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全文阅读

作者:一路征伐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小将悲哀(六更求所有)

    这时只见两人各自打转马头,就又相互冲杀而去。

    虽然马战与步战不同,但是运劲用力的道理是一样的,此时司马寒就一眼看出,两人功夫其实相差不大,邹靖可以击败高升,但却很难将他斩杀。

    而之前一合,两人试招已毕,这一次就真正拿出了看家本领。

    只见邹靖借着马力,窥个破绽,皮肉一鼓明劲,就是一招重戟挥出,足有数百斤力,好像大江东去,一涌而来,劲风扑面,几乎就要打断高升的呼吸。

    “啊呀!”

    高升嘶喊着,双手架起朴刀,侧身横刀,就听划拉一声,堪堪挡住这下,再看刀上,拉出老大一条豁口,登时知道了邹靖厉害,心中不怯反怒,生出一股不服输的意志,趁着邹靖收招的空隙,猛的就反手一刀劈出,宛若流星,直追邹靖脑门。

    高升乃是猎户之子,高明的招式,一个不会,但是十多年在山林之中,劈树劈柴劈活物,这一简单的竖劈,却已经练的出神入化,力道十足,粘xìng十足。这时只见一刀劈出,简直快若闪电,眼见着就要到达邹靖项背。

    邹靖只觉得后背寒毛猛的炸起,凭着多年争斗经验,预知到了危险,硬生生放缓了收戟动作,就是侧身一晃,眼见就要躲开刀刃。

    然而猛的回一瞄,才发现那刀好像真正长着眼睛,居然粘着自己,就要改变轨迹劈来,心下不由大惊,明白逃脱不得,将心一横,使了个险招,将手中长戟,不收反刺,直直朝高升推了过去。

    也是邹靖运气,电光石火之间,硬是让高升反应了过来,不肯因小失大,连忙收刀回防,一下劈开重戟,放邹靖策马而去。

    数息之间,各自生死一遭,两人终于是再无小觑对手之心,真正重视起来对方。

    邹靖为将多年,经验十分老道,此刻知道了高升厉害,再也不肯和高升拼生死,而是使着巧劲,和他周旋起来,接连斗了数个回合,不由让司马寒感到一丝焦急,他知道这是邹靖仗着马好,要耗高升的马力。

    果然,眼见的高升马匹渐渐困乏,邹靖便来了jīng神,猛的策马飞奔而来,高声喝道:“高升小儿,看俺这合便取你狗头!”

    “哈哈,速来!”高升尚不知道自己遭了算计,马力已乏,仍旧策马迎上,毫不胆怯。

    然而两马尚未相交,就见邹靖桀桀一笑,两臂忽然开展,两筋一拉,猛的将重戟举了起来,肺部不断呼吸震荡,配合着全身的骨节肌肉,喉咙之中,竟然传出了好像老虎一样的吼声。

    这吼声深沉内敛,配合此时邹靖的气势,就仿佛他体内藏了一只凶猛巨大的老虎!

    “怎么可能?虎豹雷音?”

    司马寒正凝神看着,一听到邹靖这声虎吼,就知道不好,这是虎豹雷音的功夫,通过声音震荡内脏骨髓,可以使得招式桥接五脏六腑之力,从而威力大增。

    随着武艺的高深,自身根基的稳固,掌握的神奇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大,发力的法门,也会越来越神奇,而等到功夫步入巅峰,炼髓血大成之后,就会产生虎豹雷音,是借助骨髓震荡,脏腑共鸣产生的神奇发力方式。

    “不对,虎豹雷音不到内家巅峰,不可施展,这邹靖走的是外家路子,使得必然是篡改过的盗版法门!”

    内家入门食气,小成之后炼筋膜,大成之后炼脏腑,巅峰炼髓血。

    外家入门食煞,小成之后炼皮肉,大成之后炼骨节,巅峰炼穴窍。

    司马寒知道,这其中的规矩,丝毫也不能乱,以邹靖目前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跨越阶段修炼炼髓血之法的,因此这时细细一琢磨,仔细一听声音,便发觉出了不妥,“他这声音,沉而不凝,虚而不实,是强行压榨自己的骨髓之力,损耗xìng命的打法!”

    只是,像他们这样的基层将领,若是没有足够的功劳,到了中年之后,年老体衰,也就和死了没有区别,若是用半生寿命能够换得半生富贵,那也是顶划算的事情,哪里能说是悲哀?

    而高升还是少年,正当年轻力胜之时,哪里懂得这些透支生命的歪招?

    此时见坐下马匹闻了这一声虎吼,四蹄竟被惊得不稳,打起晃来,不由破口大骂:“呸!烂马,怕什么?老子才不怕!”

    高升唾了一口,不但毫无怯意,反而战意盎然,同样举起朴刀,放声大吼,迎了上去。

    两兵甫一相交,就听喀嚓一声脆响,重戟正中朴刀豁口,登时将其砸断,而其力大势沉,依旧去势不减,又朝高升胸口袭来。

    高升躲闪不及,急急收回两条手臂,才架在胸前,就听噗一声,两条手臂眨眼就被砸了个稀烂,血流如注,烂肉横飞,瞬间红了一片,少了半边。

    高升一声哀嚎,扑倒在马上,好歹两脚死死勾住马镫,用力一夹,就要往本阵逃去。

    这时观高升顶上云团,轰的散去大半,zhōng yāng一根本命气悬浮着,就好像被风吹过的蜡烛,似亮不亮,将灭未灭。

    而邹靖顶上云气,却忽的大增,丝丝环绕将旗转化着,由灰转白,再由白转红,显然是胜了这一场,抢夺到了高升的气数,得了两军将士的敬畏。

    这时邹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眼见高升要逃,哪里肯放过?

    当下就不顾疲乏,夹马追赶上去,打算再补上一下,彻底解决掉高升。

    不料那边阵前,司马寒早已取弓持箭在手,要救高升,等的就是这下。

    只见其觑的亲切,便是怵的一箭发出。

    一声劲响划破长空,就见一只羽箭飞驰,眨眼之间,接近邹靖脑门,真正骇的邹靖四肢发软,魂飞天外。

    而其顶上本命气受了这一激发,就猛的一阵摇晃,将旗招摇间,气数激烈的翻滚着。

    刹那间,不论新的旧的,都大块大块激烈的沸腾起来,似是燃烧,又似是蒸发,眨眼之间,就消失殆尽。

    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邹靖终于下意识往后一扑,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箭,只是头上胄盔巾帻依然被这箭刺穿,堪堪擦去一丝头皮,带走了几缕发丝。

    “嘶!”

    一下子,内里的素布襦衣,被瞬间激发出的汗水浸湿,邹靖顿时生出一阵心神恍惚,不由得发出一声冷息。

    这时再看他头顶,只剩孤零零一杆将旗飘摇,和方才高升之气一般,都是淡的几乎看不清了。

    显然,正是在危急时刻,他的命格气数之力量,竭尽全力加持于他,使其脱离了死境,不然凭借司马寒百步穿杨的shè术,刚才那一下,岂是那么好躲的?

    这也是司马寒命格太低,无法对邹靖形成必杀之局的缘故。

    故而从古自今,纵然有无数自残折寿秘法,无名之将斩杀大将的事情,依旧少之又少,这是命格的差距,也是小将的悲哀。

第十五章 遭到反噬

    阳光敛去,云层叠叠,忽然下起了细雨,朦胧之间,昏暗弥漫,水气淋漓。

    战场之上,邹靖死里逃生,惊慌失措,拔马便往本阵冲去。

    刘备在阵前看着,一直竖起的耳朵终于耷拉下去,他是知道邹靖武艺的,在基层将领之中,可谓少有敌手,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狼狈,不禁惊讶起黄巾军的战力。

    眼见邹靖终于冲回阵来,脸如黑碳一般,正打算上去安慰几句,就听得一阵鼓响,黄巾军大动,急忙看去,就见一片黄sè浪cháo,一层层压了上来,不禁变sè。

    原来刘备终究非黄巾,安知黄巾之乐?

    黄巾兵向来是目光短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见到邹靖败逃,先前的高升之败,就立马被抛到脑后,好像得了一场大胜,一个个都兴高采烈,士气昂扬起来。

    戚继光说过,冷兵器战争,百人有十人敢战,这军队就是合格,有二十人敢战,就可获得胜利,有五十人敢战,就天下无敌!

    这敢战与否,就是士气高低,这时黄巾军士气高涨,已经勉强可以算是合格的军队了。

    原来是邓茂先生出心思,见到高升被人救下,自家士气不降反涨,便连忙劝程远志出兵进攻。

    程远志一阵犹豫,看着邹靖回阵去,有些不舍,又有些无奈,本来他还指望高升败了以后,自己上去单挑,届时斩了邹靖,扬一番威名,指不定就能得到大贤良师欢心,继承张曼成上神上使的位置,此时看见邹靖被冷箭所伤,反而心生不满。

    邓茂长期伴着程远志,哪能看不出他贪功的心思?心中大为鄙视:“那邹靖连高升都干趴下了,你就那么急着去送死?”

    嘴上却说道:“将军莫忧!此番虽未斩将,但若能胜了这一场,也是大功!”

    程远志还是犹豫不绝,脸上分明写着老子要出去单挑一回,邓茂不由急中生智,耍个jiān招,心中暗道:“莫要怪我,我与你非亲非故,死你一个,总好过坏我全军。”

    当下就说道:“将军刚才那一箭,临阵救将,大显我黄巾军武力,大贤良师若是知道,必定会有奖赏!”

    这一提醒,程远志便醒悟过来,那shè箭的家伙名不见经传,似乎杀了以后再夺他的功劳,无没谁会说闲话?

    想通了这一茬,程远志就有了主意,下令高升由前部司马改为后部司马,留在后部养伤,兼看守后面的家属营。

    然后就下令前中左右四部,击鼓进军,同时又嘱咐邓茂,战后找个机会除掉那shè箭之人。

    顿时,司马寒就感到一阵心神恍惚,掏出铜镜一看,就知道遭了邹靖命格的反噬,催生出劫气,引动了人劫,毕竟,自己想要违背命运,击杀二千石的校尉,岂是这样容易?

    只见此时司马寒顶上,一丝丝黑气从冥冥中冒出,缠绕着顶上云团,牵引动了各方杀机,使得一举一动,都带着劫数,不过也算是他幸运,重生不久,并没有几分罪孽,黑气此时勃发出来,就犹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但也愈发小心翼翼,当下听了军令,司马寒便顺水推舟,领着自己亲兵一都,保护着高升,不声不响的向后军退去。

    而刘备见了数千黄巾涌了上来,也是当机立断,只是一声吩咐邹靖,看住时机,引后军出击,便令旗一挥,与关张率领着五百乡勇,径直迎了上去。

    邹靖方才逃得一命,却还没有缓过来,脸sè惨白的领命而去。

    这时场上,两军正不断上前,地面都被踩踏的微微震颤,一丝丝细雨落下,其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越是紧张,反倒越是安静,虽然四五千人,却是针落可闻。

    刘备的一曲五百乡勇,列着一个锥形阵,清一sè的长矛,皮甲,并没有弓箭屯,毕竟cāo练不久,尚不能掌握弓箭,虽然凑一都五十人可以,却又难显威力,因此也不置。

    而黄巾军的四部四千人,列着四个方形阵,持着各sè兵刃,大多数兵器是木头或者毛竹削制而成,穿着杂七杂八的甲胄,草鞋,若单是拿士兵相比较的话,刘备军虽然装备稍好,却只有黄巾军八分之一,其实是输了许多。

    但若论气数的话,大汉朝虽然式微,却也远远不是区区一贼秀才凭借一宝物气数所创立的贼军可比,这就又胜出了几分。

    而且,黄巾军多是落魄荒芜之人,士兵多有灰黑之气,真正有气数的,不过程远志,邓茂,高升几人,而刘备军中,刘关张都是注定要成为王候的男人,气数绝非黄巾军可比,何况刘备军后方还有邹靖一千正规军压阵,这时同在军中,一损皆损,一荣皆荣,这气数就远在黄巾军之上了。

    因此两军实力,其实相当,各有胜负之机,还看掌舵之人,如何行驶。

    不多时,两军就接触了。

    刹那间,战场在司马寒眼中,就发生了许多变化,无数的肃杀、杀伐、凶戾、暴虐之气,从人群中汹涌而出,好像大海翻浪,不但搅的气机混乱,也搅乱了他的视线。

    而两军兵卒,**受了这一下激发,jīng气无穷的迸发出来,各自拼命呐喊,真正疯狂起来。

    “杀————!!!”

    这一刻,刀锋相击!

    下一刻,鲜血喷涌!

    纷飞的鲜血混着细雨而下,哭号声,惨叫声,人体被兵器刺入的闷响声,充斥着现场每个士兵的耳膜。

    一个个兵卒挥舞兵器,格挡或是攻击,毫无花巧地碰撞在一起,完全是力量的比拼,没有丝毫招式可言。

    短暂的交战后,只是一瞬间,双方的新兵都显出了慌乱和恐怖,而几乎同时,两边的伍长和什长就发现了这一点,迅速的将麾下士兵组织了起来,再次卷席着,向对方杀去。

    不时有着人影轰然而倒。

    一部分再也爬不起来,一部分挣扎着爬了起来,可是,依旧被杀死。

第十六章 地龙吸气

    此时两军交锋,锥形阵的效果,就体现出来了。

    刘备军虽然数量不足,但以五百对四千,却丝毫不露颓势,五百名士兵,在他的指挥之下,犹如一个铁锥子,深深扎入了黄巾军这方块木头之中,正不断吞噬着农夫的生命。

    随着战鼓,黄巾兵像汹涌cháo水一样涌来,狠狠的撞在锥形阵上,却不能动摇其分毫。

    同时,就有数十根长矛,刺入了数名黄巾兵的身体。

    但是长矛的弊端也暴露了,刺中之后,**的障碍,根本无法使士兵在数息之内就拔出来,瞬间,就被黄巾军老兵,连人带矛撕开劈倒。

    不过,这些老兵,转眼之间,又被后面顶上的长矛狠狠刺倒。

    每一道锥形阵被攻破,都有数十具突进的尸体被刺杀在下一道锥形阵的面前。

    不断有人倒下,不断有人填上。

    若是单单凭着这黄巾前部一千军,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崩溃。

    幸而此时,一共有前后左右四部抵着,足足四千人的力量,终究是顶住了刘备军的猛攻。

    可见,方阵虽然攻击不够犀利,却好歹是有些防御之力,尤其是人数占优之时,更显出其魅力,不怪一向靠人数打仗的黄巾军对其偏爱。

    而这时司马寒早已退至后军,见最初的一股股气息已经渐渐融合,便再次举目望去,就发现人群之中,只剩下最后两种气息,还在不断循环生出,不断喷涌爆发。

    那是无穷的jīng气和凶煞!

    内家食气,就是炼jīng化气,然后吸收入体内,改善自我,开始一步步锻炼筋膜,使得筋长劲强,发劲开碑裂石,同时腾膜如鼓,轻易反弹大力。

    而外家食煞,就是吸食凶煞,凶煞由争勇斗狠中产生,以凶煞刺激**意志,就可以促使**自我修复,进而修炼皮肉,使得皮糙肉厚,大大增加抗打击能力和肌肉强度。

    而此时只见jīng气和凶煞,在整个战场之中,彷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的升腾起伏着。

    jīng气从士兵**中涌出,一部分混合着血水,流向地面,一部分混合着血气,不断向上升腾。

    凶煞从士兵意念中散发,一部分吸收进兵器,化为兵煞,一部分吸收进人体,刺激着其jīng神。

    伴随着细雨的,是一副人间炼狱的景象。

    分明可以看见,两军士兵在激战之中,原先顶上灰白之气,不断陷入了气数冲突,在两两冲突之下,尽数转化为黑红之sè,猛烈的翻滚着,如玄如黄,在战场之中不断沉降着,一丝丝被大地吸收。

    这是地龙在吸气!

    正所谓一方土养一方人,地龙,其实就是一方时空所蕴含的气数,得者若发,就是地龙,得者若隐,就是潜龙。

    “原来如此,所谓龙气的本质,就是压迫和镇压,这地龙之气,原来就是积累战场之气,再混合其他诸气,去杂除粗,沉淀所得!”

    司马寒看着场上气息被大地转换,若有所思,暗自佩服着:“战场死人最多,人死命去,都被这大地吸收,本来是这样的暴虐,凶戾,被其吸收消化后,居然彻底的改变,成为了源远流长的龙气,果然是有容乃大,厚德载物。”

    虽然对此有所领悟,但是战场之上最忌分神,司马寒只是一转念头,就将目光再次投入了战场。

    只见此时,战场之中,黄雾皑皑,尘土飞扬,入目之处,血流遍地,尸流亡。

    司马寒感受的到,在这样的战场之中,初次上战场,如果能够提刀杀人,并且保持神智的新兵,活下来之后,一定会得到蜕变,成为一名老兵。

    而作为老兵,要是还能狠下心来继续杀戮,同时坚守住自己心神的,就可以真正踏入兵家之门,一跃成为牙兵,或是提拔,或是嘉奖,前途从此一片光明。

    可见,战场之中,生死一线,一次战场,就是一次磨练。

    顽石不打磨,不可成玉,人不打磨,不可成器。

    天才,就要经过磨炼,才能有成就,如果在磨炼中死了,那就说明不是天才,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司马寒看着身旁的高升,他的武功,只是外加小成,炼皮肉的前期,虽然皮糙肉厚,却还没有练就一身铜皮硬肉,因此如今伤处,依旧是血肉模糊,正在亲兵服侍下,上着药草。

    然而他还是比大多数人幸运的。一步步捡着人头,终究是爬了上来,而且,成为牙兵后,得到了邓茂赏识,还提拔了牙将。

    可见,就算不是天才,能在严酷的磨练中活下来,也成了天才。

    司马寒体悟着,目光再次看向战场。

    此时随着新兵们状态稳定下来,两军都开始接受主将的指挥,渐渐有了次序。

    黄巾军的左右两部,由邓茂指挥着,正在渐渐往刘备后方转移。

    而前中二部,被程远志指挥着,跟随着邓茂指挥的左右两部,也一同向两边扩散着,分明是凭着兵力占优,意图将刘备军包围起来。

    而刘备军的阵型却丝毫未变,依旧像个铁锥子,不停地往前方扎去,尽显其锋锐。

    司马寒看着看着,虽然是次接触战场之道,却也感到黄巾军战术有误。

    当下连忙对高升说道:“虽然兵法有云,五则攻之,十则围之,可是现在邹靖还有一千正规军,尚未加入战场,我军却不集重兵破之,反而这样分散,散去阵型,妄图包围,若是被刘备冲开包围,再和邹靖一道夹击,我军便如何能够抵挡?”

    高升受伤颇重,失血不少,咬牙保持着清醒,jīng神都还是恍惚的,那里看的清局势?

    不过司马寒一向所言非虚,这回又救了他xìng命,自然是十分的信任,便道:“确实如此,为兄如今伤重,还请你代领本部,便宜行事!”

    “多谢高兄,若是此战得胜,皆是高兄之功!”

    这样简单得了一部人马,司马寒顿展笑颜,暗道没有白救他一条xìng命,这股反噬挨得不冤。

第十七章 天命眷顾

    于是再看战场之中,就见数息之间,刘备的乡勇已经被黄巾军包围了起来,展开了更为激烈的厮杀。

    而刘备虽然对黄巾军的难缠感到了些许惊讶,却并不慌张,依然坐镇中军,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乡勇。

    他知道,战场上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斩将夺旗虽然快捷,但却十分危险,并非主将之道,身为主将,更需要顾全大局,力图用最少的消耗,击败最多的敌人。

    何况,虽然这战变得艰难,却也并非没有胜利机会。恍惚间,刘备耳边又响起了刘元起的话。

    愈是艰难,愈要jīng诚,不经此难,不成龙虎!

    而且,黄巾军虽然形成一个圈,四面包围着刘备,但与此同时,各方兵力就大大分薄了,导致虽然包围住刘备,但是各面都是兵不满千。

    于是,在刘备后边压阵的邹靖就捕捉到了机会。

    一瞬间,他就下令突击,当下就和众偏将一道,号令一千汉军开拨。

    一千大汉jīng兵,分作十个方阵,飞速而又整齐的迎了上去,令行禁止,整齐划一,隐隐透出一丝强军的影子,疾行之间,更是带起了阵阵尘土。

    而此时程远志还在自得包围了刘备,做着将其一点点磨灭的美梦,想象着之后大破其军,获得大贤良师看重,成为新一任神上使。

    直到后边围着刘备的一千军被邹靖突袭,才反应过来,又见邓茂不再身旁,不由就惊慌失措起来。

    这一乱,立刻就被刘备发现了战机,果断的下令向前方突破。

    眨眼之间,喊杀之声暴起,黄巾军的包围圈眨眼破碎,四面包围的四千士兵,立马就变成了两拨,各有两千,分别在邓茂,程远志指挥下,各自为战起来。

    “勇士们!胜利就在眼前!随我突击!”

    值此良机,刘备兴奋的喊了起来,他知道,只要现在突破这前方的二千黄巾军,突围出去,立刻就是一片光明,届时和邹靖一起夹攻剩余的黄巾军,这些残军,便是眨眼可破。

    当下便采用了完全不怕损耗的打法,下令疯狂的突围着。

    “愿为大人效死!”

    “愿为大人效死!”

    一阵阵嘶吼,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奔腾而来,阵阵矛风,就地刮起,洞穿着一个个黄巾兵的身体。

    “快!快给我挡住他们!”

    程远志见了,焦急的喊了起来,连忙指挥着士兵抵抗。

    一时间,双方的死伤大增,到了战场最激烈的时刻,鲜血浇灌着大地,大地响起了悲鸣。

    “不过五百人,居然这样顽强!”

    只是抵抗了数百息,程远志便感到了力不从心,用着两千黄巾军对抗刘备,明显有些抵挡不住了。

    这时心中不由后悔:“要是刚才让后军也参战就好了。”

    不料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传来阵阵脚步之声,初始很轻,渐渐变的沉重,连忙转一看,就发现一骑当先,率领后军涌了上来。

    顿时大喜,也不顾不认得司马寒,就强行接收了指挥,将司马寒调到一旁去了。

    而有了这一千生力军的加入,顿时就抵抗住了刘备的疯狂突围,并且还开始消磨起刘备军的锐气。

    司马寒他借了高升之马,加入了战团,见程远志终于抵挡住了刘备,下心不由一阵松缓,也乐得轻松,就往战场边缘转移。

    再看后方的邹靖,一千汉军步兵,此刻居然也被邓茂指挥着的两千黄巾缠住,突不出来。

    于是,两拨人马都被截住,冲突不出,夹攻的计划顿时破灭,相互陷入了僵持。

    而眼见白白耗费着兵力,刘备自然是心中焦急,他之前虽然预料到了艰难,却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如此棘手。

    “若是战就黯然退下,必定会因为这次战败,从此气运不兴,根基不稳,再难腾飞!”

    刘备为未来计划,眼见乡勇死伤渐多,心中顿时就生出破釜沉舟之志,想出擒贼擒王之计。

    就是派遣关张出阵,强行斩杀程远志。虽然这有偏正道,但是如今却也顾不得许多了,除了撤退,就唯有兵行险招了。

    大胜还是大败,就在这数息之间。

    作为主将,刘备仍旧率领着队伍,在锥形阵zhōng yāng指挥着,而身后关张二人,此时各引一都,就出了阵。

    两人面容都是冷峻yīn狠,狠命砍杀着,所到之处,连连斩杀,顿时身上满头满脸,全是温热的血浆。

    才杀完一人,左侧,又一人砍了过来。

    “贼子尔敢!”关羽反手就是一刀,只听“爆”的一声,鲜血飞溅,对方的一只左臂登时被砍了下来。

    “杀!”张飞仰天咆哮:“兄弟们,随我杀上去!”

    “杀上去!”所有听闻此声的士兵登时齐吼一声,浑身热血沸腾,战意到达顶点,这一刻,势如破竹,无可阻挡,关张所到之处,不断有士兵被斩杀。

    两军的尸体交错的堆积起来,双方都暴露出了混乱不堪的局面,这是由于都不是正规军的缘故,除了鲜血,并没有多少看点。

    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随着刘关张三人节节推进,战况就要发生转变。

    此时司马寒领着一都,游离在战场边缘,见关张冲出,连忙看去。

    就发现两人浑身浴血,顶上一只青蛇,一只黑蛇,翻滚盘旋,腹部早已生出四个肉团,两双爪子,将生未生,始终不得出现,正兀自狂暴嘶鸣,显然,对这场化蛟之战进展的如此缓慢,很是不满。

    看到这里,司马寒就知道,关羽和张飞强冲出来,就是要击杀程远志,完成绝地逆转,顿时,便按捺不住,拿出弓箭,就打算重施故技,暗箭shè死关张。

    可就在这时,福至心灵之下,他却猛的一怔,陷入了深思。

    “之前我发冷箭shè邹靖,就引得他气数燃烧,对我进行反噬,如今这刘备可谓是天命所望,关张亦是将星之,若偷袭不成,只怕一个不好,立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谓天命,就是上天眷顾之人,还要高出地龙一筹,这刘备,一生颠簸流离,危机无数,然而身旁将星不离,辅星不弃,稍得机会,就成蜀主,虽有以诚待人之因,却更是大汉四百年气数之所遗,天命所钟。

    而其后者阿斗,非无能也,实在是气数尽矣。

    这样想着,不由冷汗浃背,心有惴惴,又想起两人武艺,真要拼起命来,自己必定要落得个蜉蝣撼树,以卵击石的结局。

第十八章 阵阵寒意

    “可是,若是不救,一番辛苦,皆付之东流矣。”

    司马寒放眼战场,知道若是程远志被斩,立刻就会使得前军奔溃,届时刘备挥军反击,再和邹靖一起夹攻后军,邓茂又那里抵挡得住?

    真是顷刻便有覆灭之祸。

    “罢了,富贵险中求,程远志分明死劫已至,但是邓茂却得了一线生机,还有得救!”

    “何况,那邹靖已是强弩之末,可谓是天送与我,我若不取,必受其咎!”

    当下一阵思考,司马寒便打定主意,于是领起一都士兵,就往后军冲去。

    他的打算,就是围魏救赵,暂时放弃程远志,提前一步去斩杀邹靖,先平定了后方,再和邓茂合与一处,共同对抗刘备,倒是哪怕程远志死了,也还有一击之力。

    于是就见司马寒引兵向后,从刘备军旁绕过,途中所过之处,长刀出鞘,沾染鲜血,偶尔长伸猿臂,只用三分力气,开弓就shè,一箭一个,中者皆应声而倒。

    刘备自然就立刻发觉,看见司马寒一路跑马而过,专门shè杀锥形阵的底层指挥官,不由暗赞其箭术了得,同时开始下令变阵,将靠的近的几个伍长什长,全部都隐藏了起来。

    “好贼子!”张飞尚在人群中血战,远远望见司马寒shè死砍翻不少士兵,大怒道:“看俺杀之!”

    “翼德且住!”关羽在旁听了,连忙出声拦着:“此时突围击杀贼将为重,你这样去追他,延误了战机,小心大哥责罚。”

    “你看那贼!”张飞看着不断有阵法连接处的乡勇被shè死,牙齿咬得咯咯的响,就要拔转马头,去追杀司马寒。

    关羽连忙拦住,“三弟好不晓事,大哥自有安排,次出战,你莫非就要违抗大哥命令?”

    “哼!”张飞听了,只好罢手,仍旧恨恨不已,“暂且留其一条狗命!”

    司马寒却不知道自己还有这幸运,侥幸冲入后军,就见邓茂正指挥着军队和邹靖厮杀,便连忙赶了上去。

    而在这途中,司马寒发现途中所见的士兵,看到自己骑着马匹,都以为是将军,一个个恭敬的让开,顿时就顺水推舟的喊道:“我乃后军部将司马寒,领兵前来救援,尔等奋勇杀敌,战后记功!”

    一伙黄巾兵听了就大为振奋,当下就围着司马寒,拥成一团,跟着他往邹靖方向杀去。

    而邹靖自从之前受了冷箭,心中就一直火爆着,眼见如今又和邓茂陷入僵持,更是早就憋得难受。

    因此此时并未留在后方,而是亲自冲出阵来,领着亲兵,来回冲杀,仗着武艺高强,只管杀人泄愤。

    而在这横冲直撞之间,邹靖却没有发觉,已经渐渐就脱离了自己那一屯亲兵。

    司马寒看着,就冷冷一笑,心中暗道:“果然是死期已至,乱了分寸,一个三流武将,居然也敢在乱军中逞强!”

    当下便取弓拿箭,要shè死邹靖。

    正张弓搭箭之际,恰恰就被邓茂远远望见,眼睛刷的一亮,邓茂就想起了程远志吩咐,顿时起了杀机,驱兵连忙往司马寒处赶来。

    而邹靖并不认识司马寒,见到他打马杀来,桀桀一笑,就想着上前将其斩杀,不料一拍马头之后,一股寒意从心底迸发出来,一下子身子冷的如入深渊。

    原来见到司马寒猛的停住马匹,弓箭就位,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弓已满,一股熟悉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蹦!

    一刹那,邹靖再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顶上一杆将旗,本就已经虚弱,这时,更是轰的一下,彻底散了开来。

    只听扑通一声,邹靖就栽落下马,生死不知。

    亲兵眼尖,时刻注意着主将,离得不远,这时就看到,敌方一贼将开弓,一箭正中自家将军,将军当场就翻身落马,不由大恐,齐声喊着保护将军,就冲了上去。

    而此刻的司马寒,却也是谨慎万分,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丝凝重。

    “shè中心口,居然还不死?”

    司马寒心中惊惧不已,刚才那一箭,实在是自己目前最高水平的发挥了,全身钢筋拧成一道,jīng神也高度集中,明劲如奔流之水而出,真正自己的是必杀一击。

    可是这时看去,分明就看见不远处地面,还有着一道属于邹靖的红光。说明邹靖顶多只是负了伤,肯定是还未死去。

    不由一丝惧意,袭了上来。

    司马寒立刻就取出怀中铜镜,就发现自己顶上原本在缓缓消散掉的黑气,此时竟然猛的迸发出来,在激烈的燃烧着。

    顿时就有了一丝明悟,感叹着:“原来是我的劫数爆发,让邹靖逃得一命。”

    这时距离战斗开始,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和许多人想象的不一样,冷兵器战斗,极其消耗体力,就算长期锻炼的jīng锐之士,最多,也只能支撑半个时辰的厮杀。

    这时,虽然只有一刻时间,两军的士兵,却都露出了丝丝疲态。

    司马寒早已浑身染血,微热的血浆粘黏在身上,身上的皮甲,已经有了多处刀痕,但他却丝毫不在意。

    目光扫着战场,敌我的情况,都落在心中,突然之间,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时间变得缓慢。

    两军士兵疲惫,就是战将纵横之时。

    司马寒突然之间福至心灵,知道邹靖数次死里逃生,透支了大量气运,终于是死期将至。

    唰!

    心中一时间,杀机大盛,抛了弓箭,拔出刀来,遥指红光出处,冷冷一笑,就冲了过去,马匹长嘶,马蹄踩起湿滑泥土,伴随着鲜血,飞溅着。

    “再一再二不再三!气运再旺,一味消磨,也要衰弱,周瑜庞统都这样死了,你是什么东西,还要逆天不成?

    司马寒面目狰狞着,结合着满面鲜血,好似讨命修罗。

    而此时,邹靖已经在亲兵搀扶下起来,重新上马。

    他摸了摸着胸口,掏出一片护心镜来,怔怔的看着凹陷处,不由感到阵阵寒意。

第十九章 真是艰难

    这时邹靖回过神来,顿时心生畏惧,就想着退下去休息。

    然而一抬,他就听见前面一阵sāo乱,定睛看去,才发现是司马寒,正在横冲而来。

    顿时,他就大吃一惊,慌忙指着左右说道:“亲兵何在?还不快与我那下此人!”

    可是一干亲兵,却无一人上前。

    原来是见邹靖都这样畏惧此人,心神受到了影响,竟然都犹豫起来。

    只是,到底是多年的老兵,明白其中利害,晓得再不冲上,邹靖就要砍人立威了,不得已,硬着皮头迎了上去。

    司马寒见了,更不犹疑,杀了过去。

    顿时,三口刀就砍了过来,司马寒一晃,躲过两刀,随后刀尖向前,朝最后一个举刀大汉一戳,顿时血箭shè出,那大汉被一刀穿腰,全身力气立刻松懈,好像抽了筋一样的软下去。

    司马寒一见血,激发起了心中一股狠劲,猛的拔出刀来,甩开大汉,一路劈砍过去。

    扑哧!

    长长的砍刀斜拖下来,闪亮的刀锋拉开了一个个汉军身体,司马寒浴血冲出,如魔神一般。

    一把刀从后面照肩膀头砍了下来,司马寒反手一记重劈,那人连带血肉,胸肌,都被砸成酱一样,身体上凹进去一块,顿时死绝。

    一伙亲兵一个个被扫翻,不多时,之前就凝固的血浆上,再次铺上了新膜,身上的皮甲,又添多处刀痕,只是司马寒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冲杀着,将至邹靖面前。

    而这时,邓茂正往这边行来,见到司马寒冲杀了出去,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这小子!不但shè得一手好箭?马战也如此之强?”

    邓茂看了看,心中生出了一股爱才之心,不过旋即,就想起了程远志的吩咐,yīn蟄的面容之上,闪过了一丝狠厉,“你可不要怪我心狠,实在是你风头出的太大了,就那一箭,也是你能shè的?不干掉你,不好跟程远志那厮交代,下辈子,可不要如此僭越了!”

    果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本来按照道理,司马寒救了高升,和程远志又有什么关系呢?

    别说他程远志没想到救高升,就是让他上去放冷箭,他也不一定shè的准,但是就因为这一箭,他就嫉妒,听了小人谗言,要抢夺功劳,后杀掉司马寒。

    有些人心态,就是如此,而上位者更常如此,所以人多了,就成了江湖。

    此时就见邓茂勒马停下,也取出弓箭,等待着司马寒和邹靖交手。

    而邹靖看着一个个亲兵倒下,眼中终于闪出了一丝决然,终于是提戟上马,向着司马寒迎了上去,多年的军伍经验告诉他,面对这样的凶人,若还想着退缩,那就真的找死无疑。

    战场之上,死的最快的,必然是怯缩者。

    只见邹靖怒吼一声,就冲了出来,这种绝境,激起了他所有野兽一样的凶xìng,司马寒可以看见,他顶上的云气,一下子竟然全部转红,进行着燃烧。

    “砰!”的一声,司马寒一记剁刀,砍翻一个亲兵,顿时鲜血飞溅,落在地上,筋肉猛一发力,就逼退了周围士兵,冲上前去。

    “杀!”邹靖长戟向前,耳边彷佛听到了羽箭破空之声。

    “噗!”

    “嗖!”

    长刀而下,jīng制长戟,瞬间断开,邹靖本能一侧身,只感觉到身上一震,一道血光在胸口上掠去,鲜血飞溅。

    下一刻,邹靖看见司马寒的肩膀之上,一根羽箭挺立,摇摆着尾羽,已有一小半没入皮甲,心中就升腾出一股喜意,然而还未显露到脸庞之上,就忽的熄灭了。

    只见司马寒狞笑着,扯掉肩上羽箭,又举起了刀。

    面对死亡,刹那间,冰冷的杀意一下子压了下来,邹靖身体竟然一僵,居然瞬间麻木了。

    这时,邹靖双眼赤红,而其顶上之器,已经完全破碎掉,将旗彻底消失,只留下zhōng yāng一根本命气,上边缠绕这一缕缕黑气,正在努力的向zhōng yāng挤去,似乎想要融入其本命气之中。

    目光之中,远一点那个伍长,也和一个残兵搏斗,鲜血飞溅,倒了下去…

    下一刻,长刀闪过,就见邹靖的级飞出。

    由于距离太近,司马寒看见了邹靖的头颅,五官和表情都一清二楚,甚至包括充血的眼球,以及不甘的表情。

    一蓬血溅了一身,又洗了一次血浴,司马寒只觉得痛快淋漓,完全不顾肩上痛楚,他猛的高举朴刀,血从刀上而留下,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

    “跪地弃刀者不杀!”

    “跪地弃刀者不杀!”

    “邹靖已死,还不投降!”

    这边战场上的黄巾军见到邹靖被杀,早已经有人跟着司马寒喊起,随着这些喊声,不少汉军纷纷丢下武器,跪伏在地上。

    而司马寒心中,自然是知道有人偷袭,暗叹果然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不过好歹没有伤到要害,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斩杀了邹靖,倒要看看,还有谁敢造次?

    可惜的是,虽然后方得利,前方战场却失利。

    只见此时,张飞已经斩杀了程远志,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趁机将二千余黄巾军彻底溃败。

    不过可惜的是,刘备手下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并不能降服这些黄巾军,反而让他们都往邓茂处逃来。

    “那是何人,居然能斩杀邹靖?”

    刘备远远望着司马寒,见到他斩杀邹靖,平定后军,不禁讶然,又看到数千黄巾军在邓茂指挥下渐渐聚集起来,而自己只剩数百余人,不由一叹:“此战,真是艰难!”

    他倒也是果决,一看大势已去,事不可为,不等邓茂整好军,就拔转马头,和关张引着残军飞快撤离了。

    邓茂更不追赶,想着程远志死了,自己就是一军主帅,高兴还来不急呢,那里愿意耗费兵力去报仇?

    当下他就开始指挥士卒打扫战场,顺便想着找个替死鬼,在司马寒面前杀了,为其泄愤,也好借此拉拢。

    于是,片刻之后,杀声就全部停止了。

第二十一章 金印之器

    天空闪出一丝丝yīn霾,地上的鬼魂,却浑然不觉,仍旧麻木的晃动着。

    地面上的光柱之内,白光一闪,完成任务的司马寒出现在其中,同时接到了提示。

    “任务结束,任务完成,奖励运数五十份。”

    “扭转战局,获得功劳奖励,八等功一份,九等功二份。”

    “击杀汉军21人,获得运数120份,救下汉军0人,获得劫数0份。”

    “救下黄巾兵801人,获得运数500份,击杀黄巾兵1人,获得劫数1份!”

    “果然,运数的奖励和地位有关,”司马寒听了,稍一比较,就做出了推测。

    “黄巾军的地位,明显比汉军低得多,汉军是一比一,而黄巾军则是二比一,邓茂和邹靖地位和命格又比普通小兵高得多,所以比重达到一比一百!”

    司马寒得出结论,敏锐的发掘到了奖励的要点,就是击杀大将,或是扭转大局。

    来不及细想,这时耳边又听到声音。

    “此次任务奖罚抵消后,总共获得八等功一份,九等功二份,运数669份。”

    话音一落,司马寒就感到左肩一阵阵酥麻,仔细一看,就发现伤口在被一丝丝光线覆盖疗养着,眨眼伤处就被完全治愈,不由大喜,感慨着:“真是神奇,看起来,哪怕再重的伤,只要不死,似乎就都可以救得回来?”

    “既然是真实的按照命格奖励的运数,莫非所得的运数,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时想着奖励的名字,不由由灵机一动,掏出铜镜照着,果然发现,顶上云团大小,已经比之前做都伯的时候,大了好几倍,也密集了许多,正丝丝攒动着,滋养着自己的本命气,不由大喜。

    “咦?怎么在消散?”

    司马寒兴奋的看了一会,就发现不妙,只见在云团的最外一层,不断有一丝丝洋溢出来,飘荡几下,就凭空消失不见。

    联想到邹靖之器,司马寒就若有所思,顿时明白这是因为本命气还没有成器,气数却已经超过可以容纳的极限,导致容纳不下,只能白白消散。

    “这就和人的格局一样,一个只有小公司格局的人,让他管理一个数百人的公司,自然是会出乱子,管理不了。”

    司马寒知道,这时要想改变,除了提高自身,就只有借助体制。

    体制,就是一套完整的系统,比如说朝廷,就有着官位和爵位,即便是一介草民得到,也可以立刻拥有官威,被称一声爵爷。

    现在司马寒,就需要借助体制的力量,形成自己的器,容纳这过多的气运。

    当下就挨着光柱,选择了政治类,就看见官位一类下面,有着此县所有长官之位,每一个后面都是明码标价。

    一共分为三档,县令为一档,秩俸五百石,县丞,主簿,县尉为一档,秩俸为一百石到三百石,诸曹,县佐,文书为一档,秩俸五十石到八十石。

    汉朝还没有品阶,只有轶俸,也就是比石,一石相当于前世六十斤的一袋大米,一些小官,秩俸六十石,一年下来,就是六十袋大米,即是每月只有五袋大米,养活一家五口都不易,可见生活艰辛。

    所以这时,就需要为官者多多开动脑筋,不仅为自己,也是为亲人。

    而兑换官位所需要的运数,正好是一石等于一份运数,但却还需要有功劳,比如县尉,就是二百份运数和一份八等功。

    “奇怪,似乎不对?”

    司马寒看着,心中一算,疑惑顿生:“邹靖虽说是涿郡校尉,其实和县尉同级,我杀邹靖,才获得一百份运数,怎么买个县尉,竟要二百份?”

    司马寒细细想着,忽然之间,就通了关窍,冷笑着说道:“也是,光柱不是慈善,说不定,这也是它存在的原因呢!”

    这时查看了,就知道,三份九等功等于一份八等功,三分八等功等于一份七等功,这样依次换算上去,自己这两个九等功,一个八等功,其实就是五个九等功。

    司马寒再看了看,就决定兑换主簿,需要一百份运数与一个八等功。

    他知道主簿的职责,几乎可以管理全县所有事物,而且和县尉同级,又能节制诸曹,是县令必须倚重的臂膀。

    做出了决定,司马寒就不再犹豫,尽数上交了运数和功劳。

    然而,他拿到官碟官服的一刹那,只觉得心上被人猛刺了一针,一时间剧痛难当,几乎要大叫一声,硬压着下来,浑身一震,神思立刻就陷入了恍惚之中!。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马就拿起铜镜。

    这一看,司马寒脸上,就溢满了笑容。

    只见此时,顶上之本命气虽然还是白sè,但是凝实稳固,和周围的云气相结合,已经隐隐有了一金印模样。

    而原本的云团,此时尽数藏在金印之中,白气正丝丝转变着,看过去,zhōng yāng居然有了一点红,还在稳定的转化着。

    可以预见,随着时间推移,金印会更加清晰,红气会更加深厚,而且本命气受了滋养,也可能获得突破。

    再看衣裳,服是进贤冠,上有一梁,而二梁就高一级,三梁又高一级,官服是火红官袍,虽然西汉是水德,但这时东汉改为了火德,所以官袍也由玄黑改为火红,故而有炎汉之称。

    另有印绶,最低单sè,依次增sè,官印之重要不必赘言,所谓“官凭印信”,郡县官无论实任还是署印,都以官印为凭,这是权力的标志,也是行政的凭信。

    当下欣喜,司马寒就换上官服,穿好再看,就见巾帻裹着长发,顶上一梁进贤冠,显出了堂堂之相,直裾襜褕,踏官靴,系玉带,佩宝刀,一片威风凛凛,仪态昂然。

    可见,此时已经初步成了器,有了管理治下万民的本钱。

    虽然如此,但若是器量浅薄,就容不下大才,容易出现嫉贤妒能,也就是所谓的没有容人之量。

    因此成了器,还需要善养,令其愈发凝实广博,愈发深厚沉重。

第二十二章 诚不欺我

    这时,身为曲阳县主簿,司马寒要治理县中万民,自然就有了几分权限,因此再看情报,就得到许多免费的消息。

    原来,这根光柱只是一个三级投影罢了,整个yīn间十二州,真正的光柱就只有一个,冀州治所有一级投影,钜鹿郡有二级投影,而现在这个,就是在钜鹿郡治下诸县的一个三级投影。

    而光柱的功能及权限,都和级别挂钩,级别越高的,功能就越全面,权限也更高。

    现在身为一县主簿,司马寒就有了这三级光柱的一部分权限,看着免费的情报,总结出来,就无非以下几点:

    其一,就是进入阳世的时间,会随官位的提升逐渐增加,而官位每提升一级,就可以同时携带五名比自己官职低一级别的人进入战场。比如司马冰现在官居主簿,就可以携带五个官职在主簿之下的人,同时进入阳世。

    其二,就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描述,让光柱提供相应的物品提供兑换,但是,光柱中的所有物品都是复制阳世,凡是阳世没有的,就不可能兑换出来。

    其三,就是拥有了对曲阳县的管理权,包括可以消耗光柱中一半的运数对县内自己以下的官员进行任免,可以提前知道一些任务的情况等。

    然后就是官服上自带威压,可以管理曲阳县下辖的所有鬼魂,若是魂魄破碎的鬼魂,就可以立招魂柱和招魄柱,为其召回魂魄,也可以兑换其他相同功效的道具。

    而司马寒对招魂柱和招魄柱可谓是期待已久,这时立刻就搜寻了过去。

    就发现,这两件东西足足需要五百份运数,一并使用,就可以在四十九天之内,将本县方圆七亭之内的新鬼魂魄招回,另外还有便宜些的招魂符,招魄符等,各需一份运数。

    “那就先试试效果吧!”

    司马寒自然不可能立刻就花光运数,当下就先兑换了一套符箓,找到一个看上去jīng灵些的鬼魂,就甩了上去。

    只见那鬼魂受了符箓,本来幽绿迷茫的双眼,渐渐转化为黑sè,其中充满了一丝丝神光,虚浮的形体,也变得越来越凝实起来。

    不多时,一个头裹黑巾,短褐打底,踩着麻鞋,穿着十分朴素的东汉百姓就出现在司马寒眼前。

    司马寒看了过去,就见到那家伙眼中虽然还有一丝丝茫然,却已经比之前好上了许多,而且,顶上一根本命气突的冒出,白中带着些灰,显得很是虚弱,看的司马寒不由一阵讶然,猜测是因为先前魂魄不齐,使得本命气隐藏,和自己穿越散去本命气,不是同一个道理。

    这时那百姓见了司马寒,立身在光柱之下,一身官服散发着刺目金光,零散的yīn间记忆和阳世记忆相结合,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喊着:“哎呀!小人拜见大人!”

    “嗯?”

    司马寒一看,有些惊讶他的反应,不过也不点破,就沉声问道:“你生前是何人?因何而死?”

    “回大人话,小人生前是曲阳县云生客栈一掌柜,人唤秦老三。”

    那秦老三似乎将司马寒当成了yīn官,丝毫不敢隐瞒,张口就将自个的老底,原原本本道了出来。

    “小人自幼丧父,就在云生客栈当着学徒,一干就是一十三年,加上学得些许手艺,终于得了老掌柜赏识,娶了其家三妞,从此升做账房。”

    “后来,老掌柜二子皆服了兵役,死在军中,小人有幸存活下来,便接手了这间客栈,管理了十年有三,亡于光和六年十二月,终寿有五十有二,一生虽不敢说良善,却也少有行恶,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说到这里,多多关照四个字一出口,他就下意识的往口袋中掏东西,却发现其内空无一物,才反应过来已经不是人间。

    司马寒随意听着,见其伸手掏兜,不由感到好笑,“看来这家伙生前给钱给惯了手,居然死都改不了。”

    而这时,秦老三也看清了司马寒身上的官服,也算他有几分见识,知道是主簿的官服,虽然有一些奇怪与不同,但也不敢多问。

    司马寒也不在意,随意将其撇在一旁,再次兑换了几张符箓,一一甩了出去,眨眼就又得了数人。

    其中有小贩,有农夫,有恶贼,有寒士,有乞丐,听着他们一一叙述,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在这个月内,死在曲阳县之中的,心中便有了分寸。

    “看来,我是赶上好时候了,随着三国时代到来,这块冥土,终于要迎来真正的繁荣了!”

    司马寒嘿嘿一笑,轻声自语道:“既然抢占了先机,自然更要好好谋划。”

    这样想着,司马寒心中却猛地一突,忽然发现了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他们各自报出的年龄,和自己眼前所见的外貌,似乎并不相匹配。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秦老三,分明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哪里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头儿?

    司马寒心中一凛,镇定下来,就挑着秦老三问道:“照你所说,已经五十二岁了?那怎么现在还是着二十来岁打扮?”

    那秦老三过了许久,jīng神终于是渐渐正常,茫然之sè全无,这时听了,眼珠子就一动,看了向自己的身体。

    旋即,他的眼中就闪现出了无限的惊喜,竟然落下了几滴眼泪,哭啼了起来:“啊...这是我的身体?”

    一时之间,其他几人也发现了不对,各自感觉着自己身体,就都发现异常,顿时表情不一,有喜有悲。

    “唔...”

    司马寒看了,沉思着,再看了看秦老三,发现其现在虽然贫穷,却年轻而有活力,虽然粗鄙,却健康而有朝气,不禁就豁然开朗。

    “魂魄一破碎,其实就是以执念为主导,既然秦老三形体得到重塑,自然是化为其记忆最深,眷恋最浓的模样啊!”

    看着各自欢喜的几人,司马寒一叹:“果然,生是家乡人,死是家乡鬼,古人诚不欺我。”

第二十三章 至公之道

    这时看着几人情绪不稳,司马寒也不着急,就等待着。

    而偶然间往远处一望,忽然就发现一丝红光,正在隐隐闪动着,显得若有若无。

    司马寒不由大奇,径直走了过去,顿时就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鬼魂。

    那是一个穿着皮甲,拿着竹枪的黄巾兵。他的双眼虽然有些迷茫,却并不像其他鬼魂那样彻底,而且,身体也凝实不虚,顶上一根白气,隐约还透着些红,成了一条红线。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的面容,居然和当初那个黄巾长二狗子的样子,有九分相似。

    司马寒这一看清,自然是大惊失sè,他分明记得自己阳世离开之前,李二狗尚且活着,此时却在yīn间相见,莫非是刚刚新死?

    看见他本命气尚在,知道魂魄未碎,记忆为失,连忙就问道:“你是何人?如何来到这里?”

    那李二狗听了人话,jīng神渐渐集中起来,茫然的抬起头来,下意识的回答着。

    “回大人话!小人李二狗,曲阳西乡人,因在乡中得罪了蔷夫,和几个兄弟趁着大贤良师招兵之际,杀了蔷夫,投奔了程远志将军,被高司马升为伍长,后来被涿郡的刘备率军打败,死在了乱军之中。”

    说完,似乎清醒了许多,但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

    而此时司马寒心中,早已掀起了轩然大波:“怎么可能,这是梦吗?”

    司马寒一时之间,记忆有些错乱,十分难以接受。

    “胜利...失败...”

    司马寒想着那场战役,死死的回忆一个个细节,试图找出其中的虚幻,又盯着周围,想要看出其中破绽。

    眼神一下下扫过,又一次看到光柱之上,猛的,瞳孔一阵收缩,想到了之前的一个情报,“三级光柱,是主光柱的三级投影......投影...”

    “既然连这光柱都是投影,那我进入的阳世,会不会也是投影?”司马寒一凝神,就思考起来。

    “怪不得我的行为影响不到主世界,而且时间流逝也不相同,如果只是一个投影世界,就可以的通了!”

    司马寒灵光一闪,一切就都清晰明了,知道原来自己所作所为,其实不过南柯一梦。

    而就在司马寒思考之时,一个生前做恶贼的家伙,眼中突地就流露出一丝歹意。

    原来他早就发现,周围除了鬼魂和一根奇怪的光柱,什么也没有,而且,司马寒除了穿着一身官服,连官府也不曾见,是不是只要抢夺了他的官服,也可以当个鬼官呢?

    这样想着,他心中就火热起来,眼见到司马寒忽然间呆住,破绽尽出,顿时双目爆shè出一股凶意,就直冲上去,伸出一手,要擒住司马寒。

    “大人小心!”

    “大人小心!”

    这时秦老三看见,连忙喊了出来,而李二狗更是抢步上前,就要阻拦那恶贼。

    “啊!”

    李二狗才跨出几步,就听一个声嘶力竭的响声传出,而且一瞬间,就停下了。

    只见那恶贼手挨着司马寒官服的一刹那,官服爆发出一阵金光,周围众人就看见恶贼在自己目光之中,眼睁睁融化起来,眨眼间,消融殆尽,只遗留下一小块的灰sè晶体。

    那一刻,时间都被拉长,在众人眼中,硬是看到了那恶贼从手开始,到肩膀,到身体,到脚,一点点溶去,一直看的眼睛之中,都有了一丝疲惫。

    “嘶!”

    众人吸起一口冷气,原本各自的小心思,就像浇了一道水,骤然熄灭了,心中都是不由自主的恐惧起来,脸上分明都带着一丝惴惴不安。

    “看起来,效果不错,”

    司马寒见了,微微一笑,给出了评价。

    他早发现那恶贼有异,故作不知,一来是试试身上官服威力,二来也是想考校一下这些新人。

    这时见只有李二狗和秦老三出声提醒,司马寒顿时冷然。

    “本官让你等重聚魂魄,居然还有人敢偷袭本官,你等不制止他,就是同犯,理当**夺魄!”

    司马寒盯着其余的人,就摆起官威,寒着面孔数喝道。

    这时一干人等,都已经冷汗浃背,只听扑通扑通之声,眨眼跪成一片,大声讨饶着,请求放过。

    不过,司马寒救了他们,也不是用来杀头的,等了几息,见几人确实害怕了,便面sè稍缓,说道:“念在你等犯,这次就放过了,下次再有,定斩不赦!”

    这样说着,众人就看见司马寒径自走到光柱处,瞬间变出一根棍子,就走了回来,对李二狗说道:

    “不过你们四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每人二十军棍,由李二狗执行,你们可服气?”

    “服气,服气!”一伙人心中叫苦,身上挨着棒打,嘴上却连连拜谢,终于是知道了司马寒厉害。

    原来,虽然司马寒这回没有受伤,但是他却发现这些人,其实都和那恶贼一样的不安份,因此才结合法家大威之道,以县官之威严对其进行镇压。

    法家有至公之道,可以慑心,又有大威大势,大权大谋,可以定分止争,强国治民。

    这个心,就是人心,人心叵测而又险恶,没有公正的法律,严明的制度,就不能震慑人心,国家就会一片混乱。

    此时司马寒,就是知道人心不足,如蛇吞象,这些人敢生出不法之心,妄图夺权,就必须要用法家之道压制。

    如果这次不加以责罚,虽然也说得过去,毕竟,还没有认主为臣,不算过错。

    但是,这就助长了不正之风,就失了威严,以后想要树立,就不容易了。

    为什么衙役开堂要喊威武?就是因为无威不可执法,没有威严的执法者,就算不上是真正的执法者。

    执法之人,行走坐卧,都是一片威风凛凛,言谈举止,都是暗合规矩,哪怕是穿着简朴,也自有气度,令贼匪见之胆寒。

    只是,光有威严,不算明法,真正重要的,是要做到公私分明,赏罚分明。

    如果不公,威严就会促使人残暴,规矩就会促使人dú cái,凡人之心,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们不求偏袒,只求公平公正。

    就比如清官断案,只是公平二字,就可得十方百姓拥戴。可见只有至公之道,才可以真正震慑人心。

    念及此处,司马寒觉得处罚已经足够,就开始进行赏赐。

第二十四章 气运深藏

    这时司马寒看着李二狗执法完毕,暗想着他果然是有着气运,不但死后魂魄不碎,而且不论在哪里,都可以冒出头来。

    于是就对他说道:“你能上前阻扰,就是有功,这四人就由你管辖,由担任伍长。”

    李二狗一听,就笑开了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活着时候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跟着黄巾军当上了伍长,却没几天就死了,结果到了yīn间,居然还有伍长可以当,心中自然是欢喜非常,却又是个粗鄙之人,不会说话,就拜下来猛磕着头。

    然后司马寒又看向秦老三,脸sè就平淡些,说道:“你报jǐng有功,我暂时缺个跑腿,你就先跟着我吧,若是以后有功,还有提拔。”

    秦老三到底活了五十多年,阅历摆在那里,知道这是自己机缘到了,当下就喜笑颜开,一边磕着头,一边就说着各种奉承。

    司马寒满意这两人表现,并不代表也满意着其余四人,这时实在是不想给他们什么赏赐。思考了一阵,灵机一动,就说道:“你等四人,就安心听从命令,要不了多久,就有一次回到阳世的机会。”

    有了先前融化恶贼的一幕,众人心理承受能力都大大增强,对司马寒的话深信不疑,这时听到他说可以回归阳世,更是心中大动,一齐拜谢下来。

    司马寒看见他们跪拜,就知道是真正动了心思,不但是回阳的诱惑,也是他此时有功者赏,有过者罚,做到了赏罚分明,不凭空提拔贬谪,让他们看见了未来凭借功劳上位的希望。

    当下一磕头,一受命,司马寒顶上就是一阵波动,本命气周围,浮现出了丝丝虚影,一红五白一共六根,将本命气包围起来,便多了一分密集“你也不用害怕,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区区赏赐,我岂会吝惜?”

    这时司马寒上前,捡起那恶贼遗留下的一块灰sè晶体,心思却还停留在李二狗身上,有了些许感悟。

    “既然李二狗稍有红气,就可以保住魂魄,那么死去的诸侯们呢?岂不是会和我一样,保留完整神智?”

    司马寒这样想着,就感到了一丝紧迫,“黄巾之乱马上就要结束,倒是光是草莽之中的英杰,就遍布十二州郡,有着光柱的帮助,重新在冥土卷起一番风云,也未尝不可啊。”

    “看来,这一片土地,安稳不了多久了。”

    司马寒看着周围幽暗的空间,就产生了一股危机感,有了建筑防御工事的想法,而且现在有个七人,也正需一个住处,于是便来到光柱处,查找起了住所。

    如今有着权限,只是简单描述了一下,光柱就立刻显示出了可供选择的防御工事。

    只见有着城与郭两种,有图纸,也有实际建筑。

    司马寒知道,筑城以卫君,筑郭以卫民,紫禁城就是城,城墙,城壕和护城河就是郭,一个是保卫主上,一个保卫子民,就像zhōng nán hǎi和běi jīng城一样,所谓的打破城池,其实就是打破城郭。

    再细细看去,就发现,这个三级的光柱,只有子城和罗城两种,子城在内,罗城在外。

    一一浏览过去,就知道了罗城中的分布,南边是宫殿区,手工业和商业区,北边是居民区,宗教建筑,娱乐场所,学校等,然后道路是分为南北两向,而子城就是一个宫殿群。

    “这是上千人的建筑,可眼下自己这里,却连一个村子的人口都还没有。”

    司马寒摇摇头,打消了兑换的想法,转而又灵机一动,就从村落想到了坞堡。

    坞堡是一种防卫xìng建筑,四周有深沟高墻,内部房屋连结着,四个角与zhōng yāng又有塔台和高楼。

    大型的坞堡就相当与村落,边上还有田圃、池塘,又有厨房、厕所、猪圈等辅助建筑。

    于是司马寒就向光柱提出了要求,顿时便出现了大型,中型,小型三种坞堡。

    司马寒稍作思考,想着只是暂时燃眉之急,便花费了十份运数兑换了一个小型坞堡。

    于是就见空间一阵模糊,一个小型坞堡,眨眼间出现在了司马寒选中的地方,看的秦老三,李二狗几人目瞪口呆。

    毕竟,他们还没有得到权限,很多东西,并不知道,还以为是司马寒的法术。

    司马寒也不在意,就先吩咐几人来到光柱处,交会了方法,帮他们每人都兑换了一套衣裳,一份干粮。

    由于之前见识了这光柱神奇,此时众人脸上只是有着一些惊讶,总算是没有太过惊慌。

    而等他们统一换好了服装,司马寒就带着几人便走进了坞堡。

    进入一看,几人就发出了惊呼。

    原来坞堡内部,果然就和阳世一般,有着个人房间,以及各类生活用品,顿时,几人就恍若隔世,感到了一丝亲切。

    而司马寒估摸了一下其中空间,发现可以容纳十余户百姓,再看着环境,就发现四周都有着深沟高墻,四角和zhōng yāng又有塔台和高楼,防御力颇为不俗,当即就显得非常满意。

    于是对李二狗等人说道:“你们就先在这里住着,等rì后本县发展壮大了,就建立城郭,彻底改变这不毛之地。”

    李二狗等人一听,就愣住,看着这坞堡之内,简直和活着的时候一样,眼中顿时就生出了希望,司马寒再趁热打铁道:“以后倚重你们的地方还很多,你们可愿认我为主!”

    几人此时睹物神伤,早就动了长久之心,当下就都再不迟疑,一齐跪拜下来,口里就喊着:“主公大德,臣下拜见主公!”

    这一接受了众人真挚的拥簇和诚心的跪拜,司马寒顶上的云气,顿时就有了生机,活跃起来,透露出了蓬勃的力量。

    而且此时,金印也逐渐有了雏形,sè泽转换也稳定了下来,再向内看去,云韵流动,就有了三分红,七分白,俱数暗藏于金印之内,一丝一毫也不外泄。

    于是司马寒行走之间,龙骧虎步,英雄之姿,就骤现出现。

    真正有了器宇轩昂,气运深藏之相。

第二十五章 法宝符箓

    冥土,冀州,钜鹿郡,曲阳县,

    一干人等,聚集在坞堡之内跪着,脸上的表情,都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

    司马寒见着这样的表情,很是满意,摆了摆手,就说道:“都起来吧,我还有任务要交代你们去做。”

    众人立刻起来,秦老三就溜须道:“主公之事,属下们一定拼死办到。”

    司马寒还是很看重秦老三的机灵,于是就说到:“你比他们机灵些,先去将光柱中的内容大致了解一番,然后回来教导他们几个!”

    “是,主公!”秦老三恭谨的回答着,就走了过去。

    司马寒又看着李二狗等人,顿了顿,就对另外四人说道:“你们几个,各自沿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路直走,途中如果见到了特殊的情况,就记录一下,若是看到清醒的鬼魂,就想办法带回来。”

    司马寒说到这里,想起这时却还是秦制,就改了口,说道:“距离么,走个十亭左右就回来吧!”

    秦制,五户一伍,十户一什,百户一里,千户一乡,万户一县。

    而距离,则是按照十里一亭,一亭一乡,十亭一县来计算。

    而亭,是距离单位,所谓的屠尽方圆百里活物,其实就是一个以十亭为半径的圆,也就是一个县大小。

    司马寒猜测着这光柱就是曲阳县的中心,于是估计本县半径就是十亭,所以让他们去,也就是验证一下猜测,顺便检查一下县内的情况。

    想了想,又有心栽培李二狗,便又对他道:“你就别去了,和秦老三一起,多学些东西,回头也好教给你他们。”

    “是,主公!”

    李二狗对光柱的神奇,可谓是仰慕已久,这时听了司马寒的话,大喜过望,立刻就将手下四人打发了出去,自己便连忙跟上了秦老三。

    司马寒见众人都有事做,稍微满意,用人之道,无非是上下要分,亲疏要明,有这样,就足够了。当下便不再管他们,专心想着自己的事。

    “一套招魂魄的符箓,需要二份运数,救下一个鬼魂,认我为主,却只给我增长一份运数,相当于凭空折损了一半。”

    司马寒估量着,就感到建立招魂柱和招魄柱已经是迫在眉睫,这一县之内,每时每刻都有魂魄白白消散,一个魂魄就是一个子民,就是一份气数,这样子白白浪费,未免太过可惜。

    只是这时,司马寒还有一事没有解决,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晶体,打量起来。

    说是晶体,其实就是一个灰白黑三sè杂驳的小石块,没有可以描述的几何形态,并不整齐,也看不出一丝奇特之处,就好像是路边随意捡到的一块石子。

    “既然是那恶贼魂飞魄散后留下的,想必就是执念了,可是...”

    司马寒推理着,拿着晶体和周围分隔着鬼魂的石头做着比较,眼神不由十分古怪起来。

    只见两者几乎是一模一样,本质上完全没有区别。

    “莫非,这些石块,都是历年魂魄消散的鬼魂所遗留的?”

    司马寒凭空猜测着,一时间没有个头绪,便来到光柱处,拿起石块问着功能。

    “厉鬼执念碎片,**之火燃料,可提炼出执念,炼制各类法宝,冥土特产,不可兑换。”

    司马寒见还可以炼制法宝,猛的就想到,符箓都有,怎么会没有法宝?

    于是连忙一询问,就发现文化类-理念类-成果类之下,依次有着:

    十方印,儒家法宝,可镇压气运,护主平安。

    尘世镜,儒家法宝,可提纯气运,明辨人心。

    明德经,儒家法宝,可稳固气运,深扎根基。

    罪己诏,儒家法宝,可催发劫气,爆发劫数。

    言行律,儒家法宝,可扶正妖气,制止谣言。

    铁血旗,兵家法宝,可提升士气,励千军勇。

    推恩令,法家法宝,可消除劫数,震慑人心。

    摇钱树,道家法宝,可提升财运,消磨利yù。

    祸福典,墨家法宝,可预料祸福,提前准备。

    **架,农家法宝,可提升亩产,利农利民。

    每件法宝,都需要九等功一个,而其中儒家就占一半。

    司马寒心中有数,知道虽然chūn秋时百家争鸣,但秦朝时,就尊崇法家,自西汉汉武帝起,则独尊儒术,其他兵家,法家,还常常用到,而道家,墨家,医家,yīn阳家,就只是偶尔出现。

    其他农家,杂家,名家,纵横家,小说家,则就真正是少有所闻了。

    不过乱世将至,正是各家学说崛起之时,张角的太平道,其实也是一门学说,遍布天下,若不是由于造反而被腰斩,说不定也可以像张鲁的五斗米教一样,流传下来。

    但是这时,曲阳县总共就只这六家的法宝,而另外六家,就是有理念,没有成果显示出来。

    “不对,好歹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大家,怎么可能会没有理念的成果?若是果真没有,不能结合实际运用的道理,岂不是伪道?”

    司马寒否定了自己猜测,又转念一想,就明了几分:“或许是这光柱等级过低,权限不足,不能显示出来?”

    这时看见还有各类符箓数百,便又浏览了过去,就发现各家符箓都差不多,全部是遵循自家学说,按照学说的意志而造,看了一会,司马寒就被其中几张吸引住了,兑换了过来。

    其中就有兵家的定神符和奋勇符,光听这名字,就知道可以让人在战场上定住心神,奋勇杀敌,正好合适李二狗手下使用。

    还有就是儒家的静心符,凝神符,司马寒知道,静心凝神是参悟至诚之道最好的状态,因此也兑换了一堆,准备时不时就使用几张,参悟儒道。

    而其余就只是兑换了几张医家的止血符,剩下的农家祈雨符,墨家磷火符等等,林林总总有数百种,司马寒觉得对自己目前用处不大,于是便都没有兑换。毕竟,一张一份运数虽然便宜,但是这么多的数量,加起来也很可观了。

    这时兑换了几张符箓,一一收好,司马寒便开始思考着,兑换哪种法宝好一些。

    ps:由于今天出门有事,中午的章节早上提前发了,不好意思哈,22,24点还有两更。

    另外,感谢书友'那一辈子メ的打赏,虽然不多,但却是我第一笔收入,给我很大帮助,谢谢!

第二十六章 也有此相(求更新票)

    看着诸多法宝,司马寒一时倒也难以抉择,于是还是按老法子,以自身所需来选择。

    “我这运数得来太快,没有得到应得的洗练,因此显得非常杂驳。”

    司马寒体会着自己的不足,看着自己气数不纯,就想着解决的办法,“而若是要涵养自己的本命气,使其得到突破,就必须将白气尽数转化为红气,才可以用红气涵养本命。”

    这样想着,司马寒便有了决定,当下就兑换出了一块尘世镜,看其功效,正是提纯气运,剥除杂质。

    同时又思考一番,想到回阳的任务之中,都是在战场作战,既然是作战,就贵在一个勇字,勇者所向睥睨,恰好看见兵家法宝铁血旗,可以提升士兵勇气,于是就再不迟疑,将其兑换出来。

    至此,所得的功劳终于是全部花光,一份不剩,不过司马寒也不在意,两件法宝一到手,就凝神看去。

    只见两件都是巴掌大小,而且都jīng美异常,方一入手,司马寒就感到了丝丝安宁,本来隐藏着的的一丝浮躁和不安,就被消除了去。

    于是感受到了奇妙,司马寒就拿出铜镜,观察起自己的气来。

    只见此时,顶上金印愈发稳重了,里面的气,就好像有一把梳子梳理着,一丝丝笔挺立着,有些像当时邹靖之气,丝丝垂条,活泼又坚毅,而最重要的是,本来三分红气之中,已有了半点赤sè。

    顿时司马寒就心下大喜,知道了法宝不凡,愈发郑重起来,猛的又想到法宝可用执念炼化,提升威力,就立刻向光柱询问着炼化方法。

    于是知道,军魂,也就是生前是士兵的鬼魂,死后遗留的执念炼化进入铁血旗中,就可以逐渐增强这法宝的威能。

    而尘世镜,就需要生前有学问,懂人心的鬼魂遗留下来的执念。

    而且,各类法宝,都需要相对应的执念,炼化进入其中,才可以得到增强,若是用类型不合的执念炼化,反而让法宝之中混入杂质,降低功能。

    同时,这些执念还可以用来炼制兵器,普通兵器中蕴含了执念,就成了yīn兵法器,可以产生摄人心神,勾人魂魄等神妙功效。

    明白了这个原理,司马寒心中不由就大为火热:“看来,还要多多挖掘这冥土资源,不能白白糟蹋了。”

    于是司马寒就询问其了类似执念的冥土资源,才知道,不但有信仰图腾,心血之河,**之火,甚至,就连脚下冥土,都是记忆的沉淀。

    执念,可以当做材料,炼制法器。

    信仰,可以凝聚图腾,升华jīng神。

    心血,可以当做颜料,绘制符箓。

    **,可以燃烧执念,炼化法宝。

    记忆,可以化作冥土,镇压鬼神。

    “这不就是阳世的矿物,树木,水源,火焰,土地?再加上yīn光,阳光,不就连金木水火土yīn阳都齐全了?”

    顿时,司马寒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构成,于是,矛盾就凸显出来,心里自然而然的,就萌生了攻打周围县城,占领各类资源的想法。

    “看来,等到那四人回来,确定了本县的疆界范围,就要开始估算县内物资人口,并且进行收集了。”

    司马寒思维清晰,一步步定着步骤和方案:“各种物资的探索,分类,采集,储藏,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还有士兵的招募,cāo练,后勤的储备...”

    等到一一考虑周全,司马寒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说打仗就是拼人口,这时人口不够,简直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只能空想。

    于是便停下思考,关注起了可以为鬼魂召回魂魄的招魂柱和招魄柱。

    就发现他们的功效是散发yīn光,并且在七天之内,自动为鬼魂召回魂魄。

    而且,这yīn光可以不但能够召回鬼魂,还可以滋养他们的魂魄,是yīn间之光。

    司马寒再细看去,就发现,这yīn光功效会随着距离增加而递减,比如,鬼魂离它每增加一亭的距离,功效就会衰弱七分之一,当距离它七亭距离之时,招回魂魄的时间,就需要四十九天,再远些的鬼魂,就完全没有效果了。

    而那光柱释放的是阳光,虽然少而且弱,但是却无限延绵,可以让一个新生鬼魂,在四十九天之内消亡,这样计算一番,就可知这柱子最多也只能为方圆七亭内鬼魂招回魂魄。

    只是司马寒好歹是数学,知道圆的特xìng,随着半径的增长,面积会呈几何增加。

    如果这县半径不止七亭,而是十亭,面积就恰好是七亭的一倍,所召回的魂魄,就会足足减少一倍,而所建立的柱子,就要增加四个。

    “看来,这县半径,肯定是不止七亭了。”

    司马寒冷笑一声,顿时明白:“毕竟,让人多花些运数,才符合光柱风格。”

    不过他也不愁,立刻就想出了破解方法,只需要派人来回驱赶鬼魂,像牧羊人驱赶羊群一般,将鬼魂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往复循环的接受yīn光照耀,自然就可以逐渐召回魂魄。

    “就是这样,只要将循环的路径和时间范围设置好,一定可以让每个鬼魂都受到光照,招回魂魄!”

    这时有了解决方案,虽然还需细思,心中却也落下一块大石,没有了负担,司马寒终于是忍着肉痛,耗费了五百份运数去兑换二柱。

    顿时,两根雕刻着各种奇形怪状图案的柱子,就出现在光柱两旁,远远看去,同样是高耸而不见顶,三根并立,就好像如来佛的三根手指。

    两根柱子放着yīn光,就开始滋养着周围的鬼魂,靠近一些的,渐渐就变得灵活起来,行动也有了一丝条理,显然,真的是再过七天,就能真正修补好魂魄。

    这时解决了人口问题,只等着七天后收获第一批子民,司马寒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起红sè命格的李二狗,就少了几分羡慕与嫉妒,脸庞上浮现出了淡淡的信心。

    “不过是区区红气命格,我集百人之众,也有此相!”

第二十七章 四方资源(一更求所有)

    时间飞速流逝,眨眼就三天已过。

    这段时间,司马寒一边等待下次任务,一边和秦老三,李二狗两人闲聊,渐渐也知道不少关于东汉的奇闻异事,以及一些社会制度。

    整个东汉社会,阶层不多,而最底层的,就是庶人。

    好一些的,或是有力气,或是知学识,就可以被称为武生、文生。

    再好一点,有管理才能,可有管理其他武生,学生,就可以得个尊称,称为长。

    比如武长,就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比如李二狗,之前就是个武生,后来杀了乡中蔷夫,入了黄巾军,就做了个黄巾长,若是入汉军,就是伍长或什长。

    然而,不成士,终是底层,不会真正得到地位,诸侯是不屑与语的。

    只有武士,文士,儒士,道士,才是真正的中层阶级,有了几分地位,才能被诸侯看中。

    当然,这只是对人才而言。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想要习武学文,改变命运,只是一个笑话。

    虽然大部分学堂都有老学长,可以教人认字,识文断句,但是学费之高昂,笔墨之贵重,都是普通人负担不起的,况且,此时书籍都是竹简形式,普通人家想要弄到一本书,是极为困难的。

    因此,学文其实不行,同样,练武也不容易。

    秦朝乱,所以有焚书坑儒,汉朝兴,所以禁止练武,类似石锁之类的练力物品,都是禁物,若是普通人敢私藏,一经发现,就要判刑。

    因此,只有江湖之人,或是权贵人家,才会有习武之人。

    所以普通年轻人,其实无论文武,都走不通。

    底层寒门子弟,可以走的路子,其实无非两种。

    一是仗着年轻勇武,像李二狗一样,跟着乡里蔷夫厮混,做些偷鸡摸狗,sāo扰小民的事。

    二是仗着年轻机灵,像秦老三一样,正经拜个师傅,学些手艺,若是有幸能得到主人青睐,继承家业,就可以咸鱼翻身,才会有一丝让子孙后代学武习文,改变命运的机会。

    所以说改变命运,其实极难,而在高层,中层层层压榨之下,底层人士的出头机会,其实已经小到可以不计了。

    虽然如此,但这都是东汉的社会,和冥土无关。

    这三天之内,司马寒结合着冥土情况和东汉现状,终于萌生出了自建体系的想法,那就是趁着如今冥土没有自己的社会制度,推翻其汉朝体制,以兵家之道治理,将其建设成一个军伍制的社会。

    因为他知道,每一次进入阳世都是战争,而且随着官职的增加,可以带入的人会越来越多,甚至成千上万。

    只要能够凝聚出一只无敌的军队,凭借这光柱,用得来运数兑换其他一切物资,就可以一路征伐,攻城拔寨,伐山破庙,抛弃其他社会种种,建立出真正军伍至上的社会。

    毕竟,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进入阳世,完成战场任务,如果能够全民皆兵,成就军伍社会,那么在任务之中和其他势力的争霸,就会多有一分优势。

    而就在司马寒默默构建着这个理论雏形之时,出去探路的人终于是依次回归。

    第一回来的是个家伙,生前是个农夫,只见其两手空空,一无所获,看到司马寒,就立刻跪下。

    口中就禀报着:“主公,在下一路往东行去,直走了有七八亭之后,两边的路就越来愈变窄,光线也越来越暗,小人由于害怕迷路,就沿原路返了回来。”

    司马寒听了,皱一皱眉,问道:“两边路变窄?怎么会这样,是什么东西阻拦?”

    农夫听了,一回想,脸上显露出了惶恐,“我一路往北走,到了窄处,就看见东北方向有一条河流,但是其中鲜血泂泂作响,煞是恐怖。”

    司马寒听了,来了兴趣,露出了期待的表情,接着听着。

    “还有!西北方向也有一片森林,应该是森林吧...?”

    农夫说着,又显得不确定起来,司马寒心中有数,估计就是信仰之森和心血之河,当下就让农夫退下,又问起了另外两个。

    这两个所说的,和农夫相差不大,也是见到后面没有光线,就原路返回了,只是说看见一片火海和一座大山。

    而根据他们这只言片语,司马寒重新定位了方位,就猜测出来,东方有信仰之森,西方有执念之山,南方有**之火,北方有心血之河。

    这时虽然明白了地形,却没有一个家伙走到尽头,司马寒不由就有些烦闷。

    幸好,又过了不久,就见最后一个家伙回来,并且带来消息。

    “拜见主公,李冰幸不辱命,步行十亭而回,可惜未有所获,还请主公责罚!”

    司马寒一看,记起了是那个生前落魄的寒士,凭借祖上遗留,勉强度rì,后死于刀兵。

    这时听他所言,似乎走到了底端,司马寒不由大喜,连忙问道:“你有何罪?快快请起!将一路所见所闻,与我详细说来。”

    “是,谢主公!”

    李冰起身,恭敬的告了个谢,就说道:“属下一路行去,只见景sè重复,直走了有七八亭之后,两边的路就越来愈变窄,光线也越来越暗...幸好属下天生就可夜视,偏不怕这黑暗,就径直往里走去。”

    李冰说到这里,瞄了一言司马寒,见其面带喜sè,才接着说道:“于是又走了二三亭,周围火海和大山就挨着,被一道奇怪的屏障挡住,就再也没有路了。”

    司马寒听了,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四块资源大圆紧紧挨着,中间的图形,再转九十度,就是这曲阳县的模样。

    “居然是封闭的?”

    司马寒一念闪过,颇为吃惊,不由暗道:“莫非还要打穿了资源,才能出去?”

    “可是,执念好挖,图腾好伐,火海和河流是天堑,那里是人力可为?”

    司马寒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急,毕竟现在人数都还少,什么也做不了,便先夸赞了李冰一番。

    又唤来李二狗说道:“你带着李冰,将事情交代一下,他很不错,不要和另外三个搞混了。”

    “是,俺明白了!”

    李二狗一听,连忙回答,看向李冰眼神,就多了一丝友好。

    李冰也知道,这是司马寒赏识的缘故,连忙谢过。

第二十八章 真龙之道(二更求所有)

    这事情就告一段落,便等着三天之后的回阳。

    原来司马寒见众人都回来了,便将三rì之后,进行回阳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同时,也告诉了他们,将所要进行的战场,乃是颖川之战,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而李二狗等人知道要上战场之后,虽然心生畏惧,却到底还是受不了回到阳世的诱惑,这几rì便跟着司马冰学习武功。

    不过司马寒却发现,除了李二狗以外,其余五人底子都是极差,一时之间,绝对难有所成,于是就只是专心教导李二狗,闲暇之余,再让李二狗教导众人。

    也亏得李二狗勤奋努力,知道多一分功夫就多一分生机,拼命的学习,加上之前有着底子,终于是在短短三天之内,就入了内家之门。

    看着李二狗武艺一路进步,司马寒也不禁夸奖道:“三天入门,你的悟xìng倒是不错,但也和你不断努力分不开,既然如此,我就奖赏你一套装备!”

    李二狗自然大喜,就跟着司马寒来到了光柱之处。

    而司马寒也是发现回阳的时间将至,而众人的装备还没有解决,才顺便想着奖赏李二狗。

    这时提交了想法,光柱就展现出了一列列兵器铠甲。

    司马寒就一一看去,就发现每一种,都有着单件与全套之分。

    他也懒得一一挑选,就决定兑换全套装备,只见其中有着制式兵器和甲胄等,根据不同类兵种,装备又各有相同,比如,弓箭兵的装备,就多有一套弓箭。

    并且,随着级别提高,有士兵,牙将,偏将,部将四种,分别需要一份,十份,五十份,一百份运数。

    当下司马寒一思考,就先兑换出了六套士兵装备,给秦老三等人,而为了不显得突兀,便只是兑换了二份牙将装备,给自己和李二狗使用。

    这时李二狗得了牙将装备,一换上,顿时就显出了凛凛威风,看的其余人心中生羡。

    见众人都换好装备,司马寒就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准备出发。”

    这几天几人也彻底明白了回阳的详细,商量好了其中的细节,因此此时都没有意见,就等着出发。

    只有秦老三一脸苦相,还想多说几句,就听见司马寒下令:“就由秦老三留在yīn间,看守新生鬼魂。”

    “是!”

    秦老三连忙答应,满肚子想要回阳的话又咽了回去。

    原来这回回阳,由于没有提拔低级的官员,所以司马寒只能依靠自身权限,带五人回阳。

    而他又看重秦老三有着管理的经验,因此就把他留了下来,看管之后出现的魂魄。

    不过,司马寒也看出了秦老三心中不愿,此时便取出官服,对秦老三说道:“既然留你在命令鬼魂,也不能让你失了威严,这样,我这身官服就借你使用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之后,再真正对你进行提拔。”

    “当然,你也要知道分寸,不可以肆意妄为!”

    司马寒厉声说道,将官服交给了秦老三,他也不怕秦老三作怪,因为只要有印绶在身,就可以一念之间收回官服。

    而秦老三是知道这官服威力的,听了这两句话,顿时就大喜过望,上前接过官服,之前的回阳之心就烟消云散,满心都想着rì后如何威风。

    司马寒看着好笑,知道这时小民心xìng,便又交代了一些事项,兑换处一些竹简对其吩咐着:“我不在时,所有事情,无论巨细,都要一一记录在此竹简之上。”

    “主公放心,小人一辈子记账,绝无错漏,请待主公凯旋后过目!”

    秦老三有了官服在手,信心大增,拍着胸脯保证。

    司马寒见了,也就不再啰嗦,和李二狗五人一起整装待发,进入了光柱之中。

    “随着三国时代到来,死人越来越多,冥土的安宁也会逐渐打破...”

    等待时间之际,司马寒也思考着未来。

    “而最近的危险,就是黄巾起义失败之后,张角病亡于安平国的广宗县,与这曲阳县相隔不远,若是要和他对战的话...”

    猛的,司马寒停住了思想,他知道,凭现在的自己,绝非张角对手。

    怔了怔,司马寒不由就冷哼一声,反问自己道:“一个贼秀才罢了,我司马寒还比不上他?”

    “先天不足,后天补之!谅其气运也比不过刘备,我连刘备都不怕,难道还怕他不成!”

    如今司马寒常常运转望气之术,时刻皆有所得,结合前世所知,明白争夺天下之道,虽然天龙蛟龙地龙潜龙层出不穷,然而方法都不超出以下三种:

    其一,就是地龙之气,天下大乱,尸横遍野,实际上各州各郡,都有地龙龙气。

    如曹cāo,袁术,袁绍,起初都是豫州之潜龙,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曹cāo家世人气不如两袁,却因为运筹得力,用人得当,追击董卓,取得了人望,迎救献帝,壮大了家世,击败了二袁,得其龙气,于是坐拥中原。

    其二,就是天命所归,如刘备,刘表,刘焉,刘繇,刘虞数人,都是汉室宗亲,得到大汉最后的气数加持,为其招揽人才。

    刘表,武有魏延文聘,文有蒯良蒯越;

    刘焉,武有张任严颜,文有法正刘巴;

    刘繇,武有太史子义,文有笮融薛礼;

    刘虞,武有公孙伯珪,文有田畴田豫。

    只可惜他们却都不知用人,使得下属离心,各有背叛,从而中途失折。

    唯有刘备,能知人善用,用人不疑,才有关张不弃,诸葛效死,于是占据蜀地。

    其三,就是祖荫集人,只要能集人有祖荫,草根也有大气运,而孙权就是其中典型。

    他一非地龙,二非天命,唯有孙家三代之祖荫,得了三代之人才,其父留有程普,黄盖,韩当,其兄留下周瑜,张弘,张昭,于是文武兼备,气运深藏,方有孙权第三代之飞腾,雄踞江东。

    起始再强的龙气,也未必能走到最后,再弱的龙气,若能抓住机会,吞并它龙,也可壮大。

    所以这真龙之道,就在于争夺作战,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之局。

第二十九章 五品黄堂(三更求所有)

    中品元年,三月,李二狗等五人次进入阳世。

    战场开启:《黄巾之乱二》——《颍川之战》。

    “战场中型任务一:识破火攻,奖励运数三千份。”

    “战场中型任务二:攻破长社,奖励运数三千份。”

    “战场中型任务三:击溃援兵,奖励运数三千份。”

    “战场阵营:黄巾阵营,大汉阵营任意一人,得到运数,救下黄巾阵营任意一人,得到运数。)”

    李二狗等人在冥土生活这几天,倒也增长了不少见识,因此虽然被光膜束缚着,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倒也不觉得多么可怕。

    只是记着着司马寒的吩咐,静静的看着光幕上的影像。

    ......

    司隶-河南尹-洛阳县

    光幕之上,远远望去,是一个房间中的大堂,两旁摆放着一些案几,上边有着各类时鲜水果。

    而坐在位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只见其头戴爵弁,方面阔鼻,有着黑宝石一样的瞳孔,顾盼之间,熠熠闪着光辉,自然流露着一股大气。

    身上一件直裾襜褕,脚下一双黑金履靴,简单而又得体,透着一丝雍容,配一把三尺宝剑、系一块三sè青绶,小巧而又沉重,显出一股威仪,果然是英雄之姿,叫人一见忘俗,王者风范,令人一见倾心。

    再看堂下诸宾客,也都是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显然都是高明之士,风雅之人,言谈举止之间,都颇有规矩,看不到一丝逾越。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想当年孟德与我等同届入太学,同窗三年,这份情谊,多么不容易啊!”

    “哈哈,子璜说的极是,那时咱们四人衣食住行,皆如一人,华服美食,分而享之,课业点卯,轮流去之,打骂斗架,群而上之...”

    “哎呀,子远记忆超群,我等知晓,”堂上主人听了这话,面容一紧,连忙道:“不要再一一细数。”

    这时司马寒仔细听着,凭借过人的三国知识,立刻就推测出了三人详细,“最先说话的,乃是刘勋刘子璜了,然后是许攸许子远,而这位,想必就是曹cāo了。”

    “而且,他们聊的都是往事,想必这些在座的,当年都是同学?”司马寒猜测着,又看着场中最后一位客人。

    只见其不苟言笑,正在一人独饮酒,显得很是自然,心中就有了猜测:“这样的自如,想必就是曹cāo的发小,张邈张孟卓了。”

    于是就往这几人顶上望去。

    这一看,司马寒顿时就发现,刘勋之气最差,只有一根红光。

    而许攸和张邈虽然是赤红之sè,好似火烧云,zhōng yāng处一点,更是已经红中生黄,气象不凡,但是就算加上本命之气,也只有零散几根,不成气候,显然是并未担任官职,手下无人之故。

    再看曹cāo之气,却又不一样,他身为京都官员,位格带来的云气极多。

    只见一大团红白之气,丝丝垂条,落在其本命气周围,显然是得到了洛阳万民之气的加持,zhōng yāng包围着zhōng yāng一根将旗,sè泽金黄,招摇翻滚,大旗飘飘,统御着其他诸气,使得整体型状,隐隐就要生出各种变化。

    黄气,已经是小贵之气,千中无一,除非是根基深扎,底蕴深厚之人,不然不集十万众,不可有此气象。

    所谓五品黄堂,就来源于此,凭此命格,如若是做官,就可以当到太守,如若为将,就是主将。

    司马寒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知道这是手下人心稳固,才使得气数纯净,而且这样的浓郁,真可谓是根基深扎,气候不凡。

    停住思想,就看见堂上张邈又饮一杯,自有人上前筛满,然后便举起盏,敬着曹cāo:“阿瞒,多的就不说了,你升任这洛阳北部尉,我敬你一杯,愿你得尝生平之志。”

    说完仰便将酒水喝下,只听其喉咙发出咕咚声响,顿时,脸上便带起了丝丝红光,这时饮酒用的是小盏,盛放食物用的是小鼎,吃饭时还有奏乐击钟,所谓钟鸣鼎食,不过如此。

    虽然洛阳一个都尉,宴席还值不得这样隆重,但曹cāo好歹是前太尉曹嵩之嫡子,这仕途第一站,讲究些排场,倒也没人会说闲话。

    何况只是宴请四人,也不能说超出了标准。

    这时曹cāo见到张邈敬酒,眉毛一抖,小眼就眯成一条缝,显得很是开心,就回敬道:“孟卓此言,正合我意,只要我为一rì洛阳都尉,自然就要保洛阳百姓一rì平安。”

    众人听了,都是敬服,于是酒过三巡,各人皆面上带红,念及是曹cāo任间,不好大醉,于是一一起身告辞。

    “诸位走好,来rì再聚!”

    曹cāo站在门口,看着众人一一远走,出言相送。

    然后,他脸上的笑颜就渐渐收敛起来,冷冷一笑,转对下人吩咐道:“叫曹纯来见我。”

    “是!”

    下人立刻答应着去了。

    不多时,一个银冠束发,身着轻甲的小将便赶来,望其气,也是红中带黄,只见其出口问道:“大兄,已宴毕?”

    “嗯,”曹cāo见其到来,沉声问道:“蹇图可有动静?”

    “与往常一样,大门紧闭,想必夜间又要出行!”

    “哼!”曹cāo冷哼一声,表情yīn暗,目光冷厉,“蹇图匹夫,凭着有个好侄子,就敢不把我这都尉放在眼里?”

    “只可惜,这一次,就算是他叔叔蹇硕来,也救不了他了!”

    曹cāo嘿嘿一笑,似乎胸有成竹,就对曹纯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就弄死他!”

    “哈?”曹纯听了,吃了一惊,旋即大喜,“太好了,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这家伙仗着个太监侄儿,整rì里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早该死了!”

    虽然心中兴奋,但是曹纯还是清醒的发现了问题,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可是他平rì夜出偷情,都是毫无规律,隔三差五就换个女人,行迹难以捉摸,要想抓住他,实在是不易呀。”

    “无妨,我为什么到任一月,直到今rì才宴请宾客?就是要借这事麻痹他们,以此立威!”

    曹cāo冷笑着,看着渐渐转暗的天空,眼神有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然后,就从中流露出了杀意。

    “他必然以为我难得一宴,会喝的酩酊大醉,放松jǐng惕,届时我再亲自出手,必可捉jiān在床...”

    说道这里,曹cāo眼中散出一丝jiān猾的光:“看看还有谁能保他!”

    “好了,你速速去召集巡逻队,子孝,子廉去了西园,武事还要多多依仗你了。”

    “是!”曹纯看着眼前大自己不到五岁的堂兄,眼中尽是崇拜。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8011/ 第一时间欣赏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作者:一路征伐所写的《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为转载作品,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介绍: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