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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子易     君子岳大掌门txt下载     君子岳大掌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三剑

    必竟东方不败现在并不管事,魔教主事者是杨莲亭,杨莲亭可不知东方不败对岳不群的顾忌之心。

    就怕杨莲亭一怒之下,派出长老级别的高手前来,领着安徽、江西、江苏及浙江沿海诸派的上千名二、三流好手,至黄山一带围剿广宁气宗。

    广宁气宗现在虽然高手有不少,可终究人少力薄,后继乏力,不可力敌。

    只得采取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之类的策略应对。

    想想还是等任我行出世后,让给他来处理这些魔教崽子吧。

    至于工匠工人们的安全,这倒无妨事,他们并非有关广宁气宗中人,魔教也非见人就滥杀的狂魔。

    而且岳不群早就支付了不少的银钱,让工匠们继续建房,如果广宁气宗就此不回来了,新建好的宫殿群说不定反而会便宜了魔教。

    所以魔教非但不会杀人毁坏,反而会监督快些建好入住。

    浙江龙泉一带风景优美,倒也是一个好的去处。

    自岳不群放弃了《独孤九剑》《重剑九式》《黯然消魂掌》的修练,这三种武学理念对自已的干扰完全消失了。

    习武多年的武学知识与经验不可压抑的涌出,创造性的想法一出接着一出。

    近来对华山思过崖山洞中剑法的整理,已到最后的关头,没有心思再去游玩,一到龙泉就在客房中闭起关来。

    一连二十余日,终于整理创出三套剑法来。

    一套是岳不群多年来修练剑法后,对华山派剑法的总结,尽得华山派剑法之妙,把华山派剑法中的灵、巧、险、峻发挥的淋漓尽至。属于绝世中品级中的下阶剑法,称之为《剑气冲霄决》。

    这是对剑气两宗之争的一个反思和融合,即有气宗的以气运剑之妙和威力,又有剑宗的招式灵活和机巧,总共有两百七十余招。

    另一套是对五岳剑派五种不同技巧剑法的一个融合,又按照五岳五行之说,融合了古拳谱《阴阳五行拳》。将剑法分化成阴阳五行,五行相生又相克,还有阴阳变化之能,神妙万千,精奥异常。

    算是岳不群多年来对阴阳五行和易理的一个修习总结。拥有绝世中品级中等的威力,称之为《五岳阴阳五行剑法》。

    此剑法既融入了阴阳五行和易理的招式变化,又拥有五行之气功的运使变化之法,还添加了不少的养生之法。

    所以终究不算是冷饭现炒,而算是一门全新的剑法,只是其中拥有不少五岳各派剑法的影子。

    此剑法理论上的剑招生克变化无穷尽,以气运剑之法也是变化多端。

    只要对阴阳五行的生克之理研究愈深,对易理的方位变化之说理解愈精,招式和威力也就越多越大。

    属于一门只是开了个小头,却没有大成圆满的剑法。

    最后一套剑法只有九招,就是岳不群对泰山派的那招“岱宗如何”进行研究,而灵光一现的结果。

    “岱宗如何”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

    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

    此招的修练极为坚难,易经、算学和心算不好的话,难以大成,比之《独孤九剑》更难,可临场的威力又差了不少,所以岳不群对它并未深研。

    只是那一瞬间的灵光一闪,思及自已和宁中则的第六感心觉十分精准,几乎准到周身十丈内分毫皆知的地步。

    平日里为了生活的方便,和自身精力的损耗不要太大,所以时常强行关闭。

    现在想来,或可运用到剑术的争斗上来,以心觉来探察对方的破绽,倒有一点《独孤九剑》的味道。

    岳不群又以剑法中的攻击剑法、防守剑法、刚力剑法、弹力剑法、韧力剑法、顺向剑法、逆向剑法、横向剑法、纵向剑法这九种基本的运剑之法,加以改变和创造,成了九招剑式,作为以心觉攻敌的九种攻击防守方式,称之为《岳氏九剑》。

    又恶趣味的为这九式剑招取名为:荡剑式、离剑式、破剑式、撩剑式、落剑式、截剑式、挫剑式、平剑式、浪剑式。

    此剑法主要是以精神力为主的方式来战斗,又有点像是玄门中的道法。

    若无心觉的作用,这九招剑式也是岳不群集基础剑术的大成之法,拥有绝世下品中等的威力,属于无招类的剑法。

    可有了心觉的作用,其最终威力就连岳不群也不得而知了。

    剑法一成,岳不群就兴冲冲的找到宁中则,把《岳氏九剑》传授给她,等到熟悉之后,两人就相互拆解起来。

    可只拆解了一会,岳不群与宁中则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两人的心觉皆开,都相互知晓了对方的心思,就如同开卷做答,拆解也就没有了意义。

    岳不群又唤来梁、施、高三大弟子,这才有所好转。

    岳不群以一敌三,其中又混入了一些夷希快剑的手法,三大弟子被岳不群打得是连连后退,就此时的威力,最低也属于绝世中品级中等的剑法了。

    至此,岳不群的剑术修为和内力修为方才完美的结合起来。

    不过宁中则在旁一针见血的说道,如若心觉即开,世上任何招式皆有《岳氏九剑》的威力,又何需《岳氏九剑》呢。

    将岳不群说的目瞪口呆,顿遭打击,自已的悟性果真是很差劲,创出了一门……不,这套剑法也是有用处的。

    《岳氏九剑》是集基础剑术的大成之法,那么对基础的要求极高,对天份什么的要求极低,倒可以做为本门的普及型剑法之一。

    若是有一百名弟子,人人皆能使得一手的《岳氏九剑》,世上又有何派能挡?

    岳不群接着又把内功版的《天罡剑气》和《剑气冲霄决》传给梁发,将《鹰蛇双形拳》《重剑九式》传给施戴子,将《空明拳》《灵蛇剑法》传给了高根明。(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购剑

    此八门绝学都是当着三大弟子之面公开传授的,并不顾忌另外两人。

    可说一切都十分的坦诚,绝无当世师徒之间的防范,与留一手。

    只是告知三人要挑选适合自已的武功修练,先专精一门。

    等大成之后再学另一门,其他的略加了解即可,不要贪多样样皆学。

    绝世级的武功招术主要是在于悟字,苦练则在其次,不要强行为之,而是要顺其自然。

    以三人对岳不群的敬仰和忠诚,如何会有其他的异念,全都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此外岳不群还把破解五岳剑法的招式归纳了一下,创出了一门剑法,只是随手而创,面对五岳剑派或有奇效,可对上其他门派就比较垃圾了,只有一流中品的威力,也随大流称之为《镇岳剑法》。

    又过了两日,便是欧冶家族的售剑之日。

    劳德诺早早的就为岳不群打听清楚一切,那欧冶家族在龙泉有一个园林,称之为剑园,剑园中有一祭坛,称之为剑坛。

    每隔十年,就将新铸的宝剑供于剑坛上,向先祖祷告祭献一月,然后再在剑园中出售。

    欲要购买宝剑的客人,须提前三日向剑园交纳欲要购买的宝剑品种,还要交纳三百两、一千两、三千两的最低定压银。

    再在开园的当日,入园竞争,以价高者得。

    未能竞争成功的客人,在离园时,可得到欧冶家族的退款。

    岳不群暗道:没想到这欧冶家族早就明了拍卖之要了。索要定压银也是理所应当的,喜好宝剑之人大多是朝中的武官和江湖中人,脾气向来不好。特别是江湖中人,不少都是囊中空空,杀人放火之辈,就怕有胆大妄为之人前去剑园抢夺。所以定压银也是一个证明自身资产的保证,能够把强人分离开去。

    一把下品宝剑的价值大约在三千两左右,中品宝剑的价值大约在一万两左右,上品宝剑的价值那就不好说了,基本上是传世之作,一派的镇派之宝,有价而无市,保底也是三万两起步。

    就岳不群当年在魔教所盗的那十柄古剑,其价值就在两百万两以上,而且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每把剑的价值都在二十万两银子以上,即使是有一流的武功,都还不一定能护得住呢。

    岳不群的提前赐予,也有磨练门下弟子之意,若是他们自已无能,也保不住手中的宝剑。

    而这把欧冶家族的新上品宝剑,就远远比不上黄山派所拥有的那十一把名剑,岳不群此次能来,可算是给足了欧冶家族的面子。

    只是欧冶家族未必知晓,这面子是白给了。

    欧冶家族的拍卖会于午后未时三刻开始,用完午餐,岳不群就领着宁中则、宁灵珊和劳德诺前往剑园。

    剑园之中已经到来了两百余位购剑的客人,大半是锦衣华服的武官家人。

    只有小半的是江湖中人,多属东南一带的人士,岳不群基本上都不认识。

    所以岳不群自顾自的与妻女、徒弟在剑园中四处游玩。

    剑园位于瓯江之畔,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

    岳不群四人出身西北之地,并不能领略园子的胜妙之处,只觉小桥流水,尽得江南林园之美意。

    宁中则悄声说着,日后自家也要仿照余姚谢府建个江南式林园,做为退休之后的隐居点。

    直到未时三刻,岳不群方才来到拍卖的欧冶剑坛附近,众人皆盘坐在地上的蒲团上,相互小声的说着什么。

    剑坛只是一个四尺高,十二尺方圆的石台,没什么希奇的,可能只对欧冶家族有重要意义。

    岳不群四人在外围找了几个蒲团坐下,等待主人的到来。

    好一会儿,才见远处转来十八个精壮的短袖麻衣汉子,每个手中都捧了一个巨大的木制托盘,双手沉稳,十分有力。

    领头的是一个四旬左右的精壮大汉,身高八尺有余,双手粗糙,面目黝黑,脸上、臂上有不少细微的烫伤,一见便知是个长年劳作的铁匠。

    十八个青壮麻衣汉子分站于剑坛两旁,四旬的精壮大汉独上剑坛。

    那大汉抱拳朝四面行了一礼,说道:“某乃欧冶家族当代族长欧冶真荣,感谢诸位贵客赏脸,远来龙泉剑园作客。今日又是一个十年之期,某家今年共有十三柄宝剑出售。上品宝剑一柄,中品宝剑两柄,下品宝剑十柄。”

    “诸位贵客想来也知我欧冶家族的规矩,购剑价高者得。所以请诸位贵客默想一下自已所需宝剑的价值,猜度他人有可能出手的价格。一刻时后,将有某家的族人分发木牌和笔墨,请诸位贵客于木牌上写下自已所需的宝剑,和出手购剑的银钱数量,由某家最后察检。出价最高的十三位贵客留下取剑,其他的贵客某家恭请离园。”

    岳不群暗道:原来是默拍啊,没有明拍的激烈和热血沸腾,拍卖品往往能拍出比它实际价值更高数倍的价格。

    不过这才符合此时国人的含蓄国情,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以银钱的多寡,坏了自家多年的规矩。

    一刻时后,那十八名青壮汉子托着木盘分别走了过来,请客人一一在木盘中取了一小块木牌,用毛笔在木牌上藏藏掩掩的写着自已的所需和价格。

    等来到岳不群四人面前时,岳不群发现,木牌朝上的正面是写自已名字的,朝下的背面才是写所需的宝剑和价格。

    岳不群取了一块木牌,写上中品宝剑两柄,每柄两万两,上品宝剑一柄,价格十万两,又在正面写上岳不群三字。

    以两三倍市价的价格,想来可以购得了吧。

    果然,等购剑的来客都一一写完各自的价格后,欧冶真荣宣布道:“今次购剑的贵客共有六位得手,分别是岳不群岳先生……等六人,请六位贵客稍候片刻,某家这就带六位贵客前往剑阁取剑。”

    欧冶真荣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一个三旬有余的阴郁男子起身说道:“欧冶家主,李某出价五万两,竟还不能购得一柄上品宝剑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法、剑

    欧冶真荣抱拳笑道:“敬请这位李先生见谅,今次购得上品宝剑的贵客出价太高,已经到了十两万的地步。就是第二高价的贵客也出到了九万两的价格,连他都失算了,何况是李先生呢。所以请李先生多多见谅才是。”

    李姓男子转身看了一圈说道:“不知是哪位兄台胜过了李某,也胜过了在场诸位,还请不吝,让我等见见真容。”

    欧冶真荣沉声道:“李先生,在我欧冶家族剑园之中,还没有敢胁迫客人的,您是第一个。”

    李姓男子阴阴笑道:“那么李某就来做这第一人好了。某乃是京城北镇抚司锦衣卫佥事,特地前来龙泉为北镇抚司新指挥使钱大人购买配剑,哪位能将宝剑让与李某,李某感激不尽。”

    欧冶真荣耻笑道:“四品锦衣卫佥事,好大的官呐,就是钱宁也不敢在某家面前嚣张,你这狐假虎威的狗东西,也敢在某家面前放肆。”

    李姓男子一惊,转头看着欧冶真荣有些不知所措,欧冶真荣怒道:“李佥事,你就等着某家的参奏吧。”

    立即有人低低的笑道:“欧冶家历朝都是皇家的御用工匠,位比三品大员,是千年铁打不动的位置,就连尚方宝剑都是欧冶家铸造的。这家伙竟敢在欧冶家主面前放肆,果真是个低贱的东西。”

    李姓男子这才大惊失色,带着人抱头逃窜了,也不敢向欧冶家索要定压钱。

    众客也纷纷散去,只留下六组二十四人,欧冶真荣请中标的六人一起前往剑阁。

    岳不群让宁中则三人稍等,自已跟随着欧冶真荣身后,一起走向剑园西方的一座精巧的小阁楼。

    半途忽闻小阁楼中传来一阵喧哗声,还有“捉贼”的叫喊声。

    欧冶真荣大怒,叫道:“每隔十年就有几次贼子前来,真是杀都杀之不尽。”

    说罢,欧冶真荣纵身向前,奔至半途,见一黑影从阁楼中纵出,速度极快,手中还拿着一柄宝剑。

    欧冶真荣迎了上去,两人相隔还有十丈远,只见欧冶真荣右手一挥,一道青色火光瞬间飞射而出,向黑影扑出。

    黑影做贼心虚,不敢争斗,只以剑鞘一挡,就欲纵身离去。不想欧冶真荣右手连挥,青色火光如同活物一般,紧贴宝剑的剑鞘,瞬息烧着了黑影的持剑之手。

    黑影惨叫一声,宝剑落地,忙用另一只手过来拍打青火,不料两只手全都被烧着了。

    那青色火焰更沿着双臂烧上黑影的全身,青焰立时雄雄地燃起。

    黑影惨叫连连,翻倒在地,不断的打着滚,还是扑不灭身上的青火,又急急向着一旁的水池奔去。

    可惜刚刚奔出十数步,黑影就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了。

    又过了三、五分钟,那黑影竟被烧成了一片人型白灰。

    几位客人都被欧冶真荣的这门神技惊得是目瞪口呆,于炎炎夏日中,也不禁遍体生寒,这是常人所能为的神技么?

    这欧冶家主使的恐怕是仙法了。

    只有岳不群暗自有些明悟,这功法恐怕就是自已遍寻不获的,五行功法中的火属性修仙之法了。

    这欧冶家族多年的铸剑手艺,原来就是靠这门神奇的控火之技。

    那青火的温度恐怕有三千度之高,只要近身了,就是死路一条。

    只能在远处时,就设法以内功或是真气将之扑灭。

    再看欧冶真荣满面的汗水,神色疲累,这门功法定然极耗真气,不可常用。

    也不知这欧冶真荣是何等的身手?真气的深厚度如何?

    岳不群一时还看不出来,更不知自已能否从欧冶家族手中得到此功,好凑齐五行术法。

    想来应该很难得到吧,毕竟这是人家立足朝堂两千年来不败的技艺。

    欧冶真荣返回后连声道歉,几位客人如何敢发怒,不说欧冶真荣的官家身份,真是刚才的那一手神技,就吓住了大伙。

    岳不群等六人随欧冶真荣进入阁楼,在阁楼中的大堂里坐等,欧冶真荣则坐于主位。

    不多时,就有一群侍女上前奉茶。

    欧冶真荣请茶后说道:“某家多在京城,这龙泉老家难得一呆,还是新鲜的龙井好喝啊。诸位贵客也请品尝一下。”

    岳不群当了几年文官,倒也知道点饮茶的讲究。品茶之前,需先观其色,闻其香,方可品其味。一杯茶需分三口品尝,要乘热喝才有好处。

    喝完茶后,欧冶真荣命人捧出六张小几,放在六位客人之前,又命人将十余柄宝剑取来,放在小几之上。

    基本上每人都有两柄,独岳不群三柄,还是最好的三柄。

    常人如果不懂品剑相剑之法,未必能认识这十三柄宝剑的优劣来。

    岳不群打开剑盒,两柄中品宝剑都属中等,不好也不坏。

    独那上品的宝剑,岳不群诧异的发现,那上品的宝剑竟是一把蛇行宝剑。

    抽出一看,此剑形状甚是奇特,整柄剑就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勾成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

    此剑金光灿烂,握在手中甚是沉重,看来竟是黄金混和了其他五金所铸,剑身上一道血痕,发出碧油油的暗光,极是诡异。

    岳不群暗骂:尼麻,这不是袁承志的金蛇剑吗,怎么落到了自已手里,难道自已还要创出一门《金蛇剑法》不成?

    岳不群眉头紧皱,郁闷不已。

    而对面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英气俊朗的锦公子抱拳说道:“这位老先生,在下何元逸,乃江苏丹阳人氏,见到老先生这柄蛇形宝剑心中甚喜,若是老先生不喜的话,可否让于在下,在下愿双倍求购。”

    岳不群一愣,说道:“姓何……唔”念头顿如电闪流转,问道:“二十万两白银?你也愿意?”

    何元逸一时讪讪,起身歉然说道:“原来此柄宝剑就是那柄上品宝剑了,倒是在下失礼了,还请老先生见谅。在下全部身家不过才十二万两,恐怕不能双倍购买了。”

    岳不群笑问道:“何公子尚未婚配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转变

    何元逸老实道:“在下虚渡了二十八个春秋,尚未寻到意中人。”

    岳不群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此看来,你我的确有缘,此剑就送给你吧。”

    何元逸大惊:“老先生,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岳不群将剑归鞘,随手一抛,说道:“这如何使不得,接着就是。”

    说完取出十四张一万两的干氏银业银票放于小几上,大笑离去,留下了面面相觑的诸人,何元逸则在后再三拜谢。

    岳不群随手将一柄长剑赐予劳德诺,说道:“那上品宝剑奇特诡异,并不适合你,就拿着这柄宝剑去用吧。”

    劳德诺颤抖的接过,再三拜谢。

    一同参加购剑的他如何不知,就是这把中品宝剑,也价值两万两银子,对于普通江湖人来说,这可是一件极贵重的宝物了。

    几人出了剑园,会合众弟子后商量下一步的去处。

    林平之上前说道:“师父,此地离福州已经不远了,反正藏剑宫还没有建成,不如到福州去玩玩吧。”

    岳不群心道:令狐冲在少林寺养了三个月的伤,算算日子,现在已经差不多下山了。而后正好碰见向问天受困,于是“义气”的拨剑相助,大杀一通。然后就是一路逃亡,远遁至梅庄救人了吧。

    彼时任我行也该出场了,暗中收拢江西、安徽、江苏、浙江等地的魔教人手,准备行那复辟之事。按照原著,自已一行人是时候该去福州了。

    岳不群思量片刻,方才点头道:“也好,就去福州玩玩吧。你们也别只想着玩,有空时也要练练功。我等毕竟是江湖中人,还是要依靠自身的武功,方能在江湖中立足的。”

    众弟子听后忙应诺着,于是一行又朝福州而去。

    途中,岳不群思及一事,瞒着宁中则,偷偷的派出施戴子送一物到宁波外海,大榭岛上的涂泥山去。

    施戴子向来沉默寡言,十棍子都打不出半个屁来,却是做此事的好人选。

    来到福州,福威镖局里惨死了几百号人,又被青城派一把大火给烧成白地。

    与原著有所不同,此时可说并没有什么福威镖局了。甚至连原址都被官府收去,准备卖给他人建屋。

    只是大都嫌此地死人太多,风水不好,所以才一直空着。

    林平之无奈,只得请岳不群一众至向阳巷子老宅中暂住。

    而老宅的练武场太小,百名弟子就是想练武都施展不开。

    而且第二日一早,就有住在附近的福威镖局死难镖师趟子手家人找上门来,找林平之这少镖头哭诉,索要抚恤银钱。

    林平之被众人围的是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福威镖局光是总局就死难了三百人以上,各地分局死难者多的在数十号人,少则数人,总数上过了四百人。

    如按每人基本一百两的抚恤钱,林平之现在的身家是负四十余万两白银。

    林平之无法,只得跪在岳不群身前求助,岳不群不由被气笑了,自已今生竟成了冤大头。

    看着一众凄惨的福威镖局众老小,岳不群也是心中善念大起。

    只得给了林平之五十万银票,又让劳德诺帮着处理后事。

    而英白罗的资质过低,经过了岳不群多年来半魔道授武式的拨苗助长,十七八岁就拥有一流的武功。

    可他的武功进程已近终点,日后的成就很难说,若无奇遇,一流中品的武功将是他的最终成就。

    岳不群让他多多增长生活的阅历,社会的知识,与思想的转变。

    或能提升一点他的悟性,心境与思想,改走剑宗的路子,成为一名纯剑术的高手。

    于是令他跟在劳德诺身旁学习和打下手,自已则带着一众弟子离开向阳巷子。

    一路向东面行去,来到福州城东边数十里外的琅歧岛上暂住。

    琅歧岛是闽江口的明珠,相当于香港本岛的面积,自然条件非常优越,是旅游观光休闲的好去处。

    琅歧岛上有五六千人,都是属于靠海而生的渔民,因为穷困,也无外人来往,与大陆由如隔世而居。

    望着岳不群这百人锦衣华服,腰悬长剑的走进小岛,还以为是来了什么达官贵人呢。

    岛上有一个防倭千户所,只是已经破败了,就连千户大人,也变成了一个乡间小地主。

    小岛渔民虽穷,可也出了不少人物,进士举人有不少,可说是块风水宝地,让人不能小觑。

    岳不群上岛的目地不是为了观光,也非悼念名人,而是为了集训。

    自下华山,众弟子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好好练功了。前几大弟子虽然因为“五宝花蜜酒”而功力大增,武功大进。

    但以外物来提升自已的功力,对于个人的修心修身极为不利,向来不为名门正派所取。

    就是岳不群这来自后世,多被功利主义所污的人,到了此时,也对这些天材地宝有所抗拒。

    武功有武和技之分,就是华山派一直争论的剑气之分。

    剑者,技也,杀身争胜之术。

    气者,武也,修身明道之术。

    而剑法终有其极限,内功却是无限的。

    所以自岳不群的功力达到绝世之境后,越发觉得气功的重要性了,特别是对于个人的思想升华,精神力量和道德素养,都有极大的好处。

    即使后世的内功难修,剑道之法占据主流,大行其道,内功变成了传说和虚假。

    岳不群还是想把气宗的理念和思想归纳后传于后世,让后来人明了华夏先人的智慧和道德修养。

    所以一直要求门下弟子是为了学武养德而习武,而不单单是为了杀人术而习武。

    岳不群的门下弟子大都思想进步,武德不差,护身保命之术还行,但杀人技法还是差了点。

    身处于江湖,不知何时就会遇到生命之危,习武之人可不能光是讲武德,就是佛门也有怒目金刚。

    而道家光是注重自我的提升,少了道门护法之人,所以一直以来都被佛家打压很惨。

    岳不群可不想门下弟子都是一群老好人,也需要懂得一些制人的手段。

    就如《岳氏太阴拳》的九柔一刚,作人也需要那么一点刚性。

    而不是如《空明拳》这天下至柔之拳,没有半丝争胜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集训

    岳不群就此在琅歧岛上,寻了一处避静处定居下来,准备给门下弟子集训杀人技法。

    其中包涵有传统的正道杀人技法,江湖中邪魔的杀人技法,星宿派、五毒教的施毒手段。

    及各种后世在影视书籍中见过的军队特种兵一击必杀法,特工的诡秘杀人术。

    还有后世对倭国乱波专门研究而创造出来的忍者忍术刺杀法,这要比此时的乱波先进不知多少倍。

    还对门下弟子进行了一番体能强训,各种后世的体能训练,岳不群全部信手弄出,直把门下众弟子们,操练得哇哇大叫,欲*仙*欲*死。

    直让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参加集训,专门负责后勤事物的女弟子们小脸发白,小腿发颤。内心大叹幸好自已只是女儿身,只要能自保就行,用不着苦练这些杀人之技。

    每日傍晚还要进行一些后世的体育竞技项目,以作调剂。

    每七日休息一日,做做游戏娱乐一番,所以弟子们的思想还是极为昂扬的。

    特别是沙滩足球和排球之类的竞技项目,后世影视中的娱乐游戏,看得众女弟子也心动不以。

    在男弟子们集训之时,灵宁珊和众女弟子们也常常偷玩起来。

    最让男弟子难受的就是每月的铁人三项,在规定的时限内,连续八十里的海中游泳,环岛十八圈千里的长跑,单手三百米的徒手攀崖,无不让弟子们又惧又怕。

    只有梁、高、陶三名弟子与众不同,这些杀人之术只是稍习后,就去自学正统的武功去了。

    直到八月后,有消息传来,江西的紫电堂香主“金刚怒目”薜宏魁被杀。

    那薜宏魁传闻有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已练至大成之境,寻常刀剑都砍他不入。

    可是却给人五指插入胸膛,将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去。

    岳不群知道,这是任我行的杰作,任我行在向问天的辅助下,现正暗中打击收拢东南四个分舵的人马。

    岳不群并没有去管他,只是有些担心起施戴子的安危来。

    也不知道,施戴子是否能够安全完美的完成,自已所给他布置的任务来。

    十月中旬,广宁气宗众弟子们基本上顺利的完成了师父所订下的目标,反而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四个月的苦修,众弟子们的武功基本上提了两阶,全都有了二流中、下品的武功,二流上品的也有十数人。

    不过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实力,这些弟子个个都拥有越级杀人的搏杀能力。

    即使是一般的一流中品高手,一时不防之下,也有被二流上品武功的弟子偷袭杀死的可能。

    结业时,岳不群再三叮嘱众弟子,说道:“此杀人之术,原本是各种邪魔杀手的秘术。为师教授给你们,只是让你们多长点见识,多点自保的手段。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最终手段,万不可太过迷恋了。”

    “平日里更要加强修身养性,开阔自身的心境胸怀。若是太过迷恋的话,不但会陷入魔道,更会对自已的最终成就有大害。如果不听教诲的话,那就转为本派的护派弟子,一心专修杀人之术。”

    众弟子凌然应诺。

    岳不群思及施戴子到此时都还没有消息,心中愈加的不安,生怕他出了何事。

    照理说,此事应当没有多大危险才是,为何一去不返了?

    等回到福州之后,找到一处大客栈住下,岳不群方才领着几个弟子前往向阳巷的林氏老宅。

    林平之基本上摆平了所有的杂事,并拜访过不少福威镖局的老客户,老关系,为将来的福威镖局重建打下良好的基础。

    毕竟福威镖局多年来的声名十分良好,也不是因护镖而败落的,只是因得罪了青城派而已。

    现在林平之已拜入了广宁气宗门下,而广宁气宗于数月前在安徽的表现;让懂得一些江湖事的人知道,华山派气宗虽然远走安徽,又改成了广宁气宗黄山派,那也远比青城派要强。

    何况广宁气宗近,而青城派远,自然对青城派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只是这两年福威镖局的保镖线路,大都被福州的“东风镖局”所接管。

    林平之想要重新建立福威镖局,达到原先的最盛期,可不是一件易事。

    林平之向岳不群禀告了一些数月来的成果,再三感谢岳不群的帮助。

    并发下誓言,日后的福威镖局永为广宁气宗黄山派的下属,忠诚于广宁气宗黄山派的事业,并尽量的快速偿还岳不群所借的银钱。

    岳不群自无不可,当见到宁灵珊的面相更改,重新回复成原来长命百岁的面相,岳不群还是欣喜万分。

    五十万两银子换回女儿的一条性命,如何来说都是划算的。现在就剩自已、宁中则和英白罗的劫数了。

    劳德诺迟疑了一阵,才向岳不群禀道:“师父,弟子前些日子,在街上与一个嵩山派弟子碰见,从他那听闻到一个消息。说五岳剑派探知有魔教远来福州找咱们广宁气宗的麻烦,还要抢夺林师弟家的《辟邪剑谱》。左盟主为了不让《辟邪剑谱》落入魔教之手,又怕咱们广宁气宗误会,特地派遣与我广宁气宗关系不差的恒山派前来支援。”

    岳不群淡然的问道:“德诺你怎么看?”

    劳德诺行了一礼,说道:“弟子以为,这是左盟主难得的一次善心,我广宁气宗不妨接受,再静观其变。”

    岳不群喝着茶,好一会才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左冷禅这是诱蛇出洞,意图将恒山派主事之人杀之,免得妨碍到他的并派之议。”

    劳德诺大汗,吱吱唔唔的说道:“左盟主怕是没有这么阴险吧?”

    岳不群说道:“阴不阴险不说,此次恒山派远来救援,恐怕仪琳那丫头也会前来福州,那丫头的武功低微,就怕在混战中伤到她了。德诺,你速速去城中的无相庵,让她们飞鸽传书恒山派,叫她们不要前来了,或者是一路小心嵩山派的埋伏。”

    劳德诺行了个礼,应命而去。

    岳不群又想了想,说道:“发儿、根明,就怕飞鸽一时拦不住恒山派。你俩前去仙霞岭附近,接应恒山派一番。”

    梁发、高根明也同时应命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烦乱

    林平之此时上前说道:“师父,既然有大敌前来抢夺《辟邪剑谱》,弟子烦请诸位师兄们一起帮弟子在向阳巷老宅找寻剑谱。”

    岳不群摆摆手道:“这是你林家的私事,广宁气宗弟子就不插手了。免得有人笑话我岳不群。”

    林平之下跪肯求道:“弟子想来,如真有那《辟邪剑谱》,而除曾祖外,家祖家父都没能练成,定是十分的难练。弟子自问天资要比家祖家父更差,就是找到,也恐怕学不会。所以决议就此献给师父,成为我广宁气宗的一门绝学。等师父哪日参悟透了,心情好了,再传授给弟子不迟。”

    岳不群皱眉问道:“这可是练了就能天下无敌,就连为师也都感到害怕的武功。你不自学称霸江湖,或是留给林家的后人了?”

    林平之说道:“家父曾经说过,行镖之人需要的是福气,而不是威名。以前林家曾祖是为福威镖局闯下了诺大的名头,可自曾祖去世之后,情况就每况愈下,直到最后更被青城派灭了满门。弟子即使运道好,今生也得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头,可弟子的后人呢?难道个个都是第一?如果又出现一两代断代的,会不会再度有灭门之祸?”

    “所以弟子以为,林家有《辟邪剑谱》决对不是福。把剑谱献给广宁气宗,献给师父,让我广宁气宗弟子个个都学了《辟邪剑谱》,弟子日后再借得广宁气宗的威名,重建福威镖局,那才是真的福。如此,弟子又何须再靠自已去打出一个威名来呢?”

    岳不群问道:“你不想也创出一个辟邪剑派来,做做辟邪剑派的辟邪老祖?”

    林平之说道:“弟子有自知之明,决计没有成为一门一派掌门的才华,能当好一个镖局的总镖头,就是邀天之幸了。不敢奢求其他。”

    岳不群以心觉察觉到林平之的真诚,看来今世的遭遇和教育的不同,又绝了林平之不少的念头;让林平之少了许多的算计,一心把希望放在广宁气宗身上,心态上还是最初的那个赤子。

    岳不群说道:“此事为师再考虑考虑。你先自已去找《辟邪剑谱》,等找到之后再说不迟。”

    岳不群带领弟子们回到客栈,又让陶钧领着几个弟子先回黄山。察看藏剑宫的进度,以及魔教的动向,其他弟子则在客栈中学习文事。

    一连数日,宁中则有些心烦意乱,岳不群也感到心情烦闷。

    昨日听闻了南海与西域两个方面传来的消息,南海方面的黄安杰,一战就击败了麻六甲苏丹的上万大军。

    麻六甲的苏丹不岔之下,邀约泰王、高绵王、越王、亚齐王共同劫掠五德教各个屯集物资的港口,让黄安杰焦头烂额,四处救火,脱身不得。

    而蒙古的达延汗于去年连破吐鲁番三座大城,掳民数万,财货不计其数,后因大雪而退兵。

    今年又领蒙古铁骑二十万,再度攻入吐鲁番国。

    七月,达延汗还以皈依喇嘛教的密印宗为条件,请西藏方面出兵相助。

    西藏的喇嘛教联军在密印宗的神庚法王组织下,借口五德教侵入了喇嘛教的传统地盘,青海和西藏。

    还迫害当地的喇嘛教众,于是决议出兵十万攻入吐鲁番国南疆,攻势极猛。

    吐鲁番的国主段展飞派出使节,肯求宗主明国严令西藏方面退兵。

    并从宣、蓟、大同出兵,进攻蒙古的侧翼,迫退蒙古之兵。

    不想明庭有意坐山观虎斗,坐看吐鲁番和蒙古、西藏三方之斗。

    岳不群甚是苦恼,那达延汗就算了。

    那神庚法王之师曲觉法王,在十数年前曾意图以精神力迷惑前吐鲁番汗国的阿黑麻汗。

    被岳不群在拜访阿黑麻汗时无意中发现,并以《天魔问心经》破解掉。

    后奉命捉拿曲觉法王,与曲觉法王大战了一场,曲觉法王当场便重伤不治身亡。

    这在当时,本是一件不大的小事,就连岳不群超强的记忆力,都有些不记得了。

    没想到当年那个不起眼的小喇嘛神庚,竟是喇嘛教现下流行的密印宗首领第一世转世,现在称之为神庚二世法王。

    神庚法王现年不过三十初头,佛法武功皆非弱者,在西藏更能一呼百应,拥有极大的号召力。

    此次攻入吐鲁番南疆的十万藏军,倒是岳不群为自家小子招来的。

    而今已到十一月初,之前的战事,吐鲁番国方面极为不妙,现在西域大雪已降,交通又断,不知近日战况如何了?

    三个小子能否打破南北两路三十万铁骑大军的进攻?

    明年又是自已的劫数之年,吐鲁番国能否平安的渡过此次大危机?

    岳不群于是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陪着宁中则四处走走。

    好一会,宁中则才舒服了一些,说道:“珊儿平安无事之后,我这当娘的心也就回落了不少。只是凌晨忽然感到心情烦燥,如不是珊儿的话,难道是冲儿?”

    岳不群说道:“你又不是他的亲娘,哪来的心血来潮。”

    宁中则说道:“虽然开始不喜,可是后来也还是逐渐认同了他,把他当成了自已的儿子。”

    岳不群说道:“既然如此,可能令狐冲真的出事了。现在的话……唔……那就是,有可能昨夜他杀了嵩山派的卜沉与沙天江,现已身受重伤倒在了向阳巷子里。”

    宁中则疑惑的道:“你不是说,冲儿若来福州,就会一直跟着珊儿吗?珊儿昨日一整天都跟我们在一块,晚上也没出去过,到现在还在睡觉呢。冲儿怎么会就到福州了?还有,发儿、根明两人不是前去救援恒山派吗,难道走岔道了?”

    岳不群说道:“去林家老宅一见便知。”

    说完,两人匆匆赶至林家老宅,果见门口趴伏躺着一个黑影,走近一看,竟真的是令狐冲。

    岳不群忙抱起令狐冲,送入林家老宅,见到林平之瞪大着眼睛,靠着佛堂外墙瘫坐着。

    宁中则擦了一把眼泪,上前为林平之解开了身上的要穴。(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四择

    林平之急道:“师父,《辟邪剑谱》被抢了,这是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了?”

    宁中则说道:“想来是你大师兄昨夜见到有人抢你家的《辟邪剑谱》,于是追了过去,反被人砍伤了,刚刚倒在你家门口。”

    林平之问道:“大师兄没事吧?剑谱有没有抢回?”

    宁中则摇了摇头,也不知岳不群的打算,林平之则以为没有夺回,不由大是沮丧。

    岳不群在客房之中为令狐冲包扎伤口,发现只是手臂肩膀中刀,并未伤到要害,只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听到林平之与宁中则一路走来的说话声,于是从令狐冲的怀中掏出一物,朝刚进门的林平之抛去。

    林平之慌忙接着,一见是红色的袈裟,立时兴奋起来。

    正欲翻开一看,又迟疑了一会,说道:“师父,这就是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了,弟子就不看了,就此献给师父。”

    岳不群手脚忙着,也不抬头,只说道:“自已先看,不懂再问我。”

    林平之这才诺诺退下,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惨叫和大哭声。

    宁中则担忧的看了一眼,问道:“师兄,这样好么?平之一家几尽灭门,又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却……”

    岳不群说道:“珊儿才刚刚好转,你难道又要我贪了他的剑谱不成?”

    宁中则摇头道:“现今贪不贪倒也无所谓,反正师兄早见过了。平之既然有意将剑谱送给师兄,师兄就是贪了也无妨,反正也不会练的。只是那一剑到底是师兄所刺?还是劳德诺所刺?这才是重点。”

    岳不群说道:“那这两日就警觉点,让珊儿和德诺、白罗三个一起过来住宿,你带着其他人则在客栈中住宿,以缩小目标。我想来想去,都不应该是自已下的手,特别还砍烂了白罗的面目。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正欲再说时,已听到了林平之的脚步声,顿时住口不说了。

    林平之双目通红,心若死灰、面无表情,跪倒在地说道:“师父,那剑谱修练的条件十分凶险,说出来更有污师父师娘的耳朵。弟子急欲求得师父的指教,烦请师父随弟子到偏房一观剑谱。”

    岳不群点点头,包扎完令狐冲的伤口后,随林平之来到一处偏房。

    林平之把袈裟献给岳不群,岳不群诈作一观,立时眉头大皱。

    林平之哽咽的说道:“《辟邪剑谱》怎的会是这样一套邪门的剑法,‘武林称雄,挥剑自宫’,这……这根本就是图远公留给子孙的一个大祸害嘛。难怪我爹叫我不要翻看,不然,必将祸及子孙后代。这根本就没有子孙后代嘛,说不定就连图远公也非我林氏的亲曾祖……”

    岳不群喝道:“图远公是不是你的亲曾祖,这重要吗?若无图远公,你祖父仲雄公说不定早就死于饥寒交迫之中,哪来你林氏三代数十年的大富贵。阉人便是罪大恶极了?图远公当年尚在世时,谁人听了见了,不是竖起拇指赞一声图远公真英雄,好汉子。难道没了胯下那三两之物,图远公便不是真英雄、好汉子了么?”

    “你祖、父二人收敛了图远的遗体,难道不知图远公是阉人之事?明知那《辟邪剑谱》有问题,却不知居安思危,预做筹谋,四处拜师学艺,强大已身,从而保护林氏,这又怪得了何人。反而在此埋怨先人,真是不当人子。”

    林平之一愣,不由满面通红的下拜道:“弟子知错,的确是我林氏子孙不肖,在先人的威名下安于现状,平白辱没了图远公的赫赫威名。只是师父,依您之见,这剑谱有无不用自宫就能练成的可能?”

    岳不群长吐一口气,自已在推敲《辟邪剑谱》上所用的时间,要远远超过《紫霞神功》。

    按到此世共二十五年的时间来算,除了开始的五年时间是用于自练武功;之后的二十年,有六年时间是在推敲《紫霞神功》,有四年时间是在推敲自创武功,有十年时间则扑在《辟邪剑谱》上。

    无论是从心性,泄欲,双修,还是医学的角度,各方面都有研究,可说从理论上十分精通辟邪剑法的内功。

    只是一直以来,因为心善,没有拿人来做实验。

    教了九大弟子学习《辟邪剑法》,也只是想了解它的最终威力,想对自创的武功有所提点。

    现在有了林平之这主动的小白鼠,或许……

    岳不群说道:“这《辟邪剑谱》十分的神奇,拥有速成的功效,你若修习,大概只需三月的时间,就有报仇的可能。为师从前碰到过同类的功法,想过有四种方法,或能成功,不知平之你愿不愿一试?”

    林平之又惊又喜,问道:“竟有四种之多?弟子恭请师父指点。”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这《辟邪剑谱》上面的功夫内容精深,学武之人一见到纵然明知习之有害,却也会陷溺其中,难以自拔。所以这第一种,就是为师曾创出的一种修练心性的功法。”

    “此法对于武功来说毫无用处,只能修心,名叫《空虚玄明意心经》。你若能练到心若空明,身似虚无,感悟到道家的天人合一,知晓自已的前世未来,明了自已的内心,那么就能修练了。”

    林平之听得满头雾水,不由缩了缩身子,小声道:“师父,弟子恐怕学不会吧?”

    岳不群说道:“此功主要是修心,并没有什么大道理难以理解的,你若心如赤子,还是有希望可以练成的,只是时间长短就不好把握了。”

    林平之问道:“不知其他三种是……”

    岳不群说道:“一种是泄欲,按字面上的意思,找来十个八个妻妾,每天黑天胡地乱来一通,或者就可修练了。”

    林平之俊脸一红,说道:“这应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最后无奈之下,或可一试。”

    岳不群又道:“一种就是修习另一种奇特神奇的禁欲功法,只是……此套武功本身的威力就极强,所花费的时间也不短,等学会了它,击败余沧海可说是轻而易举,那学不学《辟邪剑法》也就无所谓了。”

    “另一种就是医学上的事了,也有两种法子。一种是以针炙之术,让你暂时变成天阉一类的人。若是还不行的话,就只有自宫了,以药物保存好那不文之物。等练成武功之后,再行续接安好。”

    “只是凭为师的医术,只有一半的成功把握。而且成功之后,还有没有武学上的后患,需不需要散功,就不得而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斥责

    林平之深思了一会后,叩了个头说道:“弟子肯求师父教弟子《空虚玄明意心经》,若弟子学不会之后,再试试其他的法子吧。”

    岳不群点点头,说道:“那好,这剑谱就先放在为师这里,等你练功三个月后,为师再看看你的心性如何了。”

    当下,就将自已修道时,催眠自我后,神游天地的悟道之法传给林平之。

    此法说简单点,就是睡觉修道之法。

    说复杂点,一时也说不清,就如同道一般,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

    乃是岳不群修道时无意之中所达到神秘境地,可以反复进入,但就是说不清,对于修境个人心境有奇效。

    岳不群传完后又道:“此法最好在深夜子时修习,鸡鸣则止,所处之地不安全时不可修习。”

    林平之叩谢应道,岳不群想了想后,叮嘱道:

    “近日里,福州的不轨之徒渐多,这《辟邪剑谱》目标太大,极易惹来灾祸。除了你、我和你师娘三人之外,万万不能告知第四人知晓,你就当作剑谱已被他人夺走的样子,万不可露出破绽了。”

    林平之迟疑了一下,忙点头应是。

    岳不群让林平之在房中细细品悟心经,自走出偏房,来到了令狐冲所在的客房中,恰好令狐冲刚刚醒转过来。

    令狐冲大喜,叫道:“师父,师娘……我……我……”

    心情一时激动,泪水不禁滚滚而下,挣扎着坐起身来。

    岳不群不答,只问:“却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就是对令狐冲的审问了,良久……

    宁中则叹道:“在五霸冈下,你又与魔教的任小姐联手,杀害了好几个少林派和昆仑派弟子。冲儿,我从前视你有如我的亲儿,但事到如今,你……你师娘无能,可再没法子庇护你了。”

    岳不群冷笑道:“庇护?庇护他什么?他有什么值得我庇护吗?令狐冲,我教你剑法武功,是让你持正守道,扶危救难,伸张正义,光大本派的门楣。可你令狐冲自年初下华山之后,杀了多少的正教人士?做了多少的违背道德之事?你自已说?被你所杀之人,是否都是外正内恶的奸邪之辈?或是坏事做尽的该杀之徒?如果你敢拍着胸口说是,我即使是与天下所有人为敌,也要庇护于你。”

    令狐冲吱唔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一个来。

    岳不群又道:“那么你在杀人之前是何想法?是想着既然快要死了,也要死个轰轰烈烈,让世人皆知你令狐冲之名?于是就转去杀我正教人士,杀一些武功弱你不知多少倍的武林同道?这又显何能。为何不直上黑木崖去,挑战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岂不是更显你令狐冲的大名?你令狐冲即使败死在东方不败手中,为师亦大慰平生了,好歹教出了一个敢跟东方不败挑战的弟子来。”

    令狐冲大汗大惧,趴伏于地,已经不知该怎样去解释了,只是一味的叩拜求饶。

    “你是否有想过,这些正教人士的师门是否在寻你不见时,会来找我黄山派寻仇?还有那向问天之事,我虽不知经过,但也能猜得出来。你必是一见着那向问天,豪爽大气,视数百正邪人物如无物,便立时心生敬慕之情,连对方是正是邪,是好是坏都不管,就欲要和对方同生共死了。是与不是?”

    令狐冲满头大汗,依然不敢作答。

    岳不群怒道:“向问天以前的恶行你不知,可逃亡时夺马就夺马,偏偏把那马主随手就杀了。如此残杀无辜之魔头,你竟能与他称兄道弟,毫无反感之意,可见心术也是恶毒之极。难怪你会对魔教邪道人士,即使是无恶不做之人,那也是可以谅解,可以包容,可以交往的,可以称兄道弟,手中长剑绝不刺向对方一下。”

    “反而对我正教人士稍有的一点恶行便深痛恶绝,不屑一顾,屠之如猪犬。如此甘心的为虎做伥,一心成魔的恶徒,我恨不得提剑马上杀掉。师妹你就是有法子庇护他,我也不准许。”

    令狐冲黯然道:“孩儿的确是做错了事,罪大恶极,罪不可赦。但一身做事一身当,决不能让黄山派的名头蒙污。请两位老人家大开法堂,邀集各家各派的英雄与会,将孩儿当场处决,以正黄山派的门规便是。”

    岳不群长叹一声,说道:“令狐师傅,你今日倘若仍是我黄山派门下弟子,此举原也使得。你性命虽亡,我黄山派清名得保,你也还是我的徒弟。可是我早已传书天下,将你逐出门墙,这可不是之前的逐离了。你此后的所作所为,与我黄山派再无干系,我又有甚么身份来处置你?”

    令狐冲哀求道:“师父,一切都是弟子的错,肯请师父再将弟子收入门墙。弟子就算是死,也想死在师父门下。”

    说着,连连几个重重的响头。岳不群抚须不语,过了好一会才松口说道:

    “从今往后的两三年里,你若能持正守道,扶危救难,伸张正义,之前之事为师可以不去计较,想方设法重新收你入我门墙。可是你若依然我行我素,胡作非为,为非作歹,等下次撞在我的手里,那便是妖孽奸贼,人人得而诛之,那就容你不得了。到时你可不要怪我预先不告而诛。”

    令狐冲这才大喜过望,连连叩头,口里更保证着绝不再犯。

    可岳不群却还是眉头不展,凭令狐冲说一套做一套的性格,他对自已的保证,自已可不敢真信,还是走着看吧。

    刚刚呵斥完令狐冲,劳德诺就在外大叫,“师父,师娘,您们在哪里,有嵩山派的前辈前来拜访。”

    岳不群走出偏房,见到劳德诺、宁灵珊、英白罗和一大群弟子皆在,想来是不见了岳不群夫妇,特地前来找寻。

    劳德诺上前禀道:“师父,我们刚到这里,嵩山派的‘九曲剑’钟镇、神鞭邓八公、锦毛狮高克新三位前辈就来了,他们似乎是顺着地上的血迹找来的,林师弟这里出事了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和泥

    岳不群刚刚来到大厅,在大厅中就坐的钟镇等人立时站起,怒声道:

    “广宁气宗的岳大先生,你把杀我卜沉师弟、沙天江师弟的凶手藏在哪了,快快交出来,如若不然,休怪我五岳剑派不念旧情,对你广宁气宗不客气。”

    岳不群也不答话,轻轻坐在主位上,扫了钟镇三人几眼,才缓缓说道:

    “昨夜小徒林平之正在家中寻找物品,忽然有两名大盗闯入宅中,将林平之击倒在地,然后夺走了林家世代相传的《辟邪剑谱》。广宁气宗弃徒令狐冲一直徘徊在附近,欲求岳某能够重新收录他于门下,碰见大盗夺谱,立时上前将其斩杀。没想到那两个大盗竟是卜沉和沙天江两位,真是……真是财欲迷人眼,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岳不群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对嵩山派的卜沉和沙天江二位,表示极大的婉惜之意。

    钟镇怒道:“岳先生休得胡说,卜、沙两位师弟何等的英雄,岂会做下此等劣事。他们明明是奉了左盟主之命,暗中护卫你黄山派,你广宁气宗定是暗中有诡,被卜、沙两位师弟发现了,才阴谋杀了两位师弟。”

    “锦毛狮”高克新叫道:“对,正该如此,量他广宁气宗弃徒令狐冲区区小辈,有何能耐,可杀卜、沙两位师兄。定是你岳先生与岳夫人等一大群广宁气宗弟子围攻,才杀得我两位师兄的。”

    岳不群哈哈大笑,说道:“钟师傅真的是会编故事,两个大盗在钟师傅的巧舌之下,短短几句话就被洗清,变成了英勇奋战,不屈战死的大英雄、好汉子。难道钟师傅昨夜在场,不然怎知卜、沙两个是我广宁气宗一起围攻的结果?”

    钟镇傲然道:“钟某昨夜自然不在,若不然卜、沙两位师弟岂会被你广宁气宗围攻而死,但我嵩山派自有武功低微的二代弟子在旁瞧见,不然钟某怎知是你广宁气宗下的手。”

    岳不群笑道:“原来如此,那就请钟师傅把小徒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还来吧。”

    钟镇气道:“岳先生这是何意,一口咬定是我卜、沙两位师弟强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吗?”

    岳不群说道:“事实便是如此,令狐冲夺回《辟邪剑谱》后,尚未回到林氏老宅就重伤晕倒在地。直到今日清晨,才被我和夫人发现,可身上并无剑谱,那剑谱不是被你嵩山派武功低微的二代弟子再度顺走了,还有何人?”

    钟镇大笑道:“笑话,我嵩山派的剑法武功,在江湖中也是排在前列的,何需去夺那被人灭了满门的林家那什么《辟邪剑谱》。听岳先生自言昨夜也不在场,为何也能肯定是你广宁气宗弃徒令狐冲光明正大的杀了卜、沙两位师弟?也许是与魔教魔头向问天同谋所为的呢?反正钟某是决计不信的。岳先生何不叫那令狐冲出来,钟某要与他斗一斗,看他是否有杀卜、沙两位师弟的能耐。”

    岳不群说道:“向问天在福建么?我怎么不知?看来你嵩山派探查消息的弟子也不怎样吧。如果,令狐冲若能击败钟师傅,钟师傅可是便承认嵩山派夺了小徒林平之家的《辟邪剑谱》?”

    钟镇强辨道:“钟某何时说了我嵩山派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岳先生为何一口咬定我嵩山派了?也许是令狐冲私藏了呢,也许是岳先生贼喊……那个……哈哈。钟某现在要追究的是你广宁气宗杀我卜、沙两位师弟之事。”

    岳不群笑道:“我广宁气宗现在也正是要追究,你嵩山派夺走林家《辟邪剑谱》一事。”

    钟镇怒气冲冲的盯着岳不群,好一会才说道:“本来听闻岳先生功力尽失,钟某不欲乘人之危。可今日既然说不通道理,钟某也不得不放开顾忌之心,向岳先生讨教几手广宁气宗的剑法了。”

    岳不群不由笑了,难怪钟镇一直说话不客气,原来是欺自已功力尽失了啊。

    可惜自已这功力尽失,并非是经脉受损,难以恢复的那种。

    有了这近两年时间的回复,现在自已和宁中则的功力已回复到一流中品的地步,加上剑法、拳指掌法以及轻功上的造诣,世上已无人能够轻易击败自已。哪里在乎这区区一流中品武功的钟镇。

    不等岳不群出言,只听旁边传来令狐冲的话语,“岳先生,嵩山派这三个无聊的家伙,要找的是我令狐冲,可不是岳先生,就由我令狐冲亲自来解决吧。”

    事情的主动权再一次落到了令狐冲的手中,向原著情景滑落。

    同时,恒山派一众尼姑和妇女也找到了向阳巷的林家老宅,还见着了八个多月未见的干女儿岳仪琳。

    岳仪琳上前就抱着岳不群痛哭,述说着一路的艰辛,和定静师太的身死,让岳不群、宁中则长叹不已。

    定静终究还是不变的死了,可是前去仙霞岭接应的梁发、高根明两人呢?他们哪里去了?

    从岳仪琳的哭述语句中,似乎从来没有见着他们?还有北上宁波的施戴子,是否也出事了?

    岳不群不禁七上八下的提心吊胆起来。

    钟镇被令狐冲的《吸星**》所败,把手一挥,对着令狐冲大声道:“魔教妖人,你使这等阴毒绝伦的妖法,那是与天下英雄为敌。姓钟的今日不是你对手,可是我正教的千千万万好汉,决不会屈服于你妖法的淫威之下。”

    说着转过身来,向岳不群拱了拱手,说道:“岳先生,这个魔教妖人,跟阁下没甚么渊源罢?”

    岳不群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钟镇势单力弱,终不敢再过放肆,说道:“真相若何,终当大白,后会有期。”带着邓高二人,径自走了。

    岳不群从大门的阶石走了下来,冷然道:“令狐冲,你好,原来你学了任老魔的吸星妖法。那任老魔被东方不败困于西湖之下,难道已经被你救出来了?你为了活命,真可谓是无所不为啊。你是如何救得那任老魔的?此番来到福州究竟有何阴谋诡计?快快老实招来。若不然,我岳不群就要辣手除魔了。”

    宁中则见岳不群与梦中不同的问话,不由着急起来,上前抓住岳不群的手臂。

    岳不群可不敢告诉宁中则,自已为何想知道令狐冲到梅庄后的详细经过情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大榭

    七年前,岳不群在京城为官时,总算是有了一个明面上的固定住所。

    谢幼娘得知后,以岳不群当年所写的小说为依据,讨论起小说中的情感之事。

    可暗中却把自已的情感,全都似明似暗的借书向岳不群吐露。几乎是每月一封,也不管岳不群有没有回信,让岳不群又气又恼。

    岳不群来自后世,并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讲究一定的感情事物。对谢幼娘的感情多是妹子与学生的心思,决无半点私情。

    后来在龙泉时,岳不群曾让施戴子给谢幼娘送去一封书信,并让施戴子想法拖住她。

    不让她在这半年时间内,前往西湖的梅庄找梅庄四友。

    岳不群当初也没想到那黄钟公便是谢幼娘的秦师傅,在十二年前,师生俩人再度相认了。这还是在京城为官时,从谢幼娘信中得知的。

    今世的谢幼娘直到此时也未出嫁,只一心在海边苦练武功和琴技。而且每过三月都会至梅庄小住数日,与黄钟公交流琴技和武功。

    岳不群生怕她因此碰到了任我行,而又强行出手相救梅庄四友。

    谢幼娘毕竟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对江湖上的奇功异法不甚了解,决不是任我行的对手。

    而梅庄四友毕竟是属于江湖魔教中人,而且年岁也不小了。

    江湖事,江湖了,谢幼娘非江湖中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于是送给谢幼娘一套武功秘籍,借已参悟之名的由头,想以此法来拖住她。

    只是想不到,施戴子竟然就此一去无影踪。现在就连令狐冲都回来了,施戴子也还未回返。

    令狐冲在岳不群的再三问询下,只得把他与向问天之后的事情一一说了。

    原来黄钟公早在谢幼娘处习得许多的名曲,那《广陵散》也在其中,本来他是对名曲的渴求大减。

    不想今生的向问天却是寻到了岳不群在西域时,所创的那些后世音律,以数量来诱惑黄钟公。

    黄钟公本就对这种新奇的音律十分喜好,当年在少林寺,相助方证和尚练功时,便对这种后世的音律有所追求了。

    黄钟公每每长恨不得自由之身,前往西域与五德教教主共讨音律之事。

    所以,黄钟公这音痴终究还是上当了。

    开始时并没有谢幼娘的情报,直到令狐冲出狱之后,再度返回梅庄时,才见着了谢幼娘的身影。

    岳不群并不知晓,在四月前,施戴子接到岳不群的吩咐,送一物至宁波外海,大榭岛上的涂泥山去。

    凭手感,施戴子知道那物品是一本书籍,施戴子并没有翻看,老实的贴身收好,一路向东北而去。

    施戴子背负巨剑匣,一见便是狠人,倒也没有人敢惹,所以一路行来,倒也无事。

    来到宁波,才知大榭岛是东海之滨的一个近海小岛。因岛上草木繁茂葱郁,远观如水榭,所以谓之大榭。

    靠近海的一面,常见一片片光滑如镜的平地,往往七八丈左右,就是水磨的桌面也无此平整滑溜。

    施戴子自幼随父亲游走四方,见闻着实不算少。

    之后上华山学艺后,也远比门中那些不知世事的师兄弟们多些见识,更能吃苦些。

    只是施戴子性格木衲,不喜争辨求胜,所以常被师兄弟们当成呆子。

    其实施戴子远比师兄弟们要成熟,内心也明白得很,只是不愿多说。

    施戴子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情状,一问当地百姓人,不由得哑然失笑,原来那便是盐田。

    当地盐民引海水灌入盐田,晒干以后,刮下含盐泥土,化成卤水,再逐步晒成盐粒。

    施戴子心道:“我吃了二十三年的盐了,却不知一盐之成,也如此的辛苦。”

    施戴子忽道:“不对,再辛苦也比煮海为盐之法好上百倍,为何朝庭……”

    施戴子又问百姓,才知这盐田是各地盐枭私下里弄的,而朝庭还是以煮盐之法。

    那东海海沙帮就是其中一个最大的盐枭,其是一个以贩卖私盐为生的大帮派。

    帮众亦有好几千人之多,因贩私盐而公然和朝廷作对。

    海沙帮在浙江、江苏各地都有堂口,行事隐秘,官府也无可奈何。

    私盐也有私盐的好处,不但价格便宜,质量也更优,百姓更易购买,难怪私盐屡禁不止。

    施戴子说不清私盐的好坏,但总觉这样于国不利。

    虽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也知晓,朝中必是有奸臣作鬼。

    又走了许久,只听有二十余人挑了担子,从后方急步赶来。

    施戴子转头一望,便留上神了。

    只见这二十余人一色的青布短衫裤,头戴斗笠,担子中装的显然都是海盐。

    只是这批人行动剽悍,身材壮实,看来似是一帮盐枭。

    奇怪的是每人肩膀挑的扁担非竹非木,黑黝黝的全无弹性,便似一条条铁扁担。

    各人虽都挑着二百余斤的重物,但行路甚是迅速。

    施戴子暗想:“这帮子盐枭个个都有武功在身。听说浙江、江苏两地的海沙帮贩卖私盐,声势极大,帮中不乏武学名家。但是这二十余个好手聚在一起挑盐贩卖,决无道理。听师父说,海沙帮早被魔教所降服了,帮中主要头领都被喂食了‘三尸脑神丹’,是魔教的外围帮派。”

    “在五霸岗上,就有海沙帮不少要员的身影。记得海沙帮帮主潘吼,也曾去了衡山恭贺刘师叔金盆洗手,却不讨正教人士所喜。又因与正教的血仇不多,才没有人找他算帐。”

    “不过咱们广宁气宗的师兄弟们,于一月多前大闹魔教的安徽青风堂,将青风堂杀了个血流成河,指不定魔教有多恨咱们呢。莫非这群盐枭是冲我来的,或是受到魔教的指令,或是想要拍魔教的马屁不成。”

    施戴子暗暗作好准备,以防不测。

    可惜这二十余人如一阵风似的,从施戴子身侧刮过,瞧都没瞧上一眼。

    施戴子大奇,不过因身负重任之故,可不能因多管闲事而有所耽误,当下放开脚步赶路。

    傍晚时分来到海边的大湾村,而对面两百丈之外,就是大榭岛了。

    远远望去,岛上草木繁茂葱郁,果真如水榭一般。

    施戴子虽不辨美丑,却也觉得十分好看。晚间渔民都已回家,并无渔船渡海,只得在大湾村上,找了家渔家住宿。约定明早出海打鱼时,向大榭岛一行。(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黯然

    第二日清晨,施戴子就站到了大榭岛上。

    涂泥山在小岛的正北方,直走的话大约有十数里路,凭施戴子的脚程,半个时辰便到了。

    涂泥山并不高大,不过百余米高,而北侧百余丈外就是大海。

    在山下仰视小山,除了郁郁葱葱的草木,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只有山顶处有一间小小的道观,道观青瓦红墙,是万绿之中一点红,却是有些显目了。

    施戴子不知师父的友人为何在这小山隐居,想来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吧。”

    施戴子正欲山上,忽闻山上传来一阵悦耳的琴音,琴声清丽,温柔雅致,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回旋婉转。山北的轰隆波涛冲击声,竟不能掩住琴音。

    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起彼伏,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清亮鸟语,彼此鸣合。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又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的肃杀之象。

    之后却又细雨绵绵,无尽的哀怨自怜,宛若深闺女娘哀恸伤感,黯然神伤。

    施戴子不懂琴曲,再好的音乐,对他来说不过是牛嚼牡丹,对牛弹琴。

    也听不出这弹琴的主人,与洛阳绿竹巷的那位孰高孰低,想来都差不多吧。

    不过施戴子也算是有些学识,听出了主人家的怨怼之心,应该是为男女之事,而且弹琴的也是一位女子。

    施戴子听着琴曲,踏上小山,只见山顶平滑,却也狭小。

    小道观只有四十余平米,除了主殿,只有四间耳房,再有十余平米的空地,便是峭崖了。

    施戴子从半掩的观门向里瞧着,只见主殿的正壁上,挂了一副两尺长的画卷,画卷上有一个尺半的道人。

    奇怪的是,那道人并不像平日里所见的画中人,是平铺在纸面上的,却好像是活生生站立在墙上一般。

    看那道人的画法神态,好像是传说中的重阳帝君。

    可是施戴子无论怎么瞧,都有些像是师父的神态。

    施戴子暗自猜想,这难道是师父的外室情人不成。

    念及此处,施戴子不禁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真是该死,自已竟然胡乱猜测起师父的**来。

    师父跟师娘向来感情合睦,虽然师娘喜欢争强好胜,有些气盛。

    但是师父的君子心态,却是多方的包容,夫妻两个也算和谐。再了说,凭师父的德行,怎么会在外面养外室?

    只听道观内琴声已转为平和,却传来一声柔美中带着冷然的女音,“是谁在外面?”

    施戴子忙解开背上的巨剑匣,跪下叩了个响头,方才说道:“弟子施戴子,奉师命前来大榭岛涂泥山,向东海女冠谢道长献上一物。师父说,求谢道长相助,帮忙好生参详一番,参详的越细越好。”

    那谢道长问道:“贫道修道多年,却是第一次有访客上门。你师父是何人?是如何知晓贫道的?”

    施戴子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原来这谢仙子与师父多年未见,应该不太熟悉,倒是自己的心思太过肮脏了些。

    连忙用岳不群所教的言语说道:“我师父姓岳,名讳易,号西岳散人……”

    “嘣”的一声轻响,却是琴弦断掉的声音,整个琴曲都停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见一双杏黄的云纹道靴出现在眼前。

    施戴子心底一惊,暗道:好高明的轻功,从屋内走来竟不闻半丝足音。

    谢道长的声线不由轻柔婉转了一点,不再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你师父让你送来什么东西?”

    施戴子赶忙从怀中取出一物,双手过顶,恭恭敬敬的献上。

    一只纤手将布包取走,虽然与施戴子的手指没有接触,可施戴子却隐隐感觉不对来,刚才宛若有一块千年寒冰靠近了自己。

    可在这炎炎烈日下,又觉得十分的怪异,可能是这位前辈修习的是阴性功法,而且修为极其高深。

    可是内力深厚的高手,往往能够很好的收敛自身的功力,使之凝而不露,这位前辈却是有些古怪了。

    忽闻谢道长一声凄婉的笑声,“好一个‘黯然**掌。黯然**者,唯别而已矣。’你既然知晓我日夜黯然**,却为何就是不肯前来见我?几次三番的命人送东西来,却就是不敢亲自前来一趟?难道我谢幼娘,就如此毫不知耻么?”

    忽见一道白影击来,施戴子避之不及,哪知这谢道长说打就打。

    只得匆匆运使《归元护体功》,用后背硬接了这一记。

    施戴子闷哼一声,全身的劲力被击散,丝丝阴寒之气,如针刺蛇绕般直逼心肺,寒冰刺骨。

    施戴子全身一阵寒颤,生怕谢道长再度击来,这感觉着实不好受,幸好谢道长的身影转身就进了道观之中。

    施戴子暗思道:原来谢道长的俗家名唤谢幼娘,看来与师父……长辈的事儿莫多管,咱们小辈的做好自已的事便好。

    正欲盘脚运功驱寒,又闻山下远远的传来叫嚷声。

    施戴子站起眺望,只见有百余人已团团将此山围住,大声的叫骂,言语污秽,十分难听。

    再看海边,停着有十数艘小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马,但必是谢道长的仇家无疑。

    谢道长此时正在帮师父参悟掌法,万不可打扰了。

    施戴子提起巨剑匣,大步向山下行去。山下人马见到山上有人下来,纷纷团团围来。

    施戴子前不久才被数百人围困过,此时倒也不惧,毕竟他人再强,也远远比不上魔教青风堂的战力。

    一见来人的打扮,心下倒也恍然,原来是半途中见到的海沙帮人马。

    领头的是三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却不是海沙帮帮主潘吼。

    中间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咱们是江浙海沙帮的浙东三老。朋友贵姓,看你也是江湖上混的,山上那位小娘与你无关吧?”

    施戴子将巨剑匣驻地,并肩而立,宛若一高一矮的两个兄弟,高的自然是近六尺高的剑匣了。

    施戴子木然的说道:“免贵姓施,山上的是某的长辈。”(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神奇

    嘶哑的声音呵呵长笑,说道:“这就好办了。前几日,咱家见这施小娘长得貌美,有意请她前去咱们分舵,伺候一位大大的贵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那位贵人贵不可言,伺候好了,吃香喝辣享不尽的富贵。”

    “就是你小子,想学绝世的武功扬名立万,或是拥有上万人的生杀大权,也是等闲。不想这施小娘竟然杀了咱们来请的八个兄弟,太也恼人了。不过也没事,美人当有美人的气度。她既然嫌咱们海沙帮来请的人份量不够,人手不多。这不,今日我吴老大亲自领兄弟们来了。施小弟可否帮忙劝劝贵长辈?”

    施戴子曾听师父师娘说起过,海沙帮中的一些高手。其中就有三个亲兄弟,名唤吴立公、吴立明、吴立顺。

    三兄弟号称浙东三老,一套《海波掌法》十分厉害,不可小视。

    不过却是在三年前听说的了,比起现在的自已……

    这嘶哑声音应该就是吴立公了。施戴子见他叫错了谢道长的姓氏,也不解释。

    想来所谓的贵人,不是海沙帮帮主潘吼,就是魔教的长老,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干脆的说道:“不劝,不会跟你们去。”

    吴立公残酷的阴狠笑道:“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拿了你,想必山上的小娘就屈服了吧。”

    施戴子眉头一跳,冷哼一声,猛然冲前就是一招黑虎掏心拳。

    拳风暴烈,拳劲刚猛,吴立公避无可避,挡无可挡,就正中前胸。

    胸骨下陷,吴立公惨叫一声,顿时飞出数丈开外,老血狂喷不止。

    施戴子只一拳便重伤了吴立公,同时也吓傻了海沙帮众人。

    施戴子冷哼道:“快滚,不许你们打扰山上前辈的清修。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吴立明、吴立顺相视一眼,忙屈身陪礼道:“是,是,小老儿知错了,日后决不敢打扰前辈的清修。还望少侠见谅,见谅。咱们这就走,这就走。对了,小老儿此次挑来了二十余担上好的海盐,无物陪罪,就拿这些海盐陪罪好了,还望少侠不弃。”

    施戴子一摆手道:“速去,速去,不要你们的陪礼。”

    吴立明、吴立顺忙解说道:“少侠,这确实是小老儿们的一番心意。若是少侠不需要,这岛上不是还有许多渔民嘛。少侠大可分给他们,也算是一番人情不是。”

    施戴子不耐烦的说道:“盐留下,你们快走。”

    吴立明、吴立顺又施了一礼,大手一挥,立时就有二十余人挑上二十余担海盐,在数丈外围成一圈,而施戴子刚好站在圈子中间。

    施戴子忽觉不对,在安徽就吃过魔教的一次亏,幸好当时师兄弟们武功不弱,这才平安的渡过。

    现在看这些海沙帮的盐枭架式,同样很是不对劲。

    虽然看不出什么,暗地里却也提防起来。

    只见众盐枭放下了担子,在箩筐中满满的如粉如雪,显然便是上品的海盐。

    突然盐枭们手带皮套,各人拿起一只木杓,抄起一大杓海盐,就冲施戴子劈头盖脸的撒来。

    施戴子大惊,仍然不知这海盐的究竟,却知其中必定有诡,决不可让海盐碰到已身。

    急忙双袖乱舞,如同疯魔,掌影重重,把漫天的海盐全都拍开。

    可惜海盐细微,非大颗粒之物,加上海风一吹,去向不明,无法做到风雨不透。

    施戴子身前丈余内的地上,铺满了雪白的海盐,几成小丘。

    只听撒盐的盐枭,突然传来几声惨叫,却是立在下风头的几个,被海风、掌风吹过的海盐细粒撒中,脸上手上竟然乌黑的一片,却是身中巨毒了。

    施戴子更是大骇,原来海盐中拌有巨毒,自已的头上,脸上,颈中,手掌全都沾满了海盐,岂不中毒更深。

    可是施戴子运功一查,发现自身却是安然无恙。

    再思及在黄河之上,曾喝过五毒教蓝凤凰师姐的“五宝花蜜酒”,当时便功力大增。

    莫非那宝酒还拥有百毒不侵的药效不成?若真的如此,那自已日后就得好好感谢蓝师姐了。

    施戴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停手不动,任由海盐扑面而来。

    吴氏兄弟等人惊异莫名,看看无动于衷的施戴子,又撒了几杓海盐后,才有盐枭大叫道:“不好,这小子可能百毒不侵,这毒盐对他无效。”

    吴氏兄弟神色阴沉,大叫道:“不用怕,咱们有一百多人,这小子才一个,先拿下他再说。拿不下的,杀了也无妨。”

    说着,一人取了一条铁扁担,缓缓的围了过来。

    施戴子冷哼一声,身躯微微向下一矮,只听见一阵“唰唰”的疾响之声,传自于地面。

    众盐枭起先还不知所以,等到目光凝视地面时,才忽然发觉到有异处。

    在耀眼生花的阳光之下,只看见施戴子脚下的所有雪白海盐,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力道的驱使,迅速地自行向外展开来。

    就好像在数百斤重的海盐下,隐藏着一只神奇的怪兽,让众人身在酷热的夏日里,遍体生寒。

    在那种无形的力道驱使之下,具都向外自行排斥开来。

    包括地上的沙土细石,一时间有如走马灯般地转动起来。

    渐渐地越转越快,越聚越多,瞬息间雪白的海盐成了灰糊糊的一大片,像是为狂风所袭,卷离地面足足有三尺高下。

    至此,众盐枭才感觉到真正的恐怖之处,才感觉到,有一种凌厉的力道缓缓向外扩展着。

    众盐枭大惊失色,有几人的铁扁担都不觉落地。亦有机灵的看见不对,放缓脚步,随时准备开溜。

    此时,施戴子暴吼一声,身外五尺方圆,宛若土星星环的巨量盐沙,猛得向外暴射开来。

    势如雨打芭蕉,又急又密。

    众盐枭连声惨叫,被海盐沙石连番击中,不是中毒,就是被射迷了眼。

    细小的沙石更如暗器,射得人满头满面都是,血流不止。再被盐毒一逼,中毒更速,发作更速。

    躺在外围的吴立公惊骇的看着这一幕,感到对方这小子所运施的这种功力,可谓是神奇莫名,惊人之极。

    在江湖中从来都没有听闻过,有人如此的使用气功。也不知总舵的那位贵客,有没有这般的功力?

    这番声势,其实只是极短的一刹。数秒之后盐落沙沉,那股无形的力道向后一收。

    此时众盐枭纷纷丢弃了铁扁担,慌乱的向外逃开。吴氏兄弟身携有解药的,慌忙服药解毒。

    不想施戴子在射完盐沙之后,抽出巨阙剑,大步向前。

    一声春雷暴喝,吴立明、吴立顺已然被一挥两断。(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驱寒

    吴氏兄弟一时不死,痛苦惨叫的在地上翻滚着,万分后悔自已最初的决定。

    早知这小子如此的厉害,早早的就跑了,谁敢惹他半分?

    吴立公苦胆已破,躺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

    突然思及在月前曾大闹安徽的广宁气宗弟子,几乎将魔教青风堂一扫而空。

    其中就有一名手持巨剑的,莫非就是他不成?连忙叫道:“施大侠请饶命啊,吴某知道错了……”

    施戴子顿了一顿,又冷哼道:“杀蛇不死反被噬,某今日算是真的碰见了。一丘之貉,决不能轻扰了你。”

    抬腿一蹋,立时踩破了吴立公的五脏六腑。吴立公只哼了哼,便口吐鲜血死去。

    吴立明、吴立顺哀号了片刻,也同时毙命。

    众盐枭中,鲜有未中毒的,也被施戴子赶上,一一斩杀。

    看着满地的修罗场,施戴子心情平静,波滔不惊。

    当初既然决定了行霸道手段,面对邪魔时,那就得丝毫不能手软。今日还是心善了,反而差点害死了自已。

    施戴子待众盐枭纷纷倒毙之后,提起死尸,一一抛入了大海,再将小船劈沉。又寻了一处干净的海域,清洗已身。

    施戴子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心思沉重,自小时父亲的教诲,到华山派师父的教育,不管是何种理念,也决不是如今日这般的大杀一通了事。

    也不知自已所行所为,是否合符正道天理?施戴子不禁默然无言。

    许久,双手猝然往空中一探,一出即收。此时手中已多了一对海鸟,红喙白羽的海鸟。

    这双海鸟显然受制于施戴子掌心所溢出的那种内力,只是拍翅哀鸣,却休想离开他手心一分一毫!

    良久,施戴子脸上方现出了笑容,是那种负重后的笑容,平托的双掌轻轻往上一抛。两只海鸟立刻振翅而起,在阳光下肆意展翅高翔,越飞越远,直入天际。

    施戴子清洗完毕,双手连挥,用内力烘干了衣服,这才满面轻松的向涂泥山行去。

    刚刚上得小山,施戴子突然遍体生寒,体内有一道阴寒之气猛然暴发,顺着心脉逼入心肺。

    竟是先前谢道长随手的那一击,所产生的阴寒之气。

    却是施戴子方才功力用过度了,所以才压制不住,被那道真气反噬起来。

    施戴子顿时觉得浑身寒冷,寒颤不断,不由跌坐于地,运功驱起寒来。

    说来紫霞神功最擅长化解异种真气,施戴子学了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这点寒气本来也不算太难。

    可是因为先头用功过度,所以一时才驱散不了。只能与这道寒气展开拉锯战,缓慢的消磨着。

    其实是施戴子的内力近年来增长过速,浑厚是浑厚了,却失之精纯,没了往日的气脉悠长,内力鼓荡援援不绝。

    施戴子正专心运功驱寒间,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按住了后背心。顿时把施戴子惊得魂飞天外,内力四散。

    只听道一声清冷的声音说道:“静神运功,我助你驱寒。”

    施戴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谢前辈。赶忙专心静气,认真运功驱寒。

    只花了一顿饭的功夫,寒气就已然驱除消散。

    施戴子喉头发痒,不由轻咳一声,一块寒痰吐出,落在地上,还不断的冒着寒气。

    施戴子暗自心惊,这寒气也太霸道了。忙转身叩谢道:“多谢谢道长相助之恩。”

    谢道长似乎若有所思,也不答话,施戴子不敢起身抬头,只好一直跪着。

    许久,忽闻谢道长一声长叹,问道:“你师父最近好吗?”

    施戴子答道:“还不错。”

    “每餐吃饭吃几碗。”

    “两碗。”

    “每日何时睡觉,何时起床。”

    “晚上不知,白日卯时中。”

    “宁中则呢?这么多年过得还得意吧?”

    “这……师娘过得不错。”

    谢幼娘呼吸突然有些急促,问道:“你师父平日里有何消遣?”

    “看书,练武,授徒。”

    “不弹琴么?”

    “这……弟子不知。”

    “原来连琴也少弹了。你师父平日里外出么?”

    “师父有几年很少在家。”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

    “这……弟子不知。”

    谢幼娘怒道:“这不知,那不知,你师父收你这徒弟何用?”

    “弟子不敢过问师父的事。”

    “那以前你师父住哪,这总知道了吧?”

    “以前咱们住华山附近。现在搬家了。”

    “搬到了何处。”

    “这……师父没说,还没搬到地方,师父就把弟子派出来了。”

    谢幼娘冷哼一声,说道:“你自已在山下找地方住着。等贫道参悟好那套掌法后,就写一封书信,交给你带回。”

    “是,弟子尊命。”

    现在还是炎热的六月末,倒也无需专门寻找地方住,只随便找块大石当床便好。

    也不知谢前辈参悟掌法需要多久,反正自己在此地至少要待到十月中旬才成。

    施戴子生怕离的远了,谢前辈又找寻不到。于是用巨阙剑削了块数百斤重的礁石,放置于涂泥山山道一旁。

    既可让谢前辈下山时,一眼便瞧见自己,自己也可随时瞧见谢前辈下山的情况。

    事毕后,施戴子感觉到有些百无聊赖,于是盘坐在大石上练气,努力提纯自身的真气内力。

    行功数遍后,听见有人向这边靠近,忙中断行功,平复下来。

    睁眼一瞧,原来是一位年过三旬的素衣妇人,看她的打扮,应该是附近渔村的一位渔娘。

    渔娘手提竹蓝,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原来是给谢前辈送饭的人。施戴子的肚子也不禁咕咕乱叫起来。

    那渔娘朝这边微微屈身示意,才缓步上得涂泥山。不久后,又径直下山远去。

    见渔娘走远,施戴子暗想,是不是去捉几条海鱼来当食物。

    说干就干,施戴子来到海边的乱礁石旁,四处跳跃找寻。

    一般海边极少有鱼,施戴子又不懂海鱼的习性,寻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不由大感丧气。

    随便找了一些海螺,准备对付一餐。不想回到大石旁,却见着大石上放着一个竹蓝。

    施戴子掀开竹蓝上的花布,只见里面放着一罐清水和一大碗白米饭,米饭上还有几条萝卜干片条,和两条小鱼。

    施戴子大喜,将海螺抛开,心中默默感激了一番谢前辈和渔娘,开动吃了起来。

    萝卜干呈黄中带红的颜色,香气扑鼻,清香四溢、味醇爽口,咸淡适中,口有余甜,好吃的很,倒比那两条小鱼都好吃些。

    施戴子暗道:回去时,定要带上百斤大榭岛的萝卜干,给师父师娘和师兄弟们也尝上一尝。(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下海

    吃饱喝足后,施戴子望着汹涌澎湃的海浪,不禁又想道:前不久师父教给我的一套重剑九式,传闻创功的前辈就是在海中,以重剑与海浪相搏时所创。

    剑法多是以气功的变化之妙伤敌,对剑招的运用反而不多。只有区区一句剑决,“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可说根本就没有招式可言。

    而内力的运用之法倒有,却是非内功深厚之人不可运用。即使凭我现在的这份功力,都不过只能挥剑数十次而以,可想而知当年的那位前辈凭借重剑搏击海浪的厉害之处了。

    可惜师父不许我下海练剑,说这种练剑之法近乎于魔道,对自身的伤害极大。若无灵丹妙药固本培元,强化已身,强练之下必死无伤。

    施戴子望着海潮许久,始终按捺不住。幸好自己同时还学了数门绝世级的武功剑法,倒也不愁无功可练。

    施戴子将巨阙剑放置一旁,开始修练起《鹰蛇双形拳》来。

    《鹰蛇双形拳》是岳不群的《鹰爪功》《蛇行功》两功合创而成的,属于刚柔相济之拳法。

    一般人修习此功,并无明确规定,全凭自己的喜好。

    或者是以鹰之凌厉凶狠为主,蛇之阴柔毒辣为辅。或者是以蛇之阴柔毒辣为主,以鹰之凌厉凶狠为辅。

    不过想要修练至圆满之境,则必须是两者兼备,刚柔相济,缺一不可,其中更无主辅之分。这却是极难的,恐怕只有师父这创功人能行吧。

    施戴子练《鹰爪功》那是一日千里,可是练《蛇行功》却是年月不前。

    这不由让施戴子感到有些丧气,一直认为自己的天资过低,才悟不透《蛇行功》的妙旨,不能二功合一。

    施戴子练了数日,感觉还是无用,只能坐于海边礁石上发呆。

    偶见数条寸长海鱼,在海中游玩嬉戏,灵动奇常,不由灵光一现。

    自己练不成《蛇行功》,主要还是自己的身体太过刚硬僵直。

    所以练大力刚猛的硬功法才能一日千里,却练不成阴柔毒辣的功法。

    这鱼与蛇有太多的相同之处,鱼为何能柔?还不是在水中之故。

    水又是天下至柔,何不下海感悟一番水的柔性来,或能感悟到水的柔性。

    若能用身体很好的表现出水的柔性来,再练《蛇行功》当轻易之极了。

    施戴子思毕,整个人“扑嗵”一声跳入水中,运使本门的闭气功来,在海中静静的随海浪起伏。

    然而海中远比施戴子所想的平静,忽前忽后的涌动也远比河水的要小,比起华山旁的黄河之水更是远逊。

    不过施戴子主要感悟的是水的柔性,而不是刚性。

    见平静的海水无法感悟,于是化身为鱼,尽情的在海中潜游起来。

    像着一条鱼儿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更深深的潜入深海直下三百米。

    此时的施戴子早已感觉到巨大的水压,让自已胸痛耳鸣,内功再强,也不能抵抗。

    施戴子知道这便是自已的极限了,于是又缓缓的上浮。突然感到一阵烦闷,张口“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施戴子不禁大骇,这便是水的力量么?自已刚才几乎没有做什么,水也没有对自已做什么,自已便受伤了,这便是至柔的力量么?

    施戴子吞服了几颗“三花培元丹”,懵懵懂懂的在岸边调息养伤。

    伤好后,施戴子又继续潜入水中感悟,每次都会深深的下潜,上升受伤。

    施戴子发现,上升越快,受伤越深,上升越慢,受伤越轻。

    如是几次,直到个两月后,施戴子挥袖轻飘飘的击中一块礁石,礁石分毫未伤。

    可是海风一吹,礁石灰便纷纷扬扬的撒满了海面。

    再练起《蛇行功》来,每招每式无不随心所欲。

    又练《鹰蛇双形拳》,或鹰形柔击,或蛇形刚击,或刚中带柔,或柔中带刚,此套拳法终于算是练成了。

    海上起大风了,凝望着滚滚浪滔,施戴子练功的心思越发强烈了。

    特别是思及到岳不群所说的劫数之言,心中愈加急迫。

    记得三师兄的劫数,就是在那日雨夜,杀了那名蒙面人后方才逃脱的。

    可是师父师娘小师妹的劫数呢?

    光凭在龙泉时,师父、师娘所展示的武功而言,这世上能够杀他们的人,除了少林的方证大师与魔教的东方不败以外,恐怕就算是嵩山的左冷禅,也不一定打得过师父吧?

    那么,师父的劫数就只有应在东方不败一人身上了。

    施戴子思及东方不败,眉头就不由大皱。

    东方不败的名头响彻江湖十数年,包括正道武林的第一人,少林的方证大师,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想要帮师父脱劫,那么自身的武功至少要达到方证大师的境界才成。

    到时与师父双战东方不败,或者才有杀死他的可能。

    而方证大师的武功,在传说中是何等的深不可测。自已想要达到他那个境界,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可是师父的劫数就在眼前,身为弟子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施戴子死死的握着双手,却怎么也想不出快速提升武力的办法。

    良久,施戴子释然了。只要是能够救得师父、师娘、小师妹平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按师父所说,这重剑九式练成后的威力极大,至少也能跟方证大师平齐。

    内力一道一时无法提升,那也就算了,可是剑术一道必须早点练成方行。

    于海潮中练功,将对自身的损害极大。若无灵丹妙药固本培元,的确可能早亡。

    可是只要在这一、两年内不死,能成功的救得师父一家平安,之后就算是死,那又有何妨。

    施戴子双手紧握巨阙剑,坚定无畏的大步迈向海岸,面对巨浪滔天的大海,勇猛的扑去。

    运用自已所能施展的最强劲力,狠狠的向浪头斩去。

    大浪滔天,一波紧接着一波,永不停歇,**皆有万钧之力。

    施戴子甚至还没有在海边的礁石上站稳,就被巨大的浪头打翻入海。而想要面对海浪挥舞巨剑,这是何等的困难。

    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巨浪的冲击,施戴子都死死的咬牙硬抗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信念

    施戴子苦苦的咬牙坚持着,无数次想放弃,可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

    心中更暗自怒吼道:姓施的学武天份本不高,最终习成一身高妙的绝学。除了名师之外,不外乎我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毅力之故。今日此番,不过是多年的坚苦相加罢了,我一定能坚持下来,一定行的……来吧,巨浪。

    思罢,又一剑恶狠狠的斩去。

    每日直到精疲力尽时,施戴子方才拖着巨剑回到岸上,也不睡觉,而是盘腿练气。

    不断的从自已的**内,天地中汲取能量,回复和增强自已的内力。只以岳不群所炼制的“三花培元丹”作为养身之物健体之物。

    如是一个月过去了,施戴子又一次扑向了大海,挥舞着巨剑狠狠的斩向海浪。

    终于,施戴子学会了赤脚以内力吸附礁石的本事,可以稳稳的站住了。

    终于,施戴子摸到了海浪的一定规律,在潮来之时,鱼跃一般的跳出水面刺击。

    终于,施戴子能够顺利的连续挥出第一百剑,第两百剑,甚至是第三百剑。

    又一道更巨大的浪潮拍来了,便如千军万马的铁蹄敲击地面一般,又犹如成千上万面巨鼓同时的响起。

    但见远远的一线白滔,高比涂泥山的水势,比之泰山压顶的气势,凶猛的向着施戴子狂扑而来。

    施戴子的面容沉着,无悲无喜,持剑而立。浑身就像一块千年不动的礁石,冷冷的看着汹汹巨浪。

    蓦然间,施戴子一声暴吼,巨阙宝剑瞬间迎向小山般的巨浪斩去,“轰”。

    狂暴的内劲汹涌而出,顺着巨阙宝剑狂涌而去,往日的浪幕来到施戴子身前,竟然被一分为二了。

    露出一道人宽的空隙,将将从施戴子的身旁涌过,没有拍到施戴子一分一毫。

    再一道巨浪汹涌而来,施戴子轻轻的一个直刺,巨浪中间瞬间又出现一个空洞,大如阵鼓。

    “噗”的一声,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这两剑却是连日来施戴子最后的潜能之剑。

    刺出后,施戴子便直愣愣的倒下了,手里还死死的抓着巨阙剑,随着浪头,被打向了海岸。

    一袭黑白相间的人影,旋风般的点水飞来,双手一提施戴子,又飞走了。

    当施戴子醒来时,发现自已躺在一间小小的屋内,胸中的烦闷已消。但施戴子知晓,自已的暗伤怕是留下了。

    不过施戴子还是异常的欣喜,重剑九式总算是练成了两式,之后的七式相对的就要简单许多了。

    巨阙剑就靠在一旁,施戴子提起后出了房间,恰好见到墙上的那幅道士画像,那道士背着双手,仰头望天,嘴角微笑,神采飞扬,卓而不凡。

    施戴子再三的确认,画中之人必是师父无疑,因为太真实了,犹如真人一般。

    道观大门前的崖上,一袭鱼纹道装的谢道长,手持白玉拂尘,静静的看着大海,呆呆的不知想着什么。

    施戴子忙跪下,连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弟子多谢前辈的救治之恩。”

    谢幼娘淡淡的说道:“贫道没有救你,只是把你拾回来而以。贫道懂武,却不懂得救人。”

    施戴子再叩了个头,说道:“弟子还是要谢谢前辈。”

    谢幼娘淡然的问道:“练武对你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么?”

    “不,弟子苦练武功,是因为有其他的信念坚持着。”

    “那信念比性命还重要?”

    “是的,比我自已的性命还重要。”

    “将来不后悔么?”

    “……也许会,也许不会。反正现在不会。”

    谢幼娘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不如你,我却是有着太多的顾忌。担心,害怕,不敢的事儿太多了。所以终究不能将自已的信念坚持到底。”

    施戴子不知该怎样回答,只能答道:“是。”

    末了又加上一句,“弟子知道道长是个好人,好人才会为他人考虑,而不懂得考虑自已。”

    谢幼娘回头嫣然一笑,却如同万年的寒冰融化了,轻柔的说道:“看来,你也是个好人。”

    谢幼娘转身看了一眼施戴子,让对美丑无太大感想的他,也不由感到一阵失神。

    身形修长,道衣曳地,体态婀娜,柔弱无骨,亭亭玉立,腰肢纤细,衣衫飘动,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只是神态稍寒,实是个出色的美道姑。

    施戴子有些困惑了,怎地看这谢道长年纪似乎比自已还小。

    不久又立即醒悟过来,道家功法擅长养颜健身。百岁的道士鹤发童颜的也不少,看上去比实际年岁青些,也很正常。

    被谢幼娘的笑容所感染的施戴子,木然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道:“从小父亲就教弟子做个好人,后来师父已身作则教弟子做个好人。想来弟子也算个好人吧?!”

    谢幼娘轻点螓首,转回小道观中,取了厚厚一叠信纸出来,交给施戴子,说道:

    “你师父送来的掌法,贫道已经参悟好了。哼,创功之人想来也是个无赖,威力倒是极强,可是招式却有些乱七八遭的,非淑女所能使用。此掌法以体为悟,以心与意相合,运使内力无坚不摧。非是贫道这等黯然消魂者,想来,练之不成。贫道写了一些心得,给你师父带回去吧。”

    施戴子恭谨的双手接过,又用牛皮布包裹好,贴身收好。做完这一切,施戴子无事可做,不由站着发起呆来。

    谢幼娘秀眉一皱,问道:“怎么,你还不回去向你师父复命?”

    施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道:“可师父要弟子在涂泥山呆到十月中旬才能回去。”

    谢幼娘疑惑的瞧了施戴子一眼,随意的说道:“还有近一月时间,你要待,便待着吧。贫道近日里,可能会出门拜访长辈,就不管你了。”说完,转身回到小道观中。

    施戴子心中大急,师父派自己前来的目地,就是要想法拖住谢道长,切不可让谢道长轻离涂泥山了。

    一套绝世级的掌法,也不过只拖了三个月时间,还有近一月时间又要如何去拖。

    施戴子急切间不知如何是好,但幸好谢道长不是马上动身出门,还可慢慢想些办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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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重生的君子剑岳大掌门的故事。伪君子乎?真君子乎?(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故君子不争 。)君子岳大掌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君子岳大掌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君子岳大掌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