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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五章 劝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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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普夏乘坐的“楚科奇”号武装运输舰稳稳地航行在江面上。

    17世纪的湘江江面极为开阔,洞庭湖也确实是一派浩浩汤汤的万千景象。此情此景,本应是骚人迁客大发才情,临江赋诗的绝顶所在,只不过,建在湘江两岸的那一连串砖石堡垒以及堡垒上密密麻麻的炮筒,这些代表着赳赳武夫的建筑,总能让稍起诗性的文客们又无言地沉默下去,世道多艰、生活困苦,还吟个屁诗!

    况且,如今大顺的新皇帝(李过在临死前匆忙称帝,年号中兴,因此1667年是为中兴元年)也不喜欢诗作上佳、文采飞扬的士子,这个武夫出身的马上皇帝更喜欢的是力能扛鼎、勇冠三军的壮士,要么就是能够制作枪械、铸造火炮的能工巧匠。至于说文人墨客,他也就是稍稍礼遇一番罢了,要说多重视那就真的是扯淡了。

    巴l县是岳州府的首县,地处湘江、长江汇流处,又扼守着洞庭湖的入口,可谓是顺军阳江防线的最重要节点。因此,在这个关键的地方,大顺修建了大大小小一十七座堡垒,每座堡垒可屯兵数百至数千不等,由二万余大顺中营将士戍守,是清军南征的最大阻碍,多年前双方曾在此反复拉锯,清军死伤枕籍却仍无法攻取,最后只能铩羽而归。

    而在东岸内河炮艇时不时也来附近转悠一番后,清军就更是绝了强攻拿下巴l县的心思,顺军也趁着清军势力退潮的良机,发展到了湘江和长江北岸,并在那里修建了一些堡垒,以作为巴l县北部的防护兼预警体系,使得岳州府看起来更加稳如泰山。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后来续建的堡垒都是顺军自己独立完成的。他们在本地起窑烧砖、伐树取木,依照东岸工程师设计的既有堡垒的型制,大量征发民夫,仿制出了一大批大大小小的堡垒,让因为东顺关系紧张一度撤离后来又返回的东岸工程师们也大为惊异:虽然这些顺国人不懂建筑工程学、力学等相关知识,但照猫画虎的本事倒是不赖,以前还真有些小瞧了这帮土不拉几的家伙了。

    只不过顺军目前还缺了关键的砖瓦轮窑技术,也缺乏能够大规模提高烧砖制砖效率、成品率的技术,因此这种大规模修建堡垒的情况也只在与清军势力犬牙交错的湖广前线比较常见,以抵御清军可能有的大规模攻势。至于说深处后方的jx中南部、hn等地,除了实在重要的交通要道之外,基本是很难见到堡垒群的。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修建堡垒的成本太高了,高到顺国朝廷上下都有些难以忍受的程度——无论是征发民夫、开矿取石、起窑烧砖、伐树取木,还是修建堡垒本身,都是极其消耗民力的事情——要不是军事压力实在太大的话,估计李过当年在立足未稳的情况下都不会采用这种堡垒战术。

    郭普夏乘坐的“楚科奇”号武装运输舰(“雅克萨”级的第九艘)在掠过几座厚实的堡垒后,缓缓停靠在了一处特意为其修建的小码头边。这个码头严格来说也是个小要塞,不但安放了四门从东岸进口的小口径火炮,还有大顺自铸的一些小炮(在东岸人看来仅仅是大口径火枪罢了),用来防范可能会有的水面袭击。

    码头内驻了三百守兵,全数装备了东岸从rb采购后转卖来的火绳枪,这就是嫡系部队的好处了。巴陵守军,从李过时代起便隶属于中营,也一直是中营权将军、hb节度使、大顺储君李来亨的直属部队之一,因此即便是这些担任守御任务的非野战集群都大量装备了火枪,更别提李来亨亲领的三万多野战部队了——这三万多人中,有一支拣选五营精锐组建的全火器部队,装备四千余杆东岸进口步枪及数十门进口或自铸火炮,规模约五千人,号为“银枪效节军”,是李来亨手下一等一的宝贝疙瘩部队,从不轻动,但一旦出战,基本都能战胜同等数量的清军。

    当然对面的清军也不是傻瓜,在见识到银枪效节军以及郭升麾下一支同样全火器部队的威力后,在现实的压力下,他们也慢慢开始了军事改革,即加大军中火器的配备力度、重金聘请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军官(当然是私下里了)传授战法,并想尽一切办法改进火器的制造工艺——因为继承了明朝的大部分“工匠遗产”,满清在自产武器这方面倒比流民出身、底子薄弱的顺军要好很多——以期慢慢提高战斗力,与先他们一步改革的顺军相抗衡。

    当然了,向来作为满蒙制胜法宝的肉搏、骑射技艺也被同时提倡,满清朝廷希望这种杂糅的军事体制能够有效发挥作用,为今后大举南征平灭顺、明等势力打好基础。

    以上这些都是这些年看得到的变化,没办法,战争是一切技术的催化剂,在生与死的压力下,人们很容易就会妥协,并接触外来的新事物、新技术、新战法。顺军如此,清军同样如此,甚至就连南明这种问题重重的政权都意识到了这方面的不足,并开始有意识地弥补缺陷,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郭普夏作为宪兵队的中层干部、陆军上尉,常年作为代表处理东顺之间的事务,对顺、清两**队的成长是看在眼里的。早期甚至还作为教官训练过郭升麾下的人马,大顺派往东岸控制区整训的部队他也近距离接触过,基本上算是东岸这边对顺**事力量最了解的一人了,他那个组撰写的有关顺国的分析、情报也一直是江志清、梁向俭等主要军政官员案头的重要参考依据。

    这次他奉命出使顺国,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劝说大顺新君李来亨放弃对南明各势力的敌对态度,与其修好,以便能够全力以赴对抗清军。毕竟,清国压在hb的那二十多万人马一直是大顺的心腹之患,而且打了这么多年,他们的战斗力也颇是不弱,尤其是那些苦地方出身的陕甘绿营,更是骁勇善战,其统兵大将赵良栋、张勇等人用兵老辣,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手,顺军上下应当也有感觉。

    因此,有这个前提在,无论是登莱的梁向俭还是宁波的江志清,都觉得似乎有可能说服顺军与南明重归于好,必要是放弃赣州,以便能够对抗清军的威逼。不过,作为长期在一线工作的郭普夏,却不怎么看好两位上司有些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觉得李来亨这个人性格强硬,早年就参加流贼军队的他也相当务实,与那种“长于深宫妇人之手”、耳根较软的皇帝完全没有可比性,想要说服他,没有充分的理由是不可能的——正像是有些元老贵族时常说的“不听广告、只看疗效”,说的就是李来亨这种人。

    随着一声汽笛声响起,“楚科奇”号武装运输舰缓缓靠上了泊位,然后降下了风帆、落下了首尾双锚。郭普夏上尉整了整衣着,然后带着三四名随从快步跃上了码头。

    码头上此刻已经有多位顺国官员在等候着了,郭普夏看了看他们,有老有少,既有行伍出身的大老粗官员,也有科举考上来的进士官员,恰好反应了如今大顺新老交替期的现状。

    这些人的服色现在也比较统一了,都是用比较考究的绸布制作的官服,仿的是唐朝时的制式。这主要还是李自成这个家伙比较推崇老家sx当年不但定都西安,就连官职名字都大量山寨唐朝,比如什么果毅将军、威武将军之类的(请原谅老李文化水平不高,幕僚班子薄弱……),李过、李来亨父子继承了大顺的道统,自然是萧规曹随、一切照旧了。

    码头内的驻防官兵此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身穿夏季短袖陆军常服的郭普夏等人,那脸上古怪的表情,若不是军官们在旁边黄油,估计直接就笑出来了。在他们心目中,这个东国朝廷的工匠是够厉害了,军队也是颇为能打,但这礼仪大概也就是蛮夷的水平吧!哼哼,咱大顺朝虽然别的比不上你们,但这礼仪却是稳稳压过你们一头!

    “来者可是东国郭将军吧,本官是……”一位留着络腮胡子,五大三粗的大顺礼部官员迎了上来,说道。这人年岁有些大,看起来五十多了,但身高体壮、目光有神,说起话来声如洪钟,显然是大顺军中某位老资格的行伍出身的官员,不知为何却去了礼部,然后还用这么一种文绉绉的语气说话。

    “我不喜欢坐轿,直接骑马,我现在就要见你们皇帝,我知道他在巴陵遍阅诸军。”郭普夏一上来就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摆了摆手,让身后的随员上前递交了一些身份文书,让顺国方面的官员查验。

    “好,俺老张也不喜欢坐轿,那玩意也就那些酸丁秀才们喜欢,咱行伍出身的还是骑马痛快。来人,牵马过来,别磨蹭了。”郭普夏这种不太礼貌的态度让对面一堆佐贰官员们有些不满,不过领头的这个大老粗倒颇有些意思,非但不怎么怪罪,相反还让人牵来战马,场面上的功夫做得极其到位,显然他的脸皮厚度也是相当惊人。

    查验完文书后——其实查不查都一样,郭普夏驻节马当要塞很长时间了,认识他的人很多,当无人敢于冒仿——一行人便启程前往目的地了。

    大顺本是农民军出身,虽然在湖广一带经营多年,李过父子也分别称帝登基,但说起来仍然是个草台班子,各种规矩并未完善。比如护卫着郭普夏等人的这支队伍,除开那些护卫军士们看得还算顺眼外,其余扛牌子、举旗子、吹吹打打的全部一塌糊涂,如果被南明的那帮官僚们看到,估计大牙都要笑掉,虽然他们之前刚刚嘲笑过东岸人不懂礼仪。

    巴l县是岳州府府治,同时也是军事重镇,因此城内的居民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军人家属。这些人此刻多拥挤在不甚宽阔的道路两旁,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传说中的东国黄衣贼,其中一些相熟的还与队伍里某些人笑着打起了招呼,搞得整支队伍乌烟瘴气的,几位大概是李过时代科举出身的官员是大摇其头,估计也是觉得规矩丧尽、斯文扫地吧。

    郭普夏来过几次巴l县了,对此地的人情风物没甚兴趣,他现在感兴趣的反倒是与他并驾齐驱的这位李姓大顺礼部侍郎。一路上他几次试着挑起话头,想从这位大顺官员身上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些事情,不意这人外表看起来甚是粗豪,但内里其实非常奸猾,屡次岔开话题引导别的地方去。以至于到了后来,郭普夏干脆闭口不言了,就等后面见到李来亨时直接开口询问,不过心里的腹诽却是难免的了——这些顺国官员,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要是没我大东岸明里暗里扶持着的话,怕是长沙都已经让鞑子朝廷一锅端了,这些家伙大概也被清军抓去bj菜市口斩首示众了吧,哪像现在这么人五人六的。

    不过郭普夏想要立刻见到李来亨的愿望大概是很难实现了。李来亨到巴陵检阅诸军,事务繁忙,一时半会儿却也没空接见郭普夏一行人,因此把他们暂时安排在了名闻天下的岳阳楼——这还是李过在世时拨款重建的呢——暂居,等待他有暇了再行接见。

    郭普夏平静得接受了顺国方面的安排,但心情仍然有些阴郁。以往东岸这边的使节出使顺国,李过不说次次亲自接见,也大部分时间都抽出时间会个面,交谈交谈,态度非常之好。甚至就连前年卧病在床时,都曾经强撑病体起来接见东岸代表,那热情程度与如今的李来亨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难道是李来亨知道我方的来意,以及之前我方断绝了贸易的事情,导致他故意摆脸色?”郭普夏心里暗自猜测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六章 劝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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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火枪的产量都如此“感人”了,火炮就更不消说了。目前长沙枪炮工场铸炮司除能铸造一些小口径火炮外(质量也很不稳定,有的很好,有的动辄炸膛,显是没摸到其中的窍门,只能靠运气),别的什么也干不了,其最大的业务竟然是为现有的存量火炮配置火药、弹丸,然后就做不了别的事情了,也是悲剧得很。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寻求突破,比如遣人秘密南下,重金招募澳门那些生活水平大大降低的葡萄牙技师——葡萄牙技师的名声在中国一贯很响亮,这或许得益于明末孙元化的功劳——但一来路途遥远且隔着其他势力,二来这些人多已被其他势力招募,比如东岸人就搞了很多人去黑水做工,剩下的也多被fj郑氏、gd李成栋及南明朝廷所招募,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合用的人才留给你大顺?

    另外,他们也借着贸易的机会搜罗了一些中式硬帆船随东岸舰队顺长江而下,在宁波一带私下里招募技师,但收效甚微。原因没别的,宁波技师本来就不多,即便有也看不上大顺这种地方割据性质的军政集团。这些人在东岸这边待遇好好的,也非常安全,凭什么跟着你去有着较大不确定性的湖广打拼?见识了外面世界广阔的宁波人民,已经渐渐看不上大顺这帮土包子了,因此这条路也瞎了。

    两厢碰壁之后,大顺上下是真的没招了,只能一步步苦逼地自我积累,因此发展到今天也才能月产三百杆燧发步枪,也是够倒霉的。要知道,东岸人使用的这种32-丙式燧发步枪脱胎于奥斯曼人发明的一种火枪,是标标准准的17世纪技术,顶多略有改进罢了,对这个年代的工匠其实是没什么难度的,顶多生产效率低点罢了。大顺的工匠若是连这个都不能搞定的话,那还是哪儿凉快哪歇着去吧,今后大陆的争霸战争拼的除了将领的指挥艺术、战士的战斗力和士气外,还有就是后勤物资的供给。这块上不去,什么都别提,难不成你大顺还能学红军什么都靠缴获不成?那也得有运输大队长上门给你送装备啊!

    “还是低了!”李来亨低声说了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良久后才听他说道:“左营的人还是没来吗?贺珍父子呢?”

    “磁侯(刘芳亮为李自成所封磁侯,目前爵位由刘忠贵继承)推说sc吴三桂老贼终日寻衅,不可轻离,遣其子携厚礼入京告罪,并言说今日将整顿军伍,与吴老贼在东川大战一番,挫挫他的锐气,以为新君贺礼。”郝平舔了舔嘴唇,看了眼李来亨,见其没什么表示后,继续说道:“贺珍、贺道宁父子亦从商洛山中遣使而至,言道路艰险、大敌压境,大行皇帝走时已在长沙盘桓多日,sx绿营借故侵占了多座边境堡寨,须臾不得离开,因此请陛下……请陛下见谅。”

    李来亨闻言有些沉默。贺珍、刘忠贵、袁宗第、高一功、郭升等人是如今大顺军队体系中几个大大小小的军头,另外还有一些自南明势穷而返的小军头,如郝摇旗、刘体纯、党守素、塔天宝等人。这些人里,郭升虽是罗汝才部农民军出身,但一贯比较忠心,妻子家人也居于长沙为质,可谓是恭顺已极了,也是自己可以信赖的统兵大将;高一功垂垂老矣,如今已不能下床,其部目前由其子暂摄,对自家同样比较恭顺,尤其是养父在世时,高家曾多次提出还军于上,都被李过拒绝了,并温言抚慰,对高家以示信任,李来亨相信有老夫人(高桂英)在,高家依然是可以信任并倚重的。

    现在问题出在左营和右营上面,也就是由刘芳亮、袁宗第这两个顺军系统内老资格的大将统率的队伍。这两支部队自成一体,独立性较强,虽然不至于反对自己,但骄傲不驯之事却多有发生。尤其是刘芳亮之子刘忠贵统率的左营,六七万大军屯驻在郧阳府,与大顺主力集群之间颇有些地理上的不便,久而久之之下便有些生疏,自成一体的苗头比右营袁宗第那个老匹夫的部队还要明显,相当令人头疼。

    那贺珍父子也是,因为一直以商洛山区为根据地,主攻地区也是sx的清军控制区,因此向来与长沙疏远。更兼之仰仗左营之处甚多,因此以前一直与刘芳亮过从甚密、关系极佳,也是个不怎么听话的主。

    刘忠贵、贺珍、袁宗第等人,虽然未必就有什么反意,但这些老将倚老卖老、桀骜不驯却也很是烦人。尤其是那仗着老资格对自己向来不怎么恭顺的袁宗第(此君在李自成于襄阳创立五营军制之时便是几位主要将领之一),相当可恨,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夺其军、灭其志,好好拾掇一番,不然难消这口心头恶气,当然目前还需要隐忍。

    “如今这局面,虽然看起来尚是安稳,但一着不慎,就要落得个满盘皆输。很多时候,我是睡觉都睡不踏实啊!也不知道大行皇帝当年那么危急的局面又是如何撑过来的,真是不坐上这个位置无法体会这点。”李来亨意兴索然地说了几句,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火枪,朝身后的侍从们说道:“回去吧,换身衣服,那东国使者正在岳阳楼内等着了吧?希望这些日子他不要憋坏了。也谅了这许多天了,该表明的态度也表了,咱在赣州也得了实惠,也该给他们个面子,就坡下驴了。你说这些东国人,吃饱了撑着,这不准那不许的,比老夫人对我管得还宽。嘿,老夫人拿擀面杖击我,这东国人拿武器军资卡我!罢了罢了,就让你一回如何,朱明那些人的项上头颅,且先寄放个几年,日后咱一并取掉。”

    说到这里,李来亨已经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三十七八岁年纪的他,又常年在军中打熬,正是精力最充沛的辰光,也正是最自信的时刻。深谙东顺之间互相利用关系的他,知道只要自己做得不是很出格,不妄图一举灭掉南明各支势力,使得大顺的实力急剧增加,那么大概就还在东国人的容忍限度之内。因为他们还需要大顺钉在湖广前线,作为挡住满清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屏障,大顺过分强大或过分虚弱都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这关其实并不怎么难过,他通过赣州之事已经探知到了各方的底线,对此非常有信心。

    大不了,今后的武器军资被截留、克扣一些罢了,东国人被扫了面子,这气总得容他们撒一撒吧。不过,已经被自己吞到肚子里的赣州府,那是决计不会再吐出去的了,无论是谁来都不行。同样对赣州觊觎很多年的李成栋、郑森若是好胆,尽管来取便是,自己等着他们!(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七章 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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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仓库里仅有的一点粮食也被返程的移民运输船拉到sd去救急了,现在想开发景城县,他娘滴粮食都颇有些不足,真实坑人啊。”景城港的码头上,澳洲开拓队队长王炎看着住在窝棚和帐篷内的拓荒者们,嘴里开始大发牢骚:“给粮食也就罢了,咱这边发扬风格,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也不是不行,但问宁波那边要点拓荒物资却也左推托右不行的,总说船只要去马鲁古群岛拉粮食,没有富余的运力来澳洲,真是扯淡!廖逍遥、梁向俭、江志清这些人五人六的家伙,都是一帮混球!”

    自己的主官肆无忌惮地骂着一群跺跺脚地面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搞得跟他来视察的一干下级官员们尴尬不已,只能靠看看周围“风景”来转移注意力。

    此时是1667年9月初了,正值南半球的冬末,天气还是比较冷的。景城港与其说是一个港口城市,不如说是一个代表着脏乱差的营地与码头的集合体。这个营地由茅草窝棚和帐篷组成,窝棚里住的是被截留下来的移民,帐篷里住的则是从金山、孤山两县招募到到年轻拓荒者,以及军政官员及其家属们。

    营地修建在乱石和荒草之中,未来清理起周围的环境看起来颇不容易。而且这里的气味也很“感人”,从金山县当宝贝一样运来的人畜粪便就堆在旁边,这些东西是如此之宝贵、如此之重要,以至于当地的官员都在考虑要不要派全副武装的民兵日夜值守了——当然以上是一句玩笑话,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什么?有土著?你确定这些拓荒者是把他们当人而不是野兽来看待?),压根没什么人会来偷这些东岸人的宝贝疙瘩。

    而之所以说这些粪便是宝贝疙瘩,其实都是有原因的。早在东岸人殖民金山湾附近时,就已经发现,当地的土壤肥力差到没边,或许与澳洲大陆太古老了有关,土壤中的养分都被冲刷干净了,因而特别贫瘠。这样条件的土地,如果没有肥料的话,那么很少能种出粮食,甚至就连水果和蔬菜都长不出来,也是坑人得很——早期东岸人就已经吃过很多这样的亏了,当他们开发完相对富饶的河谷地(那也需要从河底挖淤泥上来肥田,不然一样种不出多少粮食),向更广阔的原野进军时,很多开辟出来的农场、果园、菜圃最后都不得不废弃了,因为产量实在低得令人发指。

    “这里的土地怎么样?”在发了一大通牢骚后,或许是怒气已经发泄完毕,或者风里飘荡着的臭气实在熏人,因此王炎没再继续下去,而是在随从们的簇拥下,下到了一片河岸上,随手抓起一把细碎的泥土,问道。他知道澳洲东南部有大量类似的贫瘠土地,不施加肥料的话压根没什么产出,有时种子收获比甚至不到1:2,也是吓人,因为他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贫瘠的土地,而且还是大片大片的,漫无边际,也难怪后世18世纪末英国人殖民澳洲xn的记录上那满眼的“贫瘠”、“失望”、“泄气”、“饥饿”、“歉收”的字眼了。

    “还不知道,队长,但我认为不应太过于乐观。”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官员皱着眉头说道,在金山湾一带多年的垦荒经验给了他不详的预感,他觉得景城湾这一片也未必有多少相对肥沃、能够在初期不上肥料就能有所产出的土地,一如澳洲东南部大部分地方一样。

    “不过好在眼前这有一条小河流,河岸上的土地再烂,河底的淤泥总还有些养分的。”这名官员随后又补充说道:“您看这里的芦苇、灌木还有蒿草,长得还算可以,这说明附近的土壤质地还算是能够接受的,大概是因为河水每年泛滥然后将一些养分带上河岸的缘故吧。这样的土地,如果种植高粱这种耐贫瘠的作物的话,我们多少还是能够有一些收成的,这对于第一年的开荒实在太重要了。”

    “当然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打猎或捕鱼,但这种收成不是很稳定,不能作为主要来源,只能当做补充。”垦殖官员伸手指了指远方河面上正自由自在游动着的野鸭,以及岸上内陆深处那随处可见的袋鼠,说道:“不过说真的,长官,我实在不想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袋鼠肉了。即便让我每天吃烤土豆都不愿意吃那种东西,哪怕用很多盐和香料处理后仍然一样,实在太难吃了,这次全发sd去也好,至少抵充了相当部分的粮食。”

    王炎闻言没再说什么。河岸边的土地的质量如果还算可以接受的话,那么在远离河岸的地方,估计就很贫瘠了,那里的一些地方甚至就连草和灌木都不怎么长,不像河岸边这么水草丰美,看了就让人泄气。

    那里的土地有很多样,既有粗糙的沙地,也有非常硬的黏土,甚至还有许多覆盖着鹅卵石的土地,这三种地无论哪种对农业开荒来说都是一种灾难。一般来说,改造这类土地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你首先需要将地上的杂草和石子清理完(这与“从大西洋沿岸到安第斯山,全是肥沃的火山灰土壤,甚至看不到一颗石子”的拉普拉塔大平原实在没法比),将泥土弄得非常细碎,然后从河底挖来淤泥,从牧场运来粪便,再搞来很多草木灰、动物骨灰什么的一起混合、搅拌,如此多番改良之后,土壤才有那么一点种植小麦等粮食作物的价值,不然完全就是浪费种子和时间。

    其实真要说起来,澳洲东南部这片相对雨水丰足的地区,其土地质量比起“退休老干部”强全胜隐居养老的紫谙乡,还大大不如呢。至少在那片目前已经有了近千人的地方,第一年试种的小麦产量还是十分可观的,种子收获比达到了1:4以上,预计第二年、第三年产量还会继续增加,比起苦逼的景城、金山一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而且,或许是老干部的光环效应,当地的土人威胁甚至都比不上这边,据运送补给品过去的水手们提到,紫谙乡附近的土人部落一开始态度也很不友好,强全胜正忧心该怎么防范呢,结果那几个土人部落突然间开始流行起了天花,然后你懂的,警报一下子就解除了,也是奇葩得很。

    “努力吧,澳洲的条件也就这样了,慢慢来,不着急。”王炎拍了拍垦殖官员的肩膀,既是安慰别人同时也是安慰自己道:“我相信一句话,人定胜天!只要我们自己苦干实干,这大片土地终究都能开发出来,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百年,我就不信改良不了了!而且,前些年智利地区对我们抽血抽得厉害,现在听说那些地方在南铁的经营下发展得不要太好,我已经写信给南铁公司和执委会了,要求他们通过南太平洋航线反哺我们澳洲开拓队,无论是金钱、物资、技术、人员还是别的什么地区,通通都要,目前他们原则上也同意了。也就是说,今后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大家要有信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八章 中央谷地(一)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他们站在铺满芦苇席、门板(以防失足陷在河底淤泥里)的河边,挥舞着铁锹,一寸一寸地铲着已经有些皲裂的河床——如果不趁着枯水期赶紧将这些河道拓宽、疏浚的话,那么等到夏天丰水期到来后,也许这条河道依然不能够行船,这对已经被安置在这里定居的这七八百条明人汉子们来说,无疑是很难接受的。

    航道不通,那么物资就运不上来,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别的如建筑材料(砖头、水泥、石灰、砂石等)之类的物资还好说,毕竟大家继续住窝棚也能勉强坚持下去,但如果像食品之类的东西也不能及时运上来,那么地处湖西丘陵深处的这帮开拓者们的处境就很是堪忧了。这里虽然没有印第安人的骚扰,可野外到处都是荒草和森林,食物也并不是很丰富,这对他们来说是很艰难的。

    目前他们这个在地图上被命名为“新城堡”的前进拓荒基地,日常生活所需的物资都需要从更下游的“红星农场”处领取。红星农场的位置位于后世巴西的阿马拉尔费拉杜城附近,也是一个新建不过数月的拓荒农场,目前除执委会安排过来的五百多名明人百姓外,还有部分从丹麦日德兰地区辛苦招募来的养牛人。

    众所周知,丹麦日德兰半岛上的牛几乎供养了整个荷兰及周边地区,当地牧民们在养牛技术上还是有很多独到之处的。而红星农场的这批牛又多进口自丹麦(用来增加国内牛的种类,丰富牛的基因库),因此便顺手招募了一些贫苦的丹麦养牛人到东岸来发展。这些“技术移民”们的待遇非常不错,不但免费分一套东岸制式的标准砖房,还将一人发放两头牛做奖励,待遇不可谓不丰厚,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协助农场部将这个农牧混合经营的农场建立起来。毕竟,丘陵山区牧草资源丰富,正是适合养殖牛羊的绝佳地带,不好好利用的话着实可惜了。

    红星农场的建设要比新城堡强多了!因为72吨级的内河小汽船可以经牧草岭直抵卡马匡河岸边的临时码头上,因此大量的建筑材料、机器设备、生活物资乃至牲畜人员,都可以相对轻松地抵达那里。那么自然而然的,当地的建设也就不会差了——该处除农场部和仓库以外,还陆续修建起了上百套砖瓦房供新来的丹麦养牛人居住,此外据说还在修建集**水设施和污水处理池、开挖灌溉水渠,一系列的建设成果简直亮瞎了新城堡数百开拓者的双眼,让他们羡慕之余只能更加努力地疏浚起河道来,以期望那些内河汽船有朝一日也能够径直驶抵他们的码头边。

    新城堡的人每四五天就来一次红星农场,他们带着一个庞大的骡马队,尽可能多地将各类食品运回去,偶尔也会捎回去一些工具、布匹、酒类和烟丝,总之运输得相当不容易。运输的食品中既有面粉,也有少许腌制的肉类——主要是牛肉,产自附近的西湖县牧草岭乡。

    说起牧草岭乡,那无论对红星农场还是新城堡的拓荒者来说,那都是如雷贯耳了。无他,盖因这两个地方维持生活所需的物资大部分都是由这里供应的。也就是说,是牧草岭乡在依靠多年发展出来的果实,默默地支撑着东岸人在卡马匡河更上游地带的开拓。要知道,当年的牧草岭乡,也是在位于鸭子湖畔、卡马匡河入湖口附近的大丰乡竭力支应之下才渐渐发展起来的,如今终于也轮到他们出力支援更上游地带的拓荒行动了。

    牧草岭乡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全乡人口已经达到了五千余人,分布在广阔的丘陵山间。他们用自己令人赞叹的勇气以及勤劳聪敏的素质,消灭了附近的瓜拉尼人、开辟了万丈农田、建起了砖窑工厂,生生将这一片蛮荒之地变成了富有诗意的山间田园。

    当然了,作为典型的丘区农业,牧草岭乡的农业结构与平原地区还是有相当差别的。比如,这里的农民们饲养的牛羊数量特别多,尤其是如今在东岸国内数量最为庞大的安达卢西亚黑牛,其数量几乎是该乡人口的七八倍,令人赞叹不已。

    如此巨量的牲畜所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就是其产生的大量粪便,使得种植小麦的耕地能够维持充足的肥力,这对获得一个良好的收成是至关重要的——据西湖县农业局的数据显示,牧草岭全乡冬小麦的种子收获比达到了1:19,是全国最高的,这已经很好地诠释了一切。

    而随着牛群数量基数的增大,牧草岭全乡肉奶牛的存栏数在今后数年内势必将迎来一个几何级的增长,在这个国内牛肉价格尚未彻底下降到“合理价位”的年代,瞄准市场建立起一个大型肉制品加工企业就成了一个必然的选择。而他们确实也是这么做的,牧草岭乡从去年开始就在订购机器、招募人手,然后开办了一个由西湖县政府、牧草岭乡政府牵头(同时也出了部分实物投资),部分乡间富农大力投资的股份制畜牧产品深加工企业——牧草岭肉制品厂。

    这个厂目前拥有上百名工人,大部分都是由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门德斯从欧洲弄来的意大利、苏格兰籍劳务工人(俗称契约奴是也)。他们从去年夏天开始,就在卡马匡河边找了处适宜建设小型内河码头的地方,用本地丰富的木材资源搭建起了数间宽敞的厂房,同时还挖了一个冰窖,购买了一条带冷藏室(****冷冻机制冷)的内河蒸汽船,投资不可谓不大,决心也不可谓不强。

    工厂建立起来后,该厂就开始上门到村民们家里收购年老不能干活的肉牛,然后拉到厂里的屠宰车间内统一进行宰杀。宰杀完毕的牛肉部分直接送进冰窖内储存,将来会通过带冷藏室的运输船运到附近的平安县、镇海县之类的人口稠密的工业城市内进行出售,以赚取利润。除此之外,另外一部分肉(或许这才占到了大多数)则会被送到隔壁的加工车间内进行再加工——主要是盐腌。

    盐腌是在特别订制的腌制罐内进行的,即工人们在一些特别巨大的木桶内(原本打算用铁罐,但因内层镀锡技术不达标而放弃)放入一定浓度的盐水,经充分搅拌后放入各种型制的肉(大部分是瘦肉),然后密封起来待其自行腌制。

    这种用盐水泡腌的方法同样最先由丹麦移民向东岸人建议,然后迅速被该厂的建设者们接受了——这种方式最适合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傻子才不接受呢!泡腌出来的咸肉一般含有5%-9%的盐分,适合一般城市工人们的消费口味,且其卖相较好,与欧洲那种颜色发红(因为腌制混合物中含有大量的硝,有的根本就是含有硝石)的干腌咸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在平安、镇海二县销量相当不错,令一干投资者们大为开怀。

    而更令他们感到欣喜的是,东岸共和国联合参谋本部也向他们订购了大量咸肉、火腿,以供应部队的日常消耗;此外,交通部、东岸建筑材料公司、国家铁道总局甚至是远在南方的南铁公司,都下订单向他们订购了大量腌制肉类,以供应自己麾下规模庞大的劳务工队伍——公允地说,其实这些才是眼下牧草岭肉制品厂最大的客户。

    规模化、工业化生产的腌肉制品,其成本往往要比农户自行腌制后拿到市场上出售的商品低上不少。再加上其相对统一的口感(含盐量严格控制),安全的进货渠道以及接受监督的加工过程,这都使得其在与普通乡民散户式的自行加工腌肉方面的竞争优势非常明显,到最后往往彻底将他们竞争出局。

    这家在国内几乎是首家的工业化腌制品厂(东方县的肉联厂是以牧场乡国营牧场为依托,向首都地区出售鲜肉),其建立刚刚不过一年,就以良好的业绩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誉。如今,就连移民部、开拓总局之类的单位,也开始向他们订购大量的咸肉,用以支应各新建定居点拓荒者们的消耗。

    本地附近的红星农场以及新城堡的这两三千名拓荒者们就是如此,开拓总局每个月要在牧草岭肉制品厂采购多达两吨的咸肉、咸火腿,用来给那些干着重体力活的拓荒者们补充营养,仅此一项,每个月就能为他们带来数百元的利润,不可谓不惊人!而如果我们将此放大到全国层面上来看的话,每年新建的那么多定居点如果都从他们这里购买相对廉价、规格统一的咸肉,那得是多大的一笔生意啊!

    盐腌是在特别订制的腌制罐内进行的,即工人们在一些特别巨大的木桶内(原本打算用铁罐,但因内层镀锡技术不达标而放弃)放入一定浓度的盐水,经充分搅拌后放入各种型制的肉(大部分是瘦肉),然后密封起来待其自行腌制。

    这种用盐水泡腌的方法同样最先由丹麦移民向东岸人建议,然后迅速被该厂的建设者们接受了——这种方式最适合大规模工业化生产,傻子才不接受呢!泡腌出来的咸肉一般含有5%-9%的盐分,适合一般城市工人们的消费口味,且其卖相较好,与欧洲那种颜色发红(因为腌制混合物中含有大量的硝,有的根本就是含有硝石)的干腌咸肉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因此在平安、镇海二县销量相当不错,令一干投资者们大为开怀。

    而更令他们感到欣喜的是,东岸共和国联合参谋本部也向他们订购了大量咸肉、火腿,以供应部队的日常消耗;此外,交通部、东岸建筑材料公司、国家铁道总局甚至是远在南方的南铁公司,都下订单向他们订购了大量腌制肉类,以供应自己麾下规模庞大的劳务工队伍——公允地说,其实这些才是眼下牧草岭肉制品厂最大的客户。

    规模化、工业化生产的腌肉制品,其成本往往要比农户自行腌制后拿到市场上出售的商品低上不少。再加上其相对统一的口感(含盐量严格控制),安全的进货渠道以及接受监督的加工过程,这都使得其在与普通乡民散户式的自行加工腌肉方面的竞争优势非常明显,到最后往往彻底将他们竞争出局。

    这家在国内几乎是首家的工业化腌制品厂(东方县的肉联厂是以牧场乡国营牧场为依托,向首都地区出售鲜肉),其建立刚刚不过一年,就以良好的业绩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誉。如今,就连移民部、开拓总局之类的单位,也开始向他们订购大量的咸肉,用以支应各新建定居点拓荒者们的消耗。

    本地附近的红星农场以及新城堡的这两三千名拓荒者们就是如此,开拓总局每个月要在牧草岭肉制品厂采购多达两吨的咸肉、咸火腿,用来给那些干着重体力活的拓荒者们补充营养,仅此一项,每个月就能为他们带来数百元的利润,不可谓不惊人!而如果我们将此放大到全国层面上来看的话,每年新建的那么多定居点如果都从他们这里购买相对廉价、规格统一的咸肉,那得是多大的一笔生意啊!本地附近的红星农场以及新城堡的这两三千名拓荒者们就是如此,开拓总局每个月要在牧草岭肉制品厂采购多达两吨的咸肉、咸火腿,用来给那些干着重体力活的拓荒者们补充营养,仅此一项,每个月就能为他们带来数百元的利润,不可谓不惊人!而如果我们将此放大到全国层面上来看的话,每年新建的那么多定居点如果都从他们这里购买相对廉价、规格统一的咸肉,那得是多大的一笔生意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中央谷地(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5月8日,就在李毅的船队即将离开安齐拉纳纳湾,朝南航行返回河中港时,最初的登陆点附近已经陆陆续续搭起了几十座帐篷和大量的简易木板房。帐篷是用来给人居住的,而木板房则多是厨房、仓库、澡堂、哨所之类的建筑。

    这几天的天气也相当给力,每年11月-3、4月份常见的雷雨天气也没有出现,因此奴隶们这几天来的工作还是取得了相当进展的。首先,他们成功地在登陆点南方清理出来了一片空地,与登陆点附近原本的海岸连成了一片,面积大约有二十亩左右。这片区域地势较高,不惧雨水堆积,将来可以以此处为核心修建主城区。如果修建城区的时候处理好下水设施的话,这里每年约1500-2000毫米的降水量也不是那么难克服的事情。

    清理空地时清理出来的大多是一些低矮杂木,没什么实用价值,莫大山将他们收集起来与割来的杂草堆在一起,每天晚上烧着以产生浓烟用来驱蚊,效果还不错。

    在这片低矮的树林后面,沿着平地往内陆延伸,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据穿越众里的首席动植物学家蒙虎的徒弟——佩索宁所言,里面很多树都是珍贵的大叶紫檀,其树木是较为高档的家具及工具用木料。今后可以从这里将这些树砍伐后运回本土,倒也能让这次的马岛开发行动显得不至于那么亏本。当然,在东岸现有的那么点可怜的海上运力下谈这个,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就短期内来说,安齐拉纳纳殖民地仍然是一个需要国内不断增加投入的地方,这里至少目前还没有自给自足的能力。这儿甚至连长期定居者都没有,不像河中堡那样已经拥有了几千居民,能够成规模地向本土出口羊毛、皮革、白酒、农产品等商品。

    最后一道夕阳消失在了西面的山坳间,营地内点起了很多火堆,火堆里的燃烧物都是些潮湿的树枝、蒿草和树叶,因此产生了大量的烟雾。很多奴隶被熏得直流眼泪,不过没办法,上级有令,必须用这些东西来驱蚊。

    其实这些八旗奴隶们对于上头为什么对蚊子如此紧张还是有些不解的。在他们看来,被蚊子咬一口就咬一口呗,又不会死人,至于像现在这么紧张么?以至于白天三十一二度的高温下还要求他们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热都热死人了。

    其实不光奴隶们这么想,就连一些监工和陆军第101连的士兵们也有些不解,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上级要求咋样就咋样呗,照做就是了。整个营地内,只有寿道士、佩索宁、凯尔等几个极少数的高级管理人员才知道,这些飞舞着的蚊子体内很有可能就携带着可怕的疟原虫。而被这些蚊子叮咬后,人们很容易就会染上疟疾这种令人谈之色变的热带疾病。如果没有特效药物治疗的话,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判这个人的死刑了。

    因此,寿道士等人对于防蚊工作异常重视,几乎将其当成与建设营地一样重要的工作来抓。他们的营地建设在远离那条小溪流的地方,平时宁愿取水的时候多跑两步路,也不愿意将营地建在那里,因为那儿很有可能就是附近最大的蚊虫栖息地。至于营地附近的几个小水潭、死水塘什么的,更是早在第一时间就被填平,并洒上石灰消毒,以确保不留后患。

    此时的欧洲人还不知道他们在很多地方得的疟疾都是由于蚊子的叮咬传播所导致,他们还单纯地认为是因为这些蛮荒之地上的空气内残存着大量的“有毒物质”,因此才导致殖民者在当地得病。穿越众当然不会像他们这么愚昧和无知,他们很清楚地知道蚊子体内所携带的疟原虫才是致病的原因。因此,知道了原因很多事就好办了,他们制定了严格的防蚊措施,并要求所有人都要严格遵守。并且还在营地内每个房间、帐篷内斗挂上纱帘或蚊帐,以阻止蚊子对人类的侵袭,几天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几座用从本土运过来的巴拉那松木板制作的简易板房内,成排的八旗奴隶们正站在盛放着热水的大木桶内,一边往身上浇着热水,一边用肥皂努力搓洗着身体。而在这间房屋的隔壁,一间同样大小的木板房屋内,大群已经洗完澡的八旗奴隶们正安安静静地蹲坐在地面上,手里端着木制的餐盘和碗筷,飞快地往嘴里扒拉着晚餐。

    奴隶们的晚餐是简单的高粱米饭、咸菜罐头和鱼汤,今天下午时第101连几名来自定远乡的前渔民用渔网在海湾内捕到了不少海鱼,因此便给奴隶们拿来加餐了。

    李毅也坐在自己的船长室内用餐,此时他的餐桌对面还坐着寿道士、凯尔和佩索宁三人。李毅啃完了面前一个巨大的龙虾,然后拿餐巾擦了擦嘴,说道:“明天我就要带领船队返回河中港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个月后我将再次返回这里,并给你们带来大量物资和劳动力。我走之后,这里的工作不能松懈。现在是这里的旱季,天气较为有利,我们应该抓紧施工,争取尽快建起一些砖瓦水泥永久建筑出来。不然等到雨季来临,外面没法工作时我们的乐子可就大了,那样的话我们的工作就会被严重拖延,这会导致执委会对我以及诸位产生一些负面的看法。”

    “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听到要是完不成工作,自己几人就会在执委会眼中严重减分,几人不由得都站出来表态。

    “很好,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李毅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对了,仔细看好你们手下的人。尤其是那些八旗奴隶,要合理发挥他们的能力,既不要过度压榨也不要让他们过于轻松,总之这个度要把握好。剩下的就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是的,防蚊工作一定要做好,这是重中之重。看到不按规定做的人不要客气,上去就用皮鞭让他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是他们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李毅又叮嘱一番后,众人方才乘船返回了岸上。第二天,即1640年5月9日,李毅率领四艘船只离开了安齐拉纳纳湾,转向正西,然后南下莫桑比克海峡,朝南非河中港驶去。

    最后一道夕阳消失在了西面的山坳间,营地内点起了很多火堆,火堆里的燃烧物都是些潮湿的树枝、蒿草和树叶,因此产生了大量的烟雾。很多奴隶被熏得直流眼泪,不过没办法,上级有令,必须用这些东西来驱蚊。

    其实这些八旗奴隶们对于上头为什么对蚊子如此紧张还是有些不解的。在他们看来,被蚊子咬一口就咬一口呗,又不会死人,至于像现在这么紧张么?以至于白天三十一二度的高温下还要求他们全身上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热都热死人了。

    其实不光奴隶们这么想,就连一些监工和陆军第101连的士兵们也有些不解,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上级要求咋样就咋样呗,照做就是了。整个营地内,只有寿道士、佩索宁、凯尔等几个极少数的高级管理人员才知道,这些飞舞着的蚊子体内很有可能就携带着可怕的疟原虫。而被这些蚊子叮咬后,人们很容易就会染上疟疾这种令人谈之色变的热带疾病。如果没有特效药物治疗的话,那基本上就可以宣判这个人的死刑了。

    因此,寿道士等人对于防蚊工作异常重视,几乎将其当成与建设营地一样重要的工作来抓。他们的营地建设在远离那条小溪流的地方,平时宁愿取水的时候多跑两步路,也不愿意将营地建在那里,因为那儿很有可能就是附近最大的蚊虫栖息地。至于营地附近的几个小水潭、死水塘什么的,更是早在第一时间就被填平,并洒上石灰消毒,以确保不留后患。

    此时的欧洲人还不知道他们在很多地方得的疟疾都是由于蚊子的叮咬传播所导致,他们还单纯地认为是因为这些蛮荒之地上的空气内残存着大量的“有毒物质”,因此才导致殖民者在当地得病。穿越众当然不会像他们这么愚昧和无知,他们很清楚地知道蚊子体内所携带的疟原虫才是致病的原因。因此,知道了原因很多事就好办了,他们制定了严格的防蚊措施,并要求所有人都要严格遵守。并且还在营地内每个房间、帐篷内斗挂上纱帘或蚊帐,以阻止蚊子对人类的侵袭,几天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几座用从本土运过来的巴拉那松木板制作的简易板房内,成排的八旗奴隶们正站在盛放着热水的大木桶内,一边往身上浇着热水,一边用肥皂努力搓洗着身体。而在这间房屋的隔壁,一间同样大小的木板房屋内,大群已经洗完澡的八旗奴隶们正安安静静地蹲坐在地面上,手里端着木制的餐盘和碗筷,飞快地往嘴里扒拉着晚餐。

    奴隶们的晚餐是简单的高粱米饭、咸菜罐头和鱼汤,今天下午时第101连几名来自定远乡的前渔民用渔网在海湾内捕到了不少海鱼,因此便给奴隶们拿来加餐了。

    李毅也坐在自己的船长室内用餐,此时他的餐桌对面还坐着寿道士、凯尔和佩索宁三人。李毅啃完了面前一个巨大的龙虾,然后拿餐巾擦了擦嘴,说道:“明天我就要带领船队返回河中港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章 巨大的市场(一)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不过呢,这老头的这番话却也透露了许多信息,那就是正在莫斯科公国活跃的荷兰商人——至少就部分粮食商人而言——大多都是弗里斯兰和格罗宁根两省的土地贵族。

    土地贵族嘛,呵呵,和商人(或者说暴发户)出身的特里普、德海尔等家族——这些商人别管多有钱,却总是被土地贵族们歧视,真是让人窝火无比——总是不太对付的。而奥兰治家族的弗雷德里克,现在却正是弗里斯兰省的执政,恰恰是这些土地贵族的天然领袖。不过马蒂亚斯这老狐狸在莫三面前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鼓励我大东岸商人不要给奥兰治家族面子,往死里挤兑那些活跃在莫斯科的荷兰商人吗?

    “直说吧……”马蒂亚斯·德海尔突然站起了身,一边朝莫三走来,一边说道:“我们商行打算在传统生意之外发展新项目,主要是粮食、烟草、鱼、橄榄油和葡萄酒业务。但你也看到了,该死的英国海盗封锁了多佛尔海峡,像只疯狗一样四处追逐联省共和国的船只。而我们的海军却又无力打破这种封锁,这真是耻辱,三级议会必须为此负责!奥兰治家族也——好吧,扯远了,简单地说,特里普商行打算向贵国订购一批粮食、鱼和葡萄酒。其中粮食包括面粉和大豆,就要上次那种品质的面粉,用这种面粉烤出来的面包会是整个绅士阶层追逐的对象;大豆的话康拉德(指范博伊宁根)已经和你谈过了吧,对,那两船大豆就是我们订购的,我们想试试这种新鲜事物的市场接受程度,听说******人的商行在少量出售这种东西,因此我们也想尝试一下。”

    “另外,我听说贵国有一种能以冰点保存肉类和鱼的船只,这真是神奇。因此我希望贵国每年能出口一千拉斯特(捕鱼业上的拉斯特特指一千吨,谷物运输上的1拉斯特约为2吨)的鱼,鱼的种类不必限定为鳕鱼或鲱鱼。事实上阿姆斯特丹的市民们在消费习惯上还是很有猎奇倾向的,他们对来自远方的鱼特别感兴趣,售价也比较高,只不过以前没人这么做而已。对了,我特别声明,鱼不能是咸鱼!”马蒂亚斯一字一句地叮嘱道。

    “这是合理的要求。”莫三理解地点了点头。

    “最后是葡萄酒,我听说贵国有两种葡萄酒(镇海县的香山干红和南非河中县的象河葡萄酒),品质都还马马虎虎。不过在这个物资短缺的年代——实话实说——能有葡萄酒就不错了,现在英国佬在地中海也四处袭击起来了,海军被迫派遣了大量舰只进入地中海护航,因此地中海的葡萄酒和橄榄油来源大减,再加上英国佬在多佛尔海峡的疯狂举动,阿姆斯特丹市场上现在也很缺乏此类物资。所以,本商行打算多进口一些此类生活物资,唔,听说你们是用升来计算酒的数量么?好吧,就按升来计算,具体的数目稍后再讨论,不过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我们国家现在还生产一些奶酪、咸火腿,另外还有一些鲸油、鲸皮、鲸骨制品,你们不需要订购一些么?”莫三熟练地向马蒂亚斯推销起了东岸的商品。

    “奶酪可以适当购买一些。”马蒂亚斯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鲸鱼制品也可以。最近英国人也在袭击我们的捕鲸船,真是该死!火腿就算了,日德兰半岛的丹麦人现在正专门组织了大批肉牛经德意志运到德伦特地区催肥,然后再输往荷兰省。这得益于本市(霍伦市)的议长南宁·凯泽先生,正是在他出使丹麦的这段时间内,利用其卓越的外交才能完成了这项意义重大的任务。”

    这个南宁·凯泽肯定是共和派!莫三不无恶意地想着。

    这些商品种类谈完后(特里普商行主要准备开拓食品行业),下面该谈的就是细节了——包括订购商品的数量。在这方面,莫三强烈建议双方签订一份正式的供货合同,马蒂亚斯对此表示认可,但他和莫三对供货的期限产生了分歧:莫三要求至少五年以上,而马蒂亚斯只打算签两到三年。

    不过好在双方的诚意都很足,最后经过协商,将供货协议的期限定为四年——说实话,虽然德海尔家族、特里普家族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商人家族,消息来源广泛,但他们确实也无法准确预知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因此这才与莫三签订了为期四年的供货合同,比荷兰三级议会授意范博伊宁根签订的《旅馆密约》期限还要长一年,让莫三为之喜形于色。

    莫三高兴的并不仅仅限于与荷兰人签订了一些供货合同,他更在意的是这种向荷兰省大规模出口物资方面“零的突破”。虽然很多协议都只签了三年或四年,但这已经很不错了,在这几年内努把力,多拉拉关系、多结识些人,保不准协议到期后双方一致要求续约,那时候可就把出口商品到荷兰这种事情长期化了,对东岸的工农业来说意义重大。

    想想看,联省共和国自身有一百七八十万人口(这些人的购买力绝对不可低估),另外他们还控制着大片的海外市场。如果东岸共和国走通了这些能量颇大的荷兰商人家族的路子,将商品通过荷兰人的分销渠道打进这些海外市场,这里面的利润前景简直无可估量。而更妙的是,这还避免了与很多荷兰商人的正面竞争,无形中规避了市场壁垒,简直就是天下第一便宜的事。

    “看来还得在荷兰再待一阵子了。”莫三思忖道,“不趁着现在荷兰人的困难时期多赚点便宜,简直对不起自己啊。”

    “最后是葡萄酒,我听说贵国有两种葡萄酒(镇海县的香山干红和南非河中县的象河葡萄酒),品质都还马马虎虎。不过在这个物资短缺的年代——实话实说——能有葡萄酒就不错了,现在英国佬在地中海也四处袭击起来了,海军被迫派遣了大量舰只进入地中海护航,因此地中海的葡萄酒和橄榄油来源大减,再加上英国佬在多佛尔海峡的疯狂举动,阿姆斯特丹市场上现在也很缺乏此类物资。所以,本商行打算多进口一些此类生活物资,唔,听说你们是用升来计算酒的数量么?好吧,就按升来计算,具体的数目稍后再讨论,不过一定会让你们大吃一惊的。”

    “我们国家现在还生产一些奶酪、咸火腿,另外还有一些鲸油、鲸皮、鲸骨制品,你们不需要订购一些么?”莫三熟练地向马蒂亚斯推销起了东岸的商品。

    “奶酪可以适当购买一些。”马蒂亚斯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鲸鱼制品也可以。最近英国人也在袭击我们的捕鲸船,真是该死!火腿就算了,日德兰半岛的丹麦人现在正专门组织了大批肉牛经德意志运到德伦特地区催肥,然后再输往荷兰省。这得益于本市(霍伦市)的议长南宁·凯泽先生,正是在他出使丹麦的这段时间内,利用其卓越的外交才能完成了这项意义重大的任务。”

    这个南宁·凯泽肯定是共和派!莫三不无恶意地想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一章 巨大的市场(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法国与西班牙的战争一直没有影响到波尔多的繁荣。作为法兰西首屈一指的大商港,波尔多每日进出港的各类贸易船只仍然有增无减,征税官们收取关税收到手发软,到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只不过,这种繁荣之中却缺少了东岸人的身影。自从年初海军护航舰队送来了五万匹棉布、一批粮食及军火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来自东岸的船只靠岸了。许信仍然记得,当初靠港的护航分舰队那一副刚刚经历大战的惨烈模样。在卸下货物并匆匆修理完毕后,整支舰队就在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悄然离开了波尔多港,行踪隐秘地仿佛做贼一般。

    对此,作为波尔多商站的负责人,许信表示很无奈。年初运来的五万匹棉布早就被销售一空,朱利安代表帕斯奎尔家族都来商站和许信会晤过几次了,无奈本土一直没有任何船只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偌大的棉布市场被来自荷兰的纺织品所占据。就连路德维格那个老家伙,都投资扩建了一间纺织工场,雇佣了几十名全职工人,购买了一批来自荷兰的高价纺织机器,像模像样地经营起了棉布生意。在东岸人缺位的这段真空期内,竟也让他从荷兰商品的夹缝中多多少少挣了一些钱。

    如今已经九月份了,本土依旧没有任何音讯。许信从靠港的他国船只中零零星星听到了一些关于本土的消息,其中最为各国水手们津津乐道、也最令许信等人感到振奋的便是海军舰队袭击、烧毁了英国人在冈比亚的商站这个消息了。

    朱利安在听闻这个消息后,也乐观地表示,战争也许在年内就有可能结束。因为英国国内的局势越来越紧张,理智的英国商人们显然无法容忍长期陷入东岸这个战争泥潭,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结束掉这场越来越没有意义的战争。至于和东岸人的利益冲突,那就只有想办法互相调和了,没办法,谁叫你没有通过战争而使东岸人屈服呢?既然不能使人屈服,那么就只有承认人家的存在,通过利益协调划分好各自的利益范围才是这帮精明的商人们会选择的方式。

    今天又是一个晴天,夏末秋初的波尔多是迷人的。许信在新左卫门、小次郎二人的护卫下正准备出门和朱利安等人到乡下去打猎,没想到一个不速之客突然上门了。而这个人的地位使得许信没法不重视,他不得不派出贴身仆人前往朱利安府上宣布自己即将缺席这场狩猎之旅,并致以诚挚的歉意。

    “亚伯拉罕先生,您的到访使我深感意外……”许信仍然穿着一身红色的猎装,刚刚准备出门就碰到了英国驻波尔多外交使节亚伯拉罕来访,因此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换衣服。

    “请原谅我冒昧上门拜访,许先生。”亚伯拉罕摘下了自己的礼帽,朝许信微微致意,“打扰了您的狩猎盛宴我深感不安,也许我该换个时候前来。”

    “不要太在意,亚伯拉罕先生。”许信伸出右手,邀请亚伯拉罕坐下,然后微笑着说道:“也许我更该邀请您一同参与我们的狩猎行动,听说您年轻时曾经率队前往几内亚地区探险,并且和当地土著黑人进行过战斗,我想您的身手一定很不错。”

    “呵呵,狩猎是你们年轻人的盛事。我已经老了,如今甚至连马都很少骑了,只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花园里看书,实在没有精力去做一些激烈的运动。”亚伯拉罕笑呵呵地说道。

    两人一番客套废话后,许信主动挑起了话题:“亚伯拉罕先生,不知道您今天登门是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关于我们两国之间的外交事务吗?”

    “可以这么说。”亚伯拉罕沉吟了一下之后,才说道:“不知道许信先生您对我国男爵议院(英国上议院,因其成员全是贵族又被人称为男爵议院)、下议院(成员多为骑士或市民阶层代表)这些机构及其成员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对不起,我对他们的了解极少,恐怕无法回答亚伯拉罕先生您的问题。”许信斟酌着语句回答道,“但是基于国家的立场,我对他们又有着天然的厌恶,因为他们投资的那些殖民或贸易公司正与我的国家处于战争状态。我巴不得他们在明天就破产,哈哈,请原谅我的粗鲁与无礼,实在是我对他们一丝好感也欠奉。他们都是一群眼里只认得钱的吸血鬼,比犹太人还要肮脏和无耻。”

    “您的坦率令人称赞。”亚伯拉罕的话令许信微微感到有些惊讶,只见他继续说道:“这些人就是群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但是一旦国家遇到灾难或者危机,他们又会理直气壮地缩在后面,然后指使别人上前去处理烂摊子。他们就是这样的无耻与贪婪,很多罪恶的事情都由他们而引发,愿上帝原谅他们。”

    许信有些错愕,他没想到亚伯拉罕这个英国老头上门来竟然和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脑子坏掉了么?还是因为听闻到我们的海军舰队袭击了他们的商站而感到害怕了,现在巴巴地赶来拉关系?许信暗自笑了笑,自己又不是小白意淫文主角,难道就凭王八之气一放就让眼前这个英国人智商立刻下降到5的程度?这显然不可能。

    那么,他的来意就很值得推敲了,且看他如何继续说话吧。

    “是的,他们卑鄙地发动了对我们国家的非正义战争,致使大量的无辜百姓伤亡,正常的商业贸易陷于停顿。我们不得不应战,这是个悲剧,我们双方的损失都是难以估量的,但愿这场无意义的战争早日结束。”许信顺着亚伯拉罕的话说道。

    “是的,这场错误的战争已经进行了许久了,是时候有人来纠正这个错误了。”

    “我们东岸人热爱和平,但是光靠我们单方面是无法结束这场战争的。”

    “或许我可以想办法疏通上层关系,令这场双方都不堪重负的战争早日结束。”

    听到亚伯拉罕嘴里轻飘飘地冒出这句话后,许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英国人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比我们自己还要急着结束战争?这未免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条件?我是说你需要什么条件?”许信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问道,“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想亚伯拉罕先生您亲身上门也不是为了平白无故地帮助我们。直说吧,您需要什么条件?我想我会慎重考虑的。”

    “我需要4000枝最新式的燧发火枪、50门东岸出产的优质陆军野战火炮,以及一万把军刀,或许还需要一些盔甲和手掷炸弹……”亚伯拉罕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半年多前运了一批精良的东岸武器前来波尔多,后来法国政府收购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用于和西班牙人的战争,而剩下的大部分目前还存放在你们的仓库内。我知道你们是想将这些东西囤积起来以卖一个好价钱,怎么样,可以转让给我们吗?”

    “你们想对付苏格兰人?”许信猛然惊醒道,“你们的国王想讨伐苏格兰长老会教徒了?战争就快要开始了?”

    “东岸人,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嗅觉很灵敏。”亚伯拉罕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是的,没错。那帮顽固的苏格兰人一直拒绝接受劳德大主教的指令,为了维护主教大人以及国王的权威,我们别无选择,只有诉诸武力,起兵讨伐这些顽固的异端。”

    “我理解你们维护国王权威的迫切心情。”许信一边说一边心里骂着英格兰国王的狗屁权威,“但是一个现实的问题是,你们有钱吗?我是指你们有钱来购买这批武器吗?正如您所言,我是个商人,我将武器囤积起来就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您,或者说您所代表的势力能够买得起吗?不瞒您说,亚伯拉罕先生,我的仓库内还存有1500枝燧发步枪、30门各型火炮、3000把军刀以及两百套盔甲,这些货物的总价值按照市价来算超过了六千镑。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不确信您是否能够支付得起。”

    “货款的问题你不用操心,年轻人。”亚伯拉罕继续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可以支付一部分现金,剩下的可以用货物或者地产来抵充。当然,我们替你解决了贵国与东印度公司之间的矛盾,你们是否应当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将这批武器出售给我们呢?不然的话,我们大可以在荷兰人那里进行采购。”

    “货物可以抵充一部分款项,但不得超过一半。还有,我们不接受地产这种不好估值的东西抵充货款。当然,如果您真的能够说服那帮商人们与我国缔结和约,我想我可以在我自己的职权范围内以一个优惠的价格向您出售这批优质的武器,并承担保密义务。”许信考虑了下后断然说道。

    “那么,我想我现在就可以回去运作这件事情了。”亚伯拉罕满意地站起身,朝许信说道。

    “好的。最后,亚伯拉罕先生,我想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许信也站起身,看着亚伯拉罕苍老的面孔,说道。

    “当然,只要我能回答。”亚伯拉罕戴起了礼帽,笑眯眯地看着许信。

    “您是王党?”

    “我是王党!”“您的坦率令人称赞。”亚伯拉罕的话令许信微微感到有些惊讶,只见他继续说道:“这些人就是群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但是一旦国家遇到灾难或者危机,他们又会理直气壮地缩在后面,然后指使别人上前去处理烂摊子。他们就是这样的无耻与贪婪,很多罪恶的事情都由他们而引发,愿上帝原谅他们。”

    许信有些错愕,他没想到亚伯拉罕这个英国老头上门来竟然和他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脑子坏掉了么?还是因为听闻到我们的海军舰队袭击了他们的商站而感到害怕了,现在巴巴地赶来拉关系?许信暗自笑了笑,自己又不是小白意淫文主角,难道就凭王八之气一放就让眼前这个英国人智商立刻下降到5的程度?这显然不可能。

    那么,他的来意就很值得推敲了,且看他如何继续说话吧。

    “是的,他们卑鄙地发动了对我们国家的非正义战争,致使大量的无辜百姓伤亡,正常的商业贸易陷于停顿。我们不得不应战,这是个悲剧,我们双方的损失都是难以估量的,但愿这场无意义的战争早日结束。”许信顺着亚伯拉罕的话说道。

    “是的,这场错误的战争已经进行了许久了,是时候有人来纠正这个错误了。”

    “我们东岸人热爱和平,但是光靠我们单方面是无法结束这场战争的。”

    “或许我可以想办法疏通上层关系,令这场双方都不堪重负的战争早日结束。”

    听到亚伯拉罕嘴里轻飘飘地冒出这句话后,许信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英国人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比我们自己还要急着结束战争?这未免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条件?我是说你需要什么条件?”许信呼吸略有些急促地问道,“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想亚伯拉罕先生您亲身上门也不是为了平白无故地帮助我们。直说吧,您需要什么条件?我想我会慎重考虑的。”

    “我需要4000枝最新式的燧发火枪、50门东岸出产的优质陆军野战火炮,以及一万把军刀,或许还需要一些盔甲和手掷炸弹……”亚伯拉罕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半年多前运了一批精良的东岸武器前来波尔多,后来法国政府收购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用于和西班牙人的战争,而剩下的大部分目前还存放在你们的仓库内。我知道你们是想将这些东西囤积起来以卖一个好价钱,怎么样,可以转让给我们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二章 等待战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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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3日,运盛一号在稀薄的晨雾中驶近了已被正式命名为东方港的穿越众首都,一号炮台上正无聊地看着天空中海鸟的李毅第一个发现这艘穿越众再也熟悉不过的船只。

    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播着,很快,城中心行政大楼里海军部办公室里的人便为之一空,他们纷纷涌到码头上,热情迎接着破交舰队的归来。

    王启年还算比较镇定,等到运盛一号靠港停泊后,他这才揽住登岸的王铁锤的肩头,低声问道:“老萧呢?怎么就你们这些人回来?其他人呢?”

    王铁锤哈哈笑了下,大声道:“放心!没事,大家都没事!老萧他们都在马岛窝着呢,这边仗不打完也不敢回来啊,怕迎头撞上西班牙舰队。我这不是提前回来探探情况的么,好家伙,你们这边是打完仗了?和平了?”

    “嗯,和平了!”王启年舒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靠!真打完了?”王铁锤声音又提高了些,“陆军打赢了没有?你们没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吧?”

    “我靠!”跟在后面的李毅差点摔了一个趔趄,他神情有些酸溜溜地说道:“陆军那帮家伙全歼了西班牙陆军,逼得西班牙人不得不跟我们和谈,如今他们在城里们出风头着呢。就连徐宇那个矮冬瓜,如今走到哪里都有欧洲大洋马向他抛媚眼。就连他手下那帮乌克兰农奴,一个个都嘚瑟得不行。”

    “卧槽!”王铁锤捶了李毅一拳,“我记得你小子前阵子不就是娶了个波兰大洋马?你还好意思说,尼玛我们破交舰队的兄弟们提着脑袋愣是在海上漂了半年,击沉西班牙军舰无数,到现在还没媳妇呢。算了,不说这个了,先找人搬东西。好东西哦!哈哈。”

    李毅白了卖关子的王铁锤一眼,转身走到了不远处一排挂着“东方港港务局”牌子的红砖平房前,跟正在看热闹的几名穿越众港务局官员打了声招呼,很快,几十名身穿亚麻工作服的查鲁亚码头工人便赶了过来。

    王铁锤指挥起这些工人在运盛一号船上水手的帮助下,从货仓内起出了一个个沉重的木箱。这些木箱由松木打造,码头工人将其用滑轮组从船上吊下来后便堆放在旁边。李毅拿着根撬棍,撬开了第一个木箱,拨开箱子内平铺的茅草后,李毅顿时惊呆了。

    “我靠!这是…白银?”李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王铁锤矜持地点了点头:“一共45000多比索。”

    吸气声此起彼伏。“什么?白银?四万多比索的白银?!让一让,让一让!”共和国第一任财政部部长汤圆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扭着超过200斤的肥硕身躯以无比的热情冲向了装满着白银的松木箱,一路上撞倒了若干围观群众。

    “真是白银啊!天可怜见,共和国的国库内终于可以不再跑马了,有了第一笔资金了啊。”汤圆激动地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咱不是还有四五十万元现金么?怎么都没了?卧槽,该不是你们给西班牙人赔款了吧?!”王铁锤一下子激动了,他抓着汤圆的衣领问道。

    “呸!西班牙人给我们赔款还差不多,进了老子口袋的前还想再拿出来?”汤圆扒开王铁锤的手,喘了两口气,解释道:“在你们没回来这段时间内,咱们召开了最后一次全体代表大会以及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以全票通过了关于正式成立华夏东岸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的决议。中央人民政府由政务院、(海陆)联合参谋本部、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组成,以上各部分均受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常务执行机构——中央执行委员会领导。咳咳,目前处于过渡期间的中央执行委员会就是之前执委会的原班人马。新政府已经在8月10号正式开始运作,8月10号也是我们的国庆日。第一届政府的任期是五年,从1634年1月1日起开始计算,到1638年12月31日止。目前,大家都已经是东岸共和国的正式国民了。当然了,现在很多职位都还空缺着,对大家虚位以待呢,大家可以注意下我们公布的各项职位选举时间表,踊跃参加选举。”

    “又被代表了。”王铁锤叹了口气,随即又问道:“你还没说到钱的问题呢。钱去哪了?”

    “这不正要说嘛。”汤圆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着:“共和国政府成立了,但目前可是一穷二白啊。这几天我们正在忙呢,准备将东岸公司的资产进行一次剥离。即目前我们所拥有的武器、战舰、工场、房屋、农田、水利设施、自然资源等等,哪些是属于东岸公司的,哪些是属于国家的。这事必须要弄清楚,要划分清楚,不然的话以后麻烦一大堆。”

    王铁锤似乎有些听明白了,但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他问道:“那这东岸公司是个什么性质的企业?还是以前那个东岸公司?”

    “东岸公司是一家股份制企业,拥有开设所有行业企业、进出口贸易、开展金融业务、勘探开发矿产、训练殖民地军队、设立审判法庭、宣战及缔结和约的权利。全体股东为目前…呃,上次陆军作战又死两个…尚健在的565名穿越众,总股本为565股,每人1股。此股份不可转让、不可交易,任意一人的股份非三分之二以上股东同意不可注销。目前公司固定资产有大鱼河兵工厂、大鱼河海军造船厂、建筑材料厂(包括两座砖窑场、两座石灰窑、两座水泥窑、一座石灰矿和300亩粘土取土点)、渔产品加工厂、机器纺织厂、畜牧场、大鱼河运输公司。”汤圆说道,“至于东方港码头、四座炮台、1号公路、定远盐场、铸币厂、几所学校、各类仓储和其余的农田水利设施,则统一移交给中央人民政府。此外,东岸公司向国库补交自1630年度起各类税款合计5万元,当然了,目前这笔资金还没有到账。”

    王铁锤听了半天才总算明白过来。这是要分家了啊!毕竟这个国家不是他们500穿越众的私产,如今这个新生的国家可是有着七千多国民呢。不过这个东岸公司也强得太离谱点了吧,几乎把目前大家手头比较值钱的资产都卷走了,让堂堂中央政府一穷二白,实在有些不像话啊。

    “那这次我们破交舰队所缴获的物资呢?都算在谁的头上?”

    “按照协议,这些都是要上缴中央国库的。”汤圆说道,“目前所有海陆军都已移交给了中央政府,以后一切军费支出及战争赔款、缴获均由中央政府自理。所以,你这45000比索的白银是要进入国库的。”

    “好吧。这回我算是明白了,这次我们收获可不小呢,马岛上还存着好多名贵皮毛、羊毛毯、火药什么的。对了,汤圆,现在东岸公司和中央政府是两套班子一套人马?”王铁锤问道。

    “有些部门是,有些部门不是。”汤圆回答道,“我已经辞去了东岸公司财务部长的职务,目前专心担任共和国第一届财政部长的职务了啊,以后还得靠诸位弟兄们的支持。东岸公司的财务部长由聂小倩接任,人家是女同志,大家也要支持她的工作啊,毕竟这个公司关系着我们500多人的共同利益。”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散去了。汤圆叫来了一个班的内务部警察,然后在他们的护卫下,将几十箱银条直接拉进了大鱼河畔的铸币厂。他粗略看了下这些银条的成色,感觉还不错,按照现行华夏元与西班牙比索(1比索=8里亚尔)的汇率来算,这些银条能铸造36000余元,对于空空如也的财政来说可是大补啊。

    王铁锤跟海军一帮人接着在码头上闲聊,一边等待码头卸货,一边趁机跟王启年等人叙述了一下上次离港后破交舰队的具体行动。破交舰队自5月份越过麦哲伦海峡后,一直在智利沿海各处晃荡了近一个多月,期间攻占了三座西班牙城镇、缴获了一艘西班牙炮舰,还间接支援了阿劳坎人的独立运动。王启年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只是期望这帮人起个骚扰和牵制作用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搞出了这么多事。

    “那么你们剩余的船只都还停泊在马岛?”王启年问道。

    “嗯。”王铁锤点了点头,“其实我希望海军部正式考虑一下是不是在马岛那边设立一个港口。马岛战略位置很重要,进出麦哲伦海峡的时候都可以在那里获得补给,而且一旦遇到恶劣天气,还可以进港避风,作用很大啊。目前那边时有一些别的国家的捕鲸船和捕猎海豹、海狮的船只在那里补给淡水或者避风。我们要是占了,好处多多。”

    “这件事情可以考虑。”王启年斟酌着说道,“你知道的,目前咱们的人力物力都很有限,怕是没有太多精力兼顾那么远的地方。不过你说得也有能力,正式港口不行,但是咱可以说服执委会在那里保留一个简易小型港口。”

    “我也这么想的。”王铁锤高兴道,“行了,这次回去就跟老萧他们说。那几头牲畜我看也别带回来了,就放在那里养吧。那里天气虽然不好,但放牧条件还不错,时间长了没准给我们整出一大群牲畜出来呢。”

    中午时分,运盛一号终于卸完了全部货物。经过一番简单的维护保养后,再次起航南下,前往马尔维纳斯群岛,接引剩下的船只回国。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散去了。汤圆叫来了一个班的内务部警察,然后在他们的护卫下,将几十箱银条直接拉进了大鱼河畔的铸币厂。他粗略看了下这些银条的成色,感觉还不错,按照现行华夏元与西班牙比索(1比索=8里亚尔)的汇率来算,这些银条能铸造36000余元,对于空空如也的财政来说可是大补啊。

    王铁锤跟海军一帮人接着在码头上闲聊,一边等待码头卸货,一边趁机跟王启年等人叙述了一下上次离港后破交舰队的具体行动。破交舰队自5月份越过麦哲伦海峡后,一直在智利沿海各处晃荡了近一个多月,期间攻占了三座西班牙城镇、缴获了一艘西班牙炮舰,还间接支援了阿劳坎人的独立运动。王启年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只是期望这帮人起个骚扰和牵制作用的,没想到他们竟然搞出了这么多事。

    “那么你们剩余的船只都还停泊在马岛?”王启年问道。

    “嗯。”王铁锤点了点头,“其实我希望海军部正式考虑一下是不是在马岛那边设立一个港口。马岛战略位置很重要,进出麦哲伦海峡的时候都可以在那里获得补给,而且一旦遇到恶劣天气,还可以进港避风,作用很大啊。目前那边时有一些别的国家的捕鲸船和捕猎海豹、海狮的船只在那里补给淡水或者避风。我们要是占了,好处多多。”

    “这件事情可以考虑。”王启年斟酌着说道,“你知道的,目前咱们的人力物力都很有限,怕是没有太多精力兼顾那么远的地方。不过你说得也有能力,正式港口不行,但是咱可以说服执委会在那里保留一个简易小型港口。”

    “我也这么想的。”王铁锤高兴道,“行了,这次回去就跟老萧他们说。那几头牲畜我看也别带回来了,就放在那里养吧。那里天气虽然不好,但放牧条件还不错,时间长了没准给我们整出一大群牲畜出来呢。”

    中午时分,运盛一号终于卸完了全部货物。经过一番简单的维护保养后,再次起航南下,前往马尔维纳斯群岛,接引剩下的船只回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三章 自由邦与列强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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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霍尔尼西安这个亚美尼亚商人之间确实也只剩下细节问题需要磋商了,双方之间已经不存在原则上的障碍。

    接下来几天内,许信手下的贸易部职员们与霍尔尼西安进行了一番细致的磋商,具体包括了交易货物种类、数量、价格,付款方式,以及交货地点等方面。总的来说,双方之间的磋商还是很愉快的。磋商完毕后,霍尔尼西安和许信签署了一份意向协议书。接下来霍尔尼西安将返回伊兹密尔,与家族进行联系,尽快敲定双方之间的贸易。他临走前还付款买走了五百匹棉布,这是准备带回土耳其进行试卖的。

    霍尔尼西安走后,许信一时闲了下来,接下来便与托里拆利、维维安尼两人讨论起了数学问题。许信学经济出身,数学功底自然是不错的,因此与托里拆利等人交流起来自然游刃有余,一时倒也坚定了托里拆利二人前往东岸求学的信心。

    在南法兰西初夏明媚的阳光里,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7月5日,海军第一舰队四艘战舰横穿大西洋,抵达了波尔多港。此时许信、莫茗二人终于知晓了一个多月前发生在大西洋西岸的那场雾中海战,他们不知道这场规模不大的海战会对整个国家的发展产生多大的影响,因为这取决于英国人的态度。

    但是一个肯定的事实就是华夏东岸共和国与英国的关系肯定会大幅度恶化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基于双方优势工业产品(纺织品)之间存在的高度竞争关系,以及东岸共和国第一舰队的海盗行径(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双方之间也许会爆发一定规模的战争。英国人也许不会明着宣战,但是可能会给国内的很多海盗船发放私掠许可证,让他们来骚扰东岸的海上生命线。

    加勒比海法属圣多明各的棉花原料基地,圣奥古斯丁、巴西、加斯科涅等海外市场,这些地方几乎可以说完全暴露在英国人的威胁之下。感受到事情严重性的莫茗当即决定搭乘第一舰队的船只回国,向上级痛陈海上生命线的威胁及开辟非洲航线的必要性。

    第一舰队在波尔多没有耽搁太久。在接纳了九百多名法国移民以及一百多名十岁左右的儿童后,第一舰队搭载着部分棉布、土豆销售的货款,一路乘风破浪,终于在10月上旬返回了镇海堡海军基地。

    执委会和联合参谋本部早在押送英国移民船的“小猎犬”号返回东方港时就已经得知了这场海战的经过。执委会在充分分析了当前的国际形势和英国的财政状况后,认为短期内不会爆发和英国的全面战争,但是小规模、低烈度的海战恐怕不可避免。

    为此,执委会表面上镇之以静,暗地里却已经开始加大各种战略物资的进口。尤其是火药、铜、铅、生铁、巴西红木的进口量在这几个月内更是连连翻番,几乎超过了过去两年的进口总量。

    除了物资方面以外,镇海造船厂在完工了两艘笛型运输船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工建造两艘护卫炮舰,而大鱼河海军造船厂内的船台上,“八月十日”级战列舰第三艘“自由贸易”号也开始铺设龙骨了。

    整个国家就在这样一种表面平静,内部实则暗流涌动的情况下持续运转着,这就是莫茗回到东方港后几天内的感受。

    对着河南玻璃厂出产的镀银镜整理了一遍仪容,因为昨晚熬夜通宵写资料而双眼通红的莫茗轻轻叹了口气:“苦命人啊。”随即,便拿起皮革公文包,出门朝联合参谋本部的会议室而去。

    今天联合参谋本部的会议室内,外交部、贸易部、交通部、物资部、民政部、国家情报总局等多个部门的代表将坐在一起举行联席会议,讨论如何面对如今复杂严峻的形势。

    莫茗走之前先去了下情报总局,与局长焦唐秘密交谈了一会,这才朝会场走去。当他步入会场之时,上午的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半,民族与政策研究室的高级研究员刘昂正口沫横飞地在台上给众部门的代表们上国际形势课。

    “……综上所述,以目前的国内国际形势以及我国的海军实力来看,通往欧洲的大西洋航线太过脆弱,极易被敌人切断。因此,开辟非洲航线势在必行,此事事关产业发展、事关国家根本、事关今后几十年的国运,易也要行、难也要行,必须要打通这条航线。如此,我们才能不受制于人。”看到莫茗进来,刘昂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擦,还不是海军那帮人搞出来的事情。抢劫抢上瘾了,结果被人抓了现行。这新海盗遇上老海盗,如今看来还是老海盗厉害一些,妈的,就是苦了大家所有人,真操蛋。”底下有人悄悄说起了风凉话,莫茗瞥眼一看,原来是陆军部的魏艾文“魏大嘴”。这小子一张臭嘴是什么都敢说,如今吐槽起海军来,更是一点情面不留。

    他身旁两名身穿深蓝色军服的陆军中尉都低声笑了起来,今天没有重量级的领导坐镇,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很放肆。其实也难怪,这两年多来,陆军可是被海军压苦了。

    眼看着海军出去当海盗,一批批的物资从加勒比海拉回来,极大地改善了国家财政,提振了国民的自豪感。不光领导们对海军赞不绝口,就连小老百姓闲暇聊天时都说海军如何如何。更别说那些因为参与私掠活动而大发其财的海军官兵了,一个个腰包鼓鼓,说起话来嗓门都比陆军大两截。钱拿得比陆军多,人也比陆军风光,最后就连娶老婆时竞争力都比陆军强,这叫陆军弟兄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莫茗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也没必要管。海军、陆军到目前为止还是处于良性竞争的状态,这就足够了。

    刘昂演讲完毕,接下来该莫茗自己上场了。其实大的方针、政策执委会那边基本已经有了定论,今天这个联席会议充其量也就是统一一下各部门的思想,为接下来的行动打好基础。

    昨天执委会就给情报总局下达了个任务:制定开辟非洲航线的初步计划,到第二天的各部门联席会议上讨论。至于这个计划为什么交给国家情报总局而不是联合参谋本部来做,据小道消息流传可能是因为某位领导听闻这个计划最初是由莫茗提出来的,所以指名道姓要情报总局的资深分析员莫茗来做。

    联想到焦局长和自己谈话时那异样的眼神和虚假的笑容,莫茗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莫茗轻轻吁了口气,从公文包内取出了演讲稿,走到讲台上开始了他的演讲。

    莫茗双眼扫视了讲台下二十多个各部门的穿越众代表,这些人都是国家的中高级干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的意志。

    “今天,我要讲的是开辟非洲航线的初步计划。开辟非洲航线的必要性,我想刚才刘研究员已经说得很透彻了,这里我就不再赘述,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非洲航线的具体细节、中途节点、气候状况以及途径海域的安全形势。”莫茗翻开了第一页稿纸,然后说道:“非洲航线起点为东方港,终点为奥斯曼帝国苏伊士港。中途节点有南非、马达加斯加、吉布提三处,整个航程超过一万海里,耗时需数月甚至大半年。”

    莫茗此言一出底下便有些窃窃私语,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异议。

    “莫分析员,你好,我是南海运输公司的老丁。我想问问你这个计划里航线的探索由谁来完成?众所周知,我们对那片海域目前还处于一无所知的阶段。东方港到好望角这一段还好,海军里有些荷兰水手以前航行到过那里,还和那里的科伊桑人做过交易,我们摸索摸索多半能走通这段航线。但是从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向北我们可就是完全两眼一抹黑了,这可不是小事,要想走新航线,我们南海运输公司不怕,但你至少得先把这条航线给我探索出来吧?”南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丁灿林起身问道。

    丁灿林也是最初运盛一号上的老船员了,如今更是当上了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远洋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非洲航线说到底最终还是由他们去走,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

    “丁总经理,关于贵公司的疑惑我可以很明确地答复你:执委会已经确定这条航线由海军部来开辟,等开辟成熟后再交由贵公司来跑运输,整条航线各个海域的气候、季风、洋流、海盗等信息都会由海军部搜集完毕后转交给你们。你放心,海军部届时还会在南非建立一个小型的补给港口,今后南海运输公司的运输船队全程都会得到海军战舰的护航。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下海军部的黄参谋。”莫茗指了指坐在第一排一名身穿海军礼服的军官说道。

    划为什么交给国家情报总局而不是联合参谋本部来做,据小道消息流传可能是因为某位领导听闻这个计划最初是由莫茗提出来的,所以指名道姓要情报总局的资深分析员莫茗来做。

    联想到焦局长和自己谈话时那异样的眼神和虚假的笑容,莫茗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莫茗轻轻吁了口气,从公文包内取出了演讲稿,走到讲台上开始了他的演讲。

    莫茗双眼扫视了讲台下二十多个各部门的穿越众代表,这些人都是国家的中高级干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的意志。

    “今天,我要讲的是开辟非洲航线的初步计划。开辟非洲航线的必要性,我想刚才刘研究员已经说得很透彻了,这里我就不再赘述,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非洲航线的具体细节、中途节点、气候状况以及途径海域的安全形势。”莫茗翻开了第一页稿纸,然后说道:“非洲航线起点为东方港,终点为奥斯曼帝国苏伊士港。中途节点有南非、马达加斯加、吉布提三处,整个航程超过一万海里,耗时需数月甚至大半年。”

    莫茗此言一出底下便有些窃窃私语,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异议。

    “莫分析员,你好,我是南海运输公司的老丁。我想问问你这个计划里航线的探索由谁来完成?众所周知,我们对那片海域目前还处于一无所知的阶段。东方港到好望角这一段还好,海军里有些荷兰水手以前航行到过那里,还和那里的科伊桑人做过交易,我们摸索摸索多半能走通这段航线。但是从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向北我们可就是完全两眼一抹黑了,这可不是小事,要想走新航线,我们南海运输公司不怕,但你至少得先把这条航线给我探索出来吧?”南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丁灿林起身问道。丁灿林也是最初运盛一号上的老船员了,如今更是当上了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远洋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非洲航线说到底最终还是由他们去走,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

    丁灿林也是最初运盛一号上的老船员了,如今更是当上了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远洋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非洲航线说到底最终还是由他们去走,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

    “丁总经理,关于贵公司的疑惑我可以很明确地答复你:执委会已经确定这条航线由海军部来开辟,等开辟成熟后再交由贵公司来跑运输,整条航线各个海域的气候、季风、洋流、海盗等信息都会由海军部搜集完毕后转交给你们。你放心,海军部届时还会在南非建立一个小型的补给港口,今后南海运输公司的运输船队全程都会得到海军战舰的护航。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下海军部的黄参谋。”莫茗指了指坐在第一排一名身穿海军礼服的军官说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反法同盟?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新大陆的东岸人已经连续两年在北起马萨诸塞湾南至切萨皮克湾的广阔海域内拦截袭击王国的商船,他们还在拉普拉塔、巴西、新西班牙地区与王国展开贸易竞争,很多王国商人的贸易额都大幅度萎缩,不得不转而进入别的地区经营,这又扰乱了别处的经济秩序。格林先生,您是利凡特公司的元老,同时也是东印度公司的参议,战沉的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勇士’号商船内更是有您的货物,请您尽快联合其他受损的船东及公司,向议会与国王施加压力,采取断然措施制止东岸人的恶劣行径吧。”

    格林冷冷地看着尼克足足有好几分钟,然后才调整了下情绪,勉强问道:“这次都损失了哪些船?”

    “东印度公司的‘幸运詹尼’号战沉、‘柠檬’号战败被俘;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的‘勇士’号战沉;商人冒险家公司的‘飞鸟’号损失了三分之二的货物;此外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的‘繁荣’号受损严重,需要大修;除此之外,我们总共损失了大约四百名水手。”尼克一五一十地说道,这些都是他返回朴茨茅斯后统计出来的。

    尼古拉斯·格林沉吟了很久,然后才问道:“为什么确定是东岸人做的?”

    “他们的火炮射速很快、精准度也很高,同样吨位的船只上装载的火炮比王国的多一倍,依据各位船长们的判断,大家一致认为这是‘鞑坦大炮’。而‘鞑坦大炮’的海军型东岸人是从不出售的,从来都是留做自用。因此,基本可以肯定这次我们遭遇的敌人是来自新大陆的东岸人。”尼克说的这些原因也是战后各位船长们的一致看法,甚至据某位登上过东岸人战舰作战的水手描述,他甚至在战斗中看到了东方人的面孔,结合各方面的情报一分析,这显然是东岸人的高级军官。

    “东岸人去年也来过了?”

    “是的。”尼克肯定地点了点头,“去年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三艘满载烟草的船只失踪,我们很有理由怀疑这也是东岸人做的。”

    尼古拉斯·格林闻言后陷入了更久的沉默之中。

    “王国现在不会进行任何战争。”良久之后,格林才缓缓开口,说道:“国王的注意力从来都只是盯着哈布斯堡家族,远在新大陆的小规模海战远提不起他的兴趣。去年,地中海的贸易占到了王国商品出口总额的45%,对西欧、北欧、波罗的海地区、俄罗斯等传统市场的出口占到了47%。与之相对的是,对新大陆和远东的出口只占到了王国商品出口总额的8%。孰轻孰重,国王和各位先生们自然很能够分得清楚。”

    尼克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格林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国王和各位大人物不会为了这点小小的纠纷而与别的国家轻启战端,尤其是在目前王国政府财政极为困难的时刻。

    国王为了支持瑞典将与哈布斯堡王朝的战争打下去,不但在国内征收了大量的苛捐杂税,甚至就连自己老婆——路易十三的妹妹玛利亚公主的嫁妆都典卖掉了,由此可见英国财政的拮据。这个时候再发起一场耗资巨大的远征新大陆的战斗,尼克用自己的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国家层面的战争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们还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尼古拉斯·格林突然说道,“虽然我不做纺织品生意。但是也知道来自印度的棉纺织品如今在东印度公司内所占的比例越来越高,如今东岸人的纺织品卖得到处都是,就连我在伦敦都有所耳闻。南法兰西地区更是成了东岸商人们狂欢的乐园,公司内很多参议对此不满已经很久了。如今,东岸人的纺织品还在以缓慢却坚定的步伐逐步侵蚀着原本由印度棉布占据着的市场,是时候结束他们这段黄金时光了。”

    “东印度公司的先生们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尼古拉斯·格林瞪了尼克一眼:“只要他们的货物没法抵达法国的港口,那么他们还怎么做生意?我们对竞争对手可从来没有仁慈这种说法,不管他们是荷兰人,威尼斯人还是东岸人!还有,朴茨茅斯、伦敦等地的码头上有很多合伙制股份公司1,你可以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东岸人有多富裕,来往东岸地区与旧大陆的商船有多么繁忙。放心吧,会有人动心的。”

    尼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能在伤害了我的外甥后还能继续逍遥法外!”尼古拉斯·格林看着窗外伦敦的阴雨天,喃喃说道。

    接下来整个七月份,伦敦都是在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中渡过的。

    因为国王任命的坎特伯雷大主教要求苏格兰长者教会在祈祷时采用英国国教的祈祷书,使得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关系愈发紧张。国王意欲加税以筹措军费讨伐苏格兰,但是议会议员们提出的条件相当苛刻,国王大怒之下没有答应,双方因此继续进行着无尽的扯皮。

    在这些政治事件吸引着绝大多数人目光的时候,经过尼古拉斯·格林不懈的奔走,东印度公司、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马萨诸塞湾公司、百慕大公司、普利茅斯公司驻伦敦代表以及一些诸如加拿大公司、普罗旺斯岛公司、圭亚那公司之类影响较小的公司代表们齐聚一堂。经过几轮反复的磋商后,这些在新大陆有着各自殖民地和商业利益的公司初步达成了一致,即必须坚决遏制东岸人在北美东海岸附近的私掠活动,并给予他们必要的惩罚,同时积极通过外交手段要求东岸人对之前的海盗行径进行赔偿。

    很多公司在美洲都有殖民地,他们对东岸人的海盗侵扰有切肤之痛,而东印度公司则和东岸人存在着高度的商业竞争,因此他们很快便达成了一个出动联合舰队打击东岸人海上运输线、甚至袭击东岸人本土的计划。

    至于计划的具体细节,由于涉及到各家公司派出的战舰、人员、物资的多寡以及经费的筹措方式,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理不清头绪,但是事情却是在以不可逆转的方式向前推行了。

    1合伙制股份公司:当时主要存在两种形式的公司,即规约公司和股份制公司。合伙制股份公司一般由几个出资人、几条船共同组成,任意一股东转让股份时需得到其他股东同意。这种公司一般来说都没有得到在某地的经营某种商品的特许权,他们都是偷偷进行贸易,扰乱了大公司的贸易秩序,所以也是大公司的眼中钉,被打压得很厉害。不少合伙制股份公司的船东和水手们多是亡命之徒,在很多时候干的都是海盗行径。

    “东印度公司的先生们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尼古拉斯·格林瞪了尼克一眼:“只要他们的货物没法抵达法国的港口,那么他们还怎么做生意?我们对竞争对手可从来没有仁慈这种说法,不管他们是荷兰人,威尼斯人还是东岸人!还有,朴茨茅斯、伦敦等地的码头上有很多合伙制股份公司1,你可以去找他们,告诉他们东岸人有多富裕,来往东岸地区与旧大陆的商船有多么繁忙。放心吧,会有人动心的。”

    尼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没有人能在伤害了我的外甥后还能继续逍遥法外!”尼古拉斯·格林看着窗外伦敦的阴雨天,喃喃说道。

    接下来整个七月份,伦敦都是在一种躁动不安的气氛中渡过的。

    因为国王任命的坎特伯雷大主教要求苏格兰长者教会在祈祷时采用英国国教的祈祷书,使得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关系愈发紧张。国王意欲加税以筹措军费讨伐苏格兰,但是议会议员们提出的条件相当苛刻,国王大怒之下没有答应,双方因此继续进行着无尽的扯皮。

    在这些政治事件吸引着绝大多数人目光的时候,经过尼古拉斯·格林不懈的奔走,东印度公司、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马萨诸塞湾公司、百慕大公司、普利茅斯公司驻伦敦代表以及一些诸如加拿大公司、普罗旺斯岛公司、圭亚那公司之类影响较小的公司代表们齐聚一堂。经过几轮反复的磋商后,这些在新大陆有着各自殖民地和商业利益的公司初步达成了一致,即必须坚决遏制东岸人在北美东海岸附近的私掠活动,并给予他们必要的惩罚,同时积极通过外交手段要求东岸人对之前的海盗行径进行赔偿。

    很多公司在美洲都有殖民地,他们对东岸人的海盗侵扰有切肤之痛,而东印度公司则和东岸人存在着高度的商业竞争,因此他们很快便达成了一个出动联合舰队打击东岸人海上运输线、甚至袭击东岸人本土的计划。

    至于计划的具体细节,由于涉及到各家公司派出的战舰、人员、物资的多寡以及经费的筹措方式,一时半会儿可能还理不清头绪,但是事情却是在以不可逆转的方式向前推行了。

    1合伙制股份公司:当时主要存在两种形式的公司,即规约公司和股份制公司。合伙制股份公司一般由几个出资人、几条船共同组成,任意一股东转让股份时需得到其他股东同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五章 法兰西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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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华泽的部队在兴海郡近海登陆已经数日了。

    今天是1653年7月15日,东岸共和国与朝鲜王国正式开战后的第22天。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由邵树德亲自指挥(其实他只负责压阵与********,具体战役战术的制定由司令部作战科的参谋们完成)的主力部队一路攻破东莱、梁山等郡县,毙伤俘朝鲜庆尚左道兵马节度使辖下地方军六七千人(击溃的更多),然后挟大胜之势直逼府城;此外,由新军第三师师长孙守正率领的偏师3500余人不战而克了熊川、昌原二县,目前他们已经全军进驻了昌原,打算在此迎击庆尚右道兵马节度使从晋州方向可能杀来的部队。

    可以说,随着东岸这两三万大军(含军夫在内)展开了雷霆般的攻势,现在朝鲜王国整个庆尚道都被打懵了。邵树德率领的主力部队在庆州附近围点打援,几乎将大半个庆尚道的兵马消耗得为之一空,而随着蔡华泽率领的2500人登陆后的快速推进,空虚的兴海、永川二郡相继失陷,整个庆州府朝鲜官吏的一条退路也即将不保。

    庆尚一道至此糜烂矣!

    “粮豆、草料、牲畜、皮子、药材是重点目标,所有物资必须仔细清点,不得有任何遗漏或瞒报,违令者斩!”蔡华泽骑在一匹抢来的骡子上,意气风发地下令。附近地区是低矮的山间平原,属于庆州府的腹地,向称富庶,这给了蔡华泽麾下这帮流贼出身的军官们以极大的“发挥空间”。

    这帮老流贼带着在山东、浙江招募的“新流贼”,有组织地持械攻入乡间朝鲜大户家中,拖牛牵马、抢金掠银,粮食、布帛就更不用说了,就连那漂亮的女人,也被这伙军纪不佳的仆从军掠取了数百。当地朝鲜人是敢怒不敢言,偶有几个奋起反抗的,也被大批量装备火器、战技娴熟的蔡华泽部消灭。

    而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近些年朝鲜地主贵族们疯狂的压迫,遍布各道的“明火贼”(初为饥民起事,现已变质为强盗山匪)数量是有增无减。在庆州府东北的这片沿海平原上,便有那么千余“明火贼”节操尽丧地投奔了蔡华泽——或许是为了掩饰降于异族的耻辱感吧,这伙人洋洋自得地宣称投奔的是上国天兵。

    蔡华泽对这伙投奔而来的朝奸自然是喜出望外,于是,他拿出来从朝鲜大户那里抢来的部分钱粮布帛,大手一挥赏赐给了他们,然后又给这伙人封了个很有喜感的名字:义从军——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在随军的东岸参谋许可之下才做的。蔡华泽这厮阴有异志,中营出身的他和刘国昌、刘世俊这些大顺左营的上司们关系一直不睦。在宁波那会,就三天两头朝东岸人这里跑,大肆献着殷勤,似乎随时准备“脱顺入东”,故他对东岸人一贯比较恭顺,对前来监军的东岸参谋的命令基本都能遵守,这就比较难得了。

    义从军的首领名叫全奉洙,从北边的江原道流窜过来的,本已被官军围剿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现遇到了上国天兵,立刻神气活现地充当起了带路党。

    “大人,下官(此人被蔡华泽临时任命为义从军指挥使)前几日探听到,左道兵马使金贼率领六千人入援庆州府,结果半途被天兵击溃,死伤颇众,兵马使金老贼当场伏诛。”贼眉鼠眼的全奉洙凑到蔡华泽面前,一边牵马一边讨好地说道:“下官在江原道、庆尚道纵横多年(其实是被追剿得四处流窜),对这金老贼是恨之入骨。今见老贼伏诛,下官喜不自胜,愿为将军前驱,扫荡左近残敌。”

    听到一名朝鲜军夫出身的中士翻译过来的话,蔡华泽立刻高兴地命令其打先锋,然后打算扩大占领区,更多地截断庆尚道与江原道之间的联系,而作为熟悉地理的全奉洙,自然要在这个计划中占据重要一环了,蔡华泽还指望他们不断招降纳叛,搜罗更多的伪军过来呢。

    7月20日,已经在附近肆虐数日的蔡华泽部遇到了大批从庆州府方向逃来的溃兵。已经增加到近两千人的义从军与蔡华泽部主力一起,对这股溃兵进行截击,结果朝鲜军大溃、降者数千人,其中更是有不少北逃的庆州官宦之家。这些携带着金银细软和大量女眷小儿的队伍根本跑不快,除少数逃进山里外,余下的几乎全数被俘,其情其景简直惨不忍睹;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蔡华泽才从奔袭过来的部分山丹骑兵的口中,得知邵树德此时已率军进入庆州府这座庆尚道首府城市。庆尚道——至少是左道,其兵力占据了本道四分之三——差不多是真的完了,从官僚机构到武装部队,从民间大户到升斗小民,一个个都处在惶惶不安之中。

    朝鲜人简直如猪羊一般,一击即溃!蔡华泽既有些兴奋又有些伤感,兴奋的是战斗异常顺利,伤感的是这令他想起了崇祯年间清兵数次入关之战,当时的鞑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

    7月25日,邵树德率军北上,于永川郡汇合了在侧翼登陆的蔡华泽部,然后以朝鲜义从军全奉洙部二千三百余人为先锋,一日而克河阳县,旋又攻克庆山县,这两战几乎都没费什么事,朝鲜人的混乱程度比预期还要可怕。

    7月29日,邵树德率二万余众进抵星州,这次敌军的抵抗甚为激烈,义从军冲了三次都没能拿下,最后还得有赖东岸人的大炮轰城,这才攻破了这座庆尚道有数的大城,毙伤俘朝鲜军二千余人。

    击破星州后,挡在尚州前面的,就只有漆谷县一个障碍了,庆尚道全境沦陷在即。而值此危亡时刻,惊慌失措的李朝上下也终于结束了朝堂争吵,做出了反应:孝宗李淏拜西人党元老、前御营厅大将元斗杓为帅,率御营大军一万五千、京畿道利川等都护府军五千,合计二万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汉城府,打算先在忠清道汇集各路兵马后,再徐徐杀向庆尚道,争取击退突袭而至的“黄衣贼”。

    时间进入八月,因天气暑热,东岸大军遭受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伤亡,在攻克漆谷县进抵尚州城下的短短数日间,因中暑和疫病而倒下的士兵几达三百人,不得已之下,邵树德下令全军休整两日,并派出骑兵四处搜罗朝鲜郎中,给军营内的患病官兵医治。与此同时,也顺便派出军夫们外出打草谷,现在已经深入到庆尚道的西北部了,再从釜山或兴海转运粮草过来颇不现实。行军打仗所需的补给,还是得学1636年的黄台吉,因粮于敌!当年那厮在相对贫穷平安道、黄海道都能搜罗到一定的粮食,东岸人没道理在相对富庶的庆尚道还搞得没饭吃,难道我大东岸官兵的刀没有鞑子快么?

    8月4日,军势稍振的东岸大军开始围攻尚州城。此役朝鲜人抵抗较为激烈,义从军全奉洙部损失超过三分之一、蔡华泽部火枪兵在与朝鲜鸟铳手的对射中也多有死伤。最后一锤定音的还是仆从军第一师翟从谔部,该部在大炮轰破城墙后,不顾死伤破城而入,在付出了两百余人的重大伤亡后,终于突进了城内,并经小半夜的激战后控制了整座城市。

    而这个时候,朝鲜著名“勇将”、曾于1636年突袭清军并斩首六级而归的老帅元斗杓率领的御营大军还在忠清道的清州府一带磨蹭,以汇集各处的地方军队,这厮看来是不汇集完大军不敢过来了。

    8月9日,在尚州附近搜罗到大量粮豆、火药(朝鲜军中火器较多,因其白刃格斗能力极差)的东岸大军开始举兵西向,邵树德只在城内留了千余名持矛军夫,主力大军二万多人几乎全军西向,直指忠清道的报恩郡。关于此次进兵,邵树德一开始还担心深入敌人腹地过远,不愿再冒险西进,不过在参谋们极力劝说之后,他还是勉强振作了起来,下令全军开拔,进入忠清道——当时曾经苦谏的蔡华泽说得好:这朝鲜军简直是稀烂一般的货色,大部分兵丁都是临时抓来的农奴,不堪一击,当年黄台吉带着二万人(还包含大量辅兵)就能从辽东边境直接杀到汉城府,深入敌后近千里,我大东岸官兵岂能落于人后?

    8月15日,感觉到事态不妙的元斗杓率领刚刚汇集到三万余人的军队离开了清州府,向报恩郡进发——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这黄衣贼打到哪抢到哪,简直和蝗虫一般,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估计会被人弹劾到死,故其开始极力催促各部东进。至此,两军之间的主力会战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击破星州后,挡在尚州前面的,就只有漆谷县一个障碍了,庆尚道全境沦陷在即。而值此危亡时刻,惊慌失措的李朝上下也终于结束了朝堂争吵,做出了反应:孝宗李淏拜西人党元老、前御营厅大将元斗杓为帅,率御营大军一万五千、京畿道利川等都护府军五千,合计二万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汉城府,打算先在忠清道汇集各路兵马后,再徐徐杀向庆尚道,争取击退突袭而至的“黄衣贼”。

    时间进入八月,因天气暑热,东岸大军遭受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伤亡,在攻克漆谷县进抵尚州城下的短短数日间,因中暑和疫病而倒下的士兵几达三百人,不得已之下,邵树德下令全军休整两日,并派出骑兵四处搜罗朝鲜郎中,给军营内的患病官兵医治。与此同时,也顺便派出军夫们外出打草谷,现在已经深入到庆尚道的西北部了,再从釜山或兴海转运粮草过来颇不现实。行军打仗所需的补给,还是得学1636年的黄台吉,因粮于敌!当年那厮在相对贫穷平安道、黄海道都能搜罗到一定的粮食,东岸人没道理在相对富庶的庆尚道还搞得没饭吃,难道我大东岸官兵的刀没有鞑子快么?

    8月4日,军势稍振的东岸大军开始围攻尚州城。此役朝鲜人抵抗较为激烈,义从军全奉洙部损失超过三分之一、蔡华泽部火枪兵在与朝鲜鸟铳手的对射中也多有死伤。最后一锤定音的还是仆从军第一师翟从谔部,该部在大炮轰破城墙后,不顾死伤破城而入,在付出了两百余人的重大伤亡后,终于突进了城内,并经小半夜的激战后控制了整座城市。

    而这个时候,朝鲜著名“勇将”、曾于1636年突袭清军并斩首六级而归的老帅元斗杓率领的御营大军还在忠清道的清州府一带磨蹭,以汇集各处的地方军队,这厮看来是不汇集完大军不敢过来了。

    8月9日,在尚州附近搜罗到大量粮豆、火药(朝鲜军中火器较多,因其白刃格斗能力极差)的东岸大军开始举兵西向,邵树德只在城内留了千余名持矛军夫,主力大军二万多人几乎全军西向,直指忠清道的报恩郡。关于此次进兵,邵树德一开始还担心深入敌人腹地过远,不愿再冒险西进,不过在参谋们极力劝说之后,他还是勉强振作了起来,下令全军开拔,进入忠清道——当时曾经苦谏的蔡华泽说得好:这朝鲜军简直是稀烂一般的货色,大部分兵丁都是临时抓来的农奴,不堪一击,当年黄台吉带着二万人(还包含大量辅兵)就能从辽东边境直接杀到汉城府,深入敌后近千里,我大东岸官兵岂能落于人后?8月15日,感觉到事态不妙的元斗杓率领刚刚汇集到三万余人的军队离开了清州府,向报恩郡进发——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这黄衣贼打到哪抢到哪,简直和蝗虫一般,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估计会被人弹劾到死,故其开始极力催促各部东进。至此,两军之间的主力会战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8月15日,感觉到事态不妙的元斗杓率领刚刚汇集到三万余人的军队离开了清州府,向报恩郡进发——他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这黄衣贼打到哪抢到哪,简直和蝗虫一般,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估计会被人弹劾到死,故其开始极力催促各部东进。至此,两军之间的主力会战已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8月15日,感觉到事态不妙的元斗杓率领刚刚汇集到三万余人的军队离开了清州府,向报恩郡进发——他不敢再耽搁下去(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六章 试探与发展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因为这是两艘移民船,阿松桑船长从澳门出发的时候恨不得在每个角落里都塞满了移民。至于货物,或许有一些,不过很少。因为除了那些专营的香料、茶叶、瓷器和丝绸,还有什么货物能比得上8克鲁扎多(旧葡萄牙货币,约为400元)一个人的澳门——鞑坦港人口转运生意呢?

    从去年年底接到巴西的消息后,阿松桑船长和卡瓦略船长就分头开始了筹备工作。

    阿松桑船长的工作一开始进行得很不顺利,那些接触到的明国人基本都不愿意移民,就算愿意也只愿意去马六甲、吕宋等地,这让阿松桑船长伤透了脑筋。在将澳门城内游荡的明国乞丐扫荡一空后,阿松桑船长不得不求助于广东洋面上的海盗刘香。

    刘香今年的形势有些不妙,在败于郑芝龙后,和荷兰人联系密切的他也不介意和澳门的葡萄牙人合作。于是,就在去年底今年初的时候,刘香集结了一些人马,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传统,冒险冲入浙江沿海,上岸掳掠一番后又仓皇逃去。回到广东后,刘香将掳掠来的几百人口一股脑儿扔给了葡萄牙人,换取了一些金银和武器。

    阿松桑船长没敢在澳门停留,他将这些刘香掳掠来的人口带到了马六甲。同时,卡瓦略船长也从日本赶了过来。这个家伙还要过分,他一开始搜罗流落南洋的华人,不过数量并不多,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去什么“亚美利加”,这使得他不得不强行掳人。尽管这样,弄到的人口还是少得可怜,最后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干脆去了趟日本,想办法弄了一批日本移民过来充数。在他看来,反正这些东方人长得都很像。

    阿松桑船长等人在马六甲又耽搁了两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内他们对这批移民进行了一番挑选。年纪太大的不能要、身有残疾的不能要、患有疾病的不能有、身体虚弱的不能要,同时参照当初穿越众的要求,尽量保持家庭的完整,这样一番挑选后,还剩下800多移民。于是,在开春的时候,两艘船离开了马六甲,沿着印度洋东北季风,取道果阿、索法拉,然后直达东方港。

    算上等待季风、躲避风暴和中途休整的时间,再加上是第一次走这条航线,整个航程竟然耗时7个月,几乎比从摩鹿加群岛返回欧洲本土一次还要耗时更久。整个航程内移民死亡率达到了3成,到东方港时船上还活着的移民共有605人。

    说实话,阿松桑船长等人运送这批移民算得上是有良心的了。“阿尔加维商人”号载重550吨,“摩鹿加”号载重500吨,这两艘大船要是按照他们那些葡萄牙同行们贩卖黑奴的节奏,能给你塞一两千人进去。

    如今一切都有了回报。码头上似乎有鞑坦人的官员走了过来,阿松桑船长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双方用西班牙语进行了简单的确认,然后鞑坦人官员便心不在焉地看着码头上的船只,让满心准备结识一下对方的阿松桑船长有些不快。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只要他们信守承诺足额支付自己4840克鲁扎多的移民费用,自己受一些轻微的怠慢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么,就满足这些鞑坦金主的愿望,让他们尽快见到自己的“货物”吧。

    很快,第一个蓬头垢面的移民在码头工人的协助下踏上了水泥栈桥。码头上清新的海风让习惯了船舱内污浊空气的他为之一振,但是他的面庞看起来仍然有些呆滞,站在栈桥上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两名查鲁亚检疫局劳工轻车熟路,一人一边夹起人就往码头一侧的隔离房而去。洗澡、消毒、隔离,这套流程他们干过很多次了,已经烂熟于心。

    说实话,李维此刻的心情稍稍有些失望。原本自己脑补的来自天朝礼仪之邦的移民竟然是这么一副落魄乞丐的模样,看样子甚至比那些欧洲移民刚来的时候还要寒酸,这着实令他有些失望,他甚至连这些人的面目都看不清。唉,看来明朝那边天灾**的,老百姓混得确实是惨啊,他暗暗想道。这么一来,李维也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了,他干脆也带着手下一帮无所事事的码头劳工们上前帮忙,让这些已经被折磨了大半年之久的“家乡人”赶紧上岸。

    移民们进入隔离区后,卫生局的人将他们按男女分成了两组,这在移民中引起了一些小小的骚动,不过骚动很快就在内务部警察们凶狠的眼神下消弭于无形。毕竟又不是生离死别,只是按男女分成两组去洗澡消毒而已,移民们还犯不着和这些凶狠的番兵拼命。

    隔离区内修建了可同时容纳上千人洗澡的大型公共澡堂,每个人分到了一份由草木灰与动物油脂制成的简易肥皂(原始肥皂,穿越众之耻,囧),他们被要求身上每处都要洗干净。由于检疫局并不强制他们剃掉自己的头发,所以他们就连头发也要洗得干干净净。每个人洗完澡经工作人员检查并通过后,会有工作人员给他们发送一套机制棉布衣服,然后再将他们集中领到对面的公共食堂内吃饭。

    公共食堂内的饭菜较为丰富,除了主食土豆管够外,每个人还能分到一条咸鱼、一碗鱼汤、一份黄豆烧牛肉,外加少量蔬菜。这些移民们在船上渡过了半年多,吃的都是长蛆的面包之类的粗陋食物,身体已经比较虚弱了。不过能熬过海上长途航行的人,一般身体底子都不会太差,按照卫生局的过往经验,经过这段隔离期内的营养补充后,这些人基本上都能很快恢复过来。

    此时,很多下了班或者不当值的穿越众纷纷跑到码头上来看稀奇。这些被他们围观的明朝移民麻木地跟着卫生局的劳工往前走,对于周围在对他们品头论足的穿越众,他们理都懒得理,只是闷头往前走。这让大家看得很是无趣,不一会儿便散了。

    不过明朝移民到来的消息仍然开始在县城内飞速扩散着,几乎所有尚在县城内的穿越众都第一时间内知道了消息。不管将来这些明朝人怎么看待穿越众,至少此刻穿越众们是将他们看成了自己的同类。

    当然,也仅仅是种族和血缘上的同类而已。至于文化、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他们和穿越众们一直在改造的欧洲移民并无太大的不同,都需要慢慢灌输、慢慢改造。

    刘香今年的形势有些不妙,在败于郑芝龙后,和荷兰人联系密切的他也不介意和澳门的葡萄牙人合作。于是,就在去年底今年初的时候,刘香集结了一些人马,秉承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传统,冒险冲入浙江沿海,上岸掳掠一番后又仓皇逃去。回到广东后,刘香将掳掠来的几百人口一股脑儿扔给了葡萄牙人,换取了一些金银和武器。

    阿松桑船长没敢在澳门停留,他将这些刘香掳掠来的人口带到了马六甲。同时,卡瓦略船长也从日本赶了过来。这个家伙还要过分,他一开始搜罗流落南洋的华人,不过数量并不多,几乎没有人愿意和他去什么“亚美利加”,这使得他不得不强行掳人。尽管这样,弄到的人口还是少得可怜,最后这个没节操的家伙干脆去了趟日本,想办法弄了一批日本移民过来充数。在他看来,反正这些东方人长得都很像。

    阿松桑船长等人在马六甲又耽搁了两三个星期,这段期间内他们对这批移民进行了一番挑选。年纪太大的不能要、身有残疾的不能要、患有疾病的不能有、身体虚弱的不能要,同时参照当初穿越众的要求,尽量保持家庭的完整,这样一番挑选后,还剩下800多移民。于是,在开春的时候,两艘船离开了马六甲,沿着印度洋东北季风,取道果阿、索法拉,然后直达东方港。

    算上等待季风、躲避风暴和中途休整的时间,再加上是第一次走这条航线,整个航程竟然耗时7个月,几乎比从摩鹿加群岛返回欧洲本土一次还要耗时更久。整个航程内移民死亡率达到了3成,到东方港时船上还活着的移民共有605人。

    说实话,阿松桑船长等人运送这批移民算得上是有良心的了。“阿尔加维商人”号载重550吨,“摩鹿加”号载重500吨,这两艘大船要是按照他们那些葡萄牙同行们贩卖黑奴的节奏,能给你塞一两千人进去。

    如今一切都有了回报。码头上似乎有鞑坦人的官员走了过来,阿松桑船长深吸一口气,迎了上去。双方用西班牙语进行了简单的确认,然后鞑坦人官员便心不在焉地看着码头上的船只,让满心准备结识一下对方的阿松桑船长有些不快。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只要他们信守承诺足额支付自己4840克鲁扎多的移民费用,自己受一些轻微的怠慢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么,就满足这些鞑坦金主的愿望,让他们尽快见到自己的“货物”吧。

    很快,第一个蓬头垢面的移民在码头工人的协助下踏上了水泥栈桥。码头上清新的海风让习惯了船舱内污浊空气的他为之一振,但是他的面庞看起来仍然有些呆滞,站在栈桥上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两名查鲁亚检疫局劳工轻车熟路,一人一边夹起人就往码头一侧的隔离房而去。洗澡、消毒、隔离,这套流程他们干过很多次了,已经烂熟于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七章 黑海今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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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日夜间,齐聚一堂的六艘舰船在夜色中低调驶出了镇海堡海军基地。他们出发后,镇海堡海军基地便封锁了港口,执行严格的闭关政策。

    这支被命名为几内亚特遣舰队的海军舰队出港后一路向东,朝南非西海岸而去,以避开热门的巴西沿岸航线,减小被发现的几率。

    6月5日,几内亚特遣舰队横穿过整个大西洋,在风雨中找到了海图上贝格河河口的位置,之前执委会派出的南非开拓队应该在这里的贝格河沿岸建立了一个据点。甚至,这个据点的名字都已经被命名好了:河中堡——意为被河流环绕在中间的堡垒。

    海军少尉桑凯、陆军中尉江志清带着一个排的陆军士兵穿着厚厚的油布雨衣,在滂沱的大雨之下划着小艇,努力朝贝格河上游行去,他们是去寻找这个据点的。划行了半个多小时后,由于正值冬季降雨季节的贝格河水量丰沛、河水汹涌,于是一行人为避免事故发生,不得不弃舟登岸步行。

    南非开普敦附近真的很少有这么大的雨。江志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周围天地之间是一片灰蒙蒙的雨幕,超过三十米外一切便看得不是很真切。

    “桑凯,你说莫茗他们会不会出事了?”江志清有些不安地说道,“自他带着一两百人出发以后咱就再也没见到过,一百多人到这么个荒芜的地方开拓真的是不容易啊。上次得到他们消息还是大半年前李毅、黄杨他们回来运物资的时候,唉,说道李毅他们,也不知道须鲸港那边怎么样了,希望他们都没事吧。”

    “别瞎说。”桑凯抿着嘴唇,继续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在河岸便泥泞的草地上。在他俩身后,是十六名士兵。在这样的天气里,他们的燧发枪都成了烧火棍,因此每人背了一根3米长矛在身上,作为防身武器。

    “南非这地方的土著科伊桑人是红种人,身材矮小、生性平和,和那些东非的班图黑人不一样,攻击性并不是很强,基本还是能够友善相处的。”桑凯一边走路一边说道,“莫茗他们有一百多人,武器也很充裕,建起基本的防御设施后,我不信这些红人能够击败他们。”

    “那好吧,我们继续往上游走。”江志清裹了裹身上的雨布,说道:“也许他们的城市为了隐蔽,建在上游很远的地方。而且,我看这里的河水水流比较急,并不适合建立港口。得,咱继续走吧。”

    一行人往前继续行走了约三公里,然后终于在一片开阔的河湾地附近看到了一座隐藏在雨幕中的灰色城市。

    “是河中堡!”江志清有些激动地说道,寒冷的冬雨中,嘴中的呼出的白汽飘散在空中。

    “不错!肯定是河中堡!走,上前去看看。”桑凯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的牛皮军靴中灌满了泥水,身上也到处是泥浆点子,看起来极为狼狈。

    被大雨淋得士气有些低落的士兵们也稍稍振奋了起来,他们鼓起余勇,一步一滑地跟在两位军官的身后向前走去。当然,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以外情形,他们也将背上的长矛取了下来。

    哗啦啦的贝格河畔似乎响起了喊话声,江志清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定睛一看:对面一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大盖帽的矮个子正在河岸边的一棵树下挥舞着手臂。

    “是艾瓦尼警长!”有来自东方港的士兵认出了那个正挥舞着手臂的男人,“他是东方县警察局的艾瓦尼警长!谢天谢地,我们的人还在!”

    ……

    消息很快传到了正在外海游弋的几内亚特遣舰队那里,听到莫茗等人安然无恙之后,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很快,河中堡派出了几名引水员,在他们指引下,整支舰队在强劲的海风吹拂下,避开了贝格河中一些容易搁浅的浅滩,朔流而上,顺利抵达了河中堡河畔的简易码头上。

    六艘大帆船将这个小小的码头塞得满满当当。此处是一处宽阔的河湾,水深普遍在五六米以上,河面宽600-800米不等,南非开拓队将码头选在这里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海军水手们将缆绳扔给了木质码头上走过来的几名胡子拉碴、披着破旧雨衣的查鲁亚码头工人,这些工人有气无力地将每条缆绳一一系好,然后便眼巴巴地看着从船上下来的海、陆军士兵们。

    “兄弟,从国内带啥东西来了?”、“兄弟,可盼到国内来人了……”、“亲人啊,自从几个月前从须鲸港运来两船建材来,就再没见过文明世界的人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海、陆军士兵下船,码头上一下子涌来了数十名河中堡的居民,这些看起来和野人也差不了多少的居民们穿着树叶编织的简易雨衣,都挤在码头上,眼巴巴地看着特遣舰队。

    “闪开,闪开!”码头上响起了斥骂声,国家情报总局的刘昂带着一帮人拿着棍棒连踹带打,这才好容易地挤开一条人缝,冲到了刚下船的陆铭面前。

    “亲人啊……”刘昂哭丧着脸紧紧握住陆铭的手,不住地摇晃,“可算盼到你们来了。”

    陆铭看着面前这个打着一把破油布雨伞,衣服多处破损、褪色,胡子拉碴,头发如同鸡窝一般的前情报总局高级研究员,不由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咋这么寒碜呢。

    “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模样?”陆铭不由得问道,他一边问一边看了看前方,那边正有更多的人正冒雨从城堡里涌来。

    “还能有什么原因?”刘昂破口大骂,“还是那啥狗屁李毅、黄杨,这都快半年了,还没给我们来送物资,妈的,也不知道他们死了没有。我们需要火药、我们需要大炮、我们需要人力、我们需要医药、我们需要衣物、我们需要糖、酒、烟叶、可可甚至手纸等一切需要的商品,擦,我也不想做野人啊。”

    陆铭有些无语,然后他转头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副官,让他们带人从两艘运输船上卸下部分物资留给河中堡。

    “本来还想在你们这补给些物资呢,现在倒好,我们先倒贴出去不少了。”陆铭摇头苦笑着说道。

    看到陆铭下令匀给他们部分物资后,刘昂高兴地直跳了起来,然后使劲摇晃着陆铭的双手说道:“陆司令官真是好人哪!想补给物资么,简单!咱们河中堡虽然看起来很寒碜,但好歹也开辟了五百亩麦田和两百亩菜田,解决你们部分新鲜蔬菜供给还是不成问题的。兄弟们还养了些猪、羊,就是数量还少,都是平时用来打牙祭的。倒是牛的数量不少,最近有个科伊桑人的部落前来袭击我们,被我们打退了。然后兄弟们反推回去,一举端了他们老窝,缴获了不少这个部落放养的牛群呢。”

    “莫茗呢?我怎么没看到他?”陆铭突然问了起来。作为南非开拓队的队长,莫茗没出来迎接特遣舰队,这令他感到很奇怪。

    “莫队长前阵子讨伐那个科伊桑人部落时受伤了,伤倒是不重,就是伤口不小心感染了。然后直到这两天才缓了过来,算是捡回一条命,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刘昂一脸唏嘘地说道。

    “什么?”陆铭也是一阵后怕,莫茗这个南非开拓队的队长一旦死了,河中堡这个根据地虽不至于立时瓦解,但遭受沉重打击是肯定的。

    两人边说边往城里走,那边海军水手们已经开始用滑轮吊杆往码头上卸货。当成箱的罐头、糖、可可、咖啡、豆油、蜡烛、纸张、火药、建材等各种各样的物资被卸下来后,码头上河中堡的居民们顿时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作为孤独地据守在非洲大陆南端的他们来说,来自祖国的援助使得他们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

    河中堡的建设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即使他们的人手及物资非常短缺,而且附近某个科伊桑人部落也在不间断骚扰地他们,莫茗的南非开拓队在一年多的时间内还是初步建立起了基本的设施:一道周长约四百米的砖石围墙、围墙与河岸之间用铁丝网围护着的数百亩农田和牲畜栏、以及城内居民住所等民用设施,使得这个小小的河中堡初步具备了自给自足的能力。

    脸色蜡黄的莫茗裹着棉衣坐在椅子上迎接了陆铭一行人,他这次在鬼门关附近晃了一圈才回来,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他的勤务兵拿来了码头上新卸下来的煤炉,放入蜂窝煤,烧起了一壶咖啡。

    “多亏了你们送来的物资啊。”莫茗靠坐在一张狮子皮蒙着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陆铭说道。

    “擦,象牙、羚羊皮、狗头金……”跟随陆铭进来的几名穿越众海军军官看到莫茗的房间里的装饰品,顿时啧啧称奇。

    “呵呵,都是些小玩意儿。”莫茗满不在意地说道,“喜欢的话弟兄们一人拿几样,反正南非这儿啥都缺,就不缺这些玩意儿。陆司令,你们这次是路过呢还是怎么着?”

    “路过。”陆铭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在这里补给点新鲜蔬菜、肉类和淡水,然后就沿着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进到冈比亚,一举摧毁英国人的商站及军事设施,然后再相机行动。”

    “很冒险的军事行动,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莫茗理解地叹息了下,“你们要补给些食物饮水这不难,这一年多来咱也种了几百亩地,补给你们一支舰队绰绰有余。要是国内再给我些人手和物资,让我将这里完全建设起来,那么以后我们的活动余地也就大了很多,下一步探索印度洋航线的事情也就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那些都太远了。”陆铭苦笑了下,“先捱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好了,你身体刚好,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和刘昂去商量物资补给的事情。”

    “什么?”陆铭也是一阵后怕,莫茗这个南非开拓队的队长一旦死了,河中堡这个根据地虽不至于立时瓦解,但遭受沉重打击是肯定的。

    两人边说边往城里走,那边海军水手们已经开始用滑轮吊杆往码头上卸货。当成箱的罐头、糖、可可、咖啡、豆油、蜡烛、纸张、火药、建材等各种各样的物资被卸下来后,码头上河中堡的居民们顿时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作为孤独地据守在非洲大陆南端的他们来说,来自祖国的援助使得他们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

    河中堡的建设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即使他们的人手及物资非常短缺,而且附近某个科伊桑人部落也在不间断骚扰地他们,莫茗的南非开拓队在一年多的时间内还是初步建立起了基本的设施:一道周长约四百米的砖石围墙、围墙与河岸之间用铁丝网围护着的数百亩农田和牲畜栏、以及城内居民住所等民用设施,使得这个小小的河中堡初步具备了自给自足的能力。

    脸色蜡黄的莫茗裹着棉衣坐在椅子上迎接了陆铭一行人,他这次在鬼门关附近晃了一圈才回来,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他的勤务兵拿来了码头上新卸下来的煤炉,放入蜂窝煤,烧起了一壶咖啡。

    “多亏了你们送来的物资啊。”莫茗靠坐在一张狮子皮蒙着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陆铭说道。

    “擦,象牙、羚羊皮、狗头金……”跟随陆铭进来的几名穿越众海军军官看到莫茗的房间里的装饰品,顿时啧啧称奇。

    “呵呵,都是些小玩意儿。”莫茗满不在意地说道,“喜欢的话弟兄们一人拿几样,反正南非这儿啥都缺,就不缺这些玩意儿。陆司令,你们这次是路过呢还是怎么着?”

    “路过。”陆铭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在这里补给点新鲜蔬菜、肉类和淡水,然后就沿着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进到冈比亚,一举摧毁英国人的商站及军事设施,然后再相机行动。”

    “很冒险的军事行动,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莫茗理解地叹息了下,“你们要补给些食物饮水这不难,这一年多来咱也种了几百亩地,补给你们一支舰队绰绰有余。要是国内再给我些人手和物资,让我将这里完全建设起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八章 台地(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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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是一座年轻的城市。

    1580年,胡安·德加赖击败了印第安人。他继1573年建立圣菲城后,又在拉普拉塔河口附近建立起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城。

    16世纪上半叶失败的西班牙殖民者遗失在拉普拉塔地区的牛群自由繁衍着,到了17世纪,已经变成无主野牛的牛群数量已经高达数十万只。这些移动的黄金吸引了无数的西班牙人从本土或者巴拉圭涌来,很多发现牛群的人一夜暴富,布宜诺斯艾利斯城的皮革及牛脂产量也大为增加。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些产品对于本土的西班牙政府来说并无多大的价值,国王和贵族们的眼中只有白银和烟叶,利益遭到漠视的辽阔的拉普拉塔地区依然需要接受遥远的秘鲁总督统治。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建立至今不过50多年,人口也只有区区的几千人。这座拉普拉塔河口的重要城市在西班牙的美洲殖民地版图上一直是很不起眼的,甚至在1617年以前,这座年轻的城市在行政上还要接受拉普拉塔河上游的亚松森管理。不过在1633年5月上旬的时候,这座不起眼的城市突然成为了秘鲁总督辖区内各方关注的焦点。

    已经前往墨西哥的总视察官阁下的一份手令,将整个秘鲁总督辖区都调动了起来。火枪、铠甲、长矛、大炮和火药被源源不断地通过陆路或者海运输送至布宜诺斯艾利斯,驻扎在利马的舰队、圣地亚哥的火枪手甚至也被抽调了部分赶来这里。

    来自利马的特遣舰队目前就停泊在拉普拉塔河口的港湾内。经验丰富的西班牙海军军官迭戈·加西亚是统领这支舰队的舰队司令,他还享受在总领此次行动的总司令官费尔南德斯子爵到来前指挥拉普拉塔地区所有海陆军队的权利。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的陆军上尉托雷斯目前正在向他做着近期的情况汇总报告。

    “是的,阁下。‘加利西亚飞鱼’号两个月前就应该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了,但是我们一直没有等到她的到来,我不确定她是遭受了风暴还是海盗袭击。更糟糕的是,装载了总督特使费尔南德斯子爵和150名圣地亚哥火枪手的‘勇敢的恩里克’号以及‘托莱多狂信者’号也已经逾期一个星期了,我甚至不敢去想象他们在海上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托雷斯上尉一脸黯然地汇报着,坐在他面前听取汇报的是来自秘鲁舰队的迭戈·加西亚——排水量1200吨的“加的斯岩石”号船长,此次特遣舰队的司令官。

    “费尔南德斯子爵为了在圣地亚哥抽调火枪手,没有和大舰队一起出发。他是此次行动的最高长官,他如果出了事无法赶到前线,那么按照规则,这里将由我指挥。”迭戈·加西亚沉声道,这个40来岁的矮小男人有着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他在殖民地服役多年,和英国人、荷兰人打了半辈子交道,和费尔南德斯子爵那种宫廷出身的官员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一直认为,费尔南德斯子爵要不是靠着他在西印度事务院中担任参议官的叔叔的影响力,是绝无可能和他争夺总司令官这一耀眼职务的。现在好了,这个倒霉的贵族似乎被鞑坦人俘虏或者死在了海上,他可以放心行使一切权力了。

    “那么,上尉,现在请你告诉我,布宜诺斯艾利斯城我们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军队?”迭戈·加西亚看着托雷斯慢条斯理地问道。

    “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及周边原有驻军600人,目前其中500人已经集中到了城内驻扎;预计来自亚松森和圣菲等地的750名士兵这两个月内也陆陆续续赶到了一部分,目前在城外驻扎着,其余也在尽快赶来。此外,我们还在牧马、养牛的高乔人中招募了超过250名骑手,而且这些骑手的人数还在持续增加中。他们自备马匹及武器,只需要许诺战后一些战利品的分成就行,非常划算。”托雷斯上尉此前一直在协调陆军各方,所以他对这些事情非常清楚,各种数据也是张口即来:“唯一可虑的就是军火库内的物资库存不是很充足。由于‘加利西亚飞鱼’号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本应大量补充的火绳枪、火药和铠甲等物资缺口很大,无法支持大军长期作战。”

    “‘加利西亚飞鱼’号不会再出现了!”迭戈·加西亚站起身,双手抚着窗台,看着窗外的海港景色道:“他们或许是被英国人、荷兰人袭击了,或许是被这些该死的鞑坦人还是东方人袭击了,总之她不会再出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了。上尉,你对我们的敌人了解有多少?我是指他们有没有战舰?有多少战舰?”

    托雷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很抱歉阁下,我并没有去过鞑坦人的港口,我所知道的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根据流传在各国商人和水手们之间的消息,鞑坦人拥有一艘大船,这条船的大小可以媲美王国最大的几艘战舰。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条船的舯部建造了很多高大、不合理的建筑,导致无法安装更多火炮;而且这艘船并没有任何的桅杆与风帆,也没有排浆口,我想也许这是一条还没有完工的船。此外,鞑坦人在几个月前还新造了一艘炮舰,吨位并不大,性能也只能说很一般。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关于鞑坦人船只的消息。”

    “可目前鞑坦人的军港内并没有停泊任何船只。他们的港口没有任何遮挡,从海上可以一览无余,我的水手们告诉我他们没有发现港口内停泊着哪怕一艘弱小的戎克船。”迭戈·加西亚皱眉道:“他们的船去哪了?这是个很关键而且很致命的问题,2000吨的大船在我们不知道的海域游荡着,伺机袭击我们的补给船只或者战舰,而我们对此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找出他们来都是一种奢望。”

    “我们或许应该去麦哲伦海峡附近找找。他们必定游荡在那边的某个区域,只有那里才能及时捕捉到王国的过路船只。”托雷斯分析着说:“他们必定还有一个海外补给港口。因为海上长期作战所需要的炮弹、火药;修理船只所需用的木材;船员生存所需的食物、淡水和伤病员休养所需要的场所,这些都需要一个岸上港口或补给点才能实现。这个港口最好离狩猎场所还不能太远,所以……”

    “所以我们最好好好搜索一下巴塔哥尼亚南部和火地岛沿岸区域,争取找出他们的岸上补给点出来,不过这可能不太容易。”迭戈·加西亚叹了口气,道:“要是敌人的船只还留在港口内就好了。只要他们敢出海,那么凭借我们的几艘主力战舰就能将其击沉或俘虏,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海上的问题了。”

    “这些狡猾的鞑坦人!”托雷斯上尉也叹了口气,“上次法国佬的圣克里斯多夫公司就在他们手里吃了大亏。”

    “上尉,你继续在这里收拢集结陆军。”迭戈·加西亚突然命令道,“从明天开始,拉普拉塔舰队的船只继续留在鞑坦港外监视封锁,我将带领特遣舰队的主力南下寻找鞑坦人,不把他们找出来,我们的海上运输线就始终受到威胁。此外,如果费尔南德斯子爵蒙上帝保佑能够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那么一切行动就由他指挥;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在我回来之前,陆上行动由你负责,你可以视情况决定是否渡海攻击鞑坦人的城市。但是请记住,不要试图硬攻鞑坦人的港口,那样损失会令人难以忍受的。”

    “我明白了,阁下。”托雷斯点头,“部队集结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会慎重处理任何事物的。上帝保佑您尽快胜利归来。”

    “上帝保佑!”两人同时在胸前划着十字。

    5月3日,西班牙王国秘鲁总督辖区拉普拉塔特遣舰队在总指挥官迭戈·加西亚的率领下离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起航南下,朝麦哲伦海峡驶去。这支舰队规模不小,共有大小舰只十余艘。旗舰是排水量1200吨的“加的斯岩石”号四桅盖伦帆船,拥有50门大小火炮;其余主力舰只还有850吨的“阿方索伯爵夫人号”、700吨的“荣耀”号、600吨的“检审法官号”、600吨的“阿劳坎征服者”号、550吨的“野牛”号和500吨的“利马主教号”。这七艘主力战舰加起来拥有超过220门各型火炮,绝对可以令这片海面上的任何敌方船只感到战栗。

    除了七艘主力战舰之外,还有两艘补给船、四艘武装帆船临时改装的小吨位战舰。整个特遣舰队共有大小舰只十三艘,由迭戈·加西亚率领,装满补给和弹药后沿着拉普拉塔海岸线南行,开始了他们的漫漫追捕历程。

    “‘加利西亚飞鱼’号不会再出现了!”迭戈·加西亚站起身,双手抚着窗台,看着窗外的海港景色道:“他们或许是被英国人、荷兰人袭击了,或许是被这些该死的鞑坦人还是东方人袭击了,总之她不会再出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了。上尉,你对我们的敌人了解有多少?我是指他们有没有战舰?有多少战舰?”

    托雷斯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很抱歉阁下,我并没有去过鞑坦人的港口,我所知道的一切也只是道听途说。根据流传在各国商人和水手们之间的消息,鞑坦人拥有一艘大船,这条船的大小可以媲美王国最大的几艘战舰。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条船的舯部建造了很多高大、不合理的建筑,导致无法安装更多火炮;而且这艘船并没有任何的桅杆与风帆,也没有排浆口,我想也许这是一条还没有完工的船。此外,鞑坦人在几个月前还新造了一艘炮舰,吨位并不大,性能也只能说很一般。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得到更多的关于鞑坦人船只的消息。”

    “可目前鞑坦人的军港内并没有停泊任何船只。他们的港口没有任何遮挡,从海上可以一览无余,我的水手们告诉我他们没有发现港口内停泊着哪怕一艘弱小的戎克船。”迭戈·加西亚皱眉道:“他们的船去哪了?这是个很关键而且很致命的问题,2000吨的大船在我们不知道的海域游荡着,伺机袭击我们的补给船只或者战舰,而我们对此却无能为力,甚至连找出他们来都是一种奢望。”

    “我们或许应该去麦哲伦海峡附近找找。他们必定游荡在那边的某个区域,只有那里才能及时捕捉到王国的过路船只。”托雷斯分析着说:“他们必定还有一个海外补给港口。因为海上长期作战所需要的炮弹、火药;修理船只所需用的木材;船员生存所需的食物、淡水和伤病员休养所需要的场所,这些都需要一个岸上港口或补给点才能实现。这个港口最好离狩猎场所还不能太远,所以……”

    “所以我们最好好好搜索一下巴塔哥尼亚南部和火地岛沿岸区域,争取找出他们的岸上补给点出来,不过这可能不太容易。”迭戈·加西亚叹了口气,道:“要是敌人的船只还留在港口内就好了。只要他们敢出海,那么凭借我们的几艘主力战舰就能将其击沉或俘虏,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海上的问题了。”

    “这些狡猾的鞑坦人!”托雷斯上尉也叹了口气,“上次法国佬的圣克里斯多夫公司就在他们手里吃了大亏。”

    “上尉,你继续在这里收拢集结陆军。”迭戈·加西亚突然命令道,“从明天开始,拉普拉塔舰队的船只继续留在鞑坦港外监视封锁,我将带领特遣舰队的主力南下寻找鞑坦人,不把他们找出来,我们的海上运输线就始终受到威胁。(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台地(十七)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12月6日夜间,海面上大雨瓢泼。

    豆大的雨点打得人脸上生疼,护32航分舰队全部六艘船只在极近的距离内悄然转向。王铁锤穿着油布雨披,站在艏楼的顶层枪炮甲板上,瞪大眼睛看着海面上。

    黑漆漆的海面上能见度极低,哗哗的雨声又掩盖了很多声音,王铁锤吃不准是不是所有船只都已经跟上。他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在这种天气、这种能见度的海面上,船只是很容易掉队的,而在这个时候掉队意味着什么,恐怕所有人都很清楚。

    安处也站在甲板上紧张观察着,双手由于长时间的紧握关节已经有些发白,而这也反应了此时他紧张、担忧的内心。

    “还没看到‘瀛洲’号?”王铁锤沙哑着问道,嗓音喊着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颤抖。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他全部计划,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各船之间的联络基本上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也就是说,单个船只掉队的几率在这个夜晚被无限放大了。

    “应该就在我们附近海面上。”安处尽量乐观地说道,“放心吧,郭哥的‘红鳟鱼’号就在‘瀛洲’号的右侧,应该没问题的。”

    “瀛洲”号商船上装载了450吨土豆,以及大量的水手和陆军士兵,她要是出事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黑夜中的行船总是充满了种种意外因素,更何况是在能见度如此之差的雨夜呢。幸好海面上的风浪不是很大,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后方远处跟踪的敌船上的灯火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安处数了数,似乎有六处灯火。尼玛,又多了一艘船!离佛得角差不多还有二十天的航程呢,这时候就已经被这么多充满着恶意的船只盯上了,安处想想就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这些船只耐心地跟在后面,似乎在等待什么机会。难道他们在每个海域都有自己的船只在游弋么?又或者他们算准了我们的航线,准备在某处伏击我们?安处胡思乱想着。

    雨越下越大,北半球冬日的赤道附近仍然是暖洋洋的。远处天际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照亮了半边天空,海面上的船只也在刺眼的闪电光芒下显露无疑。

    “我看到‘瀛洲’号了!”安处兴奋地拿手指了指斜后方的海面上,朝王铁锤说道。

    “我也看到了。”王铁锤轻舒了口气,放下望远镜笑道。

    但是显然不只是他们看到了“瀛洲”号。

    后面跟踪了好几天的几艘敌船同样发现他们的猎物悄然改变了航向,而且已经远离了他们很长一段距离。幸亏暴雨中的闪电让他们及时发现了猎物的踪迹,使得他们还能够及时作出调整。

    王铁锤通过不时落下的闪电光芒,以及敌船上灯火位置的变化,发现这帮人似乎也在调整航向。

    “他们目前保持着3节的均速,航向调整完毕后大概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追上我们。”安处估算了一下双方之间的距离和相对航速,然后提醒着说道,“这场暴雨来得太不是时候了。目前各舰联络困难,只能按照事先制定的目标前进。而且,闪电还暴露了我们的意图,我们一切的努力都成了无用功。”

    “不!这场暴雨也许是个机会也说不定!”王铁锤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了起来,只听他加快了语速说道:“后面那些敌人的船都是单层甲板战舰,火炮全部都是露天摆放着的,现在在暴雨之中怕是都成了摆设了吧。”

    “你是说……”安处也有些明白了过来,“‘共同市场’号是双层甲板战列舰,我们在下层甲板还有一半的火炮能发挥作用!”

    “不错!之前我看他们船多,火炮数量和水手数量怕是都不弱于我们,加上还有护航任务,就一直没敢动他们。现在老天这么给面子,下了这么一场大雨,老子要是不过去沾点便宜老子就不姓王了!小安,给我去把各个区域的军官都叫来,就说老子有命令!快去!”

    “舰长,现在就要出动了吗?”事到临头了安处又有些踌躇了,只见他犹豫着说道:“敌人有六艘船呢,我们就一艘船,怕是对上了不一定能讨着好啊……”

    “执行命令去!”王铁锤提高了声音说道。

    “舰长,我只是担心……”

    “你还废话个屁啊!”王铁锤猛然一脚踹了过去,破口骂道:“你怕了?你个怂货怕了?!麻痹的,别看你是人大代表,信不信老子照样一刀劈了你!”

    又一道闪电落下,被踹翻在甲板上的安处看着王铁锤腰间已经拔出一半的指挥刀,心里不禁颤了一下。雪亮的刀光是那样的刺眼,安处连忙爬了起来,开始在甲板上各处穿梭着召集军官。

    军官们很快被召集了起来。这些人听完王铁锤的命令后表情各异,但都表示坚决服从命令。

    雨继续下着,黑暗中敌船在持续靠近,冲得最快的一艘离落在最后方的“红鳟鱼”号只有九百多米了,也许这艘船的船长还想趁着黑夜上去捞点便宜呢。

    那么,就你了!王铁锤选定了目标。

    “不做死就不会死!老子就赌这一把了,算你倒霉!”王铁锤喃喃自语,然后陡然提高了嗓音,大吼道:“右满舵,朝后转向,目标:右后方敌船。靠过去,侧舷火炮对敌!注意,进入四百米后才准发炮!”

    听到命令的水手长开始走到各个桅杆前下令,水手们沉默着推动着笨重的帆桁,有些人开始降下一些帆面,以免逆风时影响航速。枪炮长站在右舷上层甲板上,手扶着栏杆,瞪大眼睛寻找着敌船的踪迹。

    只不过花了十分钟时间,“共同市场”号便转向成功,开始以1节的航速悄然飘向敌船。而敌船限于恶劣的天气,一直到几分钟前才刚刚发现“共同市场”号的企图。在这之前,两艘船已经以4节的相对航速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五百米左右。

    五百米的距离已经无法做出任何规避动作,此时再转向逃跑的话那就太愚蠢了。对方舰长也是个明白人,因此他干脆驾驶着船只直直冲了过来,似乎打算缠住“共同市场”号,以给后面的其他几艘船围攻争取时间。

    但是他显然忘记了一点。

    “轰!轰!”细密的雨幕也无法阻止“共同市场”号右舷二层甲板舷窗处绽开的橘红色火焰。十四门大口径火炮在一瞬间齐射的壮观景象震撼了整个战场,32磅、24磅、18磅、12磅的实心铁球在四百多米的距离上呼啸着飞进了对面的敌船之中。

    “共同市场”号二层甲板内的炮手们打出了接近训练中的水平,以一分钟一到两发的速度将各个种类的炮弹送进了对方的船身之中。夜幕中也看不真切,炮手们在枪炮长的指挥下一口气打出了七八轮齐射,然后才开始了自由射击。

    长身管、大口径舰炮的破坏力是惊人的,尤其是在双方只有四百米直线距离的时候。

    对方船只还没拉近多少距离呢,就已经结结实实地吃了好几十发炮弹,船上到处是被击穿的大洞、破碎的木板和呻吟着的伤员,整条船只宛如一朵在暴风雨下苟延残喘的小雏菊。

    距离拉近到了一百米,“共同市场”号的炮手们给一些18磅、12磅火炮的炮筒内换上了葡萄弹和链弹,32磅、24磅火炮仍然瞄准水线部位用实心铁球猛轰。

    对方船上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浪,似乎是有下令声和咒骂声。

    王铁锤重重哼了一声,对方舰上的军官与水手们操着英语在讲话,果然是约翰牛!

    两船擦肩而过,“共同市场”号14门能发射的火炮打出了最后一轮齐射,将这条倒霉的英国海盗船完全打了个稀烂。然后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直接兜到了这艘船的后方,用左舷炮朝后方远远看着的几艘敌船打出了一轮示威性的齐射。

    这些在大雨中丧失了大半作战能力的单层甲板战舰见状纷纷调头,作鸟兽散,完全抛弃了这艘被打得浑身是眼的己方船只。

    “共同市场”号很快又兜了回来,王铁锤透过偶尔落下的闪电光芒看到这艘船只的船艏部位似乎吃水较深,艉部轻微地翘了起来,很明显船艏漏水了。

    “哈哈哈……”王铁锤畅快地笑了起来,“就让老子再送你一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共同市场”号左舷十四门火炮再次打出了一轮壮观的齐射,大量的重型炮弹将这艘三桅风帆盖伦穿的水线部位完全撕开,汹涌的海水冲进了底舱,绝望的水手们义无反顾地纵身跳进了海里。

    片刻之后,这艘400吨的三桅帆船快速下沉到了海底。海面上只剩下一堆破木板还在漂浮着,证明片刻之前这里的海面上似乎曾经存在过一艘巨大的帆船。

    几只湿漉漉的老鼠唧唧叫着蹲在破木板上,凄凉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空……

    对方船上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浪,似乎是有下令声和咒骂声。

    王铁锤重重哼了一声,对方舰上的军官与水手们操着英语在讲话,果然是约翰牛!

    两船擦肩而过,“共同市场”号14门能发射的火炮打出了最后一轮齐射,将这条倒霉的英国海盗船完全打了个稀烂。然后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直接兜到了这艘船的后方,用左舷炮朝后方远远看着的几艘敌船打出了一轮示威性的齐射。

    这些在大雨中丧失了大半作战能力的单层甲板战舰见状纷纷调头,作鸟兽散,完全抛弃了这艘被打得浑身是眼的己方船只。

    “共同市场”号很快又兜了回来,王铁锤透过偶尔落下的闪电光芒看到这艘船只的船艏部位似乎吃水较深,艉部轻微地翘了起来,很明显船艏漏水了。

    “哈哈哈……”王铁锤畅快地笑了起来,“就让老子再送你一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共同市场”号左舷十四门火炮再次打出了一轮壮观的齐射,大量的重型炮弹将这艘三桅风帆盖伦穿的水线部位完全撕开,汹涌的海水冲进了底舱,绝望的水手们义无反顾地纵身跳进了海里。

    片刻之后,这艘400吨的三桅帆船快速下沉到了海底。海面上只剩下一堆破木板还在漂浮着,证明片刻之前这里的海面上似乎曾经存在过一艘巨大的帆船。

    几只湿漉漉的老鼠唧唧叫着蹲在破木板上,凄凉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空……

    对方船上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浪,似乎是有下令声和咒骂声。

    王铁锤重重哼了一声,对方舰上的军官与水手们操着英语在讲话,果然是约翰牛!

    两船擦肩而过,“共同市场”号14门能发射的火炮打出了最后一轮齐射,将这条倒霉的英国海盗船完全打了个稀烂。然后划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直接兜到了这艘船的后方,用左舷炮朝后方远远看着的几艘敌船打出了一轮示威性的齐射。

    这些在大雨中丧失了大半作战能力的单层甲板战舰见状纷纷调头,作鸟兽散,完全抛弃了这艘被打得浑身是眼的己方船只。

    “共同市场”号很快又兜了回来,王铁锤透过偶尔落下的闪电光芒看到这艘船只的船艏部位似乎吃水较深,艉部轻微地翘了起来,很明显船艏漏水了。

    “哈哈哈……”王铁锤畅快地笑了起来,“就让老子再送你一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共同市场”号左舷十四门火炮再次打出了一轮壮观的齐射,大量的重型炮弹将这艘三桅风帆盖伦穿的水线部位完全撕开,汹涌的海水冲进了底舱,绝望的水手们义无反顾地纵身跳进了海里。

    片刻之后,这艘400吨的三桅帆船快速下沉到了海底。海面上只剩下一堆破木板还在漂浮着,证明片刻之前这里的海面上似乎曾经存在过一艘巨大的帆船。

    几只湿漉漉的老鼠唧唧叫着蹲在破木板上,凄凉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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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介绍:
辽阔的潘帕斯草原、富饶的巴西、群雄角力的加勒比海……
21世纪500人意外穿越南美,一切从生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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