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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一十七章 西门庆

    第三千零一十七章西门庆

    清晨六点半,天寒地冻的莫斯科还没有天亮,喀秋莎所在医院却开始交接换班,在一批批医护人员来来往往交替时,十多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挤入一部电梯,径直往喀秋莎所在楼层升了上去。

    虽然这些医护人员身穿白衣装扮的像天使,但眼里闪烁的光芒却比手术刀还要锋利,电梯腾升途中戴上手套的双手关节,也绝非医护人员所能够达到的粗糙,当他们摸出刀时,身份赫然揭露。

    杀手!

    这些人明显不是杀人放火这一行当的雏鸟,一个个老练的不像话,从一楼到八楼的短时间内,他们重复一遍作战计划,有理有据,谁做总指挥,谁坐镇大后方,谁身先士卒,以最快速度杀人。

    他们还作出了协定,杀完人后马上分成两拨,分别从楼梯和电梯撤退,迷惑追兵和相互策应,整个计划显得井井有条,只是如果有人知道他们要袭杀喀秋莎的话,势必会对他们举动生出讶然。

    阿布斯基在莫斯科家大业大,生意做到数一数二程度,号称半个红顶商人,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军政界的触角伸的很长,总统有一个享誉世界的拳营,阿布斯基当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单体作战能力或许跟拳营有差距,但人数众多遍布各地,整体水平绝对不差于拳营,阿布斯基主要人才大都是吸收俄军特种大队退役的老兵,或者侦察连尖刀种子选手,然后加以训练,洗脑。

    让他们成为专属于阿布斯基家的利器!

    阿布斯基的镰刀,普大林的西伯利亚营,余家的斥候,以及其余寡头的黑暗势力,都是俄国各个上层圈子里最津津乐道却又不敢大肆宣扬的禁忌话题,只能在自己的小圈子里面随意讨论腹诽。

    如果说红场袭击是对喀秋莎最好下手的机会,护卫难于抵挡出其不意的算计,那么,喀秋莎受伤后就再也没可能要她命,阿布斯基调派了差不多五十名保镖,还包下整个八楼作为女儿疗养区。

    因此这批人的袭击显得有点自取灭亡。

    清晨六点三十三分,电梯停在八楼却没有打开,为首的光头男子拿起话麦,声音低沉吼出一句,随即就摸出一个防毒面罩戴上,几乎随着他们的动作落下,八楼的各个通风口就喷出一股浓烟。

    “一、二、三、四、、、”

    光头男子靠在电梯门上念叨时间,待秒钟转过手表两圈后,他就身先士卒冲出楼梯,还无声挥了挥手,十多名同伴迅速踏出跟了上去,此时,整个八楼走廊已经白茫茫一片,视野也变得模糊。

    与此同时,三名男子正带着口罩站在控制室,把三个冒着白气的物体放在通风道,让白烟全部涌入八楼,他们用的正是俄军的强力催眠弹,能在二十秒内,释放出覆盖方圆五十米的催眠气体。

    在吸入这些气体过十毫安之后,体内的睡眠神经就会发生强烈的反应,从而抑制大脑继续产生逻辑思维能力,基本上会在两分钟内快进入睡眠状态,双腿和双手都无法进行运动,只能等死了。

    光头男子他们径直穿过走廊,目标明确向尽头病房靠近,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荷枪实弹膀大腰圆的保镖,不过后者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光头男子也没下手补枪,显然知道他们造不成伤害。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耽搁时间。

    “这年头,做人做事靠的是脑!”

    光头男子环视失去激战能力的数十名保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戏谑:“不是人多枪多就有用的,这种状况,阿布斯基就是再派一百名保镖,也没有半点作用,一样保护不了他那刁蛮的女儿。”

    在他不置可否的喃喃自语中,光头男子他们很快就走到喀秋莎的病房前,在他微微偏头中,身后立刻就有人敏捷跑到门口,掏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铜丝,开始撬锁,动作轻灵,充满艺术观赏性。

    “叮!”

    五秒钟不到,房门微微响动了一下,防盗大门应声而开,光头男子眼里闪烁一抹笑意,他现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要踏入房里杀掉喀秋莎,今天任务就算顺利完成,自己也能翻盘了。

    如果今天无法完成任务,后果将会十分严重,除了自己无法再回华国之外,苦心经营的组织也会烟消云散,为此光头男子扯一扯防毒面罩,声音低沉而出:“冲进去,把喀秋莎他们全杀了!”

    “杀我女儿?”

    就在十多名华裔男子要推门进去时,一道声音突兀响起,在空荡安静白烟飘渺的楼道里令人毛骨悚然,光头男子全身寒毛一瞬间炸起,想也不想甚至没回头看一眼,直接躲避还反手去拔枪械。

    晚了!

    洞开的房门中猛然窜出了一个人,裹着白烟贴近,一条看似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手臂猛然砸过来,势大力沉,速度飞快,来不及开枪的一名杀手脸色狂变,无奈之下,只能咬牙伸手去阻挡,

    砰!

    一下,仅仅一下,那只看上去很普通甚至有些脆弱的手臂,猛然狠狠砸在了杀手胳膊上,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他的手掌防御,势大力沉甩在杀手脖颈上,后者身躯直接跌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十多名同伴全懵了,手上动作也慢了,似乎没有想到,在强力催眠气体下,八楼竟然还有人能够生龙活虎,而且对方强悍的超出他们想象,一招,只是一招,就把他们的彪悍同伴拍飞在地上。

    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汉!

    从房里突然杀出来的家伙二十岁左右,身材庞大至少两百斤,带着面罩看不清面孔,脸上还诡异带着一副似乎已破损很久的黑框眼镜,像是哈利波特里面的巫师,卖相不好,下手却狠辣无匹!

    他一招让一名杀手失去战斗力后,没有给其余人太多反应时间,一言不发猛然跨步,来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光头男子面前,一拳,轰然出击,光头男子见状脸色微变,随后激发出一股强大战意。

    他的实力显然不是身边同伴可比,面对眼镜男子攻击毫不避让,冷哼一声,向前一冲,挥拳,竟然打算实打实的玩一次硬碰硬,眼镜男子嘴角缓缓掀起一抹冷笑,不动声色,拳头压上一份力。

    两拳相撞,光头男子脸色刹那间惨白,眼镜男子得势不饶人,在前者止不住后退一步时,整个身体凌空飞起,狠狠一脚,直接踹在了对方头部,对方的庞大身体顿时飞起数米,重重撞在墙壁。

    口鼻流血,身受重伤。

    两招,解决自家带头大哥,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游戏没得玩了,死撑下去只会被对方抽的满地找牙,因此残存的杀手心中发冷,心里一瞬间萌生退意,齐齐握着匕首后退一步想要离开这。

    这时,其余房门先后洞开,三十多名男子鱼贯而出,面色戏谑,眼镜男子微微眯起眸子,懒得废话,直接挥挥手,不耐烦的开口:“除了光头佬,其余人全部弄死,免得阿布斯基先生烦闷。”

    随着他的指令发出,三十多名男子立刻围了上去,对十多名杀手毫不留情出手,一片大乱,血雨腥风,五分钟,所有杀手全部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却拼命咬着牙,忍着痛苦不愿自己太羸弱。

    “扑扑扑!”

    只是骨气刚刚摆出些许,面罩男子就闪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没入他们咽喉,十余声动静响起,杀手闷哼着一一倒在地上,光头男子瞬间变了脸色,捂着疼痛部位缓缓站起,想作最后的挣扎。

    “西少,谢谢你出手!”

    在光头男子被包围严实时,喀秋莎的房里又走出一个人,正是喀秋莎的父亲阿布斯基,他看了看半空中的白烟,随即望向眼镜男子一笑:“如非你及时发现端倪,今天我们怕是要难于善终。”

    “我和喀秋莎谢谢西少出手!”

    阿布斯基笑着开口:“我想到畜生会栽赃嫁祸,却没有想到他们动用毒烟,顷刻化解数十名保镖的战斗力,如果不是你及时关闭房间通风系统,以及赠予我们解药,此刻我们已经任人宰割!”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眼镜男子一把扯掉脸上的头罩,露出人畜无害的胖脸:“阿布斯基先生是外公的好朋友,也就是我西门庆的好朋友,遇见朋友需要帮忙,我肯定要给予援手,朋友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吗?”

    “西门庆?”

    光头男子身躯一震,一喜,喊出一句:

    “我叫宗立后,我是恒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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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一十八章 交给我

    第三千零一十八章交给我

    “你的意思是,恒哥派你来的?”

    待八楼重新恢复平静烟雾散去后,西门庆和阿布斯基在其中一间病房,目光炯炯看着露出真实面目的宗立后,西门庆的声音带着一股萧杀:“你最好给我实质证据,否则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在阿布斯基徐徐吐出一口浓烟时,宗立后轻轻咳嗽一声,吐出一小口殷红鲜血:“我不是恒少派来的,但我跟恒少真是朋友啊,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从山林到酒馆,再到莫斯科都在一起。”

    “妈的!”

    西门庆被他绕得都快晕了,阿布斯基又等着宗立后的真相,当下手指一点喝道:“把你跟恒哥点点滴滴全部说出来,再把唆使你出现这里的幕后黑手招出来,但凡有漏洞,我让你生不如死!”

    宗立后呼出一口长气,神情犹豫一下最终把实情道出来:“我是跟拉姑夫接头的军火买家,遭遇边军和俄军袭击后就窜入山林自保,期间遭遇恒少命悬一线,我告知自己熟悉路线保得一命。”

    在阿布斯基挥手让人查探宗立后底细时,后者又低声补充一句:“知道华俄边境封锁严重后,我和恒少在山林杀了数百俄军,就不退反进向俄罗斯境内推进,恒少想去莫斯科来个出其不意。”

    西门庆点点头:“这有点像恒哥作风!”

    得到西门庆的附和以及肯定后,宗立后又抛出一句:“他说要给俄国权贵一个残酷报复,以此来发泄他被万余俄军追杀的憋屈,于是我们就竭尽心力向俄国深入,期间还遭遇到人渣铁木金。”

    阿布斯基目光一凝:“铁木金?”

    接着他手指弹一弹烟灰:“我听过铁木金在前线立下军令状,赵恒不死,他就死!只是后来两方大军交战,山林处于战火覆盖中,余天池担心他出事就让他撤出来,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了。”

    “扯淡!”

    宗立后毫不犹豫的吐出一句,神情带着一抹愤怒和不屑:“那人渣也就一个吹字,他不仅在山林败给了恒少,还全力协助恒少逃往莫斯科,如没有铁木金帮忙,我们哪能轻易通过诸多关卡?”

    此话一出,阿布斯基脸上涌现一股震惊,相比对铁木金了解不多的西门庆,阿布斯基不仅震惊铁木金被赵恒轻易击败慑服,还难于置信铁木金背叛俄国包庇赵恒,要知道,那畜生是恶狼一头。

    换句话说,阿布斯基一直认定铁木金是死硬分子,不拜天地不敬鬼神无视上帝真主,这样没有信仰没有底线的家伙,竟然为了活命包庇赵恒,此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俄国上层都要为之震动。

    他还追问一句:“你确认那人是铁木金?”

    “当然,普大林的私生子!”

    宗立后咳嗽一声:“阿布斯基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血淋淋的事实可以告知,我和恒少能够平安来到莫斯科,就是铁木金的功劳?不然我们即使逃出山林通过关卡,也早被余霖铃咬死。”

    说到这里,宗立后把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不过隐去赵恒放过铁木金的真相,最后挤出一句:“恒少平安抵达莫斯科后,他就把我和铁木金放了,我想躲两天离开,可惜被人渣拿住。”

    宗立后的脸上涌现一股子愤怒,他跟赵恒他们分手后就藏入一处据点,想要疗养两天再离开莫斯科,但还没来得及动身,他就被铁木金拿下了,还关入了秘密监狱,同时被喂入了毒药来控制。

    宗立后这个国际大劫匪,一度以为自己可以对抗铁木金的手段,但很快发现那就是一个人渣,铁木金没有第一时间杀掉他来灭口,只是无所不用其极来压迫他臣服,为此还虐杀宗立后的同伴。

    十多个同伴被铁木金开膛破肚,嚎叫七八个小时后才死去,宗立后无法抗衡资源十足的铁木金,因此在十多名同伴横死后无奈妥协:“我跟铁木金说,我就是他一条狗,他要我干吗就干吗。”

    阿布斯基问出一句:“铁木金让你来的?”

    宗立后竖起三根指头,对着头顶灯火喊出一句:“是的,是他迫我来的,不然就会杀死我,他还要我嫁祸给赵恒,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哪敢得罪阿布斯基先生?哪敢冒着恒少的名头做事?”

    他呼出一口长气:“我就算不担心恒少对我大卸八块,我也清楚阿布先生能耐,对喀秋莎下手,结果只怕生不如死,可是我真没有办法,铁木金磨掉我的性子和骨头,我就是一个行尸走肉!”

    在阿布斯基和西门庆微微沉默时,宗立后又抛出一句:“其实我知道自己迟早会死,因为我见证了铁木金向恒少低头的场景,还知道他背叛俄国包庇恒少,所以他会要我的命来个死无对证。”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凄然道:“只是我没办法,莫斯科是他地盘,我身上又中了毒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随即,他望着阿布斯基和西门庆开口:“我真不想杀喀秋莎,是铁木金威迫我的!”

    “我就知道那畜生会搞事!”

    阿布斯基狠狠吸入一口浓烟,眼里闪烁一抹摄人光芒:“在多功能会议室时,我问他谁是赵恒下一个目标,他说喀秋莎,还说赵恒杀人向来不留活口,所以赵恒必会对受伤的喀秋莎下毒手。”

    他看着墙壁上的监控屏幕:“我猜到其中凶险,却没想到他们使用催眠气体,把整个八楼差点全部撂倒,畜生还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接着他又望着宗立后:“我要你指证铁木金的罪行。”

    “把他的嘴脸公布天下!”

    听到阿布斯基这一句,宗立后嘴角止不住牵动一下,随即微微挺直身躯回应:“前来袭击的任务是铁木金口头传给我,十多名跟随也是他找的人,我手头上没有实际证据,怎么指证铁木金?”

    阿布斯基冷哼一声:“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有人相信就行,你也不需要考虑指证效果,也不需要担心人身安全,老实告知铁木金协助赵恒逃逸,以及派你浑水摸鱼袭杀喀秋莎的事情就可。”

    在西门庆若有所思的时候,阿布斯基抛出一句:“只要你肯站出来指证铁木金,我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还能让你在铁木金手里活下来,将来还可能给你一笔钱隐姓埋名,衣食无忧下半生。”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如果你不合作的话,我也不会难为你,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只是我身处你位置的话,我就会毫不犹豫选择合作,毕竟活下来才是王道,何况做过一次狗、、”

    “没必要介意做第二次了!”

    宗立后脸上涌现一抹痛苦,扭头望着沉默的西门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西门庆伸出手指一挥:“别扯你跟恒哥的并肩作战,你的顺从已经得到活命回报,现在想一想阿布先生的条件。”

    宗立后呼出一口长气,随即一抹嘴角的血迹回应:“我还有选择吗?即使你们不杀我,我也没多少活路,今天没完成任务,铁木金势必会要我的命,杀人灭口!只要你们解掉我身上毒素、、”

    “我愿意站出来指证铁木金!”

    阿布斯基哈哈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接着他把目光转向西门庆:“西少,你放心,只要宗立后站出来指证铁木金,我就可以煽动其余寡头把铁木金撂,再对纵容他的普大林进行弹劾。”

    “只要普大林下台了,恒少危机必解!”

    他还压低声音补充:“普大林不下台,不仅寡头的日子难过,恒少的处境也会相当危险,官方已经准备对莫斯科戒严,还让铁木金带一个团全力追击赵恒,铁木金虽然是畜生,但能力不凡。”

    他把雪茄丢在桌上:“而且他急于杀人灭口,干掉恒少让他的叛国罪行无人知道,所以他会不惜代价对恒少下手,再加上一个苦大仇深的余霖铃,人在莫斯科的恒少很危险,必须早作打算。”

    “阿布先生尽管做事!”

    西门庆淡淡一笑:“如需帮忙,尽管开口!”

    阿布斯基发出一阵爽朗笑声,拍拍西门庆的肩膀开口:“西少就是痛快,本来我不想麻烦你这个客人,可现在事情有点紧急,急切需要西少这支刀援手一把,余霖铃会是我们一个大绊脚石。”

    西门庆点点头:“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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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一十九章 情分断裂

    第三千零一十九章情分断裂

    在阿布斯基的庄园里,给喀秋莎打过电话还受到邀请的余霖铃,把车队留在庄园外面,一个人穿过层层关卡出现在喀秋莎面前,余霖铃把一个果篮放在桌子,望着躺在床上的喀秋莎幽幽一笑:

    “怎样?伤势好点没有?”

    余霖铃捂着拳头轻轻咳嗽一声,随即拉过一张椅子在闺蜜面前坐下:“如果不是我提前给你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已回到家里,还以为你在医院疗养呢,看来阿布先生在医院作了障眼法啊。”

    见到余霖铃出现在自己面前,喀秋莎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阴郁神情也散去了不少,挣扎着坐起来:“霖铃,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如果再没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自己都要发疯了。”

    “我在红场被人袭击,腰侧多出一个血洞。”

    喀秋莎牢牢的抱着余霖铃,脸上带着一丝撒娇态势:“还没有好利索,来探望我的布特又被人一枪杀了!”她的眼里多了一抹泪水:“听说他刚刚出门就被人杀了,我听到这消息完全晕了!”

    “怎么会有人杀布特呢?”

    喀秋莎的脸上带着哀伤:“布特又怎会被人轻易杀死?虽然我知道莫斯科不太平,可谁能绕过他的机甲保镖,一枪爆头呢?我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霖铃,你告诉我,这消息是假的、、”

    “好不好?”

    她抱着余霖铃轻轻抽泣,显然无法接受小伙伴惨死的事实,还是探望过她后横死,余霖铃能够感受喀秋莎的情绪波动,也能感受后者的真实情感,伸手轻拍他的背部:“喀秋莎,不要伤心。”

    “你不是要做卓娅吗?”

    余霖铃柔声宽慰着闺蜜:“你要学会坚强学会面对现实,不能总是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实话告诉你,你收到的消息没错,布特已经死了,就在医院门口被凶手爆头,一名机甲保镖也被杀。”

    “他真的死了?”

    得到余霖铃确认的喀秋莎脸色无尽悲伤,她因为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事实,一度认定这是父亲给她增派保镖还软禁自己的借口,如今余霖铃却灭掉她最后一丝侥幸,整个人多了两分失魂落魄。

    余霖铃呼出一口长气,再度拍拍闺蜜的肩膀开口:“死了!他真的死了!咱们的最好朋友布特死了,咱们圈中的核心人物死了,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飞扬跋扈,再也不能聚集一起指点江山。”

    “是谁杀了布特?”

    喀秋莎忽然收起几分挣扎,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有没抓住凶手?我要把他碎尸万段,伤我还不够,还利用我的伤势设局布特,霖铃,知道凶手是谁吗?告诉我,我一定要杀他为布特报仇!”

    对喀秋莎极其了解的余霖铃,从前者言语和神情作出判断,喀秋莎确实不知道杀害布特的凶手,而且看其样子也不知道霍多一家灭门惨案,只是她没有直接参与血案,不代表没有给赵恒帮助。

    “没有抓住凶手!”

    余霖铃松开抱住自己的闺蜜,目光炯炯看着后者俏脸:“对方太凶悍太狡猾,杀掉布特后就消失无踪,就跟在红场对付你一样,快速,有效,凶狠,只是虽然没抓住凶手,但我们知道是谁!”

    喀秋莎眼睛亮起:“谁?”

    “赵恒!”

    余霖铃盯着喀秋莎脸上每一个表情,随即声音低沉吐出一句:“根据官方追查的结果,赵恒已经潜入了莫斯科,他不仅对你痛下杀手,杀掉布特,还血洗了霍多一家,百余人没有一个活口!”

    她还让俏脸多了一丝悲愤:“一百多人,全被赵恒毫不留情杀掉,除了一个十岁的儿子活下来之外,叶查礼一家再也找不出一个直系亲属,整个花园可谓血流成河,叶查礼的额头也被打烂。”

    喀秋莎闻言身躯一震,脸上带着无尽讶然:“什么?赵恒?是赵恒杀了布特?他还血洗了霍多家族一百多口?这怎么可能?他受了伤,哪有能力对他们下手?袭击我的杀手也不是赵恒派来、”

    说到这里,她忽然把话题收住了,紧闭着嘴巴不再出声,她知道自己无意中泄漏了什么,此时,余霖铃的眼睛已经迸射出一抹光芒,死死锁定躲闪自己的喀秋莎:“你怎么知道赵恒受了伤?”

    “你又怎么知道红场杀手不是赵恒的人?”

    喀秋莎挤出一抹笑容,抖动苍白的嘴唇回道:“我猜的,赵恒在山林遭遇围杀,炮击枪轰不绝,一路还过关通卡,更被霖铃你带人追击,你们还在小酒馆交过手,他就是神仙也会受伤对不?”

    喀秋莎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受伤的赵恒,跑到莫斯科最重要的是匿藏,怎会无视俄方的追兵傻乎乎带伤冒出袭击我?他又从哪里找来那么多帮手?要知道,莫斯科最近对华裔盘查严厉。”

    “赵恒如果没有帮手,他怎么围杀我?”

    喀秋莎鼓起勇气迎接余霖铃的目光:“怎么杀布特?怎么杀叶查礼一家?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也可能赵恒另有渠道报复,不过我总觉得内有乾坤,对了,布特探望我时还说了一句。”

    余霖铃淡淡开口:“他说什么?”

    喀秋莎为了消除余霖铃的疑惑,默念一句布特对不起后开口:“他说,袭击我的杀手估计不是赵恒,赵恒下手向来不留活口,如真是他部署杀我,根本不会让我活命,大概率有人浑水摸鱼。”

    余霖铃嘴角勾起一抹冷冽,一握闺蜜的掌心回道:“有没有人浑水摸鱼暂时不清楚,此刻它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赵恒真来了莫斯科,他还沾染了不少人的血,而你跟赵恒肯定有过交集。”

    “喀秋莎,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一点什么?”

    喀秋莎身躯止不住僵直了一下,随即又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霖铃,谁说浑水摸鱼不重要?在我看来,它起着决定性作用,说不定赵恒一件凶案都没做过,全是居心叵测者打着他幌子所为。”

    “尼古拉事件重演!”

    余霖铃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握着喀秋莎的手微微用力:“喀秋莎,你对赵恒向来深恶痛绝,以前不管有理没理都想对他踩一脚,怎么这次却如此维护他?你是不是见过他?是不是被他洗脑?”

    她淡淡一笑:“你千万不要告诉没见过赵恒,你们真没有往来的话,你哪会不遗余力维护他?最重要的是,哪会绞尽脑汁想出一堆理由来说服我?喀秋莎,咱们是好朋友,我对你太了解了。”

    “喀秋莎,把我告诉你,那就是一个畜生,他会伤害你的!”

    喀秋莎喊出一句:“不,他不会伤害我的。”她的神情前所未有坚定:“赵恒绝对不会杀我的,要杀我的话,我早已经横尸街头!”接着她又用犹豫目光看着闺蜜:“霖铃,咱们是好朋友?”

    余霖铃点点头:“当然!”

    喀秋莎呼出一口长气,看着想自己绽放笑容的闺蜜,原本要死守秘密的决心最终松动,她相信余霖铃,也不想她继续误会赵恒道:“如果你答应替我保守秘密,我就把红场一战真相告诉你。”

    “免得你作出判断错误!”

    余霖铃幽幽一笑:“好,我保守秘密!”为了让喀秋莎能够向自己敞开心扉,她还拍拍喀秋莎的手背补充:“咱们是十多年的朋友了,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听到闺蜜这一番话,喀秋莎彻底放松了下来:“不怕告诉你,红场一战就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赵恒出手,我早被人乱枪打死,霖铃,不是我要维护赵恒,是你先入为主被官方牵着鼻子走?”

    “你不要忘记,你还欠他一条命!”

    喀秋莎瞪大着眼睛:“澳门一战,是他救了你!”接着,她又让声音缓和下来:“霖铃,本来我要把赵恒救我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父亲问我也咬死不开口,避免给赵恒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余霖铃神情阴冷下来时,喀秋莎拉着她低语一句:“可你是我最信任的姐妹,我不想你误解赵恒,也不想让居心叵测者得逞,所以我把红场真相告诉你,赵恒没有对我下手,他还救了我!”

    “霖铃,你应该把目光从赵恒身上转开!”

    喀秋莎嘴唇微微一咬:“查一查克里姆林宫,里面有人想要借机除掉我们!”随后,她把红场一战的真相简述给余霖铃,还把赵恒的判断以及对她疗伤也说出来,不过隐去了两人的暧昧画面。

    余霖铃呼出一口长气,目光多了一抹萧杀:“你跟赵恒果然有来往,而且也可以解释他在莫斯科如鱼得水,怎么追查都没有他的下落,原来是你暗中给予他帮助,喀秋莎,你真是让我失望!”

    她没有去深究红场一战的真相,也没有好奇谁才是真正凶手,换句话说,谁要喀秋莎的性命,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意义,余霖铃关注的重点,那就是喀秋莎给赵恒提供方便,让后者站稳脚跟。

    爷爷的死,喀秋莎也是帮凶!

    “我没帮助赵恒!”

    喀秋莎并没有见到余霖铃阴冷神情,极力向闺蜜摇摇头:“不是我担心帮助赵恒牵连家族,而是我真没有机会援手,赵恒救了我之后就走了,我中枪后昏迷了几天,你说我哪里有机会帮他?”

    她还轻轻一捶床板:“再说了,霖铃,虽然我刁蛮任性,但我也知道个人恩情,相比国家利益不算什么,赵恒救了我,不代表我会庇护他,只是无论如何都好,我都不相信他杀了布特他们。”

    余霖铃摸出一张卡放在喀秋莎面前:“这是你的卡吗?”

    喀秋莎脸色一变:“怎么在你这?你抓住了赵恒?”

    余霖铃闻言叹息一声,眼里无形中多了一抹狠戾,看着喀秋莎冷冷开口:“喀秋莎,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想不到你却给赵恒庇护,让他害死了布特,害死了叶查礼一家,害死了我爷爷。”

    喀秋莎讶然失声:“害死余老?”

    还没等喀秋莎得到答案,余霖铃就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闺蜜,脸上涌现一丝前所未有的杀意:“姐妹情分,就此断裂,从今之后,你就是余霖铃的敌人,你和赵恒都要付出代价。”

    “扑!”

    下一秒,她一掌把喀秋莎打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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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章 臣不得不反

    第三千零二十章臣不得不反

    “砰!”

    中午,阿布斯基一脚踹翻喀秋莎的房内桌子,此时房间已经一派狼籍,四分五裂的窗帘,破碎的瓷瓶,断裂的玻璃,还有翻倒在地上的椅子,乱扔的被子,整个屋子就跟刚遭到强盗洗劫一般。

    两个佣人脸色发青神身躯发抖站得远远的不敢言声,在她们的旁边,还站着十多个听到动静赶来的护卫,一样沉着脸说不出话来,这些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充满了惊恐。

    阿布先生发飙了,后果很严重,摔倒门口鼻青脸肿的一个亲信,也佐证了阿布斯基心里蕴含的愤怒,不过谁都知道他的发火理所当然,在这风雨飘摇杀机起伏之际,喀秋莎却活活从房中消失。

    是的,喀秋莎不见了!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一名佣人端着饭菜走入喀秋莎卧室,给活动范围限制的大小姐送饭,可是推开房门的时候,她却发现喀秋莎不见影子,外面守卫也不知道她的出入,找遍庄园也没见到她。

    喀秋莎的硬生生消失,让庄园两百号人慌了手脚,他们一边守住各个出入口,一边重新翻找各个角落,同时给阿布斯基打电话,他们一度以为喀秋莎赌气捉迷藏,以此发泄对父亲的软禁不满。

    可是直到阿布斯基回来,喀秋莎也不见影子,

    阿布斯基开始也以为女儿躲在庄园某个角落,毕竟自己早就下个指令不得让她外出,守卫是绝对不敢放她离开的,何况她身上还带着枪伤,可是亲自组织两遍搜寻没有结果后,他彻底意识到:

    喀秋莎真的不见了!

    这让阿布斯基变得愤怒起来,两百守卫,层层把守,却没有见到喀秋莎踪迹,在不满女儿离开庄园之余,他也一脚踩碎一个大花瓶,看着门口守卫低吼不已:“一群废物,你们全都是废物。”

    阿布斯基拳头止不住攒紧,他最是宠爱这个女儿了:“连一个受伤的人都看不住,让她从庄园里跑出去,最让我失望的是,你们还不知道她怎么离开?这是不是可以说,有人潜进来要我命、”

    “你们也无法发觉了?”

    看着阿布斯基不断起伏的胸膛,大家都清楚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他那粗犷的脸胀得通红,圆圆的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上蹦下跳得好像浑身都上满了发条:“你们如此无能,留你们何用?”

    听到阿布斯基这些话,所有人都变得噤若寒蝉,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不是起了杀机,寻思难道要搞出几条人命?这时,一个荷枪实弹的护卫队长上前道:“阿布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失职。”

    “我们没有看好小姐,让她偷偷离开庄园了!”

    阿布斯基吼出一句:“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离开庄园至少两个小时了,这个空档,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在外面足够死上十次八次!我现在不奢望马上找她出来,我只想要知道她是怎么出去?”

    “谁能告诉我?”

    找寻数遍都不见女儿影子,阿布斯基已经开始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只是他想要知道喀秋莎是怎么消失的,唯有知道她离开的途径,他才可能有法子找她出来:“不要告诉我,她是飞出去的!”

    还是刚才的护卫队长:“阿布先生,对不起,我们很想告诉你答案,但真不知道喀秋莎小姐如何出去,六道关卡都没一人见到她离开,而且监控也显示,今天离开庄园的,除了阿布先生外、”

    “还有就是拜访的余小姐离开。”

    其余护卫和佣人也都纷纷出声附和,表示真没见到她离开,听到护卫队长这一句话,阿布斯基的瞳孔瞬间凝聚成芒,上前一步揪住护卫队长的衣领,一字一句喝道:“余小姐?哪个余小姐?”

    护卫队长低声回道:“余霖铃!”

    阿布先生闻言神情一怔,张大的嘴巴瞬间停滞,足足可以塞入一个大鸡蛋了,余霖铃?脸色一变的他嗅到了危险,厉声喝出一句:“她来庄园了?她来这里干什么?谁放她进来的?谁放的?”

    护卫见到主子再度发飙,迅速告知事情:“她是来庄园探望喀秋莎小姐,也是喀秋莎小姐让我们放她进去,我们见她是喀秋莎小姐的闺蜜,她又经常往来庄园,再加上余老横死产生的同情。”

    他嘴角牵动一下,似乎也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于是我们就放她进去了,小姐见到她出现也很高兴,不过她们没有闲聊太久,余小姐呆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但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一箱子书籍。”

    “一箱子书籍?”

    阿布斯基心里微微咯噔:“把监控给我调出来!”随即又止不住攒紧拳头,眼里有着无尽担忧,余天池下午就要进国家公墓了,余霖铃应该呆在殡仪馆才对,她怎么会有心情来探望喀秋莎呢?

    一定是余霖铃知道或发现什么,所以趁着自己不在掳走女儿,阿布斯基的心头转动着念头,难道对方知道自己跟乔家的关系?可这不足于余霖铃撇下余天池,此刻对她最重要的是余天池瞑目。

    相比入土为安来说,能让余天池彻底瞑目的就是找到凶手,而他跟乔家的关系于余天池生死没多少意义,可是跟自己无关的话,余霖铃为什么要掳走喀秋莎?难道喀秋莎跟余天池的死有关系?

    阿布斯基脸上划过一抹荒唐之意,别说女儿一直在自己监控下,直到今天才离开他们视野,就是女儿生龙活虎,她也伤害不了余天池,再说了,杀死余天池的凶手,铁木金已经断定是赵恒了。

    赵恒?

    阿布斯基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迅速摸出电话,聪慧的他已经猜到余霖铃动机,敢情后者认为女儿跟赵恒有勾搭啊,而这个判断怕是跟红场一战有关,阿布斯基愤怒神情如潮水一样退去:

    五分钟后,护卫调出的监控录像,佐证了阿布斯基的猜测,余霖铃用箱子运走了喀秋莎,虽然没有见到人影,但箱子足够容纳女儿身子,而且出入庄园的只有余霖铃,阿布斯基眼里闪烁寒意: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此时,护卫队长踏前一步,低声问道:“阿布先生,余霖铃把喀秋莎小姐掳走了,十有**是要借机对付你,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调动兄弟包围余家向余霖铃兴师问罪,让她交出小姐?”

    阿布斯基摸出一支雪茄,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老子夹着尾巴做孙子很多天了,一退再退却依然无法保得全家安全,竟然他们不给我生路,我又何必念叨那点旧情?是时候展示我们獠牙。”

    卧室投射而下的灯光,使那张瘦削如刀的鹰脸光影斑驳色彩迷离,但眼中偶尔闪现的寒芒却有着如雷似电威势,那眼神就如苍鹰在高空上盯视着地面上要扑捉的猎物,准备随时发出凌厉一击:

    “不需要兴师问罪!”

    阿布斯基目光平和望了护卫一眼,声线平缓而出:“换一身好衣服,收拾的干净一些,准时参加余天池的葬礼吧!”他还重重哼了一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偪臣反,臣不得不反!”

    护卫齐齐回应:“是!”

    几乎同个时刻,在北如逸疗养的小房间里,一身黑装的赵恒正站在镜子前面,细心的收拾着衣服和扣子,嘴角还扬起一丝笑容:“余天池的葬礼,比我想象中要快,还以为不拿凶手不下葬!”

    北如逸走了过来:“你没有太多可用的力量,我和北将军现在也帮不上忙,你去葬礼上对付余霖铃,会不会太冒险一点?要不今天就不要去袭击她了,待我们伤好了人手足点再下手,如何?”

    “机不可失!”

    赵恒依然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一握北如逸的肩膀开口:“余天池是红色谍王,他的葬礼不敢说空前绝后,但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厚葬,不仅余家大小会送他最后一程,俄国各方权贵也会观礼。”

    “余霖铃更是百分百在葬礼上。”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没有人会想到我们跑去葬礼捣乱,更不会有人想到我们冒天下之大不韪,余霖铃的身心也多在余天池上面,所以我们出手成功有很大概率,就算他们有戒备我也不怕、”

    “我自有法子要他们的命!”

    北如逸生出担心:“这会不会闹得太大?”

    赵恒拍拍身上的衣服,手指一摸北丫头的俏脸:“大是大了一点,也会死一堆俄方权贵,可为了大局,为了共同敌人,俄方怎么也要忍这口气,你昨晚没看新闻吗?俄国油价下跌卢布贬值。”

    “这少不得要华国援手一把啊。”

    在北如逸轻轻点头的时候,赵恒又补充上一句:“用余天池的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俄国要靠华国来度过经济危机,我杀他几个人扰乱一场葬礼,又算得了什么呢?华国做孙子数百年。”

    “现在该他们大局为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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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一章 任人宰割

    第三千零二十一章任人宰割

    下午二点,哀乐在莫斯科上空回荡。

    余家今天将会在体育馆隆重举行余天池的葬礼,不少俄国权贵早早盛装出现的红场会馆,俄国民众也自发站满广场和必经街道,满城更是烟花纷飞花圈流转,抬望天空处处能见到飘舞的雪白。

    虽然余天池是华裔,但他的资历和地位摆在那里,所以俄国官方不仅下降国旗,还让全体公民休假一天悼念为俄国作出巨大贡献的谍王,允许公民有序平和的去广场和长街送余天池最后一程。

    这算得上俄国对余天池的器重!

    “谍王很快就要入土了?”

    在戒备森严风雪笼罩的克里姆林宫,一位年过半百且穿着一身没有军衔领子的中年男子,竖起耳朵聆听不远处徐徐传来的塔楼丧钟,随后握着手中资料一叹,脸上神情带着两分道不出的落寞。

    他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惆怅:“我跟谍王也算是老朋友老同事,当年如果不是他伸手救我一命,我只怕早就死在各种各样的清洗中,哪还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可惜我还没跟他好好分享、、”

    “他就这样舍我们而去!”

    精力充沛长着鹰钩鼻的男子,缓缓走到窗户遥望喧杂的红场会馆:“谍王为这国度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战功和成就没有几个人可比,可惜我不能出席他的葬礼,不能对他鞠这一躬。”

    “没错!谍王四点钟就要入住国家公墓。”

    站在背后的梅总理踏前一步,把一杯酒放到中年男子的手里:“总统,我知道你不便鞠躬,毕竟余天池始终是一个华裔,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三点半的时候,我代表克里姆林宫献束花。”

    他把目光落向雪花纷飞的前方:“不需要担心,余家不会怪责你不给余天池盖国旗的,俄方已经给了余天池最高规格的葬礼待遇,告天下,降半旗,放公休,总理献花,余天池夫复无求了。”

    “希望谍王能够安心上路!”

    鹰钩鼻男子低头抿入一口红酒,声音带着一股不怒而威:“上个礼拜三,谍王还在这里跟我们密谈,主动请缨去边境围杀赵恒,谁知转眼之间就阴阳相隔,赵恒还没有死,谍王却人头落地。”

    梅总理叹息一声:“这就是命,无法强求!”

    普总统又喝入一口红酒,嘴角还勾起一抹戏谑:“老谍王死了,让我少了一个左臂右膀,我已经感觉很痛心,最让我愤怒的是,国家风雨飘摇之际,阿布斯基他们却依然无法同心协力抗敌。”

    他的声音一冷:“喀秋莎的袭击,布特的横死,叶查礼的灭门,在他们心里,我的嫌疑比赵恒还要大,如果不是铁木金通过切口分析,锁定杀害谍王的凶手为赵恒,只怕我又要背上这黑锅。”

    “老梅,你觉得这是我唆使吗?”

    梅总理毫不犹豫的摇摇头,脸上呈现出一抹绝对恭敬:“总统对叶查礼向来器重,而布特更是总统的子侄,即使总统再怎么有心借着赵恒幌子浑水摸鱼,我相信你也绝不会向两者痛下杀手!”

    说到这里,他还微微眯起眼开口:“毕竟你要下手也是干掉阿布斯基,哪会对自己阵营的势力大开杀戒?依我看,这件事就是一个针对你的天大阴谋,对方虚虚实实想要让我们跟寡头内乱。”

    普大林声音一冷:“赵恒?“

    梅总理拿起酒瓶又给普大林倒上一杯酒,随后还抽出一支雪茄递给后者道:“十有**,虽然赵恒从山林逃到莫斯科半死不活,但他能够杀掉余天池和莫娃,就有能力对叶查礼和布特下手。”

    “只是我们猜测和调查没半点意义。”

    梅总理站到普大林身边,抬起头望着被冷风卷到上空的雪花:“阿布斯基他们先入为主认定我们阴谋,所以怎么给证据也是欲盖弥彰,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清白,双方矛盾只深不淡,无解!”

    普大林把雪茄放入嘴里,流露出一抹不甘和杀气:“这他妈的算什么事,明明是赵恒干的勾当,结果却全部落在我们头上,阿布斯基他们也傻乎乎冷嘲热潮,真招惹了我,一个指令全灭掉。”

    梅总理给普大林点燃雪茄:“过一段时间吧,到了我们这种层面的人物,很多理由都已经失去意义,不过一个动手的借口罢了,阿布斯基在我心里早就上了黑名单,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说到这里,他踏前一步:“除了这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最重要的是,他旗下的镰刀势力大批聚集莫斯科自保,一旦我们要了他的命,阿布的死忠很可能跟我们死磕,其余寡头也势必造反。”

    “而莫斯科这时候绝对不能内乱。”

    他轻声提醒局势:“毕竟东方雄的十万边军已经压境,西方经济制裁,俄国生出内讧,只会让东方雄捡便宜,后者可是枪杆子说话的人,绝不会在俄国生病时送肉汤,只会从俄国身上割肉。”

    他脸上还划过一抹苦笑:“如今的华国,不再是当年的华国,民众无法忽悠,当权者也不再软弱无能,他们已经不甘心做小弟,随时梦想着取代我们做大哥,这想法其心可诛,但却是现实。”

    普大林夹着雪茄点点头,随后揉揉脑袋缓冲让人心烦的丧钟,接着又听到梅总理淡淡开口:“而且余天池之死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这么浅显,人生地不熟的赵恒哪有能耐轻易戳中谍王七寸。”

    普大林目光瞬间凝聚:“有叛徒?”

    “没错。”

    梅总理呼出一口长气:“赵恒是人,不是神仙,他从山林跑掉莫斯科已经够呛,后面还有余霖铃不惜代价的追杀,如果没有人让他站稳阵脚,他哪可能在莫斯科潜伏下来?又怎知道安度堂?”

    在总统吐出一口浓烟的时候,他不忘记提醒一句:“要知道,知道莫娃跟余天池亲密关系的人,屈指可数!没有人指点赵恒,那小子怎可能短时间摸清这一切?所以莫斯科高层一定有叛徒。”

    普大林眼里闪烁一抹光芒:“你是说,莫斯科高层有赵氏棋子?这、、这怎么可能?俄国顶尖权贵会跟赵氏勾结?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这可是叛国罪啊、、、他怎可以勾结赵氏呢?”

    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和讶然,但普大林还是下意识摇头,但梅总理的话又很有道理,赵恒始终不是神仙,他再运筹帷幄也不可能恐怖到这地步,山林突围,潜入俄境,杀布特,屠寡头,灭谍王。

    梅总理挪移小半步,让自己身子贴紧亲密战友,手指在半空中一抬:“俄人华人又怎么样?有利益就有背叛,想想余天池,还不是华裔?老一辈屠了他的整个家乡,他还不是对俄忠心耿耿。”

    “所以忠心跟身份无关,只跟面前的利益有关。”

    捏着雪茄的普大林沉寂下来,他已经领悟到一些东西,随即话锋一转:“如果俄国高层有叛徒的话,你觉得谁最有嫌疑呢?准确的说,出现在会议室的三十人,哪一个最有可能被赵氏收买?”

    “这是余霖铃给我的信息!”

    梅总理把手机递给普大林:“喀秋莎通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余霖铃说,喀秋莎亲口承认帮助过赵恒,不管这是有意无意,都足够指证她里通外国,咱们现在不便对阿布斯基下手。”

    “但可以先拷打喀秋莎拿份供词。”

    他悠悠一笑:“只要喀秋莎认罪,阿布任人宰割!”

第三千零二十二章 死不瞑目

    第三千零二十二章死不瞑目

    余天池死了,身首异处,支离破碎。

    唯一比较完整的就是那颗头颅,死状如此悲戚,凶手又还不见踪影,按道理应该低调处理,可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余霖铃他们也坚持给老人举行葬礼,所以官方最终下降国旗送余天池一程。

    余家上下全部出动参与余天池葬礼,无论是余天池的直系子侄,还是难得往来的亲戚,全都在下午两点站在谍王纪念堂悼念,差不多两百号人,把腾出来的家属区占据满满,几乎没落脚之地。

    在家属给余天池上完香后,俄国权贵也陆续出现,可以容纳五百辆车子的停车场,不到一个小时就没了位置,虽然红色谍王挂掉等于余家落势,但今天连总理都出席葬礼,其余人又怎会不来?

    何况谁也无法保证,余天池的位置不会传到余霖铃手里,说不定总统同情余天池的悲戚遭遇,以及感慨他曾经立下的战功,把空出的特工局长权力直接转给余霖铃,所以还是要敬重余家三分。

    相比余家子侄的上香来说,俄国权贵更多是鲜花,盖着俄国红旗的余天池棺木,很快就被海洋一般的花儿簇拥,无数盛开的花朵围着棺木,冲淡着木香的刺鼻气息,也让红场会馆多了点清香。

    虽然余天池已经死去好几天了,余家上下的悲伤情绪早已经散去不少,更多是想着以后日子和讨回公道,但今天这样一个类似国丧的葬礼,余霖铃他们还是想起谍王的好,眼睛不由自主红了。

    外面已经聚集了有组织有纪律的数千民众,里面也有数百宾客围着盖着国旗只露半张脸的棺材转圈,让整个会馆处于一片人海汪洋中,鲜花、花圈如潮水般进入,随后又缓缓占据两侧的过道。

    宾客来来往往,人们在灵柩四周装饰花圈或鲜花,花圈选用松、杉、柏树的树枝,鲜花几乎是菊花或者水仙花,哀乐由国家乐队演出,是柴可夫斯基的《第六悲怆交响曲》中的最后一个乐章。

    在各方权贵向余天池表示敬意时,余霖铃也带着余家子侄回礼,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直到阿布斯基现身的时候,余霖铃的眼睛才多了一丝波澜,她冷眼看着这个俄国寡头把一束菊花放在棺边。

    “余小姐,节哀顺变!”

    阿布斯基向余天池毕恭毕敬鞠完一躬后,径直走到余霖铃面前开口:“余老虽然遭受小人暗算逝去,但他的丰功伟绩将永远被俄国铭记,最重要的,余老有你这个好孙女,他一定会瞑目的!”

    余霖铃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目光坦然迎接着阿布斯基回应:“谢谢阿布先生的关心,让爷爷死后瞑目是做后辈的义务,而且今天能够尊享国丧一般的葬礼,阿布先生能够过来送上一程。”

    “爷爷生前一切苦难都值得了。”

    阿布斯基划过一抹笑意,望着脸色苍白伤势未好的女人:“余老今天确实可以欢笑,毕竟成千上万的人念他的功绩,只是我担心人走茶凉,没有谍王的余家,再也承受不起生活的风吹雨打。”

    他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句话:“你说,过些日子,俄国民众拥护爱戴谍王的热潮退去,唯利是图的克里姆林宫淡忘谍王影子,昔日对余家有仇有恨的凶残对手冒出,余家怎么扛啊?怎么熬啊?”

    余霖铃一笑:“霖铃双肩足够!”

    阿布冷冷一笑:“余小姐虽然冰雪聪明,身手过人,余家也丁财两旺,但你们终究是难入主流的华裔身份,谍王可以坐上特工局长位置,除了他的功绩足够他上位外,还有就是他救过总统。”

    阿布斯基目光炯炯看着余霖铃,意味深长补充:“余小姐没有谍王的战功,又没有普总统的绝对撑腰,别说上位特工局长之位,就是保住余家子侄平安都艰难,对了,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

    在余霖铃神情平静聆听时,阿布斯基又淡淡开口:“传闻不少窥探局长位置的势力,想要先下手为强干掉你,避免总统念叨谍王昔日情分和功绩传位给你,余小姐,你这几天出入可要小心。”

    “谢谢阿布先生的关心!”

    余霖铃抬起头看着阿布斯基:“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人,爷爷虽然不在了,但不代表余家没落可欺,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践踏余家,而且余家虽然有不少敌人,但也有很多朋友。”

    她的脸上涌现一丝玩味笑意:“比如阿布先生就是余家最好的朋友,我想,凭我跟喀秋莎的亲如姐妹的关系,一旦余家有什么困难或不测,阿布先生一定会不遗余力援手,让两家共同进退。”

    “你那么疼爱喀秋莎,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她呼出一口长气:“余霖铃以前也受过阿布先生不少教诲,你还说过,希望我跟喀秋莎能够永远情如姐妹,余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你也会全力以赴,阿布先生的话,霖铃至今铭记于心。”

    阿布斯基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股寒意看着余霖铃:“我确实疼爱喀秋莎,但我未必会为她任人宰割,何况小丫头也应该受一点失望,不是每个朋友都坦诚相待,有些会背后捅刀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小丫头一直把你当成姐姐,当成第二个卓娅来崇拜,在她的世界里,你这姐姐比我这父亲还要可靠可信,可惜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些人天生就是披着羊皮的畜生!”

    余霖铃面色不变:“问心无愧!”

    阿布能够感受到余霖铃的强硬,徐徐呼出一口长气:“好了,要献的花献完了,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他手指一点大门口:“当我走出这个大门后,一切交情就此消散,希望余家平平安安!”

    余霖铃无视他的杀机:“谢谢阿布先生!”

    阿布斯基向余霖铃微微一笑,随后轻描淡写抛出一句话:“余小姐,今日风大雪大,你一定要小心,免得墓园湿滑摔倒了,余老尸骨无存不要紧,但把你这个余家顶梁柱摔坏,那就悲剧了!”

    接着,阿布斯基转身离去!

    余霖铃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咧嘴,脸上带着一抹不以为然的态势,在她看来,这个俄国寡头的威胁荒唐可笑,阿布家族的危机因喀秋莎已经悄悄来临,却还摆出一副老大态势教训自己。

    “梅总理到、、、”

    在她念头转动中,门口一人喊出来宾的名字,余霖铃回过神来招呼梅总理,她今天注定会相当忙碌,可是能够让爷爷早点入土为安,她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而且她相信,赵恒也很快会落网。

    她手里捏着喀秋莎,不怕赵恒不来送死。

    瞻仰仪式将会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迎接四面八方的宾客和民众代表,然后就会从红场出发,行至死者生前工作、生活,消遣的地方,各自停留三分且鸣笛,以此表示对死者悼念。

    去完这些地方后,车队就会经过人山人海的长街送去墓园厚葬,让余天池能够尘归尘土归土离开人世,忙碌半天神情哀伤的余霖铃,待坐上送爷爷最后一程的车队时,整个人才稍微缓和了点。

    送零车队驶出红场后,就向特工局开了过去,千余名特工早已经洞开窗户,打开大门,齐齐站立在各个角落,向余天池的灵柩敬礼,空中还响起了五记礼炮动静,余霖铃见状,脸上无尽欣慰。

    老人能够尊享这份荣耀,足够告慰列祖列宗了!

    离开特工局之后,送灵车队又先后去了一个公园和广场,最后向郊外的余家大院开了过去,余霖铃看着盛放老人棺木的车子,脸上掠过一抹悲伤:“爷爷,回家了,你好好再看一看余家吧!”

    她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余家院子,眼里涌现一股坚毅和信心:“你放心,有我在,余家绝对不会垮的,爷爷,相信我!我不仅会杀掉赵恒报仇,我还会让余家世代尊享荣华,一定不让你失望!”

    车队缓缓停在余家大院门口,铁门像是帷幕一样拉开。

    幽暗,深邃,厚重。

    就在这时,沐浴冷风带着哀伤的余霖铃,忽然耳垂一颤,她从迎面掠过的袭人冷风中,听到了洞开的余家大院有金属转动的枢纽脆响,然后,一脸震惊的她,听到了一声弩枢扳动的心颤声音。

    “轰!”

    尖锐响起,一支巨矢从门内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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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三章 说不出的阴冷

    第三千零二十三章说不出的阴冷

    长三米,宽半米,重千斤,这就是巨矢!

    这就是射向送葬车队的巨矢,余霖铃虽然没有太多戒备,但她对余家大门的动静太熟悉,所以听到迥异铁门的弓弦声,她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所以在窜出车门的时候也发出了示警:“小心!”

    她没想到自己家里会蕴含危险,还是这种收割人命的攻击,只是相比心中的惊讶和愤怒来说,她更清楚此时需要躲避危险,对方耗费心思把杀招设在余家大院,绝对不是跟自己玩过家家游戏。

    巨矢射出的刺耳声响极其惊人,送灵的数十辆轿车齐齐踩死刹车,原本前行的车子戛然而止,以不同姿势散落在道路上,但他们没有余霖铃的敏捷反应,只是目瞪口呆看着巨矢从余家射出来。

    一道弧线,裹着北风。

    余霖铃在凌厉响声中撞出车门摔落在地,几乎刚刚触碰白雪,重逾千斤的巨箭破空而至,挟着呼啸的风雷之威,砰一声射中余霖铃所在车辆,防弹车身,坚固玻璃,真皮座椅,顷刻扭曲破裂。

    虽然余霖铃第一时间发出示警,但踩下刹车的余家精锐因为安全带束缚,速度相比余霖铃慢了半拍,刚刚拆掉安全带,那支巨矢就穿过车身狠狠扎入他的身躯,随后,还割断了他的半截身子。

    血花与碎肉都被射的喷出来,溅射了整个奢华车厢!

    这支巨矢不仅锋利惊人,力量更是让人震撼,它不仅穿过防弹车身洞穿开车的余家精锐,还削平车内座椅刺中另一边的车身,三角形的箭头狠狠从车子另一侧穿出,闪烁一股摄人的死亡气息。

    车子也随之翻滚出去。

    如果余霖铃没及时离开,必会被那支巨箭削平身子,余霖铃他们来不及愤怒和悲痛,就迅速散开钻入车底或其余掩体,常年在刀口上行走的他们,心里清楚对方绝非一箭停止,这只怕是前奏。

    正如余霖铃所料,就在他们身形四处闪动匿藏时,一记记恐怖的令人窒息的弩箭声在门口响起,嗖嗖嗖!一阵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余家院子倾泻而出,无数巨箭狠狠撞在轿车上。

    “当当当!”

    二十多支手臂粗细的弩箭几乎同时洞穿防弹车子,把正对门口的车子射成刺猬,这些号称能够抵挡子弹的专车,在这些弩箭面前脆弱不堪,一个个如纸盒子破碎扭曲,还被蛮力推出了三四米。

    一地玻璃,一地鲜血,盖着国旗的余天池所在灵车,也被两支尖锐的弩箭狠狠射中,一米多的巨箭全部洞入车里,让灵车止不住晃动了两下,所幸车身足够沉重以及余霖铃援手,它才没倒地。

    只是灵柩依然被一支弩箭射中尾端,奢华棺木顷刻裂出十几条小痕迹,尾端也破碎落地,让余霖铃的俏脸生出一股愤怒,爷爷生前显赫荣华,死后却苦难颇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得好死?

    余霖铃闪出一把枪械,对着洞开的院子扣动扳机,子弹砰砰如雨水一般射入进去,可是却没有传来她想要的惨叫声,院子里面像是没有袭击者一样,除了不断射出的弩箭,再也没有多余动静。

    “啊——”

    与此同时,八名推开车门的余家子侄,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弩箭射中,身躯溅射出一股股鲜血,发出惨叫重重摔倒在雪地,其余子侄见状忙躲回车里避险,但依然有成员被弩箭连人带车钉住。

    带着森冷气息的箭矢,带着一道道气流,坠入余家车队中,发出各种各样的撞击声,带出了一声声厉吼声和沉闷的喝声…以及溅射出一条条血浪,没有枪炮,但冷兵器带来的残酷更加折磨人。

    凄厉惨叫顿时响彻整个余家大院门口,昔日静谧高贵的谍王门前,此刻变成一片血腥之地,看着混乱不堪场面,还有不断掠过的大型弩箭,余霖铃忍住胸口伤痛和愤怒,贴着灵车的轮胎喊叫:

    “卧倒!赶快卧倒!”

    余霖铃一边喊叫着扑倒一名子侄,一边闪出一把军刀,劈掉一只迎面射来的弩箭,她的手腕有种触电一般的疼痛,感觉军刀的刀身更是抖动不已,发出阵阵清吟,这弩箭上的力量实在是太大。

    余霖铃扯着受惊子侄趴在地上,心中气闷无比,虎口也还微微生痛,不过她已经判断出,这些箭羽是用大型脚弩射出来的,大型脚弩射程能达到两百米,一般只在两军阵前或攻城之战中使用。

    对中华历史有所研究的余霖铃知道,弩身巨大需要四人才能上弦和安装箭匣,每个箭匣有九只箭矢,整个安装过程很是麻烦,最主要的,要有特定的架子把弩身固定,射击时方向也无法改变。

    余霖铃叫众人卧倒,就是因为脚弩在射击时无法改变方向,所以卧倒在地也就安全了,随着她的喊叫发出,不少躲在车后的余家人,马上趴在地上来降低风险,事实证明余霖铃是完全正确的。

    射出来的弩箭摧毁正对门口的车子,但没有触碰趴在地上不动的余家成员,一辆辆车子先后翻滚出去,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唯有余天池所在的灵车屹立不动,余霖铃聚集几个亲信死死盯住。

    弩箭依然不紧不慢的发射,萧杀着百余人的心。

    “摸上去,干掉他们!”

    在看出弩箭的缺陷保证大部分人安全后,余霖铃就挥舞枪械向余家精锐吼道,不管袭击者是什么人,余家这样被人攻破还拿来设局,完全就是打她和爷爷的脸,无论如何,她要对手付出代价。

    余家精锐反应虽然迅速,不仅第一时间窜出车门,还动作敏捷趴在地上拔出枪,只是他们脸上也带着茫然,除了暂时无法对抗密集的弩箭之外,那就是视野中不见一个敌人,让他们无处发泄。

    没有人想到余家大院会藏有风险,更没有人想到袭击者会动用巨矢,余霖铃却在愤怒之余想通一切,十有**是赵恒干的好事,混蛋趁着余家子侄参与葬礼,就带人拿下守卫空虚的余家大院。

    随后,在余家大院设置陷阱等待自己。

    余霖铃低喝不已:“赵恒,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她已经认定这是赵恒所为,唯有后者才会如此狡猾如此残酷,如此没有底线:“赵恒,霖铃余生的最大任务,那就是不惜代价杀死你!”

    这时天色已经有点幽暗,在数十支巨型弩箭相续落幕,余家精锐握着枪械吆喝着冲入时,紧闭的余家大院各个门窗忽然打开,显出噬人般的黑暗和深邃,接着机括的脆响再次如炒豆般的响起。

    “嗖嗖嗖!”

    数百支箭羽铺天盖地的呼啸而来。

    “小心!”

    落后半拍的余霖铃听到啸声,再度脸色巨变发出示警,四名余家精锐没有反应过来,便已被射中发出刺耳惊心的惨叫,一名余家精锐闪出匕首,下意识挥舞出圆圈,想要抵挡射向自己的弩箭。

    当当数声,两支弩箭落地。

    只是这名精锐还没来得及高兴,嗖嗖嗖!三支弩箭就狠狠钉入了他的躯体,身上顿时多出三个伤口,扑!他又是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在空中飘散,掉在地面触目惊心,箭杆也拖出一道血迹。

    余霖铃见状脸色瞬间巨变,想要去拉中箭的余家精锐,却听到破空声凌厉,她牙齿一咬就地翻滚出去,几乎刚刚挪开位置,三支闪烁蓝光射来的箭,挟带着无比地冲力,直接刺在皑皑白雪中!

    “混蛋!”

    余霖铃咬牙切齿的躲回一根柱子后面,其实这轮弩箭也就是短暂瞬间,但对于余霖铃而言这空档却仿佛世纪般漫长,终于箭矢掠空的声音消失了,余霖铃第一时间从柱子后面冲出,长刀护身。

    猎豹般的扑到余家大院中间。

    余家保镖也向各个门窗扣动扳机,让子弹射入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只可惜他们并没有见到一个敌人,对着门口的方向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二十一具大型脚弩,空弦的颤动声回响着嗡嗡不绝。

    整个院子没有一个人,只有二十多具被吊死的余家守卫,以及两支三百多斤的藏獒,毫无疑问,扼守家园的他们第一批被对手杀死,而院子的侧门却是敞开着,吹掠而来的风有着说不出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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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四章 目标

    第三千零二十四章目标

    “怎么回事?”

    在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闻讯赶赴过来的时候,梅总理也撑着一把雨伞匆匆走入余家大院,看着院子里的满地狼藉以及脚弩,再看看外面死伤惨重的余家成员:“有人来袭击?什么人?赵恒?”

    随即,他向身边的亲信吼出一声:“还呆着干什么?赶紧安排医护人员检查伤者,把特工调来查看附近录像,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敢对余老灵车下手,那就是国家敌人,不惜代价找出他们!”

    三名亲信忙惶恐拿起手机通话。

    一直跪在冰冷地上的余霖铃,用锋利军刀抵着雪地缓缓起身,苍白俏脸不带丝毫感情,她也没有回应梅总理的话,只是喃喃自语:“赵恒,你让爷爷不得安生,你让余家颜面扫地,我恨你。”

    “我要杀了你!”

    梅总理轻轻拍了拍余霖铃肩膀,声音轻缓宽慰:“放心,不管是什么人,我都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不仅是针对余家的羞辱行动,还是对克里姆林宫的无情打脸,我马上调军警进行戒严。”

    在几近国丧一般的日子,对方不仅没有敬重两分,反而趁机对送葬队伍大开杀戒,这已经挑衅到他的底线,梅总理的眼里闪烁一抹光芒:“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批胆大妄为的凶手挖出来!”

    他在半空中愤怒一挥拳头:“我一定会给余老一个交待!”接着他望了外面混乱的车队一员:“余小姐,不少余家子侄受了伤,你的嘴角也淌血了,余老的最后一程,就让我来替你们送吧。”

    “余老绝不会怪你的!”

    余霖铃已经缓过神来,咳嗽一声忍住伤势,随即望着梅总理淡淡开口:“谢谢梅总理关心,不过余霖铃没事,我还可以扛得住,还能送完爷爷最后一程,爷爷教导过我,越是艰难越要坚持!”

    她的神情涌现出一股坚定:“赵恒不择手段的对付余家,最大目的,就是想要让我们感觉到害怕和恐惧,如果我们真停止送爷爷最后一程,只怕他会在暗中笑得很开心,我不能如他的意愿。”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我要用实际行动击破他的傲然,让他知道,霖铃可以被杀死,但绝不会被打败!”她扭头望着面目全非的车队:“只要人还没死绝,这最后一程,总是要送下去。”

    “好吧!”

    梅总理似乎也清楚余霖铃的固执性格,脸上掠过一抹无奈也不再坚持:“你带着没受伤的余家成员,继续沿着原先路线送余老最后一程,沿途我会安排军警跟随保护,不过你要多留个心眼。”

    他淡淡开口:“我会在落土前赶去!”

    他还向女孩作出承诺:“我可以答应你答应余家,拿下赵恒后,不管华国怎么施压怎么低头怎么诱惑,我都会毫不犹豫把他送上断头台,让他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也让华国知道我们血性。”

    “想要取代我们做大哥,也不掂量自己份量。”

    梅总理冷哼一声:“我就杀一个赵恒给华国看看!”

    余霖铃轻启红唇:“谢谢梅总理!”

    梅总理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挥手让人调一批车辆过来,同时让人用最快速度换了灵车和棺木,半小时后,送灵车队再度踏上了路程,缓缓向十公里外的国家公墓驶去,宛如什么事都没发生。

    二十分钟后,车队停在国家公墓的西侧,待余霖铃他们从车里钻出来时,她一眼见到等待已久窃窃私语的百余名权贵,她散去了脸上的漠然和杀机,恢复两分悲伤和凄然,扶着灵柩走向墓地。

    在百余名权贵停止谈论恢复彬彬有礼态势时,缓缓前行的余霖铃还用目光敏锐掠过在场众人,她发现墓地除了俄国权贵之外,还站立着不少特工,全都穿着便服,同样的披风,同样的黑帽子。

    他们目光凌厉的环视四周,监控着墓园风吹草动。

    在便衣军警前面,是排列成梯队的国家乐队,他们穿着黑红二色的制服,还设法把金色的乐器在外套下保护起来,他们就这样围在墓地周围,牧师也站在墓碑前面,等待给余天池最后的念词。

    百余名权贵也都目光怜悯看着余霖铃,显然都已知道余家大院发生的变故,在这样的日子里,还要给不明袭击者来一出杀伐,同时死伤数十名余家子侄,余家可谓倒霉透顶,当下免不了同情。

    “扑!”

    奢华的棺木放入了土坑中,还没有掩土,也没有花圈,没有鲜花,但却是唯一的温暖所在,雪花单调地拍溅着地面,冷风也徐徐吹打着棺木,始终如一,永无尽止,正如余霖铃那低落的心情。

    “余小姐,听说你们遇袭了?”

    在余天池棺木放下牧师握着圣经念念有词时,一身黑衣的阿布斯基站在余霖铃,嘴角牵动抛出一句玩味的话:“有人在余家院子设局对付你,还杀掉三十多名余家成员,余家可谓鸡飞狗跳!”

    在余霖铃脸色一寒的时候,阿布斯基又补充上一句:“我两个小时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余老一死余家落势,很多凶残敌人就会冒出来,我叮嘱过你和余家要小心,你却自信能够撑起余家。”

    阿布斯基贴着余霖铃的耳朵,微不可闻的开口:“如今余老还没入土,余家成员却横死数十人,你怎么对得起余老?你今后的路怎么走?而且这很可能只是对方热身,未来或许有更大风暴。”

    “阿布先生,你放心!”

    余霖铃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爷爷是不会怪我的,他只会鼓励我血债血偿,今后的路,余霖铃也一定能够走下去,再怎么艰难也会走到底,倒是你要好好照顾家人,照顾最宠爱的喀秋莎。”

    此刻,她已断定阿布斯基跟赵恒有勾结:“莫斯科现在风雨飘摇,喀秋莎一不小心出了意外,你可对不起死去的阿姨了!”接着她冷笑一声:“对了,喀秋莎还好吗?早上见她情绪挺低落!”

    “她很好!”

    阿布斯基诡异的控制住怒气,坦然迎接上余霖铃的目光:“我也相信她会很好,刚才等待你们出现的空档,我抽了一点时间去墓园东侧,在喀秋莎母亲面前许了个愿,一定会照顾好喀秋莎!”

    他淡淡一笑:“如果喀秋莎出事,我会不择手段地报复,如果她死了,我会扯着杀她的人同归于尽,不管对方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总之,她有事,我有事,大家有事,她死,我死,大家死!”

    “我刚调了八百刀镰刀进莫斯科。”

    阿布斯基冷冷一笑:“你说,她怎会有事?”

    余霖铃淡淡开口:“未必!”接着她话锋一转:“阿布先生,我知道你很强大,可余霖铃也绝不弱小,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在余家大院践踏余家生命和尊严,我也会毫不留情以牙还牙。”

    “你就准备参加第二场葬礼吧!”

    阿布斯基嘴角牵动一下却没发火,只是话说到这地步不需要绵里藏针,他看着余霖铃开口:“如果喀秋莎有什么三长两短,阿布可以对天发誓,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让余家上下鸡犬不留!”

    随即,他就冷哼一声,无视正在举行的葬礼准备带人离去,此时,十几辆深黑色车子正缓缓驶了过来,梅总理过来给余天池撒最后一把土,就在车队缓缓靠近时,不远处的一座墓地猛然破裂。

    一人直立起身躯,肩扛一挺火箭筒。

    余霖铃下意识喊道:“赵恒!”

    “轰!”

    一颗炮弹轰出,直接撞在总理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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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五章 变形金刚

    第三千零二十五章变形金刚

    “嗖!”

    一颗冒着笔直尾烟的火箭弹呼啸着喷出,带着凄厉尖叫狠狠扑上坚固车身,发生一阵强烈的爆炸和大团火焰,中弹的加长轿车好像受到撼动的巨人一般,直接压垮道路牙子向后面翻滚了出去。

    总理专车翻出几个跟斗后,就贴着雪地向远处滑行,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还撞断两颗碗口大小的树木,最后横在一处墓碑前面才停滞,硝烟弥漫,车轮空转,车子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火箭弹撞击的威力不仅让总理专车面目全非,防弹玻璃裂出密密麻麻的痕迹,也让余霖铃和阿布斯基他们下意识扑在地上,既是躲避成为目标的潜在危险,也是躲避随后涌过来的热浪和碎片。

    “啪、、啪、、啪!”

    虽然余霖铃和俄国权贵他们第一时间趴在地上,但落下来的雪块和碎石块还是让他们咧嘴,没来得及遮挡的耳朵也微微疼痛,相比炮弹带来的**伤害,他们心里更多是难于难于掩饰的震惊。

    他们没有想到赵恒真的在莫斯科,还肆无忌惮匿藏在二十米远的墓地,更没有想到他会在余天池葬礼大打出手,最让他们难于承受的是,赵恒目标不是余霖铃和余家人,而是位高权重的总理。

    看着被炮弹轰出去的总理专车,每个人都无意识张大嘴巴,心脏像是被人捏住一样难受,号称总统战友的梅总理,被赵恒一炮轰飞,无论生死都足够震撼,而且炮弹的剧烈让人认定凶多吉少。

    余霖铃也像是做梦一样看着从墓地跳出的男人,神情恍惚无法置信赵恒的今日所为,除了讶然赵恒从余家大院转移到墓地的速度外,还有就是赵恒的目标改变,按道理,她才是赵恒要杀的人。

    可那混蛋,怎么对梅总理下手了?

    只是她跟众人一样虽然有着无数思虑,但现场却不允许她们发呆下去,不知谁喊一声保护总理,原本只有爆炸和火焰的现场,瞬间多了不少人声枪械声,余霖铃打了一个激灵后也摸出了枪械。

    比起其余权贵和军警来说,余霖铃对赵恒更加熟悉和了解,所以在其余人还没看清袭击者面孔,余霖铃已经能从对方身材和气势作出判断,所以她喝叫不已:“围住他!围住他!他是赵恒!”

    “退,快退!”

    相比便衣军警和余家精锐来说,其余俄国权贵却没有保护梅总理的觉悟,阿布斯基第一个制止手下冲锋,随后连声喝叫他们跟随自己退后,远离黑烟滚滚的是非之地,他还摸出电话嘀咕几句。

    在阿布斯基带着亲信如兔子一般后撤时,其余权贵也都有样学样喊叫着后退,虽然后撤的位置距离大门越来越远,但也跟总理车队拉开距离,他们愤怒赵恒的所为,却忌惮后者的身手和蛮横。

    对方连总理都敢轰,余天池都敢杀,还有什么事不敢做?他们不奢望做国家英雄,他们只想好好活着,何况有总理卫队和军警,足够把无法无天的赵恒围杀,所以他们连滚带爬退到阿布身边。

    “轰!”

    此时,赵恒已经从墓地里跳了出来,泥土和雪花随着他站起哗啦落下,整个身躯彻底裸露出来的赵恒吓了众人一大跳,赵恒四肢和所有关节都套着防弹机甲,头上也戴着钢化玻璃的防弹头盔。

    连两只手都带着机甲手套,背部也有防弹衣,全身装备重量不下百斤,再加上手中握着的两把冲锋枪,整个的就是一个小号的变形金刚,余霖铃见状脸色微微一变,红唇轻启喝道:“混蛋!”

    赵恒身上的装备配置,跟布特随行的机甲战士有七分相似,只是赵恒看起来更加灵便!这让余霖铃彻底断定赵恒就是杀布特的凶手,不然哪会有灵感搞这种装备呢?因此俏脸的愤怒更加旺盛。

    “砰砰砰!”

    在余霖铃诧异赵恒哪里找来这套装备时,赵恒已经握着冲锋枪踏在草地,双手抬起,扣动扳机,两梭子弹从枪口无情喷出,直接打中七八名想要冲过来护驾的警察,他们惨叫一声就摔倒在地。

    随后,赵恒又甩出一梭子弹,把两人撂翻在草地,让其余军警的攻势一缓,赵恒身上玩艺虽然重量不轻,雪地也带着一点湿滑,但他握着双枪推行得不紧不慢,每个落点都像敲在众人的心间。

    挺直的腰杆,棱角分明的脸部,坚定和刚毅的额头,纵横黑暗的目光,流露出来的精神力量,瞬间便使不少趴在地上的千金名媛瞪大眼睛,似乎难于相信眼前小子,就是恶名赫赫的千年屠夫。

    他的气质反到使周围权贵黯然失色,如乞丐般寒酸。

    “砰砰!”

    两颗子弹精准打在赵恒的头盔,只是并没有射击者想要的碎裂,弹头碰撞过后就反弹出去,赵恒脑袋只是微微晃动,两颗子弹对他没有太大作用,这让总理卫队脸色巨变,这机甲质量太好了。

    护卫队长连声怒吼:“快把总理弄出来!”

    虽然赵恒刚才那一炮弹轰得威风十足,可是总理专车也不是纸糊的,见到车子没有四分五裂,原本悲愤不已的护卫队长就生出一丝希望,说不定总理存活了下来,但见到赵恒态势又变得凝重。

    必须赶快救出总理或干掉赵恒,否则总理依然会死对方手里。

    赵恒目标明确向总理专车走去,对着两名挡路的军警毫不犹豫扣动扳机,额头眉心处几乎是在同时中枪,白色的脑浆和赤红色的鲜血飙射而出,随后,赵恒左手一偏,一名护卫咽喉溅血倒下。

    “扑!”

    下一秒,赵恒身子优雅地一侧,躲开一颗射来的子弹,右手枪械往前一抬,又是一颗子弹射出,一名气势如虹的护卫瞬间脑袋开花,直挺挺摔在雪地中,头上溅射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皑皑白雪。

    “啊!”

    枪声不断响起,军警和护卫先后横死,鲜血触目惊心,这一出变故立刻惊得不少余家成员大惊失色,他们不顾余霖铃的喝斥,喊叫着四处逃散,余家院子的袭击,已让他们神经变得脆弱起来。

    此刻,枪声再度在墓地响起,一名一枪轰中赵恒护甲的军警,还没有来得及愤怒赵恒开挂,就被赵恒反手扫出的子弹撂倒,赵恒看都没看就掉转枪口,踩着咯吱作响的弹壳在弥漫硝烟中前行。

    身周不断的倒下对手尸体。

    “砰砰!”

    赵恒目光平和锁定总理专车,大步流星上前拉近距离,与此同时,把双枪向身周敌人扣动,很多人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便已被子弹打中脑袋,眉心处窜起一蓬腥红血雨,重重倒地。

    “挡住他——”

    经过短暂的错愣和震惊后,总理卫队散去不必要慌乱,纷纷从车子另一侧钻出来,举起枪械向靠近的赵恒射击,只是子弹对赵恒没太多作用,打在机甲上只阻滞他的推进,却无法伤到他身体。

    余霖铃吼出一句:“一枪开枪!”

    随着她这一句喝出,四周军警和护卫不断扣动扳机,强劲的射击,使得子弹打在赵恒护甲上冒出了让人心寒的火星子,虽然在短时间内赵恒依然没有受伤,但强烈撞击使得赵恒生出一丝头晕。

    不过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惊惧,依然是不紧不慢向总理专车推进,同时对余霖铃方位甩出十余颗子弹,五粒子弹几乎不分先后射入余家精锐眉心,血雾瞬间腾升弥漫,死不瞑目倒在余霖铃身边。

    “赵恒,我跟你拼你!”

    余霖铃套上一件防弹衣,直立身躯握着双枪,无视余家精锐喊叫和劝阻,悍不畏死向赵恒靠前攻击,赵恒看着渐渐清晰的俏脸,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想跟我拼命?想要送死?没这么容易!”

    赵恒显然不想过早杀掉余霖铃,扫出一梭子弹迟缓她前行后,他就猛然调转身躯,对着被十多名护卫死死护住的总理专车冲了过去,速度之快让人目瞪口呆,似乎百斤的护甲对他没半点束缚。

    “轰!”

    两名开枪无法阻挡赵恒的护卫,吼叫一声用庞大身躯对抗,赵恒看都没看就直接撞过去,三人在半空中狠狠碰撞一下,下一秒,赵恒保持着前冲的趋势,两名强壮的护卫却闷哼一声跌飞出去。

    肋骨断裂,满嘴鲜血。

    “砰!”

    此时,十多名护卫已经从总理专车把梅总理拉了出来,一边组织人墙对抗赵恒,一边让人背着后者撤离,虽然他们人多势众,援兵也在路上,但赵恒展现出来的疯狂霸道,让每一个人都没底。

    余霖铃捂着伤口,吼叫不已:“赶紧调赤塔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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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六章 大杀四方

    第三千零二十六章大杀四方

    墓园一片混乱!

    赵恒来墓园的时候,原本是想出其不意干掉余霖铃,为死去的北如来报仇,可是抵达墓园听到他人谈论总理或总统会出席最后环节时,他就寻思要不要干一把大的,把这两个大头也一并干掉?

    赵恒心里跟明镜一样,自己在山林被追杀的满地找牙,余天池和余霖铃撑死就是执行者,真正要自己死的绝非红色谍王,九成九是克里姆林宫的指令,毕竟没有上峰授权,余天池哪敢杀自己?

    自己怎么说也是华国安全部长,在华国有着常人难于企及的显赫和重要,余天池哪会不考虑华国官方态度肆意对自己下手,还不惜代价调动军队要自己性命,何况自己对余霖铃可有救命之恩。

    想通这一点的赵恒于是临时改变计划,交待娃娃他们几句后就改换对象,于是在收到娃娃告知总理车队出现时,赵恒就按着模拟的动作杀出,一炮轰中梅总理的专车,同时展开对目标的袭杀。

    有过凡尔赛宫厮杀经历的赵恒,绝不会轻易相信一炮干掉梅总理,陆军一号能够承受阿道夫数次重火力袭击,俄国总理的专车怎么也可以扛住一炮,所以身穿重甲的赵恒要亲自射入一颗子弹。

    事实也证明赵恒是对的,护卫从车内拖出梅总理急救一番,梅总理就闷哼着睁开眼睛,虽然满脸鲜血肋骨断了三根,但他终究活了下来,让护卫他们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就被护卫扶着后撤。

    “可惜了!”

    赵恒看着渐渐退后的梅总理,又看看向自己包围的军警,嘴角勾起一抹遗憾,不过却没有半点灰心,挥舞枪械继续往前冲杀,赵恒决定这场袭击前就想过各种可能,现在的局面没超出他意料。

    其实他有不少法子袭击梅总理,至少不用亲身犯险攻击,可是赵恒为了让自己有足够威慑,让莫斯科再不敢打自己的主意,他就必须众目睽睽之下干掉前者,唯有这样才会对莫斯科形成威慑。

    至于袭击俄国总理的后果,赵恒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不需要耗费心神去顾虑,对方下令要自己小命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后果,他又何必把对方的性命看得太重呢?谁想要他死,他就会要谁死!

    “砰!”

    余霖铃又一颗子弹打在赵恒的背部,让后者身躯晃动一下还生出冲力,赵恒没有理会背部的疼痛和余霖铃的喝叫,脚步不停就着子弹冲力奔行,军警和卫队的玩命阻击,让赵恒战意更加滔天。

    哒哒哒!赵恒像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手中的两把冲锋枪如同暴雨中江河,发出刺耳怒吼,狂暴的子弹夹杂着他的杀意形成了一道道骇人的火力线,在墓地的黄昏中开始肆无忌惮的收割生命。

    所有火力可及范围内的敌人全部被拦腰截断,倒在地上之后都是血肉模糊,压上来的军警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火力竟然都被压了下去,期间,赵恒还气势如虹撞飞三人,一样骨折血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躲在远处的阿布斯基一边摸出一支雪茄压压惊,一边看着激战现场摇摇头叹道:“赵恒战斗力太强太可怕了,我早给老普老梅他们说过,没有绝对把握就不要去杀他,可是两人却偏偏不听。”

    在其余权贵惊魂未定点头附和时,阿布斯基不忘记落井下石:“独裁专横的结果,就是现在不可收拾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老梅他们自己挂了不要紧,千万不要让我们也成为赵恒报复目标。”

    “没有我指令,你们不得冲前!”

    阿布斯基还警告亲信:“我可不想被赵恒追杀!”

    接着他又手指一点半死不活的梅总理:“在多功能会议室的时候,老梅假公济私让铁木金上位,让他带一个团追杀赵恒,结果不仅没有挖出赵恒,反而让赵恒在墓地大开杀戒,真是丢人啊。”

    其余权贵齐齐点头,随后又退出数米。

    “扑!”

    一颗子弹钻进了他的护甲缝隙,在肩膀擦出一道寸长伤口,摩擦的疼痛让赵恒浑身一颤,还嗅到一抹焦灼气味,赵恒脸色一冷调转枪口,十几颗子弹把那个躲在墓碑后面开枪的警察直接崩掉。

    墓碑也碎裂落地!

    “哒哒哒!”

    赵恒在承受住十余颗子弹嘴角流淌一抹鲜血之余,双手一错又把三名阻挡的护卫射翻在地,两人感觉子弹对赵恒没多少作用,杀红眼的他直接拔出军刀,从一棵树后扑了出来,刺向赵恒脖颈。

    一左一右,赵恒不仅没有躲闪,也没有用枪,他对着左边护卫直接踹出一脚,后者连人带刀跌飞出去,眼睛凸出冒出鲜血,下一秒,赵恒左手一挥,拳头多出一抹锋锐,割裂右边警察的咽喉。

    伤口肆意喷着鲜血。

    见过蛮横的,却没见过如此蛮横,便衣警察,余家精锐,断后的护卫一时间都慌了神,竟然在赵恒前面下意识后撤,不知不觉让出了一个缺口,撤离的梅总理已经缓过气,扭头见状大声喊道:

    “顶住!顶住!快顶住!”

    他吐出一口鲜血:“不要有缺口!包围他!”

    听到梅总理这一记喊叫,后撤的军警和余家精锐又堵了上来,赵恒冷笑一声,不退反进的冲锋,一道肉眼可辩的火力朝着梅总理他们扫射了过去,瞬间把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两颗树木全部扫断。

    木屑在空中呜呜乱飞。

    护卫队长条件反射的按倒自家主子,任由无数的碎木和雪花落在他们一身,就在这个时候,两把冲锋枪哑火了,子弹打光了,这让不断交替的对手精神一振,他们能看到赵恒身上没有冲锋枪。

    赵恒把两支冲锋枪砸了出去,随后摸出两颗手雷向两侧对手扔去,在轰轰两声碎片横飞迟缓余霖铃他们攻击时,赵恒又拔出两把手枪,趁着弥漫的硝烟往前冲锋,直取不断后撤的梅总理位置。

    “杀了他!”

    一直愤怒的梅总理看到赵恒如同鬼魅一般冲过来的身影,顿时阴沉着脸向十多名护卫发出指令,护卫队长大手一挥,让同伴挡在了梅总理的前面,手里端着枪,只待赵恒过来就把他扫成窟窿。

    “砰砰砰!”

    赵恒如同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左右手一齐开弓,甩手就是两颗子弹,两个敌人应声倒地,额头都有一个深深的血洞,这时,其余护卫枪械喷出枪火,密集子弹向赵恒正面轰了过去,攻其一点。

    赵恒承受几颗子弹后,感受到机甲有碎裂迹象,知道它已经是强弩之末,绝对无法承受对方连续轰击杀到总理面前,于是他怒喝一声双腿一瞪地,爆出了绝对的速度!一个前冲加一个前滚翻。

    他躲在了一个墓碑的后面,躲开了一片子弹然后再度启动,在几棵树木中间穿梭一阵后,他使出全部力量来了一个前空翻,直挺挺落在了十几个手拿枪械的人堆里面,跟护卫来了一个面对面。

    在阻挡护卫脸色巨变怕开枪误伤同伴时,赵恒已经双手一错射出子弹,势如破竹的人群中拉出一道痕迹,瞬间之内离他最近的那些护卫纷纷倒地,不是心脏就是额头,都有一个深深的大血洞!

    “砰砰砰!”

    横挡赵恒面前的敌人一个个倒地,其他人也不管那么多了,举起枪械对他肆意射击,在护甲不断发出咔嚓声响时,赵恒开始以让人震惊的速度左右横冲,那些子弹无可避免落空或者擦身而过。

    赵恒拿着双枪上下翻飞,在成堆人墙中来了一场近身战,子弹随着他双手的挥动四下狂飞,就好像舞动的双手剑一般,在人堆中痛快的斩杀着敌人,射出三十多颗子弹后,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梅总理就在眼前!

    “杀!”

    赵恒眸子掠过一抹让人胆寒的精光,下一秒,他踹飞一名护卫后,对着梅总理轰出了最后两枪,砰砰两声,两颗子弹旋转着就朝梅总理打去,后者也早嗅到赵恒的杀机,下意识一扯护卫队长。

    啊!只听一记刺耳惨叫,一颗子弹打在护卫队长的胸膛,另一颗子弹则射入了他的咽喉,鲜血溅射了一身,后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就一头栽倒在地,梅总理后退两步暗呼一声好险。

    “嗖!”

    赵恒一甩没有子弹的两支枪械,把两名冲来的护卫脸部砸伤,随后趁着这个空档,猛然一扯脸部的钢化玻璃,一块尖锐玻璃射了出去,直接刺入梅总理的腰侧,后者闷哼一声,一股鲜血迸射。

    在梅总理摇摆身躯向后摔倒的时候,赵恒已经窜了过去,刚刚掐住梅总理的咽喉要用力,却忽然听到背后有风声袭来,赵恒双脚一错,整个身躯转到梅总理背部,把后者当成了自己的挡箭牌。

    “嗖!”

    袭来匕首收力不及刺中了总理,余霖铃的脸色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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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七章 局中局

    第三千零二十七章局中局

    背后袭击者是余霖铃,无法用枪械爆掉赵恒,她干脆从背后悄无声息刺向赵恒脖子,想要干脆利落的一刀干掉后者,同时围魏救赵保住总理性命,只是没想到赵恒如此奸诈,把后者反了过来。

    虽然余霖铃竭尽全力去收住力量,但惯性还是让刀尖刺入梅总理身躯,看着一股鲜血从刀刃上迸射出来,余霖铃本就憔悴的脸颊变得更加惨白,眼里有着愧疚有着痛苦,还有不加掩饰的痛苦。

    在梅总理眼里涌现痛苦,余霖铃下意识要抽刀时,赵恒猛地一推梅总理身躯,抽走的匕首扑一声刺了回去,刀尖还直挺挺从梅总理肩后冒出,让余霖铃再度变了脸色,条件反射松开刀柄后退。

    “余小姐,又见面了!”

    当余霖铃退后数步愤怒看着狡猾的赵恒时,后者正把梅总理拉回到自己胸前做挡箭牌:“上次见面,你要杀我,这次见面,你却杀梅总理,这一刀刺的可谓苦大仇深,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赵恒环视缓缓压上来的军警和护卫,一把拔出梅总理身上的匕首:“各位,赵恒激战一场已经身心疲惫,腿软手抖,你们如果靠太近会吓倒了我,很可能我就手一抖,把梅总理一刀干掉了。”

    在军警和护卫神情一冷相互对视生出犹豫时,被赵恒劫持在怀里的总理低喝一句:“不要理他,一起上,把这小子乱枪打死,相比我个人的生死来说,俄国的尊严更重要,绝不能让他逃脱!”

    接着,他又怒吼一声:“赵恒,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可知道你干了些什么?我告诉你,不管我今天会不会死,你和华国都要付出惨重代价,普总统一定会对今日事件,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哎呦!”“扑!”“啊——”

    三记声音几乎叠成一句响起,前一句是赵恒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中间是匕首刺入梅总理肩膀的动静,后者自然是梅总理的悲呼,见到赵恒对总理刺入一刀,余霖铃马上喝出一句:“干什么?”

    把匕首拔到一半的赵恒,又把匕首刺了回去,又是一股鲜血迸射出来,惊得余霖铃和军警怒吼不已,怎么都没有想到凶悍成这样,不仅敢当众袭击一国总理,还敢过家家一样对总理连下毒手。

    “你看,吓倒我了!”

    赵恒左手卡住梅总理的脖子,像是蟒蛇一样力量无穷,右手则牢牢握着染血匕首:“梅总理嗓门大了一点,吓得我手抖了一下,一不小心就刺了一刀,真是不好意思,我尽量克制自己动作。”

    “只是大家不要吓我!”

    在梅总理痛得直吸冷气的时候,围向赵恒的军警和护卫下意识停止脚步,谁都看得出赵恒是一个混蛋,常人不敢想象的后果于他却像家常便饭,当下不敢再靠近赵恒,避免给梅总理带来伤害。

    “赵恒,你这无耻小人!”

    余霖铃看着不断流血的梅总理以及缓缓后退的赵恒,拔出枪械跟上几步娇喝不已:“你有本事来杀我啊,杀这些不相干的人干吗?北如来是我爆的头,你要为他报仇,你就过来把我杀了我。”

    “你劫持梅总理干什么!”

    余霖铃举起枪械对着赵恒,想扣动扳机却找不到机会,后者把已经把匕首抽出来,抵住梅总理的脆弱咽喉,一不小心,就会是两败俱伤的场面:“赵恒,过来杀我!是男人就跟我决一死战!”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线平缓而出:“你跟余天池说的话一模一样,不愧是感情至深的爷孙啊,余天池也喊叫着我不是男人,要跟我单打独斗决一胜负,结果被不是男人的我砍了脑袋。”

    余霖铃握枪的手一紧:“混蛋——”

    赵恒向墓园深处的围墙靠近:“余小姐,不要扯太多大义凛然的事,当自己做事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当自己处于不利地位的时候,又想着要一个公平机会,天底下哪有这好事?”

    他还低头看了梅总理一眼:“你也不要跟我说后果,没有意思,在山林设局要我性命的时候,你可想过什么后果?没有吧?你都没把袭击赵恒的后果放在眼里,我又何必把你的命看得太重?”

    梅总理喝出一声:“你没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赵恒把匕首在他脖子划出一道血痕,不置可否的回道:“没资格?你不觉得这句话荒唐可笑吗?你的性命现在被我捏在手里,没有资格平起平坐的人是你吧?梅总理,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今天过来,哪会是打酱油?”

    梅总理吼出一声:“有本事杀了我?”

    “不急!”

    赵恒保持着一抹笑意:“我迟早会满足你的!”

    赵恒的恬淡从容让余霖铃心神一颤,此时赵恒已经陷入军警半包围圈中,虽然身上还穿着机甲制服,但被子弹轰击多时已是强弩之末,绝对挡不住下波子弹攻击,而且大批支援也很快会赶赴。

    赤塔部队也会抵达。

    赵恒此时可以说是陷入绝境,至少是无法杀出重围,可余霖铃却无法从他脸上捕捉到畏惧,后者依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势,这让余霖铃的眼睛微微眯起:“赵恒,放了梅总理,饶你一死。”

    “不然你今天绝对没有好下场!”

    冷静下来的她不忘记提醒缓缓靠后的赵恒:“不管你暗中还有没有帮手,也不管有没有俄国高层帮忙,你今天袭击梅总理罪大恶极,除了弃械投降争取从宽处理外,你再也没多余的路可走!”

    赵恒无视余霖铃的杀意,脸上保持笑意:“我来这里不是弃械投降的,也不是纯粹杀几个虾兵蟹将!”他贴着梅总理的脸颊开口:“我好不容易来一踏莫斯科,你们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吧?”

    梅总理忍着疼痛:“对于敌人,我们只有猎枪!”

    这时,阿布斯基带着一大批亲信走上来,把四五名挡路的军警全部推开,他望着劫持被赵恒劫持的梅总理喊道:“梅总理,赵恒欺人太甚,咱们绝不能受他威胁,也必须杀掉他为余老报仇!”

    “来人,举枪!”

    在梅总理和余霖铃脸色一变时,阿布斯基大手一挥喊道:“梅总理,你放心,你挂掉之后,我一定让普总统给你盖国旗,我也带领全体杜马议员为你鲜花,我还会亲手把你写入红场纪念碑!”

    在场不少人都心神一颤,赵恒也是微微眯起眼睛,他自然看得出阿布斯基借机杀梅总理,眼里掠过一抹诧异后又变得释然,他想起喀秋莎遭遇枪击一事,显然各大寡头跟克里姆林宫隔阂更深。

    “住手!”

    余霖铃踏前一步横挡住枪口,同时抬起枪对向阿布斯基,余家精锐也作出相似的动作,把枪械对向阿布斯基的手下,余霖铃喝出一声:“阿布先生,这是余家葬礼,一切大小事务由我作主!”

    阿布斯基咬着雪茄吐出一口浓烟,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道:“虽然今天是余老下葬日,但这里是国家墓园,梅总理也是公职人员,我身为杜马资深议员,有权力对国家危机国家敌人作出处理。”

    “阿布先生,余小姐!”

    这时,一名护卫举着电话喊道:“总统已经知悉墓园事件,总统车队十五分钟后抵达!”他还迅速补充一句:“总统告知在他出现之前,不得采取极端手段激化矛盾,擅动者,叛国罪论处!”

    阿布斯基微微皱眉,脸上划过一抹可惜,余霖铃和梅总理心里头落下一块大石头,总统抵达现场就可以扼杀阿布斯基这个变数,否则今天不少人都会被后者借机除掉,只是余霖铃感到不对劲。

    她捕捉到赵恒的得意神情,心头猛地一颤:“让总统回去!”

    此时,总统车队正驶过著名景点之一的钟王,普总统手里捧着平板电脑,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以及劫持梅总理的战友生出愠怒,赵恒也太猖狂太疯狂了,不仅跑到莫斯科伤人,还袭击梅总理。

    更让他愤怒的是,阿布斯基也跟着浑水摸鱼,鹰钩鼻总统发誓,他要当场毙掉赵恒,哪怕为此跟华国恶交也无所谓,他还要当众警告阿布斯基,唯有这样,才能维护他的地位维护俄国的权威。

    “总统,回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放在耳边接听马上听到余霖铃喊叫,普总统瞬间坐直身躯还下意识喝道:“停车!”几乎是车子刚刚踩停,重两百吨,高七米,直径七米的钟王轰然落下。

    “轰!”

    普总统只感视野一片漆黑,下一秒,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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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八章 混世魔王

    第三千零二十八章混世魔王

    “总统,总统!”

    握着手机的余霖铃只听到一声巨响,随后就没了普大林的声音,电话也顷刻切换到了忙音,余霖铃心里止不住一沉,握着手机的手狠狠抖动了一下,声嘶力竭的喊叫:“总统,你们怎么了?”

    电话另端依然没有回应,只有嘟嘟的声音,余霖铃不用再查探也知道出事了,而且十有**是凶多吉少,当下一扔手机握紧枪械吼道:“赵恒,你这混蛋,你干了什么?你对总统干了什么?”

    听到余霖铃这几句话以及愤怒的神情,梅总理他们全都意识到总统出事,瞳孔瞬间放大涌现着一股震惊,如果说赵恒杀死余天池劫持梅总理让他们愤怒,如今总统遇袭则让他们心底生出寒意。

    阿布斯基也心神一颤,张大嘴巴看着眼前小子,靠!这家伙也太牛偪了吧?要知道连他对普大林都畏惧三分,不然不会夹着尾巴做孙子这么多年,今天也不会听到普总统指令就无奈停止射击。

    怪不得西门庆说他是混世魔王!

    想到这里,阿布斯基挥手让手下低垂枪口,还不引人注意的后退了几步,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事态发展到这地步,赵恒和余霖铃他们难有调和可能,自己还是不要卷入进去,免得越陷越深。

    此时,梅总理也吼出一声:“赵恒,你袭击总统?”

    还没等赵恒出声回应,余霖铃又喝出一句:“你今天在余家院子,在国家公墓对余家和梅总理连续袭击,不过是要激化矛盾引诱总统出来,你们真正的目标不是我不是总理,是总统对不对?”

    这几句话让在场人更加瞪大眼睛,被余霖铃提醒瞬间大悟赵恒的阴谋,这小子玩了一出围点打援的好戏,他身穿机甲在国家公墓大开杀戒不过是吸引注意力,目的就是把总统从行宫诱出袭击。

    “你们可不要冤枉我!”

    一直保持恬淡笑容的赵恒扯着梅总理,漫不经心的回应众人:“我今天只来国家公墓讨公道,杀了几个虾兵蟹将,刺了梅总理三刀半,什么余家大院血洗,什么普总统遇袭,我可都不知道。”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坦然迎接余霖铃目光:“你刚才都说我不是男人,怎么现在又把我上升到强者地步?我也就是劫持梅总理的底气,哪里有胆量对一国总统下手啊?余小姐,别开玩笑了!”

    “你——”

    看着赵恒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余霖铃差点被赵恒气死,其余军警也都涌现一股愤怒,梅总理也愤怒喝出一声:“赵恒,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你对总统都下手了,有本事连我也干掉。”

    “我要看看你怎么承受后果!”

    赵恒轻轻咳嗽一声,把梅总理挡住自己要害:“说我无耻,你们更加卑鄙,没有证据就诬陷我袭击总统,我连余天池都杀了,如果总统真是我下的手,没必要不认,不过你们怎么想无所谓!”

    阿布斯基的眼里闪过一抹光芒,赵恒这小子狂而不傻,无论普总统是不是他下的手,他都不会承认,杀谍王无所谓,只是一个华裔,劫持总理也没关系,利益一到有调和余地,杀总统则不同。

    那是全世界都会谴责的恶**件,一旦承认下来,哪怕事后有法子摆平外交,赵恒也会招致无数麻烦,还不如一口咬死跟自己无关,阿布不由感慨对方心思,事态发展到这地步依然掌握分寸。

    “赵恒,你不认也罢!”

    余霖铃重新举起了枪械,踏前两步盯着赵恒开口:“认不认,你都逃不出墓地,你伤害了余家伤害了梅总理,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践踏了俄国的尊严,你觉得自己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虽然余霖铃说得杀机四溢,但心里却莫名存在两分不安,赵恒如果真的是无路可走,那他根本没有必要否认袭击总统一事,之所以咬死不认,显然是还有杀手锏脱身,否则哪会有现在的镇定?

    不过她还是振臂一呼:“你们会让他离开吗?”

    话音落下,四周百余名军警和护卫齐齐呼喊:“不能,不能!”他们杀气腾腾的看着赵恒,摆出一副绝不让后者脱身的态势,赵恒在莫斯科肆意妄为,不把他拿下毙掉,俄国威望要大打折扣。

    “余小姐,我刚才说过了!”

    赵恒让匕首贴着梅总理咽喉:“我来这里是干大买卖的,不是来送死的,我手里有梅总理,你觉得我会走不出这里吗?现在听好了,给我一个亿现金,再给我一架直升机,派人送我去边境。”

    在阿布斯基对赵恒要求冒出一股子劫匪味道时,余霖铃却微微变了脸色,她跟在场众人一样只看到赵恒被包围在墓园角落,却忽视了赵恒手里的重要人质,这是赵恒最简单最直接脱身的筹码。

    赵恒在匕首压上两分力道,不让大义凛然的梅总理出声:“如今总统出事,总理又落在我手里,如果总理也跟着我陪葬,只怕俄国要群龙无首,真到那个地步,西方铁定会兴风作浪下重手。”

    他笑容恬淡儒雅,言语却刺激着余霖铃的心:“我看了新闻,俄国这几天油价大跌,卢比贬值,买罐酱油都要不少钱,俄国高官的海外资产更是被冻结,各方矛盾越积越深,可谓一触即发。”

    “再加上东方雄的十万边军,你们扛得起扛得住吗?”

    赵恒悠悠一笑:“只怕俄罗斯又要解体了!”

    此话一出,在场百余人呼吸都微微一滞,不得不说赵恒这番话有着巨大威慑,余霖铃也是嘴角牵动,总统和总理连续出事,先不说西方和华国打压,就是阿布斯基也会给俄国带来灾难性动荡。

    毕竟阿布斯基算是俄国第三号人物,普总统和梅总理先后挂掉,阿布斯基必然出来主持大局,以后者的性格和作风,绝对会铲除异己,而余家和自己会是他第一个下手对象,当下杀意少两分。

    只是让赵恒就此离去,她又极其不甘。

    在阿布斯基眼里闪烁一丝光芒时,赵恒又冷笑着抛出一句话:“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我劫持总理退向这个角落,不是我脑子进水自寻绝路,而是我提前在这片草地埋了炸药,三十公斤。”

    赵恒脸上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态势:“此刻,你们八成人都已经在炸药区域,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里就会炸成废墟,一个都逃不了!”他还挪了挪自己的臀部:“我口袋也还有一颗德式手雷。”

    “足够拉你们陪葬!”

    他下巴微微一抬:“不相信的话,开枪试一试。”

    在余霖铃等人神情一变下意识环视脚底草地时,赵恒又淡淡补充一句:“我可以保证,不仅梅总理跟我横死,你们也会跟着陪葬!不想一锅熟的话,马上给我准备一个亿,一架武装直升机!”

    他微微松开匕首:“梅总理,关键时刻讲两句?”

    在余霖铃生出犹豫时,梅总理挤出一句:“不要答应他!”他望着余霖铃咬牙开口:“不要被他威胁,一定要杀掉赵恒,他不死,俄国颜面无存,我死了总统死了,还有议会,还有实干家。”

    “俄国不会垮的!”

    他还向阿布斯基吼道:“向我开枪!”不管他心里想不想死,都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一旦向赵恒妥协求饶,哪怕他能够从赵恒刀下活下来,也会被俄国上下鄙夷,所以梅总理摆出就义态势:

    “赵恒,来,杀了我!”

    “扑!”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毫无征兆射来,直挺挺射入梅总理的左边胸膛,一股鲜血当场迸射出来,梅总理身躯猛地一震,随后就捂着伤口瞪大眼睛,嘴里也冒出一股鲜血,望着远处涌出一丝不解。

    现场一片死寂,似乎连风都已经死去。

    谁都没想到有人敢开枪,还是当众射入梅总理心脏位置,就连赵恒脸上也是微微一愣,他明白娃娃他们不会乱开枪的,这一枪,不仅是要总理死,也是要他死,没这张护身符,处境变得危险。

    此时,来路上,涌现一批俄军。

    “铁木金,你个锤子!当初真该把你射在墙上。”

    瞄了来者一眼的赵恒一推梅总理,随后大声喊出一记炸,与此同时,一个物体从赵恒身上掉落,余霖铃和阿布斯基他们下意识向后翻滚出去,担心被赵恒埋设的炸药干掉,可是并没传来巨响。

    落在地上的也不是手雷,而是一片裂开的护甲。

    趴在地上的余霖铃吼出一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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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二十九章 强者较量

    第三千零二十九章强者较量

    十辆吉普车,风驰电掣,穿破风雪杀至。

    每一辆吉普车都有五名荷枪实弹的俄军,铁木金还站在中间探出车子天窗,手持狙击枪对着事发中心,显然梅总理胸前的一枪是他射来的,只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纠结,只有冷漠至极的杀气。

    他手中的长枪在车顶缓缓移动,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一样,有着耐心,随后锁定像是大笨熊但速度惊人的赵恒,铁木金眼里划过一丝杀机,说不出的狰狞也流露嘴角,低喝一句:“往哪跑!”

    就在这时,被他牢牢锁定的赵恒猛然向前摔倒,直接从铁木金的瞄准镜中消失,但铁木金的手指已经惯性扣动扳机,扑!一颗子弹破空而出,穿过赵恒原先奔跑的位置,把一棵树木打成两截。

    树木咔嚓断成两截后,赵恒又从地上翻滚而起,速度极快的跑着蛇形路线,不仅让铁木金的子弹落空,也让其余追兵的密集子弹失去作用,偶尔有几颗子弹擦过他背部,却只让护甲咔嚓碎裂。

    铁木金眼神一冷:“混蛋!”

    余霖铃他们尽管愤怒铁木金开枪射杀梅总理,但也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跑路的赵恒干掉,而且撇开感情来讲,铁木金未必是错,毕竟没人愿意看着赵恒逃离莫斯科。

    特别是他们刚才下意识趴在地上躲避炸药的举动,在为自己懦弱感到羞耻之余也对玩耍自己的赵恒杀意弥漫,所以在铁木金他们停下车对赵恒追击时,余霖铃也喝叫其余军警从两侧包围过去。

    战地数千亩的墓园,瞬间鸡飞狗跳。

    从车里钻出来的铁木金留下六个亲信送总理去医院,显然希望奇迹发生后者能死而复活,随后他看瞥过阿布和余霖铃一眼,提着长枪就向远处的赵恒追杀过去,似乎他今天一定要把赵恒干掉。

    余霖铃看着他奔行如箭的背影微微皱眉,她感觉这个身影和杀意有点眼熟,只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当下只能散去念头,挥手让余家人给余天池草草覆盖泥土,接着就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她想要知道普大林总统的情况,究竟是生是死,她也要把此处情况告知各个议员,唯有这样才能避免俄国动荡,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出于大局为重的考虑,她硬生生止住亲自追杀赵恒的念头。

    只是当她五个电话打完,转身却发现近百名余家人不见踪影,在她脸色微变一变时,阿布斯基笑着走了上来:“余小姐,你的家人都回去了,我担心他们遭受危险,担心枪弹无眼要他们命。”

    “何况留在这也帮不上忙。”

    余霖铃握着电话的手瞬间一紧,阿布斯基却无视她流露出来的杀机,也无视前方不断传来的密集枪声:“不过我没让手下送他们回余家院子,余家大院现在一片狼藉,安保力量也欠缺火候。”

    “最重要的是,余小姐太忙没空照顾!”

    阿布斯基摸出一支雪茄,放入嘴里点燃笑道:“我让手下送他们去一处秘密庄园,放心,九十三口,一个不少,阿布一定全力保护他们安全!待余小姐忙完手头的事,让喀秋莎知会我一声!”

    “我亲自送他们回去!”

    听到这一番话,余霖铃娇喝一声,拔枪顶向阿布斯基的脑袋:“混蛋!混蛋!阿布斯基,你是在威胁我?为什么大敌当前,你不跟我团结对外,还要下绊子拖后腿呢?难道你真跟赵恒勾结?”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阿布斯基挥手制止手下举枪,坦然面对阴森森的枪口:“如果不是你和余家精锐阻拦,我早把赵恒乱枪打死了,最恶劣的情况就是梅总理牺牲,如今梅总理依然挂掉,赵恒却兔子一样逃窜。”

    在其余俄国权贵小心翼翼靠近时,阿布点着余霖铃鼻子冷笑一声:“你说,不是你余霖铃从中作梗,哪会是现在这局面?赵恒逃窜跟你脱不了关系,说我跟赵恒勾结,不如说你跟赵恒勾搭。”

    “说你跟赵恒没有私情,就是傻子也不会相信!”

    阿布淡淡开口:“你们真没有勾搭的话,赵恒会两次放过你?他连你爷爷都杀了,还会在意没有交情的你?再说了,你刚才挺身而出,表面上看是保护梅总理,实则是不想赵恒死,对不对?”

    余霖铃喝叫一声:“你血口喷人!”

    阿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补充:“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得很,历史迟早会作出公平的评判,不过我现在没有实质的证据,我也就不指责你了,毕竟我是一个有素质的人。”

    阿布斯基吐出一口浓烟:“好了,我也不跟你浪费口舌,现在是多事之秋,很多要事要处理,我要去医院,看看总统和总理他们究竟是生是死,如果无法抢救回来,老夫只能出来主持大局!”

    阿布斯基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态势,在余霖铃连连咳嗽快要吐血时,他又一指枪声激烈的前方,声音威严抛出一句:“赵恒这个公敌,就交给你和铁木金了,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国家的厚望!”

    他还扭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铁木金:“铁木金,呵呵!”

    说完之后,他就大手一挥带人离去,握着枪械的余霖铃脸色连连变化,咬牙切齿想要扣动扳机却最终忍住,余家九十口全落在对方手里,这一枪开出,只怕要不少家人陪葬,搞不好余家覆灭。

    总统和总理先后重创,阿布斯基已成俄方领袖。

    “砰砰砰!”

    在阿布斯基带着人离去时,赵恒正拉近自己跟围墙的距离,半空中不断响起枪声,树木和墓碑也跟着断裂,子弹像毒蛇一样死死咬住赵恒,虽然没有把后者射杀,但让赵恒无法停下来喘口气。

    “狗日的铁木金!”

    一边快速向前奔跑一边扯掉腿上护甲的赵恒,对铁木金恨不得千刀万剐,一见到铁木金就知道坏事了,这小子不出现在总统遇袭的地方,专程跑来国家墓园解决事端,摆明就是要自己这条命。

    赵恒心里跟明镜似的,铁木金不去关怀最大靠山的生死,亲自带领手下来墓园对付自己,毫无疑问是要杀人灭口,唯有杀掉自己,铁木金才能从心里驱除阴影,也才能掐灭他有过的叛国罪行。

    赵恒望着越来越清晰的围墙,以及背后越来越清脆的枪声,嘴里念叨着几个字眼:“铁木金,等我今日脱难了,本少复印十万份宣传单,撒遍莫斯科揭露你的事,到时看你会不会被人鞭尸!”

    “砰砰!”

    在念头转动中,铁木金已经咬上来,他显然要亲自战胜赵恒,以此来发泄山林一战的耻辱,因此尽管他左臂没有什么力量,奔行中还扯出一股子疼痛,但他依然提枪身先士卒对赵恒扣动扳机。

    何况赵恒也受伤严重,从地下血迹可以看出。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铁木金很快就锁定变形金刚一样的赵恒,在这个距离,他已经无须再用瞄准器,铁木金凭着自己的射击手感,抬手就是一枪,一颗子弹呼啸而出,对着赵恒的后背撞过去。

    赵恒一个前滚翻跃地,躲入一个墓碑后面,砰!当铁木金一枪轰碎墓碑时,一直空手的赵恒闪出一支手枪,对着铁木金也毫不犹豫扣动,在子弹还没有碰到铁木金的时候,后者已经闪避出去。

    “铁木金,你果然是一个杂种!”

    赵恒又轰出一枪:“放你一马,掉头咬我?”

第三千零三十章 密码正确

    第三千零三十章密码正确

    赵恒这一枪又落空,铁木金没有回应。

    下一秒,铁木金反手对着前窜的赵恒射出一枪,赵恒躲避不及被子弹打中后背,只是破烂防弹衣挡住了弹头,同时赵恒顺势做出一个标准军事闪避动作,一个就地前滚翻躲到了一棵树木后面。

    “铁木金,你大爷!”“砰砰砰!”

    赵恒似乎也杀红了眼,在铁木金的子弹打在树木擦过护甲时,他怒喝一声,无视远处追兵闪出,对着铁木金一边奔跑一边开火,密集子弹压的铁木金只能牢牢地在树后面躲着,不敢露出头来。

    在赵恒的怒吼声中,他已经迅跑近了铁木金,砰砰砰!二十发子弹很快打完,赵恒一下把它扔了出去,似乎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铁木金听到没有了枪响,提着长枪杀意滔天从树后出来。

    他清楚赵恒没有了子弹,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就算赵恒手里还有弹夹,换子弹的空档也足够他毙掉赵恒,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讶不已,赵恒没有跑路,反而向他扑了过来,手中有刀。

    一劈而下!

    在这种近身的情况下,铁木金的长枪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也无法拔出腰中匕首对抗,铁木金只有把枪举起来拼命一挡,随着赵恒的一声怒吼,匕首狠狠地砍下,竟然把铁木金长枪砍成了两半。

    铁木金见状脸色微微一变,大吼一声把断枪狠狠砸向赵恒,赵恒一个低头避了过去,铁木金立刻扔掉了手中的另一半断枪,从自己的腰部抽出了一把黑色钢匕,他像是野兽一样凶狠瞪着赵恒!

    铁木金双腿微沉弓着腰,用标准的军事动作与赵恒对峙着,他知道自己不是赵恒对手,但只要自己挡上一两招,后面赶赴过来的军警就可以把赵恒拿下,只是他很快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浑身是血的赵恒一丢匕首,从口袋又摸出一把短枪,尽管短枪还沾染不少泥土,但铁木金的瞳孔还是瞬间凝聚,他心里骂遍了赵恒的祖宗十八辈,随后就一个跃身窜了出去,躲开赵恒的枪口。

    “砰!”

    铁木金像是泥鳅一样滑了出去,赵恒射出的子弹落空,他可惜的摇摇头,却也没有过多恋战,这家伙还是有两下,对着远处追兵轰出几枪迟缓他们肆无忌惮的冲势后,他就握着枪械继续前行。

    翻身而起的铁木金摸出了枪械,对着逃窜的赵恒点射几颗子弹,三颗落空,一颗打中赵恒身躯,但后者只是前倾地上一会,随后又弯着腰继续奔行,摇摇欲坠却顽强坚韧,宛如打不死的小强。

    “围住了,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只是赵恒虽然顽强不死,身上也中了无数子弹,但对于铁木金却没多少冲击,所有退路都已经被堵住,赵恒已经是瓮中之鳖,后者能奔行的地方就是前方六米高的围墙,只可惜那是一条死路。

    “砰砰砰!”

    看着被自己慢慢迫到墙角下的赵恒,铁木金对着后者身后射出几颗子弹,截断赵恒迂回路线,同时让俄军向两边散开包围赵恒,让后者彻底无路可走,他也不担心赵恒能够爬出六米高的围墙。

    看着走投无路的赵恒,铁木金一直阴冷的脸颊多了点笑意,还有一抹说不出的如释重负,今天只要把赵恒射杀在枪下,山林的耻辱,叛国的罪行,全都得到了洗刷,到时,铁木金还是铁木金。

    不过知道赵恒厉害的铁木金没有表现英勇,相反故意落后半拍站在包围圈外,对于赵恒,铁木金恨之入骨,但又不得不承认后者强大,他担心赵恒身上抖出手雷拉自己一起死,所以保持距离。

    “狗日的,累死了!”

    跑到墓园墙根下面的赵恒也不再挣扎,转身在一个破旧的墓地坐下来,从怀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大口啃了起来,同时,把身上几片碎裂的护甲扔在地上,漫不经心,毫无走投无路的觉悟和畏惧。

    “赵恒杀死谍王,总理,总统,为俄国公敌!”

    铁木金一抬手:“我宣布,就地枪决!”

    数十支枪举起,俄军上前对着赵恒,赵恒从怀里摸出一个遥控器,一脸肃穆的开口:“不怕告诉你们,这片区域我已经埋了三十公斤炸药,只要我一按下遥控,你们全都会被炸飞,不怕死?”

    包围赵恒的军警和余家精锐脸露不屑,似乎觉得赵恒虚张声势过头,刚玩过的游戏又来一出?一名受过赵恒欺骗的军警,更是愤怒不已喝道:“又想骗我们?有本事你就按,炸给我们看看!”

    赵恒眉头一皱:“真不怕死?”

    其余军警也都群情汹涌:“炸啊!炸啊!”

    赵恒一按遥控,同时向墙根扑了过去,铁木金也第一时间向后爆射出去,他想起原本手无寸铁的赵恒,经过一处墓碑后多出两把手枪,显然,赵恒在墓园有所布置,这让他生出一股危险反应。

    “轰!”

    几乎是抱着头的赵恒刚碰到墙根,一记惊天动地的爆炸就响了起来,站在前端的十多名军警直接炸飞,无数碎片像一阵密雨似的乱飞,站立的草地顿时好像从内部被捣开的积木般,轰然倒塌。

    百余人被炸得鬼哭狼嚎,四处漂染不少鲜血,铁木金也被气浪掀出十余米,撞倒一块墓碑才停了下来,就是早有准备带着残存护甲的赵恒,也被气浪狠狠冲了一下,让他跟围墙彻底亲密接触。

    下一秒,赵恒还被一堆碎片掩埋,他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全身也跟散架一样,不由暗呼德国佬的炸药还真是没有水分,只可惜炸翻百余名敌人之余,也让他吃尽了不少苦头,四肢酸痛不已,

    这让赵恒失去反扑铁木金的机会。

    “轰!”

    在余霖铃带着人挥枪赶赴过来时,围墙也发出了一记爆炸声,无数砖石向刚刚支撑起来的铁木金他们砸过去,在后者重新扑倒在地躲避时,半米厚的围墙轰然多了一个缺口,十余人钻了进来。

    “砰砰砰!”

    涌进来的十余人一落地就扣动扳机,子弹如雨水一样向前倾泻出去,五六名从火光和砖石中爬出来的军警,还没直立起身躯搞清四周环境,就被子弹撂倒在血泊中,跟被炸死的同伴慢慢冰冷。

    “恒少,走!”

    戴着面罩的娃娃一把拉起赵恒,挥刀割断后者身上残存护甲之后,就让一名德国青年背着赵恒离开,随后让十余名同伴阻挡余霖铃他们,十余人端着冲锋枪,悍不畏死扫射地上俄军和余霖铃。

    余霖铃看着被救走的赵恒,脸颊变得如乌云一样难看,她一边让人尽快击杀十多名断后者,一边拿起电话呼叫外围军警去堵截,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把赵恒干掉,余家和俄国都不要去见人。

    “余小姐,赤塔小队已进入莫斯科!”

    此时,一名亲信握着电话从后面摸了上来,神情肃穆对着余霖铃道出今天的唯一好消息:“不过赤塔队长要你告知行动密码,没有密码,他们不会有任何行动,他们此刻正在电话另端等着。”

    余霖铃脸上瞬间掠过一抹欣喜,一直绷紧的神情无形中松懈,她一把躲过电话退后十多米,在铁木金讶然的眼神中,余霖铃吐字清晰的抛出几个字眼:“寒蝉,长亭,骤雨,酒醒,风情、”

    “密码正确!”

    电话另端传来冷漠声音:“赵恒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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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零三十一章 会有惊喜的

    第三千零三十一章会有惊喜的

    娃娃留下断后人员后,就果断带着赵恒撤离。

    只是赵恒虽然炸翻不少俄军和铁木金,也迟缓了余霖铃他们的追击,但外围军警知道梅总理出事以及墓园爆炸后,如临大敌的他们散去平日的漫不经心,让追击行动变得有效起来,后追前堵!

    当娃娃踩着油门窜出二十多米时,两部墨绿色吉普车就呼啸着追击过来,前方也响起了警报,四辆警车气势汹汹的现身,娃娃脸色一变却没有慌乱,对着耳边话麦喝出一句:“给我撞过去!”

    随着她的指令发出,一辆跟随侧边的出租车踩尽油门,怒吼着,以一种毅然决然地姿势,悍不畏死向四辆停下来挡击的警车撞过去,轰!在不少路人的尖叫中,只听一声巨响,五车猛然相撞。

    出租车撞开两辆警车后,就把中间那辆撞翻出去,随后又顶着最后一辆冲出三十多米,在警察闷哼不已警车扭曲破碎时,出租车失去控制地汽车冲上了马路牙子,撞在了钢铸的电线杆上熄火。

    “呜——”

    娃娃神情复杂的向出租车望了一眼,随后又恢复平静带着四辆轿车从缺口冲出去,在娃娃他们冲出四辆警车的堵截后,出租车又重新启动缓缓退回缺口,硬生生堵住后面追过来的两辆吉普车。

    吉普车见到出租车挡住去路,没有傻乎乎的直接撞击,而是探出两支枪械对着出租车猛烈扫射,车身斑驳,玻璃破碎,接着,油箱被打爆,随着一声爆炸,汽车翻倒在地,枪声随之遽然而止。

    一名俄国指挥官缓缓收回冲锋枪,随后让手下一踩油门撞开着火毁坏的出租车,他望着不见娃娃踪影的方向,拿起卫星电话吼叫不已,没有多久,前行途中又多了八部吉普车对娃娃他们追击。

    赵恒今日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传遍俄国高层,俄军显然也被胆大妄为的赵恒激怒,余天池被砍脑袋,梅总理被刺三刀,普总统被钟王砸中,赵恒已经不是让俄国落脸了,而是连打三个耳光了。

    所以他们要毫不留情碾碎赵恒!

    横下心来的俄军显得凶狠和彪悍,尽管娃娃先后丢出三辆车阻挡追兵,后者甚至牺牲生命来争取时间,但俄军却依然咬住了娃娃,让后者无法进入秘密据点躲避,也让车上的赵恒陷入了危险。

    刚刚驶出三公里左右,娃娃从观后镜又见到俄军咬上来,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忧虑,她看了疲惫昏迷的赵恒一眼,随即对着话麦又发出一个指令,很快,跟在侧边的最后一辆奔驰猛地踩下刹车。

    奔驰车直挺挺横在狭长道路中间。

    驾驶座上的德国青年摸出一支冲锋枪,对着五十多米之外的追击车队,当能够见到俄军面孔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扣动扳机,数十颗子弹雨水般向第一辆车倾泻过去,挡风玻璃立刻斑驳作响。

    “砰砰砰!”

    吉普车的挡风玻璃虽然没有碎裂,但感受到冲力的俄军还是一偏方向盘,车子狠狠撞在旁边的栏杆,车内四人闷哼不已,没有死去但受了伤,而这时,冲锋枪依然向其余追击车子倾泻了过去。

    子弹密集,硬生生止住追击车队前行,只是追击的俄军早已清楚断后者手法,在德国青年打完一个弹夹时,俄军马上探出十多支冲锋枪交替扫射,把子弹洞入狭小的车内,扼杀后者生命空间。

    “轰!”

    在德国青年身上溅射出一股鲜血却依然顽强探出换上弹夹的枪口时,一名俄军举起了榴弹炮,嗖一记尖锐啸声,炮弹狠狠撞击中阻挡的车子,腾升出一股刺眼火焰,德国青年连人带车摔出去。

    俄军没有就此停止,榴弹炮又轰出一发,奔驰车像是大笨鸡一样,轰然掀起摔飞,德国青年也脑袋一歪横死过去,俄军看都没看奔驰的残骸,风驰电挚又向前追击,指挥官还不断跟总部联系。

    随时掌握娃娃他们的动向。

    “嗯!”

    在娃娃继续踩着油门向郊区冲过去时,躺在座椅上的赵恒闷哼一声,摇摇脑袋苏醒了过来,他直立起上半身靠在座椅,晕沉的脑袋感受着车子的急速之余,他也一眼见到娃娃的凝重以及冷汗。

    “恒少,你醒了?”

    向后观察的娃娃见到赵恒醒过来,脸上掠过一抹欣喜,随后她又压低声音开口:“醒了就好,恒少,这车子已经被俄军盯死,我待会找个地方把你放下,你想个法子藏起来,我来引开敌人。”

    赵恒扭头回望了一眼,随后还没有见到俄军车队,但能够听到不断呼啸的警报声,他也清楚娃娃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如此凝重,他从旁边摸出一瓶净水,灌入一半后开口:“别冲动!”

    “总能想到办法冲出去!”

    就在这时,赵恒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娃娃和赵恒都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有人打入进来,在娃娃寻思是不是俄军劝降电话时,赵恒已经拿了起来,刚刚喂出一句,他就听到一记爽朗的笑声:

    “恒哥,还好吗!”

    西门庆!赵恒听到这话环视后面一眼,随即老实的苦笑一声:“一点也不好!我正在莫斯科跟人捉迷藏呢!五六十名荷枪实弹的俄军死死咬着我们,而我们又是强弩之末,你说,我能好吗?”

    “恒哥,列宁大道,升天教堂!”

    西门庆悠悠一笑:“这里,会有惊喜的!”

    赵恒微微一愣,胖子也来了莫斯科?他想要询问什么却听到胖子已经挂了电话,赵恒懒得再过多思虑,他已经感受到越来越清晰的警笛,当下握着手机向娃娃喊出:“列宁大道,升天教堂!”

    赵恒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如何脱身,但他相信胖子,娃娃闻言也是一怔,没听过赵恒在那里有布置啊,不过此时没有太多选择,她也没有追问,一偏方向驶往五公里外的升天教堂。

    “呜——”

    前面的十字路口闪出几部警车,像是疯公牛般的冲向赵恒,显然想困住夺路狂奔的娃娃等人,在娃娃脸上闪过一抹焦虑时,赵恒从车上找到一把短枪,对娃娃淡淡开口:“低着头,冲过去!”

    原本涌现凝重的娃娃点点头,散去焦虑一脚踩尽油门,不知道为什么,当赵恒醒过来后,她整个人就轻松很多,信心也十足,赵恒适时的落下车窗探出枪械,瞄都不瞄轰向最前面的蓝白警车。

    “砰!”

    子弹恰好击中意图刹车挡路的警车油箱,冲天的火光瞬间产生,着火的警车打了两个圆圈,与后面的几部警车相互碰撞,趁着他们混乱不堪的时候,娃娃驾驶的车子撞开没来得及合围的车队。

    当车子电闪般穿过封锁之后,娃娃就着观后镜回手两枪,把中间调头的警车引爆,喊叫声,爆炸声交织回荡,混乱顿时成倍扩大,同时把追兵的路暂时阻挡,为他们的逃跑赢得宝贵的几分钟。

    “砰砰砰——”

    在后面警车装成一片时,低垂枪口的赵恒松了口气,随即他扯开身上衣服,把墓园激战的碎片缓缓拔了出来,每块拔出都溅射出一抹鲜血,很快染红衣衫,让娃娃这个旁观者都生出痛疼之感。

    赵恒却依旧笑容恬淡,似乎完全不感觉到伤痛和恐惧:“今天玩得够大够痛快,娃娃,谢谢你们的接应,也谢谢你们的牺牲,今日如能生还,替我跟你家主子说一声,我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娃娃点点头:“谢谢恒少!”

    赵恒悠悠一笑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座椅上,那份从容和淡定让娃娃微微恍惚,似乎想起了相似狂妄的阿道夫少爷,她开始忘却身后越来越多的追兵,也不在乎今天的结局是生,是死。

    “呜——”

    十几部吉普车重新从近道扑了上来,死死咬住娃娃驾驶的车子,毫无疑问成为追赶赵恒的主力,期间还不断扫出几颗子弹,发泄对赵恒的愤怒,赵恒没有在意砰砰作响的弹头,保持平和心态。

    整条追击路段,无论是坎坷还是平坦,娃娃都没有松过油门,始终保持利箭般的逃窜,绕过两个弯道以及一条大道后,娃娃的眼睛微微一亮,目光锁定前方一座大教堂:“恒少,升天教堂!”

    赵恒缓缓睁开眼睛,只是目光落在教堂顶端。

    上面一人,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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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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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介绍:
万千敌人,道不尽的萧杀! 赵恒冷光一凝,厉声喝道: 喝最烈的酒,睡最美的女人,玩最快的刀杀最强的敌者,这就是赵恒的巅峰人生! 写不了名著,更不是大师, 只能写一本能让读者消遣一笑的小说,成功愿与大家一起小白。一代天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代天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代天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