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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英雄传全文阅读

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五十回 诛杀恶人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道:看来,这位前辈他不但有勇,而且还很有谋哪!如此有勇有谋之人,我实敬佩,将来行走江湖,我若学之一二,岂非大好吗?

    他心中正在泛着嘀咕,想着心事,却听那青衫老者张开嘴巴,接着说道:“所谓:‘宁做出头大鸟,不做缩头乌龟。’似他这等天下数一数二恶人,自然是非得答应老朽说话不可的了,再加上他又仗着自己本身武功高强,内力精湛,并不如何惧怕于老朽,是以,这个说话,自然是一口答应,满嘴应允,然后,果然中计,跟随老朽,纵跃下山,在老朽运转自身上乘轻功飞身带路下,找寻到了一个四周无人的偏僻空旷原野所在,二人面对面而站,迎着微风,全力出手,力战一场,以搏输赢。”

    水若寒听见,心道:终于要交手过招,动真格的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缓声说道:“唉,也正是那一场血拼大战,老朽二人整整斗了一夜,战况实是好不激烈,精彩异常,最终,在罢手的时候,双方只是依旧如同前时交手,各受内伤,不分胜负,想来,那仇震杰不想就此与老朽同归于尽,殒命当场,故而,动手打斗,刻意重在防守,保护自身,然后,见着机会,立即逃走,远遁山林,隐匿自身,只是去找寻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僻静去处,自行疗伤,修养恢复去了,而也正因为此一大战,老朽不弃。仍在斗后,留于恶人山脚。一边疗伤,一边等候仇万恶回巢。欲图见机再斗于他,不论死活,必须擒拿,然后,送去本教派内师门中,将前事有个了结,算是了事,从此以后,老朽也好身心轻松。自在惬意,潇洒生活,逍遥享乐,却是不想,三日后,太湖蛟隋九天乔装打扮成了黑衣人,和十三霸王不期而遇,突然一齐找寻到恶人山上,进入恶人山庄内。凭借他们几个自身所怀高强武功,双双出手,目标相同,竟是血洗了恶人山庄。将里头剩余恶人全部诛杀,剿灭殆尽了,同时。他们还一齐动手,强拿走了恶人山庄内不少金银财宝。这些事情,老朽都是在尾随他们上山。于黑夜暗中,悄然躲于树上,远远眺望庄内灯火忽明忽暗情景,方才看到,而为了刻意隐瞒自己行踪,故意运转自身上乘轻功,不让他们发现了老朽,是以,他们不知,老朽独知。”

    “也正因此,当时,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一齐动手剿灭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的时候,老朽只因耳尖,听力过人,竟是隐隐听到身后有动静,声音虽轻微,毕竟是悉索作响,得能听闻,于是,老朽惊异,借着月光,回头望视,竟然瞧见一个黑影正在飞快上山,而那黑影手中物事红红,想来,定然是那看到恶人山庄内恶人所发响箭暗号,飞快赶过来救援的,手持上古魂刃血饮狂刀的老朽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了。”

    “自然了,他一现身,闹出动静,这一机会,老朽已然坐等良久,又岂会轻易错过,坐失良机,从而,坐视不理,任其所为?故而,一瞧见他上山,还未打照面,人已飞出,扑身而往,冲锋向前,追杀于他,而当正面与他相遇,见个正着,瞧了个清楚的时候,老朽二人更不打话,纷纷发狠,斗力交手,过起了招,只不过,似乎,那仇震杰知道老朽难缠,不想与老朽多做纠缠,故而,匆匆一斗,赶紧趁机抽身,落荒而逃,是以,此一次,却是又被他给逃脱了个掉,唉,可叹,可叹也!”

    在两声“可叹”之后,他冷静头脑,镇定心神,缓了缓气,接着说道:“跑就跑了罢,老朽心中也是早有所料,从容淡定,毕竟,次次交手,他次次跑,逃得多了,老朽心中麻木,也早已见惯不惯,习以为常了,只是,在转念间,忽然想起,恶人山庄内那一场正与邪之间的较量,不知道现在打得怎么样了,毕竟,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虽然个个都是好手,但是,他们乃是正道中人,不擅使诈,而恶人山庄内恶人却都是凶猛邪诈之徒,恶棍之流,他们发起狠来,可是什么卑鄙手段全都会使得出来,老朽生怕正道中人吃亏,助长邪道中人气焰,不忍视之,故而,心有此念,立即转身,回转上山,看个究竟,也正是这一看,却是见到,悲剧未发生,喜剧已开演,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竟是趁老朽不在一旁偷看的时候,已然得手,成功剿灭了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了,并且,将其中财宝拿了许多,纷纷动身,准备离开,老朽这一得见,在心安之余,暗中出手,用小石子打死了几名还未死透,欲图悄悄出手,偷袭他们的恶人,然后,眼望他们一同离开,心中畅快,很是惬意,毕竟,为祸人间长达多年的恶人山上恶人山庄内恶人之害已经被除,太湖百姓终于能过上些安定遐意日子了,老朽一想到此处,心安之余,痛快得很。”说到这儿,心中高兴,只是咧嘴,“嘿嘿”而笑。

    笑过一阵之后,他在心满意足、称心如意之余,心情大好,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当时,老朽心想,幸许,是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在得知老朽打伤了仇震杰,并且,他人已逃去,不在庄内,他们闻讯后,抓住这一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趁机动身,前往恶人山,于恶人山庄内大打出手,联合动手诛杀了那一群恶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如此侠义心肠,老朽赞叹,好啊!好啊!”说着说着,只是不禁边摸须,边连声赞叹起好来了,眼神之中,充满了赞许之色,很是肯定。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一动,仔细回想,不禁暗道:当年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联手,共同去到恶人山,在恶人山庄内,诛杀了所有恶人之事,我早在那本《霸王江湖录》中所记载之内容上看到过,不会有错,这般说来,难不成,眼前这位前辈还当真就是那传说中在江湖上消声灭迹许久的‘风雨雷电’四怪之一的鼎鼎大名、闻名遐迩的紫青大侠雷震飞雷大侠了?

    心中正在疑惑之际,却听那青衫老者接着说道:“此事过去,也算了了,不过,老朽心思到处,转念间,已然想到,那仇震杰一向记仇,早晚必定会去寻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晦气,找他们替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报仇雪恨,故而,心中意思,只要在暗中留意着那些人动向,也好自己早做准备,从中发现,寻机出手,对付于那仇震杰,也正因此,是以,老朽在回入紫青山庄内后,在疗伤期间,瞒着妻儿,连日来,悄悄派出心腹之人出去四处打探消息,明察暗访,只要探听出那仇震杰下落与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动向,结果,终被老朽有所收获,追查到了那太湖蛟隋九天现就居住在英豪镇附近的英雄村内,任职村长,而那十三霸王,则是一起驾船入了太湖,去到了逍遥岛,在岛上缥缈峰顶建造庄院,开帮立派,创立了太湖帮。”

    “老朽在打听到这些消息后,心思闪转,心念之间,已然想到,那仇震杰定然会在伤愈之后伺机报复、寻机报仇,故而,在庄内闭关修炼了大约半年辰光后,伤势已然好了大半,老朽估摸着,那仇震杰伤势与老朽相差不多,想来,此时,也应该是恢复了大半了,出于小心谨慎、以防万一心态,是以,老朽故意瞒着庄内一应人等,独自出外,运转轻功,紧赶慢赶,来到了通往太湖必经之路的英雄村上,于英雄村往北尽头处的太湖水边出大银两,花高价钱,买了一艘当地渔民出外捕鱼用的遮棚带船舱式渔船,再刻意乔装打扮了,像是个外地来的渔夫一般,不让当地村长,即那太湖蛟隋九天给明眼人轻易一眼就认了出来,从而,隐姓埋名,悄然生活,垂钓为生,暗中留意,只是边运转内功,自疗内伤,边耐心等待那仇震杰不日来到,好伺机而动,寻机擒拿。”

    “所谓:‘善飞能舞世人敬,皇天不负有心人。’所幸,在约莫等待半年辰光后的一天,终于被老朽等来了同样伤势已经痊愈了的那仇震杰到来,当时,他只是在大半夜运转轻功,快步赶到,一见老朽,更不打话,同时,也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就径直动手,欲奇袭杀之,好夺船过河,去行大恶人事,暗杀那居住在太湖内逍遥岛上面的十三霸王,毕竟,当时,他也只是知道十三霸王有份参与血洗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之事,至于那太湖蛟隋九天,便是如同十三霸王一般,并不知晓有其人在,只知道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参与其中而已了,故而,此时,他报仇的首选,第一个目标,自然而然,便是那太湖帮的头领十三霸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回 大战之后

    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当时,以老朽自身功力,在武林中,但凡有人靠近,无论是谁,都会察觉,立马警醒,哪怕是睡着了,也是会知晓,再加上老朽为人小心,以防万一,早早在坐船周围三丈范围内设置了警醒铃铛,只要有人进入此范围内,以黑暗中不小心触碰到了挂有铃铛的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缠绕细线,铃铛震动,就会发出‘叮当’响声,老朽闻之,立马便醒,穿衣而出,在时辰上面,绰绰有余,所作所为,只为了等这一天,防止他偷袭,以防不测,故而,他一突然造访,暗中奇袭,出手行凶,为非作歹,做那杀人越货的大恶事,老朽已知,立马穿衣冲出,在心头火冒三丈之余,更不答话,直接出招,应对于他。”

    “老朽与那仇震杰交手过招,都是狠辣,起先,还都没有认出来者乃是何人,但是,等到交手过了几十招后,渐渐发现,双方所用招式大同小异,颇为相似,待得久战不耐,各自亮出得意上古魂刃来的时候,在黑夜中,天空上一轮耀眼明月撒下银色余辉照耀下,却是始才发现,原来,对方正是老对手、老冤家了。”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认识还好,认识就更是兵戎相见,不依不饶了,那仇震杰换作以前还好,自从发生了恶人山庄内群恶在一夜之间被血洗之惨事后,他似乎就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避让老朽,而是力战,形同发疯,死拼到底了。也许,这次对他身心打击确实太大了,令他不仅在江湖上丢了面子,更是损折了很多好兄弟,这个恨,只怕确实得恨到骨头里去了。是以,当下双方杀红了眼,更不相让,一场死战,在所难免。”

    “老朽情知,老朽二人武功均是师出同门,内力修为都在伯仲之间,想要分出个高下,急切之间。只怕不可,又生怕此处虽处英雄村北,南太湖边,在深夜里头,人迹罕至,但是,这儿终究是人居之所,有人出入。现在,老朽二人此番激斗。闹出动静定然不小,拼斗时辰短还好,若是太长,引人注意,将此处附近英雄村内相邻百姓全都给吸引过来看视,那便暴露身份。显山露水,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要死拼,那便颇为不便,很是不妥了。若是一个不慎,那仇震杰打得兴起,杀红了眼,发起狠来,拿左近前来看视之相邻百姓出气,动手杀人,行那‘一日不过十’之大恶事,伤及无辜之人,那岂不更为糟糕了?老朽心念及此,转念之间,也便有了主意,应对此事。”

    “当时,老朽急中生智,情急智生,在与那仇震杰死拼,战至胶着半酣之际,也便住手,同时,提出意见,说明意图,假意称此处暴露,人多眼杂,被人瞧见,打斗不便,而老朽二人又都是武林中响当当人物,堪称一代宗师,泰山北斗,但凡高手发狠比武,全力比拼,最佳地点,自然非是十年一度的太湖论剑所在地会武岛最为合适不过了,是以,提议,老朽二人,还是趁此良机,驾一船只,双双上会武岛,至武斗峰峰顶这除了十年一度的太湖论剑之期最为热闹,武林人士最多,平常时候,闲杂人等罕至的地方,专门去比武过招,做个了断,最是好了。”

    “想来,那仇震杰也是杀红了眼,头脑发懵,竟然想都不想,一口答应,同意了这事,于是,老朽二人也便驾船转战,一同入太湖,双双起浆,在水中借着风力,向西北方向划行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去到会武岛之所在,上岛后,均是运转轻功,双双飞身攀爬,上到了武斗峰峰顶,再在上面,分出胜负,决一雌雄,如此,老朽二人,双方激斗,只是各自施展浑身解数,拼尽全力,心中目的,只要击杀对方,方才甘愿,于是,这一场狠打,更是激烈,以至于,到最后,老朽二人在双双大战了数百回战、激战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双双受伤,内伤严重,均是倒地,残存一息了,唉,可叹,可叹也!”说到这儿,心有感触,突然皱眉,叹息起来,同时,嘴巴动处,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怎奈,那死不要脸的仇震杰斗到这分际,在生死存亡最后关头,竟是再次临阵退缩,欲图保命,为了活命,不愿死战,故而,又被他选择自救,给趁机脱身,逃了个远,唉,可恨,可恨也!”说到这儿,心中恼怒,只是咬牙切齿,愤恨得紧。

    水若寒听到这儿,眼望那青衫老者脸面,心中也生出了不忿之情,同时,心头火气瞬间上涌,转念之间,不禁暗道:如此说来,这个仇震杰还真是有点死不要脸,有点太丢江湖人中人脸面了,他一心只为了活命,紧要时候就知道逃走,这般所做所为,真是十足一个小人行径也,此事若是就此传了出去,被江湖中人知晓,广为人知了,岂非将会被当作笑话来讲,都快要笑掉了人家大牙了吗?

    那青衫老者也不管水若寒心中在想些什么心事,他只是在自己愤恨一阵之后,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又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所谓:‘老乡老乡,背后一枪。’也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再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此些古语,一点不假,故而,似仇震杰这等江湖上一代武学宗师,这般武林中一个高手人物,谁又会想到,到最后竟然会是落得这个下场,并非是死于同等级高手之手中,反而是着了他那个邪恶徒弟的道,被那什么外号金髯客水淙的这等武林小角色给占了便宜,不仅趁他内伤很重之机夺取了他一贯最为心爱的上古魂刃血饮狂刀,更是直接凭借此刀将他人头给割取了,还拿到山下,耀武扬威,扬名立万,名声远播,如此情境,这般田地,也当真是令人感叹,可悲不已,老朽身为他多年同门师兄弟,真是……唉,可叹,可叹也!”说到这儿,心有触动,竟是皱眉,哀叹不已。(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回 推测真相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念之间,暗道:想不到,眼前这位前辈高人肚子里还真是颇有学问,好多古语,张嘴就来,这等本事,值得佩服,我若学之一二,肚子里也是有货,学问多多,将来在江湖上走动,岂非更好?对自己以后人生发展,不是更有帮助吗?想到这儿,心中意思,对那青衫老者,佩服更甚,在暗自敬佩他人有学问之余,心中更是多生激情,有心效仿,多多学习,取长补短,以期将来学有所成,成就自我,说话境界,就像眼前这位青衫老者一般,出口成章,文绉绉的语句,一说一个,颇为流畅,顺溜得紧,如此一来,自己将来行走江湖,踏足武林,在人前走动时,也有资本可以显摆,傲视于人,也能证明,自己不仅武功高强,是个高手,论起文采来,也是当仁不让,一把好手,似自己这等人才,大人物,能文能武,文武双全,还有谁能比得过了?到时候,自己做人岂非意境很高,出门在外,到处都是特别有面子,面子很大了吗?想到这儿,心中得意,不禁抿嘴,暗自偷笑。

    偷笑了一会儿,眼望那青衫老者沉思模样,哀叹神情,转念之间,头脑一亮,竟是忽然想到一事,不禁皱眉,心中思量,暗自嘀咕道:他说话内容,与我听来的消息基本吻合,能对得上号,搭得拢,这般说来,莫非,他果真就是紫青大侠雷震飞了?想归这般想,但是,心中毕竟还是多少有些疑点疙瘩、疑惑未明之处和可疑地方,此时,心中好奇,忍耐不住。于是,张嘴,开口问道:“前辈,那水淙用上古魂刃血饮狂刀砍掉那……那仇震杰脑袋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处听说的呢?莫非,当时你人在场。是你自己亲眼所见吗?”

    那青衫老者正在哀叹沉思,摇头叹息,耳中突然听到他有此一问,回过神来,眼望于他,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张开嘴巴,缓声说道:“此事并非老朽亲眼所见。但是,想来,多半如此,不会有错了。”

    水若寒听到他这般想当然回答,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怔了个住,毕竟,似这般信口雌黄、信口开河的话。被眼前这位满口文章、态度沉稳,貌似为人还德高望重、资历颇深的青衫老者用这般肯定的话语说将出来。听入耳中,多少有些感到滑稽,很是可笑,于是,他在怔住之余,只是睁大眼睛。望定那青衫老者,一时之间,竟是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那青衫老者见他神情古怪,眼望自己。张大嘴巴,无言以对,心中猜测,隐隐察觉到他怀疑自己说话真实性,为了寻求他认同,于是,开口,解释说道:“此事,老朽实际上,也是主要依据你口中所说一些实情,再结合老朽自己与那大师兄仇震杰一些交往过节,两两参照,相互结合,再通过认真仔细的分析思考,从而最终得出此结论,但是,相信,这真相即使与事实有差别,也不会相去太远,相差太大,这一点,老朽肯定,确信无疑。”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为使水若寒更加相信自己说话,于是,接着开口,缓声解释说道:“依你先前所说,想来,老朽那大师兄仇震杰被杀害地方,也就是那座山中庄院,定然是在那北太湖吴郡姑苏城外边的位于恶人山上面的恶人山庄了,毕竟,当年,老朽出手将他打成重伤的时候,恶人山庄早在两年前就已被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给血洗了,里头恶人死亡殆尽,庄院也早已是被废弃,荒置了多年,可以说,一直都是无人居住,人不敢近了,他若是趁那时候重回庄院,一个人常年独居于此地,运功疗伤和修炼武功,想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毕竟,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这般所为,以此推论,也不为过,情有可原。”

    “只是,想来,后来,他一个人独居久了,感到无聊没趣,枯燥乏味,日子不似从前那般,同恶人山庄内那群要好山贼天天共聚一堂,吃喝一处,潇洒自在,快活逍遥,于是,他在心生厌烦、不甘寂寞之余,有心想找个人上山来,陪他多多说话解闷,打发辰光,而这人也不需要多,只要一个,也是足矣,碰巧,在这时候,正巧被他在左近桑林中物色人选时,撞见了那什么外号金髯客水淙的家伙路过此地,他心理变态,存心发难,也就动手,强自抓了,带他上山,欺压****,在这之余,还教他武功,以供趋势,更为顺手,即使金髯客水淙将来在学成武功之后有可能会不堪受辱,心生怨念,反水发难,会对他不利,他也只是仰仗自己身怀高强武功,丝毫不惧。”

    那青衫老者话说到这儿,出于嘴干,喉头一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然后,眼望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毕竟,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自古做师父的将自身本事传给徒弟,通常做法,都是留了一手,不教徒弟,只要以此,加以防备,限制徒弟,不致损己,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规矩,但凡是江湖中人,武林人士,只要是稍微懂点江湖规矩,就都知晓,更何况是老朽那大师兄仇震杰这一直号称十杀恶人的作恶多端、恶贯满盈的大恶人、老恶棍呢?这一点,老朽与他相交相识多年,所见所闻多了去了,多少肯定,而他为人一贯如何,老朽自然也是一清二楚,无需多说了。”

    “也正因此,是以,老朽推测,那仇震杰之所以会愿意去教会金髯客水淙一些真实武功,其原因,多半也是因他一时兴起,心血来潮,兴致所至,随意而为而已,而他心中真实意思,估计只是要以此来打发无聊枯燥日子,使得生活多增添一点乐趣而已了,更无其他,毕竟,似此等恶人,还能真会有啥好心眼了?”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心念之间,想到一事,于是,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当然了,依照老朽心中推测,他们名义上也许并非是真正师徒关系,没有师徒名分,但是,既然那仇震杰都已经教会了金髯客水淙许多武功了,这般说来,那么,他们实际上就已经能算是师徒关系,有师徒情分在了,故而,说到底,他们也能算是师徒关系,是真正的师徒。”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眼望水若寒,缓声说道:“老朽这般对你详细解释说明他们二人之间可能存在的真正关系,你听了这许久,可曾有真正听明白了吗?”心中意思,只是生怕水若寒听了许多,心中仍是多存疑惑,有所不明,故而,出于好心,只是开口,询问于他。

    水若寒听他罗哩叭嗦地说了一大堆什么师徒,心中感觉老大不耐烦,这时见他有问,心中更恼,不禁眉头微皱,暗自嘀咕道:你这推测过于复杂,有些近乎荒唐扯淡了,那你还不如干脆直接说他们就是师徒关系,就是师徒好了,如此,可不简单明了得多了吗?心中想归这般想,只是,面对眼前这位神秘古怪的青衫老者,他心中多少存有忌惮敬畏,嘴上表现,自然也是要卖乖讨巧,甜言蜜语,逢场作戏,取悦于他,似这等发自肺腑的心里话,自然是不肯轻易说将出来,万一被那青衫老者当成了胡话听,从而,直接或者是间接惹恼了他,那对自己可是颇为不利,毕竟,自己心爱的帛卷秘籍可还在人家手上哪!顺从于他,总不会有错,心有此念,故而,当即,他眼望那青衫老者,只是点头,“嗯”地一声,应和了事。

    那青衫老者见他点头答应了,心中只道他已完全听明白了,是以,也不多想,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他们是否是真师徒,这不重要,此时,老朽随便推测足矣,无须过多纠结,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老朽得能推测准确,相对而言,就显得重要得多了。”

    水若寒听了,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在暗自嘀咕之余,只是暗道:可不就是嘛!这还用问和说了?说到底,你还不就是自我推测吗?如果这些事情全都是你亲眼所见的事实真相,那这说服力可不就是要瞬间大增了吗?还用得着像现在这般靠你个人仔细推理分析和揣摩推测了吗?

    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缓声说道:“而后来,那仇震杰为替自己六位恶人兄弟和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报仇雪恨,于黑夜欲图过英雄村南太湖北岸,强夺船只,暗自驾船入太湖,上逍遥岛,找寻那十三霸王行突袭暗杀之事,却是不料,竟是意外撞见了一早就在那边附近坐船内潜藏多年,耐心忍等,所为目的,正是为了专门等待他自动上钩而送上门来现出真身的老朽本尊,于是,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最后,双方在十年一度的太湖论剑来临之前,于会武岛武斗峰峰顶展开较量,全力厮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回 揣摩推测

    那青衫老者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出口嘴干,喉头一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眼望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那一场较量,堪称激烈,凶狠异常,那一夜,老朽二人正眼见面,正面交锋,二话不说,更不打话,施展武功,便是死斗,拳来脚往,招式狠辣,以命相搏,全力而为,在大战了数百回合和力战了三天三夜后,到最后,双双力竭,均受重伤,而后,那混帐仇震杰竟是临阵退缩,欲图保命,为了活命,看准时机,飞快展开本教派内上乘轻功,趁机逃走,下峰之后,于岸边夺取了老朽二人上岛之唯一坐船,即老朽船只,而后,驾船返回恶人山上,进入恶人山庄内,本来打算运功疗伤和养伤恢复,却是不料,被那一直心存积怨、心生恶毒的假徒弟金髯客水淙给见机行事,趁机发难,狠下杀手,成功击杀,竟是将当时正处于疗养练功走火入魔状态中的那仇震杰给夺刀斩头,得了个手。”

    “而至于那砍头之刀,说透了,自然是非上古魂刃血饮狂刀莫属了,毕竟,此刀诡异,锋利异常,人若中刀,轻易死伤,老朽那一贯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并且自视自己武功奇高的大师兄仇震杰若是在身受重伤之际真是死于此刀之下,那才真能说得上是合情合理,在情理之中了,毕竟,以他之高强武功,若是换作了寻常兵刃,又岂能当真可以轻易近得了他人,伤得了他身了?是以。老朽推测,事实真相。多半便是如此了,不会有错。”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只是张嘴,“唉”地一声,长叹口气,同时,大皱眉头,神色郁闷,缓缓摇头,喃喃自语道:“可叹。可叹也!”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一动,暗道:这位前辈说出话来有模有样,有棱有角,棱角分明,可信度高,可见,他不但武功高强,在推理推测这些为人资历方面。也是有其过人之处,独到见解,但凡能从他口中说出话来,以事论事。有理有据,而并非是信口雌黄,信口胡诌。随意胡扯,糊弄了事。似这等本事,我若学会了。将来行走江湖,闯荡武林,岂非更为有利,更是大好了吗?心有此念,心中意思,在暗自敬佩眼前这位青衫老者厉害之余,只是有心要将他视作上好榜样,像他各方面多多学习,以期将来自己得能学有所成,大利己身。

    这时候,却听那青衫老者忽然开口,边缓缓摇头,边不住喃喃自语道:“大师兄啊大师兄,你为人又何必一直这般古怪诡异、歪邪猾恶呢?既然有心仁慈,不愿多害人命,那又何必非要制定出什么‘一日杀人不过十’这样的怪异恐怖规矩出来呢?什么在一天之内,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人,不论是谁,好人坏人,江湖背景,武功强弱,只要是你一旦起了杀心,发起狠来,就一定会当场动手,施展武功,用尽手段,毫不留手,只要能杀掉,那你就一定会直接将之诛杀,不会客气,反正,最多只杀十个人,杀满十个人后,就会出于善心,替天下所有苍生百姓着想,不愿多有杀戮,从而,造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江湖武林,腥风血雨,这一点,总算有所思考,顾及了个到,故而,适可而止,住手不杀,最多重伤,饶其一命,如此行径,在你自己眼中看来,也许是最正确做法,行了大善,但是,在常人眼中看来,却是疯言疯语,恐怖惊惧,一天之内杀十个人哪!难道这还不能算多?还能算是少吗?”

    “似你这等没心没肺,黑心肠的歹毒之人,人若不唾弃,又岂有此理?是以,也难怪在江湖上你会得了个绰号十杀恶人,而在武林中,你也一直都被公认为是天下第一大恶人,第一大魔头了,如此作为,也的确是名不虚传,名副其实,而至于仇万恶这个别名,也的确是取得名如其人,恰到好处,本就姓仇,还自称是什么万恶,而万恶,万恶,那自然就是万人憎恶了,想来,在那许多年里,你多有聚众作恶,屠戮江湖,于武林中定然是作了不少孽,结了不少仇家,而到了临了,身为一个大恶人,死法竟然会是这般窝囊耻辱,也当真能算得上是自取其辱,报应不爽了,嘿嘿,可笑啊可笑!……唉,当真是报应啊报应!……作孽啊作孽!……真是哪!……可悲,可悲也!……可叹,可叹也!”只是这般,自言自语,多有哀叹,叹息不已。

    水若寒见眼前这位青衫怪客突然如同中邪一般,神情举止,怪模怪样,说话言谈,怪里怪气,一时之间,竟是只顾自己想着心事,自言自语,如此古怪,令人发怔,他在感到心异之余,脑筋转动,多有思虑,转念之间,竟是想起了一点事情,不禁暗道:我以前曾听爹爹妈妈说起过英豪镇上“风雨雷电”四怪的事情,听说,这位紫青大侠雷震飞,人虽然能算得上是当世一位有名大侠,但是,他在脾性上面,也同那赛恶雕典鸣一般,有一个令人感到古怪的地方,至于那个古怪地方,就是,若说,那赛恶雕典鸣古怪在一个“奸”字上面的话,那这紫青大侠雷震飞,就是古怪在一个“邪”字上面了,这,也正是这位大侠与寻常大侠的一个很不相同的地方,堪称与众不同,不同凡响了。想到这儿,心中多少有些明了,于是,眼望那青衫怪客,怔怔瞧着,只不说话,耐心聆听,很是顺从。

    如此,过了良久,想来,眼前这位青衫怪客也是喃喃自语得差不多了,故而,忽然打住,不再多愁善感,多有感叹,只是正眼望定水若寒,一边摸须,一边缓声说道:“小子,老朽与你讲了这么半天话,说了这许多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事情,可以说,老朽现在已经是口干舌燥,喉咙冒火了,连嘴唇上面都起壳了,既是这般,想来,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经过老朽这番详细解释和合理之推理说明,现在,你总归是都听清楚和都听明白了罢!”(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回 确认身份

    水若寒听见那青衫老者忽然对自己这般说话,心中一怔,继而,脑海中念头连闪,多有回想,只将以前自己父母和太湖帮内许多心腹头领曾经告诉他的许多关于这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鼎鼎大名的紫青大侠雷震飞的生平品性和江湖传闻之诸多其人行侠仗义事迹与眼前这位青衫怪客适才所言所有相干事情进行了一一对比,一一对照,结果,发现,貌似,还真就是**不离十,颇为得吻合和相似了,于是,他在心中多少有些确信与肯定眼前这位紫青怪客,应该不是别人,多半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紫青大侠雷震飞雷大侠无疑之余,内心兴奋,颇感激动,只为有幸得遇雷震飞本人而暗自喜悦,高兴不已,故而,当即开口说道:“嗯,晚辈都已经听懂了。”说话同时,他心中钦佩仰慕于雷震飞,是以,在行动上,更是丝毫不敢怠慢,于是,立即双手恭敬抱拳,躬身行礼,态度热情,微笑说道:“晚辈见过雷前辈!”

    那青衫老者紫青大侠雷震飞见他忽然行礼,态度恭敬,心中不免暗自得意,眼望于他,“嘿嘿”而笑,心道:看来,这番说话,果真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了。在乐呵之余,为示自己尊长身份,倚老卖老,也不还礼,眼望水若寒,右手忽然迎空一扬,缓声说道:“无须多礼。”说话之余,摸须点头,以为示意,毕竟,他先前刻意多费唇舌向水若寒解释和推测了这许多事情出来,其主要目的和用意,就是在于让他相信自己说话和信任自己为人,故而。现在,这桩原本就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对他来说,于人于己,终归都能算是一桩天大好事情了。

    这时候,水若寒出于内心激动。微笑道:“紫青大侠,名震太湖,前辈大名,晚辈曾多次听爹娘和太湖一带许多武林人士与相邻百姓提到过,故而,知晓,今日能在这儿得见真容,并且得能聆听前辈教诲,实在是三生有幸。幸运之至了。”

    那青衫老者紫青大侠雷震飞听了,“嘿嘿”笑笑,缓声说道:“老朽现在可早已不是什么紫青大侠了,而是以紫青邪侠自居,自称多年,侠虽仍是侠,只是这侠中之意,已经不再只是大侠。而是在侠中带了一股子邪气,是邪侠了。”说到这儿。忽然触及多年心事,心中感慨,竟是皱眉沉思,脸露忧伤,摇头叹息,喃喃自语道:“所谓:‘侠之小者。舍生取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老朽现在,心中早已无了大侠小侠之心,而只有一股子邪侠意思在了,唉。可叹,可叹!”感叹之余,忽然抬头,眼望洞顶,仰视良久,其真实用意,就是为了防止被水若寒得见他那一对浑浊老眼内正眼圈红红,泪水闪烁,滴溜滴溜,不住打转,若是一个不慎,随时都有可能滚出掉落下来,被他看到,有损颜面,毕竟,他再怎么说,都是一个老江湖,是一个高人前辈,而作为一个前辈高人,此时,他若是在一个晚辈面前忽然随意落泪哭泣,其中,不管原因为何,总归是有**份,损折颜面,如此做派,非他所愿,乐意为之也,故而,如此,这般,处理了。

    水若寒听他说话古怪,莫名其妙,瞧他神色特别,举止奇异,心中不明,不禁暗道:他这说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他说自己已经不是紫青大侠,而是紫青邪侠了,那他现在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他既然依旧自称是侠,这般说来,那他总归还能算是一个好人了罢,看来,我爹娘以前说得没错,眼前这位雷前辈,他就是怪在一个“邪”字上面,要不然,他怎么擅自把自己外号给从紫青大侠换成了紫青邪侠了呢?他若不邪,又何以无缘无故非要这般为之呢?作为一个古怪邪人,他真就这么行事邪人古怪吗?

    水若寒在想些什么心事,那青衫老者紫青大侠雷震飞自然是不知道,而他在暗自将眼中泪水强行止住之后,也便回正脑袋,正眼望定水若寒,“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与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的多年恩怨纠葛事情,算是就这样过去了,若非由于当时老朽同样身受重伤,反应却是比那仇震杰慢了半拍,行动迟缓了一步,等老朽从后追赶,眼见着岸边上岛唯一坐船被抢夺划走,无可奈何,被迫居住于此无人荒岛上,靠吃野果充饥,喝湖水解渴,直到次日天亮才遇到附近有打渔渔船经过,老朽向船老大借渡,这才过了太湖,返回紫青山庄的话,只怕这恩仇,早已了了多时了,唉,可恨,可恨也!”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心念所及,眉头瞬间大皱,眼中充满恨意,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更可恨的是,后来,老朽生活突遭巨变,发生了一些家门不幸忤逆之事出来,从而,导致了老朽从此以后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若非如此,只怕,老朽还真会为了完成师门交托任务,将那仇震杰连同教派内被盗物事一道带回,一齐交由掌教三师弟,本教派现任教主雪花鞭魂莫震英,由他出面,惩治发落不可的了,唉,无奈,无奈!”说到这儿,又是连声“无奈”起来。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疑问终于忍耐不住,好奇心起,不禁问道:“雷前辈,却不知您教派中被盗走了何种物事,却是如此重要,非要您亲自出马,重新夺回来不可呢?”

    雷震飞闻言,忽然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眼望水若寒,良久不语,待得望得水若寒心中发慌,浑身不自在,内心深处,多少有些自责自己好奇心重,问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来的时候,却听那雷震飞开口,缓声说道:“此事是本教派中机密大事,你这小娃娃,还是不知道的好。”

    水若寒耳中听见,心中在略感失望之余,也只能无奈地“噢”了一声,点头答应,而其实,这个提问的结果,也多少已在他心中有了答案了,毕竟,若是雷震飞肯说的话,他一早就告诉他是什么物事了,而不会一直用“被盗物事”四字来代替,故而,答案不问自明,一清二楚。

    而至于雷震飞口中所推测出来的所有有关那血饮刀魂仇震杰过往生死之事情,与事实真相,在细节上面,虽然并非完全相同,但是,大体意思,完全一致,从中可见,雷震飞的能耐到底有多高了,可以说,他人,不仅会武,更是能文,可谓:“能文能武,文武双全。”

    这时候,却听雷震飞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张开嘴巴,缓声说道:“当年,老朽确实是意志消沉、自暴自弃,若非如此,只怕师命任务,是一定会坚持到底,严格执行,遵照顺从,完成不可的了,而老朽那混帐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也就不会得以在外逍遥多年,最终却是报应不爽,大祸临头,得了这般下场死法了,当年本教派被盗那贵重物事,也便不会到了如今,仍是下落不明,依旧不明所踪了,唉,可叹,可叹!想来,这一切,在冥冥之中,应该早就有了安排了,真是天意不可违也,凡事不可强求也,唉,无奈,无奈也!”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只是摇头,叹息不止。

    水若寒听了,心道:他们教派中这被盗物事,看来,还确实是挺贵重的了,要不然,似雷大侠这等人物,也不会刻意花费这许多辰光,专门为了完成师命和教派中任务,而找寻他那个恶人大魔头大师兄许多年了,只不知,这被盗物事,究竟会是何等贵重的物事呢?心中想着,又无头绪,雷震飞不告诉他,更是无从追问,无奈之余,只得按奈住自己心中好奇情绪,眼望雷震飞,抿嘴不语。

    但听雷震飞在叹息过后,继续说道:“当年,老朽若是先发制人,一举成功,得以顺利抓回大师兄和找寻回被盗物事,然后,回入教派内,向教主对此事有个圆满交代的话,只怕现在,老朽已经在本教派中身居要职,得能指挥教众,呼风唤雨了,也不用依旧留在此地,过这一方土霸主式的隐居生活了,唉,可叹,可叹也!”

    在连声“可叹”之后,眼望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只可惜,当年,老朽心冷,无意为之,在三十年前那次与仇震杰大战受了内伤回入本庄内不久,因逢家变,伤上加伤,最后,万不得已,为保性命,被迫离开,躲入深山,将养内伤,半年有余,方才痊愈,而后,在心伤之余,毅然决定,远走他乡,故而,从此以后,就干脆远离故乡,一路向西,独自一人,千里迢迢,不远万里,去到遥远西方异域之所在,在那边,同当地黑人土著安居生活了数年,再然后,因思念故乡,故而,决定重返中原,最终,在长达十几年旅行后,最终是旅游归来,风尘仆仆地回到故土,返回故乡,在家乡南太湖英豪镇上远远望望紫青山庄,最后,终究因心伤太过,阴影太重,虽然时隔多年,心中只是清楚记得,仍然不能轻易忘怀,是以,在内心又爱又恨,爱恨纠葛,思念眷恋,痛心疾首之余,最后,思前想后,仍是决定,干脆就不再回入紫青山庄内,去见过任何一位庄中之故人了,其中,就包括有妻儿在了。”说到“妻儿”,他脸面上神情突然大变,横眉怒目,咬牙切齿,似乎恨意,非常之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回 择徒条件

    雷震飞微笑道:“这个,自然。”

    水若寒见机会来了,为防万一,接着开口,正色说道:“晚辈还有一个请求,只需雷前辈能与前事一并答应了晚辈,那晚辈就将此帛卷出处之事全部说出,毫无隐瞒,如何?”

    雷震飞缓声说道:“小子,有话不妨直言便是,老朽能依,定然依你,说话算话,定不反悔。”

    水若寒听了,心中暗喜,激动之余,只是开口,趁热打铁,立即说道:“晚辈请雷前辈在将帛卷原物归还之余,还能允诺了就此放晚辈安全归去,不多阻拦,若此一条件能答应晚辈,晚辈就将实情说出,告诉与你知晓,如何?”

    雷震飞“嘿嘿”邪笑着缓缓点了点头,边点头边说道:“老朽都依你,这便说了罢!”

    水若寒见雷震飞说话肯定,不似造假,心中有底,生机出现,也便强自镇定内心激动情绪,眼望雷震飞,正色说道:“以雷前辈威名,相信说话算话,定不耍赖使诈,行那小人之事,既是这般,晚辈便将所知事情和盘托出,尽数告知于前辈罢!”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此帛卷乃是千百年前,范蠡前辈所遗留,是晚辈在太湖中一座岛屿上面游览风景时,于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中意外发现,寻到所得,当时,此帛卷与另一个竹简一同放置在一一个白色绸包中,而白色绸包则是暗藏在一个地底凹洞内,若非晚辈在无意中意外看到。只怕至今无人发现,找到此二物事。”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眼珠子转动。像模像样,接着说道:“当时,晚辈翻看了那竹简中所记载内容,虽然是鸟虫篆,但是,所幸,晚辈自幼跟着家师学习此等古文字,故而,认得。于是,得知了范蠡前辈与西施娘娘等诸多过往之事,更是就此获得了此帛卷,有了修炼此帛卷上面记载一应武功的机会,而当时,晚辈心中又惊又喜,又惊又奇,在惊喜奇疑之余,也便修炼。好用以强身健体,增长本事,只是没想到,修炼了几个月。竟然已经小有所成,体内内功一经施展出来,威力巨大。神奇万端,只这一点。晚辈惊异,颇感激喜。”

    雷震飞听了。眉头微皱,脸上神色,疑中带信,继而,忽然开口,喃喃自语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此帛卷果然是出自本教派开山祖师爷之手,乃是他老人家亲手所为,怪不得,此帛卷上面所载一应武功,比之本门中所有武功只多不少,只精不拙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说着说着,似是解开了心中疑团,想明白了脑中疑惑一般,高兴之余,只是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很是痛快。

    水若寒见他突然这般情况,好似发疯,只是听了个稀里糊涂,看了个莫名其妙,脑筋转动,心中细想,隐隐觉来,似乎他口中所说的“本教派开山祖师爷”、“他老人家”,应该多半就是指千百年前的范蠡前辈了,心有此念,只觉怪异,暗道:他所在门派究竟会是何门派呢?如果是江湖上出名的大帮派,那想来,我行走江湖多年,必然知道,只是,开山祖师爷是范蠡前辈的门派,在江湖上,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教恶帮,我实在是没有听到过丝毫消息了,那想来,似此等从开帮立派开始流传至今已有千百年的门派,多半是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门派了,毕竟,像此等神秘门派,以前在师父口中,我也多少曾有所耳闻到过,当时,并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多半,师父所言,乃是实情了。想到这儿,心中宽慰,疑惑之余,多有沉思,在沉思时,脑筋转动,想得多了,竟是突然想起一事,顿时,眼睛发直,嘴巴大张,浑身冷汗直出,惊讶不已。

    只因,此时,他突然记起来,当日在看视范蠡前辈亲笔手写竹简内容时,里面清楚记载着,范蠡前辈他亲自将由魂魄神匠欧冶子所开创的门派魂魄匠门更名为了魂魄奇门,等于在江湖上开创了一个全新门派出来,而后世之人,谁若有缘进入衣冠冢内,得遇他秘藏的竹简帛卷,看过之后,并且,学会了帛卷上面所记载的一应武学,那谁就是他亲传弟子,将来,必须得进入该门派中,帮助门派内掌门清理门户,处理帮务,这,则正是他一直以来放在心上的最为感到头疼和觉得麻烦的事情,以前,他自我安慰,自我宽解,自以为,魂魄奇门在经历过了千百年的朝代更替、世事沧桑后,时至今日,定然是消失于世间,不复存在,但是,从适才亲耳听到雷震飞口中所言,隐隐觉来,方才发现,似乎,此一门派尚在人间,还有门徒,而且,瞧其实力,似雷震飞这等当世武林中泰山北斗、宗师级人物都是该门派中人,那想来,定然是非常厉害的一个门派了,这一点,不用再怀疑了,只是,此门派若真的历经千百年后依旧存在,那他到底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呢?

    水若寒内心矛盾,只觉烦恼,眼望雷震飞,心中发虚,只是闭嘴看着,尴尬忧郁。

    雷震飞只顾自己仰天大笑,快慰轻松,又哪里去多有猜测此时水若寒心思,去管他那许多旁事了,而至于水若寒之前向他所说话语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瞧他状貌,似乎也并不在意,并不多有怀疑,只是一味不住大笑,开心高兴。

    水若寒适才向雷震飞所说话语,尽管多少有些不实之处,但是,大体意思,却是真实,唯一隐讳其词之处,就是将真正寻找到竹简帛卷的所在给含糊其词了过去而已,除此之外,内容与事实基本上相符,并无任何出入之处,故而,可以说,这是大实话,丝毫不造假。

    在雷震飞哈哈大笑过了好一阵子之后,看着情状,似乎已然笑得差不多了,几乎止歇了,水若寒方才开口,和声说道:“晚辈已将帛卷得来和出处完全告诉了雷前辈知道,只不知,现下雷前辈可否兑现先前承诺,将晚辈帛卷归还于晚辈了呢?”语气之中,颇为敬畏,心中忐忑,发虚疑惑,而之所以会这般询问的另一个真心用意,便是为了尽快扯开话题,不在该门派武学之事上多有口舌,从而,多惹是非,一心只要在雷震飞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个话题,落得自在,是以,见机,有此一问。(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回 真魄五魂功

    这时候,却听雷震飞接着说道:“嘿嘿,这还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了,至于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你等五个小娃娃经过了老朽所设苛刻考验,不仅顺着当夜风向水流,坐船奔向蓬莱岛所在,遭遇水妖,几成必然,而且,最为主要的,是竟能出乎老朽意料之外,大难不死,最终,得能活着回来,重新进岛上峰,入山庄内,凭借自身所具备之聪明头脑和浑身本事,群策群力,共图大事,运用计策,再加强硬手段和本事,去对付那一群向来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的太湖帮群贼,当时,老朽得见,心中觉来,实是甚感欣慰,喜悦之至,嘿嘿,嘿嘿!”说到这儿,竟是冲着水若寒“嘿嘿”而笑。

    水若寒耳朵立起,听他说话,心中觉来,实不受用,隐隐感到,颇为气恼,毕竟,是他让他们以身犯险,去于黑夜硬斗水妖,其中凶险,可想而知,只是,这时候,面对雷震飞,在一时之间,他竟是无言以对,不敢冲撞。

    却见雷震飞笑得片刻,嘴巴一动,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在此一条件满足老朽择徒标准之后,其后,更是让老朽意外发现了一桩最为令得老朽满意和肯定这一择徒人选的事情,那便是,在你等五个小娃娃同那群山贼于缥缈山庄内聚义厅中激斗的时候,老朽一直暗中躲于屋顶,同时,揭开一片漆黑屋瓦观看,斗到分际,竟是让老朽意外见识到了你这个小娃娃很不简单。竟然会使用在江湖上算是秘传内功的魂魄内功来攻敌得手,只这一点。难能可贵,堪称:‘人中异品。’老朽认可。于是,确定,故而,这一择徒最佳人选,从此,自然而然,便是由起先最为吸引老朽注意的那红杉小娃娃转移到你这个青衫小娃娃身上来了,嘿嘿,嘿嘿!”

    水若寒听见。心中一怔,瞪大眼睛望定雷震飞,惊疑之余,不禁暗道:此人不愧为当代之武学宗师,泰山北斗,竟然连我修炼了“魂魄**”内功都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份能耐,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可见。在我面前所站之人,的的确确是一位世外高人了。想到这儿,心中敬畏之心更增,只是敬仰。佩服不已。

    却听雷震飞继续说道:“看来,你这小娃娃与老朽缘分还真是不浅啊!你与老朽不仅同修一路内功,更是同穿一色衣衫。可见,老朽与你确实有缘。相逢恨晚。”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突然张嘴,“唉”地一声,轻叹口气,接着开口,忽然似是喃喃自语地缓声说道:“不错,不错,老朽这份传承若是由你继承,想来,今后,也能算是真正做到后继有人了,嘿嘿,嘿嘿!”

    他这番话,水若寒直是听了个莫名其妙,不知所云,故而,只是怔怔望着雷震飞瞧,不明所以。

    雷震飞见他模样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立即回过神来,眼望于他,张开嘴巴,“嘿嘿”笑着,缓声说道:“难道你没发现,老朽与你所穿衣衫颜色相同吗?如此说来,老朽与你岂非很投缘吗?”

    水若寒听了一怔,心中惊疑,瞪大眼睛,不禁瞧了瞧雷震飞身上衣衫颜色,然后,再垂眼瞧了瞧自己身上衣衫颜色,发现,还真就是同一个颜色,不曾有错,只这一点,早前他虽有看到,但是,毕竟只是撞衫而已,见怪不怪,毫不奇怪,是以,也并未有引起他多大注意,但是,现下雷震飞他竟是这般刻意说明了,那这意思,就又有所不同了,毕竟,水若寒他自己一贯爱好身穿衣衫颜色便是此青色,而雷震飞瞧他说话肯定神色,想来,他向来喜好身穿衣衫颜色也是这同一类青色了,不会有假。

    只这一点,仔细思之,貌似还的确是有点性格相似,趣味相同,而不只是纯粹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了,故而,这时候,水若寒心念所及,始才引起注意,有所发现,但是,至于雷震飞口中所说那投缘一说,心中觉来,却是貌似有点颇为勉强,扯得远了,毕竟,再怎么说,他们到这次见面长谈,也只能算是匆匆见过几面而已,而其中,大部分话又都是雷震飞口中所说出来,而他自己,更多的则是扮演着一个聆听者的角色,至于完全认同他之说话内容和认为,似乎,还并未达到那一个程度,是以,他心中意思,只是感到颇为可笑,毕竟,那只是雷震飞一厢情愿,自己认为而已,但是,从中可见,雷震飞想与他拉近关系,搞好交情,这是事实,若非如此,似这等套近乎话语,像雷震飞这等在江湖中位于顶峰的宗师级人物会对他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嫩头亲、年轻小伙子说出口了,这可能吗?有意思吗?

    在水若寒脑筋乱转、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雷震飞接着开口,“嘿嘿”笑着,缓声说道:“小子,你所修炼的‘魂魄**’内功,与老朽修炼的‘真魄五魂功’内功,在修炼方法和施展威力上,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处,甚至,可能还有过之了,而你这奇异内功修炼得来之处,可就是从此帛卷上面所记载的内功秘籍中得来的吗?”说话之时,边说边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个锦帛出来,在水若寒面前轻轻晃晃,微笑望着,向他示意。

    水若寒见着自己心爱帛卷忽然再次通由雷震飞之手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心中激动之情难以抑制,情不自禁,也就迅即伸手,想要借助靠得近的优势,趁机出手,一把夺过,重新拿回,据为己有,怎奈,雷震飞是何等人物,泰山北斗,宗师级高手,他的动作虽快,又哪里瞒得过雷震飞的耳目,论眼疾手快,又哪里会是雷震飞对手,故而,说时迟,那时快,雷震飞右手暗运内劲,轻轻一斜,水若寒一招已然失手,扑了个空,他心中急切,想要一招再上,强行抢夺,却被雷震飞左手轻挥,掌心运劲,竟是推出一股颇有几分强烈地青色劲风出来,一下子对准他胸口迎面扑去,瞬间冲击到他身上,使他无从躲避,身上突然感受到一股大力冲击,身子竟是不听使唤,不由自由地朝后连续退走了好几步,脚下踉跄,险些踩着地面石头,仰面摔倒,待得勉强稳住身子,不使跌倒之后,正眼望视前方不远处所笔直站立雷震飞的时候,却见他已然将帛卷缓缓放回怀中,此时,正一边摸须,一边笑呵呵地望着他,缓缓开口,微笑说道:“小子,别急,此帛卷老朽早晚会归还于你,还请忍等,耐心一二!”

    水若寒心中一恼,想要开口说话,一句话到了嘴边,竟是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一口气喘不上来,只是手按胸口,抿嘴不语。

    却听雷震飞开口说道:“此帛卷上面所记载的一应武功修习之法,这几日来,老朽已然过目,都已看过,其中所记载之武功,确实有其独到之处,神奇异常,更令老朽感到惊奇和诧异的是,这些武功修习套路,竟是与本门诸多武功修习套路有异曲同工、大同小异之感,甚至,比本门诸多武功要来得更为精妙,高深许多,如此看来,似乎,你手上这帛卷,与本门武学应有很大关联,出于此因,老朽心疑,故而,此时冒昧问你,此帛卷你究竟是从何处所得,还望小子不吝相告,若所说属实,老朽定当立马将此帛卷归还与你,绝不反悔,如何?”说完,眼望水若寒,神色之间,颇有几分好奇和疑惑感在里头。

    此时,水若寒胸口已不发闷,耳中听到雷震飞这般古怪询问言语,脑筋转动,心中思量,暗道:反正帛卷已然落入他手,以他那神奇万端武功,我想抢夺,定不可能,与其如此,任他摆布,我倒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见着机会,反占先机,如此一来,岂非更好?再说了,反正这帛卷如何得来之事,也并不是如何说不得的一桩事情,我只需告诉他帛卷出处,也就是了,至于如何到手,还不是随我说说,他又能知道个什么了呢?我话中尽管真中带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却是由不得他不信了,如此一来,岂不大妙,一举两得了吗?想到这儿,心中满意,于是,脸露微笑,向雷震飞故作询问道:“雷前辈此话当真?”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老朽乃是一代邪侠,在江湖上走动,向来是说一不二,说三不四,年轻的时候一贯如此,现在年纪大了,那就更加如此了,更何况,面对你这一个老朽颇为看好,有意当武功继承人来培养的小子,又岂会说话不算话,会存心欺骗于你了?”

    水若寒听了,有意将他这话坐实,不许他再多生变故,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多有耍赖,故而,耳中听见他这般说了,心中踏实,多半准信,为示肯定,以老压老,也便开口,正色说道:“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望雷前辈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回 开山祖师爷

    雷震飞微笑道:“这个,自然。”

    水若寒见机会来了,为防万一,接着开口,正色说道:“晚辈还有一个请求,只需雷前辈能与前事一并答应了晚辈,那晚辈就将此帛卷出处之事全部说出,毫无隐瞒,如何?”

    雷震飞缓声说道:“小子,有话不妨直言便是,老朽能依,定然依你,说话算话,定不反悔。”

    水若寒听了,心中暗喜,激动之余,只是开口,趁热打铁,立即说道:“晚辈请雷前辈在将帛卷原物归还之余,还能允诺了就此放晚辈安全归去,不多阻拦,若此一条件能答应晚辈,晚辈就将实情说出,告诉与你知晓,如何?”

    雷震飞“嘿嘿”邪笑着缓缓点了点头,边点头边说道:“老朽都依你,这便说了罢!”

    水若寒见雷震飞说话肯定,不似造假,心中有底,生机出现,也便强自镇定内心激动情绪,眼望雷震飞,正色说道:“以雷前辈威名,相信说话算话,定不耍赖使诈,行那小人之事,既是这般,晚辈便将所知事情和盘托出,尽数告知于前辈罢!”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此帛卷乃是千百年前,范蠡前辈所遗留,是晚辈在太湖中一座岛屿上面游览风景时,于一处极为隐秘的山洞中意外发现,寻到所得,当时,此帛卷与另一个竹简一同放置在一一个白色绸包中,而白色绸包则是暗藏在一个地底凹洞内,若非晚辈在无意中意外看到。只怕至今无人发现,找到此二物事。”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眼珠子转动。像模像样,接着说道:“当时,晚辈翻看了那竹简中所记载内容,虽然是鸟虫篆,但是,所幸,晚辈自幼跟着家师学习此等古文字,故而,认得。于是,得知了范蠡前辈与西施娘娘等诸多过往之事,更是就此获得了此帛卷,有了修炼此帛卷上面记载一应武功的机会,而当时,晚辈心中又惊又喜,又惊又奇,在惊喜奇疑之余,也便修炼。好用以强身健体,增长本事,只是没想到,修炼了几个月。竟然已经小有所成,体内内功一经施展出来,威力巨大。神奇万端,只这一点。晚辈惊异,颇感激喜。”

    雷震飞听了。眉头微皱,脸上神色,疑中带信,继而,忽然开口,喃喃自语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此帛卷果然是出自本教派开山祖师爷之手,乃是他老人家亲手所为,怪不得,此帛卷上面所载一应武功,比之本门中所有武功只多不少,只精不拙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说着说着,似是解开了心中疑团,想明白了脑中疑惑一般,高兴之余,只是仰头,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很是痛快。

    水若寒见他突然这般情况,好似发疯,只是听了个稀里糊涂,看了个莫名其妙,脑筋转动,心中细想,隐隐觉来,似乎他口中所说的“本教派开山祖师爷”、“他老人家”,应该多半就是指千百年前的范蠡前辈了,心有此念,只觉怪异,暗道:他所在门派究竟会是何门派呢?如果是江湖上出名的大帮派,那想来,我行走江湖多年,必然知道,只是,开山祖师爷是范蠡前辈的门派,在江湖上,无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教恶帮,我实在是没有听到过丝毫消息了,那想来,似此等从开帮立派开始流传至今已有千百年的门派,多半是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门派了,毕竟,像此等神秘门派,以前在师父口中,我也多少曾有所耳闻到过,当时,并不以为意,现在看来,多半,师父所言,乃是实情了。想到这儿,心中宽慰,疑惑之余,多有沉思,在沉思时,脑筋转动,想得多了,竟是突然想起一事,顿时,眼睛发直,嘴巴大张,浑身冷汗直出,惊讶不已。

    只因,此时,他突然记起来,当日在看视范蠡前辈亲笔手写竹简内容时,里面清楚记载着,范蠡前辈他亲自将由魂魄神匠欧冶子所开创的门派魂魄匠门更名为了魂魄奇门,等于在江湖上开创了一个全新门派出来,而后世之人,谁若有缘进入衣冠冢内,得遇他秘藏的竹简帛卷,看过之后,并且,学会了帛卷上面所记载的一应武学,那谁就是他亲传弟子,将来,必须得进入该门派中,帮助门派内掌门清理门户,处理帮务,这,则正是他一直以来放在心上的最为感到头疼和觉得麻烦的事情,以前,他自我安慰,自我宽解,自以为,魂魄奇门在经历过了千百年的朝代更替、世事沧桑后,时至今日,定然是消失于世间,不复存在,但是,从适才亲耳听到雷震飞口中所言,隐隐觉来,方才发现,似乎,此一门派尚在人间,还有门徒,而且,瞧其实力,似雷震飞这等当世武林中泰山北斗、宗师级人物都是该门派中人,那想来,定然是非常厉害的一个门派了,这一点,不用再怀疑了,只是,此门派若真的历经千百年后依旧存在,那他到底该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呢?

    水若寒内心矛盾,只觉烦恼,眼望雷震飞,心中发虚,只是闭嘴看着,尴尬忧郁。

    雷震飞只顾自己仰天大笑,快慰轻松,又哪里去多有猜测此时水若寒心思,去管他那许多旁事了,而至于水若寒之前向他所说话语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瞧他状貌,似乎也并不在意,并不多有怀疑,只是一味不住大笑,开心高兴。

    水若寒适才向雷震飞所说话语,尽管多少有些不实之处,但是,大体意思,却是真实,唯一隐讳其词之处,就是将真正寻找到竹简帛卷的所在给含糊其词了过去而已,除此之外,内容与事实基本上相符,并无任何出入之处,故而,可以说,这是大实话,丝毫不造假。

    在雷震飞哈哈大笑过了好一阵子之后,看着情状,似乎已然笑得差不多了,几乎止歇了,水若寒方才开口,和声说道:“晚辈已将帛卷得来和出处完全告诉了雷前辈知道,只不知,现下雷前辈可否兑现先前承诺,将晚辈帛卷归还于晚辈了呢?”语气之中,颇为敬畏,心中忐忑,发虚疑惑,而之所以会这般询问的另一个真心用意,便是为了尽快扯开话题,不在该门派武学之事上多有口舌,从而,多惹是非,一心只要在雷震飞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个话题,落得自在,是以,见机,有此一问。(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八回 吸毒避毒

    却听雷震飞哈哈大笑,道:“不急,不急!”

    水若寒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当即眉头大皱,厉声说道:“莫非,雷前辈说话不算话,想反悔了不成?如此作为,可非侠客之风,武林中好汉光明磊落行事风格,为世人所不耻也!似这等小人所为之事,像雷前辈这般成名多年的前辈高人、宗师大侠,真就会做得出来吗?岂非令江湖中人笑话吗?”说话之时,只是刁钻,反问激将,反将一军。

    雷震飞耳中听了,心念之间,忽然仰头,哈哈大笑,道:“小子多虑了,误会了老朽,其实,老朽意思,并非反悔,不归还于你帛卷,而是眼前另有一桩已发生过了事情想与你说个明白,故而,心中意思,先谈此事,至于归还帛卷,放你离去,等一会儿再为之,也是不迟,你却是急不得,老朽这般说,你可听明白了吗?”

    水若寒一怔,眼望雷震飞,正色说道:“还有何事?烦请雷前辈赶快告知晚辈,时候不早了,晚辈还得回去歇息歇息,身为一帮之主,晚辈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帮中大小事务不少,诸事缠身,是以,当早归,养足精神,如此才行!”

    雷震飞听了,“嘿嘿”邪笑,继而,眼望水若寒,一边摸须,一边开口,缓声说道:“小子,你可知老朽为何非要将你引入到此洞中内不可吗?”语气之中,颇有深意。

    水若寒一听,心中怪异,疑惑之余,开口问道:“晚辈不知,却是为何?”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老朽用意。乃正是为收你做徒弟而刻意所安排设置的最后一个难关考验而已,只要你真能如同老朽心中所意料那般,过了此难关考验,那么,你就算是通过考核,完全合格。正式有资格做老朽关山门徒弟,做老朽亲传弟子了,嘿嘿,嘿嘿!”

    水若寒听了一怔,一时之间,心中百感交集,惊喜交加,只是发愣,无言以对。

    却听雷震飞“嘿嘿”邪笑着说道:“也正因为老朽有此心。故而,在先行试探过了你的内力根基之后,觉得确实与老朽所修炼内功有所相似,颇为相同,在心中确认此事之余,除了觉得有缘之外,欲收你为徒之心更甚,于是。在暗中查探清楚,明知你等五个小娃娃手上持有吸毒珠和避毒珠二宝物。也便刻意以帛卷秘籍为质,以三日期限为约,迫使你入洞,试探你胆识,是以,在事先刻意用内力将此蟾洞山洞口处精钢铁门强行拧弯出一个能容许一人进出的洞口之余。心中意思,一心只要放你进洞,诛杀冰蟾,考验于你,嘿嘿!”说到这儿。心中得意,只是“嘿嘿”冷冷邪笑,边笑,边道:“所幸,小子在老朽多番提醒暗示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入洞除冰蟾,更所幸,竟是让你如同老朽事先所预料那般,不惧剧毒,得了个手,成功诛杀了冰蟾,若非如此,只怕,现在,不是你没胆量进洞杀冰蟾,人在太湖帮总坛里好好活着,就是被活活毒死在这个洞穴里头了,嘿嘿,你说,这岂非是天意让老朽巧遇到你,并收你做亲传弟子吗?嘿嘿,嘿嘿!”

    水若寒耳中听到了他这番说话,心头顿时一阵火大,颇感不悦,内心激愤,不禁暗自斥骂道:好你个邪恶的坏老头,行如此歹毒的考验之法,确实过分,今日若非我福大命大的话,只怕还当真就着了你道,死于非命了,可恶,当真是可恶啊!心中斥骂之余,只是怒目瞪视雷震飞,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水若寒的神情变化,雷震飞已然瞧入眼中,知在心头,当下为了平复他愤怒心情,不致使他火从心起,失去理智,会冒然出手,对付于他,从而,做出出格事情来,破坏气氛,伤害感情,那便不佳了,故而,一边摸须,一边缓声微笑着说道:“自然了,老朽身为一代邪侠,行事作风虽然一贯是带有一股邪气,但是,毕竟侠气仍在,故而,真要是有性命之忧和到了紧要关头,老朽也不会坐视不理,不管不问,就此让你着了那冰蟾的道,被活生生给毒死了,老朽自然会现身,救治于你,保住你命,毕竟,小子,你乃是老朽看重得意门生,欲收弟子,如此好苗子,老朽在此垂暮之年,又岂会白白错过,错失良才,自然是要全力保护,已顾周全的了,这一点,老朽心中有数,不会乱来,嘿嘿!”

    水若寒听了这话,心中觉来,多少有些感到缓和,怒气略消。

    却听雷震飞话锋一转,忽然说道:“小子,你可知当时为何你腹中吞食了老朽那心爱的剧毒冰蟾,而后,在你肚子感到剧痛不已,却并没有出现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的症状和现象的原因吗?”

    水若寒一听,心中惊疑,眼望雷震飞,出于好奇,迅即追问道:“却是为何?”此一问题,正是他心中一个不解疑团,这时候,如果能从雷震飞口中得到答案,解开疑惑,那他心中觉来,也挺爽快。

    雷震飞“嘿嘿”一笑,道:“那是因为你小子运气好,在吞食老朽那心爱冰蟾之前,竟是先无意中吞食了那只被冰蟾毒气所袭,一路逃到了你这里的剧毒蜘蛛,所谓‘以毒攻毒,方能解毒。’又好在你手头上持有两颗能吸毒和避毒的宝珠,若非如此,巧合在你身上发生颇多的话,只怕你早在进入洞中的时候,已然着了冰蟾剧毒毒气在洞中四散蔓延的道,被毒得死翘翘了,又哪里只是被毒麻痹了,躺倒在了地上,然后,被那毒蜘蛛给在脸上用毒脚爪狠狠刺中,掉入你正巧张开的口中,还误打误撞的吞食了老朽心爱的冰蟾,让此二毒物一并进入到你体内,消化在了你的胃液中,而你则只是感到身体不能动,和肚子特别痛而已,并没有出现丝毫生命危险,这种种发生在你身上的奇怪迹象和古怪事情,就是个中主要原因了。”说到这儿,心中释然,只是开口,继续补充说道:“此等原由,都是老朽适才在看到了整个事情发生经过之后,再通由脑海中仔细思考,反复琢磨,最后,始才得出此结论,有了这个最为合理的解释出来,故而,你现下可知道这整桩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罢!”说完,眼望水若寒,一边摸须,一边不住“嘿嘿”邪笑。

    水若寒听了,心中若有所思,边点头,边暗道:原来如此。

    却听雷震飞接着开口说道:“据老朽耳闻传说,冰蟾体含剧毒,能吸百毒,故而,是能解百毒的良兽,而常人若服食而不中剧毒死,那事后,定然能百毒不侵,不惧世上任何一切剧毒,此事,老朽也只是耳闻而已,并未得以亲眼瞧见,但是,老朽相信,此古老传说,并非是空穴来风之事,必定有其正确道理在里头,有些可信之处,幸许,在以前,还真有人在万分侥幸的机缘巧合之下,得能误打误撞,吞食了冰蟾而不被毒死,而后,成功做到了百毒不侵也不一定,但是,前事不论,眼下,这一个做到的人,就是小子你了,嘿嘿!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故而,小子就此因祸得福,也是极有可能之事,若有辰光,你不妨自己对自己做一个服毒验抗体测试,而后,答案就能准确出来了,怕只怕,你贪生怕死,不敢为之而已了,而此时,老朽只顾谈正事,旁事,就无暇多管了,嘿嘿!”

    他的这一番怪异言论,听得水若寒整个人一愣一愣的,惊疑得紧,在发愣之余,还不忘向雷震飞追问一句,道:“此话当真?”

    雷震飞边摸须,边笑而不语。

    水若寒回过神来,忽然想起身上所带青红二珠,此时,也便从怀中再次取了出来,就着洞内石壁上面许多火把光照,仔细瞧看,却是发现,青珠已成紫黑之色,不复之前青绿之色,明显内中含满剧毒,而红珠则依旧是呈血红之色,毫无变化,而在适才听了雷震飞一番话后,水若寒心中思量,隐隐觉来,似乎,这红珠应该就是一颗避毒珠了,当他心中想得明白,刚想开口询问雷震飞的时候,却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你手上持有的那青珠能吸毒,持有那红珠能避毒,都是宝物,却不知,此二物事是从何处所得,当真是世间罕有,稀奇得紧!”

    水若寒见他有问,心中略作思量,迟疑片刻,觉得此事无须刻意隐瞒,可以说得,也便开口,将如何得来此青红二珠之事颇为简略地告诉于雷震飞知晓。

    雷震飞听说后,边摸须,边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天意,天意也!”说完,眼望水若寒,“嘿嘿”邪笑着,只不知他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在想着什么心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九回 进入石室

    此时,水若寒尽管已从雷震飞口中得知了青红二珠准确用途,但是,心中思来,却是将信将疑,并未准信,对于雷震飞是如何知道此二珠用途之事只是心存疑惑,有一疑团,于是,开口问道:“敢问雷前辈,你是如何知晓此二珠吸毒避毒之用途的呢?”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是老朽凭借自身闯荡江湖多年经验,加见闻广博,在暗中瞧见你等五个小娃娃使用此二珠来替帮中兄弟疗伤解毒和你入蟾洞山洞内后中冰蟾剧毒而不死,只因手持此二宝珠,与二宝珠一变色、一原色,有所差别的时候,通过仔细观察,细心留意,经过头脑仔细思量,细心考虑,这才最终得出此结论,此二宝珠,乃是具有吸毒和避毒之能力与功效,对于常年在江湖上闯荡的人来说,用途很大,值得拥有!”

    水若寒听了,眼望雷震飞,“噢”了一声,多有相信,毕竟,雷震飞可是当世一代大侠,是武林中泰山北斗、宗师级人物,从他口中所说出来的话,多半都是真话、实话,不会有假,这一点,不会错。

    当下水若寒见心中诸多疑团已然解开,再留在这儿也已没有了必要,又出于急着想拿回帛卷秘籍来,自己也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抽身而去,因此,向雷震飞说道:“雷前辈,现下可否将帛卷归还于晚辈,晚辈也好走了,早些回去安歇,如此。可好?”

    却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别急!帛卷早晚必定还你。不用多虑,现在。老朽还有一个地方要带你去,你只管跟在老朽身后,跟着走,也就是了!嘿嘿!”说完,人只向前,迈步而行。

    水若寒一怔,心中不明,愣在当地,眼望雷震飞慢步走动。原地不动。

    雷震飞见了,也不回头,在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微笑着开口,缓声说道:“小子,只管跟着老朽走,对你保准有好处,难不成,你连剧毒冰蟾都不怕。到现在,竟然怕起老朽来了吗?嘿嘿,嘿嘿!”

    水若寒被他此话一激,顿时壮胆。情绪起来,也便迈步,跟在雷震飞身后。朝前而行。

    雷震飞耳中听着水若寒跟在身后抬腿走动的“吧嗒、吧嗒”声,嘴角露笑。也不回头,只顾朝前。缓步前进,一路行去,只是往适才冰蟾出来的那个洞穴里头直奔,而每到黑暗地方,只要雷震飞到哪,前方必定会有火把突亮,照亮洞壁,使得周遭情景一览无遗,尽入眼中。

    如此,二人一前一后,行出许久,不一时,已到尽头处,雷震飞忽然抬手,按住左边石壁上一块不太起眼的小凸石,向左扭动,但听“轰隆隆”地声音响起,在他身边竟是斜着开了一扇石门,可以进去。

    雷震飞见了,也不迟疑,迈动脚步,已然进入。

    水若寒心中虽然多有感到古怪,但是,此时,人既然已是跟随他一路到了这儿,若是在此处多有迟疑,停滞不前,那岂不惹人笑话,有**份,是以,他做一个深呼吸,壮一壮胆,在暗自持续运劲提防之余,也是迈步,尾随雷震飞,进入到了石门之内,瞧看一二了。

    等进入到了石门内之后,水若寒借着已然被雷震飞在前开路,运劲点燃的四壁火把光亮照耀下,将石门内情景看得清楚,一览无遗。

    只见,此处乃是一个石室,里头家具简略,一应都是石制,除了一张石床之外,就是一旁的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了,另外,在石桌上面,还摆放有一个瓷制茶壶和一个瓷制茶碗,瞧着情状,显然,这里乃是一处个人独子隐居之所,再加上是雷震飞带水若寒进入到此石室中来的,那么,从中,可以肯定,此处,乃是雷震飞居住之处了。

    正在水若寒观察四周、想着心事的时候,雷震飞已然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手拄拐杖,眼望水若寒,一边摸须,一边微笑着缓声说道:“小子,现下倒杯茶水过来,给为师跪下磕头,献茶拜师,行拜师礼!”

    水若寒一听,心中顿时大吃一惊,在瞪大眼睛望定雷震飞之余,心中急躁,赶紧问道:“此话怎讲,从何说起?”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老朽与你谈心,说道了现在的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老朽心意,正是为了收你做徒弟吗?”

    水若寒听了,心中惊慌迟疑,连连摇手,道:“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寻常人即使存心想拜老朽为师,老朽都未必会有意收他做徒弟,而似这般大好机会摆放在你眼前,你却是退却,不好好珍惜,却是为何?小子,你要知道,老朽乃是当今武林中一等一高手,修为惊人,你若能得老朽亲传,将来,凭借着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闯荡江湖,定然能在江湖上立足脚跟,得能闯出一番大名堂来的,此事,老朽敢拍胸脯保证,你却还在犹豫迟疑什么呢?”

    水若寒急道:“雷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已有授业恩师,此时,若是再拜入雷前辈门下,却是有违师门规矩,甚为不妥,故而,这拜师,晚辈是定然不会为之的了,还望前辈海涵,另择贤徒,已慰己意!”

    雷震飞收敛笑容,微皱眉头,没好气问道:“却不知小子师成何派?师父是谁?”

    水若寒如实答道:“晚辈授业恩师乃是京城洛阳五虎镖局掌门人狂啸神虎万仁同是也。”

    雷震飞听见,突然仰天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好不大声,继而,止笑,眼望水若寒,缓声叹息道:“可惜,可惜!”

    水若寒不解,问道:“可惜?此话却是怎讲?”

    雷震飞一边摸须,一边“嘿嘿”邪笑道:“只可惜小子你投错师门,拜错了师父,从而,耽搁了武功修为,学不到真本领,你说,是可惜不可惜呢?”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回 强制收徒

    水若寒一听,心中顿时来气,大感不爽,脸露怒色,瞪视雷震飞,没好气道:“不知前辈此言何意?”言下之意,颇为不满。

    雷震飞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也不在意,耳中听他有问,只是开口,缓声笑道:“万仁同乃武林中泛泛之辈,武功平平,区区小人物,不足挂齿,他若真要与老朽动手,老朽只需伸出一指,轻轻朝他身上一点,他便如同死脚活蟹一般,丝毫动弹不了了,似这等老朽在一招之内便可制服住了、制服得了的人,他做你师父,你却又能学到什么真本事呢?小子你学武资质颇佳,错拜在了他门下学武,那可不就是可惜了吗?小子,老朽这般说,你说,是也不是呢?”

    水若寒耳中听得不耐,心头火大,一时之间,火爆脾气起来,抑制不住,只是张嘴,破口大骂,道:“雷前辈纵然武功高强,也不可这般诋毁晚辈授业恩师,侮辱晚辈授业恩师之声誉,似现下这般口出污言秽语,损坏晚辈授业恩师名誉之话语,被晚辈听入耳中,又如何能听得进去,受用得了了?晚辈身为家师亲传弟子,为了维护师门荣誉,维持师门名誉,不致受损,又岂能不跳出身来,挺身而出,与你动手,大打于你呢?纵然,晚辈明知非你敌手,但是,似这等羞辱师门之事,晚辈不爽,实要动粗报复,方才甘愿,始才乐意!”

    雷震飞一听,眼望水若寒,“嘿嘿”邪笑。神色之间,颇为不屑。继而,边摸须。边缓声说道:“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想找老朽来动粗报复?嘿嘿,那就尽管来动手试试看罢!老朽也不欺侮晚辈,事先声明,只要你能近得了老朽的身,碰得到老朽身上一根寒毛,那老朽就算是你赢,任凭你处置,如何?嘿嘿。嘿嘿!”

    水若寒顿时被他这话给激得七窍生烟,怒形于色,火爆脾气起来,忍无可忍,也便在牙关紧咬、青筋直爆、拳头紧握、浑身激颤之下,不去多管到底是不是雷震飞的对手,打不打得过他的问题了,一心动手,只是在牙齿“格格”作响声中。暗运内劲,施展“魂魄**”中第一层“一魂三魄境”神功,大提体内十成功力于掌心,拳头起处。对准雷震飞,双拳击出,只是施展出了一招一十二式“五虎爪功”中的“虎奔式”。强袭而上。

    说时迟,那时快。

    当水若寒一招逼近雷震飞身前三尺范围内时。一直邪笑面对,身子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雷震飞右手突起。指尖对准水若寒胸膛,迎空晃动,轻轻一点,也不见他如何发力,水若寒突感胸前一阵青色劲风袭来,迎面扑至,未及躲闪,突觉劲风已然袭胸,很是大力,“呼”地一声,直撞得他整个人的攻击瞬间停止,身子竟还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伴随着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剧痛,只是踉跄着脚步,一头仰面栽倒在地上,同时,双手捂着肚子,身子滚动,神情痛楚,止痛不已。

    雷震飞一招得手,心中不免得意,眼望水若寒,只是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开心高兴,乐呵不已,待得笑过片刻,忽然止笑,一边摸须,一边缓声说道:“狂啸神虎万仁同一门只在修炼外功上面有点造诣,至于内力修炼,却是平庸,故而,你的‘五虎爪功’使的倒也似模似样,很是不错,但是,也仅此而已,此番,若非你修炼了帛卷上面所记载的比本教派内功心法还要来得更为精妙万分的‘魂魄**’神功,并在现下多有掌握其中窍门,并心得颇多,能正常施展,发挥出其中真正强大威力出来的话,只怕老朽刚才那一指,在施展出了五成内力的情况下,你已然是口吐鲜血、内脏受伤的了,哪会像现在这般好,只是胸口痛,并未有吐出血来呢?嘿嘿,嘿嘿!”言罢,只是仰天哈哈大笑,声音远远传了出去,达于洞壁,产生回声,哈哈哈哈,震动不已,直笑得白胡子四散飞动,仍是在笑,当即,笑了好半晌,得意得紧。

    水若寒勉强止住了痛,从地上爬将起来,瞧着雷震飞那得意轻蔑劲,心头不爽,大感羞愤,也便“铛”地一声,从身后抽出钢刀来,体内运转内劲真气,施展“魂魄**”第一层“一魂三魄境”,使之内力达于右手握刀掌心,通由刀柄,传于刀身,同时,刀尖起处,使出一招三十六路“五虎刀法”中的高招“虎踞鲸吞”,狂舞刀子,飞砍而上,发起狠来,形同拼命。

    雷震飞正笑得欢,突见水若寒再次舞刀强袭过来,眼见刀光闪闪,威力巨大,瞧出了招式的高明之处,脸上神情,也只“嘿嘿”一声冷笑而已,并不惧怕,反而,在镇定之余,见着刀尖已离己身不足三寸,左手依旧摸须邪笑,右手食指却是迅捷伸出,朝着刀尖迎空轻轻一点,顿时,一股青色劲风从指尖瞬间发出,通由刀尖,缠绕到了整个刀身之上,风声呼呼,疾劲得紧,水若寒只觉握住刀柄的手掌一个震痛,掌心欲裂,剧痛难当,只是“啊”地一声惊叫,在掌心感到一阵大为麻木之余,手掌不由自主地一个松脱,只听“呛啷”一声,刀子落地,不复再握。

    雷震飞一招再次得手,心中得意之情更甚,眼望水若寒,“嘿嘿嘿嘿”,邪笑不已。

    此时,水若寒只觉右手掌心火辣辣般剧痛,心思放在这儿,哪里还再去多管雷震飞嘲笑自己了,心中急切想知道掌心伤势究竟如何了,也便迅疾翻开掌心,细心察看。

    只这一看,却见掌心已是红肿发青,伤得不轻,显然,若非雷震飞有意手下留情的话,只怕他这只手掌,此时,多半已经被废了。

    却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现在你是服也不服呢?”

    水若寒眼望受伤手掌,唉声叹气,无奈摇头,继而,对雷震飞道:“雷前辈武功高强,晚辈远远不是对手,此番出手,真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了,惭愧惭愧!只是,晚辈恳请雷前辈休要再出言不逊,侮辱晚辈授业恩师名誉了,如此,可好?”

    雷震飞听了,“嘿嘿”邪笑道:“这个,自然。”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想那万仁同武功虽是弱,但是,听闻,其为人倒还算是光明磊落,光明正大,也能算是一条江湖好汉,一个响当当的血性汉子,英雄侠客,再加上,此人既是你这老朽所看重的天生学武资质颇佳小子的授业恩师,那老朽自也识趣,不再过多倚老卖老,多加去指责其缺点了,如此,可合你心意了?嘿嘿,嘿嘿!”

    水若寒一听,心中宽慰,道:“如此,甚好也。”

    雷震飞颇有深意地语重心长道:“现下可以拜老朽为师了么?”

    水若寒一怔,道:“晚辈不是已然说过了,晚辈有授业恩师,却是万万不能再投别派、再拜他人为师的了,若如此,做出有违师门规矩,背叛师门,犯下破坏门规的事情,那晚辈此番罪责可就大发了,故而,雷前辈心意,晚辈心领了,至于拜你为师,那是万万不可为之的事情,望雷前辈谅解晚辈心思,海涵一二,晚辈感激,多谢前辈了!”言罢,不忘向雷震飞恭身施礼,以示友善。

    雷震飞听了,心中不悦,面色一板,朝水若寒冷“哼”一声,道:“如此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从了老朽心意,拜老朽为师的了,哪怕是只拜老朽为师,并不算入本教派之内了。”

    水若寒点头恳求道:“晚辈心意,正是如此,还望雷前辈不多逼迫为之,晚辈在此谢过了。”

    雷震飞耳中听得清楚,很是真切,心中无奈,不住摇头,唉声叹气,同时,手拄拐杖,迈步来回缓慢地踱步走动,口中不住喃喃自语道:“可惜,可惜也!无奈,无奈也!”

    如此踱步踱得一阵,心思到处,似乎已然想得明白,想得清楚,也便突然停住身子,不再多动,继而,左手食指轻轻点出,朝水若寒身子迎空晃动,只见从他手指头上发出一股青色劲风,对准水若寒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只是对准,侵袭过去,“呼”地一声,偷袭得手,水若寒只觉身子一震,整个人瞬间就被定住了,丝毫动弹不得,正自奇怪,却见雷震飞回身望他,“嘿嘿”邪笑道:“老朽心意已决,今日非要收你为徒不可,故而,此事,可还当真就由不得你不答应了,嘿嘿,嘿嘿!”边笑,边朝水若寒缓步踱去,走得近了,右手伸出,单手抓住水若寒腰际,往上轻轻一个托举,竟是凭他那瘦小身子将水若寒整个身子给直直脱离地面抬举了起来,而后,不急不缓移动着,将水若寒笔直着身子弄成了盘膝而坐的姿势,给轻轻放置到了角落里那张石床的被褥之上,这之后,他自己也一跃而上,坐于水若寒身后,双膝盘坐,将手上一直拄着的青色拐杖往床头一放,而后,双掌合拢,只是闭目调理,运功发劲。(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回 传送内功

    水若寒突然被雷震飞用指劲制住,身体丝毫动弹不得,甚至,嘴巴张动,连话都说不出声来了,他在此不明所以之情况下,心中顿时只觉惊慌失措,大为恐惧,待得瞧见雷震飞对自己动作,似乎没有丝毫敌意,心中冷静,头脑清醒,在镇定心神之余,心中揣测,多半是自己身体已经被雷震飞用他那神奇万端、强上自己百倍不止的内功给封住了奇经八脉和身上所有穴位穴道,这才会致使自己现下受制,无法动弹,心中既是想明此节,明知自己远非雷震飞对手,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出于无奈,也便认了,让他像对付砧板上的肉一般,随意宰割,也便是了,至于反抗,那是想也别想的事了,心念及此,也便闭目,调匀呼吸,任其所为。

    雷震飞哪里去多管水若寒此时究竟在动什么脑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心事,他心思所在,乃是全力放在传送自身内力给水若寒的事情上了。

    当下,雷震飞面对水若寒背心,调匀呼吸,运转神功,待得体内神功运转得颇为流畅了,这才将双掌一齐同时贴到水若寒背心之上,而后,全力运功,发力传送。

    水若寒不明所以,眼不见后面动静,只是突然感觉到背心魂门和魄户两处要穴处有阵阵暖气被传送进来,传得多了,使得自己浑身顿时感到无比燥热起来,如同火烧,不一会儿,身上大热。浑身上下汗珠滚滚,直冒而出。大汗淋漓,形同下雨。只是热得面红耳赤,难受异常,眼睛瞬间大睁,大喘粗气。

    如此,也不知受热煎熬了多久,身上魂门和魄户两处要穴处突然暖气停止,竟是开始有阵阵寒气喷涌进来,而那种寒气的冰冷刺骨感觉,喷涌进体内多了。整个人就如同是瞬间进入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奇寒无比,到得后来,更是如同身处冰窖中一般,发冻僵硬,冷得整个人都面色苍白,浑身哆嗦打颤不止了,如此难受痛楚劲,若非是碍于身体受制。丝毫动弹不了的话,只怕当场逃窜,抱团取暖,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了。

    当时。水若寒身体饱受暖寒侵袭,冷热夹攻,难受痛苦。备受煎熬,呕吐之感。只是大增,怎奈是呕大呕。欲吐不吐,作呕却又呕吐不出来,若非如此,只怕当真是当场大吐,一吐痛快了。

    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水若寒忽然感觉到体内寒气渐收,似在减少,而同时,体内暖寒交加,寒暖融合,那股暖气和那股寒气,二者似乎正在相融相会,合二为一,到得后来,体内只觉畅快,如沐春风,心旷神怡,爽心愉悦,他心头痛快,只是不禁咧嘴,“啊”地一声,大声喊叫,叫的同时,身子直从石床上一跃而起,边手舞足蹈,边“哈哈哈哈”地喜极而笑。

    而就在水若寒感到自己体内精力充沛、力量大增的时候,他身后的雷震飞也已收手,不再传功,同时,闭目养神,调匀内息。

    水若寒回头一看,见着雷震飞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神情倦怠,面容憔悴,似乎已然颇为疲累,只剩半条命在了,他看得奇怪,只觉古怪,心中吃惊,又很好奇,不禁心疑,暗自嘀咕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心中不明,又无从多问,也便眼望雷震飞,关心问道:“雷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雷震飞将体内内息略作调匀,缓缓睁开眼来,望着水若寒,边喘粗气,边邪笑着缓声说道:“老朽已将体内八十年来所修炼的毕生功力尽数传入到了你体内,日后,你只需依照‘魂魄**’上面所记载的内功心法,加以练化,将之慢慢地通由已然打通了的任督二脉完全融入到你体内,变为你自身的内力,化为己用,也便是了,只要他日练化一成,内力发威,自此以后,小子,你便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纵横江湖,自当横行无忌,扬名立万了,嘿嘿,嘿嘿!”言罢,心中高兴,痛快激动,也便“哈哈哈哈”仰天大笑,不想,笑得过火,直是引起胸口剧痛,伴随着一阵剧烈咳嗽,竟是突然“噗哧”一声,从口中喷出几大口鲜血出来,撒在石床被褥上面,通红通红,殷红一片,一团一团,好不鲜艳。

    水若寒乍然见到,看得心惊,只是开口,关心问道:“雷前辈,你……你这是怎么了?”边说,边俯身欲上前相扶。

    雷震飞一摆手,道:“不碍事。”见水若寒收住了欲搀扶他的动作,也便开口,接着说道:“只因老朽体内内力损耗殆尽,元气大伤,又是老迈年高、半入黄土之人,脏腑不佳,故而,引得体内旧伤发作,呕出鲜血,也属正常,却不打紧。”

    水若寒听了,心道:都吐血了,还不打紧,看来,这雷震飞前辈为人还真是太也邪乎了。心念及此,感慨不已,同时,对雷震飞的敬佩之情,也是顿时油然而生。

    却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你体内已受了老朽数十年内力,也能算是尽得老朽真传了,虽然老朽在一时之间不曾亲传你丝毫武功,但是,你也毕竟能算是老朽半个徒弟了,故而,现下你称呼老朽一声师父,可好?”

    水若寒一听,头脑顿时一大,内心急躁,颇感惶恐,继而,不假思索,赶忙连连摇手,不住口道:“晚辈早已告知雷前辈,晚辈已有授业恩师,不可再拜他人为师,雷前辈却是死活不听,非要一意孤行,强收晚辈做徒弟,如此行径,实为不妥!”说到这儿,脑筋转动,似是想起一事,是以,打住,眼望雷震飞,话锋一转,开口说道:“雷前辈所说传于晚辈八十年毕生功力,这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晚辈不解,还望告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二回 紫青令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你试试运足内劲朝那张石桌打上一拳!”

    水若寒一怔,回过神来,道了声:“好。”也不迟疑,快步走到石桌前,暗运内劲,达于右手手掌,掌心到处,直击石桌桌面,但听“砰”地一声大响,一块厚达一丈的巨石桌面竟是脆如纸屑般,被水若寒掌心击落到处,三尺范围内,瞬间被击出来了一个深坑,而在深坑内,石屑好似粉末一般,化为灰尘,尽数落在了深坑之内,如此威力,堪称恐怖。

    水若寒乍然见到,猛吃一惊,不想自己这一掌下去,威力竟是这般巨大,将好端端一张石桌损毁半边,粉尘飞扬,这要是换作以前,纵然自己武功高强,内力精湛,施展浑身解数,使出浑身内力,去击打此石桌,其效果,顶多也就是击打出一个深浅不一的掌印出来而已,又岂会如同现在这般,几乎将整张厚厚石桌都给打烂了,此等威力,的确非以前自己所拥有的实力可比,是以,对于雷震飞说话,言到传送给自己毕生内力的事,到了现在,已然多半信了,不多怀疑。

    这时,只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现下你可相信老朽所言非虚了罢!你已尽得老朽毕生内力真传,此时,已然内力大增,是个内家高手了!嘿嘿,嘿嘿!”

    水若寒耳中听着雷震飞说话,眼睛到处,只是愣愣望着已被自己打坏了的石桌,一时之间,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雷震飞望着水若寒那一副失魂落魄、难以置信的神情,瞧得乐呵。“嘿嘿”邪笑,笑了一会儿。心有感触,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缓声说道:“老朽为人虽邪,然而,却也毕竟是侠,是以,像那种大违武林中门派传承规矩这等过分过头之事,老朽实还做不出来。故而,现下老朽所亲自传授于你的也仅是老朽毕生内力修为而已,至于武功心法,却是半点也没有传授给你过,所以,严格来说,你也不能算是老朽亲传弟子,顶多,只能算是老朽发善心。大赠送给你几十年内力而已,也正因此,小子你现在即使有心不认老朽做你师父,那也由得你自己做主做决定。却是没人会强迫你,非要拜师,口称师父!”说完。只是“唉”地一声,长叹口气。语气之中,颇为心伤。

    水若寒一听。顿时,回过神来,同时,喜出望外,继而,回头望定雷震飞,惊喜问道:“此话当真?”

    雷震飞“嗯”地一声,无奈地缓缓点头答应。

    水若寒见了,当即“呼”地一声,大吐口气,喃喃自语道:“如此,甚好也!”心中想得开心高兴,只是开口,哈哈大笑。

    雷震飞无奈地摇头叹息道:“不过,老朽毕竟亲传过你毕生内力,所以,老朽即使不是你授业恩师,但是,你认老朽做你传功师父,也是可以,所以,你也可以称呼老朽一声雷师父,这总应该不违反你师门规矩,不为过了罢!”

    水若寒听了,眼望雷震飞,心中犹豫,迟疑不决,故而,只是发愣,一时语塞。

    雷震飞见状,也不多去勉强于他,只是“嘿嘿”邪笑着转移话题道:“你既是不愿叫老朽一声师父,那就随你自己意愿好了,老朽也不相强,只不过,你受了老朽毕生内力,也该替老朽去做一桩事情,你可愿意?”

    水若寒听了一怔,道:“却是何事?”

    雷震飞忽然眼望洞壁,若有所思,“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老朽乃是英豪镇上紫青山庄庄主兼紫青门门主,更是雷家掌舵人,谁知纵横江湖一世,却是折在了子孙不孝上了,是以,老朽被逼无奈,最终遁去,选择入太湖岛屿中归隐,只是临走之际,愤然带走了镇门武功秘籍和门中宝物,使得本门门主之位不授何人,只是空缺,只待老朽选中认可之人,授予信物,方才可以正式上位,执掌本门。”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紫青双色玉制令牌出来,道:“此块紫青令,乃是本门门主信物,凡是持此令者,便是本门门主,此乃老朽当年所定门主立选规矩,门人皆知,如今,老朽认可了小子你,便将此令牌现下正式授予你,只要你持此令牌回本门中,门人见了,自然认得,从而,知晓,承认你是本门门主身份。”说完,不禁又是“唉”地一声,长叹口气。

    水若寒听了个莫名其妙,还未回过神来,却听雷震飞接着说道:“老朽那两个亲生孽子不孝,加害老朽,本门门主之位,自然是不会让他们来继承的,但是,老朽也已得知,本门自从老朽隐去后,二子互相不服气,激烈相争本门门主大位,怎奈二人均无紫青令在手,没有门主认可信物在,故而,谁也无法服众,正式继承老朽衣钵,执掌本门,以至于,最终,他们二人矛盾激化,越闹越僵,大打出手,分帮立派,就好似兄弟二人分家一样,各成一门,各顾一家,所谓:‘个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就是这个意思了,唉,兄弟相残,血肉相害,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可叹,可叹也!”

    水若寒听了心惊,不禁皱眉,暗道:不想,在雷前辈身上竟还发生有这等事,真是半点也想不到,一点也看不出来啊!毕竟,在他心中,似雷震飞这等当今世上武功超群,可称泰山北斗、武学宗师的人物,像子孙不孝、以下犯上的事情,多半是天方夜谭,不会发生,所谓:“老虎头上拍苍蝇。”又所谓:“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人,纵然是子女,谁又有这胆量,敢在他面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了?难道当真胆子太大,大到不怕死了吗?

    当然了,他的心思,雷震飞丝毫不知,因为,此时,雷震飞********所在,乃是在感慨自身发生事情上了,故而,他将紫青令牌递送到水若寒面前,缓声说道:“你拿了老朽手中紫青令,从今往后,你就是老朽自创紫青门门主了,老朽那不孝二子若是就此顺从,乖乖服你,那便算了,若是二人心中不服气,仍存异心,想谋权篡位,暗中加害对付于你,那你可动手,清理门户,毕竟,似这两个连亲生父亲都要毒害的畜生,在老朽心中,也早已不算是人了,唉,可怜我那心爱的妾室,就是被这两个大逆不道的畜生给活活毒死了的,可恨,当真是可恨也!”说到这儿,心中愤恨,只是横眉怒目,咬牙切齿,火大气恼,激动亢奋。

    不想,只因这一心急,竟是带动体内内伤伤势加重,腹中一个气血翻滚,胸口不畅,喉头一甜,只是“噗”地一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出来,撒在石床被褥上,殷红一片。

    水若寒见了,心中大惊,出于好意,赶忙俯身上前一把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雷震飞身子,关心说道:“雷前辈,你……你……你不碍事罢!”

    雷震飞嘴角流血也不擦抹,借着水若寒双手搀扶住自己身子的力道,只是强自稳住身子不让倒下,死要面子,逞强好胜,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咳……老朽……老朽不碍事……不打紧……”言语之中,争强好胜。

    水若寒见雷震飞情况不对,出于好意,急忙关心说道:“你先别说话了,好好躺着歇一歇!”

    雷震飞一把抓住水若寒的手,道:“不……老朽不能歇……咳……老朽身子怎样,老朽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老朽知道,老朽只要这一歇,多半是醒不过来了,所以,老朽……老朽……老朽歇不得,老朽不能歇……咳……咳……”伴随着一阵剧烈咳嗽声,从雷震飞嘴角边又流出了许多殷红色鲜血出来,一滴一滴,掉落在石床被褥上,好不鲜艳,好不刺眼。

    水若寒见状,心中急了,赶紧出声,开口说道:“雷前辈,你快别说话了!”

    雷震飞眼见水若寒真心关心自己情状,心中欢喜,不禁咧嘴,“嘿嘿”邪笑道:“小子,你若当真关心老朽,为了老朽好的话,那便好生收好了老朽交托给你的紫青令,替老朽办好了吩咐你办的事,若是不然,老朽纵然是死,也是死不瞑目啊!咳,咳,咳,你若是感念老朽亲传于你毕生功力的话,那就依了老朽,可好?”边说,边将手中染血玉牌缓慢地递送到水若寒身前,同时,眼望于他,眼神之中,神情真挚,很是诚恳,期盼盼望,希望同意。

    水若寒在瞧见雷震飞已是强弩之末、濒临垂死的时候,对于他的诚挚恳求,心中虽明知不妥,不可为之,但是,出于善意,好心之举,再加上雷震飞确实曾多番暗中出手,帮助过自己五兄弟,远的不说,近的现在,他还亲传了毕生八十年功力给自己,这番恩情,虽是强迫,然而,对于自己,也的确是大有帮助在,不得不说,恩大于过,是以,心中意思,现下依从了他,也便是了,至于其他,以后再说,从长计议,也是不迟,就这样,水若寒乖乖地从雷震飞手中接过了紫青令,出于好奇,不禁前后翻动,仔细看看,眼望上面正面刻有一个“雷”字,背景是一个龙形图案,背面是一个虎形图案的玉制令牌,闭嘴不言,也算是默许为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三回 紫青宝剑

    雷震飞见了,心中一喜,道:“老朽那两个畜生儿子当真不是人,连老朽这个亲生父亲都要用剧毒毒害,那时,若非老朽内力深厚,可抑体毒的话,只怕下场,也像心爱妾室一样,早已毒发,身亡死去了,故而,日后你见到他二人,若有异心,大可除了,切莫碍于老朽情面,网开一面,给予放过,不去诛杀,切记,切记!”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只是“唉”地一声,长叹口气,叹息之余,悲愤之情,溢以言表。

    此时,水若寒眼见雷震飞已命在旦夕,时日无多,为了不惹他动怒生气,死得更快,出于好心,善意为之,也便乖乖顺从于他,听他说话,故而,一听此言,不论是非,只是“噢”地一声,点头答应。

    却听雷震飞忽然哀叹着喃喃自语道:“伯龙!仲虎!这是老朽对你二人最大的宽恕了,你二人日后当好自为之,收敛行为,别做恶事,少做坏事了!唉!可悲,可叹也!”

    水若寒不明,无从答应。

    雷震飞回过神来,眼望水若寒,缓声说道:“老朽一生所练武功,乃是紫青神功、龙虎神爪和紫青剑法,所用兵器,乃是紫青宝剑,当年,老朽虽勉强抑制住体内剧毒,活得性命不死逃出了紫青山庄,但是,因心中气愤二子行歹事,毒害老朽于心爱妾室,只为了抢夺本门门主大位和本门武功秘籍,老朽火起,在一怒之下。也便将镇门秘籍紫青神功给亲手撕毁了,只留下了镇门之宝紫青宝剑。一直带在身边,以为己用。防身对敌。”说着,颤抖着手,从身边取过那根青色拐杖来,交送到水若寒手上,道:“现下,老朽将之一并传授于你,自此以后,你便是紫青宝剑的新一任主人了,咳。咳,咳……”

    水若寒将紫青令放入怀中,手中接过了雷震飞递送过来的那根他一直多有拄着的青色拐杖,不禁皱眉疑惑道:“这是紫青宝剑吗?”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你瞧这根拐杖哪里有一点像是一把宝剑了呢?”

    水若寒一愣,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

    只听雷震飞咳嗽着缓声说道:“这是剑鞘,真正的紫青宝剑就藏在那张石桌里面,你只要用内力将之打烂,就能发现了。”

    水若寒顺着雷震飞手指斜指方向,一眼望定了已被自己打出一个颇深凹洞的石桌。怔怔发呆,不知所措。

    雷震飞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动手,将之取出来。咳,咳,咳……”

    水若寒回过神来。“噢”了一声,将雷震飞好生扶躺到石床被褥上。同时,把青色拐杖放置在他身旁。更不答话,径直起身快步走到石桌前,依照雷震飞先前告诉他所说,运转体内内力,运足十成,使之通由手臂达于双掌,和适才发力击打石桌出深坑凹洞一样,掌心到处,但听“嘭”地一声巨响,那张石桌就如同是一块脆弱豆腐一般,被瞬间击打成了粉碎数块,纷纷掉落到了地面之上,在石块掉落到地面同时,只听“呛啷”一声金属碰地声响起,却是当真从那张石桌里面掉落出一把宝剑出来,紫青交加,鲜艳夺目。

    水若寒好奇心起,一个抄手,已然飞快俯身,从地面上捡起了宝剑在手,就着石室内火把通明亮光,凑近眼前,仔细瞧看。

    只这一看,但见此剑剑身长约七尺,宽约一尺,较之寻常宝剑,却有不同之处,更为令人感到稀奇古怪和与众不同的是,此剑剑身与剑柄之颜色色彩青中带紫,紫中藏青,紫青二色,交相辉映,只是呈现紫青色,异样得紧,这还不算,这时候,水若寒手持此宝剑,竟是隐隐间能从此剑身上感受到一股极强的生机勃勃和生龙活虎感,就好似此剑天生具有灵性和生命一般,手持此剑,能振奋人心,鼓舞士气,让人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充满了力量感,怪异奇特,神奇万端。

    水若寒心中畅快,只是“啊”地一声,惊叫出来,继而,侧头眼望雷震飞,道:“这一把就是紫青宝剑吗?”

    雷震飞有气无力地点头说道:“正是。”

    水若寒听了,眼望手中紫青宝剑,心中激动兴奋,开心高兴,只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道:“果真是一把旷世奇剑、神奇宝剑啊!”边说,边看手中宝剑,出于喜欢,一味握在手中,不住把玩,爱不释手。

    却听雷震飞忽然说道:“很好,很好。”

    水若寒奇怪,侧头看他。

    雷震飞道:“只因你修炼了比之本教派内‘真魄五魂功’还要来得精深和难以修炼的由本教派开山祖师爷亲创内功心法‘魂魄**’神功,故而,此当今位列上古五大魂刃之一的紫青宝剑初握在你手,并不产生排斥现象,这一点,在常人身上,已能算是非常难得出现的事情了,可见,你与此宝剑确实有缘,很有缘分,如今在此机缘巧合之下,你得此宝剑,也能算是天意使然,天意为之了,嘿嘿,嘿嘿!”说着,心中高兴,出于习惯,只是“嘿嘿嘿嘿”邪笑不止。

    水若寒一听,心中惊讶,出于疑惑,好奇之心,不禁开口,作急问道:“上古五大魂刃之一?雷前辈,你是说,晚辈手中的这把紫青宝剑,就是上古五大魂刃之一的紫青宝剑吗?”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正是。”

    水若寒一怔,眼睛不禁直直地望定自己手中紧紧握着的这把紫青宝剑,心中不禁惊喜道:若真是紫青宝剑的话,那我此番,运气确实是太好啦!嘻嘻!嘻嘻!

    却听雷震飞忽然问道:“小子,你也知道上古五大魂刃的事?”

    水若寒闻言又是一怔,继而,回过神来,眼望雷震飞,尴尬说道:“晚辈曾从范蠡前辈亲笔所记载的竹简内容中看到过有关上古五大魂刃的事情,故而,对于详情,也算知晓。”(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四回 紫青剑法

    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原来如此,不过,适才,老朽在告知于你小子有关老朽许多师门恩怨的事情,曾提及到了老朽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手中持有同为上古五大魂刃之一的血饮狂刀的事情,而那把血饮狂刀,现如今,也正在你等五个小娃娃中那个红杉娃娃手中,是以,此时,你纵然知晓此事,老实说来,也不奇怪。”

    水若寒不言,沉默不语。

    却听雷震飞向他招手示意,道:“你过来。”

    水若寒“噢”了一声,乖乖听从,也不违拗,手握紫青宝剑,走上前去。

    走到近前,未及反应,却见雷震飞突然操起身旁青色拐杖,自下而上,朝前一个飞快递送,却听“铛”地一声响动,杖头已然深入水若寒手中紫青宝剑剑身,将之全然掩藏于其内了,做完这些,雷震飞似乎因此动作过激,牵引得体内伤势加剧,故而,只是“咳”地一声,从他口中瞬间咳出一大口鲜血出来,顺着脖颈,滴答滴答,滴落在了青色衣衫之上,殷红殷红,染红一片。

    水若寒不及防备,起先被他这一突然动作给瞬间惊吓到了,愣在当地,不知所措,继而,回过神来,眼见自己手中宝剑剑身插入到了青色拐杖之内,正好合身,天衣无缝,情知剑鞘合一,已然入鞘,很是合适,非常配对,也便不再发怔,心中欢喜,此时,忽然见到雷震飞再次口喷鲜血,剧咳不止,心中关心,只是上前。伸出双手,好生搀扶住了雷震飞身子,眼望于他,开口说道:“雷前辈,你……你……你还好罢!”

    雷震飞“唉”地一声,长叹口气。道:“老朽大限已到,命在旦夕,好与不好,却也已经无从谈起了。”

    水若寒心中愧疚道:“都是晚辈害了你,雷前辈,你还是把传入晚辈体内的神功再收回去罢!幸许,如此,你还能保住性命不死,也说不定。”

    雷震飞缓缓摇头叹息道:“老朽年事已高。黄土半掩脖颈,死却是迟早的事,不足为怪,故而,此事,实不关你事,然而,所幸的是。老朽在此垂暮之年、余生之中,能得遇你这资质奇佳之人传于内功。也算是老朽大为幸运之事了,毕竟,机缘,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幸甚,幸甚也!咳咳咳!”

    水若寒见他命垂一线,隐隐大有作古感。心中关心,很是紧张,只欲开口,说话劝止他再开口多费精力,带动体内伤势加剧恶化。会死得更快,只要他此时多多休息,能多活片刻,便是多活片刻。

    正待张嘴,却见雷震飞冲他缓缓一抬手,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老朽情知命在顷刻,不复多活,故而,此时,小子你只管听老朽遗言说话便可,千万别再多嘴,有所打断,若是不然,老朽心中所留遗言不能向你尽吐而出,从而,致使有些隐秘事情你不得而知,将来若想后悔,找寻答案,那可就来不及了!”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声响起,同时,嘴角流血,面部扭曲,脸色惨白,神情萎靡。

    水若寒见状,心中惊疑,脑筋到处,出于尊重,只得听从,故而,只是乖乖听话,不再开口,多加制止。

    却听雷震飞喘了口气,缓声说道:“老朽毕生内力修为已尽传于你,紫青宝剑和紫青令也都已交托到了你的手上,至于‘紫青神功’秘籍手抄本却是被老朽亲毁,不得再传,不过,好在,你修炼了比‘紫青神功’要来得更为精妙的内功心法‘魂魄**’,这内力修为,日后,相信,只好不坏,这一点,老朽欣慰。”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至于龙虎神爪,只怕老朽此时已无法亲自传授于你,但是,紫青剑法,却是早被老朽用紫青神剑给雕刻在了墙壁之上,你若有意,可以学之。”说完,咳嗽。

    水若寒一听,心中惊异,不禁抬眼,就着石室内洞壁上许多火把亮光照耀,环顾四周,仔细查看,竟是果然见到附近石壁上面隐隐露出许多幅持剑小人舞剑的姿势图画出来,怪异之情,更是大增。

    此时,忽听雷震飞开口说道:“此位列上古五大魂刃之一的紫青宝剑必须得配合紫青神功和这一路紫青剑法使用,方才能发挥其最大威力,故而,你若想将自身修为和自己武功提升到最大化,那最好的作为,就是得学会这一路紫青剑法了,咳咳咳……”

    咳嗽了一阵,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情知你心意,并无意拜老朽为师,故而,老朽也不会勉为其难、勉强与你,是以,只亲传你内功,却不会教授指点和点拨于你任何武功心法,是以,这一路老朽紫青门武功龙虎神爪,是不会亲传于你任何口诀心法的了,至于旁的本教派内轻功、指法,老朽也不会亲自传授于你,不过,好在本教派内诸多武学,小子你那帛卷上面多有更为精妙记载,因而,你自查看,好生学之,纵然旁人不加以指点,也不碍事,反而,可能要来得更好,日后修炼到精华达至大成之境,也是大有可能做到之事,不用怀疑。”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但是,这一路紫青剑法,对于小子你而言,却是最好能学到手不可,毕竟,对于小子你而言,学成了此一路紫青剑法,对于你将来走南闯北、行走江湖,只会大有益处,不会有丝毫害处,故而,当学之,而碍于拜师收徒一事,老朽心中知道想明,心知肚明,是以,只是老早就将这一路紫青剑法雕刻在了墙壁之上,聊以解闷,而现下你若自己修习修炼了去,那就自然不是老朽亲传于你武功,而是你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奇遇,学到了此本领了,那自然也就不算是拜老朽为师,是老朽亲传弟子了,如此,你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修炼这一路紫青剑法,而丝毫不需要有所顾忌,加以忌惮了,嘿嘿,嘿嘿!”说到这儿,心中得意,只是“嘿嘿”,轻声邪笑。

    水若寒对他的良苦用心,细心呵护,只是感激,颇为感动,毕竟,作为一个初识之人,能有这般心思好生栽培和对待自己,当真是难能可贵、难得的很了,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当今武林中一等一高手,泰山北斗,宗师级人物,在武功修为上,老实说,比之自己授业恩师来,的确是要强上百倍都不止了,二者相较,实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天差地远,天壤之别了。

    雷震飞继续说道:“老朽已将该交待的话,在临死之前,全都告之于你小子知晓了,接下来,老朽再告诉你此石室另一个隐秘出口在哪里。”

    水若寒听了一愣,暗道:难道说,这个石室不只有我们适才进来时的那个出口,还在某处隐藏有另一个出口吗?心中起疑,不禁抬眼,环顾四周,查看究竟,只是放眼到处,一时之间,不仔细到处查看,又哪里能发现那个隐藏出口,寻找得到其所在了。

    却见雷震飞手指轻微抬起,指着石床正前方不远处那面墙壁,缓声说道:“在那面墙壁上面有个火把插座,你可是看见了?对,这就是出口机括了,你只须将之朝左扭动,石门自开,适才老朽与你所进来的石门,机括所在,也便是左近火把插座了,嘿嘿,嘿嘿!”说完,邪笑。

    水若寒听了看了,心道:原来如此。面对雷震飞说话,只是“嗯”地一声,点头示意,自己已知,回声答应。

    雷震飞心有感触,忽然说道:“此一隐秘石门出口,不是别的石门出口,而正是连接了龙洞和蟾洞二洞之间的隐秘出口了,老朽一贯来往和通行于龙洞与蟾洞二洞之间,则正是通由此二洞才能达于实现的了,是老朽当年在发现此蟾洞洞穴内隐蔽石室后,闲来无事,多有动手运功击打,在无意中,经过击打数年之久,方才意外给打穿石壁,打了个通,可见,其厚度并不是太深,而石壁外,不是别处,正是龙洞洞穴之所在了,当时,老朽心喜,念头连转,也便有意,动手开砸搬运合适山石,以作石门,再去左近西山镇上铁匠家中,花钱定做了一批合适的机括弹簧物事,将之按接,进行修筑,不久之后,果然事成,被老朽制作成功,做成了两扇机括石门出来,并将之安装到位,相互取代了先前的厚布挡风门帘,用以遮挡,掩人耳目,隐藏行迹,不为易见了,而此杰作,比之早前做成的小意思粗糙简易玩意石床和石凳来,却是要来得更有意思和更具代表性了,嘿嘿,嘿嘿!”

    水若寒听了,心中讶异,转念之间,不禁暗道:不曾想,原来,这一个小小石室内,还有这许多隐秘不为人知的事情,当真怪异,多有古怪,此事,雷前辈若是不告诉我,我又从何而知,得以知晓呢?看来,他还真是一个行事作风颇为邪怪的人了,以紫青邪侠自居称呼,多有看来,实不为过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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