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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逆袭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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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逆袭全文阅读

关于全真武功的定位

    全真内功博大精深,应该是九阴九阳之下第一神功,其要点就是心思纯净,无思无虑,所以岳灵珊这种心思单纯的家伙学习应当是进步神速,要知道郭靖三年全真内功也是稍逊十几年杨康的全真内功,而蛇血据新修版说是不能增加内力,只能百毒不侵。而三年全真内功郭靖可学降龙十八掌而不走火入魔,史火龙什么的练了那么多年内功,练降龙十八掌走火入魔,而正是走火入魔的降龙十八掌,却把一流高手成昆打的连连吐血,更可见全真内功之强。有些人因古墓内功而瞧不起全真内功,但古墓内功也只是克制全真,但却并不是十分的厉害,理由如下:【全真内功】:那道人道:“原来你不知道。嗯,你六位师父既然尚未与你说知。你现今也不必问。两年之内,他们必会和你细说。这样吧,你一番诚心,总算你我有缘,我就传你一些呼吸、坐下、行路、【睡觉】的法子。”【古墓内功】:初时你睡在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之中也是练功不辍。常人练功,就算是最劝奋之人,每日总须有几个时辰睡觉。要知道练功是逆天而行之事,气血运转,均与常时不同,但每晚睡将下来,气梦中非但不耗白日之功,反而更增功力。由此可见,古墓内功没有寒玉床不能睡觉练功,而即便是寒玉床,不及不上全真行住坐卧都是练功吧?还有就是【古墓左道内功】:全真内功博大精深,欲在内功上创制新法而胜过之,真是谈何容易?那林朝英也真是聪明无比,居然别寻蹊径,自旁门【左道】力抢上风。不得不说,林朝英用左道胜了王重阳,但王重阳这种正气的人,不可能用左道去赢林朝英的,否则就当不了“玄门正宗”这四个字了。所以说,全真内功还是十分强大的,而在笑傲江湖这种失传了许多武功金书中,也应当是一等一的神功,地位直追自残的葵花宝典。但全真内功要点还是无思无虑,岳不群或许大有提高,不过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变得十分强大,岳灵珊倒是有可能大放异彩。

对于一开始没有分段的道歉

本人是新手,一开始不知道起点如何分段,而知道后却又不不知道网络小说“要勤于分段”的规矩,令各位读者眼花缭乱,是在是抱歉。

    在这里,我也要向各位喜欢我作品的读书说声谢谢,本人虽说是新手,但也会努力的去提高小说质量,不辜负各位对我的厚爱。

第一章 契机

    华山,五岳之一,位于陕西华阴市南,乃天下第一险峻之山,因山峰自然排列呈现花状,故而得名。

    夕阳西下,微风徐徐,使华山显的更加宁静而瑰丽,而此时一阵哭泣却打破了这份安逸,循声望去,却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在呼救:“救救我!有人在附近吗?冲哥!娘!父亲!”

    原来少女贪玩,竟一不小心失足跌入山中山中夹缝,狭缝高约六七米,少女虽稍有武艺,却也难以爬出来,而摔下之时也跌伤了小腿,只得大声呼救。

    “是珊儿!”说话之人,是见女儿迟迟未归,出门找寻,循声而来的华山掌门岳不群。

    岳不群年约六十,相貌却未见苍老,仿佛处于三十岁的壮年一般,他见女儿困于狭缝之中,当即飞纵而下。

    “珊儿,可有受伤?”岳不群关切的问道。“嗯,父亲,我的腿好痛。”岳灵珊止不住哭泣,声音颤抖的回答道。

    岳不群俯身查看女儿的小腿,以内力疏通淤血,并从怀中拿出金疮药敷上,道:“还好,没有骨折,静养几日便可恢复。”说罢,便欲抱着岳灵珊一起跳出狭缝。

    而此时,岳不群目光不经意一瓢,却发现藤蔓之中有一山洞,心想:“这华山也没有人比我熟悉了,以前却从未发现过这个洞穴,此时魔教猖獗,我华山衰微,说不定此处可作为避难防御之所,定要再来查探一番。”

    心中虽有思虑,却也担心女儿伤势,没有停顿多久,岳不群便抱着岳灵珊飞身上跃,出了狭缝回到家中。

    第二日,岳不群便抽空邀其妻子宁中则一起来到了昨日狭缝的山洞中。岳不群摸了摸胡须,点燃手中火把,定睛一看,却见山洞中刻着一行行文字。

    “全真心法!”岳不群看着石壁上的文字,念到:“思定则情忘,体虚则气运,心死则神活,阳盛则阴消。”

    “敛身侧卧,鼻息绵绵,破不内荡,神不外游”

    “居然与我华山心法不谋而合,但这全真心法却更显高明!”

    宁中则也满腹疑虑,心中摸索,突然说道:“我听长辈说我们华山派的功夫,其实是来源全真教,这难道是真的?”

    岳不群看着这石壁,越看越入神,平时修炼中积累的疑惑居然一一解开,附和道:“这,看来是真的,这山洞或许是华山先辈闭关之所,刻武学与石壁上参悟。”

    “行住坐卧皆是练功,这便是我华山气功与别派不同,更加强大的原因,原来是因华山气功来源于这全真心法,我原以为我派内功已然与道合一,想不到这全真心法却更加的贴近大道,真不愧是是当年的玄门正宗啊!”

    岳不群越看这全真心法,越觉得这心法深不可测,思索了一阵子,对宁中则说道:“我华山武功虽然出自全真,但也有自己的特点,这洞中武学,却也不能直接传于弟子,否则我看我华山派是要改名全真了。”

    宁中则微微一笑,心有灵犀,接着岳不群的话说道:“我两仔细揣摩这洞中武学,结合我华山武功,创出新的武学,再传承下去,我华山当年丢失诸般武艺,此刻得到这洞中宝藏,真是老天的恩赐!”

    此时,岳不群一项淡定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满满的笑容。

    岳不群夫妇在做好决定后,当即返回山门,对弟子们说明他二人要闭关数月,并让大弟子令狐冲暂时管理华山派诸事。

    话说这令狐冲,年方二十二乃是岳不群夫妇十几年前收养的孤儿,天资聪慧,深得岳不群真传,在同辈人物中也是佼佼者,岳不群夫妇因只有一女儿,所以便把令狐冲当亲生儿子一样,华山派未来的掌门,可能就由来担任。因此,闭关之时,岳不群便才把派中事务交给他打理。

    “冲儿,我和你师娘闭关之时,派中事务自是由你来打理,其它事情我并不担心,但你须小心一人。”岳不群郑重其事的吩咐令狐冲道。

    “何人?”令狐冲满怀不解,华山众人一项团结,又何须提防?

    岳不群神色古怪,呵呵一笑:“这劳德诺带艺拜师,虽表现不错,但为师却感觉到他另有所图,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令狐冲虽然不解,却也应道:“好,弟子自会小心提防此人。”

    待事情吩咐完毕,岳不群夫妇便进入洞中闭关,由于内功方面,全真心法博大精深,而岳不群夫妇却也无法改动太多,几乎是照搬全真内功,移入华山气功之中。

    “这全真内功完全涵盖了我派心法,也只好如此,稍稍修改,我华山武功本就来源于全真,这般做法倒也不算欺师灭祖。”岳不群感叹道。

    宁中则神色古怪,满腹思虑的说道:“你传我的紫霞神功,我虽不能有所进展,但也是略懂一些,为何我觉得与这全真心法全然不符,‘华山九功,紫霞第一’,难道,这紫霞神功并非来源于全真?”

    岳不群微微一愣,思索片刻,眉头紧皱,道:“据我了解,这紫霞神功,似是剑气两宗分裂之时才出现的内功,虽然强大,但这几日参悟洞中武学,却也发现其似乎不够正宗,或许···哎,是我想太多了。”

    宁中则突然笑道:“的确是你想太多了,这紫霞神功是我派武学,与这全真心法不通便是更好,也免得华山派变成全真派了!”

    岳不群也笑道:“哈哈,师妹机智无双,是我多虑了。”

    内功融合完毕,夫妇转而开始融合招式,虽然这内功博大精深,难以修改,但招式千变万化,难不住经验丰富的岳不群二人。

    岳不群夫妇二人用心钻研全真武功,也终于创出了许多精妙的武学。更值得一提的是,岳灵珊每天来送饭时,宁中则都会提点她几句精妙的武学,岳灵珊虽然资质有限,却似乎适合这全真武功,武功竟有明显的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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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传功及比武大会

    秋冬交替,冬去春来,转眼间六个月过去了,岳不群夫妇在闭关中武功也是飞速提升。此时,狭缝洞穴中传出“乒乒乒”的宝剑交接声,原来是岳不群夫妇正在切磋武艺。

    只见岳不群刺出一剑直直刺出,手腕抖处,剑招却一分为三,分别刺向宁中则几处大穴,宁中则只好撤剑回挡,使出了华山派玉女剑法中的“分花拂柳”。

    这玉女剑法本是华山派女子所练的基础剑法,与男子所练剑法虽然剑招相同,招式却各异,宁中则如今使出这招,竟巧妙的挡住了岳不群的“太岳三青峰”。

    岳不群见进攻无效,当即改变剑招,凝聚剑气,一招“朝阳一字剑”直刺宁中则眉心,岂止那宁中则剑斜斜刺出,又使出了一招“苍松迎客”,使岳不群的剑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宁中则一招得胜,接着握剑直刺,“白云出岫”刺向岳不群胸口,岳不群见势不妙,连忙引剑回挡,堪堪挡住了宁中则的一剑。

    “咦?师妹使的玉女剑法居然巧妙的克制了我使出了华山诸般绝技?”岳不群招式连连被阻,不由惊叹道。

    宁中则也颇为惊讶“我本来只想一试,想不到真的成功了,玉女剑法本不是华山最精妙的武学,但我融合了全真剑法之后,居然有此等效果?”

    岳不群捋了捋胡须,叹气道:“刚才我使出的诸般剑术,皆是融合了全真剑法,比如太岳三青峰,便是由一气化三清参悟修改所得,而今却不如师妹所参悟的玉女剑法,当真是惭愧。”

    宁中则瞧见丈夫失落的神态,安慰道:“这玉女剑法本也来源于全真,可能是这玉女剑法原来就克制全真其它剑法的厉害招数,只是传承到现在已失其貌,如今我用全真剑法参悟,改良了此剑法,当是还原了其本来面目,才有如此效果,况且,我若不用玉女剑法,根本不可能接下师兄那几招。”

    岳不群沉思良久,接着说道:“是了,这剑法我也看的清楚,虽然很精妙,却也并非很强,妹若以此与其他门派过招,只怕也会落于下风。”

    宁中则见师兄重回自信,也笑道:“这全真祖师爷也真是有趣,居然创出如此招数,把全真其它剑法克的死死的。”

    岳不群呵呵一笑,打趣道:“说不定是全真的冤家所创也不一定。”

    夫妇二人既初有成果,也不打算继续闭关,毕竟门派还有许多要事要他们处理,当即出关。

    “妈妈,父亲!”正是中午时分,岳灵珊正准备前去送饭,却见父母已回来,立马冲过来依偎在母亲的怀中。

    岳不群含笑道:“珊儿,我两武功大有进展,而你也是到了正式拜入华山的年纪,午觉后你与冲儿他们一同到祭堂,为你举行拜师仪式。”

    岳灵珊拜师仪式完毕,岳不群夫妇便让岳灵珊和令狐冲一起去练功房,要将所悟武学传授给他们。

    “本门基础心法你们都已练习过了,而今却另有一门“登真心法”要授与你们,这门心法包含了本门基础心法,却进一步加强,更加博大精深你们要好好练习,不可懈怠,”说着,岳不群便把他通过全真内功所悟的“登真心法”口诀传授与冲灵二人。

    “而招式方面,运用纯属华山基础剑法后,便可进一步修炼其进阶武功‘登真剑法’与‘神女剑法’。”

    岳不群取全真的“真”字,有把改良的玉女剑法称为神女,悉心的把他两人所悟教与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虽偶有不解,但由岳不群提点后都豁然开朗。

    深夜,岳不群夫妇房间,两人还未睡,却是在讨论传功的问题。岳不群道:“真几月我两所悟之武功,都可以算得上是华山顶级武学,除了灵珊与冲儿,皆不可轻传,特别的登真心法,隐隐有压过紫霞神功的威势,更不可能轻易交予他人。”

    宁中则眉头一皱,沉吟道:“我们所悟,也不能不交予一些给其他弟子,这对门派的发展是不利的,我派现在人丁稀少,更应该加强弟子武功的培养。”

    岳不群思索片刻,说:“这神女剑法不可轻传,此剑法过于克制我派剑法,被外人偷去恐对我派不利,我便把登真剑法与太岳三青峰先传给其他弟子,其它的招式以后再说。”宁中则觉得有理,应了声好,二人便一同入帐,缓缓睡去。

    光阴似箭,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华山弟子的武功皆大有进步,而岳不群与宁中则变得更加深藏不露。

    此时,岳不群正在与宁中则对拆招式,令狐冲突然前来报信:“启禀师父,嵩山派的费斌前来拜访,说是要商量五岳比武大会的事情!”

    岳不群微微吃惊,心想:“许是那劳德诺通风报信,通知左冷禅我夫妻二人武功大进之事,左冷禅便假借比武要试探于我。”当即便进入大厅,与费斌见面。

    “岳掌门好久不见,我这次来是要与岳掌门商量五岳比武大会的事情。”费斌见岳不群到来,笑吟吟的说道。

    岳不群问道:“不知左盟主为何突然要召开这个比武大会?”

    费斌:“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但如今久疏交流,如今我师兄召开这个大会,我为了彼此切磋应征,以便提升各自武学。”

    岳不群沉思片刻,说道:“好,不知何时召开?”

    费斌:“下个月初八,希望岳掌门及时赶到嵩山。”

    岳不群应道:“如此,在下定当前去。”

    费斌见已谈妥,便一拱手,说:“我还要通知其他门派,岳掌门,一个月后再见。”

    “慢走,在下便不相送了。”

    宁中则见费斌已走,上前两步,来到岳不群的身旁,担忧的说:“这左冷禅一向希望五岳合并,不知道这次会搞什么鬼?”

    岳不群呵呵一笑:“这次比剑是想试探你我,你我二人功力大进,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左冷禅是不会轻易提五岳合并的,到时我们只要藏拙,让他看不出真正的武功底细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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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剑合璧初显威

    中岳嵩山,位于河南省西部,属伏牛山系,地处登封市西北面,群峰挺拔,气势磅礴,景象万千,诗经岳“嵩高惟岳,峻极于天”,可见嵩山之高远。

    此时,左冷禅端坐在嵩山派大厅首座之上,他身穿一件淡黄袄子,腰间绑着一根白色涡纹锦带,头系金黄管束,有着一双漠然的凤眼,体型结实有力,当真是飒爽英姿威武不凡。

    正当他闭目养神之际,有一弟子来到他跟前,躬身道:“掌门,岳先生已来到。”左冷禅听闻,脸上泛起一丝隐隐激动之色,立即站起身来,前去迎接岳不群。

    嵩山派大门前,岳不群见左冷禅前来迎接,行了一个礼,道:“左兄有心了,竟然亲自来迎接我等,这比武大会何时开始?我也是期盼的很。”

    左冷禅呵呵笑道:“岳先生不要着急,此时还有恒山派两位师太没有到来,岳先生不如稍事休息,两位师太来信说今日晚上定可赶到,比武大会明天将正式举行。”

    岳不群众人来到左冷禅所安排的客房,稍稍做了些整顿,却听岳灵珊笑吟吟的说:“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逛一逛?”

    岳不群道:“明日比武大会,也算十分重要,我要稍作调整,聚气纳元,便不赔你们玩了,就让冲儿陪你去逛逛吧,师妹,你也留下,我有事与你商量。”岳灵珊有些不高兴,吐了吐舌头,拉着令狐冲往嵩山脚下的小镇跑。

    嵩山小镇中,岳灵珊东逛西走,不亦乐乎,令狐冲陪在他身旁,手上已经拿满了当地的特产。令狐冲哀求道:“小师妹,东西我都快拿不下了,我们不要在买了好不好,你看,那边有一间茶馆,我们去品茶好不好?”

    岳灵珊转了转她明媚动人的大眼睛,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便坐下来休息一下。”

    “小二,来壶你们这边有名的茶!”令狐冲吩咐着店小二,眼睛无意中往窗外一暼,却见已身穿黑衣的大汉在偷袭一名小尼姑,一掌像尼姑背后打去。

    令狐冲当即大喊:“小师傅,小心!”然而小尼姑如何躲闪的了,被一掌击倒在地,口吐献血。

    “哼哼,老子最恨你们这些五岳剑派的为善者,你!也给我死来!”这黑衣大汉说着便又击出一掌,大向身旁的另一位尼姑。

    “恶贼尔敢!”令狐冲早已冲出茶馆,一剑向黑衣大汉次来,黑衣大汉无奈只好闪避一旁。

    “哼哼!又来一个五岳弟子,看你的装束,是岳不群那个伪君子的手下?”黑衣大汉狰狞地说道。

    令狐冲闻言,又是一剑刺出,口中说道:“不许侮辱我师尊,恶贼竟敢当街行凶,纳命来吧!”

    这招一字朝阳剑气势恢宏,但那黑衣大汉也不惧,身形一闪,斜斜一掌向令狐冲胸口打去。

    令狐冲见对方招式刁钻古怪,立即一招苍松迎客,引剑回守。一连数招,只见那大汉掌飘忽,令狐冲渐渐招架不住。

    岳灵珊剑师哥形式不妙,纤腰细摆,引剑直刺黑衣大汉,这一招凌厉无比,正是那登真剑法中的白虹贯日。

    黑衣大汉冷了一笑,身形飘忽,左右开弓,双掌分别打向令狐冲与岳灵珊,二人闪避不急,被击的先后连退数步。

    黑衣大汉见二人并没有受伤吐血,略带佩服的说道:“两个小娃子好内力!”

    令狐冲天资聪颖,又加上习武多年,最近又得了登真心法,内力自然是不错,而岳灵珊这个小女娃,年纪小小,习武也不久,却有着堪比令狐冲的内力,皆是因为她纯真善良的性子配上了由玄门正宗的全真内功所改良的登真心法,又早由宁中则用全真内功心法指点过六个月,所以进步才如此神速。

    岳灵珊吃了个亏,也不服输,对令狐冲道:“师哥,这恶贼好生厉害,但我二人也不是完全不能力敌,我们再上,为这位小师傅报仇!”

    令狐冲嗯了一声,当即一招金雁横空,向黑衣大汉斜刺而去,岳灵珊也没有落后,使出了神女剑法中的金雁横空攻向大汉。

    黑衣大汉故技重施,抬起双掌,脚踏诡异步法,向二人攻去。谁知二人剑法竟似变得比方才精妙数倍,黑衣大汉双掌刚出,竟被逼的收掌闪躲。

    令狐冲也心中大骇,心中摸索:“原来二人同使登真剑法,难以抵挡黑衣大汉,但一人使用登真剑法,一人使用神女剑法,却大放异彩,使得黑衣大汉难以招架,难道,这两个剑法竟有如此关系?”当下大叫:“师妹,长虹贯日!”

    岳灵珊心有灵犀,联系方才战斗,明白的令狐冲的意思,当即跟着使出了神女剑法中的长虹贯日挥剑直刺。

    一招是男子大气磅礴的阳刚剑势,一招是女子轻巧灵动的阴柔招法,黑衣大汉顿时手忙脚乱,连连挂彩。

    数十招过去,黑衣大汉渐渐不支,心中一动,内力暗运,猛一挥手,三根银针顿时飞出,射向二人。

    二人见银针来势凶猛,不敢小觑,连忙回守接使出苍松迎客抵挡飞针,黑衣大汉脚下灵动,竟接机飞走而去。

    岳灵珊还想追击,却听令狐冲阻止道:”穷寇莫追,此人轻功了得,我们也难以追上,不如先看看小师傅的伤势。“岳灵珊点了点头,回头来到两位尼姑身旁,询问伤情。

    那为受伤的尼姑见令狐冲他们已击退敌人,拱手行礼道:”在下恒山派仪清,这位是在下小师妹仪琳,突糟暗算,多谢二位相救!

    “令狐冲挥了挥手,道:”在下华山令狐冲,这位是我的师妹岳灵珊,小师傅不必客气,行侠仗义是我辈应做之事,不知那位小师傅伤势如何?”

    仪清为仪琳把了把脉,道:”刚才已服下我们恒山秘药,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几个月。“

    岳灵珊见仪琳着实可怜,义愤填膺的说:“不知仪清师姐是否知道刚才行凶的是何人?居然光天化日暗下毒手,真是可恶至极!”

    仪清道:“我看不清楚他武功的路子,如此歹毒,或许是魔教的人。”接着又望了望被击落的三根银针,说:“从此贼留下的这三根银针,或许能得之他的来历,我拿去给师父看,或许能分辨出来!”

    令狐冲点了点头:“不错,如此,我们也拿一根去给师父查看。”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两位小师傅想必也是要前去嵩山,眼下我们也要回去嵩山,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往?”

    仪清点了点头,说:“我们本来跟随师父去嵩山,只是我们贪玩,就两个人跑在了前面,如今遭此变故,幸得两位相救,感谢万分。如此,便一同前往嵩山吧,只是还需岳灵珊师妹一同搀扶一下受伤的仪琳。”

    岳灵珊也不推辞,走到仪琳身旁,将她扶起,一行人慢慢走回了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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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比武大会之小师妹的战斗

    第二日清晨,嵩山派比武场上,五岳门人齐聚,个个神采奕奕,英姿飒爽。左冷禅向各派门人拱了拱手,道:“承蒙各位赏光,一同前来嵩山切磋武艺,比武重在团结五岳,增长武学修为,不可因此伤了和气,各位对此有何建议?”

    岳不群道:“各派掌门武功相近,交起手来,若有凶险,却也难以制止,难免会有损伤,这样吧,安排两位门人参与比武,选出武功最高的一人,作为奖励,由他选一位掌门亲自上场指点,以增长其见识与修为。”

    定闲听到此处,点了点头,道:“岳先生此法合理,贫尼也觉得掌门相斗乃是争五岳第一了,不免引起不快,若依岳先生的建议,既能提升各派武功,又不伤和气,倒是真的不错。”莫大与天门道长也表示同意。左冷禅内心略有些不满,但见众人应和却也只得同意。

    比武场上,左冷禅道:“我嵩山派即为东道主,由我派先来迎战,费斌,你去吧!”费斌飞身一纵,依言来到比武场中央,拱手道:“不知何人前来应战?”

    却见泰山玉玑子道:“就让贫道来领会一下阁下的大嵩阳神掌!”说罢已轻灵身法来到费斌身旁。

    二人拱了拱手,玉玑子当即挥剑直刺,一招七星落长空罩住了费斌的七处大穴,费斌当机立断,飞身后退,玉玑子乘胜追击,连发三招,狠厉无比。

    费斌神色一凝,大嵩阳神掌当即施展开来,一掌打在了玉玑子剑身之上,这一招浑厚无比,震玉玑子剑身直颤,招不成招,费斌见机一掌向玉玑子胸口打去。

    玉玑子当即回剑格挡,泰山十八盘当即使出,这泰山十八盘凶险无比,费斌却也不惧,大嵩阳神掌强势出击,一连数十招,压的玉玑子连连后退。

    玉玑子见势不妙,心中一横,连退两步,一招峻岭横空挥向费斌小腹,他这招封锁了自己所有退路,破釜沉舟,众人皆知这经过一招胜负便要分晓。

    却见费斌向左踏了两步,以左手震开了玉玑子的剑,右手又以迅猛之势击向玉玑子胸口,“砰”的一声,玉玑子被震退了三步,神情颓废,道:“多谢手下留情,是在下输了。”

    “承让了!”费斌说道:“还有谁来一试!”接着,恒山派派出仪清出场迎战,仪清倒也只是为了长些见识,武功并非很高,十招未到便已落败。而衡山派的弟子也在二十招之后难以力敌,败下阵来。

    “应轮到华山派弟子出战了,岳先生派谁呢?”见费斌连连获胜,左冷禅微微一笑,说道。

    岳不群想了想,说:“珊儿,你去吧,增长一下实战经验。”岳灵珊武功虽然不错,但也不自知,本来没有想过上场,但见父亲吩咐,却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岳灵珊纤腰一摆,施展轻功到达比武场,眼眸灵动,怯生生的道:“请前辈赐教。”

    费斌见是一个比仪清还小的小女娃,心生小觑,道:“小侄女倒也勇敢,我便让你三招。”

    岳灵珊倒也不推辞,神女剑法施展开来,拔剑刺去,一招“无边落木”罩住了费斌全身,费斌呵呵一笑,轻松闪避,岳灵珊并不气馁,跟着一招白云出岫直刺费斌眉心。

    费斌见此招凌厉无比,当下收起小觑之意,凝神住目,以奇妙身法连闪三下,躲开了岳灵珊的攻击。

    岳灵珊剑势不减,向右滑出两步,蹲下身子,又一招有凤来仪斜刺费斌左目,费斌难以躲避,被逼得只好出手震开岳灵珊的宝剑。

    “这第三招,前辈你却出手了!”岳灵珊得意的说道。

    “小侄女武功不错,我没有履行诺言,不过这比武还没结束,小心了,我可不会留手了!”费斌说着,大嵩阳神掌气势磅礴的实战开来。

    岳灵珊因三招稍胜费斌,倒也自信满满,神女剑法灵动使出,一时竟没有落败。

    过了几招,岳灵珊突显败绩,她突然剑势一换,又以登真剑法对敌,套路转换,剑势各异,费斌猝不及防,心知在招式上虽可胜者女孩,却也要花费不少力气,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费斌暗自思量,心中一动,抬起右手向岳灵珊小腹击去,左手暗运内力,斜斜打在岳灵珊宝剑上。

    岂知岳灵珊内力虽没有他高强,却也勉强可以抵御,这一剑并没有偏离轨迹,这招金雁横空却点在了他的右肩,右肩受伤,右手力道也被减轻五分,虽打在岳灵珊身上,却也没有造成多少伤害。

    费斌暗暗吃惊,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岳不群见女儿得胜,微微一笑,向左冷禅说道:“费师弟这几战皆急功近利,以求速胜,却是小觑对手,是以落败,小女虽赢,却也并不光彩。”

    左冷禅闻言冷冷一笑,向费斌道:“既以落败,还不快回来!”费斌武功本身也不错,大嵩阳神掌精纯无比,左冷禅本想让他连胜七八场,为嵩山打败稍弱的敌人,再派丁勉应战,争得第一,却不知第五场便败在了岳灵珊手上。

    左冷禅心中暗惊:“年纪小小的岳灵珊武艺便有如此,岳先生的武艺到底提高了多少?”又道:“小侄女虽然武艺精湛,却也不可能敌得过丁勉,我派若此时出战却也是欺负于她,就由各位派出人选迎战吧!”

    各派也知晓丁勉武功之高,倒也同意。接下来两战,岳灵珊分别应战刘正风与定逸,刘正风虽然武功高强,却专心音律,毫无争胜之念,见岳灵珊小小年纪武功不错,便相让于她,暗中指点,最后佯装落败。

    定逸也见小丫头可爱,也曾经帮过自己的徒儿,只使出六成功力,并且多次手下留情,最后竟被岳灵珊击败。

    而到迎战玉音子,玉音子也不手下留情,四十招过后,一招峻岭横空,架在了岳灵珊脖子上,岳灵珊终于落败。“接下来何人迎战?”玉音子高声喊道。

    “我来吧!”丁勉终于忍不住出手,双方皆没有留手,嵩山派与泰山派的武学霸气剑法相撞,对拼了百招,终究是丁勉以一招万岳朝宗,击败了玉音子。

    “那么接下来,华山派派谁应战呢?”左冷禅道:“难道是宁女侠?”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冲儿,你来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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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伪双剑合璧

    \"师父,我···\"令狐冲自知无论如何不敌丁勉,说道:“弟子武功低微,怎可与丁师叔对战。”不待岳不群说话,左冷禅便冷笑一声,说:“令狐师侄又如何不敢与师叔对战?真是太谦虚了,须知你的小师妹可是大显神威,力败你的费师叔,作为师兄,你应当更胜一筹啊!”

    左冷禅倒是希望令狐冲这个武功低微的弟子出战,好让丁勉轻松取胜,再选择岳不群当对手,试探其底细。但令狐冲深知岳灵珊打败费斌,除了费斌轻敌之外,还因他连战几场,颇有消耗,如今丁勉虽已经过一场战斗,却也只是热身,其气势恐怕已经达到顶峰,令狐冲现在上去,恐怕会输的很惨。

    令狐冲望了望岳不群,不知师父是何意,又见师父神态坚绝,或许另有打算,被左冷禅这么一激,只好被迫出战。

    在重重压力之下,令狐冲脑筋急转,突然灵光一闪,向岳灵珊道:“小师妹,剑借我一用!”岳灵珊隐隐猜到令狐冲所想,毫不犹豫便把剑递给了他。

    令狐冲接过长剑,心想:“今天即使是败,也不能败的太惨,给师父丢脸!只好用此法赌一赌,希望有效。”他鼓足信心,双脚迈开,来到了丁勉身前。

    丁勉呵呵一笑:“师侄要小心了,在下可不会向费师弟一样手下留情。”令狐冲拱了拱手,示意开始。只见令狐冲手拿双剑,但却只是右手出招,左手却只摆开剑势,隐而不发,一招白虹贯日,直直刺向丁勉。

    丁勉见令狐冲左手拿剑,似有后招,便开始小心应付,嵩山剑法施展开了,浩然正气,打的令狐冲招架不住。

    十招过后,丁勉大喝一声,使出一招万岳朝宗,直攻令狐冲门面,令狐冲见自己快要落败,心中一横,右手使出登真剑法中的苍松迎客,左手稍慢半拍,生涩的使出了神女剑法中的苍松迎客。

    令狐冲经常给岳灵珊喂招,神女剑法也已了然于胸,加上他天资聪颖,如今用左手使出,倒也是不差岳灵珊。

    但须知分心二用极其艰难,除非学会当年周伯通所创的左右互搏,任何人都不可能完整熟练的使出两套剑法。不过,令狐冲的登真心法已有小成,摸到了“一神守内,一神游外”的门槛,左右手即便不能熟练的同时运用两套剑法,但若集聚剑势,在危机之时左手使出神女剑法的一招与右手配合抵挡片刻,为勉强可以。

    虽然左手剑法生涩,但丁勉也觉得令狐冲剑法突然大大提高,不由回剑格挡,又是连拼十招,丁勉再出奇招,但令狐冲左手剑一出,也再次挡住丁勉一击。

    如此一连数十招,令狐冲虽处下风,却也能苦苦支撑,打的丁勉暗暗心惊。岳不群在台上也奇怪,他本想让输掉此局,再由自己出手,使出奇招几招擒住丁勉,让左冷禅看不出他的底细,但却不知令狐冲竟然可与丁勉抗衡如此之久。

    岳不群又转念一想,心知令狐冲如此可消耗丁勉,也不错,到时候自己更可以藏拙,却又暗自奇怪:“这神女剑法与登真剑法同使,竟有如此效果,我都不知,冲儿如何知晓?”

    就在这时岳灵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父亲,那日我与师哥联手退敌,才发现登真神女剑相辅相成,威力无穷,但尽管如此,师哥这样子使剑真的可行吗?”

    岳不群听了不由皱眉:“两剑合璧,威力无穷?他两怎地不早告诉我?”随即又想:“是了,他们只知这两套剑法是由我与师妹创出,以为我们知晓其中奥妙,所以没有多说。”

    这样,岳不群也不再多想,和岳灵珊分析道:“真正的一心二用,登真心法大成才可,如今冲儿面前施为,必定大耗心神,再过五十招必定坚持不住,而若丁勉迅速提高出剑速度,冲儿的双手配合必定乱套,立即会败下阵来,但丁勉身在局中并没有发现,所以你师哥才能与他周旋一阵子。”

    岳不群看出来了,在场的其他五岳掌门自然也能看出,左冷禅见丁勉是必赢之局,到也没有失了风度去点破。

    比武场中,剑光交错,丁勉虽大战上风,但每到快要打败令狐冲之时,令狐冲左手总是突出奇招,弄得他无可奈何。

    丁勉也是连连郁闷,心想今日居然和小辈打了如此之久,真是太没面子,不过却也看出那令狐小子只是左手出剑时才厉害,但左手却不能连出招式,心生一计。

    只见以剑迅速击向令狐冲左臂,令狐冲闪避不及,右手举剑格挡,谁知丁勉剑锋突然一转,隔开了令狐冲的右手见,双手交叉,左手抓向令狐冲左臂。

    令狐冲被迫以左手剑迎击,可令狐冲的左手剑生涩无比,长剑被丁勉的大嵩阳神掌震的差点脱手。他连退两步,双剑合击,暂时幸免于难,但丁勉却连连故技重施,令狐冲情况大为不妙。

    丁勉此时用招却见也似一心两用一般,只不过右手剑法精妙,左手掌法沉厚简谱,掌剑并用,倒也不困难。以右手剑对令狐冲的右手剑,左手运掌去攻击令狐冲生涩的左手,正好使令狐冲投机的双剑合璧难以施展。

    不出二十招,令狐冲终于被丁勉震掉了左手长剑,点住了眉心。丁勉见已胜利,客气的对令狐冲说:“师侄武功当真不错,不出十年当能胜于我。”

    令狐冲知自己已经超常发挥,败的也漂亮,到也不沮丧,倒是十分安慰,心神一松,竟当即倒了下去。

    岳不群见徒儿晕倒,当即展开身法,来到令狐冲身旁,将他扶起,把了把脉,以真气微调理令狐冲五脏六腑。又对心急赶来的岳灵珊与宁中则道:“冲儿只是心神耗损太多,睡一觉醒来定当没事。”

    丁勉见岳不群来到比武场,接机说道:“岳先生既然已经上场,便请岳先生指点在下吧!”左冷禅呵呵一笑,接话道:“既然如此,便请岳先生指点一下我的师弟。”

    岳不群也不推辞,吩咐宁中则把令狐冲扶进房间好好睡一觉,竟不拔剑,向丁勉说:“丁勉师弟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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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岳不群的强势以及君子修

    “岳先生不出剑,是瞧不起丁某么?”丁勉见岳不群面对自己连剑都不拔,如此小觑自己,不免有些生气。

    岳不群呵呵一笑,挥手道:“岳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我华山武功之精要在于以气御剑,练到一定境界,有剑无剑并无分别,在下如今便以此指点丁师弟!”

    这个论点其实定闲师太早已提过,其本意是木剑便足以制敌,宝刀宝剑太过锋利,不免伤人,如今岳不群这番巧妙的说辞,众人倒也挑不出毛病。

    丁勉心知岳不群这么做其实是想隐藏实力,倒也不生气,挥剑猛击,要逼得岳不群拔剑。岳不群摆开架势,神情一凝,右手掐剑诀,双指“砰”的一声,点在了丁勉的长剑之上,丁勉长剑微颤,倒也没有被牵引剑势,直刺岳不群胸口,眼看就要得手,却不料岳不群左手突然突然抬起,斜击丁勉手中之剑,丁勉猝不及防,长剑被震的差点脱手而出,立马回剑格挡,稳定剑势。

    岳不群左右开弓,双手使用不同招式急速向丁勉点来,丁勉顿时眼花缭乱,难以看清破绽,三招过后,就被岳不群点中穴道,动弹不得。

    丁勉这下倒是明白了,岳不群刚才所使的,是与令狐冲是一样的招数,双剑合璧,互补破绽。但丁勉却始终不相信世上真有能分心同使两种不同招式之人,令狐冲那样不过是讨巧的做法,也是极限了,所以一开始就没有留意岳不群的另一只手,但岳不群竟然做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丁勉只是惊叹,却岳不群此时也心神疲惫,岳不群本也想是出奇招十招之内速胜丁勉,让左冷禅瞧不出他真正的实力,但方才见令狐冲使出双剑合璧,威力奇大,就在心中自己摸索是否可以使出这套威力无穷的剑法。

    岳不群的登真心法,倒也是登堂入室了,已能做到一心二用,只是他远不如当年的郭大侠心思纯净,而又无周伯通所传授的左右互搏口诀心法,使用之时,当真是极其耗费心神,不宜用于持久战,但丁勉此时武功远逊于他,出其不意,使用双剑合璧,就可速胜。

    丁勉没有完成掌门交给他的任务,又败得如此之惨,神情显得颓废。岳不群装出精神满满的样子,呵呵一笑,当场为丁勉解了穴道,道:“丁勉师弟,无剑与有剑并无分别,可能明白?”

    丁勉既已惨败,也只能顺着岳不群的意思说:“岳先生高明,在下已然明白。”说罢两人不失礼数,想在场众人拱了拱手走下台去。接下来左冷禅就拿出了他准备的一大套说辞,总结了比武大会的成果等,至此比武大会终于“圆满”结束。

    嵩山脚下,众人正准备道别,回归自己的门派,却听定闲对岳不群说:“岳先生可否赏光,与我到茶馆一叙?”岳不群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一行人一起来到了茶馆。茶馆中,两大掌门对立而坐,品了品茶,定闲先开口道:“令狐师侄和岳灵珊小侄女昨日救下我恒山的人,在下十分感谢,这天香续命膏对疗伤有奇效,今日便送两位师侄,以表我心意。”令狐冲与岳灵珊闻此,就上前接下了药膏,说:“不过是路见不平,师太不必挂怀。”

    岳不群从怀中拿出银针,对定闲说:“这银针是昨日袭击之人所留下之物,据我观察,应该是魔教的黑血神针,师太对此有何看法?”定闲想了一下,说:“魔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竟敢在嵩山脚下,左盟主之地行凶,这是不把我五岳剑派放在眼里!”

    定闲顿了一顿,接着说:“只是在左盟主的管理下,竟然在比武大会这么重要的时期让魔教妖人逞凶伤人,此时当真有些蹊跷。”岳不群冷冷一笑:“我看左盟主定是故意的,其实我们在路上也受过魔教之人的偷袭,不过那人也不是很高明,被我随手应付了,从莫掌门口中也探知,他们也曾遭遇过魔教的人。”

    定闲听到此处,心中泛起一丝怒火,略带气愤的说:“他为何这么做?”岳不群呵呵一笑:“他想怎么做我并不知道,只是我观他并派之心日益强盛,我们若不答应,他或许会无奈的选择动用武力,师太可要小心啊。”

    定闲听了,也不生气,淡淡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恒山倒也不怕他,只是华山现今人丁单薄,岳先生可要小心了。”岳不群挥了挥手,自信的说道:“岳某如今武功也有明显的进步,应可应付左冷禅,师太不必担心。”

    接下来定闲与岳不群又谈了一下琐碎的话题之后,就各自告辞,回去山门了。

    众人回到华山之后,岳不群开始整顿门派各种事务,而想到广招门徒之事,岳不群倒是十分头疼,别看华山是五岳剑派之一,但资金却紧缺的很,养不起太多人,除非有富家弟子主动交钱来华山学艺,岳不群也不好主动去山下收“土豪”。

    不过岳不群运气也不错,想土豪,却真的来了一位土豪,一个叫自称君子修的人带着自己的儿子李怀素来到华山拜访。“岳先生好,在下君子修,知岳先生武功高强,特带犬子李怀素来此拜师学艺。”那个叫君子修的拱手说道。

    岳不群听了,呵呵笑道:“君子修?阁下这个自称却与岳某仅有一字之差,只是岳某见你武功也不弱,为何要让儿子来华山拜师呢?”没错,岳不群看出来这个君子修武功不弱,整个人透出来的气质就像剑一样锋利,恐怕与自己也在伯仲之间,或许,更强。

    君子修解释道:“在下武功虽不弱,却也只是专精剑术,那日五岳比武大会,在下也侥幸观望过,岳先生内功无双,在下实在佩服的紧。而且···”拍了个大大的马屁之后,君子修接着说道:“我要修炼一门剑术,需要闭关个一两年,犬子只有十五岁,他母亲又早亡,我若闭关,他定无人照顾,我不放心···求请岳先生收留他,传他武艺。这是小小的谢礼,请先生收下。”

    说着就君子修拿出了一张银票,岳不群看了看,眼睛一亮,那居然是一百万两!“咳咳!”岳不群内功高深,涵养功夫也极好,居然不露喜色,淡淡的说:“这孩子资质不错,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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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辟邪剑法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两年过去了。一日,岳不群端坐在正气堂首座之上,对座下跪着的令狐冲道:“冲儿,你外面跪了一夜,想必是知错了,不过知错归知错,我还是要罚你,去思过崖思过,还是重大三十大板,你自己选吧”

    令狐冲生性活泼好动,自是忍不了在思过崖待上一个月,说:“弟子愿被重打三十。”

    岳不群说:“既然如此,梁发,根明,你们来动刑吧,不许留手。”岳不群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陆大有:“大有,你跟着你大师兄一起起哄,也要罚,就罚十棍便是。”

    接着,岳不群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慈祥的对令狐冲说道:“冲儿,你是我华山派的大弟子,将来华山派的兴盛可能就只指望你了,怎可如此没有德行,胡乱得罪他人,这次便给你个小教训,以后若是再犯,我可不会留情了。”令狐冲闻此心中暗喜,连连称是。

    令狐冲他们退下后,岳不群又开始思量着让谁去给青城派赔罪,心想:“去向青城派道歉,说白了就是去受气,冷嘲热讽,去的人心理肯定不好受,我自然不会让我派弟子受这种对待,不过,这劳德诺嘛,居心叵测,正好可以派过去让他吃吃苦,也算对他潜伏多年的回礼。”就把劳德诺叫了过来,吩咐他些去青城派赔罪的事宜。

    过了几日,劳德诺灰头土脸的回来向岳不群禀告情况。岳不群从劳德诺接过手中递过来的余沧海的回信,看了看劳德诺那萎靡的模样,暗爽不已,劳德诺见他神色喜悦,还以为是因为余沧海的信写的谦卑有礼,让十分岳不群高兴呢。

    片刻,岳不群看完了回信,又向劳德诺问起了青城松风观内的情况,劳德诺道:“余掌门让他的弟子日夜操练一套奇怪的剑法,但这剑法我闻所未闻,且平平无奇,我不知道余掌门是何意。”

    岳不群扬了扬眉毛,说:“你既然看到,能不能你演练几招给我看看。”劳德诺依言行事,耍了七八式。岳不群看了之后说:“这是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

    岳不群又向劳德诺谈起了辟邪剑法的过往以及林家与青城派的恩怨,接着叹了口气说到:“余沧海城府甚深,谋定后动,这一次青城派与福威镖局可要有一场大斗了!”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岳不群忽然说道:“德诺,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劳德诺知辟邪剑法事关重大,当然是欣然接受。

    而劳德诺要去福州福威镖局探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让岳灵珊和李怀素知道了,二人贪玩,缠着岳不群和劳德诺一起去。

    岳不群心中其实早有谋划,他让劳德诺去,是因为知道劳德诺是个奸细,让他前去一来可以体现自己对他的信任,二来嘛,自己也会暗中跟随,若劳德诺这个奸细有所行动,不妨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有自己在后面跟着,也女儿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也就同意了。

    说来也巧,这几日衡山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此人人缘极好,众多武林同道都要前去,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岳不群就把令狐冲叫来,吩咐他带上几个弟子去参加,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去参加了。

    且说岳灵珊等人到了福州后,劳德诺买下了一间客栈,以便探查福威镖局的情况,谁知却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那日,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见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调戏装扮成丑女的岳林姗,大打出手,危急之时竟无意中杀死了余人彦。

    暗中跟随的岳不群想:“福威镖局这下有大难了,既然儿子被杀,余沧海便师出有名,更容易找福威镖局的麻烦,只是,这事也是这林少镖头杀人在先,武林同道却是不能插手。”

    不出所料,几日后,福威镖局几乎全灭,只剩下林平之和他的父母,被绑住关了起来。岳灵珊倒也仗义,不顾危险把林平之救出,也算报答当日在客栈的恩情。

    岳不群见此种种,心中思量:“福威镖局全灭,看来这辟邪剑法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即便是厉害,林震南练习如此多年都只有这般水平,说明其修成条件极为苛刻,不是一年半载可以练成的,这几年暗流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难关就会降临,我于辟邪剑法浪费时间也是没有意义的。只是福威镖局的灭门,一定程度上也是珊儿引起的,有机会我便收这林平之为徒,也算是偿还珊儿亏欠他的吧!

    岳灵珊他们救了林平之之后,也不在福州逗留,在之前又听岳不群说金盆洗手的事情,就赶往衡山凑热闹。岳不群见岳灵珊与梁发他们会和,倒也安心,又见令狐冲不在,心想:“冲儿又去喝酒赌博了,哎,算了,待我休整一下,就去与他们会和。”

    岳不群微微调整了一番,就去客栈找岳灵珊他们,但却见众人早已出发,就立马往衡山派敢去。岳不群刚刚赶到,就听见众人在讲令狐冲杀人的事情,岳不群眉头一皱,知自己此时不便露面,免得尴尬,就躲在暗处,继续聆听。

    这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尼姑,定睛看去,却当日被令狐冲与岳灵珊救下的仪琳,而令狐冲杀人之事也与她有关,众人就开始询问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仪琳虽年纪小小,倒也不怯场,吐字清楚,讲述经过。

    定逸听到一半,以为令狐冲是淫贼,大怒:“是了,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定当杀田伯光和令狐冲那两个恶贼,给你出气……”

    仪琳睁着清亮明澈的双眼,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说道:“令狐大哥?他……他……”突然垂下泪来,呜咽道:“他……他已经死了!”

    岳不群刚刚在为令狐冲的事情头痛呢,正在思索怎样为令狐冲揭过此事,此时却突然听闻这个噩耗,不由心头一颤,万念俱灰:“什么?冲儿···冲儿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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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击杀木高峰

    岳不群听到令狐冲身死的消息后,真是想立马冲出去质问仪琳,但他的涵养功夫极深,知冲出去质问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小尼姑语无伦次,就继续躲在一旁听仪琳陈述,希望从中找到转机,或许···或许只是这小尼姑判断错误,令狐冲并没有死。

    仪琳小尼姑倒也是张巧嘴,接着把令狐冲为解救自己如何智斗田伯光、受伤后如何被青城派欺辱而同归于尽表述的活灵活现,讲到令狐冲身死时,却突然听见窗外一声粗豪的声音:“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

    余沧海听后怒火中烧,飞身冲出窗外,左手在窗格上一按,接力飞上了屋顶,稳住下盘,拔出长剑,准备和那个嘲讽他青城派的“恶人”拼个你死我活,却不见一个人影,气的直跳,风也似的快速搜寻附近,却只找到两名倒在地上的青城派弟子,屁股上还被人踢了两个脚印。

    余沧海怒火得不到发泄,“饥不择食”,拿一个疑似木高峰孙子的小驼子出气,谁知木高峰真的出现了,两人拿那小驼子暗中较量,把那小驼子整的苦不堪言。

    岳不群知自己已不必躲藏,准备出去制止,却又冒出了个小女孩。小女孩不断调笑余沧海,余沧海见她是年纪小,大庭广众实在不能对她动粗,竟被小姑娘整的颜面无光。

    一番大闹后,小姑娘又在定逸的庇护下,拉着仪琳走到了厅外,岳不群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出那小姑娘可能见过令狐冲,就暗中跟随二人,聆听二人对话。

    小姑娘自称曲非烟,活泼调皮,一边调笑着仪琳,一边又把令狐冲未死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听那曲非烟道:“姊姊,我知道你想问我:‘令狐大哥的尸首到哪里去啦?’是不是?”仪琳道:“正是,姑娘若能见告,我……我……实在感激不尽。”

    曲非烟转了转明亮的眼珠子,道:“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知道。这人身受重伤,性命危在顷刻。姊姊若能用天香断续胶救活了他生命,他便能将令狐大哥尸首的所在跟你说。”

    仪琳着急的快哭了,道:“你自己真的不知?”曲非烟道:“我曲非烟如果得悉令狐冲死尸的所在,教我明天就死在余沧海手里,被他长剑在身上刺十七八个窟窿。”

    仪琳见事情有转机,忙问:“我信了,不用发誓。那人是谁?”曲非烟道:“这个人哪,救不救在你。我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甚么善地。”

    仪琳是单纯可爱,不谙世事,听不出曲非烟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岳不群却是久经风雨,老奸巨猾,咳咳···不对,是老谋深算,呃···似乎也不对,不过无论如何,他是听出了“令狐冲其实未死,却在一个恶地疗伤”,当真是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喜上眉梢的岳不群什么都不顾了,跟着仪琳他们来到了令狐冲疗伤的“恶地”,却竟是一家妓院,名叫“群玉院”。岳不群也顾不得多想,悄悄地潜入了进去,跟随仪琳的脚步,竟真的找到了令狐冲。

    在仪琳为令狐冲敷上“天香续命膏”之后,岳不群终于松了口气,飞身潜出的妓院,打算召集徒儿们一起来把令狐冲抬出来。

    不多久,岳不群就找到了岳灵珊众人,却见众人鬼鬼踪踪不知在看什么。岳不群定睛一看,却是木高峰和余沧海又在欺负小驼子,过程中小驼子不小心露出了真面目,竟是林平之。木高峰与余沧海二人又交流了一番,却见余沧海气呼呼的走了。

    之后木高峰又开始戏弄起了林平之,最后竟强行要林平之磕头。岳不群看不过眼,拍了拍岳灵珊的肩膀,示意等会儿不要出声,就暗运内力,走向了林平之背靠的墙壁之后。

    林平之的头被木高峰一寸一寸的按将下去,离地面已不过半尺,奋力叫道:“我不磕头,偏不磕头!”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头?”手一沉,林平之的额头又被他按低了两寸。

    便在此时,林平之忽觉背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斗然间轻了,双手在地上一撑,便即站起。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是大吃一惊,惊诧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头顶,掌心刚碰到林平之头顶,他顶门上又是一股柔韧的内力升起,两者一震,木高峰手臂发麻,胸口也隐隐作痛。

    木高峰退后两步,哈哈一笑,说道:“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的玩笑?”墙角后的岳不群纵声大笑,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笑道:“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木高峰笑嘻嘻的说:“岳兄,你越来越年轻了,驼子真想拜你为师,学一学采阴补阳的功夫!”

    岳不群听了木高峰污言秽语,收起了笑脸,冷冷的说:“木兄可知你杀人害人多年,五岳正派却为何不向你动手?”木高峰呵呵一笑,狰狞的说:“你们五岳的伪君子中若有人想杀我,我自然是无法抵挡,但若一不小心让我驼子跑了,哼哼,那人的门中弟子,我见一个杀一个,再惹恼了我,我潜入门派,暗中躲藏,定搅得鸡犬不宁!”

    岳不群点了点头,笑呵呵的问:“木兄你猜我若想杀你,有几成的机会留下你?”木高峰心下一颤,暗道不好,这岳不群竟想杀自己,不过他也混迹江湖多年,镇定的问:“岳兄认为有几成?”说着,突然抓向刚才已跳在一旁的林平之,想以此要挟,他这下出手极快,料定岳不群无法阻止他。

    就在这时候,林平之身旁突然闪现出一道身影,一掌向木高峰打来,木高峰猝不及防,双掌狠狠击出,打向那道身影。“砰”的一声,高木峰被震退了三步,气血翻涌,定睛一看,对掌之人竟是岳不群,心中暗想:“这伪君子身法奇快,内力又如此深厚,我万万不是对手,逃!”想着,挥手击出三道暗器,转身就跑。

    岳不群拔出长剑,轻轻一挥,暗器随即掉落,接着岳不群展开身法,一招“三仙连环登真剑”向高木峰刺去。“三仙连环登真剑”是岳不群结合全真武功与剑宗武功“夺命连环三仙剑”自创的招式,去除了剑宗狠辣,多了几分正气,而他脚下迈的又是由全真“金雁功”改造而来的“登真步”,整个人变得迅捷无比,三剑之下就架住了木高峰的脖子,木高峰瞪大了眼睛,表情显得不可思议。

    岳不群微微一笑,淡淡的回答了木高峰刚才的提问:“十成不敢说,九成把握倒是有的。”接着他神态一变,正色说:“木高峰,你无恶不作,我今天就要替被你杀死的人报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木高峰心知今日定无法存活,心生毒计,死了也要恶心一下岳不群:“恭喜岳兄,贺喜岳兄,竟然练成了辟邪剑法,今日能死在此剑法下,也是我的荣幸!”

    在一旁的林平之听闻,惊讶的望向了岳不群,岳不群不以为意,呵呵一笑:“这并非辟邪剑法,而是我自创的招式,不过无论如何,你今日必死!”

    说着,一剑砍下,如此,这害人无数的恶贼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第九章 朋友之义与家人之情

    岳不群杀了木高峰之后,把长剑插回剑鞘中,双目微闭,叹了口气道:“恶人终有恶报。”突然间林平之向他跑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这木驼子方说我偷习你家的辟邪剑法,你还肯拜我为师?”

    林平之磕头道:“弟子一见师父,就钦佩师父风度,又如何会因那姓木恶人的一句话而怀疑师父呢?”说着又连连磕头。

    岳不群笑道:“好罢,我收你不难,只是你还没禀明父母呢,也不知他们是否允可。”

    林平之道:“弟子得蒙恩收录,家父家母欢喜都还来不及,决无不允之理。家父家母为青城派众恶贼所擒,尚请师父援手相救。”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起来罢!好,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出来!”

    只见墙角后走出一群人来,正是华山派的群弟子。劳德诺等都欢然道贺:“恭喜师父新收弟子。”岳不群笑道:“平之,这几位师哥,在那小茶馆中,你早就都见过了,你向众师哥见礼。”

    林平之和华山众师兄姐交流了几番,虽年纪大于岳灵珊,也甘心做小师弟。岳灵珊心中高兴之际,脑中忽然闪现出大师哥的样子,道:“爹,大师哥躲在这地方养伤,又给余沧海那臭道士打了一掌,只怕十分凶险,快去瞧瞧他。”

    众人来到群玉院门口,岳不群双眉微蹙,摇了摇头,他虽已暗中进去探查过,但他这位“君子剑”却不便光明正大的入内,道:“根明、戴子,你二人去把大师哥抬出来。”

    高根明和施戴子齐声应诺,从窗口跃入房中,但随即听到他二人说道:“师父,大师哥不在这里,房里没人。”跟着窗中透出火光,他二人已点燃了蜡烛。

    岳不群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向劳德诺道:“你进去瞧瞧。”劳德诺道:“是!”走向窗口。

    岳灵珊道:“我也去瞧瞧。”岳不群反手抓住她的手臂,道:“胡闹!这种地方你去不得。”岳灵珊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道:““可是……可是大师哥身受重伤……只怕他有性命危险。”

    岳不群低声道:“不用担心,他敷了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死不了。”岳灵珊又惊又喜,道:“爹,你……你怎么知道?”

    岳不群道:“低声,别多嘴!”

    众人在群玉院搜寻良久,也没找到令狐冲,岳不群道::“冲儿不在这里,咱们走吧。”

    其实众人不知,岳不群早已暗中运起紫霞神功,听查群玉院中情况。这紫霞神功被称为华山第一功,神奇无比,可使耳目加倍灵敏,听觉视力均可及远。岳不群凝神倾听,听到令狐冲与仪琳待在一起,不愿毁其名誉才躲避不见。岳不群知道如此,所以才不再搜查。

    岳不群知道令狐冲安然无恙,也不在担心,顺势去了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刘正风见岳不群出现,喜出望外,亲自前来迎接,二人客套了一番之后,刘正风就开始在众人面前宣讲自己金盆洗手之事。

    正当刘正风要把手伸入金盆之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原来是费斌。费斌手持五岳令旗,奉五岳盟主左冷禅之命,前来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刘正风心中不喜,但却言辞谦卑,与费斌争论不休。

    片刻,费斌冷冷一笑,叫人抓来刘正风的儿女来威胁刘正风,又让人高举起了五岳令旗,终于说出了来此的真正目的,道:“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一同来的丁勉自进厅后从未出过一句声,这时突然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众人闻此目瞪口呆,虽与他交情甚好,也都劝他不能与魔教之人为伍。刘正风无奈,说出了曲洋救了令狐冲的事情,想让岳不群为他说话。

    岳不群起身说道:“刘贤弟,你只须点一点头,岳不群负责为你料理曲洋如何?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可这里都是你的朋友,况且你还有家人,我见费斌师弟态度坚决,你若坚决要与魔教之徒为伍,他也无奈,到时候杀你家人,也无可厚非,众人却也难以指责他。”

    岳不群顿了顿,继续说道:“刘贤弟,你要顾全朋友之义,但这夫妻之义,儿女之情,难道你就不顾全了?就为了一个朋友,就失去了其他关心你的朋友和以及家人,这并不算得上是大丈夫所为。”此事万万不能。

    刘正风闻言,道:“岳兄良言,在下感激不尽。只是人家这是在逼我害我的好友曲洋,此事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有人逼我杀害你岳师兄,或是要我加害这里任何哪一位好朋友,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

    岳不群知不能说服刘正风,心中思量了一番此中恩怨情仇,道:“刘贤弟因小的义气而放弃大的义气,委实让人心寒,在下心中一番思量,不惜让刘贤弟痛恨于我,也要帮助你。”

    说着,岳不群向屋外大喊一声:“是曲兄吗,多蒙你救我徒儿,感激不尽,不如出来一见吧!”

    众人皆惊,望着飞身而下的曲洋,暗暗佩服岳不群内力深厚,竟道破了在场之人都没有发现的曲洋。

    曲洋道:“久闻君子剑大名,在下万分佩服,救下岳兄的徒儿,也是机缘巧合,也算不得什么。”

    岳不群表情严肃:“曲兄是自刎还是让我动手?”

    刘正风闻言大惊,道:“岳兄要杀就你徒儿救命的恩人,这似乎不妥。”

    岳不群眼睛微闭,答道:“曲兄的恩情,在下自然要还,所以更是要杀他。”

    曲洋也不害怕,只是心中不解,道:“岳兄何出此言?”

    岳不群道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向刘正风解释道:“曲兄是魔教中人,在下直接向他偿还恩情,也是不妥。但曲兄与刘贤弟是挚交好友,我若报答于刘贤弟,也是可以的。”

    曲洋闻言,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岳不群转身面向曲洋,道:“刘贤弟与你结交,虽然问心无愧,但如今却要害得家人身死,曲兄你的良心又何安?如今我若杀你,一是救了你知己的家人,二是可以不让曲兄陷知己于不义。”

    曲洋连连点头,道:“你这话在理,不过要让我束手就擒,却也不能。岳兄若想报恩,就与我公平比试,若赢了我,我便让你偿还这份恩情。”

    说到这儿,曲洋摆开架势,道:“动手吧!”

    “在下擅长剑法,但你有恩于我弟子,今日就空手与你较量!”岳不群说着,掐起剑诀,以指代剑,一招“有凤来仪”攻向曲洋。

    曲洋不闪不避,以一套无名掌法迎去,“砰”的一声,指掌相交,曲洋被震退了三步。

    二十招过后,曲洋渐渐不支,岳不群见此乘胜追击,“三仙连环登真剑”当即施展开来。

    三仙连环登真剑第一式“仙人指路”迅捷无比,由岳不群来施展,尽发出破空之声,曲洋知不能硬拼,运指轻轻向岳不群的剑指点去,双指相交,曲洋被击的倒飞了一丈。

    曲洋此时气血费翻涌,也亏得他以倒飞卸力,化解了岳不群三成指力,否则此时早已受伤吐血。

    曲洋见岳不群来势不减,又想故技重施,谁知双指就要相碰之时,岳不群手腕微曲,避开了曲洋的双指,斜斜点在了曲洋的手腕上,这边是三仙连环登真剑第二式“飘飘欲仙”,灵巧无比,诡异莫测,曲洋手腕顿时疼痛无比,使不出力气。

    右手遭废,曲洋知胜利无望,左手一挥,三根银针打出,想微微拖延一下时间。谁知岳不群轻松闪过,瞬间来到了曲洋胸口,一招“八仙过海”气势恢宏,点向曲洋,曲洋闪避不急,被点中了胸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顿时双眼无光。

    这一下曲洋竟被震断了心脉,气绝身亡。

第十章 可恶的费斌

    望着曲洋倒下的身躯,无奈、愤怒、伤痛充斥着刘正风的内心,只是,当他与曲洋结交之时,这个结局就早已注定。

    岳不群收起长剑,转过身去,对费斌道:“既然曲洋已经伏诛,便请费师弟放了刘贤弟的家人吧。”

    费斌道:“既然岳先生已在此处主持公道,我也就给岳先生一个面子。”说着对众嵩山门人:“把人放了,咱们走吧。”

    费斌走后,悲伤的刘正风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跪在了曲洋的尸体前面,喃喃自语:“老友,我对不起你···你今日不该来的···”

    岳不群见刘正风如此,安慰道:“刘贤弟,斯人已逝,不要太伤心,他为你而死,也是心甘情愿,走时定是很安详。只是,我如此独断独行,希望你不要怪我。”

    刘正风脸色古怪,叹了口气:“岳兄大仁大义,救我全家,我自是感激不尽,又怎能怪你?”他闭上眼睛,想制住哭泣,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声音呜咽,继续说:“只是我为家人害死朋友,方才又为朋友不顾家人性命,此中纠结,当真难以言述。如今我已无颜面对江湖同道,无颜面对妻子儿女。唯有···”

    说着,刘正风拔出长剑,自刎而去。

    岳不群见此,急忙出手制止,但刘正风这种高手,决意自杀,又有谁能阻挡?眼见长剑即将割破喉咙,但闻清脆的女童声:“刘公公!不可!”

    刘正风手中长剑顿时刹住,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问:“是非非吗?”

    “刘公公,爷爷说···”循声看去,真的是曲非烟,小姑娘满脸泪水,但脸上还是流露出来同龄人没有的坚毅,她声音颤抖,说道:“爷爷说,这次来此,凶险无比,若他不幸身亡,请刘公公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寻死。”

    刘正风闻言,心中一暖,看着曲洋的尸体,心中变得更加的悲痛,对曲非烟说:“你爷爷为我而死,我若不以死想报,又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呢?”

    曲非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行止住了哭泣,似乎变得很平静,道:“爷爷对我说,人生在世终有一死,只是他不希望刘公公你白白死去。爷爷希望你为他活下去,谱写出更美妙的乐章,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可奏与他听,这样他才会去的更加欣慰。”

    刘正风听到此处,已然明白曲洋心意,想:“我与曲兄弟一生都献给了音乐,对于我和他而言,生死本就是小事,我一味寻死又有何意义?不如苟全性命,钻研出更好的曲子,曲兄在下面必定会十分开心。”

    刘正风想到此处,整理了一下衣装仪容,对众人行礼道:“此事发展到如此地步,刘某也是意想不到。如今我已心灰意冷,只想带着曲兄弟的遗孤归隐山林,世间之事已与我无关。”说完就拉着曲非烟要离开。

    见刘正风要走,刘正风的幼子刘芹跑上前去,拉住刘正风的衣袖,疑惑的问道:“爹爹,你真的不带上妈妈和我们吗?”

    刘正风道:“我此去不会再涉足俗世,一心只求音律之道,你们若随我去,日子必定会过的索然无味,我···我不想因自己的追求而拖累你们。”

    刘正风的夫人走上前去,向丈夫行了个大礼,柔声道:“孩子们还未经历人世百态,自然不甘心就此隐居,不问世事,但我跟随夫君多年,早已享尽世间欢乐,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请让我跟随夫君身旁吧!”

    刘正风见妻子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一股暖流涌进了心田,悲伤之情也消去了大半,点了点头,对他的儿女说道:“孩子们,你们年纪尚小,不宜因陪同为父去归隐,否则就辜负了这大好的人生。如今我同你们妈妈走了,你们自己要好好生活。”

    话说那令狐冲伤的虽重,但敷上“天香断续胶”,又服下了“白云熊胆丸”,在瀑布下睡了一晚后,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此时令狐冲与仪琳在瀑布附近闲逛,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铮铮之声,似是有人在弹琴。二人循声找去,却是一男一女在琴箫合奏。令狐冲与仪琳凝神静听,只感觉那曲调忽喜忽悲,似是在讲述人生的酸甜苦辣。

    曲毕,听那吹箫的男子说道:“夫人在音律方面竟也颇有造诣,为夫竟然不曾知晓。”

    女子腼腆的笑了笑,说:“我知夫君喜爱音乐,私底下练习过,只是与你和曲兄弟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羞于告知你。”

    那男子哈哈大笑:“这首‘笑傲江湖’,要点在于心意相通,我与夫人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夫妻情声,自然心有灵犀,这音律之道精通与否倒是次要的。”

    女子叹了口气,对旁边一招手,说:“非非,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一个矮小的身影站起来,向女子走去,仪琳凝神望去,却是曲非烟。

    曲非烟道:“婆婆,有何事吩咐。”

    女子道:“我二人归隐,乃是对世间了无牵挂,但你小小年纪,真的要与我们一起么?”

    曲非烟突然哭了起来,说:“爷爷已死,我在世界上早已没有什么亲人,还有何处可去?如今只想服侍在你们二老身旁。”

    男子忽然道:“非非,世间有些东西看破了,就很容易放下,但唯有‘恩仇’二字,是最难以看破的。你与我直说,你可曾想过要去向岳先生寻仇?”

    令狐冲闻此,大惊,心想;“岳先生?难道他们在说师父?”随即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曲非烟虽然年纪小,却也颇为明白人情世故:“岳先生是令狐大哥的师父,从令狐大哥这个徒弟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位正直善良的好人。岳先生不杀爷爷,刘公公全家必定遭难,爷爷也会良心不安。如此,我又如何能怪他,怪只怪这‘正邪不两立’。世间这一切我早已厌倦,不想再管啦。”

    男子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他日你若想报仇,就冲着你刘公公来吧,岳先生如此帮我,我···”

    不待他说完,曲非烟急忙摇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求陪伴您二老,不会再去想报仇之事。”

    男子十分欣慰,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二人今日便认你做干孙女如何?”

    曲非烟十分开心,叩首道:“拜见爷爷,奶奶!”

    此时,山间猛然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绝,山壁后窜出一道黑影,来到了三人身边,手持长剑,正是费斌。

    费斌冷冷一笑,说:“好个爷孙情深!刘正风,你准备带这魔教余孽去哪里啊?”

    刘正风眉头一皱,道:“我三人已然决定隐居,请费大侠放过我等。”

    费斌哈哈一笑,道:“你与这魔教余孽在一起,必定是想去投靠魔教,我如今放了你,岂不是为正派添了一个大敌?”

    刘正风怒道:“费斌!你想赶尽杀绝吗?”

    费斌呵呵一笑:“不不不,我只是来杀这魔教余孽的。”说着一把向曲非烟抓去。

    刘正风急忙前去营救,护在曲非烟身前,不待他拔剑,费斌突然变抓为掌,狠狠的拍了过来,刘正风只好也已掌力相迎。

    “砰--”

    刘正风竟被击的浑身颤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刘正风擅长使剑,于掌法并不精通,若是平常,一击之下,也不至于如此。但曲洋之死,却早已使他心力交瘁,功力顿时失了大半,虽然以后还可以修养恢复,可是如今与费斌对拼掌力,却是必定会重伤的。

    刘正风擦了擦口角血液,无力的道:“姓费的,刘某技不如人,你杀了我们吧!”

    费斌冷冷一笑拔剑向刘正风砍去。

    “且住!”

    费斌闻声大吃一惊,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喝到:“你是谁?”

    来人正是令狐冲,他站立不定,身体摇晃,躬身行礼道:“小侄华山令狐冲,参见费师叔。”

第十一章 君子修的实力

    费斌本来还以为会出现的是刘正风的帮手,现在知道是岳不群的弟子,就点头道:“罢了,原来是岳师兄的大弟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令狐冲道:“小侄被青城派所伤,在此养伤。”

    费斌哼了一声,道:“你来到正好,这女娃子是魔教奸细,该当诛灭,岳师兄方才已杀了她爷爷,他的孙女,交由便你处理,也是缘分。”

    令狐冲道:“这女娃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今杀她,倒是忘恩负义了!”

    费斌双眉一扬,目露凶光,厉声道:“原来如此,魔教妖人救了你,你竟要与魔教之徒勾结。没想到岳兄嫉恶如仇,你这个弟子,却自甘堕落。”手中长剑一挥,剑光闪动,急刺令狐冲。

    令狐冲不及多想,拔剑格挡,迎战费斌。

    “当当当--”

    双剑相交,二人一时竟势均力敌。

    三十招过后,费斌突然大喝一声,全力挥剑砍去,竟有力劈华山之势,令狐冲勉力格挡,但他毕竟有伤在身,内力不济,手中长剑被费斌打的颤抖不已,脱手而去。

    费斌见冷冷的看着令狐冲,手中宝剑没有慢下半分,毫不犹豫的向令狐冲挥去。令狐冲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耳中传来一阵缥缈之音:

    大道无情却有情,

    长养万物主死生。

    善恶原来终有报,

    不欺富贵不欺贫。

    令狐冲不由的睁开眼睛,只见一道青光破空而来,落于身前,挡住了费斌的长剑。

    费斌见来人轻功了得,不敢小觑,收起长剑,试探的问道:“阁下是谁?”

    来者身穿青袍,腰间挂着暗青玉佩,风度翩翩,气质与岳不群倒有几分相似,他手中长剑指向费斌,面无表情的说道:“杀你的人!”

    费斌呵呵一笑,脸上布满了狰狞,大喝:“原来你是魔教同党!想杀我?阁下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着费斌运起大嵩阳神掌,直劈青袍人,青袍人不闪不避,随手一挥,平平淡淡的一剑刺出。

    费斌见这一剑平常无比,毫无特色,只道是那青袍人轻功虽好,剑法却不精,而江湖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偏科的人士,旋即加重手中掌力,想要一掌打死这人,免得他用轻功与自己缠斗。

    “嗤--”

    费斌望向自己被贯穿的胸口,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就一剑,只是这平平淡淡的一剑,就杀了自己?望向青袍人,费斌突然发现此人眼中毫无感情,难道他是仙人?据说仙人就是毫无感情的存在,费斌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疑问只能伴随着他的死亡永远埋藏心底。

    青袍人回剑入鞘,当即要离开,刘正风突然开口道:“子轩?是你吗?你来救我了?”

    青袍人闭了闭眼睛,无情的眼神中忽然出现一丝纠结的情感,道:“世上已无刘振,现在站在在你眼前的,只是君子修。而我,也只是来救令狐贤侄的。”

    刘正风苦笑道:“弟弟,你还在怪我么?”

    青袍人呵呵一笑,道:“怪你?我又怎么可能怪你,天下人都夸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大英雄。我若怪你,岂不是会被天下人唾骂?”

    刘正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两滴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道:“小妹的死,实非我所愿,只是···”

    不待刘正风的话说完,君子修就抢先说道:“只是在江湖上混,义字当先,你为了救那位武林同道而放弃了小妹,也是理所当然的。当真是大仁大义,令人感动!”说完冷冷的看着刘正风。

    刘正风道:“我···”

    君子修此时忽然变得有些疯狂,哈哈大笑道:“你?你总是向着外人,弃家人于不顾!到了现在你还是这样,今天若不是岳先生帮忙,嫂子他们也终究难逃一死!”

    刘夫人见场面尴尬,想为刘正风说几句好话,道:“弟弟,你别这样,正风他这些年也很后悔,他一直念叨着你,希望你回来。”

    君子修惨然一笑,大声说道:“回来?回来继续看他那为善的模样?哈哈哈!”说到这里,君子修突然捂住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刘正风见弟弟情况很不好,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扶住他。君子修“啪”的一声拍开了刘正风的手,道:“我很好,不用你管!”

    刘正风一脸担忧,急忙问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

    君子修喃喃自语:“这无情剑法,第一层为‘恨’,若不突破到第二层,是不能生出‘爱’的情感的,这次,我真不该来!”

    刘正风听不清君子修在说什么,再次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大哥啊!”

    君子修抬起手臂,突然一掌向刘正风拍去,把他打了个倒栽葱,眼神突然又变得没有一丝情感,道:“我的事与你完全没有关系,后会无期!”说着,脚踏神奇步法飞速而去,化为一道青光。

    刘正风虽然被君子修拍了一掌,但这掌毫无力道,完全是想让刘正风出个丑,自然没有受什么伤,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罢了!”

    仪琳见事情已经全都解决,扶起了令狐冲,一起走向了曲非烟。曲非烟见二人前来与自己打招呼,略带高兴的说:“仪琳姐姐,你果然把令狐大哥治好了!”

    令狐冲抱拳道:“还是多亏了曲前辈,只可惜,我还没有说声谢谢,他就去世了,真是遗憾。”

    曲非烟挥了挥手,道:“爷爷一生最敬重行侠仗义之人,不必感谢。”

    令狐冲知道是师父杀了曲非烟的爷爷,虽然师父做的没错,但是他还是再次向曲非烟行了个大礼。

    刘正风沉思了一会儿,向令狐冲招手,道:“贤侄,你过来一下。”

    令狐冲来到刘正风跟前,问道:“前辈,有何事吩咐在下?”

    刘正风道:“贤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允么?”

    令狐冲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刘正风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对令狐冲说:“我此去不会再会踏入俗世半步,可是我与曲洋兄弟花了一声心血所创的这曲《笑傲江湖》,我不想让他泯灭于世。贤侄能否把这琴谱箫谱携于世上,觅得传人?”

    令狐冲躬身从刘正风手中接过曲谱,说道:“前辈放心,晚辈自当尽力!”

第十二章 辟邪剑谱的下落

    在刘正风吩咐必须对费斌之死保密后,二人就与刘正风他们告别了。令狐冲与仪琳本想回镇上,走着走着,忽然看见前方有青影闪动。

    令狐冲对仪琳说道:“小师妹,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前方查探一下情况。”

    仪琳皱了皱眉头,担心的道:“令狐大哥,你身上还有伤,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

    令狐冲呵呵一笑:“别看我这样,若有危险我肯定是跑得了的,但若带小师妹你在身边,就不一定能轻松逃跑了。”

    仪琳的脸微微发红,道:“好吧,我在此处等着,令狐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令狐冲嗯了一声,迈开脚步轻轻的向前走去,果然看到有二人在比斗,令狐冲立即躲在了树后,向前望去,正是师父岳不群在与一十分矮小的道人交手。

    矮小道人出剑急速,每一剑都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令狐冲定睛望去,那人却是余沧海。而岳不群手中也不拿剑,余沧海每一剑要刺到时,岳不群都只是用双指随手把剑弹开。

    一连斗了数十招,岳不群忽然出手向余沧海手中剑鞘抓取,余沧海始料未及,手中剑鞘被岳不群轻松夺了过去。

    接着,岳不群就拿剑鞘与余沧海长剑交击。忽然听见“咣”的一声,余沧海手中长剑竟被收入了岳不群手中剑鞘之中。

    岳不群抱拳道:“承让了!”

    余沧海冷哼一声,道:“好,岳先生武功高强,在下拜服!请把宝剑交还于我!”

    岳不群呵呵一笑:“那是自然”说着双手奉还了长剑。

    余沧海接过长剑,冷冷一笑,拔腿就跑,岳不群想不到此人竟如此无耻,当即施展登真步追了上去。

    不出千里,岳不群就赶上了余沧海,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道:“余观主慢走,可否告知在下林氏夫妇的下落?”

    余沧海显得有些惊恐,他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信,自付五岳之中因没有人能追的上他,如今岳不群竟那么快就抓住了他,武功当真是高强至极。

    余沧海转了转贼兮兮的小眼睛,道:“岳先生也想要辟邪剑谱?”

    岳不群道挥了挥手,道:“在下已经收了林平之为徒弟,自然有义务寻找他父母的下落,不知余观主可否告知我?”

    余沧海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他二人快死啦,你若不立即赶去就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了。”

    岳不群忙道:“请余观主告知他二人如今身在何处。”

    余沧海道:“在刚才我与你相遇的破庙中,你快去吧,晚了他们就死啦!”说着立马挣脱了岳不群的手掌,飞奔而去。

    岳不群赶到破庙中,却发现令狐冲也在。正在与令狐冲交谈的林震南看到岳不群突然出现,对令狐冲说道:“有人来了。”

    岳不群脚步极轻,背朝门口的令狐冲自然不知道有人来了。令狐冲拔出长剑回头防御,却发现是师父,急忙收起宝剑,向岳不群行礼道:“师父。”

    岳不群嗯了一声,接着来到林震南夫妇身旁,蹲下身子,把了把二人的脉,又朝二人体内输了些真气,叹气道:“心脉已断,药石无灵。”随即拿出火箭炮让令狐冲去发信号,召集弟子。

    林震南早已知道自己的情况,对岳不群说道:“久闻岳先生大名,如今一见果然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君子。”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二人已经快要死了,但有句话要带个我们的儿子林平之,岳先生能否代为转告?”

    岳不群道:“我已收平之为徒弟,你们有什么话就尽管告诉我,在下一定代为转告。”

    林震南闻此,顿时惊喜不已,道:“是么,平之已拜岳先生为师,真是太好了。”他说道这里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大呼了两口气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道:“岳先生,请你转告平之,福州向阳巷老宅地窖中的事物,是我林家祖传之物,须得好好保管。但他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后患无穷,要他一定遵循。”

    岳不群点头道:“好,我一定转达!”

    林震南道了声:“多谢!”随即断了气。

    “爹,娘!”这时,林平之突然出现在了破庙门口,见林震南夫妇双目紧闭,立马跑上去探了探二人鼻息,旋即脸色一变,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紧接着又独自黯然的哭了起来。

    岳不群心想:“平之刚刚来到破庙,林氏夫妇就断气了,最终还是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当真是天意弄人啊!”安慰道:“他们知道你平安,走的很安详,你不必太过伤心。”

    林平之忽然用手撑地,站起身来,走到岳不群面前,双膝跪地,磕头道:“多谢师父帮我找到父母,平之无以为报。”

    岳不群伸手把他扶起,道:“你既然是我弟子,我帮一帮你又何妨呢?只是报仇之事,我不便插手,须是得靠你自己了!”

    林平之擦干眼泪,不再哭泣,说:“自然不敢再劳烦师父,弟子日后必定勤修武艺,亲手手刃仇人!”

    之后众人又启程回到了华山。

    晚上,华山正气堂内,岳不群把林震南夫妇的遗言转告给了林平之听。

    林平之听后向岳不群问道:“师父可知道我父母为何不让我翻看辟邪剑谱?”

    岳不群摇头道:“我不知道,辟邪剑谱是你林家的东西,其中渊源,或许只有你才能明白。”

    林平之道:“是,师父。”

    岳不群又叹了口气道:“平之,报仇一事虽然是你为人子的本分,但你切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心中无论何时都须留得一丝清明,万万不可入了魔障,否则害人害己,你父母泉下有知,也是不愿看到这些的。”岳不群顿了一下,又说:“好好活着,就是对父母最大的报答,你可明白?”

    林平之闻言,躬身向岳不群拜了拜,说:“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

第十三章 林平之的奇遇

    教导完林平之之后,岳不群就回到了房间,准备休息。

    穿着白色睡衣的宁中则斟酌了一番,忽然对岳不群说:“冲儿最近武功渐渐登堂入室了,不如把紫霞神功传授给他,一是让冲儿防身,二是从刘师兄的遭遇来看,最近武林形势越来越严峻,早日确立下一代掌门之位,你也安心。”

    岳不群脱下了长袍,坐在了床上,道:“也好,我气宗最首要的便是‘以气御剑’,而紫霞秘籍所记载的就是天下无双的运劲法门,可以说是我派‘以气御剑’的总纲。早日让冲儿掌握这紫霞神功也好,这样以后他也不易误入剑宗邪道。只是···”

    “只是你须再考验一下冲儿的武功,才能确定不是所托非人!”宁中则接话道。

    岳不群点了点头,呵呵笑道:“不错,所以我想让冲儿在思过崖闭关一年,专心积蓄内力,练习剑法,再把紫霞秘籍传授于他,夫人意下如何?”

    宁中则笑了笑,说:“就这么办吧。”

    第二日,众人一起举行了林平之的拜师仪式,岳不群让令狐冲给林平之背诵了门规,又乘机以门规“罚”令狐冲上思过崖面壁一年。

    就在岳不群等待令狐冲出关的时候,华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令狐冲上思过崖三个月后,君子修急急忙忙跑来华山说是要探视一下他的儿子李怀素,半个时辰不到,又来了一个女子,说要找君子修。

    岳不群对女子说道:“姑娘请在大厅少坐片刻,我这去把修兄请来。”

    岳不群来到教武场,发现君子修正在教导李怀素剑法,走上前拱手,说道:“修兄,有一姑娘找你,现在正在华山派大厅内。”

    君子修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古怪,脸蛋当然微微发红,说道:“岳先生,能否与那姑娘说我已经走了,不在这里。”

    岳不群奇怪的问道:“为何?”

    这时,二人耳中忽然听到一阵清脆的女声:“君子修!君子修!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见我!”原来是那早已姑娘等不及了,自己跑出来找君子修。

    君子修暗道不妙,拔腿就想跑,却被李怀素拉住了衣袖。李怀素泪眼汪汪的大喊:“爹爹!你怎么才来就要走啊,你不要孩儿了吗?”

    君子修内心十分焦急,无奈儿子毕竟是他的心头肉,不敢用力挣脱。待君子修慢慢施法用巧劲松开了李怀素的“魔爪”后,却又发现那个姑娘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姑娘满脸怒气,走上前去抓住君子修的衣襟质问道:“怎么?玩弄了老娘的感情就想跑了?没那么容易!”

    看了看旁边目瞪口呆的岳不群,君子修无奈的说道:“在下修炼的这门剑法特殊,我到了一个关口,有时‘喜爱’之情会无限放大,无意招惹了姑娘,请赵姑娘赎罪!况且在下也没对赵姑娘做什么逾矩之事。”

    那赵姑娘怒道:“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必须要跟我在一起!”

    君子修闻此,突然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在下与亡妻李氏恩爱无比,她死后我打算终生不娶,若姑娘一再相逼,在下只有以死谢罪。”

    旁边的岳不群听了,心想:“这君子修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儿子叫‘李怀素’,大概就是随母姓了。只是他这武功似乎有些邪门,有时居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赵姑娘听见君子修要以死谢罪,连忙道:“不要!你不要死!我走还不行么?”说着,低着头失落的走了。

    君子修见赵姑娘走了,突然变得眉开眼笑,让人以为他刚才那么伤心全是装的。他呵呵的对李怀素说道:“除了你娘,天下女子全都是麻烦,不能招惹啊!”

    岳不群在一旁听了,脸上略带抽搐的苦笑起来。

    话说,林平之发现自己在华山的三个月,武功毫无寸进,十分沮丧,夜晚就跑到后山独自用功练起剑来。

    正当那林平之正在使出一招“有凤来仪”时,却听见一阵哈哈大笑声,他以为遇见了鬼,脚下一滑,摔了个高吃屎,狼狈不堪。

    林平之连忙站起身来,引剑护身,看见一道人影慢慢向他走来,壮着胆子大喝道:“你是人是鬼!”

    那人影道:“贤侄不必害怕,在下君子修,是贵派的客人,暂居于此,刚才无意间看到你练剑,不小心打扰到你,真是抱歉。”

    林平之眯眼看去,果然是君子修,白日他倒也见过。林平之不知君子修那笑声是何意,涨红着脸问道:“前辈为何发笑?晚辈练的不对吗?”

    君子修哈哈一笑,说:“你练剑倒是练的中规中矩,只是这剑法不适合你!而我发笑,是因为我觉得你与我的剑法有缘,所以有些高兴。”

    林平之知道那君子修要传自己剑法,心中微微一动,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道:“华山剑法精妙高明,我能学到已经是我的荣幸,不敢再贪求其他。况且我已入华山门下,不便在师承他人!”

    君子修听了欣慰的说:“好!你不忘本,是个君子。只是你可知你的武功为何停滞不前?”

    林平之说:“在下不知,请前辈赐教。”

    君子修道:“我观华山武功已称得上是玄门正宗,其要领在于‘无思无虑’,可是,你心中充满仇恨,练华山武功,自然会收效甚微。我问你,你可放得下仇恨?”

    林平之摇头道:“父母之仇,不敢忘却,我放不下。”

    君子修说:“我这门剑法,可以从仇恨入手,激发你的潜力。并且,这剑法也十分神奇,不会让你迷失于仇恨之中,留下后患,你可愿意学?”

    林平之心中动荡无比,他知君子修这剑法乃是他报仇的最佳利器,但自己又已拜入华山门下,按理说是不能再拜他人为师的,当下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君子修见林平之犹豫不决,对他说道:“你是担心违反了江湖的规矩?我说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你不知道,即便如当年北侠郭靖那样醇厚的人,也曾有过多个师父。其实只要你师父答应,你也是可以向他人学习功夫的。”

    林平之小声道:“只怕师父不会答应。”

    君子修大笑道:“我自有办法劝服你师父。你只要回答我,如果你师父答应,你是否愿意学习我这门功夫?”

    林平之道:“我愿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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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的逆袭介绍:
岳不群遇到了一个契机,获得了全真武功,故事又将如何发展?最后真正笑傲江湖的又会是谁呢?岳不群的逆袭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岳不群的逆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岳不群的逆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