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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平凡不是错     回到天国当附马txt下载     回到天国当附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五章 处理办法

    朱可夫的心情也很复杂,这从他闻听此事之后的态度便可知一二。

    其实,朱可夫也有着与斯奇科夫类似的想法,他觉得这是对西部军区的一次考验,也是对他自己的一次考验,如果这次的事情,他们西部军区能处理得当,他自己也能处理得当,那对他在皇位争夺之中所处的形势是非常有利的。

    所以,有关这次事件,他们不仅要妥善处理,而且要处理的漂亮。

    这对朱可夫与斯奇科夫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而关于朱可夫问起的下一步行止,斯奇科夫不由笑了笑,道:“这也正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以为应该怎么做?”

    球自然而然地被抛到了朱可夫的手中,这一抛可称完美。

    而做为朱可夫的上司,斯奇科夫的这个做法非常得体到位,一来,表明他从善如流,很愿意听取下属的意见,二来,他可以就此搞清楚朱可夫的想法,然后对自己的想法进行有必要的修正,第三,试探一下朱可夫在此事上的态度,以免得罪了这位未来的沙皇,第四,从揣度沙皇心思的角度出发,他也得重视朱可夫的意见。

    总之,斯奇科夫是将前前后后的蓠笆都扎好了,无论怎么做,他都处于有利的地位。

    这家伙,哪里象只是一勇之夫的将军,完全就是比老狐狸还要精明的老狐狸,的确是让人小视不得,难怪朱可夫花了这么久心思都不能笼络到这位功勋卓著的战将,这家伙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当然,朱可夫也不傻,对斯奇科夫的心思。他也猜出了一二,不过,毕竟他还年轻,如果要完全领悟老狐狸的意思,他似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朱可夫站起身,走向摆放在帅府中的沙盘面前。指着沙盘中的方位,胸有成竹地朝斯奇科夫道:“元帅,我以为,事关重大,恐非我们西部军区一家就可以解决,我建议以元帅和我的名义向陛下建言,双管齐下,一方面,西部军区立即进入紧急战备状态。全军随时准备打仗,与此同时,将相关情况向东,北二军区通报,请他们也做好准备,以防不测,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派出使者。前往与英法关系不睦的德意志斡旋,与之结成联盟关系。请求他们出兵牵制英法联军,如此一来,英法联军必定不敢轻举妄动,然后,我军将根据实际情况的进一步发展而采取不同的反制措施。”

    他的这番话在心中已经藏了好久,也蕴酝了很久。此时信口拈来,便是滔滔不绝,大有一副临危不乱,指点江山的气概在。

    斯奇科夫听了朱可夫之言,在心中暗赞了一声。显然朱可夫的话正合他的心意,经此一事,他也不由对朱可夫高看了几分,此子着实有几分才华。

    “那你有没有想过,此情报是否存在不实之处,英法两国对我国进攻之事完全是空穴来风,而且,这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呢,据我所知,英法两国一直与我国关系良好,怎会突然之间就对我国发动进攻,这在事先可是完全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斯奇科夫指点道。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当然,他不会将自己心中对沙皇的怀疑也说出来,因为那是大不敬之罪,更何况,他不能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开玩笑,所以,他也只是对朱可夫稍做指点,至于朱可夫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他是乐观其成,然后随机应变而已。

    “难道这是一则假情报?”朱可夫一脸骇然地道。

    真的是有这个可能,朱可夫总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现斯奇科夫的一段话到是提醒了他,他觉得真有这种可能,如果这真是假情报,那他们的很多猜测反到是说得通了。

    如果是假情报,这又是什么人故意为之的呢,但是,如果他们将这当做假情报来做处理,万一这他们推断有误,假情报最后又变成真的了,那他们又该怎么办。

    此事是越搅越糊涂,朱可夫觉得自己的脑子好晕。

    而斯奇科夫见朱可夫口里面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本想一笑了之,并连带劝劝朱可夫不要瞎说,但转头一想,不对呀,如果这情报真是假的,那怎么说。

    斯奇科夫这才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这情报是假的,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内部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很阴毒,那就是人为的制造混乱,以混淆视听,从而达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

    另一种可能,斯奇科夫不敢想,这种可能虽然存在,但打死他都不敢往这个方向想,可是,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往这个方向上飘去。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一向自以为大局尽在掌握之中的斯奇科夫也有些不相信起自己的判断来,他变得有点糊涂起来,也很踌躇,这个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

    他的心里面更是变得不平静起来。

    可是,他的这种心情却不能在朱可夫面前表现出来。

    “不可能,如果是假情报,那陛下就不会直接下旨给我们,所以,我们对此不用怀疑。”斯奇科夫摆了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怀疑沙皇的判断,那就是大逆不道,这种傻事,斯奇科夫绝对不会干。

    “既然如此,元帅有何打算?”朱可夫道。

    朱可夫同样听出了斯奇科夫话中的弦外之意,于是话锋一转,将最终于决定权又抛给了斯奇科夫。

    斯奇科夫是上司,朱可夫是下属,下属向上司请示行动方略,那是再正常不过,朱可夫可是深懂做为下属之到,不过,斯奇科夫,他这个上司会怎么做呢。

    而斯奇科夫自然有他的考虑。

    “我同意你先前的说法,令西部军区进入紧急状态,但不要大张其鼓,要做到外松内紧,而且,要做到绝对保密,只能让少数人知情。”斯奇科夫断然道。

    这就是斯奇科夫的决定。

    而朱可夫听了这个决定,稍稍有点意外,这决定也太简单了点,简单得让朱可夫都觉得这完全不象是一个应付猛烈进攻的办法。

    他本来还想多说两句,但看到斯奇科夫不容否定的目光,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他是下属,是军人,他得懂得服从。

    “是,元帅,我这就回去准备。”朱可夫应诺道。

    他现在只能应诺,难道还要抗命不遵吗,他没有那么傻。

    “很好,那你尽快去准备吧,然后根据大军的布防情况整理出一个详细的报告来,我要呈给陛下御览.” 斯奇科夫挥了挥手,道。

    他算是为这事做了一个总结。

    而朱可夫听了这话,就知道今天的谈话恐怕是结束了,他只能识趣地向斯奇科夫告别,然后赶紧回去准备大军布防的事。

    斯奇科夫望着朱可夫远去的背影,不由喃喃也道:“陛下可是用心良苦啊,只不过,不知道那人能不能领会陛下的心思,如果他能做到,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完,他不禁摇了摇头,转身朝内室走去。

    而朱可夫从斯奇科夫的帅府离开之后,他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实话,针对斯奇科夫的布置,他是有保留意见的,他觉得不应该如此简单地处理这件事,这件事说大一点,那是天大的事,怎能如此草率,但是,这西部军区的主帅毕竟是斯奇科夫,他的命令,朱可夫必须服从,但是,明知命令中存在问题,朱可夫又不能假装视而不见。

    所以,想了又想,朱可夫觉得他还是有必须要将这些问题向沙皇禀报,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于是,朱可夫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做了仔细的分析,然后将自己的见解也罗列清晰,最后整理出一份详细的报告,直接密呈给了沙皇。

    他这是越级反映问题,如果让斯奇科夫知道了,他必定会有想法,但事关国家安全问题,朱可夫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可是,他的报告交给沙皇之后,却是石沉大海,沙皇并没有做出明确的表示,这下子,朱可夫可急了,眼看着英法两国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进攻,凭借他们西部军区是万万顶住两国联军进攻的的,这可怎么办。

    朱可夫有点六神无主。(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沙皇之心

    朱可夫思来想去,心底始终没有个定论。

    本来,他还想着动用私人关系,向东,北两大军区通报此事,并要求他们也进入紧急状态,但是,如果在不得沙皇允许的情况下就随便调动军队,那就形同谋反,而且,这也直接将朱可夫与东,北两个军区的关系暴露在阳光下,这对朱可夫是不利的。

    所以,思虑再三,朱可夫决定还是亲自去面见沙皇,当面向沙皇陈述其中的利害关系,希望沙皇引起重视,并立即采取有效的行动进行强有力的部署。

    可是,当他进宫之后,却被人告知,沙皇出宫去了,没奈何,朱可夫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去,准备隔日再来晋见沙皇,但是,他一连几日都没到见到沙皇,最后都只是失望而归。

    他隐隐觉得沙皇是在躲着他。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朱可夫想不通。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幸好,西部军区的大军还在掌握之中,所以,为今之计,只能再进一步强化西部军区的防守,然后严密地留意英法两军的动向,只要能提前了解英法两军的动向,就能做出恰当的反应。

    但不管怎样,朱可夫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而伴随着这种担心,预料之中的英法大军并没有来攻。

    最后,他们反而等来了沙皇的另一份旨意,而正是这一份旨意,却将这份来自于英法方面的警情给彻底解除了。

    在西部军区进入紧急状态之后的第十五天,斯奇科夫与朱可夫接到了一份沙皇的密旨,旨意很简单,帝国与英法两国达了一份谅解协议。所以,警报解除了。

    而二人接此密旨,同时松了一口气,但二人的心思却有所不同。

    斯奇科夫松气是因为这戏终于演完了,他再也不用担任这个痛苦的角色了,他这段时间简直都被紧张兮兮的朱可夫给烦死了。现在好了,这种痛苦终于结束了。

    而朱可夫却不然,他松气是因为不用再担心英法两军会突然发起攻击了。

    最后,西部军区的紧张状态终于缓了下来,一切都恢复了常态。

    而在夏宫,沙皇尼古拉斯二世与老首相列别佐夫斯基在座,尼古拉斯二世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很欣慰。

    “老家伙,你觉得如何?”尼古拉斯二世偏过头。道。

    他这话显然是在问列别佐夫斯基。

    而正襟危坐的列别佐夫斯基见沙皇动问,连忙欠欠身,然后道:“陛下心中已有打算,臣不敢妄言。”

    别佐夫斯基很聪明,不能说的,他一定不说。

    “你呀,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但这是第一关。后面的考验长着呢,我们就等着慢慢看好了。”尼古拉斯二世高深莫测地道。

    一切都是掌握之中。尼古拉斯二世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但听陛下吩咐。”列别佐夫斯基忙站起来,恭敬地道。

    沙皇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服从,特别是在这件事上,列别佐夫斯基觉得自己还是置身事外好,毕竟这是沙皇的家事。他不能影响沙皇的判断啊。

    他更相信沙皇的判断。

    “好了,你的这句话,本皇已经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你就不能说一些有建设意义的话吗,你在其它事情上都不是很有主意的嘛。怎么在这件事上就成哑巴了呢,你还算是本皇的好兄弟吗?”尼古拉斯二世有点生气地道。

    他的确对列别佐夫斯基的态度有点恼火,虽然他知道列别佐夫斯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不能原谅列别佐夫斯基的的这种态度,兄弟嘛,那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坦诚相待可也,再说了,他自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而他的想法也并非别人能够左右的,所以,他觉得列别佐夫斯基的担心也是多余的。

    而沙皇一怒,列别佐夫斯基就知道自己坐不住了,他那浑浊的眼睛里面突然光芒一闪,然后只听他道:“陛下就没想过看看其它的树苗,也许那些以后会长得更壮一些。”

    列别佐夫斯基的这一番话满含深意,但也只有尼古拉斯二世能听得懂。

    而尼古拉斯二世一听,猛然一愣,然后他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好久,才听他说:“有些事情,恐怕你已经猜到,所以,我只能如此做啊。”

    尼古拉斯二世似乎也有自己的难处。

    什么?列别佐夫斯基身体猛然一颤,浑浊的眼睛又是光芒一闪,他今天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搁在他心里好久了,一直没有答案,他也想找个机会弄清楚,没想沙皇今天自己说了出来,列别佐夫斯基怎能不惊。

    而如果此事情真如沙皇所说,那沙皇所做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

    虽说列别佐夫斯基以前还怀有另一番心思,但既然现在是这种情况,那他什么都不会再多想了,只会一心一意帮沙皇办好他想办的事,完成他的心愿。

    因为他们是兄弟。

    “是,陛下,臣明白了。”列别佐夫斯基道。

    他今天是真明白了。

    “那就好,如果考验一旦通过,本皇希望你可以竭尽全力稳住形势,千万不能因为此事而搞出什么大乱子才好啊。”尼古拉斯二世道。

    他很担心。

    “陛下,你放心,臣一定竭心尽力。”列别佐夫斯基正色道。

    他这是在表忠心,让沙皇放心。

    “好了,你,我还信不过吗,我相信你。”尼古拉斯二世亲切地道。

    他连称呼都改了,不称本皇,而自称起我来,这说明他对列别佐夫斯基是有真兄弟情谊的。

    “谢陛下,臣一定不负所望。”列别佐夫斯基急忙跪到地上道。

    他知道沙皇动了真情。

    而沙皇走下皇座,在列别佐夫斯基身前站定,然后弯下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挥挥手,左右伺候的人便退了下去。

    列别佐夫斯基见此,便知道老沙皇有真心话要对自己说了。

    果不其然,沙皇拍了拍他的肩膀,无限感慨地道:“老家伙,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这么大个帝国,这么大个担子,无论交到谁手上,我都不放心啊。”

    尼古拉斯二世的这话是掏心窝子的话。

    “陛下,你千万别这么说,臣还大着陛下两岁,臣尚且不服老,何况陛下,陛下定能平平安安,寿与天齐。”列别佐夫斯基急忙道。

    他见尼古拉斯二世竟然说起这些丧气的话,不由急声阻止。

    这不吉利啊!

    但尼古拉斯二世摆了摆手,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好忌讳的,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清楚,这也是我不得不做出一些安排的原因。”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有因必有果。

    “陛下,你…….” 列别佐夫斯基一时语塞。

    他满肚子劝慰的话,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老家伙,你这几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再让人宣你入宫的。”尼古拉斯二世又摆了摆手,道。

    于是,列别佐夫斯基退出。(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七章 意外的机会

    在英法联军袭击俄国的秘密事件被以一种非常意外的方式平息过后,俄政坛迎来了难得的平静,但是,这平静的背后迎来的往往是不可预测的风雨,至于是不是暴风雨,很难说,至于什么时候会来,更加没有人会知道。

    时间将会证明一切。

    而时间确实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一个多月便过去了,已经在俄上流社会混了一个脸熟的卢文趁此机会在俄办了一件大事。

    这位商业帝王以梦想商业帝国做为核心企业,然后联合中华帝国境内较为出名的几十家企业主在俄首都莫斯科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展销会,以此为平台,他们隆重地推出了由中华帝国出产的一些比较罕见的新产品,以此来增强中华帝国企业在俄的影响力,并拓展在俄的市场。

    而此举立即便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并在莫斯科引起了轰动,最后,此次展销会办得非常成功,而直那以后,莫斯科的民众大肆抢购中华出产的商品,并由此形成了一股中华热。

    而中华在俄的影响力更因此又上了一个台阶。

    为此,卢文特意举办了一场私人酒会来庆祝展销会的成功,并借机此会感谢那些给予中华帝国帮助的人,包括经济大臣-别林斯科及外交商务大臣-古塔沃夫等人,而更令卢文感到意外的事,这次酒会更加吸引了一些以前并未与卢文来往的大人物,比如老首相列别佐夫斯基以及军方将领朱可夫等人,这些人是不请自来。

    特别是列别佐夫斯基以及朱可夫二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卢文除了感到相当的意外之外,更是含着一丝欣喜。他本来也有意请这些人的,可关键是这些人想请都请不到,他跟人家本来就没有来往,怎么去请人家,所以,对这些人的不请自来。卢文内心更多的是惊喜。

    而正因为这些人的到来,使此次酒会办得很圆满,也因此吸引了更多的眼球,这让梦想商业帝国在俄国的名声更响亮了。

    当然,这还不是此次酒会的唯一收获,利用此次机会,卢文成功地与包括首相列别佐夫斯基以及军方将领朱可夫在内的上层人物建立了一定的关系,这为以后关系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在这些人当中,最让卢文感到兴奋的是两个人。列别佐夫斯基和朱可夫,这两位可不是普通人,一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相,而另一位更加可能是未来沙皇,身份可谓是尊贵至极,但这样的人物都被他成功地吸引到,卢文的兴奋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卢文又隐隐约约知道他们二人不是单纯为了此次酒会而来,似乎还隐藏着其它的目的。于是,他留上了一份心,直到看见他们二人与别林斯科和古塔沃夫寒喧的场景,卢文便恍然大悟,原来此二人来此的目的是在彼二人。

    有点意思。

    而别林斯科和古塔沃夫对列别佐夫斯基和朱可夫二人的不请自来,也颇为感到意外。他们早就知道卢文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与其他的俄政坛人物建立关系,所以,列别佐夫斯基和朱可夫并不在邀请之列,但这二人却意外地出现在这里。显然也令别林斯科和古塔沃夫很有一点意外。

    与此同时,别林斯科和古塔沃夫也知道二人来此的目的一定不单纯,不由心生警惕。

    说实话,在这二人之中,对列别佐夫斯基,别林斯科和古塔沃夫到不是十分担心,因为这个老首相是公认的老好人,名义上还是他们文官集团的领袖,而更关键的是,这老家伙现在已经不太理事,对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所以,对他今天的到来,别林斯科二人到没什么防范之心。

    而朱可夫的到来就令别林斯科和古塔沃夫有点担心了,这家伙可是军方的将领,在这种商业场合,他来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那是非奸即盗,所以,他来,那必定没有好事。

    几人各怀心思,相互之间小心戒备着。

    而这几人之间,表现上是一团和气,但背地里却是暗潮涌动,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干什么,卢文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几人不是那么对付。

    而他们之间的不对付就是卢文以及中华帝国的福音,那就是好事。而且,中华帝国和卢文要的就是他们的不对付。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场酒会在卢文的精细安排以及倾心周旋之下,没出什么大事,最后平稳而圆满地结束了,而那些受邀而来或者是不请自来的嘉宾们也都尽兴而归。

    总之,这是一次高兴的聚会,大家也是尽欢而散。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因素出现,但这是在酒会结束之后。

    在酒会结束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人意料不到的事。

    死人了,有人在酒会的现场被杀了。

    被杀之人是一位侍女,是卢文临时请来的,虽然人命案不是一件小事,但对于那些整天身居高位,身处繁华之中的人来说,也就象是死了一只蚂蚁,与他们的关系不大。

    但是,这一次,这死的人却与这些身份特殊的人扯上了关系。

    这都是因为在死者的身边发现了一件东西,一件足令引人注目的东西。

    目击者在死者的身边发现了一块怀表,而这块怀表最后被鉴定为是宫廷之物,而更让人大跌眼球的是,这块怀表是沙皇赏赐给朱可夫将军的。

    产苴,这还是朱可夫的随身之物。

    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朱可夫的随身之物竟然会在死者身边出现,那可是天大的事。

    而此事很快便被上达天听,沙皇知道了。

    而沙皇一听此事与朱可失有关,不禁大怒,立即命人将朱可夫收监,等待进一步处理,并且下了一道严旨,如果最后证实此事确是朱可夫所为,那沙皇绝不轻饶他。

    于是,朱可夫很快被抓了起来。

    而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朱可夫所为,这朱可夫也真够倒霉的,这不就是参加了一场宴会嘛,堂堂帝国将军,皇位候选人就变成了阶下囚,想一想,朱可夫都应该感到郁闷。

    事实上,朱可夫也是感到十分郁闷。

    他堂堂一个将军,帝国西部军区的二把手,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去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侍女呢,他的动机何在,朱可夫觉得好怨枉。

    本来,朱可夫根本没打算去参加今天那什么酒会,他是受首相列别佐夫斯基之邀去当陪客的,真是倒霉透顶。

    本来老首相自己想去凑凑热闹,又觉得一个人去太没意思,便硬拉了朱可夫陪他去,而他也没料到在酒会中会碰到他的皇位竞争对手古塔沃夫,这已是令他相当意外,不过,虽然这古塔沃夫与他是对手,但在外人面家,风度还是要有的,所以,朱可夫也是相当得体地与古塔沃夫闲话,就象是两个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最后将一切处理的也相当得体。

    而真正让朱可夫感到更高兴的是,他在这次酒会中有机会接触到各方面的人物,本来,他是军方的人,很难争取到其他方面人的支持,而今天既然与这些人搭上了关系,那只要他好好经营,将来还是有机会将一部分拉到他这边来的。

    这是朱可夫最希望看到的,所以,他也使出了一些手段,对一些他认为有用之人进行了有意识的拉拢,而让他感到高兴的是,这些人似乎也有意与其接触。

    这让朱可夫感到是不虚此行。

    可谁曾想,这欢笑才散去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酒会现场死了人,而且与朱可夫有关。

    这确实令人太意外了。

    而这突然其来的事故,让古塔沃夫与朱可夫二人也是措手不及。

    古塔沃夫觉得这幸福来得也太快了点,简直让他以为是在做梦,如果因此朱可夫一去,那皇位继续人选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也就是说,他将是下一代沙皇。

    下一代沙皇?古塔沃夫想一想都兴奋得浑身发抖。

    而朱可夫则是一直叫屈,总说他是冤枉的。

    正因为有朱可夫的存在,此案的关注度可谓空前。(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扑朔迷离的案情

    由于此案事关重大,涉及到皇位继承人的问题,所以,沙皇将此案交给了德高望重的老首相列别佐夫斯基负责办理。

    而交给列别佐夫斯基负责,这是一个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选。

    当然,沙皇既然赋予了信任,那列别佐夫斯基也不推迟,欣然接受了任命,而做为沙皇的兄弟,他也乐意为沙皇分忧。

    而老首相一接受此案,便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他一方面收集各种证据,另一方面不停地传召不同的证人问询相关的案件细节。

    正是老首相的这种行事作风,让很多人都觉得,此案应该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当然,就算是老首相办事效率很高,那也会带来不同的意见,其中有人满意,必定有人不太满意,而不满意的人还是希望他快一点。

    这以古塔沃夫方和朱可夫一方的人尤为甚,他们基本是各自一词,

    古塔沃夫方的人认为此案证据确凿,应该尽快结案,立即将杀人凶手朱可夫绳之以法,还被害人一个公道。

    这一方之人说的是振振有词,完全一副正义的化身。

    而朱可夫一方则不以为然,他们认为此案疑点甚多,还需要认真仔细地调查清楚,不可草率行事,但在办事效率上,他们与古塔沃夫方的意见基本相同,那就是要从速办理,因为久拖不决,对朱可夫的声誉是有影响的,所以,他们督促列别佐夫斯基尽快寻找有利于朱可夫的证据,还朱可夫一个清白。

    总之,此案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也将很多不同的人卷入到了此案之中。如果久拖不决,的确会给俄国的形象带来不利的影响,而且还有可能引起俄政坛的动荡。

    所以,迅速将案件理清,这是当务之急。

    可是,此案之中。虽然朱可夫是重点怀疑对象,案发现场也留下了他的随身信物,但除此之外,朱可夫真没有作案动机,他出于一个什么目的要杀害一个恕不相识的侍女,这似乎说不通,不过,如果说不是朱可夫所杀,那为什么死者身上会有他的随身信物。

    这的确让人无法解释。

    而录得朱可夫的口供。其理也不尽相同,他并不承认此女是他所杀,至于那块怀表,朱可夫称怀表已在一个多月之前被人所盗,他一直苦寻不得,没想却在死者身上,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朱可夫说自己是被怨枉的。

    如此一来,案件就变得复杂起来。

    不过。不管做何理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死者身上的怀表从何而来,如果搞清楚了这个问题,那至少可以将朱可夫杀人的嫌疑排除一半。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打算先从怀表入手。

    据朱可夫所说,他的这块怀表是在一个多月之前失窃的。那么,根据内宫记录,这块怀表是在一年多之前由沙皇亲自赏赐给朱可失的,按理说,知道朱可夫有这块怀表的人不多。而能接近朱可夫身边并有机会将这块怀表偷走的人更加不会多,但是,贼人偷盗这块怀表是基于什么目的,为什么他要单单偷这块怀表呢,这着实令人有点想不通。

    不管怎样,偷盗怀表的嫌疑对象已被缩小在比较小的范围之内,极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那么,列别佐夫斯基就此展开排查。

    而经过初步的排查,列别佐夫斯基将怀疑目标锁定在了朱可夫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身上,但是,经过仔细的排查,列别佐夫斯基又否决了对这几个人的怀疑,因为他们同样没有做案的动机,朱可夫身边值钱的东西很多,为什么偏偏会偷这块怀表呢。

    这只能说,做这件事之人是有心之人。

    而与此有关的无外乎是两种人,一种是恨朱可夫之人,第二种是与其有利害关系之人。

    可是,恨朱可夫之人,这很难弄清楚,而反到是与其有利害关系之人,那是呼之欲出。

    当前,与朱可夫有最大利害关系之人是古塔沃夫,但是,古塔沃夫会来偷朱可夫的怀表吗,况且偷了之后会摆在一个死人身上,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一种正常的逻辑。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的推断以及对证据的查找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他第一次感到了此案之棘手。

    连续多天,案件毫无进展。

    而列别佐夫斯基将那块从死者身上得来的怀表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最后,他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这是一块看起来的确是与众不同的怀表,但要说起它珍贵与否,的确也算珍贵,这种怀表是属于限量版的,其每一处都是用黄金打造,其表身处镶嵌有三十六颗珍贵无比的钻石,而这块怀表一直以来都是随身携带在沙皇身边,但突然有一天却赏给了朱可失,其原因不得而知。

    这些信息是列别佐夫斯基查找宫廷的记录所得,他本来很想去当面问一问沙皇有关这块怀表的事,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朱可夫出了这样的事,沙皇也肯定是痛心疾首,而在这样的当口去找沙皇问这样的事,显然是不合适的。

    列别佐夫斯基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而正在列别佐夫斯基受困于案情毫无进展之苦时,有人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这令列别佐夫斯基精神一振,如果这人提供的线索属实,那对案件的侦破绝对是一个福音,但一想起这条线索所涉及的人,列别佐夫斯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而这个提供线索的人也令列别佐夫斯基感到有点意外。

    他是西部军区司令,斯奇科夫。

    不过,转过头来想一想,斯奇科夫做为朱可夫的上司,知道一些这怀表的事,那也不足为怪,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而据斯奇科夫所说,他前几天在经济大臣别林斯科处见到过一块这样的怀表,但到底是不是同一块怀表,他就不知道了。

    按理说,堂堂西部军区的司令,他不会胡乱提供线索,也不会乱咬人,他一定是亲眼见过这块怀表,才会这样说,可是,这块怀表又怎么会出现在别林斯科处呢,别林斯科是经济大臣,也是沙皇信任的人,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这是众所周知的,他是古塔沃夫的心腹,也就是说,这有可能涉及到古塔沃夫。

    这事是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如果此事与古塔沃夫有关,那就是大问题,而这个涉及到的大问题就是皇权问题。

    列别佐夫斯基有点怕了。

    如果将一个单纯的杀人案带入到皇权之争当中,那就会将当前的案情变得更为的复杂,这是列别佐夫斯基不愿意看到的。

    可是,他又应该怎么做。

    列别佐夫斯基颇有点为难,他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去拜访一下别林斯科,看看他怎么说,然后再看一下如何处理。

    他希望别林斯科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怀疑对象

    列别佐夫斯基径直去找了别林斯科。

    其实,严格说来,列别佐夫斯基和别林斯科关系不错,他们都同属于文官集团,无论是在政治取向上,还是在与武官集团的斗争之中,二人都有着很多的共同语言。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去找别林斯科很正常,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因为他们是朋友,只不过,这一次,列别佐夫斯基想要与别林斯科说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而别林斯科见列别佐夫斯基来访,也很是意外,平时,他们之间的相交多在朝堂上面或者于公事居多,而至于私事,他们到是很少往来,更别提有这种亲自登门拜访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列别佐夫斯基突然来访,必有要事,别林斯科哪敢怠慢,热情地将老首相请进了府中,然后,二人分宾主坐定,略微的寒喧之后,列别佐夫斯基使直奔主题。

    “别林,我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问你。”列别佐夫斯基盯着别林斯科的眼睛,笑着道。

    别林是别林斯科的昵称,只要与其熟悉之人,平时都这么叫。

    而别林斯科听说老首相有要事与其商议,那是赶紧坐直了身体,肃然道:“首相大人,您请说。”

    别林斯科见老首相虽然在笑,但语气偏向严肃,便知这并非小事,他不禁有点忐忑,心中也在暗自猜测着老首相此来的目的。

    “听说你手头有一块怀表,很是珍贵,可否借我一观。”列别佐夫斯基仍是微笑着道。

    他说的很随意,就象是闲话家常一样,让人没有丝毫戒心。

    而他只是说要看看,却也并没有说为什么要看。但他是首相之尊,如果他说要看,谁又能当面拒绝呢,恐怕就算是别林斯科,他也不会拒绝。

    而别林斯科见老首相只是说要看那块怀表,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哪知就这么件小事,搞得他紧张了好一会儿,但是,转头一想,不对呀,知道他有这块怀表的人不多,可是,这老首相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况且,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想看什么怀表。

    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但仔细一想,立即便醒悟过来,隐约明白了首相此来之用意。

    而想到这,他心里不免咯噔一声,知道坏了,恐怕有事要发生了。

    虽然他本身并无过失。但坏就坏在他手头有一样东西,怀壁就是过失啊。他当然知道列别佐夫斯基正在调查那桩命案,而朱可夫被抓,就是因为死者身上有朱可夫随身携带的怀表,而现在首相大人来问怀表的问题,那肯定就是与命案有关了。

    可是,自己的怀表又怎么会与命案扯上关系。

    别林斯科百思不得其解。

    而正是基于此。他不免有点踌躇起来,他想,如果是涉及到命案,他就要仔细考虑一下,到底是不是要将这怀表拿出来。如果拿出来会怎样,不拿出又会怎样,而不管最后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他现在最先考虑的就是怎么做会对古塔沃夫有利。

    一切都以古塔沃夫的利益为先。

    所以,别林斯科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其实,列别佐夫斯基此来就是证实一下怀表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心思,而且,这本来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现在被别林斯科这么一分析,便将问题复杂化了。

    所以,这凡事只要涉及到利益问题,人心就变得不简单了。

    “首相大人,不知您借这怀表是因为……请您不要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如果您不方便说,那也没关系。”别林斯科假装不好意思地道。

    他得套套口风,从而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判断,他根本不相信一向私交甚少的列别佐夫斯基会亲自上门来问他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

    不过,他之所以敢这样问列别佐夫斯基,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么问,列别佐夫斯基一定会讲出个原因来,因为怀表可是他的,即使首相要看,那也总得有个理由吧,毕竟现在他还不是罪犯,更加没有被列为需要问询的嫌疑犯。

    而在别林斯科转动心思的同时,静坐一旁的列别佐夫斯基也一直留意着别林斯科身体上的细微变化,特别是当别林斯科说出这番话来之后,列别佐夫斯基心思一转,便有点明白了,而他察言观色之间,更是已经估到了别林斯科内心的想法,他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人心啊!

    老首相有点感慨。

    不过,列别佐夫斯基的内心到是坦坦荡荡的,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事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所以,他丝毫也不隐瞒,直言相告道:“别林,你知道我正在调查上次酒会发生的命案,现在正到关键处,但我却有几个地方不甚明白,特别是有关那块怀表的问题,我思来想去,突然记起你好象也有这么一块表,所以,我想看看你手上的这块怀表是否与酒会死者身上的那块有相似之处,以便我做出正确的判断,你觉得这有问题吗?”

    列别佐夫斯基的话说得很巧妙,但也有点软中带硬,他相信别林斯科一定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而别林斯科听了这话,心里的疑惑顿解,这与他所料不差,老首相真的是为命案而来,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要看自己的那块怀表呢,那表与这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别林斯科的心思又转开了。

    这么说,命案中所涉及的那块怀表与他手中的这块是极其相似的了,如果他此时不拿出来,那就极有可能让列别佐夫斯基有理由怀疑他那块怀表的出处,进一步有很大的可能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甚至有可能连他身后的人都被牵扯进来。

    如果果真如此,那问题就大了。

    想到这,他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这太危险。一念之差,问题很大,幸好他多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否则,真保不准他会怎么做。

    现在好了。一切都已经很清楚了,那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怀表来,让首相大人一观,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证明与自己有关的人的清白。

    好险,他仍在心里庆幸不已,差点就为古塔沃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别林斯科赶紧露出满脸的微笑,道:“首相大人。您别误会,我只是多嘴罢了,我想在就去拿,马上去取。”

    别林斯科请列别佐夫斯基稍坐片刻,然后自己急忙起身,前去取那块二人都关心的怀表。

    可是,他是急匆匆而去,却是满头大汗而回。

    他一回来。便忙不迭地向列别佐夫斯基道歉:“首相大人,你看我这记性。我那块怀表前几天已经拿去修理了,恐怕得一段时间才能修好,所以,今天是抱歉了,恐怕要让首相大人白跑一趟了,但请大人放心。只要怀表一经修好,我立即亲自送到府上请您过目,您看如何?”

    别林斯科的潜台词是,那块表不在府中。

    他更是满脸的歉意。

    而一直静等怀表的列别佐夫斯基一听此言,脸色立即变了。他心想,难道别林斯科的怀表真不见了,不可能,列别佐夫斯基好一番琢磨。

    而当他再一次将目光聚焦到一脸歉意的别林斯科身上的时候,他心里的疑惑是越来越盛,但是,他又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再说,这是别人的东西,东西既然在别人的手上,别人说给你,那就给你,如果别人说不给,那你也没办法。

    所以,尽管怀疑,但列别佐夫斯基还是没有马上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也没有强硬地要求怎么做,他不是愣头青,他懂得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应付什么样的问题。

    现在,他得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静静地离去,然后再看。

    于是,列别佐夫斯基起身告辞,而别林斯科仍是满脸歉意地送他到门口。

    目送着列别佐夫斯基离去,别林斯科转过身,脸色立即就变了,然后一阵咆哮声在别林斯科的府中响起,混蛋,赶紧去把那块怀表给老子找回来。

    不过,不知道他在朝谁吼,唯一可能肯定的是,那块怀表应该出了问题。

    而列别佐夫斯基回到府上,也是好一番思量,他仔细地将今天在别林斯科府上的情况回忆了一遍,然后进行认真的分析了,最后,他得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别林斯科的表恐怕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别林斯科隐瞒了不应该隐瞒的东西。

    而别林斯科又在隐瞒什么呢。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马上又否决了,但这种可能总是不停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道这会是巧合吗?

    不知道,列别佐夫斯基的头很痛。

    而这个想法的确太过于大胆,他推测这块从死者身上得来的怀表与别林斯科手上的怀表其实是同一块。

    而假设这个想法成立,那案件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朱可夫身上的怀表在丢失之后,其实是落到了别林斯科手上,然后别林斯科不知道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杀死了那个侍女,并将这块怀表留在了死者身上,以此来嫁祸给朱可夫,从而助古塔活夫登上沙皇之位。

    列别佐夫斯基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都吓了一大跳,但这个推测虽然有些大胆,但确实有可能存在,所以,并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所以,不管这个推论成不成立,在现在走投路的情况,先朝这个方向去努力论证,即使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那也正好排除了这样一种可能,为其它可能的成立增加的胜算。

    而方向一旦明确,列别佐夫斯基马上便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列别佐夫斯基走后,别林斯科又乱发了一通脾气,这才又急促促地赶往古塔沃夫的府上。

    他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古塔沃夫,并与其好好商议一番。

    而古塔沃夫正准备休息,但听说别林斯科这时来访,知必有要事,于是,他便直接吩咐人将其带到自己书房等候。

    在鉴于别林斯科与自己的关系,古塔沃夫曾经对他说过,不论在他什么时候来见,都可以畅通无阻地见到自己,所以,他根本没觉得别林斯科现在来是多么令他意外之事。

    而到了书房,二人便在主客之位上分开坐下,古塔沃夫见别林斯科神色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别林斯科则是长叹一口气,然后将列别佐夫斯基到他府上的事仔细向古塔沃夫道来。

    古塔沃夫听完,脸色如常,没什么表示。

    虽然他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列别佐夫斯基恐怕也是嗅出了点什么,这才去找别林斯科的,但他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也许只是别林斯科想多了而已,于是,他劝道:“堂叔,这不是什么大事,恐怕是你想多了,没事,不用多想。”

    古塔沃夫不在现场,他完全体会不到别林斯科二人交谈过程中的心境变化,所以,他觉得这不是个问题,但别林斯科身在局中,却对此感同深受,所以,他觉得这肯定有问题。

    “沃夫,虽然清者自清,但就怕别有用心之人会拿此大作文章,有些时候,愈加之罪,何患无词。再者,这事情又是如此之巧,我的那块怀表恰巧又不在府上,你说,这怎能不引起首相大人的怀疑,如果这事让陛下知道。恐怕你也会受到影响的。”别林斯科忧心忡忡地道。

    以他对列别佐夫斯基的了解,这老首相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被轻易糊弄之人。

    而经别林斯科这么一详细解释,古塔沃夫也觉得这其中可能真的有问题,但现在的关键是在那块表,只要别林斯科将那块表给找回来,那不就没事了吗。

    “堂叔,那块表能找回来了吗?”古塔沃夫问道。

    只要能将表找回来,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但别林斯科却摇了摇头,他道:“不知道。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竟然将这块表拿去典当为赌资,现在,我们只能祈求那块表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给赎走。”

    原来,这事是出在他儿子的身上,难怪别林斯科会这么生气,况且,他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而见此情景,古塔沃夫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只能道:“不要急,慢慢找就行了,万一找不到,我去向列别佐夫斯基解释,我不信他会不卖我的面子。”

    古塔沃夫为自己的心腹之人出头,那自在情理之中。

    “不。不,千万不要这样做,这样会连累你的,现在,首相可能都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如果你再去解释一番,给他的感觉肯定是想逃避责任,到时越描越黑,反到是不好收场了。”别林斯科急忙出言劝阻道。

    他不觉得古塔沃夫这话是个好主意。

    可是,这事能怎么办,反正已经是这样了,也许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最好是将怀表给找到,那一切问题将不再是问题,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才能找到那块怀表,如果找不到,他们该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古塔沃夫摊了摊手,道。

    他与别林斯科的心境不同,说实话,他不急,他不相信仅仅只是凭一块就表能将他怎样,古塔沃夫不觉得自己要为这事着急。

    “沃夫,要是这块表找不到,那列别佐夫斯基最后一定会查到你的头上,他甚至会怀疑你是在有意设局陷害朱可夫,而他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你便被动了,你的世界里没有清者自清,只有强者生存,所以,沃夫,在帝位争夺这事上,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一切都靠实力说话,如果这块表真找不到了,我也只能来个死不认帐,我也会说我的这块表也丢了,让列别佐夫斯基慢慢去查,但你就要小心了,这极有可能会连累到你。”别林斯科谨慎地道。

    他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好,我记下了,堂叔。”古塔沃夫点了点头,道。

    他知别林斯科是一片好意,他不能当面拂了这片好意,况且,他也觉得别林斯科讲得有道理,他现在的确得小心了。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没有其它什么要问的,我就先告辞了,你好好休息。”别林斯科道。

    该说的都说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他得走了。

    古塔沃夫又点点头,起身送他出去。

    但别林斯科刚走到门口,古塔沃夫却又叫住了他。

    “堂叔,朱可夫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古塔沃夫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一切问题的核心都在朱可夫身上,如果朱可夫出了问题,那这所有事情就当有了结局,这皇位之争也将落到实处。

    所以,古塔沃夫的一番心思都在朱可夫身上。

    别林斯科转过身,想了想,面朝古塔沃夫道:“朱可夫听说在狱中一直喊冤,不过,陛下似乎对此无动于衷,不知道陛下是何打算。”

    别林斯科如实相告。

    古塔沃夫闻听此言,反而皱起了眉头,他现在最关心就是朱可夫的动静,最担心的是沙皇的态度,事实上,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什么狗屁案件进展,到头来还不是沙皇一句话,如果沙皇要放人,谁敢放个屁,如果沙皇要杀,谁又能阻止得了。

    这一切,都要看沙皇的态度,不要看列别佐夫斯基现在风风火火,他最后还不是得看沙皇的脸色行事,所以,古塔沃夫将一切都看的很通透,他只要关注沙皇与朱可夫的动静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人,由他们去吧,他们想怎么闹都行。

    不过,他现在的确有点担心,担心沙皇的态度,沙皇是真的已经对朱可夫失望了,欲杀之而后快,还是说想借此机会杀杀他的锐气,过了这个风口,沙皇还是会开释朱可夫的,至于说杀人什么的,给个交待什么,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语只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只是去骗那些不知情的人,沙皇不会天真到会违背自己的心愿去满足其他人的喜好,他不会这样做。

    对此,古塔沃夫很清楚。

    现在,他的当务之急是弄清沙皇的态度,但是,他应该怎么去弄清沙皇内心的真实想法呢,不要说他不敢随便了解,即使他有那个胆量,他敢于当面去问,先不说沙皇会不会讲,就算是会讲,沙皇能跟他讲实话吗,再说,他也不会傻到去动这样的心思,那不是找死吗,如果他这样去做,沙皇一定会当面砍死他,这样傻的人,留着有什么用。

    所以,古塔沃夫的这番心思没有任何意义,他还得等待,等待最后的结果。

    希望这结果不要太让他失望吧。

    “那其他人有什么动静吗?”古塔沃夫再问道。

    他也是随口一问,这些事都有别林斯科替他操心,他不需要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但有时候问一问,也是必须的。

    “除了武官集团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帮朱可夫喊冤之外,其他人到是没有什么特别异动。”别林斯科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

    古塔沃夫相信,在现在这种时刻,想必任何人都不会轻举妄动,以避免落人口实。

    一切都只能等到列别佐夫斯基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疑云重重

    列别佐夫斯基将注意力又转到了别林斯科身上,希望籍此找到此案的突破口。

    而有关这别林斯科,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要想办法证实他手中的那块怀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估暂不论他是否在骗自己,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他的这块表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块。

    而据别林斯科所说,他这块表真的是拿出去修了,既然如此,那就权且相信他的话,先不去追究对与错,更何况,这修表总会有一个期限,不可能修一辈子,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真到了那时候,别林斯科总会有一个交待。

    但是,话虽是这么说,但老首相不能等,他没有时间再等,他必须主动出击,解决一切疑问。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命所有办案人员将目光全都集中到别林斯科身上,注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留意一切与他有关系的人和事。

    列别佐夫斯基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而别林斯科自己也很急,他知道列别佐夫斯基一定会盯住他不放,但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已经承诺了列别佐夫斯基,他会将怀表亲自送到其府上去给他过目,如果到时候这怀表拿不出来,他如何向首相解释,到时候,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可是,别林斯科命人花了大力气去四处寻找,但是,最后仍然是没有那块怀表的下落,他思前想后,觉得一切恐怕还是要着落在那家当铺上想办法了。

    至于那家当铺,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去找过了,也与当铺的主人协商过了,但人家的话说得很明白。他办理的是死当,也就是说,当铺可以自行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处理那块怀表,而最要命的是,在别林斯科的儿子将那块表当了之后,当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转手将其处理掉了。并因此大赚了一笔,现在他还来找人家要这块表,人家理他才怪。

    如此一来,当铺那里是没指望了。

    可如果当铺那里没指望,别林斯科就有麻烦了,他找不到表,怎么向列别佐夫斯基交待,他到时候不是要自掌嘴巴吗,他能说得清吗。

    他忍不住又将自己的儿子臭骂了一顿。

    而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也是束手无策,就算是骂死他的儿子,那块表也赎不回来,怎么办?他想了一想,觉得还是要到当铺去了解情况,至少要搞清楚那表到底被卖给谁了,只要知道了交易方,他就有希望利用再想办法将那块表弄回来。他相信,以他的身份。只要知道了买表的主人,就不信讨不回来,大不了多付出一些代价。

    于是,他找人去了当铺。

    可是,结果却令他很失望,当铺的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的人一去就亮明了他经济大臣的身份。希望可以迫使当铺说出是谁赎走了这块表,但当铺却很客气地将他的要求拒绝了,只是说这是当铺的规矩,他们不能透露买家的身份,否则。他们就失去了信誉,以后的生意将会很难做。

    别林斯科虽然不是善茬,但当他亮明身份之后,当铺仍然婉言拒绝,这足以说明这当铺的背景很不一般,或者是买走这块怀表的背后金主身份超出寻常,否则,以他今时今日之地位,当铺又怎么会当面拒绝他呢,这不是踩他的脸吗。

    由此可见,问题似乎变得越来越严重,别林斯科感觉自己好象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掌控自己的方向。

    他怕了,真的有点怕了,他怕的不是因为有人针对他,到了他现在的位置,他得罪的人还少吗,他并不怕有人针对他,他怕的是这些人从背后放冷箭,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现在最怕就是这种暗箭,而很显然,现在有人正对他放着这种暗箭。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

    别林斯科有点束手无策,如果要想对策,最起码就要知道相关的人和事吧,可现在连目标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怎么想办法,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当然,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他得面对列别佐夫斯基,而老首相可不是随便能被糊弄之人,一旦自己交不出怀表,他不敢想象由此带来的后果。

    他得好好思索一番了,如何面对列别佐夫斯基。

    他左思右想,犹豫了很久,最后一咬牙,断然决定,一切按照他与古塔沃夫商量的办法处理,那就是咬紧牙关都要说怀表给搞丢了,而至于为什么会丢,那就如实以告,是自己的不肖儿子拿去当铺给当了,如果首相不信的话,他可以自己去查。

    而至于这之后的问题,那就让列别佐夫斯基去烦好了。

    想到这一步,一切都豁然开朗,原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并且,这办法还真不错。

    而想明白了这一点,刚才还压力加身的别林斯科感到一身轻松,他终于不用再为这事烦恼了。

    这同时让他明白了一个非常浅显的道理,万事不必想得太多,考虑的太复杂,否则的话,那简单的事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这些简单的话也很快便被传到了列别佐夫斯基的耳中,这是别林斯科给他的交待。

    而列别佐夫斯基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特别再去追究别林斯科所说之话的真假,因为正如别林斯科所说,这事容易辨别,一查即知。

    可是,仅凭这一点,还没办法为别林斯科洗刷由怀表问题而带来的嫌疑,怀表即使没问题,那也并不能代表别林斯科在这整件事中就能完全摆脱嫌疑,只要这事一天不解决,一天不水落石出,谁都无法逃脱嫌疑,都是被调查的对象。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别林斯科那块怀表的线索是从当铺那里被断的。那当铺就一定会有清晰的记载,别林斯科那块表是在什么时候典当的,最后到底落在了谁的手中等,只要搞清了这些问题,那就间接说明,别林斯科的这块表与死者身上的那块表到底是不是同一块表。

    如果真的不是相同的一块。那这样同类型的表到底有多少块呢,想到这,列别佐夫斯基马上命人调查这个世上到底有多少块这样的表。

    办事人的效率很高,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样的表因为特殊的纪念价值,总共生产了三块,而这三块相同款式的怀表都是相当有身份的人特意定制的,而至于是什么人定制,生产厂家不愿意透露。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的范畴。

    列别佐夫斯基也不能强人所难,只能另想办法。

    不过,到这里,列别佐夫斯基算是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此表非彼表,别林斯科的那一块真的有可能与朱可夫的那一块不是同一块,而这样的表既然只有三块,那别林斯科有一块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列别佐夫斯基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这表如此的珍贵,别林斯科又是怎么搞到一块的呢?

    当然,虽然他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但那已属于私人**问题,他如果想知道,那只能再去问别林斯科。这不在案件调查范围之内。

    那么,既然现在别林斯科的表已经不见了,这一件事便告一段落,至于追查他的表到底去了哪里这件事,似乎也就失去意义了。

    而当这一切想通之后,列别佐夫斯基更是因此冷不丁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突然想到,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将他往岐路上引,目的就是转移他的调查目标。

    他似乎被人给耍了,显然是有人在利用这件事转移他的目光,并将他的调查重心转到了其它地方。

    总之,列别佐夫斯基觉得好象有一把无形的手在掌控这一切。

    而现在,他必须尝试着不受这股力量的干扰,尽快将这件命案查个水落石出,从而给所有相关人等一个合理的交待。

    既然现在发现方向不对,那列别佐夫斯基只能再回到老路上来,朱可夫是军方的重要将领,那他就从军队开始着手调查。

    而军方向来与以列别佐夫斯基为首的文官集团不睦,他们也一向反对文官插手军队的事,可是,这一次首相是奉沙皇的旨意而来,而他来军队的目的也是为了尽快找到真相,还朱可夫一个清白,也算是间接地挽回军方的脸面。

    所以,这一次,军方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对,相反,他们很配合。

    而列别佐夫斯基这一次主要的调查对象是朱可夫身边的人,也就是西部军区,因为朱可夫丢失怀表的那个地方正是在西部军区,朱可夫本人也在西部军区任职。

    当然,列别佐夫斯基经过一番了解分析之后,他又有了一个最新的怀疑对象,那就是西部军区司令,斯奇科夫。

    斯奇科夫不仅是朱可夫的上司,而且是有限几个可以在朱可夫身边自由来往之人,也就是说,他有做案的条件,但是,唯一令怀疑不能成立的是,斯奇科夫没有很明显的作案动机,如果斯奇科夫是那个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对象,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完全没有理由。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没有理由的。

    所以,不管理由是否存在,列别佐夫斯基都决定查了再说,毕竟斯奇科夫也有这个作案的条件,而且,列别佐夫斯基怀疑斯奇科夫,还有一个内在原因,列别佐夫斯基之所以会调查别林斯科,就是因为斯奇科夫提供了一个特殊的线索,他上次专门跑去告诉列别佐夫斯基,别林斯科身上有一块与死者身上那块相同的怀表。

    但是,关于这一点,斯奇科夫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他是真的知道,为什么在案件刚刚发生时不说,偏偏是要等到列别佐夫斯基查不下去的时候,他才来说,这不由不让列别佐夫斯基怀疑其有误导的嫌疑。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一定要查他。(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沙皇之忧

    列别佐夫斯基不会傻到明目张胆地直接派人去对斯奇科夫进行调查,但不查又是不行的,所以,针对斯奇科夫的调查是在暗中进行的。

    而调查进行了多日之后,便有了被步的调查结果。

    结果显示,斯奇科夫没有哪怕一丁点儿问题。

    这实在是太出乎列别佐夫斯基的预料,他原本觉得,即使查不出实质问题,那至少能够找到一些问题,但是,结果显示却是很干净,而且是出奇的干净,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破绽都没有,这更加引起了列别佐夫斯基的怀疑。

    人无完人,再完美的人,他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而正是斯奇科夫的这种完美,让列别佐夫斯基感觉这斯奇科夫一定有问题,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完美的地步,而如此完美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完美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是有意为之,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好解释了,但问题也就更大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斯奇科夫的用意就很深了,深得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他到底想隐瞒什么呢,隐藏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其所隐藏之事与案情无关,那到不便深入追究,如果是与案情有着呢,那就必须得深挖了。

    斯奇科夫是军方的重要将领,而且还是朱可夫的上司,如果连他都牵涉到此案之中,那这件案子一事实上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甚至有些可能是列别佐夫斯基都不敢想的。

    深挖,一定得深挖。

    老首相自己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朱可夫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朱可夫是被人陷害的,那陷害他的人正变得越来越不确定,有可能是别林斯科。虽然他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但不代表他就没有嫌疑,而更为重要的是,在别林斯科后面还站着一个正宗的皇位继承人选,古塔沃夫。

    如果从皇位继承这个意义上来说,别林斯科与古塔沃夫有重大嫌疑。并且他们也有作案的动机。

    但是,斯奇科夫呢,他又为了什么?

    按理说,他是朱可夫的上司,是沙皇最信任的人,而尼古拉斯二世能将朱可夫交给他来管教,那就充分说明斯奇科夫就是可信任之人,况且,他又是军方的重臣。从逻辑上来讲,他就应该是支持朱可夫的,可是,偏偏所有的迹象都指明,斯奇科夫有相当的嫌疑。

    列别佐夫斯基是好一番思量,最后决定沿着这条大胆的假设努力向前,从而加大对斯奇科夫的侦缉力度,务必要搞清楚这家伙的背后都隐藏着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而正当列别佐夫斯基紧锣密鼓地对斯奇科夫进行调查之际。忽有沙皇的旨意到来,老沙皇要召见老首相列别佐夫斯基。

    列别佐夫斯基不敢怠慢。放在手中的案务,直趋宫廷。

    而尼古拉斯二世同样是在夏宫召见列别佐夫斯基。

    列别佐夫斯基在见到沙皇的时候,他正展示着暴跳如雷的一面,他大骂着服侍他的侍者们,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列别佐夫斯基只能静立一旁。等着沙皇这口气泄完。

    而狂怒中的沙皇直到目光停留在静立一旁的列别佐夫斯基身上的时候,他的怒气才开始慢慢消散,然后,他挥了挥手,那些惹他生厌的侍者们便如释重负地退下了。

    闲杂人等一俟退毕。老沙皇便怒气未消地向列别佐夫斯基抱怨起来:“你看,你看,这些人都怀着些什么心思,他们都想着我早点死,真是混帐!”

    心情不好,牵怒旁人,他是沙皇,他有这权利。

    而列别佐夫斯基不是沙皇,他在一旁哪敢出声,只是静静地立着,做恭敬状,然后听骂。

    而且,列别佐夫斯基心里比谁都清楚老沙皇为何心情不好,无论换做是谁做沙皇,只要他碰到朱可夫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高兴得起来。

    只不过,这到是难为了那些服侍沙皇的人,他们不禁要好好做事,而且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绝强的心理素质,随时准备承受间歇性的沙皇之怒。

    侍者也是那么好当的。

    这只能说,朱可夫事一出,无论是谁的日子都不好过,而所有人都在祈祷,希望这样的日子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谁又愿意整天面对这些闹心的事呢,恐怕没人愿意。

    而尼古拉斯二世发泄一通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作谦卑状的列别佐夫斯基,不禁撇了撇嘴,然后不以为然地道:“老家伙,装什么装,就你老实。”

    沙皇对列别佐夫斯基的态度很有点不满,每一次都是这样,这老家伙总是喜欢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着就让他来气。

    他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这家伙点教训,否则,总是看那张臭脸,净是来气,而且还是气上加气。

    不过,事实证明,他做什么都徒劳的,他这气还要继续下去。

    这不,又来了。

    “陛下,礼不可废。”列别佐夫斯基一如既往谦逊地道。

    列别佐夫斯基的想法与沙皇截然不同。

    虽然他与沙皇的关系很不一般,但列别佐夫斯基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果这虎哪天不高兴了,那说不定会跳起来吃人,所以,还是小心点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点,凡事调子定得低一点,总没错。

    “好了,好了,少废话,反正说你也没用,那就言归正转吧。”沙皇挥了挥手,颇有点无奈地道。

    面对这石头一般硬的老家伙,沙皇只能发出徒叹奈何的叹息。

    “是,请陛下示下。”列别佐夫斯基又是一弯腰,道。

    他的行事哲学就是小心,而且他小心了一辈子,绝对不能在行将就木的时候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他更加得小心之后再小心地应对。

    总而言之,一切小心为上。

    尼古拉斯二世摇了摇头,他还真拿这老家伙没办法,他不是没想过办法,很多办法都想过了,但是,无论他怎么做,就是无法动摇得了这个固执的老家伙的想法,既然如此,也就不要再白费力气,还是留一些力气说正事吧,但是,一想到正事,垂垂老矣的沙皇一下子又象苍老了好几岁。

    他愁啊!

    临到行将就木之时碰到这样的事,真是堕了他的一世威名。

    可是,既然发生了,那就得解决,而且要快刀斩乱麻。

    沙皇的心一旦硬起来,那就坚如磐石。

    “朱可夫之案有何进展?”沙皇淡淡地道。

    听得出来,尼古拉斯二世是有意在以平淡的口气去谈论这件事。

    但是,在这平淡的语气之下,列别佐夫斯基能感受到这平淡语气之下的不平静,做为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他太了解沙皇了。

    列别佐夫斯基更愿意尽最大的努力为沙皇分忧。

    于是,老首相理了理思绪,将这段时间来有关朱可夫案件的相关调查情况,一一向沙皇陛下进行了汇报,当然,这其中,关于一些自己的推断,他并未向沙皇和盘托出,毕竟这些推断还只是停留在推断阶段,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做为佐证。

    不过,列别佐夫斯基同样知道,老沙皇精明着呢,有些事情,即使他不说,沙皇同样能想得明白,所以,说不如不说。

    而沙皇听完,面色并无变化,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列别佐夫斯基同样猜不出,但他却知道沙皇的心中一定不好受。

    列别佐夫斯基没有说话,只是静立一旁,象一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他的沙皇陛下。

    老沙皇沉默了一会,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久久无语。

    显然,沙皇也已明白了此案与几位重要的人物有关,不管这最后的主谋是谁,对俄帝国来说,对他个人来说,那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而所有迹象都显示,这似乎与皇储之争有着。

    但沙皇之所以迟迟都没决定这最后的皇位继承人,那是因为他要对俄帝国负责,他是想选出一个最合适的帝国继承人,但是,他没想到,正是这样的考验却生出了这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足以令帝国伤筋动骨,这实非好事啊。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沙皇也已经没有了退路,相关人等更是没了退路,他们全都必须坚定地走下去,直至弄出个结果来。

    可是,只要一想起涉案之人,老沙皇便有点心烦。

    现在,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列别佐夫斯基了,他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他希望这最后的结果能证明他的想法是错的,结果与这些人无关。(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怀疑斯奇

    尼古拉斯二世思前想后,最后只能是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能是顺其自然。

    他缓缓睁开双眼,轻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心中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灵台更加的清明,然后只听道:“估计此事还需多久才能结案?”

    此事如果迁延日久,只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因素,早一日落下结论,也就早一日让所有人都安心。

    而听得沙皇此问,列别佐夫斯基不由一怔,这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上来,此案错综复杂,所涉之人更是身份特殊,如想尽快破案,那谈何容易。

    据他估计,如果按步就班来查,恐怕就是一年半载都很难有个结果,但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一个月之内准能解决问题。

    但运气这回事,又哪能有个准呢。

    可是,对于沙皇的期冀,列别佐夫斯基又不可以无视,所以,他只能倾力一试了。

    “臣将竭尽全力,尽快侦破此案。”列别佐夫斯基承重其事地道。

    为朋友两胁插刀,他愿意。

    为沙皇尽忠,他是义不容辞。

    再说了,他与沙皇的年纪都不小了,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都没了,如果搞定这事,就当是在驾鹤西去之前为他的主子再竭心尽力地办一次差吧,也算是尽人臣之道,朋友之义吧。

    “好,我信你,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不会让我失望。”尼古拉斯二世点了点头,感慨地道。

    二人君臣之间,在这么年来一直都是相依相伴。度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其中冷暖也只有二人心中最清楚,而二人虽名为君臣,但实为知心之人,相互之间,一句话。一个眼神,二人便已能够领悟对方所思所想,所期所望。

    而事情发展到了这一地步,列别佐夫斯基更得拼了。

    “请陛下放心,一个月之内,必有结果。”列别佐夫斯基咬了咬牙,以无比坚定的语气道。

    他是打算豁出去了,打算为老沙皇鞠躬尽瘁这最后一把。

    不过,一个月之内破案。那真得靠运气了。

    “好,不亏是我的好兄弟,这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候还是得看自家兄弟。”尼古拉斯二世欣慰地笑道。

    不管列别佐夫斯基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一个月之内破案,但对于沙皇来说,有这话,已经够了。

    沙皇真的很高兴。列别佐夫斯基没让他失望,他也为拥有一个似列别佐夫斯基这样的兄弟而高兴。今生今世,也许永生永世,他都要与列别佐夫斯基做兄弟。

    尼古拉斯二世如此感慨。

    列别佐夫斯基虽然为人谨慎,很多话轻易不出口,但沙皇的心情他又怎能不明白,他太了解沙皇心底的想法了。若论知己,除了沙皇,再无他人可以当此一说。

    而话已至此,二人都是心领神会,一切自在不言中。

    而且。从这一次的谈话之中,列别佐夫斯基也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针对此事,沙皇一定不会姑息养奸,无论这最后的主使者是谁,他一定都会严肃处理。

    如此一来,老首相便更无顾虑了,这办大案,办要案,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临机决断之魄力,有了这种魄力,那才能把握办案过程之中的轻重缓急,才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拿捏出招,再也不用担心会因此惹来沙皇的不快,因此会带来什么影响大局的不利因素。

    而忧虑之心一去,列别佐夫斯基便不再会畏首畏尾,这对破案是十分有利的。

    故,一个月之内破案也并非无稽之谈。

    而在与沙皇闲谈了一会之后,列别佐夫斯基便告辞了,他得抓紧时间破案,案件的侦破工作仍是千头万绪,但留给他的时间却已经不多了。

    赶回到相府之后,列别佐夫斯基立即召来相关人等商讨案情,并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了详细的部署。

    接下来,他仍会将重点目标锁定在斯奇科夫身上,打算先从其身上找到突破口,然后再顺藤摸瓜,抽茧剥丝,了结此案。

    毫无疑问,斯奇科夫的嫌疑很大,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说实话,列别佐夫斯基一度怀疑过自己的眼睛,斯奇科夫怎会与此案有关呢,他一个军方重臣,而且还是朱可夫一系的人,怎会做出不利于朱可夫之事呢。

    可是,直到他发现了一件事,他才确定,原来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他不得不感叹这其中的关系确实太过于复杂了。

    通过调查,他发现,斯奇科夫并没有如其它的军事将领一般站在朱可夫一边,相反,他的态度相当的模糊,不论朱可夫采取怎样的拉拢手段,斯奇科夫都是在和稀泥,并不为所动。

    总之,斯奇科夫与朱可夫的关系并不如其他人想象中靠得那样近。

    而这,也就从另一方面佐证了斯奇科夫与朱可夫之间并非利益共同体,既然如此,斯奇科夫无论做什么就不需要顾及朱可夫的利益,反而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他都可以做。

    但是,如果这一事实成立,斯奇科夫针对朱可夫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不足为怪了。

    基于这一事实,再进行反向推理,斯奇科夫如果与此案有关,或者直白一点说,如果朱可夫有事,斯奇科夫可以得到什么或者从中获取什么样的利益,他如今已是西部军区的司令,可谓是位高权重,再高,那就只能是军方总司令了,而总司令这个职位名义上是属于沙皇的,斯奇科夫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那问题就来了,斯奇科夫求的是什么?

    以他自己对斯奇科夫的了解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对其的调查,列别佐夫斯基发现,斯奇科夫就是一个喜欢和稀泥,左右逢源的和事佬罢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并不是为了参与到任何集团的争斗当中去,说的高尚一点,可以用洁身自好来形容。

    而这样一个人,他又怎会牵涉到这样的争斗中来呢,但是,偏偏直觉却告诉他,这斯奇科夫就是有问题。

    但是,问题又在哪呢,列别佐夫斯基想不透。

    而为了正面了解一些情况,列别佐夫斯基礼节性地对斯奇科夫进行了拜访。

    拜访发生在斯奇科夫的将军府。

    而对这一次的拜访,斯奇科夫也不认为是老首相突发其想的率性而为,他估计老首相肯定是有事而来,而其来的目的也已经跃然纸上,显然是为朱可夫一案而来。

    而斯奇科夫自认与此案无头,便也坦然而对。

    他将老首相迎进府之后,然后就分宾主坐下,斯奇科夫便开门见山地问起首相此之来意。

    他可不认为首相是闲得没事干,找他穷开心来着。

    “听说陛下特批首相大人在家休养,今天怎么有闲暇光临寒舍?”斯奇科夫很是客气地道。

    他与首相平素无私交,而现今突然登门而来,无事献殷勤,可想而知。

    “哈,哈,斯奇将军,我今天的确为一事而来。”老首相也不回避问题,直趋主题道。

    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而且,有什么事情是不可放在明面上说的呢。

    “所为何事?”斯奇科夫拱手道。

    他只是顺势而问罢了,即使他不问,列别佐夫斯基一样会主动说明来意。

    “我是为上次将军所说怀表一事而来。”列别佐夫斯基坦然道。

    问的人直接,答的人也毫不含糊。

    这是一场正大光明的对话。

    “哦,怀表,怀表有什么问题,您是所我提供的信息有问题吗,我可没说什么,我也只是说在别林斯基那里好象见过那种样式的怀表,并没有说一定就是那一块,不知首相大人是否已经证实过了。”斯奇科夫不慌不忙地道。

    他的话更有一种反客为主的味道在里面。

    列别佐夫斯基闻听此言,只是微微一笑道:“斯奇将军,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这一番话意味深长,让斯奇科夫为之一怔。

    斯奇科夫这才省起,他今天的话的确是多了点,一下子就让自己陷入到了被动之中,而这犹如掩耳盗铃的话更让列别佐夫斯基这头老狐狸一下就抓到了语病。

    而先失一招之后,斯奇科夫心念急转,紧急思忖对策。

    斯奇科夫一语出错,那就是彻底的被动,他觉得此时无论说什么,那都是欲盖弥彰,都似乎在为先前那句话做出解释,那就让人听来更加不合理了。

    斯奇科夫感觉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

    他妈的,不常干这事,的确有点不太适应,斯奇科夫想。

    “静听首相大人示下。”斯奇科夫有点忐忑地道。

    到了这一步,多说无益,此时无招胜有招,先看看列别佐夫斯基怎么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斯奇科夫知道老首相今天一来,他就想洗脱嫌疑,恐怕得费一番周折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与斯奇科夫一言

    斯奇科夫的一切表现都尽入列别佐夫斯基眼底,而其一番先入为主的说法更是令老首相疑虑更深,这无疑加深了老首相心中对其的怀疑。

    如此一来,老首相虽然不能确定斯奇科夫是否与朱可夫一案有关,但他间接肯定了一点,那就是,斯奇可夫一定有问题。

    “哦,斯奇将军多虑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从别林斯科那儿,我已经知道了怀表的下落,今天来,主要是感谢将军,感谢将军的仗义多言,如果不是将军相告,我怎知那支怀表的下落,从而识之以真偽,多谢了。”列别佐夫斯基抱拳笑道。

    听他这话,他今天是为感谢朱可夫而来。

    不过,他的话中却是暗藏玄机,他并没有将别林斯科那块怀表的来龙去脉说得很清楚,只是一笔带过,而且还打了一些伏笔,一句话,他仍是在试探斯奇科夫,看看是否可以从他的话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这怀表之事与案件的进展与斯奇科夫没有关系,他也不是办案人员,列别佐夫斯基没必要跟他解释,轻描淡写也必有其之目的。

    “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斯奇科夫小心地道。

    他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不能再上了,虽然他心中的疑惑也甚多,但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还是少知道一点为好,少了解一些为妙。

    言多必失的道理,斯奇科夫此刻是深有体会。

    而列别佐夫斯基一听此言,便知斯奇科夫提高了警惕,不再上他的当了,既然如此。那他就得改变微略,由这种旁敲侧击般的试探改为敲山震虎试的直接出击。

    他已下定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从斯奇科夫的身上榨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而一番斗心斗智,已经在所难免。

    “斯奇将军不亏是国家的柱石,这是陛下之幸,更是帝国之幸。不过,我尚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将军,不知将军何以教我?”列别佐夫斯基一边赞,一边问道。

    列别佐夫斯基说干就干,直接就开始主动出击了。

    “大人严重了,乐意为大人效劳。”斯奇科夫恭敬地道。

    面对老首相的步步进逼,斯奇科夫也只能步步为营,逐级遮挡。

    “据我所知。别林斯科有此怀表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将军是从何处得知?”列别佐夫斯基抛出他的问题道。

    这到真是一个新问题,如此隐密及私藏之事,除了当事人自己,外人又从何得知,难道是凭空臆测,信口胡说。否则,实难有正当的理由可以解释这样一个不符合逻辑之事。

    斯奇科夫的确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人。这事是别林斯科一次酒醉,无意间透露给我知道的,而且当时他还当场将那块表拿出来给我瞧过,所以,我这才敢向首相大人提起此事,请大人明查。”斯奇科夫非常平静地道。

    这理由合情合理。没有破绽。

    而是不是有此事,一查便知,但列别佐夫斯基相信,当着他的面,斯奇科夫一定不敢说假话。恐怕是真有此事。

    而列别佐夫斯基这样问,当然不会问出什么他想知道的东西,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但他必须问,只要问,他才能在这个问的过程之中抓到一丝蛛丝马迹,有些事情,就是在不着痕迹的情况下发现的,有些不对劲,也是在无意之间表现出来的。

    列别佐夫斯基人虽老,但没糊涂,而且更 加老而弥坚。

    他就是要创造这样的机会,让这些原本隐藏在表面现象下的人和事暴露在阳光之下。

    如此一来,他才好便宜行事。

    “哦,理解,非常理解,斯奇将军一身正气,忠于帝国,忠于陛下,这是人所共知的,请将军不要多想。”列别佐夫斯基笑道。

    场面上的事,列别佐夫斯基还得做个十足十。

    “谢大人过誉了,实不敢当大人如此一赞。”斯奇科夫谦让道。

    人家往你脸上贴金,你也不能真当金子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斯奇科夫心如明镜,当然知道这不过是面子话,当不得真。

    “好了,斯奇将军,这怀表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我还有一事相询。”列别佐夫斯基捋了捋嘴上的一绺短须,继续问道。

    他不趁此机会将想问的话都问完了,那更待何时。

    而斯奇科夫原本以为这考试已经完了,谁想还要来,他真想骂娘。

    不过,这心骂是可以,不能真的当面就骂出来了,首相毕竟是首相,况且代表的还是沙皇,那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

    斯奇科夫仍得耐着性子认真地回话。

    “大人不必客气,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斯奇科夫面带笑容,语气平缓,尽量将身段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道。

    此时此刻,今时今日,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而列别佐夫斯基反到被斯奇科夫的这种爽快搞得有些迟疑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判断有误,似斯奇科夫这种人,有可能会参与到这个命案中来吗?

    真的有点说不清楚。

    不过,他的这种迟疑也就持续了片刻,然后就被理智给打断了,他是来找破案线索的,不能因为斯奇科夫的几句话,就改变了初衷,这显然是不对的。

    于是,列别佐夫斯基摆正思想,决定继续追击,直到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为止。

    “好,那就先谢过斯奇将军了。”列别佐夫斯基道。

    他是真要谢谢斯奇科夫的配合。

    “大人客气,大人请!”斯奇科夫道。

    他已经做好了被质询的准备。

    “将军与朱可夫将军的关系如何?”列别佐夫斯基随口问道。

    他得从最容易开始的话题着口,然后慢慢深入,在以简单的问题将对方的精神导入麻痹状态之后,他就有机可乘了。

    “不错。”斯奇科夫简短地答道。

    如果扯到朱可夫头上,那一定不是好事,斯奇科夫得小心了。

    “不错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呢?”列别佐夫斯基追问道。

    他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斯奇科夫,他要知道这不错到了哪个程度。

    往往一字之差,区别很大,他还问清楚了。

    “有同事之谊,无朋友之义。”斯奇科夫坦然道。

    此话更加的简练,却将二人关系道得明明白白。

    意思是说,他们有关系,但说白了,也就那么一点关系。

    他自认为洁身自好,从不拉帮结派,故能言之凿凿,并无丝毫矫柔造作之嫌。

    他说的是实话,大实话。

    而对于这一点,列别佐夫斯基也表示肯定。

    于是,他点点头,不由赞道:“将军之清誉,满朝皆知,我也很是佩服。”

    他这话到是倾自肺腑。

    斯奇科夫的人口的确值得称道。

    “大人过誉了,我只是做自己该做之事罢了。”斯奇科夫颇有点受用地道。

    这种话,他虽然听得不少,但被象列别佐夫斯基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赞,他的内心还是觉得无比开心。

    当然,这只是插曲,只是闲话,然后还是要转入正题。

    列别佐夫斯基赞完斯奇科夫,然后脸色一正道:“将军可以说是与朱可夫将军较为亲近之人,近段时间以来,将军可有发现朱将军有何反常之处?”

    他得将细节尽量了解的清楚一些。

    “这个到是没有,朱将军一切如常,并无任何不妥之处。”斯奇科夫想了想,道。

    他虽然有点觉得朱可夫是怨枉的,但在一切尚未清楚之前,他不能随便发表个人意见,这不符合他的处事原则,也不符合他的个人利益。

    总之,一切照实说就可以了。

    “那这段时间以来,朱将军是否有与一些不认识的人有过什么很不寻常的接触?”老首相还是很尽心地问道。

    该问的,他一定要问。

    否则,如何破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公事上归我号令,但私事上,我就知道的不多了。”斯奇科夫摇了摇头道。

    他不是偷窥狂,了解别人的**不是他的爱好,更何况,朱可夫是皇储,正在拉拢他,他怎么能再主动凑上去呢,他躲还来不及呢。

    而他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也接近事实,列别佐夫斯基到是找不出任何破绽。

    二人对答之间,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列别佐夫斯基并没有回出任何与此案有关的具有破案价值的信息来。

    而这一切都似乎预示着,此案似乎与斯奇科夫无关。(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朱可夫遇刺

    列别佐夫斯基又东扯西拉地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可能觉得应该问的问得也差不多了,该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而剩下的,斯奇科夫不知道的,他问了也是白问,而斯奇科夫不想说的,他也是问不出来的。

    所以,几句话问完之后,他便客气地起身告别了。

    与斯奇科夫的谈话也就此告一段落。

    而与斯奇夫谈话结束之后,列别佐夫斯基第一时间赶回了相府。

    回到相府之后,老相爷又将今天在斯奇科夫府上与其之间的一席话好好掂量了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话无破绽,斯奇科夫对答之间也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而一切也都表明斯奇科夫没有问题。

    真没问题?列别佐夫斯基却不这样认为,直觉告诉他,斯奇科夫肯定有问题,只不过他还没有找到其身上的破绽之所在,他还得花一番心思耐心地找。

    但是,斯奇科夫此人一向洁身自好,想从其身上找出破绽,那谈何容易,列别佐夫斯基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

    案情的进展再一次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而眼看着列别佐夫斯基向沙皇承诺的一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可是整个案件仍处于扑朔迷离之中,老相爷也有点急啊。

    而就在这当口,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原本有点复杂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这也使得老师傅再一次遇到了新问题。

    而这件发生的大事则是,有人意图在监牢中行刺朱可夫。

    这可不是小事,行刺皇储,天大的事,即便其是嫌疑犯。也不能说杀就杀啊,真是无法无天了,这等于是直接蔑视法律的尊严,更是视后权为无物。

    而审视针对朱可夫的刺杀,那完全就是为了置其于死地嘛,而这指使之人显然与朱可夫是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啊。

    列别佐夫斯基闻听此事。一向云淡风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也不由变了颜色,甚至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岂有此理,刺杀皇储,简直是太大逆不道了,列别佐夫斯基狂怒不已。

    他接报此事之后,立即便放在手头的一应事务,紧急赶往关押朱可夫之处。

    他得将此事查个一清二楚,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当他赶到狱中的时候。朱可夫已被迁到了其它的监房,并被严密保护了起来,沙皇下了严旨,无关人等,一律不得探视,当然,列别佐夫斯基做为此案的主办人,他不在被禁之列。

    所以。他第一时间见到了朱可夫。

    朱可夫比起上一次他见到的时候,已经瘦了很多。全身上下少了以往的锐角,可见这一段时间的牢狱生活将其的棱角也磨平了很多,不再看起来那么锋芒毕露,给人的感觉是沉稳了不少,但是,列别佐夫斯基却能清晰地感应到。总有一丝淡淡的忧郁在其眼中若隐若现。

    而朱可夫的人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刺杀事件本身对其的影响似乎也甚微,他也没太当一回事,这也很好解释,他是统率千军万马之人。见过了太多的杀伐之事,也见过了足够多的鲜血,这一点风波对其来说,那就是小儿科,再正常不过了,他不怕这些。

    可是,朱可夫现在最怕的就是无法洗刷掉背在身上的这不白之怨,他可不想吃这哑巴亏。

    可是,现如今,他人在狱中,而沙皇也下了严令,一定要彻查此案,如果杀害侍女一事最后被证实与其相干,沙皇一定会严惩不待,而根据现在案件的进展来看,一切都对其很不利。

    朱可夫心中急,但也毫无办法,他非自由之身,只能是干着急。

    而现在,终于有人来了,而且来的是列别佐夫斯基,他知道老首相已奉沙皇之命主办此案,既然他来,必有说道,朱可夫心中不禁一喜。

    而说起有机会自辨一事,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这行刺他的人,正是这次行刺让他有了机会与列别佐夫斯基一唔,并一诉心中之怨。

    他相信,列别佐夫斯基会给他这个自辩的机会。

    所以,他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然后,二人怀着不同的目的终于相见了。

    而这也是案发到现在,二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本来,列别佐夫斯基打算在案情未明之前,是不想来见朱可夫的,可是,这次的刺杀事件促使他不得不来了解一下情况。

    而趁此机会,他也想与朱可夫好好谈一谈,案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朱可夫身上的很多事情必须首先揭开,他得听朱可夫自己亲口诉说。

    二人见面伊始,礼节上的问候,那是免不了的,列别佐夫斯基的心中更是有着一丝歉疚,老实说,这一次的杀人案之所以扯上朱可夫,列别佐夫斯基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他硬拉着朱可夫去参加那个酒会,也许,这件杀人案就能够避免也说不定。

    也正是因为此,列别佐夫斯基心中也一直怀有一丝愧疚,当然,不是对真正杀人者的愧疚,而是对他自己的行为所引致的后果的一丝愧疚,当然,这还不至于影响到他对此案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公是公,私是私,私人感情不能影响公正的判决。

    “朱将军,我想问,人是不是你杀的?”列别佐夫斯基凝视着朱可夫的眼睛,严肃地道。

    甫一见面,列别佐夫斯基便单刀直入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虽然是废话,但也得问,至少能从这问与答之间嗅出点什么他所需要的东西。

    “不是。”朱可夫摇摇头,干脆地道。

    人不是他杀的,他是被人怨枉的。

    他不想做个怨死鬼啊。

    其实,依着朱可夫一向的脾气,他是不会受这怨枉气的,可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吵也吵了,闹也闹了,但就是没人理他,沙皇吩咐将他一人放在这里,关在这里,就象是要让其自生自灭一般,直到他吵够了,骂够了,力气也用尽了,他反到是冷静了下来。

    不再吵,不再闹,似乎在静等最后的结果。

    当然,对朱可夫而言,这一段的铁窗生涯也让他变得更加的成熟,如果只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还得感谢这一场牢狱之灾的磨练,当然,前提是,人不是他杀的,他还可以获得自由。

    “好,那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列别佐夫斯基继续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没有听当事人亲口所说,一切都是浮云,只有当事人亲口说了,那才能依据其说法来判断这其中的真与假,对与错。

    列别佐夫斯基现在就是想通过与朱可夫的对话了解到一些事实的真相。

    “不知道。”朱可夫仍是摇摇头,道。

    他真的是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真怨。

    他会去杀一个小侍女,怎么可能。

    “那你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证明你是怨枉的吗?”老首相仍是循着办案的程序道。

    该问的总是要问的,这躲不开。

    不过,如果朱可夫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他能籍此脱罪也不一定。

    可是,他只听来一句话。

    “我是怨枉的。”朱可夫倒苦水一般地道。

    他想当着相关人等的面说这句话很久了,可是不得机会,现在终于是说了出来。

    而说出来之后,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心里面也舒服了很多。

    “有何证据?”老首相仍是以例行公事般的口气道。

    证据,这才是证明无罪的关键要素,一切都必须依证据说话。

    只要朱可夫能给出并未杀人的证据,那一切就结了。

    可是,朱可夫能给吗?显然不可能。

    “我没有。”朱可夫道。

    不出所料,他给不出。

    而除了摇头之外,他仍然只能是摇头。

    “没有证据,那怎么能证明你是怨枉的。”列别佐夫斯基反问一句道。

    老首相的话很坦白,但也是事实。

    “我……”朱可夫无语。

    他如果有证据,还能被关在这里吗,废话!!

    要是在平时,他已经骂了起来,但现在,他只能忍着。

    “你认识死者吗?”列别佐夫斯基接着问。

    列别佐夫斯基觉得自己问得并不是多余的。

    “不认识。”朱可夫能做的也只能是摇头。

    而这种盘问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列别佐夫斯基并没有获得哪怕一点与案件有关的任何有用的信息,朱可夫有罪还是无罪,一切仍然没办法下结论。

    列别佐夫斯基仍然要继续他的寻找真相之路。

    不过,他这一趟监牢之行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有他离开之前,朱可夫突然之间醒悟般地提供了一条线索,这让列别佐夫斯基又找到了继续追查的方向。

    “知道行刺你的人是谁吗?”列别佐夫斯基问。

    “我感觉这是蓄意谋杀。”朱可夫道。

    “何以见得?”

    “直觉。”

    一番对答之后,列别佐夫斯基便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疑点转向古塔沃夫

    朱可夫猜是有人故意做局害他.

    此案的受害者,那名被算到死在朱可夫手中的侍女,是古塔沃夫府上的,朱可夫在一次到古塔沃夫府上做客时见过死者。

    再说了,朱可夫是什么人,身份何其尊贵,他实在是没有道理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小小侍女下手啊,所以,朱可夫坚持自己是被怨枉的。

    那么,如果朱可夫是被怨枉的,那又是谁想怨枉他,怨枉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有疑点并不能说明问题,列别佐夫斯基需要的证据,只有证据才能证明一切,但是,这些疑点也并非全无用处,它至少说明,朱可夫有可能是被怨枉的。

    而据朱可夫所说,那名倒霉的侍女是古塔沃夫府上的,而且他偏偏还又见过这名侍女,一切都真是太巧了,就象事先设定好的一样。

    不过,蓄意的谋杀不正是事先设定好的吗。

    看来,列别佐夫斯基有必要将目光放得更远一些,查一查可能涉案的另一位重要人物,古塔沃夫。

    从这案件甫一发生,古塔沃夫就似乎有涉案的可能,但从后面案件的查证来看,似乎已经排除了他涉案的可能性,可是,根据今天朱可夫的话来看,古塔沃夫又被牵扯进了本案之中。

    那名死者是古塔沃夫府上的侍女,这理应跟朱可夫毫无关系,一个侍女与一个位高权重的皇位继承人会有什么关系,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可是,现在却又关系了。

    如果大胆的假设成立,那这个杀人凶手有可能是古塔沃夫。

    列别佐夫斯基是这样推断的,基于皇位之争的白热化。古塔沃夫在想尽各种办法讨好沙皇而不得之后,他便改弦易张,打算从整垮他的竞争对手朱可夫方面着手。

    只要搞定了朱可夫,那古塔沃夫自己就成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而没有人再敢与他相争,他理所当然就是下一任沙皇了。

    所以。正是基于这一方面的考虑,他最后决定对朱可夫下手,但是,朱可夫是什么人,那是手握实权的军方重臣,不是想动就动的。

    而经过一番筹谋之后,古塔沃夫想到的栽赃陷害,而这也是最有效,最快捷地打倒朱可夫的方式之一。

    既然想到的办法。那接着就是铤而走险,毕其功于一役,他精心筹划了此次杀人案件,并将矛头直接指向朱可夫。

    而栽赃是谋划很久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卢文组织的那次酒会也是间接地帮助古塔沃夫实施了他的计划。

    他本来一直在寻找机会,但当他非常意外的见到朱可夫出现在酒会之后,那真是喜出望外。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实施了杀人栽赃的计划。结果,一切都是出奇的顺利,他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杀了合适的人,并成功地将杀人的嫌疑引到了朱可夫身上。而他嫁娲的手段就是在杀人现场留下了朱可夫的信物,那块怀表。

    一切看起来都是天衣无缝。

    但是,在朱可夫入狱之后,事情的进展并没有如古塔沃夫所愿的那样,直接就判定朱可夫有罪。并处于极刑,反到是让列别佐夫斯基有机会将案件往更深层次查证。

    而正是随着列别佐夫斯基调查的深入,古塔沃夫又坐不住了,他生怕调查一结束,朱可夫被证明是怨枉的,那他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朱可夫出狱,而他的精心计算将再一次成为泡影。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古塔沃夫又一次动了杀机,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在狱中将朱可夫除之而后快,所以,他又策划了此次狱中对朱可夫的袭击,可惜的是,朱可夫很机警,他再次逃过了刺客的刺杀,从而保住了自己一命。

    这就是整个案件的推理过程。

    当列别佐夫斯基再从头到尾的将整个推理过程回顾一遍之后,他突然之间发现,这个推理竟然是如此的完美和无懈可击,就象真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事实,列别佐夫斯基犹豫道。

    他觉得有这样的可能,但一切都讲证据,他同样需要充足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推断。

    光有杀人的动机,做案的机会,只能说是有重大嫌疑,并不能代表这就是事实。

    还得查,继续查。

    但是,在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列别佐夫斯基自己也吓了一大跳,特别是他的这种假设简直就跟真的一样,案发的经过同样是无懈可击。

    他更是有点迷茫了。

    难道是凶手就是古塔沃夫。

    列别佐夫斯基不敢妄下结论,还是那句话,一切都需要证据。

    可是,现在唯一能找到的证据就是假设,而假设又不能成为证据,列别佐夫斯基还得努力。

    不过,庆幸的是,他已经有了努力的方向。

    他需要掉转目标,对古塔沃夫展开调查。

    因为,直觉再一次告诉他,古塔沃夫也不干净。

    他发现这调查目标是越来越多了,谁看上去都象是凶手。

    这让列别佐夫斯基很是困惑。

    当然,将目标标转向古塔沃夫并不代表他放弃了其它的目标,并且已经认定古塔沃夫就是最大嫌疑人,他只不过是将侦查的重点放在了古塔沃夫身上,而对其他人,诸如斯奇科夫,别林斯科等人的监视及调查并没有停止。

    现在这种时候,就需要多管其下,尽快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从而了结此案。

    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要说起这古塔沃夫,列别佐夫斯基并不陌生。

    古塔沃夫是外交商务大臣,正是列别佐夫斯基这位老宰相辖下的阁臣之一。

    说实话,列别佐夫斯基对古塔沃夫是颇为欣赏的。

    古塔沃夫此人年轻有为,更是少有的外交商务方面的干才,他做为外交商务大臣,为帝国的外交及经济事务做出了有目共睹的贡献,这一点绝对是无庸置疑的,而他本就属于文官一系,这就让很多外人看来,他是属于列别佐夫斯基一系。

    而列别佐夫斯基虽然在朝政上面一直都是和稀泥的时候居多,但至少他是名义上的文官集团领袖,肩负着带领文官集团纵横朝堂的重任,而古塔沃夫这种人才,他也很珍惜,也正是在他的举荐及栽培下,古塔沃夫才得以在较短的时间之内升至外交商务大臣这样的高位,当然,他这样做不是出自私心,而出居于帝国的利益。

    所以,列别佐夫斯基对古塔沃夫是相当了解的,从一开始,他虽然对古塔沃夫有过怀疑,但他也没想过古塔沃夫会如此深地牵涉到此案之中,但是,现在的一切迹象表明,古塔沃夫似乎根本不能独善身。

    如此一来,列别佐夫斯基只能非常遗憾地将其列入到被重点怀疑的对象之一。

    欣赏不等于包庇,只要谁有嫌疑,列别佐夫斯基必查,只要谁犯罪,列别佐夫斯基也必定一追到底,绝不姑息。

    这一次,古塔沃夫恐怕是有麻烦了,至少他脱不了干系。

    现在,此案牵涉面越来越广,而有可能涉案人员的身份也是越来越复杂,帝国朝堂中的几位重要人物都牵涉其中。

    列别佐夫斯基必须慎之又慎。

    而一番查证有分析之后,此案的焦点又集中到了古塔沃夫身上,那么,列别佐夫斯基就必须得尽快从古塔沃夫这里打开突破口,否则,此案拖得越久,对帝国将越不利。

    可是,对古塔沃夫进行调查又谈何容易。

    首先,列别佐夫斯基得确定如何着手,从哪方面开始调查,现如今,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事跟古塔沃夫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案发之时,古塔沃夫虽在现场,但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所人的视线范围,他虽在现场,却不在杀人现场,而死者身上也没有找到一点与古塔沃夫有关系的证据,而唯一有关系的是死者是古塔沃夫府上的,更深一点的不合理是,古塔沃夫隐藏了死者是其府上之人这一点。

    一直以来,古塔沃夫都没有主动向列别佐夫斯基通报,死者是他府上之人。

    这就是最大嫌疑。

    他为什么要隐瞒死者是其府上这个事实呢,为什么不向列别佐夫斯基主动通报此事,这其中必有蹊跷。

    也许这些事只能从古塔沃夫身上找到答案了。

    于是,列别佐夫斯基决定一晤古塔沃夫,看看能不能解开这些谜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言探古塔沃夫

    列别佐夫斯基亲往古塔沃夫府上拜访。

    而古塔沃夫对老首相的突然来访很是诧异。

    列别佐夫斯基向来很少公开与朝中大臣往来,何况是亲往外交商务大臣府上拜访,这很有点不同寻常。

    当然,既然来,那就有他来的道理,古塔沃夫只能是尽心尽力地接着,至于接着之后怎么办,以他一惯的做事方法,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事打事,见招拆招,一切随机应变。

    而在这风声四起的当下,哪里出现列别佐夫斯基的身影,哪里便会有事发生。

    列别佐夫斯基到成灾星了。

    而见他来,古塔沃夫也有点头疼。

    这是列别佐夫斯基平生头一次来古府。

    他是首相,虽然很喜欢古塔沃夫这个年轻人,但他也不能自降身份,总往自己手下人的府上跑吧,这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事之道。

    不过,他到是一直听说古府奢华,今日终于有幸一见,不禁在心中发出一声感慨,果然是名不虚传,而古府占地之广,内设之豪奢,在整个帝国之中,若论综合排名,那绝对可以排进前十。

    列别佐夫斯基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一番,年轻就是年轻,锋芒太露啊。

    但是,在他这个老成持重者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恶祸之道。

    不过,他今天来是有正事,并不是为了感叹而来,所以,繁文缛节可免,甫一见面,他便直入主题。与古塔聊起了他关心的问题。

    “沃夫,我今日前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列别佐夫斯基小啜了一口侍者送上的香茶,脸上浮现出他那标志性的笑容,道。

    他既是帝国宰相。也是古塔沃夫的直接上司,对古塔沃夫更有提携之恩,他如果说有事要问,那自然是问得的。

    古塔沃夫也是避无可避的。

    “大人请问,下官知无不言。”古塔沃夫恭敬地道。

    虽然不知是什么事,虽然不知老首相基于何种目的,但他会说他能说的。

    这么多年的宦海生涯,古塔沃夫学会了很多事,待人接物也有自有他的一套。他不傻,他当然知道老首相此来必定是有要事,而且与他有关,然后再想一想老首相这段时间来所干的事,古塔沃夫已隐约能猜出一些首相此来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列别佐夫斯基伸手拉了拉自己颏下的胡须,微笑道。

    他对古塔沃夫的态度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态度。

    态度好。对解决问题是很有帮助的。

    而回答他的是一脸谦恭的笑容以及那温顺得不能再温顺的话:“是”。

    虽然古塔沃夫很少将人放在眼中,但有几个人他是不敢得罪的。列别佐夫斯基就属于这几个不可得罪之人中的其中之一。

    所以,客气点是必须的。

    “我听说,酒会凶杀案的死者是你府上的?”老首相似是无意中想起,轻描淡写地道。

    问话也得讲技巧,首先得照顾人的颜面,列别佐夫斯基人老成精。深通问话之艺术。

    “是,的确是我府上之人。”古塔沃夫点了点头,道。

    列别佐夫斯基既然问到了这一点,那就说明他已经将有些事了解到一个七七八八,否认是没用的。而不仅没用,更可能适得其反,所以,还不如直承其事,反正是没做过亏心事,怎会怕他鬼敲门。

    而古塔沃夫如此大方的一承认,反到让列别佐夫斯基感到相当意外,他原本还在想,如果古塔沃夫极力否认此事,他将采取何种策略迫使古塔沃夫承认这一事实,却未意想,他多心了,古塔沃夫竟是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

    这让他有点措口不及的感觉。

    不过,老首相就是老首相,这人生的历练也不是吹出来的,他立马便稳下心思,定了下一步问话的方向。

    既然古塔沃夫承认了这事,那他就得改变策略,围绕这死者之事展开。

    他定了定神,又笑着道:“沃夫啊,不是我说你,这人既然是你府上的,你怎么不早点说呢,这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嫌疑啊。”

    他这是倚老卖老,完全是一副长辈的口吻在苦口婆心地指教晚辈,用心何其良苦啊。

    当然,他实际上想干嘛,也只有他自己心里面清楚。

    他也相信,他这么干,从策略上说,那就是出其不意,攻击不备,击敌之弱点,让其避无可避。

    他想看看,古塔沃夫如何接招。

    而古塔沃夫的反应又出了列别佐夫斯基之所料。

    他是淡淡地笑了笑,毫不迟滞地道:“我早就想向首相大人禀明此事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也是为了避嫌啊。”

    原来也是有苦衷的,是啊,谁又会没点苦衷呢,是人都会有,这就怪不了他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而不管事实真相出自何处,古塔沃夫之反应值得一赞。

    列别佐夫斯基听了此话,不由抚须干笑几声,将他的被动掩盖了过去。

    老首相本想主动出击,使古塔沃夫就范,但看上去却似乎处处受制于人,古塔沃夫几句看似毫无力气的话就将列别佐夫斯基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这手太极打的确是高明。

    可是,列别佐夫斯基又岂是肯善罢干休之辈,既然一击不中,那再击就是了。

    他打算重拳出击,看看古塔沃夫如何应对。

    “沃夫,人既然是你府上的,那你就得有个说法,一句避嫌之语恐是无法脱得了干系,此事之重大,想必你是知道的,即使我相信你的话,恐怕不相信之人会大有人在,凭我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啊。”列别佐夫斯基道。

    他既然来了,那就得挖出点有用的东西,否则,他不是白来了吗,当然,如果能证明古塔沃夫与此案无关,那也是好的。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查出谁是主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主谋是古塔沃夫也好,是朱可夫也罢,这到不是他最关心的,他只忠于一人,那就是老沙皇。

    “还请大人为下官做主啊!”古塔沃夫惨嚎道。

    真演上了。

    再说了,他不演,能行吗,列别佐夫斯基的话中机锋暗藏,虽没有明确针对他,但话里话外都与其脱不了干系,他既然不能脱身,那只能是奈上列别佐夫斯基,让列别佐夫斯基这个主持公道之人帮其脱身,而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似乎他也只能这样了。

    他现在真的需要帮助,他不能受这个不白之冤。

    “真不是有意隐瞒死者的身份?”列别佐夫斯基加重语气道。

    他只是来了解情况,并不想将古塔沃夫怎么样,所以,有些话适可而止就行。

    而他之前的那些话也就是给古塔沃夫一个下马威,让其对此事不可等闲视之。

    “不是,真不是,请大人明鉴。”古塔沃夫头摇得似拨浪鼓,语气更是无比坚定地道。

    他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他只是担心做错了事而已。

    而列别佐夫斯基察言观色,大概能够断定古塔沃夫应该所言不虚,他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死者之真实身份,他只是担心这事会摊到他的头上,所以,他犹豫了,一切都是为了撇清关系,没想却让他自己陷得更深,这是古塔沃夫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好,我知道了,我会禀公处理的,沃夫,清者自清,你可加倍努力啊,帝国的外交商务可是大事,切记不可有丝毫懈怠。”列别佐夫斯基安抚道。

    古塔沃夫所处的位置很重要,列别佐夫斯基也不想因此事影响到他处理帝国的外交商务事宜,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是,请首相大人放心,我省得。”古塔沃夫松了一口气,道。

    列别佐夫斯基的话也让古塔沃夫心安了一些。

    而老家伙在说话的同时也一直留意着古塔沃夫脸色的变化,很多事情,他都因此有了初步的判断,于是他便又道:“朱将军遇刺一事,你可知情?”

    古塔沃夫面容整肃地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这件事。

    “那你有什么看法?”列别佐夫斯基一直噙着微笑道。

    他得听听古塔沃夫的意见,这也是他此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此事我也相当意外,我听说之后,很为朱将军担心,这歹人也真是太猖狂了,竟然跑到狱中去刺杀皇储,真是岂有此理。”古塔沃夫义正严词地道。

    他可得离这事远远的,一定不可沾边,否则,想洗都洗不干净。

    “哦,当然,这是大事,我已受命追查,希望可以尽快将凶犯绳之以法。”列别佐夫斯基正色道。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瞟着古塔沃夫的脸色。

    脸色如常,不见变化。

    “那就辛苦首相大人了,有首相大人在,此事一定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古塔沃夫道。

    他此话有拍马屁之嫌。

    而话到此处,列别佐夫斯基知道已没有再说下去的意义了。

    于是,他起身告辞。(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 谁是真凶

    从古塔沃夫处回来,列别佐夫斯基便径直走进书房,他要将这个案子的前前后后再整理一遍,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离他承诺给沙皇的一个月破案之期已经没剩几天了,无论如何,他都得了结此案,给沙皇一个交待。

    从现时可以摆在台面的所有证据来看,被调查的几个人都有杀人的嫌疑,而犹以朱可夫最甚,他是已经被拿到了脏物,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是被怨的话,那最后的杀人犯只能是他,也只能是由他来承担这个后果。

    这是正常的逻辑。

    可是,老列现在最担心的却是沙皇的态度,尽管沙皇已经明确表示会严惩凶手,但是,如果最后真要动刀的时候,沙皇是否也会坚持这种观念呢。

    朱可夫可不比别人,他是既定的皇储,而且有传言他与沙皇关系匪浅,这样一个人要被杀头,沙皇的态度是相当关键的。

    况且,此次的杀人案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的杀人案涉及的人物实在太过于特别,而且这其中还涉及到皇位之争,所以,最后的判决不但将影响到皇位的最终归属,也可能会直接导致俄帝国选择不同的发展方向。

    古塔沃夫与朱可夫,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而继任者的不同处事方式将会把帝国带向不同的未来。

    古塔沃夫提倡和平共处,注重发展经济,是外交方面的行家里手,在他的意识里,凡事都可以用外交手段来解决,他坚信凡事都有得商量,和气才能生财。国家应该集中精力发展经济,而不应该穷兵黩武,更不应该因此将国家带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而朱可夫则完全不同,他是个军人,性格刚毅,崇尚武力。遇事喜欢用武力解决,况且,在他的意识里,做为帝王,那就应该开疆拓土,建不世之功,而勤修内政,发展经济,那是做臣下的应该操心的。而不应该是他这个帝王应该做的。

    由此可见,他们二人之中,无论谁继承沙皇之位,都将会与现在尼古拉斯二世沙皇的处世原则不一样,尼古拉斯二世是尽力去平衡武力与内政,做到兼容并蓄,而他们二人呢,却完全是各自走向不同的极端。这显然是不利于帝国的将来的。

    同样是沙皇不愿意看到的。

    或许,这也是老沙皇迟迟不决定未来沙皇人选的原因。他也着不小的顾虑,万一这继承人选择不当,那将是后患无穷,他不能允许他的继承人将帝国带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所以,他也许是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解决这个最终的难题。

    可是。也许令所有处在局中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复杂的皇储之争却被带进了这样一个普通的杀人案之中,而它极有可能会左右未来沙皇人选的归属。

    如果朱可夫最终被定罪,那古塔沃夫不就成了最终的皇位继承人吗,但是。他是沙皇的最终选择吗,如果他是,那也许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但如果不是,沙皇会推翻这个案件的结果,从而以另外一种形式收场吗。

    这是谁都无法预测的结果,包括列别佐夫斯基在内。

    当然,列别佐夫斯基的责任是找出真正的凶手,而至于最后的决定,只能是留给沙皇自己去做。

    而凶手与主谋会是朱可夫吗?

    结合相关证据,经过慎重的分析,老首相得出的结论是,朱可夫正是主谋,他同样也是这桩杀人案的凶手。

    而他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采取的排他法。

    所谓排他法,也就是将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全都都列举出来,然后逐个排除嫌疑,最后那个不能被排除的拥有最大嫌疑的人就应该是凶手。

    而与此案有关的嫌疑人分别是,古塔沃夫,朱可夫,别林斯科,斯奇科夫四人。

    首先,斯奇科夫应该被排除在外。

    经过认真的调查以及面对面对的接触,老首相第一个将斯奇科夫排除在外。

    斯奇科夫是军方重臣,向来洁身自好,虽然他因怀表一事令列别佐夫斯基对其生疑,但最后证明那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斯奇科夫与杀人案无关。

    而在斯奇科夫之后,别林斯科成了第二个洗脱嫌疑之人,而他洗脱嫌疑的方式很特别,也很侥幸,他找到了那块本来被他不肖子拿去典当的怀表,以此证明的自己的清白。

    真要说来,这家伙算是走了狗屎运,竟然有人将他的这块怀表遗失在了他的家门口,让其捡了个正着,而在此好事,别林斯科当然是喜出望外,他一直觉得这天上掉馅饼之事与其无关,但没想却飞来一个天大的惊喜,他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到了,而且不仅是砸到了,更是给砸晕了,以致于他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将这块怀表拿去列别佐夫斯基处洗刷嫌疑的。

    总之,最后他的嫌疑是如愿以偿地被洗掉了。

    而他这种狗屎运连列别佐夫斯基都惊叹不已。

    而在此之后,古塔沃夫成了第三个幸运儿,他的释疑更具有戏剧性。

    本来列别佐夫斯基仍准备继续对古塔沃夫进行高级别的调查,但没想沙皇一道旨意为其做了开脱,明指死者非其所杀,至于具体原因,沙皇没有明说,而既然沙皇都发话了,那列别佐夫斯基无话可说,只能将古塔沃夫踢出了疑犯的圈子。

    虽然这样干,沙皇有干涉司法独立之嫌,但沙皇毕竟是沙皇,有他做证,那就是铁证。

    而排除这三人之后,剩下的也就好说了。

    四个嫌疑人之中,三个已被证明无罪,那就说明最后一个是真正的凶手。

    而这最后一个就是仍在狱中的朱可夫。

    本来朱可夫就是做为最大嫌疑人被逮捕入狱的,所有证据都对其不利,按理说,直接判其重罪也是有依有据的,但是,沙皇为稳妥起见,仍是安排了列别佐夫斯基对此案进行进一步的调查,以确保此案之公正,合理,方能堵住幽幽之口。

    而最后的调查结果还是将这重罪着落在了朱可夫头上。

    也许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于是,最后的结果被递交给了沙皇尼古拉斯二世,并等待他的圣裁。

    此事涉及到皇权的归属问题,也唯有沙皇可以一决。

    而在最后宣布结果之前,沙皇又将列别佐夫斯基宣进宫了一次,对此案的前前后后又做了详细的了解,并与老首相进行了深层次的讨论,最后,沙皇终于做了决定。

    而他的这个决定结果,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这可苦坏了相关人待,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这个结果。

    三天之后,也就是在沙皇即将要宣布结果的最后两个时辰,列别佐夫斯基获得了一个令他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消息。

    这杀人犯令有其人。

    而这个其人也是其他人,正是与朱可夫争夺沙皇之位的古塔沃夫。

    这消息太惊人了,着实令列别佐夫斯基吓了一大跳,但从获得此消息的渠道看,此事属实的可能性很大,一时之间,别佐夫斯基也不知应该如何处理。

    证实古塔沃夫无罪的是沙皇,可是,现在的消息来源却证实其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列别佐夫斯基为难了。

    但首相就是首相,他是冷静下来之后,便决定面见沙皇,他要将他掌握的最新消息告诉沙皇,让沙皇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世事就是变幻得如此之快,让人防不胜防。(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设局之人

    列别佐夫斯基与沙皇密谈一番之后,列别佐夫斯基便出宫了,但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只不过,在列别佐夫斯基出宫之后,他便又开始荣休了。

    不理那山崩地裂,我自逍遥自在,这就是列别佐夫斯基在此之后的生活状态。

    放下手中的一切,逍遥而去,能做到之人,唯有老首相矣。

    而至于首相与沙皇说了什么事,恐怕没有知道,本来首相是抱着揭发真凶的目的去面见沙皇的,但最后却是自己出局了。

    真相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不过,列别佐夫斯基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视,他们都认为是老首相将案子处理完了,沙皇很满意,所以,沙皇又允许他继续休息去了。

    当然,除了有心人之外,一般人是不会留意到朝堂之间发生的这小小变化的,而正是这小小变化,却预示着帝国即将发生大变,也许就在不远的将来。

    而这些变化并没有影响大多数的人,他们正在焦急地等待沙皇宣布最后的案件结果。

    他们要知道真凶是谁。

    终于,旨意下了。

    杀人凶手并非朱可夫,他也是被陷害的,而真正的凶手已经授首,并已被秘密处死,此案到此完结,并严令任何人不可再提及此案,如有提及者,必定从重处罚。

    众人翘首以盼,没想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于是,欣喜之人有之,不满之人有之,困惑之人更是有之。一份旨意换来太多不同的心情。

    这足以证明沙皇仍是帝国的掌控者,一切都仍然掌握他的手中。

    而在这份案件说明的旨意之后,还有第二份旨意。

    这份旨意是有关一些人事任命的。

    帝国的人事安排将出现巨大的变化。

    朱可夫晋升皇储之位,被正式确认为下一任沙皇人选。

    古塔沃夫晋首相之位,接替已经致仕的老首相列别佐夫斯基

    朱可夫那些军方的支持者们都俱各爵升一级,古塔沃夫的亲信别林斯科也官至副首相兼经济大臣。

    似乎所有相互之间有利害相关的人物都升官了。

    朝堂之中也似乎很默契地达成了一种平衡。而这种平衡也只能是身处其间的才能深刻体会到的。

    而且,这是一个无人能公开反对的人事任命,几乎完美,照顾到了各方的利益,也将所有重要人物一网打尽,让大家都有既得利益,如此一来,谁还会反对。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出自于沙皇的安排。当然,这其中有没有得到其他某人的参赞,那就不得而知了,而这样的安排也正好可以让朝堂趋于平衡。

    只有文武之间相互制衡,如此才能保持平衡,沙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而所谓的皇储之争,最后也有了结果,朱可夫成了沙皇心目中最佳的皇位继承人。在老沙皇百年之后,他将成为下一任沙皇。

    朱可夫是在狱中听到这则消息的。而在听到这一条消息之后,他是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跟哪啊,刚刚自己还是杀人凶手,这转眼之间就成了下一任沙皇候选人,而且到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还身在狱中哩,这二者之间的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啊。

    不过,在目瞪口呆之后,那是来自心底的狂喜,他终于如愿以偿。他要当沙皇了,这么多天以来所受的煎熬没有白费,他是下一任沙皇。

    沙皇,多么让他提气的字眼。

    当然,与当选下一任沙皇相比,他更高兴的是,他现在成了自由之身,再也不用受这牢狱之灾了,他在这里可是度日如年啊。

    在此时的朱可夫看来,自由比什么都重要啊。

    更为重要的是,他在这一次的事件之中,最终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当沙皇,要治理好一个国家,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靠一身蛮力是治理不好国家的,他要学得东西还多着呢,特别是要学习如何做一位合格的沙皇。

    而朱可夫既然能在这一轮教训之中学到东西,古塔沃夫当然也可以。

    古塔沃夫在沙皇宣布朱可夫成为下一位沙皇之时,那是立即就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原本以为这沙皇之位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可谁曾想,这事世变幻的是如此之快,转瞬之间,他原以为稳操胜券的事却变了样,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他虽然很失望,但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沙皇既然任命他为新的首相,这也是对其所做的一种变相的补偿,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

    况且,他所做的事,沙皇一定已经知道了,而沙皇既然愿意既往不咎,那就是对他最大的容忍,他怎能再得寸进尺呢。

    古塔沃夫也想通了,首相就首相呗,只要有了强大的权利,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沙皇之位对其来说,得,那是一种幸运,不得,他又没有失去什么,又没有谁说过,这沙皇之位一定就应该是谁的呢。

    古塔沃夫最后是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而那些原本想着攀龙附凤之人就不同了。

    赌赢了的,就好比那些依附于朱可夫身边的军事集团,那当然是喜不自胜,这一回合,至少是他们的主子胜了。

    而诸如别林斯科之流,他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副首相也就比首相只低了一个等级而已,况且他还兼着经济大臣之职,论实权,比以前相较,还增厚了不少,所以,古塔沃夫没当上沙皇,对其来说,损失也并不是很大,至少是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所以,沙皇旨意一下,这几乎就成了皆大欢喜之局,真是好算计啊。

    可是,欢喜归欢喜,但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沙皇陛下的态度会突然之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搞出了一个这样的大团圆结局呢。

    关于这个结论,也许只有沙皇自己能解释了,充其量,老首相,不,前首相,列别佐夫斯基会知道那么一点点吧。

    众人虽然好奇,但没有哪一个想找死的会将这个问题拿去问沙皇,如果是这样,那真就是找死了。

    总之,不管怎样,这事总过去了。

    但是,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沙皇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呢,是一时兴起,还是筹谋良久呢。

    而知道这其中的头头尾尾的一直都只有沙皇一个人,至于列别佐夫斯基,他也只是知道一些梗概,况且,这还是沙皇说给他知道的,至于更详细的,他也不是很知情。

    那么,这沙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老家伙设的一个局。

    沙皇很久之前就属意朱可夫接任下一任沙皇,而民间的那些传说也并非全都是空穴来风,这朱可夫真有可能就是他的私生子,至于到底是与不是,只有沙皇自己心中明白,但肯定是**不离十,而至于这个原因,沙皇将未来的沙皇之位传给朱可夫,那就好解释了。

    但是,酒会上的命案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同样是老沙皇布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敲打一个朱可夫与古塔沃夫,让他们不要得意忘形。

    老沙皇先是让列别佐夫斯基带朱可夫去出席卢文举办的酒会,当然,列别佐夫斯基此时还不知道沙皇的真正目的,而在酒会期间,沙皇命他的贴身侍卫杀死了那古塔沃夫府上的侍女,并栽赃给了朱可夫,从而让朱可夫榔铛入狱。

    至于说那块用来栽赃朱可夫杀人的怀表,则是沙皇命斯奇科夫从朱可夫身边偷来之后放在死者身上的,后来,斯奇科夫说别林斯科身上也有一块这样的怀表,也是出自于沙皇的授意。

    至于后来朱可夫在狱中被刺杀,这到是出乎了沙皇的意料,这不是他安排的,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沙皇意识到局面可能会失去控制,所以,他才授意老首相尽快结束这一切。

    再后来,老首相古塔沃夫才是刺杀朱可夫的凶手,当他进营向陛下禀报此事的时候,沙皇却告诉他,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并让他交出了首相之位。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老首相还不知道这是个局的话,那就真是痴活了这么多岁了。

    最后,他便挂冠而去。

    总之,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沙皇设下的一个局,所有人都在局中,受着沙皇的摆布,这也间接地让所有人认识到,只要沙皇在位一天,他就是这帝国真正的主宰。

    而这些事,沙皇也是在最后那一次召列别佐夫斯基进宫之际,对其进行了简单的阐述,但其中很多的细节,前首相前不知情。

    也就是说,自始自终操纵这一切都是沙皇,尼古拉斯二世。

    这就是帝王城府,所有涉事人等都被活活地上了一课。

    其中滋味,有些人深有体会,有些人小有体会,有些人没有体会,领悟不同,心境也就不同,关键就是看你入戏的深浅而定。

    当然,这事些,沙皇是不会对人说的,帝王的心思又怎会让人猜透呢,最好是让这下面的人去慢慢猜吧,反正他的目的也达到的。

    好在,大局都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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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参加抗战的特种兵因为一次空降意外被送回到几十年之前的太平天国时代,由于机缘巧合当上了当朝的附马,他以特种兵灵活的身手,聪明的头脑,及做为后世人对前朝历史的把握,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不同于历史所述的太平天国...让历史又得到了一次真正的延伸.回到天国当附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天国当附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天国当附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