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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路征伐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取而代之

    良城县,厥家庄。

    此时日光洒下,已经到了下午。

    这族长厥宣,面色黄白,是个中年男子,此时整整视察了一日庄内情况,不由就有些感慨:“这族内状况,真是一次不如一次,大不如前了啊!”

    如今这厥家庄,自从受了笮融打压,与其他大族合理放抗失败之后,就一直走着下坡路,不但人口就渐渐稀薄,财富土地也是越来越少,这回视察一番下来,就让厥宣一阵难受。

    而且,这人口虽少,也有着千余人,百余户,这一番巡视下来,饶是厥宣正值壮年,身强体壮,也有些吃不消。

    “族里放权给我,让我担任族长,就是大伙看得起我,”厥宣郁闷的回来,静坐着休息,就想着:“这庄子……决不能砸在我手里!”

    “这几日看着各处族兵操练,倒是有模有样,看起来,倒也并不比那郡里的新兵要差!”

    想到这段时日以偷偷训练的私兵,厥宣眼神忽动,“算上那伙佃户,倒是也有千把人了……”

    “那么过几日,就再去走访一下另外几家,商议一番,尽早将事情定下……”想到外县的几个郡县,厥宣神色不由一动,面上就带着几分厉色。

    那些家族,都是最先一起反抗笮融佛教的家族,以往为了避嫌,却是几乎没有再来往,唯有这次,趁着郡内兴起兵事,出征外县,才重新开始联络。

    “说起来。也是这场反叛来得正好,赶上了时机。若非如此,他们哪会这样痛快。就松了口?”

    估算着这数家兵力的总和,厥宣细细思量一阵,顿时笑着:“这时机却是渐渐成熟了,怕是再去拜访几回,就真正有了成事的可能!”

    “这也怪笮融逼迫太甚,尊佛不尊儒,不给我等留下一条活路,怎么可能不激起反弹?”

    “不过,这样做的话。就真正是将家族命运搭上,族内反对的声音绝对是少不了的……”厥宣想着,看着周围无人,忽的笑出声来:“都是一群无知之辈,这时再不奋力一搏,到时候就是温水煮蛙,死都不知道这么死的!”

    这声音笑的悲凉,只是突地一声,就悄然停下。而再看厥宣,就见其神色一肃,想着“压下这反对声音,谈何容易?看来……在这起事情之前。族内还需再留一番血了!”

    正琢磨着,面孔渐渐坚定,决意也才浮现脸庞。却是忽的又听着下人传报一句:“庄外有客前来,说是特来拜访族长!”

    “嗯?”厥宣听着一愣:“我这里地处偏远。离家乡千余里,这又不是逢年过节。哪里来的客人?”

    这数月都不曾见过外人,厥宣不由疑惑,当下就问这:“看那客面相,可觉得熟悉?”

    “是陌生客,小人并不熟悉!”下人答着,又补充道:“而且未说姓名。”

    “唔……”厥宣正想着大事,这时突兀被打扰,自然不爽,又不知道是谁,当下就说着:“不见,不见!”

    说着,看着下人转身,厥宣心中一动,却是转念又一想,这敏感时期,还是不要随意得罪人了?

    当下便又叫住下人,沉吟一番,才说着:“罢了,让阿四过去,将他们领到正厅来见,我去换衣,会一会这人!”

    “是!”下人听着,也不多问,就下了去。

    于是不多时,厥宣换过衣服,出来到正厅,就见这两个陌生面孔,正在饮茶。

    这二人自然就是司马寒和太史慈,这时见着厥宣过来,顿时会意,就一齐起身作礼:“冒昧打扰贵庄,还请主人家原谅!”

    “无妨,无妨!”厥宣摆了摆手,就直接问着:“两位客人哪里来,是何事?”

    司马寒听了,就按照早准备好的说辞答道:“我等从彭城国而来,特来寻找厥先生!”

    听着是州城来的,厥宣眼皮就是一跳,再听见是专门寻找自己,顿时变色,暗道:“我在彭城国并无亲近之人,这人为何找上我来?”

    一下子想不明白,厥宣顿时就生疑窦:“莫不是笮融手下,特来诈我?”

    司马寒见着厥宣听了这话,面色顿时阴晴不定,就是暗笑:“这藏气手段,未免太差,好歹也装淡定些!”

    “不过这样看来,倒是可以确定,这人是真正有着反心,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这样想着,司马寒就趁着这一空隙,朝着厥宣顶上望去。

    于是一眼看去,就见着其顶上周围云气缭绕,数千红白之气在其中混淆成一片,将其中央立着的一根本命之气滋养的红中生黄,显露出一片不凡气息。

    然而,看着这气息格局,司马寒不喜反忧,眉头瞬间紧锁,将目光停留在了这气运之外,一片黑气之中。

    “这样浓郁的黑气……劫数不小啊,”司马寒看着,暗自估算起来,“这劫数分量,一旦勃发,单凭这人气运,绝对是承受不住!”

    观望着这些劫数,司马寒渐渐心中有数:“看来他这造反,还不是一人之举,怕是还想着再找些家族一齐联合!”

    “不过即便如此,看这情况,也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再细思下去,司马寒顿时心中一凛:“想不到,即便是本郡要和外郡对抗,牵制住了郡内大半兵力,他这起事成功的希望,依旧是这样渺茫。”

    “幸好,这事被我遇上!”

    想着来时准备好的说辞,司马寒自信一笑:“有我在此,必然要说服他取消此时起事的念头,并且将其延后到我掉包陶商之时!”

    “届时我身份尊贵,临危受命来这下邳,自然是可以使得他成功机会大大增加,同样,也只有那时,他这一把好刀,才能够真正刺伤笮融,并且帮助我轻易掌控局势,稳坐下邳!”

    想到这些,望着这一番美好前景,司马寒心意越发坚定,就看着厥宣,等其回应。

    而这时不过数息,厥宣虽愣了一愣,却也早已反应过来,当下却也是收起怀疑,就先试探着问道:“阁下既然是从彭城国来,不知是独自前来,还是受人所托?”

    “所托不敢当,不过是受人所使罢了,”司马寒说着,却是面孔一变,意味深深道:“只是,我是受商公子所使!”

    “商公子?”厥宣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奇怪:“莫非真不是笮融派来试探我的?”

    “这时战事繁忙,不至于还真的时刻注意着我这样的小虾米?”厥宣想着,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虽说我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但这段时间却是确实和其余小族有过接触,加上一些异动,若是真被笮融注意上了,这时派人前来试探,倒也不无可能!”

    想着自己到底是一个千人大族的族长,厥宣心中一动,越发慎重起来,决定必须要先将此人试探清楚,再进行真正交流。

    毕竟既是族长,他的决定就可代表全族,因此也就更要为全族考虑,凡事都要以族事为先,若是他的选择出现失误,那死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全族千人!

    当下这样想着,厥宣就又问道:“既然如此,阁下来此何事呢?”

    “自然是商议机密,”司马寒说着,上前轻声道:“笮融不贤,我家商公子有意取而代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里一松

    “什么!”厥宣听着一惊,面色瞬间剧变,暗道:“取而代之?这不是和我一样打算?”

    “原来这人前来,是想要和我结盟?”厥宣想着,顿时觉得颇有可能,毕竟他已经和数个族长商议过了,消息流露给一些可信之人,也是正常。

    只是这时还有些疑惑,就猜测着:“不过……若这是笮融陷阱,我这毫无防备,岂不是一脚踏入?”

    “而且,这个商公子,又是何人?”厥宣考虑一番,却是猛然想着一人,登时就脱口道:“商公子,莫不是陶商?”

    “正是!”司马寒说着,见厥宣震惊过后,一脸不信的表情,却是无奈道:“商公子深藏不露,他的手段,岂是你等能够揣测?”

    说着,见到厥宣依旧是怀疑表情,司马寒不由一叹,就示意着:“有些机密,可适合在此谈论?”

    而厥宣此时虽是怀疑,却也不是绝对,更不愿意失了这可能的助力。因此这时,再看了司马寒一眼,也就咬牙道:“阁下随我来!”

    司马寒欣然一笑,就对太史慈说着:“这不用你来,在此等候即可!”

    太史慈听了,也觉得这庄子危险不大,当下点头示意明白,就看着司马寒跟着厥宣入内去了。

    于是不多时,一件暗室内,两人对面而坐。

    “阁下究竟何人?”厥宣问着。

    司马寒一笑:“陶商公子坐下一客,厥庄主唤我李冰即可!”

    “李冰……”厥宣想着,没有一丝印象。又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依在下之见,纵笮融不仁。此时动手,还为时过早。不如暂缓图之。”司马寒道。

    “这话……”厥宣听着面色一变,沉吟半晌,才道:“看来你确实知道了我的谋划。”

    “这令我很心动,因为这或就能多出一份力量,可是……”说着,厥宣突的一笑,道:“前提是你能够拿得出证明,证明你不是笮融所派出,来试探的我。”

    “若是能够。我就信你一回,安心和你谈这回事,但……”厥宣说着,盯着黑漆漆的门口,笑道:“刚才你不让那大汉进来,实在是错误,因为……你要是不能证明自己,怕是就出不去了。”

    这话一落,铁门就开了一丝。一幽幽闪着寒芒的箭头,就从其中显露出来,放佛一只吐着信的蛇。

    “哈,有些手段!”司马寒心里小小吃了一惊。面上却是不慌不忙,笑道:“不错,不错。厥庄主心思细密,手段不差。却是增添我不少成事信心!”

    说着,抬头一望。看向厥宣顶后,就见着一土狼虚影,就是一哂。

    “这信仰图腾,不过是尺许大小,可见意念只有真意级别,远远未成真种,亏的这人还自诩儒学士家,倒真敢说!”

    想着自己早已参悟儒家真意,凝聚真种,如今信仰图腾足有着三丈之高,司马寒再一笑,就朝厥宣看了过去。

    下一瞬四目相对,厥宣只觉眼前这人一双眸子忽的一动,立刻就有一股幽幽光芒闪出,携带着动人心魄之力,冲击向自己心神。

    “啊!”只是一瞬,厥宣心神失守之下,只觉得时间漫长无比,精神更是仿佛陷入了无边海洋,久久不能自拔。

    而等了片刻,见着厥宣迟迟不能够破障而出,司马寒不由满意一笑。

    不过一想到昨日在下邳县内,见到的那只黑背乌龟,司马寒却又是一阵无语。

    当时只是区区观望一眼那黑背乌龟,粗略一估计,就发觉其起码超过九丈,而且虚影不虚,几乎凝成实质,意念分明已经是接近真人级别!

    因此那时只看了一瞬,就立刻退去,毕竟,若是那圣僧稍一动念,用意念横扫覆盖全场,怕是立刻就能发觉自己儒家意念,而若是他生出歹念,轻易便可自己意念击溃,使得自己变为白痴!

    “届时就算太史慈及时发现,对其进行干扰,也会导致我行踪暴露,使得一路辛苦功亏一篑!”想这这些结果,司马寒不由一阵庆幸:“回想起来,还真是后怕啊。”

    “不过,那圣僧境界,也实在是叫人怀疑……”想到那圣僧图腾虚影,司马寒再次无语:“随便派出个圣僧就有这等境界,梵门此时真有这般强盛?”

    “若是果真这样强大,直接侵入即可,那还需要扶持笮融?这其中必然还有问题!”

    只是司马寒才想到这里,就见这对面厥宣,依旧深陷其中,眼见就要失态,顿时停下思绪,同时将目光之中蕴含的儒道精神收回,说着:“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话音一落,厥宣精神一震,就回到了现实,再看司马寒之时,就如梦似幻,痴痴道:“你是…儒家大师!”

    “不错!这回总该相信在下了?”司马寒点头说着,心里暗道:“若不是这等有这凭借,必可取信于你,我会独自找上门来?”

    “信了,信了!”厥宣连忙说着,心中再无怀疑:“开玩笑,儒道到了这等境界之人,笮融那佛教徒还能够容纳得下?”

    “不过……”只是虽然相信,但厥宣对司马寒之前所言,依旧不能理解,就问着:“如今笮融与东海郡开战,正是良好时机,你却叫我推迟时日,不要轻举妄动?”

    “不错!”司马寒听了,不慌不满,反而肯定道:“你可知道,圣僧之事?”

    “圣僧?知道一些……”厥宣说着,心中一惊:“你可是儒道大师,难道也相信这等邪教?”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司马寒说着,指了指厥宣额头,笑道:“我儒家有着精神意念,你刚才可尝过厉害了?”

    “嗯……”厥宣一阵尴尬,却是不好说什么,灵机一动,就示意着门外之人离开。

    司马寒却不在意这个,就又说着:“我儒家有这,你以为梵门就没有?”

    “实不相瞒,我见过那圣僧一面,并且有幸发觉了他精神境界……”说着,见厥宣一脸凝重,显然是被引起了兴趣,司马寒才接着道:“你可知道,他的精神境界,离真人只有一线之遥!”

    “什么!”听到真人,厥宣压根不信:“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司马光摆摆手:“这其中虽然有些蹊跷,但是确实是真种巅峰!”

    “而且,你或许不知道,这梵门法术繁多,远超我儒家一脉,甚至只需真文境界,就可施法,”说着,司马寒顿了一顿,意味深深道:“你可还记得城中那些法师?”

    “记得……”厥宣说着,顿时恍然:“他们竟是有着法力?”

    “不错!”司马寒点头道:“所以我才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你想,人力哪比得上法力?”

    “而唯有等到战况紧急之时,这郡内法师才会去到前线战场,届时这郡内空虚,我家商公子自会请命州牧前来此处,”说着,司马寒笑道:“而到那时,才是厥庄主等待已久的真正良机啊!”

    “原来如此,竟是这样……”厥宣听着,脸色阴晴不定,半饷才道:“这事太大,容我再考虑考虑……”

    “还要考虑?还有的你考虑?”

    听着这话,司马寒心中却是有些失望,“这样没有决断,难怪起事失败!”

    “这时知道了秘密,还不表明心迹,速速投靠,就不怕被人误解成骑墙派?”

    “看来这人,确实是还有着一丝野心!”司马寒一眼看穿厥宣,当下就决定将这也行彻底击碎。

    当下便又劝着:“你的想法,我其实也清楚!可是你想,反叛成功,你又没有靠山,日后又能如何呢?”

    “而我商公子是州牧之子,又是这样雄图伟略,十余年韬光养晦,无人知晓……”司马寒说着,语重心长道:“莫非你以为,徐州这水,真那样平静?”

    这话一说完,厥宣就是一愣:“是啊,原以为陶谦两个儿子无能,自身寿命也不长远,这徐州要不了多久就要成为乱战之地。”

    “可如今看来,这局势还真不是我能够揣测的……”这样想着,厥宣渐渐有些犹豫,就又问着:“那依你之见?”

    “依我之见,当然是立刻投靠我家商公子,同时隐秘联络各县,积蓄力量,等到战事紧急,圣僧与法师都去到前线之时,我家商公子自会清明前来,届时你我两方里应外合,自然可以一举除去笮融,恢复你家昔日光荣!”

    “昔日光荣?”听着这话,厥宣心中一动,挣扎片刻,终是咬牙道:“好!我答应了!”

    这话一落,黑气瞬间就稀薄下来,少了一大块。

    司马寒看在眼里,心中顿时一松。(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是何妖法

    下邳国,下邳县。

    夜间,太守府内,灯火通明。

    一间偏室之内,摆着素斋,席见只有两人端坐,正是相国笮融与那圣僧——帝释尊者。

    这时,就见着笮融说着:“尊者自印度远道而来,这几日讲道不停,却实在是辛苦了!”

    “教化众生,此乃功德之事,并不辛苦,”那帝释尊者听了,放下阻箸道:“倒是我观这郡县,万户百姓,都精通佛理,信仰我佛,实在是难得!”

    “哈哈,这是应该的!”被这话一捧,笮融顿时笑道:“这都是大师们佛法精深,若是光靠我一人,莫说三年,三十年也别想有这效果!”

    “这话有理,”帝释尊者点头,又说着:“不过相国您总归是在期限内达成目标,这就完成了最初的承诺,不然我梵门圣贤虽多,也不能够派我来此。”

    “那是,那是,我一向看重承诺,言出必行!”笮融说着,又看着帝释尊者,暗自琢磨:“可那梵门最初所言,是让我好好在此传教,若是成功,便让更多大师来此,帮我扩大规模……”

    “这的如今,却是大师不见,反而只来了一位圣僧?”

    想到自己让这圣僧说法,已经有了数日下来,却还看不穿其一点想法,也不见其流露半点痕迹,笮融眉头就是一蹩,暗道:“这战事眼见激烈,可不能生出什么意外……就在今晚,一定要问出这圣僧所来目的!”

    当下又是随便聊了两句,整理了一番思绪。才装着无意说着:“这回有尊者来此,梵门在我郡内影响。必然还要再次提升。”

    “不不,”不料帝释尊者听着。反而摇头道:“国相,你这几日与我巡视观察,难道就没有发觉不妥?”

    “哦?”笮融心中一动,问着:“有何不妥?”

    “这郡百姓呐……”帝释尊者沉吟一番,才说着:“已经对我梵门彻底归心了。”

    “嗨,我当什么!”笮融松一口气,笑道:“彻底归心,难道还不好么?”

    帝释尊者听着,却是不笑。反而看着笮融,认真道:“国相一定奇怪,为何这回不同以往,不但不见一名大师,反而是只有我一人前来?”

    说着,见笮融点头,又问着:“那国相可知,我是来此作甚?”

    “我哪知道!”笮融心中苦笑,嘴上却道:“不知!”

    “我来此处。乃是助相国夺这徐州!”帝释尊者一抖眉,缓缓道。

    哐当!

    笮融一惊,手中银箸落地!

    “尊者说笑了!”笮融四顾一番,也不拾箸。双目死死瞪着这圣僧,道:“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国相何必惊讶。”帝释尊者说着一笑,弯腰拾起双箸。说着:“之前我梵门派出法师来此,是为了在本郡传扬佛法……”

    “可如今本郡梵门。已然深入人心,派遣再多法师,又有何用呢?”

    说着,帝释尊者打个比喻:“这就好比土地种满了粮食,已经不能再往其中播种了。”

    圣僧抬起头,将箸交还给笮融:“所以这时,需要的就是扩张土地,才能再种粮食!”

    “你的意思……”笮融按着双箸,虽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声音却还有着颤抖:“梵门是要我在徐州造反?”

    “本来却是有这打算,不过如今,却改变了,”帝释尊者摇摇头,笑道:“本郡此时,不是恰好在和东莱郡开战?”

    “若是国相能够将东莱郡攻下,不就有了两郡之地?届时我梵门自然会再次加派一批法师,来东莱郡传法。”

    说着,帝释尊者抬头,见着笮融满脸古怪之色,又解释道:“国相何必如此?莫不是担心这东莱郡属于徐州,不受自己管辖?”

    “若是果真如此,那这担心完全是多虑,”帝释尊者接着说道:“这东莱郡若是打下,国相就有着两郡在手,这徐州本就只有四郡,有我梵门相助,不说坚守自保,就是要夺这徐州,又有何难?”

    “若是届时国相能够夺下整个徐州,我梵门更是会真正下定决心,拿出门中顶级力量相助,不但法师无数,圣僧数十,更有梵神来此!”说着,帝释尊者神情不由振奋起来,暗道:“若是你能得这徐州,起码是一条蛟龙,就有着真龙之机,才值得我梵门真正对你投资!”

    “哎……”

    听着帝释尊者说这一通,笮融神色渐缓,终于是确信这人不是奸细,而是梵门派出,真正想要为自己谋取徐州的圣僧。

    “不想我心底这点心思,却是早就被人看穿,亏我还不自知!”胡思乱想一番,却是好歹是消去了疑虑,笮融自失一笑:“或许,梵门最初会找上我,就是看穿了我有这心思?”

    不过即便有着这圣僧相助,又有着梵门做后盾,这时笮融心中的烦恼,却是依旧不减,当下犹豫片刻,终于是坦诚相告:“尊者说得有理,然而实不相瞒,这事我如今却是不敢为之。”

    “哦?”帝释尊者不解道:“为何?”

    “尊者所言,都不离攻下东海郡,可是这东海郡尤其是这样容易攻下?”说着,笮融不由苦笑道:“如今我军战事不利,敌方却有猛将,使得我军非但没有胜机,反而渐渐显露出败相,若是长期如此,再不得到转变,怕是士气低落,要反过来被其入侵了。”

    “呵,原来却是这个,”帝释尊者听了一笑,面色再无迟疑:“大人不必担心,这战事由败转胜,在我看来都是容易,只凭我一念之间!”

    说着,见笮融显然不信,就又说一句:“国相修炼我梵门佛法,不知已到了何等境界?”

    “苦修三年,前几日方才突破,如今到了真种子之境界。”笮融答道。

    “原来如此,这却正是机缘到了,”帝释尊者心中想着,嘴上又问着:“国相进展如此神速,想必是单纯修持佛道,没有修炼过小术?”

    “那是自然!”笮融傲然道。

    “哈哈!”帝释尊者笑道:“难怪国相不信,原来是因为这个!”

    “待我为你展现一二小术,就知我非是虚言之人!”

    说着,就起身道:“国相请看,此乃真文境界,即可施展的金刚之法!”

    言讫,笮融就见这圣僧从座上起来,沉默之际,也不见半点声音,躯干就缓缓增大,最后全身肌肉鼓掌,仿佛金刚一般。

    “这是何妖法!”

    笮融见了大吃一惊,再看着圣僧拿起一双银箸,就直接掰弯,顿时双目一瞪,简直是要惊骇欲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丝悔意

    “阿弥陀佛,这非是妖法,乃是我梵门秘术——金刚胎藏大力术,”帝释尊者说话之间,全身恢复原本大小,笑道:“国相何必如此紧张,都是梵门佛道,岂不闻道中习一法,法中得一术?”

    “这……”笮融心惊过后,平静下来,果然就感到一阵熟悉,当下心生羡慕,就问着:“若是我学这术,也能得成?”

    “这是自然,”帝释尊者笑道:“此乃真文之境界即可学习之术,我梵门外传的只有道,没有术,因此国相不知罢了,但若是要学习,却也不过数日之功!”

    “原来如此!”笮融冷静下来,想着这些神奇法术,心中一动,就问这:“尊者之前所言,莫非就是让这等修习了法术的法师们,进入战场杀敌?”

    “进入战场不错,但却不是杀敌!”帝释尊者见笮融终于明白,不由一笑,却是先不解释,又问着:“之前国相所言,敌军有一猛将,我军不能抵抗?”

    “不错,敌军那将,乃是原黄巾大将管亥!”笮融回忆起来战报,本来见着法术神奇的振奋又瞬间压下:“这管亥武力超群,我军无人能及,即便是用那金刚什么术,怕也是难以战胜。”

    “那是自然,此等猛将乃是专修武力,我等精神小术虽然可以提升肉身力量一二,但却还远不及此。”

    帝释尊者点头同意着,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可是我这术。本就不是为了临阵斗将而创。”

    “其最适合的用途,其实是增强了军中指挥之人的存活几率!”

    “军中指挥?”听着这话。笮融放佛隐隐捉到一丝,然而苦想片刻。却还是没有头绪。

    “不错,就是军中指挥!”帝释尊者肯定道:“这战场之事,可不光是斗将,他黄巾军之中,层层指挥混乱,我军只需将法师们派出,凭着我梵门的精神感应之术,指挥大军易如反掌。”

    “而且,有着金刚胎藏大力术。以及其他众多秘法,只要派遣一伍士兵保护,就可保证指挥无误,并且绝不负伤!”说着,见到笮融神情一动,帝释尊者越发自信道:“届时全军指挥不乱,战力必然是成倍提升,纵然敌军大将武力超群,也不过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抵挡千万大军?”

    “嗯,这样看来,倒是确实有不小可能!”笮融听着这一番分析,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只是剩下一个疑惑,就问着:“听闻那黄巾军也有太平道,真文境界将领不少。为何指挥还是这样混乱?”

    “这……”听着这问,帝释尊者一时语塞。沉吟半晌,神色方才舒缓过来。就答道:“其余将领怕是如你这般,只是得了传道,却并没有被传授这法术。”

    笮融听着,想到张角早早死去,也是暗觉有理:“或许是死得太早,只是传了这太平道,还来不及将法术传下?”

    当下心中疑惑尽去,对战局顿时就生出希望,不由就问着:“何时派出法师呢?”

    “这自然都由国相决定,不过法师只有五十人,要如何安排呢?”帝释尊者说着,又提醒道:“而且,若是全部派出,就会导致郡内空虚……”

    “无妨,”笮融摆手一挥:“这郡内早被我治理的铁桶一般,就是没有一兵一卒,也没人敢在此生出事端!”

    “至于如何安排嘛……”

    “我下邳郡这回,共派出了五千军攻打东莱三县,此时得手也有了数日,”笮融回忆着近日战报,思考着决断:“加上彭城国与广陵郡输送的一万新兵,如今一万五千大军,兵分三路,正好和敌方管亥,袁战,孙彪三将,在附近三县对峙。”

    “不过由于敌将管亥勇猛,我军虽兵力多过敌军一倍,依旧是各有胜负,加上新兵过于脆弱,这才不到半月,兵力就只剩一万。”想到那些新兵死伤之惨重,笮融嘴角一抽,接着道:“而如今我郡内还有五千老兵,以及本郡新增的五千新兵,若是新兵留守,就可再排出五千军。”

    “这样,问题就来了,”说到这里,笮融停顿下来,就问这圣僧:“依尊者之见,这五千精锐之军和五十法师,是平均分配给三路大军,以图全面压制,还是只加入其中一支,寻求单方面突破呢?”

    “嗯……”帝释尊者听着这些军情机密,考虑一会,就说着:“以我之见,这两种都不可取!”

    “哦?”笮融就问:“那该如何?”

    “这五千军,应当国相亲自掌控中枢,而其中底层指挥,则应由五十法师完成,这样才能让着五千军真正做到如臂指使,”说着,帝释尊者停顿一下,见笮融并无异议,才接着道:“但若是将这五千军打散,或是合并,就会打乱其中指挥,使得指挥不能有效传达,反而得不偿失!”

    “因此以我之见,这五千兵当独作一军,由国相统帅,伺机而动!”

    “有理,有理,”笮融听着,顺着思路想下去,顿时大喜:“尊者所言,甚合我意!”

    当下军事谈论完毕,笮融心情大好,就夸赞着:“尊者智慧,远胜于我,梵门派尊者来此相助,我或许真正有着攻下东海郡的希望!”

    帝释尊者听了,却是谦虚道:“国相这话严重了,我这区区一点智慧,不过是修持佛法,得到梵神的馈赠罢了。”

    “对了,这圣僧为何和法师、佛子区别开来,被称为尊者?”看着帝释尊者,笮融心中忽的一动,就想着:“莫非是因为意念突破真文,真意,也达到了真种子级别?”

    当下有着疑惑,也不埋藏,就直接问了出来。

    “真种子?不,”帝释尊者听着这问,就是一笑:“我的精神境界,其实是伪真人级。”

    听到这个回答,笮融着实是大吃一惊:“我听说过伪种子意念,但是伪真人意念,还真没听说过!”

    于是就问着:“还请尊者不吝赐教,这伪真人意念,是要如何成就?”

    “这说来也简单,只是需要用到我梵门秘法——灌顶。”帝释尊者看了一眼,顿时就看穿笮融所想,就说着:“一旦成了伪真人级意念,就绝了上升的空间,国相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这圣人百年难出,能有这真种子意念我早就满足了,至于真人级意念,我想都没有想过!”笮融说着,突的一笑:“只是,这时有着伪真人意念,我却是不想错过了。”

    帝释尊者看着笮融这样,不由皱眉道:“国相,你助我梵门在中原传道,若是能成,就是天大功德,凭借着这些功德,以你三年自凝真种的资质,真正突破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必妄自菲薄呢?”

    “不不不,你不是我华夏之人,不懂其中艰难……”笮融摇着头,恳请道:“还请尊者不吝赐教,告诉我这灌顶之法!”

    “唉……所谓灌顶,其实简单,只需真文境界以上即可施展。”帝释尊者听着,一叹说道:“而根据需要灌顶之人真种强度,才决定灌顶之人的数量,境界。”

    “就这样?岂不是和灌水一样简答?”笮融这样想着,连忙就问着:“那想我这般新突破之人,需要多少真种境界的人?”

    “你突破真种子不久……”帝释尊者估算一番,说道:“起码需要十名真种境界的佛子,方可灌顶成功。”

    “这样,你若真心想要灌顶,其实也有这机会。”看着笮融听了这个数字,顿时心灰意冷,帝释尊者便又说道:“之前我就说过,若是攻下这东莱郡,梵门必然是会再次派出五十法师,而若是你能够夺得整个徐州,届时梵门必然是会加大援助,为你突破伪真人意念……”

    于是一番劝解之后,终于是为这笮融竖立了上进之心,帝释尊者心思也已是疲倦至极。

    当下提出告辞,就出了门来。

    站在屋外,看着头顶夜色繁星,心中就是一叹:“这华夏国太过排外,才使得我梵门传教这样困难!”

    “可惜,我梵门对华夏这国还不甚了解,使得传教之事一直进展甚微,导致如今,渗透的最高层次也不过是这一国之相,更不要谈州内大人!”

    “要不是这人在传教方面有些本事,我堂堂梵门圣僧,哪里多理他一句?”念及此处,帝释尊者重重一叹:“若是不是在此地没有根基,这会如何需要依靠这人?”

    “这人……梵门当初,怎么就选择了他呢?”独自漫步庭间,帝释尊者想着得失,脑中闪过笮融嘴脸,不由得,就生出一丝悔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驻足不语

    十月底,温度已是极低,徐州之内寒风呼啸,行人渐稀。

    彭城国虽是州城,但在这样的天气之中,却也是繁华不再,加上这时还是清晨,寒风更是彻骨,使得郯县这偌大一个州郡之城,有了一丝荒寂。

    “哈…呵~欠!”

    一声睡不醒的呵欠,从道路一旁传来。

    片刻后,从中走出一明袍玉带的青年男子,看过去,还带着倦容,显然还未睡醒。

    恰在此时,一股寒风刮来。

    “嘶!”青年被风一吹,情不自禁出声,双手一抱怀,就爆出一句粗口:“日球的,真他娘冷!”

    “昨儿还不觉得,今天真要吹死人了!”青年紧了紧身上袍子,就在寒风中快速走动起来。

    “唉,晦气!要不是逛这青楼,不敢明目张胆,本少爷能不坐轿子,来遭受这罪?”青年心中骂着,想起今天还有大把事物处理,不禁又是一番头疼:“不想刚才暖床里起来,就要遭受这罪!”

    不过这抱怨归抱怨,看得出这青年并不敢逃避,就朝着一个方向不变,飞速走了去,不多时在街角消失不见。

    而他才走不到一瞬,墙角之处忽的出来一个虚影,走出一人。

    望着青年远去方向,这人蹩眉看着,面色隐约带着忧愁,却是来此已有数日的司马寒。

    “观察了这么多天,这陶商果然是如传闻一般,胸无大志,毫无建树!”

    司马寒一面想着。一面缓缓向前追逐:“可惜,即便他不务正业。又贪玩不智,但是自身份内之事。却是不曾拉下,与上下官员都很是熟络。”

    “这样一来,我若是贸然掉包,仓促之间怕是难以适宜,瞒不过他这一伙官僚朋友了……”司马寒边走边想,前方渐渐再次出现陶商模样:“总不能,将这一伙官僚都杀了吧?”

    “而且……”

    远远望着前方,眼中就见得陶商顶上那一抹金黄,司马寒目光幽幽。在观望片刻,不由就是一叹:“这等金黄格局,远超过我,更不提是在此处……”

    “要想扛着反噬,将其斩杀还罢了,若是妄想将其控制为我所用,那就是痴心妄想了!”司马寒摇摇头,对这突地冒出的想法并不看好:“这金黄格局,本就不可小觑。尤其是在此处,几乎可比金青气运,难上加难啊!”

    “一来,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老子又是徐州之主,自己又是此处县令,这地利一条。就半点讨不着好。”司马寒考虑一番,心中细细思量着:“二来。仅凭他这才智,能够有这位置。估计还是陶谦和薛家薛礼的交易,这薛礼乃是彭城国国相,有他照顾,全县官员大族,又有谁会与他作对?”

    “因此这人和,也是在他之手,”司马寒看着前方,眸子霎时幽深:“看来,唯一可以图谋的,就只有这天时了。”

    “不过说起来,这数日看下来,倒也不是全无进展,好歹也是有了几分眉目,”司马寒想着最近之日,看着陶商出入青楼,心中就是一笑:“这小子别的不爱,就是迷恋这男女之事,青楼更是夜夜不停,数日不息,便是最喜爱的轿子不坐,徒步也要偷溜出来,这就给了我机会!”

    “这天时掌握在手,就有了一丝机会,如今需要担心的,就是这反噬了……”

    司马寒考虑一番,不由有些恍然:“当日第二次任务之时,曹洪也是金青之气,虽然几经反复,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我杀了?”

    “虽然那时有着兵将,埋伏,夜火,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方才就将其斩杀,”司马寒回忆着往事艰辛,目光渐渐坚定,当下就是一笑:“虽然这回缺了地利人和,只是占着天时!但那时我本身命格也不过只红白之气,哪里比得上如今,已经赤中生黄之命格?”

    “这同样是黄气命格,差距就是不大,即便是我行这事有着颠倒天机之嫌,使得他或是还有着外力相助,加强反噬之力,但我有何惧在?”想着太史慈,司马寒心中一动,庆喜自己先见之明:“有这等大气运,尚不掌兵,就有金青命格的人相助,就算这陶商反噬于我,也完全可以压下!”

    “这也多亏他那弟弟,比他还差,只有区区赤黄命格,不然两人同气连枝,气运相合之下,这得手的概率,还真说不准呢!”想着太史慈也没闲着,正盯着陶谦另外一子——担任县丞的陶应,司马寒颇为感慨:“这回若是事成,就真正是将陶谦的后路一网打尽了。”

    想到两个家伙都还没有生育子女,司马寒不由为陶谦一叹:“可怜徐州之主,衰老与乱世之初,不但错失建立一番基业的良机,到老来,连个血脉也留不下去!”

    不过这叹息只是一瞬,下一刻,就只见得司马寒满脸决绝,却是决意已定。

    而这思绪虽远,现实却是一瞬,陶商在前方走着,眼见就到了县衙。

    “……邪门!”

    陶商走在前方,却是隐隐有些察觉:“这么这几天仿佛都被好像有人盯着我这一般?”

    他虽然没有发现身后司马寒跟踪,但却对莫名的目光有着隐隐的感觉,使得他一路走来,都有些不安:“这天都要大亮了,可不会出什么鬼怪之事吧?”

    想着,就见着县衙之前,出来一老汉,却是为了生计,大早起来,赶在清晨人少之时出来卖着馄饨。

    毕竟,这郯县既然是作为州郡,虽然人少,县衙之前的人流量却还是颇为可观,但是这鸡毛蒜皮的琐事官司,一天下来就有不少,可以赚到一点钱了。

    因此这时,见着陶商过来,就问着:“客人可是要吃馄饨?”

    “不吃不吃!”陶商正冷的打颤,哪有心情在这吃馄饨?当下见着生人,心中稍安以后,就挥着袖子赶道:“别挡路,别挡路,”

    老汉被这一推,就让了开来,呆呆望着陶商入了县衙,呐呐道:“不得了,莫非是冲撞了官人……”

    司马寒在后看着,一阵驻足不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留着作甚

    彭城国,治所郯县。

    此时到了正午,县内校场之上,前前后后,整齐分布着五千军士,显然是正在操练。

    而在校场远处一处高台之上,依稀可见一中年男子,正对着大军,发号着命令,将五千军士指挥的井井有条。

    才操练了一会,就到了正午一刻,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渐渐密布的汗珠,就见着到了时间,总算前来巡视的县丞陶应过了,于是连忙上前迎接:“大人您看,咱们丹阳兵这士气,还不赖吧?”

    “嗯,不错,不错!”

    陶应一身官服,到了校场这等俱是身着戎装的军伍之地,顿时就显得颇有官威,因此这时,就摆着架子,对着低下军士喊道:“将士们,这会好好操练,来日参战,有功必赏!”

    “多谢大人!”

    五千军士听了,个个神色振奋,一齐回应。

    陶应听着满意点头,不由笑道:“王县尉,你的兵练得很好啊!”

    县尉笑着点头,心中只是苦笑:“能这样听话,还不是因为有您父亲那一千丹阳兵?”

    要是说这一军五千士兵,全部都是丹阳兵,那是鬼话,天下谁不知道,丹阳兵自古就是徐州精锐,更是陶谦宝贝,总共没有多少,怎么可能拿出五千放在陶应手下?

    因此这五千军对外号称丹阳军,其实不过是只有着一千前部,乃是由陶谦划拨过来,专门供给这陶应指使、压制其余军兵的。

    “区区一千人,就将我原先铁骨铮铮的四千人都压服了,真不愧是丹阳精锐啊……”望着下方整齐排列,不时迎合陶应几句问话的五千大军,县尉心里苦笑连连:“这样下去,别说我那四千军,就是这一千丹阳兵精锐,也是早晚要毁在这里!”

    “只希望笮融抵抗失败,让州牧大人从徐州发兵支援……”想着最近听说过的东海郡战事,这县尉心中又涌出了丝丝期待:“若是能让我出战一回,好歹要将这半生本领施展开来,拼搏一个再进一步……”

    正想着,一句话打断他的美梦:“不错,不错!我看大伙训练的很好嘛,今日也就到此为止吧,休息一下,下午都不用操练了!”

    “你,你,你……”说着,陶应又用手指挑出几个军士:“就你们三,都跟我走着!”

    说完,陶应朝着县尉再一笑,就与这几个老兵一道,从容而去。

    看着陶应又是这样,县尉只觉嘴角发苦,默立了片刻,县尉看着空空如也的校场,心中不禁哀叹:“这样下去便是上了战场,若是在此人手下,岂不是送死?”

    看着这一切,躲在隐蔽之处,一直默默观察着的太史慈,心中也终是有了计较。

    “跟踪了这人数日,每日不是跟着婢女家中寻欢,就是带上兵痞上街作恶……”

    想着司马寒还让自己多多观摩,日后伪装此人生活,太史慈顿时就觉着一阵恶寒:“此人如此不堪,还留着做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名正言顺

    ps:  这章字少一点,是为了凑五千字才加的。。。

    郯县,秋月楼。

    此时虽还未到寒冬,但是夜晚风紧,也是极寒。

    不过作为州郡之城,郯县避寒之处却是从来不少,县内花柳巷中,每日夜间到了此时,整条巷子人头攒动,各类人物齐聚,不但全无寒意,而且热闹非凡。

    而这其中最著名的秋月楼,更是州内高官显贵的最佳去处,来往俱是雅客,包间非预约而不可得,其中点心四方托运,水果新鲜至极,加上楼内小姐都是头牌,过上一晚,真可谓是销金如水,一夜千金,正是寻常公子哥梦寐以求之地。

    然而这时,这楼老鸨不但早早备好上方,安排好了点心酒水,更是亲自带队,领着楼内一清三香五美七丽十六位姑娘等在楼下,列成一溜站着,似是等待贵客。

    老鸨探头望了一会,见着来人未到,便趁着空隙教训着小姐们:“商公子说了,今晚非同小可,你们都给我看紧着点,谁要是出了差,别怪阿妈我不讲多年情分!”

    “哎!”小姐们齐声应着,“绝无差错!”

    “嗯……哎呀,来了!”老鸨时刻留意着前面动静,这回惊呼一声,连忙上前而去。

    而见着老鸨迎了过去,一伙姑娘顿时就叽叽喳喳议论开了,就听着有人问:“商公子平日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知晓,怎的今日这般大场面,不怕州牧大人生气了?”

    “你知道什么?”一衣裳上镶着梅花,打扮的也漂亮些的姑娘听着这问,就买弄道:“今晚呀,可是商公子弟弟生日!”

    “哦,梅花妹妹说的可是应公子?”听了这话,花魁一清双目一亮。

    “不错!姐姐你说弟弟过生日,来咱们这摆上一桌,岂不是名正言顺?”

    “嗯,名正言顺……名正言顺!”一清点点头,微笑答应着,眼神微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网打尽

    郯县,秋月楼二层雅间。

    八人小桌,两男六女各自落座。

    “美人,美酒,哈哈!”陶应坐在位上,左拥右抱,一脸欢喜:“还是大哥最懂小弟!”

    对面坐的,赫然就是陶商,此时也是美人在怀,张唇自饮,听了这话,也是笑道:“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哥哥也是托你的福,才有机会光明正大来这里玩上一回!”美人送来美酒,陶商饮了一口,又道:“若不是老头子偏爱于你,又赶上今日你这生日,哪能同意咱们这样折腾?”

    “老头子偏爱于我?我这么没有发觉?”陶应心中暗想,面上却只是一笑,没有胡乱接话。

    “况且若是果真偏爱我,怎么不让我做县令?大哥这是醉了,在说胡话?”一面劝着酒,陶应心中暗自琢磨着:“莫非……是大哥最近被老头儿训斥了?”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儿一向将我哥俩管的严紧,这回托糜竺试探口气,这么就这样松了?当下心中奇怪,就问了出来。

    陶商听了,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如今东莱郡战事不利?”

    “哦?略有耳闻,但这何我等又有何干系?”陶应丝毫不觉这话不妥,问过后就等着答复。

    “弟弟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啊!”陶商略一嘲讽,还是说着:“这等不利州郡的大事,早将老头儿忙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闲心管我们两个?”

    “而且……”陶商说着。心中一动,他不像陶应那般完全不管事情。因此倒是清楚一些如今自身所处的情况,当下想着父亲对自己渐渐宽松。心下不由就是一凛:“该不是老头儿掌控不住局面了?”

    沿着这思路想下去,结合目前状况,冥冥中就有了一丝明悟:“这是战事不利,父亲难保徐州,所以放松了管教,让兄弟最后过一段快乐时光啊!”

    想着这些,玩乐的心情瞬间就淡了许多,看着陶应一脸欢喜,却是大觉无趣。

    而边上几位青楼女子。哪个心思不是玲珑剔透?这时听着这两公子将州牧大人呼和的如同街边走卒一般,早就心中惊惧,这时见这谈话一停,顿时就见着一美人起身。

    “商公子,如何没了兴致?”美人起身斟出一盏酒,就朝陶商送了过去,说着:“今夜咱们一清三香,四位美人被两位公子挑选出来,位列一桌。乃是秋月楼难得之事,何不玩些有趣之事?”

    “哦?”陶应一旁听着,顿时来了兴趣,放下手中酒盏。问着:“这么个有趣法子?”

    而陶商虽说有些经历,但本质上还是一个纨绔公子,这时听着这话。想起往日快活,思绪顿时停滞。一下就被转移,盯着美人。笑吟吟道:“一清之意,我可明白了……”

    陶应少来,并不清楚这些,当下就被挑起了兴趣,看着一清遮遮掩掩,追问道:“快说快说,怎么个玩法?”

    这一清姑娘被追问看着,面色有些羞红,不过好歹是秋月楼花魁,当下扫着两个男人衣裳,忽的吃吃一笑:“咱们这个游戏,输了的,可是要脱下一层衣裳……”

    “嗯?”陶应听着,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顿时兴高采烈:“好好好!怎么玩?”

    “来人啊,取骰子来!”一清掩口一笑,就朝着门外吩咐着。

    不多时,进入两个小厮,放下玩意,就退了出去。

    于是六人玩耍,美酒畅饮,美人畅聊,伴着秦曲清歌,气氛渐渐奢靡。

    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流逝着,渐渐到了深夜,这样长时间的玩耍,即便美人们不时撒娇耍赖,此时也是褪下衣物满屋,春色遮掩不住。

    而陶商陶应两兄弟,更是早已脱了个精光,看着四个娇滴滴美人都只是剩下一件大红肚兜,几乎就要按捺不住,虎扑而上。

    “哎呀!”一清见着两人都是按捺不住,连忙出口说着:“两位公子休要如此,此处怎么可以?”

    这两兄弟这时,虽然还未醉倒,但是理智早已不在,**醉意一混合,反而互相催发,听完这话,顿时就酒精上脑,都是起身,就要将美人们抱入后房。

    一清见了,却是深明其中之理,躲躲藏藏,就是不让两人捉住,同时就说着:“我们姐妹四人,两位公子如何承受得住?一次只可挑取一个!”

    “嘿嘿!”陶应听了,轻笑一声,就扑了上来:“那我就要你了!”

    而陶商在一旁,看着弟弟几步便将一清抱入后房之中,暗骂自己手慢,当下便也不再选,就也从三香中随便挑了一人,入了另一间房。

    剩余两女看着两人离开,神情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混杂一处,无声退下。

    接着,也不见下人入内收拾衣裳,又是一阵寂静之后,娇喘连连。

    也就在这时,门内灯火阴暗之处,突兀显现两道身影,正是潜伏在此,等候多时的司马寒和太史慈二人。

    “哈哈,正是天助我也!”看着身后两个房间,司马寒抚掌一笑:“难得此两人一道外出,齐聚与此,合该他们今日丧命与此!”

    “不错!”太史慈笑着,神色也是颇为兴奋:“等待这许时日,这回终于是碰着这二人一起出府!”

    “如此一来,没有了府内势力,在这青楼之中,完全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而不叫人发觉了!”

    “嗯,”司马寒点头,盯着身后房间,又观察了片刻,便示意太史慈:“分开行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取出一物

    陶商房内,梅香姑娘轻声传来:“商公子,小女伺候得可是舒服?”

    “舒服!”陶商伸手轻轻一拍,再摸摸梅香脸颊,笑道:“好久不见,功夫越发地道了!”

    “讨厌!”梅香故作生气的推开手掌,说着:“公子每日都要找一清姐姐,这么久不来看我!”

    “呃……”这时陶商浴火正盛,酒又未醒,居然讲这话当真了,心中一急,连忙赔罪道:“是我疏忽,该罚,该罚!”

    梅香听了,咯咯一笑,暗道:“这人好久不见,酒量不增反减,估计都是一清姐在搞鬼!”

    想到同是名妓,那花魁一清却是一直稳稳当当压着自己一头,梅香就是一阵气闷,“哼!不就是有点小聪明,小手段?这回,还不都便宜我了!”

    想到这,见着陶商分明不甚清醒,眼中只剩下熊熊欲火,不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干脆就趁这机会,完事后哄他说些秘密,彻底将他抓住?”

    梅香考虑了一会,觉得不错,便不再矜持,放任陶商双手游离,只等完事。

    不料眼见肚兜就要褪去之时,异变突生,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入:“商公子好兴致,这时候还有心流连青楼?”

    “谁?”这激情之中,忽的吃了这一惊吓,陶商仿佛想到了什么,厉声咆哮着:“是谁在门外?装神弄鬼,不要命了?”

    “嘿嘿……色厉内荏!”司马寒推门而入,就见得大好春光,不由感叹:“秋冬深夜。还有着这春夏美景,商公子真是雅人!”

    说完。不待陶商反应过来,司马寒运起暗劲朝身旁座位一拍。

    沙沙沙……

    座位瞬间成了粉末。

    “你若是敢叫。我取你性命,就在一息之间。”司马寒见这一下震慑住了两人,很是满意,这才缓缓靠近过去。

    “武道大成的高手……”陶商此时,**瞬间被浇灭,酒也醒了大半,满嘴苦涩,只是呆呆看着司马寒靠近。

    看着陶商这样无害,司马寒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其实按他本意,自然是将陶商一举擒拿,然后换上面具冒充即可。

    可是后来再一考虑,想到这时他和弟弟就在一处,若是同时遇难,同气连枝之下,气运合流,反噬必然会大为严重。以他如今远不如同时的命格,说不定就会瞬间此时压制。出现逆天转折,直接导致此事失败。

    因此再三考虑之后,司马寒还是决定缓缓图之,见招拆招。让陶商不断消耗气运,直到那边太史慈完事之后,再下杀手。

    “气运再多。一点点流逝下去,也就不多了。”

    抱着这样的打算。司马寒终于来到两人跟前,扫了梅香一眼。一个手刀将其击晕,再看着陶商,就笑道:“怕什么?”

    “……”陶商看着身旁梅香瞬间没有了反抗能力,昏厥一旁,早就吓破了胆,这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司马寒也不着急,这时靠的近了,就打量着陶商命格。

    只见这陶商顶上,一块金黄大印坐镇当中,其中黄气丛生,红白云集,中央一根金黄色的本命之气遥遥挺立,在金印顶端探出头来,若是不仔细观看金印,还真是显露出了一片不凡气象。

    “可惜!”

    司马寒这回靠近看着,就见着那金印虚浮不稳,竟是还不如新近成器的李冰高升等人,当下一叹过后,又将目光放向了金印之后,图腾虚影之上。

    那是一头山猪,体型不大,面目却是极其狰狞,配合那一身硬毛,若是平时想必是极有威势,唯有这时,在司马寒身后数丈蟒影威压之下,却是变得仿佛小猪仔一般,瑟瑟发抖。

    “这真是浪费资源……不中用啊,”司马寒没有兴趣再看,恰好此时陶商终于是冷静下来,就听着其哆嗦问着:“你……究竟是何人?……来此何干?”

    “本来我是来杀你……”司马寒吓了一吓,又说道:“如今看你这样不中用,打算留你一命了。”

    “啊!”陶商果然吃了一吓,连忙说着:“对对对!我不中用,留我一命吧!”

    “嗯,你老爹有没有留给你什么保命的宝物?拿出来吧!”

    “宝物?”陶商一怔,着他还真是没有,只是这时看着司马寒害怕,却是连忙说道:“宝物我多得很,壮士切莫着急,这就同我回府去取吧?”

    “我说的是保命之物!”司马寒见着陶商还有这这样天真的想法,不由失笑道:“你真以为我来这里,还会放你回去?或者说,白白放过你?”

    陶商听了,顿时急道:“可我身上真没有什么宝物,我父亲也不曾交代过啊!”

    听了这话,司马寒收回上下打量的目光,心中信了**分,顿时大为失望:“堂堂徐州州牧,都不给儿子准备些保命之物?”

    “既然没有宝物……那你还有什么用呢?”司马寒随口说着,双眼打量着四方,拖延着时间,只等隔壁太史慈完事,就要痛下杀手。

    而这时陶商早就脸色煞白,胡思乱想一番,却是暗自猜测着:“莫非……这和东海郡战事有关?这人是贼军派来,要那我做人质,要挟我父亲?”

    当下相同这一层,陶商反而心安不少,毕竟既然是做人质,自然是要保证自己安危,当下就一脸轻松道:“壮士之意,我明白了!”

    司马寒见着他变脸如此之快,倒是暗自佩服,但却没有想到其中原因,不由奇怪道:“你明白什么了?”

    “壮士此来,是要拿我去做人质,要挟我父亲吧?”说着。陶商思路渐渐清晰:“你能找到我在这里,想必我弟此时。也被你们抓了,这样我两兄弟都在你们手中。我父亲必然是会投鼠忌器……”

    “哦?”司马寒倒是小小吃了一惊:“没看出来,这陶商脑子还蛮灵活,酒还没醒,正常推理倒是不差!”

    “而且……这倒也不是不行,”司马寒听了这话,倒是细细思量起其中可行性来,毕竟他冒充之后,倒也很难做到和陶商原先一模一样,若是将他留下。日后应对各方面盘查就方便多了。

    “嗯……”这样想着,司马寒再观望着陶商之气,却又是暗自摇头:“这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不料就在这时,司马寒还正自顾自的犹豫着,就忽的听着楼下一阵喧闹,一批下马声传来,就有一个声音传出:“查楼!查楼!”

    接着又是一声高呼:“今日是陶应公子生日。州牧大人心血来潮,要见陶应公子,不知公子何在?”

    而这时老鸨早已听着动静,迎了出来。连忙就回道:“哎呀,是县尉大人!快快请进,我这就派人去请!”

    “不必了!我奉州牧之命。来请陶应公子,闲杂人等休要靠近!”

    这话一落。就是一阵整齐步伐,显然是领着兵将上楼了!

    “哈哈。听着声音,估计有千余骑!”司马寒粗略估算着,却是不由感慨着手笔之大,“不论陶谦是有了感应,还是单纯为了排场,这一股反噬,都是不小!”

    “若是我弱一些,光凭武功,在这重重包围的秋月楼中,还真逃不出去!”

    这时反噬已出,司马寒就再无迷雾,当下一把抓住陶商,仿佛抓小鸡一般提起,就见到他顶上的金黄之气,此时已经开始激烈的燃烧起来,有着气运鼎沸之相。

    “果然,感应到了附近陶应的危机,两者气运相同之下,发生了关联,一道消耗起来了?”

    司马寒考虑着这份反噬,自觉无伤大雅,可以接受,顿时颇为满意起来,而与此同时,也总算是彻底打消了留下这二人的想法,一下扭断陶商脖子,干脆将其杀死,就飞速出来到了正厅,转入陶应那间。

    进去一看,就见着一清同样是晕倒在地,而陶应此时,更是满脸血污,却还是声嘶力竭喊着:“救命,救命!速速来人救我!”

    司马寒看着好笑,打量手中陶商尸体一眼,顿时暗自摇头:“一个胆大无谋,一个有谋无勇,都是不成器的家伙!”

    而这时太史慈见着司马寒进来,就说着:“这小子还挺硬气,我按主公吩咐,一点点对其折磨,这时已经是没几下活的了!”

    司马寒闻声望去,就见陶应顶上金印,已经彻底倒坍,内里气运更是早已蒸发不见,如今望去,只剩下孤零零一根本命之气,悬浮无依,真正是到了生死关头。

    “原来已经到了这份田地?难怪,难怪……”司马寒轻叹一声,想到太史慈单凭本身命格,就对陶应命格进行了反压制,硬是将其磨难到这奄奄一息地步都没有招收反噬,不由感慨着:“若不是陶商也在此,怕是光凭他一人,就能够不受反噬,轻松将陶应拿下吧?”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自失一笑:“这样的话,我又算是什么呢?”

    “罢了,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我也不必妄自菲薄……”收拾下失落心情,司马寒再不迟疑,就吩咐着:“时间不多,把他杀了吧。”

    于是就听着咔嚓一声,陶应颈脖应声而断,太史慈满脸不乐:“这等货色,杀了是脏我的手!”

    而司马寒此时,已经回到大厅,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暗格,将陶商尸体放入其中,就招呼太史慈道:“别耽搁了,赶快过来!”

    太史慈答应一声,飞快过来,几下整理完毕,再也没有丝毫痕迹。

    然后两人就凝神听着门外,发觉渐渐清晰起来的脚步之声,不由相视一笑,各自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鱼目混珠

    秋月楼二层,一列甲士侍立在外。

    为首一将,铠甲加身,随意行动之间,甲叶铮铮作响,显然地位不俗,这时上楼到了门前,毫不迟疑就敲着门:“陶应大人,末将奉州牧大人之命前来,还请开门一见!”

    嘎吱……

    木门应声而开,显露一人身影,传来一句问候:“原来是张校尉,深夜到来,有何要事?”

    这时陶应早已被太史慈冒充,在烛火下几乎一模一样,加上这明知故问的语气,张校尉却是毫无怀疑,就回着:“州牧大人心血来潮,早间别过之后,整日都是思念,故而趁着此时大人生日未毕,还想再邀大人去夜叙一番。”

    “哦?”听着这话,司马寒一皱眉,走了过来,“果真如此?”

    “原来陶县令也在此处……”张校尉见着被司马寒冒充的陶商走出来,倒是略微吃了一惊,想着司马寒问话,连忙又道:“当然如此,只是夜叙一番!”

    “不行!”想到太史慈深夜独自进入州牧府,司马寒心中一凛,断然否决道:“我弟今日疲乏,只可明日再叙!”

    “不错,今夜乏了,你回去通知父亲,明日再谈吧!”太史慈见机不好,也是严词拒绝。

    “这……”张校尉鼻头一动,房内酒香和美人身上的脂粉气息就一嗅无疑,心中不屑,苦中却是告苦不迭:“两位公子,两位大人!何必为难下官呢?”

    说着,目光扫过两个房间,心中一动,就说着:“不过是两个女子,大人若是喜欢,何日不能再来?”

    司马寒听了一笑,明白了其中意思,不过还是否决道:“校尉好意,陶商只有心领了,不过我弟今夜确实乏了,只好劳烦大人回去禀报。”

    张校尉听了,面色渐渐不悦,心中暗骂:“本校尉亲自来请,居然还推三阻四,这两纨绔,真是不知好歹!”

    只是这校尉虽然位份高过县令,但却只是空手起家,一切全凭自身本来,不像这陶商陶应有着州牧老子,这时强忍着不悦,还是小心提醒着陶应:“若是久等不见公子,因此恼了州牧大人,又是何苦呢?”

    不料这话一出,陶应却是勃然变色,满脸不屑道:“他恼便恼了,干我何事?”

    司马寒一惊,继而恍然,这话太史慈哪里听得?看着张校尉闻言脸色乌黑,连忙就改口道:“张校尉说的有理,我弟尚幼,不明此理,切勿记怀。”

    “哪敢!哪敢?”张校尉摆手一笑,似嘲似讽,不过接着一琢磨,发觉司马寒口气略有松动,顿时又急道:“在此多待一刻,州牧大人就要多等一刻,我等何必多想?为了这等小事,惹恼州牧大人,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嗯……”司马寒考虑一番,觉得这话说的也是,毕竟这见面是早晚之事,无法避免:“不如……就趁着这夜晚灯光昏暗,今个就把这一关过了?”

    多想又拖延一会,细细思考了一番,觉得并无大碍,方才说着:“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碍校尉大人正事了!”

    张校尉听了心中一喜,还来不及说话,就又听着司马寒道:“不过,我弟独行不可,必须有我同去。”

    “这……”张校尉满面为难,暗自想着:“来时州牧可是只吩咐了一人,如今待回去两个,会不会被当作办事不利?”

    不过这点心思,司马寒一眼看穿,当下笑道:“校尉大人多虑了,父亲大人召见弟弟,是爱子心切,若是我兄弟一齐过去,只有更加欣慰,哪有责罚之理?”

    太史慈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冒充陶应,更是不敢一人过去,当下见张校尉还在犹豫,便也说着:“若是只我一人,是无论如何不会去的,校尉大人,这差事办砸办顺,可就在您一念之间了!”

    “哎……两位公子,何必为难末将呢?”

    张校尉苦笑一声,见两人丝毫不为所动,无奈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这就动身吧!”

    “有劳了!”司马寒微笑说着,跟着出门,就对老鸨打个招呼:“一清梅香两位姑娘,酒量不支,都已醉倒,就先扶回房内歇息去吧。”

    “至于其余东西,先不要动,待我回来,还要设宴一番!”说着,扔出一锭元宝,扬长而去。

    “一定!一定!”老鸨忙不迭上前拾起,满脸是笑,就派小厮上去抬人。(未完待续。。)

    ps:  还有一章,晚点更新

第一百七十八章 西贝货色

    州牧府,偏室书房,两人对立端坐。

    座位前各设立一案几,摆着水果肉食,只是边上筷箸却是半点不曾便宜,显然是未曾动用食物。

    两人沉默坐着,旁边炭火烧的劈啪作响,使得屋内温度居高不下,纵使外边狂风呼啸,里面依旧很是暖和,不见一丝寒意。

    又过了片刻,似乎等得烦了,其中年老者放下手中一卷书籍,看看时辰,已经到了子时,不由说道:“再有半个时辰,今日就该过了……应儿此时还没有来,看来是不会来了。”

    “大人……”

    对面文士听着这无喜无悲的口气,有些奇怪,却还是劝着:“或是路上风大,耽搁了。”

    “哈,”老者面部稍微动弹一下,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是哭:“我的儿子,我能不清楚?”

    “只是没有想到,这才多少岁?就这样迷恋青楼,花酒肆内,拉都拉不出了!”

    说着,叹一口气,这老者忽的一个哆嗦,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哎,我陶谦老来得子,先是陶商,后是陶应,先后成长,不料却俱是不成气候,不成器啊!想着自己往日纵容,陶谦不由痛心疾首,“若是在他们少年之时,我不远征西域,能够放下图谋大计,多分出些心思给予他们些许管教,也绝不至于如今这样……”

    “大人何出此言,”文士劝着:“大人为国家、为徐州、为百姓所做的一切,糜竺都看在眼中,这实在不是人力。而是命数啊!”

    “命数……?”陶谦喃喃说着,似乎有些恍然:“原来如此。是我戎马一生,杀的人。沾的血太多,才遭了这报应?”

    此念一出,想着两个孩子是自幼没了母亲,在最需要关爱的幼年期间,自己又在外出征战,并且将他们交都由乳娘看带……

    “哎……”年过百半的陶谦又是一叹,对自己充满了内疚,再也没有了一点对二子不成器的苛责,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产生了浓浓的悔恨之情。

    “可惜,如今我虽成了一州之主,文臣上百,可决断一州事务,战将上千,掌控万马千军,文武共治,庇护徐州百万子民……这些外人看着光鲜,却都只是表象繁华!”

    想着这些。陶谦心中越发酸楚:“这偌大基业方才建立,正是稳固根基,争夺天下的大好时机,我却已经老了……”

    “可惜……可惜啊!”

    “四百年寒假江山。好不容易等到此时……”陶谦神色一动,一种英雄暮年的悲哀之情瞬间流露出来:“天下之事才有可为,我却已经无力为之……”

    “大人!”一旁糜竺见着陶谦默默沉思。感受到其中浓浓哀伤,终于是忍不住出声:“广陵郡不过是被攻克边缘一县罢了。大人何必如此?”

    “你误会了,”陶谦听着。知道糜竺误以为自己忧心战事,不过这时却也不解释,收起自己那份心思,就说着:“若只是攻克一县,我自然不惧……”

    “可是如今,东海郡大半落陷,下邳笮融分明又有异心,迟迟不能拿出精锐之军,将其收复……”说着,陶谦又拾起书卷:“这真是多难之秋,这时广陵遇敌,就是雪上加霜啊!”

    “这……”糜竺听着,却也明白这就是事实,无法强辩,当下就是一阵沉默。

    而陶谦也不在意,又自顾自说着:“根据情报,东海郡陈瑀是中了张闿之计,方才失守,而如今这攻打广陵郡的贼军统帅——臧霸……”

    “他可是我徐州当年骑都尉啊!”

    听着这咬牙切齿之言,糜竺心中一凛,顿时明白陶谦心中,对徐州将士的猜忌已经生根,轻易无法去除。

    “这时还不思联合一致,还有着这些想法?”糜竺略一细想,不由暗自摇头:“果然是垂暮老朽,已经是无可救药了!”

    不过虽然这样想,该说的还是要说,好歹是要打消陶谦一部分念头,当下就听糜竺又说着:“张闿,臧霸,都是武夫,武夫不识字,不读书,自然不通人伦,做出这等通敌之事实在并不奇怪!”

    这言下之意,就是文士读书识字,可以信任,但却是大贬武夫,一棒子将武将打死了。

    这话也就是在这时,在这里,糜竺才敢说出口,毕竟,若是这事流露出去,立刻就是天下不容!

    “说的也是……”陶谦此时老迈,思想极易被人左右,这时听着糜竺顺耳之言,思维渐渐就被带着脱离了原先轨迹,又回到了如今现状。

    于是就听着糜竺又道:“如今徐州,四方混乱,唯有彭城一国安稳,但是话说回来,这时局面如今不清晰,薛礼真还能用的?”

    “哦?”陶谦想着彭城国相薛礼,却是没什么不良印象,就说着:“他可是文士,你不刚才说过可以信任?”

    “呃,这……”糜竺被这老人思维一呛,一时竟是无言以对,总不能让这言出口即易吧?

    “看来老头儿对这薛家印象还是不错,暂时难以挑拨啊……”

    糜竺回忆着自家和薛家的争端,以及陶谦早先故意设置的两家共争长短的局面,不由暗恨:“这薛家和我糜家不和,若是这回陶谦熬不过去,徐州怕是就只剩下彭城国一地了,届时我家族足足万户人口,要如何在徐州立足?”

    想到这里,咬了咬牙,还是说着:“在下之意,还是请大人提拔两位公子,即便不免去薛礼,也不可重用!”

    “你若是还指望他们?”陶谦突地笑着,看着门外,依旧一片寂静,不由苦笑:“我听你言。今日得了消息,便深夜派人去唤。可是这都什么时候了?看样子,是来不了了!”

    “其实啊。如今这局面,既是徐州的磨难,也是徐州的机会,东海贼寇,下邳笮融,广陵臧霸,这些都只小钉子,才刚刚冒出头来,哪里比得上我坐镇多年的彭城国?”

    “若是我能在这动荡之时。率徐州精锐之师征伐四方,肃清四海,然后一鼓作气平定整个徐州,届时就真正是为徐州取出蛀虫,伐毛洗髓,从而彻底夯实出一片争夺天下的根基!”

    糜竺听着这话,看着陶谦缓缓而言,心中一凛,暗赞这陶谦虽然年迈。双目浑浊,但也正因如此,经验却是丰富异常,心中敞亮无比。

    正想着。就又听着陶谦说道:“可惜,我老了,脑子不行了。体力也不行了,再也征伐不了了……”

    听了这话。糜竺心中一喜,装作不觉就又劝着:“大人何出此言?这几年大人治理全州。万民归心,全州蒸蒸日上,人口逾越百万,乃是中原第一富庶之地,这时些许皮毛小癣,若是大人愿意出马,自然是一鼓可定!”

    说着,见陶谦面色不变,糜竺顿时知道这话没有奏效,但却毫不气馁,拐着弯说出了本来目的:“而退一万步来讲,纵使日后大人年迈,二位公子却是俱全,子承父业,未必没有一番作为?”

    这话说完,糜竺就期待的望着陶谦,心中却是想着:“若是能够说服陶谦将薛家权柄转移给他家两个儿子,我糜家就是州内第一大族,哪怕日后徐州易主,也断少不了我家扶持了!”

    可惜,糜竺说了这许多,却是不知陶谦早已经和薛家达成协议,不然任由那二子胡闹,这县令县丞之位哪里能够长坐?

    因此这时陶谦听了这话,看着糜竺,却是难以答应,只是摇头:“他们不行,我的这一片基业,他们继承不了!”

    糜竺听着陶谦死不松口,心中大急,不由就反问一句:“可不用他们,又有谁能用呢?”

    “如今其余三郡乱象丛生,若是薛家再一倒戈,徐州立刻就有倾覆之祸!”

    糜竺说着,渐渐激动起来:“这彭城国,如今就是太阿剑,大人明智,怎可让外人掌管?这是太阿倒持啊!”

    “嗯!”这话一出,陶谦瞳孔猛地一缩,死死盯着糜竺,良久,方才说道:“子仲……果是忠心,连这,都替我想到了。”

    而糜竺这时话已出口,也明白自家从此和薛家就没有了挽回余地,因此也是洒脱,当场就下拜说着:“糜竺,拜见主公!”

    “既然如此……”陶谦点点头,眼角一动,就唤入一人,吩咐道:“再派一军,将大公子也请过来!”

    见着那人应诺下去,陶谦面色也已恢复平静,看着糜竺,不由就是一笑:“子仲愿意全力助我,这事情便大有可为,不瞒你说,我和薛家有着约定,也因此,才换得我这二子数年悠闲生活。”

    “原来如此……”糜竺听了,心中顿时苦笑:“若不是我家和薛家纠葛不清,无法合并,使得我糜家无人可投,这徐州如今,哪还有你陶谦说话的余地?”

    “不过这时既是借得你势,便可拔除薛家……然后扶持两个傀儡上位,好歹也要保住我糜家地位!”

    当下想着未来谋划,糜竺心中稍安,这时就说道:“这口头约定,不如废纸一张,终究是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能做数?他薛家若是识相还罢了,若是不肯让出这国相之位……”

    “我糜家三千甲士,早已联合曹家曹豹,陈家陈登,愿意配合主公!”

    “嗯……”陶谦沉吟一番,想着两个儿子,心意渐渐坚定下来,说道:“既然如此,就将薛礼罢黜,让商儿,应儿试上一试!”

    “不错!”得到陶谦这肯定的承诺,糜竺心中大喜,连忙恭维道:“二位公子本质不俗,不过是却了历练,方才显得平庸!”

    “即便是刀剑,只要多多磨砺,就可以变得锋利,而两位公子若是经历了这一番磨砺,又怎会没有进步?””

    “有理,有理!”陶谦听着这话,忙不迭点头,正要再细思一番,就听忽的一阵动静,从外边传来。

    两人听着,神情一振,相视一笑,就等待着来报。

    而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就有人入内报道:“二公子回来了,而且,大公子与其同行,说是一道拜访大人!”

    “哦?”陶谦听着这消息,却是有些惊喜,“陶商也来了?”

    这问话不知不觉之中,就带上了一丝陶谦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

    当下就作顽童一笑,连忙命着下人将二子速速迎接入内。

    不多时,‘陶商’、‘陶应’两人入内,却全是司马寒和太史慈顶替了的西贝货色。

    不过好在这时只有油灯,灯光昏暗,光线模糊,不说灯下黑,就是灯外也不清晰,因此看着轮廓不差,陶谦就是满意一笑:“你们都来了?好!好!”

    两个家伙丝毫没有假货的觉悟,一路按着原先观察所得,一步步模仿起来,倒也渐渐熟络,这时见着正主,连忙上前,就是一拜:“孩儿拜见父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火德星君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看着两个儿子拜在面前,陶谦不由心中欢喜。

    不过,欢喜的同时,也有一些奇怪,“怎么一起来了?莫非,两人本来都在青楼,所以才一下都招了过来?”

    这样一想,陶谦便有些不悦,不过今日是陶应生日,他向来宠溺二子,这时便不说什么,就让他们起来。

    “谢父亲!”两人起身,就寻案而坐。

    司马寒坐下,靠近了油灯,各张面孔便渐渐清晰,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陶商之父,州牧陶谦。

    只是陶谦和太史慈说这话,司马寒仔细听着两人声音,顿时满意一笑:“好歹我们是武道大成,功夫修炼到了骨子里,改容换貌虽还不行,但若区区只是变个声音,换个体型,果然不难!”

    当下再无忧虑,便就趁着陶谦和太史慈说话的空隙,用起望气之术,看了过去。

    于是就见陶谦顶上,支着一四方大鼎,大鼎巍峨厚重,还要远胜当初董卓那支,更不要提自身这虚浮之鼎了。

    “哎……这样稳固的名器,却是彻底隔绝了自己的窥视。”司马寒仔细观望着,却是无论他如何观察,都无法看清其中结构,只能隐约透过一些气运云团,估算一番。

    而看着从大鼎中央之处,渐渐延伸而出的本命之气,司马寒渐渐就琢磨出了一些。

    初入官场,九品官还是民气,就带了红气。是为白里透红。

    上升一些,到了八品主簿。就有着纯红之气。

    而到了七品县令,就是赤气。

    然后六品长史。便红中生黄。

    接着一郡太守,是五品黄堂,一州别驾,则是四品金黄。

    三品州牧,就是一方诸侯,金黄转青,呈现天之青色!

    “陶谦一生戎马,常年在外征战,近几年才成了这徐州州牧。因此这命格不可能是养出来的,必然是天生就有这份位格!”

    这样想着,明白了陶谦是生来就有着青金之气,司马寒这才渐渐释然:“难怪,难怪……若非如此,陶商和陶应两人,怎么可能生来就是金黄之气?”

    想到这一层,司马寒心中羡慕,却又颇为不屑:“金黄气又如何?还不是连一点波澜都没有。就被我轻易杀了?”

    司马寒这时得意想着,却是压根没有发觉一旁糜竺面上震惊,只是再次朝陶谦望去,打算再观察其图腾信仰一番。

    “咦?看不到?”

    司马寒倾斜着脑袋。看了一会,才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实现都是被大鼎挡着。居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如此,鼎器还有这个功效?”司马寒琢磨一番。却是不得要领,只得将其归功于陶谦鼎器之上。

    不过这样一来。就导致了看不着陶谦的信仰图腾,加上之前本命之气也看不清晰,司马寒不由有些遗憾。

    “罢了,这陶谦精神,想必就是兵家或儒家之中的一个,既然大致的方向差不了,那只需心中有数即可。”司马寒想了一会,也就不再纠结,便又朝着身旁一白面文士望去。

    “糜竺子仲……”

    看着这一近日才渐渐熟悉的面孔,司马寒心中一笑:“这人恭迎刘备,对陶谦绝对算不上忠诚,不足以信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司马寒自然暂时不论,就望了过去。

    于是就见着无数根黄气细丝,显露出一片淡黄格局,但是其中红白混淆,不断转变为黄气,又随着黄气沸腾,似乎到了变革之时。

    “哦?”司马寒看了一惊:“这是到了要易命的时候了?”

    再看过去,所有气数如今都还被那终于一方金印镇压着,但是那激烈的攒动气势,让司马寒还不怀疑变革就在眼前。

    “奇怪……居然看不出是升格还是降格?”司马寒仔细打量一番,还是没有头绪,便打算暂且放下。

    毕竟糜竺这整体格局,实在是让司马寒提不起兴趣:“这人命格不显,突破也不过是金黄之气,分明是普通格局,难怪后来蜀国建国,依旧是籍籍无名……”

    “嗯……不对!”正这样想着,司马寒猛地一惊,却是惊觉不妥:“他妹妹糜夫人可是刘备之妻,他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又是最初从龙之人,有这样的背景,就是一头猪,也不该平凡,怎么他就籍籍无名了?”

    这一下发觉其中蹊跷,司马寒顿时眉头一皱,思绪渐渐集中,一番苦想之后,便得出了所有关于的糜竺的记忆。

    “糜竺……有了!神道背景?”

    缓缓回忆着记忆中的糜竺,司马寒心中一动,想起了搜神记和三国演义之中,都共同描写的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大致说的是糜竺字子仲,是东海朐县人。家中世代富饶,做的是来往洛阳的生意。

    有一日,糜竺乘车而回,路遇一美妇人,想要搭车,糜竺自觉是正人君子,于是下车步行,反而将车让给了美妇人。

    行了一段,美妇人请糜竺上车一起坐。糜竺不好拒绝,于是上车后目不邪视。

    结果车子走了数里以后,美妇人辞去之时,就对糜竺说道:“我乃南方火德星君,奉上帝敕,此回就是去烧你家……”

    “不过这一路行来,感谢你以礼相待,因此特意泄露与你。你可速归,搬出财物。我当夜来。言讫,就直接消失不见。

    而糜竺闻言,自然是大惊,飞速就赶回家中,并且急速将家中所有搬出。

    于是当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

    “火德星君……”如今司马寒连冥土都呆过,自然是相信神灵存在,此时喃喃念着这名,回忆着这一段资料,心中就揣测着:“这星君听着高贵,可这前来烧一凡人之屋,可不是什么雅事,想必位份并不太高……”

    不料才想到这,司马寒忽的心中一凛,暗骂自己糊涂:“再是位份不高,也是神灵之流,我怎可小觑?这糜竺和他有着关系,就是一条线,却是万万不可以错过了!”

    当下重视起来,就又看向糜竺,朝着金印后端,信仰图腾望去。

    “这是什么?”

    不料才一望去去,司马寒就吃了一惊,只见一个数尺半径的金黄光圈,遥遥悬挂于金印后端,其中光芒闪耀,边缘更是刻满赤金箓文!

    “这怎么可能?居然不是活物?”

    司马寒一惊过后,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所有自己看过的人,信仰图腾都是动物之行,顿时恍然:“这却是我先入为主,形成思维定式了!”

    “那么……这信仰究竟是什么呢?”司马寒仔细观察一番,似有所觉,忽的灵机一动,想起了当日在冥土时候,自己受封阴官。

    “这光圈边缘的哪些赤金篆文,似乎……和自己那时受封赤赦阴官所得的赤金篆文,有几分相似?”

    “这样看来……他和神道神灵体系果然有着关系!”根据这些相似之处,以及冥土的神灵体系,司马寒推理猜测一番,不由就有了些许期待:“我对阴官还不了解,或许这其中机密,能够在这糜竺身上,得到答案?”

    “既然如此,这人就不可放过了……”

    想到这儿,司马寒有了计较,便沉下心来,再不东张西望,静静听着陶谦和太史慈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到府一叙

    府内,炭火渐渐趋于平静。

    陶谦不断说着话,望着二子,眼神中充满慈爱。

    对于这二子,他是有着十分的愧疚,加上今日是陶应二十三岁生日,因此更是关心不已。

    然而看着陶谦望着太史慈目光,司马寒却是只有一阵恶寒,毕竟不是本人,哪里忍受得了?不由就暗自佩服太史慈忍功。

    而太史慈此时面对一个年逾半百,已经老朽不堪的陌生老头,更是厌恶至极,勉强自己忍耐了许久,见着陶谦偏偏还是一副浑然不觉样子,终于是忍受不住,就出口打断道:“父亲,我年龄已经不小,何必总是说些这个?”

    “你年纪不小?”陶谦听了一怔,大量一眼太史慈,忽的一笑:“你和我比起来,还年轻的很呢!”

    说着,陶谦目光渐渐飘忽,一个人理清思绪,渐渐又说起了过望英明之事,以及一次次塞外战绩。

    不过这些虽然也是无趣,但总好过那些关心之语,因此司马寒渐渐就集中了精神,仔细听了起来。

    而陶谦说了几段,见着两人精神渐渐集中,都仿佛有了几分兴趣,不由心中一喜,又说了两段,便顿了一顿,问道:“你二人可知,我这回深夜将你们招来,是有何事?”

    听着这话,司马寒双目一亮,连忙答道:“孩儿不知!”

    “嗯……”陶谦考虑一下措辞,就问着:“你二人担任县令、县丞职位,时间也不短了。是时候往上挪一挪了,不知这州城之内。中意哪些职位?”

    “哦?”司马寒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要给自己提拔官位。当下就是一笑:“真是瞌睡就送来枕头,来的正是巧妙!”

    不过司马寒也知道,这时不好直接明说要求,于是就将问题推了回去:“我二人能有什么中意?一切但凭父亲吩咐!”

    太史慈听了,也是连忙帮腔道:“不错,大哥说的是!”

    “嗯……”陶谦看着两人这表现,倒是颇为满意,想了想,终归是父子一家。干脆就直接说了:“我打算把你们二人连升二级,分别担任彭城国相与彭城都尉,怎么样?”

    “什么!国相?校尉?”

    司马寒听了一惊,瞬间产生一种天下掉下馅饼,还正中自己头顶的荒谬之感:“还有比这更糊涂的人么?”

    司马寒看着陶谦,面色古怪,不禁就将这原因归到了陶谦爱子心切之上,顿时心中就是一叹:“这感情之事,真是误人啊!”

    “不过。这连升两级,还是彭城国的主官,这我可不能接受啊……”司马寒望了望陶谦,见其期待的看着自己。连忙低头。

    陶谦见了,也不催促,就又看向了太史慈。

    而司马寒低头谋划。却是越想越不能接受,毕竟。原本按其所想,是先在彭城国内升个一级。然后再去图谋下邳国官位。

    毕竟,司马寒的目标,可不是彭城国,而是下邳!

    若是能够得到下邳官职,然后图谋一番,配合厥宣起事,轻易就可夺权笮融,占据下邳!

    然后配合臧霸、管亥,广陵更是唾手可得!

    而最后的彭城国么,以陶谦继承人的身份,又已经坐拥徐州三郡,根本就无需多虑,不许血战,不费一兵一族即可拿下!

    因此这时,司马寒对于这彭城国的高位,虽然心中不舍,却也是绝不会答应,毕竟,若是真的成了彭城国相,岂不是要困与彭城国之中?那时成了国相,又还有什么理由离开彭城,参与战事呢?

    届时厥宣在下邳久等不见自己,不得已提前举事,再被笮融击溃,使得笮融后方稳固,实力大增,那将奇袭入了广陵郡的臧霸,岂不是就陷入了危险之境?

    而自己远在彭城国,难以进入战场,又如何能够借机收复管亥、臧霸之军,为他们洗脱贼名呢?

    念及此处,司马寒再不犹豫,就以眼神示意太史慈,两人会意之后,便一道下坐拜下,郑重道:“父亲美意,我等心领了,还请父亲收回此命!”

    “哦?你们不愿意?”陶谦听了,惊讶道。

    这回答还真正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想过两人许多反应,倒还真是没又想到这二子会直接拒绝。

    “莫非是欲擒故众?”陶谦不解,暗自琢磨起来:“没必要啊,此处偏室,就我与糜子仲,此二子莫非是忌惮糜家?”

    “怎么可能!”想到这,陶谦又自失一笑:“他们要能有这脑筋,我就不愁了!想必……只是畏惧这官职过高,担子太重,因此不敢承担吧?”

    “罢了,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吧!”这样想着,陶谦面色一肃,就正声说道:“你们不用想的太深,这国相之事情,并不难为,就如你们此时担任县令县丞一般,不过是层面高了一些,但是具体事务未变,模子还是那个模子,并不难适应!”

    “而且,我并非是让你们独自行事,若是遇着不能管理之时,上面还有我这州牧,以及糜别驾给你撑着腰呢,一切,都还会是和你们在薛国相手下一样,完全不必畏惧!”

    “这……”

    司马寒听着一怔,心中有了些明悟,就问着:“父亲,可是近期战事不利?”

    “不错!”陶谦也不隐瞒,就将臧霸一军入侵广陵郡之事说了出来。

    而听着这个消息,司马寒和太史慈都是神情振奋,瞬间就明白了陶谦之意:“原来如此,我道如何这样不顾忌的提拔我二人,原来是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着想着,果然就听陶谦接着说道:“如今我徐州四郡,三处不宁,下邳笮融早有不臣之心,东海郡更是落陷大半,加上这时臧霸入侵广陵,这偌大一个徐州,已经到了大厦将倾之时。”

    “这彭城国乃是我徐州最后一片净土,若是你们再不接手,等到外面三郡发生不测,这薛家占据高位,掌控实权,又岂会还将我等放在眼中?”

    说着,陶谦不由一叹:“商儿,应儿,接受吧,若是你们都不助我,又还有谁能接任这职位呢?”

    “原来如此……”司马寒此时,早已恍然:“这说是提拔,本质不过是要扶持我两做傀儡,向彭城国薛礼夺权了!”

    “可是,薛家乃是大族,陶谦要动早就动了,何必等到此时?”司马寒略一琢磨,目光再次望向糜竺,顿时就明白:“是了!没有一点凭借,哪里敢于妄动?想必是已经和糜家达成一致,甚至……还不止糜竺一家!”

    “不过……这虽然合乎陶谦情理,但却不是我想要的……”司马寒默默想着,立刻就发觉到了陶谦这安排太过激进,毕竟,薛礼此人向来无过,陶谦就这样简单除暴的对其夺权,对彭城国造成的动荡也绝对不小,只会使得这徐州最后一地也陷入混乱!

    想到不久之后,整个徐州都是自己领土,司马寒自然还是珍惜至极,哪里能够忍受着陶谦这样胡来?

    不过这一时也没有法子,司马寒想了一会,也只好先行拖延时间,就对陶谦说道:“父亲,我明白了,但是……”

    不料陶谦见了,却是会错了意,以为有这外人在此,使得二子不好意思明说,因此目光一闪,顿时就看向了糜竺。

    而恰逢此时,或是似有所觉,一直沉默无声的糜竺,终于也是开口道:“此乃家事,糜竺乃是外人,听这已是冒犯,下面就不参与了。”

    说着,就是起身告辞。

    只是一直到了门前,却又忽的转身,神情颇有些诡异,对着司马寒两人说着:“二位公子……若是有空,还请事后到府一叙。”

    “哦?”司马寒一惊,盯住糜竺,却见其一脸波澜无惊,就要再次转身离去。

    “他一定发觉了什么!”司马寒一瞬间有这直觉,心中一凛,立刻回道:“糜先生有请,怎敢不去?”

    “哈哈……既然如此,糜竺告辞,恭候阁下明日大驾。”糜竺听着一笑,再不停滞,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父子情深

    随着糜竺离开,偏室再次陷入了安宁之中。

    而此时炭火烧的渐渐稀薄,立刻就有算好了时辰的下人进了来,换了新炭。

    看着获得了补充,再次旺盛的火炉,陶谦突地一笑,就对司马寒说着:‘商儿,你看这炭火稀薄,就只有换上新碳,才能继续旺盛燃烧……”

    ‘这徐州就是这火炉,为父就是已经稀薄的炭火啊!‘说着,陶谦面容一紧,声音隐隐有了一些昔日威严:‘而为了这火焰不熄,火炉不毁,你们二人,就必须要作为新碳,投入其中!”

    ‘嗯……”

    司马寒考虑已久,渐渐有了头绪,这时听了这话,就反驳道:‘父亲,薪尽火传,这其中道理并没有错,但是……你这比喻,却并不恰当啊。”

    ‘哦?‘陶谦听着司马寒反驳,就是一哂:‘如何不当?”

    ‘我和弟弟,确实是新碳不假,但这火炉,可并非就是徐州!”

    ‘不是徐州?‘陶谦听着一愣,喃喃问道。

    ‘不错!”

    说着,见陶谦有些兴趣,司马寒也不停顿,就将其中利害,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徐州四郡,东莱郡已失,此时暂且不谈,如今徐州剩下彭城国,下邳国,广陵郡三处,情况却是各自不同。”

    ‘广陵郡受敌,只是臧霸一军,并无大碍,仅凭其本郡实力,便完全可以抵御,又何必自担心?‘指点着徐州如今局势。司马寒侃侃而谈:‘而彭城国由父亲坐镇,数年来物富民安。更是稳如泰山,纵使贼军攻入城下。又何必忧虑?”

    ‘因此,唯一可虑者,不过是下邳国笮融罢了!‘说到这,司马寒冷冷一笑‘此人早有异心,如今各郡为其增兵运物,更是助长其野心,因此乃是三郡内第一要害!”

    ‘故而若是真有所谓火炉,也是绝非并非徐州全境,至多不过是下邳一国罢了!”

    说着。见陶谦听得入神,司马寒不由一笑:‘因此,若是在这时,若是父亲不顾真正火炉之薪尽,反而非要让我与弟弟担任这彭城国国相、都尉,那就真正是自乱阵脚,怕是彭城国的根本根基,立刻就有倾覆之祸,实在是不可取啊!”

    ‘嗯……‘听着这话。简直是危言耸听,陶谦终于忍不住问着:‘你们升官,何来倾覆之祸?”

    见着陶谦好歹是正色以对,司马寒暗叹一声。这才说道: ‘我兄弟无功,却获提拔,薛礼无罪。却免去官职,此乃取祸之道。怎能不生动荡?”

    ‘而那薛家乃是大族,在徐州全境都有不小分量。若是不忿起事,或许还可镇压,但若潜伏于内,四方作乱,这徐州本就不平,再添上这一股乱……?”

    说着,见陶谦听着这话,神色不动,却是面带寒气,司马寒心中就是一笑,明白陶谦分明是没有留下薛家的打算,‘或是早已计议已定,想要联合各家,将其彻底除名?”

    ‘哼,真是武夫想法,完全不懂大族可怕!‘司马寒心中不屑,口中就说着:‘父亲想的,可是不待薛家有所动作,就提前将其除去?”

    见着竟是陶谦直接点头,司马寒不由苦笑一声:‘可是父亲想过没有?这就乱了规矩,坏了人心啊!”

    ‘薛家本无过失,若是就因我兄弟上位而惨遭清洗,谁人不惧?何况,即便是顺利除去薛家,也只会惹得人人自危,届时即便父亲威严深重,又还有谁敢为我陶家卖命?”

    ‘徐州……怕是再也难以重掌于父亲之手了!”

    ‘这……‘听了这一番话,陶谦眉头一皱,虽然有着糜家,陈家几家大族支持,但是听着司马寒所言的这些弊端,还是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一番了而且这时,陶谦对着司马寒也有些刮目相看,当下不由就问着:‘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呢?”

    司马寒也知道这时不是藏拙之时,听着陶谦这问,之时沉吟片刻,就信心满满道:‘以我之见,既然火炉即在下邳,父亲不如把我兄弟调入下邳国,担任长史,校尉?”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提升我兄弟官职,利于父亲掌控下邳,而且可以展现我陶家气魄,配合着父亲坐镇徐州,必然是可以震慑薛家,使得徐州三郡,安稳如山!”

    ‘……”

    司马寒说的慷慨激昂,不料这时陶谦听了,却是一阵默然,双目打量着司马寒,好想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还是我那儿子陶商?‘陶谦心中困惑,百思不得其解:‘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向来懦弱怕事,如今怎会有这份勇气?”

    ‘不会是受了笮融蛊惑,为了那边富贵生活,自愿去做人质吧?”

    正不解之际,陶谦胡乱想着,就又听着太史慈出声附和道:‘大哥说的不错,我亦愿意入下邳为官,为父亲分忧!”

    ‘这……‘陶谦盯着两个儿子,不断打量着,简直无法理解这巨大转变。‘这两个小家伙是怎么了?”

    陶谦心中奇怪,若不是两人都在眼前,不可能被同时掉包,他几乎都要忍不住怀疑起他们的真实性了。

    只是虽然一时想不明白,陶谦也不强求,反而从内心深处涌出一丝期待,以为两个儿子这是忽然开了窍,变聪明了。

    ‘既然如此,那就还有培养的希望……‘回想今晚这一番谈话,陶谦愈想愈觉得两个儿子变化巨大,心中野心瞬间就被撩拔起来,有了一丝将两人培养成为真正继承人的想法。

    当下有了这心,想着司马寒之前请求,顿时断然否决道:‘不行!这想法太过冒险,绝不可行!”

    ‘为何不可?‘司马寒等了许久,本以为陶谦应当颇感兴趣,并且进一步详谈。却是万万没有想到,陶谦居然对这提议毫无兴趣。

    甚至是没有一丝商量余地, 直接就是驳回,完全不被采纳。

    ‘这究竟是为何?‘当下心中不解,司马寒自然是要开口探明。

    只是话到嘴边,忽的见着陶谦眼中浑浊光芒,司马寒却又心中一动,顿时恍然:‘原来如此,我忘记了,他们到底是父子啊,我这番却是漏算了这父子感情……”

    ‘千算万算,还为此暴露了一些变化,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棋差一着了……”

    ‘哎,居然以这个理由拒绝了?‘太史慈在边上听着,也是一脸古怪。

    而看着陶谦那模样,显然是一时不能说服,司马寒无语之余,却是灵机一动,有了寻找外援,借助外力的想法:‘恰好之前糜竺来邀……糜家也是大族,不如就去一叙?”

    正想着,又听着陶谦说着:‘这事我还要多加考虑……”

    于是再无迟疑,就请辞离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快快住手

    徐州,别驾府。

    这时太阳初升,晨间第一刻,府内的读书声就传了出来。

    握着手中书卷,糜竺踱步而出,口里一声声念着,心中却还想着昨日夜间之事。

    “那两人,假扮二位公子,究竟是何许人,又有何目的?”

    想到自身由那火德星君赐予的望气奇术,向来是无一错漏,糜竺目光就是一凝,幽幽看着远处:“面容极像,体型也是相似,这都能够找到,真是难为这有心人了……”

    “可惜,任你外表再是如何相像,在我望气之术面前,内里也是一眼看穿!”回忆着陶商、陶应之前气象,糜竺放下手中书卷,冷笑一声:“原先两人本命气都是金黄,如今一个赤黄,一个金青,昔人不在,分明是已换了人!”

    “能够找到这样相似之人,必然是有着内奸,不过,这在此时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这人的目的,究竟为何?”

    想着,糜竺不由得意起来,昨夜他一离开陶府,立刻就派出了暗探,专门用来打探那两个冒牌货的动静。

    “算算时间,也该有消息了”糜竺看着天色,望向门外:“也不知道那两人勇气如何?有没有胆量过来?”

    “若是不来,那就是凭借不足,我也就没有必要多想,直接就……”正想着,就有下人入内,报道:“大人,陶商,陶应两位公子到来,正在门外求见!”

    “哦?”糜竺一惊,连忙装出一副惊喜模样。说着:“那你还愣着作甚?速速有请!”

    说完,就唤来侍女。伺候自己入内室换衣。

    一番穿戴过后,糜竺再出来入了正厅。果然就见着两人已经在那等待。

    看着模样,还是陶商,陶应两人,为了避免有心人注意,糜竺还是装出一番欢喜表情,亲自迎了上去,就笑道:“糜竺招待不周,二位久等了!”

    “晨间冒昧打扰,还请糜大人见谅!”司马寒倒是毫不在意等候。看着糜竺这样谨慎,干脆就直接说着:“这正厅太过宽阔,我三人一聚,不如寻个小间,也好避避风寒?”

    “这……”

    糜竺却是没有想到司马寒这样直接,当下心中一动,不由猜测道:“莫非,是昨夜在陶谦那发觉了什么,以为我看破了他的伪装。故而今日就直接前来将我谋杀?”

    “罢了,这正厅本来就不是我准备的地方,既然已经提出来了,就顺着他吧!”这样想着。瞄了一眼两人身材,又是一笑:“这样的瘦弱单薄,又怎会是虎狼之士?”

    不过虽然这样想。该有的防范还是不能少,当下就答应道:“既然如此。两位便随我来!”

    说着,就有小厮前方带路。糜竺伴着两人一道过去,暗中就打着手势,埋下了一番布置。

    只是这一番布置,虽然司马寒有这心思,没有察觉,但在武道巅峰的太史慈眼中,却是一展无遗。

    不过这虽然知道,太史慈也只是有些疑惑,并不将这些放在眼中,毕竟这区区埋伏,已经完全不能对他和司马寒构成一丝威胁,因此只是看着,并不点破,只等着循着空当时间,再告知司马寒。

    于是一路入内,分为坐定,糜竺面色也就渐渐不善,毕竟昨夜一夜忧思,没有睡好,今日又是早起,自然是有些疲倦。

    当下就盯着司马寒两人,直接问道:“两位可知我邀请之意?”

    “不知,”司马寒回道:“故而特来讨教。”

    “啧啧,”糜竺听了,也不在意,就盯着司马寒两人,口中啧啧不断:“像,真是像啊!”

    “……像什么?”司马寒沉默一瞬,问着。

    “哈哈,”听着这声音,糜竺却是轻声一笑,说道:“连声音也是一样,真是难为你们了!”

    “嗯!”听了这话,太史慈顿时按捺不住,立刻站起身来。而司马寒见了,连忙眼神示意制止:“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他说些什么!”

    于是就听着糜竺说道:“虽然我并不清楚,你们是如何改变了这声音和面容,但是,我却又有着自己方式,可以判定你们……并不是二位公子!”

    “哦?”司马寒见他说完,面上只是一笑:“大人说笑?我不是陶商,还能是谁?”

    “哈哈,”见着司马寒还在嘴硬,糜竺颇为不屑:“已被识破,还要胡搅蛮缠?亏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还真拿我当陶谦糊弄?”

    “唔……”司马寒被这一激,反而淡然下来,看着糜竺信心满满,不由有些疑惑:“莫非真是看穿我这假冒?”

    “不应该啊……”司马寒看着糜竺眼神坚定,面色更是一片自信表情,不由暗自奇怪:“即便是有马脚,也没道理显露的这样明显!”

    当下细细一琢磨,就猛地发现糜竺视线,竟是如同和当初所见,董卓的望人角度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看到这里,再一联想,司马寒终于恍然:“这糜竺竟是和那董卓张角一般,也有着望气之术!”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他能够一眼看穿我的伪装!”司马寒反向一想,顿时一切清晰,毕竟外表再怎样变化,内里命格却是不可能改变,而这,就成了糜竺判定的标准!

    “既然如此……我这虚假身份,可就是真正坐实了……”想到这,司马寒心中一动,立刻就起了杀心。

    只是才有这想法,却又觉得不妥:“既然糜竺已经发觉,为何不告诉陶谦?”

    “是了!这人有着这望气之术,自凭眼光独到,对陶谦也不忠心,才有了日后迎接刘备之举……”

    想着历史之上,糜竺对一无所有的刘备青睐有加,司马寒顿时若有所思,再看着糜竺此时大半精神,都在金青之气的太史慈身上,不由就是一笑:“原来如此,却是看太史慈气运不凡,有心鉴定一番?”

    “说起来,就算这时是外来,但若是有着青气命格,又有着成事之机,只需承诺事后给他糜家一些甜头,未必不能提前收服这糜竺?”

    “那么……不如先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若是能够达成一致自然最好,若是实在不能收服……那时再杀也还不迟!”这样想着,感觉着杀意渐渐淡了下来,司马寒就出口问着:“既然子仲慧眼识珠,在下也就不再隐瞒,我等却非陶商、陶应了。”

    “这还有几分坦诚!”糜竺听了点头,又说道:“我看你们气质非俗,不是一般人等,为何要替那笮融行事?”

    “笮融?”司马寒听着奇怪,转念一想,不由失笑:“笮融算什么东西?能得我二人为属下?”

    说着,见糜竺不信,又笑道:“子仲别不信,若我真是笮融所派,何不先将二位公子绑架,勒索陶谦一番,再派出冒名顶替之人?”

    “这……”糜竺闻言,一时没有反应,就说着:“或是事急从权?”

    “哈哈哈,子仲真是不信?”见糜竺还是那表情,司马寒面色一寒,不屑道:“你不信也得信!”

    “哼!”糜竺听了,冷哼一声,“好个贼子!我好言劝你,居然还在此大放厥词,就不怕我将你这事告知州牧大人?”

    “哦?”司马寒笑道:“子仲这样紧紧相逼,哪有一丝好言相劝之相?你要告知陶谦,就不怕我在此杀了你?”

    “哈哈,你杀我?”糜竺好像听了一个笑话,当即一招手,立刻门外人头攒动,涌出刀斧手一拨,将司马寒两人团团围在中央,只等糜竺一声令下,就要一拥而上,将两人剁为肉酱。

    见着这情况,太史慈不由懊恼道:“主公!都怪末将通报不利!”

    “唉……可惜了!”司马寒见着这一圈人,也是懊恼,就对着糜竺苦笑道:“我这秘密,暂时还不能泄露,子仲,得罪了!”

    这话一落,司马寒就与太史慈相视一笑,同时内脏发力,全身筋骨顿时一阵抖动,立刻就传出嗡嗡雷鸣之声!

    “武道大成!”糜竺见了,顿时大惊,再一眨眼,就见着司马寒身影如雷动,几个呼吸之间,府内培养多年的刀斧手仿佛稻草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这可是我糜家私兵,每一个都极为难得啊!”

    看着只是片刻,包围就被司马寒冲杀出一个空隙,糜竺心中都在滴血,连忙大声喊道:“住手!快快住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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