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太湖英雄传TXT下载太湖英雄传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太湖英雄传全文阅读

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一回 量身之时

    刘武扬闻言一怔,扭头一看,见是三哥隋承志在说话,心中知他素来为人聪明,见识广博,有意听他说些什么,也便住嘴,不说话了。

    只听隋承志接着说道:“全掌柜是个明白事理、懂得是非之人,他的正派作风、正义态度我已看了出来,确实公正公平,很是在理,他说的计算时辰方法,在我看来,也确实是个最为公正、最为公平的好方法,所以,听三哥的话,就依全掌柜的意思来打赌定输赢也便是了,别再多扯。”

    刘武扬见他既是这般说了,抬眼瞧他脸上神色,皱眉扁嘴,严肃认真,态度肯定,意思明确,心下虽是多有不乐意,很不情愿,只是不敢违拗于他,多起争端,也便“哦”地一声,勉强答允,乖巧依从,只不反对,听他说话,敷衍了事,不再出言,争辩反驳。

    这时,却听对面全新货恭身笑道:“这位大爷说话好听,看人较准,在下感激,佩服得紧。只是那位大爷若是存心非要换用别的计时方法不可,在下为了保证赌约公平公正,公开公布,也不反对,必然依从。”顿了一顿,目视刘武扬,接着笑道:“若是必须换用别的计时方法,依在下愚见,最好是用平常民间通用计时方法:目测计时法,或是燃香计时法,这二种方法,最为合适。其中原因,便是相较于其他方法,这二种方法上手简易,计时颇准,使用起来。还算合理,若是不然。换用其他方法,计算也成。却是或麻烦,或不准,多伤脑筋,徒增复杂。”说完,目光望向门外,笑道:“想那目测计时法虽是简便,望望日头天色,便能估出大致时辰,粗略算来。也是可行,不过,较之燃香计时法来,却又明显存在偏差,时辰估摸上只是大致,不太准确了,故而,依在下愚论,乃是使用燃香计时法要来得更为准确些。若要为此,可去镇上香烛铺内买上两支粗细长短一样的香回来,都是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的,先用火折子点燃其中一支香计时。等第一支香烧过之后,便是一个时辰过了,再跟着快些点燃上第二支香计时。等第二支香烧过之后,两个时辰也是已然过了。如此这般计时,在下算来。也是准确,时辰算来,偏差很小。”

    话虽如此说,心中只是被逼无奈,很是不爽,暗道:本店乃是衣料铺,铺内堆放的都是布料衣裤等易燃物品,平时小心翼翼,连火苗子都不让在店铺内见到一个,想要照明,一般都是晚间入内堂后方才点火打灯笼,用于取亮,外堂几乎完全不会点火,用于照明,若非是此次非要打上这个赌约,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天宽地远的混帐小子又老大不识趣,非要找茬闹事的话,我是压根就不会出此主意,建议在店铺内使用明火,用火折子点燃香来,用以计时,只为公正,方才甘愿。

    他的心下无奈意思,英雄五虎谁也不知,故而,谁也不曾放在心上,多有想到过。他们几个打小在京城洛阳五虎门中练武压镖,平日里闲来逛街消费,进衣料铺内,一般也都是做衣裤,买衣裤,从来都不曾开过衣料铺,做过裁缝,卖过衣裤,是以,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等衣料铺的忌讳事宜,这时候,来为全新货着想,思他所思,想他所想,急他所急,忧他所忧了?

    当下只听刘武扬没好气道:“我三哥都已这般说了,我还能不同意么?换用别的计时方法?我看还是算了罢,就按你说的计时方法做得了,我不反对。”

    全新货呵呵笑道:“这位大爷,在下还是那句话,您挑选计时方法,在下来按时做成全新衣裤,谁也不为难谁,谁也不勉强谁,如此,方才最为公平,最为公正,最为合情,最为合理。”

    刘武扬举起右手,迎空大力挥挥,不耐烦道:“少罗嗦了,快做衣裤进行打赌比试罢!哼,今日你家门外挂着的那块所谓的金字活招牌,写有‘包缝好’三字的旗帜能不能保住,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了!”

    全新货呵呵笑道:“那便开始赌约罢。”双手拿住皮尺,目光扫视英雄五虎中其余四虎一遍,笑道:“在开始赌约之前,在下必须先得将余下几位大爷的身高腰围通统测量过了,而后,再行开工裁剪缝纫,将之一齐动手完成,方才最省时,最快最好。几位大爷,在下是先量谁,后量谁呢?你们说了出来,在下也好快些动手。”

    隋承志缓声说道:“先量我二哥,再量我,其次量我四弟,然后量我五弟。”

    全新货边点头边微笑道:“好的,便请要先量的那位大爷向前走出一小步,方便我确认,动手量身。”

    花弄影道了声:“好。”站出身来,眼望全新货,示意他量。

    全新货也不耽搁,伸手向前,用皮尺量他全身。

    全然量过之后,示意下一位要量身的人出来,再行量身。

    隋承志也不迟疑,向前迈动脚步,站了出来,让全新货动手量身。

    量过之后,再换刘武扬来量。

    刘武扬心中对全新货本便十分不满,这时候,见他走上前来,用皮尺动手测量自己身子,心中气愤,有意悄然捣鬼,使些小动作,整治于他,图个乐子,也便暗中运转体内功力,直是使上了六七成力,只想以此瞬间震开全新货手掌,将他身子弹远了开去,后退之时,最好脚步站立不稳,重重摔上他一跤,惊他一惊,吓他一吓,得逞之后,好以此为由,取笑他一番,以此为乐,哈哈大笑。

    哪知,自己功力运转而出,全力冲击他已然摸按到自己身上的双掌,一突之下,竟是丝毫反弹不开,半分也是震动他不得,不仅如此,自己双肩肩头被他双掌摸按处更是瞬间被他死死拿住,握了个紧,强压而下,既劲且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回 缝纫做衣

    这一下变故突起,直是突如其来,迅猛劲疾,顿时,刘武扬浑身上下忽感一股无形大力由上而下,自他手掌握住双肩肩头起,向自己身上猛扑而来,压得自己浑身发抖,气喘吁吁,形同窒息,难受不已,纵然情知异动,形势不妙,运转体内十成功力,全力抵抗这股奇异怪力冲击,仍是半点也是抵抗不住,身子站立不稳,发起软来,竟是险些一跤摔到了地上,栽个跟头。若非是全新货将他双肩稳稳拿住的话,只怕他当真要立马摔倒于地,出个大洋相了。

    正在刘武扬身子感到难受异常、左右不是的时候,这时,只听背后全新货哈哈笑道:“这位大爷,您身子已然量过了,换人罢。”说完,双手起处,松了手掌,握着皮尺,呵呵而笑。

    他双掌这一松开,不搁置在刘武扬身上,刘武扬浑身觉来,已感舒畅,心中畅快,不再难受,也便深深吸了口气,“呼”地一声,重重吐了出来,心中思来,明知自己已然吃了大亏,眼望对面全新货,眼珠子上下翻动,不住上下仔细打量于他,心中惊讶,暗道:莫非他会高深内功,功力还远在我之上,只是故意装作是个普通寻常的掌柜裁缝,不显山,不露水,隐瞒实力,深藏不露?若如此,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了。想到这儿,心下更是感到骇异恐慌,心惊肉跳,眉头不免紧皱,脸色惨白,面色难看。直是暗自惊吓,慌乱不已。

    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此番弄巧成拙,反受其害。心惊之余,暗自思量,不住回想,情知适才多亏了全新货手下留情,给自己多少留了点面子,方才不让自己当众摔倒,出了洋相,丢了面子,尴尬难看。故而,受此一惊,吃此一亏,已是吸取教训,不敢再胡乱闹事,随意逞强好胜,当面冲撞于全新货,硬顶直上,只要作弄于他。给他点颜色看看,而是在耳中听到全新货笑着说出一番话之后,身子站稳,并不觉得发软无力。颤抖不已了,强自镇定心神,嘴巴微动。“哦”了一声,缓缓点头。满口答应,不再多出只言片语。反驳于他,多有抵触,而是身子不自禁悄然退走一步,乖乖听话,不回嘴了。

    刘武扬身子突然发抖发颤,脸上神情也是突然间惊慌恐惧,发抖虽是一瞬即逝,常人粗忽大意,不易察觉,发现了个到,但他脸上神情慌张,却并非是一闪而过,隐蔽过去,而是分外明显,显眼得很,只要看他脸面,细细观察,谁也能够清楚看到,躲避不过。

    骆大元和花弄影二人向来一个粗心大意、一个观察不仔细入微,故而,二人并未如何看得深入,瞧出刘武扬身上许多不妥之处,隋承志却是观察入微,已然发现刘武扬神情前后变化差异很大,明显在适才全新货替他量衣之时,发生了些许古怪之事,至于是什么事情,只因二人内力比拼来去动作实在太过隐蔽,太过快了,除了本人体会之外,常人几乎不可察觉,他只因是旁观者,未曾亲身经历体验,感同身受,故而,能力所及,竟是瞧而不到,未曾发现,不知其中具体底细情由到底为何,出了甚事。

    水若寒只因学过“魂魄**”,内力修为已然到了“一魂三魄”境的境界,远甚常人内力修为许多,故而,他能力所及,目光所至,竟是观察到了从全新货双手中发出的两股淡淡的白色光芒,虽是双双压在刘武扬肩头,隐藏得极为隐蔽隐匿,发出之时,又是一瞬之间,一闪而过,常人轻易看而不到,见而不着,他只是目光敏锐,眼睛极尖,仍是看了个到,发现此事。怎奈他在匆忙之下,脑子未曾即使反应思考过来,并不知晓这两股淡淡的白色光芒从全新货双掌之中发出到底是何道理,有何作用,只道自己眼花,看了个错,是以,心下意思,其实也是并不知晓其中不同之处,发现其中特别的地方。

    当下他眼见四哥刘武扬已然量过身了,该轮到自己来量身了,也不耽搁,急忙迈出右脚,跨前一步,目视面前全新货,微笑点头,示意他动手量身。

    全新货脸面依旧保持笑容,走上前去,双手抬起,拿着手中牛皮软尺,对着水若寒水若寒身上,三下两下,上上下下,身高臂展,腰身臀围,直是全然量过一遍,动作飞快,迅捷异常,量过之后,立马止步,停住手脚,径直转身走到掌柜柜台处,右手一动,“嚯啦”一声,将掌柜柜台上堆放着的剩余红色布料全然扔到地上,而后,回转身来,眼睛向英雄五虎脸上全然扫视过一遍,呵呵笑道:“几位大爷,你等身高腰围在下已然全部量过,具体尺寸在下心中已存,全然记在脑海之中,百分之百不会忘记,所以,赌约现下可以正式开始进行了。”

    骆花刘水四人一听,相互望望,面面相觑,不出一语,不置可否,随即,一同扭头望向隋承志,听他说话,看他意思。

    隋承志心思动处,径直起步走到门口,瞧望了天上日头所在位置和“裁缝铺”牌匾旁横挂着的“包缝好”旗帜被日光照射后遗留在地下的斜斜黑色影子,心中记忆,暗自记住。转身回入屋内,快步走到西首专用计时漏壶处,借着从南边窗户中照射进来的强烈光线,一双目光睁得特大,俯身贴近计时漏壶上面,看清楚了中间处放置的漏水壶内立箭上面所示刻度,约莫是午时过半,瞧得准了,侧头向全新货微笑道:“全掌柜,依此漏壶内立箭上刻度显示,现下时辰是午时过半,你瞧清楚了,便开始动手缝纫衣裤罢。”

    全新货闻言,疾步上前,俯身看过时辰,确认准了,站直身子,向隋承志微微一笑道:“好的。”而后立马转身,回到掌柜柜台处,拿起上头所放的一块黑色衣料,运用双手,一手持黑色大剪刀,一手拿布料,看得精准,裁剪加工,飞快上手,一停不停。待得迅速裁剪过后,右手一沉,放下黑色大剪刀,将之放在掌柜柜台上,右手翻腕一抄,将早已插在左手衣口上的细小金针取入手中,朝着掌柜柜台上已然并排放置好的一卷黑色线圈直刺过去,手指拨动,灵活机动,剔出线头,又准又快,穿针引线,非常到位,直将这根细小黑色线头导入金针尾端细小孔洞之内,穿对位置,打结绕准,掐断多余黑色线头,直弄成长长一条,而后动手,缝纫制作,开工做起全新衣裤来。

    他不愧是人称“包缝好”,做起衣裤来当真是又快又准,又新又好,不一时,一件黑色衣衫已然做成,他也不停,接着动手,飞快做成了一件黑色裤子出来。到此,花弄影的全套全新衣裤算是完工,缝纫好了。

    他赶时辰,也不耽搁,开口出言,过多询问花弄影,是否要穿到身上,试着瞧看,这套衣裤合身与否,是否满意,只是接着做隋承志的一套全新黄色衣裤,手指不停,聚精会神,全神贯注,态度认真,神情专注,只要全然做将出来,赶上时辰,打赢了赌,方才满意,停手歇息。

    这当子做衣裤工夫,辰光瞒长,英雄五虎见他做得认真,手法飞快,当真是形同杂耍表演一般,手法精湛,堪称神奇,初时看时,心中好奇,又是赞叹,暗自佩服,不禁围着瞧望,观望不止,站立良久,久久不累,不曾分心,散了开去,辰光久了,不免看得厌倦,心生不耐,好奇之心既去,闲聊之心便生,也便放松心情,相互聊天,谈天说地,逗乐不止。

    刘武扬吃过亏后,想到人家毕竟手下留情,悄然饶过自己,未曾让自己当众出丑丢面子,被旁人看到,耻笑于人,心下感激,心生感动,说话之时,刻意控制,只不过多出言出语讥嘲于全新货,激惹于他,不过,一心要为自己打赌取胜,争这一次面子回来,大大出一口气,让心头痛快一番,也便发挥自己一贯小聪明头脑,使些小小伎俩,看起来并不如何卑鄙龌龊的手段,与自己四位兄弟大声说话,哈哈大笑,虽不动作,却是说话,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只为引起他注意,影响他心神,不让他专心做衣,分心起来,动作慢了,拖延时辰,赢得赌约,直是胜出。

    他们这些大笑说话,在全新货眼里看来,却是似乎形同虚设,并不存在一般,丝毫不起任何作用,未曾影响到他情绪半点,他满脑子都是专心作衣,只顾裁剪缝纫加工制作,双手不停,认真飞快,只未争取辰光,赢得赌约,正面胜出,从而获得面子金钱,双双丰收,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通统都不放在心上,用双耳全部听了进去,故而,直是你说你的,他****的,老死不相往来,再也正常不过。(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回 漏壶事宜

    隋承志在这当口啥事不管,不言不语,只顾旁观,冷眼相对。望了全新货裁剪缝纫衣裤一会儿之后,心下也是感到无趣,闲来无事,环顾四周,有意望望衣料铺内所有物事,想找寻些平常不大看到的新鲜物事出来,观察研究,解一解闷。这一瞧之下,回头望见了身后先前已然看到过的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来,适才不大引起注意,现下空闲,有了余暇,也便平心静气,专心瞧望。

    只见这套计时漏壶为青铜打造,有四只漏水壶叠加组合而成,分别致于台阶式铜架之上,一阶一阶,相隔三尺,沿着台阶式铜架,逐阶递上。四只漏水壶中,上头三只漏水壶均呈圆筒形,下有三足,通高二尺半,为播水壶,壶身接近壶底处侧面均有小孔,安装滴水管,外通而出,流水均从此二小孔中流出滴下,最后滴入最下层的受水壶中,流水速度平缓匀称,几乎相等。最底下一只漏水壶也是圆筒形,下有三足,通高却比上头三只漏水壶要高,达三尺,为受水壶,壶身接近壶底处侧面无孔,不安装有滴水管,使水滴入漏壶中后一直囤积在里头,越增越多,不能外通而出,泄露出去,此受水壶专门用于观测容器内流入水增加情况,以此来计量时辰,故而,其内装有立箭,即一根标竿,直直插入里头,行话称为箭,其实就是竿,箭下有一只箭舟,顶托着使箭浮在水面上,不使之往下沉,立箭上头划分刻度,总共计算为一百刻,受水壶蓄水之后。不住上升,露出立箭上头刻度,以水位平行所指刻度表示时辰,以为计时。

    他只因看过许多历史古籍,对于计时漏壶的许多知识知晓不少,依着诸多历史古籍上头详细记载。心下细细回想,思量之下,知道通常人间对于计时漏壶称呼一贯统一,都依着上头播水壶的多少来称计时漏壶,最底下的一只受水壶只是单独隔开,不称呼在计时漏壶之内,故而,明明是四只漏水壶叠加组合在同一个台阶式铜架之上,却偏偏称为是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而不是称为四只一套的计时漏壶。

    当下仔细看过了这套造价昂贵、极为先进的受水型青铜计时漏壶之后,心中赞叹,羡慕不已。想到这套计时漏壶很少见到,堪称稀有,直是对全新货另眼相看,诧异不已。

    心动之间,脑中回想,知道漏壶是古人计时常用器具。多为铜制,最早出现年代不详。曾称刻漏,已知漏壶中,周朝已有成型漏壶使用,名为挈壶,春秋时期,大为普及。但凡天下之人,只要是人,生活在人世之间,无论是皇帝王公,还是黎民百姓。几乎室室都用,可称家家皆有,用之极广,见之极多。

    又知漏壶在经过多年使用后,已非单一形式漏壶,而是分为两种形式漏壶,即泄水型漏壶和受水型漏壶。

    这二种形式漏壶,计时方式虽然略有不同,但在形态造型上,却是大致相同,可谓:“大同小异,**不离十。”

    具体特征表现,乃是:漏水壶壶身外部均呈圆筒形,下有三足,上头播水壶通高二尺半,最底下一只受水壶通高三尺,不同之处,便是播水壶壶身在接近壶底处侧面均有小孔,小孔处都安装有滴水管,可外通出水,漏壶壶盖上都有方形提梁,提梁中央位置均有一个长方形的孔,用以扶持住立箭,使之得能正常穿插于漏壶之内,直立其间,作为刻有时辰的标尺之用,其中,所有漏壶上一应小孔尺寸大小全部都是相同一致,一模一样,而漏壶内的立箭作用,则是但凡漏壶中的水流从滴水管内外漏而出,或急或缓,漏壶内水位逐渐下降,标尺上刻度逐渐显露,时辰已是到了几时,清晰可见,可谓:“一清二楚,一目了然。”而受水壶壶身在接近壶底处侧面则是无孔,壶身上下并没有一处安装有滴水管,只是专门用于囤积水流,使之水位不住上升,用以计时。

    这是漏水壶外部不同之处,至于内部,则又有所相同之处,便是其内均是插入一根标竿,称为箭,箭下有一只箭舟,顶托着使箭浮在水面上,不使之往下沉,立箭上头划分刻度,总共计算,为一百刻,水流流入漏壶之内,或下沉,或上升,水位平行所指刻度,即是时辰,可以计算。

    另外,泄水型漏壶,水流流入漏壶中,箭便下沉,称为沉箭漏;受水型漏壶,水流流入漏壶中,箭便上升,称为浮箭漏,这二种类型漏壶均可用以指示时刻,知晓时辰,故而,有一共同称谓,便是通统称为箭漏。

    只因单壶泄水型沉箭漏壶高太低,容量小了,水流囤积于内,从装满到排泄放完,前前后后,直是不足一个时辰,或是半个时辰,更有甚者,连小半个时辰也是不到,漏壶中水流从满至浅排放,前后流量流速只是不一,很不均等,随着壶中水流减少,流水速度也在变慢,计时的稳定性和精确度大受影响,大有偏差,故而,其计算时辰的精度实在不高,用作天文学者观望星辰不可不说,便是日常生活中用作粗略计算片刻时辰的器具,也是勉强,不太合适,是以,千年之后,用得久了,单壶泄水型沉箭漏几近消失,不复使用。

    千年之间,天下百姓多有能人异士、聪明绝顶之人在,几经创新,多番尝试,终于研究成功,想到一法。

    便是将两只或者三只漏水壶,即播水壶,叠加在一起,放置在同一个竖着的台阶或铜架之上,上上下下,排成一线,上面排出水来,下面漏壶接住,相互之间,不住补充,如此循环,分阶排水,形成多级漏壶,使得下面漏壶中流水的稳定性大幅度提高,最后一同流入最下方放置的一个漏壶,即受水壶之内,全然囤积,使得漏壶内水位不住上升,受水壶中划有计算时辰刻度的立箭不住往上抬升,以此来计算时辰,稳定性和精确度都是提升不少。(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回 赌约比试

    这种计时方法,不是别法,正是受水型漏壶计时方法,也正因此,受水型漏壶计时法最终得能全然取代泄水型漏壶计时法,成为长久以来,人世之间,上至皇帝王公,下至黎民百姓,普天之下众人均用的通用计时法,流传至今,依旧流行,只是不变。

    自从发明了增加补给壶计时之法之后,天下之人多有聪明乖巧之人来,又想到,在补给壶之上再加补给壶,形成多级漏壶,以此计时,更为精准,故而,或二只一套,或三只一套的受水型漏壶计时法出现,也便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了。

    所谓:“补给壶。”意即为底下一只漏壶接住上头一只漏壶流下来的水,用来准确计时的漏壶,最底下的受水壶却并不算是补给壶,而只能用做完全接水的“受水壶”。

    而至于补给壶的使用之年,据隋承志看到过的历史古籍中记载,仔细追忆,大约起始于西汉末年、东汉初年,东西汉交替之间。有史料记载,东汉时期的张衡发明了二级漏壶,即有上下两只漏壶,最底下还有一只受水壶,三只漏壶一同放置于同一个竖着的台阶或是铜架之上,搭配着一同使用,这便是二只一套的计时漏壶。到了晋代,发明了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他现下所见的这款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便是早在晋代之时已然发明了的计时漏壶,只是这套计时漏壶造价工艺相对于二只一套的计时漏壶来明显都要高上许多,故而,当世之时,使用人中,皇室王家大富大贵,手握大权。能召唤来世上最高名的铁匠,称为御用上等铁匠,使用真金白银,纯金纯银,打造制作出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全然可以。自不必说,寻常百姓,除了一般大户人家之外,其余人家,便很少得能见到一款普通的三只一套计时漏壶了。他今日有幸得能在这西山快活岛的西山镇上见到这样一款做工精良、造价不菲的三只一套青铜计时漏壶,心下想来,感到庆幸幸运之余,自然感到稀奇古怪,讶异不已了。

    他对漏壶所知知识只是这些。至于个中详细情由,便也不知了。比如,当年早在周朝之时,成型漏壶名为挈壶,由挈壶氏掌管,壶旁通常准备有水和火,需要时,即用之。备水是为往挈壶里注入。使水位升高,可计算时辰。备火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夜间黑暗。看不太清,为了照明,用于照亮挈壶,观察其内箭上刻度,看到时辰;二是因为冬季天冷,天寒地冻。为了不使挈壶中水过冷冻结,损害挈壶,使得挈壶不能正常运转,算不准时辰,用于烧热水至温开。防止冻结,只要计时。

    其中,挈壶氏之名,有史料记载,乃是官名,为夏官司马所属辖,设下士六人及史二人,徒十二人。但凡行军打仗,掌管悬挂两壶、辔、畚四物。两壶者,一为水壶,一为滴水计时之漏。悬挂水壶时,用于表示水井所在位置。悬挂滴水计时之漏时,用于表示提醒击柝之人能按时更换。悬挂辔时,用于表示宿营之所在。悬挂畚时,用于表示取粮之地所。此事在历史史料中有明文记载,最是准确。

    除了计时漏壶之外,另外还有一种漏,是以滴水的重量来计量时辰,叫作称漏,其最早制造者,是南北朝时期的北魏道士李兰,制造之时,其构造是一杆吊着的秤,受水壶挂在秤钩上,以受水壶里受水的重量计量时辰,按李兰的规定,流水一升,重增一斤,时经一刻,又按李兰的意思,也可以把秤杆上的重量刻度改成时刻刻度,从而,可以直接读出时刻数,报出时辰。这种称漏计时法虽好,相比于箭漏计时法来,在使用上要来得复杂许多,繁琐许多,故而,古人使用也是很少。这一方法,隋承志看过古籍中记载,也是知晓。

    至于唐初吕才设计的四只一套漏壶,北宋燕肃创制的莲花漏,元朝时期发明的沙漏,明初詹希元创制五轮沙漏,后来,周述学改进为六轮沙漏。虽然都曾风靡一时,风行各地,只因都是后代之事,当世之时,历史古籍中并未有所记载,故而,隋承志虽然多有翻看历史古籍,只未看到,并不知晓。

    当下他脑中回想,心中追忆,眼望漏壶,赞叹惊讶,良久之后,已然想无可想,忆无所忆,也便回过神来,暗道:不若我趁这闲暇,瞧望天上日头和“包缝好”旗帜黑影,看看这漏壶时辰计算的到底准不准确。心有此念,也便缓步走到门口,瞧望了一会儿日头和“包缝好”旗帜黑色影子,估计出时辰之后,转身回到漏壶之旁,看着受水壶中立箭刻度,确认时辰,目测之下,估摸着相差无几,基本准确,心中有数,也便确信,只在一旁专心观望对面全新货裁剪缝纫衣裤,偶尔瞧望瞧望店内其他做成款式衣裤和各种颜色等级布料,只是静等,期待成衣。

    只因全新货衣料铺内请有好几名伙计,有他们帮着看场子,不怕店内众多衣料衣裤被偷失窃,万一少了,责任全都摊在他们头上,从他们工资里头扣除,事先签约,都有他们手印笔记确认,制成合同,契约为证。故而,他做衣裤时只是专心,全力以赴,心如止水,心无旁骛,做起衣裤来,也只是一气呵成,动作迅捷。

    只见他上手之际,又动剪刀,又动细针,“咔嚓咔嚓”,“嗖嗖嗖嗖”,埋头制衣,一停不停,手法熟谙,动作麻利,手上布料在他飞快裁剪缝纫之下,迅速成型,快速制成,瞧着颜色,已然用上了黄色,掌柜柜台上放着的布料,仅只剩下了白青二色,制衣之快,匪夷所思。

    又过一会儿辰光,黄色衣裤全然做成,他换手间,白色布料迅速入手,双手并用,剪刀细针,“咔嚓”、“嗖嗖”,声音清脆,入耳响亮。

    约莫半个时辰后,白色衣裤全然做成,他动手间,又制作起了青色衣裤,双手使动,运转自如,灵活异常,巧妙万端。

    又过一阵,他双手骤然一停,手中持定最后做成的一条青色裤子,笑脸面对英雄五虎,呵呵笑道:“几位大爷,你等衣裤全然做好了,看看时辰,是否已过?”

    隋承志一直关注了全新货做衣裤和时辰变化,耳中听他突然这般说话,回过神来,扭头回望身后漏壶,细瞧之下,眼见着受水壶内立箭上所示刻度时辰是申时一刻,尚未过半,从先前看到的午时过半开始计时,现下时辰只未到约定时辰,还在打赌约定的两个时辰之内,心中佩服,面朝全新货,微笑道:“全掌柜果然是高明裁缝,手法一流,在约定时辰内完成了所有衣裤,这等手艺在下佩服,只不知,穿到身上,是否做工一流,最为合身不过?”

    全新货闻言,笑道:“请几位大爷全都各自穿到身上,看看衣裤大小尺寸是否合身,正好合适。”

    五虎一听,也不耽搁,纷纷上前,从掌柜柜台上和他手中拿过衣裤,替换下自己身上旧有衣裤,试穿起来。三下两下,全部通统换穿好了,相互瞧望,走动观察,发现所有衣裤无论从款式上,还是尺寸上,还是大小上,还是色泽上,都是一流,质地鲜明,无从挑剔,无从找茬,只有全心满意,打从心眼里敬佩。

    骆花隋水四人本便有意做身上好衣裤出来,穿到身上,合意就成,没有存心找茬,寻事于全新货,眼见得刘武扬打赌输了,心中虽然有意帮他,只是眼见为实,挑无可挑,他们也向来以光明磊落、光明正大的英雄好汉自居,欺压良善、胡乱闹事这些事情,他们只不会干,也不愿干,故而,都是眼望刘武扬,冲他无奈笑笑,不多出言,相帮于他。

    刘武扬本也是条好汉,算个英雄,只是一时想不通,闹起了情绪,与全新货打上了赌,现下全新货如约完成任务,做成了衣裤,衣裤穿到身上,也是大小合身满意,心中欢喜,有心想要挑剔出毛病来,也是半点毛病也挑剔不出来,心下想想,虽不甘愿,也很无奈,只得由衷佩服,勉强笑道:“全掌柜,你赢了。”

    全新货听他这般一说,拱手笑道:“客气,客气。”

    隋承志走到刘武扬身边,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他左肩,“啪啪”有声,笑道:“四弟,愿赌服输,依事先约定,履行诺言罢。”说完,径直出外,来到门口,抬起头来,瞧望了一会儿天上日头后,又瞧望了一会儿“包缝好”旗帜黑色影子,看得准确,时辰在自己估摸之下,确实是申时一刻左右不假,心中肯定,也便确信,正眼望向刘武扬,用眼神示意他出来,依着赌约,兑现约定,只要道歉,完成此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回 发现不同

    刘武扬敢作敢当,也不推脱,只身出外,便要动作,刚走到门口之时,突听里头一人喊道:“且慢!”他奇怪之下,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声音来处,见是全新货在笑眯眯地叫喊自己,不明其意,心中恼怒,没好气道:“你待怎的?”

    却见全新货目含疑色,一对眼珠子左右扫动,仔细打量了英雄五虎一遍,笑呵呵道:“敢问五位大爷在太湖帮中位居何职?”

    刘武扬正要开口说话,表明身份,门外隋承志抢先说道:“我等五兄弟都是太湖帮中头领,具体司职,即便说与你听,与你也是无干,所以,不提也罢。”

    全新货愣了一愣,皱眉沉思片刻,目视隋承志,笑道:“在下若是没看错的话,几位大爷应该不是别人,而是太湖帮中的护帮五虎使。几位大爷,在下眼拙嘴笨,可有看错说错?”

    隋承志心下迟疑,不即出口应声,却听屋内骆大元哈哈大笑道:“全掌柜好眼力,我等正是太湖帮中原来的护帮五虎使,现在已经通统改了称呼,我们四个是帮里的缥缈四尊,位居帮主一人之下,其他头领人人之上,我家五弟是帮里的正牌帮主,最大头领。”边说边用右手食指一一指了指自己五位兄弟,以示确认。

    全新货一听,当即一怔,立马回过神来,恭身拱手,向五人一一施过了礼,微笑道:“原来你们已升职,成为了太湖帮的帮主和缥缈四尊,在下失敬。还请诸位原谅则个。”

    水若寒拱手还了一礼,好奇问道:“你认得我们?”

    全新货呵呵笑笑。抬头说道:“认得,自然认得。”

    水若寒心中更怪。双眼望定全新货,直视了好长一会儿,道:“可我怎的不认识你?”

    全新货微笑道:“这事,真要说起来,别人可能认不得你们,五位大爷走在大街上,也未必有人能当街认出你们来,不过,在下自幼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上次冯副帮主带了贵帮新任水帮主和水夫人过来,其中,还有你们五位大爷在,当时,五位大爷身上穿着,便和今日在下亲手做成这套全新衣裤一般颜色,五颜六色,鲜艳夺目。在下见着特别,有心记住,待得冯副帮主手下的是非嘴冯管家来镇上置办物事时,向他打听。方才得知,你们五位大爷乃是太湖帮的护帮五虎使,在下起先未曾注意。故而,不曾发现五位大爷身份。现下看着五位大爷身穿这身全新衣裤后,回想之下。方才想起,敢情你们五位大爷不是一般的太湖帮帮众,而是太湖帮中的不仅有身份有地位,而且身份和地位极高的护帮五虎使。”说到这儿,躬身施礼,微笑赔罪道:“在下眼拙,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五位贵客、尊贵大爷,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包容了去,休要怪罪。”向刘武扬道:“这位大爷,在下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来与您定立赌约,打赌比试,现下侥幸按时完成,勉强算是小小胜出,您也宽宏大量,说话算话,已然说是在下赢了,赌约已然履行过了,其他事情,无须再做,提也休提。”

    刘武扬一听,心中不愿,暗道:赌约已定,人人见证,愿赌服输,谁也休赖,我若赖皮,兄弟们看见,今后怎会瞧得起我?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看轻,日后相处,我如何还能抬头做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好男儿?我堂堂七尺男儿,英雄好汉,一世英明又岂可毁在违反这小小的赌约之上?若如此,此事传到江湖上头,让我如何再去立足,在江湖上行走,奔走于武林各大名门正派人众之间?

    心有此念,心意更坚,眼皮子翻动,“哼”地一声,白了全新货一眼,傲然说道:“你说这话,是瞧我不起怎的?少罗嗦,废他奶奶的话,老子一人做事一身当,敢作敢当,敢说出口的话就敢去当,你只管瞧好了便是!”说完,更不多言,多有停步,快步迈过门槛,行出屋外,来到“包缝好”旗帜之下,面朝站在门内的全新货,向他拱手,鞠了一躬,右手抬起,翘起大拇指来,大声说道:“包缝好全新货,果然货真价实,名不虚传!”

    他说话声音很大,很是响亮,来往行人耳中多有听见,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瞧着衣料铺门内门外数人说话举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嘴里或明或暗说的响响语、悄悄话,都是赞扬包缝好全新货手艺精湛,缝纫技术纯熟高超,日后需要做衣裤,定然也要找上门,做上一身,纵然价高,比之别家衣料铺要明显贵上许多,一年之中,逢年过节,多少做个一身也是要的,只是嘴嘴互告,口口相传,多有心思,进入做衣。

    刘武扬干完这事后,抬头正视全新货,朗声说道:“赌金纹银三百两,稍后定然全额奉上,必不耍赖,言而无信!”

    全新货听得额头冷汗直冒,急忙回礼,不住作揖,赔笑道:“好说,好说。”目光扫过门外,眼见围观乡邻太多,便是隔壁和对面店铺中的店主伙计多有过来看视之人,心道: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撞。”可别为了扬名,惹的周围同行嫉妒,闹出祸事来。心念及此,眉头不免微皱,转念之间,急忙说道:“两位大爷,外头天热,还请里头坐了说话。”边说,边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隋承志也已见到情势,围观之人太多,心生反感,有心避让,走近刘武扬,道:“四弟,咱们到里头去。”说完,迈动脚步,径直朝衣料铺内走去。

    刘武扬“哦”了一声,跟在隋承志身后,缓步而行。

    二人先后进入衣料铺内,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进入的,还有数名在外头瞧望热闹,看得喜欢,有心进店看看布料和做买衣裤的乡邻百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回 口角是非

    他们全然进入之后,紧跟着,后头又有一拨人先后进入店铺之内,张望瞧看。

    其余的许多瞧热闹的人有些存心看戏,又不买衣裤,只待在门外,朝里头不住张望,小声嘻哈谈笑着,看看后面还会发生何事。有些不良商家和眼红之人则趁机暗地里捣鬼,说说坏话,讲讲恶语,偷偷摸摸,指指点点,直道是全新货请了托来,合起了伙演戏,只要夸赞自己店铺里头做的衣裤好,招揽生意,大赚金银,发笔大财。只是闲言碎语,说个不停,蛊惑人心,妖言祸众,存心搞恶性竞争,谋取个人私利,诋毁别人,抬升自己,说别人店里的东西不好,自己店里的东西最好,如此这般,争相诽谤,引的顾客听他们的话,不入“包缝好衣料铺”里做衣裤,而是到自己店铺里头买东西或是做衣裤,赚钱养家,牟取利益。

    纵然这群人刻意这般为之,“包缝好衣料铺”百年声誉只在,精湛手艺尚存,许多当地人只是不听,不去相信,只管自己进入店里,挑选上等布料,做身上等衣裤,穿了出去,炫耀名牌,故而,人流依旧如同潮水一般,蜂拥汇聚,纷至沓来,一齐涌入衣料铺内,争先恐后,争相抢入,这家一排三开间的大号店铺瞬间人头涌动,人满为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人多嘴杂,吵嚷声音响了,说话听音不仅不便,还听不清,全新货瞧着情势,有意避让。不碍着店内伙计招待顾客,做上生意。自己又身为东道主,有心客气。想要表面上客套一番,面向五虎,笑道:“五位大爷,你们若是有余暇,不嫌弃寒舍简陋,可入内堂喝茶说话。”

    骆大元嚷道:“我等衣裤都已做好,付了银子就走人了,先去太湖里头洗澡游泳,将身子洗弄干净了。然后再换穿上这身刚做好的全新衣裤,将旧的衣裤通统丢掉,如此这般,方才舒坦,称心满意,开心快活,至于这喝茶说话,只是浪费辰光,太也麻烦。大可不必了!”他说话间,右手抬起,食指点出,指了指已然换下的全新衣裤。又指了指换穿上的原旧衣裤,心下意思,只要洗过了澡。身子弄干净了,不让汗水搭着难受。方才可以。

    他此言一出,正合全新货心中意思。暗自欢喜,刚要开口,假意挽留几句,然后放行,让他们去了。哪知,这时候,突听身旁一人“咳”地一声,猛烈咳嗽,缓声说道:“大哥,你且莫嚷嚷,我口有些渴,想喝上口水,润润嗓子眼儿,全掌柜有这意思,正合我意,最好不过,我也便不客气了,入内喝茶,闲聊几句,二哥,四弟,五弟,你们可是也有人渴了,想喝点水?”

    骆大元一愣,嚷道:“三弟,你既渴了,那我们便一同入内喝上一碗茶水好了,也不碍事!”

    花弄影道:“好的。”

    刘武扬没好气道:“喝碗茶降降心头火气也好!”

    水若寒点头道:“我也正感到嗓子冒烟,有些干渴,喝上碗茶,确是最好。”

    说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隋承志。

    他见四位兄弟都已答应,没人反对,笑着分别望了四人一眼,双眼到处,最后望定全新货脸面,呵呵笑道:“全掌柜,你便做个东,请我们兄弟五人喝碗水罢。”

    全新货耳中听见,心头略感不快不悦,脸面稍显尴尬难堪,苦笑一下,伸出右手,摆了个请的姿势,道:“这边请。”边说边带头在前领路,绕过掌柜柜台,“吱呀”一声,打开左侧一扇木门,先行进入,将英雄五虎径直引入内室客厅,寻着一张方桌,四张长凳,分了主位、客位、打横,全然坐了。

    他有心客气,自己坐了下首客位,放眼到处,上首主位上坐了骆大元和花弄影,打横左右两侧座位上一边二人一边一人,分别坐了隋承志、刘武扬和水若寒。

    六人坐定之后,全新货命家中伙计上茶,自己陪着闲话。

    不一时,伙计端上茶水,一人面前放了一碗,然后,退出去招待顾客,干活去了。

    水若寒闲来无事,举目四望,环顾四周,瞧望情景。放眼到处,见着此处客厅极为简便,四通白墙,装饰全无,内饰仅只桌凳和北首一个木制柜台,柜台上放着几个青花瓷碗和一个陶瓷罐头,依适才那伙计上水泡茶动作来看,瓷碗用于待客泡茶,陶瓷罐头里头放置着的是太湖中出名茶叶“吓煞人茶”,只要打开罐头盖子,便能取出里头茶叶,用于泡茶。

    他正看着,却听一旁全新货笑道:“贵帮冯副帮主可好?他可是在下这儿的常客,隔三岔五,总来光顾本店,做些衣裤,穿到身上,交往多了,和在下着实熟络得紧,堪称朋友。”

    他话刚出口,突听“啪”地一声大响,一人拍桌而起,愤然骂道:“杀千刀的狗贼,竟和冯平那厮称兄道弟,当真不是个好东西,便是在存心找死了!”说完,双拳动处,拳头不住迎空挥舞,仰天咆哮。

    隋承志见大哥动怒,生怕他情绪激动,控制不住,动起手来,闹大了事,急忙右手前伸,将他身子拦住,出声喝道:“大哥,住了!”

    骆大元瞥眼处,瞧得三弟皱眉正视自己,心下气愤,“哼”地一声,不吭声了。

    冷不防,他身旁花弄影虽然一声不吭,竟是冷不丁的拿起桌上茶碗,“哗啦”一声,将一碗滚热茶水径直朝对面全新货面门泼了过去,气力很大,很是迅速,隋承志发现,已然晚了,阻拦不住。

    眼见得茶水迎空横出,有如透明绸缎,疾扑而去,全新货躲让不及,便要中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见全新货身子不站起来,迅捷向左一挪,头部同时朝左一偏,竟是突然间换了个位置而坐,轻巧躲开了这一泼茶水,身手快捷,动作漂亮。他一躲过,面不改色心不跳,面色郑重,严肃说道:“二位大爷,你等突然这般生气,对待在下,却是为何?”

    一旁一人喝道:“却是为何?哼,不正是因为你和冯平那狗贼是朋友嘛!能和这种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的人做朋友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会是个好东西了!你说,这种人,该不该打!”

    全新货见是刘武扬在推波助澜,大说狠话,心中不明,惊讶之余,急忙说道:“冯副帮主不是贵帮副帮主么?你们这几位大爷为何这般说话,辱骂于他?”

    刘武扬骂道:“副个屁的帮主,他背叛本帮,已被我五弟水帮主给当众下令驱逐出帮,赶出西山,送出太湖,从此以后,永不再入了。”说到这儿,心中憎恨,接着骂道:“他奶奶的,这个人渣,死了活该,不让他再入太湖中半步,当真是太也便宜了他!”

    全新货越听越是糊涂,越听越是奇怪,听到这儿,情知事有蹊跷,很不对头,心下不明,更觉奇怪,只是“啊”地一声,不自禁地大叫出声,面上显现惊讶神色,急道:“他竟干下这等大事,在下实不知情。”顿了一顿,缓过神来,面现笑意,尴尬说道:“怪不得这阵子他总不来本店做衣裤了,原来有这一桩子事情存在,当真难怪了。”

    隋承志见自己三位兄弟情绪激动,隐隐间,大有失控闹事之嫌,为了稳住诸人,不让闹事,急忙出声,朗声说道:“大哥,二哥,四弟,都听我的,别说话了!”

    三人耳中听见,虽然心中都有怒气,只是忍住,不再开口。

    水若寒在四位兄长相互牵扯纠缠的时候,有心问话,面向全新货,问道:“全掌柜,你和冯平当真很熟?”

    全新货连连摇手,苦笑道:“其实说实话,半点也不熟,在下先前说和……和他是朋友,只是吹牛,有心显摆,抬升自己面子而已,说真的,确实不熟!”

    水若寒缓缓点头,道:“他不是常来你这儿做衣裤么?纵然不是朋友,也不会半点也不熟罢。这话,可不是在骗人么?”

    全新货干笑道:“不熟,当真不熟,别说一点,便是半点,也不骗你。”顿了一顿,接着道:“他亲自来在下店里,只来过三趟而已,等在下全然记下他身高臂展、腰围臀宽之后,他便不复再来,每次来本店做全新衣裤,通统都不是他本人来办,而是让他的得力手下,人都管他叫是非嘴的冯总管来置办的,所以,与其说在下和他是朋友,还不如说在下和冯管家是朋友,要来得更为贴切,更为合适。”

    原来,他当真是和是非嘴冯藩来往多次,相谈甚欢,交往久了,交情颇熟,可谓:“亲密无间,推心置腹。”至于和冯平的关系,确实只是见过三面,一般得紧,他为了炫耀显摆,吹嘘张扬,给自己脸上贴金,为自己店铺招财,逢人见面,无论是太湖帮中人还是西山快活岛上乡民,见人都说这话,不住添枝加叶,添油加醋,只要让他们相信,让他们确定,保护自己个人利益,保护店铺招牌利益,为了前途,奋勇向前。(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回 闲提小事

    全新货在吹牛炫耀的时候,直将自己说成是冯平跟前的大红人,是太湖帮中的专用裁缝,身份档次非同一般,堪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整个西山镇上,甚至是整个西山快活岛上,仅此一人,他人不可,故而,时至今日,他靠着这个手段,直是混成了西山镇上做衣裤第一人,西山快活岛上裁缝制作最好之人。

    水若寒耳中听见全新货这般说话,道:“你说的是非嘴冯总管,可是是非嘴冯藩?”

    全新货微笑道:“正是。”

    水若寒“恩”地一声,点了点头,道:“他人倒也不算太坏,和他做朋友,也还可以。”

    全新货听了这话,心里头不乐意,暗怒道:我和谁交朋友是我私事,要你来管这闲事作甚!嘴上不敢说将出口,脸上也不显露出半点不满神色出来,依旧陪笑,只不多言。

    这时,却听一旁刘武扬冷冷的道:“冯藩那厮是冯平手下,虽然看着不坏,到底是不是好人,也不一定,兴许,和那冯平狗贼一样,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卑鄙奸诈,小人一个!”

    全新货耳中听见,脑海中念头连闪,寻思:听他们几个说话口气,似乎和冯平有很大仇恨,我若在这种情况下胡乱与冯平身边的人攀交情,搭亲戚,只怕会对我不利,不若听他们说话,顺着他们说话意思走,如此这般,会更好些。

    心有此念,心下便打定主意,只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锣听音。听话听声,顺着他们话中意思走。不唱反调,不得罪人,搭上顺腔,接上话头。

    他想明此节,心意自通,思量过后,嘴巴张动,便要说话。

    忽听一旁隋承志沉声喝道:“三弟,不可胡说!”

    眼睛到处。见着隋承志正眼瞪视刘武扬,示意他小心说话。

    他做人多年,可谓:“风雨飘摇,饱经风霜。老于世故,磨砺日久。”故而,做人经验比之英雄五虎要明显高上许多,嘴上不言,心下明了,他们心中意思。却是对冯藩也是表面上客气,暗地里猜忌,疑虑疑惑,不太相信。

    心中既然大略得知此层干系。说话之间,便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当下快速思考,琢磨好了要说的话之后。面向五虎,笑道:“其实。说白了,在下和冯总管也并不是太熟,只是多有交谈,彼此熟悉一点而已,说是朋友,也是在下一贯脾气毛病,爱吹个牛,所以,逢人见面才这么说,图个炫耀。”顿了一顿,接着笑道:“在下与冯总管多有交往,不为别的,最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一家老小生计着想,图个贵帮照顾保护,让在下多接些单子,多做些生意,得能好好过过日子,安逸生活于这西山快活岛上。”

    隋承志听了,心道:他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太湖帮一贯欺压良善、作威作福,他巴结太湖帮中的领袖头领也在情理之中,说得过去。

    只听全新货笑道:“在下在贵帮头领多有照顾下,也确实得了不少实惠,贵帮上下一应人等的全套衣裤便通统由在下店铺内裁缝伙计完成,这桩单子堪称是在下自从做起这门裁缝手艺来,第一次接的最大号的生意,若非贵帮帮助照应,在下又岂能得于接受,得能做成这笔大生意了?”

    他本想说是多亏了结交好了冯藩,让他在冯平面前多有美言,冯平满意同意后,再向上进行汇报,告之五大当家知晓,让他们示下,经他们同意,然后,方才得到太湖帮认可,给太湖帮全帮上下一应人等全然做了套装衣裤,赚了大钱。只因他怕说出实情,引得英雄五虎不高兴,存心闹事,找自己的茬,影响自己店铺生意和自身在岛上前途,故而,为了避忌,刻意隐瞒些许细枝末节,只拣要紧关键的话说了。

    他心思到处,接着笑道:“自然了,贵帮上下人等共有千八百号人,全部都要在下一人来做,亲手完成,那自然是耽搁时辰,很久才能完成之事,故而,那阵子,在下店铺里头着实请了不少附近的裁缝伙计过来帮忙,做零时工,付些加工费,完成此事。所幸,大事完成之日,贵帮上下人等全然满意,没有半点不满话语传出,贵帮放心,在下安心。”

    他嘴上虽这般说,实情也大致相同,但个别之处,却多少有些出入。那时候,他店内生意本来就忙,接了太湖帮这桩大生意后,原本红火忙碌的生意便显得更加红火忙碌了,店里裁缝伙计,加上家里头大大小小人等,只要能干这缝纫之事之人,不论是谁,纵然是父亲、母亲、老婆、孩子,全然派上了用场,只是人手不足,忙不过来,又必须得赶着月内完成,无奈之下,只要将生意分摊出去,不找西山镇上的其他裁缝铺做,也不找岛上其他村庄里头的裁缝铺做,而是找了岛上所有村庄里头的男女老少来做,只要愿意,会这缝纫制作手艺,通统请来,干这事情,手脚慢些,也无所谓,做工要好,完成为止,多付些银钱,也是愿意。

    这是闲事,小事一桩,他与太湖帮帮主和缥缈四尊说话,自然拣紧要的说,闲杂小事,一笔带过,多少提点,只不多提。

    当下他话说到这儿,转念之间,为了使英雄五虎听得顺耳,更为满意,笑道:“自然了,贵帮帮众全套衣裤非是出自在下亲手,不过,贵帮首要领袖头领和三十六岛岛主、七十二峰峰主身上所穿一应衣裤却是全然出自在下亲手,所用工具,所出功夫,剪刀皮尺,顶针细线,一针一线,扎扎实实,缝纫裁制,加工合成,全是亲为,不找他人。在下足足忙活了半个月左右,方才完成,全成衣裤,手上老茧都磨出了许多,头上白发也熬出了好些,确实辛苦,很不容易。”

    说到这儿,为博同情,让五虎感动认可,还故意伸出双手,摊开双掌,让他们瞧看自己双手上满布的因长年做衣裤留下的厚厚老茧,笑道:“这是事实,在下并不欺骗。几位大爷,你们说,在下为了赚钱活命,与贵帮头领多有来往,图个保护,照顾照应,这有错吗?”(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回 邀请入帮

    水若寒望着他一双白嫩大手上的厚厚老茧,心为之动,眉头微皱,连连点头,道:“没错,很对。”

    全新货一听,心中满意,呵呵笑笑,暗喜不已。

    隋承志见缝插针,道:“你既然与本帮头领多有联系,关系不错,那为何不直接入了本帮,在帮中做个头领,岂非更好?凭你本事,定然得能,当上之后,养家糊口,安身立命,不是更为来得容易,得能做到么?”

    全新货闻言一怔,皱眉沉思片刻,从容笑道:“在下祖孙三代久居太湖,一贯喜好过安闲自在的生活,不好过整日里打打杀杀、东奔西走的日子,故而,虽然贵帮前任屠大当家曾亲自前来邀请过在下入帮,或是进贵庄内做事,在下只不高兴,愿意入而为之。大家乡里乡亲的,彼此都认识,屠大当家也好说话,自也不来为难在下,非要威逼在下入贵帮不可,故而,到得今日,在下仍是闲云野鹤,自在逍遥,落得清闲,轻松度日。”嘴上虽这般说,心中清高,不屑一顾,暗道:似太湖帮这等低三下四的帮派,里头藏圬纳垢,尽是凶恶歹徒之流,我辈中人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又岂会自甘堕落,同流合污,入了此帮,与之共伍,到头来,落得个凄惨骂名,难以做人。哼,纵然是死,也是坚决不入。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嘴上只不说出,目光望向英雄五虎,微笑面对。

    隋承志见话题已然说到点上,右手起处。端起茶碗,“咕咚”一声。喝了口茶水,缓声说道:“似全掌柜这等人才。不入本帮,确实是可惜了。”说着,“唉”地一声,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今日,太湖帮已然改头换面,面目一新,已非以往作恶多端、无恶不作的帮派,而应算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帮派。非是邪魔外道,而是名门正派,我五弟水若寒接过前任帮主,五弟他爹水倒流水痕水帮主的班,成为了本帮帮主,当此之时,也正是急需用人之际,他若是存心邀请你入本帮,为本帮中头领。更或是本岛岛主,只负责镇守岛上,不用经常出外办事,只要造福太湖百姓。奠定本帮在江湖上的正派地位,如此这般,你可愿意入本帮中。替本帮效力?”

    全新货听了一愣,心中不信。暗道:太湖帮一贯就是个恶人帮派,前阵子虽然作风上好了一些。免收了一个月的保护费,对岛上乡邻比之平时也更加客气热情了许多,只是好景不长,定论尚早,这些天来,气势汹汹,凶狠霸道,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与平时作风一样,可谓:“原形毕露,暴露无遗。”不仅强收保护费,还到处收取好处费,纵然不收取好处费,还明抢暗夺,阳争阴取,勒索威逼,恐吓唬骗,只要多多捞取油水,获得好处,狐狸尾巴,显露出来,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今日这人向我说出这番话来,我又非傻子,如何肯信?心念及此,连连摇头,微笑道:“水帮主和缥缈四尊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实在喜好闲散,不好过拘束日子,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一贯这般,实不改变,故而,实不愿入。”

    说话间,目光转动,扫视英雄五虎脸面一遍,顿了一顿,接着笑道:“在下相信,五位大爷定然能和贵帮前任头领一般,公私分明,恩怨有别,不会公报私仇,强人所难,非要强迫在下加入贵帮,做那不情不愿之事,所谓:‘强扭的瓜不甜。’纵然在下威逼不过,入了贵帮,也不会真心实意,死心塌地,全心全意,倾尽全力,一心替贵帮卖命,真心为贵帮办事的,倘若如此,在下即便入了贵帮,又有何益?还倒是在下人在贵帮外头,心向贵帮里头,贵帮若逢有做衣裤裁剪缝纫事宜,专程来找在下来做,在下定然不辞辛劳,竭尽所能,尽心尽力,责无旁贷,全力做好,只要做到贵帮上下一应人等全然满意,没有一人发出不满之声为止,如此这般,方才最好,大家高兴,全然乐意。”

    隋承志听他话中意思,坚信肯定,执意如此,轻易改变不得,无奈之余,摇头叹息,缓声说道:“既如此,我们兄弟也便不强求于你,勉强于你了。”顿了一顿,说道:“你与冯平、冯藩二人既熟,他们平常行事作风应该知道些许,若不见外,可否与我兄弟几个说说,让我等也了解一二。”

    全新货一听,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干笑道:“在下与他二人都是粗交,而非深交,即使深交,也是表面上客气,充作朋友,他们通常来找在下,都是为做衣裤之事而来,至于其他,啥也不说,在下经商多年,江湖规矩懂得,他人**一贯不问,只管自己专心缝纫,故而,他们底细到底如何,在下实不知情,知晓详细。”

    隋承志见他老成,说话谨慎,严丝合缝,毫无空隙,心下无奈,右手动处,举起茶碗,“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手放下时,“啪”地一声轻响,将茶碗稳稳放到桌上,面向骆花刘水四人,笑道:“现下可是歇够了,可动身了么?”见四位兄弟点头答应,也不迟疑,站起身来,眼望全新货,拱手笑道:“全掌柜,在下兄弟茶水已然喝过,口也不渴了,现下时辰不早,我等五兄弟也当起身,去太湖中洗上个澡,爽快一把了,多谢全掌柜热情款待,我等兄弟心满意足,这便向你请辞,动身出发了。”

    全新货见状,赶忙起身,拱手回礼,笑呵呵道:“五位贵客大驾光临,在下深感荣幸,光荣之致,下次若有余暇,希望再来惠顾,在下脸面大长,感到十足幸甚。”

    隋承志笑道:“全掌柜客气了,我等若有衣裤上需要,定然还来光顾贵店,到时候,还请全掌柜用心做衣,替我们如同今日这般,做出一身全新满意的上等好布料衣裤出来。”

    全新货恭身陪笑道:“一定,一定。”

    当下无话可说,五虎也不饶舌,全新货陪同五人,走到木门之前,开门便要出外。却听刘武扬道:“全掌柜,今日我身上未曾带足银两,打赌的三百两纹银暂时欠下,等等我回上山后,定然取了过来,全数归还于你,并不耍赖。”

    全新货一怔,急忙扭头笑道:“这位大爷客气了,赌约你已履行过了,打赌之事也便算过去了,咱们两相全清,互不相欠,这银两,在下是不会收的了。今日只要几位大爷开心满意,那便是本店荣幸,在下荣幸,最好之事,皆大欢喜。”

    刘武扬闻言不悦,嘴角一翘,愤然道:“说了给你,便是给你,还有耍无赖,搞赖皮,输了不认帐,欠了不还之礼?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我是英雄好汉,不是流氓地痞,使坏讹诈,只是不做!”

    全新货只因做人多年,万般样式的人全都见过,又是打门来做生意,和万般人打过交道,知道如何应对突发事情,动嘴回应,当此之际,见苗头不对,生怕自己一个口误,出语不妥,得罪了他,故而,见机行事,立马改变口风,说话态度,连连点头,陪笑道:“这位大爷怎么说,便怎么做好了,给在下好处,在下难道还非要用强推辞,死活不要了!呵呵,那可太也高看在下了!”

    刘武扬“哼”地一声,白了他一眼,愤愤说道:“该给你的,一定会给你!不该给你的,半点也不会给你!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英雄好汉,还有说假话不办实事、动歪念要强赖之理?我们五虎门的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大义凛然,恪守信义,似那些卑鄙下流、无耻肮脏之事,从来不做,从不会干,只这一点,便敢肯定!”

    全新货见他说话时情绪激动,隐隐间颇有怒容,怕再说将下去,会闹出新的事端来,耳中听见他说完了话,更不耽搁,急忙点头敷衍,应声了事,陪笑道:“这位大爷说的极是,在下相信,一百个相信!”

    刘武扬“哼”了一声,用眼角余光白了他一眼,只不多看,也不言语。

    全新货只是笑脸相迎,态度温和,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这边请了!”

    隋承志“恩”了一声,向四位兄弟道:“咱们走罢!”说着,双手向前,推怂着大哥骆大元,慢慢向外走去,边走边向后看,朝其余三位兄弟道:“别耽搁了,洗澡要紧。”只是阻碍四位兄弟多说话语,多惹是非。

    前面骆大元见状,“啊”地一声轻喝,也不多说,多加阻拦,只是一味顺着身后隋承志动作意思,向前俯冲,迈开大步,起跨而行。

    后头花刘水三人耳中通统听见了,也不反对,纷纷“哦”地一声,随口答应,紧跟隋承志身后,随他而走。(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回 伟大理想

    五人出了客厅木门,随即听得背后“吱呀”一声轻响,却是全新货出来,反手将这扇客厅木门给轻轻合拢,关了个严实。

    五人也不耽搁多留,迈开脚步,挤开熙攘人群,径直走向门口,出外而去。走动之时,拽开大步,头也不回,一停不停。

    全新货一直跟在五虎身后,微笑相视,一路追随,寸步不离,直到将五人送出店外,挥手致意,望着五人背影远去,逐渐消失在街头拐角处,确实去远了,不再回来,方才收了手臂,回转身去,入到店内。转身瞬间,面色突然由微笑转为愤怒,心中憎恨,暗中骂道:该死的太湖帮,平日里在江湖上做惯了坏事,杀人放火,恶行累累,这时候,还跟我说什么已然改邪归正,成了名门正派了,哼,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这般鬼话连篇、哄骗话语,谁来当真,果真信了?哼,你们混帐,如此这般胡乱大放撅词,大说特说,还不是非要邀我入你们帮派,替你们卖命,做事情了?哼,你们坏人,恶人行径,我虽不算正派中人,也非邪派中人可比,这个入帮,是不愿意,是铁定不会入的了。心中有此念头滋生,恨意更增,愤怒之余,有心镇定,脸上火大神色一闪而过,只不多留,既而,保持冷静,老成沉稳,面对店内裁缝伙计和来往顾客依旧笑脸相迎,和气温顺。

    原来,他长久以来心里面一直有一个伟大理想,那就是将这家打从爷爷辈起。经由父亲和自己之手,祖孙三代。代代相传的裁缝铺给发扬光大,远近驰名。虽然自他接手以后。裁缝铺生意比之爷爷辈和父亲辈时有了很大发展,长足进步,生意红火,如火如荼,如日中天,财源广进,招财进宝,金玉满堂,裁缝铺名气也是一日千里。相传甚广,已非当年的寻常裁缝铺,而成为了西山逍遥岛上的一个名牌店铺,人称“包缝好裁缝铺”,这些功绩,有祖父辈成绩在前,他的推波助澜,大力进取在后,影响深远。干系重大,只是他的另一个目标,将裁缝铺发展成为一家更为大型的绸缎庄,这要实现起来。却是无端端有个大阻碍在前面,这个阻碍,不是别的。正是太湖帮这颗一直伫立在太湖群岛之上的凶恶帮派。

    其中因由,乃是太湖帮长期在太湖群岛上霸占作祟。收取保护费,虽然对乡邻态度还行。按照帮规,毕竟还是要收钱,收多收少,只是收钱。

    岛上乡邻有在太湖帮内任职,或当头领,或做帮众,这些人的家属在缴纳保护费上面还好有些,暗中操作,可少交许多银钱,没有入太湖帮中的乡邻,便形同与太湖帮增添了一层透明隔膜一般,有些隔阂,只是格格不入,缴纳保护费必须得缴纳实价,丝毫便宜不得半点。

    他则正是属于后者,不入太湖帮中之人。虽然表面上和太湖帮中人客客气气,混得挺熟,心底下毕竟畏惧,害怕招祸,故而,只和大多数家中有钱人做法一般,故意隐藏,财不露富,明明家中可以造富丽堂皇的漂亮大房子,却故意造了间平常瓦屋来住,比如说他这间一排坐北朝南、风水极好的三开间门面裁缝铺来说,本来明明可以将内部装饰得更好更漂亮,却可以伪装成了简陋房屋,白墙四面,装饰全无,便是内室客厅,招待高级贵宾顾客,也是藏着掖着,只不露富,故而,招待英雄五虎入了内室客厅,只见室内简陋陈设,不见室内豪华装修,非是不能,而是不愿,不是不愿,实是不敢。

    由此原因,他心中害怕畏惧、忌惮恐慌于太湖帮,故而,只是迟迟不敢动手,将这家百年老字号的一贯古旧风格的“包缝好裁缝铺”给彻底改头换面,变易装饰,使之门庭全变,焕然一新,装修打扮成了一家全新风格的百年老字号店铺,不再名为裁缝铺,而是名为绸缎庄,非是“包缝好裁缝铺”,而是“包缝好绸缎庄。”

    他这个目标迟迟不能实现,心中怨恨,愤怒不已,一直挂怀,只不安心。

    至于太湖帮内部已然发生翻天动地、震天撼地的大变动、大动乱,他只不知。

    他只知道一个月前,太湖帮帮众突然来到镇上,在菜市口召集一应乡邻,宣布从今往后,保护费一律全免,不会再收,全镇老百姓才欢天喜地、共相庆祝了没几天,一个月后,太湖帮帮众突然又来到镇上,在菜市口召集所有乡邻,宣布从今日起,保护费照收,不得减免半点,是以,每月依旧如同往常,照样依照店面大小,摊位大小,如数缴纳五铢白钱,最少的上缴十文,最高的上缴五十文,不一而足,全不一样,不仅如此,态度上面,还是恢复以往气势,强势霸道,凶狠凌厉,不像前一个月突然如同转性一般,不发脾气,不发牢骚,不出恶语,不出狠话,而是不仅强收保护费,还到处明抢暗夺,阳争阴取,勒索威逼,敲诈利诱,只要收钱,多得好处。

    他将这一切全然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嘴上不言,心中痛怒,只因身在太湖之中,群岛之上,倘若公然出言反对,出手相争,不合适不说,还会因此得罪太湖帮,遭来他们猛烈报复,惹是生非,惹祸上身,心中忌惮,生怕如此,有此原因,故而,忌惮之余,只得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忍住忍耐,忍者无敌,忍忍忍忍,敢怒不敢言,一心只要忍耐,强自憋住心头怒气,克制压抑,不发出来,内心深处,对于太湖帮,实在是恨之入骨,极为排斥,故而,太湖帮中前任带头大哥,领袖头领,五大当家之一的铁叉王屠斐几次三番亲自登门,过来邀约,请他入庄,帮助做事,他只以各种理由推脱,死活不同意,不愿意入之,是以,到得今时今日,还是忍耐,忍到今日,依旧在忍,只不乐意,去为太湖帮专门做事。纵然此番英雄五虎突然登门造访,缝纫衣裤,闲话之余,有意邀他入伙,入了太湖帮,替太湖帮做事,他只是一贯行事如此,仍旧以各种理由推脱,只不愿意,同意加入太湖帮,专门替太湖帮做事。纵然是当头领,他也不乐意,高兴愿意,加入了太湖帮,成为太湖帮中头领,专门替太湖帮做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回 隐居潜行

    当下英雄五虎离了“包缝好裁缝铺”,一路往东,疾步而走。UU小说,www.uu234.com走得远了,隋承志心有顾虑,回头一望,见包缝好全新货依旧站在门口,挥手微笑,出于礼貌,抬起右手,挥手致意,表示再会。行过礼后,扭回了头,同四位兄弟一道并排,直奔镇东口而走。

    正自走着,骆大元突然嚷道:“三弟,你适才邀请那个叫什么包缝好全新货的人入伙,进太湖帮作甚?这人与冯平那狗贼称兄道弟,呼朋喝友,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人若是入了太湖帮,那可不是无端端多招了一个卑鄙小人进来嘛!”

    隋承志眉头微皱,正色说道:“大哥此言说得太过,有些荒谬。”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人硬汉,颇有骨气,纵然是当年的太湖帮五大当家之一,领袖头领铁叉王屠斐亲自出面邀请,他也是不愿入太湖帮,可见此人是条好汉,非比一般。现下我为了证实谣言可信度,适才故意把出话语,以五弟帮主身份邀请他入太湖帮,试探于他,他果然如同当日冯平那厮所言一般,不肯入帮,可见,此人心高气傲,非同寻常。”

    这时,突听刘武扬“啊”地一声惊叫,说道:“他到底是不是非比一般,非同寻常,我不知道,不过,他会武功,而且内力高强,远超于我,这点,我敢肯定。”

    只因他适才为了取笑全新货,在他替自己量身之时,故意运转体内内力。发暗劲抵触于他摸按到自己双肩上头的双掌,想要反弹震他摔跌。哪知,偷鸡不成失把米。赔人夫人又折兵,不但没有得手,成功折辱于他,反而被他运转内力,暗劲打在自己双肩之上,令自己受力,吃力不过,浑身发抖打颤,气喘窒息不已。差点当众栽了跟头,出了洋相,丢了颜面,失了面子,他此时想起,尚且心有余悸,慌乱之余,害怕不已,故而。有感而发,方才出语,惊呼出声,说了这话。于四位兄弟听见,让他们知晓,包缝好全新货是个武功高手。武林中人,非是等闲之人可比。可以小看。

    隋承志一听,引起注意。扭头朝他望了一眼,呵呵笑笑,缓声说道:“这话不错,适才他动针缝纫手法,纯熟之余,暗含内劲,内力上我虽瞧得不甚明了,看不太出,武功上我却是着实瞧出了几分,看得明白,我等以往要做衣裤,所见裁缝动针手法,与之相比,大是不同,纵然是京城中有名的上等裁缝,比之他的手法技巧,也是差之千里,堪称不如,动作之快,确实匪夷所思,刁钻古怪得紧,故而,我看得出,他武功底子不错,是个高手。”说到这儿,心中有许多疑团不明,暗道:他若真会高强武功,是个武林高手,为何他一直隐藏身份,隐居在这小小的西山镇上?即便是太湖帮中领袖头领诚心相请于他,让他入庄,他也不愿,这其中道理,到底为何?转念之间,脑海中一个念头突起,直道:幸许他以前曾在江湖上犯过大事,此时生怕仇家追杀,故而,携带家小,长年隐居于此,以图清净,保家活命,也未可知。心有此念,有些明白,此时事多,又是旁人闲事,无暇多想,弄个清楚,故而,只不多想,心下思来,只有一点最是知道,那便是这其中诸多蹊跷迷团,只有他本人才最为清楚,明白不过。

    只因他们五兄弟打小在京城中长大,近年来,自十六岁成人开始,多有在江湖上走动,随同五虎门镖师跟班一同押镖,走南闯北,走动多了,虽有招牌大旗在,可以威压震慑许多绿林中人拦截,不过,多少会逢着贼盗袭击、匪徒打劫,纵然得能全身而退,押镖成功,衣裤难免多有破损,穿不得了,故而,每次押镖过后,回入洛阳,衣裤小破,便让师娘、师妹缝缝补补,弄了个好,若是衣裤破大,穿不出去,便会去找集市上裁缝铺,让里头裁缝量身裁衣,做上一身全新衣裤,穿到身上,体面大方,做得多了,他们对于寻常裁缝裁剪缝纫衣裤所用时辰知之甚多,了解甚广,知晓通常做一身全新衣裤,所需辰光,至少半天,而全新货动手做一身全新衣裤,所需辰光,竟然只是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这般动作迅速,快捷异常,匪夷所思,神奇之致,他们五人看到后,如何不怪,如何不奇?

    再说了,裁缝之事,当此之时,战乱连年,寻常人以图方便,都会亲手进行裁制,故而,他们五人虽不会做套完整全新的衣裤,不过,对于如何做出一套完整全新衣裤来的整个过程,却是知之甚详,了解甚多,是以,他们看过包缝好全新货裁剪缝纫衣裤后,对他技艺手法惊叹同时,更是大为赞叹,暗羡不已,此时说话,说他会高深武功,也并不奇怪。

    这时候,隋承志脑筋转动,正在沉思,想着心事,动着杂念,突听一人大声吼道:“他是高手!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啊!”

    另一人应和道:“我也是。”

    隋承志侧头一看,见是大哥骆大元似懂非懂,正在发愣,不住摇头,大声叫嚷。二哥花弄影双目大睁,大皱眉头,随声附和,出言跟从。他心思到处,有心要说几句,开通他们思想思路,只是自己心里也不知全新货确实底细,不甚明了,一时之间,突然语塞,无从解释,说明清楚。

    刘武扬听了不耐,疾声说道:“他确实会高深内功,不可小瞧,适才我……”说到这儿,脑筋转动,忽然想到自己刚刚不经意间同全新货比拼内力,不及人家,反被人家所制,差点当众出丑,丢了一次洋相,当时不提,颜面上过得去,还好一些,这时再来重提旧事,面子丢大发了不说,还会被四位兄弟更加耻笑,心念及此,故而,话说到这当口,立马打住,只不再接着往下继续说了。

    骆大元听得奇怪,嚷道:“适才你怎么了?”

    刘武扬被他突然这般一问,心中急了,面红耳赤,甚感尴尬,话已出口,说到一半,不答又不好意思,于是,头脑飞快转动间,突然一亮,心中暗喜,直道:“适才我见二哥发怒,泼了全新货一碗茶水,茶水滚烫,撒出又快,竟是被他移形换位,轻巧躲过,半点也滴沾不到他身上,从这儿可以看出,他定然会高强武功,精湛内力。二哥,你说是么?”说到这儿,侧头望向左侧花弄影,听他说话。

    花弄影一听,皱眉沉思,回想片刻,“恩”地一声,点了点头,道:“确实。”

    骆大元“哦”地一声,点头说道:“这事,我坐在二弟身边,那全新货对面,也确实将这一幕瞧在眼里,看了个清楚,当真如此,一点不假。”

    刘武扬见话已说圆,遮包过去,“呼”地一声,轻吐一口心头闷气,呵呵笑笑,说道:“他身怀这等身手,还能不是一个武林高手么?”

    骆大元嚷道:“这般一说,倒也确实有这等可能性了。”

    花弄影道:“正是。”

    水若寒耳中听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心中思来,头脑竟是突然一亮,想起一事来,不禁心惊,暗道:早前我见那全掌柜替四哥量身裁衣,用双手按压四哥肩膀时,从他掌心中发出两股淡淡的白色光芒来,虽是一闪而过,却是看得分明,当时不以为意,现下仔细想来,竟是和我误打误撞所学“魂魄**”神功中第一层“一魂三魄”境修炼成功后,双掌运劲施展出来的五色混元颇为相似,有些相同,莫非,他也会“魂魄**”?或是会其他和我修炼的“魂魄**”相似的神奇内功?心中虽有这等念头,只是不敢确定,故而,只不深想,多增烦恼,也不多说,多惹争议,只是始终保持沉默,耳听四位兄弟说话,不发一语。

    一旁隋承志却是在不住思量着,适才如果出言试探于全新货,借水若寒帮主名头,邀请他入太湖帮,他当真听从,顺了意思,加入了太湖帮内,对于自己五兄弟在帮内管理来说,到底是祸是福,只未可知。

    心中想到全新货高深莫测,深藏不露,心中暗叹,嘘吁不已,忧虑之余,暗自寻思:太湖境内果然藏龙卧虎,危机四伏,多有高手隐居于此,潜行其中,我等以后逢人做事,必当处处提防,小心为上。

    这当口,突听骆大元高声嚷道:“管他是不是武林高手,会不会厉害武功,这都是他的事,又不干我们的事,却是多理这茬子烦恼事作甚!”

    花弄影道:“很对。”

    说话间,五人经过一间烧饼铺。刘武扬鼻中闻到一股浓郁的芝麻拌小葱清香味,心中一动,及时岔开话题,笑着说道:“好香的一股烧饼味,我肚子正饿得紧,咱们去买几个烧饼来吃,岂非甚好?”(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回 烧饼铺

    骆大元一听,当即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带头朝着左侧一家路过的烧饼铺奔将过去,双手使力,推开一众拥挤人流,径直走到火炉前,嚷道:“老板,这烧饼怎么卖?”

    却听一个和善声音陪笑着说道:“哟,原来是太湖帮的大爷来了,贵客临门啊!快请,快请,快快里边请!”

    骆大元闻言一愣,回过神来,嚷道:“里面便不进去了!你就做几个烧饼,让我们兄弟买来吃了,填饱了肚子,也就行了!”

    那和善声音陪笑道:“好说,好说!大爷怎么说,小人便怎么做,只要小人做得到,定然遵从,必然办到!”

    水若寒跟在四位兄长身后,随着一同走近火炉,耳中听着那和善声音,心中觉来,很是舒坦,放眼到处,正眼瞧向说话之人,见站在火炉旁的是一个中年瘦汉,约莫四十来岁,身材矮小,浑身黝黑,灰头土脸,其貌不扬,身穿一袭粗布灰衣,衣衫陈旧,肮脏不堪,一双手臂横向伸出,指向屋内,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生硬,很是不雅,手掌展开处,但见一对肉掌前后两面异常粗糙,满布老茧,形同蛤蟆皮一般,又老又厚,显然是个常年干粗重活之人,多年积累,所致而成。

    此时,那人双手翻动,一拿一放,正将放置在火炉旁左侧木架上的铁盘内堆放着的和有小葱和芝麻的一块块面团不住提握,迅捷捏揉,嗖嗖嗖嗖。飞快摸入铁炉上层,置于内壁受热之处。挨靠紧了,使之粘贴牢固。不往下掉,借着炉内碳火正烧的熊熊烈火,烘烤烧饼,不一时,烧饼烤熟,他手起处,从火炉内飞快拿出烧饼来,置于火炉上端外层铁壳处,手法纯熟。动作敏捷,一进一出,很是熟练,堪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干完这一手,右手下垂,从火炉旁一个铁挂钩上挂着的一叠金黄油纸上取过一张金黄油纸,“嘶啦”一声,拿了上来,放入左手。迅速一抄,从火炉上端外层铁壳处抓起两只滚烫烧饼来,塞到骆大元身前,陪笑着说道:“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烧饼。小葱拌芝麻的,本店招牌特色小吃,葱香芝麻大圆烧饼。这位大爷,您请吃好了!”

    骆大元双手一伸。接过烧饼,也不客气。多与说话,大口大口,吃将起来,吧唧吧唧,好是美味,边吃边道:“滋味确实不错,挺好吃得!恩,给我兄弟也来几个,快些,可都饿着哪!”说话间,头部朝后不住扭动,示意店主烘烤烧饼,拿给自己四位兄弟吃。

    那中年瘦汉瞧望他身后,见着四个与他身穿相同服饰的青年,情知都是太湖帮的人,心下无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痛忧虑之余,情知得罪不起,必须办好,也便收敛忧虑神情,将痛苦埋在心底,脸上难受一闪即逝,只不多留,立马转忧为喜,假装高兴,点头陪笑道:“哟,这儿还有几位太湖帮的大爷在哪!小人糊涂,一时只顾专心做烧饼了,没有瞧见,确是该死!几位大爷,稍等,烧饼立马现烘,马上出炉,保证新鲜,香脆爽口,你们吃了,定然还想再吃!”说到最后这句“你们吃了,定然还想在吃”,情知自己说话太多,平日里打广告,宣传多了,一时语快,将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心下想来,后悔不已,心道:万一他们吃着好吃,还要再吃,直吃了许多个烧饼,又不付钱,那我这小本生意还怎么做?岂不是一天下来,白忙活了一场,亏本不说,还得倒贴?毕竟,我每月的保护费是定期支付过了的,倘若只吃几张,那不打紧,小事一桩,凭我每日生意这般红火,还撑得住,应付得来,若是多了,成本变高,确实吃力,吃紧得很。

    心中虽这般想,嘴上可不敢这般说,手脚麻利,动作快捷,三下两下,分别用数张金黄油纸包好烧饼,将之一一送到花隋刘水身前,依次陪笑道:“几位大爷,请吃,请吃,只管吃饱,千万别客气了!”

    水若寒伸手接过烧饼,入手只觉滚烫,鲜香不已。鼻中闻着阵阵小葱加芝麻香味,引得肚子瞬间“咕咕”叫唤起来,确是感到腹中饥饿,饿得很了,眼望烧饼,口水不住往下直流,当下更不耽搁,手起动间,嘴巴微张,“吧唧”一口,咬下一块烧饼,顿时,烧饼里头一股浓郁香气扑鼻而入,更是觉得清香异常,诱人食欲。烧饼入口,含在嘴内,慢慢咀嚼,缓缓品尝,只觉干脆,滋味十足,当下吃得兴起,竟是一口气吃下了一整个烧饼,嘴巴动处,接着吃起了第二个烧饼来。

    正在吃着,却见骆大元已然吃完了烧饼,右手抬起,抹了一把嘴巴,将剩余残留在嘴角边的烧饼干渣全然擦入手中,清理干净,嚷道:“好吃!真香!再来几个!”

    那中年瘦汉听了,心疼自己亲手做的烧饼,就这样白白被他们几个吃了,这还不算,还嫌不够,还要再吃,心下无奈,咬着牙,忍住痛,点头陪笑道:“好的,马上做。”

    正要动手,却听一旁一人笑道:“大哥,我等还要赶着去太湖里头游泳洗澡哪!先吃了这两个烧饼,胡乱垫垫肚子也就成了,吃多了,只怕待会儿游动起来不方便,不随意,吃力不说,还对身子大为不益,有损健康!”

    骆大元听见是四弟刘武扬在向自己说话,头脑转动间,“恩”地一声,点了点头,道:“也罢,不吃了。”

    那中年瘦汉一听,心中暗喜,抬起头来,住了手脚,陪笑道:“这位大爷,烧饼还要么?”见骆大元抬起右手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了,心头欢喜,脸上顷刻间露出灿烂笑容,神色欢愉,陪笑道:“吃得好便好。”

    水若寒边吃烧饼,一对漆黑眼珠子边顺着他双手所放位置瞧去,见到火炉顶端一个大圆圈铁壳中间漏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圆孔,出入双手,正好合适。圆孔里头,火势正猛,火头正旺,用于烘烤,最是适宜。火炉左侧,一个直立木架并排放置,其上有一个长方形铁盘,盘内满是一块块小葱拌芝麻面团。火炉右侧,一个长大风箱横放一旁,紧贴靠着,用于拉风,煽动火苗,最是方便,最是简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回 遵守新规

    他正看着,只听骆大元嚷道:“多少钱?”

    那中年瘦汉一听,恭恭敬敬陪笑道:“哟,这位大爷,瞧您说的,你们是贵客,光顾小店,是小店的光荣,荣幸之致,小人脸面增光,万分欢迎,感到无比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能收取你们的钱了!只管吃,不要钱!”

    骆大元闻言,“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大声嚷道:“你让我们兄弟白拿白吃,这怎么可以!”

    那中年瘦汉见他模样吓人,吃了一惊,急忙抬起双手,连续摇晃,陪笑道:“就几个烧饼,不值几个钱,小人不差钱,请得起!”

    骆大元愣了一愣,右手抬起,搔了搔头皮,嚷道:“你请客,这倒可以!”

    隋承志见状,怕坏了太湖帮新规第七条:凡巧取豪夺百姓财物者,一律处罚纹银一百两,送于物主,若罚不出银钱,则当众向物主磕三百响头,做苦力三天,以作补偿,充为赔偿。帮规规定,只是严明,追究责任,严格执行,以示惩戒,严惩不怠。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这条规矩对于太湖帮极为要紧,是早前水若寒他爹水倒流水痕亲自拟定,颁布出来,只要以此条例来严格控制太湖帮中一应人众,让他们安分守己,本本份份,不去游手好闲,游花浪荡,只占便宜,损害帮威,害人害己,祸害连连,只要推崇新作风,标榜新风范。让太湖帮中全体上下一应人等全然遵守,正派行事。将来使得太湖帮最终得能成功被太湖群岛上所有乡邻和太湖沿岸一带百姓认可,甚至到得最后。为江湖上所有人全部认可,在江湖上,成为真正的名门正派,正派中人。

    他心念及此,有心要做个榜样,不想将这条新规于无形中破坏在自己五兄弟手里,直欲从自己五兄弟开始,率先实行,认真贯彻。故而,当下立马出言,疾声向那中年瘦汉说道:“店家,你做生意也不容易,钱是必须得收的,开个价罢!”

    那中年瘦汉存心不收取他们银钱,有心客气,双手连摇,陪笑道:“确实不用!”

    隋承志听了。心中不悦,看他意思,确实不想收钱,寻思:多说话语想让他收钱。只怕他铁定不肯,我不若来个大发狠劲,逼他收了。来得更加实用一些。心有此念,也便眉毛倒竖。脸面一板,假装生气。不客气道:“让你开价,你就开价,罗里巴嗦,扯个什么劲!快快说来,我好付钱!”

    那中年瘦汉一听,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大吃一惊,暗道:不好,莫非太湖帮的人存心来找茬!心中害怕,越想越怕,情绪慌张,极不镇定,惊道:“诸位大爷,小人每月按时缴纳保护费,只要贵帮有人来取,必然交出,从未有拖欠过,只这一点,贵帮中有许多大爷认识小人,他们都可以出来替小人做证,你们若是不信小人说话,只管将他们找将出来,查问便是,小人若有一句谎话,必然身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到这儿,眼睛到处,扫视英雄五虎脸面一遍,见确实都是生面孔,不是自己以往多有见过的、专门负责上门来收取保护费的、太湖帮中经常来往已然私混熟络了的头目帮众,心下惊疑,更是害怕,惊疑之余,只道是了,有心挽回,自我救护,也便眼望英雄五虎,面色可怜,忽然之间,双手抱拳,躬身作揖,脸露愁容,苦苦哀求道:“若是小人在不经意间做错了事,得罪了贵帮,或是得罪了几位大爷,实是小人在不知情下所犯过错,并非有意,几位大爷,你等宽宏大量,大人有大量,还请开恩,饶恕宽待,手下留情,不予怪罪,放过小人一马,只不下狠手,专门来对付小人,小人感激,铭记于心,大恩大德,日后必然图报,现下在此,先行谢过了!”

    水若寒耳中听见,心中奇怪,见他情状,更感惊讶,惊讶之余,心中寻思:怎的让他收钱他还不要?不仅不要,竟还主动向我们赔礼认错,请求宽饶?这等古怪举动,究竟为何,原因何在,是何道理?眼望那中年瘦汉可怜兮兮模样,惊慌害怕,吓得够戗,心中嘀咕之余,已然肯定,直道:看来,太湖帮平日里确实是到处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任性妄为,为所欲为,飞扬跋扈,耀武扬威,欺压良善,作恶一方,兴风作浪,行为恶劣,情节严重程度,可见一斑,若不尽快约束治理,如何得能最终成就大事,将太湖帮顺利引入正轨,成为江湖上人人认可称道的名门正派、正派中人?

    他正想着心事,一旁隋承志已然听得不耐烦起来,不出一言多作解释,说个明白,二话不说,伸出右手,探手入怀,嗉里巴噜,一阵掏摸,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足有一两,“啪嗒”一声,随手扔在火炉铁壳上,眼望那中年瘦汉,正视于他,沉声说道:“拿着!”干完这事,侧头旁顾,向身旁四位兄弟示意,道:“我们走。”说完,转过了身,排开周遭围观众人,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水若寒眼见三哥已然动身而走,大哥、二哥、四哥跟着一一随后走动,迈开大步,向东而行,情知自己也该跟上,一同出发,也便不多逗留于此,飞快转身,紧随而走。转身之际,眼睛余光到处,眼角瞥过,将整个烧饼铺全然映入眼帘,看入眼内。

    只见这家烧饼铺是单开间门面,占地不大,门前暗红色木头匾额上写着“皮记烧饼铺”五个墨黑大篆体字,字迹潦草,笔法一般,远远望去,却也看得清楚,清晰可辨。

    烧饼铺外头,一个火炉放在门外,用于烘烤烧饼。里头正对火炉不远处,设有一个大的红木桌台,桌上设置有一擀面处,其内堆满了面粉、肉馅和佐料,其旁放有盆碟碗筷等许多食用物事;台上放置有一油炸处,台下与烧饼火炉一样,入碳入柴生火,铁锅铁壶蒸笼均在台上安放稳妥,锅内放满菜油,用于热炸油条,壶内放满豆浆,用于煮开热饮,蒸笼内放满包子,用于蒸焖烧熟。这时候,台下烧火,火头旺盛,不停烘烤台上铁锅铁壶蒸笼,产生热量,热点极高,锅内菜油翻滚沸腾,朝上不住“扑扑”冒泡,颜色泛黄,浑浊沉淀,已是用了多久,是否是地沟油等渣油,无从取证,不可追究,只知这般火候油炸出来的油条必然香脆,可口得紧,煮出来的豆浆必然热气腾腾,滚烫不已,蒸出来的包子必然香气四溢,新鲜不已。其中滋味,可见一斑,尝过之后,方才肯定。

    红木桌台前,站有一灰衣壮汉,正在不停生火、擀面、包包子,炸油条、煮豆浆、蒸包子,忙忙碌碌,一停不停,大汗淋漓,一擦不擦。还有一灰衣壮汉,正在不停站着来回走动,端送油条豆浆、烧饼包子,收拾碗筷、清理桌子。

    这二人衣着打扮,瞧着便知,是店内伙计。

    除此之外,屋内还设有许多桌凳,粗略算算,少说也有七八来张,排列整齐,一目了然,此时,一应桌凳上全部坐满了人,男女老幼,通统都有,吃着食物,说着闲话。不仅屋内如此热闹,便是屋外,也颇热闹,众人拥挤,人头涌动。这些人中,大多数人是老顾客,特意前来光顾,排队买皮记烧饼吃,也有少数人是赶集之时,凑巧走到左近,瞧着这儿大声吵嚷,似在吵架,心中好奇,特意赶入人群之中,靠了上前,围观瞧望,看个热闹。只因如此,故而,此时,放眼四处,只见门里门外,坐着站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是人头,全是人众,可谓:“门可罗雀,门庭若市。”拥挤异常,热闹非凡。

    水若寒放眼四望,将周遭情景全然看入眼中,瞧了个清楚,脚下不停,迈开大步,紧跟在四位兄长身后,一路向东,作急而行。

    一路出来,围观众人倒也识趣,纷纷避让,不多围堵,纵然其中有几个不懂事的愣头青站在路中,不知回避,他们也是轻轻用手推开,从容而过。

    出了围观一众拥挤人群后,五人更是头也不回,不耽搁任何一点辰光,径直向东,行出西山镇,来到镇外,一路绕道向东南,前往石公码头,入太湖中,游泳洗澡。

    那中年瘦汉眼望五人走出人群,向东而行,背影消失,只不复来,心惊之余,竟是发愣,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待得眼见五人去得远了,确实不回,方才勉强回过神来,低头瞧望火炉铁壳上的一两银子,怔怔发呆,仔细盯看良久之后,缓了过来,心中疑惑,怀疑这银钱是否是真,右手伸出,从铁壳上拿起那锭银子,放入嘴边,张口咬了咬,“咯噔”一声,险些把牙齿崩掉,口中一痛,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暗道:是真银子。(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回 害怕惊惧

    望着手中一两银子,心中更怪,抬起头来,望望天上火热日头,不明所以,奇道: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湖帮中人一贯蛮恨无礼,飞扬跋扈,买东西从来不给钱,还随意乱拿物品,为人又狠又毒,兜里只进不出,今儿个稀奇,竟是给了我这么大一锭银子,究竟为何?心中不明,好生奇怪,若非亲眼所见真金白银拿在自己手中,他还当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他所卖烧饼乃是一枚五铢白钱一个,适才给了他们五人每人两张烧饼和一张黄色油纸,总共是十张烧饼和十张黄色油纸,黄色油纸向来免费赠送,不算钱,十张烧饼就是十枚五铢白钱,依照当时金银铜市价进行通兑,换算之下,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铜钱,一贯铜钱等于一千枚五铢白钱,而他们竟是给了一两银子,换算成五铢白钱,应是一贯,即一千文铜钱,一千枚五铢白钱,这般算来,仔细合计,自己竟是多拿了九百九十枚五铢白钱,白白多赚了九十九倍银钱,如此这般,岂非拿得太多,赚得太狠了?

    他心念及此,心中更惊,情知太湖帮的人非同一般,非比寻常,忌惮之余,大为慌张,有心归还,只是他们五人已都去远,望而不到,如何得能再行喊来,归还他们?

    忧虑之余,想到自己先前遭遇突如其来变故,为之惊吓,大感恐惧。头脑发懵,竟是不清。糊涂起来,发起了愣。直是眼睁睁望着五人离去,丝毫未加半点阻拦,及时出言,纠缠住了,归还银子,一了百了,而是放任行事,让其走之,如今。头脑清楚,脑子清醒过来,咬过银子之后,又知这银子不似以往一般,太湖帮中人有意糊弄,用假银子支付,而是真金白银,纯正银子,他得知后。心中更惊,更是害怕,想要归还,却去哪里再找他们。归还银子?

    心中慌乱,头脑连动,心念乱转之下。突然想起,他们曾经说过。要去太湖中游泳洗澡,仔细想想。猛然想到,他们必然是在左近太湖水边,兴许,便是在石公码头处,心思想到,有意找去,思虑之间,突然又想到太湖帮中人个个凶狠,蛮不讲理,得了道理,更不饶人,他们全都好面子,好显摆,不付银子那还罢了,付了银子,你若归还,他们觉得失面子了,便是定然不要,绝不收回,纵然存心归还他们,得能找到,只怕他们也是不要,不予回收,故而,心思之下,明知刚才听到他们无意中说话,说是要去太湖中洗澡游泳,这时想来,多半必然是在左近石公码头处,纵然情知,只是不敢,贸然前去,归还银子,多出一事,多惹事端,闹大了事,更不应该。

    心下无奈,更是害怕,脑子乱转,胡思乱想,惊惧之余,竟是动歪了脑筋,直道:他们狡诈,是否故意先多给我银钱,而后假装突然发现,秋后算帐,找上门来,寻衅滋事,开刀问罪,耍些阴谋诡计,栽赃陷害,借故整治于我,对付于我?若是如此,怎生是好?如何应对,方为万全?

    心有此念,越想越怕,害怕上当,受了欺诈,一颗心瞬间怦怦乱跳,慌张不已,纵然身旁围着火炉站了许多人,你推我怂,拥拥挤挤,都在排队等着买烧饼吃,见他模样古怪,表情特别,愣愣发呆,阴晴不定,心下不耐,暴躁起来,大声说话,喊叫于他,让他快快动作,做出烧饼,也好买了,当即吃掉,填饱肚子,爽快一把,哪知,他却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是如同耳旁风儿刮过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形同木人,丝毫不以为意,放入心中。

    如此这般,呆愣良久,心慌意乱,心乱如麻,已是无心再做烧饼,做上生意,无奈之下,回过神来,面向众人,双手高举,大声喊道:“今日休业,停卖一天!”喊完,示意店内那两名伙计停手收工,不再烘烤制作、拿倒端送,而是火速收拾炉灶工具,只收顾客吃过走后,桌上残留下来的碗筷残渣,擦抹桌子,通统收拾,弄干净了,准备打烊。指挥店内伙计之余,他自己也不闲着,草草将已然烘好,放在火炉铁壳上的剩余几个葱香芝麻大圆烧饼卖掉之后,低头俯身,灭火熄炉,不顾一旁顾客围拢吵嚷,只要买吃,纵然喝骂,也是不管,不闻不问,沉默不语,旁若无人,目空一切,可谓:“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专心收拾,埋头做事。

    如此一来,顾客火大,吵骂无用,动手不可,见他实在不卖,心意冷了,纵然爱吃,也是无奈,只得纷纷走开,怏怏不乐,三五成群,各自行事,或回家中,或逛集市,各干各事,各做各事。

    人潮这一散去,整个烧饼铺顿时清净下来,空空如野,空无一人,安静得很。

    他见铺里铺外顾客全然走后,呼喝店内伙计出来,将火炉、木架、风箱双双抬了,三人互帮,一起动手,通统搬进店铺之内,而后,命令二人都回家中去,放假一天,安心休息,自己一人入了店内,急忙动手,搬动屋内左侧门旁放置着的木头栅板,一块一块,一一搬扛,“怦怦怦怦”,全然装入大门之上,笔直放正,将大门给填堵严实,密不透风,而后,又取一根长大木头,打横放置于左右两边最近处栅板居中凸出位置上安装好的两个向上木头凹槽,“当啷”一声,镶嵌进去,只是弄好,将大门紧闭,关了个好,转过身去,寻着凳子,靠桌坐了,左手托腮,右手摊开,一双漆黑眼睛大睁,不住瞧望这一直拿在手中不曾放开过的一两银子,低头思量,闷声不响,琢磨对策,想着办法,想着想着,心中害怕,双手发抖,心慌不已,只是一味躲于屋中,不敢出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回 胡思乱想

    想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暗道:还是等等晚间兄弟出外巡逻回来,找着了他,向他询问,打探消息,听听口风,究竟为何,这几个在太湖帮中从未见过面的帮众会突然造访,寻吃烧饼,吃完之后,还不如以往那般,拍拍屁股,径直走人,不付银钱,吃霸王餐,只是非要付清银两不可,不仅如此,还多付了许多银钱,不知算不算是打赏小费,我虽存心不想收钱,只不可得,他们非给,我也无奈,想要退还,只怕也不容易,如此这般,实在是难,实不知他们故意这般行事,其用意到底为何,居心何在。

    心有此念,有了法子,心头略宽,放松心情,略微轻松之余,忽然想到太湖帮的人可能随时都会找上门来,届时,兄弟又未找到,惹上麻烦,岂不糟糕?想到这儿,心中大惊,忐忑不安,心绪不宁,神经紧张,肌肉紧绷,情绪高度紧张之下,头脑异常清楚,想事情异常明白,想到最后,心中念头,只要一味待在屋中,安静等待,闭门不出,休息静养,纵然有人敲门叫喊,只是不理不睬,不去开门,随他们去,存心糊弄,只要专等夜间快快来到,兄弟回来,好与之问。

    原来,这中年瘦汉名叫皮阿大,只因生得又矮又黑,又是个卖烧饼的,故而,人送外号矮黑饼,他有个兄弟,是他弟弟,名叫皮阿二,生得却是又高又黑,小时候跟着哥哥皮阿大一道做过烧饼,所以。江湖人称高黑饼,打小爱打架。好是非,十八岁上。结交附近混混乡邻以为伙伴,经常与他们为伍,吃酒快活,寻欢作乐,游花浪荡,不务正业,后来,经西山镇同镇上已入太湖帮的那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保举推荐,顺理成章。加入了太湖帮中,在太湖帮内充当帮众,以作打手,负责巡逻,到处走动,混得久了,虽然只因太湖帮内头领位置有限,又是强人辈出,能人多出。头领亲朋好友熟人率先提拔,当了头领,他纵然能力出众,人缘挺好。只与许多同等人一般,混得普通,寻常得紧。到得现下,仍是没能在太湖帮中担任一个头目。做个头领,不过。帮内逍遥岛上人头却是差不多均被他私混熟了,多有认识。

    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大哥为了在逍遥岛西山镇上更好地发展事业,做好生意,以求生存,养家糊口,打从心眼里也是非常支持兄弟入太湖帮,在太湖帮中好好混,以期将来托他兄弟的福,暗中帮忙照顾,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恰是如此,他兄弟也并没有辜负他之所望,平常时候,多有向太湖帮中混得颇熟的到处巡查帮众打好招呼,无论干什么事,包括收取保护费,到了他大哥头上,一定要多多给予照顾,优待则个,只因如此,皮阿大方才在逍遥岛西山镇上落地生根,安稳站住,尽管只是开了一家小小的单间门面烧饼铺,设备器材极其简易,制作成本颇为低廉,起早摸黑非常辛苦,贩卖价格特别便宜,凭借着皮家祖传三代、代代相传的百年精湛制作烧饼手艺,将这家名为“皮记烧饼铺”的作为当地一大名牌特色小吃的小店铺硬是给小生意做成大生意,小利润变成大利润,以量取胜,多多增加新顾客来买和稳定回头客需求来买,混得风生水起,志得意满,如火如荼,声明鹊起,直是如鱼得水,如鸟投林,如蚁附膻,如虎添翼,赚取金钱,也是达到金玉满堂,财源广进,招财进宝,日进斗金,最终成功,晋升身份,不再是贫穷农民,而算是有钱富户,成为当地一个土财主,富户人家,大富大贵,腰缠万贯,富有之人。所谓:“树大招风,财不露白。”若非是碍于太湖帮在岛上凶狠霸道,飞扬跋扈,桀骜不训,盛气凌人的话,他早已建造大屋,扩张门面,多雇人手,过上有钱的奢华生活了,又岂用得着像如今这般,纵然有钱,也只能暗中私藏,不让人轻易发现,便同其他有钱乡邻一般,只是藏掖,保护自身,暗中使钱,养家糊口,安逸度日,潇洒生活。

    这其中原因,也是听他兄弟皮阿二劝解,太湖帮中头领都很贪财好色,万一被他们发现乡邻家中多有钱财,眼红嫉妒起来,便是不顾一切,寻事找上门来,只要明抢暗夺,多收金银,到时候,以他在太湖帮中身份地位,纵然有心想要保护他哥哥皮阿大,也是无奈,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力有限,保护不了,任凭宰割,随意鱼肉,故而,只要这般,方才稳妥。

    而好色之说,太湖帮中人碍于多出自太湖岛上,乡里乡亲,帮规限制,自然不会强抢岛上认识人家漂亮女子,而是强抢太湖沿岸不认识人家漂亮女子,只要夺来,威逼挟制,供其淫乐,强奸亲热,爽快一把,高兴愉悦,痛快一回,满意为止。

    而他兄弟在劝解之余,还提醒道:“凡是来收取保护费的太湖帮帮众,不论想不想吃我家烧饼,只要来到店铺门外,说上了话,都要送给他们吃,不收钱,以作贿赂,买他们高兴,堵住他们的嘴巴,如此一来,最好不过,他们肯拿愿吃,便是好事,万一不拿不吃,便是坏事了,这点小心,千万注意。”

    除了提醒话语之外,暗中直是做了不少事情,欺行霸市,横行无忌,推波助澜,推涛作浪,悄然多赠于负责到处巡查的太湖帮熟络帮众诸人金银,让他们出,搬弄是非,暗中指挥他们下毒手,打压限制,排挤诋毁,只要将那些卖烧饼的同行竞争店铺通统清除,排斥干净,让皮阿大的“皮记烧饼铺”开独行,做垄断,仅此一家,别无二店,虽然远的其他村庄上卖烧饼的他很难干涉排除掉,不过,近的西山镇上别的卖烧饼的他眼睛所及,能力所至,却能看到,得能办到,即使他们在太湖帮中也有熟人,后台不错,他也总有办法,凭借着他的能言善辩,巧言令色,出色人缘,丰富人脉,将之想方设法给搞除掉,或是假意亲自登门,从心相劝,告之赚大钱项目,威逼利诱,半吓半劝,让其改行,另换行当,做赚大钱的生意;或是刻意走动,到处宣传,说这家店铺卖的烧饼不好吃,论起烧饼,香味滋味、精湛手艺,还是百年老字号的“皮记烧饼铺”做出来的皮记葱香芝麻大圆烧饼最是好吃,最好不过。只要如此,行卑鄙事,打垮别家烧饼铺,成就“皮记烧饼铺”,这般为之,让兄弟二人合伙开的这家家传生意,百年老字号“皮记烧饼铺”赚上大钱,到了过年,春节前夕,算上总帐,分了红利,都有财发,一家人团圆一处,大办年货,过上开心痛快的团圆新年。

    此时,皮阿大心中想的,脑中转的,不是别事,而正是皮阿二曾经提醒过他的话,直道:“他们肯拿愿吃,便是好事,万一不拿不吃,便是坏事了,这点小心,千万注意。”他明明已然很小心注意了,可突然遇到这一桩子古怪事,太湖帮的这几个生面孔新人帮众一定要吃了后付钱,不付也不肯,如此这般,存心找茬,他即便再多小心注意一点,也是无用,奈何不得,故而,此时心中实想不通,无奈之余,起身入了店铺内屋,寻到左侧靠窗贴墙的一张小小木头床铺,衣裤不脱,“扑通”一声,仰身躺了,闭目休息,也不回家,与家人团聚,说些闲话,商量对策,生怕被家中父母妻儿知晓,引得他们忧虑担心,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多增烦恼,故而,只是静躺,合眼想事,专等天黑,皮阿二按照每日习惯,为示店内帐目清楚,必然专程过来一趟,同他一道,点灯合计日内收入多少,是否有所出入,只要这般,帐目清楚,所谓:“亲兄弟,明算帐。”不过如此,小心谨慎。

    这时候,他心中郁闷忧愁,迫切渴望皮阿二快些来到,好亲口询问于他,太湖帮那几个新人帮众此番作为究竟为何,有何用意,他们面生,不是以往巡查帮众,只不认识,几乎从未见过,很不熟悉,想来,他兄弟认识人多,晓得事多,必然知道他们几人的来历,询问于他,最好不过,得到答案,最是确实,故而,此时,他心中情绪迫切程度,可想而知。

    皮阿大这般复杂心思,英雄五虎不以为事,又哪里知道了?他们一心只放在入太湖中洗澡之事上,有意为之,专心走路,疾步赶往石公码头,一停不停,只要尽快到得太湖水边,入水游泳,又哪里会想到这茬子小事上来,竟因隋承志为了恪守帮中新规,不使之破坏在自己五兄弟身上,将来面对帮中众人,好作榜样,给予交代,故而,见他不收,态度肯定,无奈之下,只要刻意这般为之,丢下银两,不论多少,充作付钱,这般举动,在五人眼中,最是合理,正常不过,又哪里会晓得,竟会引来皮阿大这般胡思乱想,浮想联翩,心绪不宁,寝食难安,这等严重思考程度,直是如同得了精神疾病一般,奇怪得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回 碰遇别事

    当下五人实不知情,故而不想,也想不到,唯一想到的,是太湖帮以往作风败坏,纪律太差,行为不端,影响恶劣,有心整治,大刀阔斧,使之变好,焕然一新,这个念头,也是在转念之间形成而已,真要落实行动起来,必定长远,打算得久,而眼下心中最要紧的事是去太湖中洗澡游泳,故而,旁的事情,他们不管,相互笑望,有说有笑,到处张看,望着沿途美丽风景,高山低草,青树红花,听着鸟鸣,踏着湿泥,一路向东南,直奔石公码头而去,走得飞快。

    行得一阵,耳中听来,突闻西边有哭声响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随着耳旁风声呼呼,传将过来,若隐若现,五人心惊,感到奇怪,遂一同停了脚步,驻足瞧望,竖耳聆听,这时,方才听清,西边确实有人在痛哭,哭声渐进,很是尖响,想来,是正往自己这边奔跑过来。

    他们心奇之下,相互望望,点头示意,纷纷使开“虎扑纵”轻功,朝着哭声来处,疾奔而往。

    三跳两跃,连扑带纵,眼旁树影倒掠,耳旁风声疾呼,奔出不远,放眼到处,见得前方不远处有一老妇背驮一男童,正自急赶,蹒跚向前,边赶边哭,不时尖叫,大喊:“救命!”他背上男童紧紧趴着,口中喊叫:“哥哥……哥哥……”双手掩面,不停擦着眼泪,放声痛哭,悲伤不已。

    五人听见,心中更怪。脑筋转动,纷纷寻思:却是碰到什么坏人了?还是碰到林中猛兽了?心有此念。有心救助,全力运转体内真气。施展“虎扑纵”轻功,一扑一纵,一跳一跃,扑纵之间,跳跃向前。不一时,已近那妇童身边,未及碰到,那老妇抬眼间也已瞧见迎面赶来的五个年轻小伙子,心惊之下。突似碰到救星一般,隐隐一喜,心宽之下,心头松懈,行动迟缓,双手脱力,脚下发软,站立不稳,一个踉跄。竟是大有摔倒之感,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背上男童,不让他摔到。直是双手紧抱于他腰臀,身子朝下,向前俯冲。“扑通”一声,直直撞下。竟是一头重重碰到地上,一个跟头着实跌栽得不轻。脸面抬起时,青一块,紫一块,连鼻血都流出来了,惨不忍睹,情状可怖。

    五人紧赶慢赶,全力疾行,奔到跟前,仍是慢了一步,那老妇这一跤已然摔到,救助不了。

    事已至此,更不耽搁,水若寒俯身向前,作急抱开老妇背上男童,将他放在一旁地上,双手动处,搀扶起老妇来,和声问道:“婆婆,怎么了?”

    老妇一双干瘪手臂快速扬起,干枯手掌拉住了他双手,紧紧握住,抽抽搐搐道:“救命啊!救人哪!呜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孙儿啊!才九岁呀……刚才和弟弟一起玩躲猫猫,竟是躲入蟾洞山中,被妖怪给吃掉了!……这丧心病狂的妖怪呀!这该死的妖怪呀!这害人的妖怪呀!……呜呜呜呜……我的孙儿啊!”

    原来,这老妇刚才拿了镰刀菜篮,带了一对双胞胎孙子入林中,想采些马兰头等新鲜野菜来吃,哪知,两个孙子调皮捣蛋,坐立不住,嘻哈笑着到处乱窜,玩游戏。老妇正采着野菜,无暇照顾到他们,他们兄弟俩便越走越远,越奔越开,竟是打打闹闹,穿越树林,来到蟾洞山外头,见着洞口,可以进入,小小心中突发奇想,要玩躲猫猫的游戏,你躲我找,石头剪刀布后,正好轮到哥哥先躲,弟弟来找,而当弟弟回转身去,双手捂眼,口中数数,一二三四,直要从一数到十,方才可以转身,入洞去找之时,老妇只因身旁突然不见了两个孙儿,心急之下,远远瞧见他们小小身影穿林而出,手牵着手,狂奔而走,心中慌张,持了刀篮,篮里还有一点点马兰头野菜,迈开两条年迈老腿,找寻前往。

    可是毕竟上了年纪,走动不快,在后跟随,虽是及时,只是碍于脚程太慢,不及孩童动作迅捷,紧赶慢赶,追赶不上,放眼瞧去,远远望见大孙儿迈动一双小脚,朝洞中快步走去,小孙儿还在洞外,闭目数数,乍见之下,心中猛然大吃一惊,脸色顿时吓得惨白,赶忙出声,尖声叫道:“阿大,阿二,通统乖了,别入洞去,快快到奶奶这边来!”此话喊出,为时已晚,大孙儿有心嬉闹,生怕奶奶到来,会阻止他,调皮之余,心性更起,赶忙小跑着进入洞中,屁癫屁癫,又快又急,老妇有心阻拦,却又哪能及时赶到,阻拦住了?

    当下眼见着大孙儿入了洞中,不再出外,心中恐惧,慌张害怕,又见小孙儿还在外头,嘻哈笑着,转身也想往洞里跑,大惊之下,朝前猛扑,幸亏此时已然奔近小孙儿身边,这一扑之下,“扑通”一声,虽是摔倒,只是及时出手,将小孙儿给一把抱入怀中,死死抓住,轻易不放手,纵然小孙儿被弄得浑身疼痛,身子感到异常难过,大哭大叫,拼命挣扎,她只不放手,不让他跑,生怕万一被他挣脱,跑入洞去,寻了个死,那这番罪责,闯下的祸事,可就更大更不可收拾了。如此这般,方才阻止了小孙儿动作,将他看住,拯救了他,不然的话,只怕连他都已跑入洞内,早晚之间,被妖怪给害死了。

    她抱住小孙儿之后,心念之间,情知岛上乡邻口口相传,多有传说,蟾洞中妖怪厉害,会喷毒气,以毒杀人,凡入洞者,有进无出,心惊之余,有心救助大孙儿出来,抱着小孙儿,奔近洞口,朝洞内大喊了几句:“阿大,乖,快出来!”声音响起,远远传入洞里,洞内回声响起,只听回音,不见人出。她心中越想越怕,很是悲观,绝望之余,希望尚存,一心只要找个胆大之人过来,相帮入内,找寻则个,且不管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这般胆大不怕死之人存在,纵然找寻不到,也要尽快赶回家中,将此时告之老头子,还有在田地里干农活的儿子媳妇,亲戚朋友,左近乡邻,附近好汉,只要让他们帮忙想办法,拯救大孙儿,如此这般,方才可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8198/ 第一时间欣赏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作者:古金翔著所写的《太湖英雄传》为转载作品,太湖英雄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太湖英雄传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太湖英雄传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太湖英雄传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太湖英雄传介绍:
滔滔太湖东秀水,青山辈出豪杰。恩怨功过回首歇。水绿浪花在,旦夕澜湖野。文士墨客山林上,游赏美景月夜。一群鱼虾肥水榭。往来新旧事,笑谈食湖蟹。????
??——诗词《太湖谣》?
lt;span id=quot;spanBambookPromotionquot; style=quot;color: red; display: none;quot;gt;
想尝试新鲜的阅读体验吗?让我们一起在Bambook里阅读本书,只要999元即可购得,lt;a href=quot;http://bbtg.sdo.com/0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gt;点击购买gt;gt;gt;lt;/agt;lt;/spangt;太湖英雄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湖英雄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