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强嫡TXT下载强嫡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强嫡全文阅读

作者:侯淇耀     强嫡txt下载     强嫡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章 她想要的!

    想要冲泡出好茶来,备茶、选水、烧水、配具是最基础的。

    苏白芷备的是碧螺春,选的苦泉水,那九位老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用热水冲淋茶壶,壶嘴、壶盖都有,同时又冲淋茶杯,随后即将茶壶、茶杯沥干。

    几人惑然不解,便推选袁公相问:“芷儿侄女,不是说泡好茶么,你这是做什么?”

    苏白芷手下动作并不停歇,埋头做事时候,浅浅开口:“这个步骤叫做温具。温具的目的是提高茶具温度,使茶叶冲泡后温度相对稳定,不使温度过快下降,这对较粗老茶叶的冲泡十分的重要。”

    一边说着话,手下并不停歇,把茶托上的茶壶和茶杯按照大小顺序重新地排列好,烫杯之后,先将合适温度的水冲入杯中,然后取碧螺春投入其中,杯盖敞开。

    做完这些,便伸手示意对面九位老者:“请看。”

    看?……看什么?

    九位老者先是一愣,随即面色怪异,各自反倒把目光投放在对面少女的面孔上,狐疑不定。

    那少女眉眼不动,再示意:“九位老大儒们不觉白瓷杯和碧螺春交相辉映,茶叶沉浮,景色甚美吗?”

    九位老者一听,便皆狐疑地将目光停顿在面前几盏茶杯上。

    果然见此时茶叶徐徐下沉,茶叶吸了水分,叶片便舒缓展开,现出芽叶的生叶本色,芽似枪叶如旗;汤面水汽夹着茶香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白瓷杯,青绿裹嫩的茶汤,将相辉映。别有一番志趣。

    别看不就是一碗茶汤,一时之间,见者心宁意切,尘世间所有的尘嚣似乎都远离了。

    见九位老者心宁神往的神情,苏白芷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这时候,突然一道灼热的目光射来,苏白芷正准备试水温。此时却觉被马蜂蛰了一口一般,纤细的手指陡然缩了回来。

    那视线不用看,她就知道。定然是那个开青楼的土匪头子,现在再加一条,开青楼脑子有病的土匪头子。

    恼了!

    狠狠抬头,怒瞪那厮一眼。似乎是警告他:再看。再看姑奶奶挖出你两眼珠子当泡踩!

    那灼热的目光顿时加了一丝热切,深情地回望她。

    慢着!深……情?!见鬼了吧!

    观茶汤色泽,又试了试温度,见差不多了,便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拿起,然后……倒掉茶水?

    九位老者各自吃了一惊,不知所以,还没缓过来。便见一双纤细的素手伸来自己的面前,如同先前一般。如法炮制,将杯盏中的茶水倒掉,只余下茶叶。

    一灰衣老者气怒,拍案而起:“执意请我等老头子吃茶的是你,现在,茶泡好了,不让老朽们吃茶的也是你!莫非你请老朽们吃茶是假,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折辱老朽们才是你的目的!”

    灰衣老者不会无的放矢,他此刻的心理几乎可以代表这九位老者的心理了。哪有人请人吃茶,茶泡好了,水温正合适了,能入口的时候,却当着人家的面,把好端端的茶水泼掉的?

    简直……岂有此理!今日这个黄口小儿要是不给出个说法来,他们几个老东西老虽老矣,却是绝对的硬茬子,他们认定了事情,那就很难修改了。

    袁公就问:“芷儿侄女何至于折辱我等至斯?”

    苏白芷迎上袁公的视线,笑答:“何来折辱一说?这叫洗茶。九位老大人们且看。”她拿起一旁的水壶,再次倒进热水。

    “这第二杯,才是喝的。二泡茶汤正浓,饮后舌本回甘,齿颊生香,余味无穷。”边倒热水边解说,老者们的怒火烧不到她这边来,她并不惶恐。

    至始至终,那土匪头子一直静站一旁,没有和这些老人家们再闹出不愉快来。这一点,苏白芷还是很满意的。至少,他没有傻乎乎地再给她帮倒忙。

    试了试水温,见茶汤温度凉至可以入口了,便笑容可掬地伸手示意:“请。”

    便先在这些老者怒火中夹带狐疑的视线下,举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自啜了一口。耳边听着杯盏叮铃声,苏白芷径自垂着眼看着举至自己面前的橙黄带绿的茶汤,一丝笑意隐在杯盖之下。

    白衣白发寿眉的德明公再也忍不住,其他人都喝茶了,但他没有,他忍不住这股子怒气,怒斥苏白芷道:

    “不就是吃茶?别人上好的雨前龙井都是热水一泡就好,怎么就吃你这个品相中下的碧螺春,就这么麻烦!又是白玉钵净手,又是什么温具烫杯的,此刻还要把我等饮用的茶水泼掉,美其名曰洗茶!不让老朽吃,老朽还不屑吃呐!”

    耳边却听同伴“呀”的一声惊声,感叹起来:“这二泡的茶汤果然如芷儿侄女所言,舌本回甘,齿颊生香,余味无穷。果然好茶。

    ……咦?不该啊,芷儿侄女,你泡那碧螺春时,老朽见它品相并不上佳,怎味道如此甘美?色香味都比得上上等的碧螺春泡出的茶汤了。你是如何做的?”

    苏白芷笑望袁公,只答四个字:“如您所见。”

    其实不光是袁公如此迫切期待地想知道答案,便是那其余老者皆是十分好奇。此时听苏白芷只答四字,心下顿时恍然,可不就是这四个字。

    面前这少女刚才所做,都在自己这些人的眼皮子的底下,哪里能有所隐瞒?便心下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也摆弄出这番仗势下来,就能自己泡出好茶来了。想着竟然有些许兴奋。

    “快尝尝,德明公,此茶味美甘甜,不品实是你的损失。”

    白衣白发寿眉的德明公再不怀疑,举杯饮一口橙黄晶亮的茶汤。原先带着火气的眉眼现出一抹讶异,十分吃惊地啧啧有声打量手中的茶盏。

    苏白芷看着差不多,就问:“如何。是否羞辱几位老大人?”

    饶是德明公再不愿意,却也不愿意睁眼说瞎话,当下道:“此乃好茶。虽不知小家伙为何这番折腾,老朽却认为十分值得。这番折腾之后,能品到好茶。”但随即摆脸色冷哼:“好茶虽好,比不上好诗。快把他请出来。”

    “不急。”苏白芷淡淡说道,那德明公一干老头子急坏了。心道:你当然不急,我们急啊。读过《明日歌》,再读《陋室铭》。那人简直就是与他们神交已久的老伙计!怎么能够不急?

    却见苏白芷伸出手指向窗外:“几位老大人看到没有?此处九座竹楼,九位老大人身处其中一座,另八座也另有乾坤。”

    看出德明公等人的不以为然,苏白芷浅浅一笑。扬眉笑问:“怎么?各位是不信么?不信的话。德明公不如随意用手指一座小楼,保准给众位老大人们带来惊喜无穷。”

    德明公越发不信,冷哼一声,不以为然伸手指向正对面那座小竹楼。苏白芷就启唇问张崎:“看清楚了吗?”

    隔着竹窗,张崎点了头,随即转身从怀中捏出一枚铜钱。向着对面那座竹楼射飞了过去。那对面守着楼的侍卫眼尖的很,飞身便接住了铜钱,随即就打开紧闭的竹窗。露出白衣胜雪的美人。

    美人侧立窗前,只露出半张侧容。看不出容颜来,只觉得皮肤赛雪。

    德明公等人在之前便拭目而望,此时见那竹楼里只端坐一女子。心里冷笑……“难不成这就是你这小娃儿的‘惊喜’?我等行将就木,美色早已看淡。”

    忽地,听四野充斥着女子幽声泣唱: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一首诗词唱的幽怨又悲凉,听得人心有戚戚焉。

    老者们品着诗,尤其那句“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此诗初听来是是一首闺怨诗,但即便如此,这诗也十分有特色。比上京城一堆的牵强附合,硬要伤悲感秋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袁公才思敏捷,忽地就扭头看向苏白芷,抬手指向对面正中旁的一个竹楼,道:“老朽就指她了!开窗吧!”

    有他先出手,那其余老者眼睛皆是一亮!一个竹楼有一首好诗,那这里这么多的竹楼岂不是……一双双眼睛贼亮起来!

    苏白芷笑望这一切。双眼之中的沉着,但有这一切自在她掌握之中的自信!

    如果有人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如果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大可以自己走到人前解释清除误会啊。

    可是,她看的更加明白。

    一来,就算她站在人前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十几年的坏名声,抵不住苏白芳那样的活色生香的小美人。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装可怜装柔弱确实能够得到许多人云亦云之人的同情心和谅解。她想要的不光是解释清楚误会,还原事实的真相。她想要的是在苏白芳的心里,种下心魔!

    二来,“安氏书局”别想玩儿那套“友情第一,志在参与”的戏码,别以为他们可以悄然退场!参与了就是参与了,总要付出代价的。安牧善做的这件事儿就不地道,不讲究!那就别怪她小施手段,予以惩戒。

    “苦泉陋室”就算不能取代“安氏书局”在大历朝的地位,也要从“安氏书局”那儿分一杯羹来。扬名,必不可少。如果面前这九位大儒肯交口称赞的话,她的“苦泉陋室”还愁不能扬名么?

    你“安氏书局”家大业大,就可以不顾别人意见,蛮横地逼迫别人做出不愿意做的事情么?好啊,你“安氏书局”设局害我,我懒得解释,就干脆吞了你们“安氏书局”一部分利益作为代价!

    这是教训安牧善,有些人,别招惹。

    要说一下,“苦泉陋室”是苏白芷为这座竹楼群起的名字,这群竹楼群,实则是一座书肆。只是苏白芷融合了现代经销元素。“苦泉竹楼”不光光只是单纯的书肆,除了书,还有茶、酒,最重要的是,有好诗。

    只是这些,九位老者还不知道,苏白芷所作,便是将这“苦泉陋室”的好,展现在九位老者面前。说一千道一万,看到的才是最真实。

    所以苏白芷什么都没解释,直接用做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算计人都光明磊落

    好诗接连不断,九位老者已然失态,纵泪横流,激动的无以复加。

    无论是袁公点的那首诗词中的“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还是袁公之后灰衣老者指定的竹楼里,吟诵的描写夏景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又或者这之后不知是哪个手点竹楼里传颂出的“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再者还有“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以及“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这些诗词,无论哪一首放出去,都将受到无数的追捧和赞叹。

    一首如此,一连六七八首首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精华中的精华,这八首诗词放出去,大历朝的文坛也要震动了!

    是谁?

    是谁!

    是谁写出这一首首必然将流传千古的好诗!

    是谁,到底是谁!

    仿佛听到了九位老者的心声,苏白芷明白他们迫切的渴望,可是……还不行。

    “还剩下最后一首,难道不再听一听么?”苏白芷起身,来到竹窗前,这一次,她抬手击掌,对面最后一扇竹窗被小侍从外拉开,露出里头的一白衣男子,手执酒盅,仰首张嘴饮酒的一幕。

    便听属于男人的声音缓缓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袁公已经痴了,细细低喃。

    德明公也痴了。双眼放空,似向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忽地!

    “我要见他!我要请见高人!”白衣白发寿眉的老者转身凶恶地扑向苏白芷。两只干瘪的手臂激动得颤抖的厉害。可是这双手还没有碰到苏白芷。就被一只铁臂钳制住。

    低沉发怒的声音在这座竹楼里回荡。

    “德明公!放手!”

    这句话在之前的德明公抢夺丝帕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说过。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不一样。语气不一样。

    明显的怒意,不需要特意地用言辞表达,就能够让人清晰地感受到。

    苏白芷看了一眼裴公子。陡然转身,就在众位老大人面前一服,道:“外间传言。我苏白芷品性低劣,窃取自家庶妹的佳作。今日我就斗胆一问。众位老大人们,不知你们对此事作何感想?”

    九位老者齐齐闭嘴不语,眉间深锁,沉思起来。

    忽地,袁公抬头说道:“老朽明白了!今日芷儿侄女请我等老头子前来此处,并不是为了请我等吃茶,更不是要为我等引荐那位写出‘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的先生。”

    袁公浅浅抬眼,淡淡瞥了苏白芷一眼,平静无波地说道:“你今日请我等前来,为的是向世人证明你的清白。”

    须臾之间,九位老者几乎同时想得明白。

    苏白芷笑了。

    大方地承认:“是,不错。我就是想要借先生们的口,向世人证明我的清白。无论‘安氏书局’有心无心,或者苏白芳是何居心,我本不想搭理。可是,”说道这里的时候,苏白芷微微眯的双眼睁开,澄澈的眼眸波光粼粼,像是一弯清泉,清澈干净。

    “可是,无论是谁,无论他们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当他们手中拿捏的棋子,往上爬的踏脚石?

    此番举动,不光光是为了要证明我自己的清白,也是还击。

    其实道理很简单,和身在朝堂的大人们并未多大差别,一样的身不由己。我不去招惹是非,是非却要来招惹我。

    ‘安氏书局’想要那个写出《明日歌》之人为早已繁花锦簇的安氏一门再加一笔传奇诗人的浓墨重彩,‘安氏书局’就如虎添翼了。

    商人重利轻别离,我能够理解安氏的举动,能够理解作为安氏这一门下届顶梁柱的安牧善,他使出的逼供一般的手段。

    可是,我理解,却不能够原谅。我若是毫无还手之力,那么今日遇到这样的事情,算我倒霉。但是,我有这样的能力,就该轮到他‘安氏书局’倒霉了。从来事情只有两种结果,成者王败者寇,绝无第三种结果。”

    苏白芷沉默地说着,听者只觉得面前这少女成熟的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责怪她了。

    她才十二岁,想一想,自家十二岁的孙子,现在不知道又在哪间雅座酒肆里,和些酒肉朋友,自以为风雅的对饮作诗呐。

    只有一道视线,隐隐藏着心疼,似乎还藏了别样的不解的复杂。

    苏白芷却不理会,“至于苏白芳。她和我流着同样的血,却做着仇家的事。虽然,到目前为止,苏白芳并没有站出来肯定地说出《明日歌》是她所作。

    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在所有舆论都在骂我这个当嫡姐的无耻地窃取庶妹佳作的时候,她的态度居然是暧昧不明!她这番作态,世人更加认定我是个无耻的窃贼!我品行低劣,我教养不佳!

    我不在乎自己头上被扣多少屎盆子,但,苏白芳不该此举不该累及我母!

    十恶不赦之人,还要讲求道义,不累计家人亲长。苏白芳小小一个庶女,竟敢算计嫡母名声!我的名声坏了,我母亲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不被牵连是不可能的。”

    说到此,她伸手赫赫指向那一座座的竹楼,“世人都传我苏白芷品行低劣,窃取庶妹诗作。我就要告诉世人,苏白芳有一首《明日歌》,我苏白芷身边,就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侍女,每人都能吟出一首不下于《明日歌》的好诗来!

    苏白芳真的有能耐的话,就再作八首不下于《明日歌》这样当传千古的好诗来吧。”

    她是真的怒了,她也在算计她的庶妹,可是这个少女,就算算计起别人来,也是那么的光明磊落,光明正大。

    这是阳谋,就算再来一次,只要苏白芳心存贪心,一样也躲不过,重演多少次,也一样会输的一败涂地!

    这些老者们并没有卫道士般地指着苏白芷的鼻子骂阴险无耻,算计庶妹,良心败坏。相反,今日这小竹楼里的九位老者们,他们面上带着不可思议,看着面前这个少女的眼神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敬佩!

    “我只问一句,这些诗作,是你传授给那些侍女小侍的吗?”袁公虽然名声大,可到底还是年纪小了德明公一些,此时遇上这等十年难遇的奇事,唯有功德造化的,年纪最大的德明公最适合站出来,替大家问一句心里话。

    苏白芷的眼神不动,神情无波,迎上德明公能够将人炙烤熟的严厉视线,淡定从容道:“是,是我找来读过书的小侍侍女,写于纸上,交给他们,让他们背出来的。”这话倒也不假。诗不是她的作的,但是她不算欺骗袁公,袁公问的是“是不是你传授给那些侍女和小侍的”。

    “诗词是我给小侍们的,但诗却不是我作的。”

    她这么一说,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德明公喘着粗气,激动问:“那是谁?果然有高人!”

    “说来有些荒诞,我自小常做怪梦,梦中隐约有一个白胡子老叟,老叟教我读书识字,教我读书明理。这些诗词,便是梦中得来。”

    说完,她双手一摊,一副无赖样,耸耸肩:“只是后来自我落水之后,便不再做这怪梦了,几位老大人们,信不信都随意。我已经告知老大人们原委了。”

    说来也是无耻,抢占前世诗人们的诗词,抢夺他们的光环。无耻……就无耻吧。这个时空没有李白,没有杜甫,也没有刘禹锡这样的名家。

    只能……回头烧些纸钱孝敬这些已故名家们了,当然,她的魂魄可以穿越时空,这捎过去的纸钱,能不能跨越时空,那她就不能保证了。

    仔细算来的话,她把一切都归功给“白胡子老叟”了,这“白胡子老叟”就当是前个时空里,所有被她“偷”了诗作的倒霉蛋儿集中体吧。

    几个老叟狐疑相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找疯了

    苏白芷今日把几位文坛巨佬请来自己的“基地”里,本来就没有指望这几位身份尊崇,德高望重的老者给她一个具体的答复。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可以猜测到,此时外面肯定已经乱翻了,寻找九位文坛巨佬的人,估计可以绕着整个上京城泊湖围满一大圈还绰绰有余。

    九位巨佬原本的身份就尊崇,加之他们背后的家族,以及这些年来收的弟子背后的家族,这些攀枝错节缠绕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此时,外头找人的人估计都快疯魔了。找到这里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还是趁早把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去,这才是首当其冲的。

    其实苏白芷猜测的没有错,此刻的上京城,乱成一锅粥。别说九位巨佬的族人了,上京城几大衙门全都快疯了。上至官员,下至小吏,全都苦着脸,手中拽着刚出炉还热乎着的寻人文书,一个个匆匆忙忙地奔出衙门,准备去大街小巷各个路口店面前张贴。

    你说丢谁不好,怎么把那几位给弄丢了。是谁胆大包天,敢劫持那几位耄耋之年的老大人们?

    你说你劫持就劫持吧,你好歹派人送个勒索赎金的书信来啊……绑匪劫持人质,不就是为了勒索赎金吗?

    这倒好,他们大人一开始还拍着胸口,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用去找,不出一个时辰,土匪们自会露处原形。到时候揪住狐狸尾巴,顺藤摸瓜,一定能够将老大人们毫发无伤地救出来。顺带一举歼灭这些个敢在天子脚下绑人行凶的胆大包天之徒。

    把几个家族来人哄得暂时松了口气,好了,一个时辰过去了,绑匪那里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们大人还想要再等等看,那几家人又岂是吃素的,说不行,你是上京城地界的父母官。你得找,找不出来就是失职,他们立刻联名写奏疏禀明皇上。治你治下失职之罪!

    提刑按察使心说:我这提刑司按理说放在各省部就是最大的衙门,可要是放在上京城天子脚下,那是谁也不敢得罪。平时也就处理个老百姓家那点儿谁偷了谁家的牛羊猪,谁又在哪条大街上丢了银子这样鸡毛绿豆大的事儿。你们在这儿为难我也没用啊。

    心里那就跟吃了黄连一样。连咽下去的口水都是又苦又涩的。到底是和稀泥的高手啊。提刑按察使拱拱手,对着那几家人诚恳地建议道:

    “几位莫要急,素来有个规矩,提刑司办不成的案子,得移交刑部或者督查院。刑部和督查院人手多,手段也多,九位老大人哪一个都是大历朝德高望重的文坛巨佬,刑部衙门定然会十分用心找人的。”说完。小心翼翼看了面前几人,说了句:“几位大人看。本官要不要把移交手续办一办?”

    说的义正言辞,其实这位提刑按察使就是不经意间把刑部衙门给坑了。那几位人家互相商量了一会儿,派了袁公的大儿子出来回话:“移交刑部衙门吧。”

    别看提刑按察使面上诚惶诚恐应“好”,心里别提多高兴,好啊,太好了啊,这烫手山芋终于是扔给了刑部那群成天骑在他们提刑司头上的大下混蛋了。

    办了移交,刑部接受,那刑部衙门的尚书大人只稍询问几句,便能猜出提刑司的意思。

    “好啊!老豆那老小子给我使上心眼了!把烫手山芋扔我刑部来,以为能做一旁嗑瓜子儿纳凉啊?门儿都没有!去!你去责令老豆那老小子,让他动起来。我这就进宫求见皇上去!”刑部尚书可比姓豆的提刑司要精明。

    上京城脚下公然出现劫持绑架的事情,已经不容原谅。何况丢的还是这大历朝最最德高望重的几位老大儒!

    此事迟早坐在乾清宫里那位会知道的,趁着此时事态还没过遭,赶紧禀明圣上。

    于是乎,龙颜震怒!

    当下连下三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要求京城六大衙门全部动起来,发动官吏务必找到人。第二道说一定要严惩劫匪。这第三道则有些微妙,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太监苏晓直接驱车送去苏府的,责令镇国大将军苏文谦立即掌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即上京城中、东、西、南、北五城门兵马指挥司,正六品的衙门。下各设指挥使一人,副指挥使四人,吏目一人,但五城兵马司负责的是上京城的治安。

    此时圣上一道圣旨,让镇国大将军兼任五城兵马使,这本来就值得考究。

    到底是陛下生怕上京城全部出动,几大衙门掘地三尺找人的时候,贼人趁着京城骚乱,引发更大的麻烦和阴谋,还是说陛下是趁着这件事,将五城兵马司交到镇国大将军手中呢,这还真说不准。

    但是,不管有心人还是无心人,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找人!

    九位文坛巨佬,丢了一个都不行,何况是九个一起丢。别看这九个老叟平日里养养花,下下棋,也没做什么正事儿了。但是!九个老叟同一天病死了,那至多是大历朝的损失,可是九个老叟是同一时间被掳走,那就是大事!天大的事儿!

    人要是再找不回来,那完了,大历朝丢人丢大发了。堂堂天子脚下,居然任人抢走九位大儒耄耋老叟,这说出去……得!还要不要在这中原站稳脚跟儿了?

    虽然说,就算这事儿丢了脸,也赔了九位巨佬人物,大历朝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倒下。但这是国家的面子问题。容不得老皇帝疏忽一丝一毫。

    所以别说上京城几大衙门了,皇帝在乾清宫还急得团团转呐。

    几个衙门风风火火地找人,苏老将军则在后头稳定人心,稳定秩序。其间也抓过几个想要趁乱打劫的地痞流氓,被苏老将军当场乱棍打死。在苏老将军的棍子下,偌大的上京城,愣是没有出大乱。

    而惹起这场骚乱的九位老叟,坐着来时的马车,被送到山脚下。当刑部衙门人找到的时候,老头们正聚在一起对景当歌,吟诗对弈,相互讨论着诗词。

    刑部小吏凑上去问:“几位老大人们怎么会在此处?劫匪去哪儿了?”(未完待续。。)

    ps:  又是新的一月开始,也是六一节,祝福所有的美眉们青春不老,年华依旧。

第一百三十三章 善后

    老大人们找到了,京城更乱了。

    缘何?

    要从那一日说起。

    说是朝廷如愿以偿找到了老大人们,自然是要问一问劫匪哪儿去了。

    劫匪哪儿去了?

    劫匪哪儿去了!

    “劫匪?什么劫匪?哪儿来的劫匪?”没成想,老大人们集体懵懵然地反问。

    这一下,真可乐了。

    没劫匪!

    没劫匪,那您老们都哪儿去了?

    “哪儿去?自然是以文会友了。咦?老朽们年纪大了,寻点乐子还得向朝廷官府报备啦?”以德明公为首,九位老大人们怒容相向,就差没把后来及时赶到山脚下的刑部尚书给臭骂一通。其实也差不多是骂了,虽然没有一字脏言秽语,却确确实实让刑部尚书那老小子喝一壶了。

    “哎呀!德明公您几位德高望重,可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责怪下官啊。”刑部尚书又叹口气,“哎,老大人们啊,上京城里现在可因着几位老大人们乱套了。甚至惊动了陛下,下了圣旨开动整个朝廷的人手来找寻几位大人了。”

    德明公九位老叟一听,顿时倒吸一口气……这,这都惊动那位了?哎呀呀,苏白芷那小妞子这回玩儿过火了。

    九位老者很有默契地互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里看到只有他们自己才明了的眼神。

    得!这小妞子玩儿大了,最后还得靠咱这几个老家伙替她擦屁股。一想到那几首绝世诗作词作。啥都别说了,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于是乎,九位年纪加在一起都快七百岁的老头子们有志一同沆瀣一气。都说没劫匪,是会小友去了。

    哎呀妈呀!会小友?开玩笑的吧……这当今还能有谁被这几位同时看重,入了面前这几位文坛巨佬的眼?这可真是稀罕事儿啊!

    得,这事儿也不归他刑部衙门管,他这个刑部尚书只管找到人,其他可没那资格问。刑部尚书这老小子也懂得分寸,虽然心里像是被一千只一万只蚂蚁抓挠得痒痒发麻难耐。可也愣是忍住了没多问。

    只说:“您几位老大人‘失踪’之后,陛下十分着急,担忧几位老大人们出事。如今天随人愿,老天保佑,终于是将几位老大们平平安安寻回来,陛下那里急着几位老大人们的安危。几位老大们平安的消息。下官已经让人进宫回禀陛下了。”说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几位老叟。

    袁公等人还能不明白这老小子话中有话?

    也没为难刑部尚书,说:“我等要进宫面圣,以当面对陛下谢罪。老朽身边那几个随侍见识浅,见着老朽们那小友用几匹高头大马和大汉来迎老朽几人,就以为老朽几位遇上劫匪了。”

    还叹息道:“哎,也怪老朽等人不好,当时只觉有趣。没和随侍们吩咐明白,说清楚的话。也不会有如今这尴尬了。”

    进宫之后,当朝皇帝正在乾清宫等着九位文坛巨佬。这一会见,就是足足两个时辰,在宫里当差的人有几个恰好当日在乾清宫里执勤,只见皇帝在宣见了袁公等人之后没多久,就把乾清宫里所有的侍女和太监都赶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皇帝和九位老大人们在里面商谈什么,只知道,那扇似乎十分沉重的殿门随着一声“吱嘎”声,沉沉地打开一条缝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欢声笑语,便见九位老大人们互相拥簇着走出那扇们,每个人的老脸上老皮褶子都显得平和许多,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玩笑似乎是袁公提及的,说的是:“哎……便宜苏老犟牛了。你说他一个成天舞刀弄枪的,怎么生的出这么一个灵物来?老天爷真是不公平,瞧咱们老兄老弟几个家里可都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老天爷要降下灵物,也该降到咱们几个家里吧。”

    那身后其他几个人全都是一副惋惜又嫉妒的样儿,嘴里嚷嚷着:“是啊是啊。”

    当日在乾清宫当值的侍卫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道……这几位虽然是多年至交的好友,好友归好友,见面总是争执不休,今日是闹哪样?全都一个意见,没有相左的了?

    望望天色……咦,没下红雨啊。

    非但如此,老大人们前脚刚走,宫殿里的陛下就让人急召太子殿下觐见。

    太子殿下面无表情地进殿门,出殿门时,俊美脱凡的面容上也看不出喜怒之色,却破天荒走到檐廊下,背手仰望天际,朝着东面的天空,看得出神。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不止,人都替太子殿下疼他的脖子了。

    ……

    京城的乱,最先出于那首空降而出的《明日歌》,谁都在猜测,是哪位大能能够写出此等好诗作来。虽然好奇的人十分多,但也没多少人当一回事,毕竟“写诗——寻诗”——这分明就是想要求名嘛。

    只要是求名,自然那人得自己冒出头来吧。那时候,上京人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这是一乱。

    二乱来自天下之最的“安氏书局”发放的寻人启事,随即又透出写《明日歌》的人与苏家大姑娘有点渊源。这之后,便是流言蜚语空穴来潮一般纷涌而至,最终众人认为,此诗乃苏三小姐苏白芳所作,苏大小姐之所以能够得到此诗,乃是利用姐妹之情,窃取苏三小姐诗作。

    而后,苏三小姐虽未曾名言此诗是她所作,态度却也不似是否认。又加之苏三小姐身边的丫鬟曾经露出过一丝“马脚”。

    如此,几乎不需要证据,上京人给这件突如其来的《明日歌》事件加官定论了。

    这是二乱。

    二乱之后,有三乱。

    三乱似乎与《明日歌》事件毫无干系,九大文坛巨佬被劫匪劫持了!

    于是乎,上京人忙疯了,忙着找人。九位巨佬不单单身份尊崇,更是德高望重。上京人以此为豪。

    忙了一通,人找到了。皆大欢喜啊。

    按说,骚乱总该结束了吧。

    生活是需要八卦和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一通,笑一通,顺便结交志同道合的好友,亦或者酒友之交的狐朋狗友的。

    可是,这段时间,上京人的身边充斥着各种骚乱的事情。茶余饭后的谈资是好的,骚乱,却已经让上惊人有些疲累了。因为一下子发生太多,要在茶余饭后说起的话,实在是要说上好几个时辰,甚至一个晌午的时间了。

    这就不好了,八卦本来就是让人放松心情的,又不是读书,一读几个时辰,那简直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可是,老天爷总是喜欢让人们事与愿违的。

    三乱之后,还有地四乱,打破了事不过三的说辞。

    “喂!听说了吗?那日九位文坛巨佬是去会小友了,不是劫匪,是随侍们没弄清楚,这才闹了这场子乌龙的。”

    “不会吧,你说老大人们是去会小友?这天下,还有谁能够与九位文坛巨佬称兄道友?这不会是你从哪个嘴上没皮的家伙哪儿得来的无稽之谈吧。”

    “屁啦!我是那种胡说八道的人吗?赵老杆儿,你个老混蛋才嘴上没皮咧。你不想听就算了,老哥儿自己走,稀罕你这壶茶水,呸!”那人放下手中正举着的茶壶,拔腿就要走。

    “哎,别啊,我说着笑呐。别走别走,我让小二哥再添茶水。坐下来,咱哥儿俩好好聊聊。”那赵老杆儿嘿嘿笑着拉住那人,也不跟他计较,一边儿催着那人:“你说老大人们会老友我信,说会小友……这个有些惊悚啊。你要知道更全的,就说呗。”

    那人其实早就忍不住了,他就是这茶馆儿里出了名的大嘴大喇叭,道:“是真的,听说是去了那劳什子的陋室竹楼啥啥的,嗨,还听说那一日苏大小姐也在呐。”

    “啊?……不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那种夺魄的灵魂

    苏白芷惹祸惹大了!喂喂,那个谁,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街头巷尾,茶楼小馆儿,倒出都是关于她的消息,有时候遇上乡邻买块豆腐,还能听到此起彼伏讨论她的声音。

    作为外头人们口中传得风风雨雨的绯闻女猪脚本人,苏白芷相当镇定。

    “走,跟姐会一会我那好妹妹去。”每一个字符吐出,都饱含着浓浓的嘲弄和戏谑。

    “等一下,小姐。”临走时,身前冲出一个粉色身影,莽莽撞撞不知分寸,定睛一看,才知拦路人是娘身边的红柳,苏白芷顿住脚步,不动声色地问她:“有什么事吗?”

    这丫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浓浊的很,却顾不上缓过气来,手里拽着什么东西,急急地硬抓住苏白芷的手,塞进她的手里:“小姐!给!”

    什么东西?

    她蹙眉不解,缓缓摊开手掌,掌心里平躺着鲜绿色的荷包。抬头,对上红柳急切的眼,略略扬声疑惑地问:“给我的?”

    那丫头重重地点头,瞧着好似是要把自己的脖子给拽下来的用力点头,“对,给小姐的。夫人心知自己的无心给小姐惹祸了,又是愧疚又是担心。奴劝夫人莫担心,小姐不是从前的小姐了。

    夫人却更加愧疚了,直道自己没用,帮不上儿女的忙,还要给儿女添乱。奴瞧夫人伤心愧疚,情绪悲戚。这对产后的妇人不好。

    奴不知该做什么才能让夫人不担心。思来想去,绣了这个荷包给小姐做个吉祥物。奴刚刚哄了夫人睡下,夫人见了这荷包。亲自将自己贴身挂在胸前不离身的翡翠观音摘下放进荷包里。

    奴女红不精,这荷包也不够精致,配不上小姐,但还请小姐念在夫人一片心意下收下吧。夫人贴身带着的翡翠观音一定能够助小姐化险为夷,事事平顺。”

    苏白芷不收下也不推开,静静地看着手掌里鲜绿的荷包好一会儿,看得红柳心里都快绝望了。此事是她不好。她不该将那两家的公子引来别院的。如果没有她多事,就不会有今天小姐名声被传坏!

    “不关你的事。”好半晌,苏白芷淡淡说道。

    “不!是奴不好!是奴的过失!奴不该引狼入室。奴害夫人担忧。还害小姐名声扫地,奴之过,大过天!”被说中了心思,红柳更急。不是急被道出心事。而是急自己的过失。

    生怕小姐不肯原谅她,这丫头也决绝,红着眼睛“砰通”一声双膝着地,不待人反应,额头重重地“砰砰砰”磕在青石板上。

    连磕三个响头,苏白芷不拦她,第四个响头,却不容红柳再磕下去。

    一双纤细的手臂伸出。瘦削的手掌稳稳地摁住红柳的肩头。肩甲上传来不容人置喙的力道,让满心自责的红柳忍不住身子微颤。抖着嘴唇差点失声痛哭:“小姐……”

    就这时,头顶上那道声音淡淡,却能抚平人心的躁动。

    “这都与你无关。第一,即便安牧善和庞蒙哥是狼,我也不是羊,入不了虎口。第二,过了今天,之前得利的人会失利,而先前推波助澜的人,会悔得肠子发青。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

    第三,天地大的很,没那么容易被其他东西超越。

    此事与你无关,你却的的确确做错了事情。最好的赔礼道歉不是嘴巴说的,把我娘照顾妥帖才是你现在该做的。”

    苏白芷的视线又挪到了自己摊开的掌心里,“不过,这荷包我挺中意的,我收下了。”

    片刻时间,红柳从大悲到大喜,这种过度好似荡秋千,时高时低,让人心儿忽上忽下,噗通噗通乱跳。但当听到小姐说愿意收下她通宵达旦绣出的荷包的时候,红柳依然雀跃万分。满心欢喜地迎上苏白芷的眼。

    “小姐……”一行清泪淌下脸颊,红柳喜极而泣。

    见这丫头做派认真淳厚,苏白芷淡淡勾起唇角浅笑,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红柳退去:“替我转告我娘,我是苏白芷,她林雪央的女儿。”

    有时候,说话最管用的人,不是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一个。有时候,话说得多了,并比不上寥寥几句话更能安抚人心。

    这一刻,红柳心想,苏白芷就是这么一种人,不需要用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说得天花乱坠的解释,就能够让人无端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站起身来的红柳,在苏白芷的面前,又深深地欠了身,十分认真地向着苏白芷保证:“是,小姐。奴定将小姐所托之言带到夫人面前。”说完,又是沉沉地一服。

    “你下去吧。”挥挥手,她云淡风轻地转身迈出了别院的大门。

    马车就在大门外等候着,别院的大门洞开,不需要她的吩咐,两侧静立的侍女们安静地站在两侧,风吹来时,纹丝不动,只为迎接那道独特的身影。

    苏白芷静立马车前,缓身回望门庭寂静的别院。这样的幽寂过了今天,有是还有?

    踏上车辕,推开车门的那一刻前,回首又深深望了一眼身后空寂的大门,高高的门庭上挂着的“苏府别院”四个赤金的大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拧紧的眉头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好几次,终究垂在身侧的手臂重重挥开,广袖翻飞,袖风刮得车辕下紧挨着她的铜雀和阿蛮脸颊生疼。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会让袖风扇得人脸皮发疼呐。

    为什么挥袖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啊?小姐她……真的只是挥袖吗?怎么,怎么……看着像是不顾一切地挥开枷锁啊。

    风吹,衣袍翻飞,微黄的发凌乱飞舞,猎猎作响,露出脆弱得只需要微微一折就断的雪白纤颈。

    红色,出乎人意料之外地衬她们的小姐。起初,她们甚至不敢相信,小姐会喜欢这样明艳的颜色。平心而论,小姐不美,甚至连清秀也只能算作勉强。明明家里两个小姐都比大小姐年幼,论个头,她们家的小姐十足的瘦弱,哪里比得上家里两个庶出的小姐生的明透丰美?

    明明,红色妖娆,比作牡丹妖艳,它更适合身材高挑丰润颜容明艳的女子。

    可是!

    可是当那层红色结结实实落在她们家小姐身上的时候,她们才知道,原来,明艳的红,只有配上那样一双灼灼其华、清亮明透的瞳子,明艳的红,才能红得这般夺魄!

    原来,再美的容颜再丰润高挑的身子,若是没有那样一双瞳子,也只能穿出那红的妖娆,穿不出这等的夺魄!

    “该走了。”所以,开始反击了。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她望东面而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来送挑战书,敢不敢接?

    她就像横空出世的凰凤,出现在上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朱雀街上,马车停在了朱雀街的“安氏书局”前。

    车旁两边的粉黛,着实成了这朱雀街上的一景,清一色的粉衣玉饰,清一色的青黛潋滟,清一色的青丝成髻,成髻的青丝清一色的只插着一把玉梳子。粉扑得没有上京城里的姑娘家厚实,粉嫩嫩的脸蛋水灵得很,两排水嫩的侍婢纵裂成队,倒好似十里桃花红。

    无疑,苏白芷的出场惊艳了上京城胃口已经被养叼了的,看什么都像是乡下地方来的上京居民。

    哟,这是谁家的千金出行,亦或者是哪家的温玉公子前来?倒把上京最大的青楼艺妓比下去了。

    出于好奇和有趣,众人停住了脚步,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兴奋的目光全都落在那紧闭的车厢门上。

    呼吸声时轻时重,时急时缓,一双双发青的眼珠子,盯紧了那车门,全等着车门大开的那一刻,把这惊艳了上京城的千金抑或是公子看个清透。

    要知道,随行左右的侍婢尚且一个个水灵剔透,出类拔萃,何况乎是这做主子的?

    “安氏书局”临街的楼窗里,站着两个人,静静地观望着窗下这一幕。

    “喂,牧善。有人来砸场子呢。”窗前,骄纵的公子哥放肆地出言相机:“你不下去看看吗?不怕你们家的书局被拆成骨架?”

    “哦……,放心,你们庞家大院被拆得支离破碎。我的书局依旧分毫不损。”

    “让人赶走吗?”骄纵的公子哥也不生气恼怒,反倒十分有趣咧嘴笑着问。指着窗下的那磅礴粉衣侍婢和马车。

    “赶走有什么好的,我还想看看他们还能捣鼓出什么幺蛾子呢。”

    正说着“幺蛾子”。那下头终于有了动静。

    车厢里走出两个大户人家丫鬟打扮的小侍女,先后扶持着下了马车。车门一开一合,众人只还没看清车厢里的人,车厢门又关上了。

    两个小侍女站定在马车前,理了理衣裳,只见其中一人回头靠近马车车厢,看那弯腰躬身的模样,似乎是向马车里的人询问什么。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这是要做什么啊!

    却见那询问的侍婢向另一个侍婢点点头,另一个侍婢环视一圈众人。轻轻启唇。

    忽然扬声,“我家娘子请见‘安氏书局’安公子。”

    啊……是个娘子?果然是千金啊。众人眼珠子转了转。

    守门的小厮眼神微暗不喜,转眼看向书局的管事。见书局管事淡淡撇开眼,转头又朝着外面回了句:“我家公子不见寻常之辈。”言下之意是说她还不够格让他们家公子见一面。

    被回绝了?……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吧。众人心想着,就听喊话的小侍女浅笑起来,扬唇响亮地叫道:“我家的娘子是来送挑战书的,敢问‘安氏书局’一声,可、敢、接、下!”

    小侍女喊话,站在人前挺直了腰背。不露一丝怯意,要是喊话的人换做个千金主子,这般自信的气势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人家的一个丫鬟,也这般自信满满?……是不是太托大了?

    挑战书!

    “喂喂。牧善,小娘子下了挑战书呢。嘻嘻……”骄纵的公子哥笑得越发轻佻欢脱。

    人家都喊出挑战书了,这下倒是让书局的管事一个头两个大了。这是接呢?还是不接呢?

    不接的话。按理来说也没差,只是说不得这事落在有心人眼里。又能鼓噪成上京城百姓嘴里一道茶余饭后的‘点心’了。为了不给有心人碎嘴造谣的可趁之机,最好还是接了吧。

    接了的话又……是不是太小题大做。高看这个小娘子了?说的再难听点,就是……这不知谁家的小娘子配吗?

    两相权衡下,似乎还是接了的好些,只当他们“安氏书局”陪个小娘子玩耍好了。

    正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书局管事的耳,吓得管事脚下一个哆嗦,心里骂娘。得,这回这家小娘子面子倍儿大了!

    “小娘子既然看得起安某人,这挑战书,安某接了。既然是下挑战书,小娘子也得交出挑战信吧。”

    “呀!是安公子,是安公子啊!安公子真是仁心仁厚,太善良了,以安公子的身份,大可不必理会这种小事。要是谁都能来‘安氏书局’下挑战书的话,安公子接挑战信就得接的手软。”人群中,有人激动地叫着。引来一群人暗自点头赞成。

    铜雀狠狠剜了那群叫嚣得厉害,说什么“安公子不必理会”的众人,屁啦,既然都说“不必理会”了,你们留这儿等吃中午饭哦。她看这些人脚下连挪一步都不舍得,眼珠子里冒出的狼光闪闪发亮,……要是这样子,就不要放屁啊。

    也不知道何时起,铜雀小丫头学得苏白芷粗鲁几分,用作阿蛮的话说,就是好的不学,坏的学得门门儿精,还快!

    铜雀小丫头忽地收敛怒容,又躬着身子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听车厢里少女的话,随即扭头又拉过一旁的阿蛮,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就这么做。”

    阿蛮刚听这话,随即带笑的脸,笑容一滞,眼底一丝惊讶过后露出了然,那挂在脸上呆滞的笑又变得灵动,比先前还要灿烂几分。

    她又启唇了,“挑战信在此。我家娘子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妨让小婢诵出来,大家伙儿一起听听。”不给安牧善说话的机会,阿蛮笑眯了眼,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几个度:“安公子听仔细了,小婢只诵一遍。”

    说着,忽然启唇道出一首上京百姓讨论的最多,也耳熟能详的诗歌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正是那首风头正健的《明日歌》。

    这下可好,举众哗然!

    说好的挑战信……怎么会是这首《明日歌》?……怎么会!

    而二楼上临窗而立的安牧善却是瞳子一亮,也不顾一旁庞蒙哥,急急冲下了楼,书局管事只觉他家公子一阵旋风似的,人已经冲出了书局外,正站在那马车前。

    “敢问马车里的可是作出《明日……”安牧善只觉眼前艳红一闪,陡然瞪大了眼,突兀地惊叫道:“怎么会是你?!”(未完待续。。)

    ps:  看了赛龙舟的活动如火如荼,很想加入。可是却发现自己有些无能为力。大家可能说我矫情,说我不勤快。其实我也知道每次保证都完不成,已经造成我自己在读者心目中的坏印象。本来对于自己的病情,我并不想多言。但是在樱桃编再三打电话催稿之下,我把实情告诉了樱桃编,编希望我能与大家解释一下,因为我的病情不是瞎编乱造的,是真实的。所以,我现在正在樱桃编的帮助下,把自己从抑郁症的泥沼中拉扯出来。请大家相信,病情不是我自己揣度瞎说的,是在南通第四人民医院检查出的结果。索性还不是很严重,医生也说过,我这种情况很轻微,是多重打击和环境造成的,情绪容易波动,容易悲观。治疗的好的话,这一关也就过去了。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继续支持我,虽然这个要求,目前来说,我提出来的话很有些无耻,因为我连做到稳定更新都困难。但我正在樱桃编每日提醒下,努力地保持心情舒畅,努力地写文。原来不想说出来自己得了抑郁症,因为怕读者们看不起。可是我如果连自己都不敢正视,我谈何说要摆脱它呢?请大家不要嘲笑我,请给我鼓励。我想像去年一样为大家豪迈地更新,写出好看的文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姐妹对上

    “怎么会是你?”

    回眸,她似笑非笑,声若调侃:“怎么就不会是我,安——公——子?”那声“安公子”在她的嘴里,显得特别的绵长,特别的意味悠长,尤其是最后尾音的上扬,在在都说明着面前这个少女满心的漫不经心的戏谑。

    安牧善突然之间生出了恼怒,说不出的恼怒。

    “苏大姑娘,饭可以多吃,话还是别乱说,尤其是别人的身份别冒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突突地反将回去。

    哎,果然安牧善这人也不是吃素的啊。苏白芷心里微畅,既然要玩儿,那就朝着大处玩儿,非得把他玩儿残了不可。

    你不是仗着安家的庇护么?你们安家不就是一个破书局起的家,稳住的脚跟吗?

    好呀,既然如此,我很想看一看,当我拿走了你们赖以为生的书局,安牧善,你可还能够依旧风轻云淡,语出刻薄?就像是一个富家子守着金矿山,金矿山没了,他可还是那个曾经的富家子?

    苏白芷抿唇浅笑,道:“说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安公子你不是自认为了解我吗?那你认为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呢?”瞧,轻描淡写间,讨人厌的问题就这么又抛回给了安牧善。

    果然,讨人厌的问题就应该配讨人厌的人。

    安牧善云淡风轻地笑,俊美的容颜上挂着漫不经心,尽管讨人厌的问题又抛给了他,回不回答的权利。掌握在他的手里。绕开了问题,安牧善聪明得紧,知道再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只会徒劳无功,最后成了一道说不出的难题。

    换个问题,更加刁难了:“苏大姑娘贵驾来访,若是客,安某本当扫榻相迎。显然,姑娘今天是来砸场子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就给苏白芷安上了一个骄纵蛮横的坏名头,让人不知不觉之间,对苏白芷的印象全都是骄纵和无礼。

    “啪啪啪。”三声击掌。来自被围在中央的红衣少女。

    众人眼中的苏白芷真的有些任性了,真的有些讨人厌了。这不需多言,只看众人的眼神,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呢。

    苏白芷只笑。勾着唇笑。眼底的漠然看得安牧善心惊……她不在乎名声吗?她难道不在乎名声!!

    “你鼓什么掌?”此话问出,安牧善自己就后悔了,怎么傻逼地问出这个问题,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出乎预料之外的,面前的红衣少女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并未多作解释,只吐出两个字:“高明。”

    哗!

    安牧善只觉得脸上像着火一般灼热,他的别有用心。她的漫不经心,放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越是漫不经心,越是衬托了他的别有用心是多么的无耻。这比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阴谋挑明,还要来的让他难堪,脸颊火辣辣的烧疼,比真挨了一巴掌还要疼。

    安牧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试想从开始见面到了此刻为止,他话里藏刀,句句居心叵测。反之她却句句光明磊落。他用阴,她用阳,就是这样,他还输的一败涂地。

    安牧善心里已然清楚,他输了,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可是表面上,众人还以为他安牧善占尽了上风。

    有这个世间胡闹玩儿,这里的异状吸引了更多的路人甲乙丙丁,当然,“安氏书局”里的客人们,也相近出来围观了。

    一道黄鹂清脆娇软的声音惊奇地响起:“大姐姐,怎么会是你?”

    呀!程咬金?

    这下有好戏看了,众人一个个摩拳擦掌争相往前挤了挤,占据了更好的地理位置,不为别的,只为了将今日这场戏剧看的更清楚更透彻些。

    不过,就凭这些庸人,老天爷完全可以毫不怀疑地说,白瞎了他们一双眼!这是老天爷说的,不是她苏白芷哦。

    哦……原来我苏白芷也有这么童趣天真无邪的一面,还会开玩笑啊,老天爷啊,你快下红雨下来吧。

    苏白芷一眼望尽四周各种的嘴脸,不外乎鄙夷,轻蔑,厌恶,看好戏……最最善良的大概就是纯粹的八卦样儿吧。

    收回视线,面前已然多了一个曼妙的身影。苏白芷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停顿在她的身上。

    巧的很,今日的苏白芳同样穿了一件粉色的绸裙,曼妙的很,就跟她身后两排守着马车两旁的小侍女一样。

    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难看,苏白芷猜,苏白芳大抵也是注意到了她身后那两排的女侍吧。难为她了呢,高高在上的“智美人”苏三小姐,才情出众的苏三小姐,温柔可人的苏三小姐,大方得体的苏三小姐……她怎么能够把自己贬低成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呐。

    果然就听咱们的“智美人”苏三小姐温柔地询问她:“大姐姐,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安氏书局’。”重重的“安氏书局”,你这么用心的暗示,苏白芳啊,你到底是何居心?

    又听苏白芳说了:“大姐姐,你不懂的。这里是‘安氏书局’非名门贵胄,才情出众者,不可出入其中。大姐姐哪儿找来这些个花里胡哨的奴婢子?这般大阵仗的来,倒是叫人好生害怕。”

    “不怕,怕什么。她们就是我花钱买来伺候人。怕她们做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人。说到花里胡哨,嗯……我瞧着还好嘛。”苏白芷果真扭头很认真地打量起她的女侍们,手掌撑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好半晌才有扭头有些为难的冲着面前如桃花艳美的脸蛋尴尬地抿唇笑,道:

    “真的还好呀,薄粉淡施,柳眉粉唇,青丝成髻,玉梳为饰,如何看,都是一群清秀佳人,只是她们到底是贱卖的奴婢出身,就是给她们穿上最好的襦裙,穿最明媚的粉色,到底还是穿不出三妹妹这身的风姿。同样的颜色,不同的效果,也难怪你瞧不上她们了。”

    ……场面一时诡异的寂静,突然,一声放肆不拘的大笑响起,有了这个带头的,人群之中好些人也回过味儿来,再也憋不住,各种大笑声铺天盖地的响起。

    苏白芳脸色难看的就像……打酱油的?嗯,之所以说她是打酱油的,大概是因为她那张前一刻还春风得意的明媚俏脸,这时候灰败的很,黑得就像那无底洞的酱油。

    苏白芳只觉得这漫天铺地的大笑声,围着她,圈住她,她像是落入蜘蛛网的猎物,任凭她怎么逃脱,都无济于事。脸色灰败的紧,一声声的大笑戳得她的耳膜生疼。

    她这个大姐姐……这个贱人!

    苏白芷就这么从容地笑着,漫不经心地笑着,看着她的“好妹妹”如何的作茧自缚,如何的难堪。然后……如何地反击!

    苏白芷从不相信苏白芳,她不相信苏白芳这个人,从皮肉到骨子的不信任。反而,她坚信,她这个“好妹妹”从来是见机行事的好主,从来都不吃闷头亏。所以,这一次,她算准了她这个好妹妹一定会主动反击。

    因为从骨子里的了解苏白芳,所以才借机激怒她,激怒苏白芳,她才会失去理智地反击。苏白芳骨子里是阴毒的,自卑而又矛盾的自信的,其实,越是自卑的人,表现出来就越是自信。当自卑和自信同时在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时候,那时候,那个人,就是自大。

    毫无疑问,她的这个“好妹妹”啊,这一回,一定不会放过羞辱她,甚至陷害她的机会的。谁叫她是名满京城,远近闻名的苏家傻小姐?谁叫她有个好父亲,如今也没请教习给她启蒙,谈何是读书?

    “大姐姐太过分了!那件事你做了,妹妹只口不提,只愿家里和睦,只愿大姐姐名声甚好,大姐姐,做人要有分寸的,若是大姐姐再羞辱妹妹,妹妹也是有底线的。”

    耶?……“那件事”?哪件哪件啊?,快说,快说啊!……众人心跳如狂,目不转睛盯着场中姐妹二人。(未完待续。。)

    ps:  稍后还有一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承认

    安牧善忽地抬头,紧紧盯着面前的红衣少女,他想看一看她,心虚否!

    却在他的眼前,他的眼底,她的笑容,绽放如花。当即,安牧善怔然,……她怎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她难道不心虚吗?

    心虚?那是什么?

    对于苏白芷来说,她的世界,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心虚与否。

    该心虚的人,正扬着一张痛不欲绝的伤心面孔,苏白芳沉痛的眼神,在在都在指责着苏白芷。

    她眼底的深沉的疼痛,她眼底悲悯,她眼底的欲言又止……在在都入了众人的眼,所以,苏白芳是善良的,因为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在经历过刚才的折辱后,依然谨守秘密,只是太过伤痛,太过难堪,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她的眼神控诉了苏白芷。

    上京城的百姓,渐渐停止了嘲笑声。他们又对苏白芷,这个名满京城的傻儿痴儿增加了一分憎恶。看向苏白芷的眼神里,满满的不满和轻蔑,还有鄙夷。

    铜雀心疼地望着身前那道笔直的背影,她动了动脚,她急了,她一定要为她家的小姐澄清事实。可是,她的手臂被抓住了,铜雀不满地回身望向她的好姐妹阿蛮,她的眼神似乎会说话:阿蛮,你也不信小姐吗?你也要任由恶毒的三小姐把脏水泼到咱们家小姐的头上吗?

    阿蛮轻轻,却坚定地摇头:不行,你不能站出去。你的话,没有人会相信。如果你真的相信小姐,那么。你该坚信,小姐一定会让恶人尝恶果的。我相信小姐,不光光是小姐的清白,我更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咱们家的小姐解决不了的。

    是的,没有!当初整个兵部衙门都折进去了。她们家的小姐,安然无忧。当初那么苛刻的条件,那么多的监视和陷进。她们家的小姐也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当初,那么难啊!……现在这个,又能算作什么呢?

    铜雀一怔,……是啊。她跟小姐比阿蛮还久。怎么就对小姐那么没自信呐。

    铜雀感觉自己的手臂又被扯动了一下,她满脸茫然地回望阿蛮。阿蛮轻启粉唇,无声地说道:“关心则乱,铜雀姐姐不能一错再错。”

    咯噔!

    铜雀那颗错乱的心,又回归原位了。她向阿蛮点点头,又是那个染上主子身上傲气的小丫头了。

    小姐说,遇人遇事,输赢不论。好歹不管,抬头、挺胸、收腹、直腰。

    “嗤。”

    一声嗤笑。让这众人皆惊,不明白那本该最无地自容的红衣少女,怎么会突兀地笑出声。

    苏白芳额头上青筋一蹦,伤心的面孔,短暂的一僵,快得几乎所有人都没看清,她的脸上挂上了委屈,委屈地道:“大姐姐,你不该再折辱我的。妹妹……也是有自尊的。”她决定,铤而走险。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环视一圈众人,众生的表情转瞬间纳入苏白芳的眼底,她道:现在将苏白芷这个贱人从嫡女的位置上拉下马的最好时机。

    情势对她是有利的,大家都是同情她,而厌恶苏白芷的。苏白芷没有读过书,她会不会作诗,她这个与苏白芷生活在一个府里的妹妹,还能不清楚吗?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苏大小姐窃取了自家庶妹的诗作”这个谣言已经疯传了十来天了,外面传言《明日歌》是她苏白芳所作,索性,她也懒得解释。为的就是想要看一看,真正作出这首诗作的人是谁。假释《明日歌》真的不是她的嫡母林氏所作,那么,一定会有人跳将出来,领取这份荣耀。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放着功名和荣耀不管,放着光宗耀祖,名流千古的机会不要。

    可是,至今为止,十多天过去了,并无一人站出来说出事实。

    那么,她为什么不能将此诗占为己有?

    《明日歌》,是她的。

    苏白芷清楚,苏白芳这一回又要赌了。

    在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认为,苏白芷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她的好名声是赌出来的,她的“智美人”的称号也是赌出来的。今天,她又要赌一个千古留名的机会了。

    “尊严?你说你有自尊?别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仰天,嚣张的大笑,肆无忌惮地,她一个人笑得欢快。

    铜雀和阿蛮,勾着唇跟着笑。就连赶车的张崎,柔柔的目光落在那道嚣张无比,却总是耀眼的红色背影上。

    苏白芳,我想看一看,你到底准备怎么样颠倒黑白,你到底准备怎么样抹黑我。……苏白芷笑得欢快。她越是嚣张地笑,众人看她的眼神里,分明憎恶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谁也不想遮掩。……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惹人厌恶的人!

    苏三小姐知书达理,有心地善良,才没有揭穿她,她怎么好意思反过来取笑别人?……这一刻,安牧善如是想。就连看着苏白芷的眼神里,也写着鄙夷。

    张崎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那双眼睛,顿在苏白芷的身上,太过认真。……反击,反击啊,大小姐!不要让无耻之人陷害你!

    似乎,苏白芷听到了张崎的心声。她倏然收敛笑容,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淡淡地看向面前面如桃李明媚的一张脸,情绪和声音都平淡地问向苏白芳:“苏白芳,我只问你一遍,《明日歌》是不是你写的?”

    苏白芳心底“咯噔”一下,总觉得一股不祥涌上心头,望向苏白芷的瞳子,那瞳子清澈却漠然,似乎能将她看透。这个贱人怎么会这么问?……难道?难道!难道这个贱人早就知道自己的意图?!

    不会的!她这么蠢,能够猜出谁的意图啊?肯定是她多心了。

    “大姐姐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反咬一口?”

    闻言,苏白芷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大姐姐你太……”

    话没说完,一股压迫感逼过来,苏白芳本能地抬头,对上苏白芷惊蛰的目光。

    “是?还是不是?”苏白芷又问。

    被逼得无法,她本不想正面承认,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冒出了正主儿?可是,被逼到这个田地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呐!

    “是!《明日歌》是我写的!”苏白芳猛地抬头,对上苏白芷的眼睛,咬牙沉着俏脸,狠狠地说道。

    “好,只要你肯承认最近上京城里疯传的谣言,这就好。”苏白芷笑得一脸莫测:“我还怕你不认账,到时又有人说我错怪你了。好!谣言的事情,敢作敢当就好!”(未完待续。。)

    ps:  稍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更新了。明天会起早写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颠倒黑白

    “是我写的,那又怎么样?”苏白芳啊,你终于不再装模作样,你高高扬起的下巴,你怎么就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啊……果然那首《明日歌》是苏三小姐的大作啊。就说了吧,苏家傻女不光脑子不好,人品也不好,连自己庶妹的文才都要抢。可是其他东西都好抢夺,文采这种东西怎么抢?……四周的人不禁更加鄙夷起苏白芷,他们美化苏白芳,却在心底歪歪苏白芷的各种低劣无耻无下限。

    有时候,苏白芷甚至会想,为什么她这一世的父亲会这么偏心,对的永远是别人,错的永远是她。其实,答案是那么的清晰,她其实明白的。这,就是人性。贬低她,歌唱别人,因为一开始,苏朗明就已经在她和其他几个孩子之间做出了选择。

    苏朗明不要她这个女儿,所以她什么都是错。就算是对的,就不能是对的。她必须是错了,这样才能证明苏朗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其实不过是掩耳盗铃的愚蠢举动罢了。

    因为苏朗明自私地要证明他的选择从来没有错过,所以,她成了牺牲品。带来的后果,不光光是她在苏朗明那里没有地位。连带着,整个苏府里,她也是最没有地位的,最不像主子的主子。

    曾经,苏白月敢毒打她,敢让人将她推进荷花池,还敢下毒毒害她娘。

    今日,苏白芳又敢冒认功勋。将脏水往她身上泼,将屎盆子扣在她苏白芷的头上。

    如果要说来,一切的起因。其实从苏朗明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早就注定了这日后她不免时时刻刻处处都必须是“错的”。

    可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她不是曾经的那个苏傻女,她不会乖乖成全他们,照着他们的剧本走。

    苏白芷活在世间,顶天立地!

    谁也别想她甘之如饴地认命。谁也别想再算计她之后。还能完好如初!

    没门儿!

    苏白芷摇着头地笑,道:“不怎么。只是我很有些疑惑,能够写出《明日歌》这样的佳作。想来苏三小姐的才情高人一筹。

    可是,据我所知,苏三小姐在这《明日歌》之前,并无其他脍炙人口的佳作。”

    苏白芳眼神微微戒备。她不是苏白月那个没脑子的。听话听不出话锋来。只在苏白芷提及这一点的时候,心下就起了戒备。

    诗歌是她冒领的,诗歌可以冒领。与之相匹配的才情,绝无可以冒领的机会。苏白芷这个贱人又要做什么。

    “大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苏白芳略带着不耐烦地问,微微扬起的下巴,显示了主人的倨傲,苏白芳不耐烦地又劝说道:

    “大姐姐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此事妹妹不管。妹妹还要去研读诗书,妹妹又不像姐姐。平日只要吃吃喝喝就好,妹妹心不大,只想成为那灼灼其华的女子。告辞了。”

    只是没等她转身走进“安氏书局”的大门,那讨人厌的声音,似笑非笑地在她的背后响起。

    “急什么?苏三小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苏三小姐要是现在走了,无论是我,还是这里的其他人,都会认为苏三小姐是心虚了,灰溜溜地脚底抹油了。”苏白芷张扬地说,丝毫不给苏白芳留下情面。

    她还转过身,笑着冲着那些围观的众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啊?《明日歌》都是苏三小姐写的了,我不过是代大家问出心底的疑惑罢了。难道众位心里就不好奇,”说到此,她忽然收敛笑容,“嗖”地一声转头对上苏白芳。

    苏白芷对上苏白芳,脸色冷凝,冷笑一声:“难道众位心里就不好奇,到底《明日歌》是苏三小姐所作,还是她冒认别人的大作!”

    这话问的尖锐,尽管在场众人都不喜苏白芷,但是无疑,苏白芷的疑问,问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如苏白芷所言,在《明日歌》之前,苏三小姐不曾有佳作立世,自从此事发生之后,苏白芳曾经在一些宴会花会的地方,作出的诗词,也被有心人翻出来了。

    前后对比,相差甚远。这就像一个生养在山窝窝里的贫家女,一跃成为上京城的大家闺秀。……稍微有些脑子的人,其实都不信《明日歌》是苏白芳的佳作。

    可是,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人云亦云的人最多,他们不去思考,流言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而真正有主见,会思考的人又从来都是低调的,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当然,也有高傲的不屑一顾去拆穿苏白芳的。

    苏白芷明确而尖锐地在众人的面前,对苏白芳所说《明日歌》是她所作一事,提出了质疑,甚至言辞里都携着不信任。

    容不得苏白芳退却了,背对着苏白芷的苏白芳暗自咬了咬牙,重新转过身,面对苏白芳,面对众人。

    “大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姐姐不知道一个道理,人可藏拙?”苏白芳自有一套自圆其说的方法,对她来说,只要这首诗歌的主人不跳出来,所有的危险都不是危险。

    她冷笑着道:“大姐姐或许没有读过书,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我在府里只是个微乎其微的庶女,我不像大姐姐一样,顶着一个嫡女的头衔,可以肆无忌惮。

    如果大姐姐能够出色一些,妹妹我也不用藏拙了。妹妹做的越好,大姐姐你是不是越难堪?妹妹我并不想为此得罪嫡母。究其一生,女子最后还是要嫁个好人家,才能够过上好日子的。

    本来,这些话,妹妹并不想说的,可是大姐姐你今日实在是欺人太甚,步步紧逼,你把妹妹逼到了悬崖边上,妹妹总不能真的为了大姐姐就跳悬崖。

    这些话憋在妹妹心里太久了,今日不说的话,妹妹这个名声啊,怕是从此就完了。大姐姐也莫要怪妹妹不懂事。妹妹只是消极地反击而已。”

    消极的反击?……如果消极的反击,可以引起群怒,那么她不得不对苏白芳翘起大拇指——你厉害。

    这哪里是消极的反击?这根本是一箭好几雕啊!

    怒!大怒!(未完待续。。)

    ps:  稍后还有一更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她的心肠还歹毒

    苏白芷的眼睛里冒出熊熊怒火!

    “苏白芳,你要射雕,尽管冲着我苏白芷来!你败坏我母亲名声,是何用心!”苏白芷暗吼,“好一个消极的反抗,好一个怕得罪嫡母。我母亲仁善,这十里八街谁不知道?你却败坏我母亲的名声!”

    说着,苏白芷止不住冷笑,“呵呵,你的如意算盘拨得好了。一番话既把你自己从是非中摘出来,还给我压个心肠歹毒的臭名声。呵呵,不错,我是心肠歹毒,这一点,我从不否认。”

    苏白芷怒极反笑。

    众人先前听了苏白芳一番话,觉得她所说十分有理。对苏白芷又是看低了几分。可是现在是闹哪样?

    被骂的人,不给自己洗白就算了,还当众人面承认她自己心肠歹毒?

    我的个娘哟!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今日这事,众人是越看越糊涂,……闹哪样是没搞清,那就继续看呗。

    苏白芷呵呵一笑:“我是心肠歹毒,倒也没做过对不起你苏白芳的事情。你的那些破事,说出来,我还觉得嘴巴脏了呢。”她不光心肠歹毒,她嘴巴还毒呢。

    “苏白芳,今日你这番作态,黑白颠倒,肆意陷害。若是换做个性子软糯一些,或者无能一些的人,恐怕早就慌乱了手脚。

    我承认你心计一流,我明白你想要什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了解你!可是,你了解我吗?如果。我只是指如果,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为人和作风的话,你今日就不会颠倒黑乱。乱说一气了。”苏白芷没有说什么。看着苏白芳的眼神里,仿佛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计谋是好了,算计也不错。可惜你苏白芳忘记了,你根本没那金刚钻,揽不了那瓷器活!好!你说《明日歌》是你作的。我是窃取你大作的无耻之人。

    你说你是藏拙,好呀,那就劳烦苏三小姐别再藏拙。再作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来吧。”不给苏白芳拒绝的机会,她嘿嘿一笑。道:

    “嘿……苏三小姐就不要再推辞了,这可是证明你清白的时候。你瞧瞧这四面八方的人群,你要是这时候怂了,那就是对不起这千千万万支持你的人!你就是用实际行动插了这些支持你的人一刀子。你可千万别怂。不然你就是在骂这些支持你的人眼瞎了。”

    怎么样,我就是心肠歹毒了,你能怎么样?我不但心肠歹毒,我嘴巴更歹毒。有本事你就反将一军呗。我不拦着你。

    可是……你真的有这个能耐吗?……苏、白、芳!

    尽管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是苏白芳四下环望,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掩不住的兴奋和等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才他们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啊,刚才他们的眼神还都是注视在苏白芷那个贱人身上的啊。只不过用的是鄙夷和轻视的目光。

    怎么才一会儿,这些人就要和苏白芷一起逼迫自己了?

    才一会儿啊!

    苏白芷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眼神里已经慌乱得小鹿乱撞的苏白芳。

    苏白芳在想什么,苏白芷多多少少可以猜到一些的。

    怎么,苏白芳,你现在才知道“人心可用”四个字吗?你能利用人心,我难道就不能?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聪明人了吗?……苏白芷冷笑。

    “喂喂,苏三小姐要是实在作不出来,我也不勉强你。”苏白芷忽然伸出手,随意指了“安氏书局”大门两侧的守门的小厮,“你去给我端把靠椅来。”

    “啊?……啊!是是是。”小厮下意识地点头,刚转身,脸色顿时难看了……这女人谁啊,她叫自己端椅子出来,自己就得端啊?

    可是此时已经转过身子了,似乎再转过身去拒绝这个女人,也不行了。……真那么做,多怂啊?

    小厮下意识地向着书局管事投去求救的目光,书局管事暗恨这小子怎么就吃了糠了,脑子里装屎了,一打擂台的“敌人”让端椅子,就端椅子啊,他们“安氏书局”是有多下贱啊。

    小厮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安牧善正准备吩咐小厮去端把椅子来。

    忽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抢了安牧善的话:“苏大姑娘,这儿有靠椅,你坐这个,比这破书局里的椅子好。”

    轰!

    安牧善眼底燃起熊熊怒火!见过拆台的,没见过这么拆台的。他们“安氏书局”要是“破”书局的,这天下就没“不破”的书局了。

    抬手朝着苏白芷拱拱手,正准备说些话,却见人群一阵骚动,骚动处很快让出一条小道来,让几个大汉抬着“椅子”通过。

    特么这是椅子?

    尼玛,这还真是椅子!贵妃椅!能躺着睡好几个人呢!

    不用看,最贵香樟木的材质,……这尼玛香樟木根本不适合用来做贵妃椅!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尼玛!这又是什么品位?香樟木贵妃椅,已经够奇葩了,居然整个贵妃椅,镶金镀银还不够,中间还镶嵌了一颗硕大无比如成人拳头的夜明珠!更别提那龙眼大小的南珠不要钱地往贵妃椅上头镶嵌了!

    尼玛!居然还有珊瑚!麻蛋啊!珊瑚居然可以用来镶嵌在椅子腿上……尼玛啊,哪儿来的土豪啊。

    果然……果然是比“破书局的破椅子”强了不知多少倍啊。就这贵妃椅,果然是必须给跪的节奏啊!

    众人目光呆滞,还沉浸在刚才的视觉冲击里。……估计此刻正在算着,就这张奇葩中的奇葩贵妃椅,到底能够值多少银子。这尼玛十个手指头,外加十个脚趾头,没个指头代表一万银。居然还不够用!

    安牧善和庞蒙哥这等见过“大场面”的人,差点儿也吓尿了。

    安牧善果断地闭上了嘴巴。

    你尼玛一张椅子价值连城啊……这椅子的主人,肯定更有钱啊,和人家那儿产业一比……果断“安氏书局”弱爆了啊。

    一张贵妃椅,到底有多重,这还真不知道,只知道四个大汉抬着四角。贵妃椅落地的时候,惊起一片尘埃。

    “娘子,您坐。咱家爷的心意。”光头大汉一脸谄媚地笑。

    苏白芷拧着眉头。扫了一眼那椅子,目光又扫向光头。这个光头她认识,是那个开青楼的土匪头子身边的亲近,叫什么来着。……“二……二头?”有些不确定地询问。

    “是。小的是二头。嘿嘿,娘子坐下歇歇脚,站半天了,累着了吧。”二头谄媚地笑,迟迟不见苏白芷坐下去,二头连忙看了一眼那椅面,随即长长地“哦”了一声,“娘子是嫌椅面脏吧。不怕不怕。我给擦擦。擦擦就好。”说着居然有备无患,从怀中抽出一块崭新的帕子。

    真的是崭新的!……众人看的真真的。那光头汉子捏着两个指头,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帕子的时候,帕子角下还刺着一片粉色的樱花……靠!尼玛呀!这是云樱阁出产的绣帕啊!平常一块帕子就要好几两啊。

    有没有搞错!

    擦个椅面而已啊!要不要这么糟蹋东西啊,没天理啊!

    看着二头殷勤无比地擦着椅面,苏白芷的眉头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拧了更加紧了。

    沉声问道:“裴公子也在?”

    “啊!”二头没想到她会问起他家的爷,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啊,爷一直都在呢,在那儿呢。”

    苏白芷随着二头的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十米开外一座茶楼的二楼窗户洞开,窗口有个人脸朝着她这里看来。

    她狐疑地问:“裴公子在哪儿?”

    “那儿啊!”

    “到底哪儿啊?我只看到了茶楼窗子洞开。”

    “对!就是茶楼啊。爷就坐在窗户边上啊。”二头挠着头说道。爷不过是把胡须全都剃光了,有那么难认吗?爷脸上不是还有两条狰狞的大疤吗?

    苏白芷定睛一看……尼玛!这厮把胡须都剃光了,你以为是面对面啊……仔细一看,临窗那人脸上果然有两道细细的疤痕。

    其实真不能怪罪苏白芷。以前每次见到这厮的时候,入眼的首先不是那两条狰狞的疤,而是他满脸黑乎乎的胡子。这又隔了十米远,还是二楼,这厮还给她玩儿个欲漏不漏的半张脸!……鬼才认得出来咧。

    苏白芳心里暗道:苏白芷,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台阶下的。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冷冷一笑,苏白芳冲着苏白芷说道:“大姐姐好忙啊,妹妹可没这么多的时间在这里陪着你……”

    眼看就可以脱身了,那厢苏白芷忽地似笑非笑地接了话,打断了她的话:“哦……我明白了,苏三小姐是不是又要说‘告辞了’?”

    苏白芷什么坏话都不说,都能让苏白芳嗓子眼儿里像是卡着鱼刺一般难受。苏白芳很恼怒,嗔怒问道:“大姐姐有什么阴谋诡计就使出来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瞧她一副大义凛然的孤高清白样,不知道的人,还真被她的装模作样骗过去,信了她的邪咧!

    “别啊,我不是说了吗?既然苏三小姐才情出众,还是赶紧别藏拙了,快快作出一首惊天动地的诗词来吧。

    诶?你可别说你是清白的,我不信呢。你说《明日歌》是你写的,那你问问大家伙儿,谁真的亲眼看到你创作出《明日歌》的?你就别推辞了,一首诗作算什么啊,还是‘智美人’的清白重要呢。”

    “你!”

    看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气怒非常,苏白芷就觉得越欢快。

    果然啊,她的心肠好歹毒呢。(未完待续。。)

    ps:  稍后还有更新,大概下午两点。

第一百四十章 大姐姐,你来作一首吧

    那厢苏白芷抱臂上观,苏白芳鬓角微微沁出了冷汗。

    这个贱人,平日里什么都不会,就学会了张扬跋扈。说来想去,谁叫自己的亲娘是个通房,而这贱人一出生就是苏府的嫡女。

    林氏也是个贱人,偏心的不得了,只顾着庇护她的亲身女儿,哪怕她的亲身女儿是个又蠢又丑又懦弱,林氏大贱人同样庇护这个又蠢又丑有懦弱的女儿,就是看不见她苏白芳的好!

    她苏白芳样样都拔尖儿,有哪一点是眼前这个贱人能够比得上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出生不够拔尖儿。可是她努力,她勤快,她好学,她不耻下问。真不懂林氏大贱人怎么放着她这个必定将来会大有出息的庶女不要,非得捧着个蠢货当做手中宝。

    好在家里是父亲说的算的,父亲还是明事理的,知道谁是珍珠,谁是鱼目。

    苏白芷听不到此刻苏白芳的心声,只抱臂看着苏白芳明媚的容颜上满是狰狞。

    “苏三小姐,你倒是快呀。”苏白芷不慌不忙地催着,她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像戏文里唱的逼迫忠臣的大奸臣一样。

    苏白芳一咬牙,猛地一抬头:“大姐姐说的轻巧,没听过‘佳人难再得’吗?惊世之作,要是随随便便就能作出来的话,我的一篇《明日歌》也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了。

    如同《明日歌》这种等级的诗作,除了本身的才华之外。还有有机缘。不然,惊世之作岂不是像两只腿的人,满大街的跑?”

    打的比方或许粗俗。细想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咧。人群之中不禁有人动摇,赞成了苏白芳的话。

    苏白芳见情势似乎有所缓和,心里说不得意,那是骗人的,她微微抬起眼,扫了一眼老神在在坐在价值连城的贵妃椅上的苏白芷。心里顿时生出一个算计来。

    只听苏白芳浅浅笑着笑。“大姐姐莫不是以为惊世之作真的多如牛毛,说的轻巧。大姐姐怎么不当众作一首?”

    求之不得!苏白芷正等着这个反爆菊花的机会,苏白芳自己送上门来。这个话就是苏白芳不说,她也会做的。

    “好呀。”

    那红衣少女说什么?

    ……好……呀??

    众人一脸惊悚,她竟然说“好”?她脑子要不是进水糊涂了,就真的是有备而来了。

    明明大家都猜中了结局。却猜不中过程。怎么样都不肯相信苏白芷是有备而来的。……可是。若不是有备而来,为什么主动找来“安氏书局”?

    不对不对……肯定不是有备而来,她只是来砸场子的。

    这才对嘛。一切都合乎常理了。

    众人心安理得地认为,苏白芷是来砸场子的,她只能真蛮横,假斯文。其实就是个野蛮小姐,骄纵跋扈,还没脑子。

    还是苏三小姐啊。聪明灵慧性格温柔善解人意。多好的姑娘啊,哎……可惜没她姐姐会投胎。投错了肚子啦,不然此时还是苏白芷嚣张的份儿吗。

    苏白芳亦是冷笑,这个贱人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找死,这可怨不得她不顾姐妹情谊了。

    “好呀,既然大姐姐说‘好呀’,大姐姐就作吧。只要是诗,哪怕只是一首打油诗,大姐姐只要作出来了,妹妹这里就是千难万难,也一定会满足大姐姐的要求,当众再作一首惊世之作,怎么样?”她冷笑,才不信这贱人会作诗呢。这贱人有几斤几两,她还能不清楚?……连蒙书都没读过!

    安牧善和庞蒙哥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这场姐妹争锋相对的戏码,怎么就那么精彩呐!可比戏文里听惯了看惯了的强多了!

    苏白芷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如今再好不过!

    勾着眼,斜斜瞥了正气凛然、傲然不屈的苏白芳一眼,忽地抚掌大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就等着见识苏三小姐的大作了。”说罢,她喊一声铜雀,铜雀“唰”的一下眼珠都亮了。

    贼亮贼亮的!……魂淡啊!闷气憋太久,很伤身的好不好!

    “从你开始。”铜雀随意指了左手边的侍女。

    咦?这是要做什么啊?不是要作诗的吗?怎么让个小侍女做主?不会是……

    “大姐姐可不能够让人代作。”苏白芳连忙提醒苏白芷。

    苏白芷丢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傻不傻啊……“你急什么?是我作诗,又不是你。我诗做出来了,我愿意让谁诵出来就让谁诵出来,关你什么事?未免多管闲事了吧。”

    “你!”苏白芳气恼,一跺脚:“大姐姐现在尽管嚣张!”过会儿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嚣张了!

    忽地眼睛看向一旁显然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安牧善,苏白芳施了个礼,不无怂恿地道:“今日大姐姐是来‘安氏书局’找安公子,安公子就放任大姐姐砸场子么?”

    安牧善微微怔了下,随即云淡风轻地笑道:“安某的事情不急,苏三小姐还是赶紧和令姐解除误会的好。”轻描淡写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苏白芷在一旁看了好笑,苏白芳白长一双眼了,安牧善要是你这样的人能够随意摆布利用的话,他也不会成为这“安氏书局”的少东家了。

    安家可不止一个安牧善。

    苏白芷转头,看像那侍女:“你等什么?”

    那侍女肩膀颤了一下,倒是没吭声,往前小挪了半步,才开口“此诗写春景。我家娘子说,算不得惊世之作,却可传世。”说完才开始吟诵起诗词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众人还没弄懂为什么不算惊世之作,却可传世。就听粉衣青丝的小侍女声音幽幽的响起。

    庞蒙哥最先反应过来,敲着扇柄,玩味起来:“写景的诗词,确实算不得惊世之作。但是描写景色惊喜,生动如花卷,尤其那句春江水暖鸭先知,简直如神来之笔。难怪她说不是惊世之作,却可传世。只凭这份生动,怕是很少有人可以超越了。用作写春景的诗歌传世,的确可以。”

    好与坏,路人不知,却明白,能让才高八斗的庞家公子说出这番话来的,定是好诗词。

    便都有些疑惑甚至怀疑地看向苏白芷。

    旁面一道冷笑声:“大姐姐好心机。不知找的哪位高人代写的?”(未完待续。。)

    ps:  我要睡一觉,还有一更,大概在下午五点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稳赢?

    “呵呵……还早着很呐。”对于“代笔”一说,苏白芷不屑一顾。

    她手指向身后,“你眼瞎了吗?我身后九个粉衣随侍。这才一首诗,你急什么?”苏白芷不以为然。

    又指着粉衣随侍道:“别停啊,继续。”

    那粉衣施礼道一声“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此诗写夏。我家娘子说,此诗作于泊湖夏。毕竟泊湖六月春,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苏白芳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她自己作不出这样的诗来,但也不妨碍她欣赏。当然她此时并没有欣赏的心情。

    顿时有些不明觉厉,苏白芷何德何能?……这肯定不是她自己写的!

    肯定不是!

    却这么想的时候,只听第三个粉衣女子依旧是套版的套路,先说这诗词写的什么,然后是那声刺耳的“我们家娘子说”,真的很刺耳!又吟诵出一首经典的写春诗。

    “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至此为止,苏白芳那点子信心越来越动摇。

    这之后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第八个!等到八个粉衣侍女全都轮过一遍,众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已然忘记还有默默静立一旁的第九人。

    此时不比先前,先前人群中多的是路人甲乙丙丁……或许还不识字。现在的话,其实只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周围人群中俨然有些穿着书院灰白色直裰的学子,还有好些手中拿着折扇的大家公子。

    读书人,好些人不屑钻热闹。看戏法。先前是姐妹相斗,现在也是斗。唯一不同的是多了这九首诗词。这些公子也好,书院的书生也罢,大多都是冲着这九首诗词来的。

    本以为是打油诗,一听之下。漫不经心的笑意从他们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当然要惊愕!

    佳作一首是偶然得知,运气运气。不足为奇。佳作两首是有些真才实学,三首是不容错过,……那八首呢?

    连出八首传世之诗词!好大的手笔!

    不过……是谁写的?

    不会真的是场上那个红衣的少女吧?不会吧。这么好的诗作是个女子写的?还是个骄纵蛮横、跋扈飞扬的女子?

    这……不能吧!

    庞蒙哥早已如痴如狂。这人脾气或许骄纵,为人也不好。但是遇到真的好诗词的时候,却是与那九位文学巨佬一样的做派,一样的如痴如狂。或许将来。他也会成为大历朝红极一时的文坛巨佬之一吧。

    苏白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众生的表情。他们在想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什么。那九位文坛巨佬说什么。

    苏白芳早已惨无人色,不可置信地盯着苏白芷。

    “苏三小姐。八首不才诗作,换苏三小姐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之作,承蒙苏三小姐看得起,可别叫这些支持你的人失望。”

    饶是还嫌在苏白芳伤口上撒盐不够,苏白芷冷冷一笑,又道:“苏三小姐。我是作不出《明日歌》这等惊世之作,想来我这九首诗词在苏三小姐眼底。那就是个屁,……不!是屁都不是一个!苏三小姐,你还等什么?就再作一首名传千古的惊世之作,还是苏三小姐想耍赖?”

    苏白芷用恶毒的言语,切断了苏白芳最后一条“走为上计”的路。

    不知是不是今日的事情闹得有些久,也有些大了,远远的有些青顶、蓝顶、赤顶的轿子被轿夫抬着来。

    若是以前,这么大的轿子,这么特别的时间,众人自然会发现。可是此时“安氏书局”的这一幕,实在是太精彩。与之相比,没有人会再去注意几个轿子的动向。

    围观的人群拦了路,要知道,朱雀街向来都是上京城最繁华的路段。这里还真没有被行人堵得水泄不通过。

    于是乎,坐轿子的男人们只好下了轿子,也许他们今天的心情特别的好,少有的挥开随侍,走到一旁一家成衣店,一个男人开玩笑,“老弟啊,咱们当的哪门子的官儿?连看个热闹也难啊。今日不如咱哥儿几个换上便服,也去挤一挤拥挤的人群吧。”剩下的几个男人都说“这主意不错”。

    几个男人换上便衣,结伴而去,踱步挤进人群。那笨拙挤进人群的样子显示他们很少如今天这样挤人群,也显示出他们的身份特殊。

    换上便服的大人们,挤在人群里,依然有些不伦不类。只是今日的热闹在前,谁还在意一群立于鸡群里的鹤?

    刚走进去,便看着两个少女对峙。

    一个红衣,一个粉衣。

    “安氏书局”的匾额下,还站着两位俊俏的少年郎。

    红衣的那个长相不太出彩,至少没有她屁股下那张金光闪闪的贵妃椅出彩。

    粉衣的那个脸色惨白,活像被人欺负了去。

    匾额下的两个俊俏少年郎一个抱臂上观,一个眼神呆滞。

    大人们哪里知道,那个眼神呆滞的其实是沉浸在诗词的魅力中?

    在他们的眼中,俨然就成了眼神呆滞……

    只看场中场景,大人们自然而言,面前出现一副画面,大人们面色有些奇怪,心里不禁联想到什么。

    “苏三小姐,我诺言已现,只等苏三小姐兑现承诺。”苏白芷没想过放过苏白芳。别看她此时可怜巴巴,当初陷害她苏白芷的时候可没有手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若她不是从后世而来,如若她不是记性极好,学过的东西还记在脑子里。今天她苏白芷还有名声可言吗?

    苏白芳的面色又白了一分,明媚的容颜上,血色不再。她怨恨苏白芷,怨恨她!她有嫡女的身份,还要来设计陷害她!

    如果不是故意陷害她的话,苏白芷这个贱人怎么刚刚好就得了八首诗作?……她到底是从哪里寻来的诗作!

    怎么办?怎么办!

    正焦急,余光却在人群中看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孔!

    “父亲!救芳儿!”(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不明就里

    一声娇呼引来的不只是众人的侧目,亦有苏白芷满心的不喜。

    侧首望去,挤在人群中,正满目怒火望着她的,可不就是她的好父亲吗?

    哦……怎么忘记了,这世间是下朝吧,朱雀街又是他回府必经的道路。正想着,那厢苏白芳戚戚然地喊一声“大姐姐”,可怜巴巴的向她求饶起来:“大姐姐容妹妹我三日之后再交出诗作。大姐姐也知道,好诗好句,一时半会儿怕是作不出来。时间太也匆促。”

    呵呵,退无可退就开始拖延时间吗?三天的时间,够她苏白芳私底下运作了。或者苦思冥想,或者花上大笔的银钱走黑市买上个精致的诗作。

    不过你苏白芳怎么就有自信,我会乖乖配合你的计划呢?

    八首诗词写的都是春夏秋冬四时风光,这就给了苏白芳一个钻空子的机会。苏白芳只要交上一首一样写四时风景的诗作来,只要交出来的诗作精致一些,旁的人,也挑不出刺儿来。如果要挑苏白芳的刺儿,那么苏白芷给出的八首诗作也全都是写景的。

    世人对于美人又多有怜惜,到时候苏白芳装模作样地流两滴鳄鱼眼泪,这事儿,就又成了雷声大雨点儿小。

    而苏白芷,绝不会放任这种情况出现!

    “到底是平时你欺负我欺负惯了,还是我这个人脸上写着‘贱’字?你怎么就会认为,我会给你这个三天的时间运作呢?”苏白芷说的明白。眼底的讽刺更甚。

    “大姐姐你怎么能够这么想我呢……”

    忽然场中冲进一个高大的人影。苏白芳下意识地住嘴,接下来的一幕,简直是让她大快人心!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天际。

    苏白芷阴翳的眸子定定地顿在面前这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脸上。她的父亲正满脸怒火地瞪着她。眼珠瞪得似要吃人。……他还有脸瞪她?

    他凭什么资格瞪她!

    她倏然侧头盯向一旁的苏白芳,她的“好妹妹”来不及收回眼底呼之欲出的幸灾乐祸。见她看向自己,她这个“好妹妹”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要笑不能笑,僵硬着又显得表情怪异。

    铜雀也好,阿蛮也好,接连冲过来。心疼地用手帕覆上苏白芷脸上那红通通的五指印,哽咽着询问起苏白芷:“小姐,疼吗?”待得苏白芷淡淡地摇头。她们又齐齐地扭头,责怪的眼神怒视苏朗明。

    张崎的脸上闪烁过一丝自责,握成拳头的手,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大腿。

    任凭四面八方的人潮哗然。苏白芷的内心变得无波无谰,她只是冷冰冰地迎向面前六尺男儿。平静无波地道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父亲。”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应该是自己问的话吗?现在是哪样?弄反了吧。苏朗明气不打一处来。

    他忽然双手抱拳作了个四方揖,清朗的声音朝着四面八方的人群表达他这个做父亲的歉意:“众位乡亲父老,本官乃是这不孝女的生生父亲。我苏家教女无方,惊扰了众位,本官代她向众位父老乡亲陪个不是。”他指着苏白芷的脸说道,说完微微躬身。算作赔罪。

    场面顿时寂静无声,就连因苏朗明忽然冲上前打的苏白芷一个巴掌而引起的喧嚣。也在这番话之后,彻底地隐没了。

    没读过书,只能代表不识字,并不能代表目不识丁的老百姓们不懂得人情道理。

    事实上,这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从没有想过,这突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会代替苏家大姑娘向大家伙道歉。而认为苏朗明这种举动是理所当然的,大抵只有苏白芳和后来的几个大人们吧。

    精明的人早已看出来事实的真相。不大精明的百姓们,只能挠着头拼命地想着为什么苏家大姑娘的爹要代她道歉。他们就是想破了头,都想不出苏家大姑娘需要向他们道歉的理由。

    安牧善惊诧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他有些疑惑,那个嚣张的少女,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挨了自己父亲一巴掌?她会受得了?

    眼神下意识地挪动,想要看清楚面前红衣少女的反应。却无意撞进一双无波无谰的瞳子里。心里“咯噔”一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怒火中烧,还是委屈哭泣,这都是最正常的反应吧。

    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怒?为什么一脸的漠然,就像整件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就像挨打的不是她一样,就像她是个旁观者一样……她所有的反应都在他的设想中了,唯独这样不哭不闹不辩解不求饶的淡漠,超出了他的设想,超出了他的预料。

    苏白芷的心里不难受的吗?

    是的,她并不难受。这人的嘴脸自己早就看清了。只是没想到,这张嘴脸丑陋的没有下限!

    沉沉的目光顿在苏朗明的脸上,似看他,又似越过他看向远处。对上这双澄澈而沉重的双眼,苏朗明的怒火空前的高涨。抬起手掌,高喝了一句:

    “你还敢不知悔改!本官今天就算拼着被人非议,也要好好教训你一顿。省的将来嫁作他人妇,在夫家不知天高地厚没有规矩,被夫家嫌弃赶了回娘家!”

    喝完这句,那五指山就又一巴掌盖了下来。苏白芷刚准备躲开,就听苏朗明“哎哟”惨叫一声。

    “谁!是谁!”缓过劲来的苏朗明,凶恶的像只狼,龇牙咧嘴气怒交加地朝着周围怒吼,“到底是谁暗算本官!”

    四野寂静无声。一个个莫名非常。

    苏朗明渐渐觉得不对劲,狐疑地瞥向苏白芷:“你这个不孝女!说,是不是你!”

    别人不知道是谁,苏白芷是知道的。她挨揍,光头二头从刚才开始就很愧疚,爷吩咐好了要照顾苏大姑娘的安危。却有人在他二头的眼下,打了苏大姑娘一个耳光。

    二头本就愧疚,自然是放了十二分心思,绝对不会再让苏朗明再对苏大姑娘动一个手指头。没想到,二头正想出手阻拦苏朗明的第二个耳光,爷就已经迅速地出手了。

    “够了!”一声冷喝顿时响起。苏白芷冷冷地扫了苏朗明一眼,倔强地抿着唇不愿意多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规劝

    “够了!”

    苏白芷冷声喝了一声。

    “够了!父亲。”她眯着眼,扫向一旁幸灾乐祸的苏白芳,“苏三小姐发什么愣,既然敢在人前做出承诺,就不要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祖父说过,我们苏家只有站着死的豪杰,没有跪着生的胆小怯懦之徒。苏家人,没有遇事退缩的狗熊,苏三小姐莫要辱没我苏家的名声!”

    说罢,苏白芷的视线迎向气急败坏的苏朗明,云淡风轻地说道:“父亲,这是我和苏三小姐之间的事情,小辈之间的事情,父亲插手,真能做到不偏帮,公平公正吗?”

    “你……你这个孽畜!”苏朗明什么性子,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血脉当众给他难堪呢?苏朗明下意识地抬高手臂,脑子里猛地想起什么来,手臂一颤,猛地又缩了回去。

    那几个随来的大人们,都与苏朗明同朝为官,苏白芷的冥顽不灵,让这几个大人们心里不喜。

    一人上前,是吏部的左侍郎,似乎姓弘,弘文。别的官员,苏白芷或许不认识,这吏部的弘左侍郎,她却是有印象的。刚刚替皇帝老儿解决了兵部和吏部之间的矛盾,她要是连当事者之一的吏部几个重要的官员都不认识的话,那也枉费她废了那么大一番功夫了。

    弘文上前,拧着眉头,好言相劝起苏白芷:“芷儿侄女,今日你这事做的不厚道啊。”

    批评完苏白芷,立刻又转头劝说苏朗明:“朗明兄。今日事已至此,你就卖我这个面子,让芷儿侄女道个歉。事情就算了吧。到底是自家的闺女。”

    说罢,又转头让苏白芷道歉:“芷儿侄女,你弘大伯这个面子,你爹是必须卖的。你就道个歉吧。今天这件事情就算了。”

    说完,也不管苏白芷什么反应,又笑呵呵地去问苏白芳:“芳儿侄女,那是你姐姐。你也务须与她太过较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家门之内,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芳儿侄女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厢苏白芳做尽了委屈。妖妖娆娆的身子浅浅一礼,黄鹂鸟娇媚的声音显得几分大度地道:“世伯说的是,是这么个理儿。家和才能万事兴。白芳愿意听从长辈们的建议。”那目光又柔柔迎向苏白芷,歉疚地一笑。才又对苏朗明规劝道:“父亲。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世人总愚昧,后来者,不知前因后果,只觉得苏家三小姐懂事而明理。反之,那苏大小姐,却是刁钻尖酸小家子气。可那从头看到尾的人们,听着苏白芳的话。总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又看那当人家父亲的苏朗明,和站出来规劝人的大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喜。

    今日这件事,只要从头观到尾,苏大小姐和苏三小姐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仇怨,苏大小姐为什么会对苏三小姐如此激烈反击,众人心中其实已经明了。

    不说出来,就是为了验证心里最后的猜测。就是想看一看,名满京城的“智美人”苏三小姐是不是真的编造了谎言,陷害了她嫡亲的姐姐。

    “智美人”是大历朝的“智美人”,只要有一丝希望,上京城的老百姓们,就不愿这个曾经荣耀一时的“智美人”的头衔,成了一道鲜明的讽刺。

    与其说,大家没有提出心里的疑问,是因为不敢说,不如说,大家是在给苏白芳最后的机会。

    老百姓愚昧,但是真的愚弄老百姓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这条定理,被千百年的历史所证实。

    可是此时突然冒出来个“父亲”,又冒出来个劝说的大人,看着“父亲”和他的朋友们不明就里地怪罪苏大小姐,老百姓们心里总有一杆秤,在事实已然这么清楚的情况下,偏向了苏白芷。

    “芷儿侄女,还愣着做什么?”弘文疑惑地挑着眉问苏白芷。见她没有动作,以为她不愿意道歉,心里对她更加不喜:“你祖父一辈子光明磊落,镇国大将军的名声震铄古今,年老时,若是被你坏了名声,那可就罪过大了。”

    苏白芷挑眉……那苏老爷子逼迫他?

    这哪儿来的傻缺?

    她的视线在苏朗明和弘文之间来回扫动,眼里阴翳难消。……苏朗明偏心的可以了。这个弘文也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就凭他这样子的,这个新晋的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怕是坐不长的。

    苏朗明忽地怒道:“你世伯都为你求情了!你还不知好歹!你看看你母亲教养出什么样的子女!哼!”

    唰!

    苏白芷的眼神顿时阴沉的可怕!

    冰冷的眼神扫到苏朗明的脸上。胸口有一团怒火,烧的她整个人更加阴沉可怕。

    嘴角陡然蛮横地掀起一个弧度,冷冰冰地怒视苏朗明,正要开口怒喝,忽地一旁传来一道青涩的少年郎的声音:“苏大人慎言!今日这事复杂的很,苏大人不问前因后果,一味责怪令千金,是为何意?”

    是庞蒙哥!

    苏白芷微微诧异,那个骄纵蛮横的公子哥儿会为她说话?

    正诧异着,没想到,又一道声音响起:“两位大人怎么能够怪罪苏大小姐!俺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为人父要慈!”

    这一次,是人群中传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苏白芷一怔,怔然望着面前群情激奋的人群,一道盖过一道的帮她说话的声音。

    她原来只想着“人心可用”,她是利用这些老百姓的……可是此时看着这些老百姓一个个站出来为她说话,她心里说不出的惭愧和愧疚。

    苏白芳的脸色更加惨白,她能走到今日这一步,这内里,才情是有,但有多少,她自己清楚……更多的还是依托那四个字——人心可用!

    当她最有利的优势一点点散去的时候,她是不是又要变成那个默默无闻的后院高墙内的小小庶女?

    不!她不要!

    她狠狠盯着苏白芷,就是这个小贱人,就是因为她!……贱人!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忽地,苏白芳旋身叩倒在苏朗明身前,微红的双眼,像是受尽委屈的兔子:“父亲父亲!求您帮帮芳儿!芳儿是庶女不假,每日勤读好学您都知道的啊!大姐姐……大姐姐她这是要毁了芳儿的前程啊!

    求父亲为芳儿作证,您不是看见的吗?那日大姐姐从芳儿院子里出来……您看到的啊!大姐姐不过是搬出去住了几天,芳儿的《明日歌》就在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传的沸沸扬扬了!芳儿还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啊!父亲,求您为芳儿作证!”

    苏朗明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作证不作证,什么亲眼见到苏白芷从苏白芳的院子里出来……这个,想一想,好像是有这回事,又好像没有这回事。

    但是苏朗明别的没听清楚,那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明日歌》事件,他还是听说的,非但听说了,还去西郊别院亲自找过这孽子!

    又见四野群情激奋,个个都似乎再骂他,个个看他的眼光里都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不耻……可是他有什么让人不耻的!

    弘文老脸通红,他绝对没想到,不过是出面规劝几句世兄的儿女,就闹得群情激奋。可是,事已至此,根本没有回头路走了!

    自己这个刚上任的吏部左侍郎,如何也不能在此时闹出什么不堪的事儿来。御史台的那帮老顽固正等着他闹出错来呢!

    “苏家侄女,莫要再扇动民意了,这是我这个世伯对你的最后一点善意了。但凡你眼中还有尊卑之分,就不该再让人失望了。”

    苏白芷斜斜地扫了一眼铁青着大圆脸的弘文,那厢百姓们抗议得越发厉害。谁也没想到,就是姐妹之间的怨怼,会激起如此民愤。

    苏白芳眼中的怨毒越来越深……人群一开始不是支持她的吗?为什么会变得相反?这些该死的目不识丁的蠢货,眼睛都瞎了吗?她才是受害者啊!将来等她嫁入豪门大户了,一定要将今日这些蠢货的眼珠子都挖出来,一只一只的用鞋子踩爆!让他们后悔今日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

    有一个人正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裴公子是从窗户跳下去的,他甚至没有时间走楼道,飞檐走壁来,上乘的轻功踩着人头,就这么朝着苏白芷奔来。

    “不要怕,有我。”

    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在苏白芷的身前,他的声音满含着愤怒,又带着安抚。苏白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微微怔然,随即伸出一只纤细的手臂,强硬地隔开面前的男人,悦耳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谁说我怕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走开。”

    安牧善一直沉默以对,却带着研究的目光看着苏白芷,拿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苏白芷一丝一毫。

    “安公子,借你楼中笔墨纸砚一用,可好?”苏白芷忽然看向一直在研究她的安牧善。事实上,对于安牧善探究的眼神,苏白芷一直都知道。却不在乎。

    安牧善眼神微微闪烁,道:“好。”便点了身后的书局管事:“去搬张桌子来,笔墨纸砚一并准备妥当。”(未完待续。。)

    ps:  今晚上夜班,嘿嘿,3000字奉上。明日早要去体检,可能下午才能码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喊冤

    她到底要做什么?

    众人心中疑惑时候,那处于舆论中心的红衣少女广袖挥动,伏身桌案前,泼墨挥毫。似乎很激动,这一点从她动笔时候不停耸动的背部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是当你觉得她应该已经很激动,她却手中执笔,一气合成,将一张洛阳纸翻动开,又伏身在一侧,手中狼毫笔泼墨如飞。

    只见她手指翻动,一张张空白的洛阳纸,渐渐添上了墨色。那厢众人各自心怀心事,表情不一。

    苏朗明站在那里,沉着脸,望着那道背对自己的红衣背影,心里越发对她不喜。苏白芳有心上前一观,却叫人捷足先登。

    “噗嗤!”一声讥笑,好不遮掩地就从庞蒙哥的喉咙里发出声来。

    不知何时,庞蒙哥竟走到苏白芷的身后,将她所书,尽入眼底。

    或许是他这声轻笑后,还朝弘文那人看去,弘文见他不怀好意看向自己。心里除了恼怒,还没来由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只听庞蒙哥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吟诵道:“没来由遭刑宪受此磨难,看起来老天爷不辨愚贤;良善家为什么遭此天谴?作恶的为什么反增寿年?法场上一个个泪流满面,都道说我苏白芷比窦娥还可怜!……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死权。

    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为善的受欺压更屈辱。造恶的享富贵又位尊。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前时吟诵,到后头,庞蒙哥竟嘤嘤抚着拍子唱了起来。

    窦娥是谁,大家伙都不懂。可苏白芷这番怒意,显然是喊冤。

    那厢弘文白胖的脸皮一阵青红交加。……他再傻,就算大字不识一个,也听得明白!为善的受欺压更屈辱。造恶的享富贵又位尊。这骂的是谁?

    是他!

    她还敢骂他“怕硬欺软”?

    苏朗明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对这位弘文同窗兼顾挚友,是既尴尬又歉疚。

    “孽畜!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冤枉朝廷的要员,便是你祖父保你,也无用!快快别再胡闹了!”

    苏白芷不动如山。手中狼毫笔不见停笔。挥笔的姿势愈发恢弘洒脱。

    苏朗明气得胡子抖动。苏白芳良善规劝道:“父亲,算了。大姐姐不是有意的。”

    用一句废话来做好人,大概这世上也只有苏白芳这样不要脸的人才做的出来。可是事到如今,苏白芳说什么苏白芷都无动于衷。

    “苏兄莫气恼,我看芷儿侄女是心中不服,想必事有隐情。且先问明白再领回府中教导一番就是。”

    人群当中,与苏朗明、弘文一道而来的大人们中,早有人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们眼中所见那样。原本也没打算站出来说什么。就算是真的冤枉了苏大姑娘,那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一个姑娘家。一来还能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做出不孝的举动吗?二来,就凭苏家大姑娘软糯的性子,怕就算是心有不满不服,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如今看来,却似乎不是这样了。

    这件事情脑大了,要是牵扯到他们几个身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能再让事态扩大了。

    人群中,与苏朗明同来的张大人连忙站出来劝说苏朗明。

    岂知,苏朗明心里听了这话窝火,冷哼一声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是冤枉她了,大可以直接喊冤!何必耍这等奸计,指桑骂槐?”

    张大人老脸也是一沉,心道:你这蠢货,也不长眼看看,只要看四周百姓们眼中的鄙夷和怒火,就该明白你大闺女儿得了人心,此事绝不像表面所看那样。

    张大人又看看静立在苏朗明身后的苏白芳,这苏家三丫头,装的这么乖巧懂事,怕是性子并不如表面所见这般温雅。

    正想着,那厢少二郎略带戏谑地笑道:“苏大人刚才说什么?苏大姑娘要是觉得冤枉,可以当面喊冤?……喊冤啊?哦!有。”

    有?……有什么?

    众人不解,就听少年郎儒雅的声音清亮地响起来:

    冤枉。

    冤枉。

    满城惊涛起浪。

    浮生天地诗章。

    书阁蛮横断肠。

    断肠。

    断肠。

    万事艰难何况。

    “噗!”大抵都觉得有趣:“还真的有呢!”

    “对啊,是真的有呢!”

    “啊?有什么啊?你们都在说什么,俺怎么听不懂?”前面个大傻帽听得朦朦胧,不甚明白地问。

    后头那人推了前面这傻帽一下,“嘿”了一声:“你傻啊,没听苏大小姐刚刚新鲜出炉的大作头两字就是‘冤枉’吗?哼哼?你还问‘有什么’?

    ……有什么?有‘喊冤诗’呗!傻缺啊你?这都听不明白,苏大小姐委屈呢,又无处诉说,亲爹不疼,庶妹故作可怜,回头那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世伯’还要冤枉她。

    你叫苏大小姐到哪儿说理去?还好人家苏大小姐才学一品,瞧,出手一首‘喊冤诗’。”

    “是呢是呢!这爹当的还算不错的,还给女儿当众喊冤的机会呢。”这话明着向着苏朗明来着,旁的人听了笑作一团。要是真疼闺女,闺女需要‘喊冤的机会’吗?

    苏大人要是别那么偏心,也该问问到底两姐妹之间是怎样的恩怨。这倒好,不分青红皂白了。

    “要我说啊,这爹是挺不错的,这不,给自己女儿创造一战成名的机会么?”这话就更难听了。什么叫做给自己闺女儿一战成名的机会?!

    “呸!这你就笨了吧。苏大老爷分明就是偏心的,才不是真的要帮苏大小姐呢。”又一人撅着嘴,很不满地说道。才说完,就被几个人一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头咧。

    “蠢蛋,刚说你傻缺你还不信,这不,连咱哥儿几个话中意思都听不明白,我看你不只傻,还蠢。”

    这哥儿几个身上穿着破旧的青布褂子,一个个脏兮兮,像裹了一层油垢一样,黏腻得叫人看一眼都嫌恶心。也难怪这哥儿五个站一团的地方,俨然单独成个小圈,将外界隔绝。其实是没有人想靠近。

    但这哥儿几个穿得脏兮兮是惹人厌,但说话倒是挺合大家伙的意思的。听着那哥儿几个的对话,人群当中不禁暗自点点头,俨然十分赞成他们哥儿五个的说法。

    只待看场中围住的苏朗明和弘文,越看越觉得这二人就是那戏文里唱的能逼死良善百姓,欺善怕恶,无恶不作的昏官。

    你知道的,百姓最恨的不是贪官,是身在其位不谋其职的昏官,是只会冤枉百姓的昏官!

    所以喽,迎接苏朗明和弘文这厮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友善的眼神。

    那位表现得极为正义的张大人,此时也不去劝说苏朗明和弘文了,这位张大人悄悄往人群中退了退,也不嫌弃人群中一股子汗臭冲天的味儿了。

    “这最后一首,我送给吏部左侍郎大人。”苏白芷搁下手中狼毫笔,将洛阳纸拿起吹了吹,递给一旁铁青着脸的弘文。

    众目睽睽之下,一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那张纸张,弘文圆胖的脸蛋儿上冒出细汗来。

    这是闹哪样?

    他很倒霉的好不好,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儿!都怪苏朗明偏心。

    弘文再傻,但也知道,今日这事儿闹大了去了,他不被御史台闲的快长虱子的老混蛋们奏上一本,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了。

    再看看面前这张朝着自己递过来的纸张,……面前这世侄女可是连着两道大作骂他来着,第一道那算不得诗词,唱出来像个小曲儿,反倒是更合适。小曲儿骂他欺软怕硬,二首直接喊冤了。

    弘文绝对有理由相信,这面前的纸张上,写着的绝度不是歌功颂德的好事儿。

    一张洛阳纸,怎地重如泰山了?

    烫手山芋啊,接不接?(未完待续。。)

    ps:  稍后还有一更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7908/ 第一时间欣赏强嫡最新章节! 作者:侯淇耀所写的《强嫡》为转载作品,强嫡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强嫡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强嫡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强嫡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强嫡介绍:
狠辣姨娘?不怕,一拳凑飞! 心机庶妹?没事儿,一棍子打趴! 亲爹狼心狗肺,亲娘和善好欺,老夫人奇奇怪怪?没关系,这都不叫事儿! 可是……祖父祖父,你怎么将我许配给他了?!……这他妈才叫事儿啊! 强悍特工女,魂穿小可怜,用拳头闯荡世界!强嫡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强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强嫡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