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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愚果     坏小子手记txt下载     坏小子手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给老婆弄时装-收藏8,过10加

    朱老板带着周小草在店里转了一圈儿,有银杏儿帮忙照看着,周小草也不怕挑不到好看适合的衣服。反正古代的衣服嘛,基本都是宽袍大袖的,也不用怎么量身定做,很快就挑选了两件衣服,一顶文士帽,戴上去之后,配上那一脸的猥琐笑容,还真的像一名翩翩浊世奇公子。

    朱老板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啊周公子,还中意吗?”

    周小草点头道:“中意,怎么不中意!你这知衣坊不是号称整个沧州城最好的成衣铺子吗?做出来的东西,那自然是有品相的。”

    朱老板一听这话,立刻拍胸脯保证:“公子您这话算是说对了!在咱们沧州啊,老夫这知衣坊说个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嘿嘿,只要您喜欢就成!那个周公子啊,这两件衣服加一顶帽子,总共是纹银一两半,您看这是……”

    一提起银子,这朱老板就开始两眼放光,那眼神儿,就跟周小草这牲口看见了可餐的秀sè一般。这朱老板的内人长成那样儿,他都不去找小老婆,可见这人是不好sè的。不好sè,那就一定会好别的。这朱老板,最好的就是钱了。

    周小草眼珠子骨碌一转,一转眼瞧见银杏儿就要掏银子,连忙按住了银杏儿的手。

    哎哟,这小妮子的手怎么肉乎乎的?不似冯玉兰的修长,也不似谢秋雁的嫩出水儿来,这有点小胖的银杏儿的手啊,肉嘟嘟的很是厚实,摸上去很是柔软舒服。周小草不由得多摸了几下,一直到银杏儿红着小脸儿抽了几次并最终成功抽出去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不过这心里面还在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将来把这些大小美女、姐姐妹妹们都召集起来,专门开个“品手”大会,选出来最佳柔嫩奖、最佳手型奖以及最佳手感奖,那场面…哎呀呀,光是想一想就兴奋啊!

    “周公子?周公子?”

    朱老板见到周小草忽然就开始神游物外了,不由得好心提醒起来。

    周小草摇一摇头,顺便伸手将刚才不小心洒出来的几滴口水抹掉,说道:“那个,朱老板啊,我见你这个人够朋友,我教你一个生财之道,你看怎么样?”

    朱老板一听到钱财二字,哪里还有不兴奋的?立刻说道:“哎哟,公子请讲,公子请讲!来来来,只要有好的生财之道,老朱我定当重谢啊!”

    于是乎,两个家伙手拉着手去了内间,商量“赚钱大计”去了。

    陆小凤睁着眼睛问道:“少爷这是去做什么了啊?”

    银杏儿将掏出来的银子放回怀里,看了看犹自在晃动的门帘子,没好气地对陆小凤说道:“还能干什么?吃了肉不交钱,买衣服又不想交钱了呗!”

    陆小凤听得两眼放光:“少爷真是好本事啊!吃了肉,还赚了二两银子呢!银杏姐姐,你说,少爷这一次能不能赚到银子呢?”

    银杏儿一巴掌打在陆小凤的后脑勺:“我们做下人的,岂能猜测主子的事情?还有啊,少爷好的地方你不学,倒是学会了叫人姐姐妹妹的,也不嫌害臊!”

    陆小凤揉着脑袋说道:“凭什么少爷叫得,我就叫不得?再说了,打人脑袋是会变笨的,我娘说的!你怎么和少爷一样喜欢打我脑袋啊。”

    银杏儿嘴巴一挺,远远的脸儿一扬,说道:“我这也是跟少爷学的,怎么着吧?”

    陆小凤道:“学呀,你最好是嫁给少爷算了。”

    银杏儿又是一巴掌打过来,却被陆小凤躲过去了:“我叫你多嘴,看我不打烂你这张臭嘴……”

    其实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真是没有发现,以往较为木讷的少爷,也是这样…这样坏的一个人儿呢……

    银杏儿和陆小凤在朱老板内人的招呼下,这都喝了三碗茶了,才见到周小草和朱老板手拉手的从内间出来了,两个人依旧在说说笑笑,看上去亲切非常。

    周小草说道:“为了能更加jīng进贵店的工艺,本少爷就推荐我家娘子做你们试验新产品的衣裳架子,不收费哦!”

    朱老板笑眯眯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新产品的试穿就交由贵府上的人了,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代言费,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少了你们的。来来,这是公子的设计费用和尊夫人的代言费,一共是纹银九十两。以后有了好的设计草图,还请周公子多多扶持一下小店啊。”

    周小草大大咧咧地接过九十两纹银,结果手上一沉,没想到这么重。那是啊,十六两一斤,九十两就是五斤半,比之一块砖头还要重呢。

    周小草随手将银子递给身边的陆小凤,陆小凤拿着银子,眼睛都笑得没有了,还放在鼻子下边闻一闻,大为享受的模样,引得一旁的银杏儿轻斥道:“主仆俩一个德行。”不过这话可不敢大声说,要是被周小草听见了,兴许会揍他,敢说主子,不想混了!

    可她并不知道,即便是周小草听见了,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顶多也就是一笑了之。来自于另一个时空的周小草,才不会在意这些虚的东西呢。

    周小草进一步说道:“朱老板啊,为了能早一点实现你的发财大计,咱们这就前往我家,给我家娘子定做一身皮草,怎么样?”

    朱老板连声答应:“好好,好!来胜,带上咱们店里最好的皮子料,随我前往冯府一趟!”

    出门的时候还是步行,带着一男一女两个随从的周小草,回来的时候就坐着马车,吃饱了肉,还赚了两件衣服一顶帽子,然后还拿了人家九十二两银子,潇洒自在地哼着小曲儿回来了。

    马车停在外面,周小草当先跨入,后边跟着猫着腰的朱老板,以及三个下人。

    发生了上午周小草打人事件之后,整个冯府都已经知道,这周少爷是被冯老爷大力支持的,再也没有人不长眼睛敢于挑战周小草的权威了。此时见到周小草昂首阔步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明显是个财主的人,都赶紧打招呼行礼,周小草则是背着左手,右手举起来,就像是纳-粹的举手礼一般,口中还说着:“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等等别人根本就不知所云的话语。

    还没走到正院的天井,周小草就扯开了嗓门大喊起来:“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冯子贵正在东院看女儿用新学的“周氏计数法”盘账,正在对这种开了先河的高明算法兴奋呢,就听见自己的宝贝女婿大喊大叫起来。微微皱一皱眉头,轻声说道:“这小子,就是没个正行!”然后提高了嗓门答道:“在这儿呢!”

    “哦,那边,朱老板请!”

    朱老板连呼惭愧:“哦哦,还是周公子先请!”

    在他的眼里,这周公子那就是财神爷啊!有了周公子设计的那些衣服,按着周公子所讲的半个月出一款新产品的速度,还不得赚发了!

    冯子贵从门里跨出来:“贤婿回来了…咦,朱老板,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找老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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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可以办个班儿

    朱老板看见冯子贵走出来了,忙上去一揖到底,口中说道:“哎呀哎呀!冯老板!你骗得我老朱好苦啊!”

    冯子贵眼睛都直了,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什么风把这一向嗜钱如命的朱大老板吹得这般丧失了自我?我们两家也就是生意上有来往罢了,自己的毛皮几乎有三分之一都卖给了眼前的这位朱大老板,而他的知衣坊在沧州那也是排名第一的强势店铺。他怎么会对自己如此恭敬?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儿啊。

    冯子贵可不敢受此大礼,连忙走上前去,将朱老板托起来,问道:“朱老板这是何意啊?”

    朱老板就势站起身来,用食指指着冯子贵,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装!接着装!”

    冯子贵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朱老板搞的这是哪一出啊:“停,停!我说朱老板,咱们俩这关系可也不赖吧?怎么你今天说的这番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朱老板呵呵笑道:“走走,屋里说,屋里说!”

    两人进了房,正在算账的冯玉兰赶紧站起来给朱老板见礼。这朱老板是和父亲大人平辈论交的,论起来还得叫人家伯父呢,礼节不敢少了。

    朱老板这才正式将来意说明了:“我说冯老板啊,一直以来,我老朱都以为令嫒是冯家第二掌门人来着,可是直至今天我才明白,你这女婿才是冯家最大的宝啊!”

    冯子贵瞧着倚在门框上抠鼻孔的周小草,不解地问道:“你是说小草?”

    朱老板说道:“不是他还有谁?怎么,今天他过去给我老朱指点的生财之道,难道不是你授意的?我就说嘛,以咱们俩的交情,你冯老板有了好主意,那一定是会想着老朱我的,不是吗?”

    周小草这才明白过来,我说怎么这老朱这么容易相信我的话,敢情儿他还以为是我老丈人的主意呢啊?我擦,还我版权!

    冯子贵真的是糊涂了:“我没有叫他去呀,我只是叫他去买衣服,连他会不会去你朱老板的知衣坊都不确定呢,怎么会是我叫他去的呢?”

    朱老板这才再一次注视起周小草来了。

    眼前的这个站没站相坐没坐姿的家伙,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样的欠扁,连知府大人的千金也敢调戏的家伙,居然真的就是那些奇妙主意的原创者?

    揉了揉眼睛,朱老板说道:“哎呀,那你这女婿可是厉害啊!你不知道啊,就刚刚……”

    朱老板吐沫横飞地解释完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就连冯子贵也深深为周小草那天马行空的设计图纸和奇异的经营理念所折服。这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经商的天才啊!

    他哪里知道,这周小草又是剽窃后世的经验,哪里是什么天才啦。

    看到了周小草设计出来的那一款别致的皮草,身为女子的冯玉兰那也是两眼放光。这件皮裘实在是太漂亮了!天冷的时候,穿上这么一件衣服,绝对能吸引大多数人的眼光的。

    朱老板对冯玉兰说道:“玉兰侄女,以后我老朱出的新款衣服,就交给你来试穿了,怎么样?当然,我已经和你家夫君立过字据了,代言费是一个月白银三十两。你所要做的,就是出门的时候穿上我知衣坊的衣服,别人问起的时候呢,你就要替我们知衣坊宣传宣传了。”

    周小草插话道:“朱老板,不要忘了LOGO,商标啊!”

    朱老板一拍脑袋,说道:“对对,商标,还有商标!多亏了周公子给本店设计的商标啊,以后就在每件衣服上加上我知衣坊特有的商标,也是个活广告嘛。”

    也多亏这朱老板对钱财的事情特别上心,才能记住周小草强行灌输给他的那些个超前的思想意识和词汇,换个人,或者是换个对钱财没有这么大期望值的人,还真有可能会记不住。

    冯子贵也是个会做人的,眼见得朱老板亲自登门道谢,赶紧说道:“你看,这几天正好赶在月末,在盘账,也就没有请朱老板你喝上一杯,这是老夫的罪过了。好在,今天这账马上就要盘完了,咱们这就去喝几杯,如何?”

    朱老板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家的账也还没有盘完呢……哎不对,我就那一间店铺,这账没个三四天还盘不完呢,怎么冯老板这么多生意,怎么快就盘完了?”

    冯子贵说道:“嘿嘿,本来呢,我们每个月的盘账都要持续到下月初的,可是如今嘛,就大不一样了。你瞧瞧,我这女儿盘账的时候,可有何不同?”

    朱老板瞧了瞧桌子上的东西,当然,他也不敢走近了瞧,这可是人家的账簿,这都是私密物品,是不会给外人看的。

    “这也没什么不同啊,好像你们家的账本比我们家的还要多啊…..不对,算盘!怎么你女儿算账不用算盘的吗?”

    冯子贵呵呵一笑:“你总算是瞧出区别来了。没错,我们家现在盘账,就用不着算盘了。因为,我们找到了比算盘要快上几十倍的方法。”

    朱老板一听,连声问道:“哦?什么方法?”

    冯子贵说道:“呵呵,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就叫做周氏计数法。”

    “周氏计数法?也是周公子创出来的?”

    冯子贵拈须微笑:“是啊,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看着玉兰算账就是快得很。”

    周小草说道:“这也不算什么。这些呢,只是花费一个多时辰教出来的东西,到时候我再给系统地讲一讲排列组合、分类整理、目录检索等会计方法,保准比之现在还要快上数倍。月底盘账?一天而已!”

    朱老板一听还有这等好事,急忙说道:“我要学,我要学!多少钱,我交了!”

    冯子贵本来想说,这都是小事,让小草教了你得了,可没想到周小草已经说道:“咱们关系好,算你五十两银子,包教包会!”

    朱老板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啊?这就要五十两啊?”

    周小草笑道:“想来朱老板是不清楚这周氏计数法的功效啊。按你所说,每个月盘账就要三四天,现在只需一天,那么腾出来的三天时间,你能做多少事情?能赚多少银子?一年下来呢?十年下来呢?这样你还会认为我要的五十两多么?”

    朱老板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啊…不多,不多!”

    周小草说道:“这就对了!另外,鉴于朱老板和我岳父的关系,我再卖你一个人情。这样吧,你再去找一些想要学习这周氏计数法的账房先生或者是大老板,也是五十两银子一位。只不过呢,你每拉来一名学员,就给你提成十两银子。这样的话,你拉来五位,就免了学费了;拉来十位,你不但学会了这旷世绝学,还倒赚了五十两。你瞧,这买卖可还划算?”

    朱老板大点其头:“划算,十分划算!老夫这就去招学员去,这就去,嘿嘿,冯老板,告辞了!”

    等到朱老板屁颠屁颠地走远了,冯子贵还依旧沉浸在周小草那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商机的手段,以及层出不穷的营销手法中不能自拔。

    这女婿,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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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终于解放了右手

    冯老板家的上门女婿周少爷要办学习班的消息在有心人的运作下,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刮得满沧州城都是。所谓的“有心人”,自然就是那个抱着发财的态度去学习的朱老板,以及替自己女婿运筹帷幄的冯子贵了。这两个人在沧州城也都是知名的人物,这一运作起来,顿时闹得满城风雨。只是,这价钱有些高。你想那些做些小门小户生意的,一年不知道能不能赚到几十两银子呢,你现在要他们拿出大半年的收入,就为了学习什么几千年都没有听说过的“周氏计数法”?

    这股子风,也刮到了知府衙门,吹进了衙门的内院当中。

    谢炳洲伏在书案上一丝不苟地写着奏折,面前摆着一碗茶,茶碗飘起白sè的雾气,一股子清茶的香气溢了出来,满室皆香。

    这写折子可不比别的,这是要让皇帝看的——虽然大多数奏折皇帝根本就不看,都是先由内府捡着扼要的送进去,但那也是有机会被皇帝看到的,你敢乱写?就算是草书风行的大唐朝,武则天的儿子死了,她亲手写就的《升仙太子碑》,碑额鸟虫篆,内容是草书,开了一代草书勒碑的先河,也没见大唐朝哪个臣子敢于用草书写折子的。

    因此上,有许多大臣都是用师爷或者是客卿代写折子。谢炳洲可没那个气派,再说他的字也还可以,用不着找人代笔。

    “大人,咱们那天见到的周小草,卑职曾着人暗中关注他,这两天倒是又给他闹腾起来了,说是要教全城的账房先生们学习什么自创的‘周氏计数法’,还要五十两银子学费。您说说,这家伙还真是不嫌折腾啊。”

    谢炳洲写好了折子,呵干上面的墨迹,装到了一个信封里面:“去,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自有人接过折子飞奔而去,这说话的就是那天周小草在街上“高谈阔论”的时候撞见的那个大汉,看来他是这谢知府的贴身亲卫,能够常伴谢大人身边的主儿。

    此时谢炳洲听到大汉说这些,不由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既然敢于夸下海口,那他讲的东西应该还是值得这个价钱的。”

    大汉点头说道:“是啊!据放出消息的知衣坊掌柜的说啊,他先是将此法儿教给了自己的娘子冯玉兰,结果这周家大小姐算账的速度那是陡增,好几天的活儿一天干完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谢炳洲笑道:“这小子,就知道胡搞。就算是这方法有用,也只不过是方便了那些个满身铜臭的商贾之人罢了,要来何用?是能给百姓增加一成地里的粮食产量,还是能治国安邦,替陛下征伐?简直就是胡闹嘛!再这样下去,我看他是考不上功名了。”

    大汉嘿嘿笑道:“说的是啊,我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谢炳洲说道:“那也未必。这小子聪明得紧,只是一门心思全钻进了歪门邪道里面不可自拔。若是用功读书,未必不能功成名就。”

    谢秋雁正好走了进来,听到这番对话,连忙说道:“对呀对呀,这个周小草就是贼眉鼠眼,瞎搞乱搞,没个正行!”

    谢炳洲讶然道:“怎么,秋雁丫头识得他?”

    谢秋雁红着小脸儿说道:“怎么会?我怎么会认识这种无赖流氓呢!”

    可是那慌乱的表情早已经将她给出卖了个完全,谢知府心知肚明,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谢秋雁自知瞒不住爹爹,想了想,还是不敢把前天在知衣坊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道:“那天,在知衣坊里,他…他调戏自家丫头来着。这种人简直就是人渣,败类!”

    谢知府呵呵一笑,说道:“你懂什么?这些大户人家,房里都是有通房丫头的,没准儿这也是一个。人家和自己房里人调笑,旁人怕是也管不着吧?顶多,就只能说他是行为不检点,不该在公众场合打情骂俏罢了。”

    谢秋雁生气地说道:“才不是呢!他这个人坏得很,他还…他还……”

    “还怎么?”

    谢秋雁扭一扭腰身:“哎呀,人家说不出口嘛!”

    说着,转身出了房门而去。

    谢知府对那大汉笑道:“你看,还知道害羞了。这丫头啊,是该给她说门亲事了,眼见得这么大了,再这么疯下去,怕是都没人要了。”

    ………

    五天以后,周小草的“会计培训班”正式开业,每人五十两银子,培训时间是二十天,主要就是教阿拉伯数字,四则运算,分类整理等先进的理念和方法。在周小草看来,这些人既然都是老板或者账房先生,那算数肯定都是不差的,就是一时之间让他们转换思路,学习新的数字和方法,时间上有个落差罢了。

    那朱老板果真厉害,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了二十二个人前来听课。这样一来,他不光减免了学费,还净挣了一百七十两白银。他暗地里对周小草说,这周氏计数法就是好,还没学呢就赚了一百多两银子,好东西啊!气得周小草大骂他没良心,要他将这一百七十两银子和自己平分了。朱老板嗜钱如命,哪里会同意呢?说是你光这二十二个人,你就拿到了近千两银子,还看得上我老朱这点儿棺材本儿?

    周小草最近心情好,也就没和他较真儿。要是搁在以往,这周小草非要千方百计地将老朱手里的这几十两银子给弄到手不可,他有这个信心!

    至于周牲口为何心情大好,那还得从冯玉兰说起。

    本来呢,这月底盘账是要好几天的,尤其是像冯子贵这样生意做的大的,更是繁琐。可是自打有了这周氏计数法之后,冯玉兰一天之内便将账目盘算清楚,然后登记造册,以方便年底盘查。忙惯了的冯玉兰这猛然一闲下来,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开始对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可是周小草不干了。

    你想想啊,美人儿,俏婢,闲来无事,吃饱喝足,少男少女…他周小草早就忍受不住了。于是,趴在冯玉兰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到冯大小姐的耳朵根子一下子红得耀眼,衬得那翠绿的耳坠儿都晶莹剔透起来:“死相,大白天的,这多不好。”

    周小草振振有词:“娘子,这常言说得好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们这要的就是偷情的快感啊…哎哟哟,娘子你打我干什么?”

    冯玉兰一把拧住周小草的耳朵根子就往卧室里面拖去,口中还恶狠狠地说道:“干什么?你自己刚才说什么?妻不如妾吗?妾不如偷吗?”

    周小草这才发觉说漏了嘴,赶忙求饶:“哎呀娘子放手啊,为夫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嗷…雅蠛蝶!”

    银杏儿和蔻儿在外间听得牙齿发酸,心说咱们家小姐就是厉害,你看这少爷叫得,那叫一个凄惨啊。不行,等到将来自己嫁人了,也学学少nǎinǎi这一招。

    可是听着听着,这里面的声音怎么就不对劲儿了呢?刚才的嚎叫呢?怎么没声儿了?

    两个丫头凑近了去听时,只听见里面“呼哧呼哧”的声音传来,间或夹杂着少nǎinǎi的娇笑声。蔻儿和银杏儿面面相觑,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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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窗纱擦屁股-今日三更

    闺房中,周小草猫着身子钻在帐子里,整个脑袋拱到冯玉兰的胸前,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手上也在乱动着。

    冯玉兰银铃般的笑声又起:“呵呵呵!相公,你这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呀,这都一炷香的时间了。”

    周小草气得哇哇直叫,他nǎinǎi的,这古代的女子衣服这么难解开,难为娘子是如何穿上去的!怪不得古时候强姧的少,尼玛防护措施做的好哇!

    到最后,周小草还是没能解开冯玉兰的衣服,一怒之下,以手撑着,一张大嘴就跟那猪八戒的拱嘴差不多似的,一下子就拱了进去,咬住了那颗野葡萄。

    冯玉兰受不了刺激,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还是忍住脊背发麻的感觉,轻轻推开周小草的脑袋,这周小草嘴角带着口水就爬了起来。

    “相公,轻一点,会弄破衣服的。还是妾身自己脱掉吧。”

    然后,周小草这牲口就眼睁睁看着冯玉兰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上衣,心说nǎinǎi的,看来自己的手艺还得经常练习啊。这个样子,将来娶上一屋子的女人,晚上别说办事儿了,就光脱衣服都得脱到后半夜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不过这种想法他可不敢说将出来,那会遭“报应”的!

    对了,就是“报应”这个词儿!整rì里被女人欺负,现在终于有机会翻身了!看我周大公子如何大鹏展翅,重振夫纲!

    “哇呀呀!”

    周小草大吼一声,朝着冯玉兰的胸前扑了过去,一口咬住葡萄,一只手再抓住另一个木瓜,那是忙得不亦乐乎啊。这周小草在这方面还真是个初哥儿,弄了半天也就这一招,到了后来,那就和小孩子吃nǎi差不多的节奏,噙着葡萄“啧啧”有声。

    冯玉兰被他挑逗得兴起,如何能忍受周小草就这一招?一把推开周小草,自个儿就把下半身给脱光了。然后一拉周小草,让他往自己身上趴。

    岂知这周小草真是经验奇少,冯玉兰这一脱光,他又拱着钻到了下面,又是一阵“啧啧”有声……

    冯玉兰难受极了,身体里就跟有着千百条虫子在乱窜一样,可这死猪头居然就知道吃,吃吃吃!

    羞怒之下,冯玉兰利用自己身体上的优势,一把拽起周小草,这才总算是进入了正题,冯玉兰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拍拍周小草的身子,让他加把劲儿。

    周小草也是感觉后腰窝处一阵发麻,开始大动起来。

    良久,周小草又不动了。

    冯玉兰喘着气,几绺儿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问道:“怎么了?动啊,大丈夫岂能半途而废?”

    周小草无奈地说道:“腰…腰疼,没劲儿了。”

    冯玉兰一翻身,将周小草压在了身下,犹如瑶池刚出浴的圣母,又似身坐紫竹林的观音。

    过了一会儿,冯玉兰也是累得腰酸,扯开了嗓子喊道:“你们两个在门外偷听的丫头,还不快进来帮忙!”

    帮…帮忙?!这种事儿还有要别人帮忙的?

    周小草一听这话,吓得差点软了下去,然后就见蔻儿和银杏儿红着脸掀开帘子钻了进来,一个扶住冯玉兰的双肩,另一个站在冯玉兰的身后,两个人开始合力“助攻”起来。

    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终于在三个女人的“合力”运作下,周小草在一种难以名状的罪恶感、快感以及当着别人面拍那种你懂的的片子的感受,达到了顶峰……

    完事儿后,周小草和冯玉兰都是累得够呛,两个俏婢则是开始帮助两人收拾起身子来。首先是擦拭干净,蔻儿还端过来一个瓷盆儿,用一条细密的绢巾蘸着盐水儿将二人的下面都仔细擦拭了一遍,搞得周小草的龙头又一次抬起了愤怒的头。

    冯玉兰笑着说道:“今次里方才觉得,做女人真是不枉了。”

    蔻儿眼珠子转一转,然后瞧着周小草说道:“还是少爷神勇,奴婢佩服不已。”

    周小草心说佩服那咱就一起来呀,光嘴上说又有什么用?

    周小草这是不知道,在古时候的大户人家,家里的丫鬟都是这样“帮助”主子行房的。别看古人一个个的都死板得要命,那是在外面,到了自己家里,你就是来个群-交happy也没人管你,因为那是你的权利。

    就这样,两口子保持着平均一天三次的记录,你说这周小草能不高兴吗?他这一高兴啊,就省下了朱老板的八十五两白银,朱老板要是知道了,非得亲自登门拜谢冯家大小姐不可。

    头一天上课,周小草就碰上了头疼的事儿。

    你倒是谁来了?丫的谢秋雁这个知府家里的千金大小姐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避孕药,愣是带着丫鬟杏儿前来听课了!丫的你以为穿上男装,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那丫头杏儿还朝着周小草挤眉弄眼,在一大群从三十岁到六十岁的老爷们儿当中,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兔儿相公”还真是眨眼,想不注意她们都难。

    周小草走下讲台,穿过那些正襟危坐的大胡子们,来到房间的一角,站在两个丫头身边,小声问道:“我说,你们两个丫头不好好的躲在家里绣花,跑到这里来搅什么局呀?”

    谢秋雁没好气地嘟起嘴吧,说道:“哼哼!前两天听爹爹说,某个无赖流氓要开个流氓班,本小…本小公子就过来看看,你这么流氓班是怎么开的,教的什么下流内容,瞧瞧你是怎么个拽法。”

    杏儿也睁着大眼睛说道:“是啊,我们家公子还说啊,将来她也是要管账的,要来学一学你这个什么狗屁周氏计数法。”

    她们俩这话可不像周小草一般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她们这话一屋子人都能听见。大家伙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哦,你什么意思?合着我们这一大帮子都是交了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过来学耍流氓来了?一下子,两个“伪公子”就遭到了满屋子学员的一致声讨。

    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气得大骂:“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学回家玩儿鸟去!”

    另一个说道:“喂!我说周老师,这两个后生仔交了几个人的学费呀?怎么还一下子来了两个呢?”

    对呀,他这一提醒,大家方才意识到,只说是五十两一位,怎么这位还带着个呢?

    杏儿大声说道:“吵什么吵,我是书童!”

    周小草挥了挥手,说道:“各位静一下,静一下!我们不用管这两个东西,咱们开始上课!”

    杏儿扯开嗓子尖叫道:“我们不是东西!”

    却被秋雁一把拉住了:“行了,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论起斗嘴,我们哪里是这个坏家伙的对手呢!再说了,他斗嘴斗不过了,还会动手,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只有吃亏的份儿了。”

    一个看起来很是威严的学员说道:“周公子,不是我老马瞧不起你,只是你这岁数…啧啧啧,你到底能不能教我们啊?”

    周小草一捋袖子:“常言道,有志不在个儿高,无志空赛姚明。今儿个就让周老师我来给大家说道说道,来个窗纱擦屁股,露一手!”

    PS:愚果说过,收藏过十加更一章,今r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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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周老师的第一堂课-晚上还有一更

    周小草这话一说出口,教室里面就开始嗡嗡响起来了。怎么说?周老师要先给大家露一手?那好啊,咱们要不是冲着冯大老板和朱老板的面子,谁会相信一个后生仔的能力啊。哦,我等浸yín管账几十载,反倒不如你一个后生仔玩儿的开?笑话!

    周小草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白胡子老头说道:“这位老先生这一把岁数,想来是极为公正的,那咱们就由这位老先生出题,兼做评判人,谁来和我比试?一个也行,几个也行!”

    周小草的话音刚落,就见杏儿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们来,我们来和你比试!”

    周小草看着这俩女娃儿就头疼,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对那位老先生说道:“老先生请出题吧。”

    那老头儿捻了一把胡须,点头说道:“难得周公子相信我,老朽是做了四十年的账房先生了,就是这里的人,也有好些是老夫带出来的徒弟。听好了,这道题目是,设若一个铺子,rì均收入为一两七钱,请问一个月大约收入几何?”

    看到谢秋雁和杏儿立刻拿出算盘划拉起来,周小草内心里一阵狂笑。哇哈哈,就算是哥哥我没有计算器,就是用嘴巴噎也能给你噎出答案来!

    周小草就在心里面开始了计算:每天一两七钱银子,十天就是十七两白银,十七两乘以三,那就是五十一两!

    “我算出来了,一共是五十一两白银!”

    周小草算的这么快,确实让大家都惊异了一下。一两七钱,乘以三十天,他怎么算的这么快?

    白胡子老头儿说道:“嗯,周公子已经算出来了,这位那什么…公子,你算出来没有啊?”

    谢秋雁两只手齐上阵,拨弄的算盘噼里啪啦的,说道:“等一等,就快要算出来了。”

    周小草斜着眼睛,一条腿抖啊抖,心说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儿!但是我喜欢!越嫩越好!

    不一会儿,谢秋雁也算出来了,看着算盘上的数据答道:“一共是四十三两二钱白银,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周小草高兴得眉开眼笑:“哇哈哈!拿着工具你还能算错,我就笑了!哇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没成想白胡子老头说道:“周公子,你算错了。”

    周小草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抑或是这老头儿的嘴巴出了问题,连声问道:“你说什么?谁算错了?”

    白胡子老头这次一字一顿地对周小草说道:“没有错,你算错了,周公子你算错了,应该是四十三两二钱银子才对。”

    周小草歪着脸瞅了一圈儿,只见所有学员都是一脸镇定地对着他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说,你的确算错了!

    “怎么会?我怎么会算错?!”

    周小草一屁股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上,开口说道:“你们听好了。一天是一两七钱,我们现在把一个月拆开,拆成三个十天。这十天就是十七两白银;十七两白银乘以三,我们再把十七分开,十乘以三是三十,七乘以三是二十一,二十一加三十,不多不少,正好是白银五十一两!”

    白胡子老头前面听着还没事儿,可是听着听着就脸sè大变。不光是他,这屋子里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搞得周小草很是不好意思。若非这里面基本都是男人,要都像谢秋雁主仆俩的话,周小草都会认为这一屋子的人都看上他了呢。

    “这…有什么不对吗?”

    面对着周小草的疑惑,到底是白胡子老头见过的世面多,这时候摇头道:“后生仔,你这样算是不对的。你可知道,一两是十六钱?”

    “啊?!”

    我勒个擦,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古代一两是十六钱!那七钱可不是零点七两啊,错了全算错了!

    “哎你会不会教啊,你连一两是十六钱都不知道,怎么教我们啊?我们要求退学费,五十两银子拿来!”

    “对对,还要赔偿我们的jīng神损失费!”

    面对着一大帮子学员的罢课举动,周小草这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这可咋办呢?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一个声音喊道:“停!都停一停!”

    可是这里的人那么多,有几个人会去听她的呢?

    “都住口!我是知府谢大人的女儿,你们再不住口,我就去爹爹那里告你们的状!”

    这一声果真管用,一下子就冷场了。主场惨败的周小草长出了一口气,对谢秋雁说道:“谢谢你啊,谢家妹妹。”

    谢秋雁嘟起嘴儿说道:“你再这么说,我可是就不管你了,就让他们打死你算了!”

    周小草说道:“嘿嘿,你舍不得…呃,好好,我不说话,我不说话还不成吗?”

    谢秋雁横了周小草一眼,说道:“各位,周公子本就不是管账的人,不知道一两是十六钱也很正常。但是,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他刚刚算数的时候,那种拆了合、合了拆的算法,是不是很新奇啊?”

    “对呀,那种办法真的是很好啊。”

    众人听谢秋雁这么一说,也都醒过劲儿来了。这周小草虽然没有常识,但刚才的那个算法的确是很快捷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周氏计数法”?

    说来也是啊,以冯老板的聪明,加上朱老板的担保,怎么会找个傻瓜来糊弄大家呢?

    周小草说道:“听到了吧?刚刚的那种算法呢,就是周氏计数法当中的乘法分配律和结合律。到了本期培训结束之后呢,我保证各位都是高手!”

    终于靠谢秋雁知府千金的身份暂时压制住了众人,可是周小草知道,这才是刚刚迈出了第一步。以后这二十天里面,要是周小草的周氏计数法不能令在座的各位满意的话,那就好看了。可是对于这计数法,周小草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是,后世的先进方法,放到这个时空里面,能不先进吗?

    周小草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现在开始讲第一课,学习周氏数字,有零到九十个基本数字……”

    第一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可是到了第二天,周小草就发现,这群人真他妈的是一群人渣!什么样的歪主意都能想出来,这种人怎么不去下地狱?

    他都忘记了,他本人不就是个坏到骨子里去的人渣吗?这牲口,那是骑驴找驴,连带着自己也都给骂上了。

    至于这周老师为何如此之生气,原因就是,昨天看着还有那么大孔隙的教室,今天过来一看,丫的熙熙攘攘的满屋子人!

    周小草大为惊诧:“怎么忽然多出了这么多人?”

    昨天的那个裁判白胡子老头儿指一指自己身边的中年人,说道:“这是我的书童。既然谢姑娘可以带着书童过来听课,我也能啊。”

    周小草大为头疼:“我说,你们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还书童?有做账房先生书童的吗?还有你啊,对,就是你,你丫搞三个书童?我去,还有那边那个大叔,你的书童比你爹岁数都大,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的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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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气了如何泻火-第三更

    PS:收藏过十加更一章,愚果说到做到。在这里再次承诺,过五十再加更一章!

    冯玉兰纤纤玉指轻轻拈起一枚葡萄,小心地剥去皮,又用小牙签儿剔除里面的两粒葡萄籽儿,就剩下一颗圆圆的青sè的葡萄肉,轻盈地递给了周小草。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啊!画面上的女子宛若天仙的面容,轻盈诱惑的动作,一旁还有两个俏丫头,一个帮他嗑着瓜子儿,嗑好的瓜子儿都一粒粒的放在小碟子里,供他随时取用;另一个丫头则是煮着茶水,茶炉上冒起丝丝白汽。

    这怎么看怎么是一个温馨的家啊,这画面上的男猪脚那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能得佳人如此照顾?即便是自诩神瑛侍者的贾宝玉,也不过是这种享受罢了。

    可是,这男猪脚一开口,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一边去,没心情吃!”

    冯玉兰轻叹一声,樱桃小口微微一张,鲜艳的红唇一如她身上的衣服:“相公,你还在生气呀?”

    周小草气呼呼地说道:“生气?我当然生气了!娘的,这帮子老匹夫,简直是气死我啦!”

    银杏儿说道:“少爷,要不咱们不教给他们真正的周氏计数法,让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周小草说道:“胡说,那怎么成?他们每个人交了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你让他们学不会,他们出去之后到处乱说少爷我的坏话,我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我!”

    蔻儿拿着一把小扇子轻轻扇着炉火,对周小草说道:“少爷,蔻儿是个下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我说几句,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周小草素来喜欢这个纤弱窈窕,言语不多但是最善猜测主子意图的小丫头,要不是顾忌着冯玉兰的霸道,早就将这个小丫头给收进房里了。这时候听见她说话,虽然没好气,但还是说道:“那好,你说吧。反正,少爷我现在很生气,你就是说错了,还能比那帮子老家伙们更要命吗?”

    蔻儿微微一笑,说道:“奴婢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不过刚刚在这儿煮茶的时候,看着这火儿啊,奴婢心里就想着,这火,你不扇它,它就小了;你要是扇的猛了,那火苗又太大了。要想煮出一壶好茶,就得小火慢慢煮,慢慢熬。少爷这讲课也是这样,你不管,他们嫌你教的少了;你管的多,他们又开始找事儿了。少爷,奴婢以为呢,万事开头难。咱们就算是不让那些所谓的书童们进来听课,焉知他们就不会回去之后再传授给别人?咱们这可是一锤子买卖,能挣一个是一个。”

    周小草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眼看着明明可以再办一期,多收他千两银子的,谁知他们居然给我来上这么一出,我…我是心疼这银子啊。”

    冯玉兰扑哧一笑,说道:“相公,我们冯家就算不是家大业大,可也是不在乎那一千两银子的。算了,相公高兴一些,我们三个娘儿们家的,就不用陪着你难受了。”

    周小草说道:“你们很难受吗?”

    冯玉兰重重地点了点头,蔻儿也是指一指自己的胸口,那意思是说,我心里也在陪着你难受呢。

    银杏儿也指一指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周小草疑惑道:“人家都是心里难受,你怎么是指的肚子?”

    银杏儿说道:“人家明明是肚子饿嘛,难道让我对少爷说谎啊?”

    周小草哭笑不得,一把拽住银杏儿:“你不停的嗑瓜子儿,还饿啊?”

    银杏儿白了周小草一眼,歪着脸说道:“少爷,奴婢那不是给您嗑瓜子儿吗?我自己可是一粒都没有吃啊。”

    周小草瞧着她这俏皮的样子,sè心大动,将脸凑上去说道:“是吗?那好啊,少爷我现在就想吃,就吃你口中的这个…么么哒!”

    银杏儿站起来就跑:“哎呀,少爷你好坏哦,nǎinǎi在看着呢。”

    周小草嘿嘿一笑:“你的意思是说,nǎinǎi不看着,你就如了我的愿了吗?那好啊,来吧,这位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冯玉兰啐道:“瞧你这个主子,一点儿正形儿。”

    周小草立刻露出一脸的Y笑,一把将冯玉兰扑倒在地,大嘴巴就凑了上去:“好啊,你竟敢替她们出头?那少爷我就拿你开刀了,来吧!”

    银杏儿和蔻儿见状相视一笑,蔻儿立刻去里间抱出了一床被子,铺在地上;银杏儿站在门口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掩上房门。这些事情她们早就做得熟练了,少爷的习惯她们还是很了解的。然后,就是四个人合伙儿进行最古老、最传统的造人运动了……

    躺在被子上,周小草长出了一口气。蔻儿给他擦洗身子,银杏儿则是帮他按摩,这服务,还带售后的。

    冯玉兰脸上的红cháo还未完全褪去,娇喘着说道:“相公,现在火气小一些了吧?”

    周小草说道:“好多了!我准备搞出一个结业典礼,培训结束的时候呢,就由我这个校长兼唯一的高级教师亲自给每一位学员颁发结业证书,而且呀,我还要请到谢知府前来观礼。再知会岳父大人一声,那些真正交了钱的,以后凡是和冯家有生意往来的,优先合作。这样一来,那些蹭学的家伙们,既没了面子,也没了里子。嘿嘿,我就想看看,到时候他们面对知府大人的时候,还会不会腆着老脸说自己是个书童呢?哈哈哈!”

    冯玉兰抱住周小草的胳膊,柔声说道:“就你鬼点子多!”

    周小草说道:“那还不是你的功劳?嘿嘿,要不是刚才那一次,我又怎会静下心来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呢?哇哈哈,要不,这两个也伺候伺候少爷,这没准儿啊,少爷我还能想出更好的主意来,也未可知呢?”

    银杏儿轻轻低下头,红着脸说道:“少爷好坏啊。”

    蔻儿则是不动声sè地擦拭着周小草的身子,但是周小草明显可以瞧见,这小妮子的耳朵都支起来了。

    现在,三个人可都是在等待着,等待着接受少nǎinǎi的审判。

    冯玉兰爬着,抬起了上半身,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周小草。周小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低下头,避过冯玉兰的眼睛。

    冯玉兰伸出手来,吓得周小草一缩脖子,冯玉兰却是轻轻伸出两根手指,将粘在周小草脖子上的一根长发拿掉,叹了一口气说道:“妾又何尝不知这两个小丫头对相公你的情意呢?银杏儿就不说了,切身估计,现在叫她脱光了伺候相公,她都不会有丝毫拖延的。”

    银杏儿红着脸说道:“nǎinǎi说哪里去了,怎么着也要……”

    冯玉兰又指着明里扇着火炉,可是那节奏却早已乱掉,而暗里则是竖起耳朵倾听的蔻儿说道:“这丫头,总是不好意思。可是妾却是知道,他对你的感情那可是一点都不比银杏儿少。”

    蔻儿听了这话,脑袋都快低到火炉子上了。许是感觉到了那熏人的热度,才不至于继续将脑袋低下去。可是那无限娇羞的脸sè,早已经将她的内心给出卖了个完全。

    冯玉兰说道:“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冯玉兰今天就在这里立誓,一旦妾身给相公生下了儿子,让爹爹有了孙子之后,这两个丫头就给你收进房中。”

    “啊?好耶!”

    周小草兴奋得一跃而起,抱起冯玉兰就是一阵乱亲乱拱。可是由于是站在被子上,立足不稳,一脚碰到了边儿上的茶炉,那上面的茶壶翻了下来,里面的开水烫到了周小草的脚,只听“嗷——”的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外边的陆小凤脸sè大变:“看来女人都是蛇蝎变的,少爷每rì里都是这般惨叫,我陆小凤今生今世绝不和女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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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北方商业联合会

    一连过了几天,周小草在面对满屋子的“书童”的时候,心情总是难以平静。我说,都说古代人脸面子薄,凡事都讲究个底线。可是为何本少爷遇上的这些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无赖啊?

    这天,周小草在给学员们讲解乘法结合律、分配律的时候,一上课,就发现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学员没有来,剩下的这三分之二也是心不在焉。

    周小草看一看谢秋雁和杏儿这两个女子,想从她们脸上看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结果却很是让他失望。这两个女孩子还是和往常一样,专注地听着课,没有丝毫的异样。

    没办法,只能是来个不耻下问了。

    “各位,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何来的人这般少?”

    周小草很是奇怪,要知道,这些人那可是以每天二两半银子的价格来听课的,那可是一般人两个月的吃喝花销。他们居然齐齐的不来,定然是有大大超过这二两半的利益驱使。

    一个满脸麻子的学员说道:“周老师,你不知道吗?一年一度的北方商业联合会,今年在咱们沧州召开,本地凡是有机会的商家,全都去了。即便是我等,也是心向往之。奈何,我等都是纯粹的账房先生,东家不带我们也可以的。”

    周小草双眼一阵放光:“北方商业联合会?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麻子学员答道:“周老师,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我中国商业由来已久,但是近年来,分为南北两系,平素里互相争斗。南方人jiān诈,我们北方的商户若非是联合起来,恐怕是力有不及。因此上,便由一些大商户出面,组建了这个北方商业联合会。今年,这个大会恰恰是在我们沧州召开,平素里一些没有机会参加会议的商户,都可以前去列席,你说我们大家还不踊跃前往?”

    周小草跺着脚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啊!该去,是该去!”

    那麻子学员高兴得站了起来,说道:“这么说,周老师是同意我等前往了?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早就想见识见识,就算是不能有所斩获,总归是可以认识一些大字号的商户,拓宽一下买卖的渠道,也是美事一桩啊。”

    周小草喜得抓耳挠腮:“NO!NO!NO!不是你去,而是我们去!这么好的实践机会,我们怎么可以放过呢?我还说呢,今天岳父他老人家怎么一大早儿的就出门了,原来是在忙活这事儿啊。”

    其他的学员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纷纷要夺门而去。于是乎,就这么一大帮子人,在周老师的带队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走在大街上,惹得多少人眼球瞅着,都在看,这伙儿是些什么人啊?一个年轻人,身后紧跟着两个长得不像男人的年轻人,再往后是一大群的老头子们,招摇过市,这是在干什么呀?

    学员们很是兴奋,在路上就这次北方商业联合会在沧州召开的事情展开了一系列热火朝天的讨论。

    “各位,以我老牛之见,这次的北方商业联合会能够在沧州召开,本身就是对我沧州的商业经营持以肯定的态度。我等宜群策群力,努力赚钱,好让我沧州的商户名声响遍全国!”

    “哎,这个可以有!依老朽之见,我等沧州的商户可以成立一个北方商业联合会沧州分会,每个月都要聚会,总结上个月的经营状况,讨论下个月的经营计划。从此之后,我沧州所有商户同进同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位仁兄高见!我黄某人第一个赞成!若是有我们东家做了这个会长,那就定然能够带领沧州的各位同道中人一起繁荣!”

    “就你们东家?还好意思说出口?你们是搞青楼生意的,让你们东家做了会长,我们整个沧州商户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嗯?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东家不行,你们东家就行吗?嫌弃我们是做青楼生意的,你们呢?放个高利贷,收个驴打滚儿的利钱,就是高尚的了?我呸!”

    周小草一阵恶寒,一直以来,他倒是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些个学员都是做什么生意的。今天才知道,娘的,放高利贷的,搞欢场的,全都奔着自己这周氏计数法来了。这老朱怎么搞的,怎么什么人都叫啊?这要是后世的史书出来了,在提到我周大少爷的时候,来上这么一段:周小草,本为倒插门女婿,恃才放旷,一心经营青楼、高利贷等封建时代的暴利行业,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领头羊。沧州,一个民风淳朴的古镇,愣是被这个旷古绝今的大坏蛋给搞得乌烟瘴气,十个女子半数是jì女,八户农家七户被高利贷逼得家破人亡,那真是乌烟瘴气,惨绝人寰……

    想着想着,周小草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这时候只听一个十分猥琐的声音说道:“你们二位就不要吵了!怎么说,你们两家的生意都不大好听,还是我们西门家做药材生意,走南闯北,不但见识的人多,还是做正当生意的。我看哪,就由我们家西门大官人担任这沧州理事会的会长一职,方为上策!”

    正走着路的周小草一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倒地不起:“西门大官人?做药材生意的?西门庆?”

    那个猥琐声音的主人摇头道:“不不!我们家东家不是叫西门庆。不过,他有个小公子倒是叫做西门庆,今年才十二岁,正在跟着西席客卿学习四书五经呢。我们家大官人名叫西门柳,专做药材生意,远近百里都闻名的。”

    晕哦,难道自己见到了未成年的西门庆?不知道会不会有武松啊?哎呀呀,那潘金莲现在多大了?是不是真的国sè天香,令人神魂颠倒啊?

    周小草说道:“西门庆?我喜欢这个名字!以后能不能让这小子跟着本少爷学习,我教给他最好最高深的学问,像是什么物理学、化学、生物学,数理化史地生,英语我也能教,你看可好?”

    那人说道:“啊?这个啊,这得我回去和我们东家商量商量才能决定。毕竟,小公子现在的西席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儒,要是轻易给他换老师的话,怕是影响将来的学业啊。”

    周小草说道:“那不碍事的!什么德高望重的大儒,有我厉害吗?我倒是要会会他去!今天你们西门…西门柳大官人不是也参加会议了吗?那我就先和他说说,就说我周大少爷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公子了,意yù收之为徒。”

    那人连忙点头:“那好,那好!鄙人听了周老师这几天的课程,尽管对周老师的学问知之不多,但是周老师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我等听之不懂,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可是仍然觉得很是厉害的样子。”

    我考,不明觉厉啊!

    周小草在讲课的时候,经常会加进去一些现代的知识和词汇,也难怪他们会“不明觉厉”了。

    这时候一名学员说道:“鄙人觉得,让冯老爷子担任这沧州分会的理事会长一职,倒是也实至名归啊。冯老板生意做的大,做的远,很是适合会长一职啊。”

    另一人说道:“可以是可以的,只是这个身份问题……”

    他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先前那人一声咳嗽给打住了。周小草知道,他的意思是,冯子贵的胡人身份,怕是不能服众,虽然他有心为岳父正名,可是他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外族身份的确是深受鄙视的。就算是他用得着你,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背地里还是一肚子的看不起。

    这时候杏儿说道:“周公子啊,我们都跟着你转了两圈儿了,咱们到底还去不去参加那个什么会议啊?”

    周小草摸一摸头,无奈地说道:“我不认识路啊。”

    “我考!”

    众人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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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意外,意外而已

    PS:该死的上班,没有星期天,没有节假rì,昨晚老婆要出去超市买东西,而我却不能陪着去,在家码字。我就想说,中国的老板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自打周小草承认了自己不认识路的事实之后,就被从领头羊的位置上可耻地弄了下来。这个队伍立刻变成了一帮子中年人、老年人前边耀武扬威,后边跟着三个小后生仔,亦步亦趋地跟随。

    谢秋雁是最喜欢看到周小草这个流氓吃瘪的样子的,此时跟在他的身边,那可不是跟他同仇敌忾的意思,而是伺机羞辱他来着。可要是这丫头知道周小草脸皮厚得冰冻三尺都不能撼动分毫的真相之后,怕是就不会巴巴地跑过来自取其辱了。

    “哎呀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伟大的周大少爷吗?您老人家怎么跑到了后边儿?您可是老师啊,前边的那些都是您的学生来着,学生跑到老师的前边,这成何体统啊?”

    面对谢秋雁的冷嘲热讽,周小草面不改sè。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周小草将金老爷子的内功心法成功的运用到了脸皮子上,再加上中国传统的无敌神功阿Qjīng神,那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岂会被小丫头片子几句话给挤兑了?

    周小草说道:“你是学生,只有我和学生们平起平坐了,才能和你恩爱缠绵啊。要不然的话,咱么那就是师生关系,共赴巫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礼教大防啊我的谢大小姐!我是无所谓呀,我家里还有夫人和丫鬟可以使用。你就惨了!”

    谢秋雁明知道他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我怎么就惨了?”

    周小草转过去半边身子,一手按住谢秋雁的左肩。谢秋雁是那种娇小型的女孩子,和高大窈窕的冯玉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范儿。要是问我们的周大牲口到底喜欢哪一个?那他一定会贼兮兮地告诉你,这要等她们两个同时上床伺候本大少爷之后,才能做出评论!这就叫做,实践出真知。话说,我们都呃周大少爷可是十分注重理论结合实践的!

    周小草将已经冒起一层细细的黄sè茸毛的大嘴巴凑到谢秋雁的耳朵边儿上,说道:“就怕你受不了相思之苦,忍受不住的时候呢,就和这个丫头杏儿搞起了虚凰假凤的事由。这要是叫令尊知道了,怕是会雷霆暴怒啊。”

    谢秋雁实在是没有料到他竟然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等下流至极的言语来。就算是凑到自己耳朵边说的,听到的人也就自己和杏儿两个,可是那张宜嗔宜喜的小脸儿啊,还是给臊得通红。

    可是丫头杏儿一张口,她就不只是小脸儿通红了,而是差点将那张脸给埋到了胸前已经初具规模的两团软肉里面去了。

    只听丫头杏儿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咦?周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们那什么虚凰假凤的?”

    好了,她这一嗓子说出来,那就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这叫谢秋雁连反驳的勇气都没啦。

    周小草本来是信口胡诌,没成想真叫他给套出来一些深闺之乐出来,登时兴奋得满脸通红,大感兴趣:“原来真的有这么回事儿啊?那我问问你们,你们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啊?哦,这个你们听不懂啊,那我就换一种问法,就是说呢,你们哪一个更舒服一些?”

    杏儿说道:“当然是我们家小姐更舒服一些……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杏儿也自知失言,赶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言语。可是,那脸sè也就红起来了。有心人还正在奇怪呢,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三个人的脸都红了?莫非是…这周少爷和这谢知府的千金有一腿?哎哟乖乖不得了,这周少爷以后可不敢得罪呀!要钱,人家老岳父是本地排名靠前的富豪财主;要权,人家现在钻进了知府大人千金的裙子下面躲避,这种人你惹得起?

    谢秋雁红着脸拉着杏儿就往前边跑:“杏儿,走!我们往前面去,不和这个死流氓在一起,免得又被他欺负。”

    可谁知,前面一直保持匀速前进的队伍忽然之间就停了下来了。谢秋雁两个收不住脚,猛然向前一拱,正好撞到别人的背上。这人也是个虎背熊腰的主儿,两个小女娃娃撞将过来,不能撼动分毫,犹如渊渟岳峙,不为所动。

    可是他这不为所动,那两个小丫头可就得动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根据动能守恒定律,两人撞到这人背上的力道有多大,那受到的反作用力就有多大。那种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高明轻功两个女孩子可是不会的。于是乎,就向后倒了下去。

    周小草作为男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美人儿妹妹出糗啊!于是扎了个大马步(很多人不清楚马步也大小马步之分,我们平时在电视中看到的马步,几乎都是小马步,实战中用的不多),双臂展开,堪堪将两个小妞儿揽在怀中。

    好人做到底,周小草又担心两个女孩子再向两旁歪倒,于是就想扶住她们。要想扶住,当然得找人身上凸起的地方。好在两个女孩子凸起的地方比较好找,我们的周大少爷一下子就给抓到了。

    哎呀不对,这怎么这么软啊!

    周大少爷发觉不妙,赶紧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只是这一退之下,踩到了自己的裙摆,一跤向后跌去。

    他这一倒,前边的两个女孩子失去了支撑,也向后倒了下来。

    只听“啊啊…哎呦!”数声之后,待到前面的众人回头看时,就见到周小草周大少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两个女孩子一边一个,倒在他的怀里,这小子的两只手还十分不老实的揽住两个女孩子的柳腰。

    我去,这是后现代主义的行为艺术表演吗?

    当然不是!这是周小草周老师和知府大人的千金在出糗。

    众人猛地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别过脸去,这种糗事还是当做没看见的好。甚至个别人还仰脸看天,口中还说着:“哎呀呀,你们看,有灰机!”

    周小草轻轻在谢秋雁的耳边说道:“喂,秋雁妹妹,咱们起来吧?”

    谢秋雁不动。

    周小草还以为她没有听见,伸手拂去了她耳边垂着的长发,提高了声音说道:“亲亲妹妹,起床了。”

    谢秋雁忽然一张嘴,咬在了周小草的手上,那叫一个狠啊,咬得周小草尖叫起来:“我干,你属狗的啊,咬这么重!”

    直到周小草猛然抽出手,谢秋雁才张着犹自带着几条血丝的小嘴巴说道:“你以为人家不想起来呀!可是…可是这个羞人的姿势,搞得人家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周小草看着急出汗来的谢秋雁,周小草也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说道:“好妹妹,哥哥我也起不来了。但是,有个地方却起来了……”

    谢秋雁这时候也感觉到有一根硬硬的条状物正在顶着自己的大腿内侧,那是什么?忽然,她的脸sè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大怒道:“周小草!!!我恨你,恨你,恨死你啦!!!”

    “何人在此处喧哗?”

    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子,身着月牙白的长衫,腰间挂着跟他的身材极不相称的大大的玉佩,手中拿着一把绘着水墨山水的折扇,出现在门口。

    却原来,这里就是北方商业联合会的会址了。只是不知道,这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孩子,到底是哪家大商号的公子?是那个西门庆吗?周小草不由暗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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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无敌小孟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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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有个黑衣人连忙走到那半大小子身边,说道:“小王爷,要不要属下将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丢出去?”

    周小草两眼一直,么?这还是个小王爷?就这德行,还他吗小王爷?那老子岂不就可以称皇帝了?

    人家这王爷可是真的王爷,谁叫人家老爹是亲王呢?他不是小王爷,那谁是小王爷?

    要说起来,这小子是恭亲王的嫡长子,那就是将来要继承父亲的王位的主儿,所以大家都叫他小王爷。小王爷现在还没有封号,年纪太小,才十四岁,正处在变声期,所以声音比较难听一些。

    小王爷一瞅地上这三个人的架势,顿觉有趣:“哎,别忙着啊!你们瞧瞧,这三个人的样子,像不像是在演杂技啊?”

    众人看小王爷有兴趣,那只好陪着有兴趣,都是轰然叫好,其实心里面都是鄙夷,这不过是三个人跌倒了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周小草可不知道因为小王爷的一句话,他就免了一阵拳打脚踢的灾祸。要是按照刚才那个人的说法,少不得打一顿,远远地丢开了去,以惩治他打扰了小王爷的兴致。

    躺在地上的周小草嬉皮笑脸地朝着小王爷拱一拱手:“小王爷,你好啊!在下周小草,十分仰慕你呀,我们来做个朋友吧!”

    周小草这一番话说出来,差点惊掉了一地的眼球。有这样跟小王爷说话的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啊!还十分仰慕,你以为这是江湖中人见面论辈分的场合啊?做个朋友?你丫够资格吗?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就是愿意被小王爷打,那还得看你够不够身份,打你会不会辱没了小王爷的身价来着。

    岂知这小王爷却也是个爱惹事、爱玩儿的主儿,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大老远的从京城跑过来,专门参加一场商贾们的盛会啊,这种事情,对于皇家人来说,本身就是掉身价的。要知道,在封建时代,士学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即便是富甲天下,或者是权势滔天的商人,比如吕不韦和沈万三,那最后的下场又是怎样?

    好在,这个小王爷年纪小,又没有封号,也就随他瞎玩儿罢了。

    如今,小王爷先是见到当中在大街上出糗的周小草,然后又听到他这样的俏皮话,不禁觉得这人真是好玩儿,一脸兴奋地走过来,先是撩起裙裾,蹲了下来,小脸儿伸在周小草的脸上方,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身上这两个是什么人啊?”

    周小草信口胡诌:“回小王爷,这两个都是在下的朋友,在下人称无敌小孟尝,人品响当当,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两刀的小浪子周小草,相交满天下,朋友是很多的。”

    小王爷越听越觉得这人有意思,于是问道:“无敌小孟尝?那这两个可是鸡鸣狗盗之徒啊?”

    周小草说道:“在下可比孟尝君强得多,要是当年我遇上那个情况,何用别人鸡鸣狗盗,我自己来,您听好了——汪汪汪!哦哦哦!怎么样,我学的像不像啊?”

    小王爷合起扇子,照着书掌上一边拍一边大笑:“像!像极了!哈哈,无敌小孟尝!哈哈哈,有意思!”

    小王爷一伸手,帮助周小草从地上爬起来。本来还想拉起来另外两个的,但是早已经被周小草这个二五仔占尽了便宜的两个小丫头,对于男人已经形成了天然的自我保护意识,拒绝小王爷的援手,非要相互搀扶着自己爬起来。

    至于这周小草为何要和小王爷闲扯淡这么久,而且还是在明知道这是小王爷的情况下,那是因为他裤裆里面的擎天一柱还在撑着,不得不转移一下视线和注意力,来进行自助式消肿。

    周小草站起来之后,对着小王爷一个揖拜下去:“哎呀小王爷,xìng会xìng会!”

    小王爷也学着他的样子作揖道:“久痒久痒!”

    周小草疑惑道:“小王爷,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也是久痒啊?哪里痒?”

    这是因为周小草在另外一个时空,他还叫做杜志涛的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某人去piáojì,见了jì女之后,此人连声高呼:“xìng会xìng会!”而jì女也问弦知雅意,羞涩地答道:“久痒久痒!”于是乎,xìng会的男人和久痒的女人就滚到了一起,一个不xìng会了,另一个也不久痒了,岂不美哉?

    小王爷哪里知道还有这典故啊,因此上就站在那里发愣。

    门外的热闹早已经惊动了里面正在开会的诸人,要不然小王爷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

    而此时,冯氏父女也闻声而出,想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明知道眼前人是小王爷的情况下,还这么没个正行。这一看之下,原来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婿,不由得大怒,冯老爷子发火道:“小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可知道这是小王爷!”

    周小草见到自己的岳父,还是有些胆怯的。毕竟,自己睡了人家女儿嘛!

    可是周小草还没有说什么,只听小王爷说道:“这没什么,因为我们是朋友嘛!是不是?”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对周小草说的。周小草闻言也连忙说道:“对呀对呀!小王爷有感于小婿无敌小孟尝的名头,已经和小婿成为了好朋友啦!”

    小王爷说道:“对对!周公子为人豪爽,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嗯?两刀?”

    周小草老脸一红:“后一句不要,不要了。”

    小王爷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小王邀请你进来参加会议,这会议好有趣的,你一定不可以错过。那个,这位什么…老板,是你的岳父吗?嗯,很不错!我回去一定告诉父王,说是沧州有个……”

    冯子贵连忙凑上去行礼道:“草民冯子贵,见过小王爷!”

    小王爷乐呵呵地说道:“冯老板?好好!小王回去就禀明父王,说是沧州有个很厉害的商人,冯老板,父王一定会很欣慰的。”

    冯子贵做梦也没有想到小王子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会屈尊降贵愿意和自己这等商贾之家打交道,顿时喜得满脸通红,对着小王爷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嘴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小王爷能够出现在这里,是有着他自己的原因的。王府要保持自己富贵高贵的形象,每rì里的花销那是流水价一般。内务府拨出来的钱款,都是定数,即便是再加上封地里收上来的租子,那也是仅仅够花销罢了,再想有个额外的花销都是不能够。因此上,个个王公贵族暗地里都有自己的产业,只是并不挂名在自家名下罢了。整个天下对此事都是知道的,就连皇帝老子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大家都不说出来罢了。即便是皇帝自己,怕是也有几份自己的产业的。皇帝别的不多,就老婆孩子多,这天底下最会花钱的也恰恰就是女人和孩子这两种人,没点额外收入那是万万不成的。

    小王爷今天这番话一说出来,要是真的凑了效,这冯家的生意一旦和恭亲王府挂上了钩,赚钱多少是一方面,关键是有了一个大大的靠山哪!这女婿,还真是一员福将,运气永远是这么好!

    此时一个声音说道:“依我西门柳之见,我们沧州的分会,就由冯老板出任这第一任理事长,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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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搅乱会场

    PS:收藏开始往下掉了,看来非专业写书的人不受待见啊。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天一两章已经尽力了,要求高的读者们只能是选择离开了。你们可知道,五分钟看完的字数,我要敲键盘一万多下?要耗费将近两个小时?难道要让我这本书成为第一部太监作品吗?明天收藏继续掉的话,就收官,我也想和老婆孩子多聚聚,我也想休息会儿,累了......

    他这一开口,众人纷纷附和。那是,有小王爷发话在先,谁敢不给面子?得罪了冯子贵虽然不好过,但也勉强可以应付了。这要是得罪了恭亲王府…恐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小王爷拉着周小草的手,亲昵地走向了门口。结果身后的一大群老头子们吆喝着:“我们也要进去,我们也要进去!”

    小王爷回头一看,问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

    周小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难为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那个,这些都是在下的学生?”

    小王爷很是惊奇:“他们年纪可是比你大得多了,怎么反倒是你的学生呢?”

    周小草说道:“那个…常言说得好,做饭的时候,闻到的有先后,打球的时候,有篮板有助攻。我嘛,也就是比他们强那么一点点,因此,他们都来找在下学习了。”

    小王爷哈哈大笑:“什么做饭打球的啊,那是韩退之说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呀你,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还有脸来带学生,真是笑死人了。”

    周小草说道:“嘿嘿,在下学问是不咋地,可是别的方面行啊。就像刚才说的打球,我就会篮球、台球、网球、乒乓球,很厉害的!”

    小王爷一听有好玩儿的,立时来了兴趣,追问道:“哦?那这些个球都是怎么个玩法?”

    周小草说道:“等此间事了,在下亲自给小王爷讲上一讲,到时候您自然就明白了。”

    小王爷高兴地说道:“那好,那好!后边的这些都是你的学生吗?那就都进来吧,接着开会,接着开会啊!”

    屋子里一下子又塞进来几十号人,这才真的叫做济济一堂啊,乱哄哄的就跟那澡堂子似的。

    小王爷往主席台的上位一坐,这椅子很是宽大,小王爷身子还没完全发育好,一个人坐不下,还非要拉着周小草和他一起坐。看着俩好朋友,好得就差共穿一条裤子了。

    小王爷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副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说道:“继续,你们继续,啊!刚才说到哪里了?”

    西门柳说道:“回禀小王爷,方才是鄙人在讲沧州的药材生意。”

    小王爷说道:“哦,那你接着讲,接着讲。”

    西门柳咳嗽一声,拉开了架势。这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不像是个商人,倒像是个书生。西门柳扎好了架势,深吸一口气,挺胸凹肚,收腰提臀,正准备开口说话,在小王爷面前好好表现一把,却冷不防听见周小草说道:“那个周大官人啊,你那儿子西门庆可不可以拜我为师啊?”

    这西门柳正在卯足了劲儿呢,这一下被生生打断,差点没岔了气儿,一连声的咳嗽之后,这才回过劲儿来,看着周小草说道:“怎么,周公子认识犬子?”

    周小草说道:“我不认识令郎。只是,在下懂得一些测字相面之术,很是喜欢西门庆这个名字,意yù点化与他,rì后,守卫宇宙,保护人类的重担就交到了他的手上了。”

    还没等西门柳说话,小王爷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口道:“怎么,你还懂得相面测字?来来来,看看小王,是个什么相貌?”

    周小草信口胡诌:“小王爷身份高贵,但是从今年起,会有一系列的变化,小王爷更加会一飞冲天,前无古人这个后无来者。首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最先起变化的应该就是小王爷的声音了。然后,就是相貌;再然后,小王爷必定会天下闻名,造福后世,功在当今,利在千秋!”

    这些个好听的话,都是周小草从后世照抄过来的,保证现在的人没有听见过。而且他说的那个什么先从声音起变化,那可不,小王爷现在正在变声,以后还会长胡子,这有什么奇怪的?也就是小王爷年纪小,信了他的胡说八道。

    小王爷喜得眉开眼笑:“好,好,讲得好!重重有赏!”

    小王爷解下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亲手给周小草系上,引得满屋子的人侧目,也引得西门柳大跌眼镜,这尼玛到底是谁在说啊?

    小王爷注意到西门柳的错愕表情,连忙说道:“哎,你接着说,别停啊。”

    西门柳差点被这话给噎死。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两个小孩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儿啊!但是小王爷发话,他也不敢不接着啊,于是便说道:“依在下之见,咱们沧州作为交通要道,不光要做好本地的药材生意,还要能够做到沟通南北的药材生意。比如,北方的人参和南方的田七,这些都是名贵药材,但是南北价格天差地远,盖因货流不畅所致。假若我沧州可以设立一个药材储备仓库,储备上南北各种药材,待到需要的时候,就从这里调货,岂不美哉?”

    周小草睁大了眼睛,心说这西门老鬼行啊,这么早就已经看出了物流的开阔前景。于是说道:“西门大官人这话十分的在理。依在下之见,我等应当成立一个物流公司,凡是我商会内部之商号,皆可低价托运货物,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保证我等的利益,还会从接收非本商会商户的单子中赚取利润,一举数得,定然可以使我北方商业联合会,遥遥领先于南方的那些家伙。”

    这些商人都是成了jīng的人物,一听周小草勾勒出来的大致轮廓,就已经发现了里面的巨大商机。古时候物价的高低,主要就是受制于道路的远近。特别是一些时鲜货物,其他地方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这要真的成立一个这样的物流公司,那会是多么方便的事情啊。而且,这个物流公司就是本商会组建的,可靠xìng毋庸置疑。

    于是,大家纷纷出谋划策,不一会儿就讨论出了一个大概可行的方案。有人就说道:“既然这个主意是周少爷提出来的,那就交给冯家来运作这个事情,如何?”

    周小草也是知道树大招风的意思的,赶紧推谢道:“我们组建这个物流公司的目的是为了方便大家,我们冯家还没有这样大的魄力,我看还是西门大官人来运作这个事情比较好一些。”

    立刻有人附和:“对对!西门家世代经商,门路宽,由他来组建是最好的选择了。”

    这个时候的西门大官人总算是有了一丝丝的存在感,很是欣慰地说道:“在下定当不负各位所托,竭尽全力筹办此事!”

    周小草说道:“放心吧老西,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一会儿散了会,我跟你回家,一来呢,去见见你那西门庆公子;二来呢,就是给你出谋划策,让你的药材生意越做越兴旺!”

    朱老板高声说道:“西门老弟,你可知道周少爷可是一株摇钱树啊。前几rì他给我出的主意,现下已经凑效了。我们家每隔半个月推出一款新衣服,销量果然大增啊。”

    西门柳说道:“哦?那衣服都是贵店所出?贱内很是喜欢呢,看来,朱老板要发财喽!”

    朱老板说道:“嘿嘿,有周少爷帮忙,你也会发财的!”

    小王爷一把拉起周小草,另一只手拉起西门柳:“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前去西门家,商量怎么个做药材发大财呀!”

    西门柳被小王爷拉着,也不敢不跟着他走啊。一边走还一边朝后看着:“哎,这个……”

    三个人很快离去,剩下一帮子人在那里大眼看小眼。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冯子贵的脸上。

    冯子贵抬起右臂,用力挥了挥,说道:“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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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教训伪夫子-今日两更

    三个人在前边奔跑,西门柳被两个年轻人扯着一路颠簸,累得气喘如牛,后边则是跟着两大拨儿人。一拨儿人是小王爷的亲随们,他们紧紧跟着小王爷,生怕有丝毫的意外。后边儿的是西门家和冯家的人,他们都是跟着自己主子跑的,但又不敢走在王府亲随们的前边,只好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儿,遥遥望着。

    陆小凤一瞅身边的银杏儿,诧异道:“我说姐姐,你怎么也跟来了?你那小脚小短腿儿的,跟得上吗?”

    银杏儿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再姐姐妹妹的乱叫,信不信我撕破你的嘴?少爷这样奔跑,一定会浑身出汗的,到时候你怎么处理?这些活儿不还是得我们女人做吗?”

    陆小凤把脸一扭:“哼,合着我就没有用了?女人啊,真是烦人,不光**上折磨我们男人,现在就连jīng神上都不放过啊。”

    “咦?这位小兄弟,高见啊!你我意趣相投,认识一下,我是西门大官人府上的护院武二郎,小兄弟如何称呼啊?”

    一个满脸猥琐的大汉凑上前来,直接就把陆小凤身边的银杏儿给拱跑了,他们两个人好近距离地“交流”。陆小凤说道:“好说,好说!鄙人就是人见人爱、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我家少爷是这么说的。”

    武二郎大笑:“人见人爱?四条眉毛?有意思!忙完这事儿,哥哥我请你喝酒去!”

    西门府占地挺大,只是处于郊区,不过在沧州城里他们也难得有这么大的院子。进了府中,西门柳就成了向导,带着众人前往西园而去。在古代,教书先生都是住在西边儿的,号称“西席”。

    西门柳问西园的下人:“少爷学习怎么样了?”

    那下人赶紧答话:“回大官人,少爷学习很是激烈,气氛很是浓厚,我听到先生也是慷慨激昂啊。”

    西门柳脸上大喜:“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这时候,只见从屋中跑出来一个老头子,花白的胡子在风中凌乱:“我受不了了,我要辞职,我要辞职!哎呀大官人啊,您赶快辞退我吧,您这公子老朽可是教不了啊。”

    西门柳看了看身边的小王爷和周小草,那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转身对西席先生说道:“先生请稍安勿躁,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再解决。”

    西席先生大为叹气:“大官人,您这小公子啊,实在是太过顽皮,老朽实在是没辙了,愧对大官人啊!就刚刚,他还出了一个上联,说是‘孔子,孟子,老子,橙子,皆为子,有何差异’,叫我对出下联。你说,这…这成何体统啊!古之圣贤全都被他给糟蹋了呀!”

    周小草跨步而出,大声说道:“此等对联又有何难?且听我来对上!老朽,老夫,老衲,老身,同是老,俱是自称!”

    西席先生呆呆地望着周小草:“你你…你又是何人?”

    周小草一把夺过来小王爷手中的折扇,在胸前扇了一扇,得意洋洋地说道:“在下就是无敌小孟尝,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小浪子,周小草!怎么样,被我的学问给惊呆了吧?”

    西席先生气得满脸煞白:“将出家人也给编排上了,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呀!”

    小王爷说道:“我觉得周兄对的很好啊,怎么就斯文扫地了?”

    西席一看小王爷,问道:“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娃娃?”

    小王爷大怒,又从周小草的手中夺过来折扇,照着西席先生的脑袋就是一阵猛砸:“小娃娃你个头啊!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老不修!”

    先生抱头大呼:“哎呀不得了啊,尊老爱幼可是传统美德啊!”

    小王爷怒道:“尊老爱幼?本小王爷不吃那一套,我打!”

    先生一听这还是位王爷呢,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改口:“哎呀小王爷,爱民如子可是传统美德啊!”

    周小草说道:“你这个老匹夫!岂不闻‘养不教,父之过;教不学,师之惰。’乎?西门庆小公子不好好学习,那都是你这个做先生的无能啊!你还在这里嫌人家小公子不成器,真是辱没了万载师表的名头!”

    先生见到周小草竟然敢说他不配为人师表,登时大怒:“黄口小儿,你懂个什么?我万夫子在沧州城也是有着响亮的名头的,多少秀才举子出自老朽门下?实在是这西门小公子朽木不可雕也,老夫为之奈何!”

    他这么一说,西门柳这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无论是谁,就算是自称自家儿子是“小犬”,没事儿的时候打几下骂两句那都是经常的事儿。可要是别人也学你这样,骂几句,打两下,那就不行了。这就是护犊子的表现。何况,今rì里这万夫子竟然说自己儿子朽木不可雕,这让西门柳这个在沧州有着不小声望的大官人很是吃不消,这脸上就难免十分生气了。

    周小草说道:“哦,万夫子是吧?请问您自己是个什么功名呢?”

    万夫子眨眨眼,说道:“老夫…老夫一生诲人不倦,没有考取功名,因为那并不是老夫毕生的志向!”

    周小草说道:“是这样啊。那就是说,你万夫子如今还是无有功名在身喽?也是啊,有了功名,谁还窝在这里教书啊。但是!什么事情他就怕这个但是!照你这么说,你还教出来几个秀才举子,但是一碰到顽劣的学生就教不了了,这是一个老师应该说的话吗?岂不闻‘有教无类’?孔圣人三千门徒,计有圣贤七十二人,并非人人都是天才,难道孔子就不教了?再说了,孔子教出来子路这样的将军,也教出了陶朱公这样的大商人,更是教出了孟子这样的亚圣。你万老夫子只能教那些本来就是好苗子的人,你也配得上为人师表?我要是你,一把年纪了,自己连个功名都考不上,教学生还挑三拣四,胡子一大把估计子孙都满堂了,还在商人家里说自己教不了人家一个小孩子,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万老夫子伸出食指,指着周小草,食指一直在颤抖,显然给气得不轻:“你你…气死老夫了!”

    说完这话,两眼一翻,向后倒去。不过万老夫子这倒地的姿势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先蹲下去,然后再坐下去,最后才歪倒在地上的。倒地之后,还动了动被压在身下的左胳膊。

    小王爷抚掌大笑:“哈哈哈!昔有孔明三句话骂死王朗,今有周小草三句话駡晕万夫子,实在是妙哉,妙哉!”

    西门柳则是一脸担忧的样子,指着倒在地上的万夫子说道:“周少爷,这个……”

    周小草摆摆手,说道:“无妨!一个不知羞耻只会装死的老不修而已,他这是装的。”

    西门柳说道:“这都晕倒了,怎么会是装的呢?”

    周小草眼珠子一转,说道:“小王爷,在下听说,要是真正晕死的人呢,用刀子在他手臂肘腕处砍一刀,半柱香之内就能自动复原,连个伤疤都不会有,也不会流血,你要不要试试啊?”

    小王爷听得新奇:“竟然有这种事?这个小王倒是要见识见识了。来人,拿刀来,小王今天试试这个砍人不流血,还会自动复原的奇闻!”

    万夫子一听这话,可是再也装不下去了。那是啊,眼前这可是小王爷,他砍一刀,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周小草,实在是太yīn了!

    万夫子一骨碌爬起来就跑,难为他胡子一大把。还跑得那么快。

    身后西门柳喊道:“万老夫子,这个月的钱你还没领哪!”

    周小草呵呵笑道:“西门官人,我看他是没脸来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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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天问-第二更

    几个人在院子里大吵大闹,早就把一个调皮的小男孩给引了出来,只是见到自己的爹爹也在场,没敢露头罢了。这下子一看那个死板无聊的万老头被周小草给气跑了,顿时大喜,跑出来照着周小草的身上就是一撞:“哈哈!多谢这位大哥哥了!你不知道啊,那个万老头儿,什么都不懂,就只会说‘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我要是自己都能读懂,我爹爹还请你来做什么?”

    这孩子说话声音还有些细,中间又夹杂着学万老夫子说话那两句,着实可爱,三个人都大笑不已。

    西门柳说道:“喏,这个就是犬子西门庆。来,庆儿,见过小王爷!”

    西门庆虽然年纪小,可是古人自小就灌输尊卑思想,觉得有天地,然后尊卑有定,长幼有序,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不会存在什么落差感。到了现在,口口声声讲着消除了阶级,可是阶级却在不断加大,当然就有落差感了。

    西门庆走上前去,一躬到底:“参见小王爷!”

    小王爷眉开眼笑,对身边的人说道:“你们瞧,这小子倒是乖巧,倒像是我儿子似的。”

    西门庆闻言,立刻一跪在地,三拜而呼之曰:“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儿一拜!”

    小王爷没想到这小小的西门庆竟然有这反应,现实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多机灵的小孩子啊,难为那个什么万老夫子教不了!好,今rì里你既然认了小王作父,也不能亏待你。来,这把扇子是从皇上伯伯那里拿来的,就送你了,拿着!”

    西门柳赶紧推谢:“哎哟,小王爷,这可使不得啊!圣上赐予的东西,我们哪儿敢收啊!”

    小王爷哈哈大笑:“这不算什么!皇上伯父送我的东西多得很,光是这贡品扇子,我就有十几把呢,拿着吧。父亲给儿子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

    敢情这小王爷还当真了。周小草觉得这西门庆真是聪明啊,这一声爹爹叫出来,那以后得有多大的好处啊。

    小王爷拉着西门庆说道:“来,儿子,为父给你引见一个人,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周小草周公子。”

    西门庆立刻对着周小草作揖:“见过周叔叔!方才周叔叔智斗万老头,侄子可是都看见了,厉害啊。”

    周小草说道:“那不算什么。你要不要跟着我学东西啊?”

    西门庆小脸儿一扬,问道:“跟着你能学什么呀?四书五经?还是经史子集?还是琴棋书画?”

    周小草伸出手摇了摇,说道:“这些东西,我统统都不会!”

    西门庆诧异道:“那你能教我什么?”

    周小草说道:“我问你,人从何而来?太阳为什么总是东升西落?人为何会有生老病死?受了伤,为何会留下伤疤,但是手掌上就不会留下伤疤?为什么皮肤越晒颜sè越深,而头发却是越晒颜sè越浅?月亮为何圆了又缺?这些东西,我都可以教你。”

    西门庆眼睛发光:“这些…这些你都知道?”

    周小草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是的,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都知道。”

    西门庆抿了抿嘴唇,问道:“那好,眼见为实。你来告诉我,太阳为什么总是东升西落?”

    小王爷也高兴地说道:“对呀,这个问题小王也想知道,还请周兄告诉一下。”

    西门柳一见小王爷兴趣这么大,兼且他也想知道知道,这太阳为何会东升西落呢?要说解释,那就是“自古皆然”。老子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说得多清楚啊,自古皆然嘛,到了现在那不是还是这样?

    可是,周小草既然说他知道,那肯定是不会就这么胡乱解释一下的,若是换做万老夫子,那就可能会这么说:“天命不可违,天法不可废,人不可和天作对!”

    这还不等于没说嘛!

    西门柳趁机说道:“小王爷,周公子,咱们站在院子里说话,别人看见了,那是会说我西门家不懂待客之道的。来来来,我们屋子里说,啊,屋子里说。”

    几个人进了西门庆平rì里读书的书堂,周小草站在了讲堂之上,余下几个人在下面坐了下去,静待周老师的讲课。这周小草,做老师还做上瘾了。

    周老师稳定了一下情绪,冒着被人绑在柱子上烧死的巨大危险,开始给他们讲解什么是太阳系,什么是自转和公转。讲了半天,眼看着下面的“学生们”都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一点异议都没有提出来,周老师很是欣慰:“嗯,大家都听懂了吗?”

    几个人齐刷刷地摇头,弄得周老师很是没有面子。只有西门庆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先生,你讲的这些很有意思,比万老夫子讲的强多了。你知道的东西真多。”

    周小草笑着说道:“我不知道的更多。”

    西门庆奇道:“怎么会?你总比我不知道的东西要少吧?”

    周小草走到西门庆旁边,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说道:“这个,是你知道的东西。”然后又在小圆圈外面画了一个大圆圈:“这个里面,是我知道的东西,而外面,就是未知的东西。你说,是小圆的周长大,还是大圆的周长大?所以,我不知道的更多。”

    西门柳说道:“周公子谦虚了。我西门柳今rì正式将小儿交与你,拜托了!”

    周小草说道:“哎,别忙,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说定了。”

    西门柳说道:“怎么?莫非是周公子不愿意?还是,怕我西门家拿不出聘金?”

    周小草说道:“都不是!我呢,比较忙,只能是抽时间过来指点一下。西门庆平rì里的功课,那还是需要西席先生的。只是,免费奉劝大官人一句,以后就不要再找万夫子这样的人了。”

    西门柳脸上有些尴尬,说道:“那是,那是!”

    小王爷遗憾地说道:“哎呀,小王跟周公子这么投缘,可是小王却是不能常驻于此。明rì里,小王就得赶回京城了,真是人生一大憾事!要不这样吧,周公子,你跟着我混,做我王府的客卿,如何?”

    周小草那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肯定不能同意啊!王府那是什么地方?不可能人人都是跟小王爷这样的容易糊弄,一个不小心,项上人头不保啊。

    小王爷有些怒容:“怎么,你还看不上我恭亲王府?”

    周小草说道:“不是,不是!周某才疏学浅,王府上能人辈出,周某就不去丢人现眼了吧。”

    小王爷忽然指着周小草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冯家的上门女婿,自己做不得主的,啊哈哈!”

    周小草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道:“怎么会?我虽然是住在冯家,可是他们谁也管不着我!我就是我,我放浪形骸之外,运筹帷幄之中,我朗眉星目……”

    “少爷,不好了少爷!家里出事了,少nǎinǎi要…要和你闹分离了!”

    陆小凤跳着脚跑了进来,气喘如牛地说道。

    “啊?怎么了这是?谁招她惹她了,还是吃错了药?快回去看看!”

    看着周小草一溜烟地随着陆小凤跑了,余下的众人满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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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家中有事

    PS:昨天光棍儿节,大家都脱光了吗?

    一路上,陆小凤向他解释着:“少爷,您怎么跑来跑去的,小人问了半天的路,才晓得您跑到了西门大官人的家中啊,我这一通好找啊……”

    “啪!”

    周小草一巴掌打在陆小凤的后脑勺上:“娘的,说话捡重点!”

    陆小凤摸了摸后脑勺:“哎哟!少爷您怎么又打这里啊,会变傻的。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又打!那个,今天不是少爷去了商业联合会的会场吗?少nǎinǎi和老爷也在那里,估计是看到少爷不跟他们打招呼,生气了吧,现在要和少爷闹离婚呢。”

    就因为这个闹离婚?鬼才相信啊!这可是古代,又不是现代,女子离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她又不是不清楚!但是这冯玉兰因为什么生气呢?周小草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急匆匆地赶往家中,路上撞着了一个人,周小草担心家中有事,理都不理,快步跑了过去。留下那两个人在风中凌乱。

    “大人,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见到大人您不打招呼也就算了,还敢撞了人当做没事儿人一样?”

    谢炳洲摇了摇头:“算了,看样子,他是有什么急事儿吧,这么慌里慌张的。”

    那大汉说道:“他一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能有什么急事儿啊?卑职听说呀,他教过那个烤肉的和知衣坊的老板之后,那两个家伙倒是都发了小财,可见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呢,今天他又去了本地召开的北方商业联合会的会议,那些人也都立刻把冯老板推为沧州本地的理事长。然后呢,他就去了西门柳的家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西门柳这个大药商出谋划策。”

    谢炳洲望着周小草的背影,说道:“是啊,人不可貌相。这周小草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还一脸的下流相,可是本事倒是不小。就是没用到正地方…唉!”

    大汉说道:“是啊,大人。以这小子的聪明劲儿,要是一心攻读学业,怕是早就功成名就了呢。”

    谢炳洲回过身来,说道:“不说他了。对了,秋雁那丫头呢?她非要去听那个周小草的讲课,也不知道学了些什么。嘿嘿,到时候做管家婆吗?真是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打从明天起,不让她去冯家了,听见没有?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同意,秋雁那丫头别想出府门一步!”

    “是,老爷!”

    两个人踱着方步回到府中,首先就去了谢秋雁的闺房,谢大人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礼数的姑娘。

    可是刚到了闺房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把个爱女如命的谢知府吓得仨魂儿就跑了俩。赶紧推开门进去一看,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正趴在梳妆台上哭泣,而丫鬟杏儿则在一旁小声哄着。

    谢知府快步走到谢秋雁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结果谢秋雁香肩一甩:“别碰我!信不信我打死你呀!”

    谢大人一听这话,满脸的黑线就爬出来了。那与他形影不离的大汉一见这情况,赶紧知趣地退了出去,并且小心掩上了房门。

    谢知府轻轻在女儿的耳边说道:“女儿,是我啊,是爹爹啊。”

    谢秋雁终于是抬起了头来,一看果真是爹爹,转而趴在爹爹身上大哭起来。

    谢知府很是奇怪呀,这女儿从小就野,好不容易最近几年有了一些大家闺秀的模样,这段rì子又不行了。便问道:“是什么人敢惹我女儿生气啊?看爹爹不打断他的腿!”

    谢秋雁哭着说道:“打!打断他两条腿才好呢!这个周小草,也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呜……”

    谢知府嘴角抽搐了一下,问道:“这打人也总要个理由吧?你告诉爹爹,他怎么欺负你了?”

    谢秋雁顿了顿哭声,紧接着用小粉拳在父亲的胸前捶打起来:“我就是讨厌他,恨死他了!爹爹你把他抓起来吧,投入大牢好不好?”

    “哎呀,你……”

    谢知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你以为你爹是皇帝呀?可就算是皇帝,那也没道理就因为看着人家不顺眼就给抓进大牢的吧?

    拍着女儿的肩膀,谢知府的眼中满是苦意:“唉!是爹爹没有cāo心,也该给你说门亲事了……”

    ………

    周小草和陆小凤两人狂奔到家中,周小草更是刚进了院子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夫人,我回来了!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那边厢,冯玉兰正在和两个丫头在一起,三个人正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呢。

    银杏儿说道:“nǎinǎi,这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呀?陆小凤都去了老半天了,您好不容易憋足了的怒气,全都给消散了。”

    蔻儿说道:“你还说?还不都是你的缘故!”

    银杏儿大声表示不服:“哎,你怎么说话的?是少爷惹得nǎinǎi不高兴了,关我什么事?”

    蔻儿说道:“小妮子你还不服气了不是?要不是你在这里没口声地一直说少爷的好话,说少爷是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有本事,nǎinǎi至于将怒气消耗光吗?”

    银杏儿嘟囔着嘴儿说道:“那…人家说句实话,那也不让说啊。”

    蔻儿对冯玉兰说道:“nǎinǎi,你看她!都这时候了,她还护着那负心人!”

    冯玉兰说道:“银杏儿,不是nǎinǎi我善妒。这个小草呢,我都答应他将来将你们两个给收入房中了,到时候他也是一妻两妾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你们说说,这才过去了几天啊,他就又开始沾花惹草了!要不是今rì里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现在呢,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的男人,周小草,在外边勾搭野女人,你们说怎么办吧?”

    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收拾他!”

    冯玉兰郑重地点了点头:“说得好!就让我们三个人同仇敌忾,一起努力,誓要赶走周小草身边的一切可能的女人!”

    “赶走所有可能!”

    三个人的小手重叠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只听见外边周小草的声音传来:“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深深地点了点头。冯玉兰低声说道:“游戏开始,各就各位!”

    周小草快步跑到房门外,正遇见刚刚开了门走出来的蔻儿。周小草拉住蔻儿的手问道:“玉兰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蔻儿撅起小嘴儿说道:“你自己去看喽!少nǎinǎi今次可是气得不轻啊,刚才还想要上吊来着,被我和银杏儿拉住了,你赶紧去劝劝吧。”

    啊?还要寻死觅活?这是什么节奏?周小草赶紧推门进去,正见到冯玉兰在抓着床上的东西往地上扔,一边扔还一边叫着:“不过了,这rì子没发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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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解释一下

    周小草搞得头都大了,这是什么节奏?这都要离婚了,什么事情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仔细将今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出来,周小草急的抓耳挠腮,连声问道:“这是怎么了?究竟怎么一回事儿啊!”

    冯玉兰抱起床上的被子照着周小草扔了过来:“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了!”

    周小草接过被子,轻轻地放在地上:“我做过什么了我?我今天也就教教课,和小王爷去了一趟西门府,也没做什么呀?”

    冯玉兰不说话,只是将枕头、床单、帷帐之类的往下扔,看样子是想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人睡光板床,另一个人打地铺了。

    周小草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只好求助似的望向了银杏儿,希望她能够给自己一点点小小的“提示”。

    银杏儿心里是爱煞了周小草的,一颗芳心早就系在周小草的屁股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晃悠晃悠。这次明知道冯玉兰是在借题发挥,故意整治周小草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不忍的。这时候见到周小草那求助的眼神,心下一软,就说道:“少爷,nǎinǎi的意思是……哎哟,我不敢说!”

    冯玉兰一脚踩在银杏儿的脚面上,疼得银杏儿龇牙咧嘴,只好眼里噙着泪花看着周小草,那意思是说,少爷,我顾不上你了,您自求多福吧。

    周小草只好轻轻挪到冯玉兰的身后,从后边双手环抱住冯玉兰,说道:“娘子,有话好好说嘛。”

    冯玉兰一把将周小草推开:“你别碰我!”

    周小草立足不稳,冯玉兰又是力气奇大,这一下推开,周小草“哎呦”一声就向后边跌去。

    冯玉兰听到周小草的叫声,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周小草一跤跌倒在地上的被子上面,这会儿正夸张地哭丧着个脸,装模作样地揉着腿。

    “活该!怎么没摔死你!”

    周小草一听有门,立刻又嬉皮笑脸起来。要说这周小草也是受过现代教育的人,就算是没吃过猪肉,还没闻过猪臭吗?电影里,小说里,看得多了,也就对女孩子的一般心思猜个仈jiǔ不离十。哪儿像古时候的人,有的是根本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有的则是不屑于去猜女孩子的心思,面对着女人的撒泼耍赖,就只一招鲜吃遍天——滚犊子!再他妈跟老子上窜,一直休书赶出去!于是,女孩子们瞬间没了脾气。

    但是作为现代人的周小草,那是绝对不会用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因为,他懂得女人心思。

    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冯玉兰身边,又一次抱住了她。冯玉兰想故技重施,又怕真个摔着了他,真个是犹豫不决。

    周小草说道:“娘子,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的怀抱了,没有你,我的人生就没有了sè彩,我的前途就充满了荆棘,我的理想就会坠入黑暗的地狱。对我来说,你就是那洁白的天使,你就是那九世修炼只为下山渡我的佛……我都快要编不出来了,难道你还没有感动吗?”

    冯玉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右手食指点了点周小草的脑袋,说道:“亏得你还知道自己这是在编啊,真是个没正行的家伙。”

    周小草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也就是遇上你了,娘子的吸引力太大,为夫都情不自禁地没了正形;还有啊,也就只有在娘子的面前,我才会费尽心机编出这些好听的话儿来,换做别的人,老子才没有那个空儿呢!”

    冯玉兰说道:“也不害臊,两个丫头都还在呢。”

    周小草梗着脖子说道:“害臊什么?这都是我的房内人,刚才的那些话,她们也都有份儿。我周小草一是一,二是二,恩怨分明,从来不打诳语!”

    银杏儿和蔻儿闻言都是心中一喜,暗暗地想着,今生有少爷这样的男子愿意为自己这样地位的人儿费心思说出这样动听的话儿来,这辈子也就值得了。跟冯玉兰争风吃醋,那是她们几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惟愿少爷在和冯玉兰恩爱火热的时候,能抽出时间来想一想还有这么两个不要名分、不要时刻哄着的女孩子在为他而守候,也就知足了。

    两个小丫头感动得直扑过来,一边一个抱住了周小草。周小草前边抱着冯玉兰,银杏儿和蔻儿后边抱着周小草,三个人的重量都倾泻在冯玉兰一个人的身上,四个人的体重都靠着冯玉兰的两条腿支撑着。

    冯玉兰当然支撑不住,说道:“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达成的攻守同盟,被你们这两个臭丫头给破坏殆尽。算了,我这一腔怒火也都快着完了,真是服了相公你了,怎么就这么会哄女孩子开心呢?以前不觉得你这么厉害啊。”

    周小草哪儿敢提起从前啊,赶紧说道:“到底娘子是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儿啊?”

    冯玉兰说道:“你们还不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真的发火儿啦。”

    周小草赶紧放开手,两个丫鬟也都放开了手,这才算是解放了冯玉兰的双腿。揉了揉发麻的腿,冯玉兰坐到了床上,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张嘴!”

    周小草诧异道:“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蔻儿说道:“少爷你没说错话,而是说得太好了。”

    “嗯?怎么个意思?说得好也有错?”

    银杏儿说道:“少爷,你教的课堂上,是否有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她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周小草挠挠头:“这个…这个不好说……”

    那是啊,这可是知府大人的千金啊,却是被自己摸了个够,占尽了便宜。想到这里,周小草不由得想起了那rì在青楼亲过的沈娇娘来。看来,自己是不是抽空儿去那里一趟。不过,可不敢再上演一出周子兴致勃勃前去piáojì,冯小姐怒气冲冲大闹青楼的戏码了。上一次,周小草惧内的形象怕是都已经传遍了整个沧州城了。听说呀,还有个别闲得无聊,蛋疼加菊紧的说书人把这个段子编成故事,整rì里讲给大家听呢。

    蔻儿又说道:“少爷,你今天前往会场的时候,是否还带着她们两个?是否还在门前做出了不雅的动作?老爷和nǎinǎi都亲眼看到了,哼,你这个负心人!”

    “我……”

    冯玉兰将俏脸儿凑到周小草的脸前,说道:“我们的周大少爷,是否就这些事情,做个合理的、及时的解释呢?”

    “这个,不好说,那个不说好吧,呃…说不好。”

    冯玉兰紧绷着脸,说道:“我发现我的怒气值又涨上来了。”

    周小草连声说道:“好好,我说,我说!这个呀,她是…她是谢大人的千金,前来凑热闹学习周氏计数法的,你说,我敢拒之门外吗?”

    冯玉兰瞪着杏眼问道:“谢大人?哪个谢大人?”

    “就是…就是沧州知府谢炳洲谢大人。”

    冯玉兰惊讶道:“啊?谢大人的千金看上你了?”

    周小草连忙否认:“怎么可能?是我看上人家谢大人的千金了…哎呦不对,说错了…哎哟……雅蠛蝶!”

    PS:求推荐,求收藏!愚果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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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扎呀扎

    PS:每天的收藏都会涨上一点,周小草兴奋地大喊:“让收藏来得更猛烈些吧!你们有多少推荐票,我就推倒多少个女人,我说到...尽量做到!”

    .........

    “扎…扎…我扎死你,扎死你呀!”

    谢知府的后院儿,谢秋雁正在用针在一个布娃娃上面一下一下地扎着,口中还不断喃喃自语:“我叫你耍流氓,叫你不怀好意,叫你害得我不能出门,叫你那么坏……”

    杏儿睁着一双大眼睛瞧了瞧小姐,又瞧了瞧小姐手中的布娃娃,说道:“小姐,你画的这个人儿,不怎么像周公子哦。”

    也对,你看谢秋雁画的那是个什么?布娃娃没有脸,用描眉毛的炭笔在上面画了潦草的五官,那根本都看不出来到底像谁。

    谢秋雁说道:“画的像了,要是真的他被神佛怪罪下来,遭了什么报应的话,那岂不是使我的业障又增加了吗?”

    杏儿说道:“小姐又不想承认了,我知道你最喜欢那个周公子了。何况,你们都已经那样了……”

    谢秋雁急道:“我们哪儿样了?就你惯会胡说!”

    杏儿撅起小嘴儿说道:“我哪儿有胡说啊。小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夜里睡觉都是叫的周公子的名字呢。”

    谢秋雁闹了个大红脸,说道:“我就是叫,那也是恨他,恨他占尽了我的便宜!哎呀我说,你这个小丫头cāo的哪门子心?你要是愿意,我把你送给那周流氓做妾,怎么样?”

    杏儿说道:“好啊,那周相公是惯会哄人的,嫁过去一定幸福!”

    “嘿,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两个丫头在屋内肆无忌惮地打闹,窗外,谢炳洲脸sè铁青,扭头对身边的大汉说道:“兰校尉,你去派人jǐng告那个周小子一下,做人,要有底线。他这样放肆,早晚会吃大亏的。”

    兰校尉yīnyīn地一笑:“是,老爷!”

    谢炳洲又说道:“还有,刚刚我们听到的话……”

    兰校尉连忙说道:“刚才卑职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到。”

    “嗯,”谢知府点了点头,“你去吧。”

    兰校尉躬身后退,直到出了院门,才转过身子,大步朝外走去。那嘴角,还挂着yīn恻恻的笑容。在路过衙门口的时候,那两个执勤的门守说道:“咦,这兰校尉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个表情?”

    另一个守卫说道:“对呀,那表情,就像是连续干了五遍小姨子,还被老丈人夸奖能干的样子,这他吗是怎么了?”

    “嘘…别乱说话!这兰校尉可是大人身边的人物,没准儿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的,咱们可要小心祸从口出啊。”

    “是是,我们干好自己的活儿就是了。”

    兰校尉隐约能够听见这两个守卫的议论,但是他毫不在乎。是的,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窝在谢炳洲身边躬身听命的校尉,他可是奉了皇命的人。

    在这个时代,皇权至上,皇帝不允许任何人有哪怕一点点对他有拂逆的意思,不但明里加强考核,暗地里还派有各种各样的密探,潜伏在各个官员的身边,随时向远在京师的皇宫内汇报情况。

    历史上有名的汉景帝,是史称“文景之治”的创造者之一,传说他擅长使用黄老之道,深谙古人说的“外示儒术,内尊黄老”的真言,可谓是深得民心。曾经有一次和周边的一个少数民族国家起了冲突,这个国家扬言要和大汉开战。

    景帝当然是不怕他的,只是一旦战火开启,生灵涂炭,饿殍遍地,种种严重的后果,非止一端。汉武帝刘彻就是因为不懂这个,穷兵黩武,好好一个大汉朝,被他给败了个仈jiǔ不离十。景帝修书一封,前半段大骂这个意yù挑起事端的大王,说是你要是敢跟我打,我大汉不把你们灭族了,就不算是打仗!我大汉人口千万,良田无数,兵甲鲜明,钱粮充足,就是打个十年八载的也不在话下,你行吗?后半段又开始进行怀柔,说你看,要是跟我大汉交好了,我能保证你们得到最大的好处,获得优先的通商权,岂不是皆大欢喜?而且,一旦有人欺负你,我立刻派兵驰援,这是多么强大的后盾啊?你自己看着办!

    那大王受到书信,立刻表示臣服,并亲自上京觐见景帝,施跪拜礼。景帝的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好皇帝,也是有着逆鳞的。皇帝的逆鳞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听我的话。周亚夫,是景帝时候的一员大将,胜仗无数,敌人闻风丧胆。可就是因为喜欢和景帝顶嘴,不听话,犯了帝王的忌讳。

    有一次,他的儿子买了寿棺,以及五百甲胄,他就被叫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问他为何买这些甲胄,意yù造反耶?周亚夫说那怎么可能,那都是等我死了之后埋到地下用的。结果大理寺卿就说了中国历史上流传一千多年的典故,八个字——地上不反,地下亦反!

    这个比秦桧说的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更加的不知廉耻吧?这就是典型的“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着就是要整死你的。

    周小草身处的这个时代,皇帝依然是这样的多疑,因此上大内密探无数,潜伏在官员的身边,游荡在市井街头。他们有可能是个卖馄饨的老头儿,有可能是个青楼的jì女,甚至有可能就是你的邻居。

    兰校尉,就是这么个人。他靠着自己的能力,混到了谢炳洲的身边,成为心腹,也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当然,做密探是个高风险的行当,这可不是兰校尉一生的理想。他一直在考虑着转行。但是,给皇帝当差,那是容易让你辞职的吗?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希望。

    因为,他看到了小王爷。是的,恭亲王府的小王爷。

    一辈子当差,就算是不给人发现了偷偷摸摸地干掉,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皇帝,死无葬身之地。他想混到恭亲王府中去,他相信自己的本事。

    沧州最大的客栈天青阁的天字第一号雅间里,小王爷正在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花玩。

    在王府中憋得久了,想出来透透气,于是便借了这个北方商业联合会的由头出来溜达溜达。可是出来了却是反倒不如呆在府里舒服。唉!唯一碰上一个说得来的朋友周小草,却是个倒插门的女婿,即便是想要把他弄到王府中去都难。他恭亲王府势力再大,那也不能明着去人家冯老板的府上“强抢民男”吧?再说抢人家一个胡人的商户的倒插门的女婿,这说出去也丢不起这人哪。

    这时候身边的下人过来说道:“小王爷,有个姓兰的说要见您。”

    小王爷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姓兰的,才开口说道:“姓兰的?我不认识,你让他走吧。”

    下人说道:“那姓兰的说,他是黄字头京门的人,说是有好事找您。”

    小王爷一下子站了起来:“嗯?黄字头京门?好事儿?快快叫他进来!”

    小王爷虽然年纪小,可是总归是朝廷权力中枢混的人,黄字头京门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皇帝的密探,当然不能在衣服上绣几个大字,大内密探XXX,那是电影里面才有的镜头。其实这些密探身份隐秘,轻易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的。黄字头,就是说是直属于皇帝的,京门的意思就是专管探查各地官员的。奇门遁甲中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密探们也是分属于不同的所属。

    门开了,只见兰校尉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纳头就拜:“兰攸见过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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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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