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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杀胡儿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txt下载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魔教气丧

    “端木施主,这场…”俞莲舟本想认输,看在童千斤的份上放端木通下山,谁知到…

    “这场本座落败没什么好说的,我神教这场认输!太极剑法果然厉害,下一场是欧阳长老出战,不知道贵方哪一位英雄迎战?”端木通倒是光棍,直接坦诚认输,正教众人松了口气,要是这场输了就得放魔教下山了。不能达到理想效果,也几乎就是死了这么多人,却白死了一样。

    “杀啊!”正在比武即将进行的时候,却从山下传来了杀声。

    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周清玄忽的把眼睛睁开了:“来了。”好似应征周清玄的话一样,一声警报传来:“不好了!魔教又来人杀过来了。”

    周清玄长身而立:“端木教主!好啊!好!”不等端木通解释,又转过去运气内力大吼一声:“尔等还等个什么?动手!”

    “周掌门…哎…”俞莲舟本想阻拦周清玄,他看着端木通茫然脸色,也觉得有几分不对,可见周清玄已经下令,他也不好阻拦了。然而俞莲舟却感觉到,周清玄实在是太积极,发号施令的时机也抓的太巧秒了一点。“或许周清玄本就没有打算履行诺言,难怪之前认输认得如此坦荡…”俞莲舟暗自在心里揣测到。

    不过任他如何揣测,而今正魔之战又起,武当山又添尸骨。他也管不得了,只能寄希望于武当弟子能按照往日修炼真武七截阵的那样,好好护着自己了。

    日月神教这边

    “教主,看样子像是徐长子领着码头的人马杀上来了。”上官峰说道。“咱们怎么办?”

    端木通看了看上官峰:“正道都动手了,你说怎么办?坐着让别人来杀?动手啊!”休息了这么久,端木通终于还是以近百年的深厚内功将内伤给压下去了,多多少少恢复了几分战力。听着上官峰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见几位长老杵着不动。场中教众军心涣散,带着人就冲上了阵去。

    几个刚通了十二正经的几个总瓢把子、总舵主知道端木通才受了重伤,这就上前要捡个便宜。可他们却忘了,端木通这里真的有便宜可捡?就是有,难道是给他们这种人捡的么?端木通都不拿正眼瞧他们,随手一挥,看也不看就走了过去,等几个护法赶过来保卫教主的时候,这几个总瓢把子、总舵主一个个‘扑’地倒在了地上。

    几个护法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诧和敬服。果然是成名一个多甲子的日月神教教主。纵使受伤,身手也不弱于人。有教主在前,几个护法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也跟着杀了过去。没一会儿工夫,就死了二三十个总瓢把子一级的‘高手’

    不过好运是会用光的,周清玄会坐视端木通带着带着一群小弟无休止的虐菜么?显然是不会的。跟日月神教有着深仇大恨的他怎么会放任端木通冲到人群中大杀特杀?周不疑怎么就会轻易放过身受重伤的端木通?之前能能轻易认输,是因为周清玄智珠在握,知道端木通决然不是俞莲舟的对手。而今日月神教先行撕毁约定,莫说周清玄跟日月神教深仇大恨。就是无仇无怨,趁着端木通重伤,杀了端木通,也不会有人讲他趁人之危有失风范。

    “端木通!不知你当年命十大长老攻上我华山时有没有想到这一天?“周清玄摇了摇头”随你想到没想到。接招!“

    “哼哼!“端木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了,直接拔出剑就冲了上去,全不顾几个护法的劝阻。

    两位当今武林的绝世高手冲到一起,挥舞起了手中长剑。这次。他们谁也不会再作任何的保留,将全力施展胸中所学。因为,这一战。胜者生,败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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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周清玄跟端木通如何如何,却说周不疑这边,陷入混战,护着他的那个道士也不知道到哪里跟谁交上手了,也亏得武当山道教圣地,灵丹妙药为数不少,一颗七命玄门丹服下去,配合这段时间的调息,周不疑勉强将伤患压了下,也算有了几分自保之力。虽失了人保护,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看着潮水般涌动过来的魔教教众,周不疑手中长剑蝶舞翻飞,美丽的剑花下却是一个个死亡的陷阱。李白曾言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今武当山的山道之上,周不疑却是一步杀十人。

    雨下的越发的大了,可漫天的大雨对周不疑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妨碍,每一道剑光闪过,就是一条人命的消逝。他哪里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九幽地域爬上来索命的死神。他手上哪里拿的是剑?简直就是黑白无常手里的夺命钩索。尽管魔教教众原也是纪律森严,可一次次落入敌人圈套的经历,视若神明的教主惨败敌人的手下,却让他们心中坚定的信念逐渐崩塌,士气也日益低落。冷兵器时代,士气落下去了,也就没什么战斗力量可言了。面对着周不疑夺命钩镰,魔教教众竟然前所未有的退却了。活活让出了好大一片的空地。

    见着不住退让的魔教教众,周不疑似乎生出来了些古之猛将的自觉,他性子本就促狭,这时候心念闪过竟吼出来了一句:“吾乃秦人周不疑!谁敢上前受死?”

    听见炸雷一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过,本来就士气低迷的魔教教众更是胆寒,纷纷后退。

    周不疑正要耻笑怯懦的魔教教众,却听见一声娇喝:“神气个什么?姑奶奶来见识见识你的剑法!”

    周不疑定睛一看,原来是闻婷不知在何处见到周不疑在此大行屠戮,日月神教教众却个个不敢应战,几乎是任人宰割。既是气愤,又是愤恨,两两相加引出了周不疑害死谢不动(闻婷自己以为的)的旧狠。闻婷想到此处,怒火更胜,也不顾自己武功远不及这位出道不久却声名显赫的华山派大弟子,这就要冲上前去,用手中的三尺短剑为情郎复仇

    闻婷虽是女流,内力招式也均不如周不疑,只是毕竟周不疑身负重伤,之前尽管大杀四方威风凛凛,可到了现在却已然是强弩之末,力不能透鲁缟。只见那乱军之中,一男一女只用剑法缠斗,一个是身负重伤无内力,一个是女流之辈技不如。

    这剑法,精妙杀伐尽在一个刺字,全身力量集于剑尖,若是女流孺子持剑奋力刺到人身上,管他武功盖世、内力绝伦,也经不得一击。这闻婷正善使分水刺法,几招寻常刺击以为铺垫,已经让周不疑好生头疼。周不疑虽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要大,招招掩档,避过了闻婷的锋芒。不多时,两人战的越紧,闻婷逐渐使出杀招。只见她虚晃一剑,旋即单膝跪地,举剑刺向周不疑协下。

    周不疑膻中要穴受创,动用不得护身气劲,可一身精妙的剑法、高超的眼力却还在身上。周不疑岂能识她不破?只将身子一仰,用剑向后一撑,真好避开一剑。闻婷一剑刺空,也失了重心,跌了一跤,那一剑往下一划,正从周不疑裆下略过。

    周不疑冷汗流了一背,刹那些许就能去练葵花宝典了。想着被闻婷真真刺中划破,周不疑又惊又怒又怕,可现下他身受重伤,一身深厚的内力十成使不出来八成。急切之下想要拿下神完气足的闻婷,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周不疑灵机一动,力敌不得,便要智取,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这边,自说道:“小娘子,此招可是分水刺法之破胆否?”那个“胆”字的音调甚是怪异。闻婷心中生出来几分羞怒,纵使她是魔教中人,可她位高权重也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而今竟然就有了,是一个正道中人,还是杀死自己情郎的仇人。闻婷恼羞成怒道:“呸!伪君子!看剑!” 看着闻婷粉面桃腮,加之重伤之下,体内气息运转怪异,竟让周不疑起了旑念。

    闻婷不甘示弱,又举剑来刺,周不疑也不乘胜攻取,又是几招遮掩。闻婷见势,果断向前一步,左手打开周不疑的手臂,一个翻转,将剑从左下方向右上方一挑,正欲掏周不疑之心!周不疑哪里是被她打开了手盾,分明是卖个破绽,将计就计,也一个翻转,不仅让闻婷扑了个空,还正正靠在闻婷背上,真个是温软暖柔,让周不疑好不舒服。

    周不疑压下旑念,调笑道:“这是来取我性命,还是来投怀送抱的?这分水刺法,果然有掏心之妙处也!”

    闻婷急忙走开,回身望时,见那周不疑虽是病态,脸上春光不减,陶醉依然,如沐云随雨落,如享草借花眠,加之伤时颓色。恍惚间,竟如三国嵇康醉酒之态,盛唐宗之举觞之美,真个是银山将倾倒,玉树临风前。正值怀春年纪,闻婷不由生出来:“若初年,遇的是他,那该多好。”忽而又想起了谢不动,心中暗暗骂道“闻婷,你既念着谢郎,怎又可以对别人生出心思,莫非你是个荡妇么?”想起荡妇二字,闻婷又是脸上一烫。

    周不疑见闻婷盯着自己申请复杂,知道自己计较奏效,又说道:“如何看我多时?还不举剑来战?难道竟要将我看倒不成?(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魔教退去不疑伤

    上文说道原本周不疑重伤在身,内力不得动用,之前又和魔教教众缠斗,到了现在却已然是强弩之末,力不能透鲁缟。力敌不能,便即智取,言语调戏,乱了闻婷清明,周不疑这才能得以自保。闻婷少女心性,又是怀春年纪,几句话这就中了周不疑的计较。

    慌张之下,闻婷让周不疑靠在了她的背上,周不疑又是一阵调笑。闻婷急忙走开,回身望时,见那周不疑虽是病态,脸上春光不减,陶醉依然,如沐云随雨落,如享草借花眠,加之伤时颓色。恍惚间,竟如三国嵇康醉酒之态,盛唐宗之举觞之美,真个是银山将倾倒,玉树临风前。

    “如何看我多时?还不举剑来战?难道竟要将我看倒不成?”周不疑继续调戏着闻婷,看着闻婷俊秀美艳的桃腮赫然羞红,周不疑也不知道自己如此说来到底有几分是真的用计,有几分是真的发自内心。

    闻婷闻言,越发的羞恼,连连骂道:“你不要脸。”说了这四个字,竟吐不出其他的来了。闻婷恨自己的不知羞耻,玉足在地上轻轻一跺,端的可爱。真个是琼鼻玉通月色,桃腮雪映夕阳。听见周不疑‘桀桀’怪笑,闻婷似乎觉得背后的手下正用着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信手一剑,手脚已然慌乱,随手使出一战蚕刺。此招原是刺人丹田,可闻婷心猿意马,那里还能刺得准?剑首不自觉低了三寸。丹田往下三寸,那可就是…

    周不疑急了,一招躲闪不及,大腿动脉险些被切断。不疑强忍着疼痛,一招困兽犹斗,将那闻婷打出一丈多远,而今他内力不能动用,打出来也不该有此威力。可他自幼练习拳术。打熬身体练出来的钢铁之躯,以肉身之力强行催动,尽管不得入大家之眼,然而用来对付闻婷却也是足够的了。

    华山派几个身手好些的弟子几下将对手放到,看着大师兄站的有些不问,都灌注着周不疑,见得这般,这就要上去将闻婷生擒。可他们快,魔教教众更快,活活的将闻婷给救了下来。周不疑随即用残存的内力止住流血。面色已然是苍白如纸,毫无半分血色。

    “闻婷妹子,这招蚕刺果真差点让我进了蚕室,我这招浩然整日如何?”日字说的格外刺耳,闻婷已经羞得梨花带雨,泣涕涟涟了。又见周不疑将手放在鼻钱嗅了嗅:“好香啊。”魔教教众见周不疑这般行为,自是想到了些不该想到的地方,眼神也望向了一些不该去看的地方。

    闻婷羞愤欲死,方才周不疑根本就没有达到自己的…那个地方。故弄玄虚,却惹得自己在手下面前出丑。啐了一口,骂道:“不要脸。”说了也不顾自己受伤,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娇艳秀美的桃腮羞红如火。甩开了手下的帮扶,又冲到另一边,杀人泄愤去了

    几个魔教教众本想拍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子上。自讨了个没趣。想拿周不疑出气,自忖没那个本事,又见来个几个正道里面的少年高手。心中害怕,也就各自散去了。

    “大师兄。”岳不群见势不妙连忙越过了人群阻隔,一下子扶住了周不疑。周不疑见自家师弟来了,心思放下,支撑身体的气力一下子就被抽掉了,昏了过去。

    就这会儿功夫,几个剑气两宗的弟子都汇集到了一起。见得周不疑昏迷,心中震怖。从来没有见过大师兄受过这么重的伤,在华山派不字辈弟子里面,除了一个胡不悲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其他的无论是剑宗还是气宗,哪个不是对周不疑敬服得五体投地,在他们往日的记忆里面,大师兄从未出现过这等疲态,今日究竟是怎么了?遇见谁了?到底怎么回事?

    “岳师弟,大师兄这是?”杨不弃过来想将周不疑扶住,却哪知道一下子扶空,原来是岳不群一下子将周不疑给背起来。

    “杨师兄,莫说这些了。师弟先把大师兄送到一处安全地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杨师兄可多杀几个魔教贼子也算是为大师兄报仇。”岳不群丢下一句话,就带着气宗的几位师兄弟护着周不疑冲杀离开了。

    杨不弃摇了摇头,这时候又过来了一个魔教中的人物,杨不弃打起精神与之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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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真人,不疑的伤怎么样了?”孙碧云放下了周不疑的手,周清玄连忙上前问道。灵霄不好意思开口,见周清玄问了,一双妙目睁大了看着自己的爷爷,生怕从孙碧云的口中说出噩耗。

    孙碧云从床边站起,摇了摇头:“从脉象上来看没有大碍。可是…怪!怪!怪!”

    “怎么个怪法?”周清玄急道。灵霄倒是松了口气,刚才孙碧云摇头时,她差些没有昏厥过去。不过听着孙碧云都连声说怪,灵霄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她是知道自己祖父的本事的。比武较技或许差上那么一两分,可要说起炼丹熬药,调理身子,就是连皇宫大内的御医也是比不上的。连他都连连喊怪,真不知道周不疑究竟是怎么了。

    “我为不疑开个方子,这个事情急不得。”孙碧云走到屋中间,在笺上写了几个字,又提起笔想了想,改了改剂量。将信笺吹干交给周清玄:“这几日就先用这个方子将经络的伤养一养,若是吃了没有好转,那就…”孙碧云本想说安排后事的,可一看灵霄双眼泛红,这就改口道:“老道那就找几个师弟再来瞧瞧。”

    “那就多谢真人了。”周清玄左手包住右手,在胸前摇了三下,以示感谢。

    “不谢不谢,老道该感谢周掌门才是。千里迢迢援手武当,这等情谊,老道没齿难忘。”孙碧云摆了摆手,以他的身份地位,就是不还礼,别人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周清玄自知理亏,孙碧云的身份地位又摆在那里,也就不敢去挑剔这些礼仪小节。只得在一旁苦笑。

    最后一步,他是将魔教、武当山甚至是整个南方武林全圈进了去。这一战,武当伤亡惨重,最后清点下来,三十多位援手的道友,殒命十余,武当山冲字辈弟子死伤二十余人,灵字辈伤亡近百,再往下死去的不计其数。

    武当往日里傲视江湖、势压少林的实力,在这一战中,消耗殆尽。虽然依靠皇权也能慢慢恢复,可谁知道要等到那年那月?当年武当急速扩充,是因为有张三丰这一尊神仙,就连洪武、永乐也不敢对武当轻举妄动。而今祖师爷云游四海,生死不明,朝廷还能任由武当恢复元气?就算能,恐怕几十年内也不会再有压过少林,天下朝宗的情形了。

    “嗯…哼。”灵霄懒得过问宗派之间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周不疑,突然她似乎感觉到从床榻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连忙跑过去,轻声问道:“不疑哥哥,你醒啦?”

    周不疑强打着精神撑开了眼皮:“魔教退了?”

    “退了。端木老魔被周师伯留下了一只臂膀,带着魔教残余的人马逃回黑木崖了。”灵霄轻声说道,生怕自己声音重了些许会伤了周不疑。

    周不疑想要强撑着坐起来,却只觉得膻中要穴之中真气冲撞,好似要爆裂开来一般。周不疑很想叫出声来,可他又不愿在恋人、师父、未来老丈人的父亲面前露怯丢丑,吸了一口凉气,强行忍了下来。

    看着周不疑满头大汗,一脸的苍白之色。灵霄心疼地,直想受苦的要是自己就好了。拿出丝绢,轻轻在周不疑头上擦拭,一边擦拭,一边说道:“不疑哥哥,别急,有什么慢慢说。”

    看着周不疑虚弱无力的样子,周清玄心里一阵难受,对着孙碧云告罪一声过后,径直走了出去。一脸的坚定从容,似乎还是那个威震武林的华山周大先生。可碧云真人无意之中却撇见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从周清玄的腮旁掉落,“哎…真是孽啊!”

    想到这里,碧云真人也不忍心继续呆在屋里了,轻轻的站起来,走出了房门。就目下周不疑的身体状况,恐怕就是灵霄自己愿意,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了,也不用他在这里看着。

    “你别急,爷爷说了,你这伤没有大碍,休养休养就好了。”灵霄害怕周不疑想不开,没有告诉周不疑他的伤势就连自己的爷爷,医术通神的碧云真人也感到棘手。

    哪知道周不疑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伤势,又问起来了魔教的事情:“留下了多少魔崽子?武当伤亡如何?南方武林同道伤亡如何?”

    灵霄本不想告诉周不疑实情,免得周不疑着急,生气伤身,只是一个劲儿地劝他安心休息,周不疑却执意要问。拗不过周不疑,灵霄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事后清点,日月教…”(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膻重要穴系存亡

    “是魔教。”周不疑纠正道。

    “好吧。是魔教。”尽管武当遭劫,甚至掌门都死在了魔教长老的手上,可谦淡冲和的武当诸道,却对魔教依旧没五岳剑派那么大的恨意,这或许是武当独有的体制所决定的吧。而在这等风气下熏陶出来的灵霄却也依然延续了往常的称呼,只是为了顺情郎的意思,这才改口:“事后清点,魔教留下来了三千六百五十七具尸首,武当伤亡约三百余人,其他南方武林豪杰…”经不住催问,灵霄只好说道:“死了一万余人,剩下的几乎人人带伤”

    “我华山派呢?”周不疑问道

    “除了周师伯被端木通临别一击,击中了臂膀,受了点轻伤。还有几十个外门弟子大意被魔崽子临死反扑之外,几乎没有人伤亡。”灵霄如是答道。

    “一比二的伤亡。”周不疑不知道是该高兴留下了这么多魔崽子,还是责备正道中人的无能,重重设计,步步陷阱,削弱了魔教一次又一次,可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周不疑叹了一口气:“一盘散沙啊!哎…对了,萧别离呢?”周不疑想起了这次正道群雄能击退魔教进攻的最大功臣,“没他想要击退魔教恐怕代价更大。”周不疑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

    “跑了。”灵霄恨恨地说道,“都怪薛蘅那个小丫头,充英雄,竟然让萧别离跑掉了。她现在正在雷神洞思过,没个半年是出不来了。要不是爷爷还有你爹拦着,我非得揍她一顿不可。”说着挥舞着一对可爱的小拳头,看似没有半分威慑,却有说不出的可爱。

    “跑了?”周不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那就跑了吧。不过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没错,跑了就跑了呗,就让他的颈上人头寄存在他的深深,等咱们日后身子调养好了。攻上黑木崖,挑了日月...额..”忽然觉得自己失言了,马上改口道:“那个…魔教岂不更是畅快?”灵霄心里松了口气,她原以为周不疑听到了这个消息会大为光火,哪知道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灵霄,我昏迷了多久了?”周不疑忽然问道。

    “约莫应该有两三天了。”灵霄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说道。

    “过得真快啊。”周不疑进入了沉思之中,忽然觉得腹中饥饿难忍:“灵霄,我想喝鸡汤,人参炖的。”

    灵霄听到情郎想喝鸡汤。连忙说道:“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炖,”这就要出去炖汤,忽然灵霄想起来个什么,转身问道:“你是吃甜口还是咸口?”

    “咸的。”周不疑说道。灵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灵霄走出了房门,周不疑终于忍不住,往地上吐出来一口发黑的血液,勉强擦了擦嘴。轻声说道:“这穴窍摸索、凝炼精化,当真是艰辛,非一时所能为。果真是急不得,不过能摸出来膻中的真气炼化之法。受着这一点儿伤,也算是值得了。想来再有个三五月,也就能恢复了。”周不疑得意地一笑:“几千年来世间习武之人千千万万如黄河之沙,可能如我周不疑这般。能有两个丹田,今后甚至周身穴道都能炼化作丹田的,恐怕也就我一人了。”

    “胡闹!”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一声斥责。周不疑先是吓了一跳。仔细分辨,却是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师、父。浑身绷紧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老爹,师父,掌门,盟主;你可吓死我了。”

    周清玄见到地上的那摊黑血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回过神来,血液颜色发黑,那是淤血,看起来周不疑已无了大碍。听着周不疑戏弄一般的口吻,周清玄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过来斥责道:“为父是怎么教你的?内功修炼,为武功根本,乃性命交修之妙法,固本培元之精方,关乎一身根本。远比剑法拳术更为凶险,是万万躁进不得的。你是把为父的话抛到脑后去了么?贪功冒进,竟然拿膻中来冒险,你知不知道膻中是人体大穴,一身存亡系之,你竟然…以后别再这样冒险了!行么?”前面还是教训到了最后却几乎转成了哀求。

    感受着浓浓地亲情,周不疑笑着点了点头:“以后不会了。这次已经摸索出来了炼化膻中的法子,果然和咱们平日内功修炼大为不同,等身子好些了,儿子就书之成文,传遍华山。”

    “传遍华山?不用了。”周清玄皱了皱眉头,默然道。

    “怎么?”周不疑一见周清玄这个表情就知道,定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剑宗的师叔们又开始闹腾了?”

    周清玄点了点头:“本门剑气两宗相斗,也是为父心头最大的一桩事情了。”

    “所以老爹你放了萧别离?”周不疑促狭的问道

    “什么?谁说的?我可没有放走任何一个魔教贼子,那是萧别离运气好,也可能是别人出手了呢?”周清玄意味深长的说道。

    “对,对对对。是别人放走的,别人放走的。”周不疑会心一笑地说道。这时候忽然“咕噜”一声响从周不疑的肚子里面传出来。周清玄面色古怪的看着周不疑,努力地想忍住,不发出笑声。可他脸上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周不疑不好意思的看着周清玄说道:“几天没吃,饿了。”

    周清玄从桌子上拿了两个苹果走到床边:“嘴张开。”周不疑乖乖地张开了嘴,周清玄掌中真气催发,只见一滴滴苹果的汁液就这样流淌出来,汇成小流滴进了周不疑的嘴巴。不多时,两个苹果的汁液全滴进了周不疑的口中,可腹中饥火却不减反增,周不疑肚子叫的越发的厉害了。

    周清玄将两个失去水分成干的苹果扔到桌子上的果盘里面,又去取了两个苹果,依旧施法,又吞咽了两个苹果的汁液,可周不疑已然喊饿。周清玄让岳不群去厨房要了碗稀粥过来喂了周不疑,周不疑这才觉得好受些了,不过依然是饿。

    “鸡汤的香味?应该还放了人参,当归等物。”周不疑突然闻到一股微微的当归的气息,混合了鸡汤的香味飘进自己的鼻子。

    “鼻子够灵的。”灵霄端着一个上面放着汤盅的托盘,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不疑,灵霄。你们慢慢聊着,老夫再去找碧云真人商谈一下你们两个的事情。”周清玄冲着灵霄和孙碧云笑了笑,带着岳不群离开了。脸上的神色倒是弄得灵霄和周不疑觉得几分尴尬,好似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抓到了一般。

    等周清玄和岳不群走出了房门。灵霄嗔怪地看了周不疑一眼,端着汤盅走到了床边:“嘴张开。”周不疑还想说个什么,灵霄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喝完了汤再说。”周不疑只好将想说的话先存在肚子里,乖乖地张开了嘴巴,任由灵霄一勺一勺的喂着清香扑鼻

    “亏得你运气好,灶上正好有一罐鸡汤炖着,听说是灵明那小崽子为了讨好薛蘅炖的。我直接抢了过来,我瞧了瞧,里面就由你要的人参,还加了藏边的虫草,被灵明细细调制的一点油珠子都没有,清亮甜淡,正好给你补身子。”

    “我不是说了我要咸的么。”周不疑喝了两口,笑道:“味道还不错,那灵明不得恨死你了?”

    “且,那小子功夫不成,炼丹不成、打醮不成,除了一手的好厨艺,还真没别的什么本事了,我怕他什么来?再说了,薛蘅是被罚到雷神洞面壁思过,他敢偷着帮着薛蘅那小妮子熬补汤,已经犯下了本门的戒律,我就是抢了他给薛蘅熬的鸡汤,他又敢说个什么?难道去冲虚师伯那里告状?嘿嘿嘿。拿了子就大了”灵霄笑的像一只小狐狸一样。

    “你呀”周不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参杂着人参、虫草、当归还有鸡本身血气精华的汤水进入了周不疑的肠胃之后,蕴含着各种精华的鸡汤迅速化作了庞大的气血,可一转眼,全都转化成了精气真气被周不疑的身体所吸收。

    又喂了几口汤水,周不疑似乎觉得恢复了几分气力,将手微微抬了抬试试,果真是好多了,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荡然无存。“好多了,我自己来吧。”

    “真的?”灵霄狐疑的看着周不疑,刚才还那般虚软,几口鸡汤下去就恢复过来了?哄谁呢?“乖乖躺着,把这一盅鸡汤喝完了再说。”

    周不疑无奈,不过美人相伴,喂食汤水,他也只能乐得接受了。全然不知与此同时,好不容易才逃走的萧别离却正跪在端木通面前,认罪求饶

    又过了几日,周不疑觉得大好了,起来给周清玄等人打了套拳看看,在碧云真人的允许过后,随着周清玄一行人,乘船回往华山。走时周清玄与碧云真人约好了婚期,定下迎亲时日,华山派与武当山的一次联姻,似乎成了定局。(未完待续。。)

    ps:  我去。。。书评区难道不是讨论小说内容的么?怎么现在也开始纠结起我的笔名了?我用什么笔名这玩意儿很重要?关系到你们很大?

第三十三章 黑木崖上色欲变

    北直隶 平定州

    萧别离现在很苦闷,倒不是他因为自己给日月神教造成的巨大损失,而是他虽然历尽艰险逃回了黑木崖,却要去面对一众日月神教的元老的审判拷问。

    按道理来讲,萧别离这次原本是必死无疑的。因为他的缘故,日月神教踏进了正道群雄的圈套,一环又一环,损失惨重,差一些日月神教高层就要全灭武当。而现在虽然逃了出来,可十大长老里面四个叛逃、一个惨死、还有两个身受重伤,教主端木通也被周清玄的紫霞神功伤得几乎不能下地。

    可也是因为日月神教一众元老损失惨重的缘故,萧别离才逃得一条小命,落了个闭门思过的下场。

    萧别离着十多年来的光明左使也不是白当的,在明教内部拉起来了不小的势力。萧别离前脚到黑木崖,才开始审判,各地分舵的求托信笺就如同雪片一般投往黑木崖。就是黑木崖内部也有几个堂主帮着萧别离求情请托,损失惨重的日月神教经不起再一次颠簸,而能一锤定音的教主端木通、副教主任横行伤的伤、废的废,各自在寝宫疗养,也无暇来镇压这些人物。最后几个长老合议之后,无奈的放过了萧别离,只是褫夺了其所担任的光明左使应该执掌的所有教务,让其滚下黑木崖,在家中静思己过。

    一时之间,萧别离从日理万机的光明左使,被投闲置散,只得在家中读书练功,玩弄珍玩玉器、鹰犬妾侍。

    虽然说为了安抚萧别离的势力,没有褫夺他的光明左使的职务,依旧保留了他光明左使的待遇。可是从房舍院落看得出来,萧别离已经失势了。

    萧别离居住的依旧是朱棣死前,日月神教分配给他的这一套三间五架、没有斗拱和彩色装饰的院子。或许在旁人看来。萧别离一不是进士举人,祖上又无官弟门阀,按照皇明太祖立下的规矩,这已经是极限了。任由萧别离居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说明萧别离还没有彻底垮掉,弄不好那一天还能复起录用,再掌大权。

    可是只有心里明白的人知道,萧别离这次是真的被日月神教高层给彻底放弃了,现在萧别离只不过是因为自身树大根深的缘故,保留一个光明左使的空衔,没见着教务都不让管了吗?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复起的机会。征兆不是别的,就是这房子。

    没错,按照大明律,庶民百姓只能居住三间五架的房子。可他们是什么人?一群整天就琢磨着造反的亡命徒还会在乎这个?朱洪武朱永乐两父子在的时候,挟无上权威,锦衣卫又无孔不入,他们还收敛几分。现在朱洪武和朱永乐两父子,都已经是棺材里一具尸体,新登基的明皇高炽宅心仁厚。或者在他们看来就是优柔寡断,又有汉王朱高煦牵制精力。平定州上下也都被控制得水泼不进,他们还会怕个什么?

    已故的光明右使向椋因为舍命牵制了武当藏在后山的伏兵,为一众高层突围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子向问天直接从江西青旗的一个旗主,补到了水火堂堂主的位置上面,甚至教中传闻,翻过年去。教主还要擢升其为玄武堂堂主。不止如此,还特准依旧享有光明右使的待遇,而同样是享有光明左右使者的待遇。而向椋留下来的家宅已经是扩建到了五间九架、厅堂各七间。虽然因为目前日月神教才经历了一次大劫,无力为其继续修缮,可端木通特许其屋脊用瓦兽,梁栋、檐角用青碧绘饰;门屋,三间五架,门用绿油及兽面摆锡环。

    不只是向家的宅邸,其他的长老堂主的宅邸也纷纷重新规划,就等日后钱粮宽松就要扩建。唯独只有萧别离的房舍原封不动,这个鲜明的信号,不仅让萧别离气闷,也让他所拉拢的势力,人心浮动。甚至已经有一个湖广白旗的旗主,转投了向问天的旗下。再过些时日,萧别离的势力也就该垮得差不多了,他的快活日子也到了头了。

    “嗯…嗯…喔”从萧别离的卧房中传出了一阵销魂蚀骨的声音。

    “老爷,你快来啊。”貌美如花的小妾无骨一般柔弱的身体在萧别离怀里扭动,口中发出的叫声、迷离的神色和她那雪白如凝脂、微微透着红晕的肌肤,就是抱着她的是一个太监,恐怕也会忍不住心潮澎湃。可萧别离不是太监,非但不是,他还是个花丛老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应了小妾的哀求?他觉得还不够火候,一双保养得如玉般的手掌在小妾胸前的凸起上揉搓,修长的手指在小妾胸前突起上的那点嫣红不住揉捏。

    “老爷,四川、广东、浙江、福建、河南、陕西、山西、山东的分舵舵主到了。”忽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来了?”萧别离将如花美眷放在床上,“让他们稍等片刻,本座即刻就到。”

    那个老仆应声道:“是,老爷,小的看样子几位舵主还没有吃饭,就让厨房整治了几桌酒菜,先让他们吃了。老爷看这可妥当?”

    “不错。你先去,待本座更衣之后这就去见他们。”萧别离点了点头,赞许了一声,说完又转过头来对小妾说道“快来帮本座更衣。”

    “老爷,几个旗主罢了。不如咱们先趁着他们吃饭的功夫,成了好事再去?”小妾之前被萧别离挑逗的全身酸软,眼看就要成了好事了,萧别离这就要离开,她心中着实有几分不愿。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萧别离的要害之处。

    “你懂什么?”萧别离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悦,“还不为本座更衣?”

    “是,老爷”小妾一听萧别离的口气,不敢再做痴缠,连忙打起精神,拖着绵软无力的身躯,强迫自己起来为萧别离穿好衣服。这些日子萧别离心情恶劣,已经打死了两三个小妾了,剩下的这个却是平时最不得宠也是最小心的一个。

    穿好了衣服,萧别离在小妾的嘴上吸允了一阵:“等本座回来在好好的疼疼你。”

    “嗯。”小妾小声的应到。见着乖巧的小妾,萧别离有几分不舍,可掂量掂量,还是大事要紧,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走到外屋,守夜的两个丫鬟一脸的红晕,见着萧别离来了,连忙施礼问老爷好。萧别离‘嗯’了一声,往门外走去。还没有走到大厅门口,就听见“你这老官儿,不过是萧左使的一个仆人,怎敢如此推脱?这酒俺们几个喝不大惯,快去取些上好的竹叶青来。”

    只听见老仆答道:“府里真的就这些酒水了,城中的酒铺而今也已然关门,小老儿委实是拿不出来别的了,还请几位舵主旗主将就着喝了。家主人这就要到了,几位旗主舵主还是少喝些酒,免得误了事情。”

    “你!”屋内那人似乎被惹怒了,喝了一声。

    萧别离一听不好,三步并作两步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出了什么事了。”

    听见萧别离的声音,屋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老仆掀开门帘,让萧别离进了来,说道:“这位河南的李旗主嫌这酒太烈,喝了割喉,要小的去找宿迁的洋河酒,可您也知道,这个时辰,城里的酒铺哪里还有开门的?小的说了没有,李旗主却执意要要,险些将小的打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萧别离点了点头,让老仆人下去了。

    老仆走出房门,河南红旗的李旗主‘嘿嘿’笑道:“萧左使,您老来了。”

    “嗯,知道你李永航不喜欢喝烧刀子,来时特意拿了这瓶透瓶香,你拿了去喝吧。”萧别离轻轻一拂,袖中飞出来一个酒瓶子,稳稳地落在了桌子上面。李永航笑嘻嘻的拿起瓶子,小心的嘬了一口:“萧左使家的酒还是那么好!嘿嘿嘿!”

    知道李永航是个浑人,萧别离也懒得和他多计较,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兄弟,萧某一纸信函,就让你们放下手中的事情,千里迢迢赶赴黑木崖。此中盛情,萧某多谢了。”萧别离作了个罗圈揖。

    “萧左使这是什么话?” 山东分舵的舵主易剑寒说道,“当年要不是萧左使,咱们哥儿几个早就被任横行、向椋他们给收拾了,我们哪能忘了?咱可不像神臂弓手那般没义气。”

    “是啊!萧左使,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说了的了,哥儿几个一定给您老办漂亮罗。”几个旗主舵主都拍着胸脯表忠心,就差说萧左使者烛照万方、高瞻远瞩了。

    “这次武当之败,教主重伤,副教主被废,几个长老对本座横加指责,本座已经好几天没有见着教主了。”萧别离一副悲痛地神色,痛切地说道:“本作怀疑教主和副教主已经被几个长老给软禁了,他们现在是要谋权篡逆啊!!!”

    “那怎么可以?”一听到这话,几个舵主旗主哗然。“教主副教主不能视事,按照老例也该是萧左使主持教务,那几个老不死的是想做什么?造反么?”看着几个舵主旗主的表演,萧别离心中突然萌生了几分退意,可他还有退路么?只能寄希望在这几个舵主旗主能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横行无忌心志丧

    萧别离在平定州中的图谋策划,瞒得了别人,瞒得过从元末乱世走过来、经历了灭教之痛的端木通么?就在他聚集的几个铁杆儿图谋不轨的时候,消息就已经报上了黑木崖文成武德殿,端木通那里。

    “咳咳咳,果真就是个脑后生反骨的。”端木通一下子将桌子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动作有些过大,牵动了肺脉上的伤势,咳嗽了起来。“咳咳咳,横行呢?”

    “副教主还在房间卧床休息。”一个随侍身边的护卫顿了一顿,又说道“副教主已经三天没有出过房门了。”

    “休息?这个关口他休息?我看是颓废!不就是暂时不能动用内力罢了,这算个什么?快给我去把我带过来!”端木通喝道。

    “是,教主。”护卫行了一礼,走出了文成武德殿,往任横行居住的院落赶去了。

    刚刚刚到任横行的住所,护卫就看见新任的水火堂堂主向问天从院子的大门走出来。一脸的萧瑟,一脸的无奈。

    “向堂主。”护卫躬身行礼,又轻轻的指了指院子,问道:“副教主他?”

    “教主让你来的?”向问天不答反问,护卫点了点头。向问天见的确如自己所想那般,摇了摇头,一脸凝重地说道:“不大好,我跟你一起进去吧。”将手一摆,护卫本想说个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顺着路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院子里到处都是酒瓶子,也没个人清理。原本在这里侍候的几个仆人,而今也就只剩下一个小孩子在那里耍瓶子。

    “竹公子。”护卫见了这个小孩儿不敢轻慢。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道:“您怎么在这里?”

    叫竹公子的小孩儿说道:“我师父被教主师祖给派出山去了,临走时我师父让我来照顾照顾任师叔,雪心姐姐在屋里照顾任师叔,我就在外面玩儿罗。”

    “那您慢慢玩乐。属下就不耽搁您了。”护卫有施了一个大礼,绕过竹公子,往房内走去。一推开房门,护卫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进了一个酿酒的作坊,不对,是进了一个酒缸,满屋子都是酒的气味。护卫皱了皱眉头,也不敢扇气味,径直走到床前,更不敢看。自顾自地说道:“属下刘恨整见过副教主。”喊了一声,没有反应,从里屋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可就是没人说话。刘恨整又喊了一遍。这才从里屋传来了任横行的声音:“何事?”

    “教主有命,请副教主速速赶往文成武德殿。”刘恨整说道,虽然屋内的声音有些异样,可他却是头也不敢歪的。

    屋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下来,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男子。却正是日月神教副教主任横行。若是周不疑此时在此见到任横行,定是认他不出来的。虽然任横行的面容俊朗依旧,可头发散乱、双眼无神,原先身上的那股张狂霸道、肆意妄为的冲天豪气。却已荡然无存。而今任横行浑身散发的只是一身的颓唐,全无了往日的风神俊朗。

    “师父让我去见他,是要废了我的副教主么?”任横行声音似乎有些发颤,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了。“也对。神教不需要一个废人做教主。我这就去见师父。”定下神色,转首对跟着自己出来的那个女子说道:“雪心,收拾好东西。等我回来。”

    雪心帮任横行系好了腰带,温柔地‘嗯’了一声,走回了里屋。

    “走吧。”任横行好似要赶赴刑场一般,跟着刘恨整行往文成武德殿,对陪着自己和刘恨整行走的向问天。任横行不闻不问,只当此人没有出现一般。

    走到院子时,竹公子见任横行到来,说道:“任师叔,你去哪儿?”

    任横行摸了摸竹公子的头,说道:“师叔去找师祖爷爷,以后啊,师叔就得住到山下面去了。竹子乖乖地,就在院子里玩儿,啊。”

    竹公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拉着任横行的袖子不让他离开,可他一个小孩儿,就算任横行内力不能动用,也不是他能阻拦的了的。任横行掰开他的手,让刘恨整抱进屋子,等刘恨整出来了,又继续向着文成武德殿处行去,那神态就真的好似一个赶赴刑场的罪犯,刘恨整和向问天却好似押送犯人的差役。

    作为副教主,任横行的院子距离文成武德殿是极尽的。很快,一行三人就到了文成武德殿殿前,守着大门的卫士验过符节过后,一行三人进入了文成武德殿。

    大殿中央的宝座上,坐着一个老人,却是日月神教教主端木通。只是此时的端木通,与往先相比,如玉光滑的肌肤多了不少沟壑,手上也爆出了几根青筋,已经是一副老人的样子了。

    “师父?”任横行试探的问了一句。

    “教主,副教主和向堂主来了。”刘恨整躬身说道。

    “嗯。问天也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端木通问道。

    “属下只是陪着副教主过来看望教主,并无要事,这便要退下了。”向问天低头说道,心里叹了一声:“教主的皱纹比昨天又多了不少,看来真的要出大事了。”

    端木通挥了挥手,说道:“那你和刘恨整就先都下去吧。”

    “是!“刘恨整和向问天齐声应诺,走出了殿门。

    “师父你这是?”见刘恨整和向问天走出了殿门,任横行赶忙问道。

    “被周清玄打了一掌,正好打在了当年朱七留给我的伤患处。嘿嘿,真巧。不过暂时死不了。”端木通淡然的说道。

    “又是华山派的!有朝一日我非得…”忽而想起自己内伤深重不能动用内力,任横行满脸的恨意一下子变作了萧瑟,摇了摇头:“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我还能做个什么呢?”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任横行心情又是一阵低落。

    端木通摇头道:“你要是再这么继续消沉下去,自然是废了。但你是老夫的徒弟,老夫辛辛苦苦培养了三十多年的徒弟!你应该永不言败!跌倒爬起才是好汉!”

    任横行行低着头道:“我的内功已经不能用了。”

    端木通面无表情地说道:“这算什么?不就是周不疑那小子以五岳意境镇压住了么?老夫又不是没了法子。”

    任横行听到这里,眼中立即充满了神采:“师父此言当真?“

    “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哎…有时候真羡慕周清玄那个小子,捡到了这么一块璞玉。你要是能赶上周不疑,咱们神教大业何愁不成?”见着任横行急切的眼神,端木通知道自己后面那些话几乎就是白说了。招了招手让任横行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任横行的脑袋。“记住永不言败、跌倒爬起才是好汉!”

    任横行连连应诺,一对眼睛珠子就这么看着端木通。端木通本还想再教训几句,可见到任横行这个样子,想起了任横行小的时候,自己教训他,任横行也是用着这种眼光看着自己。心里一软,叹了一口气,道:“还记得乾坤大挪移么?”

    任横行怎会不知道这门武学?答道:“明教的镇教神功,如今我日月神教也只有前面三层。难道徒儿功力恢复有关?“

    看着任横行有些急切的神色,端木通又忍不住敲了一下任横行的脑瓜:“就这三重,足够将周不疑加诸在你身上的五岳意境破去了。只不过…”说到后面端木通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这个弟子能不能接受。转念一想,要是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补救的法子也别给他了,自己一生的心血这种人不配接手。

    “不过如何?师父您老倒是说啊!”任横行听到个‘不过’心里凉了半截儿,可还能有什么比现在的状况更糟糕的么?定下心神,又耐着性子问道。

    见这个徒弟不再像以前那样毛躁,端木通心中不由自主的对周不疑生出了几分感激,一个日月神教的教主就该这样。莫不要说只是不能动用内力,就是功力废了又如何?神教有的是法子补救,明教的千年积累,宝典秘药无数,只要心气不落,就是丹田被毁也有的是法子,何况只是内力镇压不得动用?

    “只是这法子是要先将你原有的内力散到诸脉之中,散步成网,再配合乾坤大挪移颠倒阴阳之力磨去周不疑镇压你真气的锁卡,期间凶险难料。况且以你目下的功力就是真能圆功,恐怕也剩不下来个什么,不过功力日后还能慢慢修炼恢复,只是需要时日堆砌。就是不知你可愿意冒上这个风险?”

    “徒儿愿意!”任横行听到是这个原因,咳嗽都不打一个就应下了,权当消耗的不是自己地多年苦工一般。

    “你可想好了?”端木通见自己的徒弟如此爽快的就应下了,心中大为宽慰,又问了一句。

    “徒儿想好了!只要能摆脱周不疑的意境镇压,徒儿什么都愿意做下。只要内力还能运转,以后还怕修炼不回来么”任横行坚毅的说道。

    “好!好徒弟!师父没白培养你这么些年!”端木通赞叹了一声,将一张写满蝇头小楷的绢布送到了任横行的面前,“好好看看,等下为师替你护法!”(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盖世魔功显世间

    任横行接过绢布,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的法门:“《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看到这里任横行一下子将脑袋抬了起来,“师父,这不就是庄周的逍遥游么?”

    “莫慌,看完再说。”端木通神情自若的坐在他的教主宝座上,丝毫不为之所动。

    “人有四海:胃者水谷之海,冲脉者十二经之海,膻中者气之海,脑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谷而贮于胃,婴儿生而即能,不待练也。人食水谷,不过一日,尽泄诸外。积修内力,则修一分,贮一分,不泄无尽,愈积愈厚,犹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鲲。愚人武夫,每日劳碌,打坐练气,磨合筋骨,毕生苦修,不过溪流河川,是以力弱而为人制,而若以大海之水则虽五岳三山又奈我何?”看到这里任横行抬着头惊喜万分地看向端木通。

    “看着我做个什么?继续看,时间没多少了。”端木通原是闭目养神,觉得有人看着自己,知道是自己的徒弟愣住了,也懒得睁眼,让其自看。任横行心中兴奋,没有注意到端木通所说话语中的意思,点点头又自看去了

    一时间,文成武德殿只剩下了噼里啪啦的火花声音。

    “丹田有气,散之任脉,如竹中空,似谷恒虚,丹田内息,散于四肢,膻中之气,分注八脉…”看到这里任横行忍不住出口问道。“师父,您教徒儿修习内功,基本要义在于充气丹田,丹田之中须当内息密实,越是浑厚,内力越强。为什么这口诀却说丹田之中不可存丝毫内息?丹田中若无内息,内力从何而来?任何练功的法门都不会如此,这不是跟徒儿开玩笑么?”

    “为师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快些看完,看完了那就开练。”端木通说道。

    想一想,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师父怎会谋害自己。况且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大不了就是个死罢了,总比现在不死不活的像个废物一样强。想着这段时日教中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对自己的那副嘴脸,自己那群平日里整日将‘好兄弟’挂在嘴上的那些人的样子,任横行心下发狠,盘膝而坐,就在文成武德殿里按照这门无名功法其中所载练了起来。

    任横行修炼内功多年,内力精深,而今虽然不能动用。然而区区定境还是能轻易进入到的。过了好一会,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按着绢布之上所写口诀练功,什么“丹田有气。散之任脉”,便有一股内息向任脉中流动,四肢百骸,竟说不出的舒服。觉得丹田中的内息仍在向任脉流动。突然动念:“果然有效,原先无论如何调度不得的真气而今已能运转。要是我内力如此不绝流出,岂不是转眼变成废人?现下真气已能运转。我何必再继续下去?”虽然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事到临头,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任横行终究还是舍不得自己苦苦修炼出来的真气,中断了运行,内息登时从任脉中被一道怪力迫回,任横行只觉气血翻涌,头晕眼花,一下子跌出了定境界。

    “还是不成么?”任横行沉默了些许时候,“算了,没了就没了吧。日后再练就是!”力图保留下自己下了多年苦工练出来的真气失败,任横行只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之前妄动真气,现在又心中异念大长,哪里有能如之前那般轻易入定呢?费了极大功夫,良久之后,这才定下神来。

    自知适才心存犹疑,思绪纷乱,又是第一次练习,并非全然照着法门而行。这时精神一振,重新将口诀和练法摸了两遍,心下想得明白,这才盘膝而坐,循序修习。只练得一个时辰,便觉长期淤塞在各处经脉中的怪力,已消去了不少,虽未能完全消除,可比起之前真气完全无法动用,已经好了很多。任横行见果真有效,也不做任何保留,全力运转,不过多时,周不疑加诸在他经脉上的禁制随着任横行一身积累了几十年的精湛内力,化作元气,消逝在了诸多经脉之中。

    “师父,成了!”任横行兴奋的说道,

    看着血气充盈得不像话、一脸兴奋的任横行,端木通笑了笑,也不再去责备任横行毛躁了,能在一身内力尽数化为乌有的情形下,还能如此,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师父,徒儿准备闭关修炼,尽快恢复这一身的内力。副教主的职位,就先让别人来做吧。”任横行说道。

    “萧别离要反了。”端木通不置可否,好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可这句话,落在任横行的耳中却好似雷霆一般。“什么?!”

    “老夫的身体老夫自己知道。眼看着就不成了,这一身的内力总不能带进棺材里面去吧。这神教更不能落在萧别离的手上,他背后和摔跤王齐小爱勾勾搭搭,要不是他势力太大,轻易动他引起教内纷争甚至内讧,老夫早就为神教除了这个祸害。”端木通继续自言自语,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个什么样的消息一样。“而今萧别离图谋造反,老夫年事已高,又受了内伤,无力惩治,一切都要交给你来完成了”

    “可徒儿的内力才散去…”任横行心里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滋味儿,才自己把自己的功夫给废了,现在又告诉自己马上就有一桩危险之极的事情等着自己,这…

    “不是还有为师的功力么?”端木通面无表情地说道。

    任横行满脸茫然地看着端木通,他完全不知道端木通在说个什么。

    端木通突然身形拔起,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平平稳稳地坐落在地,同时双手抓住了任横行左右两手的腕上穴道。任横行要穴被制,惊惶至极,双手急甩,想将端木通抓住自己双手手腕的十指甩脱,但一甩之下,便觉自己手臂上软绵绵的没半点力道。却见端木通厉声喝道:“别动!”

    任横行不敢再挣扎,只得哀求道:“师父你……你要做什么?先把徒儿放开再说可乎?”哪知道端木通一言不发,权当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抓着任横行的双手。任横行只觉两股火热的热气,犹似滚水一般从双手手腕的“会宗穴”中疾冲进来,不禁大叫一声:“啊哟!”想要全力撑拒,却又不敢,只觉得两道热气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莫可抗御,自臂至胸,都冲入了胸口的“膻中穴”。

    这时候任横行忽觉自己明白了个什么,两点泪珠流淌而下,一言不发,缓缓运功吸纳。只觉得冲入“膻中穴”中那股积储的热气化成千百条细细的一缕缕热气,散入全身各处穴道,四肢百骸愈来愈热,霎时间有些头昏脑胀,胸口、小腹和脑壳如要炸将开来一般。若再过片刻,定会忍耐不住,昏晕了过去。任横行知道,现在是最好的脱离机会,等自己受不了了昏厥,端木通的阳寿也基本走到了尽头,连连抗拒。

    这时候,端木通似乎知道任横行已到了极限,中断了内力的输送。

    任横行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这时头脑却也渐渐清醒了,任横行睁开眼来,察觉自己横卧于地,端木通已放脱自己双手,斜坐在自己身旁,他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自己身上,而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有汗水源源渗出。

    “师父,你这是何苦?!三十多年苦修,周身经脉皆是旧观,自是驾轻就熟,内力真气徒儿自可以缓缓积蓄,何止于如此?”任横行一把将端木通扶起,放在教主的宝座上躺好,看着瞬间衰老的端木通,任横行泪流满面的说道。

    “神教危机就在眼前,老夫身受重伤力不能支,已是无力弹压。这担子,日后就得你来挑了。”端木通无力地说道。

    任横行想要替端木通输入真气救命,可端木通一下就把任横行的手打开,道:“你要让老夫死不瞑目你就浪费真气!”

    “师父…”

    “住口!”端木通一把抓住了任横行,拉到自己面前,因为用力过大,牵扯到了肺脉,咳嗽了两下,说道:“要是你还认我这个师父,你就给我记住!重建明教,誓灭伪朝!”

    “是…徒儿谨记…重建明教,誓,灭,伪,朝…”任横行悲痛万分,一个一个地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

    字字虽然迟顿,言语间却无疑豫,端木通感受到了他发自肺腑的坚毅。

    这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一片喊杀声。

    端木通声嘶力竭的吼道:“萧别离来了,徒儿,让他好好享受一下,吸星大法的威力吧。”一只手伸到空中,好像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抓住。忽然任横行看见端木通的瞳孔散开了,身上有些发冷。任横行痛哭失色,一代豪杰端木通,赫然长逝。(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翻天覆地任我行

    “哐当!”一个茶盏落在地上,化作了千千万万片碎瓷。从瓷片的光泽和花纹来看,都是上好的官窑瓷器,放在外面,至少得十五两银子才能买到一担。可是主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茶盏的存亡,急切的对来报信的人说道:“真的?黑木崖大乱,光明左使萧别离率领五旗旗主叛乱,教主端木通身死,副教主任横行大发魔威,诛除叛逆,继承了教主之位。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掌门师兄,此事我嵩山派该如何应对?”一个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个枯瘦的老汉说道。

    主人并不理会那名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对着堂下站着那人问道:“你们可找到周师兄了么?”

    “派的人马已经分头去了华山和武当山,可都说周师伯不在,想来应该还在路上。”堂下站立的弟子躬身答道。

    “哼!明明就是想保存实力,还说什么不在?一个多月足够他在华山和武当山之间打个来回了!”站在台上的那名枯瘦汉子骂了一声。

    “掌门师兄慎言。” 那名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说道,又摆了摆手,堂下站着那人会意退了下去。

    “左师弟,你说周清玄他是打得什么主意?他难道就不想给他华山派历代祖先报仇雪恨了么?”原来那名身形体态与左冷禅极相似的中年男子正是左冷禅的生父,左季高。堂上那人不言而喻,自然就是当今嵩山派掌门人,左冷禅的师父,梁希丕。

    “周师兄的打算,师弟不得而知,师弟知道的,是咱们嵩山派的机会来了。” 左高季淡然说道。

    能将嵩山派带到这个份儿上。梁希丕自然不是愚笨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左季高一提话茬,他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的机会来了?”

    左季高点了点头:“此次武当一战,虽然南方武林精锐为之一空,元气大伤,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可也将魔教精锐大半留在了武当山。华山派这次是主力,损失自也是小不了,周师兄对魔教大变装聋作哑。应当也是这个缘故。”

    梁希丕接着说道:“可我们嵩山派却不能装聋作哑,数十年的卧薪尝胆,我嵩山派的实力已经不下华山。此次大战,魔教沿着运河、长江水道去了武当,我嵩山派非但实力秋毫无损,反倒因为这次大战,威望大涨。若是这次能号召五岳剑派和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攻上黑木崖,不论胜败,我嵩山声势必然传遍南北。五岳盟主,也不像往前那般遥不可及。”

    “没错,更何况,这次…任横行。不对,是任我行。任我行除了萧别离,可是走了一招臭棋。”左季高幽幽说道。

    “呵呵,任我行这次可是踢到铁板上了。”梁希丕幸灾乐祸道。“左师弟,还是商量商量,这次攻打黑木崖的事情。”两师兄弟。脑袋埋在一起,商量着号召群雄围攻黑木崖的事情,全将五岳会盟的规矩抛到了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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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华山派掌门周清玄和大弟子周不疑,却才从商县靠岸。

    梁希丕和左季高当真是冤枉了周清玄了,要真是让周清玄得知魔教内乱这个消息,周清玄怎地也会挺身而出,号召群雄的。

    可惜,报信的人抵达华山的时候,周清玄还在路上。原因么…瞧一瞧躺在马车上的那位就知道了。

    周不疑得知了自己便宜老爹的计划过后,就觉得有几分不对。没错,这次武当山之战,华山派除了几十个外门弟子大意身死之外,核心战力无一损伤。可那是因为华山派弟子实力强大的缘故么?那是因为冲在前面去死的都是南方武林豪杰,那是因为一种魔教高层都被武当山给牵制住了。要是因此就认为华山派能像少林武当那样力抗魔教,那可真是错了…

    华山派不能掺和到这一次攻打魔教的战役之中。

    这是周不疑得出来的结论。但是这个结论,却不能诉诸于众,更不能告诉周清玄。如果他愿意在思过崖呆个几年的话,那的确可以去劝说。

    不敢去劝,那自然就只能想别的法子了。周不疑也是一个狠人了,为了拖进度,算好船上药材用量,硬是去强行凝练华盖穴和肺底穴二窍,差些没有将自己给弄得走火入魔。周清玄虽然不知何故,可周不疑重伤,船上药材不够,急切之间又赶不回华山,只得在沿途寻访名医秘药,又加上周不疑要这个要哪个拖延时间。就这样,十来天就能走完的距离活活走了一个多月。

    “不疑,到商县了。”周清玄轻轻地说道。

    周不疑脸色一怔,然后慰藉地淡淡一笑道:“ 快回家了啊。 ”

    “快到家了。“周清玄叹了口气道。

    这时候从码头边的茶棚跑过来一人,看样子是华山派弟子的装扮。一边跑一边叫道:“可是掌门回来了?华山派弟子高不成前来迎接。”

    “高师侄?”周清玄一皱眉头。“他来做什么?”

    周不疑心中暗叫不好,可也不敢明说,便说道:“定是华山出了什么大事了。难道是剑宗的几个师叔?”

    “说什么呢?”周清玄瞥了一眼在船后指挥搬运东西的杨不弃、陈不住、魏不宛。周不疑会意,缄口不谈剑宗:“华山定然出了要紧的事情,咱们先赶快赶回华山,有什么事情,让高师弟路上慢慢说。”周清玄想了想,点点头。迎了上去。

    “掌门…”高不成正想说黑木崖内乱的事情,却被周清玄一手打断了。“路上慢慢说。”周清玄一边从马棚里牵出马来,一边说道。高不成愣了一下,以为周清玄早就听到了些什么风声,也跟着周清玄去牵马去了。周不疑看着周清玄和高不成一前一后,绝尘而去,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看见周清玄渐渐远去,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装扮了,扯下搭在身上的那块毯子。

    “大师兄?”陪侍左右的岳不群奇怪的看着周不疑,不是重伤么?怎么?这就能下地了?

    周不疑脸上微微一愣。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受的是内伤,这一个多也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地很奇怪么?”见着岳不群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周不疑嘻嘻笑道:“收拾辆马车,咱们抄近路,回华山!”

    掌门师伯不在,一切事物就是大师兄说了算,岳不群赶紧找人逃了一辆马车,将骨玉宝鼎放了上去,又在地上放了个凳子。

    “不用。我好得差不多了。”周不疑一下子就跳上了车,马车也没有翻转,稳稳地停在了原处,掀开门帘。钻进了车厢。

    “大师兄好俊的功夫。”岳不群心中暗道。坐上马车,让马夫赶着车走了。

    “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一遭,华山现在可经不起折腾了。”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周不疑闭着眼。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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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因为周不疑的谋算,周清玄得知黑木崖内乱这个消息后。虽然紧赶慢赶可他赶回华山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就当周清玄要发出五岳令旗,号召五岳剑派齐聚华山,商议灭魔之事的时候,却传来了嵩山派号召、泰山、恒山两派跟从,纠集北方武林道上的豪杰已经祭旗封禅台,眼看就要出发了。

    周清玄得知了这个消息,沉默不语,不过整装待发的华山弟子一一回到了自己自己的住所,继续着往日里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生活,那一张代表五岳盟主无上威权的五岳令旗也锁进了柜子。

    又过了一个多月,消息传来。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主导的这次灭魔行动宣告失败。不少北方武林道的豪杰也死在了黑木崖的雄关要隘、机关秘术之下,据闻这次丢在黑木崖下的,足足有八千尸首,日月神教以一教之力,重创了南北武林,让世人都见识到了日月神教的雄厚底蕴,也再次给黑木崖披上了一层血腥、神秘、强势的面纱。

    不过日月神教也没有捡到什么便宜,一连三次重创,几乎耗光了日月神教着二十多年来的所有积蓄,甚至比二十年前十大长老殒命华山思过崖更为凶险。因为这一次,已经没有一个从元末战争走过来的人物来率领应付朝廷排山倒海的压力和正道武林无休止的算计了。新任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是准备依着葫芦画瓢,学自己师父,蛰伏二十年休养生息?还是会有什么别的良策?

    紫禁城里面倒是有过发兵攻打黑木崖的议论,可新皇终究不是先帝,他没有那个魄力,这个拔掉黑木崖的最好机会,就这么白白消逝了。而目前,他要面对的第一强敌,不是黑木崖,而是他的亲生弟弟雄踞青州的汉王朱高煦和他的那个被自己父亲爱护有加、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封为皇太孙的儿子朱瞻基。

    不过这一切都和华山派似乎没有了什么关联,甚至说对华山派而言,更为有利。因为,这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华山派重归六大派,彻底雄霸西北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关中月圆元辰练

    见着周不疑信心慢慢,周清玄尽管不信,可也不想去打击自己的爱徒,淡淡地说道:“你自己把握好吧。恐怕古往今来,也就只有你这么有空闲,能鼓捣这些东西。先天难入啊…”想着自己当年进境先天的年纪,周清玄多少有几分羡慕,几分妒嫉,可想象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徒弟,以后要接下自己手上的盘子,嫉妒之心自也就消散至九霄云外。

    听着周清玄话里的意思,周不疑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周清玄是一句也不相信。也懒得多辩解,到时候把东西拿出来给周清玄一看,那就什么都明白了。多说无益,不如练拳,但见周不疑肩摧肘,肘摧手,腰摧胯,胯摧膝,膝摧足,身子直立。又打起了三体式来。

    《拳经》有云:心气稳定,心与意合。意专凝,意与气合。气随身体之形式自然流行,心不御气,气与力合。如此,则阴阳相合,上下相连,内外如一,此谓六合。实则内外相合。亦即阴阳相合,三体之内劲因此而生。

    打了无数多遍的三体式,此时周不疑打来,却别有一番感悟,一种不能言喻的感觉在体内生出,周不疑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从周身的穴道冲出体外,可一旦停了拳法却又什么也感觉不到。

    周不疑又打了一边三体式,却又感觉到各处大穴中似乎有什么在膨胀,仔细感觉,又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是练功走火?周不疑想到这个吓了一跳。不对不对,若是走火那里是这般容易就是踏出来的,那究竟是什么呢?周不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好一阵子,依旧是想不明白。

    想不通就不想了,这是周不疑的座右铭。又打了一阵三体式,依旧没有效果。心情烦躁之下,周不疑决定:不练了!

    当然不是不练功了,而是练起来了五禽戏,你没有看错,真的是五禽戏。真的是整个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人人皆知又人人都会的五禽戏!

    却见周不疑两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脚虚步,脚掌点地、靠于右脚内踝处,同时两掌握拳提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左前方。左脚向左前方斜进一步,右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左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一对招子看着左手。

    然后左脚向前迈出半步,右脚随之跟至左脚内踝处。重心坐于左腿,右脚掌虚步点地,两腿屈膝,同时两掌变拳撤至腰两侧。拳心向上,眼看右前方。右脚向右前方斜进一步,左脚随之跟进半步。重心坐于右腿,右脚掌虚步点地,同时两拳沿胸部上抬,拳心向后,抬至口前两拳相对翻转变掌向前按出,高与胸齐,掌心向前,两掌虎口相对,一对招子看着右手。

    反复多次作左右虎扑之象,未曾眼见之人,却当真会以为来了一头猛虎。

    一遍一遍地左扑右扑,重复着虎步势,出洞势,发威势,扑按势,搏斗势。周不疑只觉得脚底涌泉穴微微冷热变幻不定,周不疑觉得自己似乎就差一步就能够沟通大地元辰,可就是那么一步,始终是踏不出去。忽而周不疑想起来当初自己凝练意境所用的存思之法,难道将穴窍寻出,精炼凝华还需要存思观想?

    目下周不疑也找不出来什么别的好法子了,太一手札语言晦涩,书法上古,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修行之法,纯是时人的心得体会。周不疑起了穴窍凝练的心思,也只是受了其中启发,自然就不能从中知道穴窍凝练具体方法。能想到一个法子,就试试,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坏处。

    周不疑以前见过地球,虽然只是录影照片,可比执迷于天圆地方的中原人来说,他却是强多了。

    想象着脚下的这颗大地元辰,果真脚下有了几分异感,无尽的大地元气从元辰之中散发出来,经由涌泉一丝丝一缕缕的进入了周不疑的体内,只是时有时无,或粗或细。感受到大地元气被吸入体内,周不疑大喜过望,真气沿着经脉冲向了涌泉,却无法将大地元气融汇其中,还差些没有将大地元气给迫出体外。

    “怎么回事?是了,此事我还不过是后天境界,真气也未曾回返先天,不能直接引天地之气入体内融合。可不如此如何凝练穴窍?”周不疑犯难了,好不容易找出来的法子,竟然因为自己的境界不够,真气限制,难以全功。可周不疑真的没法子了?真气不能用,那就用别的,摆了一个虎举势,气血转到了双腿之下,两足生根,双手成爪,又化为拳朝上,如此反复动作。

    与此同时,存思观想大地元辰生养万物的慈悲、生杀予夺的威势、包容万物的胸怀。大地元辰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原来越仔细,周不疑背后的五岳之象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缩小的同时,带出了根底,一颗巨大的星辰代替了五岳法相,占据了周不疑的背后,可这还不够,别人不知,周不疑还不晓得?这颗大地元辰,看起来威武,却只是外强中干,除了缠绕其上的几缕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紫气,几无威力可言。

    周不疑小心翼翼的引着大地元气充实到背后的元辰法相之中,大陆、海洋、越来越真实,树木也迅速的长了出来,绿色覆盖着的面积以人眼可以识别的速度扩张着,唯独没有变化的,就是一座座山川、一条条河流。依旧只是一片虚影,没有半分神韵。

    到了这一步,似乎周不疑已经做到了极限,可是元辰法相却并未全功,这是为何?却是因为山川河流乃为人之根本,自太古以来,人类千万年祭祀,却有一份别样的感动,不同于星辰大海那般容易。周不疑想要彻底练成,元辰法相。还需要徒步走过、看过、体会过。

    周不疑就有一种感觉,源源不断的大地元气从涌泉中涌入,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座大山,脚下生根,牢牢的抓住了大地,大地也死死的吸住自己,使自己不能动弹。就是想要断绝,也不知如何做起,。

    既然来时以气血而入,那去时就用真气相破。一道道紫霞真气截断了大地元气的涌入。周不疑这才觉得脚下松动如初,又过了片刻,周不疑收功回气,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接过楚琪琪递过来的汗巾,周不疑擦了擦汗,一张汗巾被汗水浸透。楚琪琪扶着周不疑起来,拍掉沾在身上的雪花,进了房间坐下。

    “重,真重。什么时候不疑哥哥这么沉了?要是日后…呸。楚琪琪你想个什么呢?”楚琪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一阵发红。

    “几年的雪,来的好晚。”周不疑看着窗外的明月,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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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清扬的居所。

    风清扬是一个剑客。真正的剑客,他是华山上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得了剑之意的。他不是一个披着剑客皮子的政客,也不是一个莽汉武夫,他是真的懂剑。真的会用剑的。

    夜里,华山上其他的人都早早的睡了,没睡的。也是在偷偷从厨房取东西吃或是在做别的什么。唯独只有风清扬,借着月光,挺着寒风在练习剑术。

    当年魔教十长老攻山,让风清扬早早地就没了师父,一身功夫也都是师兄宁青林、赵清阁指点,十年后,也就是风清扬二十二岁那一年。当时的魔教副教主任横行也就是现在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带着才被从光明左使位置上贬下来的旗主向椋,攻打恒山,恒山不敌,发信求救。华山派接到了恒山派的求援信笺,前往救援。

    风清扬少年气盛,一马当先直奔恒山,在中条山,遇上了日月神教一行,也算他机智,暗地里杀了不少的日月神教教众,还打入了其中,可最后还是被老奸巨猾的向椋识破,功夫不及,落入了魔教手中,打落山崖。

    也亏得风清扬命不该死,尽管跌落山崖,却被崖上松拦下,落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洞穴。在里面获得了了一门绝世剑法,自此之后,武功大进,人送外号独孤剑。

    风清扬虽然得了一套绝世剑法,又有了崇高的地位和显赫的声名。可他却从未敢放下一身功夫,或许不是不敢,是不舍。因为,他是一个剑客。

    不过风清扬练剑的方式极为特殊,别人都是手持长剑一招一式挥舞出来,一套剑法打下来,一身大汗淋漓,亏的华山上都是一群内功深厚的武林中人,直接洗凉水也不会生病,不然这满山的树木,恐怕也没几棵能留得下来。而风清扬练剑与常人大不一样,他练剑是拿着长剑坐在院外,就这么闭着眼睛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有时候往哪个方位刺上一剑,有时候半天也没有动静。就这么一直坐着,很少有打出一整套剑法的时候。华山上下都知道风清扬的这个毛病,除了几个要好的没有事从来没人来找过他,可今天,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风清扬眼睛忽的一睁,好似一道剑气刺了过去:“谁?”(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无孔不入锦衣卫

    华山,这座坐落在八百里秦川亿万年的神山,如往日千千万万个岁月一般,平静,祥和。

    可惜,祥和而平静的也只是华山,华山上的人,却不那么平静,更没那么祥和。

    虽然还没有入冬,然而因为海拔的原因,华山上已经是银装素裹,上天似乎赞许它镇压秦川千万年的功绩,恩赐它一件雪白的新衣。可谁又能知道,在这个漆黑的雪夜下,又隐藏了多少的肮脏。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玉女峰剑宗驻地偷偷走出,进入了后山。夜凉似水,雪夜更是极寒,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到后山,定是有什么不轨之图。

    钻进了林子,这道身影发出了一阵低沉诡异的叫声。叫声过后,从林中走出来两个人,从他们的脚步声中可以听得出来,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微微的月光似乎从林中走出来那两人的衣服上映射出来点儿什么,可惜林子太密,月光也太过昏暗,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未让人看得真切。只能勉强分辨出,这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指挥使大人现在极为关注这边的动向,现在就连皇爷也惊动了。”左边那又高又胖的人问道,从他的询问中,可以得知,他们竟然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特务组织。锦衣卫!

    “启禀九爷,周清玄和薛清凌那两个老家伙实在是狡猾极了,任由属下如何设计挑拨,可他们始终都不愿意撕破最后一层脸皮。属下也是毫无办法。”那道从剑宗过来的身影说道,来人原来是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二。

    “九哥,你也莫要怪他,华山派气宗剑宗而今气宗略占上风,剑宗之中风清扬、吕清铖也站在气宗一方,这种情形。就是刘千户如何机智,也是无法说动两宗火并的。”另一名矮小干枯的人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匣子一样的东西,递给了对面那个猥琐的身影,“刘千户,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这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做成的,千万不要弄掉了。”

    “这次要是还不能成功,你知道锦衣卫的十八层地狱吧。”朱九爷话带着几分杀意,将本就寒冷的温度又拉低了不少

    那道从剑宗过来的猥琐身影接过那个匣子。原是十分兴奋,然而听到朱九爷的话,身上的兴奋快意一下子消逝的无影无踪,带着颤音说道:“九爷放心,这次一定成…成功。”

    “那就好!哼!”朱九爷冷冷地哼了一声,负手走进了林子。

    看着朱九爷远去的身影,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别怪九哥。”矮小干枯的那人见到面前这人浑身哆嗦,宽慰道“华山派雄霸西北上百年,西北几个都司布政司。华山掌门的话比圣旨还管用,这根刺一直扎在几位皇爷的心头,九哥负责华山事宜多年没有成绩,已经被皇爷责罚多次。心头火气难免大了些。再加上前段时间福建那边三哥莫名其妙的失踪,线索直指华山派大弟子周不疑,九哥又是与三哥交情极好的。对华山派多少有了几分意气,你潜伏华山多年。身上华山派的味道是洗也洗不掉了,难怪他会发火。”

    见着位高权重也是十三太保里面功夫最为精深的十三爷这样宽慰自己,这位潜伏华山多年的锦衣卫密探。一脸感佩的说道:“十三爷放心,刘轻岩一定完成任务。誓灭华山!”

    朱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干,你日后的荣华富贵,就全看这一遭。”说完这就向着朱九爷的方向追了过去。仔细看地上,却是一点脚印都没有。

    “十三爷好厉害的轻功。”刘轻岩脸上微微一愣,敬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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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师兄你为什么不下令援助,这次要是我华山派也下一把力气,魔教可就彻底完了!”在剑气冲霄堂内极力争辩的这人正是剑宗的滕清山,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号,可这脑子么…从他敢当面和周清玄叫板就可以看出来了,这可是薛清凌也不敢去做的。柳清言不住得给滕清山使眼色,示意他适可而止,没看见周清玄脸色都有些发黑了么。可滕青山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继续在哪里撒泼,说到后来,竟然吐出来一句:“莫不成掌门师兄竟然与魔教私下勾结?才会如此这般?”这句话一说出来,剑气冲霄堂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抽水烟的、剥花生的,一个个都停了下来,好似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柳清言偷偷的看了看掌门师兄的脸色,原本只是铁青,现在变做了猪肝一样的红色,有几分甚至向着紫黑色发展。眼看着周清玄就要发作了,柳清言“啪!”地一下打在了紫檀木做的桌子上:“滕清山!你说什么呢?脑子烧糊涂了么?”滕清山还想争辩两句,可见着柳清言的脸色,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不情不愿的做到了他的位置上面。

    “掌门师兄,滕师弟只是一时糊涂,口齿不清,还望掌门师兄见谅。”柳清言诚恳的拜了下去,起身后又说道:“我等明白,掌门师兄是为了我们华山派,才这般施为,可而今嵩山派已然攻山失败,魔教又是元气大伤。这时候我华山出手,既不会增强嵩山派的声势,而凭借我华山一派之力也能将黑木崖上苟延残喘的魔教残余给彻底歼灭!到时候我华山派威望如日中天,又何愁嵩山派梁希丕和左季高的那点儿算计?”

    周清玄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若是你们谁愿意去的,就自去。本座是不会发太华山令的。”

    “掌门师兄…”

    “无需多言,我意已决!散会吧。”周清玄挥了挥袖子,走回了后堂。

    周清玄离开了前厅,众人顿时就乱成了一团。

    “掌门师兄这是怎么想的?”

    “就是,这多好的机会,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了?”

    “难道滕师弟说的是真的?掌门师兄当真与魔教有过勾连?“

    “闭嘴,没有证据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何况当年葛师伯可就是死在魔教十长老的手上,掌门师兄怎么可能与魔教有勾结?“

    “那你说,掌门师兄是为了什么,放弃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这种机会,可能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还是因为嵩山派的缘故?这两年嵩山已经强大了很多,这次抢先号召攻打黑木崖,更树下了威望,掌门师兄是在估计江湖上的议论吧。”

    “柳师兄不是说了么?而今黑木崖连连受挫,就是凭借我华山一派之力也能将黑木崖上苟延残喘的魔教残余给彻底歼灭!到时候我华山派威望如日中天,又何愁嵩山派梁希丕和左季高的那点儿算计?”

    “那倒也是…”

    “你们两个…所以说你们不是掌门,掌门师兄才是掌门。”

    “柳师兄?你这话怎么说?”

    “这次就算我华山派倾尽全派之力能灭了魔教,可往后呢?你们莫不以为魔教真的就是软脚蟹了?黑木崖天险远胜武当,到时候我们华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拿下?拿下之后,一个实力大损的华山,还能坐稳五岳剑派盟主的位置么?诸位师弟不想下次五岳会盟的地点,设在嵩山封禅台吧。难道你们剑宗的人都这么没脑子?”

    “柳师兄这话说的没了道理,难道顾忌伤亡,咱们就不去灭了魔教么?列祖列宗的仇还报不报了?别老想着自家尊荣,也得记着祖宗的遗泽是带着血的!柳师兄,你们气宗的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说谁没良心?找练呢?”

    “哟哟哟,被我说中了心思了,恼羞成怒了?来就来,师弟倒是想见识见识柳师兄的养吾剑法,是不是还如同昔年那般毫无破绽,又没有变成养邪剑法。”

    这时候忽然从后堂传来了一声:“做什么呢?!当本座是死人么?华山七戒都忘了?”谁也没有想到周清玄会突然出现,或者说他们都有意识的忘了这一回事。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周清玄的一句话,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个怪话连连的二愣子,滕青山,也一言不发。

    “哼!”周清玄一声冷哼,众人皆作鸟兽散。

    轻轻一句话就驱赶走了众多清字辈长老的周清玄,而今却在在后厅,看着自己的爱子在庭院中打着一套奇异的拳法,要是有后世或者说周不疑前世的拳术大师看见,定会知道,这就是后世的所谓三大内家拳的基础——三体式。感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周不疑收式站起,转过身来,看见是周清玄,不由松了口气:“师父。”

    “你练这些我不反对,但是记住别坏了内功的修炼,那才是根本。”周清玄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爱子,不过喜爱归喜爱,剑宗多年练气的根本在周清玄看来,不能丢

    周不疑自信地说道:“师父您就放心吧,连这个就是为了好好儿练气,徒儿觉得,要是这套拳法能在深化下去,咱们气宗的弟子,就不用等三十年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靖难乘龙谁家子

    柳清言出现在风清扬的视线之内,风清扬松了一口气:“柳师兄,小弟还以为是哪家的师侄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这里来闹腾。这几年…哎…不想着如何将本门武功练好,反而老是琢磨别派的所谓绝世剑法,师弟真为华山的未来感到担忧。”

    柳清言本想说个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让风清扬给堵了回去。楞了一会儿,柳清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风师弟,比别忘你是剑宗弟子就好。”

    “师弟时刻不敢忘记,然而独孤九剑高人有嘱,不得妄传,柳师兄不会想让师弟…”话说到这里,风清扬眨了一下眼睛。

    柳清言无奈地说道:“师兄这次来不是为了独孤九剑。”

    “不为了独孤九剑?”风清扬惊奇地说,心中暗想:“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柳清言这个老顽固终于转了性子?”

    柳清言摇了摇头:“本门剑法博大精深,何假外求?师兄这次过来,是想问问,你对剑气两宗如何看法?”

    风清扬一下子蒙住了,不是来要独孤九剑的?又是这个老问题?柳清言是想要做什么?一头雾水的风清扬搞不清楚柳清言究竟何意,试探着说道:“柳师兄你问了多少次了,风清扬早就说过,剑气两宗虽有分歧,然同为华山门下,又哪来的那么大的仇恨?剑气之争纯属无稽之谈,剑宗的师兄不练气么?气宗的师兄不练剑么?谁主谁次皆由自身而定,何必强迫?”

    风清扬原以为,柳清言听了自己这个回答,会如往常那般拂袖离去。可他没有想到。柳清言却只是长叹一声,悲戚戚地说道:“你以为师兄不知?剑气之争到了今天,剑气两宗的人谁心里不清楚?可一代代下来,到了而今已经不是道理之争,已经成了意气之争、权柄之争。谁要是输了,恐怕就再也不能再在华山上待下去了。哎…当年岳祖师和蔡祖师时,恐怕也没有想到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风清扬是彻底糊涂了,他不知道柳清言到底想说个什么。是想请自己做剑气两宗的和事老?还是劝说自己脱离淡化和赵家的关系?不对,要是真是这么个打算,那柳清言也太愧对他剑宗第一智囊的称号了。究竟他想要做什么?柳清言瞥见风清扬一头雾水的样子,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决定摊牌,终于说出来了自己今晚上到来的目的:“要是有一天,剑气两宗决议比武夺帅。风师弟你准备怎么办?”

    “要是有一天,剑气两宗决议比武夺帅,风师弟你准备怎么办?要是有一天,剑气两宗决议比武夺帅,风师弟你准备怎么办?要是有一天,剑气两宗决议比武夺帅,风师弟你准备怎么办?”这句话不停的回响在风清扬的耳边,如雷霆灌耳,风清扬沉默了半响:“真的需要那样么?”柳清言点了点头。

    “皆为华山同门。何至于此?”风清扬一脸惨白,他不敢相信内讧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华山派。

    “还有一天,薛侯提亲的人马就要抵达华山了。”柳清言面无表情的说道,“求亲的对象是掌门师兄的好徒弟。周不疑。”

    “既然有薛侯提亲,难怪你们要放手一搏了。果然是剑宗利益至高无上,超过了华山派啊。”风清扬讥笑道,他虽然不管事情。可对于薛侯这个华山派在朝中最有力的支持者还是了解的,周清玄与之结成亲家。这意味着剑宗要么束手待毙,要么放手一搏。如果剑宗不趁着时机出手。一旦周不疑做了薛侯的乘龙快婿,气宗坐大吞并剑宗,那就是早晚的事情。

    哪知道柳清言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偶?那是为了什么?”风清扬奇异地问道。

    柳清言找了块石头,拍打赶紧坐了上去:“薛侯这次提亲,掌门师兄不会答应,或者说周不疑那小子不愿答应。”

    风清扬失笑:“你开什么玩笑?拒绝薛侯美意?这种事情掌门师兄做得出来?不疑做得出来?凭什么?”

    “月前,周不疑已经跟前任武当山掌教、道录司右正一孙碧云的孙女孙灵霄定下了婚事。据闻这两年,周师侄在江南,一直是和那小妮子在一起,恐怕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以愚兄看来,周师侄是不会放弃那位武当山的大小姐的。“柳清言静静地看着风清扬:“以掌门师兄对周师侄的溺爱,你以为掌门师兄会应下薛侯的美意?剥了薛侯的面子,我华山派还有立足之地吗?”

    “额…”风清扬沉默了,薛禄的势力,就是他这么一个鲜有出门的死宅都是知道的,靖难勋贵、国之柱石,就是今上也要多多倚重。得罪了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华山派,危在旦夕。

    柳清言见风清扬有些意动,乘热打铁:“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掌门师兄退居后山养老,我剑宗提前掌权,薛侯想的不就是和我华山派联姻么?又不是非周不疑不可,到时候掌门大弟子换了不悲,既可以全了周不疑和孙灵霄的情分又牢固了与薛侯的关系,更不会伤了武当的面子,三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风清扬低着脑袋,终于说了一句:“你以为薛侯是为了华山派大弟子的身份,才想着联姻提亲的么?”

    “什么?”柳清言没听清楚。

    可风清扬却没有回答柳清言,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薛侯首先是先皇册封的阳武侯、朝廷左军都督府都督,然后是他那一堆儿女的父亲,最后才是我华山派在朝中的强援。”

    “风师弟所言不差,可这与薛侯提亲与我华山派联姻有何干系?”柳清言有些不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些什么扯得上的。

    “柳师兄还是没有想到么?”风清扬瘪了瘪嘴,“而今庙堂之上衮衮诸公,或许不止如今,千百年来,不管是哪家的朝廷,宗的是哪一位圣贤的学说,都始终记着两句话: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的他们,对咱们这些武林道上刀口舔血的,又有谁不是视若虎狼?要用了就捡起来不用了就扔到一边?你以为他是来与我华山派联姻,错了!他只是用他自己的女儿,来断了华山跟武当的关系,这是臣子的义务,更是一个勋贵的自觉。”

    “那我华山不是不可救药?”柳清言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虽然剑气分两宗,可同是从华山派这一条瓜蔓上长出来了的,到时候薛侯震怒,可不会管你是哪一宗的。

    “有!放下剑气之争,以此为代价。让掌门师兄应下薛侯的婚事,武当山,我华山派得罪得起,薛侯,或者说是大明朝廷,我们华山得罪不起。”风清扬闭上了眼睛,这个主意很屈辱,几乎就是拿着周不疑的终身换取朝堂的谅解。可势比人强,目下也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法子了。

    柳清言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本是来拉拢迫使风清扬站到剑宗一边,成就大业的。不曾想到,竟然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用剑宗去换取华山派,柳清言有几分不甘,更不愿相信风清扬的话:“若风师弟不援助我剑宗,那就好好去作气宗的孝子贤孙,说这些话来坏柳某的心神,算个什么?哼!”

    看着柳清言远去的影子,风清扬喃喃自语地说:“看来华山派的风光,维持不了多久了。老夫还是赶紧另找一块地方容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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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扎着彩绸,在一队官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华山,领头的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制作精良棉甲的骑士。布置在山道两旁守卫的华山弟子一下子跳了出来:“来者何人?”

    一位骑士趾高气扬的说道:“快去禀报你家掌门!阳武侯、左军都督府都督薛公讳禄,派我等前来提亲!”守卫的弟子面面相觑,提亲?大师兄不是才和武当山的灵霄定下了婚约么?骑士见两人呆立不动,有些不耐,他以为以自己侯爷和华山派的关系这趟差事纯是享福来了,呵斥了一声:“还不快去?别误了我家小姐和你们华山大师兄的喜事?”两名弟子经不起催促,一人在山下接待,另一人上山报信去了。

    “什么?”周清玄差些没有被吓到,“薛侯命人上山提亲?”

    “已经到了半山腰了,掌门师伯,你看这事情,如何处置?”岳不群依旧还是那副谦谦君子像,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

    “不疑和灵霄定亲的消息早早就发出去了,怎么薛侯还会命人来提亲?”周清玄坐不住了,在厅堂之中来回踱步,忽然停下来,向岳不群招呼着,“快去将你大师兄召来,别鼓捣他那拳法了,要是再不来,老夫就应下薛侯的要求,断了与武当的婚事!”

    岳不群心中一凛,从未见过掌门师伯这般失态,应了一声:“是。”就跑到后山去找周不疑去了。这时候周不疑还全然不知自己灾难的来临,依旧在一招一式打着他的拳术,摸索穴窍。(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薛侯惊怒华山动

    “周掌门,这是家祖父让晚辈转呈您老的婚书。”在周清玄面前,原先那名骑士全不复之前那副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样子,反倒是谄媚得很。

    “呸!小人。”带领这位骑士上山的华山弟子心中暗骂一声,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和而今面对掌门师伯时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薛剑?怎么是你?”见了来人,周清玄微微有些吃惊,薛剑是薛禄的孙子,而今在神机营做了一个千户,虽然是庶出的庶出,可在阳武侯府的地位也不在几个嫡孙之下了。

    “家祖与周掌门交好多年,这次又是为我小姑和贵派掌门大弟子的婚事,自然就得尊而重之。原本是轮不到晚辈的,可几个叔伯兄弟而今都俗务缠身,也就晚辈清闲几分,才接下来了这提亲的差事。周掌门可不会让晚辈失望吧。”薛剑笑道,他压根没有想过这次求亲会失败,虽然路上也听说了武当派的灵霄似与周不疑情投意合,定下婚约的事情,可薛剑却不认为周清玄会拒绝自己,或者说拒绝阳武侯府的美意,如果周清玄不想与阳武侯府闹翻的话。

    “这个…这个…”周清玄有些迟疑。

    薛剑觉得有些不对,这事情可千万别黄了,不然回去自己可就惨了:“周掌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周清玄又迟疑了片刻,道:“等小徒来了他自己跟你说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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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西城,阳武侯宅邸。

    “周清玄!你好胆!”大厅正座上,一个壮硕男子揣着粗气,强行压下怒火说道:“周掌门真是这么说的?剑儿你确定没有听错?”

    低下一个短打裋褐的小厮浑身发抖,这位侯爷,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一身的威势他能经得住?

    薛剑听见薛禄问话。连忙回应道:“侯爷,小的怎敢说谎?周掌门的确是说,周少掌门已与武当山孙真人的孙女订下了婚期,只好辜负侯爷的美意,还让小的呆了这么一箱子的金银回来说是致歉。”

    “金银?还有呢?”薛禄冷冷的看着那个跟在薛剑身后的小厮。

    “没别的了。孙少爷怎么敢骗您?”小厮咬着牙说道,其实还有一本少阳真气的秘籍,可这东西薛剑怎么会交出来?薛剑虽然是薛禄的孙子,却是庶出的庶出,要不是自己个儿争气,在侯府的地位恐怕还不如一个仆人,薛剑不愿意一辈子都做侯府的奴才。有了这本秘籍,日后就算是隐姓埋名,出人头地都不在话下。小厮是常年跟着薛剑的,甚至和薛剑之间的关系比起薛禄与薛剑之间关系更为密切,他会出卖薛剑么?

    小厮没有出卖薛剑,薛剑自己把自己出卖了,颤颤巍巍取出了一卷古色古香的书籍,上面赫然写着《少阳真气》四个大字,薛禄接过来。翻了几下,好似噬人猛虎一般盯着那个小厮。小厮浑身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己算完了,不过为了孙少爷。自己一条贱命又算得了什么?

    薛禄看着小厮,忽然大笑道:“那你就先下去,呆在这做什么?领赏么?”

    “是,是。是。小人这就告退。”小厮低着脑袋退出了正厅,出了门,打定心思马上就走。薛侯什么心思别人不知。他还不晓?走迟了,小命都难保。“孙少爷回来找我么?”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许是会的,“不!定是会的!”小厮心里如是说道。“我去姑爷家里避一避,想来侯爷也不会想到那里。”

    “周清玄,本侯原来想给你一条活路。可惜,是你自己不要的。”薛禄恨色说道。薛剑噤若寒蝉,尽管而今他是神机营的千户,可在自己这位位高权重的的爷爷面前,却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

    那名小厮从侯府侧门钻出,来到了另一家府邸,门用黑油,败锡环,看规模是一个三品官员的宅邸。

    “薛中,你怎么来了?你们家孙少爷呢?没跟你一路?他舍得放你离开?”看门儿的护卫调笑道。

    薛中打开护卫的咸猪手:“去去去去,快去禀报姑爷,事情成了。”

    “你等着。”护卫兹兹然的将手拿回来,让边上的守卫守好大门,往宅子里行了去。

    “薛中来了?快让他进来。”

    “是,侍读。”

    “让岳不群那个伪君子做了华山掌门,真有几分不甘心啊。可华山派那位大弟子实在是生猛了些,活生生从南洋弄了好几笔银子,原本的华山派,有了这么一位厉害角色,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步?也是被我这般天才的人物算计了?呸呸呸,像我这样的天才就只有我一个,怎么可能有别人?奇怪…总不可能是双穿吧?那种三俗小说的情节,怎么会出现?我才是惟一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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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嵩山 峻极禅院

    “什么?太好了!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原本为攻打黑木崖失败而有些气馁的梁希丕听到了华山派拒绝了阳武侯府亲事的事情,喜出望外“左师弟,你带几个隐蔽功夫好的,到时候要是看见谁占了上峰就…嗯。”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明白。”左高季有些兴奋地说道,拿了梁希丕的手谕,转身出了门口就要出去点人。走出了厅门,院落中间,有个怪异的雪人。左高季经过的时候看了看:“冷禅,爹这次就是拼了性命,也得帮你把这步棋给走好,就是别人爹找不到机会。周不疑这块拦路石,爹一定会帮你除掉。”

    左高季召集齐了人马,可觉得还是不够,又去找了托庇嵩山门下的日月神教叛徒易剑九州易剑寒,一行人改头换面,隐去了服色,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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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门师兄。你这是为什么啊?”

    “拒绝了薛侯美意,掌门师兄就不怕薛侯的报复么?”

    “这帮朝廷勋贵颜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对我等又颇为鄙夷,好不容易才搭上薛侯的线路,薛侯而今甚至愿意将侯女下嫁。如此好事,掌门师兄何以拒绝?而今化友为敌,掌门师兄,你…诶”

    “柳师兄说的是!我华山派而今在朝中的奥援,最得力的就是薛侯这个靖难勋臣。金尚书与之相比都差了不少,如今贸然得罪,恐怕…”

    拒绝了薛侯的美意,之前本就对周清玄坐视嵩山、泰山、恒山与日月神教火并大为不满的华山派一众宿老心中的不满算是彻底被点燃了。或许说早就点燃了,只是这时候才真的找到一个机会宣泄出来。没有办法,他们已经被压制的太久太久了,周清玄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制了他们二十年。喜怒哀乐皆牵动了华山上下的心弦,怕的就是哪一天落入了这位掌门的算计,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错处,还不想方设法将周清玄的气焰给压下去?要不然日后让他那位同样满肚子算计的大徒弟上位,还有他们这群老头子的活路么?

    周清玄寒着一张脸,这些人懂什么?新皇虽然暂时将汉王给笼络住了,可龙体一向欠佳,万一骤然崩卒,年幼太子承继大统,眼看又是一个靖难就要来临,这种时刻薛侯还有心思管华山派?到时候华山派这种地方上的大势力,无论谁家坐了龙庭,可都是要不住拉拢的。可这话能说白了?说不出口的理由,就不能拿来人的堵嘴。

    眼见周清玄脸色越来越青,最后一根压倒周清玄的稻草终于压上来了。见着周清玄一眼不发,柳清言突然说了一句:“不如掌门师兄退位,由薛师兄代为秉持华山。如此一来,薛侯的怒火多少也能消散一些,掌门师兄也能静心修习武艺,不被这些杂事所扰。诸位师兄弟,你们看,如何?”

    剑气冲宵堂内的议论声一下子消失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剑宗诸子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周清玄,然而谁也不敢开口劝说,这位掌门师兄,继位二十年,二十年内多少高人想要谋害于他?已故的日月神教教主端木通、雪域高原的几位转世尊者、西北武林道上的各派掌门。可最终活到现在的,就只有一个周清玄,而今是被他们抓住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可周清玄会松口么?

    这时候周清玄的脸色似乎恢复了红润,气极而笑?似乎不是的。终于有一位气宗的长老忍不住着死一般的寂静,对着柳清言说道:“你们剑宗什么意思?逼宫么?我华山派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大派,阿附权贵得罪武当,日后我华山派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我华山弟子还如何行走江湖?”

    “有了朝廷的支持,什么不行?”

    “薛六子是朝廷么?”

    “养吾剑,注意下你的言辞!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让咱们坐以待毙?等着薛候来问罪?”

    “问罪?何罪之有?这大明军队是朱家的不是薛家的,有本事让他发令攻山好了。看谁先死!”

    “舍不得华山掌门的位置就直说,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

    “想要掌门位置,就得拿剑比一比,看看你们这群只练剑不练气的邪魔外道,能不能撑得住华山派这根大梁!”

    柳清言眼色如寒光一样射向周清玄:“掌门师兄,这是你的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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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鸿雁传书自江南(此章极度无聊,订阅请慎重)

    周清玄被逼到了绝路上了,他现在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心中暗暗责骂绰号养吾剑的那位长老一句话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耳边回响着柳清言的责问,鬼使神差的从嘴里冒出来一句话:“你要战,那便战。”刚一说出,周清玄就后悔了,怎么能说这种话出来?这不是逼着华山派内讧么?刚要改口,可周清玄还没又将补救的话说出来,那名气宗长老又得意洋洋的撩拨起了柳清言。

    “好…好的很。那就月后大较,一分高低!”一直缄口不言的剑宗宗主薛清凌,实在是忍受不住气宗长老的言辞,狠狠地扔下来一句话,率领剑宗诸人离开了剑气冲霄堂。

    赵清阁苦涩地说道:“大师兄,真的要动手了么?”岳清岩,宁清林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周清玄,他们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原先还好好地,怎么忽然就说着要动手了?

    随着周清玄一声苦涩的回应,原定一月之后的大较,变作了剑气两宗的最后对决。原本就貌合神离的剑气两宗,终于走出了着最后的一步。华山派有史以来最大的也是最后一次门派内讧,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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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女峰,风清扬宅

    剑气两宗的纷争,似乎永远也无法影响到风清扬的心境,风清扬依旧在从事他古怪的练剑方法,好像剑气两宗的火并,于他而言,似乎毫无半分关联。风清扬依旧还是那个舍剑之外别无他物的剑客,除了剑,别的什么也不放在他的心上。可是风清扬真的能够置身事外。逍遥别方么?好似是不能的。

    “风师弟,你老家来的信函。”华山气宗的长老养吾剑柳清岩忽然来到了玉女峰,好似全然不知他一个气宗的长老,来到剑宗的驻地有多么危险。不过养吾剑法最善防御,这能杀掉他的,剑宗上下,也就柳清言和、滕清山还有薛清凌等寥寥几人了。可那几个人会出手?

    “柳师兄,怎么劳烦你亲自来送信?那些臭小子现在越来越偷懒,得好好拾叨拾叨。什么信?”风清扬接过了信函,一边问道。

    柳清岩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么。”

    风清扬想了想,也是。拆开信封,脸色一下变得铁青忽而变得通红,脸色煞是好看。

    柳清岩好奇的问道:“风师弟,信里面写的什么?”

    风清扬心中暗道:“写的什么你不清楚么?”可口中却说:“是日前师弟在江南行走时救下来的一户人家,说要将女儿下嫁于我,以作报答。还说若是到了时辰师弟还不到,就将女儿投入河中,就当是嫁给我了。”

    柳清岩一副惊恐状:“那还不快去救人?”接着又奇怪地笑了一笑:“想来定是如花美眷,不然那人也不会这般写来。”

    风清扬神色古怪的看着柳清岩。最后说道:“这个节骨眼上我离开,恐怕不大妥当。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留下遗言,叮嘱我要振兴剑宗。虽然我深受赵师兄宁师兄一家的大恩,可我毕竟是剑宗之人。若是袖手旁观的话,我又该如何面对我死去的师父?”

    柳清岩道:“风师弟,你平日里就与赵师兄宁师兄一家交好,这些柳师兄薛师兄难道没有看在眼里?他们会放心你么?这些年你在剑宗过得什么日子?要我说你离开也好。既救了人命,又能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能不负史师叔的遗嘱与赵师兄宁师兄对你的恩德。五全其美。离开对你而言比留下更合适。”

    风清扬奇怪的看了看柳清岩:“我这就动身,看日子,要不快些,就是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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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剑宗总助薛清凌的院落内聚集了整个剑宗的好手。

    薛清凌一脸怒色:“气宗欺人太甚,老子不想忍了,也不愿意再继续忍下去了。而今魔教式微,气宗又得罪了薛侯,这是我剑宗难得的大好机会,如何谋划,全权交由柳师弟。”

    柳清言做着最后的谋划准备,说道:“风师弟和吕师妹,是最大的变数,得想办法将他们两人支开。”

    “我看还是好生找人劝一劝风师弟,他毕竟还是我们剑宗的弟子。气宗能挡下风师弟独孤九剑的,只有一个周清玄。若是周清玄被风师弟缠住,我剑宗几乎可以说是赢定了!”

    “剑宗弟子?他什么时候记起来自己是剑宗的弟子了?”柳清言反问道,“是他得了一部绝世剑法却不愿交付宗门?还是整天和气宗那群外道纠缠不清?他一年里去过多少次朝阳峰?还剑宗弟子,我都不敢指望他能挡住周清玄,只要他不来挡住薛师兄,我柳清言就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风清扬,必须走!”

    “吕师妹呢?也赶走?别忘了韩师妹…难道你去跟韩师妹说?师弟肯定是不敢的。”

    柳清言眉头微微一皱,韩清秋的威力,在剑宗之中足足胜过十个周清玄。吕清铖与之交好,强行逼迫吕清铖离开,到时候韩清秋发作起来,柳清言想着都怕,憋了半天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法子“那一天就让韩师妹拉住她在屋里面带着,比剑也好,绣花也好,总之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往峰顶去了。”

    “也好…男人的事情,女人掺和什么。”薛清凌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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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风清扬来到了剑气冲霄堂向掌门辞行

    “什么?风师弟,我没有听错?你这个节骨眼儿要去江南成婚?”周清玄惊诧道,突然周清玄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对,而今对你来说,最好的法子就是离开了,走吧,走吧。”

    “多谢掌门师兄。”风清扬拜谢道,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迟疑了半日,最终还是离开了。

    “人心,呵呵。人心呐。”苍凉的声音在剑气冲宵堂中回荡,似乎预示着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天只一更,往后几天也这样,工作需要,请谅解)

    话说浓冬已至,到了哈气成雷的日子,一千景物,一片肃杀。人道是“自古华山一条路”,是说华山高耸险峻,似孤峰独立,直插云霄。这冬天的华山更是险峻异常。那灰黑的冬云在高高的山峰中千缠百绕,笔直的山峰若隐若现。一会儿,山风吹来一团浓云,把山峰团团裹住,看到到一丝痕迹;一会儿,浓云渐退,巍巍山峰又渐渐漏出身影。飘忽不定的浓云使冬天的华山愈发显得神秘莫测,充满杀气。

    这天早晨,天不见亮,周不疑听到呼啸的山风,再也无法入睡;侧耳一听,似有“沙沙”的声音,天似乎下雪了。他索性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呼~~~”一阵山风刮来,裹挟着如面片般大小的雪花,迎面朝岳不群扑来;他身上立即沾满雪片,好像成了一个雪人。

    周不疑不由得倒退两步,大叫一声:“好大的雪!”

    周不疑定了定神,两手抚腹,双眼半闭,运用丹田之气逼退突然袭来的寒气;然后抖擞精神,重新迈出房门,来到剑气冲霄堂前的一块空地中。

    这块空地足有四五亩大,是周不疑等气宗同门平时练功的地方。这雪不知下了多久,早已把若大的练功场盖了个严严实实,厚逾五寸,人踩在上面“咔吱咔吱”作响,没过脚踝。周不疑哈了一口气,白色的气雾从口中一涌而出,又在倾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周不疑心中默念:“如此天气,练功正好!”

    周不疑系了系腰带,一越而起,来了个鹞子翻身,然后一个“浑圆桩”,拉开了架式。站了了好一阵子,周不疑已经感到无数气流从浑身毛孔中喷射而出。一身衣物浸湿,好似水中捞出来一般,头上冒出蒸汽遇到寒气,结成了白霜,周不疑的背后好似有几座纯白的山岳形象。

    这时天已渐渐放亮。周不疑收住拳脚,调整好气息,然后站定。

    他极目远眺,这才发现四周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峦起起伏伏,一片银装未素裹,已不见其本来面貌。远远望去。起伏的山峦好似层层叠叠,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滔,排山倒海,由远而近扑面而来。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的雪花密如丝絮,不断地向山峦,向大地,向茂林,向房舍,向世间的一切飘洒而来。堆积起来。周不疑收回目光,向四下里看看。自己所住的房舍顶上已经堆积起足有半尺的雪花,屋顶的茅草已经没有半点踪迹。他又看看近旁的树林。这大多是一些耐寒的松柏,它们在风雪中依旧傲然挺立。高大而伟岸。只是那些侧枝似乎已经扛不住沉重的积雪,已经开始下垂;而那些较细的和枝丫已然开始断裂。就在刚才,在岳不群眼前,几根小碗口粗细枝丫承受不住积雪的重负。“咔咔”折断,抖落一片雪雾。

    现在周不疑是独自一人住在这里。这是华山派气宗设立的隐密练功场所,气宗掌门人周清玄将其取名为“静观道场”。昨天这里还热闹非常。师叔宁清林带着一班人马的这里苦苦练功。准备参加与同派不同宗的华山派剑宗的比武论剑。这场拟议中的比武双方已经商讨了好久,决定近期就要开打,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了。这同派异宗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不为别的,就为互不服气,都认为本宗才是华山派之正宗,对方为异类,对方必须归入自己旗下。互不服气怎么办?只得在比武场上一决高低。

    双方气氛本来已经非常紧张,不料前日掌门周清玄又拒绝了薛侯的美意,大大的得罪了这个靖难勋贵,华山派剑宗的一众长老为之诘难周清玄。周清玄本只想着息事宁人,据他测算今上活不得多久了,日后又是一场天子更迭,弄不好还要重演靖难故事,到时候薛六子还有心思过来难为华山派?

    何况华山本身就不是好惹的,抛开这些年去南洋讨生活的,而今留在陕西的华山外门弟子出师的、没有出师的加起来近五千人,遍布陕西承宣布政使司每一个角落。内门弟子数百,更是精锐,华山祖师广宁子传下来的太华大阵足矣抵挡朝廷锦衣卫的高手,天险华山更是足以抵抗百万雄师。至于华山派坐镇西北多年,与当地山寨、豪强的联系更不必说。

    周清玄敢说,只要朝廷还想要西北,就不敢动华山派。

    自然,前提是华山陪自己不出问题。要是华山派自行内讧,那就是朝廷不来,没了绝对武力优势的华山派,也会被往日里那些被华山派压制的西北武林诸多门派所反噬。

    但是好像这百多年来,华山派真的已经耗尽了气运。周清玄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场生死攸关的大劫之中,提出来比剑决胜负的,却不是身为剑宗宗主的薛清凌、不是十多年来一直极力要求剑宗与气宗开战的柳清言、不是剑宗内部、甚至华山派第一脑残的滕青山,却是气宗里最是稳重的柳清言。

    挑衅之下,原只想占些便宜的剑宗诸子,受不得屈辱,诺然应允。原定于岁末的大校,变成了剑气两宗最后一次在华山上的表演,也成了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华山派的大规模内讧。

    而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唯一能决定两宗胜负,而又两宗都不能放心的风清扬,忽然接到了一封信函,说是要嫁女报恩,不然就冥婚。无奈之下的风清扬只能是向掌门辞行下山,前往江南。

    失去了风清扬这一个能左右局势的砝码,也就是去了阻止华山内讧的最后一道闸门。华山派的内讧,势在必行了。

    周清玄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既然阻止不了剑气两宗的火拼内讧,那就战。派中与剑宗勾连的外门弟子能动的早就被一批批派遣去往南洋吕宋岛上的望月城,与之同去的还有家庭子嗣,剑宗为将外门弟子收买过来耗尽了心思,在周清玄的手掌翻覆之下化作了泡影。

    而今想要战胜气宗,剑宗只能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了。只是这一场内讧下来,真不知道而今着三十多位清字辈的华山长老,到时候能活下来的,能有多少。华山派往日雄踞西北,震动江湖的傲然实力,也不知道能残存多少。

    周不疑回到房间,用毛巾擦了擦汗水,想着是不是要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时候岳不群从山下跑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周不疑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让你盯着风师叔么?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岳不群整理了一下仪表,平复了气息。说道:“大…大师兄,风师叔…风师叔给掌门师伯辞行之后,回到他的院子,拿起收拾好行礼,这就走了。现在应该已经快要到了山门。再不快…再不快些,恐怕就拦不下来了。”

    “怎么不早说?”周不疑衣服也懒得换了,直接运起内功将衣服逼干,直接往山下跑了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

    风清扬走了,走的极快,周不疑赶到山门前时,风清扬已经策马离开。周不疑知道,走的不仅仅是一个少有的武林高手,走的还是阻止华山派内讧的最后一道闸门。周不疑不甘心看到华山内讧一如原历史那样发生,连向周清玄辞行都赶不及,招了一匹快马就沿着官道追了过去。

    走了一个风清扬,又走了一个周不疑。剑气两宗之间本来已经非常紧张的气氛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出人意料的是下午宁清林突然收到山下传来的一封信。打开一看,是陕西提刑按察使司派人送来的。说是让掌门人周清玄前往西安,有要事相商。这个节骨眼儿上,作为定海神针的周清玄本来不该去,周清玄本人也不想去。

    可不去,得罪了县官又得罪了现管,非智者所为。最终周清玄还是去了,谁曾想去的第六天,就出事了。

    陕西提刑按察使司派人发来信函,说是周清玄在为朝庭训练六扇门捕快的过程中突发恶疾,恐性命难保,叫气宗立马派人赶往京城,见掌门人周清玄最后一面,安排掌门人的后事。信笺是经由剑宗送达其宗的,气宗和剑宗虽是对立双方,但双方历来都恪守武德,从来不干偷鸡摸狗,欺骗对手的丑事、恶事,因此这封信是对手柳清言送来的,但岳不群、风清扬对其真实性还是深信不疑。

    一看这一消息,在山门之中准备比武事宜的全体在场人员都惊呆了,整个道场立即充满了一种极度悲伤的气氛。作为在场辈分最高的岳清岩、宁清林更是抱头痛哭。但在场的晚辈需要他们拿主意,需要他们支撑,他们不能因痛苦不可自拔。他们忍住悲痛,立即进行了安排。本宗掌门人事体重大,不可耽误。他们决定由宁清林率领众晚辈立即骑快马连夜赶往京城,只留下岳清岩和其子岳不群留守山门。虽然过不了几天与剑宗的比武就要开打。但岳清岩和宁清林思前想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其实岳清岩和宁清林哪里知道,这是薛侯或者说是朝庭锦衣卫为了打击、削弱,以致消灭不听朝庭招呼的华山派气、剑二宗而设下的毒计。他们先是假装好人,以当今陕西游侠太多,为非作歹,陕西提刑按察使司众多捕快武功高太差,需要训练为名,请气宗掌门人周清玄赶赴西安训练六扇门捕快。

    周清玄刚一抵达西安,锦衣卫本来想立即处死周清云。但慑于周清玄在武林的巨大威望,又不冒然敢下手。就先把周清玄软禁起来,待清理完华山派气、剑二宗后再行动手。然后伪造了一封周清玄病危的假信,找人将其交给与锦衣卫多有交情的剑宗门人柳清言,让他带交气宗。意图挑起二宗的矛盾,造成他们的内斗,最后锦衣卫从中渔利。

    这会儿岳不群独自一人站立在静观道场前空旷的练武场上,想到过不了几天气剑二宗就多要有一场决定命运的比武。但本宗掌门生死未卜,士气确成问题。加之几大高手大都前往京城探视本宗掌门人去了,而其他弟兄也大多分散各处,这次比武对于本宗的确是大大地不利。当然,可以与对方协商比武改期。但如此一来,本宗的颜面尽失,将成为武林笑话。现在惟一的办法就是立马下山,赶在比武之前召集分散在各处弟兄。应付眼前的局面。即使失败,也比不战而认输强。至少能表现堂堂气宗不屈不饶的精神。就像俗话说的,倒下也要像个爷们!

    想到这里。岳不群感到浑身上下一阵阵燥热。他回身进屋,简单地收拾了一点行李,又转身出门,锁上门锁,挂上护门机关,“嚓,嚓,嚓”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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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剑宗大本营却是另外一番景象。此时的剑宗,各路高手齐聚玉女峰,真可谓兵强马壮,豪气干云。剑宗本来就是一个强势外向的宗派,决不放过任何一个显示自己宗派力量的机会。特别是现任宗主薛清凌,武艺超群,剑法高妙,在武林名声甚高,喜好结交八方豪杰,广收门徒,使剑宗益发势力强盛。加之华山剑法本就是天下之冠,论起超绝剑法之多,胜过武林中不少门派,用剑好手之众,超过少林武当,号称剑道第一宗。

    对于这次与气宗的比武,剑宗上下是充满了胜利的信心。他们综合分析双方实力,剑宗都觉得本宗都远远超过了气宗。师爷向门徒们分析了己方的“三必胜”:首先自己人多势众,士气旺盛,个个都摩拳擦掌,在气势上就要胜过气宗一筹。剑宗必胜。其次剑宗是华山正宗,一招一式靠的是真本事,真功夫,真真得了华山剑法精妙的。

    那气宗讲究练气,一套剑法迂泥不化,怎能抵挡得了所向披靡的剑宗功夫!剑宗必胜。其三,本宗宗主薛清凌剑法举世无双,把个三尺龙泉宝剑舞得出神入化,神出鬼没,那气宗全宗上下谁是对手!特别是气宗宗主周清云突发恶疾,身陷先,气宗上下必定人心惶惶,哪有心思全力备战比武!剑宗必胜。这“三必胜”当然有鼓舞士气的成分但也不全是虚言。这“三必胜”还有使全宗上下信心爆棚,恨不得立即就杀上阵去,与气宗比个高低雄雌。

    剑宗宗主薛清凌是个大局为重的人,本就不愿华山内讧,当时也不过是一时气话。知道了气宗目前正处于非常时期,主张双方比武改期,否则在在目前的状态下,剑宗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剑宗并不光彩。柳清言坚决反对。称比武时间是经过阴阳八卦反复计算后早定下来的,临时改变时间有违天理,于双方都不利。而且他知道气宗的性格,出于气宗颜面,他们宁死也不会同意更改日期。经过一番争论,宗主薛清凌不得不作罢。(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3)

    这会儿柳清岩正在沉思默想。听到剑宗传来的所谓“三必胜”,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剑宗二把手柳清言是柳清岩的亲生哥哥,当年也不知道怎么,两兄弟分别拜入两宗。两兄弟都是很有心计的人,二人武艺高强,尤其是柳清言完全可以和宗主薛清凌比肩,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柳清岩早就觊觎掌门的地位,可惜人望不足,就想着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捧上总掌门之位,一奶同胞,谁做掌门也都一样。无奈现任宗主薛清凌为人正直,心思慎密,武艺高强,深孚众望,柳清言以为自己完全没有机会,非但没有同意,反而还斥责了柳清岩一番。柳清岩不得不长期隐忍。但“忍”字头上一把刀,这种状况使他心里极为不爽,寻找着机会和出路。他经过仔细观察分析,自出朝庭虽然表面上对剑、气二宗以礼相待,但对剑、气二宗不听从其指挥调遣早就激恨在心。

    经过长期思考,权衡利弊,柳清岩最终投靠了朝庭锦衣卫。对于柳清岩的投靠,锦衣卫当然非常高兴。经过长期幕后挑唆,终于促成了剑、气双方的这次比武。锦衣卫向锦衣卫承诺,把这次比武变成真刀真枪的实战,通过这次“比武”,尽可能地削弱以致消灭气宗;与此同时,锦衣卫帮助柳清言除掉现任剑宗宗主薛清凌,让柳清言登上剑宗宗主大位;今后剑宗的一切都要中命于锦衣卫。柳清岩觉得,这个交易太划算了,不管双方的输赢如何,自己都是最后的赢家。

    昨天柳清言送往气宗的信件内容他虽然不完全清楚,但部分内容那锦衣卫的人员还是已向柳清岩透露了一二。已向因而柳清岩知道这是锦衣卫的调虎离山之计。锦衣卫已向柳清岩交待了全盘计划:通过假信,将气宗主要力量调走,大大地削弱剑宗力量,以消灭参加比武的气宗门徒。确保剑宗在比武中全胜。至于前往西安的宁清林一干人等,则要将他们在西安府城处理掉。至于本宗宗主薛清凌,锦衣卫将趁乱用暗器将其打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完成剑宗改主换代。

    整个计划真是太周密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柳清岩憧憬着几天以后的武林大变故,他都有点等不及了。

    岳不群下山以后不敢有丝毫停息,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各地,以图将分散的弟兄们聚集起来。经过不懈的努力,在比武无打的前一天,终于集聚起来众多兄弟。虽然这些兄弟功力尚浅,远远比不上宁清林带去西安的那班弟兄。但总算有了一批参加比武的人马,不至于在比武时太过难看。遗憾的是除本宗宗主周清玄以外的本宗第一高手,首席大弟子周不疑还在四处云游,不见踪影。什么时候了,还在四处游荡,周不疑,你到底怎么了!急得岳不群牙痒痒。

    时间不等人。明天气、剑两家能动大会就要开始,岳不群不能再找下去了。形势似乎对气宗非常不利。但气宗的传统不允许岳不群他们后退,硬着头皮也要上。即使倒下,也要像个勇士,砸得大地抖三抖!岳不群一行来到距离华山主峰南峰不远的一家客栈住下,以便明天一早就前去位于主峰南峰脚下的比武现场。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见亮。岳不群就翻身起床,准备率领众弟兄前去比武现场。虽然气宗人员不齐整,但气宗气宗,要的就是那口气。什么时候气宗绝不能输在气势上!

    岳不群推开客栈房门。举日远眺,只见南峰矗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只见南峰,这位“华山元首”奇峰壁立。直插天霄,好似伸手便可摘星月。千丈绝壁,直立如削,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南峰东侧有松桧峰,西侧有落雁峰,构成所谓“三顶”。落雁峰之西还有孝子峰。如此一来,落雁峰居中,松桧峰居东,孝子峰居西,整体形象一把圈椅,三个峰顶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明朝人袁宏道在他的《华山记》一书中记述南峰形象说:“如人危坐而引双膝。”

    岳不群对南峰再熟悉不过。他觉得在南峰诸“顶”中,落雁峰景色最佳。来到这里如临仙境。正如古诗所云“惟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抬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这里四周都是松林,杂以桧柏,迤逦数里,浓阴密闭。我们眼前看到的是险要之处就是第四险关“长空栈道”。长空栈道悬空半壁,下临深渊,是华山最险要处之一。没有过人的胆量和坚定的意志,是不敢一游的。峰顶有老君洞,东北有太上泉,池水清澈终年不涸,俗称仰天池,池旁石刻众多,妙点意境,引人遐想。峰上还有炼丹炉、八卦池等胜迹。南峰千仞绝壁上凿有“长空栈道”,宽不盈尺,长有丈余,下临深渊,惊险异常,栈尽为贺老洞,相传贺元希曾在此洞静养。唐代李白至此,曾说“呼吸之气可通帝座”,本朝书画家王履便吟《南峰顶》一诗,赞颂李太白云:

    搔首问青天,

    曾闻李谪仙,

    顿归贪静客,

    飞上最高巅。

    气吐鸿蒙外,

    神超太极先。

    茅龙如何借,

    直到五城边。

    岳不群顾不得再多欣赏美景,招呼起来兄弟们,风卷残云般地吞下昨天备足的丰盛食物,吃得浑身热气四溢,顿觉力量倍增,有开山举鼎之力。

    不多时,众人来到比武现场。这会儿此处还空无一人,剑宗的众人还未到场。比武场地设在南峰脚下的一处山坳里。这是华山主峰下难得的一块平地,大可百丈见方,四周巨石林立,超凡脱俗的华山松见缝插针似的生长于怪石之中,形成茂密的树林,人藏于后,莫能发现。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雪,天寒地冻,雪还没有化,积雪压在树木枝头,山风吹来,枝头摇摇晃晃,抖落一片雪雾。比武场地上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露出一块块小石块,石块之间还残留着一些雪花,使灰黄的石块间夹杂着几多纯白,显得那么冰清玉洁。(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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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介绍:
华山掌门弟子周清玄,在一次例行巡查后,带回来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对华山的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而这一年,距离华山剑气两宗最后一次玉女峰斗剑,还有三十年。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