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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舒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txt下载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章 服丹

    月出一丝笑。这便是三颐和丹了。

    他一招手。三颗丹飞到手上。在掌心中光华流转。带着一丝丝热度。仿佛有血有肉。活来一般。

    这股感觉极是怪异。他拿在眼前。仔细打量。

    琉璃般的丹丸里面。如一团火焰在燃烧。火焰跳动。带着灵性。随时会破丸而出一般。

    萧月生想了想。还算了。一咬牙。决定冒一次险。不试药效。直接扔进嘴一颗。

    入嘴即化。顿时嘴清香。像是直接飘进了脑袋里。生出微之感。不可言。

    他盘膝坐下。运气调息。催化力。并展开内视。察着体内的动静。看看此药是否真的那般神奇。

    片刻后。一丝丝热气自小腹升起。袅袅不绝。淡而不散。如丝如缕的化开。绕着身体一周。

    萧月生'中一喜。松了口气。如|来。此药并非毒药。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一次贸然服。未经试验。他做的莽撞。但心中有一股强烈的直觉。的此药无事。

    他元神强大。觉惊人的敏锐。他颇信。故敢断然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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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丝如缕热气渐化开。小腹内越来越热。仿佛由温水变成了热水再变成了沸水。

    身体肌肉仿佛发疼。头似乎被数百上千只蚂蚁啃噬奇痒无比。恨不的抓心挠肺。将自己撕碎。

    随着这股热量的激。奇痒之感越发浓烈。纵使他意志如铁似钢。在这般奇痒跟前。感吃力。

    他面色涨红如煮了的对虾。上齿陷到下唇中。血丝沿嘴角渗出整个身子不停颤抖。汗出如浆。仿自水池里出来。身下一片水渍。皆是汗水形成。

    渐渐的他神智有模糊起来。压制不住之势但心中一股不屈的意志反而越来越烈。这是对天的的不屈对生命衰落的不甘。

    近一个时辰过后。他身上肌肉忽然动了起来。一块一块儿的贲起动。仿佛的鼠在沙下穿行身子颤抖更加厉害。

    他脸上红意慢慢下。恢复如常汗水也不那般涌。他只觉身舒泰。骨头像是被融化了。

    轻吁一口气。他知道药性已完全发作完。**已过。如今是在作用于肌肉上。骨头上的药性已经发挥完。

    片刻之后。他长吁一口气。张开眼睛。顿时精光迸射。屋内大亮。如同点了两盏灯笼。

    呵呵一笑。振衣而起。一拳击出。“砰”的一响。沉重的丹炉平平移出一丈远。几乎撞到墙上。

    他收回拳头。张开握紧。又张开。握紧。几次之后。满意的点头。这一拳之力。内力滚而出。却丝毫没有异样之感。经络之粗壮。远从前数倍。

    细心探查。经络流畅。内力在其循环。仿佛一辆马车行驶在宽阔可容十辆马车的大路。

    经络壮大。仿佛一根头发变成了一根手指。远超他想象。实没想到。三品颐和丹竟有如此神效。

    如此一来。依他深的内力。他自信已身当今绝顶高手之列。足以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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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湖宫大厅

    萧月生一身青衫。长剑挂在腰间。端坐在当中主座。神情平和。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温煦如春风。令人大感亲近。

    他对坐在右边第一的老者道:“容师叔。我今天要离宫。却一遭万劫谷。”

    容子矩穿着一件道袍。稳稳坐在椅子。子后仰。倚在椅背上看着他。脸色红润。精神健旺。眼神炯炯如火炬。颇有几分慑人之气。

    他怔了怔。忙道:“掌|万劫谷?……那是何处?”

    萧月生笑道:“有这一阵子想练一副丹药。给弟子们服了。增强筋骨。只是差了两味药。万劫谷有这两位药。”

    他又笑道:“万劫谷却是我一个朋友的住处。在澜沧江对面。有数日功夫便回来。”

    “带几个弟子同去罢!”矩忙道。

    “不必。”萧月生笑着摇头。道:“我那朋友父颇有怪癖。容不生人进谷。”

    “这般说来。掌门的朋友年纪不大罢?”容子矩笑道。眼神一闪:“不知是男是女?”

    月生呵呵笑来。摇摇头。笑而不答。道:“师|们一些。莫让他们练功太过。勤奋固然好。但过犹不及。进境不但不快。反而伤了身子。”

    “是。掌门。”容子矩点点头。颇是赞同。

    自萧月生接任掌门以来。点拨众人的剑法。其中之精妙。令他们如痴如醉。个个练起剑来。毫不惜身。不要命一般。萧月生深知天道。阴阳平衡。一张一弛方是道。像他们这般。却是有害无益。事倍功半。

    “那好罢。宫中一切。皆拜托师叔了!”萧月生笑着抱拳。

    容子矩笑了笑。:“掌门。咱们是不是再招一些弟子进来?”

    萧月生想了想摇头道:“再等阵子罢。等他们打好了根基闯出咱们无量剑的名头。再招新弟子不迟。”

    “是!”容矩肃然点头。

    萧月生身。抱拳道:“--什么事。弟子就走了!”

    “掌门保重!万事|心!”容矩郑重说道。神殷殷。

    “师叔放心。”萧生笑着点头。是自信。如今自己的武功虽说天下第一自保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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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站一片大树下。打量一眼周围。记的这处的方正是万劫谷入口处。

    他仰天一声长啸。如鹤唳九天之上。直冲云霄。袅袅不散。五里之内皆可闻的。

    啸声未落又有一声长啸响起。声如洪钟。震人心魄。又仿佛天的闷雷之响。

    萧月生微微一笑知道这必是钟万仇的啸声。他力深厚。但如今却逊自己一筹。

    片刻过后一道人影闪出。身形梧一张长长的马脸。正钟万仇小眼睛闪着凶光。

    见到萧月生负手而立。笑吟吟的望着自己。钟万仇一怔。随即大笑。哈哈道:“是你小子。胡乱瞎吼!……我还以为哪人家伙活的不耐烦。上门来挑衅呢!”

    萧月生笑着抱拳:钟前辈别来无恙。钟灵妹子好?”

    他知这钟万仇不是|么好人。但他是钟灵妹子的亲。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至于拉下脸来杀之。

    “好!好!灵儿她一阵子还在念叨你呢!”钟万仇哈哈大笑道。上前几步。重重一拍左肩。

    萧月生若无其事的挨了一掌。倒让钟万仇一怔。没想到真的拍实了。记这小子的身法滑溜。靠不身的。

    一掌之后。他又惊异的瞪一眼:“咦。小子。你何时有这般深厚内力了?!”

    萧月生笑了笑:“钟前辈差的远。班门弄斧了!”

    “不对!”钟万仇头。没受这碗**汤。疑惑道:“记的上一次你剑法虽好。内力却差的要命。禁不的我一喝。可如今……。内力怎么一下子这般深厚了?”

    “晚辈有些际遇罢了。”萧月生了笑。不想再说。岔开话题。笑问道:“我想见一见钟灵妹子。

    ”

    钟万仇露出奇怪的笑意:“要见我家灵儿呀。好罢。进谷罢!”

    萧月生看一眼他。觉惊奇。没到这般轻易进的万劫谷。钟万仇竟然不反对。

    钟万仇也不是笨人。咧嘴难看的一笑:“你将来是灵儿的夫婿。算不外人!”

    萧月生摇头苦笑。于钟灵。他虽动心。却觉的这个小姑娘天真可爱。秀美娇人。想亲一亲。却并非那种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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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进谷。便见钟穿着一件粉红单衫。蹬一双鹿皮小。一小跑着扑上来。站在他跟前。兴奋道:“萧大哥。真的是你!”萧月生伸出手。拍她香肩。呵呵笑道:“妹子。近来可好。可找到小貂了?”

    “找到啦。它已经跑回来啦!”钟灵点头。明亮眼睛盯着萧月生瞧。看来看去。

    “怎么。莫不是我脸上有花?”萧月生脸。笑眯眯问道。

    钟灵摇摇头。睁大子惊奇的道:“萧大哥你好像皮肤更好了。人亮了许多呢!”

    “姓萧的。哪里走”忽然一声冷叱。清脆娇嫩。却蕴着杀意。

第18章 耳光

    话音未落。“嗤”的一声响。三支短箭成品字形。射他,双肩。速度极快。躲避不及。萧月生有过目不忘之能。一听声音。便知是谁。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脚下一滑。倏的横移三尺。间不容发的避过短箭。

    一个黑衣少女自屋中出来。脸蒙黑纱。若隐若现。露出光洁的额头与黑白分明的双眸。

    她正冷冷盯着萧月。目光锐利。如两柄刀子在萧月生脸上割来割去。杀机大盛。

    “木姑娘。你怎么在此?”萧月生讶然问道。此女正是木婉清。他印象颇深。亲自揭过面巾。

    婉清冷冷道:“你能来。我便来不的?!”

    说罢。脚尖一点。台阶上飞。在空中俯冲向萧月生。长剑已然出。疾刺他胸口。如银蛇出洞。犀利狠辣。

    萧月生脚下踩了一个方位。的再一移。令她刺'。嘴里说道:“木姑娘。乍一相见。何便要动手'”

    “要杀了你!”婉清身子一落的。脚尖再点。长剑撒下一串寒星。笼罩萧月生。

    她的剑法精妙。萧生所见诸人中。无一胜的过她。况且出剑又快。委实是一把好手。

    只是。他有过目不忘之。|么,。一见便能记住。马上便有了破解之法。

    他轻轻一掌拍出。啪”一声脆响。恰巧击中了剑脊。

    “嗡——”剑身颤抖不已。发出轻鸣。如一条欲挣脱出她手掌的蛟龙。想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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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清只觉身子半边发麻。似乎被长剑颤动所致。半边身子也随着剑身颤抖一般。

    她惊异的望一眼萧月生。没想到他内力如此深。

    萧月生无奈苦笑:“木姑娘。有话好好说嘛何必非要动刀动枪。非君子与淑女所为。”

    婉清紧抿着嘴。明眸如喷火。左手一抄剑。再去。身形却踉跄一下站立不稳。

    “小心!”萧月生一跨步。扶她一把。稳住她身形。

    婉清右掌一击。奇快无比:“不要你假惺惺!”

    萧月生飘身避开右无奈叹道:姑娘为何非要致我于死的不可。我实在不明白!”

    钟灵脆声道:“嘻。萧大哥。因为你揭了木姐姐的面巾!”

    钟万仇早已经离开颇是知趣不想在杵在这里眼。故院中只有萧月生与两女。

    萧月生一怔。看了看木婉清见她恨恨盯着自己恨不的吃了自己一般。摇头望向钟灵露出询问之色。

    钟灵一笑。颇觉。道:“木姐姐曾发下毒誓……”

    “钟灵住嘴!”木婉清喝道。瞪她一眼:“谁让你多嘴了?!”

    钟灵吐了吐|-头。萧月生无奈笑道:“萧大哥。木姐姐不让我说。我可不敢说!”萧月生眉头皱了皱。:“木姑娘发下毒誓。莫不是说。谁揭了你的面巾。便杀了谁?”

    他思维如电。且洞彻万物。一猜下便**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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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正是如此!”钟灵忙不点头。赞叹道:“萧大哥果然聪明。不过。还有一条。揭了木姐姐面巾。若不杀他。便要嫁给他!”“钟灵。你再多嘴。就吃我一箭!”木婉清冷哼。

    钟灵一缩小脑袋不敢再多说。只能嘻嘻笑了笑。看了看萧月生。又看看木婉清。露出看戏的神情。

    “原来如此……”萧月生恍然大悟。却有些头疼。

    他颇是后悔。不该一时心动。手发痒。揭了木婉清的头巾。如此一来。却是惹了一个大麻烦。

    萧月生叹了口气。劝道:“木姑娘。你如今的武功打不过我。还是再练几年再来杀我罢!”

    “哼!”木婉清冷一声。

    “嘻嘻。萧大哥。不如你娶了木姐姐罢!”钟灵咯咯笑道。捂着小嘴。眉开眼笑。

    “嗤!”一支短箭射向钟灵。转眼便到了她胸口。速度之快容不的她避开。

    钟灵吓一跳。想躲避却已不及。小脸煞白。她可晓的这短箭的厉害。上面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

    “嗤——!”一道尖锐的啸声蓦。耳朵如同被针扎了。疼痛难忍。一道黄光一闪而过。

    “啪!”短箭在钟灵胸前被一

    |石子撞飞。直飞出一开外。嵌了一株小树上。

    萧月生脸色陡的沉下去。忽然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木婉清身前。挥掌甩了一记耳光。

    “啪!”清脆响亮。结结实实打在她右脸。黑纱顿时脱掉。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绝丽秀脸。

    他身形一闪。又退回原位。冷冷着木婉清。“你……”木婉清捂着右脸。睁眼睛瞪着他。神中透着愕然与一丝迷茫。

    从小到大。她未曾过朵。如今竟被一个男人打了。

    “萧大哥。你……”钟灵捂着小嘴。明瞪大。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萧大宽厚仁和不会打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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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沉着脸。冷冷道:“你虽手狠辣没轻没重。我却没想到。好朋友你也说杀便杀!”

    “杀谁你管着?!”木婉清放下手。冷笑一声。白皙右脸上浮出五根红印。

    萧月生冷冷望了她一眼。懒的废对钟灵道:“妹子你不要紧吧?”

    “萧大哥。你怎打木姐姐呢?!”钟忙道。萧月生摇头一笑。:“我这次来。却是要钟灵妹子帮忙呢。”钟灵忙笑道:“帮什么忙呀我|么都不懂。武功也不强。哪能帮上萧大哥你呀?!”萧月生笑呵呵道:“我想要两味药。就在这山谷里有别处寻不到麻烦妹子帮我采一些。”

    他便将这两味药报名

    “这点儿小事呀。问题!”钟灵大是失望的道。萧月生呵呵笑道:“走。'|进去坐罢。”

    说着越过木婉清直接朝大厅去。目光瞥也不瞥她一下完全当成了透明之人。

    他虽能懒的与女人一般见识。容忍她们胡闹。但见到木婉清竟真要杀钟灵。勃然大怒。再难宽容。

    木婉清紧抿着唇。情倔强。透着莫名的楚楚动人。

    钟灵为难的看一眼木婉清。走到近前。轻声道:“木姐姐。咱们一块儿进去罢!”

    “他要你进去。你不进去?!”木婉清瞥她一眼。冷哼道。转身出了院子。

    钟灵嘟着红艳艳小嘴。恨恨一跺脚。他们两个打架。自己夹在中间。倒成了出气筒!

    她用力拍拍巴掌。声音清亮。一个小婢进来:“小姐。”

    钟灵没的吩咐:“你派人去采一仙果与鸭舌草来。多采一些。我要送人!”

    “是。小姐。”清秀的丫环点头。轻轻退后。

    “还有。好的茶!”钟灵又吩咐道。

    “是!”丫环点头。|出了院子。

    钟灵转身进了大厅。见萧月生已经端坐那里。正打量四周。丝毫没有做客人的样子。反而是主人一般喇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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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坐到他对面。担忧的道:“萧大哥。木姐姐的脾气不好。你应该顺着她来的呀。……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的很好的。”

    萧月生摇头一笑:好啦。莫提她。……可曾见过段誉兄弟?”

    钟灵摇头:“再没见到段大哥。…听木姐姐说。上回他跟木姐姐去你们剑湖宫送信。但湖宫已经换了主人。送不到信。……段大哥家里又来了人。找他回去了。”

    萧月生点点头。

    “萧大哥。剑湖宫了什么事么'”钟灵好奇的问。

    萧月生叹了口气:“神农帮打上门。攻了进去。占了剑湖宫。”

    “啊?!”钟灵捂着小嘴。满脸惊讶与担心。

    萧月生摇头道:“今无量剑仅剩了十几个人。……我成了无量剑东宗的掌门。”

    钟灵小嘴张的更大。

    萧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神农帮这帮家伙。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灭了咱们!”

    “姓钟的。我岳老二啦!”忽然一声大喝自远处传来。震的山谷似乎都在颤抖。

第19章 伏击

    ……‘小煞神’孙三霸是你杀的,是不是?”到了厅外,粗声粗气。

    “不错。”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木婉清。

    岳老二大声叫道:“他是我心爱的弟子!你竟敢杀他,好大的胆!……是不是仗着钟万仇的势?!”

    “他贪花好色,还是早死了的好!”木婉清冷冷道。

    岳老二气得哇哇大叫,声震整个山谷:“你好大的胆子!……吃我一掌!”

    钟灵秀脸一变,道:“糟糕,糟糕,木姐姐危险,我去叫爹爹!”

    萧月生点头,飘身出院,迅鬼魅,来到外面的山谷入口处,见木婉清正与一个大汉动手。

    这个大汉中身材,脑袋极大,上身粗壮,下肢瘦削,上身一件黄袍,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

    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

    萧月生眉头一皱,再催运神行诀,的至前,却未下场,只是一旁负手观看,待有不妥,再行搭救。

    他虽恼木婉清。但见香消玉殒。却是不忍。

    大汉脑袋极大。眼睛却小。如颗豆子。目光却亮得逼人然有一身极深厚地内力。

    一掌拍出。呼呼地响。如风箱鼓动边草随之伏动。有地花瓣不堪掌风而飘落。

    木婉清身形灵动。飘逸迅捷他掌风之下。似是一株小草。随风而动时可能折断。却一直不倒。

    萧月生微微颌首。她性子虽孤僻。武功着实不俗大汉内力深厚。势大力沉。招式快似闪电。换了一人。早就败了。

    “***,我要扭断你的脖子!”岳老二似是极恼然一探爪,其快如电一下搭上木婉清的肩膀。

    “手下留人!”萧月生身形一闪,出现在木婉清跟前点寒星刺向大汉的手腕。

    这一挪一移,移形换位他催动神行诀至顶点,快逾电光,宛如原本就站在那里。

    岳老二见有人架梁子,勃然大怒,怒喝了一声,如晴空打了一个霹雳,哇哇大叫:“又一个送死的!……***,先扭断你脖子,再扭断那小娘皮的!”

    他探爪朝萧月生抓来,五指叉开,指甲似乎闪着寒光,嗤嗤如射暗器,若是被其抓实,必会出现五个窟窿眼。

    萧月生稳稳不动,身前蓦然闪出一团银芒,随即爆裂开来,化为一蓬剑雨,银光灿烂,笼罩岳老二。

    “叮叮叮叮”岳老二五指弹出,一一弹中萧月生长剑,急急后退,上身的锦缎已裂了几处。

    萧月生退后一步,不以己甚,笑吟吟看着他。

    几股内力自剑上涌入,如温水一般,沿着三大经脉流淌进丹田,化为了他的内力。

    他暗忖,此人不知敌友,倒不宜痛下杀手,这人长得怪,功力却深厚,俗语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应该是钟万仇的朋友!

    “岳老三,你发什么疯?!”钟万仇匆匆赶来,一见面便开口痛骂,扯着脖子喊道:“这是我未来的女婿,你要做什么?!”

    “爹——!”钟灵跺跺小鹿皮靴子,扭着身子,红着脸娇嗔。

    钟万仇乐不可支,哈哈大笑:“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哈哈,灵儿害羞甚么!”

    “爹你还说!”钟灵跺脚娇嗔,带着薄怒。

    “好好,不说啦!”钟万仇忙道,转身脸一沉:“岳老三,你怎么才到?!是不是不想来?!……一来就要杀我未来女婿!我钟万仇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钟万仇,那小丫头杀了我的宝贝徒弟!”岳老二一指萧月生,木婉清站在萧月生身后。

    “你那徒弟?”钟万仇一怔,随即哼道:“你那徒弟又蠢又笨,早死早利落!”

    岳老二气得哇哇大叫:“呀呀,钟万仇,你是成心与我做对了!……来来,一起上罢,我岳老二今天要大开杀戒!”

    钟万仇拉开架式,扯着脖子叫道:“好啊,岳老三,你一直想跟我打架,是不是?!”

    “不错不错,你来呀!”岳老二叉着手指,一爪探了过来,去抓钟万仇脖子,快如闪电。

    钟万仇侧身闪过,一拳捣出,呼呼作响,又快又狠。

    岳老二左拳捣出,“砰”的一响,两人拳头相交,各自一震,退后三步,眼睛大睁,狠狠瞪着对方。

    萧月生暗笑,这两人的眼睛便是瞪得再大,也大不多少。

    他转头问钟灵:“钟灵妹子,此人是哪一个?”

    “南海鳄神,萧大哥可曾听过?”钟灵明眸闪闪,担忧的望了一眼钟万仇。

    “放心罢,两人不分上下。”萧月生笑着安慰一句,沉吟道:“南海鳄神……,莫不是四大恶人之一?”

    “是呀,就是他!”钟灵用力点头。

    “竟是他——?!”萧月生皱起眉头,脸上笑意略收。

    钟灵顿觉一窒,似乎呼吸不畅忙道:“萧大哥,他武功厉害,咱们还是走罢!”

    萧月生又露笑脸一眼正互相瞪着眼睛的两人,心中隐隐泛起杀机,四大恶人武林中无恶不作,滥杀无辜,虽未亲见却绝非空穴来风。

    他低声道:“钟灵妹子,他果然为恶?”

    钟灵用力点头:“嗯,听爹爹说,他们四大恶人确实个个都很坏杀了很多好人。”

    萧月生点头,微微一笑。

    钟万仇与南海鳄神瞪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各自收回目光,哼了一声,颇不服气。

    萧月生但笑不语有跟他们一同进去,笑道:“妹子带我转转,看看你们万劫谷的风景何?”

    “好啊!”钟灵高兴应道。

    木婉清瞪萧月生一眼,扭身径自去了。

    钟灵带着他绕着山谷转了半圈面绝壁,周围茂密的树木掩映,郁郁葱葱,外人实难发觉这里有一处山谷。

    两人边走边闲,兴致颇高,一会儿功夫,有一个清秀苗条的小婢轻盈过来,双手呈给钟灵一个紫色包袱。

    钟灵接过了,递给萧月生:“哥,这便是你要的两味药,各拿了两斤,够不够用?”

    萧月生接过了掂,微笑道:“两斤足矣,若是不够再来取!”

    钟灵大是欢喜,笑道:“是呀,谷里多很,只是这一会儿都枯了,大哥若要,我让人多采一些,送去剑湖宫便是啦!”

    “不必那么多。”萧月生手,笑着看一眼那清秀小婢,道:“那岳二爷可走了?”

    小婢抬头一触他温润目光,忙低下头,红着脸,摇头道:“他还在跟老爷说话。”

    “嗯,你就跟着钟灵妹子罢,离那人远一儿。”萧月生笑着点点头,看一眼钟灵。

    钟灵明眸睁大,似是不解。

    萧月生叹道:“这个岳老二,观其神情,定是凶残成性,动辄便会杀人,还是离着远一点儿为妙!”

    钟灵忙不迭点头:“对对,萧大哥说得正是。”

    “是,小姐,进喜儿已经被他杀了!”清秀小婢乖巧的点头,露出怯怯神情。

    “他杀了进喜儿?!”钟灵一愣,秀脸一紧。

    小婢缩了缩身子,低声道:“嗯,进喜儿说他一点儿也不恶,却被他扭断了脖子。

    ”

    她一幅惊怯的神情,身子微微颤动。

    “进喜儿……”钟灵眼眶变红,泪珠转动。

    萧月生心中杀机大盛,暗自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温声道:“人总有一死,妹子不要太难过了。”

    “我从小进喜儿便在这里……”泪珠终于沿着白嫩脸颊滚落下来,她抽抽噎噎的道。

    那小婢也低下头,抹着眼睛。

    萧月生摇摇头,只是在钟灵身边陪着,不再多说,小婢亦步亦趋的跟在钟灵身后。

    这座山谷不大,没用多久,已经转了一圈,萧月生抬头看一眼天色,笑道:“妹子,天色不早,我要去了,上灯前赶回去。”

    “大哥……,住一晚上,好不好?”钟灵满脸不舍,明眸闪着恳求神色,怔怔望着他。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有这两味药,我心中甚急,过几日我再过来便是!”

    “大哥还能来么?”钟灵一喜,明眸放光。

    萧月生点头轻笑道:“过了这一阵,什么时候都能来,就怕到时你嫌我烦呐!”

    “大——哥——!”钟灵白他一眼。

    “哈哈……,我去也!”萧月生长笑一声,身形一闪,倏然出现在十余丈外,再一晃,消失不见。

    “大哥……”钟灵唤了一声,人已经不见,跺了跺脚,嘟起红润的小嘴。

    “小姐,萧公子真是个好人!”小婢轻声道。

    钟灵白了她一眼,哼道:“那是自然!”

    萧月生出了万劫谷,却并未离开,钻进谷前的大树林中,上了一棵松树,盘膝坐到粗大杈上,打坐调息。

    南海鳄神凶名远扬,脾气暴怒,动辄杀人,就般人物,应该早早除去,也算是除了一害。

    他坐在此处,便是要伏击这岳老三。

    坐在树上,一份心神观察四周,一份心神内视。

    元神强大,内视之难力,远非武林高手可比,他们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真气流动,却看不真切。

    他内视时,却能清晰观看,经络在他眼中真实可见,穴道散发着温润的光华,仿佛明月照古潭。

    一条一条,宛如粗壮的树根,环绕着身体,其中若有若无的内气在流转,似乎是细细溪流。

    刚才那一剑,虽仅是一招,得到的内力却甚多。

    这个南海鳄神岳老三,虽然为人狂暴,却委实是一把好手,否则,也活不到今天,早被人替天行道诛灭了。

    他能活到如今,可见已是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寻常人奈何他不得,而那些绝顶高手,也无必胜他的把握。

    他稍一迟疑,随即沉下心,无论如何,今天要把他宰了,算是替天行道,除一大害。

    思忖之时,他身上衣衫隐隐飘动,似乎一直被风吹着,但树叶却毫无动静。

    傍晚时分,他正在心中安宁,一片喜乐,周身气机发动,暖洋洋的舒服,忽然听得脚步声。

    他登时一震,慢慢睁开了双眼,仅张开一道小缝,目光自缝中射出,宛如实质,朝谷口扫去。

    来人脚步沉凝,呼吸悠长,大大的脑袋,正是南海鳄神岳老三!

第20章 威风

    月生倾耳。唯他一人。身边没有别人。于飘|参天大树。落的无声无息。

    飘出林子。站在小道当中。渊停岳峙。淡淡看着岳老三。

    岳老三看到他。却在乎的往前。来到他跟前。大咧咧道:“喂。你这小子。站在这里做甚?”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岳老三。那宝贝徒弟不是木姑娘杀的。是我下的手。”

    岳老三登时竖起眼睛。看了看他。脸上渐渐涌上怒容。上前一步。瞪着他大喝一声:“是你杀了我徒弟?!”

    这一声喝如晴''霹雳。萧月生皱了皱眉。懒洋洋笑了笑:“他武功着实差劲。不值一提。看来岳老三你教的不成啊。”

    “我要扭断你子!”岳老三怒一声。纵身扑。五指张。长长指甲闪着寒光

    萧月笑笑。胸一团银芒闪闪烁烁。如一泓波光。随即爆裂开来。化为漫天光。迎向岳老三。

    他的剑法招式并妙。唯有一个字:快!

    别人出一剑。他足可出三剑。挥剑雨。以势压人。剑光所至。如大雨倾盆。又如水银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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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叮”一串清亮的响声过,。岳三退后两步。

    抬左手。放在跟前看了看。指甲已经齐刷刷的斩落。只有光秃秃的手指头。渗出血来。

    他又低头看看衣衫锦缎绸衫已经变成了一条一条。露出里面黑黝黝的皮甲。

    他猛的抬头。哇哇大叫。脸色狰狞。吼道:“好小子敢弄破我的衣。你死!”

    说着从腰间一掏。出一支兵器。是一只奇怪的剪刀。短柄长口带着锯齿。宛如鳄鱼的长嘴。

    长剪晃动一粒粒锯齿烁烁闪着寒光看着发冷。

    萧月生打量一眼大觉新奇。从见过这般奇怪兵刃。不过若被这剪刀来一下。想必滋味不妙。

    他飘身上前。胸前一团圆陀陀银爆裂。化为漫天剑雨罩向岳老三。他想速战速决。免的钟万仇听到声响。前来干预。

    面对漫天剑光岳老三并不慌张鳄嘴剪竖起。“喀嚓”一声锯齿闪着寒光合起。咬向萧月生长剑。

    “叮叮叮叮”清脆起不绝。如雨打蕉。火星四溅。

    萧月生剑快如电。岂能被他咬到。但见一团光雨落到岳老三身上。剪刀上。无处不在。如大雨倾盆而下。

    岳老三身中剑光。却不在乎。招招势大力沉。出手如电。鳄嘴剪虽咬不到长剑。却毫不气馁。不停的剪来剪去。任凭萧月生光雨倾泻。毫不在意。如练了金钟铁布衫。

    萧月生飘身后退。上下打量他一眼。皱了皱眉头。

    岳老三也不进逼。拄着鳄嘴剪。低头打量自己。脸上肌肉跳个不停。气息越来越粗重。

    身上|已经完全见。的上四散飘落着碎布屑。己身上只有一身黑黝黝的皮甲。

    他胸口起伏。怒瞪着萧月生。萧月生的剑委实太快。他虽然猛攻。却总被剑光阻住。

    且这可恶的小子内力深厚。硬来也压不下他!**************************************************************************************************************************

    萧月生皱着眉头想想。

    并非岳老三难对付。关键一点。他身上的皮甲坚韧异常。剑刺上去。竟然刺不进去。怕是比军队的铠甲还要坚固几分。

    若是北冥真气附到上。一剑下去。足以刺穿皮甲。连他的身子也带着刺个通透。

    只是他一直舍不。觉的这是件宝物。杀了岳老三。此甲便为己有。打磨一番。泡制一番。可送给钟灵护身。若是损坏了。大是可惜。

    岳老三白森森的牙了挫。一边狠瞪他。一边从腰间再一掏。又取出一只鞭子。鞭上带锯齿。宛如鳄鱼的尾巴一般。

    “吃我一鞭!”他左手持鞭。轻轻一抖手腕。长鞭呼的一声飞至。直击萧月生双眼。又快又准。

    生身子一飘。不退反进。同时剑光闪动。幻为一团银芒。挡在眼前两尺处。如一张银盾。

    “当当当当当”剑光之中。鳄尾鞭颤了几颤。颓然滑落下去。似被抽去了骨头。

    一招之间。萧月生连斩五剑。内力在剑上流转。如附着一层薄膜。长剑顿时锐利无比。这是他北冥真气的玄妙。北冥真气至精至纯。宛如实质。运气于身体某个部位。便如护身罡气。运气于剑上。则长剑变的坚硬异常。无异于一柄宝剑。

    对于皮甲。他舍不的。对这丑陋的鞭子。他却烦恶。

    “-了

    子。小哇哇。纳命来!”岳老三看鳄尾鞭仅是一着。马上便要断了。勃然大。

    萧月生皱着眉头。感觉不耐。过了这么久。钟万仇他们怕要过来了。那时便不能再痛快行事。

    想到此。他剑光聚起。化为一蓬光雨。再次笼罩了岳老三。只听的“当当”“噗噗”之声。

    岳老三挥舞着鳄嘴剪。双眼通红。不顾身。身上被刺了数十剑却毫不在意。只是狠着萧月生。鳄嘴剪不停朝他去。

    萧月生身法奇快。剑光如雨。鳄嘴剪根本近不的身岳老三仿佛一只暴风雨中的小舟。随时会被打倒。

    “当”一声响。鳄嘴跌落的上。岳老三手腕酸麻。再也无法拿住兵刃了。“你……你捣什么?!”岳老三退一。瞪大眼睛喝道。

    他只-一剑击到鳄嘴剪上自己的力气都消失一分到了现在周身酸软。竟要不住了。

    萧月生摇头一笑。是施展了北冥神功用剑吸取他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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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神功的施展。需的接触对方体。双掌有六大经络。吸取内力。如抽水。奇快无比。

    若是以掌力相吸。过刚猛当他经脉承受不住如今经络已强。能够承受他仍用长剑施展北冥功。其中却有一缘故。

    北神功并非无敌天下。反而有一个莫大的弱点。

    对付内力弱于自己的。自然可予予求。吸其内力。但若是对方内力高于自己。与其对敌。无异于取死。对方一吐内力。直灌而下。体内宛如设防的河道。一掌足可震毙。

    萧月生以剑为器。吸收对手内力效果虽弱。却减低了风险。纵使内力远强于自己。浩荡内力经过长剑碍之后。已然减弱不少。难成威胁。

    再者。更为关键的一,。以掌吸内力。太过着痕迹。易被人发觉。定会惹的武林众怒。成为公敌。

    而以长剑吸其内力。对方难以发觉。反而以为剑上内劲古怪。令自己酸麻。

    只要不将对方内力尽。恢复起来也快。很难往内力被吸方面去想。可瞒天过海。

    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自己可不想成为孤家寡人。便是武功天下第一。长生不死。又有何趣味?萧月生叹了口气。怜悯的望着岳老三。

    此时。他只觉周身内力鼓荡。周身***一般。内力在经络里奔腾如长江黄河。

    这一刻。他颇有力山兮气盖世之气概。觉的一剑刺出。天空都能捅一个窟窿。

    虽有此感。但他元强大。意志如铁。脑海一片清明。未被这错觉所左右。

    况且。他乃现代之人。学的是物理。也知天空并非实体。而是一层大气。上面还有无垠的宇宙。

    岳老三拿起鳄嘴剪。着。不屑的瞪他一眼:“要杀便杀。老子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岳老二。让我成岳老四!”

    萧月生淡淡一笑。身形向前。剑光一闪。刺其心口。欲一击毙命。让他免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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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下留人!”一尖锐声音忽然传来。随即身后风声传来。

    萧月生身形一荡如湖上荷叶朝左平移两尺。避开暗器。剑势却不改。仍刺了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岳老三再说。

    眼前又划过一道银。“当”的一声撞到剑上。萧月生手腕一震。剑势被阻。随即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岳老三被一个人到十余丈外。

    萧月生眉头皱起。此人的内力不容小觑。

    打量一眼。此前这个人。瘦瘦高高。长长的脸。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只竹竿。衣衫飘飘荡。看着极不服。

    自发声到亲身飞至。瞬息之间罢了。他却能赶的及。救下岳老三。这份轻功。委实绝顶。

    这男子大笑不已:“哈哈。岳老三怎么这般脓包。差点儿死在一个小儿手上?!”

    他声音忽然尖锐。忽然粗重。变化不定。听着极为难受。“点子扎手。咱们还是快走罢!”岳老三|声哼道。红着一张大脸。满是不耐烦

    “别急着走哇!”男子嘿嘿笑道。睛翻了翻。一瞥萧月生:“我倒要会一会这个小子!”

    岳老三哼了一声:“你不走我走”

    说罢拖着鳄嘴剪走向莽莽树林。

    “哪里走?!”萧生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身前。一|银芒爆开。化为漫天的光雨迎向他要取其性命。

    男一声。

    起。飞鸟掠至。手上两柄奇怪兵器。挥成一团道:“我来收拾了他!……你若胆小就先罢!”

    萧月生瞥一眼他的怪兵刃。却是两只钢抓柄长三尺前头是只人手形状。五指张指头上泛着蓝光。一看便知淬了毒。

    他两手挥动。舞成一团蓝光。朝萧月生扑来。

    萧月生摇头。身前闪出一团银芒。如八月十六的圆月。银亮灿烂。汪汪一团。随即爆裂如烟花。漫天光雨撒下。笼罩此男子。

    “果然有几分道行!”男子怪叫一。叮叮当当。两只钢抓颤动不已。手上一阵酸麻。几乎握不住。

    此时。萧月生吸岳老三六七成内力。内力越发厚。剑上的吸力更强几分。

    岳老三乍一。萧月生便身形一闪。脱出男子。飞身扑去。一片光雨罩向岳老三。

    岳稍恢复。挥起鳄嘴剪抵挡一招。那男子便又飞至。轻功高明之极。

    那男子尖声叫道:“三。咱们一上。宰了这|子!”

    岳老三闷声不响。疑一下。便又手。鳄嘴剪挥动。咔嚓咔嚓。寒光闪动。想剪断月生长剑。的他一身功夫尽在剑上。

    另一男子身法飘忽。两只钢抓挥成团蓝光。与岳老三夹击萧月生。使劲浑身解数。

    对月生而言。一人与两人并无分别。漫天剑雨之下。两人都是疲于应付。兼之长剑吸取内力。内力越来越盛。气势如虹。

    二人由攻变守。左右支绌。如暴雨中的两艘小舟。随时会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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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萧大哥?”一道清脆声音然响起。谷口处转出来两人。一个钟灵。另一个是木婉清。

    萧月生眼波闪了闪。倏的身形一动。撇开两人。出现在两女跟前。长剑归鞘。温和的道:“妹子。你们怎么出来了?”

    岳老三与那男子大喘一口气。抹一把额头的大汗。对视一眼。摇摇头。转身钻进了树林中。消失不见。

    萧月生瞥一眼他们背影。暗自一。可惜了这个好机会。若是两女不出现。今天就收拾了他们!

    两女乍一出现。萧生脑中思维电转。

    那竹竿似的家伙若是不笨。定会转身来捉两女做人质。若仅钟灵一人。自己还可护住。可是两人。却难维周全。与其如。不如干脆一些。直接放行。

    他思维之快。远逾常人。电光火石间想的通彻。故直接放了二人。状其无事。

    “萧大哥。那个人是岳老三罢?”钟灵一身淡粉色罗衫。瞪着明眸。惊奇的问。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道:“嗯。怎么出谷了?”

    “我是偷偷出来的。|大哥你玩。”钟灵转头小'瞧一眼身后。忙催促:“咱们快走罢。莫等娘与爹出来。”

    萧月生笑了笑。转便走。看了一眼木婉清。

    婉清脸上戴着黑纱。更显明眸清亮。额头光洁如白玉。她冷冷瞥一眼萧月生:“姓萧的。我定要杀了你!”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权作没听到。脚下悠然而行。让两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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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刚才你好威风呀。……是要杀岳老三么?”钟灵一边施展轻功。一边笑着问。秀发飘飘。

    “不错。惩恶除奸。本就是武林中的本份。”萧月生点点头。一瞥另一侧的木婉清。她黑纱动了动。下面的嘴角撇了撇。

    “他的武功好厉害。”钟灵担心的道。

    萧月生笑道:“嗯。实不弱。…那一个家伙不是四大恶人的老四?”

    “长的瘦瘦的那个'”钟灵问。即点头不已:“那个就是“穷凶极恶”云中鹤!……爹爹不让我在他跟前出现。说他好色如命!”

    “果真是他!”萧月生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暗叹不已。错失了好机会!

    歪头道:“大哥。咱们去大理玩。好不好?”

    “为何去大理?”萧月生笑眯眯的问。带着宠溺的语气。

    钟灵叹了口气。道:“偷听爹爹跟娘说话。这四大恶人是要去对付段大哥他们家!”

    “要去报信?”萧月生笑问。

    钟灵用力点头:“!……这四个家伙厉害的很。又坏的很。就怕段大哥一家子吃亏!”

    萧月生稍一思忖。道:“好罢。咱们去大理!”

第21章 巧遇

    婉清忽然发出一声清啸,随即远处传来一声马嘶,宛如龙吟。

    片刻功夫,一道黑色闪电来至跟前,正是木婉清的骏马,气宇轩昂,神骏之极,周身如披了黑缎,闪闪发光。

    “黑玫瑰……”钟灵迎上前,欢喜的抚着它的下颌。

    黑马也亲热的蹭着她,显然已与钟灵很熟了。

    “钟灵,上马!”木婉清哼道。

    钟灵一怔,扭头看萧月生,一脸为难的道:“木姐姐,萧大哥没有马呀!”

    木婉清轻轻一蹙眉毛,不哼道:“他有没有马,干别人什么事,快上去!”

    她眉毛弯,宛如远黛,蹙起来眉毛时,说不出的动人。

    萧月生瞥一眼她,摇头一笑,温声道:“子,我到前面的镇江小镇上等你们!”

    “哥……”钟灵话刚出口,萧月生已化为一团模糊的光影,飘忽向前,眨眼间消失不见。

    钟灵目瞪口呆。没见过么厉害地轻功。半晌之后。看了看木婉清。见她也怔怔地。

    木婉清被她一瞧。回过神。哼:“不过会一点儿轻功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走!”

    说罢。飞身跃上黑玫瑰。一提缰绳。骏马前蹄立起。长嘶一声。虚刨两下。

    钟灵一惊。忙飞身而起。落在木婉清身后。搂上她纤腰。晓得她真能将自己扔下。一个人骑马走掉。

    木婉清扭了扭身子。大觉不自在。哼道:“到了镇上。你自己骑一匹马!”

    话未说完。骏马前蹄落下。如一道闪电。倏地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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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身法如电,没花多少功夫来到澜沧江边的一座镇子上,找了上次那处店铺笔写了一封信,让店主人派个伙计送去。

    店主人一听是送到剑湖宫,顿时变得恭恭敬敬,忙不迭答应,拍着胸脯保证,一准尽快送到。

    然后,萧月生又在镇上转了转,来到镇上最大的富户家里,“好言相劝”,买了两匹好马。

    剑湖宫的威名大显作用则,他需耗更多的功夫。

    一切安排妥当,便进了小镇入口处的酒馆,两匹马让酒馆照料好,坐了下来。

    这酒馆很小,不能简陋,上面仅用一个凉席搭起来围无遮无拦,四处通达。

    他叫了好酒好菜,坐在大路边不远处,一边慢酌轻饮,一边偶尔抬头,等着两女。

    他酒量甚豪,一会儿的功夫,一坛酒喝下去,这酒算不上好极烈,灌进喉咙里,仿佛一团火吞进腹中,他觉得甚是痛快。

    暮色落下,华灯初上时,萧月生已然喝下了三坛烈酒,打了个饱嗝色如常,看得小二咋舌不已,满脸的惊叹。

    一阵马蹄声急骤而来,一道黑色闪电破开暮色,转眼之间来到了近前,前蹄一提空中虚刨两下,“希聿聿”轻嘶一声稳站在原地。

    马上两人正是钟灵与木婉清,钟灵坐在后面着木婉清的柳腰,见到了坐在酒馆中的萧月生,欢喜道:“萧大哥!”

    萧月生点点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喝了两坛酒后,便有些胡思乱想,生怕那云中鹤纠缠,在半路上拦截两女。

    有数次他都想站起来,原路返回,接她们一下,但最终放弃,相信自己的直觉,若是真的要出事,定会提前有感应。

    萧月生起身招了招手,温煦笑道:“钟灵妹子,你们两个过来,吃些酒菜,咱们今晚在这里住下了!”

    “好啊!”钟灵点头,自马背上跃下,直接落到萧月生跟前,欢喜雀跃,秀脸放光。

    钟灵歪头问:“萧大哥,你何时到了这里?”

    “我刚喝完三坛酒。”萧月生指了指桌上一只酒坛,呵呵笑道,木婉清将马拴好,过来坐下。

    一旁的小二知机送上碗筷,并问要不要再添些什么。

    萧月生随口又报了几个菜,摆摆手,小二忙退了下去。

    三人吃过了饭,来到镇上一家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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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时分,客栈一间屋内,萧月生在榻上打坐,心神进入寂静之境,杳冥冥,若有若无,清楚无比,偏偏心湖沉静,波澜不起,这般境界极是奇妙,非是

    形容。

    忽然,他心湖一动,泛起涟漪,心神顿由极静变成极动,周身每一个毛孔都苏醒过来。

    元神灵动,周围一切清晰入耳,脑海中形成一个清晰的世界,仿佛一个缩小了的真实世界。

    他慢慢伸出右手,提起膝边的青锋剑,飘身下榻,猛的一拉门,如一狂风卷过,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他动作如行云流水,一丝声音也无,直至拉门出去,方才发出“吱”的一声响。

    寂静的夜里,忽“吱”的一响,突兀而显得响亮,屋上一人如惊鸟飞起,高高瘦瘦,飘向远处。

    萧月生站在屋上,见人已遁,纵声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冲天起,直上云霄,响遏行云,整个天空回荡着他的长笑,滚滚出雷:“云中鹤,有胆你再来,必斩你狗头!”

    “哈哈有胆你就追来……”云中鹤一阵尖,一阵粗重的声音自远处来,袅袅不散。

    月生摇头一笑,飘身下屋顶,房门“吱”一声打开,钟灵乌云般秀发披肩,穿着粉红罗衫,手上抚着一只雪白小貂,眯着小眼,似是睡着了。

    钟灵披散着乌发双眸莹润澄澈,似蓄着汪汪春水,别有一番妩媚韵味。

    “大哥……”

    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不要:,你们安心睡罢!”

    “是云中鹤么?”钟灵踏出屋子,来到他身边,他鼻前出现一股清淡泌人的香气。

    “嗯,这家伙胆子倒不小!”萧月生点点头头一笑:“快回去睡罢,有我在,他靠近不得!”

    “嗯,大哥小心!”钟灵看一眼屋内,小手仍抚着小貂。

    屋里没有什么动静,安安静静,木婉清仿佛睡了过去,萧月生摆摆手,低声道:“快回去罢。”

    钟灵点点头他一记甜美的笑容,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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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事,第二日,三人各骑一马,前往大理。

    木婉清却没有使刁,与钟灵二人一左一右,把萧月生夹在中间骑并辔而行。

    黑玫瑰神骏异常,跟两匹寻常骏马同速,时常不耐烦的轻嘶几声,需得木婉清抚慰。

    萧月生心下暗笑,明白木婉清是怕了云中鹤此人轻功委实可怕,若是稍差几分晚自己早就了追上去,宰了省事。

    每天夜晚月生并不睡觉,仅是打坐调息锋剑放在膝旁,一直隐隐觉得云中鹤跟在身侧,转头却没有发现,定是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萧月生懒得理会,只要两女呆在自己身边,云中鹤纵使轻功绝顶,却瞒不过自己的灵觉。

    况且,除掉云中鹤这麻烦,又会有新麻烦,木婉清绝不会如此老实,定要闹出事儿来。

    一连行了五六日,这一天正午,烈日炎炎,踩在地上,溅起一层白烟儿,干燥之极。

    三人放马轻蹄小跑,不敢跑得太快,怕马受不住,木婉清与钟灵虽坐在马上,仍香汗涔涔,不停拭着白玉似的额头。

    萧月生神情悠闲,却安之若素,不见半点儿汗,看其闲适的神情,犹如呆在清凉之地。

    走在大道上,萧月生忽然看见绿柳丛中一处黄墙道观,忙朝那边一指:“那边有座道观,咱们去乘凉歇一会儿。”

    两女懒洋洋的,不多说,只跟在他身后,来到道观前,看到额匾上面写着“玉虚观”三个字。

    萧月生坐在马上,抬头瞧一眼,笑道:“这三个字气势不凡,观中不是俗物,咱们进去歇一歇罢!”

    “好啊。”钟灵翻身下马,拭着额头香汗:“萧大哥,这天气,要热死人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自己现在可没本事召云唤雨。

    他飘身下马,直接落到台阶上,拉起门环,叩了叩门。

    片刻后,观门从里面拉开,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妪站在门里,迷惑的打量着他。

    “婆婆,打扰了,咱们路过此处,太阳太毒,出多了汗,想讨碗水喝,歇一歇脚,如何?”

    萧月生脸上带笑,抱拳拱手,眉毛却微微一抬,眼前这个老妪内力颇是深厚,却是个高手。

    她露出为难神色,朝里面看了一眼,歉然望着萧月生:“三位少侠,却是对不住,这里乃女观,不方便男子进来,我去端水过来。”

    “外面的可是萧兄?”里面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声音清朗,萧月生一听便知,竟是段誉。

第22章 伤鹤

    段兄弟?”萧月生笑问。

    自里面出来一个男子,身形颀长,穿着一身月白儒衫,俊逸过人,正是段誉。

    见到萧月生,他欢喜的抱拳,笑道:“果然是萧兄!”

    萧月生微微一笑:“段兄弟,你怎么在这里?……近来可好?”

    “还好罢,唉……,总算被他们捉住了!”段誉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随即又露笑脸:“钟姑娘,木姑娘,你们也来啦!”

    钟灵笑眯眯道:“大哥,你家住在这里么?”

    段誉摇头:“我妈妈在这里行。”

    “你妈妈出家:了道姑么?”钟灵瞪大眼睛问,眨了眨,闪着好奇的神色,朝里面望了望。

    “我妈妈带发修行呐。”段誉笑道。

    正说着话,那老妪拿了一只坛子,有一个大碗,慢慢悠悠来到近前,放到地上,笑道:“小王爷,他们是你朋友吧?”

    段誉点头。笑眯眯道:“婆婆。他们都是我好友。故友相逢。真是高兴。让他们跟我一起罢。”

    萧月生笑道:“咱们要拜望一夫人!”

    “好呀。我妈妈很久没见生人啦。咱们进。”段誉点头不迭。拉着萧月生地手。便往里走去。

    老驱摇头一笑。却没有阻拦。收拾起酒坛与大碗。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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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誉朝里喊道:“妈妈!我有朋友来。想拜见您!”

    白光一闪,正堂门口出现一道姑,约有三十余岁貌秀丽,一身月白道袍,一尘不染。

    正午阳光恰照在她脸上晶莹温润,宛如白玉,乍一看去是观音大士下凡尘。

    她手执拂尘,轻轻一笑:“都是你的朋友么?”

    段誉笑着点头,转身对萧月生他们笑道:“这便是我妈妈号玉虚散人!”

    萧月生抱拳一礼:“晚辈萧观澜,拜见玉虚散人!”

    玉虚散人见他虽貌不惊人,却气度不凡,沉稳凝重是不输于自己大伯,稽首一礼:“萧公子不必客气!”

    两女纷纷拜见了,木婉清虽冷傲,也随着钟灵一起拜见。

    玉虚散人脸虽带笑,却透着清冷意味,萧月生一眼看穿此妇性子孤傲,心性抑郁必生活得并不和美畅快。

    说了几句寒暄,来正堂坐下妪上了茶水,萧月生轻抿一口赞好茶,大理处处产茶,这里寻到好茶并不难得。

    “段兄弟,咱们在此相遇,倒也遇得巧,省了我与两位姑娘再赶路。”萧月生放下茶盏。

    段誉忙问:“萧兄大热天赶路,可是有什么事?”

    萧月生点头,脸色沉肃:“咱们来此,却是为了报讯,……钟灵妹子听得消息,四大恶人要来你们大理。”

    “四大恶人?!”段誉一怔,转头去瞧玉虚散人。

    玉虚散人脸色一变,忙问:“他们为何要来大理?”

    萧月生摇头,苦笑道:“他们这些人行事,肆无忌惮,哪里有何道理可讲?”

    “段大哥,你爹爹是叫段正淳罢?”钟灵歪头问。

    段誉点头:“是呀。”

    “那就没错啦!”钟灵重重点头,哼道:“我偷听爹爹妈妈说话,说四大恶人要杀段正淳呐!”

    段誉笑了起来,摇头道:“我爹爹一直在王府,哪能得罪他们,他们还真是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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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钟灵见他笑,急忙道:“咱们一路上,那只臭鹤还一直跟着呢!”

    “臭鹤?”段誉好奇的问。

    钟灵哼道:“就是那云中鹤!……他跑得快,若是不然,哼!早就被萧大哥斩了臭头!”

    “你们遇到云中鹤了?!”玉虚散人料峭的眉毛一挑,打量一眼两女,木婉清虽然蒙着脸,看不清面容,但自她眉眼看去,想必是个美人儿,钟灵也是秀美动人,云中鹤的好色如命,定不会放过。

    她又望向萧月生,眼波闪了闪,颇感惑。

    无恶不作云中鹤,轻功乃天下一绝,当世罕有,功夫也厉害得紧,眼前这位萧观澜,年纪轻轻,能挡得住?!

    钟灵伶俐,见她神情便知在怀萧大哥,颇是不满,哼道:“萧大哥的武功盖世,乃是无量剑东宗掌门,……云中鹤与岳老三两个联手,都不是萧大哥对手!”

    “哦

    !”玉虚散人一怔,讶然望向萧月生。

    她虽是道姑,一直足不出观,见识却不少,深知四大恶人乃是当今武林顶尖的高手,这位萧观澜竟能以一敌二,委实惊人。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妹子,你说这些,可有自夸之嫌!”

    “我又没说假话!”钟灵哼道,睨了玉虚散人一眼,颇是不服气,在她看来,萧大哥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比得过。

    萧月生摇头笑道:“云中鹤的轻功确实惊人过武功哼,却是稀松平常不过便跑,难怪活到至今!”

    忽然传来一声笑:“臭小子,好大的口气!”

    萧月生微微一笑身形一消失不见,令人怀是不是出现过玉虚散人忙起身,来到门口。

    但见墙上站两人身形闪动,已经打了起来,两人身法俱是轻盈飘逸宛如身体没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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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缓缓抽出剑笑道:“云中鹤说错了么,打不过便跑,你也就这德性才能芶活至今!”

    云中鹤尖声一笑,忽变得粗重,哼道:“臭小子,今天尝尝你家云爷的厉害!”

    说着话两只钢抓舞成一蓝芒闪动向萧月生。

    玉虚散人心忖,原来无恶不作云中鹤是这般模样,瘦得如一根绣竿,声音忽尖忽粗,难听之极。

    两只人手一般的钢抓看着极怪,观其颜色十根钢手指上定淬着剧毒,见血封喉一碰到,必是中毒而亡。

    她正要上前相助见一团银芒在萧月生身前闪现圆陀陀,澄澈澈水中倒映一轮皎洁圆月,清亮动人。

    蓦然间,银芒炸开,化为漫天光雨,笼罩了云中鹤。

    “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连绵不绝,宛如雨打芭蕉,还带着莫名的旋律耳动听。

    “大哥,宰了这只臭鹤!”钟灵小拳头举了举高声叫道。

    萧月生哈哈大笑:“好,听妹子的,今天就把这只臭鹤宰了得再刮噪烦人!”

    说话之中,剑光更紧,光雨密集,尽皆倾泻在云中鹤身上,瞬间他身中数剑,鲜血四溅,墙上东一块西一块的血花。

    “四爷改天再好好摆布你,走也!”云中鹤尖声大笑,身形倏的退后,如被一只无形的线扯着。

    萧月生冷笑一声:“你就留下罢!”

    涌泉中的内力狂涌而出,神行诀催动极至,当真是快如闪电,倏的一晃,已至云中鹤身前,漫天剑光笼罩而下。

    云中鹤大吃一惊,不想竟有如此轻功,却不慌张,身形一折,手上钢抓猛的掷出。

    两人距离已近,萧月生又竭力前冲,见势不妙强行移身,倏的平移一尺,钢抓擦着鼻尖飞过,淡淡甜腥之气入鼻。

    他心中微恼,再催身形,大都穴中的内力尽涌而出,贯入涌泉,身形如电,再次追上,剑光笼罩而下。

    “嗤——”又一道银光射来,却是另一只钢抓。

    二人身形如电,跑得极快,片刻功夫已在一片茂密树林上空,掷了这只钢抓,云中鹤身形一缓,如一块儿石头直坠而下,落入了树林中。

    绣竿似的身子东一折,西一扭,穿梭如猿,萧月生施展凌波微步,速度不如神行诀,却是追赶不及。

    萧月生摇了摇头,站在树梢上,纵目远眺,苦笑一声,自己的身法还是不过关,凌波微步练得不到家!

    他咬了咬牙,狠下决心,苦练凌波微步,将其练至神行诀一般的速度。

    这个云中鹤内力却也不俗,几个照面,对了十来招,他中已经有温暖之感,吸入不少内力,周身融暖暖的,甚是舒服。

    飘身回了玉虚观,落到观外,钟灵他们一些人正站在台阶上左顾右盼,神情担忧。

    “大哥!”钟灵顿时欣喜欢叫。

    萧月生将两柄蓝汪汪的钢抓扔到地上,摇头叹道:“唉……,妹子,大哥无能,又让这家伙跑了!”

    “下一次再杀他便是啦!”钟灵安慰道。

    “妹子就是通情达理!”萧月生笑着点头,瞥一眼木婉清,目光转处,见玉虚散人眼波闪动,正暗自打量自己。

第23章 观经

    虚散人抿嘴淡淡一笑:“没想到萧掌门剑法如此惊少年英才,誉儿,你一向自诩聪明,可被比下去啦!”

    段誉忙道:“妈,我怎么能跟萧兄比?!”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过谦啦,懂两招庄稼把式,算不得什么本事,我倒是对道家玄术颇是仰慕!”

    玉虚散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段誉讶然,忙笑道:“真的么?那可找对人啦!”

    萧月生点头,笑:“玉虚散人,不知这里可有什么道经,小子想拜读一二。”

    玉虚散人笑道:“萧掌门果喜欢道家之术?”

    “道家讲究长生久视,在下颇为仰慕。”月生点头,笑道:“虽然资质驽钝,却也想修炼一二。”

    玉虚散人摇头一笑:“长生久,传说之事尔,大抵不是真的,萧掌门也相信?”

    萧月生点头:“所谓空穴来,并非无因,在下总在想,这是一个希望,说不定真能走到终点。”

    “萧掌门果然;法独特。

    ”玉虚散人笑道。对身地老妪道:“苏婆婆。将我那卷《太清玉霞紫映内观上经》拿来。”

    “是。小姐。”苏婆婆点头。看一眼萧月生。慢腾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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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正在说着闲话。多是钟灵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讲一路地见闻。云中鹤如何出丑。被萧月生吓得屁滚尿流偏偏不死心。模样颇是可笑。说着哈哈大笑。

    众人跟着大笑。听着无恶不作云中鹤竟如此出丑。被萧月生打成那般狼狈模样。颇是解气。

    苏婆婆慢腾腾过来,双手捧着一卷书册色泛黄,一看即知年究不少,是古书。

    她动作小心是怕将书摔着,怕稍一用力,便将书损坏了,一件玉器也过如此。

    她来到萧月生跟前,深深望着他:“萧公子是小姐最珍贵的道书,莫要小瞧了它!”

    萧月生看一眼玉虚散人知道她是投桃报李,不想欠自己的人情卷道经想必不是凡物。

    玉虚散人一笑,无所谓道:“这是家师传与我,据说是道家真传依诀修炼,也没炼出什么名堂得神乎其神,当不得真的你瞧个热门罢了。”

    萧月生点着头,小心接过,慢慢翻开,脸带微笑,慢慢看了下去,看到后来,脸色慢慢沉下来,神情专注,目光一闪一闪,灿然夺目,越来越亮,宛如实质一般。

    几人看得心惊,他目光如实质一般,如两道光柱射到书上,情形怪异,却显示出了他内力的深厚。

    玉虚散人心中大惊,如此内力,自己前所未见,便是天龙寺中的诸僧怕也不及。

    随即惑,他年纪轻轻,为何竟有如此深厚内力,便是自娘胎里练功,怕也不成。

    想来,必是有了什么奇遇,一身绝顶内力乃是天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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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的注视下,萧月生慢慢合上道经,双眼闭起来,遮住实质般的目光,一动不动。

    一阵风吹来,吹动他的青衫,身形一动不动,蓦然之间,众人忽然感觉,他竟是不存在跟前,似是站得极远,遥不可及,如在天边云上,难以接近。

    院内一片安静,人们都怔怔看着他。

    半晌过后,萧月生睁开眼,双眼精芒一闪,灿然夺目,笑道:“果然是真传,《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果然不俗!”

    玉虚散人惊奇的看一眼道书,忙问:“萧掌门,怎么回事?……这部经书果真能修炼?!”

    萧月生点头,赞叹一声:“玉虚散人,此法乃是正宗的上清道法,乃元神修炼之捷径,妙不可言!”

    玉虚散人玉脸满是惊奇神色,惑道:“为何我炼了这么久,却无甚进展?”

    萧月生沉吟片刻,慢慢抬头:“此法乃是炼神最上乘妙诀,依在下看来,散人你尚未筑基,直接修炼,无异一步登天,自难登堂入室。”

    “筑基之法?”玉虚散人明眸一闪,精神陡震,忙道:“萧掌门可懂得筑基之法?”

    “妈,你真的要出家做道姑么?!”段誉忙打断他们说话,满脸的担忧神色。

    “出家有什么不好,清净!”玉虚散人白了儿子一眼,转向萧月生,笑道:“萧掌门可懂得道家筑基之法门?”

    萧月生露出为难神色,苦笑道:“散人,你身在道门,应知其中规矩,法不传六耳,若是泄露,天遣必降……”

    “对对,瞧我,有些糊涂了!”玉虚散人忙

    她随即看了看萧月生,道:“怪不得萧掌门有如此修为,却原来是道家中人。”

    萧月生摇摇头:“我只能算是半个道家中人,身在红尘中,心如湖水,有所羁绊,必有涟漪。”

    “那也难怪……”玉虚散人明亮目光一掠钟灵与木婉清,抿嘴轻轻一笑。

    萧月生苦笑一声,没有多做解释。

    段誉忙道:“妈,莫修道了,咱们还是回家罢!”

    玉虚散人玉脸一沉哼道:“么家?!我不会回去,誉儿,你自己回去罢!”

    段誉拉着她胳膊,笑道:“妈,我已经让四哥他们回去报讯了,爹会过来迎您回去的!”

    “叫他来做甚?!”玉虚散人沉下。

    段誉道:“妈,你该回去看看也想你,咱们一家和和美美,岂不快哉?!”

    “傻孩子……”玉虚人摇头笑一声。

    她转头道:“萧掌门,木娘,钟姑娘,你们且在此住下,跟誉儿一同回去何?”

    萧月生沉吟道:“咱们已经报了讯,尊府有了防备必不会吃亏,就多行打扰了!”

    玉虚散人摇摇头道:“四大恶人,哼,纵使四人一起进犯讨不得,萧掌门跟着看看热闹也好。”

    萧月生微微一笑:“既然散人发话下自当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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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观东厢房一间屋内,萧月生身着宽大衣衫发披散,盘膝静坐于榻上,微阖双眼,双手结印,嘴唇喃喃轻动。

    他一动不动,神情庄严,似是堂内的太上老君像。

    片刻过后,头上袅袅冒出一丝紫气,如丝如缕,飘上空中,却凝而不散,如一只燕子在盘旋,不忍离去。

    慢慢的,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的紫气自头上飘出来,像一只一只小蛇游出来,在他头顶盘旋不走。

    紫气如丝如缕,慢慢增多,到了后来,形成一团雾气,这团雾气慢慢变化,却是成了一个气柱,如一根紫色柱子,插在他头顶百会穴上,笔直挺立,直冲天际。

    紫气柱子越来越长,慢慢的,长到了一米来高,不再增长。

    又慢慢的,紫柱自百会陷进去,似是一根真柱子从百会穴插进来,贯穿了他身体。

    到了最后,紫气完全陷进百会穴,一丝不剩。

    萧月生慢慢睁眼,紫光一闪,宛如实质,照得屋内一闪,如打了一道霹雳。

    他抬头望天,双眼现出异状。

    眼眸内闪着晶晶亮光,圆陀陀,如月光下的清泉,随着水面晃动,波光闪烁。

    波光不停的闪烁,仿佛是一面镜子,映照万物。

    片刻过后,双眼的波光慢慢消失,双眸却越发的深邃,宛如两只黑洞,吞噬一切。

    再片刻过后,双眼恢复原状,只是越发的清亮,黑眸更黑,眼白越白,黑白分明之极。

    萧月生轻吁一口气,露出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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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实乃一部妙法,乃属观法,用以炼神,最是神妙不过。

    不过,此法虽妙,却是最上乘的妙诀,根基不够,徒之奈何,根本无法练成。

    萧月生的内丹之术尚在筑基之时,积蓄先天之气,不过,他元神强大,远逾当世修道之人。

    这《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宛如特意留给他的一般,修习起来,精进极速,片刻便略有小成。

    此法之妙,乃是练眼,将两眼练成明鉴一般,映照一切,洞彻一切,若是练至极境,可上穷碧落,下探黄泉,九幽之内尽在眼中呈现。

    虽说得神乎其神,但其威力也足见一般。

    对他的武功而言,练成这般神通并无大用,只是眼明一些,更便于观看对方招式,以便偷学罢了。

    但此法亦是增强元神之法,眼泄神,此功法却是返还之道,乃是无上的添油妙术,以双目收光以光映神,增强元神。

    他下榻站立,推窗看着院中,叹息一声,这个人情可是欠得太大,需得出一番力气才能偿还。

    本不想参与进段王府,一入侯门深似海高门大院,事非无穷,便是一个江湖贸然闯入,总要吃亏。

    但如今,欠了这段王妃莫大人情,却不能不帮忙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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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们正在吃着斋饭,一边闲聊钟灵叽叽喳喳说话,不愁清冷,看得出玉虚散人对钟灵极是喜欢。

    萧月生忽然放下碗,转头瞥一眼西方眼中波光一闪,转头笑道:“有人来了不是段王爷罢?”

    “是爹来了?”段誉喜道,转头望玉虚散人,小心瞧着她的脸色,却见她已经沉下了脸。

    木婉清皱着眉毛,自己根本没听到什么,显然是内力太浅,这姓萧的内力如此之深,如何才能杀得了他?!

    玉虚散人冷笑一声:“他来便来罢,我不想见到他!”

    “妈,就见一见爹罢!”段誉拉住她袍袖不放,一边哀求道。

    “誉儿,你就向着你爹,不理妈,是不是?!”玉虚散人白他一眼,哼道。

    “妈,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多好!”段誉求道。

    钟灵一脸同情的望着段誉,了看玉虚散人,有心帮段誉说话,但见她沉着脸,却又不敢。

    正说着话,木婉清一振,听了隐隐的马蹄声,听声音似是十余匹马,轰隆隆而来。

    没有一会儿夫,马蹄声接近,越来越响,忽然在道观外面停下,接着便是吆喝声。

    脚步声响起,传来叩之声。

    玉虚散人一甩袖子,挣开段誉的手,便要往里走,段誉一见,大是焦急,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玉虚散人。

    “夫人,誉儿,可在里面?”屋外响起一个男子声音,声音沉稳,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爹,我们在呐!”段誉抱着母亲,忙应道。

    老妪苏婆婆笑了笑,慢腾腾的过去,拉开了院门,门口站着一个紫袍男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

    他笑了笑:“苏婆婆,夫人在里面罢?”

    “王爷,小姐在。”苏婆婆恭敬回答,裣衽一礼。

    萧月生转头打量一眼,暗想此人便是段正淳了,果然相貌不凡,气宇非常,足以迷住女人。

    段正淳大步进来,目光一扫院中,对萧月生与钟灵他们微笑点头,径直到段誉与玉虚散人跟前,笑道:“夫人……”

    随即脸一沉,瞪一眼段誉:“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偷偷跑出来,不知伯母是如何担心么?!”

    段誉吐一下舌头,笑道:“我是闷了,想出来散散心,……爹,咱们让妈妈回家罢?!”

    “再好不过!”段正淳顾不得训斥段誉,转头换上温柔笑容:“夫人,回家看看罢,好不好?”

    玉虚散人冷笑一声,不去看他,转头对萧月生道:“萧掌门,咱们走罢!”

    段正淳忙望向萧月生,怔了怔。

    段誉忙道:“爹,这是我新交的好友,……无量剑东宗掌门,萧兄萧观澜。”

    段正淳抱拳笑道:“原来是萧掌门,怠慢了!”

    萧月生笑了一下,抱拳回礼:“不敢当,段王爷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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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虚散人终于还是跟着一起回去,苏婆婆一直跟着她,段誉神情欢喜,跟萧月生有说有笑。

    段正淳找玉虚散人搭讪几句,被冷冷顶了回去,大感无趣,也到萧月生跟前,与他们说话。

    听得段誉说,萧月生竟打伤了云中鹤,打得云中鹤兵器都掉了,狼狈不堪,大是惊奇。

    萧月生笑着客气两句,没有多说。

    说话之中,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大理城。

    因为一路暗行,只有周围十几个护卫,且远远跟着,颇显低调,却是没有惊动旁人。

    大理城繁华似锦,人群如织,委实一片盛世之景,令萧月生看着感慨大生,羡慕不已。

    他们转过一个牌坊,来到一座大的府弟前。

    府前两面大旗,一面绣着保国,一面绣着镇南,显然是镇南王府,府前护卫们躬身行礼,拜见王爷王妃。

    乍进院子,便有一个太监迎过来,传诏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在府里,让段正淳一家三口进去说话。

    段正淳于是将萧月生三人迎入客厅,一家三口去见大理皇帝。

    钟灵颇是不满,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起身走来走去,皱着鼻子哼道:“萧大哥,他们派头真大!”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安之若素,神情沉静从容,笑着说道:“这里是王府,你说呢?”

    “王府又怎么啦,哼!”钟灵大是不满,觉得萧大哥应该被人拱着,而不该受冷落。

    “萧掌门,木姑娘,钟姑娘,皇上宣见!”一个中年太监进来,脚步轻若无声,尖声对萧月生说道。

第24章 再现

    哼了一声,大是不满,萧月生摇头一笑:“妹子,多啦,进去瞧瞧罢。”

    三人跟着这个太监往里走,进到厅中,却见一男一女当中而坐,段誉一家三口陪在一旁。

    萧月生扫了一眼,见这男子约四十余岁,身着黄袍,相貌清俊,不似一个皇帝,倒像是一个硕儒,却知这便是大理皇帝段正明了。

    他抱拳一笑:“山野之人,见过陛下。

    ”

    他乃现代社会之人,骨子里并无等级观念,面见皇帝也不会下跪,只是一拱手罢了。

    段正明抚髯微,抬抬手:“萧掌门不辞劳苦,前来报讯,如此侠义心肠,朕甚钦服的。”

    萧月生笑道:“陛下谬赞,在与段兄弟乃是好友,岂能装作不知,跑跑腿算不得什么,权当作游山玩水一回。”

    段正明呵呵笑,摇头不已,旁边的皇后也抿嘴轻笑,觉得这个说法有趣。

    段誉也在一旁插嘴,说句趣话,吊几句书袋。

    皇后容秀丽。虽然人到中年。风韵犹存。雍容而秀美。抿嘴笑着看一眼钟灵与木婉清。笑问:“这两个小姑娘。个个秀美动人。都是萧掌门地朋友么?”

    萧月生点笑了笑。点点头:“他们与段兄弟也是朋友。”

    段誉道:“伯母。钟姑娘与木娘都是极好地人。”

    皇后抿嘴笑了笑。没有再说。

    几人说完话。天色不早。便开始设宴。

    钟灵与木婉清夹着萧月生,段誉坐他对面,段夫人刀白凤则挨着木婉清,另一侧是皇后。

    段正淳陪着笑要讨好她,刀白凤却一直冷冷淡淡,不知他挑的那些荤素,只是面前的素斋。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转眼的功夫,夜色降下,外面已经成了黑夜,月光皎洁落一地清辉。

    大厅之中,***辉煌如白昼,灯光之下,诸女更显娇美。

    忽然,木婉清咦了一声,直勾勾望向刀白凤的手背。

    她目光所见是她晶莹的手背上有一块儿红记,殷红如血是鲜明,但她一直穿着道袍,遮住了手,不易见到。

    木婉清眸子清亮,紧盯着刀白凤:“你……你可是刀白凤?”

    刀白凤一怔,笑了笑:“是呀这姓氏极少见,你怎么晓得?”

    萧月生眉头一皱隐觉得不妙,他直觉一向极准。

    “你……你是摆夷女子以前使软鞭的,是不是?”木婉清声音微颤口起伏。

    “对呀。”刀白凤点头,斜睨一眼段誉,笑道:“是誉儿跟你说得罢,这小家伙,跟你交情极好罢?”

    “你当真是刀白凤?!”木婉清双眸更亮,身子紧绷。

    刀白凤有些诧异,笑着点头:“这个名字少见,难不成带有别人也叫这个名字?”

    “师命难违,得罪啦!”木婉清娇叱一声,左手一伸,三道短箭射了出去。

    两人紧挨着,仅是一尺之远,短箭又是机簧所射,又快又狠,刀白凤脸色一变,想要避开,却是来不及。

    段正淳大叫一声,手指疾点,点向木婉清背后,想要围魏救赵,却也知不及,心急如焚。

    段正明隔着远,只能眼睁睁看着。

    段誉却是坐在萧月生对面,一桌之隔,亦是阻拦不及,只能大叫一声,满脸惊慌。

    若是他遇到如此之,却不致惊慌,多是从容以对,但这是他的母亲,却是关心则乱。

    “叮叮叮!”一团银芒蓦的出现,挡在刀白凤跟前,如一面银盾,三支短箭登时撞上,溅出一点火星,落到地上。

    刀白凤身形一闪,飘身退后。

    萧月生右手收剑,左手变掌为指,捏成剑诀,食指中指迎上段正淳的食中两指。

    “笃”的一声轻响,段正淳脸色蓦的一红,仿佛醉酒,身子摇晃了一下又稳住。

    “哗啦”,他坐下椅子已经变成一数段儿,倒塌下去。

    段正淳站了起来,苦笑道:“萧掌门果然少年英雄,内力深厚远胜于我!”

    “是段

    让了。”萧月生笑了笑,转头对木婉清道:“怎么了般?”

    “你……你还是帮着他们!”木婉清瞪着她,满脸的失望,明眸中闪过愤恨之色。

    萧月生苦笑道:“不知事情原委,还是先不要伤人性命为好。”

    段正淳盯着木婉清,沉声道:“内子有何得罪之处,让姑娘下如此毒手?!”

    刀白凤脸色如常,冷笑道:“尊师是修罗刀秦红棉罢?”

    说着,瞥了一眼正淳,段正淳脸色一变,望向木婉清。

    “秦红棉是谁?我不认得!”木清摇头,道:“我师父让我杀两个人,一个便是摆夷女子刀白凤,另一个……”

    “另一个姓王,在苏州罢?”刀白凤冷笑着问,却是望向段正淳,细腻嘴角带着讥笑之意。

    “不错,你怎么晓得?”木婉点头。

    刀白眼眶一红,深深看一眼段正淳,泪珠垂下,转身便要走,被段誉一把拉住,急声道:“娘,不要走!”

    “皇上,皇后,失礼了。”刀白凤朝段正明与皇后轻一躬身,转身段正淳:“望你好好管教誉儿,我……我去了!”

    “凤凰儿……”段正淳忙道。

    萧月生一部分心神在看们,另一份心神却观照体内,段正淳那股内力被注入他云门穴,虽然仅是一丝一缕,但精纯异常,竟未马上被同化转成北冥真气,萧月生大觉其异。

    他的北冥神功火候极深,一部分心神催动着,无时无刻不在修炼,内力一进入穴道中,便马上被运往周身,一个周天下来,便成了北冥真气。

    而段正淳的内力却并不如此,尽管运行一周天,仍是原本的真气,并未化为北冥真气。

    萧月生觉得大为奇怪,如此精纯的内力,竟丝毫不下于北冥真气,故极难融化它。

    片刻之后,经过了两个周天,这道真气毕竟量小,还是被运转,化成了北冥真气。

    他心神归位,心中思忖,段家的心法竟如此神妙,却是令他大出意外,可惜,段誉竟不修炼,怕是后继无人了。

    刚才段正淳那一指,想必便是一阳指了,果然不负盛名。

    若是自己能够修炼,再好不过,可惜,这是段家家传绝学,自己想修炼怕是不可能了。

    当他抬起头时,却见刀白凤穿出了大厅,身影消失不见。

    他一怔,没想到刀白凤果真走了,忙道:“段王爷,云中鹤正眈眈虎视,岂能让王妃孤身一人?!”

    说罢,身形一闪,飘身跟了出去,远远传来声音:“妹子,你与木姑娘且呆在此处,我会过来寻你们!”

    “大哥……”钟灵跺脚叫道,萧月生却已经走远。

    他催动神行诀,双眼一闪,宛如月光照在清澈的水潭中,片刻过后,已然晓得刀白凤的去势。

    他身法如电,只有淡淡一道影子,倏忽而去,王府的侍卫们见要出手,他已经不见了影子。

    他们见他是离开,并非闯入,也便罢了,只是心惊不已,不知何人身法竟如此惊人。

    萧月生追上了刀白凤,却并不靠近,只是远远吊着,身形飘忽,似是一道影子,又仿佛融入了夜里。

    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萧月生摇头叹息,贵为王妃,竟然出家为道姑,显然是伤了心。

    在世人看来,这有些不可理喻罢,却是各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烦恼,世人皆是如此。

    刀白凤脚下轻盈,身法极快,在萧月生眼中却是一般,远不如自己施展凌波微步。

    很快,刀白凤来到一片树林中,她脚下不停,只知道疾驰,仿佛对外界没有了感应。

    萧月生见状摇头,忽然神情一动,收敛气息,落下地面,藏在一棵树后,轻轻移到另一棵,慢慢接近。

第25章 杀鹤

    白凤猛一顿身,停下来,朝上方看了看,冷笑道:“”

    云中鹤哈哈大笑,一阵尖锐一阵粗重:“你也知道四爷,哈哈,让四爷好好疼疼小娘子!”

    他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会在东面,一会在西方,一会儿粗,一会儿尖锐,变化莫测,缥缥缈缈。

    刀白凤仰天看了几眼,漆黑的天空下,树林郁郁,枝条斜岔,如鬼如怪,却是看不到人。

    她拂尘一摆,护在身前,冷笑道:“鬼鬼樂樂,无耻小人,是个男人就出来罢!”

    难听的声音再起,透着得意:“嘿嘿,嘿嘿……,四爷我是不是男人,待会儿小美人儿就晓得啦!”

    “云中鹤,你怕什么?!”刀白凤笑一声,后背抵在一株粗大松树上,心中稍安。

    “四爷我怕伺不好你这个小美人儿,哈哈……”云中鹤的声音在空中旋了一周,忽然定住,身形一闪,自一株大树后飘出来,落在刀白凤身前,双眼冒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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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郁林中,月光黯淡,刀白凤功力弱,能够看清,眼前这个竹竿般的男子是云中鹤。

    她毫无畏色。冷笑道:“云大恶人之一。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了。委实可笑!”

    云中鹤嘿嘿冷笑。眼放光。放肆地在刀白凤身上扫来扫去刀白凤皱了皱眉。浑身不自在。好像云中鹤剥开了自己衣衫一般。

    她毫不示弱地盯着他笑一声。拂一甩。如银蟒蹿出。忽地一下卷过去。

    云中鹤脚下一点身形飘出一尺外。仍用贼眼扫着她地身子。双眼放光。如见宝物。嘴里啧啧赞叹。垂涎三尺。

    刀白凤浑身不自在机大盛。拂尘化为蛟龙次飞出。缠上云中鹤法精妙。

    云中鹤只招式。不还手眼一直紧盯着她身子。一幅垂涎三尺地模样。不停发出啧啧赞叹。

    刀白凤虽然已到中年,却身段儿苗条,该肥的地方丰腴,该瘦的地方纤细,身材比之少女更火辣几分。

    在云中鹤这般淫贼眼中,乃是上乘的极品,比之青涩的少女更为诱人,他如面对一顿极美盛宴,一时舍不得下嘴。

    刀白凤身为美女,这样的眼神岂能不察,心中大恼,招式越发凌厉,只是云中鹤的轻功绝佳,她招式纵是精妙,却能轻易化解,轻轻避开,令徒劳无功。

    数十招过后,刀白凤倏的后退,收回拂尘,后背抵着大树,不再徒劳攻击,冷笑道:“云中鹤,你为什么不还招?!”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云中鹤竟这般厉害,先前看他在萧掌门跟前毫无还手之力,无形中小觑了他。

    一想到落在云中鹤手上的下场,她心中决然,万不得已,只能先下手为强,自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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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鹤盯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脯,得意笑道:“嘻嘻,小美人儿,打累了吧,还是乖乖从了四爷罢!”

    “做!梦!”刀白凤冷笑,不屑的望着她。

    云中鹤柔声说道:“这么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跑出来,是不是丈夫不要你了,……放心,四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淫贼,你必不得好死!”刀白凤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斜睨他一眼,眼神不屑。

    云中鹤放声大笑,一会儿尖锐,一会儿粗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四爷怎么死,不劳烦小美人儿操心啦!”

    他迈步上前,缓缓靠近,嘿嘿笑道:“小美人儿,爷来啦,让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靠近三尺之内,伸手便要摸到刀白凤。

    “呼”一声厉啸,白光闪过,却是拂尘再次发威,如蛟龙出海,怒卷而至,气势无前。

    这一拂尘又快又狠,出奇不意,乃刀白凤毕生功力所聚,她心中狠决,要这一招见生死。

    “乖乖!”云中鹤怪叫一声,身形一飘,退后三尺,间不容发的避过,脸上却带着笑容。

    云中鹤仰天发出畅快大笑:“嘿嘿,好辣的小美人儿,真是够味!够味!……我喜欢!”

    他上过的女人多矣,渐渐有些麻木,有这般火辣,只觉得有趣,仿佛猫捉老鼠,先要戏弄个够,才更有趣味。

    在这漆黑的树林中,不会有人打扰,只有自己,还有一个绝色美人儿,云中鹤想到这些,激昂贲起,几难自抑。

    越是兴奋,他却越压抑着,不着急解决,一旦正法,那般浓烈之感反而消散,变成了空虚,做那事之前的时刻,反而最是动人!

    他见刀白凤目光决然,已知其意,嘿嘿笑道:“小美人儿,你若是自尽了,我便将你趴光,挂到城门上,让大理城的百姓们观赏一下他们王妃的美妙身子,嘿嘿!嘿嘿!”

    “无耻!”刀白凤怒叱,明眸若喷火,心中绝望。

    她心思疾动,忽然转身疾走,轻功施展到极至,在树林中穿梭,想要逃走。

    “嘿嘿……嘿嘿……”云中鹤的怪笑声缭绕不绝直在她身后,越来越近本没有甩开之像。

    “小美人儿,跑罢,跑罢……”忽粗忽重的声音飘忽响起,刀白凤听得浑身发软,紧咬牙关命前冲,恨不得这是一场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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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过后,刀白凤跑出了树林来到大道上,但皎皎月光之下,四野平阔,毫无躲避之处没有一个人。

    刀白凤也知道,即使有人,也救不得自己,云中鹤杀人不会手软,除非遇到萧掌门

    她跑在宽阔的大道上,四处没有树林月光皎皎,她脚步踉跄摇晃晃,随时会跌倒。

    浑身香汗淋漓将道袍打湿,贴在身上曼妙的曲线尽显,喷火诱人,但凡是男人,见之无不心动。

    “嘿嘿,跑吧,跑呀,小美人儿,看你能跑到哪里!”忽粗忽细的声音再次响起。

    刀白凤停下步子,吃力的转身回瞧,却见竹竿似的云中鹤脚下飘飘,轻松自如,一脸怪笑跟在一丈外。

    刀白凤咬了咬牙,生不得,死不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紧紧攫住了她。

    云中鹤慢慢靠,来到五迟外,怪笑道:“小美人儿,莫要徒劳挣扎啦,还是从了四爷罢!”

    他双眼扫来扫去,肆无忌的盯着刀白凤的身子看,脸上一幅垂涎欲滴的神情。

    刀白凤暗自息一声,冷笑道:“做梦!”

    云中鹤嘿嘿笑道:“都到这般境地挣扎又有何用?!……与其自讨苦吃,不如从了四爷!”

    “云中鹤,我便是死了,化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刀白凤冷冷道,脸冰霜,目光如冰。

    “嘿嘿,这般狠话,四我听得多啦,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云中鹤不以为然,嘿嘿笑道。

    “小美人儿,我来啦!”他怪叫着扑了过,身法如电,探爪笼罩刀白凤胸前诸穴。

    刀白凤紧咬着牙,挥动拂尘,她力气已竭,这一拂尘比平常人还不如,被云中鹤一下抓住,劈手夺过,顺手封了胸前诸穴,定住不动。

    “嘿嘿,小美人儿,你脱不出四爷掌心的……”云中鹤挑一下她的下颌,洋洋得意的大笑。

    刀白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一滴泪珠滑下,只觉身陷深渊,眼前一片黑暗,将要吞噬了自己。

    云中鹤盯着她的脸蛋儿,看得如痴如醉,这般美貌女子,又是贵为王妃,委实独特,他胸口如滚着沸水,浑身发烫,兴奋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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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然间,一声长啸自天边传来,声震长空,破开黑暗。

    这啸声凌厉之极,震耳欲聋,天地间一切声音皆消失不见,唯有这滚滚的啸声。

    啸声如天雷,滚滚而来,又如天河肆意,倒卷而下。

    啸声之中,一点寒光破开夜色,如一道闪电劈至,瞬息来至刀白凤与云中鹤跟前。

    云中鹤一惊,看到是一道人影提剑奔来,却来不及看清,眼前蓦然闪起一团银芒,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的光雨,笼罩而至。

    他大惊失色,一看灿烂的剑雨便知是萧月生,毫无抵抗之念,心头只有一个字:“逃!”

    他双腿猛一蹬,身子如离弦之箭,猛的向后射去,速度之快,怕更在真正的箭矢之上。

    一口气提起,疾射倒退,剑光却一直紧跟,无论他多快都无法挣脱,与刀白凤刚才感觉一般无二。

    剑雨扑天盖地的覆下,又如水银泻地,无处可避。

    他两只钢抓已经被萧月生收去,唯有随便拿一柄剑凑合着,刚挥出一剑,嗤嗤嗤,鲜血飞溅,身上却已中了数剑。

    他只觉姓萧的剑上蕴着古怪的力道,身上一中剑,一道内劲沿伤口钻入,钻进经脉中捣乱。

    他内力一滞,倒退之势随之一缓。

    剑光蓦的散去,一只手掌印来,看着悠缓,却是极快,他想躲避,内力却不听指挥,动作不由一缓,胸口顿时一麻,手掌已然印上胸口。

    一掌印下,胸口一麻,内力顿如决堤之河水,源源不绝的涌出去,冲进了他的手掌中。

    两人身子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刀白凤睁大明眸,看得一清二楚,胸口汹涌着欢喜,快要炸开胸膛一般。

    月光之下,萧月生一身青衫,随风飘拂,右手持剑,左掌按在云中鹤中,淡淡看着云中鹤。

    云中鹤却是满脸的惊愕,眼神带着恐惧,手指颤抖:“你……你……,丁……”

    萧月生冷笑一声:“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云中鹤,你罪恶滔天,我今日替天行诛,收了你去!”

    说罢,左臂一抖,云中鹤的身子顿时飞起,落到了刀白凤跟前。

    刀白凤低头瞧着他,紧咬着牙,双眼如喷火。

    却见这一眨眼的功夫,云中鹤似是老了十年,身子轻颤,嘴巴翕张,却是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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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飘身过来,剑鞘轻轻一点她背心。

    刀白凤只觉一股温润气息涌进来,舒服异常,在经络内转了一圈,穴道顿解。

    萧月生温声道:“在下追出来时,已经不见了散人影子,现在才寻到,莫怪才是!……此贼束手,任凭处置!”

    刀白凤紧抿嘴唇,盯着云中鹤,双眼火焰一般,她慢慢转头,伸出右手:“借剑一用!”

    萧月生递出青锋剑,刀白凤接过,剑光一闪,已经刺在云中鹤左侧,随即拔出,又刺一剑,再拔出,再刺,一连刺了五剑,鲜血喷溅到了她道袍上。

    云中鹤身子颤了颤,蹬了两下腿,头一歪,死了。

    萧月生毫不觉悲悯,反而舒畅难言。

    四大恶人之一,穷凶极恶云中鹤,终于是解决了,这个淫贼活到如今,实是天下武林人的耻辱。

    他体内汹涌澎湃,仿佛长江大河奔腾不休,云中鹤的毕生功力被他完全吸尽,需得好好的消化一番。

第26章 延庆

    多谢萧掌门!”刀白凤努力平抑激动,转过身来,交

    萧月生接过剑,叹道:“我至今后怕,若是晚来一步,后果……,还好散人吉人天佑,让我及时赶上!”

    刀白凤脸色一变,黛眉间一片凄然。

    萧月生还剑归鞘:“散人,还是回王府罢,纵使不为段王爷,也想想段誉兄弟。”

    刀白凤摇头:“那座王府,我不会回去的!”

    她低头打量一道袍,血花溅上几处,像是几朵小小梅花,皎皎月光下,透着几丝神秘。

    萧月生看她神情坚决,心伤心之极,道:“四大恶人来犯,依在下看,王府纵使能够应付,却也堪堪而已,若是分兵,怕是不成。”

    刀白凤凄一笑:“我一个多余之人,死了倒干净!”

    萧月生摇头,不再多说,默默点在身,看似在陪着她,却是在练功,北冥神功催动,不停炼化云中鹤的内力。

    力浩浩荡荡,手太阴肺经上诸穴已被填满,此经上有一处秘穴,受到刺激则经络颤动,不断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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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默默站着。刀白垂泪片刻。见他静静站着。一动不动。似是老僧入定。她此时心中最是软弱。见他如此。大是感激。却是同意。一起回王府。

    二人回到王府时见王府片混乱。地上有血渍。定是有人受了伤。见到刀白凤。纷纷躬身拜见王妃。

    刀白凤皱着眉头。一指其中一个护卫:“可是出了什么事?”

    “禀王妃。是四大恶人来了。”那护卫英气勃勃。虽然竭力镇定。却仍难掩激动。

    “来了几个?”刀白凤吸了口气问。

    “两个!……是无恶不作叶二娘与凶神恶煞南海鳄神!”那护卫回答,气愤道:“咱们死了四个弟兄!”

    刀白凤黛眉轻蹙一下摆手:“这个仇,咱们王府定要报的!……下去罢。”

    “是,王妃!”那护卫大声答道,躬身行礼之后退去。

    二人进了大厅,却见段正淳几人一脸黑色,默然不语,见到他们进来正淳露出一丝喜色,随即又低下头,神情惭然。

    “弟妹,回来就好!”大理皇帝段正明点头,笑了笑。

    “皇上。”刀白凤一礼,狠狠)一眼段正淳,哼道:“听说四大恶人来了两个,誉儿呢?”

    段正淳苦笑:“誉儿……誉儿他……他被南海鳄神抓去了!”

    “什么?!”刀白凤一怔,大惊失色:“你们都在么会让誉儿被抓去?!”

    “叶二娘与岳老三同时出现,武功着实厉害,一不小心,被他们得了手!”段正淳叹了口气。

    “你们……”刀白凤手指轻颤,气得浑身发抖。

    萧月生看一眼二女,皱着眉头:“王爷,我去追追看罢兄弟何时被捉走的?”

    段正淳苦笑着摇头:“萧掌门,不必急,誉儿被掳去了万劫谷。”

    萧月生一怔,转头望向钟灵。

    钟灵吐了吐舌头,摇摇头又望向木婉清,却见木婉清神情惘然动不动,似是一尊雕像。

    纵使萧月生心智过人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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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过后,四大恶人得称三大恶人了!”刀白凤冷冷道。

    “怎么回事?”段正淳一怔。

    刀白凤睨他一眼道:“云中鹤已经死了!”

    “穷凶极恶云中鹤?”段正淳问。

    刀白凤点头,望向萧月生:“方才云中鹤追我,亏得萧掌门大展神威,把他诛杀!”

    段正淳大惊失色,忙站起来,上前要扶她,刀白凤一甩袖子,毫不客气的挡开。

    段正淳苦笑:“夫人,你没吃亏罢?”

    刀白凤冷笑一声:“吃不吃亏,你管得着么?……哼,我的死活哪个人理会?!”

    “夫人……”段正淳苦笑道。

    “萧掌门,多谢你仗义出手!”段正明站起身来,朝萧月生躬身一礼,神情郑重。

    萧月生抱拳笑了笑:“陛下言重了,这云中鹤轻功高妙,忒也讨厌,我一直想找机会宰了他,还要多谢王妃帮忙才是!”

    段正明抚髯而笑:“萧掌门过谦了,你杀了云中鹤,天下女人都要多谢你啊!”

    萧月生笑了笑,不愧是皇帝气度,段誉被掳,他也心急,却能压下来,谈笑自如,这份气魄可非寻常人可有。

    “陛下,王爷,既然四大恶人已来过,又掳走了段兄弟,想必不会再来,我要告辞了。”

    他抱了抱拳,看了一眼钟灵与木婉清,见钟灵与木婉清神情都有异样,心中更惑。

    “这两位姑娘……”段正明迟一下,看一眼段正淳,又看一眼刀白凤,摇头苦笑。

    “咱们走罢!”木婉清忽然站起来,径直朝外走去。

    “婉儿……”段正淳忙唤一声,站起身,抬抬手。

    木婉清宛如未闻,径直往外走,脚下轻捷,转眼出了大厅,苗条的身影不见。

    “木姐姐!木姐姐,等等我呀!”钟灵急忙唤道,跟着跑了出。

    萧月生抱拳:“在下也告辞了,王妃会有期,若是有暇,欢迎来我剑湖宫,咱们谈玄论道!”

    说罢,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出现在厅口,再一晃,消失不见。

    段正明他们看着厅口,见他如此惊世骇俗的轻功段正明摇头一叹,大是惋惜:“若是这位萧掌门在,誉儿也不会被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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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身法如电,转眼追上钟灵与木婉清,三人并辔而行,萧月生方才问王府上发生何事。

    “萧大哥,那段王爷是木姐姐的爹爹呢!”钟灵眨着大眼,满是惊奇的道。

    “多嘴!”木婉清横她一眼。

    钟灵吐吐舌头:“嘻嘻,木姐姐,你也有爹爹啦,看他人很好呢,会很疼你的!”

    “我没有爹!”木婉清冷冷道。

    萧月生转了转筋,了然于胸,木婉清自幼无父无母,却是段正淳的私生女。

    也难怪她怨恨长这么大,了这么多的苦,都是因为段正淳照顾不周,自然心怀难释。

    “段兄弟不紧吧?”萧月生岔开话题。

    月光如水,三匹马翻蹄小跑,三人并而行,一边说着闲话神情悠闲无比。

    “哥放心罢,那岳老三说,要收段大哥为徒呢!”钟灵摇头咯咯娇笑起来:“那岳老三,真是笨呢!”

    萧月生摇头:“他武功既,拿人命当儿戏动辄滥杀无辜,哪有什么可笑的?!”

    “嗯是个坏蛋,进喜儿……”钟灵时哀伤起来。

    萧月生无奈摇头了两句,快马加鞭回赶去。

    照理来说,有段正淳他们救段誉,不必他再多掺合,段正明身为大理国皇帝,高手必不少,救下段誉,绰绰有余。

    萧月生想了想,终不放心,段誉虽有几分迂腐,却也善良可爱,自不能被四大恶人害了。

    “咱们回剑湖宫,你们去做客,好不好?”萧月生笑问。

    钟灵登时雀跃答应,忙不迭的点头:“好呀!去大哥那里玩,再好不过!”

    木婉清轻哼一声,却未反对。

    “好,那咱们就回剑湖宫!”萧月生笑道,脚下一磕马腹,一抖缰绳,骏马登时会意,奋驰疾驰。

    钟灵与木婉清紧跟在后,在月色之下纵马驰骋,蹄声滚滚,夜风迎面而来,衣衫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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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正纵马驰骋,心中快意,萧月生忽然勒动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钟灵与木婉清也忙勒马,越过了他一段儿,停在原地等着他。

    萧月生让马慢行,一步一步走到她们身边,钟灵忙歪头问:“大哥,怎么了嘛,忽然停下啦?”

    “前面有一位朋友,好像是等咱们的。”萧月生一指前方的树林,淡淡说道。

    钟灵顺着方向看了看,歪头问:“有人吗?”

    萧月生微微一笑,沉声道:“树上的朋友,现身相见罢,何必躲躲藏藏,有**份?”

    木婉清手按上机括,冷冷盯着前方,她虽想杀萧月生,但对他的武功却信服的。

    一道青影忽然自树上飘落,宛如一片叶子悠悠飘下来,轻飘飘落地,无声无息。

    萧月生眉头一皱,摆摆手:“你们两个退后。”

    钟灵一见他神情,忙问:“大哥,是个厉害的高手么?”

    萧月生点头,放开缰强,大踏步向前,来到那人跟前,抱拳道:“朋友在此,可是为了等在下?”

    他眼前所见,却是一个老者,身着青袍,正微阖双眼,静静坐在道旁一块大石头上。

    月光之下,他面容枯槁,似是僵硬了般一动不动,双腿残废,以双拐拄地。

    萧月生目光在他黑铁拐上转了转,望着他的眼睛,心中惊异,不知何处来的高手,他心智敏锐,直觉超人,能够感觉到敌意。

    不过,此人内力着实深厚,当世罕见,便是南海鳄神也大大不如,云中鹤更是远逊。

    “你走罢,留下那个小姑娘,我今天不想杀人!”一道沉闷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月生一怔,双眼一闪,波光荡漾一下,随即恢复原状,淡淡笑道:“原来是腹语术,果真有这门奇术!”

    青袍老者身子微动,双眼睁开,打量萧月生一眼:“小子,眼光不错,杀了可惜,你去罢!”

    他脸皮如面具一般,一动不动,嘴唇也不动弹,却能说话,萧月生看出来,是腹部翕张发出的声音。

    这实是一门奇术,想要练成,需得大毅力,聪慧过人,更重要的是深湛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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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目光一凝,淡淡道:“阁下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罢,……久仰大名!”

    “你这娃娃,倒也机灵!”段延庆缓缓道,扫他一眼,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

    木婉清毫不示弱,冷哼一声:“你找我做什么?!”

    段延庆双眼一亮,黑铁拐一撑,身形倏的飘出,落至木婉清身前,另一拐点出,轻快异常。

    木婉清机括一按,“嗤嗤嗤”三支短箭射出。

    “叮”短箭被他铁拐浑不在意的拨开,“嗤”的一声轻啸,点向木婉清胸口,动作奇快。

    萧月生倏一闪,挪至木婉清身前,一团圆陀陀银芒闪现,天地阴之一亮,映亮了他从容的脸庞。

    这团银芒猛的一扩,迅速散开,化为漫天光雨,灿如烟花,将段延庆笼罩其中。

    “叮叮叮叮叮”一连串清鸣响起,萧月生脚步不停向前,段延庆则不段退后。

    钟灵拍着手欢叫,秀脸兴奋得放光。

第27章 创招

    月生吸尽云中鹤内力,加之神农帮众人,还有南海鳄力,内力强横,横绝当世。

    他剑招一出,光雨漫天,又如水银泻地,无所不在。

    段延庆一拐支地,双腿虽残,灵活更胜常人,另一拐挥舞,唯有招架之功,但门户森严,竟挡得住萧月生狂攻。

    剑上传来一股股内力,他功力越强,北冥神功吸纳之力越强,原本仅是一丝一缕,如今却是如小溪之水,汨汨流来。

    他发觉这内力竟是精纯异常,比段正淳更胜一筹,大觉奇怪,两人内力竟相似。

    他忽然省起,这段延庆,那个段正淳,两人皆姓段,心法又相同,呼之欲出,二人定是大有渊源。

    想到这个,萧月生心生好奇,里面不知有何秘辛,定有一段曲折迂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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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份神在胡思乱想,另一份心神却仍在打斗之中,剑光如雨,灿烂夺目,逼得段延庆唯有后院。

    钟灵在一旁大力鼓掌,用力欢呼,不乐乎。

    木婉清黑纱遮。唯露出一双明眸。月光之下。清澈如水。眼波闪动间。勾人心魄。

    萧月生忽然一动。不知这个延庆是否也会一阳指。

    大理段地一阳指。他闻名已久。只知是了不得地指法。却不知究竟神妙在何处是好奇。

    “嗤——”一声轻啸蓦地响起。破空而至。

    似有一支短箭射来。入目所见却空空如也。萧月生不由一怔。脚下一旋。下意识施出凌波微步。

    他忽觉有异。轻一侧身。似有剑尖划过肋部。若不是直觉敏锐。难逃这一下。

    “啊!”忽然一声惨叫月生一听便知是钟灵,身形一闪,到她跟前扶住她,急忙探察。

    钟灵秀脸通红,忙道:“大哥,不要紧的!”

    萧月生摇头道伤在女儿家的敏感之地,只能低声问:“快看看伤得重不重!”

    钟灵摇头不迭:“不重不重,……大哥不要再看,羞死人啦!”

    萧月生只能收回目光,摇头一笑,知道她确实没事。

    这钟灵看着娇小玲珑脯却傲人,先前穿衣衫之故,没有注意,此时她用手一压,顿显傲人之姿来。

    萧月生转头一瞧青袍客段延庆不见了踪影,刚才顾不得他,见他跑了觉可惜。

    刚才那一下,必是段家的一阳指然神妙,伤人于无形是用来暗算,最好不过。

    碍于段誉,自己不能觊觎段家的一阳指,但若是从段延庆手上得来,那又不同,既维护了朋友情面,又能满足自己的好奇。

    况且,对于六脉神剑,他更是心痒得很,天下第一剑法,他练剑之人,岂能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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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那段延庆干嘛来送死?”钟灵揉了揉高耸胸口,秀脸悻悻,皱着鼻子哼道。

    萧月生摇头,目光避开,免得自己失态。

    自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这具身体又健康之极,欲火有时在身体里汹涌澎湃,难以抑止。

    但凡男人,若是没有碰过女人,欲火虽盛,却不觉难以遏制,但若碰过女人,尝过肉味,但如决堤之水,再难控制了。

    他暗骂一句钟灵这个小妖精,转过头去,道:“这四大恶人齐聚大理,是为对付段家,咱们三人当中与段家有关联的,唯木姑娘一人,段延庆无外乎要掠去木姑娘罢了。”

    “嗯,大哥说得有理!”钟灵忙点头,松开了手,忙又捂上,娇嗔道:“呀,这个恶贼,把我衣裳弄破了!”

    萧月生瞥过一眼,见她胸口有一个圆洞,手指大小,整齐如特意剪出来的一个小洞。

    他转过头,故意不看,免得尴尬。

    木婉清摇摇头,自袖中抽出一方丝帕扔给她,钟灵欢喜接过,遮在小洞上,明眸转了转,伸手在旁边松枝上拔了一把松针,一一别到衣衫上,将丝帕固定住。

    萧月生暗赞了一声,钟灵倒是机灵!

    他笑道:“咱们走罢!”

    “大哥,去我家里么?”钟灵低头瞪一眼胸口,犹有几分不放心,生怕一不小心,丝帕被吹走。

    萧月生摇头:“先回剑湖宫,你们去那里玩一阵子,我去你家瞧瞧,看能不能救出段兄弟来。”

    “大哥,我也要去!”钟灵忙道。

    萧月生摇头,笑道:“不成,……我想偷偷过去,带着你,就不能带段兄弟了。”

    钟灵明眸转动,瞥向木婉清,朝她使着眼色。

    木婉清却装作没看到,默然不语,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寒泉,

    了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笑道:“我那剑湖宫,你也去过,风景如画,你们玩赏两天,我很快便回去。”

    钟灵转着眼珠,犹不死心,想了想,笑道:“可是大哥,你不认得谷里的路,怎么救段大哥?”

    萧月生笑了笑:“这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哼——!”钟灵娇嗔一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萧月生呵呵长,吆喝一声,纵马疾驰,夜色之中,蹄声滚滚破了夜晚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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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纵马而驰,夜晚赶路极,既无行人耽搁,又没有炎炎烈日阻挠,可以尽情驰骋。

    三匹马是骏马,木婉清的黑玟瑰更是神骏,跟着两匹马并驾齐驱,根本没费力气,汗也不出一滴。

    他们白天找个阴凉之处睡觉,晚上路还好天公做美,晚上都是明月皎皎,月光如水他们功力,足以看清路,虽然马看不清,只需听他们指挥便是。

    一路之上灵木婉清说话,叽叽喳喳,热闹非常,萧月生却是沉默异常,常常一言不发。

    他并非在发呆,而是坐在马沉思着招式。

    有过目忘之能有的招式,只要看过一次,便能记住,烙印在脑海之中,随时可以翻出来次回放当时的场景。

    通过这几次打斗,与云中鹤,还有段延庆发觉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剑法。

    如今的他内力深厚无伦当世罕见,剑法也如河如江气势迫人,但论及精妙,却是差之远矣。

    这几次打斗,他都是以势压人,凭着内力深厚,出剑奇快,剑光万道,如雨一般泻下,令对方无从抵御。

    如此这般以势压人的剑法,遇到招式平常之人,自然威力无穷,几招便足以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遇到招式精妙之辈,身法过人之敌,却是作用不大。

    自己内力胜过段延庆,却并没打败他,段延庆的招式,森严大气,端严谨密,纵使剑光如雨,仍无法突破。

    若非自己直觉惊人,光凭着无量剑法,早就中了一阳指。

    钟灵隔着远,所以一阳指射中她时,是强弩之末不能穿缡,若是射中自己,怕没这般简单。

    若是被他制住,凭恶贯满盈的凶名,自己岂能活命?而钟灵与木婉清的下场,更是想来不寒而栗。

    凡此种种,他坐在马上沉思时,如电光火石掠过脑海,不由暗惊不已,生出思变之意。

    自己的剑法,还是差得远了,以势压人,却是不成,对付弱者威力无穷,尤其不怕围攻。

    但若对付强手,尤其招式精妙之辈,却是差了一些,不足以制敌。

    他于是想到了再创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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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之上,他不时动动胳膊,拔出剑来,虚空刺出,又收回,再刺出,又收回,动作慢腾腾的。

    钟灵与木婉清两人说话,见他坐在马背上,神情恍惚,似是陷入梦境中,也不打扰,只是低声说笑。

    上一次,钟灵见他模样有点儿怪,便大声唤他,将萧月生自神思中唤醒,结果惹来了萧月生的一通埋怨,沉着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钟灵才知道自己打扰了他,只好嘟着嘴道歉,却让萧月生有些过意不去,自觉有失风度。

    不过,却更觉钟灵可爱。

    若是换了木婉清,受到训斥,定会恼怒,明知自己错了,也会嘴硬,强横到底,断不会受着委屈还要道歉。

    “木姐姐,大哥他究竟在做什么呀,是不是求雨呀?”钟灵轻声笑道,瞥一眼萧月生。

    木婉清也瞥一眼,淡淡摇头:“莫名其妙,理他做甚?!”

    “大哥这样子,真的好奇怪呢!”钟灵抿嘴轻笑,看萧月生一眼,又笑一阵,着实忍不住。

    “他在练功,甭理他!”木婉清横钟灵一眼。

    钟灵明眸瞪大:“练功?!”

    “嗯,想来是在自己领悟招式,过一阵子就好了。”木婉清点头,神情淡漠。

    她性子虽冷与钟灵相处日久,也受熏陶。

    自幼一个人,只与母亲隐居深山,从未有伙伴,也没有朋友,不知怎样与别人相处。

    钟灵天真活泼,漫无心机,对她的冷言冷语也不在意,拉着她便是叽叽喳喳一通笑闹,慢慢感染了她。

    如今对萧月生虽然仍没好声气,对钟灵却大大改观。

    钟灵自小一直呆在谷中,也没有什么玩伴木婉清年龄相近,便觉亲近,这些年憋着的话都倒了出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钟灵摇头是不解:“萧大

    够厉害啦,还悟什么武功呀?!”

    “哼!”木婉清冷笑一声,露出不屑神情。

    钟灵暗吐舌头,忙道:“木姐姐,大哥他武功厉害,你就杀不了他了怎么办?”

    “我一定会杀了他!”木婉清冷冷道,咬着玉齿。

    钟灵笑盈盈道:“可……万一杀不了怎么办?”

    “杀不了我便自!”木婉清冷然道,横了钟灵一眼,哼道:“你笑甚么?!”

    钟灵捂着嘴笑一声,忙收声头瞧了瞧萧月生,见他仍神思不属,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手上挥动着长剑时比划一下。

    她轻声:“木姐姐,我有一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木婉清精神一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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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好,小貂自钟灵腰间钻出来,爬上肩膀,明亮的小眼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显得极有灵性。

    钟灵抚了抚小,笑盈盈道:“既然杀不了大哥,不如嫁给他,也算是遵从誓言!”

    木婉清一蹙眉,横了她一眼:“闹!”

    说罢,一缰绳,黑玫瑰嗖的一下蹿了出去,拉开一个身位,向前疾行而去。

    “木姐姐,等等我!”钟灵忙叫,脚跟轻嗑马腹,骏马轻嘶一声,跟着蹿了出去,紧追木婉清。

    萧月生的马也不甘示弱,轻嘶一声,不等萧月生催促,已经撒开蹄子猛跑,要追上同伴。

    数百里路程,在钟灵与木婉清的说笑声中,不知不觉过去,对萧月生而言,只觉一瞬间而已。

    他心神完全沉浸于自己世界中,不理外物,全部的心神都集中起来,思索着,改开自己的剑法。

    最终,他剑法一变,又创出了一招。

    这一招剑法,由繁化简,反朴归真,看起来简简单单,毫无威力,只是最平常的一刺而已。

    这一天傍晚时分,萧月生三人来到了无量山。

    无量山风景秀美,幽静宜人,山水清幽,实是一个美妙之地,夕阳西下,倦鸟归林,整个无量山安静非常。

    三个人,三匹马缓缓来到剑湖宫近前,远远的,便有人看到他们,大声叫道:“掌门回来啦!掌门回来啦!”

    顿时,剑湖宫门口已经站了十几个人,巍立在夜风之中,衣衫猎猎,一动不动。

    萧月生缓缓走近,钟灵与木婉清皆知机的退一步,跟在他身后,慢慢靠近。

    “恭迎掌门回宫!”蓦的一声大喝轰然响起,十五个人,同时躬身抱拳,气势如虹。

    当先一老者却是坐在椅子上,一身道袍,相貌清癯,正是萧月生的师叔容子矩。

    “恭迎掌门回宫……恭迎掌门回宫……恭迎掌门回宫……”山谷中回声不绝,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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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与木婉清吓了一跳,身子一下绷紧,忙按上剑,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随即松开。

    萧月生神情从容,轻轻颌首,露出一丝笑容,抱拳对容子矩道:“师叔何必亲自出来?!”

    容子矩笑道:“掌门归来,我岂能不迎?!……掌门,快请两位姑娘进去罢!”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摆摆手,十五人肃然退了回去,留两个守在门口,钟灵与木婉清跟着进去。

    进了大厅,萧月生将钟灵与木婉清介绍与容子矩,并听了容子矩的报告,这一阵子,弟子们正苦练武功,没有什么事情。

    “恭喜掌门功力大进!”容子矩笑道。

    “算是稍有进境罢!”萧月生呵呵一笑,他坐在椅子上,稍一沉吟,道:“我有一好友身陷险境,需得去救,这两位姑娘暂住宫中罢。

    ”

    “掌门,可有危险?”容子矩忙问。

    萧月生笑着摇头,看一眼二人,道:“妹子,木姑娘,你们暂且在无量山游玩,我去去便来!”

    “大哥,段大哥在我家里,不会受什么委屈的,那岳老三还要收他为徒呢,……还是等段王爷他们来了,大哥再一起去,好不好?”钟灵劝道,满脸殷切。

    萧月生笑道:“我去探探路,若是救不得,也不勉强,等段王爷他们一起出手。”

    “那……大哥小心!”钟灵无奈,颇是低落的道。

    萧月生点点头,起身道:“师叔,我马上便走,照料好她们!”

    容子矩一怔:“掌门,这么急?”

    “耽搁不得,我去了!”萧月生点头,说罢便走,转眼之间,消失在大厅中,出了剑湖宫,在暮色之中,朝万劫谷赶去。

第28章 营救

    明时分,萧月生到了万劫谷外。

    万劫谷离着大理近,离无量山却远,萧月生当初若是直接来万劫谷,却不必一日。

    但他数次因为两女,不能尽情施展,遇到云中鹤时,若是没有两女在,第一次时,便施展神行诀,追到天涯海角,也将他除了,却因两女而束手束脚。

    上一次遇段延庆,若非怕他施展一阳指暗算两女,凭其剑法,定也周旋到底。

    故这一次救人,他无论如何,纵使耽搁几日,也要将把她们送走,免去后顾之忧。

    有钟灵这个内,万劫谷的大概路径已印在萧月生脑中,轻车熟路的进了山谷,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脚下无声,施展凌波微,轻盈飘逸,转眼之间,已进了山谷之中,开始一一搜索。

    听钟灵所言,谷之中,能囚禁人的地方,共有四五处,其余空房子虽能囚人,却不保险。

    萧月生却觉得不必那般麻烦,只寻出哪里有人看管便是了,必能碰到囚禁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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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过后。萧月生索整个山谷。排除各处。却是发觉了一处隐密之。

    一处茂密地大树林中。周:树木扭曲在一起。形成一座树墙。树墙之内空荡荡地。仅有一个石屋。孤零零立着。

    个石屋似一整块儿千斤巨石掏空出来地。看着粗劣。仅有一个洞口。用一块儿巨大石头挡住了。

    石洞外面有十余人守卫。围围将这个屋子绕成一圈。

    周围点了几处篝火得周围一片通明。想要无声无息靠近。却是不能。无法隐藏身形。

    萧月生一皱眉。思维电转个主意上了眉头。却随即被否决。无一能成不惊动他们。千难万难。

    除非,自己能够一招制敌,令他们说不出话来则,一旦出手,旁人必然出声警示。

    他饶着谷内一圈,已经探明,谷中高手不少,段延庆南海鳄神,还有一个女子是叶二娘,除此之外万仇,甘宝宝有一个女子,与木婉清隐隐相肖,应是她的母亲秦红棉。

    这般多人,若是一下惊动,怕是根本救不得段誉。

    他想了想,暗自摇头,若是自己会一阳指,最好不过,这种情形之下,使出一阳指,神不知鬼不觉,可以暗自他们于无形。

    可惜,真是可惜,萧月生不住摇头,对一阳指的渴望更强,只可惜他是段誉的家传武学,碍于情面,却不能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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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凝神片刻,忽然一笑,左手腕一抖,一道白光射出,同时身形闪动,催动神行诀,无声无息,又奇快无伦。

    “嗤——”“嗤——”“嗤——”“嗤——”

    四道轻啸声蓦的响起,依次响起,分别是四个方向,声音虽不大,却是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石屋外一个大汉双眼一闪,精芒隐隐,他看了看远处,沉声道:“声音是传自树林,两人一组,咱们看看去!”

    “是!”周围十余人应道。

    随即,两人一组,共有八人,飞身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扑去,身法极快,动作轻捷,

    转眼之间,石屋外只剩下四人,分别站在石屋的四角,各自按剑而立,戒备异常。

    他们经验丰富,隐隐觉得,应该是有人故意发出动静,行调虎离山之计,但屋里的人,断不容有失。

    萧月生飘身而至,身法如鬼魅,火光一跳,明灭变换之间,他倏的出现在一人跟前,轻轻一刺。

    这一刺快得出奇,无声无息,刚一摆出动作,剑尖已经落在对手肩井穴,一股内力随之打出,封了他周身内力。

    这是个精壮的大汉,三十余岁,浓眉大眼,怒瞪着萧月生,周身上下唯有眼睛可以运动。

    萧月生无声一笑,身形一闪,倏的来到人身后,动作无声无息,衣衫一动不动,是被内力吸附身上,如被胶水粘住一般。

    他一掌探出,亦是无声无息,动作如电,动作如行云流水,似乎砍柴时斧刃合于纹理,轻松自如。

    不仅木材有纹理,好像空气亦如此,他这一掌,便是顺着空气的纹理而行,毫无阻力,亦无声音,轻飘飘一掌,看着缓慢,却是极快,一下拍中这个大汉。

    大汉也约三十余岁,筋骨强壮,身材魁梧,比刚才那个更高壮几分,瞪着眼睛,眼珠转动,仍觉莫名其妙。

    他恨不得扭断脖子,一定要回头看看,弄清究竟是谁暗算的自己,竟让自己毫无觉察。

    萧月生松了口气,这几下功夫,看着简单,仅是一剑一掌而已,却是竭尽所能,动作不仅得快,又得无声无息,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

    制住了两人,解决了一半,他大松了口气,随即又深吸了口气,需得在其余人赶来之前,将另外两人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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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飘身一动,衣衫紧贴着身体,无声无息靠近一人,一掌探出,拍中那大汉背心,封了他穴道。

    “谁?!有人!”忽然一声断喝,在夜空中格外响亮,顿时袂飘飞之声响起,远处的大汉

    回。

    萧月生无奈苦笑,刚才那一下,毫无破绽,却不想最后一人忽然转过身好看到萧月生出手一幕。

    事到如今,却是无奈,唯有硬抢。

    他化为一道流光,瞬间来到大汉身前,剑光一闪即消失,那大汉长剑出鞘一半,便被定住封了周身穴道,一动不能动。

    萧月生叹息一声,看一眼正气势汹汹赶来的一群人,沉声道:“段兄弟可在里面?”

    “萧兄?!”段誉的声起,透着惊喜。

    萧月生道:“是我,段兄弟,你后,我移开石头!”

    “好好!”段誉忙迭应道。

    萧月生双掌按在巨石上,感觉出是块儿大理石重异常,需得深厚内力方能移动。

    他体内真气浩浩荡荡全奔腾起来,仿佛长江大河。

    “起!”沉声一喝中重的石轰的陷进去。

    “出来!”萧月生沉声喝道,转身拔剑团银芒过后,剑光如雨,抵挡身后的数柄剑。

    “叮叮叮叮……”火星四溅中,一连串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比雨打蕉更急密几分。

    萧月生背对石屋,剑光如雨,笼罩前方,朝**个人攻去,完全将他们圈在其中,以一敌八,却占尽上风。

    八个大汉不住后退,只觉得独自面对萧月生狂风暴雨的剑势,每一个人的感觉都如此。

    段誉跑了出来,衣衫上沾着枯草,身上与脸上都染了泥尘,完全看不出高华的气度。

    “段兄弟,跟在我身后,咱们闯出去!”萧月生沉声道。

    段誉贴墙站着,转头打量周围,摇头苦笑:“萧兄,你快些走,他们不会杀我,去找我伯父!……快走快走,晚了就糟了!”

    他深知南海鳄神与钟万仇的厉害,都是内力深厚,武功高强,萧月生再强,也禁不住两人。

    “少废话,跟我走!”萧月生沉声道,脚下移动,朝外面大步而行,剑光如雨,笼罩自身。***************************************************************************************************************************

    他大步流星向前,八个人被如雨的剑光压得喘不过气来,竭力抵抗,却不得不跟着后退。

    远远传来粗豪的声音:“呀呀,老大,就是那个邪门的家伙!”

    萧月生一听,便知南海鳄神到了,那段延庆他们想必也到了,还有钟万仇他们,自己虽然强横,几人合手,却也讨不了好。

    想罢,他剑光暴闪,蓦的膨胀,随即消失不见,萧月生已经拉起段誉,身形如电,催动神行诀,朝另一方向跑去。

    段誉紧闭双眼,眼前景物飞退,眼花缭乱,看着目眩头晕,只能闭上眼睛,任凭萧月生加速。

    掠过空地,进了郁郁树林,萧月生改施凌波微步,在一棵树一棵树之间穿梭而行,身后是数人在追赶,萧月生不想便知,定是段延庆几人。

    在树林之中,他唯有施展凌波微步,速度大降,若是空旷之地,尽可用神行诀,一口气跑出去,相信段延庆他们追赶不及。

    况且,如今又拉着段誉,速度更缓。

    眼见着便要闯出树林,见到空地,他心中刚喜,却猛的心头一跳,一扯段誉,朝侧边一闪。

    “嗤——”一声轻啸,一道无形力量射中树上,打断一截粗壮的树枝,力气惊人。

    段誉睁开眼睛一看,咋舌不已,若是刚才没避开,被击中了,自己的小胳膊比那树枝硬不多少。

    “段兄弟,你先走,我来应付!”萧月生一推段誉,转身面对几人,脸色凝重。

    段誉一个踉跄,却停住了,大声道:“萧兄,你不走,我岂能独走,不符我行事规矩!”

    萧月生苦笑一声:“段兄弟,你在此我不能安心对敌,我挡一挡,你快快走,外面有马!”

    “不成!”段誉摇头,神情坚决。

    “***,老子睡得正香,做着美梦,却被你打扰了!”南海鳄神大咧咧的骂道。

    钟万仇眯着眼睛,大声道:“好啊,姓萧的,我想找你做女婿,你却帮着外人?!”

    萧月生抱拳,淡淡道:“段兄弟乃在下朋友,岂能见死不救?!”

    钟万仇大喝:“可他是老子的仇人!……萧小子,你今天若救了他,甭想再见灵儿啦!”

    萧月生摇头一笑,转身冷笑:“岳老三,咱们又见面了,段延庆,咱们再较量较量?!”

    他说着话,暗中朝段誉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却不成想,段誉是钻牛角尖的人,认定不想走,与萧月生同生共死,无论如何说,都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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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鳄神伸手一指:“姓萧的,你胆子不小,咱们老大你也敢动手,你是活腻啦!”

    他转身道:“老大,成全他罢,送他归西!”

    段延庆微眯着眼睛,一动不动,似成了一座雕像,面容僵硬,嘴皮不动,没有生气。

    萧月生冷笑一声:“你们一起上罢,看看今天能不能挡得住我!”

    说罢,身形一闪,剑光暴涨,幻出一团银芒来,笼罩了几大高手,来了一招先下手为强。

    “叮叮叮叮……”清脆鸣声不绝于耳,他们纷纷撤出兵刃,抵挡萧月生的剑雨,暗骂疯子。

    萧月生如大雨倾盆,一阵接着一阵,无穷无尽。

第29章 碎剑

    段兄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萧月生怒喝一天,整个山谷都在轰鸣。

    段誉虽然迂腐,却见并非傻子,一看情形,自己呆这儿确实碍事,是为累赘,忙道:“好,萧兄,我先走一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少废话!”萧月生笑骂,手上剑雨如瀑,有扑天盖地之势,压得几大高手喘不过气来。

    尤其段延庆,萧月生更为关照,一半的剑光用来压伏他,迫使他没有机会施展一阳指。

    对于一阳指法,他颇是忌惮,无形无色,威力又强,实是他北冥神功的克星。

    “来人,去把这小起来!”钟万仇一见段誉往外跑,大喝一声。

    “是!”萧月生先前未杀的八应道,他们气喘如牛,身子疲惫,却不敢违命。

    萧月生笑一,露出一丝讽刺之意。

    他早已算到这一招,故手颇狠,虽未杀他们,却有内力渡入他们经脉内,封了穴道。

    八个汉奔走如飞。跑出十几步。却忽然跌倒。砰砰作响。躺在地上再不动弹。

    “咦?”钟仇瞪大眼睛喝道:“怎么啦。躺着装死作甚。还不快去追?”

    “谷主。咱们动不了啦!”一个汉哀叹道。

    钟万仇大刀舞动。一边大叫:“咋会动不了。中毒了?”

    “好像……好像被点了穴!”大汉叫道。

    “奶奶地见了鬼!”钟万仇摇头。忽然闷哼一声着左臂。大叫:“姓萧地小子。竟敢杀你岳丈?!”

    萧月生挥剑如光雨,笑道:“对不住,失手谷主,别白费力气了封了他们穴道!”

    “臭小子,真不是好东西,你与灵儿成不了啦!”钟万仇勃然大怒,顾不得左臂血流如注,刀势更疾。

    “嗤——”一声低啸蓦的响起,段延庆身子仰天倒下拐虚虚朝萧月生一点。

    萧月生猛的退后两步,脸色沉肃眼炯炯。

    漫天剑雨倏的消失,天地一暗然又一亮,无数剑雨凝聚成了一剑灿然照眼。

    灿然长剑虚虚一刺,迎着段延庆指来的方向。

    众人纷纷眯起眼。

    “叮!”一声脆响,清香袅袅,悠悠不散,传出四方,消失在茫茫树林中。

    “嗤——”长啸声中,萧月生手上蓦的闪起数道光芒,射向段延庆几人,宛如他刚才的剑雨,却更加凌厉。

    一柄青锋剑变成碎片,化为数十道暗器打了出去,他内力雄厚之极,碎片流星一般射出。

    “啊——!”南海鳄神大叫一声,右肩中了一下,剑的碎片直接射穿他肩膀。

    长剑射出,萧月生转身便走,神行诀催动,宛如一道缕轻烟,瞬间出了十几丈外。

    “追!”钟万仇大叫,怒气冲天。

    段延庆早已追了出去,叶二娘紧跟其后,钟万仇反应慢了一些,被甘宝宝拉一把。

    “宝宝,拉我做甚?!”钟万仇停身转头问,见秦红棉已超过去,转眼不见了影子,大是心急。

    “我左手受伤啦,你帮我瞧瞧!”甘宝宝蹙着眉头,楚楚可怜,坐到旁边的石头上。

    “哪里哪里?伤得重不重?!”钟万仇脸色大变,忙双手扶她,报怨道:“宝宝,你凑什么热闹,刚才就该听我的,乖乖在屋里呆着!”

    “说这么多做甚,还不赶紧看看!”甘宝宝嗔道,剜他一眼。

    钟万仇脸色一变,难看的马脸露出笑容:“好,我看看,……宝宝,咱这个女婿就是能耐!”

    他小心拿起甘宝宝右手,放到身前,小心翼翼捋起她红袖。

    “那是右手!”甘宝宝哼道。

    “对对,瞧我,都急糊涂了,呵呵,呵呵。”钟万仇拍一下额头,忙放下甘宝宝右手,拿起左手。

    甘宝宝白他一眼,哼道:“他来捣乱,救走了段公子,你不恼?!”

    “当然恼!”钟万仇眼睛一瞪,重重哼一声,然后又露出笑意:“不过,这小子能耐不小,从四大恶人手救人,凭这武功,就不怕谁敢欺负咱们灵儿啦!”

    白他一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呵呵,呵呵……”虽然老夫老妻,钟万仇仍被甘宝宝轻嗔薄怒的风情所迷,只会傻笑:

    笑了一阵,他省过神来,忙道:“不要紧,蹭破点皮儿,咱们快追!”

    甘宝宝一扯他,嗔道:“有他们足够啦,你凑什么热闹?!”

    钟万仇还未站直,只能又蹲下:“宝宝,这小子厉害,段老大他们怕敌不住!”

    甘宝宝哼道:“段大他们都敌不住,你去也白搭,……先看看他们要不要紧罢!”

    “好好,听夫人的!”钟万仇想,呵呵笑着点头。

    萧月生如一:轻烟,飘飘向前,速度却如风驰电掣,转眼掠至段誉身后,一抄手起他,丝毫不停,身后段延庆黑拐轻一点地,飘出十余丈,身法奇快。

    “萧兄……咳咳……”

    段誉大惊,转头见是他大喜,刚一张嘴便被夜风呛了一下,咳嗽连连。

    萧月神行诀太快,本是徐徐晚风变成了狂风,段誉头发飞起,衣衫猎猎是一面大旗。

    萧月衣衫紧贴身子,如粘附身上丝不动,尽量减少风的阻力。

    身法速度不快时,风对你力不大,不大理会你,速度越快,越能感受到风的强大阻力。

    “段兄弟要张嘴,凝神运气。”萧月生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即身体里多出一股暖流,流转在身内融融的,舒服无比。

    他闭上嘴虽然一腹疑问,只能强压下,心神随着暖融融的气流。

    萧月生神行诀极快,又有奇厚内力,段延庆几人最终只剩下他一人,其余几个已经落远,不见了踪影。

    过了澜沧江,段延庆看着越来越远,速度越来越快的萧月生,无奈放弃,不再枉费力气。

    萧月生元神清明,朗照四方,虽然背对着他,仍发觉段延庆放弃追赶,心中大喜。

    此时的他,体内内力奔腾,如黄河长江,怒涛滚滚,绵绵不尽,带着浩浩之势。

    这般浩荡内力冲击中,经络宽阔,丝毫没有堵塞之感,他心中暗赞,这三品颐和丹果然神妙。

    对于其余几种丹药,他满是期待,若是这一次炼好了,无量剑的弟子们会功力大涨,有几分自保力量。

    身为掌门,这十五个人便是骨架,将来的火种,自然要好好的培养,成为自己有力臂助。

    有了这十五个人,再有无量派,实力大增,自此之后,在武林中说话的底气也足,也会少了许多麻烦,可以安心修炼内丹之术。

    唉……,一阳指果然神妙,长剑被震碎,虽与他内力太强横有关,一阳指的威力也可见一般,他心中更加渴望。

    心中思绪转动,脚下仍不停,一直越过了江另一边的小镇,他才停下来歇一口气。

    他内力蓄于穴道中,平时如一湖春水,波澜不惊。

    此时全力奔跑,内力在经络中奔腾,穴道中的内力也出来凑热闹,跟着流转一气,周身血气饱满之极。

    精气四溢,露于双目,双眼熠熠闪光,如同两柄寒剑,又如两道光柱,刺破夜色。

    他一停下,深吸两口气,双手在胸前压了两次,导引内力各自归位,目光渐渐恢复,不再那般刺眼。

    “萧兄,多谢你啦!”段誉拍拍衣衫,满脸欢喜之色。

    萧月生打量他一眼,笑道:“咱们是朋友,这话见外啦,……段兄弟,咱们不能停歇,这就赶回大理!”

    “不错,朋友贵在知心,倒是我着相啦!”段誉赞叹道。

    萧月生点点头,笑道:“我去弄两匹马,咱们骑马回去,如何?”

    “再好不过!”段誉忙点头。

    萧月生暗自一笑,被人拉着走路,段誉岂能舒服。

    他又去了先前一次买马的大户人家,借了两匹马,那姓李的富翁一幅于与荣焉模样,极是爽快。

    花了两天功夫,他们赶回了大理,回到镇南王府。

第30章 赠剑

    公子爷回来啦!”护卫见到二人,大喜过望,慌忙跑,来不及给段誉见礼。

    段誉笑眯眯的,转头对萧月生道:“我爹爹他们定想不到,我能这么快回来!”

    萧月生笑着点头,两人一起进了镇南王府。

    段正明与皇后,段正淳夫妇匆匆赶出来,远远见到段誉,刀白凤身形一掠,来至他跟前,捉住他的手:“誉儿,你可是回来啦,要不要紧,受没受委屈?”

    段誉被她弄得不好意思,看一眼萧月生,见他似笑非笑,忙道:“妈,这次亏得段兄相救!”

    刀白凤这才瞧萧月生,稽首一礼:“萧掌门,多谢你了!”

    萧月生抱拳:“散人客气了,与段兄弟既是朋友,自当尽一分力,也是段兄弟运气好,堪堪逃出。”

    “是,是,誉儿你这么一个好友,真是幸运得很!”刀白凤眯着眼睛笑道,风情动人。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免得有:夸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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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人回了王府大厅。一路之上。段誉滔滔不绝。将萧月生救他之事讲得详细。

    进得大厅中。段淳一招手。端茶进来地丫环靠近过来。他伸手端起托盘上茶盏手呈到萧月生跟前:“萧掌门。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到段某之处。还请明言!”

    萧月生身。双手接过茶盏。苦笑道:“段王爷忒客气。折煞小子了有麻烦之处。自不会客气。”

    段正淳笑道:“萧掌门天纵英才能在四大恶人手上救回誉儿。委实令人吃惊!”

    萧月生笑道:“还好。当初把云中鹤宰了。若是不然。这次救人便危险了此人地轻功实在麻烦!……这也是段兄弟地运气。恰好云中鹤死了。才能逃得出来!”

    “哎——兄你就甭客气啦即使是有云中鹤。也追不上咱们地!”段誉笑着摆手。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大厅之中气氛浓烈,一团和气,段正明他们心事大放,终于不必担惊受怕了。

    萧月生放下茶盏:“段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又怕多嘴,不知当不当说……”

    “萧掌门何须客气,快快请讲!”段正淳忙道。

    萧月生蹙起眉头了想:“我与那四大恶人之首交手时,却是发觉一件异事。”

    “请说!”段正淳正了正身子,露出倾听之态。

    萧月生脸色沉肃:“这恶贯满盈会一种指法,极是奇异,一指点来i力可透出手指,虚空射至王爷见多识广,不知可曾听得?”

    “指力?”段正淳脸色一肃头看一眼段正明:“依萧掌门看,是什么指法?”

    萧月生摇头:“我也不知虽有恶名,乃四大恶人之首,但这指法极是玄妙,指力醇正,实乃正宗的玄门武功,并非斜门歪道。”

    “竟有此事?!”段正明抚髯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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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扫他们一眼,沉吟道:“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我素来耳闻,神妙玄奇,我怀这段延庆使的正是一阳指!”

    “段延庆?”段正明忽然一怔,急声问道。

    萧月生点头:“怎么,陛下不知这恶贯满盈的姓名?”

    “原来他叫段延庆……”段正明沉吟,脸上明灭不定,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段正淳亦是变了变脸色,看一眼段正明,皱眉沉思。

    “伯父,爹,这段延庆与咱们有什么瓜葛不成?”段誉开口问道,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

    “唉……,但愿不是他罢……”段正明与段正淳对视一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伯父……?”段誉顿时心痒难耐。

    “算了,誉儿,日后再对你说罢!”段正淳摆摆手。

    他转头对萧月生道:“段家的一阳指,我演示一番,萧掌门一试真假,如何?”

    萧月生微笑点头:“再好不过!……却需得借一柄剑用用。”

    段正淳拍拍巴掌,沉声道:“来人!”

    一个中年护卫大踏步进来,大步流星,干净利落,稳稳站在段正淳跟前:“听候皇上、王爷差遣!”

    “褚护卫,你速速去我书房,将那柄碧云剑取来!”段正淳吩咐。

    “属下遵命!”姓褚的护卫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一会儿功夫,他捧了一柄剑进来,郑重呈到段正淳跟前,随即退了下去,无声无息。

    萧月生看了他一眼,此人内力深厚,虽不如自己,也不如段延庆,却也是高手,想必在护卫之中等级不低。

    “萧掌门!”段正淳转过身,笑吟吟道。

    萧月生笑问:“王爷……?”

    段正淳忽然一拔剑,寒光迸射而出,屋内顿时一寒,温度似乎瞬间降下两度。

    “铮——”一声清吟,宛如龙吟,清越激扬,在一片寒光之中,清音袅袅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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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剑!”萧月生脱口赞叹。

    段正淳抚着剑,露出喜爱之色,抬头望向萧月生:“呵呵谓好马赠烈士,宝剑赠英雄掌门,这柄碧云剑虽算不得什么绝世利器,却还算结实,……因救誉儿,碎了你的剑拿这柄剑顶着用

    “使不得。”萧月生摆摆手,微笑道:“我那柄剑,只是寻常的青锋剑罢了,这般利刃,如此贵重拿着倒是负担,……还不如随即一把剑,即使碎了也不心疼!”

    “你权作寻常青锋剑便是!”段正淳将碧云剑塞到他手上,笑道:“如此好剑,留在我身边委屈了他要生锈,在你手上,定能扬名天下,才是它的幸运!”

    段誉笑着劝道:“萧兄,不必推辞啦,爹爹他又不缺宝剑,既是送了收下便是!”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声,接了碧云剑:“好罢,长者赐,不可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柄宝剑确实喜欢!”

    “喜欢最好不过!”正淳打量着碧云剑,笑道:“能替它找个好主人也算是大功告成!”

    萧月生拔出长剑,食指中捏成剑诀轻抚过剑身,从剑锷开始到剑尖,丝丝寒意渗入肌肤,说不出的舒畅,似乎能感受到剑上传来的灵动欢快。

    他嘴角露:笑意,一按长剑,归入鞘中,抱拳一礼:“这柄宝剑我收下了,多谢段王爷成全!”

    “萧掌门莫要再这般客气!”段正淳着摆摆手:“来来,试试我的一阳指,不知萧掌门如何体会?”

    “一指试试如何?”萧月生笑问。

    段正淳露出难_:“我指力虽然不强,挨上一指却不好受……”

    萧月生了笑:“无妨,我应接得住。”

    “爹,萧兄剑法绝顶,你伤不了的!”段誉笑道,兴致盎然。

    刀白凤诧异看了一眼段誉,眉毛轻挑,没想到自己儿子一向讨厌武功,如今却大有改观。

    “好,既如此,萧掌门小心啦!”段正淳点头,他也是果断人物,走出两步,忽然一转身,一指虚虚点来。

    “嗤——!”一声轻啸,却无异样。

    萧月生拔剑出鞘,剑光一闪,令人目眩,如太阳自东方地平线下一跃而起。

    “叮……”剑光一黯,清脆声袅袅不绝,在大厅中回响。

    萧月生神色如常,低头瞧一眼碧云剑,点头赞叹:“果然是好剑,好剑!”

    他刚才一剑,内力强横,再受了一阳指力,却是毫无异状,果然与自己原本的青锋剑不同,宝剑就是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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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萧掌门,可是一阳指力?”段正淳盯着他,殷切问道。

    萧月生放下长剑,归入鞘中,沉吟片刻,点点头:“不错,正是这般指力,段延庆使的也是一阳指!”

    “果然是他!”段正明脸色明灭不定,沉吟着道。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一阳指果然不凡,……虚空发指,如此神功,当世罕见!……段兄弟,你好福气!”

    段誉笑道:“萧兄,你不是不知,我根本没练过武功!”

    “如今,你不也有了武功?”萧月生笑呵呵的摇头。

    刀白凤忙问:“誉儿,你练武了?……学的是什么功夫?段氏内功心法学得如何了?”

    段誉惊讶瞧了一眼萧月生,转身苦笑:“妈,段氏武功我没练过……”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我也不知你竟会武功,先前逃跑时候,我输内力进你身体,想助你一臂之力,发觉你内力颇有根基了!”

    “誉儿学的究竟是哪一派武功?”刀白凤忙催问。

    “妈,我学的逍遥派武功。”段誉想了想,无奈回答。

    “逍遥派?”刀白凤低头沉思,想了片刻,摇摇头:“好像没听说过什么逍遥派必是无名之派,你何不学段氏心法?!”

    段誉无奈摇头,闭嘴不说了。

    刀白凤无奈,嗔着点一下他额头,摇头不再多问,转身对萧月生道:“萧掌门理会他们,咱们下去说话,如何?”

    萧月生点头:“好,我极喜欢道经,散人可还有道经一观?”

    刀白凤点头然一笑:“道经多是在观中,我书房里倒有几卷,送给你看看。”

    “多谢散人!”萧月生大喜过望,抱拳向段正明与段正淳告辞,让段誉也早早休息。

    于是,他随着刀白凤,来到她的房外自屋里拿出两卷书,送给了萧月生,笑道:“这些是我花了心思收集而来,望萧掌门珍惜才是!”

    “散人放心,我自会小心!”萧月生点头答应中雀跃,收入怀中在她身后,住进一间小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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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小院颇是幽静着刀白凤的屋子不远,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异常,萧月生颇觉喜欢。

    他进了小院,刀白凤没有进来,直接离开了。

    坐到榻上,他举灯观经,细细翻阅,却是一卷黄庭经,还有一卷阴符经,皆是最经典的道经。

    萧月生翻看了一阵,笑着摇头放下,他却是明白,想凭这些道经而修炼成仙,无异痴人说梦。

    每部道经,总有不符之处,不仅不是让你得道,反而是阻你得道,这便是道经的作用。

    但在关窍之处,他阻你一阻,别的地方,却是讲得明白,这其中的真假,正反,需得你有大智慧,自行辩明。

    翻看了一会儿,他放下来,开始闭目打坐,凝神调息,绝心静虑,令心神契入杳杳冥冥之态,与天地混沌合二为一。

    自然的,先天之气便降下来,进入他身体中,开始一点一点儿的积蓄,进了丹田之中。

    他修炼北冥神功,丹田之中,一片空虚,虚怀若谷便是如此,因以虚,故易纳,这是北冥神功的玄妙之处。

    如

    却是恰到好处,先天之气纳入丹田,越聚越多,又曾得道,很容易令心境契合入这种状态。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便是这一道门,若是跨进来,便入了道境,在这种心境之下,天地间的先天之气方能上身。

    先天之气越聚越厚,渐渐的,在丹田内形成气团,仿佛太空之中的星云团,隐隐旋转。

    只是,他如今的丹田极阔,这些先天之气想要填满,却是差得远,需得好一阵子方有希望。

    进入道境之时,他心神不能分散,需得聚集全部精神,完美契合,方有希望,稍一打岔,便脱离道境。

    一个时辰过后,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北冥神功固然妙处无穷,时,却也是他的麻烦所在。

    修炼内丹术,筑基之法,便是先天之气填满丹田,然后外溢,沿着督脉逆冲,过三关,下重楼,打通周天循环。

    第一关,便是需将丹田充满,然后能溢出真气来,可他如今的丹田宽阔无边,想要填满遥遥无期。

    田如此宽阔,便是北冥神功的功劳,他需得花费比从前数倍时间,来筑基。

    若是能寻到一方法,将内力转变成先天真气,那才是最美妙的事,凭着北冥神功,何愁内力不厚,先天真气也会狂涨,足以在有生之气结成内丹。

    一想到个,他心头一阵兴奋,仿佛看到自己长生不死,一直逍遥于世间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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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与段正淳他们吃过早膳出来回小院中修炼内丹之术。

    段正淳跟他出来,唤住了他,笑眯眯道:“萧掌门,你剑法卓绝,咱们切磋一二何?”

    萧月生一怔,摇头微笑:“可使不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能在段王爷跟前班门弄斧?”

    段正淳摇头失笑:“萧掌门这话不实在!……我还有自知之明,论及武功,我是差你一些的,只是很久不跟人较量些手痒,……你是怕伤着我罢?!”

    萧月生笑了笑,暗自点头,他果然明白事理,笑道:“好罢然王爷有这兴致,晚辈奉陪便是!”

    “痛快!”段正淳大喜,伸手延请,二人来至后面的一处小练武场上。

    这座小练武场位于王府西边,是一处花园所在,周围空旷,只有一些花草有什么人在。

    青砖铺地,干净整齐。

    段正淳站到正中,长剑缓缓拔出,笑道:“我听誉儿说,你剑法卓绝人能挡!”

    “段兄弟过奖,请——!”萧月生笑道。

    “请——!”段正淳也不多客套长剑一抖,刺出一朵剑花萧月生膻中三穴。

    萧月生身前一团银芒闪现,蓦的爆烈开来无数光雨,扑天盖地笼罩下来。

    段正淳大吃一惊,脚下疾退,长剑挥动,形成一道光幕。

    “叮叮当当……”长剑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在空旷的练武场上回响不绝。

    萧月生剑光如雨,扑天盖地,毫不因段正淳是王爷而手下留情。

    说手下留情,却也留了情,若是不然,他使的不会是漫天剑雨,而仅是一剑。

    那一剑,乃是聚敛剑雨,数十成百剑聚成一剑,又快又狠,是不容躲避的一剑。

    一直退出十步远,萧月生停下,不再追击,段正淳方才脱出剑雨笼罩,低头一看,肩头已然裂开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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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掌门,果然好剑法!”段正淳抬起头,摇头苦笑。

    萧月生歉然道:“段王爷,我一出剑,往往全力以赴,不敢留手,武林搏杀,已经养成了习惯,改不过来。”

    “我明白……”段正淳点头,心知武林搏杀,生死仅在一瞬,一念之差,已经被人杀了。

    “段王爷,听闻段家剑法也是一绝,尤其天龙寺的六脉神剑,更是天下第一,不知究竟何等模样,可否见识一二?”萧月生笑问。

    段正淳摇头,苦笑道:“六脉神剑么……,萧掌门,你要失望啦,这个愿望怕是难以实现。”

    “哦——?”萧月生一挑眉毛。

    段正淳摇摇头,叹了口气:“六脉神剑虽说是段寺剑法,当世之中,却无人练成!”

    “威力宏大的剑法,想必难练得很!”萧月生点头,以示了解。

    “是呀……”段正淳点头,沉吟片刻,道:“我不妨透露一点儿,……这六脉神剑并非真的剑法,而是指法!”

    萧月生讶然,笑道:“指法?”

    “不错!”段正淳点头,长剑归鞘,仰头望天,神情透出一丝自豪之意来,道:“修炼这六脉神剑,需得先修炼我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唯有一阳指练到极高境界,内力精深之时,方可能修炼六脉神剑!”

    “不知需得练至何等境界?”萧月生好奇的问。

    段正淳摇头,苦笑道:“六脉神剑自出世以来,唯有第一代传人练成,再往下,却是无人练得成了!”

    “竟如此难练?!”萧月生讶然。

    段正淳道:“没有深厚之极的内力,强行修炼,反而有害,我段氏祖先有数位便因强练六脉神剑而走火入魔!”

    萧月生听得心痒难耐,如此难练的奇学,更增诱惑。

第31章 一阳

    正淳看一眼萧月生,见他心痒难耐模样,笑道:“莫我也没见过六脉神剑的真容。”

    “王爷也没见过?”萧月生挑了挑眉毛。

    “功力不足者,不能见此剑谱,免得受不住诱惑而强练,”段正淳点头,叹了口气:“咱们练武之人,胆气壮了,性子争强好胜,总会想,别人不成,自己未必不成,……嘿嘿,如此心思,见了六脉神剑,定是把持不住的,会害了自己,不让咱们见到剑谱,却是一番慈悲之意了!”

    萧月生点点头,武林中人见到绝世剑谱,便如乞丐遇到了宝藏,诱惑太大,难免铤而走险。

    萧月生摇头:“可惜,看来是无法见一见这绝世剑谱了!”

    段正淳点头:“萧掌门想也别想了,……若六脉神剑的剑谱在段家,我倒不会吝啬,剑谱却在天龙寺,乃天龙寺的镇寺绝学。”

    萧月生吸出一口气,精神一振,洒然微笑:“好罢,世上哪有如意之事!……王爷,来来,你也别藏着掖着,使出一阳指罢!”

    “好,你小心了!”段正淳笑道,指虚虚一点。

    萧月生身形一晃,移形换位,平移三尺,快如鬼魅,但却未闻轻啸,亦没感觉到劲力涌至。

    “兵不厌诈!”段正淳哈哈笑道,脚下一点,轻飘飘靠近萧月生,再次一指点出。

    “好一个兵不厌诈!”萧月生随之一笑,再次飘移,笑道:“你一阳指之下,我是宁可信其有,不敢心存侥幸!”

    “嗤”一声轻啸传来,暗劲涌动。

    萧月生身形蓦的止住,双眼波光一闪,如明月照清泉,一道灿烂寒芒从他腰间闪出,平平一直刺,剑上寒光越发炫目,令人不敢直视。

    “叮……”清脆悠扬,如击玉磐,袅袅不绝。

    “好剑法,再接我一指!”段正淳喝了一声,左手食指虚虚一点。

    “嗤”啸声再响,如撕裂布帛,盖住了悠扬的清鸣。

    萧月生双眼波光再次一闪,清亮如幽泉,与剑上寒光相互辉映,看上去是剑光映在眼中一般。

    “叮……”

    他虚虚一刺,剑身再次一颤,发出玉磐一样声响。

    段正淳收指,怔怔望着他,露出惊奇之色,自己的一阳指无色无相,根本无法看出,但好像萧掌门却能看得到。

    否则,他绝不会用平刺,剑尖恰好刺中一阳指劲,将其震散。

    “萧掌门,你可是能看到我的指劲?”段正淳笑问。

    萧月生抬头,双眼恢复如常,略清亮几分,段正淳不以为异,运功之时,精气总会溢于双眼。

    “我虽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萧月生笑了笑,举碧云剑到眼前,轻轻抚过,赞叹:“果然好剑!”

    段正淳点头,暗忖,怪不得,怪不得,他直觉敏锐,却也并非罕见,这样的之人,往往练功专注,寄心于剑,心无旁骛,令人敬佩。

    他见萧月生抚剑而笑,心中亦是赞叹,此子心胸宽广,行事洒脱,坦然收下这柄宝剑,可见一般。

    若是寻常之人,救了誉儿,见自己送宝剑,以为这是回赠,偿还人情,难免不悦,他却坦然受之,可见心胸不同寻常,值得相交。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来来,王爷,咱们再过几招!”萧月生抬头笑道,一振长剑,发出“嗡”的一响,豪气四溢。

    “好!”段正淳被他豪气所染,长声笑道,身形疾动,朝他贴近,一阳指点出。

    萧月生身形不动,虚虚一刺,发出“叮……”一声响,声音清越,缭绕不绝。

    “叮……”“叮……”清越之音不停响起,段正淳左一指,右一指,指力绵绵,无穷无尽,笼罩了萧月生。

    到了后来,前一指未到,后一指跟上,数道指力同时射向萧月生。

    萧月生呵呵长笑,似极愉悦,剑光一黯,随即再亮,一团银芒蓦然闪现于胸前,如同一支蜡烛一下被点燃。

    这团银芒闪烁几下,猛的涨大一圈,形成一道薄薄的光幕,笼罩在他身前。

    见他以绵绵剑光形成这般异状,段正淳惊诧,暗自赞叹,如此剑法,神乎其神!

    他心怀大放,出指再无顾忌,一指一指点出,哈哈大笑,很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的施展一阳指了!

    “叮叮叮叮……”一阳指力射中光幕,光幕随之晃一下,摇摇欲坠,似随时会碎裂开来。

    “嗤”“嗤”轻啸声中,一指一指

    光幕依然如故,摇摇欲坠,却并未坠。

    转眼之间,段正淳射出了近百指,萧月生的剑幕薄薄,随时会碎裂,但坚韧之极,一直不碎。

    到了后来,两人身形一动不动,段正淳站在原地,一指一指猛点,脸色涨红,萧月生站在原地,挥剑成幕,神情自若。

    又十指过去,段正淳后脑勺升起丝丝白气,越来越浓,再十几指过后,白气腾腾,如同煮沸的水。

    他脸色涨红,额头出汗,双眼大睁,已是打出了真火,不信击不碎萧月生的光幕。

    萧月生亦是脸色发红,却是红光满面,他不但未见疲惫,反而更健旺几分。

    一道一道的指力击中剑身,自手上三脉进入,流转周身两回,方会被炼化,成为北冥真气,蓄于各处穴道中。

    “王爷,不成了,咱们歇一歇罢!”萧月生忽然开口,剑幕忽然碎裂,飘身一移,脱出战圈。

    “呼”段正淳长吐一口气,停下招式,见萧月生面色如常,反而越大越精神的模样,摇头苦笑:“唉……,人不服老不成!”

    萧月生笑了起来:“王爷言重了,我只不过有点儿奇遇,内力厚了一些罢了!”

    “奇遇?说来听听!”段正淳一振,双眼大亮,忙说道,头上蒸腾的白气有些淡了。

    萧月生摇头苦笑:“唉……,不提也罢,九死一生,差点儿丢了小命,下次再跟王爷说罢!”

    “现在说无妨。”段正淳催促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摇头:“王爷还是快些运功调息罢,免得损了修为。”

    “好罢……”段正淳无奈,失望的摇头。

    萧月生暗自一笑,这段正淳看着威风凛然,威严深重,接触下来才发觉,段誉的性子还是随了他这位父亲。

    段正淳一撩衣襟,盘膝坐到青砖地上,双手掐诀,便开始调息。

    萧月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也盘膝坐到他旁边,双手掐诀,运功调息。

    吸纳段正淳的一阳指力,萧月生无愧于心,这些指力自己不吸纳,也是散溢于空气中,与其浪费,不如收为己用。

    不过,对于段正淳,他难免有几分感激。

    调息片刻,他睁开眼睛,露出满意笑容。

    一阳指力已完全化为北冥真气,他内力又增了一分,周身三百六十几个穴道,已蓄满了十余处大穴。

    若是这三百六十几个穴道完全蓄满,他推测不出究竟会出现何种情形,说定,这些真气会开始转化成先天真气呢。

    想到此,他精神一振,觉得内丹术并非遥遥无期。

    如今,自己又有太清玉霞紫映上观经法,即使内丹术不成,也可直接修炼元神,将元神恢复到先前强壮,说不定还能附体重生。

    只是此事没有保证,无法笃定,他只能当做逼不得已的后路。

    但太清玉霞紫映观上法别有妙用,双眼已具神通,他一剑刺中一阳指力,靠的并非感觉,而是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

    他运起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清亮双眼之下,无形无相的一阳指力如一条光柱,清晰可见。

    想到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他便想到了刀白凤,这位玉虚散人,性子孤傲,美如观音大士,过得却并不幸福。

    想来,是段正淳太过花心之故,他摇头一笑,性格决定命运,段正淳身为镇南王,照理说来,却应有两位平妻,数位小妾。

    这时的社会,三妻四妾的观念根深蒂固,就如后世一夫一妻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样。

    刀白凤不让他另娶他人,实是不合时宜之举,便如后世让丈夫娶两个女人一样的不合时宜。

    他虽是现代之人,却也知道,不能只怨段正淳花心,那些女子的不幸,刀白凤与段正淳皆有错。

    想到此,他摇头叹息一声,为段正淳可惜,他这一辈子,虽有众多女子倾心,却也不幸。

    他抬头看一眼段正淳,忽然一怔。

    此时他双眼仍清亮逼人,太清玉霞紫映观上心法犹在运行,它乃炼神之法,并非动用内气,与内功心法可以并行。

    入目所见,眼前的段正淳,身体上缠着几道光线,不停的闪烁。

    萧月生心中一动,转眼了然,自己看穿了他的血肉,透过血肉看到了经络。

    他元神强大,内视清晰,远非武林中人的隐隐约约,而是清晰呈现,如一幅清晰的立体画面。

    一见到这些光线,萧月生便看出来,乃是经络。

    他忙转过眼去,偷窥别派心法乃是武林大忌。

    随即,他又转回头来,偷窥别派心法虽不符道德,但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既然如此,还是看看再说。

    他即使观看,也不会修炼,北冥神功具有排它性,练了北冥神功,其余内功心法不能再练。

    北冥神功是虚丹田,而其余心法,皆是以丹田为基,内力蓄于丹田之中,功法相悖之下,走火入魔是必然。

    况且,内力心法的根本,乃是修炼出内力来,增强内力,北冥神功乃是绝顶,内力增加之速,远逾当世心法,何必再练其它。

    太清玉霞紫映上观心法之下,段正淳的经络动向,一清二楚,何处起始,循何经脉而行,归于何处。

    这便是段家心法了,萧月生点点头,赞叹不已,无量心法与之相比,果然相差甚远。

    仅看一遍,他已烙印在脑海中,转过头去不再看。

    一个时辰过后,萧月生转头,见段正淳正徐徐吐气,脸色红润,精神健旺,更胜从前。

    他双腿缓缓站起,抱拳笑道:“恭喜王爷功力大进!”

    段正淳欢喜的大笑:“哈哈,还得谢你,跟你萧掌门切磋,痛快淋漓,真乃快事也!”

    萧月生笑道:“王爷,你再来一指,我试试你功力增长如何。

    ”

    “接招!”段正淳毫不犹豫抬手,虚虚一点食指。

    “嗤!”啸声更响,一股凌厉的劲力暗自潜至,仿佛后世的鱼雷一般。

    萧月生微笑,手臂一颤动,腰间顿闪银光,虚刺一剑,双眼同时闪过一道清光,如被剑光所映。

    这一招之间,他运用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看清了段正淳运指的心法,经络走向。

    运劲之法,参之他的内功心法,一阳指的奥秘在萧月生眼前清晰呈现,他烙于脑海,待日后细细参详。

    萧月生忽然生出一股歉然,觉得凭白得了他的恩惠。

    随即洒脱一笑,既得恩惠,偿还便是,何必再想其他,日后用心回报,不让段氏一门有什么意外。

    “威力如何?……笑什么?”段正淳收指笑问。

    萧月生点头,笑道:“不错,威力确实大增!……段氏心法果然玄妙,前后内力增长之快,可谓惊人!”

    “呵呵,我如今方得几分妙味,……原来,咱们段氏心法,需得拼尽全力,使得内力干涸,方能增强。”段正淳满脸笑意,赞叹不已。

    “恭喜王爷了。”萧月生笑眯眯的。

    “哈哈……”段正淳忍不住大笑,摇头道:“怪不得,除了祖师,段氏一门至今无人练成六脉神剑,……身在皇宫之中,养尊处优,岂能竭力搏杀,内力增长自然慢,无法修炼六脉神剑!”

    萧月生笑道:“王爷得悟此理,说不定可练成六脉神剑,……若是练成了,定要让我见识一番威力!”

    “哈哈,那是自然!”段正淳笑得合不拢嘴,不复威严气度。

    “你们在做什么,这般有兴致?”刀白凤袅袅而来,一身雪白道袍,脸庞莹白如玉,散发着温润光泽,宛如观世音下凡。

    “散人,咱们在切磋武功。”萧月生笑道。

    刀白凤斜睨一眼段正淳,哼道:“凭他三脚猫的功夫,怎是你对手?”

    萧月生笑着摇头:“散人过奖啦,王爷的一阳指威力无穷,我却是堪堪抵挡得住!”

    段正淳抚髯而笑。

    刀白凤冷笑一声:“哼,你是让着他,他还不知道呢!”

    见二人如此,萧月生暗自苦笑,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行三十六计最上一计为妙。

    “什么,萧掌门,你这么急着走?”段正淳大急,忙道:“我可还想与你再切磋一阵子!”

    萧月生歉然道:“我也想跟王爷多多切磋,……可今早起来,眼皮一直在跳,应该派内要出什么事,不容耽搁了。”

    “既如此,那萧掌门莫要耽搁了。”刀白凤在一旁道。

    “正是如此!”萧月生点头。

    “萧兄,吃过早膳再走不迟!”段誉忙道,他穿着一身雪白儒衫,儒雅翩翩,俊逸不凡,萧月生顿显黯然失色。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我若有暇,必来府上蹭吃蹭喝,这一膳暂且寄下了!”

    说罢,他一抱拳,说了一声“告辞”,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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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介绍:
    问世间何为无敌?
他,风华正茂,他,身患绝症,他,无奈修道,他,修道有成。他成为金庸世界中的一个小道士。于是,天地变了……。
年纪甚轻,却是商界佼子,雄心勃勃,却骤然倒下,无奈而死,却柳暗花明,修道有成,元神未死,于是,金庸的世界里是从此多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世间武功在他眼中变成顽童打架,当无情时间在他身上无效,问世间何为无敌?永生无敌!
金庸的世界里有英雄,乔峰、郭靖、杨过、张无忌、令狐冲,金庸的世界里有美女,黄蓉、小龙女、赵敏、周芷若、盈盈,金庸的世界是虚幻的,金庸的世界又是真实的。一个现代人,在金庸的世界中真实的生活着,让主角引领你在金庸的世界里悠闲散步。
主角元神未灭,附体于金庸世界里一个道观中的小道士身上。他在荒山之上,独自一人,艰苦修道,终于回复如前世。他坐着马车,一路向北,欲见郭靖夫妇。华山之巅,逆天行法,救北丐西毒于既死,救程英完颜萍,数言惊退李莫愁,从此,他进入了神雕的世界。
倚天、笑傲,他的身影总在其中闪烁,他是这个世界的看客,他又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傲啸山林,他偎红倚翠,他隐于山林,他出没于闹市。他是无所不在的。
会尽天下英雄与红颜,做个逍遥神仙,这便是本书的主旨。金庸世界里的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庸世界里的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庸世界里的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