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太湖英雄传TXT下载太湖英雄传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太湖英雄传全文阅读

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八十六回 月饼由来

    水若寒回入厢房之中,心中惦记着子时练功之事,有心睡觉也是睡不塌实,躺在床上半天,闭了眼睛,纵然瞌睡,确实睡不着,睁眼瞧望窗外月色,见一片银辉洒将入来,照在床头,好是明亮,突然心血来潮,有心要吃月饼赏月亮,也便起床,从圆桌上拿了一个月饼,走到窗口,对着月亮,慢慢地品尝起了月饼。

    今日是中秋佳节,月圆之夜,天边悬挂一轮明月,状如玉盘,饱满圆润,形同明珠,晶莹剔透,更有许多亮眼星星,围绕明月,不住眨眼,密密麻麻,闪闪烁烁,静夜中看来,分外清晰。还有屋外风吹草动,蛇爬虫鸣,静夜中听来,尤为明显,为这良辰美景,多增了几分幽静。

    水若看得心旷神怡,大为入神,吃着手中月饼,忽然有感而发,想起了一个打小听过的和月亮月饼有关的美丽神话传说故事来。

    传说中,月亮中有一个月宫,名为广寒宫,广寒宫中住一仙子,名位嫦娥,嫦娥仙子生得冰肌玉骨,清丽脱俗,堪称国色天姿,倾国倾城,后人常以“月里嫦娥”来形容天下貌美女子,其中出处,便在此间。

    嫦娥仙子手中抱有一玉兔,深居于广寒宫内。广寒宫外有一吴刚,挥斧砍伐月桂树,日复一日,日夜不停。

    嫦娥仙子心中日夜思念的,便是他在凡间的丈夫,当年用神弓射落十个太湖中的九个太阳,只为天下百姓留有一个太阳照明的神射手后羿。

    他为了能有朝一日见到日夜相思的夫君,乃用一法。托梦于后羿,让他于月圆夜用面粉作丸。团团如圆状,放于屋子西北方。再连续呼唤她名字,由此引她飘下月亮,同后羿聚于月桂树下,恩爱相会,每年一次。据说,二人月圆夜在月桂树下的窃窃私语,民间百姓还多有人耳闻听到,稀奇之余,惊叹不已。也正因此。月饼便化为中秋佳节团圆之物,在民间百姓中口口相传,广为流传,月圆便吃,延续至今。

    而“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吴刚伐桂”的美丽传说故事,更是在民间百姓口中广为说起,越传越神,传到后来,便成神话。不过。其中神奇之处,也确实有令人信服之意。

    这些故事,小时侯他爹娘每逢八月中秋入京城来探望他时,于赏月吃月饼之中。闲聊之际,时常当故事向他讲起,他听得多了。自是耳熟能详,记忆犹新。

    这时候。睹物思人,触景生情。心思到处,直是思念起父母亲来,心有触动,不禁鼻子发酸,眼眶红红,隐隐要落下泪来,只道:爹爹,妈妈,你们现下在哪?过得可是安好?这时候,是否也同孩儿一般,正在对月吃饼,欣赏这美景月色?你们二老闲话之时,是否还在讲当年同孩儿说的好听故事?孩儿好生想念你们,只不知你们二老何时再入太湖,同孩儿团聚,一家人共在月下,吃饼赏月,谈谈心事,说说故事,过个团圆幸福的中秋佳节呢?

    想到伤感动情之处,不禁更增思念之情。嘴巴张处,“吧唧”一口,痛快咬了一口月饼,含入嘴中,慢慢咀嚼吞咽着,品尝了一会儿其中酥软甜脆的月饼面仁,享受之余,“咕咚”一声,吃入腹中。

    他手中这月饼是用芝麻、胡桃仁为馅做的圆形饼,名为胡饼,即今月饼。是庄内最好的厨师用最好的烹饪手法精心加工制作而成,实是上等好饼,旁人不易吃到。可在他心中,这天下第一好吃的月饼,自然是非父母亲亲手做给他吃的月饼不可,这厨师做的月饼与之相比起来,其中亲情真情不足,纵然好吃,也是不值一提,不足挂齿,微不足道,何足道哉。

    可是,这时候,纵然是有心想吃父母双亲亲手为自己做的带有浓郁亲请的月饼,父母双亲远在他乡,不在此间,去哪里得能吃到?谈何容易?故而,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心中偶尔想起,一闪而过,既不能够,只不多想。

    其中,带馅月饼早年被称为胡饼,追溯过往,有始料记载,最早可追溯到殷、周时期,当时,江、浙一带就有一种纪念太师闻仲的“太师饼”,是为月饼的“始祖”。汉代张骞出使西域,引进了芝麻、胡桃,为月饼的制作增添辅料,于是出现了以芝麻、胡桃仁为馅的圆形饼,名为“胡饼”。而胡饼之名正式变更为月饼,则是到了唐代唐玄宗时期,他与杨贵妃在一年中秋赏月吃胡饼时,玄宗嫌“胡饼”之名不雅,杨贵妃举头望月,“月饼”二字脱口而出,这才有了“月饼”之名,取而代之,从此“胡饼”之名消踪灭迹,“月饼”之名在民间广为流传,街头巷尾,人皆知之,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而在这事发生之前,民间虽然也有人多有用“月饼”取代“胡饼”之名称呼,只是毕竟是少数懂点文墨意境的人私下里说说,天下大多数老百姓还是墨守成规、因循守旧,只知呼之为“胡饼”,不知呼之为“月饼。”

    当年,水若寒他爹爹是文人出生,颇好意境,瞧着中秋佳节、月圆之夜吃胡饼,这胡饼自然是称之为月饼要来得更为合适、适宜此情此景了,故而,每逢中秋佳节赏月吃饼,称呼之上,一贯不好说“胡饼”,只好说“月饼”。久而久之,他妈妈也是称呼“胡饼”为“月饼”,而非称呼“月饼”为“胡饼”。

    这是历史之事,有前有后,当水若寒之时,自是不曾想到“月饼”与“胡饼”更名之事,只知道他爹爹妈妈一贯称呼“胡饼”为“月饼”,故而,一贯也是称呼“胡饼”为“月饼”了。

    这时候,水若寒遥望天上一轮明月,满天繁星,吃着月饼,欣赏夜景,心有思念,感慨万千,这美妙月色,星空美景,在他看来,已成思念起源,回忆之初。

    思虑许久,终于吃尽了手中这块圆形月饼,又欣赏了好一会儿月色,耳中听来,“咚!——咚!咚!镗!”之声突然响起,跟着一人大声吆喝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远传来,颇为响亮,已是听到庄内更夫敲打起三更天的更次了。

    他闻之一怔,回过神来,脑中千般思绪瞬间打住,不再多想,心思到处,便是想到了子时已至,合该修炼了。也便回转身去,不再靠窗望月,走到床前,脱鞋上床,盘膝稳坐床上,双手结印,闭门沉神,专心修炼起已然练熟练惯了的“魂魄**”来。

    他这一运功修炼,身子放松,面部五官缓缓吸气,将天地之灵气中午夜子时的地之煞气通由五脏六腑不断注入体内,贮精取华,提炼萃取,最终化为魂气,顺由体内万般经脉,全然汇入丹田之中,一一存储,同时感到金水木火土五魂每一魂修成,身子情绪便会一齐起一次变化,悲恐怒喜思五感、秋燥冬寒春风夏暑长夏湿五季、辛咸酸苦甘五味,通由肺肾肝心脾五脏、大肠膀胱胆小肠胃六腑传入,再由鼻耳目舌口五官、皮毛筋脉肉五体导出,金水木火土五行依次全开,五股魂气一一顺由体内万般经脉,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而非是另一条经脉路径走法,至迎香,走鹊桥,只是径直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直走了一个小周天,可谓:“取坎填离、水火既济”。

    感受到体内五股魂气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已是“玉液还丹”,走了一个“子午周天”后,水若寒身子畅快之余,并未停止修炼,而是继续将这五股已然炼成、并共同贮存于丹田内的魂气按着五行相生原理,一道气一道气地顺着浑身脏腑经脉大肆运转,周而复始,直从小周天始,沿体内奇经八脉而走,而非是沿另外经脉而走,最后依然返还回入丹田之内,走上一个大周天,即“乾坤****、卯酉周天”,将通由小周天后形成的充实精气逐步返还成先天精气,使得五股魂气在丹田内合五为一,最终达到练气化神之境,在丹田内凝为了一股五色真元,而后,通由浑身皮肤喷出体外,体内感到爽快同时,这“魂魄**”第二课“阴魂功”今日已算是修炼成功了。

    成功之时,放眼到处,只见体表冲出的五色真气并非是以前的细微一丝,而是成了浓郁的一股,周身全然散发而出,近眼到处,看得尤为清晰清楚。

    他心情痛快之余,“呼”地一声,舒了口气,惊喜之下,不禁暗道:这“魂魄**”的“一魂三魄”境练成之后,浑身气势果然非同凡响,不同一般,想来,我的“阴魂功”修为已是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了,远非以往可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回 魂魄游

    “阴魂功”虽然已经练成,还有一门“阴魂阳魄混合法诀”要修炼,他心知之下,平复激动喜悦心情,并未作丝毫停歇,立马闭目沉神,潜心继续修炼,只要将之全然练成,方才能够。

    当下嘴巴不动,心中默念记忆中口诀要领,心随意动,意随气冲,将丹田内储存的魂气魄力一一催生,使二者共存,相互游走,虽然二气阴阳不合,不住排斥,在丹田内挤鼓冲击,不住碰撞,弄得他肚腹涨满,身子激得难受万分,半点也不听使唤,他只是因多次反复修炼此功,已然习惯,见怪不怪,故而,也并非如何惊慌,为之大受影响,而是一心放在“阴魂阳魄混合法诀”这部总纲法诀上,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不住催动引导魂气魄力,让之涌动同时,使之顺着运功路线不住融合,最终合二为一,修炼成功。

    这般专心致志、聚精会神的修炼了约莫半个时辰后,丹田内这股魂气魄力在他一心求成、必定练成、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信心和决心下逐渐平复,不再顶闹,到得后来,得能全然运转顺畅,合二为一,成功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股元力,即魂魄真元。

    当此之际,水若寒情知体内魂气魄力已然罡煞聚会,阴阳交泰,合成魂魄真元了,心中高兴之余,有心要试试这“魂魄**”内力现在施展出来到底达到了何种程度的威力,也便依着“阴魂阳魄混合法诀”这一总纲法诀,立即将丹田中的魂魄真元运转而出。通由经脉运入双臂之内,再由手臂顺行而下。导至手掌,达于掌心。双掌同时变结印手势为平摊双掌,由腰间同时平抬而起至胸前,劲力到处,力量充沛,发劲之前,心情激动,情绪紧张兴奋,遂缓闭眼睛,鼻抬肚凸。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后,眼睛瞬间猛得大张,眼中瞧来精光大盛,既而双掌一齐向前直伸拍出,掌心到处,眼前只见一股青红黄白黑交杂的五色气劲激涌而出,呈一圆球状,包裹进入了整个掌心之内。五颜六色,五彩斑斓,气劲不住旋转,“呼呼”有声。其中所含暗劲之凌厉威盛,可见一斑。

    见此情状,水若寒心中已知。这五色气劲非是别物,正是五色混元。欣喜之余,不禁咧嘴大笑。

    只因掌心施放五色混元消耗体内真气颇大。水若寒修炼“一魂三魄”境又是初成,丹田内魂魄真元储存量有限,故而,此一施展气劲开来,仅只持续了一小会儿辰光,五色混元便即消散,不再出现。

    水若寒心中虽然略感失落,不过,他对这五色混元攻击威力却是相当肯定,认为很强,若是使足了劲道,击打在他人身上,中招之人不是重伤残废,便是当场死去,今日自己在不经意间亲手用此一招打得张成吐血晕倒便是一桩活生生的事实。只这一点,使他心中倍感惊讶之余,又隐隐增了一点自信与自傲。

    当下他在兴奋之余,感到体力略有不支,也便“哈”地一声,双臂自下而上一个大环转,双掌向下轻轻一压,收于丹田处,“呼”地一声,吐了口气,缓缓将“魂魄**”收了,跳下床来,伸了一个懒腰,顿时感到浑身轻松,舒畅不已,心情大好之余,不禁暗赞道:这门“魂魄**”内功虽然邪门,不似正路,不过,厉害之处,确实堪称神奇。

    想到“魂魄**”的妙处所在,心中觉来,更感神秘古怪,有心要拿将出来仔细看看,遂赶忙探手入怀,掏出一个黄色帛卷来,将之放到红木圆桌上,只身坐上一张红木椅子,“嚯啦”一声,从上到下轻轻全然展开,飞快扫到帛卷绣有图文处,一对眼睛定住,直直盯着上面图文看,边看心中边道:这帛卷上面所载“魂魄**”已然这般厉害,那后文记载这“魂魄游”轻功,想来,也是非常了得的了。

    心有此念,更觉好奇,有心要仔细钻研参详一番,也便借着烛火,低头细细察看帛卷上面尾端所载图文来。

    只见这是一幅裸男图画,貌与前六幅同,不同之处,便是其内串联红线非串联五官和五脏六腑,而是直从丹田中分出两条细小红线来,依着箭头所指引,一路向下延伸,各向一边,分别通由两条盘膝而坐的大腿,直入脚掌,达于足底,除了五官和脏腑旁均绣有绿字注明名称外,其他腿脚红线串联处,并无一字表注绣示。

    图文下方写道:魂魄游,又名魂魄冲飞,只因呼之贴切,故名魂魄游。修炼之人,只须将体内丹田中贮存之魂魄真元施放而出,分由二路,通由图中红色路线,顺利达于足底,足底运劲起跳,冲飞而出,便可施展。此招运用,纯在于个人修为元力大小,不在其他,故而,主修“魂魄**”,大成之日,此门“魂魄游”轻功亦是大成。

    其下又注有文字,只道如何由丹田中提气,凝聚成魂魄真元,将魂气魄力罡煞聚会,阴阳交泰,而后施放出丹田,让其顺由通路达于足底,运转一圈,施展轻功。

    这是运功修炼法门,很是详尽,水若寒看了,心中自明,心情兴奋激动之余,有心要立马修炼,看看练成之后,威力到底如何。他是练武之人,但凡见到天下奇妙武学必要追寻修炼,寻根问底,这是天性,自不奇怪。

    只因前时诸事缠身,行动不便,修炼“魂魄**”已是偷偷摸摸,不得其便,更别提要修炼这门“魂魄游”了,再加上自己本身便会本门上乘轻功“虎扑纵”,施展开来,行动迅捷,对于“魂魄游”轻功自是更加无暇顾及,未加注意了,只是将之暂搁一边,闲时翻看了。

    这时候,诸般大事已了,夜深人静,更无旁人在旁打扰,是以,已有闲暇辰光可用于修炼这门“魂魄游”轻功了,心有此念,好奇之下,便有心要开始修炼这门“魂魄游”轻功,心道:我且修炼了,待得有成,施展一下,看看比之本门“虎扑纵”轻功,到底孰强孰弱,孰高孰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回 一跑一追

    他有心修炼“魂魄游”轻功,劲头起来,难以抑制,也不去管时辰不早,合当安歇,身子疲累,该当睡了,只是潜心投入,用心记忆,将帛卷上头记载“魂魄游”轻功修炼法门一一仔细看过,用心记忆,全然记住,而后起身,背转身去,走向床铺,想要上床,依心中记忆存想,正式开始修炼“魂魄游”。

    双手刚放开红木圆桌上帛卷,动身准备走向床边,突听窗外“呼”地一阵风响,一股青气突然冲窗直入,疾冲向前,迎面席卷而来,未及反应,身子猛感一股大力袭到,一个吃力,脚下站立不稳,竟是“啪”地一声,一跤仰天跌倒在地。

    回过神来,急忙支撑着双手起身来看,竟见桌上帛卷忽然飞身而起,“嗖”地一声,朝着窗外直飞出去,心下吃惊,顺着帛卷飞处远远望去,帛卷尽头,见到一个青色身影站在窗口,右手向前平伸,“啪”地一声,稳稳接住飞去帛卷,而后,冲他“嘿嘿”一笑,沉声说道:“这帛卷上头记载武功似乎有些古怪,对你来说,貌似也很重要,嘿嘿!小子,存心想要拿回去的话,跟老朽来罢!”说罢,“嗖”地一声,已是消失在了窗外。

    水若寒在屋内昏暗烛光映射下遥望那青影,看不清面貌,人鬼难辨,听他说话声音苍老,雄浑有力,只认出是名老年男子,瞧他身手底气,似乎内力精湛,武功不低。心中感到震惊之余,暗道:这人突然出现。我怎并未有丝毫察觉,只是不知?见这阵怪风过后。身子已是稳住,便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子从地上跃起身来,有心要抢回帛卷,二话不说,运转体内真气,施展开“虎扑纵”轻功,冲着窗外疾扑而出,“嗖”地一声。一下子钻出了窗口,朝着站立于屋外不远处巍然不动的青影飞奔过去,只要得手。

    这一下飞跃,动作迅捷,三跳两纵,已近跟前,见那青影依旧站立不动,不让不避,心中虽怪。无暇多想。

    比及近时,窗外青影忽然“嘿嘿”一声邪笑,身子不动,人已飘在三丈开外。动作之快,形同鬼魅,让他在眨眼之间已然得能刚刚触及到帛卷边角的双手瞬间抓了个空。跟着听到那青影沉声说道:“小子,你若真有几分本事的话。那便只身前来追老朽罢!嘿嘿!不许喊人,不然的话。只怕你今后再也见不到这帛卷上头记载的武功了!”边说边扬了扬手中帛卷。

    水若寒正待说话,却见那青影“嗖”地一声,已然纵起,飞身上了院内一株桃树,三下两下跳跃,早到了树顶,脚尖一碰顶尖,将枝桠压得弯了,一个弹射,“嗖”地一声,径直飞向院内另一株桃树顶端,动作飞快,如同鬼魅,不一时,早站上那株桃树树顶,也不回身,脚下不停,朝着庄外飞身而去。这般动作,快捷之致,便似不生手脚飞行一般,称之为鬼魅,并不足怪。

    那青影如此轻功,不是足尖点地飘行,也非爬墙贴身翻行,更非快捷迅猛跑行,而是跃树飞身游行,这等身手,所见之人,百无其一,实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堪称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已达顶峰之境,水若寒在星月之下看得直是目瞪口呆,乍舌不已,心中暗自赞叹不已,自愧不如,眼见着他身子不住起纵,在相距数丈开外的桃树上不断跃行,即将出庄,下了山去,心异之下,更不耽搁,飞快运转体内真气,施展师门所学上乘轻功“虎扑纵”,冲着那道青影飞身追去。

    当此之际,他********放在追赶之上,情知紧赶快追还来不及,又哪有余暇去叫唤四位兄长出来,相帮围追了?生怕自己动作一个慢了,便是追赶不上,心爱帛卷便此留于那青影之手,不复再得。更别说那青影之前放出话来,有言在先,只要他不听话,喊人相帮,那便撕票,损毁帛卷,如此这般,为了帛卷,他便只能乖乖听话,不去多想了。

    当下全力施展轻功“虎扑纵”,将体内内力发挥到极致,一路狂奔,耳边风声不住疾响,呼呼呼呼,劲风吹到脸上直感隐隐生痛,有如刀割,这般神速,满心以为定能追上,哪知,追着追着,不但完全没有追赶得上,到的后来,竟还大有被甩开之嫌,若非前方那青影始终不疾不徐地飘游着,既不快也不慢,似乎存心有意相让,不让他追赶不及的话,只怕他当真是要被远远甩开,落下一大截,从而追赶不上的了。

    这一路疾奔,二人都是施展上乘轻功,起落轻快,三下两下先后纵跃出了缥缈山庄门墙,庄内巡逻走动之人,竟是无一人瞧着发现。偶尔有几个庄丁感到异样,耳旁突有疾呼风声,眼前突有飞飘青影,觉出古怪,只因来去实在太快,一瞬之间,眼睛一眨,一闪而过,均只道是自己眼花,出神看错了,心下不去多想,也并不以为意。

    出得缥缈山庄之外,二人脚步均未停歇,一前一后,朝着山下不住纵跃,狂奔疾跳,水若寒抬眼间,见到前方那青影飞纵慢了,行动明显有所放缓,被自己几个扑纵间已追近数尺,似乎内力不济,力有所衰,满心只道他力已竭,可以追上,心喜之下,也便使出全力,施展“虎扑纵”轻功,一心要趁势一鼓作气,急追而上,哪知,纵然内力全开,奋勇直前,想要再追近些时,却是半寸也不能够,半点也追不近了,便似前面数尺前那青影不是活人在前奔跑,而是鬼魅在前飘游一般,纵然你有心追上,在他障眼法法力面前,也是千千不可、万万不能的了。

    他此时一心要取回帛卷,并不多想,只是咬紧牙关,拼命追赶,纵然前方危机重重,凶险多多,也是不会轻易放弃,不去追赶。

    这般你跑我追,你前我后,一路跑到山下,又向前跑出许多里路,星夜照耀下,也不知到底跑了多远,只知跑了很久,忽见前方那青影一个变向,飞冲向一座山峰,飘游上树木,脚踩树端,疾纵而上,动如脱兔,快如猿猴。他比及赶至山脚,也不迟疑,纵身攀跃而上,一路紧追,丝毫不停歇。

    待得追至半山腰时,那青影已然连续纵跃于树顶之间,踏林而上,几个飞身飘游,已是去得远了,转瞬之间,竟然完全消失在前方,望而不见。

    水若寒见状,生怕他动作太快,自己追不上,心中忧虑,眉头不免微皱,心不多想,虽然身子感到异常疲累,时时有倒下晕倒之嫌,脚下只是不住加劲,急追而上。

    怎奈他这路“虎扑纵”轻功创招之时都以模仿老虎穿林过涧扑纵动作为准,不似“猫扑纵”那般,可飞身爬上树去,纵跃于树干之间,若是于寻常林中穿越奔跑,绕过障碍,眼疾手快,自是轻松,若要像眼前那青影般飘游于树顶,踏跃而走,这般程度,却是只能望洋兴叹,自愧不如了。而此时上山又是山路泥泞蜿蜒,一路逶迤而上,多有斜坡,又远非寻常平原林间这般顺畅好走,故而,行动之间,虽尽全力,毕竟脚程摆在那儿,仍是被远远甩开,追而不上了。

    不过,纵然如此,水若寒一心要寻回帛卷,前方虽是不见了青影,仍是不愿轻易放弃,轻易舍却,只是弃而不舍,坚持到底,一路紧跟着那青影飘游路线,直上峰顶。

    不一时,到了一处山坡之上,放眼到处,见三丈开外月光照耀下一道青影背对自己而站,心中不禁一喜,暗道:还好没跟丢了。情绪激动之余,有心要将之一把擒拿,夺回帛卷,遂马不停蹄,飞快施展“虎扑纵”轻功,飞扑向那青影而去,身子起处,双手成爪,使出一十二式“五虎爪功”中的一招“虎扑式”,只要一举得手,将之制服。

    他动作迅捷,出手飞快,可谓:“迅雷不及掩耳。”杀了对手一个促不及防。哪知,手还未触及对方身子,只靠近他身前三寸处时,前方那青影身子不动,竟是瞬间飘移,飞游而走,转眼间已跃上树端,脚踏树梢,迈动双足,向前飞奔,在星月之下,看得特别分明。

    水若寒近在咫尺的一招落空,并未击中,心惊之下,情知事异,暗道: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远非常人所能,莫非,当真遇着鬼怪了?一愣之下,眼见那青影已然前飘,去得远了,回过神来,不暇细想,赶忙施展“虎扑纵”轻功,一路尾随,紧追而上。

    这一路追踪之下,若非那青影始终立于树顶不住抬脚纵跃,于这星月之下瞧得特别清楚的话,只怕水若寒也不可能顺利跟踪的到,一路追到这儿来了。那青影若真心要取了帛卷而走,不引他追来,只要随便跃入林中黑暗隐蔽之处躲藏,或是仰仗自身轻功之便,径自走了,任凭水若寒如何追寻,只怕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追寻不到的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蟾洞山 第三百八十九回 青衫老者

    这一层干系,当下水若寒也无暇去想,他一心只放在比拼轻功,强追而上,取回帛卷,方为安心上,至于其他,压根就无从去想。

    这般二人又向前疾行一阵,斜斜向上,估摸着是到了山巅最高之处,那青影适才飘身下树,站于树下,背对水若寒,站直身子,双手负背,只身不动。

    水若寒先前生怕他只身逃了,追赶不上,运转体内十成劲力,施展“虎扑纵”轻功,卯足了劲,拼命追赶,仍是未及他身前五丈处,哪知,到了这时候,突见他打住身子,不再向前飘游,大惊之余,慌了手脚,身子疾冲向前之势不缓,竟是急刹不住,一下子向前疾冲出了五六丈远,朝他身子所在方向直撞过去,不偏不斜,眼见便要撞上,避无可避,突然之间,从那青影身周冲出一团浓浓青气出来,包裹住了他身子,同时向外不住延伸,瞬息之间,扩展到了三丈开外,形同保护层一般,将他身子护卫在其内。水若寒这一头撞将过去,冲到青气层左近,身子已感强劲袭体,劲气扑面,又劲又急,待得身子全然撞入青气之中,团团青气围绕身周,疾风到处,径直击打在他身上,将他向前疾冲之势立时止住,同时,一股反弹之力,一下子发劲,将他身子向后推开了足有三尺开外,方才得能稳住身子,站在当地。

    这一下吃着一股青色怪风,身子竟似撞在一团棉絮里一般,被瞬间弹了开来。而身上感来,直是半点疼痛也丝毫感受不到。这种程度的气劲阻挡,若非是当世绝顶高手。只怕万万不能做到。对方发出功力运用之精,所用劲道拿捏之准,非一般人所能做到,除非是神仙鬼怪,那便另当别论了。

    水若寒惊慌之下,正眼看面前的青影时,星夜之下,但见他后背白发齐肩,一身青衫。不似活人,颇似鬼魅,心中不禁产生出一丝恐惧感,暗道:莫非真是遇着神仙鬼怪了?

    正当他惊疑不定,害怕心慌之时,面前的青影“嘿嘿”邪笑着缓缓转过身来,面对于他,朗声说道:“小子轻功还算不赖,老朽一路考较之下。使上了七成功力,你竟然还能勉强跟得上来,不错,不错!”语气之中。颇有几分肯定之意。

    那青影这一全然转过身来,正视于他,星夜照耀下。他的全貌依稀可辨,认个模糊。映入眼帘中的。是一个瘦小身材的老者,须发皆白。蓬乱不堪,身穿青衣,手拄拐杖,似乎不是鬼魅,而是活人一个。心中略微安定,暗道:会这般强的轻功内劲,若非是神仙鬼怪,那想来应该多半是位当世武林中的前辈高人了,他要强抢我手中的帛卷秘籍,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知他借此帛卷之名,故意引我至此,是为何意?心念及此,实想不透,心中意思,有意要先取回帛卷,再来从长计议,故而,缓了缓神,恭身拱手,正色说道:“前辈,我已如你所说,独自一人跟随至此,现下可否将帛卷还了给我?”

    那青衫老者见状,“嘿嘿”一笑,道:“不急,不急。”顿了一顿,接着道:“刚才你在屋中练的功夫,老朽看着颇为神奇,你现下耍将出来,用尽全力打我,看看威力到底如何。”

    水若寒听了一怔,心中疑惑,不知他有何心计,在算计什么,自己是否该当如他所说,当真向他动手,袭击于他。

    那青衫老者见他迟疑,“嘿嘿”笑笑,右手伸出,探手入怀,从怀中掏摸出那黄色帛卷来,向他眼前晃了一晃,朗声说道:“你想要的帛卷就在老朽手中,你若真有本事,便从老朽手中抢夺了去罢!不然的话,纵然老朽今日归还了你,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他日也难保还是会被别人偷盗掠夺了去,成为他人囊中之物!嘿嘿,嘿嘿!”

    水若寒被他一激,心中顿时气血翻滚,热血沸腾,暗道:他这话虽是蛮横,却也在理,我且出手斗他一斗,看看他到底几斤几量,有啥本事。心有此念,心下也便打定主意,起首一招“虎舞式”摆开架势,站立稳了,沉声说道:“既然前辈有意讨教在下功夫,在下也不过多推辞谦让。前辈,这便请了。”说完,挥手动身之间,一招“虎奔式”已然使出,直冲那青衫老者而去。

    那青衫老者见他手段,“嘿嘿”邪笑,眼见他招式挨近身子,不足三寸处,身子不动,体内突出一团浓郁青气,一个劲风反弹,竟是将他弹开了一尺,见他随即又使一招“虎刨式”,爪将过来,心中不奈,右手起处,轻轻向前一推,一股青气冲掌而出,直直击打在他胸前,将他径直倒退着弹飞出去,脚下踉跄,一个不稳,竟是“扑通”一声,仰天一跤,跌倒在地。

    未等他站立起身子,那青衫老者“嘿嘿”邪笑道:“小子,别尽用那些没用的功夫来打老朽,真要打老朽,便动真格的,用你刚才在屋中练的手掌上能见五色混元真气的功夫来打老朽,不然的话,嘿嘿!休想让老朽还你帛卷秘籍!”边说边将右手中握有的黄色帛卷迎空晃晃,以作提醒。

    水若寒身中青气,身子只是被轻轻弹飞,除了屁股沾地时磕碰的有点疼之外,其他地方,浑然不疼不痒,丝毫不搭噶,心中想来,情知是那青衫老者手下留情,只是震飞自己,而非存心加害自己,当下见他有意要自己使出“魂魄**”神功来对付他,深知此时自己便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欺凌,丝毫反对不得。又听他口中污言秽语,说什么“尽用那些没用的功夫”,言下之意,直将自己师门武功视为无物,当作儿戏对待,心中火气瞬间大增,胸口怒火瞬间淤积,盛怒之下,有意要尽全力对付于他,给他点颜色瞧瞧,虽知他武功高强,内功精湛,非常人可比,几近妖魔,可当此之际,实属无奈,无奈之下,心中也有意使出这门功夫,来看看这“魂魄**”神功施展开来,威力到底如何,是否能一招致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回 古怪境遇

    心有此念,也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身来,眼睛一闭,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时,心中默念存想“魂魄**”运行总纲法决,双掌平举胸前,微握成团,丹田中魂魄真元出处,顺由经脉,进入掌心,汇聚于其内,不一时,掌心一股青红黄白黑交杂的五色圆球状旋转气劲激涌而出,已然形成,他情知“魂魄**”功力运转成形,眼睛猛地一张,眼中精光大盛,充满激情,冲那青衫老者低喝一声:“前辈,得罪了!”身子瞬间前冲,双掌一齐向前狂挥,直击过去,只要在一招之间定了胜负,尽全力打败前面那青衫老者,替师门出一口被他侮辱的怨气,顺便拿回黄色帛卷,以为己用。

    那青衫老者见他架势气势,突然冲杀过来的怨气怒气,情知他已当真动了真格,想下狠手,虽非杀手,出手也是极重,当下也并不如何以为意,放在心上,一味冲他“嘿嘿”邪笑,只不动作。待他双掌混元气劲将要袭体不足一寸之际,体内瞬间激发出一股强力青气出来,欲将之强行阻拦了住。

    两股气团突然交互碰撞在一起,劲风到处,“嗤嗤”作响,相持片刻之后,水若寒终因今日日间一场大战,晚间又有一次苦修,体力内力损耗太大,此时元力明显不足,再加青衫老者功力太过深厚,常人远为不及,故而,这时候,他使出“魂魄**”神功来大打折扣,双掌五色混元在挥击出不久之后。丹田内魂魄真元已然全部告竭,在勉强支撑了一会儿之后。终究力不从心,力量使尽。元力渐渐消散,最终尽数消失不见,身子疲累发软,“扑通”一声,双膝靠地,双手撑地,趴在地上,呼呼呼呼,大喘粗气。他所施展出来的所有元力全然击打在那青衫老者胸前那股青气之上。感觉便如同是击打在一团无比柔软的棉絮上一般,半点用场也派不上,这番交锋,明显是那不动如山的青衫老者赢了。

    那青衫老者收了青气,瞧着累趴下的水若寒不住“嘿嘿”邪笑,良久之后,见他实在无力起身了,情知他已力尽,“嘿嘿”笑道:“小子。这门功夫使的不错,虽然伤不得老朽半点寒毛,不过,这门功夫的神奇威力。老朽确实是见识到了!嘿嘿!相信加以时日,只要你完全练成了这门功夫,将来想要天下无敌。不仅不远,那也是完全能办到的事情!可喜。可喜!”

    顿了一顿,见水若寒只顾喘气。并不回答,抬手借月,望着右手掌心中黄色帛卷,“嘿嘿”邪笑,道:“小子,这帛卷秘籍暂时由老朽保管几天,翻阅看看,你若有能耐想要拿回去,誓死存了此心,那便入蟾洞山中的蟾洞之内,去杀死那冰蟾妖兽,届时,老朽自会现身,亲手将这帛卷秘籍交还于你,依旧由你来保管习练,只这一条件,做不做得到,全然在于你自身,而非他人可以帮你!嘿嘿,嘿嘿!”说完,也不等水若寒起身回话,“嗖”地一声,身子不动,人已飘游上树端,脚踏顶端树梢,几个飞纵,去得远了。

    水若寒已是精疲力竭、疲惫不堪,见那青衫老者忽然飘身离去,只能眼巴巴望着,丝毫做不了任何动作。那青衫老者既去,强敌不在,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心情大为放松宽慰,只觉身子疲软无力,手足支撑地面不住,“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呼呼”喘气,躺卧着休息起来。

    这般歇得好半天,体内元气逐渐恢复过来,四肢百骇间感到力量充盈,能起身行走了,也便不再喘息休歇,而是立即翻身而起,想要寻着路径,径直返回缥缈山庄,先行进屋安歇一宿,然后再来从长计议,做个打算。

    借着星月光辉照耀,起身粗略观察一番周围情景,树繁叶茂之间,猛然间发现左近有个小小洞口看着颇为眼熟,心中奇怪,走进细看,仔细回想,又瞧望周遭景致,突然想起,这里似乎不是别处,正是当日自己五兄弟被困龙洞之内,自己为找寻大哥骆大元,误打误撞,找寻到的这个小小洞口的出口之处。

    想起此事,心中惊讶,暗道:敢情这儿是龙洞山了,那青衫老者怎的会引我到此地呢?想到其中古怪之处,那青衫老者半人半鬼的模样,心中越想越是害怕,慌乱起来,更是不敢久待于此地,立马动身,运转体内十成功力,施展“虎扑纵”轻功,动作飞快,穿过林木,赶往山下而去。

    不一时,早到山下,他有心求证自己判断是否正确,大着胆子,绕山而跑,跑着跑着,见到前方一块大石头,上头隐隐刻得有字,飞奔到跟前,借着星月光辉照耀,俯身细看,果然见着上头刻着“禁地”二字,仰起头来,环顾四周,详看山林形状风貌,仔细辨认,心中已然确认,这儿不是别处,正是龙洞山所在。

    当下心中疑惑解开,对那位神秘来客青衫老者更加增添了几分惊惧敬畏之意,脑中怪念乱转,突然一亮,忽然想起早前冯平带领他们一群人游赏逍遥岛时所说的话来,直道龙洞、蟾洞二山上有妖怪作乱,上山者必昏迷三天方醒,检查过后,毫无发现,心有此念,寻思:那青衫老者浑身会冒青气出来,攻打不进,怪异得很,莫非他便是传言中在龙洞、蟾洞二山上作怪的妖魔?可他与我说话,明明是人,又怎会是妖怪了?看来,他多半是当世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武林高手了,而非是神仙妖怪、鬼魅魔兽了,或许,他压根就不是二山上作怪的妖魔,而只是一位高人前辈而已,是我想得复杂,想得太多了。可是,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心中越想越怕,越想越慌,更是不敢在这地方久待,起纵之间,已是撒腿就跑,找准去缥缈峰的方向,一路向前疾行疾奔,只要快速上山,入庄安心。

    一路之上,他思想不停,直是边想边跑,边跑边想,思虑到处,对那青衫老者此番故意引诱他至此的古怪举止实摸不透,也无从去想,一心记着的,便是他临走前所言,要自己入蟾洞山中的蟾洞之内,去杀死那传言中奇毒无比的冰妖,如此,自己方才得能重新取回黄色帛卷,保管习练这武功秘籍上面记载的自己已修炼和未修炼的神秘武功。

    黄色帛卷是他意外所得,一直视为宝物,珍藏在身边,不会轻易舍弃,怎奈此番大意之下,竟会让那青衫怪客给看到,抢夺了去,当真是不该不愿。而想要重新失而复得,夺取回来,则必须得按照那青衫怪客的意思去办,如此这般,方有机会,不然的话,只怕万难再次取回。

    而蟾洞山上蟾洞中的冰妖,传言中奇毒无比,入者必死,便是当年太湖帮中赫赫有名的武林名宿缥缈五老和逍遥二使也不是它的对手,死于它毒气之下,足见那冰妖的可怕恐怖之处。

    想到其中困难凶险之处,心中惊惧,不禁寒毛倒竖,毛骨悚然,暗道:以我这般身手,能否顺利进入蟾洞之中,亲手杀死那传言中的冰妖呢?万一杀不死冰妖,我自己这条性命岂非要葬送在蟾洞之中,被那冰妖给活活害死了?

    想着想着,头脑发胀,思绪混乱,更兼身子过度疲累,吃力得紧,连续奔跑之下,体力消耗异常巨大,已是脱力,不可多想,一路回上山峰,进入山庄,翻窗进屋,一头躺到床上,衣裤不脱,被子不盖,仰天便是沉沉睡去,呼噜呼噜,一觉非要睡到大天亮,方才能够,方才可以。

    次日醒转,睁开眼来,已是日上三竿,阳光明媚,缕缕阳光从窗户中透将进来,刺得人直睁不开眼。

    水若寒用手遮住眼睛,缓缓起身坐起,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下床开门,放眼到处,早见二三个丫鬟手拿毛巾脸盆等一应洗淑用品等候在外头,见他出来,赶忙恭身上前,伺候梳洗。

    水若寒已然习惯了当帮主的生活,心中知晓,伺候服侍之事,乃是庄内丫鬟应尽义务,该做之事,当属分内,不是分外,如果碍于情面害羞,不好意思,非要不让她们服侍伺候,强行推辞,那便等同于瞧不起她们,看不上眼,将她们扫地出门、开除出庄一般无异,这是庄规,严明严格,丝毫情面也是不讲,半点道理也是不说,如此这般一来,她们这群丫鬟无端端失去工作,丢了饭碗,赚不到钱,寻不着生计,无以养家糊口,养活自己性命,那便等同于借刀杀人,间接杀死她们无异,故而,他在情知之下,已非以前那般腼腆害羞,极为排斥,而是顺水推舟,顺应潮流,让他们全然服侍伺候过了,方才放行,让她们走。一心只为她们这群丫鬟好,而非是只顾着自己安逸享乐。他的这番良苦用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都知,他人不知,当真算是难能可贵,来之不易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回 烈日练功

    他既睁眼停练,站起身来,甩手抬腿,动动筋骨,感到浑身精力充沛,充满力量,与以前修炼完“阳魄功”时感受相比,可谓:“天差地远,天壤之别。”心中奇怪,皱眉沉思,细细想来,方才明白,敢情是自己已然练成了“魂魄**”中的“一魂三魄”境,比之练成之前,无论是丹田内涌动的精纯魄力,还是身体内流动的旺盛精力,都是远远超出一层,跨过了一个境界,此时,自己的内力修为可谓:“脱胎换骨,平步青云。”已是晋升入了一个内功高手的行列,而已远非以往自身外功修炼强悍、内功修炼一般可比了。

    当下想明了这层环节,心中兴奋,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练成了一门怪异内功,以后对敌,施展出来,威力不小,赢面大增。忧的是,自己是否应该修炼这门怪异内功,对得起授业恩师和师门兄弟。只是现下当属无奈,性命大事,不想学也非得学不可,无奈之余,“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

    时值盛夏,烈日当空,暴晒大地,犹如火蒸。水若寒在烈日炎炎之下足足待了一个时辰,身上衣衫已然湿透,浑身上下汗挥如雨,衣衫粘贴在身上,犹如纸张浸了油水或是涂了糨糊粘贴在墙上一般,一大块一大块的粘连在一起,湿湿粘粘,全不自在,浑身感来,当真难受,他在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伸手抹了把额头汗水,顺便遮眼望望日头。从手指缝隙间看去,阳光照耀下。估摸着时辰,午时差不多已然过了。未时刚到,头脑思虑间,一心只想着先去水中洗个凉水澡,然后再回来或休息或做事。

    刚欲动身,却见五六个人同时朝自己这边走将过来,定睛细看,方才看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四位兄长和新招募入伙的那两个囚徒。现任太湖帮中逍遥二使的董杰和梁寻海二人。

    一行六人足不停步、马不停蹄,迈开大步,快步走到他跟前,向他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略作拜见。

    隋承志道:“五弟,我等兄弟几个休息过后,纷纷相约来到聚义厅内,想要用那两颗水妖眼珠替逍遥二使解毒,哪知左右等待。迟迟不见你到来,我心下想来,你每日必于午时左近修炼内功,而且。通常都喜欢在烈日底下暴晒修炼,虽然不知道此中情由,不过。总算能够顺藤摸瓜,将你找到。”

    刘武扬拍手哈哈笑道:“三哥说的话可真准。他说你在这儿,你包准必定在这儿!”顿了一顿。接着笑道:“我们先去你屋中找你,透过窗户,见不着你,在三哥提议下,径直上庄内这日头最毒最足的演武场上来找寻于你,没想到,当真在这儿将你给找了个到,果然不出三哥之所料,三哥真是远见,料事入神,四弟佩服,佩服得紧,哈哈,哈哈!”

    骆大元嚷道:“五弟,你没事罢,这大热天的,你别的地方不跑,竟跑这种地方来修炼武功,这不是明摆着自愿遭罪,自讨苦吃,热死自己,整死自己嘛!像头疼脑热,发烧感冒,骨软肉酥,神经错乱,这种身子不舒服的症状你都没有罢!若有,赶紧和哥哥们说说,大哥知道了,定然会帮你,想方设法救治于你,你若认为是暗病,刻意隐藏,隐瞒了不说,到时候,拖延了病情,憋坏了自己,想要救治都来不及,那就不好了!五弟,你倒是说呀!”

    花弄影点头道:“正是。”

    水若寒见四位兄长关心自己,七嘴八舌地纷纷说了不少暖心话语,心下感动感激,有心实话实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他暗中修炼“魂魄**”的事乃是绝密之事,轻易不得与人说之,纵然是四位情同手足、亲如骨肉的好兄弟,也是万万告诉不得,原因不是其他,而是他认为这是误人害人的武功,自己当初修炼实属无奈之举,为情势所迫,万不得已,倘若让四位兄长知道了此事,他们人人好武成痴,无武不练,若是好奇奇怪,也要修炼,那便是惹祸上身,糟糕至极,若因如此,更被背上一个暗投别派,学别门武功的罪名,那可更加糟糕透顶,耻笑于人了。心有此念,一心要将此事隐瞒住了,谁也不透漏,只要将苦水全然往自己肚里咽,纵然打死自己,也不说出口来。故而,当此之际,心中感到尴尬无奈之余,只是摇头,苦笑不已。

    他那四位兄长中,骆花刘三人粗心大意,还看不出其中古怪名堂来,未曾多有引起注意,惟有隋承志一贯心思缜密,观察入微,一早就注意到他修炼武功的奇异地方,心中奇怪,偶尔在不经意向他问起,见他不说,也不好多有过问,刨根问底,追问出来,故而,此时见他依旧支吾着不说,心下虽疑,也不再问。

    正当水若寒不知何言以对之际,忽见梁寻海伸出右手,高声说道:“帮主,快给我兄弟二人珠子,解毒要紧!”

    董杰点头说道:“还请帮主赐予宝珠,解我二人体毒。”

    水若寒愣了一愣,回过神来,眼望董梁二人,伸出右手,探手入怀,从怀中掏摸出青红二颗珠子来,一人一颗,分别交于他们二人之手,急忙说道:“二位兄弟,给,拿去解毒罢。”一心只要岔开话题,不去多作解释,如此这般,方才最好。

    董梁二人手拿青红二珠,眼望珠子,开怀大笑,心中均道:只要有这二颗宝珠在,我兄弟二人身上体毒早晚必解。真想不到,这二颗宝珠功效竟是如此之好,比之“臭味粉”解药来,不仅方便,无须口服,还更省事,有益健康,我兄弟二人能认识这五位少侠当真是三生有幸,前世修来的福气了。

    二人正自得意,庆幸不已,却听一旁隋承志道:“这儿天气太热,日头太毒,我们不若径直去到聚义厅内,坐了说话。”

    董梁二人互望一眼,点头称是。

    众人正要转身,迈步走向聚义厅而去,水若寒只感身子潮湿,太过难受,立即说道:“我浑身汗水,身热难过,想先下山去,入太湖中洗个凉水澡,然后再来与哥哥们团聚,如此,可好?”

    刘武扬哈哈大笑道:“洗澡最好,我也想去。二哥,你去吗?”

    花弄影点头道:“我去。”

    骆大元大声嚷道:“要去一起去,这样才有趣!”

    隋承志皱眉沉思片刻,向一旁董梁二人道:“二位兄弟,你们可愿意同我兄弟五人一道下山,先去洗上一个凉水澡,痛快一番,然后再上山来,坐入聚义厅内说话?”

    董梁二人闻言,互望一眼,齐声向英雄五虎说道:“我兄弟二人意在解毒,不在洗澡,只要入聚义厅内坐了休息,恢复健康,便不去了。”

    只因他二人长年久待阴暗囚牢,性格变得极为孤僻,不好到处游山玩水,走马观花,只好安静闲坐,养精蓄锐,故而,推辞不去,要入聚义厅内,坐了解毒。

    五虎见状,也不勉强,客套一番之后,五人辞别董梁二人,大步出庄,下山而行。

    隋承志边走心中边道:我五兄弟不在,二颗水妖眼珠依旧交给他们解毒,如此一来,自能显得我等信任他们,不怕他们携带宝物而逃,不见踪影。他们在这太湖帮中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唯一熟悉相信之人,便只有我等五兄弟了,料来,纵然我等兄弟不在,他们也不敢,更不能私自偷偷携带宝物,逃了下山去,又找了船只,躲开帮中兄弟耳目,偷偷逃出太湖境内,去了外地。

    他有这般心思,考虑周详,故而,放心下山,也不迟疑。

    当下五人一路下山而行,一停不停。途中闲聊,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说起将冯平等五人一应家眷送过去与他们团聚之事。只说很快送到,立马便回。将其中诸般隐情别事只是藏着掖着,只字不提。

    原来,他二人这番驾船送行,指挥着帮众撑船,驶往东方,游向姑苏,很快便到,靠上陆地西边小码头,寻着冯平等五人寄宿所在的一个寻常小渔村杀鱼村,让他们一家团聚,合家团圆,心中恼恨,也不多待,转身欲行,冯平等五人讨要兵器,花刘二人只推说忘带了,也不归还。

    其实,二人并非忘带,而是压根就不想归还他们兵器,早在昨日送行之时冯平等五人便讨要过兵器,花弄影木纳,不说话,刘武扬机灵,很活络,直将之以防止冯平等五人不听使唤、再要造反生事为名头,扣押住了,只不归还。其真实原因,便是花弄影喜欢冯平手中的“蚕丝竹绿扇”,刘武扬喜欢张成手中的“追命刀”,刻意拿了,爱不释手,其余三把兵器,马昆的大黑铁锹,殷通的七齿钉耙,鲍旭的五齿铁耙,二人留了也没啥用,还给他们又是不愿,也便在回来途中,在不被旁人看见的情况下,“扑通”数声,偷偷扔入太湖之中,只不带回,一心只要整耍他们,泄泄多日来心头恨意,以图痛快。(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回 收取二珠

    那群丫鬟工作起来也很积极,拼命得紧,伺候水若寒洗淑过后,又端上早已准备多时的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稀粥来,旁放一小碗水萝卜酱干,外加两根油光十亮的大油条,专供水若寒一人享用。

    水若寒起得晚了,腹中早已饥饿多时,见着食物,立马动筷子,三口两口,便是吃了个干净,食物入肚,只觉好不爽口,滋味十足,吃过之后,匆匆出外,来到演武场之中,站住身子,调匀呼吸,气定神闲,动手出拳,耍了一套一十二式“五虎爪功”,而后,又打出一套二十八路“五虎拳法”,最后,拔出钢刀,挥出一套三十六路“五虎刀法”。堪堪使完三套五虎门中秘传武功,四位兄长已然先后到来,一一施展各自武功,锻炼身体。

    水若寒展开本门武功,使的性发,动腿出脚,直将“虎扑纵”轻功也施展一遍,方才在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之下收拳住腿,停止动作,环眼四顾,望着场中四位兄长习练武功,咧开嘴巴,呵呵笑着。

    五人活动过了筋骨,见着董梁二人过来,彼此略微寒暄一番,见二人神经兮兮的,也不是特会聊天的人,当下也不多说,带着他们一同入了聚义厅内,想替二人解解体毒。

    解毒之前,隋承志想到江湖义气,言而有信,要送冯平等五人的家眷下山,也便知会水若寒一声,让他下令,依旧派遣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出去。召集已然住在缥缈山庄内客房中的冯平等五人家眷,会集于聚义厅外广场处。然后一并带出庄外,带下山去。在石公码头坐船,行往东方姑苏境内而去。

    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眼望一众人头均是冯平等五个狗贼的家中老小,想到他们为人歹毒,对自己五兄弟所干的种种卑鄙行为,龌龊举动,还有对冯远等原英雄帮中旧部所下毒手和对太湖沿岸乡邻所做坏事,累累恶行,罄竹难书,心中怨恨。感到老大不痛快,只是事出有因,很是无奈,无奈之余,也便在叹息之中,带头引领着他们下山,赶往冯平等五人歇宿处,让他们碰个头,完成此事。

    办完正事后。隋承志便将视线全然转移到替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解去体内身中“奇香抑经散”的毒素之事上,他经过多日来仔细观察,反复测试,已知身上所携二颗蛇眼龙珠中青珠百分之百能解毒。红珠功效却是依旧不明,为了保险起见,只是从怀中取出两颗蛇眼龙珠出来。分别交给董杰和梁寻海二人,让他二人在各自手拿青红珠子解了半个时辰毒后。互相交换,再行解毒。如此这般。二人轮换,直解到午时将近,腹中饥饿难忍,方才作罢,停止解毒。

    水若寒眼见二人解毒,那两颗蛇眼龙珠确实具有神效,心念闪转之间,忽然想起要入蟾洞中去杀那传闻中奇毒无比的冰妖冰蟾之事,有心为之,便留意上了这二颗珠子,暗道:幸许,我手持此二颗水妖眼珠,能化去那冰妖吐毒也未可知,届时,我若侥幸凭此二珠之威,杀死了祸害乡邻的冰妖,为民除害,又从青衫老者那里夺回帛卷,岂非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两全其美,完美无暇?想到成功之处,心下不免得意。又想到其中困难之处,心下不免坠坠,眉头紧锁。

    当下见着董梁二人吸毒已罢,隋承志回收二珠,欲将之放入怀里,赶忙上前,向他说道:“三哥,此二珠可否借我把玩几天,好好看看?”

    隋承志闻言一怔,双眼望定水若寒,想了一想,回过神来,冲他哈哈一笑,道:“五弟身为本帮帮主,此二神物,合当由你来保管方才最为合适,你要拿去,那便那去好了,不必客气。”

    水若寒听了,心中尴尬,不好意思,只是有心要去办大事,实属无奈,也便不客气了,双手向前,从隋承志左右手上分别拿过青红二珠,探手入怀,放了进去,眼望隋承志,微笑道:“多谢三哥,我玩过几天之后,定当奉还,还请三哥多多体谅。”

    隋承志呵呵笑道:“五弟说哪里话来,我们是兄弟,情同手足,不分你我,不分彼此,这二颗珠子就归你了,别还我了。”

    水若寒心中感激,脸上红红,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隋承志为解这尴尬气氛,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水若寒左边肩头,哈哈笑道:“什么都别说了,肚子饿了,吃饭要紧。”说完,率先带头,出了聚义厅大门。

    他这一动身,水若寒心中释然,跟在他身后,随着他脚步而走,一同出了聚义厅。

    骆花刘三人和董梁二人见状,也不迟疑多待,一同出外,相继而行。

    一行七人穿廊过户,走东行西,一路进入了饭堂之中,吃过了一席美酒佳肴,五虎与董梁二人乃是新交,彼此陌生,谈话之间,很是生疏,并不熟络,又上下有别,尊卑不同,席间安静,无话可说,酒足饭饱,七人出得饭堂,均是喝酒,隐隐觉醉,身子感到疲劳疲惫,也便相互打声招呼,各自回屋,歇息一会儿,再来会面。

    水若寒告别四位兄长,不回屋中,而是趁着烈日当头,午时良机,独自一人来到演武场中,借着阳光照耀周身充裕、阳气最为旺盛之时,盘腿端坐,闭目沉神,依着脑海中熟悉记忆,将黄色帛卷上记载的“阳魄功”修炼法门潜心存想,全力运转,只顾修炼,不作休息。

    他这一修炼“阳魄功”,直是盘膝闭目,张开面部五官吸气,潜心吸纳天地之灵气,将午时最盛的天之罡气通由五官吸入,在周身运转一遍,全然聚集入体内,顺由五脏六腑,贮藏吸收,提取淬炼,直将脏腑之魂气全然化为了精华之魄力,方才让之顺由体内万般经脉同时汇入丹田之中,运行一周,一路过来,很是顺畅,并无任何阻滞干扰,等到丹田内忽感一股热气涌动、大是澎湃时,情知今日“阳魄功”已然练成,可以休息,遂睁开双眼,停止修炼,等待晚上子时吸纳天地之灵气中的地之煞气,修炼“阴魂功”和“阴魂阳魄混合法诀”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回 巧计对敌

    冯平等五人心爱宝物兵器,很是挂念,有心要回,奈何花刘二人把出言语,只是推脱了不给,心中虽疼,很想强抢,怎奈自己五兄弟家小又都还被扣押在缥缈山庄里头当人质,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出了问题,那边自然会生变故,出了危险。

    更有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武功高强,轻易对付不了,自己五兄弟中老二追命刀张成武功最高,却是身受重伤,行动不得,万般无奈之下,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们二人转身离去,丝毫奈何他们不得。这事若是发生在平时正常情况下,他们几个歹毒心思起来,哪里会这般轻易放脱花刘二人这般轻易走了,不留下身上任何一点物事当利息?只是今非昔比,时势不同,隐忍一时,方为上策,故而,只得如此,为之才可。

    花刘二人回入山上,又听说了冯平等五人种种鲜为人知的恶行,心下更恨,若非出于临行前隋承志谆谆告诫,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坏了大事,万般无奈之下,方才放过冯平等五人不杀的话,只怕此时早已下手,将这等造恶四方、祸害天下的歹徒给全然清除清理掉了,哪里还会留着他们活到现在。

    所谓:“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凭刘武扬的机灵好动,又哪里容得他们这般轻易活着,自在走了?他心下盘算,有了主意,在放回冯平等五人家眷,事情刚刚办成之后,并未立即上船。指挥帮众,驾船回山。而是有心整治耍弄冯平等五人,与花弄影二人商量了。迅速离开冯平等人寄宿所在,分头行动。

    花弄影不擅言辞,便去船上取过纸笔,上写“贼入村中,合当除之”八个大字,到处张贴于房屋墙上,只要让村民全然知晓。刘武扬颇擅辞令,便寻着当地渔民百姓,当面告之实情。说是太湖帮中为恶不仁的五大恶贼正住在他们附近荒屋中,人人身上均是带伤,没带武器,武功不强,行动不便,暗示他们可以趁此良机动手,对付他们,替以前惨遭他们毒害的乡邻报仇血恨。

    杀鱼村村民中有不少人都曾遭遇过太湖帮毒害,对太湖帮中人自是怀恨在心。直欲杀之而后快,尤其是身受重伤的头领人物,更是如同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一般,杀之如同探囊取物。何乐而不为?当下听说过此事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纷纷汇聚。或拿钓钩,或举鱼叉。一齐行动,找上门去。

    花弄影和刘武扬二人干完这事。相互之间吹口哨示意,会合一处,然后去到码头,上了坐船,指挥帮众,驾船离开,回入太湖之中,游往西方,直奔快活岛。至于冯平等人后来如何,是否遭了杀鱼村村民毒手,这事,他们也没多看,便不知道了。

    他二人这番行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得手容易,又不用动手,当真堪称是上上之策,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花弄影得到了喜爱的“蚕丝竹绿扇”,刘武扬却是替他人做嫁衣裳,到头来白忙活一场,自己喜欢的“追命刀”却是在突然间生出变故之下,成了燕子飞董杰手中的“紫金寒刀”,当真是“偷鸡不成失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好在他做了一桩正义之事,发泄了心头一番火气,这番动作,也算值得,心下仔细掂量之下,只道宝刀本非自己之物,帮别人取回原物,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想了个通,也便心安理得,自在安乐了。

    当下五人聊着闲话,飞奔而走,行了下山,来到山脚。刘武扬望望五人身上所穿衣服,不是别物,乃是早前为自己五兄弟所杀那五名黄巾大汉身上所穿衣服,当时穿在身上并不觉得如何不妥,穿到现在觉来,却是感到分外别扭,别人的衣裤毕竟是别人的衣裤,穿在自己身上,纵然合身,也是感到不舒服不爽快,尤其是死人的衣裤,杀了之后取了过来,穿在自己身上,更是觉得极为难受,别提有多不痛快了,其中难以接受程度,事后想来,简直无法动脑想象,形容得过。

    这两日来,五虎只因一直忙于处理太湖帮中此次篡位夺权事宜,********放在镇压叛乱、取回帮权事宜上,事成之后,身心又已感到极为疲累,只顾休息,不顾洗整,纵然洗整,也无暇更换,故而,身上这身别人的旧衣服只是迟迟不曾换去,穿上全新合身衣服。

    现下好了,有了闲暇辰光,天气炎热,衣衫湿透,刘武扬爱美,低头看身上,竟是第一个发现了这个问题,是以,当下提了出来,道:“我早前听冯平那狗贼说,西山镇上有一名裁缝,端的做的一身好衣裤,铁叉王屠斐想要邀他入庄做事,他死活不愿意,大家乡里乡亲的,彼此熟识得紧,屠斐不方便强人所难,强迫于他,故而也不勉强,并未强行让他入庄,不过,他的缝纫手艺,却是肯定,太湖帮中人想穿新衣服了,多有人下山去寻他,到他店内让他亲手做衣服来穿,这事,确是有的。”

    隋承志听见,点头说道:“这事,我也听说过,那人名叫全新货,因有一身缝纫好手艺,人送外号包缝好。”

    刘武扬笑道:“是啊!我们身上所穿衣服破旧,又是从死人身上夺来,纵然洗过了澡,也是穿不得了,不若在洗澡之前,先去镇上闲逛一圈,买块上好料子,做身全新衣裤,如此一来,岂非更好?”

    隋承志呵呵笑道:“确实挺好。”

    五人计议已定,也便先不去东南方石公码头,入太湖中洗澡,而是径直行往东北方,找着西山镇,入里头逛街买物。

    西山镇是西山快活岛上最大的一个集镇,人口最多,因位于西山之上,镇内店铺林立,鳞次栉比,当地乡邻又是“西山西山”地叫着顺口,故而,得名西山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四回 西山镇

    五虎只因先前在冯平带领下陪同水痕花娇夫妇去镇上逛过,虽未多留,买过东西,却是看过了当地民风,认得来回路径,这一路行去,自然顺风顺水,得心应手,是以,很快便找到了西山镇所在,步入其中。

    西山镇也当真不愧为西山快活岛上第一大集镇,未入其内,在镇外远远观望,大老远便能看到乌头门上一块高高悬挂着的古老牌匾,上提“西山镇”三个大字,笔力遒劲,字迹朴实,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至于是谁,便又不好说了。可能是汉初天下闻名的“商山四皓”其中之一人所为。又可能是其他隐居高雅之士所为。至于到底是谁,已是无从考证,说不清楚了。

    提起“商山四皓”这个大名,非比寻常,不同一般人,乃是前秦朝的四位博士,著名学者,为人品行高洁,博学多才,一直闲居隐逸,堪称大贤名士,他们四人分别是:东园公唐秉、甪里先生周术、绮里季吴实和夏黄公崔广。

    此四人生活于周、秦、汉三朝之间,只因秦始皇施行暴政,秦朝焚书坑儒,轻视文人,重视刑法,祸害百姓,引得四人心中不满,为避祸害牵连,方才挂冠而归,隐居于长安城外林壑幽美、云蒸霞蔚、地势险峻的商州东南山林,每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饮酒作乐,结茅隐居,只不出仕,入朝为官,还作《紫芝歌》一首,以明志向,歌曰:“莫莫高山。深谷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远。吾将何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之畏人兮。不如贫贱之肆志。”不愿再次出山当官,只是长期隐居在商山,自愉自乐,自在逍遥,过着清贫安乐的生活。

    西汉初年,汉朝定鼎,汉高祖刘邦久闻四皓的大名,知道他们德高望重,才识过人。有意罗致,为治理国家出谋划策,以为己用,但四皓听说汉高祖轻视儒生,重视武将,心中不愿意,坚决抵制,拒绝了邀请,始终不肯出山。

    后来。汉高祖刘邦欲废太子刘盈而立赵王如意。为了巩固儿子的太子地位,吕后派遣自己兄长建成侯吕释之出,求计于张良,让他出面。帮之所情。张良无奈,心想此乃皇室家务事,管之不妥。无奈之余,为之献计。说出“商山四皓”大名,汉高祖素来敬重。有意让吕后出面,请太子写一封言辞谦恭的书信,多带珠宝玉帛,配备舒适的车辆,派上能言善辩之人去诚恳聘请他们,如此这般,料来,他们应该会到,到了之后,以贵宾之礼相待,让四皓经常随太子上朝,使汉高祖看到他们,这般一来,对太子扶正大有裨益。

    吕氏兄妹听说后,当真为之,让太子诚心出面相请,把这四个后人称之为“商山四皓”的老人请来了,把他们安顿在建成侯的府邸里。

    “商山四皓”在张良的穿针引线、巧妙安排下,果真为太子刘盈的诚心所动,答应出山,甘愿相助,作太子的宾客,全力辅助,在吕后派遣的特使专程接护下,千里迢迢,来到太子身边,悉心教导于他,潜移默化于他,使得刘盈的修养和见识大有长进,才干倍增。

    一天,宫中大排筵席,太子侍奉在侧,“商山四皓”跟随在后,汉高祖刘邦看到,见那四位陌生的老人长者都已八十开外,胡须雪白,衣冠奇特,谈吐不俗,非常讶异,问起他们的来历,四人道出自己的姓名。汉高祖听了大吃一惊,追问原由,为何自己多年来寻访追求的四位高人大贤宁可远遁深山,避而不见,也是不愿出山为官,追随自己,到头来,却是自己跑来,追随了自己的儿子。

    四皓回话,只因他一向轻慢高士,动辄辱骂,他们不愿自取其辱。如今听说太子仁厚孝顺,恭敬爱士,天下之人无不伸颈仰望,期待为太子效死,所以,他们才会自愿前来,诚心辅佐。

    汉高祖听到后,心下明了,嘴上动动,示意肯定。

    四皓向汉高祖敬酒祝寿之后,就彬彬有礼地告辞而去。汉高祖叫过戚夫人来,指着他们的背影,只言他本想更换太子,但是有他们四人为之辅佐,成为了太子的坐上尊贵宾客,看来太子羽翼已丰,难以动他了,吕雉这回真成她的主人了。戚夫人闻之大哭。汉高祖乃强颜欢笑,要她跳楚舞,亲自唱楚歌。又以太子之事即兴作歌一首,歌曰:“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以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感慨之余,也便取消了废太子的念头,从此以后,永不再提,从而,使得本性懦弱、才华平庸的长子太子刘盈在争夺王位之争中胜过聪明过人、能力出众的次子赵王刘如意,最终博得汉高祖刘邦亲信赏识,得能成功登基大宝,成为了汉朝第二任皇帝汉惠帝,足见“商山四皓”之威名到底有多高了。

    而当年他们四人出山之时,均是年过八十,银须皓首,故被称为“商山四皓”。

    又有“商山四皓”中的夏黄公崔广,当时又称黄石公,在圯桥试探年轻的张良“三次进履”,成功之后,让他连起三日,起个大早,方才放心,认可于他,指点传授,赠送于他一部《太公兵法》,使得张良认真习学之后,日后智谋大进,协助刘邦,夺取天下,立下大功,最终与韩信、萧何二人并列,成为“汉初三杰”之一。

    而太湖西山快活岛与“商山四皓”的干系牵连,则正是从四人当年隐居深山,曾经一度隐居于太湖西山之上,在各处村庄中小住过一段辰光,多处留有他们的足迹墨宝,居住物事,从中可以发现线索,确认他们四位曾经名噪一时的古人,在西山上的确隐居过不少日子。

    西山现今遗址和居住地中,仍然有他们四人曾经居住过而发展繁衍开来的多处村庄,均是于山中缥缈峰为中心,东南西北,四散分开,东方绮里村,位于翼龙山东侧,是绮里季吴实曾经居住过的村庄。南方夏黄村,位于孔雀山南侧,是夏黄公崔广,字少通,曾经居住过的村庄。西方甪里村,位于麒麟山西侧,是甪里先生周术曾经居住过的村庄。北方东园村,位于凤凰山北侧,是东园公唐秉,字宣明,曾经居住过的村庄。

    正因为有此种种原因和迹象,所以,这西山镇外乌头门上高高悬挂的提有“西山镇”三字的古老牌匾说是出自汉初“商山四皓”其中之一人手笔,也在情理之中,有迹可寻。

    这时候,五虎一心要入镇上买衣服,无心过多去看那牌匾上字样,仔细研究琢磨到底是何人所提,何人所写,他们脚步飞快,三步两步,早已入镇,四处观望,见到赶集的乡邻熙来攘往,川流不息,连绵不断,络绎不绝,当真是大镇上有大气派,小镇上有小气派。心中感慨赞叹同时,喜悦之下,直在镇上东走走,西逛逛,左右转了两圈,迎面见着左右两侧店铺分开处,一杆横挂旗帜黑白分明,上写“包缝好”三字,迎风招展,很是显眼。

    刘武扬哈哈笑道:“便是这儿了!”带头闯将过去,径直走到左侧一家门匾上红底黑字写有“裁缝铺”三字的店前,一头冲了进去,伸出双手,左翻翻,右动动,挑选起自己喜欢颜色的布料和衣架上挂着的已然加工缝制好了的衣裤来,只要选个满意,买了下来。

    他挑选间,水若寒等人也已快步走将入来,环顾四周,见着一屋子到处堆放着布料衣裤,五颜六色,五彩斑斓,鲜艳夺目,煞是好看,不禁感慨,暗赞道:说是“裁缝铺”,果然不虚。

    五人正瞧得出神,细心挑选,这时,一个生得细皮嫩肉、油头粉面,身穿一身金丝黄色锦衣的中年汉子疾步从柜台处走将出来,笑脸相迎,恭身说道:“今日不知吹的什么风,竟把太湖帮的五位大爷给吹到这儿来了,当真是稀客啊!欢迎欢迎,欢迎之致!”

    水若寒闻言一愣,抬眼瞧了瞧他,道:“你认得我们?”

    那中年汉子笑道:“哟,瞧您说的哪里话!说起来,整个西山快活岛上的人,有谁不认得太湖帮的大爷们哪!”

    水若寒听了,抬起右手,搔了搔头皮,触手处,摸到头顶的一块黄巾,皱眉沉思之下,眼上眼下,上下打量了一下自身,方才发现,自己头戴黄巾,身穿灰衣黑裤,腰系一条黄色腰带,衣衫左胸绣有一朵白色浪花,这身打扮,可不就是太湖帮中寻常帮众的打扮么?当下想明此节,呵呵一笑,道:“我们正是太湖帮的人。”

    那中年汉子笑道:“这点,大爷您不说,在下也能瞧得出来!”顿了一顿,双手握住,互相摸搓,道:“不知五位大爷到本店来想买些什么衣料呢?是现成衣裤呢?还是量身定做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五回 包缝好

    刘武扬抢着说道:“自然是量身定做的衣裤最合身最好了!”

    那中年汉子笑道:“量身定做是罢!那好,请先挑选自己满意的布料出来,在下给诸位大爷量好身后,自然会完整的做好,包您满意,请您放心!”边说边伸出右手,指了指四周柜台上摊满的包成一卷一卷的五颜六色的布料,示意挑选。

    刘武扬一个迟疑,问道:“你来帮我们做衣服?”

    那中年汉子笑道:“太湖帮的大爷们亲自上门来定做衣服,自然是非在下亲自出马替你们做衣服不可的了,不然的话,若是换了他人来动手缝纫,给你们做衣服,你们知道了,可也满意?不找麻烦?”

    刘武扬瞥了他一眼,略有迟疑道:“你来做?我们可是专门找到西山镇上这家出了名的‘包缝好裁缝铺’,特意寻全新货全裁缝来做衣裤的啊!若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来给我们做衣裤,我们兄弟几个看在眼里,知在心里,又怎会心里满意,不惹事生非,找些麻烦,生出事端来?嘿嘿,你若不是全裁缝的话,还是乖乖靠边站,把全裁缝给我们叫了出来,让他当面亲自为我们兄弟几个做衣裤的好!”

    那中年汉子笑道:“你们找全裁缝是吗?”

    刘武扬点头说道:“正是。”

    那中年汉子笑道:“你怎的就认定我不是全裁缝?”

    刘武扬一愣,目视于他,无言以对。

    只听身旁一人抢声说道:“莫非阁下便是这西山镇上的出名裁缝。人送外号包缝好的全新货全裁缝?”

    那中年汉子笑道:“好说好说,在下行不改名。做不改姓,姓全名新货。人称包缝好,不是别人,正是这西山镇上小有名气的裁缝,同时,也是本店掌柜的便是!这位大爷好眼力,在下佩服佩服,佩服得紧!”

    刘武扬被他抢白了几句,心中想来,情知那中年汉子包缝好全新货话中有话。语中带语,一语双关,一举两得,明里是在夸赞身旁抢声问话的三哥隋承志,暗里却是在讥嘲他,讽刺他愚昧无知,不识得人。他心中虽怒,一时之间,却也语塞。不知说些什么话出来回击好了。想了半晌,灵机一动,突然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仰天哈哈大笑道:“是你便好。我们就是专门来找你做衣裤的,哈哈哈哈!全裁缝,听说你有一身好手艺。裁缝功夫不敢说天下无敌,本镇无敌。却也可称!那你便来替咱们兄弟几个做身上好衣裤出来,一针一线。必须到位,半点差错也是不可,只有这般,我等兄弟方才满意,方才喜欢,想来,你这一代缝纫大师定能做到,圆满完成的了,可别出一丝一毫差错,毁了你的一世英明啊!料来,以你的本事,定然能做到位,半分差池也是不出的了!嘿嘿,你可一定要凭真本事弄好啊!千万别来随随便便做身衣裤出来,糊弄我们,到头来,切莫失了你一代缝纫大师的美名啊!”

    全新货闻言,哈哈笑笑,道:“几位大爷还请放一千条心,在下这身手艺是祖传的,轻易不外传,一手‘线上针’功夫,穿针引线,刺绣缝纫,不敢说是天下第一,本镇第一,却也有这个自信,敢于一称,所以,做出来的衣裤,不管所做布料有多粗糙难看,只要经过在下之手做了出来,定然完整,严丝合缝,整洁大方,体面过人,还请几位大爷尽管放心便是!”

    刘武扬还想从话头上挑刺,抢白他几句,被他这一通平和自信的话语一说,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隋承志缓缓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向四位兄弟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我们先把布料选好,然后让这位全掌柜动手,缝纫衣裤。”

    骆花刘水四人点头答允,纷纷低头垂眼,动手挑选,翻看起了满意的布料来。只是店内布料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纵然五人仔细挑选,一匹一匹,许多卷布料一一看将过来,匹匹都挺满意,觉得很是喜欢,很难从中挑选出一匹最为满意的布料出来,用做材料。

    正在挑选,感到头大,很是为难的时候,只听一旁全新货笑道:“几位大爷,在下若迟迟不显显做衣服的功夫出来,纵然衣服做出来了,穿着满意,你们嘴上说服,只怕心里也是不服!为了显显在下的本事,只要先把些手段出来,在这挑选布料上面小露一手,试试水准,你们几位大爷也好先看看在下能耐,到底有多大本领,如此,可好?”

    骆大元已是挑得满头大汗,心中老大不耐烦,闻得此言,立即应和道:“最好,最好!”

    全新货见状,呵呵笑笑,道:“几位大爷,我问你们,可是要上等布料,还是中等布料,还是低等布料?”

    刘武扬道:“自然要上等布料了,还用说嘛!只有用上等布料做出来的衣裤,才是最好!二哥,你说是么?”

    花弄影点头说道:“正是。”

    骆隋水三人也是同声道:“是。”

    全新货听了,笑着问道:“可是要什么颜色的布料?”

    英雄五虎分别报出了自己素来喜好的衣裤颜色,直道:“红、黑、黄、白、绿。”

    全新货知道后,呵呵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迅速动手,从东南西北四方柜台上放满成堆的布料当中挑选出了五块布料出来,放在北首掌柜柜台处,回身面对英雄五虎,笑道:“这是以我多年从事缝纫行当,凭借着多年来挑选布料的眼光依照你们所报要求,专门从中筛选出来的上等特级锦棉衣裤布料,料子最好,一般是岛上最有钱的人才能用来缝纫,做成衣裤,穿在身上,体面大方,做成之后,颜色鲜艳,光彩夺目,照耀八方,可谓:‘羡煞旁人。’几位大爷,你们做这身衣裤,可当真是找对了人,不仅值得,还赚大发啦!”(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回 全新货

    刘武扬先前被他暗中讽刺、一气之后,心头不爽,这时,有意气他,刻意磨嘴皮子,刁难于他,故意打断他话茬,嚷嚷道:“废话少说,衣裤到底好不好看,要等做出来了,实实在在的穿在身上了,才能看得出来,这时候说的,可不都是废话嘛!说了等于没有,还是别说的好!”

    全新货一听,也不气恼暴躁,依旧笑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在下这便动手量身,裁剪布料,为几位大爷开工缝纫,做衣裤。”说罢,随手从掌柜柜台上取过一卷量身软尺,是用牛皮做的,上面标注了身高尺寸,双手拿定,呵呵笑道:“只不知从哪位大爷身上先量起来的好?”

    突听“啪”地一声响亮,一人一拍胸脯,高声嚷道:“我是大哥,便从我先开始量罢!”

    全新货见是五人中身材最为高大之人,耳中听了,也不违拗,连连点头,笑道:“是,是。”右腿向前迈动一步,目光从英雄五虎身上一一快速扫视而过,迟疑之间,突然停止动作,笑道:“在下把话可说在前头,刚才所挑选出来的一应布料都是本店内最为高档、等级最高的布料,银两算算,做工钱未算上,布料钱往少了说,也要十两纹银一块,若是将工钱全然算上,依在下现在在西山镇上的身价,做一套收十两纹银,整套衣裤做下来,少说也得收个二十两纹银,其中,包括了衣服和裤子。总共是两样。”

    顿了一顿,接着笑道:“几位大爷也知道。本店开张,本小利薄。打开门来做生意,一天下来,干活干得又累又酸,疲劳得很,还请了伙计干活,要支付他们工钱,还有选材进货,支付给太湖帮保护费,又是一大笔开支。除了这些,剩下来的余钱才是利润,用于养家糊口,消费活命,赚这点小钱实在是太也辛苦,太也劳累,所以,这钱,是肯定要收的。即便你们是太湖帮的人,我通常照顾着,给出了个八折优惠价,其余该支付的所有银两。是一个字儿都不能少的,这是到本店来消费的规矩,太湖帮中的许多老顾客大爷们都是回头客。来买过好几趟衣裤了,这点都懂。都给足了在下面子,没有生过任何事端。”说到这儿。目光流转,扫视五虎眼睛一遍,看看他们脸上神情变化,见无异动,接着笑道:“本来这事我也不和你们几位大爷说,只是瞧着你们几位大爷面生得紧,又很年轻,怕你们是刚入太湖帮的新人,血气方刚,容易冲动暴躁,又不懂得在下这儿的规矩,一下子忍耐控制不住,干出错事来,到时候,可就惹出许多祸事,无端端生出许多麻烦来了,如若这般,便不好了,无论对太湖帮,还是对在下,都不会是一桩好事,你们说,是也不是?”

    那高身材的骆大元耳中听得不耐,粗声嚷道:“怕我们兄弟不给钱是咋的!尽管将衣裤做好便是,钱财,我们身上有的是!”说完,又是“啪”地一声,重重拍了自己胸口一记,以示肯定。

    全新货一听,呵呵笑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心提醒诸位大爷一声而已!你们要做全新衣裤,穿着体面,奔小康,过好日子,在下一家上下老小也要赚些小钱,养家糊口,奔小康,过上好日子,只要我们相互体谅谅解,那自然是良性循环,两全其美,在下一家日子过得好了,在下心里头高兴,心情愉快舒坦开心了,自然会做出更好更精美的衣裤出来,让大爷们穿在身上,显得更为高贵,更为体面,如此,却是最好也不过了!”

    刘武扬微怒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言下之意,是否是说我们兄弟几个身上没钱,做了衣裤,不付钱给你,是也不是?”说到这儿,心里头火气更盛,愤怒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兄弟,有意侮辱讥嘲我们兄弟?”

    全新货见他脸有怒容,双手举起,急忙迎空连摇,笑道:“在下并非怀有此意,只是提醒,略微提醒!呵呵,几位大爷,你们若是存心做衣裤,便千万别动怒,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呵呵,你们太湖帮的冯副帮主,可是在下这儿的老顾客,是在下的老熟人了!呵呵,几位大爷若是真要存心找茬闹事,以在下这身本事,自也不会怕了,还望几位大爷海涵,包容了去!”

    话到此间,突听一人“咦”了一声,道:“冯平那厮常在你这儿做衣服?”

    全新货听到“冯平”二字一愣,眼望问话的隋承志,呵呵笑道:“正是。”顿了一顿,接着道:“他亲自到在下这儿做过几次衣裤,量过身高,裁剪缝纫过几次后,在下将他那肥圆的身材全然量对量准了,没有一丝一毫差错,将做成的全新衣裤送到他身边,他穿到身上,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正好合身,很是满意,竖起大拇指来,直是赞不绝口,以后便认准了在下这儿,将在下店铺所做衣裤视为专用衣裤,将在下视为专用裁缝,只因如此,在下如今才会这般吃香,名气才会越传越响,越传越远,到得后来,整个太湖帮上下都格外尊重在下,视在下为上等裁缝,要做新衣裤了,不找别家,专门来找本店,寻着在下,让在下亲手替他们做上一身全新衣裤,做成之后,不像在别家做衣裤那样,无须付钱,还多拿走几匹布料做倒贴利息,只是出手大方,必须付钱,有些豪爽的,还付小费,以作打赏,做成的衣裤穿了出去,不住向人吹嘘炫耀,不说别的,只说是在下亲手做的,镇上名牌,独此一家,别处没有,所付价格昂贵了些,也是甘愿,吹嘘炫耀同时,还感觉倍有面子,特有派头,其中原因,不为别的,只为是太湖帮内当家头领都在在下店里做衣裤,他们也要享受这般待遇,亲身穿上一套,以作体验,体验同时,只是一味感到光荣,觉得荣幸,不仅如此,平常在对待在下的态度上,比之别家其他裁缝来,更是天壤之别,天差地远,对在下笑眯眯的,全是好脸色,对他们则必然是凶巴巴的,不给个好脸色看,收缴保护费时,也有差别,常人开店,要交纳全额,加上利息,甚至更多,在下开店,则只须交纳三成保护费即可,甚至有些时候,碰到个客气的太湖帮熟人,径直给全额免去了,不用交纳当月保护费,这种待遇,确实是好。”说到这儿,突然靠近英雄五虎身前,眯眼小声笑道:“若非你们是太湖帮的人的话,在下还不会来和你们说这等闲话,这事保密,并不外传,若是让旁人耳中听了去,还不眼红嫉妒死了,在下以后在这西山镇上,还如何能与别店邻居和睦相处,日子混得安稳塌实呢?你们说,是也不是?”

    隋承志听了,微笑道:“说到底,原来你是太湖帮的专用裁缝。”

    全新货笑道:“这话说的在下爱听,说到在下心坎上了,在下不仅替贵帮冯副帮主一个头领专做衣裤,名气响了,冯副帮主还带来了贵帮前五大当家,他们人人都是在在下这儿做衣裤,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每年每季都在在下这儿做衣裤,尤其是那貌美如花的倪头领,更是时常来本店逛逛,置办些布料,让在下亲手替他量裁好,加工缝纫出来,穿到身上,彰显美色,锦上添花。”说到这儿,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当年夺魄汤倪嫦的美来,出尘脱俗,清丽非凡,直比那清晨绽放的娇艳鲜花还要更美上百倍,穿上自己亲手缝纫的衣裤,明丽照人,更是美艳不可方物,用“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来形容,实是一点也不为过。,

    想着想着,心头不免沉醉其中,双眼微眯,脸上不免露出一丝钦慕爱恋的红彤彤色,为了避免尴尬,不让五虎瞧着奇怪,刻意转移注意力,并不转移话题,嘴上不停,接着笑道:“除了贵帮前五大当家和冯副帮主之外,贵帮其他三十六岛岛主和七十二峰峰主,还有许多报不出名来大小头领,外加像你们这几位大爷这样的普通帮众,日前日后都是在在下这儿专门定做的衣裤,只道在下这儿工夫细腻,缝纫的最好,不为其他,只为追求享受名牌产品,日子过得奢华精彩。”说到这儿,话锋一转,笑道:“本店生意能得到贵帮照顾,特别指定为贵帮专用品牌,其中最大的恩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冯副帮主了,若非是他那肥圆身材穿上在下做的衣裤正好合身,比别家裁缝做的衣裤要来得更为紧凑、最为舒适的话,他在高兴之余,将之广为传播,日后,又特意让他属下人称是非嘴的冯总管传下话去,照顾于在下店铺的话,只怕在下也不会享受到如今这般高档待遇,在这西山镇上混得人模人样,风声水起,大红大紫,大吉大利的了,本店生意也不会异常火爆,格外红火的了,本点招牌也不会分外显眼,特别醒目的了,这一切的得来,说到底,可不是多亏了贵帮的冯副帮主或明里或暗里相助提携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回 量身裁衣

    骆大元听得心头火起,冲口骂道:“该死的冯平狗贼,不得好死!”

    花弄影“呸”了一声,喝道:“混帐东西!”

    刘武扬轻蔑撇嘴道:“哼,什么玩意儿!”也不知是在骂冯平不是玩意儿,还是在骂全新货不是玩意儿。

    全新货一听,瞪大眼睛,讶异不已,心中疑惑,目望五虎,脸上依旧保持微笑,道:“冯副帮主可是贵帮大头领,副帮主啊!你们身为手下之人,怎敢如此大胆,胆大包天,青天白日的公然辱骂起了上头领袖,这不是犯上之罪嘛!幸好这里没有外人,在下生来是个本分的生意人,从来不做那大嘴巴勾当,到处胡说八道,惹是生非,若是换作他人,让旁人耳中听了去,更或是让贵帮其他兄弟耳中听了去,上报给冯副帮主知道了,你们可不是就要遭大罪了么!”

    骆大元没好气道:“让那狗贼知道了又怎样,我等兄弟能遭啥大罪了!哼哼,眼下还不知道那狗贼携带家小四处逃窜,逃去了哪座深山,跑到了哪个老林,在那里头藏头露尾,龟缩起来,做那缩头乌龟、藏头王八,躲了起来,不敢见人了哪!”

    全新货一怔,好奇心起,笑着问道:“此话怎讲?”

    刘武扬哈哈笑道:“你可知道我等兄弟是谁?在太湖帮中位居何职?”

    全新货愣了一愣,睁大双眼,目光到处,上下不住移动。再次仔细打量了面前五人一遍,脑海中念头转处。回想一遍,思虑到处。实在是想不到五人真实身份到底为何,心下不明,实猜不透,心中感来,有些无奈,无奈之余,缓缓摇了摇头,试探着笑问道:“莫非五位大爷不是贵帮寻常帮众,而是另有特别身份之人?可从几位大爷的衣着打扮上来看。实在是看不出与寻常帮众有何不同之处,若有不同,还请明言,让在下来猜,又岂能真猜得到?”

    刘武扬大声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等兄弟不是别人,正是太湖帮水帮主和缥缈四尊,见到我等头领来到,你这小小的衣料铺掌柜裁缝还不下跪迎接!哈哈哈哈!”

    全新货闻言。将信将疑,手上动作却并不迟疑,急忙恭身施了个全礼,笑道:“原来是贵帮的几位头领大爷到了。失敬,失敬!”施过礼后,笑道:“不过。在下听说,贵帮新任帮主的确是水帮主不假。可他是个中年汉子,并非是你这等小伙子。而且,贵帮当年的缥缈五老在下曾听说过,缥缈四尊却是从所未闻,其中缘故,在下心中想来,实在有些不明,几位大爷如果愿意,还请说明,也好让在下详细知道一点贵帮底细,以后接待起贵帮几位头领大爷来,服务也更热情周到一些!”

    刘武扬呵呵笑道:“这事情真要说起来,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即便是说上三天三夜,只怕也是说不完全,你既然存心想要了解其中缘故,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和其中真相所在,我便和你详细说说,反正现下有的是辰光,多说些话,解了闷气不说,还有益于身心健康,有助于去乏增乐,只要你想听,我便来讲,只要讲明白了,方才可以!”说到这儿,双手动处,翻了翻袖口,嘴巴张开,便要详说,讲个清楚。

    这时,突听身旁一人沉声喝道:“四弟,别多说话!”冲全新货正色道:“全掌柜,还请你立即动手,替我等兄弟量身裁衣,做好衣裤,其他闲事,不用多管!总之,银两方便,我等兄弟定然照原价付清,一个字儿都不会少了你的,你尽管放一百二十条心便是!”

    刘武扬见三哥隋承志出声阻拦自己说话,情知他多有心机,想事周到,不想违拗于他,也便“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全新货辩声听音,察言观色,见隋承志打断刘武扬说话,只不让他再往下多说,心念闪转之下,已知事中更有蹊跷,幸许他们所说话语多半是真,也未可知,当下心中虽未全信,已是将信将疑,信了大半,眼见得刘武扬是铁定住嘴不往下说了,也不勉强,多有好奇提问,眼望隋承志,笑道:“这位大爷既是这般说了,在下还能有不信之理么?贵帮兄弟在在下店里做衣裤,向来都是言而有信,说到做到,宁可多给,绝不少给,之前如此,想来,之后也定然是如此。几位大爷,在下这便替你们量身裁衣,缝纫出上好衣裤出来,以供穿着。”

    隋承志拱手微笑道:“有劳全掌柜了。”双眼瞥向骆大元,道:“先给我大哥量身裁衣罢。”

    全新货笑道:“行。几位大爷怎么说,在下便怎么做,保管货真价实,服务周全。”边说,边扬起手中皮尺来,迅速拉长翻动,快步走到骆大元身前,上下齐手,示意他平抬双臂、站直双腿,皮尺到处,双手拉伸,又是横量,又是竖量,身高臂展、胸阔腰围全然量过,又准又快,一小会儿辰光,已然量好,依照骆大元所选红色布料,用掌柜柜台上一把黑色大剪刀,咔嚓咔嚓,裁剪起来。动手时,只见红色布料并未平行稳放于掌柜柜台之上,也并未用长约三尺的铁尺或者木尺抵住布料拉直了裁剪,而是径直目测准了,用左手拿住布料一端,右手持剪刀,用剪刀一刀下去,“嚯啦”一声,一刀直接从这端剪到彼端,笔直成一线,丝毫不差了,一刀一刀,刀刀到位,足见他裁剪功夫到底有多高了。

    裁剪过后,放下剪刀,右手伸起,在头发上飞快一摸,“嗖”地一轻响,竟是如同变戏法一般,从头发丝里取出一根细长金针出来,出手迅速,非同一般,没有看清楚的人,竟是感到眼前一花,黄光一闪,直是在眼皮子底下动作,也是不知他在何时从哪里掏出这根细针出来的,只是稀里糊涂,不明所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回 穿针引线

    他既手拿金针,手上一停不停,单手持细针,从掌柜柜台上竖着放置着的一根三寸见方的椭圆形长条木棍上头绕圈缠绕着的一团细长红色线头中飞快剔出头端,手指异常灵活地拨动缠绕,眼明手快,眼尖手精,不一时,已将红色线头插入金针尾端的一个细小孔洞之内,穿对位置,打结绕准,掐断多余红色线头后,直是弄成长长一条,然后,手持金针,尖下尾上,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二指并拢,将针杆捏紧,对准左手中持有红色布料,飞快动针,“噗”地一声轻响,一下子飞快扎入进去,尖内尾外,穿在红色布料居中,并未完全穿透。

    金针虽然并未全然穿透红色布料,他的动作只未停歇丝毫,右手细针刚刚穿入红色布料之内,左手已然早早握拳,中指上套着的一个黄铜凹槽金色顶针对准金针尾端,用力向前一拱,快捷无伦,“噗”地一声轻响,金针全然穿透红色布料,已然入到红色布料对面,只留金针尾端孔洞中的红色细线卡在中间,用于缝纫。

    金针刚刚全然穿透红色布料,到得对面,他右手起处,大拇指和食指二指飞快并拢,紧紧拿捏住金针针杆,手腕翻转,双手齐上,一金针一顶针,不住相互配合动作,只是动针用线,快速缝补,一停不停,缝纫起完整衣服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动作飞快,麻利熟练,黄光闪烁,耀眼夺目,便如同他会高深武功一般,施展出来。炉火纯青,发挥出来,劲力十足,看得一旁英雄五虎瞪大眼睛,愣愣发呆,惊奇同时。暗赞不已。

    他们惊讶赞叹之余,心中好奇,又是闲来无事,便凑近前去,仔细瞧他手上持有的细长金针。

    细瞧之下,仔细查看,只见那金针足有三寸来长,细如发丝,尖顶圆尾。尾部有一细小孔洞,刚容一根细小丝线穿过,用于穿针引线,动手缝纫,最是适合,格外好使。金针在全新货双手飞快动作、缝纫之下,金光闪闪,耀眼夺目。闪烁之余,显得格外好看。分外醒目。

    水若寒观察良久,方才发现,此细针幸亏是金色闪光,颜色鲜艳,若是换成银色暗淡,颜色不明。不仔细看,便看不清楚,大意一些,甚至看而不到了。

    他在看得奇特之余,心中奇异。脑海之中一个念头忽起,暗道:这种细针若是用作暗器来使,岂非特别好用?

    想到武林中一些专使暗器的成名大家所用暗器便和此针差不多类型,挥出之后,能做到伤人于无防,杀人于无形,若非是名门正派中人,而算是邪魔歪道之流,卑鄙起来,尽在所用暗器上面涂抹毒药,行暗算事,若是在无意中遇到这类无耻之徒,对战起来,那处境可谓糟糕透顶、糟糕至极了。想到这儿,心下突然生出一股莫名胆寒,眉头紧皱,脸露忧色。

    他正想着心事之时,全新货却是注意力高度集中,丝毫不分散,干得热火朝天,很是起劲,将旁人围观欣赏自己亲手缝纫衣裤、羡慕赞叹自己手艺超群等等诸般闲杂之事直是全然不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似这等枝节末叶事宜他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便同浑若不查一般,只装作没看见,表情认真,神情专注,手上动作只是一味一停不停,一歇不歇,三下两下,动针飞快,干净利落,麻利干练,缝纫了一会儿之后,已是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待得用金针红线将红色衣衫上头最后一个“结带式”,即“结缨”给完全缝上缝好之后,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衫已然做成,他笑着拿在手上,左手单手持定,向前挥挥,示意骆大元穿到身上试试看,看看穿出来的效果是否很好,衣衫是否完全合身,正好合适。

    骆大元见状,也不客气,伸出双手,拿了过来,三下两下,用双手脱去旧衣衫,换穿新衣衫,迅速穿上了身,穿好之后,身子动动,挥舞手足试试腰身大小,竟然果真大小合适,半点也不差了,再看衣料做工,果然精美,美沦美幻,穿在身上,更增神采。

    骆大元低头转身看得满意,仰起头来,不禁伸出右手大拇指来,向全新货哈哈大笑道:“做得好,好手艺!”

    全新货一听,心里头也是感到高兴、美滋滋的,得意洋洋之余,只因见惯了这种夸赞场面,心中喜悦兴奋之情也并不过多表露出来,情绪依旧镇定,态度依旧冷静,心中欢喜,脸上只不过多显露骄傲神色,刻意装作谦虚谨慎,笑道:“这位大爷过奖了,在下手艺平平,缝纫技术一般,亲手做出来的衣服,您不见笑,已是万幸,还要夸赞,那便幸运了!您这谬赞,正是对在下手艺的最大肯定,在下也不说虚的,只要您能穿得合身,穿得满意,穿得舒心,穿得爽快,那便是对在下这手三脚猫功夫的最大肯定,实实在在!”顿了一顿,实在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快活心情,目视英雄五虎,笑道:“在下不是吹牛,在下祖传的这手‘线上针’功夫,穿针引线,缝纫加工,堪称一绝,天下无双,在这西山镇上,没有任何一家裁缝铺的上等裁缝在衣裤裁剪做工制作上更比在下做得好了!纵然是放眼整个中原之内,论起做缝纫事宜来,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比在下更强的人了!只这一点,在下便强过了别人百倍,虽然功夫不足挂齿,但做做衣裤,却当属天下第一,确确实实,当之无愧,若是不信,诸位大爷可以在这西山镇上到处去打听打听,还有哪家的上等裁缝做起衣裤来能比在下这个掌柜裁缝的精湛手艺要来得更为好了,能力更为出色的了?”说到这儿,大力摇了摇头,态度极为肯定的笑着说道:“在这西山镇上,能力出众的掌柜裁缝,除了在下一人之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这一点,在下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不用怀疑,不用不信!”

    骆大元低头不住环视自己身上所穿红色衣衫,称心如意,很是满意,耳中听着全新货说话,直是连连点头,不住“恩恩”称是。

    刘武扬心中对他始终有所不满,心下听得不乐意了,不耐烦道:“别吹牛了,再吹下去,小心把牛皮给吹破了!还是踏踏实实的先把我们兄弟的衣裤全部做好了再说,要不然,万一一个错手,不小心做坏了一件衣裤,那你的招牌,今日便铁定是保不住了!我手正痒痒着哪,想动手打人,一个不高兴起来,不是打人,便是亲手狠砸物事,你的那块标榜信誉的金字招牌,必定是要毁在我的手里头了!”

    全新货闻言,呵呵笑笑道:“这位大爷请放一万条心便是,在下做出来的衣裤,百分之百完完全全,完好无损,质量保证,信誉第一!在下做到现在的衣裤,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出过一次差错,哪怕是半次差错,也是从来都没有出过的事情,这一点,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所以,你们把做衣裤的事情放心的交给在下来办,那就丝毫不用担心,考虑在下会在缝纫过程当中出现失误,从而出了半点差错,做坏了衣裤!”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笑道:“在下这儿还有一条服务宗旨,有别于别家裁缝铺服务宗旨,那就是私人顾客进店,或独行一人,或三五成群,只要在下在场,得有空闲,必然亲自接待,热情服务,照顾周到,照应万全,现场买布料现场进行缝纫裁制,几个时辰之内,全然搞定,并不拖延一点辰光,耽搁顾客得能第一辰光最早穿上新鲜出炉的全新衣裤,若是其间出现差错,做坏布料,不仅不收费,还会原价赔偿,免费赠送,重新挑选出同款新布料出来进行裁剪制作,直到全然完成,顾客穿过满意为止,不仅如此,而且还会倒贴赔钱,以百倍计,诚心服务,热情周到,顾客至上,诚信为本,只这一条,别家裁缝铺能力所及,即便有意跟风追从,模仿照搬,也是无从跟风追从,模仿照搬,只能望洋兴叹,望尘莫及,羡慕嫉妒,外加恨了!这便是本店特色服务之一,本店在这西山镇上缝纫界大大出名的根本原因所在了!本店这条古老规矩,自祖上爷爷辈起,铁打不动,风雨无阻,已然历经百年,留传至今,只是不倒,可谓:‘百年老字号,品牌永不倒。’从而,真真正正的使本店成为了一块金字活招牌,人气得能长久凝聚不散的究极本源之所在,也正因如此,在下现下在这西山镇上缝纫界的声名广播,名气很大,追根究底,不是其他,正是祖上阴德所在,多年累积,百年信誉,长期积累,到了今时今日,铁打规矩,雷打不动,依旧贯彻,从始至终,质量保证,效率第一,热情服务,诚信为本,方才成就了在下的今天,本店的明天,实是半点也不吹牛,实实在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回 称谓之事

    刘武扬朝他翻了翻白眼,“哼”了一声,嘴巴一撅,不屑道:“别说废话了,做完了再说罢!”心中暗骂道:混帐东西,简直就是混球一个,你他奶奶的跟我们扯了这半天闲话,老拣好听的话来说,给自己脸上不住贴金,可不就是一直在吹牛皮么!这般实实在在的证据摆在面前,你还死皮赖脸的耍赖不承认,不仅如此,竟然还花言巧语、冠冕堂皇的绕着弯子说自己不是在吹嘘炫耀、自吹自擂,这般厚脸皮,不要脸,直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死不承认,真有你的!”

    不过,心中暗骂归暗骂,只因对他的大名也是闻名已久,早早听说,此时虽是初次见面,对他印象态度不好,然而,对他的缝纫手艺,在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之下,还是大为许可,大为认同的,面上虽然不高兴,说话也难听,心底下还是莫名其妙的产生出一股敬佩信任之心,只是百分之百信任,心思既起,油然而生,打心眼里冒出,即便有心想阻挡,不让信任,也是半点折也没有,半点也是阻挡不住,只能顺着这股心思走,顺其自然,全然相信。

    当下全新货耳中听见刘武扬这般说话,心中虽然微感愤怒,只是他一贯做事沉稳,冷静镇定,故而,只是投去认真目光,抱于微微一笑,笑道:“这位大爷既然这般说话,在下也便住嘴,不多说了,只要将你们衣裤全然做好,然后,再来说话,只要用事实来表明心迹,证明心思。让几位大爷认同,给予肯定,别的都不说了,缝纫做事。”说完,双手起处,拿起掌柜柜台上放着的剩余红色布料。左顶针,右金针,左右开弓,双管齐下,动作敏捷,快速异常,三下五除二,两三下工夫,已然动上了手。开工制作,不一会儿,完成大半,再过一小会儿辰光,双手停时,一件崭新的红色裤子已然做成,左手拿定,送到靠近自己身边的骆大元眼前。向他晃晃,示意拿去。试着穿穿,看看裤子是否大小合适,正好适合。

    骆大元接过,想到这儿在场的都是男子,没啥可害羞尴尬的,也便当众脱下旧裤子。换穿上新裤子,换的时候,露出一条红色内裤裤衩,一双极为粗大的长毛腿肉,在场众人见了。只因都是男子,自己身上也是都有,没啥好奇怪的,故而,均是见怪不怪,谁也没有在意,多说闲话。

    他在换好之后,为了试试裤子大小,是否合身,上窜下跳,左蹲右跨,走动走动,奔跑奔跑,连番试验感受之后,觉得裤子确实不大不小,正好合适,细看裤子料子颜色,也是比原先自己穿的那条红色裤子要来得更艳更好,光彩照人,神采奕奕,心中欢喜,高兴不已,心满意足之余,直是咧嘴仰天哈哈大笑,冲着全新货竖起右手大拇指来,不住夸赞道:“的确好手艺,不愧了包缝好大名,还真是缝纫出来的衣裤如你人名,是全新货,哈哈哈哈!”

    全新货一听,呵呵笑道:“这位大爷过奖了,在下担待不起!只要在下亲手做出来的衣裤您还满意,凑合着能穿,在下也就开心痛快,最为得意了!呵呵,在下的本分职责,就是缝纫裁剪加工制作,为您效劳,是在下分内之事,心下觉来,甚感荣幸!大爷谬赞,在下高兴!感谢感激,荣幸之致!”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瞟了站在一旁的刘武扬一眼,嘴角翘起,抿嘴微笑,心下得意,得意洋洋,暗道:你兄弟都不打自招,主动来夸奖我的一身好手艺,满口称好,一点儿也不挑刺寻事,有意闹事,等等将你衣裤做好了,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到时候,你若存心找茬,寻衅滋事,要动歪脑筋,弄是非,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凭我本事,自身手段,所学武功,奇特招式,自也不怕了你,纵然你们几个联手,一块出手,我也不怕,哼哼,到时候,真闹僵了,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只是拼命。哼哼,老子混迹太湖西山镇上这么多年,连当年的五大当家和现在的冯副帮主都是不怕,难不成,今日到头来,还会怕了你们几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不成?哼哼,别太小瞧了人。

    刘武扬眼睛到处,看到了他对自己抿嘴微笑,心头来气,冲他横了一眼,轻蔑一笑,道:“包缝好,全新货,名字叫起来倒还顺口好听,全新货倒也真是全新货,只不知道这个包缝好,到头来,是不是果真包逢好!哼,等我们衣裤全部做好之后,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当真的包缝好!”

    全新货哈哈大笑道:“这位大爷,只管瞧好了便是!”顿了一顿,接着笑道:“这位大爷有些话可当真是说错说反了!在下的的确确人称包缝好,而且也正是人如其名,缝纫裁制包缝好,并不差了一丝一毫!只是这个全新货,却又未必便当真是全新货了,真要说起来,你还别不信,在下本名全兴火,字面意思,乃是完全的全,兴旺的兴,红火的火,并非是全新货,意思是全部都是新货、而非陈货旧货的意思,只因多年来进本店消费做衣裤的顾客叫着顺口,将在下的名字给误叫成了全新货,后来,大家都叫得惯了,不想改口,在下也为了多接些单子,多做些生意,假意糊涂,装个老好人,态度和顺,逆来顺受,也并未多有出言反对别人这般称呼,以免到头来惹的顾客生厌,不高兴了,不来光顾本店,耽误生意,故而,从此以后,世上少了一个包缝好全兴火,多了一个包缝好全新货,只这一点,你们不提,在下也无意多说,你们既然提及,在下为了表示诚意,必然要详细说明,非要将老底全然兜出,完完全全向你们说将出来不可,直要将此事说个清楚,还在下一个清白之身。”(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回 计时漏壶

    刘武扬听完,眼珠子瞟动,白了他一眼,“哼”地一声,冷冷笑道:“我管你是全兴火,还是全新货,少罗嗦了,快做衣裤,我们兄弟赶辰光,急等着穿哪!”

    全新货笑道:“衣裤自然是要缝纫裁剪加工制作的,在下话已说完,立即动手,缝纫制作,包管在两个时辰内全部做好,万无一失,做成之后,立即可穿。”

    这时,突听一旁隋承志微笑道:“在下衣裤打小做得多了,知道通常做一身衣裤需要花费辰光乃是半天,全掌柜好手艺,竟是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到,便即做完了一身上好的衣裤出来,这般本事,的确不凡,高人一等。适才你说,我等兄弟衣裤全部做好,只须在两个时辰之内,便能做到,倘若果真如此,那在下可当真是要佩服全掌柜的精湛手艺,大好本领了。”

    全新货听了,呵呵笑道:“在下说出话来,自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不会说一是二,说二是三,只这一点,这位大爷您尽管放心便是,在下说是两个时辰内完成,便定然能在两个时辰内完成,从来都很准时,并没有一次失过手。”

    刘武扬抓住他话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敢打赌么?”

    全新货见他存心找茬,有意对付自己,心下虽是不悦,脸上直是丝毫不表露出来,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这位大爷,不知您想赌什么?”

    刘武扬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右手抬起。食指指向门外,眼望全新货。道:“便赌你店铺门外挂着的写有‘包缝好’字样的旗帜,你若吹牛皮。赌输了,我便去拆了你的招牌旗帜,从此以后,不得再挂了上去,如何?”

    全新货呵呵笑道:“那倘若是您赌输了呢?”

    刘武扬道:“那我便加倍赔偿银子,原本二十两银子做成一套全新衣裤,我便出到五十两银子,只买你一套全新衣裤。”

    全新货笑道:“您出的这个赌注,貌似小了点。”

    刘武扬迟疑了片刻。道:“你若嫌少,那便将我等五兄弟做的所有全新衣裤通统算上,每人都出五十两银子,直是整整纹银二百五十两,外送五十两纹银当利钱,合计三百两,这个赌注,貌似不算小了罢。”

    全新货笑道:“还是小了点。”

    刘武扬不耐烦起来,恼怒道:“那你说。到底怎样才算不小。”说到这儿,头脑转动间,突然一亮,想起一事。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瞬间转恼怒为蔑笑道:“不会是你胆小怕事,生怕把牛皮给吹破了。辰光到了来不及完成许诺按时做好的衣裤,坏了你口中所说的祖传三代手艺、誉满天下的金字活招牌。从而借故推脱,不敢与我赌了罢!哈哈。倘若果真如此,那你便别夸下海口,说出大话来,干脆直接说吹了牛皮,不敢赌了,也便是了,我等兄弟几人都好说话,也不会刻意为难于你,专门与你作对,非要和你过不去,伤你自尊不可的啊!”

    他这话一出,很是露骨,隐隐然间伤人尊严,隋承志瞧着他出口伤人,苗头不对,怕气氛尴尬紧张,从而闹出大事来,急忙出声制止,向他说道:“四弟,别乱说话。全掌柜是有真本领的人,切末胡扯,胡说八道,这般说来说去,争来争去,到头来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依我看,这个赌,还是别打了罢。”

    刘武扬耳中听见三哥这般说话,不敢违拗于他,朝全新货“哼”了一声,轻蔑一笑,不再多言。

    却听对面全新货哈哈大笑道:“这个赌约既然提了出来,那是一定要打的,不是为了在下的面子,更主要是为了本店百年信誉的面子,所以,这位大爷,只要咱俩将赌注谈定,在下一定奉陪到底,非打上这个赌不可!”说完,一对瞳孔中精光大盛,眼神犀利,朝大门之外望望,笑道:“依在下愚意,只要这位大爷万一打赌赌输了,答应在下站到本店外头,立于悬挂在上头的‘裁缝铺’牌匾旁边的写有‘包缝好’字样的金字活招牌旗帜之下,当着走过路过的一众乡邻之面,公然向在下拱手鞠躬,翘起大拇指,大声说声:‘包缝好全新货,果然货真价实,名不虚传!’只这一句,便即可以,多余道歉的话,便不用多说了,另外,您提出的衣裤做成后支付的全额三百两纹银只是依旧全然算上,不得反悔,就这些条件,您看如何?敢应允么?”

    刘武扬见他自己撞上门来,寻着枪尖上靠,机会来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第一反应,立马答应,生怕他反悔,赶忙说定,道:“自然敢了,就这般赌。”

    全新货一听,呵呵笑笑道:“一言为定。”

    刘武扬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全新货点头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右手动处,伸出食指,抬手指向西首一个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向刘武扬笑道:“这是本店专门用于计时的出水漏壶,三只一套,青铜制作,很是精准,相比起寻常有钱人家用的二只一套,或是一只一套的青铜制作的漏壶来,自然是要好上许多,不可同日而语的了。这套计时漏壶,是在下为了测试自己能力所及,在用最快的缝纫速度之下,使尽全力,到底能为顾客缝纫出多少套全新衣裤出来,只为这一点,直是不惜花费重金,使用高额巨资,让本镇铁匠不计成本、精心打造出来的,造价可谓:‘非常昂贵。’不同一般,其计算时辰也自然是非常准确,非同凡响,用途广泛,堪称一流,若是换作其他方式,只怕万万没有在下这套计时漏壶要来得更为精准,更为准确。”

    说到这儿,“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接着笑道:“现下为了这场赌约公平公正,在下便使用这套计时漏壶作为本场赌约最为精准的计算时辰工具,由在场几位大爷亲自走近观察,从在下开始动手缝纫时算起,直到在下做完全部衣裤为止,到时候,依刻漏上水位所示,箭头所指,可以明确瞧出,在下收工是否是在两个时辰之内,到时候,几位大爷帮着共同来见证,在下是否如约定般完成任务,打赢了赌,如此这般,谁也不许使诈弄假,说谎耍赖,方才公平,最为公正,很是合理,大为实在。几位大爷,你们瞧着我这说法可有道理,可是能行?”

    刘武扬瞥眼间,望了那套计时漏壶一眼,心下思来,有些疑惑不放心,眼珠子骨碌碌转转,笑嘻嘻道:“这套计时漏壶是你这儿的物事,是你一直都在用的工具物品,其中是否做过手脚,有甚不妥,我们兄弟几个谁也不知,想来,这儿人中,也只有你一人最为清楚,知晓不过,你让我如何能放心,愿意用这套计时漏壶来计算时辰呢?”

    全新货一听,心中不悦,眉头微皱,很是恼怒,暗道:这人真是存心找茬,无理取闹,不识抬举,太不识相,给脸不要脸,很不识趣,若将老子给惹毛了,发起飙来,非要下重手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只因他素来好脾气,冷静镇定,沉稳和气,故而,心中虽这般想,脸上也微有怒色,态度上面只不过多显露出来,动作也并未有过激行为,回心细想,转念之间,忽然想到店内长久以来迎宾宗旨,乃是“顾客至上,微笑服务。”一直牢记于心,不曾忘记,也便迅速冷静心情,恢复常态,脸上依旧堆笑道:“这位大爷既是不信任在下,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在下只管缝纫做衣裤来定输赢便是,至于用什么方法来计算时辰,那便随这位大爷您心下的意思了,您爱用什么方法来计算时辰,那便用什么方法来计算时辰,只要将时辰计算得准,没有误差,在下是半点意见也不会有的,这一点,好商量。”

    刘武扬笑道:“好,那我便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计算时辰好了。如此这般,大家都放心。”

    正要说出自己心中计算时辰方法,乃是用古往今来通用方法,目测计时法,凭看天色来粗略计算时辰,虽不精确,却也准确,简单明了,一目了然,或是用民间寻常百姓人家通用的燃香计时法来计算时辰,简单方便,灵活多变,既好使,又管用,计算时辰既准确,又有效,用途普遍,很是流行,自己平常时候出门办事,遇到比武比试之时,经常来用,用得多了,也是颇有心得,颇为熟悉,比之这套人家店铺里头保存放置着的只有全新货他自己一人用惯使熟了的自己平日里见得很少的又不太熟悉的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来,自然是要放心许多,信任许多。

    有心为之,嘴巴张开,刚欲开口,突听身旁一人疾声喝道:“四弟,快住嘴别说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8198/ 第一时间欣赏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作者:古金翔著所写的《太湖英雄传》为转载作品,太湖英雄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太湖英雄传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太湖英雄传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太湖英雄传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太湖英雄传介绍:
滔滔太湖东秀水,青山辈出豪杰。恩怨功过回首歇。水绿浪花在,旦夕澜湖野。文士墨客山林上,游赏美景月夜。一群鱼虾肥水榭。往来新旧事,笑谈食湖蟹。????
??——诗词《太湖谣》?
lt;span id=quot;spanBambookPromotionquot; style=quot;color: red; display: none;quot;gt;
想尝试新鲜的阅读体验吗?让我们一起在Bambook里阅读本书,只要999元即可购得,lt;a href=quot;http://bbtg.sdo.com/0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gt;点击购买gt;gt;gt;lt;/agt;lt;/spangt;太湖英雄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湖英雄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