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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章 大赢家(七)

    1650年4月12日,几艘“阿穆尔河”级内河浅水炮艇缓缓停靠在慈溪江边。四百余名从湖广地区“交流”过来的顺军官兵迅速被过来接人的张光翠带走,在他走后,从田螺堡回来置办军械的蔡华泽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些带着襄阳口音的士兵,仿佛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他也是当年闯王在襄阳创立五营军制,并设官治理地方的时候参的军,如今一晃七八年过去了,还能在鄞县这个千里之外的地方再度听到久违的乡音,不由得不令他感慨万分。

    蔡华泽如今在大顺军中的地位相当微妙,直白点说就是在刘国昌得手下颇受排挤。虽然部下最先接受东岸人的军事训练、换装最早、火器化程度最高,但与东岸人过于亲密的他依旧受到了刘国昌、刘世俊等人的猜忌。就连那年轻一些的将领诸如袁保、张光翠、张景春也对他带着一种隐隐的疏远,令他郁闷不已。

    “听闻郭帅已经升任中营右果毅将军,老子大不了不在这混回去投奔郭帅。若这条也不好实现的话,那老子干脆投了东岸人算球!省得再受刘国昌这些左营龟孙子的闲气,左不过是个副制将军,神气个球!老子和莫大帅、茅总指挥、邵大帅都一起吃过酒席,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哼哼!”蔡华泽心里忌恨刚才张光翠对他的冷淡态度,故而暗自气恼一番后,便懒得和他们同路了,径直朝自己设在城外的落脚点而去。送到东岸人这里修理的一百多枝火枪已经存放在那里了,此外还有火药、铅子、弓箭、皮甲等器具,通通打包带回去发放给士兵们。刘司令刚才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等过几天又一支从山东南下的部队抵达这里后,便可以全师西进,到绍兴府去寻找清军主力决战。

    而就在蔡华泽嘀嘀咕咕往回赶的时候,鄞县城中的府衙内,刘海洋正在快速处理着公务:如何安排军屯事宜。由于东岸人是外来者,前阵子又扫荡了大批地方上的伪清官吏,因此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几乎没有任何支持者,这从县衙、府衙里的吏员们一逃而空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积年的胥吏,本就是地方大族,在东岸人想要均他们田地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肯为他们效力了。而且不光不会为东岸人效力,若有机会,他们还会向清廷告密,甚至组织团练反咬东岸人一口。

    因此,要想在宁波府内站稳脚跟,还是得靠自己带来的部队。比如这次给孙守正部一千五百名如皋兵,以及丁维岳部三千余名来自德州的官兵分地,就是一件稳固人心之举。而在地方上的土地基本都已被豪族兼并掉的情况下,想要有足够的土地分给仆从军士卒们,还是得拿既得利益者开刀。除此之外,挑动原本贫农佃户与主家之间的关系,在他们之间制造出阶级矛盾,并将主家的良田分给紧跟东岸人的无产阶级佃户,就成了东岸人在此地获得有限支持的唯一途径了。

    至于说讨好大户们,那是想都不要想,根本没有可能。人家表面上和你虚以逶迤,暗地里却向清廷告密,然后再拉拢分化腐蚀你手下的部队,有一百种方法玩死你。因此啊,刘海洋觉得还是按照邵树德制定的方法来,不和你玩虚的,不和你斗智,咱就是扬长避短、以力压人,消灭老的既得利益阶层,再新创造出一个比较听话的新既得利益阶层,这样统治就稳固多了。

    不过这样搞的后果也很严重,那就是东岸人在士绅当中臭了名声(貌似名声本就已经臭不可闻了),再也得不到士绅阶层的支持(事实上也没什么支持),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破开局面,然后花时间培养自己的嫡系力量。邵树德在登州的分地屯垦(目前已经给超过五千五百名伤退仆从军士兵分了地)是如此,刘海洋在宁波的所作所为其实也大差不离,都是为了更好的控制、经营脚下的地盘而已。不然的话,若是还依靠士绅大族进行间接统治,那一旦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这伙人渣就敢在背后起兵落井下石,实在是危险得很。

    刘海洋在率领以两千德意志义勇军为主力的部队,快速消灭了鄞县县城周边的一些大族豪绅后,立刻将夺来的土地、农具、粮种和耕牛分配了下去,并组织士兵们进行军屯。刘海洋向大家明示,目前这片土地属于军田,即大家的共有财产,当有士兵符合规定退役后,便可凭借服役年限来领取数量不一的私田,最高三十亩——目前已经有首批两百五十多名年纪较大的士兵“光荣退役”,过起了田园生活。

    与此同时,设立在鄞县的南方战区司令部还将组织人手在本地取土烧砖,为大家建造统一制式的砖瓦房屋,甚至还会为士兵们在当地说亲娶媳妇。这一道道政策的下达,算是彻底稳固住了这些仆从军士兵们的心。今后就算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他们也要和清军奋战到底了,不然当清军杀过来后,这些被他们破了家的地主豪绅的后人必定会来一场血腥清算,这可是他们所承受不起的。

    “如今我们所能控制的地盘,也就只有一个鄞县周边地区了;定海县因为有海军舰船驻泊,勉强也能算得上是势力范围。其他地区,可就形势复杂了,基本算是放任自流。比如那奉化县、慈溪县、观海卫,若是哪天当地士绅勾结清军与我们为敌,那一点也不要惊讶,因为这在我看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负责东岸远东地区贸易事务的黄仪坐在刘海洋下首,向他说道:“所以我们要种粮食、要发展蚕桑,那最好还是在鄞县周边吧,定海县也勉强可以,其他地方实在太过危险。我们的人白天派过去,搞不好晚上就被人杀了,我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我们在慈溪县设立的维稳会会长(一率先投靠东岸人的商人)三天前就被人砍死在妓院里,凶手至今没找到,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东岸人在慈溪县设立的那个维稳会会长被杀当天,黄仪也正好在当地收购生丝,得知消息后的他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的危机意识高——他黄某人出门时身边随时跟着十来个从阿穆尔河流域带来的山丹甲士——否则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现在治安形势恶化也很正常,毕竟我们刚刚激化了这里的矛盾。”刘海洋闻言后,一边继续阅读公文,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慈溪、观海卫那两处与绍兴府联系紧密,当地反东岸势力猖獗也是应有之意。不过奉化县倒不必太过紧张,这个县偏处南方,北面是鄞县,东面是大海,其他地方被天台山、四明山等崇山峻岭包围,能折腾得起什么浪来?而且,我听说这个地方也还算不错,不仅有丝麻产出,附近的山里、丘陵上还种有茶树,每年采摘量不大不小,这对我们来说也是笔财源了。”

    听刘海洋这么一说,黄仪也沉默了。生丝、茶叶,这都是本土急需的商品,如果能好好经营,并使其规模产出日益扩大的话,将来出口至本土,也是一笔很大的收入。更何况,通过生产高度商品化的农产品(即稻谷、生丝、茶叶等),可以将目前实际控制在手里的鄞县、定海以及将来可能深入控制的奉化等地社会的各个阶层牢牢绑在东岸的战车上,使其逐渐蜕去传统农业社会的成分,多一些资本主义和工业社会的因子,然后逐渐与清廷为代表的传统士绅社会渐行渐远,最后彻底被东岸人掌控。

    而且,在过去、现在以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已经“陷贼”的宁波府诸县必然会遭到清廷的大力封锁,该地日常所需的各类商品只能靠自己生产,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和目前尚控制在东岸人手里的登莱二府、黑水地区进行贸易。当然与朝鲜、日本以及荷兰人、葡萄牙人进行贸易也不是不可以,这就需要在黑水开拓队政府的“指导”下来进行了。

    当然了,黄仪所想的远不止于此,他想得更远:将来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故去后,掌权的东岸新生代官僚们是否还愿意继续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到远东移民,这都是一个未知数。因此,若是能有一些商业上的利益来牵绊的话,想必这个可能性就会大上不少。而这,也算是他们这辈人为华夏民族拓展生存空间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1650年4月14日,最后一支南下部队——谢迁部三千五百兵——经定海抵达鄞县。处理完积压公务的刘海洋立刻决定发兵西征,进攻绍兴府,牵制清军兵力、搅乱南方抗清局势。随行的部队有奥观海的黑人步兵营、德意志义勇军、三部仆从军共一万三千战兵,孙守正部两千人(留守岱山岛的五百兵已撤回)留守鄞县老巢,并负责在后方帮忙征集粮草;顺军岳侯刘世俊率领不到三千人留守两座尚在修建中的棱堡,其余近四千人马均由刘国昌率领,随同东岸大军出征——顺军还在附近征集了一两万名夫子,作为他们和东岸大军的后勤辅兵。

    除此之外,刘海洋也派人联络尚在台州府一带攻城略地的鲁王所部一起出征,张名振代表鲁王应约,亲自率领水陆人马两万余人进入杭州湾,准备策应东岸人的攻势。为此,驻泊在定海县的东岸海军部分舰只也拔锚起航,为鲁王所部护航。

    一时间,整个杭州湾左近战云密布,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东岸人在慈溪县设立的那个维稳会会长被杀当天,黄仪也正好在当地收购生丝,得知消息后的他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的危机意识高——他黄某人出门时身边随时跟着十来个从阿穆尔河流域带来的山丹甲士——否则死的可能就是他了。

    “现在治安形势恶化也很正常,毕竟我们刚刚激化了这里的矛盾。”刘海洋闻言后,一边继续阅读公文,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慈溪、观海卫那两处与绍兴府联系紧密,当地反东岸势力猖獗也是应有之意。不过奉化县倒不必太过紧张,这个县偏处南方,北面是鄞县,东面是大海,其他地方被天台山、四明山等崇山峻岭包围,能折腾得起什么浪来?而且,我听说这个地方也还算不错,不仅有丝麻产出,附近的山里、丘陵上还种有茶树,每年采摘量不大不小,这对我们来说也是笔财源了。”

    听刘海洋这么一说,黄仪也沉默了。生丝、茶叶,这都是本土急需的商品,如果能好好经营,并使其规模产出日益扩大的话,将来出口至本土,也是一笔很大的收入。更何况,通过生产高度商品化的农产品(即稻谷、生丝、茶叶等),可以将目前实际控制在手里的鄞县、定海以及将来可能深入控制的奉化等地社会的各个阶层牢牢绑在东岸的战车上,使其逐渐蜕去传统农业社会的成分,多一些资本主义和工业社会的因子,然后逐渐与清廷为代表的传统士绅社会渐行渐远,最后彻底被东岸人掌控。

    而且,在过去、现在以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已经“陷贼”的宁波府诸县必然会遭到清廷的大力封锁,该地日常所需的各类商品只能靠自己生产,实在不行的话也只能和目前尚控制在东岸人手里的登莱二府、黑水地区进行贸易。当然与朝鲜、日本以及荷兰人、葡萄牙人进行贸易也不是不可以,这就需要在黑水开拓队政府的“指导”下来进行了。

    当然了,黄仪所想的远不止于此,他想得更远:将来等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都故去后,掌权的东岸新生代官僚们是否还愿意继续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到远东移民,这都是一个未知数。因此,若是能有一些商业上的利益来牵绊的话,想必这个可能性就会大上不少。而这,也算是他们这辈人为华夏民族拓展生存空间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1650年4月14日,最后一支南下部队——谢迁部三千五百兵——经定海抵达鄞县。处理完积压公务的刘海洋立刻决定发兵西征,进攻绍兴府,牵制清军兵力、搅乱南方抗清局势。随行的部队有奥观海的黑人步兵营、德意志义勇军、三部仆从军共一万三千战兵,孙守正部两千人(留守岱山岛的五百兵已撤回)留守鄞县老巢,并负责在后方帮忙征集粮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大赢家(八)

    而就在高文刚在克里米亚半岛与鞑靼人会面的时候,远在欧亚大陆北方的阿尔汉格尔斯克港,几艘650吨级的笛型船才刚刚下锚碇泊在了港口内。这是隶属于南海运输公司的远洋商船,从青岛港出发,历经数月航行才抵达了俄罗斯,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和狂风巨浪,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从它们破破烂烂的船身就能看得出来。

    港口内有修理船只的技工,多数都是东俄合资(各占一半股份)的小星星造船厂出来的工人,不过由于人数不足,预计他们要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把这几艘船粗粗维护、保养完毕——好在东岸人也不急,只要在港口封冻前能够出航即可。

    阿尔汉格尔斯克港时隔多年,建设还是那副鸟样,码头也就稍稍扩容了个10%的样子。格局不大、分布凌乱,所用材料还多是些湿滑粗陋的圆木,让人一看就感觉很不爽利。码头小镇近些年来也没多大的发展,只不过看起来多了不少季节性工人罢了,即在夏秋季节时会有大批穷苦无依的农奴跑到阿尔汉格尔斯克打工,他们的妻儿则留在老家种地,以为了应付春季时那些催收无度的税吏们——一旦缴纳不上税,沙皇的狗腿子们绝对会让你“********”,家破人亡也是寻常。

    与他们相比,来自小星星造船厂的技工们别提有多幸福了,因为他们不用种地也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现金收入(缴税多是现金,普通农民想要获得现金太难了),且数量还相当不少,足够在缴纳赋税之余仍然维持自己及家人相对优裕的生活了,这大概得益于他们都是些技术人才吧,沙皇一向重视技术人才并且不吝赏赐,君不见莫斯科住着大把收入优厚的外国人么?这些人在西欧也算不得什么人才,但在偏僻落后的俄罗斯,他们就是沙皇的贵宾,由此就可见一斑了。

    曾经担任过蔡安国副官的张志军中尉从甲板上走了下来,现在他已是“大赤鱿”号风帆护卫炮舰的舰长了,他的老上司蔡安国上尉已调任新建造完毕“南十字星”号轻巡洋舰的舰长,因此空出来的位置自然由他递补,目前隶属于第一舰队佛得角分舰队。因为担心英荷海战时期海上出现势力真空期,导致海盗肆虐(这可不是杞人忧天),进而影响航运安全,因此分舰队司令部在商船队行经东属佛得角群岛时,特意派出了数艘护卫炮舰随船护航,其中“大赤鱿”号便承担了护航四艘商船到阿尔汉格尔斯克港的任务。

    整个旅程还算比较轻松愉快,对于悬挂东岸国旗的商船,英荷两国海军无事的话并不会轻动,因此非常顺利地英国、丹麦海域驶抵了俄国北部的白海。而在中途于丹麦卑尔根靠港补给的时候,张志军等人也听闻了英荷海战的最新情报——七月下旬英荷两国在多佛尔海峡再度展开激战,此战中荷兰人比较倒霉,旗舰一上来就中炮爆炸,德鲁伊特尔不得不更换指挥船,随后持续了大半天的战斗也完全脱离了荷兰人的掌控,全程在英国人的节奏下,至傍晚双方舰队脱离时,荷兰人已经沉没了17艘战舰,剩下的舰只也有很多带伤,而英国人不过战沉了三艘,三艘被重创而已,算得上是一场难得的胜利了。

    今年以来连续三场大规模的舰队决战,就目前来看几乎是势均力敌,英格兰人略占上风的样子。不过,目前英格兰国内的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了,如果战局再这么僵持下去的话,基本上就和拼消耗无异了,而恰恰在这方面,荷兰人有着先天的优势——虽然英国造船及附属产业较为发达,维修船只成本低、速度快,水手训练有素、斗志高昂,但荷兰人也有着自己的优势,那就是钱多、物资也相对充足,那么这么无休止地耗下去的话,最后鹿死谁手真的不好说了,但毫无疑问荷兰人的赢面稍大一些。

    英国人现在最该做的,应当就是集中主力舰队与荷兰人再来一场大规模的厮杀,以求在短时间内彻底打垮荷兰人的海军,逼迫他们屈服。但这又何其难也,尤其是在荷兰人背后有着许多金钱和人(其中就包括东岸)力挺的时候,英国人想要做到这点已基本不可能,毕竟现在荷兰海军的战斗力比起第一次英荷战争时已强大了不少,更何况现在英国人还面临着不小的瘟疫困扰呢,它杀死的人,可比荷兰人要多!

    说实话,张志军本人其实是非常想近距离观摩一下英荷两国两百多艘战舰进行决战的壮观场景的,无奈其任务在身,无法擅自变更航线,再加上也怕遭到双方交战舰船的误击,最后只能作罢。看来,大东岸的海军想要学习如何指挥如此大规模的海上战斗,只能在战后从荷兰人那里想办法了,虽然人家不太可能将这些“绝学”传授给东岸人。

    这次“大赤鱿”号护航的商船给俄罗斯拉来了很多商品,其中既有诸如钟表、染色布、瓷器、丝绸之类的高档商品,也有诸如药品之类的紧俏物资,而除此之外,最大宗的货物无疑是军资和武器了,这与俄罗斯帝国目前面临的局势有关。

    与瑞典、波兰等国持续多年的战争耗尽了庞大的俄罗斯帝国的最后一点财富,在战争后期,随着奥斯曼帝国这个重量级玩家也加入游戏,沙皇不得不在国内横征暴敛,加大剥削的程度,征召更多的人员,以维持一支规模庞大的部队同时应付两个方面的威胁。这对素来不甚富裕的俄罗斯帝国来说,其负担无疑有些过于沉重了,沉重到1600万俄罗斯人民即便节衣缩食、半饥半饱也无法供应的程度。而这样的状态一旦持续较长时间,以俄罗斯帝国那粗疏的国家管理体系,不出乱子才怪呢!

    这不,最近两年俄罗斯帝国境内爆发了多场暴动、骚乱——有的甚至能被称做起义——尤其是在承担了繁重赋税的俄罗斯南方,因为要供应与波兰人对峙的数量庞大的军队,南方各省的人民已被压榨到了极致,最后不得不揭竿而起,反对沙皇的统治。其中,当数瓦西里·乌斯领导的起义军的势力最大强大,因为很多沙俄地方贵族军队已经拿他们没办法了,整个俄罗斯帝国有再一次陷入混乱局面的苗头。

    因此,从去年开始,俄罗斯人便通过阿尔汉格尔斯克商站的渠道,向东岸人订购了大批的军资和器械,以应对国内越来越严重的局面。当然他们也不会忘了正在第聂伯河沿岸与波兰军队对峙的大批人马,这些人整日里与波兰进行小规模的战斗,这消耗也不在少数,这次也得一并发一部分补给下去,不然恐怕士兵们的战斗力会受到很大影响。

    沙皇为了获得这些价廉物美的军资真是费了老大劲了,尤其是那些相对昂贵的火炮,转眼便把俄罗斯人辛辛苦苦卖粮食、桅杆、亚麻、焦油、木材、毛皮、鲸油等商品获取的利润又扫掉了很大一部分。当然了,这些武器的到来也使得沙皇能够继续在战场上展现自己的雄兴壮志,比如目前从波兰人手里抢来的半个乌克兰,比如征讨草原上不服从统治的阿斯特拉罕人、诺盖人等等。

    俄罗斯帝国的内情,即便东岸人对细节掌握的程度较为有限,但大体上的情况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要知道,俄罗斯境内如今活跃着的东岸商人可不在少数,阿尔汉格尔斯克枪械修理厂、小星星造船厂、图拉兵工厂内也存在着大量的东岸技师,甚至就连沙皇太子的数学老师都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国家情报总局的官员,他们要想掌握一些俄罗斯的内情,还是不难的。更何况,活跃在俄国境内诸多外国人——尤其是荷兰人——也是不介意与东岸方面分享各自打探到的消息与情报的,因此俄罗斯对东岸,真的没有太多的秘密。

    因此,在得悉最近几年俄国境内很是不太平,逃亡农奴、强盗马匪、不服从沙皇统治的哥萨克渐渐已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并将沙皇的地方武装搞得灰头土脸之后,东岸人很敏感地意识到,在俄罗斯这么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东方****式的大帝国境内,也许在酝酿着一场风险不小的暴乱——这在1665、1666两年尤为明显,起义的部队打破了不少县份和贵族的领地,声势明显壮大了起来,这从俄罗斯开始大规模从东岸订购武器装备就看得出来,沙皇有些不安了,形势真的已经有些微妙了。

    俄罗斯国内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最善于趁火打劫、隔岸观火的东岸人,又怎么可能不来趟这潭浑水,以攫取更多的利益呢?负责对俄贸易及外交的阿尔汉格尔斯克商站站长施耐德这次同样也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将今后继续向俄罗斯出口大量廉价武器、对图拉兵工厂进行技改等事情与一些事关东岸国家利益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比如关于远东黑水地区的重新议界的问题,比如第聂伯河、顿河贸易的问题。

    我们先说前者。其实有关远东黑水地区边界划分的问题,之前俄罗斯与东岸之间已经商讨过很多次了,最近的一次,当时托木斯克军政长官巴依科夫授权属下官员与东岸以阿尔巴津(雅克萨)为界进行了划分,但较为模糊,漏洞甚大,双方都不是很满意。

    这次趁着俄国局势沸腾的难得机会,施耐德站长提出了重新议界的要求。这次,他提出东、俄两国应当以勒拿河为国界,即勒拿河以西属于俄罗斯帝国,以东属于华夏东岸共和国,等于一下子是将东岸人在东北亚的领地扩充了好多倍,这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俄罗斯人的拒绝,他们认为目前两国已划分的边界是合适的,不宜再进行更改。而且,俄罗斯人还补充说,这条边界的北缘之前规定得模糊不清,这次应当明确,可以以东岸人称呼的“兴安岭”为界,即兴安岭以南归东岸,以北归俄罗斯。

    施耐德对俄罗斯人的提议极是无语,最后甚至以不对图拉兵工厂的技改进行援助进行威胁,但俄罗斯人根本不吃这套,他们表示宁可荒废了图拉兵工厂,也不能在土地问题上让步,导致双方之间的谈判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不过,在土地划界问题上遇到了麻烦,施耐德在与俄罗斯人商业谈判中,却取得了极大的进展。俄罗斯人不但允诺全面开放顿河流域的贸易,甚至于,他们还表示,可能会在伏尔加河与顿河之间修建一条长度超过60俄里的马拉货车轨道(这在历史上知道18世纪后期才开始修建),以沟通其境内两大河之间的物资转运,加大顿河的商品流通量,这令东岸人十分满意。

    至于至关重要的第聂伯河贸易,他们表示同样乐见其成,即他们乐于配合东岸人或克里米亚人在这条大河流域的所有商业活动,只要东岸人想办法搞定第聂伯河右岸的波兰人即可,毕竟现在这是一条国际河流了嘛,是波兰王国与俄罗斯帝国之间的国境线。

    在领土问题上碰了壁的施耐德最后意外地在商业问题上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这令他有些欣喜,相信当消息传到阿姆斯特丹后,李晴特使同样也会很欣喜吧。毕竟多年绸缪的计划取得了重大进展,任谁都会非常高兴的,因为这毫无疑问将加强东岸人在黑海流域的话语权和影响力,对于国家战略方面是大有裨益的——当然俄罗斯人之所以愿意在这上头做出让步,自然也与他们有求于东岸有关(武器方面),不然的话,就凭他们那尿性,事情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呢!对于这一点,无论是施耐德还是李晴,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爱网)

第二百八十二章 河间(十六)

    “人真是越来越多了,当然这也是我们最强大的武器!”穿着沉重的鲸鱼皮靴的陈科刚从一片水泊沼泽中出来,手里还拎着两尾活蹦乱跳的鱼,显是在沼泽里捉来的,这会一把扔给了自己的秘书,让其收拾收拾中午炖一锅鱼汤给大伙打打牙祭。

    这里是新集乡以北、波萨达斯小镇以南的中间地带,即俗称的新集平原是也。在东岸人的划分中,这片河间地区北半部分难得平原是属于山茶县的,甚至在一些内部地图上,就连西班牙人设立的军事要塞波萨达斯镇都被划在了山茶县的县境内,也是让人无语。自然而然的,目前沿着新集平原一路拓荒垦殖而来的东岸农民,自然也是来自山茶县了。

    截止1666年7月底的数据,山茶县全县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将近一万五千人的样子,比起以前那种极其缓慢的增长速度来说简直可以称做“暴增”了。之所以这样,主要还是因为在山茶县正式成立后的这几年,本土有意识地往这边增拨了移民、派遣了干部,因此使得该县的人口增速大于全国平均水平。

    新增来的拓荒农民,除部分安置在原有的五大定居点内与老国民混居外,还有另外相当一部分被与本土移居而来的二代国民们一起,朝外围拓荒发展,目前陈科所在的这个邻近波萨达斯小镇的村庄便是这么来的——三百多新旧国民混杂在一起,由几位退伍军人领头,在距西班牙人仅仅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种起了地、放起了牛羊,对面的西班牙人除了干瞪眼之外,却也毫无办法,因为由傅雷上尉率领的守备队士兵们也经常来这边晃悠,惧怕报复的西班牙人实在没有勇气前来捋胡须。

    当然,从西班牙士兵们的角度来说,他们已经超过十五个月没领到工资了,那么又凭什么为菲利普国王——哦,对了,现在的国王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破孩——效忠呢?要知道,天大地大,肚皮为大,虽然在河间地区不至于吃不饱饭,但生活困苦、兜里没一分银钱却是真的,那么谁还来冒着与东岸人开战的风险驱逐他们的拓荒移民呢?更别提,附近的东岸人每年都会支付他们这些可怜的军人们不少面粉、黄油、奶酪、葡萄酒、烟丝、糖、咖啡之类的商uu234)

第二百八十三章 河间(十七)

    大河滚滚向南而去,看着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文图拉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这里是巴拉那河,拉普拉塔地区第二大河流,仅次于辽阔的“淡水海”拉普拉塔河,其主航道及众多河阔水深的支流一起,构成了东岸人征服河间这块肥沃的土地的主要后勤运输支撑,这从国营内河运输公司在附近地区越来越密集的投资就能看得出来三年内,该公司已经往这边投入了超过250条72吨级小火轮,几乎占了公司运力的四分之一弱,算起来真的是极为惊人的比例了。

    而之所以航行在巴拉那河至少是中上游河段及其支流上的船只多为72吨级内河小火轮,主要还是因为过了上游的科连特斯以后,河道水深日渐变小,可通航的船只吨位也急剧减少,别说大海船了,就连150吨级的内河小火轮都有些够呛,因为那无处不在险滩和浅滩,只能凑合着航行72吨级的小船。

    文图拉船长供职的信使班轮公司目前就是用72吨级内河小火轮在巴拉那河一带跑运输,主要做货运,兼做客运,业务不咸不淡的样子,因为大部分的运输业务国家开拓总局方面肯定是要优先照顾国营内河运输公司这家大型托拉斯企业的。私营的信使班轮公司显然只能在他们的运力已被占满的情况下捞点残羹冷炙吃吃,要么就是去跑市场,与内河运输公司一起竞争不算很大的民间航运市场。

    而且就这个民间航运市场,很多客户也更喜欢水手素质较高、船只较新(意味着故障率低,能准点送货)和规模更大的内河运输公司,而不是选择他们这个多由淘汰旧船和马来水手组成的私营公司,因此文图拉船长这两年来混得一直很不如意,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从内河运输公司内部跳槽离开了,虽然信使这边给了他一定的干股,但事业方面始终没甚大的进展总是令人神伤无比。

    文图拉船长的座船是该公司为数不多的新船之一,此时这艘满载面粉和腌肉的72吨级小火轮与同属信使班轮公司的另外三艘旧船一起,刚刚过了同兴港,朝最终目的地伊瓜苏港而去。船队全部四艘船只航行得都很慢,保持着两节的低速,且还有越来越慢的架势,因为前方不远处的河面就有一道几乎九十度的大拐弯,水流湍急、浅滩密布,一不小心就会搁浅,素来是航行的“鬼门关”,由不得文图拉船长他们不重视。

    “小心点掌舵,别出事了,不然诸位下半辈子都回家种土豆去吧。”给自己的烟斗塞了些上等弗吉尼亚烟丝,然后划了根火柴将其点燃后,文图拉船长一边抽一边说道。

    其实他说得没错,没有人会雇佣因为漫不经心、吊儿郎当而酿成事故的船员,即便船员再缺也不会。因此,一旦因为自己的严重失误而出了事,那么他除了要面临刑事、民事责任外,基本上职业生涯也毁了,能安全回家种地都算是运气,一般来说可能还要坐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刚才文图拉船长拿来点烟的火柴同样也亮瞎了众人的眼睛。这种由新成立的国营鸭子湖火柴厂生产的鳄鱼牌火柴(因火柴壳上一个硕大的鳄鱼头而闻名),目前还正处于试生产阶段,因为很多原材料还无法做到稳定供应或规模化生产,因此目前被称做“第一代火柴”的这种国家专营商品的产量也很不稳定准确地说,是产量不大只能面向市场少量销售,令鸭子湖火柴厂厂长翁广安是气恼不已。

    但无论如何,这种划时代的发明仍然如同煤气灯一样,给东岸人民的生活带来了无数的便利,这从市场上高价疯抢这种火柴就能看得出来。很多不差钱的人为了弄到一两盒火柴而不惜花费重金,文图拉船长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现在甚至都已经可以想象到国家税务部门的官僚们那兴奋至极的表情,国家专营的火柴市场前景看好,可是一笔大财源呢!

    点燃烟斗后,文图拉将火柴杆扔进了河里,想了想后,他又从兜里摸出几张过期彩票,叹了口气后,全都扔进了河里。这些彩票是他花费一角钱在靖江县购买的,结果都没中,白白便宜了国家的运河事业哦,对了,这种俗称“交通彩票”的东西与火柴一样,同样是国家专营商品,堪称一本万利,是财政部和交通部共同掌管的一个大金库,每年收入破十万元是妥妥的,且看起来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令很多人艳羡不已。

    按照政务院事先制定的计划,交通彩票的所有收入都将被用于建设、修缮国内的公路、码头、铁路、运河等交通基础设施,而前几批资金原则上主要被投入到运河事业上去。更直白点说,是为了乌江上游、巴拉那河上游河道的疏浚、拓宽以及裁弯取直(如果可能的话),以方便这两条堪称动脉级别的河道的运输畅通。

    至于说国内另一条动脉级别的运河伊河,老实说因为年年淤积,且枯水期水量不足(需要蒸汽提水站调水),维护成本过大,交通部运河司(已由处正式升格为司)原本是不打算继续投资的。无奈碍于长山铁矿及沿途粮食产区的运输需求,他们仍然不得不每年派遣大量的挖泥船拓荒、疏浚河道,冬季时甚至还行使徭役征发权,组织周边十多万人上河挖泥,进一步改善这条运河的航行条件,因此伊河现在是越搞越大,想停也停不下来了,不然前面的巨额投资全都打了水漂,这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在文图拉的提醒与船员们小心翼翼的驾驶下,四艘运输船掠过了三艘正在清淤的“清塘军”系列挖泥船,然后继续逆着河流北上,并于9月5日抵达了规模已颇为不小的伊瓜苏港伊瓜苏县的县治所在地。

    而这个伊瓜苏县,其实还没正式成立,只是政务院倒是已经批准了罢了。该县下辖伊瓜苏镇、同兴乡、朝阳乡、白马乡(位于后世圣安东尼奥小城附近)和位于后世安德雷希托小城(andre私t)附近的乐兴乡,一共五个乡镇,大概不到九千人的样子,是为全国第65个县级行政单位,隶属于河间地区,理论上同样归陈科陈副专员管辖。

    这个县地理条件极为特殊,全县地域范围极广,但却大部分地区都被玄武高原(米西奥内斯高原)上的密林所覆盖,其间山路艰险、人迹罕至,至今仍生活着不少原始落后的瓜拉尼部族,因为暂时还不用开发到森林内陆,所以东岸人一时也懒得清理他们。

    其实真算来算去,伊瓜苏县最好的土地大概就是位于高原两侧的低矮丘陵区了。也只有这里,才能够遣人过去开荒、种地,至于那些原始森林,国家总局的规划师们一见了就直摇头,大概几十年内都不一定有机会开发吧。

    文图拉船长等人的船只在经过数小时的等待后(没办法,港口还不够大,而船只又太多了一些),才最终在县交通局的引水员的指引下,停靠在了一片满是蓝花楹的小河湾内,然后下锚碇泊,等待港务局的员工过来卸货。

    他们运的这批货基本上都是粮食,面粉、稻米和部分腌肉是著名餐饮商人徐浩旗下的粤东餐馆订购的,这家如今集餐饮、娱乐、会务于一体的企业已在伊瓜苏县及附近地区打响了名气,很多过路人都会慕名过来消费一下,更别提集中在附近大搞基建的诸多公司、建筑队了。比如在附近修建伊南铁路的戈什金建筑公司的很多中层干部,闲暇时就喜欢来粤东餐馆喝喝酒、吃吃饭,随后找些意大利小娘们“调剂生活”,也算是为地方经济做了贡献了,当然更是极大充实了徐浩徐老板的荷包。

    “巴拉那河靠近你们这一段真是难走!我觉得交通部最好多派一些挖泥船过来清淤,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再召集数万人挖河,对一些大弯曲的河道进行裁弯取直,河底的礁石能弄掉的话最好也想办法弄掉。”坐到码头附近的某间茶棚内后,文图拉船长对相熟的茶棚老板抱怨道:“老周,我记得你当年给交通部大老爷们带过路,指引过他们勘测河道,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

    “你这都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老周”其实不老,三十来岁的样子,是东岸第一批二代国民了,曾经在骑兵营里服役过,后来因伤退伍,因为和伊瓜苏镇的某位穿二代镇长吵了架,一气之下便辞职来港务局附近开了间茶铺,慢慢混日子了。

    这会在听了文图拉的抱怨后,他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据我从战友那听来的消息,政务院已经打算大举整饬巴拉那河航道,加速开发河间地区,进而辐射更上游的伊南铁路一带了。县里似乎都接到通知了,说上头会调拨超过二十艘‘清塘军’系列的挖泥船过来整饬河道,同时让我们这边自己想办法,捕捉一下瓜拉尼人上河施工,唔,这可能得去隔壁西班牙人的传教区里想办法了,唉,又是一场免不了的厮杀,希望是派保国*军之类的杂牌部队过去吧,免得咱自己的小伙子有所损伤。”

    “二十艘挖泥船?好大的手笔!”文图拉船长闻言也有些惊讶,只听他说道:“难怪最近想订造新船都不行呢?合着是各大船厂的造船师傅都忙不过来了啊,内河小火轮、挖泥船、捕鲸船、渔船、护卫舰、轻巡洋舰、大飞剪货船、移民运输船、笛型商船,乖乖,五大船厂的手持订单数量应该是惊人地高吧,估计排到明年年底都不止了,难怪你们这的伐木场生意这么红火,确实是需求大啊。”

    “这里的伐木场生意是很红火,但这跟造船关系真的不大,文船长。”老周给文图拉及众人沏了壶河间出产的马黛茶,一屁股坐过来后说道:“这些伐木场出产的木料,大部分是拿来建房子、修码头了,另外铁路用的枕木也是一大需求。至于说造船,呵呵,木料怎么运出去?巴拉那河那么长、那么百转千回,运个屁!不过说到造船,马上伊瓜苏港可能也要成立一家新的造船厂,嗯,大概是国内第六家成规模的船厂吧,县里都风传由交通部投资建设,名字就叫河间造船厂,专门生产各类内河小火轮、驳船、平底船等等,市场也主要是面向巴拉那河上游吧。”

    “这可是大好事啊!”文图拉船长一听就来了劲气,“现在造船业真是火得不行,尤其是在上头定下大力开拓河间地区的方针后,对内河运输船、驳船、小渔船、挖泥船的需求量真是暴增好几倍,连带着伐木场的生意都好得一塌糊涂,一**的非国民劳务工被弄到这来。听说戈什金这厮最近从俄罗斯运了整整三船人过来?”

    “可不是么!”老周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人也是个有本事的家伙,人也算比较厚道,听说这次整整一千六百名俄罗斯劳务工很多都是被卖来的。你也知道的,俄罗斯一向很乱,听说这两年还爆发了农民起义,这搞人一下子就方便了许多,而戈什金也算是有本事,手眼通天,在各地都有些人脉,所以能源源不断地弄来人。与他相比,巴蒂诺、门德斯二人就要稍稍逊色一些了,当然,这两人也更黑心一些。”

    “河间就这么一下子发展起来了,唉,前几年还半死不活的呢,怎么一下子就抖起来了呢?要知道,这里严格说起来可是西班牙人的领土啊,怎么素来保守稳重的执委会诸公一下子行事如此激进了呢?真是有些想不通啊……”文图拉船长喝了口马黛茶,闻言朝老周苦笑着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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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河间(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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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2年9月,贝岛龙虾港。

    “陕北老农民”马万鹏再次乘船抵达了这个同样归于他治下的小型港口城市。这是他第一次抵达这个略显炎热的岛屿,原因是新华夏开拓队打算正式开发这里的资源,他们之前甚至为此向黑水开拓队协调引进一批有热带生活经验的明人,准备对这个富饶的地区进行初级开发。

    贝岛龙虾港上原有数百名萨卡拉瓦人定居,不过在东岸人来后他们的人口数量便开始锐减——大部分死于外来者带来的疾病,少部分死于与东岸人的土地纠纷。而在新华港殖民点日渐稳定的当下,开拓队政府开始将目光转向了全岛其他区域,特别是一些极具经济价值的沿海地带,必须抢先拿下,以免将来被外国殖民者插足,那样问题就复杂化了。

    贝岛龙虾港就是在这样一种思路下被纳入开发议程的,而这个岛的资源无疑也是极为丰富的。从东南方察拉塔纳纳(马岛上多是这种令人蛋疼的长串名字……)流向西北的桑比拉诺河——这条河流发源于中部高原地带——在穿过察拉塔纳纳山脉蜿蜒而下后,一路汇集了大量的支流——尤其是号称有水汽冷凝器之称的察拉塔纳纳山脉,它为桑比拉诺河贡献了相当丰沛的水量——最终咆哮着冲入了莫桑比克海峡。

    河流的流速很快,水势凶猛,多急流、瀑布,没什么通航价值,但水力资源丰富——这似乎是新华夏岛河流的主要特点,多水电资源——沿途流经的区域在河水、雨水、大风的不断切割下,每年都要蚀去1厘米左右的土壤层,这些被侵蚀掉的土壤——富含火山灰、云母、碱石灰,同时也有很多有机质——最终被雨水及短促的溪流冲入桑比拉诺河,然后以万钧之势冲入大海,最终在入海口处沉积,形成肥沃的三角洲冲击平原。

    桑比拉诺河的水势是如此之凶猛,以至于河口附近的海水都往后退了数公里之多——这从那些远离陆地两三公里的海水都带着泥土的颜色就看得出来。贝岛上的早期东岸殖民者们有理由感谢这条河流,因为正是它从陆地上携带而下的大量营养物质,才在这条不大的海湾内吸引了数量巨大的鱼虾,其中尤以龙虾最著名,而这显然是贝岛东岸殖民者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

    龙虾港就正对着桑比拉诺河的入海口,马万鹏此刻站在码头上就能轻易瞭望到对岸的陆地,那里分布着面积广阔的“明亮森林”——在河流两岸甚至还有着大片的“幽暗”森林——但却看不见任何一个村庄,连土人主要的交通工具独木舟都不见一艘,似乎预示着这里的渺无人烟。

    “对岸将来也将是我们的土地,森林资源要好好保护,别让那些又蠢又笨的萨卡拉瓦人给破坏了。你们都上过农业局的夜校,知道森林资源被大面积破坏的严重后果,我也不多说了。”马万鹏说到这里,转身看了看身后远处郁郁葱葱的森林,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关于贝岛森林资源的开发,我知道现在本土需求很大,但也不能滥砍滥伐,必须有节制。每天、每月的采伐量要严格控制,树苗的补种也要及时跟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必须严格执行。要知道,新华夏地区的干部考核可是和这些东西挂钩的,你们都给我长点心。”

    明亮森林被破坏后,裸露在外的土地会被短草占据,但这些草显然无法阻止泥土在高温蒸发下,通过淋溶作用变成砖红色的铁铝土。这些铁铝土在蒸发作用下变得更加贫瘠,并在表面造成一种毫无肥力的硬壳(砖红壤壳)——这在农业上来说是一种毫无作用的死土。

    而在森林的保护下,树木的根系将水分输送到土壤深处储存起来,还能减少蒸发、促进生物及化学作用,使得砖红壤处在幼年状态——这种状态下含有不少的营养物质,精心呵护、有序工作之下完全可以种植粮食。但植被一旦消失,土壤中的铁铝盐含量就会增加,土壤迅速贫碱化,后世马达加斯加的很多地区就是如此,当地人农业知识的贫乏以及对土壤拙劣的维护造成了极大的生态灾难,这一点东岸人不可不察。

    跟随马万鹏巡视港口及近郊的官员对此也深以为然,新华夏岛的“文明人”是如此之少,以至于他们根本不用跟森林抢夺土地就可以活得很好。再加上《国土资源法》里对个人拥有土地上限的限制,《森林法》对森林采伐的规定,都使得龙虾港的定居者们对开发本地的资源抱了一种谨慎的态度。

    贝岛是一个火山岛,岛上到处被冷却的熔岩流或小山包分割成一块块**的谷地,森林包围其间、河流环绕左右。大部分地带都依然保持着未经开发的原始风貌,山坡上是“萨沃卡”地貌,谷地则是明亮森林,偶尔一些水源充沛的地方则是“幽暗”森林。那里充斥着虫鸣、鸟声和猿猴声,奇异的动物(新华夏岛独有)、繁茂的藤葛、像树一样高的羊齿植物……岩石、激流、瀑布,交织成一幅美妙的、令人难忘的美景。

    当然了,任何一个在新华夏岛有过常年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美景之下往往掩藏着不为人知的杀机。活跃的细菌繁殖、密度惊人的蚊虫,无一不在威胁着外来者的健康,人们想要亲近这种大自然的美景,非得下大力气改造环境不可。马万鹏原本就计划在这附近购置一块土地兴建别墅呢,看这样子也得等环境改造初见成效之后才能付诸实施了。

    “上个月本土开过来几艘船,共往这里输送了一千五百名瓜拉尼人和克兰迪人,这些人,按照计划,三分之一分配到新莱堡、新登堡,三分之二分配到你们这里。史队长对你们这里的重视,由此可见一斑啊。”马万鹏接过身后随从递过来的水壶,猛灌了两口后,这才舒服地叹了口气,说道:“本土受英荷两国商船、战舰吨位飙升的刺激,决定开始加大造船力度——当然不是战舰了——准备将南海运输公司、南海渔业公司的船队规模好好扩大一番,以适应本土越来越大的经济规模。而造船需要的木材嘛,本土自然是没有的,因此只能着落在新华夏地区了。”

    “另外,新华港周边的幽暗森林经过这些年的采伐,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了。奶奶的,本土的人就连造像样点的家具都要用新华夏的优质木材,更别提造船了,也不知道这股邪风从哪里吹起来的。”马万鹏接着说道,“史队长前阵子已经正式下达了新华港周边森林的禁伐令,并组织人员勘测、统计尚存的森林资源,积极组织补种事宜——这是有利子孙后代的好事。因此,接下来很多年内,本土急剧增长的木材资源需求就要压到归化岛(圣玛丽岛)、塔城港和贝岛这三地了,大家肩上的担子不轻啊。”

    事实上马万鹏即便不说这话本地的官员们也早就知道了,因为新华港的新华木器厂(拥有木材烘干窑、木材加工厂、多处伐木营地的大型地方国企)已经抽调了部分人员到龙虾港来修建分厂了,其目的不言而喻。

    贝岛土壤肥沃(火山灰为主),森林资源丰富,据马万鹏粗粗了解,岛上很多根深蒂固的大树居然有25米之高,实在是太惊人了。而且这些树木的品种非常好,以新华夏鸭掌豆(马岛鸭掌豆)、红中铁榄、橄榄,以及适用于造船的“隆戈特拉树”(白厚壳桂)、蒲桃树等为主,此外还有不少名贵的玫瑰木和乌木资源,端地是一片天赐之地。

    “伐掉的树立刻补种树苗,树苗由新华港农业局发放,为阿拉比卡咖啡树树苗,这是我们花大代价买来的,一定要珍惜了。”马万鹏说到这里就想起了他本人一项蛋疼的投资,那就是曾经在归化岛、新华港投资的两个罗布斯塔咖啡豆种植园,不知道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什么别的因素,长势很不好,结出来的咖啡豆质量也很差,出口到摩卡港(著名咖啡集散地,位于红海)时被当作了最低一档咖啡,让马万鹏大为沮丧。

    不过现在他打算在贝岛这个传说中非常适于种植阿拉比卡咖啡树的地方重新投资,种植这种听起来很有前途的经济作物。当然了,他在贝岛上最大的投资很可能不会是咖啡种植园,而是一座精油蒸馏厂,目前由他刚刚成年的长子马小鹏在筹建。

    这座精油厂将以马万鹏即将投资的伊兰伊兰种植园里出产的这种芳香树木为原材料,提炼香精制作精油,然后出口国内。后世贝岛及对面的桑比拉诺就是马国最著名的植物香精产地,马万鹏觉得自己的这项投资还是很靠谱的,应该不会亏损。什么?你说这玩意市场不大?妈的,老子喜欢,乐意赔钱,你管得着吗?

    当然了,别的成熟投资者很可能不会像马万鹏的玩票性质这么浓,他们是严格按照新华夏开拓队的种植指南来投资经营的。比如,本土的一些投资者(甚至还有经批准的******资本)就打算到贝岛上来开辟咖啡、可可种植园(后世这里一度是马国最重要的阿拉比卡咖啡豆及可可产地),以及和这两种树伴生种植的胡椒(印度东南海岸的胡椒),这些产品的市场前景都非常看好,吸引了很多投资者,如今唯一的障碍大概就是如何开发这个蛮荒之地了。

    这其中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以及医疗、安全服务都是一般人很难负担的,非政府或大投资者不能为(或者很多中小投资者合股经营,一如东部地区那些剑麻种植园一样)。好在新华港、归化港、塔城港等地的剑麻种植园的成功运营,极大地吸引了本土手有余钱的居民,他们对于第一批勇于开拓热带的投资者获得的丰厚回报非常眼红(当然也有很多投资者血本无归或者自己都因为疾病长眠在这片土地上),产生了很强烈的投资新华夏种植园的冲动。

    不过,这或许要等到明国的新移民大批量到来,贝岛本地有了充足的人手以后才能实施了吧?现在新华夏开拓队已经不允许引进科摩罗人“劳务工”来种植园工作了——本地的土人自然更是严厉禁止——因此如何获取大量的人力来开发贝岛(这其中的损耗必然极大),确实是一个很令人挠头的问题。当然了,别的成熟投资者很可能不会像马万鹏的玩票性质这么浓,他们是严格按照新华夏开拓队的种植指南来投资经营的。

    不过,这或许要等到明国的新移民大批量到来,贝岛本地有了充足的人手以后才能实施了吧?现在新华夏开拓队已经不允许引进科摩罗人“劳务工”来种植园工作了——本地的土人自然更是严厉禁止——因此如何获取大量的人力来开发贝岛(这其中的损耗必然极大),确实是一个很令人挠头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河间(十九)

    李卡多判断这些贫户在得了赖以活命的土地后,会渐渐与东岸人靠拢,这在一些地区得到了部分印证。很多贫民在收了土地之后,基本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得罪了族长乡老之类的乡间头面人物(一般都是地方上的士绅,与清廷天然走得很近),若是没有东岸军队背书,他们恐怕是分分钟就会被人给灭了。

    而在给这些人撑腰的事情上,东岸大军也毫不含糊:新建陆军第四师、第六师、挺身队第五大队(两千名德意志雇佣兵改编)、南非八旗新军等部队几乎无一日得闲,他们数月间辗转各地,厉行连坐之法,残酷镇压各种叛乱、处理各类谋杀事件,在得到了一个“暴虐”的名声的同时,也狠狠刹住了士绅们反攻倒算的浪潮,将局面基本稳定了下来。

    而一旦局面稳定下来,那么时间就站在东岸这一边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分得地的贫民们就将逐渐站稳脚跟,他们是东岸的基本盘,与东岸人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再加上乡间各村领头的退伍军人,这就意味着东岸人的触角已经逐渐深入了乡间,控制力大大增强。假以时日,随着教育、工业、商业的兴办,地方上的传统士绅就将被逐步排挤出主流社会圈子,他们对地方上的影响力将被极大弱化,最终成为可有可无的人物,再不复成为一种威胁。

    鄞县如此,其他县也在逐步推行此类政策,为此,刘海洋、魏博秋等人甚至打算请邵树德从别的地方再迁移一批移民到此地,以改变本地的人口结构,打破盘根错节的势力网。只不过限于种种因素,其他诸县一时还没鄞县这么大的“成绩”,不过随着本土支援来的一批兵团堡干部抵达后,相信这个局面会有所改观。

    话说如今东岸人建立的学兵团体系真是穿越以来最大的神来之笔。这些以7-12岁孩童为主(其中大部分是买来的孤儿)的学兵们,历经十年时间的封闭式学习、训练,人人都掌握了远超本时代平均水平的知识,而且个人战斗技能与团结协作精神也相当不错,是执委会控制地方的强力武器。

    设立于罗洽县的兵团堡目前每年毕业1000名学生,其中偏重军事类的约占六成左右,执委会将39团毕业生(49年毕业)中几乎全部军事类的、同时也将40团(50年毕业)中军事类学生提前毕业,两者共同编成了一支千余人的队伍,打包送到了宁波,前些日子他们已经乘坐国内第二艘全蒸汽动力船只“火地岛”号在定海港登陆。

    这些干部年轻体壮,各项技能都相当不错,战斗意志顽强,团结协作精神也很高。而经历了为期十年封闭式洗脑教育的他们,对执委会也相当忠诚,由他们加入到黑水地区军政系统之中,对于践行执委会的意志帮助相当大,同时也能有效震慑一些颇具野心的家伙。

    对于这批干部的到来,邵树德是最欢迎的,茅德胜表示了有限度的支持,刘海洋不置可否,魏博秋则不是很同意——不过这不是他所能抗拒的,这批干部第一个落脚点就是定海港。他们首先将在定海县进行恢复性训练,同时学习各类本地知识,为将来全面接管地方(军管)做准备。当然了,在集训、学习期间,他们这一千多在一起军训了十年之久的同学们,将会把自己武装到牙齿,然后到地方上镇压一些“不法分子”。而被他们抓获的“不法分子”,部分流放到库页岛和阿穆尔河四寨,情节较轻的则将留在本地盐场里做苦力。

    目前定海县荒废许久的各大盐场已经进行了恢复性生产,生产出来的盐除供本地消费外,最大部分自然是出口到大泊、黑水二县了。随着这两个县的渔业生产越来越繁荣,对能够腌制海货的粗盐的需求量也越来越大,这对定海县诸盐场的生产提出了较高的要求。

    众所周知,盐场是一个极费人工的地方,而宁波府历经明末清初的战火,人口损失不轻,因此产量的提升一直很有限。说句难听点的话,也幸好各地此起彼伏的士绅暴动给了东岸人以口实,可以将大批俘虏送进盐场里做苦力,不然定海县各盐场哪有那么快就恢复生产。

    其实不光盐场了,宁波府下辖各县的茶叶、蚕桑、棉花以及最最重要的主粮生产,在这时代哪一个不是最要耗费人工的产业?比如东岸人最先恢复生产秩序的茶场——目前四明山、天目山一带的很多原属清廷将官的茶场已经被收归国有——去年共向东岸本土出口了二三十万元的茶叶,但这些茶场却“消耗”了数千劳工。随着东岸本土茶叶消费的逐年增加,相信这些茶场需要的劳工数量将与日俱增,可奉化县是小县,全县人口不过区区七八万人,这要从哪才能变得出来这么多的劳动力呢?难道不搞种植农业了?

    不过不种地了,这似乎也是一个思路,而且还是黑水开拓队政府所大力推广的观念,这种观念源自于执委会对殖民地单一经济体系的设计,即每个殖民地的经济体系最好极度单一,一旦离开东岸本土就可能会陷入经济崩溃或者“失去的n年”这样的长期经济阵痛,以确保东岸本土能够攫取产业链上最丰厚的利润。

    黑水离东岸本土有十万八千里之遥,总体来说不太适合这种经济体系,但如果改良下,与黑水等地的经济形成互补,倒也不无裨益。比如,东岸人治下土地最肥沃、水利设施最完善的鄞县,就可以以谷物种植和蚕桑业为主;定海县盐场很多,那么就可以出口盐和各类腌制品,当然农民也可以发展蚕桑养殖业,毕竟这是紧俏商品;奉化县就好说了,整体上将以蚕桑养殖及茶产业为主,至于日常生活所需的谷物、食盐,大可以从邻县进口。

    而如果我们将东岸人治下的宁波府诸县视作一个整体,参与到整个黑水经济体系的运行中去的话,就可以发现,整个宁波府(包括已经据有的台州府宁海县,共六县一卫,观海卫已被清军占领)向北方山东(包括济州岛、釜山、元山津等地)、黑水地区出口谷物、生丝、茶叶、竹器、盐以及部分手工制品,同时从北方进口水泥、石灰、金属器具、罐头食品、腌鱼腌肉、海货、皮革、牲畜、药材、优质家具、大木以及部分手工品,总体上来看双方的贸易大体平衡,宁波府略微呈入超之势,但毫无疑问两地经济的互补性是非常强的。

    若是政府引导并大力发展的话,不出十年,必然会逐步影响到两地上百万百姓的生产生活方式以及社会风气。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经济层面的潜移默化最终将深刻影响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从而使得包括宁波府、登州府、莱州府以及黑水诸岛在内的整个地区与古老的中原大地渐渐格格不入,这样东岸人的统治才算真正稳固下来。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当这些地区的经济以工商业资本主义为主体时,才会真正没有敌人生存的土壤。

    如今唯一可虑的,大概就是在东岸这个体系还没有真正建立并且稳固下来的时候,就被强大的外来武力强行打破,然后一切再度回归原样。因此,如今东岸人所需要做的,那就是在西面和北面拼死抵挡住大队清军的攻势,然后对内镇反、循序渐进地进行社会改革,最终将其纳为己用。

    而从现在的局势看来,西面的问题不大,大顺刘国昌、刘世俊二人率领的部队在东岸军队的配合下,依托车厩堡、田螺堡两个装备了大量火炮的棱堡,以及随时从慈溪江面上支援过来的海军浅水炮舰,将清军牢牢挡在了余姚县境内。

    不过在北面的观海卫、慈溪县一线,情况则不是很乐观,丁维岳的新建陆军第十师三千人在观海卫被拥有青铜火炮的清军击败,损兵数百,元气大伤。如今丁大师长已经率着残部败退至慈溪县,依托城墙固守,而坐镇后方的刘海洋闻讯后也大吃一惊,立刻抽调由德意志雇佣兵临时编组而成的挺身队第五大队火速驰援慈溪,以抵挡清军可能的攻势。同时,海军还抽出了数艘军舰,深入杭州湾内,故意让清军看见,使他们产生东岸陆军可能会伺机登陆的想法,以牵制他们一部分的兵力。

    总而言之,如今东岸人在浙东地区的形势还很微妙,内有士绅地主作乱,外有清军大队威压,可谓是在钢丝绳上起舞,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不过总体来看刘海洋、魏博秋、黄仪等人还能勉强应付,局势还处于可控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波府将会离清廷越来越远,最终转化为东岸人自己可资利用的力量。

    若是政府引导并大力发展的话,不出十年,必然会逐步影响到两地上百万百姓的生产生活方式以及社会风气。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经济层面的潜移默化最终将深刻影响到社会的各个角落,从而使得包括宁波府、登州府、莱州府以及黑水诸岛在内的整个地区与古老的中原大地渐渐格格不入,这样东岸人的统治才算真正稳固下来。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当这些地区的经济以工商业资本主义为主体时,才会真正没有敌人生存的土壤。

    如今唯一可虑的,大概就是在东岸这个体系还没有真正建立并且稳固下来的时候,就被强大的外来武力强行打破,然后一切再度回归原样。因此,如今东岸人所需要做的,那就是在西面和北面拼死抵挡住大队清军的攻势,然后对内镇反、循序渐进地进行社会改革,最终将其纳为己用。

    而从现在的局势看来,西面的问题不大,大顺刘国昌、刘世俊二人率领的部队在东岸军队的配合下,依托车厩堡、田螺堡两个装备了大量火炮的棱堡,以及随时从慈溪江面上支援过来的海军浅水炮舰,将清军牢牢挡在了余姚县境内。

    不过在北面的观海卫、慈溪县一线,情况则不是很乐观,丁维岳的新建陆军第十师三千人在观海卫被拥有青铜火炮的清军击败,损兵数百,元气大伤。如今丁大师长已经率着残部败退至慈溪县,依托城墙固守,而坐镇后方的刘海洋闻讯后也大吃一惊,立刻抽调由德意志雇佣兵临时编组而成的挺身队第五大队火速驰援慈溪,以抵挡清军可能的攻势。同时,海军还抽出了数艘军舰,深入杭州湾内,故意让清军看见,使他们产生东岸陆军可能会伺机登陆的想法,以牵制他们一部分的兵力。总而言之,如今东岸人在浙东地区的形势还很微妙,内有士绅地主作乱,外有清军大队威压,可谓是在钢丝绳上起舞,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不过总体来看刘海洋、魏博秋、黄仪等人还能勉强应付,局势还处于可控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波府将会离清廷越来越远,最终转化为东岸人自己可资利用的力量。总而言之,如今东岸人在浙东地区的形势还很微妙,内有士绅地主作乱,外有清军大队威压,可谓是在钢丝绳上起舞,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不过总体来看刘海洋、魏博秋、黄仪等人还能勉强应付,局势还处于可控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波府将会离清廷越来越远,最终转化为东岸人自己可资利用的力量。

    总而言之,如今东岸人在浙东地区的形势还很微妙,内有士绅地主作乱,外有清军大队威压,可谓是在钢丝绳上起舞,一点闪失都不能有。不过总体来看刘海洋、魏博秋、黄仪等人还能勉强应付,局势还处于可控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波府将会离清廷越来越远,最终转化为东岸人自己可资利用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紧锣密鼓的准备(一)

    “牛郎星”号、“织女星”号轻巡洋舰联袂航行在巴西南部近海。

    这种载炮28门、排水量581吨、额定舰员140人的快速战舰,如今在东岸海军战斗序列中已经有了七艘了,用于填补“马岛”级护卫炮舰退役后留下的部分空缺——当然了,“马岛”级虽然航速慢,但防护佳、火力猛,能够走上战列线与敌舰对轰,远不是“星”级轻巡洋舰这种薄皮战舰能够比拟的,“星”级战舰,更多地具有万金油的性质,且为了追求速度而牺牲了很多东西,海军对其的定位也多为缉私、打击海盗、侦查、传递信息(在舰队间传递信息)等,护航只是次要任务,并不是主业。

    真正拿来给东岸商船护航,以真正取代“马岛”级的,还是排水量708吨的“节气”级风帆护卫炮舰,一款装备42门舰炮、令“八月十日”级的存在都有些尴尬的战舰。目前,该型舰已入役两艘,分别是“小寒”号、“大寒”号,总共花费了大鱼河海军造船厂近七万元的建造资金(出售给海军的价格是四万余元一艘),当然如果后面建造数量上来后,这个成本还是能略微削减一点的,但也不会太多。

    限于国内商船市场的火爆,以及荷兰人下的大笔商船、军舰订单,如今海军部账面上仅仅拥有了七艘“星”级轻巡洋舰、两艘“节气”级护卫炮舰,剩下的五艘轻巡洋舰和两艘护卫炮舰,还需等待国内几大造船厂的船期,目前看来,短时间内估计是没有多余的船台了,海军部只能继续等待。

    不过,海军对此是相当不满的。他们的一大理由,就是西班牙和法兰西局势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战争迫在眉睫,而囿于上届政府与马德里方面签订的针对法国的同盟密约,一旦西班牙对法国展开军事行动,那么华夏东岸共和国将自动对法兰西宣战,同时派出大舰队摧毁法国海军主力,封锁其贸易运输线,夺占其海外殖民地——如果可以的话,还要炮击法国沿海,动摇其战争意志——这样的战争,毫无疑问将会由海军来唱主角,那么现有的七艘“星”级、两艘“节气”级、十艘“八月十日”级、两艘“执委会”级以及残存的十艘“马岛”级,是否足裕支应,就很成问题了。

    当然了,海军部门从自身利益的角度出发,自然是尽量把事情往严重里说——就差造个x国威胁论了——以便能够从白衬衫把持的政府系统那里捞到足够的好处,更准确地说,就是尽快将剩下的军舰造完入役,不然海军的大小军头们都会很不满意。

    要知道,海军军头也是军头,在这点“阶级属性”上和陆军是一个德行的。对陆军军官而言军队就意味着社会地位、利益来源,对海军军头而言,战舰可不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保障与获取利益的最主要途径么?早一天把军舰入役,早一天将海军舰队的规模做大,是这些海军军头们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虽然他们平素与文官政府的关系还算可以,但可并不意味着他们是政府的忠犬,东岸这个有着浓重的军国主义思想的国家可不兴这套,一旦海军的利益没法满足,他们自然要龇牙、要不满。

    文官政府与军部的人博弈这么多年,对这帮军头们的德行自然是一清二楚,玩了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啊,都是套路了!因此,他们先是支出法国海军战力孱弱,战舰无论是吨位、火力还是数量都非常可怜,就连水手的战斗素质都极低,完全不能和精锐的大东岸海军相抗衡,算是给海军加快造舰的要求降了降温。

    随后,这帮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们又假惺惺地表示,现在各大船厂的船台已经排得很慢了,真的没办法再更改计划,更何况也要照顾国家经济建设嘛。不过,位于阿劳坎港的太平洋造船厂刚刚增添了一个新船台,如果海军部与南铁公司协商协商,并从几大造船厂抽调部分技师过去的话,那么他们批准由太平洋造船厂即刻开工建造“节气”级中的“立春”、“雨水”二舰,资金也会尽快到位,至于“星”级轻巡洋舰的建造,他们则只字未提。

    海军部对执委会给出的这个和稀泥的意见不是很满意,不过知道游戏规则、明白套路该怎么玩的他们也知道,同意建造“立春”号和“雨水”号已经是执委会的极限了,至于再多的利益,不是一定不可能争到,但付出的风险太大,不值得。毕竟,现在政府方面用钱的地方也很多,尤其是在河间地区即将正式纳入管制的情况下——这在如今的东岸已不再是什么高度机密之事,高级官员一般都已多少了解了些——各类交通基础设施、防洪设施的建设将要吞噬大量的资金,他们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钱给军部“挥霍”。要知道,一艘“节气”级风帆护卫炮舰的造价,已经足以在巴拉那河流域修好长一段河堤了!

    因此,在与政府来回几次扯皮之后,郭子离代表的联合参谋本部便悄然间偃旗息鼓了,等于是默认了这事,然后开始低调地准备起了与法国人的战争——如果如期爆发的话。

    与法国人的战争为时不远,考虑到法国数量庞大的军队,以及华夏东岸共和国袖珍到极点的陆军规模,此战自然确定无疑由海军唱主角了。按照联合参谋本部之前几次推演过的计划,一旦东岸正式对法国宣战,那么届时大批舰队将护卫着运输船驶往西班牙巴斯克地区的毕尔巴鄂港,随后以此为基地对法国展开各类军事行动,比如歼灭法国海军、封锁其贸易线、炮击沿海城镇等。

    当然了,陆军也不可能一点事没有。按照目前的计划,基本上陆军要出动至少两个正规连队、若干**部队,另外还要临时组建一批杂牌军充当炮灰,人员就从现有的非国民劳务工中选取,只要许诺他们战后无论年限到没到、会不会汉语,都立即被授予华夏东岸共和国国籍即可——这个许诺还是非常受非国民们看重的,因为前几批参加诸如忠国*军、保国*军、奉国*军等杂牌部队的人解散后都已经获得了东岸国籍,同时还有一大笔战利品赏赐,现在都开开心心地拿着钱去巴西开荒种地了。相信有这些具有示范效应的人的存在,在农场、林场里干得暗无天日的非国民劳务工们,还是很愿意用自己的血来换取日后的幸福生活的,这在他们看来很公道、很划算。

    此时“牛郎星”、“织女星”号轻巡洋舰就护卫了数量多达八艘的运输船,慢慢驶近了刚刚设立的交河港,即后世巴西的塞古鲁港,也是此时华夏东岸共和国的最北境。交河港目前大概安置了两千移民,其中约一半来自广州、惠州、潮州等地,盖因其适应热带地区气候是也,另外一半就比较杂了,既有国内出生的二代国民,也有淮安府移民,更有转正的非国民。各地居民四方杂处,利用葡萄牙人遗留下来的城镇,于蛮荒中披荆斩棘,打算在此开辟出一个北方重镇出来。

    毫无疑问,交河港在目前将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将以森林工业为主,即将大量优质木材采伐加工后,输往南方东岸大草原的核心领土,然后从那里采购各类商品,以满足本地的生产生活消费。与交河港类似的还有几个乡镇,分别是位于后世卡拉伊瓦小镇附近的碎叶乡、位于后世库穆鲁沙蒂巴小城附近的孤舒乡、位于后世阿尔科巴萨城附近的疏勒乡,位于后世卡拉韦拉斯城附近的高昌乡,以及位于后世穆库里小城附近的玄池乡。

    上述新设定居点加上交河港一共六个乡镇,几乎将这一片森林密布的海岸线都给包圆了。相信等人员、设备就位,码头等基础设施也大为改善后,这里又将崛起为一个新的森林工业基地,与南边的顺化、北宁、昌化等地的森工企业展开激烈的竞争,以争夺如今容量越来越大的国内木材市场——当然他们同时也得面对南铁进口的秘鲁热带大木、新华夏木材、自由邦橡木以及新库尔兰木材的竞争,总的来说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两艘星级轻巡洋舰护卫的运输船,在路途中给上述几个乡镇送了一批补给品后,此时纷纷停靠在交河港内,将最后一批货物以及约五百名隶属于“奉国*军”的新兵(多来自俄罗斯、意大利和奥斯曼)送上了岸。

    火枪、大炮、军刀、弹药包、药品、绷带、桶装**等一应军资,罐头食品、巧克力、烈酒、腌肉、咸鱼、奶酪、火腿等一应补给品,外交一些毕业自大鱼河医科专门学校的医生,将构成此次出兵法兰西的后勤补给的重要内容,东岸人有理由相信,这种程度的后勤保障,是此时旧大陆各国短期内所无法追上的,他们有这个自信!

    新登陆的这些人将与之前已经抵达的各路人马一起,在地处热带的交河港进行适应性训练,等待战争爆发后乘船北上加勒比海,以雷霆扫**之势,一举攻夺法国人的几个海外殖民据点,履行对西班牙王国的军事同盟义务。

    交河港之前已经有差不多七八百名来自旧大陆的战俘在整训了,他们使用的还是老式的32-丙式燧发步枪,战法也是老套路,目前由陆军上尉蓝飞及其副手南次郎、郑大林二人统率——蓝飞之前已从军管委员任上卸职,再度返回陆军系统奋斗,在二代青年军官中也算是核心人物之一了,与杨亮、郭汉东、毛君等人有一时瑜亮之称。

    一千几百名(不知出征时还能剩下几人……)奉国*军官兵,外加若干正规军部队,如果配以大量重武器的话,差不多能够横扫法属圣多明各、马提尼克、圣克里斯多夫、法属圭亚那、法属南非、魁北克等所有法国海外殖民地了,对此蓝飞上尉没有丝毫怀疑。

    虽然法国人一贯以来就不怎么重视海洋,以大陆国家自居,但若是上述海外殖民地被东岸人一一拔掉,也真的会让他们肉痛很久了,这可都是多年殖民的成果呢,结果却被毁于一场出乎意料的战争之中,法国人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欲哭无泪呢。要知道,在如今这个海外贸易愈来愈盛行的大争之世,你殖民海外的步伐一旦被遏止,那么从头再来的成本是相当高的,而且也会浪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更会被竞争对手们远远甩在身后,正所谓一步慢步步慢,后果极其不可预料。对于这一点,路易十四和法国的政治家们也不是不了解,毕竟从黎塞留时代就开始以政府补贴的形式支持航海的法国人又不是笨蛋!

    几艘运输船卸完货后,又在本地码头上装载了大批圆木——几乎是交河港一带唯一的出口商品了——然后便独自返回首都东方港了,至于两艘星级轻巡洋舰,则将继续北上前往特立尼达岛,在那里进行集结和适应性训练,为接下来下一阶段(不出意外的话是1667年下半年)的作战行动做好充足的准备。

    而在这些船只离开后,踌躇满志的蓝飞上尉——此战预计将由他担任前敌总指挥,这很可能是一次同时指挥数千人战斗的“大场面”,在东岸陆军系统中属于非常难得的机会——立刻在副手和下属们的帮助下,对新来的奉国*军进行编组,然后展开为期半年的强化训练。这些人之前多多少少都有过一些军事战斗经验,但出于种种原因可能不太符合东岸陆军部的要求,因此急需进行整训,熟悉新式战法,以期在战争爆发后能够有相对不错的表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紧锣密鼓的准备(二)

    “为了这次战争,我们要准备多少军费?”1666年10月的第一个午后,艳阳高照,华夏东岸共和国执委会主席戚汪平用鳄鱼牌火柴点起一根手工卷烟,稍稍皱着眉头,问道。

    正在接受他询问的是总参谋长郭子离少将(加中将衔),有关此次对法军事行动,全由此人一手操办,海陆军的调动集结、进攻目标的选择、补给基地的设立等等,无一不是他手下的参谋们坐在一起“憋”出来的,当然其间也少不了陆军参谋们的配合,只不过此次他们不是主导罢了。

    而作为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可以说是军队统帅和政府高官们最最优先考虑的因素,无疑就是战争的成本与收益了。如今收益先不去谈他,成本倒是可以实打实地估算出来的,盖因法兰西王国的海军实力极为孱弱,几乎可以被东岸海军一股而荡,而东岸陆军又不太可能登陆法国本土作战,因此这次的战争耗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可以大致估算出来的,而且费用应该不至于令执委会诸公们太过心疼——当然这也只是海军单方面的想法,具体如何还得再看。

    “海军出动八艘‘八月十日’级战列舰、两艘‘节气’级护卫炮舰、八艘‘马岛’级护卫炮舰,总计十八艘战斗舰只,配以若干辅助船只,组成西班牙临时特遣舰队。该舰队主要作战任务是寻找法国海军主力进行决战,兼且封锁其大西洋沿岸,重点攻击目标为拉罗谢尔和敦刻尔克,这两处是法国海军舰只可能存在的地方。”郭子离一谈起老本行倒是来了精神,只听他口沫横飞地说道:“另外,海军部拟组织由两艘‘星’级轻巡洋舰、若干辅助运输船组成的登陆舰队,开往加勒比海特立尼达岛,在加航公司部分船只的配合下,攻克法国人在加勒比海及附近的据点,然后视情况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是两路攻击人马了,不算辅助船,已经二十艘战舰出去了,在外征战一年的话,按正常情况算,怎么着也得三四十万元吧,这还是在指望加航公司、自由邦、西班牙人就近提供部分食品的情况下的花费呢。”戚汪平果然不负旁人给他起的“小算盘”的绰号,这盘点起战争开销来真的是专业级别的,让郭子离也有些自愧不如,果然不愧是咱华夏东岸共和国的执委主席,这尼玛算账是精得一逼,怎么不去当财政部长呢!

    “是差不多要这个数,就按四十万元算吧,留点余量,毕竟真要打起来的话肯定意外一大堆,而且抚恤金肯定也不是什么小数目。”郭子离点头认可了戚主席给出的数据,然后继续说道:“另外,第二舰队将派遣部分舰只前往法属南非,并搭载少部分官兵随行,预计可以轻松拿下那块土地。因此,这部分的花费极少,甚至可能不战而胜,我认为只需就近从河中地区调遣部分粮食、日用品即可稳定当地局势,整个花费预计不会超过一万元一年。”

    话说东岸人现在已经打听到了法国人从多凡堡一带被赶下海后,去了何处,又做了何事,也早就做好了攻击预案。海军部的参谋们经过推演后认为,第二舰队只需出动“三两艘舰只”、“几百个武装人员”,即可轻松攻占这块法国人尚未彻底站稳脚跟的殖民地,甚至还可能做到兵不血刃,因此基本上没什么花费。

    “嗯,第二舰队那边确实不需要什么花费,派个几百岛屿八旗,再有舰队威慑,相信法国人若是明智的话,应当不会做出太过激烈的抵抗,一年花个几千块钱维持,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戚汪平抽了口沿,眯着眼睛若有所思道:“下面就要谈谈随船出击的陆军战斗人员的费用了,这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啊,老郭,你们怎么看的?虽然都是些杂牌部队,薪饷、抚恤不是什么问题,但出门在外,这各类物资的消耗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啊……”

    其实,戚汪平刚才嘴里提到的杂牌军薪饷水平低,确实是东岸军中目前普遍存在的状况,而且也是很多军事行动不出动正规军,代之以保国*军、奉国*军、佑国*军之类的杂牌炮灰部队的最直接原因所在——无他,成本低,花钱少!

    要知道,杂牌军和东岸民兵差不多,出征是没什么军饷的,顶多就是一些意思意思的津贴罢了,也就一个月两三元钱的样子。而且与民兵不同,杂牌军若是死了,有家人的还能给点抚恤(但也很少),没家人的更是直接省了这笔花费(这也是杂牌军里单身汉居多的最主要原因),而伤残的抚恤金比起本国国民来说也是低了不止一个级别,甚至有时在军费紧张的时候还会拖欠,这成本不要太低!

    郭子离来面见戚汪平之前,联合参谋本部里的陆军参谋们给了他个准数,这批新招募的奉国*军官兵,预计全年征战下来,即便加上战争物资的消耗,一年也不会超过十二万元的样子,甚至可能只有十万元出头,真真是好廉价的部队——当然比起明末时“中央帝国”的军队,这成本还是要高上很多的。

    不过,此番确定出征的那些个正规陆军连队,这花费可就小不到哪里去了。以目前制定的计划来看,第三混成营两个装备了米尼枪的正规连队、**野战炮兵第一和第二连、工程兵排,以及若干参谋勤杂人员,总数差不多接近了750人。虽说他们即便不出战这平时也得发军饷,不过出战后还得发一些战时津贴不是?这也是一笔花费了,还好人数不多,还能支应!另外,如果再算上战斗过程中的各类物资消耗,战死战伤后的抚恤金、烧埋费的话,这花费怎么着也得十万元一年的样子。毕竟,这些人是正规军,物资供应一贯充裕,各种津贴待遇也不是杂牌部队能比的,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这样算下来,陆军在外征战一年,按正常情况算的话,很可能也只需要二十余万元的费用。实际上因为没什么正儿八经的仗可打——法国殖民地除圣多明各外,基本没什么像样的武装力量,都可以轻松攻克——因此实际花费可能还要低于二十万元,不过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预算还是往高了做好,省得到时候钱不够追加预算时,麻烦一大堆。

    因此,此番履行与西班牙人的军事同盟义务出兵法国,联合参谋本部预计一年海陆军总开支费用在六十万元的样子。考虑到一些意外情况的存在,最终上报的预算要多出一些余量,因此呈递给执委会的最终战争开销是一年七十万元。

    实话实说,一年七十万元的额外军费开支,还是在执委会的承受范围内的,更别提实际花费可能还不到七十万元,以及还有一些战利品的收获以弥补亏空——当然这个在制定预算计划时不能考虑进去,万一没抢到什么东西呢,虽然不太可能——而如果这场战争持能够控制在三年时间以内结束的话,那么总花费可能也不会超过二百万元,这对于白得将近二十万平方公里膏腴之地以及布埃诺河以南智利地区的东岸人来说,还是相当划算的。

    折合一平方公里的土地才十元钱,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吗?要知道,那可是著名的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和肥沃的智利中央谷地呢,要不是西班牙人“家里遭了难”,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异教徒轻易获取?

    “一年七十万元,说起来不多,但筹措起来还是得费一番功夫啊。”戚汪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放松了下来,在略微顿了顿后,只听他又说道:“这个钱,政府方面可以挤出一部分,最多二十万元每年,无法再多了,剩下的还是得多方筹措。只可惜这些年陆军第一监狱内的黄金储备始终未能增长起来,都拿去还债了,五十万元的军费开支缺口,还是得从国债和开征新税上着手。”

    话说华夏东岸共和国前些年欠下的债务真是庞大,本息最多时达到了五六百万元之巨,这是一个令旧大陆很多君主们绝望的债务数额。不过,东岸人的还款能力也是极强的,从远东黑水、登莱、虾夷地、日本等地弄来的黄金(自己开采+贸易换取),从东非黑人土著那里半抢半骗来的黄金,铁岭金矿的产出,每年加起来也900千克了,折合成东岸银元大概是45万元的样子,能够抵消债务很大一部分了。

    而这,显然也是东岸政府这些年来,经济上没有受到债务本息的影响,始终较为宽裕的原因所在。不然的话,你以为国内那么多楼堂馆所、那么多城市上下水设施、那么多公路码头、那么多战舰军队,又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如今面临对法国宣战的问题,执委会自觉各方面的资金挤一挤的话,还是能够凑出二十万元的现金支援战争的,至于另外的五十万元缺口,发债可,开征新税亦可,当然还有其他手段,比如通过商品专营的方式变相收税。

    “火柴、彩票、卷烟三种商品由国家专营,看来已是势成必然,不然从哪里捞钱的。”戚汪平又抽了一口手工卷烟,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这敛财的手段还是不够,只能从这些道道里面想办法啊。关于这方面,我会督促财政部尽快给出一个可行性报告来的,看看能弥补多少资金缺口。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继续开征临时战争税,以及面向全社会发行战争公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没压力……”

    话说由于之前工作的“疏忽”,诸如烟、酒、盐、糖、茶、香料之类的商品很多没有国家专营,导致现在政府再想收回这些东西的专营权,阻力极为巨大,基本已是不太可能。因此,只能学后世19世纪时美、法、德、日等国的故智,从还没有面试的新产品上想办法了,比如看起来前景极好的火柴,比如销售额与日俱增的彩票,以及政府新近试图推广的卷烟(烟叶虽然暂时无法收回专营,但卷烟可以……)等等。

    财政部的官员们预计,别的不谈,光彩票、火柴、卷烟这三大商品,一年就能为财政系统收回超过二十万元的纯利,且这个数字还有极大的上升空间,未来上升到三十万、五十万乃至更多,也不是不可能。而如果政府再多搞几类商品的专卖的话,比如鸦片、乙*醚等商品(目前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实施了),那么这个数字还能再上涨一些。

    总之,实行特殊商品专营制度后,去掉本就安排好去处的费用(彩票有一部分要用在交通建设上),大概能每年支援个十五万元左右的军费开支,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这样一算,一年的额外军费开支缺口已经被堵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不难解决了!

    “临时战争税的征收可以再搞一搞,对诸如高级毛皮、葡萄酒、鲸油蜡烛、鲸须制品、钟表、钢琴、高级锦缎等高档奢侈品征收额外消费税,税率可以定得高一些;对一些面向大众的消费品同样也征收额外消费税,但税率可以定得低一些。这两项加起来,一年为财政贡献个二十万元以上不成问题。至于最后的十五万元缺口,我看先发债解决好了,反正数额也不大,几家分摊一下就包购了,甚至都不用到公开市场上发售,这是优质金融产品,谁不喜欢!大不了以后我们联合参谋本部那战利品来帮政府归还好了,小意思!”郭子离最后一拍大腿,说道。

    至此,军费开支这个最大的难题,就在戚、郭二人的三言两语中悄然解决了,对法国动兵的条件已然成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紧锣密鼓的准备(三)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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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瓦罗、阿尔瓦雷斯父子慢步徜徉在商城港(原科洛尼亚贸易城)的“人民大道”上。这条碎石铺就的宽阔道路是整座城市最宽阔、最繁华的一条道路,两侧坐落着许多风格几乎完全一样的砖瓦建筑,这里大部分是民居,少部分是政府机构及商业设施。

    这座城市实在是太小了,以至于区区两三百米的街道就将包括镇政府、物资库、百货商店以及民兵训练营在内的各种大小机构一网打尽。临街的民居也被居民们小小地改装了一下,一些手艺人开始在此营业,如裁缝铺、酿酒作坊、皮具加工作坊等等,不过他们的客源仅限于商城港本地三千余居民,算是标准的小农自然经济。

    自从与西班牙人的战争于三年前开始后,商城港(当时叫科洛尼亚城)这座承担对拉普拉塔贸易窗口职能的城市就完全衰落了,褪去了笼罩于其身上十年之久的“商业”光环,再度回归了“农业”本色。码头上原本鳞次栉比的商栈、仓库也空了下来,他们的主人考虑到未来不甚明朗的商业形势,于是纷纷转手,将其低价出售给了东岸人。

    此次阿尔瓦罗父子二人前来商城港,便是为了出售他们家族位于码头上的两座物资仓库,东岸国内最大的企业之一、国家储备粮库这个大型托拉斯将这座砖石砌就的仓库买了下来,用来扩大他们的粮库库容。

    不过阿尔瓦罗父子出售了商城港的仓库,却不代表罗德里格斯家族完全退出了东岸的贸易圈子。相反,这个在战争爆发前就开始转移财产、战争期间更是举族前往圣地亚哥避难的土生白人精英家族,大胆判断东岸与西班牙之间的和平可能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此斥巨资在有“寸土寸金”之称的青岛港码头上买下了一块地皮,开始兴建自己的商栈,准备重新开张三年前就进行得如火如荼的跨国贸易,顺便讨好东岸经济贸易系统的文官们。

    除此之外,他们还购买了20万元(24万比索)的南铁公司十年期债券,同时还将投资20万元认购南铁公司2%的股权(目前尚待东岸政府审核批准),以示好东岸国内的军部势力。这个善于投机的无节操商人家族深知,只有同时讨好了东岸军政两方面,在这个国家内部做生意才能享受诸多便利。

    “与东岸继续进行贸易是家族的既定政策。”已经是东岸的深秋了,阿尔瓦罗裹了裹一件精美呢绒大衣,朝跟在自己身边的长子阿尔瓦雷斯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的呢子大衣带着浓重的西班牙流行色彩,边缘也带了繁复的花边,看起来非常养眼。毫无疑问,这件衣服也许不是由东岸生产的,但其所用的原料基本都来自东岸。

    想想也是,在西班牙王国坚持多年的限制殖民地工业的政策(他们以前甚至就连砖瓦都得从旧大陆进口)下,基本还处在农业社会之下,但商品经济和商业氛围却还算浓厚的智利、查尔卡斯、秘鲁等地基本无法抵挡东岸商品的入侵。即便西班牙王国政府严格限制殖民地与外界的贸易,但就像后世新大陆无法抵抗英国、荷兰的走私商品一样,他们也同样无法抵挡东岸的商品入侵,沦为东岸的原材料基地和商品倾销地几乎是必然的事情。事实上即便是在东岸与西班牙进行战争的两三年时间内,双方之间的贸易也一直在通过巴西的葡萄牙人中转维持着,几乎从未中断,堪称贸易史上的奇葩。

    “上帝从没想让罗德里格斯家族远离金钱。”阿尔瓦雷斯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然后用力点头说道:“尊敬的国王陛下对于加快拉普拉塔的发展非常上心,我从我的朋友胡里奥那里得知,西印度事务院秉承国王意志,准备将加泰罗尼亚地区那帮对国王犯下了罪行的人流放到拉普拉塔。这样一来,也许本地区的人口增长速度将远超我们的想象。我认为家族如果抓住机会的话,应当能够在这里面捞取足够的好处。”

    “国王最在意的永远不是拉普拉塔,而是查尔卡斯,我的儿子。”阿尔瓦罗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提醒道:“拉普拉塔存在的最大意义,其实就是充当查尔卡斯检审法院区的屏障,那里是国王和众多大人物的钱袋子,另外荷兰人也极为关注(西班牙每年一半的美洲白银运往荷兰偿还债务本息)。开发拉普拉塔需要大量的投入,国王是拿不出这笔钱的,当然也许荷兰人或******人可以提供如此海量的资金,但他们现在与东岸的关系如此密切,应当不会卷入如此不智的外交风险之中。所以,阿尔瓦雷斯,永远不要对拉普拉塔的发展抱有多大的不切实际的希望,这只会令你做出错误的判断,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拉普拉塔……”说到这里,阿尔瓦罗的语气中难免显现出了一丝无奈:“拉普拉塔将来注定将会成为东岸人崛起的根基。旧大陆的半岛人不明白这里的土地有多么肥沃,他们不种地,也从来没见过撒一把种子就能获得不错收成的好土地。现实总是很残酷,国王陛下统治拉普拉塔百余年了,但他的官员们甚至从来没对这片辽阔肥沃的土地进行过一次认真的勘探,他们对拉普拉塔的的了解甚至仅限于东岸公开出版的地理书籍,这真是耻辱。这些年来,有多少东岸人通过各种途径进入拉普拉塔各地绘制地图、勘察地貌?又有多少东岸人深入克兰迪人村落,了解他们的虚实?拉普拉塔这么多财富,又有几分被开发出来了,比如布兰卡港的盐漠,要不是东岸人大力开发,也许我们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大一片上帝赐下的财富吧。只可惜主的子民没有珍惜,却让黄皮肤的异教徒捡得了这份便宜。”

    阿尔瓦罗嘴里的布兰卡港已经被改名为盐城港,基本范围就是从东岸人从原本占据的地盘(港口码头、城区以及内陆的部分盐沼)向外延伸一炮之地,目前已由双方官员共同见证划定边界。东岸政府为了此次划界也煞费苦心,北方兵工厂花费巨大代价,费了无数炮坯,终于铸造出了一门18磅长管加农炮。这门射程达到了惊人的1980米的重炮几乎让前来划界的西班牙官员惊呆了,也让东岸盐城港的范围比西班牙人预想中大了不少,将大盐沼附近的几个小盐湖也囊括了进去。

    今年政府往盐城港迁移了大约一千余名百姓,接下来可能还将有数百名斯拉夫妇女继续前往那里定居,可谓是下了血本。而这座坐在金山上的港口城市也不负众望,从1月份开始就获得了盈利:附近渔场的无须鳕、滑柔鱼,以及内陆盐漠大量出产的粗盐、精盐都成了本地出口的拳头商品。

    东岸人对于发展制盐产业的愿望是极为迫切的,他们不但从荷兰、法国挖来了许多盐场技工,同时也从大明搜罗了一些盐场工人,然后大力改进制盐技术,将东岸出产的精盐成本降低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这些盐除了供本地使用外,还凭借价廉物美的特性逐步进入了多雨不易晒盐的巴西市场,将那里的荷兰盐挤了出去,获得了相当的利益。而现在,东岸盐又开始向拉普拉塔和智利进军,比如南铁公司在前阵子就刚刚订购了相当数量的粗盐,准备运到阿劳坎港,一部分用来腌制竹荚鱼,一部分则用来向阿劳坎人和西班牙人出售。

    这些来自东岸的“走私盐”毫无疑问比智利地区目前广泛食用的劣质秘鲁盐要强很多了,不但质量好卖相好,就连价格也很便宜,如果不考虑当地既得利益阶层的干扰因素的话,一统智利盐业市场简直轻而易举。而相信等两洋铁路正式开通后,随着运输成本的降低,东岸盐的性价比优势会越来越突出,将来进入查尔卡斯、秘鲁等地区将不再是梦想。

    每个实地去过盐漠的西班牙官员回来后都摇头叹气,感叹国王失去了一份巨大的财富,异教徒捡到了一个大金矿。而后来,甚至有听闻此事的荷兰商人前往盐沼附近探查,他们也想知道自己的商品(委内瑞拉附近的盐湖出产)为何会被挤出了巴西市场。

    “国王应该不会放任拉普拉塔被异教徒夺去的。”年轻的阿尔瓦雷斯不认同父亲的意见,继续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国王有意在拉普拉塔组建新的军队,包括一个绅士团(以半岛人和土生白人为主)、一个梅斯蒂索团(混血白人为主)、两个克兰迪团(以归附西班牙人统治的克兰迪人为主)和一个高乔骑兵营,总兵力将超过五千人。这些士兵将接受严格的训练,其频率可能会超过原先拉普拉塔步兵团的程度,总之,国王已经注意到这里了,异教徒不会得逞的。”

    “是吗?”阿尔瓦罗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不愿和他争辩,摇摇头继续向前走了。他的行程很匆忙,处理完商城港这边的事情后,他就得乘船赶往青岛港,与南铁公司派驻这里的办事处商谈东岸商品智利地区销售代理权的问题。这也是一块肥肉,罗德里格斯家族可得攥紧在手里。

    这些来自东岸的“走私盐”毫无疑问比智利地区目前广泛食用的劣质秘鲁盐要强很多了,不但质量好卖相好,就连价格也很便宜,如果不考虑当地既得利益阶层的干扰因素的话,一统智利盐业市场简直轻而易举。而相信等两洋铁路正式开通后,随着运输成本的降低,东岸盐的性价比优势会越来越突出,将来进入查尔卡斯、秘鲁等地区将不再是梦想。

    每个实地去过盐漠的西班牙官员回来后都摇头叹气,感叹国王失去了一份巨大的财富,异教徒捡到了一个大金矿。而后来,甚至有听闻此事的荷兰商人前往盐沼附近探查,他们也想知道自己的商品(委内瑞拉附近的盐湖出产)为何会被挤出了巴西市场。

    “国王应该不会放任拉普拉塔被异教徒夺去的。”年轻的阿尔瓦雷斯不认同父亲的意见,继续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国王有意在拉普拉塔组建新的军队,包括一个绅士团(以半岛人和土生白人为主)、一个梅斯蒂索团(混血白人为主)、两个克兰迪团(以归附西班牙人统治的克兰迪人为主)和一个高乔骑兵营,总兵力将超过五千人。这些士兵将接受严格的训练,其频率可能会超过原先拉普拉塔步兵团的程度,总之,国王已经注意到这里了,异教徒不会得逞的。”

    “是吗?”阿尔瓦罗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不愿和他争辩,摇摇头继续向前走了。他的行程很匆忙,处理完商城港这边的事情后,他就得乘船赶往青岛港,与南铁公司派驻这里的办事处商谈东岸商品智利地区销售代理权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多凡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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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1年8月5日,正如过去两年所做的那样,“南铁渔-001”号和另外三艘同型船只准时停靠在了毛林河畔的木质码头边,准备开始卸货。而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太平洋上,两艘400吨级的护卫炮舰——隶属于第三舰队——正百无聊赖地飘荡在波涛不兴的海面上,等待着四艘渔船(同时也兼做运输船)卸完货后一同返回阿劳坎港。

    而在返回阿劳坎港的路上——准确地说是在奇洛埃岛附近海域——这几艘船只还将顺带捕捕鱼,这一带的竹荚鱼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大群洄游的竹荚鱼在此聚集,给了南铁公司的捕鱼船队非常好的机会。他们将捕获的海鱼塞进安装了****冷冻机的冷藏室内,以便能够长期保存,这其实大大增强了渔船的海上逗留时间,变相降低了捕鱼的成本。

    至于这些捕获的鱼类(以竹荚鱼为主)嘛,部分运回阿劳坎港销售,部分在加工处理后返销回智利。就如同荷兰人在英国近海将捕获的鲱鱼出售给英国人一样,东岸人也将数量庞大的竹荚鱼销售到了智利乃至秘鲁市场,在赚足了利润的同时,也使得秘鲁总督区本就规模极小的捕鱼业——托西班牙国王限制秘鲁捕鱼业的“福”——陷入了灭顶之灾。

    当然了,秘鲁方面既然有被外来商品冲击得“死亡”掉的行业,如纺织业、捕鱼业、冶铁业,自然也有获得蓬勃发展的行业,比如粮食种植业、烟草种植业、制糖业、伐木业、酿酒业等等。尤其是烟草种植业和制糖业,无论是烟草种植园还是甘蔗种植园,无疑都是极其消耗地力的,这就对高质量的肥料提出了极高的要求。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已经在巴西种植园内广受好评的东岸豆饼,就成了秘鲁种植园主们大力进口的物资。

    据不完全统计,在豆饼大力出口秘鲁的十多个月以来,由于产能的有限,以及巴西、北美市场(弗吉尼亚和佛罗里达)的巨大需求,经罗洽港向外出口的东岸豆饼价格比起最初来已经暴涨了四成,让国内一干榨油-制饼联合企业集体笑歪了嘴。而在这种巨大的市场需求的刺激下,国内各大农业区大豆播种面积激增,谷物播种面积大降(因为利润太过稀薄),新式榨油机及配套蒸汽机的销售量也引来了爆发式的增长,整个行业呈现出了一种火爆兴旺的态势,几乎成了东岸国内不多的至今仍长盛不衰的行业之一。

    将东岸的优势商品如优质农具、肥料甚至培育出来的良种(几代后会退化成普通种子),以极高的利润出售到秘鲁总督区,在打击对方手工产业的同时,也使得对方能够生产出更多、更廉价的基础农产品。这些农产品对于降低东岸国内的通货膨胀,解放更多的劳动力(这些宝贵的劳动力资源可以转移到基建行业上)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

    而由于秘鲁农产品的出口议价权始终掌握在南铁公司手里,再加上一干已经被“金钱腐蚀了灵魂”的买办商人们的推波助澜,整个秘鲁总督区的谷物、甘蔗、烟草乃至棉花种植业的定价权基本都不掌握在自己手里,殖民地化的特征非常明显,国际市场(其实就是东岸市场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出口市场)上价格的任何一点变动,都可能会是这些种植园主乃至自耕农们的噩梦。

    他们为了渡过难关,往往不得不勉力生产出更多的商品,但这往往给他们造成了更大的灾难——贪婪的买办商人和冷酷无情的南铁公司会趁机压低收购价格,肆意盘剥他们的劳动血汗结晶,结果就是生产越多的商品越贫穷,越贫穷越要生产更多的商品,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最后难以自拔,陷入债务陷阱,被那些掌握了他们命运的买办商人们所控制。

    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还是由于东岸海军舰船在加勒比海的频繁活动。这些整日里到处进行私掠活动的船只极大打击了与东岸资本产生竞争关系的法国资本、英国资本、荷兰资本乃至意大利资本,使得这些国家商人对秘鲁农产品的收购量大减。此外,东岸人还施展种种手段,不外乎就是协调利益、分化拉拢,从而使得自己在秘鲁市场上的优势地位愈发巩固,垄断特征日益明显,以便攫取超额利润。

    最典型的就是******的圣乔治商行,这家在西班牙加的斯港从事了一百多年美洲特产品进口生意的老牌辛迪加企业,最近一两年内已经完全停止了从秘鲁进口烟草、甘蔗、棉花回欧洲售卖的生意,其原因一是无利可图,二是他们找到了更好的赚钱机会——东岸人与他们协调了利益关系,将诸多优质东岸商品的代理权授予了他们,同时也向圣乔治商行敞开了市场,他们可以将意大利生产的优质奶酪、火腿、橄榄油、黄油、葡萄酒、干果等商品出口到东岸及其殖民地——这是一个拥有着几十万人口的市场,且其中消费人群的比例极高。

    拉拢相对友好的******资本,着重打击与东岸存在竞争的英国资本和法国资本(这都是立志发展本国工业的国家),与既得利益者荷兰资本保持有限度的合作,这就是东岸共和国执委会为本国产业资本制定的整体发展战略。在丢失了法兰西市场的今天,集中精力开发秘鲁市场,将英国人、法国人和葡萄牙人的商业触角逐出,同时培养出一批与东岸利益捆绑紧密的买办阶层,进而通过这些商业买办间接控制与影响秘鲁地区的生产者与消费者,这才是长期保持东岸在秘鲁的优势,进而通过吮吸秘鲁的鲜血滋养东岸自身的关键所在。

    总而言之,在两年前与代表东岸共和国工商业力量的南铁公司谈妥了走私贸易后,秘鲁的结局基本上就已经注定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拥有众多人口、资源丰富的地区,其经济殖民地化的特征将进一步加深。东岸可不是不事生产的西班牙人,他们拥有着初步工业化的生产体系,虽然受限于人口、教育、市场等因素其工业化程度还不够深,体系还很不完全,但已经足够摧毁秘鲁总督区的大部分手工工业力量了。

    可以说,如果没有外来力量暴力打破这个过程的话,那么秘鲁的未来简直堪忧。在执委会和南铁公司的远景规划中,先是大量廉价的东岸工业制品涌入秘鲁,当这个进程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已经通过吮吸秘鲁的营养而完成积累的东岸工商业资本(比如南铁公司)也会开始把过剩资本投入到秘鲁地区。也就是说,到了这个阶段,东岸的商品与资本将同时进入秘鲁,进而控制秘鲁的市场与经济——这就是所谓的帝国主义国家的资本输出阶段了。

    不过与历史上所发生的帝国主义经济入侵所不同的是,伴随着东岸商品进入秘鲁市场的还有数量颇为不小的移民——大部分都是来自远东的明国移民,如今在毛林河畔就有不少,其数目大概在七八百人左右。

    这些移民名义上都是南铁公司的职员——而事实上也差不多,他们都与南铁公司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劳务雇佣合同,同时分得了一笔数量不菲的安置费,然后坐船来到毛林河畔登陆。按照计划,这些人将在毛林河两岸东岸人购置的土地上修建商站、仓库、店铺、旅馆内工作,为来往的南铁公司船只与人员提供服务。此外,南铁公司还找了种种借口往这里迁移了相当数量的农业人员,他们目前已经在毛林河畔开辟出了一些肥沃的农田,种下了大量的瓜果蔬菜,此外还养殖了许多牲畜,栽种了一些果树,正儿八经地发展起了定居农业。

    至于说西班牙人会不会担心这里的东岸人太多了?这其实完全不是个问题,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蛮荒地带,定居者都没几个,再经过两次东西战争的蹂躏,早期的殖民者要么死于战火,要么被暴乱的阿劳坎人杀掉,毛都不剩一根了。现在这里因为走私贸易而又繁荣了起来,人员也急剧增多,日常生活用品的消耗不是一个小数目,因此急需有农业劳动者过来为城市里的人提供各种蔬菜、禽蛋、肉类等各种食品。

    所以,东岸农民的到来,其实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的,对大家都有一定的好处。你看,这些农民是如此地勤劳,生产效率是如此之高,提供的产品种类丰富、价格实惠,还有比这更令人满意的事情吗?

    当然也有人担心这些东岸农民来了就不走了——这基本属实——然后他们繁衍出的子孙后代就会将毛林河流域完全占据,到时候这片领土就将在事实上属于异教徒了。不过在商业氛围浓厚的毛林城,这种担心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共鸣。大家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发财的发财,谁又会对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后的事情关心呢?

    这些移民名义上都是南铁公司的职员——而事实上也差不多,他们都与南铁公司签订了为期五年的劳务雇佣合同,同时分得了一笔数量不菲的安置费,然后坐船来到毛林河畔登陆。按照计划,这些人将在毛林河两岸东岸人购置的土地上修建商站、仓库、店铺、旅馆内工作,为来往的南铁公司船只与人员提供服务。此外,南铁公司还找了种种借口往这里迁移了相当数量的农业人员,他们目前已经在毛林河畔开辟出了一些肥沃的农田,种下了大量的瓜果蔬菜,此外还养殖了许多牲畜,栽种了一些果树,正儿八经地发展起了定居农业。

    至于说西班牙人会不会担心这里的东岸人太多了?这其实完全不是个问题,因为这里本来就是蛮荒地带,定居者都没几个,再经过两次东西战争的蹂躏,早期的殖民者要么死于战火,要么被暴乱的阿劳坎人杀掉,毛都不剩一根了。现在这里因为走私贸易而又繁荣了起来,人员也急剧增多,日常生活用品的消耗不是一个小数目,因此急需有农业劳动者过来为城市里的人提供各种蔬菜、禽蛋、肉类等各种食品。

    所以,东岸农民的到来,其实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的,对大家都有一定的好处。你看,这些农民是如此地勤劳,生产效率是如此之高,提供的产品种类丰富、价格实惠,还有比这更令人满意的事情吗?

    当然也有人担心这些东岸农民来了就不走了——这基本属实——然后他们繁衍出的子孙后代就会将毛林河流域完全占据,到时候这片领土就将在事实上属于异教徒了。不过在商业氛围浓厚的毛林城,这种担心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共鸣。大家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发财的发财,谁又会对几十年乃至几百年后的事情关心呢?

    所以,东岸农民的到来,其实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的,对大家都有一定的好处。你看,这些农民是如此地勤劳,生产效率是如此之高,提供的产品种类丰富、价格实惠,还有比这更令人满意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东海岸

    在后世的阿根廷,处于巴拉那河与乌拉圭河之间被包围的那块领土,被他们称为“美索不达米亚”(意为两河之地)地区——当然此时东岸人将之称为“河间”地区——拜这两条河流所赐,河间地区同邻近地区存在着十分明显的分离状况。不过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两条大河及其支流也给河间地区提供了极其便利的交通条件。

    河间地域辽阔,南北之间尤为绵长,跨过的纬度竟达八度之多,其北部是具有巴西地块特色的台地状地形,科连特斯城一带则以滞留水副区为突出,南边则以丘陵和三角洲为主,故该地区其实可以分为四块:即北方台地、科连特斯平原、南方丘陵和巴拉那河三角洲。

    鉴于西班牙人在允许外来“东岸侨民”进入其领土开发的问题上松了口子(虽然尚未来得及得到菲利普国王的批准),目前与大兴港仅一河之隔的南方丘陵地区,就涌入了为数不少的东岸人——其实西班牙人批准不批准也仅仅是个形式罢了,盖因早在数年前,就有很多东岸人渡河进入这片地带,砍伐当地资源丰富、价值很高的森林以出口到国内。目前这里已经渐渐自发地形成了一个定居点,隔岸大兴县的人喜欢称之为相思乡——顾名思义,当地存在着面积广阔的相思树森林。

    而在东岸国内的铁路、公路(三级国道)建设进入鼎盛期后,这种质地坚硬的树木也越来越受到重视,市场需求开始急剧上升,进而导致更多的人来到此地伐木——正在南方巴塔哥尼亚地区开拓的蔡华泽的两个儿子(蔡名和蔡爵二人)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相思乡的,他们在蔡家宅乡雇了一些意大利、苏格兰劳务工,然后又在相思乡本地招募了一些克兰迪人,伐木队便正式开张了。

    在此时堪称化外之地的相思乡,秩序可谓混乱无比,这里一切都是以力为尊、凭拳头说话。从小在大明生活的蔡名、蔡爵两兄弟对此倒没什么不适应的,他们的队伍里有一两百号人,器械也颇为充足——甚至蔡家兄弟及一些管理层人员还身有铁甲、腰悬利刃——绝对不是乡场里那些土包子们能比的,因此他们抢到了很大一片面积的树林。

    这片森林位于后世康科迪亚市内,距离河岸码头并不远,端地是一处好所在。而且风光明媚、景色如画、绰约多姿(乌拉圭河沿岸的城市风光大抵如此),让人看了为之心神沉醉。被砍伐光秃的地面上,此时树根也被慢慢刨了出来,地里的石子也被捡起扔到了一边,随着砍树大军前来河间的东岸农民们在此种起了柑桔(后世这里的柑桔十分有名)、瓜果菜蔬和水稻——后者是一种在东岸国内比较昂贵的谷物。

    而除了这些种地的农民外,东岸国内还有一些手工业者在政府或明或暗的唆使下,从大兴县渡河来到了相思乡,并在此定居了起来。甚至于,大名鼎鼎的西北垦殖银行也在这里悄悄设了一个分理处,为居民们处理日常金融事务——你可别觉得这是小题大做,在如今的东岸,随着经济活跃程度的加深,银行已经越来越深的介入到工农业的经济体系之中,普通百姓(不光是有钱人)对银行金融体系的依赖也越来越深(最近习惯使用银行服务的农场主、小商店经营者等的数量已经增加了好几倍),你从相思乡这么一个可以说是落后的地区就能看出些许端倪了:

    比如,相思乡本地就有一些每年甚至只纳数十元税的养殖场主们(养殖鸡鸭鹅,就近供应本地居民),也在西北垦殖银行里开立了往来账户;鸡贩、菜贩和肉贩为了生意往往也会开出很小额的支票,常常不到20元、30元,且不难得到客户们的认可,让人不得不感叹银行服务的深入性。

    说到这里不得不多说一句,随着立国时间日久,现在很多率先富起来的东岸百姓的存款越来越多,这就产生了支票,并且支票现在也越来越有取代汇票而成为一种支付手段的趋势——这其实是正常的,想想吧,在以前曾经有人把“具有立票人的担保、承兑人和或许超过二十笔背书(这本身意味着其流通性)”的汇票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其中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比如背书模糊不清什么的)就有可能引起银行的拒收,给汇票持有人造成损失,因此在东岸老百姓存款渐渐多了起来后,支票开始大行其道,大幅挤占了汇票的流通份额。

    不过,相对大额的支票流行了起来,可小额纸币在东岸却从没真正流行起来过。曾几何时,东岸政府每年都会发行大量的小额承兑汇票(一元、两元、五元那种,期限为一年或两年,其实现在也在不断发行,只不过量减少了而已),充当施行纸币制度的试水和预热。只不过这种尝试行为不算很成功,居民们往往一到承兑汇票兑付的时间就跑去银行提现,甚至还有些不安的居民在承兑汇票没到期之前都会去找贴现商人进行贴现,为此哪怕损失一些钱也在所不惜,由此可见百姓对小额纸币的不信任到了何种程度。

    考虑到这种情况,现在东岸政府开始逐步减少小额承兑汇票的发行比例,加大了一种新的基于黄金储备的代金券的发行比例,一方面是规避金银间的汇率风险,一方面则是增加百姓对这种纸币的信任程度。毕竟,东岸的铁岭金矿可是实打实地摆在那呢,年产金220千克可不是白说的,另外每年远东黑水开拓队展开的山丹贸易也能运回小两百千克的黄金,如果代金券(单位为“圆”,以国库储备黄金作保)没有超发得太严重的话,那么还是可以获取百姓一定程度的信任的。

    当然了,光凭这样还是不够的,因为百姓们的习惯是保守的,他们天然喜欢收藏金银放在家里,而不是手里捏着一堆代金券。于是,为了增加这种代金券的流通数量,目前东岸首都东方县、金融中心青岛县两地的税务部门对某些税种已经要求征收一定比例的代金券,以增加其市场需求,稳定币值,只不过这种措施有多大效果还有待观察。

    今天蔡名、蔡爵两兄弟就去银行提了一千块银元,作为给工人的工资及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常支出费用。他们手下的伐木工人很多,每人每月发饷五元(但要扣除两元菜金及住宿费用,比在东岸本土能多拿一元钱的工资,且在这里工作满五年也有机会申请成为东岸国民),全部都是用银元支付,盖因这些外籍劳务工对纸币一直都很抗拒,他们拿到手后甚至不惜损失些折扣还要找人贴现,因此考虑到手下工人的劳动积极性,蔡家兄弟一直坚持给他们发现金,以保障他们的利益。

    再说了,他们到底是从大明保守的内陆乡村来的,一直不太习惯为自己的私人支付开立支票——不管是大额的还是小额的——如果某天他将有二十笔款项需要支付的话,他就会一大早去银行提取一笔足够数量的钱来支付这一切。

    领取工资的既有意大利人、苏格兰人,同时也有许多克兰迪人、瓜拉尼人。这些克兰迪人中的一部分是本地的原住民,一部分则是第二次东西战争后从拉普拉塔草原避难迁居过来的,如今随着西班牙在河间地区设立了殖民据点,他们的日子开始渐渐难过了起来——尤其是在前些年声势不小的克兰迪起义二度爆发被残酷镇压之后,大量克兰迪部落从西面、南面涌入了地形复杂、森林密布的河间地区避难(偶尔还会得到东岸国家情报总局的援助),这就更是引起了西班牙殖民当局对河间地区原住民部落的敌视,封锁与清剿是司空见惯之事。于是他们的日子现在着实不是很好过,连地都没法好好种下去,只能跑到东岸这边讨生活,因为在东岸人的庇护下,西班牙人会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过分,故跑到相思乡一带来打工的克兰迪人日益增多,当然这也毫无疑问地压低了每个人的工资水平,引起了很多旧大陆劳务工们的仇视……

    不过,这关蔡家兄弟这种“资本家”们何事?就他们的立场来说,恨不得工人间的竞争越激烈越好,因为这样他们能够更好地压低工资、减少支出,至于工人们的生存状况如何他们不是太关心,他们只关心能不能保质保量地砍到足够的树然后运回东岸卖掉而已。现在东岸铁路建设正如火如荼,相思树这种质地优良的枕木材料可是很抢手呢,而且其价格比起新华夏运来的枕木颇有竞争力——这片森林,就是他们蔡家兄弟的一台提款机,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今天蔡名、蔡爵两兄弟就去银行提了一千块银元,作为给工人的工资及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日常支出费用。他们手下的伐木工人很多,每人每月发饷五元(但要扣除两元菜金及住宿费用,比在东岸本土能多拿一元钱的工资,且在这里工作满五年也有机会申请成为东岸国民),全部都是用银元支付,盖因这些外籍劳务工对纸币一直都很抗拒,他们拿到手后甚至不惜损失些折扣还要找人贴现,因此考虑到手下工人的劳动积极性,蔡家兄弟一直坚持给他们发现金,以保障他们的利益。

    再说了,他们到底是从大明保守的内陆乡村来的,一直不太习惯为自己的私人支付开立支票——不管是大额的还是小额的——如果某天他将有二十笔款项需要支付的话,他就会一大早去银行提取一笔足够数量的钱来支付这一切。

    领取工资的既有意大利人、苏格兰人,同时也有许多克兰迪人、瓜拉尼人。这些克兰迪人中的一部分是本地的原住民,一部分则是第二次东西战争后从拉普拉塔草原避难迁居过来的,如今随着西班牙在河间地区设立了殖民据点,他们的日子开始渐渐难过了起来——尤其是在前些年声势不小的克兰迪起义二度爆发被残酷镇压之后,大量克兰迪部落从西面、南面涌入了地形复杂、森林密布的河间地区避难(偶尔还会得到东岸国家情报总局的援助),这就更是引起了西班牙殖民当局对河间地区原住民部落的敌视,封锁与清剿是司空见惯之事。于是他们的日子现在着实不是很好过,连地都没法好好种下去,只能跑到东岸这边讨生活,因为在东岸人的庇护下,西班牙人会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过分,故跑到相思乡一带来打工的克兰迪人日益增多,当然这也毫无疑问地压低了每个人的工资水平,引起了很多旧大陆劳务工们的仇视……

    不过,这关蔡家兄弟这种“资本家”们何事?就他们的立场来说,恨不得工人间的竞争越激烈越好,因为这样他们能够更好地压低工资、减少支出,至于工人们的生存状况如何他们不是太关心,他们只关心能不能保质保量地砍到足够的树然后运回东岸卖掉而已。现在东岸铁路建设正如火如荼,相思树这种质地优良的枕木材料可是很抢手呢,而且其价格比起新华夏运来的枕木颇有竞争力——这片森林,就是他们蔡家兄弟的一台提款机,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现在东岸铁路建设正如火如荼,相思树这种质地优良的枕木材料可是很抢手呢,而且其价格比起新华夏运来的枕木颇有竞争力——这片森林,就是他们蔡家兄弟的一台提款机,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现在东岸铁路建设正如火如荼,相思树这种质地优良的枕木材料可是很抢手呢,而且其价格比起新华夏运来的枕木颇有竞争力——这片森林,就是他们蔡家兄弟的一台提款机,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现在东岸铁路建设正如火如荼,相思树这种质地优良的枕木材料可是很抢手呢,而且其价格比起新华夏运来的枕木颇有竞争力——这片森林,就是他们蔡家兄弟的一台提款机,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山东大旱(十五)

    “西北铁路复线化工程已经开始一段时日了,现在中铁公司的人已经降低了来自新华夏、巴西等地木材的进口比例,转而大量求购来自河间地区的相思木,就是为了省钱。为此,马万鹏和布兰科已经向我抱怨过一次了。”陆军退役元老、前执委会委员、现全国铁路督办彭志成穿着一身便服,站在乌江对岸(即河间地区)的土地上,如实说道。

    “不光铁路了,现在上头打算利用下大兴瀑布(即格兰德瀑布)的水力资源,在附近修一些水力驱动的机器,反正这里水流丰沛,不虞枯竭,修好水力机器后一年到头都可以开工,成本还是不高的。石浦水库那边的冲击式水轮机你看过了吧,运行得非常良好,现在稳定工作的水力机械已多达98台,有效利用的机器总功率已经超过800马力(理论产生的马力高达4000,只可惜无法全部利用起来),而那个水库的耗费虽然略略超出预算达到了60万元,可从长远看来非常划算。”近来运动瘦身很有成效的乌江地区行署专员汤圆说道。

    石浦水库及其附属水轮机、水力卷扬机等总投资超过了60万元,建成已有数年,创造了不菲的经济效益。目前,该地使用水轮机驱动机器的企业非常之多,比如石浦兵工厂(大鱼河兵工厂部分搬迁至此,专门加工盔甲等冷兵器)、石浦造币厂(第一造币厂已全部搬迁至此)、乌江食品厂(磨面、榨油等,以消化当地海量的农产品)、铁岭特钢厂分厂等等。

    此外,该地这些年不断动员徭役征发权(每人每年15天,超期要支付工资)、乌江地区行署也征调邻近富国、永安两县的居民前来本地服徭役,经数年时间建设后,他们已在石浦乡到邻县的绥化乡之间修了大量灌溉水渠,其中一条灌溉总渠(利用原有河道拓宽、疏浚,兼且充当运河)长度达40余公里,目前已沟通了绥化乡到三河口乡的既有河道50多公里(可通航小船,目前也已拓宽疏浚),乌江地区随后便将这段河道与上游50多公里的灌溉水渠、兵团三堡—石浦乡45公里的河段加起来统称为乌江灌溉总渠。

    这条灌溉总渠(同时兼运河,使用水轮机提水灌溉,部分河段使用蒸汽提水)总长达150公里,拥有蓄洪、泄洪、灌溉、航运(航运只通到石浦乡)等多种功能,两岸大片开辟出来的农田顿时成了上等的水浇地。当地居民们在地区行署和县乡三级政府的组织下,开始大量种植水稻等经济价值较高的谷物以获取利益,此外他们还大量移栽了本地野生的金合欢树,一方面用来护堤,一方面则用来提炼香精——就如同很多人在乌江对岸的相思树上所做的那样。

    “上头在石浦水库的建设上看到了甜头,于是想在大兴瀑布一带也修一个蓄洪水库,不然下面的几个县份老嚷嚷着洪水威胁太大,一遇到降水多的年份沿江的很多土地、鱼塘就会被淹没,我也是没的办法啊……”汤圆有些郁闷地看着面前一片白茫茫的水面,说道。

    乌拉圭河在从北方的山脉发源地蜿蜒流淌至此后,河道陡然开阔了起来,并在此形成了大段大段的宽阔水面,居住在附近的大兴县居民们唤之为“白水淀”。白水淀的需水量是极为庞大的,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笔可资利用的资源,可在某些雨水较多的年份,这里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水位大涨进而导致下游洪水泛滥的事情。所以,要想彻底根治下游水患,白水淀的整治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而这非投入巨资不可能完成。

    “在大兴瀑布附近修蓄洪水库?”彭志成一听就摇头,然后说道:“虽然这个瀑布最窄段只有区区一公里左右,可落差却不小,当地的地质情况也不清楚。说实话,这个水库需要动员的人力物力极为庞大,想当年石浦水库的修建就要在左近三个县进行动员,如果要修大兴水库,那岂不是要进行全国动员,这怎么可能嘛!我们现在的国力玩不起这种大型工程,而且工程器械、建筑材料和资金都很不足,干不了的。现实点吧,现在还是多多开发乌江西岸的森林要紧,西北铁路复线化的工程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对木材的需求极为庞大,有廉价的河间木用,就没必要再用远道运来的新华夏木材了。”

    两人边说边沿着河岸行走了起来,脚下到处是一些弯弯曲曲的鬃岗地形,间或夹杂着大量水泊或沼泽。彭志成估计,他们现在所站的位置在后世的地图上恐怕都是水乡泽国,盖因格兰德瀑布水坝的修建导致白水淀储水量增加,淹没了很多在此时尚存的沼泽、鬃岗、沙坝等等。这些沼泽或鬃岗地形曲折蜿蜒,大小水泊相映成趣,芦苇、森林夹杂期间,野鸭、水鸟种类繁多,偶尔还能见到水豚的身影,端地是一片鱼米之乡,看起来就是一片富饶之地。

    “你看看这些曲折的鬃岗地形,农业很成问题啊。”彭志成手一指,说道:“不说别的,就说这些被鬃岗围住的洪水,在沙洲或岛屿内部下陷的洼地里要停留好几个星期才能蒸发掉,这还种毛种地啊!即便我们可以组织人手开挖沟渠穿过鬃岗排出积水,然后扩大出很多品种作物的种植面积,可问题是我们有这必要么?我们国内如今大把的荒地在那空着呢,还都是几万年来没开发过的处女地,何必到白水淀这边来趟浑水呢?”

    “老彭你别给我扯远了,谁说要在这里建农业基地了?”汤圆闻言有些面红耳赤,只听他说道:“我所想的只不过是在这白水淀西岸的河间地区再设立几个正式定居点,开发本地丰富的森林资源而已。这里的松科树木、柳树、金合欢树什么的非常多,乌江下游靖江县的造纸厂非常需要这种原料,现在你看这里的伐木工已经越来越多了,这粮食总不能全部靠外运吧?还是得发展本地农业以尽量节约资源。不过说起来这也怪了,乌江和河间地区仅仅一河之隔,但西岸却遍布密密麻麻的森林,东岸却只有稀稀拉拉的不成规模的小林子,大部分都是草原,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不过话说老彭啊,你也别小瞧了白水淀。”汤圆继续说道,“前年乌江下游全流域大干旱,大兴县里的农户们就将牲畜成群结队地驱赶到白水淀一带牧养。在那个时候,被鬃岗围起来的洼地里的水可救了大量牲畜的命呢。再说了,据农业部总结的经验表明,在白水淀这一片,如果我们建造起像联合省那样的以堤坝围海式保护工程,那么这些沙洲或岛屿的腹地也是可以作为标准的农业用地来使用的,唔,需要修建的工程有加固鬃岗的设施和预防洪水泛滥的设施,我们在乌江下游一些江心洲或江心岛上所做的葡萄种植园便有很强的指导意义,白水淀这边完全可以摸索着做这些工作。要求不多,只要能提供本地大量伐木工的粮食菜肉日常消耗,另外再因地制宜种植一些速生树木供应下游木材加工厂、木制工艺品作坊和造纸厂生产所需即可。”

    话说这几年来乌江下游的靖江县发展起了一系列以木材加工为主的产业,其中靖江造纸厂是木材消耗大户,而大量的民间木制工艺品/家具作坊、木材加工厂等企业对松科树木、柳树、相思木、金合欢树的消耗也相当不小,而这自然只能到河间地区想办法了,盖因乌江东岸的树木非常稀疏,保护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滥砍乱伐。

    这样一来,国内一些脑筋活络的人便开始联系著名劳工经纪人门德斯、瓦伦蒂诺等在旧大陆招募工人,然后在河间地区砍伐森林。这种活动已持续了七八年之久,至今活跃在河间地区(主要集中在靠近乌江一带)的伐木工人数量已达一两万人之多(包含很多克兰迪工人在内),为下游靖江县及正在修建的西北铁路复线化工程和西南铁路提供了大量的木材,功劳不可谓不小。

    而人一多自然也需要很多专职农民为他们种地以提供粮食,大兴港对岸的相思乡是一地,白水淀西侧的松柳乡(位于后世阿根廷费德拉西翁一带,属自发形成的定居点)也是一地——该地主要以相思乡那边没有的松科树木、柳树、金合欢树的砍伐、粗加工为主,被砍伐光的地面目前也和南边一样被收拾了出来,很多年老的意大利、苏格兰劳务工们砍不动树了,便就地定居种起了地,为周边大大小小的伐木营地提供食物。

    这些年老体衰的伐木工在欧洲基本都是混不下去了的无产者,他们或单身、或带着家人渡海来到河间地区后,对于自己能够获得的土地异常珍惜(其实根本没人管,你能开发出来就是你的地),不少人在靠近白水淀的鬃岗地形上修建了很多堤坝,将自家的地或池塘围了起来以免遭洪水侵扰(也能应对干旱天气影响)。汤圆等人就是看到了这些人的努力,于是动了在他们修建的既有堤坝的基础上由国家进行投资,修建更大规模、规格更高的堤坝,将白水淀彻底变成一个为东岸人民造福的水库的想法——这或许需要十年乃至几十年的时间,且投资也极为浩大,可有些事你不去做它就永远没法完成,乌江下游也将受到不定期的洪水侵扰,怎么办还是得执委会诸公拿主意了。

    话说这几年来乌江下游的靖江县发展起了一系列以木材加工为主的产业,其中靖江造纸厂是木材消耗大户,而大量的民间木制工艺品/家具作坊、木材加工厂等企业对松科树木、柳树、相思木、金合欢树的消耗也相当不小,而这自然只能到河间地区想办法了,盖因乌江东岸的树木非常稀疏,保护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滥砍乱伐。

    这样一来,国内一些脑筋活络的人便开始联系著名劳工经纪人门德斯、瓦伦蒂诺等在旧大陆招募工人,然后在河间地区砍伐森林。这种活动已持续了七八年之久,至今活跃在河间地区(主要集中在靠近乌江一带)的伐木工人数量已达一两万人之多(包含很多克兰迪工人在内),为下游靖江县及正在修建的西北铁路复线化工程和西南铁路提供了大量的木材,功劳不可谓不小。

    而人一多自然也需要很多专职农民为他们种地以提供粮食,大兴港对岸的相思乡是一地,白水淀西侧的松柳乡(位于后世阿根廷费德拉西翁一带,属自发形成的定居点)也是一地——该地主要以相思乡那边没有的松科树木、柳树、金合欢树的砍伐、粗加工为主,被砍伐光的地面目前也和南边一样被收拾了出来,很多年老的意大利、苏格兰劳务工们砍不动树了,便就地定居种起了地,为周边大大小小的伐木营地提供食物。

    这些年老体衰的伐木工在欧洲基本都是混不下去了的无产者,他们或单身、或带着家人渡海来到河间地区后,对于自己能够获得的土地异常珍惜(其实根本没人管,你能开发出来就是你的地),不少人在靠近白水淀的鬃岗地形上修建了很多堤坝,将自家的地或池塘围了起来以免遭洪水侵扰(也能应对干旱天气影响)。汤圆等人就是看到了这些人的努力,于是动了在他们修建的既有堤坝的基础上由国家进行投资,修建更大规模、规格更高的堤坝,将白水淀彻底变成一个为东岸人民造福的水库的想法——这或许需要十年乃至几十年的时间,且投资也极为浩大,可有些事你不去做它就永远没法完成,乌江下游也将受到不定期的洪水侵扰,怎么办还是得执委会诸公拿主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山东大旱(十二)

    1654年10月15日,已经进入仲秋的宁波天气很快就冷了下来,刘海洋坐在鄞县府衙后宅,与来自烟台的使者、邵树德的机要秘书彭远志进行着交谈。

    “刘司令,您提交的报告邵大帅已经看过了,今次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进一步听取下您的看法。毕竟,兼听则明嘛,邵总司令也想听取下你们这些前线指挥官的建议。”在陆军部挂了个二等参谋衔的彭远志穿了件深蓝色的中山装,坐在刘海洋的对面,轻声说道。

    “老邵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刘海洋在一副巨型长江下游地图前走来走去,皱着眉头说道:“湖北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多方情报互相验证,我们自己也有快速炮艇去过那边,一切都错不了。大顺右营、前营十多万军队战事不利,袁宗第、高一功颓势明显,承天府地区长达一年的拉锯战已证明其顶不住优势清军的压力,目前江北之地尽失去,残兵败将退守荆州、巴陵等筑垒区域苦苦支撑;左营刘芳亮部六七万人退守郧阳府的穷乡僻壤,被襄阳方面的清军挤压得苦不堪言。局势败坏若此,两年前我们发动长江之役为他们争取到的有利形势已经全数葬送,现在,已经到了继续为他们牵扯的时候了,否则,顺军一旦覆灭,全国抗清局势将土崩瓦解。毕竟,你不能指望烂泥扶不上墙的明军或新败的西军挑大梁,这太难了。”

    刘海洋担心是有道理的,不管是历史的教训还是实际接触中的观感,都让他对明军孱弱的战斗力深有体会。从1653年上半年开始,坐镇杭州的济尔哈朗除调动大军持续对宁波府一带施压外,还派出数支偏师南下进攻已据有大半个浙南的鲁王所部。战斗的结果并没有出人意料之外,五万余明军在两三万清军的打击下连战连败,丢失了大片土地——要不是当地地形复杂、行军困难且补给不易的话,此时清军怕不是已经将鲁王等人再度赶下海了。

    浙江局势迅速恶化,福建局势也不容乐观。郑成功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曾一度组织八万余人围攻福州城,但固守福州的清提督赵国祚指挥若定,外围清军亦积极解围,因此对福州的攻势最后以失败而告终。现在郑成功以泉州为大本营,正打算组织第二次攻势,一举荡平福州左近,可在闽浙交通已被打通(鲁王部已被赶出了处州府等地)的当下,这“二打福州”的军事行动能否成功,委实还很难说——不过郑氏这边也不是没有积极的一面,在意识到自己攻坚能力的不足后,郑成功积极派人改善与东岸的关系,同时请求购买大量军械(主要是火炮和铁甲),以加强自己的胜算。

    闽浙一带如果说清军还不能完全占到上风的话,那么在四川,无论是西军还是明军,都在吴三桂、李国翰等人的打击下站不住脚。若不是吴三桂大军军纪不佳,导致不少土司起兵反抗的话,估计此时整个四川已经被拿下了。但不管怎样,如果没有外力援助的话,最迟明年下半年,吴三桂、李国翰的五万余军在汇集陕甘整顿出来的援军后,当能击破当地残余抗清势力,一统整个天府之国——不过在东岸这个历史位面,因为少有满蒙八旗入川(因被大量牵制在了长江一线和山东),当地遭受的兵灾不如历史上那般惨烈,因此人口损失的程度虽然仍很严重,但到底没到“湖广填四川”的地步。

    现在唯一乐观的大概就是江西战场了,自从1652年夏秋季节东岸人发动长江之役后,江西清军主力被大量东调,这客观上给江西战场上的顺、明两军创造了扩大地盘的条件。当年7月之前,顺军中营郭升率整顿完毕的七万余军从瑞州府高安县誓师出发,连续击破多股留守清军,进逼南昌,后被清军从湖广战场紧急抽调的数万精锐压了回去——当然这客观上减轻了湖广战场上顺军二十多万主力大军的压力。

    1652年10月,为了配合湖广战场,郭升拣选了三万精锐,携带大量火器从已成一片要塞的高安县出发,出其不意攻占了南昌府丰城县,随即在丰水之战中击破了同样数量的清军,耿仲明部大将徐得功坠马而死,督战的满蒙八旗亦死伤三百余。

    此役极大地打击了赣北清军的信心,且闻知消息的王得仁亦极为振奋,随即起兵十万(堪战之部不过二三万人),誓师北伐。截止今年年初,该部已攻占了建昌府、抚州府全部,先锋已进入广信府一带,正与从南直隶火速赶回的江西清军沈志祥部对峙,不日即将爆发大战。

    而郭升在丰水之战大获全胜后,迅速督促各部进入了南昌府,直逼南昌县(包括倚郭的新建县),并与湖广抽调来的清军二度激战,小挫;11月中,郭升将四万余军再度攻来,利用章水流域不利满蒙骑兵驰骋突击的有利态势,以娴熟的火器战法大破清军,遂趁胜兵抵南昌城下,清军控制下的赣北三府为之大震。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基本就是明、顺、清三方在赣北大混战——好在激战一年后,各方都有些疲累,各自的地盘划分渐渐清晰了起来。郭升所部顺军已扩充至八万余人,拥有三千余枝火枪和数十门大炮的他们,基本控制了大半个江西西部;明军王得仁部人多势众,也控制了赣州、南安、建昌、抚州等东部府县,且得到了当地士绅有限度的支持,毕竟他们头上还顶着大明的名号呢,可不是郭升那等“贼寇”可比的;至于清军嘛,现在还完整控制着的只有饶州府和广信府,另和顺军分据南昌、南康、九江三府,基本局促在赣东北一隅。

    这样的势力分布对清军来说无疑是极为危险的,因为郭升部在南昌府的两次胜仗,几乎已经割裂了赣北清军与湖广武昌府之间的陆上联系,赣北清军目前只能由江对岸的黄州府迂回辗转与湖广的清军主力取得联系,一来一去容易贻误军机,颇为不便。当然了,这样的势态对郭升也极为危险,因为他现在处在了武昌孔有德、南昌耿仲明两大汉奸的夹击之下,虽然与顺军本部的战场连成了一片,但承受的压力也不是一般地重。

    “江西战场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也颇令我们感到意外。”彭远志放下纸笔,说道:“郭升所部最初东进时不过三万余人,是李过当作一支偏师来对待的。可几年征战下来,不但据有了大片地盘,还有部队扩充到了八万,已经成了湖广——江西一线清军的眼中钉,也成了顺军五营后又一支成长起来的营头,以后大顺中营这个小庙怕是容不下这尊大神了。邵大帅也交待了,郭升与我们交情匪浅,现在已经兵抵鄱阳湖畔,我们也派人给他送了两次补给,以后这种联系应该常态化起来。”

    “什么?老邵这是……”刘海洋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邵总司令已经批准了您提交的二次长江战役计划,但他觉得我们应该在去年的基础上(兵进至池州、太平府一带)大胆一些,继续西进,直抵九江。我们现在已经有了22艘内河浅水炮舰(意味着200多门中小口径火炮),这股力量足以摧毁长江、鄱阳湖一线任何清军水上势力,继而保障运输船的安全行驶。目前我们已经这样做了,崇明沙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仓库,我们在那储存了大量粮食、燃煤、军火等物资,同时还设了个小型修船厂及一个临时修械所,海军不断从这里出动扫荡沿岸的清军船只,这两年来我们已经捕获了清国官民船只数百艘,镇江、扬州一带的漕运大受影响,只能潜越偷渡,效率大为减低,这已经在事实上削弱了清军的连续作战能力。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继续发扬光大,进一步割裂清国南北两个战场,然后袭扰长江两岸,不断调动清军,然后以主力——至少三个师、两个大队——直抵鄱阳湖,支援郭升所部一番,然后视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彭远志说到这里,脸色也有些潮红,毕竟这个计划确实有些惊人。

    “老邵竟然……”刘海洋也有些吃惊,“这是要临走前疯狂一把么?不过这样也好,宁波、登莱等地已经没有多少人口可供移民了。这次兵进江西,正好再掳掠一把,手艺人、说书人、郎中、手工业者、底层读书人,钱粮书籍玉石,通通搬走。唔,如果这把来回抢运个数万人口的话,又足以支撑我们移民个一两年了。这生意绝对做得,毕竟我们不能老吃窝边草啊,在登莱和宁波等地府县的持续强制移民,已经搞得民怨沸腾了,必须另想办法。”

    这样的势力分布对清军来说无疑是极为危险的,因为郭升部在南昌府的两次胜仗,几乎已经割裂了赣北清军与湖广武昌府之间的陆上联系,赣北清军目前只能由江对岸的黄州府迂回辗转与湖广的清军主力取得联系,一来一去容易贻误军机,颇为不便。当然了,这样的势态对郭升也极为危险,因为他现在处在了武昌孔有德、南昌耿仲明两大汉奸的夹击之下,虽然与顺军本部的战场连成了一片,但承受的压力也不是一般地重。

    “江西战场发展到如今这个样子也颇令我们感到意外。”彭远志放下纸笔,说道:“郭升所部最初东进时不过三万余人,是李过当作一支偏师来对待的。可几年征战下来,不但据有了大片地盘,还有部队扩充到了八万,已经成了湖广——江西一线清军的眼中钉,也成了顺军五营后又一支成长起来的营头,以后大顺中营这个小庙怕是容不下这尊大神了。邵大帅也交待了,郭升与我们交情匪浅,现在已经兵抵鄱阳湖畔,我们也派人给他送了两次补给,以后这种联系应该常态化起来。”

    “什么?老邵这是……”刘海洋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邵总司令已经批准了您提交的二次长江战役计划,但他觉得我们应该在去年的基础上(兵进至池州、太平府一带)大胆一些,继续西进,直抵九江。我们现在已经有了22艘内河浅水炮舰(意味着200多门中小口径火炮),这股力量足以摧毁长江、鄱阳湖一线任何清军水上势力,继而保障运输船的安全行驶。目前我们已经这样做了,崇明沙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大仓库,我们在那储存了大量粮食、燃煤、军火等物资,同时还设了个小型修船厂及一个临时修械所,海军不断从这里出动扫荡沿岸的清军船只,这两年来我们已经捕获了清国官民船只数百艘,镇江、扬州一带的漕运大受影响,只能潜越偷渡,效率大为减低,这已经在事实上削弱了清军的连续作战能力。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继续发扬光大,进一步割裂清国南北两个战场,然后袭扰长江两岸,不断调动清军,然后以主力——至少三个师、两个大队——直抵鄱阳湖,支援郭升所部一番,然后视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彭远志说到这里,脸色也有些潮红,毕竟这个计划确实有些惊人。

    “老邵竟然……”刘海洋也有些吃惊,“这是要临走前疯狂一把么?不过这样也好,宁波、登莱等地已经没有多少人口可供移民了。这次兵进江西,正好再掳掠一把,手艺人、说书人、郎中、手工业者、底层读书人,钱粮书籍玉石,通通搬走。唔,如果这把来回抢运个数万人口的话,又足以支撑我们移民个一两年了。这生意绝对做得,毕竟我们不能老吃窝边草啊,在登莱和宁波等地府县的持续强制移民,已经搞得民怨沸腾了,必须另想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山东大旱(十七)

    1650年2月25日,阿劳坎港,晴空万里。

    张金华神清气爽地站在几乎没有什么晃动感的“大溪地”号前甲板上,进入阿劳坎湾(蒙特海军上将湾)的航路两侧那破碎曲折的山脉岛群,很好地将汹涌的海水都挡在了外面,这使得阿劳坎湾整个都笼罩在了一片宁静之中——真的是一片再好不过的避风湾呢,连正常海港所需的耗资巨大的防波堤都可以省下了。

    已经在这里逗留两天了,远航所需的各类物资都已置办完毕,三百名印第安流放者也已经都登船进入了底舱的隔间内,现在万事齐备,只等出发了。张金华看了看岸边,最后几名水手正驱赶着一大群牛羊朝大船这边走来,他们是去问当地的阿劳坎人购买牲畜的,这些牲畜将被分散安置到总计四艘船上,然后部分被途中杀来吃掉,给船员们补充新鲜肉食以改善生活,剩下的么,自然就将送到大溪地岛上去了。东岸人既然想在岛上设立永久性质的补给基地,那么牲畜自然是不能少了的。

    阿劳坎港的码头如今是一天一个样。上次张金华途经此地时这里还满目多是荒凉呢,但现在不但挺拔的两三层小楼多了几间,就连耕地都拾掇出来了不少,看样子已经根基初立,小有规模了。此时这里已经有了一座规模不小的砖瓦轮窑厂、一间石灰厂和一间水泥厂,雇佣了大量附近的阿劳坎人做工,生产出来的建筑材料除供应本地外,剩下的据说还将出口到西班牙人的秘鲁总督区,以赚取外汇。

    看来此地的砖石水泥当真是较为丰富。张金华随便数了数,岸边除了那些小楼房外,还有不下十五座砖石砌成的塔式风车。这些风车看起来多是荷兰和英国制式的,外表较为粗糙,但实质颇为厚实坚固——这也是东岸人一贯的风格。这些风车星散在阿劳坎港各处,其中既有用来碾磨谷物的,也有用来提水抽水的,更有一些连接了大型锻锤的风车可以用来锻打铸铁、压碎石子,总之是用途各异。

    阿劳坎港及其附近区域常年盛行猛烈的西风,冬季风速大时甚至能够达到几十公里的时速,让人惊叹不已。如此丰富的风力资源,再不好好利用可就是傻子了!因此,自从东岸人抵达这里,并且建筑材料能够自给后,修建厚实、坚固、高大的塔式风车便成了南铁公司最热衷的一项行动。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风车将出现在阿劳坎港——或许将来也会包括兴南港在内——城内外各处,使得这种能够有效利用自然风力资源的东西成为这座城市的标志。

    牲畜很快被分装到了各艘船上。“大溪地”号的船舱内也塞了六头安达卢西亚黑牛以及十来只东岸大角羊,这些牲畜被草草系在船舱内的一些木头柱子上,地上铺了一些臭烘烘的干草,看起来以前这里也关过牲畜。紧邻着关押牲畜的地方还堆放着很多木桶,几名厨师模样的人正在制作腌鱼,这些新鲜的智利竹荚鱼是今天早上南铁公司送来的,是水手们远航途中重要的食物补给,因此必须立刻进行腌制,以防**变质。

    一切事宜处理完毕,上午十点整,随着张金华的一声令下,“大溪地”号率先拔锚起航,三艘移民运输船紧随其后,依次驶离了阿劳坎港码头,朝下一站目的地加拉帕戈斯群岛而去。与他们一同出航的,还有三艘南铁公司的渔船以及两艘海军的风帆护卫炮舰。三艘渔船中的两艘船船舱内满载各类东岸工业制品,另外一艘是冷藏船,其船舱内则装满了新鲜的竹荚鱼——托西班牙国王的“福”,秘鲁人甚至就连出海打渔都困难重重,因此他们还需要问南铁公司进口数量庞大的海产品,以满足他们的日常消耗。可怜秘鲁总督区坐拥世界三大渔场之一的秘鲁渔场,但却需要向外来者东岸人进口海产品,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就这样,数量多达九艘的东岸船只在海上组成了一个编队,顺着强劲的洪堡寒流以及时不时吹起的东南风,一路航行到了智利中部地区外海。三艘南铁公司的渔船在海军护卫舰的保护下拐向了岸边的毛林港,他们将在此秘密停泊,与西班牙人进行走私贸易;至于由张金华领衔的移民探险船队,则转向外海航行了一些,以避过可能会遇上的西班牙船只——虽然可能性极小——然后动力全开,蒙头向北航去。

    1650年3月9日,几艘船只悄然驶进了秘鲁外海的加拉帕戈斯群岛。他们这次选择的临时锚泊地仍然是圣克里斯托瓦尔岛西北角的巴克里索港,东岸人上一次抵达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时还是1647年呢,当时东岸与西班牙激战正酣,担任海军太平洋临时特遣舰队司令的陆铭指挥多艘东岸主力战舰,将西班牙人牢牢围困在卡亚俄港内,同时伴随出击的陆军部队则趁机攻城略地,袭击西班牙人的薄弱地带。而巴克里索港,当时就是作为东岸陆海军的临时补给基地而存在的。

    事情过去了两年有余,但貌似西班牙人依然没有开发这个群岛的意思。岛上仍然是一片蛮荒气息,当年陆军将士们造的木屋已经被彻底掩映在了郁郁葱葱的草木之中,登岸的水手们甚至发现,一只体型巨大的象龟盘踞在某间小木屋里面,似是将其当作了自己的巢**。

    “人迹罕至的岛屿、丰富的物产、根本谈不上炎热的气候,甚至也不是很缺水……”穿着长筒鲸鱼皮靴的张金华登上了这座岛屿,他的随从眼疾手快,将一条躲藏在草丛中的蛇钉死在地,然后劝张金华暂时不要再深入里面,等他们把这里清理完毕再说。

    “清凉的海风带走了潮湿炎热的水汽,这片临海的地方相当凉爽。很多树木长得很粗壮,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而且似乎也能拿来修理船只,这便是一笔宝贵的财产……”张金华终于听从了随从们的劝说,没有前往那片已经被荒草、藤蔓和灌木覆盖的前陆军营地,但他的目光仍然不停地在四周打着转,一边仔细观察这个岛上的一切,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更妙的是这里人迹罕至,也许千万年来根本就没几个人来过这个岛屿。这里与世隔绝,环境特殊,很多在大陆上肆虐的热带疾病在这里都没有踪影,比如疟疾!”

    疟疾在热带地区有多可怕,相信无论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兰人还是东岸人的印象都极为深刻。这种防不胜防的疾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夺走开拓者的生命,因此被人称作“热带的诅咒”。但加拉帕戈斯群岛就不同了,这里虽然也有蚊子,但千万年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类居住,而且又是从来没有产生过疟疾的新大陆离岛,因此这里可以说是一处完全没有疟疾存在的热带“避难天堂”。而且,就上一次陆军部队在此屯驻的那段时间来看,随军的军医确实也没发现有谁得过疟疾。

    这就很宝贵了!想想,热带最怕的是什么?疟疾啊!加拉帕戈斯群岛既然没有疟疾的存在,那么简直就是一处完美的航行中转基地,只要从本土运一些农民、工人以及士兵过来,并修筑起坚固的堡垒以及炮台,那么就可以尽情地在此地进行开发,完全不惧“热带诅咒”的侵扰,还有比这更理想的事情吗?

    不过,张金华知道,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这里名义上还是西班牙王国的领土,东岸人染指不得。而且至少在短期内看来,东岸人也没有在这里设立中转基地的意思,盖因此地实在太过敏感,已经直抵利马门口了。若是东岸人公然霸占了此地,相信秘鲁总督区的西班牙人再不愿意,迫于种种压力与威胁,也会和与东岸人彻底翻脸,双方不死不休,连生意也不用做了,直接进入第三次东西战争的节奏。

    所以啊,对这个堪称天赐的群岛,东岸人暂时还是别想什么花头的好了。偶尔停靠一下补给些新鲜淡水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来。至于说在此岛上建立永久定居点,也不是不可以,但必然建得非常秘密,深处岛的腹地才行。那里树林茂密、地形复杂,多少能遮掩一下。但这对东岸人何益?既不能修理船只,补给起来也较为麻烦,也就是能放一些伤病员在此休养罢了,实在是鸡肋得很。收益不大,却要冒着和西班牙人彻底翻脸、影响国家大战略的风险,智者所不取也。

    1650年3月11日,在岛上休整了两天后,四艘东岸船只扬帆起航,离开了巴克里索港,向下一个目的地——大溪地岛而去。他们上一次在那里留下了少许驻留人员,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人迹罕至的岛屿、丰富的物产、根本谈不上炎热的气候,甚至也不是很缺水……”穿着长筒鲸鱼皮靴的张金华登上了这座岛屿,他的随从眼疾手快,将一条躲藏在草丛中的蛇钉死在地,然后劝张金华暂时不要再深入里面,等他们把这里清理完毕再说。

    “清凉的海风带走了潮湿炎热的水汽,这片临海的地方相当凉爽。很多树木长得很粗壮,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而且似乎也能拿来修理船只,这便是一笔宝贵的财产……”张金华终于听从了随从们的劝说,没有前往那片已经被荒草、藤蔓和灌木覆盖的前陆军营地,但他的目光仍然不停地在四周打着转,一边仔细观察这个岛上的一切,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更妙的是这里人迹罕至,也许千万年来根本就没几个人来过这个岛屿。这里与世隔绝,环境特殊,很多在大陆上肆虐的热带疾病在这里都没有踪影,比如疟疾!”

    疟疾在热带地区有多可怕,相信无论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荷兰人还是东岸人的印象都极为深刻。这种防不胜防的疾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夺走开拓者的生命,因此被人称作“热带的诅咒”。但加拉帕戈斯群岛就不同了,这里虽然也有蚊子,但千万年来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类居住,而且又是从来没有产生过疟疾的新大陆离岛,因此这里可以说是一处完全没有疟疾存在的热带“避难天堂”。而且,就上一次陆军部队在此屯驻的那段时间来看,随军的军医确实也没发现有谁得过疟疾。,直接进入第三次东西战争的节奏。

    这就很宝贵了!想想,热带最怕的是什么?疟疾啊!加拉帕戈斯群岛既然没有疟疾的存在,那么简直就是一处完美的航行中转基地,只要从本土运一些农民、工人以及士兵过来,并修筑起坚固的堡垒以及炮台,那么就可以尽情地在此地进行开发,完全不惧“热带诅咒”的侵扰,还有比这更理想的事情吗?

    不过,张金华知道,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毕竟这里名义上还是西班牙王国的领土,东岸人染指不得。而且至少在短期内看来,东岸人也没有在这里设立中转基地的意思,盖因此地实在太过敏感,已经直抵利马门口了。若是东岸人公然霸占了此地,相信秘鲁总督区的西班牙人再不愿意,迫于种种压力与威胁,也会和与东岸人彻底翻脸,双方不死不休,连生意也不用做了,直接进入第三次东西战争的节奏。,直接进入第三次东西战争的节奏。,直接进入第三次东西战争的节奏。

    所以啊,对这个堪称天赐的群岛,东岸人暂时还是别想什么花头的好了。偶尔停靠一下补给些新鲜淡水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还是少来。至于说在此岛上建立永久定居点,也不是不可以,但必然建得非常秘密,深处岛的腹地才行。那里树林茂密、地形复杂,多少能遮掩一下。但这对东岸人何益?既不能修理船只,补给起来也较为麻烦,也就是能放一些伤病员在此休养罢了,实在是鸡肋得很。收益不大,却要冒着和西班牙人彻底翻脸、影响国家大战略的风险,智者所不取也。

    1650年3月11日,在岛上休整了两天后,四艘东岸船只扬帆起航,离开了巴克里索港,向下一个目的地——大溪地岛而去。他们上一次在那里留下了少许驻留人员,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山东大旱(十八)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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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9年7月30日,宁波府观海卫。

    一片断壁残垣之下,来自南非的一营步兵正挺着长矛在打扫战场,他们“打扫”得非常仔细,每每在某具清兵尸体上翻到点什么好东西,就立刻眉开眼笑地揣进兜里,而督战的宪兵们往往也视而不见,尽情让这帮连工资都没有的黑人士兵们发笔小财。

    这批黑人士兵来自南非八旗新军补充营,和寻常一营765人的编制相比,他们只有五百多人。补充营,顾名思义就是为其他三个步兵营补充缺额的,因此虽然南非方面每年都往这个营里补充新兵,但基本上这个营就从来没有满编过,一直处于缺员状态。

    这次黑水特遣舰队司令刘海洋海军上尉为策应邵树德、茅德胜等人在山东的攻势,决定利用手头有限的兵力,在东南沿海一带发起登陆破袭战。邵树德对他们在南方主动进攻的精神颇为欣赏,因此主动将这支黑八旗补充营拨给了他,以增加他手头的兵力。

    这支部队身材高大、勇猛敢战,装备也很精良,调到刘海洋手下后,几乎成了他手头的一张王牌。在杭州湾附近的几次小规模战斗中,他们在炮兵(海军炮手临时客串)的配合下,往往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将那些守卫地方的清军团练、税丁、盐丁、衙役之流的稀烂武装给击溃,虐起菜来绝对是一把好手。

    当然了,此时刘海洋手头的各支部队也许打硬仗不咋滴,但虐起菜其实都是好手。比如济州三部之一的孙守正,其麾下一千五百名原如皋县的团练兵,以及大顺蔡华泽在山东招募的千余兵丁,战斗力其实都很一般,和清闽浙巡抚张存仁麾下的绿营兵将差不多。不过谁让他们有火枪大炮呢,野外若是遇上了,清军绿营兵力若是不占很大优势的话,其下场真的很堪忧。

    比如被抓差留在岱山岛的蔡华泽部,其部原仅有四百出身大顺的老兵,后在山东补充了不少清军俘虏,又招募了一些新兵,扩充到将近一千二百人。这些人里面,火枪兵的比例较高,已达40%之多,剩下的多是披甲长矛手和一些勤杂人员,无骑兵,亦无炮兵。他们使用的火枪比较繁杂,既有东岸本土生产的32-乙型燧发步枪(不带刺刀的那款),也有战争中缴获的品相完好的西班牙火绳枪(东岸出售给顺军的),更有从清军库里缴获的鸟枪之类的玩意儿。

    虽然火枪型号繁杂、性能不一,但平心而论,该部士兵平时训练还是蛮勤的,东岸人在岱山岛上也会时不时赠送一些火药铅子给他们补充损耗,因此其对火器的熟悉程度在此时的中国各路人马里怕是首屈一指了。等这次战斗打完后,蔡华泽就要率部乘坐东岸人的内河炮艇偷偷潜往湖广归建了,然后顺军可能会再度挑选一拨人来到岱山岛,一边跟东岸人学习现代战争技术,一边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打打仗,积累下火器作战的经验。

    而这些学习过现代战争技术的军人,在回到大顺那边后,相信能给那些流贼出身的土包子们以很大的触动,让他们知道现在打仗再不能玩以前那一套了。新武器的出现,必然会革新战术,谁最先革新战术和军制,谁就能抢得先机,谁就离胜利更近一些。

    五百多黑人重步兵、孙守正部1500长矛手,以及蔡华泽部1200混编部队,再加上百余名海军炮手,这三千多人就是刘海洋手头大部分的实力了(孙守正部新招募的五百新兵留守岱山岛)。这些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不碰上大队清军主力,装备精良、训练也还算可以的他们基本上也能在江浙沿海横着走了。

    毕竟,闽浙总督张存仁那老东西手底下能战之士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万人左右,其中一万五千精锐由陈泰率领着留守福建,压制广东,不能轻动;另外四万多人基本都分守浙江各处,急切间很难集结起来。况且如今浙江地面上也不是很太平,万一将这些弹压地方的绿营都抽走了而地方上又骤起变乱的话,他张存仁可就百死莫赎了。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命令各地谨守门户,当起缩头乌龟,一些不甚紧要的地方放弃也就放弃了,尽量守好那些名城大邑才是正经。相信摄政王大人也了解自己的苦衷,不会太过责备自己的,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在这么一种指导思想下,东岸人在浙江沿海一带的活动就顺利许多了。他们一路上基本不会遇到正规绿营——即便有数量也很少,他们遇到的多数是团练、衙役盐丁之类的地方杂牌,就像在观海卫所这里遇到的那样,一击即溃、一战而定,只需付出轻微伤亡就能夺下一座沿海小城镇,轻松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武装巡游。

    “鲁王的人到哪了?”刘海洋松开了军服最上沿的一粒黄铜纽扣,很是轻松地问道。东南沿海的战事实在是太轻松了,早知道闽浙的清军数量如此之少、主官又是如此之保守的话,他早他娘滴率部杀上来了,白白让张存仁那老匹夫多逍遥了这么些时日。

    “离这里还有半天的路程吧。那帮人,磨磨蹭蹭的,效率太低。而且他们那兵,看着也不像兵,和特么的农民也差不了多少,听说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忙农活,临战了才拉出来练一小会,整一帮乌合之众,战力不值一提。”回他话的是黄仪,负责黑水地区对外贸易的穿越众。此君来远东也有三四年了,跟已经返回本土的莫大帅过从甚密,东岸与大顺、郑氏之间的贸易(其实是半卖半送)就是他黄仪在负责,因此和这些明朝地方势力的联系也是他的人在做——以做生意为幌子。

    黄仪嘴里说的“那帮人”是指目前退守在浙东沿海的鲁王朱以海所部。他们自从被陈泰率领的那支拼凑出来的部队,在闽东北闪电般地击败之后,就开始向闽浙交界处转进,但目前粮械两缺,可谓是困顿不已,军心士气也颇为低落。好在东岸人不嫌弃这些抗清义士,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鼎盛时占据的闽东北二十七县,再也无任何货物与东岸人进行交换,但刘海洋仍然给予了他们一些冷兵器和护具作为援助,以坚定他们抗清的决心。这还不算,停泊在岱山岛的东岸海军战舰也会时不时地巡航鲁王驻跸的沙埕附近海面,偶尔还接济他们一点粮食,令其稍有**之机,部属也不至于立时溃散。

    这次刘海洋接邵树德的命令,在东南沿海一带展开规模不小的登陆破袭战,以牵制、扰乱清军的视线。为免兵力不足,刘海洋就邀请了鲁王所部派出部分人马随他们一起作战,顺便也让他们有机会在附近收集点宝贵的物资。鲁王麾下将领张名振、阮进、王朝先等人商议了一下后,觉得目前局促在小小的沙埕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还是应当趁着与东岸海寇联手之际,到浙东沿海去搞下一块地盘来安身。

    那里一来离舟山近,舟山的黄斌卿虽然跋扈,但终究是心向大明的忠义之士,不会做背后插刀之举,关键时刻可引为退路;二来浙江地面上也远较福建富裕一些,筹措起粮饷来也较为方便。因此,综合考虑之下,他们还是决定派兵来助战。目前,张名振带着自己本部万余人乘船往健跳所而去,意欲攻下那里做落脚之地;而王朝先也率着万余人马在杭州湾登陆,与东岸军队互相呼应,攻城略地,筹集粮草;至于荡湖伯阮进,则率水师主力驻泊沙埕港,护卫鲁王监国的安全,并随时准备策应张、王二部。

    王朝先自从七月上旬于杭州湾登陆时与刘海洋见过一次面后,便率军开始在附近乡间收集起了粮草来——嗯,或者说劫掠了起来——该部除每天派人与东岸军队互通声息外,基本没有过任何协同进攻的举措,几乎形同路人。不过事实上大家确实也不熟,刘海洋是给过他们不少援助,但要指望他们现在就放下身段与东岸人一起合作,却也有些困难,除非这里面有绝大的好处。

    这次刘海洋在率军攻破观海卫城后,看到清军像死猪一样没反应,胆子便大了些,打算率军南下进攻慈溪、定海、鄞县、奉化等地。毕竟这些地方素称富庶,去捞一把可比你在穷乡僻壤挖地三尺强多了。不过呢,打这些县城没有王朝先部那一万多人的协助也是不成的,毕竟东岸兵少,经不起太多损耗。万一某些县城的清军决意死守,即便东岸大军轰开了城墙,接下来的巷战中难免也会多有死伤,实在不划算。因此,这种破事烂仗还是交给明军去打比较好,反正他们炮灰多。

    王朝先本人对刘海洋的邀请先是很惊讶,继而大喜。他倒没刘海洋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他只是单纯觉得这黄衣海寇够朋友、够意思,有好处从不忘了他们,因此缺乏攻坚能力的他立刻屁颠屁颠地答应了过来一起攻打。而此时,该部差不多也已经到了观海卫附近了。

    黄仪嘴里说的“那帮人”是指目前退守在浙东沿海的鲁王朱以海所部。他们自从被陈泰率领的那支拼凑出来的部队,在闽东北闪电般地击败之后,就开始向闽浙交界处转进,但目前粮械两缺,可谓是困顿不已,军心士气也颇为低落。好在东岸人不嫌弃这些抗清义士,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鼎盛时占据的闽东北二十七县,再也无任何货物与东岸人进行交换,但刘海洋仍然给予了他们一些冷兵器和护具作为援助,以坚定他们抗清的决心。这还不算,停泊在岱山岛的东岸海军战舰也会时不时地巡航鲁王驻跸的沙埕附近海面,偶尔还接济他们一点粮食,令其稍有**之机,部属也不至于立时溃散。

    这次刘海洋接邵树德的命令,在东南沿海一带展开规模不小的登陆破袭战,以牵制、扰乱清军的视线。为免兵力不足,刘海洋就邀请了鲁王所部派出部分人马随他们一起作战,顺便也让他们有机会在附近收集点宝贵的物资。鲁王麾下将领张名振、阮进、王朝先等人商议了一下后,觉得目前局促在小小的沙埕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还是应当趁着与东岸海寇联手之际,到浙东沿海去搞下一块地盘来安身。

    那里一来离舟山近,舟山的黄斌卿虽然跋扈,但终究是心向大明的忠义之士,不会做背后插刀之举,关键时刻可引为退路;二来浙江地面上也远较福建富裕一些,筹措起粮饷来也较为方便。因此,综合考虑之下,他们还是决定派兵来助战。目前,张名振带着自己本部万余人乘船往健跳所而去,意欲攻下那里做落脚之地;而王朝先也率着万余人马在杭州湾登陆,与东岸军队互相呼应,攻城略地,筹集粮草;至于荡湖伯阮进,则率水师主力驻泊沙埕港,护卫鲁王监国的安全,并随时准备策应张、王二部。

    王朝先自从七月上旬于杭州湾登陆时与刘海洋见过一次面后,便率军开始在附近乡间收集起了粮草来——嗯,或者说劫掠了起来——该部除每天派人与东岸军队互通声息外,基本没有过任何协同进攻的举措,几乎形同路人。不过事实上大家确实也不熟,刘海洋是给过他们不少援助,但要指望他们现在就放下身段与东岸人一起合作,却也有些困难,除非这里面有绝大的好处。

    这次刘海洋在率军攻破观海卫城后,看到清军像死猪一样没反应,胆子便大了些,打算率军南下进攻慈溪、定海、鄞县、奉化等地。毕竟这些地方素称富庶,去捞一把可比你在穷乡僻壤挖地三尺强多了。不过呢,打这些县城没有王朝先部那一万多人的协助也是不成的,毕竟东岸兵少,经不起太多损耗。万一某些县城的清军决意死守,即便东岸大军轰开了城墙,接下来的巷战中难免也会多有死伤,实在不划算。因此,这种破事烂仗还是交给明军去打比较好,反正他们炮灰多。

    王朝先本人对刘海洋的邀请先是很惊讶,继而大喜。(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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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介绍:
辽阔的潘帕斯草原、富饶的巴西、群雄角力的加勒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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