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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六回 黄色物事

    隋承志不备,双手一烫,“啊”地一声惊叫,手中本子和羊皮卷脱手飞出,一不小心,不偏不倚,正好投入了身下火堆之中,瞬间燃烧起来。待得发现,想要抢将出来时,为时已晚,本子和羊皮卷已然双双为大火烧毁,大半变成了灰焦之色,几不可看了。

    骆大元行事向来冒冒失失,这次动作太快,却是连自己也未曾注意到自己举止过失之处,乍见之下,顿时吃了一惊,双眼瞪出,望着隋承志满脸慌张痛楚神色,不知他怎么了。又见他突然泪流满面,很是伤心难受的样子,只道他被火烫着了,发出痛来,愣了一会儿之后,出言询问,想要来个见机行事,以示关心慰问。

    待见三弟微笑着说没事,心中宽慰,也便咧开嘴巴,哈哈哈哈,露出了高兴笑容,眼睛瞥处,瞧见手上烤肉,始才想起要给三弟吃肉,更不耽搁,立马说出话来,让他吃肉。

    当下隋承志见大哥伸手递肉过来,身子下意识得急忙一个后退,躲了开去,略定心神后,也便“哦”了一声,伸手接过肉来,闻着肉香,食欲大起,递往嘴边,便要啃咬。

    正要入嘴之际,见着肉上滴下几滴油水下来,心中一动,忽然想及手上烟气痛处,愣了一愣,烤肉拿在手中,一时之间,竟是拿而不吃。低头瞧看自己手上烫着处时,见着双手皮肤上油亮晶晶,隐隐起了几个小泡,泡中还似乎略带作脓,眉头不禁微皱,两下一比对思考,又见大哥早在身旁递烤肉,心中想来,已知自己手上皮肤非为水渍所烫,而为油渍所烫,心念闪转,眼望大哥,“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心道:大哥就是这般鲁莽,又差点弄坏了一桩事情。心中无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也不与大哥多说,多惹急噪。

    骆大元见三弟突然傻傻得望着自己,心中疑惑,瞪大眼睛,浑身上下看看,除了身上一身臭汗之外,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瞪视隋承志,嚷道:“三弟,肚子饿了,快快吃烤肉罢!大哥我特意取了野猪最肥美的前腿肉来给你吃,他们三个想吃,这时可也没这口福,只能吃后腿肉了!别看了,趁热吃,好吃着哪!”说着,提起手中烤肉来,吧唧吧唧,大口大口咬吃起来,看着好是可口,好是香嫩。

    隋承志见大哥又吃上肉了,狼吞虎咽,吃得飞快,引得自己肚子“咕咕”叫唤,口水直流,也便左手一扬,将烤肉凑近嘴边,吧唧吧唧,咬肉入嘴,吃了起来。只因怕烫,吃时肚子虽饿,仍是先小试探着咬了一小口入嘴中,慢慢嚼了一嚼,心想若是大烫就小口吃,若是小烫,就大口吃。待得感到虽烫可吃时,也便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烤肉喷香,烤得熟透,金黄蜡版,入嘴即溶,当下直吃了个津津有味,可口爽心,滋味香醇,回味无穷,实是大饱了一顿口福。

    正在吃着,品着肉味,听得骆大元嚷道:“三弟,你在这儿吃着,我去叫二弟、四弟、五弟过来吃肉!”边说边大步迈出,走近洞口,将头探了出去,冲着洞外大声嚷道:“二弟,四弟,五弟!肉烤熟了,快来吃肉!”声音洪亮,远远传了出去,远近都能听到。

    不一时,听得洞外三声回应道:“来啦!”洞外脚步声响,已有三人先后进洞,不是别人,正是花刘水三位兄弟。

    隋承志人在火边,觉得太热,早已跟在大哥身后,走到洞口左近,见着三人进洞,火光映照下,身上都是汗赤晶晶,犹如涂了层油一般,油光十亮,情知他们在烈日下晒过,热得紧了,也不多说,见水若寒径直走到石桌旁,将茶壶往桌上放了,茶壶晃动,扑通普通,从壶内溅出些水渍来,而后转身,同花刘二人一道,径自去了铜架子旁,从地上拣起削好尖枝,在火堆上跳块肥美烤肉,依着个人口味喜好,有后两条大腿肉,也有身上排骨肉,插好对穿过,用手中刀子割了,取下食用。

    隋承志见三位兄弟吃得喷香,借着火光,瞧向火堆时,见着铜架子上头烤肉全然焦黄,油脂滴于火中,夹着松脂噼啪作响,洞外一阵微风吹进,香气四溢,满洞飘香,阵阵香味在空中飘飘荡荡,萦绕徘徊,扑入鼻中,大为受用,情知肉已烤得熟烂,大是好吃了,口中虽在嚼着烤肉,谗虫仍是大肆引起,口水不住口地流将出来,一滴一滴,浓密粘稠,将烤肉在嘴中包裹住了,咽入喉中,吞入肚中,有些口水嘴巴闭了竟仍遮挡不住,滴答滴答,缓缓从嘴巴空隙处溢将出来,白白净净,流得下唇边上到处都是,却是馋涎欲滴,情不自禁,为美食诱惑大了。

    五人吃得一阵,只因肚子饥饿,只顾吃肉,吃了一块,不能吃饱,还想及时再往火堆中取出一块,拿来吃了,因而在火堆旁站立良久,大口吃肉,也不嫌热。

    隔了半晌,水若寒耳中听得火堆中噼啪作响,有爆炸声,虽知烤肉油脂不住滴入火中,发出此声,松脂燃烧,也会产生此声,心中不为所奇,出于自然反应,眼睛仍不自禁地瞟向火堆,望入火中。

    只这一看,突然“咦”了一声,竟是见着火堆中数十根粗枝上头轻轻飘动着一块黄色物事,似乎燃着了,却又不似燃着了,心中惊讶,不禁凝目仔细瞧起那物事来。但见这块物事呈现黄色,薄如纸张,却又并非纸张,而似乎更像是一块黄色丝绢,形状四四方方,貌似被折叠了好几层一般,呈豆腐干一块,烈火熊熊燃烧,呼哧呼哧,正烧得劲急,火头旺盛猛烈,火苗子“扑扑”乱窜,朝上不住冲着,那黄色物事小薄一片,竟在火中烧而不着,燃而不毁,颜色鲜明,保存完好,黄色物事边缘轻轻飘动着,随火势飘向微微扇动,常人若是留意,往火中稍加注意,明眼望去,一眼便能看到,明显得很。

第一百九十七回 黄色锦帕

    水若寒这一看见,心下突感惊疑,手指物事,问道:“那是什么?”

    他这一声呼出,骆花隋刘四人八只眼珠子一同往火堆中望去,见着物事,心中都生出疑心来。

    望了一会儿,隋承志道:“五弟,你用刀子挑了出来。”

    水若寒“哦”了一声,手中刀子一扬,往火堆中一个拨弄,将那物事轻轻挑出了火堆,心中只道火烧刀挑,物事定然黑焦破洞了,哪知,物事出来,大出自己意料之外,不但不焦不黑,更是完好不破,丝毫不损,丝绢上头别说燃烧熏染之色了,便是连火苗星子也是半点也无,遍寻不着。

    水若寒大感奇怪,疑惑之余,俯下身去,想从地上拿将起来细看。谁想,手指头一碰丝绢,丝绢竟是奇烫无比,手上一吃烫,“啊”地一声,喊了出来,手指一缩,连连喊烫,一时之间,不去拿那丝绢了。

    隋承志心中也道奇怪,情知黄物滚烫,想拿也不敢便拿,心念闪转之间,突然想到桌上茶壶,知道里头有水,快步奔将过去,取来茶壶,倾斜了,将里头水往黄物上倒去,哗啦哗啦,水滴出了壶嘴,溅上黄物,黄物顿时湿透,地上水流一片。

    隋承志见已得手,将手中茶壶递了给身旁骆大元,腾出右手来,俯身从地上拾起黄物,入手果然不烫,拿将在手,小心谨慎,慢慢打开折层,一层一层,全然展开。起身拿着,借着火光看视黄物时。见着此物不是它物,而是一块黄色锦帕。心中一奇,寻思:这火堆中哪来的锦帕?垂眼望入火堆,辨认着锦帕出火方位,认得准了,那儿黑糊糊一团,便是适才自己手中羊皮卷掉入火中燃烧之处,心中疑惑,暗道:莫非是夹杂在羊皮卷中之物?心中想到那焦黄色本子中两页纸内能夹杂羊皮卷,那羊皮卷中夹杂有这黄色锦帕。也便不足为奇了。

    这般一认准了,心中疑惑稍有释怀,本想展开锦帕,看个仔细,忽然感到这儿闷热滚烫,不宜多待,适才为吃烤肉充饥,始才不顾烫热,强忍硬耐。在这儿吃了一块肉,又吃一块肉,这时候,肚子也差不多填饱了。无须无故在这儿多待,也便匆匆而行,快步走到洞口。将头和手中锦帕探出洞外,对着洞外亮光。照看起来,心中意思。便是想要借由外边光线,察看帕子有何古怪,心中寻思:最近连遇奇事,当真匪夷所思,三头火龙,红绿眼水妖,生平从所未见之妖怪竟然存在,现身奇袭我们,而我们若非由大哥出马,借助手中“血饮狂刀”惊人威力,一举将二妖除却的话,只怕早已成了妖怪肚中之食,消亡人间了。更为奇特的是,我手中得到那两颗水妖眼珠,竟能将我体内毒液吸走,致使我奇迹般的起死回生,恢复健壮,现下体内大好,不痛不痒,估计不吃何大夫所开‘抑毒丸’,定然不碍事了,性命保住,身子康复,堪称神奇,堪称奇怪。心中直是怀疑这块锦帕遇火不燃,多半也是一块异物。

    当下双手持住锦帕一端,对着洞外日光,仔细照着。只这一看,但见这块湿润锦帕呈四方形,通体黄色,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形同金色,耀眼夺目,璀璨生光,吸人目光,夺人眼珠,手触锦帕处,只觉柔软滑腻,丝质细腻,当真是一块精美绝伦的好手帕。

    细看锦帕上时,目光到处,能见上头用丝线绣有一对红色鸳鸯,漂浮在绿色水波上,相互对视,戏水耍玩,瞧这情景,浑若是世上一对亲密情侣一般,恩恩爱爱,相亲相爱,出双入对,成双成对,右侧黑字竖着绣有“鸳鸯情”五个大字,张驰有力,龙飞凤舞,端的是一手好字体。

    隋承志不懂绘画,也不多看。看过画中内容之后,翻转过锦帕来,看视背面。只这一翻,但见上面绣有一幅黑色图画,虽然也是图画,与前面那幅有鸳鸯有绿水的情景,却又大不相同了。

    只见这幅图画是一幅黑色山水画,画中有山有水,有草有木,形象鲜明,栩栩如生,每处画处,无论山水之旁,还是草木之旁,均用黑色蝇头小字绣得有字,字体虽小,却是看得甚清,可见当初绣绘此图画之人手工之巧,用心之专。

    再往图画两边看时,但见画之右侧,用黑色丝线竖着绣有三个字,字体挺大,便同先前看到的那“鸳鸯情”三字一般大小,一般手法,只是不是“鸳鸯情”三字,而是“蓬莱岛”三字。

    画的左侧,同样绣得有字,只是这般字迹颜色,与适才所见黑色字迹颜色大是不同了,不是黑色,而是白色,白色也不是纯白色,而是那种晶莹剔透的淡白色,隐隐瞧来,颇为隐晦,似乎如果不是被水沾湿了,便看不到一般,古怪得紧。而这字迹虽然仍用小篆绣织而成,字体大小却是比“蓬莱岛”三字小,比图中山水草木旁字体要大,参于二种黑字大小之间,看着倒也颇为别致。

    隋承志心中好奇,细细看那淡白色字迹时,见着上面竖着写了二行,每行四句,每句二段,每段三字,一句共六字,四句则是二十四字,二行共计八句,字数共有四十八字,遒劲恢弘,密密麻麻。

    看那字时,乃是“塞外水,土中藏。日头禾,倒乾坤。成王者,非一人。五行法,顺者倡。生可得,亡可失。得则生,失则亡。魂魄学,能开门。祸福共,天命知。”瞧着诗不像诗,词不像词,心中想来,但凡诗有五字一句,七字一句,词有四字一句,**字以上一句,而字前即无名称,字后又无题字人名,也无朱砂印章之类旁证之物,算来,更像是一种短语。

    当下见这字句奇怪,不免多瞧了几眼,心中墨念几遍,竟是尽数记入了脑中,只是一时之间无从去想,也不猜测,翻来覆去,将这锦帕拿在手中捣鼓了几遍,看着上头一应绘制图画均用丝线织就绣成,并非如同寻常锦帕一般,用墨色绘写上去,心中只感很是新奇,转念一想,心中不禁一惊,寻思:但凡寻常丝线遇火必燃,顷刻之间,化为灰烬,而这锦帕却是古怪,不知端的为何入了火中燃烧许久竟是迟迟不毁,完好如初,别说烧了,便是上头着火,也是半点也无,当真奇怪,匪夷所思。

    心中惊讶,大起疑心,对着黄色锦帕前后缓慢翻转着,想要仔细再看上一遍。

    正在凝神细思间,突听身旁一人说道:“三哥,有何发现吗?”

    隋承志情知是五弟在问自己,心中不敢确定,缓缓摇了摇头,侧头看时,见着四位兄弟围在自己身边,人人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手中锦帕,瞧得仔细,也便将锦帕朝四人移近数寸,道:“你们也来看看。”

    四人凑拢头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骆大元不耐起来,嚷道:“看过了,就是一块画满图画的红红绿绿的手帕,想来,定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用的,却也没啥奇怪之处!不看了,不看了!吃肉要紧,吃饱肚子才爽快,才痛快!”边说边“吧唧”一口,狠狠咬了手中枝上烤肉一口,吧唧吧唧,大肆吞咬起来。

    水若寒听了大哥这话,心中想来,却也觉得有理,只是这锦帕突然从火中出现,大是奇怪,心下仍是惊奇讶异。但是看了这许久,除了看见上头文字图画隐隐便是一张地图之外,确实也看不出其他名堂来了,心思一松,也便放下了些,不再过多关注锦帕,只这一分心,忽然想到做筏子事情上来,猛得回过神来,急道:“啊哟,险些耽误大事了!二哥,四哥,我们快快吃了肉,赶去做筏子罢!大哥陪三哥!三哥有心,便多看看帕子,如果这帕子上真有玄机,被你瞧了出来,待会儿我与二哥、四哥回来,告之我们一声便是!好吗?”

    隋承志见五弟说的头头是道,已然不似以前那般只问不做主了,心中欣慰,笑道:“好的。”

    刘武扬笑道:“五弟说的是,这才是要紧活!没筏子,我们谁也走不了,离不开这荒岛,没法寻着解药来替三哥解毒了!二哥,你说是么?”

    花弄影“恩”地一声,点了点头。

    当下三人心意相通,也便相互笑笑,大口大口,吃起了手中枝上烤肉。

    隋承志见着四位兄弟吃肉,呵呵笑笑,也不多说,想到自己只顾看这块锦帕了,吃入肚中烤肉也是很少,这时肚子仍然饿着,食欲激引,忍耐不住,也有心要吃肉,便将锦帕交于右手,左手干枝递近嘴巴,“吧唧”一口,咬下一块油滋滋的烤肉来,裹入嘴里,入嘴咀嚼,只觉肉味香浓,爽滑嫩口,却是好一条烤野猪肉右前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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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回 定情信物

    五人这一阵吃,食量颇大,顷刻间便将一整只烤野猪肉从头到尾全都给吃了个精光,半点不剩,可谓:肉就是肉,骨头就是骨头,吃完了肉的骨头只有骨头而没有肉,残肉没有,肉渣没有,肉皮没有,肉末腥子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便是连野猪头上那两颗肥大眼珠子也让向来胆大的骆大元给吞食掉了,吃入肚中。

    吃过之后,五人肚子填饱了,地上丢下一堆肉骨头,也不急于收拾。吃得干渴,骆大元手中提了一茶壶水,五人一人一大口,拿来对着嘴巴分将喝了,也是喝了个底朝天,点滴未剩,水足肉饱后,花刘水三人更不耽搁,想趁着洞外天色尚未全黑,还能看见,多干些活,早些造出筏子来,也要早些动身。

    三人商量了,各自用手从火堆里头取出一根燃枝,不管粗大,拿在手中举了,天全黑时好用来照光,水若寒提了茶壶,三人先后走出洞去,赶造竹筏去了。

    三人这一出洞,洞内便只留下了骆隋二人。

    只听骆大元嚷道:“三弟,你可要去那边躺一会儿?”边说边伸手指了指东首那张石床。

    隋承志一心在那黄色锦帕上,却是无心躺睡,听见大哥说话,道:“我不累,不用躺了。”

    骆大元听他这般说了,笑道:“你既不躺,那大哥我便不客气了!我可着实有些累了,先躺一会儿!三弟,等等你要躺时。和我说上一声,我让了给你就是!”边说边走到石床前。耳中听得三弟应允之声,心中对这回答颇为满意。很是高兴,嘴上也不多说,一骨碌爬上石床,仰天躺了,合上眼睛,休息起来。身子一着冰凉石床,好是爽快,头脑清醒,兴致来了。闲来无事,便哼起了一首江南水乡土语小曲来,直道:“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都说太湖很是美,水美草美山石美,还有太湖三宝美,银鱼白虾梅齐鱼,美滋美味就是美。白帆红菱芦苇青。稻香果香山水香,一到水产成熟季,水底鱼虾蟹肥美。人网一撒入水中,一准打上美食一大堆。吧唧吧唧就是美。美美美美美美美,还是美,美仍是美在太湖水。”

    那曲子是以前师父教的。曲中词意,直是夸赞太湖的美。虽然曲调胡乱压韵,韵律不准不齐。但他们师父是习武之人,并非诗词文人,因而,能用土语作出此曲来已属难得,不易之致了,你若要他像个诗词文人一般,作出赏心悦目的高雅文章来,那可便是赶驴子上架,强求人了,他若真能做得出来,那也可称上是普天之下一桩奇事了,因而,这首曲子虽然短小,其中深意却是广博,若非他们师父情之所致,思乡心切,凭他学识,又怎能轻易作得出来?从曲风中到处充斥着赞美太湖之词来看,这首曲子充分表达了他们师父身在京城,心在太湖,感怀家乡,思念亲人之情,人说:“曲由心生,方能动人。”却很在理。

    这时,骆大元嘴中哼着小曲,心中突然想起远在京城的师父师娘大师哥小师妹他们来,心中有感而发,依稀回忆起了幼年往事。

    想到当年自己五兄弟打小离家,虽然都已七八岁上,会说土语,但是一应京腔话语尽皆不会,幸而师父不离不弃,不厌其烦,精心传授,虚心教导,一边教武功,一边教语言,还专门请来私塾,教导他们,同大师哥、小师妹一块儿读书识字,习文弄武,一样也不落下,很是耐心,便同对待自己亲身子女一般,认真仔细,关怀备致。

    论起识字,自己小时候虽然曾受父母教过,但那时毕竟年幼,所学有限,而且会的不多,现下认真学来,识字慢慢来,三年五载,也便通了,语言却是在数月之间通过耳濡目染,言传声教,早已学会,直将一口流利京话,说得分外标准,谁听了都懂,谁听了都清,五人聪慧资质虽有差别,久而久之,也都会说了,尽皆学了个会。

    听师父说,学了这门京话,可谓:“一门通,门门通。”北方语言差异不大,北方一路搭话桥梁便都通了,而且,五人又懂南方语言,可谓南北皆通,以后走南闯北,到处行镖,出门问人问路,可要方便得多了。

    师父还说,多门本领多条路。五人习文练武,文武全才,将来前途,实在不可限量,今后闯荡江湖,无论到哪,都能生存,都不吃亏,其中妙处,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京城生活丰富多彩,繁华之致,到处可见酒楼闹市张灯结彩,挂牌上匾,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京城中人鱼蛇混杂,人脉关系很是复杂,自己当时虽然年幼,也是知道太湖边乡下生活远非如此,到了京城,一应生活习惯已是大不相同了。幸好师父言传身教,包教包会,一有闲暇,便带同大师哥小师妹和他们五人到集市上到处闲逛,看到什么就教什么,都往好的方向说明,要他们做人正派,行侠仗义,多做好事,多做善事,坏事不做,恶事不做,这样才能算得上是英雄好汉,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男儿。

    五人经常待在他身边,耳濡目染得多了,也便习以为常,一通百通,从而很快融入到了当地百姓生活之中,成为了京城天子脚下众多百姓中的一人,不致在京城待了数年之后,仍然是乡下人进城,啥也不懂,愣头青出山,傻冒一个,早已于本地人混同杂居,久而久之,也已差不多成为本地人了。

    当下骆大元想起了许多陈年往事,只是思想掺杂太多,一时之间胡思乱想,脑中嫌烦,因而想起,也只是一笔带过,匆匆一想而已,也不多想,脑海中更多想到的,印象深刻些的,则是那些往日心情轻松愉悦的生活琐事而已。

    想到那时候,师父时常于晚上带上师娘和他们师兄妹一群人去荒郊野外举行篝火晚会,趁着月明星亮,心情大畅,烤肉无事时,便哼起此小曲来助兴,并多次反复哼唱。他们好奇,都要学唱,师父便笑眯眯地教会了他们,心中想到此事,心情激动,澎湃不已。

    这时,哼着哼着,哼得乐乎,人躺在石床上,浑身感到冰凉安逸,闭了眼睛,迷迷糊糊中,竟像哼着催眠曲一般,竟是不知不觉熟睡了过去,呼噜呼噜,打起了鼾,鼾声如雷,大响不已。

    隋承志见大哥躺到石床上睡了,也不多看,眼睛斜处,望向洞外时,瞧着洞外昏暗,却是天色渐黑了,手中锦帕看不清楚,也便转身走到石桌旁,将手上依然潮湿的黄色锦帕摊开,平铺于桌上,自己于石凳上坐了,借着洞内火光,凑拢头去,凝目细看起来。

    先看鸳鸯戏水图一面,望了望图,又望了望图旁右侧“鸳鸯情”三个黑色大字,心道:瞧这鸳鸯戏水,成双成对,依着前几年大师哥与城内大通镖局千金昌大小姐互生爱慕之情之事看来,当初他们二人眉目传情,百般交好,私下里相交往来,互通信件,我等五兄弟也曾相帮大师哥多次充当联络人,传递过信息,多有接触他们二人信物,其中信物之中,除了情信之外,有一件信物正是一条类似于这锦帕的绘有鸳鸯戏水图的锦帕,后来,这条锦帕还成了他们二人之间得能最后成其好事,成了婚姻的定情信物,这锦帕的重要之处,现在看来,可想而知了,只是他们交好那条锦帕,虽然也是锦绣丝绸,柔软细致,比之这条黄色锦帕,却又明显材质差了,不及这块锦帕这般雍容华贵,细腻柔滑。不过,从中可见,我手中这条锦帕,定然便同大哥所说那般,是女子用的锦帕了。

    心中忽然想到当年大师哥成亲之事,知道“鸳鸯戏水”锦帕不同一般,乃是男女双方情意缠绵,情到深处,不由自主,海誓山盟的定情信物,一般普通男女,却也并不大会用此等锦帕。想到这儿,心中便更加肯定了这层意思。

    其实,绣有“鸳鸯戏水图”之锦帕用与不用,不在锦帕本身,归根究底,是五人年纪尚幼,青春年华,不谙世事,少不更事,又都是男子,不是女子,对于情感之事似懂非懂,朦朦胧胧,不大知晓其中深意而已,而生平遇到女子之中大多都是师门中人,不是师娘,便是师妹,要不就是丫鬟伺女,而丫鬟伺女身份低微,寻常绣帕也是很少用到,又哪里用得起这“鸳鸯戏水”锦帕了?至于师娘师妹,他们平日里都好习武,习扮男装,大家闺秀之事很少为之,五人见得少了,对于何为大家闺秀,何为窈窕淑女,自是不大懂得,不大明白,俗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心思,他们便是更加不懂,更加不明,而女子所用物事,自也分不清她们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因而,想法上略有偏差,也在情理之中,预料之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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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回 鸳鸯成情

    而当年他们大师哥婚姻圆满,情定锦帕之事,原因虽有“鸳鸯戏水”锦帕功劳,最大因由,却也并非如此,而是另有一层意思。

    原来,他们大师哥是师父儿子,姓万,名世昌,从小练就一身好刀法,江湖人称狂刀猛虎,长他们五六岁。

    五虎镖局第一代掌门人金刀银虎齐思成和大通镖局第一代掌门人神通广大昌天二人自打在京城共同开立镖局以来,为争谁是京城第一镖局,从来敌对,互相怨愤,只道对方存在,抢了自己生意,因而数十年来相交甚恶,互不往来,直至二位开山鼻祖掌门人先后逝去,二位新掌门人先后上任,依着老辈嘱托,两大镖局对立局面仍然如此,并未有所改观。

    后来,大通镖局掌门人大通四方昌盛达在一次押镖途中遭遇山贼奇袭,贼中高手众多,镖局子里自他而下数十名镖师、刀子手倾尽全力,仍是力敌不过,伤亡惨重,正在无计可施、全军覆没之际,幸得同城死敌五虎镖局掌门人狂啸神虎万仁同镖队也在左近,出于同道中人互相扶助之心,屏弃前嫌,不多考虑,立即率领门人出手相助,二人联手共同击退了强敌,始才平安保住了镖,顺利将这趟镖押送到了目的地。

    自此事后,两位掌门回入京城尽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不但化敌为友,更是歃血为盟,摆案上香,结拜为异姓兄弟,成了八拜之交。结交数十年,私交甚密。两家京城大镖局也在二人友好之下,最终达成共识。联手结盟,统一镖价,互通押镖,利润均摊,从而形成了一股有饭大家吃,有衣大家穿,有房大家住,有钱大家赚,有女……这个自然是自家占了。这般风气局势,两家镖局统一商量指定了押镖价格,联盟经营镖局生意,生意直是越做越大,越做越火,两家便似一家一般,好得不得了,最终成了京城最大的两家镖局,并存于世。

    而自从那事以后。两家都有子女,万仁同家有儿子,昌盛达家有女儿,两家商议了。决定联姻,以结姻亲百年之好。

    岂知,两家虽然早年不和。两家儿女却是早在两家不睦之时,于一年元宵节逛灯会之际巧遇邂逅。互生爱慕之心,私相往来。谈吐甚欢,从此结了缘分,常常悄然出局子幽会,情到深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两情相悦,生死不渝,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个非他不娶,一个非他不嫁,实是要好得不得了。只是碍于两家关系对立,二人一直以来只能偷偷摸摸私会,不能光明正大幽会,想向家人说破,表明心迹,两家这般局面,看着便知不和,别说提了,便是想也休想,二人常常私下里见面时为此事苦恼,暗暗垂泪多次,只是无济于事,更是别无他法,二人情急之下,正思量着如何私奔出逃,鸳鸯同游,双宿双栖,幸福美满,谁想,苦恋三年,许多媒人上门,不娶不嫁,终于苦尽甘来,成其好事,竟然出现了这般好事,两家爹爹和好,成了至交好友,生死兄弟,而且相互通气,说定子女婚姻之事,达成了姻亲之交。

    二人闻之大喜,想到此后可以一生相伴,白首偕老,心中都是喜滋滋的,幸福得很。在择日成亲之前,为守世俗人伦规矩,避免嫌疑,惹人闲话,二人便不见面。只是心中相思日盛,三日两日不见尚可,连续十数日不见面,心中哪又按捺得住了?

    二人想出办法,互派亲信之人,交相递送信物。万世昌情知昌姬昌大小姐生平爱花,江湖人称锦上添花,便特意去学了绣花,而后亲手在一块白纱锦帕上两端各绣了一朵玫瑰花,在玫瑰花中间,又绣上当初二人私下想要私奔出逃、成其鸳鸯好事的一对戏水鸳鸯,以表诚心和心意,让为人精干的隋承志趁夜悄然送入了大通镖局之中,径直送去昌大小姐闺房,说是定情信物,让她收下了。

    隋承志便潜入大通镖局,寻着昌大小姐贴身丫鬟昌翠,这人他熟,让她亲手送入昌大小姐闺房之中,办成了这事。

    只因这事由他亲手操办,因而,现下想来,依然清晰记得此事。

    当下隋承志看过这面字和图画之后,心中想到大师哥、大师嫂能成婚事,其中功劳,也有自己一份,不免抿嘴笑笑,见这儿没什么奇怪的,便不多看,将黄色锦帕翻了转来,察看背面。

    锦帕这一翻转,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黑色山水草木图画。隋承志心道:还是一样一样看过来的好。便先从右到左,仔细看视过去。

    一眼见到“蓬莱岛”三个稍大字体,心中忽然一动,若有所思,寻思:早前我等在逍遥岛时曾听冯平那狗贼提起蓬莱岛事由,说岛屿附近有水妖出没,却也不知是真是假。心中想到水妖,突地一动,暗道:我们早前在黑夜中惊遇一只水中妖怪,三分像妖,七分更像蛇,将之杀死后,已然拖在了这岛屿上,这水妖来的好是突然,好是无端端,莫非……这儿便是蓬莱岛?

    隋承志突然想到这茬上来,心下顿时大起疑心,凝目细看锦帕,想要瞧出些端倪来,见这图中到处有山有水有草有木,山水草木旁字样繁多,密密麻麻,都是蝇头小字,而整块帕上大字小字白字黑字,居然还多出了一种红字,所有字体都用小篆绣成,文字似当今字,看着又歪歪斜斜,别扭得紧,形貌瞧着又有几分不像,若说不是当今字,却也能看得懂,辨认得出来,心中隐隐觉来,便是上古通今文字了。心道:上面写的既不是甲骨文,也不是蝌蚪文,想来,应是古代人所绣。心中想到古代人身上,心中又起惊疑,寻思:这块锦帕既是古代之物,怎的又突然会在这儿冒将出来呢?思虑所及,斜眼望向西首铜架下火堆,心中一动,暗道:是了,此物定然是从那羊皮卷中烧了出来,而羊皮卷乃是夹在本中之物,本子又是我在逍遥岛上龙洞山内龙洞中的一具骷髅旁找到,而那具骷髅不是他人骷髅,而正是十三霸王之中的一人的骷髅,锦帕藏于其内,理应便是十三霸王所有之物了,这般想来,此物定然是十三霸王当年手中藏有之物事。转念又想:这情侣所用定情信物,十三霸王却是当宝贝般藏于本子内夹层羊皮卷中,这般仔细藏着,端的为何?总不至于他们其中一人谈了对象,害起羞来,将这鸳鸯戏水锦帕偷偷藏于本子内羊皮卷中,以掩人耳目,用来遮羞罢。那可不笑死人么,掩耳盗铃,于人于己都有何意?想到这儿,心中觉得可笑,不免咧嘴,呵呵笑笑。

    笑过之余,垂眼再看黄色锦帕,突然见着上头北侧位置,用红色丝线绣着几个蝇头小字,心中一奇,不禁凑上眼去,仔细瞧看。见着这三字乃是“梳妆台”三字,心中怪道:怎的这三字适才不见,现下突然无端端冒出这三个红字来?心下起疑,双手上前,从桌上拿起锦帕来,前后翻翻,这才发现,原来刚才自己在洞口看视这块锦帕,洞外光亮,锦帕虽然黄色,却是透明的,两面一照,前后都能看见,而这面红色字小,被另一面两只红色鸳鸯中其中一中身子所遮挡,因而,一时之间,竟是没注意到,瞧而不见。这时天黑,入了洞中,洞内虽有火光,毕竟亮光有限,再加自己将锦帕平放在石桌上,盖住了另一面,这面字迹便全然清晰得展现出来了,毫无遗漏,因而,当下也便在他仔细观察之下,见到这三个红色蝇头小字。

    这时,隋承志前后翻看过后,见整块黄色锦帕上只有这三个红色蝇头小字,更无其它红色蝇头小字,心中大感诧异,眼睛到处,便连“梳妆台”三个红字旁边的图画字样也都留上了心,留上了意,细细看了一遍。

    看过之后,见到旁边图案,隐隐便是隔水绣着两株小小的柳树,由一丛植被簇拥着,中间露出一个小点来,右侧旁边竖着绣有“水葬台”三字,却不是红色字体,而是黑色字体。而在这片图案往南处岛上,相隔不远的一处地方,同样绣有一株柳树,只是这株柳树绣得颇长颇大,比起之前看到那两株柳树,可要大出一倍,柳树旁边遮荫处绣着一座亭子,亭中绣着一位手拿木梳铜镜,正在梳妆打扮的漂亮女子,整张图中就画有这一女子,点缀此图,使此图增添许多生趣。

    隋承志不大懂画,也看不出画中寓意,瞧着亭旁右侧三个红字,不是别字,正是“梳妆台”三个红色蝇头小字,心中忽然一动,寻思:这图中既有“梳妆台”三字,又有“水葬台”三字,那面又有“蓬莱岛”三字,三处字体联系在一起,怎的看上去便是古代第一大美女西施所葬之地一般,奇怪得紧?心念及此,心中微有激动,双手不住翻转黄色锦帕来,前后翻动,对照三处字体,三处图案,仔细参详,仔细察看,脑海中竟是浮想联翩,飘飘浮浮,心思转动,心念闪转之间,忽然想起了儿时常常听师父讲到过的有关春秋时期美女西施的故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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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回 当年之事

    原来,英雄五虎授业恩师狂啸神虎万仁同原是湖州人氏,久居英雄村中,祖上靠打渔为生,自幼熟习水性,深谙此道,二十岁上,突然心血来潮,萌生出一个新奇念头,想要圆了儿时梦想,到外面去闯闯,见见世面。怎奈自己是家中独子,家人要靠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他正成年,一家生计,也要靠他支撑起来,将来成为家中顶梁柱,撑起一个家来,听他有此一说,只顾打骂,又哪里会同意他这胡闹想法了?

    无奈之下,万仁同只得与家人不辞而别,趁夜悄悄离了英雄村,独自一人上路,闯荡江湖,出门时,身上只带了自己卖鱼时瞒着父母偷偷私藏的三两银子。

    一路北行,盘缠不够,仍坚持住,直不回头,心中想着日后自己定要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堂来,衣锦还乡,光宗耀祖,若是闯不出名来,从此以后,也便永不再回太湖了。

    心中主意已定,便咬牙坚持,一路之上,忍讥挨饿,不辞辛劳,历经千辛万苦,克服重重困难,半年后到了京城洛阳。

    一到洛阳,他见这儿车水马龙,繁华富贵,景象大是喜人,顿时心花怒放,心猿意马,生出不舍之心,欲长期居留于此,学点本事,将来也好安定生活。

    经过在酒楼客栈等处多方打听,得知京城五虎镖局名堂很大,里头镖师个个身手不凡,武艺高强,心中向往。便千方百计想要投拜入五虎镖局门下,学些本领。

    五虎镖局开山祖师爷金刀银虎齐思成见他浑身衣衫褴褛。破烂不堪,骨瘦如柴。身无长处,形同乞丐,肮脏得紧,起先心生厌憎,坚决不收。

    万仁同硬是不屈不挠,在门外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以示诚心。这番诚意最终打动了齐思成,收他入了门中。其中原因。还有一层,便是齐思成想到镖局子里头正好需要招募趟子手跟班等杂人来相帮托运押镖,而招募一人,每月工钱三两,包吃包住,招募熟练老手,工钱更是每月三两,包吃包住,还管夜宵。而镖局子里头至少需要招募二三十个趟子手跟班,方才够了,这笔开销虽然必须,可是价格着实不诽。这还不包括已经请在镖局子里头的徒弟、镖师,他们价格更要高人一等,包吃包住包夜宵。还包医药费,每月支出工钱十两一个。年底还视镖局赢利情况,能拿红包。武功若是极为高强,强过普通镖师,能用来震镖局和押镖途中遇到强劲强盗响马山贼土匪来袭,能派上大用场的,价格更是高人一等,高达五十两一个一月,可以称的上是上等一品待遇,这种人一旦挑中,进了镖局子,纵然不在镖局子里头投入一毛钱,也算得上是入了股了,只是这股不是入股,而是搭了干股,每年年底除了红包待遇,还有分红,当真是镖师中的极品镖师了。

    可往往这种人各大镖局都要争抢,哄抬市价,你就算想挑,也通常是万中无一,挑无可挑,有价无市,有找无踪,寻无可寻。所以,只要碰上,出手一定要果断,多少钱都要,一口价吃下了,快速签定入镖局协议,签份长约,或五年,或十年,只要快人一步,留住了他人,那便安心宽慰,可以成事了。

    而一家镖局中有无极品镖师,极品镖师有多少个,直接和镖局子的生意有所挂钩牵连,直接影响到镖局子在寻常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地位,直接关系到镖局子的信誉度和托运安全程度,和打开门来做生意一样,生意做得好与不好,火不火爆,学问都在这里头,油水也都在这里头,因而,只要你将众多极品镖师请到了手,供养在镖局子里头,纵然抬高押镖市价数倍,镖价明显高于别家镖局,小生意不上门,许多大宗生意却仍是如同泉水一般,源源不断,络绎不绝,主动找上门来,寻求托运,而一家镖局能否赚到大把银子,关系大的,关联大的,影响收入的,影响生活的,往往都是大宗生意,而非小宗生意,因而,只要将极品镖师请到了手,无论多少工钱花消,都是值得的,都是靠谱的。

    唯一可惜的是,京城所有极品镖师差不多都被人请光了,哪里还能找着漏网之鱼呢?而一般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高手纵然有许多,但通常高手都自视清高,举止高傲,都喜欢过闲云野鹤、世外桃源般的隐居生活,又有哪位真正高手肯屈人之下,轻易出山,为了钱财,吃喝玩乐,享受这如同浮云般的荣华富贵生活,从而出卖了自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呢?他们向来最看中名气和身份,又哪里会随便找家镖局子,入了里头充当一名寄人篱下的小小镖师呢?

    齐思成脑海中日复一日,仔细清晰地想过此节,心中主意,便是与其花钱雇人,不如自己多收几个徒弟,带几个高手出来,如是这般,更为合理,更为合适,那些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比之自己花大把银子请来的极品镖师要来得更为忠心,更为可靠。心中主意已定,便四处在寻常百姓之中寻访,挑选着各家的娃儿,男女都挑,只要习武资质佳的,不论男女,只要他们愿意,都肯收入门下,教授武功,心中愿望,只盼将来培养出一批人才来,壮大自己的五虎镖局,使得镖局子里头生意日上一日,蒸蒸日上,今日一层,明日一层,一日一层,更上一层楼。

    因而,当下试探了万仁同语气,听他话中意思,知道他要求不高,不要工钱,只要住他一日三餐,有吃有住,便即行了,心中盘算,觉得这笔买卖天大划算,又少出钱,又多了个人可用,能派多大用场。先且不管,毕竟镖局子里头多了个人。出行押镖,便多一份力量。既壮声威,又壮声势。心下想通此中关窍,也便同意收留了他,暂时让他在镖局子里头打杂,充当镖师跟班,任凭镖师随意呼唤,只管做,不准顶嘴。

    万仁同一心学艺,耐力惊人。吃苦耐劳,不在话下,时日久了,渐渐地获得了局子里头一应镖师、趟子手、同事跟班、家丁丫鬟一应好评喜欢,齐思成也对他刮目相看,暗中称好,外加万仁同长像颇俊,后来,时来运转。竟为齐思成女儿芙蓉俏虎齐霜看中,钟情于他,明说暗说,要与他结百年之好。

    齐思成见爱女喜欢。万仁同也够出息,瞧得起他,便要做主将爱女下嫁于他。将他招赘入婿。

    万仁同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成名成家。刚在京城站稳脚跟,不愿轻易舍弃这份自己千辛万苦、来之不易的事业和心中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习武理想。见着齐思成爱戴,齐霜真情,心中又激又动,想到家人父母要让自己娶妻生子之事,当初入镖局子时,只说自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流浪江湖,流落至此,既然撒过了谎,这时,也不便再将谎言说破,让自己得了个欺世盗名的骂名,坏了自己名头,平白无辜到手的鸭子,仍是飞了,弄得不好,还极有可能会被师父驱赶出镖局,从此以后,不准再踏入京城半步,因而,心念及此,也不去多想了,心中打定主意,入赘女婿,自也做了,大家同在镖局之中,也不须请媒婆送聘礼,行这些寻常百姓婚娶规矩,依着江湖上儿女随意性子,择了个黄道吉日,直接拜堂成亲,当晚圆房,成了一家了,礼仪也便成了。恭贺新禧之人,自然也都是同门镖局中人和齐思成在京城中认识的所有亲戚朋友了。

    自此以后,万仁同事业腾飞,蒸蒸日上,武功尽得岳丈齐思成武学真传,一时大进。

    十年后,齐思成在押送一支贵重镖物长途前去姑苏城时,行经恶人山,为七大恶人围攻,齐思成年迈,气血不畅,为七大恶人老大十杀恶人打成重伤后,不治身亡,镖物被抢,随行一应镖师趟子手也是死伤颇多,镖局经此一战,元气大伤。

    万仁同也随行同往,力敌之中,救了岳丈出来,幸亏七大恶人得了镖物也不追赶,若是不然,尽皆没命。

    齐思成深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临终前当着剩余生还镖师趟子手之面,将掌门令牌交托于万仁同,嘱咐众人,拥戴他为五虎镖局新任掌门,执掌镖局一应大小事宜,又嘱咐万仁同要好生待他独女,而后,气绝死去。

    万仁同痛哭一场,在众镖师和趟子手相帮下,将岳丈尸首就地掩埋了,搭了座坟,用木头削平一面,刻上岳丈名字,草草立了块碑,而后,同一应人众,一同千里迢迢,日赶夜赶,回了镖局。

    齐思成爱女芙蓉俏虎齐霜知道此事后,晕过去多次,她自幼丧母,由父亲一手带大,爱父之心,更甚常人,怎奈人已亡矣,不可复生,痛哭月余之后,心中思念,也不哭了,镖局子中局面自有丈夫维持,自己女流之辈,自也不去多管。眼见丈夫挑了这趟镖物失去的大麻烦,镖局要赔偿三千万两银子托镖费方能还清这笔债务,幸好五虎镖局在京城中名气颇大,招牌颇响,长年以来,稳定经营,生意一直都很兴隆,红火得紧,日积月累,自也积攒了不少银两,这笔债务,也算是轻易便还清了。只是掌门人过逝,镖局子里头好手伤亡惨重,剩余极品镖师和许多一般镖师都吵嚷着要走,连同门师兄弟都眼红他比自己晚入师门,却因为一朝得志,成了掌门女婿,却坐上了掌门位置,心中暗自不服,明里不干暗里不干,悄悄赌气走了好多,五虎镖局声威名望一下子跌落低谷,大不如前了,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不好做得紧。别说是以前常常自主寻上门来大宗生意了,便是小宗生意,小小宗生意,也是极少找上门来,让他们镖局托运押镖的了。

    面对这种五虎镖局生死存亡的关头,万仁同毅然凭借自己刚强毅力,挺了起来,走东窜西,招贤聚能,联络京城各大镖局,走动平时常来托运押镖的巨商富贾,数月之后,使得五虎镖局再次振兴起来,在他带同下,生意逐渐又稳步发展,走上正轨,慢慢恢复了以往生意兴隆的红火景象。

    齐霜看出了丈夫为维持这个家庭和多年来自己爹爹亲手创立经营的五虎镖局能继续存在京城、事业得以继续延续下去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心中既感激又感动,为了报答丈夫不离不弃的恩情,心中思量,情知丈夫好面子,为稳定他情绪,一直待在镖局子里头和自己苦干实干,直是不走,便决定将长子齐世昌,毅然改换姓氏,姓做了万,只留了次女姓氏,仍是姓齐。这番用意,实是要一举两得,两头道好,表明丈夫不是完全入赘,而是半进半出,齐家事业,有丈夫一半功劳,从而堵住俗人的闲言闲语,说起话来,暗中直道万仁同是做女婿,靠着女子才有了今天这般地位,这般名气,这般财力,这般势力,直要丈夫说起话来堂堂正正,拿得起,放得下,是个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好汉子。

    万仁同自也体会到了妻子的良苦用心,和关爱自己的一番好情好意,妻子这般作为,直中自己多年来心中存在的一个疙瘩,嘴上不说,心中高兴,也便顺从了此事,成了这番情势,五虎镖局自此也便重新兴盛,在京城中名气,到现在仍是颇为响亮。

    后来,五虎镖局情势稳定,事业上了轨道,万仁同心中想到如今自己事业有成,已能衣锦还乡了,便出闲暇,明里说自己出去游玩两天,散一散心,暗中却是瞒着妻子儿女,悄然回家省亲。不想,父母却为太湖山贼所杀,死于非命,自己伤心之余,得到太湖帮帮主太湖蛟隋九天和太湖帮军师水倒流水痕重托,要他栽培五位孩儿,他见五位孩儿身骨强健,体魄尚可,是块学武材料,也便答允了下来,在太湖蛟隋九天和骆驼子骆峰、花蝴蝶花雕陪同下,一道回了京城,培养起了五位孩儿,那五位孩儿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英雄五虎。

    而在英雄五虎小时候,万仁同闲暇之余,闲来无事,坐着同五位孩儿闲聊说笑,讲起故事来时,时常便会说到一个故事,那个故事也是他自己小时候经常听父母叔伯说过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有关美女西施美丽传说的一个故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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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回 西施故事

    相传西施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首,姓施,名夷光,春秋末期越国人,约于公元前五百零六年,出生于诸暨苎萝山麓苎萝村。父亲砍柴卖柴,母亲浣纱织布。古时候苎萝村施姓有东西两村,夷光家住西村,所以被称为西施。

    传说中,西施早晚出游,月儿瞧见她美貌,失色闭而入云层。花儿瞧见她美貌,害羞藏而入骨朵。鱼儿瞧见她美貌,害臊沉而入水底。雁儿瞧见她美貌,惊讶落而掉地下。正所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个成语典故,出处便在于此。从中可见,当年西施美艳动人、姿色迷死万千男子之处。

    适时吴越战争爆发。吴王阖闾趁越王允常病逝,其子勾践刚刚嗣位之机,不听名将伍子婿、孙武之言,在军粮准备不足情势下,仓促举兵伐越,与越军相遇,大战于檇李。越以死罪刑徒阵前自刎,乘吴军注意力分散之机发动猛攻,大败吴军。吴王阖闾在战争中被越将娄姑孚用戈刺中脚趾,于撤军途中伤重身亡,临死前,对其子夫差言道:“切勿望越。”

    夫差嗣位,牢记父王临终遗嘱,誓报此仇,时常命人提醒于他。但凡他途经宫门,必有侍者扯开嗓子喊道:“吴王!先王为越国所杀,此仇你忘却了吗?”夫差每每听了,流泪说道:“不,不敢忘。”如此反复,周而复始,持之以恒,只不变动。除此之外,他还命相国伍子婿和大臣伯嚭加紧辰光操练兵马,充实粮草。日继以夜,刻苦勤勉。只待兵强马壮,粮饷充足。时机成熟之后,立即发兵,攻打越国。

    如此厉兵秣马二年,吴国终于兵精粮足,兵威将猛,有了足够实力,可以讨伐越国了。夫差遂发大军,一路长途奔袭,杀奔越国。沿途行来,大军浩浩荡荡,声势浩大,确实是一支虎狼之师。

    越国边哨探马查知后,立即禀报入越国。

    越国大夫范蠡度吴国练兵三年,这回决心报仇,来势凶猛,谏言守城不战。越王勾践心高气傲,不纳此谏。一意孤行,发出命令,派出倾国兵力,要与吴国会战。正面对抗到底。

    吴越两国同时发兵,两军匆忙行军间,在太湖西南夫椒山左近对垒遭遇。当即动手,真刀真枪。大刀阔斧,硬碰硬地大战了一场。场面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血腥之至。

    结果,吴军鼓虎贲之勇,金戈铁马,气吞山河。越兵弱不敌强,连战败北,兵溃会稽山下,越军果然不出范蠡之料,吃了一场大败仗。

    所幸越王勾践带了五千残兵败将逃到会稽山上,被吴军围困起来,一时之间,吴军不能轻易得手,攻破山头,因而,暂保性命无恙。

    勾践既被吴军团团困住,无计脱身,心生悔意,只恨当初不听范蠡之言,一意孤行,今日始才得有此败,心中想来,深感后悔,问计于范蠡文种,看他们有甚法子,可解今日燃眉之急。

    范蠡心念闪转,想出一万不得已法子来,向勾践进谏言,请求同吴国讲和,说此计若成,兴许能保住性命,生还归国。

    勾践见事已至此,无奈之至,只得被迫同意,派文种去吴王营里面见夫差,请求言和。

    夫差会见文种,听他三寸不烂之舌,心中很有触动,耳根软了,便想同意。相国伍子胥及时跳出,执意坚决反对此事。怎奈,大臣伯嚭已受文种贿赂,倾力帮他说好话,极力说劝夫差,只要令他答允越国这一请求。

    吴王夫差心存仁慈,竟听信了谗言,为之说通,不顾伍子胥反对,答允了越国求和之事,心中以防万一,养虎为患,提出一要求,指明要勾践亲自到吴国去,长年居于吴国,不得夫差同意,从此而后,不准随意归国。

    文种听了,请辞吴王夫差,立马转身,回上会稽山,向越王勾践禀明此事。

    勾践闻之,起初宁死不屈,死不答应。后来,在文种范蠡进言下,越夫人极力劝说下,考虑到国家兴亡,家族大业,终为说通,回心转意,决意离开越国,远赴吴国,从今而后身在吴国,心在越国,忍辱负重,忍辱偷生,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只待得个机缘,伺机回国,练兵囤粮,恢复国力,将来有朝一日,以报此仇。

    正所谓:“黄天不负有心人。”勾践一心在此,终于归国,经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最终得偿所愿,灭了吴国,逼迫夫差自杀,使越国一跃成为春秋后期一大霸国,国势超前强盛,可谓鼎盛一时。

    其中成功种种原由之中,上将军范蠡所做功劳着实不小。他在勾践被禁吴国期间,自身已在越国,一心为国,也不闲着干等。只是想法设想,寻求增强自身国力和削弱吴国国力的计策,待得情知吴王夫差好色之后,便特意在越国之内到处走访,寻访民间美女,所幸天欲成其好事,寻得几日,竟为他访来西施、郑旦二人,个个貌美如花,美若天仙,欣喜之余,同二女子商议大事一番,直要它们二人入吴国去,千方百计勾引迷惑吴王夫差,让他终日沉迷女色,不理国政,从而秽乱吴国后宫,在夫差耳旁倾力挑拨离间,乱其朝纲,从而达到复国目的。

    不想,范蠡只这一说,二女子竟是申明大义,慷慨答允,毅然决定为国舍身,羊入虎口,义不容辞,许身前往。

    范蠡心中大喜,欣喜之余,作急悄然潜入吴国,贿赂伯嚭,让他寻个时机,将此二位美女献于吴王夫差之前。

    伯嚭贪财,收了贿赂,自然答应,不日便有动作,招来范蠡等三人,一同当朝面见吴王夫差,晋献出二位美女。

    西施之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吴王夫差一见,顿时魂不守舍,倾心不已,果然中了美人计,耗巨资为西施筑馆娃宫,宫成之后,终日与她在馆娃宫内双宿双栖,逍遥快活,从此以后,不理朝政,不管国事,导致国事日益混乱,超纲日益不振。

    西施到吴国之后,时刻谨记范蠡临行前所托大事,一心一意乱吴国政,秽其后宫,让吴王夫差日夜沉湎酒色,不理朝政。同时,早晚之间,耳边床语,令夫差纵欲快活之余,常常把些撒娇语言,直陈吴国大将伍子婿的不是之处,诽谤诋毁,离间二人之间关系,又加有范蠡重金贿赂的谗臣伯嚭在一旁挑拨离间,从中作梗,致使吴王夫差最终听信谗言,派伺者用属娄剑赐伍子婿死,痛下杀手,逼迫忠臣伍子婿自杀。

    伍子婿死后,谋臣孙武心灰意冷,归隐山林,隐遁去了,吴**力自此由盛转衰,逐渐削弱了。

    与此同时,越**力却在增增日上,日盛一日,从而为越国复兴,吴越战争后期,越国最终奇袭战胜吴国,灭了吴国,埋下了隐患,奠定了坚实基础。而基垫之人,关键人物,不是别人,正是美女西施。从中可见,西施为了这场两国之间的战争,不顾自身荣辱羞耻,承受了极大压力,付出了重大牺牲,最终换来了两国百姓的和平,从此以后,两国百姓变为了一国百姓,不用再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饱受战争之苦了。她为越国所做贡献,也已名垂青史,后人皆知了。

    而西施与太湖之间的关系,太湖上居民众所皆知广为流传的传说故事,便是关于范蠡和西施之间的爱情缠绵故事。这个故事虽然哀怨缠绵,听来却也是有滋有味,引人入胜。

    传说中,西施在完成使命后,回归越国途中,于王船上被人抛下了水,最终石沉太湖,溺水而死。而这沉溺之处,不是别处,正是这太湖蓬莱岛左近。

    其后数十年间,太湖边便逐渐流传开来了一种传说。直说西施石沉太湖水底,人虽死了,沉于湖底,其魂仍存湖中,魂魄不灭不散,已然化为了满湖之中柔软无骨、纯洁如玉的浪里银鱼,而这银鱼不是别物,正是太湖三宝之中的第一大活宝贝,和白虾、梅齐鱼并列三宝的美味可口的银鱼了。

    这个传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说出来的,总之,这个传说一直流传着,一直流传到了今天,仍在太湖沿岸各处村镇流传着,直是一个神奇而又奇异的故事。

    而更为神奇的是,有人传说,蓬莱岛上有西施的“梳妆台”、“水葬台”,是有一位仙人住在岛上,为范蠡西施真情感动,特意运用法术,变将出来的。往细了说,直道“梳妆台”旁有一株巨大的柳树,不知是哪个年代长出来的。“水葬台”所在,则是位于西施沉入湖中之处,离岛不远处水面上有一丛芦苇,那儿便是了。岛上仙人神通广大,法术高强,变化万端,高深莫测,更有大笔财物为其所变,蕴藏岛上,谁若胆量大,有本事上了岛去,一准发了大财,一夜暴富,成了富贾,富甲一方。(未完待续,)

    ps:  一个关于西施的动人故事。感动。

第二百零二回 三山岛

    有一拨胆大之人,信了其事,纷纷驾驶船只,想要上岛去看看。不料,所有人行至左近,还未上岛,突然从湖中冒出一只长大水妖来,像龙不是龙,像蛇不是蛇,长相恐怖,吓人得紧。那批胆大之人终究是人,见了大惊,哪敢冒险,急忙驾船掉头逃跑,总算水妖没有追过来,逃了条命回去。

    回来之后,向人描述此事。听过之人,交头接耳,你说我说,渐渐将此水妖详成了上古洪荒年代有所传闻的水蛟。

    另有一拨胆大之人未曾亲身去过,不曾亲眼目睹,只是不信,因而,大着胆子,一同驾驶船只,冒险想要上岛去,查探个究竟。心中思量着,自己运气定然要比他们好,万一自己等人侥幸上得岛去,岛上果真像传言中所说那般有真金有白银,满布财宝,那自己等人岂不是一下子发了大财,成了地主老财了吗?人人心有此念,胆子也便更大,一路行去,气势甚焰。

    谁想,行至蓬莱岛左近,也是这般,有一只水妖突然从水底冒了出来,身子粗壮,又长又圆,头如灯笼,眼如铜铃,通体半红半绿,便如同它眼睛一般颜色,红绿相间,左右各自掺杂一半,形同妖怪,乍见之下,竟是生平从所未见之兽,果然世间罕有,并非寻常水兽,而是传言中的水蛟。

    那拨胆大之人惊惧,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吓呆之余,手忙脚乱。急忙作速划船逃跑,所幸水妖不追。众人也都安然逃了回去。

    只因接连两拨大胆之人赴岛受惊,逃了回去。将此话传开,太湖沿岸左近之人通统知晓了此事。

    此后,又先后有好几拨胆大之人将信将疑,并未准信其事,想要冒险上岛去,查探一二,结果,行至蓬莱岛左近水域,徒遇水妖。尽皆吓破了胆,更有几人虽称胆大,骨子里头却是胆小,竟然一见水妖,为它恐怖长相吃惊不过,吓破了胆,活生生吓死船中,不得生还,这也堪称天下奇事一桩了。

    剩余之人见不对头。水妖还未伤人,自己人中已出人命,情知这里凶险,不可多待。惊吓之余,或跳水游走,或潜水而行。只剩为数不多几人胆子大些,仍然待在船中。快快划桨,驾船而逃。因而。这拨胆大之人雄心勃勃而去,伤痕累累而归,虽然到了蓬莱岛左近,却是都为水妖所阻,惊吓之余,逃之夭夭,跑了回去,哪里又能上得岛去了?心中想来,还直道好,逢人便说,遇人便吹,直道若非自己胆大,早已像那几个吓死了的人一般,被水妖给吃掉了。心中意思,便是活着性命回来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哪里还敢去奢望见到仙人之面,求他指点迷津一二,得到蓬莱岛上的宝藏了?

    自此而后,太湖沿岸世人皆知此事,也无人再敢冒险胡乱硬闯到蓬莱岛上去了。人人心中想来,越想越是神奇,传言开来,直道岛上仙人作法,在岛屿附近,将贴身灵兽变了出来,幻化成水蛟,以来阻扰世俗之人随意上岛,打扰了他修养。仙人神通广大,又很慈悲,只为警告,而非为了伤人,故而只命水蛟浮出水面吓人,以示警告,而非真要恶意伤人,徒坏仙风,这点,众人已从以前曾去过蓬莱岛左近遇到过水蛟那些胆大之人口述中得出了结论,水蛟从来都是冒出水面,从来都未有伤过一人,其中用意,众人详来,定然便在于此了,后来越想越觉得有理,这番传言也便至此有了定论,得出这个说法和话语。

    传到后来,不知从哪里头冒出风声来,说太湖水底有一座寒香城,城里金碧辉煌,珠光宝器,是蓬莱岛上仙人特意为西施招魂,为她在水底建筑了这般一座城堡,让她灵魂安心居于此内,在水底也能得个安乐场所。而那太湖水蛟则正是他派遣来保护西施灵魂安息,不受世俗之人吵嚷的。

    人人想到水妖只在蓬莱岛左近游走吓人,从未游离过蓬莱岛,在太湖之中其他岛屿附近游走,一般只要你不靠近蓬莱岛,它也不会出来吓人,因而心中仔细想来,越想越对,想到后来,顺理成章,直道便是这么回事了。

    至于仙人一说,传得更为神奇逼真。只因太湖沿岸入湖打鱼渔民每逢行近蓬莱岛边,远远望向蓬莱岛上时,时不时会见到一道白影飘忽于水面之上,脚踩空气,踏着水面而行,犹如蜻蜓过湖一般,轻轻点水而过,姿势飘逸,混若仙人,在诸岛之间飞来飞去,飘忽不定,一眨眼间,便不见了,可谓神秘莫测,奇异得紧。但凡见过仙人过湖之人,都只匆匆一眼瞥见,第二眼看时,却是瞧而不见,心中道奇,以为是幻觉,只因看到过的人多了,众人众口一词,多说确有其事,口中说来,也是越说越奇,此事一传百,百传十,无论见过没见过之人,都在到处传言,说亲眼见着岛上住着位神仙,大是奇异。

    传到后来,又有一则传言流了出来,直道是谁若有本事上了岛去,面见仙人,便能达成他生平愿望,成其心中所想一应好事。但是只要上不得岛去,中途而返,回来必死无疑。

    人人耳中听了去,心中都很向往。只是想到仙人神通高大,法力高强,心中敬畏于他,生怕得罪了他,受他怪责,略施法术,惩治起来,区区凡人之躯,却又怎能经过得住仙人妙法了?因而,人人心中又敬又怕,有这心思没这胆量,此后数百年间,不再有人敢轻易闯入蓬莱岛上去了,便是左近,也是不敢多待,寻常渔民打鱼时候,也只是乖乖得划船游开,不敢游近蓬莱岛,划船游近半分,也是急急划开,只要保住自己性命,平安生活便好。

    这蓬莱岛本名三山岛,仙人居岛之事传出之后,岛屿名字跟着也便换了,不叫三山岛,而叫蓬莱岛。其中意思便是取自“仙出蓬莱”之说。正所谓:“人间有仙境,得道在蓬莱。”“蓬莱仙境”、“蓬莱仙岛”,自古流传至今,源源流长,只因西施石沉那儿,岛上又有一位仙人居住修行,这儿也便成了一座仙岛,世人倾慕向往,却又不敢随意上去之地,已是人间仙境,仙隐之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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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回 藏宝

    不过,传说虽是传说,从种种蛛丝马迹上看来,却也有诸多可信之处,因而千百年后,太湖渔民后人早已深信其事直道便有了。后人为了纪念西施,怀念西施,以求西施保佑一方水土,家人出入平安,本待在蓬莱岛上建庙立祠,供奉西施,只因岛上居有仙人,不敢胡乱冒犯,因而,只在左近岛屿上多建庙宇,有大有小,诚心为之,以示崇拜供奉之意,至于后来蓬莱岛上大兴土木,兴建起来的那座娘娘庙,则是再再后来之后得了机缘上了岛后建造的了,隋唐之交时太湖渔民,则只能这般为之,在各处岛屿上多建有娘娘庙,庙里供奉着西施,称她为太湖守护神,敬畏仰慕,以求寻求西施娘娘庇佑托福,让太湖所有乡民都能生活安居乐业,生意安康兴隆。

    万仁同身在京城,心在太湖,每每和英雄五虎待在一起,听他们小嘴张着,吵嚷着要听故事时,引得自己思念家乡,怀念家人,心中有所触动,便将自己小时侯,父母常常和自己说道的这个范蠡西施美丽爱情传说故事,模仿着当年父母对自己说故事时口吻,原汁原味地说与他们五人听,一字也不落了,一遍又一遍,说个不停,听得五人烂熟于心,背诵如流,耳中都生出老茧来了,仍是在说这个故事。原因不为其他,只为心中酸楚悔恨,心中意思,不为其他,只为想到父母已然为太湖山贼杀害,双双亡故,自己这些年来。长年在外奔波闯荡,从未回过家乡探望过父母一次。多年来,自己身为家中独子。从未在双亲跟前陪伴侍奉,以尽孝道,而是只求自己痛快潇洒,圆了心愿,不打招呼便悄然走了,内疚之情,当时并未觉得,现下想来,好生后悔。只是逝者已矣,后悔也已晚了,心中想来,直是追悔莫及。

    想到那趟瞒着妻儿,千里奔波偷偷回了家乡,本想探望双亲,结果却是正巧赶上了清明时节,扫墓时分,回家探亲。竟是成了扫墓祭坟,心情愉悦,也是成了心伤落泪,难过之余。想回京城,恰逢英雄帮帮主隋九天和军师水痕来找自己,百般恳求。要他收容英雄五虎为徒,一同带回京城。他心恨山贼,头脑一热。也便同意了此事。

    回京之际,深知天下不太平,强人出没,路途凶险。隋九天、骆峰、花雕三人心中也不放心,三人便陪同左右,一块儿上了京城。

    万仁同情知有他们几人陪同回入镖局,妻子询问起来,自己早年所撒谎言必破,只是心中主意已定,为弥补长年不孝之心,卸下一直压抑在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便甘冒其险,宁惹妻子不快和天下人嘲笑讥讽,也要将此事说破,因而,一回京城,在二人房中,同妻子尽数摊牌说了,直道自己不是孤儿,而是有父有母之人,出生便是太湖中人,心中意思,也是不求妻子原谅。哪知,芙蓉俏虎齐霜念着他的好,想到父亲已逝,这些年来,镖局一应大小事宜都是丈夫操持,镖局里头少了他也是不行,而且,自己为表其功,已将长子改姓万了,延续他万家香火姓氏一脉,可谓申明大义,这时,丈夫摊不摊牌,说不说此事,自己心中已很坦然,已能接受,心中意思,便是深知丈夫为人和顺,很是正派,任何不出大格之事,自己全能接受,只要他不去花天酒地,多娶小老婆,自己这一生也便跟定他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做定了贞洁烈妇,死了也要拿块贞洁牌坊的了。因而,这事,他们私下里沟通了,也便这么了了,既不吵闹,旁人又有谁人知晓此事?

    只是万仁同心中存有芥蒂疙瘩,一直为父母之死耿耿于怀,心中只为未尽孝道而深感酸楚羞愧,脑中思意成狂,每次说起故事来,通常第一个说的,而且每次都要说上好几遍的,即使五虎已然不听,自己仍要喃喃自语说的,不是别的故事,正是这个故事。可见他心中伤楚到底有多深了。

    而他生平听过所有故事当中,最为精彩,最为好听的,也不是其他故事,而正是这个故事,这个自小父母闲暇辰光常和自己讲的一个故事,因而,这故事他说出口来最是圆溜最是纯熟,说到后来,娓娓道来,直是说得栩栩如生,生动传神,入木三分,形象鲜明,令人听了津津有味,印象深刻。

    万仁同每次说这故事时,时常会提到这些字眼:太湖蓬莱岛岛上有梳妆台,有水葬台,梳妆台上有一株巨大的柳树,不知是哪个年代长出。想必这个故事,这个地方,这个背景在他脑海中印象最为深刻,记忆犹新。

    当下隋承志心中想到西施沉湖的故事,扼腕叹息之余,“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眼望手中黄色锦帕上所绣 “梳妆台”、“水葬台”,翻转过来背面“蓬莱岛”等字样,心中惊疑,寻思:这块锦帕上怎会绣有这些字样?

    正在凝神静思、仔细琢磨之际,耳中听得一旁火星噼啪作响,却是火堆中干枝燃烧正急,蹦起无数火花来。

    隋承志心中沉思,目光呆滞,侧头望入火堆,呆望不动,脑中念头闪转,忽然想起早前自己手上吃烫,无意中掉入火中的焦黄色本子和那羊皮卷来,心中暗道:二物上记载内容,我虽已然看过,然而二物烧毁,以后不可看了,想来,终是可惜。心念及此,又是“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

    凝望火堆半晌,心中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直道:这大火之中怎的会突然多出一条锦帕来?若说是四位兄弟路上拾来扔入火中的,四位兄弟口中不曾提过,想来不大可能。若说是这火堆中早就有的,那这锦帕定然也是压在新入火中干枝之下,怎会在其上呢?可是,锦帕若不是这般由来,那究竟会是从哪里冒将出来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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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回 藏宝图(二)

    心中疑惑,脑中想到先前猜测,突然一亮,寻思:难道说,这块锦帕果真便是从羊皮卷里头烧出来的?想到这儿,心中奇怪,边望火堆边仔细回想。

    想到适才五弟从火堆中挑出锦帕来,锦帕上沾有之物和同时火堆旁边带出之物,不是别物,正是地上现下残留着的这些焦黑物事,掸之即去,望着便知是本子和羊皮卷烧焦后情状。而锦帕先前所在火堆中位置,也不是别处,正是适才羊皮卷掉入火中位置所在。

    这般一想,心中也便有所明朗,这黄色锦帕多半便是藏于羊皮卷中之物了,只是心中仍存疑惑,暗道:早前我亲眼见到本子和羊皮卷双双掉入火中,瞬间燃烧,顷刻毁去,为何这羊皮卷内藏有之物身在火中,遇旺火大烧半天,却只是星火不燃,半分不损呢?心中惊疑,又将锦帕高举空中,双手翻来覆去,仔细察看了锦帕质地好几遍。

    但见这块锦帕材质丝料柔软细腻,平整光滑,虽在羊皮卷中收藏,不知藏了多久,现在目光所及,借由洞内火光中看来,仍是璀璨生光,光鲜夺目,显然不是略质货色,而是高档货品。而从黄色锦帕织就工艺和所用丝线上来看,工艺繁复精准,巧手天成,丝线也是高纺,并非寻常纺纱,可谓:样样精工而成,高贵华丽。但在他仔细触摸面料和细细观察丝质后,仍是隐隐感到了和自己生平所见寻常锦帕上那种丝质柔感的差异之处,只是出入不大,感受甚微。自己又不大懂得蚕桑纺纱之事,因而。当下也不太多留心,太多注意。无从多思,无从细考了。

    当下隋承志将手中锦帕左翻右翻,前翻后翻,捣鼓半天,边捣鼓心中边道:这锦帕模样寻常,材质普通,却也没啥特别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帕子身在火中半天。遇火竟是不燃不烧,这其中道理,当真古怪奇异,匪夷所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透了?心念转动,想到锦帕大不寻常、有违常理之处,脑中猛得一亮,暗道:莫非。这是一块水火不侵的帕子?脑中心念转动,想到武林中传闻,江湖上是有一种物事能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只是这种物事,自己生平从未碰到过,因而未曾准信。现下见到手中物事,隐隐便是传闻中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神奇宝物,心中突然产生出一种激动情绪。很是兴奋,暗中高兴,颇为窃喜,脑子飞快转动,寻本溯源,查根究底,仔细追忆,想要还原这黄色锦帕出来之处。

    想到黄色锦帕来自羊皮卷,而羊皮卷又来自焦黄色本子,本子又得自于逍遥岛上龙洞山龙洞内的一具骷髅旁,而那具骷髅恰恰又是十三霸王中其中一人的尸骸骸骨,再由本子上和羊皮卷上内容展开联想,又仔细琢磨了一番锦帕上鸳鸯戏水图和山水草木图,心中突地一亮,暗道:难道说,这便是那传闻中的太湖藏宝图?

    心中想明此节,心下顿时大为激动,兴奋不已,双手持有锦帕,竟是微微有些颤抖了。心喜之余,正想再仔细想想,深入展开遐想,将此事来龙去脉,各个关节所在,直要通统想个明白,想个清楚,让此事看来更加合情合理,更加顺理成章,自己心中始才安心,始才塌实。

    正动脑筋之际,耳中突听洞外“嚯嚯”有声,却是响起许多脚步声来,嚯嚯嚯嚯,竖着耳朵细细一听,情知有几个人正朝这边山洞走将过来。

    隋承志心中微感惊讶,立马回过神来,抬头望向洞口。不一时,见着狭窄的洞口走进一个人来,接着又走进第二个人来,跟着走进第三个人来,三人过后更无他人,而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三位好兄弟,花刘水三人。

    三人先后进洞,依旧鱼贯而行。水若寒在前,刘武扬居中,花弄影在后,钻洞而进,大步入内,手上各自拿了一堆衣裤,见着隋承志手拿黄色锦帕,坐在石凳上,水若寒当先笑道:“三哥,竹筏子可算做好了,咱们几个明日便能离开这儿,划往逍遥岛了。三哥,咱们明日出发,你看好吗?”

    隋承志一听,呵呵笑笑,点头道了声好,既而眉头微微一皱,叹道:“逍遥岛所在只是不知,我等这趟入水,也不知要划上多久才能寻到了?”说着,“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向三位兄弟道:“看来,我等明日得上山去打猎采果,多准备些干粮才是,以防万一,防患未然。”

    水若寒大笑道:“三哥所言没错,只是逍遥岛所在,现下我已查明,明日起程,想来,我等不消在水中划行多少辰光,早晚之间,必然到了。三哥,你可知逍遥岛在哪么?”

    隋承志听了,心生疑惑,缓缓摇了摇头,道:“还请五弟明言。”

    水若寒微笑道:“我刚才做着竹筏,累了歇一会儿,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到早前我上得此洞上方这座山去,举目之间,望见对面水中矗立着两座岛屿,当时觉得眼熟,并未深入多想,这时忽然想起,隐隐觉得那二座岛屿不像其他,倒是有几分像逍遥岛和莫厘岛。心中既生此念,立马想要释疑,便将此事同二哥、四哥说了,经过商量同意,他们二人留了,继续做竹筏,我复上峰去,查探真伪。只这一看,远远望见对岸岛屿上高山大树,很是显眼醒目。只因我在逍遥岛上居住多日,又曾上过莫厘岛,每日里在逍遥岛上也能望见莫厘岛上情景,当下仔细留意观察,立马认了出来,岛上二座高大山峰模样,不是其他山峰模样,正是缥缈峰和莫厘峰模样。既然这二峰是缥缈峰和莫厘峰,那这二座岛屿自然便是逍遥岛和莫厘岛了。心中想来,十有**便是,不会错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道:“因而,咱们明日出发,竹筏行于水上,只管往我认出的逍遥岛方向划去便是,保准不会出错。纵然出错,刚才我在峰上望去,认出那两座隔水相望的大岛屿上隐约能见到许多屋舍,黑砖白瓦,林立其间,屋舍内还冒出缕缕轻烟出来,袅袅升起,虽然隔得远了,也能望见其中一二,料来,岛上定然居住有人家,我等只管去了便是。三哥,你看好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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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回 锦帕秘密

    隋承志听了,道:“五弟既已看明,这便最好,一切就依五弟意思办罢。”

    水若寒笑道:“好。”瞥眼间,瞧见自己手上所拿衣裤,想了起来,道:“三哥,我等衣裤早已晒干,我和二哥、四哥回来,顺便拿了,免得黑夜中被夜猫子给叼了去,弄丢了,咱们几个可就没衣裤穿了。”边说边挑出一身黄色的衣裤,递给隋承志,道:“这是你的,已然干了,想穿便穿上好了。”

    隋承志伸手接过,脸上微微笑笑。抬眼见着水若寒浑身湿透,连头上也湿漉漉的,正不住向下滴着水滴,瞧着像汗,又有许多似乎并非全是汗水,再看他身旁站着的二哥、四弟时,也是这般,差不了多少,心中一奇,心思闪转,呵呵笑道:“你们身上这般水湿,可是洗过澡了?”

    却听刘武扬笑道:“三哥聪明,说的极是!这般大热的天,我等从白天做到晚上的竹筏,一停未停,做了半天筏子,身上大热,汗水出的便多!汗水出的多了,身上干搭着又脏又臭,自然要入水中去洗个澡方才干净清凉,爽快遐意了!”耳中听着洞内“呼噜呼噜”,鼾声如雷,眼睛不禁望向躺在石床上的骆大元,心中微感羡妒,坏坏笑道:“哪像大哥这般好命,有这闲工夫,还能躺着睡上个好觉,做上个好梦!”

    刘武扬此话一出,引得花隋水三人注意起来,三人六目一齐望向骆大元,而后相互对望一眼。心中想着好笑,纷纷咧嘴轻声笑着。

    隋承志当即走上前去。从手中取出一身红色衣裤来,往骆大元身旁石床上放了。也不多说,径自返身回来,站在水若寒身侧。

    水若寒笑过之后,眼睛到处,无意中瞧见隋承志手中黄色锦帕,心中一动,寻思:三哥似乎看了这锦帕许久,也不知这帕子上是否真有名堂,让三哥给看了出来。心中好奇。眼望隋承志,问道:“三哥,这锦帕上面可有奇异之处?”

    隋承志听见,立马回过神来,面向花刘水三人,正色道:“我正好要同你们说这事。二哥、四弟、五弟,你们过来看。”见三人围拢过来,在自己身边站了,洗耳恭听。也便将手中锦帕平放在石桌上,指着锦帕上面绣有“鸳鸯戏水图”一面右侧三个大字,道:“看到此处‘蓬莱岛’三字了吗?”耳中听得花刘水三人同时“恩”了一声,显然是看到了。扭头面向三人。笑道:“这锦帕是从十三霸王所写《霸王江湖录》中羊皮卷内烧出来的,遇火不燃,堪称神奇。而最为神奇的是,依我心中所想。我们身处这岛不是别处,正是锦帕上所写之处蓬莱岛。传闻中的太湖宝藏所在,便是在这儿了。”

    花刘水三人听了,相互望望,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隋承志情知他们一时听来心中不明,向三人呵呵笑笑,双手拨弄,将手中锦帕一个翻转,指着上面绣有“山水草木图”一面图案,道:“这图样便是太湖藏宝图了。”说到这儿,心中突然来了灵性,脑中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伸指点着锦帕上用红色丝线绣有“梳妆台”三字,道:“此处料来,多半便是藏宝地点了。”心中寻思:应该不会有错。

    话一出口,突听一人“咦”了一声,惊声叫道:“梳妆台!”顿了一顿,若有所思,道:“会是那儿吗?”

    隋承志听见奇怪,抬眼看时,见是五弟,问道:“五弟,这个地方,你可知晓?”

    水若寒睁大眼睛,望着隋承志,道:“我适才上得这山洞上头峰顶了望,查看周遭地形,发现了一个名为‘梳妆台’的凉亭,亭子里头坐着……坐着一位……一位姑娘……的玉像。”他本想说坐着一位仙女,生怕四位兄长听了,不但不信,反而取笑自己,说自己见到美貌姑娘玉像,便直道是仙女,失了自己面子,便将仙女二字隐忍住了不说,只说是姑娘了。而他说到姑娘玉像时,心中不自禁想起那女子美貌,活脱脱像极了真人,心头之上,突然如同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乱闯一般,怦怦直跳,脸上早已面红过耳,害羞赤红了。心道:那美貌女子虽是玉像,并非真人,然后自己早前亲眼所见,便同真人一般,像得很了,这般仙女,当真非凡间女子可比也。心中想到女子美貌处,心中怦然心动,激情兴奋,仍是情不自禁地害起臊来。

    隋承志见五弟突然之间神态害羞,神情腼腆,满脸通红,面红过耳,与往常大不相同,心中更怪,急切想知其中细节,连忙问道:“你去过那儿了?可是有何发现?那‘梳妆台’在哪个位置?你可带我们去看看?”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一停不停。

    水若寒缓过心神,呵呵笑笑,一一回答,道:“我去过了。亭中就一美貌姑娘玉像,端坐亭内,亭旁有株高大柳树,将亭子一大半都遮挡住了,不仔细找,只怕找不到。亭子在山的南首。三哥,可要现在过去……过去看视?”说着,脸面又红了。

    隋承志听了五弟连番回答,心中好奇兴奋,颇为激动,本想现在就去那梳妆台处察看,抬头瞧瞧洞外,见着天色已黑,月光照进洞内,映下一片银辉,洞外虫儿鸣叫,唧唧唧唧,好不响亮,静夜中听来,清脆悦耳,听多了,耳边生躁,徒增心烦。

    当下心中思虑片刻,道:“今日晚了,天色向黑,目光所及有限,看不大清,还是明日早晨再去看视,也是不迟。”

    水若寒点了点头,道:“也好。”

    隋承志道:“既是这般,咱们主意已定,今夜也便早些安歇了,明日再来理会。”顿了一顿,道:“此岛怪异,此洞主人是谁也是不明,咱们今夜便轮流换班守卫,每人醒着一个时辰,到辰光后再换人守,直要小心戒备,等此洞主人来到,或是以防野兽、妖怪等趁夜偷袭而至,大伙儿看怎么样?”

    花刘水三人互望一眼,齐声说道:“好。”

    刘武扬笑道:“大哥还在熟睡,我去叫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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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回 换班守夜

    隋承志急忙阻止,道:“四弟,大哥连日来杀却两只妖怪,耗力颇大,此时想来,已然身疲心累,现下也没甚大事,只是寻常守卫而已,却是不必去惊动他了。万一当真有事,再唤醒他,也是不迟。”

    刘武扬听了,嘿嘿冷笑道:“大哥真是好命,我们守卫,他却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啥事也不用管,安安逸逸,遐遐意意!嘿嘿,真是令人羡慕羡慕!”言下之意,直是又羡慕又嫉妒,只是碍着自家大哥,不好明言罢了。

    刘武扬话说至此,突然打住,“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道:“这还不算,睡便睡了,竟还不好好睡,占住了石床,躺在上头睡,冰凉爽快,舒服遐意,那自然是不用多说的了,只是其中不妥之处,令人想来,却也很是烦恼急噪!”

    水若寒听了,奇道:“大哥这睡觉,哪里不妥当了?”

    刘武扬嘿嘿笑道:“五弟,你想啊!我与二哥、你,三人身子健康,胡乱在地上找块地方躺了卧了,将就睡一个晚上,想来并不打紧!可是三哥他,便是不同了!你想,三哥身中毒伤,有怏在身,身子骨虚弱虚脱,已然今非昔比,大不如前了,这时候,他若不睡床上,草草躺在地上休息一晚,身子骨能否将就适应这地上的潮湿之气,不得而知!万一这般勉强为之,强忍硬忍,强行挨到天明,三哥身子一不小心受凉,病情转重。那咱们兄弟几个这番罪过可就大了,让咱们兄弟心中怎生安乐得起来?纵然大哥现下醒来。知道此事,想来。也是定然支持我这番言论,将床位让于三哥睡的了!”

    隋承志一听,露齿笑笑,道:“多谢四弟关心,我身子已是大好了,这一层干系,却也并不如何打紧,地上躺了睡了也成,并非要睡到石床上不可。”

    刘武扬见三哥这般说了。心中仍是嫉羡不忿,直要出言发发牢骚,道:“三哥,你可要想清楚了,身子是你的,可别勉强干些不该干的事。”

    隋承志微笑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最清楚,不劳四弟多来挂怀提醒。”

    刘武扬心中来气,急道:“四哥!”出声响亮。声音在洞内回转盘旋,瞧这声势,大有要吵醒大哥之意。幸好,骆大元睡得跟死猪一样。若是不然,只怕此时,早已为之醒转过来了。

    隋承志生怕他这般叫喊。将大哥吵醒了,急忙抬起右手。竖起食指,放于嘴前。做了个“嘘”的姿势,道:“四弟,说话小声些,别吵醒了大哥,大哥着实累了,还是让他多睡会儿的好。”见刘武扬张开嘴巴,又要说话,脸色一变,正色道:“你要知道,大哥可是杀死过两只妖怪的人,万一这时候有事,突然来了妖怪,趁夜袭击我们,我们五人之中,唯一能杀死妖怪的,只怕也只有大哥一人了,到时候,大哥万一没睡好,精神头不足,动起手来威势不够,打不过妖怪,那咱们几个,只要都要死在这儿,成了妖怪口中的一顿美食了。因而,咱们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别去吵嚷大哥,让他安心多睡会儿的好。”

    刘武扬心中意思,便是要吵醒大哥,让他和自己等人一样,轮流换班守夜,以示五兄弟之间情同一人,公平公正,没有人独自睡觉,享受特权。当下见自己喊出话去,声音响亮,大哥仍是不醒,心中更是来气,怄起气来,本想再说两句,图个嘴上便宜,心里痛快,耳中听到隋承志说出“妖怪”二字来,一连说了好几次,心中顿时一凛,起了害怕之心,当即住了口,不再多言了,一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望向洞口,看看有无异常情状,望了半晌,见并无异样事情发生,心念闪转之间,忽然想到夜间守卫之事上来,寻思:早一个时辰守夜,便能早一点换班休息,如是这般,看这时辰,想来,还能饱饱睡上一个好觉,甜甜做上一个好梦。心念及此,心中暗自高兴,当即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说话小声点便是。”顿了一顿,道:“对了,我们几人中,却是谁先守夜好呢?要不,让我先来守罢。”神色之中,想要掩饰遮掩,直是遮掩不住,内心的期盼和喜悦之情,早已尽在脸上显露了出来。

    只听水若寒道:“三哥身中毒伤,不需换班守夜,我等三人今晚便将此事揽了。四哥,便由你先来守夜,而后是二哥,最后让我来守好了。每人守上一个时辰,想来,差不多也到天亮了。二哥,三哥,四哥,你们看,好吗?”

    隋承志一听,急忙插口道:“这主意由我提出,我怎能不来守夜呢?”

    水若寒听了,心中关心三哥,急道:“可是,三哥,你的身子……”

    隋承志脸上微微一笑,道:“我都说了,我已好了,却是不需要多提此事。”顿了一顿,眉头略微皱皱,心中有了主意,道:“既然你们有心关心于我,那便这样罢,我先来守上一个时辰,你们一同睡了,等等我守到了时辰,再来换你们其中一人来守,如是这般,既照顾了我,又顾全了大家,我的这般安排,你们看,可是合理?”

    水若寒心中迟疑,和二哥、四哥互望一眼,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隋承志见三位兄弟对自己放心不下,微笑道:“只是守个夜而已,一个时辰的事情,却也耽搁不了我休息。”

    水若寒听三哥意决,心意已定,便不多去劝阻,道:“三哥既然有心,那便依着三哥意思办罢。二哥,四哥,你们看呢?”

    花弄影道了声:“好。”

    刘武扬也道:“好。”想到自己不是第一个守夜,不能早守早睡,心中微感怏怏,只是心中关心三哥,想到三哥身中毒伤,仍要坚持守夜,毕竟兄弟情深,手足挂怀,对他关心,对他关怀,他说要第一个守,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当下也便不多说话,暗自认可默许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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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回 二哥心意

    隋承志见三人都不反对,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安排人事守夜了。”目光望着三人,见三人点头答允,便道:“我第一个守,你们先睡,一个时辰后,换四弟守,而后是二哥,最后是五弟,这般轮流换班,一个一个换过来,你们可有异议?”

    突听花弄影道:“我要最后一个守。”

    隋承志听了,眼望水若寒,道:“五弟,你意思呢?”

    水若寒向来深知二哥为人寡言少语,喜欢独处,以往在京城时,情知他常常趁夜一个人偷偷爬上屋顶,双手放于脑后,嘴中叼根短细柴条,左膝直着,右膝拱着,安闲躺了,双眼望着天空,对着一轮明月和漫天繁星,一看就要看上大半夜,直到累了困了,这才回房睡觉,自己四位兄弟好奇,问起此事,听他嘴里解释,便是喜欢夜里看月亮,看星星,说是这样浪漫,心情愉悦。当下听了二哥此言,心中暗道:二哥向来好这一口,兴许他此时心血来潮,想要让我们睡了,他自己一个人走到洞口,悄悄将头探出洞外,望视天上月亮星星,想要独自欣赏夜景,享受这般美丽光景,一直看到天明,也未可知,既然二哥有此心愿,有此心意,一心想要他人皆睡我独醒,我又何必非要做这坏人,无端端破坏他的好心情呢?干脆成全了他,岂非更好?想到这儿,便道:“听二哥的。”

    却是不想,花弄影之所以要同水若寒换班,并非为了欣赏夜景。而是出于一片好心,心中意思。直是要让五弟早点换班,有个睡的辰光。守夜之事,自己是他们二哥,这里除了大哥,便是自己最大,因而,想要独自挑了大梁,守夜到天明,多来照顾照顾兄弟们,关照好他们。

    只是可惜的是。他的这番良苦用心,水若寒直是会错了意,误会了他,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在水若寒眼中,守夜只是桩寻常事情而已,早守晚守,反正是守,多半不会出甚乱子。有甚差错,因而,并未如何重视,多有去想。花弄影这番心思,他又哪里会想到了?

    而花弄影素来少言寡语,一声不吭。多半在做,很少去说。从来都是只想着自己如何去做,做得更好。关照兄弟,照顾兄弟,从来都不去想自己多些忙活,费了辰光,吃了大亏,有些时候,还可能会造成吃力不讨好的局面产生,这类问题,只是不想。

    此番守夜,他的心中,也是生出这般意思,直要自己最后留守,睁大眼睛,守卫好了,眼睛不闭,坚持不睡,直到天亮,日头出来,纵然累了困了,脑子迷糊难受,也要强自硬撑,挨了过去,到了次日,一切正常,也便好了。如是这般,自己亲眼看着兄弟们个个得了休息,多有睡眠,自己明日虽然定然会感到疲累难受,身心俱疲,昏昏欲睡,无精打采,但只要一想到过了今夜,四位兄弟得了饱睡,明日里精神头充足,精力充沛,自己心中高兴快活,打从心底内油然而生,生腾而起,开心爽快之处,必然要比自己今夜早点换班,多睡会儿,让兄弟留着守夜,一直守到天亮,这其中点点便宜之处来得更好,定然是远远胜出,远远超出,心中意思,直是值了。至于吃不吃亏、傻不傻冒之类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过,即使偶尔想到,也是一念闪过,也从来都不会去深入多想,心中意思,直是甘愿做这吃亏傻冒之人,为了兄弟,自己身为二哥,直要排除脑中一应杂七杂八的烦恼琐事,宁定心性,将身上精力一心放在兄弟们身上,为了兄弟们多有方便,只要自己做到了事情,做好了事情,兄弟们个个都平安健康,幸福快乐,自己心中才最高兴,才最欣慰,才最满足,才最兴奋,而且,从小到大,他也是一贯如此,这般做的,习以为常,养成习惯,从来都是不声不想,埋头苦干,默默无闻,只做不说,暗地里为了四位兄弟着实出了不少大力气。从中可见,其心诚挚,非比寻常,不同一斑。

    这时,四人计议已定,花刘水三人均都累了,也不多说,各自找块干净地方,或坐或躺,靠着歇了,休息起来。

    三人本想光着身子睡觉,只因洞内地上虽然干燥,却是似乎很久未曾有人动手清理打扫过了一般,灰尘颇多,而自己找的地方虽然略微干净一些,却是仍有许多灰尘在,自己若是这般躺了,身上沾染尘土不说,极有可能还会被地上许多知名的或者不知名的爬虫盯咬,起了很多脓包,又骚又痒,又红又肿,很是难受,若是伤了身子,那便极为不爽,得不偿失了。至于受凉感冒,发烧生病,自己打小习练武功,身强体健,这类事情,多半不会。因而,依着以往走镖时突遇天降倾盆大雨,急着寻地方躲避暴雨,或是天色向晚,错过了沿途客栈人家,寻不着住宿歇脚地方,无奈之下,非得露宿野外之时,附近若是有山,通常师父会带着他们寻个山洞,在里头休息睡觉。或是歇歇,等等再走,或是休息,明日再走。通常待在山洞里睡觉时,师父会习惯性叮嘱大家,通统穿了衣裤,和衣而睡,只有这般,才能防止山洞内蚊虫盯咬,因而,现下三人都懂这规矩,为了防虫,保护身子,也便各自穿上衣裤,和衣而睡了。

    花刘水三人操劳了一天,顶着暴雨烈日,从水妖体内救出了隋承志,服侍了他大半天,外加洗澡、洗衣裤鞋袜、探路、采野果、打野味、砍树枝、弄火堆、烧野味、砍竹子、造筏子,一应大小事宜,生平做过的和从来都未曾做过的,今儿个一天之内竟是全然做了个齐全,只是事情一桩桩做了下来、做了好来,自己身子却也同时吃不消了,疲累得很,因而,眼睛一闭,只一合眼,没过多久,三人已然先后沉沉睡去,不知不觉中,早已进入了梦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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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回 此间洞主

    隋承志只是坐在石凳上,迟迟不动,见着三位兄弟闭了眼睛,似乎已然熟睡了过去,情知他们累了,嘴巴微动,抿嘴笑笑,却也不笑出声来。

    此时,他双手中依旧拿着那块黄色锦帕,久久拿着,只是不放。眼睛回转,瞥眼到处,目光望到了锦帕上面来,盯着上头山水草木图画,脑中心思转动,忽然想到自己刚才一口认定锦帕上绣有山水草木图画一面,上头竖着绣有“梳妆台”三个红色小字之处,便是藏宝地点之事,心中寻思:这幅山水草木图案上面绣有字迹全是黑色,惟独这“梳妆台”三字却是红色,又隐隐藏在背面“鸳鸯戏水图”那两只鸳鸯胸脯相连、红色相接之处,对面虽然暗喻情侣意通,心心相应,这面这三个红字,却也在无形中,被对面那双重红色给遮掩了过去,若非我仔细察看,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三字隐藏这般之深,却也不易发现。而这三字既被发现,在图中看来,红色耀目,便是甚为显眼了,其中古怪之处,起初想不明白,只是忽然联想到了太湖藏宝图,脑中忽地一亮,也便自然而然将这儿想成了是藏宝地点了。

    心中想到自己适才突然来了灵性,想到这岔子事上来,脑海中便如同大热天口中注入了一股清泉一般,瞬间清爽通透了,当时一下想通,兴奋激动,好不开心,情激之下,心血来潮,失了冷静。不管对与不对,是与不是。心中想明白了,也便当着三位兄弟之面。一句话脱口而出,当即立马说了出来。心中想着,若是仍有不明之处,只管寻着这个地方所在,验证一番,也便是了。心中意思,便是已然认定了这幅“山水草木图”中竖着绣有“梳妆台”三个红色小字地点,极有可能便是传闻中的太湖宝藏所在地点了。

    当下心中想着这事,越想越是兴奋。越想越是好奇,坐在石凳上,眼望洞口,只盼天色快些亮了起来,自己也好早早动身,让五弟带路,前去探视查看五弟曾亲眼看到过的“梳妆台”,如是这般,自己得以亲眼见到。便可验证那处所在是否果如这张“山水草木图”上所绣这般,便是这三个红色小字“梳妆台”所在位置,从而验证自己早前那番推理是否正确,那番推断是否合情合理。入木三分,自己心中所想,是否当真正确。完全正解。只是洞外依旧天黑,一道银辉射进洞内。映得洞口亮晶晶的,灰尘漫天飞舞。伴随着一点一点萤火虫绿莹莹的虫光,夹杂其间,倒也好看。

    隋承志一心要去探视“梳妆台”,心中兴奋激动,洞口景致虽美,却也无心多看。看了一会儿,心道:天色才刚入夜,我是第一个守夜之人,要到天亮,只怕还有好长一段辰光。心念及此,情知心急不来,心下自嘲自己心急,缓缓摇了摇头,“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垂眼间,瞧见石桌上放着一杯一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出来,寻思:适才想来,此间洞中住得有人,这位洞主,从他深插铜棒架子这手功夫来看,必然是位武学名家,武功高强,只不知他长啥模样,是男是女?我等在此冒然住了,未经他同意,也不知等等他回来乐不乐意,同不同意?心中想到四弟早前说过,他运转体内十成功力,猛拔两根铜棒架子,想要拔出几分,竟是丝毫拔动不了,而四弟为人虽然调皮,对自己兄弟,却也不会轻易说谎话,因而,心中已然认定这位洞主武功是极为高强的了。他本不知洞中居有几人,只是从石桌上一杯一壶,洞内又只有一张石床上来看,心中猜测,这儿多半只住得有一人,而一人独自隐居在此荒岛上,多半也是名男子了。心道:这年头,天下大乱,外头到处兵荒马乱,混乱不堪,此人选择在此隐居,倒也安逸得紧,此处荒岛,外人罕至,倒也不失为一个上上之选。

    心中忽然想到这位洞主既然是位高人,万一他们胡乱住此,引得他心头不痛快,他又脾气古怪,生性异癖,一言不和,动起手来,那岂不糟糕?随即转念想到,自己兄弟五人都会武功,纵然对手武功高强,料来,自己五人便是力敌不过,想要脱身,却也并非难事。脑子念头闪过,忽然又想到早前在逍遥岛上大战赛恶雕典鸣之事,兄弟五人竟然都只在一招之内,便为他所制服,别说还手了,便是招架也招架不了,若非大哥手持魂刃,勉强应对,只怕自己兄弟五人早已身首异处,五马分尸了。心中直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却是不可掉以轻心了。

    心中又道:我等与此间洞主素未谋面,想来,他也不会在只言片语之间便起杀心,动了杀意,要将我等五人赶尽杀绝的。待会儿他若来了,我当把些好言好语,多说好话,向他多有讨好,不要喧宾夺主,唤醒大哥,让他起身,将石床腾让出来,让这位洞主睡卧了,也便是了。

    瞥眼处,瞧见地下一堆枝条肉骨头,心中忽然想到本待用以盛情款待此间洞主的烤肉,已为自己五兄弟通统吃了,现下无奈,为示友好,表表心意,也只得这般磨嘴皮为之了。只是心中想来,仍感可惜,缓缓摇了摇头,“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寻思:怎奈我等兄弟五人一天未吃东西,肚子尽皆饿得很了,因而,一吃上东西,胃口便是大开,欲罢不能,直是吃了个干净,甚至连半块残肉都未剩下,现下想要拿肉出来,却也不可得了。

    瞬时之间,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尽是要如何讨好此间洞主,让他心平气和,让自己五兄弟在这山洞之中,凑合着睡上一晚,明日天亮再来理会,也是不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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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回 守卫一夜

    心中想着心事,耳中听得洞外水中浪花不住拍打在礁石上,发出“啪啪”响声,清脆悦耳,洞外丛林间,杂居有虫蚁,虫鸣之声,唧唧唧唧,静夜中听来,更添了几分幽静。

    隋承志捋清了思绪,瞧着洞口银辉,心情倒也宁定,安详了许多。这一回神间,突然感到身子潮湿,额头上满是汗水,始才发觉浑身上下出了许多汗,汗珠子从脸上扑扑地往外冒出,滴滴滴至下颚,又滴落于地上,或滴落于身上,同时,身上汗水仍是不住地往外渗将出来,滋滋滋滋,倒也确实有些热了。

    隋承志心中奇怪,这洞内凉爽,怎的身上还会出汗。转念间,已然情知洞外虽已入夜,不似白天般骄阳似火,炎热暴烈了,洞内也甚为凉爽,好是安逸,只是洞内窄小,住的人又多,热气太大,却是将冰凉之气都吸附走了,剩余了许多热气下来,因而,虽然五兄弟身在洞中,身上仍是出了许多汗珠子出来。

    当下隋承志用手扇着风,擦着汗,只是擦拭不净,擦拭不及,无奈之于,也便边擦边守,坐等时辰到了,换人守夜。

    守得一阵,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瞧望洞口时,仍是未见有人进来,心中奇怪,竖耳细听,洞外除了虫鸣水激之声之外,别无其他声响,可谓悄然无声,寂静得很。

    隋承志怕洞外有变,心中虽然微感奇怪,也不去洞口边张望。琢磨着时辰到了,站起身来。想要唤醒四弟,让他来守。瞥眼间。透过洞内火光,望见花刘水三位兄弟或躺或卧,睡得熟了,步子刚一迈开,脑中一动,寻思:我中毒伤,四位兄弟念着情义,百般照顾于我,事事迁就于我。诸般事情都让他们做了,我一分力也没有出过,心中想来,好生过意不去。现下他们累了,正睡得熟,我人又醒着,一天没出力,精神头足,料来。我体内淤积的体毒,也已尽被那颗青绿色珠子给吸出了,身子康复了,反正睡不着。倒不如做个好人,让四位兄弟好好睡上一觉,一觉安然睡到大天亮。这守夜事宜,本便是我一人提出。这事,也便由我一人挑了。为兄弟们多少做点事情,守护他们平安便是。想到这儿,立马收了步子,挪回石凳旁,复又坐回,凭桌而倚,将手中帕子放桌上了,坐得端正,双手各自放在一边,一条腿上放了一手,腰杆挺直,直要坐等天亮,守卫到天明了。

    适时,山洞内,骆大元的鼾声“呼噜呼噜”,大作不已,整整打了一个晚上。四个时辰后,东方渐明,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隋承志见天色亮了,心中微微一喜,只是奇怪的是,此间洞主一夜之间,竟是未来。心中想着,高人一向神出鬼没,也许,瞧着洞内人多,不愿现身相见,只在暗中窥视也不一定。想到这儿,虽然睡眼惺忪,却是心血来潮,想要表表感激心意,走到洞口,冲着洞外施了个礼,高声喊道:“多谢前辈成人之美,让我们兄弟五人在此好生休息一晚!还请前辈出来相见,我们当面感谢!”连喊三遍,洞外只是没有回音。

    隋承志以示心诚,探头出洞外,又大声喊了几遍,鼻中吸着新鲜空气,心情顿时为之大爽。眼睛到处,见着近处松林间雾气水露,鸟语花香,红日绿树,嫩草湿泥,果然是一派夏日清晨盛景,心中不禁情激,暗自赞叹了一声:好美。

    这时,洞内骆花刘水四人都已被隋承志在洞口大喊大叫给吵了醒来,头脑清醒后,得知隋承志一人守了一夜,并未找人换班,心中又感激,又感动,又惭愧,又自责,暗地里只怪自己昨夜睡得太沉,未能及时醒转过来,替换隋承志,自己来当班守卫,害得隋承志带伤之身守卫一夜,心中想来,直是好生过意不去。

    骆大元更是为自己睡着过早,睡得太熟,花隋刘水四人商议事情,自己身为大哥,竟是一概不知,心中惊愕恼怒,直怪四人不早些叫醒了他,五人聚在一处,将此事商量好了,在山洞中轮流守夜,心道:若是我醒着,定然不似他们三个冒失鬼那般糊涂,明知要换班守夜,仍是稀里糊涂地睡过了头,猪五十三,搞七廿三,干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定然能按时醒转,将石床让于三弟睡,而后我自己守夜,到了时辰,再换班让剩余未值过班的兄弟来守,如是这般,将事情做到最好。看罢,我睡着了,他们就是不行,闹出这等事来,当真害苦了三弟,一个人莫名其妙得干了五个人的活,白白守卫了一夜,一个晚上不睡。如果不睡的人换作是我,我身子强健,倒无所谓,三弟身子中毒,受伤不浅,晚上一夜不睡,着实耗费了不少精力,只不知,身子毒伤是否会加重了,不过,待会儿,他定然是要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隋承志见四位兄弟都在自责,心中不忍,出言好生安慰了他们,直道一切出于自己意思,自愿为之,要怪只能怪自己,却是怪不得四位兄弟。直将责任都一力承担了,不让兄弟们再有所自责内疚。

    四人安抚好后,心境已然平静,水若寒想起适才自己迷迷糊糊中听得隋承志似乎在感谢什么人,待得醒转,听清他是在感谢此洞主人时,心中也是好奇,问起他原由来,直道:“三哥,此间洞主昨夜可曾来过?”耳中听得隋承志说是没来,心中奇怪,问了三哥意思,听他口中说来,此洞主人多半是个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因而,只在暗中窥探,不现身出来,也未可知,心中想来,也没更好的想法,只道便是了。

    当下五人一早起来,肚子都饿了,匆匆去水边洗了把脸,相互商量了,骆大元和隋承志依旧留在洞中,花刘水三人出外,分头去采摘野果,捕鸟捉鱼,拾拣干枝,提壶打水,只要上山下水,寻些食物和一应生火物事来,填饱肚子,喝饱了水,将山洞内依然燃烧着的火堆添旺柴火,不让火头熄了,万一有事,也好应急。情知身上火刀、火石、火绒都为水湿,用不得了,岛上生火不易,能让燃着,自然是燃着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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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回 再去凉亭

    三人各干各的,忙活了一个时辰,先后回洞,手上野果野味着实采捉了不少。回入洞中,只因肚子饥饿,五人相互通了气,用壶内茶水清洗了几个野果子,将就着入口吃了,充一充饥。

    水若寒早前采摘来的野柿子青青黄黄并未熟透,吃在嘴里,味道酸涩,太过难吃,因而,这趟出外,三人均不去采,只在野树林中摘了许多野苹果和野桃子来,拿来食用。

    苹果桃子青绿相间,小巧坚硬,咬起来清脆,吃入嘴中,滋味酸甜,生津解渴,颇为润喉,五人各自吃着,也挺爽口。

    只是吃野果子只能充饥,不能治讥,瞧着捉有许多青蛙,若是放入火中烧烤,很快便熟,也便不多耽搁,纷纷动手,去皮抽筋,除去内脏,拿去水边清洗干净,顺便喝饱了水,打了一壶水来,提将入洞中,将青蛙作一堆窜上削尖一端的细枝上,手上拿了,将尖枝一头放入火堆中,一头拿在手中,远远站着,烧烤起来。

    不一时,蛙肉焦黄,已然熟了。五人肚子饥饿,纷纷拿过,张开嘴巴来,匆匆吃了蛙肉,只是人多肉少,都只吃了个半饱。

    隋承志一心只在黄色锦帕上所示“梳妆台”之事上,勉强填饱肚子后,便要水若寒带路,前去他曾见过的“梳妆台”所在位置,进行察看。

    水若寒也不迟疑,见四位兄长都已穿了衣裤,拿了兵刃,整装待发。只要出洞,也便出了山洞。在前引路。只因不记得凉亭位于山下位置,只记得在山上所见位置。因而,带同四位兄长,沿着山脚边路径,寻着先前所行山路,径直上了山峰。想要依样葫芦,找着凉亭。

    行得一阵,早到峰顶,寻着野柿林,向峰下望去。隐隐望见凉亭,心中有了方向,不禁为之一喜,暗道:总算没带错了路。领着四位兄长,一同下峰,直奔凉亭而去。片刻之间,五人已下了山峰,行近凉亭左近。

    骆花隋刘四人见水若寒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山。奔上窜下,不知道在搞什么迷糊阵,心中想来,均道五弟多半忘却了路径。不记得他口中所说的“梳妆台”所在了。这时,见着凉亭只在眼前,亭内果如五弟所言。坐着一女子玉像,虽然事先已有所知。是尊玉像,乍见之下。仍是眼花,直道是个真人,坐在凉亭中梳妆打扮,情知雅观礼法,生怕胡乱上前,惊扰了她,站在凉亭一丈远处,驻足观望。待得瞧见亭中女子貌美如花,楚楚动人时,心中竟是按捺不住,怦怦大跳起来,心中均自奇道:世间竟有这般美貌女子,当真奇哉,怪哉。脸上均自红了,腼腆尴尬。

    水若寒道:“这里便是‘梳妆台’了,里头这位……这位……便是亭中仙女了。”

    骆花隋刘四人听他这般一说,纷纷回过神来,睁大眼睛,望着亭中女子,心道:这便是那尊美貌女子玉像?心中同时大吃一惊,凝目细看时,方才认清,亭中女子果然并非真人,而是一尊玉像,只是玉像逼真,活脱脱便是个真人,令人乍见之下,心中震慑,身心俱为之迷,神魂颠倒,怦然心跳,迷惑不已。

    四人得知此事,心中腼腆尴尬之情也便少却了许多,眼睛望向亭中女子,也已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多添了几分惊奇。

    隋承志凝目间,瞧见女子玉像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果然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所谓: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拿此来作形容,却也并不为过。当下看得出神入迷,心中情起,不免大为激荡,明知是玉像,并非真人,一颗心仍是不自禁地怦怦乱跳,脸面早已一片通红,红到了脖子根,心中想抑制情绪,却又哪里能够抑制得住了?心中奇道:此等美艳女子,若是真人,当真是世间尤物,惊世骇俗了,想来,多半果真如五弟所言,是天上仙女了,凡间女子,稀罕少见,却又有几人能比了?心中着迷,眼中望去只有亭中玉像,其他一应景物,只是视而不见,迈开步子,竟是情不自禁地朝前走去,行近凉亭,对着亭中玉像,呆呆出神,愣愣细看起来。

    身子这一走近,呆望良久,始才发现,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

    当下正在出神发愣,却见一道青影突然快步上前,走入亭中,二话不说,双膝一跪,在蒲团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站立,倒退着出了凉亭,站在亭外,神色恭敬。

    隋承志见是五弟,心中一怔,立马回过神来,侧头望着他,心生疑惑。

    突听骆大元嚷道:“五弟,你做什么!”

    水若寒道:“亭柱上刻着‘遇而跪’、‘见而拜’六字,想来,是提醒我等但凡遇见此‘梳妆台’,合该对亭中仙女行跪拜之礼之意。大哥,你可也来拜拜?”

    骆大元一愣,望了亭柱上刻字一会儿,仰天哈哈大笑,道:“只此六字,不知是谁人刻了上去,五弟你却当真,行此大礼!哈哈哈哈!”

    水若寒正色道:“大哥不可胡说,还是来拜拜的好。”

    骆大元只是一味哈哈大笑,身子不动,脸上神色带有取笑之意。

    隋承志听了五弟说话,抬眼望向亭柱子上两侧刻有字样时,果然便是“遇而跪”、“见而拜”六字,心中奇怪,眉头不禁一皱,想了一想,又望向亭子正中所刻“梳妆台”三字,心念闪转之间,想起一事,也便从怀中取出黄色锦帕来,拿在手中看视,边看山水草木图案,边看亭子,心中若有所思,寻思:既然此处乃是太湖藏宝图上所示藏宝地点,想来,此中必有深意。

    想得片刻,抬头望向玉像时,见这玉像浑身金光,雍容华贵,姿色艳丽,不可俗比,隐隐瞧来,便是天上仙女,心中想来啧啧称奇,暗暗起了敬畏之心,又见五弟已然跪过,言语之中也颇合情理,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要行跪拜之礼,便道:“五弟说的是,我等还是跪过为好。”说着,将黄色锦帕放回怀中,迈步上前,入了亭中,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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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英雄传介绍:
滔滔太湖东秀水,青山辈出豪杰。恩怨功过回首歇。水绿浪花在,旦夕澜湖野。文士墨客山林上,游赏美景月夜。一群鱼虾肥水榭。往来新旧事,笑谈食湖蟹。????
??——诗词《太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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