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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路征伐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还不住手(四更求所有)

    转眼夜幕降临。

    阵阵锣鼓响过,禁宵开始,顿时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队巡逻士兵。

    一座豪宅门前,矗立着两个大石狮子,朱红大门上书着蹇府二字。

    这样看去,倒是并无不妥,只是若换个角度,从后门看去,就会发现,一个脸上蒙着黑巾,脚下缠着棉布的人,从中走了出来,不用想,必是蹇图无疑。

    只见其轻手轻脚,身手敏捷的疾行着,绕过两条大街,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轻轻一扣,里面就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

    数息之后,门外再次聚集起了一群人,尽数铠甲加身,全副武装,为一人,正是曹cāo。

    “哈哈,蹇图匹夫,看你今rì怎得逃脱!”

    只见其哈哈一笑,就是大手一挥,“还愣着做什么?上!”

    顿时,门就被踹开,曹纯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就见满室蜡烛,照耀的灯火通明,蹇图赤身**,抱着一个女子,分明是正行着房事,顿时大喝一声:“好个jiān夫yín妇!”

    蹇图一惊,一口气泄开,jīng神顿时萎靡,居然就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而那女子则是一声尖叫,猛的扯来衣裳遮住身体,就啜泣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民宅!”

    蹇图回过神来,见是曹纯,心中稍缓,yīn沉的说道。

    “哟,蹇大人,还耍威风呢?”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蹇图连忙看去,就见一个青年踱步走了进来,口中说着:“你不记得子和不要紧,不知还认不认识我曹某?”

    顿时,认出是曹cāo,蹇图的脸sè就变得十分jīng彩,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曹cāo看着蹇图脸sè,难看的彷佛猪肝,不由心下大快,有心调戏一下他,于是说道:“你看,这个事情,这么个办法好呢?”

    “啊?”

    蹇图一愣,听出曹cāo的语气之中,似乎还有回转的余地,顿时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叫喊起来:“银子!我有银子!”

    “蹇大人,勾引寡妇,这事是可大可小...”曹cāo听了,不置可否,自顾自说着。

    “对对,可大可小!”蹇图听着,还来不及很高兴,又听曹cāo说:“可是夜禁出行,是死罪,我也很为难啊!”

    立刻,曹纯就走上前去,拔出刀来,yīn笑起来。

    “不为难不为难,小人愿出三千两!”蹇图见了刀光,一狠心,说出了卖命价钱。

    “这就对了,”曹cāo双手一拍,夸奖道:“蹇大人一向识时务,子和不要为难人家嘛!”

    曹纯听了,瞪了蹇图一眼,果然收起了刀。

    ......

    茫茫夜sè,百姓安睡,只有零星几声狗叫,一片安静祥和。

    而衙门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堂上端坐的,是满脸笑意的曹cāo。

    堂下束缚着的蹇图,却是面若死灰,在押送衙门的路上,他终于知道,曹cāo只是戏耍于他,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曹阿瞒!你不知道我侄子是蹇硕?蹇硕是我侄子!”

    蹇图心中绝望之下,歇斯底里起来,狂喊着蹇硕的名字。

    “好了好了,不要喊了,你说,蹇硕是你侄子?”

    曹cāo摸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蹇图问道,“我怎么看着,蹇硕像是你老子呢?”

    哈哈哈!

    一干班差,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肃静!”曹cāo敛起笑容,面sè瞬间转变,喝道:“取五sè棒来!”

    这五sè棒,乃是曹cāo上任第一天所悬挂,是专门用来打罪犯的,如今却还是一片簇新,尚未见血。

    “蹇图夜行偷jiān,违反法纪,按律当处一百大棒!”曹cāo喝着,就要扔出令箭。

    “曹阿瞒!你好狠毒!”蹇图一听,口水顿时一呛,就状若疯癫:“一百大棒?我不过是偷jiān而已,你居然判一百大棒!”

    “不公!不公!”

    “嘿嘿,不公?”曹cāoyīn沉的笑了一声,失望的摇了摇头:“蹇大人好不晓事!自从我到任以来,便处处与我为难,莫非连成王败寇,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令箭甩出,曹cāo就暴喝一声:“打!”

    话说的这样明白,显然就是不留余地,蹇图绝望的低下头,身体终于颤抖起来。

    在司马寒眼中,他的本命气被一股股黑气缠绕,显然是到了生死关头。

    扑通!扑通!......

    那五sè棒有白红黄青紫五种颜sè,重一石,拿着就已经颇重,何况打在人身上?

    “哇!”

    这才打了十棒,蹇图便吐出血来,衣裳已经破开,露出了细嫩的皮肉,已经有了青紫,可见其并不是练家子。

    再打下去,屁股上就见了血,渐渐地,肉就翻滚开来,二十来棒时,血汁混合肉末,就黏在了棒上。

    “曹贼!...曹...贼啊!”蹇图嘶喊着,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昏了过去。

    “浇热水,冰水,”曹cāo见了,亦不动容,冷哼一声,就吩咐士卒。

    “啊...嘶!”

    蹇图臀部被开水一浇,顿时弥散出一股焦糊的肉香味,同时刺激了血脉,使血流的更快了。

    但若只是这样,人就很快会死,只有及时浇上一盆冰水,才可以冻住血液,减缓流速,防止死人。

    果然,就听呲呲巨响,一盆冰水就泼了上去。

    蹇图本来麻木的知觉,顿时回来,眼神中爆shè出一股血光,口里没了力气,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一时之间,翻了白眼,真正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哈哈,快活,真是快活!”曹cāo看见蹇图这般模样,居然放声大笑起来,“蹇图啊蹇图,无谋之人,就仗着个太监侄子,就敢跟我作对?”

    “也不去称称,自己有几斤骨,几两肉?才打了不到三十棒,就这幅模样,还有七十棒,看来你是享受不起了。”

    曹cāo冷笑一声,吩咐道:“来人!给他包扎一下,关进大牢,保持其神智清醒,交代狱典,好好照料一下,挨到明早起来,大人审讯完毕再死!”

    “诺!”

    当下应着,就有人来将蹇图带下,压送牢房。

    “慢着!”

    这时就有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堂口传来,“还不快给咱家住手!”

第三十一章 乱世奸雄(五更求所有)

    众人望去,居然是个太监,被一群侍从拥簇着,走了进来,正是十常侍之一的蹇硕。

    司马寒急忙望去,就发现其顶上一片金光,有如烈火烹油,显然是惊怒之极,导致气数沸腾,如油锅一般。

    蹇图见了侄子,眼中顿时冒出光彩,呜呜的哀嚎个不停,是要蹇硕救他。

    而曹cāo见了,却不动声sè,似乎成竹在胸,就出口说道:“原来是蹇常侍,这么晚了,您不在宫里侍候皇上,出来溜达,若是没什么理由,可是要犯夜禁的。”

    “嚯!小家伙!”

    蹇硕对着蹇图摆摆手,示意其不要担心,又扭过头,对曹cāoyīn深深一笑,压根不吃这一套,“从来只有咱家欺负别人,没听说过别人欺负咱家,你可还是头一个!”

    说着,举起大拇指对着曹cāo,火烛偶尔照耀一下,露出其一脸冷淡。

    “好说!好说!”

    曹cāo一听,却似乎很是自得,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看来你是不准备放人了?”

    蹇硕见了这表情,沉默一下,轻声道:“咱家亲自过来,你就不买个面子?”

    “咦...?哈哈哈哈!”

    曹cāo一顿,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脸sè瞬间转冷,“面子?你个没有根子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面子?”

    “你!...你!”

    蹇硕被受了这一下羞辱,顿时羞怒交加,怒骂道:“曹阿瞒!你笑俺是阉人?你爹爹还是俺们阉人的崽子呢!”

    司马寒一听,就敏锐的感到几分不对劲,因为蹇硕说出了这话,其实就是不死不休了。

    曹cāo之父名曹嵩,乃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这一份污点,曹cāo最恨他人提及,如果说之前蹇图是九死一生,还有一分活命机会的话,现在就确实是十死无生,不可逆转了。

    果然,只见曹cāo脸沉如水,却并不作sè,只是指着蹇图,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顿时,衙役就上前,挥起五sè棒,狠狠砸下,蹇硕就听扑通扑通几声,自家叔叔便渐渐翻起白眼,眼见就没了气,再也折腾不了了。

    然而司马寒看其脸上,虽然有怒气,却并无一丝哀伤,不由暗道奇怪,但是再看下去,就释然了。

    ......

    “哈哈,孟德这妙计果然奏效,阿瞒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一间小室之内,分明坐着曹cāo蹇硕二人,正喝着酒聊着天,哪有还半点紧张气氛?

    “嘿嘿,些许小计,只是诈术,等不得大雅之堂,更当不得大人夸奖,方才言语唐突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啊!”曹cāo举起酒杯,敬了蹇硕一杯。

    “哎,没事,这只吸血的虫子,到底是我亲叔,我不好动手,孟德帮我除去,我感谢还来不及呢!”蹇硕笑着说,仰脖喝下酒水,脸上尽是开心颜sè。

    听到这里,司马寒那还不明白?两人分明是共谋诛杀蹇硕,方才分明是做戏给外人看。

    “哈哈,些许小事,何必言谢!”

    这时就见曹cāo满脸笑容,毫不在乎的对蹇硕说道:“孟德rì后,还需大人多多照看呢!”

    “放心,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是想当骑都尉吧?”

    蹇硕呵呵一笑,说道:“明rì咱家和陛下一说,这事准能成,不过,为了不遭人闲话,就要先请孟德休息一段时间了!”

    曹cāo听了,双眼一眯,闪烁着兴奋的目光,知道这是要掩人耳目,造成自己因为惹怒蹇硕,而被革职的假象。

    “叔父啊叔父,若不是你,侄儿哪有如今这本领?”

    这时得了前程,心下大喜,曹cāo不由就想起少年往事。

    原来曹cāo少年之时,喜好游侠弓猎,热衷歌伶舞姬,每rì里不务正业,只知道和朋友玩耍。

    而他的叔父乃是族学,专门管理族中小辈,自然是对其不上进的行为,十分看不过眼,因此常常向曹嵩告状,让其严加看管曹cāo。

    一次曹cāo犯下大错,正巧沛国正在严打,当时就被通缉,要被关入牢中,受牢狱之灾。

    他叔父知道以后,立刻就去告诉了他父亲曹嵩,并且献计,让曹cāo的族弟夏侯渊替他顶罪。

    而曹嵩是个没主见的人,听见有法子能救下儿子,哪里还有诸般顾忌?当下,就将夏侯渊拿来顶缸,把曹cāo换了出来。

    虽然后来又想法子救出了夏侯渊,但是曹cāo和他叔父,却也彻底生出了间隙。

    而曹cāo虽然逃过了这一劫,却让他感到自己失了朋友意气,失去了做一个游侠儿的根本。

    因此从那以后,曹cāo就xìng情大变,少年意气,都被消磨,转而开始攻读诗书,习练武艺。

    渐渐地,凭着远超同龄人的见识和经历,就从书中悟出了不少,有了谋略之机,应对之变,也就是俗称的‘开了窍’。

    于是一次在外遇着叔父,曹cāo不但不害怕,反而灵机一动,就昏倒于地,假装出了中风之状。

    他叔父见了,上前一试探,就被曹cāo蒙骗过去,以为真是中风,顿时大惊,立马跑去告诉曹嵩。

    而等到曹嵩急忙赶来看时,曹cāo早就收起伪装,表现的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一点问题。

    自然,曹嵩就问:“你叔父说你中风,这么快就好了?”

    而曹cāo便故意答道:“我哪里会得那种病?想必是遭受了叔父厌恶,所以被他这样乱说。”

    这是狼来了的道理,被曹cāo这样运用出来,却反而让曹嵩深信不疑。

    于是之后他叔父再对曹嵩数落曹cāo的不妥时,曹嵩就也没有相信,从而曹cāo获得了极大的zì yóu。

    也正因如此,彷佛久旱的幼苗得到雨水滋养,曹cāo在不受古老礼教限制的环境之下,充足的书籍库存之中,开始全面疯长,变得越来越成熟,机智。

    从此之后,就彻底和族内那些只知埋头苦练,闷头苦读的子弟们,有了本质上的区别,渐渐变得不平凡起来。

    而他又有着不俗的家世,rì常往来之间,自然就为其赢得了诸多名士的点评。

    其中就有前太尉桥玄,以及评价荀彧为王佐之才的南阳何颙等人。

    在这些名士点评当中,又属相士许劭的评论,最为曹cāo所喜。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

    然而如今之世,岂是治世?既喜此言,则为真jiān雄!

第三十二章 不再幻想

    三月里的一天,风和气清,阳光明媚,本该是个chūn游的好rì子,可是如今,却是一片肃杀之气弥漫。

    颍川-长社城外,数万黄巾军重重叠叠,形成一片黄sè巨浪,包围着城池四门,一副整装待战气息。

    忽的,包围北门的黄巾军之中,一个瞬间,就闪现出六人,皆是利刃在手,全副披挂,正是加持过阳气的司马寒等人。

    “嗯?这么多人!”司马寒一出现,便看着四方,就发现大大小小营帐数千,连绵不绝,望不到边际。

    “李冰,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司马寒手一挥,将李冰派了出去,现在熟悉了,知道这五人之中,他是最机灵的,交代的任务,大多都能完成。

    “是!”

    李冰听了,

    便选了一个营帐,径直走了过去,是要打探消息。

    司马寒则和李二狗四人,一面远远吊在李冰后边跟着,一面观察着:“这颖川之战,起因就是火烧长社,莫非这座城,就是长社城?”

    司马寒看着前方被包围的城池,顿时一惊,连忙观察起周围营地,果然发现了大量的杂草,不禁叹道:“依草结营,真是取死之道!”

    黄巾军向来是凭着人数打仗,遇军围军,遇城围城,哪有什么观察地形的道理?

    所谓野草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三月一到,就是chūn暖花开时,野草旺盛之时,那里还能胡乱结营?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只当过二月份的将军,那里知道三月份的事情呢?

    忽略了这城外杂草,实属正常,由此也可以看出,黄巾军根基之浅薄,底蕴之稀衰。

    这时等了片刻,李冰就回来,将所见所闻细细叙说着。

    原来这果然是长社城外,大军共有二十万,张梁为主将,张宝为副将,却不掌兵事,一切调度,都由颍川渠帅波才实施。

    之前其击败了朱儁,令其三万jīng兵退后三十余里扎营,如今又将皇甫嵩连败数次,仅剩五千兵退入了长社,于是率大军四面围住,不久就要攻城,彻底消灭皇甫嵩。

    “那我们这里的统帅是谁?是什么军队?”

    司马寒听了,既惊讶于波才的能耐,又奇怪着朱儁和皇甫嵩分开,不过发现大局和历史相差不大,便也不十分关心,转而问起现状。

    “地公将军张梁围东门,人公将军张宝围西门,颍川渠帅波才围南门,而我等所在北门由汝南渠帅彭脱为主将,张闿为副将,何仪为先锋,一同主持大局。”李冰将所知一一细数,有条不紊,不禁让司马寒眼前一亮。

    “好!你干得不错,”司马寒夸赞了一句,再问到:“依你所见,我们如今应该如何行动?”

    李冰微微一笑,显示出一股成竹在胸的气质,不禁让司马寒产生一种错觉,果真小看了此人?

    “主公,我观此处遍地杂草,若是不能一鼓作气攻下此城,必然会被敌军使用火攻,似这等士卒,怎可抗自然之力?必然一败涂地,无可挽回。”

    司马寒听着,点点头,再次望向李冰,终于是有了一丝丝重视,仔细往其顶上望去,发现依旧是一根白气,灵光一闪,就有了些许悟:“看来本命气的颜sè和才干并无绝对的关系,普通人,也未必就没有才干。”

    这时又听李冰接着说道:“因此,为今之计,要么是一鼓作气,攻下此城,要么就劝导主将,撤离此地。”

    说着李冰抬起头,见司马寒认真听着,便接着说道:“只是无论哪一种,都需要有一定地位,我等为今之计,就是立功。”

    “立功?”

    司马寒听见他思路与自己完全一致,很是满意,便出言问道:“那要怎么立呢?”

    “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攻城,以黄巾军的草莽个xìng,届时必有斗将,若是主公出击获胜,必可大涨地位!”

    这是由于在冥土见过司马寒教导李二狗,知道司马寒武艺不俗。

    只是司马寒身为人主,以身犯险是大忌,一个不好,就是身死人亡。

    “不过此时,也只有这条路能走,届时先看看对面之人武艺,再做定夺好了。”

    这样想着,司马寒就安定下来。

    又推敲了一番当前情况,却猛地发现,李冰漏了一个极重要的信息。

    “这也是他不知道历史,才会将大汉最后的名将,朱儁给漏掉。”

    司马寒心下一叹,“朱儁率三万军于城后三十里,不入长社,却进可杀敌入城,退可保存实力,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怎么能不防备?”

    不过这时司马寒也不说破,只是盯着李冰,良久才说道:“你说的不错,就这样办。”

    于是,一伙人就靠近了中军,等候着开战。

    一刻钟之后,军令就像风一样传达了开来,落入了每个士兵耳中。

    “众将听令!前方结阵,让狗官们瞧瞧咱们黄巾军勇士的本事,尝尝咱们的利害!”

    “是!”

    顿时,北门大军就列起阵来,依旧是方形阵,分作两拨,从主将之处分了开来,众人只见一将匹马闪出,一骑当先,就直奔长社城而去,司马寒急忙看去,正是先锋将军何仪。

    只见其黄巾裹头,甲胄加身,使一杆大砍刀,挥舞之中,就带起一阵劲风,坐下一匹黄崇马,奔腾之间,也带起一阵尘土。

    再往其顶上看去,就见一大团白气笼罩,zhōng yāng一根白里透红的本命气挺立着,统御着诸气,和李二狗的本命气极为相似。

    结合之前的资料,司马寒顿时参悟出来,命格也分三六九等。

    同为红气,就以白里透红最次,红sè为中,又以赤红为上,当初邹靖之气,就是赤红,属于百里挑一,有大气运,所以才会那样难缠,老实险而不死。

    这时何仪一出,主将彭脱和副将张闿就也露出面来,司马寒一一看去,发现都只是红sè之气。

    于是就作出了估计:这支军队除了人数多一些以外,平均战力应该就等同于幽州程远志,邓茂的那支军队。

    于是心中有数,彻底不再对这支军队抱有幻想。

第三十三章 如此之快

    这时司马寒遥望去,就见何仪已经到了城门开阔处,正在叫嚣着。

    不过虽然声音可以听得清楚,但其实他离城门还是有一段距离,除非有着神shè的强弓手,才有可能shè中。

    另外,虽然城外一般都有护城河,但偏偏这长社城小,不曾建设,因此何仪毫无负担,仗着行动灵活,而且随时可退,就策马在附近来回奔走,大声朝着城上叫骂。

    司马寒估算了一下,发现何仪离城门约莫还有二百来步,而大军又离何仪有一百来步,可见大军离城门有三百余步。

    而这么点距离,若是晚上敌军强行纵火,基本上是难以防范。

    “看来,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了。”司马寒顿时忧心忡忡,感到了一丝紧迫。

    就在这时,城门拉开,杀出一将,就像邹靖喝骂道:“贼子休得嚣张,看俺皇甫郦取你级!”

    司马寒一听,就知道这是皇甫嵩的侄子皇甫郦,连忙望去,只见其手执银枪,身披白袍,坐下一匹白马,毛发如雪,一副标准的白马银枪小将形象,而且其气象,也比何仪稍强一些。

    只是何仪看见,就打马迎了上去,嘴上回骂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来送死!”

    皇甫郦也不再多说,就冲将上来,挺枪跃马,还有一丈远时,就是一枪突刺袭去。

    何仪吃了一惊,来不及施招,就一晃身,险险躲开,皇甫郦一笑,手中枪轨迹一转,变了花样,化刺为扫,恰好卷上何仪之腰。

    这一招势大力沉,说明之前突刺只是假象,杀招其实暗藏于此。而且这招式灵活多变,可见皇甫郦确实正经武将出身,一招一式,都是真正的搏杀之术。

    何仪被这一扫,知道躲闪不得,连忙架刀隔住,刀锋卟的一声挡住枪杆,好险没有被扫下马去,勉强扛过一合,两马错身而过。

    “都是他速度太慢,晚了一步,被皇甫郦抢了先机,施出了连招。”

    司马寒看在眼里,心中通明似镜,“这才是试探,何仪就显出招架不住的势态,看来八成是要不敌。”

    果然,只见两人又过了几合,皇甫郦到底年轻气盛,受了何仪杀意刺激,枪法反而越发熟练,招招都是抢攻,一枪更快过一枪,一时之间,杀得何仪只有招架格挡之份,完全无法施展攻击。

    于是何仪越战越心惊,越战越胆颤,心中不由就打起了退堂鼓。

    “嗨,这回是载了!这小娃子,年纪轻轻,枪法就这样强,再战下去,吃亏的必然是我!”

    他倒也是果决之人,知道不能取胜,立刻就把马头掉转,也不多说,直往本阵赶来。

    “哈哈哈,鼠辈就是鼠辈!”

    皇甫郦见何仪逃了,也不追赶,就在马上放声大笑起来,可见得意之极。

    “黄巾鼠辈,就无人敢战了吗?”

    “黄巾鼠辈,敢一战否?”

    “黄巾鼠辈,速来一战?”

    皇甫郦马转一圈,就喊一声,转了三圈,见还是无人请命,城上就爆发出一阵大笑,士气空前高涨。

    作为黄巾军的主帅,此时彭脱的脸黑得像锅底,难看之极。

    心中虽然怪罪何仪怯战,却又不能明说,难不成还要人家死在战场上不曾?

    要真那样,以后也就没人敢跟自己卖命了。

    “张闿是不用指望了,这家伙向来胆小如鼠,只有保命功夫一流。

    彭脱看着身旁诸将,竟无一敢上前为战,不由感到无奈:“罢了,先锋都不怯战,还能有谁敢上?看来非要我亲自出马了。”

    就在彭脱准备吩咐兵器,要策马而出之时,司马寒终于站了出来。

    朗声请命道:“涿郡渠帅程远志帐下,前军部将司马寒请战!”

    “你?”

    彭脱一脸不信,对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前军部将,十分不信任,正待拷问一番,却又转念一想:“要不,让他试试也好?反正死了我也不吃亏,若是胜了,不也省的我犯险?”

    念及此处,彭脱脸sè稍微好转,于是说着:“好!好个前军部将!本帅准战!”

    于是就有人牵来马匹,司马寒扫了一眼,发现和何仪一样,是一匹黄骢马,便也还算满意。

    通过他这段时间的征伐,他就发现,武道一途,虽然简单的划分为三流小成,二流大成,一流巅峰三个境界,却也有着前中后三个时期的差别。

    比如之前见过的关羽和张飞两人,就有着外家大成后期的实力,到达了铜皮,硬肉,铁骨的境界。

    而刘备则是内家巅峰前期,五脏六腑都宛如钢铁,生生不息,永不衰竭,到达了钢筋,鼓膜,铁脏腑的地步,功夫更是已经进入骨髓,开始周身大换血了。

    另外,刚才他也看出,何仪的武艺,只是初练皮肉,和高升差不多,可以算作外家小成的前期,而皇甫郦的武艺,也和邹靖相仿,只是算是炼皮肉小成,所以是外家小成的中期。

    而司马寒自觉比他们都要强上几分,内家功夫已经到了钢筋鼓膜的地步,只差一步,就可突破大成,于是便将自己的定义为了内家小成的后期。

    所以这时明白了敌人底细,一切担忧就全部消散,只见其翻身上马,提刀便出了本阵,留下李冰等人,扑了出去。

    而那皇甫郦见还有人敢出战,不由就大怒,连马也不换,直直就冲了出来,对上司马寒。

    “贼将报上名来!”

    司马寒此时正凝聚jīng神,哪里会理他?

    只见他猛一发力,就力贯双腿,脚上大筋猛的弹起,瞬间夹紧坐下马匹,全身皮膜如大鼓撑起,呼吸震荡,配合着坐下马力,就生出一股劲风,推动着坐下马如流星一般,往前疾速奔驰起来。

    眨眼之间,两马就将要相交,司马寒早已蓄势待发,还在一丈远处,就借着冲势,一刀劈头盖脸卷去,居然还在皇甫郦枪到之前到达。

    “你枪虽快,我刀更快!”

    皇甫郦一串连招快抢,都是建立在次出枪突刺之上,没想到这时还未施展出来,反被司马寒一刀先至,心中顿时骇然:“这人出手怎么如此之快?”

第三十四章 不堪一击

    可是此时事实已经发生,皇甫郦不得已,只得强压心中惊骇,瞬间收枪,借着收力闪躲。

    而司马寒仗着马速提升,刀身轻重,又运用轻身法门,带着一丝提纵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刀势划过三尺之长,一丈之宽,成功的抢到了一丝先机,哪里会轻易放过?

    顿时,皇甫郦就觉得司马寒刀势就如狂风暴雨袭来一般,遮拦之间,就感到胸腹一阵气闷,连忙用了一招拼命打法,逼退司马寒,就夹马而去。

    这一合交手,司马寒就知道,这皇甫郦虽然枪术jīng湛,却缺乏生死之间的实战,显然平rì是过招多,杀招少。

    “这样练法,枪法再高明一倍,早晚也是一个死字!”

    司马寒暗中摇摇头,又平添了几分自如。

    眼见皇甫郦再次打马而来,似乎对刚才的失利,感到难堪,居然喝道:“刚才小爷一时不慎,中了你这贼将诡计,看俺皇甫家传枪法!”

    “哈哈,无知小儿!”司马寒听了,朗声大笑:“尚不知死到临头,兀自卖弄!”

    言讫亦是提刀冲上,眨眼两人又战到一处。

    这回皇甫郦弃了突袭,用的是家传枪法,一招一式,都有着十年苦练的痕迹,使用出来,随心所yù,虽然杀伤力不显,却胜在及其稳定,显现除了深厚的武学功底。

    不过,他的功底虽强,司马寒却也不弱,同样是打小习武,司马寒一身武艺,早已到了内家小成的极致,现在只差临门一脚,就可步入大成,此时以刀对枪,以短击长,也丝毫不乱,一招招都是简单有效,轻松就和皇甫郦战了个平手。

    这时场外诸人,见两人交手如此jīng彩,不由都屏住呼吸,专注的看着,唯有李二狗五人不住窃窃私语。

    “哗!想不到主公马上功夫这般利害!”李二狗感叹着,出自真心的赞叹着。

    “哎,也是没办法,才叫主公上阵,不过幸好此时情况,似乎是主公占优,”李冰叹一口气,却不接李二狗话茬,自顾自说着:“为人主者,必不能亲身犯险,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着我等下属的身家xìng命,若是都这样逞凶斗勇,谁还敢为其卖命?”

    另外四人见二人各说各话,便也停住话头,专心看着司马寒单挑。

    这时单挑已有二百余息,司马寒的马匹,不由就显现出了一丝疲惫,而皇甫郦之马虽然要好些,却也是连战了两场,有了疲态。

    “哼!”皇甫郦实在不甘心与贼将打个平手,冷哼一声,再次转马杀来。

    只见皇甫郦纵马一冲,银枪一转,就狠狠的撞击向司马寒的咽喉和脑袋,好像一座大山,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风狂飙向司马寒而去!

    “嗯!”司马寒双目爆shè出一股jīng光,知道皇甫郦杀意已盛,杀招跌出,顿时一眯双眼,时间在其眼中就好像缓慢起来,就瞄见那一杆大枪顶端,枪头三寸处有一裂痕,心中顿时了然,正是被何仪横刀砍开之处。

    当下便出刀反击,明劲一出,发作之快,发动之猛烈,就好像山崩海啸,千军万马一齐杀到。

    就这两兵相接的一刹那!

    皇甫郦身上的汗毛,头发全部都竖立了起来,就好像砰到了高压电线,全身的皮肤也陡然凸起疙瘩,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好像一粒粒的铁蚕豆!

    这是危机降临,身体不由自主引发的改变,而其顶上云气,也猛烈的沸腾起来,哗哗的燃烧着。

    只听喀嚓一声,司马寒一刀划过,正中皇甫郦手中大枪裂口,顿时,就好似樵夫劈材一般,大枪化为两段,枪头像流星一样甩了出去。

    “啊!”皇甫郦一声惊呼,知道大势已去,不可挽回,手上大半截白蜡杆子一抖,虚甩出数个枪花,就要虚晃一枪,拔马逃离。

    “嘿嘿,好幼稚的手段!”

    司马寒心中暗笑,此时还心存侥幸,没有以命搏命的勇气,这样的懦夫举动,实在没有活下去的道理!

    何况司马寒长刀在手,对付一根棒子还不容易?一阵猛攻,就缠住了皇甫郦,使得他逃脱不得,一时之间,急的汗流浃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

    皇甫郦见始终被纠缠着,逃脱不得,心中渐渐焦躁起来,不由得有了一丝拼命之心。

    “不行,我乃中郎将皇甫嵩之侄,怎么能死在这里?和一个黄巾贼将拼命?不可!万万不可!”

    只是旋即,这个念头就被他自己打破。

    而这一丧失勇气,紧接着一股恐惧就袭了上来,占据了心头。

    司马寒观察敏锐,知道他有了惧意,是怯了自己,顿时抓住机会,杀招迭出,一口朴刀,立刻化作索命绳索,缠上了皇甫郦。

    皇甫郦惧意一生,顿时一口气散乱,再也没有半分战意,加上经验不足,勉强横上一棍,却再次被司马寒劈断,终于是忍受不住,心神出现了一瞬间的失守。

    司马寒猛地抓住机会,大喝一声,以声助力,全身大筋一气贯通!

    长刀不停,前招未收,后招以至,一刀快过一刀,好似雷霆一击,照皇甫郦胸口劈去。

    这一瞬间,皇甫郦顶上云气在受这一激发,眨眼消散个干净,一杆将旗噗地一声,就炸裂开来,化作了灰灰。

    同时胸口挨上这一刀,顿时炸开一片皮肉,而且,巨大的推力就将他整个人带起,好像受了狂暴的犀牛撞击,像离弦的箭一样,横飞了出去。

    “希~律律!”

    皇甫郦坐下马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压伤,嘶鸣着奔跑开去。

    顿时,地面上只留下皇甫郦一人,而且负伤昏迷.

    司马寒一看,就发现其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其顶上云气,也只剩一根略显赤红的本命气孤零零立着。

    两军将士一见,各自爆出声响,黄巾军自然是士气大涨,全军欢欣,而城上汉军长官显然是吃了一惊,急忙忙的离位而去,可见事态已经超出其想象,不得不请示上级去了。

第三十五章 根基难得

    “呼,终于结束了!”

    方才激烈的战斗对司马寒影响不小,此时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不禁呼出一口长气,“好歹是皇甫嵩侄子,有点利用价值!”

    于是拨马上前,轻展猿臂,就将皇甫郦夹起,看也不看城上汉军,径自带回了本阵。

    李冰等人连忙上前迎接。

    而彭脱见了司马寒擒住敌将,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想到自己本部将士武艺不jīng,而司马寒又是武艺如此高强,今后战场还要对他多多倚重,不由也夹马迎了上去。

    就听其说道:“司马老弟!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本帅必会上报天公将军,为你请功!”

    “哈哈,多谢大人!”司马寒只是打个哈哈,就立刻问着:“这皇甫郦yīn险狡诈,险些伤我xìng命,属下恨其入骨,不知可否将他交给末将处理?”

    本来按照军规,俘虏自然是要专门收押,专人看管的,只是这里到地是黄巾军营地,将领多是草莽,一般抓来俘虏,不是当场逼降就是当场杀了,更是不曾设立俘虏营,所以司马寒才放心请求,不怕其为难。

    “这个...”

    彭脱略一犹豫,也不明白其中玄机,暗想是此人擒住的贼将,交给处置此人也正常,于是大手一挥,作慷慨状:“没问题!就当是老哥给老弟的见面礼了!”

    “谢大帅!”

    司马寒得了许诺,顿时大喜,虽然黄巾军大多反复无常,此时却不会轻易生变。

    彭脱又说道:“老弟武艺如此高强,据说是在幽州程远志的部将?”

    见司马寒应是,彭脱又道:“怪不得武艺这样高强,果然是少年英杰,如今程远志已死,我军又正缺个副先锋之职,不知老弟可愿担任?”

    这是看何仪无能,生出了恼怒,要培养司马寒,rì后好去夺何仪之位。

    要不是司马寒新来,不好太过喧宾夺主,此时干脆就是直接任命为先锋,再没有他何仪什么事了。

    虽然心中希望获得兵权,但司马寒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当下就应道:“大帅之令,敢不从命!”

    自己毕竟是外人,位高可以,权重却是万万不行。

    若是让自己统帅了士兵,就是有了根基,好比深深扎根的小树,难以动摇,不利于以后控制。

    不过,即便如此,作为五万大军的副先锋,还是可以分得到一丝气运。

    只见这一领命,司马寒就感到自身气运一阵动荡,取出铜镜照看着,就发现之前消耗的差不多的运数,顿时就弥补了小半,而zhōng yāng一团,更加赤红了。

    “看来,要尽数转化为红sè,还有一段时间啊!”

    司马寒摸着胸口处的尘世镜,正感叹之际,就有士卒来报,原来是汉军城墙之上,皇甫嵩出现了。

    于是来不及休息,就吩咐下人将皇甫郦捆绑起来,一边打量着他,就发现其实伤的不重,毕竟已经炼皮肉有所成就,所以刚才那一刀才只是伤了他外表,没有进入内里,于是就更加满意。

    不多时捆绑好了,便喊来李二狗抬着,一道出了阵去。

    这时就见城墙之上,一员老将负手而立,五十余岁,白发白须,眼神坚定,面庞坚毅,正是汉军左中郎将皇甫嵩!

    司马寒一笑,示意李二狗将皇甫郦扔在地上,就上前说着:“司马寒眼拙,不知此人乃老将军之侄,失手误伤,实在是惭愧!”

    望着城头,司马寒又指着地上皇甫郦,朗声说道:“不过,老将军也无需担忧,在下必然会好好招待令侄,决不让其再受皮肉之苦!”

    皇甫嵩听着这话,面sè就一凝,冷哼一声道:“贼将休要呈口头之快,速速交出我侄儿,倒戈而降,尚可饶你一命!”

    司马寒听了,摇了摇头,叹道:“我原以为,皇甫将军唤我前来,是有甚么高明要指教,”顿了顿,司马寒就噗地一声下马,取出长刀,就在皇甫郦的脸上拍打起来。

    “没有想到,说出此等小儿之言!”

    冷冽的刀锋,透着刺骨寒意,轻轻一划,皇甫郦脸上就流出了鲜血,血热刀凉,激的其心神一摇晃,忽的一股恐惧就袭上头去,猛地就大喊起来:“叔叔救我!叔叔救我!”

    城上皇甫嵩被司马寒这一羞辱,正要发作,就听到侄子喊声,不由嘴角一抽,忍耐了下来。

    这皇甫郦是其兄皇甫商之子。

    皇甫商久在凉州,因此打小便将其子皇甫郦托付给他,一晃二十多年,简直就如亲生一样。

    而且,皇甫郦也很杰出,文武双全,皆有所成,为人也忠厚,如今身陷敌营,要说皇甫嵩不心疼,那是假的。

    “也怪我不让他多经历战事,没有磨砺出胆气,把祖宗脸都给丢光了!”

    虽然他恼怒皇甫郦胆怯,却更后悔自己没有教导,一时之间,这个半百老人,竟自怨自艾起来。

    而城下司马寒,早已计在心中,此时看见皇甫嵩停住,便见好就收,放过了皇甫郦。

    又抬头说道:“老将军莫要担心,在下说过不伤贵侄,自然是要言而有信,但若是将军一时冲动,自己坏了贵侄,就不能怪我了。”

    皇甫嵩冷下脸道:“你待如何,才肯放我侄儿?”

    司马寒停顿一下,缓缓说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皇甫嵩一怔,脸sè霎时由白转红,定定的吐出几字:“好个贼子!”

    “不想火攻之计,居然被其看破,”皇甫嵩心下大惊,脸上却没一丝表情,“这是要用郦儿要挟我,停止火攻!”

    看着城下的皇甫郦,皇甫嵩眼神之中,流露出着不舍。

    然而转瞬之间,一股慷慨上涌,那份不舍,顿时就被一股决绝所取代:“兄长,我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了一人,改变军队命令,舍弃此城,舍弃我大汉百姓!”

    这就是兵家中人,他们心神之决绝,之果断,丝毫不为外物所扰,一但军令下达,就只有坚决执行。

    “郦儿,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叔叔!”

第三十六章 未见颜色

    而司马寒见皇甫郦这般模样,不由就冷笑一声,似这等废物侄儿,要来何用?

    不过眼见这时皇甫嵩停下话语,分明是心中担忧,司马寒也好相逼过紧,当下见好就收,将刀偏离了皇甫郦。

    接着便抬起头,打断皇甫嵩哀伤道:“老将军无须担心,在下说过不伤贵侄,自然是会做到言而有信。”

    “只是,若是老将军一时冲动,自己坏了贵侄儿,可就不能怪我了。”

    说着,司马寒不由上马,策马后退,望着城头。

    皇甫嵩见着司马寒丝毫不肯靠近,不由就是一叹。

    本来按他所想,先用话头吸引着司马寒,分散其心神,然后诱导他靠近,放箭将其shè死,再挥军出击,必可救下皇甫郦。

    不料现在看来,司马寒的谨慎,还在其意料之外,远远离着,又有着马,可见,实在是不可取。

    当下无计,只得冷着脸道:“你待如何,才肯放我侄儿?”

    司马寒停顿一下,思考片刻,才缓缓说着:“今rì天干物燥,恐有火光之灾...”

    皇甫嵩一怔,脸sè霎时由白转红,定定的吐出几字:“好个贼子!”

    “不想火攻之计,居然被其看破...”

    皇甫嵩心下虽然大惊,脸上却未失sè,脑中飞速思考着,“这是要用郦儿要挟我,停止火攻!”

    看着城下捆绑在地的皇甫郦,皇甫嵩的眼神之中,还流露着不舍。

    只是转瞬之间,一股慷慨,就涌了上头,那一份不舍,顿时就被一股决绝所取代。

    “兄长,我对不起你!我不能为了一人,改变军队命令,舍弃此城,舍弃我大汉百姓!”

    兵家中人,心神之决绝,之果断,丝毫不为外物所扰,所以才可以做到军令一下达,就立刻坚决执行。

    而皇甫嵩此人,毫无疑问,乃是兵家之大成者,这时家国之间,不由就显现出了真颜sè。

    “郦儿,希望你在九泉之下,不要怪叔叔!”

    皇甫嵩默念了这一下,顿时就下了决心。

    再看向皇甫郦的眼神之中,就丝毫没有了亲情。

    可见,到底是国之栋梁,爱大家远胜过小家。

    可是,就在他手指按上剑柄,要拔出剑来,彻底决裂谈判之时,司马寒却见缝插针,再次出言。

    “将军且息怒!将军不要误会,在下一介升斗小民,只求自保,安敢得寸进尺?”

    这话一出,就暂时稳住了皇甫嵩。

    眼见把握住节奏,司马寒便将自己打算,一一娓娓道出:“贵侄儿金枝玉叶,久在我军之中,想必也不甚习惯...既然今rì天热,老将军何不从城内借出些水来?”

    原来,根据司马寒之前彭脱对自己的态度,早已想通,自己不过是一介外人,直系士兵也只有李二狗等五人,说出的话哪里会被他们所重视?

    现在大军围城,若是敢战前言败,危言耸听,惹得流言四起,士气大降,说不定还要被当做jiān细,立刻处死,哪里还有人记得其之前功劳?

    所以这时,凭着眼神尖锐,司马寒就发现皇甫嵩按剑而立,显然是发作在即。

    若是自己不知好歹,妄想要救下四门全部的黄巾军,皇甫嵩怕是立刻就能大义灭亲。

    因此局面看似不错,其实已是极险,唯有自救一途,如今之计,其实只能勉强保住北门这一只黄巾军。

    而好歹如今还有着皇甫郦在自己手中,保这一军,想必不难。

    当下就见司马寒接着说道:“不要多,只要给我北城之军,每营军士一桶水,让我等解些干渴就行。”

    “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听了这话,皇甫嵩顿时就发觉不对,这不是典型的只顾自己死活?

    连忙唤人一问详情,仔细听了一遍,才知道司马寒原来是临时出战。

    而凭借其长期和黄巾军作战的经验,这时只是稍一揣摩,就明白了七八分。

    “这贼将想必是不受信任,虽看破我计,却不受重视,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只求自保了!”

    想通这一节,皇甫嵩不由对司马寒刮目相看起来,“武艺超过我郦儿,智谋也如此出众,可惜,可惜啊!”

    这样又想到了侄儿,老人的心思一上来,原先的坚守久久不发,顿时就散了,当下神使鬼差的,就对左右说道:“就按他说的办!”

    所以说老将难立功,牵挂太多,人情太重,到底是和年轻时不一样了。

    ......

    斜阳缓缓西下,眨眼沉入远方,时间已经到了酉时。

    黄巾军营帐之内,也开始埋锅造饭,其实也没有锅子,就是啃些干粮,只见一个营地中,几个人黄巾小卒边啃着窝头边议论着。

    “哎,大傻,你说咱们副先锋怎么说话不算啊?这么一大桶水,为啥不让咱们喝啊!”

    “是啊,大傻,俺渴的紧,要不待会偷偷让俺喝些?”

    “晦气!都不要命了?吃窝头吧!”

    “知不知道,扬州那边的太平道,烧的太多,仗打的又不漂亮,现在都断了粮,那些吃不得‘肉’的,真***就只有水喝了!”

    被叫作大傻的兵,似乎颇有些见识,也有些威信,几个家伙被他一骂,果然住嘴了。

    不过,虽然这样说,大傻心中却也奇怪,看着那一桶水,不禁猜测:“这个副先锋,是要做什么呢?”

    这样想着,窝头都还没啃完,就见一骑当先,领着几个骑兵,飞快的从前一个营帐奔了过来。

    等到靠近一看,原来是李二狗,只听其高声说道:“传先锋将军令,所有营帐打水浇地,违者军法处置!”

    顿时,就见到其背后几个士兵下马过来,一脸凶狠,对着大傻几人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些舀水!敢偷喝就砍了你们!”

    几人顿时不敢怠慢,乖乖的拿起勺子,一下下的舀水浇在营帐附近,不多时,李二狗见水桶空了,满地杂草湿漉漉的,就满意的点点头,又朝下个营帐去了。

    如此往复数次,等待李二狗跑遍全军回来,已到了亥时,夜深人静,军营之中,只剩下零星几队巡夜士兵。

    ps:新的简介怎么样?有更好的麻烦提供给我,自己实在不太会写哈哈。

第三十七章 天要亡我

    前军一个营帐之内,司马寒和李冰对立而坐,是在轻声商讨着事情。

    “李冰,你观我白天的所作所为,是否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司马寒看着李冰,诚心问道。

    “主公所为,实在是大妙,不仅战胜皇甫郦,还将其擒获,使得我军终于获得了这一线生机!”

    李冰说了几句,见司马寒点头,便又接着说道:“之后主公在众目睽睽之下,提醒了彭脱预防皇甫嵩纵火,又下令以水湿地,待到火起,至少也有个先见之明的功劳。”

    “况且经过主公这一提醒,以后张梁张宝追究起来,就全是彭脱的罪,再也怪不到主公身上,这一连串妙思,实在是让属下佩服不已。”

    听了这话,司马寒微微一笑,很满意李冰说话,又轻轻叹着:“只可惜彭脱不听我言,顽固至此!”

    随后再冷笑一声,说道:“到底是黄巾贼将,居然真把自己当成天神下凡,所向无敌不成?还自称渠帅?天公地公人公?尽是些蠢货!”

    李冰听了也是一笑,知道这是司马寒取笑黄巾军,倒也并不是真正小瞧了张角,便说道:“主公说的是,黄巾不纳下言,覆灭是早晚之事,只是如今还需我等救之。”

    “嗯,”司马寒应付一声,算着时间,说道:“估计再有一个时辰,皇甫嵩的纵火队就会出现,想必是不会来我北门了,我派李二狗出去,也不过是以防万一。”

    “主公,”李冰听了,顿时yù言又止,停了一下,还是问道:“届时火起,天降光明,城内又空虚,为何不趁机攻下这城?”

    司马寒听了,显然是意料之中,缓缓答道:“我们哪有这个兵力呢?火起之时,彭脱能够不惊慌失措,保持全军镇定,就很不错了,还指望他去攻城?”

    见李冰还要再说,司马寒又道:“而且,你太小看皇甫嵩了!”

    李冰一愣,就听司马寒接着说道:“城内有五千兵,出城纵火三千,必会留下二千军看守,而我北门,起码有一千军,岂是那样容易打下?”

    “只出兵三千?”李冰一惊,电光石化之间,顿时想起:“朱儁!我居然把他忘记了!”

    “呵呵,朱儁此人,足足退军三十里,把他遗忘,实属正常,谁会想到,他是将皇甫嵩做饵,要钓大鱼呢?估计现在,他的三万jīng兵,已经到了长社地界吧!”

    嘶!

    李冰倒吸一口凉气,呆住道:“原来如此,若是此时我北门大军不能扎住跟脚,顷刻就有覆灭之祸!”

    “扎住跟脚?”司马寒沉吟一下,并不乐观,“黄巾军是什么货sè,我心里清楚,乱起来什么都可能发生。”

    说着司马寒忽有所感,站了起来,走出了营帐,边走边说着:“我看那张闿有些心机,一直不动声sè,或许,也在等待机会?”

    李冰连忙跟着司马寒出来,就听见了马蹄声响,半天才看见是李二狗一伙回来,不由奇怪,司马寒难道未卜先知?

    原来,内家武功步入大成,开始进入脏腑之后,全身机能就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就连五感六觉,都会比常人敏锐许多。

    而司马寒自打观看刘关张三人相争后,就有所感悟,之后几经生死大战,终于是渐渐窥得了大成之径,因此听觉得了几分神奇,也不奇怪。

    这时就听司马寒问李二狗:“事情办得如何?”

    “主公,事办妥了,有几个不开眼的把水用光了,我记着主公吩咐,只是教训了一顿,并没有惹事!”

    “嗯,不错,”司马寒点头,取出了几张符箓,拿给几人,说道:“待会如果有危险,你们就自己看着使用。”

    几人知道符箓功效,顿时大喜,领过珍藏。

    于是一个时辰之后,一声惨叫,打破了宁静,一道赤焰,染红了长空。

    ......

    一丝丝火苗在瞬息之间,演化成了滔天巨焰,顿时,长社城的东,西,南三面,火海一节节推进,无数惨嚎哀求遍地而起。

    东门黄巾,由张梁率领,这时被敌军纵火夜袭,瞬间就勘察清楚了局势,见到唯有北门无火,当机立断,就率全军往北而投。

    而西门主帅张宝,也是如此。

    唯有北门渠帅波才,看不清局势,见东西面都起火,一时间进退不得,心中大恼,就要整合军队,往后撤去。

    就在这时,远处火光照亮的漆黑之中,猛的冒出一个个黑影,乌乌泱泱,数之不尽。

    等到波才之军靠的近了,才发现,前方是一群全身浸水的骑兵,正跃跃yù试,就要发起冲锋,而其身后,是数不尽的汉军步兵,全副武装,巍然不动,是在给骑兵压阵。

    往后一望,一片火海。

    “唔,该死的!”

    火光照耀之下,波才原本平淡的面容,刹那间变得狰狞异常,“把我逼急了,你们也不要想好过!”

    眼见生路被封,波才立刻就生出果决,他知道,这时唯有破釜沉舟,背火一战了。

    “弟兄们!”

    波才一声高呼。

    “在!”

    “狗官们断我们活路了!”波才高声喊着,声音带着奇怪的魔力,彷佛可以给人无穷信心:“前有官军围困,后有火海相逼,你们说,怎么办?”

    “杀出去!杀出去!”

    整齐的声音彷佛cāo练过百遍,从四方响起,渐渐压过了被火烧伤的哀嚎。

    “众将听令!”

    波才面sè一凝,就要下令。

    转一看,却发现原本周围诸将早已不见,全都被着火的营帐隔开分散了,眼前身旁居然就只剩下一员副将杜远。

    顿时语塞,连忙改口道:“弟兄们,都随我杀出去!”

    于是,大火肆虐的营地之中,涌出无数黄巾士兵,朝前方杀去。

    只听汉军之中,见此情景,顿时一声令下,前方骑兵便冲杀起来,眨眼间,就化作一道道长枪,冲入了黄巾军中。

    黄巾军没有将领指挥,又受大火侵蚀,于是铁蹄所到之处,长刀纵横厮杀,往复冲杀之间,就将黄巾阵型冲的凌乱,鲜血不断流入大地,不但没有浇灭火焰,反而更添一丝鲜艳。

    “不要怕!他们不敢冲杀我们!”

    波才大声喊着,随手砍翻几个步兵,“只要突破这个方阵,就能逃出生天!”

    果然,骑兵只是冲着那些没有将领的人群,而对波才为的军队,更是视而不见。

    于是黄巾军个个奋勇向前,迎上了汉军的步兵方阵。

    波才兴奋起来,拼命砍杀着,彷佛看见了生存的希望。

    不料这些步兵阵型奇特,波才左冲右突,却始终不可破解,一时之间,这伙黄巾军反而如遭巨磨碾压,冲了几阵,居然变得七零八落,溃散开来。

    波才在其中,虽然荆棘遍地,却是斩荆披棘,大发神勇,砍翻了十数个步兵,早已一身浴血。

    见着周围的亲兵渐渐减少,还是突围无望,目光和不远处的副将杜远相接,不禁看见了绝望。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太平道?”

第三十八章 一味消耗

    事已至此,波才的心中,对太平道的坚定,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主将的一动摇,这股气息,就飞快传递进了大军之中,前有步兵方阵,后有滔天大火,左右有骑兵冲杀,只是几息,士气就丧失殆尽,不断有人弃刀投降,再也无法组织起一次有效的进攻。

    “天公将军!波才无能,实在是无力回天了!”

    波才猛的想起正在广宗的张角,一声哀叹,遥望北方。

    却猛的回过神来,似乎,那里并未见到一丝火光。

    原来这时波才已经冲出城门一段距离,离的远了,再一回,就可以看见北门并无异状。

    波才灵光一闪,他不是愚昧之人,顿时想到了北门守军或许早有防备。

    于是,本已熄灭的希望之火顿时复生,毕竟若是能活,谁愿去死?

    念及此处,波才瞬间调转马头,率着一众亲兵,就望北门而去,沿途下令全军:“停止突围!全军往北门撤离!”

    而同样的一幕,此时也在东西二门处上演着。

    张宝张梁幸亏见机的早,先一步就往北门退走,因此只是受了骑兵几次冲杀而已,没有遭到步兵团碾压,还保留下了大半兵力,此时正飞快的往北门营地赶去。

    而北门营地之中,却又和其他三门不同,看上去一片安宁,在周围火光冲天的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这其实只是表象,此时其中暗藏的肃杀之气,焦急情绪,足可以把彭脱逼疯,只听其不住的道:“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看不到这里没有起火吗!”

    原来方才大火一起,他就知道不好,心中悔恨不已,连忙就派人去找来司马寒询问。

    一番问计之下,好歹是听了司马寒劝告,没有出兵救援两边,而是列好阵型,保证大军不乱,静静等待张梁张宝到来。

    然而左等不见,右等不来,此时终于是到了崩溃边缘,看的司马寒不由暗爽,上前劝道:“大帅莫急,地公人公二位将军洪福齐天,想必就在到来路上。”

    恰在这时,两阵马蹄声就先后从东西二面传来。

    彭脱连忙看去,正是张梁张宝旗帜,顿时jīng神一振,终于是浮现出一丝喜悦,就领着司马寒一伙迎了上去。这时司马寒迎了出来,就看见张梁张宝几乎是同时来到。

    只见两人本来玄白的道袍,此刻已经是一片乌黑,面容更是狼狈非常,顶上一根本命气,sè泽虽然金黄,却是杂乱不堪,不成形状。

    而最让司马寒惊讶的是,其本命气之上,还有一团青sè的云气,遥遥在上,彷佛垂坐在上。

    “青气?”司马寒一惊,顿时就想到了张角,再一仔细观察,可就发现两团气果然互不相属,其实并不相同。

    青气,乃是大贵之气,万中无一,乃是上天眷顾,身负使命之人,不集百万众不可有此象。

    凭此命格,如若是从文,就是州牧,如若从武,就是大将军,如若从商,富可敌国,如若立派,就是一代宗师,总之,无论如何,都不会平庸,乃是沙中真金。

    司马寒若有所思,“这必定是借得张角气运,是因为亲生兄弟的缘故吗?还是对其有特殊的垂青?”

    这时张梁张宝入了军中,看到一片齐整,心中生疑,于是一见彭脱,张梁就劈面问道:“三门皆着火,怎么独独你这里不起火?”

    彭脱一听,支吾半天,就扑通一声下马,跪着讨饶:“将军饶命啊!”

    “下官不敢隐瞒,副先锋司马寒看破敌军jiān计,用水浇地,打湿了杂草,jǐng告了敌军,才保住本军,”彭脱手一指司马寒,又说道:“可是在下先前不信有此祸,并未放在心上,因此没有上报,酿成大祸,还望将军饶恕啊!”

    张梁听了,往地上一看,果然还是湿的,顿时一股无名之火蹿出,登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彭脱,只保住自家军马,却弃大军于不顾,留你何用?来人,立刻把这厮给我斩了!”

    边上副将张闿一听,大喜过望,顿时就抓住彭脱,拔出刀来,只等张梁令下,就要杀彭脱上位,司马寒见了,心中冷笑:“何其浅薄?”

    于是张梁一下就被逼到了墙角,眼看就真的要斩杀彭脱。

    司马寒见火候差不多了,连忙说道:“大人且慢!”

    张梁看了司马寒一眼,发现是用计救下此军的司马寒,不禁语气和缓一些,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谢大人!如今形势危急,阵斩大将,于士气不利,而且彭将军保住大军秩序,为我军留下了火种,也是大功一件,现在坦诚向大人汇报错误,可见一片赤诚之心,实在是我太平道支柱,杀不得啊!”

    这话一出,众人就发现张梁脸sè稍缓,不由买个顺水人情,一起喊道:“杀不得啊!”

    张梁见司马寒说的有条有理,心中赞赏,不由怒气就冲淡几分,望向彭脱,又听到众将求情,念起其先前功劳,不由出口道:“哼,既然功臣为你求情,便暂且记下这罪,战后再算!”

    彭脱听了,自然是喜不自胜,连连拜谢,说话之间,感激的看着众人,唯有目光扫到张闿,带着一丝冷意。

    然后就由张梁整顿全军,同时等待波才到来。

    而一直过了许久,等的张宝不耐,才见到波才引着残军而回。

    司马寒连忙看去,就猛地一惊。

    只见波才顶上,一根黄中带青的本命气卓然而立,周围却空空荡荡,一点云团也没有,再看其衣着,更是比张梁狼狈十分,可见是数次死里逃生,将运数消耗了干净。

    “怪不得能从南门逃离,原来竟有此气数!”司马寒暗暗惊讶,联想到其之前连败皇甫嵩,朱儁,不由恍然,这是气数一味消耗,黄巾军又没有建立体制,得不到源源不断的气运补充,终于是油尽灯枯了。

    不由有了领悟:“任你先天如何了得,若是走错了路,不得其法,都要逐渐衰落!”

第三十九章 参谋将军

    而张梁见波才到来之后,便开始清点士兵。

    这一查算,就发现,北门五万军一人未少,东门西门受挫差不多,都还剩三万余人,而南门最少,因受到多次围捕,走散许多,只剩一军约五千人,大军总计还有十二万余人。

    这一算下来,司马寒的功劳就凸现出来,一计救下数万军,不由惹得众人赞叹,同时再次痛骂起彭脱来。

    “诸位大人严重了,都怪敌军太过jiān猾,实非彭将军之罪过。”

    司马寒谦逊的推辞着,这时既然得了功劳,自然要表现的谦虚些,免得落人话柄。

    张梁一笑,可见很是满意司马寒之言,想着这时情况,便问计道:“那依你所见,此时汉军还会不会向我军发起进攻?”

    司马寒一听,知道已经开始受到重视,顿时打起十二分jīng神,流露出挥洒自如的气质,侃侃而谈。

    “大人勿忧,依在下只见,今晚必然再无战争!”

    这话一出,就安了众人之心,司马寒便接着说道:“今夜放火的,乃是皇甫嵩之军,其军甚少,不过五千,如今自然不足为虑。”

    “而强袭我军的,必然是朱儁之军,虽然有三万,但却已经行军三十里,疲惫不堪,这时既然没有一举击溃我军,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气一衰落,就只能打扫战场,抢我军粮,却是难以再战了。”

    “嗯,说得有理,”众将听着,都是信服,本来夜间作战,就是讲究一个奇字,既然已经偷袭失败,还凭什么拿三万军对抗十二万军呢?

    张梁听了,也是暗暗点头,看着司马寒,就想着:“此人言谈有据,眼光卓越,可见真正是一名人才,听说之前擒住皇甫嵩侄儿,可见武艺不俗,如今又救我大军,保我大将,可见忠心耿耿。”

    于是就有了提拔的心思,猛又想起哥哥常说,打仗需要多多谋划,最好是有个参谋。

    不由就灵机一动,说道:“司马寒识破皇甫嵩jiān计,保全数万大军,谋略出众,武艺过人,理当受赏,如今暂无空缺,先封参谋将军一职!”

    张梁一发布,司马寒一受命,顿时,就见一股金黄的气运,就从张梁云团之中飞降而出,落在了司马寒顶上。

    司马寒只觉得自身气运猛的一阵波动,瞬间就有了一丝充实之感。

    连忙掏出铜镜照看,就发现顶上金印变幻,顿时带上一份沉稳厚重的气息,而恩泽在上的黄气,也一股而下,顿时就和周围小团红气相接,开始一丝丝相互转化着,由黄变红。

    同时外围的白气渐渐靠拢,加块了白气转为红气的过程。

    于是金印中,红气氤氲,丝丝黄气生出,顿时生出威仪来。

    “好一份金黄之气!”

    司马寒大喜,按他估计,以这样的效率转化下去,明早起来,就会真正形成红气海洋,再也看不到一丝白气,“若真如此,必可滋养我本命气,得到突破!”

    这时司马寒才知道,这参谋将军的职位,绝非是那彭脱临时所置的副先锋可比,乃是真正有着节制诸将,管理诸军的显官。

    而张梁看司马寒受命谢过之后,便一直照着铜镜,不由就疑惑不解,当下便出声问道:“司马参谋,为何总是盯着这面铜镜?莫非这小小铜镜之中,还藏有什么玄机?”

    司马寒一惊,顿时想起自己唐突,想着可不能一受命就闹了笑话,传出去须不好听,于是便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是非。”

    “司马寒不才,却羡慕铜镜之功效,是故每次思考,都要拿出铜镜照看一番,对比敌我实力之后,再下结论。”

    张梁一怔,好歹是有个落魄秀才哥哥,受过写熏陶,此时堪堪是理解了司马寒意思,不由觉得自己大为明智,找到这样好的参谋,于是便又说道:“参谋所言,实在是高论,我还有大事相商,不如一同入帐商议。”

    “大人,请!”司马寒知道,终于要接触到黄巾军中的核心事物了。这时一干黄巾高层入了中军大帐,分主次坐下,由于司马寒是新贵,因此就在彭脱之后,位列第五,然后就摆上酒席,吃食,然后一一介绍,司马寒就知道了黄巾军各部将领名字。

    张梁一军,有副将周仓,先锋高升。

    张宝一军,有副将严政,先锋裴元绍。

    波才一军,有副将杜远,先锋廖化。

    彭脱一军,有副将张闿,先锋何仪。

    在这里又见到了高升,司马寒自然是感慨不已,见其已不记得的自己,难免有些失落,不过司马寒也早有准备,因此只是略一失神,又接着听下去。

    原先当初马元义约定三十六方渠帅,自其死后,有几个便断了联系,于是现在各地黄巾渠帅,还有练习的就只有这些:冀州钜鹿郡有天公将军张角,黑山郡有张燕和张白骑。

    荆州南阳有神上使张曼成和韩忠,宛城有孙仲和赵弘。

    扬州寿chūn郡有李乐和郭太,会稽郡有吴桓和万秉。

    豫州汝南郡有龚都和刘辟。

    徐州琅琊国有黄邵和何曼。

    兖州东郡有白饶和眭固。

    青州北海郡有卜己和管亥。

    幽州涿郡有程远志和邓茂。

    益州绵竹郡有马相和赵祗。

    并州上党郡有卞喜和黄龙。

    司隶洛阳有马元义和唐周。

    此外还有凉州陇右郡因为距离过远,不愿听从张角号令的李文侯和北宫伯玉。

    由此可见,目前天下十二州,黄巾军竟是寸土也没有放过。

    而之后起义的荆州长沙郡区星,幽州渔阳郡张举和张纯,以及白波军,黑山军等,据司马寒估计,也全部都是黄巾余孽,可见,黄巾军真正是倾覆了大汉根基。

    这时张梁一一介绍完毕,让司马寒心中有了个底,便又开始介绍军粮,物资,司马寒细细听着,全部记在心中,不多时,就对整个颍川黄巾军军力有了认识。

第四十章 青气弥散

    原来这二十万黄巾,乃是黄巾真正的主力,极少老弱病残。

    其中,光是后勤军,就有四军二万人,还有斥候军五千人,匠兵军五千人,以及其他杂军数只。

    而黄巾军装备向来不足,这十二万军,除去五千斥候,五千后勤,只剩十一万,其中真正全副披挂,时常训练的,只有不到三万jīng锐,又大多是将领亲兵,因此,有足够装备而又可以用来作战的黄巾兵,几乎没有。

    而且,本来三十万石军粮,足够大军半月使用,可是如今受了火袭,粮草便直接去了四分之三,人数却只少了五分之二,此增彼涨之下,粮草立刻不足,只能够坚持六七天了。

    若是五天之内还不能攻下长社,掠夺粮食,大军便只能放弃此地。

    念及此处,司马寒顿时感到不可接受,便先说道:“在下有一计,可解粮草不足。”

    张梁一听就喜,连忙问道:“参谋果有好计?快快说来!”

    “无他,唯奋力攻城耳!”司马寒洒然一笑,吐出几字。

    众人顿时sè变,又听司马寒说道:“众将军不要舍不得手下士兵,岂不闻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司马寒知道黄巾军以兵力决定地位,众将一向珍惜手下士兵,轻易不舍得牺牲,也因此每逢失败,都是各自溃散,很少有聚集抵抗。

    “诸位且听我一言,若是我军奋力攻城,必然多有损伤,如此一来,军粮不就足够了?”司马寒森然一笑,烛光之下,映出一个惨白面容:“而若是军粮足够,以十二万军攻打三万之城,安有不下之理?”

    “届时打下城池,蕴含之深,咱们这些许损失,还不是要全部补回?”

    众人一听,终于是将眼光放远了一些,稍一琢磨,就觉得有道理。

    只是到底还有些不甘心,就听张宝问道:“那依你说,要几rì攻下此城?”

    司马寒冷笑,“自然是越快越好,大人难道不知道,朝廷援军,已在路上?”

    张梁闻言大惊,连忙问道:“此言当真?”

    “长社乃豫州门户,离洛阳不过百余里,若是长社一失,则洛阳危矣,朝廷安能坐视不理?”司马寒见众人皆惊,反而侃侃而谈,“依我所见,皇甫嵩和朱儁今rì如此着急进攻,无非是知道了援军已出,害怕新到援军抢功,由此可见,援军不远矣!”

    “哈哈哈,那倒不急了!”

    只见张宝哈哈一笑,看到众人都望向自己,得意的说道:“汉军的xìng子我知道,一rì走不了二十余里,没有五六rì,断断到不了此地!”

    “说的是啊!看俺们五rì之内,拿下此城!”

    显然,众将也认同这说法,紧绷的心情,顿时就都松懈了下来,全部哈哈大笑。

    司马寒见了这场景,不屑一顾:“要是知道最迟明晚,曹cāo就会率骑兵奔袭百里而至,你们还笑得出来?”

    不过,虽然知道曹cāo明rì就到,此时却不能说,若是被这伙黄巾军晓得援军明rì就到,怕是立刻就士气全无,再无攻城之志,只想着撤离了。

    而张梁见众皆欢喜,唯有司马寒沉默不言,不由问道:“参谋分析如此有理,如何却不喜悦?”

    司马寒一听,便顺水推舟,说道:“我担心汉军会加快行军,不一定要五rì才到啊!”

    张宝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参谋莫要担心,我等和汉军交战已久,还不了解?为了不上战场,拖个十天半月也是十分正常!”

    司马寒又是嘿嘿一笑,连声应是,心道反正我已经说过了,你要学彭脱,自己扛下这罪过,我还拦你不曾?

    于是饮酒吃肉,快活了一阵,张梁带着一丝期待,再次问道:“参谋,关于明rì攻城,可有好的计策?”

    司马寒见其终于发问,不禁一笑,缓缓答道:“根据三位大人所言,朱儁应当有三千骑兵,若是放任其一直徘徊在城外,或是sāo扰,或是突袭,对我军都是一个大威胁,因此,我等必须将逼入城去,方可攻城。”

    “嗯,说的有道理,那么要如何除去呢?”

    张梁沉思了一下,却也没有想出什么东西,就直接追问道。

    “依我所见,朱儁今夜得了大胜,必然会小看我等,自然要率军进城休整,补给,待的明rì卯时天亮,再早早出城。”

    司马寒一番分析,见吸引住了众将,便接着说:“我军只需在其出城之前,大约寅时,就将城四面围住,早早将其堵在城中,使其骑兵丧失威力,自然便可放手攻城,城破便指rì可破!”

    这计一出,众将都觉大妙,之前就是被朱儁引兵三万藏于城外三十里,麻痹了诸将,使得大军只顾攻此城,以为城内五千军,无论如何都不足为虑,于是方有此败。

    “好计!好计!”波才恨恨的说道:“如此必可打破城池,擒杀朱儁!”

    张梁高兴的说道:“正是天赐参谋与我太平道,黄天之立,指rì可待矣!”

    说着,立刻就分配起士兵来:“既然如此,我引三万士兵,依旧围住东城。”

    又对张宝说道:“宝弟则引三万士兵,仍旧围住西城。”

    看了一眼波才,见其一脸颓废,想起其亏了五万大军,虽知道不是他的错,却也生出一股怒火,当即说道:“波才领兵不利,损兵五万,降为副帅!”

    扫了一眼在座诸人,看见了老成持重的周仓,想起其跟随自己多年,又武艺高强,便了提拔的想法,于是说道:“南门便由周仓率二万五千军围攻,我更遣张闿助你。”

    张梁也不是愚蠢,知道若是还将张闿放在彭脱手下,必然是难逃一死,不如送去帮助周仓。

    然后看向司马寒,眼中就笑意盎然,说道:“参谋便依旧领二万五千军坐镇北门,不求攻下此城,但求替俺们保住后路!”

    “不敢!不敢!大人之恩,万世难报!”司马寒连忙大拍马屁,紧接着就是要人:“可惜小人势单力孤,唯恐力不从心!”

    张梁一听,稍作思考,就道:“那我便遣彭脱,波才助你!”

    司马寒顿时大喜,即刻便下座,与彭脱,波才两人一同领命,顿时,上下关系一确立,司马寒顶上,就有一小股青气弥散开来。

第四十一章 白里透红

    寅时三刻,长社城内。

    此时天空,将明未明,朱儁已经起来,正在整着军队,看着部下们经过半夜修养,补充了营养,又领取了钱粮,如今士气高昂,显得十分满意。

    “诸军听令!”

    校场之上,朱儁喊了一声,就要下令出城。

    “报!!!”

    一个斥候,慌张的跑了过来,就急报道:“城外黄巾集结,再次将城围住!”

    “什么!”

    朱儁眼皮一跳,心中涌出一股不祥,想起了与昨夜皇甫嵩的对话。

    “公伟啊,明rì还是早早出城,拖得久了,我心中不安啊。”

    “哎,义真多虑了。”

    酒宴之上,朱儁满不在意,开着皇甫嵩玩笑:“一伙贼军罢了,还能翻上天去?我军多次征伐,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进城修养一会,老哥就要赶人走了?”

    “老弟有所不知,那贼将之中,有一智谋之士,虽地位不高,却眼光如炬,若是其诸将听了其计策,到时你就是想出,都出不去啊!”

    “哼!”朱儁冷哼一下,嘴角一歪,说道:“我说了,老弟多虑了!”

    “我军有斥候,在城外勘探,若是又被包围,我怎能不知?”

    “除非他们先绕到远处再靠近...”

    朱儁回过神来,早已生出几分后悔,“莫非,真的小瞧了这伙黄巾贼寇?”

    带着满腹疑问,朱儁就急忙乘马出去,等到登上东门城墙,就发现虽然天sè未亮,却也清晰可看,黄巾营寨已然立好,正在埋锅造饭。

    顿时,他就满脸惊骇,脱口而出:“黄巾军中,竟有人能识破我计?”

    北门,黄巾营帐之中。

    亲兵营帐林立,中军大帐之内,司马寒端坐,左右坐着李冰,李二狗,正畅谈着。

    只见李冰说道:“我观主公昨rì所言,分明是要尽快攻下此城,为何不献三面围城之计?”

    “你说的没错,若要要最快攻下城池,却实是应三面围城,逼其撤出,”司马寒听了,回答道,“可惜朱儁和皇甫嵩的xìng子,你却不了解,他们是宁死,也不会逃离的。”

    “况且,若三面围城,你以为,还会有我的位置吗?”司马寒说着,冷冷一笑:“你以为张梁安着什么好心?援军一来,我这北门方向,正是当其冲,他只是想要借我之力,为其求得生路罢了。”

    “而据我所知,今rì傍晚时分,朝廷所遣骑都尉曹cāo就会率五千骑兵赶到,因此我等其实只有今rì白天一天时间!”

    李冰一惊,就感到一股紧迫,也不问司马寒是如何知道,就坦然接受,并且说道:“这样一来,我军岂不是十分危险?”

    “危险?”司马寒笑了笑,“哪里不危险?”

    “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忧,好歹如今我掌握有二万五千大军,绝不是那样容易覆灭的。”

    司马寒轻轻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厉sè:“也因此,这五路大军,必须牢牢掌握在我手中,我与彭脱有恩,波才仗我报仇,都不用担心。”

    “但是另外两军主将,我信不过,剩下了两军,就由你和李二狗率领吧。”

    司马寒这样说着,知道两人基本上是毫无率军经验,便又说道:“你们二人经验还不足,暂且担任行军参谋,有节制主将的权利,遇事却一定要征询主将副将的意见,多多谋划。”

    两人大喜,连忙叩谢,就拿了军令出去。

    司马寒就发现,自己顶上运气,顿时就少了二成,而李二狗和李冰顶上,顿时就多了一片红云,滋养着其本命气,而且,因为两人早已认主,贡献过自己气运,因此此时司马寒只是有进无出,白白消耗了二成。

    不过司马寒也不担心,这就像是投资,若是军中没有几个真正亲近的人,那才需要担心。

    而且,经过昨夜一夜转化,此刻司马寒顶上金印之内,早已是一片红云,丝丝红气垂条而立,不见一丝杂sè,唯有一缕青气弥散,虽然黄气已经是消耗干净,但是zhōng yāng一根本命之气,却已经是白里透红,显然是真正得到了滋养,改变了命格。

    司马寒知道,此时再进一步,本命气就可以完全转化为红sè,真正完成命格的突破,而有这样的气象,完全是法宝尘世镜的功劳,想的这里,司马寒又拿出另一件法宝铁血旗,细细端详着。

    “今rì攻城,还需借助此宝之力!”

    据他所知,此宝可以借助战争铁血之气激发,附着于军旗之上,冥冥之中,召集军魂加持,对整支军队造成影响,使得士兵士气大增,悍不顾死,从而所向睥睨。

    收起两宝,司马寒站了起来,走出营帐,就看见两个亲兵在外看守,细看一下,就发现都是眼圈乌黑,眼中带着血丝,可见jīng神疲倦。

    “哎,寅时就起来,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看来今天的仗,不好打啊。”

    司马寒叹一口气,边走边说:“可是没有办法,不趁着天未亮行军,一定躲不过朱儁的斥候,如今好歹是围住了长社,占了先机。”

    司马寒来到前军,就见对面城上人头颤动,不由一笑,就对周围亲兵说道:“你们说,我们什么时候攻城为好?”

    这四个亲兵就是本来跟着李二狗的四人,虽然才干不足,到底是亲近一些,因此就被调作亲兵,服侍司马寒起居。

    这时听见司马寒问,其中那个农夫就答道:“主公不要担心,俺们原来种田,起得更早呢,今个虽然疲惫些,但是待会太阳一出来,就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没jīng打采的。”

    司马寒听了,也知道阳光的好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什么时候停止攻城呢?”

    “主公,我觉得最好是正午时分,那时候太阳火辣辣的,干不了活,要休息一下,下午才有jīng神咧!”

    这个农夫说起话来,虽然带着浓厚的田园风味,但却也颇有条理,不由给了司马寒一些感悟:“看来,无论是做什么,大体上,都是有相通之处!”

第四十二章 就是值得

    于是两人说着话,吃了些窝头米粥,一刻钟眨眼即逝,就到了辰时,司马寒见大军吃过饭,有了jīng神,便召集起四将,出营进行攻城了。

    营帐外,二万五千人列了五个大阵,静立不久,军阵中传出一阵巨大的呼啸:“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声音震耳yù聋,在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中,一个大车缓缓越众前行,司马寒身着将官铠甲,在密集亲兵护拥下,来到阵前。

    后面跟着诸多的大将,分别是前军主将波才,后军主将彭脱,左军参谋李冰以及右军参谋李二狗。

    风吹得大旗猎猎声响,片刻后,整个军阵都沉默无声,等待着司马寒一一发布命令。

    当下攻城云梯就抬了出来。

    这些云梯是昨天加急赶制的,五千匠兵,若以伍为单位,一个时辰就可以产出一架。

    昨rì半天,就足足赶制出了三千架。

    只可惜昨夜受袭,此时只剩八百架,又被四方一分,司马寒便只有二百架。

    不过好歹还有五千后勤,一千斥候,和一千匠兵。

    被这四门黄巾军,平均分配一下,各门分到了二百名匠兵,加上早早便开始制作,又有重赏,终于是勉强够用。

    而且,这时攻城,又和围城不同。

    围城是大军集中在城门之外,成一个是点,攻城却是分散在城墙之外,成一条线,相差十分之大。

    司马寒虽然没有学过排兵布阵,但是对于即时战略还是有所涉猎,对彭脱吩咐了要求,他便轻松的布置完成。

    北城守军,只见城门之外,黄巾军林立,从上往下看去,一列列纵向排开,每列有五十人,一架云梯,共有二十列,恰好是一部一千人,二十架云梯。

    又见其后还有四部,重叠而立,显然正在等候。

    再放眼望去,zhōng yāng有一军,坐镇其中,两翼又有两军,掩护两旁,其后还有一军,在赶造攻城器具,堂堂二万五千余军,一眼可数,整整齐齐,丝毫不乱。

    咚!咚!咚!

    只听三通鼓毕,司马寒一声令下,波才前军的前部就迎了上去。

    一千黄巾兵,脚步虽然零散,却也是相当有力,每一都五十人中,十人夹着云梯,在中间,左右又各有二十人护着,只走了一百余步,波才又是一声令下,将中部也推了上去。

    就在这时,城上弓手算准了距离,第一批飞箭就落下,顿时犹如飞蝗,呼呼之声响起,带走了一批黄巾兵生命。

    然而这只是开始,城下黄巾兵们在弓手眼中,不比蚂蚁大上多少,想要shè中,并不是很容易,何况是五十人一列,哪里能够全部杀死?

    渐渐地,第一批黄巾兵就冲到了城墙之下,云梯一搭,就拼了命的向上攀爬,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先入城者,赏千金!

    可惜,还没爬几步,就有石块滚落,大多数被砸死,少数躲过的,则悍不畏死,继续攀爬,可是眨眼之间,第一批攀爬的,就死光了。

    但是无所谓,还有第二批,第三批,光是前部一千军,就有五批。

    “这批守军,倒是jīng锐,这样用人命换其疲倦,实在是技术的悲哀!”

    司马寒在远处看着,不禁哀叹:“可惜一时之间造不出井阑,冲车等利器,又没有足够的工具挖掘地道,本来还可以用沙包去填,现在只能拿命去堆了。”

    只见城墙之下,数息之间,就血迹斑斑,尸体纵横。

    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尸体就会渐渐堆积起来。

    而等到尸体堆积起来,就可以压住云梯,使得云梯稳固,从而节省人力,等到越来越多的云梯堆积,产生一条残破的天路,就将使攻城速度,真正得到提升。

    这时乌云散去,阳光洒在城池之上,不由晃得城上守军眼睛难受。

    随着时间流逝,猛烈地攻势之下,死去的黄巾军渐渐达到数百人,终于,城上的守军终于出现了一丝疏忽。

    “哈哈哈!”

    一个黄巾士兵,显然很是jīng锐,在离城墙还有七八步的距离,就开始蓄力,等到再一次躲开落石之时,就已经接近了城墙,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墙头,长刀一划,一颗守军头颅就滚落下来。

    那黄巾士兵大笑一声,也不冒进,就这样挡在前面,保护着从下面不断涌上的同僚。

    “快!给我砍死他!”

    城上守将顿时发现了异常,一声令下,一队jīng锐的士兵就冲杀了过去,眨眼之间,就将城上黄巾军全部砍死,一个也没有剩下。

    “怎么这么快?这样猛烈?”

    城上守将呐呐自语着,放下手中酒盅,脸sè难看起来,和副将商议着:“大人之前吩咐,贼军若是极快登上城池,就说明贼将之心极坚,就需要用火油挫之!”

    “可是,咱们长社小城,拿来那么多油?好不容易凑到这么一点,是要留着危机关头使用的...”副将一脸不情愿,不悦的说道:“咱们的士卒尚未疲倦,何必使用这样宝贵的物资?”

    “可是...”主将听了,也犹豫起来,暗思这城若是能大些,煮些沸水浇下即可,省下多少银钱!

    就在这时,又见几个黄巾士兵爬了上来,不由就将心一横,下了命令:“来人,倒油!”

    而此时城下,司马寒看见不断有人上城,显得很是满意,他知道攻城没有这样简单,但是有这进度,就很不错了。

    果然,随着士兵攻势越来越猛,城头上就出现了慌乱。

    但是忽然之间,就被全部镇压下去,然后每一架云梯之上,都出现一个大桶,顷刻之间倒出油来。

    每一架云梯,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轻易不会着火,然而浇上油的话,又要另当别论,正所谓火上浇油,那燃烧产生的威力,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抵挡得住。

    司马寒是知道这些的,不禁叹道:“这一波的任务,完成了。”

    他是知道这油珍贵的,像长社这样的小城,储备能有多少?

    能在第一波攻势中将其消耗掉,那这些士兵的死,就是值得。

第四十三章 大战在即

    这时,就见油一泼下,再一点火,顿时,火从天降,一节节从上往下,就猛的燃烧起来。

    还停留在云梯之上的士兵,全都被火烧着,一个个凄厉的叫喊起来。

    哇啊!

    一个黄巾兵受不了火烧,从半空中跳了出来,不到一息,就摔在地上,红白流了一地,瞬间断气。

    而像这样求死的,还有很多,其中多数是跳下立死,但也有一部分运气不错,落在死人尸体之上,落下些伤残,终究是活下来,于是满地打滚,企图借助沙土熄灭身上火焰。

    啊!

    然而只是滚动了几下,城上就shè下箭来,登时就被shè死。

    没有多久,第一部一千人就全军覆没,都死在了城墙之下,火虽然还在烧,却马上就被守军用水扑灭,因为城墙只是土垒起来的,不能久烧。

    火方一熄灭,波才就打马出阵。

    下令道:“前军波才部听令,官军油料不多,只此一次,下一回必然可以攻下此城!”

    于是再次派出一千军,二十架云梯。

    只是这回,这一次的攻势,远远没有之前凶猛,因此伤亡渐渐惨重。

    看得出来,之前的大火,对黄巾军影响不小。

    眼见攻城有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巳时,司马寒看着城墙,也感到一丝无奈。

    “怪不得黄巾军从未攻下重城,用这样单一原始的方式,害的连个小城也难以打破。”司马寒叹一口气,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午时,就不能战了,不禁再次下令:“加紧猛攻!”

    于是,军队增加,云梯增加,攻势顿时加猛。

    只是这样消耗也极大,没有多久,波才就来诉苦,“前军就只剩二千军,大人,你可不能放弃前军啊!”

    司马寒早有考虑,看了波才一眼,缓缓说道:“你不要担心,我这便下令,你和彭脱调换,去带领后军吧。”

    波才听了大喜,连忙说道:“多谢大人!”

    司马寒看着波才离去,见其顶上一丝青气已经渐渐缓了过来,边上也笼罩了一些红黄之气,不由暗道:“要抵挡住曹cāo,也只有借助你的本领了!”

    凭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司马寒虽然还不敢下定论,但是也知道,波才的武艺绝对是超过了自己。

    而且按司马寒估计,波才的命格比张梁和张宝都要高,几乎可以与张角并肩,八成就是应这黄巾大运而生之人,是天降给黄巾军的武将,黄巾军的气运一rì不灭,他就一rì不死。

    “将皇甫嵩,朱儁连败数次,这样的人,抵挡曹cāo一阵,应该不难吧?”司马寒暗暗想着,倒是颇为得意自己的安排。

    不多时,彭脱赶到,司马寒见其一脸怨气,连忙说道:“将军勿忧!”

    “你叫俺如何不忧?”

    彭脱一听,更着急了,怪话脱口而出:“昨rì俺还是万军大帅,今rì就成了两千军的部将,你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虽然俺有过错,那波才难道没有?参谋好偏心!”

    彭脱虽然不满的嚷嚷着,但是看其眼中,对司马寒还是并无不敬,可见还是念着昨rì恩情,没有撂挑子。

    “将军不要着急,且听我安排,”司马寒说着,见彭脱安静下来,又说道:“你嫌这两千军少?那我从中军划出三千人给你,你可满意?”

    彭脱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而且,之后士兵若是不足,我还会接着给你援助!”司马寒说着,就派人交接士兵,没多久便将前军补全。

    他这样不顾一切耗费军力,就是要在rì落之前拿下此城。

    若是拿不下此城,等到曹cāo到来,这二万多士兵,还真禁不住他五千骑兵几次冲锋。

    彭脱却不知此理,以为是司马寒的恩德,一时间连连拜谢,就引军攻城去了。

    而此时城墙,早已鲜红。

    底下又堆积了数千人的尸体,自然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尸臭,熏得守军和黄巾兵都晕头转脑,战力下降,而重新排列起来的云梯,也被鲜血染红,放眼望去,入目尽是一片惨象。

    而随着石块不断的落下,渐渐就出现了不足,最后就听咚的一声,石块彻底宣布告罄。

    不过幸好,守将早有准备,就见不断有人担着担子,推着车子上了城墙。

    诸人一看,正是城中的垃圾和粪便。

    于是守军便一担担挑着车内之物,往城下尽情泼洒而去。

    远远地,刺鼻的气味就穿进入司马寒鼻中,顿时胃中就一阵抽搐,一问时间,听到已经午时,顿时就下令收兵。

    当下一统计损伤,发现足足损失了五千人。

    虽然是由于猛攻所致,却还是让司马寒皱起了眉头,十分的不满,毕竟这样的话,全军就只剩下二万了。

    于是便下令取消前军,令其与中军合并,已经彭脱为主将,受自己节制,同时下令匠兵加快速度制造云梯,为下午之战做准备。

    接着便是埋锅造饭,中午休息,司马寒回到营帐,就见李冰,李二狗在内等候。

    “嗯?你们来了?”

    司马寒点点头,显得比较满意,问道:“左右两军休息的怎么样了?”

    李二狗抢先说道:“本来睡得可香了,只是刚才一闻到饭菜味,便全都起来了。”

    李冰也道:“主公真是料事如神,我左军全军休息了一个上午,居然一点乱子也没有出,如今都是jīng神奕奕,就等着下午作战了!”

    司马寒听了,笑道:“这样就好,待会先做些简单运动,热热身,等我将守军jīng力消耗干净了,就是你们显威的时候了!”

    原来,早在攻城之前,司马寒就下了命令,除了攻城的士兵,全部可以入帐休息。

    而这一伙疲惫之众,自然是全部谁去,因此此时下午之战,就有了足够jīng神。

    眨眼一个时辰已过,到了未时,随着最炎热的时间过去,两军士兵都意识到,大战在即,不由自主的,就将渐渐松懈的jīng神重新绷紧。

    然后彭脱一声令下,就又是一千军攻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剁成肉酱

    这时城头之上,箭矢早就shè空了。

    而在这一个时辰之内加紧收集的石块,也在不到一刻钟之内,就消耗了个干净。

    由此可见,黄巾军攻势之凶猛,已经是逼近了守军的极限。

    没有办法,守军只好再次拿起勺子,从车里挑出污物,往下浇去。

    而此时城墙之下,云梯终于是渐渐连成了一片,给了黄巾兵左右捻转的机会,于是顶着粪便垃圾而上,直到墙头依旧是一身干净,也有不少。

    然而这没有用,城上守军虽然换了一批又一批,却还都未疲惫,对上千辛万苦爬山来的黄巾兵轻易的屠杀,几乎是以三比一的伤亡在相互消耗着。

    这时一个黄巾兵使了一招鹞子翻身,一上墙头,就立刻砍死一个守军。

    看的出来,他武艺不弱,而且号召力也不错。

    只见其扬刀一呼,周围几个原本各自为战的黄巾兵,就慢慢向他那里聚集过去,顿时,一个小小的战团就形成,几人互相背对背依靠着,生存的机会大大增加。

    可惜的是,这支小团体被一大队士兵发觉,顿时就扑了过来,只是几息,就死伤大半,又过几个回合,便只剩最初的那个家伙,还在苦苦挣扎。

    “啊!”

    他受了这场中凶煞一激发,在实战中居然得到了突破,由外加入门一举踏入了小成的境界,全身劲道拧成一股,彻底练成了整劲。

    只见他状若疯狂,不甘的喊出声来,手中刀再砍翻两个士兵,就威慑住了一群汉军。

    就在其以为事情有所转机之时,一个汉军武将就发现了他,杀了过来。

    哈!

    一刀劈来,两人就在乱军之中砍杀。

    这黄巾兵被那武将一缠住,又没有马,顿时就被其他士兵围上。

    一下没有注意,就受了一刀,由于还没有真正开始炼皮肉,这下就一口气散开,鲜血流出,目光恍惚。

    这心思一个疏忽,心神一下停滞,就路出许多破绽,众人四面八方涌上,刀光一下将他笼罩住。

    登时,就剁成了肉酱。

    然而,这只是城头一角,整个战场之中,黄巾军人数之多,简直是杀之不尽。

    这里守军砍翻一个,那里黄巾军又冒出一群,一时之间,简直就是越杀越多。

    “不行了!”

    守将面sè严峻起来,大手一挥下令道:“将jīng锐士兵派出,将他们打回城下去!”

    原来汉军也留了一批jīng锐,好生休养,是救命的底牌。

    只见就有一伙jīng兵从城下涌了上来,五人一伍,足有百余伍,都由伍长领着,列好了小型锥形阵,此时冲杀进了战团。

    立刻,黄巾军就一阵慌乱,毕竟他们毫无章法,又没有阵型,被这些尖锐的jīng兵一冲杀,就全部分散开来。

    虽然后继而上的黄巾兵依旧是非常之多,但是受这影响,还是开始节节败退,一下子就伤亡惨重。

    司马寒一直看着城头,发现黄巾军和汉军的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本来是大喜过望,结果现在见这模样,不由暗自叹息:“不cāo练阵法,终究只是贼兵而已!”

    看着时间,发现已经未时三刻,估摸着离曹cāo到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司马寒心中,不由就着急起来。

    考虑了一下,就对左右说道:“传令彭脱,将中军剩余的二千兵全部压上!”

    彭脱听了令,立刻就传达下去。

    顿时,守城大将就看见,城下的黄巾军化作一条黄龙,像翻浪一般,狂涌了上来。

    “糟糕!”

    想起皇甫嵩吩咐,守将一口喝完壶中蜜水,连忙喊来传令兵,“你速去转告皇甫嵩将军,北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皇甫嵩将军吩咐,只有在无计可施之际,才能禀报求援,”副将说道:“如今我军还有六百jīng锐,六千士兵,怎么就求援?”

    “你知道个屁!”

    主将狠狠瞪了副将一眼,对他如此死脑筋感到十分恼怒。

    “你没看到这北门黄巾攻势?如此凶猛,完全不在乎人命一般,才过了半天,就攻上了城头!”

    “可是城下还有足足一万五千大军,按照这个势头打下去,我们六千军怕是坚持不了一个时辰!”主将说着,声音渐渐拔高起来:“此时计穷,还不提前上报,难道等到人死光了再报?”

    言讫,再不理睬着副将,将头一转,看向了战场。

    扑哧!扑哧!

    数把刀穿插而过,一个黄巾兵立刻就倒下。

    几个大汉jīng兵也不停留,摆个阵势,又向下一个黄巾兵杀去。

    于是没过多久,就再也看不到一个落单的黄巾兵。

    而随着城下的黄巾军慢慢的都爬上了城墙,填补其中空隙,顿时就将小团的黄巾军联合起来,如涨cháo般,朝汉军汹涌压去。

    汉军以众击寡,黄巾军以寡击众,战略上的差距,就要靠战术来弥补。

    司马寒用没有空隙,全部抱成团的黄巾军,对抗有着阵型,却零散分布的汉军,就显得颇有优势。

    只见此时,两军终于是抛开了所有阵型策略,毫无花俏的开始了硬拼。

    汉军虽然jīng锐,却是人数不足,数班人马轮流而上,却被黄巾军的人cháo给压的逐渐后退,毕竟,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之内,即便是本领通天,也只能生死由命。

    可是汉军却不能退,再退就下了城墙,届时黄巾军打开城门,数万黄巾军涌入,这城池就完了。

    守将看着战场,见士兵们相互对搏着,一时之间,竟然接近了一比一的伤亡,不由大为肉痛,焦急的等着皇甫嵩回话。

    城墙上的战斗,简单而又激烈,没多久,就满地都是尸体,若是有人被尸体绊倒,瞬间就是身死的下场,士兵们只好踩着空隙交战。

    而城头空间狭小,哪来那么多空隙?

    渐渐的,都是踩着尸体,一边保持平衡,一边杀敌,两边将士,眼中都是无尽的血丝,身上散发着无穷的血腥,想必任何一个,下了地狱,都是厉鬼军魂。

    “军魂之气!”

    这样的厮杀,落入了司马寒眼中,却是让其大喜。

    他感觉到了,现在死去的每一个士兵,都成了合格的军魂。

    顿时,他就从怀中取出了法宝铁血旗,又命左右将诸将召集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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