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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刃天涯     帝国崛起txt下载     帝国崛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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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三章,我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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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意思,谢谢大家。

第三百三十四章要去算点旧账

    第三百三十四章要去算点旧账

    睁开眼睛的陈燮觉得两条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一趟出去时间有点久,回到张家庄无法面对两双期盼的眼神,只好拉到一个被窝里,胡天胡地一番。轻手轻脚的解放了双手,从床上溜下来时,两位姨娘继续沉睡。昨晚上这俩不肯服输,给被收拾的有点惨。

    看看晌午的太阳,胡乱的套上衣服起来。院子里很安静,井台边上自己动手压水,梳洗的时候两个丫鬟忙不迭的进来,看见陈燮自己动手了,吓的都跪下了。她们倒不是怕陈老爷,而是怕两个姨娘,被她们知道两人都不在岗位上,导致老爷自己动手打水梳洗,就不是被赶出去那么简单了,估计还得吃一顿打,从此在登州都找不到人家。

    “都起来吧,回头自己是跟姨娘说,领十下板子,下不为例。”陈燮可不是烂好人,明朝有明朝的规矩,大户人家是非多,所以规矩也多。

    “谢老爷,奴婢就是在外头看了一会热闹,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起来了。”丫鬟解释一句,陈燮听了奇怪,看看外头院子墙边架着的梯子,刚才这俩丫鬟一定是站在这里看的热闹。

    爬上去凑了一眼,门口围了上百人在看杂技。陈燮笑了笑,信步出来,一路问候无数,陈燮一一$长$风$文学 ..点头。大门外的槐树边,杂技班子正在耍的精彩。一条绳索上,红娘子正在翻筋斗。一个接一个,连着好几个之后,一个劈叉,稳稳的停在上面。要说力量,陈燮一只手都能赢她,要说这份稳定性,陈燮自叹不如。

    “我说,你要表演,不是有戏台么?堵着我家门口,算什么事情?”陈燮笑眯眯的开口。庄子里的百姓纷纷看过来。纷纷问候:“陈老爷好。”陈燮摆摆手道:“都别站在我门口了,那个谁,你去市场那边的戏台表演吧,那人多。生意也好。”

    红娘子一脸笑颜。看着陈燮大声道:“怎么。你看了半天,一个赏钱都不给么?”

    张家庄的百姓一阵哄笑,陈燮在别的地方可以长威严。在张家庄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好老爷。威严什么的,真不是陈燮在庄子内的主流。

    摸摸口袋,陈燮摊了摊手:“对不住,没带银圆。”说罢对庄民们笑道:“好笑是吧?再堵在我家门口,这个月所有人工钱减三成。”听到这话,百姓一哄而散。

    几个杂技团的成员在收拾场地,陈燮坐在门口边的石墩子上,点了根烟看着一直带着笑脸的红娘子,等着她主动说话。

    “你这地方,看着戒备森严,进来也很容易。”红娘子一副得意的样子,似乎在嘲笑陈燮这里的戒备程度。陈燮也很奇怪,张家庄这个地方,现在外人想进来是很难的,需要有庄子里的人作保,不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来的。

    陈燮没理睬红娘子得意的提问,对着红娘子身后喊一嗓子:“韩山,你搞什么名堂?”

    红娘子大吃一惊,犹豫了一下没回头,对陈燮道:“你别想骗我,我才不上当。”

    陈燮叹息一声,摇头道:“你也太自信了,回头看看吧。”红娘子这才回头一看,吓的浑身毛骨悚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把她们都包围了,全都是便衣,刚才混在观众之中。这会掏出短铳来,不下五十个人。杂技团的伙计们,这会都老实的抱头蹲在地上。

    陈燮上前,看着这个漂亮女人脸上的羞怒,显得有点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张家庄就算不是龙潭虎穴,也不是你想进来就能进来的。”说完陈燮转身回去,站在门口时头也不回道:“韩山,给她十个银圆,送她们出庄子,晚上老爷请庄子的老少爷们看把戏。”

    红娘子跟泄气的皮球似得,不甘心的盯着陈燮走侧门进去,气鼓鼓的带着手下离开,出庄子的时候,看见在岗哨附近排了长队的马车,正在接受仔细的检查,这才知道自己能进来,那是别人故意放进来的。具体为啥这么做的原因,红娘子就算好奇,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一辆马车上露出一个番鬼的脸,眼睛看过来,红娘子瞪回去。番鬼西劳经立刻缩回脖子,这个东方女人的眼睛里有杀气,西劳经很奇怪她怎么混进庄子的。马车紧跟着前面那辆没检查的马车,西劳经下车的时候,刘庆已经站在门口回头望了。

    “怎么回事?”刘庆警惕的问了一句韩山,这货龇牙一笑道:“老爷在河南认识的,没想到,主动找上门来了。”刘庆一听露出我明白的笑容,陈老爷好色的还挑嘴的名声,登州没人不知道。可惜陈老爷胃口太怪,登州好些人家的女儿,芳心碎了无数。

    “东家,怎么看上黑妞了?”刘庆见了陈燮便打趣一句,估计整个登州跟着陈燮混饭吃的,就他一个有这个特权。陈燮笑了笑道:“腿挺长的,看着舒服。”刘庆在心里惭愧不已,这么久都没搞清楚东家这个爱好。当即暗暗记下,“腿一定要长”。

    西劳经大步上前来敬礼,陈燮看看这个番鬼,回礼道:“我的海军练的怎么样了?”

    西劳经大声道:“尊敬的阁下,海军上下随时可以为您出征。”

    陈燮满意的点点头道:“进去说吧,最近都有些啥要紧的事情,大家都抓紧汇报。”

    会客厅里一个一个的进来人,刘庆和西劳经之后,王启年、王贲、鲁未略、弗朗亚兰达。苏皓宸和张彪率部还没回到登州,带回来的消息是跟随他们行军的难民太多,拖了速度。王贲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升官了,现在不是大队长了,而是新编的乙字第三营的指挥官。

    “王启年,恭喜恭喜。”陈燮先来了这么一句,上个月王启年的媳妇,总算是生了一个小子,这货现在嘴巴都笑歪了。总算生了一个带把的。

    “谢谢老爷,嘿嘿。”王启年站起说话,陈燮摆摆手道:“说正事吧,没玩没了的客气没意思。”王启年这才正色道:“建奴在盖州还是没有驻军,海州驻扎了不下一万人。据查,都是汉军八旗的骑兵。根据老爷的命令,复州的除了棱堡之外,还修了不少哨所。卑职以为,不能总这么守着,不妨打出去。”

    陈燮点点头道:“想法很好,但是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王启年只好坐下,陈燮看看鲁未略道:“军器局现在的产量如何?库存多少?”

    鲁未略摸出一个小本子道:“按照您的指示,军器局进行了一次比较成功的扩建。火、药厂、仓库是重点,目前的库存,足够登州营现有部队打五场大规模战争。老爷,小的以为,还是要增加一些人手,尤其是熟练工人的培养。现有的培养方式是师傅带徒弟的方式,见效慢了点。”

    陈燮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技校这种东西是可以借鉴的。不过就算是技校毕业了,真正进了工厂,也需要学徒一段时间,才能把在学校学到的东西在实际中发挥出来。

    “这个事情好办,专门开一所职业技术学校,学制三年。最后一个学期在各个企业让老师傅再带一年,老师傅点头了通过,才算正式毕业。”

    鲁未略刷刷刷的记录,见陈燮停下,继续道:“老爷出征之后不久,火炮厂解决了舰炮后装的技术难题。生产出来样品,已经交给海军去试用。目前正在等海军的报告,没有问题讲大规模生产。”

    陈燮的眼睛立刻盯着西劳经,这番鬼站起立正,很军人的样子道:“阁下,新式舰炮确实很好的解决了装弹和装药速度的问题。但是也带来了气密性不如前膛炮的问题。”

    陈燮的眼睛又转了方向,鲁未略点头哈腰的表示:“老爷,这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工匠们已经尽力了,但是目前的能力做到最好,也就是这样了。我们采取的是一块铸铁板堵住尾部的方式,射程上是不如以前了,但是射速提高了三倍。加长了炮管之后,射程的减少的问题,不会影响太大。”

    西劳经道:“阁下,经过海军的反复实验,我们一致认为,阁下关于海战中速射致胜论的观点无比正确。铸炮厂的新式火炮,在射程上比同口径的欧洲火炮要远三至五百米,射速上却要高出不少。海军一致认为,可以大规模装备新式的后装12、18磅线膛舰炮,取代之前的12磅前装线膛炮。”

    陈燮立刻盯着鲁未略,得到的答案很明确:“大规模生产,估计需要一年才能满足海军的需求。本来不需要这么久,但是船厂订购了八艘战船的火炮。”

    不等陈燮提问,弗朗亚兰达已经站起笑道:“老爷,他说的没错。再有两个月,我们的八条新船就能下水,交付海军。不过,按照您的要求,海军需要支付剩下的余款。”

    各个工厂自负盈亏,不是陈燮拍脑子的结果,而是要造成一种竞争机制。

    “我知道了,西劳经,回去准备一下,最迟三天,海军出动,我要去算一笔旧账。”

    西劳经立刻敬礼道:“是,海军将为您消灭一切敌人。”

第三百三十五章讹诈

    第三百三十五章讹诈

    比起大明其他的地方,登州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一点,红娘子现在有了深刻的认识。一天的辛苦表演之后,银圆收了两个,铜钱收了上千枚。这是过去怎么都不敢想的成果。

    路边的小馆子里,六个人的小班子,吃两顿简单的也不过十文钱,如果想吃的好点,二十文钱两顿,能吃到一个荤菜。住店有点贵,一个房间要三十文钱,还不管饭。

    今天的收入比昨天好点,两个军官看的高兴,丢来了两块银圆。按照登州钱庄的算法,这就是三千文的收入。登州的百姓,丢出赏钱的时候,就像下雨一样。

    这地界,百姓的穿戴有好有差,但是有一个特点,就算是打满补丁的衣裳,也都洗的干干净净。登州人似乎特别爱干净。

    一群背着书包的孩子跑了过来,两个书包隔着一段距离摆放,然后抱着一个球开始踢球。这些孩子都不大,七八岁的有,十二岁的也都,在平整后的土地上撒欢。孩子们脸上的笑容才是最真实的,有力气折腾说明他们吃的饱。

    红娘子身后的两个女娃,羡慕的看着场地上的孩子们,这两个女娃羡慕的不是孩子们能玩,而是羡慕他们穿的衣服和鞋子。感觉到有人在背后看着自己,红娘-长-风-文-学-www-子惊悚回头,看见那双轻佻的眼睛和熟悉又可恶的表情。

    “你往哪看?”因为陈燮在马背上,红娘子需要仰面。发现这货在盯着胸前看的时候,红娘子有点恼怒,同时还有点暗暗的雀跃。

    “你觉得我往哪看,我就往哪看。”陈燮说着翻身下马,走到场地边上扯开嗓子喊:“射门啊,快射门,我艹,臭脚。”一群孩子被骂了,看清楚是陈老爷的时候,不但不害怕。反倒站出来一个孩子。叉腰抬手指着陈燮道:“你行你来啊。”

    “哎,这倒霉孩子,来就来,当我怕你啊。”陈燮还真的上了场。惊的红娘子伸手捂着嘴。看着高高在上的陈老爷。跟一群小孩子一起在球场上不知所谓的乱跑。终于陈燮抓住一个机会,抬脚踢进一个球,得意的哈哈哈大笑道:“看见没有?这才叫射门。”

    不过陈燮很快就没笑了。因为孩子们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守门的孩子更是哀怨,陈燮嘿嘿的笑了笑道:“射进哪个门不是射进?这样,我请客,我请客。来人,去顾家小店搬几箱饮料来。”孩子们一阵欢呼,摆了乌龙的陈燮,笑着下场。

    饮料搬来了,陈燮示意搬来一箱子,打开箱子后递给两个小女娃,她们不敢要,往红娘子身后躲。陈燮叹息一身,指着那些正在瓜分饮料的孩子道:“看见没有,很好喝的,你也尝尝。”打开雪碧的盖子,陈燮递给红箱子,示意她喝。

    喝了一口之后,红娘子就呆住了,长这么大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甜到心里去的感觉,比蜜水都甜。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陈燮已经上了马 ,冲她挥挥手,走了。张嘴要喊住他,红娘子又没了勇气,只能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奇山所码头,对比现代的地图,这个地方是烟台。登州码头不适合作为一个军港,这里的原来小码头经过多次改建后,成为了一个军用码头。海面上九艘一千吨级别战舰,此刻正在等候着旗舰定远号的出港。

    定远号出港的瞬间,其余八艘同级别的战舰,施放礼炮36响,这是对陈燮的最高敬意。这是陈燮第一次代领海军出征,西劳经虽然是个古板的军人,但不等于他不会拍马屁。

    看着海面上的满帆的战舰排着战斗队形航行,陈燮满意的放下望远镜道:“这就是我的舰队么?”西来京在边上回答:“是您的舰队。再过两个月,这支舰队将增加八条一样的战舰,再过半年,第一艘两千吨级别的战舰,也将投入使用。届时,就算在东南亚,这支舰队也将是一支无敌的力量。”

    陈燮听出了他的野心,率领一支纵横四海的舰队建立功勋。有野心是好事!

    “目标釜山,我们去算点旧账。”站在甲板上的陈燮,抬手指着东北方向,气势十足。

    这时候海面上多了一条小船,一个太监站在船上,使劲的挥手。陈燮看清楚是王德化的时候,忍不住嘟囔:“这货怎么跑来了。”

    连滚带爬的上了船,王德化保住陈燮的大腿道:“陈总兵,万岁爷说过,您知道带兵出征,咱家就得跟着。您要不带上杂家,杂家就跳海。”陈燮啧啧两声,叹息一声道:“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你能抗的住风浪。”

    三天之后,全罗道海面。庞大舰队的出现,吓跑了一切在海面上的船只。密密麻麻的炮口,对准了港湾的方向,一艘小船在海面上缓缓而来,船头站着一个朝鲜官员,手里举着白旗。半个小时后,一身朝鲜官员打扮的年轻人,艰难的爬上了甲板。跪地高呼:“天朝上国水师来到,藩国小臣李胜基惶恐不已。不知来的是哪位大人?对小藩有何训示。”

    陈燮看都不看他一眼,对西劳经歪了歪嘴。八艘战舰立刻上前,排成一字队形,舰炮发出轰鸣的时候,海面上似乎微微的震动了一下。跪在甲板上的官员目瞪口呆,看着八艘战舰一侧的炮火响过之后,掉头换了一侧,再次轮了一遍。

    “朝鲜是大明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这位大人,就不怕朝廷治罪么?”他倒是看的清楚,陈燮就站在甲板上,身后一群军官跟着。膝行至陈燮跟前,李胜基高声说话。

    码头内已经是一片混乱,不知道多少船只遭殃,望远镜中乱成一团。陈燮满意的笑了笑,这个笑容在李胜基的眼里,狰狞无比,如同魔鬼看见了美食之前的跃跃欲试。

    啪,一个本子落在李胜基的面前,还有一个居高临下的声音:“你带回去,本将军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讨价还价,做不到,我就打上岸。一把火烧了釜山,还做不到,那就别怪我登陆,打到汉城去。”

    “大人,就算要外藩小臣去死,也要给个说法吧?”这货的汉语还蛮流利,陈燮来了兴趣,看着他那张有点黑的大饼脸,狰狞的冷笑:“看来你们的记性不好啊,我可是记得,在旅顺战役的时候,我还抓了不少朝鲜的鸟铳手。难道说,你们真不打算给个交代不成?”

    “……。”可怜的小官员李胜基,下了战舰之后,拼命的催促船夫往回划。没一次回头,都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大明朝的战舰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九条这种看上去如同吃人恶龙一般的战舰,还有船上的那个大人,穿着奇装异服,但是毫无疑问肯定是来自大明登州的总兵大人。还是什么太子少保,从一品的南直隶都督。

    九条战船后面,还有茫茫多的船帆,也都是一些五百料以上的福船,这是来兴师问罪啊。出兵帮着后金打仗的事情,李胜基真不知道,他这个级别的小官,在朝鲜水师里都是一个小角色。因为会说汉语,得到了这么一个倒霉差事。

    港湾内飘满了船只的碎片,一看就是刚才炮击的结果。比起大明的战舰,朝鲜的这些龟船,简直小的可怜,更不要提那些船上的炮,只有区区200步的射程了。人家刚才开炮的射程,怎么也得一千五百步吧?

    大明都督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没有答复,就杀到岸上。

    全罗左道水军节度使李勇哲(瞎起)听到李胜基带回来的消息后,如同五雷轰顶。大明朝的舰队杀来了,算账来了。朝鲜不是大明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完李胜基带来的条件文书,李勇哲的怒火要把胸膛烧毁了。五百万两的赔偿,每个月一百船的木材,惩办决定派兵帮助后金出征旅顺的元凶。这种出兵的事情,元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啊,那就只能是朝鲜国王李倧。问题是,这个事情其实挺冤枉的。

    1623年的“丁卯胡乱”之前,朝鲜是向着大明的。毛文龙时期,朝鲜就没少帮着大明打后金。后来阿敏打朝鲜,用刀把子逼着朝鲜签署了兄弟盟约,就这也没能让朝鲜放弃倾向大明的立场。陈燮不是不知道历史,无非就是看这帮人不顺眼而已。

    旅顺之战的事情,陈燮早就调查清楚了,人家朝鲜派去的是押运粮食的队伍,被岳托逼着上的战场,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知道朝鲜是冤枉的,陈燮也没打算放过这个为了生存跪舔强者的小国。反正只要自己够强大,就不怕他不跪舔。

    愤怒的李勇哲,决定带着麾下四十条龟船出击,让大明水师看看,朝鲜也是有不怕死的忠勇将士的。不过在做这个决定之前,还是派人给平壤送信。

    四十条龟船气势汹汹的冲出港湾之后,李勇哲看清楚九条战船的样子,再看看后面的海面上数不清楚的船帆时,想跑的勇气都没有了。“挂白旗,立刻挂白旗。”

    陈燮也很奇怪,端着望远镜正准备赞扬一下朝鲜水军的勇气时,不想人家白旗挂了起来。陈燮很懊恼的剁脚道:“尼玛,怎么就投降了,让老子打一顿再投降也不晚啊。”

    身后不远死活要跟着上船的王德化,此刻被绑在船上的一个角落里,嘴里塞了一块抹布。哀怨的眼神,看着陈燮神气活现的背影。

第三百三十六章“毫无诚意”

    第三百三十六章“毫无诚意”

    陈燮总算是过来了,伸手抽调王德化口中的抹布,也知道这东西之前是不是擦脚用的,反正味道不好闻就是了。

    “王公公,陈某不是来打朝鲜的,而是来算一点过去的老账。你要是乖乖的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为难你。回头有好处,还能分你一份。”

    王德化决定做最后的努力,艰难的开口道:“陈大人,朝鲜是太祖定下的不征之国啊。您这样,回去没法跟皇上交代啊。”

    陈燮嘿嘿嘿的笑道:“你等着看就好了,我不会乱来的。”

    王德化越发的哀怨了,还说不会乱来,你现在就够乱来了。朝鲜还在对大明称臣的,还拒绝了后金交出质子的要求。

    李勇哲决定当一把勇士,看清楚战舰上的旗号时,他已经死心了。来的是登州营,放弃挣扎吧。登州营把后金都打残废了,小小朝鲜,就不要妄想能抵抗了。再说了,现在总的来说,朝鲜还是向着大明的。不知道这个登州营的总兵,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陈燮当然不会告诉王德化,朝鲜是冤枉的不假。但是这鸟国家,再次被揍之后,彻底的倒向了后金,一点节操都木有了。还帮着后金打大明,出钱出粮食,进贡诸多。陈燮想~长~风~文学 想就很不爽,虽然外部原因是大明自己不给力,但是陈燮不打算讲理。就是要收拾你,怎么地?

    登上定远号的李勇哲。本来还想体现一下英雄气概的,不过看清楚这些身穿白色褂子蓝色裤子的士兵手里拿的是什么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做一个英雄。

    “外藩下臣全罗左道水军指挥使李勇哲,见过上国大人。”除了没下跪,这家伙已经把礼数都做到了。陈燮不得不佩服他能屈能伸,就是不给自己发飙的机会。不然的话,这是个练兵的好机会啊。算了,没机会就没机会吧,反正是来发财的。

    “嘿嘿,我说。你带那么多战船出来。是想打一下么?那就打好了,赶紧回去带着你的船,我们打一打,看看谁的船更厉害。”陈燮真是无理取闹。毫无节操的要欺负人。有时候欺负人。真是不用讲道理的。就是单纯的想爽一下而已。

    来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船上大炮的口径,李勇哲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立刻鞠躬道:“上国大人误会了。我们是来欢迎上国水师的。”

    陈燮有点无语了,尼玛,这货的汉语说的不错啊。大明南京官话,说的杠杠的。

    “我知道了,不过这不等于事情就算完了。哼哼,朝鲜的鸟铳兵助纣为虐,在旅顺城下胆敢向我军开火,这笔账不算清楚,本都督是不会收兵的。你回去吧,我不为难你,冤有头债有主,谁的责任本都督找谁。”陈燮遗憾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真是无趣的很。一场期待中的海面大战,没有打起来,真是太无趣了。

    平壤,李朝国王李倧,见到了不辞辛苦的李胜基带来的文书。朝鲜国王懂中文,水平还不低。自然是看懂了陈燮印章上的小篆,大明登州总兵陈燮印。嘶的一声,李倧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来的要是别人,那就算了。来的是登州营,他真的没啥盼头了。这个登州营,李朝有所耳闻,文臣都说登州是藩镇,大明皇帝都拿他没啥好办法。大明的死对头后金,在登州营面前,已经碰的头破血流。朝鲜这边早就知道,登州营的三光政策,一把火烧了海州、盖州,还有无数的村镇和田野。一向都是后金去大明抢劫的,只有登州营能抢后金,黄太吉还没啥好办法对付登州营。

    五百万两肯定是拿不出的,一帮大臣商议之后认为,这个不过是一个开价,应该可以再杀价。大明是上国,素来是讲理的,不如派人去讲理,然后说清楚事情的真相。朝鲜,还是心向大明的。上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陈燮在海面的第一个夜晚来临之前,登州舰队开进了全罗道的水军港湾。前来算账的陈燮,也被请进了本地一个郑姓的大户的庄园内。为了稳住陈燮不让他发飙,李勇哲真是费劲了心机。四个朝鲜妹子跪在面前,陪着笑脸的李勇哲站在一边坍塌不安。陈燮扫了一圈之后,发现虽然长的不算人间绝色,但是都是萝莉啊。

    “这些都是全罗道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子,年龄都是13岁。大人要是不满意,卑职还可以再换一批。”李勇哲的介绍,让陈燮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留下呢?还是不留下呢?收了这些好处,接下来的讹诈,好像就有点过于违背良心了。

    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呢?我是个正经人啊!陈燮非常之纠结,节操这个东西,在过去的岁月中,被大明朝的风吹的烟消云散了。为何在面对这些妹子的时候,还是会有负罪感呢?

    “金姬(银姬)伺候上国大人用膳!”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妹子,在李勇哲眼神的示意下,带着一丝淡淡的畏惧坐在陈燮左右的时候,另外两个小妹妹也跟着过来,跪在陈燮的面前,一人一只脚:“泰妍(秀英)伺候上国大人更衣。”陈燮的鞋子被脱下了,想反抗又舍不得的陈老爷,半推半就的坐下。

    真是啊,这个真的不好啊。最后一次无力的内心斗争后,陈燮放弃了做一个好人的想法。

    “那个,老李啊,我的兄弟们,一定要招待好啊。”陈燮说这个话,不是什么关心兄弟,而是在提醒李勇哲,我的战船在港口内呢。不要打歪主意。登州水师的官兵,可都没下船上岸,战舰上的炮衣都没批上去。

    李勇哲立刻表示:“请上国大人放心,一定会让兄弟们吃好喝好。”说完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陈都督,好在跟大明一般的武将没什么区别啊。腐败的不能再腐败了。不过这个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是个腐败分子,事情就好办了。

    腐败的三天很快过去了,四个朝鲜萝莉在这个早晨,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她们都是庶出的女儿,别看是什么大姓出身的,实际上在家族中没什么地位。能够在陈燮的身边得到宠信,才是家族最希望看见的事情。当初李勇哲告诉家里,派人伺候登州陈总兵的时候,家里的父母可没有依依不舍,反而欢欣鼓舞。登州陈燮的名字,在朝鲜无数少女的心目中,也都是最佳情人的符号。一本,被朝鲜商人从南京带回来之后,很快就风靡了朝鲜。

    所以呢,四个小萝莉还是很满意被送到陈燮这里来的,总比将来嫁给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男人要好,运气不好还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也不一定。

    坐在床上接受梳洗伺候的陈燮,此刻已经没有半点内疚了。良知这种东西,丢一次就会丢第二次。出现在面前的是连夜从平壤赶来的使者,带来了朝鲜国王的解释和诚意。

    解释从来都不是重点,诚意才是重点。李朝的一位13岁的公主,还有八个陪嫁的堂姐妹,五十个下女,黄金一百两,白银五千两,貂皮一百张,鹿皮一百张,米一万石。真心是诚意很足了。这位使者,恭敬的跪在面前,偷偷的打量传说中,文采冠绝大明,秦淮河上的风流之首,辽东大地上的三光政策发明者。

    前面两个,对李朝来说,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顶多是文人们敬仰一下就是了。后面这个就太吓人了,在辽东杀了几万人,抢走无数钱粮和数万人口,烧毁了两座大城市的狠人。朝鲜的肩膀太弱,真心是惹不起啊。

    本来就没打算讲理的陈燮,抬手指着礼单道:“我觉得,这番诚意后面,是不是加上一句,今后登州营派出一万人驻扎平壤,帮助朝鲜抵御后金入侵。嗯,在补充一点,钱粮由朝鲜方面负责。”

    使者哆嗦了一下,这个他真不敢答应啊。朝鲜这种小国,一万人的大军看似不多,但是驻扎在平壤的话,能够打败后金铁器的虎狼之师,真不是朝鲜那些士兵能当的住的武力。

    “万万不可啊,上国陈都督。朝鲜是大民的藩属国,不是大明的一部分啊。”这位使者叫什么名字来着?陈燮居然没记住,就记得姓金。看着人家都一把胡子,陈燮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冷笑道:“这么说,你们是毫无诚意咯?那就算了,我会让贵国交出诚意的。”

    陈燮一脸杀气的作势要起来,四个小妹妹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刚才不过是一道眼神,就把附近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呃,纯粹是心里作用,陈老爷不是空调。实在是三光政策过去臭名昭著,朝鲜太弱小了,民间传说中的大明战神,真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陈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朝鲜有这个作用。人啊,自己吓自己效果最好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朝鲜保护者”(补1,还欠2)

    第三百三十七章“朝、鲜保护者”

    “请上国大人在此多休息几天,小人可以让全罗左道的水师上岸,后退二十里,显示外藩下臣的诚意。”这位使者真是很聪明的家伙,立刻做出了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决断。

    陈燮听到这里,哼哼几声道:“那就动作快点,兄弟们在船上都快憋出毛病来了。回头他们憋坏了,想上岸来做点违反军纪的事情,我都管不住啊。”

    满怀悲愤的全罗道水军士兵,离开了兵营往后撤。主动留下来的李勇哲,不是什么民族情怀高尚,自告奋勇的当人质。而是他真的想看看,打败了后金的虎狼之师,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一艘五百料的福船靠上码头,从船上先下来的是一个军官,站在码头上看看石板,似乎不太满意的歪歪嘴。吹响了口中尖锐的哨音。新任乙字营第一营指挥使李云聪,对于自己在辽东战场没能打上一场硬仗深感遗憾。以前王启年兼任指挥使的时候,他在家丁教导队认总教官。乙字营第二营出征的河南,他又调第一营来了。这是让人无奈的很。

    从各个船上下来先下来的都是军官,站在码头上吹响哨子,招呼各自的士兵下船列队。初到朝鲜的士兵们,没有过多的好奇心。严格残酷的军纪,让他们变得非常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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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好各自行李,整顿军容。步枪一大队,出发。”

    李勇哲看着那些身穿墨绿色军装。排着整齐队伍的士兵们,人人背着行囊,扛着步枪有序的离开码头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了。一千人的队伍,花了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全部登岸完毕,列队离开。这是什么样的效率?虽然没有码头,可能会慢一点,但是谁都知道,就算不能夺下这个码头。登州营也能靠强大的战舰实力。在漫长的海岸线上任何一个适合登陆的地方上岸。

    夸夸夸,整齐的脚步声如同在心头踩踏,让人无力去想反抗的事情。那个在郑家庄园里当了三天大爷的陈都督,此刻站在码头上如同一杆标枪。任何一个队列经过时。都会瞬间变得斗志昂扬。在军官的带领下,朝他行注目礼。

    整整一个白天之后,六千多登州兵登上全罗道。占据了水军码头周边的各个要点,并且不客气的住进了军营。海面上还有不少船在等着靠岸,看看这个场面,李勇哲浑身发抖,没有半点力气和反抗的意志。强大,真是太强大了。

    第二天,登陆的过程再次重复,海面上的福船减少了许多,但是九条大家伙始终在港内。第三天,上岸的是一门一门的大炮,在吊臂的帮助下,散装的部件吊上了岸。虽然都是六磅一下的小炮,但是对于朝鲜来说,已经是无法抵抗的大家伙。因为,这不是舰炮,而是轻便的小炮,一匹驮马拉着就能走的很快的野炮。

    朝鲜百姓预料中的大明军队的横行霸道没有出现,三天的时间后,百姓很惊讶的发现,这支大明军队好像不是来欺负人的,而是来做善事的。一万多人的军队,每天的吃喝拉撒都不是小数目,但是每次出来采购的官兵,给的都是登州银圆,价钱也很公道。

    朝鲜王室还在商议如何满足这个登州营总兵的时候,朝鲜的百姓已经自发的在军营附近形成了一个小集市,专门做登州营的买卖。推着朝鲜商人从登州贩来的独轮车的小商贩,送来了最新鲜的蔬菜。拿到闪亮的银圆后,满足的离开了。胸前开了两个洞(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节省布料),露出两个奶、子,头上顶着各种器皿的朝鲜乡下女子,很快就发现这些士兵很规矩。买东西是一定给钱的,就算看上了眼,也会拿出银圆来,表示可以在某个可以遮掩的草堆后面完成交易。军营附近的民居,很快被租的一干二净。各种买卖都开了起来,等到登州营登岸六天之后,码头和军营附近,意外的出现了畸形的繁华。

    “收罐头,收饼干。”这样的招牌居然还不少,就竖在一家一家的民居门口。登州营士兵的干粮,成为了朝鲜百姓最欢迎的支付手段之一。这玩意真的好吃,还能吃的饱。一个女人辛苦半天,就能挣下两包饼干,这个真是太赚了。

    登州兵还在全罗北道的所在地,摆了一个摊点。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军人,在红十字的布帘下,给本地的百姓免费看病。对外声称,义诊。

    朝鲜上下都看傻掉了,这还是大明的军队么?你们能不能只干坏事,不干好事?

    那个叫嚣要打到平壤去的陈总兵,居然也没有再叫嚣要如何如。反倒在郑家的庄园里,放出一些不那么确定的消息,可以用一个合适的价格,用木材交易美洲货。全罗道的大户们集体疯掉了,这么好的事情谁不干谁啥不是。朝鲜不缺木材,山林多的是,砍几百年都砍不完啊。用这个就能换来美洲货,还不打破脑袋。

    对于朝鲜商人们来说,他们更喜欢的是用白银兑换士兵们手中的银圆。登州的银圆,在朝鲜属于硬通货,比白银都受欢迎。因为登州水师封锁渤海,朝鲜商人只能从大明东南的商人手里换取银币,然后从皮岛上的军人劳动服务公司里买到让所有朝鲜贵族都疯狂的美洲货。

    从大明商人手里换银圆,一般都是一两半换一块银圆,但是从士兵的手里换,最多需要一两一钱的白银。这门生意,在短短几天内就火了起来,也算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

    郑家的庄园内,陈老爷的面前跪着三个朝鲜中年男子,说起来这三位真是不容易,送出了各自最漂亮的女儿之后,还让陈老爷白睡了好多天,才有一个优先见到陈老爷的机会。真是你太不容易了。见了面,还要给陈老爷跪下。这三家都是本地的大户,但是在陈老爷面前,真是连一个跪舔的机会都要努力争取。

    “金姬、银姬,郑家的美洲生意,今后由你们两个负责接洽吧。我只要木材,能造船的木材。”陈燮笑眯眯的,一手抱一个,两张一样的面孔上,露出的全是惊喜啊。

    泰妍和秀英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陈老爷,一人抱住一条大腿,轻轻的摇着。那意思和明显,不能太偏心了。办事的时候,人家也很卖力气,什么姿势都可以摆哦。

    “好吧,今后美洲货换木材的生意,朴家和高家都有一份。真是的,别委屈了,眼泪都快下来了,好心疼。”陈燮一副心疼的嘴脸,真是太不要脸了。明明是占了人家大便宜。

    三位跪在面前的男子,偷偷的互相看看,脸上露出互相仇视的表情。美洲货啊,只要拿到美洲货,就是源源不断的利润还有家族身份的大幅度提高。以前都是靠着大明的商人走私一点,卖的还是天价。一个暖瓶,就敢要一百两银子,一瓶花露水,喊价就是二百两。日化套装,直接五百两一套,爱要不要,人家还限量供应。想想都是泪水!

    “好了,都起来吧。今后结算单位都是登州的银圆,价格嘛,看在几个小心肝的面子上,给你们大明商人的批发价。哎呀,我真是个心软的人。为了方便兑换,李指挥使,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开个大发钱庄朝鲜分号?”陈燮的脑门上又出现了两个举着叉子的小恶魔,不过大家看见的是一个满脸微笑的陈总兵。

    陪客的李勇哲,之前差点想把自己掐死。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家里的女儿说什么都要送来给当陪、睡丫鬟啊。现在落了后手,真是悔之晚也。不过他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女儿送来,陈燮肯定先掐死他。长的那么丑还出来吓人,不掐死你都算便宜你了。

    “这个?什么?”李勇哲一脸的狂喜,鞠躬不已道:“完全没问题,在下愿意为上国大人效劳。”这个表情真是太让人钦佩了,跪舔的很有水准。当然人家是看在18磅舰炮的面子上,还有大明老爷的身份。

    “不要答应的太早,我知道你是朝鲜王族。这样吧,作为朝鲜的保护者,我有必要为朝鲜人民抵御后金出一点力气。李指挥使,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你的朋友也一定不少。去问问,谁有兴趣跟我一起干,保证大家都发财。银子一个人是挣不完的,不能太贪心。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个道理,我一向都很认同。”陈燮无耻的给自己安了一个朝鲜保护者的名头,李勇哲居然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了。那句话果然是真理啊,“我虽然拒绝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能拒绝你的银子。”

    带、路、党哪里都不缺少,再说登州营不是来占领朝鲜的。人家是来“保护朝鲜”的。看来这个银子不好挣啊,需要走一趟平壤,说服一些人出面,大家一起去说服朝鲜王室,接受大明登州营的“保护”。

    三位家主和李勇哲离开之后,四个小妹子直接给陈老爷按到了。小嘴在陈老爷脸上身上乱啃,看见身份和地位大幅度提高之后,兴奋的妹子们完全没有了矜持。

    “泰妍,轻点,咬、断了你就没得用了。”陈老爷舒服的哼哼声,很快就弥漫在屋子里。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三十八章说服教育

    第三百三十八章说服教育

    从上门讹诈到保护者的角色转换,快的让人目不暇接。也让很多人看明白了陈总兵反复无常毫无节操下限的本质。算账不过是个借口,本质是靠着强大的武力,威逼朝鲜国王就烦。话说这种事情,传到明廷肯定是要掀起一阵弹劾风暴。擅自出兵他国,这个罪名在大明可不小,足够杀头几百次的。问题是陈燮根本就不怕,独身出了京师,大明君主的无能和软弱,陈燮看的很清楚了。如果不是怕麻烦加上没有什么远大志向,陈燮不介意做点更过分的事情。

    反正已经都这样了,再不济又能怎么样?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了,陈燮对现在这个大明没什么想法了,该干啥干啥。想弹劾随意,老子不在乎。这样一个陈燮是很吓人的。

    一个国家的首都,让另外一个国家的军队驻军实施保护这种事情,大概是个君主都不能接受。就算是长期跪舔大明的李朝,也不可能接受。李勇哲的平壤之行非常失败,李朝国王李倧喷一脸口水之后,找来一群人商议该怎么打发这个家伙。要不干脆给他五百万两就好了,大家都出一点,凑一凑。

    让官员们出钱,这种事情无疑跟朱由检向勋贵们借钱是一个路子,让这些趴在国家的身上吸血的蚂蝗们掏自<长><风>文学 己的口袋,呵呵。结果可想而知,毫无所获。大明天子朱由检在最惨的时候,希望自己的老丈人带头捐款。都被果断的拒绝了。

    没钱,打不过,怎么办?商议的结果是继续讲道理。

    李勇哲说服失败,失望的回到全罗左道,面见陈燮,表示李朝不接受登州营的保护,还要来讲道理这一现状。这一次,李勇哲更加的没节操了,跪在陈燮的面前,表示自己无能。没有达成上国大人的意愿。

    陈燮对于李带路党的节操指数深表欣慰。安抚了一番后才表示:“不要因为一次挫折,就放弃了说服教育。不教而诛是不对的,我们要继续说服教育才对。”

    李勇哲觉得无法理解,这种时候还说服教育?怎么看。自己的银子都要长翅膀飞了。

    陈燮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一趟。跟我一起去做李倧的思想工作。”跟着陈燮一起到了军营。看见大军收拾行装的时候,李勇哲吓的浑身发抖,跪在陈燮面前表示:“上国大人。下臣愿意让全罗左道水军官兵解除武装,进入港口给大人做搬运苦力。只求大人放过下臣,不要逼下臣去平壤。”

    这个要求,真是让陈燮很为难,想了想陈燮道:“总的有人给我带路啊,朝鲜的路不熟。”

    李勇哲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破落本家侄子李胜基,让他去给登州营做带路党。对此陈燮很失望,真的是非常失望,叹息一声对李勇哲道:“你真是小看了本官说服教育的能力,错过了一个飞黄腾达发大财的机会。”

    李勇哲心说,你老人家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走吧?你走了,我怎么办?

    留下新编的乙字第三营,陈燮带着李云聪的第一营和炮兵第一营上了路。既然上了路,那就不是赔款和交出几个公主能满足陈老爷胃口的事情了。登州营的军纪很好,一路上逢人便说,“登州营是来保护朝鲜的”。

    这个时候的李朝国王,才发现找陈老爷讲道理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拖着大炮上门的陈燮,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平壤城下,沿途没有一支军队敢于阻拦。可见朝鲜孱弱的程度。

    平壤城门紧闭,李倧站在城头上,哆哆嗦嗦的看着那些登州兵不紧不慢的在设置炮兵阵地。派出一个礼部的尚书,要做最后的努力。这位金尚书,小腿一直在抖,看见在一辆巨大的豪华的马车上坐着的陈老爷,噗通一下就跪了。

    陈燮啧了一声,张嘴吃了一口爱妾金姬用小嘴送到嘴边的水果,懒洋洋的对金尚书道:“登州营是来保护朝鲜的,既然你们不相信登州营有这个实力,那就展示给你们李朝的国王看看。免得朝鲜人民说登州营光说不练。”

    金尚书和他的随从们,被寒气逼人的刺刀顶着后背,来到了炮兵阵地现场观摩。派兵指挥使翁正清,很不屑的看着这位尚书,放下望远镜就下令:“试射开始。”

    “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出膛,12磅线膛炮对步兵来说,吓阻作用大于杀伤,但是城墙来说,这玩意就很要命了。一千五百米之外的阵地上发炮,高速飞行的弹丸击中城墙,剧烈的震动让城头上的李倧差点没站稳。

    调整好标尺之后,24门12磅线膛炮开始猛烈的射击,陈老爷兴致勃勃的看打靶。这时候还是避免伤亡的,毕竟登州营是来保护朝鲜人民的。不过枪炮没长眼,出现点意外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比如一发跑炮弹,不小心飞高了一点,落到城内,砸了一个屋顶这种事情。

    城头竖起了白旗,魂不附体的李倧,带着他的大臣们出城了。在绝对的暴利支持下,陈燮顺利的完成了对李朝国王的说服教育。

    “外藩李倧,见过上国大人。”李倧瑟瑟发抖的跪在陈燮的面前,丝毫没有正视的勇气。看着跪在面前一大片的圆纱帽,陈燮感慨不已,叹息道:“你们这是何苦呢?李朝这个地方,除了点木材本官还算看的上眼,别的东西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冬天还能冷死人。”

    陈燮被迎进了平壤,街上看不到哪怕一个百姓。之前的炮击,吓破满城的胆子。遗憾的是,街道窄了点,陈燮的豪华马车不能进城门。只好骑上马,在大军之中缓缓的进城。李朝国王的四人抬子,跟在陈燮的身边,一边走一边小心的观察陈总兵的反应。

    “这城太破了。”四处看看没一会,陈燮意兴阑珊。

    登州营接管了王宫的守卫,李倧大摆筵席,接待陈燮。这个国家能有啥好吃的,陈燮真心看不出来,吃顿烤肉就算过年的小国,要说有多少油水,陈燮自己的都不信。

    吃了两块烤肉,喝了两杯淡出鸟的米酒。陈燮很不爽的拍手,叫来了韩山。李倧的手抖了一下,心里想的是不会陈大人不满意生气了。陈燮并没有发火,而是对韩山道:“去,把我准备的礼物送进来,登门做客,空手多失礼啊。”

    满朝文武都在,登州兵抬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进来,大家一直在数。很快箱子的数量摆满了大殿中间的空地,还是不断有箱子往门口延伸的时候,李倧心里的哀怨似乎不那么强烈了。反倒对陈燮送来的礼物表示了极大的期望。

    手里捧着礼单,韩山中气十足的念:“为了表达对友邦的深情厚谊,大明登州镇总兵陈燮,特赠友邦礼物如下,美洲暖瓶一百只,花露水两百瓶,日化套装一百套,保暖一百件,棉布五百匹,美容梳妆盒五十个,高级卷烟十箱,奶糖一百斤,玻璃杯五百个,镜子五十面,雪盐一百石,雪糖一百石,茶叶一百石……。”

    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在现代社会都不到一百万元,但是在这个时候,绝对是一笔亮瞎眼睛的厚礼。关键是数量多啊,摆着多好看啊。一路上排出去,院子里都堆满了道路。

    韩山念完之后,哼了一声不屑的走了。坐在李倧边上的陈燮,叹息一声道:“本来是一桩好事,怎么会搞成这样?大明不稀罕贵国的土地,也不稀罕贵国的产出。但是后金不一样了,草原上穷的就剩下牲口,他们来了可不会带着礼物。走的时候,能带走的都带走。要不是贵国无法抵抗建奴,我才不会冒着被大臣用弹劾奏章活埋的危险走这么一趟。”

    李倧的三观有点混乱了,看看满满的礼物,再想想建奴的凶残。好像上国的陈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啊。之前那些大臣叫嚣,“朝鲜再小,也是一个国家,堂堂首都岂容他人染指?”这一类的话,现在觉得有点刺耳。你不让人家来,别人就不来了么?上一次来的是阿敏,这一次来的是陈燮。区别的是一个是带着刀子来抢劫,一个是带着礼物来拜访。至于大炮轰成么这么羞耻的事情,李倧自动过滤掉了。

    筵席之后,陈老爷谢绝了李倧请他去后宫做客的“好意”,在王宫里喝酒没事,但是要进人家的后宫,那就有点说不清楚了。为了今后巨大的利益,眼前这点诱、惑就算了。朝鲜这个国家,绝对不是陈老爷嘴上说的没什么东西能看上眼。好东西还是有一些的,比如陈燮需要大量的木材造船,自己砍怎么比的上朝鲜人来砍效率高?又比如野山参,这玩意不说疗效如何,现代社会价钱不低啊。朝鲜还有铜矿、金矿、银矿,这些都是陈燮需要的东西。

    当然,用暴利手段抢劫是很下乘的手法,这也是陈燮为何到了平壤也不抢劫的理由。通过银圆这个媒介,让朝鲜人民自觉自愿的把好东西交出来,才是真正高明的手段。

第三百三十九章陈老爷的深情厚谊

    第三百三十九章陈老爷的深情厚谊

    陈老爷的驻地,李倧做了精心的安排。一个本属于王室的庄园,这里最吸引陈燮的不是那些破建筑,而是有温泉可以泡澡。

    这个本属于李倧泡澡的地方,现在变成了李倧送给陈燮的礼物。虽然送礼的时候,李倧羞羞答答的表示礼物太薄,陈燮假装推辞了几下就接受了。并且在第一时间进驻。

    天色暗淡,雾气蒙蒙的温泉室内,四面的墙壁上开了窗子,镶嵌的玻璃无疑是登州产。国家再小,也是一国之君。就像小太阳,一边为了个人威望,当着全世界的面宣布他真的能去太阳旅行,并且带回了太阳黑子。一边又因为吃的太好痛风,浑然不管人民饭都吃不上。

    浸入温度合适的温泉之中,陈总兵的身边有四个仅仅穿着红色肚兜的妹子伺候,手都不用动一下,就能洗的很爽。就在陈总兵爽的有点魂飞天外的时候,门轻轻的打开了,进来一个盛装少女,缓缓的来到池边,伏地跪拜:“外藩之女李英姬,拜见上国大人。”

    陈燮扭头看见一个趴在地上的女子,哦,她后面还有四个。民族长裙的材料是丝绸的,感受到身边四道嫉妒的眼神,陈燮心里暗暗自得了一下站起来,走到这个拜服在面前的女长-风-文学 cfwx. net子跟前站住道:“抬起头来。”这句台词有点耳熟啊?怎么想起来说这句了,电视剧看多了。

    这是一张少女精致的脸。抬头的瞬间陈燮严厉道:“不许闭眼。”看着雪白的脸上布满红润,眼睛里布满了羞涩和惶恐,陈老爷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李倧没有糊弄自己,陈燮很满意的点点头,蹲下身子抬手托起下巴,笑道:“不习惯么?你以后会习惯的。”

    晨,第一缕阳光洒进纱窗的时候,静谧的庄园内响起的呻吟声穿的很远。院子里走动的下女们,走路的时候下意识的夹紧了腿,抵御这种无孔不入的折磨。呻吟达到高亢的巅峰后戛然而止。

    等在大门外的李倧的臣子们。正在低头商议。该如何从这个登州总兵老爷这里得到足够的利益。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顺从好了。丝毫顺从未必就不能接受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结束晨练的陈老爷,精神抖索的出现在大殿之上。带着一种征服者的心态。俯瞰着这些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人们。

    “商议了一夜。都有什么结果呢?”陈燮很直接的问,李倧再不要脸,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场合。这一点陈燮可以理解。

    “外藩决定接受上国的保护,但是有一些小小的要求。”说话的老头叫什么大院君,陈燮对这个职务不是很了解,也不想去了解。朝鲜这个地方,现阶段除了木材,没有任何大宗货物能吸引陈燮太多的注意力。至于今后,只要中华足够强大,就不怕他们出幺蛾子。

    “说吧,我听着呢。”陈燮换了个姿势,这种地板坐着真不舒服,好在有肉靠子。两个下女背对着她,用背部支撑陈老爷不倒下。就这个活,还是很多人抢着做的。万一被陈老爷看上了,按在地板上办了事情,今后地位就不一样了。看看那四个小妖精就知道了,她们的家族因为她们的关系,现在收到了国内豪族的追捧。

    “敝国希望上国大人出售一些军械,帮助敝国培训一些军官。今后敝国可以配合上国大军作战,对抗建奴。”这个要求,其实在陈燮的预料之内。二战结束后,美帝那么有霸主范,还不是主动从韩国撤出大部分军队了么?要不是金太阳先动手,朝鲜战争未必打的起来。狗日的金太阳,还把中国给拖累了。

    “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们,锁子甲、钢刀、枪头,要多少有多少,前提是拿银子来换,没有银子,用木材交易也行。”陈燮真心不是说大话,他在现代的小钢铁厂,年产四十万吨。明朝就算有消耗,每年那么多产量一个登州营一年最多能用掉一个季度的产量,这还没算上登州本地和南京铁厂的产量。大量的廉价的钢铁,冲垮了大明薄弱的钢铁作坊。大批工匠,不得不进入陈燮名下的产业干活。

    即便大明半数以上的钢铁需求,都来自登州营,每年的钢铁产量还是有不少富余。向朝鲜倾销钢铁,也是陈燮早有预谋的事情。朝鲜肯定有自己的钢铁产业,产品质量没法比。价格上也抗不住倾销,以前是靠着李朝的闭关锁国政策,日子过得还算滋润。现在陈燮来了,用一把菜刀换一只母鸡的价格,正在往朝鲜倾销他的钢铁制品。朝鲜人民有登州营保护,并提供优质的武器,自己就不要弄什么钢铁产业了。乖乖的发展畜牧业、农业,为大明提供肉食和大米就行了。

    对于多数士兵还拿着竹枪和尖木棒的朝鲜而言,登州出品的钢铁制品,有着无可抵挡的诱惑力。大阳江出品的菜刀,在大明都能换到一块银圆。在朝鲜,不锈钢菜刀定价如何确定,不是陈燮该关心的事情了。陈燮想做的事情,是把登州自产的菜刀、锄头、犁头之类的铁制品卖到朝鲜,价格真的就是一只母鸡的价格。真是不打算给朝鲜的钢铁产业活路走了。

    不但如此,陈老爷还打算往朝鲜倾销棉布,不过现在还没开始行动,不是因为他的良心好,而是因为苏州的产量还无法做到倾销的水准。总而言之,陈老爷最喜欢看见的事情,就是朝鲜人民用生命为代价,去山里伐木、开采金银矿产,用于换取陈老爷的工业制品。

    因为仅仅需要一个口头谈判,很顺利的便达成了一致。一年之内陈老爷向朝鲜提供五千副锁子甲,五千个枪头,五千把钢刀,五千面盾牌,朝鲜用木材和金银支付。为了减少朝鲜王室的负担,陈老爷还很好心的表示,如果可以在海边划一块地方租借给登州水师建码头,作为补给之地,陈老爷可以奉送一千副大明都很少有装备的板甲。并且每年付给一批美洲货,作为租金,前提是租借时间要长。

    经过一周时间的反复讨价还价,最终双方还是达成了书面协议。大明登州军镇总兵陈燮,与朝鲜王室达成友好协议。内容主要为:登州营驻军五千,帮助朝鲜王室抵御后金的侵略;登州营出售部分军械,并帮助朝鲜训练军队;如朝鲜遭到外来侵略,登州营有义务出兵帮助朝鲜抵御侵略;朝鲜对持有大明登州镇出具证件的大明商人实行开放政策(没有证件就是非法走私);大明与朝鲜之间所有的贸易往来,今后一律以登州银圆为结算单位。

    以上协定,表面上看起来朝鲜赚大了,实际上在陈燮看来,这个协定首先是非法的。陈总兵代表不了大明,问题是朝鲜方面不这么想。大明政府在朝鲜王室看来,没有登州营靠谱。这是一个不错的认识。协议的最后一条,是陈燮强烈要求的。为啥会这么写,只有陈燮心里最明白。嗯,用一句高大上的话来说,这是他对朝鲜人民的盛情厚意。

    尽管在朝鲜当太上皇的滋味很不错,陈燮还是要走的。留下一个乙字营,还有一群泪眼朦胧的朝鲜官僚(总算走了),陈老爷回到全罗左道。暴力破解这种事情,做一次就会上瘾啊。陈燮一手搂着李朝的公主,一手摸着下马,寻摸着谁是下一个目标。临走的时候,陈燮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收了很多的礼物。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有度假庄园两座,少女五个,那些陪嫁的女子就不算了,好多都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黄金五百两,野山参五十斤,貂皮五百张,立刻可以用于造船的木材二十船。其他别的特产无数,就不一一列举了。

    回到登州,近百个朝鲜少女被安顿在奇山所的一所庄子内,这是某位本地富商白买半送的庄子。陈燮立刻回城,而是在奇山这边住下。原计划是过几天去胶州湾看看,解决了木材的来源后,陈燮大舰队的计划要上马了。事情很多,就算不用他亲自去盯着,也要忙一阵决策的事情。登州来人送来了一些消息,大明最近一段时间似乎不那么顺利。

    朱大典接任登州巡抚,陈燮这个总兵回来之后没有去拜见,跑到朝鲜去耀武扬威。意外的是朱大典一点都不生气,什么动静都没有。卸任的巡抚孙元化也没离开登州,把巨大的热情投入到科研事业当中去。如今登州的枪炮制造,孙元化都有参与。如果不是钢材的问题,离开登州后孙元化也能造出品质相当的枪炮。

    这一期间,来自江南的信件有七八封。复社的代表人物张溥,给陈燮来信两封,前后间隔了半个月,可见他的殷切之心。陈燮很给面子,仔细的看完了两封信。发现这货的核心意思,不外是“奸相当权”,大家都是一样的被奸相打压,为何不联合起来呢?

    陈燮果断的回信,意思很明确,一个海外归来的人,对庙堂之事不关心,只想安静的做一个富家翁。

第三百四十章联袂来访

    第三百四十章联袂来访

    明知这么不要脸的回复,张溥能气吐血,陈燮还就是这么干了。处理完诸多信件和公务之后,陈燮去了一趟胶州湾,检查了一下新造船厂新港口的建设。这个地方作为军港来建设,真是太合适了。胶州湾周边的山头上,修了三个大型炮台,这就是一个要塞。

    弗朗亚兰达陪着陈燮视察完毕,拍着胸部表示,最迟再有半年,一期工程就可以投入使用。届时将可以一次性投入使用,建造2000吨级战舰的船坞三个。新军港投入使用后,整个登州海军的主力,都可以停泊在胶州湾。

    视察之后,陈燮没有回奇山所的温柔乡,而是回了登州。朱大典上任都两个月了,陈燮总该去见人家一面。

    车队行驶在通往张家庄的大路上,马车内的陈燮继续享受他的腐败生活,堂堂朝鲜只能作为侍妾,在身边伺候陈老爷的起居。这家伙真是太可恶了,这要是以前,被大臣们知道了,又要弹劾他擅自纳藩属之国公主为妾,破坏两国帮教,有损大明天朝上国的声誉。现在嘛,没人去伤那个脑筋弹劾他了,因为一点用都没有。陈燮进京之后,朱由检没有拿下陈燮,而是放他回登州的那一刻起,再蠢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家伙。

    文学 朱由检的态度很明确,他在登州地界上,想干啥就干啥,不造反就行。名义上一定要接受朝廷的管理。需要打仗的时候,陈燮出兵就行了。反正粮饷是不用朝廷出。

    也不能说朱由检就是放纵陈燮,而是他找不到太好的方式来制衡陈燮。

    一边手上不负责的乱摸,一边脑子里想着是不是要搞一次拆迁,把张家庄的陈家大院再扩建一下。如今的张家庄,已经不是过去的小村子。规模已经扩大了多少倍,陈燮都不知道。实在不行,就在龙山脚下另外盖一个庄园吧。

    路边的空地上,响起一阵叫好声,传进马车内。陈老爷撩开窗帘看了一眼。红娘子的杂耍班子。正在卖力的表演。看来短期内她是不打算离开登州了,估计在别的地方卖艺,没有这么好的收入。

    正在绳索上灵活做动作的红娘子,看见陈燮的车队出现时。脚下突然失衡。身子一歪往边上落下。红娘子心里一惊。脚下使劲一垫,抓住边上的旗杆,跐溜一下滑下来。才算是没有当众出丑。

    车门打开,看陈燮探头看过来,身后还有几个女子的脸,红娘子的心里一阵不舒服,哼了一声扭着腰转身不去看他。陈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缩回车里继续上路。红娘子转身之时,马车已经走远了。不知道为啥,一向坚强的心里有点酸酸的。

    “有人来拜访?等了半个月?”陈燮听到这个消息,多少有点奇怪。外面的人,想进张家庄内部是很难的,这几个自称江南文人的访客,只能住在集市上的旅馆里。是谁这么有耐心,一等就是半个月?陈燮看看拜帖上的名字,还有一个是匆匆见过一面的。

    桐城孙临、方以智,松江夏允彝、徐孚远,联袂来访。陈燮对大明这些文人,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好感。这真是屁股决定脑袋。话说回来,如果这些人家的背景不是大地主,而是商人的话,陈燮不介意勾搭一二。毕竟现在为陈燮服务的读书人,实在是少的可怜。以前还有个张瑶跟陈燮比较亲,上一次张瑶长时间的思考之后,决定辞官回家养老。这就是保持中立,两边的都不站队。并且有意识的跟陈燮团队保持距离。

    这种做法,让陈燮清楚的认识到,大明的文人阶层,是很难接受一个有可能变成乱成贼子的家伙。尽管在利益上,张瑶代表的登州本地官商集团,现在跟陈燮是一个利益群体。但是不妨碍这个群体当墙头草,两边都下注。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尤其在乱世。张瑶就是如此,自己在家赋闲,留在登州城里闭门读书,大儿子张薪则去了京师,借口是读书,准备下一次的春闺。

    张瑶的态度,陈燮真的无所谓了。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大明带着他往哪里走,而是陈燮要推着大明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移动。

    陈燮还是决定见一见他们,指望这些习惯性对朝廷指手画脚的文人纳头便拜,那是玄幻小说里才有的段子。大明朝的读书人,天老大,我老二。陈燮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们面对自己的时候,到底会说出一些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建议。

    四位结伴而来的文人,在登州呆着有一个多月了。上次陈燮回到登州,他们就想去拜见。没曾想赶到张家庄,陈总兵出海去了。于是四人一商议,留下来继续等呗。反正这些人家都不差银子,登州的生活水平也不高,单纯的吃住,花不了多少银子。

    打着游学的旗号,到了登州,这四人自然要四处走动,看看登州的风貌。这一转就是一个月,处处透着新奇的登州,实在是有太多他们难以理解的事情。

    就市面上而言,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整洁的城市。街上一个乞丐都看不到,更看不到那些哪里都经常见到的青皮混混。这个城市,自上而下都充满了一种规则的美感。走在大街上,道路比别的地方都宽一些,车马一定是走右边。肩膀上呆着红袖章的“城管”随处可见,这些人面像凶恶,但是却没有见过他们做什么欺行霸市的坏事。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大致上对这个城市有所了解之后,他们才发现已经被这个地方吸引了。习惯了这里的干净和生活上的便利,让他们回老家的农村里呆着,真的会担心不习惯的。

    尤其是天气热之后,登州城里蚊子少了很多这一现象,更是让人吃惊。

    他们一直在谈论一个问题,陈总兵对登州的治理,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于是他们迫切的想见到陈燮,拜访不得之后,显得很有耐心的等待。在张家庄一带,他们的走访得到的信息更多,这里才是陈燮的老窝,很多事情更为直观。

    发现能在这个地方获得更多的信息之后,几位读书人直接搬到集市里的旅馆住下。每天四处溜达,到处看看,在茶馆里跟人聊天。渐渐的,对陈燮有一个大致的印象。很难说他们对陈燮的感官是否正面,但是可以肯定,他们希望更深入的了解陈燮。

    韩山找到旅馆,这几位出去了,留下话让他们明天一早过去便离开了。四人黄昏前回到旅馆,从掌柜处获悉消息后,意外的没有过于激动,反倒是安静的坐下来,面带思索。

    “我们都得好好想一想,见到陈思华,该说点什么?”方以智这个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是也有不同的观点,比如孙临便反问:“为何不是陈大人?我以为就算将来有一天成了两榜进士,在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上,我们与陈大人的差距何止万里?”

    方以智眉头一皱,对着妹夫便不客气的开口道:“你我都是秀才的出身,有功名在身。陈思华贵为总兵不假,但是就出身而言,不过是一个监生。这个跟治国之道有何关联?”

    年龄大一些的夏允彝立刻开口,打断了孙临准备反驳的话道:“都不要争了,没有意义。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间去,仔细想想,明天该怎么面对陈总兵。”

    大明给了读书人太多的地位,直接导致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尽管他们走知道,明天还这样,可能会导致什么后果。但是大家还是在心里有各自的想法,出身不错的方以智,还是不会改变他的观点。一个再怎么成功的武将,都比不了两榜进士的吸引力。同样是在登州呆了同样时间,每个人心里的定位都不一样。夏允彝想的是,如果我在他手下做事,我能做到什么地步?徐孚远则在想,陈总兵是靠的什么方式,打败了后金。孙临则比较干脆的想,我要留下来,给陈大人做事。

    太阳再次升起,新的一天来临了。四位读书人,在楼下汇聚后,享用旅馆的免费早点时,韩山出现了。报上来意后,四人很快吃好,各自的书童丢下,跟着韩山出门,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塔塔塔的马蹄声,一阵一阵的敲打在心头的时候,四个人的心思都有不同的感触。

    一身长衫的陈燮,站在侧门口,看着马车过来,打开车门下来的四个人站在面前时,陈燮拱手笑道:“我就是陈燮,四位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能够看见陈燮站在门口迎接,这四位的内心想法还是不太一样。方以智顶多认为,陈燮不是传说中的轻慢之人。孙临和夏允彝则认为这一举动是礼贤下士。徐孚远的心思,全在兵法上面,别的没多想。

    进了大门,步入会客厅,等丫鬟送了茶水下去后,陈燮笑道:“四位朋友,有何见教?”

第三百四十一章碰撞

    第三百四十一章碰撞

    “既然以朋友相称,在下就不客气了。思华兄,登州市面繁华,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走遍大明,从未见到过这等所在。在下颇为好奇,登州治下为何不同于大明别处?思来想去,在下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特请思华兄教我。”

    方以智上来就摆出一个平等的姿态,这还算是收敛的。毕竟陈燮有监生的名头,因为是御赐的,比起货真价实的秀才,还是有所不如。

    陈燮多少有点惊讶的看着这个年轻人,说他虚心求学吧,看看他的表情和指点江山的气度,似乎又不相符合。想了想,陈燮给了一个让人方以智有点难受的答案:“这个问题,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未必会明白。这样吧,你真的想弄明白这个事情,就留在登州,呆上一年半载的,以你的聪明才智,大概能搞清楚。”

    本打算跟陈燮好好探讨一番的方以智,一头撞上了棉花堆。准备了一晚上的问题,一个都用不上。陈燮似乎不打算跟他较劲,这让他想发力都无从谈起。

    就在方以智有点尴尬的时候,徐孚远笑着拱手道:“久闻登州镇陈总兵乃兵法大家,在下喜好兵法,特请教陈总兵,登州营如何练兵,陈总兵学的又是哪=长=风=文学=www=cfwx=net家的兵法?”

    这个问题,陈燮也觉得很蛋疼。什么叫哪家的兵法?想了想,陈燮还是决定坦诚相待。很认真的对他讲:“徐先生,陈某没有学过兵法,所谓练兵之道,其实一点都不复杂。登州营练兵,说穿了很简单,粮饷充足,严格训练,赏罚分明。如果非要拿大明别的军镇比较,陈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比较。我这么说,徐先生能明白么?”

    徐孚远也哑火了。对啊。登州营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用朝廷的银子,严格意义上这是一支私兵。不过徐孚远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个事情,大明其他军镇,不也都是私兵么?可是。他就是没法跟陈燮去提这个事情。大明军事上的弊端。徐孚远心里很清楚。站在一个读书人的立场,当着陈燮的面 ,总不能问人家。为何不把登州营交给文官去指挥吧?

    之前的这两位,说穿了心里对陈燮还是不服气。觉得自己要是有那么多银子,也能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他们觉得陈燮的登州营有作弊的嫌疑,这点倒是想的没错。问题是,就算他们有那么多银子,真的能练出一支同样的登州营么?这就是眼高手低的问题了。

    方以智缓了一阵之后,再次抢夺了话语权,不等别人开口便道:“思华兄,你以为大明现今的问题,主要是什么?”陈燮看他有点激动的样子,心里暗暗叹息。就算是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桐城方以智也就是那样了。指望大明的文人能摆脱时代的桎梏,穿透历史的迷雾去看的更远,真是不要做梦了。就算是一直没有开口的夏允彝,在批评东林和复社“无一实策”的时候,心里何尝想好了实策呢?

    陈燮看着方以智,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稍稍思索便道:“这个问题,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来问我?”方以智被这个回答气到了,腾的站起道:“在下诚心求教,何以思华兄推三阻四,避而不谈?”

    陈燮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沉声道:“方先生,何必激动呢?你心里的想法,不外是当今天子被奸相蒙蔽,大明朝只要君主信赖任用君子,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治理国家,整顿乱局,真的是仅仅依靠亲君子远小人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么?正是因为你心里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所以我才不想跟你就治国的问题进行深入的交流。你我之前认识差距太大,没法子谈到一起去。既然不能谈到一起,又何必多费口舌呢?有这个时间斗嘴,不如去想一想,我该怎么做,才能一点一滴的改变大明面临的困境。高谈阔论,谁都能做到,埋头做事,能有几人?我这么说,不知道方先生是否么满意?”

    “子曰:……。”方以智还要说,陈燮笑着摆手道:“打住,打住,别跟我说这些。我读书少,听不进去。”这真是实话,问题方以智不是这么想的,还以为陈燮是看不上他,不屑跟他争辩。当即气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了。

    一直没说上话的孙临,总算抓住了话头:“陈大人,在下想留在登州做点事情。刚才您说了,埋头做事,能有几人?孙某不才,愿做其一。”

    咦?没想到这四个人里头,还出了这么一个人物。陈燮来了兴致,诚恳的看着孙临笑道:“孙先生,你觉得你能做什么事情呢?你又想做点什么事情呢?”

    孙临早有腹稿,笑道:“孙某不才,没有太多的经验。如蒙不弃,愿为大人麾下书吏。先做点抄写的小事,积累经验。也可军中效力,做一小卒即可。”

    陈燮也不跟他客气,当即点头:“好,你就从书吏做起吧。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军中看看,想学什么都可以。只要能静下心来做事情,在登州呆上一年半载,总会有收获。”

    “谢陈大人提携。”孙临拱手致谢,陈燮摆摆手示意不必。最后把眼睛转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夏允彝,微笑着看着这位历史上敢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文坛另类。

    夏允彝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苦笑着摇摇头道:“在下没想到自己能做什么,但是又不甘心空手而回。不如这样,陈总兵给在下指派一个事情。”

    陈燮听了一阵沉吟不语,在众人的注视中良久才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报纸,递给夏允彝道:“这份,只在登莱发行,民报的宗旨:为寻常百姓说话。刚才方先生提到了大明的问题,我是这么想的,要弄清楚大明的问题何在,不妨在民间走一走看一看,倾听普通百姓的声音。了解他们的需求之后,就不难明白大明的问题症结所在。”

    方以智再次忍不住开口道:“等一下,我等大明士子,食大明俸禄,在野在朝,皆有教化百姓之责。思华兄之言,似乎不重教化而重小民之心所想,与夫子之言相悖。”

    陈燮笑道:“方先生,你连百姓心里所想都搞不明白,你还指望百姓听你的教化不成?当今中原流寇肆虐,你怎么不去教化?单纯的教化要是有用,为何建奴屡次犯境?为何巨寇高迎祥、张献忠等辈振臂一呼,百姓望风景从?你连问题的本质都没弄明白,就在这里教化陈某,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可笑么?”

    “什么本质?”方以智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遭到陈燮鄙夷的眼神时,面带怒色看回去。陈燮叹息一声,摇摇头道:“百姓造反的本质,难道不是没饭吃么?我觉得,你研究的重点,应该是如何解决百姓吃饭的问题。而不是在我这面前说教。”

    尽管陈燮的语言方式,让在场的几位读书人都觉得很别扭,但是仔细掰开揉碎来咀嚼这些话,总会觉得很有道理。这也就是夏允彝和徐孚远这两位年龄较大的,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原因。陈燮的话听着没啥,实际上隐藏着大量的信息。

    “陈总兵,你又是如何解决百姓吃饭问题的呢?”夏允彝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重要了。陈燮听了笑道:“我现在跟你说,你未必能接受我的观点。你还是去民报上班吧,只要你能坚持的下来,就不难明白我是怎么做的。”

    不等夏允彝开口回答,方以智已经先道:“方某求一个民报的差事。”陈燮有点意外的看着他道:“乡试在即,你愿意放弃科举?”方以智咬咬牙,剁脚道:“方某可以等乡试之后来上任。”陈燮笑着摇头道:“你还是安心科举吧,我这里不适合你。”

    夏允彝终于做了决定,站起拱手道:“在下愿意去民报。”徐孚远也站起道:“在下也去。”

    陈燮满意的笑了笑道:“过几天陈某又要出海了,各位安心在登州呆着。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你们能接受并理解陈某的做法。就这样吧,来人,送客。”

    一场陈燮和大明文人之间的思想碰撞,表面上并不易看出来。实际上这是一次务虚和务实的碰撞,明朝文人务虚为主,务实极少。这是明朝科举制度八股取士的必然结果。要知道一个读书人别说进士了,就算是举人也很难靠上。这可比高考难的太多太多了。不是说需要多么宽广的知识面和学问的深度,八股取士其实就是考四书五经。相对来说很公平的考试。

    问题是,大明两百多年,都是通过学习四书五经,单一的八股文选拔官员。时间长了,整个大明都是这些靠着读四书五经起家的读书人来做官,又有多少人愿意脚踏实地去务实?

    这个问题,真的是制度的问题。这个制度直接导致,整个大明的文官集团,实际上是飘在上面。基层的权利,掌握在缙绅、宗族、胥吏之手。

既然月票榜已经落后,那就慢慢的追好了。

今天才六号,时间还很充裕,我想是能往前面冲一冲的。

    今天还是四更,忘记在第四章标题处注明补一章欠款的说明,这里说一下。

    闲话不提,让我慢慢的追赶吧。我不会放弃!

    希望,有大家的月票伴随我的追赶。

    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残酷的一面

    第三百四十二章残酷的一面

    四月十二日,洪承畴在汝州(今河南临汝)大会诸将,商议围剿农民军于陕西,洪承畴令邓玘、尤翟文等驻樊城,防守汉江;左良玉、汤九州控吴村、瓦屋,守浙水之要道;尤世威、陈示福、徐来朝分驻永宁、庐氏山中,以扼雒南、朱阳之险。洪承畴亲统大军,与曹文诏一起入潼关进剿。

    六月二十八日,在真宁湫头镇(今甘肃正宁)被农民军包围,自刎而死。

    流贼之间虽然多有矛盾,但是在官兵的压力下,分分合合,这一年再次汇聚在陕西。

    洪承畴的围剿效果并不明显,流贼从开始躲着官军主力流动作战,到敢于击中兵力打击官军,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这个转身的成果,体现在曹文昭身上。再次让洪承畴的围剿战略破产。面对善于游动作战的农民军,洪承畴只能处处围堵,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消灭农民军。时间到了八月,明廷以洪承畴一人不能兼顾,遂擢卢象升总理江北、河南、山东、湖广、四川军务,兼湖广巡抚。总督洪承畴办西北,象升办东南。不久,解巡抚任,进兵部侍郎,加督山西、陕西军务,赐尚方剑,便宜行事,围剿农民军。

    中原之事,登州营被排除在外,不是兵部不想调动登州营,而是害怕又起冲突。相比于登州营在中原官场的跋扈之名,在长江以南的官场,则对登州营的评价比较正面。尤其是南直隶巡抚张国维,屡次上书朝廷,要求把登州营调往徐州和南直隶布防,确保东南税赋重地的安全。针对这一请求。朝廷内部也吵的很凶,一直没有明确的定论。一方面是目前两位围剿大臣洪承畴和卢象升都不希望陈燮,另一方面则是朝廷面临的财政枯竭。不能无视登州营的存在。更有一些清流京官,出于政治目的。拿登州营的事情来说事,攻击温体仁。好像登州营不能得到正确使用,都是温体仁的责任。

    暂时置身事外的陈燮,自朝鲜回来之后,立刻加快了军队建设的步伐。考虑到国内战场今后可能出现的大面积混乱的局面,登州营看似兵力充沛,一旦投入广袤的战场,单位面积的兵力少的可怜。兵源的问题很好解决。不断从河南逃难而来的难民,能走这么远到了登莱地界,绝大多数都是身体较好的青壮。

    这些人到了登州,从中挑选出身体条件好,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很轻松就招募了一万五千多人。新编乙字营第四第五营的兵源很轻松的解决了。短时间内,这些新兵还要接受新兵训练,前期以调养身体为主。难民中的青壮,在登莱也是营养不良的代表。

    这些人被投入新兵训练营,开始的时候不会有太大的运动量。就是在严格的纪律约束下站队列。养成绝对服从的习惯和团队意识。简单的说,就是洗脑。

    昌邑新兵训练营,一个可以容纳五千新兵的训练的大型新兵营。每天早晨军号响起的时候。一天的折磨开始了。教官用皮鞭和皮靴,连打带踹的把新兵赶到操场上。站成一个又一个的队列,这一占就是一个时辰,完成这个任务才可以吃早饭。

    对于这一次扩军极为重视的陈燮,自然要来看看实际的情况。微服私访什么的,陈燮很少去搞。靠他一个人来微服私访,很难解决根本问题。真正干脏活累活,藏在阴暗的角落窥视一切的是一个叫“影子”的组织。

    昨夜抵达的陈燮,听到军号声也起来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远远的看着操场上的训练。一个又一个新兵队列。以百人为单位的方阵,在三人一组的教官不断的喝嘛声中。完成一天的训练量。

    陈燮了解各地情况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听汇报。负责汇报的军官小心翼翼,在登州营,只有到了守备这个级别的军官,才会真实的感受到陈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基层百姓看见的陈燮,那是一个和气的老爷,陈大善人的名声不是吹出来的。但是这些军官都知道,普通人看见的基本上全是假象。就在上个月,一个军需官贪污了一百块银元,被军法队拿下。一家老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知道去哪了。什么罪不及家人,狗屁!

    真正到了中高层,才会明白陈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得到了陈老爷的信任,得到权力的同时,还有相应的收入保证家人能过的不错。但是你要是背叛了老爷的信任,受到的惩罚绝对难以想象。实际上到底是什么惩罚,具体到细节,陈燮都不是很清楚。应娘那个女人,收拾人有多狠,没几个人知道。

    汇报到一半的时候被打断了,敲门进来的教官表示,新兵不服教官管教闹事。负责这个新兵营的守备龚安,立刻脸色刷白,站起来看看陈燮面无表情,立刻大声下令:“通知昌邑的甲字营三营,立刻过来维持秩序。”

    部署在昌邑的是一个甲字营,接到调兵命令后,最慢半个小时内必须赶到现场。在此之前,龚安还得亲自出面去跟闹事的士兵交涉,拖延时间。

    陈燮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站在走廊上看着五千新兵闹事的场面。有十名教官被闹事的新兵挟持,参与闹事的新兵大概有一千多人,其他的新兵则被教官带回营房内,闭门不出。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事情没有闹大,很大的程度上就是教官的作用。

    闹事的新兵占据了操场,为首的几个新兵,正在跟龚安交涉。

    陈燮所在的位置,必须绝对安全。两层钢筋水泥结构的楼房,只有一个楼道口。这里是办公和教官的宿舍,亲卫队守在楼梯口,别说守半个小时,一个小时都轻松。

    大约二十分钟的交涉之后,龚安回来了。上了二楼,面见陈燮汇报:“老爷,新兵闹事的原因是嫌训练太辛苦,教官太严格。今天早晨的站队训练过程中,一名新兵被教官鞭打,他的同乡跟教官闹了起来。然后事情闹大,现在为首的几个新兵,要求把每天出操改成三天一操,还要求每个月发一个银圆的饷。”

    “你答应他们了?”陈燮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话,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意思。出身教导队一期的龚安,当然知道这种说话语气不是什么好事。立刻站直了回答:“卑职没有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要向上面请示。卑职的意思,先拖延时间,等昌邑驻军甲字三营赶到。”

    “嗯,我知道了。”陈燮的表示还是没有任何意味,根本听不出喜怒来。这跟他在普通百姓和张家庄父老面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的龚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自己勉强过关了。

    新兵的成分比较复杂,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农民,实际上包含了自耕农,佃户,军户、大户家奴、逃兵、家丁等等。这些人开始的时候,混在一起很难区分。在陈燮看来,区分完全没必要,管他是什么出身,到了新兵营都得按照陈燮的要求练出来。

    新兵营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地方,要把习惯了散漫的各种人等变成军队的士兵,人情味的作用不大。只能是最严格的纪律和最残酷的训练,才能让这些人变成合格的士兵。至于闹事,呵呵,真以为陈老爷是心慈手软的人?那是宣传,忽悠普通百姓的。

    甲字营的步兵队出现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操场上的新兵们发现了。一阵短暂的骚乱后,新兵们把教官推出来,挡在前面。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端着刺刀的士兵,还是坚定的往前压。这时候龚安站在前面,举着喇叭喊话:“施放教官,停止闹事,既往不咎。顽抗到底,死路一条。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就算了,还会拖累家人。”

    枪已经举了起来,一排一排的,对准这些闹事的新兵。被推在前面的教官,眼睛里充满坚决,任凭身后的乱兵怎么打,他们都一眼不发,咬牙坚持。看见军官把指挥刀举起的时候,整齐的往前一扑。

    砰砰砰,炒豆子似得的枪声响了,四百步枪兵,用两次排枪,就把这些闹事的新兵彻底的击溃了。趴在地上的教官们,则露出狰狞的笑容,看着那些正在四散而逃的新兵。躲在营房里的新兵,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除了庆幸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四散而逃的新兵没法越过高高的围墙,更不要说上面还有铁丝网和玻璃碴子。一个小时候,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所有参与闹事的新兵,都被集中在一个圈子内,蹲下抱头,等待命运的判决。拿着喇叭的龚安,再次走到乱兵面前:“都给我听好了,带头闹事的请自觉站出来,不要拖累大家。我数十声,不肯自觉站出来的带头者,后果自负。”

    只有三个人自觉站了起来,被甲字营的士兵拖了出来,绑在一边练刺杀的柱子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海权之路

    第三百四十三章海权之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三名主动站出来的新兵没事,一些被同伴检举的闹事者被抓起来后,也绑在了柱子上。那些检举了同伴的人,直接被绑起来,丢在一辆马车上。行刑队端着步枪,站在木桩子跟前,枪声响起后,被检举的带头闹事者,被执行了死刑。主动站出来的三人,枪声响起后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身上一点事情都没有,不过是被陪绑了而已。当然三人也吓的不轻,直接尿了。

    这一次骚乱,当场被打死的新兵有一百多人。被检举后执行枪决的新兵有十五人。检举同伴的新兵三十人,被驱赶出军营,押解出境。这一切并不是结束,被打死和被枪决者,其家属一律被驱逐出登莱境内,那些检举同伴的人的家属,命运相同。

    这个处理结果,陈燮很满意。当即表扬了龚安:“这一次的处理过程,写成报告,交给各个新兵营,作为今后的预防和处理典范。”军队,军法最大。这一点陈燮从来没有让步的余地。至于杀几个作乱的新兵,一点都不会手软。没有纪律约束的军队,那跟流贼有什么区别?近代军队之所以战斗力强,就是严酷的军纪让士兵感到害怕。

    至于为何这么处理,龚安摸准了陈燮的心态。主动站出来抗罪的人,胆略上就胜过一般的新兵,性格上也会相对坦荡。这种新兵,稍加笼络,日后就是优秀的军官,怎么会杀他们?顶多打几十军棍完事,保准他们感恩戴德。那些闹事又不肯出来承担责任的。往往都是滑头的兵油子,这些人在军队中,只会带坏同僚。有一个杀一个没错。举报同伴的士兵,必然会遭众人恨。这种人留在军中,也必然是不安定因素。但是又不好杀了,只好驱逐了事。军队之中,战友之间,那是互相把背后托付,这种举报同伴的行为,肯定不能鼓励。

    再有一个,这批新兵跟以往的辽东难民还不一样。都是从各省逃难而来的。既然是逃难而来的,给你一口吃的就是偌大的恩德了,当兵还好意思嫌辛苦么?此风断不可长!

    参与闹事的士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人十下军棍,新兵营期间打扫厕所,负责卫生。反正是要折腾他们,让他们知道胆敢闹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处理完新兵营的事情,陈燮回到老巢张家庄,时间已经是八月底。弗朗亚兰达屁颠屁颠的跑来报信。八条一千吨级别的战船完成海试,正式交付海军,一条一千五百吨的战船再有半个月就能下水。还有一个船坞上的两千吨级战船,最多半年就能下水。

    眼下登州的造船厂有两处,一个在龙口,这里主要造福船,五百料的福船,可以作为民用的货船使用,装上炮就是武装货船。这玩意的战斗力很一般,硬帆跑近海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奇山所的船厂才是目前的大头,十个大船坞。一艘千吨战船的工期在七个月左右。

    造船最花时间的不是造,而是用于造船的木材。处理过程很复杂。需要很长的时间。这就是陈燮为何要搞烘干设备的缘故了,有了烘干设备。造船最大的时间难题就解决了。陈燮还推出了标准件,主要针对的还是战船的上层建筑。直接在岸上造好,然后组装,一些不要紧的部件,可以承包给民间来做,大大的节省了时间。

    弗朗亚兰达刚走,西劳经就来了,向陈燮汇报,海军接收了新战舰,以前的战舰也更换了新式大口径舰炮,请陈燮去看打靶。陈燮表示明天就去,西劳经回去准备,第二天一早陈燮就奔着奇山所来了。这地方有陈燮安顿朝鲜少女的庄园,陈燮到了没有先享受生活,而是先去看看海军的将士。面子工程做完了,登上战舰去看看新式的大口径火炮。

    这是一款18磅舰炮,拉了膛线之后,使用的炮弹也是特制的。作为一款后膛炮,在现有条件下,射程还算是不错的,最大射程三千米,精确射程两千米。比起这个年代所有舰炮来说,射程和射速都有优势。

    如今的登州水师,私下里都是叫海军。一千吨级别的战舰17条,500料(160吨)的福船已经被淘汰,作价卖给李国助。

    17条战船一起出海,排成纵队在海面上实弹演习。靶船是一些一两百料的小船,战船发现目标后,以侧舷的火炮猛烈轰击。炮声轰鸣之时,海面上水柱四起。这个时候后膛炮的射速好处看出来了,以前一分钟能打两炮就是熟手了,现在一分钟打个四五炮很正常。

    陈燮亲自到了大炮边观摩炮手射击,一发射击后,利用后坐力往后弹一截,用绳索拉住减缓后坐力。稳住之后,从后面用拖把粘油清洁炮膛,装弹,往前推,上药包,然后用特制的铁板堵住尾部,从上面开孔插药捻子,点燃发射。一门炮六个人伺候,各司其职,射速大大优于之前的前膛炮。

    有了射速,战果自然来的快,不过区区三轮射击,就讲靶船击成碎片。这个成绩陈燮还是很满意的,说明西劳经这家伙比较靠谱。

    看完实弹演习,陈燮当场拿出从兵部要来的告身,正式宣布西劳经为登州海军游击将军。西劳经喜极而泣,总算是混到一个将军的位置了。以前不过是代理,现在是大明正式的将军。想想以前在欧洲,吃了午饭不知道晚饭在哪里的雇佣兵,白天去打仗,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现在做了将军,一切都是陈老爷给的,自然要为老爷卖命。

    回到奇山所,陈燮进驻庄园。李英姬带着四个被陈燮宠幸过的妹子在门口跪地相迎,一点都没有所谓公主的意思。朝鲜那个地方,女人更不值钱。能够跟着陈燮来登州,吃的好穿的好,还不用担心勾心斗角被人害死,无忧无虑的生活自然很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陈燮来的比较少,所以每一次陈燮来到,都必须抓住机会获得宠幸,能怀上孩子就最好了。

    陈老爷在庄园里奢侈腐败的生活不过三天,西劳经就找上门来了,并且带来了一份作战计划。这个计划是按照陈燮的要求制定的,内容为勾结李国助,重创郑芝龙,平分海上利益。下一步就是打败荷兰人,插足大员岛。就目前而言,这不过是第一阶段的计划。陈燮的最终计划,是夺取南洋岛国为殖民地。这个计划庞大,凡事都要一步一步来做。至于郑芝龙,陈燮就没拿他当对手,要不是他顶着大明武将的名号,陈燮分分钟教他做人。

    总而言之,以前是没有海上的力量,现在有了力量,需要去展示力量了。

    审阅了西劳经的计划之后,陈燮表示满意的点点头。西劳经这个计划,看起来并不复杂,主要分两步走。操作起来其实很简单。李国助出动麾下的四十条福船,琉球航线上打劫商船。西劳经率领舰队主力在不远处游弋,一旦郑芝龙带人打过来,西来京和李国助便发起攻击。打败郑芝龙之后,李国助派人去跟他谈判,逼迫其分享海上贸易的利益,让出大员岛,由登州海军接手。完成了第一步,接手大员岛并站稳脚跟,然后才去驱逐荷兰人。李国助那边,已经开始了打劫行动,这会郑芝龙已经开始准备出兵了。所以西劳经赶紧来汇报计划。

    军事上的计划,从来都是越复杂越难执行,尤其是在这个通讯落后的年代,制定过于复杂的军事行动计划,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这也是为何名将作用巨大的缘故,根据战场上的实际情况随机应变,不使战机逝去。

    大海意味着什么,陈燮心里很明白。看看美帝就知道了,自己航母一堆的,满世界的乱跑。一旦有事,美帝的总统肯定要问一句:我们的航母在哪?帝国主义都这德性,没看见兔子国不过搞了一艘航母,美帝就着急上火么?得大海者得世界霸权,英国人是靠海权称霸世界,美帝何尝不是这个路子?

    带着舰队去别人的地盘上耀武扬威这种事情,真是非常的爽。陈燮很喜欢,所以直接拍板了,就这么办了。而且要求事情要抢在年底之前完成,这就必须制定一份备用计划,郑芝龙不出来打,那就主动打上门。这个备用计划其实很简单,挂上海盗旗就行了。

    上战场是不能带女眷的,陈燮弄来一些军装,给几个女的穿上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至于陈燮的战船,自然是一艘新下水的抚远号。别看西劳经古板,这艘战船就是按照他的意思改装过的。首先船舱一定要大,舰炮不过20门,这是用来自保的。其次是内部装修也是走的舒适路线。所以这艘船的战斗力只能算一般,属于一条马屁船。

    浪费一艘战船来拍马屁这种事情,陈燮当然心里有数了。早就有人汇报了,不过他没去阻拦就是了。作为登州营的老大,他搞点特殊化,也没人会说什么不是。(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钓鱼

    第三百四十四章钓鱼

    九月初,安排好内部事务后,陈燮登上抚远号战舰,随行的是一百人的海军学堂的青少年学员,都是十六至十八岁的小伙子。这些人的来源比较纯,都是出自登州或者辽东的孤儿。由登州营出面收养,然后进入海军学堂学习海战。

    陈燮这艘抚远号,除了是旗舰,还是海军学堂的实习战舰。这么做的意思,很明显的是告诉海军上下,陈燮对这些年轻人的偏爱。目前的登州海军,主要还是旧水师和西劳经这些人在主持大局,陈燮培养新人并作出姿态,主要目的是制造竞争机制,同时也有培养一批绝对死忠的海军军官,这是面向未来。

    离开军港,行驶数日,在海上发现了李国助的船队。旗语交流之后,李国助为表示顺服,带着一干亲信属下,乘坐小船来到抚远号。爬上战船后,看见在甲板上舒服的躺着的陈燮,李国助一点都没有不满,带着属下上前跪拜。如果说以前还有点想法,看见陈燮下饺子似得弄出来这么大型战舰,李国助便彻底的断了自立的念头。

    陈燮懒洋洋的从软榻上站起,走到李国助跟前,居高临下道:“大海很大,盯着家门这一片水塘子,没多大的出息。以后这样的战船你也会有,到时候打到南洋去,谁都有机会成为一方总督。不要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

    这个饼子画的不小,尤其是这些海上的厮杀汉子。以前看看欧洲人的船坚炮利,打不过人家自然没想法,现在一看陈老爷的船也不小,有了这样的战船。谁会怕番鬼?

    崇祯八年,郑芝龙一直在忙的就是跟荷兰人开打,一度还跟刘香握手言和了。结果刘香不争气。打不过荷兰人,被撵出大员岛。亡命大海了。这货是个反复之人,很快又走上了跟郑芝龙作对的道路。荷兰人都在郑芝龙这里吃了亏,就不要说刘香了。郑芝龙派人在海上追杀刘香,并在海上做掉这货。不想突然传来消息,琉球航线不断遭到海盗袭击。

    这个事情可不小,郑芝龙是靠着收保护费来发家致富的,当然要保证航线的安全。多方面的情报汇总之后,得知是李国助在捣乱。郑芝龙当然要收拾他。

    郑芝龙的家底还算厚实,但是最大的船也就是150吨至200吨的大福船。没有得到陈燮的军火之前,郑芝龙的战船上都是一门六磅炮,外带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炮。按照历史记载,“福船高大如楼,可容百人。底尖上阔,船首昂起张开,尾部高耸,吃水约3。5米,舰首备红夷炮1门、千斤佛郎机6门、碗口铳3门。迅雷炮20门,喷筒60个,噜密铳10支。弩箭500支,火药弩10张,火箭300支,火砖100块,及冷兵器上千。”

    就算得到了陈燮的滑膛炮,郑芝龙的战船上也只能装备一门12磅的滑膛炮,其余都是小炮,主要还是靠近了打近战为主。跟荷兰人,他就是这么干的。靠着船队,蚂蚁咬死大象的战术。对于李国助。郑芝龙是很重视的。原因很简单,李旦是李国助的爹。郑芝龙的起家。就是夺了李旦的基业。

    除掉刘香之后,郑芝龙手里的家底是500料的大福船一百多艘,其余小船五百多艘。明末清初,郑芝龙靠着收保护费,一度拥兵十万,战船千余。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了投降。他的儿子郑成功倒是没有投降,打走荷兰人之后割据台湾。有一部电视剧《郑成功》,里头的福船从两边的侧舷开炮,稍微去找点资料看看,就知道这么干的话,福船不用别人打就得自己散架。一般的福船,大口径火炮都是安置在甲板上,用棉絮来缓冲后坐力。电视上那种侧舷十几门炮一起开火,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玄幻。

    闲话不提,郑芝龙查明李国助之后,自然要斩草除根。这个时候的郑芝龙,正值春风得意之际,根本就没想到陈燮会在海上算计他。带着一百多条大福船,还有二百余小船,浩浩荡荡的在琉球航线上寻找李国助。

    九月二十日,出海十三日之后。

    大海上一望无际,虽然风平浪静没有遇到麻烦,但实在是太无聊了。好在带了一些“女兵”,独霸了最高一层的船舱,陈燮的业余生活还算是凑合。即便如此,在茫茫大海上,能消遣的手段也不多。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陈燮让人弄来钓具,在甲板上扮姜太公。

    几个身着女军装的少女,站在陈燮身边伺候着,时刻准备拍陈老爷来的马屁。这货钓鱼的手艺真不咋地,一个小时都没任何收获。搞的这些少女很是失望,准备的台词都没有用上的机会。就在陈燮穷极无聊的时候,鱼竿陡然下沉,陈燮猝不及防,差点脱手。

    死死的抓紧鱼竿,陈燮跟这条鱼耗了好一阵,眼看这鱼没什么力气了,陈燮慢慢的收线之时,突然远远的一声炮声传来,陈燮一惊,鱼竿脱手,大鱼拉着鱼竿跑了。

    忙不迭的从甲板上站起来,李英姬立刻把望远镜递过来,陈燮仔细的打量声音传来的方向,远远地只能看见船帆。这是打起来了,肯定的。这时候桅杆上的学员发出了声音:“左舷,发现船只,数目约四十条。应该是李国助的船队。”

    这时候西劳经那边也发现了情况,发来消息,发现两股战船正在海战,一边在跑,一边在追。陈燮这下来了精神,爬到高处,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按照西劳经的约定,他是不能靠太近的,海战主要还是另外十六艘战船来打。

    西劳经指挥战船,满帆迎上去的时候,郑芝龙正在追杀李国助。本以为出来一趟,未必能快速的找到李国助,没想到才出来三天,就发现了李国助的船队正在打劫海上的一支船队。看见李国助的船队时,郑芝龙还是吃了一惊。四十条大福船,这可不是小数目,加上一些小船,这就是八十多条船的实力。

    上一次郑芝龙打败了荷兰人、李国助、刘香的联军,当是李国助的实力被削弱的很厉害。手里没有多少船了。没想到才过去不到一年,这家伙就拉起这么大的一个船队来。郑芝龙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肯定是有人卖船卖炮给李国助了。这个人是谁不难想到。整个大明的海域,有这个实力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郑芝龙自己,另外一个是登州的陈燮。

    灭了刘香之后,郑芝龙当然知道刘香从陈燮手里买了家伙,再看这个李国助,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陈燮,这货真是太缺德了,为了银子什么都卖啊。老子拿船装银子去买,他都不肯卖太多的军火。傻子都能想明白,陈燮这么干傻意思。

    郑芝龙不能拿陈燮如何,只好一门心思先收拾李国助。三百多条战船一起杀上去,李国助一看这阵势,当然要跑路。跑路之前还得先发炮,打一轮在走。他的船上装的是一门12磅的线膛炮,1门六磅炮,还有6门三磅炮,滑膛枪倒是不少,有五十条。削弱武力后转卖战船,这是陈燮做的手脚,李国助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线膛炮的射程有优势,一轮炮过去就把郑芝龙给震的不轻,四十门线膛炮打完,居然还击中了一艘福船,直接给船舷上开了一个大洞,打死了两个,伤了五个。

    这一下郑芝龙气的不轻,指挥属下的战船追上来。占了便宜,李国助自然掉头就跑,一旦被追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两边追追逃逃,在海上玩了一天一夜,总算是跑到了预定的海域。这个过程中,李国助没闲着,不断的利用射程的优势,没事就玩一轮主炮射击。断断续续的,也给郑芝龙带来了一些伤亡,三条船被打中,好在都不是要害,速度受影响,回去修一修还能用。受伤的战船也不肯回去,跟在后面继续追杀。

    郑芝龙追的急,李国助跑的也不慢。就在一追一跑的时候,突然李国助不跑了,掉头开火打一轮跑。每次这个是时候,都是郑芝龙追近一点的机会。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放过,等他往前追了一截才发现不对,右翼的海面上,出现一批高大的白帆,很远就能看的到。

    郑芝龙是老海盗了,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更为要命的是,这些战船的速度太快了,肉眼都能感受到正在不断的迫近。怎么办?郑芝龙可不傻,立刻下令小船顶上去,大船追着李国助打。这是很无奈的事情,原因很简单。以往跟荷兰人打,大船没有超过十艘的。现在一看这阵势,十六条大船,加上李国助的实力,根本没有打赢的机会。郑芝龙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先干掉李国助,然后再掉头来击中力量打“荷兰人”的大船。

    这个时候,郑芝龙还以为来的是荷兰人呢。怎么都没想到,这次来的是登州水师。(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打上门再谈判(补完)

    第三百四十五章打上门再谈判

    总算是进入了滑膛炮的射程,郑芝龙这边的一百多条战船,陆续用甲板上的大炮轰击。李国助当然不会跑,这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站在甲板上的大炮跟前,李国助声嘶力竭:“兄弟们,跑了一天一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干掉郑一官,大家发大财,东瀛、琉球从此就是我们的地盘,到时候吃香喝辣的,要多少女人都有。”

    跟着李国助厮混的,都是一些海上的亡命之徒。大大小小的海盗也有十几股,这就是陈燮的战船的作用了。李国助这个败犬,突然实力大增,傻子都知道他抱上粗大腿了。在海上讨生活,不就是为了吃饱喝足,有银子找女人么?

    两边的战船混战一处,一时间海上水柱如林,炮声轰鸣不绝。

    登州海军这边也发现了异常,两百多条大小船只迎上来,一看就是来打近战的。西劳经也是久经阵仗,立刻下令发旗号,让李国助向自己靠拢,同时下令准备开火,击沉这些小船。

    两百多条小船奋勇的往前冲,这也是在海上打荷兰人打出自信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了。16条战船排成横队,以侧舷的火炮次第开火的时候,郑芝龙的这些小船知道了什么叫弹如雨下。

    手持单筒望远镜,郑芝龙一直在观察战场的变化。第一轮齐射就把他的胆子打掉了一半。雨点一般的炮弹落在海面上,望远镜中一条200料的福船,连续被击中三发炮弹,飞溅的木屑在空中散落,船上的士兵至少伤了七八个,躺在甲板上。血流了一地,染红了甲板。

    等他在看海上的战况时,仅仅是一轮射击。就有十八条船被命中,不同程度受伤。被命中三发那条船。直接开始进水下沉了。接下来第二轮炮击,郑芝龙更为震惊,因为速度太快了,这才多一会,就是新一轮的炮火打过来。

    后膛炮的射速对于郑家水师来说,根本就是灭顶之灾。一分钟四、五发的射速,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想到的事情。郑芝龙亲眼目睹不下二十条船被击中之后,知道今天的落不到好了。这支舰队的活力太猛烈了。

    短短五分钟之后。炮管打红了,战船掉一个边,继续猛轰。

    蜂拥而至的小福船,在三千米的距离上开始接受炮火的洗礼,五分钟之后暂停之际,十几条船被打沉,共计五十条以上的船中弹,不同程度的受伤。运气好的,击中上层建筑,还能继续在海上飘着。死几个人而已。运气不好的,直接在船舷上开个巨大的洞,堵漏都是妄想。直接开始下沉。短短不到半刻。雨点一般的炮弹,就能造成这的伤亡。等这些船冲到敌船的跟前,还能剩下几条?大口径的18磅舰炮,打这种小福船,真是立竿见影,中弹就是大祸临头,轻者重创,重者下沉。

    落在后面指挥的郑芝龙看的清楚,刹那之间毛骨悚然。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妙。但是一切都晚了。这哪里是荷兰人啊,能有这个射程的舰炮。除了登州水师还有哪个?

    怎么办?脑子里很快闪过了无数念头,打?跑?打?跑?来回的十几下之后。就在难以决断的时候,一发炮弹落在不到百步之外的地方,掀起一道水柱。

    这一下算是让郑芝龙清醒了,咬咬牙做出了决定,小船继续往前冲,大福船立刻后撤,摆脱李国助往回跑,保住一条算一条,来日方长,大家都是官兵,有银子一切好商量。

    这个决定还是有点晚了,追击李国助的大船,接到郑芝龙派来的快船送来的命令时,这边的小船队已经被炮火洗了十分钟。舰队再次一个漂亮的转身,同时利用速度拉开一些距离。

    运气的是,李国助因为担心损失过大,接到旗语的命令后,不断在往西劳经这边靠拢,完全没有去想着缠住郑芝龙的主力。等他发现郑芝龙这边的船队掉头时,已经追之不及了。

    利用小船的纠缠,郑芝龙带着主力一百多条大福船往回跑,这些船攒下来不易,他可不舍得。只要能逃回闽江,让文官出面打官司也好,派人跟陈燮妥协也好,总不得有本钱才行。

    这样一来,郑芝龙那些小船的命运就注定了,李国助指挥船队从侧翼杀上来的时候,郑芝龙通过旗号下达的命令是各自逃命。西劳经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仗着船的速度,开始了疯狂的追杀。大海上炮声隆隆,玩命逃窜的郑家船队的战船太多了,只能是追上一艘算一艘。十六条战船在海上满帆追杀了整整三多个小时,先后又打沉了十多条船,击伤六十余艘战船,迫使其将帆投降,跟在登州海军身边的李国助,则不断的接收受伤知道跑不掉,挂白旗的郑家战船。结果收获巨大,先后俘虏一百三十三条船。

    这一仗下来,郑家水师元气大伤,但这还不是结束。西劳经带着舰队穷追不舍,利用速度在天黑前,追上十五条大福船,迫使其降帆投降。

    郑芝龙好不容易逃进闽江,挂着海盗旗号的登州舰队一路追杀直接打上门来,沿途的各个岛上的驻军,都被舰炮教育了一顿后老实做人了。西劳经指挥的登州舰队,大摇大摆的堵在月港门口。一轮射击,击沉了一艘击伤三艘打算逃出去的商船之后,其他船只都不敢乱动了。好在舰队没有继续进攻,派小船送消息,护费五万两。少一两银子就打进来,毁了月港。

    落在最后的陈燮,追上李国助的船队时,看见的是海面上飘满的残骸,还有落水的士兵在海面上挣扎。陈燮下令让李国助抓紧救人,虽然都是海盗的出身,没几个好人,但是也得分是谁手下的海盗不是?

    安排完这个事情,陈燮的战船就掉头了。打成这样,基本上就没他什么事情了。西劳经知道该怎么做,陈燮跟出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海军的战斗力如何?能不能完成第一阶段的计划。现在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虽然暂时只有17条船,但是却打出来巨大的战果。可见后装线膛炮在这个时代领先的程度,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战斗。

    郑芝龙在咒骂了无数次陈燮不得好死之后,捏着鼻子派人送了五万两银子,李国助出面接待了使者。洋洋得意的告诉使者郑彩:“你去告诉郑一官,海上的事情不要想吃独食,只要大家能坐下来谈谈,我也不亏待他,大家一起维护海上的秩序,一起收点银子。”

    郑彩回去后,见到郑芝龙说明了情况。郑芝龙义愤填膺,但是又没有好法子。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就算倾巢而出,结果也是注定的。更不要说,荷兰人还在热遮兰虎视眈眈。

    既然打不赢,那就谈判呗。郑芝龙是肯定不敢到海上去的,请李国助上岸去谈。李国助仗着登州海军撑腰,大摇大摆的带人上岸,去看晋江的郑家大宅。今非昔比,当初的丧家犬,今天大摇大摆的走近郑家,爽的他走路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郑芝龙带着一帮人在门口迎接,一番假模假式的客气后,进去坐下谈判。李国助没有太多废话,直接抛出陈燮的条件:“大员岛郑家的地盘归我,今后南洋到中日航线上的商船,大家联合收银子,收来的银子郑家得三成。”

    舰队就在外面,李国助的条件可不是打脸欺负人,是踩在郑芝龙的脸上。当场郑芝龙就气的站起来,捏紧拳头要发飙。好在郑彩及时把他抱住道:“冷静,冷静。”

    郑芝龙只好强忍怒火,忍气吞声道:“我在大员经营多年,就这么白白送给你,今后在大海上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还拿什么来收保护费?大员还有热遮兰的番鬼,你能打的过?”

    李国助冷笑道:“郑一官,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后面站着的是谁。荷兰人的事情,就不要你操心了。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好了,如果真的不服气,那就明刀明枪的打一场。也省得我在这里费口舌,哼哼,要不是看在大家有点旧情,我才不来浪费口水。”

    郑芝龙怒道:“李国助,你不过是陈燮的一条狗,不要忘记了,狡兔死走狗烹。你这么卖力气,将来就算我完蛋了,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李国助立刻哈哈哈大笑道:“郑一官,你胸无大志,还敢笑我给陈老爷当狗。我告诉你,就算给陈老爷当狗,也好过你现在的衰样。我是狗,你就不是狗么?陈老爷的目标是南洋的番鬼,你要是还有卵子,就跟我一道干。大家合伙,打到南洋去,夺了番鬼的基业,在海外割地称王,总好过在大明这里给人家当走狗。”

    这话把郑芝龙给惊着了,下意识的追问:“你这话啥意思?”李国助道:“这是陈老爷的意思,他说大明的人太多了,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所以要先打走大员岛上的荷兰番鬼,然后再往南洋打过去。过了马拉加,还有一个叫印度的国家,那里遍地黄金,国民孱弱。我们过去了,随便占一个地方,当土皇帝不比在大明开心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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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欠账还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就是有点累着了。

    手残党日子不好过,谁让自己吃这碗饭呢?

    废话就不多说了,继续往前追啊!

    最后,还是要表示一些对大家的月票支持的感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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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行者的明末生涯,故事从天启七年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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