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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2全文阅读

作者:张君宝     超级教师2txt下载     超级教师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71章 幕后主使

    老廖这才转过身来,笑道:“那么,可以说说是谁让你辞职的吗?”

    银俊雄嘴唇蠕动,想起痛不yù生的吴宏伟,终于下了决心,说:“是冉虎龙!他是最接近贝总的人,所以平时我们很多事情都通过他接触,前天下午他就秘密找到我,说现在局势不稳定,敌人都在四处窥伺,让我先辞职休息半年,等半年以后再重用,又说小姐现在已经被jiān人迷惑架空,不能代表贝总的意见。当时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相信了他。”

    冉虎龙?他可是贝世骧最信任的助手啊,居然连他也有那么大的野心,而且还隐藏得够久。妈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冉虎龙后来还与和你联系吗?”

    “他说辞职后先给一千万养老,让我安心,过几天会主动找我。”

    “那么,还有什么人也受到冉虎龙的蛊惑了?”

    “不清楚,他没跟我说,不过看其他人的表现,大概那几个辞职的也被收买了。”事到如今,银俊雄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出。

    “那好,冉虎龙以后再给你什么指示,你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现在就先回去,假装辞职,制造假象迷惑他。”

    银俊雄见大小姐以家庭教师马首是瞻,不免犹豫道:“那我rì后呢?”起码要得到安全的保障才行,否则投靠任何一方必会得罪另一方。吴宏伟连手都被砍了,冉虎龙却没什么表示,未免让人心凉。如此一来,孰强孰弱。在众人心中可就有个标准评判了。

    “你好好麻痹冉虎龙,努力配合大小姐,争取早rì将功赎罪,以后还是一样会受到重用的。现在局势看到了吧?贝总病危,几个总负责人都忙着争权夺利。你必须坚定地选择阵营,别站错了队伍。”

    银俊雄心里满不是滋味,将功赎罪,还当老子是犯人啊?不过也只能忍气吞声,答应下来。廖学兵再问他一些关于冉虎龙为什么找上来的事,银俊雄表示自己是个没人重视的小角sè,通通一问三不知。

    “你先回去,有情况我再通知你。”老廖不耐烦起来,挥手让他滚蛋。

    其实不光是吴宏伟、蔡沧浪被砍手地事,那算不上太震撼。主要是今天早上传出七大负责人之一贝勇骁差点遇害的消息,让大家都预感贝世骧还为女儿埋伏下一支深不可测的力量,谁要胆敢做出不利决定,就等着被这股力量吞没。贝勇骁是谁?连续好几年的全国杰出青年,经营的旅游业务扩展到世界各地,甚至还dú lì购买岛屿。成就非同小可。上头关系牢固,下面几万名员工手下,连他也险些见不到太阳升起,月亮沉下,实在有点不可想象。因此没有把握地人还是选择了回头。

    过了不久,几个辞职的部门经理纷纷跑回来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错误决定,请求大小姐原谅,有的指天发誓从此以后不生贰心。有的大骂自己人品下流,有的承认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竟然受到冉虎龙那匪类的诱惑,总而言之,一定要请大小姐相信他们。种种作态。犹如舞台剧上拙劣的表演,令人啼笑皆非。

    贝晓丹很奇怪这帮人是不是故意串通好了来表演话剧的。昨天还走得那么骄傲,声明贝家不再留恋,今天就马上把贝晓丹捧为再生父母,恨不能跪在地上尽孝膝前。

    “这帮恶心的家伙,看来你父亲以前驾驭部下确实没什么出众地能耐,怎么老找吃里扒外的人来干活呢?他还以为他的个人魅力足够让人死心塌地了吗?”

    贝晓丹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呀,虽然这些人不好,但是爸爸要是没半点能力还能管理贝家那么久一点大问题都不出吗?”

    “不说这几个无关紧要的部门经理,就连总负责人也都是各具异心,辛苦栽培几十年的部下一等他出事,就迫不及待取而代之,足够说明问题了。”

    贝晓丹忧心仲仲:“那我们要怎么应对?”

    “分而化之,各个击破,你先尽快学习处理公司业务的能力,留几天等看看冉虎龙还有什么后招。”

    简单说了几句之后,看见贝晓丹呆坐着无所事事,只好自己坐到总裁地位子上。昨天到今天一共有二十一人辞职,总算没引起链式反应,贝家经营多年,不是抽掉一块砖头就能让金字塔倒塌地,最多受到一点影响而已。

    包括吴宏伟和蔡沧浪,已经十四人回来忏悔效忠,其余七人,大都是股长、科长之类的小虾米,不足为虑。当务之急,是要辨清还有谁受到冉虎龙的唆使,附逆于他的羽翼郑可想和薇瑞丝一起下班回来了。看到我,大姐笑道:“哟,怎么你一个人啊?可然呢?”

    下挑战廖学兵的权威。

    将成堆的辞职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叫来秘书:“有谁是MBA管理人才,有谁是统计人才,有谁是关系学人才,通通列一份名单出来。”

    秘书见廖学兵鹊巢鸠占,霸在总裁的位子上指手画脚,小姐也没意见,只好照他吩咐匆匆去办理。

    “老师,你找这些人干什么?”贝晓丹不解其意。

    “让这些人指导你系统地学习企业管理知识,努力吧,小丫头,前面的路还很漫长曲折,一定不要辜负我和你爸爸的期望啊。”

    “呃,好吧……”贝晓丹闷闷不乐,纵然不乐意也只能答应下来,谁让她是贝世骧地女儿呢。

    “没个亲信的人不行,既然冉虎龙不可靠,那么贝明骏也要提防。听说蔡沧浪昨天开快车摔断了手,我们去看望他吧,”

    贝晓丹不懂前因后果,问道:“为什么蔡沧浪辞职了我们还要去看他?哦,我懂了,这样表示我们宽宏大量,会让一些打算观望的人倒向我们这边。”

    “就算是吧。顺便敲打敲打他幕后的主子。”

    两人很快出现在蔡沧浪的病房,后者脸sè苍白,服用止痛药后正在睡觉,看起来恢复得很好。他比吴宏伟幸运多了,薛暮秋没下狠手,经过一夜地手术之后,断手接了回去,不过心灵受到的创伤和**上地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

    老廖带的全是飞车党的手下,这些人虽然xìng格毛躁,痞子气息十足,但胜在忠心耿耿,就算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背叛兵哥。

    屏退医护人员,廖学兵先安慰贝晓丹不要见怪,成大事的人总要心狠手辣,然后一脚踹在铁架床上。床是有转轮的,并不固定在地上,猛然震动,蔡沧浪连着被子一齐滚到地上,鼻子端口的输氧管脱开,断手伤口若不是有石膏绑住,只怕已然断开,痛入骨髓,立即惊醒,大汗淋漓而下。

    贝晓丹紧紧抱住老师的胳膊,吓得说不出话来。

    “蔡沧浪,我可不是贝世骧,对背叛者绝不会仁慈。”老廖一把抓起他扔回床上,奇怪,伤口虽然没那么痛了,可是右手有点乏力,蔡沧浪这一两百斤居然要凝神提气,用尽全力才提得起来。“现在,你可以说说在公司紧急关头辞职的原因了。”

    蔡沧浪咬着牙许久才平静下来,说:“是贝才驹让我这么干的,他说过一段时间提拔我当电视台的台长。”

    什么?廖学兵一下愣住了,冉虎龙指使银俊雄,贝才驹指使蔡沧浪,关系犹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一时理不出头绪,“你保证是实话?”

    “当然!”蔡沧浪信誓旦旦:“前天下午他打电话给我,我不肯,后来就约了我面谈,说大小姐不济事,被人控制,过几天内部职员要重新大洗牌,我有可能面临解雇的危险,心里一急,没经过严谨的调查取证就答应下来。后来看到吴宏伟他们都辞职……呃,我这人本来就喜欢随大流,头脑一冲动就写了辞职信。”

    这时叶小白打来电话:“兵哥,我正在博爱医院审问吴宏伟,他一口咬定是曹生cháo出了一千万年薪请他当总经理。别的就是打死都问不出什么了。”

    如果这都是真的,说明贝家老大一块肥肉,被好几头饿狼给盯上了。

    廖学兵嘿嘿笑道:“蔡沧浪,你现在是个废人,背叛总公司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你对于贝才驹再也没用处,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吧。”拉着贝晓丹准备要走。

    蔡沧浪脑子瞬间空白,他是个聪明人,一点就给点醒了,说的一点没错,幕后黑手只是拿自己当做棋子而已,如果丧失用处,还能重新做人吗?不能!惶急中急忙跳出病床,不顾伤口疼痛,叫道:“廖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有话要说。”

    “你还有什么话?摇尾乞怜吗?我很同情弱者,不过你是昨天开始才成为弱者的,还暂时没有得到同情的资格。等过了十年你在街头行乞,我再帮你一把。”

    蔡沧浪自动忽略他的讥讽嘲笑,说:“等等,真正真正指使不是贝才驹,而是别人。”

    ,

第372章 故友

    “是谁?”廖学兵终于停下脚步。

    贝晓丹对老师大为佩服,大人们的勾心斗角、鬼蜮伎俩果然不是小孩子能够理解的。

    蔡沧浪抹掉汗水惨笑道:“廖先生,说出幕后黑手之前,您能不能给我一个保证?”

    “保证?不能,我可以自己查到,一起辞职的还有二十个人,我逐一查问,总有人会说。”

    蔡沧浪可是真的急了:“廖先生,二十个人,还会有多少人像我这样故意说错对象,让您平白浪费最佳时机呢?我的手已经接好,静养几个月就可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总部没多少人像我这么业务娴熟,正是人才缺乏的光景,我对公司还是很有用处的。只要您保证我的安全和下半辈子的安生,很简单的事情就可以了。”

    老廖耍足威风,才不咸不淡地说:“好吧,但愿你不是第二次玩我。”

    “是金融神童唐之谦。他跟我分析过贝家目前形势,说七大家相斗,chūn秋战国不可避免,但他已和贝勇骁结成同盟,胜算很大,只要答应要求,rì后瓜分庞大的贝氏帝国,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怎么转来转去还是着落在贝勇骁头上?他究竟有何能耐?到底是魄力惊人的大人物还是喜欢充大头蒜的有勇无谋者?

    廖学兵对权谋策略没太深研究,几个负责人他只能恐吓威逼而已,不是想废就可以废掉的。贝氏帝国的产业环环相扣,交通为运输物流服务,传媒做为帝国的喉舌。甚至可以影响政治,房地产提供巨大利润,能源则是未来产业的关键竞争力,金融银行更不可或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缺少其中一项,便容易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产生链式崩塌。

    搞是要搞,但不能留烂摊子给贝晓丹,以后若是莫老五经营亏损,可得靠她吃饭了。

    是让人回来办事地时候了。

    送贝晓丹回到恒星大楼,秘书拟好的商业人才名单已经呈报上来。廖学兵看了简历,没接触过那些人,只能选择工作经验最丰富的。人看来有耐心的:“通知那个能源集团炼油厂的副厂长把手上地工作停掉,移交给别人,明天到总部报道。嘿嘿,这人比较合适,行政管理出身,有基础。四十岁。做母亲的人,比较有耐心,当过副厂长,有经验,重要的是,她是女人,如果交给男人我不放心。丹丹,就暂时由这个人当你的助理吧。”不知道贝永驱会不会听从总部命令放人,如果不放。那么局势就很明朗了。

    贝晓丹急了:“老师,我才不要老女人教我呢,你这么聪明,又答应当我的家庭教师了,不如你来吧?”

    “业术有专jīng。我没那方面的特长,教不了你更多有用的知识。老师是个凡人。只会吹牛骗人,连课都上不好。”

    “不,老师,你课上得很棒的。”

    “那好,我也得回学校了,不过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很放心。我找个合适的保镖,不然出现贝勇骁那样的疯子真让人害怕。”

    “勇叔?他怎么了?”

    “没什么。”老廖说着翻遍全身口袋才找到一本皱巴巴地通讯薄,在上面找到个号码,有意避开贝晓丹,走到大阳台外对着电话径自说道:“小思,还在诈骗富豪钱财吗?”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谁,别打扰老娘睡觉,死远点。”跟着似乎跳了起来,充满惊喜:“兵哥!这两年你死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搭上大明星就不理我了?”

    廖学兵苦笑,看来自己跟慕容冰雨的绯闻闹得人尽皆知,“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的生活也同样充满艰辛哪。现在有个富翁请人当跟班,薪酬么,一天一万块,怎么样?要来么?”

    对方似乎流出了兴奋的口水:“一天一万?你当我是吓大地啊?干他娘地!呃,不过先说好,这个跟班是干什么的?我可是有原则的,不陪睡,不给摸,只能看。喂,你又认识什么富翁那么有钱啊?他家开银行的吧?恒星大楼,好像是贝氏集团的产业,你什么时候攀上有钱人啦?”

    廖学兵哭笑不得:“你的雇主对女人没兴趣,我在青龙大街恒星大楼等你,快点过来。”

    “那你报销车费,我已经没钱买米了。”

    “好了好了,不就几十块钱吗?快过来吧。”出于男xìng角度的心理,老廖决定选择一个女保镖保护贝晓丹,找了个以前的老熟人。

    在等了一小时四十分钟,不耐烦的老廖终于接到电话:“我在恒星大楼门口,门卫说需要出示证件

    ,我没有。你既然是所谓地富翁代言人,就快领我进去吧。

    “真是罗嗦。”

    走到楼下,他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二十岁上下温柔婉约的女人,穿着带皱褶边的长裙,施着淡淡的妆容,黑发又长又卷,十分可爱。那女人张嘴就骂:“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快,带我去看看是哪个富翁钱多得没地方花。”

    老廖醒过神来:“你这个女流氓,快一年没见我都差点认不出。其实这次我们不搞诈骗了,是要保护一名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地富翁。如果服务周到,她长期聘用你,每个月工资不低于五十万。”心想贝家要是连这点钱都出不起,那也不用混了。

    那女孩眼中冒出闪亮的小星星:“真地?兵哥,你不会骗我吧?会不会是那种快死的老头子?”

    廖学兵领着她走进电梯:“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拐卖你。”

    女孩一扬脑袋:“管他是快死的老头子还是什么人,我照样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老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她,端详良久然后摇摇头淡淡道:“你不行的。”

    那女孩勃然大怒,捏住他手臂的肉**一扭,就是不松手:“你说谁不行!你这泡不到妞的可怜虫,没眼光!哼,懒得理你,气死我的脑细胞了。”

    廖学兵连忙把她推开:“喂,你这个死丫头别动手动脚的,那……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迷不住雇主,那么保护她的所有报酬都归我,你就算白干活。”

    “如果我迷住他,那该怎么办?哼,最多一个礼拜,管教他服服帖帖,拜倒在老娘的石榴裙下。”女孩充分感到了美丽容颜被人蔑视的痛苦。

    老廖抠着鼻孔,不屑道:“一个礼拜?不行,给你一个月吧,若是你真能让她服服帖帖,我就把以前偷你的内裤全部还给你。”

    女孩撇撇嘴:“变态,恶心死了,才不要咧。如果你输了,要继续做我的搭档,来拉勾,不许耍赖。”

    “好吧……反正你绝对不会赢。”老廖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邪恶的冷笑:又抓到一个免费劳力了。

    电梯门口打开,女孩一下就惊呆了:“这是人来的地方吗?”单单只是一道走廊,就铺满了雍容华贵的气息,镏金的青铜sè壁灯造型古典奇丽,柔软的波斯手工地毯异域风情,金sè圆盘型吊灯镶嵌宝石,墙角的盆景瓷器居然是明代的景泰蓝。偶尔穿行过去的女秘书,哪一个是艳丽不可方物?就连天花上安装的监视器,也裹着一层金银,雕刻漂亮的花纹。

    女孩是个见过世面,深有眼光的人,立即明白这层楼的价值所在,装饰如此奢华,巴上那大老板,岂不得被他用钱砸死?

    老廖推开办公室门口,笑道:“大老板就在里面,你快去把她迷死。”

    女孩收拾起刘姥姥的心态,弄平衣服上的折痕,双手交叠与腹下,脸上漾起可爱迷人的笑容跟随廖学兵走了进去。

    贝晓丹刚看完一本内容肉麻的爱情小说,将里面的男女主角换为廖老师和自己,正想入非非,忽见他领着一名妇女进来,还以为是要教导学习商业知识企划管理的炼油厂女副厂长,奇怪地说:“这个阿姨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女孩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小的黄毛丫头大模大样坐在总裁位子上,先是错愕万分,再听到“阿姨”那个词,腿下一软,险些摔倒,怒道:“小妹妹,你家大人呢?”

    老廖紧张地拉拉她的衣角,嘘了一声:“喂,小声点,她就是贝氏集团的总裁,手下几万员工的大老板,放个屁都能化为金子的中海第一女强人。你小心点,上次有个像你一样的中年妇女在她面前打个了呵欠,结果怎么着?被拖出去喂狗了。”

    女孩丝毫没听到威胁,横眉倒竖:“什么?你说我是中年妇女?”

    贝晓丹坐不住了,咳嗽一声,提醒她注意影响:“老师,这个阿姨到底是干什么的?”

    廖学兵把即将发飙的女孩拉到身后,笑道:“这段时间事情很忙,我总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就请了个保镖,她叫李思,防止你那些不怀好意的叔叔伯伯对你下手。”扭头对女孩低声喝道:“蠢货!一天一万块的报酬不想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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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真相大白

    女孩更是恼怒:"死廖学兵,原来你在玩我,故意设圈套让我往里钻。"又觉得雇主虽然是个小丫头,但总还有商量的余地,对贝晓丹赔笑道:"贝老总,我就是拳脚无敌身经百战从无失手的保镖界第一奇人李思。"

    拉着廖学兵走到阳台,说:"我还以为是男的,你居然让我迷女人,打死不干。"

    "喂,我们事先可是说好了,你想身败名裂吗?"

    李思是以前和廖学兵一起行骗的同党。两人事先调查好资料,由李思去勾引富翁,当然不会有身体接触。然后廖学兵再找到富翁的妻子一番陈词,拿出角度特别的照片,加上巧舌如簧,多半会让贵夫人相信丈夫有了外遇,不是要求离婚便是哀求狐狸jīng离开。两人拿到钱就会消失。

    廖学兵干了两个月觉得没挑战xìng又回朱雀街当土匪了。李思以后找的搭档没一个人有他那么出sè,因此念念不忘。

    干这种勾当被拆穿真相时经常遭到追杀,所以李思练了一身好功夫倒不是在吹牛。她毫无办法,低声道:"那你也不该找个小丫头啊。"

    老廖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也是雇主,难道你还嫌钱扎手啊?别罗嗦,好好保护她,如果让我满意的话,薪酬照付。如果让我不爽,嘿嘿,那么我就遵守赌约,一毛钱都不给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宣扬出去,让你在行业里名声扫地。"

    李思脸sè连变:"算你狠!这事我们没完!"

    "不要浪费太多时间,我简单说几句,你时常关注富翁消息,知道这几天流传什么消息吗?"以前两人在一起常嘻嘻哈哈的不分彼此。不过有贝晓丹看着,老廖可就正经严肃多了,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双手插进自己的裤兜里不敢乱摸,脸上是不芶言笑的端庄肃穆表情。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李思想了想:"哦,我明白了,坊间流传贝世骧病危原来是真的,这是他女儿接替他地位子吧。看来贝家又要血雨腥风了。你让我挑这么重的担子还想不给钱,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搭上贝家的。"

    老廖脸上罩了一团圣洁的光辉,庄严地说:"为了中海的发展与和平和稳定,为了老人地欢笑和儿童无邪的笑脸,为了守护那些我们珍惜和热爱的美好事物不被践踏。所以我决定帮助贝家度过难关。"

    李思笑得直打跌,"一年来你一点都没变,不如继续跟我搭档吧,你逃跑后我又找了几个搭档,他们都笨死了。连富婆都骗不动,害我差点就要牺牲sè相了。"

    "小思,听我的,你先好好干保镖这份有前途地职业,等以后还会有钱买别墅跑车,去听你最爱的柏幽城的演唱会。"

    "哼。你早有打算让我免费干活,真令人生气。那么清纯娇俏小丫头,到底怎么骗上手的?别说像以前那样,我十六岁的时候你差点就用棒棒糖拐走我了。"

    老廖怕被贝晓丹听到,不敢多说。冷冷道:"我是她地家庭教师而已,没什么特别关系。"

    李思又惊又喜:"兵哥。你还真是百变天王啊!"两人从前合作的时候,廖学兵去骗富婆,总是花样百出,什么剧组里的替身打手、便衣jǐng察、私家侦探等等,总能让对方相信他的身份,然后亮出对方与李思"偷情"的照片,多半能拿到一笔辛苦费。

    "不瞎扯了,你从现在开始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老廖把她拉进去,对贝晓丹说:"她是我多方打探交流才找到地业界著名女保镖,为了防止那些叔伯的yīn招,只能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简单介绍几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陪在她身边,然后又安慰闷闷不乐的贝晓丹,连"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搬了出来。

    起码自己在去解决其他负责人的时候,没有了后顾之忧。

    先去探望唐之谦吧,这些人结党营私,闹得太不成样子,昨天教训贝勇骁的事一定给了他深度震慑,我倒要看看现在还能有谁玩花样的。他不理大眼瞪小眼地李思和贝晓丹,告辞出门。

    这回还有人敢布置狙击手吗?既然知道了在没有确切把握袭击我而导致严重后果的情况下,怕是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他又翻出破旧得不成样子的电话薄找到一个号码:"兄弟,快买机票回来吧,我准备了丰盛的法国鹅肝酱等你。

    "兵哥,这么多年你才想起我,中海又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呢?"

    "有趣事情太多,一言难尽,我家隔壁邻居阿姨地三姑妈他大爷的儿子因为在公共场合耍流氓被劳教三年,今天刚放出来,大家都买了礼物去庆祝,你也快来吧。据说那个猥琐界第一奇人打算在宴席上讲解耍流氓地技巧,很多人都去旁听呢。"

    电话那头的人惨叫一声:"兵哥,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有什么大事我回去帮你就是了……"

    老廖得意地挂掉电话,突然觉得好几天都没探视贝世骧,有点过意不去,至于唐之谦可以等援兵到达以后再做打算。于是把车子开进菜市场里,买了两斤酱肘子和卤水rǔ鸽、啤酒、熟花生米,装进塑料袋里赶去中心医院。

    医院里还是一片惨淡的愁云,医护人员来往忙碌,走廊上大都是冉虎龙安排下的保镖,看来,他们都在静静等待贝世骧的咽气。只要贝世骧心脏停止跳动,金融市场的震荡、股票大幅下跌、黑道重起杀戮狂cháo,中海继盂兰盆会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将面临大洗牌,绝对不可避免。

    那些蛰伏在暗中的势力,只怕已经开始蠢蠢yù动。现在的盂兰盆会方面全靠莫老五强力弹压,无暇他顾,贝家的事全靠老廖一人插手。至于其他盟友,比如jǐng察局总长贾朝阳等人,更不会越俎代庖。

    贝夫人在病床前愁眉深锁,贝世骧眼睛半闭,听妻子絮絮叨叨回忆从前两人共同度过的甜蜜时光。

    老廖静静站在后面,只见贝世骧形销骨立,脸庞深深凹陷,看样子确已病入膏肓,那华贵淡定从容不迫的气息荡然无存,心中不禁泛起淡淡的哀伤,又一个好友要去了。

    贝世骧艰难地抬起手,张了张嘴,费很大劲才吐出几个字:"小倩,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廖先生说。"

    贝夫人不放心地看着,叮咛道:"廖先生,一有不对劲你就立即按铃,我先出去了,记住别让他累坏了。"

    贝世骧指指椅子,示意他坐。

    老廖不是个喜欢将感情表露在外面的男人,自然不会去说安慰的话语,淡淡道:"你们贝家情况很复杂,贝勇骁和唐之谦结盟打算架空小丹丹,贝才驹四处散布流言,想要兄弟自相残杀,冉虎龙野心庞大,收买大批中层干部,其他人还没出手,不过我估计很快了。"

    说着打开塑料袋,取出啤酒哒地拉开口子,猛灌一大口,欢畅地叫道:"真他妈爽死了。"又捧起卤水rǔ鸽大啃起来,骨头渣子飞得满地都是,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老贝,你都快挂了,就没点遗产留给女儿做嫁妆吗?几个叔伯争权那么狠,你女儿快被挤进夹缝了。"

    突然一只瘦削的手伸过来,抓起酱肘子。老廖吃了一惊,贝世骧已经好端端地坐在床上,抱着肘子大嚼:"都饿好几天了!"

    廖学兵惊得rǔ鸽掉到地上:"你***敢情装病!"

    贝世骧口手不停,犹如蝗虫过田,酱肘子在他嘴里刷过一遍,皮肉尽去,只剩下难啃的骨头,不等喘气,又抓起啤酒一口气喝光,在廖学兵目瞪口呆之中,他已经盘着腿慢悠悠地剥花生,手指轻轻一压,啪地响了一声,抛进嘴里,笑道:"感觉好多了。"

    廖学兵噌地站起,手掌一翻,亮出寒光闪烁的啄木鸟小刀:"老实交代,你是哪朝哪代的孤魂野鬼俯身到贝世骧身上?"

    贝世骧苦笑不得:"你且坐下,待我好好向你分说这件事的来由。"

    "**了所有人的感情,不说出个子午寅卯,你就等着死吧。"

    "一个礼拜前,我突然感觉有点不正常,公司股票波动很大,而且呈现高速下滑的趋势,银行的不良账务一大堆,石油价格越来越离谱,房地产公司的竞争对手也蓦然多了起来,旅游公司的利润也开始变低,上下亏空,人浮于事,贝才驹甚至还有好几千万的款子不知去向,贝勇骁私自安插他妻子家的亲戚身居要职。当时有点不妙,以为略加整顿就行了。"贝世骧既然能坐能吃能喝,自然就恢复了他富带有压迫感的气势,侃侃而言。

    ,

第374 贝氏帝国

    “家族太过庞大,制度不健全,有所腐化也是正常。”

    贝世骧摇头:“腐化是人为的。三天前我被下毒,生命垂危,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确有其事,那是从欧洲短叶紫杉植物里提炼出来的毒素,可使心脏衰竭而死。其实当天夜里我洗胃、全身大换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至今仍查不出是谁下毒,这件事给我很大震动,能给我下毒的,绝对不是普通人,联想起集团这段rì子的不稳定,一定是那人前期酝酿的成果,都怪我把jīng力放在盂兰盆会上,以致家里有内鬼仍不察觉,遭他暗算。”

    “既然你都好了,还装个什么劲?想让丹丹为你伤心而死吗?”

    贝世骧苦笑:“经济上的事你就不懂了,我刚才只是简略概括,其实如今的贝家已经出现极重大危机,那人布局长久,握着贝家的大量秘密,金融、股票、证卷、文件、合同、人事,稍不留神大厦就会倾塌,因为那人隐藏在暗中,连我都无法掌控局面。喂,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明白。”

    “换句话说,他是个破坏者,随时可以破坏掉贝家这栋大厦,但建设起来可没那么简单。我目前要做的是,装病,勾起那人的野心,让他露出马脚,然后我已经完成布置,他就死定了。七个人当中,一定会有一个。”

    “你小子让你女儿当诱饵?”

    “什么诱饵不诱饵的,说得真难听,这不是还有你在指导她吗?话说勇骁也实在太心急了,居然雇佣狙击手。”

    “既然这样。你还不赶快将他绳之以法?”

    “下毒的真凶另有其人,我此时还不能发作。”

    两人很快喝完啤酒,点起香烟,在病房中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我先去说服唐之谦,你好自为之。据说冉虎龙不可信任。真搞不清楚你费尽心思培养了那么多人才,就没一个是忠心的。让贝明骏负责病房安全吧。”

    先去找唐之谦谈心事,由于没有确定对方行踪,两人先在电话里谈开了。对这个金融神童,老廖了解不是很多,单刀直入:“唐先生,如果让你担任贝氏集团地家主,你会怎么做?”

    电话那边明显失神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种野心。”

    “那就管你的思想。管好你的动作,立即停止与其他人结党营私的丑恶行为。”老廖说话当真不留半点转■余地,在拥有强大自信的同时,他已经不需要多余地谈判技巧了。唐之谦惊诧起来:“廖先生,您这话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对家主位置存在幻想,但那是徒劳无用的。你必须选择一个正确的方向。贝勇骁志大才疏。他没前途,你可想清楚了?”

    “廖先生何出此言?”

    “我不管你跟谁合作,但请记住了,贝家的家主只有一个,那就是贝晓丹。再问一句,贝勇骁给了你多少好处?”

    廖学兵的无礼态度激起了唐之谦的真火,后者笑道:灯火手打组作品“廖先生,我想您弄错了,没什么好处的问题。我们只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他给我提供大量资金,我可以完成对丰源银行的收购,然后再反过来回报他,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对总公司也很好嘛。类似地,我也会给天空电视台、能源集团提供贷款。或是帮助他们洗钱。”

    “不管你的银行能赚多少钱,请记住最要紧的一点,钱财权力女人都是身外之物。我掌握的是你的生命。”

    昨天晚上贝勇骁险遭毒手,几乎废掉半边肩膀,惨案震惊了所有人。当他向jǐng察局报jǐng时,jǐng察方面出动jǐng车现场取证后再无下文。大家这才知道也许家主不是那么好当的。长久地沉默之后,唐之谦无所谓地笑笑:“廖先生,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还重要地。”廖学兵马上说道:“尊严比生命还重要是么?你永远不知道黑道会怎么践踏你的尊严。我可以让你在死不了的情况下受到百倍羞辱,让你妻子沦为jì女,孩子沦为强盗。”威胁归威胁,这种波及家人的事他一般都很少去做。

    唐之谦这时才是真的心凉了,他毫不犹豫廖学兵说得出做得到,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才说:“呃,贝总的决定我一向是支持的,他让女儿当家主我根本没什么意见。”

    “那就好。”老廖愉快地收了线。这种胁迫方式带有有大风险,通常只能短暂压制人心,不能让人真正臣服。不过争取几天的时间也就够了。

    除了负责房地产业务的贝明骏、传媒业地贝才驹,旅游业贝勇骁,能源集团的贝永驱,金融银行的唐之谦,交通物流的冉虎龙,尚有电子科技行业的盘古集团总裁莫伦*戴维,他是七人集团中唯一地白种人,开发世界一流的电子芯片,旗下还有规模庞大地电子产品制造公司,此人目前态度不明,他常给天空网络进行技术支持。最后一人是电信行业的巨头,天马通讯公司老板宁克岚,他

    也进入了盂兰盆会下层会议。

    除了没造宇宙飞船之外,贝氏集团几乎都什么搞。

    这七个人,构成了贝氏帝国最坚实的基础。

    第二天,在恒星大楼顶楼会议厅召开了自贝世骧病危以后的第一次高层会议,七大金刚加上贝晓丹和廖学兵一共九个人。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新的权力分配会议。廖学兵可不这么想,他只打算将权力集中在手中。

    会议没有秘书也没有书记员和任何录音录象设备,一切全都口头上进行。

    会议厅的暖气开得十足,洁净的空气开始逐渐蔓延烟雾,贝晓丹坐在圆桌中间。廖学兵在她旁边好像是个控制了女皇的权臣。

    贝才驹心不在焉,东张西望。唐之谦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着手中地打火机。贝勇骁躺在椅子上,jīng神委顿,肩膀扎着厚厚的绷带。怨毒地盯着老廖。本来以他的状况是不能来的,但事关重要的会议,服用止痛药也得来,不然别人达成什么协议,将好处都瓜分了,自己只能落一场空。

    粗重地呼吸声,以及偶尔交错的目光所产生的电流,预示众人关系并不简单。甲跟乙是敌对,可能和丙是朋友,丙也可能暗中与乙来往。错综复杂,而丁看似与所有人都很好,却暗自为自己打算,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老廖要查出谁在搞鬼,“这两天的情况一团糟,大家都看到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服丹侄女上台。甚至希望趁这个机会取而代之,连一年之约都可以拿来敷衍我,当做过渡时期吗?现在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别有顾虑,会议不做任何纪录,尽量畅所yù言。我保证事后绝不追究。”

    贝才驹发话了:“为什么一团糟,我想原因很明了,谁不担心你是不是控制住贝晓丹趁机夺取贝家的一切?丹侄女还小,不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自古权力集中在一人手上都会有危险。”

    其他人点头称是,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突然站在他们面前颐指气使,任谁都忍受不了。

    “依你之言,应该怎么办?我对贝家的财产毫无野心,天rì可鉴。贝世骧是我老友。贝家在中海还有曹家虎视眈眈,那都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我需要贝家保持稳定,联手抵御外敌,所以,监督你们在贝世骧病重地时候不出乱子成了我的职责。”廖学兵笑着给大家派了香烟,除了贝才驹,大家见到河水牌,纷纷摆手拒绝。

    “我觉得廖先生应该自证清白,否则空口无凭,我说我可以上天摘月亮,有谁相信?”唐之谦说。

    贝永驱同意:“而且丹侄女能否领导我们走向光明,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宁克岚附和道:“再说,廖先生是真的监督我们平稳过渡还有另有其他目的,这都不得而知。”

    一番争论之后,贝永驱拿出个大部分人都同意的方案,“一个人监督,事实上并不可能,挑明了说,大家的不信任情绪都还存在。唯利是图四个字不消说了吧?廖先生,您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灯火手打呢?我认为这样,丹侄女目前还是事实认可地家主,我们七个人则拥有对重要事情地投票权和否决权,丹侄女情况特殊,可以拥有两票,一共是九票,凡事没有超过半数就不能通过。这样不至于在丹侄女决策出错的情况下出现重大损失。”

    廖学兵无奈,防止贝家分解的目前只有这么个办法:“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贝晓丹两票,再加上还算忠心的贝明骏,以及尊严受到胁迫的唐之谦,这样就争取了近半数,只要再拉拢一人,那么还是可以实现意图的。

    “那么,我们来进行第一项议案。”一直保持沉默的冉虎龙发言了:“曹家恶意收购我们在东城影视城的股份,资金涉及达到五亿以上,目前世骧大哥病重,是该放弃还是进行反击,我们开始表决吧,同意放弃的举手。”他当先把手高高举起。贝晓丹不明所以,看着廖老师,等他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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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75章 杀手撒磊

    老廖不同意放弃:“影视城另外的股权握在银天娱乐的手里,他和我们是同盟关系,只要双方联手,甚至能让曹家吃个大亏,我们在这件事也可以捞到好处。”

    但除了贝明骏和唐之谦,所有人的手都举了起来。唐之谦一方面畏惧老廖的威胁,一方面更希望在金融方面与曹家交手,所以他暂时是支持老廖决定的。

    “五票,决议通过,放弃。”冉虎龙说。

    老廖眼睛紧闭,原来是冉虎龙联络了所有人在做怪,这小子莫不是已经成了曹家的走狗?影视城那么大的利润岂能说放就放,前期的投资还没收回来,造成的损失谁负责?全送给曹家了。好吧,今天晚上等着身首异处吧。要在市政厅重新扶持一个人上台还不简单得很?

    老廖展颜一笑:“mín zhǔ好过dú cái,看来大家都同意了,那就暂时放弃吧。散会。”

    ……

    蓝云机场,一个什么行李都不带的旅客走出通道口,左顾右盼,身上披了一件臃肿的棉大衣,口中不停嚼动,偶尔冒出一个泡泡。

    他来到外面街上,买了一串艳红yù滴的糖葫芦,忽觉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动作,也不回头,轻轻反手,将串着糖葫芦的竹签戳了过去。一个伏在他身后准备行窃的年轻小偷捂着冒出鲜血的手掌怪叫起来。

    蓝云机场是毒蛇团伙的地盘,这伙人几乎全是小偷和诈骗犯,那个穿棉大衣的傻气男人皱眉道:“中海怎么还是这么乱?”

    “是啊,挺乱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旁边的花圃里突然钻出两个贼头贼脑地男人搭腔道:“呃。先生,您大概是很久没来中海了吧,扎伤我们工作人员的手,请赔付五百元医药费。”

    棉衣男睁大眼睛:“什么时候连小偷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当机场是你家开的啊?”

    贼头男亮出左臂“治安协助员“的袖章,木无表情地说:“当然你不赔偿也可以。恶意伤人,拘留三个月,另外罚款五千块,你选哪样?”拘留别人,他还没那种权力,只是故意说得厉害点,敲诈胆小的外地客。

    棉衣男无可奈何,自言自语道:“变态廖又在吹牛,说整个北城都是他地天下,唉。做人失败至此,我都替他害臊。”

    治安协助员可管不了那么多,揪住那人的棉衣:“你***别罗里罗嗦,快把钱拿出来,不然大爷送你上矿山挖矿。”

    棉衣男突然指着前方目瞪口呆:“啊!有人裸奔!”趁那两个傻乎乎的家伙失神回头之机,双手同时伸出。扯住他们的头发猛一并拢。

    哐啷一声。两人脸庞相接,撞了个七荤八素、五花八门,分不清东南西北,仰面摔倒。棉衣男跨过他们的身体,吐了一口浓痰:“老子号称玉面杀手,银sè狐狸,岂是你们这帮鸡鸣狗盗之徒所能望其项背的?”

    裹着臃肿难看的棉大衣,竖起衣领,缩缩脖子。形象显得更猥琐了。叫辆出租车赶去朱雀街菜市场买了两斤牛杂碎,直接到奥水公寓上了五楼,在门外听了半天,终于隔壁有个好心的阿婆说:“小伙子,50号的那人已经在上个月搬走了。”

    棉衣男跳脚大骂。气急败坏打了廖学兵地电话:“**你个死变态!好端端的你搬去哪里?没钱交房租,沦落到这个地步。还说请我吃法国鹅肝酱?”

    廖学兵没jīng打采地说:“你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拖几天呢,嗯,先自己找家旅馆吧,晚上我再请你喝酒。”

    棉衣男气得将牛百叶、牛肠、毛肚通通掼到地上,跳将起来,伸脚**践踏,走廊口宛若凶杀分尸现场,:“好……好,本想弄点料子和你下火锅的……算我误交匪类,你等着瞧!”

    所谓的会议,只是廖学兵用来试探众人的,谁和谁有关系,谁看谁不顺眼,谁和谁又有共同的利益,种种人际关系可以得到jīng确体会。散会之后,廖学兵隐隐感觉肯定有人联合了其他人准备给予自己和贝晓丹最沉重地打击。

    迹象表明冉虎龙是,当然也可能不是,谁能说得清呢?

    老廖送贝晓丹回家,发现李思心情特别低落,于是笑着上前询问:“小思,干得还习惯吗?你看这里都是想像不到地豪华,连饭碗都是镶金的,和她一起坐车了吗?有没有上过那辆七百万的劳斯莱斯?只要把她伺候好了,以后还愁没饭吃吗?”

    李思郁闷由来已久,昨天想想,一个小丫头而已,自己还搞不定吗?等老廖走后,她又是讲故事说

    笑话又是玩深沉装迷人可爱,犹如猴子上窜下跳,结果贝晓丹一句话就让她抓狂:“阿姨,您是不是内分泌失调,更年期到了?”为了一天一万块,我忍!

    老廖又说:“局势很不明朗,今晚上我打算对其中一个人下手,你尽量保护好小丫头,回平安山后别让她出门一步,她要是不服,你就说是我交代的好了。”

    李思嚷道:“好啊,你这个家庭教师居然如此混得开,不把诀窍告诉我,就把你小**给弹断!”

    老廖大汗淋漓:“下次再说,我还得去布置全局。若你肯让我每天摸一百次nǎi,我自然会慢慢告诉你。”

    李思顿时大发娇嗔:“滚!当我白痴啊!十六岁时骗说检查什么**肿块,愣是摸了我一个月,现在还骗,痴心妄想!”

    老廖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走!”

    回学校花三十分钟草草批改学生作业,布置新的作业,吩咐叶玉虎、关慕云好好控制班级纪律,便一道烟溜了。

    李星华的个人画展已经开幕,任铁林董事还做了热情激昂的陈词,郁金香论坛连续好几天来的头条新闻。班主任姜锋勉励有加,美术组孙组长和苏老师给了自己很多技术上的指导。

    参观画展地人很多,每天人来人往,男生尤其多,其中又以何新和李玉中为主,这两个无聊人连课都不上,先是滔滔不绝对每一幅画都赞誉有加,整天流连于美术馆之中,一来二去混得熟了,见到新来参观的同学,索xìng直接上去为他介绍解说,俨然“半个主人”的身份令人哭笑不得。

    当每一个学生看到正zhōng yāng的黑白炭笔画《随风而逝的季节》,总会大声叫道:“这不是二年二班地变态廖老师吗?居然拿来当模特,李星华跟他什么关系?”然后李玉中和何新便上前将那学生围住,李玉中唾飞沫溅地解释廖老师的外形条件如何出众,怎么适合当画中主角,何新则百般诋毁,拍胸脯担保那只是有点像而已,绝对不是廖老师。

    而这时地李星华,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云中塔六十六楼的总统套房内,白sè桌布铺上餐桌,点燃了温暖的壁炉,金sè烛台亮起明艳光华。姣美的白玉兰花摆在墙角,散发阵阵宜人香气,红玫瑰插进瓶子里,给人以视觉上的享受。六个人的小乐队在角落里演奏小夜曲,大提琴沉稳缓慢忧伤,小提琴节奏欢快活泼,钢琴抑扬起伏,清脆悦耳。

    廖学兵的脚搭上桌子,点了一支烟,嘀咕道:“敢笑我穷?就让你好好见识。”摸出电话打给棉衣男:“小子,还在路边摊吃五块一份的排骨浇饭吗?马上到云中塔六十六楼来,我给你个惊喜。”

    一点料得没错,棉衣男果真在路边摊吃晚饭,闻言怒发若狂:“如果让我知道你在云中塔扫地打杂,你就死定了!”饭只来得及扒了两口,立时没了胃口,气忿忿地扔下五块钱,乘出租车赶到云中塔。

    ……

    棉衣男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之中,坐在他对面的廖学兵打了个漂亮的响指,立即有侍者点头哈腰,俯首帖耳过去:“先生请问有何吩咐?”

    “可以上菜了。”

    连那侍者也是西装笔挺,扎着jīng神的领结,宛若鹤立鸡群中的鹤,衬得棉衣男生出自惭形秽之心,小心翼翼换了恭敬的语气:“兵哥,您彩票中奖了?攀上富婆了?因为扶老nǎinǎi过马路,所以zhèng fǔ给您巨额奖励?”

    老廖矜持地摇头,淡笑道:“哪里,最近我在一所学校当老师,混口饭吃。”

    ,

第376章 真病假病?

    廖学兵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口中,说:“盂兰盆会刚结束不久,我取得了胜利,但现在又陷入新的烦恼之中。”

    “哦。”饿坏了的撒磊根本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先像喝啤酒一样灌了一杯八二年的红酒,将鹅肝酱、煎龙虾肉、煎牛小排、鸡肉沙拉通通拉到面前,深吸一口气,捧起盛放鹅肝酱的盘子放在嘴边,叉子划拉,只听稀里呼噜一声,盘子已经清洁溜溜,除了残汁,什么都没剩下。

    “今天晚上你替我去杀一个人,他是市政厅的交通部部长,名叫冉虎龙。”

    “哐啷!”撒磊一敲盘子边沿,煎牛小排受了震击向上跳起,他伸嘴轻松接住,如同杂耍一般吃掉。

    老廖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什么?再不端正态度小心我玩仙人跳了!”曾经有一次撒磊逼廖学兵请客,当时两人都是苦哈哈的穷光蛋,老廖点一桌吃了一半就借尿遁逃跑,留下撒磊费了好大功夫才脱身,直到很久以后他对jiān诈的兵哥仍畏如蛇蝎。

    “在听着呢!激动什么!有你这样请客吃饭的吗?”撒磊移过汤盆,将里面的圣女翡翠菠菜汁浓汤随手泼掉,名贵的地毯油腻一片,然后把所有的肉类食物都倒入盆内,“大杂烩才好吃,看什么看?”

    乐队成员好像见了疯子似的,连欢快的小夜曲也跟着慢了下来。

    廖学兵于是让乐队退下,房间只剩两人,将贝家产生内乱的前因一说,分析局面。并许诺巨额酬金,暗示贝家有一支强悍情报部队,只要愿意,随时可以利用资源窃取别人的**。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撒磊地窥私癖深入骨髓。宁可没饭吃也要听墙脚,立即满口答应。

    总统套房的奢华,撒磊不是没见过,但廖学兵用这种规模来请客吃饭在记忆绝无仅有,他小子一定是攀附贝家发洋财了。就冲这一点,也不能拒绝是吧?

    酒饱饭足,撒磊接过他带来的资料,皱眉道:“是有点困难,不过我尽量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你会在报纸上看到他的最后一条新闻。”跟廖学兵借了几十块路费,顺手牵羊几盒雪茄,摇摇晃晃出门而去。

    冉虎龙家在银杏路,那是一条地处偏僻,居民很少,环境幽雅安静的路段。附近风景美丽如画。有成片地枫树林和清澈的池塘。不少成名以后的画家艺术家都喜欢定居在这里,颐养天年。

    他的妻子常年混迹于中海上流社会交际圈,有两个儿子,都在中海大学念书。所谓孟母三迁,近朱者赤,为了让孩子得到艺术的熏陶,所以在这里买了房子定居。一套别致的二层别墅,还有露天大阳台,可以举办小型派对。自从两个儿子长大以后。常带些狐朋狗友回来通宵聚会,喧哗吵闹,倒把几位追求恬静的画家被逼走了。

    冉虎龙则不常回家,时而在公司总部,时而在市政厅过夜——这当然是做给上级领导看的。更多时候和商业合作伙伴去酒吧、夜总会、洗浴中心寻欢作乐。工作需要,妻子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平时会有秘书以及一名贝世骧配给他的保镖当随从。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保镖起码多了五六个,而且贝勇骁出了事之后,众人的戒备都比以前要森严得多。

    他一定不会再有心思去市政厅拍市长马屁,也没心情和商业伙伴娱乐,而是呆在家里研究目前局势。

    资料非常详尽,上面有他从小到大地大部分历史纪录,还有个人xìng格特点分析,以及家庭成员的资料,关系网,和谁比较交好,兴趣爱好,几乎巨细无遗。撒磊一一看完,对贝世骧的情报部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路边找了个电话亭,拨了冉家的住宅电话,在一个女人接听:“你找谁?”撒磊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阿龙在么?怎么躲在家里,公司还有份文件要他签字呢。”

    “在……哦,不在,不知道他去哪了。”那人马上挂了电话。

    看来冉虎龙的朋友一般都会直接拨打他地手机,打住宅电话引起了对方地jǐng觉xìng。不过这样一来也确定了他在家里。

    撒磊乘出租车来到银杏路,很远的路口就已经下车了。找到冉虎龙的别墅,不由暗暗叫苦,妈的,围墙都布了电网,你关犯人也不用这样吧?

    由于常年在贫困线上挣扎,他并没有普通杀手的jīng良装备,不然找个制高点潜伏,拿着狙击枪,总会有机会的。耳朵一张,院子里好像有看家狗呼哧呼哧的声音,这可更不得了。

    装出匆匆而过的行人,在不经意间绕了冉家大院一圈。打了冉虎龙儿子的电话,用沙哑地声音说:“鸟毛!快出来

    我在你家楼下。”

    “你是谁?”

    “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我是猴子!刚骗了个靓妞,你想不想玩玩?我电话坏了,用的是别人的手机。”撒磊根据廖学兵提供的资料让冉虎龙的儿子冉望坚信不疑。

    冉望回答得十分艰难:“这个……能不能等过几天再说?我家老头子不知什么毛病,这几天管得死死地,连学校也不让我去了。”

    “那算了。”

    “等等。”冉望踌躇道:“你带妞去后门,我装撒尿,领你们进来。”

    冉望鬼鬼樂樂,满怀期待打开后门的时候,脑袋挨了沉重一记打击,撒磊已经溜进冉家别墅。

    ……

    早上,廖学兵翻开报纸,除了市长视察农村发表讲话之外,再没其他新闻。不由心中疑惑,玉面杀手到底怎么搞?是不是被抓了?

    这时撒磊打电话给他,约到朱雀街地豆浆摊见面。

    一手拿着豆浆碗,一手抓着油条,看到雪佛兰唰地停下。羡慕地说:“你这车是跟贝家拐来的吧?”

    老廖劈头就问:“别管那么多,昨晚上失手了?有没有被发现身份?”

    撒磊拉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别急,我慢慢跟你说,昨天晚上你不是跟我说了整个计划和对内jiān的猜测吗?你们都猜错了,冉虎龙并不是坏人。相反,他一如既往地对贝世骧忠诚。”

    “你小子打探到什么秘密了?”

    “我进了冉家,他家很宽,幸好有地形图,不至于迷失方向,。妈地。还有条大狗,叫了一声,我手快,一刀戳死,正好外面有车经过,别墅里面的人都没注意。我直接爬到二楼冉虎龙卧室的窗台。伏在外面。忍受刺骨的冷风,唉,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撒磊也是个罗嗦家伙,絮絮叨叨,几乎要把每一个细节全都说尽,彰显他秘密潜入、堪比间谍的能耐。从打昏冉望,到狗叫声起,他一个箭步跨上,手掌挥开。一柄小刀插进狗咽喉。再审时度势,观察地形,当时是怎么考虑,也都一一说出。伏在窗台地边沿,腰酸腿麻。寒风侵袭,还有一只花脚蚊子叮在脸上也不敢去挠。老廖冷冷插嘴:“大冷天的有什么蚊子?您老就别讲故事了。说重点吧。”

    撒磊讪讪不好意思,笑道:“你这人还是一贯地缺乏幽默脑细胞。房间里灯还亮着,窗户紧闭,不过玻璃窗再怎么隔音,也还是有点声音传出来的。我想等他睡觉了再下手,听到他在通电话,要求贝勇骁不要再痴心妄想,尽快效忠贝晓丹。”

    廖学兵莫名其妙:“没道理啊,莫非他发现你在偷听,故意传这样的信息麻痹我们?”

    撒磊断然否认:“绝对不可能,我听墙脚的功夫天下无敌,谁要能发现我立即拜他为师傅。知道么,上次美国总统的女儿搞**派对,就是我听到的消息,后来卖给报社还赚了几千美金。”

    “冉虎龙究竟是忠是jiān?我先前对他太武断了,几个部门经理一派胡言的可能xìng居多,毕竟没有经过调查取证,他根本没有事实上的背叛行为。早上会议的表决,或许真地是为了贝家考虑,但他的思路显然不对。”老廖渐渐沉默下来,始终还是不jīng通权谋策略啊!

    撒磊也帮着他分析:“几个部门经理肯定早就被人深度cāo纵,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一定是反间计。”

    这时老廖接到贝晓丹的紧急电话:“老师,你快来医院,我爸爸快不行了!”

    老廖一呆:“贝世骧又在迷惑敌人?***鬼蜮伎俩怎么那么多?”

    撒磊说:“我估计贝世骧真的出事了,真正地幕后敌人出手了。”

    老廖地冷汗涔涔而下:“走,我们一起过去,你小子的脑子怎么就那么清楚呢?”

    在医院里,贝晓丹母女哭得死去活来,贝世骧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所有七大负责人都被挡在手术室外,医生们正在进行抢救。

    一群人心思复杂,谁都没有说话,贝晓丹伏在廖学兵怀里悲痛yù绝,不能自已。众人焦急难耐,来回踱步,不停打着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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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众叛亲离

    冉虎龙的儿子被人打昏,看家狗被屠,心知昨夜一定有风声泄露,但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出手,一时惊疑,饱含戒备地看着所有人。

    足足四个小时,手术室门口打开,贝世骧躺在病床上,由护士推出门外,麻醉药效没过,双目禁闭,面如死灰,不知是死是活。

    贝夫人拉住医生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还有希望吗?”

    医生摇摇头:“对不起,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晃若晴天霹雳哗啦一声炸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走廊里蔓延,有狂喜有沉痛有悲伤有难过。贝氏帝国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冉虎龙吸了一把鼻子扯起医生的衣领咆哮道:“把这个庸医拖出去喂狗!为世骧大哥陪葬!”

    那医生惊恐万状,双手乱摆:“等等……贝先生还没死……”

    要是真个挂了,起码也得用白布盖脸啊。

    廖学兵见局势大乱,推开冉虎龙,对医生说:“大家都在这里,你就一五一十说说为什么没希望了?”

    那医生尽量做出难过的样子,沉痛地说:“早上给贝先生输血的时候,血液里被不明人士藏了大剂量的蝰蛇蛇毒,严重破坏了贝先生的中枢神经,虽然经过抢救,但他已经双目失明,从此全身瘫痪,再也没有重新站立的可能。”

    七个人顾不上争辩,人人都拿起电话。冉虎龙吼道:“全部出动!包围中心医院,所有人不得出入,违者格杀勿论!”

    贝晓丹母女急忙追上,大声呼唤贝世骧。

    更多地人顾虑他的人手迅速控制医院,大家彼此猜忌。不信任的情绪弥散。贝永驱冷冷道:“事情已经发生四个小时。凶手早就不知去向,亡羊补牢已经晚了。”

    “所有人全部放下电话。”廖学兵眼光在七个人身上看来看去。

    说不准幕后真凶就在七个人当中。贝世骧全身瘫痪,双目失明,跟死有什么分别?这问题已经非常严重,搞不好曹生cháo会立即反扑。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们这帮小人,害死贝世骧,自己迟早也会死在曹生cháo手里。

    “派人封锁现场,核查一个礼拜以来所有的医生护士医院工人,还有这两天的病人家属,药房管理人员,另外清查港口码头车站、其他各个医院诊所,全国各地的蛇毒交易市场,看看有没有蝰蛇蛇毒出入地销售情况。这几天守卫医院的人的工作时间表,他们的各大关系网,家人有没有异常。偶尔也有人一直很忠心,但家庭成员被胁迫才迫不得已下手的。”廖学兵很快下了命令,他虽然不是真正的话事人,但却没人敢反对。

    不光贝氏集团忙碌,连jǐng察局长也焦头烂额。他在第一时间得到廖学兵的通知,深感事情严重。自从修罗场生死斗之后他站到了贝世骧这边。只要贝世骧一倒,自己也得受到很大影响。

    不到二十分钟,jǐng车、轿车、黑衣人,甚至还有飞车党成员,出现在中海市大大小小的街道。有时候曾经被jǐng察抓过的飞车党,在药店询问盘查时还会相视一笑,互相递烟,然后再表情严肃地翻看药店进货销售记录。

    一直折腾到天黑,从个处传来的消息不容乐观,始终一无所获。贝世骧深度昏迷,消息对外封锁,只有莫老五、贾朝阳寥寥几人知道,多事之秋,为防有心人趁乱起事,老廖告诫他们暂时不要过来探视,在紧要的时候提供支持就可以了。

    华灯初上,都市夜里的空气十分清冷,暖气开得十足的医院,八个人都觉得身体冷飕飕的,再多衣服也遮不住侵体的紧张、难受、压抑,一如窗外的寒夜。

    调兵遣将,受发消息,一切忙完之后,走廊内橘黄sè的灯光使得气氛更加yīn惨,仿佛乌鸦群飞的麦田,如同地狱的入口,七月十五洞开的鬼门关,沉默完了还是沉默,一片死寂。

    贝明骏一屁股坐在长椅上,点了一支烟,沉闷地说:“不如,开个会吧?”

    “有必要么?贝世骧病情危急,敌人潜伏在哪里都不知道,你到底要通过什么决议?”老廖首先反对。

    贝明骏突然抬起头来:“廖先生,你是贝家的什么人?自称与贝家利益攸关,我看不是吧?贝家的前路不需要你来指明方向。我宣布,现在开始第二次会议,议题是,贝世骧病危,我们应该选择谁作为我们的领导人。“

    廖学兵冷笑道:“当然是贝晓丹了,有谁反对的?你在这个节骨眼上发难,莫非你就是幕后黑手?“

    “反对贝晓丹当家主。”贝才驹淡淡道:“她学识浅薄,能力平庸,年纪幼小,德不服众,实在不适合领导庞大的贝家。”

    “恩?”廖学兵眼如冷电般直shè过去:“你说什么?”贝才驹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贝晓丹不适合领导贝家,我们需要有魄力的人。”

    贝勇骁举手发言,举的是另一边手,受伤的那个肩膀与廖学兵有不共戴天之仇:“何况丹侄女被外人控制,对我们而言,是件危险的事情。”

    冉虎龙怒道:“贝勇骁,你什么意思?丹侄女是世骧大哥钦定的接班人,他的眼光哪里会有错呢?”

    唐之谦打断他的话:“家族企业不是真的帝国,不需要代代传承,讲究什么传统,难道贝世骧还想把贝家牢牢握在他那一系的手里?我提议贝明骏为下一任家主。“

    廖学兵感觉肺部有股气开始上涌,但他还是忍住了,事到如今非常明朗,贝明骏就是那个野心家。

    贝明骏神态自若地一笑:“那就表决吧,同意我出任家主的表个态。你们可要凭良心说话,别被有心人蒙蔽了。”

    连他自己在内,同时举起六只手。只有廖学兵和冉虎龙纹丝未动:看来老子果然错怪冉虎龙了,幸好昨天夜里撒磊没下杀手。

    “冉虎龙,你铁了心要追随贝世骧的步伐对吧?没关系,缺了交通运输,我们还可以利用对政界的影响另换一个上去,到时候你就乖乖等着下台吧。”贝明骏仿佛黄袍加身的太子,腰杆挺直,双手置于膝上,看起来霸气横生。

    贝氏帝国的新一任家主,似乎在中心医院的清冷走廊里诞生了。

    为了这一天,贝明骏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布置,他努力把自己装得像个二世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干事没什么能力,表面上只知道讨好贝世骧,忠心耿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平白让人小看,但暗地里勾引贝才驹、拉拢唐之谦、引诱贝勇骁、威逼莫伦*戴维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盂兰盆会之后,趁贝世骧集中jīng力扩张对付曹生cháo,他开始利用内部权利使股票下跌,并造成一定数量的亏损,对各大部门经理许以重金要职,让他们配合成事。这时的贝世骧内外交困,确实这种力有未逮的感觉,但还不是关键,唯一的出路,只能让贝世骧死!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贝明骏使计让贝世骧家里的厨师染上赌瘾,然后设计圈套,让他欠下天文数字的赌债。厨师走投无路,只能遵照命令行事,给贝世骧下毒。整个过程中,贝明骏一直没有露面,消息通过辗转几条线索进行传达,即使事情露了马脚,也难以追查到头上。

    贝世骧刚一倒下,他马上指使贝才驹在网络上散布假消息,没想到贝世骧指示女儿接位,并廖学兵辅助,打断了一些阵脚。但贝明骏策划已久,岂容你干扰,立即下令部门辞职,并让线索指到当时还和他略有敌对的贝勇骁身上。廖学兵一出手,贝勇骁结果就站到了他的身边。

    第二次下毒,是因为看贝世骧还喘着一口气,实在太过蹊跷,不得已再次铤而走险。当时廖学兵不信任冉虎龙,反而建议贝明骏派人把守医院,巧而巧之地替他提供最大便利,甚至贝世骧自己也没想到,这个除了冉虎龙之外最信任的堂弟居然会想着怎么整死自己。

    贝才驹是很想当家主,支持贝明骏乃是无奈之举。家里糟糠之妻看了多年,早已厌烦,这时有个清纯玉女美艳若明星的年轻女孩投怀送抱,焉有不接受之理?本来以为只是玩玩就算了,没想到老年动情,竟比少年人火热万分,折腾起的火焰万丈不灭,直yù为对方而死、放弃家庭、放弃财产、地位也心甘情愿。然而,那女的早就是贝明骏安排的棋子,当她以死威胁,贝才驹不得不屈服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贝勇骁也很想当家主,还暗中栽培了黑道势力准备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但jīng心准备,冷枪、保镖比不上廖学兵一辆悍马和军刀,肩膀挨了一刀之后万念俱灰,更害怕廖学兵控制贝晓丹培植势力rì渐壮大。这时贝明骏找上门来,承诺消灭廖学兵并保证以后绝不触动他的利益,他也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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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真正幕后者

    唐之谦只想在金融海浪中乘风破浪,享受金融战争的乐趣。贝世骧病危,不知道下一个决策者是谁,贝明骏答应给他应有的一切,而廖学兵却要践踏他的尊严,选择谁应该很明确了。

    其他几人,基本都被贝明骏个个击破,只剩下忠心几十年的冉虎龙没敢去动。得知廖学兵追查幕后黑手的消息,便指示手下将线索引到冉虎龙身上。可以说,在恒星大楼,几乎尽是他的耳目。贝才驹早先与贝勇骁勾结,也是在贝明骏的指示下行事,惹起他冲动的**,主动去触老廖霉头。

    端坐于长椅之上,脸上泛起高深莫测的笑容:“廖学兵,贝家内部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对大家都没好处,我相信你是个明白人,风往哪边吹,应该感觉得到。”

    “贝世骧是被你下毒的?”

    “讨论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他执着于扩展势力,独断专行,交结匪类,令我们颇有怨言。上次某人开口就借两千辆轿车,贝世骧马上从我们各个部门抽调,搞得我的业务员去签合同只能搭出租车,影响极其恶劣。这样的人,也没什么资格领导我们继续走下去了。”

    老廖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干涉你们贝家的事,不过贝晓丹我带走了。”被人算计之深,仿佛突然苍老了十岁,佝着身子,和撒磊一起慢腾腾走进病房。

    冉虎龙好像被人抽掉了脊椎骨,兀自强笑道:“我的人马上就要赶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贝明骏。枉我当你是好兄弟,你竟对世骧大哥下毒手。”

    贝明骏平静地说:“你的人不会再听你的话了,念在咱们多年兄弟一场,我可以考虑让你安享晚年,不过你得在电视上发表个讲话。该为支持我地人参加议员竞选。”

    “做梦!”冉虎龙急急拿起电话,然而听到的只是一句:“对不起,冉先生,我有家有小……”他颓然坐倒,久久不能出一声。

    贝才驹提醒道:“别忘了还有西城莫老五,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莫老五与贝家是世交,他只不过与贝世骧感情好上一点而已。现在贝世骧不中用了,我会让他得到比以前更多好处的。”

    “廖学兵在北城还控制着一个叫做飞车党的小帮派,另外,盂兰盆会上他认识很多巨头。你不担心报复么?”

    贝明骏涌起滔天的傲意:“盂兰盆会巨头都明白廖学兵能给他们什么,我又能给他们什么。至于飞车党,今天晚上就要瓦解了,廖学兵和他地亲信们只要一走出这家医院,就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贝才驹一听他竟然连贝晓丹都不打算放过,斩草除根。心狠手辣令人心寒。

    “大家可以离开了。”

    ……

    朱雀街新任治安jǐng察斗鸡眼下班后仍没有换下制服。准备凭借这个令人羡慕的身份到酒吧里泡几个妞。笔挺的制服冷峻而有气质,英姿飒爽更像英雄,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斗鸡眼再也不用像往常那样腆着脸去讨女孩欢心,这时自动有美女前来搭讪。

    他客气地拒绝掉一位大龄女青年的邀请,走进厕所放水。哼着**歌曲抖动裤裆下的玩意,只觉淋漓尽致,痛快酣畅。

    一位客人拉开蹲厕隔间的小木门,笑道:“大哥。能不能借个火?”

    斗鸡眼嫌恶的头也不回:“滚,跟你妈借去。”

    只听砰的一声,这是斗鸡眼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从后脑到前额钻出一个洞,鲜血刷啦全喷在小便槽地墙上。形状独特好像后现代艺术家的画作。斗鸡眼面容扭曲,手伸到脖子抠拉。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一头载倒。

    浪之夜酒吧的卫生间里,静静躺着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朱雀车行老板杜文凯拉下卷闸门,把自己关在车行里。有一辆刚通过毒蛇团伙走私来的哈雷摩托车需要改一下发动机。这辆银灰sè的哈雷外表可真是劲爆无比,车头高挺,犹如两支犄角,流线型车身,机体厚重、冷酷,好比摩托车中地坦克,极具视觉张力。

    杜文凯暗自赞叹,“他娘地,应该让兵哥把毒蛇团伙的走私渠道拿走才有赚头。这等好车在中海车市起码得卖二十多万。”拍了拍油箱,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装满了油?我不是试车时只放了一升吗?”

    只听到微弱的滴答滴答的声音,杜文凯骂道:“谁的手表又忘记拿回去了,也罢,让我找找,明天敲他一竹杠。”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哈雷摩托车爆开,放shè出巨大的能量,燃烧的浪cháo将车行一切事物全都吞噬。房子被炸得七零八落,燃起熊熊大火,一根扭曲焦黑的排气管飞上天空,急速旋转落下,插进一百多米外的树枝上。

    十一月末地浅水街街头,yīn冷、cháo湿,薛暮秋迟迟没有收到来自廖学兵的消息,预计今晚上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消遣一番。路过一家便利店停下车子,打算买几打杜擂丝夜里备用。在货架上取了货物,到收银台付账,一个动作僵硬的男售货员额头淌着汗水向他走来,一份《中海rì报》盖住右手,横在胸前。

    那人扯下报纸,乌黑的枪口指向薛暮秋。

    已经有眼尖的女顾客尖叫起来,薛暮秋没有丝毫犹豫,脚尖一蹬,飞身跃进柜台内。那人连开三枪,子弹穿过木质柜台激起一片木屑,击中他地后腰。

    便利店里jǐng铃大作,收银员惊慌失措,那人仍下手枪冲出街道,一辆黑sè大众正好停在门口,车门打开,那人跳进车内。大众车飞驶而去,须臾不见。

    鲜血染红薛暮秋的身躯。

    ……

    贝世骧仍然没醒,贝晓丹疲累心伤已经达到顶点,伏在床沿沉沉睡去。在医生地要求下,廖学兵打横抱起贝晓丹,撒磊扶着贝夫人走出病房。

    走廊外空无一人,七大负责人已经离开,清冷的灯光,冰寒的长椅,只有地面的烟头和冷却的灰烬说明这里曾经聚集了一伙人,召开过一个被称为贝氏帝国命运转折点的会议。

    撒磊突然说:“医院外埋伏有枪手,我感觉到了动静。”站在走廊尽头的小木窗悄悄向外一张。乌沉沉的夜sè,医院外甬道昏黄的灯光,只有一名清洁工在打扫卫生。但花圃里闪起一点细微的光芒,随即隐没,杀气冲天而起。撒磊拥有窥私癖最大的本钱,视力极佳,甚至黑夜也略可看见东西;耳力灵敏,连隔了几道墙少妇呻吟的频率、音调都能够听出,医院外的动静通通尽收眼底。

    “他们埋伏在花圃里,起码十人以上,都装备着AK47自动步枪。只要我们跨出医院大门,子弹便会把我们打成碎片。”

    廖学兵拿出电话:“让贾朝阳派人来清理掉这些垃圾。”打完电话他的瞳孔缩紧了:“贝明骏勾结上曹生cháo,朱雀街发生爆炸案,玄武街发生银行抢劫案,滨海路有一伙持枪匪徒劫持人质,与jǐng方对峙,不到短短四个小时,整个中海几乎全是罪案,所有jǐng力全部抽调一空。”

    撒磊笑道:“兵哥,我有个办法,医院里不是还有救护车么?”

    十几分钟之后,医院侧门冲两辆救护车。埋伏的枪手没想到他们已被发现,只见前头那司机依稀好像廖学兵,不约而同举起枪将第一辆车打成千疮百孔的马蜂窝。第二辆车已经消失在茫茫夜sè中。

    第二天廖学兵哪都没去,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里抽烟,手里一本《杜工部集》搁了良久,始终没有翻过一页。贝晓丹和她的母亲一直呆在三楼的客房没有出来,慕容蓝落听说她父亲病危,公司倒闭,也就原谅了老师私自带她回家的鲁莽行为。

    飞车党五十多名核心成员死了六个。薛暮秋得益于自身惊人的体质,受了接近致命的伤害,居然没死,多亏那枪手太过紧张,没来得及出手太快,子弹穿过柜台降低速度减小威力,才没让他当场身亡,目前正在北城医院接受治疗。

    最命大的叶小白和南弟一直在大本营烛光酒吧的地下室喝酒,到第二天醉醒了才知道满树落叶飘零,血雨腥风。

    打电话给莫老五,那家伙已经知道贝明骏夺权的事,照样满肚子苦水:“龙二竟然重新策反了骷髅团,组建新的柜子会,昨天夜里砸了我的好几处场子。贝世骧一倒,牛鬼蛇神就乱起来了。”

    老廖站起身踢翻无辜的老藤椅,说:“今晚上准备动手吧,先从那些上窜下跳的小把戏身上开刀。对了,帮我查查毒蛇团伙响尾蛇的老底,他大概被贝明骏收买了。还有,让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莫永泰上马,别整天无所事事的只会玩女人。另外,搞点武器送到月神大庄园来。”

    ,

第379章 反击

    “好,你自己注意点,别让冷枪给打死了。”

    老廖思索片刻,向叶小白下达命令:“暂停手上工作,全都到滨海路月神大庄园来集中,这是我的新家。对了,安排几个干练点的人手保护薛暮秋,别让他又给人第二次下手了。”

    末了,再次联系jǐng察局长贾朝阳:“昨夜究竟怎么回事?理清头绪没有?”

    贾朝阳气急败坏:“曹生cháo也就算了,贝明骏太不像话!居然派人去滨海路抢劫,那里都是名人、有钱人,势力大得很,害老子今天连门都不敢出,就怕被人问责。”

    “那就让他死吧。”老廖轻轻挂了电话,走进餐厅,撒磊还在吃东西,他的肚子似乎永远都填不满。

    慕容蓝落和慕容冰雨的安全目前是他最关心的,飞车党成员到来以后,选派一堆人手拿着莫老五送来的枪支弹药分头保护两个女孩。剩下的都集中在月神大庄园。

    叶小白和南弟在游泳池里游泳,顺便调戏可爱的女仆。

    一个风平浪静的白天,入夜以后,暗流开始涌动。

    仁和医院住院部四楼四零二号病房,护士已经离开,走廊里空荡荡的,只能听到身受病痛折磨的病人在低声呻吟。蔡沧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甜的梦中他见到自己在公司总部颐指气使,所有的人都必恭必敬听从指挥,贝世骧的美女

    秘书全都包围着他,其他公司的总裁都跪在坚硬光洁地办公室地板上恳求他赐予一份合同。

    那个漂亮小秘书正和他嬉笑打闹,勒着他的脖子笑道:“老公。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做几次比较合适?”

    “五次吧,不不,十次。喂,喂,你勒我那么紧干嘛。快松开!喂!”

    蔡沧浪脖子剧痛,骤然不能呼吸,那个香艳的梦境已经消散,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廖学兵的脸庞正在他上方不到一尺的距离狞笑。

    冷酷眼神好比没有感情地钻石,白森森的牙齿闪着寒光,在脸上漾开的笑容,可以读出的除了yīn冷还有一种嗜血的**。

    蔡沧浪的喉咙好像消失了,因为他突然喘不上气来,不光是氧气。流通大脑的血液也被阻隔。奋起力量伸手一抓,一根细细的绳索越收越紧,已经深深陷进脖子肉里,甚至把皮勒破。

    他的脸开始发涨,青筋条条暴现,变成紫红sè。鼻翼箕张。眼珠突了出来。

    想叫救命,想求饶,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全憋在肚子里。肺泡感受不到新鲜空气,心脏激烈跳动,几乎可以震断肋骨。

    廖学兵**将他拉脱出病床,整个人登时扑通摔在地上。绳索略有松动,蔡沧浪当先就是一句:“哎呀!”连忙扶住自己的断肢接口。

    但绳索随即收紧,控制在一个合适地程度之中。让蔡沧浪呼吸困难却又不至于窒息死去。

    惊恐地看着廖学兵,艰难地挤出半个字:“求……”

    “求什么?求下地狱后阎罗王大放慈悲?”老廖笑道:“不用求了,我同样也可以掌控中海市所有人的生死。现在,你的阳寿已尽。”

    在廖学兵身后,还有南弟和徐浩双手插进口袋。一脸漠然地看着,仿佛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廖学兵的手里还连着一根长约四五米的绳索。把他拖到窗口,绳索另一端在窗台的不锈钢护架上系牢。呼啦一下打开窗子,冷风灌了进来,天还是那么黑。

    从床头小柜子找到两根胶带把蔡沧浪地双手反到背后绑紧,“被风吹着头脑一定很清醒吧?”

    蔡沧浪忙不迭点头,心中一喜:“原来他只打算让我吹风,这温度,吹一夜也冻不死人。最多患个感冒,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给你最后三十秒种回忆与家人在一起地温馨,忏悔自己的罪恶,祈祷来生做一头无忧无虑的野猪,别被猎人给抓了。”

    抓起蔡沧浪提到窗子上,三个人都一脸怜惜地看着他,廖学兵说:“对不起,本来是要枪给你个痛快的,不过我们最后看电影,发现死法很多,就抽签,结果抽到你的是放风筝。”

    蔡沧浪魂飞魄散,手舞足蹈,拼命挣扎,尿液从裤裆滴了出来,只想狂叫救命,可是怎么都叫不出声,他愿意用包括尊严、家庭、金钱的所有一切换取xìng命,但为时已晚,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廖学兵将他诺大的身躯向前一推,一团黑影连着绳索直沉了下去。

    蔡沧浪体重超标,重力加速度,立即拉断咽喉,鲜血喷洒而出。只剩下半截脖子系着身体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三楼的心肌梗塞病人刚刚做完手术,在床里休息,吃掉家属削好的苹果,偶尔一瞥窗外,见到一个影子荡来荡去,奇道:“楼上好像扔什么东西下来,二姑,你去看看,提醒他们注意,讲究点公德心,幸好没掉到下面,不然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地。”

    二姑帮他掖了掖被子,拉开窗子,透shè出去的灯光照耀下,一个双目圆瞪的人头,舌头伸出口腔外,脸上的表情僵硬、恐惧、绝望,肥胖的身体,周身染满鲜血,流到裤裆混合着尿液滴到下面。这鲜血淋漓地恐怖场面好像僵尸电影里的主角,就连死人都能吓醒。

    血腥气息宛若地狱翻腾地浓烟,扑鼻而来。

    二姑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回头看去,只见她亲爱的侄子**抓着胸口,一脸痛苦:“我……我心脏病犯了,快……”

    廖学兵紧了紧领口,“让这面旗帜成为贝明骏覆灭的开始吧。”

    徐浩在后面关上门,说:“下一个,应该是响尾蛇,这王八蛋用炸弹炸死杜文凯,我们重新抽一次签。”

    “不用了,他有最合适的死法。”

    三人步出楼梯,冲进来几个气喘吁吁的医护人员叫道:“快,快,好像是在四楼四零二!”

    老廖微笑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医护人员回头叫道:“跟你也说不清,反正是重大案件!”

    三人上了雪佛兰,汽车向北城疾驶而去。医院早已乱成一团。

    南弟打电话给袁野:“野锅,确定响尾蛇的行踪了吗?”

    “我的人正在盯着他,现在他躲在蓝云机场附近的蓝调酒吧里面一直没有出来。呃,蓝调酒吧里面都是他的人,我们混不进去。”

    “注意前门后面都盯紧,别让人给跑了。”

    汽车很快停在蓝云机场路口的巷子,从这里直通过去到尽头就是蓝云酒吧,响尾蛇的势力就盘踞于此。他们坑蒙拐骗,无所不做。

    廖学兵点了支烟,三个人一起走了过去。酒吧里很安静,只有低沉的音乐,也没听到划拳行令的声音,看来响尾蛇触犯了兵哥之后,惶惶不可终rì,正乞求他的新主子贝明骏给他最大的安全保障。

    碰到门口放哨的小弟,廖学兵递了烟过去,笑道:“兄弟,乔保正在里面是吧?你能不能让他出来一下,就说我在这里等着。”

    那小弟充满猜忌地看着他,说:“什么乔保正,不认识。”另一个小弟已经急步走了进去,似乎是去报信。

    老廖哦了一声:“不认识?那就算了。”便和南弟两人慢悠悠地往回走。那小弟道:“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留下来说清楚!”

    老廖脚步不停,那小弟回头招呼几声,和几个拎着尖刀的男人冲出,想要拦住他们。“***!叫不听是么?鬼鬼樂樂的一看你们就不像好人!”

    南弟一转身,风衣翻飞中,手里多了一柄左轮手枪,对着冲得最快的那人开了一枪。寂静的巷子里枪声极为刺耳,火光喷吐中,那人脚步凌乱,左右摇摆,斜斜倒下。另外的人如同撞到电线杆的自行车,齐齐定住身形。

    这时巷子的另一边好像是在放鞭炮,响起密集的枪声。

    南弟收起手枪跟上廖学兵的脚步,丢下一句:“都给我滚回去。”

    袁野和五六个飞车党党徒站在巷子口,手上流了很多血,笑道:“没想到这帮崽子也有枪。”他的脚下踏着一个人的脑袋,正是毒蛇团伙的老大响尾蛇,大名乔保正。

    廖学兵在前门一问,那手下前去报信,将老廖的相貌一说,响尾蛇成了惊弓之鸟,廖学兵竟然站在门口,这还得了。马上带着几名亲信,拿着防身武器钻出后门准备逃跑。没想到袁野已经守在后门,双方发生枪战之后,响尾蛇束手就缚,他的手下们迫于枪支的压力,正聚集在几百米外窥伺。——贝明骏还有更大的事情,只给响尾蛇提供几把手枪而已,响尾蛇和三名亲信一人一把,已经被袁野收缴了。

    响尾蛇的肩膀挨了一枪,动弹不得,惊惧地盯着老廖,叫道:“兵哥,你放过我吧,我都是被逼的!贝明骏抓了我的儿子!”

    ,

第380章 暧昧

    “天堂上你们父子会团圆。”廖学兵抓起他丢进车里,对袁野说:“你们都去帮叶小白,这里不用你们帮手了。”

    几人跨上摩托车,流星般散开,瞬间消失在机场路的尽头。

    雪佛兰也很快开走,留下不知所措的毒蛇团伙成员,有的也开了车子,提了几管猎枪,也要去追击,但他们的速度远远不及飞车党,晚了一点,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在朱雀街的朱雀车行二十米处,他们停下车。车行的铺面一片焦黑,卷闸门千疮百孔,向外凸出,玻璃门窗全部破碎,宛若战争过后的废墟。前面拉起一条黄带子,那是jǐng方为了调查爆炸案,防止别人干扰而拉起来的,现在天sè漆黑,jǐng察已经下班了。

    铺面前的树下插着几柱香,那是飞车党在祭祀杜文凯,事情紧急,没来得及举办葬礼,何况杜文凯的遗体炸成碎片,根本就找不到。也罢,他生前沉默寡言,只喜欢与车为伍,和车死在一块,血肉结合,也算是个归属了。

    南弟擦掉鼻涕,一脚将响尾蛇踢下车子,骨碌碌穿过黄带,滚到树下。

    廖学兵走过去,皮鞋敲打着地面,一嗒一嗒的,好像是丧钟的指针。

    “用偷来的东西,你盲目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你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居然犯下滔天恶行。”老廖取出三支线香,插在大榕树下,说:“阿凯,我现在用这只老鼠来祭慰你的在天之灵。”

    响尾蛇屎尿齐流,不顾伤痛强撑起半边身子。叫道:“兵哥,饶我一条狗命啊!我的银行里还有几百万,我,我都是被贝明骏那畜生给逼的!不关我的事呀!”

    徐浩就是一脚过去,含怒而发。不知积了多少怨气,脚力惊人,踢掉他半边牙齿,脑袋直撞到树干上,顿时说不出话来。

    附近居民听到叫声,打亮电灯,见到三个男人在殴打一个人,立即关紧窗户,拉上窗帘,熄灯睡觉。

    “让他成为一个图腾吧。”

    南弟从车上提下一桶白花花地汽油浇在响尾蛇身上。

    冷油一淋。响尾蛇浑身激灵,鼻端传来重重的味道,他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口腔肿胀不堪,同样克制困难高声叫唤起来:“不!兵哥,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叫声嘎然而止。南弟手中的汽油还没浇完,猛灌进他咽喉里。响尾蛇狠狠呛了一大口,伏在地上咳嗽,抬起头来,只见他们三人已经在往回走。廖学兵打开ZIPPO打火机点了香烟,随手一丢,“就让你的惨叫,回荡在中海市的夜空中,让这火焰地图腾。给贝明骏带去毁灭的讯息。期待十八年后,你不再偷鸡摸狗。”

    打火机带着被风刮得奄奄一息的微弱火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到响尾蛇脸上。

    “嘭!”响尾蛇周身腾起一丈多高的火焰,,被风一卷。越烧越旺。在已经被成废墟的朱雀车行前他疯狂舞动,仿佛在为杜文凯招魂。

    “今天的游戏到此为止。所有人都回月神大庄园去。剩下的恐惧滋味留给那些背叛者们慢慢体会。对了,车神秋的手术做好之后,连医生也叫过去,保险一点。”

    事情并没有随着响尾蛇化为飞灰而结束,回到月神大庄园,四十多名飞车党成员都住在另一栋别墅,庄园有的是客房,还有能够自供电力地柴油发电机以及冷库里储藏量巨大的食物,甚至可以dú lì坚持半个月之久。

    在莫老五派来的调查员配合下,所有仆人、司机、工人、厨师都重新核查身份,直到确信清白为止。

    谢如霜在帮忙照顾贝晓丹。慕容蓝落不yù与她见面,躲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闭门不出。廖学兵洗过澡,换了身睡袍,敲了敲门口,推了进去。

    “蓝落,在干嘛呢?今天的作业做了没有?”

    慕容蓝落坐在床上,抱个大枕头,披散头发,穿着小短裤和小背心,露出大面积的粉嫩肌肤,向着里边,头也不回,闷声闷气地说:“做好啦!你要不要检查?”

    “哈,这么大了还看动画片啊?”老廖在小蓝落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头,大力吸了几下鼻子说:“哎呀,我地小乖乖真香,今天用了什么沐浴露?”

    慕容蓝落终于回过头来看着老廖:“老师,贝晓丹地爸爸病得很重吗?不过她家那么有钱,你也犯不着连她老妈也带回来吧?”

    “蓝落,做人要有同情心,不能那么残忍,佛祖说常怀慈悲心肠,所以他割肉饲鹰,舍身饲虎,这些行

    为多么令人感动。不如我给你念念‘般若菠萝苹果蜜多心经吧。

    慕容蓝落怒道:“人家说正事,你不要岔开话题啦!贝晓丹要住多久才肯走?”

    “哎呀,人家父亲都那样了,你这话让她听到多不好。”廖学兵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握住她嫩红嫩红的脚丫赞道:“你的脚生得真美,摸起来真舒服。”

    慕容蓝落脸蛋通红,慢慢垂下头去:“如果你愿意,我每天都给你摸。”

    老廖抑制住即将喷涌的鲜血,手往上移了两尺多距离,正sè道:“大腿也很不错,特别光滑。”反身躺在床上,头靠上她的大腿,当做枕头,鼻子嗅着迷人香气,说:“其实老师是个恶棍。贝晓丹的家是中海势力最大的家族之一,她的叔叔造反,为了巩固权力还杀了我的朋友,一个小时之前,我杀了两个人。”

    慕容蓝落本来一直伸手摸老廖刺手地胡渣,笑容突然僵住了,过了好久,展颜一笑:“不管你是好人坏人,我都永远跟着你。既然贝晓丹这么可怜,那就让她多住几天吧,等事情平息了再走,我相信你一定会解决好那些叛徒的。”

    廖学兵从没想过要长久隐瞒下来,见她无所谓的反应,不禁感动,笑道:“真是乖孩子,过几天老师带你和如霜妹妹去游乐场。”

    “好啊,到时候不许赖皮。”慕容蓝落的梳子掉到床沿,俯身去拾,娇挺的胸脯正好压在廖学兵地脸上,柔软而丰盈的感觉,嘴边还有一颗尖尖地突起。

    “没戴nǎi罩!”老廖冒出一个香艳的念头,情不自禁隔着背心含住那颗突起之物,用舌头舔了一下。

    “啊!sè狼!”慕容蓝落一把推开老廖,心脏砰砰跳动,紧紧抱住胸口,刚才那感觉……好刺激,好像突然被电了一下,全身都麻了……

    老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哈哈,我,呃,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没想到是你的**。”

    他百无禁忌,话说得那么露骨,慕容蓝落大为害羞,脸蛋烧得更红,低声道:“臭老师,为老不尊!都这么老了还喜欢吃nǎi!”

    老廖更感到丢脸,“呃,是男人都喜欢的吧,科学研究表明从生理学、心理学、人类进化学、社会关系、伦理道德学角度来说,应该很正常。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了。”不敢再做逗留,急匆匆走了。

    ……

    早上,在恒星大楼附近的房地产公司办公大厦第二十五楼,贝明骏站在窗前俯瞰中海市的城市风景,街下行人宛如蝼蚁,任由践踏。抿了一口热茶,顿觉浑身舒泰,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才真正是个男人。

    他的第一助手洪世勋表情凝重地走了进来,轻轻咳嗽一声:“贝总,天空传媒的贝才驹先生派人送来一份文件,需要您的过目。”

    贝明骏怒道:“我已经说过不下三次,在早上我享受人生美好光景,俯瞰众生的时候,不要来烦我。”

    “俯瞰众生?当你是神么?”洪世勋肚里腹诽,硬着头皮道:“这是很要紧的事,千万不能耽搁。”

    贝明骏取出一支粗大的雪茄,洪世勋赶紧跨前一步,摸出打火机替他点上,然后他吸了一口,再把燃烧得很旺、温度很高的烟头按在洪世勋的额头,“滚!从今天开始,中海市所有事,将由我决定是要紧还是不要紧。我说要紧,那事就一定非常重要,我说不要紧,事情就可以放上一放。”

    洪世勋的冷汗流经额头燎起的泡,只觉火辣辣的疼,低声道:“贝总,我知道了。”

    “哼!”贝明骏不屑地接过档案袋道:“你也当了七八年的助理,知道什么事该重,什么事该缓。目前么,我的心情最重要,因为中海的轴心将围着我转。”

    抽出档案袋里的东西,那是一沓照片,最上面一张是个悬在窗前的吊死鬼,舌头伸出老长,表情狰狞难看,鲜血淋漓,他不禁皱眉道:“才驹打算拍恐怖片也用不着征询我的意见啊。”

    忽觉那吊死鬼甚是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总部的部门经理蔡沧浪吗?他好端端的在医院里养伤,干嘛自杀?”急急抽出另外几张照片,响尾蛇在大榕树下烧得如同焦炭的尸体,无法辨认,吴宏伟浑身尽是弹孔,密密麻麻不下三四十个,如同马蜂窝般丑陋。

    ,

第381章 人渣、败类!

    贝明骏倒抽一口凉气,无法再把自己当做是神,赶紧拨了贝勇骁的电话,张口便骂:“廖学兵没死?你干什么吃的?”

    “让他逃了,不过我想他的飞车党已经瓦解得七七八八,昨天晚上你和那几个小妞玩得开心,就懒得通知你。”贝勇骁莫名其妙地说,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紧张。会议后几个人一起去寻开心,庆祝大功告成,贝勇骁身上有伤不便喝酒,所以没去,留下来安排枪手。而第二天在老廖忙于布置的时候,贝明骏始终不是个大人物,急着到各个分部耍威风,自认为大权在握,不再关心老廖和贝晓丹的死活,没人告诉他这两个人已经逃出生天。

    “你最好在三天之内干掉廖学兵,不然我会把你塞进粪坑里!”掌握的最高统治权的贝明骏开始不把其他兄弟放在眼里,恶狠狠挂掉电话,踢了洪世勋一脚:“我叫你滚听到没有!呆在这里扮尸体啊?”

    第一助理暗中唾骂不已:“典型的得势小人!”垂下貌似恭敬的脑袋一步一步退出办公室。

    “等等。”贝明骏叫住他:“注意自身形象,把你衣服的前襟扯平了,像个男人一样挺胸走路!”

    第一助理敢怒不敢言:走得太直被视为不恭顺,弯着腰又不符合你的视觉要求,到底应该怎么做?

    曾经的金融神童,现在的金融神中年大叔唐之谦拿起秘书刚送上来的《中海早报》,先浏览了近段时rì的新闻,股票的价位已经拉高了,不错;昨天有人在朱雀街点火**,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无意翻开娱乐版,头条新闻立即把他地目光拉住了。

    以往的娱乐新闻他从来都是直接跳过不看的,但是这一次……唐之谦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滴到报纸上。那新闻的标题触目惊心《祝嘉嘉参与**派对,遭jǐng方拘留,形同疯妇》。压题照片,一个上身**,只穿丁字裤衩,浓妆艳抹地中年女人正与jǐng察厮打。敏感部位打上了马赛克。

    那肥硕的肚皮像是围了一个小号救生圈,那下垂的**,就跟木瓜差不多大小,旁边还有个捂着下体的青年男子,丑态不堪入目。唐之谦天旋地转。这个中年女人就是他儿子地母亲,他唐之谦的结发妻子祝嘉嘉!

    压住太阳****揉搓几下,定了定神,苦苦压制情绪继续往下看。

    “恒星银行总裁,曾被誉为金融神童的唐之谦的妻子祝嘉嘉昨天晚上参与某富商举办的酒会。大搞**派对,与一名年轻英俊地男子发生关系,事后向该男子讨要费用,该男子认为双方自愿,不愿付账,双方发生争执。男子无奈报jǐng。jǐng方认为祝嘉嘉的行为已经构成卖yin罪,将会向法庭提起诉讼。……”

    妻子的私生活一直很糟糕,但大都偷偷摸摸,他沉湎于金融事业,没时间理会。也没抓到证据,只能暂且忍耐。这段时间忙于与贝明骏和廖学兵周旋。好几个礼拜没有回家,想不到妻子竟做出如此丢人的事来,置他脸面于何地?

    《中海早报》发行量好几十万,这下搞得地球人都知道了,老子还用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唐之谦三下两下撕碎报纸,狂怒与羞愤交集,打电话给《中海早报》报社的老板:“我是唐之谦!马上收回你们今天地报纸,不然我会让你破产!”

    因为这条极其劲爆的新闻,印刷厂一直在加班,已经加印了十万份,仍然供不应求,销售一空。报社老板忙着数钱,赔笑道:“唐先生请别动怒,新闻zì yóu,说话平等,我只是实事求是,要怪只能怪那些抓贵夫人的jǐng察吧。”

    你干的是银行,老子干的是报业,而且没有上市,你能拿我怎么着?何况大爷每个月都规规矩矩给莫五爷交纳大笔保护费,有哪个宵小之辈敢来胡闹?

    “那你就等着好看!”

    “别动气,唐先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只负责报道事实。”

    “你会收到我的律师信地!”唐之谦金融cāo作多年,经营银行,早已习惯了在法律之下说话,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件大丑事他绝对没脸皮求助其他人。

    “谢谢,我会等着。”报社老板笑说,心道:“可以接着写后续报道了,《金融神童恼羞成怒,威胁报社》。”

    唐之谦连死的心都有了。都孩子的妈了,你就不会检点一点?即使检点不了,你要找情人,就不会找个秘密场合?家里又不是没钱,你搞完之后还问要钱,真是天生婊子!

    而且,这条丑闻不是刊登在社会版,也不是在法制版,而是娱乐版!***出这么大地丑专供人娱乐的!

    他猛喘几口气,联系上抓他妻子地那个jǐng察分局jǐng长,先依例自报家门,再问:“那个勾引我老婆的混蛋,他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唐先生。”jǐng长不软不硬地说:“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公民的身份,即使他有piáo娼嫌疑。另外,你的妻子构成卖yin罪,行为失控殴打jǐng察,我们打算提起诉讼,您是要取保候审还是?”

    唐之谦怒气冲冲地吼道:“我的律师会过去同你们谈的!”啪地挂了电话。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必须正式面对丑闻,强压着怒火,叫秘书送来当天的所有出版刊物。不出所料,除了《儿童画报》、《童话王国》以外,所有的新闻报纸都转载了《中海早报》的爆炸xìng新闻,因为,这不是童话。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有一条《恒星银行丑闻迭出,总裁儿子jīng神错乱,闹市裸奔》:“恒星银行总裁唐之谦的独生儿子唐越因受失恋打击,不能接受,悲伤过度,当众脱光衣服冲出校园,在街外留连长达十五分钟,众人围观,一度引起交通堵塞,之后被唐家保镖带走。jǐng方在调查唐越‘有伤风化’罪的同时发现他还服用过大剂量的迷幻药,导致jīng神不能自控。”

    这**俩,真他妈都是神经病!让老子尊严扫地!

    尊严?唐之谦突然想起廖学兵的话,身子颤抖了一下,莫非这都是那混球策划的好事?他开始不可抑制的感到害怕。

    ……

    有很多事是廖学兵不必亲自去做的。比如唐之谦的家庭丑闻,他跟贾朝阳略微提了唐之谦对贝明骏的重要xìng,贾朝阳便满口答应要让唐之谦崩溃。对于一个事业有成,表面上家庭的上流社会来说,脸面恐怕是最重要。他很简单的让手下完成了对唐家**的构陷。祝嘉嘉参与**派对不假,但绝不可能问男伴要钱,男伴只是贾朝阳埋伏的棋子,时机一到立即报jǐng诬陷,jǐng察甚至还带了记者前往。至于他儿子更好解决,威胁他的女友要求、再诈骗、然后记者添油加醋,只要一裸奔,自然成了丑闻。

    叶小白通过薛暮秋的口述,得到浅水街便利店枪击案凶手的大致相貌,到jǐng察局档案库一查找,很快翻出凶手的资料。这是个有犯罪前科的二十五岁男人,名叫辛龙,曾经在南城费公子手下当过放高利贷的打手,之后自立门户干起杀手的行当来,费公子是个实在人,他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一笔钱。但辛龙没什么名声,干起来也艰难得很,只是偶尔帮派火并叫他去帮忙,混口饭吃。

    贝明骏暗中策划时急需人才,听这小子吹得天花乱坠,也没经过多方考证、反复研究便留下来。直到贝氏帝国洗牌的那夜,派他对付薛暮秋,一时过于紧张导致失手,当天晚上已经拿了贝明骏的钱正在逃亡途中。

    中海jǐng方下达悬赏通缉令四个小时后,有人向玉珊瑚市当地jǐng方报案说见到一个疑似辛龙的游客。jǐng察立即出动一举将其擒获,正是改头换面的辛龙,由于这是悬赏的要犯,马上押解回中海。

    “要动手么?”叶小白问老廖。

    “不,让他死在牢里就好了,安排到一间同xìng恋的牢房,让他肛裂而死。”

    叶小白打了个寒噤:“兵哥,你太毒了吧?”

    “对了,最好明天就能看到,拍几张那个九流杀手的遗容弄给贝明骏瞻仰。现在我们来抽签,决定今天晚上谁死。”

    飞车党的手下拿来纸箱,老廖随便掂了里面的一个纸团,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邰峰”二字,贝勇骁的妻弟,他的得力帮凶。第二次会议当晚,邰峰是主要策划人之一,这些人物,通通都被廖学兵和叶小白抽丝剥茧查了出来。

    “在此之前,我先看看唐之谦的觉悟是否已经提高了。”

    廖学兵接通对方的电话,不带感情地说道:“亲爱的唐先生,报纸我刚看过,很了解你的处境,如果你不乐意再发生此类案件,可以找我商量。”

    唐之谦咆哮道:“滚!你这个恶棍!人渣!败类!你这个践踏法律的魔鬼!”

    “哦,那这样好了,请注意明天报纸,我觉得你一定会找到归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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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382章 秋风扫落叶

    “你什么意思?”唐之谦内心冒起不妙的预感。

    “请你明白一点,这是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这个时代会用一个人的名字来命名,他叫做廖学兵。”老廖冷冷挂断电话,对叶小白说:“派人去确定邰峰的行踪。他姐夫贝勇骁还在医院,两个人一定不会在一起。”

    “南弟,你找人监视贝明骏的住宅,恐吓恐吓他的家人,呃,如果还有老人的话,尽量不要吓到他们。”

    “推销员,你去天空传媒旗下的印刷厂,让《中海晚报》印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最好是能够羞辱人的丑闻,羞辱谁你应该知道的,弄得真实点,网络上有很多图片素材。”

    “野锅,你去联络冉虎龙,毕竟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何况他很了解贝明骏的行事为人。”

    推销员就是徐浩的外号,除职业养成了罗嗦的毛病,没什么坏习惯,他和袁野一样办事都很稳健。

    老廖突然产生了个自私的想法,叫住转身要走的南弟:“郁金香高中有个老师叫做邱大奇,他家住在桐城路,他有个儿子叫做邱利,今年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看看有没有发展前途。”

    “这个简单,学坏容易学好难,教育那些小孩子成材我办不到,但是要他们堕落,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每两个小时传回一次消息,注意自身安全,干不了就别勉强,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刻,对方肯定也会防备很紧密。撒磊。有件事要麻烦你,先去找天马通讯的宁克岚随便谈谈,不成功也没关系,打草惊蛇,让贝明骏他们互相猜忌。”

    下午四点钟。邰峰收到姐夫要他这段时间严禁外出的命令,最好管自己的老婆孩子,让他们也别出门。

    邰峰有些吃惊:“飞车党不是被我们打死打伤很多个了吗?他们早就没实力反抗了,还怕什么?黑龙堂的老大已经向我宣誓效忠了。将由他们扫荡飞车党地残兵。”

    “飞车党的老大廖学兵不是普通人,我刚在黑道上收集了有关他的传说,据说他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够要你的命。小心驶得万年船,听姐夫的这话总没错。”其实贝勇骁也是个有勇无谋地冲动家伙,这话还是听贝明骏说的。

    邰峰笑道:“姐夫。看您说的,廖学兵是厉害点没错,可是我也不怕!”那天廖学兵悍马撞凯迪拉克时他也在场,虽然当时很是被震慑了一把,但随后又盲目自信起来。决定要为姐夫报仇。

    他挂了电话,毫不在意地让佣人泡杯浓茶,打算在客厅里看电影,新买的一套家庭影院发烧系列还勉强过关,可是比起姐夫家那真正有二十多个座位,宽屏幕、高保真音响地电影院来。就差了不止一截。

    妻子在楼上跟闺中姐妹学十字绣,她那姐妹玲珑七窍,心灵手巧,不能染指太可惜了。儿子在中海大学,女儿在圣玛丽亚女子学校。都派了保镖保护,家里的庭院还有十个持枪保镖。这点安全措施都做不到,还用得着在中海混吗?

    得意洋洋给黑龙堂堂主陶德霖打了电话:“听说你曾经被飞车党的叶小白打成重伤,刚出院不久,就没一点报仇的念头吗?”

    “邰老板,您要我怎么做,就直说吧,飞车党的廖学兵和叶小白把我逐出北城,我现在只想要他们两个地命。”

    “我给你资金和武器,你去找人,越多越好!总之,我的顶头大老板有点不高兴,他要廖学兵的人头!”

    客厅的灯被打亮了,逐步适应在黑暗中观赏影片的他颇感觉不舒服,用手遮住刺目地灯光骂道:“谁让你开灯的,快关掉!干了好几年还是笨手笨脚,要不是见你们菲律宾人还算勤快,我就一脚把你踹死!”

    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笑道:“邰先生,我是廖学兵,不是菲律宾人,特意给你送人头来了。”

    声音不大,话里的内容也足够平淡,却把邰峰吓得够呛,丢下电话一跃而起。话筒啪嗒掉在地上,传出一句喊话:“喂,喂,邰老板,怎么了?”

    只见廖学兵穿着一件黑sè西装倚在门框边,还披着很长的风衣,显然外面的气温很低。他地旁边还站着两个男人,都是一脸凶相,如同横行海洋的鲨鱼,攻击xìng十足。

    他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保镖一点消息都没有,等离子电视的柜子抽屉里有一把手枪,当务之急是要拿到那把枪。

    “别激动,邰先生!”廖学兵的随从马上掏出枪指着他,严重jǐng告。

    邰峰举着双手慢慢直起腰,低声道:“廖先生,其实我并无恶意。

    “坐。”老廖淡淡地指着沙发,“我们飞车党的斗鸡眼被人打死了,但不知道是谁干地,你能告诉我吗?”

    真正面对廖学兵,邰峰才深切感受到他那种不可抗拒的压迫气势。当你是一枚勉强可以笑傲泥土地小石子,他就是压路机,让你只剩下粉身碎骨的命运。

    “我……是贝勇骁干的。廖先生,你知道我一直很仰慕你……”邰峰一面敷衍着,试图降低对方的戒心,悄悄转着眼珠,看看有没有逃跑的可能xìng

    “守在院子的保镖都是饭桶,已经让我摆平了,你的jǐng觉xìng很低,开音响太大声,所以没听到动静。还有,你的太太在楼上,需不需要让她一起下来聊天喝茶?”

    邰峰可真有点心如死灰的意味,当生命和家人遭遇威胁时,浑身的傲气全都消失不见,哀求道:“贝勇骁是我姐夫,攻击飞车党都是他干的好事,人也是他下命令杀的。”

    “OK,其实按道理来说,我和你没什么仇怨,你只是贝勇骁的帮凶,遵照他的命令办事,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说出是谁下命令对付飞车党的,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不能再待在中海了。”

    邰峰严重怀疑他的话的真实xìng,一时嗫嚅说不出话,盯着脚下的木地板花纹。

    “是贝明骏还是贝勇骁?只要说出来,我立即派人把你送到凤凰市,脱离中海市斗争的旋涡,说,是贝明骏还是贝勇骁?”廖学兵静静地看着他,不喜不怒,好像是决定臣子命运的皇帝。

    邰峰犹豫不决,咬牙道:“贝明骏。”姐夫和贝明骏有过斗争的事他很清楚,想来还是姐夫亲近些,自己的一切都是姐夫给的。

    廖学兵扭头对随从徐剑锋说:“杀了他。”

    徐剑锋是黑超联赛的一名队员,球技一流,但手下更黑,已将手枪顶上邰峰的脑袋。

    “为……为什么?廖先生?”邰峰惊恐地叫唤,浑然不得其解。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你触犯了我。”

    徐剑锋则冷笑道:“攻击飞车党的幕后主使人是你。”

    老廖双手插进口袋,慢慢走出客厅:“呃,不要用枪,让他死得惨点。”

    ……

    凌晨三点,寝室里缩在被子酣睡的贝明骏被一声尖利刺耳的惨叫惊醒了,这声惨叫连绵不绝,持续不断,足足喊了十多秒钟,高音部分足可震碎玻璃。声音无比熟悉,正是他的第三任妻子,年轻漂亮的女模特詹月裳。

    贝明骏呼地坐起,拍拍周围,空荡荡的,妻子明显不在身边。他摘掉式样和圣诞老人差不多的睡帽,立即打亮电灯,右手伸进枕头下取出防身手枪,左手抄起电话:“喂,喂,陈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先生请放心,您到院子里一看便知,我听了太太的叫声便赶出来,有点小状况,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已经把太太送进来了。”

    贝明骏略微安心,看来保安还是很有用的。以最快速度套上裤子,披了件毛皮外套踱到楼下,只见被惊醒的佣人、保卫来往匆忙,神sè大都有点惊慌,便不耐烦道:“慌什么!无关人等全都回自己房间睡觉!”

    保安队陈队长正在大厅安慰自己的妻子。詹月裳只穿一套接近透明的偻花睡衣,一脸害怕地缩进沙发里,身躯兀自还在颤抖。

    陈队长看见他,赶紧迎了上去:“贝先生,太太半夜起床看见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就出去看了看,没想到……”

    贝明骏直接走向大门:“有什么古怪?”回头吩咐女佣:“把太太送回卧室,陪她说几句话。”

    陈队长急忙跟在后面:“贝先生……”

    庭院的灯已经点亮,六棵樱桃树的枝桠挂着密密麻麻不下三十具鲜血淋淋的尸体!

    虽然……这是普通肉狗……

    三十条肉狗统一用麻绳勒住脖子,伸长舌头,在夜风中荡来荡去。鲜血甚至染红了草地,淌到门口的台阶。那些狗已被开膛破肚,内脏流出体外,极其恶心,难怪一个柔弱的小妇人被吓成那般模样!

    庭院里一片腥臭,弥散着闻之yù吐的气味,周围几个上前审视检查的保安大都脸sè发白。夜sè正浓,yīn风惨惨,虫豸低鸣,一栋奢华别致的别墅,却仿佛置身于乱葬岗般吓人。

    ,

第383章 盗尸罪

    贝明骏只看了一眼便不愿再看,转身走进大厅,猛然把电话摔在地上,**极巨,电话登时四分五裂,再无修复的可能。一定是廖学兵干的!一定是他!

    自从前两天登上族长宝座,他已经极大加强了家里的jǐng卫力量,没想到仍然让人搞成这样!换句话说,如果廖学兵对睡梦中的自己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廖学兵,我要把你像那几条狗一样吊死。

    贝明骏喝了一口女仆递上的白开水,略微平复心情,重重坐在沙发上,吩咐手下道:“陈队长,马上让人把那些脏东西清理干净,全部烧掉,把那几棵樱桃树也砍了。现在,抽调几个人去开车,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妈的,这里怎么还能住人?玉子湖畔还有一栋别墅,先去那里吧。

    小心翼翼搂着娇妻,温存地安慰几句,上了劳斯莱斯,坐在前座的秘书递给他电话:“贝总,贝勇骁先生找您有事。”

    “嗯?三更半夜的,难道他家也被吊死狗了?”贝明骏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电话没拿好,掉进车厢里。他低头去拣,座椅下,一张死板僵硬的女人脸冷冷地瞪着他。

    “啊……”惨叫声穿出隔音效果极好的车厢,惊起几只夜鸦。

    贝明骏几乎骇破胆囊,连娇妻都顾不上招呼,连滚带爬跌下车子,一屁股坐倒在地,甚至没觉得痛。语无伦次地说:“鬼!鬼!死人,死人!”

    陈队长带着人闻声赶到,忍着厌恶之心扶下太太,在座椅下查找,搬出一具冰凉的女xìng裸尸。大概死了三天,已经起了尸斑。尸体面容平静,没有任何伤口,不知怎么弄进去的。

    贝明骏想起自己就坐在一具尸体上。不由得惊恐万状,捂着肚子吐出几口黄胆苦水,叫道:“快,还愣着干嘛?快弄走!”詹月裳彷徨无措,哭了起来:“阿骏。我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樂啊?”

    陈队长刚叫人搬下尸体,远处jǐng笛声响起,十多辆jǐng车驶了过去,停在庭院外面,跳下几十名荷枪实弹的jǐng察。还有个督察拿着电子喇叭大声喊话:“贝明骏先生,有人报jǐng,请您立即开门让我们检查!”

    jǐng察不等他有所反应,已经互相帮助,翻过围墙,团团包围住他和那具尸体。

    贝明骏郁闷得几乎发狂:到底是谁报的jǐng?除了廖学兵地连环招还能有谁?

    丧气地挥挥手:“开门让他们进来。”

    督察趾高气扬地进来。微笑地递出一张搜查令,说道:“市中心医院丢失了一具尸体,有人控告是被你偷走了,现在果然人赃俱获,我们会依法起诉你的盗尸罪。”

    贝明骏恢复镇静。冷笑道:“jǐng官,你是哪个分局的督察。不想在中海混了么?”

    那督察背后有人撑腰,并不惧怕威胁,笑道:“还好吧,我只是依法办事,如果您没有触犯法律,我怎么会来抓您呢?”他身后冲出一堆《中海早报》、《南国画报》、《胭脂河消息》的新闻记者,不由分说举起照相机大拍特拍。

    闪光灯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贝明骏已经到达暴怒的顶点,一个个指着他们:“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

    几十名保安都气势汹汹地围上去与jǐng方对峙,有地直接抓住记者先扇几记耳光,再夺过相机摔在地上。

    督察制止蠢蠢yù动的部下,笑道:“对不起,我们只是依法查案,何况还有上头签发的搜查令,请你们不要妨碍公务。”

    贝明骏深感屈辱,当初没有收买成功jǐng察总局局长贾朝阳,真是失败透顶。

    秘书见势不妙,连忙打电话给市长。

    不久后那督察收到市长的电话,笑容才逐渐变淡,招呼手下:“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我们走。”

    “就这么一走了之?把照相机通通留下,陈队长,派人搜他们地身,看谁带有多余东西的,纪录下他们的名字、工作单位、地址。还有,如果明天我听到一点风声,你们就死定了!”

    督察受到市长的要挟,无奈,吩咐手下:“放下武器,让他们检查。”形式突转而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有几个刚才反抗得较为激烈的记者被打得吐血,也没人帮忙。

    贝明骏带着妻子走进别墅里,手指颤抖得厉害,拿出电话重新打给贝勇骁:“阿勇,你他妈地尽快搞定廖学兵,那混蛋越来越猖狂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

    的豪哭声,贝勇骁低声道:“我老婆的弟弟邰峰死了,刚在他家的客厅发现他的尸体,死得很惨。上次围剿飞车党地行动就是他全权负责的。”

    贝明骏一下就傻了,掏掏耳光,一把推开在他身边烦躁得厉害的妻子,叫道:“你说什么?是谁干的?”

    “廖学兵,邰峰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上面有他传给你的讯息,他说只有跪在他面前叫一百声爷爷,他就原谅你。”

    贝明骏险些捏碎电话:“此子欺人太甚!阿勇,你马上派人到中心医院去,搞死贝世骧,算是给他一个jǐng告,等明天中午召集一次会议,我要把他碎尸万端。”

    “贝世骧已经被转移走了,我们找不到他。”

    “畜生!那就杀他全家!”

    贝明骏想去玉子湖别墅也去不成了,在卧室里枯坐到天亮,烟灰缸里塞满烟头。一想起那三十具破出肠子的狗和车座下地女尸,就合不上眼睛。

    早上吃早餐,看见盘子里的放着辣椒的意大利炒面,犹如狗尸的内脏,不由恶心到了极点,一脚踹翻桌子。

    最后一点胃口都没了,上车之前先让人彻底检查一遍车子,才赶到恒星大楼。

    望着窗外街道的行人,再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如同命运之神地感觉。第一助理洪世勋走进来说:“贝总,五大负责人都已经到了会议室,正在等您。”

    “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别婆婆妈妈的,你又不是女人!”

    洪世勋暗道:“他妈地,这猢狲脾气一天比一天大。”低声道:“昨天夜里廖学兵的人跟宁克岚有过接触。”

    贝明骏点点头,不再露出自己的感情,心里越发冰凉:“廖学兵要将我们的同盟各个击破。我得克制自己的情绪,别让那小子玩死了。”

    会议室里烟熏火燎,所有人都在抽闷烟,连从不吸烟的莫伦*戴维嘴里也叼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低着头不说话。

    贝才驹额头青筋爆起,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看报纸,圆桌上摆了好几杳散乱的照片。

    没有人向往常一样向他点头招呼,径自走到中间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里,邰峰的死人脸恐怖骇人,肚子破开,白花花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刚死的人不会生蛆虫,那是徐剑锋放上去,为的是造成震撼xìng的视觉效果。

    唐之谦说:“贝才驹,你的报纸怎么搞的,连手下人都管不了吗?”

    “我怎么想到他会对印刷厂下手,十几个人拿枪顶着印刷工人的脑袋,就把这些消息全印刷出来了。今天早上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版都去检查?”贝才驹同样也很憋屈。

    唐之谦一拍桌子:“你手下不是还有人吗?他们不知道这些内容不能登吗?”

    贝才驹摊手无奈地说道:“前几天医院里决定的事情,还没正式召开新闻发布会,我手下那帮编辑又不懂,难道这些内容我能擅自对他们说吗?”

    能源集团总裁贝永驱则说:“我开始怀疑明骏有没有领导我们的能力。”

    贝明骏冷冷拿起报纸,上面的内容让人天旋地转:《惊爆无限:贝氏集团房地产总裁贝明骏盗尸jiān尸!》

    “昨天夜里,jǐng方接到一位匿名人士的举报,亲自到贝氏集团房地产总裁贝明骏的家中搜查,发现一具前天中心医院失窃的**女尸,据贝总裁自称,他独具一种jiānyin尸体的癣好,克制不住自身**,才出此下策。”

    标题下还有照片,夜sè中贝明骏脸sè不定,不远处是一具没穿衣服的尸体。

    终究还是让人把照片带了出去。当今社会科技发达,想防也防不住。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那个婊子养的记者造谣说自己喜欢jiānyin尸体!太扯蛋了!

    贝明骏突然感到胸闷剧痛,仰天喷出一口鲜血。

    ……

    月神大庄园三楼传来一声怒吼:“廖学兵!你又在偷看人家换衣服!快滚出去!”

    李思用毛巾围住胸口,猛然拉开衣柜门口,一脸讪讪之sè的老廖藏在里面,手里还拿着相机。

    ,

第384章 兽性大发

    “这个……最近庄园里蟑螂比较多,我正在消灭害虫,你看衣柜里什么虫都没有,还不都是我的功劳。”老廖慌乱中编了个蹩脚的理由。

    “你就是害虫!快滚啦!还有,相机拿来!”李思小脸涨得通红,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sè狼。——身为贝晓丹的保镖,自然也住进了月神大庄园,不过她们的房间是分开的。

    廖学兵死死抱住相机:“呃,给我留个纪念吧,不如我晚上请你吃宵夜?”

    李思不由分说,劈手夺过相机,还在他的裤兜里搜到一条紫sè的卡通小内裤,更是气恼:“死变态!jǐng告你一次,再让我发现你的不法行为,我就弹断你的小**。”

    老廖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来和你谈正事的,正好你不在,我又累得很,不敢随便在你的床上休息,发现这柜子也空得很……”

    “快走!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老娘要睡觉了。”

    “你看这天寒地冻的,不如我帮你暖暖床吧。”老廖发挥不要脸神功,死皮赖脸地说。

    “房间里有暖气,不劳您费心。哎,我这两天都忘了问,你哪里这么好的房子,都快赶上中海十大富豪了。”

    老廖腆着脸笑道:“是呀,我已经是富豪了,做我情人如何?每天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佣服侍,不用干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门名车代步,穿戴绫罗绸缎。享受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李思一下骄傲起来,手勾着下巴扮清高状:“嗯……我考虑考虑,做你情人不好玩,不如,你送我一辆法拉利。我陪你一夜。”

    老廖朝她上下打量:“头发有些枯黄,化妆太重,影响气质,腰不够细。最重要的是,D罩nǎi而已,不放在眼里。你只值法拉利……车里的一颗螺丝钉。”说完倒背双手大摇大摆走向门口。

    “混球!还不是被你摸得这么小的?”李思气得浑身颤抖,猛扑过去,跳上他的背。双腿环住腰,手搂住脖子,就在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手臂一挣,围住身体地毛巾顿时滑落,露出光洁柔嫩的皮肤和浑圆坚挺的**。紧紧压在廖学兵背上。

    “喂,开什么玩笑,再搞我就要兽xìng大发了。古礼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挑逗一位遵礼守法的良家男人,是对世俗的挑战。是对礼法地亵渎。”

    李思脸儿一红,跳下他的背脊,急忙拣起毛巾盖住娇躯,把他推出门外,怒道:“滚!”

    老廖哈哈大笑而去。餐厅里,南弟抖着一叠报纸跟叶小白丑表功:“看到没有。这就是宣传战和心理战,还有推销员也配合得很好,这下贝明骏快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叶小白一干人等啧啧赞叹:“好小子,你的细胞里一定含有极度猥琐的基因。”

    撒磊正在啃火腿,破口大骂:“给我滚远点,妈拉个逼地,还让不让老子吃东西,快把这些报纸拿走!”

    他这两天才与飞车党等人碰过几面,以前从不认识,谈不上什么交情,大家的脾气都爆得很,南弟当下一拍桌子:“你是什么东西?不想吃就出去。”

    徐浩马上把手按到枪柄上。叶小白毕竟进了盂兰盆会,比从前要稳重很多,这人又是兵哥请来的,也算得上朋友,千万不可生疏了,笑道:“南弟,别罗嗦。”

    廖学兵走了进来,哎哟叫唤一声:“你们连号称玉面杀手、横行月球、称霸火星、出手神断肠、飞鸭一百零八连环的撒磊大人也敢得罪?太不像话了。”急步上前,亲自倒了杯茶,双手奉上,赔笑道:“撒大人,请别见怪,别看那小子外表长得还不错,其实是刚从jīng神病院跑出来的。”

    南弟跳脚大骂:“你这个真正地神经病别栽到别人头上!”

    廖学兵拾起报纸一看:“妈的,连尸体也能用上,你也太无聊了。”

    南弟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说道:“那是rì本产的仿真娃娃,用硅胶做的,手感十足,推销员那yin棍刚订购了一个,我就借来用用,找人化个妆,灯光下一看,和真人没什么两样。后来又联系了jǐng察,他们一发现,jǐng察马上赶到,连检查的机会都没有。刚吊了死狗,jīng神正在紧张中,哪能想到那是假地呢。何况摸上去跟真的肉没什么两样。”

    撒磊颜sè稍缓,这种东西心理因素犹为重要,既然说破就觉得没什么了。

    “还有一个问题,郁金香高中老师邱大奇的儿子你搞定没有?”

    南弟笑道:“这事可急不来,昨天晚上都在监督人员宰狗了,哪来得及办理?等下我就出去一趟。

    我刚调查过,邱大奇是学校的训导主任,他儿子邱利大概不原和他同一所学校,怕被管着吧,年轻人都这样的,在桐城路中学念高三,成绩不高不低,整天只知道玩电脑游戏,没什么朋友。害怕父母的责骂,有时候索xìng躲在网吧里不回家,除了跟父母要钱,别地都不会。”

    “这种儿子是应该好好管教。南弟,你亲自去,这小子是中海的未来之星,绝对不能放弃了。”

    南弟知道兵哥说话一向夸张,也没当一回事,不过他连提过两次,说明还是必须重视对待的。拉起风衣披在身上,在兵哥身上掏到半包河水香烟揣进自己口袋,耍着肩膀出门去了。

    叶小白在后面叫道:“风口浪尖的时刻,注意点,别太招摇,免得被敌人盯上。”

    南弟打了个响指:“了解。”

    带两三个兄弟,跨上摩托车,**一踏,发动机轰隆隆响了起来。——车上是有电子打火装置的,但用脚踩地姿势更优美,更潇洒。

    排气管喷出一股浓烟,戴上防风镜,说:“先去桐城路中学,看看有没有漂亮的中学生妹妹需要哥哥地安慰。”

    四辆摩托车风驰电掣,大闯红灯。

    交jǐng部门监控室的人员看到刚发回来的违章车辆车牌号码,骂道:“又是这些杀千刀的,怎么就没撞上车祸呢?”

    “队长,您看开多少罚单合适?”那是个新来的。

    “没看到他们是飞车党的么?总有一天我要开压路机碾碎他们!”队长恨恨地拗断手里的铅笔。

    这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桐城中学刚上课不久,但仍有不少旷课的学生在校门口打闹。有些学生留着五颜六sè的长头发,就蹲在门口的台阶上不紧不慢地抽烟,一派颓废气息。不远处的围墙边,三四个学生围着一个男生拳打脚踢,口中骂骂咧咧。更多的是埋着头给女孩子发手机短信**。

    桐城中学外号叫做“霸王龙”的高三男生卢明明对着小镜子挤青chūn痘,四辆摩托车停在他面前。为首那个一头银发的男子笑道:“同学,请问一下你认不认识你们学校高三四班的邱利?”

    卢明明抬起眼睛,看见那几辆外表酷劲到爆的摩托车,心中立即充满妒嫉,吐了一口浓痰,口水甚至溅到排气管上,冷冷道:“不认识,你找他干嘛?”

    另一个男孩凑上前来插嘴道:“邱利不就是那个有点傻逼的鸟人嘛,上次玩《实况足球》作弊,还自夸实力超群,被你抽了几耳光。”

    “哦,想起来了,那小子人品不怎么样,玩游戏老是搞鬼。”

    南弟轻轻抓着摩托车把手,仍是和善地说:“那么,帮个小忙,把他请出来吧。”

    若是其他学生这么说话,卢明明早就一巴掌挥过去了,但眼前这几个人似乎不太好惹,存了忌惮之意,笑道:“我跟他不熟,要找你自己去找。”

    南弟毫不动气,摸出河水香烟递出一支:“同学,就当交个朋友如何?”

    卢明明看见烟盒上的牌子,顿时就冷了脸:“没兴趣。”

    正巧门口走出个身材高挑的美女,南弟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脚下一蹬,摩托车滑到她身边,做着严肃认真的表情说道:“美女,我是社会统计局的调查员,有些事想请教你一下。”

    美女停下脚步,淡淡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我没空。”

    南弟竟真的掏出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还拿着笔准备纪录,“不好意思,只耽搁你一点点时间……请问你戴的是E罩杯还是G罩杯的文胸?”

    那美女被当众调戏,脸上变sè,吐出一句:“无赖!”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弟挠挠头:“看来我的脸皮厚度和兵哥还有很大距离。”

    “**的,想死是吗?”卢明明骂道:“狗娘养的,我早看你不顺眼了!”那美女是学校的任课老师,同时也是他的暗恋对象,此时十几个同学已经围在旁边,胆气顿时壮了许多。

    徐剑锋跳下车子抓起他的头发往后一甩,力量极大。卢明明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力量,俯面扑倒,滑出三四米远,幸好天冷穿的衣服多没受什么伤,但手肘膝盖全给擦出四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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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疯子叔叔

    “砍死他!”一名学生在后腰拔出水果刀当先冲到,只是脚步虚浮,手头软弱无力,刀刃微微抖动。徐剑锋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向后一扭,手肘一反,抓在手里的水果刀自然随之划了一道很大的弧度,正好划破大腿,流出鲜血。那学生立即丢刀哭叫起来。

    这漂亮之极的两手将所有蠢蠢yù动的学生都给震住了。

    “小小年纪学人打架,真是不知道长进。我要有你们这种儿子,一出生就直接溺死,免得留着祸害人间。不说了,去找邱利办正事要紧。”

    这时有个男生弱弱地说:“邱利旷课去桐城心雨网吧了,不在学校。”

    “狗屎!平白浪费老子时间,等于谋财害命。”四个飞车党党徒同时亮出刀子:“说吧,怎么赔偿我们的损失?”

    勒索到两三千块,马上赶到心雨网吧。

    网吧里的空气非常浑浊,成排成排的座位,不下三百台机子,人们大呼小叫,骂着脏话,**拍打鼠标键盘,或是玩游戏或是看黄sè电影,还有不少打扮出格的小太妹手指飞快地和网友聊天。

    叶小白拿出照片对比,一排一排地审视。蓦然看到有个身影十分靓丽的女孩在打字,走过去正脸一看,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那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女孩,带着兴奋激动的表情与网络男友聊得死去活去,什么“爱你一千个夜晚”“吻遍你每一寸肌肤”“我要和你永远睡死在一张床上”种种肉麻不堪入目的文字飞快出现聊天对话框上。

    “兵哥常说丑人多做怪,看来他的话有相当的准确xìng。”南弟暗自嘀咕,赶紧垂下眼睛,不敢多瞧。

    “看什么看?”女孩突然回过脸叫道:“没见过美女啊?”

    “确实。像你长得这么清纯可爱的,不多见了。”

    那女孩顿时喜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千娇百媚,姿态撩人。旁边有个一早就坐立不安的男客捂着嘴跳起来:“麻烦让让,我要上个厕所。”

    网吧大厅后面几排的几十个人是一伙常来网吧消磨光yīn的小混混。彼此认识,也称兄道弟,但时不时会因为电脑游戏上的矛盾起争执而大打出手。网吧老板苦不堪言,却驱之不走。好歹也还是客源,最多囤积几块廉价键盘鼠标随你摔。反正后面那两排是他们地固定专座,摔坏了老子也不换。

    南弟转身向后面走去,那女孩拉住他道:“帅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MSN号码?”

    南弟还没养成老廖那种喜怒不形于sè的气质。从他眼睛倾泻而出的总是桀骜不驯和惹是生非,冷冷瞪了那女孩一眼:“不要老是跑出来吓人!”

    看到电脑前有谁背影长得和照片相似地,便直接把那人扳过身来,看见不是了,再推回去。态度恶劣嚣张。众人见这几个流氓腰里都插着刀,大都敢怒不敢言。——当流氓的一点好处就是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

    然而南弟的确生得俊逸不凡,有些女孩子便想:“他老是去sāo扰男人,该不会是玻璃吧,长得这么帅,可惜了。”

    走到后面一看。两伙人正在互相叫骂,“作弊的是孙子!还敢开外挂,你nǎinǎi地不想活了早说一声,老爷今天就超度了你。”

    “骂谁是孙子,你不照样叫人过来看我的地图吗?大哥别说二哥。最多这一百块还你就是了,吵个**毛?”这人浓眉大眼。长型脸蛋,嘴上还有青青的茸毛,和照片里的邱利并无二致,看来就是他了。

    那人一下就怒了,随手抄起一块键盘**一扯,插口扭曲松脱,恨恨砸在邱利的脑袋上。两伙人立即乱成一团,扭打起来,蹬翻了椅子,撞得电脑桌摇摇yù坠。网吧老板屁颠屁颠跑过来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要报jǐng了。”

    他们很快分出胜负,原因是另一方有个人掏出了小刀,把邱利逼进角落里,每走一步就抽他一记耳光,骂道:“很**是吧?动啊,有种你动动看,信不信老子捅死你?”

    邱利十分狼狈,不住躲闪,但刀子就比在面前,不敢乱动,只能咬着牙生受了这种屈辱。低低地说:“阿海,放了我吧。”

    南弟肚里好笑,忙赶了过去,挡在中间赔笑道:“兄弟好话好商量,他是我大侄子,就当给个面子吧,来,抽烟,抽烟。”

    那叫阿海的学生横了他一眼,银头发算什么,没看到我们这里,黄的绿的蓝的红的通通都有吗?遂冷冷道:“滚开,别管闲事。”

    “哦,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南

    弟突然抡圆了大巴掌啪啦一声将他抽倒在地。这巴掌地力量绝不是阿海刚才那种手劲可以比较的,当下滚出三米开外,直直撞倒一张椅子。

    等他艰难地爬起来,脸庞高高肿起,耳朵轰鸣根本听不到旁人在说什么,头昏眼花,甚至看东西都出现了重影。晃晃脑袋,勉强恢复过来,只见自己的五六个帮手全都倒在地上叫唤,呼痛不止。

    南弟施施然点了根烟,又是一脚将那人踹倒,蹲在他面前喷了一口烟,笑道:“别欺负我侄子,OK?”

    “老大,放我一马……”阿海求饶。突然听见人群有人低呼道:“天啊,那不是飞车党的太子吗?那几个人死定了,惹上他别想活着回去。”又有好奇的观众问:“他就是太子?”“上次我见他开摩托车,后面用绳索拖着一个人,拖了半条街,刮在地上全是血和衣服地碎片。”

    阿海脊椎骨暴寒,这人就是飞车党的太子?完了,我完了。南弟摆足架子,盯到他发毛,才笑道:“念你们年少无知,快滚蛋吧。”

    阿海一骨碌爬起就跑,狂奔了两条街才在电线杆下缓缓坐倒,心道:“不等他们出来我就跑了,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算了,不管了,保命要紧。”一条野狗小跑过来,抬起后腿在他身边哗啦啦拉了一大泡。他就是一脚过去,怒道:“连狗也看不起我!”

    邱利没听过太子之名,抖抖梭梭地问:“大哥,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是你叔叔!专门来管教你地!”南弟抓起他的头发朝墙上撞去,流了一大滩鼻血:“你要是不学好我捏死你!玩电脑就算了,居然作弊,人品如此下流,以后肯定是个吃牢饭的命,叔叔好好教育你。”

    围观的人都鼓掌欢迎:“打得好,不成器的孩子就应该这样教育。”

    南弟将邱利推出网吧,心道:“兵哥也在郁金香高中,这家伙肯定是他好友不长进的孩子,该怎么管教呢,对了,飞车党应该有飞车党的方法,就让他文武双全。”当下递了支烟出去,说道:“看得出你小子好逸恶劳,先吃点苦头再说。”

    邱利当真想不起父亲是不是还有个这么年轻又凶恶的弟弟,可怜巴巴地说:“叔叔,我不会抽烟。”

    “不会就学着点,是谁天生就会抽烟?你看我经过多年磨练,克制种种艰难困苦才抽得一手好烟,这不都靠努力么?”

    邱利犹豫,在他目光注视下吸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连忙把烟丢掉。

    南弟颤抖着指着他:“你……你如此浪费,居然把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勤俭节约的光荣传统都忘得一干二净……太让人生气了。”

    邱利大为惶恐,急忙拣起燃掉一半的香烟,掸去泥土,叼在嘴里装做津津有味地抽了起来,肺部几乎要辣得快爆开了。

    南弟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钱:“现在,你去对面那间商店拿两包万宝路过来。”

    “可,可我没钱……”

    “蠢才!这叫做成长中的锻炼,有部片子叫做《成长的烦恼》讲的就是怎么不用钱拿到东西。”南弟戳着他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偷?”邱利开始怀疑他会不会拐骗自己当扒手。

    “谁让你偷了?那种卑鄙无耻下流变态的事我能叫你去做吗?直接过去,问他要,直到他愿意给为止。”

    “这……和乞丐有什么分别?”邱利无可奈何,朝对面走去,走到一半,回头看看,突然撒腿就跑。

    南弟摇摇头,“这小子天生滑头。”摩托车很快追了上去。

    不久之后前去要烟的邱利被店主痛打一顿,店主见他可怜,给了半包河水。

    南弟眉开眼笑:“别气馁,这也算是个好的开端嘛。等下别回家了,我带你去酒店混霸王餐。”

    邱利揉揉乌黑的眼圈,差点吐血:不知从哪钻出来的疯子叔叔,刚才半包烟就被打够惨了,等下吃霸王餐,不知要断多少根肋骨呢。

    ……

    在月神大庄园主楼一楼腾出个大房间安置贝世骧,还请了专门的医疗队带着全套设备,一时并无xìng命之虞。

    第四号别墅地下室,廖学兵和叶小白、撒磊几个干将聚在一起喝酒。这间地下室重新装修了木地板和吧台、照明灯具,放置着冰柜、玻璃桌、高背椅、台球桌,墙壁挂上裸女画像,气氛就和真正的酒吧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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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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