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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英雄传全文阅读

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一十六回 众人言语

    她心中想到大孙子出了这等大事,误闯蟾洞,十中有九会死于其内,不得出来,心中悲痛,异常难受,痛苦不已,悲伤万分,直比自己误入蟾洞之中,死于其内还要难受万分,痛苦万分,想到这茬,直是心痛如绞,万念俱灰,有心随大孙子一道去了,死了干净,转念之间,只是想到小孙子尚在人间,抱在自己怀里,现下入洞,寻了个死,更是害人,贻害家人,心有此念,难过之余,想到事已至此,不可改变,站在原地,又能奈何?故而,当下不犹豫迟疑,多有耽搁,当机立断,果敢坚毅,将手头刀篮,篮里马兰头通统不要,丢在地上,背起小孙儿,一路小跑,往西山镇上家中方向直奔而去,边奔边哭,边哭边叫,边叫边喊,边喊边喘,直要让左近乡邻尽快听到,前来相帮。

    跑出不远,迎头正巧碰上闻声飞快赶将过来看情况的英雄五虎,她远远望见,心头一宽,心想:终于碰着大活人了。且不论是否能有所帮助,毕竟是多少看到了些许希望,故而,心头松懈,背小孙儿背得又挺吃力,手上发酸,脱了力气,脚下踉跄,走路不稳,一个不慎,脚下为地上凸石搁着,摔了一跤,为保护小孙儿,用身子挡护在前,向前俯冲,脸面朝下,重重撞上地面,磕碰到了,栽得不轻。

    当下她在水若寒搀扶之下,缓缓坐起身来,脑中所想,尽是那误入蟾洞之内的大孙儿。一门子心思,全然放在他身上。纵然自己身上脸上到处疼痛,摔得极狠。她只不顾,浑若不觉,想到大孙儿还在蟾洞之内,生死不明,心中悲痛,鼻子发酸,“呜呜呜呜”,痛哭不已,只因浑身疼痛厉害。非比一般,忧伤之余,悲痛更甚,哭声尖锐,响亮异常,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头脑模糊,已不能言。不一会儿工夫,便将正在左近赶集采摘和打猎砍柴的乡邻通统吸引了过来,三五成群,飞快奔近。纷纷围拢,成一圆圈,望着圈内英雄五虎和坐在地上死死抓住水若寒双手不放的老妇、一个一双小手捂住眼睛。嘴巴大张,“哇哇”大哭。弄得满脸都是泪水鼻涕的男童,发愣发呆。面面相觑。

    望了一会儿之后,耳中听见那老妇边哭边大声尖叫道:“救命!救命!”一停不停,喊个不停。一旁男童也是小声哭叫道:“哥哥,哥哥,我要哥哥!”重复重复,重复多次。

    周遭众人只听见这些话语,其余话语,一时之间,便是半句也未曾听到,他们不明,不知事情前因后果,不晓事情来龙去脉,心下想来,只道是英雄五虎在欺负两个手无寸铁之人: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娃娃,只因不知此中情由,故而心生埋怨痛恨,见英雄五虎个个年轻力壮,人人身上背有钢刀,似乎身怀武功,颇为强悍,心惊之余,只是胆小,生怕硬充好汉,替他人出头说话,惹出祸事,不利于己,是以,也不敢当面骂,只是心里暗暗痛骂,直道五人好不要脸,竟去欺侮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婆婆和一个年才九岁的小娃娃,私下里议论纷纷,嘀咕不已。

    一老伯年事已高,将近七旬,手拄拐杖,腰弓背驼,触景伤情,感同身受,气恼之余,忍耐不住,左手抬起,摸着花白胡须,缓缓摇了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当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站在他左侧身旁,一直搀扶着他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立马接口,喊道:“爷爷,我也是年轻人,可我是个好孩子,不是个坏孩子,我就不这样,就只做好事!”

    站在老伯右侧身旁,也是搀扶着他的一个中年妇人见状,跟着起哄,嘴里喋喋不休,嘀嘀咕咕叫骂不停,唾沫横飞道:“不要脸,不害臊,不正经!还是我们家儿子最乖,最长进!”边说边伸出左手,抚摩了一下那年轻小伙子的满头黑发,而后,嘴中不干不净,又奔出一句话来,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三人大胆,只是不怕,胡乱说话,公然呵斥,带着个头,当众叫板,只要批判,愤怒相向,弄得英雄五虎百口莫辩,支声不得,心中火恼,尴尬不已。

    骆大元听得火大,眼睛大瞪,望定说话一家三口,扬起拳头,嘴巴大张,愤然嚷道:“混帐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想寻死么!”声音响亮,闻之耳疼。

    说话三人惧怕,握紧了手,相互望望,不再支声。

    隋承志见苗头不对,再待下去,只怕生事,心中又想着先前老妇男童口中言语,只道是蟾洞山妖怪作祟,害死了一个男童,心中惊讶疑惑之余,有心要去蟾洞山那边转转,看看情势,心有此念,也便趁势向四位兄弟一人望上一眼,缓声说道:“我等先去蟾洞山那边看看,到底现下是何情景。”说完,当先带头,迈开大步,朝前而走,一停不停。

    骆花刘水四人耳中听见,相互望望,纷纷出言,“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路尾随。

    五人一路前行,又快又急,行走之处,众人只因忌惮五人年轻力壮,身强体健,心中害怕,纷纷让开,站于左右两侧,腾出一条道来,放他们走,只不做出头鸟,上前阻拦,惹这是非,故而,他们三两步之间,已然闯出人群,往先前老妇背着男童行来的西边径直走了过去。

    刚刚出了人群,还未走出多远,耳朵动处,只听背后一个尖锐清脆女子声音叫道:“我认得他们,他们是太湖帮的人!”听声辩音,不是别人,正是那泼妇,未等细想,但听她又骂道:“太湖帮里的男人更没一个好东西!”话语清晰,声音响亮,尖酸刻薄,厉害狠猛,刁钻歹毒,分外泼辣,气恼不已,愤恨异常,听她话中恼恨意思,似乎曾被太湖帮中男人玩过一般,气愤异常。

    事实也正如此,那中年妇女当年正是被太湖帮中男人玩过,到如今方才如此,异常憎恨太湖帮中人,每每遇之,必然冷眼相对,恶语相向,当面不敢,背后也骂,从未有给过好脸色,说过好话语。

    当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之时,生得漂亮,出水芙蓉。时值十三霸王当权主事,政治清明,有一太湖帮俊男小头目在西山镇上巡查之时,巧遇了前去“包缝好裁缝铺”做全新衣裤的母女二人,与她邂逅,一见钟情,非常看中,有意追求。她见那俊男小头目生得好看,又有才干,与自己二人可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天造地设。”心中欢喜,终是心动,不顾家人反对,瞒着他们,偷偷出来,约会于他,与之相好,往来私通,在他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百般讨好,千般殷情之下,为之诱惑,被他所骗,最终私定终身,以身相许,将身子全然****,交给了他,彼此亲热,好了多回。后来,怀上了孕。她见事大,瞒不过去,暗中找到俊男小头目,示意于他,让他托人前来说媒,明媒正娶,迎娶过门。哪知,俊男小头目突然翻脸,只不认帐,还讥嘲于她,说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并不当真,玩过了也就算了,作不得真,只要一心另寻新欢,不愿娶她。她羞愤恼怒之下,拉拉扯扯,争闹不休,俊男小头目火大起来,动起了手,在她脸上狠狠扇了几个耳光,打了几巴掌,而后,甩身离去,不再逗留。她眼巴巴望着,泪眼盈盈,只是无奈,伤痛不已。

    后来,她亲娘知道此事之后,情绪激动,难以抑制,原本体弱多病的身子一下子吃扛不住,倒了下来,躺到床上,一病不起,没过几天,便一命呜呼,身死了事。

    她亲爹看到后,心中郁闷,忧伤之余,也是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差了,行动不便,终日只得与拐杖为伴,相扶才行。

    更悲哀的是,没过几天,那太湖帮的俊男小头目这个负心汉,他在跟随十三霸王中大霸俞庆海趁夜入湖巡查之时,途径会武岛,巧遇岛上百毒教教主何衣红和万毒谷谷主魏袍黑二人使毒大战,一行七人悄然驾船靠岸,抛锚登岛,暗藏树林,静静围观。不久之后,眼见一红衣人,即百毒教教主何衣红不敌,身中毒镖,飞身入林,东窜西走,潜身而逃,一黑袍人,即万毒谷谷主魏袍黑在后紧追,直欲袭杀。大霸俞庆海见了,心中气愤,心想: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般大胆,胆敢在太湖帮地头闹事。不仅如此,还要当着他面,在他的地盘杀人,那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给他留半点面子了。

    他心中气恼之下,急命帮众出,阻拦住黑袍人,自己则跃身追赶受了伤的红衣人,有心救助,帮上一把,且不论所帮之人是谁,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只要先帮,争回面子,再行问明,方为万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回 铁栅门

    只因如此,俊男小头目刚刚冒头,从树林中窜出身来,直接被黑袍人一镖打中心脏,中毒而死,其他几个太湖帮中头领帮众也是如此,一镖一个,未及近身,与黑袍人斗上一个回合,全然中镖,皆中心脏,身死当场,不再复生。

    那中年妇女在短短数日之间,遭遇人生重大变故,亲人一死一病,爱人负心战死,惟独留她一个全人,挺着个大肚子,只因未曾结婚,腹中孩儿不算正统生出,而算是野外私生子,孩子是谁的,都没人知,左近乡邻奇怪有问,她与她爹感到羞愧之余,无言说将出口,只是刻意隐瞒,沉默寡言,不与人说,不告诉人,如此这般,久而久之,别人觉出事有蹊跷,感到古怪,闲话一起,说个不止,明里不说,暗里耻笑,不住唾骂,嘲弄于她,都说她不知廉耻,不知贞洁,不知和哪个野男人好上了,睡过了,有了野种,未魂先育,怀有私生子,生出了野孩子,男人不认帐,不去娶她,让她守寡,成了活寡妇,她身为女子,不守贞操,不懂贞节,败坏名节,不算良类,乡里乡亲,广为流传,多有耳闻,都传了个遍,只是令她遭尽白眼,受尽屈辱,难以做人,难过不已。

    正因如此,时日久了,她心中感到异常压抑难受,愤愤不平,嘴上不说,心中怨恨,对那负心汉大为痛恨,只是他人已死,无法憎恨,目标转移。也便只能去憎恨太湖帮,憎恨太湖帮中的所有男子。纵然当时太湖帮在十三霸王统领管辖下还是名门正派,是个多为太湖乡邻造福的好帮派。她只不管,一味憎恨,时至今日,仍是将这股心中的怨恨之情铭记在心,时刻谨记,将这桩堪称人生第一大奇耻大辱之事牢牢记住,怀恨在心,终身不忘,憎恨不已。他成为泼妇。嘴巴说脏话骂人功夫厉害,嘴皮子磨得很快,吵架从来都争得胜,也正是从她生出了私生子之后开始,为了给孩子制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不让旁人闲言碎语影响到他身心发展,健康成长,故而,身为一家之主的她。虽是弱女子,只要呈好汉,当起这个家,必须去出面。扛起大旗,挑起大梁,反抗旁人耻笑说话。抵制压抑不良生活,只要开骂。缓解压力,使得生活安逸平和。日子能过得越来越好。有此原因,他变成泼妇,也便在情理之中,能算是情由可原了。

    当此环境,值得一提的是,那拄拐杖的年高老伯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年妇女的亲爹。那搀扶老伯的年轻小伙子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年妇女的亲骨肉,与原太湖帮俊男小头目所生的私生子、嫡亲大儿子。

    当下英雄五虎耳中听见她说话,心念之间,只道她是泼妇骂街,辣婆撒野,心中虽恼,只是无心惹事,相互望望,眼神示意,不去理她,遂不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只不回头,转身回望。

    围观众人从那泼妇口中一听到“太湖帮”三字,均是震惊,惧怕之余,不敢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不支一语。待得五人确实去得远了,不再回来,这群人方才开口,破口大骂,你一言,我一语,直是数落五人的不是,痛斥五人的不对,也不向双双坐于地上痛哭流涕的老妇和男童问个来由,弄个清楚,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非曲直,只图自己嘴上痛快,怒骂不止,一心只要借题发挥,旁敲侧击,发泄心头多年来对太湖帮积压的怨恨之情,一声骂出,大骂连篇,一停不停,群骂不止,只要如此,方才可以。

    他们背后大肆痛骂,过过干瘾,英雄五虎只因走得远了,只未听到,他们五人脚下不停,运转内劲,施展“虎扑纵”轻功,扑纵向前,迅捷异常。

    不一时,停身处,已到了一座山峰之前。抬眼间,见此山峰林木茂密,苍翠欲滴,山前有一大石,石上刀刻“禁地”二字,格外醒目,兄弟五人以往来过数回,远远望过,故而,情知此处不是别处,正是蟾洞山。

    五人知后,脚下不停,迈开大步,疾行向前。三步两步,已然到得前方洞口,正眼望去,见着洞口处牢牢挡住的用精钢之铁铸就而成的铁栅门上纵横交错的数排铁杆不知何时已然向两旁弯曲成一拱形,容下一个硕大圆洞,圆洞大小宽窄,正好可容一人穿行。

    五人乍见此情此景,心中均奇,相互望望,面面相觑。

    惊讶之余,骆大元伸手向前,摸了摸弯曲钢铁,大声嚷道:“这扇铁栅门如何给人拧出了个口子出来,当真奇怪!”

    隋承志闻言,心中惊疑,伸手上前,到处摸了摸被拧弯的一应钢铁,脑中细思,良久之后,眉头紧锁,沉声说道:“看这模样,确是被人手拧而成。”说到这儿,心思细转,脑中一动,顿时一亮,瞬间想到一事,双手忽然平行抬起,暗运内劲于其上,向前猛得直直伸出,同时按握到已然被拧弯的两侧铁杆之上,双臂动处,同时用力,向内大力拉扯,只要将之拉动,扯拧直了。

    可是,纵然他施展体内十成功力,使足了浑身力气,劲力到处,拉来扯去,拧弄半天,累得额头汗水直冒,身子感到疲劳脱力,力道使尽,直是半分也未曾有所拉动,将铁杆稍有拧直半丝半毫。

    这般拉扯拧弄良久之后,力量所及,实在是拉拧不直,无奈之余,只得放弃,“呼呼呼呼”,累得大喘粗气,深吸一口气后,缓了一缓,睁大双眼,正眼望定铁栅门上被拧弯的许多铁杆,心中惊慌,暗道:我使劲全力,直拧不动铁杆半点,这铁杆坚硬程度,可想而知,比之寻常铁杆,明显要硬上许多,若如此,谁人又有这等神力,能将之全然拧动,弄出个一人进出的洞口来呢?而这洞中传说居有冰妖,纵然是有隐逸高人悄然居住岛上,不为人知,会精湛武功,懂高深内力,刻意出手,有意为之,这般做了,又有何目的,图个什么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回 洗澡游泳

    想到这儿,心中更怪,惊讶之余,情绪紧张,脑中突然一亮,想到一事,寻思:莫非,此非人为,而是那传说中的冰妖干的?是它撞弯铁杆,冲了出来,这才形成洞口,容纳一人进出?倘若果真如此,冰妖出来,那逍遥岛上乡邻岂非大有危险,会为之祸害了么?

    心有此念,更是惊慌,心惊之余,忽然想到,冰妖出来,若是正在左近活动,到处游走,散发毒气,以毒害人,自己五兄弟身在此间,位置凶险,倘若突遇冰妖,措手不及,被它咬上一口,毒气侵体,为之所害,如之奈何?

    惊慌之于,急忙扭头望向四位兄弟,作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心中意思,便是有意先行离开这儿,然后再来一同从长计议,商量对策。

    骆花刘水四人见他说完话后,带头转身就走,一停不停,心中虽怪,只道必有深意,也不多问,紧跟在他身后,快步奔跑。跑动之中,虽然五人都有想到老妇大孙儿进入蟾洞,多半已被冰妖害死,不在人间,有心想救,只是危险,纵然进洞,多半也是进得出不得,有去无回,无奈之余,只得作罢,“唉唉”连声,缓缓摇头,轻叹同时,只不多留。

    五人这一离开蟾洞山,运转体内十足功力,施展“虎扑纵”轻功,一路疾奔,便是行向东南边石公码头而去,动身飞快,扑纵前往。

    速行之间,只见两旁树木飞快倒退。耳旁风声猛烈大响,不一时。来到石公码头处,五人站于岸边。凝望太湖,身上太热,直要脱了衣裤,下入水中,洗上个澡,游上个泳。

    正将全新衣裤纷纷一同放在附近树荫底下,整齐放了,不让光照过久太热,穿不上身。在脱衣裤之际,突听“嘶嘶”声起,又响又脆,多人奇怪,有心寻找,相互望望,但见骆大元边大力撕扯自己身上衣裤,将之全然撕裂,破洞百出。只不径直全然脱下,使之保持完整,不损一块,边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还穿这身脏皮作甚!”

    花隋刘水四人看见听到,彼此互望,哈哈大笑。

    刘武扬大笑道:“大哥说得是。这身臭皮穿着都觉恶心,没来由弄脏了我等身子。现下有了全新衣裤,还要这身死人衣裤作甚!撕了干净。撕了干净!”边说边学骆大元动作模样,大力撕扯起了身上衣裤,动作巨大,“嘶嘶”有声。

    花弄影见状,点头应和道:“说得是,说得好!”跟着刘武扬一道,开始动手,撕扯起自己身上所穿衣裤来。

    隋承志见了,呵呵笑道:“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撕我撕去,最是合适!”边说边也动手,撕扯自己身上衣裤。

    水若寒抬起右手,搔了搔头皮,微笑道:“你们都撕了,我也来撕罢!”双手齐动,撕扯衣裤。

    一撕之下,见着身上所穿衣裤,脑筋转动,突然想到,敢情是自己五兄弟适才为了不让刚做好的全新衣裤穿在身上多被汗水搭湿,等到洗过澡、游过泳后便穿不得了,担忧之余,也便在从包缝好裁缝铺的内室客厅里头出来之前及时换穿上了旧有被杀死后扒取过来的太湖帮帮众衣裤,只要如此,方才可以,也正因此,让左近乡邻纷纷看到,有些识得的,多有人认出了他们是太湖帮中人的身份,故而,才会与众不同,反应强烈,对待他们的态度上和对待别人的态度上直是大相径庭,天壤之别,别的如年高老伯、中年泼妇和年轻小伙子这一家三口带头骂人之事只是不说,便是那做生意的皮记烧饼铺,里头店家对待自己五兄弟的态度便极为恭敬,很不一般,付钱都不要,只要白送了吃,如此这般,以图讨好。从中可见,太湖帮以往行径到底有多凶狠,有多残暴,有多专横,有多霸道,太湖沿岸乡邻广被欺侮,江湖中人多有传闻,纵然不提,也是清楚不过,便是这太湖境内诸个岛上,左近乡邻也是多被欺侮,多被压榨,多被嘲弄,多被坑辱,直是恶贯满盈,罪恶昭著,可谓:“坏事做尽,恶行累累。”到如今,弄得天怒人怨,民怨沸腾,岛上乡邻多有敢怒不敢言、痛恨气恼火者,均是表面上客气,暗地里憎恶,唾骂之余,直欲除之而后快。若非碍于自身不会武功,打不过太湖帮中人的话,只怕他们极其隐忍之下,暴怒起来,便是生事,动上手了。

    这时候,五人动手,“嘶嘶嘶嘶”,已然将身上衣裤通统撕烂,撕成一块一块的,全部丢弃在了地上,只将自身今早所换穿的一条全新内裤完整保留,同那些全新衣裤一道放置一处,个人所使钢刀带鞘也放其上,而后,全身****,相互笑笑,嘻嘻哈哈,奔跑跳跃,朝着石公码头东南方直冲过去,“扑通扑通”,一头一个,纷纷起纵,跳入太湖之中,“啵啵啵啵”,冒头出水,打闹追逐,游泳洗澡。

    这般洗得良久,酉时已至,太阳落山,红霞映天,五人洗得也够久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觉得腹中饥饿难忍,确实应该上山吃晚饭了,也便相互示意,纷纷出水,“哗啦哗啦”,走上岸去,跑到树阴底下,将原有换穿全新内裤和刚做好的全新衣裤全然穿上了身,而后,用全新同色腰带系住绑牢,再将钢刀带鞘背上了身,全然弄好,整理停当,更不多待,运转内力,施展“虎扑纵”轻功,飞快出了石公码头,一路疾纵,朝着缥缈峰方向奔跳,一路过林穿涧,踏泥踩草,观花望山,看鸟瞧人,不一会儿功夫,已然跑过许多地方,赏过多处美丽风景,飞奔上山,入了庄园。

    隋承志忽然想起用两颗水妖眼珠分别吸毒的逍遥二使来,有心瞧看,刻意带着四位兄弟穿廊过户,多绕弯子,来到聚义厅处,张望里头,想看看二人是否依自己心中推测,只是一贯在内安坐,吸毒疗伤。

    一望之下,果见二人坐在里头,一手分持钢刀大戟,一手分握青红两颗水妖眼珠,相互说笑,治疗体毒。

    当下见了,只不耽搁,起脚入内,上前寒暄,骆花刘水四人一同跟上,入到聚义厅里头,彼此见过,逍遥二使神志已然大清,礼貌颇周,站起身来,参见过了,恭敬客气,很是尊重,七人站着闲聊几句,有说有笑。

    水若寒一心惦记着取回青红两颗水妖眼珠,好用来吸毒护身,或想强行硬闯蟾洞,将其内的冰蟾杀死,完成约定,从那古怪青衫客手中夺回帛卷秘籍,顺便替左近乡邻除害,造福一方,心有此念,故而,一入聚义厅内,和逍遥二使嘘寒问暖一番之后,闲聊之余,话题一转,立即说到青红两颗水妖眼珠之上,直道:“你等今日体毒已解得差不多了,其余残毒留待明日再解,也是不迟。”眼望两颗水妖眼珠,只要取回,方才安心。

    逍遥二使耳中听见,相视一笑,纷纷抬起右手来,将手中青红珠子一起递向水若寒,同声嚷道:“拿去!”

    水若寒立即伸手,一手一个,双手齐动,拿入手里,既而,手腕翻动,抬手入怀,将这两颗青红水妖眼珠一同放入怀里,藏了个好。

    其实,日色西沉,天色已晚,七人说话间,腹中觉来,均感饥饿,“咕咕”叫唤,难以忍受,遂彼此示意,要去吃饭,只不多待,有所逗留,一同转身出外,出了聚义厅,向饭堂走去。

    不一时,到了饭堂处,一同进入,命令厨房开席吃酒。

    饭堂厨子每每这时候均将饭菜全然准备妥当,酒水置备非常齐全,只等帮主随时来到,随时开吃。这时,见着七人来到,帮主在内,发出话来,直要吃饭,也便开席,发起晚饭,让庄丁出,上酒上菜,杯盘碟碗,大端一通,只要上好,方才可以。

    七人说话谈笑间,悠闲自得,自由自在,轻松享受,高兴畅快,这一席酒直吃到中夜时分方才散去,各自回屋,好生安歇,待得明日,再来聚首。

    水若寒回入屋中,坐于床头,打坐运功,修炼了一遍“魂魄**”中的“阴魂功”和“阴魂阳魄混合法诀”,再行施展“一魂三魄”境内功,双掌出处,掌心能见青红黄白黑五色闪烁光芒,气劲旋转,又快又疾。

    施展过后,双臂回拢,达于丹田,掌力一收,心神安定,心中宽慰,“呼”地一声,长长吐了口气,躺到床上,睡了休息。

    这般躺着,休息片刻,一时半会儿,只是不困,入睡不着,闲着无聊,脑筋转动,心思到处,竟是想到了昨日晚间被那青衫怪客夺去帛卷秘籍之事,心中惦记着帛卷秘籍,有心找回,只是那青衫怪客所提要求太怪太难,自己生怕听了他话,中了他计,入了蟾洞,为之毒毙,纵然有两颗青红水妖眼珠可以护体吸毒,只怕也并不完全保险,一个不慎,必定性命大受威胁,危险得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回 智激水若寒

    心中正自仔细思量,瞻前顾后,犹豫不定。

    这时,突听窗外一个苍老声音“嘿嘿”冷笑道:“小子,今夜可有胆量前去蟾洞之中,杀死那冰蟾妖兽么?”

    水若寒乍然听见,猛吃一惊,回过神来,立即起身望视窗外,见月光下一瘦小青影,形同鬼魅,不是别人,正是日前夜间不请自来,盗取自己手中帛卷秘籍的神秘高手青衫怪客,心急之下,很是焦虑,急道:“快还我帛卷来!”

    那青衫怪客“嘿嘿”笑道:“不急,不急!”顿了一顿,又道:“你与老朽约定之事尚未完成,让老朽如何还你帛卷?”

    水若寒皱眉怒道:“你以帛卷为饵,诱使我入蟾洞之中杀死那传言中的剧毒妖怪冰蟾,到底用意为何?”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未等那青衫老者答话,抢口说道:“若是有心杀我,凭你本事,尽管动手便是,料来,我武功远非你对手,你杀了我之后,来去如飞,自也是无人能追及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假借那毒物之手,借刀杀人,再来取我性命?如此,岂非麻烦?”

    那青衫老者依旧笑笑,道:“嘿嘿,老朽用意,待你得能亲手杀死冰蟾妖兽,替太湖百姓铲除一害之后,自会明白,现在,只能说,时机未到,多言无益。”

    水若寒听了,“哼”了一声,不屑道:“那冰妖何其之毒,当年本帮好手逍遥二使、缥缈五老都不是它对手,被它毒死。以我手段,又如何得能成功。杀得了它?阁下如此高看在下,无非也就是送在下去死罢了!”

    那青衫老者笑道:“嘿嘿。如果你没那本事,死在冰妖毒手之中,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谁了?”

    水若寒心中盛怒,喝道:“是此,你是有意明抢我帛卷,找个理由。不归还于我了!”

    青衫老者“嘿嘿”笑道:“小子自己无胆,没本事,反来赖人家逼你匡你帛卷,这话说出去,岂不笑掉江湖中人大牙!嘿嘿!小子若真是没那胆量,只管做那缩头乌龟便聊,没人逼你!这帛卷,老朽是铁定不还你了!”

    水若寒火大起来,怒道:“冰妖我是一定会亲手铲除它的。纵然凶险,早晚会想出办法来,对付于它,但是。前辈如此做,卑鄙无耻,于小人又有何异?”

    青衫老者笑道:“嘿嘿。老朽活了这般大岁数了,什么脏话没有听过。你再激老朽,也是无用!”顿了一顿。接着道:“老朽今日撩下了话,限你三日之内办成此事,若是不成,帛卷便休想再要!小子,切记,切记。”说完,“嗖”地一声,身子不懂,飞身飘然向后而走,如此轻功,人鬼莫测。

    人自飞着,一个苍老洪亮声音,以传音入密的内功法门,传入水若寒一个人耳朵之中,只道:“小子毕竟胆小怕死,手中握有吸毒宝珠,竟还是贪生怕死,不敢入蟾洞之中,除那冰妖,如此行径,不若退出武林,别闯江湖得了,免得丢人现眼,污了你家师父大名!”话音一落,人已去远。

    水若寒耳中听了这话,一愣之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探手入怀,取出青红二珠,借着屋内烛火之光,细细瞧瞧,心中一明,心气起来,暗道:我手中有此二珠,却也真正不用过忧,至少,性命会有所保障,那青衫怪客虽然来历不明,形迹可疑,但是,帛卷,我是一定要取回来的,不然的话,将来我练成帛卷上武功之后,又如何去道那寒香城中衣冠冢内,归还帛卷?若如此,我岂非罪过大了?再说了,蟾洞山上蟾洞中冰妖,我早有心除之,替岛上百姓除害,只是一直没想到好办法,杀它而已,如今,我身上有此二珠在,能驱除体毒,我又有何好多怕,不敢入了?

    想到自己五兄弟一贯行走江湖,向来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从来做事都是快意恩仇,速战速决,哪里有惧怕不敢去做的事情出现过,这次,纵然是刀山火海、陷阱诡计,自也不会例外,非要勇敢地去闯上一闯不可了。

    心有此念,勇气顿生,心下主意更是打定,坚定信心,只要出发,铲除冰妖,心中意思,可不能让那青衫怪客瞧小了,看轻了,将来把这事当作笑话传出去,连师父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讽刺,如此一来,岂不糟糕?

    当下起身出屋,抬脚就走,转念间,忽然想到自己若是此次一去不回,四位兄长不明所踪,心中记挂,很是担忧,天天寻找,那到时候,岂不是对不住四位兄长了?

    想到这儿,即便立即回入屋中,研磨动笔,写下书信一封,只道自己独自一个去了蟾洞杀冰妖,还携带走了二颗蛇眼龙珠护身,自己若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万望四位兄长千万打住,别再入蟾洞中杀冰妖了,只是如此,留于桌上,然后,转身出屋,更不多留,抬脚迈步,拽开双腿,向着庄园外头,飞身就走,只是当机立断,敢作敢为,不动则已,一动立马。

    它本有心唤来四位兄长,从长计议,而后,再一起去蟾洞,除那冰妖,但是,一来,他心中明知此行危险,此去凶险万分,所谓:“一人事,一人当。”如果是死,多拉几个人去,徒送几条性命,于事无补,又有何益?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轻身简装,飞身而去,反倒轻松,自在得多;二来,蛇眼龙珠只有二颗,想来,也只能保护一人,最多二人,而现在又全部都在自己一人手上,随时可用,那这个危险,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担好了,又何必多带几个人去冒险呢?为了兄弟,自己就做定了这个先驱,自己先去尝试好了。

    再说了,这事,若让自己那四位兄长知道了,尤其是素来精明沉稳,还心思缜密的三哥隋承志知道了的话,他若是肯让自己单独前去冒这个险,那才真叫奇了怪了。

    正因为心中有这许多念头在,所以,此行,他只孤身一人,带刀前往,旁人是一个都不叫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回 进蟾洞

    当下水若寒身上运劲,施展开“虎扑纵”轻功,三跳两跃,出了缥缈山庄,下了缥缈峰,一路飞奔,于星夜下寻准方位,径直去到蟾洞山外头,过了上刻“禁地”字样大石,来到蟾洞洞口之外,停下脚步,眼望身前不远处弯曲铁杆的乌漆麻黑硕大圆洞,心中微怕,不禁提气,“嗞”地一声,深吸口气,接着,“呼”地一声,从丹田内深深吐出一口气来,只是强自镇定自己心神,不致慌乱,壮了壮胆,不让自己再生慌乱害怕之心。

    做完这些,眼见此时夜深,天色过黑,洞外本就一片漆黑,洞内更是黑暗无比,借着星月交辉之余光,依稀能见到身旁物事,于是乎,“铛”地一声,从背后抽刀入手,看得准了,“嚓”地一声,手起刀落,一刀削下了身旁一株杨树上头的细长枝干,然后,将刀放于地上,从身上取出火刀火石来,“噼里啪啦”,点了个着,生了个火头,接着,将之挨着手中细长枝干,迅速点燃,等彻底生着火后,见手头火头正旺,勇气倍增,强打精神,更不耽搁,犹豫不决,唯恐动作迟了,心中生怕,不敢入洞中,于是,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牙关一咬,心下一狠,一个纵身飞窜,一头迅猛钻入蟾洞之中,脚步起处,轻盈迅捷,只是入内,再做打算。

    等到一入洞中之后,心思稳定,反而不觉有多可怕了,但是,里头总归有冰妖。危险时刻在身旁,故而。为防不测,只是小心。蹑手蹑脚,动作小心,一味谨慎向前,提防得紧,甚至,连地上细小石子,也生怕不小心踩到会发出声响,吸引冰妖注意,遭来杀身之祸。故而,只是避开,不致踩多了,“吧嗒吧嗒”,声响很多,纵然细微,也是危险,尽管手中火把明朗,任谁见到。都知道有人进来了,但是,在这危急紧张时刻,他脑子精神高度集中。又哪里想得到这一茬了?

    早在入洞时,因心有顾忌,害怕中毒。故而,早早从怀中取出两颗蛇眼龙珠。一青一红,一手一个。与左右手火把、钢刀分别一同拿了,只要随时吸毒防毒,保护自身。

    既入洞中,安全做好,水若寒心中仍是恐惧,紧张过度,故而,时刻打醒精神,保持警惕,小心翼翼,认真得紧,同时,眼睛大张,四处瞧望,只要借由手中火把光亮,将身周观察仔细,看个清楚,一旦冰妖突然来袭,也好早做准备,不致猝不及防,害了自身。

    在他这般细看之下,沿途行去,洞内虽黑,通由火亮,将洞内情景,大致也是瞧看了个清楚。

    只见此洞既不算大,也不算小,可容纳数人同时并排而行,洞中两面巨石壁立,顶部呈穹窿形,自洞口向洞底倾斜,犹如身临幽谷,寂静清雅,若非此处藏有妖兽的话,只怕当真不失为一个隐居佳地。

    此洞他早前为探冰妖虚实之时,曾向帮中年长帮众多次打听过,知道此洞原名昭谷洞,位于龙洞山南,只因日间上午出了太阳,若是有一束和熙日光射入谷底,照亮谷中,此情此景,堪称异样,常人见了,则颇感奇特,故而,此处被称为昭谷洞。

    至于蟾洞山和蟾洞之名得来,则是后来山内出了冰妖之后的事情了。

    一路向内缓缓行去,不急不躁,小心翼翼,谨慎提防,走了许久,倒也安全。

    洞内本身黑暗,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再加附近阴风阵阵,“呼呼呼呼”,在耳旁大肆作响,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行走之间倒还宽敞,虽不甚狭窄,但地面却是略显凹凸不平,尖石频起,更有顶端棱角尖石偶有突出,磕着撞着,脑袋手脚倒也确实疼痛得很,若非水若寒此时千般小心、万般注意、观察异常仔细细心的话,只怕碰痛摔倒都是大有可能的事情了。

    这般走着,约莫行出一盏茶功夫,斜路走尽,地面转平,举火瞭望,却是到了一个宽大的洞穴之中。

    洞穴漆黑,虽阴暗却不潮湿,只因宽大,阵阵阴风从旁洞通风处吹进,“呼呼”作响,倒也确实大有几分诡异情境。

    水若寒孤身深入此洞,心有所感,想到将遭遇冰妖之可怕事情,心中不免感到异常恐惧惊慌、紧张害怕,心惊之余,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颇为战栗,皮肤上面更是直接就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惊惧之情,可想而知,同时,手中拽握着青红二珠此时也便拽握得更加紧实了几分,生怕一旦有事发生,剧毒袭来,自己不备,身死当场,若如此,可就惨了,故而,只要早做最好准备,蛇眼龙珠,能及时派上用场,用以解毒,保命救人。

    当下水若寒强自镇定心神,不致慌乱,冷静头脑,认真仔细,手举火把,正待举火细观洞穴内情境,以图找寻出冰妖藏身所在之时,突然,从前方洞穴内壁上面仅有的一个漆黑洞口处吹出一阵极寒阴风出来,呼呼呼呼,又冷又疾,身临其境,如处冰窖,冷风之中,竟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酸腐臭味,令人闻到,头晕不已。

    水若寒身上吹到,鼻中闻到,突感身子寒冷,有如冻住,头脑一阵发晕,直欲作呕,觉出异样,头脑顿时更为清醒,回过神来,发现情况不大对头,心急之余,赶忙大叫一声:“不好!”已壮己胆,知得此阵冷风中带有剧毒,待得刚发现,立马想要抽身往回奔跑时,为时已晚,身子早已不听使唤,发起软来,“吧嗒”一声,手中火把失了力气,拿捏不住,瞬间掉落于地上,身子一软,已是一头摔跌倒在了地上,头脑虽清,手足四肢只是半分动弹不得,有如不在自己身上,不是自己身体一般,诡异得紧。

    他心中慌乱害怕,暗道:莫非,我已中了冰妖之毒了么?

    正自思量,不知如何是好时,出于紧张,眼珠子四下里到处乱转,借由眼前地上尚未熄灭的火把亮光,无意中见着位于自己身前不远处一块凸起大石背后倒着一个人,瞧着身形娇小,像是孩童,身子横卧着,只是一味静静躺着,一动不动,他这一见到,心中猛吃一惊,脑筋转动,忽然想起先前发生一事来,想得明白,暗道:莫非,这孩童便是日间所遇哭街婆婆的大孙子了?也不知现下他人是生是死,还有没有得救?

    心有此念,有心呼唤那孩童几句,看是否活着,嘴巴张开,欲行呼唤,却发现,自己光张嘴,愣是出不了声,喊不出半句话来,这一发现,他心中惊惧,仔细想来,更觉可怕,心惧之余,有心张嘴,尝试着多喊几次,却是发现,任凭他嘴巴张得如何大,力气用得如何大,喉咙头只是像被什么物事给死死堵住了一般,除了发出阵阵剧烈撕痛之感之外,想要出声,却是万难做到,他心中恐惧,大感害怕,心中思量,慌乱得紧,暗自心惊道:我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能动不说,现在想要开口说话,竟是连话也说不了了,这到底是撞鬼了,还是中毒了呢?难道说,这冰妖之毒真有这般厉害,纵然我手上持有两颗蛇眼龙珠,也丝毫奈何不得,解不了体毒吗?

    想到这儿,心中更怕,眼望前方躺卧孩童,担心忧虑,心中思量,冰妖之毒太过剧烈了,他自己会内功和手握两颗蛇眼龙珠都解不了体毒,这孩童啥也不会,啥也没有,多半是已遭了冰妖毒害,死于非命了。

    正自胡思乱想间,耳中突听前方先前吹出冷风的漆黑洞中隐隐传出“咕昂咕昂”地古怪叫声出来,声音回响,越来越近,似乎,有东西正从那里头跑过来。

    水若寒心中惊怪,侧头细看,借着火光,见到从洞穴里头忽然钻出一只足有大拇指粗细的赤红色八爪毒蜘蛛来,朝着他身子所在方向,飞爬过来,越爬越近。

    这一正眼见着,那还了得,他在猛吃一惊之余,恐惧之感,只是更甚,情知此蜘蛛颜色鲜艳,个头肥大,是自己生平所见蜘蛛中最怪的一只,想来,也是最毒的一只,因为,他从前早就听师父说过,天底下越毒的东西,颜色就越鲜艳,越成精的东西,个头就越肥大,这话以前还不怎么信,现在亲眼见到了,别说不信了,想想就害怕,故而,他瞬时脸色惨白,骇然失色,嘴巴大张,只合不拢,心中惊恐万状,只是暗道:如若被这般大一只毒蜘蛛给咬到一口,我命必定休矣。

    正恐惧间,放眼到处,透过火光,从赤红蜘蛛出来那洞中竟见到又爬出一只浑身呈现冰蓝色、眼睛呈现金黄色的癞皮蛤蟆出来,这长相,说是蛤蟆,又不同于一般蛤蟆,说不是蛤蟆,又像足了蛤蟆,长相怪异,古怪得紧,但从它身上诸多怪异之处,也能推想出来,这东西,必然是只毒物无疑,而且,它身体颜色这么鲜艳,体内所含剧毒,恐怖之多,可想而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回 蓝色蛤蟆

    这只蓝色金眼蛤蟆一钻出洞来,就“咕昂咕昂”地怪叫着,直奔赤红蜘蛛所在而去,动作虽是不快,但是,一奔一跳,却也稳定。

    而先前出洞那只赤红蜘蛛似乎非常惧怕眼前这只蓝色金眼蛤蟆一般,见它出来,头也不回,一头向前,大窜猛扑,八爪齐出,悉悉簌簌,只是迅捷朝前,跑得比先前更加快了几分,形同逃命。

    只因这两只毒物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动作迅速,很是快捷,不一时,就由远方黑点变成了近处火把光亮可映照到的有色物体,故而,水若寒眼尖,一早就看清楚了近在眼前的这两只毒物,本欲避开,怎奈苦于自身莫名其妙中了剧毒,身体不听使唤,浑身上下没有力气,半分也动弹不得,要不然的话,他早跑开了去,尽量先躲开,等看清楚眼前形势和情况,再做打算了。

    所谓:“说时迟,那时快。”他正眼看着那两只毒物一前一后冲自己奔跑过来,心中惊慌,无可奈何之时,却见前面那只赤红蜘蛛奔跑速度突然减慢,动作突然迟缓起来,等到一头爬上他身体,慢慢窜上他脑袋的时候,竟是直接停住,不再做任何动作了。

    水若寒在亲眼目睹那赤红蜘蛛爬上他身体,窜上了他额头,所爬过之处,麻痒得紧,也不知有没有中了蛛毒,待得赤红蜘蛛高站额头,不肯动弹的时候,他只觉额头奇痒难当,隐隐刺痛,情知此蜘蛛非同一般,非比等闲,鼻中闻着腐臭之味。念头转动,明知有毒,生怕眼睛就此被毒瞎,为了安全,故而,早早闭了眼睛。听天由命,只是此时额头汗水早已冒出,浑身颤抖,惧怕心情,可想而知。

    也不知过了有多久,这儿到底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耳中听来,只知道那“咕昂”声音已经由远及近,到了跟前。而额头上蜘蛛依旧一动不动,似乎已死一般。

    内心惊惧,正不知所以之时,额头突感一阵剧烈刺痛,似乎被什么尖锐物事狠狠刺扎了一下,这一番痛,好不难忍,他在突然遭遇攻击。额头剧痛之下,不及多想。立即睁大双眼,张大嘴巴,虽然“啊”得一声正常发泄没有喊出来,但是,嘴巴却是着实张大了个结实,只这一动作。眼见额头赤红蜘蛛一个滑落,竟是直接掉入他嘴巴之中,贴着舌头,顺着嘴腔中粘液,粘了个结实。

    不成想。原来竟是那只赤红蜘蛛一早着了蓝色金眼蛤蟆口喷毒气的道,虽然自身体毒,以毒攻毒,但是,论毒气一道厉害,终究是蓝色金眼蛤蟆技高一筹,力压于它,它支撑着逃跑到水若寒额头的时候,已是强弩之末,身体麻木,剧毒反应,跑不动了,而那只蓝色金眼蛤蟆也向来以此本领制敌取胜,捕食猎物,而那只赤红蜘蛛在临时之前,做最后努力挣扎反抗,脚爪起处,一爪狠狠刺扎了水若寒额头一下,在通过爪尖渗透体内毒素进入到水若寒体内毒害他生命之余,它自己终究是毒发力竭,频临死亡,故而,一头掉入水若寒正好张大口中,瞪了瞪腿爪,就直接翘辫子了。

    此时,水若寒嘴中含着此毒物,在感到腐臭难闻之余,心中害怕,更觉恶心,有心喷吐,将之弄出嘴巴,却不想,还未来得及反应动作,位于眼前那只蓝色金眼蛤蟆竟是“咕昂”一声怪叫,一个蹦跳,只是一头冲着他嘴巴钻了进去,形同孩童拳头大小一只怪蛤蟆顿时将他整个嘴巴填满,嘴腔中舌头舔到,只觉舌头腐臭无比,恶心异常,至于它身体到底有没有毒,现下更是无从去想了。

    在那只蓝色金眼蛤蟆位于水若寒眼前,尚未钻入他嘴中之时,水若寒借由未熄灭火把余光,看得清楚,这蛤蟆除了长相古怪之外,身上更是散发着阵阵冰冷寒气,在寒气中,还带有一种令人闻到立即产生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的腐蚀熏臭气味,而这种怪异味道,不是别的味道,正是自己先前忽然在洞中闻到那股怪风中所携带有的怪异味道,而也正由于是这种味道,才导致了他现下身体不能动弹的这种事情发生,根本原因,想来,也就在这里了,他在头脑清楚之际,忽然想明白了这一茬原因,心惊之余,多少也算是有了一点心理安慰了。

    那怪蛤蟆钻入水若寒嘴巴里头之后,先是将赤红蜘蛛给吞入肚中吃掉了,然后,以为水若寒喉咙口肠道乌漆麻黑,是个山洞入口,故而,不加思索,想也没想,一头朝前,顺着水若寒喉咙口肠道钻了进去,只要进入其中,寻找出路。

    它这一动作,只弄得水若寒如同在大雪地里头吃寒冰一般,先是口中奇冷无比,甚至,连牙齿都感觉要冻掉了,然后,是感觉有一块冰冻软绵物事顺着咽喉,进入肠道,通由肠道,坠入胃池,这一整个过程之中,不急不缓,不快不慢,但是,那种寒冷,却是体外也冷,体内也冷,整个人似乎马上就要被活活冻死了一般,痛楚难当,痛苦异常,冷得最厉害和最严重的地方,最要算是肠道,弄得整个肠道好似被寒冰侵袭一般,冻结僵硬,发凉疼痛,这番滋味,直比人入冰窖之中,给活活冷冻成了冰棍也好不了多少,好不到哪里去。

    若非水若寒苦于身中剧毒,身子丝毫无法动弹的话,只怕他当即就要跳起身来,探指入喉,将那毒物给活活抠吐出来了。

    怎奈无法,迫于无奈,虽然明明体内感觉到那古怪蛤蟆缓缓蠕动前进动作,弄得肠道一鼓一鼓,感觉一阵一阵难受,作呕之心,时时存有,好不痛楚,难受不已,但也只得将就,把这古怪蛤蟆当作食物,给慢慢品尝着吃入到肚腹之中去了,虽然明知是情非得已,不是很享受这个中滋味,却也无奈,吃了算了,只不过,他这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真会吃这玩意,还是恐怖的生吃。(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回 腹中剧痛

    当下那蓝色蛤蟆顺着肠道缓缓进入到水若寒胃中后,就不再动作了,想来,应该是彻底进入胃中,被胃酸腐蚀,消化着死掉了。

    它这一不动作,水若寒肠道不冰不痛,整个人瞬间感觉就好转多了。

    他正想松一口气,缓一缓劲,哪知,还没等将体内一股浊气喷吐出来,腹部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疼痛,那种疼痛,如同钻心一般,绞痛异常,一阵一阵,难受至极,又如同有千万只蚂蚁一同噬咬身体一般,大痛特通,奇痛之处,实难想象。

    他在这阵剧烈疼痛之下,终于是忍耐不住,“啊”地一声,大叫出声来,同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竟是能活动自如了,于是,他立即动用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疯狂打滚,只因胃部绞痛异常,额头冷汗已是直冒,浑身衣衫早已湿透,面部表情扭曲狰狞,龇牙咧嘴,此情此景,堪称恐怖。

    不过,也正因为这一阵怪异疼痛,致使他身体终能动弹了,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如此这般,他忍受着腹中剧痛,在地上不断地翻身打滚,“哎哟”连声,手中两颗蛇眼龙珠却是一直抓在手上,不曾遗落,不仅如此,在这性命要紧时刻,他更是将之越抓越紧,越握越狠了,痛到深处,直欲将那青红二颗蛇眼龙珠抓握捏碎掉了一般,功力到处,运转十成。若非这二颗蛇眼龙珠当真是世间宝物,稀罕稀奇不说。更是坚硬异常的话,换作寻常物事。只怕当真早就已经被他给生生捏碎,碾成粉末了。

    可是,尽管他手中握有二颗蛇眼龙珠,但是,对于腹中剧痛来说,一时三刻,却是丝毫派不上任何用场,他肚子太痛,痛楚难当。剧痛之余,索性就起身运功,出拳四处疯狂击打起来,只听“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之响声响彻山洞,连绵不绝,耳中听来,回声不断,同时,他嘴巴里也是“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大喊不停。一心只要通过疯狂打拳来分散自己注意力,令自己分心,尽量不去想体内痛楚之事,以此来减轻自己腹中疼痛。

    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就是要通过运功之法来疗体毒,怎奈,他现在虽然身怀内功。却并不如何懂得纯熟运用内功,更别提说是要运功逼毒这种高深功夫了。他师父不会,并不曾教过他。他自己自然也就更加不会了,在这万般无奈之下,他这才退而求其次,想也不多想,出于本能止痛反应,突然起身,疯狂出拳,对着空气,乱砸乱打,拳打脚踢,虎虎生风,有时候,拳脚不自禁打在了附近山石上,“嘭”地一声,打碎了许多硬石头,粉尘四飞,手脚都打破皮伤了筋骨,鲜血直流了,他却形同发疯一般,一顾不顾,依旧打闹,分心止痛,可见,他肚子现在到底有多痛楚了,比起手脚打痛来,肚子痛才是真的痛,所谓:“小巫见大巫。”正是如此了。

    在挥拳出脚之余,水若寒状貌发疯,头脑毕竟还很清醒,心中慌怕,腹痛又急,只不住暗自心惊道:若如此,莫非,我命真休矣!镇定心神,细细体味腹中感觉,仔细分辨,却发现,胃部剧痛虽然是剧痛,但是,却并非是那种剧毒入体、肠穿肚烂般疼痛,而是另一种类似于急性肠胃发炎般痛,不是毒发身亡般痛,而是身子病恙般痛,只是纵然如此,瞧着疼痛并不致命,但是,这番痛楚,痛不欲生,如此感觉,却是好不难受,痛到极处,甚至,连想死的心也有了。

    当年,水若寒在五虎镖局门内负责押镖的时候,在江湖上走动,多少也会接触和了解到一些有关中毒后症状的事情,耳濡目染多了,再加上他师父狂啸神虎万仁同时常也会提醒他们,闯荡江湖,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被人在暗中下毒,到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就可悲了,所以,对这中毒症状虽然从来都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对之了解,却也不少,故而,此时,他知道中毒后到底大体会是怎样一个症状,尽管,他乃是首次中毒,亲身体会。

    他知道,在医学上,毒发身亡般痛,一般都会伴随有口中喷血之类死亡症状出现,若不及早发现,及时治疗,等到七窍流血的时候,便是正式死亡的时候;而寻常急性肠胃发炎般疼痛,痛虽是痛,却不会吐血,更不会七窍流血,通常,只要等到病人体内多放出几个臭屁出来,或是拉一通大便出来,身子排泄通畅畅快,通气了,也就好了,不会有其他任何后遗症之类的事情出现,这一疼痛症状,可谓:“来得快,去得也快。”算是良性正常症状,对身体并无任何毒副作用和大碍,故而,这二者疼痛,其实区别还是挺大的,很不相同。

    这时候,水若寒正处于腹中剧痛的紧要关头上,头脑虽然清醒,毕竟被疼痛冲击,脑海中一片空白,不容多想其他事情,对于是不是中毒疼痛也只粗略想想,无暇多想,而他现在唯一能自救的方式,也就是胡乱拍打,用疯狂发泄来分散自己注意力,减轻痛楚了,至于其他,基本不顾,也还别说,这一招,竟然多少有些效果,他这般大幅动作,浑身挥汗如雨,体毒通由汗珠,被排出一些,腹中疼痛,貌似也就略微减轻了些,而他呢?在感觉到身体这一变化后,打拳自然也就更加来劲了。

    如此这般,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后,突然,洞中发出“噗”地一声轻响,竟是水若寒肚子排气,从他后边屁眼里头蹦出一个臭屁出来,虽轻又少,但就是这一个小屁,令他肚子瞬间感到一阵畅快,体内疼痛感一下子变得缓解了许多,舒服之感,立时顿生。

    他感觉到体内发出这一阵短暂畅快,还未来得及多想和多有反应过来,身随肚转,肚子紧跟着“咕噜噜”、“咕噜噜”地连连叫唤起来,接着,他在感到屁眼鼓胀之余,“噗”地一声大响,竟是放出了一个响屁出来,加上洞内狭窄,带有回声,传入耳中,好是刺耳,他只觉从体内放出这个响屁之后,肚子更加不疼痛和舒服了,心情大愉,紧跟着,肚子大闹,“噗噗噗噗”、“噗噗噗噗”,一个个臭屁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有响也有不响的,接连着像连环炮一样从他屁眼里头被排放出来,一停不停,当真是屁屁相连、连环响屁啊!

    就这一通连环放臭屁,水若寒体内毒气被携带着排泄出了许多,他腹中疼痛,也伴随着放屁增多,被相应减轻得越多,放着放着,放到最后一个臭屁的时候,肚子虽然还隐隐有些作痛,但是,毕竟早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要死要活的剧痛,而只是小疼痛而已了,用心想想,也就是无大碍的小痛罢了。

    刚放完了如同腐臭般的臭屁,他腹中疼痛感大减,身子只觉得大为舒服畅快,还未来得及呼气松松,突然,感到小腹处一阵发胀,屁眼处竟产生有物体排出感,他知道,这是要拉大便的症状,是以,怕自己一时忍不住,拉到内裤里头就不好了,于是,赶紧站定,脱下裤子,就地蹲了,立马拉大便,反正这里是山洞内部,此时,也就他一个人在,更无旁人,他也不需要出于害羞,另寻他处方便,就地解决,岂非便捷?

    “噗啦噗啦”,一通大拉,只将山洞内拉了一个臭气熏天,臭不可闻,偌大一个洞穴内部,硬是被他拉得如同茅坑一般,臭无可臭,而他本人则出于身子畅快,早已无暇多顾,多想旁事,纵然鼻中闻着这股恶臭只是感到熏臭异常,直欲恶心作呕,呕吐难受,但是,毕竟,现在体内垃圾已排,体毒大体已清,身子觉来,一畅一畅,好不畅快,故而,心情愉快,大为高兴,至于臭气,早已不管了。

    当下水若寒身子一畅,感觉浑身轻松自在,好不舒服,轻松之余,不禁“呼”地一声,将久久未曾吐出的胸口憋住闷气给一吐为快,吐了出来,然后,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汗水,擦了擦脸上汗珠,干完这些,想要伸手擦干净屁股起身,这时候,方才发现未带便纸,想了一想,在无奈之下,也顾不得那许多俗人讲究了,索性直接干脆用内裤当便纸将屁股上残余粪便给抹擦了个干净,然后,从里小心脱下内裤,“扑”地一声,随手丢在一旁地上,就不要了,反正,现在没人看见,即使自己不穿内裤,只穿长裤,想来,也没人会知道,故而,他一提外面长裤,也就将之直接穿上了身,然后,系好腰带,也就好了,虽然不穿内裤感觉很奇怪,感到裤裆里头颇凉,不太习惯,但是,这种不穿内裤的滋味也挺特别,凉快得紧,反正,他偶尔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头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不穿内裤睡觉,是以,这时候,也还适应。(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回 怪笑响起

    水若寒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也不在这种小事情上多做纠结,拉完大便,感到身子不再有丝毫疼痛之后,也便起身,坐到一旁凸石上,“呼呼呼呼”,喘气歇息起来。

    这一番疼痛,闹腾到现在,已足有一个多时辰了,这中间苦楚,未经亲身经历之人,根本不会有所体会,那种摧残折磨之感,简直要人命之痛,只有亲身经历过之人,才能更为深刻的体会到,才能更真实的了解到,到底什么样的痛苦,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死好过生,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确实令人感到绝望,折磨到深处,只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现在能活着回来,确实已经能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仔细回想,还好生后怕,真庆幸,自己未被活活剧痛毒死,到现在还好好活着,站在这儿,故而,此时,他只为自己依旧活着,而大感幸运,内心愉悦之心,顿时多生。

    这时候,他只因疼痛过久,身子疲累,劳困之下,闭目养神,调整状态,休养生息,至于旁事,一概不顾,纵然这儿颇为恶臭,有若中毒,味道难闻,想要呕吐,他也不管,只顾休息,恢复精力。

    如此垂手于膝,闭目端坐,歇了一会儿,还未歇得足够彻底,耳中突听一阵苍老怪笑声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声音洪亮,沧桑雄厚,在这洞穴里头听来,碰壁震动,回声阵阵,好似从四面八方一齐发出一般,古怪得紧。传入耳中,丝毫无法听出是何人在哪里发笑,奇异之处,可想而知。

    水若寒乍然听到,只被这阵怪异笑声震得耳膜生疼,心头难受。惊异之余,睁开眼来,环眼四顾,四下瞭望,怎奈洞穴漆黑,火把也早已熄灭了,周遭事物,一概不见,又哪里能看到半个人影了?

    他心中惊惧。心下琢磨,暗道:如此古怪笑声,明显含有高深内力,常人实在不易做到,若非是活人,那便定然是鬼怪无疑了,莫非,此番。我当真是遇见鬼怪了?难不成,是冰妖在笑吗?念头闪转。惊慌不已,睁大眼睛,提高警惕,仔细观察,小心防范,同时。暗提内劲,以防突袭,只是小心,谨慎得很,只是。到了这紧要关头,竟是忘记了复点火把一事,紧张程度,可见一斑。

    这时,只听一个苍老声音“哈哈”大笑着缓慢想起,说道:“小子,好运气,可喜,可喜!”

    水若寒在惊怪之下,浑身寒毛早已倒立,耳中突然听到说话声音,心中更是大为吃惊,一惊之下,出于本能自然反应,飞快起身,大体内劲,同时,手脚到处,使出一招“虎视鹰扬”,只是站稳身子,背靠洞壁,以静制动,静待敌攻。

    架势摆开,心神镇定,壮大胆量,提高嗓门,冲着洞壁,大声喝道:“谁在这里?快快现身!有本事,咱们光明正大斗上一斗,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不是好汉,不算英雄!”说话同时,只因心中想着可能来者是鬼,故而,言语之中,只不提到一个“人”字了。

    他这话一说出了口,却听那苍老怪笑声再次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响亮,直笑得整个洞穴里头都是古怪声音回响,四壁震动,依旧在笑,一停不停。

    而这怪笑声之怪异响亮,也并非是普通大喊大叫式声响,而是含有内力在的响亮笑声,故而,水若寒耳中听来,这般响声,刺痛耳膜,一阵一阵,颇觉难受,一时之间,不适感顿时大增,好不烦闷。

    正在内心惊惧、不知所以的时候,却听那怪笑声缓缓收住,继而,一个苍老声音从前方缓缓传来,说道:“不错,不错!”说话同时,“嘿嘿”连声,只是冷笑,颇为得意。

    而就这几声“嘿嘿”冷笑声,令水若寒在惊慌害怕之余,突然觉得颇为耳熟,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可是,在慌乱之下,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竟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想不到了,只不过,就这一个停顿声音,终于让他听出来了,这声音来处,不是别处,正是早前钻入自己肚腹之中的那二毒物出来之前方不远处洞口处,听明白了,注意集中,心惊之余,戒备更甚,睁大眼睛,凝神以待,只因一时情急,心中慌乱,架势起了,却忘了手中还分别拿着青红二珠,若当真在黑灯瞎火之下与不明敌人激烈交手,手中拿着,终究不便,这一茬,他却早已忽略,不记得了,紧张程度,可以想见。

    恰在这时,洞穴内忽起一阵强大阴风,“呼”地一声,冲他面门,迎面冲个正着,纵然他身怀内力,有心抵御,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抵挡,身子瞬间被这股阴风所冲撞,被吹了个动,不由自主,硬生生朝后退却几步,眼睛更是睁不开来,微闭着脚下连打几个踉跄,后脚跟一不小心踩着地上一凸起硬石,身子突然朝后一个倾斜,“啪”地一声,只是一跤摔跌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时之间,起不了身。

    与此同时,洞穴内突然“呼”地一声,火光齐起,照耀四方,亮堂一片,映射得整个洞穴里头竟是通亮一片,洞中景物,远近皆见。

    这一变故突起,水若寒顿时更吃一惊,吓了一跳,由于眼睛长期处在黑暗之中,不见光亮,待得久了,有些惯了,故而,此时四周突然亮堂一片,一时之间,他眼睛受不了这般刺激,难以适应,故而,洞内刚亮,他便立即紧闭双眼,同时,用握着青红二珠的双手朝内做严密遮挡,直到心神镇定,眼睛适应了,这才在内心惊恐之下,立即睁开,环顾四周,瞧望仔细。

    只这一看,在火光通明下,但见面前出现一位手拄青色龙头拐杖、身穿青衫的瘦小身影,正面对自己,“嘿嘿嘿嘿”,冷笑不止。(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回 怪客现身

    水若寒瞧着眼熟,心中惊讶,睁大眼睛,皱眉细看面前之人面貌时,这才看清,那人生得童颜鹤发,道貌岸然,青衫拐杖,身材瘦小,年纪偏长,多大却又瞧不出来,粗算算,总有个七旬开外,八旬有余,长得七分像人,三分像鬼,可不是个大活人是什么呢?

    细细观察,更从这人青衫拐杖和瘦小身材,外加独特“嘿嘿”冷笑声中,越看越听,越觉得像就是那位在黑夜之下突袭自己,强取自己帛卷秘籍,同时,威逼自己必入此洞中来除却冰妖的青衫怪客。

    只因以前碰面都是在黑夜之下,那青衫怪客形貌大体看清,脸面实在模糊,有些看不清楚,故而,这人到底长啥样,他只不知,而现在面前这人,也只是心中起疑,觉得特别像而已,至于肯定,却不确定,是以,他现在心中既奇又怪,既惊又异,心头疑惑,有心开口,微启嘴巴,问上一问,却听那青衫老者仰天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老朽精心调养了二十多年的二大灵兽,竟是被几个娃娃所杀,可笑,可笑,当真可笑,可笑至极也!”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仰天大笑,只是笑声中,已不含有内力,令人听了,不致难受压抑了而已。

    洞内有光且亮,面前青衫老者又是个大活人,并非妖魔鬼怪,水若寒心情顿时冷静许多,镇定心神,耳中听那青衫老者说话,声音辨来,依稀便是之前强夺自己帛卷秘籍,同时。以此为要挟,威逼自己就犯,入此蟾洞中诛杀冰妖之人,只是心中还未准信,故而,开口问道:“前辈可便是之前抢我帛卷。引我到此间除却冰妖之人?”

    青衫老者只顾仰天哈哈大笑,一停不停,对于水若寒所言,置若罔闻,充耳不闻,笑过良久,方才停歇,眼望水若寒,正视瞧着。“嘿嘿”笑道:“不错,不错!老朽正是!”边说,边还不住朝水若寒微笑示意,“嗯嗯”连声,语气之中,多含赞许与肯定之意。

    水若寒自然不理会他朝自己胡乱“嗯”个什么劲,耳中听他说话,见他承认了。立马接口,正色道:“前辈既然就是那人。那便还了我帛卷罢!此帛卷对于在下来说,非常要紧,前辈若肯就此归还于我的话,在下定然感激不尽,由衷感谢!”说着,双手抱拳。恭身作揖。

    青衫老者受了一礼,笑而不答。

    水若寒只道他有意拖延,不肯归还,心中急了,赶忙嚷道:“你让我进此洞中除去冰妖。可如今我人已入此洞中,但冰妖却迟迟不现身,找寻不到,如此,你让我如何除之?你既然有能耐,那便将那畜生唤了出来,在下见着,定然动手,亲手斩杀,纵然不敌,也虽死无怨,总好过在此受你戏弄玩耍好!”

    青衫老者听见,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言下之意,颇有几分赞许意思在,继而,顿了一顿,“嘿嘿”怪笑着眼望水若寒,缓声说道:“傻小子,你可知冰妖到底为何物吗?”

    水若寒一愣,想了一想,还确实不知道冰妖是何物事,当即瞪大眼睛望着青衫老者,皱眉说道:“在下从未见过冰妖,自然不知道冰妖长啥模样,是个什么东西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在下早前曾听冯平那贼厮提到过,说冰妖叫冰蟾,至于冰蟾到底是何物,在下却又委实不太清楚了,在下只知道,早前在负责押镖时,曾听闻过西域天山上有一种冰蟾,是蟾蜍的一种,只不知此冰妖是否便是彼冰蟾呢?”

    青衫老者闻言,“嘿嘿”笑道:“没想到,小子年纪不大,倒还有些江湖阅历和见识!”

    水若寒听见他夸奖自己,心中窃喜,脸上却不多笑,说道:“听你说话口气,好似见过冰妖一般,莫非,这冰妖果真就是天山冰蟾吗?”

    青衫老者缓缓点了点头,继而,又缓缓摇了摇头,“嘿嘿”笑道:“似是而非,似非而是!”

    水若寒见他既点头,又摇头,既说是,又说不是,只被弄了个云里雾里,雾里看花,心中奇怪,试探着,喃喃自语道:“这冰妖既然被人们称之为妖,定然有它与寻常野兽不同之处,又是传说中的‘太湖三妖’之一,这名堂可就更大了,其中,火妖和水妖,我都已见过,并且亲身交手过,知道此二妖兽与寻常野兽不同之处,远非寻常野兽可与之比,而这冰妖,想来,也定然不会是寻常野兽,与那天山冰蟾可能有所相似,但是,毕竟会很不一样,想来,定然是了。”边说,边望着青衫老者,察他面部表情变化,探个究竟。

    青衫老者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言下之意,只是在夸赞水若寒分析得头头是道,说得在理了。

    水若寒见了,心中已有几分肯定,为获确定,刻意说道:“如此说来,这冰妖究竟,确实被我猜着了?”

    青衫老者“嘿嘿”冷笑,只不回答,良久,见水若寒等得着实不耐烦了,眼中火气直冒,盯着自己,有些发狠,方才止笑,缓声说道:“小子,你可知刚才所吞是何物事?”

    水若寒听他突然有此一问,心中困惑,动脑回想,不假思索,道:“就一红色蜘蛛,还有一蓝色金眼怪蛤蟆。”当说到蓝色金眼怪蛤蟆时,心中觉来,已然隐隐有所不对,毕竟,似这等浑身冰冷刺骨的蓝色金眼蛤蟆,他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见识到,比之头一回见到的红色蜘蛛来,古怪之处,不言而喻,毕竟,红色毒蜘蛛很多,不奇怪,而蓝色金眼蛤蟆,还真是稀罕少见之物事了。

    青衫老者听了,缓缓点头,“嘿嘿”笑道:“如果老朽告诉你说,你适才所吞那蓝色金眼怪蛤蟆就是冰妖,你可相信?”

    水若寒心中虽然起疑,但是,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当下耳中听得确实,猛吃一惊,瞪大眼睛,瞧望青衫老者,惊声呼道:“这……这怎么可能呢?蛤蟆……蛤蟆怎么可能会是冰妖呢?不……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只要尽力劝服自己,这不是事实真相。

    却听青衫老者“嘿嘿”笑道:“老朽且问你,冰妖叫什么?”

    水若寒答道:“冰……冰蟾。”

    青衫老者“嘿嘿”笑道:“那蟾蜍又是什么?”

    水若寒迟疑着答道:“是……是蛤蟆。”

    青衫老者听见,哈哈大笑,道:“可不就是了嘛!”说道这儿,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蛤蟆是蟾蜍,蟾蜍浑身冰冷,那自然是冰蟾了,而冰蟾,那不就是冰妖了嘛!小子,你福大命大,吃了冰蟾还毒不死没事,当真是好运气,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朽看好你哪!嘿嘿,嘿嘿!”

    听完青衫老者所言,水若寒仍是像在做梦一般,只是不信,点着自己鼻子,道:“我……我当真活吞了冰妖吗?”

    青衫老者缓缓点头,“嘿嘿”笑道:“正是,正是!”

    水若寒为了寻求事情真相,尽量不去相信这天方夜谭般的事情,故而,身上在出了一身冷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脑子突然一个清醒,顿时,思路开阔起来,转念一想,眼望青衫老者,问道:“既然你说我适才活吞了冰妖,那你又从哪里得知,我适才所吞之物事,便定然是冰妖无疑了?空口说白话,又没有证据,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所说的话呢?”

    青衫老者闻言,“嘿嘿”笑笑,眼望水若寒,缓声说道:“如果你有兴趣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话,那倒不妨坐下来,且听老朽慢慢向你细细道来,等你了解了事情原委,也便不会不相信老朽所言,而这般说话了。”

    水若寒心中好奇,更是奇怪,见青衫老者既是这般说了,听他提提,也是不妨,故而,立即点头,道:“你说罢,我听着。”

    青衫老者寻着洞穴居中一块较大凸石坐好,眼望水若寒,摸须缓声“嘿嘿”笑着说道:“如果老朽现在告诉你说,此间火妖和冰妖都是老朽多年所养,小子,你信是不信?”

    水若寒突听此言,在吃惊同时,直以为他人老糊涂了,弄不伶清,满口胡言,胡说八道,试想,火妖、冰妖,乃二妖兽也,活人怕之不及,又怎敢养呢?他满嘴信口雌黄,这话,又岂可轻信了?当即摇头,略带嘲笑语气说道:“不信。”

    青衫老者叹息说道:“可惜,可惜!”

    水若寒不解其意,问道:“却又可惜什么?”

    青衫老者道:“可惜老朽那心爱二灵兽,陪伴在老朽身边已长达二十余载,老朽一直把他们当作亲人一般对待,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比亲人还要亲才对,就可惜,竟然全都死在了你和你的那几个兄弟手里头,你说,是可惜不可惜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回 出游西域

    水若寒一怔,不置可否,回答不了,转念之间,想到,火妖是被自己大哥所杀,这事,在岛上帮内早已传开,不是秘密,故而,让这青衫怪客从哪里打听到,丝毫不奇怪,但至于冰妖为自己所吞食杀死之事,却又明明是听那青衫怪客亲口对自己所言,不尽不实,颇觉荒谬,心中想来,将信将疑,疑虑重重,并不肯定,并未准信。

    却听那青衫老者叹息着缓声说道:“四十年前,老朽遭遇人生一大不快之事,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故而,决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以后,远离中原,漂泊四海。”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摸须,慢悠悠道:“早年,老朽曾听一位游历过西域归来的江湖好友说起过,西方有一个波斯国,那边的人长相怪异,红毛蓝眼,高鼻梁,大嘴巴,穿着打扮稀奇古怪,语言文字无法听懂辨认,心中好奇,很感兴趣,故而,出于一时兴起,也便决定,亲自动身,到那边去走一遭,看一番,反正中原一带,老朽已恋无可恋,也便出发,走了算了。”言及于此,再次叹息。

    水若寒见他突提往事,心中转念,也想探探这青衫怪客到底是何路子,有啥底细,故而,心中虽然偶感不耐,但是,依旧忍住,认真听讲,只要从他话语之中,打探出来,此人底细,究竟何在。

    只听那青衫老者接着说道:“老朽一路运转轻功,快步飞奔,一路之上。健步如飞,一天之内。已出中原,行了三天。出了吐蕃境内,既出吐蕃,老朽昔日那位江湖好友所提到过的蓝眼长鼻怪人已能见到,大批大批,好多好多,只因老朽出来四海游逛时,身上本带足了盘缠,可怎奈刚出新疆,货币不通用。老朽用整锭银两买东西,那些蓝眼长鼻怪人竟是唧唧歪歪,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貌似银两太大,他们找不开零钱,不太通用,甚至有一次,老朽进一家饭馆里头吃东西。吃了给银两,那老板竟指指点点,不肯收银两,非收当地铜钱不可。老朽火大了,一把将他推翻在地,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扭头就走,再不理他。但是,这终究非长久之计。老朽总不能老做赔本生意,吃一点东西,就丢一锭银子,长期以往,如何吃得消?”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道:“本地钱庄是有,只因老朽人生地不熟,外加语言又不通,让老朽找过去,也嫌麻烦,故而,老朽便心生一计,有意靠替天行道,盗取当地有钱奸商家的钱财来劫富济贫做点好事情,顺便,自己也多取点钱财,以傍己身,就这样,打定了主意,老朽先找寻到了一户奸商富豪人家,看确实存在欺压当地百姓现象,痛恨之余,也便于深夜潜入这户人家中,到库房里头盗取出来了一大麻袋金银珠宝,然后,凭借自身高强武功,轻易避过庄内护卫,轻松出了其庄园,来到外面,先去各家穷苦人家广撒钱财,剩余金钱,自己留了,路上好用,在自身小富之余,也算是替当地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做了一回大好事,真是做到了,身为江湖中人,行侠仗义,理所当然,在所不辞,侠之大者,为国为本,本该如此,出手才是。”

    水若寒听到这里,心中转念,暗道:听他说话,貌似有点侠义心肠,只是盗财,多少有些不光彩,但是,毕竟他偷盗的是当地奸商恶霸家的钱财,盗就盗了,也不算做坏事情,所以,身为江湖中人,为百姓做好事,也算正确,不算做错了。

    那青衫老者并不知道水若寒心思,他只顾自己说话,接着说道:“有了这些当地通用铜钱之后,老朽行走,就颇方便了,无论是买东西,还是吃东西,打尖住店,都很容易,那些蓝眼长鼻怪人见我有钱,出手大方,也挺乐意招呼我,客气程度,殷勤备至,就这样,老朽行走一日千里,一路向西,每到一处,身上铜钱用完了,或是货币不通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偷盗当地奸商恶霸家钱财便是,就这一招,百试百灵,屡试不爽,很快,老朽穿越西域数国,来到了一处极其炎热之地,至于具体是到了哪一个西方国家,老朽就真不知道了。”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老朽向来行走江湖喜好独来独往,不与人接触,故而,每到一处,我大中华虽然都有人在,可以翻译,但是,老朽却尽量避开,不去搭理他们,毕竟,老朽此行真正目的,就是要独自游逛,图个清闲自在,若与人交往,实在有违老朽做人宗旨,为人作风,故而,只要如此,乐意便好。”

    水若寒听到这儿,暗道:说了这么多,却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感到那青衫老者东说西说,不知所云。

    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老朽只知道,当日所到之处,乃是沙丘地段颇多之地,终日高温,气候暴热,老朽上了年纪,又哪里能受得了这般天气了,口渴得紧,也便有意寻户人家,问点水喝,行出不久,让我无意中发现一个村落,到处草棚,简陋异常,老朽不管,过去再说,在来到村子中心地段时,却见到从许多草棚子里头一下子窜出来许多矮小瘦黑的野人出来,只见他们人人都是扎着古怪头发,不穿衣服,腰间只穿一条树叶编织成的短裤,手持武器,向老朽围攻过来,同时,直冲老朽大喊大叫,渐渐逼近,老朽见这阵仗,虽然听不懂他们这群野人到底在叽里呱啦叫嚷些什么,但是,看这阵仗,老朽久经江湖,已然知晓,他们定然是来寻老朽晦气,想要对付老朽的了。”

    青衫老者“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在那群野人中,其中有一个脸戴面具、头戴动物羽毛冠的大块头,瞧着似乎是个带头的首领,他双手举着一把古怪武器,当先一人怒气冲冲地向老朽一击刺过来,不留余地,形同拼命,老朽见这一群人不似好人,颇像恶人,出手间,也便下起了狠手,更不留情,只一掌,便先发制人,击中那大块头脑袋,打碎了他天灵盖,震碎了他头骨,同时,令其外表看来,不见一滴血,瞧不出死因,只震碎其脑袋内部脑浆血脉而已,功力到处,拿捏极准,就这样,一招毙命,一招制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回 火焰丹

    青衫老者说起话来颇有兴致,一停不停,继续说道:“说来也怪,在老朽一掌打死那个大块头后,那群野人好似瞬间僵硬住了身体一般,突然全都停在那里,只将老朽团团围住,不作任何一个动作,隔了一会儿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那群野人突然朝老朽纷纷下跪,全部跪好,匍匐于此,跪拜于老朽,瞧着举动,好似已然尊奉了老朽为他们的首领一般,待遇隆重,态度诚恳。”

    说到这儿,心中得意,故意顿了一顿,接着缓声说道:“自然了,他们是好意还是歹意,这一点,老朽不糊涂,还能看出来,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行为好懂,就这样,老朽将错就错,将计就计,也就顺理成章、顺其自然地当起了他们首领,做起了那个村子的老大,也是后来,相处久了,通过他们言行举止,老朽才渐渐发现,敢情,这个村落是一个崇尚武力的村落,谁武功高,本事大,谁就能来当老大,毕竟,在他们当时那个恶劣环境,生存较吃力,除了要面对凶猛毒兽之外,还得面对许多其他村落的突袭进攻,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们在见识到老朽本事很大之后,就自然而然得一致接受了老朽这个外乡人来作为领头人,顶替原来大块头首领位置,成为了他们老大这个事实,知道了,尽管语言不通,毕竟只需要老朽在要紧时刻出手,解救他们就行这个道理,其他,有村长在,并不需要老朽动作,故而。老朽这个挂名傀儡老大也是当得有滋有味,自在轻松得很,这对于老朽生性闲散来说,也颇符合,是以,老朽在那儿活得自在。很是洒脱。”

    青衫老者歇了口气,接着说道:“老朽在那儿当首领,一当就当了一个多月,在那一个多月里,天天有人服侍伺候,衣食住行,全都无忧无虑,惬意得很,老朽人在距中原万里之外地方。有这般际遇,也实庆幸,故而,乐意接受,快意高兴,只是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那边气候过热,饮食太怪。连虫子都吃,老朽生活着。感觉颇为不惯而已。”说到这儿,回想起当年吃虫子情景,仿若昨日,历历在目,心中恶心,喉咙一个作呕。险些恶心呕吐出来,可见,当年他实是在那个怪异地方吃了不少古怪东西了。

    水若寒见他说得太离谱,都快没边了,心中不耐。只是摇头,但是,出于一心想要探听出那青衫老者底细来,故而,只得强自压抑心性,耐着性子,听他说话,心中思来,只想从他说话当中,多少听出些端倪出来,了解其一二真实情况。

    却听那青衫老者接着说道:“一日,老朽出游,偶行于沙丘中,见不远处,有一中原不曾有之野兽出没,心中好奇,也便运转自身所会上乘轻功悄然靠近,想要仔细看上一看,走得近了,方才发现,敢情,是那野兽正在逗溜三四只幼崽玩耍,行为举止,亲昵异常,很是欢快,而另一边,有一只脖子上长满浓密毛发的野兽正自离开,想来,应该是去找寻食物去了。”

    “此野兽老朽曾有见过,识得毛发浓密、个头较大者,是雄性;毛发稀松、个头较小者,是雌性,而此野兽浑身黄色,威武强壮,有些形同中原民间舞狮狮子,老朽性起,心血来潮,也便自己取名,将之定名为狮子。”

    “当时,老朽突然童心大起,念头闪转,有心想要抓住一头狮子自己来养着玩耍,是以,想得仔细,心生一计,也便冒险,仰仗自身高强武功,上乘轻功,趁雄狮不在,雌狮躺着闭目休息,那三四只幼崽小狮子四处奔闹玩耍之际,突然出手,提气上冲,一个快步,疾冲向前,奔向小狮子,就想生擒,活捉住了,却不想,那头雌狮反应很快,见老朽动作,说时迟,那时快,瞬间起身,张开血盆大口,‘吼’地一声,仰天怒吼,跟着,飞身而起,猛扑向老朽,老朽见情况不妙,念头闪转,瞥眼间,一眼望到身旁正巧有一颗参天大树在,心思起来,很是庆幸,也便一个急转身,直奔近树前,提起轻功,一个飞身,手脚并用,三攀两爬,早上了树,待得那雌狮赶到,在树下向树上猛扑打转的时候,老朽机敏,趁这机会,赶紧运转上乘轻功,一个提纵,‘嗖’地一声,身子起来,腾空飞跃,迅猛飞扑,向前滑行,直对不远处那三四只小狮子扑冲过去。”

    “老朽身子刚一着地站稳,立马冲前,三赶两赶,奔到小狮子跟前,间不容发,不多考虑,一个探手,就径直抓了一头小狮子入怀,生怕雌狮发狠,也不多抓,抓住一头,赶紧逃跑,说来也顺趟,仅此一次出手,让老朽顺利得手,凭借自身上乘轻功,三跳两跃,成功甩开尾追雌狮,一个飞窜,入了村子,待得顺利进入到了村子里头后,里面人多,武器也多,雌狮久与人类打交道,识得危险,虽是畜生,也知道其中厉害,故而,见情况不对,也便不追,‘吼吼’连连发怒狂吼几声之后,也便无奈转头,自行去了,毕竟,还有几头亲身狮子幼崽需要保护,若遇危险,岂不糟糕?于是,也便这般,草草了事,就这样,老朽顺利抓到了一头小狮子,打手势命野人找来一个大铁笼子,再多找寻些动物生肉来,将小狮子放入其中,好好饲养着,只图娱乐,快活心情。”

    狮子为何物,水若寒并非亲眼见过,并不知晓,但是,从青衫老者述说抓捕小狮子经过来看,虽然语言轻描淡写,但是,想来,其中过程,定然是极其不易的了,毕竟,他自己曾经有过猎杀野猪经历,野猪尚且如此不易对付,更何况是对付极其可怕危险的狮子了呢?

    在脑筋胡乱转动想心事之际,却听那青衫老者接着又道:“老朽向来颇好医学,有心研究,认为行走江湖,打打杀杀,多有见血,伤势难免,如果能自行救治,不去求人,那是最好,再好不过,故而,对于医学养生之道,颇感兴趣,很好研究,到了正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后,对于此道,更是热衷,而眼下无事,人也发闲,又新抓到了一头小狮子,心生一念,也便有心要搞医学上创新研究,以待将来研制成功,造福后人,是以,也便有心研制秘药,先行用在此小狮子身上,做个实验,以期达标,成功炼制。”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不曾想,刚将一味亲自动手、不辞辛劳采集自当地炎热地带数种不同药草,混合活水,花了两三个月时间精心研制出来的火焰丹喂食小狮子才不足三天,在大半夜里头,那小狮子竟被一条毒蛇给悄悄潜入,偷偷咬死了,小狮子在中毒毒发临死前‘吼’地一声悲壮巨吼声将老朽给吵醒了,起身一看,为时已晚,那小狮子已然毒发,七窍流血,身死当场了。”

    “老朽在心中万分悲痛可惜之余,发起狠来,有心杀死那条毒蛇,替小狮子报仇雪恨,但是,转念一想,忽然想到,反正老朽新药已成,尚在试验期,既然不能用小狮子做试药对象,那用这条毒蛇做试药对象,又有何不可能呢?如此杀了,岂非可惜了?心有此念,也便转换心意,不杀毒蛇,而是改变主意,用之试药。”

    “于是,为了活捉此毒蛇,不致被其趁乱逃脱,老朽先用手中火把朝那条不算太大太粗,目视尚还在发育期的毒蛇脑袋处不住晃动,令它不敢逃跑,然后,赶紧打手势让赶过来瞧热闹的一群野人找来硫磺围绕铁笼子遍地撒满,到处撒到,只是防止被那条毒蛇趁乱逃脱了,如此一来,果真凑效,毒蛇怕火光和硫磺,而这个地方,蛇虫向来较多,尤其是到了晚上,蛇虫出没更多,故而,火把和硫磺自然也是随处可见,以防蛇虫,是以,这时候,此毒蛇被老朽瓮中捉鳖,轻易得手,活活抓住,逮个正着,之后,老朽的试药对象,自然而然,也便成了这条毒蛇了。”

    “老朽等将已死小狮子从铁笼子中取出,然后,取来铁丝网,层层缠绕,将此毒蛇牢牢困住在大铁笼中后,即便在用新鲜动物生肉作为毒蛇食物中掺杂入火焰丹,天天喂食于此毒蛇吃,反复试药,查看作用,结果,在反复试验三个月,期间又经过无数次精心改良炼制后,药力发挥明显作用,此毒蛇渐渐由黑转红,到最后,浑身都开始冒出火来,火焰丹功效可见一斑。”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开始觉得古怪起来,惊讶之余,眼望那青衫老者,大感忐忑,心念闪转,暗道:那火妖浑身可不就是在冒火吗?莫非,眼前这青山怪客还真有些道道,还真会使用一些妖魔邪法能养出一些妖兽动物来不成?难不成,那火妖和冰妖,还真就是此人所饲养出来的怪异妖兽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回 天山冰蟾

    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老朽见药物已彻底炼制成功,心中高兴,很是快活,却不曾想,经过许多天持续喂药后,那毒蛇变得异常凶猛可怕起来,除了本身天天长大身体之外,浑身冒火更是怕人,若非碍于老朽非要饲养试药,不肯让野人出于害怕恐惧心思,直接动手,用武器杀死掉的话,只怕他们已然动手,杀了此毒蛇了。”说到这儿,心有所想,突然“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可恨,可恨!”说话同时,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恨和惋惜之情。

    水若寒自然不明白那青衫老者好端端说话,为何会突然有此感慨和此古怪神情举止出现,他在透过周遭光亮见到之后,心中奇怪,更是瞪大眼睛,望着青衫老者,眼睛一眨不眨,听他说话。

    但听那青衫老者接着说道:“只因老朽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想到饲养出一条试药毒蛇出来成活极不容易,故而,只顾照旧圈养着,不及时杀死掉,乃至于,最终酿成了一起不可挽回的悲惨事情出来,那就是,那浑身冒火毒蛇日渐长大,最后到了束缚不了的地步,那日又碰巧老朽人出去闲逛了不在,无人看管制服,故而,致使那火身毒蛇有机可趁,趁机作乱,凶残起来,烧杀肆虐,只是一个大力,破笼而出,见人见物,狂咬猛烧,咝咝咝咝,好不狠毒,竟将整个村落完全烧毁,村中野人也是死伤七八,存活甚少。待得老朽闻讯赶回来时,为时已晚。村子已然毁于一旦,不成样子。”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眼睛发红,如同冒火,咬牙切齿着继续说道:“当时,老朽心中起了恨意,愤怒异常,放眼到处,恰见火身毒蛇仍在作孽,毁屋伤人。不曾去远,心中悲怒,发起火来,只是上前,舞剑诛杀,所幸,老朽武功本身高强,再加手上有一上古魂刃在手,施展开来。得心应手,纵然是火身毒蛇这般常人难以近身对付之妖兽,老朽自也有能力对付,就这样。老朽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终于得手,成功诛杀了那害人不浅的火身毒蛇。替部落死伤野人们报仇雪恨,解了怨气。”

    水若寒在听到“上古魂刃”四字之后。心中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暗道:上古魂刃?好熟悉的名字,莫非,是和我大哥手中持有血饮狂刀一般的上古五大魂刃之一吗?我在寒香城内衣冠冢中见到竹简上面记载,上古魂刃共有五把,现今,我大哥手中持有一把,另外四把下落不明,难不成,这个古怪老人手中也有一把上古魂刃吗?那会是什么魂刃呢?心有所感,更觉惊奇,皱眉定睛,仔细瞧望青衫老者,上下打量他身周时,见着他除了手中一柄青色龙头拐杖之外,更无别物,心中起疑,寻思道:莫非,他手中青色龙头拐杖便是上古五大魂刃之一吗?心念所及,更是留意,已然将那青衫老者手中青色龙头拐杖视作宝物一般,悄然看顾得紧了。

    水若寒神情这一突然变化,自然逃脱不了那青衫老者精明眼睛,但是,他仗着艺高人胆大,江湖经验足,自也是瞧在眼里,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无论是比江湖经验还是人生阅历,更或是武功本事,那青衫老者处处都要明显比水若寒高出好几倍,甚至,更多,是以,他又有什么可以担心害怕的呢?反倒是水若寒,他帛卷秘籍被那青衫老者强夺了去,急切间,又拿不回来,无奈之余,还必须得看人家脸色行事,处处受制于人,心中觉来,反而更加感到害怕担忧,忧心忡忡,只是无奈,无可奈何而已。

    当下那青衫老者将水若寒身上每一处细小神情举止全都瞧在眼里,但却都丝毫不放在心上,神色自若,继续说道:“仇是报了,但是,黑人部落的家园,却也是已然被毁坏殆尽,残余野人,望向老朽眼神中全都带有恨意,怨恨较深,老朽心知自己做错了事情,害人害己,心中惭愧,无地自容,心意一冷,便不再眷恋此地,无心多留,故而,在心中郁闷压抑之余,动了心思,有心要返回中原,重回故里。”

    说到这儿,心有所感,“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叹气同时,只是不住缓缓摇头,喃喃自语道:“无奈,无奈!”

    说完这个,稳定情绪,接着说道:“老朽既然生了心思,无意多留,也便立马动身,说走就走,运转轻功,飞奔而行,一路向东,一停不停,一心只要早日回到中原,找个去处,不问世事,隐姓埋名,安生立命,过太平安乐日子,就这样,辗转数年,终到西域,重归故里,心中感叹。”说到这儿,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叹气声中,颇多感慨之情流溢出来。

    如此感怀一阵之后,却听他又道:“老朽既到西域,临近天山,在打尖住店时候,偶听客栈内中原客商走贩之人提起,说道天山上面有一种奇特动物,名为冰蟾,常年生活于雪峰之上,不畏寒冷,此物更为与众不同和稀奇独特之处,便是此物会吸毒,能解百毒,常人若得,如获至宝,只因稀少,实是可遇而不可求,难得之至,老朽听闻后,心中好奇,更觉稀奇,反正闲来无事,不妨走上一遭,去看一看,也便生了心思,有心上天山,去寻那冰蟾。”

    水若寒听他提到冰蟾一事,心中转念,已有想法,暗道:终于要说到点子上来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老朽向来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当即立马行动,马不停蹄,运转体内上乘轻功,一路疾奔,冲着奇峰天山,勇爬而上,一路之上,山崖险峻,极度难以攀爬,老朽不顾,直是克服重重艰难,依旧直上,爬上顶峰,站在山巅,眺望终年积雪的雪峰奇景,心中感慨,更是无限。”说到这儿,心中回忆起当时情景来,感慨之情,顿时油然而生,眼中不禁泛红,内心回味,颇为眷恋,眷恋之余,口中直是赞叹道:“好景,好景!”(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回 营救冰蟾

    口中连说了两个“好景”之后,只听他接着说道:“老朽既然有心要找寻出那天山冰蟾来,依老朽一贯性子,向来是说到做到,说一不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心中也便暗自下了决心,做好长期准备,打算长期居留在天山雪峰之上,不畏寒冷,直到找寻到天山冰蟾为止,如若不然,绝不下山,如此一等,便是一月。”

    “所谓:‘善飞能舞世人敬,皇天不负有心人。’所幸,在一月后的一天,终于让老朽在一处悬崖峭壁般的奇险地带发现了冰蟾踪迹,在无意中探查到的一个矮窄古怪山洞里头,撞见了正被一群毒蛇围攻的冰蟾场景,正是:‘踏破铁鞋无比出,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不凑巧的是,山洞中毒蛇实在是太多了,若非老朽本身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外加因在西方黑人部落里头待过一阵子,常年为防毒虫侵害,身上多带有硫磺之类驱除长虫猛兽药粉,这个习惯,现今依旧长期保持着的话,只怕还真就进不了山洞,救不了冰蟾了。”

    那青衫老者说到这儿,心中不无得意之情,脸上显露,颇为自得,当即又道:“当时,老朽发现冰蟾被大群毒蛇围攻事情,生怕时辰耽搁太久,冰蟾会为之所害,救不得了,也就不多想,从怀中取出一袋子硫磺粉出来,挥手起处,‘哗啦哗啦’,朝着周遭被遍布树藤遮蔽得颇为隐秘的怪异山洞内外狂撒猛撒,大肆泼撒,只在硫磺粉遍洒到处。将大批畏惧毒蛇远远驱散开,留出一条空路来。好让老朽行走入内。”

    “说时迟,那时快。老朽见机会出现,更不耽搁,胆量也大,径直入内,边撒硫磺粉驱散四周大批毒蛇,边挥舞手中上古魂刃,大肆挥砍,斩杀毒蛇,就这样。飞快赶到洞内中间冰蟾所在凸石位置,将冰蟾放入一个随身携带麻袋内,然后,依旧边撒硫磺粉,边挥舞手中上古魂刃,一头朝外,直接冲杀开一条血路,在硫磺粉撒完前,成功出洞。将那冰蟾顺利营救了出来。”

    说到这儿,心中忽然想到一事,突然又是“唉”得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良久,不无可惜地喃喃自语道:“可惜,可惜!”说话同时。脸上神情,不无惋惜之色出现。

    水若寒听他说话。常常见他重复着说什么“可惜,可惜”之类话语。心中嘀咕,暗道:古怪。只不知现下他说“可惜”,却是又在“可惜”什么事情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叹息着缓声说道:“只可惜,老朽还是救迟一步,想来,那冰蟾因在洞内被毒蛇围困多日,饮食不进,饥饿过度,故而,在被老朽营救出洞后不久,还未等老朽采到小虫子喂食于他,他已在麻袋中虚脱过度,活活饿死了,这般一来,老朽想要生擒活捉一只天山冰蟾计划也便就此打住,泡了个汤。”

    水若寒听了,心道:原来在“可惜”这事情。想归想,耳朵到处,依旧在认真仔细地听那青衫老者说话,一心要瞧瞧那青衫怪客到底还会说些什么稀奇古怪事情出来,自己听见,好细加辨别,探个究竟底细出来,了解他更多。

    只听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老朽原本打算,是亲手抓到一只鲜活天山冰蟾,然后,从医学角度,拿之仔细研究做实验,一心只要用心研究和解析其吸毒原因,若有所成,也好研制出一种独门秘方般的解除万毒药物出来,为老朽所用,将来在江湖上扩散,造福世人,可现今,那冰蟾已死,老朽这一完美计划,也便暂时只能搁浅。”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不过,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以,老朽在苦思冥想良久之后,终于想到一法,可以尝试,也便动手,立马为之。”

    “老朽想到之法,乃是剖开冰蟾肚腹,取出其腹中肚肠,进行医学上面的临床仔细研究试验,以期通过种种实验,查出其之所以能吸百毒原因,继而研究,用以开发和研制新药物,并使之成功秘制出来,成为老朽行走江湖之独门秘药,而另一方面,老朽人反正暂时会一直待在天山上面不走,趁这时机,有了时日,老朽便可再到四下里头仔细探查,幸许,还能被老朽生擒活捉到一只鲜活天山冰蟾也未可知,出于此二种原因,老朽计划,也便实行。”

    “时日匆匆,一晃一月,在这一月之中,老朽出游,四处寻访,但是,冰蟾本就异常稀少,再加他向来谨慎,躲藏又好,故而,纵然老朽仰仗自身高强武功,深湛内力,使尽浑身解数,找寻仔细,但却是并未得能再次遇见,更别提生擒活捉了,是以,也未曾得能再次生擒活捉到一只鲜活天山冰蟾来用以实验,进行研究,但是,另一方面,老朽在仔细研究已死冰蟾整个肉身时,仰仗自身精通医理能力,竟是很快有所发现,得知,冰蟾之所以能吸百毒,乃是因为其自身怪异器脏所致,查到此原因,老朽心中异常兴奋高兴,在内心感到非常愉悦之余,也便动了心思,有心提炼,制作秘药。”

    “老朽通过近一个月左右时日居住在寒冷天山上面****仔细观察研究,又多次去寻访了上次解救出冰蟾的里头布满毒蛇的那个古怪洞穴附近,终于有所发现,敢情,在那古怪洞穴左近,冰天雪地里面,生长了许多株颜色鲜艳、貌似含有剧毒、长得奇形怪状、怪模怪样的古怪药草,而这些药草,老朽久经江湖,又颇通医理,除了有在这天山雪峰上面见到过之外,其他地方,一概并未有所见到,故而,老朽心思转动,仔细思考,终于得知,这些奇特古怪药草,想来,必定有所与众不同之处,拿来炼药,能派用场。”

    “只因老朽在平日里酷好医学,对药草研究,自然也多,精通不敢说,通晓也可提,故而,经过老朽仔细调查研究,猜测,那冰蟾既然会在那一带活动出现,想来,必然有所原因,再经过老朽多日里暗中造访那处地带,见着那些古怪药草多有被动物啃食吃咬的迹象出现,想来,定然有何物事天天在这里吃这些药草,而洞内毒蛇自然不可能会是,换言之,最有可能会去吃这些古怪药草的那必然是天山冰蟾无疑了,若非碍于此处乃是悬崖峭壁,位置陡峭,这里除了一个内外布满毒蛇的古怪山洞和洞外许多株古怪药草之外,最外头,便是一处危险悬崖边,那儿所在,几乎无落脚点,极度危险,非常不安全的话,只怕老朽还真会蹲点,在那边天天守着,等着冰蟾再次出现,得能遇见,再次擒住。”

    那青衫老者说到这儿,脑筋转动,似乎想起一事,补充说道:“若非碍于老朽身上所带硫磺粉在那次营救出天山冰蟾时几乎用掉其中大部分,一时之间,在这人烟罕至的天山附近想要找寻到硫磺粉极度不容易的话,只怕老朽还真很有可能会再探那古怪洞穴,到里头去仔细查找寻访一番。”

    不过,说归说,他心中对于硬闯那古怪洞穴到现在回想,还是心有忌惮,多有后怕,毕竟,在那个古怪洞穴里头,洞里洞外,到处都布满了毒蛇,那次若非是一时好奇大胆,误闯洞穴的话,若是事先知晓里头实际情况,只怕还真不敢随意进去,毕竟,毒蛇之毒,非比一般,一被咬中,几乎立死,纵然功力深厚,能支撑一阵,得以暂且不死,但是,毕竟时日拖延久了,还是挨扛不住,没有解药,必死无疑,如此冒险,谁人乐意了?青衫老者人又不傻,而且,还非常聪明机智,以他为人,会去以身犯险,冒险做这种事情了?自然不会。

    那青衫老者脑海回想当时情景,想到,若非当日在洞外凭借自身高超听力,隐隐听见洞内传出古怪“呱呱”蛤蟆叫声,心中起疑,又很好奇,在下定决定,大撒硫磺粉进入洞中,一眼就见到在洞穴居中位置凸石上面蹲有一只浑身雪白的奇怪蛤蟆,脑中第一反应,想来定然是自己找寻许久之冰蟾无疑的话,只怕还真就不敢进洞,去冒死营救这天山冰蟾了。

    不论如何,总之,这好奇机会他只敢去抓这一次,而进洞胆量,他也仅有这一次而已,至于再生好奇机会,再壮胆量进入洞中去探个究竟,他内心终究惧怕,不敢为之,纵然他时常心中多有猜测,想着,那些传言中的天山冰蟾,很有可能大部分全都躲藏在这洞穴附近,于毒蛇杂居在一起,但是,毕竟也只敢用心猜测而已,至于行动,还是心惧,不敢为之,也正因此,一直以来,他只生擒活捉过一只天山冰蟾,至于其他,只擒不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回 采摘药草

    那古怪洞穴所在位置确实太过陡峭危险,轻易之间,不易发现,常人若想靠近,必须得通过攀援悬崖峭壁才能靠近,若想站上洞穴外头那一小片长满怪异药草的泥地,在泥地药草里头却是到处都有雪白色毒蛇游走,另外毒虫更有许多,轻易之间,又有谁能上得去了?

    那青衫老者若非机警,一早察觉到泥地怪异,早早从怀中掏出袋子,在身上到处撒点硫磺的话,只怕刚一站到泥地之上,已然被毒蛇攻击,很有可能,当场被咬,中毒身亡,故而,当时,他能一下子凭借勇气冲入那古怪洞穴里头营救出天山冰蟾出来,实在是勇敢之中的勇敢,运气之中的运气,若是不然,怎能做到?

    也正因此,那青衫老者脑中回想,至今仍会心存忌惮,产生后怕,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合情合理了。

    当下那青衫老者替自己略作解释,撒了个之所以不再进入到那古怪洞穴里头寻访天山冰蟾的小谎之后,对于这事也便含糊其词,糊弄过去,反正面前小娃水若寒乃是嫩头青看客一个,不了解当时具体情况,嘴巴又长在他自己脸上,他自己爱怎么说事实,那什么就是事实,总之,与实际情况出入不大,也就是了,至于细节,不用深究,是以,他在见到水若寒听了没有察觉不对之后,立马转移话题,继续说道:“所谓:‘世间百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老朽想到这古怪洞穴内外到处生活着毒虫,那这些颜色鲜艳、奇形怪状的药草很有可能是含有剧毒的毒药了。又所谓:‘以毒攻毒。’药草虽毒,若是其中有毒物常年专吃此药草。继而变得自身百毒不侵,更有甚者。能解百毒,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此怪异药草,便是一剂专门化解百毒的苦口良药了吗?当时,老朽心有此念,越想越像,转念之间,忽然想起。在剖开那已死冰蟾肚腹肠胃里头,有看到过草类渣滓,而现下回想,仔细辨别,那些草类渣滓,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些怪异药草叶子吗?”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老朽脑子开窍,忽然想明白了这一节。对于研制秘药心得便更多了,其中信心,也更是大,再加上。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那些怪异药草多半是致使冰蟾最终变成能吸百毒而不致自身死亡的主要原因所在,既然如此。那老朽何不立马动手,多采摘些此类怪异药草回去。做仔细研究,开始着手。研制秘药呢?”

    听到这儿,水若寒已从那青衫老者说话中,对他多少有了一些了解,心道:看来,这人不仅武功奇高,奇遇更是不少,而他所说奇遇,我更是从来闻所未闻,听所未听,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可信度几何,不过,从他说话内容中,我可听出,他必定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所知事物,远超常人,甚至,连江湖中人一贯最想学、却又最难懂的医学都会,这般本事,确实很不一般,很不寻常,我且听他还说什么,再来从长计议,多做打算。心中意思,只是一心考虑着如何从眼前那青衫老者手中重新取回帛卷秘籍之事,至于从他嘴里边所说出来的话到底真假如何,有几分可信度,他心中所想,那毕竟是人家亲身经历故事,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故事,用耳朵随便听听也就算了,至于其他,不用多管,是以,他也是边听边想,边想边听,至于那青衫老者说话到底可疑可信,只不多管,多有疑惑。

    那青衫老者自然不知道水若寒心里边到底在想着什么心事,他只顾着自说自话,连着说话,嘴巴不停,缓声说道:“老朽心中既然动了此念头,内心兴奋,越想越乐,心中激动,更不耽搁,持剑在手,说干就干,当下也便大撒剩余不多硫磺粉到身上,用以驱散怪异药草周遭暗藏毒物,使之短时内不敢近身,加以喷毒,攻击于老朽,致使老朽身中剧毒,为之祸害,然后,运转轻功,飞身入泥地,快速出剑,‘嚯嚯嚯嚯’,一通快刺,既快且准,很快便割到了一大把怪异药草,同时,顺带杀死了周遭好几条剧毒长虫,随后,飞身扑出,攀援上陡峭石壁,顺势上行,跑了开去,只身回到居住山洞,稳坐在火堆旁,取暖制药。”

    那青衫老者在说到安全逃脱危险山洞附近时,为了显示自己武功高强、内力精湛,不忘附带吹牛说道:“天山雪峰之上终年积雪,气候严寒,崖壁滑溜,难以攀爬,所幸,老朽除了武功高强、轻功了得之外,连内力修为也堪称精湛,故而,爬此崖壁还算顺畅,一攀两爬,早上崖顶,此事,对于常人来说,实在是不易做到,甚至,很容易摔崖坠落,粉身碎骨,但是,对于老朽来说,却很轻松,轻易做到,这,就是自身本领修为上面差距和不同之处了,常人可羡慕不来,嘿嘿,嘿嘿!”说到这儿,心中得意,只是摸须,洋洋自得着自我称赞道:“很好,很好!”

    所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水若寒见他自吹自擂、自我炫耀,只是听了个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在暗自讥嘲他夸口吹牛之余,只是无奈,抿嘴不语,毕竟,眼前这青山怪客真有本事,而且很大,自己如果当面冲撞得罪于他,那吃亏的人,必定是自己无疑,心中有此顾虑在,故而,只是陪笑,不多说话。

    那青衫老者只顾自己得意夸赞,自我陶醉,也不管水若寒到底介不介意,听不想听,这般自恋,堪称少有。

    他在得意过一阵之后,接着开口,“嘿嘿”怪笑着继续说道:“当时,老朽得到了一大把颜色各异、五彩缤纷的怪异药草,正眼望着,陷入沉思,良久,在想到那天山冰蟾和天山毒蛇都是全身雪白,色泽一致,只这一点,便能想见,其二者体质应该相同,都是不惧毒物,百毒不侵,只是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冰蟾咬人无毒,反而吸毒;毒蛇咬人有毒,而且剧毒,这,也正是二者最大区别和不同之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回 冰冻丸

    那青衫老者说到这儿,略作沉思,继而皱眉,缓声说道:“这一点,老朽在经过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细心思考和研究后,方才得出最终结论,那便是,冰蟾常年吃此药草,毒蛇常年身子摩擦此药草,正因此不同,故而,才会最终致使二者对于咬人是吸毒还是吐毒的完全不同之处了。”

    “敢情,此药草吃入体内,在改变体质之余,更能解毒;摩擦此药草,在改变体质之余,更能增加体内毒素,形成喷吐剧毒现象,只因这般,所以,二者几乎完全不同了。”

    那青衫老者说出了这般总觉性的言论之后,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咳”地一声,略作轻微咳嗽,摸着胡须,扮着深沉,接着说道:“老朽既然有此重大发现,心中高兴,很是快活,兴奋之余,再接再厉,只是在此基础之上展开深入研究,调查更细,待得心中确信,此信息很大可能为正确时,也便开始动手炼制新药。”

    “老朽所为,首先,第一步,便是不畏艰险,攀援悬崖峭壁,去到那古怪洞穴外头泥地上,身上撒了剩余硫磺粉,壮大胆量,冒险冲入其中,多多采摘此怪异药草到手,然后,下了趟天山雪峰,于峰角捕捉到一只山鸡,将之杀死,也不放血,回到山上,直接以此死鸡生肉作为诱饵,引诱出暗藏于泥土中许多血红蜈蚣出来,将之逮住,用作试验。”

    “就这样,老朽在短短三个月内,将手中持有那许多株怪异药草用来炼药。在炼制出秘药来后,再通过喂食那些体内含有剧毒的血红蜈蚣饮吃内部掺杂有许多秘药粉末的被老朽活活杀死了的许多生鸡血肉来进行试药。如此反复,重复重复。所谓:‘善飞能舞世人敬,皇天不负有心人。’所幸,三个月后,药效出显,如此秘药,已能算是成功被老朽给开发研制出来了。”说到这儿,心中兴奋,激动之情,难以抑制。故而,只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口沫飞溅,激情澎湃,喜悦之情,溢以言表。

    水若寒看着奇怪,心中疑惑,不自禁嘀咕道:却不知被他给研制出什么秘药出来了。如此高兴,想来,定然是奇药了。心中虽然多有疑惑,好奇得紧。但在面对那青衫怪客时,只是忍住,并不多问。

    却听那青衫老者接着说道:“老朽最新研制出来这味秘药。乃是使用那些怪异药草,再配合天山雪峰上面其他地方特有数株奇怪药草。混合掺杂,淬炼提取。其中特别和与众不同之处,可想而知。”

    “此味秘药不仅色泽呈现蓝色,触手更是冰凉冷冻,其中那些怪异药草毒性大量含有,也颇猛烈,不过,常人若服用,与己却也无碍,怪异之处,非比一般,也正因此,故而,老朽在秘药炼成后,用之于血红毒蜈蚣身上,那些毒蜈蚣体色渐渐由红转白,再由白转蓝,最终喷毒更是剧烈,常人若是随意被噬咬到一口,则必死无疑,这一点,老朽通过抓来活鸡用作试验,让蓝色冰冻毒蜈蚣噬咬已然得知,其毒猛恶,非同寻常,也正因此味药物独有怪异之处,老朽兴起,心血来潮,也便命名,将此秘制成功之药丸正式取名为‘冰冻丸’,在入手之后,只是欣喜,同当年在西方黑人部落里头炼制火焰丹一般,大量炼制,携带在身,以便日后行走江湖,四处游荡,随时想用,随时可取。”说到这儿,嘴角露笑,心中意思,不无得意。

    水若寒听了,心中讶异,暗道:这老头说话古古怪怪,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头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研制出这么古怪的药物出来,究竟用意何在,是何用途。心中细想,隐隐觉得,似乎与那火妖和冰妖有所干系,只是那青衫老者在一时之间还未说到而已,心有此念,更觉惊讶,心疑同时,耳朵到处,更认真听。

    但听那青衫老者在“嘿嘿”怪笑过几声之后,突然心有所感,紧皱眉头,神色抑郁,叹息说道:“作孽,作孽!”说话同时,只是“唉”得一声,长长叹息,叹息过后,继续说道:“老朽已然成功研制出来了冰冻丸,那再留在这儿也已没有意义,再加上老朽久居天山雪峰,此处严寒,生存艰难,而天山冰蟾更是机警,抓不到第二只,待了三月,备受煎熬,无奈之余,也便打消了欲生擒活捉一只天山冰蟾饲养在身旁这念头,心生去意。”

    “此心思既动,老朽兴奋,更不耽搁,也便草草收拾行囊,将必带之物事全部带上,仔细核查,不致遗漏,然后,动身,正式启程,运转轻功,飞身下雪峰,到了山脚,三蹦两跃,出了天山,一路疾奔,直奔中原地带而去,一刻不停,只盼早到,归于故乡,落叶归根,了却心事。”

    青衫老者说到这儿,心有所感,眼圈发红,当即止话,抬眼望望,隔了片刻,眼望水若寒,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接着缓声说道:“老朽此次离开中原,到达西方炎热地带,在那边居住一阵,再折返回东方,只这一个来回,相隔万里,很是遥远,少说,也已过了有十数载了,这也是老朽武功高强、奔走如风之故,若是换了不会高强武功之人,依常人行动奔走,又岂能在短短十数载间,奔行得了如此之远了?故而,老朽回想,至今感叹。”说到这儿,出于心动,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水若寒听见,心中疑惑,有些不信,暗道:他真有去到这般遥远地方吗?这话,真可信吗?心中虽想,嘴上严把,只闭紧嘴巴,用耳朵倾听,不予说破,惹恼于他。

    却听那青衫老者在叹息过后,接着缓声说道:“想当年,老朽在出发前往西方地带游历时,人还年轻,尚在壮年,等到重新归来东方中原时,人已年长,到了老年,可叹时日如此匆匆,只不等人,十年一晃,如同在弹指一挥间,轻易便过了,年华飞逝,逝水流年!可叹,可叹!”

    在连说两个“可叹”之后,心中激动,思绪复杂,也便沉寂,只不多言了。

    水若寒听他说话,见他又在感叹,心中多少有些感到不耐烦起来,心头急躁,不禁暗道:如此感叹,真是多愁善感,也许,真像师父曾经说过那样,人年纪越大,越到老年,不管为人有多精明能干,武功到底有多高强,还是如同常人一般,多有回忆,思绪更多,这,就是人生罢。

    心中恼归恼,想归想,终究忌惮那青衫老者,嘴上自然是不肯对他多说一句废话的了,只乖乖闭嘴,睁大眼睛望着他,听他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古怪话语出来,自己听了,心中虽然多起疑心,不是准信,但是,为了取信于他,趁机夺回帛卷秘籍,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得听,耐心等待。

    如此这般,那青衫老者在感叹沉寂一阵之后,心中冷静,平复心情,抬眼望向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此行三月,不一日,老朽已入中原,回到家乡,脚踏故乡泥土,心中瞬间激起千层浪,感慨万千,但是,此时,老朽早已心灰意冷,怨倦江湖,此心既生,更不愿再见昔日故人,亲朋好友,是以,也便决定,一路向南行,以图寻找到一处风水宝地,进行隐居,独自一人安逸生活,自由自在,安享晚年,安度余生。”

    说到这儿,喉头突然一个哽咽,后面的话,一时之间,竟是直接说不下去了,同时,眼圈发红,目中带泪,星星闪闪,一动一动,若非他当即仰头,不致落泪为水若寒察觉惹得他看笑话,丢了自身颜面的话,只怕当即泪洒地面,也是非常有可能之事,可见,这时候,他心中哀伤到底有多深了。

    他这一古怪神情,水若寒靠他较近,借着火光,自然是全都看在眼里,一清二楚,只是心中多有顾忌,为了保留他颜面,不使他丢面子,惹得他不高兴,而坏了自己取回帛卷秘籍大事,故而,一时之间,只不吭声,不当即嘲笑说破而已。

    那青衫老者趁这机会,赶紧发功止泪,同时,喉头耸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缓解尴尬,待得冷静情绪、镇定心神后,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一路往南行走,在途经太湖时,见当地景色宜人,景致颇佳,也便生了心思,有心游览,于是,来到一处热闹码头,花了银子,雇了艘船,行走于水浪中,游览了东西二山。”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而其中,东山虽好,毕竟靠岸;西山却是有所不同,岛上不仅同东山那般,到处是鸟语花香,林木茂盛,百花齐放,美不胜收,其中,更大好处,就是不临陆地,独自环浮于太湖水域之中,自成一岛屿,只这一点,老朽中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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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太湖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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