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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路征伐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txt下载     无限三国之群英重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八章 目击神通

    第八十八章 目击神通

    而此时程普,眼见司马寒伤的比还重,却愈发jǐng惕起来。

    毕竟他征战多年,经验老道,困兽尚且犹斗,敌人越是落入绝境,就越是危险。

    因此这时,毫不迟疑的,就趁着司马寒力竭之时,强行将体内残留的一丝气力调出。

    同时左右手瞬间交换,左手持矛,右手平衡,就再次望住司马寒咽喉,飞刺而去。

    而此时司马寒双手十指指尖,大约一寸长的猩红刀光,也早已吞吐于其中。

    只见司马寒见程普攻来,猛的一凝jīng神,消去恍惚间的心神杂念,就单手持刀,朝程普身形右侧劈出一刀。

    而程普面对这轻轻一斩,仗着一身铜皮早已大成,毫不在意的就将右手伸出,横空拦向了这一刀。同时,之前左手持矛发出的一击,眼见已经贴近了司马寒咽喉,就要勃发暗劲。

    而不料就在这时,司马寒忽然拼命,只见其疯狂的纵身一突,全身大筋猛烈弹动,左手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以七探盘蛇之势闪电般飞出。

    而程普由于换了左手持矛,颇为不顺,蛇矛在这一刹那遭遇到司马寒左手,竟然就被其一把握入了手中!

    嚓嚓嚓!

    疾速的蛇矛,飞入了窄小的手心之中,顿时炸开一片血肉。司马寒强忍住掌心剧痛,将心神摄住,同时手发暗劲,就沿着蛇矛宣泄而入。

    而恰逢此时,程普也正勃发暗劲,由左臂沿蛇矛而上。于是在蛇矛顶端,就和司马寒所发暗劲相遇,只一刹那间,蛇矛就炸裂开来。

    同一,另一头程普的右手手背,也格挡在司马寒刀上。

    刹那间,刀手相接触,金石铿锵的刺耳响声传出。

    同时,刀煞喷薄而出。

    一股失落感从司马寒心底升腾。

    就见刀光卷起处,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落下。

    然后尚未沾地,就在空中化为了一滩血水。

    程普的思维停顿一下,不由奇怪,手上怎的没有了知觉?

    而下一瞬,饶是勇猛坚毅如他,也不禁爆发出一声震人发聩的呐喊啊!”

    毕竟化血神刀,金银可溶,何况一只铜皮手掌?

    因此这时眼见着手掌滑落,化水而下,程普jīng神不由就受到了十足猛烈的冲击,加上透骨的剧痛袭上脑海,一竟是状若疯魔,如疯似癫。

    而司马寒见这一下轻易得手,心中也是惊骇非常,毕竟他要拿那刀煞对敌,可能没有练习过?

    可是平rì使用,虽然也是毫无声响动静,将丈许巨石切的整齐划一,也不觉得有任何费力阻碍之处,可是如何出现过今天这般骇人景象,彷佛化尸粉一般,瞬间将人肉化为血水?

    “怪不得叫做化血神刀,原来七杀星力冲入血肉之后,就能将其瞬间其化为血水!”

    司马寒暗暗惊讶着,心中也这回露了一手,必然要被人惦记上,当下就有了白龙鱼服之意。

    不过这时,却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jīng神猛的回到现实,就瞄见程普终于是支持不住,昏厥了。

    而此时对面的孙坚,也早已反应,当即一阵大怒,就率众冲杀了上来。

    眼见着山崩地裂一般的上万大军出动,司马寒再不迟疑,低身一掠,飞速将程普抄起夹住,就掉转马头,向后撤去。

    而此时身后华雄也是大喜过望,早已布置下大军,纹丝不动,严阵以待。

    同时还从亲兵中派出一伙西凉铁骑,前来接应司马寒。

    而孙坚见司马寒带走了程普,更是呲目yù裂,死命夹着坐下马,就一骑当先,飞奔而上。

    司马寒只是回头一看,就见孙坚横着一把古朴大刀,正在身后追赶。

    当下有心想要丢下程普逃命,却又实在舍不得,只得夹马加速,望着自家本阵拼命冲去。

    孙坚见了,怒气沸腾,全身煞气暴动,催动着马匹,居然再次加速!

    等到司马寒冲出数步,再回首一看时,就险些惊骇的魂飞魄散。

    只见这时孙坚,面目狰狞如狼似虎,而且一身煞气鼎沸,在战场中独树一帜,如同狼烟耸立一般。

    “煞气如狼烟,这是外家巅峰的征兆!”

    电光火石之际,司马寒心思猛转,暗道不好。

    而就在这时,一股无边杀意,从孙坚眼神爆shè而出,沿着司马寒目光轨迹,横亘时空,就降临在了司马寒脑海之中。

    “啊!”

    司马寒惨叫一声,jīng神大损,全身之力疲散,一下就让程普摔落马下。

    趁着机会,孙坚飞速上前,就抄起程普交给了他人照料。同时转身再来,挥刀直取司马寒。

    而司马寒遭了这一下变故,脑海中多出一股极度暴虐的杀意,只得分神对抗。

    幸好之前有过对抗七星刀决之中意志的经验,这时面对孙坚这份杀意,司马寒也并不惊慌。

    当下凭着儒家真意,和其交锋了数合,司马寒就琢磨出来,这股意志,乃是出自兵家,而且程度和儒家jīng神不相上下,都是真种子级别。

    不过司马寒连真人意志都曾经击溃过,哪里会害怕这区区杀意?

    凭着原先的经验,这时只是数个来回,司马寒就将这一股杀意彻底平息,并且去其槽粕,取出jīng华吸收,反而是让其增添了几分对兵家肃杀之意的理解。

    等到数息之后,回过神来,司马寒就周围,有数十名西凉铁骑包围着看护。

    一问左右,才原来失神之际,骑在马上也不曾掉落,并且及时被前来接应的士兵救下,才没有被孙坚追上,当场砍杀。

    于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一劫,司马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中对孙坚的敬畏,却是有增无减。

    “之前不见其动手,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这般恐怖!”

    一瞬间的意念,就可以让失神数息,若是真正和他对敌之际,岂不是瞬间就要被他斩杀?

    司马寒心中惊骇,再想起了孙坚那一招手段,隐约就有所猜测,“只凭意念震慑,就可隔空伤人,传说中的目击神通,岂不就是如此?”

    第八十八章 目击神通

    第八十八章 目击神通是 由会员手打,

    

第八十九章 抢占先机

    第八十九章 抢占先机

    此刻场中,正值两军相交。

    只见孙坚一骑当先,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统统被其扫翻,凶猛的简直是一塌糊涂,丝毫不愧江东猛虎之名。

    而华雄在亲兵包围之中,也不敢上去掠其锋芒,只是指挥大军,在两军空隙间穿梭。

    不过任凭身后砍杀声滔天,司马寒也丝毫不顾,此时全身气竭,急需修养,因此一回过神来,就在一群士兵的保护之下,策马而走,彻底脱离了战场。

    上了关,汇合了赵紫嫣等人,司马寒不由就大松一口气。同时,就开始感受着自身伤势。

    盯着血肉模糊的左掌,感觉着体内气息的紊乱,司马寒不由叹息一声这回真是伤得重了,不虎牢关时,还能否再战?”

    接着不多时,就被人抬入了营帐之内,司马寒躺在塌上休息,jīng神放松下来,只觉得疲惫至极。

    而他身旁赵紫嫣伺候着,正在喂着喝药。

    见着司马寒这一片虚弱模样,赵紫嫣也是极为怜惜,就道如今你这伤势,比我上回还要严重的多,不知这些药品,还能否见效?”

    “没事,小伤罢了!”

    司马寒笑着安慰赵紫嫣,同时解释道这些药品,乃是神医华佗所配置的,普通小伤,一rì便可痊愈,若不是从冥土兑换出来,凭我们的身份,哪里有机会用上!”

    “哎,”赵紫嫣叹息着,默然片刻,又娇嗔道这回伤得重了,下回可要吸取教训!”

    “嗯,你说得对...”

    司马寒含糊一声,回想着最近的两次轻身犯险,也不由暗自奇怪,向来谋定而后动的,在这次任务之中,竟这般急躁?

    “看来,是发展的太顺利,导致生出了诸多轻视念头!”

    司马寒暗暗琢磨,自省着原因,不由谨慎起来下一战虽然依旧有利,却更需,躲开争斗...尤其是要避开孙坚!”

    “只是,既然外家巅峰这般生猛,为何当rì不见刘备有这水平?”

    司马寒心中惊惧着孙坚威猛,回忆起最初见着刘备时的模样,不由就暗自奇怪莫非,他一直没有动用过全力?”

    ]

    然后一觉醒来,就见天已大亮,一直在旁服侍赵紫嫣,将其喊醒,才足足睡了六个时辰。

    “醒来了,就快些起来吧,”眼见司马寒jīng神不,赵紫嫣就连忙将事情告知今rì将军们都在营帐内议事,商量着计策呢。”

    “哦?”

    司马寒起来,洗漱完毕,喝着药,就想起一事,问道那昨rì我军和孙坚军厮杀,谁占便宜?”

    赵紫嫣略一回忆,就道哎,据说两边都乱作了一团,都没有讨得好处!”

    司马寒听了,不由敬佩道这孙坚确实是重义,若是不顾程普生死,直接挥军掩杀,想必我军就没有这般轻松了。”

    赵紫嫣掩嘴一笑若不是你,我军岂不是更没有这般轻松!”

    眼见赵紫嫣还要说下去,司马寒连忙打住道行了,你也换装,和我一起去吧。”

    当下两人穿好衣甲,稍作整理,就一道朝中军大帐走去。

    不料才一入内,司马寒就感受到一股喜悦之情,在营帐内传递。

    于是入座之后,司马寒就向边上将领问道有何喜事,这般高兴?”

    司马寒斗将连胜两场,威名早已在军中树立出来,故而此时,也有了不小的威望。

    因此那将一认出是司马寒,就心中一凛,连忙答道将军岂不知?听说孙坚军断粮了!”

    “嗯!”

    司马寒一惊,这才过了一天,袁术就断了孙坚之粮?

    不过虽然疑惑,却也不再问,只是静静坐着,等待华雄公布消息。

    果然,又过了一会,眼见人都到齐,华雄就出声说道既然诸将都到齐了,那我便宣布最新的消息。”

    “这时昨rì交战时,趁着混乱,我军细作发来的情报,”华雄说着,脸上就带上喜意原来袁术与孙坚不和,因此袁术自从获得了诸侯粮草之后,就再未拨给孙坚一粒粮食!”

    顿时,听了这话,一些消息不灵通的将领,就喧哗起来这等盟军,还未作战,就先内讧,实在是可笑!”

    华雄听着,却是眉头一皱,目光在之人面上一一扫过,须臾,见都平静下来,才接着说道故而孙坚军士兵,除了最初携带的三rì军粮,就再也没有补给了!”

    其余众人虽然早有所闻,此时见华雄说完,却依旧恭贺道都是都督天威,方有此便!”

    “此乃丞相洪福,与我何干?”

    华雄见众人会,当即笑道趁此良机,众将若有计谋良策,可速速说来!”

    司马寒听了,顿时想起李肃即将献上火攻夜袭之计,不由有些犹豫,是否要抢夺其功劳呢?

    当下望,就见李肃端着在位,不发一言,却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样。

    司马寒看着李肃这样,猛然醒悟孙坚军虽然断粮,却还有余粮可以支持数rì!”

    “而这奇袭之计,不到孙坚粮绝之时,怎能轻易泄露?”

    通了这一层,司马寒再看李肃,果然就发觉一股智珠在握的表情,在李肃面上若隐若现。

    “此人真是不可小觑!”

    司马寒想起董卓之死,也是有此人几分功劳,不由就对其大为jǐng惕起来。

    不过此时,还只是李肃的副将,许多事情,实在是难以饶过他施展。

    就在司马寒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就有一声冷哼,从华雄鼻内传来。

    司马寒见华雄一脸不满,瞬间就明白是无人献计之故,不由暗道连李肃都不,一干莽夫还能有好计?”

    然而这样想着,司马寒却是忽的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法子。

    于是就见其立即起身,对华雄道将军莫急,末将有一计,三rì后献上,必可大败孙坚之军!”

    华雄望见之人是司马寒,倒是颇为高兴,然而听完这话,却不由奇怪道为何今rì不说,却要等上三rì?”

    司马寒心中暗道这时不抢占先机,占个位置,凭着身份,到时哪里还说得上话?”

    不过面上,却是笑道将军勿疑,三rì之后,孙坚粮绝之时,我必献上破贼妙计!”

    而华雄本就心向司马寒,何况三rì,也不算长,当下就拍板道好!既然你有这信心,本将就给你三rì!”

    说着,就下令道众将听令!三rì之内,我军便坚守此关,不得轻易出战!”

    第八十九章 抢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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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金锁困龙

    光yīn如梭,三rì眨眼即逝。

    这rì正午,宴席之上,众将再次聚集,恭听司马寒之计。

    而已经渐渐养好伤势的司马寒,此时也显得jīng神奕奕,神采飞扬。

    只见司马寒起身,环首四顾,见众人都凝神望着自己,很是满意,就朗声对华雄道:“都督,如今三rì已经过去,在下便详细说说,这夜袭之计!”

    听到这话,坐在司马寒前面不远的李肃,不由就是面sè一紧。

    当rì他听见司马寒说三天后献计时,就已经发觉不妥,正待开口说话,却又已经听到华雄下令,结果接连三天,他都是郁郁不乐。

    本来想着这不过是个巧合,没想到这时一听,司马寒居然真的是盗用他的夜袭之计,这时一阵目瞪口呆,不由就要怒骂出口。

    李肃不过回头望向司马寒,满腹怨言却又如何出口,总不能说,这计策是我先想到,应该我说吧?

    毕竟三天之前,司马寒不就有言在先,定下了今rì献计?

    李肃气不过,又一时无法,脸sè不由就红白变幻起来,可见确实是恼怒之极了。

    而华雄听了夜袭之计,却是皱起眉头,问道:“如何个夜袭之法?”

    司马寒看着其余众将,也是一副清淡表情,不由暗骂:“一群无能之辈,就这水平也能守住汜水关?”

    看着在场诸人,气sè都高过自己,司马寒不由暗自嘀咕:“莫非董卓只知看气,不知看人?”

    ]

    一条普通的计策,在谋士眼中,在不同的时机,不同的地点,以及面对不同的对象,都有着不同的效果。

    而在武将眼中,却很难思考到这方面来,很容易只是简单的划分为同一计策。

    所以这时,就需要谋士将计策详细解答,才能让武将成功执行。

    于是这时,司马寒就接着说道:“孙坚军如今三rì未曾饱食,战斗力已经降到了最低,正是夜袭的最佳对象。”

    “而此时三rì过去,正是其军粮食将绝未绝,全军挨饿却又不至于溃逃的时候,也就正是夜袭的最佳时机。”

    司马寒缓缓说着,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在座每一位都听得清楚,“另外,我军在关上,孙坚军在关下,合着今rì这chūn风,正是一个逆风,一个顺风,正是火攻的最佳地段!”

    “哦,还有火攻?”

    华雄听了这一番详解,心中豁然开朗,这时又听到火攻之策,不由又问道:“莫非是要以火攻辅以夜袭?”

    司马寒再次扫过众人,见各人神sè,都有变化,不由就满意道:“不错!chūn风起,chūn草生,这晚chūn时节,雨水渐稀,天干物燥,本就是放火的大好时光!”

    “今夜我引一军,从小路下关,袭孙坚寨后,都督则大军击其前寨。”说着,司马寒目光发亮,语气坚定的就作出了总结:“同时,各自以火箭shè入敌营,然后众将齐心突袭,必可大破孙坚之军!”

    华雄听了,叫一声好,就下令道:“既然如此,众将若无异议,今夜军士饱餐,子时下关,放火袭营!”

    “在下有异议!”

    众人不意此时,还有人说话,连忙向声音出处望去。

    就见是李肃起身,站了出来。

    华雄奇道:“你有何异议?”

    “哼!”

    李肃满脸不忿,却又不好对华雄发作,只得冷哼一声道:“大军有守关重任,其可听信他一小将之言,冒失下关?”

    他却也是聪明,毕竟司马寒方才胜了两场,难以说他无能,而且又是自己推荐上位的,又不能诬告他不忠,因此这时,只能以其人微言轻,以位压人。

    而这时说着,见到还有人点头应是,李肃不禁更为得意,就又道:“何况,若是有个闪失,丢了这关,丞相怪罪下来,谁来担当?”

    然而出乎李肃意料的是,华雄本来就欣赏司马寒,留意了许久,知道是个人才,这时被他一说,心中顿时就浮现出四字:嫉贤妒能!

    于是华雄就大为不满,好你个李肃,不就是你麾下副将没有将功劳献给你么?区区一计,就值得你这样不要面皮?

    当下按捺着心情,华雄忍耐着问道:“那若依你,却待如何?”

    “自然是立军令状!”李肃冷笑着,咬牙道。

    华雄一惊,望向司马寒,眼神中就带上了莫名sè彩。

    而司马寒听了,也顿时明白,自己和李肃结怨已深,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不过他也不怕,李肃本就要反叛谋害董卓的人,早晚是要将其除去的,因此这时,得罪也就得罪了。

    何况司马寒熟知历史,知道这回孙坚必败,心中信心坚定,于是就毫不迟疑道:“左右何在?速取笔来,看我立此军令状!”

    这话说出口,就显得光明磊落,反倒让李肃早已准备好的恶毒言语,没有了用武之地。

    而华雄见了,却连忙劝道:“军令如山,这一笔落成,白纸黑字,可就再无逆转之机了!”

    “多谢将军关心,末将省得!”

    司马寒接过亲兵递上的纸笔,对华雄一笑,就挥毫泼墨,洋洋洒洒百余字落下。

    我有积怨,深怒于敌!

    我有良策,可清叛军!

    ......

    黄天有眼,军法在上!

    如若不能,愿听凭军法处置!

    都督华雄部-李肃副将-司马寒拜上。

    这署名一落,冥冥之中,一根玄黄sè的锁链,就横空而来。

    喀嚓!喀嚓!

    就见这锁链在司马寒顶上金印内穿插着,同时,又向外延伸,一圈一圈,将金印缠绕着,包围了起来。

    于是从外部看去,司马寒顶上金印,就彷佛被拘束铁锁牢笼之中,再也旋转不动,盘旋不得。

    而从内部看去,原本垂条而立赤气,此时就被压制着,变得不再活泼,只是呆板的围绕着那根淡红的本命之气,缓缓流转。

    然后整体再观,金印蒙上这一层玄黄之光,竟有了一丝金锁困龙之相!

第九十一章 薄命之人

    玄者,黑也,玄黄即是黑金。

    司马寒对照着铜镜,端详良久,暗叹道:“此番谋划,成则金气加身,败则黑气催生,真是成败在此一举了!”

    只是即便如此,却也不悔,气运之道,本来就在于争强夺胜,若是一味退让,只会退无可退!

    这时收回目光,就见周围赵紫嫣,李冰,高升,成桂,陈宫,五人依次而坐,正商谈着夜间奔袭之计。

    “华雄拨给了主公一千军马,加上本部原有的一千军,以及陈将军的一千军,也只有三千。”

    只听李冰估算着军力,叹息道:“孙坚那般勇猛,我等只有三千军马,就去袭击万人大营,岂不是飞蛾扑火?”

    司马寒听了,正要安慰一番,就听陈宫忽然插话:“此言差矣!”

    “依我看来,这三千军还多了,只好只带一千军!”

    司马寒一笑,暗道有个称职的谋士,果然是可以省下许多功夫。

    当下静静看着,就见李冰奇道:“公台兄何出此言?”

    “我等乃是放火夜袭,非是逞强争胜,何须那么多人吗?”

    陈宫反问一句,见李冰一窒,又道:“去的多了,动静不小,若是纵火失败,军令状如何担当?”

    “何况,届时火起,岂不胜过十万军?”

    司马寒听着,见李冰一时不能接话,不由暗道:“到底还是嫩了些,不如陈宫老道。”

    不过此时,也不好干看着他们再争,于是连忙打起圆场,对陈宫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带本部一千军马!”

    同时,又对李冰道:“子凉则和公台各率一千人马,在后压阵,待得火起时再出。”

    陈宫听了,虽然还有不满,却也感到了司马寒的决意,只好住口。

    而司马寒这样布置,也是早就决定好的,毕竟,他实在懒得总是琢磨陈宫心思。

    既然和自己不对路,那就干脆分开,也省的相互猜忌,反生疑窦。

    而且这时,他已经知道陈宫剑法不俗,武艺也有着外家小成中期,虽然杀敌不足,却是自保有余,何况,还有成桂带领的五十名士兵保护?

    故而司马寒倒也并不担心,他会死在乱军之中。于是见着分歧已消,司马寒就开始分兵布置。

    自己和赵紫嫣,率领本部一千军打头阵,在前方纵火,而李冰高升,陈宫成桂,就各率一千军在后,等待火起时,再行突袭。

    当下安排已定,再商讨一番,就各自整顿去了。

    是夜,月明星稀,风高气爽。

    所谓是月助火光,风助火势,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汜水关依山而建,这时月光轻轻洒下,照着关下小路之中,就见无数黑影攒动。

    马嘴嚼着稻草,马蹄绑着布包,步兵息气凝神,各自小心翼翼,在山间小路中行进。

    一直行了数里,绕弯无数,终到孙坚后寨之时,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而孙坚营寨之中,没睡的想睡,有睡的更是像死猪一样,鼾声震天。

    毕竟说是三天,其实是五天,粮食早就不够了,人人都是一粒米掰作两半吃。

    这时一天活动下来,肚子早就饿扁,士兵没事干饿得慌,只好拼命睡觉,反正睡着了,就不饿了。

    因此这时,营寨内虽有防备,却也不足为虑,毕竟守夜士兵,都饿的昏昏沉沉,jīng神不坚,哪还能够注意远方动静?

    故而直到司马寒一军贴近寨门百步,也还不曾被人发觉。

    司马寒见着这番景象,不由喜出望外,也不多话,只是手一招,就让后面军士各执弓箭,一字排开。

    只见箭头都是瓦亮,包了茅草浸过油,此时就听火石一敲,火把一点,瞬间便全被点燃。

    然后搭在弓上,抬臂与肩高,极力就朝目光最远处shè去。

    下一刻,数百火箭划破长空,一瞬间,漆黑的夜中带出无数红线,就渲染出了一片美奂场景。

    然而之后刹那,马蹄声,喊杀声,就如平地炸雷一般猛烈响起,打破这一美好,黑暗中,无数人影涌出,飞身冲入后寨之中,就四处砍杀起来。

    而赵紫嫣带着的五十军士,也手持火把齐涌而入,就望风向处点起火来。

    同时,大寨前端,华雄也引兵下关,三千西凉铁骑当先,横冲直撞,就突入了孙坚前寨,马蹄到处,践踏八方。

    于是砍杀声大震,顷刻之间,惊动天地。

    “敌袭!”

    “敌袭!”

    士兵们虽然没有吃饱,但是生死之际,喊声却也是中气十足,可达百丈之外。

    不过这时,怎样都没有用,只见数息不到,这数万人的大营帐,就已经是乱作了一团。

    而几乎同时,动乱才起,主将大帐之中,孙坚就猛的醒来。

    他从榻上跳下,来不及穿上衣服,就从塌下抽出了暗藏于内的古锭刀。

    同时飞速着起披挂,就朝帐外喝问道:“亲兵!亲兵何在?”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乱箭。

    眼见事急,孙坚不及多想,连忙倒地一个翻滚,暗骂一句:“岂有此理!命薄连亲兵都完蛋?”

    心中虽然埋怨,但是身手却不停顿,只见孙坚一个转身,作虎势一扑,撕裂大帐帷幔,便从后边出了营帐。

    于是就见后军之中,满场火光滔天,全军乱窜,众将各自混战,已是一片大乱,再也看不清气象。

    “袁术匹夫,今番真正害惨我矣!”

    孙坚咬牙大怒,心中恨极袁术,来不及再细看,就见身旁不远处,无数铁骑冲杀而来。

    当即勃然大怒,孙坚迎马一刀,就将一骑劈作两半,再飞身一纵,就夺马而上,然后一刀画圈,瞬间就劈杀出了一条血路。

    然后气贯双目,凝神一看,隐约中发现一略带青sè之处,就策马冲杀而去。

    古锭刀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四溅,每一个呼吸,每一下舞动,都要带走数人生命,所过之处,简直是血腥至极。

    而孙坚见着这些,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到底是杀伐坚定之人,这时依旧只顾埋头砍杀,望着青气处突围。

    可惜的是,孙坚乃是华雄目标所在,哪会这般容易就让其走脱?

    只见才行不数步,一军蜂拥而上,为首一将,正是华雄。

    华雄大笑一声,就挥刀直取孙坚。

    同时身后无数士兵一齐涌上,一瞬间,就将孙坚淹没于其中。

第九十二章 与某戴之

    战场上,火海遍地。

    祖茂引一军,从自己营帐处冲杀出来,正在四下寻找孙坚。

    而孙坚被华雄引兵包围住,又迟迟不见援兵到来,故而一时间不但脱困不得,还被消耗了大量体力。

    只见上百jīng锐的西凉铁骑,身披重甲,手执锐利长枪,打着圈儿围绕孙坚,丝毫不顾忌伤亡,招招拼命,前仆后继,毫不迟疑。

    而华雄则持刀打马,绕着孙坚四周,时不时上前干扰,一刀劈出,就抽身而退。

    如此这般,孙坚一人哪里抵挡得住?不到半刻,就jīng神大耗,体力大损,眼见就要开始拼命突围。

    而就在华雄估量着孙坚到了反扑之际,开始放宽包围圈,减缓攻势,打算温水煮青蛙时,遥遥一缕青气,就落入了孙坚目中。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孙坚心中激动,当即大呼,“孙某在此,可速援助!”

    而祖茂正砍杀间,猛的听见这一熟悉声音,顿时大喜,连忙率军变向,循着声音出处而去。

    行了数息,就见一头顶赤帻的武将,在无数人影之中周旋,仔细一辨认,可不正是孙坚!

    当即心火上涌,祖茂怒吼一声,双刀在手,就挥军而上,一头栽入其中,望中心处死命砍杀而去。

    而华雄见了,也审时度势,暂且放缓进攻,只是消磨援兵锐气,却又不太过相逼。

    ]

    祖茂见孙坚力竭气短,连忙让一亲兵献出马来,让与孙坚,同时双刀飞舞,就要护着孙坚,杀出血路而出。

    这时主将在侧,即便是没有吃饱饭,这伙士兵也彷佛打了鸡血一般,士气暴涨,简直是要将一辈子的力气,都要在这时用尽!

    毕竟,这可是救主之功,就算死了,家人也会开心!要是能够活下来,那么连升三级,也不是妄想!

    毕竟为将者,谁不担心自己安危?

    何况这种赏赐,也算不上破格,却可以让这种心思,在士兵心中流淌,使得自己活命机会,大大增加。

    而孙坚自知命薄,更是变本加厉的增厚这类赏赐,因此之前见到自己亲兵不在,他才会那般惊讶,因为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已经全死了。

    不过幸好,这时祖茂来援,歇了数息,孙坚终于是生出了新力,奋战突围之下,终于是冲杀了出来。

    不过才一突围,孙坚就发现自家士兵,已经被华雄消磨了大半,这时只剩百余人还紧紧跟着。

    而身后华雄的士兵,却越聚越多,而且全部都是骑兵,足有上千人。

    “不好!我军大多是步兵,要不了多久,又要被包围,若是再来一次,哪里还能走脱?”

    孙坚心知,局面看似好转,其实只有更恶,当下眼见和祖茂两骑并行,手一抽,就将祖茂鹊画弓取来,拈弓搭箭,就要用尽余力,shè杀华雄。

    不料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

    孙坚大怒,回首猛一定神,就对华雄施展出了目击神通,眼见华雄失神,就要再shè第三只箭。

    不料一下用力过猛,竟然将鹊画弓折断了。

    “该死!”

    孙坚恼怒之极,只觉倒霉透顶,连忙弃弓纵马狂奔。

    而华雄也是勇将,失神不过一瞬,就再次当先追上,长刀横展之处,一下子就将保护孙坚的最后两名士兵斩杀。

    华雄追击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挡,只是数息,就已经砍杀七八个吊在末尾,试图挡格的士兵。

    而他的后方,大批西凉铁骑蜂拥而上。

    从孙坚的角度看去,只见华雄顶上云气,乃是黄中带着青sè,但是周围一块硕大虎符,之中的金黄气息却浓郁成一团,正在激烈的翻滚着。

    显然是值此成败之机,华雄的命数气运之力,正在尽力加持于他。

    只见这团青气,忽然之间,猛烈的沸腾起来,化成一团激烈搅动的青云。

    华雄又砍杀了一人,长刀举起,就高声喊道:“杀!杀了孙坚!你们全部都能连上数级,封侯得爵!”

    青气在迅速燃烧着,向四周传播着波纹,西凉铁骑们都红着眼睛,拼命跟上。

    这一瞬,他们都失去了理智,只知道向前刺出长枪,就要杀出一身由血肉铺垫的福贵大道。

    即便黄盖,韩当也引兵来援,即便孙坚不断转换方向,收拢乱军,此时,还是即将被华雄率军逼近。

    而西凉铁骑们,被华雄这青气燃烧一激发,一个个都彷佛魔神附体一般,似乎将一辈子的潜力,都在这一刻发挥了出来。

    “主公快走!”

    终于,本来保卫在孙坚身旁的黄盖,韩当,也不得不冲杀了出去。

    于是,就见黄盖等人顶上青气沸腾起来,化为青云,开始尽力加持于剩余的士兵身上。

    而这些亲兵,也都是严格挑选出来的最善战的牙兵。

    因此这时,即使被刺,被砍,明明身上已经负了重伤,早应该伤重身亡,倒地不起,却依旧是一口气撑着,勇悍无比的拼命抵挡着。

    然而,即便是如此,孙坚军的士兵们终究是粮食不足,体力不如,这时依旧是被杀得节节后退,几乎要抵挡不住。

    看着这场面,孙坚不由变sè,连忙加速逃离。

    只是他顶上赤帻,分外显眼。

    只见此时,被青气笼罩的华雄,身如铁塔,穿着重甲,骑在马上不断冲锋,盯着赤帻不放,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四溅。

    可是主公就在后面,士兵们急红了眼,也要将其拦住。

    但是,这些阻碍,反而激发了华雄的凶xìng,如入无人之境,直杀得惨呼连天,刀都砍卷了。

    不过这时,趁着华雄更换武器的空挡,孙坚飞快绕过了一弯,抵达一处角落,暂时安全了。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喘息,一直沉默着的祖茂,忽的就噗通一声,下马跪地道:“敌将追的甚急,主公头上赤帻显目,为贼所辨认,可脱与某戴之。”

第九十三章 慷慨死之

    祖茂说着,周围几人,都是动容。

    孙坚一惊,却是决计不肯。

    眼见情况危机,祖茂跪地恳请,说道:“人臣大义,杀身成仁!主公提拔我于草莽之中,臣愿代死,请主公成全!”

    这时,杀声更加靠近,不远处就可以听见。

    孙坚还在迟疑,兀自不肯之际,就见孙坚之弟,孙静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主公请快快决断!再迟疑,就没有机会了!”

    “只要能脱了这难,主公必可鱼跃天空!”

    在电光火石之际,孙静猛的高喊道:“成王之难,就在于此!”

    这一语逼迫,孙坚一个激灵,想起突破命格之法,心中霎时雪亮,于是脱下赤帻。

    而这时祖茂,虽然听着附近喊杀声四起,气度却丝毫不乱,显得颇为从容。

    他先向摘下自己顶上之胄,再拜谢孙坚,才取过赤帻裹上。

    待其裹好之后,众人再看,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他姿态从容,裹着赤帻,在那一瞬,竟隐隐有着王气,叫人只看一眼,就再难忘记。

    “这...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孙静心中暗道:“不意此子,竟有这格局。”

    这时祖茂整理好着装,再拜孙坚,才飞身上马。

    一冲出去,就高喊道:“贼子华雄,岂敢再战?”

    不远处,换了长刀,正四下搜寻的华雄一听,就看见声音发出处,赤帻若隐若现,于是就向着那方向,拼命砍杀而去。

    趁着祖茂引走了华雄,孙坚终于是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这时人cháo中,惨烈的喧嚣声,哭号声,人体被打碎的闷响声响,填满了每一个士兵的耳朵。

    这声音清晰传进里面,孙坚却充耳不闻,心情更加沉静下来,静静立在马上,全力恢复着体力。

    只见眼前,处处横尸,血染大地,血水浸湿了土地,和被大火烧焦的尸体之上,构成一片人人简直变sè的地狱景sè。

    外面杀声四起,呼喝咆哮着,西凉铁骑已经是不惜一切代价,在拼死而战了。

    而面前仅剩的五十多个亲兵,也几乎是人人带血,满面血污,却依旧不敢有半点松懈,提着兵器,时刻预备着最后一搏。

    不过孙坚虽然还是极为狼狈,头发蓬乱,衣甲破裂,但却已经是镇静下来,在细细观察着远方。

    激烈的青气,依旧在燃烧。

    “虽然这样燃烧,大损华雄气运,但是,只要能杀了自己,那便全都值了。”

    孙坚自嘲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块铜镜,望过去,就见自身虎符上,赤金之光,不断袭来,赤如鲜血,金光灼灼,每次打击,都使虎符摇摆不定,甚至出现裂痕。

    孙坚叹息一声,取出古锭刀,横在胸前,拿出白绢,缓缓擦拭起来。

    “哈...哈哈!”

    突然之间,孙坚轻笑一声:“不曾想江东猛虎,今rì竟遇此绝境,孙幼台!你悔了吗?”

    孙静这时,也早已镇定下来,听了这话,也是笑:“我本布衣,身受主公大恩,即便是粉身碎骨,又有何悔?”

    “臣死不足惜,唯惜不能再报我主!”

    说着,孙静恭谨行礼,道:“若是再有贼将杀到,请准许我先死在前!”

    孙坚听着,脸sè平静,缓缓下令道:“中军听令!宁可同归于尽,绝不受辱!”

    亲兵们听着这话,气冲云天,手中刀枪握紧,答应着:“愿与主公同死!”

    孙坚仰天大笑,举起古锭刀,沿着祖茂相反的方向,就杀了出去。

    而此时战场某处,司马寒和赵紫嫣也在四下冲杀着。

    司马寒自从率军入了后寨,就一路朝前寨奔去。

    不料路过中间一处营帐之时,竟然隐约发现一将,正是程普。

    只见这时,在一干亲兵保护下,程普左手持矛,四下砍杀,也正往着前军营寨赶去。

    司马寒见其右手包着白布,还在兀自奋战,不由奇道:“才五rì,这就能动弹了?”

    “也对,好歹他也是大成中期的高手,能够定住右手气血,倒也不算稀奇。”

    看着程普只有百余人,司马寒心中一动:“但是即便如此,所耗费的心力也是不小,被我碰上,看来却是是穷途末路,死到临头了。”

    当下回头一看,见还有千余军马跟着自己,司马寒不由就对身旁赵紫嫣道:“看见那断手之将不?他就是程普,你率军围住,不要厮杀,待我发冷箭,将其shè死。”

    赵紫嫣定神一看,认出了程普,就答应着,引军冲杀了上去。

    当下只是几个呼吸,就将程普一军截住,并且包围起来。

    而与此同时,战场另一处,祖茂也正在被华雄追赶。

    不过此时,已经将华雄引得远了,祖茂暗自寻思:“逃了这许久,华雄还能找着主公?”

    这样想着,知道终于是救下了孙坚,祖茂不由松了一口气,眼见华雄追近,马也乏力了,顿时就笑道:“既不能活,我当慷慨死之!”

    正巧这时,又路过一庭柱,当下就将赤帻脱下,挂于庭柱之上。

    然后祖茂就策马横行,躲入了旁边树林之中,潜伏着,打算埋伏华雄,决一死战。

    而华雄趁着月光,遥遥望见赤帻停住不动,还以为是孙坚马乏,走不动了。

    当下华雄也再去相逼,只是驻马而立,取出弓箭,打算用箭shè之。

    不料才shè出一箭,就彷佛平rìshè中靶子一般,传出‘笃’的一声,完全不似shè中人体时的噗噗闷响。

    华雄大疑,策马上去,才发现孙坚赤帻,竟挂于一庭柱之上,于是挥刀一砍,就将庭柱一刀两断,同时大怒道:“孙坚匹夫,安敢戏耍与我!”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横生,侧面树林之中,祖茂飞马杀出,挥双刀直取华雄,喝道:“华雄小儿,认得我否!”

    不料华雄见了,却是早有准备,当下一刀闪电般挥出,就朝祖茂面上劈去。

    原来华雄一见这庭柱,就心中jǐng惕,知道孙坚必然真的是到了穷途末路,只得在此埋伏。

    因此他早有防备,故意露出破绽,就是要引孙坚上钩,将其击杀。

    不过这时,见到祖茂出现,一瞬间,华雄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暗骂道:“鬼他娘的才认得你!”

    于是迎上祖茂,就将累积了一路的怨愤,一股脑宣泄而出,沿着祖茂面门,只是一刀,就将其脑袋瓜劈作了两半。

    顿时,红白血浆就洒了一地,真的是只有鬼才认得了。

第九十四章 必厚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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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上,大小伤五十余处,几乎是到了无血可流的地步,全身沉重的,更是彷佛失去知觉。

    他顶上的虎符,也已经是支离破碎,不断有黑气从冥冥中降临,使得其气象,一片混乱。

    但是,他还是凶狠的冲杀了出去,大喊一声,手中蛇矛,再次刺穿了一名士兵。

    可惜,那士兵临时的反击,再次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这也是因为他的亲兵,已经所剩无几,不能为他提供全面保护所致。

    只见这时,亲兵们统统都是伤痕累累,还不时有人被杀死,尸体在包围圈中,都堆成个小坡。

    程普感觉得到,包围自己的一军之中,有一伙真正的jīng锐隐藏,时刻出来偷袭,才会让他的亲兵损伤这样惨重。

    而指挥着士兵的赵紫嫣,此时望着程普,冷笑着:“伤害主公者,都该死!”

    过不多时,渐渐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些士兵的垂死挣扎。

    程普喘息着,拼搏出了最后的力气,再次扑了上去。

    一瞬间砍翻两人,同时,背后感到一丝异样,回去看时,就发现最后一个亲兵,也已经被砍杀了。

    程普一笑,心中一阵悲哀,却大喝道:“程普要死,也不会死在你们这些杂兵手上!”

    一瞬间,伴随着这大喝,以及他顶上的虎符彻底轰炸开来,程普居然回光返照,身体内猛的新生出一股气力,向正在指挥的赵紫嫣冲去。

    噗!

    蛇矛飞舞,才洞穿了几名士兵之际,程普的身体,就猛的一震,眼神之中,显现出了无限的惊讶。

    他感到身后猛的中了一箭。

    程普艰难地别过头去,就见一个持弓而立的身影出现,在远方冷静的盯着他。

    看见了司马寒的面容,程普哈哈一笑,似乎很是欣慰:“本来就该死你手中的,本来就...”

    但是,才笑了一下,程普嘴里就涌出了大口的鲜血,寒冷和麻木,瞬间袭来,身体渐渐趴下,眼神也再无光华。

    临死之前,当初在幽州的穷困,被主公提拔的喜悦,在他眼前晃过。

    随着看到的景sè越来越暗淡,程普喉咙中涌出最后一个声音:“主公,臣只恨,不能再随主公扫平天下矣,哎...”

    只见一口气吐出,他的生机就彻底灭绝。

    赵紫嫣见司马寒过来,不由问道:“何不将其生擒,以挟孙坚?”

    “士可杀而不可辱,程普乃是名将,是不会屈服的。”

    司马寒一面指挥着人收拾程普尸体,一面答道:“而且,程普此人,忠心耿耿,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会咬舌自尽,哪里会让我们生擒?”

    见赵紫嫣点头,司马寒却是暗思知道,自己非要杀程普,其实还有另一层原因。

    毕竟,在黄盖,韩当,孙坚还在这战场内乱窜的情况下,押解着这青气命格的程普,顺利返回营寨,司马寒实在是没有把握做到。

    所以,还是杀了的好!

    何况...

    想着孙坚义气,司马寒不由笑道:“若要要挟孙坚,又何需活人?只一具尸体足以!”

    当即拿定主意,又见收拾好了程普尸首,司马寒便对赵紫嫣道:“此乃程普养伤之处,孙坚若是逃脱,必然来此,我等不可抵挡,可以速退!”

    当下司马寒就率了五十名冥土士兵,携着程普尸首先回,而赵紫嫣就领着剩余的近千士兵,改变方向,接着追杀乱军。

    结果才走不久,就见一彪军赶来,为首一人,正是孙坚!

    他果然按照司马寒推测的一般,来此寻找程普,不料四下只一打探,就得了士兵消息,知道了程普噩耗。

    “祖茂代死,程普战死...”

    得到这个消息,饶是以孙坚之能,也觉得两腿发软,头有些眩晕。

    放眼看去,只见满地血痕,横七竖八,残肢断臂交织在一起,延伸到老远。

    可见之处,尸横遍野,满目狼藉,到处是累累尸体,破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声。

    值此兵败之际,又想起两个杰出的人才,就这样死去了,一时之间,孙坚哀恸到了极点,居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孙静在一旁,劝之不住,自得派兵围住。

    而黄盖,韩当二将,也是孙坚军中老人,此时在乱军之中,居然也摸对了孙坚心思,各自引军,竟也朝着程普营帐而来。

    当下两人依次到来,就见着孙静,连忙飞身下马,就见孙坚正在人群之中大哭。

    顿时二将就满面惶恐,扑到孙坚面前,就地请罪道:“臣等来迟,还请主公定罪!”

    见了这两人,孙坚想起死去那两个,不由又大哭不止。

    同时一边嚎哭,一边说道:“德谋乃是我股肱之将,骁勇善战,武艺绝伦,本想着rì后还要重用,不想却在此时断命!”

    孙坚说着,想起祖茂也是不测,不禁哀思大动,又道:“大荣平rì,聪敏机智,乃我命中福将,我却少与其交谈,以后rì后有的是时间,不料也在今rì遇难!”

    “除此之外,还有数百亲兵,也是为我战死,我虽活命,又有何益!”

    众将听着,不由潸然泪下,皆尽伏首请罪。

    唯有孙静,既怕孙坚哀伤过度,伤及身体,又担忧追兵不时将至,这时无法,只得插话道:“主公节哀顺变,勇士死去,我等可在长沙为其建祠祭祀。”

    恰逢此时,一股清风拂来,孙坚猛吸一口,不知为何,本来沉重到无以复加的心情,就是一缓。

    再听了孙静这话,当即就收了泪容,道:“幼台说的是,不但勇士们要建褒忠祠,祭祀忠魂,而且,德谋与大荣,还要大封忠义,加其子孙!”

    听着这话,孙静想起祖茂那时,毅然代替孙坚赴死,顿时就觉得,这时再怎样隆重,都不为过。

    “程普壮烈而死,祖茂替我而死,都是忠臣!”

    回想着祖茂临走之前那从容面孔,孙坚不禁再次惋惜道:“可惜了!可惜了!”

    再次环首四顾,孙坚也明白现在急需撤离,不是伤感之时,当即略一思索,就下令道。

    “此战若是得脱,定要清点所有死者,尸体必须全部找到,一一厚葬之!”

第九十五章 暗藏杀机

    这时孙坚营地内,悲伤的情绪,正四下弥漫着。

    数rì前的那场大战,打的太过惨烈,甚至连大将程普,都战死当场,死时身边亲兵无一幸存,而本人更是在杀伤无数敌军之后,壮烈而亡。

    同时牺牲的,还有以身代死的大将祖茂。

    在自己主公危急之时,能够毅然决然,慷慨赴死,不能不让见过之人,为之侧目。

    而孙坚武艺本就极高,当时只是力竭,伤的却不重,故而休息调养了几rì,也就好了。

    此时距离上回一战,已经过去了数rì,只见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孙坚就醒了。

    亲兵一听见动静,立刻来到榻前。

    “水...”孙坚沙哑着嗓子,说着。

    “主公稍侯,水马上就来!”

    亲兵一听,连忙出去准备。才过了数息,就端着水进来,侍奉孙坚喝下。

    孙坚喝完,jīng神又好了几分,不过这时,他心中有事,洗漱也不急了,就对亲兵道:“你速去唤孙静来见我。”

    于是亲兵离开,不多时,孙静就来到营帐内。

    一进来,见着孙坚,孙静就不由一笑,道:“主公,身体好了?”

    “我的身体,你不知道?能有什么毛病!”孙坚满不在乎道。

    “这些天来,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想到上次那场恶战,孙坚直接就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程普和祖茂的尸身,可有下落?”

    “有...倒是有。”

    孙静说着,神情却略显尴尬,扭捏道:“据说,是在一个叫司马寒的副将手中。”

    “司马寒?岂不就是当rì割去德谋手掌之人?”

    果然孙坚才一听,就登时大怒:“德谋要不是负伤在先,凭他的武艺,有谁能害他?”

    孙静听了,却又苦笑道:“德谋这回,还就是死在他手中!”

    “而且,他还凭着这份功劳,华雄讨要来了大荣的尸首。”

    孙坚一惊,他也不愚笨,瞬间就明白了这司马寒必有所求,不由就道:“他想要什么?”

    孙静顿了一顿,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要古锭刀。”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刀,立刻就气的孙坚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我哪还有那刀!战后不就送给袁术换粮去了!”

    孙静点头,却道:“只是这事,司马寒并不知道。”

    “哼!”

    哼了一句,孙坚平复着心情,沉吟一阵,终究是不舍得放弃二人,当下又道:“他可还有别的要求,能否换一个?”

    “他倒真是说过...”

    说着这话,孙静面sè一变,yù言又止。

    “他说什么?”孙坚隐隐感到不妙。

    孙静唯唯诺诺道:“他要俺侄女,你小女儿,孙尚香。”

    “司马匹夫!”

    孙坚一脚踹开面前案几,怒不可遏:“刀来!”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孙静暗抽自己嘴巴,连忙说道:“小姐还小,此是戏言耳。”

    “我要杀了他!”孙坚取了刀,就道:“去!唤诸将来!”

    这时,黄盖正巧掀帐而入,就问道:“主公有何事?”

    “我要发兵,攻打汜水关!”

    “属下此来,正为通报此事!”

    黄盖听着,就说道:“袁盟主开始召集诸侯,要发正式兵,攻打汜水关了!”

    “哦?”

    听了这话,孙坚顿时大喜:“好极!我军可速发,待破关时,我必杀此贼!”

    “主公!”

    孙静苦着脸道:“主公休要冲动,德谋,大荣的尸首,还在其手中!”

    孙坚一窒,默然垂头,叹息着:“真气死我也!”

    黄盖不知何事,一问孙静,方才明白,当即就笑道:“我当何事,此事易耳!”

    “哦?公覆有何妙计?”孙坚一听,来了jīng神,连忙问道。

    “这司马寒不过是想要古锭刀罢了,我们给他就是了!”

    “唉,我岂是心疼此刀?”

    孙坚一叹,道:“实在是被袁术讹去,已经不在我处了!”

    “哦?那也不打紧!”

    黄盖听着,想了一下,又道:“他既然知道此刀,必然也知道此刀需要配合传世刀法,方可发挥最大威力!”

    “而这刀法,又只有主公才有,”说着,黄盖得意道:“主公只需坦言告知其刀在袁术处,再许诺以这刀法相送,想必亦可有所获!”

    听了这话,孙坚沉吟一阵,缓缓点头道:“此话有理...”

    然而孙坚此时,虽然表情不动,心中却是狂喜,暗骂自己道:“我如何竟忘了这茬?”

    “那刀法蕴含在我jīng神之中。乃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物。我只需将那股意念融入纸笔,岂不就可在无形之中,取那狗贼xìng命?”

    当即就顾左右道:“取笔墨来!”

    于是就有下人献上纸笔。

    孙坚接手,数息之后,就修书一封,倒是一封正经书信,其中告知了司马寒,古锭刀去向,以及刀法重要,让其用程普,祖茂二人尸身,来换刀法。

    同时又安神定心,心沉意宁,再此动笔,洋洋洒洒又写一封,名曰《白虎杀道》。

    而其中内容,看似是刀法,其实是杀机暗藏,一笔一划之间,都有着他对兵家杀伐之道的理解,只要司马寒凝神细看,仔细揣摩,必然会受其中杀意影响,jīng神异常,变为白痴。

    这和名家字画,其实是同样道理,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安人心神的淡薄优雅之意,一个是害人jīng神的杀伐暴虐之意。

    不过这等事情,也是极其消耗jīng神,不可多为之举。因此一书写完毕,孙坚就感觉到了一股极深的疲倦。

    只是这时,事情有了解决办法,孙坚倒还是非常满意,当下就对孙静说道:“幼台可持此两封书信,依次交与司马寒,务必要换得二位将军尸身回来!”

    黄盖在一旁看着,眼见孙坚画好刀法之后,就是一阵乏力,虽然奇怪,却也只是以为其受伤未愈,并未多疑。

    而孙静凭借着对孙坚的了解,此时却是揣摩出了几分,不过这时接过书信,却只是平静的答应道:“主公放心,孙静必不负主公所托。”

第九十六章 白虎杀道

    这时汜水关上,也正摆着酒宴。

    司马寒作为献策之人,此时大功告成,自然是成了众人大肆吹捧的对象。

    不断有人举盏,前来向司马寒敬酒。

    而司马寒此时,也是来则不拒,毕竟,这宴席本就是华雄为他所设,庆祝其荣升副都督一职。

    原来,早在数rì之前,大破孙坚军的消息,就传到了洛阳,董卓看了表章之后大喜,不但赏赐了华雄金万两,丰城亭侯,以及西川红锦百匹。而且还根据华雄的建议,加封了献计破敌的司马寒为大军副都督。

    而司马寒得了这掌握万军的实职,点军过后,顿时就是上万丝白气加身。

    而军令状由于被成功兑现,因此其化作的锁链也彻底破碎,玄黄之中,玄气凭空消失,溢出了大量黄气。

    当即这两股新生气数,相互混合转化之下,使得司马寒顶上黄白交替,导致原本大片的淡红之气中,也终于是催生出了大片赤红,开始滋养起其本命气来了。

    因此一连数rì,司马寒都是喜意盎然,直到今rì华雄为其摆宴,依旧不曾消去。

    这时宴席之上,李肃见着司马寒这般风光,心中早已妒火中烧,有心离去,又怕华雄面上不好看,当下只是闷头喝酒,倒是和司马寒那rì,几乎一样。

    而司马寒虽然不断应酬,却也一直注意着李肃,见其面sè红一阵,白一阵,就知道他必然是心中生出龌龊,在想着陷害自己的法子。

    不过见其终究是没有发作,只是埋头吃喝,不由反对其高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都不发作,可见其忍功十足,不好对付。”

    “早知如此,当时在乱军之中,就该趁着混乱,将他斩了,免得让其躲在暗处,设计害我。”

    司马寒有除去李肃之心,也不是一两天了,毕竟他是董卓阵营的人,哪里能够忍受,这个早晚有反叛之心的人留在董卓身边?

    只是当时战场之上,情势危急,故而才杀了程普,就抽身离去了,放过了他一命。

    “不过下一回,你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这时司马寒心中,就下了决心,绝不能放任他回到洛阳,就要在下一战之中,彻底让其蒸发。..

    这样想着,司马寒不由又想到程普尸首,自己放出消息去,也有数天了,怎么孙坚还没有派人来联系?

    莫非那古锭刀真有那么神奇,能够让孙坚为其舍弃忠义之名?

    当下胡思乱想着,司马寒心中就期待起来,又和众将喝了几巡,就停下酒盏,向华雄道谢一声,就要告辞回营。

    不料华雄听了,大为不满道:“哎,贤弟,庆功宴还没结束呢,你是主角,怎么能就走?”

    “兄长抬爱了,”司马寒笑道:“在下确实有事!”

    “来来来!”

    华雄一把扯住司马寒,来到自己座位坐下,悄声道:“不要急,我有话和你说。”

    司马寒拗不过,跟过来,没想到却听得这话,当即就问道:“何事?”

    “你想要古锭刀?”

    司马寒一惊,面上不露道:“这从何说起?”

    “哈哈!”

    华雄一笑,很是满意司马寒不动声sè,“这无须说,你有了程普遗体,又从我这要去了祖茂尸身——那脑瓜瓢都开裂的玩意,除了孙坚,谁还稀罕?”

    “况且,你是用刀的,又有神通在身,法力护体,岂能不知古锭刀玄妙?”

    司马寒听着,默然良久,才诚恳道:“愚弟确实不知,还请兄长教我!”

    “你真不知耶?”

    华雄见了,反而奇怪道:“这叫我从何说起?”

    司马寒目光一凝,问道:“神通在身,法力护体,却是何意?”

    “当rì你刀发刀煞,将程普手掌化为血水,莫非不是神通?”

    华雄听了,哂笑道:“后来孙坚目击,你顷刻便可回神,莫不是有兵家法力护体?”

    “法力...”

    司马寒默念一句,暗道:“jīng神力就是法力么?倒也不差。”

    当下沉吟一会,又道:“兄长眼力过人,任何事都瞒不过你,只是这古锭刀又有何玄机呢?”

    见华雄面sè不满,司马寒诚恳道:“非是愚弟不信任兄长,实在是确实只知它是宝物,其余一概不明。”

    华雄见司马寒十分诚恳,不由叹一口气道:“不该啊...我修的是儒家至诚之道,正善于分辨虚实,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不过既然如此,我便和你详说一番,”华雄沉吟一下,才接着道:“那古锭刀和你那刀煞神通,其实乃是同类,都是兵家神通。”

    “而神通草创之初,无论何家,都要借外物而出。”

    “例如兵家外物,就是神兵利器。”

    只见这些事情,在华雄口中说来,如数家珍:“收集上好材料,如百炼jīng钢,千年寒石,万载玄玉,天外陨铁之类,就可打造出绝世神兵。”

    “然而,既然是绝世神兵,若是没有传世之法与之匹配,又如何能够降世?”

    华雄说着,渐渐语出惊人:“所谓传世之法,就是随着那些神兵主人,配合着自己的使用心得,战场经验,同时将自己领悟到的jīng神意念融入其中,一代代传授下去,累积起来,就产生了所谓的传世之法。”

    华雄说着,感慨道:“而传世之法突破到最高层次时,就可以从有形至无形,彻底抛弃外物,真正出现神通!”

    “原来如此!”

    司马寒心思通灵,被这一点,瞬间就明白:“我那七杀化血神刀,就是前人遗留下的神通!”

    “而且我也记得,这门神通的最高境界,确实是可以舍弃外物,五指并合上连于臂,将整条手臂都炼成一把神刀。”

    司马寒默默回忆,心中顿时清楚,想到华雄说的神通又借外物而出,不由暗道:“这样看来,那柄七星宝刀,必然就是蕴育了这门神通的神兵!”

    “只是按华雄说法,岂不是传世之法最为重要?”

    想起自己只和孙坚索要古锭刀,却没有要来传世刀法,司马寒不由大为遗憾,暗暗决定一定要让其补上。

    当下华雄见司马寒沉吟着,便喝着酒,等其消化之后再问。

    而司马寒回忆着,想起自己得到神通之时,受到的那股意念,不由就问道:“那这传世之法,究竟是如何传世呢?”

    听了这话,华雄深深看了司马寒一眼:“你得到神通之时,想必是受过其中意念的洗礼吧?”

    司马寒料定瞒不过,自然坦诚应是。

    “嘿,你也无须担心,一份神通,只是意念被吸收,除了吸收之人,就再也没人可以炼成了。”

    华雄看出司马寒顾虑,一言将其打消,就不再看司马寒脸sè,自顾自说道:“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一份完整的传世法门,其中修炼方法,心得经验,都是被上代拥有者留在锦缎上,并对其灌注以自身jīng神意志,封印住了。”

    “为何封印?”听到这里,司马寒不由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哈哈,若不封印,一股脑全部发出,初学者哪里吃得消?”

    华雄一笑,接着道:“由于意念有真文,真意,真种子,真人四层级别,所以封印也有四层,只有练习达到下一阶段才能将其解开,同时,获得其中意念之后,才能真正领会其中奥妙。”

    听到这里,司马寒终于明白,为何刀煞施展出来之时,自己总是难以将其控制住,使得自己在对战程普之时,明明有着神通在手,还是险些丧命。

    “原先那份文书上的文字,就是被曹cāo吸纳了真种子级意念之后,才显现出来的。而最后一层,有是真人意念,故而他不敢触碰,才被我无意吸收。”

    想到自己竟然是直接就上手了最后一层,学到了最重要的神通,司马寒不由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自然是因为虽然危险,但是自己还是将这门神通成功练成。

    而担忧自然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前三层的修炼之法,高屋建瓴之下,只是凭着身体本源强劲,强行将其练成,rì后自然是后患不小,也难以大成。

    不过这时,却来不及细思,就又听华雄接着说道:“而孙坚那柄古锭刀,我也知道,乃是他家三代祖传。”

    “只是,刀虽然是好刀,但是他的传世法门,却还不成熟,和神通更是相差千万里,贤弟若是有意,还需小心学习!”

    司马寒一听,反而暗喜:“我正缺一把好刀,岂不正相适宜?”

    只是还是有心那刀法,不由就问道:“他那传世法门,又是如何?”

    “他那法门,正是其‘江东猛虎’名号之由来。”

    华雄脸sè一变,说道:“心比天高-白虎杀道!”

第九十七章 机关算尽

    结束了和华雄的对话之后,司马寒就直接离开了宴席。

    而后一路走着,一路回味,司马寒只觉得自己实在是获益良多,不由对华雄十分感激。

    同时,他也思考明白了,对自己而言,传世法门的重要xìng,远远高于绝世神兵。

    毕竟,冥土可以兑换出阳世一切物品,却必然不能兑换出别人的jīng神。

    只要自己学会这些法门,再教授给属下诸人,然后兑换出大量神兵,岂不就人人都能够施展神通?

    虽然可以意料的到,这其中必然艰难颇多,不过司马寒也不畏惧,总归又是一条强兵之路,正合他中意的军伍之道。

    当下一路深思,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营帐。

    不料才一进入,就发现一蒙面之人,正在和陈宫交谈。

    而旁边的李冰,见着司马寒进来,连忙制住二人交谈,对司马寒介绍起来。

    “主公,此人乃是孙坚遣派来的使者,特来与我军商议,程普,祖茂二人尸首归属。”

    接着,又想使者介绍司马寒道:“这位是我家主公,司马寒副都督!”

    那人听了,连忙起身,就对司马寒作一揖,算是见礼。

    “嗯...你是怎么进来的?”司马寒见其直接入了自家营帐,还蒙面不肯见人,不由略带不满的道。

    “在下前来拜见副都督,乃是光明正大,自然是径直入关而来!”

    “什么!居然不是暗中潜入?”

    司马寒心中惊讶,不由暗道:“此人莫非没有脑子?不想出去了?”

    只是面上,却不能露相,反而是点头道:“好胆sè,真是好胆sè,果然是做‘死者’的料!”

    这样说着,其实司马寒心中,已经没有让他回去的想法了。

    毕竟,若是公事,不先去拜见华雄都督,反而找上自己一个副都督,算是什么意思?

    而若是私事,他这样进来,自然是全军都知道了,司马寒放他离去,有什么后果,岂不是都要司马寒担当?

    不料正想着,使者下一句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只听其言:“大人过奖了,在下此来,其实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司马寒面sè一窒,反而不好意思道:“何出此言?”

    那人默不作声,就取出一封书信,道:“大人请看!”

    司马寒不由疑窦丛生,当下接过,便拆开看了起来。

    而陈宫听了使者这话,心中也惊惧起来,不由以目示意李冰:“你这般轻易,就将此人引了进来,实在是大意!”

    李冰也知道陈宫意思,不由暗叹:“若是主公有个闪失,皆我之罪也!”

    不过这时,任凭二人如何猜测,那使者都是巍然不动,彷佛司马寒是一朵花一样,只是盯着他看。

    而过了数息,才见司马寒放下书信,呼出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孙文台你好天真!”

    见使者依旧不惊不惧,司马寒不由冷笑道:“古锭刀不在他手中,反而在袁术处?”

    “谁信?”

    “又有谁人可证?”

    “而且,参悟白虎杀道,还有丧命之危?”

    司马寒一字一顿,一连三句,连贯而出。

    说完,竟轻笑起来:“看来文台兄并不看重二位将军,那倒也好,就给我留着做珍藏罢!”

    使者被司马寒一连三问,却彷佛没事人一般,只是数息,就回答道:“都督岂不看仔细?”

    “参悟杀道,岂可没有危险?若是谁人都可学习,岂不是要烂大街?”

    “况且,何人可证?袁术自己,便可证实!”

    “大人只需想想,之前袁术断了我军粮草,后来却又补上,便可知宝刀在谁手中矣!”

    当下使者也是三句,慷慨而出,就答应着司马寒三问,倒也显的不卑不亢。

    不由得,就让司马寒对这使者身份,产生了几分兴趣,只是略一回忆,却又奇怪道:“此时孙坚手下,似乎并没有这等人?”

    望其气,也不过是赤红之sè,不由就暗叹道:“又是一个埋没的人才!”

    不过司马寒本就清楚袁术德行,此时其实已经信了三分,只是他也知道,想让袁术将吃下去的吐出来,实在是难如登天,当下便道:“可没有古锭刀,我要白虎杀道又有何用?”

    说着,不由得想到鸡肋,同样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使者也是直接,就道:“我军之中,如今也只有此物,都督请自酌之!”

    “嗯...”

    司马寒终究是清楚了法门好处,想着自己留着两具尸体,也是无用,总不能真的拿去做僵尸吧?

    当下沉吟一阵,还是无法,便只好说着:“既然如此,如何换取?”

    使者听了,顿时后退数步,就又取出一道文字,一抖便展开。

    同时,就飞快道:“我家将军光明磊落,白虎杀道就在我手中,都督可远观之,若是不差,请即刻将二位将军尸首送出!”

    “如若不然,我扛不住刀兵,薄纸更禁不起撕扯!”

    司马寒见了,却不怒反笑:“好个使者!难怪要蒙面,你绝非普通之人,说吧,你叫什么!”

    “在下无名小卒,何足挂齿!都督休要耍诈,可速观看!”

    听了这话,司马寒心中愈发冷厉,“此人绝不可留!”

    不过这时,却不显露,反而大笑道:“好,好,不意孙坚手下,还有这等豪杰!”

    当下司马寒也不靠近,就远远看着起来。

    这一看过去,就感到一股意念,在其中呼之yù出,然而由于隔得稍远,并不能真正接触。

    当下就知道,这确实是真品,于是便吩咐李冰道:“子凉,去将那二人尸身取来。”

    见李冰离开,使者手中捻着薄纸,毫无惧sè。

    不过正因如此,司马寒反而疑惑道:“你这使者,莫非真不惧死?”

    “惧有何用?都督还能放过我不曾?”

    “你若诚心投靠,又有何不可!”

    使者毫不动摇,道:“不巧得很,在下来了,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再次听到这话,司马寒心情却截然不同,看着眼前这人,豪气云天,胆sè俱全,不由竟大为怜惜起来。

    不过这时,忽见李冰入帐,就听其言:“主公,尸体已经备好,正在帐外等候。”

    司马寒嗯了一声,就向使者:“将白虎杀道交给我,我这便将二位将军尸体送去。”

    “都督休要戏我,可速速送走二位将军遗体,再谈刀法。”

    司马寒怒道:“若你临时将它撕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

    “都督放心,只要送走二位将军,在下必然将其双手奉上!”使者说着,声音变得冰冷:“何况,我还指望你参悟它而死,怎会轻易撕破?”

    听到这般诚实的说辞,司马寒终于无奈,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使者从不求活了。

    “料定我必然会换取白虎杀道,然后被其中的意念搅乱jīng神而死?”

    看着使者,司马寒不由苦笑:“我若死,你必然要死,怪不得,原来是死士!”

    不过司马寒也对自己自信,孙坚的兵家jīng神,也不过是真种子级别而已,这白虎杀道再猛,难道还能比真人意念的七杀刀诀更猛?

    当下觉得一切都清晰明了,便不再迟疑,下令道:“既然如此,即刻下关,送走二位将军!”

    而陈宫自从听了使者这话,就yù言又止,又听了司马寒下令,只得作罢。

    于是一起出营帐,将尸体抬上车,送到关下。

    而汜水关外遥遥可见处,早有一军等候,为首一将,正是孙坚。

    眼见车夫将二将尸体送了过去,司马寒才回头,望着使者,笑道:“如何,现在可以将白虎杀道,交与我了?”

    说着,司马寒就打定主意,一定要逼迫此人,臣服自己。

    毕竟此人大勇无惧的气度,已经是深深打动了他,这样的人才,正该重用!

    不料这时靠近了,却见其毫无动静。

    司马寒心中一跳,望见其顶上依旧是一抹赤红,不由暗道:“莫非咬舌自尽了?”

    正待再靠近一些,就听后面李冰猛的惊呼道:“主公,快看!”

    司马寒急回头时,就见对面车夫,居然跟着孙坚走了!

    同时,高升从关上赶来:“主公,有人刺杀车夫!”

    司马寒呲目yù裂,反身上前,一脚踹开那使者,就见其砰地一声,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其中那页纸张之上,还弥漫着一股赤气。

    一时间,司马寒将牙咬的咯咯作响,想到这使者一直不惊不惧,巍然不动,自己还以为他是大勇无惧,有恃无恐,不曾料到,他根本就不是人!

    而这时陈宫上前,在一堆零件中翻捡着,同时说道:“在下本来正奇怪,既然那白虎杀道那般危险,他又愿意交出,何不以此脱身,rì后送上?”

    “原以为他是一心寻死,没想着,竟是有这本领!”说着,陈宫拾起一张纸,交到司马寒手中。

    看过去,其文如下:

    都督休惊,其实在下一直潜在帐外,并未入内。

    所依仗者,无非机关,傀儡,口技,顺风耳。

    非是在下不敬,实在是畏惧君枭雄之道。

    不为我所用,则必为我所杀。

    何其怪哉!

    墨家-江东孙静。

    司马寒强忍看完,终于是愤恨不住,一把抽出腰刀,直刺天际。

    “孙静匹夫,我必杀之!”

第九十八章 上将潘凤

    五月中旬,阳光烈rì,灼灼当空。

    司马寒在营帐内,端详着面前一书,正是《猛虎杀道》。

    “原来如此,上回我所料的,却是差了。”

    司马寒此时,已经彻底吸收了其中意念,并且知道了,只要自己不集中jīng神,仔细观看,其中的意念,就无法跃出。

    “原先我还以为这等宝物,都要用jīng血认主。”

    想起当rì获得七杀化血刀时,自己还在上面滴血,司马寒不禁发笑道:“现在看来,当时受伤颇重,jīng神大乱,自然是无法接触其中意念。而后来被鲜血一刺激,凝神观看,才误打误撞的得到了其中珍藏。”

    看着眼前的猛虎杀道,想着这数rì苦修,总算稳固住了基础,断绝了后患,司马寒不由就展颜一笑:“为了吸收这意念,虽然是险些丧命,但好歹还是得到了,就全都值得!”

    原来,司马寒到手这猛虎杀道之后,一番检查,就发现果然和华雄猜测的一样,只是真种子级别,并没有真人神通。

    不过这对他来说,反而更好,毕竟,这现世神通是孙坚新作,加上其有心害人,其中意念简直是强大无匹,远远不像七杀化血刀中意念那般衰弱。

    因此轻易击溃了真文,真意两层jīng神之后,不做休息,就直接对上了孙坚真种子级别的意念时,司马寒就险些招架不住,几乎丧命。

    不过幸而,凭着着以往对抗真人意念的经验,司马寒硬是挺了下来,没有迷失,加上多年的儒家积累终于是险之又险的将其战胜,成功得到了其中宝藏。

    而那一番艰辛的激战,也并没有白费,不但令司马寒对其了解更加深刻,而且意念之中蕴含的刀法经验,兵家jīng神,战场意志,也让司马寒获益良多。

    故而这一连数rì下来,他都是闭门不出,按照其中法门,苦练刀法。直到今rì,才终于是将猛虎杀道和七杀化血刀,进行了初步的融合,创立出了个人之道,怨天不仁-赤虎杀道。

    原来,随着自己的参悟,以及华雄的点拨,这些天来,司马寒终于是明白了个人之道,和天道人道的区别。

    正所谓天地之间,有天道运转,若是能够将其截取,加入各家道理之内,就成了各家之道,由于都是教化人类,所以也称为各家人道。

    例如儒家人道,最重要的就是至诚之道,只有心诚,才能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忠信仁义。

    兵家人道,至正之道就是根本,只有心正,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征伐勇猛。

    ]

    因此,就有天资聪颖之人,通过自身努力,创出了个人之道。

    所谓个人之道,和各家人道的关系,就彷佛行动和思想一般,乃是相辅相成。

    比如孙坚的猛虎杀道,就是他的个人之道,乃是以兵家至正之心,行杀伐之道,只要至正之心不乱,一路杀到巅峰,同样可以突破真人意念,悟出自身神通。

    这两种道路,一种是一直锻炼无形意念,在无形中求得突破。

    一种则是将意念从无形到有形,假借于外物修炼,然后又从有形到无形,突破最后的桎梏。

    后一种虽然多费周转,但比之前一种,却要容易不少,也正因如此,司马寒才能够在数rì之内,就草创出了属于他自己的个人之道,怨天不仁-赤虎杀道。

    “只等着rì后将其彻底融会贯通,使其变得真正适合自己,并且自身意念突破到真人境界,这份被我修改过的神通,就算是重新问世了!”

    想到这里,司马寒不由就是一阵激动:“创造出一门神通,令其流传于后世,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

    然而这时,司马寒猛一转念:“不对!我主修的是儒家至诚之道,怎么这时,反而不断磨砺兵家jīng神?”

    想到此处,司马寒顿时明白,若是长期这样修炼下去,此消彼长之下,儒家jīng神必然是会渐渐荒废。

    又想起当rì孙静的墨家本领,司马寒不由暗思:“看来早晚要去寻得些儒家珍藏,来磨砺我的儒家jīng神!”

    这个想法才冒出,司马寒正起身踱步之际,就见一人掀帐,走了进来。

    司马寒看过去,发现是赵紫嫣,便问道:“紫嫣何事?”

    赵紫嫣见司马寒在内,顿时喜道:“华都督聚众将商议大事,李冰让我来此,喊你出关。”

    “既然如此,我等即刻动身!”

    司马寒一听,就明白战事将起,当下再不停留,就和赵紫嫣一道而出。

    而与此同时,诸侯联军大帐之中,也在议事。

    只见各诸侯依次分两列而坐,而盟主袁绍,自然坐在首位。

    环顾了一圈,见诸侯都等着自己开口,袁绍才说道:“前些rì子,鲍信将军之弟擅自进兵,不幸丧命,折损了许多将士。”

    “不料如今,孙文台又大败一场,彻底丧尽我军士气。”

    说着,眼神又扫了一圈,问道:“在座的诸位,可有良策,能够振奋我军士气?”

    诸侯各有心思,都不说话。

    袁绍见了,冷哼一声。

    瞄见公孙瓒背后立着三人,容貌异常,都在那里冷笑,不由问道:“公孙太守,你背后何人?”

    公孙瓒莫名其妙,拉出刘备来,答道:“这是我从小一起读书的兄弟,平原令刘备。”

    曹cāo在前面听着,顿时惊讶道:“莫非是当年共破黄巾的刘玄德?”

    刘备朝曹cāo作一揖道:“孟德兄好久不见!”

    曹cāo大喜,连忙起身,过来交谈道:“许年不见,险些不认得了,怎么来了也不找我,莫非看不起我曹cāo?”

    刘备脸皮虽厚,到底不如曹cāo,不能将萍水之逢,说的这样亲切,不过却也应变道:“听闻你受伤颇重,实在不敢打扰。”

    曹cāo一笑,就对袁绍道:“刘备三兄弟,武艺极高,乃是我征讨黄巾时认下的朋友!”

    袁绍听了,点点头道:“既是自家兄弟,快取座位来。”

    于是左右上座,刘备谢道:“多谢孟德兄提携!”

    曹cāo不语,一笑而过。

    而才坐回座位,就听帐外喧哗起来。

    众人急忙看去,就见一斥候在帐外滚鞍下马,飞奔入内。

    就见其报道:“盟主!敌军副都督司马寒,引铁骑三千下关,派士兵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在大军寨前叫骂搦战。”

    “孟德,让我去杀了司马小儿!”

    曹cāo身后,各将皆是满面怒气,又属曹仁最盛,张口彷佛要噬人。

    曹cāo回头,见是曹仁,轻声冷冷道:“子廉武道大成,都死于此贼手中,你不比子廉命硬,不可轻举妄动!”

    听了这话,夏侯淳,夏侯渊二人又出声道:“我二人武艺如何,可需惧他?”

    曹cāo面sè一凝,头疼道:“你等听说过程普此人?”

    “孙坚手下的程普?”

    “大成中期?”

    两人依次说着,又道:“那比我兄弟二人,倒也不差了。”

    “而根据最新消息,程普也已死于其手!”

    曹cāo说着,面sè凝重道:“你们两人,能够击杀程普后,才过几rì,又来出战?

    二将顿时默然。

    “哎,说来,我又何尝不想杀他?”曹cāo叹一口气,道:“可为今之计,还需等待良机,当先以车轮战术,耗尽其力气,方可图之!”

    说着,曹cāo目光扫向身后默立着的一人,磨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几人谈话之际,袁绍早已开始安排。

    只见其喝道:“谁敢出战?”

    袁术见了,连忙转头,示意俞涉请命。

    于是俞涉起身,就答道:“小将愿往。”

    袁绍一看,见其金盔银甲,威风凛凛,当即准许。

    顿时其余诸将见了,就都是懊恼不已。

    而袁术自然大喜:“这番功劳,都是俺的了!”

    当即就见俞涉持一杆三尖两刃刀,就飞马而去。

    不料才一会功夫,之前那斥候又入,报道:“俞涉与司马寒战不一合,就被斩了。”

    袁术大惊,兀自不信:“你说什么!”

    其余诸将,亦是胆寒,各自庆幸:“幸好不曾出战。”

    于是瞬间冷场。

    “大哥,不如让我出战?”

    刘备正看着,就听身后传来关羽细语。

    “不急,不急。”

    刘备坐在最末尾,无人看到,故而轻声回道:“等他再死个上将,你才出马,方显得你能耐。”

    关羽点头:“大哥说的是!”

    刘备一笑,又轻声问张飞道:“你一向和黄粱走得近,今rì怎么又不见他来?”

    “谁知道那厮去哪鬼混!”

    张飞两眼一瞪,不满道:“若不是大哥要来,俺也不来议这鸟事!”

    “怎么每次诸侯聚会,他都不来?

    刘备毫不在意,就过滤了张飞下面一句,自语道:“而且,我如何感觉,他和那交州苍梧郡太守黄宝,很是相似?”

    “唉,何必管他?”

    张飞颇为不耐,又道:“想必又带着管亥那厮,喝花酒去了,也不叫上俺老张,他娘的!”

    “翼德住嘴!”

    刘备轻喝一句,没好气道:“你休要再胡说八道,有时间多练练武艺,别整体就只知道喝酒!”

    张飞不满,只得嘟囔一句,别过脸去了。

    而这时袁绍见在座诸侯,竟无一人出战,自然是十分不满,心中暗恼。

    只是他终究是盟主,坐在首位,不好低头耷脑,窃窃私语,因此这时,只是和韩馥眉来眼去。

    只见袁绍盯着韩馥,又望着其身后三将,来回扫着,眼中之意,不言自明。

    “你家潘凤,鞠义,张郃,还要留到什么时候?快派出一个去!”

    而韩馥虽然是袁逢一手提拔上来的袁家门生,平rì里,也是对身为长子的袁绍言听计从。

    不过这时,却也面sè艰难,不想答应。

    只见其同样举目,向袁绍背后望去,意思是:“你家颜良,文丑,怎么不派出去?”

    袁绍见了,连忙摇头:“他们没来!”

    韩馥一翻白眼,暗骂道:“鬼才信你!上将都不同行,你还来会个鸟盟?”

    当下无奈,只得起身说道:“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司马寒。”

第九十九章 内家内壮

    汜水关战场,狂风瑟瑟。

    司马寒打马,在战场上来回逛着。

    刚才斩杀的俞涉,武艺不过小成,实在是让他颇为不过瘾,故而这时牵着马绳,还要再战潘凤。

    不过司马寒也清楚,潘凤的武艺,很可能并不像演义中那般不堪。

    毕竟据他所知,关羽只是大成后期,这么可能几合之内,就将大成中期的华雄斩杀?

    如果不是关羽再次突破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华雄在对战关羽之时,已经是被消耗了大量体力,不堪再战了。

    而武艺突破巅峰,岂是那般容易的?故而司马寒还是倾向于,华雄被消耗了大量体力,以至被关羽所趁。

    而这时俞涉已死,司马寒实在不觉得他有多难对付,因此很简单的,就推测出了潘凤此人,绝对不容易对付。

    然而华雄毕竟对他有恩,只要潘凤武艺不超过当rì程普水平,司马寒就决心帮其扛下,以免华雄下一战遭遇杀身之祸。

    不过司马寒心中,却也知道,华雄能够拿下潘凤,就说明潘凤不如程普,因此这时,虽然临近大战,并也并不惊慌,正沉着应对着。

    只是等了数息,还是不见潘凤出来,司马寒也很是疑惑,“莫非将俞涉斩得过快,吓着他们了?”

    就在两军战士,都心生不耐之时,司马寒才终于见着敌营之中,一将抗斧策马而出。

    当即定睛一看,只见那将面容清秀,全身上下,极其淡薄,手持一把与其身材极不相称的巨大斧头,顶上一根红中生黄的本命之气,在虎符内竖立,招摇之际,引得周围无数黄气,一片欢呼雀跃。

    司马寒当即大喝一声:“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来将可速通姓名!”

    “修出狂言,上将潘凤在此!”

    司马寒暗道果然是他,于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就立刻横刀纵马,飞身迎上。

    两马极速奔驰,数息之中,就要相交。

    司马寒一抬刀,就撞上大斧,顿时,一股沉重到无法形容的大力,就从刀刃处延伸过来,压迫的司马寒几乎脱力。

    而与此同时,一股力未尽,竟又涌出一股蓬勃的暗劲!

    司马寒没有想到,才一接触,就落了下风,情急之下,手臂大筋猛烈抽动,使得全身力道拧成一股,然后就借着马力,飞快将这股力引入马身,泄入大地。

    同时,心力勃发,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劲随手出。

    “呼!”

    一合交过,险之又险的将兵器上传来的暗劲抵消,司马寒立刻就出了一身热汗,心中大骂华雄,“你居然藏拙!今番害死我也!”

    这时他才明白,之前分析华雄被斩的两个原因,不但是都占了,还少了一个!

    “好你个华雄,你再怎么藏拙,也想不到这潘凤不但大成中期,而且还是天生神力吧?”

    原来刚才这一合交锋,司马寒就感受到了潘凤连绵不绝的内息,以及不弱于程普的暗劲功底,顿时就明白,潘凤比赵紫嫣还要强过一层,乃是扎扎实实的内家大成中期!

    而其身上那股可以轻松武动巨斧的无穷大力,也彷佛是从其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收发丝毫不见一丝停滞,可见不是经过后天锻炼而出,乃是真正的天生神力!

    到这时候,司马寒哪里还会相信,只凭华雄大成中期的武艺,就能将其斩杀?

    “能够将其斩杀,起码也要大成后期的实力!”

    司马寒暗暗骂道:“华雄看似粗鄙,不料却心思极细,还懂得隐藏实力!”

    “不过既然华雄都有如此,关羽的武艺,只会比华雄更高!”

    司马寒心思通灵,瞬间明了,“看来真的是得到了突破,踏入了巅峰!”

    念及此处,便再也不抱幻想,当即就决定打完这场,便立刻退出,再也不去想着锊关羽胡须了。

    这时分神想了一会,就见马已冲到了边缘。

    于是调转马头,拿出全部jīng神,再次迎上。

    只是这回,司马寒便谨慎多了,招招式式,都不求杀敌,只求自保。

    加上凝聚了赤虎杀道,杀伐经验大增,刀法也是大成,因此几个来回之后,倒是愈发熟练,显得如鱼得水。

    而两人之间,也并无生死大仇,潘凤见一时拿司马寒不下,倒也不急于拼命,当下两人你来我去,看似凶狠激烈,其实是彷佛好友过招,打的不亦乐乎。

    而华雄在后面看着,却是心中大喜:“幸好有他盯着,不然我若对上,必然要使出全力,说不准一个不慎,还要给人捡了便宜!”

    只是一旁李肃看着,却巴不得司马寒快死,“这该死的贼子!怎么当rì,我就图了那几百两银子呢?”

    这两个人,一个有自知之明,一个没有自知之明,就在这后军中干看着,只留下赵岑一人,在关上守卫。

    而眼见着两人又斗了许久,韩馥等几个诸侯,终于是耐不住了,便都出帐来观看。

    只见袁术出来,见两人不分胜负,顿时笑道:“这还差不多,不愧是上将潘凤!”

    其余众人听了,不由大为鄙视,俞涉尸骨未寒,他这话怎么就好意思说出口?

    袁术还不知自己无意之间,寒了将士之心,看了一会,又对边上韩馥道:“文节,这样一直打下去,胜负难分,也不是办法啊!”

    韩馥正担心间,就听着袁术这话,不由瞪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你上?”

    袁术自讨了个没趣,只得灿灿道:“嘿嘿...我哪行?”

    韩馥冷哼一声,竟不再理他,只顾看着场中。

    “好你个韩文节,竟敢无视我!”

    袁术心中大怒,当即就想要扣其粮草。不过想了半天,终究还是不敢,只是暗自叹息:“为什么,父亲和这些大臣,都支持庶出的袁绍?分明我袁术才是嫡子啊!”

    而就在这时,袁术正懊恼间,就见袁绍,曹cāo,刘备等人,也拥众而来。

    曹cāo过来,见到两人斗得胜负难分,顿时示意身后诸将,仔细观看,找出司马寒破绽。

    而刘备见了,也和身后关羽,张飞,窃窃私语起来。

    唯有袁绍,看了一会,渐渐就不耐烦起来,对韩馥下令道:“文节,可催潘凤速战,似这般拖延下去,何时才得结束!”

    韩馥无奈,只得令亲兵上前传话。

    而潘凤得了命令,便再也不敢松懈,当下提起jīng神,拔马一个来回,抗斧杀来。

    同时喝一声:“敌将小心,某家要使出全力了!”

    司马寒却不领情,反而暗骂:“真是蠢人,生死搏杀还怎么多废话?”

    当下也知道,这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于是手上十指,不由就伸缩扭动着,带动着其中一股热流,涌动起来。

    “赤虎杀道,这回就看你的了!”

    司马寒低喝一声,策马奔腾,手中长刀呼啸,无数刀意在脑海中凝聚,盘旋,然而一瞬间,就统统叠加在长刀之上。

    下一刻,一刀划破长空,就挟以裂空之势,望大斧钝处劈砍而去!

    这一刀再不同以往,刀势之汹涌,几乎是司马寒先前所有招式jīng华的融合。故而才施展出来,还未接近,潘凤就感到一阵狂暴的肃杀之意,扑面而来,险些就影响到了自己jīng神。

    不过,潘凤虽然使得是大斧,但由于天生神力,此时舞动起来,也丝毫不比司马寒长刀缓慢,居然硬是凭借着多年征战的经验,窥出了司马寒长刀的破绽。

    然后鼓起筋膜,引动无穷大力,就一斧头横劈过去,同时方向也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坚定不移的沿着轨迹而出,几乎是正中司马寒刀刃。

    而武器最脆弱的地方,就是刃口,司马寒哪里敢让他大斧接触?

    当下见着一斧劈来,司马寒瞳孔急缩,暗道一声哭,jīng神高度集中,凝于手掌,终于是瞬间变招,刀势中途变道,化砍为直刺而出,当即就让潘凤这一斧落空。

    只是司马寒想象中潘凤收斧不及,被自己长刀刺伤的场景,却并未出现。

    毕竟潘凤也是内家高手,内息绵绵不绝,筋膜打熬有成,全身劲道都在一条大筋之中涌动,加上其天生神力,挥动之间,竟然将大斧使的像小刀一般灵巧。

    只见这时,大斧轨迹,竟然也同司马寒刀势一般,化竖劈为横砍,丝毫不曾停滞,再次劈向长刀。

    终于,随着潘凤的完美防御,司马寒招式到老,再难变化。

    顿时,司马寒就明白,自己和潘凤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全面的被其压制!

    只是即便如此,司马寒也巍然不惧,知道只要自己拿出以命搏命的jīng神,成功贴近其身,刀煞一出,就一定可以获胜!

    这样想着,司马寒毫不犹豫,一瞬间,体内五脏六腑,就轰隆作响,竟是全部都剧烈的搏动起来。

    汹涌澎湃的内脏之力,使得血管内血液泂泂作响,同时钢筋拉长,鼓膜加深,刹那间,就将内家功夫彻底催动到了极致,整个人外表不变,内里却彷佛像吹了个大气球一般,足足大了一圈。

    这正是司马寒内家突破大成之后,从杀戮中领悟的内壮之法!

第一百章 赤虎衔尸

    而就在司马寒施展内壮之法,将力道开足的下一瞬。

    寒光一闪,两兵相击。

    外围众人,只见其中火花四shè,就彷佛两块巨大燧石互相敲击一般,爆shè出了无数火光。

    而由于两人都是内家高手,力道含而不露,伤势也都在内里,因此局外人看时,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一记对拼。

    然而事实上,两人这一击,却是各自的胜败之机。

    只可惜,司马寒会的,潘凤不但全都会,还全都jīng,因此纵然司马寒拼尽了全力,这一击之后的状况,还是比潘凤要差上太多。

    只见这时,司马寒整个人,就仿佛像是在一口大钟之内,被狠狠的敲击了一番,jīng神十成去了九成,力气更是彻底全无。

    同时,为了抵消潘凤借斧而出的暗劲,司马寒丝毫不顾忌心力枯竭,暗劲在两兵相接的一瞬间,就沿着握着长刀的手掌,疯狂的奔泻而出。

    因此这时他的内脏之中,经络就已经是乱成一团,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之际,血液横行乱窜,气息更是再也无法保持,甚至是一口血含在口中,始终是无法吞咽下去。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绝境,司马寒的求生意志,也丝毫没有动摇。

    他知道,这时再无后路,生路只在杀中!

    刹那间,赤虎杀道的真意,就在司马寒残破的躯体内疯狂酝酿,哪怕已经到了绝境,也要杀出个枯木逢chūn,杀出个绝地反击!

    就在司马寒调动全身余力,要作最后一搏之时,潘凤也已经到了力竭气短之时。

    不过,虽然全身酸楚,筋膜破裂,五脏庙更是像在翻天一般,他的面上,却依旧是略带着喜意。

    他知道,司马寒的状况,只会比他更为不济,说不定,就已经是到了奄奄一息,一击可擒的地步。

    当下潘凤打起jīng神,就要提斧将司马寒斩于马下。

    不料,平rì里轻如鸿毛的大斧,此时在潘凤提着,却只觉得比泰山还要重,要用其杀敌,简直是艰难之极。

    这一下耽搁,异变就生。

    只见就在潘凤yù动而又未动的那一瞬,深吸一口气,鼓荡着全身最后一丝余力的司马寒,先动了。

    一刹那,潘凤只觉得眼前一黑,彷佛一头斑斓赤虎,在天上凭空而下,一瞬间,就张开血盆大口,朝自己咬来。

    刹那间,伴随着潘凤的一失神,他顶上的命器,就开始激烈动摇,赤光不断袭来,虎符一瞬间,就支离破碎。

    原来那赤虎利齿,就是司马寒借着手中长刀,所演化出的赤虎杀道!

    潘凤大伤在身,jīng神恍惚之时,赤虎杀道一出,不但伤害了他的jīng神,使其生出错觉,并且还惊骇了他的心神,令其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而就在潘凤这一个失神,司马寒望着他的心口,一招之间,就施展出了赤虎杀道的jīng髓-赤虎衔尸!

    所谓赤虎衔尸,如yù衔噬冢中之尸也。

    这一招的最高境界,浑身煞气弥漫,可以凝练出一头有形赤虎,凭空借到千斤巨力,万般凶煞。

    而这一招,还是连招,司马寒演练了千百遍,正是为了在下一招时,让刀煞喷薄而出!

    只见这时,一招赤虎衔尸,牵引动无数气机逆流,才一发出,就在潘凤身前形成一片乱流,使得他的呼吸都极为艰难,几乎窒息。

    不过潘凤的失神,也只是一刹那间,如今早已反应过来,体内残余的薄力,在这危急存亡之际,终于被调动起来,提斧就望胸口来援。

    同时,借着大斧之力,全身后仰,拼命要和司马寒拉开距离。

    而司马寒却完全不顾,任他借着收斧之力躲闪,只是一往无前,拼命要衔住潘凤之尸!

    一瞬间,潘凤就到了险而又险的境地。

    不过潘凤好歹是上将,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是将斧头提至胸前平齐,同时生机潜力全部勃发,内家武艺大成中期的威力终于是彻底展现,一时间内里五脏六腑,竟然全部轰轰作响起来。

    只听得潘凤体内,血液泂泂而动,沉闷的彷佛yīn暗待雷的天空一般,不断传出的阵阵嗡鸣,有如百鸟啼鸣,这正是内家大成中期,腑脏齐鸣的标志!

    只见潘凤全身脏腑发力鼓劲之下,将巨斧一推,当下竟横压而去,就要彻底碾碎司马寒这决意一击!

    而就在这时,两马终于贴近,司马寒贴身一靠,长刀就贴上巨斧,然后做势一抱,竟然就弯转而出,如蛇攒动,如影随形的贴入了潘凤胸怀之中!

    司马寒拼命强攻之下,竟是彻底放弃了防御潘凤之斧!

    只见潘凤力沉一击,收斧不及,望着斧头离身而去,而司马寒刀却贴身而入,心中刹那间就惊骇到了极点。

    他可丝毫没有要和司马寒同归于尽的想法,这时眼光下瞟,盯着司马寒长刀,眼球都险些惊骇yù裂。

    “他不要命了?就算靠近,也不一定能够杀我,而这巨斧一击,他又如...”

    “啊!”

    心中的迷惑,还没有得到解答,剧烈的刺痛,就使得潘凤脑海一片空白,同时口中,就爆发出一声惨嚎。

    而携带着潘凤同归于尽想法的那把大斧,还没有完成它的使命,就噗通一声,也栽落在了地上。

    同时伴随落下的,还有一捧血水。

    而潘凤的右手,却已经不见了。

    原来,就在司马寒长刀,贴入潘凤大斧内侧之后的一刹那,他持刀的手腕,便靠近了潘凤持斧右手。

    而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到这一瞬的良机,司马寒哪里会错过?

    自然,才一靠近,刀煞就喷薄而出,彻底将潘凤的右手给绞了个粉碎。

    而与此同时,由于失去持斧之人,大斧掉落,潘凤那势大力沉,自以为司马寒必然要正面抵挡的一击,也就被这一腰斩而终结。

    不过,虽然躲过了这一击,司马寒却也丝毫不松懈,就往栽落在地的潘凤望去。

    只见这时,潘凤虎符早已炸开,红白黄灰黑四下散布,本命气附近,黑气更是汹涌澎湃,已经是呈现了死兆。

    “怪不得武艺如此高强,比程普还难对付,但一到生死存亡之际,这般轻易就被解决。”

    司马寒看着潘凤命格,心中不由了然:“原来是命格不高,远远不如程普,无法对我进行压制。”

    司马寒多次承受反噬,这回不费周折的就将其击败,不由心中大为轻松,回想到程普教训,心想反正留着也是无用,于是就又补一刀,要彻底将其了解。

    面对这断命一刀,潘凤只是勉强挣扎了一下,连回光返照都不曾出现,本命气就彻底消失,登时死绝。

    见到潘凤就这样的被自己杀了,司马寒不禁感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命格不够,关键时候掉链子,任你平rì任何了得,到头也只是一场空。”

    不过虽然心中感慨着,司马寒脚下却不停留,见潘凤死绝,便马头一转,毫不留恋的,就飞速往本阵而退。

    而这时场外,两军士兵都寂静无声,谁也没有想到,逆转竟会是这般快。

    场外的诸侯们,也是满面惊讶:“怎么刚才还是势均力敌,怎么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分出生死了?”

    唯有少数几员大将,看清楚了司马寒一刀将潘凤右掌化作血水,心中都在揣摩着司马寒底细,皆有所得:“原来此人,竟有兵家神通在身!”

    不过见着司马寒已经离场,诸将之中,几个还有着把握的,也就只能按捺着杀意,等下一次机会了。

    而在场诸人,唯有韩馥是真正心有悲伤,毕竟潘凤死他麾下三将之中,最勇猛,也是最听话的一个,没想到,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了。

    当下就见韩馥对袁绍说道:“盟主,你可要为潘凤报仇啊!”

    袁绍这时,也是烦闷,看着韩馥面sè惨白,暗自庆幸,“幸好没有拍颜良文丑出战,不然现在这张苦脸的主人,怕就是自己了。”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出口,反而道:“文节莫要悲伤,我等自然会为其报仇!”

    正说着,袁绍就见对面阵中,又出一将,头疼之下,不禁问道:“谁可出战迎敌?”

    而那出阵之将,自然就是华雄。

    原来司马寒早就成了强弩之末,加上策马颠簸,因此一回到大寨,就向华雄道:“都督勿怪,司马寒实在是不能再战了!”

    而华雄见司马寒还有着jīng神,顿时大笑道:“将军辛苦了!可速下去歇息,看我再战敌军!”

    华雄说完,却见司马寒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奇道:“如何这般模样?有话快说,休做小娘子态!”

    司马寒却只是摇摇头,不说话,退下去了。

    原来司马寒看着华雄,就见其顶上,竟然已经有了黑气缠绕,虽然不多,却是传递了一种信号。

    “难道他命当绝于今rì?”

    司马寒心中一沉,想到华雄明明是深藏不露,武艺大成,又是这般深谙韬略,人情通达,不由大为惋惜,因此这时听了华雄问话,虽然有心提醒,但话到口中,却又不知从而说起。

    再仔细观看着华雄顶上气象,却又觉得,虽然有着危机,但也并非就是死兆,毕竟,本该消耗他大量体力的潘凤,已经被司马寒除去,故而此时,华雄应该是还有着生机。

    这样想着,司马寒摸了摸胸口,取出一块十方印法宝,望着已经上马而去的华雄,暗自无奈道:“你为我谋得副都督之位,又替我解惑神通起源,这恩不能不报,你若死了,我找谁去?”;

第一百零一章 绝世凶人

    联盟军中,诸侯寂静无声。

    袁绍望着诸侯,面sèyīn沉。

    满场上百将领,竟没有一人愿意出战,叫他如何不恼?

    可是恼也无用,他也知道,司马寒一个副都督,都能连斩两员大将,华雄是正都督,难道还能比他更弱?

    “看来只有用车轮战,消磨华雄体力了。”

    袁绍想着,就琢磨着人选:“阿瞒的那夏侯兄弟,武艺不低,不如将他去试试?”

    而看着袁绍脸沉如水,侍立在刘备身后的关羽,终于忍不住了,一紧手中刀,就要跨步而出。

    “云长且住!”

    刘备伸手一拦,将关羽按住,凝重道:“情况有变!”

    “大哥,何事?”张飞连忙问道。

    刘备皱着眉头,答道:“本来按我昨夜之预料,今rì二弟出马,当可立得头功...”

    “结果前不久,忽然心血来cháo,再感受时,就生出许多变化。”

    关羽按刀而立,问着:“甚么变化?”

    “难说,难说...”刘备沉吟着,道:“你切莫轻举妄动,待我看清局势,再作行动不迟!”

    关羽听了,不满道:“我之武艺,已经彻底去粗存jīng,臻入化境,还怕他作甚?”

    “大哥料事如神,听大哥的,不会有错!”张飞武艺不如关羽,自然是要小心些,听了刘备谨慎之言,却是力挺。

    关羽一急,面sè渐红,就一捋长须,说道:“大哥修要顾虑太多!错失良机!”

    “嗯,既然如此...”

    听着这话,刘备犹豫片刻,迟疑之sè,终于是渐渐消去。

    不料就在这时,就听一声大呼传来:“某家愿往,斩华雄之头,献于帐下。”

    刘备急忙看去,就见曹cāo身旁,一铁塔般大汉站立,正在请命出战。

    原来就在刚才,袁绍找上曹cāo,就想要让其麾下,夏侯兄弟出战。

    袁绍的意思,是这事既无xìng命之忧,又有成名之机,如此美事,为何不肯?

    而曹cāo自然是不肯答应,暗骂着,方才潘凤,本来也无xìng命之忧,还不是被你一声催了命去?

    只是两人交谈着,并没有太过防备,因此这些话,就被曹cāo的一名近侍听到。

    而近侍见着堂堂讨董联盟,三十万大军,竟然被区区一华雄吓住,顿时,再也按耐不住,就挺身而出,径直请战。

    而曹cāo连忙看去,就发现这人,竟是当rì在成皋地界,救助自己逃离的典韦!

    不过,由于他出身贫寒,加上没有乡人群党,不能在军中立足,因此虽然是救命之功,也只是赏赐了一个亲兵都伯。

    本想着rì后再对其进行提拔,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敢在这时请命出战!

    “哎呀,勇气可嘉,忠心可表,是个忠勇之人!”

    曹cāo看着典韦仪表,心中不由就是暗叹,“可惜了,当时自己慌乱,逃生之后,又一直忙着联盟之事,竟然一直没有来得及关照此人,要让忠勇之人,死去了!”

    虽然心中万般不舍,但此时典韦话已出口,以曹cāo的身份,自是不可能出言挽留,当下就打定注意,要为典韦厚葬了。

    而袁绍听了典韦请命,大喜之下,还不忘问一句:“不知阁下,现居何职啊?”

    曹cāo代答道:“此人姓典名韦,乃是我亲兵都伯!”

    袁术耳尖,即刻喝道:“俺们诸侯难道没有大将?你区区一都伯,安敢乱言?”

    “左右,与我打出!”

    典韦大怒,猛的瞪袁术一眼,道:“如若不胜,请斩某头。”

    而曹cāo心中,也是暗恼袁术不给面子,只好说道:“典韦既出此言,想必是真有本领,让其出马,若是不胜,再责罚不迟!”

    袁绍看在曹cāo面上,倒是不太在意,只是笑道:“无妨,无妨,只要能够出战即可!”

    典韦见袁绍允了,憨笑道:“容我先喝口酒!”

    曹cāo只觉悲哀,连忙吩咐左右:“速热酒一杯,为典将军壮行。”

    典韦笑道:“一杯怎么够!来一坛!”

    诸侯听了,不由暗笑:“听说过砍头饭,没听说过砍头酒,这家伙莫不是没喝过酒,来蹭酒喝?”

    曹cāo心怀愧疚,自然允了。

    待得酒来,就见典韦一口咬开塞子,一手抬起,就对准嘴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竟然不曾洒落一滴,只是片刻功夫,一大坛酒就被他喝了个jīng光。

    典韦一口喝完,摔了酒坛,再无顾忌,一把抓起双铁戟,便飞身上马而出。

    而场上华雄,此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到典韦飞马而来,顿时猛一振奋jīng神,提刀迎上。

    同时喝问一声:“来将何人!”

    典韦打个酒嗝,回道:“陈留典韦!”

    见到出战之人,不是关羽,司马寒就已经颇为疑惑不解。等听了这话,更是呆若木鸡:“典韦?怎么可能是他?”

    “大人...”

    边上赵紫嫣认出典韦,更是大惊:“就是此人,救走了曹cāo!”

    司马寒闻言大骇,“蝴蝶效应?”

    而无论司马寒如何惊诧,场中两人,还是互相冲杀起来。

    只见华雄使得,是一把关西大刀,长七尺,重七十七斤,乃是上好镔铁所铸。

    而典韦双手,各持铁戟一把,却是代代相传的传家之宝。

    两人武器,难分优劣,马匹也都是上好的黄骢马,因此各自优劣,在交手之前实在是无法看出。

    然而司马寒却不看这些,只往二人顶上看去。

    原来华雄治下有方,这些rì子统领五万大军,深得军心,加上又官升都督,故而此时看去,本来黄中带青的本命之气,居然就突破到了淡青之sè,虎符更是大了一圈,肃杀之气充斥其中,俨然一副大将气度。

    司马寒是看着华雄突破的,因此心中更是对其有着信心,这样的人才,又哪是那样容易陨落的?

    然后再看典韦,却更是大吃一惊。

    只见典韦顶上,一根深青sè的本命气挺立,虽然没有成器,周围也只有数十根命气围绕,但是整体的气象,巍然一片,竟也不输于华雄多少!

    “怪事!”

    这是司马寒首次见到这般显贵的命格,出现在普通人身上,不由就大为疑惑起来:“莫非是天生贵气?”

    “天生的煞星还差不多!”

    想起曹cāo称其‘古之恶来’,司马寒一笑,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后再看下去,却又疑惑道:“不对!既然他有这般命格,怎么会在讨伐张绣之战中,英年早逝?”

    司马寒一时之间,只觉得迷惑不解。

    不过眼见着场中二将就要交战,便立刻收起了心思,凝神观看起来。

    毕竟,观看这等强者对战,不但对提高自身武艺帮助极大,而且还能从两人厮杀中得出领悟,哪能轻易错过?

    于是就见两马渐行渐近,各自兵器挥出。

    华雄经验老道,又心智深沉,第一合,自然是想要试探来将虚实,因此一刀劈去,只用了七八分力,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若是平常,这样做无可厚非。不过可惜的是,他碰上的,是不可按常理揣度的典韦。

    只见典韦才一靠近,整个人全身骨骼都开始沉闷的轰鸣,彷佛天空深沉的闷雷滚动。

    然后就见其左手一动,一戟就挥出,撞击在华雄刀上,伴随一声闷响,将其彻底撞得彻底改变了轨迹。

    同时,他右手迅猛的更是彷佛追电一般,又是一戟飞出,就趁着华雄长刀移位之际,朝其头顶招呼而去。

    一瞬间,就到了危机万分的时刻!

    华雄此时,整条右臂都被彻底震麻,筋骨都不自主的抖动起来。他只觉得自己那七八分力,在典韦这一击面前,完全是不够看。

    只是华雄斗争经验到底丰富,当下强行压住心头惊骇,趁着长刀偏离,由竖变横之时,左臂猛地一拖踹,两手就握住长刀两端,同时剩余的两三分力狂涌而出,将长刀高高举起,一瞬间,就护在了胸前。

    虽然他知道,刚才典韦左手一击的力道,就远远超出了自己极限,右手的力道,自然是只有更加生猛,自己这一下横栏,能不能够抵挡得住,实在难说。

    但是即便是最后关头,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故而这时,就见华雄双肘关节,噼啪作响,猛的弹出一寸,借助着骨节骨骼之力,就推动着长刀向前,迎向典韦那一戟。

    而典韦此时,只觉得这一击挥出,浑身都有一股说不出的畅快,眼见华雄抵挡,更是没有丝毫多余想法,只是彻底鼓起全身神力,就自然的生出了一股无匹威势,朝华雄头顶压迫而去。

    “好凶猛!”

    看着面前一戟,正劈而来,虽然毫无花俏,气势却无可匹敌,华雄之前的jīng神坚持,居然就在一瞬间败退,脑海之中,竟蹦出了无数暂避锋芒的念头。

    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不敢退后,因为一退,就失了大势,而在这样的凶人面前失了大势,那简直是必死无疑!

    故而一刹那,华雄就将退意摒除,手中长刀横托而起,彻底迎上了典韦这一击。;

第一百零二章 是何暗器

    “铿!”

    一声金石巨响,从手中长刀传出,华雄面sè霎时变得纯白一片,彷佛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dú lì支撑,无限的压迫,从眼前一戟之中,蔓延到了四面八方,周围的每一个角落之中,几乎要让自己窒息。

    希律律!

    就在华雄艰难万分之际,他坐下之马,竟也嘶鸣一声,四蹄不堪重负,眼见就要弯折了下去。

    不过幸好,这是上等的战马,平rì里都是鸡蛋黄豆善养着,故而四块膝盖这是一弓,就又强自挺立起来,勉强是将华雄托住。

    见到情况这样危急,司马寒在旁看着,只觉得觉得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典韦那铁戟之威,力道之重,竟然一击之下,就将华雄压迫至此,甚至连坐下马都吃力不住,险些奔溃,司马寒不由就想起了之前自己遇上的潘凤,“他那点力气,和典韦的神力一比,简直就成了一坨狗屎。”

    而看着典韦一招之下,不但压迫住了华雄,并且还将其马匹压垮,场外诸侯心中,也都是震撼无比。

    而这其中,自然当属曹cāo受到的震撼,最为深刻。

    只见此时,他满面皆是愕然,居然是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原来,在曹cāo印象之中,当rì遇险之时,是曹洪和曹纯引军来救,才使其得以脱险,而典韦出现之时,他已经是受伤颇重,几乎陷入了昏厥,并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

    而典韦又是木讷少言之人,后来曹cāo问起这事时,典韦也只是说将其背在背上,一路往小路逃离,并没有说过其他。

    加上曹cāo回了陈留之后,又忙于召集诸侯,一直未兴兵事,故而直到今rì典韦出战,才发觉典韦的武艺,居然是如此之高!

    “可惜,可惜!”

    想到让这等猛将,居然一直是被自己当做亲兵都伯,曹cāo不由连叹可惜,自责起来:“亏我平rì还自诩有识人之明,不料其实是个让明珠暗藏之人!”

    “若是他能胜得这场,一定要不吝重赏,大加重用!”

    曹cāo看着场中典韦英姿,顿时下定决心。

    而典韦此时,也没有辜负曹cāo的期望,眼见着华雄连自己一击都难以支撑,顿时大喜过望。右手猛的施加神力,持着铁戟,就向华雄长刀压去。

    眼见华雄长刀被这一压,无法动弹的同时,典韦左手铁戟也是运转如飞,暴喝一声,竟也望着华雄刀上砸来。

    华雄双手持刀,都难敌典韦铁戟,此时见又来一戟,登时猛吃一吓,再不敢作保留,全身大筋猛的一抖,手上暗劲就沿着刀柄,瞬间喷薄而出,沿着典韦重戟冲入。

    这一下,华雄就已使出了全力,要逼迫典韦收回重戟,撤去力道。

    然而典韦却是桀桀一笑,毫不顾忌,也不收戟,就同样暗劲勃发,和华雄对拼起来。

    而他那铁戟,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两人暗劲在其中汹涌搏斗,竟也完全承受得住,丝毫没有想当rì程普的蛇矛一般,炸裂开来。

    于是华雄这一击,不但没有成功逼退典韦,反而因为耽搁了这一瞬,被典韦左手持戟,眼见就要压了上来。

    华雄盯着着又来一戟,几乎是要呲目yù裂,心知就算自己扛得住,坐下马也决计承受不了,无奈之下,不由就生出了放弃防御,先躲过这一劫的念头。

    于是就见其双手持刀,奋力一转,一瞬间,就让典韦铁戟向侧面滑开,同时力道一泄开,就给了他坐下马匹一丝喘息之机。

    赫赫赫!

    于是就见铁戟贴着长刀刀柄,一路爆shè火花而下。

    然而典韦见了,却不惊反喜,眼见着华雄长刀由横便斜,使得胸口空挡大开,破绽全出,顿时就大笑起来,左手铁戟瞬间变向,再次朝华雄胸口袭去。

    这一击借上了右手铁戟在刀柄下滑之力,使得其更加势大力沉,携以风雷滚动之势而出,彷佛像是闷空中炸出一个霹雳。

    华雄自知不敌,情急之下,全身筋骨飞快一个收缩,整个人顿时矮了一截,同时身子一横,一个鹞子翻身,就要向后仰倒而去,躲过这一击。

    不料就在这时,典韦凭着一身神力,一把重戟使得如同玩具般灵活多变,竟然二次变向,朝华雄腰际砸去。

    而人的腰子,本来就脆弱,哪里经得起这重戟一下?当下若是砸实,必然一击绝命!

    腰部汗毛瞬间密集炸起,于是一瞬间,华雄就感到就感应到了典韦变招。

    然而此时,华雄身子还在后仰,根本无处借力,面对这夺命一击,一时之间,居然是无法可想。

    幸好,就在这险之又险的一瞬间,华雄顶上的虎符,竟是轰鸣一声,炸裂开来,其中的青气,瞬间彷佛像是在激烈沸腾的滚水之中,抛入了一块坚冰,尽数沸腾起来,开始了激烈的燃烧。

    于是刹那间,命数之力的尽数加持,终于是为华雄争得了一线生机,使得他灵机一动,使出了救命之法。

    只见华雄双手一动,长刀就贴着典韦右手铁戟,脱手而去,径直飞出,同时趁着这抛弃兵器的举动,华雄拼命借力,使得身体终于是在典韦戟到的前一瞬,没有被铁戟擦着腰部,彻底的仰躺在了马背之上。

    然后趁着典韦两戟交叉掠过,收势不及的一瞬,华雄一声喘息,放松了一直准备在腰间的暗劲,立刻就要策马离去。

    马匹奔腾之际,华雄不由暗叹,“自己一合落败,以后怎么见人?”

    不料正叹息间,心下猛的一激灵,就又听马匹之后,传来了利物破空之声。

    “竟然还要追杀与我?”

    华雄大惊,自家本阵就在前方,他敢这样嚣张,匹马来追?

    “不对!”

    华雄一转念,想到:“这才多久?拔转马头来赶,也需要时间,没可能这样快!”

    于是顿时了然:“必是暗器!”

    当下也不回头,就一口气吞咽而下,全身鸡皮疙瘩一瞬间彷佛铁蚕豆一般猛的弹起,然后就猛的一凝心神,全力感应着身后状况。

    而司马寒看着华雄身后,却是一阵愕然,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

    只见半空之中,一道水箭飙出,破空而去,猎猎作响的同时,还带起了一阵劲风!

    而诸侯这边,只见典韦和华雄交马一合过后,就突然回头,然后一张口,口中就喷出了一道细长的水箭,宛如强弩激shè,又强又猛,只一瞬间,就飙shè到了华雄的脑后!

    众诸侯看到此处,都不禁是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之前典韦猛灌酒水,居然还有这种本领!

    而曹cāo更是看的仔细,故而这时,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刚才分明见到他把酒都喝进了肚子,怎么还能反喷出来?”

    “可以这样控制自己身体,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神仙!”

    曹cāo想着,不由暗喜:“这回真是捡到了宝!”

    而不理会场外诸人如何作想,场中华雄,此时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原来,就在华雄策马而去的同时,典韦便知道他在一合之内,被自己震慑了心神,又没了武器,此去必不复来。

    因此这时,原本为华雄准备的杀手锏,就提前施展了出来,一张口,酒水就全部反刍到口中,化作一道水箭,朝着华雄脑后shè出,务求将其一击毙命。

    而华雄本来就全心全意的凝神感受着,这一下就发现,反应最猛烈的,居然是头顶脑后!

    耳中听着破空声渐进,感受到脑后头皮越来越发麻,知道已经是躲闪不及,华雄心中一沉,就开始估算时机,要勃发暗劲将这一击抵消。

    于是下一刻,眼见水箭将至之时,一寸肉眼可见的光芒,就从华雄脑后头皮中吞吐而出,直冲水箭而去!

    原来暗劲层次,不过是接物而出,借物而出,破物而出三种。

    而华雄的武艺,果然是如司马寒所料一般,已经到了大成后期,因此暗劲猛烈催发之下,甚至可以如司马寒刀煞一般,破物一寸而出。

    只见这时,暗劲从脑后发出,正迎上典韦所shè水箭,相互一个撞击之下,猛烈的力道就在空中抵消,因此剩余的一些酒水,便喷洒在了华雄脑后。

    华雄逃得一命,却感受到头发和颈脖湿漉漉的,还有着一股酒味,不由暗自奇道:“是何暗器,还带着酒香?”

    只是他也没空细思,当下眼见是夺过了一击,便疯狂策马,望本阵而去。

    而典韦见到华雄暗劲可由脑后发出,不由哂笑道:“力道如小儿一般,不意竟然也是大成后期之人!”

    笑着,见华雄渐渐逃离开了,典韦不由意兴索然,“无趣,无趣!”

    而袁绍看着两人刚才那一合对拼,便明白了华雄必然会败于典韦之手,心中欢喜之下,也及时下令各路诸侯麾下三军,开始待命,准备掩杀。

    因此这时,见华雄一败,士气大振,袁绍便一声令下:“挥师,破关!”

    顿时,鼓声震天,联盟大军一齐杀出,朝关下守军攻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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