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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三回 悄然密语

    水若寒见他向自己问起,不回答也不好意思,“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嘴巴启动间,一张一合,说道:“这个……”正要说时,却听身旁隋承志道:“这事,还是让我来说罢!”见他有要说,回头望了他一眼,也便“哦”地一声,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隋承志有心接过话头,缓缓情绪,眼望刘武扬,正色道:“这事,依着冯总管禀报,便是冯平有心要清除咱们身边势力,存心要将一心拥护我们的亲信势力给完全瓦解掉,所以,才会暗中下此歹毒手段,将刘管家他们一并悄然杀死掉了,又怕我们当场怪罪,杀了他们,害怕之下,便出此谎言,只推说是放了刘管家他们下山,只是赶出太湖而已,并未杀死。”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忧伤,“唉”地一声,叹了一口冷气,接着道:“这事归根究地,还是怪我们不好,只因我们一时糊涂,上了冯平那厮的大当,这才会有此噩事发生,害了刘管家他们性命!”话音刚落,心中伤感,又是“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

    水若寒听到这儿,更是想到当初在石屋密室中时,自己本因负责留守机关石门,只不进入,却怪自己耳根子软,意志不坚,一味听信了冯平那厮诱骗语言,中了他计,上了他当,冒然闯入机关石门之内,这才有后来诸多奇遇怪事发生,从而,间接导致了刘远等人被冯平下黑手杀死,心中难过,忧伤更甚。

    刘武扬见大哥暴跳如雷。三哥唉声叹息,五弟沉默不语。心思到处,已然大体明白。听了个懂,情知刘远等原英雄帮旧部之人确是死了,心中感同身受,有感而发,也是大为痛惜,大为感慨,愤懑之余,大是感伤,嗟叹不已。

    却听花弄影愤愤不平。出口骂道:“冯平狗贼,早晚不得好死!”

    他这一句话骂出了口,顿时激得刘武扬心头热血翻滚起来,脑中一亮,突然想起一事,更是义愤填膺,万分恨怒,右手起处,“唰”地一声。从刀鞘中抽出宝刀来,刀尖笔直向上,横刃竖着放于自己面前,左手食中二指并拢。贴着刀柄处刀锋薄刃,从底部沿着刃锋直直向上,向顶端刀尖处不住抹拭上去。眼望左手二指动处,脸现狠怒之色。骂道:“山贼就是山贼,狗改不了吃屎。似这等大奸大恶之徒,早早除之,方才早早天下太平!”言下之意,大有要亲自动手将之斩杀之意。

    隋承志眼见他们二人脸现怒容,刘武扬更是拔刀在手,恨得咬牙切齿,听他们二人口中言语,已是大动杀机,心念之间,情知自己欲图阻止不说之事,还是未能阻止得住,让他们全然知道了。

    想到适才自己有意避开此话题不谈,不想四弟追问得紧,竟是去问了向来心直口快的大哥,而大哥被激之下,更是口无遮拦,不论什么大小事情,通统如实向他说了,自己有心想要阻止,只是未能来得及阻止,故而,事情全然抖将了出来。

    事已如此,见到刘武扬一时未曾听清,有心还要问过五弟,又知五弟为人一贯实在,说话必然详详细细,清清楚楚,不会藏着腋着,不予告诉,无奈之下,想到与其让他说了,还不如让自己亲自来将此事前后因果说个明白,更为妥当,是以,直要截过水若寒话头来,让自己亲口把话说出了。

    当下眼见事情果如自己所料,他二人言行举止,已是大有出手报仇之心,为了大局着想,阻止他们冲动行为,不至于干下无可弥补的错事出来,导致后果不堪设想,故而,头脑转动间,直是大皱眉头,思前顾后,便有心要说出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出来,好安抚住他们心思,只不让他们胡乱出手,坏了大事。

    隋承志说话之前,生怕隔墙有耳,自己所说实话被旁人听了去,影响大局,出于小心谨慎,只是右手食指竖起,放在嘴前,作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四位兄弟别发出声响,而后运功屏息凝气,双眼扫动,左右仔细环视一下,查看是否有人藏身于此,回顾之间,并未发现任何异动,心想多半无人藏匿于此,除了自己五兄弟在此间之外,想来,不会另有外人在了,心中放心,为了引起四位兄弟重视,认真聆听,不再去胡思乱想,大发脾气,更是为了小心谨慎,纵然有旁人藏身在此,也是听不到自己说话,也便刻意举起右手,迎空向内招了招手,目光左右漂移处,示意四位兄弟近前来说话。

    见四位兄弟果然依着自己手势,住了各自动作说话,将身子靠拢自己身边来了,也便身子动动,将头凑上前去,眼睛左右不住移动,瞧望四位兄弟,同时低声说道:“冯平五人,小人之辈,卑鄙无耻,恶贯满盈,实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罪不容赦,罪当致死。然而,我等已然当着一众头领之面有言在先,只要放过他们不杀,现下为了稳住众人,轻易是反悔不得的,故而,此番送他们和他们家人下山,我们是万万动不得他们,杀不得他们的,若果真有杀他们之心,也得等日后撞到他们,有了机会,抓到他们干坏事把柄,然后再下杀手,方才可以,不然的话,太湖帮一众山贼头领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群起闹事起来,到时候,这烂摊子,只怕咱们便收拾不好了。”

    说到这儿,见四位兄弟愣愣望着自己,似乎仍是似懂非懂,不大乐意,有心要说通他们,不让他们做出错事来,接着说道:“我们做不做太湖帮头领,倒也还在其次,并不如何打紧,太湖沿岸黎民苍生的安危性命却是最为要紧,可称头等大事,我等即便不为自己五人着想,多少也得顾念着当日水伯伯与水婶婶临行前嘱托,要尽全力拯救太湖沿岸黎民苍生这一头等大事,只是不能忘却了,不去遵从。”(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回 两名囚徒

    水若寒听到隋承志提及自己父母,心有所感,“恩恩”连声,连连点头称是。

    骆花刘三人相互望上一眼,似乎有所领悟,听了个懂。

    只听隋承志续道:“眼下这当口,实是最为紧要不过,兄弟们既是有心替太湖百姓做点事情,那可千万要忍住一时怒气,只不发作出来,做事千万不能为了图一时之快,鲁莽行事,而坏了当前大事,故而,冯平等人及他们家眷之人眼下是万万动不得的,切记,切记。”

    英雄五虎正围着说话,突听聚义厅外头“呛啷呛啷”之声大作,声音由远及近,很是脆响,不一时,已近门口。

    五人闻声同时向外头望去,却见门口人影晃动,一群人先后迈步走入了聚义厅内。定睛一看,见当先一人乃是冯藩,走路规矩,行动恭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四人,最外侧一边一人,黄巾灰衣,手持钢刀,一人一手,不住推怂着中间二人,口中吆喝着:“走!”“快些!”显是本帮帮众。居中二人蓬头垢面,满身脏乱,上身**,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手上脚上均挂有手铐脚镣,两腿连着脚镣的铁链子中央更是竖着接有一条短短铁链子,垂于脚镣之后,铁链子尽头,连着一个重约三十来斤的大铁球,双脚只要一迈动,拖动那大铁球,带动铁链子相互碰撞,“呛啷呛啷”,便是不住发出碰撞声响,正因如此,二人行动分外迟缓。可谓:“步履蹒跚。”面有痛色,却并不呻吟一声。好似硬汉,显然是囚徒。

    五人一前四后行上前来。还未及近身,一人突然瞪大眼睛,大张嘴巴,冲着刘武扬大声喝道:“快还老子‘紫金寒刀’来!”话音未毕,身子猛动,便要扑将上前去。怎奈他脚后垂有一个大铁球,双脚轻易迈动不开,身子这一使力,脚劲跟不上来。竟是被铁链子绊了脚跟,“扑通”一声,俯身跌了一跤。

    冯藩突然听到身后喝声,大惊之下,急忙回头一看,眼见一个囚徒想要生事,身子朝后跳开,挥手向右侧负责看押他的那名黄巾帮众道:“给我快快按住了他!”

    那名帮众应声上前,下手掐住那名囚徒背后勃颈。单膝压在他身上,刀子往他头颅上一架,喝道:“老实点!”

    那名囚徒猛力挣扎,背后吃着那名帮众膝压之力。却是哪里挣扎得过,身上痛楚万分,硬是强充好汉。咬紧牙关,不喊一声。

    旁边那名囚徒见了。心中难受,火气上来。破口骂道:“他奶奶的狗贼强盗,休要打我大哥!”身子动处,朝那名帮众便是一头冲了上去,想要撞开了他,救下了那名被膝压在地上的囚徒。

    只因几人离得太近,冯藩见状,出言想要喝止,已是喝止不住,眼见便要得逞,突然一只手抓了过来,一把拿住这名囚徒左肩肩头,一个大力向后猛摔,“扑通”一声,竟是将他仰天重重摔翻在地,跌了一个仰八叉,这出手这人,正是站在身旁,负责看押他的那名黄巾帮众。

    冯藩看在眼里,喜上眉梢,向他竖起大拇指,笑道:“干得好!”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喝道:“给我重重打他们两个不老实的东西,看他们还敢不敢生事!”

    那两名黄巾帮众得令,答应一声,更不停手,啪啪啪啪,直是重手,狠狠打向那两名囚徒背部胸部,还有脸膛,直打得他们牙齿磕破嘴唇,吐出血来,仍是在打。

    水若寒看着于心不忍,又见这两名囚徒虽是被打得口吐鲜血,仍是强撑着,只不喊出一个“疼”字,心道:这二人多少也是条有骨气的汉子,可别被这二人下手不知轻重,给当场活生生打死了。心有此念,立即喊道:“住手!”

    二名黄巾帮众听见,愣了一愣,纷纷望了一望冯藩,见他只未喊停,手挥起处,依旧“啪啪啪啪”下着重手,不住打着那两名囚徒,心中均道:咱们冯府规矩,一贯只听从府主冯平和管家冯藩的,别人下的命令,即便是本帮帮主,我们也是一贯不听的。打到后来,起劲起来,下手直是更重,拳头还嫌不够,竟是出脚,用脚来猛踢狠踹,只要施展浑身解数,痛打那两名囚犯,直是往死里打,方才痛快。

    原来,这二名黄巾帮众原先并非真是太湖帮中帮众,而是冯平府中的两个家丁,一直在冯府中做事,听惯了冯平和冯藩的吩咐,故而,这时候,他们依着旧习惯,也是这般心思,纵然是帮主在眼前发号施令,他们私底下仍然是只听冯藩的,而不是听从水若寒的。

    其中原由,便是冯平一贯喜好大权独揽,一手把持冯府中诸般事务,故而,冯府中向来有个强制规矩,那便是冯平在时,听冯平的,冯平不在时,家眷多为妇孺之辈,掌不了权,退而求其次,便是只听从管家冯藩的,几十年来,一贯如此,从未变过,久而久之,冯府中上下人等,不论丫鬟家丁,还是杂役奴仆,都是早已习惯,无从改变,凡事只要依规矩来,不会破坏这定死了的规矩,是以,眼下这当口,这两名家丁只因平日里习惯了,见冯平不在,那便只听冯藩的,而不去听水若寒的。

    而这两名冯府家丁之所以能上位,正式成为太湖帮中帮众,其中原因,乃是因为一个月前,冯平只道自己篡位成功,手握大权,早晚有一日能得偿所愿,登上太湖帮大当家宝座,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在帮中的地位和实力,除了仰仗自己那四位身怀高强武功的好兄弟外,另又精挑细选,提拔了府中一批忠心耿耿的心腹之人、亲信家丁上来,让他们在太湖帮总坛内任职,跟随自己共事,故而,整个冯府之中,除了管家冯藩受到赏识,被提拔为缥缈山庄大总管外,还有许多家丁也是跟着一道受到重用,升了职位,成了太湖帮帮众,这两名冯府家丁便是其中之一。

    这二人在冯府中做事时,一贯被委派的任务,便是负责看押那两名囚徒,十年以来,一直如此,从未有更换过任务,此次被提拔上来的原因,也正是在此事之上。

    只因冯平见二人执行此项任务惯了,已是大有经验在,打骂犯人很是拿手,花样百出,可谓:“得心应手,拿手好戏。”便依旧起用此二人,提拔他们成为太湖帮帮众,升职加薪,任务不变,依旧是派遣去干那活,负责将那两名囚徒从快活岛上囚牢之中押入总坛囚牢之内,每日看守,严加看管,只要这般,方才可以。

    他二人也不辱使命,一直严格执行任务,心狠手辣,手段残酷,从未有过松懈。

    又因他们初入太湖帮中,对帮内诸般遵上规矩还不太懂,故而,这时候,依旧按着老规矩来,只是听从冯藩说话,看他意思行事,见他并不吭声,出言阻止,也便只不停手,狠打那另名囚犯。虽然他们先前已从冯藩口中得知,冯平不但当不成大当家,还被赶下了山去,从此以后,不许回入太湖,新任帮主,依旧是水若寒,大权仍是掌握在英雄五虎手里,他们仍然是粗人粗办法,只按习惯来,不按新规矩来,是以,才会有如此局面出现。

    水若寒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之处,他见自己说出话来,那二名黄巾帮众只不听从,心恼之下,怒道:“还不快都给我住手别打了!”

    冯管家见苗头不对,生怕那两名黄巾帮众再不停手,水若寒怪罪下来,很有可能会惹火烧身,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下,急忙挥手,出声喝止道:“你们两个混球,好大的胆子!帮主都发了两次话了,只是不听从,想找死啊!还不快快都住了手,别再打了!”

    他这一句话喊出,那两名黄巾帮众均是一怔,手上脚上功夫都是停了,不再拳打脚踢,一齐恭身说道:“是!”缓缓站起身来,只因出手重了,拳脚打得久了,酸痛得紧,站直身子时,一时腿脚发软,竟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直用腿脚连续勉强支撑,支撑了好一会儿,方才真正支撑住了身子,不让倒了,口中大喘粗气,呼呼呼呼,显是打得疲累不堪,身上大汗淋漓,汗如雨下,也已是顾不上擦上一擦的了。

    水若寒见状,心中不免来气,大为愤怒,暗道:我喊话叫停,你们这两个混厮只是不听,一个小小的冯管家喊话叫停,你们居然认真听从,当真是不把我这个帮主给放在眼里了,哼,山贼水匪之徒,果然都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心中来火,怒视冯藩,喝道:“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去罢!”

    冯藩恭身说道:“是!”

    转身要走,却听水若寒又道:“你们两个也退下去罢!”(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回 紫金寒刀

    冯藩见他说的是那两名黄巾帮众,心中一惊,迟疑一下,身子只是不转,向水若寒说道:“帮主,这两个囚犯又臭又硬,非比寻常,可是厉害,属下不会武功,出去自是可以,但这两名兄弟,却是轻易出去不得!为了保护帮主与护帮四虎使安全,不让这两个囚犯有伤害帮主与护帮四虎使的机会,属下建议,还是让他们二人留在这儿,担当保护之职,来得更为妥帖一些!”边说边用手指了指那两名黄巾帮众。

    水若寒闻言,心下更怒,喝道:“这儿到底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让你们通统下去,你们便通统下去便是!”

    冯藩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还要再说,却见刘武扬手中宝刀迎空一扬,仰天哈哈大笑,道:“就凭他们两个打得半死之人,还能有什么本事来对付我们五个身怀武功之人了?若是能够,我们还配做太湖帮的帮主和护帮四虎使吗?冯……冯管家是罢!你这话说出来,可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么?”

    冯藩耳中听了他这番说话,心思转动,已然明了,一愣之下,张开嘴巴来微笑道:“白虎使说的是!属下多虑了!”情知他们主意已定,自己倘若不识趣,再多有待在这儿,非但拍不上马屁,还大有可能会自讨没趣,想到其中利害之处,也便不再多说,转身吆喝上那两名黄巾帮众,带头向聚义厅大门外头走去。

    走得几步,耳中只是听见先前冲动摔倒之人口中直叫:“还我刀来!还我刀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突然想起一事。有心要多拍拍马屁,回转身来。恭身禀道:“属下三人只在门外等候,帮主若是审理完了这两个囚犯。要押回囚牢时,只要吩咐一声便是,属下三人立马过来,带人便走!”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属下实是一片忠心,全心全意为了帮主与护帮四虎使着想,言语举止若有不当,冒犯得罪之处,还请帮主与护帮四虎使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不予怪罪!”

    水若寒听他又是罗哩吧嗦说出一大堆溜须拍马的奉承话来,心里头不爽,很是不耐烦,为了敷衍于他,无奈之余,只得连连点了点头,右手斜挥,大力迎空一甩。喝道:“出去罢!”

    冯藩答应一声,也不掉头,径直躬身退走着身子,向聚义厅外头走去。

    那两名帮众跟在他后头。照着他的样子,如法炮制,也是躬身倒退着走路。

    三人一前二后。缓步而行,将近门口时。情知有门槛,怕绊着脚跟。摔个跟头,也便当即转过身去,跨步出了大门,站在聚义厅大门左侧屋檐下,等候起来。

    冯藩一出大门,躲于门后头,情知英雄五虎已然瞧自己三人不见,当即不再躬身,挺直腰杆,大模大样,同那两名猥琐的帮众一道专门等候,边等,心里头边想:此番敢于出面,与英雄五虎当面周旋,本帮之中,只怕也只我一人了,可谓:“胆量第一。”再加上凭借我多年练成的三寸不烂之舌,死的也能说成活的的独门手段,硬是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坏的说成是好的,只要一心奉承讨好,将来也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去处,可谓:“足智多谋,有勇有谋。”现下好了,我的机灵尽在英雄五虎面前展现出来,直是将他们说服,成功得偿所愿,继续担任缥缈山庄内大总管,可谓:“功成名就,心想事成。”前面的优异表现便不说了,便是连这押送过来犯人之事,也是处处尽显我的聪明活泼本色,见机行事本能,不依着寻常木讷之人所为,先前已经禀告过了,这时候,还要依着惯例,先入去禀报一声,经过同意后,再带将入去,而是另辟奚径,自创路子,只要不再禀告,径直带入,省却其中许多规矩礼节,麻烦之事,不去多有耽搁辰光,而是多有争取时机,让水若寒他们早早见到了这两名囚犯,只道自己聪明能干,办事灵活,从而生出欢喜赏识之心,越发重用于自己,可谓:“一箭双雕,一举两得。”实在是太也机灵了。想到其中得意之处,直是仰起头来,捂了嘴巴,“嘿嘿”偷笑不已。

    他这番异常举动,看得站在旁边那两名帮众相互望望,愣愣发呆,心中均道:冯管家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笑成这样?太也古怪了!心中不明,也不敢问。

    其实,他这番未经再行通告,径直带入做法,不但一点也不高明,反而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蠢笨做法,不是聪明能干、精明干练之人所为,直是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之人所做,不但不能博得英雄五虎欢心赏识,更是暗地里惹恼得他们生气发火,故而,他此番自作聪明、投机取巧行为,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谓大错特错了。但又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身在办事乐趣之事,享受着其中快感爽快,又哪里能体会到这更深一层意思了?是以,只是自己不知所犯错事,还自以为得计,乐在其中。

    这时候,在聚义厅内,刘武扬手扬宝刀,眼望趴在地上的那名囚犯,高声说道:“你这贼厮,口中一直叫嚷着什么‘还我刀来!’依你说法,莫非我手上这把宝刀便是你的不成!”

    那名囚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勉强支撑起身子来,瞪圆怒眼,望定刘武扬,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手中宝刀,嚷道:“正是我的‘紫金寒刀’,还能有假!”

    刘武扬一听,一怔之下,冷冷笑道:“这把宝刀明明是张成那厮手里头的‘追命刀’,却怎的又成了你口中所说的‘紫金寒刀’,却不是胡说八道是甚!”

    那名囚犯“呸”地一声,吐了口口水,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山贼,抢了老子的宝刀,还硬是不承认!哼,孬种之辈,哪有资格来跟我说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回 冲突又起

    刘武扬大怒,斥道:“谁不要脸了!谁是孬种之辈了!你才是该死的山贼哪!我呸!”说着,也吐了口口水,接着说道:“今日你若是不把话说明白了,我现在便用此宝刀砍你,直要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了解了你的性命,看你还敢胡说八道,恶人告状!”

    那名囚犯“哼”了一声,嘴巴一动,正要张嘴说上几句,却听另一名躺在地上的囚犯大声嚷道:“大哥,别跟他多说废话了,反正我兄弟二人落在他们手上也已有十多年了,要杀要剐也由得他们,咱们便是径直死了便是,反倒落得个干净,省得待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头活受罪,出又出不去!”

    先前那名囚犯侧头望了他一眼,说道:“兄弟说的是。”也便闭了嘴巴,挺了脖子,不说话了。

    刘武扬见他二人说话硬气,好是冲撞,自己没来由的替张成背了一次黑锅,被那名囚犯直是骂成了个不要脸的孬种,心里头直是大动肝火。他本来与他们二人无冤无仇,没事骂上他们几句,解解心头怒气也就得了,哪知,竟是被他们两个倔强脾气的人硬充好汉,只是宁肯死了,也要与自己对立到底,心里头火气腾腾腾上来,又碍于在自己四位兄弟面前被骂得下不了台面,心火之下,握紧宝刀的手也激动得抖动起来,牙齿紧咬,恨恨得道:“你二人当真不怕死!那我便成全了你们!”屁股一动,身子离椅,已是站起身来。手舞刀子,迈步便要上前。心道:反正他们也是山贼水匪中人,平日里做惯了坏事。没一个好东西,我杀了他们,也正是替天行道,为民请命。想到这儿,心思豁然开朗,心下打定主意,已是非杀他们不可的了。

    这时候,突见一只手直直伸出,横挡半空。似乎有意拦住自己,边伸手边用低沉声音说道:“四弟,坐下!”

    刘武扬一怔,见是三哥隋承志在说话,看他神色之间,似乎另有深意,情知违拗不得,也便“哼”了一声,向那名辱骂自己的囚犯说道:“我便是看在我三哥的面上。饶过了你,只不杀你!”说着,一屁股坐回了黄虎交椅之上。

    那名辱骂他的囚犯仍是不知好歹,愤愤说道:“谁要你饶了。要杀便杀,老子皱一皱眉头,便不算好汉!”

    另一名囚犯应和道:“大哥说的是!咱兄弟俩便是做鬼。也做了一道去!哈哈,纵然死了。也是快活!”

    刘武扬心中气恼他们,又动不得手。“哼”了一声,白了二人一眼,只不搭理。

    却听隋承志抢着说道:“二位想必便是被那冯平狗贼关押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好汉了罢!今日得见,真是幸会!”

    那二名囚犯一听此话,情绪顿时激动起来,面色极为愤慨,那名仰着的囚犯大声嚷道:“冯平狗贼在哪?让他出来!”眼睛四下里张张,高声叫道:“冯平狗贼,老子不就是十年前打了你一拳么!至于这般记恨,一直将老子关押到了现在,还是不肯见放,更是派人拳打脚踢,严刑拷打,放狗屁般询问老子什么宝藏地图的下落,真他奶奶的莫名其妙!冯平狗贼,你躲哪里去了,还不快快出来,派这几个小杂毛在这儿问话,到底是何居心?有何用意?哼,老子光明磊落,自也不怕了你!”

    另一名趴着的囚犯喊道:“狗贼冯平本身便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又怎会因我二人阻碍了他行那不义之事,只不让他调戏良家妇女,成其好事,他便狠下辣手,不顾念我二人曾经在短短数月之间,多次尽心尽力替他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直是将我二人一直关押软禁起来,还时不时的命人痛打一顿,逼什么供,似这等卑鄙龌龊的无耻小人、险恶之辈,实是人人得而诛之,不打不为之快!兄弟,你当年那一拳便是打得好,打得妙,要不是当年我救那丫鬟下了山去,回上山来,来不及打上狗贼冯平一拳的话,只怕我也能过过这趟子瘾,心里头爽快一把了!”

    仰着的囚犯道:“大哥,你这话是说的极对的,这种小人,确实是应该打的!只可恨我二人当初愚钝,有眼无珠,跟错了人,这才会有现下这般下场,当真是太也可恼,太也可恨了!”

    趴着的囚犯道:“是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晚了!咱二人便认命了罢!这辈子只怕是出不了囚牢了,还不如趁这机会多骂一回,痛快死了罢!到了阴曹地府,咱二人还做兄弟!”

    仰着的囚犯道:“好,大哥,你怎么说,我便跟着你怎么做!我是铁定豁出了性命不要的了!”

    二人说话之间,直是豪气干云,惺惺相惜,手脚支撑处,勉强兜转身子,相互靠拢,仰趴之间,二人同时伸出右手,相互握紧,猛力拉了拉,眉头大皱,眼睛大张,直是相互望视,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均是“恩”了一声,只是相互鼓励拼命。

    这时,突听骆大元怒声骂道:“他奶奶的,什么狗屁的小杂毛,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囚徒,都在骂谁哪!真要找死了!骂冯平那狗贼便骂冯平那狗贼,却来骂老子为小杂毛作甚!哼,嘴巴里头再不干不净的,将咱们兄弟跟那冯平狗贼混扯不清,小心老子刀下不留情,直接活劈了你们!”

    刘武扬跟着应和道:“正是,正是!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跟着冯平那狗贼干过,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便是杀了,又有什么打紧的了!”

    花弄影点了点头,厉声说道:“对!”

    水若寒听那两名囚犯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骂人,心里头也很是不爽,火气大增,只是眼见三哥似乎还有问题要问,想到自己毕竟身为一帮之主,凡是都应自重身份,冷静为上,故而,一双眼睛转动到处,一会儿望望那两名囚犯,一会儿望望骆花刘三人,一会儿又望望隋承志,只是听着各人吵嚷叫骂,并不出言插嘴,说上一句话。

    眼见场面很是紧张,大哥、二哥、四哥已被激怒,再如此对骂下去,只怕非要动手杀人不可,心中慌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眼睛望定三哥,只要看他说出些什么话来,应对这个场面。

    隋承志听了许久,从那两名囚犯口中所说粗话、所骂脏语中已然听出了他们话中之意,那便是与冯平他们那一伙人不但不合,更是结下了很深的梁子,看这二人形貌气魄,刚硬性格,又似不是碌碌之辈,而是真正铁血好汉,眼望二人情义深厚,甘愿同生共死,心中也不免多少有些感动,对于他们辱骂自己等人言语,在冷静头脑思考之下,反而倒并不如何在乎了。

    当下见着骆花刘三人已是蠢蠢欲动,大有动手嫌疑,赶忙挥手阻拦,高声说道:“兄弟们都住了嘴,别吵嚷了!我还有话要问这两位好汉,都安静了!”

    骆花刘三人见他手势,也倒识趣,均是住手,怒目瞪视地上躺着的那两名囚犯,恨得牙痒痒,却不再开口对骂了。

    隋承志见已安抚住了三位兄弟情绪,正视地上二名囚犯,缓声说道:“二位好汉莫急,且听在下说上一言,再作理论!可好?”见二人均是“哼”了一声,翻着白眼,一心只顾等死,并不出口说话,只道他们默许了,微笑道:“在下中黄虎隋承志。这位是在下大哥南赤虎骆的元。这位是在下二哥北黑虎花弄影。这位是在下四弟西白虎刘武扬。这位是在下五弟东青虎水若寒。”边说边伸出右手食指,一一指了指骆花刘水四人,最后指定水若寒,接着道:“在下五弟也便是现任太湖帮帮主。冯平那厮屡次三番想要谋权篡位,篡夺帮权,被在下五兄弟屡屡识破,这次制住他后,便不再轻易饶恕于他,已然将他连同张成、马昆、殷通、鲍旭四个带头造反之人通统逐出太湖帮,赶出太湖去了,故而,他们今生今世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入太湖之中来的了。”

    隋承志此言一出,地上两名囚犯均是“啊”地一声,同时叫了出来,相互对视一眼,只道自己听错了,并未准信,异口同声说道:“此话当真?”

    隋承志点头说道:“千真万确。”

    那趴在地上的囚犯回过头来,眼睛向英雄五虎左右不住扫动,“咦”了一声,脸上神色怪异,只是将信将疑,似乎有些不信,冷冷的道:“你们五个这般年轻,如何能斗得过那老奸巨滑的冯平等人,从而坐上太湖帮五大当家的位置,这却太也古怪了,我只不大相信!”

    另一名仰在地上的囚犯嚷道:“大哥,别去信他们的鬼话!定然是那冯平狗贼又想出了新鲜鬼花招来,只要引我二人上钩,受他愚弄,以此为乐而已!冯平那狗贼以前常常如此变着法的玩花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会一般的蠢笨,再上他的当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回 落花随流水

    那趴在地上的囚犯点了点头,道:“此言有理。”

    隋承志怕他二人不信,急忙开口解释道:“在下五兄弟并非是太湖帮五大当家,而是,在下五弟是太湖帮帮主,在下四兄弟是护帮四虎使,位置却是这般坐了,职位名分实是大不相同。”顿了一顿,接着道:“在下五兄弟是京城洛阳五虎镖局中的人,江湖人称英雄五虎,此次到太湖这一带来走动,实为奉了师命,专为探亲而来,不想,阴差阳错,竟是在无意之中卷入了太湖帮之中,也便成了如今的太湖帮中头领。”

    他此话一出口,那仰在地上的囚犯向趴在地上的囚犯附耳低声说道:“大哥,我不久前听牢里面的兄弟们说,太湖帮近日来连遭变故,五大当家:混水三混、追魂夺魄、男盗女娼,通统死了,南太湖英雄村的水倒流水痕当上了新任帮主,之后,他留下书信一封,将帮主大位传给了他儿子,自己则是携带妻子,远游江湖去了,听说新在帮中执掌大权的,便是那什么号称英雄五虎的几个青年小子,这话虽然是道听途说,然而,牢里面兄弟们个个都是这般说的,也是个个都知道,人人都知晓,整个囚牢传了个遍,我想,这总不会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的罢!我瞧着他们这几个小子的相貌,是不是也是太也年轻,隐隐有些像是传说中的英雄五虎呢?”

    那趴在地上的囚犯听了,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此话我道也是很早便听说了。只是我二人一直待在那阴暗潮湿的囚牢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耳闻较多。却是眼见较少,如此。如何得能确却准信?若是冯平那狗贼有意假传消息,引我兄弟二人上当,那该如何是好?是以,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那仰在地上的囚犯悄声说道:“大哥高见,只是我二人心中又没有藏有什么惊天大秘密,有什么话不好对别人说的,别说是惊天大秘密了,便是损人小秘密,我二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胸襟坦荡,也是一个也没有隐瞒在心里头,不对别人说将出来的,更别提是什么宝藏地图了,那冯平狗贼千万百计、使尽花样手段,这般所为到底图个什么呢?还不是白忙活一场么!”说到后来,声音直是渐渐越说越响,有心要让英雄五虎耳中听见,倘若他们真是冯平派在这儿演戏诱骗他们的人。便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所干的这一切都是白忙活,瞎折腾,一点点实际用途也没有。纵然非要如此所为,到头来,也只能是白费心机。徒劳无功,浪费辰光。于事无补罢了。

    聚义厅内就他们七人,更无旁人。这两名囚犯虽然是附耳悄声说话,英雄五虎身怀武功,耳中又哪里听不到了?故而,他们二人说话,五人直是听了一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当下隋承志见二人悄声嘀咕,只是不信,为了更加取信于他们,皱眉沉思片刻,微笑道:“在下五兄弟师门乃是京城洛阳五虎镖局,是专做押镖营生的,一直在北方活动,南方虽然也有涉足,江南押镖到过多次,只是太湖左近却是很少来到,故而,二位好汉不识得在下五人,也是自然。不过,二位好汉若是常在江湖上走动,那在下兄弟授业恩师狂啸神虎万仁同,他的大名,应该是有所耳闻的了!是也不是?”

    那二名囚犯口虽说着不信,心中多少有些相信了他们所说话语,故而,态度上已然不再横眉怒目,一争到底,而是面色略缓,态度客气,耳中听见隋承志说话,相互望了一眼,均是缓缓摇了摇头,那趴着的囚犯道:“十年前,我们在江湖上走动之时,确有听说过此人,不过,他是个开镖局子的,做托镖押镖买卖,而我们是山贼水匪,绿林中人,正好对立,故而,听是听说过,只未碰过面。”

    那仰着的囚犯道:“幸好没有碰过面,若是碰上,非要为这镖里头财物大打出手,打起来不可,到那时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

    言下之意,便是他们二人武功不差,若要明刀明枪的比斗,自也不怕。

    隋承志哪去计较那些鸡毛蒜皮的带刺言语,一心只要安抚好二人,套套他们的真心话出来,弄明白二人真实身份来历,和与冯平等人产生的过节矛盾,而后,再来考虑其他事情,从长计议,决定如何处置二人,故而,也不是非要与他们去斗嘴不可。

    这时,他见二人似乎对自己授业恩师在江湖上的地位名望并不如何知晓,心中虽然微感不悦,脸上只不显露,缓声说道:“在下兄弟授业恩师原是太湖中人,只是身在北方数十年了,二位好汉又被关押了十年,不知他老人家大名,想来也在情理之中。”顿了一顿,接着道:“在下兄弟五人的父亲,在太湖一带向来颇有名望,想来,二位好汉十年前常在江湖上跑动,应该定然是知晓的了。”

    那趴着的囚犯道:“哦,报个名号出来听听。”

    那仰着的囚犯道:“既是有名,我兄弟二人定然知晓,若是不知,可要教人家看了笑话,直道我二人是天天待在囚牢里头,人也待得傻掉了。”

    隋承志正色道:“家父是太湖蛟隋九天。”

    他此言一出,那二名囚犯竟是同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眼睛大张,望定隋承志,异口同声道:“隋九天是你父亲?”

    隋承志一怔,既而咧嘴笑笑,道:“正是!”

    那二名囚犯相互望了一眼,愣了一愣,那趴着的囚犯道:“太湖蛟隋九天的大名我们是知晓已久的,提起此人,可以说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当年他在南太湖一带振臂高呼,号召乡民揭竿而起,组建英雄帮,专门与我们太湖帮作对,屡屡凭借他那身高强武功,派上大场面的指挥能力,将我们帮中厉害兄弟杀退,使得本帮中人不得抢掠到英雄村内丝毫钱粮物品,便是连英雄村周遭村落也是半点侵占不到,着实闯下了好大的威名。”(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回 奇香抑经散

    那仰着的囚犯接过他话头,随口应和道:“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太也厉害,堪称强人,令得我们太湖帮中众人见之如同见到鬼魅一般,人人心惊胆战,闻风丧胆,个个望其项背,望风披靡,更有英雄帮中‘落花流水’四杰辅佐,传说中他们一人武艺高强,一人暗器出众,一人计算超群,一人智谋过人,均是强人,故而,五人被南太湖一带乡民合称为‘落花随流水’五侠,在太湖一带谁人不知,何人不晓,真乃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实是我辈山贼中人的一个天大劲敌。”说到这儿,心有感慨,竟是“唉”地一声,轻轻冷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恨当年我兄弟二人出道晚了,为曾亲眼见上他一面,当真可惜!”

    隋承志听见,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四位兄弟,边指边道:“我这四位兄弟,便是当年英雄村中‘落花流水’四杰的亲身儿子。他是骆驼子骆峰的儿子。他是花蝴蝶花雕的儿子。他是留名字刘正的儿子。他是水倒流水痕的儿子。”顿了一顿,又道:“在下已然如实说出了我等身世,这下二位好汉总能相信在下五兄弟实非冯平那一伙人的同谋,而是与他们对立之人了罢!”

    那趴着的囚犯道:“‘落花流水’四杰虽然武功低微,能力上倒也过得去,在江湖上论资排辈,倒也称得上是一号人物。”

    那仰着的囚犯突然凑近那趴着的囚犯,附耳低声道:“不对呀大哥!我当年虽然不曾亲眼见过‘落花随流水’五侠,不过。我听说这五人里头有一个驼子,是叫什么骆驼子骆峰的。长得最是明显,号称最为奇丑不过。这个被叫做是他亲身儿子的虽然称不上奇丑,难看倒也符合,不过,他不是个驼子,这一点,只要长了眼睛能看到的人,一眼便能见到,还能有假!所以,他们的话。还是不能过于相信!”

    他说话虽然小声,英雄五虎仍是全然听到了。

    骆大元心急之下,顿时暴跳如雷,戟指怒喝道:“兀那贼厮,放他奶奶的狗屁,说人话不会,竟说温炖话,说老子长的丑,老子说你才长得奇丑无比哪!我呸!谁说老子生了个驼背。儿子也便必须是个驼子了?老子长得像娘,不可以么?再敢胡说八道,尽放狗屁,看老子到底是饶你不饶!”

    那两名囚徒见他突然发怒咆哮。都是一惊,回过神来,心中来火。那趴着的囚犯怒道:“要杀便杀,休要罗唣!老子二人皱一皱眉头。便不算好汉!”那仰着的囚犯怒道:“我兄弟二人已是被关押了十年,今日落在了你们手上。手脚被铐,内力受制,确是行动不得,只有任凭你们摆布的份,要杀要剐,须听遵便!若是有种,便将我兄弟二人解了铐镣,让我兄弟二人歇得一阵,待得恢复武功内力,再来明刀明枪的打上一架,如此,我兄弟二人纵然是死,也是甘愿,无话可说!”

    骆大元怒道:“好,老子成全了你们,将你们手铐脚镣打开,咱们三人来斗上一斗,不论你们是一起上来和老子打,还是一个一个的轮番来和老子打,老子直是奉陪到底,不打不休,看看到底是谁武功高强,打得过谁!”说着,“啪”地一声轻响,将手中蛇皮蛇筋往虎皮交椅上一放,站起身来,迈步便向那两名囚徒走去。

    隋承志见他们三人情绪失控,场面很不融洽,情势已是大为不妙,心惊之下,急忙上前一把拉住骆大元手臂,说道:“大哥,冷静一些!”

    骆大元“哼”了一声,怒目相向,喝道:“亲身儿子便是亲身儿子,怎的还有真假之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让我如何忍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三弟你若识趣,便是休要阻拦于我!”说话间,左手手臂使劲一甩,“啪”地一下,用力挣脱他拉住自己的右手,拽开大步,疾奔向前,右手同时向后一伸,按住刀柄,“铛”地一声,背上刀子拔出鞘来,红光一闪,“嚓嚓嚓嚓”数声脆响,跟着“丁零当啷”一阵碎响,刀锋过处,一堆断物掉落到了地上,已将躺在地上那两名囚徒手上脚上铐镣中间的铁链子给通统砍了个断,直是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分毫不差了,若是其间稍有差池的话,只怕二人手脚非伤即断,大是流血疼痛不可。

    他这一下出手飞快,干净利落,可谓:“快刀斩乱麻,快狠准皆俱。”俯视之下,见那两名囚徒身上铐燎已经砍断,手脚可以行动自如了,心思到处,情知自己手中“血饮狂刀”厉害,掌心已是热得发烫,心有顾忌之下,更不耽搁,立马“铛“地一声,将刀子飞快还入刀鞘,镇定心神,嚷道:“老子也不欺侮你们二人手无寸铁,只要拳脚对拳脚,公公平平的,现在便斗上一斗!”心下意思,便是自己身上宝刀厉害,非寻常兵刃可与之交劲,若是比试兵刃,自己定然大占便宜,大有胜机,纵然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故而,只要不占他们丝毫便宜,公平比试,一较高下。还有一层原因,那便是手拿“血饮狂刀”烫热难受,虽然打斗起来爽快不已,只是痛快过后,却也有不小的后遗症,令自身万分难受,却是备受煎熬,想到此处,只是一心想着能少用此宝刀一次,便少用此宝刀一次为是。

    那二名囚犯听了,却是依旧趴仰在地上,四肢着地,躺了个实在,只不起身。

    那趴着的囚犯嚷道:“你存心要杀我兄弟二人,便立即下手杀了便是,别再寻些借口,杀了我们两个手脚无力的人,还卖乖讨巧了去,说自己武功高强,赢了我们!哼,摆明了是吃定了我俩!”

    那仰着的囚犯嚷道:“我兄弟二人长年被冯平那狗贼手下的走狗狗腿子威逼着灌吃‘奇香抑经散’,十年以来,天天如此,你说,让我兄弟二人怎么来和你打!想杀便动手罢!反正,我兄弟二人也知早晚有这一天,性命非要葬送在狗贼手下不可!”

    骆大元心头虽怒,有意要打,听了这话,愣了一愣,心中疑惑,嚷道:“‘奇香抑经散’?那是什么玩意?”

    那趴着的囚犯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只是不答。

    那仰着的囚犯冷冷的道:“你这贼厮装什么蒜,连本帮密藏毒药‘奇香抑经散’都不知道,还说自己在帮中当头领,这不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嘛!干脆滚回家里头去种田得了!”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脸面转喜,笑着向那趴着的囚犯叫道:“大哥,你听到了么?他终于露馅了!他连本帮独有的密药‘奇香抑经散’都不知道,又哪里可能会是帮中头领了?便是帮中寻常帮众,我看也只怕不是!看来,定然又是那冯平狗贼暗中捣鬼,不知从哪里寻来了这几个乡巴佬,土包子,让他们装扮成头领的样子,来撒谎欺骗咱们兄弟俩!唉,可惜啊可惜,我兄弟俩是何等聪明,他们这几个笨蛋又是何等愚蠢,这等下三烂的招数,很轻易便被咱们给识了个破,瞧了个透,只不知那冯平狗贼到底是何居心,这般苦心孤诣,十年如一日,只要一心派人行此荒唐之事,来糊弄蒙骗咱们兄弟,真是太也可笑,太也奇怪了!”说到这儿,突然眼望屋顶,高声喊道:“冯平狗贼,你还有什么陷阱诡计,尽管使出来罢!我兄弟俩只是应付得过来,不会再上当了!”

    那趴着的囚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话很是在理。”

    骆大元心头动气,一双眼睛直欲冒火,骂道:“他奶奶的,两个贼厮,简直一派胡言,扯不伶清!把话给老子说清楚了,到底什么是‘奇香抑经散’,你们吃了后到底怎样了!”

    此话说出了口,见那两个囚犯只是闭嘴,朝着自己冷冷笑着,并不说话,心中火气更是大盛,怒道:“好啊!你们两个贼撅鸟,硬是要打肿脸,充胖子,是不是?好,老子实话告诉了你们,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了,老子才不管你们两个到底能不能打,只道你们是在骗人,有意混淆视听,大捣糨糊,表面上装硬,装好汉,实际上什么狗屁也不是,只是胆小如鼠,害怕窝囊,想要用花言巧语来避开不打,保住性命!哼,纵然想要如此,老子只不答允,不肯饶了,非要和你们动手打过不成,只要在四位兄弟面前,光明正大的赢了你们两个,从而,堵住你们这两张破嘴,让他们不能再在这儿唧唧歪歪地胡讲乱讲,混扯不清了!”

    那两名囚犯只是望着骆大元,朝他轻蔑一笑,闭目不语。

    骆大元盛怒之下,“啊”地一声,仰天怒吼,双拳握紧,捏得拳头格格作响,身上运劲,达于拳中,双拳齐下,瞬间向那两名囚犯身上打了下去,出手迅捷,刚猛有力。(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回 囚犯心思

    眼见拳头便要打到,突从身旁闪出一道身影来,飞快伸出双手,一人拉住一只胳膊,“哗”地一下,用力往外狠狠一拽,竟将那两名囚犯庞大身躯硬生生朝后拖开三尺,跟着“轰”地一声大响,骆大元一对铁拳打到,狠狠砸入地上青石板砖内,拳头起处,泥石飞扬,竟是砸出了两个碗口般大小的深坑出来,所出拳劲,直是使上了十层功力。

    骆大元还不及质问,却听那出手拖拉之人先行喊道:“大哥,你这是做甚!当真要打死他们二人么!”

    骆大元见是三弟隋承志,没好气道:“当真打死了,也便打死了!却又有何好大惊小怪的,反正他们也是山贼水匪,作恶之人,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活该得很!”顿了一顿,眼睛大瞪,瞅了那两名囚犯一人一眼,怒气冲冲道:“谁让他们这两个贼厮出言不逊,说话胡扯,造谣生事,搞不伶清了,我不出手打死他们,难道还光站在这儿听他们胡说八道,污蔑自己父母,辱骂自己不成!”说着,“哼”了一声,狠狠白了那两名囚犯一人一眼。

    隋承志耳中听了,也觉有些道理,缓缓点了点头,安慰道:“他们二人这般胡乱说话,是人听了都会生气,大哥出手,也是应该!不过,他们二人之所以会这般误会我等五兄弟,不相信我等五兄弟,其中原因,我想,很大程度上应是出于对我等五兄弟不了解、不熟悉之故,他们二人若是清楚知晓了此中许多变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定然不会如此胡闹。破口大骂,侮辱我等五兄弟了。所以,在未将事实真相说清楚之前。还请大哥暂忍一时怒气,待在一旁只管听着,别再插嘴说话吵嚷了,好是不好?”

    骆大元嘴角一瞥,“哼”了一声,眉毛倒竖,怒目瞪视那两名囚犯,愤愤嚷道:“这两个混帐东西若是不再放狗屁骂人,我当然不会去与他们一般见识。多有吵闹,斗嘴争执,非要动手打架的了!”

    隋承志听他说话过激,怕又引起口舌之争,动起粗来,将场面闹僵,赶紧低头瞧视那两名囚犯,厉声说道:“你这二人也真是不识好歹,在下好说歹说。将实话通统都与你们说了,你们只是不愿相信,不愿听从,这还算了。竟连在下大哥的身世都会怀疑,说什么不好,竟说他不是他爹娘生的亲身儿子。如此颠倒是非黑白,胡乱说事。别说是在下大哥会生气动怒,要打你们。便是在下,听到这话,心里头来气,也是有了动手打你们之心,是以,你二人若是依旧如此不识趣,非要硬撑着顶嘴下去,到头来,只怕不免要吃一场大亏,二位好汉,还是好好想想,再行说话的好!”

    那躺在地上的两名囚犯耳中听到“轰”地一声大响之后,心中受惊,早已将眼睛睁开,不住朝骆大元这边瞧望着。眼见地上凹进两个滚圆深坑,已知骆大元功力深厚,这一拳打下来,竟连坚硬无比的青石板砖都能震碎,若是打在自己二人身上,自己二人背撞地面,躲无可躲,打得实了,非要被打穿肚腹不可,二人自身胆量虽大,心中仍是不免惊惧,均是生出惶恐之心,相互望望,面面相觑,不发一语,心中均想:看这般情形,他们似乎不是在演戏作假,而真是动了杀死我二人之意,再看这自称是骆驼子骆峰儿子的人,武功似乎非常高强,内力精湛,非是咱们太湖帮中好汉身手可比,如此,莫非他们几个真的不是冯平那狗贼派来诱骗糊弄我们的人,而真是现下管理太湖帮的英雄五虎,是当年“落花随流水”五侠的后世传人了?

    这时,耳听隋承志说出这一番话来,语气中多含教训告戒之意,细听之下,不免多少感到有些道理,二人毕竟是好汉出身,非是山贼水匪心思,心中不免服起了软,感到些微惭愧之处,均是脸上微红,不好意思起来,幸好他二人满脸污垢,蓬头垢面,纵然脸红,旁人也自看不出来,不过,身为好汉,仍是要充硬汉子,好男儿,只是不肯低头认错,当面说出抱歉言语。

    只听那趴着的囚犯向那仰着的囚犯说道:“兄弟,背后说人是非是不对的,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说话,那便更加不对了,你刚才那小声说话,我听着也觉不对,毫无道理根据可言,隐隐辨来,确实多少有些过头了,以后可万万说不得了。”

    那仰着的囚犯“恩”了一声,点头说道:“大哥说的是,我不说便是了。”

    骆大元心中仍怒,喝道:“此时想不说,也已晚了,咱们三人这场架是定然要打的,谁也赖不掉!”

    那仰着的囚犯忍耐不住,嚷道:“谁说要赖皮不和你打了,老子的意思是说,我兄弟二人身中奇毒,身子发软,运功动武不得,这时候要比武过招,实在没那力气,若是非要打架,公平起见,那自然是等我兄弟二人服用过了解药‘臭味粉’,身上武功完全恢复了,甚至只是需要恢复到**成功力,然后再来比斗,到那时候,才算公平,才算公正,却又着急个什么劲了,难不成,真当我兄弟二人怕了你,不敢与你动手不成!”侧头向那趴着的囚犯嚷道:“大哥,我说的是也不是?”

    那趴着的囚犯见他询问自己,为显硬气,“恩”地一声,狠狠点了点头,朗声说道:“这话说得很是正确,正是我心中所想意思!”话是这般说,心里头毕竟有所疑忌,眼望地上被骆大元拳头打出来的两个滚圆深坑,心中直是如同竹篮打水一般,七上八下,不住泛嘀咕,暗道:他这身精湛内功,一动拳头,竟然能将地面砸出个大窟窿来,这份功力,当真非同小可,小觑不得,我兄弟二人在囚牢中被关押了这许多年,服食了太多的“奇香抑经散”,纵然现下不再吃此毒药,又是服用过了解药‘臭味粉’,解去了体内毒素,缓解身子之不适,功力勉强恢复过来,以现下的功力,真能打得过他吗?心中没底,心里头不免感到有些惴惴不安。(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回 囚犯相貌

    想到自己二人十年之前年少轻狂,纵横江湖,虽然在武林中名头闯得不是很响,但在太湖一带,还是多少有点名气,武功也算颇为高强,只是事隔十年,自己二人被生擒活捉,软禁起来,在囚牢里头一待就是十年,天天服食“奇香抑经散”,功力运转不得,手脚行动不便,武功这一说,便是提也休要再提了,一直都荒废着,不曾使用过。

    心中突然想起这茬子伤怀事来,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大为悲愤,无奈之余,心中忧伤,直是“唉”地一声,仰天长叹,脸上难过神情,尽显出来。

    这时,只听那仰着的囚犯嚷道:“我大哥都是这般意思,那我的意思,便更加是这般了!好,你们若是有种的话,便不再在我兄弟二人所吃酒水饭菜里头偷偷下那‘奇香抑经散’毒药,并且拿出解药‘臭味粉’来,让我兄弟二人立即服用,只待不几日间,我兄弟二人手脚武功一恢复过来,立马便与你这骆驼子骆峰的儿子比个高下,决一雌雄,如何!”说到“骆驼子骆峰的儿子”这几个字时,心中还有所怀疑,一句话脱口而出,虽然有意避免冲突,不多加以讥刺于他,话语之中仍是不免暗露疑意,仍是有意无意的加重说话语气,将那几个字直是说得格外响亮了些。

    骆大元粗人一个,对其中隐蔽说话自然听不出来,怒道:“什么狗屁‘奇香抑经散’毒药,劳什子‘臭味粉’解药,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老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江湖上还有这样一味毒药,还有这样一味解药。更别说要去用这味毒药,取这味解药了!你这两个混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忒也小瞧了人!哼,老子便再等你们几日,又有何妨!”说完,一个转身,快步走回到自己所坐黄虎交椅之前,双手伸出,将座椅上面放置着的蛇皮蛇筋取回手里,一屁股坐入了黄虎交椅之中。身子朝后一仰,稳稳靠住柔软椅背,两只手一手一边,平稳横放在椅子两侧椅托之上,两眼大张,仰天望着聚义厅屋顶上面的天花板,英姿飒爽,傲气凛然,再也不去多瞧地上那两名囚犯一眼。

    隋承志见机行事。见缝插针,见他们三人之间的矛盾暂时缓和了,不再争吵,自己得以有辰光开口说话。心中有意要拉拢那两名囚犯,从他们二人口中多套出些自己想要知道的话语出来,故而。双手斜斜伸出,俯身做出一个拉扶的姿势。缓声说道:“二位好汉,地上脏乱。这般一直躺在地上说话也不是个事,不若坐到椅子上,咱们再好好聊聊。”

    那仰着的囚犯不屑一顾道:“地上凉快,老子乐意。”

    那趴着的囚犯朝他的手臂看了看,摇了摇头,道:“起来说话,坐着说话,还不都是说话,既然都是说话,那有什么话,还是径直这般说罢,也别再拐弯抹角的了。”

    隋承志此时身子离二人较近,已将那二人面貌瞧了个清,眼见两人都是三十四五岁年纪,须发浓密,骨瘦如柴,显然是多年坐牢,身上未曾干净梳洗整理和饮食营养不足之故,再细看那二人面目时,却又各有特色,很是怪异。

    只见那趴着的汉子眉粗目大,圆脸塌鼻。那仰着的汉子方头大耳,鼻高唇厚,更是生了一对斗鸡眼,二人长相,也算奇丑了。

    他看在眼里,也无心去多辨别美丑,见二人宁愿躺在地上,也不愿起身入座,压根无视自己相扶好意,无奈之下,回手站起身来,心中思虑,眉头不免微皱,说道:“只不知二位好汉如何才能相信在下五兄弟的说话?”

    那仰着的斗鸡眼者道:“若是非要我兄弟二人相信,那也行,只要能拿得出证据来,证明你们说的是大实话,不是空口无凭、凭空捏造出来的屁话,我兄弟二人也是讲道理的人,到时候,自然会相信你们的说话。”顿了一顿,接着道:“只不知,你们这般煞费苦心,非要我兄弟二人相信你们说话,却不知端的图个什么,若是要图那藏宝图的秘密,那我这便干脆告诉你们,我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藏宝图,你们还是死了那条心罢。”

    隋承志听了一怔,皱眉沉思,口中喃喃自语道:“证据……证据……”

    突听身后一人大声喊道:“你们这两个混厮,死皮赖脸的胡说八道,还非要找寻证据是罢!好,我身上有证据,你们自己看!”

    隋承志一惊之下,赶忙回头一望,但见四弟刘武扬左手抄起挂在脖子上的红线精致青铜葫芦,刻有圆圈的一面朝里,没有图形的一面朝外,拿在手中扬扬,喝道:“这便是我爹爹留名字刘正当时亲手交给我的贴身物品,宝贝葫芦,算不算是证据啊!”

    那两名囚犯均是“咦”了一声,眼睛齐刷刷地望着刘武扬手中青铜葫芦瞧,愣了一会儿,相互对望一眼,摇了摇头,那斗鸡眼者道:“这是什么破玩意,我二人从没见过,却是不识,算不得证据。”

    刘武扬见他出言不逊,竟敢侮辱自己爹爹临终前赠送于自己的贴身遗物,宝贝葫芦,眼望手中青铜葫芦,心中思念父母,心酸之余,心里头火气顿时大盛,怒目扫视二人,右手中宝刀高高扬起,骂道:“你这两个杀千刀的狗贼,当真不知死活,给你看证据,你非但扯淡不信,还敢辱及我爹爹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如此这般,当真是非要吃刀子面不可的了!”眼睛望向隋承志,喊道:“三哥,别再跟他们纠缠不清、多有罗唣了,干脆一刀杀了得了,两个山贼,杀了便是杀了,正好为民除害,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趴着的粗眉者突然忍耐不住,破口骂道:“谁是他奶奶的狗屁山贼啦!你才是他奶奶的山贼水匪哪!还狗血喷人,做贼的愣喊别人是做贼的!我呸,老子兄弟二人就算是今日死在你们手上,他日也必然会化成厉鬼,来找寻你们报仇血恨的,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这群恶贯满盈、无恶不作的太湖帮坏人的,等着瞧好了!”

    刘武扬听了,不住“哼哼”冷笑,蔑视了那两名囚犯一人一眼,怒道:“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混帐东西,死到临头了却要装起清高来,冒充好人,简直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这还不算,竟还要含血喷人,胡乱咬人,反而骂上我们兄弟的不是来了!嘿嘿,只怕这一声‘呸’,不是你呸我,而是我呸你才对罢!”顿了一顿,突然双目大睁,怒视那两名囚犯,出口骂道:“我呸,我呸,我呸呸呸!他奶奶的,你们是原来太湖帮的人,却不是山贼,还会是什么!”

    那粗眉者闻言,忽然露出凛然正义之色,愤然道:“我兄弟二人虽是入了太湖帮,可在太湖帮中一直都是以贴身保护冯平安全为主,至于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却是从来都没有去做过,哪怕是一件对不起太湖沿岸百姓乡民的事,也是从来都没有去做过!”

    那斗鸡眼者也是凛然正气,正色道:“你说我兄弟二人是那干尽坏事的山贼,那我兄弟二人当年又怎会因看不惯冯平那狗贼调戏良家妇女的卑劣行径,心下不忍,未经合计,趁着自己二人职务之便,突然下手,将之打晕,从而解救出那名受辱女子的呢?哼,我兄弟二人若是心坏,又怎会事成之后,重新返回,被冯平那狗贼有机可趁,名为嘉许,暗中下毒,将我兄弟二人毒翻,下起狠手来,这一关便是给活生生的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头关押了十来年呢?如此说来,你们说,我兄弟二人是不是正义之士,是不是正宗好人!”说到最后那句“如此说来,你们说,我兄弟二人是不是正义之士,是不是正宗好人”时,说话语气激动发抖,说出话来,声音直是越说越大,形同喊叫,声嘶力竭,狂暴怒吼,竟是想用这一句话,来将自己积压在内心中长达十年的痛苦悲惨经历给尽数发泄了出来,让自己内心之中好生痛快一把,快活一回。

    他这番说话情绪激昂,过于响亮,极具震慑力和感染力,刘武扬一怔之下,竟是没了脾气,同骆花隋水四人一起,眼巴巴望着那两名囚犯,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话好了。

    那两名囚犯想到这十年来身处阴暗潮湿的囚牢之中,饱受折磨,所受的委屈,当真是痛心疾首,深恶痛绝,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心中悲伤,直是大感激愤不已。各人想到极恨之处,均是龇牙咧嘴,咬牙切齿,愁眉不展,大是忧伤,眼圈红红,泪水直欲流将下来,只是二人毕竟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在英雄五虎面前,不能丢了自己面子,扫了自己威风,故而,只是强忍住了泪水,硬是让它往肚子里流,而不是在这儿一众人面前痛哭流涕,洋相百出,让人家看了笑话,只笑自己过于懦弱,不是个英雄豪杰、好汉强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回 当面对质

    英雄五虎望着他二人突然低头,用浓密须发遮掩住面庞,身子发抖,颤动不已,手脚不动,嘴巴只不做声,沉默不语,瞧着神态,似乎是在隐隐啜泣呻吟,心中讶异,微有感动,相互望望,也是均不做声,出声质问。

    隔了半晌,隋承志见如此僵持着终究不是个事,又见他二人情绪稍有稳定,冷静下来,也便开口,缓声说道:“冯平那狗贼是极坏的,在下五兄弟也屡次上他大当,三番两次吃他的亏,还险些连命都搭上了,葬送在了他的手里,所以,在下五兄弟也是恨透了他的为人,对他实是大为恼火,憎恨不已!这不,一怒之下,已是将他连同他那四位狐朋狗友兄弟一道驱逐出了本帮,赶出了太湖,从此以后,只是不许他们五个再入太湖境内半步,若是不然,格杀勿论!”

    那斗鸡眼者一听,嚷道:“既是恨入骨髓,又岂有轻易放他们五个狗贼走的道理,你这说话,可不是纯心欺骗我们,却是什么!”

    隋承志见他又起疑心,大肆反问,心中不爽,又很无奈,镇定心神,冷静心情,“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和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与你们也说不明白,你二人若是有心要知道其中原由,知晓我等苦衷与为难之处,那便先将在下要问你们的事毫无隐瞒的全然告诉我等,然后,你们心中的疑问事情,若是可以,在下也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这两下条件相互交换,可好?”

    那斗鸡眼冷冷的道:“你们那些个狗屁事情。老子不屑知道,也不想知道。作为条件相互交换,定然是不好的了!”

    隋承志一怔,定了定神,缓声说道:“二位好汉,在下兄弟确实出于诚心,想和你们交个朋友,只不知为何,你二人死活不相信在下五兄弟,这可当真难为人了!”说着。“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表示可惜。

    那粗眉者突然两眼放光,大声说道:“想要作为条件相互交换也是可以,除非……”

    隋承志见有转机,立即问道:“除非什么?”

    那粗眉者忽然伸出右手食指,戟指隋承志身后,高声喊道:“除非把‘紫金寒刀’先还了老子,而后。老子才会相信你们说话,你们要问什么,老子和兄弟二人只要心里头知道,定当全然告诉你们。如此这般,也就是了,这两下条件相互交换。可好?”说到最后一句“这两下条件相互交换,可好”时。竟是模仿着隋承志先前说话口吻语气,只要暗中讥刺于他。用激将法逼他中计,还了那把宝刀给他。

    心中想着,纵然今日九死一生,有死无生,也定然要先摸上一摸自己一生之中最为心爱的稀世宝刀“紫金寒刀”,然后死了,也是值了,不妄此生。

    隋承志多次听他口中提及这把“紫金寒刀”的事,早已留上了意,心中模糊,又很好奇,有心要探听个明白,当下眼见他手指自己身后,目放精光,神态贪婪,很是渴望,回头一看,但见刘武扬手举“追命刀”,冷然笑道:“你这贼厮胡扯也得有个限度,这把‘追命刀’,明明便是张成手中的贴身宝刀,怎的到了你嘴里,却突然变成了是你的‘紫金寒刀’了!你这说话,可不是荒天下之大谬,滑天下之大稽么!”

    那粗眉者闻言,怒道:“老子从来不胡扯,这明明便是老子的‘紫金寒刀’,自打老子从娘胎里出来,便一直跟随在老子身边,一道纵横江湖,行侠仗义,端的是老子的拿手兵刃,什么狗屁张成,什么狗屁‘追命刀’,纯粹是无稽之谈,放屁之语,拿这种话来搪塞老子,却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刘武扬一怔,眼珠子转动间,冷笑道:“你说这把‘追命刀’不是‘追命刀’,而是你的‘紫金寒刀’,那你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得了,我便相信了你的说话,如若不然,别说是我不相信你的说话,便是我的四位兄弟,也是定然不会相信你的说话的了!”

    那粗眉者听了,愣了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说道:“这事,我兄弟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他见得多了,自然可以做得个见证。”说到这儿,侧头向那斗鸡眼者道:“兄弟,是也不是?”

    那斗鸡眼者狠狠点了点头,道:“我大哥说的句句是大实话,千真万确,我看在眼里,还能假的了了。”

    刘武扬看见,哈哈大笑,抬起左手,在空中连续摇晃,笑道:“你们两个称兄道弟,关系亲密,可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他的说话却也做不得证据,算不得准!”

    却是故意不相信他们,并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们刚才怀疑自己所说话语的态度和口吻,只要大肆羞辱他们,令他们当众出丑,大为难堪。

    心中怨恨,只是暗中责怪他们不相信自己适才所拿出来的作为证据的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红线精致青铜葫芦便是自己亲身父亲所留遗物,侮辱了自己和四位兄弟的父母双亲,故而,此时说话,直是刻意尖酸刻薄,存心羞辱,话带坏意,语带恶意,令他们羞辱之余,还还口不得。

    那粗眉者一心要拿回宝刀,心中焦虑,这一环节,只是单单没有想到,眉头大皱之下,急道:“我知道这把宝刀的形状和刀鞘的样子,这便与你说了,你来核对一下,看看准不准确,若是准确无误,那便能证明,这把宝刀确是属于我的物事了!”

    刘武扬瞧了瞧自己手中宝刀,又望了望趴在地上的那粗眉者,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冲那粗眉者冷笑道:“你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开什么玩笑,这把宝刀在我手上多时,在场所有人都是清楚的看在了眼里,还会有谁不知道此刀的样子和形状了?你这般说话,当真是没有脑子,让我不来骂你,也是不行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回 冯藩心思

    那粗眉者听了一愣,竟是瞪大眼睛望着刘武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了。

    刘武扬见状,哈哈笑道:“怎么样!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了罢!既是如此,那这把宝刀便定然不是你的什么‘紫金寒刀’,而定然是张成的‘追命刀’了!你想平白无故、空口无凭的骗取这把宝刀到手,那也是万万不能的了!”

    那粗眉者斜眼望了望刘武扬手中宝刀,心中思潮涌动,思绪起伏,脑筋飞快转动间,只是不肯就此放弃这把宝刀,轻易动摇心中念头。头脑拼命转动之下,脑海之中突然一亮,竟是让他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冯府管家冯藩与我兄弟二人有旧,曾一同共事于冯平,早在十年之前,他经常见我出入冯府带此宝刀,故而,他可以出来做个人证!”

    那斗鸡眼者听见,突然举起右手,“啪”地一下,猛拍自己脑袋一记,嚷道:“大哥你提起此人,兄弟我倒也想了起来!这厮虽然是个混蛋,向来嘴巴不饶人,好讲他人是非,但他对我兄弟二人底细,倒也知道的不少,十年前的事,想来,也只有他能替咱俩做得个人证了!”

    刘武扬闻言,顿时大感错愕,不禁“啊”地一声,喊了出来,愣愣反问道:“他真能做得人证?”

    隋承志见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更不迟疑,回头向水若寒道:“五弟,他们二人既然说那冯管家是人证,那你便命他上来。当场做个证人罢。”

    水若寒“恩”地一声,点了点头。目视聚义厅大门外头,朗声说道:“冯管家。请进来说话!”

    一人高声应道:“是!”从大门左侧转出身来,迈开大步,走入厅内,不是别人,正是冯藩。

    冯藩既入厅内,快步走近水若寒,恭身说道:“帮主呼唤属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水若寒道:“这两名囚犯,你可认得?”

    冯藩也不回头。说道:“属下认得。”

    水若寒道:“他们说,白虎使手上拿着的宝刀,不是张成的‘追命刀’,而是他们的‘紫金寒刀’,你早前与他们相识,能做得个见证,为他们做证人,来证明此事,那我来问你。他们说的这事,可是属实?”

    冯藩低垂着脑袋,一对眼珠子偷偷向上翻翻白眼,瞧了瞧水若寒脸上神色。又瞧了瞧刘武扬脸上神色,脖子弯弯,微微动动。又飞快地瞧了瞧骆花隋三人脸上神色,犹豫一会儿。迟疑着只不作答。

    那斗鸡眼者忍耐不住,大声嚷道:“冯管家。你该不会是老糊涂了罢!咱们几个认识多年,虽说交情不是很深,不过,你总也不至于连我兄弟二人往常手中惯用的兵刃都忘记了,不知道了罢!若是如此,就你这等糨糊脑子,如何配做冯府管家,听牢里面的兄弟们说,最近你又升了职,当上了总坛的管家,那你便是更加的不配了!”

    冯藩心中被他一激,忍耐不住,回头冲他“呸”了一声,冷冷地道:“谁说我不知道了,只是事隔十年,有些事情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让我仔细想想,也便定然能想得起来!”

    那斗鸡眼者嚷道:“那你现在总该想起来了罢!再想不起来,你便定然是个老糊涂,老混帐!”

    冯藩“哼”了一声,扭回头去,不再睬他,恭身向水若寒道:“启禀帮主,这事属下想起来了,白虎使手上的这把宝刀,原本确实并非是张成的‘追命刀’,而是他的‘紫金寒刀’。”边说边伸出左手食指,指了指那趴着的粗眉者,心急之下,一时语塞,竟是连他的名字也报不上来了。

    水若寒听见,“恩”地一声,缓缓点了点头,和声说道:“冯管家既是做得个证人,都已是出言这般说了,那想来,这事便当真是如此的了!”侧头向刘武扬道:“四哥,反正这把宝刀原本也不是你的物事,你便做个认情,还了他罢!好吗?”

    刘武扬一听,心中不舍,眼睛到处,正视手中迎空笔直竖拿着的宝刀,久久瞧望,很是眷恋。

    忽听一旁隋承志催促道:“四弟,既是人家的物事,你还不快快还了人家,我们也好请这二位好汉起来,一同坐了说话,聊上一聊!”边说边眨眼睛,眼神闪烁,一闪一闪,不住暗示于他,让他懂大义,识大体,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只管将“追命刀”先行送还给他们便是。

    那斗鸡眼者见刘武扬迟迟不交还宝刀给他大哥,心中不服气起来,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证据都有了,你还不还我大哥宝刀,如此这般,当真是有心要抢夺我大哥的宝刀了,那咱们还多说个屁的鸟话,多谈个毛的鸟事啊!”

    那粗眉者生怕刘武扬有心不将宝刀归还于他,竟自要将宝刀占为己有,独吞了事,心下焦急,心急如焚,眼望刘武扬,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神色,急忙大声嚷道:“你若肯将宝刀归还于我,我与我兄弟二人便定然相信了你等先前所说一应话语,若有所问,必然回答,毫不隐瞒,毫不欺骗,若是不然,纵然你等威逼利诱,百般做作,我兄弟二人也是定然不会相信你等说话,上你等大当,便是宁肯被你等当场杀了,来个干脆,一了百了,痛快一些,也是非要一硬到底,不死不休不可的了!”

    那斗鸡眼者连连点头,高声叫道:“正是!正是!”

    隋承志见不是个事,眼睛狠狠瞪视刘武扬,神情严肃,声音低沉,出语庄重,叫了一声:“四弟!”声音故意拖了长音,却是有意加重语气,提醒于他。

    刘武扬无奈,“唉”地一声,望刀兴叹,口中喃喃自语道:“也罢!也罢!”右手抛处,“嗖”地一声,手中宝刀已然脱手飞出,迎空划过一道半圆弧线,“呛啷”一响,轻轻巧巧掉落在那粗眉者头前,很是平稳,这一出手,足见他运用功力的恰到好处。

    刘武扬既是抛刀出手,心中难受,不忍多看宝刀一眼,也不想多看那两名囚犯一眼,心中有恨,更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作搭理。

    却听一人“啊”地一声大叫,跟着“呛啷”一声大响,接着突然“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带有疯狂之意,原来竟是那粗眉者眼见宝刀就在眼前,心中异常激动兴奋,双手飞快扑上前去,用力抓住刀子,紧握刀柄不放,既而,从地上一骨碌爬将起来,双手横持刀子,捧着高高举过头顶,脑袋同时抬起,双眼望定宝刀,嘴巴大张,情绪异常激动之下,直是“哈哈哈哈”地疯狂大笑起来,笑态好是可怕,笑意好不恐怖。

    那斗鸡眼者见着他已起身,也便跟着爬将起身来,凑近他身边,抬眼望着刀子,哈哈笑道:“大哥,离别十年的宝刀终于又回入到你的手中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眼见那粗眉者只顾大笑不止,直不理他,心中着实替他高兴,也便陪在他身旁,跟着应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水若寒见他二人突然这般狂笑起来,举止异常,貌似疯癫,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微感不安,眼见三哥身子离他二人最近,心中思虑,直是生怕会有危险,心中慌乱,也不知这当口是否应该出声提醒于他,让他小心一点。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听不远处冯藩喊道:“黄虎使小心些!他二人是囚犯,手上又有刀子,刚才已有企图袭击之意,这时候,可是半点玩笑也开不得,千万别马虎大意被他们伤着了!”

    那二名囚犯耳中听见,笑声立止,均是怒目正视于他,眼中火星乱冒。

    那斗鸡眼者破口骂道:“他奶奶的,什么囚犯不囚犯的,还不是那狗贼冯平弄出来的事!要不是咱兄弟二人一片忠心,只道他是非分明,能明辨忠奸的话,又岂有今日下场,成了阶下囚,这一关,便愣是被他给活生生得关了整整十年!唉!”说到这儿,心生感慨,不禁又是唉声叹气,恼恨不已。

    那粗眉者冷冷的道:“是非嘴冯藩,我兄弟二人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冯管家,若是不客气些,凭你一惯里的低三下四作风,背后说人是非、说三道四行径,别说是跟你客气了,便是上前一刀‘咔嚓’了你,实也并不为过!所以,你若识趣,还是乖乖把嘴闭了,别再说话形同放屁一般,薰臭得紧!”

    冯藩一听,心头顿时也来火气,愤恨二人,心中虽是明知他二人自从连年服食帮内密药“奇香抑经散”后,四肢乏力,体内功力运转不开,已同废人一般,毫无威胁,只是一来,毕竟忌惮他二人十年前的高强武功,有心躲避,不让他们加害于自己;二来,还是出于好搬弄是非,有心要在英雄五虎面前使坏,凭借自己说话举动,于不经意间,挑拨了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直要英雄五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然下手,将他二人杀死,如此这般,他们辱骂自己的这番鲁莽举动,也算有人替他报了仇了,虽非他亲手所杀,毕竟是被他一张厉害的嘴巴给说死的,说到底,还是他嘴上生得这张天下无敌的嘴巴最为厉害,最是锋利的武器,竟能将死的说成是活的,将活的说成是死的。想到自己嘴巴厉害之处,心中直是好不得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回 记了起来

    心思到处,行动更不迟疑,脸上装出一副恐惧神色,手脚飞快动作,只是迅速向旁一闪,躲到隋承志身后,手指连伸,指指点点,高声叫道:“他二人要杀属下,黄虎使快救属下性命!”

    隋承志呵呵笑笑,眼望那两名囚犯,微笑不答。

    却听那粗眉者辩解道:“这位是黄虎使是罢!可别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杀他之意,只是让他闭嘴,别胡说八道而已!”

    隋承志微笑道:“我理会得!”

    那斗鸡眼者目瞪冯藩,嚷道:“似你这种专门说人是非的小人,还没资格让我兄弟二人杀你!再说了,你也只不过是喜欢说人是非而已,并没有下手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兄弟二人与你又是向来无冤无仇的,却也没有必要杀你!真要杀人,第一个要杀的,也定然是冯平那个狗贼,而不是你!我兄弟二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光明正大,恩怨分明,黑白分清,你便放了一万个心好了!”

    冯藩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已然看清形势,瞧清苗头,立即改口,陪笑着向那两名囚犯说道:“你们二位也是误会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了。我提醒黄虎使,只是出于职责所在,面对囚犯,不论是谁,只要是囚犯,我就有义务和责任,要向头领如实汇报情况,只要他们小心注意,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故而,我刚才所说一应话语,并非是有意针对你们二位,而只是出于一片忠心。诚心向黄虎使如实报告,只要他知晓此中厉害干系。明白我已尽了职责所在而已,并无其他恶意。所以,请二位千万别误会了,只道是我在搬弄是非,挑拨关系,有意要陷二位于不义,有意要置二位于死地。”

    话虽这般说,其实他心里真实想法,还是他口中说将出来的这一说法,他之所以这般为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骗人相信,这般说话,只要以假乱真,真中藏假,先发置人,抢先他人一步想到,当先说将出口,如此这般。既是说服了那二名囚犯,又同时将马屁拍好,骗得英雄五虎信任。其心奸诈,可见一斑。

    那粗眉者一听。没好气道:“如此说来,你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管家了!”

    冯藩笑道:“这个自然,不用你说!便是你二人得能见到帮主与护帮四虎使。也都是我尽忠职守,全力帮事。公私分明,大公无私。在冯平他们几个走人之后,一点事情也不藏着腋着,隐瞒欺骗,只是当面老实汇报情况,将你们被冯平整整关押了十年的事全然向帮主禀报了,让他发落,将你们二人从囚牢里提了出来,只要审问,你们二人这才得有机会见到帮主与护帮四虎使,若是不然,只怕你二人即便头发花白,将牢底都坐穿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得能从囚牢里头出来,再能有如现下这般,呼吸了这许久的新鲜空气,见到了这许久的大好日头,还得以有机会面见帮主与护帮四虎使,将心中的不快之事一吐而出,说个清楚!你二人若是有点良心,理当感谢我才是,直是不应该多有怪罪和责怪于我!”

    那斗鸡眼者听得不耐烦了,嚷道:“也不知道你又在胡扯些什么!”

    那粗眉者皱眉思虑一下,道:“这般说来,他们几个果真便是太湖帮新任的帮主和护帮四虎使了?”

    冯藩点头,陪笑着道:“这个自然!你想想,能在本帮总坛聚义厅内说话的,又坐上了本帮最大座位,五把虎皮交椅的人,除了是本帮帮主和最高头领之外,还能有谁这般大胆,胆敢随便坐了上去?”顿了一顿,接着道:“你二人坐了十年的牢,辰光虽久,总不至于坐得傻了,连本帮一贯的帮中规矩都忘记了罢!”

    他此言一出,那两名囚犯都是“啊”了一声,抬起头来,环眼四周,这才将周遭情景看个了清楚,看了个仔细,辨认出来,这儿依稀便是当年自己二人护送冯平上总坛去开头领大会,在聚义厅外头保护时,曾经亲眼看到过的聚义厅内模样。

    只是二人被关押了十年,十年间,几乎一直被关押在囚牢里头,不曾到外头走动过,外头天翻地覆,人事变化,他二人又哪里能看到,能知道了?故而,二人久久不在江湖上走动,不在帮内走动,日子久了,一来,当年发生的事情已很模糊,不大记得。二来,聚义厅内装饰模样虽然大体不变,毕竟事隔十年,多多少少有了变化,再加上近日来又逢着帮内冯平自己安排的这桩推选他为太湖帮大当家的事来,聚义厅内只是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富丽堂皇,布置一新,一时之间,二人自是认不出来,再加上他们各自心有他想,心不在焉,心情烦躁,大为焦虑,纵然早已听冯藩说起过是被带到哪里去,只是上过冯平的当多了,心中早已存了不信之心,又哪里肯轻易相信,哪里肯加以仔细辨认了?

    当下耳听冯藩这般说话,眼见这儿果真便是太湖帮总坛聚义厅所在,心思到处,想到冯藩纵然有天大的胆子,有冯平在背后撑腰,也不会甘冒成为众矢之的的危险,在聚义厅内公然说出这一番话来,若是果真这般大胆,敢于作假,这事倘若传入了帮内头领耳中,对他来说,还当真是一件颇为麻烦和颇为棘手之事,心有此念,故而,已然相信了他的说话。

    只听那斗鸡眼者嚷道:“大哥,看来,这儿果真便是总坛聚义厅了,不会有错!”

    那粗眉者“恩”地一声,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我印象中依稀记来,瞧着也像!”

    那斗鸡眼者突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当年我兄弟二人虽是得见总坛聚义厅所在,却是因杀人元凶五大当家临时有事出外去了,忽然取消了这次召开的头领大会,不得寻见,匆忙之下下不得手,将之杀死,大好机会这般错过,当真可惜!”

    那粗眉者闻言,也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不想,这一错过,竟是错过了十年之久!不过,这总坛聚义厅模样,也总算是深深记住了,以待他日得有机会报仇之时,熟悉环境,却好办事!”

    二人说到这儿,心有触动,唉声叹气,感慨不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回 铐镣解去

    冯藩道:“怎么?二位到现在还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眼见他二人相互望望,并不说话,又道:“若还是不肯相信的话,那便是对帮主和护帮四虎使的极大不敬了,如此,便是你们的极大不对了。”

    那粗眉者听了,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目视隋承志,向他说道:“你等既是已把宝刀还我,我也便当真相信了你等说话,权且认了你们这五个人是太湖帮的头领,什么帮主和什么护帮四虎使,确实是‘落花随流水’的儿子,你们但有所问,我兄弟二人只是老实回答,也便是了。”

    隋承志呵呵笑笑,道:“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也没有了。”右手向前一伸,做个请的姿势,微笑道:“还请二位好汉坐了说话。”

    那斗鸡眼者嚷道:“坐便坐!椅子上又没长了刺了,只兴许你们坐得,我兄弟二人便坐不得了!”边说边迈开脚步,一瘸一拐地缓缓走到最近一张红木座椅前,慢慢回转身来,一屁股坐了上去,身靠椅背,双手一手一边,搭放在座椅两侧红木椅托上,眼睛大张,望着那粗眉者,嚷道:“大哥,你也来坐了罢!”

    那粗眉者道:“就来。”话音刚落,脚步迈动,已是步履蹒跚着走到那斗鸡眼者左首边一把红木椅子前,缓缓转身坐了上去,双手靠放双膝之上,目光之中炯炯有神,瞪视着隋承志,听他说话。

    隋承志眼见二人先后坐好,放眼到处。见他二人手上脚上铐镣虽是已被大哥砍断,可是铐撩只是缠着。不能松脱,便向冯藩说道:“冯管家。你去让人取钥匙来,打开了这二位好汉手上铐镣。”

    冯藩一愣,不敢违拗,急忙应声,出去叫来那两名负责看押他们的黄巾帮众,让他们一人拿出一把钥匙来,俯下身去,动起手来,咔嚓咔嚓。将那两名囚犯手上脚上的铐镣全然打了个开,而后,拿了解将下来的断裂铐镣,并同连在脚镣上面铁链子尽头的一个重达三十来斤的大铁球,捧在怀中,转身迈步拿了出去。

    二人眼望手里头捧着的铐镣、钥匙和三十来斤重的大铁球,心中均道:这副铐镣,连同这个大铁球,还有打开铐镣所用钥匙。都是用上等精钢铸成,寻常兵器向来砍之不断,却不知如何,铐镣上头中间铁链子竟是被他们给砍断了。若非功力超乎常人的高,便是必然有神兵利器在手上。

    二人适才虽在门口,近在咫尺。闲来无事,耳中但闻厅内声音吵嚷。好不激烈,只是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何事。有心要往聚义厅内张望。

    怎奈碍于冯藩在侧,他一心只要恭维,拍好马屁,显得自己处处能干,精明干练,行事稳妥,办事牢靠,下了命令,谁也不准偷看。他二人惧怕于他权威,故而,别说是看了,便是连探头也是不敢探将一下,脖子也是不敢伸得一伸,只是听着,等候传唤。

    这时候,二人入了聚义厅内,眼见那粗眉者手中持有张成的“追命刀”,心中想来,多半便是这把宝刀锋利无匹,将之斩断的原故,若非如此,还能有其他原因么?

    只因二人只知张成这把“追命刀”锋利,不知骆大元手上还有一把同样锋利、兼具火魂之力的神奇魂刃“血饮狂刀”,故而,心思到处,念头便转到了“紫金寒刀”这把稀世宝刀上,而非是“血饮狂刀”这把上古五大魂刃之一上。

    当下那两名黄巾帮众在冯藩喝令之下,匆匆手捧精钢铸成的铐镣钥匙大铁球而出,冯藩却是依旧站在原地,脸上笑嘻嘻的,只要讨好,只不出去。

    水若寒看他向来说话罗里巴嗦,废话一大堆,心中微感不爽,有心要他出去,朗声说道:“冯管家,这里没你事了,你也出去罢!”

    冯藩一愣,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恭身说道:“是!”躬身后退,头低垂间,一对眼珠子向上悄悄翻了翻白眼,斜视了刘武扬一眼,心中暗自得意道:哼,谁让你敢出言不逊,没来由得辱骂了我,这回,让你也知道知道我这张嘴巴的厉害,吃上一个大亏。只道自己得计,凭借自身这张利嘴,仰仗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迫使刘武扬将喜爱的宝刀交了出来,原物奉还,只要触他霉头,让他倒霉,吃个大亏,解解心头怒火恨意。

    他原本心中意思,实是要拍好英雄五虎马屁,将那两名囚犯的说话,只当作是不打紧言语,但凡有问,只推说事隔十年,自己忘记了,也便是了。只是心中气恼不过,一时心血来潮,在故作回想姿态之下,假意被那两名囚犯言语激怒,一激之下,将计就计,也便顺水推舟,通统照实说了出来,只是有意要让刘武扬当众难堪,还了宝刀。

    他心中气恼之处,不是其他,便是先前耳中听到刘武扬口中说出的那一句辱骂言语,只道:“跟着冯平那狗贼干过,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杀了便是杀了,又有什么打紧的了!”虽然这话是对那两名囚犯说的,而不是对他说的,但他几十年来,一直跟着冯平在干,从来都是鞍前马后,服侍伺候,名为管家,实为仆人,二十年来,天天如此,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是货真价实的这种人,让他耳中听了这话,心里头又哪里会痛快了?又哪里会高兴了?只道英雄五虎嘴上不说,心中定然如同这句话一般,暗中咒骂于他,他心中不爽,出于本能反应,便自然而然生出敌对意识,大叛乱这时候自然是不会弄出来的,不过,小手脚还是可以隐晦做做的,故而,只要针对刘武扬先行下手,悄无声息的给他来一个下马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尝尝自己的厉害,吃点苦头。这番计谋眼见得逞,可谓:“大功告成。”心下欢喜,耳中听到水若寒说出这般话来,心思回转之下,自然立马同意,更不多说,心满意足的躬身倒退,而后转身,迈步跨过聚义厅门槛,走出聚义厅大门,依旧站在大门左侧,同那两名黄巾帮众一道,专门站着等候起来。

    冯藩这些说话,这些所为,乃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计谋、小伎俩而已,他说话时又很是得体,很有分寸,点到为止,适可而止,故而,英雄五虎虽然大有聪明人在,只是在这般隐晦巧嘴说话之下,也是公然被他骗过,让他计谋小小得了个逞。

    这时候,隋承志面带微笑,道:“二位既是相信了在下五兄弟说话,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在下说话这便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一问你们的一些来历事故了。”

    突听那斗鸡眼者嚷道:“问便问好了,只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若像那狗贼冯平一般,非要问太湖藏宝图的下落,那我现在就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这事,我兄弟二人确实不知道,纵然多问,也是白问,问得再多,回答还是只有一个,三个字:不知道!所以,你们若是识趣,这问题也便还是别问的好,问得我兄弟二人恼人,便什么话也不告诉你们了!”

    隋承志一怔,想了一想,呵呵笑笑,道:“这事我自是不打算问你二人。我要问的,乃是其他事情而已。”心道:太湖藏宝图已在我们兄弟手上,现下由我亲自保管着,却是问你二人作甚!心思转动,心中疑惑,暗道:他们口中老提到冯平询问太湖藏宝图的事,却不知端的为何,其中是何原故,倒要问个清楚,且待我慢慢询问,问将出来。

    正要张嘴说话询问,却听那粗眉者嚷道:“这位黄虎使是罢!宝刀是已在我手上了,可这刀鞘只未到手,却是一并还给了我,好让我来放宝刀用!”

    未待隋承志回答,刘武扬只是听得不耐烦起来,心中火大,很是来气,口中喊道:“给你!”左手迅速向下一探,抓起斜靠在黄虎交椅左侧的刀鞘,一把出手,用力狠狠掷了过去,“嗖”地一声,刀鞘飞快划破长空,直朝那粗眉者面门飞去,若是砸中,定然额头破皮出血不可。

    那粗眉者武功尽失,眼见刀鞘突然飞至,仓促之下,手脚发软,又哪里能运转内功,将刀鞘用手拿住,或是闪身躲避开去了?无奈之余,只能眼睁睁望着刀鞘快速飞来,砸中自己,却是无法施展手段,丝毫奈何刀鞘不得。

    正在惊慌之际,刀鞘已飞至眉间,不足三寸,眼见便着。突然从旁边飞快伸出一只手来,“啪”地一下,一把拿住刀鞘身子,五指紧紧握拢,稳稳拿入手中,手腕下翻,递向他面前,和声说道:“这位好汉,刀鞘给你,却是拿好了。”

    那粗眉者见着隋承志在他面前露了这一手轻巧功夫,心中佩服,直赞了一声:“好!”想到他在不经意间已是救了自己一番,只不让自己当众受伤,出了个丑,心中钦佩之情顿时油然而生,出于礼貌,左手起处,已然从他手中接过了刀鞘,拿在手中,凝神一看,眉头不免大皱,情知隋承志好说话,双目大张,抬眼瞪视于他,喝道:“这却不是我的‘金珠刀鞘’,我要来何用!”左手一甩,“呛啷”一声,将之丢弃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回 二人来历

    他这一冒然举动,大大刺激了刘武扬,令他心中怒火抑制不住,瞬间爆发了出来,扭转头来,冲着那粗眉者大声喝道:“送把刀鞘给你,你还不要!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你说,你到底想要怎样才满意!”

    那斗鸡眼者看不惯了,大声嚷道:“你这般对我大哥大呼小叫说话,想要作甚!”

    刘武扬盛怒之下,嘴巴张开,有心还口,对骂几句,突听一人厉声喝道:“四弟,别说话了!”斜眼间,见三哥隋承志面目严肃,正视自己,把出言语,大声呵斥,他心中虽恼,对隋承志说话多少还是听的,故而,出于火气,“哼”地一声,白了那粗眉者和那斗鸡眼者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瞧望二人,心中嘀咕:这两个混帐东西确实脓包,一点武功也不会,纵然会武功,以刚才我掷刀鞘他接不了来看,多半也不会高到了哪里去,他们又是山贼水匪中人,实是大坏蛋、大恶人,三哥这般维护他们,只不让我们兄弟收拾了他们,到底图什么!心中无奈,也不多说,只是闷头,默不做声,随便他们说话吵嚷去了。

    这时,只听那粗眉者皱眉道:“我只要我的‘金珠刀鞘’,只有此刀鞘,才配此宝刀,别的刀鞘,又哪里配得上了!”

    隋承志一连听他说了好几遍“金珠刀鞘”,心中想来,却是不知道有这一把宝贝刀鞘在自己兄弟手上,脑筋飞快转动间,突然眼前一亮。想了起来,赶紧笑道:“你的刀鞘。在下知道在哪!只是现下要拿出来有些不便,等到了时候。在下自然有办法取来,亲自送还于你,所以,这位好汉想要的话,确也不用急在一时!”

    那粗眉者嚷道:“到了时候?却是到了什么时候?”

    隋承志道:“宝刀都已还了你了,难不成咱们兄弟还要你的刀鞘不成?所以,还请这位好汉相信我们的说话为是。”

    那粗眉者望了望手中宝刀,皱眉想了一想,道:“也罢。我信你们。等等还。便等等还好了。不过,可一定要言而有信,还了给我,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

    他说话语气,神色态度,好是粗鲁,凶狠得很,隋承志看着心头也是不爽。暗笑道:就你们现下这个样子,还能不客气到哪里去了?嘴上只是不说,朝那粗眉者“恩”地一声,点了点头后。转身走回自己坐的黄虎交椅前,面朝那两名囚犯,一屁股坐了上去。和声说道:“二位好汉,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那粗眉者只顾看宝刀。不住用手抚摸着刀身,却不回答。

    那斗鸡眼者见已和好。相信了他们说话,瞥了瞥那粗眉者后,向隋承志道:“尊姓大名却不敢当,卑姓践名却是有的。”顿了一顿,接着道:“我叫猛霸梁寻海,他是我结拜大哥,叫作燕子飞董杰。”

    隋承志见他自报外号姓名,虽然说话有些不伦不类,疯疯癫癫,不过,显是已然相信了自己五兄弟,心中愉悦,微笑道:“不知二位如何与那狗贼冯平结的怨,还请详细说来,在下五兄弟想要听听。”

    那斗鸡眼者梁寻海瞥了瞥那粗眉者董杰,见他仍在把玩宝刀,对这儿问话爱理不理后,道:“此事说与你们听,也不打紧。”顿了一顿,接着道:“十年前,我那十三位师兄突然莫名失踪后,太湖帮换了头领,本来这已够奇怪了,日后,却发生了更为奇怪之事。”说到这儿,皱了皱眉头,脸露愤怒之色,续道:“不知为何,一日,太湖帮突然趁夜杀上霸王山,血洗了我师门霸王门,真是太也奇怪了。你们说,是也不是?”

    见英雄五虎眼望自己,专心听话,愣愣不答,也不多问,接着说道:“怎奈我师门自从先师逝去,十三位师兄另起炉灶后,门内好手缺乏,实力已是大不如前,太湖帮又是高手如云,好手云集,掌门师兄虽然武功得自先师真传,可谓高强,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敌人多,到最后,还是不免为他们所害,门内上下人等,无一幸免于难。”说着说着,心中伤痛,眼睛红红,鼻子发酸,情绪失控,突然一下子忍耐不住,泪珠竟是夺眶而出,滚滚而下,哗啦哗啦,直是潸然泪下,泪下如雨。到这时候,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纵然是男子汉,大丈夫,也毕竟是血肉之躯,乃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是人就有感情,有感情就有情绪,所谓:“喜怒哀乐,生老病死。”这些通统都是人之常情,再也合情合理不过,故而,他心有触动,当众哭泣,虽会有失颜面,令人笑话,想要忍住,终也是未能忍住,痛哭出来。

    隋承志见他突然伤痛哭泣,心中讶异同时,为表同情,也不出言多说多问,脑筋转动间,回想他刚才说话,似乎有所口误。他说“门内上下人等,无一幸免于难”一句,明明他还活着,又怎会是“无一幸免于难”呢?心想:也许是他用词不当,说错了话,也未可知。故而,只当口误来听,并未深究。

    那粗眉者董杰见状,心中同样难过,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他肩头,叹道:“好了,兄弟,不哭了!”

    梁寻海双手擦了擦脸上身上流得到处都是的鼻涕眼泪,双手掌心往大腿上抹拭干净,他浑身本来便脏,这时再多抹拭抹拭,同样是脏,也不会显得更加脏到了哪里去。

    他冷静冷静心情后,咬牙忍住泪水,只不让再从一双眼睛里头流将出来,哽咽了一会儿,道:“我若非当日好色贪杯,偷偷下山去逛窑子喝花酒,彻夜不归的话,只怕此时也早已成了厉鬼了。”

    隋承志听见,心道:原来如此。心中坦然,暗暗偷笑自己过于咬文嚼字,胡思乱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回 假意入帮

    只听梁寻海接着说道:“次日清晨,我回入师门,方才发现了这桩惨事。仔细查找之下,见着掌门师兄只未死透,还有一口气在,我便将他搀扶起头来,贴耳仔细聆听。从他口中,听到了‘太湖帮’三字,轻如蚊吟,我再要问清楚些,想知道谁是带头元凶,杀了他时,他已气若游丝,往生极乐了。”说到这儿,“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续道:‘我情知太湖帮人多势众,一个一个通统杀掉,只怕不能做到,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要找也得先去找那带头之人,也便将那什么太湖帮新任五大当家‘混水三龙、追魂夺魄、男盗女娼’视作了罪魁祸首,元凶之人,一怒之下,立马便要寻上太湖帮去,找他们报仇血恨,只是一人行动没个商量,孤零零的,太过形单影只,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我虽是个粗人,向来也知道这个道理,故而,特意找来同我从小玩到大的,学有一身精湛武功的结拜好兄弟好大哥董杰来,与他商量了,让他替我拿拿主意,如何行动是好。”

    他话说到这儿,董杰突然情绪起来,心血来潮,眼望隋承志,接过他话头,说道:“当时,我听说了这桩事后,很是气愤,同我这兄弟商量过了,便一同带刀持戟驾船,趁夜悄悄划入太湖之中,想寻上逍遥岛去,找那五个坏蛋大当家理会,报仇血恨。哪知,船行一半。竟被快活岛上的一伙强人给发现了,双方大打动手起来。他们其中有四个武功非常厉害,还有许多喽罗从旁相助。我兄弟二人寡不敌众,最终被他们给双双生擒活捉住了,带去见过了高帽子冯平那狗贼,经过一番交谈后,我才知道,敢情那四个武功厉害之人,不是别人,便是冯平那狗贼的四个结拜兄弟,追命刀张成、黑铁锹马昆、银七齿殷通和鲍五齿鲍旭四贼。我见落入贼手,形势不妙,只怕就死当场,报不了仇,便灵机一动,情急智生,向我兄弟暗中使使眼色,对冯平那狗贼谎称是要上太湖帮总坛,有意见过五大当家。入了个伙,在太湖帮中做事。”

    这时,梁寻海突然抢过话头,说道:“没想到。那冯平狗贼见我兄弟二人武艺超群,本领高强,竟也当真信以为真。相信了我二人说话,径直将我二人带上快活岛。陈说厉害,只道:‘这日夜间。他们五兄弟见夜色美好,便驾船入湖,饮酒赏月,不想,撞见了我兄弟二人,也算有缘。’言下之意,大是有意要收留我二人在他身边做事,而不是去总坛内做事。”

    董杰插口道:“我见眼下情势凶险,为了保命,日后再图大事,也便只能勉强答允,替他做事了。”

    梁寻海道:“冯平那狗贼眼见我二人同意,高兴之余,便让我二人当了他身边的护卫,后来,有刺客混入快活岛,行刺于他,我二人身为护卫,出手制止,凭借自身高强武功,尽职尽责,将刺客通统打退,只因知道冯平这狗贼不是什么好鸟,故而,只未生擒杀死过一人。”

    董杰道:“那冯平狗贼见我二人能保护他,可以信任,也便破格将我兄弟二人提拔,率先于其他护卫兄弟,成为了他的贴身近护,与另外三人合作一处,一同号称‘五大王牌高手近护’。”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道:“我兄弟二人情知他在太湖帮中来头不小,明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心只为杀死五大当家,替霸王门中兄弟报仇血恨,故而,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做事,只要等待时机,上得总坛,然后下手,将他们杀死。岂料,事到一半,却是中途出现了波折。”

    梁寻海叹道:“是啊!我兄弟二人上得快活岛,在冯平那狗贼身边做事,短短数月间,便已从寻常护卫晋升为了贴身近护,从不熟之人,变成了亲信熟人,若非确实有些本领,有些本事,又哪里能够做到了?若非因是看着不爽,做下了这行侠仗义的好事出来,我兄弟二人又怎会沦落至此,在囚牢里头被整整关押了十年!若非如此,只怕我兄弟二人早在十年之前,便已然得能手刃元凶,将大仇报了!”

    董杰叹道:“我兄弟二人在快活岛上当护卫之时,也未闲着,多方打听,从岛上兄弟口中,多少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后来,又就着身为贴身近护这个职位的方便,于寻常喝酒闲聊间,向冯平那狗贼和冯藩那张是非嘴口中慢慢套话,问得确实,当年太湖帮血洗霸王门的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杀千刀的混帐东西,太湖帮的五大狗贼当家带头所为,是以,也便确认了杀人元凶,心下打定主意,不几日后,逮着冯平要再入逍遥岛上总坛聚义厅内开头领大会之时,我兄弟二人跟着陪同前往,而后,寻着机会,趁机下手,行刺那五个混帐东西,什么五大狗贼当家!”

    梁寻海叹道:“是啊!本来这事我兄弟二人都已商量定了,不日之间便要行事!哪里会想得到了,竟是突然发生这样一桩卑鄙下流的龌龊不义之事出来,当真天意如此,不可违也!”说着,更是仰天兴叹,哀怨不已。

    董杰突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本来,当年早些时候,我兄弟二人已然护送冯平上过一次总坛,去过一次聚义厅了,只可惜那次杀人元凶五大当家因临时有事,忽然出外去了,不得寻见,那次召开的头领大会也是匆匆取消,延期再开了,我兄弟二人虽是得见总坛聚义厅所在,将里头布置环境瞧了个清楚,望着一众山贼头领来去匆匆,却是无从下手,遇而杀之,大好机会只这般轻易错过,当真可惜!”

    梁寻海闻言,也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不想,这一错过,竟是错过了十年之久!不过,这总坛聚义厅模样,也总算是深深记住了,以待他日寻机报仇之时,能借这熟悉环境之便,得手容易些!”

    二人说到这儿,心有触动,唉声叹气,感慨不已。

    他二人心思全然放在报仇血恨上面,至于生死之事只是置之度外,全然不顾,拼命之心,勇敢之情,堪称“敢死者。”当世之事,又有几人可与之相较匹敌、相提并论了?

    隋承志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连番说着话,虽然一人一句,倒也配合默契,意思表达很是清楚,听得也能大致明白,只是他二人说话太过罗嗦,却是未曾听到到底发生何事,以至于他二人这般叹息,这般伤感。

    只听董杰道:“这事要说起来,当真是那冯平狗贼该死,色迷心窍。”

    梁寻海道:“正是。”

    董杰道:“一日,冯平老贼色心大起,竟在大白天公然调戏一名为他扇扇子的妙龄婢女,那婢女强烈反抗,死活不从,那冯平狗贼只是不肯放过,要行**,横施强暴,强行奸污,满足自己。我兄弟二人正好当值,负责贴身站岗,保护于他,这事恰被我二人撞见,心下难受,看着不爽,忍无可忍,最终选择了出手,将那冯平狗贼制服,放了那妙龄婢女。”

    梁寻海道:“我清楚记得,当时,是我先忍耐不住,施展出了本门一十三式‘霸王拳法’中的第一式‘霸王抱拳’, 双手合拢,抱成一拳,上去一个直拳冲击,一下子便打着冯平那狗贼的前额脑门,将他径直打晕了过去,而后,我大哥运转‘燕子飞’轻功,带了那名婢女迅速下山,将他藏了个好。”

    董杰道:“我将那名妙龄婢女带回了她石公村家中,让她知会家人一声,找个地方,藏起身来,而后,迅速回上山去,与兄弟会合,只这一个来回,兄弟下手轻了,冯平那狗贼已然醒转过来,呼唤来莫厘山庄内所有庄丁帮众,当面斥责我兄弟二人不对,辱骂我兄弟二人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却管起不必要的闲事来。我二人于他理论对峙,公然说明,他非但不听,更是大怒,一怒之下,便命人将我兄弟二人给打入囚牢,一直软禁关押了起来。”

    梁寻海叹道:“我兄弟二人原本以为那冯平狗贼正在气头上,一怒之下才会如此冲动,胡乱行事,待得日后气消了,自会放我二人出去。哪知,日后,他不但不放人,更是变本加厉,狠上加狠,耍手段,弄心机,非要逼问我二人说出什么太湖藏宝图的秘密来,我兄弟二人真不知道,那冯平狗贼死活不信,一直命人拷打逼供,大肆辱骂,软硬兼施,迫使就范。哼哼,怎奈我兄弟二人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故而,他这番忙活,到头来,也只是白忙活而已,又有什么用了!”说着,无奈苦笑。

    董杰叹道:“冯平那狗贼为达目的,可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用的招数很多,以前便对我兄弟二人先后用过美人计,升职厚赏计,反间计,诱骗计,最为离谱的,便是那苦肉计了,竟然派了一个细作囚犯进来,将他打了个半死不活,装可怜,博同情,只要让他与我兄弟二人接近,搞好关系,称兄道弟,而后在不经意间,套问我兄弟二人说话,令我二人在不小心中上了他当,中了他计,将那什么太湖藏宝图的秘密事情向那细作囚犯吐露出来,让他知道了,再回复给冯平那狗贼知晓,哼哼,当真是可恶啊可恶!纯粹小人一个!后来若不是那个细作囚犯在囚牢里头陪着我兄弟二人待了五年,受不了了,发了神经,将冯平那狗贼的阴谋诡计合盘脱出,全然疯疯癫癫地说了出来的话,只怕我二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还中着他计,上着他当哪!”(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回 臭味粉

    梁寻海道:“冯平那狗贼实乃杀千刀的卑鄙小人,他知我兄弟二人会得武功,还很高强,一般人对付不了我二人,生怕我二人在囚牢里头不服,生起反抗之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患,故而,偷偷命人在我二人食用的酒水饭菜里头下了毒药‘奇香抑经散’,只要使我二人吃过喝过之后,腿脚发软,无法施展劲力,运转内力。”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事,我兄弟二人在第一次吃过酒食之后已然发觉,可是纵然知晓又能如何,如若不去吃那酒食,便要活活饿死渴死,如果吃了酒食,武功暂时是用不了了,不过,性命终究是保住了。”

    说着说着,心中感伤,又很无奈,“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若非我兄弟二人一心要报那太湖帮血洗霸王门的深仇大恨的话,只怕早在好几年前便忍受不了这般非人待遇,而双双自杀死去了,又岂会苟且偷生,忍耐着活到了今天!”

    董杰道:“当年,我兄弟二人会得武功,原本是可以出手反抗的,可是当时眼见大事就在眼前,很快便可以办成,所以,一心只是想着侥幸,期盼冯平那狗贼瞧着我二人数月来屡次为他出生入死,打退刺客来袭暗杀,念着昔日功劳旧情,将我兄弟二人放了出去,仍然能留在他身边,作为贴身近护,保护于他,同上总坛,进行刺杀,故而,只是一点也不反抗。随他处置,心甘情愿的束手就缚。让那群混蛋窝囊废帮众给活生生抓住了,送入了囚牢之中。可是不想,终究事与愿违,冯平那狗贼始终是个奸诈坏人,卑鄙小人,实非英雄好汉,仗义正派之人,他一将我兄弟二人打入囚牢,便一直派人严密软禁看押,丝毫不松懈了。屡次来看望我兄弟二人,也是威逼利诱多,而真心放人少,如此这般,我兄弟二人便一直被关押在囚牢里头,直至今日,你们召唤,方才得以重见天日,到了这里。”说着。“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上次我兄弟二人从阴暗潮湿的囚牢里头出来见见阳光,透透气。还是在一月之前,被人从快活岛上坐船送上逍遥岛囚牢里头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我兄弟二人均被蒙了眼睛,故而。一路行来,磕磕绊绊。便是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直到后来,见着囚牢里头的其他被关押着的兄弟,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得知,原来这里是太湖帮总坛囚牢,而不是快活岛上囚牢,当真可恶啊!”

    梁寻海嚷道:“那冯平狗贼当真卑鄙,情知常人服食‘奇香抑经散’毒药,想要自行解毒,非要过上七日不可,过了七日,武功力气自然而然便能恢复,故而,命人天天在我二人吃得酒食之中偷偷下那‘奇香抑经散’毒药,只要一心抑制我二人武功,不让我二人得能施展功力,逃出生天,只要用这慢性毒药压制我二人,迫使我二人就范,说出什么太湖藏宝图的秘密来,不然,干脆活活毒死我二人得了,其心歹毒,可见一斑!”说到这儿,心中愤怒,直是恨得咬牙切齿,张眼瞪目。

    董杰怒道:“此味‘奇香抑经散’乃是本帮密制毒药,是蛇医何为毒研制出来的一味怪药,人若吃了,抑制武功力气还是小事,对人体脏腑的危害却是大事了!”

    梁寻海怒道:“正是!凡是吃过此味毒药之人,纵然不再服用此毒药,过了七日,武功力气得以恢复,可若是始终未服解药,体内毒素仍在,久久排除不出体外,对五脏六腑的伤害,可是相当巨大!我二人连续服食此味毒药长达十年之久,起先感到脏腑轻微疼痛,后来是剧烈疼痛,到了如今,竟是已然麻痹,不疼痛了,只是平日里胸口经常发闷心悸,想来,我二人多半是脏腑溃烂,已成废人,不久便是毒性发作,要毒发身亡了!”

    董杰“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想来,我兄弟二人之所以肚子间歇性疼痛,而非日日经常疼痛,乃是因为长期服用这‘奇香抑经散’毒药形成上瘾依赖之故,不然的话,只怕也便不会如此了!”

    隋承志听见,轻轻“啊”了一声,目视二人,为示关心,急忙说道:“不知这‘奇香抑经散’毒药的解药在哪里?若在庄内,在下这便命人取来,让二位好汉即刻服用,解除毒性!”

    梁寻海一愣,瞪大双眼瞧着他,大声嚷道:“这解药‘臭味粉’便在蛇医何为毒管辖的药堂内,你若当真有心要解我兄弟二人身上之毒,便快快命他取了出来,别再磨蹭了!”

    隋承志听了一怔,迟疑道:“蛇医何为毒已然身死,却是问不了他,拿不着解药了!”

    董杰嚷道:“‘奇香抑经散’毒药的解药‘臭味粉’,庄内随便一人都知道,不是非需要问他本人,你问是非嘴冯藩好了,他向来最亲近冯平那狗贼,对这味毒药也是见得多了,用得多了,至于解药‘臭味粉’在哪,他定然知晓,只管问过了他便是!”

    隋承志皱眉点了点头,侧头目视身旁水若寒,向他说道:“帮主,你便让冯管家进来说话,询问了解药所在,取将过来,让这二位好汉及时服用了罢。”

    水若寒“恩”地一声,点了点头,眼望聚义厅大门外,朗声说道:“冯管家,进来说话!”

    冯藩在门外站了许久,已感不耐,忽然耳中听见传唤,答应一声,急忙动身闪出身影,迈开双腿,跨过门槛,快步入厅,走上前去,恭身说道:“不知帮主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水若寒道:“‘奇香抑经散’毒药和‘臭味粉’解药,你可知道在哪儿吗?”

    冯藩耳中听了一怔,道:“属下知道。”

    水若寒道:“快去取了‘臭味粉’解药来,给这二位好汉服用。”

    冯藩迟疑了一下,道了声:“是!”转身要出去。

    却听隋承志道:“冯管家,记得将那‘奇香抑经散’毒药也取将一份过来,让我看看。”

    冯藩答应一声,转声出厅,前往药堂,去拿二药了。

    身子刚出聚义厅大门,面目朝外,里头七人瞧望不到,神态到处,不禁偷偷暗笑,心道:这二味药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是在别处,便是藏在我身上,我只是不径直拿了出来,给了你们,你们能奈我何?又能拿我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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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英雄传介绍:
滔滔太湖东秀水,青山辈出豪杰。恩怨功过回首歇。水绿浪花在,旦夕澜湖野。文士墨客山林上,游赏美景月夜。一群鱼虾肥水榭。往来新旧事,笑谈食湖蟹。????
??——诗词《太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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