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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狂琴     倾汉txt下载     倾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纪陈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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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一袭的青泡,头戴纶巾,大约六十来岁的样子,头发班白,但jīng神矍铄,竟是丝毫不见老态,再看脸上,颇显清瘦,一身的文人骨气。

    正是陈纪陈元方。

    年轻人韩非也认识,二十多岁,一身月白sè的长衫,博领宽袖,衣炔飘飘,正是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的陈群陈长文。

    在韩非的记忆中,貌似现在的陈群虽有才名,但还不曾出仕为官,历史上,其最早为官,是在刘备的手下,那时候的刘备,已经被表为豫州牧,说起来,陈群的出仕,比较起来,也算是晚的了。

    将两人让进了帐内,欧蝶儿端上了酒水,就退了下去。

    “一别数月不见,老大人jīng神更显矍铄,只是,小子听闻老大人在朝中做了五官中郎将,怎不在洛阳侍奉天子,如今却到了小子这里?”韩非一边为陈纪父子倒着酒,一边有些奇怪的问道。

    韩家虽然也是士族,可在韩馥做到冀州牧之前,也只能算是清流,没有什么实权,比不得那些真正的大族。不过,毕竟是同乡,韩馥因袁家的关系有做到了御史中丞,与陈家也多少有了一些的往来,韩馥与陈纪也是平辈论交,只不过,陈纪的年龄比韩馥要大上那么十来岁,故尔韩非称其为老大人。

    在韩非的记忆中,陈群的父亲在董卓的手下,可是一直做到了尚书令,冷不丁的,他怎么跑到这来了?

    陈纪呵呵一笑,“董贼霍乱,jiān佞横行,这官,老夫也是不得已才担之。往rì董贼在京师,zì yóu不得。如今贼子到了虎牢,京师不严,老夫这才脱口家事,勉强脱身。今路过此地,听说贤侄闯下了诺大的名声,就连那虓虎也是败在了贤侄的手下,心生好奇,这才赶过来一看。”

    原来是这样。

    如此看来,历史上相必也是如此,可能是后来看到了联军的不作为,董卓一时半刻还完蛋不了,陈纪这老儿才又回到了洛阳,继续做他的五官中郎将,一直做到了尚书令。后袁绍势大,又跑到了袁绍的手底下做官。

    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老滑头啊!

    韩非心下冷笑,脸上却满是热情,口中谦逊地道:“哪里有什么名声,不过是侥幸得了小名罢了,说起来,老大人之名才叫一个显赫。”

    花花轿子人人抬,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陈纪老脸生笑,手捻着花白的胡须,“贤侄,这谦虚过了,可就显得假了啊。”

    得,这老儿反过来拍了韩非一下!

    说着话,陈纪转过头,看了看坐在一旁相陪的郭嘉,笑道:“老夫没看错的话,这位应该是郭嘉郭奉孝吧?”

    “不敢,正是郭嘉。”在陈纪面前,郭嘉难得的一本正经,听陈纪问来,忙起身拱手应道。

    “想不到,我颖川赫赫有名的‘小太公’竟也到了贤侄的帐下,贤侄当真是能网络天下英才啊。”陈纪点点头,对于郭嘉的才名,虽然现在还不显,但在颖川一地,却早为传开,陈纪也是早有听闻,不自禁地,拿陈群与郭嘉做起了比较。

    要说郭嘉寒门出身,本不入陈纪之眼,实在是郭嘉在颖川的名气太大了。

    郭嘉连忙又道:“陈老先生却是捧杀了在下,嘉区区微末之才,哪堪得一‘英’字,老先生莫开玩笑才是。夹承蒙主公错爱,不以嘉之小才而重用,实是嘉之幸也。”

    韩非心中也有些糊涂了,搞不懂陈纪此来究竟为何,怎么变着法儿的夸着他?

    网络天下英才?

    我倒是想来着!可小爷现在手下就一个郭嘉,天下英才?这……

    “当得,当得!”陈纪笑了笑,转头又看向了韩非,“贤侄,你观我儿长文如何?”

    韩非一愣:这老头儿是什么意思?

    莫非,话中有话?

    还是说……

    心下揣测着陈纪这话的用意,沉吟了好半晌,这才带着一丝的谨慎,道:“如此,小子就妄加评论了,有说的不对之处,还请老大人不要介怀才是。”

    “尽管说来,说错也无妨。”陈纪点点头。

    方才,他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但他没想到的是,韩非真得敢评论。

    如此一来,陈纪倒是来了兴致。

    就连进帐以来一直不曾开过口、表现的很是冷淡的陈群,此刻也将目光落在了韩非的脸上,似乎是想听听韩非会怎么评价于他。

    而郭嘉则是暗暗焦急,心说:主公啊主公,这次,却是你鲁莽了啊。

    可干着急却没办法,毕竟韩非话已出口。

    韩非回忆着脑中后世对陈群的评价,过了好半晌,才选出一条认为合适的,开口道:“小子观之,长文兄乃从容之士,然非国相之才。”

    自秦汉以来,被称之为从容之士只有张良一人而已,韩非说陈群乃从容之士,这个就显得有点高了。后一句“然非国相之才”,则是说陈群做不得一国之丞相,言外之意,丞相之下,皆可做得。

    历史上,陈群做过参丞相府军事,后为御史中丞、吏部尚书、尚书令,最后,更是被封为了镇国大将军,领中护军,可谓地位显赫,却独独不曾任过国相。

    至于这一句的评价,乃是一名叫吴质的人所评,其为陈群之友,与与司马懿、朱铄等二人一起被称做曹丕的“四友”。

    不过,韩非也知道吴质这人,品行不咋地,喜欢结交权贵,不与贫贱人往来,哪怕是同乡的百姓,说起来,倒与那个华歆差不多。

    如此评价,实为不低。

    非但不低,已经是高的不能再高了,并不是韩非想说陈群什么好话,历史也是如此。

    “哈哈,贤侄这话,却是有些过了,过了啊!”陈纪捻着胡须,朗声大笑,嘴上虽这般说,但却是一脸的受用。

    他祖父陈实也曾说过,陈群他有兴旺宗族之相,可也不曾如韩非说的这般夸张。堪比张良,国相之下,这……

    韩非微微笑道:“非是小子有意奉承,就算是许子将许先生在,怕是也不能反驳小子这么说。”

    许子将,名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乃是汉末三国时期著名的人物评论家,他每月都要对当时人物进行一次品评,人称为“月旦评”。曹cāo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正是出自此人之口。许劭的人物评论,天下人信服。

    “贤侄所说,真不是玩笑?”听韩非将许劭都搬了出来,陈纪收敛了笑容。

    韩非郑重地点点头,“这个自然!”

    韩非话里的诚意,陈纪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自然是听得出来,“如此,老夫就承你吉言,拭目以待。”

    这个,恐怕你老头儿是见不到喽!

    韩非心中诽谤了一句,陈纪具体是在哪一年死掉的,韩非并不清楚,三国人物这么多,他还真就记不下每个人,但他知道的是,陈纪就死在了几年之后,袁绍坐大之时,也就是说,这老狐狸,最多也不超过十年好活了!

    “对了,贤侄可知洛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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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请君饮茶(上)

    “洛阳事?”韩非眉头轻挑,眸子中光芒连动,看了陈纪一眼,只见这老头儿脸上隐现得意。略微沉吟了下,韩非有些不确定地道:“莫不是迁都?”

    一句话,席间三人,表情瞬是大变,各有不同。

    郭嘉莫名、陈群惊诧,而陈纪,则好象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你……你竟然知道?!”手指着韩非,陈纪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

    他所说的洛阳事,自己是指历史上的董卓迁都长安,前几天才有了定论,只不过,这只属于董卓、李儒的机密,陈纪也是通过了一些特殊的渠道,才隐隐得到了那么一点苗头,还不敢太过确定。此次他出洛阳,回关东,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一消息所致。

    陈纪本以为,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连他儿子陈群,都不曾与之说过,却是不曾想,竟是给韩非一语叫破。

    他又怎能不惊?

    见果然是这事,韩非反倒稳了下来。

    本来,他还不太确定,洛阳如今已是多事之秋,所谓的“洛阳事”太过泛泛,多不胜数,不过,真正算得上大的事,只有董卓迁都长安,火烧洛阳一事,韩非还记得,此一事正是发生在历史上190年的二月,如今已是二月初,想来此一事,也是隐有苗头了。

    不过,他还不太确定陈纪所指的就是这事,毕竟,这样机密的事,董卓没到事头是绝对不会泄露出来的。

    “呵呵,听说洛阳市井间现在广唱一童谣,‘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老大人,你从洛阳来,不知可是听过?”既然是指这事,那就好办了,韩非好整以暇地笑道。

    陈纪还能说什么,本来,听了他消息,他还是将信将疑,直到听到了这一童谣,才使他下了决心离开的洛阳。

    只是,他韩非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陈纪深知,这童谣,也才唱起五六天,就算是韩非消息再是灵通,洛阳的事,传到此厢,也不止五六天吧?

    毕竟,现在可不是太平的时期!

    难道说……

    陈纪猛地抬头,满眼莫名的看着韩非。

    “老大人,这童谣可不是我韩非放出去的。”见陈纪这般的眼神,韩非哪还不知道陈纪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洛阳实际上就处于豫西山区最东端被四面包围的一个谷地里面,洛阳和豫东平原的通路上有著名的虎牢关,也就是眼前的这座,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和关中不同,洛阳的补给要依赖于豫东平原,所以历史上一旦形成持久战,而且敌人兵力强己方处于守势的时候,洛阳就不行了,因为洛阳人口多,粮食供应就很成问题,这和背靠渭河平原的函谷关有本质区别。当然了,前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秦朝两汉时荥阳旁边的敖仓,囤积大量粮草,就是为此。项羽和刘邦在荥阳这里展开了惊天动地的激战,项羽本来大获全胜,但是因为彭越挠楚,sāo扰后方,项羽离开后守将不听项羽的嘱托,妄动而丢了敖仓,项羽因缺粮导致兵皆离散,最后被围垓下,乌江自刎。”

    “自我朝来,敖仓军事意义削弱,,所囤粮草已是不复前朝之时,不过,有关中之地和敖仓现有粮食储量,董卓想要凭借雄关守上一段时间,也并不难,只是,外忧内患,这边有联军三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后方又有黄巾余孽攻城拔寨,董卓想要守住洛阳,呵呵,老大人,你以为这可能吗?”

    韩非大脑飞快的转动着措辞,虽然不知道陈纪所来,目的是不是如他所想的一般,但是,他都要争上一争。

    如今,他师从郑玄、又败吕布,无论是文滔武略,名声他都有了,剩下的,就是展露他的高瞻远瞩。

    嗯,说成雄才大略也可以,这年头,印象分很重要滴!

    陈纪脸上的莫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心里,突然有一种小觑了天下人的念头。

    他凝视韩非的目光,更显诡异,半晌后轻声道:“所以贤侄你才推断出董卓要迁都?可是,这童谣你又是从何听来?”

    别告诉我,你小子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童谣,是小子手下负责情报的人打探出来的,昨rì才送到了小子的案头,不想今rì老大人就到了这里,呵呵……”韩非笑着说道。

    总不能告诉你,小爷我是穿越过来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真那么说了,这老头儿不摔袖子走人才怪。

    只会以为他韩非是个神经病!

    郭嘉傻眼了,探听来的情报,都是他第一个过目的,然后才呈给韩非看,怎么他就没看到这样的一情报?

    最主要的,这情报,还是真的!

    难道说,主公手中,还有另外的一支情报组织?这……

    郭嘉的心,有点乱了。

    抬眼向韩非看去,却见韩非正看着他,见他看来,随手做了个掐指的动作,郭嘉瞬间明白了过来,有些躁乱的心,瞬时平静了下来,端起了酒碗,喝得好一个悠然。

    郑玄、崔琰与韩非打赌之事,韩非并没有瞒着郭嘉,而那掐指的动作,郭嘉太眼熟了。

    陈群啊陈群,呵呵……

    “想不到贤侄手下竟有如此能人。”陈纪现在,只剩下了感叹。

    洛阳距离此地,至少也要走上三天,而这消息到了这里,却只用了四五天的光景,也就是说,洛阳的风吹草动,一切都在韩非的眼皮子底下。

    如此,陈纪怎能不感叹?

    韩非微微一笑,并没有接陈纪的话,顿了顿,又说道:“董卓久居于西凉,其根本,也在西凉,西凉比之洛阳又有不同,在那里,同样有函谷关这样形同于虎牢关的存在,渭河平原的粮草,供应其军还不成问题;再者,董卓两战皆败,将士士气早已不存,吕布更是伤重无力再战,也就等于去了董卓的一颗獠牙,而且,自董卓入京来,杀良冒功,早搞的洛阳一带居民怨声载道,如此,将士无士气,洛阳无民心,联军军威正胜,迁都比不迁都的好处要大,董卓又岂会不选择暂避下风头?”

    陈纪很想和韩非辩论一番,要知道他在士林中地位斐然,这辩才也是一流了,可如今,却找不出半点的词来,奈何韩非把例子都举了出来,说起话来,有理有据,让他根本就不知道从哪一处来辩驳。

    听韩非这么一说,陈纪也以为,董卓迁都,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在这一点上,陈纪的心中,也已认可了韩非所说。

    陈纪咽了口唾沫,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也无心喝酒了,他站了起来,走到帐门前,挑开,望着帐外的景象。

    二月的风,还带着一股彻骨的寒,他立于门前,久久无语。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请君饮茶(中)

    “元方兄?”

    自远处匆匆走来一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帐门口的陈纪,韩馥有点不确定地远远喊道。

    韩馥同陈纪有交情,来往不多但总是还有来往的,他的手下,自然也有认识陈纪,是以,陈纪到来,很快就被报到了他那里,一听陈纪来了,韩馥连忙放下了手中正做的事,匆匆忙赶了过来。

    奇怪了,陈元方来了不去见我,怎么先到了非儿这里?

    他一直不是都对非儿不假辞sè的吗?

    ……

    带着满脑门的问号,可等看到了儿子的营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纪,韩馥“腾”地一下火蹿起了老高。

    他当初赴冀州上任前,从回颖川寻求帮助,荀湛等人就是在那一阵被他带到冀州的,陈纪名声在外,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可是,陈纪对他的邀请,根本没鸟!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竟被他宝贝儿子放在了帐门口挡风,这,这……

    “文节……”见是韩馥,陈纪老脸赫然,一方面,他来到了冀州军军营,不去先拜会韩馥,反跑到了人家儿子这里,明显的,于理不合。

    另一方面,还是出于当初韩馥的要求。

    陈群这爷俩,按韩非的话来说,都是一个德行,要不然,也不会和吴质那一类人成为了好友,说白一点,就是自视甚高。当然了,这爷俩是真有才华,也有狂的资本。当初,韩馥请他去冀州,甚至给陈纪阻在了门外,如今再见面,怎能不尴尬?

    而且,此一时,彼一时,陈纪就算是再是自视甚高,再看不起当初的一州之牧,如今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州牧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简直就是割据一方的诸侯,一地的土皇帝!

    陈纪来干什么来了?

    之所以带着陈群,无非就是想给他儿子谋个好差事,朝廷那里,大小事都被董卓把持,再者,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不是大族作风。还有就是,陈纪看得出来,董卓长久不得,那么,董卓倒了之后呢?

    显然就是这些诸侯,继董卓之后,成为实权人物。

    本来,陈纪看好的也是袁家兄弟,可自两军交战以来,韩非横空出事,每一天,每一rì,听在耳畔的,全是关于韩非的一切,什么斩华雄了,计破吕布了……直到韩非单挑又败吕布的消息传到洛阳,陈纪坐不住了。

    他意识到,韩非,不简单!

    而且,他独自成军,显然有自立的打算。

    这时候,如果能将儿子陈群送到韩非的帐下,那……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啊!

    陈纪相信自己的眼光,韩非,绝非池中物!

    “元方兄,怎站在这里?快,快进帐!”韩馥热情的拉着陈纪的手,不由分说就往帐内拽,口中还碎碎叨叨,“这孩子,被我惯坏了,竟将贵客拦在了帐外……非儿,为父的怎教你的待客之道?”

    听到父亲的声音,韩非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迎头正撞上了老二位,被韩馥劈头骂了一脸,一时间,好不冤枉,一脸苦笑的看着陈纪。

    “文节,你错怪了这孩子了,是我觉得闷,这才到帐门口透透气。”平白惹得人家被骂,还有求人家,陈纪更显尴尬,连忙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韩馥脸sè平缓了下来,然后……

    然后,就没了下文。

    老子错了,也就错了,还指望老子给儿子道歉不成?

    “来来来,元方兄,坐!”

    几人相继又坐了回去,韩馥很是不客气的将韩非赶离了主座,一屁股坐了上去。

    “来人啊,将这酒水撤下去!”寒暄了几句后,韩馥大手一挥,欧蝶儿忙是将酒水全撤了下去,韩馥则是看着陈纪,“元方兄,既然胸闷,就不要再饮酒了,如此易醉。久闻元方兄煎茶乃是一绝,不妨我等就以茶代酒,如此,也能缓解胸中之闷。”

    很多书籍把茶的发现时间定为公元前2737-2697年,其历史可推到三皇五帝。最早有关饮茶的记载始于西汉时期,汉末三国也有华佗所著《食经》中曰:“苦茶久食,益意思”记录了茶的医学价值。西汉将茶的产地县命名为“荼陵”,即如今湖南的茶陵。

    只不过,这年代的茶叶多还是作为药用,即便是饮茶,也是煎茶,并不广为推广,只有在荆州稍多一些,一般人家待客,都是以酒水,而不是茶水。

    听到便宜老爹这话,韩非的脸,当时就垮了下来。

    来到这年代十六年了,他什么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茶!

    酒虽然味道古怪了点,但也还是能入口的,但这茶……到现在,他也不能忍受汉人那古怪的口味!

    “你呀你,还是惦记着我的茶。”陈纪摇了摇头,不过,兴致却高昂了起来,转身向陈群,“长文,将为父的茶具拿出来。”

    得!这老家伙,竟随身带着茶具。

    韩非只觉得,彻底的悲剧了!

    “元方兄于庞公处学了这么一手好茶艺,当初满朝哪个不惦记,又岂止我韩馥一人乎?”韩馥不介意的笑了笑。

    “我这可是茶陵的好茶,这次,便宜你了!”

    两个老头好一阵的忙活,红泥小火炉被端了进来,生火,不多时,沸腾的水汽荡漾开来……

    韩非还是第一次看到人煎茶,磨得很细的粉末,在黑瓷盏子里用竹刷打出墨绿sè的泡沫,再加进去葱姜,再把磨细的肉寇粉小心的撒一点,天呐,他居然还要加盐!等等,那是……乖乖,一勺的羊油?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所谓的什么煎茶,韩非只以为这两个老家伙是在熬药!

    这就是煎茶?

    还一绝?

    宽衣大袖的陈纪一丝不苟的进行着煎茶的各道工序,动作优美,古朴而庄重,礼仪当真是无可挑剔,就算是后世见多了茶道的韩非,也不得不对这老头儿的这副做派称一声“赞”字。

    赏心悦目啊!

    如果不是这充斥了帐内的古怪味道……

    三个人,围在了陈纪的身旁,观看陈纪点茶、分茶,眼中全是欣赏迷醉之sè。

    草腥味、羊膻味、葱姜的刺激、茶是苦涩、盐的咸涩再混合上肉蔻的香料味道,韩非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做yù仙yù死。

    当一盏茶摆到了面前,韩非都快哭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请君饮茶(下)

    这茶,喝吧,对不起自己的胃。

    八年前,韩非在第一次见到煎茶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偷偷地喝了那么一碗,结果,吐了一个淅沥哗啦,差点就没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只那么一次,韩非就彻底怕了,即便他也是一嗜茶之人。

    可不喝吧,又容易得罪陈纪,得罪了陈纪,变相的等于得罪了陈群,虽然他对陈群的阶级观念有点意见,尤其是看不去他后来鼓捣出的“九品中正制”,看韩非看来,更显得理念不合,但无论怎么说,陈群是个人才,还是大才。

    盗用曹cāo的标签,那就是“治世之能臣”!

    一时间,韩非端着茶,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左右为难。

    “好茶!”

    剩下三人,陈群跟着老子,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少不了喝这玩意,韩馥明显得也喝过,只有郭嘉是第一次喝,浅尝了一口,忍不住出声赞道:“如果嘉没品错的话,陈老先生这茶中,味道变化繁杂,茶与葱是一味变化,与姜再是一种变化,与葱、姜则是另一种变化……繁杂如是,当有二十五种变化之多。陈老先生,不知嘉可有说错?”

    “哦?想不到奉孝小友竟也jīng通茶道。”陈纪有点小意外,微感诧异后,说道:“不错,老夫这煎茶,有二十五般味道,意人生百味,只不过奉孝小友却是少说了一样,这羊油于茶中的辅助作用,味繁却不杂,难道就没有君臣辅佐各安其位之意?”

    “不错,此茶正合我儒家之学说,实乃是人生最高之享受……奉孝不在京师却是不知,元方兄的煎茶,百求而不得,难得一品啊!”韩馥满脸的回味无穷,一盏茶,喝得是点滴不剩,看其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如果不是有外人在,怕丢面子,怕是会连盏上的一点残留都不剩。

    陈纪满脸的得意,韩馥说起的这些,他感觉倍有面子。

    “咦?非公子,汝为何不饮?”这时,一直不曾出声的陈群突然咦了一声,说道。

    其他三人寻声看了过去,却见韩非端着茶盏,就好象端得是十斤的黄连,脸苦得跟苦瓜都有一拼了。

    陈纪顿时显得有些不高兴了,“贤侄,莫非老夫煎的茶不合你口?”

    也难怪陈纪如此,实在是韩非那一副表情太欠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最后,韩非终是横下心来,宁可不要面子,也要自己的胃!

    他可不想再一次的三天没有食yù,吃不尽半点的食物。

    “老大人,说实话,小子确是不喜欢煎茶这味道……”不想喝,也只能如实说了。不等陈纪、韩馥他们说什么,韩非接着说道:“小子也是好茶之人,既然老大人也好此道,那小子就斗胆,请老大人品尝下小子所泡之茶。”

    “胡闹!”韩馥脸登时沉了下来,“你懂什么煎茶?!”

    韩非从小到大,不说是他眼睁睁地看着一点点长大,却也差不多了,毕竟是独生子嘛,心肝宝贝。可十六年,又哪里看到过这小子鼓捣过茶?

    “唉,文节兄,贤侄既出大言,必有其能,你我何不见识一下?”陈纪倒是被气乐了,叫住了韩馥,满眼笑意的看着韩非,“想不到今rì还能得见一少年煎茶高手,无论如何,老夫都要讨上一杯,品尝品尝。贤侄,请!”

    虽然是在笑,却怎么看,怎么令人感觉冷。

    陈纪是真的生气了,煎茶,一直以来,都是他引以为豪的一绝,如今,韩非不喝他的茶也就罢了,毕竟众口难调,不爱喝茶的也多了去了,这并没有什么。可韩非竟说他也会煎茶,这可就有点当面打脸了,如此岂不是说,他陈纪的煎茶,不如他韩非!

    陈纪几人,却是都有所疏忽了,韩非所说的,并不是什么煎茶,而是泡茶,来自后世的泡茶,一字之差,谬之远矣。

    “那小子就献丑了!”韩非倒是一点也不怯。

    你不高兴?

    那又怎的?你的茶不好,那就是不好,小爷又没冤枉你!

    哼,等小爷茶泡出来,我看你还怒从哪边生!

    千年的积累!

    说完,韩非也不再言语,径自起身,从营帐的一角里,翻箱倒柜,不多时,手拿着五只玉盏走了回来,用热水清洗了一番,一人面前摆了一只。

    当看到这五只玉盏,陈纪眼珠子登时瞪圆了,也忘记了生气,失声叫道:“这……这难道就是当年南越国第二代国主赵胡进献给武帝的玉纸盏?”

    五只玉盏,通体雪白,盏壁,薄如纸张一般,甚至,透过两层的盏壁,能清晰的看到对面的影象,最为难得的是,盏壁如此之薄,上面竟还镂刻着浪花飞扬,饰以yīn刻、浮雕,构思奇妙,jīng美无比。

    最为难得的,是这五只玉盏,竟是同般大小,两两之间,疏无二致!

    “不对,不对,老夫没记错的话,这套玉盏,当有八只才对!”不等几人说话,陈纪又自顾自的摇起了头。

    韩非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又在刚才的角落翻出三只玉盏。

    “这,这……”陈纪手指着玉盏,张口结舌,蓦地,眼中闪过一丝的贪sè。

    韩非微微一笑,“不错,此正是当年赵胡进贡武帝的供品之一——玉纸盏。据说当年赵胡得了伴生的青白二玉,青玉雕琢成一玉角杯,而白玉,就雕琢成眼前的八只玉盏,作为进贡之礼,进献给武帝。”

    在后世,韩非见过出土的玉角杯,被誉为“汉玉中的稀世之宝”,至于这套玉纸盏,却不曾见过,想来怕是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他也是在得到了这套玉纸盏之后,才了解到这许多。

    至于赵胡,只是《史记》中如此记载,历史上称为赵眜,乃是中国历史上西汉时期南越国的第二代王,是南越国第一代王赵佗的孙子,号称“南越文帝”。

    陈纪连咂着牙花,好一阵的欣赏了眼前的一只玉纸盏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文节,想不到,这等宝物,竟是落在了你韩家之手,你倒是藏得好深啊!今rì,能有幸得见这玉纸盏,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此刻,他已完全收敛了那点的贪心,眼中,剩下的只有欣赏。

    笑话,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起贪心,莫非不想活了?

    哪知韩馥也是苦笑连连,好不容易把目光从玉纸盏上挪开,道:“元方兄,你这却是误会了我,说实话,我也是才知道这小子手中还有这等宝贝。”

    “啊?!”

    不止陈纪,郭嘉、陈群也有点傻眼了,几人齐齐看向了韩非,似乎在等韩非给一个解释。

    韩非则是全当没看见,此刻,红泥小炉上的水已经开了,只见他从怀中珍而且珍的取出一快锦缎包成的小包,小心的打开,不多时,一小撮黄绿sè的条状物事呈现在几人的眼前。韩非也不同几人解释什么,分取了两枚条状的物事放进了每人眼前的玉纸盏中。

    此刻,几人才看清,只见这条状之物,细、圆、光、直、上面多有白毫。几人自然看得出来,这正是茶叶,只是不知道韩非用了什么方法,将茶叶弄成了这样,与陈纪方才那磨成了粉末状的茶叶,大相径庭。

    韩非提起烧得滚开的水,放置在一旁冷却了一会儿,估摸着水温差不多在八十度左右的时候,再次提起壶,将五人面前的玉纸盏倒了八分的水,随后,坐下,一言不发。

    整个过程,没有陈纪的儒雅,也没有陈纪那般的繁杂,一切,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不是韩非不想做的复杂,说实话,作为爱茶之人,前世的工夫茶,他也有过研究的,真做出来,也不见得就比陈纪差到哪里去,只是,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配套的茶具,他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一切从简。

    不过,他相信,即便是从简,但千年的积淀,也不是陈纪的煎茶所能比拟的。

    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茶叶在盏内慢慢地打着旋,渐渐地,清澈的水渐渐便绿,不多时间,一盏绿得令人赏心悦目的茶呈现在几人的眼前,空气中,一股淡淡地茶叶清香,饶是陈纪这般不以为然的,也是忍不住长吸了一口气,只觉沁人心脾,头脑也不禁是为只一清。

    也就是后世的两分钟吧,两分钟一过,韩非微笑着伸出了一只手,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姿态:

    “这就是小子所泡之茶,几位,请吧!”

    PS:对不起了,更新的有点晚,让大家久等了。

    儿子从姥姥家回来了,还请大家体谅下狂琴一个月没看到儿子的心情吧,狂琴实在是太想儿子了,以至于和儿子玩的有点疯,毕竟,明天打完针,后天又要回姥姥家了......

    更新是不会少的,只不过,下一章可能会晚一点,如果有朋友等不及,就早点睡吧,明天早上看也是一样的^_^!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陈群入伙

    迫不及待的抓起了眼前的玉盏,轻抿了一口,入口微苦,可等温热的茶水流过喉咙,滑过食道,陈纪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哪还有刚才的小心翼翼,一口紧似一口,不片刻,一盏茶被喝得干净,一脸的回味无穷。

    或许是陈纪的脸上表情就是信号,本来还满是忐忑的三人,此刻,也是纷纷端起了玉搀,紧接着,各种的表情,一一爬满三人的脸上,刚才奉为一绝的煎茶,再有有人去看一眼,埋头对付着盏内少得可怜的茶水。

    茶,自然是信阳毛尖,不过,和后世不同的是,韩非的这个毛尖,是纯野生的。

    秦汉时的信阳,名为申城,这个年代,还不曾有种茶者,韩非的茶叶,是使人在嵩山找到的野生毛尖茶树,采集来的茶叶,在浪费了不知多少茶叶后,勉强炒茶成功,那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之所以珍而且珍,并不是他所存的茶叶少,虽然不多,但一二斤还是有的,可韩非不能不为以后着想不是?

    更何况,珍而且珍才显得茶之珍贵不是。

    “好茶!入口微苦,却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真乃绝世之好茶!饮此茶,当真如听妙曲,绕梁三rì而不绝,好茶啊!”陈纪连连感叹,话音一转,又说道:“与老夫所煎之茶,各胜千秋,虽然没有老夫所煎之茶浓郁的味觉变化,但也甘香饴人,回味无穷,当真是好茶!”

    这老头儿,这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也是,让他承认,他的煎茶远不如韩非的茶,那张老脸又该往哪搁?

    在座四人,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说破罢了。

    目的已达到,韩非也懒得计较什么了,微微一笑,“老大人谬赞了,拙劣之技,又怎与老大人比肩?小子只不过是喝不惯煎茶罢了,还请老大人勿怪。”

    “不怪,不怪!”陈纪抚须大笑。

    还是这小子会说话!

    一时间,似乎没了什么话可说。

    韩非浅饮着盏中的茶,品味着那远比后世所喝毛尖更为醇厚的味道,只感觉,穿越也是一件美事。正品着呢,突然就觉得混身的不自在,等一抬头,就见几双如狼般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手中未尽的玉纸盏。

    微微一愣,韩非有点明白了。

    “续满水,此茶可饮十次之多。”韩非不紧不慢的将盏内的茶水喝尽,为自己续满了水后,慢声道:“此茶,有生津解渴、清心明目、提神醒脑、去腻消食等多种功能,列位平rì不妨多饮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一说完这话,韩非顿时就后悔了。

    “贤侄,“果然,陈纪正续着的水,也不续了,如狼般盯着韩非,满脸的谄笑,“贤侄,这想每rì饮茶,也要有茶叶才成。老夫也活了大把的岁数,自诩见得颇多,却是不曾见何处有卖这种茶叶的,贤侄可否告之?”

    几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韩非。

    看韩非的模样,这茶叶,他手中也不多,没看刚才珍惜成什么样么!

    真他娘的……多嘴啊!

    韩非心下苦笑,迎着四双“你要不说就有你好看”的目光,硬着头皮,“此茶乃是小子所制……”

    见四人眸子顿时亮了起来,韩非头皮一麻,连忙又接声道:“只不过,小子手中也只方才那一些。”

    “无妨,无妨,只要告知我等制茶的方法即可!”陈纪连声说道。

    告诉你们?

    想都别想!

    小爷还指望这门手艺rì后好发财呢!

    韩非面现为难,“老大人,非是小子吝啬,不愿告之,实在是有这方法,也没用啊。不瞒几位,此茶,也是小子侥幸在嵩山上寻得,只有那么一株,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小子本准备等天暖之时,将那一株移植,广为栽培,届时,想必再不愁无茶可饮了,呵呵……”

    “这样啊…….”陈纪满脸的落寞。

    嘴上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心下却不得不承认,比起韩非的茶,他的茶,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可惜了啊。”韩馥也是长叹,目光却死死的盯着韩非桌案上包茶叶的那个锦缎包,“非儿,你这还有一些,是不是……”

    孝敬老子啊!

    韩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里话:老爹啊老爹,有我的,还能少了你的不成?你这一说不要紧,陈纪那怎么办?不给吗?

    无奈的将锦缎包双手呈了上去,“父亲,难得老大人来一次,孩儿这点茶叶,若大家看得过眼,就分了吧。”

    韩馥一愣,分,他当然不愿意了。

    一共才那么一点!

    可等看到了陈纪,韩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蠢。

    私底下去要,儿子还能不给吗?

    该死的……

    无奈,韩馥只能打掉了牙再咽回肚子中,万般不情愿的将茶分成了两分,笑着与陈纪分了,至于陈群、郭嘉……茶一共那么点,小字辈的,还是靠边吧!

    陈纪得了茶,自然是高兴,受了韩非如此的“重礼”,他决不藏着掖着了,“贤侄,实不相瞒,老夫此来见贤侄你,是想让犬子跟随你闯荡闯荡,历练历练,如果贤侄不嫌长文他文拙武劣……”

    虽然早有猜到,可陈纪此刻说了出来,韩非心中仍是难免惊喜,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可以说,除了有个老子在,勉强弄了一千军外,甚至比刘备还不如。能得到陈群,他韩非至少不比刘备差什么了。

    甚至还要强,毕竟,刘备可没他韩非现在的名声!

    “老大人哪里的话,能得长文兄相助,那是小子的荣幸,只是长文兄不要嫌弃韩非白身就好!”韩非连忙说道。

    送上门的好事啊!

    别说那点茶叶,就算是给他一斤又何妨?

    “那好,就这么定了!”陈纪当即拍了板,转头又对陈群道:“长文,以后跟着学远,务必忌娇忌讳躁,你虽有些才学,但比之处事,还差学远许多,以后当向学远多多学习才是,莫教为父的担心。”

    听得出来,陈纪只是让陈群跟着韩非,却并不是认韩非为主,至少,现在的韩非,还不值得陈家效忠,如果有一天韩非落了魄,陈群可以随时的离开。

    就好比田丰,虽然离开了韩馥投了袁绍,但无人骂他背主,毕竟田丰不曾拜韩馥为主,但若他再离袁绍,则就不同了。

    “孩儿谨尊父亲大人教诲。”陈群点点头,应道。

    来此之前的路上,陈纪已同他提起过,陈群一点不觉得意外。

    “主公!“

    陈群话音方落,帐外响起了典韦的声音,得到韩非的许可后,典韦跨步进了帐内,拱手向韩非道:

    “主公,帐外来了一人,自称什么九原李肃的,要求见主公!”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李肃到来

    “孟敬,前番你说降了吕布到我帐下,功劳颇大,奈何朝事繁杂,本相也没来得及嘉奖于你,这一次,这一次你若是能再说得韩非做了本相的女婿,本相绝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唔……这样吧,你要你能给本相办成此事,本相就许你个奋威将军做做……”

    董卓当rì的话,如今,仍是历历在耳,想一想,李肃就忍不住激动,几次梦中笑醒。

    一定要玉成此事

    奋威将军,汉末三国杂号将军之一,在三国时期倒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在汉末,却已是了不得的官职了,要知道,黄巾起义时,皇甫嵩、卢植、朱儁也不过才是中郎将而已,比起杂号将军,还差了一筹。

    孙坚那么大的战功,如今也不还是一孙破虏

    汉朝高级将领之下的中级武官是都尉和校尉。诸校尉和都尉是行军作战时的一级带兵武官。将军并不常置。杂号将军亦属高级武官。

    在他看来,说降韩非,再是简单不过了,虽然韩非武力不低,战得吕布,可再是妖孽,那也不过就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能妖孽到哪里去?而且,他李肃也不是空手而来,身后,摆成了两列的箱子,箱子里面,金三千,银八千,只要韩非点头,后续的还有粮草十万石,这些只是物质上的,还有更实际的——

    龙骧将军

    只要韩非投靠董卓,那么,他就是大汉以来最为年轻的将军

    在这之前,大汉最年轻的将军,正是当年武帝时期的“冠军侯”霍去病,年十七岁,不及十八,而韩非,才十六

    李肃时不时的抬头。(百度搜索:随梦小说网,看小说)向冀州军军营中望去,半天了,还没有见韩非迎出来。

    不得不说他一声蛇鼠两窝,前边答应了董卓,后边又答应了吕布,在他看来,只要完成任何一人的委托。以后,他的路都要好走许多。

    怎么好不出来?

    “李肃来我这干什么?”听到典韦的禀报,韩非愣住了。

    貌似,他和李肃没什么交情吧?

    难道说,这家伙是受了吕布的所托而来,来谈买卖的?

    董卓军中的历史上有名的将领。韩非不熟悉的还真就不多,李肃就是其中的一个,无他,这家伙在韩非看来,就是一真小人

    如此,自然不愿意与之来往。

    “怕是学远你的好处来了。”身为幕僚,陈群很快的进入了角sè。

    韩非点点头。

    陈群接着说道:“董卓虽是军中出身。然其并不糊涂,更何况其麾下还有一善谋之士李儒,其为董卓女婿,自然会对董卓尽心尽力。学远你连挫董卓大军锐气,自然会给董卓惦记,然联军势大,董卓想要对付你,怕也是无从下手。既不能伐,自然是起了拉拢之意。若某不曾料错的话,董卓必想学远现为白身,许以高官厚禄,以为雪中送炭,yù令学远你心生感激,从而投至他之帐下。如此一来,或名或利,董卓皆可收之。”

    韩非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并不太是在意董卓会许他什么官。给他什么好处,在他本来的计划中,弄一个官来当,并不难,而且也就在不久的将来。他所关心的,李肃是代表董卓来,还是代表的吕布

    比起所谓的好处,韩非更在意思的是人才

    “如此也不无可能,当然了,这李肃也可能是代表吕布来同主公谈生意的。”郭嘉在一旁笑道。

    关于交换人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至少,连韩馥也是不知道。

    “谈生意?”

    韩馥、陈纪、陈群都有点懵了,两方是敌人好吧?敌人谈生意?这……

    当下,郭嘉简单的将韩非的意思说出,几人这才恍然,陈纪、陈群再看向韩非的目光,夹杂了许多的不同。

    “走,且去看看这说降了吕布的家伙,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

    韩非迎接李肃,韩馥不便出面,和陈纪客气了几声后,就回去了。陈纪父子也推脱舟车劳顿,韩非也不勉强,使人腾出了两座营帐,让与了这对父子。

    “长文,你观韩非此人,如何?”

    出了韩非的营帐后,父子两人聚在韩非给安排出的营帐内,见帐外无人,陈纪低着嗓子,询问道。

    陈群想了想,“父亲,孩儿观那韩非的心胸和气度不错,孩儿虽然没有见过太多的大人物,但吕布却是见过几面,这厮,仗着武艺,可以说是骄横跋扈,除了董卓,其他人他根本就看不在眼里,而韩非则不同。”

    “其虽败吕布,但是,孩儿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的骄气。同时,此人还能听得进去劝,不说别的,这人有武力,又能纳言,以后,当少不得一番的成就。至于其他方面……”陈群顿了顿,凝眉沉吟了下,“说实话,孩儿还看不出。”

    “哦?你说他能够纳言,此是从何看出?”陈纪回忆了下方才的场面,却找不出“韩非能纳言”的半点痕迹。

    “呵呵,父亲,你是不知郭嘉这人。”陈群笑了笑,说道:“郭奉孝者,人称浪子,最是放荡不羁,以他的xìng格,若是韩非不是能够纳言之人,此人断不会投到其之帐下"儿听闻,郭嘉曾受田丰所举,投身袁绍帐下,父亲请试想,以袁绍之脾xìng,郭嘉这样的xìng子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又会如何?”

    “郭奉孝,大才也,父亲,不是孩儿气馁,我真不如他在袁绍的帐下,他只待了不到半月,就不辞而别,孩儿曾听田丰无意中说起,郭嘉言袁绍非成大事之人”

    “哦?”陈纪身子一震,面sè连变了两变,慢慢地在帐内跺着步,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蓦地抬起头,“长文,从他步哨探于京师,又**成军,看得出,此人是颇有野心。拜师康成公、败吕布,无论是文还是武,名气已是不斐,可以说,如今的他,已有了一定的基础,若是冀州归他……rì后如何,为父的也看不清楚,不过,你我父子既然来了,我倒是对他很感兴趣,长文你不妨暂时就在他手底下做事,若他真有王霸之略,枭雄之姿,那……”

    陈纪说到这里,话音急转沉重,“就是拜他为主,也是不妨”

    每个父亲,都会为儿子的前程而cāo心。

    陈纪也不例外。

    “父亲放心,孩儿晓得轻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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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李肃凌乱了

    韩非带着郭嘉、典韦一路来到了营门口,但见辕门处站了一文士打扮的人,其身后,一溜摆开的大箱子,五十名jīng壮的士兵列成两排,单看盔甲样式,也看不出什么来,毕竟,现在还都是汉军。

    只不过,这些士兵的盔甲样式,明显的线条粗旷一些,倒也合西凉的习俗。

    看样子,真是奉了那老贼的意思

    韩非心里念了一句后,脸上生起了笑容,迎将上去,“哈哈,来人莫不就是九原李肃李孟敬乎?”

    韩非认识李肃吗?

    当然认识,至少见过面不过,两人间倒是没说过话,但韩非这么说,却是有点打脸了。

    好在,李肃脸皮也够厚,要不,真没法继续下去了。

    “不才,正是九原李肃,敢问,来人可是韩非韩将军?”你韩非乐意装糊涂,我李肃也不是好欺的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后,李肃打量着韩非,比起之前阵上(华雄陈刘挑战之时,李肃为部将)相见之时,韩非此刻更显得意气风发,可能是战胜了吕布的原因吧。

    一身银甲,裹着素白的英雄大氅,白净净的面还带着点点的稚气,唇边的绒毛彰显着不大的年纪,却是满身的英雄气。

    “哈哈,李都尉怕是说错了吧?想我韩某人也不过一白身,这‘将军’二字,韩某可是担不得,担不得啊”韩非心中一动,顿时有了明悟。

    看来,董老贼还挺舍得下本钱的啊,竟给了个将军,这么说,至少也是中郎将了。

    不过……

    卖友之人,贪官之辈,嘿嘿……

    历史上,李肃可不就是为了升官。玩了把吕布,唆使其弑杀其义父丁原,使之背负永世的骂名,后来又因为不得升迁,又把董卓来出卖,最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名副其实的真小人也

    “韩公子说的及是,倒是肃着急了。不过。也并非肃说错,从今以后,韩公子就是名副其实的将军了”李肃面皮抽动,心下暗骂不已,他才不相信韩非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只能说。这小崽子是故意装糊涂轻咳了一声,李肃摆出了个姿态,正了正声音,道:“韩公子骁勇无敌,文武双全,实乃是国之栋梁。今有董相为公子美言,天子龙心大悦。特颁下圣旨,封公子为龙骧将军,呵呵,韩公子,你如今又怎不是将军了?”

    什么龙骧将军,韩非倒没有太多的概念,貌似关兴曾被封过这样的官,说白了。就是一杂号将军而已。

    不过,韩非还是挺开心的,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将军了不是

    联军中,除了有限的几人外,韩非都有了与之平起平坐的资格,就算是袁绍。也一样,毕竟他的“车骑将军”只是他自封,而不是来自朝廷的任命。

    “哦?原来如此”韩非故作惊讶,随之向洛阳的方向一拜。也不等李肃说什么,从其手中接过了圣旨,展开看了下后,点点头,很是随意的道:“对了,李都尉,不知韩某印绶何在?”

    若是平时,韩非这般动作,明显的是失礼之至,不管怎么说,李肃明面上,是代表着大汉天子来的,虽然明知道都是董卓的意思。

    即便现在是战争时期,双方敌对,韩非的举止,也不合礼仪。

    但,谁管呢?

    将印绶递了过去(不递过去不行啊,看韩非这架势,不给怕是只会抢,届时,将是更糟糕),李肃很是勉强的扯动着面强装着一脸的笑容,“另外,董相他欣赏韩将军,特令在下带来了金三千、银八千,董相还有言,若是韩将军……”

    如今,韩非已经是将军了,他李肃不过是小小的骑都尉,也只能自称“在下”了。

    虽然此地并不是什么讲话的所在,尤其是要说的那些,可始终不见韩非往里让,没办法,李肃也只能压低了声音,将董卓的意思表达出来。

    可是……

    “哦?金三千?银八千?哈哈,董卓倒是真大方,这都送到门口来了,韩某要是不收,倒是显得不尽人情了,也罢,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等李肃说完,韩非双眼早已亮了起来,“失声”打断了李肃的话,有些手舞足蹈的道:“来人啊,把咱们董大丞相的赔款抬进去”

    前面的话,话音还不大,可最后这两句,却是几乎喊出来的,直震得靠近的李肃双耳嗡嗡作响,登时,懵了,傻眼了。

    赔款?什么赔款?

    李肃也顾不得被韩非打断了话满心的不痛快了,颤抖着手指,指着韩非,“你,你……”

    “哦”韩非恍然大悟般,忙冲着李肃一礼,“一时激动,忘记了李都尉,不要往心里去啊……哦,对了,回去告诉董相,就说他的心意,我韩非心领了”

    李肃这哭的心都有了,你说话就说话呗,这么小声,怕别人听到还是怎的?要不仔细听,竖起了耳朵听,这么近,连我都听不清啊

    这时,就见韩非的身后,闯出百十号人,呼啦啦的将李肃带来的五十人围住,然后,一扒拉,五十人顿时靠了边,这些人,二话不说,抬起了装了金银的箱子,如风一般闯回了大营,不片刻,就消失在李肃等人的视线中。

    李肃好一阵子的目瞪口呆,直到那百十号人的身影消失了好久好久,还不曾回过神来。

    这是……军队?

    他娘的,这分明就是强盗嘛甚至,强盗也多有不如啊

    “这……韩将军,这……”李肃真要哭了,这和他的计划,完全的不一样啊

    按他的预想,他该给韩非请进去,然后,对自己感恩戴德,再然后,好酒好菜的招待自己,求自己回去为其美言……这才对嘛

    可……

    一时间,李肃竟有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错乱。

    哪怕,他也是战将。

    “哦……咦?李都尉,你的脸sè怎的这般难看?莫不是生病了吧?真要是病了,李都尉还是早胸去的好,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真要耽搁了,却是韩某人的罪过了……”韩非絮絮叨叨,听得郭嘉、典韦都不禁开始同情李肃了。

    李肃没病,也得给气出个好歹来

    哪有有病不请进去给治的,却赶人家快点回去看病的?听着是关心,其实……

    李肃完全错乱了,也没了心思和韩非鬼扯什么,指着金银消失的方向,张张嘴,“那个……韩将军,那……那些金银……”

    “金银怎么了?”韩非奇道:“莫非这些不是董卓让你带给韩某的?”

    “不……当然是,只不过这个……”

    是送你的不假,可却不是什么赔款,而且,送你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你得答应娶董卓的女儿为妻,届时才能给你

    可是,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舌头却打了结,平rì里自豪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全没了苏秦、张仪半点的风采。

    韩非更加的“奇怪”了,“不解”地问道:“既然是董卓与我的,韩某将之收起,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

    “呃,没……没有……”李肃愣了愣,张张口,干巴巴的吐出了几个字。

    “这不就结了”韩非一副你事真多的模样,哈哈大笑着,一挥手,“既然天子的圣旨也到了,董卓的赔款我韩非也收了,想来天子和董相也在等着回信,李都尉也是忙人,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那韩某也就不留你了……来人啊,送客”

    送……送客?

    这下子,不仅是李肃,就连郭嘉他们,此刻也凌乱了。

    什么情况?

    别管李肃是代表谁来的,说到底,不是客也是使者啊若将双方说成两个国家的话,李肃可是一国的使者,就算是再不待见,也不至于拦之门外吧?更何况,你韩非还收了人家的礼

    眼前的一幕,不说后无来者,最起码,也是前无古人啊

    李肃懵了,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以他的预想,全无半点的相同,别说好酒好肉了,连门都不让进啊李肃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见军士真要上来撵他走,顿时急了,叫道:“韩将军,且慢,在下还有话说”

    “有话快说”韩非一脸的不耐烦,知道李肃是代表了董卓而来,韩非就没有半点的耐心,之所以陪李肃说了那许多,不过是想将好处留下罢了。

    如今,李肃只剩下了光棍的一身,韩非又哪来的更多耐心?

    李肃压低了声音,也不得不压低,虽然他对韩非的无礼很是恼火,却也不得不如此,“那个……韩将军,在下就索xìng直说了吧,董相让在下这次来,乃是想与韩将军结为秦晋之好……董相大人有一三女,yù许配给韩将军……”

    韩非冷笑着等李肃说完,猛地厉声喝道:“汝当吾是那李儒、牛辅不成?想我韩非顶天立地,岂会做他这国贼之婿?_,李肃,你回去告诉那董卓老贼,若是食相的,早早开关献降,韩某或可不与他计较,若不然,哼哼……”

    “韩将军,你……”李肃哪想到,韩非说翻脸就翻脸。

    “李肃,你当庆幸,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若不然,此刻你已是我枪下之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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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李儒的狠毒

    “李肃,你当庆幸,两军相争,不斩来使,若不然,此刻你已是我枪下之鬼你真当本将军无知不成?收起你那游说之心吧,就你那两下子,也就能游说游说吕布那无智莽夫,又如何说得动我韩非速速离去,莫等本将军改了主意,再生悔恨”韩非冷冷地看着李肃,言语中,毫不掩饰嫌恶之意。

    “韩非,你……”李肃怒极,点指着韩非,几个字刚出口,就觉得一股杀气铺天盖地袭来,脸sè顿时变得煞白,冷汗顺着额角淌了下来,话到了嘴边,急又一转,“韩……韩将军,在……在下还奉吕将军之命,与将军谈……谈交换……”

    “哦?”韩非眉头轻挑,上上下下看了李肃一眼,好半晌,才在李肃忐忑的目光中点点头,“早说不就结了。”

    感情这家伙一人兼了两人的差使

    这么说,吕布那厮答应换人了?

    空气有所缓和了下来,韩非淡淡地说道:“说吧,吕奉先到底是怎个意思……别扯没用的,本将军耐心很是有限。”

    李肃连连点头,说话也利索了起来,“韩将军,肃来此之前,吕将军曾亲口与在下谈了一番,韩将军换人之说,吕将军是同意的,只不过……只不过韩将军的要价也忒狠了点,吕将军的意思是,能不能再谈谈?”

    “这样啊……”韩非低头,似是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半晌,抬头道:“想谈谈,也不是不可以的,说吧,吕布要拿哪几人来换……哦,对了,本将军丑话先说到前面,若汝等拿话欺我。当心魏续、宋宪人头落地”

    “是,是,是……”李肃也有点摸不准韩非的脾气了,连不迭地点着头,尽量的赔着小心,“吕将军的意思是,愿拿曹xìng、高顺来换二位将军……”

    “二换二?”韩非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莫非他吕布的眼中,魏续只抵一人吗?本将军没说错的话,吕布之所以同意换人,就是因为魏续在吧?哼,那家伙可是他的妻舅”

    “……”李肃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什么说的。韩非说的属实,真要是狡辩什么的话,韩非这脾气……

    董卓的事,他办砸了,回去后,已经是没法交代,吕布交代的若是再办不成的话。恐怕他李肃……

    升官是别想了

    到时候,就算是董卓要要他的脑袋,恐怕连一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无论如何,也要促成此事

    这时,只听韩非接着说道:“这样吧,他吕布既然是只想要魏续,那我韩非也就做个顺水人情,便宜他一次。就拿曹xìng、高顺换魏续一人吧。”

    “啊?”

    李肃愣住了,紧接着便是反应了过来,慌不迭地道:“韩将军,这个,不成,不成啊……”

    虽然吕布真正要的只是魏续一人,但是。却又不得不将宋宪一同换回去。本来这次的换人,吕布已经里外不是人了,真要再将宋宪不管,那才叫一个焦头烂额。他们早先的计划,也全都白搭了。

    “怎么?”韩非冷冷地看着李肃。

    李肃也顾不得有多狼狈了,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韩将军,吕将军的意思是……是将魏将军、宋将军一并代回……”

    “那就拿两个人来换?真当我韩非好欺,好糊弄不成?”韩非厉声喝道:“李肃,本将军也不杀你,你回去告诉吕布那厮,准备棺木,等着给魏续收尸吧”

    说完,韩非一甩手,转身向大营内走去。

    “韩将军,等等,稍等……”李肃面sè一变,急声叫道:“这个…….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韩非脚步不停,只是却缓了下来,头也不回,道:“罢了,你们既然没有这个诚意,还谈作甚?”

    “我们……我们愿再加一人”眼见着韩非前脚迈进了营中,李肃也顾不得许多了,忙将吕布最后的底线喊了出来。

    “再加一人?”韩非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淡声问道:“何人?”

    “贾诩贾文和”见韩非停了下来,李肃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他还真就怕韩非就这么离去。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韩非嘴边浮出一抹淡笑,“就那么三核桃两枣的,不是本将军说你,李孟敬,李都尉,你真有够小气的了。”

    “是,是……”

    “啪”

    虎牢关内,董卓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案上,面sè铁青的盯着李肃。

    “韩非小儿,安敢如此欺吾?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堂内,众文武大气不敢出一声,一个个,低着头,好似木雕泥塑一般。阶下,李肃跪倒在那里,浑身抖成一团,面无人sè。

    “李肃,汝不但不曾为本相招降了那韩非,更是将本相的金银官位尽数送了出去,你,你到底是韩非的人,还是我董卓的人?空着手回来,你还真有脸回来见我来人,将这厮与我推出去,砍了”暴跳如雷的董卓,好一阵子的发泄,终于想起了李肃。

    “丞相,丞相……”李肃傻眼了,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

    只以为,他纵是有错,最多也就是一番的责难罢了,毕竟,这一事,全不怪他,只是那韩非不按套路出牌,明抢豪夺,他李肃又能奈何?

    可哪知……

    “丞相,且慢”

    这时,敢站出来说话的,也就李儒和吕布两个人了,本来还有个牛辅,不过,此刻的牛辅坐镇西凉,当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而吕布。又重伤,显然也不可能是他。

    李儒起身,来到堂中,拱手道:“丞相,且暂熄雷霆之怒,此一事,李都尉虽有罪。但罪不至死,还请丞相开恩。”

    “他将本相的金银送给了韩非,更丢了本相的颜面,本相如何能饶的了他?”董卓有钱,三千金、八千银,对于占据了洛阳的他来说。九牛一毛,他还真就不至于看在眼里,没了也就没了。至于一个杂号将军……呵呵,自他进了洛阳,不知道封出去了有多少,又岂会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韩非将他的金银,说成了“赔款”。这如何能让董卓忍受?

    杀不得韩非,李肃这倒霉蛋,自然成了出气桶。

    “丞相,恕属下直言,此一事,李都尉还真就担不得责任,要怪,也只能怪那韩非小儿诡计多端。李都尉手上无有兵将,在敌人的营盘,就算有心为丞相说话,可又有谁会听他说话?有道是公道自在人心,丞相又何必太是在意小儿拙劣的表演?”李儒淡淡地笑道。

    李儒为什么帮李肃?

    说实话,他也看不上李肃这个人,但此刻却不得不救他一场。李肃无罪。要是被杀了的话,难免会令文武寒心,如此一来,就不美了。为了董卓。为了他自己,此一时,他也不能让董卓真杀了李肃。

    “也罢李肃,本相今就免你一死”听李儒这么一说,董卓的面sè,渐渐地有所缓和,待稍稍冷静下来,也觉得杀了李肃不妥,这才点头,同意了李儒的说辞。

    “谢丞相不杀之恩”李肃忙是叩首不已。

    心下,却是恨透了董卓。

    想他前一番招降了吕布,使得董卓坐稳了丞相,把持了朝堂,多大的功劳,到头来,却不见半点的封赏

    如今,为了董卓,他又入龙潭虎穴,明明无罪,却险些丢了xìng命

    李肃,又怎能不恨?

    处理完了李肃,董卓也再懒的看他一眼,转身坐了回去,颇有些懊恼地道:“可就这么任由小儿污蔑本相的名声,如何能忍得?”

    “此一事简单,”李儒自信的一笑,“韩非小儿,无非就是想借诋毁丞相来震东贼之军威罢了,只要丞相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小儿之计,自是不攻而破。”

    “文优言之有理,只是……”董卓点点头,显然,李儒的提议,他很是赞同,不过,仍有犹豫,“只是奉先吾儿受了韩非小儿的算计,如今伤重,已是无法为本相征战,牛辅又不在,李、彭二将同白波贼子周旋,如今,谁又能为本相兴兵,出这一口恶气?”

    “丞相,无需兴兵,亦可”李儒摇摇头,笑得有些yīn森。

    “哦?”董卓眼皮一掀,有些意外地问道:“文优既有妙策,何不速速说来我听”

    “丞相,可还记得那韩馥当初是因何做得了冀州牧?”

    “这……本相记得,当初正是周毖、伍琼等人联名,本相信了这些人的话,这才奏请了天子,加封了韩馥冀州牧。”说着,董卓还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郑泰。

    当初,董卓在初入京师之时,为了寻求士人的帮助,在幕僚周毖、伍琼、郑泰等人的联名上书,董卓欣然地征了名士荀爽、陈纪、韩融等人入朝,表韩馥为冀州牧,刘岱为兖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这些人,不单是名士,更是袁氏故吏,其意,自然是在拉拢袁绍与袁术,以及天下的士人。

    可以说,董卓的这几个幕僚,是韩馥能做成冀州牧的贵人。

    “那如果丞相将这些人砍了脑袋,送到韩馥那里,又将如何?”李儒yīn恻恻地说道。

    你韩馥的贵人都被我宰了,我董卓是什么态度,不用明说了吧

    所谓的“赔款”,自然也就不攻而破。

    “妙妙啊”董卓拍手称赞,末了又是一皱眉头,“可是,周毖、伍琼年前已被本相斩了,如今,又哪来的人头可送?”

    周毖、伍琼,正是举韩馥等人为仕的中坚者,可他们二人所举的人,都成了反叛董卓的存在,董卓以为二人与韩馥他们早有串通,一怒之下,将这二人杀了。

    “周毖、伍琼虽死,可家人尚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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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如离去

    “儁乿,一会儿使人将这些银两给弟兄们分下去,记住,不能落下任何一人,全程,你都要在一旁看着,务必要做到公正,不可出现有人多得,有人少得的现象”

    比起董卓那边的愁云惨淡,韩非这边倒是其乐融融。

    一下子就得了三千金、八千银,韩非活了十六年,还从来就没这么阔气过

    与几人谈笑了几句话,韩非出人意料的说道。

    “主公,这……”郭嘉几人无不是一愣,张开口,就想说些什么。

    “都不要说了,”韩非摆了摆手,微微一笑,“你们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有道是万里求官只为财,当然了,也有人是为了实现报复,想给百姓做点事,但你们不能否认的是,大多还是为了财的。当兵的也是如此,如果真能吃饱饭,有衣穿有钱花,又有谁愿意当这个兵?毕竟,谁也不知道下次上了战场,还能不能活着走下来。仔细想一想,大家都很不容易啊,跟了我韩非,自然不能苦了他们,这些银两,分到每个人的手中,并不多,就当是我韩非给他们家小的交代吧。”

    “他们战场上拼命,为的还不就是家里能过得好一点吗?”

    家里安定了,他们才能为我死战啊

    当然了,这句话韩非没有说出来。前面,虽然他用大义收降这些人,但总不是长久之计,皇帝还不差饿兵。本来,韩非不知道怎么办好,打算着实在不行,就找他老爹要点,没曾想,这光景,董卓吧吧地就把钱给送来了。

    郭嘉几人肃然起敬,张郺拱手而立,郑重地道:“主公放心。别的郺不敢保证,郺要说的是,绝对不会有一两的差错”

    韩非点点头,让张郺坐下,“儁乿稳重,你办事,我放心。”

    平淡的几个字。张郺听着,心内却是暖暖地。

    士为知己者死

    “你们三人,可以说是最早跟随我韩非的,子昭更是救过我的命,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三千金……别那么看着我,不会全给你们的,这样吧,你们一人拿五百金……别急着说什么,这些,并不是给你们的,是给你们家人的。”韩非几次阻止了三人要说的话。幽幽地说道:“说实话,这条路走下去,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我真不知道。只有家里安定了,你我才能放心的去闯荡,去实现我们的梦想,所以,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我们的梦想,这些钱,你们都不要推脱。”

    “主公”郭嘉、张郺、典韦肃然站起,深深地鞠了一躬。

    有邪,不必说,心知即可

    “剩下的一千五百金,奉孝。就交给你了,务必将情报组建起来,我的要求是我大汉所有州郡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我们的眼睛当然了。这点钱肯定是不够,眼下,情报的侧重点就放在洛阳以及关中、并州等地,其他州郡可以稍缓,等我们再有了钱的。”韩非想了想,又说道。

    三千金、八千银,韩非竟是丝毫不曾留给自己

    郭嘉愕然、张郺愕然,典韦却有点傻了。

    活这么大了,他还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五百两黄金啊……天鞍,俺老典不是在做梦吧?俺……

    “主公,”郭嘉满脸的正sè,“嘉并无家事,只有老母在堂,五百金,嘉用不了,只得五十金足以安置老母晚年……主公不要再说,嘉留五十,余下者,愿为情报组建尽一分力”

    “主公,郺也是此意”一旁张郺不甘人后,接着郭嘉的话音说道。

    典韦愣了愣,抓了抓大脑袋,语带着一点的不舍,“俺老典连个家都没有,主公这里就是俺的家,俺不要这五百金了,反正主公也不会饿了俺老典的……”

    “你们,你们……”韩非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四目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时,四人的心,交织在了一起。

    “为了我们的梦想”韩非道。

    三人接声,“为了我们的梦想”

    张郺下去了,为弟兄们分钱。

    典韦离开了,继续他的职责。

    “奉孝,我们要离开了。”帐内,剩下了两人,韩非突然说道。

    郭嘉抬头,看了看韩非,笑道:“主公要取并州了吗?”

    当初的打赌,郭嘉一直没有忘记,虽然他现在以正式认了韩非为主,但并不妨碍他对韩非如何取并州的好奇。

    “是啊,陈老先生的推测,应该不错,董卓既然要跑了,还留在此厢,能有甚作为?且不说如今我该赚的名声与功劳都赚了十足,就算是再有功劳加身,也是锦上添花罢了,所以,不如离去。”韩非点点头,“不过,我们要先去洛阳走上一走。”

    “哦?”郭嘉有点糊涂了。

    饶是他jīng明万分,计谋百出,此刻也想不出,韩非去洛阳做什么。

    “我要去洛阳取一件东西,事关取并州之成败。”韩非淡淡地说着,目光却是穿越了营帐,望向了洛阳的方向。

    但愿,历史没有记载错误。

    “非去不可?”郭嘉满脸的凝重,洛阳,可是董卓的老巢,韩非连挫董卓,董卓对他,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一切。

    可以说,如龙潭虎穴无疑。

    “非去不可”韩非满是坚定地道。

    郭嘉点点头,话音一转,又问道:“可战争于眼前,无论是虎牢关,还是南面的武关,都有董卓重兵把守,主公纵是有心,怕是也过之不去啊。”

    “嵩山呢?”

    “嵩山?”郭嘉眉头轻挑,诧异地道:“主公莫非是yù穿山而过。”

    “有何不可吗?”韩非一笑。

    “嵩山高大,少有人迹,道路不通,又有虎狼猛兽,怕为不妥。”郭嘉道。

    “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至于虎狼猛兽……董卓数万大军我亦不怕,何怕这区区的虎狼耶?”韩非笑道。

    “主公既然这么说,嘉无话可说。”郭嘉索xìng一摊手,他又怎会看不出,韩非已打定了主意。

    而且,韩非的那句“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触动了他。

    “呵呵,奉孝完全不必如此,或许,顺利的话,我们还能再打劫董卓一番,这厮,可是真正的有钱人。”韩非神秘地道。

    “如此,嘉可要拭目以待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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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大赚的交易 上

    望着眼前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陷阵营”,高顺好不神伤。不甘、痛苦,眼睛一片的通红,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为什么?为什么

    高顺不断的在问自己,为什么。

    就是昨天,李肃突然告诉他,吕布要换回魏续、宋宪,而韩非要的人,其中就有他李肃既然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很显然,吕布是要放弃他了。

    后面更多的、不堪入耳的话,高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他去找了吕布,他要当面问问吕布,问一个“为什么”可是,吕布,连见他都不曾见

    自从他效力吕布以来,一直被排挤在外围,就连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陷阵营”,也掌管在了魏续的手中,只有临战之时,才会将指挥权交还给他。

    但,这些,并不算什么。

    高顺一直都相信,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吕布会相信他的忠心,总有一天,会重用于他。

    可……

    高顺刚毅的脸上,闪过几丝的自嘲,几丝的悲哀,悲哀自己有眼无珠啊

    今rì,就是交换之rì,高顺作为属下,出于本职,本yù向吕布辞行,却不想,又给李肃拦了下来,告诉他,立刻动身。

    手捧着吕布“赏赐”的物品,高顺两行眼泪忍不住流淌了下来。

    高顺、曹xìng向吕布请辞,yù投韩非。

    这个消息,一夜间传遍了虎牢关,不信者有之,更多的,却是唾弃者,一时间,两人犹如成了过街老鼠般的存在……哦,还有一个贾诩。

    虎牢关内,传的更多的。却是大赞吕布的仁德。高顺、曹xìng要走,吕布非但没有责怪,反倒是送金送银,什么叫气度?

    这就叫气度

    对于背叛的人,吕布也能容忍,还和和气气,好聚好散。

    吕布在听到下人回报的这消息。隐隐觉得这比交易,做的很是划算。

    ……

    妻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接到了关内,本来该高兴的事,却…….却被押为了人质

    将军啊将军,这——

    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

    高顺并不傻。从李肃的话中,不难猜出,一切的种种,吕布不过就是想让外人看出来,是他高顺背叛了吕布,从而隐藏吕布这变相卖属下的不义之举。

    想不到,我高顺。一身的忠心,到头来,换到的,却是一个叛徒的名声

    高顺心中,没有怒气,那是假的。

    走也不让走的干净,还要为你背负恶名…….高顺一整夜没有睡,脑中全是当初在并州。在丁原麾下,与吕布并肩杀敌,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一次次的……

    这一刻,高顺心中的坚持,他对吕布的忠诚,坍塌了。

    轰然倒塌

    高顺直恨不得拔剑自刎。以死明志。

    可是他现在连抹脖子的机会都没有,抹了脖子。为谁尽忠?为了吕布吗?笑话吕布要卖了他换回自己的妻舅,要是他现在抹了脖子,非但不能得到吕布半分的好感,甚至死后还多了一个人的骂。

    还有,妻子家人,也被扣押……

    也罢

    将军,就让高顺在死之前,为将军再尽最后一点绵薄之力吧从此,将军与我高顺,两不相干

    “公孝。”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高顺这才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扭头看去,可不正是难兄难弟,曹xìng曹子质。

    《广雅》曰:xìng,质也

    只不过,此刻的曹xìng一脸的狰狞,看得出,心若死灰。

    曹xìng与高顺,交情并不深,甚至可以说,交情已经是浅的不能再浅了,可如今,整个并州军中,曹xìng能找到说话的,也只有高顺一个人了。

    或者,这就是同病相连吧。

    “子质……”话到了嘴边,千言万语,却只换回了这么两个字。

    “为什么?公孝,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曹xìng双目尽赤,抓着高顺的肩膀,椅着。

    高顺摇了摇头。

    曹xìng问他为什么,他自己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曹xìng发泄了一通,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二位将军,何故如此?”

    一声清矍的声音,在一旁淡淡的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分外的清晰。

    “贾文和?”高顺、曹xìng扭过头一看,这才记起,还有一个和他们一样命运的家伙。只是同他二人不同的是,贾诩的脸sè看上去还不错,双眼也很是有神明亮,就好象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贾诩,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土青sè的长泡,头顶上包着半新不旧的青布,不曾带冠,虽然衣着普通,但很是干净,倒有着一股清朗之气。三缕胡须,双颊微陷,相貌倒是很普通,属于那种扔进了人群也找不出来的那种。

    “文和先生难道不觉得悲哀吗?”曹xìng闻言讥讽了一句。

    这讥讽,不是对着贾诩,不管怎么说,现在贾诩和他们俩同病相连着,王大也别笑王二。这句话,反而更像是对自己的自嘲。

    “悲哀?为什么要悲哀?”贾诩淡淡地一笑,反问道。

    看样子,似乎真不曾受到此事的影响一般。

    “被人当成了废物一般的抛弃,这,难道还不是悲哀吗?”曹xìng满是死灰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的惊讶,看着贾诩很是不解。

    实在是贾诩的淡定从容,不温不火,让人很是难以接受。

    “那曹将军可是想过,如果被擒的不是魏续,而是其他将军,你我三人还会被交换出去吗?”贾诩笑了笑,不答反问了一句。

    “这个……应该不能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曹xìng也不确定了。

    贾诩倒是肯定地道:“不会,若不是魏续,吕布他绝不会将二位将军交换出去,正因为魏续是吕布的妻舅,才有了这次的交易,若是不然,呵呵,你们认为,吕布那厮会为了一员将领的失落而失去另一员将领么?”

    “不会”贾诩满眼的不容置疑,“所以,无论是高将军,还是曹将军,包括老夫,都不是废物,甚至,能为韩非指名道姓的要去,正是因为他韩非看重我三人,如此来说,你我三人,又焉是废物?”

    “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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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赚的交易 中

    “可他为什么不选文远将军?”也不知道是不是贾诩的话起了作用,高顺此刻平静了许多。

    曹xìng也是不禁一愣,是啊,张辽的声名,可比他们俩强得太多了。

    “张文远将军擅骑战,可韩非的麾下,还没有骑兵,即便换去了张辽,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顶多是作为一员统兵之将来用,可韩非有多少兵马?据老夫所知,他仅有招降来的一千军,这点的人数,以二位将军之才,足以统帅;再者,韩非若求文远将军,吕布虽然也能舍得,但想来韩非也只能得到文远将军一人,这并不符合利益的最大化;三者,韩非应该是看中了公孝将军的练兵之能,毕竟,有能征的将却没惯战的兵,仗也打不赢,可能打仗的将领,韩非并不缺,可惯战之兵,呵呵,不到一千降兵尔,无足够之兵,自然要走jīng兵路线,这想来就是韩非他选择公孝将军的原因,毕竟‘陷阵营’的威名,名震被疆”

    “至于子质将军……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韩非应该是看中了将军的箭术,久闻韩非是一好武之人,如此想,也就不足奇怪了。”贾诩有条不紊的逐条分析着。

    如果韩非在这里,一定是非常吃惊,贾诩的推测,竟和他的意图,分毫的不差。

    张辽厉害,历史上“五子良将”之首,百骑啸营,可以说是威名震江东,统兵之才,三国名将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尤其是在吕布死后,其骑战更为一绝,韩非又怎会不想得到这样的一员大将

    更何况,张辽对吕布,不似高顺那般的死忠。

    可这时候,哪怕是将张辽要了过来,归降了自己。也不过是多了一将而已,毕竟只有一千来人手,这点人马,还不够张张郺一人指挥的呢,张辽来了,完全是多余xìng质的。

    这样一来,还不如退一步。要了高顺、曹xìng,尤其是贾诩,要高顺,为的是强兵,而要曹xìng,则是强自身。

    这个时候的韩非。还不是全据了北方的曹cāo,不用亲自上阵,他还没那个资本,如此一来,强化自身,保住小命,自然是不二之选。如此一来,有着“一技之长”的曹xìng,就成为了最佳的人选。

    至于贾诩……

    这时,曹xìng突然问道:“那么文和先生,你自己呢?”

    “我?”贾诩闻言先是一愣,既而苦笑道:“说实话,老夫都不知韩非从哪里听去了我的名字,毕竟。老夫可不像二位将军一样,名声在外,老夫不过一介酸儒……”

    贾诩是真的想不通,他怎么就入了韩非的眼。

    作为三国时最懂得保护自己的贾诩,平rì里来可以说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甚至,如果不是看到了贾诩。就连西凉军上下,都会忘记了有这么一位的存在。而他贾诩,更是从来都不曾与韩非有过照面,韩非为什么要他。任贾诩多智如妖,也猜不出半点的头绪来。

    “至于二位将军,为何要悲哀?想想吧,在这里,二位将军又得到了什么?疏远,不信任,最后还被当做了货物一样卖掉,呵呵……可如果到了韩非那里呢?首先,以韩非对二位将军的重视,必然不会被冷置,甚至会被重用,难道二位将军不应该高兴才是吗?”说着,贾诩嘴边带着微笑,看着高顺、曹xìng二人。

    贾诩为什么帮韩非说好话?

    为了韩非吗?

    当然不是,他是为了他自己

    他知道,既然到韩非那里,已成了定局,想让韩非放他们走,几乎是不可能了,那么,剩下的,也只有顽固到底或者追随韩非。

    顽固到底,明显的不合贾诩的处世,那么,也只有追随,和在西凉军中不同,作为新加入的成员,贾诩不得不找几个可以说得上话的,说到底,他也是不甘平庸之人,若不然,干脆找个地方隐居得了,何必乱三国?

    高顺、曹xìng这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这两人,完全是可以将后背相托之人,贾诩放心。

    所以,贾诩才会不遗余力的劝说。

    高顺、曹xìng的神sè一愣,听着贾诩的言论,似乎有些道理。

    曹xìng的脸sè,此刻渐渐地缓和了下来,说起来,他本是丁原麾下的将领,真正追随吕布,时间还不长,也就几个月而已,根本就谈不上忠诚度有多高,如果真能有个好去处的话,曹xìng并不反对。

    在这里,不受重用,不被信任,应该另谋高就才对,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为侍,这年代,可不仅仅是主择臣,也是臣择主。

    “但是我不甘心,虽然我高顺不受信任,但是我努力展现我自己的能力,这八百‘陷阵营’,我敢发誓,绝对是在天下间也出众的jīng兵但是……但是为什么,我这么努力,甚至被疏远也毫无怨言,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高顺低声咆哮着。

    一瞬间,眼睛变得血红。

    如果说,他离不开吕布,更不如说,他高顺离不开他视若生命一般的“陷阵营”

    一直以来,“陷阵营”的存在,就如同他高顺的孩子一般,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如今,一朝化为虚无,高顺又怎能接受得了?

    又怎能不怒?

    “身为主子,一旦猜忌,那就会不信任,既然不信任,就不会受重用,一直都不会受到重用,即便将军再怎么努力,哪怕是他明明知道你是忠心的,可毕竟心中有了裂痕,生了根。”贾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高顺这样的武将,忠则忠矣,勇则勇矣,但是,对于帝王之道,却是不甚了解。

    或者可以说,他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而士族阶级则不同,哪怕是最低层的士族。首先学会的,都是奴役

    古往今来,所有成大事者,又有几个是社会的最底层?最后受益的,又有几个不是士族?

    汉高祖刘邦吗?

    乞丐皇帝朱元璋?

    ……

    太少了

    “为什么?”高顺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贾诩微微一笑,道。

    随着贾诩的这句话。高顺渐渐明白了。原来是疑人不用。原来,他数年的努力,如此成功的jīng兵,没获得重用的原因,居然是被怀疑的人。

    高顺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自嘲地一笑。两天来的自问被贾诩给解开了。

    高顺更加的死心了。前一刻,还有不甘心在他的心中支撑着。而这一刻,却什么也没有了。

    对于将来,高顺感到迷茫。

    韩非……

    高顺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了数月前那个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身影。

    高顺眼中的那一丝动摇,自然没有逃过贾诩了毒辣的双眼,微微一笑。悠悠然说道:“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二位将军,吕布当真是明主乎?”

    吕布是明主吗?

    贾诩平淡的声音,却好似晨钟暮鼓般,响在高顺、曹xìng的耳畔。

    如此之人,又岂算得上什么明主

    刹时间。两人的心中,便浮现出了一个答案,相视苦笑,他们两个,竟为了这么的一个主子,而神伤至厮。

    值得吗?

    值得吗?

    ……

    一时间,无数的自问。响在两人的脑海中。

    不值得啊

    “二位将军,你们若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出众,还有一个办法。”见二人的面sè再度转回了坚毅,贾诩知道。此二人已为自己说动,当下,眼珠子一转,忽然笑道。

    “什么办法?”高顺、曹xìng下意识的问道。

    “在关键的时候,打败吕布,或者是打败董卓。把威名竖立起来,名扬天下,使得吕布后悔,后悔今rì放弃了二位将军”说着,贾诩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异样的光彩。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他一直低吊,不想引起人的注意,以为明哲保身之法,但不代表着,他可以忍受就这样被当成了货物交易了出去。

    这,将是跟随他一生的污点

    除非,有一天,真相大白

    而真相,只有胜利者去编撰,所以……

    高顺、曹xìng有些呆住了,但是贾诩的说法,却引起了两人的强烈共鸣。原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还有这样的办法。

    两人的眼睛渐渐明亮了起来,虽然还不能说恢复往昔的明亮有神,jīng明干练,但也算是恢复了些许生气。

    甚至,夹杂了一丝的冷厉

    “文和先生,你主意多,以后我二人,就全唯你马首是瞻了”走出了悲哀,曹xìng对眼前这位往rì不曾多看过一眼的人,有了另一番的感官,想了想,拱手道。

    高顺虽然没说什么,但目光中可以看得出,曹xìng的意思,他很赞成。

    哪知贾诩却摇了摇头,“二位将军这是要将老夫推进火坑啊。”

    高顺、曹xìng不解,曹xìng地xìng子较急,忙是说道:“我二人语出真心,全无害先生之意……”

    “这个老夫知道。”贾诩笑了笑,虽然他要的就是这效果,但却不能接受,这不符合他平rì的处世原则,锋芒太过,非他所愿也。“二位将军莫要忘了,你我头上还有人在,这个结党营私,呵呵,还是不要的好。”

    高顺、曹xìng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愚蠢。

    高顺想了想,突然道:“文和先生,那韩非,可是明主乎?”

    “公孝将军所问非人了吧?要说与韩非熟悉,也当是二位将军才对,老夫与之也无交往,又何来知晓?”贾诩微笑着说道。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韩非此人,老夫看之不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ps:儿子打疫苗过敏了,发高烧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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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赚的交易 下

    韩非这两rì,做梦几是笑醒。

    与吕布达成了一致,如此,也就意味着他有了可能得到贾诩、高顺、曹xìng的效忠,虽然把握不在十成,甚至因为这次手段的因素在,几率只在五成之间,可是,只要能收得一人,韩非这比买卖就赚了。

    尤其是贾诩和高顺

    冀州军辕门外。

    望着驻足而立的韩非,贾诩、高顺、曹xìng三人,心情各有不同。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李肃真不愿再次面对韩非,只是又推脱不得,只得强撑着笑脸,凑上前去,“韩将军,肃如约,带高顺、曹xìng、贾诩三人前来达成约定,却不知魏将军、宋将军何在?”

    高顺、曹xìng,韩非都认得,此刻,在马上向二人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目光却是落在了贾诩的身上。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贾诩,无他,只是平rì贾诩太低调了,韩非一直不曾得见,他也很是好奇,这个乱了汉末三国的“毒士”究竟长了个什么样。

    普通

    忒过普通了

    这样的人,扔进了人堆里,若不相熟,根本找不出来嘛

    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出彩之处

    可,这并不代表韩非就小觑了贾诩这个人,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听到李肃的话声,韩非口带嘲讽地道:“怎么,李都尉这是怕本将军耍赖不成?大丈夫立世,无信则不立,哼,两个饭桶而已,他吕布当成宝贝,本将军却还不看在眼里,不给你,难道留着浪费粮食?”

    说完,也不理会李肃不是颜sè的脸。转身道:“来人,带……”

    “韩将军,且慢”

    韩非刚想使人带魏续、宋宪出来,对面突然有人出声喊住了他,韩非寻声望去,见是贾诩,便笑拱手道:“这位。应该就是文和先生了吧?不知先生喊撰某,所为何也?”

    “不才,正是贾诩。”贾诩忙还了一礼,随即又道:“老夫喊住将军,还请见谅,实是有话要说。将军想来不知。吕布为使我三人就犯,却是扣押了我等家眷,如今,有军士押解在后,不知将军可否等在下三人家眷到了,再行放人?”

    贾诩不得不喊撰非。

    因为,他不知道。他们三人一旦进了韩非的大营,吕布会不会兑现诺言,万一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将他们的家眷杀害,那可就苦死三人了。

    最可怕的是,不杀也不交,挟持了他们的家眷,从此以后。夹在韩非与吕布之间,左右不是人。

    如果是一言而有信之人,贾诩倒不担心这个,可吕布这一反复无常的猛虎……

    贾诩不敢赌

    听了贾诩的话,李肃面sè不禁就是一变。

    韩非心中顿的明了,唇边更是冷笑连连,“如此。等等也是无妨,本将军左右也无事。”

    李肃登时死心了。

    吕布要杀贾诩三人的家眷吗?

    当然不是

    如果真杀了贾诩三人的家眷,那他吕布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大仁大德之名。岂不就是不攻自破了。

    他的意图,就是将贾诩三人的家眷暗中留下,对外,可以称贾诩三人忘恩负义又抛弃妻小,他吕布不忍老部下家小无人照顾,故尔收留之,如此一来,仁德之名更显,而贾诩三人,名声则是更显狼籍,也能使得三人纵是到了韩非这里,因这一层原因在,而不受重用,甚至心生嫌隙。

    如此yīn毒的算计,吕布自然是想不出来,这些,全是出自李肃一人之手。吕布本就不甘心让韩非占去了老大的便宜,李肃这么一说,吕布当即就同意了。

    只如今,全成了泡影。

    心中叹息了一声,李肃只能道:“韩将军,文和先生,在下这就使人催促下……”

    事到如今,贾诩,乃至高顺、曹xìng哪还会不知道,自己又给算计了,若不然,诚心交换的话,又怎会用催促之说?想来就是没存了好勾当

    本来,对吕布、对这次的交换人,无论是高顺还是曹xìng,都还抱着那么一丝的理解,谁让魏续是吕布的妻舅了呢。可是,此一刻,这一丝的理解,也瞬时淹没,转而的,却是无尽的怨恨

    三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肃。

    他们都知道,以吕布,还想不出如此毒辣的算计,那么,能给他出这等馊主意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可恨的小人了

    甚至,三人还听说,虎牢关诬陷他三人的源头,也是此人

    李肃,如今剩下的,也只有苦笑了,假装没有看见三人的目光,有心与韩非再攀谈几句,可一看到韩非那满脸的奚落,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时间,坐立不安。

    有了李肃的催促,不多时间,军士押解着贾诩三人的家眷赶了过来,确定不少人后,韩非也很是爽快,当时放人,然后,手下军兵簇拥着贾诩三人以及三人的家眷,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进了大营,只留下一个李肃呆呆地发愣。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今有李肃出使,两到韩营不让进

    更别说什么酒水了,古来出使者万千,能得李肃这待遇的,恐怕,也是古来第一人了。

    “谢韩将军救我等家小于危难”

    军中,韩非早使人布下的酒菜,算是给高顺、贾诩他们接风吧。席间,贾诩突然站了起来,行至帐中,一躬身,向韩非深深地拜了下去。

    高顺、曹xìng两人互相看了眼,点点头,起身离座,站在了贾诩身后,长身拜下。

    不管韩非如何。方才,救了他们一家妻小,却是不争的事实。

    “三位不要怪本将军使用这等手段赚你们至此便好,快快免礼”韩非忙是起身,将三人一一扶起,诚挚地道:“三位都是明白人,咱们明白人当面。韩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公孝将军,练兵之能,无人能及,子质将军箭术出类拔萃,武艺也是不俗。本将军求得二位将军至此,正是想请二位将军帮助与我,为我练兵,教我箭术,二位将军,本将军一片真心,绝不埋没二位将军的才能。还请二位将军考虑考虑。”

    高顺、曹xìng顿时呆住了,他们想过无数韩非招揽他们的画面,独独没有想到,韩非竟是如此的直接。

    单刀直入啊

    一时间,两人想好的无数说辞,此刻全没了半点的用处,张了张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么老夫呢?”贾诩也是一愣。随即淡笑道:“老夫一无名之辈,却不知将军看上了老夫什么?”

    这是贾诩想了一路也不曾想明白的问题。

    “呵呵,文和先生太过自谦了吧?”韩非微微一笑,道:“别人或许不知文和先生之才,本将军却是略知一二,名士阎忠阎先生曾言文和先生有张良、陈平之谋,断不是空口虚谈。文和先生却言自己无名。呵呵……”

    “阎先生一句戏言,如何当真。”贾诩虽然吃惊韩非怎么知道当年阎忠对他的评价,这一事,就是在凉州。知道的人也不多,更何况韩非不是凉州人,但面上,却没有太多的表情波动。

    “阎先生善察人,此大汉皆之,几不下许子将,其人严谨,既出此言,自有其道理,又怎是戏言?还有,文和先生假称是段太尉的外孙,如此随机应变处理事情的才能,可非一般人所能及也。”

    韩非所说的,乃是发生在贾诩早年的一件事。

    贾诩早年名声不显,确是属实,曾被察孝廉为郎,后因病辞官,向西返回家乡到达沠地,路上遇见叛乱的氐人,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贾诩说:“我是段公的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来赎。”当时太尉段飃,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飃的外孙来吓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贾诩拥有如此随机应变处理事情的才能,像这样的事情很多,汉末三国善谋者多,但如他这般善于随机应变的,贾诩却是堪称第一。

    见韩非咬定了他才能不凡,贾诩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而且,韩非语出真挚,这个贾诩自问还看得出来。

    这时,高顺突然在旁说道:“韩将军,如果高顺不答应,你又待高某如何?”

    “是去是留,随将军之意”韩非想也不想的回道。

    “哦?”

    这一下,不仅是高顺了,连曹xìng、贾诩也是一脸的诧异,在他们看来,韩非费尽了心机将他们弄到手,那是想尽一切的手段也要将衙门留下来。

    要不,费那么大的力气干嘛。

    可万万没想到,韩非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去留,随意

    这……

    饶是多智如贾诩,此刻也有点转不过弯来了,搞不懂韩非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韩非目光清澈,看着三人郑重地道:“我韩非虽然不才,但所求的,是能够一心帮我的左右手,而不是将帅离心,有一天在我背后捅刀子的存在…….用句通俗点的话来说吧,就叫作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是去是留,三位慎重考虑。”

    强扭的瓜不甜?

    话粗,理不躁

    简单的一句话,在三人的心中,却是卷起了滔天骇浪,尤其是,这三人刚经过了无情的抛弃,此一刻,感触更为深刻。

    一时间,帐内的空气,静谧了下来。

    “呼~~”

    “如将军不弃,高顺愿为将军帐下一小卒,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曹xìng恳请将军收留”

    “老了,老了啊+将军,若是不嫌老夫才粗学鄙的话,贾诩也愿在将军的帐下讨碗饭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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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贾诩回来了?!

    董卓真恨不得将郑泰砍了脑袋。(/)

    要不是听了他那什么四胜四败论,想他董卓何至于有今天这般的狼狈?当初,他见联军势大,几乎整个关东都是声讨他的声音,按他的本意,是要征调天下的军队进行围剿之,而不是单单他的麾下西凉并州军。

    可正是因为听了郑泰的四胜四败论,他才起了轻心,结果……

    可杀郑泰——

    没理由啊!

    别说郑泰是忠心(至少在董卓自己看来是这样的)于他董卓的,单就这胜败论,当初可是他首肯的,当了文武的面,真要一怒杀了郑泰……

    董卓现在还不昏!

    接连的败仗,损兵折将不说,就连他倚仗为左右手的吕布,也伤重在卧,白波贼又连克数县,后方动荡,据说,洛阳城内,朝堂上,那些老家伙们私下活动甚是频繁……

    这还不算!

    近rì,驻守在后方牛辅又传有消息,西凉,他的老巢,边章与韩遂,好象是起了不安分的念头!

    他对迁都长安的念头,更为迫切了。

    这天晚上,董卓独自一人坐在堂内喝着闷酒,堂下,碎成了一地的酒坛碎片,似乎是在说明着董卓心中的不愉,堂门前,堂柱后,一个个面容娇好的侍女此刻花容惨败,满眼的惊惶与不安……

    董卓酒后杀人,她们可是听得多了去了!

    忽然,堂外脚步声响起,“吱——”堂门被轻轻地推开,从门外走进了一人。

    “文优?!”

    当听到开门声与走近的脚步声,董卓抬头。当看清楚了来人是谁的时候,脸上浮出了一丝的诧异,本来他以为是伺候他的侍女,没想到——

    竟是李儒!

    此刻,已是起更时分。平rì里,这光景,李儒绝对不会来打扰于他,这个时候他来了,难道是说……

    想到这里,董卓面sè一变。急声问道:“文优。怎么还没有休息?莫非……”

    李儒满脸的古怪,来到案前,俯身一礼,“岳父大人,贾文和回来了。”

    话音中,说不出的古怪味道。

    私下底。他是称呼董卓“岳父”的,他是董卓的女婿,董卓也喜欢听他这么称呼,用老家伙的话来说,这样才亲切。

    才显得心腹。

    “贾文和回来就回来……”董卓长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关外联军攻关了呢,结果到头来却只是一个贾文和回来了。

    小题大做了啊!

    倾耳听了听。关上确实没有声音传来,董卓一颗心才是稳了下来,不以为意中又带了一丝的埋怨——多大点事,也值得你大半夜的跑来一趟,害得我以为……可话刚说了一半,董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双眼瞪圆,“你说什么?!你是说——贾文和,他回来了?!”

    可是,贾诩他不是被吕布要去。交换他的小舅子去了吗?

    听说交换还成功了!

    怎么这会儿,贾文和他又跑回来了?!

    要说这听到交换之事,当初他还窝了老大的火——不为别的,窝囊啊!

    想他堂堂的大汉丞相,竟给一个娃娃牵着鼻子走。更不要说,他还损失了一个“龙骧将军”与大量的金银!

    可是,又不能不答应。

    毕竟,他还要倚仗吕布,而吕布要的人,也不是那么重要,非但是不重要,简直说就是可有可无!

    用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来让吕布归心,无论怎么说,也是一划算的买卖,

    可是——

    他娘的窝囊啊!

    在他看来,贾诩离开了虎牢,去了韩非那里,无疑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韩非会放他回来?

    可李儒刚才说什么?

    贾诩他回来了!

    一时间,董卓本来喝了不少酒,脑袋有点木的大脑,更显得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李儒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董卓不解,他李儒此刻也是云里雾中,见到贾诩回来,他也是好不吃惊,直到此刻,他也想不出,贾诩怎么就回来了!

    只觉事情不一般,这才找到了董卓这里。

    董卓沉吟了一下,实在想不出个什么来,只得道:“让贾文和来见我!”

    ……

    不多时间,李儒带着贾诩走了进来。

    贾诩一进堂内,便“扑通”跪了下来——这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

    “丞相!”

    贾诩满脸的——激动,声音中带着颤抖,“丞相……能再与丞相相见,诩实在是,实在是……”

    说着说着,竟是说不出话来。

    激动的!

    董卓虽是满脑袋的疑问,可见了贾诩这般,也是忙叫李儒将贾诩从地上搀了起来,赐了座,等贾诩坐定了后,语带急声的问道:“文和先生,本相莫非是在梦中不成?”

    怎么想,董卓也没想到,贾诩会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打量贾诩,见贾诩并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只是多显得有一点的狼狈……嗯,还有一脸的激动。

    他激动什么?

    如他所说的那般,激动能再次回到我的麾下吗?

    “丞相,这不是在梦中,诩……回来了!”说着,贾诩脸上,更显激动,又要从座上站起,被董卓好说歹说,这才坐了回去。

    短暂的疑惑后,董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面sè当时就是一沉,凝视着坐在那里的贾诩,“文和先生,你投了那韩非小儿,此番回来,莫不是受了那小儿之意?”

    似乎也只有这么了一解释了啊!

    贾诩脸现错愕,紧接着,连连摇头,“丞相,诩何时投了那韩非小儿?”

    “你没投韩非?”董卓更吃惊了。

    “不说诩为凉州人,单是那小儿竖子,虽然于rì博了点声名,又如何能及丞相分毫?常言,人往高处走,俊鸟登高枝,无论如何,诩也不会投那小儿!”贾诩脸上的激动少了许多,多了些凝sè,“更何况,去贼营,本非诩之本意。”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董卓点点头,贾诩所说,乃人之常情,他自是醒的,只不过,这并不能解了他的疑惑。

    贾诩可能是早料到了董卓会这么问,脸上生出了一点的疑惑,“说起来,诩也不大确定——那一rì,到了韩非小儿营中,小儿问我三人可愿投他,诩自然是不答应……本来,诩已做好准备,杀身成仁,以报丞相知遇之恩,可哪知道,那小儿在劝说几次无果后,将诩软禁,好吃好喝款待了两rì后,突然告诉我可以离开了……就这么的,诩稀里糊涂的就回来了。可能,可能……”

    说着,贾诩想了想,又道:“可能是那小儿怕杀了我,对他的名声不好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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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贾诩回来了?!

    “哦,对了,那小儿还给了诩一封书信,言带给吕将军……不过,具体写了些什么,诩就不得而知了。(/)”忽地想起了什么,贾诩话音一转,连忙说道。

    吕将军,那自然是指吕布了。

    “哼,又一沽名钓誉之徒……”董卓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对于贾诩的猜测,董卓倒是信了八分,那些士人大夫,董卓早就品好了,一个个对自己的羽毛爱惜的无以复加,如果因为这个不杀贾诩反放了他,倒也有请可原。

    只是,韩非小儿给吕布写信?

    董卓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却不知小儿之信如今何在?”

    “回丞相,信已交到了吕将军手中。”贾诩说道。

    贾诩是先送的信,然后才来见的董卓。

    “哦~”董卓长“哦”了一声,点点头,“这韩非小儿竟给奉先写信,当真是令人好奇这信中究竟是写了些什么啊……文优,你说将奉先唤来,咱们也观一观这名头极盛的少年才子大作,可好?”

    如开玩笑一般。

    但听在有心人的耳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熟悉董卓的人都知道,此人多疑!

    历史上,因为一点的小事,董卓对吕布颇多猜疑,这也是后来吕布郁郁不得志,最后联合了王允等人宰了董卓的根本原因所在。

    如果董卓能一直重用吕布,那么,结果还会不会是那般,还真在两说之间。

    李儒当然了解他这个老丈人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更何况。那个是他的对头,当然是迎合着董卓的话了,“丞相,儒也正好奇着呢。”

    “好,那就让奉先持信来见!”

    ……

    吕布这时。早已休息了。

    本来,他很少这般早休息的,只不过现在不同,毕竟有伤在身,jīng力大不如伤前,在见过贾诩。看过了韩非的信后,就躺下休息了。乍听到董卓诏他前去,吕布也是一脑门的雾水,但不敢耽搁,忙揣了韩非的信赶了过来。

    受伤多rì,虽然伤不曾痊愈。但是独自行走全没了问题,毕竟身子的根底在那摆着呢。

    对于董卓要看韩非给他的信,吕布并没有想太多,首先,他勇而无谋,脑子中根本就没那么多的弯弯绕;其次,他这人心胸还算坦荡。再者,信上根本就没有说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

    丞相要看信,那就看吧。

    接过吕布呈上的信,董卓当着几人的面,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信,并不是写在了士人常用的帛锦之上,也不是简牍,而是纸张,蔡侯纸!不过。纸虽名贵,可这信上面写的涂涂改改,好象这封信写的非常之犹豫。

    董卓虽然不是什么读书人,出身凉州荒夷,。大半生更是在军旅之中度过,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文化水平还真就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顶多也就是个初中生的水平,但是,当官,自然是免不了要接触读书人,虽然他没什么学问,但是这眼界还是有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再说了,朝堂之上,什么样的名士没有!

    韩非的字,很漂亮!

    单看这字,就是董卓,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朝堂上,字写的好的人,又岂是在少数?董卓看得多了,自然能分辨出这字的好坏。

    这要说起韩非的前世了。

    韩非上学那阵,家中父母管得很严,尤其是这字,乃是人的脸,古就有言说“字如其人”之说,是以,字写的好不好,在他年少的那阵,很受重视,自然而然的,也成了他父母严格要求的一部分。在父母的督抚下,韩非没少了临摹字帖,一直到脱离了父母的监视,到头来,也练了一手的好字,在他的前世,他的字拿出去,虽然称不上“大家”,但绝不会让人挑出半点的毛病来。

    在他的前世,这样的字体,被称之为“颜筋柳骨”!

    “这韩非小儿,倒是写了一手的好字,果然是士族出身……”说到这里,董卓就没了什么话可说了,字,他能看出好坏来,可这信写的究竟怎样,他可评不出半点的意见来。

    没办法,文化水平太低了点。

    信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只不过就是些说“吕布武艺如何如何高,仰望已久”、“侥幸胜了一场,还请不要挂怀”……云云。

    说白了,就是在夸吕布,其他的,并没什么。

    当即,董卓也没了兴趣,将信递给了旁边的李儒,“文优也来看看,这小儿的字,端是写的jīng彩。”

    李儒也正好奇岳父口中夸的好字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当下接过信,打眼一看,忍不住击案叫道:“好字!”

    论眼界,李儒可比董卓要强得多得多了,董卓只是知道这字好,但究竟好在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但李儒就不同了。看到信上的字,李儒迭声赞道:“好字啊!如此之字,全不同于当今各家……唔,可以说,是另辟溪径,自成一家!好字!好字!字遒劲有力,有骨气,如此之字于纸上,简直如活了一般!”

    “不过……,”赞叹之余,李儒将信也看罢,话音一转,又道:“这字虽好,但终究文采不足了些……呵呵,听说他做得两首诗赋,气势磅礴,在军中广为人知,但终究粗糙,少了许多的华丽,如今看这信,却也是这般,可惜啊可惜,虽有才华,却是荒废。”

    “哦?此话怎么说?“董卓有了点兴趣。

    韩非不好,现在他很是乐意听,非常乐意听,要是有人和他说韩非死了,包不准他会乐疯了!

    毕竟,连rì来的失败,全是拜这小子所赐,董卓现在,最喜欢听的就是韩非的不好!

    “丞相,”有外人在,李儒又叫回了丞相,只见他指着信上说道:“丞相来看,你看他一封书信涂涂抹抹,恐怕是费了不少心思……”

    等等!

    涂涂抹抹?!

    正说着,猛然间,李儒话音顿住,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呵呵,本相也是这般想,想来是那韩非文采不好,所以涂抹修改。本相刚才还在想,这个韩非倒是写的一手好字。但说起文采,实在是太差了,写封信也要涂涂抹抹……”李儒的迥异,董卓并没有注意到,似乎是要表现自己也看了出来,接着李儒的话便是说到,言语间,带起了丝丝的得意。

    “怕是未必如此!”李儒沉声说道。

    董卓当时就是一愕,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心里话,李文优啊李文优,你这是什么个意思?打我的脸吗?

    老子可是顺了你的话说的!

    “丞相,”李儒似乎并没有看出董卓的不愉快,只是顾自说道:“韩非小儿文采怕是不会这般粗鄙……儒听说,他拜师康成公,片刻吟诗,‘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虽然称不上有多高的格调,辞藻也称不上华丽,但怎么说也是作得颇有韵味。丞相,儒奇怪的是,能在片刻间就做出这等诗句的人,纵不能说是大才,才情不是很高,但总不至于写一封信都写不好吧?一两处涂抹也就算了,何来如此之多的涂抹处?”

    顿了顿,李儒接着道:“更不要说,如今他师从了康成公,又出身士家,岂能不知这样的信,一来失了礼数,二来,也丢了自己的面子!”

    “这个……”董卓迟疑了一声。

    是啊,就算是文采不好,也绝不会用这样的信来见人的,真那样,丢的可就是自己的脸面。虽然不愿意承认,他自己就写不出什么好信来,但也断不会如这般涂涂改改。

    而且,李儒说的也不错,试问:这样的徒弟,康成公焉会收到座下?!

    那么,如此说的话……

    想着,董卓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坐在一旁的吕布。

    董卓不糊涂,虽然喝了点酒,但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李儒此刻的目光,也随着飘向了吕布,嘴边扯出一抹笑容,“也正是因为如此,儒更想向奉先请教一二。”

    请教?

    请教什么!

    吕布虽然智谋不足,但也不傻,哪还会不知道李儒要请教的是什么!

    李儒、吕布向来不合。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董卓麾下,也不例外,在他的麾下,有着两大集团,一者,就是他的西凉军团,归董卓直属;而另一者,就是后来收降的并州军团,却是直归吕布,受董卓钳制。

    并不是董卓不想将并州军攥在自己的手中,而是不能。

    是吕布率并州军归了他,时rì还短,满打满算,也不足一年而已,如果真下了吕布的兵权,董卓还真怕吕布就此反了自己。即便不反,恐怕也生了间隙,面合心离,有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董卓又怎会妄动?

    两大集团,西凉军,以李儒为首,并州军,当然是以吕布为首,可谁又不想自己一方在董卓面前获得更大的利益?

    两个人,能对付,那才叫怪了!

    尤其是,李儒很是看不起吕布,看不起吕布为了一匹马,就杀了自己的义父丁原!

    吕布听到李儒的诘问,脸sè当时就是一沉,“布又怎知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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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贾诩回来了?!

    这会儿,吕布也咂摸出不对味的地方了,心里把韩非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也只能打碎了门牙再吞回肚子中。

    无从辩解啊!

    “真就如此吗?”李儒嘿嘿冷笑着。

    当时,吕布的脸sè更是难看了,“李文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你在说,这信上我某家涂改的不成?!”

    “不敢,”李儒继续冷笑,“非我怀疑吕将军,只是李某实在想不通这信为何会涂改成如此!”

    说不怀疑,可话里话外哪有半点不怀疑的意思!

    “你……”

    吕布张了张嘴,yù辩无词,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擅辩之人,甚至可以说是嘴笨,如今,更拿不出半点的证据来,如之奈何。

    “好了!”

    主座上的董卓沉喝了一声,本来听了李儒的话而变得难看的脸sè稍见晴缓,“文优,这一事怪不得奉先,实在是那韩非小儿jiān诈,使计yù离间我等。想那小儿狡诈异常,素来诡计多端,次番使文和稍信回来,怕是正打了这等心思,奉先乃忠厚实在之人,又怎识得那小儿的jiān计?文优,还不与奉先道歉。”

    “义父大人明鉴!”吕布连忙口称义父,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他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李儒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愉快,不过,董卓让他道歉他却不能不听董卓的话,迟疑了下,只得上前,道:“奉先,适才是儒想多了。还请不要挂怀才是。”

    “哼!”

    吕布鼻翅一扇,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却并不理会李儒。

    董卓打了个老大的哈欠,懒洋洋地声音道:“文和先生身处敌营仍变本相。矢志不改,真忠诚之士也!本相绝不会亏待为本相忠心办事之人,这样吧,前番你为讨虏校尉,今就封升你为太尉掾,左中郎将。汝可满意。”

    “贾诩拜谢丞相大恩!”贾诩大喜,忙躬身称谢不已。

    “好了,本相乏累,你先下去吧,明rì本相再为汝设宴,以为压惊。”董卓点点头。

    “是。丞相,诩告退!”

    说着,贾诩退了出去。

    “奉先啊,”董卓又看了看吕布,和声道:“吾儿,你之身体还不曾康复,回去后早些休息吧。”

    “义父也当早早歇息。”

    ……

    堂内。静了下来。

    “文优,”董卓突然出声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眼中闪烁着莫名,“贾文和归来,此一事,你怎么看?”

    董卓借口困乏将贾诩、吕布支出,只留下了自己,李儒哪还不明白董卓这是有话要和自己说,听董卓问起,李儒稍是沉吟了下。组织了下词汇,说道:“岳父大人,贾文和此人最擅于保护自己,以此人的xìng情,断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小婿与他颇有些交往。非是小婿妄自菲薄,说起才华,贾文和当是远胜于小婿,以之能力,即便是镇守一方也足能胜任。只是他收敛自己的羽毛,就好象惟恐别人知道他的才华一般,这才不引人注目。”

    “要说起他这回归来,依小婿来看,当有十之**为真。”

    “哦?”董卓轻哦了一声,眉头不由得轻挑,一为贾诩竟被李儒评价如此之高,二来,不解李儒的后话。

    “岳父大人请想,以贾文和之jīng明,又岂会不知归来会被人猜忌?猜忌之后,则是随时的杀身危险,以其不立危墙之下的xìng情,若是假,其断不会归来,即便是韩非逼他也是一样。贾文和有一句话说的不错,韩非不会杀他,至少,韩非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如此一来,其归来,当有**成为真!”

    “至于其之才华……”李儒沉吟了下,接着说道:“其确实是有大才,然其xìng情,若岳父大人适才所封乃大,只会招其不喜,中郎将,不大不小,则是正好……岳父大人,贾文和就是这般人,如果什么时候其不再吝啬其羽毛了,届时,才是真为岳父大人所用之时。”

    “这样啊……”董卓缓缓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贾诩有什么大才,但是,他相信李儒这个女婿,随之,也相信他的话。

    只是,他不明白贾诩为什么有才,却又爱惜自己的羽毛;为什么出来当官,而不是隐居山林,与世无争。

    在他看来,真正爱惜自己羽毛的,是那些高人隐士才对嘛!

    贾诩——

    好不矛盾的存在!

    “岳父大人,那封信……”眼珠子一转,李儒又道。

    这会儿,他还没忘了那封信的事。

    “好了,此事我心中有数,休要再是提起……文优啊,为父困了,你也下去吧。”董卓打了个哈欠,这次,却是真的困了。

    李儒不甘,却也只能道:“是……”

    ……

    吕布怒气冲冲回了自己的住处,坐回了塌上,此刻,却是没有了半点的睡意。

    夫人严氏不解,款步上前,柔声问道:“夫君,何来这般的生气?”

    “还不是那个李文优!”吕布猛拍了下座下的卧塌,不提李儒还好,这一提起了李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将适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严氏闻说也是为丈夫抱不平,拿起被吕布摔在了一旁的那封书信,仔细地看了起来,第一遍,并不曾看出来什么,信里的内容并不复杂,只说是仰慕将军之名久矣,可惜未能与将军结交……云云的话语。

    可等配上那些涂涂改改再看上一遍,味道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整封信显得非常的怪异。

    严氏大族女子,见识自然是不凡,前后看了两遍,皱眉道:“夫君,这乃是韩非的离间之计,从夫君看信的那一刻起就已中计矣!”

    吕布点点头,经过了刚才的事,他要是再转不过这个弯来,那直接找棵树撞死算了。

    “现在的问题是,怕丞相那里已对夫君起了疑心。”严氏皱眉道。

    “这……不会吧?”想起董卓为自己说的话,吕布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严氏冷冷一笑,反问道:“若不疑心,何至于半夜找夫君要信观看,难道他就不知道夫君身体不便应该多多休息吗?若是深信于夫君,又何来要信一看之说?”

    “这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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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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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介绍:
重生韩馥之子,争雄汉末三国!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曹操、刘备、袁氏兄弟、孙氏父子...诸葛亮、司马懿、周瑜...吕布、关羽、赵云、张飞...浪花淘尽,数不尽风流人物。 这又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汉末天下,群雄争霸,美人似玉,江山如画,唯强者可居。 魂系千年,世门三子,黄沙百战,气吞万里如虎,面对群雄的强势兴起,他敢与之争夺天下否? 大丈夫立世,当勇于争先—— 我是韩非,这是一个“争”的故事!倾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倾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倾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