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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全文阅读

作者:猫小猫     卧底皇后txt下载     卧底皇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汐月服毒

    一室安静,红烛高照,那木质屏风后,宽大的床榻上大红的幔帐散落而下,凌彻仍旧一脸安静的睡容,汐月高高举起着那匕,纤细的胳膊却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拽着。

    身旁那黑衣男子将她手中那匕取了下来,随即将外袍递了过去,自觉地转过身去,颀长的身影隐在阴暗处,脸上带着面具,那双眸子却是异样的深邃。

    肃亲王如何会对汐月完全的放心,这男子便是一路跟随她而来的,名为保护她,实际上却是为监督她而来。

    “王爷还未下令。”他的声音低沉,犹如他脸上那黑沉沉的面具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喂,你还不走?”良久,汐月才平静了下来,眼角的泪未干,都没有哭出声,不知为何连声音也有些沙哑,同这男子相处也有四五个月了吧,依旧对他没有多少了解,在钟离的时候他教她武功,而后一路跟着她到百纳,至始至终都从未见脸上的面具摘下过。

    那男子这才转过身,看着汐月,缓缓地走了过来,一路上汐月问过他许多问题,他却从未回答过任何,就连他的名字也不曾告诉汐月,除了传达肃亲王的命令,从未同她说过任何话。

    “你为什么哭?”他的语气里并没有一丝的关心之意,却也是第一回主动问她。

    “喜极而泣!”汐月抹掉脸上的泪,硬是扯了笑颜来,能报仇了,不是喜事吗?

    “把这个吃下去。”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温文如玉,衬得手心那颗红色的药丸异常的惹眼,他也未曾对汐月有个任何称呼,同她说话时总是盯着她看,眸子平静。

    “这是什么?”汐月微微退了一步,心中警觉起来。

    “毒药。”他答得很干脆,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多久?”汐月冷笑起来,又是这老套的把戏,肃亲王想用解药威胁她吗?看来是从未对她放心过吧!

    “一个月,王爷计划有变,先把百纳全境的驻军图拿到手再杀皇帝。”他的手伸到了她眼前,肃亲王虽借着月份和欧阳王府在朝中埋下了一些势力,凌彻登位后朝中势力却是大变,这一次是要杀凌彻,却也不排除同时对百纳动兵,凌彻登位后做了调整,涟瑾那份驻军图上的布局已经完全变了。

    “不吃可以吗?我以后不自作主张了。”汐月心中明知不可能,嘴上却还是挣扎了一番,肃亲王如此不信任她,又如何会留住她的性命,自古以来都是鸟尽良弓藏兔死走狗烹,她当然明白。

    “吃下去。”他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冷淡。

    “吃了会怎样啊?”汐月将那药丸拿了过来,一脸疑惑,眸子里掠过了丝丝不安。

    “脉象不会有任何中毒迹象,即便是死也不会有任何的迹象。”他还是那么清冷。

    “你答应我一定给我解药!”汐月一本正经起来,这药一定是要吃的,并不是眼前这冷冰冰的男子能做得了主的,她却还向他要个承诺,她真的没有把握驻军图能换回解药。

    “嗯。”他却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汐月乖乖吃下了那药丸后,那黑衣人才隐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床榻上凌彻翻了个身,依旧睡着,汐月在床弦上坐了下来,小脸不似方才那般紧绷,似乎松了一口气,唇边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自嘲了起来,她方才怎么就哭了,真是可笑,怎么可以哭呢?

    下一回,不许哭了。

    而就在这时,外厅的开门声传了过来。

    红衣侯着那大屏风后面,低声道:“皇上,汐妃娘娘要见你。”

    汐月那秀美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这汐妃娘娘来得还真是时候,汐妃,就是那个正得着宠的妃子吗?

    “红衣,皇上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汐月说着便窝回了凌彻怀中,兰玲香薰毕竟只有催眠之效,并非**之药,汐月的声音不小,凌彻似乎被扰了,手臂很自然地缠上汐月的纤腰将她抱得紧了。

    脚步声传来,似乎来的也是个婢女,汐月没有理睬,她也累了。

    (回复几个留言:此文不会断更不会弃坑不会加V,正文估计下个月中旬结束,番外未定,亲们别着急,喵~~~)

连夜离开

    红烛跳跃,一室寂静,汐月窝在凌彻怀中,却听那脚步声似乎故意踩重了。

    “皇上,汐妃娘娘噩梦惊醒,哭着闹着要见皇上呢!”那宫女的声音传来,清澈动听,很是讨人喜欢。

    汐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正是那个天天唤她新主子的篼儿,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宫女,竟会去伺候了那汐妃娘娘!

    懒懒地起身来,越对这汐妃娘娘好奇了起来,同为贵妃,噩梦惊醒竟会到她宫里来寻人,看来真是极尽的恩宠了。

    “皇上睡了,明天再来禀吧,红衣,你在外面守着,没什么要紧事不许进来扰了。”汐月没有理睬篼儿,语气仍旧是很温和,对青衣红衣她向来都是如此。

    今夜,既然他来了,既然是洞房花烛夜,既然暂时不能杀他,那便不许别的女人打扰。

    红衣却没有回话了,而那篼儿竟是掀起珠帘来,缓缓走到床榻前欠着身子,根本看都没看汐月一眼,大声道:“皇上,汐妃娘娘让女婢来请你过去。”

    “放肆,本宫让你进来了吗?”汐月翻身而起,小脸上满满的怒气,声音煞是严厉,心中却是大惊,篼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婢女,这般嚣张,背后那汐妃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凌彻宠上天了?

    “皇上,汐妃娘娘噩梦惊醒,闹着要找皇上,女婢怎么都安慰不了。”篼儿扫了汐月一眼,眸子掠过一丝轻蔑,又是故意大声禀告,汐妃都得乖乖地任由她摆布,这和亲而来的公主她又如何会放在眼中?

    汐月眉头紧蹙,心中却是冷笑,本就不相信这篼儿会是个善良的主儿,今日算是见着了她的真面目了,好一个了刁蛮厉害的丫头。

    不把她这贵妃娘娘放在眼中,那她就好好的教教她!

    只是,汐月方想开口叫侍卫,凌彻却终于是醒了来,懒懒地将她拉回怀里,眼眸惺忪,看了篼儿一眼,道:“先下去吧,朕一会过去。”

    篼儿点了点头,却是蹙眉瞥了汐月一眼才离去。

    汐月慵懒地窝着,心中冷笑,这家伙终于肯出声了,篼儿一来就这么大的声音,他早该醒了,对他,如今,她算是看得够透彻了。

    他看够了戏,她却还没尽兴呢!

    “皇上,红烛还高照着,你就睡着了,好不容易醒了就又要走!”腻在他怀中,娇声提醒,很不想放他走,她只是想知道那汐月究竟能得多大的恩宠,而她这和亲公主又能得多少恩宠,仅此而已,就仅此而已!

    “爱妃好好休息,朕也该上早朝了。”他的眼色依旧那温软,温柔却拉下了她攀在脖颈上的手臂。

    “皇上才寅时,离上朝还有两个时辰呢!”玉臂又一次攀了上去,仰头、嘟嘴、秀眉微笼,戏演得很好,心中既希望他对她这和亲公主和那汐妃皆是逢场作戏,就此拂袖而去,却又有一丝期盼,希望他留下,万般纠结,好不矛盾!

    “朕好些奏折没看呢,不得不走了,明晚再来。”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又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起身离开了床榻。

    “皇上慢走,臣妾不送了!”汐月却是一下子埋入被耨中去,也不看他,她突然没了耐性,立刻马上就想知道那汐妃究竟是何人,他何曾对哪个女人这般挂心过?而方才他是对她解释吗?他又何曾对哪里女人解释过丝毫,当初在司乐宫在留芳楼哪一回不是要来就要来,要走就走,何曾解释过?

    凌彻瞥了床上的人一眼,却再也没有回答她,让红衣伺候着穿上了衣袍便出了房门,却是朝御黑色身影跟了上去,落在身后。

    “主子,方才现了个黑衣人,武功甚高,跟丢了!”端木赐一身夜行黑衣,依旧难掩身上那贵族公子气质。

    “先别打草惊蛇。”凌彻一脸清冷无情,完全不见方才那温和模样,回头看了那已经熄了烛火的司乐宫一眼,眸子诧异掠过,没想到自己竟会这般毫无防备的睡着了,对这女人总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尤其是那双晶亮的眸子,和汐月竟是那般的相似。

偶遇汐妃

    日上三竿,思月宫中一片寂静,汐月仍旧赖在床榻上,昨夜一夜无眠,怎么都睡不着便想起了涟瑾和莫风来,凌彻厚葬了涟瑾,她思前想后都琢磨不透,他不会是为了多一个仁义之名吧!也不知道莫风去哪了,那日三人约好,谁知最后却只留下了他一人了。

    “娘娘,该起了,今日该到毓庆宫给萱太后请安。”红衣已经就一切打点好了,就待汐月起床了。

    “我再赖一会啦。”汐月翻了过身,想起以前在梦幽小筑,红衣总要啰嗦一个早上唤她起床的,在红衣面前,她总端不起贵妃的架子来。

    红衣心中疑惑,这娘娘是随和之人,为何昨夜会对篼儿却是那么咄咄逼人,篼儿虽也是婢女,却不是好惹的主。

    “娘娘,起来吧,去晚了会扰太后娘娘念经礼佛了。”红衣大胆地走到了床榻旁去,若是以前伺候小姐,她可是会掀被耨的,如今敢对小姐这样做的,怕是只有篼儿一人了吧。

    汐月又翻了个身,懒懒地道:“红衣,你以前的主子呢?怎么没让你伺候了?”她该问了,青衣和红衣不是在凌云阁吗?怎么就入宫来了。

    “红衣愚笨,不讨主子喜欢,主子有篼儿姐姐伺候了。”红衣一脸失落难掩,也许小姐没有变,是自己真的不讨人喜欢吧,青衣大婚时,小姐送了一份大彩礼,青衣依旧同小姐那么亲密,之前在王府里也是这样,小姐有什么秘密都是只告诉青衣一人的。

    汐月心中却是大惊,瞬时怔住,红衣这话是何意思?

    篼儿伺候的那人,汐妃?

    “你家主子是汐妃娘娘?”她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嗯。”红衣点了点头,没注意到汐月的异样,又道:“娘娘,赶紧起吧,太后娘娘定等久了!”

    汐月不再迟疑,连忙起身来,让红衣伺候着梳妆打扮好,也顾不上吃早膳,便匆匆朝毓庆宫而去了。

    她急了。

    不是去看萱太后,而是急着去见过那汐妃。见了太后定要寻个借口绕过去见见汐妃的!

    汐妃,这名字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来,心中顿时大为不安。

    后宫两大宫殿,一是萱太后所在的毓庆宫,另一座是历代皇后住的华琳宫,华琳宫空置已久了,虽留有一群太监宫女守候,偌大的宫殿里却依旧冷冷清清的,平日里亦极少有人会去,而毓庆宫本是华丽庄重,极尽奢华,自从萱太后住进来后,便多了一份清净,萱太后随和慈爱,后宫嫔妃闲来无事就常到她这里来陪伴,有时竟也有幸能见上皇上一面。

    汐月身后就跟着几个宫女,这宫里的回廊她在司乐宫见识过的,着实是复杂不已,毫无头绪。

    “娘娘,这便是御花园了,过了这园子便到毓庆宫了!”红衣扶着汐月下了阶梯,步入园中,已经早春了了,百纳的气候却不似钟离那么寒冷,园中几处花圃开得很是热闹。

    远处一座规模颇大的宫殿隐隐可见,那便是毓庆宫来吧。

    “红衣,那里又是什么地方?”汐月指向了西边,那座宫殿同前面的宫殿有些像似,似乎还有大些。

    “那是华琳宫,历代皇后的寝宫。”红衣也看了过去,她原以为汐妃会住进去的。

    “哦。”汐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又加快了脚步。

    没走几步便远远地看见了前面那高高的亭子,阶梯上侯了一大群宫女太监,一座凤辇停在一旁,而亭子四面的落地垂帘都放了下来。

    什么人会有如此排场?是萱太后吗?

    红衣一下子认出了那凤辇来了,原本皇上原先并不许汐妃出寝宫的,后来册封了汐妃便不在软禁她了,萱太后向来低调,这凤辇除了汐妃,还有谁敢用?

    “娘娘,咱从这边走吧,这边近些。”红衣拐了一个方向,很明显是有意避开前面的人,汐月当然看得出来,看来前面的不是萱太后了,她一下子想到的便是那汐妃。

    “哎呀!好痛!”不过两阶阶梯,汐月却硬是一脚踩了空,脚给拐了。

    “娘娘,怎么了!”红衣连忙将汐月扶住,身后的宫女也围了上来。

    “好痛!脚拐了!”汐月那精致的小脸都蹙成了一团,方才戏演得太真,真就这么硬生生给拐了。

    “你们赶紧去萱御医来。”红衣笼起了眉来,又对汐月道:“娘娘,女婢先扶你回宫吧,太后那边遣人去报个信。”

    “红衣姐姐,娘娘这脚拐了不能走太远,咱先到前面那亭子等太医来吧,汐妃娘娘也在那儿!”一旁一个小丫头怯怯地低声说到。

    “痛死我了!先扶我过去!”汐月终于也话了,又对那小丫头道:“你去太后娘娘那报个信,就说本宫脚拐了,明日再过去同她请安!”

    这小丫头还真是伶俐,只肖她一个眼色就明白,看来昨日先收买着还是用得着的,越是无足轻重的小丫头越好收买,用起来也格外顺手,红衣,她依旧会对她好,只是信任不了了!

    见萱太后,他的母妃,也还算是见家长吧?既然迟到了半年多,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了。

    汐妃就在那亭子里,她还愁着怎么去见呢,这个扰了她洞房花烛夜的女子,究竟是谁?

    “是,娘娘。”那小丫头欠了欠身,仿佛得了主子宠一般一脸兴奋地离去了,汐月不仅感慨,这里毕竟是后宫,即便是这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这么有演戏的天赋。

    “娘娘,小心脚下。”红衣心中不安,并没多在意那小丫头。

    昨夜碍着皇上的面篼儿并没有为难娘娘,而现在可不一样了,连汐妃也在,宫中的主子向来都是看着主人打狗的,之前跟在皇上身边,汐妃娘娘都时常为难了,何况这一回是月妃?

终是认错

    红衣无奈只得抚着汐月朝那高亭而去,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

    才一走近,亭外的宫女便来阻拦了,“汐妃娘娘在亭子小憩,不许打扰!”话语甚是嚣张并没有把汐月这贵妃放在眼中。

    “扶我过去。”汐月淡淡对红衣说到。

    “娘娘,汐妃娘娘在歇息,要不咱换个地方吧。”红衣低声劝说。

    “红衣你不会还护着旧主子吧,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扰了她休息?”汐月一脸委屈起来,看着红衣眼色无比哀怨,只是她的心中亦是不安了起来,红衣的旧主子,除了她本人还会是谁?

    红衣为何要躲呢?她似乎很怕那汐妃!如若真的和她料想的一样,红衣怎么会同这汐妃这般生疏?

    “娘娘,奴婢……”红衣如何解释得了呢?

    “你们还愣住作甚?还不赶紧走,要是扰了汐妃娘……”

    话语未落,却只听一声剌响打断了那宫女的话,在场的太监宫女都愣了,这新来的妃子竟敢动手打汐妃娘娘的人!

    “大胆叼奴,缺主子教训是不?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汐月冷冷地扫了在场的奴才一眼,她向来就不是好欺负的主,何况她本来就想高调,正寻不着机会呢!

    一个稍稍年长的宫女走了过来,轻蔑的打量了汐月一眼,话语甚是刻薄,对红衣道:“红衣啊,你现在换了个主子,反倒比在皇上身边还神气了?姐姐我还真真是羡慕你啊!”说罢又看想汐月,冷哼一声:“这位娘娘是新来的吧,是不是欠嬷嬷教导啊?奴才今日正好得空,就好好教教娘娘,娘娘可得记好了,第一,见汐月凤辇绕道而行,第二,……”

    汐月哪里有闲情听这宫女说完,冷笑一声,却瞬间掐住了她的脖颈,动作之快,在场皆无人看得清楚,“本宫看你这奴才就知道教导二字,不识教训二字吧,本宫今日正好得空,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奴才,在场的也都给本宫记清楚了,第一,以后见了主子统统给我叩头行礼,第二,同主子说话,都给本宫俯身低头,话语记得要恭顺;第三,以后见了红衣如同见本宫,若有冒犯者,就是这个下场!”

    汐月说罢,眸子一丝恨意已掠过,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那奄奄一息的宫女远远给甩了出去。

    很早就说过青衣红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谁都不许欺负!

    “参加月妃娘娘,月妃娘娘万福!”一大群奴才终于是跪了下来,三声叩头,不敢看那被甩出去的宫女,心中皆是惶恐起来,想不到这娘娘竟会武功。

    而就在这时,一个婉转而又透着懒散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谁在外面扰我清梦?”

    帘子四周的垂帘便被缓缓拉了起来,只见那女子缓缓地走下了阶梯,一身白色宫服,金丝镶边,外披大红拖地长袍,长随意挽成一个髻,斜插紫玉蝴蝶钗,看似简单却不失雅致,而最显眼的却是那明显隆起的小腹。

    “参加汐妃娘娘。”汐月身后的宫女连忙欠身行礼,就连红衣也是恭恭敬敬的。

    所有的人都跪着,只有汐月一人是站得直直的,瞬间愣住了,虽心中早已隐隐有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这般的相似,除了那双眸子外,其他皆是一模一样,她就是真正的慕容汐月吗?

    腹中那孩子有五六个月了吧。

    原来这后宫中最得宠的就是她!

    汐月只觉得一股晕眩袭来,有些站不住脚,昨夜想得明了清楚,此时却又是心烦意乱了起来。

    这就是凌彻没再张贴皇榜寻人的理由吗?

    他心中是真的有她吗?昨夜那惺忪的脸上难掩忧虑,她看得很清楚的。

    只是,为何眼前这女子依旧是个贵妃,不是皇后,为何他没有履行那日诺言立慕容汐月为后荣耀慕容府?

    只是,为何他依旧有三千后宫?为何他昨夜待她也是那般温柔。

    还是一样谁都可以吗?

    顿时又猜不透他的心,视线扫过汐妃那简单而不失雅致的髻,最终落在了那明显隆起的小腹,汐月突然无力地笑了。

    凌彻啊凌彻,不管如何,你终究是认错了人!

纯属意外

    “红衣,这位便是刚进宫的月妃娘娘吧!”汐妃被搀扶着缓缓地走了下来,看了看汐月,浅笑着开了口。

    “是的。”红衣低着头,轻声应答。

    “月妃妹妹你这脚怎么了,到上面坐吧!”汐妃和善拉过汐月的手,要上那阶梯。

    这亭子甚高,亭前有十来阶石阶,红衣也连忙过来搀扶。

    好不容易进了亭子,汐月坐了下来,依旧一脸的复杂,心中百味杂陈,关于慕容府,关于眼前这真正的慕容汐月,更是关系凌彻的心,好乱好乱,顿时大乱。

    “听说月妃妹妹来自钟离,这一路上定是有好多趣事,可否同我说说?”汐妃亲自将茶盏端到了汐月面前。

    见汐月没动,红衣连忙上前要去接下来,谁知汐妃却没端好,滚烫的茶水一下子都倒在了汐月手上。

    “啊……”汐月似乎这才缓过神来,惊叫一声骤然站了起来,小手早已经被烫得红,瞬间就起了水泡。

    “来人啊,快去拿冰块来,萱太医!”红衣亦是慌张了,大喊出声。

    而这时,汐妃却是瞬间翻了脸,“大胆奴才,本宫都还没说话你,你下什么命令!”

    听了这话,一旁那才没走几步的宫女也不敢走了。

    “娘娘,红衣知错了,红衣任凭娘娘处置,只是烫伤一事非同小可,还望娘娘开恩,先将寻冰块来。”红衣见汐月那红肿的手,心中甚是担忧。

    “你也知道非同小可,方才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汐妃似乎很愤怒,朝一旁两个宫女厉声道:“让她也尝尝烫伤的滋味,看她以为还敢大意!这回是伤了月妃娘娘,下回要是伤了皇上或是本宫腹中龙儿那又可如何是好!”

    汐妃说罢一旁两个宫女竟是拿起那滚烫的水壶来朝红衣而去,汐妃却又是瞬间换了脸色,拉起了汐月的手来,轻轻地吹着气,一脸关心,“月妃妹妹还疼吗?不介意我替你教训教训这大胆的奴才吧!”

    汐月看了她良久,终于开了口,“介意。”一脸温和的笑着,拨开了汐妃的手,也顾不上手中的疼痛,将红衣拉到了身后来。

    即便她才是真正的慕容夕颜,即便她才是红衣真正的小姐,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她就是不许她这么欺负红衣!

    难怪红衣会如此害怕她,原来是这样!

    “娘娘,咱们走吧,得赶紧寻太医!”红衣见汐月如此护着她,心中顿生歉疚,今日才出门不久,便让这主子手脚手受了伤。

    “不碍事的,她欺负你很久了吧,我替你报仇!”汐月亦是低声说着,一脸笑颜地看向了汐妃,又道:“多谢汐妃妹妹关心,红衣是我的人,就不劳妹妹费心了。”两人同是贵妃,凭什么她是姐姐呢?这个真正的慕容汐月让她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是吗?本宫还以为她是皇上的人呢?何时成了你的人了?”汐妃的语气不再客气了,后宫嫔妃谁不是对她礼让三分,要是闹到皇上哪去,皇上虽总是一视同仁,但多多少少都会偏袒她的,何况身怀龙种,谁还动得了她?

    红衣跟着皇上的时候她都敢教训,何况现在是跟着这个和亲来的公主呢?

    青衣红衣她统统不喜欢,尤其是这红衣,皇上答应了要将她遣到大将军府去的,最后却是留在了身边伺候,篼儿还为这事情责骂过她呢!

    “那本宫现在就告诉你,红衣是本宫的人,以后不管是使唤还是教训,都请汐贵妃眼睛睁大点,别认错人了。”汐月仍是那温和的浅笑,亲自倒了杯茶送到了汐妃面前,晶亮的眸子却顿时阴沉了下来。

    汐妃没料到汐月敢这样做,慌张地连连退了几步,却是突然重心不稳一脚踩了空,一声惊叫,整个人便从亭子上滚了下去。

    四下一片寂静,汐妃早已跌倒在地,小脸顿时苍白,双眸紧闭似乎晕了过去,而鲜红的血却沿着小腿缓缓流了出来,锦白的宫服一下子红了一大片。

    没有人反应过来,汐月也愣了,她本不善良,却不至于歹毒,就只是手真的被烫地很痛,单纯想烫回去而已的。

    “小姐!”两个声音同时传来,汐月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经常听到的,是青衣红衣一起叫她的声音,只是,现在叫的不是她了。

    红衣连忙跑了下去,而不远处的青衣也慌张地跑了过来,刚刚要过来找小姐的,却是远远地看见了那月妃不知和红衣说了什么便将小姐给推了下来!

    汐月根本顾不上脚上的痛,心中慌乱,不能使轻功只得硬是单脚蹦了下来。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撑着点,太医马上就来了。”红衣急得都哭了,纵使小姐待她百般千般不好,她终究还是小姐啊!

    “你走开!”青衣却是狠狠地将红衣推开了,“红衣,你让我太失望了,天天在皇上面前说小姐坏话就算了,现在还联合这个外人欺负小姐!”

    外人?

    汐月终于是下了亭子,抬起头来一下子对上了青衣那漂亮的眸子。

    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不见昔日的稚气,她高贵了很多,像个郡主一样,她怒目看这红衣,却指着自己,一字一句,“红衣你竟联合这个外人欺负小姐!”

    话音一落,一巴掌狠狠朝红衣甩了过去。

    “娘娘!”红衣惊叫出声,这月妃娘娘竟挡在了她身前替她挨了那一巴掌!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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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纠结

    汐月倚着在暖塌上,眸子紧闭,心中却是烦闷不已。

    “娘娘,奴婢给您上药吧。”说话的是刚从萱太后宫里回来的小丫头。

    “你唤什么名字?”汐月依旧逼着双眸,淡淡地问到,昨日就问过的,却没记住。

    “回娘娘,奴婢名唤粟儿。”小丫头低声回答,生怕这主子又忘了,连忙又道:“奴婢小时候喜欢吃板粟,就取了这名字。”

    “呵呵,我也爱吃板粟,小时候经常吃的!”汐月睁开眼睛来,看了看眼前这一脸天真的小丫头,心中禁不住感慨,小小年纪要在后宫里好好活下去确是不容易。

    “娘娘,奴婢去蒸一些来,奴婢蒸得可好吃了!”粟儿嘻嘻而笑,她刚从太后宫里回来,根本不知道方才生了什么事,娘娘问了好些关于汐妃娘娘的事,她都一一如实回答了。

    “去吧去吧,多放下盐,我喜欢吃咸一点的。”汐月微微笑着,这粟儿到是挺讨她喜欢的。

    粟儿一退下去,汐月便又懒懒地倚了回去,心中好乱好乱,理不清,剪不断。

    汐妃应该是小产了吧,凌彻还在寝宫那边,红衣也留了下来,在场的所有奴才都被凌迟处死了,只有她一人只身回到思月宫,一个人等待审判。

    原来这真正的慕容汐月失忆了,而他也承认了她的身份,因而没有再张贴皇榜了没有再寻她了。

    她看不出他的情绪来,那狭长的眸子依旧是那么温软,不管是对汐妃,还是她,甚至是红衣青衣都是那么温文有礼。

    方才才恍然现,那温柔是那么陌生,那么遥远,不像他,一点儿也不像。

    汐月无奈地笑了,心中竟会卑微地期盼他会来狠狠惩罚自己,狠狠地做给她看,告诉她,他有多么在意慕容汐月!多么在意他们的孩子!

    她好乱好乱。

    她在等,等在罪名的降落,也在等着凌彻最后的反应。

    不得不承认,她似乎错过很多很多,丧失了主动权无法干干脆脆。

    如今,恨,恨也决绝不起来,爱,爱也放不开来纯粹的爱。

    “你为什么又哭了?”那低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身旁,还是一袭黑衣,脸上黑色的面具,眸子深邃而清冷。

    “喜极而泣。”汐月抹了抹脸上的泪,她都没有觉自己又哭了的,自从见到他后,似乎就忍不住眼泪了。

    等他最后一个答案,让自己彻底死心,该是喜事了吧。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站在一个旁人的角度,看那个男人是如何待定自己的,真是天大的喜事。

    “你为什么要惹那妃子?若是降罪下来,如何完成王爷交待的事?”他的语气很严厉,满满的责备。

    “我不是故意的。”汐月委屈了起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许,就只能在这个人面前委屈吧,她没打算和凌彻申辩的,就只打算一言不看他如何做。

    “我知道。”当时他也在的,也看到她替那婢女挨了那一巴掌,“为什么要把那红衣婢女要来?”

    “投缘呗,第一眼看见了就喜欢了。”虽然这人是在审问她,汐月却依旧懒懒得倚,爱理不理。他一定也在查她的底吧,尽管查吧,除非她说出来,否则谁都查不出的。

    “投缘?”他今天的话似乎多了。

    “嗯,第一眼见了就喜欢,便是投缘了。”汐月突然想拉着这奇怪的男子多聊一会儿,聊着聊着时间就会很快过去的,她就可以不想那么多了。

    “你为什么要挨那一巴掌?”他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我喜欢红衣啊,不舍得她挨打。”其实那时候她没想那么多的,就是不允许青衣对红衣动手,两姐妹一向都那么好,不可以的。

    “你为什么不上药?”他方才就看到她那小手上一片红肿。

    “不疼了。”汐月这才记得了手上的伤来,其实脚也伤着呢,都给忘记了。

    “这个药给你。”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瓷小瓶来递给了汐月。

    “解药吗?”汐月一脸灿烂笑颜地扬起小脸来。

    “不是,药散敷在手上的。”他正经地很,话语里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哦。”汐月接了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背这才觉察到疼,很疼。

    “她来了。”

    低沉的话音一落,人就不见了,他今日的话比之前还多了。

    红衣远远地走了过来,一脸的落寞,小脸上的泪迹未干。

    一进门便汐月懒懒地躺着,手中的烫伤也没有上药处理,红肿了一大片。

    “娘娘,你的手怎么还没处理?”红衣连忙快步走了过来,清秀的眉头蹙得紧紧的。

    “不碍事的,等着你回来帮我上药呢!”汐月把手中那药散交给了红衣,她最是小心翼翼了,让她上药一定不会疼的。

    “汐妃娘娘怎么样了?”还是要提的,她忍不住了。

    红衣的手顿时一僵,汐月手不由得一缩,疼了。

    “娘娘,是奴婢不小心,奴婢该死。”红衣跪倒在地,突然失声痛哭了起来,“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姐的孩子没了!呜呜……”

    皇上什么话都没说,只让她回来了,青衣未曾在看过她一眼,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吧!

    见红衣哭得那么伤心,汐月顿是心痛了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击打着,竟不知该是欣慰还是悲伤了,红衣心中的小姐一定是她的吧!

    “红衣,你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不是你,是我害的。”汐月将红衣扶了起来,是谁的错,不是她俩说得算的,凌彻怎么还不来呢?至少圣旨也该到了吧!

    “娘娘,青衣看错了,不是你的,红衣可以作证的。”红衣虽然伤心难过,心中却原则分明,这件事她看得最清楚了,是小姐自己失足跌了下去,如果有错,也是她的错,不该让月妃娘娘到亭子里去的,这主子和小姐以前一样,一点儿架子都没有,那么随和,方才竟然那么护着她,替她挨青衣那一巴掌!不管她有和目的,不管皇上有何打算,这件事她是无辜的!

    “那就更不是你的错了,我也可以作证的,不哭了哦!”汐月拉着红衣在榻上坐了下来,见她还是一直掉眼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红衣,你会唱歌吗?”好久好久没有教她歌曲了,也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

    “会的。”红衣点了点头,依旧带着哭腔。

    “那你唱一曲让我听听吧,我好久没有听曲了!”汐月又懒懒地倚了下去,微微眯起了眸子来,要是能睡着那就更好了,时间过地更快吧,而今的等待,让她犹豫不决,胡思乱想,心慌意乱、好不煎熬。

    红衣站了起来,以前唱曲给小姐听的时候她都是站在一旁的,只有青儿那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丫头才会跟小姐坐在暖塌上的,她之前好老念叨着要青衣下来呢。

    “雨过白鹭州,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红衣轻轻地开了口,仍旧是这还未完全学会的曲子,离上一回唱已经半年多了吧。

    “唱得真好……”汐月认真地听着,轻声感叹,而这时门外传来了罗公公的喊声:“皇上驾到!”

    他终于来了。

    给读者的话:

    可怜的126啊……我没吃你

他的反应

    红衣扶着汐月迎了出去,主仆二人在门口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爱妃请起。”凌彻将汐月扶了起来,大手不经意地握着她的小手。

    汐月却是猛地缩了回去,好痛!

    “怎么了,我看看。”凌彻轻轻拉过她的手来,见了那红肿不已的手背,便蹙起了眉头来,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沉,对红衣柔声道:“去把御书房那白玉散拿来。”

    “是,皇上。”红衣不安地看了汐月一眼便退了下去,她原以为皇上会大怒的,只是没有,方才至今都未见皇上过怒,仍旧是那么温柔,从未见过皇上同后宫哪个妃子怒过,也不曾开怀大笑过,总是淡淡地笑着,轻声细语,完全不似之前那风流倜傥总是挂在戏虐笑意的凌王了。

    汐月微微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情景,七夕那夜,洛河畔,他慌张地攫起她的下颌来,心急地要看看她伤哪里了。

    “皇上,你很喜欢汐妃娘娘吧?”

    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只要一句话,她便可以原谅,可以满足,可以成全,可以离开,就算是还给慕容家,把一切都让给那慕容汐月。

    “朕也喜欢你,来,赶紧把药敷上吧。”凌彻淡淡地说着,拥着汐月坐了下来。

    “皇上,是臣妾的错,臣妾害汐妃娘娘的孩子没了!”汐月把手缩了回来,低下了头。

    “傻瓜,你不是同她聊得好好的吗?怎么会害她跌下去呢?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凌彻说得很淡,又将汐月的手拉了过来,细细地瞧了起来。

    “皇上,这是你第一个子息,臣妾罪过……”汐月看着凌彻那认真的眸子,却恨不得直接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般波澜不惊,孩子都没了!

    “爱妃要是认为自己有错,那就赶紧替朕生个皇子吧!”凌彻淡淡地笑着,眸子里透着暧昧。

    汐月却是僵住,看着他眼底那熟悉的宠溺和温柔,就这么僵住了,方才第一句,她的心便凉了,现在算是凉地彻底了。

    “好啊。”汐月亦是淡淡地回答,原本紧绷着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懒懒依偎在他怀中,小脸上却是没有了一丝表情。

    原来慕容汐月在他心中也不过是一般的嫔妃而已,甚至还不如,他根本就不曾怒过急过担心过,从事到现在都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够了!

    已经不需要任何的纠结了。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门外,红衣和篼儿一起来了。

    “皇上,汐妃娘娘醒了,要你过去。”篼儿微微欠身,看了一眼汐月,心中纳闷不已,皇上怎么会对这个和亲公主如此上心?

    这几个月来,后宫嫔妃越来越多,汐妃虽然最得宠,却早已不是独宠,难得她之前看错了,慕容汐月在他心中并没那么重要?

    红衣拿着那药散迟迟不敢递过去,心中却急着想去看看汐妃。

    “先下去吧,朕一会就过去。”凌彻却示意红衣将那药散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替汐月敷起药来了。

    “是,皇上。”篼儿退了下去,红衣亦跟着出去了。

    屋内又只剩他们二人。

    他轻轻地拉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替她敷药,她懒懒地窝在他怀中,冷冷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娇唇轻启,娇声道:“皇上,臣妾脚也拐了,你多留一会儿吧!”

    “怎么脚也伤了?”他还是那淡淡的温柔语气。

    “方才在御花园里不小心踩空了,本是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的,现在去不了。”她不在谈起汐妃了,离开他的怀抱,将那白色宫鞋拖去,金莲秀足高高抬起。

    “呵呵,朕替你揉揉。”他笑了,也不再提起汐妃,似乎已经遗忘了,“明日朕下朝后带你去请安。”

    “皇上,国事为重,臣妾到御书房等你。”那黑衣人说了,驻军图在御书房里。

    “好啊。”凌彻低着头眯眼笑着,狭长的眸子掠过一丝阴鸷,一闪而过,依旧那么温软。

    汐妃腹中的孩子本就是意料之外,他的妻子都还未回来呢,怎么可以有孩子呢?

    “家中妻小惦记。”那日轩皇的话他一直一直记着,不曾遗忘。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了六千多字,算不算爆啊,如果是一千一更也能六更啊,嘿嘿。今天要忙,熬夜更文,希望同步能快点!

月妃得宠

    翌日,汐妃小产一事很快就传遍了宫廷内外,虽然皇上没有明确汐妃身份,却人人皆知这汐妃便是当日朝廷张榜寻找的慕容汐月了,只封了贵妃,后位依旧留空,这恰是验证了众人先前的猜测,朝中众臣子也都不再多提起此事,毕竟朝中势力均衡,人人都惦记着后位,给自己多增添一份筹码。

    如今汐妃小产的消息传出来,众人更关心的却是那害的汐妃小产的月妃,钟离的和亲公主。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却是人人信以为真,云罗郡主亲眼所见月妃将汐妃推下台阶,害得汐妃小产,而皇上却是凌迟处死了在场所有的奴才,推说是汐妃自己不小心踩空摔下的,汐妃还未醒,皇上却已经到月妃宫里去了。

    传言四起,萱太后只是来看了汐妃一眼,也不再追究此事,汐妃算是失了宠,正得宠的是进宫不到三日的月妃娘娘。

    昨夜凌彻留在了思月宫,红衣却没回来,今日大早才回来的,小脸上又有了泪痕,汐月只让她好好休息,便让粟儿伺候着梳妆打扮往御书房而去了。

    “娘娘,皇上是不是宠你了,昨日好些姐姐都在说呢!”粟儿扬起那稚气的小脸,仍是一脸天真地问到。

    “都说了些什么啊?”汐月心中顿时有了些戒备,他想做什么?昨日就该想到的,他如何会单纯对一个女人好呢?这一回又有何利用之处了呢?以汐妃腹中的孩子做了代价!

    “就说是娘娘害了汐妃娘娘小产的,皇上还偏心你。”粟儿说得一脸认真,她可不相信这随和的娘娘会那么歹毒。

    汐月见板粟这一脸的较真,心中微微一愣,板粟这孩子并不是深藏心机之人,昨日那得宠似的笑颜,似乎是真的,是她看错了吗?

    “粟儿,你觉得你?”汐月停下了脚步,轻轻拨开粟儿额上那垂落而下的丝,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才进宫不到一年,是她把人都看得太过于复杂了吗?

    “娘娘你是好人,粟儿在御厨房待过一个多月,见过好些主子的,就属娘娘你最好。”粟儿其实也不过来了三日,就是觉得这主子好,能得主子的宠,留在身边伺候,她可高兴了大半日。

    好人?汐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了,之前还一直很不屑“好人”二字的。

    “皇上经常在御书房里过夜吗?”汐月放慢了脚步,御书房就在前面了,同他的寝宫一样的华丽庄重。

    昨日是第一回到他寝宫去的,后面那小花园中满了玫瑰,就突然想起了玫瑰来了,她还是没能进宫来吗?

    “娘娘,粟儿不太清楚,要问红衣姐姐,她一进宫就在皇上身边伺候了。”粟儿经常去给各宫娘娘送膳食,后宫嫔妃都见遍了,却极少见到皇上。

    “云罗郡主常到宫里来吧?”昨日青衣一口咬定是她推下汐妃的,如今怕是恨她入骨吧,一样是不知该欣慰还是伤感,又是无奈一声叹息。

    “娘娘。”粟儿四下看看下,见长廊另一头那宫女远远而去,这才低声道:“宫里私下都在传,说郡主为向天将军纳妾的事同将军大吵了好几回,前几日还是哭着来见汐妃的。”

    汐月唇边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当年她说的话怕是青衣真记住了,她总是懒懒地躺在幽梦小筑的竹塌上给青衣灌输千年后的婚恋观,那丫头每每都是听得一脸惊叹。

    也许她错了,不该如此教导青衣的,现代社会一夫一妻制都依旧难有一个一心一意的,何况是古代呢?又何况是皇室之人呢?

    御书房到了。

    门前的公公高喊:“月妃娘娘驾到。”甚是高调,仿佛专门等着她来似的。

    汐月踏了进去,却见一屋子的臣子,见了她皆弯腰行礼,“臣下参见月妃娘娘。”

    是她来得是时候,还是这群人本就是等着她来呢?这家伙究竟又想做什么?汐月揣摩不出,也懒得理会了,不管如何,究竟还是利用。

    凌彻起身来将汐月揽了过去,竟是一同坐在了那龙椅上,道:“爱妃先等一会,待朕处理了这几份奏折便带你去见太后。”

    “皇上先忙吧,国事为重。”汐月一脸知书达礼的浅笑,不着痕迹地推开凌彻的手,起身来,又道:“皇上同大臣们商讨要事,臣妾还是先回避下吧。”

    “呵呵,也好,爱妃先到后面书房里歇一会儿吧,朕将手中的事处理了!”凌彻眯眼笑着,眸子里的精光瞬间掠过,不知为何,他今日的心情似乎好起来了,这个女子的戏演得那么不慌不张不惊不恐,说起话来都同汐月的感觉那般相似。

    “那臣妾暂且告退了。”汐月微微欠身,便虽婢女退了下去。

    而厅中那几位大臣却皆是面面相觑,看来传言是真的了,这月妃得宠了。

    女婢将汐月带到后面的小书房里便欠身退了下去,粟儿却是一脸惊奇地四下瞧看,入宫一年了还是第一回到皇上的书房里来,据说后宫的嫔妃中只有汐妃娘娘来过这里的。

    汐月在那宽大的床榻上倚了下来,晶亮的眸子透出了一丝专注与认真,将这小书房每一处都细细地看了过去,这几个月,百纳同钟离边境的驻军分布变动了许多,肃亲王手中那驻军图有一半已经是废掉的了,那黑衣人只说向天将军重新绘制了一份百纳全境的驻军图,就放在御书房里。

    韵妃究竟替肃亲王埋了多少奸细在朝中,这般机密的事都查的出来。

    汐月的视线扫过那案几上的几份书册,瞥了一眼琴台上那把古琴一眼,最终缓缓落在了一旁那面红木大书架上,娥眉微微笼起,若是给她时间寻,应该是能寻出那驻军图了吧!

    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听得她有扇他几巴掌的冲动,汐妃还在寝宫里躺着呢,他昨夜竟连看都没有去看,留在她宫里,抱着她安睡,一大早就上朝了,至今仍没有去看汐妃一眼。

    帝王就是帝王,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真情实意呢?

    汐月心中冷哼,或许她该谢恩了,至少他也曾张贴了皇榜寻人,至少他也立了那真正的慕容汐月为妃,她还真该谢主隆恩了!

    “皇上,累了吧!”汐月笑得煞是善解人意,替凌彻端上了茶。

    “不累,昨夜睡的沉,今日精神大好呢。朕陪爱妃去见母妃吧!”凌彻轻轻啜了一口茶,便拥着汐月朝门外而去了。

    汐月心中冷笑,昨夜她才稍稍要离开便又被他拉了回去,他还睡得真沉!

看得透彻

    连着十几日,凌彻都留在思月宫过夜,依旧那么温柔,总是拥着汐月入睡,安安分分不曾逾越丝毫。

    月妃得宠早已经成了事实,宫廷内外早就把那汐妃给忘得一干二净。

    白日里汐月去不得那御书房,即便是去也只能是乖乖地坐在一旁看他批奏折,夜里,被他拥在怀中,根本动弹不得,他睡得并不沉。

    已经好几日没有用兰玲香薰了,也许她该用了。

    “娘娘,吃板粟。”粟儿端来了刚刚蒸好的板粟,连外壳都薄好了,红衣心不在焉地接了过去,递到汐月面前。

    “红衣姐姐,你怎么了?”粟儿见红衣已经好几日无精打采了,忍不住又问:“红衣姐姐,你还在担心汐妃娘娘吧。”

    汐月没有出声,接过那热呼呼的板粟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红衣几次过去汐妃那都被青衣赶了出来,自那日来就根本未曾见过汐妃一眼,这事她打听地清楚,汐妃小产后,凌彻寝宫便不似以前那样不许随意进的了。

    而他,似乎把这思月宫当成了寝宫,至今汐月依旧琢磨不出,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何!唯有一点她很确定,他不是单纯待她好的,那样的异样的温柔有时候竟会给她一种可怕的感觉。

    “粟儿,去把我从钟离带来的那雪莲拿来,那么多日了,也该去探望探望汐妃娘娘了。”汐月说着起来来,拉着红衣的手浅笑地道:“想见你家小姐了吧,替我梳个头,我带你过去见见。”

    “娘娘……”红衣微微一怔,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心中愧疚起来,这娘娘待她如此好,她怎么还老放不下小姐呢?

    “来吧。”汐月在镜台前坐了下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盒子里那紫玉蝴蝶钗来,那日汐妃鬟上也斜插着一根紫玉蝴蝶钗的,她也喜欢这钗子吗?

    红衣这才走了过去,见汐月手中那蝴蝶钗,无奈的笑了笑,道:“娘娘,红衣替你挽个简单的髻吧,再斜插上这蝴蝶钗就不显单调而有了份雅致了。”

    “我最喜欢这种髻了,省事多了!”汐月笑着的很甜美,这话是她经常同红衣说过的,不知为什么,看着红衣被这般欺负,她总有一股冲动,有意无意地透出信息来,逼着红衣去怀疑,怀疑她伺候着的这个月妃娘娘才是她的小姐,才是她终日心心念念牵挂着的小姐。

    是她霸占了那慕容汐月的身份。

    但是,此时,却是那慕容汐月霸占了本该属于她的关怀,不管是青衣和是红衣,主仆间这份情感是她建立起来的,她霸占了却一点儿也不珍惜。

    至于凌彻,七个多月了,她在他寝宫整整住了五个多月了,也许不存在霸占一说吧。

    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那真正的慕容汐月,都是利用,都不曾真过吧,既然是假的,又岂有霸占一说,她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要谢她,谢她让她更彻底地看清凌彻,仅此而已!

探望汐妃

    汐月好一番梳妆,便带着粟儿和红衣便朝皇上寝宫而去了。

    这是汐月第二次到凌彻寝宫来,寝宫在奉先殿后,规模颇大,却是寂静无比,原先根本不留一个宫女或是太监伺候的,自从汐妃小产后寝宫了便多了些奴才,这十几日来云罗郡主都陪着汐妃身边,反倒是好久都没见到篼儿了。

    “月妃娘娘驾到!”门口的太监高声喊着,如今整个后宫都知道得宠的是月妃,汐妃虽仍住在皇上寝宫,却犹如被打入冷宫一样。宫里的奴才见风使舵的本领向来不比朝中大臣差的。

    青衣迎了出来,瞥了红衣一眼,虽一脸难掩的厌恶和愤怒,却还是扯出笑颜来,对汐月道:“月妃娘娘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做贼的都会心虚呢!”

    “呵呵,不来的心都虚啊!”汐月回以浅笑,故意扶了扶髻上那蝴蝶钗,青衣,这个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没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身份同她交锋。

    “汐妃妹妹呢?还不能下床吗?”汐月偏头朝内屋看去,隐隐可见那明黄的纱帐中躺着一个人儿。

    青衣瞥了汐月鬟上那蝴蝶钗一眼,眸子里掠过一丝纳闷,这紫玉蝴蝶钗也不算是什么罕见之物,别人见了都不怎么留心的,她却是多了个心眼,小姐以前最最喜欢这种钗子了,几乎是天天戴的。

    “托月妃娘娘的金福,汐妃娘娘还不能下床呢!”现在后宫人人都敬这月妃娘娘三分,青衣才不怕她,就算皇上怪罪也不怕,小姐以前说过不花心的不算男人,向天是这样子,皇上也是这样子,她现在就只要护着小姐,其他的什么都不管了!小姐不曾下过床,一日比一日还要虚弱,好几日不说一句话了,总是哭,任凭她怎么安慰都不说话。

    汐月接过粟儿手上那雪莲来道:“这千年雪莲是本宫的陪嫁之物,本宫也用不上,还是给汐妃娘娘调调身子吧!”

    见青衣不接,汐月不耐烦地将东西塞到她手中,道:“哎呀!好东西藏久了便是糟蹋,还是趁早煮了吃下去吧!”

    说着便拉这红衣绕过了青衣朝内屋走去,这句话她以前也经常说,凡是人家送的名贵药材她都是不藏的,全煮了同她俩姐妹一起解决的。

    青衣微微怔住,回过神来立马跟了过去,心中纳闷着,为什么有如此熟悉的感觉,话语,语气就连动作都那么像,久违了的感觉。

    “小姐,小姐……”红衣一见汐妃,便快步上前,见她面无血色,一脸淡漠,眼泪便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不过十几日未见怎么就这般的虚弱!

    汐妃却是抬头看向了汐月,良久,才回过神来,却是骤然朝汐月扑了上去,汐月毫无预料,连连退了几步却来不及了。

    汐妃那白玉护甲狠狠掐住汐月手臂上,哭着闹着:“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呜呜……你把凌彻还给我,还给我!”

    红衣青衣连忙上前去将汐妃拉开来,粟儿在一旁唬得不知所措。

    “小姐,你冷静点,小姐……”红衣将汐妃轻轻按着,却被青衣狠狠地拨开了手,只能退了回去。

    而汐妃却早已经浑身无力地倚了下去,长凌乱而下,面色如纸,一脸淡漠,若是夜里见了便是如游魂一般可怕。

    汐月又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汐妃泪流满面,颓坐在床榻上,如果今日小产的是她,被遗忘的是她,那她会不会同这汐妃一样狼狈不堪呢?

    “汐妃娘娘好好养着身子,本宫改日再来看你。”汐月心中突生悲伤,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话,便将红衣拉着走了出去。

    “娘娘,等等粟儿。”粟儿惊慌未定,连忙追了出去,她有一种感觉,这汐妃娘娘似乎就快要死了。

    (…呃…分割线……好久没出现的分割线了……小汐汐你还要纠结多久啊?唉……)

    御书房里,凌彻端坐在案几前一脸认真专注地批着奏折,向天今日难得能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青衣已经十几日不理他了,今日还想过来让皇兄替他求求情的呢,不就是纳几个妾侍,他也不当真,青衣却不高兴了。

    “皇兄,你什么时候派我到边境去住几日呢?”向天这将军府也待腻了,就盼着再有个机会出去外面逛逛,顺道也带上青衣,他可不喜欢那丫头老实围着那美女姐姐转,那美女姐姐失忆后跟换了个人似的,一点儿也不可爱了。

    “你先回去吧,过几日朕会差人把青衣送回去的。”凌彻淡淡地说着,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屋外,端木赐也该来了吧!

    “嘿嘿,知我者皇兄是也!”向天今日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的,至于到边境去的事还得从长计议,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把驻军图都绘好交给皇兄了,现在又不需要他亲自去绘制驻军图了,也不知何时才有借口再出去一趟了。

    凌彻似乎想问什么,却还是挥了挥手示意向天退下去,青衣因向天纳妾而生气,她家小姐会不会呢?那个女人如果还在,如果知道他后宫三千,会不会有一天冲到奉先殿去狠狠甩他一巴掌呢?在凌云阁时,他被打过一次的,她的手劲真的很大。

    凌彻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无奈一声轻笑,汐妃怕是不行了吧,后宫中就只有那月妃最像汐月了,他会多留她几日的。

    端木赐远远地跑了进来,“主子,查的差不多了。”说着便将一份折子递了上去。

    凌彻翻开一眼,眸子一沉,那如雕刻般的唇边缓缓勾起了一丝冷笑来。

    这和亲公主才刚刚得宠,朝中潜着的那几只狐狸就立马有动作了吧!查了许久,终于是借这机会把人都揪了出来,看来韵妃帮助肃亲王埋伏了不少人在朝中,就那么等不急吗?杀了他,拥大皇子登位,联合百纳出兵月国,还是原来韵妃那套路,这肃亲王倒底为何仇恨,这般不惜代价不惧风险!?

不动声色

    寒风呼呼地吹着,宫里一片寂静,夜已经深了。

    冷宫,荒凉死寂,一辆五彩宫车缓缓驶来,出现在这断壁残垣中是那么的突兀。

    宫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就在车上那人掀起帘子来之时,宫里顿时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来。

    “太后娘娘,明日奴才再带您来吧!今夜太晚了!”说话的正是凌彻身边那罗公公,太后娘娘方才萱了他过去,问的正是冷宫的事,皇上就在里面,侍卫守着谁都进不去,他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到冷宫来,更不知道里除了韵妃还关了什么人。

    “带本宫进去吧。”萱太后听了方才那惨叫声,心中顿时不安起来,篼儿已经失踪了好几日了,汐妃的事,那日去探望后她便看出了个大概,拉下脸来逼问端木赐那小子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娘娘,要不老奴先去禀告皇上,这冷宫寒气重,娘娘还是别进去了。”罗公公说着示意了一旁那小太监将火炉端了过来,三月初的天气,春寒料峭。

    “不用了,本宫自己进去!”萱太后不耐烦地瞥了罗公公一眼,便踏进门去了,这冷宫她未曾为来过,没想到比想象中还要荒凉阴冷。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什么也听不到!明白吗?”罗公公厉声交待了身后一群奴才后便也匆匆忙忙地跟了进去。

    而这时又是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听起来像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门里的侍卫根本不敢阻拦萱太后,这萱太后虽不是皇上母妃,却深的皇上的敬重,在宫中乃至朝中都有一定的分量。

    罗公公已经走在前面引路了,这冷宫他也只来过一次,便是送萱妃娘娘进来那一次。

    那惨叫声又一次传来,更近了,夹杂着鞭打的声音,这么冷的天气单单是听那鞭子的声音便令人感觉到痛了,何况是打在身上。

    “住手!”罗公公一推开门来,萱太后便大喊出声了,只见篼儿双臂被高高吊起,衣衫凌乱,长散落,苍白的嘴角噙着鲜血,而身上早已鞭痕满满,血迹斑斑。

    那侍卫一看是萱太后连忙停了手,看了凌彻一眼退到了一旁去。

    萱太后早已蹙紧了眉头看向了凌彻,却见凌彻那狭长的眸子清冷无情,不着一丝情绪。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查的清清楚楚,却依旧不动声色。

    汐儿在那小渔村的一切他强行逼供事情早已水落石出,这汐儿并非慕容汐月,一村子的人无一幸免。

    他百般疼爱汐妃,五个多月来却任凭篼儿日日在她的膳食中下毒,纵使汐妃身怀龙子,他依旧不管不问,不曾心软。

    那日御花园汐妃小产,宫廷内外人人皆是是月妃罪过,是他高调凌迟处死了在场的所有奴才却又令人大肆谣言议论,月妃取代了汐妃得了宠,不到几日的时间,朝中潜伏的奸细便有了动作,一一被他揪了出来。

    他就是这么薄凉之人,骨子里三分是狠七分是冷,爱会爱地彻底,不爱的,便是狠得决绝。

    给读者的话:

    明日上篼儿结局……

    第三卷剧情预告:对不起,但我是故意的——凌彻。

篼儿不悔

    萱太后根本就不忍心再看篼儿,一下子便提起了凌彻的生母:“彻儿,篼儿是你的人,母妃本不该过问的,只是当年斓月昭仪宫中的宫女就只剩篼儿一人了,你不看再母妃面上,也看在你生母面上,饶了篼儿这一回吧。”

    “母妃,冷宫寒气重,那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凌彻那狭长的眸子里依旧噙着淡淡的笑,还是那么温和。

    “彻儿,篼儿怎么会知道汐月在哪,你就别为难她了,同母妃回去吧。”萱太后拉起凌彻的手来,心中顿时一惊,他的手何时这般的冰凉了,以前都是暖暖地,到她宫里去还会替她捂暖。

    “罗公公,送太后回宫。”凌彻轻轻的推开了萱太后的手,话语还是那么温柔,却透出了不容违逆的味道来。

    “彻儿,就算母后求你,放了篼儿吧。”萱太后终于是看向了篼儿,眼眶不由得红了,十多年前,就只有她一人跟这凌彻到瑶月宫,就只有六七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不可爱,却是那么懂事,总是跟着凌彻寸步不离,饮食起居统统都要过问,千般百般护着主子,后来便去了韵妃宫里,一去就是七年,未曾回来过一次,平日了见到彻儿,亦是远远地看着,连句话都不能说。

    “太后娘娘……您回去吧……冷宫里寒气重……”篼儿一直都清醒着,她并不求饶,并不后悔,听萱太后如此求情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这孩子,快同你主子认个错,都知道些什么统统说出来,你主子会网开一面的!”萱太后连忙上前去,丝白手绢却怎么擦都擦不去篼儿嘴角的血迹。

    “太后娘娘……篼儿什么都不知道……就只知道慕容汐月已经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不求饶就是不求饶,她原本以为他没那么在意慕容汐月的,不是都后宫三千了吗?不是都没有立后吗?不是冷落了汐妃了吗?

    原来,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见凌彻那清冷的眸子隐隐透出了怒气,篼儿却是大笑了起来,大声道:“主子!半年前玫瑰不是说了吗?你永远也见不到那个女人了,永远啊,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篼儿!”萱太后急了,她的性子同她主子一样,一样的倔,即便是撞了墙都不拐弯!

    “罗公公,送太后回寝宫。”凌彻的话语不再温和,淡淡的,很冷。

    “彻儿,母后望你三思,篼儿也不过……”萱太后蹙紧了眉,却被凌彻打断了话。

    “罗公公你还愣着作甚!?”凌彻的声音凌厉了起来。

    萱太后无力地摇了摇头,她早就明白劝说不了的,不忍地看了篼儿,掩面转身快步离去了。

    一室顿时寂静了起来,所有的奴才都退了出去,唯有篼儿那沉重的呼吸声,已经好几日了,她都是那句话,慕容汐月死了,事情的始末未曾解释,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玫瑰一定不会手软的。

    良久,主仆二人皆是沉默。

    “凌主子……你为什么不要汐妃了……”篼儿抬起头来,突然想好好地跟他说说话,再不说也许真没有机会了,那日从凌云阁回来后,就不曾在好好地同他说过话了。他不是早知道了吗?为什么还纵容那么她那么久,还宠了汐妃那么久?

    “不曾要过,何来不要?”凌彻坐了下来,声音早已平缓如水,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凌主子……你为什么不救汐妃……”小产后他就不曾在到寝宫过了,说不要就不要,那么彻底,近半年的时间,那么宠爱,此时却一丝留念都没有。

    “累了……”凌彻端起茶几上的茶来,轻轻啜了一口,顿觉苦涩,却还是喝了下去,陪着演了那么久的戏,累了,腻了,烦了,仅此而已,不是她,再怎么像都不是她。

    “凌主子……那你还要篼儿吗?”她不是求他,只是问他而已,眨巴眨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唇边勾起了无力又无奈的浅笑来。

    当年那老嬷嬷说了,篼儿要一辈子伺候主子的。

    她就想一个人永远陪在他身边伺候他而已,就她一个人。

    又是良久,凌彻没有回答,神情也没有任何的波澜,缓缓喝完了那杯凉掉的苦茶,便走起身了出去。

    “凌主子!其实你早就相信慕容汐月已经死了对不对,否则你如何会留着汐妃那么久!玫瑰的性子你最清楚了,她不会手软的!你相信了对不对!……她已经死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了!永远都见不到了!”看着凌彻远去的背影,篼儿却是大笑了起来!

    只是笑声渐止,最后只剩为力的苦笑,无奈的摇头。

    凌彻低声同门外那两侍卫交待了几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问起身世

    凌彻下了朝通常会在留在御书房处理当日的奏折,汐月伺候了几日,摸透了他的习惯,时不时会借口送什么炖品,小点过去御书房逛逛。

    他总是一脸认真旁若无人地批着奏折,她会遣退一旁的宫女,亲自替他磨墨、端茶倒水,整理整理书卷,他都任凭她折腾,从不过问任何。

    “皇上,茶来了。”汐月端过了罗公公送来的茶,嘻嘻而笑,朝凌彻走了过去。

    凌彻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抬头,似乎并不受打扰。

    汐月缓缓走了过去,却是身子一倾,手中茶盏便朝案几上那一大叠高高的卷册给撒了过去,瓷杯落地,铿当一声碎了。

    凌彻这才抬起头来,微微蹙起了眉,只是,没未开口,汐月却退了几步一下子跪了下去。

    “哎呀!臣妾该死,臣妾该死。皇上恕罪!”

    汐月一脸慌慌张张,低着头,晶亮的眸子里却掠过了一丝狡黠,瞧他的反映,这一大叠卷册里应该是不会有她要的东西了,她不介意多打翻几个茶盏的,这书房里那么多卷册,总不能一一翻看过去吧。

    “爱妃快快起来!”凌彻连忙快步上前,将汐月搀扶起来“手没烫到吧!”

    拉着她的手中,满脸认真地察看,眸子里依旧是那么的温软,汐月似乎进宫到现在总是见他这般模样,或者,可以说再也没见过他有其他的情绪表情,这样的温和和浅笑,总让汐月会忍不住抖索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很可怕。

    “之前那伤疤才刚刚淡点,要是再烫伤了,可就好不了了!”话语中有些宠溺的责备,轻轻拥着她在那宽大的龙塌上坐了下来。

    一旁的宫女早将打翻的茶盏收拾走了,而那一大叠的卷册依旧湿着,凌彻根本不跟看过一眼。

    “皇上,是臣妾大意了。”汐月仍旧一脸的歉疚,懒懒地依偎在他怀里,晶亮的眸子却将案几上那几分摊开的奏折一一扫了过,都是些一本的奏折,无关军机。

    “朕听说爱妃小时候并不住在宫里,长大后才回去的,这里面的故事朕好奇着,爱妃同朕说说吧。”凌彻将面前的奏折收了起来,倚了在龙塌上,大手抱住汐月的小手,这个女人的手并不暖。

    汐月并没有多大的反映,以他的性子不去查她的身份,她反倒要好奇了,肃亲王能封她为小公主定是将一切安排地妥妥当当!

    她这张如假包换的脸,和那把玉玲珑便是最好的证据,谁都不知道凤希和大公主当年到底有没有孩子,公主已死,凤希失踪了,凌彻根本不知道凤希的身份,而她不过只需要在这宫里留一个月,一个月足够了。

    “臣妾当时还小,也不清楚爹爹和娘亲的事情,后来爹爹只说娘亲突然得了怪病昏睡不醒,爹爹为了救她,四处寻访名医,都寻不到酒醒母亲的法子,后来爹爹的身子也不好了,不久后救离世了。”汐月淡淡地说着,这都是肃亲王说的,她也不知凤希师父和师娘的故事,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你父亲定活得是生不如死吧!”凌彻叹息一声,话音很轻,几不可闻。他如何体会不了,留下的那个人,其实是最痛苦的。

    “皇上说什么?”汐月并没有听清楚。

    “呵呵,没什么,那肃亲王是如何寻到你的呢?”他还真不能确定了,这女人到底是不是钟离的小公主。

    “爹爹和娘亲都走了,臣妾就流落街头了,是有一回皇室游行,肃亲王爷认出了臣妾来,肃亲王爷说臣妾长得同娘亲一模一样的!要不臣妾也许就真流落民间,同皇上无缘了!”汐月翻身起来,浅笑地看这凌彻。

    “呵呵,哪里像了呢?”凌彻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眸子温软如水,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带着俏皮和狡黠的眸子,越看越神似,总有在汐妃身上找不到那种熟悉感,那个念头多次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汐月眸子掠过冷笑,道:“眼睛像!”

    给读者的话:

    大概再几个情节就凌彻就会认出汐月了,不急不急……

隐隐失望

    汐月窝在凌彻怀里,嘻嘻而笑,双眼弯成了月牙儿,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好不可爱,道:“肃亲王说了臣妾的眼睛最像了,皇上,你最喜欢臣妾哪里?眼睛?鼻子?还是嘴巴?”玉臂绕在他颈脖间,凝眸,嘟嘴,撒娇了起来。

    “眼睛。”凌彻亦是笑,似乎不同以往的浅笑,狭长的眸子里多了一丝无奈,大手扣住汐月的后脑勺,吻却是轻轻地落在了她双眸上,七个月又十五日了,那个女人走了七个月又十五日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唯有留芳楼里那把断了弦的琴和那摊怵目惊心的血迹,真的找不到了吗?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了吗?

    “臣妾喜欢皇上的……”汐月的小手流连在凌彻那如雕刻一般轮廓分明的脸上,由下而上,薄而不失性感的唇,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眸子。

    “也是眼睛!嘿嘿。”不得不承认这双眸子,记忆最深,当初在司乐宫中,即便是黑衣蒙面她也一眼就认得出来。

    “爱妃不想寻父亲吗?”凌彻将汐月的手拉了下来,仍旧握着手里,两个人的手都是那么冰凉凉的,怎么都温暖不了彼此。

    “肃亲王爷寻过的,父亲身子不好,怕早已不再人世了。”汐月轻轻挣脱开凌彻的手,她就喜欢冰凉凉的感觉,越凉越好。方才才引开的话题,又让他缠回来了,他定是查不出来才会问吧。凤希师父曾说他没几年的命了,她也不算是诅咒师父大不敬吧,凌彻若是知道凤希是钟离当年的驸马爷,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映呢!

    “手怎么这么凉你?朕替你捂捂。”他得确是查不出她的身份来,毫无头绪,甚至她倒是是不是钟离的公主他都不确定,那大公主和驸马婚事本就秘而不宣,何况时隔那么多年,知晓此事的人也大都不再钟离朝中了。

    “才不要,皇上的手比臣妾的还凉呢!”汐月仍旧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手来,他的手比她凉不知多少倍,是因为冬天吗?之前都未曾注意过的。

    “那爱妃让朕捂捂。”他似乎没那么温柔了,笑也似乎没那么清浅了,带着点坏坏的戏虐。

    汐月连忙把握紧了双手,凌彻却是骤然将冰凉的手伸进汐月脖颈间去,还真温暖。

    冷不防地被冰了下,汐月一下子挣脱开来,躲得远远的。

    “小人!使诈!”小脸微红,带着娇怒,也不知怎么的就忘记了身份,话语里没了恭敬。

    凌彻微微一怔,很久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小人?

    他向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然会使诈,从她进宫那一刻起,他就有了算计的。

    “大胆!”话语顿时严厉起来,说翻脸就翻脸,一脸凌厉,半年多来,这是还第一回在后宫妃子面前翻脸。

    “臣妾失言,臣妾无知,臣妾放肆,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汐月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这般求饶自己都觉得夸张了,却还是不停地说着,突然觉得他这一脸凌厉反倒比一脸温柔让她安心许多,至少这样真实许多。

    “下去吧。”凌彻也没再追究,挥了挥手,眸子了一丝失望一掠而过,似乎连自己都没有觉。

他的名字

    那日御书房怒后,当夜凌彻跟没事一样,依旧是留在了思月宫里,温柔地同汐月聊了几句便拥着她入睡,仿佛早上根本就没有怒过一般。入夜后总是很习惯往思月宫走,那女子身上有他所熟悉的气息,有那么几回他都会有错觉,怀着那安静沉睡的人儿就是那个女人了。

    汐月更是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反生,以为还是隔三岔五地去御书房,现在到是天天去,有时候一不小心便在他怀里瞌睡了,醒来的时候却现自己被送回了寝宫,凌彻夜夜留在她宫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都先于他睡着了,也许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他根本不曾放下过防备来,而她依旧苦思冥想着她得宠的原因,依旧暗暗探问汐妃的病情,半个多月了,他一步也没有踏进过寝宫,真真的无情到彻底,只是她早就先于他而绝望地彻底!

    “红衣呢,又去哪里了?”汐月慵懒地倚在暖塌上,看着那大浴桶里的热气翻腾而上,兰玲香薰的香味慢慢地散开来了,带了那么多兰玲香薰,却只用了一次。

    “娘娘……红衣姐姐……”粟儿支支吾吾起来了,红衣姐姐一早就去汐妃哪里了,一定又是站了好久进不去的。

    “你先下去吧。”汐月一声叹息,其实不用问的,红衣做什么事她都知道,要去就让她去吧,她又能如何?有些无力,这些日子来都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那日见过汐妃,她心中也有了数,怕是活不久了吧,凌彻啊凌彻,真真是万般要佩服你的狠心啊!!

    粟儿才一出去,一个黑色的身影便从暗处慢慢地走了出来,身姿颀长,煞是清瘦,脸上带着面具亦是黑色的,犹如昆仑奴一样的面具,将脸全部遮掩住,只看得清眸子,他的眸子中是那么深邃,不经意间透着执着,又是却又会有些凶狠的错觉,一路随行,也算出现好几回了,汐月也仍旧摸不透他的性子,是善是恶?

    又或许,她不该在意这善与恶了,是善是恶又怎么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涟瑾的温文尔雅却透着无力无奈的笑容来,心骤然痛了起来,那个最善良的男子,以前一直回避着,而今,再也见不到那个白衣飘飘的背影,背着一副画卷回头对她淡淡地笑。

    那黑衣人走近了,汐月扯出了笑颜来,依旧懒懒地倚着,笑得道:“好久不见啊!”他好久没出现了。

    “你得动手了,王爷已经布置好了,驻军图和这皇帝的命都要。”他的语气依旧不带任何情绪,他也从来不会称呼她什么。

    “肃亲王想勾搭上哪个王爷了呢?”汐月轻笑地问到,凌彻继位后,除了向天和涟瑾,其余皇子皆是封了王,有得留在洛城,有个远赴属地,汐月估计着应该会是个留朝的王爷。

    “你什么时候动手?”他避而不答,其实他也不知道,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

    “今晚吧。”汐月说得无关紧要一般,一旁那热汤依旧不断地冒出热气来,那么晚了,凌彻也该到了吧。

    汐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骤然直起身子,道:“你可得要解药准备好了,别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离上一回服下那药丸依旧快一个月了,怎么就把这事给抛脑后了呢?

    “你放心。”那毒药是他从家乡带来的,解药亦只有他才有,答应要给她,他一定会做到的,说罢朝那冒着热气的浴桶看了过去,看了良久,才又道:“你很恨他吗?”

    这似乎是他第三次主动问起她的事。

    “怎么会呢,我就是替肃亲王来偷东西了啦!”汐月笑了起来,很灿烂,眼睛都完成月牙儿了。

    恨?还用问吗?多么讽刺,她现在算是冷眼旁观他不问不顾任由那慕容汐月死去吧,真该感谢老天爷给她这个机会。

    “那你爱他吗?”他今日似乎有点反常,问多了。

    “呵,你觉得呢?”汐月冷笑了起来。爱,她承认,只是,情若变,必有憎恨。

    “你哭了两回。”他的话语里似乎透出了一丝认真来,汐月却没有察觉,顾不上察觉。

    “又不是因为他哭的,我就是……”第二回可以解释是为红衣,第一回呢?索性不解释了,起身走到了那浴桶旁,水不那么热了。

    爱?还用问吗?没有爱怎么会有恨呢?

    汐月试探了下水温,轻轻提起一旁的兰玲香薰来缓缓地倒了下去,一大包全部倒了下去,这种方式根本留不了一丝丝的痕迹,下药他醒来便知晓,盗了驻军图她还不想那么早杀他,她还想亲耳听他告诉她,汐妃殁了,慕容汐月殁了,要他亲口告诉她。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汐月不想在讨论下去,转过身来,扬起了平日里那么俏皮的笑。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他知道,她并不是小公主,玲珑这名字是王爷见了把琴随意给的。

    “你变狡猾了哦!”汐月笑了起来,之前老觉得这人很冷,后来却现他不是冷,而是刻板的,本本分分的,今日倒是会问起那么多事了。

    “我没有名字,王爷说奴隶是没有名字的。”他真的没有名字,王爷不曾对他有过任何称呼。

    “奴隶?!”汐月有些吃惊,怎么还会有奴隶,这不是都封建王朝的制度了吗?从未听说过还有奴隶的。

    “那你呢?叫什么名字。”他的话语终于是透出了情绪来,有些急了。

    “那以后我就叫你黑衣吧。”汐月无奈苦笑,没了红衣青衣,到是来了个黑衣。

    “你的名字?”他恢复了那不着一丝情绪的语气。

    “黑衣,黑衣,这名字不错吧,以后就叫你黑衣了,哈哈。”汐月本就没打算告诉他的,说着便掀起珠帘来,走了出去。

    黑衣没有跟出来,外头好多的奴才,月妃得宠后,思月宫伺候的奴婢便更多了。

    一见月妃娘娘走了出来,一旁侯着的两个宫女连忙取来大衣替她披上,汐月步出门外,门外那高悬的灯笼是粟儿特意挂上去的,她得宠,那小丫头最是兴奋。

    远远的出现了一行灯火,越来越近,是他来了。

    汐月就站在门口,又瞥了一眼头顶上那灯笼,顿时感觉自己像个贤良的妻子,夜里留着灯火等着丈夫归来一样。

    给读者的话:

    预告:明天汐月暴露身份,后天凌彻认出汐月,呼呼,应该可以吧,赶紧写赶紧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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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096/ 第一时间欣赏卧底皇后最新章节! 作者:猫小猫所写的《卧底皇后》为转载作品,卧底皇后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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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介绍:
本文揪心虐恋,过程极虐,结局完满,亲们放心阅读。 一张人皮面具将她的身份演绎地扑朔迷离,她并非善良的女子,不轻易恨,更不轻易原谅。 而他,最臭名昭著的风流皇子,有着妖孽般俊美的容貌和放荡不羁的性子,只是骨子里却是三分狠七分冷,一切生杀大权皆在他掌握之中,他偏偏喜欢不动声色,一双狭长桃花眼总是笑得万般迷人,爱和恨皆是分明,向来不会避讳,认定了,便不永不改变。 可是。 他登上帝位那日她却神秘消失。 他认出她时,她依旧貌美如花,却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容颜。 他满心欢喜,她却狠狠对他道:“凌彻,你若立我为后,我第一个要的便是你的命!”卧底皇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卧底皇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卧底皇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