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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杀胡儿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txt下载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五章 商量大事

    “这老尼姑够狠,一招就把周掌门逼到了死角。”何成梁心中暗道,又不住可惜,“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恒山女弟子,要是能进我何家的家门,那该多好?要不了多久,我们何家也能成为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派了。”可他敢跟华山派抢女人么?而且还是一群娇俏可爱的尼姑。要被那些打着光棍儿的华山弟子们知道,非得提着剑冲上门来生死斗不可

    “明心师叔…你这…”周不疑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几十位恒山弟子虽然而今在正魔大战之中还算不得什么,可放到江湖上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况且恒山剑阵天下驰名,这几十位女子聚在一起的力量,比十个向问天都要强大,就算以上都不算什么,单单这数十位女子,就能帮华山不少弟子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也能帮周不疑牢固一下对华山的掌控。可要是一口答应了,以后周不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家里那位要是知道了…

    想到这个结果,周不疑打了个激灵,“明心师叔,这事情师侄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还要回去与内子慢慢商量。不过师叔,您也好好想想,恒山派百年基业,历代掌门的心血,总不能付诸东流。五岳剑派少不得恒山一脉。”

    “要是这数十名恒山弟子嫁入华山,周掌门自然可以再造一个恒山派,这不是周掌门最想要的么?”明心师太练声成线,传到周不疑的耳朵里。周不疑心间一凛,心间起了杀意,下意识看了一眼何成梁,见他还是乐呵呵的站在一边,也没什么异状,回味一会儿,想起来这是传音入密的功夫,这才按捺下了杀心。

    “明心师叔,还请多考虑一下,小侄绝无那等意思,莫要多虑。”紧张之中,周不疑语无伦次,让何成梁感到奇怪…未完待续明日继续(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大计定夺终归去

    “你说的这是真的?”灵霄眼睛一眯,一道好似要杀死万千生灵的杀意从她的眼中如利剑一般刺到周不疑的脸上,“你确定是明心师叔自己主动提出,不是你给提的条件?那里面不会有你相好的吧。”

    周不疑苦着一张脸,他就知道跟灵霄说了过后,灵霄会是这个反应。可他又不能不说,只好陪着笑脸说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再怎么好色也不至于打尼姑的主意,那真是明心师叔自己个儿说的,不信…不信你问何堡主去,当时他也在场。”

    “他敢得罪你这个大金主?别人不明白你又是给生意又是给粮食是为了什么,我心里可是清楚。”灵霄轻轻地打了周不疑一下,表示自己心中不满,“我就信你,不过这群还俗的尼姑,你要是敢动…哼哼。”周不疑一阵苦笑,不过他心里却觉得几分甜滋滋的,要是灵霄心里没他,至于如此么?

    “那我们怎么安排他们?还请夫人示下。”周不疑学着江南词曲的调子,拖着长长的吆喝声,一下子就把灵霄给逗笑了。

    “成了,别学了,当初学了这么久,也没见这你学会,明明是江南婉约,却被你唱成了关中秦腔,实在是怪的紧。不过这数十名恒山弟子如何安置,确实是个难题。”这位夫君人品如何,灵霄自己心里明白,之前那只不过是敲打一二罢了。见说起正事,也就收起了威风,细细思索。想了一会儿,眉心微皱,“接纳她们是必须的,不然天下人怎么看待我们?畏惧魔教压力,不顾正道义气,对昔日盟友置之不理。要不然就说咱们重利。眼见恒山式微就抛之不顾?”

    “可就是留下来了,又该安排到何处?朝阳峰定然是不行的,到时候我那些师弟可不得跟饿狼一样天天找上门而去?闹出来什么风流消息,不利华山。要不然就安置在玉女峰?还是不成,到时候又弄出来个剑宗气宗之类的,殊为不美。”周不疑头疼的快要炸裂开了,明心师太倒是一句话要把这些恒山派的弟子托付给自己,可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啊。

    “可除了朝阳、玉女两峰,别处也没有什么房舍,要不然把他们安置山下?”灵霄虽然精明。可面对这种局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数十位恒山弟子身份特殊,既是在正魔之战中为正道牺牲的与华山派交好多年的恒山派留下来的功人后续,又是一群出家又还俗的女尼,而且各个娇俏可爱。留在朝阳峰自然不成,可安置在玉女峰也不可以,但是华山就这两处有房舍,别的地方还是一片山林,总不能让这些还俗尼姑结庐而居,这更不恰当。

    “要不然这就让他们跟几位师弟结了婚姻?”周不疑想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个主意,不过他这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主意怎么看怎么损。传出去更不好听,强行给一群尼姑安排婚姻?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华山派的人见色起意。逼迫这群尼姑还俗,日后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比魔教好不到哪儿去。

    “这主意不错。”哪知道灵霄听了过后却不这么看,眼珠子溜溜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这主意不错?”周不疑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灵霄嘴里说出来了的,这主意已经傻到一定境界了。灵霄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会说好呢?

    “不过需要调整一下。”灵霄眼睛一眯,活脱儿一只小狐狸。“咱们山下不是有不少院子么?先让她们住进去,时不时的让你那些师弟去帮着挑水劈柴,送点儿口粮过去,天长日久…”灵霄给周不疑使了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就是如此,传出去,也不好听,对华山的清誉有损啊。”周不疑眉头一皱,这主意他也想过,可是最后还是因为有损华山的威严名誉作罢。

    “你就不能让明心师叔亲自带队住进去?想来为了这些恒山遗孤的未来,明心师叔不会有太多顾虑的。成婚过后,夫妻双双把家还,恒山…不就是咱们的了?”灵霄翻了个白眼儿,周不疑素来缺乏急智,事前安排倒是能做到面面俱到,天衣无缝,但是一旦有什么变故,打乱了计划,猝然之间周不疑定然会感到无所适从,越大的事情,越是如此。

    “好主意,这样既能保持五岳剑派的完整,又能不损华山的清誉。可是为夫就怕这段空隙,有谁要是占据了恒山的话…”周不疑恍然大悟,可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这段时间,要是谁占据恒山,那该怎么办?这不是华山派出钱出粮,替人做嫁衣裳?恒山派除了是五岳剑派中的一岳,还有个一十九庵联盟盟主的位置,这一十九个庵堂,个个实力不弱,万一…

    “不会的。”灵霄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在,也老早就做好了安排,“东边是魔教的领地,至于风陵渡,你之前不是已经向何成梁讨要过来了么?而今魔教猖獗,晋中又是魔教攻略恒山的大本营所在,有个魔教的散兵游勇,探子杀手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说到后面,灵霄的眼力闪过了一丝杀机。

    周不疑没想到灵霄竟然如此谋算深刻,如此计较明白,如此狠毒阴险,对此他狠狠地说了句:“高,实在是高。”

    ***

    “什么?”明心师太吃了一惊,眼见周不疑和灵霄一起过来,原以为要么是拒绝要么是接受,可万万没想到两人出了这么一个狠招,这是踩在恒山派的尸体上给华山派添砖加瓦啊!难道恒山派的百年传承还不够么?她老人家哪里知道…就是没有这次,一年过后,五岳剑派的传承也都得姓周…

    “真要如此,恒山派的百年清誉可就…”明心师太心里暗自计较着,可又想起来,“恒山派已经没有了,还留清誉做什么?还是这些弟子的归宿来的要紧。日后说不得看在这些弟子的面上,周不疑这奸猾小子还能帮衬着重建恒山派。贫尼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憨厚气的,竟然一肚子的阴谋诡计?也罢,贫尼就赔上这张老脸,往华山走一遭吧。”明心师太俊秀的脸上漏出来一丝苦涩,没想到自己一辈子玩儿鹰,临老居然被一对小家雀啄了眼睛。

    “那就如周掌门之意吧。”明心师太阖上双目,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一点头,从此过后,恒山派的招牌算是彻底给毁了。

    “多谢明心师叔了。”周不疑与灵霄相视一笑,拱手说道。

    恒山派,到手了。

    ***

    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人终于要离开了,何成梁知道自己算是一点戏都没有了,感叹之余,老老实实置下了十好几桌酒席,除了首席还有几道素菜,其他的尽是些河鲜珍奇、美味佳肴。

    “今日周掌门和明心师太就要离去,何某设此酒宴,略表心意。也算是为诸位送行,还望日后诸位朋友不要忘了何某人,多多照顾何家在江湖上行走的子弟。”何成梁举起杯子,大声说道。转首又对着周不疑跟明心师太欠身道:“何某先干为敬,周掌门、师太,请随意。”

    饮下杯中的清水,何成梁大手一挥,“诸位华山派还有恒山派的朋友,随意,请随意。”话说的挺好,可周不疑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里多少有几分苦涩。

    坐下来过后,何成梁对着周不疑苦笑道:“周掌门,您二位是顺心如意了。可是晋北的商路…”

    “有关运粮路上的事情,周某已经给薛侯、唐侯写了封信过去,何堡主只管放心大胆运粮,魔教的人要是敢动,哼哼。”周不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

    “那就多谢周掌门了。”虽然还是担心,但是周不疑往日的声名却还是让何成梁多少有些放下心中的担忧。能够在南洋荒岛上活生生硬邦邦打下来一片天地,大兴海贸的角色,肯定不那么简单。

    胡不归盯着定逸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的定逸都有些着恼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尼姑还俗啊!”可胡不归不管不顾仍是盯着定逸看,好似全然没有听见定逸的责问跟周围师兄弟的议论。

    周不疑见此情状,心下有些恼怒,这不是当着何家人的面儿丢人么?以后何家还能尊敬华山?炼声成线,‘哼!’了一声。胡不归听见耳边雷霆乍起,一下子恢复了正常,眼见大师兄发火,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可忍不住又看了定逸一眼,却只见面前佳人嗔怒,胡不归骨头都差点儿酥了,要不是还感觉到周不疑死死地盯着自己,胡不归估计还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丑态。

    眼见胡不归消停了,定逸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和师妹们交谈,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过了些许定逸满脸通红,偷偷地看了胡不归一眼,接着又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去,闷着吃饭,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寻宝奇兵

    夏去冬来,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日月神教横下心来灭了恒山;这一年,开国元老何元图命丧黄泉;这一年,恒山派死而复生;这一年…定逸出家…呸呸呸,是出嫁!

    定逸终于还是嫁出去了,嫁给了胡不归,从此之后,胡不归住进了单独的小院儿。只是每天,这个小院都能传出来一阵哀嚎声,开先两次周不疑和灵霄还要去过问一二,只是去了第二次过后,周不疑跟灵霄再也不愿意过去劝解。只是从此以后,华山上又多了一个新词儿——家庭暴力。胡不归也多了一个绰号——炁关剑。

    ***

    玉 女峰绝顶上有一个危崖,危崖之上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触犯了门规后囚禁受罚之所,故而又起名为——思过崖。思过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华山本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思过崖却是例外,自来相传是玉女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便因此处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心有旁骛。

    岳不群从入华山派之后,一直循规蹈矩,尊师重道。确是从没被罚在思过崖面壁。只是很小的时候来这里给当时面壁的大师兄周不疑送过饭菜。好多年了,对思过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夫君,你带我来这里作什么?还带了一箩筐的笔墨纸砚。”将身上的包袱放在思过崖上的一块大青石上,岳不群擦了擦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胡不归才成亲没多久,周不疑就拉着灵霄偷偷潜上了思过崖。

    “又一笔宝藏,留在思过崖,二十多年了,也该开启了。”周不疑没有正面回答灵霄的问题,自从成婚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只顾着在一边怀古,他想起来二十多年前的那件惨案,想起了那个为自己伐毛洗髓的白胡子老头,想起来当年元气未复就匆匆与日月神教十大长老死磕的华山派,都说人老了会回忆过去,可是周不疑明明正在壮年,怎么就这么回忆往事呢?

    见夫君这个样子,林晓知道,在这个地方,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忍言的大事。不然周不疑不至于如此。灵霄是个很机灵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什么话不该说。正因为这样,周不疑才被她管得严严实实,还当周不疑真是怕了她?

    带着灵霄,周不疑走进了山洞,见地下有块光溜溜的大石,大石一边离开石壁不过尺许,只见石壁左侧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深有半寸。

    “风师叔?”灵霄有些惊奇,风清扬这般人物也犯过错误?被罚思过?

    “当年风师叔年轻的时候。可是犯了不少的过错,偷喝贡酒,打架斗殴的经历,风师叔从来没有烧过”周不疑笑了笑。周不疑捡起一块石头走到洞中沿着石壁一寸一寸的敲过去。不一会敲到一处石壁后隐隐有回声从里面传来。周不疑心中一喜,这处石壁的里面是空的!“找到了!”周不疑沉腰坠肘,虎口跳动。手呈鹰爪。在装铅大球的石槽上抠了一把,立刻石屑纷飞,出现了五条半寸深的沟壑。

    “空的?后面有山洞?”灵霄奇道,她听到了‘砰砰’一样击鼓一般的声音,自然晓得这石壁后面定然有一个山洞。难道华山派的祖师还留下了什么宝贝在这儿?可这山洞在周不疑击打之前,全看不见丝毫缝隙,这真么做到的?灵霄很想问,可眼见得周不疑严肃的样子,却又不好打扰。心中暗想,“定然是有极其隐秘的大事,不然周郎不会偷偷带我一个人上山的。”

    百分之百确定密洞在此,周不疑扎了个抹布,左手抱拳,右手画圈,一拳轰出。全身骨节肌肉轻微颤动,发出的声音好像天空中闷雷滚过,余音不绝。手上的肌肉好像蟒蛇一样窜动,骤然间,拳头破空捣出。与此同时,头上顶着的紫玉冠一下子炸裂开来,散落的头发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竖了起来(请参考赛亚人发型)。这一发劲,全身气息沸腾,都朝手的拳头上奔腾而去。就在所有的气息凝聚在左臂的时候,周不疑右手似有意似无意一般的拍到了左手的经脉上,脚步猛的前踏,身上衣服一阵起伏,就好像是突然掘开了口子的大堤,劲力奔涌而出,击打在面前的石头上。

    砰!石屑纷飞,坚硬的岩石被一拳打出了一个深深的洞穴。声音好像大锤猛烈的敲鼓,被打中的石壁发出了强烈的声音,音波在整个山东内涌动,震得灵霄的耳朵鼓膜都嗡嗡做响。

    “有门儿!”周不疑喜上心来,接着换了一个位置又是一拳轰了过去。一声巨响过后,周不疑的拳头穿破石壁,落在了石壁的后面,一条深深的裂缝出现在了石壁上面。接着周不疑又是几拳轰过,但听得砰……砰……之声不绝,一条条裂缝生出。终于,石壁上终于吃不住劲,一块石头不住的滚落远去,

    “原来石壁过后竟然有一个斜坡?思过崖的石壁之后果然是别有洞天!”灵霄心中暗想,正想要询问,却见周不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调息内气。

    灵霄愣了片刻,忽然一下蹲下来。正在这时候,周不疑睁开了眼睑。灵霄见周不疑脸上血色充盈,不像是有事,绷紧着的脸一下子就笑了,没事儿就好,不过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周不疑要调息内气?抱着满腔疑惑,灵霄终于问了出来:“之前出了什么事情?以你的内力,轰开这道石壁不至于如此的。”

    “没什么大碍,原以为他们死了二十多年,这次进去取宝应该轻而易举,没想到他们这些死鬼还留了这么一手。还好是我,换做别个,哪怕是你也禁不起他们残留的意境冲刷。”周不疑的脸罕见的在灵霄面前沉了下来,不过灵霄知道。这不是冲着自己,是对那些个差点儿害死周不疑的死鬼。

    “他们是谁?”灵霄问道,心里却发狠,要是这些死鬼还有什么道统徒弟在,非杀上门去断了他们的根本不可。

    周不疑忽然想起旁边的是自己心间住着的那个人,运起紫霞神功,以真气在自己僵硬的脸上按摩了几下,觉得柔和了些,这才说道:“等下见了他们你就知道了,走吧。进去看看。”

    周不疑从带上的的篮子里面抽出一些引火的物事。别说,里面的东西还真是一应俱全,布条、松脂、火镰…周不疑和灵霄走到外面折了几根树枝木条捆在一起点了个火把,就要钻进去。灵霄连忙一把将周不疑拉住,“等着,封闭了这么许久,说不得有什么毒气。”说罢将手中的火把往洞穴里面探去,晃了晃,没灭。

    灵霄松了一口气。“我先进去。”说罢也不管周不疑如何反映,率先走进了洞穴。只见里面是个窄窄的孔道,灵霄又接着往前走,忽然觉得有什么把自己给绊住了。低头向下一看,突然间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只见便在自己足旁,伏着一具骷髅!

    “啊!”灵霄尖叫一声。一下子跳到了后来的周不疑的怀里,灵霄万万想不到,这石壁的彼端居然会有这样一具骷髅。“这…这是什么啊!”

    “莫怕,莫怕啊!宝贝儿,不过一具骷髅而已,你连那么多死人的尸体都不怕,害怕这个?别怕啊。”眼见灵霄吓成这样,周不疑心中说不出的心痛,连忙安慰着,“你再看看这个?仔细看看,他是谁。”

    灵霄捶了周不疑两下,“人家都吓成这样子了你还让我看?坏死了!”不过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是又往骷髅那边看了过去。那骷髅身上衣着已经腐朽成为尘土,身旁放着两柄大斧,在火把照耀之下,兀自灿然生光。

    灵霄定了定神,心下寻思:“莫非这是前人的坟墓?但这具骸骨怎地不好好的躺着,却如此俯伏?瞧这模样,这窄窄的孔道也不是墓道。”这时候那股子怕劲儿也过去了,灵霄跳下来,走了过去,提起来一柄斧头,只感觉入手甚是沉重,约莫有四十来斤,灵霄将斧头往身旁石壁上砍将下去,擦的一声响,登时落下一大块石头来。

    “斧子、一对?”灵霄心中一怔,突然在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可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再看石壁上斧头斧过之处,但见十分光滑,犹如刀切豆腐一般,又见旁边也都是一片片利斧砍过的切痕,微一凝思,不由得呆了,举火把一路向下走去,满洞都是斧削的痕迹,心下惊骇无已,“原来这一条孔道,竟是这人用利斧砍将出来的。没错,真是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大力神魔居然死在这里,可他不是跟葛老英雄两败俱伤了么?看这样子,倒是像被人囚禁在山腹之中。不愧是大力神魔。无路可走就以利斧砍山,意图破山而出,可是功亏一篑,离出洞只不过数寸,已然力尽而死。命运不济,一至于此。”

    两人走了好一阵,这条孔道仍是未到尽头,又走几步,只见地下又有两具骷髅,一具倚壁而坐,一具蜷成一团,两人身边各自放着一根熟铜棍,“金猴神魔张乘风,白猿神魔张乘云。”

    又向前走了十余丈,突然间见左侧有光芒透射过来,顺着甬道转而向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足可容得千人之众,石洞右上角有个丈许方图的大孔,天光便从这大孔中照进来。其时已是黎明,阳光虽未甚强,但石洞中种种已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洞中又有七具骸骨,或坐或卧,身旁均有兵刃。五具骸骨旁放有长剑,其余两种兵刃形式即甚奇特,一具似是雷震挡,另一件则是生满狼牙的三尖两刃刀。

    “飞天神魔赵鹤、三眼神魔李松年,铁笔神魔邰路明,铁面神魔包虎明,翻浪神魔季功亮,辟天神魔陆明远,八臂神魔罗烈…t天啊!魔教十长老竟然全在此处!”灵霄被震惊了,她没又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魔教十大长老,个个都是意境级的高手,居然全数陨落于此,而且死的如此委屈。(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武功秘籍

    灵霄呆立一边,周不疑却没有多少惊讶,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俯身拾起一柄剑来,却见那剑较常剑为短,剑刃却阔了一倍,人手也极沉重,“泰山派,哼。”

    再看其余四柄长剑,一柄轻而柔软,那是恒山派的兵刃;另一柄剑身弯曲,是衡山派所用三种长剑之一;又一柄剑刃不开锋,只剑尖极是尖利,知道是嵩山派中某些前辈喜用的兵刃;第四柄剑的长短轻重,正是华山派的常规用剑。这时候灵霄也回过神来了,看见周不疑手上的阔剑,问道:“难道这是泰山派的前辈?”

    又看见其余四柄长剑,心下越来越是奇怪:“这五位前辈分属五岳剑派,怎地都死在此处?难道是与另外五个敌人争斗,因而同归于尽么?”

    抱着疑问,灵霄举起火把往山洞四壁察看,只见左壁山石上写着十六个大字:“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每四个字一排,一共四排,每个字都有尺许见方,深入山石,是用极锋利的兵刃刻入,深达三寸。十六个字写得棱角四射,大有剑拔弩张之态。

    又见十六个大字之旁,更刻了无数小字,都是“卑鄙无赖”、“可耻已极”、“低能”、“懦怯”等等咀咒字眼,满壁尽是骂人的语句。灵霄似乎明白些什么了,举起火把更往石壁上照看时,只见一行字刻着道:“范松赵鹤破恒山剑法于此。”这一行之旁是无数人形,每两个人形一组,一个使剑而另一个使斧,粗略一计,少说也有六七百个人形,显然是使斧的人形在破解使剑人形的剑法。在这些人形之旁,赫然出现一行字迹:”张乘云张乘风尽破华山剑法。”

    灵霄一见之下,暗自心惊。心道:“华山剑法精微奥妙,天下能抵挡得住的已是屈指可数,有谁胆敢说得上一个‘破’字?更有谁胆敢说是‘尽破’?”虽然不信,可十大神魔名头在此,容不得灵霄不小心,一凝神间,看到那行字旁一个图形,使剑人形虽是草草数笔,线条甚是简陋,但从姿形之中。可以明白看出,那正是华山基本剑法的一招‘有凤来仪’,剑势飞舞而出,轻盈灵动。与之对拆人形手中持着一条直线形的兵刃,不知是代表棍棒或枪矛,但见这件兵刃之端直指对方剑尖,姿式却十分笨拙。

    但再看那图中人手中所持的一条直线,恰是对准‘有凤来仪’这一招剑尖的去势,而瞧那人的身形。虽似笨拙,笨拙之中却含着有余不尽、绵绵无绝之意。‘有凤来仪’这一招尽管有三个后着,可是那人这一条棍棒上隐隐含有六七种后着,大可对付得了‘有凤来仪’的诸种后着。灵霄凝视着这个寥寥数笔的人形。心下不胜骇异,寻思:“华山派这一招‘有凤来仪’招数本极简单,但后着的威力无穷,敌手知机的便挡格闪避。倘若犯难破拆,非吃大亏不可,可是对方这一棍。简直便能破了这招‘有凤来仪’。果然是十大神魔,名不虚传”渐渐的自惊奇转为钦佩,内心深处,更不禁大有惶恐之情。

    武林中古老相传:拳出少林,剑出华山。可华山剑而今居然被尽于此,如何不让灵霄心惊?既然华山的剑法都破了,那武当的呢?天下还有日月神教破不了的剑法么?

    灵霄呆立的凝视这两个人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之间,右手上觉得一松,却是把火快要燃到尽头,周不疑怕烧到了她的手上,一把将火把夺走,将火把扔到地上。其时石洞中已甚为明亮,已经用不着什么火把照明。

    灵霄艰难地朝着周不疑笑了笑,侧头再看第二组图形时,见使剑的所使一招乃是华山剑法中‘苍松迎客’,看那使棍的人形时,却见他手中一共有五条棍子,分击使剑人形下盘五个部位。灵霄一楞:“如何有五条棍子了?”但一看使棍人形的姿式,便即明白:“这不是五条棍子,是他在这五棍的方位中任击一棍,却是却如何躲避?”

    再看下去,石壁上所刻的剑招,尽是华山派绝招,而对方均是以巧妙无伦、狠辣之极的招数破去,灵霄越看越是心惊,待看到一招‘惊涛拍岸’时,见那使棍人形,但见他缩成一团,姿式极不雅观,一副招架无方的挨打神态,灵霄正觉好笑,突然之间,脸上笑容僵硬了起来,灵霄目不转瞬的凝视着那人手中所持的棍棒,越看越觉得这棍棒所处方位,实是巧妙到了极处。‘惊涛拍岸’这一招中剌来的九剑,十剑,十一剑,十二剑——每一剑势必都剌在这棍棒之上,这棍棒骤看之下若是极拙,却乃极巧,形似奇弱,实则至强,当真达到了‘以静制动,以拙御巧’的极诣。

    灵霄一幅幅的图形看下去,这些招数,确实都是五岳剑派剑法中的绝招,其中大半已经失传,就连周不疑这个当掌门的也不曾学过。只是招数虽妙,竟被人破得如此干净彻底。华山派的剑招如此,其它四派的剑招也是一样。顿时,找到这些绝招的喜悦心情消失的干干净净。

    “怎么?不开心?先别愣着了,你笔墨功夫比我好,快来帮着画下来。”正在这时,周不疑忽然一声叫醒了灵霄。

    “画?”灵霄有些摸不清周不疑的想法了,“这可都是把咱们华山派的剑法都给破了啊!”

    “我知道,可哪里有这么简单,你先帮着画完,临摹完了再说。”周不疑笑道。

    灵霄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这可是把华山剑法破了个干干净净,周不疑这个当掌门的竟然面上没有半分的着急,太奇怪了。可既然这个做掌门的都不急,她这个掌门夫人急什么?“不过你确定要我画?画实在是太耗精,用时太久。不合算啊。”

    周不疑拍了一下脑袋,说道:“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灵霄从篮子包袱里取出来笔墨纸砚。先用毛笔把墨汁刷在石壁所刻的武功招式之上,然后把纸贴在上面,仔仔细细的拓印了下来。等到墨汁晾干之后,按照门派分成了五册。再一页一页的和石壁上的招式比对,凡是拓印有些许模糊的地方,马上提笔描摹清楚。再三比对之后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灵霄长出了一口气。“这不就成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暗道机关

    “夫人果然妙招,为夫自愧不如。”周不疑将那些文稿又细细地用木盒子分别装好,用一只毛笔蘸上墨水在木盒子上写好,不过他书写的地方并没有贴上纸张,而是直接在打磨地光滑整洁的木盖子上书写文字。

    “不过这确定是在写字?夫君你拿错了东西了吧!”灵霄在心中狂叫。却只见周不疑身随笔走,似乎所有的精气神都贯注在了笔尖,笔如游龙,奔蛇走虺。完全是笔势在带动着人的身体。这哪里是在写字?简直就好像是在舞剑一般。灵霄有些无力了,“你这是练剑练成了习惯?写个字都跟舞剑一样?而且就算如此,拜托你别捏着一个剑诀好么?”

    “觉得很怪?”周不疑也不抬头,眼睛始终盯着在木盖子上勾勒的笔触,毛笔在木盖子上留下了乍浓转淡的笔锋。忽然问道:“灵霄,你进入后天化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问这个做什么?”凌霄有些摸不着头脑,忽然间问这个?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不过依旧如实回答道:“四年多以前,我还在武当的时候就已经是后天化劲了。”

    “你比我进入后天化劲的时间都要早。”周不疑有些郁闷,自己两世为人,居然被自己老婆给超过了,不过转瞬间他就释然了,“也对,武当山上有不少三丰真人的手札,还有爷爷他老人家这个三丰真人的真传弟子指点,的确也应当如此。不过你比为夫早踏入后天化劲这么时候,而今竟然还迟迟不能成就意境,你说这是为什么?”

    “怎么,嫌我武功差了?”灵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半天没有说话,就这么盯着周不疑。可周不疑低头写字,哪里知道灵霄就要火山爆发了?灵霄见周不疑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火气忽然一下不知道哪里去了,嘟囔了一句过后,说道:“你周大掌门武功高强,是当世一等一的大高手,你说说呗。”

    “习武先练心,这几年在望月城,你劳形案牍,回来过后你又忙着华山派的事情。有多久没看过经书了?”周不疑反问道,这话一出口凌霄脸色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一双妙目含着泪珠。周不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连忙补救,“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可要是为了华山派拖累了你,你想想我该如何心痛?你来看我写的字。”

    灵霄收拾了一下心情,走上前去,只见板子上写了四个字——恒山剑法,每一个字的线条都很古朴,有的笔画似蚯蚓弯曲,有的笔直锋利如剑。有的笔画飘渺如云气,有的笔画虽然只是一点,但高高悬于天上,大气磅礴。这四个字的神韵。似飞龙神鸟,好像天地王者,俯瞰众生。

    “你用上了上古龙文?”灵霄以前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上古龙纹,后来跟着周不疑。也仅仅就学了个皮毛,但其中的蕴含的意境,却好像充塞进胸膛。灵霄突然用手轻轻一翻。把板子翻了过来,只见木板的背面,竟然清晰的出现四个字的反体!这显然是周不疑的笔力,直接渗透过木板。灵霄有几分惊讶,却又觉得极为正常,“入木三分?”

    “入木三分不稀奇,多练一练你也能做到,可要写的均匀,却又难了。”周不疑依法施为,‘刷刷刷’在其他四个盒子上分别写下了‘华山剑法’、‘嵩山剑法’、‘泰山剑法’、‘恒山剑法’。“要是什么时候你能做到,你也就该成就意境、进军先天了。书法高明的人,力透纸背。书法大师,入木三分。书圣则是笔力可穿金石。这三重境界,和武功的道理其实一样。一杆笔,就是一口宝剑,就是你自己。能不能透得过去,就看你自己的意够不够强,功夫倒没到家了。”

    灵霄想了想,似乎有些明白了,可依旧还不是很清楚,似乎隔着一层雾气,似乎看到了,可又似乎看不到。想不明白就日后再想,不过之前的一个问题倒是让灵霄心里疑问大作,至今不能释怀,“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密洞?还有这么多的武学宝藏?”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孩儿。”周不疑回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情,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悲伤,一五一十的将当年魔教‘十大神魔’得到五岳剑派秘籍的消息传递到华山过后,五岳剑派如何应对,如何营造机关,如何设置陷阱的事情讲给灵霄听了。

    “五岳剑派剑法被‘十大神魔’破了个干净,这…”灵霄简直不敢相信,要不是面前给自己说这件事的人是自己的夫君,是华山派的掌门。换了别人,灵霄是决计不会相信的,“难怪二十多年前,五岳剑派一时间少了这么多高手,魔教也龟缩在黑木崖,老老实实了二十年。可为什么你们没有作些补救?这剑法依旧还是那般,没作什么变化。”

    “老实?哼!如果私底下掀起白莲教造反也算老实的话。”周不疑不经意间竟然说出了一条足矣掀起巨浪的消息,不过灵霄还没来得及惊诧,却又被下一个消息吸引住了,“原本做了补救的,不过当时气宗的师叔已经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脱去招式樊笼,也就没有倒过去重新修炼一回的打算。剑宗的师叔,自以为剑法高超灵活,不屑修改剑路。以为剑识人,人认剑,随机应变即可。执迷于一招一式,反以为落了下乘,那部剑经自然也就尘封多年,无人修炼。”

    “可惜了。”灵霄摇了摇头,不过这几十年来,五岳剑派弟子行走江湖,遇上日月神教高手无数,从来也都没有过被对手破去一路剑法的事情。况且周不疑也没有将此事放心上,她又如何去管?

    灵霄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外面到洞口那具骸骨旁边拾起了一柄巨斧,一举斧子,好像就要将石壁上的剑招和文字全部劈去。周不疑见状,连忙喝止;“灵霄,你这是要做什么?”

    “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思过崖山洞内的石壁上有这许多五岳剑派的精妙招式,尤其是五岳剑派的其它四派,知道华山派知晓他们剑招的破解之道,对华山派来说可是大大的祸事。不毁掉还能如何?”说罢,灵霄又要举起斧子,作势要劈掉石壁上的石刻。

    “别慌!”周不疑又一声将灵霄叫住,“怕什么?这是华山禁地思过崖,平日里没什么人上来的。再说了,为夫早有准备。”却只见周不疑将双手放到山洞中央的那块大青石上。突然间,周不疑的双手紫气缠绕,上面的血管经络爆出,多年修炼积攒下来的真气,灌输到了大青石上。却见的大青石渐渐由青色一寸一寸的变作紫色,石头质地也渐渐晶莹剔透起来。

    随着大青石慢慢向着大块紫色水晶转变,灵霄觉得整个山洞似乎都有些晃动,洞口传来了一阵轰鸣声。那五块刻着五岳剑派精妙招式和破解之法的石壁,竟然…转起来了?转了一圈过后,却只见这五块石壁的后面,竟然是五块色彩各异的水晶!赤、青、黑、白、黄,等她想要问周不疑这是什么的时候,却见得那块变成紫色水晶的大青石竟然被周不疑给挪开了?

    “难道又有什么宝藏?”灵霄心里暗自想道。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日日夜夜与自己在一起的男人好陌生,简直是谜一般的存在。(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神兵秘籍

    “这是?”灵霄直勾勾地看着周不疑,眼中充满了疑问,莫说是她了就是换上任何一个人,也会对着光怪陆离的一切,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能等到现在才出口询问,已经是灵霄修心有术了。

    “当年,蒙古野狐岭一战,金军主帅完颜承旭所率十几万大军战前脱逃。唯有西京留守行枢密院、安抚使纥石烈执中所率七千劲兵迎战蒙古,不敌,军溃,金人弃西京走还中都,蒙军占西京旋即离去。从此金人野战之兵全灭,直到蔡州、息州相继被攻破,金国大势已去,中原归蒙。十多年后,蒙古大军攻山,全真教重阳宫覆灭,全真七位祖师散落四方、云游传道。广宁祖师在五云峰下得了睡仙人陈抟祖师的道统衣钵,结合自身所学,创建了华山一派。”周不疑一只手用力推着那块石头,一边给灵霄解释着,“陈抟祖师留下来了一封手札,广宁祖师耗尽毕生所学,才找到是思过崖山腹中的这一个密洞。来时竟然发现是陈抟祖师羽化之所。”

    “羽化之所?那这么说来,定有什么不寻常,不然大名鼎鼎的睡仙人不会选择这里坐化。”灵霄听完周不疑所讲的故事之后,心里明白,这个地方定然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可能还不止是秘籍这么简单。

    “没错,这里,存放着广宁祖师毕生所学,据说还有一卷重阳真人的《先天功》以及陈抟祖师遗留下来的一卷《大梦心经》。”周不疑好不容易才将那块变作紫色水晶的大石退开。好久都没有流过汗水的周不疑,而今已然是满头的大汗。可这,跟王重阳和陈抟遗留的绝世秘籍比起来,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了。

    要可能唯一担心周不疑的,就是灵霄了,灵霄走过去,帮着周不疑擦了擦汗水。左手对着周不疑的膻中穴,一道精纯至极的真气渡了过去。周不疑吸纳了这道真气过后。觉得好些了,拍了拍灵霄的香肩,示意自己好多了能成。灵霄这才松了一口气,撤回自己的手掌,“那这倒是挺要紧的,不过为什么历代华山祖师都没有开启此处?”

    “要开启这间密室,钥匙就是紫霞神功第九层,可惜历代祖师除了创派的广宁祖师没有一个能练到第九层紫霞神功的,就连突破第七层的也寥寥无几。而进入这间密室的途径,早就随着前辈祖师的逝去而湮没。为夫也是得了骨玉鼎过后,从上面慢慢参悟出来的。”周不疑右手并成剑指,连点那块散发着黄金色彩的玉版的四角,却只听见‘咔’的一声,五块水晶壁又转了回去,玉版一下子弹了开来,里面赫然是四张的丝绢,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灵霄眼睛一瞥。吓了一跳。这四张绢帛上各自用隶书大字写着:‘华山诸内功要义’、‘紫霞神功’、‘华山九剑真意’、‘全真内功’、‘大梦心经’,这四张丝绢要是流落到江湖上,无一不是要惹出来一番腥风血雨的。

    周不疑从里面取出来了那张中央写着四个隶书大字的——‘大梦心经’,细细看着。也不担心这些关乎华山派根本的武功秘籍、武学宝典被灵霄看见。不过也是,夫妻一体,灵霄就是看了,又能如何?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灵霄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周不疑长长的吐出来一口气,他终于看完了这一卷‘大梦心经’。

    “高,实在是高。实在是太高明了。”周不疑不停感叹,一边赞叹一边转头向着灵霄说道:“这篇大梦心经,与当下武学修炼法门迴异。而今修炼武学,多是强壮内气,三丰真人过后,又多了打熬肉身这道法门。可陈抟祖师的这一卷‘大梦心经’却是明心见性,透彻思维,锻炼神识之法。若是能成,睡梦中修炼内功还是小事,以后更能勘破胎中之谜,几近于永生不灭。”

    “真的?”灵霄不敢相信,从周不疑手上接过这张丝绢,细细读着,“我生性拙惟喜睡,呼吸之外无一累。宇宙茫茫总是空 ,人生大抵皆如醉,劳劳碌碌为谁忙,不若高堂一夕寐。争名争利满长安,到头劳攘有何味?世人不识梦醒关,黄粱觉时真是愧。君不见,陈抟探得此中诀,鼎炉药物枕上备。又不见,痴人说梦更认真,所以一生长愦愦…”

    灵霄读着读着,周不疑隐隐觉得灵霄身后显现云涛明灭、霄汉晨昏。心中暗喜;“灵霄终于踏出了这一步。意境,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霄终于醒了过来,满怀喜悦的看着周不疑,“有了这一卷‘大梦心经’,我们就可以永生永世呆在一起,就算是轮回也不能阻拦我们!”看着灵霄兴奋的样子,周不疑忍不住捏了捏灵霄的鼻子,正当两人兴奋不已的时候,那一张记录着‘大梦心经’的丝绢不小心暴露到了阳光下,竟然无风自燃?

    两人兴奋劲儿还没过,却闻到一股子焦臭味,灵霄觉得手上有些发热,一看,竟然是‘大梦心经’的秘籍骤然烧了起来。灵霄‘哎呀’一声,周不疑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觉得灵霄一下子松开了自己,使劲在地上踩个什么,转睛一看,长叹一声,“此等秘籍,夺天地之造化,也难怪会遭天妒,天不容其出世啊。”

    灵霄满脸悔恨,白嫩的小手就想往自己脸上抽过去,周不疑一把拿住,“何须自责?此为天意,非人力所能阻止。何况,为夫已经将内容全都记住了,回去参透过后,慢慢讲给你听。”灵霄听到周不疑这么说,点了点头,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还有三张绢帛,连忙走过去,将玉版给压下关好,想要连盒子一起带走。可也奇怪,纵使灵霄百般用力,可这玉盒就是拿不起来。

    灵霄求助地看着周不疑,周不疑心里也是奇怪,灵霄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虽然是个女孩子家,可那两条膀子,就是五大三粗的相扑大汉也是掰不过的,这玉盒有多重?怎么好似比万斤巨石还要沉重?周不疑走了过去,灵霄让开了位置,一双忽闪忽闪、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周不疑。周不疑苦笑一声,觉得浑身不自在,比面对任我行还要难过。

    吐了一口气,周不疑两手一用劲,牢牢的持住玉盒,用力想要将这玉盒取出,却也觉得十分沉重,好似玉盒跟地下生成一块,自己就是用上多少力气,也是拔不出来。

    “生成一块!?”周不疑突然把握住了什么,“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周不疑放下了玉盒,将双手收回,回忆着骨玉鼎跟华山历代祖师传下来的手札里面的记载,按着河洛方位,掐着手指几经计算。最终终于找出来了方位,一双手在玉盒上不停的摸索,摸出来了不少凹陷,“没错,没错。就是这里!”

    周不疑十指猛点,点在了凹陷之上,不知道他的双手弹动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点中了几许凹陷。却觉得那五块石壁有一阵转动。这时候,玉盒上的反光照在了水晶一样的五块石壁上面,又觉得玉盒慢慢抬升,周不疑心中暗喜:“果然如此。”周不疑停下了自己不住弹动的手指,又去拿那个玉盒,这次,却没有觉得半分异样,轻而易举的就拿起来这个玉盒。(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上古隐秘

    玉盒挪动开后,让出来了一个石窟窿,从里面一下弹出来一口样式奇古的宝剑。这柄剑,剑长三尺三,剑宽一寸二,灵霄将剑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应当是有将近十斤重的样子,剑光如水一般,散发着一剑光寒十九州的寒意。

    “这是?”这里居然还有一柄宝剑?灵霄心中疑问大起,连忙问道。

    “春秋时,铸剑名师干将莫邪奉吴君之命,为晋侯在弭兵大会上祭祀天地,铸造了一柄神兵——镇岳剑。”周不疑面色凝重,显然,这柄宝剑定是来历不凡,说不得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经历千余载而神锋依旧,果然不愧是干将莫邪所铸。”灵霄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柄尘封千年的宝剑,当看到剑柄的时候却觉得有些古怪,“这剑柄怎么?好像少了一块儿??”

    “这不是镇岳剑,或者说这只是镇岳剑的一部分,当年第二次弭兵大会,天下诸侯盟约弭兵。会上,晋侯以之祭祀天地日月,山川河流,祭祀最后那一柄集合了天下诸侯之力铸造的代表晋楚两国霸主之位的镇岳剑,一分为五,分别投入五岳之中,从此镇压五岳。之后晋国一分为三,楚国中衰。当时无数诸侯以为得此剑者得天下,想要寻来此剑以求无上霸业。可惜最终也都是无果而终。日子久了,人们也就都淡忘了。”周不疑一边收拾着,一边讲述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既然此处的奥妙已经随着历代祖师湮没在历史长河之中,你又是怎么晓得这里有如此之多的武功秘籍?”灵霄一问方解,一惑又生。既然是已经被人们所淡忘,史书也不曾记载,那么周不疑是怎么知道的?

    “那卷太一手札,记录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当年楚国的哪位贵胄。竟然连这个都写下来了。原本我还将信将疑,可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既然华山有,恒山、嵩山、衡山、泰山,自然也是有的。只是想找到咱们华山派的武藏,可没曾想,竟然找到了这个。”周不疑若有所思,难道真的是天意?看原来的华山派混得太惨,特意安排自己过来中兴华山?

    “至于说怎么寻到的,骨玉鼎上。不是镌刻着三坟五典八索九丘么?天底下的通天福地,龙脉灵穴,其上皆有所载。虽然都是数千年前的记录,可细心推算之下也能算的个八九不离十,我想陈抟祖师、广宁祖师总不能选一个穷凶极恶的凶险之地存放此宝,况且这思过崖设为禁地本就奇异,故寻到此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周不疑似乎也被这收获震惊,语无论次,讲话都讲得颠三倒四。全无文理。

    灵霄一边听,一边用布条将镇岳剑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了,“既然这样,东西也到手了。我们就先回去?”

    周不疑点了点头,从地上随便找一块石头,用剑将之削成玉匣一般大小放在远处,又用劲将那块紫水晶一般的石头推回原处。只听见‘咔啦啦’一阵机括响,密洞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甚至范松辛辛苦苦开辟出来的山道也都完全不见了。不过这次…灵霄可没有半分惊讶。鬼知道周不疑怎么安排,就周不疑的性子,绝不会将自己置身险境。

    周不疑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灵霄的问话,自觉没趣。走到原先那条密道所在之处,摸索了一阵,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使劲一扭,‘轰隆隆’却看见面前牢牢靠在一起,直让人觉得是一块的石壁,竟然裂出来一条缝隙,渐渐地这条裂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扩展到能让两人并排走过的大小。

    “这…也是华山派的前辈们设下的机关?”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灵霄似乎有些被惊吓到了,华山派当年能有修建这等机关的势力,而今居然连五岳剑派盟主的位置都坐不稳了,这落差也大的…有些吓人了。就算是少林寺极盛之时也没有这样的本事,自我修复的机关,这这这…

    “这不是当年华山派联合五岳剑派中其他几派修建的。”周不疑摇了摇头,当年第一次五岳剑派跟日月神教对战时,明教残余势力尤强,五岳剑派联盟不久势力尚弱,其中最强的华山派更因为前代掌门之事才从分崩离析的局面走出来不久。面对十大神魔,五岳剑派能应下那群蒙元时代走过来的高手攻击的除了一个葛长新竟然不过十余,其中华山派就占了六个,况且十大神魔还针对五岳剑派想出来了破解法门,五岳剑派更是无从应对。虽然五岳剑派合力在这座山洞中修建了一座机关,以求能困死‘十大神魔’。不过也能够修出这样神奇的机关。

    “据三坟五典中所记载,这机关乃是上古神人所作。当年蛮荒之时,大地上凶兽横行,几乎将人类逼至绝境。被逼无奈,只能聚集山谷之中,这时候天降神人,教授技艺,传授武学,更在各处山川之中修筑洞天。不知多少年过后,一夜之间,成千上万的凶兽部落暴卒。而这里,据记载就是当时修筑的洞天之一。”周不疑有些犹疑地说道,最初看到这段记载他不敢相信,可而今却怀疑,“难道真有外星人?”

    “上古神人?”灵霄脸色似笑非笑,说不出的怪异,周不疑都被她盯的有些发毛。灵霄看了周不疑半响,就在周不疑快有些忍不住的时候,灵霄终于开口了,“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周不疑摸了摸脑袋,心想:“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周不疑跟女人,尤其是灵霄这种住在他心间的女人相处,尤其缺乏能力,简直可以说是脑子缺一根筋。当初就因为这个,差点儿没输给左冷禅。

    跟着灵霄,周不疑走出了山洞。周不疑哪知道自己才一走出密洞,灵霄又静静地看着自己,搞得周不疑心里毛毛的。连忙又在石壁上摸索了一阵,从一块坐石下面找到一块石钮,狠狠地按了下去。又听见一阵‘轰隆隆’地相声,石壁又重新合拢,全看不出来半点缝隙。

    ***

    半年过后,三只白色的鸽子,从西安府飞出,其中一只一直飞到了平定州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一封紧急密函,传递到了积功升迁为光明右使位置上的东方不败的手上。

    “什么?华山派广开门庭,大肆收录弟子?入门年龄还从六岁放开到了十岁?周不疑这是想做什么?”东方不败最近可是快活得紧,在日月神教之中呼风唤雨,无数以前看他不起的权贵们,而今一一都要在他的手下臣服。或者说是臣服在任我行的赫赫凶威之下,但这有什么区别呢?而今的日月神教,除了闭关修炼的任我行任大教主,和那位快要断气的那位光明左使,就属东方不败位置最高。可偏偏两人都无暇管理教务,可能光明左使真的是有心无力,不过任我行是真心还是假意,那就真不知道了。

    也就因此,日月神教上下一切事务,尽归东方不败执掌。不过这桩事情,就是东方不败权势再大,也不敢擅专,带着这封密函,东方不败来到了任我行闭关的密室,“启禀教主,陕西有紧急密函传递总坛。事关重大,属下不敢擅专,思索之下唯有教主能够做主,这才前来打搅教主,还请教主定夺。”(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教中争斗

    黑木崖,大光明殿内,这本是日月神教议事之所,平常教中之事皆有日月神教教主处理,教主平日也就在文成武德殿中居住办公。只有遇到大事之时,才会召集教中长老名宿来这大光明殿议事,是以一直以来这大光明殿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负责打扫的侍从,然而,今日这大光明殿却是热闹了起来,左右光明使者,十大长老,十堂堂主,十六位镇教护法,诸多日月神教高层已经一一在列。就连镇守外地分舵的旗主旗使,也都来了几个

    大光明殿中静的吓死人,所有人都被东方不败公布的消息给惊住了,没有一个人缓过起来的。

    最终还是向问天出口,打破了着死一般的沉寂,“广开山门?入门年龄从六岁放开到十岁以内?看来周不疑这回真是急了。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教主,东方右使,神教要不要派几个孩童潜入华山?属下查了一查,教中近年有不少新生儿,派几个去潜伏华山不成问题,不至于影响神教的大计。”

    一石激起千层浪,向问天这话一出口,还没等任我行东方不败说个什么,大光明殿内一众日月神教高层却闹开了花。

    “向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些孩童可都是咱们神教的未来,万一要是损失一个半个的,我神教日后还如何传承?圣母明尊又能让谁来供奉?这主意真是您想出来的么?这别不是五岳剑派的间谍带了人皮面具假扮的吧!”阴阳怪气的这位是玄武堂长老蒋恺,最擅机关建筑,日月神教上上下下的机关建筑都是由他一手设计,率人修建,山下平定州州城中一众高层的宅邸,也都是由他一手兴建。不过此人忧生畏死,贪财好色,要不是一身匠师级别的手艺。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蒋长老,话不能这么说,向长老也是为了神教打算,自从二十多年前,前辈十大长老陨落,神教潜伏华山密谍或死或亡,没有一个活得下来的,也正是因此,神教这二十多年只能依靠华阴西安的一些街头巷议获得情报。而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怕死人?要是怕死人。咱们干脆解散了算,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开辟什么光明世界?供奉什么明尊圣母?”

    “邹珣!这里是神教长老堂主议事!你一个区区的辽东青旗的旗使,能陪侍左右已经是无上的荣宠了,你竟然还敢跟长老顶嘴?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听了邹珣这话,蒋恺一下子就淡定不下,阴阳变幻的脸色骤然间拉了下来,日月神教等级森严,什么场合。什么级别可以说话,那都是规规矩矩,一清二楚。向问天和蒋恺都是十大长老一级的人物,邹珣冒然之间参与到两人的争论之中。其实已经是犯了教规了。蒋恺就是当场杀了他,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别别别,何必伤了和气?这事情,我看就从丁字三十六房选几个机灵的。大规模的潜入,我看那就算了。人要是太多,那就不叫潜伏。也容易被华山派的人识破。周不疑可不是一个善茬儿。”水火堂长老金霖坤笑嘻嘻地说道,可这话一出口,邹珣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丁字三十六房,那是他侄儿受训之处,金霖坤这是要…神教的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狠。

    邹珣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长老们商议大事,自己一个小小的旗使多什么嘴?这下好了,被金霖坤这老狐狸算计上了,神教上下哪个不知?谁个不晓?神教十大长老之中,金霖坤最狠最阴最毒,被他惦记上,那可就跟被判了死刑差不多,从今往后邹珣可就有的麻烦了。

    “那就这样吧。”一直缄口不言的任我行终于开口了,也几乎就宣告了邹珣的死刑,邹珣差些没有一下子瘫坐地上,幸好有平日里交好的站在一边,把邹珣给扶好了,不然这下邹珣可就得在日月神教一众高层面前丢尽颜面。不过任我行会在意么?区区一个旗使罢了,在他看来那就跟一只小小的蚂蚁差不太多,人会在乎自己说了一句话过后蚂蚁心情会如何么?自然是不会的。

    邹珣求助地看着向问天,他希望自己的这位上司能看在自己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拉自己一把。可向问天敢么?任我行都发话了,上去劝谏那不是找死?现在的任我行,可不是之前那个跟自己风里来雨里去,能相互寄托生死的任横行任兄弟,而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任我行。向问天有些不忍,把头转开,躲着邹珣的目光。邹珣有些绝望,连向问天都不管他,他算是没救了。

    这一切都被站在台上的东方不败收进眼里,盘算了一下邹珣的履历家世,东方不败计上心来,对着任我行拱手说道:“启禀教主,这派遣幼童潜伏进入华山派,属下以为不妥。”邹珣听见有人帮着说话,转头一看,竟然是教中争论已久的光明右使东方不败,邹珣充满感激的看着东方不败,想起来以前自己也说过东方不败不少坏话,邹珣简直想抽自己两下。

    “喔?怎么一个不妥了?”任我行面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属下触犯尊严的恼怒,也许是有的,只是他掩藏到了心底,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没见着底下蒋恺和金霖坤捂着嘴偷偷笑么?

    “是啊!怎么一个不妥?东方右使倒是说说啊!要是无理取闹,违逆教主旨意,那教规明明白白的写着呢!”金霖坤阴测测地说道,脸上就差没有写‘正在捉你’四个大字。

    东方不败笑了笑,不屑地说道:“这幼童哪儿来的定性?谁能保证他们能在神教需要他们的时候为我所用?谁能保证他们能把得住口风?诸位可莫要忘了,他们虽然还是孩子,可他们都是丁字三十六号房的老人了。且不说所处的位置却是在甲字三号房,乙字十七号房,丙字十九号房的中间,到时候一个不小心被周不疑知道了位置怎么样。光就只丁字三十六号房,就有三百多孩童训练,这要是被五岳剑派或是朝廷知道了。神教这些年投在他们身上的银子可都白花了。”

    “这些孩童在丁字三十六号房里训练了三年之久,怎么会漏了口风?东方右使才晋升不久,对神教的这些基层事务还不大了解,要是东方右使去见过这些孩子,就不会说这些话了。”蒋恺一本正经地说道,跟金霖坤一唱一和,果真是一对好兄弟。

    “那更麻烦,要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表现得太过精明强干,周不疑他们不会生疑?他们不会查?不要忘了,蒋长老。这一年多周不疑在做什么?现在陕西一地,各个城池都有华山派派遣出来的暗哨,咱们送去的孩子要是真被他们看中了,他们就得重用,要重用就得查根底,他们这个神教的背景,经得住查么?别忘了,自从二十年前过后,神教在陕西的谍报基本处于瘫痪!”东方不败有些恼怒了,他知道这些教中的老人看不惯自己,可再怎么看不惯你唱对台戏也得有点儿智商吧。这怎么跟脑残似的?

    “咳咳。”任我行清了清嗓子,从他的那张教主座位上站了起来,底下的争吵一下子就停下来了,谁胜谁负,终于要有个结果了。任我行走到陛前…(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朝廷江山

    任我行走到陛下,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眼光在人群中扫了扫,着重看了看跳得最厉害的金霖坤跟蒋恺。感受到任我行的目光看着自己,金霖坤跟蒋恺一下子就老实了。他们可没有忘记,当初任我行才上位的时候,有几个长老不服,任我行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们,几个长老自以为功劳高、资历老叫嚣依然。然后…他们就没有然后了。

    殿中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任我行负手而立,又闷了半响,殿中的气氛僵硬到了极致,任我行终于开口说道:“东方兄弟言之有理,蒋兄弟、金兄弟,就不要跟东方兄弟争了。就按以前师父在世时的老例,派几个人,在西安驻扎下,我记得邹珣邹兄弟是西安府府城的?那就让邹兄弟去西安府城,做个陕西白旗的旗主,如何?”

    “教主天纵英才,果然圣明。”陛下站着的一众日月神教高层躬身下拜,大吹法螺,就连金霖坤跟蒋恺也是如此。一个个看起来傻不愣登,活脱儿一副奴才相。可他们谁傻?谁在外面不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又有谁不明白任我行这一番安排,背后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意味。

    “任我行果然是一代霸主,区区一句话,众人心服。看来我想报仇,那还有得等了,也不知道大哥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东方不败心中暗自念着,心里对任我行的判断又上了一层,对任我行越发的忌惮了。

    ***

    京师,方府。人还是那个人,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只是宅邸的外观装潢却又不一样了。

    “梆,梆梆,梆梆梆。”一阵敲门声撕破了西城夜空的宁静。

    “吱哟。”侧门开了一个小缝儿,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要是阳武侯府的人见到定能认出来,这人居然是神机营千户薛剑…不对,现在薛剑已经是开平卫卫指挥使了,应该说这人竟然是开平卫卫指挥使薛剑以前的随身小厮——薛中。薛中借着门口的灯光看了看,陪笑道。打开了侧门,“原来是冷百户?冷百户这么晚来,定有要事,快请快请。”

    “方侍读就寝了么?”冷百户一边往门里走,一边问道。

    薛中关好了门,左手一引。带着冷百户往正堂走去,“今天下午来的恩旨,命侍读老爷巡抚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及朵干都司等处地方,老爷夫人正在打点行装,还没睡呢。”

    “陕西?!”冷百户忽然停下来了脚步,似乎方侍读去陕西有些让他吃惊,“方侍读去陕西?近来侍读大人得罪什么人了?”

    “没有啊。”薛中有些莫不清楚头脑,不过他知道冷百户这么问定然是有什么不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薛中他们这种家生子。生死荣辱全在主人身上,要是主人有个什么,他们也落不下什么好来。“难道冷百户收到什么风声?陕西有变?这季节…不会是瓦剌大军南下吧。”想到这个,薛中有些轻松了。对冷百户笑呵呵地说道:“冷百户。是不是那群鞑子又不老实了?没事,夫人的父亲和侄儿都在开平大同,有他们在,那群鞑子翻不了大浪。”

    “不是鞑子的事情。算了。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快去通报你家老爷吧。就说冷盛有紧急要事求见,耽搁不得。”冷百户觉得有些头疼。要是鞑子南犯,那倒简单得很,也不至于如此头疼了。

    “冷兄深夜前来,有何指教?”正在两人交谈时,一个一身宝蓝色道袍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却正是当今翰林院侍读学士…我呸,是巡抚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及朵干都司等处地方,简称陕西巡抚——方不离。

    冷盛见正主来了,喜上眉梢,拉住方不离就往正堂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赶紧找个安全地方,有要紧事,陕西千户所连夜报来的。陕西出大事了!”

    方侍读…不对,现在应该叫方巡抚。方巡抚听到陕西这两个字,心间一紧,连忙问道:“又出了什么大事情了?累得冷兄亲自前来报信?难道说是周不疑那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月前华山派大开山门,陕西一地,凡十岁以下的孩童皆可入门,三秦豪强缙绅争先恐后将自家子弟送去华山。其中有不少人,还跟那三位有关系。”冷盛皱着眉头,取出来了一张纸条。冷盛从皱巴巴的纸条上读着,读完过后又加了一句,显然,锦衣卫在陕西,并不只是陕西千户所那么简单。

    “这…又怎么了?”方不离笑了笑,“陕西那群豪强缙绅跟华山派勾连得越深,本抚越高兴,要是勾连得不够深,以后弄倒华山派的时候,本抚怎么大兴牢狱?不大兴牢狱,怎么摧毁盘根错节的乡绅网络?不把陕西的一众宗族尽数铲灭。陕西这块地方,日后弄不好还要出来一个张自成、许自成。”

    “张自成、许自成?那是谁?”冷盛有些搞不清楚了,不过他知道,这方…巡抚经常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可偏偏又屡屡被他说中。冷盛心思暗动,“这两个人说不得就是什么大奸巨恶的造反之辈,回去好好让底下人查一查,这可是一桩大功劳。抓住了,弄不好就能换个千户做做,甚至混个佥事也是说不好的事。”

    堂中一时无话,两人各自盘算着。汉王几乎算是完了,这些年来朝廷开科取士,汉王在朝堂上下的那些故旧好友全都有人牵制,君臣名分一定,他还能如何?除非他造反,不过南京守备襄城伯李隆、征南将军总兵官太傅黔国公沐晟、镇朔大将军总兵官阳武侯薛禄都已经向今上效忠,有了这三位实权人物的鼎力支持,区区一个汉藩还能有什么作为?今上可不是朱允炆,汉王也远远比不上太宗文皇帝。

    “大局已定,等陕西的事情差不多完了,辽东的事情也该完事儿了。等辽东那经济开发区建成,周不疑,我看你还怎么跟我斗?”方不离心中发狠,似乎跟周不疑有些什么过不去的恩怨。

    ***

    山东 乐安州

    新建的王府,比起汉王朱高煦以前在青州的那一座,更大、更豪华。可外观的宏大,却掩盖不住那一股衰败的气息。进出忙碌的太监、侍女脸上的忧愁几乎是公开地告诉所有人——汉王快要完了。其实若只是朝堂上的你争我夺、勾心斗角,这群侍候汉王多年的太监侍女在汉王王府的严苛规矩之下,也不至于如此松散。可谁让指定汉王府上规矩的这位汉王府的主人——汉王朱高煦,流连醉乡已达一月了呢?

    汉王的书房里,一股子酒味儿,有竹叶青、有五加皮、有剑南春,各式各样的酒坛子散落了一地。那个意气风发、视死如生的汉王朱高煦,而今头发散乱、衣裳零落,怀里抱着一个赤裸的少女。一派淫靡堕落的场景,这哪里是汉王的书房?简直就是一个青楼妓院的淫窝子。

    “殿下,好消息。”万虎林从门外跑了进来,脸上说不出的兴奋。万林虎是朱高煦的随身护卫,跟随朱高煦几十年,几次救了朱高煦的性命。朱高煦要保举他做千户,万虎林死活不愿,就要留在朱高煦的身边,朱高煦的一些隐秘事宜还有一些不方便的事情,全都托付的万虎林去做。包括这次,截杀朱瞻基。(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一统陕西

    陕西,凤翔府,太白县,太白山

    “掌门,周不疑已经给咱下了帖子了,还有两天,华山派的人就要到了。咱们到底怎么办?”一个浑身锦绣衣裳的中年男子急切地问着一名高居上位的老者。老人头发花白,可却保养的极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皱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丝绸制成的,胡子被打理的一丝不乱,一看就知道家境不凡。

    “你问我怎么办?谦儿,你说为父能怎么办?子午岭的李家寨势力不可谓不大,实力不可以说不强,比起咱们太白山堂可强大多了。上上下下千余精壮,各个都是好汉子,整个陕西除了华山派就数他们最强。可周不疑帖子到了过后,李寨主不过是略微推辞了几句,李家寨竟然上上下下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他们的脑袋,都被周不疑给拿去提刑按察司给换了银子。呵呵,真不少,十万两雪花白银吶。要是拒绝,你说,咱们太白山堂这七百多人,能换多少银子?”老人无奈地笑了笑,反问道。

    “这…”尹谦迟疑了,太白山堂是家族式传承的门派,上上下下的人多为尹家血脉,虽然有个亲疏远近,可也都是上位的那个老人的后代。要是说‘跟华山派拼了,让周不疑知道我们太白山堂不是好惹的’之类的豪言壮语,别看这老头七老八十快死了的样子,可收拾起自己来,那就比起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太多。

    上位坐着的那位老人名叫尹川,当年明夏之战,夏军不敌,当时是镇抚将军的他带着自己从家乡拉起来的队伍从重庆逃到此处,在巴山秦岭之间流窜了十多年,一手开创了太白山堂的基业,创建了这个在陕南雄霸一方的门派。

    尹谦说不出话来,尹川又不想说话。厅中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正在这时候,从门外传来长长地一声吆喝:“报~~”进来了一个褐衣穿着的精悍汉子。单腿跪在地上,说道:“启禀掌门,化龙山的关大掌柜求见。”

    “来了多少人?关七到了么?还有关庭钧那老不死的,来没有?”尹谦听见这个消息,脸色有些发虚,右手不自觉的搭到了剑柄上,紧紧地抓着剑柄,用力地手都发白了。

    “带了百十来个人,关七少爷跟关老爷子也都在其中。”那精悍汉子老老实实地说道。好似全然不知尹谦是什么意思,也全然不知到关七、关庭钧是什么人一样。

    “来人!点起烽火台!把太白山上上下下的弟兄都召集起来,准备迎敌!”尹谦一听关七和关庭钧都来了,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当庭就呼喝起来。他是尹川的嫡长孙儿,日后的太白山堂堂主,要是尹川不在,他倒是可以这么做。可惜的是…他爷爷还活着。

    “咳咳,住手。”从堂主宝座上传来了两声轻咳。大厅外来回跑来跑去的人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慌什么慌?谦儿,你亲自去迎接关大掌柜的,让人近来叙话。别让人家说我们太白山堂一群草莽,失了礼数。”

    “爷爷,要是把他们放进来,万一起了歹心咱们怎么应付?您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次可连关七和关庭钧都来了!”尹谦慌忙之下也不叫什么掌门堂主了,直接按着私下里的叫法叫出来了。

    “去吧。关大掌柜不会那么蠢的,别忘了北边儿还有一个华山派。或许咱们太白山堂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就看今天咱们跟关大掌柜的谈的怎么样了。”尹川摸了摸雕成龙头的把手,八风不动地坐着。

    尹谦有些不明白了,不过太白山上,没有谁敢违逆尹川的意思,就算他这个嫡亲孙儿也是如此。不过尹谦怎么像也想不明白,路上一边走,一边想,“他来做什么?听爷爷的意思,难道说化龙山那边儿也接到周不疑的帖子了?不会啊,周不疑行事从来都是步步为营,要不是他们一步步灭掉了子午岭、终南山、白于山,也轮不到我们太白山堂接帖子。这是怎么了?”

    肚子里面揣着事儿,尹谦一步一步来到了太白山堂的山门口,可等他来到山门口的时候。除了化龙山的人,竟然连摩天岭、米仓山…川北陕南十多个山寨、门派的人全都到了。

    “这是…”尹谦心里有点发憷,难道这些人算好了要来一起灭了太白山堂?不至于,不至于,就太白山堂的势力,就化龙山一家就足够应付了。太白山堂根基太浅,远远比不上这些在秦岭巴山川陕边境扎根上百年的豪强。连一家都抵挡不住,更何况这么多家的势力联合起来。

    “川北陕南一十九家门派,求见尹老爷子。”见尹谦来了,一个一身粗麻布衣、满脸沟壑纵横看起来比尹川还老的中年汉子领衔说道。说不出来的恭敬谦卑,谁能想到,这个一身粗麻布衣、满脸沟壑纵横看起来比尹川还老的中年汉子,就是从横秦岭巴山数十年,当年协助驸马欧阳伦走私茶叶的关大掌柜。

    看见关七、关庭钧这两个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家伙居然面上没有半分不忿,反倒是有些害怕得脸上发白。尹谦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乘人不注意的时候整理了一下衣服,郑重其事将右手一摆,恭身说道:“诸位叔伯兄弟,家祖年老,不能出门迎接,只能在聚义厅静候诸位。还请各位叔伯兄弟见谅。”

    “尹谦兄弟,这些小节就不用在意了。快带咱们去见尹老爷子,真有大事。”米仓山山主甘志远原本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他的米仓山要不是在四川、陕西两个布政司的交界,地势险要,他又跟摩天岭的谢居士交好。凭他这个性子,早就让人给灭了七、八回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尹谦邪魅地一笑,带着众人行往聚义厅。

    ***

    从西安府到凤翔府的官道上,一列马队疾驰而过。看穿着,应该是华山派的人,细细一数,一共有五十多人,原来华山派一众高层竟然倾巢出动。区区一个太白山堂,值得么?

    “值得。”周不疑骑在马上,也不回头,他的骑术虽然好,可也不能做到马上驰骋之时还可以分神转头。“胡师弟,你才回华山,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才到家,还没有歇息两天。就把你拉出来做事,师兄对不住你,不过这次实在也是没有法子。川北陕南一十九家加上太白山堂是二十家,这二十家齐聚太白山,妄图要反抗我华山一统陕西武林的大计。”

    “一统陕西?大师兄你疯了吧!”仔细一看说话的居然是在海外呆了两三年的胡不悲?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给招回来了?胡不悲一边专心地骑着马,一边急道:“掌门师兄,你能消除延续了六十年左右的剑气之争,师弟虽然是剑宗出身,可也是感佩之至。整理华山绝学、广开山门,将三秦士绅拉上华山派的大船,让我华山派迅速恢复了生机,这更是让师弟无地自容。可是这一统陕西武林道的事情,太冒进、太冒险。三司衙门会答应么?更别说锦衣卫千户所那边儿,虽然十三太保倒了,可他们却一直盯着,没有松过,这次师弟途径几个布政司的时候,都感觉有不少人盯着我。”

    “以后三司就算不得麻烦了。因为方不离回来了。”周不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然后一言不发。

    胡不悲差些没被这个消息给惊落下马,“什么?方师弟…回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长得真像啊

    陕南川北二十家门派山寨联盟,两千多将近三千人马,聚集在太白山堂的山门前之。场面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似乎有什么重要人物要到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值得这些纵横秦岭巴山坐镇一方的奢遮人物顶着烈日,在这荒郊野地耐住寂寞,忍住性子,静静地等待,甚至一句怨言也不敢出口。就好像这山谷间的清风会把这些怨言带到那个人的耳中。

    “尹老爷子,人来了。是周不疑亲自带队。”忽然间脸上长着如同陕北黄土高原一般沟壑纵横的皱纹的关大掌柜转头对尹川说道。尹川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自己都不知道陕南川北这么多家门派会过来。周不疑又怎么知道的?要是不知道,就自己一个小小的太白山堂,值得周不疑亲自前来么?更何况官道的哪一边并没有尘土飞扬,更没有策马奔腾的声音传来。

    不过尹川知道关大掌柜的本事。当年驸马欧阳伦走私茶叶,惹得洪武天子震怒。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连马皇后、太子朱标都保他不住。这堂堂驸马都死了,可偏偏这关大掌柜,硬生生的就在两省按察司、大理寺、刑部、都察院、锦衣卫的轮番查勘之下,将自己洗的是一干二净。之后几次私下里走货,将他盯得死死的锦衣卫居然没有查出来一点蛛丝马迹。关大掌柜能潇潇洒洒的活到了今天,全靠他这一身能察觉于微末之间的本领。

    “周掌门,我等川北陕南二十家山寨门派寨主、堂主、掌门在此恭候,还请周掌门现身一见。”尹川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众人前面,一手打开了给自己打伞的后生,真气裹着声音,传遍了整座太华山。

    “这老不死的,深藏不漏啊。百年的内力积蓄,果然不是虚妄。哎…真不知道鑫儿承袭了我的姓名过后。怎么能抵挡得住这老狐狸。”摩天岭居士谢烟客心中暗自想着,川北陕南,就属他武功最高,平日里也不问世事,从来只是在摩天岭闭关修行,这次要不是与他交好的甘志远几番恳求,他也不会来太白山来蹚这趟浑水。

    果然不出关大掌柜所言,尹川话音未落,不知道从哪里就传来一阵声音,“尹老爷子客气了。周某晚辈,居然劳动这么多的前辈高人、武林名宿在此等候,实在罪过。”声音音色很好,谦和柔美而不失刚劲,有好些个女侠听见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想到了一些本自不该想到的东西。

    “请周掌门看在老夫这一副老胳膊老腿儿的份儿上,还请周掌门显身。”尹川又说了一次,话音刚落。他身后站着的小三千人也齐声应和道,“还请周掌门显身!”

    “摩天岭、米仓寨、化龙门、巴山派、太白山堂…来得可真够齐全的。”周不疑背着手。施施然地从山后走了过来。

    众人心中暗自一喜,没想到周不疑如此愚不可及,自己一个人来了。唯独尹川跟看见鬼了一样,右手指着周不疑。两双眯成缝的眼睛也睁得圆圆的,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你…居然…居然是你!你不是…”突然之间尹川好像想起什么来了,一下子想要说的话吞了下来去,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不是他!不是!”

    “尹科你吼个什么?”从巴山派的队伍里面。有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佝偻这身子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这老妇人身穿一身粉红色的比甲,本来按理说这么大岁数的老妇穿一身粉红比甲应该是怪异之极。可不论是谁。都看不出来半分的不适,反倒觉得十分的合拍。老妇虽然已经老态龙钟,可从眉目之间残留的风姿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美人。不过她怎么叫尹川叫尹科?

    原来这尹川原来不叫尹川,尹川这个名字是他从军过后明玉珍嫌他原来的名字怪很了,像个要去考科举的书生一样,这才给了尹科一个新名字,尹川。

    “杨静,你…你快来看!这…是不是他!是不是周…”尹川…不对,是尹科,尹科一下子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剩下的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尹川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也太可怕了,那对自己...不!是对整个太白山堂甚至整个陕南的武林来说,都是一个灾难!甚至…是大明劫!

    “谁啊?难道还能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尹川,都你居然怕成这个样子。呵呵,真是越活回…”杨静讽刺了尹川两句,可当她顺着尹川的手将目光看向周不疑的时候,她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耻笑,也浑身打起了哆嗦。

    周不疑有些疑惑,自己明明没有见过这两人,为什么两个看见自己的样子吓成这个样子?而且一直说自己是谁?好像那个人也姓周?不过大事要紧,那些事情以后可以慢慢打探。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周不疑拱手说道:“诸位陕南英雄,既然大家都在此处,周某也偷个懒,顺便给诸位说一声,从此以后,陕西只能有华山派。各位的堂口,解散了吧。想要回家种地的,华山派会安排田土,要是想继续混江湖的,还请自便。”

    众人一片哗然,自己这边可是有将近三千的精锐之师,周不疑就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尽然还敢如此托大?可唯独只有尹川跟杨静一言不发,浑身战栗,也不知道两人心里想些什么。

    “哦?诸位难道有些什么异议?”周不疑眉头一挑,心中杀意大炽…

    “周掌门,我等逢年过节,从没有少了备下一份厚礼奉上华山。这么些年来也从来是规规矩矩地在华山派的麾下讨生活,从没有过半点儿违逆,那年河南发大水,老掌门让我们捐献财物扶危济困,虽然当时我们手里也不宽裕,可不也都咬着牙,勒紧裤腰带攒了三万两么?周掌门何必如此苦苦逼人?”说话的是米仓山的甘志远,这人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也只有这种愣头青会出面顶撞周不疑。

    “是啊。三万两。”周不疑似笑非笑地看着甘志远,“三万两宝钞,是挺多的哈。呃,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西安汇祥米铺的年掌柜,在去年九月借了你三万石的谷子,你到现在也没还?还有去年十一月,大通镖局的王总镖头的一趟镖,在经过米仓山的时候被人给截了,那人好像还说华山派不行了以后让他们给你米仓山进贡。哦对了,还有我华山派在凤翔的一块田土,似乎有人做了手脚,说要拿走帮我们华山派经营。你说这些能不能说得上是老实?”

    “那周掌门的意思是没得谈了?”关大掌柜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尹川的人,只好自己开口。

    “关大掌柜,你自己说呢?”周不疑反问道

    “叔父,周掌门好像不给咱面子?您跟他说到说道?”关大掌柜让开了一条路,把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老的叔父关庭钧让了出来。这时候关庭钧才看清楚周不疑的模样,可还没等他说个什么,众人只发现,这老爷子竟然跟尹川、杨静犯了同样的毛病,,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这后生,好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

    “哈哈哈,笑死本官了。哈哈哈,你们这笑话真好笑,日后本官跟陛下讲笑话,也得多跟你们学着点儿。哈哈哈”方不离才一到衙门,还没将椅子作热乎,就逼着三司衙门要华山派的资料,可哪知道听了左右布政使、按察使的禀报过后笑得前仰后合,全没有半点儿汉官威仪可言。

    “抚台,这…”眼见方不离笑的失了风度,底下三位在陕西一言九鼎,打个喷嚏陕西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大着胆子提醒了一句,可哪知道却引发了方不离勃然大怒。

    “不是笑话?呵呵,不是笑话那你们三司以前都干了些什么?!”方不离一下子将面前的桌案掀翻了,手指头不住地戳着三位朝廷大员,好像训儿子一样训斥着,“坐视华山派一统陕西武林道,子午岭、李家寨、摩天岭、米仓寨、化龙门、巴山派、太白山、终南山、白于山…陕西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山寨豪强你们居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华山派一家一家地把他们收的收灭的灭?你们是不是收华山派的银钱收得忘了朝廷的法纪?这陕西究竟是朝廷的陕西!还是他华山派的陕西?”

    “抚..抚台。”按察使脾气爆裂,见方不离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本来要发作,可却被布政使给拉了一把,想起来这位巡抚大人背景深厚。不仅是进士及第,之前还参加过今上的幼军,娶得又是阳武侯薛禄的女儿。强自把那口气给压了下去,任由两位能把死人说活的布政使解释,自己在一边儿闷声发大财。(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真的没办法了?

    “抚台大人有所不知,这武林中的纷争,按照洪武年间的惯例,衙门从来是不许过问的。况且这陕西,在江湖上本来就是华山派的地盘,那些被灭掉的门派山寨原本也都要给华山派月月上供,算是华山的下属。可况那些人有不少都是作恶多端的悍匪,在按察司挂着号的,要不是这些年太宗文皇帝一直抽调陕西军力财力北伐草原,衙门自己都动手了。现在区区几万两银子就能解决掉这些匪患,还是让华山派自己动手,不用衙门分心劳力,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抚台何必如此动怒?”左布政使陪笑着说道。

    “喔?那按照林藩台的意思,本抚非但不该恼怒,而且还应该感到欣慰?非但不能怪罪华山派,还要给他发一个嘉奖令?”方不离被气得笑了出来,地方上官吏的操守他心里本来有个准备,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不要脸面。“江湖?江湖也是江山一隅,也要尊从朝廷的诏令,要是什么都让他们干了,那还要你我做什么?还要朝廷做什么?”

    “抚台这话可就说差了,我大明两京一十三布政司、还有几个都司,那都是如此。从税收到治安都是靠的这些地方上的豪强,要是靠衙门自己去搞,每年陕西别说往朝廷缴纳钱粮,不向朝廷伸手要补助那就是好的了。”右布政使苦笑着解释,从地上捡起来一个账册,一页一页地翻开给方不离看,“这陕西上下,上到三司衙门,下到各州府县,三班衙役都是华山派的弟子。而镇乡村,也是要通过华山派来给布政衙门缴纳税赋。”

    方不离有些沉默了,他知道一些内情,可是却没想到竟然恶化到了这样的程度。有些不甘地问道:“衙门就不能新招募一些吏员来代替?难道我堂堂大明陕西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就要被一个江湖草莽节制?那都司衙门里怎么说?就不能借点儿人?”

    “抚台!这些吏员都是世代沿袭,从蒙元开始就是如此,有的甚至是从前宋李唐之时就已经如此。想要换?可以,但衙门得有钱啊。”右布政使见方不离有些松口了,连忙解释着,“虽说每年陕西的赋税不用运送京城,只要入库即可。可…可咱们这儿跟江南比不得,每年就那么一点儿税,能够维持下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至于都司衙门…咱们那儿使唤得动人家?都指挥使人家可是武功勋贵,那儿瞧得上咱们这些科举文官?连门都不让进。一个亲兵就把下官给打发了。”

    “就是指挥使见了,也没有用,陕西各卫所做主的都是那些千户百户,他们又都有子弟拜入华山。怎么会支持咱们去挖华山派的墙角?”左布政使接下了话头,继续解释着,“他们都是抵抗瓦剌鞑靼的主力,又跟南京北京的那些公爷侯爷们关系密切。衙门里也是无可奈何。”

    “那就没有办法了?”方不离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目前而言,下官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左右布政使齐声说道。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这老搭档同时间也说了同样的话,两人相视一阵苦笑,这次可是把脸丢到京城去了。可总比让这位少年得志的抚台胡来,闹出大事来得好。要是真的闹出来个什么大事,自己两个别说前程,就连现在的官帽都保不住。

    “是么…”方不离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却一阵冷笑。“原来这就是朝廷每三年从天下千万人尖子里面挑出来的,也不过如此。既然你们没有办法,那么。就让本抚用自己的办法吧。”

    ***

    华山,仰天池

    周不疑作一身渔翁打扮,拿了一根鱼竿,坐在池边垂钓。不过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周不疑这不是在偷懒,而是他的心真的慌了。慌到了练字读书都静不下来的地步,这才过来垂钓,想要用这个,平静自己躁动的内心。

    “这个消息掌门师兄听了一定会高兴地,哈哈哈,方不离那小子想跟掌门师兄斗,那就是找死。”从山道的另一边走来了两个华山派弟子打扮的青年人,两人一边走一边有说有笑的,好像遇见了什么高兴地事情,忘记了这里是华山,山道难行,一不小心就可能会跌落山崖。

    “你说的是真的么?方不离才上任就当着两位布政使和按察使掀了桌子?我记得那小子挺聪明的,小时候把师叔师伯都哄得找不着北,怎么现在这个样子?”另一个人有些不相信,不过山下传来的消息就是如此,也由不得他不信。敌人越焦躁,对华山派就越有利,也是件好事了。

    “不群、不悲,是你们么?”灵霄听见了两人的交谈声,轻声呼喝道。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夫君心里正烦着,要是大吵大闹,非得发脾气不可。

    “师嫂。”来的两人却正是岳不群跟胡不悲,岳不群这段一直在西安打听着风声,得了这个消息,把手上的事情丢给了崔不破跟高不成,策马飞奔回了华山,就是为了报告这个喜讯。

    “不群回来了啊。”周不疑虽然没有刻意留神,可武功练到他这个地步,六觉灵敏,就是不去时时刻刻都注意也能探知方圆三里之内的情况。

    “掌门师兄,方不离到任了,与之前的消息一样。是巡抚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及朵干都司等处地方,旗帜从西安府布政使衙门一直打到了西安城的大门,威风的很。”岳不群兴冲冲地说道。

    听见方不离的差事果然跟之前京师传来的消息一样,周不疑手上微微一抖,快要上钩的鱼儿也被吓跑了。不过因为只是微微一抖,岳不群和胡不悲都没有看到,也就自然不知道,这个消息对周不疑而言有多么震撼。

    “到任了?那第一道巡抚手令是是什么?”周不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想要看见周不疑大惊失色的岳不群和胡不悲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不过他们心里也有些佩服周不疑的定性,竟然听到这个消息还能这般镇定,难怪当初选他作掌门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援兵快来了

    “没有安排?”却听见布政司的后院一阵尖叫声,要是周不疑在定会被吓到,薛蘅竟然也来了?按朝廷规制,官员夫人不得携带家眷,薛蘅怎么也跟着来了?不过这也足见当今天子对方不离的宠信。

    因为巡抚只是临时的差遣,所以尽管朝廷早在洪熙元年八年就已经派遣胡概、叶春巡抚南畿浙江,可就连提出这个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巡抚这个临时的差遣居然日后成为了地方上的头号人物,封疆大吏,也就没有专门为之修建衙门。于是方不离一家也都是住在了藩司衙门打扫出来的房间里面。

    “不动。也动不了。”方不离叹了一口气,薛蘅有些绝望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方不离这么无力,就连当初两位皇帝先后驾崩,汉王赵王蠢蠢欲动、朝野不安的时候方不离也是镇定自若,巧妙周旋,保住今上能顺利登基。这如今却…方不离喝了一口茶,“来的时候想过这边的局面会很复杂,但是没想到竟然恶劣到这个地步。陕西一地的乡绅豪强,要不然就跟华山派有牢固的联系,要不然直接就是华山派,都司衙门那边也是被华山派喂饱了的。呵呵,好嘛!陕西一半儿的耕地、所有的乡绅土豪、所有的卫所都掌控在华山派手里,干脆我这个巡抚也让周不疑给兼了得。”说到这里方不离淡定不下,猛地一下将杯子摔到地上。

    “要不然咱们低头吧。”说完这句话,薛蘅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一下子给抽走了,脸上也没了血色。“好歹你是从华山派走出来的,虽然说你当初跟他们关系搞得那么僵,可多少还有些情分在,再加上我爹的面子,你低个头,也就过去了。同时应付这条地头蛇和三杨那三只老狐狸。别说你,就算我爹碰上了这种事情都会觉得头疼。”

    “三杨…”说起这三位先帝留下来的辅政大臣,方不离就是一阵气短,他没想到自己这个穿越客居然被他们三个给算计了,“给华山派低头的事情日后再说。为夫还有一招,不过得等,等你那个小侄儿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薛剑?”薛蘅一奇,他们家那些废物点心,能帮上方不离忙的也就是这个在开平卫作指挥使。转眼就要转任都指挥使司指挥佥事的薛剑了。不过朝廷规制严谨,没有五军都督府的调令,擅自调集军队离开驻地,那可是造反,“他不是在开平么?方郎你别吓唬我,薛家可就这么一个希望,要不是他娘只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的一个丫鬟,我都恨不得把他推到阳武世子位置上面。”

    “行了行了,知道你心疼你那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侄儿。放心吧。为夫也是朝廷官员,朝廷的规制比你清楚。我临走的时候,兵部已经下了调令,薛剑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信。跟接任的交割好了,估计正往这边赶呢。”方不离捏了捏薛蘅的琼鼻,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忍不住轻轻地吻了一下。

    “行了行了。小心被人看见。”薛蘅被‘偷袭’过后,脸上泛起了一阵血色,手上微微用力。推开了方不离。见方不离又要说话,知道从这‘有文化的痞子’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连忙岔开,“薛剑这么快就接到了调令?什么官?都指挥使司佥事?”

    “不是。这任命我看了过后都一阵心凉,你还是不知道为妙。”方不离心里促狭之意大生。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薛蘅心里有些发凉,薛剑本是薛家第三代里面最有能耐、最出彩的人物,也是她最疼的晚辈。可惜只是一个庶出,要光是庶出还不要紧,凭借他的本事,也不是没机会角逐世子之位,可坑爹…不对应该说可坑儿子的是,薛剑的父亲也是庶出,薛剑差些连薛姓都保不住。可就是这么一个庶出的庶出,凭借自己的本事,活生生在军中奔出来了一个卫指挥使的位置。薛蘅一直视其为阳武侯府日后的希望所在,区区一个都指挥使司的佥事在薛蘅看来已经是屈才了,而今听方不离的意思。连都指挥佥事也不如?

    “那是什么职位?总不能在山西做卫指挥使,调到山西来还是做卫指挥使?我爹还有三杨也太欺负人了,不行!我得给苴翥姐姐写信去,让皇帝哥哥给换个。”薛蘅一脸的不急切,说罢就要去书房寻纸笔写信。

    方不离‘哈哈’一笑,手上稍稍用力,便来了一个温香软玉抱满怀。方不离将一下子把要赶往书房的薛蘅紧紧的揽在怀里,薛蘅一个不注意,直接坐到了方不离的腿上,方不离只觉得软绵绵的,柔若无骨,鼻子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贴近了看薛蘅,她白嫩的脸蛋上一层红晕,平时端庄文静的她此刻明艳不可方物,看到这里方不离民的下身立刻充血硬了起来,正顶在薛蘅的臀缝之中。方不离的双手也不老实起来,一只手从肩上滑到薛蘅的腰部,一只手竟趁探进襦裙中。

    薛蘅开始一双粉拳不住地在方不离的身上捶打,不过看方不离的样子,并没有半分痛苦,倒是享受的很。打了一会儿,薛蘅觉得自己的自己身上忽然一阵酥麻,还有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又有一只粗硬滚烫的活物一动一动的顶到双腿之间去了,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薛蘅见捶打并没有给方不离造成多大痛苦,反倒像是在给他按摩一般,停下了双手。俏脸上一阵煞气,“你拦着我做什么?薛剑你是不是见过?你是不是夸他有大将之才?他那卫指挥使不也是你帮着弄得么?怎么现在拦着我?”

    “别急啊。谁告诉你的薛剑到陕西也是来做个区区的卫指挥使的?”方不离一只手抱着薛蘅,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动,靠近薛蘅的耳朵小声说道:“陕西行都指挥使司,都指挥同知,从二品的朝廷官员,而他头上那位指挥使跟他的那个都指挥同知的同僚,正好生了重病,没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这是陛下派去的御医说的。”

    感到一阵热气吹在自己耳朵上,薛蘅觉得好像被电到了一样,一道酥麻感从耳朵传遍了全身。薛蘅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呻吟出来,笑骂道:“那你跟我说你得了信儿,心都凉了?”

    “为夫写秃了多少支狼毫,磨穿了多少块铁砚?费了多少心思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你那侄儿倒好,三十不到就爬到了从二品的高官,朝廷重武轻文,着重出身。你说为夫能不心凉么?”原本只是玩笑话,可越说到后面,方不离越觉得自己心里确实有那么几分不适。建国一个多甲子,朝廷上的靖难勋贵还是那么颐指气使,简直不把科场官当做正经的朝廷官员。

    察觉出丈夫有些不快,薛蘅心里有些疼痛。她心里也明白勋贵武官和科场词臣的矛盾,别说别人,就是她爹阳武侯薛禄,以前不也天天念叨:“不能让这群酸溜溜的文人、会耍两下把式的武举得了势力。”这之类的话么?可大明的官,要不然就是勋贵世家子弟,要不然就是科举出身,而其中武举更让勋贵忌惮。当初方不离要不是走的文选官的路子,如何能够娶得了自己?可朝廷制度,文官升迁缓慢,就自己丈夫这三十上下就能爬到正二品已是异数,勋贵武臣的升迁却不同,只要有军功,快得吓死人。

    想到这里,薛蘅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丈夫,要不是因为娶了自己这么个勋贵家的小姐,丈夫也不至于被三杨夏元吉他们排挤,从京城贬斥到这个穷山恶水的陕西。心生愧疚下,薛蘅鬼使神差地主动摸上了方不离的要害,方不离有些震惊,自己这夫人从来都是遵从礼法,事事都要按照规矩来的,今天怎么这般主动?

    方不离看着薛蘅,却觉得薛蘅白嫩的双颊,隐隐透出健康的天然红晕,比之任何涂脂抹粉更能令人动心;在自然弯曲的眉毛下,点漆般的美眸比任何宝石更清亮炫人。方不离好似心里有一道电流经过,他袍子下支撑起了一个帐篷。

    “夫人,就在这儿吧。没有人的。”方不离双手挥动,关上了房门,凑在薛蘅耳边轻轻说道。

    薛蘅脸上一阵红晕泛起,羞涩地点了点头。

    方不离大喜过望,这时候什么大局什么华山派什么三杨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你现在要问他周不疑是谁,他估计会说:“周不疑谁啊?不认识,你去死吧。”然后‘啪’一掌将你打死。

    薛蘅觉得男人独有的粗重的鼻息喷在自己的娇嫩脸蛋上,心中愈发悸动不已。突然,她发现一条柔软之物正要挤近自己的嘴唇,她试图用牙齿挡住,却已经来不及了,方不离的舌头伸了进来,紧紧的和薛蘅趐软无力的香舌纠结在一起,舔舐着她檀口中每一个角落。薛蘅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一股快感的热浪席卷全身,和身体内原有的酥痒火烫融在一起,她全身禁不住抖动起来...(此处省略一万字)(未完待续。。)

    ps:  再写下去就是十八禁了...

第六十八章 传音互话

    翌日清晨,从潼关往西安的官道上,一条长长的队伍迅速前行。看这队伍,行列整齐快而不乱,士兵的身上披上了军器局制造的重甲,腰间悬挂明军制式钢刀,手上握着一根明军制式的长枪,背上背着一根工部出产的火铳,浑身散发着阵阵煞气,显然是不知从哪个边关卫所调集过来百战雄师。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高级武官打扮的人物,在队伍的前列,在亲卫的重重保护之下,领着队伍向前行走。这时候一个骑士骑着高头大马,从前方官道奔驰而来,跑到这骑着高头大马的,高级武官打扮的人物面前,翻身下马,“启禀薛佥事,还有二十里就要到华阴县了,按照您老的吩咐,没有通知当地卫所与府州县衙门。”

    “好。你赶紧赶往西安府,让我姑父准备几条肥豚。我姑父清廉,恐怕买不了那么多的肥豚,就是买下了估计我姑妈他们家下半年就得喝西北风。这样,你带一万贯宝钞,给我姑父,记住!给我姑父,让我姑父去准备!邱耗子,你给老子记着,这钱你要是敢贪墨,你小子就等着去陪徐老二过年吧!”知道这人以往的劣迹,这将领嘴上没有半点儿客气的,使劲儿的敲打着。

    “剑哥,您老放心,小的可没徐老二那么大胆子。这钱一定如数交到方抚台的手上。要是差了一文钱,小的不用您老动手,自己就结果了自己。”邱耗子低眉顺眼地说道,换了一匹马,一个漂亮的翻身,又往西安方向行去。

    很明显了,这位满嘴粗口的高级武官,真的是搞基武官,就是薛蘅的那位最心疼的侄儿——薛剑。

    “就往辽东那边告诉弟兄们。加紧赶路,到了西安府,本将请他们吃猪肉!”薛剑对着边儿上的亲卫们说着,说不出来的豪气。跟一年前,在周清玄面前唯唯诺诺的那个神机营千户比,简直是判若两人。亲卫们正要去通知后面跟着的一千铁军的时候,一阵悠悠的琴声,让他们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来得真快。”薛剑心中冷哼一声,拱手望天上一举,“是华山派的周掌门到了么?见了老朋友也不出来会会。太生分了。要是不愿意见兄弟,兄弟可就要赶路了,朝廷的旨意催得紧。”

    “薛佥事太心急了,路过华阴也不提前让人给周某打声招呼,虽说亲事不成,周某做不得你姑父。可这么多年来,我华山派跟阳武侯府的交情,还是要请薛佥事去喝一杯茶的。”

    薛剑听见声音是从上面传过来的,抬头一看。一对俊逸潇洒的伴侣坐在山峰上一琴一萧,不亦乐乎。薛剑看见周不疑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就是一肚子的火,要不是周不疑,自己老早就坐稳了都指挥使的位置。甚至阳武侯世子世孙也未尝不能过问一二,可就是因为周不疑,自己差些没有被大父给打死,这些年在军中不停地被打压。

    薛剑脸上黑得跟锅底一般。阴毒地看着周不疑,“周不疑,也还敢来见本官?本官知道你功夫高。也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本官是朝廷的都指挥佥事,身后是朝廷的百万雄师,你敢动么?”

    “薛老弟想多了。”周不疑收起了瑶琴,交给了灵霄。站直了身子,对着薛剑‘哈哈’一笑,“周某此来,只不过是迎接一下在开平击退瓦剌鞑靼来犯之敌的英雄,也是想看看,当年那个在本座面前话都说不清楚的神机营千户,如今到底是如何的神采不凡?竟然能够走到行都司指挥佥事的位置。而今看见了,不错,好做,好做。”

    余音仍在,周不疑跟灵霄却不见了踪影。

    “好个周不疑,果然心机深沉,智计百出。不过你看差了我,也看差了我这些弟兄!”薛剑脑子一转就知道周不疑打的什么主意,心里面冷冷地想道。

    ***

    “姑父,这次带来的一千亲兵都在这里了。这些人都是在尸骨堆里面杀出来的好汉,对朝廷也是忠心耿耿,家里也都是安在北直隶的,绝对可靠。”薛剑将弟兄们安置好了过后,跟着方不离进了后堂,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周不疑妄图把陕西变成他华山派的私人王国,做梦去吧。”

    “周不疑这个人,阴险狡诈不可小觑。你不也差点儿上了他的当么?”方不离阴沉着一张脸,全无前几日昨夜与薛蘅欢愉时的喜悦,“不过有了你这一千强兵,姑父悬着的心终于还是落下来了。去看看薛中吧,知道你要来,天天都在房里面鼓捣,也不知道在弄个什么。”

    想起自己那个娇俏可爱、面白如霜的小厮,薛剑这就坐不住了,“那侄儿就先去了,姑父您有事就叫侄儿一声。华山派这个大毒瘤,怎么对付,侄儿心里还真是没谱。”说罢就站起来往薛中的房间跑去,几个随军带着的相好叫他也不理会。徒自让人黯然神伤。

    “这小子。”方不离笑骂了一句,接着又思索着如何理会华山派去了,“经营百余年,树大根深,不好动。可谁说了我要从宗族地主下手的?周不疑啊,就让你看看我们穿越一族的厉害吧。”方不离心里一发狠,收摄不住身上的气机,活生生将之前放在薛剑边上的那个茶盏给击成了粉碎。

    “嗯。没想到方师弟的功夫没有放下,倒是日益精进了”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声音,用的竟然是千里传音的功夫。

    “那得多谢当年家师宽宏大量,没有废掉我的的武功。也要感谢周掌门,几番算计把我逐出华山。”方不离轻轻说道,声音小的就算人在他边上站着也听不见。不过方不离知道,周不疑听得见。

    “方师弟这话怎么说的?太生分了,虽然你当年因为偷窥秘籍犯下了大罪被逐出师门,可看在师父的份上,为兄也不是不给你路走,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在陕西呆上几年,为兄保证你能平平安安。”(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大清洗

    “保我平安?哈哈哈,周师兄,你可真会说笑话。我堂堂朝廷正二品的官员,竟然还要让你这么一个帮派首领来保证安全?”方不离被气得笑了出来,真以为这陕西是华山派的私产?笑过之后,方不离一脸阴沉,说话都带着一股阴测测的味道,“师弟多谢周师兄的好意了,不过师弟的安全,就不用周师兄操心了。周师兄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哎…师兄弟一场,没想到竟然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何苦来哉。”周不疑的声音原来越朦胧虚幻,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终于走了。”方不离擦了一把冷汗,忽觉背后一凉,原来冷汗已经打湿了衣衫,“没想到周不疑的武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本抚的计划需要调整一下了,学都督渝州诸政事的那一套看来是走不通,那就换一套思路吧。”

    ***

    “老爷,您今儿个可真厉害。”西安城的一个小院内,一个妖艳地让任何男人都会垂涎的女子在一张檀木大床上施展着平生所学,逢迎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老头?看着这满头花白头发,这老人家也该是花甲之年了,不是联想也该松下了,居然还能‘厉害’?这显然违背了常理,不过要是看见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套打着三品孔雀补子的官服,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小骚货,今天老爷非得杀个七进七出不可!”要是认得的人,定然认得明白,这位老人家,竟然是那名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看着一屋子的铺陈摆设,还有这小院儿的精巧,这左布政使大人,平日里应该没少收银子。

    正在左布政使大人跟他的爱妾要继续妖精打架的时候,从院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还没等左布政使大人发作,‘哐当’一声,门房被一下子踢开,从门外涌进来一大群的卫所官兵。

    “你们是谁!竟然敢擅闯私人宅邸?知不知道我是谁!”左布政使大人心中有些慌乱,可多年的官场沉浮,却练出了一套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就连他的小妾也没有察觉道自己老爷现在心中已然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躲在被子里还不消停,还在一边帮腔,“就是。你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么?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胡一统,本百户说的不错吧。”一个百户衣服的将官双手背负在身后,竭力想表现出来一副威严姿态,可在左布政使看来,却好似沐猴而冠,全无半点儿威严,有的只是滑稽。

    “没错。正是老夫,你是奉的方抚台的令吧。”见来人是一个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百户,对方又将自己的的身份姓名说的这般清楚。胡左布政使大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胡一统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透露出来的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他没有想到方不离真的敢动手。真的能动手。胡一统不甘心,他不愿意束手就擒,苦苦在官场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竟然就被一个小娃娃这么轻松的就给扳倒了?别人不知道方不离,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恩‘相’杨荣的那封信还在书房里搁着呢。

    “藩司大人猜错了。是皇帝内旨,是方抚台临来的时候跟皇上求来的。要是你们几位老老实实也就算了。可谁让你们想不开非要跟我们佥事的姑父做对?抚台大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百户拿出来一张黄绫卷轴,“查!陕西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胡一统,沐浴皇恩却不思报效,勾结帮会流氓、贪污受贿,着即革除出生以来文字,下狱候审。胡大人,都清楚了么?”

    “这!不可能!”胡一统疯了一般,也不顾自己身上不着一物,掀开遮羞的杯子一下子调下床,“老夫对朝廷忠心耿耿,皇帝不能如此待我!内旨是什么?我看看!”说罢就要抢过来看。

    百户一下让开,带来的官兵将胡一统制服,脸上一抹淫笑闪过,“胡藩台,这旨意本来就是给您的,急什么啊?等下到了臬司衙门的大牢,您慢慢儿看,看多久都没人管您。哦,对了,抚台大人特意安排,您年事已高,又是朝廷老臣,让安排一间上好单间给您,这小娘子也跟着一块儿去吧。省得没人伺候”说罢不顾胡一统的喝骂,亲手帮着胡一统的小妾穿上了衣服,不过可能是这百户以前从没给人穿过衣服,长满老茧的大手‘不小心’碰到了胡一统爱妾的许多地方…

    ***

    “放开我,本官自己会走!”右布政使符希若挣开了两名要过来押着自己的官兵,慢条斯理地传好了官服。符希若比之胡一统要年轻十几二十岁,能在四十多岁爬到右布政使的位置,足见其本事。也正是因此,符希若前途远大,许多大明官场上的恶习,比如包戏子、嫖婊子、坐轿子、收银子、嫩门子,他一概没有。之前反对方不离强行下手,也不是因为他收了华山派的孝敬,而是他知道华山派势力太大,强行下手,恐怕会激起民变。不过他也想不到,方不离下手这么快,这么狠。

    当他来到臬司衙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老搭档,也都来了。

    “完了。”符希若心里面明白,要不是有天子的旨意,方不离是不敢这么干的,擅自捉拿朝廷三品官员,那是造反。之前自己一直期望方不离是擅自私下行事,可现在陕西三司衙门,除了都司之外,其他两个衙门的三位主官都被抓到这里。方不离根本就不怕明天上班的时候,衙署发现主官失踪过后会引发混乱,因为他已经把理由都找好了。而且光明正大,无可指责。

    符希若长叹了一声,胡一统和臬台也跟落水的鸡一样搭着脑袋。他们跟符希若不一样,平日里没少收底下的孝敬,符希若经得起查勘,日后还能让自己的靠山把自己捞出来,可他们的底子,经得起查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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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介绍:
华山掌门弟子周清玄,在一次例行巡查后,带回来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对华山的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而这一年,距离华山剑气两宗最后一次玉女峰斗剑,还有三十年。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