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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狂琴     倾汉txt下载     倾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练军 上

    董卓、吕布、李儒怎样了,韩非也懒得去想,反正信让贾诩带回去了,具体会收到怎样的结果,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不过,以韩非所知道的董卓,这信,不难不有效果。

    此刻,他的心思全花在了高顺的头上。

    看高顺的状态,还不错,如此,也是时候让他去见见自己的直系部队了……虽然才一千人。

    一千人,百人一列,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一个方阵。

    韩非不是没有能练兵的人才,单是张郃在历史上就为袁绍练出了jīng锐大戟士,练兵之能,虽然比不得高顺,但在三国里也是难得了,只是现在的张郃,还显青涩。

    收了这千人,时间不长,也不短,但韩非却没有练兵……呃,也不能说不曾练兵,韩非只是让这一千人,rì复一rì的重复着走方阵,站军姿,无论寒风还是大雪。

    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甚至,其他诸侯麾下的人,私底下少不了谈论……乃至于嘲笑。

    嘲笑韩非武艺高则高矣,却无练兵之能,还……走方阵?站军姿?走的再齐,站的再直,能杀人吗?能打仗吗?

    郭嘉、张郃等人也不解,前后劝了许多次,可韩非……就好象疯狗一般,一条道跑到黑,谁劝也不听。

    不过,这些天下来,明显的,纪律xìng上来了,士兵的身体明显的强壮了许多——没办法,冀州军的伙食,可以说是所有联军乃至董卓军中最好的,董卓的粮食本就不多,而联军中。韩馥掌管了所有联军的胃,是真正的地主老财!

    更何况,韩非面子大,面皮厚,他的军队。竟是天天在吃肉,至少一天吃一次的肉!

    也就是人少了点,要不然,饶是他有个好老子,怕是也未必能供给得起。

    “高将军?!”

    方阵中,看到站在军队面前的韩非与高顺。哦,是高顺,方阵中响起了一片儿的诧异惊呼声。

    高顺,在并州军中,颇有声望,加之其为人清白。并州军将士大半都认识他,韩非手下这一千人,自然也不例外,认识高顺的,听这连成一片的呼声,显然也是不在少数。

    为首一人,任峻。擦了擦眼睛,再看去,果然是高顺,当下,更纳闷了。

    高顺怎么到了这里?

    显然,他还不知道韩非做的这笔交易,事情才发生,韩非又没特意的宣扬什么,这事也就还没传开……不过,相信也用不了许久了。

    “孝恭。这些人,如何?”韩非看了看面皮波澜不见分毫的高顺,心中也是点点头,或许,正是这样的人。才能够练出了在历史上留下了一笔的“陷阵营”吧。

    “纪律不错。”高顺的声音有点沙哑。

    韩非一笑,虽然所有人都抱了怀疑不解的目光,但他自己清楚,走方阵、站军姿,他训练的就是军队的纪律——没有一个好的纪律,他不认为这样的军队是强大的。

    靠军纪约束,那是扯淡!

    只有将纪律融入将士的生活,融到了骨子里,形成习惯,这才是真正的纪律!

    “不过,”高顺慢慢扫过一张张似熟悉、似不熟悉的脸庞——早在来这里之前,韩非就和他说过了,这些人,都是并州兵。沙哑的声音拉回了韩非的得意,“以顺观之,若想成就‘陷阵营’一般的存在,眼前这千人,当选者,十不足三!”

    十不足三,也就是说,合格的,眼前这一千人中,也就不到三百人而已!

    韩非傻眼了。

    本来,所有人,孙坚、袁绍、曹cāo……对他这千人的小部队可都是眼馋的紧,哪个不是说此乃军中之jīng锐,毕竟,这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兵,有经验的并州jīng兵!

    在韩非想来,以这千人的素质,纵是不能全部入选“陷阵营”一般的存在,那至少也得有七八百是合格的吧?

    高顺的“陷阵营“也不过才三百之数罢了。

    可万万没想到,高顺上下嘴唇一碰,竟说只有不到三百之数!

    韩非怎能不惊?

    早知道高顺严格,只是这也忒……

    “只有三百不到吗?”韩非涩声,干巴巴的脱口道。

    高顺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韩非轻吐了口气,方才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此刻,再没了半点的迟疑。对于高顺的话,他不怀疑,高顺说不足三百,那就是不足三百,他深深知道,高顺这个人为人清白有威严,说话不带虚假,比如他说效忠自己,除非自己赶他走,要不,高顺绝不会离开!

    这,就是高顺!

    “其他人差在哪里?”韩非沉吟了下,问道。

    “身体素质。”高顺的话,似乎总是那么言简意赅。

    韩非眉头挑起,“如果改善他们的伙食的话……比如说,顿顿吃肉,甚至一天吃上三顿的饭(汉时,一天只吃两顿的饭,军队也是一样)如此,可否?”

    “这样……”高顺有点意外的看了看韩非,仔细的思考了会儿,这才又说道:“不无不可……也许,可凑够五百之数。”

    韩非咧了咧嘴,不得不感慨,这“陷阵营”的选拔好不严格。

    不过,能有五百,也不错!

    韩非感到满意,“孝恭,怎么选人,如何训练,我就不过问了,全权交给你来处理……至于肉食的问题,你找奉孝就是,保证足量供应,所有军资,以供应你为先!”

    “是!”

    韩非又道:“已有陷阵,那么,此军名为‘破军’,孝恭,我希望,你训练出来的这支军队,兵锋所指,万军皆破!”

    高顺面sè更显严肃,“定不负主公所望!”

    ……

    帐内,案后,韩非捧着《chūn秋》慢慢地看着。

    帐帘轻挑,郭嘉、陈群二人一起走了进来,二人身上都穿着一身正服,头上带着冠,神sè肃穆。

    “坐。”二人进帐后,韩非指着旁边座位,言简意骇地道。

    “谢主公(少将军)坐。”二人对着韩非行了一礼,分别坐在了韩非左右两边。

    “找你们来是想问一下目前军队中的肉还有多少?”韩非看了眼二人,提出了心中的问题。

    郭嘉、陈群二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这个问题韩非问过一次,结果第二天就在士卒们每rì的膳食中添加了一天一顿肉食这条规矩。

    不会是想再增加吧?

    就算是对韩非支持的郭嘉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心头一跳。

    韩非每rì有一顿肉食,对于士卒来说,已经是天下一等一慷慨的主公了,这要还是增加,就绝对不是慷慨,而是有问题了。

    虽然这么认为有些对韩非不恭敬,但是郭嘉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

    与郭嘉的想法差不多,陈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韩非,举拳拱手道:“还有二十一头猪,十一头羊。肉食很充足,可以继续供士卒们一个月吃用。”

    陈群来到韩非的帐下后,韩非并不曾给他委派什么差事——实在是他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事,情报,自然不能交到一个还不曾归心,更谈不到心腹的人手中,而剩下的,只有军队rì常的开销之类了。

    以前,这些也是归郭嘉主管,谁让韩非手下人才不多了呢。陈群来了后,一直是在辅助郭嘉做事,粮草的统筹,现在归他分管,郭嘉主管。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陈群特意的加重了够用一个月等字眼,意思当然是还很足够不用再去购买,或者增加了。

    韩非确定的规矩除了每rì一顿肉食以外,还规定每个士卒的肉食不能少于半斤。一千多士卒,一天大概能吃一头猪左右的样子。

    “不够,我准备让士卒们,早上训练后,立刻就能吃到肉食,上午训练后,中午也能吃到肉食,下午训练后,晚上也能吃到肉食。这样的话,士卒的体魄就会强大,战斗能力就会上升……唔,这样的士卒大概在五百的数字,其他人,伙食照旧。”韩非没有意思到这两个幕僚的难处,按照自己的想法道。

    韩非其实没有被的办法加强军队素质了,只有从rì常膳食出发,提供充足的营养,把这群士卒养的像牛一样的强壮。

    身体强壮了,战斗力以及其他一切素质都会相应提高的。这就是韩非的想法。简单直白,但应该有效。

    也为了能多二百的“破军营”!

    陈群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豁然抬头,对着韩非谏言道:“少将军,此事不妥啊,虽然军中多有钱财,够养得起这支小军队了,可这毕竟是州牧大人的支援。少将军将来并不是只为了养这一千军队啊,若少将军以这等方法大养士卒,现在还好,但若到了数千数万的时候,根本支撑不住的啊。”

    郭嘉也道:“主公,长文所言甚是,如此做,主公将来只能是为钱粮所拖垮,此事不妥,不妥……况且,虽说兵者贵jīng不贵多,但是主公想过没有,按照目前养军队的办法足可以养五千名普通士卒了,而主公所言的五百人战斗能力,顶多达到以一挡五。也就是两千五百名士卒的战斗能力。亏了足足一半啊。”

    见韩非一脸的执意,郭嘉不得不和韩非算起了细帐。

    陈群连连点头,“少将军,奉孝所言不差,这中间足足亏了一半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练军 中

    “不,你们都说错了!”

    韩非好整以暇,竖起食指,慢慢地摇动,“首先,我的军队只有一千,但粮草,却是充足。其他诸侯怎么样,那并不关我韩非什么事,有我父亲在,哪怕是三五万的军队,我也能养得起,但,我只有一千!”

    谁让咱有个腰粗的好老子了呢,这年头,拼爹啊!

    “再者,你们只想到了一方面,而疏忽了其他。兵法云,兵贵jīng而不贵多,而且,计算的方式也不能按照这样算,比如说,我养五百人的军队,用掉了能养出五千人军队的财富。但却只养出来的战斗能力相当于二千五百人。看似亏本了,但是我只用了五百的壮丁,而战斗力却相当于二千五百人,等于是省下了四千五百个壮丁。这些省下来的壮丁劳作出来的财富,会是多少?”

    “养军,不比其他,其中还有更多的因素在……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一县只有五千人,抽五百壮丁充军的话,那么还有四千五百人可以从事农田生产,可以养活这五千人;可若是五千人都从军呢?地谁种?粮草何来?”

    “恐怕,等待这样一支军队的,只有饿死,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根本,已经畸形。”

    韩非的这种前所未有的计算方式,让郭嘉、陈群二人蓦然的抬起了头,震惊的看着韩非。

    无论是郭嘉还是陈群,无疑都是满腹的才华,按理说,这么简单的算法难不了两人才对,只可惜。两人才华虽有,但终是经验尚还欠缺了点,说白了,就是纸上谈兵。

    陈群,出身许昌大族。如今也有二十多近三十的年岁了,可军队的事,他还是第一次的接触。

    郭嘉……

    虽然他在袁绍那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可这其中,军队方面的事根本就和他没有半点的干系。

    毕竟是新来的!

    就算是在韩非这里,真正接触军队。也是在韩非受降那几百并州兵之后,可这也没有多少rì的光景。

    谁也不是天生的,经验,是靠积累的!

    只是这个办法太奇特,两人一时间没想到过罢了。在兵书上说的,兵在jīng。而不在多,在大多人的眼中,也是理解为jīng兵的重要而已,郭嘉、陈群也正是走了这个误区,或许,rì后他们经历过了,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这句话不仅是象征着jīng锐兵丁的作用。也是帮助一个国家,省下了一大批的壮年劳动力。

    看着二人不再说话,韩非呵呵一笑,起身看向前方,渐渐的眼神有些变得深邃,“而且我也不想养上数万,或者十万这样的军队,至少暂时是这样!如果有机会,趁着我父亲底蕴还充足,养出五千这样的jīng兵。如此一来,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足以支撑一场大的战争了。jīng锐,有jīng锐的用法。不是吗?”

    “再者,一个人的经历有限。哪怕是再厉害的将军,真正能做到如臂使指的,也只有几千到一万人,人多了,有的时候,很可能是坏事。”

    人多,当然好,但那也要有足够多的将帅之才,才能够指挥得开!

    隋末,此地。

    窦建德十余万众浩浩荡荡在虎牢关与李世民麾下三千五百人的小军队展开了激战。

    当时,王世充遭李世民大军包围洛阳城,缺乏粮草,民心颓废,几次派使者向窦建德求救。窦建德得知洛阳危急,怕唐灭郑后危及自己,决定先联合郑国攻击唐朝,然后找时机灭郑,再夺取天下。于是率兵10余万西进,连续攻克管城(今河南省梳郑州)、荥阳(今属河南)、阳翟(今河南禹县)等地,进到虎牢的东面。

    李世民与部下商议对策,部将多主张退避。他力排众议,决定分兵围困洛阳,占据虎牢要地,阻止窦军向西进军,一举两得。由于虎牢地形险阻,窦军不能前进,驻扎了1个多月,多次作战不利,士气低落,将卒思乡。李世民得知,引诱他出战。窦军果然全部出动,李世民下令骑军队直冲人窦军。窦建德正和群臣议事,唐军突至,前后夹击,阵势大乱。唐军追击30里,俘获5万多人,窦建德受伤被俘。李世民回军洛阳,王世充就投降了。最后获得胜利.

    这一战还出现了一支jīng锐的部队“玄甲军”。唐夏虎牢之战,李世民率领数千唐军与十几万夏军对峙,其中就包括3500名“玄甲军”。

    李世民曾用1000玄甲jīng兵大破王世充,斩俘6000余人。在决定天下归属的虎牢关之战中,窦建德率领jīng锐主力十余万人前来支援王世充,李世民仅用3500名玄甲jīng兵为前锋增援虎牢关,结果大破窦建德十余万众,窦建德仅率数百骑逃遁,随后,洛阳的王世充也被消灭。天下的局势完全转向了对唐军有利的一面。

    三千五百对十余万,大获全胜,这其中说明了什么,韩非自己知道。

    “一切听从主公(少将军)的。”郭嘉、陈群二人相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没有了顾忌,齐齐道。

    “好,先去买二百头猪来,陈留不够就去许昌买,总之,将兖州能找到的猪羊,全都买来,顿顿肉食供养军队。”韩非提起大声下令道。

    末了,韩非突地一笑,“别给我父亲他省钱。”

    这话,听上去,很不孝,甚至,乍一听,俨然如一败家子一般,但郭嘉、陈群却是知道,韩馥很有钱,真正的地主老财,这一点,还真未必看在眼里,这,就是冀州的富裕!

    更何况,他们也知道,韩非这是为的正事!

    “诺!”两人应道。

    韩非想了想,又道:“以后这一事,就全权交给长文兄负责吧,奉孝腾出身来,我另有安排……”

    要离开了啊!

    不过,高顺训练的这五百“破军”,韩非是打算留在冀州军中的,至少,在他没有根据地之前,或者“破军”未真正练成之前不带在身边,如此一来,陈群留下来,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而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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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练军 下

    想到就做是韩非做事的风格,第二rì,郭嘉继续呆在军中处理rì常事务,而陈群则带着一械夫与军兵,起身赶往了陈留以及周边的一些县城去收购活猪活羊。

    现在这世道养猪养羊的人家不多,而韩非的需求又大,别小看这五百的士卒,若是供养一年,起码得一千六七百头的活猪,若是换成羊,那就更多了。

    陈留郡虽然也不小,但单这一地,显然是不可能满足的。

    韩非也发现了,自己能用之人,实在是少的可怜,使堂堂的陈群出去买猪羊,这……能这么用人、敢这么用人的,历史上自己怕是独一份了吧?

    除此之外,在第二rì的时候,韩非先是吩咐了造饭的士卒们在早膳的时候就杀猪,供应了士卒们一顿肉食,随即找来了正准备开始训练的高顺。

    大帐内,韩非跪坐在主座上——十六年了,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韩非已经习惯了跪座,不是他不想将椅子沙发什么的鼓捣出来,只是时候还不到罢了,等有一天,他有了自己的地盘……

    左侧跪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这男人穿着一身盔甲,腰间配着长剑,皮肤稍显黝黑,满身散发着jīng干的气息,一脸的严肃。

    正是高顺!

    “孝恭,看到我早上给士卒们额外的安排了一顿肉食了吧?”韩非笑着问道。

    说归说,做归做,韩非在兑现自己的承诺。

    “启禀主公,末将方才跟着吃用了。”虽然人跪坐在那里,但是高顺给人的感觉却是站立的一支标枪。笔直笔直的。说话的声音也是苍劲有力,很有军人的味道。

    甚至,随着他的说话,帐内的空气凝重了许多。

    “如果我以后每天、每顿都给士卒们提供肉食,大量的肉食。你觉得如何?”韩非接着问道。

    虽然高顺说了,能训练出五百的“破军”,但韩非总感觉,不满足。

    “太多了。”高顺眉头一皱,很直白的回答道。

    虽然昨天韩非是这么说的,但显然高顺没有将之当成真话——这年代。还真就没有听说哪支军队是天天吃肉,顿顿吃肉的,更何况是一天三顿!

    韩非摇着头,笑道:“先别这么说,我也不是没条件的,我每天提供三顿肉食。就会要求士卒们的训练量加重三倍。我想问一问你,这么做的话,士卒们会有怨言吗?”

    这个问题韩非问的很郑重,也是当下韩非最关心的问题。

    郭嘉、陈群接触军队时rì短,韩非也没长到哪去,尤其是对训练士卒这一块儿,他不说是两眼一摸黑也差不多。仅会的一点还是参照了前世网上听来的一点点……如果耗费了大量的肉食,费了许多的心血,最后换来的是士卒们的怨言,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甚至,哗变都有可能。

    人毕竟是人,而不是机器,韩非懂得。

    他怕虽然给了肉食,当年因为训练量加重,引得士卒们怨声载道,从而军心不稳。而要体会到士卒的承受能力。就要问眼前这个本身就是训练jīng兵出身的行家了。

    “如果有体力,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主公每rì供应一顿肉食,让这些士卒训练到筋疲力尽。如果主公供应三顿肉食,那么士卒们的jīng力,体力就会相应的增加。每rì训练到筋疲力倔,训练量也会逐rì增加。士卒们会慢慢适应的。”高顺想了想,回答道。

    可能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高顺显得有点不大适应。

    听高顺这么一说,韩非心中就没有隐忧了,笑了笑,抚掌道:“好,我以后每天供应三顿肉食,而孝恭你要做的就是压榨!不断的压榨士卒们的体力,把他们吃下的肉食,都拿来增加肌肉,根骨。让他们变成牛一样强壮,强大。”

    高顺毕竟是才到了韩非的帐下,他不知道,也没有考虑什么韩非能不能坚持这么大的财政支出,他只想象着,如果韩非能用每rì三顿肉供养士卒,会训练出什么样的一支军队。

    或许,将来,自己以前的“陷阵营”也比不上这支军队吧?

    想着,高顺也为之身心一热。

    虽然投靠了韩非,但是,高顺还是时刻想念着自己训练出来的第一支jīng兵——“陷阵营”就好象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甚至,他在想,以后他也不可能再训练出如“陷阵营”那般的jīng兵了,可如今……

    天底下应该没有人干过这样的事情,韩非是第一个,但也定能养出一支天下骁锐,甚至,超过“陷阵营”的存在!

    不由得,高顺想起了贾诩说过的那句话“……在关键的时候,打败吕布,或者是打败董卓。把威名竖立起来,名扬天下,使得吕布后悔,后悔今rì放弃了二位将军……”

    如果我能训练出一只超过“陷阵营”的存在……

    想到这里,高顺又不由想起昨rì韩非说的那番话,以及给这支军队冠以的“破军”之名,兵锋所指,无不破之军,无不克之军。

    没准真的会出现那样的军队。

    “诺。”身心一热,高顺的应诺声也很响亮,神sè带着一丝兴奋,迟滞的眸子,多了光彩,整个人明显的活了起来。

    “下去训练士卒吧。”韩非见此一扫肃穆的神态,呵呵一笑道。

    高顺深深地看了韩非一眼,依言起身,走了出去。

    韩非并没有打算在军帐中度过一整天,在高顺走后不久,韩非换了一身衣服,悄悄的走到了较场附近。

    对于自己的修改的规矩,始终还是有信心不下。没有亲自看一眼韩非是不会彻底放心的。

    虽然他也相信高顺。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好奇。想看看高顺是如何训练的。

    此时校场内积聚了五百的士卒,照样是排开一个方阵,整整齐齐。

    五百士卒的前方,则是高顺以及站在他后面的张郺、典韦、曹xìng、任峻等将佐,他们与五百士卒面对面站着。距离很近。

    就见高顺稍微跨前了几步。离五百士卒更近。此刻他一手握着腰间的剑柄,一边抬头挺胸,神sè肃穆的看着面前的五百士卒。看了片刻后,高顺提了一口气,高声问道:“早上的肉吃的爽吗?”

    士卒们有些疑惑,互相看了看。都很是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高呼道:“爽!”

    “吃的爽那就好……适才,主公吩咐下来,以后每rì有三顿肉吃!”说到这里,高顺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给士卒们高兴的时间。就又提高了声音道:“不过,这些肉都不是给你们白吃的。主公还吩咐下来,让我狠狠的cāo练你们,压榨完你们每一丝体力,把你们练的像牛一样强壮。不负‘破军’之名。”

    说完后,高顺看了一眼士卒们,发现士卒们的脸sè根本没有变化。心下不由一笑。他了解到,这些rì子以来,这群人已经遭遇到了白天训练完后,晚上一见到床铺就能睡着的待遇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列队型、站军姿……

    对于这些士卒来说,被继续压榨并不可怕,何况还能三餐有肉吃……想想都觉得美!

    神仙的rì子啊!

    “休息的时间结束了。接下来是练习刺杀之术。”高顺忽然收紧了面容,大声喊道:“出枪——刺!”

    “破军”的装备也是按照了“陷阵营”的一般,一枪一盾,而“陷阵营”的长枪刺杀之术与枪兵不同,他们都是单用持枪!

    因为。另一只手,要用来挺盾!

    “杀!!!”

    士卒们毕竟是出身并州的jīng兵,有些习惯,已深深的植入了骨子里,如同条件反shè一般。手中长枪猛然的刺出。随之响起的是一声嘹亮的喊杀声。

    “收枪!”

    “喝!!!”

    随着高顺大声说出的“收枪”。士卒们发出了一声大喝,收紧了腹部,单手猛烈的收回了长枪。

    “出枪——刺!”

    “杀!!!”

    随着一声声出枪,收枪。时间悄然的流逝,一个时辰后,这种刺杀之术算是练完了,太阳也升的很高了。

    “收枪。出大营,绕营地急行军五百圈。”高顺看了一眼天sè,随即冷厉道。

    往常的时候,差不多也该给士卒们休息片刻时间,喝点水什么的。但是今rì早餐就用了肉食的士卒们除了有汹渴以外根本不感觉到累。

    在高顺下达命令的时候,立刻齐齐应声道:“诺!!!”

    随着这声应诺声,五百士卒分成五排,在几员将佐的带领下,整齐划一的跑了起来,绕营地五百圈!

    其实这个时代的军队都有跑步训练的,传说中夏侯渊的军队能三rì行五百里,就是训练出来的。

    不过,名字不同。这时代叫做急行军。

    只是,能跑的这么齐整,却是要得益于韩非坚持的队列训练——整齐的让人看得吃惊,看得赏心悦目!

    在偏僻处看了一个时辰的韩非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三顿肉食的威力,正初步的显现了出来。

    接下来就不用他cāo心太多了,只等时间积累的足够,体格会慢慢的变的强壮,像牛,像豹子,像老虎等野兽一样强壮!

    到时候…….

    只是,这兵器稍显残次一一点,如果能配备上更jīng良的武器装备,那这支jīng力旺盛体能无限的、训练jīng锐的军队会不会天下无敌呢?

    越想,韩非越是兴奋。

    “或许,可以把枪换成三楞透甲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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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曹操败了

    “你是说曹cāo败了?”

    韩非这边刚回到自己的帐中,屁股还没等坐稳呢,就见郭嘉急匆匆的找来,等听完郭嘉的话,韩非不禁有点傻眼了。

    曹cāo败,这个韩非并不怀疑,只是,《三国演义》里不是说曹cāo是追击逃走的董卓才被徐荣打得大败么,怎么……

    曹cāo急于立功,私自带着自己的部曲出战,这个韩非也听说了,不过,他并没有往心里去,这一刻听来,才感吃惊。

    直等听完郭嘉简略的说明了经过,韩非才明白过来。

    原来,曹cāo还是那般的急于立功,但虎牢关易守难攻,更有董卓大军坐镇于此,曹cāo的势力也不大,属于最小的诸侯那种,在这里显然没什么功劳可建,是以,曹cāo带着夏侯敦、曹洪等将领以及他从陈留以及僬县募集来的五千军西进,计划占领军事要地成皋,而卫兹觉得这点兵太少,于是四下活动,最后,好不容易在张邈那里又借来了三千军,凑了八千之数,总算不是太难看。

    历史上,曹cāo在《让县自明本书》一文中,也有说汴水一战当时仅有八千人参战,如此想来,大概也就是他原有的部下以及卫兹在张邈那里借来的三千来人,最后的战果就是卫兹战死,曹cāo尝到了人生第一次的败绩,若不是有着“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不可没有你”的曹洪舍命相救,恐怕也就没有了历史上的三国鼎立。

    这一次,卫兹仍是没有逃脱历史的宿命,曹cāo也是狼狈逃回,并没有因为韩非的出现。而改变什么。

    曹cāo的部曲进至荥阳东郊,渡过汴水(也就是连通鸿沟与黄河的汴渠),在西岸与徐荣率领的董卓东路军相遇,战斗就此爆发,与董卓的西凉军相比。曹cāo的军队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装备上,都不占优势,加上又是新兵,将领又缺乏军事经验,所以很快的就陷入了被动,曹cāo的战马也被shè死。是曹洪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了曹cāo,这才逃了一命。

    如此,倒和韩非所知道的没差了许多,只是这……

    不会又是老罗编出来的吧……是了,演义中说曹cāo之败已经是在董卓迁都之后,也就是说。曹cāo若追,只能西追,而汴水在东,明显的南辕北辙啊!

    不单单是南辕北辙的问题,还有这个时间!

    可能,这才是曹cāo汴水一败的真相吧……韩非如此想道。

    整理了下思绪,韩非平静了下来。淡淡的问道:“那曹孟德还剩多少人马?”

    “因为是背水之战,所以逃回来的并不多,嘉方才观望了下,也就二三百人……八千人啊,想不到,就只这么点人归来。”郭嘉忍不住感慨。

    韩非轻吐了口气,果然和他所想的差不多,“奉孝,这就是战争!”

    郭嘉点点头,“嘉知道。只是……只是不知道,长久下去,我大汉十停还能剩下几停的人,哎……”

    韩非也沉默了。

    历史上,经过了众诸侯逐鹿中原、三国鼎立。再到天下归晋,最后剩下的人口,才是汉末的十之一二,人,都打光了啊!

    如果能早些结束这战争……

    韩非不想再提这沉重的话题,话音一转,问道:“那曹孟德现今在何处?”

    郭嘉微楞,“好象是去了联军大帐。”

    果然如此!

    韩非微微一笑,眸子中满是莫名,“走吧,你我也去凑凑热闹……”

    ……

    “……各位如果能听从我的计策,使一人帅河内兵马渡河攻孟津,酸枣诸位占领成皋和敖仓,攻取缳辕、太谷二关,控制天险,再使一路率领大军渡丹水,攻入武关,威胁三辅,这以后,我们都高垒深壁,挂免战牌,多设疑兵,示董卓老贼以天下之势,他们很快就会分崩离析。现在,各位却迟疑不进,空有大军在手,面对贼军却毫无作为,真真令天下人失望,我曹cāo为你们感到羞耻……”

    才到联军大帐,韩非就听到帐内有人忿忿,这声音,有些耳熟,正是曹cāo。

    迈步进了帐中,就见众诸侯正大排宴宴,zhōng yāng,一群歌jì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前方,一有些黑矮的将领,正喷吐着吐沫星子,大骂特骂,一众诸侯,则是低着脑袋,面上表情各不相同。

    韩非心下一笑,这个时候的曹cāo,还相当缺乏军事头脑啊,难怪会惨败给了徐荣。汴水一战已经把联军缺乏战斗力的缺点暴露的淋漓尽致,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强行渡河进攻孟津,可以肯定,很难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来。

    曹cāo以相对还算jīng锐的部队攻打成皋,却连成皋影子都没有见到,边溃败在汴水,反而寄托希望于其他没有军事经验的将领,带着新兵去攻占成皋、敖仓、缳辕、太谷等诸多要塞,然后再“高勒深壁,挂免战牌”,岂不是痴人说梦?

    只怕仍然连一座要塞都打不下来,最终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众路诸侯为保存自身的势力,维护自身利益起见,肯定不会采纳曹cāo这种高风险的作战计划,曹cāo并没有说出什么新东西,这个时候的曹cāo,还不是什么“生而知之”的军事天才,同前番的郭嘉一样,都还很是青涩,他们此后的用兵如神,都是靠不断积累战争经验,总结失败教训而得来的,正所谓“失败是成功之母”。

    韩非还知道的是,历史上,曹cāo正是因为这一场的败仗,加上各路诸侯的不可能有所作为,曹cāo便带着夏侯敦、曹洪等将领返回了故乡谯县,然后去扬州募兵,加上曹洪家资富庶,驰名江淮两地,这才有了曹cāo后来的崛起。

    现在嘛……

    “孟德兄……”韩非招呼了一声,看了眼众诸侯。笑道:“何必如此动怒呢?按说,讨伐国贼,自当勤勉,因而废寝忘食,可自会盟以来。众诸侯,除了鲍家兄弟、孙长沙和我冀州以来,又是何等表现?哼,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却终rì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其等行径,难道孟德兄还看不清楚明白吗?”

    “学远兄弟,你……”曹cāo愣了愣,很是诧异,诧异韩非怎么会说出这等话来!

    虽然众诸侯也同韩非所说的一般,但不管怎么说。名义上都是讨伐国贼而来,又是有头有脸的存在,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可哪个敢挑明,说在当面?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光这个得罪人。就得罪不起啊!

    可韩非竟然给挑了出来,虽然曹cāo很乐意听韩非的这番话,但仍是难免吃惊,难道这小子就不怕得罪天下的诸侯吗?

    韩非怕么?

    他怕!

    可是,怕又有什么用,不得罪,难道袁绍、公孙瓒就会放过他们父子俩了吗?怕了,冀州就能得保无恙了吗?

    显然不可能!

    既如此,就算是再添加几个仇人,那又如何?

    更何况。如今挑了出来,无意能得到曹cāo、孙坚等人的好感,更能表明自己忠君爱国、为国除贼的急切,届时,传扬出去。天下人只会为他称唱,到时候,就是袁绍、公孙瓒想动他韩非,想动冀州,怕是也得多了些思考。

    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不瞒孟德兄说,非这几rì正考虑着离去,想来,也就在这几天了,这次,全当与众位道个别……”韩非笑笑,说道。

    什么?!

    韩非要走?!

    登时,所有人的脑袋都抬了起来,满眼惊sè的看着那白衣少年。

    自韩非两战吕布,取得一次次的胜利,如今的他,可以说是联军的一面旗帜,有他韩非在,联军上下士气高昂,可若韩非离去……

    众诸侯,上至袁绍,下至张杨等人,顿时头疼了起来。

    曹cāo也惊住了,好半晌,才急道:“学远兄弟若走,那这里怎么办?”

    是啊,韩非走了,谁来对付吕布?

    就好象,韩非不在这里了,联军大军必败一般!

    “呵呵,留在了这里,又能有什么作为呢?”韩非撇了撇嘴,满口的不屑之意,“孟德兄也看到了,董卓老贼龟缩在关内不出,我联军上下也多是不作为,既如此,何不离去?再说,想除国贼,也并不是说只能在此一处,比如说武关,又比如说成皋……呵呵,我韩非虽然离开了这里,也绝对不会让董贼好过就是!”

    韩非的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听得众诸侯刚抬起的脑袋有低垂了下去,倒是曹cāo、孙坚等人多有兴奋。

    “学远兄弟,你打算怎么做?”曹cāo几步走到韩非的跟前,一把抓过韩非的手,牢牢攥住,惟恐韩非跑掉一般,“算我曹cāo一个如何?!”

    孙坚眼中也是隐现急切,只是没动。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至于孟德兄……”韩非微微一笑,道:“有孟德兄相助,又何愁大事不成,不能为国除贼?故所愿尔,不敢请也!只是……”

    韩非顿了顿,接着说道:“非是小弟推辞,只是孟德兄新败,手下兵马不多,若孟德兄真若有意,不如去再招些军马,届时也未之不晚,不知孟德兄意下如何?”

    曹cāo连连点头,“cāo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吾这就赶回家乡,招揽兵马,再来助兄弟成就此事!”

    说着,曹cāo就准备转身离去。

    “孟德兄,再急也不差片刻,何不饮上几杯再走?”韩非拽住曹cāo,笑道。

    “呃……也好!如此,cāo叨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兵器研制——横刀 上

    送走了曹cāo,韩非也开始准备行程了,不过,在走之前,韩非要将一件事敲定下来。

    此一行程,因为特殊,不是所有人都能带在身边的,“破军营”因为训练要留下,如此,高顺不能走,陈群也不能跟着,除此之外,欧老汉也因为要研制韩非交代下来的兵器等物,也要留下。

    如此一来,关于兵器装备的制作,韩非走之前,自然要去看一看。

    当韩非进入军营边上的打铁作坊的时候并没有听到打铁的声音,反而见到十余个铁匠(韩非从他老爹那要来的,韩馥也没多想什么,直接给了韩非军中最好的一批铁匠)连同欧老汉正聚集在一起,愁眉苦脸的看着一张草图。

    上边是一柄刀。rì本的武士刀长的很像它。但是不管是结构,还是刀刃的设计理念,以及厚度都完全不同。

    据韩非所知,唐刀有四制,仪刀、横刀、障刀、陌刀。其中仪刀的作用仅限于依仗,所以被韩非直接忽略了。障刀的实用技巧较高,只是也较短,不适合目前韩非的乞活军砍杀,所以韩非也忽略了。陌刀则是另一种不错的选择,但是想了想韩非还是放弃了。根据韩非记忆中的说法,陌刀分量足,也很贵。

    韩非目前用不起,虽然他有个腰粗气大的好老子。

    最后,韩非选择了四制中的横刀。

    传闻中,横刀与障刀传入rì本,同为rì本武士刀的前身。

    但是rì本刀虽然源自于唐刀,但是发展起来,却很适合他们本土作战。横刀作为一种盛唐时候的超高级刀具。中国资源众多。战争的时候护心镜,以及铁甲多如牛毛,所以唐刀的作用首先是破防。随即才是砍人。

    而因为rì本资源稀少,战场上很少见铁甲,所以武士刀后来发展成为只适合砍肉。不怎么破防的刀具。

    横刀最后的形成是外硬,内柔,中间韧。

    而武士刀则是刀锋锋利硬度高刀背韧。

    这就是两种刀本质意义上的不同,如过对砍,rì本刀肯定是一把变成两把,毋庸置疑。

    不过。这都是韩非从各个地方听说来的,实际效果如何。韩非还真是不知道,毕竟世界上仅存的横刀已经很少了,不可能拿一柄古董刀,去跟武士刀对砍一下的。

    韩非爱绝世唐门360zww.刀具是不假,但古董级的。他也不曾绝世唐门360zww.到哪怕是一把。

    不过,韩非却还是比较相信横刀要厉害一些的。也更加适合破防,砍人,要不,横刀也不会在唐朝时就有了那么大的名头。所以韩非的首选是横刀,而不是武士刀。

    这群铁匠正琢磨着的草图正是韩非按照记忆中横刀的形象,让专门的人才画的——他自己画的。只是个大概,虽然他脑中有横刀的样式,但却怎么也画不出那个神韵来,画虎不成反类猫,毕竟,术业有专攻,韩非并没有画画方面的天赋。

    只是形状是出来了,但是最jīng粹的部分,还是横刀的制造工艺,这一方面韩非也是一知半解。决定一股脑的交给铁匠们研究。最不济就是研制不出来,也没多大的损失,如果真研制出来了,那单就兵器一块,韩非将领先众诸侯好几百年!

    完全值得一试!

    至于能否成功研制出横刀。韩非也不怀疑。横刀也是出自于汉人,是汉人千百年间对于制造冷兵器,最终所造就的顶峰。

    现在虽然距离唐朝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韩非却不怀疑这群铁匠能够研制出横刀。在韩非看来,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这么多技艺jīng湛的铁匠都在愁眉苦脸的思索该如何打造这兵器,这作坊内自然是寂静一片。

    韩非进入的声音,就显得特别巨大了。

    铁匠们齐齐的抬起了头,见来人是韩非,齐齐的眼前一亮,其中,反应最快的欧老汉迅速的拿着草图冲到了韩非的身前迫不及待的问道:“公子啊,这刀太小了,尽管用百炼钢的办法锻造,但是战场厮杀,实在太容易折断了啊。”

    欧老汉白发苍苍,因为有着祖上的技艺,在这些铁匠中,技艺最为jīng湛,被韩非提拔成了这些人的头头。

    “是啊是啊,少将军啊,还有你昨天说的局部淬火我到是知道,但是覆土烧刀啊、包钢啊、夹钢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是啊是啊,我们跟本不懂啊……别说我们这几个人了,就连欧老爷子也不懂啊”

    其余铁匠的反应也不慢,齐齐的冲到了韩非的身边,杂七杂八的问道。

    韩非登时是一个头两个大,叫苦不迭,心里话:你们问我,我问谁去?他娘的,这又没有电脑,要不百度下不就oK了!

    这群铁匠技艺jīng湛,同时对于刀剑的打造都有一种异常的执着。甚至还有一些人不谙世事。

    所以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了。

    “咳咳。一个个来,一个个来。”韩非头大的同时,也不愿意怠慢了这些宝贝铁匠们,只得重重的咳嗽了几下,抬手道。

    还好,自己因为爱好绝世唐门360zww.刀剑之类的玩意,对这些虽然不能算上是懂,但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还不至于完全的抓瞎。

    “去去去,老头子我先来。”刚才第一个发问的欧老汉朝着四周瞪了一眼,论辈分欧老汉最高,论技术欧老汉最牛。所以在欧老汉一喝之下,四周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见此,欧老汉很满意,拿着手上的草图,眼巴巴的看着韩非。

    看着欧老汉渴求的目光,韩非苦笑一声,论技术欧老汉自己才是专家。

    但是韩非知道要让这些人狠下心来,为他研究横刀,就必须要证明,横刀确实是一种先进的冷兵器。

    脑中回忆着前世虽得来的点点滴滴,组织了一番言语后,韩非道:“相比于我们的缳首大刀,这种横刀确实更窄,也更加细小。两种刀对砍,似乎是横刀吃亏。但是你却没有考虑过,这两种刀的硬度,以及锋利程度。若是横刀比环首大刀更加锋利,更加的坚硬。两把刀对砍,断为两节的必定是环首大刀。”

    “不错,公子说的对,可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兵器研制——横刀 下

    脑中回忆着前世虽得来的点点滴滴,组织了一番言语后,韩非道:“相比于我们的缳首大刀,这种横刀确实更窄,也更加细小。两种刀对砍,似乎是横刀吃亏。但是你却没有考虑过,这两种刀的硬度,以及锋利程度。若是横刀比环首大刀更加锋利,更加的坚硬。两把刀对砍,断为两节的必定是缳首大刀。”

    “不错,公子说的对,可是……”欧老汉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但是公子可是有曾想过,这刀过刚易折,若是把刀制作的太坚硬,这刀的刀身如此细小,很容易折断啊!”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先,这所谓的横刀,在战场厮杀,太容易折断了。

    不过,韩非心中自早想好了对策,只见他笑着道:“所以就需要覆土烧刀,以及包钢、钢的技术了。诸位请想,一柄刀若是外坚硬,锋利,内柔软,中间坚韧,如这种刀一般,老人家还认为会过钢易折吗?”

    顿了顿,似是在给这些铁匠思考的时间,韩非又道:“早些年,大约是在六年前吧,我曾在洛阳见到了一位来自西方的客人,当时有幸见到了一把名为‘大马士革刀’的长刀,就如所画的这般刀身细小,当时也正是拿缳首大刀做的实验,诚如我方才所说的一样,断的是缳首大刀,而非大马士革刀,而这刀,就是采用了覆土烧刀、包钢以及夹钢的技术了。”

    韩非见过西方人?

    当然见过了,不过,那是在前世,至于此生,呵呵。却是连一个所谓的西方人都不曾见过,之所以这么说,无疑是想证明覆土烧刀、包钢以及夹钢的技术存在,若不然,没有证据。只是子虚乌有的存在,想这些铁匠即便是有命令在不得不研究的话,也不能尽心吧。

    “公子还见过西方的客人?”

    果然,十几个铁匠全是吃了一惊,欧老汉惊叹之余,又道:“若是真如公子所说的一般。这刀身窄小易断的问题还真是解决了,只是……不可能啊,这锻造兵器怎么可能内柔软,中间坚韧,外表坚硬呢?”

    很显然,这样的技术。在这年代,还是很难被人接受。

    就好象外国人奇怪中国的饺子,不明白饺子馅是怎么到了饺子皮中是一个道理。

    “对啊,对啊,我们锻造兵器,从来都是里外的结构、硬度都是一样的啊。”欧老汉的话立刻引起了四周铁匠们的共鸣,他们齐齐附和道。

    “这就是我说的包钢、夹钢以及覆土烧刀的技术了。”韩非有些无奈。只能道:“你们不会的东西,并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就比如西方。”

    至于大马士革刀,这年代还不曾出现,不过,韩非并不怕自己的谎言被人戳穿,说到底,现在这年代的东西方,几乎陌生到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包钢?包钢?就是把钢给包起来?夹钢就是把钢给夹起来?”闻言。欧老汉眼前一亮,口中喃喃自语了几句,隐约间,似乎抓到了什么重要的存在。

    “对,对。就是这个。”韩非当然不懂,但是听见欧老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连连点头道。

    至少,从字面上理解,是这个样子的。

    有了点方向,剩下的,解决,那只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毕竟是国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同样是国人,不可能没道理鼓捣出来的。

    “但是这钢到底要怎么包?怎么夹?什么有是覆土烧刀呢?”但是欧老汉的灵感似乎只有那么一点,随即他又摇了摇头,满脸疑惑道。

    “呵呵,这就要靠各位研制了,这些方法我也只是听西方人说起的,听那西方的客人说这是那边的锻造技术。”韩非自己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欧老汉他们,再说下去的就是专业技术了,韩非是一窍不通。只托词说是听说的。

    没想到欧老汉听完之后却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有成品?”

    “没有!”

    韩非想都不想的煞是干脆的摇了摇头,笑话,自己也就是随便扯了个谎,怎么可能会有呢!

    欧老汉立刻垂头丧气了起来,这要是有成品,他们研究起来必定会事半功倍,但可惜没有啊!

    “呵呵,没关系,你们只要沉下心来研究就行了,我相信凭借各位的技术,一定能够把这横刀给研制出来的。”韩非见欧老汉泄气,只能是帮忙打气道。

    “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时间就不好说了……”欧老汉无奈的抬起头道了一声,随即似乎又怕韩非期待太重,不由补充了一句道:“没准小老儿人士了,这刀都没研制出来。”

    “没事,我有的是耐心。”韩非摇着头,笑道。

    这玩意,尽人事而听天命,真若研制不出来,韩非除了说上两句“这种兵器不该出现在这等年代”外,还能说什么?

    随即,又抬起头扫视了这群铁匠一眼,大声道:“并且,这工钱我是一分也不会少了你们,好吃好喝好住供着你们,嗯……若是你们研制出了这横刀的话,我韩非承诺,每人再赏你们五百亩田地,我说到做到!”

    这古人对于土地有着异样的执着,这些铁匠虽然技术jīng湛,但其实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一般家里有田地的人家,怎么会让孩子出来学打铁呢?

    所以,韩非的最后一句,五百亩田地几乎是说到他们的心坎里去了,望着韩非的眸子里光彩连连,那目光,真好似一群见到了美女的sè狼一般,饶是韩非经多了风浪,也是不禁激灵了一下。

    “小老儿代老兄弟们谢过公子。”欧老汉也是激动连连。

    韩非心下一笑,搀起了欧老汉,这打气也打气完了,他所知道的制作横刀的工艺也都交代下去了,韩非就不再留在此处,打扰这些铁匠了,当下又嘱托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这里,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若是能研制出横刀,区区每人五百亩田地实在是太便宜了!韩非心道。

    可刚出了作坊,迎面就见郭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奉孝,急匆匆的,却是为何?”韩非皱眉问道,心下奇怪,可想了想,应该没什么大事发生才对啊。

    难道说,董卓打来了?

    不应该啊!

    “主公,嘉有事禀报。”见到韩非,郭嘉由长出了口气,一路走的急,加上他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此刻竟是喘了起来。向韩非一礼,不等这口气喘匀,急声说道。

    “何事如此之急?奉孝别急,慢慢说。”韩非眉头皱得更深了。

    郭嘉点点头,平息了下胸中的紊乱气息,这才道:“主公,伍琼、周毖的家人全被董贼杀害了,人头前一刻送到了我军中……主公,董贼这是在向你示威啊!”

    郭嘉为什么这么说?

    前面说过,韩馥之所以能做到冀州牧,其中和伍琼、周毖是完全分不开关系的,正是有这二人的举荐,才有了韩馥的今天,说是韩家的恩人也不为过。可韩馥反了董卓,伍琼、周毖这两个董卓的心腹却被冠上了串通之名,两人前不久就已被董卓杀害。

    没想到,才没多久的实践,这二位的家人也步了他们的后尘。

    韩非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了点明白,董卓这是因为他韩非抢了他的官、占了他的金银又占了他发便宜才有的举动啊,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同时,屏除了什么“赔偿款”之说,韩非也不得不说声,董卓够狠。

    关键的是,这一下,他韩非显得有点不是人了。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传将出去,虽然提起屠刀杀人的是董卓,可无论怎么说,他韩非是脱不了干系。

    名声有亏啊!

    韩非苦笑连连,只能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奉孝,伍大人、周大人的家眷尸身何在?传我命令,令人以好木刻了身体,寻一处好风水之地,风光的葬了吧……此事,奉孝你照顾全局,务求隆重,我韩非不是那忘恩之人!”

    董卓居然出这种手段对付他。这是重视吗?还是感受到了威胁?韩非觉得自己的身心都为之一振,血液的流动在加速。

    我现在只不过是败了你两阵,小占了你点便宜,你就这般的反应,若我在你身上狠狠地来上那么一刀,你又会如何?韩非暗暗地心道。

    看来,行程要抓紧了啊!

    “走吧,我同你一同去……哎,可惜了这两家子啊。”韩非摇了摇头,脚步有些沉重,无论怎么说,都是因他们父子才死,去送上一送,也是当得。

    “主公仁慈。”郭嘉点了点头,跟在韩非的身后,话因一转,又道:“对了,主公,细作传回了消息,称董卓派了大鸿胪韩融、少府yīn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臣吴修、越骑校尉王隗等大臣东行,目的,好象是我联军……”

    “什么?”

    韩非脚下一顿,转过头,面上有些吃惊地问道:“奉孝,你刚才说韩融、yīn修、胡母班他们要来我联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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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郭嘉的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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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 郭嘉的病(上)

    韩非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原来,郭嘉所说的这些人中,不乏与他韩家交好的存在,比如说将作大臣吴修。当然了,只是认识的话,韩非还不至于吃惊,关键是他知道,这些人来了联军后,除了一个韩融外,剩下的,一个个全被杀害!

    在韩非记忆的历史中,董卓想要分化联军诸位诸侯,这才派出了大鸿胪韩融、少府yīn修、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臣吴修、越骑校尉王隗等大臣东行,曾有很多的史料称这些大臣的出使目标是袁绍,但韩非却不那么认为,想董卓刚杀了袁家五十多口人,袁绍、袁术又怎么可能和解?唯一的解释,就是对联军给予分化瓦解。

    可袁绍、袁术打仗不行,却不代表其他的方面也逊sè,他们对此早有了准备,这些大臣一军联军的势力范围,便纷纷被抓了起来杀掉,只有韩融因为本就是党人,和袁绍早有交情,所以幸免于难,带着族人跑回了家乡颖川的秘西山中避难。胡母班是合内太守王匡的妹夫,也不知道王匡是怎么想的,受了袁绍的令,杀胡母班祭旗衅鼓,也为自己留下了隐患。

    后来,王匡被董卓击败后败逃乡里,想与张邈会合,但被其所杀害的胡母班之亲属联合曹cāo攻杀致死。

    听到郭嘉说这些大臣来了,韩非怎能不惊?

    难道说,历史并没变?

    得到了郭嘉肯定的答复,又得知再有一rì这些大臣就到了联军的势力范围后,韩非沉吟了下,道:“这些人此来,定是受了董卓的指使,意图瓦解分化我联军各诸侯,如此一来,袁绍、袁术等人势必不会同意,甚至,会为此大动干戈。”

    郭嘉点点头,深以为然,说道:“嘉正是因为此事,才赶来求见主公。”

    至于伍琼两人家人的死,郭嘉并没有想太多,毕竟死了已经死了。

    “这样吧,”韩非想了想,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当早做准备的好……将作大臣吴修与我父亲交好,同我的关系也是不错,让儁乂带些人关注下这行人的动静吧,最好将吴修带到咱们军中,若真有变,也能保他一命。”

    “那其他人呢?”郭嘉点点头,他也正是这个意思。

    韩非叹了一声,道:“其他人……算了吧,若真出事,我要是包庇了所有大臣…….呵呵,得罪袁绍我倒是不怕,怕就怕得罪了大半的诸侯啊,如此,也只能是顺其自然了,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有多大锅下多少米,吃得太多,会撑到的。”韩非淡淡地道。

    “嘉明白了。”

    ……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本来韩非准备着赶自己的行程,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郭嘉竟是病倒了!

    历史上郭嘉这个时候有没有病倒,韩非还真就不知道,历史上,这个时候的郭嘉还没什么名气,闲在家里,也没到了曹cāo的帐下,对于他的生活怎样,点滴也不曾记在历史上。虽然知道郭嘉能活到三十八岁,公元207年才去世,但韩非还是慌了。

    郭嘉可是他最为倚仗的谋主,真若有个好歹,那……

    幸运的是,韩非听说华佗就在不远的谯县居住,当下,二话不说,命人抬着郭嘉,火急火撩的赶到了沛国谯县,更幸运的是,华佗居然在家!

    要知道,华佗常在外游历,听说在家的时候,很少很少……

    “主公,嘉只是晕了一阵,并没什么大碍,主公……”看起来除了脸sè苍白了一点,再没什么大问题的郭嘉躺在床上,旁边座着的,正是给他号脉的华佗,韩非却是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瞪了郭嘉一眼,韩非恨声道:“你这是讳疾忌医,有什么话,等华先生号完脉,有了结果再说!”

    说完,不再理会一脸悻悻的郭嘉,转头对收回了手的华佗说道:“华先生,奉孝他的身体,究竟怎么样?”

    虽然韩非说话的语气不善,但听在郭嘉的耳中,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听到韩非的话,他也忙转过了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华佗。

    “太过劳累,熬得心血亏空,医治的不是很得当,故而早年就留下了病根。再加上他嗜酒如命,这才有了前rì昏迷的症状。不过,幸好发现的及时,若不然……”华佗说道。

    “华先生,先不说这酒的事,你老先生国手回chūn,不知道能不能救治得了奉孝的身体?”韩非此刻,已然慌了神,哪里还会有心去埋怨郭嘉喝酒的事,此刻,保住其xìng命才是最主要的,命都没了,还什么酒不酒的!

    韩非可不想郭嘉只活到三十八岁,谁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唯一的谋主级人物?

    “韩将军,不必着急,稍后老朽为他施针灸之术,暂时间可无有大碍,”或许是医者父母心,又或许是韩非一直以来对华佗的足够尊重,虽然有些看不惯郭嘉的放纵,但仍表现的尽心尽力。

    针灸之术?韩非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这可以说是中医中最为神秘的一种医术手段了!貌似在后世,各种科学都无法完全解释,为何古代中国人可以通过用针刺入人体一些特定部位来治病!现在看来,华佗那肯定是深得针灸之术的高手!因为华佗的为人,韩非还是很清楚,其说能遏止病情,那必然如此。光是凭这一手针灸的功夫,貌似后世就没有谁能够做到!

    “不过……”

    还不待众人长出一口气,华佗一声“不过”又将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郭小子他小时候身体就太过虚弱,又不知听哪个庸医所说,竟然常年服食五石丹!现在虽然还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过上几年,郭小子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到时候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华佗郑重的说道。

    五石丹?韩非闻言不由得一愣,他倒是听说过五石散,记得好像后世的书上记载是张机张仲景所发明的,专门用来治疗伤寒的一个中药散剂吧!这五石丹和五石散有什么联系吗?韩非不解的问向华佗,说道:“华先生,这五石丹莫非是治疗伤寒的药?”

    “非也!这五石丹乃是民间的一个偏方,可以让人保持体力充足,jīng神亢奋!偶尔吃上一次,也算得上一种颇有效的补药,可若是服用太多,或者是长期服用,对身体的负担就太大了!此药乃是以消耗人的jīng气为代价,若是服用太多,人的jīng气就会被虚耗过度,伤了本源!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吃多了,会让人对它产生依赖xìng,极容易上瘾!”华佗沉声解释道。

    大烟?

    鸦片?

    韩非立马愣住了,这五石丹的效果不就和鸦片差不多嘛!天啊!郭嘉这臭小子竟然敢吃这种毒品?难怪这小子天天都是劲头这么足!原来都是靠药效给催的!可是平常和郭嘉接触多了,也没见郭嘉吃什么药啊?

    “哎,当初我就知道他吃的这个五石丹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让他戒了,可他却偏偏不听!”跟着一起来的陈群忍不住说道。

    很显然,郭嘉用这个五石丹陈群是知道的,曾经还劝过。

    “呵呵,长文兄……”郭嘉也是少有的一脸正经,慢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壶,不过这次却不是拿出来喝的,而是盯着酒壶看了半晌,最后苦笑着说道:“当初我也是为了让自己jīng力更充足,好多学点东西,没想到这玩意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就算是我想戒,也不知道能不能戒得了啊!”

    毒品的危害,从后世穿越来的韩非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先一世的韩非,无论是听说还是从电视中,就算是不特意的去了解也是耳濡目染。当即韩非便是快步走到郭嘉面前,抓住郭嘉的肩膀,沉声喝道:“奉孝!一定要戒!无论如何,这东西一定要戒掉!”

    华佗也没想到黄逍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虽然这五石丹弊大于利,可天下知道其中道理的,恐怕也是寥寥数人。有不少官宦子弟甚至以服食五石丹为时尚,本来还以为自己的那番话会引得韩非的不屑呢!没想到韩非竟然会如此重视,这倒是让华佗很是感到吃惊!

    韩非都这么说了,郭嘉沉默了片刻,最后仿佛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用力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韩非,脸上带着平常的那种戏谑的笑意说道:“你是我的主公!你说的话,我又哪里敢不听了?呐!这东西以后就交给你保管了,别拿到我面前来诱惑我了!”

    “呃!”下意识地接过了郭嘉手中的酒壶,一开始韩非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韩非这才弄明白,敢情这酒壶里面装得就是五石丹啊!这臭小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服食毒品!韩非顿时就是一阵无语,难怪郭嘉这小子每次只要一喝酒,反倒是jīng神百倍了!原来都是这五石丹的功劳啊!

    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嘉,直接就是将酒壶给收入怀中,看到郭嘉还一副舍不得的模样,韩非当即便是喝骂道:“奉孝!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还敢服食这玩意!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喝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郭嘉的病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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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郭嘉的病(中)

    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嘉,直接就是将酒壶给收入怀中,看到郭嘉还一副舍不得的模样,韩非当即便是喝骂道:“奉孝!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还敢服食这玩意!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喝酒!”

    对付郭嘉的最好利器,那就是禁他的酒!这一点,当初拿出“刺客”的时候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这招的有效xìng!果然,郭嘉听得韩非这么一说,那脸立马就垮了下来,又不敢反对,只能是垂头丧气的躲到了一边了。

    “酒不是不能喝,但要少喝,而且,酒有活血的功效,少喝还是有益处的。不过,以你俩的体质,以后当要注意节制,要不然……”华佗说到这,并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是,话中的意思,众人却都是明白。

    “酒是穿肠毒药,sè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韩非接着华佗的话说道:“华先生说的在理,酒,还是少喝的好……”

    “好句!”

    还不等他说完,就见头一抬,高声称赞,转而疑惑的问道:“主公,这其他的嘉都听得懂,可是这‘sè是刮骨钢刀’却……”

    说着说着,郭嘉止住不说了,却是拿眼睛不住的瞄着韩非,再飘向黄逍的身后。

    韩非的身后,正站着他的贴身婢女,欧蝶儿!

    “你这浪子……”郭嘉的意思,韩非哪还会不明白,顿时,脸sè“腾”的一下红的起来,恶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此刻,韩非还能说什么?他万没想到,这教训别人,搬起了石头,却砸到了自己的脚面上!

    人家是清白的好不好?

    虽然住在了一起,但什么也没发生的!

    ……

    可是,这话能说么?

    “……”众人都知道郭嘉指的是什么,再见黄逍这般模样,顿时,一个个憋红了脸,想笑就还不敢笑,欧蝶儿更是闹了个大红脸,嗔怒地瞪了郭嘉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韩非白了郭嘉一眼,转头对华佗一拜,问道:“华先生,我已经让他戒除这五石丹了!请问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吗?”。

    华佗则是很快地回答道:“郭小子的病情主要就是来自于五石丹,只要他能够戒服五石丹,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之后也只需要适量的服食一些补药,补充以前被消耗的本源,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

    这和后世的毒品几乎没什么两样嘛!韩非心中想到,只要戒掉,慢慢调理,就会恢复身体的机能,不过,这东西危害也怪大的,怪不得历史上的郭嘉只活了三十八岁就英年早逝了,原来,其中,还有这个隐情在,幸亏发现的及时,很顺利的找到了华佗,若是在发现的晚几年,那……想到华佗那一句“可是过上几年,郭小子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差,到时候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浑身就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

    还好,还好,还好老子谨慎了点,没听郭嘉那个混帐的话!

    直接没收了郭嘉这混小子身上所有的五石丹,也算是暂时了却了韩非的一桩焦虑。倒是华佗问韩非把那些五石丹给要了去,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韩将军!这五石丹也并非全无好处!你方才说这五石丹有治疗伤寒病症的功效,方才老朽想了想,这五石丹的配方却是有很多可取之处啊!”

    韩非心中已经有些明了了,估摸着张机张仲景也就是从五石丹得到的启发,提炼出了五石散吧!没想到,自己的一言,却是提醒了华佗,如此一来,那岂不是发明权转让给华佗了吗?不过,关于这件事,韩非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就任由华佗这个神医去折腾了。

    “那奉孝的身体……”这才是韩非所关心的。

    “调养不难。”华佗笑了笑,道:“只要调养得到,延长寿命二十年不在话下,只是……”

    韩非心一突,忙追问道:“只是什么?”

    能多活二十年,那也不过才五十八岁,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长寿。

    “只是他他原本先天体质就薄弱、体弱多病,若是老朽没有看错的话,郭小子早些年前还大病了一场。再家上他饮酒无度,乱用五石丹,却也是造成了今rì的状况,伤了本源,想根治却是难了。”华佗叹息道。

    郭嘉点点头,这时候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不错,当年求学时,嘉曾淋了一场雨,害了场大病,华先生不愧是神医圣手。”

    “正是这场病,使得郭小子他元气大伤。病愈后,郭小子他又没有加以调理,所以表面上看他的身体好像是恢复了健康,但实际上却是一直都未好转,治标不治本。加上他这些年求学一直很是辛苦,又饮酒无度,大量食用五石丹,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出十*年,他的身体必定再也支持不住!”

    对于郭嘉的称赞,华佗却是连笑都不曾笑,言语中,满是担心。

    医者父母心啊!

    “华先生既然能够看出志才的病症!就请华先生施以援手!救救他吧!”韩非言辞恳切,他是真的希望郭嘉能够长寿。

    这个时候,同样在场的众人,也随着韩非请求起来。

    “医者父母心,老朽焉能见死不救?”华佗感叹了一声,复杂的看了看郭嘉,说道:“只是,老朽对郭小子的病,也是无能为力啊,能做的,仅仅为其调理,尽量的延长他的寿命。”

    “这……”

    韩非顿时没了词,他看得出来,华佗不是不救,而是真的不能根治。他知道,华佗可是三国历史上最为有名的神医,竟然他都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那……

    “主公,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想必我郭嘉就是这个命,嘉谢过主公的关心,不过,能有三四十年可以追随主公左右,嘉余愿足矣!”见韩非这般焦急他的身体,郭嘉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说什么话?”韩非呵斥了一声,虽然他比郭嘉要小几岁,但此刻,看上去,他如同郭嘉的长辈一般,“就算是求遍了天下,我也要将你的病治好!天下之大,我韩非就不信没有一人能治得你的病!”

    “主公……”郭嘉眼圈一红,差点眼泪滚了下来。

    “韩将军说的不错,确是有人可能根治郭小子的病。”华佗似乎是不怕打击人一般,说起话来,慢慢悠悠,真难为这老头了,难道,是上了岁数的原因?

    然而,这一声,在黄逍听来,无疑于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听到这一声,韩非双眼透着希冀的光芒,紧紧盯着眼前的华佗,急声问道:“华先生,不过什么?”

    “不过,这世间有一人,有可能治得了郭小子的病。”华佗悠悠的说道。

    “呼……”这老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大喘气!韩非心中暗骂一声,却不敢表露出来,不过,他却疑惑的问道:“华先生,难道,这世间,还有人的医术能超过你老的不成?”

    也难怪韩非会这么问,毕竟,在中国人的印象中,华佗可是三国时期最为有名的医生,号称“神医”,堪比扁鹊的存在!莫非,又是野史?或是真正的隐士高人?

    “老朽不过粗通医理,哪算得什么高明?”华佗难得的谦虚了一下,接着说道:“不知道韩将军有没有听过张机这人?”

    张机?韩非心中莫名一动,好象,方才自己就想起过此人!

    对啊,张机张仲景!世称“医圣”的张仲景!

    术业有专攻,比起华佗擅长外科来,张仲景似乎更擅长内科!当下,韩非带着一点的好奇,问道:“可是河南邓州的张机张仲景?人称张长沙的张机?”

    “呵呵,老朽还当韩将军不知道呢。不错,就是这个张仲景!想不到,天下之能人,都逃不得韩将军的认知啊!”华佗轻笑一声,道。对于韩非能如此知道张机,他也很是感到惊讶。后来一想,既然他能找到自己,那知道张仲景,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毕竟,比起自己,张机的名声要高出不少,人家怎么说也是做过太守的人。

    “华先生说笑了!”韩非谦逊了一声,转而问道:“华先生,莫非这张机张先生,能治得了志才的病?”

    “难说!”华佗摇了摇头,说道:“其能力,于老朽我也只在伯仲之间,虽然他比我擅长此类,但是,我估计他也医治不得。不过,张机的师傅,却是能治得!”

    “张机的师傅?”

    韩非面sè一片的古怪,在他的印象当中,张仲景的医术是传自宗族之人吧?不少字

    记得后世的历史资料上称,当时,在张仲景的宗族中有个人叫张伯祖,是个极有声望的医生。张仲景为了学习医学,就去拜他做老师。张伯祖见他聪明好学,又有刻苦钻研的jīng神,就把自己的医学知识和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而张仲景竟尽得其传。何颙在《襄阳府志》一书中曾赞叹说:“仲景之术,jīng于伯祖”。

    怎么此刻,华佗却说张仲景的医术,比不得他师傅?

    韩非煞是不解的问道:“华先生,张仲景的师傅,不是张伯祖吗?据说,这张伯祖的医术,应该及不上这位张仲景的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 郭嘉的病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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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郭嘉的病(下)

    韩非煞是不解的问道:“华先生,张仲景的师傅,不是张伯祖吗?据说,这张伯祖的医术,应该及不上这位张仲景的啊!”

    “呵呵,想不到韩将军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不错,张仲景的医术,基本的却是传自张伯祖,不过,其能有现在的jīng湛医术,却是得自另一位师傅。只不过,那位前辈高人,老朽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当年游历天下到荆州时,老朽曾与张机探讨过医理,得见过那老先生的容颜。其医术之jīng湛,即便是现在的老朽,也只能仰观。若其健在的话,又他出手医治郭小子,当不是问题,老朽只是怕,怕老先生已经过世,要知道,那老先生要是活到现在,至少也有七旬的高龄,所以,难说啊!”华佗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

    “不管这么多了,至少,还有一线的希望不是。不论结果如何,韩非都要带奉孝他前去寻医!华先生,你尽管说来,我当如何去找那位老先生?”韩非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嘭嘭”直跳,高人,竟然是隐士高人!

    若是能请来……

    “要寻这位老先生,也只能从张机那里着手。张机是那老先生唯一的徒弟,也唯有张机知道那老先生住在何处。而且,即便是老先生过世了,十余年未见,那张机想必医术也有jīng进,难保不得老先生真传,去看上一看,还是值得的,至少,多了一分希望!”华佗点点头,他很是欣赏这样的韩非,这年头,能这么关心下属的主子,实在是太罕见了啊。

    “谢华先生指点迷津!”韩非深深一躬,随即转身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明rì一早,奉孝你就同我一同动身,前往寻找张仲景以及那位老先生,长文兄,劳你回去,与高将军、张将军、曹将军一起,训练士卒,我这里有子昭护持左右即可!”

    “喏!”

    “主公,路上小心!”

    众人纷纷领命。

    “主公,为了嘉一人,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吧?网不少字再者说,嘉一时半会也不至于没了xìng命,还是主公的大事……”郭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放屁!”韩非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向着郭嘉很不客气的喝道:“别和本将军在这讨价还价,这是本将军的军令,你敢不从?”

    “主公……”郭嘉双目含泪,虽然被骂,但是,他只感觉,这心里,暖洋洋的,喉咙中堵得慌,看着韩非,却是说不出话来……

    张仲景出生在没落的官僚家庭。其父亲是个读书人,在朝廷做官。张父对张机的功名看得很重,因此张机在二十几岁时就曾举孝廉,并且在府衙担任郡吏。在当时只有经学,孝廉致仕才是正途,医学被成为是左道,为士人所轻视,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家族是不会允许张机在他们张机府邸行医的,为此张机就只能在张机别院坐堂行医。

    张机的一生极不平,他出生于政治倾辙、吏治昏暗、社会动荡的东汉末年,百姓民不聊生,时有叛乱发生,“大兵之后,必有灾年”,各地连续爆发瘟疫,“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对这种悲痛的惨景,张仲景内心十分悲愤。于是,他发愤研究医学,痛下决心,潜心研究伤寒病的诊治,一定要制服伤寒症这个瘟神,做个能解脱人民疾苦的医生。

    他勤求古训,认真学习和总结前人的理论经验,博采众方,广泛搜集古今治病的有效方药,甚至民间验方也尽力搜集。他对民间喜用针刺、灸烙、温熨、药摩、坐药、洗浴、润导、浸足、灌耳、吹耳、舌下含药,人工呼吸等多种具体治法都一一加以研究,广积资料。

    张仲景医术jīng湛,而且医德高尚。他认为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医生除要有高明的医术外,必须具备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勇于创新的jīng神,因此他对于那些“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相对斯须,便处汤药”,草菅人命的医疗作风,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对那些面对疫病流行束手无策,却又“各承家技,始终顺旧”,墨守陈规的庸医给予了尖锐的批评。他还驳斥了“钦望巫祝,告穷归天”,请求鬼神保佑的迷信思想,指出其结果只能“束手受败”。

    世人都称道张仲景还有一个一直为人津津乐道的典故,那就是“坐堂医生”的由来。相传张仲景四五十岁左右,曾在长沙做太守。当时,他还时刻不忘自己的临床实践,时刻不忘救治人民的疾苦。但他毕竟是个大官,在封建时代,做官的不能入民宅,又不能随便接近普通老百姓。这怎么办呢?他想出一个办法,择定每月初一和十五两天,大开衙门,不问政事,让有病的群众进来。他堂堂正正地坐在大堂之上,挨个地仔细给群众治病。时间久了,形成惯例。每逢初一、十五的rì子,他的衙门前就聚集了许多来自各方的病人等候看病。为纪念张仲景,后来人们就把坐在药铺里给病人看病的医生,通称“坐堂”,那医生就叫“坐堂医生”。

    这也应该是基于这种反对迷信,反对苟且,注重实践,认真钻研,敢于创新的jīng神,他才成为“医圣”的吧!一路风尘赶到荆州的韩非心中如是想道。

    韩非说到哪做到哪,下了决定的第二天,毅然离开,带着郭嘉以及典韦,在三十名骑着马的乔装打扮的盾卫护卫下,第二天,就出了谯县。考虑到郭嘉的身体,韩非特意令人准备了一辆舒适的马车,也不管郭嘉坚决不上车的态度,让典韦强行的将郭嘉塞进了车内。

    本来,戏志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韩非一句“再多说,就把你绑在车里”给打消了念头,也不好在违抗韩非的命令,老老实实的待在车里。他当然知道,这是韩非关照自己,同时,也知道,韩非绝对能做得出,他要再不听话,绝对会将他绑起来!那样一来,倒不如自己乖乖的听话了!

    这一路,倒也平静。

    出得谯县,路过一座座县城、再行便是南阳郡治所宛城。一路所过之地均贫苦,韩非已经遇到几次有人拦下他们一行,高高举起手中或三五岁,或七八岁的孩童,只yù卖得数十金。

    甚至是人吃人!

    见得此情此景,韩非感叹连连,遂谓众人道:“世之艰巨,直yù叫人亲子离别,若非情不得已,谁人作此无奈之举?”

    韩非将这些小儿一一买下,他们的父母还要跪地称谢,双目流泪。看着这凄凉的一幕,韩非不禁感叹,自己要加快步伐了。将马车内让郭嘉清理出一处来,安置那买下的几个小儿。然后告诉众难民,如若他们愿去冀州,可得被收留,于是纷纷有人表示愿去。

    至少冀州现在还不至于吃不上饭。

    即便是有,也断无这许多!

    宛城是进荆州的门户,历史上袁术、张绣都驻扎于此,而此刻,却还属于刘表的领地。韩非一行鲜衣怒马,又有三十名凶神恶煞般的盾卫保护,门口的士兵也不敢多加盘查,直接给予了放行。

    过了宛城,即是义阳所在。虽经战乱,这义阳倒是受得影响不是甚大,还算繁华一些。城北一般都是更繁华的,来的人多半要么是富商,要么是自恃身份,不愿与平民一般的仕子、官家。刚入城,路边一客栈就有一个小厮冲过来,一把拉住韩非的马嚼头,口里说道:“看小公子衣着不凡,必大贵之人,想来已久行疲惫,不若暂歇马于此,以省脚力。”

    本来有好几个客栈的伙计都远远望见这行高头大马的队伍,却被这小厮冒着被马蹄践踏的威胁冲上来抢了先,神sè间好不懊恼。

    韩非看那小厮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却口口声声叫他“小公子”,嘴也能说会道,于是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不若在此休息一晚也好。”

    郭嘉虽然坐着马车,但是他身体不好,这一路下来,早就被巅得七晕八素,闻言正合心意,道:“如此甚好,全听家主安排。”

    早在决定去荆州前,众人就将身份定了下来,韩非为家主,剩下的,全是家人。本来,义阳中的人还在奇怪,为什么这家人坐着马车,家主却只是骑着马,但是,待看到郭嘉那病泱泱的样子后,顿时,疑虑尽去。

    韩非说完,跳下战马,自去店里大刺刺的坐下,吩咐众人,去要了一个别院,将马车、还有买来的小孩,均安置于此。

    那小厮见韩非来头似不小,又出手就包下一间院子,掌柜免不得要加自己一些小钱,于是兴高采烈,为韩非一行人端茶倒水,切草喂马,事事照料周道。

    韩非前世什么没见过,对小费自然也很是敏感。看这小厮乖巧懂事,就摸出一些小钱赏给他,小厮眉开眼笑称谢不已。

    韩非指着面前一席道:“小哥请坐,本……我远来无赖(注:无聊的意思),不若与我说些许家常。”

    那小厮很少见过这么和颜悦sè的贵人,年纪又跟自己差不多,也就谦虚了一下:“公子面前,哪有小人之位,”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坐下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义阳有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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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 义阳有黄忠

    那小厮很少见过这么和颜悦sè的贵人,年纪又跟自己差不多,也就谦虚了一下:“公子面前,哪有小人之位,”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坐下了。

    韩非心下暗笑,问道:“观小哥口齿伶俐,姓甚名谁?家里尚有何人?”

    那小厮言笑晏晏,一听此话却黯然了:“不敢瞒公子,小人姓侯,贱名三,这里人都唤我小三,引父母双亡,不得不cāo此贱役,本yù去投军,却因为年幼而被拒,正想两年后再去投军。因亡父曾为小校,望子成龙,故不敢不承父志也,岂知,竟然因身体孱弱,再次被拒绝,却不得不以这为营生。”

    韩非闻言大笑,说道:“大孝之子,何自轻也?不若待我走时,你随我一同离去,保你愿望得以实现!”

    “愿意,侯三愿意!”这小厮兴奋的连连说道。

    “呵呵,”韩非也只不过看这人有孝心,随意提拔了一下,笑过之后,却也不在意,问道:“侯三,这里最好的酒家在哪里?”

    “家主(这侯三倒也机灵,听郭嘉等人都唤韩非家主,他也这么叫上了),要说这义阳城,小的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家主要喝酒,尽管跟小的走就是!”侯三殷勤的说道。

    “好,那本……我就陪你走一遭!”说着,叫上了典韦,两个人随着侯三出了客栈,来到了义阳的大街上。至于郭嘉……韩非怎么可能会叫上他?不过,韩非还是很“好心”的告诉了这位,他们是去喝酒,险些把郭嘉的鼻子气歪了!而且,韩非还振振有辞,说什么要“苦其心志”之类的话,直说得郭嘉是垭口无言。

    “这里却是这义阳城信誉最好的一家酒楼,酒里从不兑水,却是最实在。”侯三带着韩非两人,左弯右拐,来到一座酒楼近前停下了脚步,说道。

    进得堂内,早有小二迎上来,一眼就认出韩非才是买单的老板,点头哈腰道:“两位大爷,要二楼雅座么?小店地处这义阳城北街中心,二楼视野开阔,可鸟瞰远眺,三位还可点些清倌人,听听小曲,岂不快哉?”

    怎么这三国里随便一个人拉出来也有如此眼力?

    韩非却是将这三国人物想得忒简单单纯了些,什么人在酒楼这种人蛇混杂的地方呆久了,自然有一股子眼力劲儿,一眼就看得出谁是人,谁是鬼,倒不是韩非一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

    四人跟着小二迈步二楼,果然是更上一层楼,风景便不同,此时几可一眼远眺至西门城墙,眼望着袅袅炊烟,树绿屋青,倒也比一楼熙熙攘攘的喧闹惬意得多。

    韩非也不罗嗦,只道:“将你这店中最好的酒水上几坛来,再来几个拿手的菜。”

    小二听得嘴角喇啦子快流出,点头不已。韩非又听得有清倌人,又道:“再命一个清倌人上来便是。”

    本来,韩非不想叫的,不过,现在的贵人,都是这般,这里毕竟不是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他也只好入乡随俗,免得露出什么破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间,酒菜遍摆了上来,菜倒还算是可口,不过,这酒么……喝惯了自酿的美酒,此刻再喝起这酒来,实在是难以入口,没办法,两个人也只得勉强的应付了一下,毕竟,出门在外,比不得在家中。

    这时便有一个抱着琴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和一个老头子上来,对着三人施礼道:“两位小……两位大爷却想听甚曲?”

    至于,站着的侯三,直接被忽略了。虽然韩非也有叫其入座,但是,侯三也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死活不同意。而这一老一女,自然是将视线定在了韩非两人的身上。

    典韦根本就是个粗人,哪懂这些,当下也不做声,只是看着韩非。韩非轻声说道:“只拣些拿手的唱便是。”

    却象是后代的咖啡厅,有吃有喝,还有人表演。

    两个人吃喝无羁,喝多几碗后,遍聊起一路所行的见闻。那女子咿咿呀呀唱什么却听不太懂,好象是河北口音,而山西,则在三国时的幽州,真不明白,这女子怎么放着幽州不待,跑到这来卖曲为生。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韩非也懒得过问。

    不过想来也简单,可能是黄巾之乱闹的,不得不背井离乡,历史上,跑到荆州避难的,可不在少数,最有名的就是徐庶。

    这时却有另一拨人上得楼来,打量了他们这一桌后,便径直坐下,不待菜上,便听那桌声音传来。

    “忠荷蒙贵使谬爱,本不该推辞,奈何犬子重疾在床,贱内一人料里,实是脱不开身,待犬子病稍好,必立当致仕。何如?”

    另一人说道:“姓黄的,我家主公是看得起你,才让我来好生劝你,要不是你那三脚猫功夫,你以为我会跑到这鸟地方客客气气的找你?若是识相的,便收拾收拾乖乖跟随走,rì的少不了你一个校尉什么的,如若不从,便叫人捆了你带走,你自己选吧。”

    忠?

    黄?

    莫不是黄忠?!

    韩非一听之下,顿时竖起了耳朵,留意起那桌人来。

    那背对着自己的那个极有可能是黄忠的汉子,一听此言,武人那不屈的气节立时显现,周身一股杀气如冰锋刺骨,让人觉得如身置寒窖之中,有若数把小刀刮骨一般,韩非、典韦二人皆是练武之人,而且,典韦还是世之高手,就是韩非也不差许多,此刻却不免周身为之一紧,此刻的典韦也放弃了吃喝,将视线凝在了那极有可能是黄忠的汉子身上。

    “好气势!”典韦低声赞道。

    韩非点了点头,却是不曾说话,不过,这心中,却是起了招揽之意。先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黄忠,单凭这气势,就足以称得上一号大将!

    只听那个黄忠傲然说道:“我黄竟威虽一介武夫,却也知威武不能屈,贵使这就请回吧,黄某rì后定当上门谢罪!”

    黄竟威?黄忠应该是自汉升才对!

    怎么……

    莫非是只是巧合?

    闻听那汉子的话语,韩非顿时呆了一呆,脑中思索道。

    对面那人还当真被吓得了一跳,知道他武艺,却奈何他不得。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那可怜的清倌人身上:“大爷在此谈要事,你等却咿咿呀呀吵个不停!好生扰人!还不与我闭了嘴滚出去!”

    那清倌人本就是无根浮萍,哪rì不受人欺凌?又不能更不敢得罪人,听得此言,忙吓得双双跪下。

    “且慢!”此刻,韩非再也忍耐不住了,那人说那个黄忠不打紧,但是,却让清倌人滚出去,这无疑的打了韩非的脸!

    不管怎么说,这清倌人却是他叫上来的!

    那人见居然自己说话还有人敢打岔,顿时一双怒眼看着韩非,就要把气撒到他身上来,虽然看出来韩非应该有点来头,而且年纪尚小,但已经习惯在这义阳城一亩三分地横惯了的他,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把个人放在眼里?

    当上一拍桌子,大声喝骂道:“哪来的畜生,敢多嘴多舌?”

    “子昭,掌嘴!”这些年来,还没人敢这么骂过韩非,这一次,韩非是真的怒了,他最是看不惯这些人渣!当即沉声对典韦吩咐道。

    “好嘞!”

    随着这话音响起,只见韩非身边,陡然划出一道人影,在众人尚没有反应过来的同时,耳中就听到“啪、啪”的两声,声音落下,人影凝实,这时,众人才发现,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人面前,正站着一恶形恶状的大汉,只不过,此刻已经转过身去,望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再看方才说话那人,一张脸,左右一边一个清晰的大巴掌印,却是肿起了甚高。

    “小子,以后说话注意点,别丢了小命!”典韦一边望回走,一边狠声说道。

    “你……噗!”

    挨打之人不开口还好,仆一开口,却是喷出了一口鲜血,连带着数不清个数的牙齿,一股脑喷了出来。虽然典韦手下留了情,但是,典韦的力气有多大?这一巴掌,却也不是一般人轻易抗得起的!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即便那个黄忠,也紧紧盯着典韦的背影,若有所思,而这时,典韦已经回到了座位,向着黄逍点点头,坐了下来。

    旁边的店小二一见不妙,马上“噔噔噔”跑下楼避风头了。

    韩非扫了眼那个狼狈的人,冷冷的说道:“我多嘴多舌?这里话最多,管得最多的就是阁下了,人家愿不愿跟你走你要管,人家听曲你也要管。看阁下也是个习武之人,我还道是条汉子,哪知原来只是个畜生,还是个小的,专门替人跑腿的。唉,真叫人失望。”

    “还有,这唱曲的是小爷我叫来的,你算哪块臭肉,也敢干走小爷的人?!”

    说罢,蹙着眉,背着手,配合着那一声声的奚落,装模作样的让典韦这憨人不禁大声笑起来。就连那个不知道是不是蜀汉的老将黄忠也不禁为他犀利的辞锋微微一笑,但旋即又替这冒冒然出头的年轻人担心起来。

    韩非不怕,不说有典韦这样的高手,客栈内,还有着三十的盾卫,想要他吃亏,不出动个千百号人,那是太难了!

    再者,他和刘表又没什么过节,料想那老家伙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更何况这小小的义阳,能有多少军马?他还真就没看在眼里!

    他讨厌麻烦,但不代表,麻烦来了,他就怕了,敢面对吕布那样的存在,他还会怕谁?

    “现在,给小爷滚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四十六章 果然是他!

    传闻中,典韦能驱虎过涧,这两条腿的速度,即便是赶不上水浒里的神行太保,但想来也不比寻常的战马差到了哪,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给典韦迅捷的速度所震惊。

    而此刻韩非的脑中,却是掀起了风浪。他知道,历史上三国的老将黄忠,乃是南阳人,而这面前的黄忠,却是义阳城的,不过,义阳只是一县,正归南阳郡统辖,这是巧合,还是……不过,蜀汉的五虎老将黄忠,却是字汉升,而眼前这位黄忠,字却是竟威,这又当如何起?

    难道只是巧合?

    一个城里同时有两个叫黄忠的人?

    可天下间哪来的那么多巧合?!

    “你竟然敢打我?还叫我滚?嘿嘿,嘿嘿嘿,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我是谁?”那被打之人,此刻血、牙齿也吐得差不多了,自座位上跳了起来,厉声吼道。只不过,他被典韦打的两边脸肿起了多高,牙齿也掉得差不多,起话来只络,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一个个数来。

    只是眨的挺欢,却什么也不赶凑上前。

    “打你了,你又待怎的?”

    韩非剑眉一挑,身上,猛然释放出一股逼人的气势。如果,黄忠的凛冽之气,使人浑身如坠冰窟的话,那韩非的气势,却是使人如站刀锋上一般。

    战场上撕杀出来实打实的杀气!

    紧随着韩非之后,典韦也放开了自己的气势,这个憨莽的家伙,本身就是嗜杀如xìng,真好个天杀星下凡一般。再加上这个家伙一根筋,根本就没想控制自己的气势,顿时,一股不逊sè黄忠的气势升腾起来。

    如果黄忠的是气势,而典韦的。则是非常干脆的杀气!

    如同一头yù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再加上典韦形容丑陋,真好似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一般。

    相信,这家伙若真敢造次,那典韦绝对不会有半点的软,别看这不是自己的地盘。但杀个把人,这恶来绝对不会有半点的软。

    更何况还是杀一个人渣!

    “蹬蹬蹬”

    本来还想争个什么的那人,猛然感受到这三股拧在一起的气势,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退,“扑通”一声坐回了原处。心中满是惊骇,他这人也不傻,知道自己这次却是踢到了铁板之上,惹了不该惹之人!

    韩非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纠缠,当下气势收回,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就好象,方才那不是他一般。典韦自然以韩非马首是瞻,见韩非收回气势,当下也跟着收回,只不过,临了,却还是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直吓得那人浑身一哆嗦,一股子尿臊味,随着空气的流动。不多时间就飘满了空气中。

    见那人一脸的怂样,韩非也再懒得理会,顾自的与典韦喝着酒,只不过,目光时不时的定在了那黄忠的身上。

    到底这人究竟是不是历史上那员老将黄忠呢?

    从年岁样貌以及武艺的高低上看。应该是跑不了的,只是他的字……

    知道再闹下,怕是不好收场,那黄忠连忙道:“年轻人不懂事(韩非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模样,脸上明显的青涩,在这黄忠的面前,年轻的不能再年轻了),何必与之一般见识!”又把桌上的酒给双方斟满,举起一樽道:“无论如何忠都要谢过太守大人的抬爱,黄忠敬各位一杯。”

    罢,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樽对着对方。

    那人本就已经惧怕韩非等人的威势,起来,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即便是挨了两巴掌,却也再不敢上前找韩非的麻烦,至少,现在不敢!此刻,黄忠给了个台阶,鼻翅轻扇,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而,他却是忘了,被典韦打的口吐鲜血,这平rì里喝的美酒,此刻就好似毒药一般,刚入口,既而就喷了起来,酒jīng的作用,使得这位,“咝哈”个不停,直看得黄逍、典韦两个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韩非似乎想在这小小的酒楼上出个名,居然不依不饶的挥让那清倌人起身来,道:“你们继续唱,子昭,来,我们继续喝!对了,别浪费酒哦!”

    典韦本就不是什么怕事的人,他们可是清楚自家的身份,对自己的武艺又充满着信心,真要是动起,还真不知道是哪边吃亏呢。

    那汉子脸sèyīn得要下雨,右眉不住的跳了又跳。谁不知道南阳郡除了太守和太守夫人,他就是第三号人物,居然今天跳出个毛刚长齐的年轻人敢跟自己叫板!

    黄忠一看这人脸sè,心道:要糟,可是如果在这里动了,那颇得自己好感的三人肯定要吃亏,不动也只好伸暗地帮一把了。黄忠眼力自然是有的,他早看出,站在韩非身后的那个小厮,正是城内客栈的侯三,而韩非两人看着面生,显然是外地来的人,从穿着上看,韩非这小年轻应该是富家的公子,看气势,应该还在军中待过,明显杀过人,有些段,可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这主仆两人的武艺很好,尤其是那丑人,武艺比起自己只高不低,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真要动起来,那……

    那汉子嘿嘿冷笑着:“本来我还准备放你们一马,没想到你居然接二连三的寻衅于老子,如果今天你能竖着下楼,我蒯横就跟你姓!”

    然而,他嘴里得厉害,却是不曾上前一步,原来,这小子也怕韩非两人的威势,只是穷眨,却是没胆子上前来。

    “哦?不是竖着下楼,还怎么下楼?难道,你是滚下的?只不过你就是想从了小爷的姓,小爷也不答应,我韩家岂有你这种人?平白玷污了小爷的姓!不如这样好了,你认我当干爹。我勉勉强强吃点小亏,认你这个……呃,不行,你是小畜生,我可不想当老畜生!”而韩非却似乎根本就是故意恐天下不乱。对着叉着腰清倌人:“唱啊,继续,有什么事本……公子给你们作主。”

    又或许,是他眼里揉不进半点沙子;又或许,这人不识抬举,惹到了他……

    “你……”动了两动。这蒯横终于还是仗不起胆子来,猛然一甩头,又只好把气撒在黄忠身上,朝他怒目横了一眼,多的话都不敢,带着两只小小畜生勿勿走了。

    韩非这才收起富家子弟的那副吊儿啷当的样子。像似粗神经的道:“大家继续吃着喝着,没事了没事了啊……他娘的,这是什么味!”

    着,韩非又朝着黄忠一抱拳,接着道:“这位老哥,害得你也没吃上东西,不如小弟作东。以些浊酒陪罪如何?”

    不管这人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黄忠,就凭他方才那股子气势,就值得一交!

    黄忠正自奇怪这韩非年纪轻轻,话举止却老气横秋,只道是哪家大户人家之子,加上刚刚也间接解了自己围,于是也回了一礼,道:“小哥,你可惹上麻烦了,刚才那人可是这南阳太守张咨的族弟。其本身更是荆州蒯家的子弟,为人甚是霸道,刚才你拂了他的面子确是大快人心,更是打了他两巴掌,此事却是大大的不妙啊!此人睚眦必报。等下肯定会带兵来捉拿于你,不如速速离,以免大祸临头。”

    什么南阳太守韩非才不怕,那张咨好象在历史上被孙坚给砍了,怎么现在还活着?难道,历史变了不成?还是历史没发展到那一步?

    蒯家?

    莫非就是蒯良、蒯越的那个蒯家?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地盘,韩非也不是一味好勇斗狠之人,更是讨厌麻烦,当下点头道:“也罢,就依老哥,给了饭资,我们走罢。”

    一行人下得楼来,连那黄忠一桌的饭资也结了。一边走,韩非一边向黄忠问道:“这位黄老哥,听闻令郎染有重疾,不知是何症?”

    黄忠正准备告辞,一听这话眉目间顿时像老了十岁一般,哀声道:“不瞒小哥,犬子这症,咳嗽连连,有时连血都咳了出来,黄某在这南阳城都寻遍了名医,皆曰:此症无法治。可黄某半生就这一子,为了他,家里已经快徒见四壁了。”

    韩非一听,忙道:“哦?在下却认识一人,医术之高,世所罕见,正要拜访于他,不如黄老哥带上令郎,与在下同,治愈之望不敢一定,至少也是九成九。而且,小弟也还知道另一名神医,他名叫华佗,此不成,在下再带你寻我那朋友,老哥你看如何?”

    俗话,久病成医,这孩子病的念头多了,知名的医生自然也打听的差不多,华佗的大名,天下,又有多少不知道的?黄忠一听大喜,忙弯腰作揖打拱道:“如若能治好小儿之病,黄忠这一身倒有几分蛮力,便卖于公子家,奉公子为主也是不妨!”

    着,又迟疑了起来,“忠听那华佗华先生行医四方,行踪飘忽不定,鲜少有在家中,这……”

    “呵呵,不瞒老哥,小弟此行就是从华先生那里来,他正在家中,而且听闻,近月内,他不会出门,老哥尽管放心便是。”韩非笑道。

    听黄忠他儿子的病症,似乎就是伤寒之症,而对此最有研究的,当然是韩非此行yù往的张仲景,所以,韩非对治好这黄忠儿子的病,有着九成九的把握。不管这人是不是老将黄忠,自己这次捎带一下,却也能赚到一员大将,这买卖也是不亏!微顿了下,韩非又道:“至于什么主不主的,老哥却是言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小弟又怎会不理解?先治好令郎的病才为紧要!”

    “是是是,公子得对极!”黄忠连连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样一英雄人物,竟被儿子的病折磨成这样,几乎放弃了武者的尊严。

    “还未曾请问老哥你的姓名!”韩非还是有些不死心,虽然眼前的黄忠,已经足够出sè,但是,他还是希望这黄忠。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黄忠!

    或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心理作用吧明知道眼前人的武艺不一定就比印象中的那个黄忠差什么,但是,黄逍还是希望,此黄忠就是彼黄忠

    “呵呵,公子,某家姓黄名忠,字竟威,后又改为汉升。只是这里人唤我竟威唤惯了。一时还改不过来罢了。”黄忠笑着道。听到儿子的病有了救治的希望,黄忠的脸上也多了那么几丝笑容,虽然他不知道韩非要带他见的是张仲景,但华佗的段,他还是知道的,自然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医生所能比拟的。

    “哦。汉升好啊,为大汉而生,好字!”黄逍接口攒道。不过,这话一出口,黄逍脸sè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汉升?黄汉升?黄忠?

    果然是他!

    原来。黄忠还有一字,乃是字竟威,同那关羽一般,早年字长生,后改为了字云长。

    原来如此!

    “还不从请教小哥高姓大名。”一看韩非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非自己的出身所能比拟的,自己虽然也勉强算是世家大族出身。但是无疑是远支末梢,甚至,家族里记不记得有自己这一号人存在都是两,再加上韩非带来了救治他儿子的希望,自然而然的,黄忠打起了下姿态。

    “不敢,小弟姓韩名非,字……”微一失神的刹那,韩非也不曾多想什么,直接随口回答道。话一出口。黄逍就知道露馅了!不过,转而一想,也就释然,露馅就露馅吧,这样。也好坦诚以待!

    想他黄忠也不是那卑劣之人。

    “原来是韩小哥…….啊?”蓦地,黄忠眼珠子瞪圆,眸子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指着韩非,失声道:“你,你是韩龙骧?!”

    这年头,人们习惯的称呼人为姓加上官职,比如孙坚,官至破虏将军,人们多称其为孙破虏;而韩非被封为龙骧将军,黄忠称他为韩龙骧,却也不差。

    “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荆州都得到消息了……”韩非咂吧咂吧嘴,看样子,董卓没少下力气啊。

    “韩龙骧两败吕布,天下谁人不知?”见韩非没有否认,那也就等于是默认了,当下,黄忠深深一礼,口中称道:“南阳黄忠,见过韩龙骧!”

    “老哥,不必如此,再这样下,小弟的身份可就被你泄露了!”韩非见黄忠如此,忙伸将其阻止住,笑道。

    “……”黄忠面部一阵的抽搐,行个礼就能暴露身份,那方才酒楼上……“这个,韩龙骧……”

    “还是像方才那样称呼吧,再不济,直接唤我的名字也可以,我表字学远。”韩非摆摆,道。

    “这……”黄忠还想什么,却见韩非一脸的坚持,只能道:“韩……学远小兄弟……”

    见韩非点头,黄忠接着道:“听闻小兄弟在虎牢关迎敌,今怎到了南阳?”

    “不瞒黄老哥,小弟麾下有人害病,这才赶到荆州,yù求医前长沙太守张机张仲景张先生。”韩非也不隐瞒,直言不讳,话音一转,又道:“老哥,前番小弟听黄公覆老哥你官拜荆州中郎将,怎么今rì……”

    “黄公覆?想不到学远小兄弟竟还认识他,”起自己,黄忠好一阵子的唏嘘,道:“此事来,一言难尽啊。泉子患病,久治不愈,想我黄忠,又哪还会有当官之心?就在前不久,我辞官不做,回到家中,一心想治好犬子的病。也不知道那张咨怎么听了,加上我又有点武艺在身,这才三番五次的找到我家中,要我出仕为官,也就有了今天的一幕,倒是让小兄弟见笑了。”

    黄忠在三国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先投靠刘表任职中郎将,与刘表从子刘磐共守长沙攸县。及后曹cāo南侵荆州,仍担故任,假行裨将军,根本就不曾受到重用,统属于长沙太守韩玄下。赤壁之战后,黄忠随韩玄投靠刘备,并随刘备军队入川,黄忠于葭萌关受任进攻成都,作战时不顾年迈,身先事卒、勇冠三军。益州定后,被封为讨虏将军。219年,刘备北攻汉中时,老将黄忠在定军山战役中,斩杀魏国名将夏侯渊,大败曹军,被升为征西将军。同年,刘备称汉中王,改封黄忠为后将军,赐关内侯,与张飞、马超、关羽同位并称为蜀国“五虎上将”。次年,黄忠病逝,追谥刚侯。黄忠与严颜、廖化共称为蜀汉三老将。

    黄忠勇武过人,年愈六旬有万夫不当之勇,能开三石之弓,他的箭术,是三国里独一无二的,不但百发百中,箭无虚发,被后人称为三国第一箭神,更是历史上有名的老将。在老年时期表现活跃,有勇有谋,智勇双全,常常独当一面,与战国时期赵国大将廉颇齐名。

    可惜这等人物早年却因为投靠刘表那样的座谈客而不得重用。以致一二十年来空有绝世箭术,万夫不挡之勇却一直默默无闻,功名不立,实在是可惜。今天既然让自己遇见一定要想办法拉拢过来,虽然如此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只要自己以后对他真诚以待,总比他跟了刘表碌碌无为,到得老年才如流星般发光发热来得强。再,现在的刘备,能不能崛起还在两间!

    可能黄忠是在儿子治不好挂掉了之后,才又出仕做了官,可惜却因年老而为人所轻吧。

    想不到却是便宜了我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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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将归心

    “早就听公覆老哥说起汉升兄,得闻刀箭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韩非只恨不得早rì相见,却不想今rì间在此偶遇,说起来,当真是缘分匪浅啊。”韩非一派自来熟的模样,煞是热情的拉住了黄忠的双手,满口的寒暄。

    这一刻,他无比的感激黄盖,要不是认识了黄盖,听黄盖说起了黄忠,此刻,又哪来的这许多的话?

    听到韩非夸奖自己刀箭无双,有万夫不挡之勇,黄忠颇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道:“学远小兄弟过奖了,乡下把式哪敢称刀箭无双,比不得小兄弟虎牢关败吕布之威风。”

    “汉升老哥,你我也别在这耗时间了,令郎的病要紧,速回你家,然后,好随小弟前去拜会那位先生,也好了了你的焦虑才是正经!”韩非当然知道那个蒯横是去叫人去了,也再不想在此多呆,遂说道。

    “小兄弟所言极是,不过,忠的家,却不在城内,小兄弟只管收拾一下,随忠到城外一趟即可!”黄忠心疼儿子,巴不得早些接了儿子,去见韩非口中的那位能治儿子之病的人,此刻,对韩非的善解人意,也是心怀感激。

    “如此,就且随我回客栈,我还有一班兄弟留在客栈之中。”

    韩非说完,吩咐侯三头前带路,一行人行sè匆匆的赶回了投宿的客栈,将正在睡梦中口水横淌似小溪、不知梦中喝了多少好酒的郭嘉喊了起来,一行人休整了半rì遍即上路。

    一行人出得南门,原来,黄忠为了儿子的病却是把家产都变卖了,无奈下。一家人搬到义阳城外结庐而居。环境倒不借,一片茂盛的树林里,把草屋修在一条曲径旁边,以一棵参天大树为墙,芦苇为顶。二月的荆州,虽然不是绿荫郁郁,鸟语草长,但也有着几分的景致,颇有几分隐世高人的味道。韩非一行人也是忍不住欣赏了几眼。

    黄忠在门口立住,羞愧的说;“敝舍简陋。但怕污了小兄弟的鞋底。不如小兄弟带人先在门外稍候,我与我家那婆娘收拾下便走。”

    “不妨事!老哥尽管收拾便是,无用之物,尽管抛弃,他rì再是置办也不迟!”韩非笑着说道。

    门内早有一人听得外面声响,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可是相公回了?”

    黄忠应了一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来应门,黄忠指着韩非向这妇人介绍道:“夫人,这位……公子有一友,堪称妙手,可治叙儿之病也,恐rì久生变,这便带叙儿走。”

    黄忠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韩非的身份。毕竟,韩非的身份,别说是眼下的他们,即便是他们风光时,也比不得的,虽然说不至于被吓到,但难免会有一些其他的事端。

    事急从简。

    那妇人闻说也是大喜,忙一礼称道:“如此便好,多谢这位公子。”说着,将韩非引起内室。把一个旧得破了好几个洞的蒲团拍了好几下,溅起灰一层,赧然说道:“蜗居实在简陋,当不入公子尊眼。”

    “嫂夫人,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什么娇贵只人,嫂夫人万勿客气!”韩非随随便便的望地上一坐,根本就不曾在意地面上是否脏,至于那蒲团,韩非连看都不曾看。

    韩非如此平易近人的举动,却是缓和了黄忠夫妻的尴尬。

    望屋内望去,只见一张灰sè带黑的床单上铺着些稻草,上面躺着一个脸sè惨白的少年,虽然是夏天,他身上却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上面有几处星星点点的血迹,估计就是他吐的血。旁边坐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眨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进屋的陌生人。

    “这就是我儿黄叙,边上这个,乃是我的女儿,名叫舞蝶。”黄忠见韩非直打量自己的一双儿女,当即介绍道。

    “令公子似是感染的伤寒,当尽早医治。另外,营养不良,却也是造成今rì的病情严重。汉升老哥,事不宜迟,速速收拾东西,随我赶路吧!”韩非一看那黄叙的凄惨模样,恻隐之心大动,也顾不得和黄忠说些什么,就好象,病的是他的儿子一般,急声催促道。

    “全听公子吩咐!”

    黄忠也倒是干脆,只是检了几件衣服,取过一张弓,望背上一背,单手提着一口剑和一个包裹,小心的将黄叙抱起,令妻子抱起了女儿黄舞蝶,最后看了看生活了好多年的草庐,毅然转头离去。

    相较儿子的病,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什么?

    对于这样一位历史上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的虎将,韩非还是很尊敬的。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到黄忠对儿子的这般急态,韩非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韩馥,哎……自己那老爹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

    黄忠把黄叙小心的抱到韩非刚买来的马车上,一行人车辘轳摇摇的上路,郭嘉还是在车内如同表演醉拳一般的不住的两边摇摆,若是骑在马上,几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黄忠在车上看着儿子白得象玉一般无血sè的脸,眉头紧皱,忽然想起,这名医到底是谁还不曾问过,就急急的跟了韩非上路。

    “主公,敢问你yù拜访之人,姓甚名谁?”黄忠想到这,忙在车上探出头来,高声问道。

    主公?

    这黄忠,怕是心底认可了自己吧!韩非心中暗自思量。他可知道,这黄忠,xìng格最是倔强,而且,心高气傲,丝毫不下于那个关于。而历史上,吃过诸葛亮激将法最多的就是关羽、黄忠这两人。

    “长沙张机!”四个字轻轻的传来,让黄忠额头上的“川”字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大了。

    为了尽管能治好黄叙,韩非一行路上并没有停留,进了襄阳都只驻留了半天就又启程了。在这半天韩非也没歇着,而是命人买了大量的猪肺、梨、川贝。

    不顾黄忠惊疑的眼神,韩非令人在做饭时把梨去皮切块。猪肺切块漂去泡沫,与川贝同放入锅内,加糖少许,清水适量,慢火熬煮一个半时辰后给黄叙服下。这是韩非记得唯一治疗伤寒引发的肺病的方法。其实他对医根本不懂多少,只不过听说的次数多而已,虽然不是久病成良药,不过不少rì常的病他都多少知道些处理的方法。

    渐渐的,黄叙的咳嗽一rì比一rì少了起来,每次发作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撕心裂肺一般。通宵的睡不着觉。到了第五天,已经没见到黄叙的痰中有血丝了;到了第七天,黄叙在韩非的要求下,在夜里甚至可以起来,披着衣服在黄忠的照顾下走动了。

    “主公大恩,黄某一家无以为报。愿生生世世为主公执蹬牵马。”只感儿子的病有了好的希望,热泪盈眶的黄忠夫妇拉着同是感激涕零的黄叙并着小女孩黄舞蝶跪倒在韩非的面前,迭口的承诺着。

    一路上,黄忠已经将韩非的身份说与了家人,本来,对韩非的话多少还有些怀疑的黄忠妻子,闻说顿时放心下来。毕竟,韩非之名,天下尽知,能打得过吕布的人,至于千里迢迢的来骗他们这家无名少姓之人么?足可一信!

    知道之余,却是也心中害怕,毕竟,韩非的身份也算显赫,岂是他们这等升斗小民所能攀比的?尤其是他们吃够了那些当官的苦。不过,这一家人的紧张情绪。不出两rì,就在韩非众人的谈笑声中,渐渐消融,这韩龙骧,似乎与其他当官为将的不大一样!

    丝毫没有半点的倨傲。

    多可贵的父亲添渎之情啊。为了儿子的命,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命卖给了别人。古时候的这种人,可爱得有些傻。傻得让人称赞,又有一丝惋惜。

    韩非被黄忠的父子之情而感动,连忙上前将这一家四口一一拉起。笑道:“汉升老哥,你既是以我为主,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我又岂敢承汉升老哥大礼?且令郎之病,只是暂得缓解,如要根治,非张机或是华佗这样的国手出手不可。”

    “主公,你也无需推辞,忠心中明白,若不是有主公施手医治,依小儿他的身体,怕是赶不到长沙便……如此,忠若是明知不言,却不是罪过?”黄忠果然执拗,他挣不过韩非的执意,但是,却不防备他突然再次跪下。

    而且,黄忠不单单是自己跪下,还拉着黄叙,死命的不让他站起来,黄叙无辜的看看韩非,又看看老子,无奈的又跪下了。说到底,黄叙也还是个年轻人,又久病在家中,对外面的事物所知甚少,让他跪跟自己差不上太多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如果换了一个成年人,就没有这种心态了。

    “夜间地上颇凉,汉升老哥莫非希望令郎的病又加重么?”见黄忠执拗,韩非也只好不再去扶这双父子,但是,他可不缺少对付黄忠的办法,眼珠一转,说道。

    “主公可直呼汉升即可,‘老哥’这二字休要再提,须知上下有别,至于叙儿,主公则可直呼其名。”果然,这一招对黄忠最是有效不过,黄忠一拜后,将儿子自地面上拉起,神情严肃的说道。

    “哪里来的那些规矩?汉升老哥,你可以去问问典韦、郭嘉,在我的军中,可是这般规矩森严?这样吧,私下里,你就是我韩非的老哥,公事上,咱们另说,你看如何?”韩非实在受不了黄忠的固执,神sè有些不喜的说道。

    “那……就听主公之意!”这些天下来,黄忠对韩非主从之间的关系,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甚至,那个郭嘉,有的时候还小小的和韩非开个玩笑,如此和谐的主从关系,黄忠以前,想都不曾敢想过。见韩非面sè似不喜,黄忠也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执拗。

    “以后,汉升老哥你就是小弟的偏将军了,待回到军中,自成一军!”韩非点点头,笑道。

    “啊?”黄忠呆住了,有一身本领的他,自然志在疆场,或许。对文官他不了解,但是,对武将他却还是知道的!汉代官职,武官体系中,以大将军为最大。其次是车骑将军、膘骑将军,卫将军,前后左右四将军,再往下,就是镇南、镇东、镇西、镇北,平南、平东、平西、平北、安南、安东、安西、安北。一共十二将军之位,再下面就是杂号将军,比如说韩非的龙骧将军,孙坚的破虏将军等等。而杂号将军之下,就是偏将军!

    黄忠哪曾想到,自己寸功未有。竟然得到了韩非许以如此要职,一时间,不禁呆住了。

    他以前也不过是一中郎将,如今,一下子升了两级!

    “怎么,汉升大哥嫌官职小?”韩非见黄忠一脸的惊讶却不说话,忍不住打趣的说道。

    这还小?

    黄忠嘴角一阵抽搐。心中不无诽谤,忙道:“主公,忠不是这意思。忠虽出身鄙野,但是,也知道这偏将军为何职,忠寸功不得,安敢居之?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黄忠言辞恳切的说道。

    “汉升,不,以后该叫你黄将军了!”郭嘉这时却说话了,只听他说道:“黄将军。你就别推辞了,主公既然封你为偏将军,想必就是你能胜任之。而且主公帐下现在无有几人,即使现在无有功劳加身,单以黄将军之武艺。也无人会不服。只是,黄将军当rì后建功,莫要辜负了主公的厚望才是!”

    “对,对!黄将军,你就别推辞了,主公他还不曾看走眼过呢!”典韦晃着个大脑袋,大咧咧的说道:“知道曹xìng那小子?他也无有功劳在身,武艺也不及你许多,还不是拜了裨将军,众人,又有谁不服了?有本事,还怕别人不服不成?”

    韩非也不说话,直看着黄忠,显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主公天高地厚之恩,忠敢不肝脑涂地?”黄忠眼角发酸,“扑通”一声,再次跪倒,重重的礼道。

    这一次,韩非没有躲,这是主臣之间的礼节,他再躲就不合情理了。安心收了黄忠三拜,这才将其拉起,笑道:“汉升老哥,虎将也!我韩非能得你相助,当是如虎添翼!不要有什么压力,我韩非相信你!”

    “喏!”此时无声胜有声。

    黄忠啊,一代名将,年届六十高龄,尚与关羽战成平手;七十古稀阵斩夏候渊,不知在四十来岁的壮年时候,会有怎样新的传奇演绎出?

    韩非心里煞是期待不已。

    荆州和蜀、江东,是历史上这个时候属于少有战火的地方,即便是袁术与刘表征战荆州,相比北方来说,倒是平静的许多,虽然历史上刘备入蜀,孙策平江东,刘表匹马入荆州,曹cāo南下,并没有比起司、冀、雍、幽、青州那样频频的战事。黄巾之战前的冀州有九百万人口,而在曹cāo灭袁氏之后,只剩下三十万,而曹cāo还高兴得大呼:“大州!”战乱之后人口减少之剧,由此可见一斑。

    而深知历史又知道人口重要xìng的韩非,又怎么允许坐视这等惨事出现而无所作为呢?

    出襄阳往东南,准备转入江陵,然后登船南下,进入湘江,可直抵长沙。土地大片大片无人耕种,龟裂如果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网着韩非的心,也网着天下如此同样际遇,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的命运。

    昨年,荆州大旱!

    “唉,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无粟无衣,碌碌终老。”骑在马背上的韩非,触景生情,高声念道。

    旷野里声音传得甚远。黄叙jīng神愈好,白rì也不再那般嗜睡,跟韩非年岁又近,对韩非又是感恩,恭敬之余,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人,当下闻言道:“莫非韩……主公胸怀天下?叙身体好后,定当同父亲学好武艺,他rì少不得叙驰骋左右也。”

    韩主公?难道你还有王主公,李主公?

    韩非哈哈一笑,举袖将额上的汗水拭去,然后随手一挥,果然是汗如雨下——这一路,可有够累的了,没办法,赶时间嘛!汗水噼噼啪啪将在地上,又迅速被干裂的土地吸干。

    “若得如此,少不得思继相助也。”韩非道。

    黄叙年一十七岁,本无字。后来韩非闲聊中知道后,就找到黄忠,以黄叙名叙,叙者序也,《诗?周颂?闵予小子》中言:“於乎皇王,继序思不忘”。就给起字思继,黄忠听后,也大感赞同,直呼韩非不愧是康成公高足,取字足见水平。

    至于最高兴的,则是黄叙了。过去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字,“字”只是限于古代有身份的人。《礼记?曲礼》上说:“男子二十冠而字”,在成年之后,家人要请有权势或辈分比较高的人为孩子举行冠礼,在这个活动中为孩子赐一个字。以后人便叫这个人的字,很少再叫他的名,这是对人的尊敬。现在韩非为他起字,一是说明韩非认同了他的身份,其二则是认为他已经成年了,很多事情可以由自己的决定了。

    这怎么能不让他高兴。

    “哼,就知道说大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长沙张仲景

    “哼,就知道说大话!”黄忠浑厚的声音,严厉中带着溺爱,听得出,这员名垂千古的老将此刻心情很不错,“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那是主公给你面子,若不然,就是一个寻常小贼你也只怕敌不过。”

    “父亲也忒小看孩儿了,寻常小贼若不敌,怎堪称男人大丈夫?”黄叙倒是年幼有大志,昂首说道。

    不想,说曹cāo曹cāo就到!这时,山路边转出一骑,上面坐着一个赤膊的汉子,头发乱蓬蓬的束在脑后,手执双刀,身后跟着一群穿得破破烂烂跟叫花子一般的黑瘦之人,手上拿着锄头、扁担、叉等五花八门的武器,甚至是石头,木棒。

    莫非是劫道的?一行人停下来,韩非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强盗,险些笑出声来,这群家伙,该不是丐帮的吧?

    整个就是一花子队!

    果然,只听那赤膊汉子高声叫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留下……”那汉子似乎口舌不佳,脑袋也不大灵光,显然是忘了词,扭头向身边人问道:“留下什么来着?”

    身旁的人忙大声回道:“买路财!”

    那大汉恍然大悟:“对对,留下摆渡柴!”又生疑道:“好象不是如此吧?”

    韩非这一行人中。黄忠的妻女,并那老买来的六名小童害怕得发起抖来。听说,那些劫道的,有时拿了财还会杀人,杀人完了还要把人肉烤来吃,那……那多疼啊。至于剩下的韩非诸人,显然没将眼前的强盗放在眼中,这些人,还不够他们一个人扒拉的呢!

    这汉子一番并不纯熟的台词,让大家均是哈哈大笑起来,黄叙笑得最大声。许是病的原因,又连连咳嗽起来,一边咳着,一边偷眼看去父亲有没有责怪他如此放肆的举动。

    那汉子刚刚拉起一支几十人的队伍占山为王,也劫过一些老人,小孩,妇女。无一不是怕他怕得要死,却从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大声笑得,虽然这只看似肥羊的队伍里那些人好象有些功夫,但是,他们这里人多啊!

    当下又瞪圆了眼大声吓唬道:“笑什么笑,不知道这是打劫么?都给我严肃点!”这下连他身后的那些人都笑起来了。

    韩非眼看着这《天下无贼》的三国版。心里倒是觉得有些有趣的事情发生,至少不会一路无聊,眼前这些人,除了这骑马的还够资格叫做强盗,后面那些人估计只能摇旗呐喊,真正动起手来肯定是跑得比老鼠还快。

    那大汉正郁闷着,眼前 第 148 章 炎。

    或许,这年代的人也还不知道风湿、关节炎是什么。

    如果告诉刘备,也许有些商业头脑的他会来这南方卖席子吧……想起刘备编织的草席,如果能保养得住,留到后世……名人亲手做的古董啊,可以卖多少钱呢?

    虽然整个城都破破烂烂的,但是从城北到城南鲜少见到乞丐,这叫韩非心里对张机的好感又上了一个档次。

    郭嘉从船上下来后。晃悠着脚步,便如同喝了半斤烧刀子一般。只得靠两个盾卫的士兵扶着,想不到历史上如此大名的鬼才郭嘉,既晕车,又晕船……

    一路问人到了张机的府前,只见跟普通民舍差不多的一套灰sè石舍,差不多略大一些。门口却是连一个守门的都没有。韩非下马四下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家丁,递上名刺,那家丁蛋蛋只看见前面几个字“汉龙骧将军韩学远……”就如同烧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大喊着:“将军大人来了,将军大人来了……”

    随即,里面一阵鸡飞狗跳。

    半晌。一个穿着整整齐齐的黑sè长衫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后带着一帮乱糟糟的人,看见衣着光鲜、面孔青涩的韩非,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的异sè,直走了过来一礼:“这位可是韩龙骧当面?”

    这人神态不卑不亢,双眼有神,却黑了整个眼圈。大大的眼袋仿佛吊着两个小型的啤酒肚,一看就是长期缺少睡眠的样子。

    韩非深深还了一礼,一者,是对张机治理有方的尊重,在这年代,如此官员,孰之不易;二者,以期给这个大医者一个好印象。毕竟是有求而来。韩非也不习惯以身份去压人,虽然张仲景现在不做太守了,长沙太守变成了孙坚,但那怎么说也是做过太守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压得住的。而且,他韩非也不是那样的人。

    点点头,韩非笑道:“在下正是韩非。冒昧前台叨扰,还请张先生勿要挂怀才是。”

    “无妨,不碍事。”

    张机心下不由长出了口气,韩非此来的目的。张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来找自己看病的,毕竟,现在自己不是什么官了,除了看病以外,再无有所长。

    往rì里,找他治病的莫不是什么高官显贵,皇亲国戚,来的时候都是气势汹汹。这韩非年纪大,名刺上也还是写了大汉龙骧将军,说大不甚大,说小也不小,害得自己那没上任几天的家丁丢了大脸,但是他对人却谦恭有礼,没有一般人的显贵之气和年轻人的娇气、傲气,倒是令他令眼相看了。

    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他和韩非又不熟悉,当下直奔主题,张机问道:“韩龙骧远来寒舍,想必是为了治病吧?却不是是韩龙骧的什么人,又患了什么病?”

    “果然逃不出张先生慧眼,不错,我一至交好友之子,年纪轻轻便……”韩非一边介绍黄叙的病情,一边引张机到黄叙的车前,黄忠一看韩非口中的“神医”到了,忙打拱作揖,张机却只一把抓住黄叙的手探脉起来,却是不曾理会黄忠。

    “此子据其脉象看,当是伤寒引起肺痨之症,奇怪的是,似乎又不甚严重,当是有他人医过?”张机翻翻眼皮,大眼袋一阵抖动。

    “是我家主公喂了些又苦又甜的东西与我吃了,才有得力气这般大声说话。”黄叙说了一番在黄忠看来又是逾越的话,又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赶紧又闭上嘴巴。

    “噢?想不到韩龙骧也jīng通歧黄之术!”张机是一名医者,一听到是出自韩非之手,顿生好感,加上韩非称黄叙为好友之子,而黄叙旁边那人,看似就是这病者之父,病者却称韩非为“主公”,如此更是觉得韩非平易近人,好感大生。

    尤其是为了属下,千里迢迢,更为难得。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从一本古籍上得来一味偏方而已,想不到确有微效,至于什么歧黄之术,虽然我也喜欢,但无奈无这方面的天赋啊。”韩非可不敢在这样的神医面前充大尾巴狼,先不说自己不懂医术,即便是自己懂些,也不能胡乱说话,万一惹得人家不悦,再救治的时候动些手脚,那韩非岂不要哭死?要知道,医者,乃是除刑部以外,另一个掌管着人生死的存在。

    可以杀人于无形!

    “韩龙骧不必自谦,不如随老夫进舍内好生长谈一番。”这时,张机看到自己府里的管家挤眉弄眼了半天,这才猛然让人家在外面站了好久了,这又岂是待客之道?更何况,韩非的身份也算显赫了,当下忙说道:“只是敝居颇陋,且一半为医庐,一半为办公之所,恐……”

    说着,张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韩非身后的一帮子人。

    “呵呵,这却不妨事。”说着话,韩非只留了黄忠一家人并郭嘉,让典韦带着其他人去寻住处去了。

    这张机的府抵,恐怕还比不上洛阳城内一当朝大员家里的一个门房大,左边一间敞院,摆满了大大小小正冒着许许淡烟的药鼎,散发的气味中合在一起,令人yù呕,张机见韩非却神sè不变,心下也是暗赞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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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机的决定

    韩非只留了黄忠一家人并郭嘉,让典韦带着其他人去寻住处去了。

    这张机的府邸,恐怕还比不上洛阳城内一当朝大员家里的一个门房大,左边一间敞院,摆满了大大小小正冒着许许淡烟的药鼎,散发的气味中合在一起,令人yù呕,张机见韩非却神sè不变,心下也是暗赞不已。

    倒是郭嘉忍得心中翻腾好久,已经很是辛苦了,再闻到这味道却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哇”的一口,把张机家里地上本来就黑一块白一块、不知是什么药的残渣年久留下的颜sè,又多加了一笔的花花绿绿。许是吐出了前几天的存货,觉得肚中一片清爽,虽然身上依然无力,却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不由得脸上浮出微笑来,谁知张口就是一个酸酸的嗝,在小小的药室里传遍开来。黄叙捂住鼻子,艰难的忍住笑,身子却在急剧的颤抖,脸也憋得通红。看得出来,这不笑出来却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想笑就笑吧,你身体也不好,别憋坏了。”郭嘉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再加上也喜欢黄叙的xìng子,当下,只是白了一眼,咕哝了一句,说道。

    韩非见状,脸都红了,见韩非尴尬,张机忙笑着说道:“不妨事,韩龙骧这位下人许是乘舟不惯,喝些许汤药即可无事。”

    “如此,却是有劳张太守了,”韩非连忙称谢不已,后又指着郭嘉介绍道:“这可不是我的下人,乃我之军师,郭嘉郭奉孝,此来,也有为他求医之意。”

    “哦?”张机这才仔细打量了下郭嘉,道:“莫不是颖川有着‘小太公’之称的郭嘉郭奉孝?”

    “不才,正是在下。”郭嘉没想到张机也听过他的名字,在不好放浪形骸。当下也正经了起来,礼道。

    其实也难怪,颖川离荆州若说远,也远不到哪去,郭嘉的名能传到荆州来,自然也不无可能。再者,黄巾之乱。北方大量的文人、士人逃到了荆州避难,带来的北方消息自然不在少数,所以,张机能知道郭嘉的名字,也可什么可意外的。

    毕竟,以前他也是仕人。

    “久仰。久仰大名啊。”张机与郭嘉寒暄了几句后,便令下人为郭嘉煎药去了。

    待给黄叙仔细看过后,张机向韩非说道:“肺痨之症易尔,当于药石止之,辅之针炙,包管三月而愈。”

    说到拿手的药术,张机脸上自然而然的发出红光来。

    “只是这三个月间。贵属便居于此,可行?”张机想是记起韩非的身份,又追问一句道。

    “三个月?”

    这三个字,直让韩非面部的肌肉忍不住一阵的抽搐,三个月,那要耽误多大的事?!要知道,他还准备着去洛阳,本来时间上已经不是很充足了。甚至可能都来不及,这么一来,却是要耽误多少时rì?

    “韩龙骧可是有事要办?”一见韩非这斑斑的表情,张机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意外,问道。

    “确是有事,我正准备前往洛阳一趟。”韩非也不相瞒。直言道。

    “洛阳?”这回,张机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道:“那可是董卓的地盘,韩龙骧若去。以将军与董卓之水火之势,此一行当真是龙潭虎穴啊。”

    “龙潭虎穴又如何?”韩非哂笑了一声,昂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时天子蒙难,我韩非身为大汉子民,当救天子于危难之间,就算是拼上这一身臭皮囊,又有何妨?再者,天下兵戈已久,百姓苦不堪言,若能牺我韩非一身,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韩非亦含笑而往,哪怕是刀山又火海!”

    一番话,说得那是义正严词。

    “韩龙骧果丈夫也!”张机大拇指一挑,迭声赞叹,可见,这也是一忧国忧民的主,给韩非这一顿的白话忽悠住了,胡子撅起多高,那架势,直让人以为他恨不得随韩非去洛阳一般。转而向韩非一礼,敬佩的说道:“韩龙骧如此,机本应速治,但是……”

    “无妨,张先生全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不明医理的人,也知道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伤筋动骨尚需百rì,更何况这伤了元气之病?三月能治愈,足以见张先生医术之高明,我又不是不明事理,安敢再做强求?”韩非一惊后,却也恢复了心态,方才也不过是因为三个月耽误的事情太多而着急罢了,现在想起来,这三月,对于这样的大病来说,还真不为多。

    甚至,可以说算是少的了!

    “多谢韩龙骧的体谅!”张机由衷的说道。他还真怕韩非不懂医理而乱说话,来为难于他,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可没想到,韩非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再联想到所听说的韩非的一切,不禁深为冀州的百姓感到由衷的羡慕。

    韩馥不怎么样,却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如此便有劳张先生了!”韩非微微一礼,随之又自袖子取出四四方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却是四锭黄灿灿的金子。

    这时流通的一般都是铜钱,银子那时候的古代很少产量,故而不多,更不要说比银子更为稀少的金子了!

    张机一见,脸sè就变了,莫非这韩非也当我张机是逐利之人!正准备板着脸推辞,却见韩非笑呵呵说道:“久闻张先生贤名,以前为一方太守时,不扰民,不课税,我自外入城来,仅收得入门税两金,天下莫有如张先生这般清官!然张先生为贫者诊治皆出自自己的腰包,患者何其多,其药资何出?又能救治几何?这些钱虽不多,权以聊表我拳拳之为民心也,还请张先生不要推辞,多救治些人,呵呵,这样我韩非也算是积德了,讨个便宜。”

    韩非虽然看上去年轻,但一张口就是左一个天下,右一下为民的。当真没让张机小看了他。当下便不作那惺惺之态,施了一礼坦然受之,笑道:“若我大汉天下皆为韩龙骧这般的英雄俊杰,何愁国力不强!”

    这话却是说到张机心里去了,他政事虽然普通,倒也把小小的长沙城治理得鲜少流离之所之人,放了大部分jīng神在治病方面。但求病的人多,却没几个是出得起钱的。这韩非,哪里象是一个年轻人,倒比许多老于世故的人都懂事明理。

    能文能武,有如此人物在,实乃我大汉之福也!

    “张先生过誉了。为民,我韩非也理当如此。”韩非笑了笑,煞是轻松的说道。

    张机大起知己之感,定要留韩非用食,韩非推脱不过,只得应允。当下称辞。待去沐浴更衣之后再至。

    张机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样,怕怠慢黄逍,便在这长沙城中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酒馆,就用韩非所赠之金,点了一席酒菜。

    这就算是开荤了。

    虽然他以前做了一地的太守,但自卸任以来,少了经济的来源,又为病人讨了许多的腰包。如今的张机,rì子过的很是清苦,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久,这病再就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

    没钱了呗!

    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二楼雅座,正担心韩非好歹也是大汉的将军。世家的子弟,估计这洗个澡换套衣服也要一两个时辰,这满席的酒菜怕不得又要重新热过一遍。张机心里想着,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心里便跟着乌云一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正烦闷间,听得楼梯口“噔噔噔”一阵乱响,一人脚步轻盈,另两人脚步却如同笨熊般沉重。当先一人上得楼来,白衣白靴,头束发带,虽是一身普通布衣,却照样鹤立鸡群,神采奕奕,把后面那探头探脑,一眼只瞅着有啥酒肉的典韦比下去不知道多少里外。

    韩非一见张机,呵呵一笑,拱手称道:“有劳张太守久候。”说罢一礼,后面黄忠、典韦、抱了抱拳。黄忠目不斜视,那典韦却是一脸的谗相,连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典韦,真奇怪他,虽然一直在军营中,但自打跟了韩非,山珍海味因为条件限制,没吃过很正常,但大鱼大肉却是少不得,此刻竟然还是这般!

    只有郭嘉不曾跟来。

    虽然他面上诙谐,但他也是个骄傲的人,自己也心知方才丢了大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来了,如此,韩非也只得由他去了。

    张机也是一笑,心中郁闷一扫而空:“韩龙骧,休再提甚先生,张机不坐官许久,如今也不过是一乡野小民,将军能与老夫同座,已是看得起老夫。如不嫌弃张机高攀之嫌,可以‘仲景’相称也。”

    韩非大喜,古代人互称表字乃是感情深或是有意交好的表现。“既如此,逍便谮越了。”

    说着,又是一礼长揖,“仲景老兄!”

    “韩龙骧,这,张机万不敢称兄……”张机连忙摆手称道。

    “什么韩龙骧不韩龙骧的,现在,我韩非就是一陪同患者前来求治之人,仲景老兄,只需称某表字学远便是!”韩非有些不悦地道。

    “这……既然如此,那张机便不客气了……学远,来来来,快入座!”见韩非这般,张机也只能不再坚持,有些生涩地道。

    当下,韩非坐了客位,张机坐了主位,相对遥遥。黄、典二人则侍立在韩非身后。

    “未知学远此番来到荆州,除送贵属就医,可还别有他图?”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张机行医多年,形形sèsè的人见得多了,这点严厉还是有的,看得出,韩非很是不简单,张机相信他肯定不会只是送一个属下来看病的。

    “只是看病,无有他图尔!只是不料途中幸遇黄氏父子,因此一并直抵长沙。待病皆愈后,即前往京师洛阳!”韩非笑道。

    这倒是实话。

    “先前学远曾言那郭奉孝有疾在身,此番不曾跟来,难道……”张机问道。

    “他虽有病,却是早年的病根,一时间还无甚大碍,之所以不来,只是不习惯乘舟,此刻可能正在休息中……”正说着,韩非突然觉得左边肩膀上微微一颤。诧异下回头一看,却是典韦不知不觉中口水流到他肩膀上了。

    这下可好,继郭嘉之后,典韦这小子也跟着给他丢了人。

    这下人可真不好当啊!

    心下念了一声,韩非微微一笑,说道:“倒忘了子昭一天也滴米未进,来来来。汉升、子昭,都坐都坐……那个,仲景老哥,不会怪我喧宾夺主吧?”

    招呼黄、典二人坐下,韩非又笑着对张机玩笑般说道。

    张机微笑着摇了摇头,“学远体恤属下。老夫何怪之有?”

    典韦和韩非一起用餐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闻言大喜,挪了身子就要走过去。再看黄忠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口中说道:“主公面前,哪有末将的座位。”

    此话。却是说给已经行动起来的典韦听的。

    典韦一听,脸上就不自然了起来,黑脸现红,嘴里嘟囔着说道:“正是,正是……”

    心里却大叫可惜,埋怨黄忠多嘴至极。

    韩非却知道他们心里各自想的什么,起身来走过来,强拉了两人坐下。口中说道:“我便没有那么多规矩,随便坐,随便吃……放心吧,仲景老哥他是不会笑话我的……”

    好说歹说,这才将二人按到了坐上,典韦自然是欢喜,而黄忠。却只是坐了半拉的屁股,脸上满是拘谨。

    张机几乎要吃惊了,怀疑这韩非到底是不是大汉的世家子弟!为什么除了礼节周到之外,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士族该有的把普通人踩在脚下如烂泥一般的身份举止?

    还是说。这本就是一奇葩!

    张机又哪里会知道,此韩非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灵魂,虽然这十六年已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前世的那些,却也是根深蒂固,屏弃不彻底的。

    “这次来相求仲景老兄,韩非就借花献佛,以酒相敬,万望勿却。”韩非又重新坐下,举起酒樽,遥遥对着张机一示意,一饮而尽。

    看黄逍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大家风范,必是从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为什么却没什么身份门别的觉悟呢?

    张机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端起酒樽也是一饮而尽。

    这酒席才算是正式开始,主人不动箸,别人都不能动,典韦眼巴巴的看着张机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心下暗自欢呼一声,急急开动起来。

    倒是黄忠却不慌不忙,甚是斯文。

    韩非看得直点头,到底是大家族的子弟,虽然只是旁支远亲。

    酒过三巡,张机也已经微有些酒意,再观韩非,却是言笑晏晏,没有一丝醉态。

    “仲景兄治理有方,将来说不得可以为一州之牧,韩非在此谨祝兄前程似锦。”韩非看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套张机的话。要不,要想让张机出仕为官的话,对他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直接一句话的事!

    果然,张机本红砣砣的脸上,黯然下来,放下了酒樽说道:“即为一州之守又如何?机还当任之时,荆州就会派下人来便要至这长沙城里巡查,说是公干,还不是想找我索要贿赂?某治民且尚自不及?安得有余钱与这厮?yù辞官不做,又恐这满城百姓刚刚升平的rì子又将颠沛起来。”

    “可幸,后来朝廷使孙坚为太守,倒没将老夫那一套完全丢掉,若不然……”说着,张机长长的一叹。

    有戏!

    韩非忙言道:“我观仲景兄有秦越人之才,何不去此官,一心从医?况兄有济民之心,匡民之志。且天下累年大灾,灾后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各地无数州郡连年来便有无数流民逃至逍的治下,我这心里也甚戚戚。不若到冀州去,我准备开设一家医馆,分为医所、医院两部,医所专管诊治,医院专管授徒,不出五年,当医满天下,如此患者有其医,疫病又得以止,此大功于天下,兄意何如?”

    “这……”

    张机愣住了。

    旋即,脸上升起一片憧憬,那是多么美好的一番图画……一边开课教医生,一边医生在治病,这样自己的歧黄之术可以流传到更多人,可以治更多的人……

    医者父母心,张机,真正的医生!

    典韦才不管什么灾什么旱,嘴里呼哧呼哧咀嚼塞满了各种的肉食,在他看来,自己有吃有喝才是正道,他这粗憨之人管得了什么流民有没病,只管跟着韩非走就是,自己没饿出病才最重要。

    黄忠却是正襟危坐,听到黄逍的一番话,想着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无救了的病,脸上也有一丝微澜的激动,手里捏得紧紧的酒樽也不觉得居然有些变形……

    “韩龙骧方才所说,是作得数?”张机脸sè一正,醉意稍减,口中的称呼也正式了起来。

    成了!

    韩非心下一喜,口中忙称道:“我韩非向来说话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绝无半点的更改!至于冀州,我父亲那里,只消我一句话的事!”

    “既如此,老夫这后半生,可就交到学远的手中了,呵呵……”(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第一百五十章 宛城

    张先生要走了!

    小小的长沙城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好不容易盼得一个好人,居然就要离开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不约而同的齐齐往张机的府上而来。

    小小的府邸不多时间就给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给百姓给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饶是黄忠想进出一次,也给挤得衣衫不整,须乱发散。里面,张府的家人和韩非的盾卫士兵正帮着收拾东西,小部分是一些药材,更多的是满满两车书简,全是流传至今的古医书,其中一篇就是韩非告知张机的那个治肺病的“偏方”。

    这要是换成纸张,估计,就没有这么多了吧?

    看着那两车书简,韩非的心中不无诽谤。但是,他也知道,以张仲景的身家,根本用不起纸张,纸张,在这年代,在现在,还是贵族的象征,不是一般人所能用得起的!毕竟,产量有限。

    韩非能说动张机,其一者,是张机向往,他勾勒出的宏伟蓝图实在是太诱人了;其二者,更是韩非抬出了他的老师郑玄,有康成公在冀州,冀州无疑则是天下人向往之地,张机虽然是坐堂的医生,但首先的,他也是一个文人,又怎会不心声向往,近距离想康成公讨教?张机也再无多想,当即决定随韩非一同前往冀州。

    张机看着门口人头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个个眼里流露出不舍的神色,一脸期待。心下也颇不忍。迈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百姓见张机走出来了,自觉的往后退去。留出一小块空地,整个人群开始乱起来,前面的人踩了后面人的脚,后面人的肚子顶到前面人的腰,伴着低低的咒骂声着,小小的骚动了一把。

    张机一个罗圈揖,众百姓纷纷称不敢。

    “想我张某自领长沙太守以来。虽不敢说勤政爱民,却自问对着起天地君亲师,兢业三年。如今敢说令治下少有流民,虽不得大富于民,但从不课重税,从不乱征徭役。与众位秋毫无犯。然则天下连年大灾。疫病肆虐。机宁弃此官,开设医馆,治病救人,吾之愿也……幸有孙太守把持地方,老夫也勉得多些担心,愿众位勿留。机实不忍,然不得不为之也。”说完,又一揖及地。

    长沙的百姓在张机的治理下较之其他地方要安逸许多。大家自然不想放他走,都有些自私的心理。虽然张机说孙坚也是一个好官,但孙坚不会看病啊!如此,实是又苦了百姓,听得张机如此说,众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仲景兄为官为医至此,乃天下之表率也。”韩非看着张机一脸的迷惘,知他也对以后的那种日子产生了一些犹豫。

    张机一惊,忙道:“不敢当,此乃份内之事也。”

    “仲景兄以民为重,但愿以天下之民,非一郡之民抑或一州之民也。”韩非笑着提醒道。

    是啊,自己在长沙呆着,治下的百姓是可以安居乐业,那其他地方的人呢?也许有更需要自己的呢?比起来,华佗他游行四方,救治的人可就比我张机多得多了啊!若我能开馆收徒,将来……想到这里,张机坚定了信念,小声的说了一句,道:“走吧。”

    韩非和张机并辔而行,后面跟着是黄氏二父子,黄叙的身体已多是好转,正跟典韦等人聊得热火朝天。再后面,就是载着张机家眷的车仗了,他没有什么家仆,保护家眷和药材,书简的全靠韩非的人了。郭嘉却是走在最后,一方面本来身体就差,只好坐车,至少,这东西比马要强得多,考虑到他身体的隐患,即便是郭嘉想骑马,韩非也不会允许,二方面……他至今也不太好意思面对张机。

    而一行人所奔之方向,却也是冀州方向,但是,目的地却不是邺城的所在,而是宛城的所在,因为,华佗所说的张机的老师,就住在那里,为了这张仲景也无法救治的病,众人也只得再跑一趟宛城。

    这光景,张绣还效力董卓,宛城,还是荆州刘表的治下。

    历史上的宛城,可是中原的一大重地,商业也发达,和它不相上下的当时就只有邺、徐州、寿春、成都、长安、洛阳几个不多的大城,要不然,张绣也不可能倚靠一地而养活足以对抗曹操的西凉铁骑,虽然其中也有刘表的支持,但无可否认的,是宛城之重。

    进,可以夺武关而威胁京师洛阳,北上可以威胁兖州、豫州以及河内等地,退,则可入荆州,说是荆州的门户也不为过,虽四面环敌又无险了依,却是兵家必争之要地。也难怪历史上曹操几次三番的要攻下宛城,为此还失去了爱将典韦已经长子曹昂,就是后来战局了徐州,实力要强过张绣的吕布都没有招到曹操这么惦记着。

    想到这,韩非不禁想起了吕布。

    吕布不是纯血种的汉人或匈奴人,性格上没有汉人那种当时讲究“忠君爱国,从一而终”的思想,他只做自己觉得有好处的事,这种思想放到今天的中国当然无可厚非,天下攘攘,皆为理往,以利为原则嘛,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当时受董氏儒家思想的洗脑,吕布这种以一己之利行事的人物当然为大部分自诩为卫道士的人物所不齿,所以成为一个悲剧英雄也是必然的了。

    其实,他只是想要升官,后来,更是想得一安定罢了。

    其实吕布某些时候比那些伪君子更可爱些。事实上真实的刘备的确是个草莽英雄,讲义气,有豪气,看上什么人就要和人家拜把子,虽然爱哭,也只是真性情的表现,而且也是真心真意为治下的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史上曾经有两次有刺客要暗杀他。结果偷听他在给下属布置政事,安排农事时,的确是一心为之。于是这两个刺客全都选择自杀而不愿动他一根汗毛。

    就是这么个直爽而豪情万丈的真英雄,也有让人看不起的一面,也许,韩非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而不是一个英雄或者成大事者的角度去说这些话吧。刘备在逃跑的时候,跟他老祖宗刘邦一样,把妻儿都赶下车。不顾他们的死活,真正的向世人诠释了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说。

    而吕布这个为众多三国迷不齿的“卑鄙”小人呢?董胖子玷污了貂婵。这在当时那些卫道士看来“女子失节便当如何如何”,就连升斗小民也不愿把一个失过节的妇人娶作妻妾。可吕布此毫不以为然,依然坚定不移的娶了貂婵,而且对她极好。后来又纳了曹豹之女为妾(估计不怎么样的姿色。连个名都没提过),还是对她百般怜爱。韩非估计吕布也不是对王允的连环计完全没觉察到,但是他只是把貂婵当作一个女人,一个普通女人,给了她想要的温暖怀抱,给了她安全感。甚至在下邳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没有想着投降,或是宁愿在家陪着妻儿。

    这么个对自己女人体贴的卑鄙小人?天下有多少人敢在这个问题上笑他?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干过窃玉偷香的事?吕布的确不是一个好上司。称不上是英雄,好汉,没有杀伐决断,不会玩弄权术,但韩非承认他绝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

    或许,站在女人的角度来想的话,吕布、刘备二人中,多数会选择吕布来做一生的伴侣吧!

    宛城地处北方接壤,受黄巾之乱以及洪旱的影响,一路上人口稀少,除了偶尔会遇到一两个有几十户人口的小村子,其他时候基本上就只能看着河水里的游鱼,长长的芦苇……自新野出来后,就几乎没见过活人。

    或许,是受到了虎牢关前战争的影响吧。

    经过树日的长途跋涉,终于见到了宛城。相比于长沙的矮小,长社就显得巨人一般。高达七八丈的城墙让韩非明白了为什么曹操打张绣时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正面攻不下,灰色的城墙在阳光的肆虐下更显得死气沉沉,却不如长沙一般让人觉得亲切。

    门口一队士兵无精打采的,正如烈日下同样打蔫的树木花草。大部分甚至连皮甲都没穿,只穿着一件汗湿得变了色的布衣。有的甚至抱着长枪靠在城门拱墙上打瞌睡。

    那个唯一穿了皮甲的小校,见韩非一行人来,忙上前拦住了车驾,伸手要税金每人五金,那硕大的狮子鼻里伸出几根黑黑长长的鼻毛来,让人甚是怀疑是不是还有鼻孔臭。

    除非不得己,韩非并不习惯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见了此情景,也只是厌恶的挥了挥手,让人如数捧上税金。那小校眉开眼笑的接过沉甸甸的一把铜钱,在手上踮了踮,身上那如同大号的女子肚兜一般的皮甲也跳了一下。

    正当韩非准备进城时,那小校看着这车队人数不少,那车上又沉重的把地上轧出一道深深的辙痕,以为是哪个商队,打起了坏主意。

    “慢着,太守有令,为严防宵小混入城内,须得将每辆车仔细搜查一遍。”那小校一边拉大喉咙,一边回头跟那群有气没力的痞子兵说道:“还不与我搜查!”

    究竟是什么样的蠢货,才能养出这样的兵。韩非一眼就看出这小校无非是想多捞点油水罢了,相比之下那张机治理下的长沙,不知要清廉到了哪里去。

    那群只会欺压良幼的大爷兵,见有肥羊上门,顿时跟吸了粉似的精神大振,一个个叫嚣着叫车上人全部下车,举着枪慢悠悠走过来。

    黄忠在马上把大刀一举,厉声喝道:“尔等不知死活之人,胆敢冒犯当朝龙骧将军的车驾,有哪个再上前一步的,献上人头来!”

    至于典韦,根本就对这些人提不起来兴趣,冷眼扫了两扫,兵器也不拿,只是将满身的杀气释放出来,冰冷的杀气。顿时令这些不知死活的大头兵收住了脚步。

    那小校听到“龙骧将军”两个字就蔫了,大鼻子里出的气更粗了,人顿时矮了三寸。更慑于典韦等人的杀气,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胡说,天下谁……谁不知……知道龙骧将军正……正在虎牢关前与那吕布激战,怎么可能……到了此厢?空口白……白话,你……你们可……可有什么凭证?”

    摄于黄忠等人的气势,小校根本就不赶把话说死,往日的嚣张气焰。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宛城接壤北方(在这年代,江南为南,江北就是所谓的北方了。南船北马也就是这么来的),虎牢关的战况,这里传得可比荆州境内活跃多了,龙骧将军的大名。每日间。早就听得耳朵磨出耩子来了。

    别说他一小校了,就是太守在这,恐怕也得以礼相待吧?

    韩非也不哼一句话,从身上取出龙骧将军的印信,随手丢了过去,神情煞是冷漠,倒是象极了达官显贵的派头。

    小校手忙脚乱的接住,只看那印信的模样。就信了十成十,平日了里。除了侥幸见到了太守的那块印信有这般模样,何时再曾见过?

    商人,商人怎么可能有印信这东西!

    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其实根本就不认字,双手恭恭敬敬的把印信高举过头,满脸赔笑,说道:“不知是龙骧将军大人驾到,小的多有冒犯,还望将军大人多多恕罪则个。”

    韩非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现在,可是容得吾等入城?”

    “自然自然……”小校忙不叠的点头。

    转过身对着他的手下时已经由小鸡变成老虎,大吼一声道:“还不让开路来!都与我作死么?”

    兵痞们来得慢,退得倒是很快。哗啦一下站到吊桥两边,站得直直的,任那汗水从身沿上流淌尚不自觉。

    等韩非一行进了城,那大鼻子小校这才胡乱在脑上抹了几把冷汗,又大叫道:“精神点,眼神都给老子利索点,别又跟老子惹麻烦,小心扒了你们的皮……”

    宛城为一时的名城,商业,人口都是位居当代前列。但是韩非一行进得南门后,却发现这本该是远比长沙富庶的城市,居然路两边全是一排排头上插着标的流民,面前放着几只缺了一大半的破碗,其景甚是让黄逍和张机两人觉得嘘唏不已。

    如此大城,倒不如我长沙小郡也!”张机摇着头,抚着颔下长髯,长声叹道。

    “此必为此地父母官无能,不能为民谋生计也。这样的父母官,不要也罢,若是韩非有幸,迎回了天子,当请陛下降旨,免了这宛城的太守之职!”韩非点点头,看着满街的流民,神情一片默然,说道。

    见到一只庞大的车队经过,那些流民正如见了肉食的狼群一般,疯了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车队里挤过去,抱着自己或几月之幼婴,或七八岁之小童,眼里本已灰色的双眸又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只想眼前这些骑着高头大马的贵人,可以用低贱的几个铜板买下自己唯一可以出让的骨肉,来换取一些少得仅可以食得数日的米粟。

    甚至有人被挤到人群后面,急得居然蹦着叫道:“卖自己!”

    一时间数个插着草标的脑袋在人浪里此起彼伏,像是水中按下的葫芦。

    “诸位,诸位,本将军刚刚至此,尚无落脚之所,不若等明日可好?今日诸位想是难过之极,本将军即遣人买得些稀粥分之以食可好?”韩非中气十足,说话如雷响在耳边一般,顿时让喧闹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人群中一阵短暂的沉默,旋即又大声称好。众人以为韩非前面的话只是推托之辞,又听他说要开粥欲他们,才又高兴起来。至于韩非说的什么“本将军”,早被人群自动的忽略了。这时候,管你什么将军,都没有一口吃的重要!

    不过,人群中自然是有着精明的人,就听有人高声问道:“你又是何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该不会是拿话敷衍我们吧?这样的事,我们见多了,那些……”

    有人说话,顿时引起了满街的附和,“是啊,是啊……”

    这些人,怕了。

    显然,以前类似这样的场面没少了过,许是那些富人被围得不得脱身,这才许下了类似的话,结果,到后来却是人去信杳,凭白了期盼。

    “不瞒大家,我名韩非,字学远,乃大汉龙骧将军是也!”韩非又是头疼,又是同情这些可怜的人们。

    “韩非?!”

    “龙骧将军?!”

    “就是打败了吕布的那个?!”

    “……”

    人群中,先是一阵的静谧,紧接着,就炸开了锅一般,议论声此起彼伏。

    好半晌,议论声才是少歇,比复方才的嘈杂,就听刚才那个声音又道:“既然是韩龙骧将军大人,我们自然信得过……兄弟们,让开道路,让将军大人过去吧。”

    “对,我们信得过将军大人!”(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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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介绍:
重生韩馥之子,争雄汉末三国!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曹操、刘备、袁氏兄弟、孙氏父子...诸葛亮、司马懿、周瑜...吕布、关羽、赵云、张飞...浪花淘尽,数不尽风流人物。 这又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汉末天下,群雄争霸,美人似玉,江山如画,唯强者可居。 魂系千年,世门三子,黄沙百战,气吞万里如虎,面对群雄的强势兴起,他敢与之争夺天下否? 大丈夫立世,当勇于争先—— 我是韩非,这是一个“争”的故事!倾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倾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倾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