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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八回 二味药物

    心中想到深处,暗道:我若立即将解药取出来给你们,你们定然不道我好,不领我情,不能发现我的价值存在,从而轻视了我,小瞧了我,这马屁拍的便不地道,不够好了。与其如此,我还不若偏偏不立即拿出解药来给你们,而是故意兜兜转转,绕上一个圈子,缓得一缓,然后再拿出来给你们,如此这般,卖个关子,吊足了你们胃口,然后,我再找到切口所在从旁解说,陈说其中厉害干系,让你们信服,知道有我在和没我在的巨大差别所在,只要令你们知觉,明白我的好处,从而不会忽视于我,冷落于我,倘若因此而加以重用,那可不知该有多好了!哈哈,我可当真太也聪明,太也机灵了!心中想得高兴快活,直是洋洋自得,沾沾自喜。

    脑筋到处,又想到自己现下若是冒然将此二味药物从怀中掏出,递将上去,他们看见,心思多起来,质问起自己为何身上会藏有此二味药物,是不是存心要拿来害人时,到那时候,自己岂非拍错马屁,弄巧成拙,两头为难,大为尴尬,岂非不打自招,无端端害了自己,连累自己,糟糕之处,怎能解释得清,说得明白?想到这要紧之处,心中直是发虚发慌,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出来。

    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也便刻意这般为之,直是假意快步前往药堂所在,实则是背地里慢悠悠的散步赏景前往,故意多花费些时辰,绕了一个大圈子。而后,兜转回来。从怀中掏出二味药物来,上交给他们。说是好不容易找寻出来,这才费些时辰,迟了来交给他们。

    其实,这二味药物一直便是藏在他怀中,十多年来,可谓:“天天有带。”其中原由,便是因奉了冯平之命,要他日日给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服食“奇香抑经散”毒药,不得他命令。不可停歇,不去下药,他又心念着“臭味粉”解药,想要在冯平面前显机灵,装聪明,只是盘算着不知哪天,冯平突然心血来潮,有心要放了董杰和梁寻海那两个人,用着解药了。更或者是他一贯行事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突然要用毒药或者解药了,自己机智。立马拿出,不是像那些庸俗无脑之人一般,再跑回药堂里去拿一趟。徒增麻烦不说,还很容易被冯平看掉。多半会被他认为是头脑不活,办事不利。故而,只要卖乖讨巧,时时注意细节问题,处处将马屁拍好,拍到了位,只要身藏二药每样多份在怀中,以备不时之需,冯平随时要用时,随时可以取将出来,自己聪明机智,也便得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全然施展,让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从而更加欣赏自己,更加重用自己,处处给自己肥差,处处给自己好处,是以,他为人机灵过人,马屁功夫拍得又好又到位,这二味药物便是一直带在身边,为了以防万一,不是每样各带一份,而是每样均带了好多份,只要如此,方才安心。

    冯藩久跟冯平,耳濡目染多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沾染了他许多不良习气,能一直跟在冯平身边,当他心腹红人,也不是随随便便任何一人都能做到,没一点机灵应变能力,只怕也不能够,故而,他的见风使舵能力和察言观色能力,也是相当出色,又是经过多年来广泛累积,久久历练,可谓:“高人一等。”比之一般庸俗之人,自是要明显高出一大截了。

    当下冯藩戏做足了,回来故意“呼呼呼呼”大喘粗气,显得很累的样子,用手擦了擦因晒烈日被阳光蒸出来的额头滚滚汗珠,恭身向水若寒道:“启禀帮主,药取来了。”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两个黄色小油纸包来,一个包裹成三角形,一个包裹成长方形,说道:“这包三角形的,便是‘奇香抑经散’毒药,这包长方形的,便是‘臭味粉’解药,请帮主过目验证。”说完,伸手向前,递将过去。

    聚义厅内七人有心静等冯藩将解药毒药一并取来,故而,均是各自动作,想着心事,谁也不向谁说上一句话。

    英雄五虎中骆花刘三人对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心有不满,只不说话。

    隋水二人有心等冯藩取药来到,也不说话。

    董杰不住把玩手中宝刀,专心致志,爱不释手,也不说话。

    梁寻海眼望董杰把玩“紫金寒刀”,瞧得兴奋,也不说话。

    这时,水若寒眼见冯藩出去良久方回,言下之意,已是取来了二味药物,心思到处,心中关心那二人伤势,急道:“先将解药给他二人服用了!”

    冯藩也不违拗,道了声:“是!”情知隋承志有心要查看,不禁瞥眼瞅了瞅一旁隋承志,抬眼之间,见他眼望自己手中二味药物,不动声色,不置可否,不明他意思,也便不管,迎面朝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走去,边走边从怀中掏出另一包长方形小油纸包来,伸出双手,双双递了上去,一人一包,通统给了二人,脸上陪笑道:“二位,这便快些服用了罢!”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也不客气,一人一包,飞快拿入手中,打将开来,瞧着里头黄褐色粉末,确认仔细了,认得多半便是解药“臭味粉”无疑,也便分别一仰脖子,将里头黄褐色粉末全然倒入嘴中,吞食了个干净,粉末倒处,溅得嘴角边和身上残留了不少药粉,二人浑身又脏又臭,也不管顾。

    吃过之后,董杰“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吃了这么多年毒药,纵然今日吃了解药,也不知还能不能解去体内毒性了!”

    梁寻海吧唧吧唧嘴巴,舔了舔撒散在嘴角边上的黄褐色药粉,大声嚷道:“先吃了解药再说,能不能彻底解毒,那就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

    冯藩冲二人呵呵笑笑,只因素来知晓二人脾性,也不多与二人说话,心思转动间,忽然想起隋承志先前对自己说话,只是向自己讨要“奇香抑经散”毒药来看,这时见他迟迟不说,心思到处,忽然想要当众显显自己功劳卓越,劳苦功高,心思转动间,目视隋承志,急忙说道:“这解药何大夫藏的还真是好,纵然是属下用得多了,在他死后,去药堂找寻这二味药物,也是足足找了好半天,这才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下,又依着往日对此二味药物颜色、包装的特性外貌加以辨别,这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属下找了个到,若是换了旁人,笨头笨脑,不够聪明机智,手脚之间,又是笨手笨脚,只怕便算是找到死,也定然是找寻不出来的!”侧头望了望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笑道:“你二人也算是福大命大之人了,若非福气好命硬,又怎能让我千辛万苦终于将解药找到,来送于你二人吃呢?当真可喜可贺,值得庆祝啊!”

    水若寒听他嘴里罗哩巴嗦,又说出一大通自拍马屁的话来,耳中听得生出老茧,老大不耐烦起来,作急向隋承志道:“三哥,你不是要看那解药和毒药吗?”

    隋承志回视他一眼,呵呵笑笑,向冯藩道:“拿来我看。”

    冯藩见他终于开口讨要,赶忙躬身上前,将手中拿着的一包三角形小油纸包递将上去,陪着笑脸,道:“请黄虎使过目。”

    隋承志伸手接过,将之缓缓打将开来,仔细瞧看,边打开边道:“这包便是那‘奇香抑经散’毒药了吗?”他适才之所以一开始并不向冯藩讨要二味药物,出于目的,便是想要先行通过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服食解药,将之远远先大略看个清楚,了解一番,而后,再向冯藩问取二味药物,仔细查看,这时候,一包三角形小油纸包在手,打将开来看时,心中虽然明知是“奇香抑经散”毒药,为了得以从冯藩嘴里头证实,仍是不免问了出来。

    冯藩点头说道:“正是。”

    隋承志三下两下,哗哗哗哗,已将那包三角形小油纸包打开,还未来得及低头望视,鼻中已自闻到一股奇异香味,直从小油纸包内升腾而起,迎面扑来,钻入鼻孔,好不清香。

    他鼻中闻着香味,身心感来,飘飘欲仙,身子只觉软绵绵的,骨头都酥软了,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在,心里头甜滋滋的,身子只感如同进入仙境一般,快活似神仙,心神振奋,好不爽快,眼睛眯闭,不觉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这时,突听身旁一人“咦”了一声,大声嚷道:“太也香了!”却是香气四溢,散满了整个聚义厅,里头一共八人,人人鼻中闻到,都是被这股奇异香气吸引,不约而同地瞧望过来,人人睁大双眼,聚精会神,望着隋承志手里头的小油纸包,看个仔细。

    隋承志耳中乍然听到骆大元这一声猛喝,头脑顿时惊醒过来,分外清晰,情知这味药物香气诱人,香中带毒,乃是有毒之香,虽然很想凑拢鼻子多闻几下,只是不想为之诱惑,害了自身,乃心中强自忍耐,克制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回 宣纸御匠

    他为了保持冷静心情,不再轻易情绪激荡,为之动摇,只是双手放到双膝之上,身子坐正,脖子抬得老高,让鼻孔尽量远离药物,只不吸入,目光下垂,双眼到处,直要隔得远远的闻闻,不敢将小油纸包放得太近。

    他一对敏锐目光到处,瞧望小油纸包里头,见是许多朱褐色药粉,很是鲜艳亮丽,瞧着色泽,艳丽过头,便是红得不正,隐隐看来,有几分像是毒药,心中感叹,暗道:果然是奇香的毒药,不愧有“奇香抑经散”之称。

    只听冯藩笑道:“这‘奇香抑经散’妙就妙在这股奇香上面,任谁闻到,都是经受不住,抵受不了!若是吃入嘴中,那股清香滋味便更是爽口爽心,令人回味无穷,乐在其中,我虽未曾吃过,但也听吃过之人说起过,故而,也是知晓!”

    梁寻海一听,当即嚷道:“这话说得没错,这毒药确实吃着挺香的,服用之后,令人只觉心旷神怡,悠然自得,心神恍惚,欲罢不能,便如同上瘾一般,吃了还想吃!我二人生平吃得最多,所以了解也是最多,一直是被搀入酒水饭菜里头,威逼哄骗着不得不吃的!起先是出于无奈,不得不吃,到得后来,其中原因,也变成了药物扑鼻奇香,搀入酒水饭菜里头,令得酒食变得格外奇香,格外好吃,我兄弟二人合计了,明知有毒,只是腹中诱得饥饿,口水直流,忍耐不住。还是吃了,到得后来。还是出于自愿服食多过于威逼利诱服食了!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董杰“恩”地一声,点了点头,郑重说道:“正是!”心道:也许是中毒太深之故罢,现下还有吃这毒药搀和的酒食的冲动,只不知日后会怎样。

    冯藩笑道:“二位所言已是验证了此药的奇香诱人传闻,看来,此事应属千真万确。”

    隋承志听着冯藩从旁说话,做着解释,心中已对此毒药稍有了解。细细查看过之后,生怕一阵风进来,将药粉吹散,自己兄弟几个将之误吸入鼻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故而,双手上手指头动处,迅速包裹,哗哗哗哗。三下两下,也便包裹了个好,将之全然包裹实了,只不漏出一丁点儿来。形状虽然不是三角形,而是胡乱随便形状,到底是包裹好了。没有遗漏。

    说也奇怪,这朱红色药粉刚一用小油纸包包裹好。那股奇异香气也便瞬间收拢起来,不再四下里飘散开来。整个聚义厅内,渐渐恢复了正常气味。

    冯藩见着,心知肚明,说道:“光是闻闻此药香气,不会中毒,只有亲口尝过,吃入嘴中,方才会中毒!”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些小油纸包也不是寻常小油纸包,而是当年何大夫研制出这二味药物来后,一味太香,一味太臭,令人经常闻到却是好不诱惑难受,冯平向五大当家献计,出了重金,特意派属下带上二名贴身近侍保护着北上,千里迢迢,长途跋涉,赶赴宣城郡,寻到天下第一御用贡纸作坊‘宣纸坊’,找到江湖人称宣纸御匠的宣赞,让他精心设计制作,历经一月,最终造出了一百来张能包藏住任何异味,不让流传到外头的油纸出来,属下带回来后,冯平看了非常满意,觉得这纸大有名堂,左思右想,便给取了个名字,叫做‘褪味纸’,而后,将之全然进献给了五大当家,这些纸张,不是别的纸张,便是现下用的这些个为了用着方便,还可以重复多用几次的小油纸了。”说着,垂眼到处,望着地上那两张被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吃过药物后一并丢弃了的小油纸包,脸上刻意露出爱惜之情,很是珍惜,急忙弯腰,躬着身子,从地上一一拣了起来,哗啦哗啦,有声脆响,拿在手中,将之褶皱拉了拉平,双手持定,珍视瞧着。

    隋承志听了,一双眼睛望着自己手中所拿着的小油纸包,似乎觉得有所疑惑之处,具体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头脑思虑间,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褪味纸’! ‘褪味纸’!”念了两变,头脑突然一亮,似有所悟,心中再行细细琢磨,顿时明了,暗道:“褪味纸”、“褪味纸”……这不就是“退位置”嘛!冯平这狗贼果然用心良苦,煞费苦心,他说这纸大有名堂,果然其中大有名堂,除了能包裹住味道不让外漏这一名堂之外,还有一个更大名堂,更深一层用意,那便是要图谋造反,谋权篡位,令在他上头的头领主动退位置,将位置让给他来坐,哼哼,不愧是只老狐狸,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死不要脸皮,卑鄙下流,无耻龌龊之徒,可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惜,他能力不足,武功不济,终究是有贼心,而没贼胆,有贼胆,而没贼命,纵然野心勃勃,利欲熏心,最终还是阴谋败露,诡计未能得逞,从而身走他乡,落得个漂泊江湖的命运,当真是太也讽刺,太也可笑了。

    想到这儿,不免“呵呵”笑出声来。

    冯藩见自己说话引得他高兴,只道马屁拍到点上,令他欢喜,心念电转之间,有心要再接再厉,努力拼搏,将这马屁拍得更好,拍得更为高明,是以,急忙见缝插针,接着说道:“五大当家得了这些‘褪味纸’也没啥用,自然都是交给了何大夫保管,通统让他用来包裹这二味药物了。只因这纸存量稀少,很是珍贵,故而,使用之时,为了使之能得到最大化利用,属下心思到处,考虑周详,刻意找来几位巧手机灵的帮众,让他们一道动手,用剪刀将这一百多张‘褪味纸’给小心翼翼、小心谨慎地通统裁剪好了,而后,只要反复利用,不让用过一次之后,向其他寻常纸张一般,轻易丢弃掉,不再用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回 小油纸包

    话语说到这儿,眼睛到处,刻意瞥了瞥一旁红木座椅上坐着的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眼神轻蔑,直是迅速白了二人一人一眼,心道:就你这两个混球胡来乱弄,不懂得珍惜这两张珍贵的“褪味纸”,吃过解药后,随意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哼,我不趁机当着帮主和护帮四虎使之面绕着弯子,用隐晦言语告你们一状,却是更待何时?

    心中对他二人愤恨有气,明里只是不去多说,望过一眼,也不多望,立即回过一双眼睛来,正视隋承志,接着说道:“所以,这‘褪味纸’用到现在,实际上还是一百多张,一张未少,虽然褶皱,却还是全然都在,这其中的保护周全功劳,不言而喻,不言自明,自是属下保护得力之故,再说了,自从何大夫死了之后,这药堂内虽然还有其他大夫升任主事,成为了主治大夫,负责医治伤病事宜,但毕竟少了专家坐镇,失去了主心骨,若是没有属下在全权操作,指挥那些大夫配药制药,好生管理的话,只怕……”

    边说边“嘿嘿”一笑,显得自己能力出众,分外重要一般,接着说道:“只怕药堂内必然乱七八糟,乱扔乱放,杂七杂八,会出乱子,这些‘褪味纸’也未必便能如同当初一般,还是完全保留下来,存量相当了。”说话之间,却是单单将冯平在一月之前,暂时委任他为药堂主事之人,掌管药堂内一应大小事宜之事给故意省略了不说,只是吹嘘自己如何了得。如何机灵,夸奖自己。称赞自己,拍好马屁。使自己获得信任,从而,尽快上位。

    隋承志听他又在自吹自擂,心中不耐,略皱眉头,沉声问道:“还有一味‘臭味粉’解药呢?”

    冯藩一愣,张大嘴巴不再说了,头脑转动间,已然反应过来。随即“哦”了一声,笑道:“属下情知黄虎使要看,所以,身上带了好几包来!”边说,边用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包长方形小油纸包来,递将过去,笑道:“请黄虎使过目!”

    隋承志“恩”了一声,伸出右手来,从他手中郑重接过。左手松开放处,将那包“奇香抑经散”毒药放在黄虎交椅左边椅托之上,双手起处,哗哗哗哗。缓缓打将开这包长方形小油纸包来。

    小油纸包打开一半,还未全然展将开来,一股浓郁的奇异臭味已是升腾而起。迎面冲出,扑鼻而来。闻了个到。闻到之后,心中只觉一阵恶心难受。直欲作呕,难受同时,精神却是格外集中,颇感振奋,身子手足之上,力气徒然倍增,浑身上下,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分外有劲,身心只感好不轻松,龙精虎猛,心中大奇,暗道:这药却也好不古怪,臭虽是臭,堪称奇臭,不愧有“臭味粉”之称,名副其实,然而,比之那“奇香抑经散”毒药的迷人昏睡香味来,却是另有一番独到风味,只令人熏臭同时,身心感到神清气爽,精神备增,药效从此明显对比可知,定然是味与众不同的解药,与那“奇香抑经散”毒药对立相克,能解此毒。

    正想着心事,一旁骆大元早已被臭得忍耐不住,身子离隋承志隔远了些,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臭死人了!”

    刘武扬捂着鼻子笑道:“果然是‘臭味粉’,连名字都带臭字,这一打开,这臭气飘散出来,当真是忍受不了!三哥,你若看完了的话,还是快快用这什么‘褪味纸’给包裹严实了,别再随便打了开来,四弟我再闻上一闻,只怕要立马将刚才吃的食物给通统吐将出来了,今夜的‘月圆宴’晚饭便也是定然吃不进去的了!”侧头瞧瞧花弄影,冲他笑道:“二哥,你说,是也不是?”

    花弄影连连点头,咧嘴笑道:“正是!”

    水若寒鼻闻臭味,浑身也是难受不已,只是出于自身身为一帮之主的身份,在众人面前不可轻易动作,失了威信,故而,只是皱眉强忍着,用潜水时所练“闭气功”,屏住呼吸,眼望隋承志手中药粉,光顾着看,只不去闻,心中疑虑,不免回眼望了望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心道:刚才看他们吃这味“臭味粉”解药时,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连嘴角边上的些微粉末都要舔舔干净,还只道这味药粉挺好吃的,哪里想到,这一闻之下,已是如此奇臭无比,比之那油炸臭豆腐的臭味来说,还要远远熏臭出上百倍,上千倍,这却如何入得口中,吃得下去?转念之间,心道:莫非味道是臭,吃入嘴里头,滋味却是如同那油炸臭都豆腐一般,清香爽口?

    想到这在大江南北小吃摊上颇为流行的油炸臭豆腐来,顿时引得腹中饥饿,馋虫大起,不禁“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若非碍于这“臭味粉”是药物,而非食物,里头所含药材成分不明,不可胡乱食用的话,只怕他也要亲口尝尝,知晓其中滋味到底如何了。

    他却哪里知道,这“臭味粉”解药名字听起来臭,吃起来,味道更臭。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只因常年服食毒药“奇香抑经散”,体内毒素多年淤积滞留,中毒已深,明知性命朝不保夕,已在顷刻之间,眼见解药“臭味粉”在前,生怕英雄五虎心思多变,突然又收了回去,不给他们二人服用了,一心只要迅速吃了下去,一了百了,不让中途再生变故,只要尝试着靠吃此味药物来解去身上常年所中奇毒,从而达到恢复功力的目的,故而,见着这味奇臭药物,只是如同水蛭见血一般,狂吞猛舔,吃了个干净,又哪里顾得上臭与不臭,好吃与难吃了?正所谓:“良药苦口,能治百病。”这个道理,他们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懂得,这般为之,只要解毒。

    而先前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打开此味“臭味粉”解药来时,虽然也有臭味飘出,但他二人辨明真假后,立即尽数倒入嘴中吞服,不留半点,故而,这股熏臭味道来得快,去得也快,英雄五虎和冯藩六人只闻入了少许,也不是特别留意,引起注意。

    当下隋承志身上力气是涨,鼻子也是被臭得不行,一双眼睛快速下瞄,瞧望那小油纸包里头的药粉,想要一探究竟,看个仔细。眼睛所及,但见里头包裹着许多黄褐色药粉,色泽明朗,很是清晰,虽是味道闻来奇臭,却也瞧着隐隐像是那种解药模样。

    只因这味药物确实太也臭了,任谁闻得多了,也是忍受不了,故而,双手起处,哗哗哗哗,已是将那小油纸包重新包裹好了,只包裹了个严实,不让臭味从中溢将出来,弄得整个聚义厅熏臭不已。

    他这一包裹好了,聚义厅内臭味也便如同先前那股香味一般,逐渐褪去,渐渐飘散,消失于无形之中,厅内气味也逐渐再次恢复了正常,不再有任何异样气味飘荡洋溢,四下里多有闻到。

    这时,冯藩又是笑着作解释道:“只是闻闻此药臭气,也是不能起到任何一丝药效,得能成功解去中毒之人体内所中‘奇香抑经散’之毒的,想要解毒,必须亲口吃入嘴里头,让药物进入胃中,慢慢消化,这才能够做到,达到最大药效,从而,解除毒素,驱除毒性!”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都是好汉,为人耿直,生性豪爽,耳听冯藩说话,虽然多有绕弯子暗中辱及二人,二人只是粗心,一点也未察觉,当下听见冯藩这般说话,不约而同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心中均道:要不然,这“臭味粉”这般的熏臭,我兄弟二人又如何肯吃得下去,入得肚中了?大可以闻闻气味,让鼻子闻着臭个半天,也便好了!

    隋承志皱眉沉思片刻,问道:“这二味药物,药堂内还存有多少?”

    冯藩一怔,心道:我刚才没有去药堂内真正查看过,却是如何回答得上?只是他为人向来聪明,机智过人,行事机灵,投机取巧,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情急之下,急中生智,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已是想好了回答话语,当即镇定神色,说道:“这毒药‘奇香抑经散’只因平日里常常要用,用的太多,所以,存量就少,大概还能用个七八天的量。这解药‘臭味粉’平日里用的不多,但研制出来的也少,所以,存量也是不多,能用个十来天的量。”暗道:反正我纵然说错了,被你们发了个现,到时候,只推说是看错了,或是记错了,也便是了,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他心中早已存了这个念头,故而,此番说话,非是当真现下在药堂内查验核实过了如实禀报,而只是凭着自己往日记忆,想着以前隔三岔五去药堂取“奇香抑经散”毒药时,顺便看看“臭味粉”解药保存情况,靠着脑中模糊印象,估计出一个大概数字出来,虽非实数,只是取巧,心下算来大略如此,不会有太大出入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回 冯藩使诈

    他心中意思,只是凭借着自身一张巧嘴,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将死的也说成是活的,说出这一番表面上看起来确定,实际上并不是真能确定的话来,拍好他们马屁,自己也得以有个台阶下,当真是:“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他此言一出,梁寻海当即破口痛骂,直道:“他奶奶的冯平狗贼,端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用毒药来害我兄弟二人,毒药自然少了,还能用个七八天,倒还是能再害几天,几天之后呢?还能干些什么了?哼,现下那什么狗屁蛇医何为毒已经死了,再逼着我兄弟二人吃上七八天的毒药,到时候,看你还能拿什么毒药来喂给我兄弟二人吃!”

    董杰眼露愤恨之色,怒气冲冲,恼得不住咬牙切齿,声音起处,格格格格,狠狠作响,此时寻不见冯平,当面辱骂不了他,心中恼怒,也便将情绪迁怒于冯藩,直是向他怒目瞪视,狠狠骂道:“贼撅鸟,定然不得好死!”心中无奈,“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瞥眼之间,望着手中“紫金寒刀”,只顾伤感,更不多言。

    冯藩看他二人神色,自从吃过解药之后,已是信心满满,坦然自若,不似先前刚入聚义厅时那般,激狂愤怒,状若吃人,此时更是口出污言秽语,大肆辱骂,颇有得意傲慢之情,梁寻海挑明了骂冯平,那还算了,单单这董杰竟是对着他骂,也没说是骂谁,心里头觉来。只感不是滋味,大为不爽。脸上虽然依旧陪笑,心中只是暗自恨道:这毒药就是我专门下给你们这两个混球吃的。除了你们,却是还要去下给谁吃了?哼,就是要喂你们毒药吃,天天喂,吃死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只有这样,才最痛快!

    嘴上为了出气解恨,也不明言,绕着弯子。陪笑着说道:“还有一事,差点忘记向你们二位说明白了,这味‘奇香抑经散’毒药只因经常在用,药物大多都是最近生产,是新药,药效惊人,出奇得好!而这味‘臭味粉’ 解药只因不常在用,药物全部都是以前生产,是旧药。说到生产年份,大概是十年前生产出来的样子,一直不用,保存至今。所以,将近有十年光阴不曾有新药生产出来,你们吃的。都是十年前生产的旧药,这药虽是解药。药效如今到底如何,是否依然保存完好。效力依旧,便确实不得而知了!”目光扫视二人一遍,依旧陪笑道:“你们二人既已通统亲口吃过了解药,药效如今到底如何,一会儿便能视手脚武功恢复情况得以知晓了!”

    隋承志一听,心中颇感压抑不爽,眉头不免大皱,暗道:看来,这冯平狗贼确实太坏,毒药常用,解药却不常用,可见,他害人常害,救人却是很少为之的事。

    正想着心事,却听眼前梁寻海激愤怨恨,不住口地破口咒骂道:“他奶奶的狗贼冯平,不得好死!……杀千刀的恶棍冯平,死有余辜!……”

    董杰头脑理智一些,心头虽火,只是怒目瞪视冯藩,愤愤地道:“你跟在冯平狗贼身边当狗多年,经常为他跑腿打杂,又对这味‘奇香抑经散’毒药和这味‘臭味粉’解药情况这般了解,可谓:‘了如指掌。’想来,我兄弟二人每日酒食里头的毒药,都是你在下罢!”

    冯藩被他恶狠狠地眼神看的心里头发毛,心虚起来,一对眼珠子飞快骨碌碌转动,斜视别处,不敢正视于他,暗道:可别让他二人识破,知晓了其中内幕,看出了确实通常都是我在暗地里捣鬼,奉了冯平之命,天天偷偷在他二人伙食里头下药,毒害他们。

    情知他二人被关十年,精神恍惚,已近疯癫,为人厉害,非比寻常,瞧这形势,似乎英雄五虎大有与他二人交好之意,虽未确实,心下仍是提心吊胆,不敢大意,一对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寻思:若是让他二人知晓其中因由,发怒狂躁起来,第一个责怪刁难的人,定然非我莫属,届时万一东窗事发,只怕非要迁怒到我头上,祸害于我不可。

    想到其中凶险之处,心里头不禁害怕发慌,腿脚哆嗦,身上冷汗直冒,头脑转动间,直道:不行,我必须得在危险发生之前先行想个好法子出来,替自己好生辩解开脱不可,只有如此,方才安全,力保自身,万无一失。

    一心只要为自己留好退路,将这毒害董杰和梁寻海二人之事的罪责尽量推脱掉,能推一分,便是一分,如能全然推卸干净,那是最好。脑筋动到坏处,心中意思,便是想找一个垫背的替死鬼出来为自己背这黑锅,只要将这罪责全然驾祸给别人,自己一点罪责也不担,如此取巧,方为万全。

    他心中想明此节,心下觉来略感安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只要冒险用计行事,脖子微微一侧,朝门口斜眼看看,防外头二人偷听,脸上肌肉颤抖,陪着笑脸,低声说道:“你二位所吃酒食,平常都是外头那两名负责看押你们的兄弟所为,我通常只是奉命行事,入来巡视于你二人,与这事实是干系不大!”顿了一顿,目光扫视二人一眼,身子不靠上前去,脖子只是尽量前伸,躬身弯腰,悄声说道:“平日里经常动手打你们的,也是他们二人,这点,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知在心里,只怕即便我不说,你们二人也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了!”

    梁寻海兀自骂不绝口,一直痛骂,耳听冯藩这般说话,直是火上浇油,心头更怒,冲着门外怒目瞪视,大声骂道:“他奶奶的乌龟王八蛋,狗娘养的杂碎坏东西!待会儿老子功力恢复了,定然要收拾你们,好好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董杰想到这些年来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头所受的折磨苦难,心头委屈之余,直是愤恨不已,瞥眼白了门外一眼,“哼”了一声,目视手中所持“紫金寒刀”,神色愤怒,万分凶狠,神情之间,直欲杀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回 山万蛇毒液

    他二人之所以现下说话行事如同失心疯一般,大呼小叫,满腔抱怨,不住咒骂,怒火冲天,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粗人粗语,无话不说,究其原因,便是在于二人久坐囚牢,身心饱受摧残,长年与世隔绝,生活了无生趣,久而久之,导致了他们性情大变,性格固执偏激,行事半疯半癫,说话口无遮拦,虽然脑子还很清楚,但每每与人说话,冲动冒失,语无伦次,粗俗难听,不堪入耳,可谓:“万般脏话骂得出口,千般秽语说得出嘴。”这还不算,二人说话之时,还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在别人不知情下,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不顾自身面子身份,脸皮也不要了,更别提羞不羞愧了,冒冒然然,公然讨要宝刀,解释之时,别的不说,竟连自己去逛窑子、躲过一劫之事也说得出口,不会绕个弯子,隐晦其词,将这一节跳过,省略掉了不说,如此实在,不分场合,当众说出,在场英雄五虎和冯藩六人听在耳里,表面上不说,心中想来,还是多多少少感到奇怪,只道这二人定然是疯子无疑的了。

    其实,他二人原本性情并非如此,而是相当温和善良,若非无端端坐了十年牢,受了十年苦的话,也不会如同现下这般,半疯半癫的了。不过,他二人脑子还没想坏,仍是好端端的,清晰得很,故而,只要加以时日,长期与人交往,正常生活,恢复以往正常心态还是大有可能之事。并非永远都是这般,疯话连篇。恶语相向,出口之间。只是伤人的了。

    冯藩眼见二人中计,将苗头转移到了门外那两名帮众身上,瞧着情形,似乎不再疑心到自己头上,心头一块大石也算是暂时落了地,不再过于感到忐忑不安了,心道:幸好我为人机灵过人,十年前虽是奉了冯平之命,亲手在二人伙食里头下药。只是出于谨慎,避免惹祸上身,行事之时,刻意留了一手,小心起见,次次下药之时,都是在外头弄好了,放在食篮子里头,然后再让那两个笨蛋家伙拎了送将入去。给他二人食用,故而,这许多年来,他们虽然多次见我带头在前。吩咐那两个笨蛋家伙送上酒食,只是从未有一次亲眼见过我亲手给他二人送上酒食过,是以。多年经常下来,他们心中虽有怀疑到我。只是无从追究,无从确认。今日突然逼问于我,匆忙之下,若非我反应得快,及时转过了脑筋,哪里得能这般从容,只凭着一张巧嘴,把些隐晦含糊话语,轻易将话头转移开来,将此罪责转嫁到外头那两个蠢货头上,成功驾祸于人,安然化解此人生重大危机了?

    想到自己能干,办事精明,心中不免好不得意,只是情知外头那两名帮众跟随自己办事多年,非常知晓其中底细,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若是追问起来,动起拳脚,他二人吃逼不过,招将出来,那可糟糕。

    想到此事还未彻底了解,心中终究感到不安,不免坠坠,暗自寻思道:如何才能合理入手,堵住那两个蠢货的嘴巴呢?

    正在独自想着心事,忽听一旁隋承志缓声说道:“冯管家,何大夫已是死了,只不知这‘奇香抑经散’毒药和‘臭味粉’解药二味药物,药堂里头其他大夫还能配的出来,得以大量生产吗?”

    冯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略一迟疑,道:“这二位药物向来是何大夫自主研发,自主创制,乃是独门秘方,只有他有,他人并无,虽然他身边有一药童,视作徒弟带着培养,但那药童毕竟年少,通常只是帮着何大夫打打下手,依着他吩咐将配好的药材放入药炉里头炼制而已,真要自行配好药材,生产出来,却是未必能够做到。其他那一名大夫都是新科上任,临时从东山快活岛上找来,上了西山逍遥岛总坛内任职,也算是升了职罢,医术虽行,但毕竟没有接触过此类药物配材和炼制过程,所以,也是不会。”

    隋承志一听,不禁眉头大皱,心中关心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身上所中毒药,也不知这陈年解药有没有过期,还能不能解去他二人身上毒性,心有所思,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何大夫这一死,普天之下便无人再能配出药方,生产出‘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来了!”心有感慨,不住摇头,唉声叹气,冷叹不已。

    正在感伤之际,突听冯藩说道:“何大夫人虽死了,不能再亲手研制新药,施治救人,替本帮效力,恪尽职守,不过,这‘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二味药物,却是还能研制得出来!”

    隋承志听了奇怪,“咦”了一声,正要张嘴询问于他,却听身前二人同时“啊”地一声大叫,齐声嚷道:“却是怎个研制法?快说,快说!”瞥眼之间,见是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定冯藩,不住催问,情知事关他二人性命,实要知道其中详情,他心中也是好奇,有心知道,也便向冯藩说道:“冯管家,你知道什么,便一五一十,全然说了出来罢。”

    冯藩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处,分别扫视了三人一眼,心中暗道:鱼咬饵了。呵呵笑笑,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双手抬起,探手入怀,嚯啦嚯啦,在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一本蓝封皮本子来,也不翻看,望着隋承志,道:“这本是何大夫亲笔书写的《蛇经毒谱》,属下得到后,曾粗略翻看过,知道里头记载有如何制作‘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二味药物的方法,黄虎使若是有心要研制这二味药物出来,只要详加参考,令高明大夫精心研制,早晚有一日,定然得能成功,研制出来。”

    隋承志目视他手中蓝封皮本子,心中好奇,急忙说道:“拿来我看!”

    冯藩道了声:“是!”双手拿定蓝封皮本子,正面朝上,平放手中,递将上前,陪笑道:“请黄虎使过目!”

    隋承志手中拿到蓝封皮本子,定睛一看,见上头正面竖着写有“蛇经毒谱”四个大字,字迹歪斜,大小不均,笔法粗陋,很是潦草,一看字体便知,显然不是出自行家里手笔迹。

    正要翻开来看,却听冯藩说道:“这本《蛇经毒谱》上虽然记载有‘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二药的配制方法,只是……”说到“只是”二字,竟是犹豫着不往下说了。

    隋承志心下奇怪,正要询问,却听一旁梁寻海抢先嚷道:“只是什么!”

    董杰同时嚷道:“说个明白!”

    冯藩故作为难之色,皱着眉头,面露忧愁,支吾着道:“这个……那个……”

    隋承志见状,有心知道,缓声说道:“冯管家,有话直说,不需隐瞒!”

    冯藩见他有问,心中忽感一阵喜悦,暗道:鱼上钩了。脸上只不显露,仍是大露忧色,为难说道:“只是这二药方子是有,配制起来,难度确是非常得大!至今,有一味药物仍是未能凑齐所需全部药材,而最终未能成功配制出来!”顿了一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假意偷眼瞄了瞄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却是故意目光与二人相对,看个正着,赶紧回避,含糊其词,接着道:“这味药物不是别的药物,正是‘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中的一味,是……是……”连说了两个“是”字,又吞吐着不往下说了。

    梁寻海急道:“是!是!是毛啊!到底是哪一味药材配制不出!”

    董杰嚷道:“快说!”

    冯藩瞧着二人惊恐紧张神色,心头直是大喜过望,暗道:鱼钓起来了。心中想法,不为其他,一心只要想着法儿地捉弄董杰和梁寻海二人,不让二人一服解药便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眼见目的达到,心头欢喜高兴之余,见时机成熟,也不多扯了,强忍心头笑意,正色说道:“是‘奇香抑经散’毒药,里头别的材料都齐,惟独缺少了一味山万蛇毒液,是稀罕药材,走遍江湖,不易访到!”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同声惊呼道:“山万蛇毒液!”相互望望,目瞪口呆。

    他二人心中知道,这山万蛇是南太湖一带有名的毒蛇,又名眼镜王蛇,一旦咬着人,毒液进入人体内,不出一柱香辰光,必死无疑,当下突然闻之,纵然胆大,也不免心生惊惧。

    英雄五虎常年在北方生活,对这一毒蛇来由,却是并未如何知晓,故而,乍然听到,也不是如何大惊小怪,神态自若,表情平淡,眼见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突然大惊小怪,大声叫嚷起来,心中奇怪,均想:莫非这山万蛇毒液很是厉害?人人眼望冯藩,有心听他说话。

    却听冯藩道:“不错,正是山万蛇毒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回 三味药物

    顿了一顿,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动到处,扫视了周遭一应人脸面,故作感慨,叹道:“捕蛇之事,乃是江湖上抓蛇阿大专干的勾当,取这毒蛇牙中毒液,却又是难上加难之事,就算是捕惯了毒蛇的抓蛇阿大,随随便便,也是不敢赤手空拳为之,生怕一不小心为之咬伤,性命堪忧,更别说是要让寻常专门替人看病、救死扶伤的大夫去取蛇液,冒险为之了,这本来便不是他们分内之事,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又所谓:‘隔行如隔山,陌生如隔纸。’他们不懂行,又哪里敢胡乱所为,去抓捕那原本便不容易上手,抓捕得到的山万蛇,再去从它嘴里头活生生得取出獠牙中毒液了?所以,这山万蛇毒液实是非常不易得到,纵然有钱,愿出重金,也买不到多少货物!”

    说着,“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接着道:“何大夫他不是寻常大夫,原本便是捕蛇出身,颇通蛇学,当大夫只是后来自学成才,转行当的,故而,江湖上人送外号蛇医,道理便在这里,实非寻常大夫可比,也正因如此,他才有办法抓到许多山万蛇,从**上取下毒液,将之与其它几种香料药材一同混合掺杂,投入药炉之中,炼制成了这味‘奇香抑经散’毒药!只是想来要大量采集到这山万蛇毒液很不容易,是以,药堂之内找遍,也寻不见剩余的山万蛇毒液,应该是他已全然用尽,到要再行生产之时。再去捕捉山万蛇,取它獠牙上毒液的了!”

    梁寻海听了。怒道:“他奶奶的,心肠实在忒也歹毒了。竟然在毒药里头加入了山万蛇毒液,怪不得这药这般毒了,吃得我兄弟二人手足软瘫,不听使唤,行动不便,运功不得!呸,当真是坏,死了活该!”

    董杰愤怒同时,心中略感宽慰惊喜。“呼”地一声,舒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只要不是‘臭味粉’便好!”

    冯藩存心与他二人过不去,有心要整治他二人一番,戏弄他们,耳中听见董杰自言自语,自图宽慰,心中来气,随口说道:“‘臭味粉’能不能配制生产出来。现下还不好说,只有等真正炼制出来了,眼睛看到了,才能算数。才能确认,所以,现下一切都还只是假设遐想。不可确信!”

    梁寻海瞪视冯藩,破口骂道:“他奶奶的!”

    董杰心情略感失落。“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眼望手中所持“紫金寒刀”,神色无奈,叹道:“也罢!也罢!”

    冯藩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脸上只不显露,见隋承志皱眉沉思,不一会儿,右手起处,哗啦哗啦,翻动起那本蓝封皮的《蛇经毒谱》起来,有心要拍好马屁,显显自己能耐,为自己争取更多信任机会,得以在太湖帮中活得更好,活得更为精彩,也便急忙陪笑着说道:“当日何大夫身中箭头上涂有黑狗血和‘见血封喉’毒药的毒箭,万箭穿心,死去之后,属下奉命检验他尸身时,从他怀中寻出了这一本《蛇经毒谱》出来,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保存至今,今日黄虎使能见到这本药谱,实是属下保存完好之功,非他人所为之事!”目视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笑道:“若非如此,你二人也不能得到‘臭味粉’解药独门秘方,从而有幸得能有了机会,再行吃到全新配制生产出来的解药,彻底解除身上所中‘奇香抑经散’毒药之毒素了!这其中的功劳,确实有我一份,你二人他日体内毒素全解,可千万别忘记了我的好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说话之间,只是为自己早早留好了后路,得以安然保命安身。

    梁寻海一愣,回过神来,大声嚷道:“这个自然,不会忘记!”

    董杰嚷道:“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之事,只有冯平那狗贼做得出来!我兄弟二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所以,这种小人之事是万万不会做的,也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冯管家,你尽管放一千万个心便是!”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半疯半癫,头脑不清,为人又均是耿直,有话直说,说话稀里糊涂的,也不多考虑考虑,想上一想,一句话冲口而出,实是爽快。

    冯藩却是正等他二人这一句说话,耳中听了,分外受用,心头一块大石也落将下来了大半,瞬间感到身心轻松了许多,呵呵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隋承志在他三人说话之际,已是动用双手打开手上所捧《蛇经毒谱》,凝目仔细瞧视起来。

    药谱打开,先是大略翻翻,手翻动处,触摸纸张,哗啦哗啦,但见上面所写一应字体都很潦草,歪歪斜斜,和蓝封皮上所写《蛇经毒谱》四个竖着的醒目大字如出一辙,大同小异,不难辨认,自是出自同一人手笔。幸好上面所写一应字体虽是粗陋,却也依稀可以分辨出来写的到底是个啥字,故而,还能看得清楚,识了个透。

    从头至尾,前后翻动,大致粗略翻看过一遍之后,已是大体了解知道,这本《蛇经毒谱》上头记载内容,前半本所写都是和蛇有关的知识,后半本所写则是和药有关的知识。心道:前有蛇理,后有药方,“蛇经毒谱”,果然名副其实。

    心中对药方更感兴趣,一心想要知道这何大夫一生为人,到底研制出来了哪几味药物,可称得上是本帮独门密藏毒药,也便跳过前文,径直去看后文记载的那些药方。

    翻动之下,见着后文前后几页总共才只记载了三味药物,而那三味药物,不是其他,正是自己已然知晓了的三味药物,分别是:“奇香抑经散”、“臭味粉”和早前自己身中三头火蛇之毒时,曾经亲口服用过的“抑毒丸”。

    一见之下,不免失落,心中嘀咕,暗自寻思道:才只三样,不免少了点。(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回 眼镜王蛇

    感慨之余,垂眼细细瞧那独门药方,想要看看里头成分,到底都是用了些什么药材。

    放眼到处,但见“奇香抑经散”内药材有麝香、茴香、茅香、苏合香、安息香、零陵香、丁香、木香、降香、沉香、藿香等十一味带香味的中药材,香料,外加一味山万蛇毒液;“臭味粉”内药材有芦荟、紫草、鸡矢藤、雄黄、鱼腥草、山豆根、白鲜皮、冬虫夏草、银耳等九味有臭味的中药材,外加一味山万蛇蛇胆;“抑毒丸”内药材有半边莲、野菊花、龙胆草、制南星、香白芷、白茅根、防风、白附子、生地、黄岑、黄连、黄柏、丹皮、全蝎、川贝、青木香、生大黄、生甘草、蒲公英、紫花地丁、川柏、焦栀、水牛角、许长卿、夏枯草、蝉衣、蜈蚣、栀子、知母、全蝎、蜈蚣等三十一味中药材,外加一味毒蛇蛇蜕。

    其中,“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都是指定用山万蛇毒液和蛇胆,“抑毒丸”却是并未指定用山万蛇蛇蜕,而只是注明“毒蛇蛇蜕”四字,想来,应是任何毒蛇蛇蜕都可以用的意思了。

    这三味药物所含成分、药材大略看过之后,对于其上所写每样药材所需分量,各取几两几钱几分合适,如何掺合在一起,相互混合配制而成,投入药炉之中烧炼,成型之后取出,或研制成粉末,或研制成圆丸,而后或干吃,或水服,上头都是一一注明。最是详细明白不过,他虽略懂。毕竟不是行家,也无心都去观摩查看。也便不再细看。

    大略看过之后,心中思虑,转念之间,忽然想到这三味药物确有稀奇古怪和与众不同之处,与江湖上广为流传的害人救人的毒药解药实是大不相同,大相径庭,大有奇特怪异之处,不可同日而语,稀有罕见程度不亚于价值连城的珍珠宝贝。确是珍品,均非凡品。

    相互比较之下,不禁喟然长叹,惊奇不已,心道:想那何大夫,耗尽一生心力,穷其一生精华所学,苦心孤诣,费劲心机。可谓:“怠精竭力,竭尽所能。”毕生才华尽数展现,也才只研制出来了这三味奇特药物,再多奇药只是研制不出来了。可见研制密药的艰难不易之处,我不去敬佩于他,也便算了。竟还不去理解于他,不以此三药为难能可贵。不易得到,只是一味兴叹药方太少。渴求更多,那可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吗?想想我等不花半分力气,坐享其成,受此福泽,已是得了一笔大财富,只是还不满足,笑话别人能耐不足,研制得少,那可不是坐井观天,成了井底之蛙了么?

    想到自己熟读百家之书,对于医学典籍也看得颇多,在一些医学典籍中,多能读到一些作者亲笔书写的关于研制独门药方的艰辛体会,大体都是困难复杂之类的心得,自己虽然早年也曾突然心血来潮,有心研制自创独门密制金疮药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怎奈自己学识有限,能力所及,又是习武之人,未经名医导师指点,虽然略懂医学皮毛,却是不通医理真意,故而,研究多年,只有头绪,却迟迟摸不着门,久久研制不出来,后来,无奈之下,又经恩师狂啸神虎万仁同开解指教,头脑明朗,思路通了,也便放弃了这一念头,不再制药,复又专心习武练本事了。

    这时脑中突然想及此事,心有所感,直是感同身受,如同身临其境,情知研制密药过程艰难险阻、困难复杂,非是精通医理的专家下了多年苦功,用心钻研,方能排除万难,研制得出。有些医学专家纵然下了苦功,花了心思,到头来,也是未必得能轻易做成密药,研制成功。研制出一味密药已属难能可贵,研制出了多味药物,那便更加不可多得,堪称当世一大天才了。

    想到这儿,心中感慨惊叹之余,已是对那蛇医何为毒肃然起劲,心下不免生出了赞许佩服之意。

    脑海中念头闪处,更是多思,浮想联翩,竟是想到世上种种研究发明想要得以成功造出,除了专精一项、常年习练、获得宝贵的丰富经验之外,多半与个人的能力天赋也是有很大干系,一个人取得成就的大小,更大程度上与天赋异禀息息相关,不然的话,三百六十行中,又怎会是同为专家之人,有人能发明研究成功,有人却花费更多辰光,最终只是功败垂成,以失败告终呢?心有所想,体悟更多,感慨之余,不禁“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想到自己一生崇尚武术,嗜武如命,天天勤练,只盼大成,以修学成上乘武功为最高目标,最终目的,故而,自己一身的理想报复,也便自然而然成了是要自创出一门甚至多门全新的武功出来,只有他会,他人不会,行走江湖,无敌天下,在江湖上堪称独门武功,施展出来,威力巨大,能独当一面,独步天下,将来除了将本门五虎门武功发扬光大之外,自己最终也能开宗立派,成为武林中的武学泰斗,一代宗师,傲视群雄,人人敬仰。

    这个愿望很是宏大,堪称人生终极目标,真要付诸实践,最终达成,非要耗尽一生心力不可,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他年纪尚小,修炼武功年岁尚浅,真要达到那一步,有那一天,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这也算了,更为要紧之处,便是他人虽聪明,机智过人,只不知是否当真天赋异禀,能力出众,将来得能实现宏愿,达成人生终极目标。

    他有心成事,信心十足,心道:万事开头难,以后自然顺。想要得成大事,靠一朝一夕之功,投机取巧,一蹴而就,那是天方夜谭,万万不能的,非要脚踏实地狠下苦功,十年一日,勤加修炼,最终方能得逞,实现愿望,自创武功,名垂江湖。

    心有此念,更是坚定信心,只要每日勤奋练功,日日坚持,从练功中多多生出心得体会,领悟奥义,到了经验足备之时,终有一日定然成功,得能如愿以偿,实现愿望。

    只是心思乱转之下,竟是忽略了蛇医何为毒死时才只三四十岁,正属中年,研制出三味独门密药,已是奇迹,别的寻常大夫,在他这个年纪,便是万万不能做到,可见他在医学上的天赋到底有多高了。若是再让他活上个一二十年,那凭他本事,能研制出来的密药又何止是这三味,很有可能是五味、十味,甚至更多味,只是他人已死,研制密药之事也便搁置下来,到此为止了。

    正想着心事,耳中突然听到冯藩他们三人口中说到“奇香抑经散”毒药难配之事,主要不在于中药材难找,而是在于山万蛇毒液不好找,回过神来,有心想要亲自看过,从《蛇经毒谱》上记载文字中加以验证。

    垂眼到处,见《蛇经毒谱》上后文“毒谱”中所记载的三味药物自己已然看过,除了详细记载如何配药,如何练制,如何成药,如何服用之外,别无其他注明之事。有心要知道这山万蛇到底长啥模样,是何等厉害的毒蛇,情知前文记载的“蛇经”部分内容自己只未看过,也便手指拨动,哗啦哗啦,翻到第一页上,仔细寻找查看起来。

    但见上面开篇写着“蛇理总纲”四个大字,后文写道:蛇,又称虺、螣、蚺、蜧、蜦、长虫等,依品种不同,也有蝮、蟒、蝰等近义称呼,俗名凡多,蛇是总称,其形状色泽奇特,身体细长,四肢退化,无足、无可活动的眼睑,无耳孔,无四肢,无前肢带,身体表面覆盖有鳞,行走时,或直线、或蜿蜒曲折而前进,千姿百态,不一而足,能头颈高翘、躯尾摆动、快速行进、寻偶鸣叫、泅水过渡、实是全能好手,为人所厌恶不喜。部分有毒,但大多数无毒。另有十二生肖中有蛇。

    后文跟着写了一长串文字,都是有关蛇的分布情况、体貌特征、生活习性、作息辰光、栖息之地、繁衍生殖、蜕皮产卵、有无毒形状模样区分、口腔毒液、中毒后情状、蛇体内脏器的药用功效、种类变化和大体能见等等诸般事宜,以及如何动手捕捉最恰当,一一注明,很是详尽,大略看来,不表其详。

    隋承志在勉强看过开头这一段文字之后,一眼望去,见后文中密密麻麻写了许多文字,字迹潦草,辨识费力,也无心多去看这篇“蛇理总纲”了。

    刚想径直跳了过去,去看后文。却见“蛇理总纲”之后,出现四个大字,乃是“眼镜王蛇”四字,也不知是什么蛇种,心道:排在众蛇之前,第一个出现记载的蛇,想来定然是条毒蛇,毒性非常厉害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回 毒蛇药用

    他心思到处,有心要看上一看,耐着性子飞快往下看去,但见上面记载道:眼镜王蛇,又称山万蛇、过山风波、大扁颈蛇、大眼镜蛇、大扁头风、扁颈蛇、大膨颈、吹风蛇、过山标等。

    看到这里,不禁张嘴“咦”了一声,心道:原来这眼镜王蛇不是其他蛇种,便是冯藩他们三人口中所说的山万蛇。

    当下看得分明,便有心要看个详细。

    只见后文写道:此蛇体色呈乌黑色或黑褐色,具有较窄而色淡的横带,约莫四十至五十四条,尾部呈土黄色,腹部呈灰褐色,有黑色线状斑纹,具前沟牙,可称中原最大的前沟牙类蛇种,头部成椭圆形,颈部能膨大,形似于眼镜蛇,特点大体相同,不同之处,便是体形更大更长,常长达三至四米,最大长度几达六米,属于毒蛇中的最大蛇种。头背有九枚大鳞,与寻常眼镜蛇最大区别,便是顶鳞后尚有一对大的枕鳞;颈部扩展时较窄而长,且无眼镜蛇的特有斑纹;颈部膨扁时,能见白色倒写 “人” 字形斑,体背有窄白色带斑纹,约莫四十至五十个;背鳞中段一十五行,尾下鳞部分成单。背面暗褐色或黑色,具横斑;腹面黄白色。颈部腹面橙黄色。幼蛇黑色,具黄白色环玟,约莫三十四至四十五个。

    此蛇性情较之寻常眼镜蛇要来得更凶猛,反应极敏捷,头颈转动灵活,排毒量大,毒性剧烈。是中原一带毒蛇之中堪称最毒最危险的蛇种,其辨别猎物类别。通常通由自身一条信子吞吐灵敏,能通过空气侦查敌情。加以识别,受惊激怒时,其颈部两侧会同时膨扁,并发出“呼呼”响声,前身一半竖起,会主动突然攻击人畜。

    此蛇排毒量大,一口毒死二三十人,很是正常。毒性剧烈,由位于眼睛后方的唾腺分泌而成。乃是致命的神经毒素,被其咬后,被咬者会出现中混合毒素的征状,毒液入体会伤神经,引起被咬者剧痛、视力障碍、晕眩、嗜睡及麻痹等症状,致使被咬者心脏血管立时崩溃并昏迷,最终会因呼吸衰竭而死亡。凡人被其咬伤后,在一柱香辰光内,必然毒发身亡无疑。若是快些,不出小半个时辰,立时送命,故而。凡人出行须当小心,遇之最好及时避开,免遭飞来横祸。为之咬伤,中毒身死。

    此蛇境内分布极广。主要分布于华南和西南地区,江浙一带也有广布。主食相近其他蛇类,也捕食老鼠、蜥蜴、小型鸟类,故而,在其地盘,除其之外,很难见到其他蛇种,非是逃之夭夭,便是成其腹中之物,可谓:“远近闻名,名闻遐迩。”

    此蛇一般隐匿在岩缝或树洞里,偶尔会爬上树,通常后半身缠绕于树枝之上,前半身悬空下垂或昂起。昼夜均活动。喜独居。白天觅食,扑咬凶猛,夜间歇息,小心隐匿。一贯卵生,七八月搭窝产卵,约生产出二十至四十枚细卵,存放于枯叶筑成的窝内,此蛇也是唯一会搭窝的蛇种,别蛇一贯不会如此。亲蛇通常都有护卵习性。

    此蛇药用价值极高,蛇皮,又名蛇蜕,中药称“龙衣”,具有祛风、明目、解毒、杀虫等功效,除冬眠期外,均可收集入药,常用于治疗各种顽固性疾病,如疥疮、肿毒和带状疱疹等,还能制乐器琴膜和鼓皮等。蛇胆具有行气化痰、搜风祛湿、清肝明目,平胆熄风的功用,可治疗急性和慢性支气管炎、百日咳等呼吸系统疾病,还能治疗风湿痛、小儿惊风、老人中风等多种疾病。饮鲜蛇血能治疗关节痹痛和变形,还有“升白”作用。蛇内脏主要用于治疗肺结核,有些偏方,蛇睾丸可用以治疗梅毒等性传染病。蛇毒加工成制剂,可用以治疗癌肿、各种神经痛、小儿麻痹及其后遗症、椎体外神经麻痹和血友病等。蛇油多用于治疗冻疮、烫伤、慢性湿疹等。蛇干和蛇肉具有祛风解毒、镇静止痛的功能,能治疗风湿脾痛、四肢麻木,半身不遂等,蛇肉可食,肉质鲜美,鲜蛇肉食之,其味更佳。

    其中,蛇毒、蛇胆犹为珍贵,可作中药材添加入中药之中,合成成分,用以制作特制密藏药物用,万一成功研制出几味来,或毒或解,妙用万端。

    此蛇蛇毒名贵稀有,毒性剧烈,一滴毒液中所含毒性比之其他剧毒蛇种所含毒性都高,堪称棘手,不可多得,原因非他,乃是主因取之较难,必须活取,从獠牙中用手挤出,方才可用,否则,别无他法,所谓:“物以稀为贵。”在江湖上可谓:“有钱难买,一价难求。”求之不得,供不应求,故而,在捕蛇界通常誉有“液体黄金”之美称,堪称金贵。

    此蛇蛇胆虽非稀有,却也金贵,取之虽比蛇毒容易许多,但也毕竟是一蛇一胆,很是稀有,求之不得,不可多得,更有稀世异蛇之胆,药用价值堪称奇高,食之可大涨力气,延长寿命,是以,凡人有幸得而遇之,当珍视之,好生食之,大益己身。

    隋承志全然查阅过一遍之后,对这眼镜王蛇的全因后果,来龙去脉,心中已是了然于胸,大体清楚,心中惊异,暗道:原来如此,果是毒蛇。

    有心想再了解多些,往下看去,垂目到处,眼见“眼镜王蛇”篇后记载的都是一些其它毒蛇的体貌特性,来历功效,信息详尽,描写清楚,只是均用蝇头小字写成,字迹潦草,歪斜糊涂,辨来吃力麻烦,若是现下一一看来,颇是耗时耗力,一时之间,也是无心多看,哗啦哗啦,动手随便翻翻,大致看了看醒目标题,用大字写的是哪些蛇名,大体知是金环蛇、银环蛇、竹叶青、五步蛇、圆斑蝰、眼镜蛇、龟壳花蛇、白眉蝮蛇、海腹蛇等数十种毒蛇,前后写来,一目了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回 药物功效

    正在大致看看,粗略翻翻,对《蛇经毒谱》上记载一应内容全然有所了解,空闲下来,脑筋动处,想好要说的话,只待张嘴,与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说时,只听冯藩说道:“看你二人这般诚心,这般好说话,我便多与你们说些知道的事情好了。”顿了一顿,接着道:“这《蛇经毒谱》上有明文记载,说这‘奇香抑经散’毒药虽长期服食对人体大有伤害,残毒淤积,祸害五脏六腑,久而久之,脏腑糜烂,必死无疑,不过,此毒要全然解除,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之事。”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齐声嚷道:“怎个解法!快说,快说!”

    冯藩“嘿嘿”冷笑,道:“二位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接着道:“《蛇经毒谱》上写着,‘臭味粉’因山万蛇蛇胆比之山万蛇毒液要来得好弄,外加蛇胆混合配制‘臭味粉’解药掺合入中药材中分量,比之山万蛇毒液掺合入中药材混合制成‘奇香抑经散’毒药分量明显偏少,解毒功效却大,故而,要研制生产出新药出来,自然比‘奇香抑经散’来得容易许多,快捷许多,依着服法,只需每日早中晚三餐都服用‘臭味粉’解药,吃‘奇香抑经散’毒药几年,就吃‘臭味粉’解药几年,如此下来,早晚一日,必然得能成功将体内残留毒素完全清除,脏腑功能恢复正常,身子康健,生理健康。”说完。又补上一句,道:“这是《蛇经毒谱》上解药篇中详细记载的文字。我先前看到过,所以。多少知道了点,你二人与我谈得融洽,熟络了些,我便说与你们知道,也算是交了你们这两个朋友,掏心窝子说话,不然的话,嘿嘿!不过,纵然我不说。黄虎使看到后,也是心里头知道,到时候,还会一样救治你们,让你们早日康复,身子安康!”

    隋承志耳中忽然听到此语,心中顿时吃了一惊,暗道:上面有记载吗?我怎的没有看到?莫非是我粗心大意,行事马虎。跳过漏看了?想到羞惭之处,脸面不禁微微一红,神情尴尬,不发一语。有心要知道后面“毒谱”文中是否当真有此详细记载,只是自己忽略掉了,未曾看到。手起处,哗啦哗啦。直将本子翻到后文,对着那三味药物上记载的文字。一一翻阅,仔细查看起来。

    只这一细细查找寻看,果然在每味药物的服用剂量后面见着用蝇头小楷特别注明,该味药物中用毒蛇身上取出来的物事加工制成的中药材在配方中掺杂混合入时成分含量多少,投放比例多少,如何服用最为恰当合适,确实都有详细注明。

    最后面那味“抑毒丸”是中蛇毒后的通用解毒药,只注重服用剂量,吃得太多或是太少,都不合适,非要吃得不多不少,才最适宜,注明中写道:蛇蜕必须用毒蛇蛇蜕,如此入药,制成解药,解毒药效才最显著,若是换作寻常无毒蛇蛇蜕,制成解药,解毒药效势必减半,可谓:“事倍功半,得不偿失。”颇为不划算了。只是这点,切记,切记。

    只因此药与前二味药物:“奇香抑经散”和“臭味粉”,三者干系实是不大,可谓:“风马牛不相及,老死不相往老。”故而,他仔细看过,心中明了之后,也不再细细思考,详加参详,而是径直翻到前面,关注起前面二味药物的详细注明来。

    只见那味“奇香抑经散”后注明:山万蛇毒液从其獠牙中取出后,须用褐色器皿密封低温保存,若是不然,毒液长久暴露于空气中容易引起吸水受热变质,变质后,毒液失效,便不可入药,故而,得毒液后,须尽早使用,不然,过期作废,不可复用。一条山万蛇獠牙中所含毒液剂量,通常入药后,能生产出三十包效果最佳的“奇香抑经散”毒药,用以制敌,屡试不爽。

    “臭味粉”后注明:山万蛇蛇胆从其体内取出后,必须马上加工处理,否则易变质失去药效。处理好后,可入药中,通常一颗蛇胆入药后,能生产出九十包效果最佳的“臭味粉”解药,专门用以解除“奇香抑经散”之毒,效果显著。正所谓:“一毒三解。”凡中“奇香抑经散”之毒,每日至少服用三包“臭味粉”,不然,药量不够,不达药效,纵然能除毒,势必会有残毒留存于人体内,危害健康。又所谓:“中毒多少年,解毒多少年。”凡中“奇香抑经散”之毒,吃了多少次毒药,必须得服用多少次解药方可,服用解药剂量,非要是三倍于毒药的药量才行,故而,必须得在每日早中晚之间三次均匀服用“臭味粉”,如此,才能抵消一日服用“奇香抑经散”的毒药剂量,达到解毒最佳效果,最终得能尽数驱除体毒,恢复人体正常身心。吃了多少日“奇香抑经散”,就得服用多少日“臭味粉”,一日不可落下,若是不然,体毒只能解除大半,势必会有残毒淤积体内,久久不去,继续侵害五脏六腑,祸害人身,谨记,谨记。

    再去看“奇香抑经散”毒性时,见上面写道:此药功效奇香诱人,抑制经脉,做成粉状,散冲而服,干湿均可,故名“奇香抑经散”。吃过之后,令人经脉受迫,为毒素抑制,致使手足瘫软无力,内劲全失,如中蛇毒麻痹一般,行动不得,药力强烈,毒性凶猛,其中毒素,全仗万山蛇毒液之剧毒功效,制成药后,毒素大减,虽非即刻毒发身亡而死,体内脏腑为毒素入侵,势必大受损伤,长期服用,不益己身,虽过七日,毒性自解,手足内劲均可复原,行动自如,但若不服解药,毒素仍会滞留于体内,久久不去,久而久之,脏腑溃烂,势必肠穿肚烂而死,七孔流血而亡,恐怖之处,难以想象,故而,中毒后,须尽快服用解药,方保万全。

    隋承志看到这儿,心中暗暗吃惊,寻思:此药果是非同凡响,不同一般。抬眼望了望正在不停说话的冯藩,心中念头突然动到冯平那里,更是心惊肉跳,冷汗直冒,心道:幸亏当初冯平那狗贼不用此毒药来对付我们,不然的话,我等兄弟不知,误吃了他下了药的酒食,那后果岂非大为糟糕,不堪设想。边想心中边不住暗自庆幸,只道还好。

    他又哪里知道,当初冯平并非是不想暗中下此毒药对付他们,只是一直等不到好时机,偷偷下手投毒为之而已。

    其中原因诸多,很是复杂。主要原故其实有二:一来,水痕一早看穿他坏心思,处处留意,处处提防,早早悄然部署好了,命刘远当了缥缈山庄内管家,主管庄内一应大小事宜,包括酒食;刘远为人仔细认真,办事牢靠,冯平又哪里寻得着机会下得去手了?纵然得手,总坛上还有宋大、陈民、张河、王刀四人身为峰主,为之心腹,横刀在侧,巡视左右,冯平生性胆小如鼠,最爱活命,所谓:“有贼心而没贼胆。”一心只要保命,虽是相处多日,一时之间,自也无从下手,不敢为之。二来,水痕夫妇悄然隐去后不久,冯平心头忌惮已去,见英雄五虎年轻,有机可趁,便用计诱骗他们入后院石屋密室之中,花言巧语,哄得他们上当,中了圈套,被一一乖乖骗入密室大铁墙之后,合上大铁门,只要困死他们在里头,让他们不得生还而出;事后,知他们还是不死,便急忙连哄带骗,撒些谎言,让亲信兄弟带了帮众围堵住龙洞口,一围一月,见他们从此以后果然不再出来,龙洞内也没有传出半点人声,心中只道他们必然死在里头,不会再次侥幸生还回来,是以,此毒药只是未曾来得及派上用场,用了出来,满心以为干掉他们便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丝毫不费吹灰之力,至于这味密藏毒药也便省了,无须再用。

    有此二个原因在,故而,冯平只未动手,用此毒药。

    隋承志胡乱想心事的时候,冯藩三人一人一句,相互说话,也没闲着。

    只听梁寻海嚷道:“冯管家果然够意思,你的情义,我兄弟二人心领了,他日有机会,必然好生报答,必不相负!”

    冯藩笑着连连点头,道:“好说,好说!”

    董杰突然问道:“吃‘奇香抑经散’毒药几年,就吃‘臭味粉’解药几年!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藩一怔,陪笑道:“便是你二人吃了多少年的‘奇香抑经散’,就必须得吃上同样年数的‘臭味粉’,只有如此,方才有效!”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所幸当初下药的时候,我亲眼见着冯平只在晚饭里头下了药,其他早饭和中饭那两顿饭里头却是并未下药。”(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回 冯藩心事

    说到这儿,只因扯谎,脸皮虽厚,脸面上也是不红,看不出来,心里头毕竟发虚慌张,镇定不了,偷眼瞧了瞧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神色,见无异状,料是不知,心思到处,心想多半能瞒过,不为他二人知晓,强自镇定心神,接着道:“想是他也不舍得多下药,来浪费这密藏毒药的原故罢!故而,你二人一日也只吃过一次毒药,并未多吃,现下吃起解药来,一日也只须早中晚各吃上一包即可,不需要更多去吃这得来不易的密藏解药了!”

    说话之间,只将自己十年如一日、每日下毒暗害他们的勾当通统推给了冯平,胡编乱造,硬说是他干的,和自己八杆子打不着一撇,一点关系也没有,心想:反正他已被驱逐出帮,人不在太湖,往后想要再上总坛来,那是万万难的事情,几乎不可以,既然如此,所谓:“死无对证,查无可查。”我现下纵然撒谎骗人,有意推脱,又有谁人能知晓其中真正原由了?

    想到自己每每在饭菜酒水里头下毒的时候,通常都是受了冯平指使,暗中操作下手为之,每每投毒,都是自己一人偷偷为之,旁人不为之所见,可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人不知。”故而,这时候刻意说谎,欺骗他们,帮中上下人等又有谁人看见,知道其中真正原因,能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将真实事情得以有机会向英雄五虎完全抖搂出来,出卖于他了?

    念头转到这儿,心道:我身为冯平身边第一大红人。缥缈山庄内大总管,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等显赫身份非同一般,庄内一众庄丁丫鬟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一张是非嘴在帮中是出了名的,堪称厉害,举世无匹,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冒充好汉,强自出头,无意中得闻得见我那下三烂勾当,敢寻机会向英雄五虎汇报,随意声张。胡乱说话,轻易得罪我了?难道不知道我平日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下手阴险,且不留情面么?难道不知道我这张利嘴伶牙俐齿,非常锋锐,所到之处,望风披靡么?难道不知道我能凭三寸不烂之舌,将人给活活说死掉么?难道不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便是死路一条么?除非是当真活腻味了。有意寻死,否则,纵然借他们十个胆子,量他们也是不敢与我作对。开罪于我,从而害了自身,惹来一身麻烦。有恶果吃。

    这个念头乃是以防万一、自我心理安慰才会偶然间迸发出来,想了个到。当下匆匆闪过,也不多想。为求心里更为安定平稳,暗道:不过,这也确实是冯平那厮意思,我最多只是帮着出个主意,奉命行事,为之而已,虽也是看这董梁二人不爽,心里头嫉妒来气,有意思惩治他二人,令他二人受尽折磨,饱受欺辱,可是,这毕竟不是我本意,是冯平先有的本意,我最多只能算是帮凶而已,真正主谋之人,还是冯平那厮,所以,真正要怪罪起来,自然是要怪罪到冯平头上,又岂有怪罪到我这个帮凶身上的道理?是以,心有此念,自也轻松,心安理得。

    原来,当年他见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被拉入帮,在冯平身边担任护卫,短短数月之间,屡立奇功,多次拯救冯平于危难之中,深受冯平器重赏识,破格提拔成了贴身护卫,号称“五大王牌高手近护”之一,他看着眼红,心生嫉妒,害怕如此这般提拔神速,有朝一日,他二人会爬到自己头上来,令自己地位尴尬,为冯平冷落,失去宠信,心有此意,为保地位,便生歹念,表面上依旧同二人笑呵呵的,谈笑自若,背地里却时常悄悄在冯平耳边说二人是非,道二人不是,只要令冯平对二人起疑心,不信任他们。

    而董杰和梁寻海二人又确实怀有异志,相处久了,不免多少有些显露出来,行为举止,言谈说话,被冯平发了个现,与冯藩商量了,对好了话,杯酒之间,只将二人灌醉,把些虚情假意的话,于不经意间,套出二人身世来历,而后商议计策,准备对付二人。

    不想,二人竟是自己撞到枪杆上来,为了一名婢女的事,竟敢公然对抗冯平,将他打晕,被冯平抓到把柄,趁机擒拿,关押入了囚牢之中,有意询问他们太湖宝藏下落,这时候,又是冯藩有意解恨,欺侮他们,刻意在冯平耳边说出了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武功高强,不易对付,不若用本门密藏毒药“奇香抑经散”来毒害他们更为妥当,冯平听从,便命他下毒,暗害他们。故而,十年下毒之事,真正元凶,罪魁祸首,当是冯藩,而非冯平。

    这时,冯藩情知事关重大,涉及到自身利益,瞧着眼前苗头形势,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只这一节,单单跳了过去,刻意隐瞒了不说。只是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之下,想到眼下唯一祸害、能成为绊脚石之人,眼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别人,正是那两名对自己一贯行事作风知根知底、诸般事情向来甚为清楚了解的站在门外守卫的平里日负责看押董杰和梁寻海二人的黄巾帮众,心中烦恼,眉头一皱,脸露忧色,不禁“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突听梁寻海高声嚷道:“他奶奶的,这不是说,我兄弟二人必须要吃上十年的‘臭味粉’了,那哪受得了啊!”顿了一顿,接着道:“我兄弟二人中毒这般的深,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过十年哪,更别说是要吃上十年的解药了!”

    冯藩假意同情他们,叹道:“那也无奈,必须如此,方能解毒!”

    董杰无奈摇了摇头,道:“冯管家这般有心,一心为解我兄弟二人体毒着想,我兄弟二人心下感激,好生感动!”

    冯藩一愣,抬眼望了望他,咧嘴笑笑,无奈苦笑,说道:“我们现下既已成了朋友,那你们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自然心系于你二人了!”

    董杰冲他感激笑笑,也不说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回 药物药材

    梁寻海却是左一句“他奶奶的”,右一句“他姥姥的”,目瞪冯藩,不住咒骂,口出污言秽语,兀自骂声不绝,骂不绝口,也不知是在骂冯藩呢?还是在骂冯平。

    隋承志耳听三人说话,讲到驱毒不易之事,心念之间,忽然想起一事,当即向董梁二人说道:“我身上有两颗水妖眼珠,兴许对二位解去体毒大有助益。”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一听,心中吃惊,不约而同问道:“水妖眼珠?却是什么东西来着?”

    隋承志脸上微微一笑,“哗啦”一声,合上《蛇经毒谱》,左手拿了,右手伸入怀中,飞快一摸,从怀中掏出两颗圆球出来,一青一红,离椅走到二人跟前,一人一个,分别放入二人左掌之中,笑道:“好生拿着,过会儿便知其中妙处!”

    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虽是不明其中道理,但听他说能解体毒,想到自己二人一只手空着也是空着,多拿一颗圆球,又有什么打紧了?反正眼下解毒要紧,也便死马当作活马医,能有一种偏方,便试一种偏方,总好过连偏方都没有,连个尝试的机会都没有的好,只是感到其中古怪之处,一双眼睛到处,直是盯着自己手掌心中的圆球不住瞧望着,想看出其中名堂来。但见那两颗圆球,一颗青黄色,一颗血红色,形状大小,色泽亮艳,与其他寻常圆球相较,明显有所不同,至于其他古怪之处,便是丝毫看不出来了。

    梁寻海“咦”了一声。忍耐不住,嚷道:“这玩意儿真能解毒?”

    董杰“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缓缓摇头。嚷道:“且看看再说!”

    隋承志眼望二人,脸露微笑,只是点头,并不答话。

    他有意要解去二人体毒,治愈他们,情知这二颗珠子神通广大,能解百毒,用来帮助他们彻底清除体内长年淤积的毒素,想来定然会起到特别效果。定然会有出人意料的疗效得以收到,虽然其中有些古怪地方,他自己也并未完全参透了解,不过,大体功效,他是知道的,这二颗蛇珠他一直携带在身上,珍而视之,好生收藏。一有空闲,时时拿将出来,把玩参详,只要将其中秘密尽数解开。心中方才得以宽慰,大慰平生,这时候。拿了出来,却是正好派上用场。

    他虽出于好意。诚心相助董梁二人清毒,眼见他二人说话行事颇为疯癫。不似正常人,生怕二人动作不分大小,没个轻重,胡乱出手,扔砸这二颗蛇眼龙珠,将之毁坏,那却糟糕,心中紧张,毕竟不放心,站在二人身边,凝望二人,久久不去。

    他却不知,这对蛇眼珠子乃是宝物,坚硬无比,别说是扔砸了,便是用利刀快剑来砍,也是丝毫砍切不碎,实是当世神奇稀罕物事,不可多得。

    当下他在董梁二人身前站了一会儿,生怕这般久站不去,引起二人怀疑,想到其中不妥之处,为了避嫌,心思到处,也便在二人身旁寻张红木椅子,就着董杰,坐在他左首边,垂眼之间,瞧见自己手中《蛇经毒谱》,想到一事,更是有意吸引开董梁二人注意力,让他们不生疑惑之心,也便没事找事做,没话找话说,抬眼望着站在一旁的冯藩,说道:“冯管家,这本《蛇经毒谱》乃是本帮何大夫所写的秘本药谱,里面记载了本帮三大密藏药物,毒药解药都有,奇异得紧,轻易不可外传,以免落入旁人之手,流传到了帮外,引起武林纷争,追究起责任来,本帮责无旁贷,必受牵连,故而,依我之见,当让帮主亲自保管,仔细参详之后,再作定夺,你看如何?”

    冯藩一怔,随即陪笑道:“属下自愿上交出此本药谱,让帮主与护帮四虎使看到,并且过目,其中用意,不为其他,便在此处!此药谱自当有帮主保管才最妥当,属下心悦诚服,定然遵从,必不反对!”

    隋承志听见,呵呵笑笑,道:“如此最好!”转念之间,想到一事,张嘴问道:“药堂内现下大夫可是知道这三味药物的密藏配方?”

    冯藩想了一想,支吾着道:“这本药谱虽然是属下一贯负责专门保管,但冯平他也知道此事,他一心要研制出许多‘奇香抑经散’出来,用以毒人,所以,虽然明知山万蛇毒液一时难以弄到,研制不成‘奇香抑经散’毒药,也是早早命属下抄下药方,送去给药堂大夫,让他想办法将所需药材或弄到,或用其他药材替换,只要完全调配好来,研制成毒药,故而,此三味药方,药堂内现任主治大夫手头上也都有一份,只作研究,用以制药。”

    他这话倒也并非完全扯谎,以假乱真,而是有些真实,有些靠谱,唯一说谎欺瞒之处,便是他出的这让药堂内大夫研制毒药的主意,得到冯平认可后,再让他主管此事,负责入药堂内协助新任主治大夫研制毒药,故而,这密藏药方的抄录是他亲自下笔为之,也正因此,他才得能有了这大好机会兼任药堂主管,管理药堂内各项大小医治事宜,自己给自己抬高身份,升职加薪。

    隋承志问道:“可是研制成功,配出这三味药物来了?”

    冯藩镇定心神,缓声说道:“一个月来,帮中兄弟派下山去不少,四处向抓蛇阿大收买山万蛇,怎奈这年头到处兵荒马乱,人去楼空,抓蛇阿大虽有,毕竟少了,收买了几条山万蛇,同时也抓了几个抓蛇阿大上山,连同太湖群岛上原本有的抓蛇阿大,总计抓了十来个罢,冯平一心要制成更多的‘奇香抑经散’出来,故而,一味威逼着他们取毒液。只是山万蛇凶猛,将之捕获杀死已难,要取其獠牙内毒液更是难上加难,抓蛇阿大空手取毒被咬伤了好几个,都靠吃‘抑毒丸’解药好了,蛇液只是取不出来。”顿了一顿,接着道:“听那些庸碌无能的抓蛇阿大们说,原来,要取这毒液,非是一般庸碌的抓蛇阿大随随便便便能做到,非是要机灵万端的抓蛇好手才能做到,而他们那些人正好全都属于一般庸碌的抓蛇阿大,而非是机灵万端的抓蛇好手,让他们抓捕到活生生的山万蛇,他们能够做到,让他们取其獠牙内毒液,却是万万难了,因此,时至今日,那些抓蛇阿大仍是被关押在囚牢里头,不得出来,这山万蛇毒液也是依旧没有从其獠牙里头取出半滴,得到半点。”

    隋承志皱着眉头,缓缓点头,若有所思,心中暗道:取不出毒液,便制不成“奇香抑经散”,制不成“奇香抑经散”,便害不得人。想到这儿,脑中突然一亮,问道:“‘臭味粉’和‘抑毒丸’这两味解药是不需要掺入山万蛇毒液的,这二药应该能照方配药,炼制得出来,是也不是?”

    却见冯藩点了点头,叹道:“‘抑毒丸’配制药材中需要的是毒蛇蛇蜕,不是蛇毒和蛇胆,与山万蛇干系不大,所以,可以说二者不太搭噶!‘臭味粉’配制药材中却是非要用到山万蛇蛇胆不可,缺了不行!可是要取山万蛇毒液,必须得是活取,死了的山万蛇,却是万万不能从其獠牙中取出半滴毒液出来,而‘臭味粉’解药冯平一贯用的不多,用的最多的,倒是‘奇香抑经散’毒药,如果让他光是为了取蛇胆而杀死一条山万蛇,无端端浪费一蛇毒液,这般损失,太也过了,在他眼里,自是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故而,到了今日,不得他命令,还是未曾有人敢随意下手,杀死过一条抓捕来的山万蛇,现下一条一条都用绳网捆紧口子隔开放了,养在药堂外头的一个铁笼子里头,咝咝咝咝,吐信游着,状貌可怖,药堂内兄弟常常绕开避走,不敢靠近,随意触碰,更是不敢,人人心中都是清楚知晓,万一一不小心为之咬伤,吃了苦头,纵然有解药‘抑毒丸’在,能解其毒,可到头来,受伤吃亏的还是自己,其中麻烦受罪之处,别人纵然想帮着排忧解难,分担一二,终究是有心无力,不能相帮,所以,这事要说起来,确实半点也开不得玩笑,实是要紧之事一桩!”

    隋承志听到这儿,心道:冯平那厮可恶,喜好干坏事,故而,一味想要研制出更多的“奇香抑经散”出来,而我兄弟几个向来喜好做好事,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是以,这味“奇香抑经散”毒药虽是好使,终究是旁门左道之物,邪门歪道所用的妖魔物事,我等身为名门正派,平日里深受师父教导指点,行事处处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救死扶伤,铲奸除恶,去邪存正,似这等毒物,定然是万万不能用的,我等现下有意要将太湖帮变为名门正派,有意将之引入正途,重为正派人士认可,成为武林之中的一大帮会,那这毒药之类为武林中人不屑用之的物事自然是要取缔,从今而后,帮中诸人谁也不可再用。(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回 收交药方

    想到这儿,心下主意已定,侧头向水若寒道:“帮主,接住。”话音一落,左手一扬,一本蓝封皮本子朝水若寒迎面掷去。

    本子飞在空中,其行缓和,页面翻动,相互轻微碰撞,哗啦哗啦,不住发出纸张飞舞之声,水若寒见着,出手一抄,已稳稳拿在右手之中,翻看面皮,正是《蛇经毒谱》,斜眼望着隋承志,道:“你这是?”

    隋承志正色道:“帮主,这本药谱乃是本帮独有秘本典籍,是蛇医何为毒何大夫一生心血凝聚所在,常年行医经验累积所得,堪称医学瑰宝,不可多得,你有闲暇可好生参详习学,保管好了,轻易不可让别人看到,泄露了其中秘藏药方出去!”

    水若寒“哦”了一声,道:“我理会得。”见隋承志说话之间,神态语气颇为严肃认真,心中紧张,也不去多有翻看,立即将《蛇经毒谱》小心放平,慢慢放入怀中,贴身藏好了。

    却听隋承志说道:“帮主,属下有个提议,可令药堂内兄弟立即动手,斩杀所有山万蛇,取出蛇胆,制作出‘臭味粉’来,以备这二位兄弟体毒一旦发作,及时服食解毒之用。”边说边伸出右手,指了指身旁董杰和梁寻海二人,接着道:“另外,‘奇香抑经散’乃是奇毒之物,害人不浅,药方一旦流传到了外头,必定会遗祸江湖,引起武林中诸多不必要的争端纷扰,故而,属下意思。便是将所有‘奇香抑经散’手抄药方全部收回,加以清理销毁。轻易不得再行抄录,如此为之。方为万全。”

    水若寒听了,“恩”地一声,点了点头,道:“就这般办好了。”

    隋承志心思到处,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帮主,这等小事,不劳你亲自出马,动手为之。且让属下来全权处理,如何?”

    水若寒一听,正是求之不得,心下欢喜,当即说道:“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隋承志得了水若寒亲口令谕,少了中间传话这一层障碍,可以公然放开手脚办事,方便许多,心中也是快活高兴。当即向冯藩说道:“冯管家,你即刻传下话去,命令药堂内兄弟杀蛇取胆,送于主治大夫。让他动工研制‘臭味粉’,早日配成。同时,收拢所有手抄‘奇香抑经散’药方。通统拿来给我,不得有误。”

    冯藩心头一阵犹豫。迟疑说道:“若果真这般为之,那山万蛇全部被杀死了。这山万蛇毒液取不出来,‘奇香抑经散’少了山万蛇毒液这味药材,便研制不出来了。”

    隋承志冷冷一笑,道:“‘奇香抑经散’乃是旁门左道才用的歪门邪道类药物,属于妖魔歹毒物事,我堂堂太湖帮如今已是名门正派,非是以往山贼水匪,故而,以后这味毒药是再也不会去用的了,既然再也派不上用场了,那这味毒药研制不出来,便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奇香抑经散’帮中兄弟谁身上还有携带?”

    冯藩不假思索,道:“这味毒药一贯是帮中首脑所用之物,他人却是并未有用过。以前五大当家在位时常常使用,随身携带,尤其是夺魄汤倪嫦,更是她的贴身药物,出门办事,必备数份,每每下手,色诱同时,在敌人麻痹大意之下,于不经意间下手,暗中偷偷投放此味毒药于酒水之中,或是趁敌人张嘴同时,径直倒入他口中,令其中毒,行动不得,而后,将之轻松制服,或杀或擒,捉拿了个住,堪称拿手好戏,十拿九稳,屡试不爽,最易得手不过。帮中除了这五人用过之外,唯一有特权用此味毒药者,便是前大当家铁叉王屠斐最信得过的冯平这副帮主了。后来,他们五人身死之后,这药便仅只冯平一人在用,他人即便是他那四位拜了把子的兄弟,也是没有一人得以用过,所以,帮中兄弟全然没有用过此药,有些甚至只听说过,连见都没有见到过,更别提要用了。”

    隋承志边听边不住点头,道:“如此甚好。”心道:这样的话,却是最好不过,省得再让五弟当众颁布下条令规矩来,告诫帮众上缴毒药,以后谁也不许再用,帮中上下,只要按部就班行事,必须循规蹈矩办事,若有违反,以触犯帮规论处,谁若触犯,一律格杀勿论,无一例外,杀鸡儆猴,杀一儆百,以罪论罪,以儆效尤,虽非明文规定,也是口头约定,如此多此一举,帮众多半口服而心不服,心怀嫌隙,心生怨愤,多生枝节,多出是非,却是徒惹麻烦,哪里像现下这般太湖帮众谁也不曾携带使用此味毒药来得好了,如此这般,大好结局,那是最好不过,皆大欢喜。想到这儿,心中宽慰,咧开嘴巴,呵呵笑着。

    笑过一阵,心念一事,问道:“‘奇香抑经散’的抄录药方你是抄写了几份下来?”

    冯藩右手一抬,食指上翘,竖在眼前,道:“每味药物属下都只抄写了一份下来,再多便是没有抄录了。”

    隋承志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顿了一顿,道:“你立即去药堂将那味‘奇香抑经散’毒药的密藏药方弄来,交了给我,快去办罢,快去快回。”

    冯藩不敢违拗,道了声“是!”躬身而退,转身迈过门槛,出了聚义厅大门,办事去了。一路行往药堂所在,边走心里头边不住嘀咕,暗道:这等好使的毒药就这般轻易舍去不用,实在是太也浪费,太也可惜了。只是上头头领这般命令,他这做属下之人纵然心有不爽,意见颇大,然而毕竟出于职位尊卑,上下有别,无可奈何,无可辩驳,必须得照章办事,依命为之。

    冯藩这一转身离去,聚义厅内少了一个话痨来唠叨个不停,顿时清静了许多,水若寒心道:这是非嘴果然嘴巴子厉害,磨嘴皮子功夫了得,他这一走开,我耳根子倒是可以轻松一会儿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回 冯家庄

    正想到愉悦处,突听一人高声嚷道:“这破珠子到底能干啥,我都拿了半天了,怎么觉得屁用都没有!”顿了一顿,接着嚷道:“黄虎使,你让我兄弟二人手上拿这破珠子到底干啥,你倒是说个明白!”

    另一人呵呵笑笑,缓声说道:“二位掌心握球处是否感到有股说不出的麻痒快感,同时,浑身觉得轻松愉悦?另外,二位掌心握球处是否能感到有一股奇特吸力,在不住往外作着吸引?”

    又一人嚷道:“你这一说,倒是有点!”

    先前那人嚷道:“没感觉,毛也感受不到一根!”

    水若寒循声望去,见是三哥和董梁二人在说话,情知三哥说话必有深意,不便打扰,也便睁着眼睛望着他们,竖着耳朵,仔细侧耳倾听起来。

    却听隋承志“咦”了一声,缓步走到二人身前,仔细瞧望了二人左手中握着的珠子,一愣之际,不禁心奇,皱眉沉思片刻,若有所悟,为求进一步证实心中想法,也不多言说透,双手伸出,分别取过二人手心中珠子,将之相互交换,均是换一颗珠子拿了,目光所及,望定二人,微笑道:“这般换过了一颗珠子,看看是否有不一样的感觉产生?”

    梁寻海没好气道:“装神弄鬼,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把戏!”

    董杰道:“且再看上一看再说!”

    隋承志既已换过二人手中珠子,耳听二人吵嚷说话,抱怨自己。脸上抱以微微一笑,也不还口。在董杰左侧红木座椅上就坐之后,心思到处。想到反正闲来无事,与其浪费大把辰光,虚度光阴,还不如多说些话,打发消磨时辰的好,心有此念,也便开口,又询问起二人话来。

    只听他道:“二位好汉祖籍何处?家境如何?”

    梁寻海抢先嚷道:“我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被遗弃在山林里头,等着喂给豺狼虎豹吃!幸亏,命不该绝,被我授业恩师恰巧路过遇着,相救上了徐州彭城外的霸王山,在霸王门中当了入室弟子,日后渐渐长大,被恩师他老人家看中我学武资质,有幸成了他的亲传关山门徒弟。并按照当时霸王门中弟子辈分字号,轮到名字最后面一个‘海’字,又有心要帮我寻找到杀害我亲身父母的凶手,便正式取名为梁寻海。依此来算,我祖籍便理应是徐州彭城,我家境……家境。家境那就算是自幼父母双亡,从小无依无靠好了!”顿了一顿。接着道:“后来我长大了些,听恩师说。我亲身父母当时是死在我身边,被几个坏人杀死的,那几个坏人还要对我出刀子下毒手,师父他老人家见势不妙,情急之下,急忙出手,及时干预,加以制止,这才打发走了那几个坏人,救下了我一条性命,这番营救之德,活命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终身不忘!只是……只是师父他老人家早已仙游了,霸王门……霸王门也被太湖帮那群山贼水匪给血洗了,这却……这却……”说着,眼眶一红,竟是“呜呜呜呜”地落泪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引得旁边董杰触发心事,眼望手中“紫金寒刀”,边哭边喃喃自语道:“宝刀,宝刀,你在我手,可我父母却还能死而复活,回我身边吗?”

    隋承志见他们突然悲从中来,伤心落泪,想到自己父母双亡,感同身受,心中悲伤,竟也是鼻子发酸,眼圈微红,轻轻抽搐着哽咽起来。

    骆大元、花弄影和刘武扬三人却均是心中恼怒董梁二人,或闭目养神,或东看西看,正眼也不去瞧望二人一眼,对二人说话,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是半句也没有听了进去,故而,心中感慨之情,实是半分也无,悠闲自在,轻松得紧。

    水若寒耳中前前后后听到梁寻海说了好几次“霸王门”,先前听他说起时,虽然觉得耳熟,只是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时候,耳中再次听到“霸王门”三字,头脑瞬间一亮,竟然想了个到,心下仔细思来,也是不敢随便确认,眼见梁寻海突然失声痛哭,泣不成声,心中同情怜悯之余,也是好奇心起,心头一句话终于忍耐不住,趁这一说话空隙,张嘴径直脱口而出,冲着梁寻海问道:“你口中所说的霸王门,可是当年本帮创派头领十三霸王所在的霸王门?”

    梁寻海形同孩童一般,正哭得起劲,哭了这许久,已是哭成了个泪人,又哪里愿去回答他问话了。

    一旁的董杰却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正是!我这兄弟的师父正是霸王门门主无敌霸王成霸原!当年江湖上叱咤风云、赫赫有名的十三霸王,正是他的十三位师兄!”

    水若寒听到这儿,“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心道:果然如此。转念之间,还想再多问他几个问题,询问个仔细。

    却见梁寻海右手猛得一抬,五纸张开成扇状,朝面孔一个全然大抹,“哗啦”一声,将一脸的鼻涕眼泪尽数擦在手心上,抹了个干净,边抹边道:“我侥幸活命不死,后来,渐渐长大成人起来,多次向师父询问有关我亲身父母死因的事,师父见我可怜,也是事无巨细,将他知道的事情全然告诉了我!”顿了一顿,接着道:“师父说,当日他查看我父母死状,身上有多处刀伤,自是他杀,瞧着包裹翻开,衣物散落一地,流露在外,钱财尽失,与之交手那几个坏人武功底子也是不弱,可以看出,定然是左近绿林强盗图财害命,下手所为!而我姓氏,则是从我贴身襁褓上正面用红线所绣的一个大大的‘梁’字上头得来!除了这个襁褓和我被师父带回山上之外,其他物事,便是半点也没带将回来!”

    说到这儿,情绪激动,将右手掌心涂满的鼻涕眼泪往**着的身上用力擦擦,黏糊糊得粘了许多,也不嫌脏,右手抬起,五指又朝面孔上一抹,“哗啦”一声,大大擦了一把,抹得掌心到处都是,又往**身上擦了个干净,边擦边嚷道:“我又问了害死我父母的真凶可有下落,师父说,他多年来帮我多方留意打听,终于打听到了些许眉目,多半是我父母当年出事时候所在不远处的冯家庄的人干的,只是未得确实,不好随便拿这罪名去惩治他们,这几年来,门内事务又是繁多,抽不出身,无暇去料理他们,再加上我这血海深仇,有意要让我长大成人之后亲手去报,故而,迟迟未曾下手,去剿除了这伙武林败类,江湖祸害!”说到激动处,左手抓着血红珠子不住握紧,握得整只手都发抖了,仍是在不住用力。

    隋承志见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将珠子给捏碎了,急忙说道:“好汉,说话时候冷静一些,小心捏坏了珠子,对你解除体毒可没好处!”

    梁寻海听了此言,一愣之下,知道其中厉害干系,手放轻松些,也便只握珠子不再用上大力了。

    隋承志见状,心也坦然了许多。

    只听梁寻海续道:“我从师父口中得知此事后,有心立马前去报仇,便向师父问出了冯家庄所在,又得师父亲口应允,让十三位师兄出面撑腰,带上我一同前往姑苏地界,找寻到位于苏州城北门外三十里地的百兽林中村落冯家庄,与之理论,当面对质二十年前我父母被杀之事。他们混帐,自然是千方百计抵赖,死不认帐,不会主动开口承认的,双方争执,破口大骂,嘴上功夫,谁也不饶了谁,一语不合,更是大动拳脚,手脚并用,斗了起来,不死不休。”

    说到这儿,情绪激动,理直气壮,一脸正派,续道:“我等师兄弟打探实了,深知他们冯家庄的人虽然表面上个个看似老实巴交,似乎都是寻常乡民百姓,实际上,背地里却是勾结左近恶人山上恶人山庄里头的恶人,以他们为坚实靠山,为非作歹,经常借他们名义,暗中做些绿林强盗的不法勾当,劫掠坑杀途经附近的山野乡人、富商豪客,夺取不义之财,事成之后,五五分账,多送些金银上去恶人山庄,求个庇护,责任算在他们头上,让他们担了,好处却是自己村庄居民多有所得,按功劳大小,每家每户出力多少,平均分派,这刀尖上的沾血日子,来路不正的不干净钱财,倒也拿了不少,过了几十年了。”

    话说到此处,心中感慨,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听师父说,这恶人山庄向来是个恶人寄居之地,里头都是恶人,个个坏事做尽,凶残可怖,臭名昭彰,远近闻名,再加上武功高强,强人辈出,人数众人,彪悍骁勇,又有山势之险,易守难攻,官府出兵征剿过几次,次次都吃败仗,回回都打不过,连吃几次败仗之后,损失惨重,实在是拿他们没折,半点办法也没有,打到后来,竟是惧怕起来,不敢轻易再行冒然出兵上山剿匪,强行讨伐,再加上连年来南北战争不断,相互攻伐,北隋势强,南陈势弱,不久,隋国攻灭陈国,统一全国,建立隋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回 恶人山庄

    梁寻海说话一气呵成,说着说着,只觉口干舌躁,心头火热,“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情绪高涨,接着道:“天下初定,各地义军乱党犹存,山贼土匪四处作乱,官兵四处征剿讨伐叛军余党还来不及,各地山贼土匪这些小小势力,乌合之众,又哪里放在眼里,顾得上派兵前去征剿了?故而,长久以来,竟是放之任之,不管不顾,这保护一方治安,庇护一方水土,使全天下所有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的宏伟方针,大计之事,只是撂下,嘴上说说,不去实施。”

    言及于此,突然话锋一转,怒气冲冲,高声嚷道:“那该死的冯家庄正是在这种情境之下,才得以趁势作乱,祸害百姓,抢劫掠夺,将他人之钱财以为己用,过起了大爷富豪日子,比那寻常黎民百姓整日里头光是种田卖菜所得,挣的那几个很少的可怜苦命小钱要来得容易许多,多得多了许多,家庭殷富,丰衣足食,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是恶人,实是大奸大恶之辈、土匪坏蛋之徒,似这等氓痞村庄,坏恶人家,你们说,是不是早除一日,要好一日?”

    英雄五虎耳中听了他慷慨言语,正义陈词,人人嘴上不言,心中均想:正该如此,方是最好,除却祸害,大快人心。

    梁寻海说话之际,只顾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头颈朝天,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看,正眼望也不望英雄五虎一眼,续道:“那当然是早除一日。便好一日了,答案明显。还用问么?所以,我们师兄弟一十四人动手之际。直是毫不留手,只要有谁敢公然动手反抗,与我们交手,定然徒下杀手,一一杀却,替我父母报仇血恨同时,也替那无数被莫其害死的无辜之人讨回一个公道,让他们沉冤得雪,死而瞑目!”说到这儿。心情痛快,突然之间,哈哈哈哈,仰天大笑。

    他这一笑,引得旁边董杰也跟着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边笑边喃喃自语道:“杀得痛快!杀得痛快!”

    水若寒听得心中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起来,同情怜悯他们之余,心中对他二人不禁产生出了好感。一双眼睛瞧视到处,用钦佩的眼光正眼分别望了董梁二人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但见他二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一张脸上神态恐怖、面目狰狞。直看得目瞪口呆,乍舌不已,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令得自己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心下暗自心惊不已,嘀咕道:好一副疯子状貌!

    看过之后。心中惧怕,不愿多看,也便斜过眼睛,望着聚义厅外头,用余光扫视着董梁二人,不再细看,心道:这二人神经兮兮,突然这般又哭又笑,大哭大笑,不是发疯,又是什么?情知当下不是出言讥刺他们的时候,故而,只是心想,不发一语。

    梁寻海仰天狂笑过一阵之后,“呼”地一声,长长吐了口气,眼望隋承志,接着道:“冯家庄人的坏处师父命门中师兄弟下山去多方打听,打探了多年,调查取证,核实清楚,那是证据确凿,无可否认的,纵然着落到具体事件上头略有偏差,也是差之毫厘,相去不远,**不离十,多半精准的,所以,他们是恶人这点,毋庸质疑,确能肯定。”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们霸王门虽然人人武功高强,个个本事了得,却都是正派中人,名门正派,平日里一贯只好行侠仗义,铲恶锄奸,不好乱杀无辜,涂炭百姓,只因如此,念着这一庄子二三百号人中有老有少,有妇有童,并非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多有无辜不懂事之人在里头,故而,心下仁慈,不忍痛下杀手,全然杀尽,像太湖帮血洗我霸王门那般通统杀死,一个不留,一刀一个,全然杀了,只是手下留情,顾着江湖道义,不去杀那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出手之时,单单杀了那几个带头出面反抗的人,什么村长啦、保卫啦,通统杀了,少说也杀了二三十号人,而后,为示光明磊落,光明正大,留下门派姓名,扬长而去,纵然知道他们心中怀恨,日后多半会找上门来寻仇,自也由得他们,也不怕他们找上门来,报仇血恨!”

    说到这儿,突然哈哈大笑道:“这也是天意使然,惩罚报应,日后不久,听山下负责打探消息、回来向师父报信的师兄弟传来话说,冯家庄的余孽通统被他们一向视作大靠山的恶人山庄内的十大恶人给全然杀尽,鸡犬不留,庄内钱财也通统被带上了恶人山庄里头,半分未曾留下,当真是报应不爽,天怒人怨啊!哈哈!哈哈!”

    干笑数声之后,脸色突然一板,正色道:“恩师一向疾恶如仇,好打抱不平,闻得此讯,虽知冯家庄人不义,遭人痛恨,可恶人山庄内强人也非善类,好与之辈,江湖同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心下愤慨之余,直是大起杀戮除恶之心,行动之时,刻意瞒着我们师兄弟不说,只推说要闭关修炼几天,旁人不论是谁一概不见,便是其子,后来的掌门师兄勇霸王成震雄也是闭而不见,凭借着自身高强武功,趁夜悄悄下山,不远千里,赶到苏州城外恶人山,偷偷摸黑寻上恶人山庄去,仔细查访打探地理,只要先摸清敌人情势,而后再从长计议,细作计较,以图将之全然剿除,为武林谋福利,替江湖除害!前后去了两次,第二次去时,终于被十大恶人发现,力战之下,为十大恶人老大十杀恶人仇万恶一招重手打伤,炙气入体,心脉受到重挫大损,无法复原,虽是凭借高强武功,强杀下山,运转轻功,长途疾奔,回入本门,已是伤势过重不治,不久人世了。弥留之际,向我诸位师兄弟道出了其中真相原由,直道十大恶人武功厉害,非本门中人能敌,只是谆谆告诫,不让诸位同门前去寻事,替他报仇,万一事败,反为之害,多有损折本门兄弟性命,徒劳无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回 二次上山

    言及于此,“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脸露忧愁懊悔之色,道:“只因师父仙逝前日,我在山下大哥家中,与大哥二人共居一室,闲话家常,研讨武功,促膝长谈,一夜不回,故而,师父逝世之时,只是未曾待在他老人家身边,得能亲耳聆听教诲,临终遗言,后来得到门中弟子前来告之,方才知晓,火急火燎上山,匆匆赶回师门,已是晚了一步,师父逝去,不复人间,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只是未曾见到,不过,恩师遗体最后一程却是赶上,送了个别,唉……”说到这儿,长叹一声,眼中泪水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董杰听得心中好生感慨,眼望手中“紫金寒刀”,连连叹道:“时也!命也!”喃喃自语了好几遍,眼圈红红,竟是眼噙泪珠,嘘吁不已。

    英雄五虎见他二人伤心伤怀,落泪流涕,确是感情真挚,发自肺腑,虽然知他二人一贯行事疯疯癫癫,古里古怪,说话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脸上神情更是一时多变,或哭或笑,安静吵闹,不一而足,神经得紧,心中对二人轻蔑敌视之情,嘴上不说,心中多少存有一点,不过,耳中听了他二人所说这许多话,对他二人话中事情也均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都能知晓他二人以前遭际,许多痛楚难为之处,故而,这时,人人心生同情感慨,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张嘴开口,出声说上只言片语。或安慰,或激励。只安静坐着,默默听着。

    如此这般。隔了半晌,梁寻海抬起右手,“哗啦”一声,大抹一把脸上热泪鼻涕,镇定情绪,高声嚷道:“师父如何被杀之事,我当时不知,后来,我问继任掌门师兄勇霸王成震雄。他亲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我这才全然知晓,心中了然,激愤之下,立即便想寻上恶人山庄去,找那罪魁祸首十大恶人,替师父报仇血恨,只是碍于师父他老人家临终遗言,严禁我辈杀上恶人山庄去替他报仇。如若有违,不遵师命不说,依着本门规矩,更是要按着违反帮规论处。加以严惩,轻则杖打八十,面壁思过三年;重则杖打一百。立即驱逐出师门,不得再入。我当时年纪还小。胆量也远不及后来来得大,知事关重大。后果严重,一时踌躇,竟是生出胆小之心,不敢为之,只这一个迟疑,便错过了这一机会,我那十三位师兄已然悄悄下山远赴姑苏,上了恶人山,杀了恶人山庄内许多恶人,七大恶人中,除了首恶十杀恶人仇万恶不在山上,没有杀死之外,其余六恶全然杀死,一个不留,可以说是已然成功得手,替师父报仇血恨了!”说到这儿,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痛快!痛快!”

    董杰也是仰天大笑,笑得眼泪从眼眶中飞溅而出,直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味不停大笑,也不停歇一歇。

    其实,梁寻海说话当中,大体意思是准确的,只是其中细节部分,却还是有许多因不知详情而有所纰漏之处,比如说,当年霸王门门主无敌霸王成霸原总共进过恶人山庄两次,均是悄然为之,秘密行动,所知之人,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第一次去时,竟让他凑巧碰到十大恶人中的老四十足恶徒催万命和老五十方大恶屠万人二人私下里在凉亭中饮酒畅怀,喝得迷迷糊糊之际,说话大大咧咧,无所顾忌,催万命一个大嘴巴,不小心吐露出了一个大秘密,那便是太湖藏宝图藏和启宝钥匙包裹在一起,混杂在从冯家庄内搜刮来的那堆财宝里头,是七大恶人中一向最为聪明的老七十恶不赦巫万狠仔细察看每样所获财宝之下,无意中给发了个现,找了出来。

    而又听屠万人酒后吐真言,说他们七大恶人之所有在突然得闻冯家庄遭遇巨变,庄内村长,也是庄内武功最高之人,江湖人称百兽青林的冯木森和他长子百兽主冯太二人,连同庄内二三十号武功好手通统都被霸王门的十三霸王和小霸梁寻海给杀死掉了,庄内只剩老弱妇孺,鳏寡孤独,实力大减,不复勇武,本待在接到冯家庄报讯之人报告后,理应立马下山相助,帮着他们去寻霸王门理论,报了今日杀人之仇,可入了村子时,杀人者已去得远了,查看情势后,便是出于一贯恶人心思,突起歹心,动了歹念,不顾往日旧好,江湖道义,只行那山贼水匪一贯不仁不义之事,残暴起来,老弱径直杀了,妇人中生的丑的,立即杀死,生得有几分姿色的先奸后杀,或是**再杀,儿童更是剜心做汤,当下酒菜来吃,其中,庄内冯木森的老婆最是漂亮,便是被七大恶人色心大起,轮番纵欲,先后一人强奸过一遍,**之后,再下杀手,杀了个死,乃是死于极度羞愧之下,无地自容之中,这般死法,堪称残忍,摧花折柳,目不忍睹。

    成霸原耳中听了去,心情感慨激荡之下,竟是不小心踩着地上枯枝,“喀嚓”一声,发出轻微声响,顷刻间露出马脚,有了破绽,那二恶武功高强,耳力过人,虽在酒醉之下,仍是听到,一经发现,立即动手,飞快出手,抓拿而上。

    成霸原吃惊之下,心中镇定,只因不想引来其他五大恶人,与他们多有交手,徒增麻烦,于是运转体内轻功,飞快离庄,下山而走。所幸二恶酒醉糊涂,武功虽强,反应毕竟迟滞放缓,慢了一拍,一个耽搁,已然让他逃下山去,抓捕不到。

    成霸原不日之间,回上霸王山去,既入本门,心思仍在太湖藏宝图上,一直念着,时时想要夺取过来,以为己用,想要凭借藏宝图,将太湖宝藏找寻到了,用来光大本门,光耀门楣,将那成山的财宝或拿来解危济困,赈济灾民;或拿来重整山门,大修房舍,只要派上正途用场,造福一方,生怕一直落在七大恶人的贼手之上,万一哪天让他们凭借着藏宝图找寻到太湖宝藏的所在,从而挖掘出来,用这批成山的财宝、真金白银去招兵买马,充实粮草,扩大势力,整修山门,广召天下恶人上山,齐聚一堂,到那时候,祸害变成毒瘤,不但难以清除掉,更是会危害武林,祸害江湖。

    心有此念,为了造福天下苍生,维护江湖武林正义,心下更是坚定信心,打定主意,非要再上恶人山庄去走一遭,盗出那太湖藏宝图来不可。

    是以,第二次又是欺瞒门众,一人趁夜悄然下山,连行数日,来到苏州城外恶人山,偷上山去,入得恶人山庄内,只要行那飞贼窃取之事。

    不料,这次七大恶人吸取上次被人偷上庄内,自己人众只是被蒙在鼓里,谁也不知,似这等开庄以来破天荒的头一遭之事,身为恶人,只觉太也丢脸,羞愧难当,无颜以对,无地自容,气愤之下,七大恶人之首十杀恶人仇万恶立时连夜召集全庄恶人聚齐在万恶厅内,当场掌毙了十个负责看守的恶人,若非碍于自己发誓定立的“一日只杀十人,再多便是不杀”的规矩的话,只怕杀的就远远不止这十人了,只要杀一儆百,杀鸡儆猴,以示惩戒,以示警告,命令庄内所有恶人不论是谁,只要轮到当班,负责巡视,必须严格站岗,加强防范,看守紧密,观察仔细,若再有这类事情发生,必然杀头斩首,严惩不怠。是以,此次成霸原暗中上山,悄然入庄,比起首次,难度自是大上了千倍万倍,随随便便却也是不能够做到。

    只是他身为一派掌门人,武功高强,比之一般恶人来说,自是要强上千倍万倍,故而,一路行去,上山入庄倒也顺利,在庄内寻找宝藏图时,却终究因逗留辰光过久,而被恶人山庄内武功最为高强的七大恶人首恶十杀恶人仇万恶耳力听到,发了个现,呼唤出其余六大恶人出来,不按江湖规矩办事,非是一对一单挑,而是一对七群殴,七大恶人联手共斗成霸原,成霸原武功虽高,却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纵然有登天入地之能,也是凶多吉少,险象环生,难以对付,难以抵敌的了。

    其他六恶联手,依他本事,还可勉强应付得了,纵然不敌,想要全然脱身,身子不受半点损伤,倒也勉力可以做到,但这十杀恶人仇万恶却非同一般,远非一般恶人可比,他身为七大恶人首恶,自有过人之能,超常手段,武功高强,可谓:“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招式怪异,诡秘莫测,其他六恶加在一起,武功上的造诣,只怕也不及他一人的本领来得高强。

    成霸原与之交手,明显不敌,使尽本领,难缨其锋,数招一过,已然大处下风,御敌不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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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太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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