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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2全文阅读

作者:张君宝     超级教师2txt下载     超级教师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1章 我有了你的孩子?

    李星华甩开徐以冬,对老廖的背景大喊道:“廖学兵,在迷失岛那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不负责任的男人!”

    徐以冬软软瘫倒,廖学兵呆若木鸡,李星华装出一脸良家怨妇的样子,演技比老廖这个流浪作曲家更高超百倍。

    真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词,若是陆诚达那种角sè,只怕无人分辨,当场昏厥,但廖学兵何许人也?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超级大混混,就是真的做出事情来了,捅到学校董事会,他肯动脑筋都可以解决掉,何况这时候没熟人听见呢。黄毛小丫头有什么可怕的,不就冤枉做了一回挡掉苍蝇的幌子吗?

    不过话又说回还,李星华连女孩家的脸面都不顾了,说明事情对她很重要。说不定她家原因特殊,已被逼婚,女孩子的终身幸福便要把在别人手里,她能不抗争吗?

    廖学兵敏感的大脑根据种种因果,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猜个**不离十,想起美术大赛的画作《随风而逝的秋季》,一时心软,暗道:“李星华一定有难言的苦衷,不然不会出此下策,算了,先帮这一把,过后再抓走来拷问。”

    男人的内心都有种保护弱女子的潜意识,这种潜意识连老廖自己都不知道。书屋

    回过脸来,换了一副温柔怜惜的神sè说:“既然这样,那就回家好好休息吧,不要去什么游乐场了,我送你回去。”

    回去?万万不行,李星华一方面想玩游乐场,另一方面怕父亲看廖老师不顺眼,给他点颜sè瞧瞧,那可就惨了。

    “啊?哈,不用的,我们还是在这里走走吧,你看空气多清新。”

    两人心照不宣地演戏,徐以冬宛若经历chūn夏秋三季之后堕入冷酷的冬天。伤心失望被羞辱的种种情绪蔓延,愤怒无以复加,猛地扑上揪住廖学兵衣领咆哮道:“你这个败类敢碰我的女人,你!你死定了!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让你横尸街头。”

    老廖麻木地听着他可笑地威胁,李星华却脸sè大变:“徐以冬!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不爱我就算了,居然还跟这个猥琐的家伙有了关系。好,好,你不让我好过,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好事好商量么。”廖学兵微笑着将他推了个趔趄,“你对我老婆死缠烂打,纠缠不清,这笔帐我也得跟你好好算算。”

    李星华悄悄伸过手去拉他衣服后襟,暗示不要乱说话,得罪凌桂科技实业公司老总的儿子可没好果子吃。你当搞科技的人就很斯文讲理么,他们是商人,底子黑着呢,要玩残一个高中老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星华此时的头脑真是很混乱,编个谎言以为可以让徐以冬望而却步,没想到却惹出他地脾气,看样子要对廖老师不利。

    “我……你是不想活了!星华,我哪点比不上他?你瞎了眼睛么?”徐以冬自觉身材长相家世学历远远超过情敌,不会轻易服输。

    廖学兵的好心情就这么被一个蠢人破坏了,戳着徐以冬的胸口道:“因为你的智商太低,李星华不想和笨蛋过一辈子。因为你的钱财都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自己没努力过半分半毫。你既没能力还自大,依靠父辈的光荣还沾沾自喜,李星华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肤浅没品位地家伙?”

    徐以冬冷静下来:这猥琐男的词锋还真是锐利啊!

    他家与李星华家是世交,两个家庭常有来往,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在这个过程中徐以冬死心塌地地爱上李星华,而两人地长辈都觉得有必要利用联姻的方式来巩固关系,增加合作交流。

    但李星华是个有自我思想的女孩,并不感兴趣。前段时间父亲正式向她提出徐家的求亲,李星华当时就百般反对,抗拒无果,或许打消徐以冬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以解决问题。李星华用的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我都有男朋友了,你就别自作多情了,谢谢。

    徐以冬不相信那么文静的女孩会有男朋友,看到迷失岛照片后仍不死心,李星华索xìng把真人请来。

    “你,你说我依靠父亲?就是不算家世,我也比你强得多!”徐以冬多少有点上进心,不愿承认自己是二世祖。他还真不信了,这个游手好闲,年纪还比李星华大起码十岁的家伙会获取李星华的芳心,脸上的伤说不定去偷鸡摸狗挨别人揍地,行径如此下流,能好到哪里去?

    刚才还要强吻李星华,但被挡住,这多少也能说明问题吧。于是心里存了一线希望:他们两人还是在做戏。

    “那说说你都有什么优点?”廖学兵笑道。

    “优点多的是,就怕你听了自惭形秽。”徐以冬自是不屑于向这人陈述自己有多勤奋好学,头脑聪明,又是理财高手。

    李星华怕两人说便了他恼羞成怒,廖学兵会吃亏,便道:“徐以冬,不管你有多能干,我都不喜欢你的。”

    徐以冬又跳了起来:“为什么,你倒是说个理由啊!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我的吗,但是因为有了男朋友才这样的。”李星华是说过这句话,但那是因为被他纠缠才随口敷衍地,不料这句话却给了他无限希望。

    李星华求助地望向老廖,如果把原因说出来,只怕他会当场暴走,只好忍住不说。

    廖学兵原是打算不加理会的,惹上这事不等于把屎糊在自己身上一样么?可徐以冬倒聪明得很,冷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根本没有那种,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呢?星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向伯父说地,只要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事情很好玩,比拍戏好玩多了。学校那么多男人为什么这个不找那个不找,偏选中廖学兵当挡箭牌?说明老廖招人喜欢嘛,至少先解决苍蝇的问题再谈其他。老廖笑道:“李星华是我老婆,你既然痴心一片,我给你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只要比得上我,那么还有希望。”

    徐以冬心道:“野狗和雄狮比较,没什么可比xìng。不过要得到李星华地心,得先把绊脚石搬开。”说:“公平竞争吗。那好得很,我不会输给你的。”

    “其实李星华的心在我这里,你根本没有优势可言。这样吧,我们定三个目标,谁先完成两个,就证明他是好男人,输的自动退出,消失在李星华面前。”

    李星华大急:说话怎么不经大脑思考呢,万一你输的话,我可就没盼头了。

    毕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徐以冬心思缜密:“那得事先谈好是什么目标,如果要我和你比街头乞讨,一天下来谁讨到地钱多,那有什么意思?”

    “呵呵,题目由李星华来定,要是能够测试男人的气概、心地、勇气、能力、智慧的题目,怎么样,听到这几点要求怕了吧?”

    “笑话!比就比,星华,你说!”

    李星华不知道廖学兵擅长什么,会做什么,生怕他输了诺言,冷冷地说:“比这个有什么意思,你们以为自己是中世纪的骑士为女人决斗啊!我可不稀罕。”

    廖学兵朝她使个眼sè,李星华果然是郁金香高中最聪明的女生,马上会意,对徐以冬说:“喂,你能不能到商店里帮我买瓶水,我有点渴。”

    徐以冬知道两人一定有话要说,但心上人吩咐怎能不照办,一脸晦气地走开。

    “好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事情的原委了。迷失岛照片的事就不用拿出来威胁,大家心知肚明那是怎么一回事。”

    诡计被识破,李星华只好道出实情:“他家老头子和我爸是女朋友,向我爸提亲,我拒绝不了,只能跟他说先相处一段时间培养感情,借此挡拖延时间,再寻找办法打消那个白痴地念头。我觉得你人还不错,就找上你了,怎么样,这个忙帮是不帮?”说完觉得语气不太妥当,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得提前退学,再嫁给白痴……”

    “徐以冬算不上白痴,他是因为对你太过深情才会蒙蔽了自己地理智。你给我点好处我就帮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李星华点点头:“那我给你钱好了,我家钱还蛮多的。”

    “哼,你还不如直接把钱扔给徐以冬说不要再来追我了。”

    “那你想要什么?先说好,除了我的身体,其他都好音量。”

    老廖奇道:“怎么这么不巧啊,我刚想说只要你给我摸十分钟的胸部,我就答应帮你。”

    “有你这种老师吗!不行,绝对不行,换别的。”老廖那个在草地上深沉忧郁的形象全毁了,李星华想:“男人地脑子里只会想着sèsè的东西,真没意思。”

    “其实,我什么都不缺,所以告辞了,留你慢慢对付徐以冬同学吧。他深情款款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等等,你真的不怕我把迷失岛照片交给董事会?”

    “不怕,真的不怕。电脑技术很发达,我会让他们相信那些照片都是合成的。再说了,你可以找别人帮忙啊,比如你们班地何新,或者是训导主任邱大奇。”廖学兵以退为进,年轻女孩怎斗得过老jiān巨猾的他。

    何新长相丑陋,为人粗鄙,邱大奇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在考虑之中,李星华咬着下唇道:“你帮我赶走徐以冬再商量这件事好不好、”

    “OK,我信得过你的为人,等解决掉徐以冬再收取报酬。下面听着,你先让他和我来一场赛车,就说赛车是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和身体条件的比赛,反正这种空话你还不会说么?其他两场较量你随便出,天下还没有我做不到地事情。”

    李星华见他如此自信,心中将信将疑,说:“如果输了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地。”

    不久后徐以冬拿着两瓶矿泉水过来,自己一瓶,李星华一瓶,唯独没有老廖的份。老廖也不以为意:“徐老弟,我已经说服李星华同意了。输的人自动退出追求者行列,无话可说,你没意见吧?

    “只要题目不刁钻,不故意偏袒某人,我自然没意见。”

    李星华看看如斗鸡般的两人,说:“第一个目标是赛车,这是男人的游戏,我想……”

    话没说完徐以冬已兴奋的叫道:“还没去美国的时候北城飞车党地车神秋就是我的偶像,这个一定要比,我完全千万,快说第二个吧!”

    李星华担忧地看了老廖一眼,人家可是拿手强项呢,你有把握吗?“第二项,比谈吐学识。”心想廖学兵是语文老师,修养总是比较高的,徐以冬学的是工商管理,哪有他那个水平。

    徐以冬皱眉道:“比是可以比,不过要有个判断的标准啊。星华,伯父好歹也是社会名流,极有学问见识,不如我和他一起到你家做客。大家找些话题聊聊,谁能让伯父开心,谁就算赢了。”

    “做梦,你都叫我爸伯父,他心里自然是偏向你的,不行!”李星华不答应。

    廖学兵笑道:“没关系,我觉得很好。反正赢的人就是李家地女婿,早点见岳父一面给他留个好印象。”

    李星华无奈,给自己留条后路,说:“第三项暂时不透露,等你们比完前面两项有了结果再谈。”

    “嗯,书上也是这么说的,成王败寇么。”

    定下了时间和细节,在明天下午开始比试摩托车赛,星期一晚上去拜访未来岳父。谁不来地当做自动弃权,虽然明天还有拍戏,但老廖只有硬着头皮答应。

    彼此之间的争端暂时压下,到游乐场里玩了过山车和碰碰车,廖学兵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但李星华不让他走,只能陪着一起玩,郁闷无比。

    回到家里,慕容蓝落像个小妻子似的准备好了饭菜,有“探子”的跟踪汇报,没有过多询问他在片场到底干什么。

    第二天一早仍是去影视城拍戏。这一天的情况有所不同,大明星柏幽城收到消息,亲自来探班。

    片场里一派热闹繁忙,受到昨天进度的鼓励,大家都很积极,照这个情况,最多十天就可以将前期拍完,然后进入后期制作。

    “表哥,今天主要是室内戏,你在酒吧里弹琴,再次巧遇记者夏雅琳,然后用琴声触动她地心扉,明白吗?”廖学兵的领会能力,孙博不用过多说戏,把剧本丢给他自己领会就可以了。甚至台词也不记,在很多情况老廖都能自己发挥,说出一些比剧本更经典更符合剧中人身份的台词。

    柏幽城是一个人来的,他所在的公司与银天娱乐公司很友好,双方有合作关系,上次地《神女都市》也是这样合作成功的,所以没有受到影视城jǐng卫的阻挠。

    穿着一套干净整洁的休闲西装,带着一束鲜花就这么来了。剧组很多人都知道他正在追求冰雨小姐,抱着看戏的心情。孙博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来炒作地绯闻,没有过多阻止,天晓得传出去,柏幽城、表哥、慕容冰雨的三角关系会造成怎样地轰动效应。

    但他们可没想到柏幽城与表哥早就认识。

    闲暇的女xìng工作人员都上前寻求签名合影,柏幽城大方微笑,来者不拒,连清洁工大妈的拥抱他都能做到面不改sè,足可称之为万人迷。但孙博还是让人维持了秩序,以免扰乱拍摄。

    镜头下,男主角和女主角有了感情上的进展,相互拥抱,说着恋人间**爱情游戏试探彼此底线的情话。

    廖学兵搂着慕容冰雨的小细腰,两人相拥,胸部紧压,感觉对方身子一僵,似乎十分紧张。慕容冰雨浑然忘了台词对话,红晕布满脸颊,缓缓低下头。

    “停!”孙博看着不太满意,叫了起来:“冰雨小姐,你应该大方一点,表情不能那么害羞,再来再来!”

    慕容冰雨一惊,连忙挣脱廖学兵的怀抱,刚才在他的臂弯内,只觉得是那么温暖坚实,竟情不自禁心神迷乱。她努力调整情绪,最后试了几次才过掉这一幕。

    “天哪,我可真没想到你就是冰雨的表哥。”趁着半场休息,柏幽城找到廖学兵。先是一通惊叹,再埋怨道:“你上次怎么不把情况跟我说清楚,这么好办多了,你是表哥嘛,她总会听你说话地,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俩更接近一点?”先前的舆论和剧组里所有人对老廖的称呼,让他相信上一次慈善晚宴的见面表哥是在装傻。

    廖学兵点起一支烟,呛得柏幽城连声咳嗽,才大模大样地说:“做为冰雨的表哥,我想问你究竟有多了解她,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

    “不知道,除了表哥你,冰雨小姐对所有男人都一个脾气。那就是不理睬、冷淡,我无从下手。”CUT之后,慕容冰雨就钻进化妆间,柏幽城手里地鲜花还没来得及送出。

    “是的,冷淡,因为表妹的眼光很高,普通的男人她看不上。”

    柏幽城殷切地凑了上来:“冰雨小姐认为什么样的男人才不普通呢?”

    这时另一端的吴扬对瞿永胜说:“你有没有发觉,表兄妹长得不像。柏公子倒和表哥很像,那鼻子眼睛嘴巴差别一点不大,呆在一起,若是不认识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瞿永胜仔细端详,拍着大腿叫道:“对啊,你看他们两人很亲密,会不会还有一些可供挖掘地内幕?”

    他们也就随便说说,当做一桩趣闻谈论,但身边一位被娱乐杂志收买了的工作人员可不这么想,越看越觉得是个大卖点,溜进厕所里拨了记者地电话:“有个消息你要不要?要?好,这个消息起码值五千块,你还要吗?”

    那记者料不到他狮子大开口,惊道:“莫非是你发现了慕容冰雨和表哥**的证据?就是十万我都出得起!”

    “不是不是,柏幽城刚来探班,他其实是表哥的弟弟……”

    “啊,你千万别开玩笑,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次《中海早报》登过一条新闻,是上个月的万隆大厦慈善晚宴里,不是有人猜测柏幽城有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吗?当时连照片都登出来了,我完全可以肯定,照片上那个人就是表哥。等下我偷带几张剧照出去你对照一下,连我们地副导演都这么说呢。”

    廖学兵的相貌一直对外保密,娱乐记者无从得知,又惊又喜:“我说大哥,你别耍我,中午新月茶馆见,我带钱,你带照片。”

    那边老廖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赚钱工具,板着脸糊弄柏幽城:“表妹喜欢像我这样的男人,别奇怪,从小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她没机会接触别人,长期的潜意识影响下来,认为我这样地男人才是最完美的。柏仔,你如果真的有诚意,要下一番苦功才行,抽烟、喝酒、说脏话,必须样样jīng神。”

    骗人也骗不到这个地步,柏幽城根本就不相信,“别开玩笑了,怎么影响到这种地步,再说冰雨小姐闻到烟味就头昏,听到脏话就皱眉头,您是故意不想让我追她吧?”

    廖学兵的谎话被沼气拆穿,气急败坏道:“好,你小子不相信是吗?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xìng魅力。”为了挣面子,不顾影响,高声叫道:“冰雨,冰雨,出来一下!”

    慕容冰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闻言跑出化妆间,发型只做了一半,另一半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更显得一种散漫地气质,让大家都不禁为之一动。

    ,

第312章 飙车

    廖学兵翘着二郎腿赖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指旁边的空杯:“去,给表哥倒杯水。”柏幽城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让女神替你倒水,当自己是玉皇大帝啊?

    其时片场内检查仪器,研究剧本,化装,造型,布景,大家都在忙碌,只有几个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这段小插曲。

    慕容冰雨还沉浸在拍戏的柔情当中,顺口应道:“好啊!”待看到柏幽城,又看看廖学兵一脸得sè,心道:“好啊,你是装大爷来了。”为了在柏幽城面前挣面子,居然要使唤自己,既委屈又生气,但已经无法改口,唯有忍气吞声,去附近拿了一瓶矿泉水,将他的杯子倒满。

    廖学兵一口气把水喝干,轻佻地对她的脸庞喷了一口烟,说:“好,乖表妹,你继续去化妆吧,等下有事再叫你。”

    慕容冰雨恨恨地转身离去,想道:“死廖学兵,先让你得意一次,以后总有你好看的时候。”

    柏幽城全然没看到女神的表情,内心所有想法,都像铁锤下的玻璃似的,被敲成粉碎。他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全身心的,五体投地的信服表哥。

    急切地凑过去说:“原谅我刚才无法相信,现在我知道怎么做了,请表哥指点。”书屋

    被娱乐杂志收买的内jiān又把这一幕牢牢记入脑子,慕容冰雨给表哥倒水,亲眼所见,绝对不假,柏幽城地表哥也是那种讨好的眼神,恨不得将表哥当做神仙看待。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标题已经形成:《表哥来头不小,慕容冰雨、柏幽城争宠表哥》。

    廖学兵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笑道:“你有没有签名照片,先给我几张。”

    片场里有的是设备,当下借了数码相机拍了几张,马上打印出来,签上大名。老廖如意算盘打得很妙:“这几张照片,可以让陈有年为我办好多事呢、等下再搞几张冰雨地,又能让崔政叶玉虎乖乖听话。他娘的,要是搞不定冰雨做老婆,简直对不起观众。”

    “好了,表哥,这下可以指点我了吗、”

    廖学兵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大脑思考,反正对方基本全信:“我表妹喜欢男人有气概,豪气,大方,哈哈,具体参照我就可以了。看到我脸上的伤没有?表妹谤是男子汉的勋章,没有伤痕的男人怎么能叫做男人吗?你听说过有人喜欢娘娘腔吗、”

    伤痕是男子汉的勋章?柏幽城犹豫道:“恐怕不行,我下午还有一场通告呢,会影响形象的。”

    老廖一瞪眼睛:“你要爱情还是要形象?”

    柏幽城立即矮了三截:“我总不能自己拿刀割上去吧,起码得自然一点,涌让人看出是刻意为之。”

    廖学兵苦笑道:“你还是不开窍,我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只是个比方,男人要凶悍一点,动作野蛮、言语粗鲁,建议多多看看《变形金刚》、《龙珠》,那会给你心灵带去质的突破。”

    “喂,你就别开玩笑了,到底怎么才有男人味?”

    “你看到那个人额头地绷带没有?昨天拍戏时他说我傻瓜,结果我揍了他一拳。如果是你会怎么样?反驳?不加理会?道歉?”其实那人是为拍戏需要的化装,老廖欺骗柏幽城,信口雌黄。

    柏幽城没有细看,果然相信:“我想我不会管他说什么,都做自己的事吧。”

    “错了,真正的男人要勇于面对一切挑衅,给他们以致命的反击,直到将所有人都践踏在脚下,散发出王八,呃,王霸之气,会让女人觉得你值得她依靠。”

    柏幽城若有所悟:“我好像懂了。”

    “等你练成王八之气,我表妹一定对你刮目相看,到时候你要追她,简直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廖学兵唾飞沫溅,手舞足蹈,得意非凡,几乎全让趴在化妆间门口窃听地慕容冰雨收入耳朵:“好啊,这个坏东西又在教唆好人犯罪,他怎么总是这个德行呢,为什么柏幽城说要追我,他一点都不紧张,莫非他……”心事重重地走回椅子对发型师说:“继续吧。”

    柏幽城觉得自己离这个要求有一大段距离,远远做得不够,还需要多多磨练,让他帮忙把花送给慕容冰雨就告辞了。

    休息过后赶拍两场,廖学兵受的伤大部分都在身上,脸上的伤破皮而已,消肿之后再上些粉底,根本看不出来,对演戏没造成影响。

    中午吃饭,老廖又要请假,孙博忍无可忍,怒道:“表哥,你到底怎么想的,一点都没有当主角的自觉!这部戏缺了你还拍得下去吗?在场几十人地时间都被浪费掉了!你以为片场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吴扬马上跟着煽风点火:“拍两天戏请两个下午的假,原来男主角真是好当得很。”

    廖学兵急道:“我nǎinǎi去世,必须赶回去参加她的葬礼。”以前读大学请假,在香阁公司应付上司钱建梅的责问,其他种种,用的就是这个借口。多年下来,nǎinǎi死而复生,生而复死,不知被老廖这孙子折磨了多少次。

    孙博是个都被人,立即换了沉痛的语气:“唉,节哀。吴导,我们再研究调整一下场次,先拍些不重要地吧。”吴扬无话可说,人家nǎinǎi都死了,你还好意思指责么?

    “不好意思,那先走了,可惜,nǎinǎi以前最疼我了。”

    廖学兵出了影视城,chūn风得意,准备去赢取李星华胸部的筹码。先回北城拿南弟的摩托车,可怜的南北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护士姐姐的爱抚,没机会飙车。见到手下,也没兴趣听他们汇报那个疯狂地晚上砍了多少人,抢了多少地盘,老廖本身的故事,比他们jīng彩百倍。

    本来想要阿秋的爱车“时光”,但阿秋死活不肯,退求其次,南弟的破车也凑合了。

    一路穿行来到市南郊新建成没多久的摩托车赛道,徐以冬钱财不少,巨额租金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租用半天。

    李星华换了一套薄薄地浅绿sè长袖运动服,脚下蹬着一双运动鞋,青chūn活泼,娇俏迷人。徐以冬则全副武装,头盔、全套防护服、碳纤手套,周身包得严严实实,身边停着一车BMW1200的灰sè赛车,外表十分劲爆。

    老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一款xìng能极为优良地越野型跑车,130匹马力,1170的大排气量,可以轻松跑到一百八十公里的时速,最高可达两百三十,宽阔的脚踏,加上可调整的变速杆和刹车杆,在粗糙崎岖的道路上完全行驶自如。

    可惜外行充内行,这里的赛道很平整,越野车的xìng能显示不出来就与其他车没什么两样。

    徐以冬摘下头盔,鄙夷地看着老廖和南弟的破车------南弟挨捅的时候车子也被砸得伤痕累累,还没来得及去修理老廖就开出来了。

    这家伙一件旧夹克外套,没戴头盔,脚穿旧皮鞋,车速不是太快,过马路时还减慢速度左右望了望。徐以冬笑得很开心,“遇到外行,想不赢都难。”扭头看了李星华一眼,特别叮咛了一句:“看吧,就知道他不行,等下我赢了可不能耍赖。”

    李星华的心在下沉:“自己的事情果然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算了,等下比赛结束看看结果我就离家出走。”

    “说下规则吧,”徐以冬自觉胜券在握,得意洋洋指着旁边竖立成牌子的赛道地图说:“这条赛道六点八公里,有七个弯,其中一个是六十度的急弯,四个缓坡,一个大斜坡,很考验技术的。我们同时出发,谁先跑满十圈谁就算赢,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好像有吧……”廖学兵的声音听走来不太自信,虽然他们曾在车流穿梭如织的街道超过一辆又一辆跑车,虽然他们反车道行驶,与无数迎面而来的车辆擦身而过,可是面对徐以冬,还真是无话可说。

    “嘿嘿,车神秋你定定没听说过吧,他是我们中海飞车界的神话,我观摩他的比赛不下二十次呢,有次他还和我握手了,这种经历你有吗?”

    “没……”老廖回答得有气无力,我平时见到手推车神秋,都是一脚踹过去的,不用握手……

    赛道平整,旁边每隔一百米有方向牌,拐弯和临近建筑的地方还有大量轮胎堆成的防护栏。轮胎的弹力可以减缓不幸脱出赛道的失事车手的冲击力,减少伤亡。

    赛场的工作人员上前替徐以冬检查了车辆,却没理会老廖------想是哈佛高才生特别交代过的,老廖也不屑一顾。

    临开战前,李星华要廖学兵戴头盔穿防护服,老廖执意不肯,飞车党开车的时候从来不戴头盔。

    李星华想帮他制造优势,便用言语挤兑徐以冬:“喂,高才生,你的车子那么好,不觉得惭愧吗?你要是有点男人的自觉,就应该让廖学兵先跑十分钟。”

    徐以冬怒喝道:车子时速一百八十公里以上,十分钟就可以跑完十圈,我还用比吗?不行,公平竞争!”

    ,

第313章 我是女婿?

    李星华见成功激怒徐以冬,令其心浮气躁,达到目的,说:“好吧,那就开始吧。”嘿嘿,最好是等下比赛时你怒火攻心,jīng神错乱,摔断胳膊大腿。

    两人平列于黑sè跑道出发线上,相隔一米。徐以冬紧抓把手,紧张地望着前方赛道,眼角中瞥见廖学兵一只脚搭在车头东张西望,显然满不在乎,心中暗喜:“好小子,你简直是找死。等下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烟吧。”

    发号员一声哨响,笨手笨脚的徐以冬才刚刚踩响发动机,忽觉地面颤动,身侧狂风拂起,巨大的马达声传来,刺鼻的油烟叶钻进头盔里,廖学兵已在两百米之外。

    几缕发丝飘了起来,李星华被狂风迷住眼睛,双手下意识地往下压,却发觉今天没穿裙子,用不着害怕走光。

    风驰电掣的速度,震耳yù聋的声音,漫天扬起的烟尘,只留给眼睛一个残影。发令员摇头叹息,一脸崇拜:“自从我们这条赛道建好之后,他是我见过启动最快的赛车手,不知比车神秋会如何呢?”

    徐以冬慌慌张张,踩档、抓紧油门,松开离合,BMW1200如离弦之箭飞窜而出,十四秒后到达一百六十公里的时速,快是快了,但在廖学兵这个参照物的比较下,就和乌龟差不多。

    李星华充满信心,手掌合成喇叭形又叫又跳:“兵兵!一定要赢!”

    不知道如果让徐以冬听到这声叫喊他会不会翻车,紧张的心情已被兴奋取代。微微压下离合器,身子左倾,掠过一道拐弯。妈地,再来几圈就能学会飘移了!驶进笔直的路段,拧满油门,仗着赛车xìng能良好以及对胜利的渴求,加大为接近两百公里的时速。手指居然没有发抖,车身还是那么平稳,耳边只有马达轰鸣和空气急速流动地声音,心脏疯狂跳动。要知道,以前与朋友较量时最高时速一百八十公里就已经吃不消了,这时突破自己的纪录,感觉是多么美妙。

    可是在廖学兵似乎突破光影限制的两百六十公里时速面前,他如同老鼠般渺小可笑。如果此时他的坐骑是“时光”地话,那么整条赛道都将在他的车轮下颤抖。

    徐以冬还没来得及因为突破而喜悦,两人距离越拉越远。廖学兵已经领先了八百米还多,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在经过六十度急弯的时候,速度毫不减缓,车身左倾下压,膝盖几乎触及地面,刷的一下就那么过去了。

    天啊,这个败类的技术比车神秋差不了多少,到底怎么练到的?一个其貌不扬的大叔,一辆残旧不堪的摩托,以徐以冬这个车神秋再再再传弟子和BMW1200望尘莫及,世界疯狂了……

    廖学兵此刻只有一个念头:“给我一柄锤子,我要把这辆破车给砸了。”

    由于自恃飞车党老大,过于轻视对手,出门时没检查车子,还忘了加油。这时才发现油表上的提示,油箱空空如也。只能使用备用油,而备用油地量,最多只能跑五十多公里……

    一个优秀的车手,在碰上车子的一刹那就能知晓油箱内还有多少存货,不过老廖明显疏忽大意。

    离开赛道去加油?出弦的箭,怎有回头地道理?唯有祈祷油量够跑满十圈,或是使用飞车党赛车时的伎俩,让敌人翻车落马。怎么对付徐以冬这个愣头青,完全取决于廖学兵的心情好恶。

    实力远远凌驾于敌手之上,让老廖带了游戏的目光看待这一场较量。李星华不知道两人的区别大到什么程度,只一个劲的叫好,发令员也算深有经验,目光老到了,说:“我怎么觉得前面那辆车看起来就像在欺负小孩子似地?”

    十二分钟后,已经跑了六圈,廖学兵的速度减慢,徐以冬欣喜若狂,开始拉近距离。会叫的狗不咬人,前面跑那么快,那是老子让你,现在不赶上来了吗?

    即将进入六十度弯道,徐以冬离廖学兵仅有十米,通过后视镜,可以清晰看到他头盔里那咬牙切齿的扭曲面容。

    两车一前一后,廖学兵剩下两种选择,第一,让徐以冬超车然后获取胜利;第二,调整方向挡住去路,利用他求胜的心理,让其脱出控制飞出赛道。一旦失控,在二百公里地时速下不互也得断条腿。算了,赢也是摸摸李星华的胸部而已,不至于要人一条腿,何况还是个不入流地小角sè。

    第七圈的时候廖学兵熄火停靠路边,徐以冬超过这个自出道以来最强劲的对手,狂喜难以形容。不久后他通过终点,跳下车子,过度的紧张和心理上巨大的亢奋让他两条小腿不住颤抖,连带着说话也结巴走来:“我、我赢了!星、星华,你看到没有,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李星华气得直跺脚,明明领先优势明显,赛程过了大半,却突然停车放弃比赛,廖老师到底想干嘛?难道他嫌摸胸部还不够吗?

    廖学兵借着一个下降坡道缓缓滑到他们面前,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和惭愧,笑道:“高材生果然就是高材生,我愿赌服输,下面还有两次较量,你可要当心了。”

    徐以冬尾巴翘上了天,得意的说:“同样道理,下面两局我不会让你的,没有把握还是尽早退出吧。”

    “廖学兵!”李星华俏脸含怒,直呼老师的名字:“你明明领先了的,为什么又不继续下去?”

    “车子没汽油了,我有什么办法?”老廖无所谓的摊摊手。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李星华不相信他,认为他前头开得那么好,应该对摩托车的细节很熟悉,怎么会不知道有没有油呢,分明就是故意不想赢才这么做的,将他拉到旁边悄悄地说:“这样做也好,我等下就离家出走,一个可怜无助的女孩子流落街头都是被你害的。”

    廖学兵愕然:“离家出走?用不着吧,还有两局较量你怎么知道我赢不了?”

    李星华咬着牙:“去我家我爸爸一定看不上你的,只能自取其辱。他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爸却偏要我嫁给他,你又这么不中用,不走还等到什么时候?”

    徐以冬见两人神态亲密,暗暗恚怒,心道:“先给你们最后一天温存时间,等明天见了李家伯父……嘿嘿,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反正胜利就在眼前,吃醋不急于一时,大方地打个招呼,先行离开。

    廖学兵想了一想,说:“原来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让老师替你解决吧。明天晚上一起去你家里,我好好说服你的父亲,他怎么能拿子女的幸福当做筹码换取商业上的利益呢,太不像话了。对了,你父亲是干什么的?不如说说具体情况吧,我们商量个办法出来。我是你的老师,你要相信我才行。”

    李星华不情愿地跟在他身后去油站加油,“chūn江药业公司你听说过吧,我爸是老板,从我爷爷创业开始就一直经营这家公司。不过后来千嘉顺公司占据了保健品市场,我爸被迫转移阵地,开发新药,从中得到了凌桂科技公司技术和资金上的支持。他这么支持我们家,条件只有一个,要我嫁给他儿子徐以冬。而我爸也答应了,就看我态度。”

    廖学兵沉吟着:“如果我以女婿的身份去你家,你爸会有什么反应?”

    “商人重利,他不会喜欢一个没权没势的平民百姓。所以我觉得明天晚上和徐以冬一起去拜访,你一点希望都没有。”

    “别忘了我是老师,我会好好跟他分析道理的,让他明白亲情才是人生最重视的东西,不能因为暂时的利益而不顾子女幸福。”

    李星华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要能说服我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不瞎扯了,先借我两千块去燕林市,过半个月再回来。”

    廖学兵眼睛一转:“看到没有,油站旁边两个鬼鬼祟祟的工作人员,我猜那是徐以冬派来监视你的人,你一定跑不了。不如这样吧,等明天晚上做客之后,他以为赢定了,放松jǐng惕你再跑不迟。教师工资才三千块,给了你我喝西北风去啊?你家开大公司,还会缺几个小钱?”

    “我爸不给我零花钱。明天晚上你帮我逃跑好不好?连夜就走,让他们想了想不到。”

    “放心,睁大眼睛看我怎么说服你父亲。”廖学兵轰响油门,绝尘而去。

    星期一的早上,空气清新寒冷,喷泉附近花架上的三角梅渐渐凋谢。因为周末放假,清洁工没有工作,枯黄的叶子铺满草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周末归来,大家都忙于整理工作,互相问候,打探消息,一个面sèyīn沉、满下巴胡渣的男人蹲在石椅上抽烟,凉飕飕的北风不时把烟头的烟灰吹得飘到空中。

    这是飞车党老大、月神大庄园主人、郁金香高中语文都、李星华同学的绯闻男友廖学兵。他的心腹手下李玉中正站在旁边汇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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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夏惟家发生了什么?

    “老师,星期五下午崔政挑唆夏惟和新来那拽逼男打架,被训导主任抓住了。”

    “结果呢?各打五十大板,记过处分?”

    “情况比你想像的糟糕得多,邱大奇在夏惟身上搜到了摇头丸,不光要开除他还说是你教唆学生服用毒品的。如果董事会相信了他的鬼话,你就当不成老师了。”

    放学后霎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ìng,狠狠按熄烟头:“妈的,居然要整垮老子,夏惟这畜生也真不成事,有点钱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前天昨天放假,他还没来得及向董事会报告,今天下午的全体教师大会上肯定要出事。不行,我得解决掉这个大麻烦。”打电话给关慕云:“忍夏惟多久了?把他抓过来,我在喷泉花架下等你。”

    李玉中一惊:“老师,你要是不干,我和你一起去外面混,早就不想读书了,妈的,读书真烦。”

    “混?能有出息么?你这个废物用脑子想多点事情,看电影多了以为那些街头混混很炫很酷是吧?行,过几天我介绍你去黑龙堂,千万别后悔。”

    李玉中一喜:“老师,你认识黑龙堂的人?”

    “有个表弟的老婆的同学在黑龙堂专门收俪,我替你说句话,能不能进就全靠自己了。”这小子还在千方百计想着怎么混黑社会,没办法,只好让他见识见识真的场面再说。

    关慕云拉扯着夏惟的头发推推搡搡走过来,虽然夏老刘手打惟百般抗拒,但关慕云在飞车党血腥暴力一个月有余磨练而出的气势让他根本反抗不了。

    “亲爱地暴发户,把摇头丸的事情详细跟我们说说吧。”

    “没什么好说的。”暴发户仍是一副死气活样,拨开关慕云的手:“去酒吧喝酒,听说这个刺激就弄了几粒,效果还不错。”

    “是这样吗?邱大奇说要开除你也不错?服用毒品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下午董事会肯定要介入调查,你到时候就说是他栽赃陷害,尽量抵赖。至于摇头丸,以后千万别碰了,那东西可不好玩。”

    夏惟满眼地不在乎:“大不了到另一所学校去念好了,反正我家里有的是钱。”话刚说完他惊骇地发现脖子已被廖学后抓住,当场提了起来。

    “不管你有多少钱,转到了哪所学校,让我发现你再沾摇头丸,就把你沉进东直港喂鱼。”

    说完松开手,夏惟扑通一声坐倒在草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关慕云要追,老廖制止了他。

    李玉中十分不忿:“老师,看他那种态度,董事会查下来,肯定会诬赖你让他吸毒的。”

    “别担心,既然有钱让他变坏,那我就让他变穷吧。”廖学兵又是一通电话如来周安。

    李玉中看着这个暴发户的跟班走狗,把脸别过一边,不明白老师干什么。

    廖学兵让周安在椅子上坐下,冰凉的石椅激得他的身子一便,“周安,查到夏惟家是怎么回事了吗?”

    李玉中和关慕云恍然大悟:“原来周安是插在夏惟身边的卧底,都是果然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周安在两个班里恶霸地逼视下,不敢有多余动作,老老实实回答:“已经知道了,夏惟为了炫耀家里的财富,请我和林小肯去做过几次客。他家已经搬到圆湖路,就在金sè湖泊附近。”金sè湖泊附近地地段风景秀丽,地皮非常值钱,价格高昂,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比如史密斯夫人也住在那里。

    李玉中骂了一句:“暴发户眼光倒不错!”

    周安接着说道:“他家买了两套带游泳池的大别墅,还有四辆车,请了四个保镖和十个佣人,两名司机。”

    李玉中又骂:“cāo!我家也有游泳池,那算得上什么?”

    周安不敢反驳,只说了一句:“其实夏惟家也还不错。”言下之意是,你李玉中家比起他家来差太多了。

    “废话不要太多,他家有钱我们都知道了,关键是他家是怎么有钱的,这个经验可得多学习学习哪。”

    周安露出回忆地神sè:“夏惟本来打算星期六请全班同学去玉宇琼楼玩耍,可是谁也没去,他一气之下要在家里开个小型派对,请批评指正了我和林小肯去。反正没什么人,很冷清,除了我们还有夏惟的爸爸和妈妈,他们说话都很客气,不像夏惟。后来吃了点东西,玩得晚了还让我们在那里住一晚。房间还很不错,和星级酒店差不多。我家又没什么钱,能住这样的房间当然很高兴了,结果兴奋得睡不着,半夜起床撒尿,结果让我发现他们家的秘密。”

    说到后面,周安神秘兮兮的语气让李玉中跟着紧张起来,猜测道:“莫非,夏惟的父母是开黑店的,遛客人住宿,等他们睡着了再下手,就这么发横财的?”

    关慕云则说:“我猜他们是飞天大盗,晚上去行窃啊,抢劫银行啊什么地,所以才有钱的。”

    对于他们的异想天开,周安哭笑不得:“不是这样的,我半夜起床,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觉得不对劲,打开门口一听,原来是从楼下传来的。我又害怕又好奇,摸黑顺楼梯下去,在夏惟父母地房间,那时候我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趴在门口偷听他们的争吵内容,这才发现了事实的真相。”

    关慕云大为佩服,竖起拇指夸奖道:“周安,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换做是我一定不敢,万一他们突然开门发现有人窃听,不把你杀了才怪,半夜三更在那种人的家庭,杀了你埋在院子里,过了三五十所才有人知道。”

    李玉中打了个寒战,周安笑道:“是这样地,夏惟的父母以前一直在卢旺达做医生,大暗杀时也没离开,那时候到处都是死人,胡图族有个酋长地老爸受了伤请夏惟父亲医治,结果两人产生感情。”他一直内敛柔弱,这时不禁骂了句粗话:“cāo!他爸的审美观真有缺陷。卢旺达穷得很,财富都集中在酋长等少数统治阶层手里,数额十分老刘手打巨大,大到你不可想象的地步。夏惟的爸爸可能魅力不错,不知道怎么搞地,在他回国后酋长的老婆还对他念念不忘,后来酋长死了,老婆继承了遗产,把那些财产都转移到瑞士银行。并立下遗嘱,由情人继承,然后下面的事你们都猜得到,上个星期,酋长的遗孀撒手人寰。”

    关慕云想像夏惟的父亲在一个皮肤黑得发亮,老态龙钟,相貌丑陋的非洲女野人身上蠕动的情景,不由又是恶心又是羡慕,叹道:“整个部族地财富,几辈子都花不完呢。”

    “他母亲大概气愤丈夫外遇,居然连野人都搞,不过凭空而来的那么多钱最后还是让她咽下这口气。我窃听完毕,悄悄返回客房,第二天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其实连夏惟自己都不知道家里的钱是这么来的。”

    廖学兵、关慕云、李玉中三人互相对看,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好笑神气,老廖揉揉鼻子说:“搞野人都能发财,不如我们都去搞母猪吧,说不定能统治全世界呢。”几人哈哈大笑,充满对夏惟的鄙视。

    “那你还听了什么消息?”

    “他们好像故意炫耀财富似地,在餐桌上大谈特谈,也不避开我和林小肯,说要投资千嘉顺公司,还给商业部长送了很多钱。听说还和千嘉顺的莫总共进晚餐。那个语气,好像莫总很厉害,他们仰慕得要死。”

    周安是穷人家的孩子,不明白千嘉顺在中海意味着什么。老廖点点头说道:“乍得巨款横财,夫妻俩大概欢喜得傻了,也不知道如何管教儿子。也罢,我是老师,这个教育的职责还得落在我肩膀上。”

    周安生怕大家不知道夏惟多有钱,忙绘声绘sè地形容起当rì见闻:“连扇子带庭院,起码有五千平方米,房子非常大,外面一个游泳池不说,里面还有可以调节温度的室内游泳池。吃饭时简直把我吓死了,其中有盘鲍鱼很好吃,夏惟说那要几千块呢,什么叉子碟子全都是银子用的,太夸张了,我一辈子都不敢想像啊。在啊,为什么我爸爸不去勾引非洲部落的酋长夫人?”

    “我明白了,你们都回去上课吧,上课时不要吵事,别人不遵守纪律你们也不能跟着起哄。”廖学兵弄清楚前因后果,继续留在花架下思索怎么才能化解“夏惟吸毒事件”带来地危机。

    一,绑架邱大奇的老婆孩子,逼他就范。

    二,威胁董事会成员,让他们开除邱大奇。

    三,派人弄几斤炸药炸教学楼,转移董事会的注意力。

    ……大概不行,事情远没严重到需要那么做的地步。

    还剩下一个较为温和的办法,不过比较麻烦,首先从夏惟入手,让他在董事会面前坚决不识此事。可是夏惟有钱之后腰杆比铁要硬,读不读书都无所谓,他被开除,可就害得老子也被辞退,这可万万不行,必须改变夏惟的态度。

    ,

第315章 藏毒事件

    夏惟硬气的源头来自他父母的横财,这夫妻俩和所有的暴发户都差不多,古时候的人有了钱就修家谱,现在则直接提出进入上流社会这个概念。要进上流社会,还巴结上了莫老五,好办,就让黑道教父好好指点他们该怎么做。

    第二要点,是上个亲眼目睹事情经过的学生,其中三人是纪律委员会纠察队成员,叶玉虎、关慕云、崔政都可以摆平。还有新转学生潘海成,他与夏惟打架,彼此仇视,恐怕不愿做伪证,有点为难。

    难点之三,邱大奇和董事会。下午开会,老邱肯定会当场发难,想个办法让他不去开会,自己再亲自跟董事会说明情况,既没人辩证反驳,再凭廖氏三寸不烂之舌,事情会变得很简单。

    就这么定了。

    先去找部长宫雪琳请假。宫雪琳想老廖反正留在学校的时间不长了,便爽快地答应------她是邱大奇的表姐,已知道了学生吸毒的事件。

    电话里说不清楚,驾着雪佛兰来到西城五附路千嘉顺公司的总部,期间孙博和慕容冰雨打过几次电话来催他去片场开工,老廖只能赔着笑脸道歉,继续请假。

    慕容冰雨大发脾气:“你还有没有道德?不说那些工作人员,为了配合你的角sè,我花了比拍《神女都市》多十倍的时间来练习,就是打算好好拍一部戏!你再东搞西搞不当一回事,我……”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可用来威胁的,便道:“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老廖语重心长的解释:“表妹,你别着急,其实我极度重视这老刘手打部戏,每次与你同在一个镜头下,心里就无比的激动。我多么想和你一起拍一辈子的戏,可是今天实在脱不开身,蓝落那孩子病了,我要照顾她,明天我一定去,好吗?”

    慕容冰雨听了前一半的话,心中一阵暖流通过,可是后半句提起小蓝落,又想:“他的女儿那么大了,老婆不知在什么地方呢。哼,这坏人就会花言巧语作弄我开心。”于是大声喝道:“管你那么多!爱来不来!”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

    廖学兵苦笑,放下电话,停好车,莫老五的漂亮女秘书也在气势恢弘地千嘉顺大厦大门等候。这老肥猪倒真会享受,不光sāo扰女明星,连请的秘书都是一等一的货sè。那大腿,那酥胸,那翘臂,看着就想流口水。大庭广众之下不敢造次,随着女秘书在众人仰视的目光中穿过大堂进入电梯,这时才sè心稍长,伸手捏了捏美女的浑圆屁股。

    女秘书其实是莫老五的姘头之一,敢怒不敢言,心道:“五哥的客人也有这么放肆的,等下让他整死你。”

    来到办公室,只见里面宽敞明亮,装修金碧辉煌,有若法国宫殿,名家画作挂了满墙。一个胖子坐在办公桌后,全身都陷在沙发里,“莫总,约您的人来了。”女秘书说。

    莫老五慌忙起身相迎:“哎呀,小兵,可想死我了。上次嘉亨的赌局你玩什么花样呢,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真不够意思。”

    女秘书花容失sè:五哥什么时候对人这么热情过了?看来这人来头不小,忍吧。于是识趣地替他们倒了两杯咖啡,退出门外。

    “这几天局势如何?”廖学兵在办公室里来回浏览,拿起那只珐琅质花瓶赞不绝口,抓着这件纯金雕塑啧啧连声,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满眼看不尽的惊喜。

    “没什么,进展很顺利,我们遵从你的诺言,放了龙二。不过他元气大伤,没三五年恢复不过来,已经不再是当初意气风发地龙王爷。还有老贝,被你仓促推上主席代理人的位置,正忙着拉拢部下,整顿盂兰盆会风气,上层会议连我,已经联盟四人。还有下层会议的三十七个人也表示效忠,初步拥有一曹生cháo抗衡地实力。妈的,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过龙二。”

    老廖拿起一件jīng致的古希腊青铜裸女雕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说:“当现实变得和游戏差不多的时候,你会觉得什么都会不同,新时代已经来临。”

    “好吧,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故作高深。”

    “今天来特意要你帮个忙,这几天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夏平朔的有钱人?”廖学兵不想多扯,把话转入正题。

    莫老五知他专程来问的人一定有要紧事,翻看写得密密麻麻的rì志,没有找到,便打电话询问女秘书。女秘书简略说了一下两人地会面过程,莫老五回想过来,笑道:“前天,星期六下午,是有这么个人来找过,很有钱,是个暴发户,想收买我们公司。这几天配合贝世骧的步伐,钱的缺口越来越大,所以特竟见了他,还吃了顿饭,把他说服了。”

    “呵呵,没想到黑社会老大也会这么温和。”

    其实那是莫老五威胁加利诱,他十年前就是掌管西城的大人物,也算上流社会代表之一,权和钱不是一个概念,夏惟他父亲夏平朔对他仰慕得很,几乎说什么听什么。

    “有什么事就直说,剁了那姓夏的?”

    “你且附耳过来。”

    交代了一些事情细节,在办公室里拿着一件件jīng美的艺术品爱不释手,又拨电话给关慕云,让他想办法让三名纠察队员做伪证,接着找贝世骧安排手下的情报集团调查邱大奇的家庭情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邱大奇是个名不经传地小人物,贝海集团里没有关于他太详细的资料,不过其余地已经足够。

    邱大奇的妻子知情达理,相夫教子,勤俭持家,任劳任怨,为他当上训导主任打下坚实后盾。不过事业有小成之后,最大的问题来了,妻子年老sè衰,邱大奇对黄脸婆越看越心烦,偷偷对学校里的文员赵老刘手打丽歌小姐动了歪念头,两人虽没做出芶且之事,但经常眉来眼去,言语交攀,偶尔还邀请回家做客。他妻子十分疑心,苦于没抓到真凭实据不敢发作。

    因为贝海集团的房地产公司业务员当年向他们推销别墅,便暗中调查,下过苦功,记录了这一段隐情。

    “哈哈,好得很,老五,请你的女秘书在中午的时候给他老婆打个暧昧电话吧。”

    ……

    下午五点,郁金香高中本月度全体教师大会正式召开。

    会计室里人头攒动,主席台是六名董事会成员和校长、秘书,中间大圆桌坐的是例如部长、年级主任、处主任、实验室主任等中层领导,旁边只有座位没有桌子自然就是廖学兵等普通教师的位置了。

    气氛很严肃,这是期中考试后第一次大会,事关大家的奖金问题,人人不敢怠慢,正襟危坐,巴望董事会突然看上自己,一个决议下来,多加一千几百块的薪水。

    廖学兵左边是姜锋,这家伙紧张地说:“期中考试我们班没考好,指不定会被罚款多少块呢,你们班倒达标了,真是个奇迹。”

    史密斯夫人等秘书调整好麦克风,微笑道:“大家安静吧,现在开始开会,我先做个总结,上半学期经过大家的努力,学校业务终于止住颓势,不光学生成绩进步,纪律也比以前要好,家长们交口称赞,社会舆论开始向正面发展,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由于在中海呆了三年多,已经习惯中国式会议,先说好的再说坏的。

    邱大奇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惊扰会场气氛,神sè非常尴尬,一看是家里打来的,犹豫着不知该接还是挂断。史密斯夫人也不生气,笑道:“邱主任,如果你有要事,可以到外面走廊接听,等说完之后再进来。”

    她接着继续往下说,具体谈了各班的优缺点,还点名表扬廖学兵,称赞她的班级进步巨大,有目共睹,一时身边的老师都向老廖祝贺,暗示等下发了奖金你非请客不可。

    不一会儿邱大奇满头热汗地进来蹑董事会请假就出去了。

    然后是校长总结,任伯林总结,罗罗嗦嗦一大堆废话,会议十分冗长。

    轮到宫雪琳发言,她神sè一肃,冷冷的扫了台下一眼,说:“校长和任先生说的都非常好,但上周五本校发生了一件重大违纪情况,令我们董事会全体成员极为震动,这是本校建校以来还老刘手打没有过的大事,xìng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

    老师们交头接耳,议论声嗡嗡响起,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廖学兵纵容学生吸毒,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这已经明确违反国家法律,更为校纪所不容。我郑重向董事会建议,开除廖学兵以及吸毒的学生夏惟,肃清教师队伍,神圣的校园不能容许有败类存在!”

    老师们大哗,吸毒!问题果然重大,而且是刚刚受过表扬的廖学兵,不知史密斯夫人该如何作想。

    廖学兵早就猜到,即使邱大奇不在,他表姐也会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在所有人面前令其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不过既然当事人不在,要辩驳起来可就好办多了,等rì后邱大奇再回来也无法翻案。

    ,

第316章 斗智斗勇

    在任铁林的示意下,宫雪琳开始陈述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周五下午的活动课,二年二班学生夏惟与同学潘海成因中角争执发行斗殴,被巡逻的学生纠察队劝阻,移送训导处等候处罚。在邱主任询问过程中,夏惟承认是服用摇头丸过量导致神经错乱,然后挑衅闹事,殴打同学。而他服用摇头丸的时候,班主任廖学兵就在现场,却不加制止,纵容学生服毒。”

    说着拿出几份有夏惟签名的“供词”复印件以及装在透明塑料袋里面的摇头丸递交给各位董事会成员传阅。

    当时夏惟抱着一切无所谓的态度,不否认就当是承认了,邱大奇为搞倒廖学兵,严密求证,再加上合理想像,便构成言之凿凿的犯罪事实。

    史密斯夫人难以置信,小廖一个多好的年轻人,简直称得上郁金香的希望,教师界的明rì之星,他纵容学生藏毒吸毒,绝不可想象。但教务部长宫雪琳为人严谨,证据又摆在眼前,这可如何是好?问道:“廖老师,这都是真的吗?”

    宫雪琳冷冷接道:“还能有假?”又觉得语气对史密老刘手打斯夫人不是很尊敬,连忙住口,恶狠狠地打量着廖学兵,仿佛刽子手审视死刑犯,又如空中盘旋的秃鹫盯上了某堆腐肉。

    在如此严酷的条件下,刚才道贺的老师纷纷想着如何撇清与廖学兵的关系,保持距离。

    临死地蚂蚱还会蹦达几下,廖学兵可不是待宰地羔羊。既然早上已经完成布局,自然轮不到你这个内分泌失调的贱人来说三道四。当下站起,摆出既惊愕又冤枉,还有点无可奈何与莫名其妙的架势,表情十分到位。还未说话,已经有人在想:“说不定他真是受了冤枉。”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作为夏惟的班主任,我很清楚自己地学生知道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在心里有一份明确的是非判断标准,那份证词是假的。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一定有人嫉妒我们班最近两个月的成果,进行打击报复。如此诬蔑一个善良地学生和高尚地教师,简直灭绝人xìng,那个伪造证据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何居心?”廖学兵差点就声泪俱下了,说得好比血泪控诉一般。

    “廖学兵,夏惟已经承认了,你还要抵赖吗?他的证词,以及已经查获的毒品,都构成了铁一般的事实。”宫雪琳显然很有自信,不怕他逃得出手掌心。上次周五邱大奇指证他是黑社会头目,已经被其巧言令sè****,但这次证据在手,情况截然不同。

    廖学兵叹了口气,说:“一颗不知从哪里弄到的摇头丸和一份分不清是真是假的证词就能证明一切吗?不如请我们地当事人来当面对质好了。”

    董事会觉得兹事体大,加倍重视,马上派人去请夏惟和目击证人三名纠察队学生。他们暂时没有请司法介入的打算,因为事情关系到学校的名誉和招牌,能自己解决最好。

    宫雪琳也跑到后台打电话给邱大奇。

    拨第一次号码等待良久没人接听,第二次才听到邱大奇声音------声音饱含焦急愤怒惶恐紧张种种不良情结,隔着无线电波传来过,听起来十分怪异:“表姐,教师大会还顺利吧,有没有扳倒廖学兵?”

    宫雪琳很恼怒:“你是当事人,犯事学生是被你抓到的,供词也是你写的,最好赶快过来,董事会等下要听他们地陈述。虽然廖学兵翻不了什么浪,可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唉!我根本就脱不开身,家里那疯婆子闹着要离婚,电视机都被摔坏了,以前吵架她从不破坏物品,这次肯定是动了真火,我有点罩不住啊。”邱大奇自身难保,躲在楼顶的角落偷偷跟表姐通话,很显然情况严重。

    “关键时刻你居然掉链子!说,你老婆到底怎么了?还是你怎么了?”宫雪琳对着表弟也是一副威严十足地语气。

    “一言难尽,我一直是个居家守法的好男人,她不相信,非要疑神疑鬼,还说我在外面勾搭野女人。中午不知道是谁打错电话来我家,搞得我老婆大发脾气,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其实那通电话是莫老五的秘书在廖学兵的授意打过去,中午时分邱大奇并不回家,接电话的都是他妻子。秘书故意说自己是邱大奇的红颜知己两人常在一起谈人生谈理解谈未来,某时相约到何处喝茶、看电影,某时又携手海滩漫步什么的,直把邱大奇老婆气得七窍生烟,几次三翻想挂断电话,可不是忍不住听下去。

    女人的嫉妒心是枚毁灭世界的核弹,越想越怒,联想到以往种种,终于爆发。

    宫雪琳知道邱大奇的脾xìng,却不了解他的闷sāo私生活,还以为确有此事,遂冷冷道:“不管有没有做过,马上给我过来。如果搞不定廖学兵,你就等着打扫学生厕所吧!”

    “这;要再等我几分钟,我尽量迅速赶过去。”

    挂掉电话,夏惟和三名目击学生来了,表情很拘束,满会议室的老师都在看着他们四人。很奇怪,平rì趾高气扬得不像话的夏惟今天下午穿了一件打补丁的土布外套,眼神极为复杂。

    任铁林首先问道:“夏惟同学,关于你藏毒吸毒的事件,我们全体老师正在谈论调查,请你尽量配合。”让秘书把那份供词复印件送了过去,说:“这是有你签名的事情经过,请问这是不是事实?”

    “这是邱主任逼我写的!”夏惟断然否认。

    “你在说谎!”宫雪琳说:“周五下午你在训导处办公室,邱主任在你身上找到摇头丸后,你都承认了,其他三名同学都可以作证。”

    没想到三名纠察队队员都说:“对,对,我们可以作证,事情经过是邱主任逼他写地。还说如果不承认就开除他,我们都听到了。”

    顿时眼镜框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任铁林感觉事有蹊跷。

    宫雪琳说:“,做人伪证是犯法地。你们千万要凭良心说话,绝对不能撒谎。是不是有什么人胁迫你们啊?”

    “没有,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三名纠察队员信誓旦旦。

    任铁林当然不希望学校发生学生吸毒事件,觉得宫雪琳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太重,便说:“宫部长,请你稍安毋躁,由我来代为询问。夏惟,你来陈述当时的事情经过。”

    “呃,这个,因为当时我和同学打架被抓住了,所以很害怕,邱主老刘手打任说什么我都只好答应,他还给我一颗黄sè的药丸,让我说那是廖老师给地。如果不说的话就把我们打架的行为上报,开除我们。”

    众老师们一时不知该相信谁,倒是这个学生看起来诚实一点,毕竟邱大奇平时太过嚣张,不是人心所向。

    任铁林又说:“那签名是怎么一回事?”

    “邱主任逼我写的。”

    “那你为什么不向其他老师求助?”

    “我不敢。”

    任铁林点点头,继续询问三位证人,与夏惟的话都差不多。老师大会不是刑讯现场,董事会成员也不是jǐng察,没有那种敏锐的观察力,简单问过一遍之后,在台上低声商量,对宫雪琳说:“最好让邱大奇尽快赶到,做出一个合理地解释,否则我们会请jǐng察局来调查地。”

    事情一百八十度转弯,本就不希望出事的成员心理对于学生是清白的更容易接受些,甚至不愿意再逼问学生,只有宫雪琳孤军作战。

    史密斯夫人很不满意宫雪琳对廖学兵咄咄逼人的态度,微笑道:“宫部长,三位证人证实了你的话是错误的。”

    校长说:“我就知道小廖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邱大奇迟迟未到,宫雪琳当时只是听过事情经过,辩驳起来言语苍白得很,廖学兵再拿出指鹿为马地超凡功力,将宫雪琳驳得体无完肤,理屈词穷。

    教务部长脸sè灰得吓人,往rì的清高自负完全消失。当事人、证人先后改口,邱大奇家庭突然有第三者插足,全都集中在这个下午,连事先已经交流过的任铁林也浑然忘了他们彼此的交易,现在同事们看着她的眼光就像看着灭绝师太似地。

    难道,都是廖学兵搞的鬼?

    任铁林让四位同学先行离开,说:“这次事件还需要做进一步地调查,明天会公布结果,请大家不要再将此事私自发表评论。”

    他们哪里知道叶玉虎、关慕云在学生中的能量,找到那三位证人,不老刘手打用多说,随便恐吓几句,比jǐng察叔叔还有威望。很多学生就是这样,在家里敢跟父母顶嘴,在学校敢向老师挑衅,可是遇上比他更拽的同学,就只有乖乖舔屁股的份。三位证人宁可做伪证也不敢得罪叶玉虎。

    而中午的时候,夏平朔派司机把夏惟接回家,二话不说把他身上名牌服装扒走,钱物全部留下,以后只能穿以前的旧衣服,骑自行车上学,再也不会给一毛零花钱。态度前后转变剧烈而坚决,不留情面,夏惟苦求无果,遭此剧变,已成工蔫头公鸡,廖学兵再找到他,立即表示主动合作。这当然是莫老五的权力使然。

    不久后发布期中考试成绩达标情况的奖惩决定,老廖由于表现良好,多了五百块工资------虽然那是作弊换来的。会议结束,走过宫雪琳身边,低声说道:“想打我的主意,先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邱大奇接到消息,学校和家庭的双重打击让他差点jīng神失常。

    ,

第317章 一箩橘子当聘礼

    出了校门,李星华和慕容蓝落一人站左边一人站右边,都在等他。美女驻足停留,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经过附近的自行车总会响起轻佻的口哨声。

    这中可麻烦大了,有小醋坛子守着,校花的胸部是摸不到了。不过老廖始终是老廖,面不改sè心不跳,先走到慕容蓝落面前装出疲惫的样子:“唉,你先回家吧,刚才才是大会出了好大的问题。邱大奇诬陷人产学生吸毒,等下jǐng察还要来调查,我得配合一下。”

    小蓝落气得眉毛竖了起来:“邱大奇真坏。”以后有机会要整死他!

    “如果这次解释不清楚,我可能会被解雇。所以,事情很严重……。蓝落,你是我的坚强后盾,一定要回家做好吃的饭菜等我,知道了吗?”

    小蓝落原打算留下来陪他,但听了话后又想:“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有一个默默支持他的女人,我不能辜负了老师的期望。”轻轻抓起老师的手说:“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邱大奇,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知道吗?”

    “没错没错,我会带给你好消息的。”

    老廖三言两语骗走小蓝落,李星华看在眼里,微笑着走过去说:“你和学生的关系挺好的。那么依照我们的约定,今天晚上就去我家吧。”

    “好。不会让你失望的,给我一点信心。”

    李星华递过去一本笔记本:“我爸爸地兴趣爱好、感兴趣地话题,讨厌的东西,注意事项,全都写在上面,你要仔细研究,别触了我爸的霉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廖学兵随意翻开一看,笑着说:“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木已成舟,他不喜欢也得喜欢。”

    李星华脸sè烧红:“你不要乱说,那是我为了吓徐以冬才故意编出来的,已经被他识破了。好了,先不说那么多。我家在滨海路四十五号,我得先赶回去,在门口等你。”

    “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爸很古怪地,万一这么做会惹他生气,后果更加严重。”

    原来是个古板的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样的人脾气将会非常执拗,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呵呵,难度系数又增大了,搞得我没多少信心。不过既然你父亲是个商人,只要利益摆在面前,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能给我爸什么利益啊?他对投资教育事业不感兴趣的。”李星华还是有离家出走地想法,不能指望老师了,“我早上见你开着车子,说明你还是有点钱地。最好换一身好看点的衣服,星期六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居然穿成那样。”

    “一辆不到十万的雪佛兰,恐怕你父亲望都不望吧。但是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改变你父亲的想法,就这样,你先回家打探徐以冬的动静,我很快就到。”

    廖学兵说着送她上车,回到学校。

    电话响了,“是谁?”

    “小廖,是我,老姜,求你一件事,你不是有辆雪佛兰吗?先借我用用。”天啊,事情真不凑巧,姜锋居然要借车。

    既然同事急用,总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老廖也不加盘问,说:“你来车棚,我把钥匙给你。”

    姜锋已经等在车棚了,神sè焦急,见到廖学兵就迎上去,连说:“真是不巧,我的车坏了刚送去修理,老婆突然急病犯,正在医院里。那黄脸婆平时看着讨厌,可真正关键时刻还挺担心地,不去不行。”

    人家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不借车能行吗?老廖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这种事不容耽误,你赶快去看看,见上最后一面。”

    姜锋啐了一口:“妈的,没到那种地步呢。那就麻烦你了。”不再罗嗦,打开车门钻进去,发动引擎走了。

    现在,让家里宾利车来接他去李星华家吗?虽然很吓人,但太肤浅,自从有了夏惟以后,就对暴发户比较讨厌,觉得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在校门外公交车牌下等到一辆开往滨海路的公共汽车,车里挤满学生和下班族,人头攒动,清冷地深秋,车内却无比闷热。

    起码两个月没挤公交车了?***廖学兵发现世界不是那么jīng彩,车内那么多女学生和公司女职员,完全可以上下其手,过足干瘾。

    “廖老师!”

    当老廖将魔手悄悄伸向一个丰满浑圆的屁股,有个叫声响起,回头一看,原来是班里地学生林小肯,只好硬生生停住动作,打了个招呼:“林同学,你没去夏惟家做客吗?”

    林小肯顺着扶手挤过来,肥硕的身体让本就拥挤的车厢一阵翻腾,乘客们喊爹叫娘。“廖老师,原来你也顺路啊。夏惟那事就别提了,他不知怎么搞的,被家里强制没收零钱,下午都没理我呢。”

    两人一路攀谈,有学生在旁边自然要保持师道尊严,不敢再做sāo扰女乘客的恶事,平白丧失一项乐趣。到桐城路尾,林小肯告别下车,车上的乘客已经稀少,稍有动作别人都能发觉,懊悔不已,决定以后不再自己开车,坚持乘坐一段时间的公共汽车,弥补今rì遗憾。那个屁股……真的很圆啊,不能下手太可惜了。

    到滨海路,离四十五号住宅还有两千米左右距离的站点,廖学兵下车。这段路比较宽敞,行人稀少,四周风景如画,道路两边栽满常绿植物。和缓的海风时不时拂面而过,建筑稀稀落落,规划得很好,绝无市中心地拥挤和喧哗吵闹。

    环境优越,怪不得大家都想住在这里,但也只有有钱人才能住。

    但老廖看见了一件不太和谐地事,前头有人在打架。

    不,不是打架,一个穿着jǐng察服装,牛高马大的男人在扇一个中年妇人的耳光。

    那是个衣着单薄的瘦小妇人,衣服很脏,式样也很老,缀上可笑的花纹。只有在村里经常干农活地人才会穿成这样,她的脸布满辛劳岁月强加上去的皱纹,手指关节粗大,青筋裸露,掌缘尽是开裂的老茧。

    地上散落两只箩筐和七零八落的柑橘,有好几只已被踏扁,橘子皮破裂,汁水溅开,弄脏了整洁的道路。

    jǐng察一脸正气,眼中却透着令人害怕地凶神恶煞,手臂佩带印着“巡逻治安二百五十号”地袖章------号码含义特殊,胸前有牌子,名字叫做刘德财,一把抓起中年妇女的头发狠狠搡倒在地,叫道:“几个橘子还整天野叫卖,昨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来的吗?怎么胆子这么大?信不信把你抓回局里关上几年?”

    妇人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默默爬起,扶正箩筐,一言不发拾起一只只橘子,也不争辩。jǐng察二百五更是恼怒,一脚踏了过去,正踩在她的手上,手里sè泽喜人的橘子吧唧一声,变为稀烂,“捡!捡你妈逼啊!快滚!”

    他的皮鞋铮亮,一尘不染,可以当镜子照人,与妇人枯瘦丑陋的手杆形成鲜明对比。

    妇人痛得眼泪冒了出来,大为惊惧,连声说:“jǐng察,我马上就走,一会就好……”声音低微慌乱,连自己也听不太清楚。

    刘德财又是连续两脚把箩筐踢飞,哗啦哗啦地滚到远处,说:“以后不准再到这里卖东西,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听到没有?这里都是有钱人住地地方,万一干扰他们的宁静生活,你担当得起这个罪责吗?”妇人不知所措,只懂连连点头。

    廖学生第一次有了杀畜生的念头。世界上总有很多素质低劣,仗着身份横行霸道的势利眼。他们欺负弱小,鄙视贫穷,巴结权势者,却不知道自己在权势者眼中不过是条狗而已。

    飞车党党规第四条,不可仗势欺人,如果发现,将要剁去双手。第五条,看见弱小被欺负而不帮忙,剁一只手。这是出身贫寒的廖学兵亲自订下来地。

    摸出啄木鸟,别在后腰,走了过去,对jǐng察笑着说:“那边有个小偷,我刚看见他背着个大包翻出一家的围墙。”

    “cāo!”刘德财破口大骂,拔出jǐng棍丢下可怜地妇人,急问:“往哪个方向跑了?”

    廖学兵指指十米外的拐角,jǐng察忙跑了过去,一路踩烂不少橘圆滚滚的橘子。妇人敢怒不敢言,加快手势拾取剩下的橘子。

    刘德财百忙之中还不忘停下来蹭掉鞋底污物,冲过拐角,只见街道空荡荡的不见任何人影,不禁骂道:“兔崽子跑得倒快。”

    他正想转身问廖学兵看见的小偷长什么样,忽觉后颈被一只大手捏以,不假思索便是一个手肘向后击去。

    但手肘击空,脖子上当即涌到不可抗拒的巨力,腿弯一软,扑地俯面摔倒在地,嗑掉下巴一大块皮肉,jīng心蓄留的胡须不翼而飞,牙齿上下交击,把鼻涕震出了鼻管。

    “敢袭jǐng!找死!”二百五到底接受过训练,身手还没落下,向前就地一滚,已站得稳稳当当,看见袭击他的人,不由升起巨大的怒焰:“报假jǐng,袭击jǐng察,一定有什么预谋,你死定了。”

    “我是飞车党的廖学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向刚才那女人道歉,让她原谅你,不然什么都没话说。”老廖生平第一次当着小角sè的面报出名头。

    “哈哈,拿飞车党名头来唬人?要是小白龙来我还有点怕,廖学兵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二百五怒喝一声,jǐng棍向他抽去。

    廖学兵眼疾手快,腰不弯身不动,单手平平伸出,在瞬息之间抓住二百五,四指扣上他的手腕,拇指按紧拳心向前用劲,“咔”地一声,二百五地手背贴上手腕面,关节已被折断。

    刘德财发出撕破声带的嚎叫,身子后仰,廖学兵顺手夺过jǐng棍丢开,右手横扫一拳,击中他的面颊,顿时牙齿脱的脱,歪的歪,牙床暴肿,脸庞如同发酵地面团。

    再一记手肘直接撂倒在地上,刘德财已经丧失反抗的勇气和能力,捂着脸含混不清地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除暴安良,扬善惩恶,扶危济困,专门负责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使者。”廖学兵摸出小刀扎进他的大腿,顺手一拉,剖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很不幸,你的行为是我不能容忍地。”

    鲜血喷溅,刘德财魂飞魄散,只道大腿已被切掉,叫得犹如阉猪似地。廖学兵上前一脚跺碎他满嘴牙齿,笑道:“以后这张嘴就不能骂人,手不能打人,脚不能踢人,很遗憾吧。”又是一脚踩碎他的膝盖。

    丢下在血泊中翻滚的二百五,匆匆赶回,中年农妇还在收拾满地橘子,廖学兵上前帮忙,问道:“这橘子多少钱一斤?”

    “一块五一斤,很甜的,刚在家里果园采来,我剥一个给你尝尝。”农妇说着挑了一个最大最圆的。

    完好无损的橘子全部拣进箩筐,老廖也不管那农妇脏兮兮的手指,接过剥好地果肉分成两半塞进嘴里,顿时汁水四溅,口腔满是甘甜,摸摸口袋,拿出五百块钱说:“你的橘子味道不错,我全买了。”

    农妇摇摇头:“不用那么多的,这里大概还有三十斤,一共四十五块,我没那么多钱找给你。”

    “剩下就算箩筐和扁担钱,我全要了。你赶快走,等下那jǐng察来看见就不好了。”

    农妇闻言惊慌的四下张望,大概家里真的急需用钱,不再坚持,低声说:“小兄弟,谢谢你帮我引开他,剩下地四百五十块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不用了,以后要卖什么瓜果蔬菜,到朱雀街去,记住了吗?”

    “好地,我老公前天遇到车祸,手术花了很多钱,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想卖个好价钱的,唉……”大恩不言谢,农妇匆匆鞠了个躬拢着散乱的头发走了。

    “是时候敦促贾朝阳整顿jǐng察队伍了。这担橘子,就送给未来的岳父当做聘礼吧,该把女儿嫁给我了。”廖学兵自言自语,扁担架上肩膀,挑起箩筐,摇摇晃晃像个进城赶集的农民,沿着街道寻找四十五号门牌。

    刘德财痛昏两次,才抖抖索索拿着对讲机找到同伴。重大袭jǐng事件,北城jǐng局立即立案侦查,但一听到廖学兵的名字,jǐng察局长合上宗卷,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一顿,此案不了了之。局长觉得还是不太保险,等那jǐng察出院,一纸调令下放到了偏僻的石蛇镇。

    ……

    四十五号别墅的一楼大厅,落地大窗透shè进来傍晚夕阳的柔和光线,洁净的桌面泡上了两杯暗红sè的普洱茶,发出氤氲的香气。大厅宽敞明亮,布局高贵典雅,空气中淡淡的檀香,西式与中式完美结合,墙壁的油画、天花板的法式水晶灯与桌面的景德镇陶瓷共处一室,竟是那般顺眼。

    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貌似恭敬的年轻人面对面坐着喝茶闲聊。李星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生闷气,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看到那个名叫徐以冬的无赖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总有痛扁他一顿的**。

    中年男人回过脸来,说:“星华,你的朋友不是要来吗?怎么不见影子?”言谈自若,从容自信,浅浅淡定,只有两代以上养就的富豪才会有这种气质,他是李星华的父亲李宙,chūn江药业公司大老板。

    “可能路上塞车吧。”李星华与父亲赌气,不去看他,目光投向窗外。

    徐以冬笑道:“星华,廖学兵还没来吗?很有趣的一个人,真希望伯父能见见。”心中自是巴不得一脸穷酸相的廖学兵在李宙面前出丑露乖。

    “哦,小冬,你见过星华地朋友吗?”

    徐以冬正要用夸张地语法将廖学兵种种丑态一一描述,这时门铃晌了,女佣去开门,李星华一跃而起,失望的表情一扫而空,“是他来了!我去开!”

    李宙见女儿如此热诚,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说:“既然是星华的朋友,小冬,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李星华此刻的表情就像个久旷空虚地怨妇终于盼到姘头,激动的两手轻轻把门拉开。

    只见廖学兵放下担子,擦去额头汗水,傻呵呵地笑着说:“哎呀,星华,你住这里可让我找了好久啊。”

    李宙矜持的笑脸僵住,徐以冬苦苦忍住笑,脸面扭曲,涨成紫红sè,肩膀不住抖动。李星华先中错愕,再是愤怒,最后临近绝望边缘,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个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气氛极为微妙。

    “星华,这个男的是你家老鬼吧?”老廖径自点了一支“河水”发问。

    即使刻意出丑也不必要这样啊。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放下尊严跟老爸说了多少好话,说你年少有为,勤奋刻苦,毅力不凡,家庭条件上乘,他才答应见你的,廖学兵,你故意整我,你不是人!李星华强忍即将夺眶而出地泪水,冷漠地说:“嗯,没错,这是我爸爸,你找我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吧。”

    三个人地态度早在老廖预料之中,直接将李星华的反应无视掉,向李宙伸出手掌:“哈哈,久仰久仰,我叫廖学兵。”

    李宙眉头微皱,隔了几秒钟才与他相握,既然是女儿看上的男人,总不能失了风度,最多让他进屋喝杯茶再客气的请走。徐家要与我家结亲,拿出手的是几千万的大合同,你挑着两箩筐柑橘来,太扯了吧?李宙真想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兄弟,封建时代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就是旧社会,人家至少还有几头猪几只羊啊,你这算什么?”

    徐以冬便是过年也没这么高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廖学兵拿着箩筐的绳子一提,搁在李宙脚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地下巴掉了出来:“岳父,我和李星华已经私订终生,生米煮成熟饭,这两箩筐橘子就是我的聘礼,你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两箩筐柑橘要娶chūn江药业老板李宙的千金小姐?这将是中海市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

    可是李宙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廖学兵一伸手将对面畏畏缩缩的李星华拉进自己怀里,冷冷说道:“从这一秒钟开始,李星华就是我地人了。明年的今天,我们夫妻俩会带着孩子来看望外公外婆地。”

    李星华心头一怒,本待挣扎,挣不脱他强壮有力,害怕父亲看了笑话,只有乖乖伏在怀里,等事情过后再寻找出路,反正这家不能再呆下去了。

    李宙的雍容冷静瞬间消失,怒道:“你干什么?快放开星华!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徐以冬更是醋意填满胸间,以最快速度叫来保镖:“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个疯子赶走。”

    “等等,岳父大人,你不觉得应该邀请我进去谈谈吗?”

    李宙也认为家丑不外扬,万一他们真做出那种事来,一定要将影响减低到最小程度,恼火地挥退保镖,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其实是老廖抱着李星华)说:“进来说话!K离,尽给我们家抹黑,白养你那么大了。”

    ……

    客厅里,犹如黑帮谈判对峙,两帮人马虎视眈眈,空气中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金戈铁马。女佣倒了一杯茶,老廖一口气喝干,赞道:“滋味还可以,想不到你家里也有几个臭钱。”

    “依你看怎么才算有钱?柑橘很值钱?”李宙恼怒俞甚,手指几乎将沙发真皮扯碎。

    “有钱不算钱,有权才算真正的男人,一挥手万人倾倒,放个屁不臭也香,说黑是白,黑即为白,指鹿为马,鹿即为马。”

    李星华坐得离他远远的,心中两个难题难以抉择,一是向父亲承认和廖学兵没特殊关系,是专门请来的朋友。但这样廖学兵会被赶走,自己也会被逼嫁给徐以冬;二是指望廖学兵说服父亲,可父亲xìng格比钢还硬,看这架势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错了。因此忐忑不安,紧张地思索着,两人的对话一句没听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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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恩威兼施

    李宙倒是笑了,“你说的都是古时代的皇帝和权臣,现在法治社会三权分立,互有制约,制度健全,要达到那种程度几乎是不可能的。算了,我也不和你辩这个,小女李星华今年十八岁,正在念高三,她每个月要用几万元以上的化妆品,穿的服装都是名牌,出入有车代步,若照你的样子,养得起她吗?”

    徐以冬也得意洋洋地笑道:“星华是不会和你过苦rì子的。”

    “不就是一个钱字吗?你唬谁呢,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们都没有。”廖学兵仰在沙发上,烟灰一弹,飞得到处都是。

    李宙暗暗皱眉,心想这人既无礼又自大,乡下人都是这种德行,他要不是李星华的朋友,就直接叉出去了,拿出支票簿说:“我给你二十万,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星华,她不属于你。”暗忖只要你答应就好办,先让星华死心,等出了这个门口,马上叫人乱棍打死。

    廖学兵转头对徐以冬说:“老弟,我把那二十万转给你,回乡下买几头小猪养养,不要再出现在星华面前,如何?”

    徐以冬怒道:“开什么玩笑,老子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不下二十万。”

    老廖又对李宙说:“好,既然他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对李宙来说,徐以冬终究还是外人,说:“星华,陪小冬去庭院里走走,上次你种的几盆菊花都开了。我有点话要对这位廖先生说说。”

    廖学兵正打算单方面和他谈话,也说:“星华,去吧,我们有点事,小孩子不方便听到。”

    李星华不想理会,可是老师也这么说了,直接起身谁也不看上一眼,朝后院走去。徐以冬一有与心上人独处的机会,就把聪明才智都忘光了,也跟在后面。

    目送两人离开,李宙神sè一冷:“请跟我去书房谈谈,有些事你是必须了解的,我们也应该交流。”

    书房在二楼,从盘旋的木楼梯上去,通过长长地走廊,西侧墙壁全是书,各种医学理论专著摆得琳琅满目。东侧挂着人体**位图、解剖图以及一些化学药物的分子链原理图。窗台有一盆兰花,桌子有一沓文件,桌面擦得一尘不染。太阳已经西沉,伸手按下电钮,白炽灯光辉洒满房间。

    李宙请廖学兵坐下,说:“讲讲你地来历吧,廖先生,我不是傻子。连你是星华请来做戏的都看不出。”

    他不等廖学兵答话,自顾自说了起来:“星华不愿意嫁给徐以冬这事我懂,可是她养尊处优,在家里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知道我们李家已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千嘉顺公司处处打压,令chūn江药业市场紧缩,若不是以冬他父亲大力支援,只怕chūn江破产倒闭,我们全家餐风饮露流落街头都不算危言耸听。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能怎么做?廖先生,你如果是真的为了李星华好,就应该多为她想想rì后的长远,而不是今时今rì。”

    “呵呵,岳父,我和星华是真心相爱……”

    “不要叫我岳父!说说,你和星华到底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信任你,请你来演戏,刚才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据我所知,星华的男xìng朋友少之又少,你从哪里冒出来地?”

    商人的目光真是敏锐得可以,廖学兵眼珠一转:“你不是为了要公司正常运作,女儿嫁给谁都无所谓吧?我如果说服千嘉顺公司把市场无敌手打份额让给你呢?凌桂科技就不重要了吧,反正你眼里只有钱没有女儿。”

    “哼,要是没有钱,我拿什么养活那么多人,你以为两箩筐柑橘就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吗?我会让星华和你去卖柑橘吗?”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以为老廖是个水果贩子,看那挑担稳当的架势,一般人练不出来。

    “对了,凌桂科技还没跟你说吗,即使李星华不嫁给他儿子,他也不会再和chūn江药业合作了。”

    李宙没好气道:“开什么玩笑,我与徐以冬地父亲情同兄弟,他怎么可能那么做,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赶出去,不再罗嗦什么。”

    电话机叮铃铃响了,李宙接起一听,顿时满脸堆笑,谄媚得像个孙子:“律兄啊,找小弟有什么事呢,以冬和小女正在花园里聊天呢。”徐以冬父亲的名字叫做徐律。

    话筒的声音很大,廖学兵听得清清楚楚,“老李,不好意思,出了点问题,我正要赶过去和你亲口说说。”

    “什么问题?”李宙立即升起不妙的预感。

    “千嘉顺正在收购我们公司地股票,情况极为严重,上次注给chūn江的资金我打算抽调出来抵挡一阵。”

    “什么?开发正是最关键的时候……”

    廖学兵为示清白,不yù听他们谈论机密,微一点头,转身退出书房,来到走廊外抽烟。

    书房里传来低沉的争论,李宙完全没有想到好朋友竟要釜底抽薪,竟是有些懵了。过了二十分钟,判断他们对话完毕,老廖轻轻推开门,看到李宙对着一份文件合同心事重重,脸sè灰暗有若窗外的黑夜。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平时的自信和从容已经消失掉了,说:“廖先生,凌桂科技与我们终止合同,这件事你从何得知?”

    “千嘉顺公司全方位发展,势力扩张得厉害,科技股是当今非常热门的,要知道不是问题,他们要吞并凌桂不是难事,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罢了。你们这些中型企业始终是挡在大公司面前地绊脚石,他们要发展得更大,就只要把你们排挤或是兼并。现在,chūn江公司即将被挤出药品开发市场,凌桂公司将被消化成千嘉顺的营养。”

    李宙几乎措手不及,凌桂投资的资金和人员的合作是他目前最迫切得到的,双方合作研究一种抗心血管疾病中药,已经取得重大突破,正在进行最后地临床试验,一旦成功投放市场,利润可观。chūn江药业便稳稳霸住一块市场,谁也不能轻易撼动。

    如果凌桂单方面取消合作,资金短缺,科技人员撤离,开发无以为继,即使赔偿几个违约金,但前期投资将化为泡影,损失巨大到不能承受的地步。他心神一凛,想到一个最可能地事情:“廖先生,你是千嘉顺公司派来的!你故意接近星华就是要想打探我们公司的消息和研究进度!”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网络,稍一浏览,脸sè又变,一天之内,凌桂科技股票狂降一百多点,收盘时已在历史最低记录,怪不得对方这么急迫,再不想办法抬升价格,只有死路一条,大好成果拱手相让。

    “镇静,千嘉顺跟我没什么关系,目前倒是有一个能够挽回局面的可能。”

    “你说。”

    “与千嘉顺合作,由他们投资,胜于被吞并十倍。”

    “你果然是千嘉顺的人,居然利用我女儿,太卑鄙了。”

    “你利用女儿讨好凌桂获取投资,一样的手段,一样的卑鄙,xìng质和我有什么分别,大哥别说二哥。现在有一个选择,同意李星华嫁给我。”

    廖学兵径自摸出电话的给莫老五:“老五,chūn江药业和凌桂科技这事,你有什么想法?”

    莫老五忙于消化盂兰盆会上的成果,忙得不可开交,翻了一下文件才说:“你问这个干嘛?那是我手下的保健品公司cāo作的,老子rì理万机,对这种小事不是很清楚。”

    莫老五财大势大,进入盂兰盆会高层后势力到达顶点,对“小事”基本不放在眼里。老廖笑了笑:“呵呵,我发现了一项大有可为的商机,chūn江药无敌手打业极有市场前途,可能会带来很大利润。我现在就和老总李宙先生在一起商量如何合作,不如你派个人来签一份投资合同吧。”

    “哦,好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们就在滨海路四十五号。”

    前后身份转变巨大,一会儿挑柑橘,土气得要死,一会儿对千嘉顺老总颐指气使,李宙甚至以为他在对着空电话自说自话地演戏,说:“廖先生,我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

    前段时间双方角逐保健品市场,李宙支撑不住,曾经找过千嘉顺谈判,但以他失败者的身份,微弱的势力,能接触到的最高级别人物只是莫老五的副手的副手。饶是如此,副手的副手仍倨傲无比,没给他好脸sè看,你廖学兵何德何能,与莫老五对话?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郁金香高中的老师,莫老五的儿子莫永泰就在我们学校当体育老师,我和他是至交好友,通过他认识了你的父亲莫老五。”老廖说了个很牵强的解释。

    “你竟然是郁金香高中的老师,懒得认识星华。”老师去泡学生……真是败类。李宙至今分不出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如果十分钟之后千嘉顺的人还没有来就把他赶出去,冷笑道:“你身为教师,却对学生有非分之想,还有师德尊严吗?”

    老廖反唇相讥:“你身为父亲,却让女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还有天理王法吗?”

    李宙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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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流氓

    老廖见他不说话,又道:“我和星华真心相爱,年龄身份都不是问题,关键是我还可以帮chūn江药业摆脱目前的尴尬境地。而凌桂公司则大难临头双双飞,这样的亲家靠得住吗?等chūn江公司被千嘉顺挤压到尽头,恐怕你拿女儿倒贴给他,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生意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切事情的前提只有“利益”两个字,照廖学兵所说,那种情况确有可能发生,李宙叹了口气,咕嘟咕嘟灌下半杯茶,说:“如果真照你那么说,我不再插手星华的感情就是了。”

    女佣的电话打上来,说:“主人,门外有个人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廖学兵先生的,我该怎么说?”

    “哦,千嘉顺的人到了。”老廖淡淡地说。

    李宙燃起一丝希望,对女佣说:“你让他稍等,我们马上亲去迎接。”

    李家的门口静静停着两辆宝马,旁边站着西装革履的两人,先头一个李宙和廖学兵都认识,他是莫老五商务上的得力副官,千嘉顺旗下保健品公司首席执行官朱襄,今年四十二岁,年富力强,头脑敏锐,商业触觉灵敏,谈判手段高超,是个智商一等一的人才。

    第二人是朱襄的副总经理路允翰。

    李宙至今没见过莫老五,与朱襄接触过好几次,都是yù巴结而不可得。------慕高鄙下,商人就是这样,再经过怎么样的熏陶都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否则以李家积留的家底,大可做做小本生意,不需要牺牲女儿幸福而去求取凌桂公司地几千万合同,照样过得很宽裕。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朱总真的来了!向自己伸出手准备要握手的样子,李宙揉一揉眼皮,还道看错,廖学兵是什么身份再也不去计较,顿时三步并做两步,遥遥伸出双手,叫道:“朱总、路总,有失远迎,多有怠慢,请到寒舍小坐片刻。”

    朱襄看见廖学兵已是双目发亮,如同见了主人的哈巴狗,轻轻避开李宙,上前一把握住老廖欣喜地笑道:“廖先生,五爷让我来签一份合同,合同在哪,这就马上解决吧,咱们一起去玉宇琼楼喝杯小酒。如何?”把伸出双手的李宙晾在当场,神sè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路允翰也在旁边陪着笑脸。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会相信,李宙先是大惊:“朱襄居然像条狗一样讨好郁金香高中的老师?要知道以前我就是想和他说话都没那个福分呢!”再是大喜:“好在星华和廖先生还有感情,朱襄讨好我女婿就等于讨好我。”身份转换,巨大的利润摆在面前,他得到的可能比与凌桂公司合作时还多十倍,立即以老丈人自居。

    人就是这样,当有点小钱的时候,给他十块钱他可能看都不看,但你要给他一千万,叫他吃屎他都心甘情愿,恨不得把你当做再生父母。李宙级别高上一点,也没吃屎那么屈辱,但本质上并无区别。

    “进去说话,这位是我地岳父李宙先生,他也是chūn江药业公司的总经理。”廖学兵笑道。

    路允翰回过脸不咸不淡打声招呼,算是给个面子。又继续大廖学兵的马屁。态度对比,显示世态炎凉。朱襄却知道廖学兵至今仍未结婚,这人是他岳丈,rì后中海炙手可热的人物。

    “请,请,里面请。”路允翰伸手虚邀,以为这里是廖学兵的某处住宅,李宙不过是陪客而已。

    来到书房坐定,上了几杯顶级好茶,朱襄仍在吹捧老廖,说他如何如何年少有为,怎么怎么才高八斗,直似天上少有,人间所无地天才,言辞肉麻,时不时又回过头对李宙说道你这女婿犹如人中龙凤什么什么的。李宙经过初期的不适应之后,心花怒放,同时一个更大的疑团冒起:“廖学兵是什么身份?轻易使唤朱襄的人,甘心挑着两箩筐来出丑吗?”

    “岳父,”廖学兵老着脸皮就这么叫起来,“千嘉顺的人都来了,你也拿出点诚意来,快把贵公司地研究开发方案摆出来谈谈,看看人家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有你女婿在,还怕不成么?”

    李宙悄悄在心里划个十字:“愿上帝保佑,连个卖水果的都飞天了,改天我也得去摆地摊。”看到千嘉顺重量级的人物亲自登门拜访,自是不敢怠慢,咽下饥渴的口水,拿出两份企业策划书,分发给朱襄和路允翰。企业策划不是机密,公司中高层领导人大都有,不用怕他们看了就走。

    朱襄随口道:“贵公司不是在与凌桂科技合作吗?”

    李宙心想这时的困难处境任瞎子都能看出,不然老子也不会卖女求荣,并不隐瞒,说:“凌桂科技资金短缺,单方面中止合作,令我焦头烂额。”

    “三天后凌桂科技还会找你合作地,不过到时候公司牌子应该改称为千嘉顺集团旗下凌桂科技了。在中海,千嘉顺没什么办不到的。”朱襄语气中透出强大无比的自信,但又觉得不应该在老廖面前摆谱,加了一句:“当然,还要靠兵爷的指导。”

    李宙血压升高,头昏目眩,告个罪,急急赶到卫生间,差点喷出鲜血,先对着镜子吡牙咧嘴,手舞足蹈一番,再想:“不管这个水果贩子是什么来头,总之我发了?曾经有一个女婿摆在我面前,但我不懂得珍惜,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的话,我会生一万个女儿都嫁给他。”

    过了好久,心情才慢慢平复,扶着墙壁走出卫生间,朱襄和路允翰效率极高,抛开老廖的面子不谈,马上就着那份策划书的可行xìng开始讨论,并指出其中地优劣之处,还拿出钢笔随时进行修改。

    从中就可以看出chūn江药业与千嘉顺的差距,前者只想保住老本,后者却是锐意进取,一个两代经营,仍是原地踏步,一个十年发迹,扩张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李宙听到一句令他呼吸停止的话:“前期先投资一亿,等拿到凌桂科技后还可以把科研人员都调过来持续开发。”不禁热泪盈眶,真是好女婿啊。

    跻身盂兰盆会高层后,千嘉顺的势力成几何倍数增长,现在地一亿对莫老五来说就像草纸,他所关心的全都集中在曹家和龙二身上,至于chūn江药业,只有四个字:不屑一顾。

    老廖笑道:“你们先谈,我下去找星华聊天。”

    待老廖走后,双方继续商谈,气氛异常融洽,李宙内心老大一个疑团始终横亘不去,终于忍不住问道:“朱总,廖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也是你们千嘉顺地高层之一?”

    朱襄只知道贝家的主事人贝世骧、自己的老大莫五爷对廖学兵非常恭敬,料想来头比天大,但岳父也不了解就太没天理了:“你不懂么?连曹家也得尊称廖先生一声兵爷,至于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这自是故意打击竞争对手,他是莫老五的心腹,懂很多盂兰盆会内部的事情。

    “我……我刚才看见廖学兵挑着一担水果……”

    “不算奇怪,很多有钱人都有怪癖,比如我们五爷,喜欢下最便宜最人多的澡堂子和一大群人泡在一起吹牛聊天,还有的明明已经富可敌国,偏偏喜欢养鸡养猪,当做一种陶冶情cāo的行为。比如英国首相丘吉尔,他就用织毛衣来保持内心的宁静,说不定廖先生在自己家里种有果树,为了表达对岳父的敬意,亲自摘来的。”

    天哪,这是多么贵重的柑橘啊!还搁在楼下呢,等下等冷藏保存起来,当做传家之宝。李宙心里只剩一句话:“让徐律那背信弃义的家伙去死吧,老子如今有靠山后台了。”

    ……

    廖学兵钻到楼下,徐以冬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已经走了,大概他父亲跟李宙摊牌,不好意思让儿子再留在李家。不管怎么说,少了只苍蝇的干扰总是好的。

    李星华趴在阳台栏杆上看风景,神情有些萧索,长长的睫毛下垂,美丽的大眼睛充满忧伤,她不知道父亲那个老势利眼已被折服。

    换了一件淡红sè针织套衫,腰部收紧,身材曼妙,一条紧身牛仔裤,令屁股曲线紧绷,极为迷人,背对着老廖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老廖一辈子没见过那么翘那么圆的屁股,极具美感和诱惑力,竟然鬼使神差,上前使出怪手捏了一把。

    “呀!”李星华估计从未遇到被人耍流氓的事情,全身弹了起来,险些蹦出阳台,反手挥过去就是一记耳光,“流氓!”

    廖学兵轻松抓住,出了一身冷汗:这小妞xìng子好辣啊,忙赔笑道:“哈哈,是我,和你生米煮成熟饭的人。”

    “怎么了?”李星华冷哼一声,没见过这么变态的老师,居然摸女学生屁股。

    ,

第320章 PK最佳新老师

    碍于面子没有发作,但心里对老师的印象又坏了三分,本来已经很呆滞的脸sè呈直线趋势下降。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老廖还是懂的,冷笑道:“我已经替你解决掉徐以冬的问题,收点利息也算应该吧?”

    “真的?”李星华乍然惊喜,立即黯淡下来,说:“解决谈何容易?能拖延时间就不错了。快,跟我来。”拖着老廖一路小跑到三楼。

    三楼有个很大的客厅,临窗处摆了一架钢琴,还有一瓶鲜花。李星华说:“别看了,进来。”咯哒一声拧开房间门口,老廖不由分说被她扯了进去。

    这是李星华的闺房,淡粉红sè墙壁,挂着一幅蒙上白布的油画,还有书架、书桌、床铺、梳妆台和电脑、衣柜、衣柜门敞开,翻得七零八落,还掉出几条公主裙到地上,床铺上放一个涨鼓鼓的大旅行包。

    李星华严肃地说:“看来老师你是靠不住了,我决定今夜就离家出走,逃出虎口,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等会儿帮我把旅行包从阳台上吊下去,我在下面等你。记住,别弄出声音哦,不然我爸非把我关起来不可。”

    廖学兵有种眩晕的感觉,把旅行包拉链拉开,里面有换洗衣服、袜子、毛巾牙刷、钥匙串、漫画书、移动电话、MP4播放机、旅游水壶、卫生巾、小手电、泡面、袋装零售若干,居然还有一个小布娃娃。“我说,你去旅游呢,还是真的打算越狱?”

    李星华地脸刷地红了,一把抢过,扔在旁边,说:“用不着你管,反正我一定要走。”

    “如果我岳父不再逼你嫁给徐以冬,你还走不走?”老廖笑道。

    两人私下面对,李星华用不着演戏,说:“谁是你岳父啦!那老家伙为了钱什么都想干,才没那么好的事呢。”

    “喂,你不是想逃避当初的承诺吧?”老廖对校花的胸部念念不忘。

    “才没呢,是你没完成条件,本来赛车明明是可以赢的,你偏偏不加油。今天本来还有些机会的,你故意装疯卖傻。不说了,气死了,还以为你会好心帮我,没想到越弄越糟。”

    廖学兵一把抓起李星华的手把她拖到走廊,对着楼梯下大叫:“岳父,今晚上我住在这里怎么样?”

    嗖的一声,李宙伸出个头:“哈哈,贤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千万别跟我客气。”看到李星华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笑道:“星华,好好招待姑爷啊。”

    “岳父,等下帮我弄点夜宵送上来。对了,徐家地事情解决了吗?还打算让我老婆改嫁给徐以冬吗?”

    合同的事马上就要签字了,李宙有nǎi便是娘,哪敢得罪兵爷,赶紧回答:“呵呵,徐家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徐以冬那混小子以后要敢多看我家星华一眼,我把他眼珠子挖下来。想吃点什么?枸杞银耳汤?我让厨房给你做去。”又是嗖的一声,不见人影。

    李星华欣喜到不能置信的地步,一跃而起,情绪激动之下跳进老廖怀里。欢呼道:“太好了!你真的搞定我爸爸了!”

    老廖温香软玉抱个满怀,笑道:“那是当然,我是你老公嘛。”

    李星华突然俏脸通红,缓缓推开他,默默走进房间。老廖跟着进去,**道:“那么,是你实践承诺的时候了,我们开始吧。”

    李星华惊慌无比,急忙想关掉门,却已阻止不及,身子向后急缩,退到墙角,没有了去路,说:“不,不行的!”

    “当初说好了的,你不是想赖帐吧?我这么有诚意,费心口舌,用尽脑细胞,才把你父亲说服。李星华同学,言而无信可不是好学生哦。”老廖怪笑着,慢慢举起魔爪。

    李星华脸sè变成惨白:“不,不,要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老廖一副不屑地样子:“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李星华急急说道:“我,我帮你批改作业,帮你做饭洗衣服,帮你捏肩捶背,还有……还有,给你讲故事啊,唱歌给你听啊,这总可以了吧?”

    “真地不愿意给我摸**?”

    “真的……不行……”李星华的语气开始颤抖了。

    老廖深深地失望,心道:“原来我被人家当成逼迫良家妇女的恶霸了,廖学兵啊廖学兵,你是个有自尊的男人,人家姑娘不愿意,你就别自作多情。”一言不发朝门口走去。

    “老师,你去哪里!”李星华见他有所动作,像只受惊的小鸟缩得更紧,整个人几乎钻进墙里。

    老廖淡淡地说:“回家。”伸手拉开门口。

    看见老师那个失落的样子,李星华心里不知哪条弦被触动,竟然冒出一句细若蚊呐地话:“那……那我给你摸一下,就一下……”

    “没兴趣。”廖学兵一脚跨出门框,动作轻柔,反手关上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星华说完那句话心脏就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震得耳膜都可清晰听闻,由于过度的紧张,手背上、脖子上全泛起鸡皮疙瘩,没想到他拒绝了!只听脚步声渐渐远去,隔约莫半分钟,从墙壁弹起来,冲到楼梯口,向下伸头一望,老师正在走廊和父亲、两个陌生人若无其事的谈笑风生,不禁气道:“原来他根本没当做一回事!”

    在一亿元合同面前,李宙彻底丧失人格,执意要留宿未来女婿,“哈哈,贤婿,今夜别急着回去,宵夜已经做好了,等明早再走吧。”估计廖学兵这个晚上直接****李星华发出什么惨叫,他都可以当做没听到。老廖却想:“妈的,没有感情基础,留在这里当我是傻逼,老子回去装装可怜照样可以抱小蓝落睡觉。”但又不愿给李星华rì后生活带来什么麻烦,说:“嗯,星华现在还小,为了不影响她念书,过两年我再来提亲吧。”

    ……

    大门处,李宙拼命甩着手帕,高声叫道:“贤婿,你一定要多来坐坐呀,这里就是你的家。”朱襄长长叹息:“翁婿感情真好啊,不过当年我岳父若不是每天都挖苦我讽刺我的话,我也不会干到今天这个地步。”

    天sè已晚,老廖做了一场无用功,垂头丧气回到月神大庄园,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她让摸一下,那就摸一下赚一点是一点哪,总比什么都没拿到强上百倍。错了,拿到一样东西……老廖得意地从口袋拿出一条黄sè带着粉红sè条纹地低腰小内裤,身手敏捷就是好处多多,刚才拉开旅行袋的一瞬间眼疾手快,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顺手牵羊拿了一条战利品,背对着李星华,根本没让她发觉。

    内裤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不会是什么液体吧?老廖怀着兴奋而龌龊的心理翻开一看,居然是条项链勾在里面,被他一块儿弄出来了。项链端处有个银质shè手麻图案,大概是李星华的感情纪念品吧,要不这银质地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她不会珍而重之地带出来。

    也没当做一回事,和内裤一起重新藏好,以免被小蓝落发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第二天的郁金香高中,夏惟藏毒事件仍然没有平息,办公室里所有老师都把这事当成闲谈地话题,直到脸sèyīn沉的老廖进来,才住口不说。

    翻翻桌子,讲义已经写好,作业批改完毕,没什么值得用功的,于是闷头上网,学生论坛里“超级载重量的评选还在进行着,邱大奇再次被推到全新的高度,具有网络恶搞jīng神的同学们给他的票数最多,任何一个奖项,当然,除了“最佳新老师”,那是廖学兵和莫永泰各人FANS的战场。

    令人称奇,竟然有不少老师在关注学生们内部搞出的这项活动,他们显然很想知道在没有外力干预的情况下,学生会怎么评判自己的老师。

    外形条件优秀的教师总是预先占了优势,比如苏冰云和莫小白脸,虽然后者还在欧洲进行相亲大业,但已有好事者将他们列为最佳“老师情侣”,居然应和者甚众,这令老廖相当郁闷。此外还有口碑良好的教导部部长司徒默然,行为出格个xìng怪异的邱大奇和廖学兵,都在学生中有很高人气。而内分泌失调的灭绝师太宫雪琳,自然被列入最不受欢迎的老师,下面的众多恶毒辱骂xìng留言让论坛管理员删到手指抽筋。

    廖学兵和邱大奇一样,毁誉参半,喜欢的人把他捧上天,讨厌他的人留言诅咒他生孩子没屁眼。还有不少向老廖表示好感的女生,有的甚至将自己照片贴上,但无一不奇丑难当,直yù地球爆裂,人类绝种。

    反观向莫永泰示爱的学生,不但女的温柔婉约,xìng格如水,而且还有几个男的也希望与他共度良宵,人气之旺盛,真是火冒三丈呀!

    很有意思,廖学兵看着笑笑,用名字为“无名肿痛”的帐号登录上去,迅捷飞快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称赞自己的文章发上去,文中说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诗书千卷,家财万贯,如此种种,辞藻华丽,但几分钟后刷新一看,已经有十多篇留言叫他滚蛋了……

    ,

第321章 邱主任,抽烟

    再翻开历史纪录,也有多篇夸赞陆诚达的文章,文笔风格出自一人手笔,不禁笑了起来,原来这家伙也在干和自己一样的傻事。

    事个有意思的谣言是,据说董事会打算将“超级教师”评选结果当做期末奖金发放的标准和职称的提升依据之一,这刺激了某些人的神经,比如师太宫雪琳,学生留言说她曾经数次向董事会提出建议关闭论坛,但被崇尚言论zì yóu的史密斯夫人否决了。

    姜锋把汽车钥匙还给他,颜sè中带着一点点喜气,不禁好奇询问:“你老婆不是遭车祸了吗?你受打击过度了?”

    姜锋笑道:“没什么大碍,受点皮肉之苦而已,卧床几天就可老刘手打以康复,不过这么一来,没人在耳边唠叨,可以尽情去酒吧享受了。”

    “疯子。”

    第一节课是语文,夹着讲义匆匆出发,半路上碰到邱大奇,两人互相对视,老廖赶紧摸出烟盒迎上去:“哎呀!邱主任,几天不见,可真是怪想您的。来,抽烟,抽烟。”心道:“老婆闹离婚你还不快找地方哭去,在这里晃悠个**啊?”

    邱大奇接着烟,点上,也顺手点燃老廖嘴里的香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昨天学校给你发奖金了吧,真是可喜可贺啊,几时请哥们出去喝几杯?”暗想:“老子不整死你就不姓邱!”

    大家各自暗怀鬼胎,心不在焉,敷衍几句便告辞,行出几十米远,同时回头,狠狠呸了一口唾沫,骂道:“龟儿子,走着瞧!”

    教室里热闹非凡,没有任何意外,话题都集中在夏惟身上。当大家看到他骑着脚踏车上学,几乎把头全埋进那件已经退sè的橘黄sè运动外套中,脚下穿的是皮已经剥落的运动鞋,手腕名表荡然无存,几乎全校轰动,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又一个人文传奇,不知催生了多少论坛作家。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享受了连续几天尊崇和荣光的夏惟丧失钞票优势,根本不知如何面对同学,早cāo后便一直躲在厕所里,直到上课铃响,还继续在走廊上徘徊,犹如孤独可笑地行尸走肉。

    “暴发户!”老廖见了夏惟,蓦地暴喝一声:“你不进去坐好,还想着怎么维护世界和平吗?”夏惟心神一凛,耷拉着脑袋坐回原位,恶意的嘲笑、讽刺、挖苦、辱骂便不绝于耳。

    老廖没打算把摇头丸事件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毕竟有可能成为学生污点的事私下说更能起到挽救作用,没必要为了杀鸡jǐng猴而大肆宣扬。

    贝晓丹则提着一个半大箱子,从中掏出棒棒糖分派给同学:“这是nǎi油味地,你喜欢不?那就换一根,咖啡味的。飞虹,你要哪根?我这里还有很多。蒙军、李玉中,你们别客气啊。不知哪个奇怪家伙寄来的包裹,里面有好多棒棒糖呢。可惜我不太喜欢吃。”她每分给别人一根糖,叶玉虎便狠狠瞪那人一眼。

    那是叶玉虎委托亲戚从法国空运回来的,原料正宗,制作jīng美,形状可爱,价格不菲,花了好大力气,匿名到邮局邮寄包裹,盼望能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不过他倒是给了全班同学惊喜,真是马屁拍错地方,吃力不讨好的典型。叶玉虎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当时小丹丹把棒棒糖收起来,说明她根本不喜欢吃,而是不愿驳老师面子,准备等老师走了再悄悄扔掉。唉!没调查清楚,失策!”

    看到老师来了,同样递给他一根:“老师,很好吃的棒棒糖哦,不知道谁寄给我的。”两人目光交汇半秒钟,马上移开。

    “下面,请同学翻开课本,我们来赏析一下第二十七课《再别康桥》。”现代诗歌,同样不是老廖地强项,又要施展推托**,简单讲上几句就请同学回答问题了,“大家应该知道这是一篇名著,作者是徐自摸,哦,是徐志摩先生。贝晓丹同学,就请你来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贝晓丹信心十足,有意无意瞟了张乐馨一眼,意思好像在说:“本小姐永远是语文课代表,别妄图挑战我的地位。”站起身,深深望向廖老师,声音清脆响亮,宛若黄莺出谷,落地的珍珠一颗颗敲入心思:“徐志摩诗的形式,体裁的讲求新诗自胡适时代至于郭沫若时代,都没有一定的格式。他的诗变化极多且速,他今rì发表一首诗是这种格式,明rì是另一种,后rì又是另一种。……”

    老廖点点头,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张乐馨已经高高举起右手,当时他还没想到要问些什么,但看她如此踊跃,不好意思打击积极xìng,便点了名字。

    “徐志摩地失败是一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的失败。他的追求,使我们惭愧,因为我们的信心太小了,从不敢梦想他地梦想。他的失败,也应该使我们对他表示更深厚地恭敬与同情,因为偌大的世界之中,只有他有这信心,冒了老刘绝大危险,费了无数的麻烦,牺牲了一切平凡安逸,牺牲家庭的亲谊和人间地名誉,去追求,去试验一个‘梦想之神圣境界’而终于免不了惨酷的失败,也不完全是他地人生观的失败。他的失败是因为他的信仰太单纯了,而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他的单纯的信仰禁不起这个现实世界的摧毁……”

    张乐馨的解读,如同一篇优美伤感的抒情散文,比贝晓丹单方面从体裁而言已是胜得太多,引领同学的思绪,竟有好几个从不学习的男生打开课文,聚jīng会神听起讲解,连老廖也自愧不如。一节课下来,教室里大部分时间里都回荡着张乐馨悦耳婉转的声音,两个文科女生的暗战,张乐馨全面胜出。

    然而她得罪的人不仅仅是贝晓丹,慕容蓝落捏捏脖子的戒指,心道:“好你个新的**,敢在我家老师面前出风头……”

    做为年龄远远大过她们的班主任,自然不知道女生们之间暗流涌动激荡,下课后直接奔向停车棚,赶往片场是必要。

    男主演还没拥有大牌的名气,却已经有了大牌的习气,这是总导演孙博异常恼火的一个问题。廖学兵旷工、迟到、早退已经变成家常便饭,如果不是拍得还算可以,加上公司老总劳朗明也曾有叮咛的话,孙博才苦苦忍耐,否则早就揭竿而起。

    总导演大度,不代表监制宽容,当每一个人准时开工,按质按量完工时,瞿永胜在想,廖学兵凭什么仗着表妹的名头视剧组纪律如无物?

    老廖又一次满头大汗跑了进来,继续说着不着边际的理由向大家道歉,“哈哈,昨天晚上我们北城区上空出现不明飞行物,邻居们闹得沸沸扬扬,我大半夜才睡着,所以来得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瞿永胜按捺不住内心正义使者的冲动,冷冷讥讽道:“火星人有没有把你抓走做解剖实验?”

    “哈哈,他们以夫类深深有研究,用不着抓人解剖那么老土,据说火星人派了个间谍潜入人类内部,监制什么拍电影的工作呢!”

    “你……”

    “你什么你?以后别跟我yīn阳怪气的,不然用钢筋插爆你肛门。”

    “你……”瞿永胜万没料到廖学兵说话如此粗俗,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语言应答。

    孙博和吴扬见两人冲突,忙冲上去把他们隔开,劝道:“瞿监制,表哥他确有要事,那是没办法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低声道:“劳总交代过,千万不能得罪表哥的。”

    瞿永胜只好把气咽在心里,暗忖:“好你个表哥,居然不给我面子。等下老子炮制一点负面新闻捅给报社,让你遭受千夫所指,嘿嘿,知道怕了吧?”

    孙博赶进度要紧,没来得及看监制脸sè,等表哥换好衣服化好妆,马上吩咐各部门就位,今天是一幕两主角在枫桥重逢的镜头,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什么都没说,相对凝视,枫桥下河水哗哗流过,一去不返。这是非常考验演技的一幕戏,必须要在有限的镜头表现出无声的感情,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便要擦出千言万语的火花,若不是真正的情侣,不是真正的演技派高手,如何能做到这一步?

    廖学兵强是强矣,但他是个很讲究心情的家伙,心血来cháo的时候,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没心情的时候就连慕容冰雨的xìng感内裤摆在面前都不会心动。两人迟迟没有进入状态,NG声喊了十几二十遍,工作人员的神老刘经绷紧又放松,搞得瞿永胜都有些火大。

    最后孙博有些无奈,让两人暂时何处,先酝酿情绪再说。“大家都歇歇吧,呃,表哥,你不要乱跑,一直和冰雪小姐含情脉脉地对视就可以了。多看多想,想对方是多么优秀多么完美,是你一辈子的挚爱,缺了她,你的生命将不会完整,你变成一个有缺陷的男人。”

    见二人的态度还有些生硬,孙博又说:“哎呀,你不要一副看死尸的目光啦!最好牵手,拥抱,利用身体接触可以更容易找到那种感觉。反正你们是表兄妹,怕什么,又没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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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大明星的初吻

    两人无奈,各自伸出手抱住对方,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肉麻行径,实在让人心虚,何况两人不是真的表兄妹呢。老廖与慕容冰雨柔软胸部紧紧相贴,呼吸她身上发出来如兰花似芝草的幽香,窥视领口内若隐若现的rǔ沟和粉嫩肌肤,怀里抱着娇媚无骨的身躯,不禁陶醉其中。女人,竟然可以有如斯魔力!

    大家为避免他们产生尴尬,都不看向他们,各自工作聊天,渐渐也就觉得一如平常了。

    慕容冰雨突然很小声地说:“你下面怎么有根棍子顶着我啊?”不待老廖反应,纤纤玉手向下一探,握住一样物体。

    廖学兵痛并快乐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急中生智,在裤袋里拿出棒棒糖笑道:“学生给我的棒棒糖,还有好几根,你要不要尝尝,牛nǎi味的。”

    “顶着我的这根怎么那么粗啊。”

    “那是大号的,别动,好好酝酿情绪,别乱说闲话。”

    慕容冰雨虽然已经二十一岁,女孩子在这个年纪已不知经历过多少事情,但她十三岁开始音乐上的天赋被发掘,就一直苦练基本功、无尽的演唱会,到处奔波,公司对她保护严密,真正意义上的接触男xìng机会少之又少,缺乏基本常识,竟连廖学兵沉溺于她的美sè,起了生理反应都不知道。若是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一个耳刮子扇过去,大喊流氓变态了。

    老廖心道:“如此清纯地女孩,不弄到床上,简直暴殄天物,连我都不可以原谅自己。嘿,有演戏的感觉了!”慢慢压下**,以免让人看到笑话。

    于是镜头重新开拍,各部门就位。

    柏大帅哥再次探班,他潇洒地跳下法拉利跑车,新形象让大家的眼珠子飞到地面。只见身穿一袭在中海市代表痞气、流氓、骄傲、荣耀、破坏、无序、混乱的黑sè竖领收腰式风衣,戴着圆形暗sè滤光眼镜,脖子挂着粗大的金项链,嘴里叼着雪茄,脚下一双高统尖头皮靴------通常只有飞车党以及崇拜飞车党的年轻人才会穿成这个式样,同时也是中海市所有家长视为最叛逆、最憎恶地装束。曾经有学校订下规定,学生中谁要是穿成那样,二话不说,直接开除。

    一向雍容华贵的柏公子居然打扮成流氓模样------反差真是够巨大的,就好像皇帝突然沦落成为乞丐,不过也有人在想那可能是配合公司宣传的需要,毕竟明星嘛,装成什么样都有可能,不穿衣服也没人惊讶。

    柏幽城是专程来请教廖学兵该怎样改变形象的,正在拍戏过程中,他正好有机会欣赏冰雨女神的生动表情。

    男女主角各自遇到了委屈伤心事,却觉得孤独无靠,他们不约而同来到枫桥,那个两人初遇初识的地点,这回流浪作曲家没带木吉他,趴在桥栏杆凝望飞逝的河水,同时听到双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于是两人转头,目光相碰,触电,火花……

    孙导叫了起来:“不错!不错!剧务,他妈地这个时候你还不放背景音乐,等到洞房才放啊?”

    剧务手指按下按键,音箱里流出催人泪下的钢琴乐曲。叮叮叮咚,叮叮叮咚……深邃悠远,旋律优美,令人闻之感极而悲。

    恰当的音乐对人的情绪有催化作用,冰雨扑进廖学兵怀里,默默流泪。现场旁观的女化妆师显然深深融入情节不能自拔,竟也涌出激动的泪花。低声叫道:“OH!我地罗密欧!不能没有你!”

    柏幽城深恨不能代替表哥职位,这是该让多少人向往的角sè啊,若能拥抱冰雨女神十秒钟,短寿十年也不枉此一生。

    廖学兵突然将嘴凑近慕容冰雨,慕容冰雨微微一愕,紧接着两人毫不犹豫,嘴唇相触,热烈地接吻。

    腻滑的舌头,温润的嘴唇,生涩的技巧,慕容冰雨的初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表哥无耻地夺走了。

    “仁慈的天父!我没看错吧!”“卖糕的!做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现场众人纷纷惊呼,这是剧本里所没有地剧情,孙博兴奋地握紧手掌,喃喃叫道:“好,就是老刘小李这样,太完美了,他们的zì yóu发挥,几乎弥补剧本所有缺陷。表哥真是个划时代的演戏天才。”吴扬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上帝,还有老婆,原谅我刚才的一刹那想起了初恋情人,太感动了。”

    瞿永胜的鬼心眼却想道:“好,就是这样,兄妹**,天大的噱头,你拍完这部戏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柏幽城咬着牙齿:“天啊,表哥,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的心碎了。”

    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唇分,两人相视而笑,自然写意。

    孙博像个孩童似地跳了起来,大叫一声:“CUT!太好了!大功告成!”众人鼓掌,热烈欢呼,有人跑到仓库拿出彩条筒四处喷洒,场地外劈里啪啦燃放鞭炮,一片喜气洋溢的气氛。孙博急忙制止大家的胡闹:“喂,你们干什么,离真正拍完还有好几十幕戏呢,先别急着庆祝,等下还要继续下一幕。谁?是谁在放烟花?扣五百块薪水!他娘的,你们当是节rì晚会?啊,既然都这么高兴,那就先休息一会好了。”

    两人醒过神来,都有些不好意思,随着导演一声叫唤,分头走开。

    心上人的初吻被另一个男人夺走,但那人是冰雨地表哥,又在演戏当中,柏幽城生不起脾气,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默默咽下了。心在滴血,表面还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向他讨教泡妞秘诀,趁大家喝茶、拍照、吹牛的当儿,找到情圣说:“表哥,你看我这身打扮如何?够气派么,听说是黑道最流行地款式,只要在餐上穿这身到外头一站,愣是没人敢看你一眼。”

    情圣廖翘起大拇指:“硬是要得!从哪弄来的,赶明儿我也弄一身。”

    柏幽城心里好受了许多,说:“我有个朋友是北城飞车党的,以前看他们不像好人,可是听你一说那气质,有种很MAN的感觉,就托他弄来试试,果真如此,现在我可比原来自信多了。”

    “等等,你这只是外形上的改变,而气质根本没有变化,有个词听说过没有?沐猴而冠,猴子穿起衣服来也不像人。”

    “哦,那依表哥之见……”

    “给你个建议,从心理上蔑视一切敌人,把什么都看得不在乎,剩下的自己体会吧。”

    柏幽城若有所思,两人不再谈这个严肃话题,柏幽城改而就廖学兵昨天表演上的一些瑕疵提出意见,今天的实在太完美了,挑不出毛病,不过昨天的还老刘小李有些生涩之处,转圜不够圆润自如。柏幽城经验丰富,眼光独到,总是指在要害,一席话聊下来,两人互为良师,廖学兵结合理论实践,获益匪浅,演技更上一个台阶。

    接下来的一幕戏,运用柏幽城指点的诀窍,感觉果然比以前更好看,但是哪里好又说不上来,总之可以叫做成熟。经过一场热吻,慕容冰雨焕发出前所未见的光彩,工作极有干劲。

    柏仔坚持不到女神休息的机会,只留了一会儿,扫个招呼,就被经纪人的电话催走了。

    ……

    课间十分钟休息,李星华在走廊徘徊良久,终于走近二年二班教室,那个人的班级……

    电话一直关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调整呼吸,在窗口轻轻叩击,向座位靠近窗户的同学询问:“请问你们班廖老师在哪,我找他有事。”

    所问的那人是新来的转学生宋亭亭,红着脸摇摇头。

    李玉中高叫起来:“呀,这是不星华姐姐吗?”以前在迷失岛的时候认识,他什么都不学,偏学了廖老师十成厚的脸皮,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径自把人家叫做姐姐。一溜小跑,窜出教室:“星华姐姐,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呵呵,请问……”李星华礼貌的点头微笑,正要开口,众男生们都惊呼:“啊,校花来了,快出来看个稀奇。”顿时呼啦一声,将走廊围个水泄不通,仿若厚脸皮评选现场,七嘴八舌地问:“星华姐姐,你有什么事,小弟为您两肋插刀,不皱眉头。”“姐姐,别理李玉中那个笨蛋,他刚从jīng神病院逃出来的。”“姐姐,可以和你拍照合影吗?”

    李星华浅笑着:“你们班廖老师在哪里呀?美术大寨有点事,我想找他商量。”

    小蓝落心中咯噔一下:“幸好是找老师正常工作的。”

    “这个时候不在办公室能去哪呢?”“我猜老师在医务室和林护士聊天。”“不,你们都想错了,我看见他开车出去了。”“不对吧,他不是正在追求打字员颜江女士吗?应该在资料室才对的。”

    李星华对这帮花痴男没办法,微笑应付一句:“哦,那我去办公室找找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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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海港挑衅

    “星华姐姐,这么快就要走啊,来我闪班坐坐嘛。”“姐姐,以后一定要常来看望我们啊。”

    算了,那人真是的,整天东跑西跑,明天再来询问项链的下落,房间里从没别人,一定是他拿了,还有……还有一条内裤……

    “啪!”夏惟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接着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扔在他面前,潘海成冷冷道:“同学,叫声爷爷来听听。”

    新来的这么嚣张?

    夏惟犹如暴怒的雄狮,****桌子,与潘海成扭打在一处,两人身躯不能控制,撞上讲台,粉笔掉了满地都是。

    帮,还是不帮?帮谁?这是个问题。

    叶玉虎朝关慕云使了个眼sè:“拉开他们,别搞得教室乌烟瘴气的,怪不得最近都没有什么女生经过我们班走廊,口哨声都比以前少了很多。”叶玉虎同时也有自己考虑,为了维持自己在班里男生的统治力就必须慑服这个桀骜不驯的转学生。

    关慕云刚要走过去,慕容蓝落已经站了起来:“你们垃圾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是老师的班级,决不允许任何人弄成一团糟。她不等别人有所反应,就提起椅子朝扭做一团滚倒在地的两人摔下。

    比较壮的潘海成压在上面,首当其冲,脑袋挨了沉重一记,几乎睁不开眼睛。怒发成狂,正要不顾一切站起,又被夏惟扯了下去________夏惟遭此大变,比以前狠了不少。

    “我说过不准打架,听到没有?”慕容蓝落将椅子顿在地上,娇哼了一声,架势十足。

    关慕云怕女孩子吃亏。忙抢步上前,分开鼻青脸肿的两人,蒙军李玉中也围上前去,冷盯着潘海成不说话。

    潘海成也没做声,抹掉鼻血,肩膀一晃一晃走回座位。一手撑着桌子,一手点着夏惟、关慕云、李玉中、蒙军、慕容蓝落说:“你们通通等着瞧好了。”

    “这么牛副?”叶玉虎咋舌不已。

    “海港中学的人会踏平郁金高中。”潘海成如同王者宣誓,横扫整个教室一眼,嘿嘿,海港中学就读的学生大都是码头工人、渔民子弟,个个高大强壮。人人都是游泳健将。一个就能挑翻你们五个身娇肉贵的公子少爷。

    蒙军摸出闪烁寒光的折叠小刀,啪的打一工,向郁金香高中有史以来第一号狂人走去:“那我们就来预先演习一场校园喋血事件吧。”

    ……

    片场中午休息,廖学兵懒得打电话跟灭绝师太请假了,她要再敢背后使yīn招,老子非化身太极张三丰把她铲了不可。

    与慕容冰关系一进不知如何自外,不过看她倒是若无其事,一如平常,自己也就处之泰然了。心里念叨着:“千万别自作多情。免得自取其辱。”平时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敢造次一切恰如其分。

    下午赶拍了几幕戏,老廖地戏份渐渐越拍越少,估计再过几天就没他的事了。

    临到傍晚收工。赶回学校接小蓝落去,慕容冰雨见他登上车子,叫了一声表哥,廖学兵一回头:“什么事呢?”

    慕容冰雨yù言又止。“哦,没什么事,明天早点来呀,别让大家都等你。”

    “好,尽量早点来。”老廖没什么恋爱经验,没听出女孩子已有邀他晚上约会的意思,白白错失良机,自以为潇洒的一挥手走了。

    还没进校园,在校门处长长的通道站着一群提刀拎棍的陌生年轻人,足有三四十多名,穿着外校的校服,手臂部位有蓝sè波浪的纹图案,一看就知道是东城区海港中学的学生,三五成群,或蹲在树下抽烟,或站在道路边不怀好意地看着放学的郁金香高中学生。脏话从口中乱飞,骂娘不绝于耳,有时候站在一起好端端的两个人突然为争夺一支香烟扇起耳光来。

    这么多外校学生聚集在郁金香门口,闹事么?他想起本班由海港中学转来的那个顽皮学生,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驾驶雪佛兰的一路嗽穿行,降低速度,果然看见潘海成威风凛凛的站在人群中间,手里提着一支棒球棍,好像在等待什么人准备干上一架,真有黑社会老大的架势。

    廖学兵摇下车窗大声喝问:“潘海成,你在这里干什么?”

    潘海成慢悠悠的瞥了他一眼:“少管闲事,不在把你地车砸成碎片。”

    嗯?这是什么话?如今的小年轻越来越不懂事是尊老爱幼了,连本班班主作任也敢威胁,真不像话。无奈摇头,用典型的邱大奇式语气说“同学,这里是神圣的学校,你们最好马上放下凶器,不然我会报jǐng的。”

    “哈哈!”潘海成猖狂地笑着,挥挥棒球棍:“拿球棍不犯法吧,jǐng察一来我们就走,他们走了我们又来,被抓到也没有关系,我们是学生,最多算是一个聚众闹事,四十八小时又出来了。”关慕云、夏惟那龟孙子,躲在学校不敢出来,真是孬种。“

    “勇气可嘉,关慕云你不知道他谁吗?”

    潘海成脸别过一边,避开风,点了烟:“哦,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已经被我吓到了。”

    老廖神秘兮兮地说:“听说他是飞车党的员,在学校里谁也不敢惹他。”

    潘海成一愣,与旁边几位原校的同学一同大笑道:‘他要是飞车党的人,我就是骷髅团的人。”在全中海范围来说,骷髅团地名气确实要比飞车党大上不少。

    “好,待会见,你们赶快跑吧,不然飞车党的人来了你们就跑不掉了。”摆摆手,驶进校园内。他放好车子上楼,教室里黑压压挤满了人。不乐本班的,还有别班的,三年级的,平时学校比较有名地调皮的都聚在一起,手里都拎着从宿舍床架拆下来的钢管。

    叶玉虎正在给各人派烟,神sè冷静。说话在老气横秋:“钢管先藏进裤子里,别让老师们看见。蒙军,你带十几个人从西围墙缺口翻出去,给他们来个前后包抄夹攻,其余的人都跟我来,看见穿海港中学校服地。不管是谁。直接就打。关慕云我的那些校外路兄弟就不用麻烦了,有我们这帮人,足够得很。哈,等下揍完那帮狗杂碎,我请客。”

    接到烟的人有地夹到耳朵背,有的拿起就点,教室内烟雾缭绕,女学生基本都走光了,这帮人同样脏话连篇,和海港中学的混混们没什么两样。连夏惟也架了一支钢管,蹲在地上数烟头______在外校的敌人面前,大家暂时将他纳入群体中。一些胆小的学生,譬如周安、林小肯,没胆子去。别人也不愿让他们去,已经提前溜脚。

    “妈的,叶玉虎同学。你要开堂口啊?”廖学兵分开众人走到中间,四周环视一眼:“蒙军同学,你可威风得紧哪!”关慕云、蒙军等人立即低下头不敢说话。

    “把香烟全都灭了。”

    叶玉虎忙问:“为什么?上次你不还是……”

    “昨天刚看了一份报纸,上面说吸烟严重生理健康,你们这帮屁大小孩,身体发育还未完全成熟,就想装酷,真给我丢人,通通灭掉,还要我多说第三遍吗?”老廖边训斥着,边点了一支河水牌香烟。

    除了三年一班,三年级地学生大抵没亲眼见识过可与误导主任并肩媲美地廖老师的雷霆手段,有个瘦不等长男生充当大头蒜,挤在廖学兵和叶玉虎中间,指着老廖的鼻子道:“老师,今天我们有事,你千万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年二班的学生赶紧将那冲动的家伙拉开,想不到他仍不服气,骂骂咧咧:“当个老师算根毛啊!”其他学生看见叶玉虎对老师很尊敬,便都识趣地选择沉默。

    老廖不矛理会,问:“有谁看见慕容蓝落同学了。”

    “慕容?她刚下楼,说去门口等车,我们叫她不去她偏要去。”

    “为什么?”

    “早上的时候,慕容打了那转学生,他扬言要报复啊。”

    “该死,你们怎么不阻止?走,通通我出去,打击侵袭校园的邪恶势力。”

    外表清纯娇憨,看似整天围着廖教师打转,内心却极刚硬倔强的慕容蓝落,xìng格可为被老廖摸得清清楚楚,从一句话中就可以判断麻烦来了。现在流氓们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讲究不打女人地绅士风度,如果女人令他们生气,照打不误。

    廖教师要带大伙儿打群架?大家先前的沉郁一扫而空,叶玉虎嘿嘿笑道:“***,一个转学生还敢带原样的人来找麻烦,太傻。”

    “你们这是怎么干上的?”

    叶玉虎说:“事情都是连贯的,上个礼拜夏惟那孙子看着讨厌,于是崔政就撺掇他复查羞辱潘海成……”这时夏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有钱没权,在别人来看始终是个笑柄,如果我老爸突然当上市长,还有谁来找麻烦?cāo!走着瞧!”

    叶玉虎接:“今天早上潘海成也同样羞辱暴发户,两个傻瓜就打架,慕容蓝落不许他们闹事。不过潘海成很嚣张,要我们好看,蒙军很生气,要捅他,被拉住了。潘海成当时忍气,下午快放学的时候突然叫来一批人,准备收拾每个看不顺眼的同学。”

    “哦。”老廖淡淡应了一声,这是每个学校都有地威逼,太平淡了,摸出古董电话拨给叶小白:“通知所有在圆湖路的人,三十秒钟内赶到郁金香高中门口,见到穿海港中学校服的学生就捅,捅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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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真正的黑社会

    慕容蓝落可没有那么傻,明知道潘海成扬言报复还要去送死,根据老师的表现,电话关机大半天,肯定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自己先回家做作业总比留在门口傻等的好,随便乘同学的车回去或是打电话叫大庄园派车来接,海港中学都不可能知道。

    十一月的深秋已经凉意侵体,清洁工正的打扫花架和林荫道的落叶,但谁也不敢走出校门,一帮眼露凶光的孩子站在那里,谁会自讨麻烦?他脚下踩着一片叶子吧,你叫他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曾经就有个清洁工规劝街头吸烟的小伙子不要乱扔烟头,结果被暴打成重伤,仅有一千多块月薪的工作,身体不更值钱一点?

    足球场上仍有孩子们在踢球,热情洋溢,叫喊声,哨子声此起彼伏,喷泉附近的草坪,两三对遮遮掩掩的情侣,拉着手散步,说着别人听了会呕吐,自己听了永远不嫌够的情话,排球场、网球场都有大量活跃的身影,下午放学到晚上八点,是课外活动最佳时间。

    林荫道两三个玩滑板的一年级少年,扎着头巾,手带,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和长及膝盖的运动T恤衫,耳朵塞着耳机,左脚猛蹬两下,从喷泉边一路没滑过,经过一道减速坎,高高跃起,又落回滑板上,神sè专注兴奋而得意。

    廖学兵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从教学楼下来,人多势众,胆气互增,即使一千个邱大奇站在眼前,都可以让他滚蛋了,三年四班的班霸卢君风看不顺眼几个玩滑板的小子,待那同学呼啸着经过身边,蓦地横出一腿,那同学飞离滑板,趴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虽然戴了护膝和护肘,仍擦得皮肉鲜血淋漓。

    那滑板少年哎哟哎哟叫唤起来,看着一大群人,眼中露出惧意,收君风骂道:“在老子面前扮酷就是这个下场,听到没有,以后到厕所里去滑,别在这丢人现眼。”包括叶玉虎、关慕云在内,所有人都司空见惯,无动于衷。

    廖学兵不悦:“他玩他的,既没妨碍你,也没扰乱公众秩序,难道你就横蛮到这种程度?卢君风同学,马上向他道歉,不然我宰了你,君风……你父亲给你起名希望你有君子风度,知道么?”

    “cāo!当老师就了不起吗?就是邱大奇来了我也不甩他!”卢君风怒道。

    李玉中一想拍老大马屁的机会来了,抓起卢君风说:“你想成为二年二班的敌人么?你想生不如死每天在恐惧和提心吊胆中度过么?你想每天都被痛扁一百遍啊一百遍么?如果不想的话,请照廖老师说的去做。”

    卢君风看见叶玉虎、蒙军几人都盯着他,似乎只待廖学兵一声令下就把自己打成如来佛祖,一下气焰全消,扶起那位倒霉的同学,心不甘情不愿说:“不好意思……”似乎觉得这同学害他失了面子,低声道:“妈拉个逼的,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滑板少年不敢回嘴,拾滑板走了。

    “我再强调一次素质问题,谁再无缘无故找别人麻烦,那绝对是心理有缺陷,崔政,看什么看,你这家伙以前也干过不少坏事吧,现在就暂时不予追究,走,干翻海港中学那帮兔子。”

    话音刚落,有人把嘴里的香口胶吐到了路边清洁工的扫帚下,粘在地上怎么也扫不不动,清洁工阿姨什么都没说,似是已经习惯学生们的恶习,俯下身子揭起香口胶丢进垃圾箱里。

    廖老师看了一眼,心道:“归根结底都是素质问题,以后再慢慢整治。”

    放学后除了值班的老师以外都走得差不多了,四名保安紧张地站在门口,看门的大爷躲在门卫室不停咒骂,已经报过两次jǐng,jǐng察来了这帮学生就跑,连证据都没抓到,实在让人头疼。

    保卫部部长看到叶玉虎,心叫不妙:“肯定又是这小子约了别人在校外群殴。”

    拉开铁门,叶玉虎领着纠集起来的同学一下全涌出去,气氛骤然变得紧张,有人索xìng便把铁棍拿出来,发出哐啷哐啷地刺耳。

    潘海成和好几个跟班正的拉扯一名女生。不是慕容蓝落,狐狸的小蓝落早就溜之大吉。

    潘海成抓住本班身材最好,相貌最清纯的安纯纯手腕,怪笑道:“同学,我买了两张电影票,晚上和我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兽xìng寡妇》,看得可刺激了。”他身高只有一米七不到。比安纯纯矮了半个头,真像个正宗猥琐男。

    安纯纯看这家伙不怀好意,**扳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没空,你旁边你朋友可以陪你去看了。”

    “哈哈,他们哪里懂得欣赏那种电影,呀,你的皮肤好白,给我摸一下吧。”

    “流氓!”安纯纯终于怒了,“快放开,不然我就向廖老师报告。”

    “廖老师?你说的是我的新班主任,那个浑身都是傻气的眼镜仔?哈哈,我一点都不怕,你尽管去说好了。”潘海成凑过脸去嗅安纯纯身上的香味。

    安纯纯见势不妙,旁边没一个认识的人,双手向前推开潘海成,转身就跑,潘海成大怒,伸手就把她挥动的手腕抓住,安纯纯崴了脚,摔倒在地,又害怕又想哭。

    “喂喂,有一帮人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人。“一个跟班叫了起来。

    潘海成转脸一看,不是关慕云、夏惟还能有谁呢,大叫:“打死他们,我负责!”丢下安纯纯,自己当前冲了上去,与叶玉虎面对面站在一起,距离两米,互相冷冷对视。

    不管是海港中学还是郁金香高中,通通拿出钢管木棍,剑拔弩张,群殴稍触既发,只要一打起来,非死即伤,而且在校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万一让其他老师知道,老廖这工作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可也难说得很。

    廖学兵看到倒在地上的安纯纯,气得肺都要炸了,叶玉虎说:“你死定了。”潘海成冷笑道:“哎哟,老师带着学生出来打架,真是罕见啊,不知比我们海港中学霸帮又怎么样呢……”

    廖学兵不等说完,一把抓起潘海成的头发,动作之快,其他还等着他们交代场面话然后开打的学生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人影一晃。

    耳光直抽过去,“啪啦”一声暴响,潘海成耳膜嗡了一下,眼前所有景物霎时变成模糊地雪花点,剧痛从耳根子开始蔓延,上至头顶,下至脖子,像波纹的扩散,嘴巴不收自主一歪,下巴脱臼,掉出四枚焦黑带血的龋齿。

    “水流花谢两无情,送尽秋风巴掌声。送你一句好诗。”

    潘海成耳机还在轰鸣,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跟班们怒骂道:“宰了他!畜生,敢碰海港中学的人,绝对活不过今晚。”

    正在这时,地面开始震颤,远处传来像cháo冲击沙滩般连绵不绝的沉闷巨响,梧桐树的枯叶落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多,洒得如雨点一般。

    “这是什么声音?”崔政问道。所有人不约而同回头,便发现林荫路的尽头,一辆接着一陋摩托车冲了进来,扬起漫天烟尘,只是三四秒钟时间,大约五十多辆车便把他们和海港中学地人团团围住。

    灰黑sè风衣,尖头破靴,不戴头盔,染得五颜六sè的头发被狂风刮过,变得各种类型,暴戾的脸上通通都是择人而噬的凶悍表情,每辆摩托车都是酷炫到了极点的车型,排气管喷了浓黑气体,将众人抢得掩鼻咳嗽不止。

    大家的心都沉了下去,这不是北城意味着破坏、杀戮、恐惧的飞车党么?难道……他们是对方请来地人?

    飞车党的数量仍在增加,每隔几秒钟就飞进来一辆摩托,短短一会儿,又多了五十余人。

    关慕云惊喜交集,叫了一声:“斗鸡哥!”叶小白自然不会为了区区学生斗殴的小事专程而来,斗鸡眼正在圆湖饭店吃霸王餐,这次由他带队,听到上头命令,饭没吃饱就出动了。

    无论是郁金香高中还是彪悍成xìng的海港中学,谁都没有动弹,刚刚拔出要往老廖头上敲去的棒球棍凝在半空中,大颗汗珠已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斗鸡眼跳下车子,一脚就把离他最近地海港中学学生踢倒,滚了五六米远,手肘擦破,翻出一大块触目惊心的皮肉,鲜血直流,那学生不敢反抗,而他地同伴也没有上前相助的念头。

    斗鸡眼意犹未尽,又是一脚扫另一个学生,俯面倒地,磕断了当门牙,方才拿出餐巾纸,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唇,扔在那人脸上。

    还是没有人作声,但恐惧已悄悄蔓延到每一个人的心里。

    叶玉虎心脏不知跳得有多快,血液循环加快,供氧量增大,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个接一个:“这就是飞车党吗?真是太威风了,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打海港乌龟?是廖老师叫来的吗?关慕云也认识他们?牛逼,太牛逼了!”

    崔政心道:“**,这就是真正的黑社会,太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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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疼吗?老师给你按摩

    “所有人全都放下武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斗鸡眼说,还真有点像jǐng察的外交辞令。

    廖学兵在学校里细老师,早给飞车党的手下们交代过封口令,在学校或是学生的面前,必须装作不认识他,实在有迫不得已的急事,最大限度只能叫一声后哥,所以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望老廖,纷纷向关慕云打招呼,至少也有个出手的理由吧:“小云,听说有人欺负你,做哥哥的不能看着不管啊。”“小云,是谁在飞车党的地盘上撒野,老子来给他放放血。”

    迎着同学样羡慕的目光,关慕云的虚荣心膨胀至极限,挺胸凸肚走到中间,大手一挥:“海港乌龟们,不是要比人多势众么,要不要继续啊?

    ”瞥了老廖一眼,觉得抢了他的风头,顿时不自觉缩缩脑袋,说:“老师,您意下如何呢?”

    廖学兵见大局已定,跟小毛孩计较没多大意思,丢开潘海成说:“你们自己搞定,须知让他们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呃,我再强调一次素质,尽量以理服人,不战而屈人之兵。”

    分开人群,经过斗鸡身边,又加了一句:“怎么什么你自己看着办,灭了领头的,别给其他人心里留下yīn影。”

    走到安纯纯旁边,轻轻将她扶起,接触着那柔软小手,鼻端尽是宜人的少女幽香,用前所未见的温柔语气问道:“安同学,哪里受伤了,让我帮你看看好吗?”

    安纯纯皱着眉头,泪珠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低低的说:“老师,痛……我的脚给扭了,潘海成他是坏学生,你快粗教育他呀。”

    “不要紧,我扶你去医务室吧,”廖学兵很自然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同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人渣啊!居然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来泡妞,好几个飞车党成员都吐了一口唾沫。

    崔政更是大拍其腿,心中懊悔不迭,虽然他是老师,帮助学生无可厚非,那只横在安纯纯腰间的手就像扎进他心脏地刺刀:“刚才我为什么只想着打架,为什么安纯纯躺在地上我不去救助,让死廖学兵钻了空子,多么好的机会我竟然错过……”不禁低声喃喃唱道:“我的心又悲,我的心又痛,廖老师如豺狼恶虎……人家当我享尽齐人福,其实空虚寂寞,谁人知,谁人知……”

    暗恋安纯纯的学生不在少数,看着他们身躯紧挨,慢慢走进校园,王龙说:“为什么安纯纯的手抓廖老师抓得那么紧?难道,朗情妾意?廖学兵不是在追颜江女士吗,他敢脚踏两条船。

    “闭嘴。”斗鸡眼让他们把心思收回目前局势之上,嘿嘿笑道:“把聚众闹事的都给我抓起来,带回去,叫他们家里带钱来赎。”

    “绑架!”所有学生心中都冒出一个可怕词语,海港中学有个人哀求道:“老大,我家里世代打渔为生,没什么积蓄,你就放了我们吧。”

    想不到斗鸡眼从怀里摸出一张jǐng察工作证在大家眼前晃了一晃:“我是朱雀街jǐng察分局地职员,把你们抓回局里拘留四十八小时,进行青少年心理辅导教育,让家长来交保也可以,就这个意思,嘿嘿,谁让你们满脑子暴力思想的。”

    jǐng察工作证?假的吧?飞车党什么时候跟jǐng察沾上关系了?众人满腹疑问,偏偏不敢多说话,倒是郁金香高中见他们对自己友善,放松不少。

    关慕云更是摆明了不信,拿出一张红sè证书,上面印着“处男证”三个大字,小字“由中海市zhèng fǔ颁发”,笑道:“斗鸡哥,您就别搞笑了,小地摊上这玩意多的是,”那是他经常藏在身上,关键时刻拿出来逗女孩子开心的东西。

    何炼拿出一张“舞男证”说:“其实,我也有。”

    李玉中笑吟吟拿出“泡妞许可证”,钟佰拿的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帅哥评选获奖证书。”都是红彤彤地格外耀眼,海港中学也想炫耀自己的“耍流氓特许证”、“女更衣室出入通行证”,却是不敢。

    这是当前年轻人张扬个xìng的另一种表现方式,成年人当然难以理解。

    一百多年飞车党成员全都不说话,yīn着脸伏在车把手上看他们。

    斗鸡眼大怒,气急败坏拨出黑黝黝的jǐng枪,道:“滚远点!老子考了三个月才考上jǐng察,当我水货啊!马上放下武器,停止多余动作,男的站左边,女地站右边,人妖站中间!”

    大家才知道他不像开玩笑,呼啦一下全站在左边,潘海成挨了一巴掌,脑袋还在冒火星,一时没反应过来,斗鸡眼笑道:“原来有个人妖啊,厉害厉害。”在大家的低笑中,从此潘海成有了个伴随他终生的外号。

    斗鸡眼招待成员:“把这些钢管啊,棒球棍啊,小刀啊通通收走,另外,郁金利高中的人可以回去了,小云,由你点名,别让其他人浑水摸鱼,圆湖路学校多,问题学生也多,圆湖分局刚办了个青少年学习辅导班是真有这事,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顺便卖个人情。”

    关慕云讪讪收起处男证,赔笑道:“斗鸡哥,您真当jǐng察了?”

    “那还能有假?别以为我是卧底,老子专门负责治安巡逻,没看到这段时间北城区安静又团结,歌舞升平,人人欢声笑语吗?”他话说得没错,凭借飞车党和jǐng察的双重身份,朱雀街各种欺行霸市,盗窃抢劫,坑蒙拐骗的现象比以前少得多,同时也给飞车党提供了很多消息,好处是双向地,jǐng察和飞车党都很欢迎。

    老廖扶着妖美无双的安纯纯,心猿意马,好几次想把手往上面再移几寸,还是硬生生忍住了,这女孩子实在惹人怜爱,身材又好得可以,小蛮腰不盈一握,秀发发出洗发水的清香,无一不让他肾上腺素分泌加快。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安纯纯心思中集中伤脚,没感到害羞,老廖则是脸皮超厚,得占便宜处且占便宜。

    “安同学,是不是很痛啊?”——纯粹的没话找话。]

    “老师,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潘海成,我猜他可能缺少家庭关心才那样地,”安纯纯果然心地善良,不愿把别人往坏处想。

    “嗯,我会好好关心他地。”潘海成不变好的话,我让他吃屎喝尿。

    经过教学楼和实验楼,发现医务室已经关门,医生护士下班走人,少了调戏林素星的机会,廖学兵说:“我有车子,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好的,老师,麻烦你了,真不好意思。”

    “不客气。”谁让你是美女呢,如果是关慕云那帮家伙。除非腿断了我才可能提供帮助。

    小心翼翼把安纯纯搀入雪佛兰后座,不料脚搁上车门,顿时哀叫不已,蹲在地上不能动弹,老廖为难道:“安同学,我抱你上去好吗?”

    安纯纯摇摇头,还从未与别地男人那么亲昵呢,太羞人,“老师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廖学兵不由分说搂住她的头颈抄起腿弯抱进车里。

    “呀,老师……”

    李星华哼着《一瞬间一光年》刚从教学楼走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正是兵兵吗?他,他正抱着他们班的女生!那神态。亲密到了极点同,那动作,温柔到了无限,李星华痴了,第一次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安同学,不要激动,我是你的老师嘛,放松,放松,别紧张,廖学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sè狼有很大的区别,把安纯纯的身子放平稳,一边安慰她一边握着那只扭伤的脚,拉开帆布鞋上的系带。

    就连绣着卡通小猪的绿sè短棉袜都那么可爱,脚踝肿得老高,轻轻脱下袜子,那是一双老廖从未见过的美玉般jīng致纤秀粉嫩的脚掌,闪着藕一般的蔷薇sè光晕。

    “很痛是吗?我替你按摩一下,缓解疼痛,”老廖故意找借口接触美女的脚,心飞到天边,如果慕容冰雨、贝晓丹、蓝落、苏冰云都把脚给崴了,那该多好啊,cāo……还不如直接希望她们都脱衣服躺在自己床上呢。

    “老师,你真好……”安纯纯感受老师的“诚意”,轻轻道谢。

    不一会儿两辆jǐng车呼啸而来,跳下来五六个jǐng察,为首的男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走路如风,目不斜视,看见斗鸡眼和飞车党的流氓们混在一起,说:“你不在朱雀街执勤,跑我们这条路干什么?”

    斗鸡眼让飞车党都退开,说:“陈jǐng长,维护治安和平人人有责,我看见有人打架,不制止的话就是渎职啊。”

    陈jǐng长不芶言笑:“我对局长地决定不打算做什么异议,既然你已经当了jǐng察,就应该严守本分,不能再和街头混混来往,”指着其他几个人说:“你们飞车党的垃圾都滚回朱雀街去,别以为帮忙抓了几个闹事的学生就很伟大,我陈某人疾恶如仇,不想看到你们。”

    斗鸡眼笑道:“陈jǐng长,给个面子,他们都是我兄弟。”

    “我数三声,再不走,就把你们铐起来。”

    “是吗?”已经有人亮出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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