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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2全文阅读

作者:张君宝     超级教师2txt下载     超级教师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86章 对决

    徐浩抱着一把木吉他,弹奏轻慢的曲调,虽然手法略有生疏,不够优美,倒也没人笑话。彦玖和徐剑锋正在较量球技,不时发出“哚”的台球撞进洞口的声音。

    袁野和外号排骨的手下黄滨洋吹牛。袁野说:“曾经有个女孩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哥哥,你好帅哦。我上去就两巴掌:你这不废话么!”

    黄滨洋淡淡地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无限萧索地说:“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怯怯的褪去我外裤的女孩,而我却选择了重新把拉链紧紧拉上并对那女孩说:『没事,我真不热。』”

    袁野翘起大拇指:“算你狠!”

    另一边的酒桌上。

    “除了贝明骏和贝勇骁,其他人都是被抓住把柄才迫不得已臣服的。那些人暂时不能动,否则干掉贝明骏后我们照样什么都得不到。”撒磊很自以为是地卖弄人人都懂的道理,又说:“连续搞了两天,他们的防范绝对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不如我们先休息,喝几天酒,再徐图之。”

    “你错了,有困难克服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贝勇骁企图分裂贝家,勾结小舅子杀了我们飞车党的人,今天晚上就得让他寿终正寝。”

    老廖点点头:“小白,你去跟曹生cháo说,让他们别妄想染指贝家的内斗,否则就是破坏团结,蓄意挑起战争。让莫老五亲自去找宁克岚,说服他表面支持贝明骏,暗中保持中立,等三天之后再看看风往哪边转。现在。该去替贝勇骁收尸了。”

    摸出一枚外形扭曲的子弹头,捏在手里,暗道:“斗鸡眼,这颗子弹我会还给贝勇骁的。”子弹头在斗鸡眼死亡现场找到,收拾尸体时捡了回来。

    “南弟继续派人去搞贝明骏。别把他给吓死了。”

    两个小时以后,莫老五已经说服了摇摆不定的电信巨头宁克岚,消息传回,廖学兵马上打电话给他:“宁总。我是廖学兵,好几天没见了,一向可好?”

    “有劳你关心了,过得还不错。”

    “既然过得不错,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在惶惶不可终rì中度过呢,还是笑傲天下,百万人以你马首是瞻?”

    宁克岚被隐语威胁,面子多少还是有些挂不住的,尽量平静地说:“那又怎样?”

    “我地意见你只能同意、遵从。但绝对不能忽视,因为,我是廖学兵,你只有用死亡才能否决我的意见。现在,准备要死的人是贝勇骁,你打算将我们今夜的目标传达给他还是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可以做出一个抉择了。再提醒一句,这个抉择关系到你今后所有一切地命运,生或是死,尊荣或是屈辱,高贵或是卑贱。”

    不说用宁克岚也知道邰峰和吴宏伟、响尾蛇等人是怎么死的。唐之谦的脸面是如何扫地的。刚与盂兰盆会巨头、黑道教父莫老五谈过话,现在又是威势比教父更重地廖学兵。双重压力下他不堪忍受重负,终于下了决断:“但我不知道贝勇骁在哪里。”

    “你打他的移动电话,再用你们公司的卫星定位系统确定他的具体位置,马上回报给我。”

    宁克岚一时竟没想到这招,暗中叹气:胆大包天,果断狠辣,心思细密,行事绝不鲁莽,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呢?“好,若他电话关机,我不负任何责任。”

    二十分钟后,廖学兵带着人手和武器装备出现在云中塔大门,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定位是准了,但一百多层,上哪去找啊?贝勇骁果然会躲,不在山庄不在别墅不在碉堡,偏偏跑来这里,委实令人郁闷。”

    但既然确定方位,找起人来最多只是烦琐一点,并不困难,又有侍者厨师使女,随便找到一个塞上几千块,就能知道顾客住在哪层楼,何况贝勇骁一定带着很多人,想不惹人注目都难,还要吃东西,大量食物送到哪里,稍微盘问,通通水落石出。

    贝勇骁定了整整三层楼面,价钱不是问题,他贝家在这里有股份,多少还可以优惠。最重要地是,自从目睹小舅子的尸体后,他太不安心了,连吃饭拉屎的时候脑子都会浮现邰峰那绝望扭曲的恐怖面容。贝明骏自己都不能保证安全,还有什么好谈的?

    每两个小时换一次房间,每四个小时换一次楼层,肩膀伤还没好,也顾不上折腾了,他知道今天晚上廖学兵一定会找上门来地。当初那一冷枪怎么就没打死他,该死的狙击手,绝对是个骗子,还自称什么奥运比赛移动靶的季军,我看你是帮季军扛靶子的吧!

    为了保险,妻子和儿子已经在今天转移到了国外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自己不能逃,一逃跑以后就永远回不来了。

    已经换了四次房间,他和四名保镖、一名医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电视里超人大战恐怖恶魔,打斗激烈jīng彩,上天遁地,手接子弹,脚踏鲨鱼无所不能,贝勇骁却是呵欠连连,不时拿出电话打给其他人决定第二天的步骤。

    突然门外传来细微地响动,贝勇骁jīng神立即紧张起来,掏出手枪,示意保镖前去查探:“已经吩咐不许再送食物上来了,还有谁不听指挥?”

    那保镖为了缓和气氛,笑道:“大概是老鼠吧,你知道这鬼东西总是无所不在的。”他即将走到门口的一刹那,狂风扑面而来。大脑思维赶不上身体的感受,兀自在想:“门窗紧闭,哪来的风呢,我莫不是紧张过度了吧。”

    厚重地橡木大门边框迸出贴面墙用的红山木版,藏在里面地水泥墙体裂开无数条缝隙,因为速度太快。泥沙不是流下地,而是犹如激shè的水枪弹出来的。紧接着,宽两米高三米的大门整体脱开,飞了出来,轰然倒在地毯上。烟尘漫天。

    两扇门板已经损毁得不成样子,那jīng致的花雕,名贵地银锁,通通破烂成为垃圾。

    这正是那保镖感到狂风扑面的由来。他脑子太过迟钝,这才看到大门倒在脚下。

    走廊的地面,满是横七竖八不知死活的保镖,门框正对面是一架改装过可以横向捶击地小型打桩机,旁边正是廖学兵和他的兄弟们。这层楼的走廊外三十多个保镖。人人都装备着武器,竟然被他们无声无息击到,还运了打桩机上来,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保镖还在傻傻思索这个问题,撒磊已经一刀刺进了他的肚子。

    贝勇骁简直吓得脑子空白。他娘的他来拆楼地还是来杀人的?至少给点面子嘛。足足愣了两三秒,才懂得和另外的保镖一道举起手枪。但那三个保镖很快便把枪丢掉了,改为举手。

    叶小白带着几个人,一个人一挺AK47自动步枪指向他们,冰冷的枪口透出无尽的死亡气息。

    贝勇骁仍持枪与他们对峙,嘴唇苍白。手开始剧烈抖动,显然紧张至极,有种英雄穷途末路地感觉,他到现在才明白邰峰死的时候为什么死得那么绝望。那几名保镖则暗暗祈祷他千万不要紧张过度,导致手枪走火。害自己被乱枪打死。

    廖学兵走过去,站在他的枪口面前。微笑道:“人多少都是个死法,你就别发抖了,尽量死得壮烈点吧,我会去你灵堂吊丧的。”

    贝勇骁此刻只想扣动扳机,可却没有勇气,他的勇气在邰峰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殆尽。他多么盼望谁能赐给他力量扣响扳机,打穿廖学兵地心脏,然后在乱枪之下壮烈地死去。

    可是他没有这种力量,在廖学兵气势的压迫下,贝勇骁冷汗淋满全身,肌肉紧绷到极限,内分泌疯狂激增,只想一死了之。

    廖学兵轻轻拿走他手里的枪,随后扬起胳膊带起一片呼啸的劲风,枪柄重重砸在贝勇骁的太阳**上。

    贝勇骁应声而倒,耳朵仿佛有一千八百只小鸟在歌唱,眼前好像有一万台全是雪花点地电视机,结果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渐平复下来,缓缓睁开眼睛,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在说:“你背叛了贝世骧,伙同贝明骏把整个集团弄得四分五裂,你收买枪手袭击我和我地飞车党兄弟,难道你就一点不明白谁在掌控你的命运么?”

    “呃……”贝勇骁嗓子沙哑难听,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命运一向都在自己手里,只不过我没把握好,算我输了,你要怎么处置任便。”

    “呵呵,你倒是光棍一条,已经到了不惧生死不萦外物的境界了吗?”廖学兵叫过害怕得不能动弹的医生:“给他打一针空气针。”普通人只要被注shè超过五毫升的空气,就会在两分钟之内引发心肌绞痛而死,这在以前很多时候都被用做谋杀方法。

    贝勇骁的脸青得像是刷了一层油漆,即将面对死亡,内心巨大的痛苦覆盖了整个房间,恐怕不是文字能够表达的。

    ,

第387章 惹上魔鬼

    娇妻的温柔、儿子的活泼可爱,事业蒸蒸rì上,员工对他恭敬有加,十六岁时和女友的第一次,贝世骧对自己的教诲,语文课上老师的粉笔头,如同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闪过脑海,他这才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美丽,多么值得留恋。

    扑通一声跪在廖学兵的脚下,哭叫道:“兵哥,兵爷,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其实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也不像你以为的那样残忍,我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一向慈悲为怀。不过从小父母老师就教导我,做人要学会承担责任。你既然做了错事,就一定要承担,谁也不能原谅你。”

    廖学兵一脚把他踢开,针口推了进去。贝勇骁抓着心口开始狂叫。

    老廖接过一把普通手枪,装好那颗染有斗鸡眼鲜血、已经修复过的子弹,对准他的额头开了一枪:“算了,结束痛苦吧,另一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妙的事,斗鸡眼,希望你像电影小说的一样,到异世界去耍威风泡jīng灵兽人女龙骑士。”

    几个人走出门口,房间的落地大钟敲响了十二下,这已是新的一天。

    贝明骏在玉子湖畔的别墅成了碉堡,附近的住宅都布置了暗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若不是天气太冷,只怕湖里也要埋伏几个潜水员,还特别请安全专家进行布防,就差没有坦克大炮,就连盂兰盆会时期的龙二防范也没那么严密,因为他这次面对的是真正的死亡威胁。

    他也曾打算主动出击,因为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但在廖学兵压倒xìng的气势前。谁敢和他打对攻那绝对是活腻了。贝明骏无奈只好选择龟缩防守。

    幕僚出主意说去抓慕容冰雨要挟表哥,不过有劳朗明保护着,无法下手。劳朗明虽然势力偏弱,好歹也还是名义上地盂兰盆会十二大巨头之一,他贝明骏还没这个资格呢。

    打电话安排各项事宜。许诺给龙二种种好处,让他设法牵制莫老五。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修罗场过后莫老五势力大涨,此消彼长。龙二元气巨伤,早已无力抗衡。暗中策反骷髅团砸老五场子,可是很快就被扑灭,没造成什么影响。莫老五甚至还向南弟学习,派人在龙二家吊了几十只猫狗的尸体。权当做jǐng告,这时莫老五已经不把龙二放在眼里。

    让得力干将前去贿赂市长,让他在这场争斗中给予自己更多的便利;联络各个颇有影响力的议员,在电视上发出抵制黑社会的呼吁,给jǐng察局长更大压力;收买记者枪手在各大报纸发表文章。企图为几天来地“假新闻”翻案;联系走私团伙购买枪支弹药,增强武装力量,总之能想得到的都办了。

    房间的窗子拉下厚厚的帷幔,为了防止廖学兵可能埋伏狙击手,他只能这么做。他老婆正在吵闹:“早知道你这么窝囊,我还不如嫁给乞丐地好。是谁干的快去挖他出来啊,躲在家里做什么?”

    “你懂什么叫做谋略?那个人杀人不眨眼,凶悍狡猾,我这么做是为了麻痹他的心智,令他降低jǐng觉xìng。”贝明骏动了真火:“再罗嗦我就把你挂在树上。像那几条狗一样。”

    詹月裳顿时不敢叫唤,怏怏不乐:“好几天都没逛街了。真难受。”

    “以后不准多管男人的事。”

    这时窗外一阵吵闹,他悄悄拉开窗帘向外张望。

    远处水塔上的jǐng备人员对着对讲机说:“各部门请注意,五点钟方向地大街高速驶来一辆摩托车,车上有两人,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孔。”

    大家的jīng神都紧张起来,“子弹上膛没有?只要他们靠近别墅十米,就立即开枪shè击。”院子里的保镖纷纷拔出手枪,凝神戒备,透过铁栏栅向外观测,还有的隐藏在暗处,准备给猎物来个致命一击。

    在楼顶装备红外线望远镜的保镖又说:“大家注意,十一点钟方向又来了一辆摩托车。呃,不止一辆,后面还跟着,刚才太黑了,看不清楚,起码有十辆以上。”

    陈队长喝道:“具体数目是多少?”

    那人正在数着,另外几处岗哨地人都叫:“我这里也发现了摩托车!”顿时,仿佛约好似的,摩托车从东南西北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而且行车速度极快,巨大的引擎声响彻了半边天,混合在一起,竟引发铁栏栅的共鸣,发出嗡嗡的声音。

    莫老五的住宅也在玉子湖,

    离这里两三公里左右,酣睡中翻了个身,喃喃骂道:“廖学兵那兔崽子就不会照顾老年人地睡眠么,非要搞出这么大动静。”

    足有三百多辆摩托,每辆摩托车上都有两个人,而贝明骏今夜布置的所有保镖还不到一百人,幸好每人都有手枪。他猛然拉上窗帘道:“不想死的就来多点,我通通都能解决,简直欺人太甚。”

    最快的一辆摩托车已经接近别墅十米之内,保镖们都在犹豫应不应该开枪,主要是担心人太多了,随之而来的飞车党会把他们吞没,而且担心如果自己杀了人,贝明骏会不会保障自己逃避法律地制裁。

    那辆摩托车没开到别墅,突然来了个急拐弯,角度之大,左侧几乎贴上了地面。坐在后座的那人**一甩手,扔出一大团黑乎乎地东西,划出一道弧线,飞进院子里。

    “炸弹!”不知谁叫了一声,保镖们急忙卧倒。

    “嘭”的一声,那黑乎乎的东西掉落在地上,原来是装满东西的黑sè塑料袋,爆裂开来。院子里顿时溅满臭烘烘的粪便。

    保镖们的疑惑还没过,第二辆、第三辆摩托车已经赶到,后座的人纷纷向院子里扔出东西,然后摩托车再次加速,朝反方向离开。

    全都是粪便!

    保镖们抱头鼠窜,慌不择路。这种恶心的东西比枪林弹雨更让人害怕,人人唯恐沾上一星半点,避之不及,匆忙中谁还想到开枪shè击?连陈队长也都嗖的一下窜进屋子里,骂道:“妈的,好恐怖,好吓人!”

    从四面八方赶到的三百多辆车子,每人向别墅投出一袋,这是一种很薄的塑料袋,事先密封好,只要轻轻碰撞就会破裂,短短不到两分钟,贝明骏家里已经屎尿横流,犹如三十年没冲洗过的公共厕所,有的还有蛆虫到处乱跑,直叫人恶心yù吐,不敢多看一眼。

    臭气熏天,保镖们没谁能够忍受,想去复仇追击也暂时没那种条件,院子里全都脏物,即使跨出一步都很艰难。这帮都是贝明骏jīng选过的悍勇保镖,即使是火坑,他们眉头不皱一下也会跳下去,可是这可是粪坑啊!谁会自讨没趣?

    飞车党如cháo水般退去,引擎声很快消失,来去如风,好像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

    贝明骏听到突然间没了动静,撩开窗帘一看,差点没把他气疯。臭味甚至钻进封得死死的窗户,让他急忙掩住鼻子,拨了陈队长的电话:“我付你那么多钱,你快把事情给我解决掉!这地方看来又住不了了!”

    陈队长愁眉苦脸:“叫我怎么做啊,还是请清洁工来吧。”

    “该死的廖学兵,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中海市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贝明骏气急无奈,猛灌下一口咖啡,可是心理作用太过强烈,竟感觉那咖啡有股臭屎的味道,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电话又响了,贝明骏呆坐不动,根本提不起jīng神去接听。可是电话响个不停,他气呼呼的抓起喝道:“什么事?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别想活了!”

    “呃,老板……”电话那头的人犹豫着想着措词:“贝勇骁死了……喂?喂?老板?”

    贝明骏的电话掉到地上,妈的,我惹上魔鬼了。

    ……

    南弟得意洋洋在众人面前夸耀:“贝明骏那老子一定哭都没眼泪出了,以我南弟的策划能力,让他惶惶不可终rì还不是小事一桩?”

    叶小白不以为然:“你都是使出下三滥的招数,品位不高,不像我每次都是雷霆手段,让敌人永生难忘,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

    南弟怒道:“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别忘了上次你失恋是怎么寻死觅活的吗?”

    叶小白老脸一红,当时酒后失态,至今想来仍是非常难堪,灌了一杯啤酒,装做什么都没听到,转头问老廖:“兵哥,今晚上已经差不多了,不如我们都休息吧,反正再搞下去大家都没什么jīng神。”

    “再杀一个人如何?贝才驹,天空传媒的老板,这墙头草留着只会让人讨厌。”连续搞了几天,廖学兵开始没了原先的激情,就像完成任务一样,急着收拾局面。

    撒磊说:“我听到小道消息,贝才驹是因为一个女人才投靠贝明骏的,他被那女的迷得无法自拔,什么都顾不上,只要那女的什么他都听。可惜,那女的是贝明骏安插下的间谍。”

    ,

第388章 夜袭

    南弟出了个馊主意:“什么人迷得贝才驹神魂颠倒?一定超级漂亮,就让我去当面****她吧,也好给贝才驹敲记jǐng钟。”

    “妈的,我早说过,我们是有道德的黑帮,绝对不能向无辜的人下手,最多抓来恐吓,我宁愿你们去找娼jì发泄**,绝对不能****妇女,谁要是干了,别怪我废他武功。”

    南弟讪讪道:“开个玩笑,何必认真呢。只要贝明骏倒了,贝才驹自然像狗一样听我们的话,再说,那女的勾引他,看来也不是好货sè,我为民除害,理所应当。”

    “看来是贝明骏利用各种手段控制人心,好吧,明天让他看最后一次太阳,多怀念世间的美好。”老廖扯平衣服说:“你们先喝,我去哄孩子们睡觉了。”

    “去……那么大的女儿,谁相信是你亲生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拐来的,连看都不肯让我们多看一眼。”

    老廖挂羊头卖狗肉,嘴上说去看孩子,却悄悄摸向三楼李思的房间。

    门口怎么锁得这么好?别着急,已经向泰瑞希尔拿了备用钥匙。他正准备开门,身后传来一声“老师”,把自己吓得不轻,急忙转头,脸上马上恢复镇静,笑道:“丹丹,是你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贝晓丹jǐng觉地说:“老师,你要开李思姐的房间,打算要做什么?”

    “呃……我是庄园的主人,当然有义务负责客人的安全,现在都深夜两点多了,来查查房看你们睡得踏不踏实,这是很有必要的。万一贝明骏派个飞檐走壁的高手从窗子钻进来把你劫走,那我找谁哭去?倒是你,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你都好几天没陪我了,你出去的时候我总是很担心,贝明骏那个坏人不知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老廖轻轻抱住她,在她地柔嫩脸蛋上亲了一下。说:“相信老师,最迟明天就可以让一切风平浪静,然后请最好的医生给你爸爸换角膜,让他恢复光明。”

    提起父亲,贝晓丹顿时满腔忧思:“老师。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爸爸。”想起他为什么和慕容蓝落住在一起,疑问重重,终究还是yù言又止,没有问出口。两个女孩住的不是同一层楼,平时不常见面。倒没什么冲突。

    “回去休息吧,一切都交给老师,明天醒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几句,害怕吵醒房间里地李思,把她拖到走廊。一通软语,又说了很多笑话,总算让她不在愁眉不展,送回房间里去了。

    然后掏出钥匙,打开李思的门口。不敢开灯,凭借记忆摸到床头。脱掉上衣和外裤,光着膀子就要扑到床上,怪笑道:“小美人,叔叔来给你讲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了。”

    电灯蓦然点亮,刺眼的灯光让老廖手足无措,李思坐在角落里,穿戴整齐,冷冷地看着他:“又玩夜袭,我若是连这点jǐng觉xìng都没有,还怎么当保镖?你真地想要?你想要就说嘛。”

    “哈哈,我现在就想要。”老廖脸皮厚度可比城墙。

    “先拿法拉利的钥匙来。”

    “什么?你这颗螺丝钉……”

    李思一下在身边拿出照相机对着他连连按动快门,说:“忘了告诉你,我跟楼下两个女孩聊过了,据说是你的私生女,虽然搞不清楚以前为什么没见过,但是她们都相信你是个品德纯良的父亲,说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如果我把这几张照片给她们看,你只穿内裤站在我地床头,到底要搞什么,她们一定会有某种疑问。”

    “什么?你敢诽谤我?快把相机拿来,我送你法拉利的螺丝钉就是了。”

    李思咬着牙:“还敢嘴硬,你死定了,刚才只是试试你的态度,现在我更坚定了把照片送给她们的想法。”

    老廖大急,伸手去夺,李思轻轻巧巧向后跃开,相机紧紧抓在手中,笑道:“不怕惊动别人,抢得过就来抢吧。快给我站住,不然我就要叫了。”

    慕容蓝落那丫头疑心病重,这可不能让她知道,念及此节,忙赔笑道:“小思你就别开玩笑了,快给我相机,明天就给你买法拉利去,这还不简单,我可是中海十大富豪之一,要什么有什么。”

    “当我三岁小孩啊,没见到法拉利我是不会给你照片的,快回去吧,别痴心妄想了,本大小姐岂能让你轻易占便宜?

    “你真地不给?”

    “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真的不给?”老廖眼珠一转,双手拎着裤头作势yù脱:“再罗嗦我就耍流氓了。”

    李思举起相机笑道:“正好,我又多几张可以拿去展览的照片了。”

    老廖深知她的心理,一拉裤子,动作非常逼真,其实手指一滑,什么都没碰到。李思啊的一声,捂住双眼,然后手上一空,相机已经到了老廖手里:“跟我斗,没门。怎么样?陪我一夜如何?”

    李思见又中了诡计,顿足道:“鬼才懒得理你,没有法拉利,免谈。”

    “哈哈,明天晚上小心点,我一定会夜袭成功的,我就不信你不睡觉。”

    “真无聊,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经起来啊?”

    老廖被她再次推出门外:“没有法拉利就别打我主意!”

    “总有一天我会用螺丝钉让你屈服地。”

    第二天下午,叶小白剪了个短平头,抹上发rǔ之后,头发一根根地竖起,jīng神抖擞,飞车党出身积攒下来的混混之气一扫而空。皱皱眉头,戴上一副老式样的宽边长形墨镜,穿着皮衣皮裤,黑sè紧身衣,大头高统皮靴,跨上新买的哈雷机车,缓缓提出一支把柄很长的霰弹枪,冷酷地笑道:“从今天开始,请你们叫我终结者……哎……别走,先帮我拍张照片做个纪念。”

    南弟定住脚步,指指远处地窗户:“内裤穿在外面,再把窗帘披在身上我就帮你拍。”

    “什么?你上次扮蜘蛛人不是很过瘾吗?还自称白发魔女的老公,我干!老子都吐了一个礼拜才清醒。”

    南弟立即反唇相讥:“年轻时谁没点美好地回忆?倒是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很青chūn,拜托,青chūn不是这么展现的。”

    “老子揍死你!”叶小白骂道:“不会欣赏就别瞎说!”

    廖学兵正牵着谢如霜的手在花园里散步,经过他们身边,如霜好奇地问:“爸,我昨天还看到他们在一起喝酒呢,为什么突然吵架,你快劝劝他们吧。”

    廖学兵努力想着措词,说:“呃,其实你也长大了,需要懂得一些知识。世界上有的人的基因染sè体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他们的感情会变得很奇怪,会对一个同xìng产生爱慕之情……”

    谢如霜打断他的话:“爸,我懂了,他们是同xìng恋对吗?特意用这种方式表达情感。不过我很想知道,如果他们结婚了生不出Baby怎么办?是去领养一个吗?”

    叶小白差点当场呕血三升而亡,怒道:“小霜,别乱说,我跟那败类一点关系都没有。”

    南弟也急忙辩白:“小霜,那兔崽子才是玻璃呢,他全家都是玻璃!”

    谢如霜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仔细想了一下才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架而否认对方的存在,不过做为情侣,一定彼此互相体谅知道吗?南叔叔,你一定很喜欢白叔叔,白叔叔,你也一定很在乎南叔叔对吗?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我会祝福你们的。”

    在兵哥可爱的女儿面前两个男人既辩解不了,又不能纠正她错误的观念,极度痛苦,南弟浮现出几分不屑的神sè,双手插进兜里,说:“被拿做与叶小白并列,简直是耻辱。”

    叶小白不去管他,一手抓着车把,一手提起霰弹枪,笑道:“小霜,你看白叔叔帅不帅啊?和终结者比起来怎么样?”

    谢如霜自动将这句话忽略掉,顿足道:“你的情人都被气走了,还不赶快去追!哎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明明爱着对方却要装做不理不睬,真是急死人啦。”

    “噗……”叶小白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别理他们。”廖学兵拉起小霜,耐心地解释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等两人分开两三天自然会记起对方的种种好处。吵架是情人之间的调味剂。”

    “那他们以后怎么生小孩?”

    “需要做手术啊,他们生的孩子没有屁眼的,还有两个小**。”

    谢如霜不寒而栗:“好恶心,爸,就知道你在骗小孩子,我们生理课上都有学过的,只是那时候害羞不好意思听。”

    “爸在郁金香高中当老师,等过几天就带你去报名读书。”

    ,

第389章 总攻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上,空气愈发清寒,朱雀街铺满落叶,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打扫。远处小房子二楼还亮着光,传来母亲打骂学习成绩差劲的儿子的声音。蒙胧的路灯让人脸sè看起来很不正常,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寒冷的冬夜里除了无家可归者,没谁愿意在外头瞎逛。

    但正有一群疯子在街上吵闹,不下一千人,每人胯下都是一部摩托车,乱得宛若集市。有的围成一团挤在路灯下打牌赌钱,有的互相对骂,有的竖着耳朵倾听母亲骂儿子,有的戴上MP4欣赏音乐,什么都不理会。

    南弟站在较高的花圃台阶上大喊道:“都***给我安静!你们吃饱了没事干吗?谁再**歪歪我用钢筋插爆他屁眼!”

    连喊几次,都没什么人理会,众人依然我行我素,他怒火窜上心头,正要抓几个闹得特别狠的抽几记耳光,达到立威目的。不知谁叫了一声:“小白龙来了,大家快别吵了。”

    立时,整条街如同被抽掉空气的真空层,所有声音全都消失,只剩下不知名的鸟儿咕咕在叫,静得好像午夜荒郊的坟场。

    有个老头子推开窗户叫道:“怎么突然这么静?不习惯,一点都睡不着,求求你们继续吵吧。”

    人群分开一条道路,叶小白单手掌握新哈雷机车的方向,另一只手则拿着霰弹枪,在无数小弟投出注目礼的情况下,他坚持绝不晃动一下,不然出了差错,连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嘴唇紧闭。表情冷漠,黑夜戴墨镜对视力有阻碍,不过为了耍酷,顾不上了,只要平稳地开完这条路。就是胜利。

    帮派里混了两三年郁郁不得志的房桂龙喊道:“白哥好像终结者T800,太迷死人了。”

    “谁?是谁说的?”叶小白闻言立即跳下车子扒开人群,冷冷地来回扫视着:“谁说我是终结者的?”

    房桂龙那人脑子嗡地一声,大惊失sè。便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这次死定了。正要混进人堆当中,众人纷纷让开,在他身边空出直径五米方圆的地方,唯恐受到这小子的牵连。都指着叫道:“是房桂龙!他的羊癫风又犯了。喂,房桂龙,你吃药时间快到了,还不回青山去呆着,留这里干嘛?”

    房桂龙气得跳了起来。骂道:“杨肥狗!你这婊子养的还欠老子两百块到底什么时候还?牛屎三!上次你马子跟人跑了,还不是我替你出气地?”但北城小白龙已经气势汹汹走了过来,一身皮衣皮裤,手里抓握着长柄的霰弹枪,那不善的脸sè,好像抓住谁便会打爆他的脑袋似地。忙道:“白哥,我……”

    叶小白大力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算你有眼光,真够识货,不枉我多年来对你的栽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圆湖路那个堂口的负责人了。”

    房桂龙瞬间由地狱升上天堂。心中畅快无法用言语表述,只觉此刻就是真的得了羊癫风,那也值了,马上换上一副专业影评人地眼光,严肃地说:“刚才那一秒钟,我几乎以为终结者破开时空出现在我们面前,太有霸气了,太让人仰视了!”

    围观等待看热闹的人大拍其腿,后悔不迭,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朱雀街上谀词如cháo。缺乏文化熏陶的混混们翻来覆去只会说帅呆、酷毙几个词汇,足够让叶小白自尊心膨胀,瞟了南弟一眼,心道:“你这蜘蛛人快去找小便池自溺吧。”

    不去看朝他欢呼的群众一眼,转身跨上哈雷机车,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是飞车党的天下。”

    贝明骏刚登上族长宝座没几天,还没时间购置第三套豪宅,又不愿意去他不信任地陌生地方,再次返回原来的老住宅,比起玉子湖别墅的堆积如山的粪便来说,三十条狗尸显得十分和善可亲,看起来就是那么可爱。

    陈队长急急打来电话:“老板,岗哨人员刚发来消息,大概两公里的地方,飞车党从四面八方赶来,形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把我们围住了。”

    贝明骏知道要是报jǐng地话,贾朝阳最多只会派几个无所事事的人拖了两三个小时才会来转上一两圈,叫他帮忙无异自取其辱,哼了一声道:“保安们全体就位,装备好武器,只要靠近就开枪,专打手脚,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shè杀几个震慑他们。出了事由我负责,保证jǐng方绝对不会追究,我保他一辈子荣华富贵。只要过了今晚上,每人奖励一万,表现出众的奖励十万。陈队长,你

    的奖励是五十万,今晚上的,其他的另外再算。

    陈队长大喜:“老板,您早说呀!我们一直在盼着这话呢。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不管他们这次扔地是大便还是卫生巾,全都顶上,先杀几个不长眼的再说!”

    院子里早有保镖提着洗脸盆护住头脸,鬼鬼樂樂缩在工艺黑铁栏栅下。

    陈队长受到金钱的激励,意气高扬布置全局:“四号岗,继续回报飞车党的动静,他们到什么地方了?四号?四号?cāo,一定又在用手机看黄片!明天我就把他开除。”

    贝明骏布置在八个方向的暗哨已经被叶小白带领的飞车党拔除,有撒磊在一旁帮忙,很容易就能发现隐藏在民居中的、屋顶上的、楼房里的哨兵。

    最先一辆摩托车已经接近别墅区,保镖们已经准备shè击,那车却在八十多米外停住,距离有点远,光线也不够明亮,不好瞄准。

    一个手劲奇大的人对着他们扔出一枚东西,陈队长叫道:“保持心态稳定,撑好雨伞!”自己当先刷地打开一把长柄大雨伞,威风凛凛站在院子zhōng yāng,仿佛就是狗血淋头他也不怕。众保镖见他早有所备,都是心中叫骂,有好几个顾不上身份跳起来与队长一齐挤在伞下。

    慌张忙乱当中也不知道谁用了多大力气,哗啦一下,陈队长被挤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伞下五六个人都一脸无辜地望着天空明月。

    陈队长正要大骂,那个东西已经飞了过来,正好掉到他身边,砰的爆开,喷出一股浓烟。

    “干!催泪弹,快走!”

    陈队长要逞英雄,打算一脚把催泪弹踢飞,可是浓烟蔓延极快,瞬间已漫过他的身体,在白茫茫的浓雾中什么都看不见,脚还没出,立即呛倒,眼睛辣得像是泡了十年的辣椒水,眼泪、鼻涕、口水不停往外涌,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八十米外的神投手连续不断再扔出几颗催泪弹,分别在别墅的东南西三个方位爆开。别墅区烟雾弥漫,好像人间仙境,又像着火的茅房。

    不一会儿,浓雾里奔出十几名跌跌撞撞的保镖,眼睛红肿流泪,乍一看去,堪比灵堂哭丧的孝子,脸上那种极度哀伤的表情,令人闻之伤心,见之落泪。

    “听说还有专业的安保专家,贝明骏那蠢驴让人给诈了,根本就是骗子嘛,连一点安全的基础都不懂。”

    叶小白戴着严重破坏“终结者T800”形象美感的防毒面具,踏响发动机,机车飞驰而出,右手掌握油门,左手松开离合器,抓起霰弹枪对一名捂着眼睛踉踉跄跄撞到前面的保镖开了一枪。“好不好你替贝明骏干活,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砰!”子弹在保镖肩膀开了花,血浆就像拧开的水龙头喷洒而出,晃如火车头的冲击力带得他倒飞出去,斜斜撞倒另一个人。巨大的惯xìng作用使两人碰撞十分激烈,甚至把那个人的骨头撞断了。

    这种对敌人绝对是震慑xìng的恐怖效果,偏偏大家都中了催泪弹,没一个能够睁开眼睛,少了许多乐趣。

    叶小白自己也险些跌下哈雷机车,车子行进过程中,用不太习惯的左手开枪,难以控制力道,震得半边肩膀都酥麻无比。暗暗叫苦:“这就是扮酷装样的代价,大家都在后面看着,忍了。”

    飞快将霰弹枪插进后腰,双手掌紧车头,哈雷机车去势不减,撞上铁门。贝明骏为体现古典气质和排场,没使用电子开合门,只请了两个衣冠楚楚的门童在汽车出入时用人力开门。这时被车一撞,链子脱出,铁门向两边分别弹开,打伤了几个不长眼睛的保镖。

    叶小白又被震得虎口发麻,气血翻腾。想像南弟一定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可以壮烈地死去但不能出丑,继续忍了!

    夜间的二三级北风吹散浓烟,院子里一大堆人捂着眼睛流泪,犹如无头苍蝇乱窜,有的拿出手枪转了好几圈仍没找准方向。

    哈雷旋了个九十度的弯,稳稳停住,叶小白脚踏在地上,左手一提,弹枪哒啦一声,上了子弹,好整以暇地笑道:“谁能告诉我,贝明骏在什么地方?”

    陈队长熟悉地形,第一个跑进别墅,靠在大门板后,一手揉眼睛一手握手枪,jīng神高度集中,耳听六路,眼观零方,只要谁跨进这扇大门,无论是谁,立即shè击!

    ,

第390章 巨头面对面

    第390章 巨头面对面

    他听院外叶小白的问话,心中一紧,暗道:“来吧,来吧,我来带你走进地狱的大门。”又听另一个人说:“贝老板就在别墅里!”不禁恼怒无比:“哪里混进来的间谍,让我抓住非扒他的皮不可。”

    手心滴汗,神经紧紧绷住,由于不能视物,只能在脑中盘算大致情形:这个吊死狗、放女尸、丢粪便的歹徒,只要你走进来,嘿嘿……

    正想得高兴,五十万奖金近在眼前,突然一股巨力从背脊涌至。身后靠的那块门板上面破开一个大洞,木渣纷纷扬扬,连固定的螺丝钉也跟着扭曲了,背脊瞬间被压得无法呼吸。

    那是叶小白开枪所导致的后果。

    子弹炸破门板继续向前飞,击碎玄关处jīng美的雕花玻璃,直插进对面的墙体,炸起大片水泥、石灰、沙子、木片。威力堪称完美,唯一不足之处是没能让陈队长亲眼目睹,饶是如此,听到声音分析出大概状况的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谁在里面埋伏的,都自动滚出来吧,别让**心了。”

    二楼阳台突然探出个人影,对着叶小白就是一枪,火光迸shè中,子弹由上自下钻进肩膀,从后背钻出。

    太大意了。只顾卖弄风sāo,没提防窥伺在暗处的敌人。

    叶小白带起一蓬鲜血,仰后就倒,反而把身体更多的空档卖给敌人,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击穿他的小腹。

    南弟带领的大队人马这才赶到,对着二楼漫无目标的乱shè,把放冷枪的那人压制回去。大别墅有四十多个房间。朝向他们地有十多个窗户,每个窗户都紧闭起来,亮着灯,拉上厚厚的帷幔。在乱枪扫shè之下,玻璃通通炸碎。窗帘千疮百孔,透出一道道光束。

    新任的圆湖路堂主房桂龙急抢上前,只见叶小白面容惨白,身下一滩鲜血。辛苦凝聚起来的终结者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他挥开房桂龙,微微眯眼,抓起霰弹枪单手举高,奋起最后的力气对准西北角二楼第二间窗子扣动扳机。

    正在这时,一个提枪地男人刚刚闪过窗子。玻璃四散飞溅,菱角映shè出庭院的灯光,仿佛是一场绚丽夺目的烟花。弹头准确无误shè进他的左太阳**。

    好像充满气体地气球被针刺了一下,那人的脑袋炸破,房间内半径三米全是脑浆、血液、发丝和骨渣。大量鲜血喷到窗户上。飘洒而出,恍若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雨。

    后面很多没见过真正杀戮场面的飞车党小混混齐齐踩住刹车,欣赏这令人惊惧害怕的一幕,互相对看一眼,无不汗流浃背。

    “妈地,敢yīn老子……”叶小白被霰弹枪的后坐力震得伤口破开更大。一阵倦意涌上心头,缓缓闭上眼睛。房桂龙急忙招呼别人把他送去医院。

    南弟带着人手冲入别墅内,几番交火之后,保镖们寡不敌众,逐渐被收拾干净。束手就擒。佣人已被遣散,贵重物品已经转移。

    在二楼面南的主卧室。他们发现贝明骏的妻子詹月裳孤身一人卷缩在沙发上,穿戴整齐,目光呆滞地盯着洁白的墙壁,似乎满怀心事。

    南弟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说:“这不是著名模特詹小姐吗?怎么跟贝明骏那畜生好上了?”

    詹月裳仍然呆坐不动,似乎没有听到。见她没有反应,南弟顿时兴致萧索,拔出手枪说:“贝明骏到哪里去了?快告诉我,不然就毁你地容。”

    詹月裳茫然摇头。

    南弟吐了一口大大的唾沫,道:“真扫兴,要不是飞车党规矩,非轮了你不可。”看见后阳台依稀有些光亮,人影晃动,立即打起jīng神,示意后面的人jǐng戒,举着枪一脚踹开门口。

    面积大概五十平米的后阳台正zhōng yāng燃烧着一堆篝火,柴堆架得很好,中间留有相当的空闲,是以篝火燃烧极旺,随着夜风吹拂,不时飞起连串的火星。连南弟隔了十多米都能感觉到暖气传来。

    篝火边有两张皮毛坐垫,上面各有一人,正是廖学兵和贝明骏,两人相对盘膝而坐,周围散放红酒、烤肉、火腿、腊肠、黄油、沙拉酱等各种食物和调料。

    地上躺了好几个空酒瓶,老廖身穿灰sè地保安制服前襟松开两颗扣子,看样子是暗中抓了哪个倒霉保安然后剥其衣服混进来的,他们似乎已经喝不不少时间。

    南弟愣住了,这到底怎么搞的?他们没事吧,两个不共戴天的仇敌怎么会坐在一起开篝火晚会?

    两个人都没说话,老廖搓搓手,抓起红酒咕嘟咕嘟几口,剥了

    几个花生送进嘴里,再把花生壳丢进篝火,眼看着花生壳燃成灰烬。

    脸庞被火光映得通红,用叉子叉了一根香肠放到火边烘烤,慢慢滴出油脂,落到正在燃烧中的柴火上,冒起一串油烟。

    风正往贝明骏那边吹,油烟尽数扑到他地脸上,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老廖烤得那么爽快,终究没说什么。

    我们在楼下打得要死要活,叶小白还有其他几个兄弟都身受重伤,兵哥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的?还顺便控制了贝明骏?这还真他妈地离谱啊!

    看见老廖朝自己这边挥挥手,南弟才带着兄弟们满含疑惑,从门口退了回去。

    在叶小白还在朱雀街聚集人手之前,廖学兵已经来到别墅,顺便抓个落单的保安下手,换了他的衣服,然后再谈明情况,索xìng一做不二不休,抓住一次机会成功混上了三楼,走进贝明骏的寝室内,用沙漠之鹰指着他的脑袋。想想左右无事,便在阳台上点篝火吃烤肉,封锁了他和保镖以及其他人的消息,等陈队长打电话上来请示通知,再根据老廖的意思做出答复。

    詹月裳哭哭啼啼,贝明骏怒火压抑下给了她几记扎实的大巴掌,又不明白男人的事情,因此在卧室里郁闷得想不开。

    “贝明骏,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让我惊讶。”老廖咬了一口香肠,吧唧吧唧嚼了起来。

    贝明骏苦笑:“你的实力更让我惊讶,我唯一的一步棋就是算漏了你,以致自食其果,导致今天的下场。我斗不过你,想杀就快动手吧。”

    “怎么?活得不耐烦了?在梨花镇,我曾买了几个大猪笼将活人装在里面,然后用牛车拉着游街,我想贝世骧虽然看不到东西,但他一定很希望出现这一幕。你说呢?”

    贝明骏脸sè一点都没变,仿佛感情在他心中已经消失,冷冷道:“成王败寇,任你怎么都行,老子不是没见过酷刑,皱一皱眉头的不是好汉。你要是个大丈夫,就给我个痛快。”

    老廖抓起沙漠之鹰在手里旋转一圈,突然跳了起来,叫道:“他娘的,老子就是要揍你一顿。”一步跨过火堆,大皮靴向他脸上踏去。

    说打就打,当真喜怒无常,贝明骏不甘心受辱,急速往后退开,只是还在坐着,猝不及防,差点滚倒。他这么一退,廖学兵的皮靴落下,正好踏中他的下yīn。

    “啊!”贝明骏捂着下体滚来滚去,有时候身体上的剧痛并不是用坚强的意志力就能抗拒的,何况他的毅力也没多强。

    “哦,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老廖又坐回原来的坐垫,往香肠上撒了点调味料,在篝火上慢慢地烤,香味更是浓郁了。

    贝明骏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爬起身,急步冲向阳台。在二楼有一块伸出来的小地方,只要保证跳到那个地方,再立即转移,就能马上摆脱这个魔鬼的纠缠。风险很大,黑夜中看不清地方,容易跳错,直接从三楼掉到地面,摔个筋断骨折。

    虽然是场赌博,但廖学兵守在面前,他的部下堵在房间里,只要留得命在,总还有机会卷土重来,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廖cāo了一声,手抓住沙漠之鹰在火堆里一拨,一根带着火焰和烟的木柴飞了过去,刚好砸在急奔过程中的贝明骏。他的右脚正好踏上栏杆,挨了沉重一击,火星四溅,燎起无数水泡。

    身体立即失去方向,脚下滑开,还没来得及纵跃到心里计算好的二楼突出的檐台,已经向下倾倒。危急之中他反手一抓,紧紧抓住栏杆,整个人悬在半空,双腿胡乱踢蹬,望一眼脚下,这可是三楼啊。一楼是会客大厅,时不时还要招待宾客,所以当时设计的穹顶盖得特别高足有六米,加上二楼房间也有四米,这个高度足够摔死人了。

    他倔强之极,身处危难关头,知道廖学兵绝对不会主动帮助,开口求助只会让自己平添羞辱而已,竟然强忍着不说话,双手试图**打算自己爬上去——当然,心里清楚得很,爬上去之后廖学兵也会将他处死,但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不到最后时刻就不会放弃,宁可多活几分钟也好歹是个“活”字!

    贝明骏养尊处优rì久,缺乏锻炼,体重渐增,双手除了拿笔签字、摸美女身躯之外,几乎没什么用处。用进废退,光是支撑身体的重量已经非常吃力,更不要说克服地心引力爬上去,当他鼓起二头肌准备振作jīng神的时候,抓住栏杆的手指上多了一只靴底。

    ,

第391章 疯子统治者

    老廖笑道:“只要一松手,所有一切都会结束,你也不会再有痛苦,不再整天担惊受怕等我解决你的xìng命,对吧,你这个jiānyin尸体的变态狂。”

    贝明骏大怒:“***还不是你陷害我?哎哟……”

    老廖脚上**,将他的左手指骨压碎,发出两三声宛若炒黄豆的脆响,剩下的皮毛再也无法支撑半个身体的重量,竟生生拉断,鲜血喷洒而出。十指连心,剧痛不在话下,他亢声惨嚎,好像是意大利歌剧中的女主角,既尖且利,令人闻之心酸。另一只手自然拿捏不住,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他***。”老廖骂道,伸手一捞把他抓住,提了上来,这么沉腰一使劲,肩膀上的旧伤痛入骨髓,以往可以轻松办到的事这时竟然重若千钧。冒着虚汗才把贝明骏拉上栏杆。

    两个人暗地里都在叫痛,可是脸上绝不表露一丝感情,互相冷冷瞪视,只有寒夜中狂冒而出的额头冷汗才说明了问题。

    贝明骏手指的疼痛蔓延,影响脑部工作,不能正常思索,口干舌躁,咽喉处又苦又涩,眼中冒出金星,几乎站立不稳,淌了一地鲜血。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话好说了,给你两条路,一是脱光衣服裤子,没人给你帮忙,在中海市活过这个冬天,二是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去死吧!”贝明骏眼尖,看准廖学兵手臂有些僵硬,一脚踢散篝火堆,灰烬和火星弥散成一团。不顾燃烧的裤腿,重新冲向护栏,刚才他已经看准二楼位置,多了几层把握。

    刚刚跨上护栏,只觉得头皮一痛,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便仰,廖学兵左手抓住他的头发一扯,整个身体脱离地面范围。朝后一带,贝明骏飞回原位,头顶秃了一片。

    “南弟,把他抓走,关进动物园地蛇园里去。

    “好嘞!早等你大爷这句话了。兄弟们,都给我上,注意别碰他老婆,谁要是不规矩我断他命根子!”南弟奋勇当先。一把抓起贝明骏提起衣襟就是一个大巴掌:“他娘的,布置保镖也不用点脑子,起码找个机关枪手打死叶小白才行吧?”

    贝明骏口鼻溢血,怨毒地盯着他,牙缝里迸出一句脏话:“**你大爷。”

    “那些有关房地产公司的机密文件、你贪污的财产我也不会去关心了,律师会拿回来的。”廖学兵说,拉了拉大衣的领口,慢慢踱出阳台。

    一个被称为飞车党王朝的时代即将开始了。

    “扑通”一声,贝明骏屁股挨了一脚,叽里哐啷滚下楼梯。这时的他真是庆幸当初选对了好地毯,要是在别地地方,断两根骨头是最起码的。南弟跟着跃下,手掌边缘带倒一个有人那么高的大花瓶,也滚下楼梯。压在贝明骏身上,让他叫苦连天,暗叹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受了这等折磨,心头不禁生出一股悔意,但并不是后悔夺贝世骧的劝。而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早点下手除掉廖学兵。原来曾在紫荆花路星巴克咖啡馆收买枪手放他冷枪,没有成功,看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放过了。

    南弟笑道:“窝囊废,你拿什么跟我们飞车党斗?不过能搞掉贝世骧也算不简单,可惜你跟我们老大不是一个层面的对手。呃,他算是雄狮。你就和猪狗差不多,我……我好歹也算是老虎吧,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宰割你们这些废物。”

    廖学兵立即向其他五大负责人通报了战果,并jǐng告他们尽快回归原来的轨道,尽量配合自己收编旅游公司和房地产公司的财产。

    唐之谦震惊得手足不能动弹,他隐约预料到这一天会来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贝勇骁死了,贝明骏很快就要与蛇为伴,那自己呢,他究竟要怎么对付自己?妻子和儿子受到地羞辱还时常萦绕在心头,马上就要面对自己的生死问题。

    “唐总,你放心,我廖学兵言之有信,只要你老实交代和贝明骏的勾结过程,然后放下银行的权力,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毫毛,还会保护你一辈子的荣耀,甚至成为全世界金融的主宰,受万人敬仰也不是不可能。”

    唐之谦对他的话持保留意见,终究不敢回绝,低声道:“我的脸面因为妻子的那桩风流韵事已经扫地了,如果你能……”

    “哈哈,没问题,历史的真相从今天开始由我掌握,我说是黑就是黑,我说是白就是白。你尽管放心,我相信很快就能摆平这场风波。”

    廖学兵挂了电话,又打给贝才驹:“还和你那亲爱地情人在一起吗?小rì子过的很滋润是吧?告诉你一个消息,我正在贝明骏的家里,他就在我的脚下痛哭哀求我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啊?什么?”贝才驹的身边隐约还有女人地**声。

    贝明骏当然不会那么说,听到老廖的话,眼中直**焰。南弟一刀戳进他的大腿,他猝不及防,捂着伤处惨叫一声。

    “听到了吗?比你女人叫的声音大吗?”

    贝才驹冷汗淋漓,跟那女的不知找了什么借口,跑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廖先生,干得好,其实我已经忍贝明骏很久了,早就期待您把他消灭,狠狠地消灭!这么一来,我们贝氏集团才会有光明的前途。”

    “哦,是吗?我怎么听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是不是正在观音坐莲、老树盘根的当口被我叫起来导致阳痿不举了?”

    “哪里哪里,聆听廖先生的教诲是我毕生的追求。”

    “墙头草也要付出代价地,这样吧,天空传媒总裁的位子你就暂时不要坐了,千万别想着卷带公司财产逃出中海,那样对你和你地家人都很不利。”

    “知道了,知道了。”贝才驹嘴上说着,心里的惊恐自是无以复加,贝明骏好像是被抽掉支柱的大厦,瞬间轰然倾倒,谁也不能挽救,如何能在大厦倾倒时不压伤自己,倒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同样的,找其他负责人商讨了具体问题,老廖吩咐余下的飞车党成员收拾战场,抹平打斗痕迹,争取不要让jǐng察局长难做。怎么整顿这些商业上的事务,他还不是很清楚,只能全部交给冉虎龙,这小子呆在官场之中耳濡目染,至少也知道一些过程,不至于让内斗产生的破坏导致元气大伤。

    现在,只剩下一件他比较感兴趣的事情,那就是如何整治奄奄一息的贝明骏。

    骨子里流着暴力的血液,眼睛中充满嗜血的**,南弟把贝明骏系在摩托车后座,试试绳索的牢固程度,准备要执行飞车党对付敌人最残暴的一招——在路上拖掉他半条命。

    这是叶小白的新哈雷机车,叶小白紧急送去医院救治后,暂时由南弟接管:“嘿嘿,终结者又怎么样?还是蜘蛛人最酷。”

    “先拍照纪念,如何?”不少小混混拿出手机准备进行拍摄这曾经是贝家族长人上人的狼狈丑态。

    南弟一脚飞过去,骂道:“谁敢拍!你们都是傻逼啊,过过瘾就算了,留下证据的话,可能几十年后证据能要你一命。兵哥交代的,都不准罗嗦。”

    “兵哥是谁?”还是有人不认识廖学兵。

    “不是谁,神经病而已。”南弟口中无所谓的说着,心道:“他是中海市所有疯子的统治者,包括我。”

    ……

    第二天《中海早报》刊发一条新闻,动物园里驯养的毒蛇都被偷走了,这条小新闻没引起公众多大兴趣,淹没在茫茫的新闻海当中,大家显然更喜欢关注一些龌龊的丑闻。

    三天后,恒星大楼后面一条小巷发现一具无名尸体,脸sè紫青浮肿,皮开肉绽,到处都是伤口和尖利的牙印,浑身僵硬,死状极惨,令人不忍卒睹。经化验结果是遭了严重的殴打和中了蛇毒。

    现场记者对着摄像机说:“旁边还有几只同样中毒的死老鼠,大概是咬啮尸体的后果。”镜头转到那几只老鼠之上,果然毛发尽脱,露出光秃秃的外皮,十分恶心。

    “这具尸体的脸部已经产生极大的扭曲变化,无法辨认生前正常容貌,这给jǐng方查案带来一定难度,看来有必要请尸体还原专家进行复原。尸体遭受的殴打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他的肛门部位被人用坚硬的物体捅穿直肠,可能是钢筋。身上是大面积的擦伤,而且有的地方已经磨到骨头,只有砂轮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临死前似乎还被蛇类绞杀过,配合毒液侵入中枢神经,造成了死亡,初步怀疑他是赌博欠债的赌徒,被仇家复仇泄愤。签于此事,我在此提醒广大

    市民不要再参与非法的赌博……”

    冬天的太阳十分暖和,下午,恒星大楼会议室收拾干净,窗户全部打开,凉风送爽,不少人都以为chūn天提前到了。

    ,

第392章 横尸街头

    桌子上摆着几杯热气腾腾的深红sè普洱茶,第三次贝氏集团最高级别会议正式召开。比起第二次来,少了两个人,贝明骏和贝勇骁。

    廖学兵依例拿出河水烟四处派发,所到之处,无人不接,连莫伦*戴维表面上也装着抽得津津有味,迷离的眼神,陶醉的表情,仿佛那是能够让人无法自拔的毒品

    “过去几天的事不必多说,谁要妄图破坏秩序,那他一定会有报应。”廖学兵让秘书一人发了一份报纸,标题有点让人莫名其妙:《赌徒遭人追杀,横尸街头》。

    “这是什么意思?”宁克岚发问,他很庆幸自己在最后关头选对阵营,终于不用担心随之而来的报复打击。

    “这个人有个名字,叫做贝明骏,不过他现在已经湮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当中,他唯一的作用是提醒你们不要犯他同样的错误。闲话少说,我宣布免除贝才驹的职务,天空传媒的总裁由谁担当,希望大家推举一个可靠的人、有能力的人、符合条件的人。”

    这么一个关键位子,谁不希望安插自己信任的人?可是以廖学兵的jīng明,他是绝对不允许这么做的,而且其他人也会反对,只好维持平衡,选择一个大家都能认可的人,那个人必须保持中立并不能触及自己的利益,这么一来就有得考虑了。

    还是宁克岚发言,他关键时刻选择投靠廖学兵,现在老廖当权,当然有优势了。笑道:“不如选总部秘书处的秘书长欧若诗,她有较长的工作经验,能力出众,十几年来兢兢业业,没半分差池,最重要的是,女xìng对媒体和大众流行趋势有种天生直觉。”

    贝永驱仔细用眼睛地余光打量老廖,发现他面无表情。无惊无喜,说:“还是原房地产公司的总干事魏永的好,他胜在忠心耿耿,当初贝明骏篡位时不肯附逆,因此被革除了职务,现在应该是对他任用提拔的时候了,让老职员有归心之感。”

    接着唐之谦和莫伦*戴维、冉虎龙也都各提各的,不能形成形成意见统一。贝才驹被逐。目前也还是有发言权的,只不过没以前那么硬气了,每个提名他都说好。

    老廖制止大家的争吵,说:“既然这样,我看不如找一位新面孔,给公司换换新鲜地血液,呃,有请天空传媒的新总裁撒磊先生,大家鼓掌欢迎。无`敌'龙;书-屋0整1理”

    众人都想吐血,原来争吵半天。他心中已早有人选,听那口气,绝不容许任何人的置疑。谁也不想触他霉头,包括冉虎龙在内。撒磊这人好像横空出世,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以前做过什么,有何履历,有什么得意的业绩,在业界名声如何,通通不得而知。

    撒磊头发梳得光亮,神采飞扬。再往下一看,让人对他的品位产生严重怀疑。还是那件臃肿的土黄sè大棉衣,领口扣错了一颗扣子,裤裆的拉链忘记拉上,露出大红内裤。手里捧着一个nǎi油冰淇淋不停地舔着,傻气十足。整个人一看就像街头等待雇主的苦力工。

    天啊,这就是新任天空传媒地总裁?即将掌管一家电视台、一家报社、一家大型网络公司?

    廖学兵和贝晓丹当先拍手,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鼓掌,气氛十分热烈,等掌声一停歇,老廖便戳指大骂:“老子让你来当总裁,不是让你来挑砖头扛水泥的!穿成这样,成心出我的丑吗?干你!先把裤裆拉链拉上,那撮小鸟没人愿意看。”

    言语粗俗,贝晓丹不好意思,装做没听见。

    撒磊往下一看,顿时面红过耳,手忙脚乱拉好拉链后马上恢复镇静,仿佛刚才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毫不在意地对大家打招呼。老廖一一为他们介绍了:“他就是撒磊,没什么可说的,对新闻的触觉一流,完全可以胜任电视台和报纸的工作,但网络方面略有欠缺,到时候就请戴维先生从电子集团里调个好手过去帮忙。撒总,这是某某某,这又是某某某……”

    “好说好说。”撒磊老实不客气找个空位坐下。

    后面空缺出来的房地产公司、旅游公司职位在众人的心有默契下,很快达成共识,谨慎选择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人选,不然让廖学兵再找个纹身、染头发的飞车党混混来当总裁,可得让他们哭死。

    经过长达五个小时地会议后,贝晓丹呵欠连天,终于重新划分了集团人员的职能和权力分配。贝才驹和唐之谦下台,唐之谦只混上个银行总裁助理,观其表现一年后再做提拔。

    这个时候用大局已定来形容并不过分,即使有很多关键职位上的事情老廖没有想到,但有谁敢打鬼主意呢

    即使存了这个心思,可是其他急于向老廖表示效忠的人也会马上揭发出来,让你的鬼蜮伎俩无所遁形。

    吐出长长一口气,说:“找个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吧,最好在你们地丹侄女熟悉业务以后,让她主持大局,那样我也会放心。”

    无事一身轻,拍拍贝晓丹的小脑袋走出会议室。贝晓丹看着那个洒脱的背影,脸上兀自挂着笑容,心中却已有想哭的感觉。

    李思守在走廊外百无聊赖,老廖笑道:“小思,里面有撒磊看着,安全得很,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茶怎么样?”

    李思还在为头天的事气恼,把脸别过一边,哼了一声:“我就是渴死也不和你喝茶,谁知道你会不会在里面下chūn药啊?”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么多,眼下无聊透顶,我们来玩划拳如何?我赢了摸一下你的胸部,我输了你摸一下我地胸部。划算吧?”

    “无耻。”李思索xìng不去理他。

    老廖碰了钉子,讪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以后就和丹丹住在一起,她家在平安山,房子比我的还大还豪华。反正只要干得好,法拉利不是问题,男朋友不是问题。对了,我先说好,如果要找男朋友,我拥有优先权。”

    “去死吧!”

    ……

    无聊中又过了一天,第二天廖学兵起了个大早,换上很正式的西装,系上领带,皮靴擦得油亮发光,打扮得人模狗样,乍一看去,那紧抿的嘴唇、冷淡的眼神、随意地动作,还真有点绅士的味道。

    久违了将近一个礼拜,终于光荣地重返校园,不知道那帮学生翻天没有,想来纪律一定糟糕无比,引无数老师竞投诉。

    开出雪佛兰载上慕容蓝落和谢如霜姐妹俩驶进学校,下车时借着车门地掩饰摸摸慕容蓝落的屁股,说:“你先去教室,我带妹妹去报名。”

    慕容蓝落身子一软,柔情无限地别了他一眼,向教学楼走去。

    “来,小霜,我和你去见见校长。”

    他牵着谢如霜的手,两人姿态亲密,让不少好事学生都禁不住打量: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又要玩什么花样?

    谢如霜的上课很容易便得到解决,校长是老朋友了,这点面子不会不给。薰事会的史密斯夫人更好说话,听老廖哭诉家庭贫困,条件恶劣,又看谢如霜生得水灵灵的犹如玫瑰滴露,甚至要免除所有学费。

    但最终还是被宫雪琳制止:“廖老师每天都开私家车上班,要说他家穷,打死我也不信。该多少就多少,学费每年十万,中途插班费十万,让任董事给你打个条子到财务部交钱。”

    该死的灭绝师太!我廖学兵与你势不两立!

    最后老廖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跟女儿怎么相依为命,用乡亲们分的红薯芋头才把这孩子拉扯大的,又是那辆车是无意中救助一个孤寡老头得他相送,听得史密斯心酸无比:“天下怎么还有这么惨的事?亲爱的廖,你太可怜了,这样好吗,学校免除孩子的一半学费,另一半我替你支付。”

    到了这个地步,宫雪琳也无话可说,不然破坏史密斯夫人正在泛滥的同情心那可不是好玩的。

    谢如霜分在一年二班,班主任是陆诚达,领她去教室,交代要好好学习便返回办公室。

    路上不断听到学生们唧唧喳喳,都在说什么神经病回校的话题,言辞中激动兴奋,莫可名状。

    丁柳静正好骑着脚踏车赶来,和几个女同学在一起,也在说着神经病之类的东西,老廖抓住她:“你们都在谈什么呢?”

    丁柳静先朝他上下打量,口中啧啧赞叹:“哎哟,不得了了,老师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不是要去相亲吧?”

    “相亲?我相哪门子亲?没人看得上我这个死了老婆的老鳏夫。”

    “没人喜欢,那我喜欢呀!老师好帅哦,如果能勤刮胡子就好了。你干嘛请假那么多天?同学们都有一半人旷课,一点不讲纪律,正等着您去收服。”丁柳静停下脚踏车,让女友先走,留下来陪老师边走边聊。

    ,

第393章 化学老师回归

    回到办公室,与姜锋、余定楼等**三贱客寒暄一番,备言自己家境惨淡,不得已才请假一个礼拜处理家庭事务。刚才已有小道消息说他带了一个小女孩来报名念书,料想定是上次从家乡赶来寻求庇护的女孩,当初大家看她可怜。还捐了钱。解决这些事情可得花上不少心机。

    老廖拉了一张椅子坐到陆诚达身边:“小陆啊,我那孩子就分到你们班了,一定要多多关照她,学生这么调皮,别让那些孩子欺负她。”

    陆诚达内心对老廖切齿痛恨,表面上绝不会表露出来,笑道:“那是自然,全校班主任还有谁比我更关系学生地?”关心?在网络上调戏班里的女生。那叫关心吗?幸好这桩大丢脸事没人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此上网要比任何人都谨慎。

    宋玉浩说:“小廖,你们班的化学老师戴湾回来了,最好还是去交流一下,心里有个底的好。”

    “他是怎么变成神经病的?现在的病情还有什么影响吗?”

    宋玉浩一惊:“你都知道了?要说这戴湾,也真是个可怜虫,四十多岁的人,被你们班地学生活活弄成疯子,想想都残忍。他心理好胜而脆弱,经不起打击。不过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以前曾教出不少高才生,薰事会也曾对他寄予厚望。”

    “那我去化学组瞄两眼,看看他能不能给我带来惊喜。”

    先在化学组办公室的门口碰到秦娟,打声招呼。秦娟把他拉到一边说:“廖老师,我总算是脱离苦海了,以后你们的化学课就交给戴老师,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说一声。”

    “多谢。”老廖知道她说的不过是客套话而已,也就不再罗嗦。只见办公室中间坐着一个表情严肃认真的男人,正在翻看前任老师移交给他的学生资料。不时皱起眉头。其他老师多少有点眼熟,就这个人面生得很,想来他一定就是神经病戴湾了。

    “戴老师,久仰大名,我是二年二班地新任班主任廖学兵。”在他对面坐下。说:“你光荣返校,是我们班的荣幸。在你的带领下,我们班学生的化学一定更上一层楼。”

    戴湾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停摇晃:“廖老师!我正要去找你呢!上次生病的事也不必避忌。从哪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廖老师,请你务必配合我,我保管让这些学生变成好人,让他们服服帖帖。我这次重返校园,就是专门为了洗刷耻辱,成为一个真正无敌的老师。”

    果然斗志高昂,与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先前还怀疑他会百般抗拒呢,这下可放心了,笑道:“戴老师,你真让人钦佩,我也要向你学习这种坚忍不拔的jīng神。”

    戴湾**挥手:“没错!让那帮小毛孩等着瞧!我会让他们好看的!”

    疯子地本质还是没变……“戴老师你先坐,我回去备课。前面请假一个礼拜,落下很多功课,

    学生们都快造反了。”

    “造反?那还了得?”戴湾横眉倒竖,看看课程表,说:“第三节正好是化学课,如果廖老师有空,我想邀请你去旁听,看看我给他们的下马威。千万不要为我担心,我在医院的半年多时间已经重获新生,呃,怎么形容呢?蜕变,就是蜕变!”

    “那好得很,我一定会多学习经验的。”

    学生们已经知道老廖回校的消息,教室里吵成一片。

    关慕云身边围着一群同学听他吹牛,谈起前两天地飞车党风云,顿时眉飞sè舞,激动处甚至站起来用手势动作辅助气势,“可惜我因为学校上课,所以没去参加,打得可爆了,你看过电影没有?就和枪战片差不多,**,要是让你见到真实场面,非得吓死不可。”其实当时南弟嫌他还是学生,碍手碍脚,不让他参加。“就是飞机场那里,有个叫过毒蛇的团伙你们没听说过吧?在哪里收保护费的人就是他们,有谁不服就马上脱出去暴打一顿再谈别的事情。”

    林小肯点头:“是是,上次我和我爸去旅游,就被收了两个人一百块。旁边有个人不想给,后来他的皮包马上就被抢了,听说里面还有好几万块现金,在那里报jǐng,jǐng察很久才来,结果也没抓到人。”

    关慕云抖着腿:“不知道吧,就这个毒蛇团伙被我们飞车党收拾干净了,我们太子哥亲自带队,足有好几百人,看他们不顺眼,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人人手里拿着刀,那刀,这么长,这么宽……”用手比了比大小,王龙惊道:“那还不得把人砍死?”

    “废话,听说还有枪呢!后来那个毒蛇团伙地老大跪在我们太子哥脚下求饶,太子哥打了他几巴掌也不敢回嘴。”

    何炼道:“真他妈威风。”

    那边的叶玉虎说:“听说神经病和廖老师都回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崔政,你策划策划?无`敌'龙;书-屋0整1理”

    崔政翘着二郎腿说:“没什么可策划,还不是老样子,不如玩个赌局算了,我来当庄家,就赌戴湾第二次发疯被送回医院的时间,赌一个月内发疯的一赔零八,两个月内的一赔一点二,三个月内地一赔二,不限大小,人人都可以参与。”

    越往上赔率就调得越高,看来他们对戴湾还真是不太看好。

    蒙军说:“我赌一个月,一千块,这个月非把他整死不可。”

    陈有年叫道:“我也一样,不然都没什么动力来学校了。”

    熊猫静也在期待着,掏出五百块钱:“照样一个月!”

    崔政拿笔一一记下,笑道:“赌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大家想清楚了再下注啊。”

    新转学生潘海成把脸别过一边冷哼道:“小孩子的无聊玩意,在我们海港中学,不知整多少个老师跳楼了,这有什么可得意地?”

    关慕云首先不服,一拍桌子道:“你猖狂个鸡毛!有本事也去整个老师发疯啊!空口说大话谁不会?”

    潘海成面子挂不住了,硬着脖子说:“要整谁,提个名字,没有我办不到的。”

    “体育老师莫永泰,你要整得了他,我在全班同学面前跟你认错,还拜你为师。哼,也不用你整他发疯跳楼,只要整得他自动辞职就差不多了。”

    同学们一见有热闹可瞧,纷纷起哄:“好好,就整莫永泰,我早看他不顺眼。”

    以欧阳丽芳为首的女同学不同意:“有种你敢!莫老师可是我们全校女生的偶像,你存心要与全校女生为敌吗?”

    关慕云不耐烦地挥手:“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在众位学生莫名其妙的兴奋中,迎来第三节化学课。

    放风的同学从走廊里跑回来叫道:“神经病和廖老师走在一起!廖老师还拿着笔记本,看样子他要听课呢。”

    大家面面相觑:“怎么办?变态廖也回来了,这节课玩不成了。”

    叶玉虎一拍胸脯,大模大样地说:“别担心,在廖老师眼皮底下我照样能整得戴湾yù哭无泪。陈有年你快去把门口把手上的胶水擦掉,不然先发疯的会是廖老师。”

    廖学兵与戴湾礼貌友好的谈着话,来到教室门口,互相谦让,老廖举手虚邀:“请。”

    戴湾推了推金丝眼镜,斯文的说:“廖老师是班主任,还是您先请。”

    “您是这节课的老师,还是您先请。”他客气,老廖更客气。

    ,

第394章 疯子老师的转变

    “那我就不客气了。”戴湾说着掏出白胶皮手套戴在手上,再用硬课讲义顶在头上,抓在门口把手**一拧,向里推开,冷静地环视教室四周,嘿嘿,胶水怎么样?老子不怕,门框上放拖鞋怎么样?还是不怕。

    丁柳静悄悄对徐月林说:“戴老师看起来好有气势啊,那劲头好像中了彩票一样,我有种邪恶的预感。”

    果然不出所料,教室里传来高亢的惨叫:“啊!”

    戴湾提防了前后左右和上面,却忘了下面,一脚踏中一块涂了水的香皂,“哧溜”一声,香皂被推出好远,而他则整个人背脊腾空,双手在半空中狂乱的挥舞,眼看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众人已经掏出相机准备纪念第一次胜利了。

    岂料在这一刹那门外突然跨进一个大家都不想见到的人,双手向前伸出,牢牢抓住戴湾。

    “戴老师,呵呵,注意脚下。”老廖将他放下,正准备要训斥这帮不知好歹的学生,戴湾已经拍拍他说:“廖老师,别紧张,我要上课了,您坐前面还是后面?”

    到最后一排找张空位坐下,左边是蒙军,右边是安纯纯。安纯纯长得高,为了不阻挡其他同学的视线,只能委屈坐后排,不过她似乎不以为意。

    “蒙军,是谁干的?那块香皂。”老廖冷冷的说:“存心不给我面子是吗?”

    “哦,这个,不知道,我刚才正在睡觉,我要听课了,等下再说。”蒙军连忙顾左右而言他。

    “安纯纯同学,脚好了吗?”老廖又转头柔声问道,眼光不自觉地飘往安纯纯那露出一小截绿sè的短棉袜的纤美脚踝,安纯纯点点头,注视着黑板,表示正在上课,不便说话。

    蒙军心中暗骂:“我呸死你!老sè狼!”

    刚才的挫折仿佛没在戴湾身上发生过。他整理领带,顺顺衣服上的皱褶,昂然走是讲台,威严地大喝一声,:“上课!”

    “老师好。”一片懒洋洋的声音,似乎刚逃离贫民窟,长期营养不良。

    “同学们好。都坐下。”戴湾在黑板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没错,我叫戴湾,不能同意有人把我忘了,也许有人还记得,不过相信从今天起,你们会将我的名字永远铭记于心,我替带领你们走向辉煌。”

    叶玉虎暗道:“他在竞选州长吗?”

    “你们是一群可爱地学生,不过因为当前社会的不良风气影响,所以暂时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请放心,戴老师是不会让你们误入歧途的。我首先要强调的是课堂纪律,无规矩不足以成方圆,端正自己地学习态度,明确自己的理想与目标,你们的人生,将从化学课上展翅高飞!”戴湾说话中气十足,越说越激动,到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暴喝出来地,教室里经久回绕他的咆哮与愤怒。

    老廖心道:“果然是在jīng神病院里经过修炼的强悍人物,令我拍马难及,佩服佩服。”

    “在我的课上,严禁旷课迟到、早退睡觉、抽烟喝酒、划拳行令、男女**,说话打闹,注意力不集中,开小差,搞小动作,传递纸条,发送手机短信,打扑克打麻将,看小说课外书,挖鼻孔抠脚指头,梳妆打扮,不帮作业,顶撞老师……如有违反者,我定斩不饶!”戴湾双手按在讲台上,气势凛然!

    “天啊,如果说非要全校老师中选择一个,我宁愿相信他就是经常进化了超级赛亚人。”同学们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这还是原来那个懦弱无能,老实巴交的戴湾吗?崔政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我没看错吧,他会不会被外星人灵魂附体了?快,四眼,重新测评他的战斗力达到了多少万。”

    四眼慢条斯理拿出笔记本电脑,淡淡笑道:“受过打击的人一般都是这样,别大惊小怪的,比如失恋呀,失业呀,亲人去世啊,都能让人地jīng神面貌与以前有所不同,别担心,最多两天,我就能让他变回从前那条可怜虫。”

    他刚刚开机,戴湾冷眼一扫,已发现台下异样,当下三步跨做两步,呼的一声,用猎豹般的速度冲了过去,劈手夺过电脑,冷哼道:“胡策同学!我刚宣布完三**纪律,一百零八项注意,你就故意违反,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马上给我到走廊外罚站!”

    见四眼纹丝不动,更是恼怒,抓住他地胳膊提了起来。

    四眼冷冷道:“别动,我自己会走。”**挥开戴湾,大摇大摆走到走廊外,脸上故意摆出得意的神气,倒像是中了彩票要去领奖的幸运儿。

    李玉中喃喃道:“变了,他真的变了,我记得张三丰在山洞里冥思苦想几年,出关那一刻也是这样的。”

    “不,他更像是邪兽人喝下恶魔之血。”

    戴湾跟着四眼走到走廊,用粉笔在地面画了个小圆圈,说:“单腿,站在里面,没有我的批准不准出圈半步。”

    四眼死死的瞪着他:“我会到董事会去告你虐待学生的。”

    “虐待吗?我什么时候虐待过你了,我这是为了锻炼你的意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智!你顽xìng未退,我自然要好好消磨你那调皮的xìng子,别想逃跑,要是跑了就永远别来上化学课。”

    四眼犹豫一阵,终于苍白着脸站进那个圈子,但眼睛中满是怨气。

    大家都在伸长脖子看着,老廖觉得不太妥当,忙走出去打圆场说:“戴老师,这样就免了吧,学生们十六七岁的年纪,这么做恐怕适得其反,不如坐下来好好教育为是。”

    “不行!”戴湾断然拒绝:“学生就得这么教育,我昨天已经向邱主任学习过了,玉淡琢不成器,学生不罚站不成材。”倒背着双手,雄赳赳气昂昂走回讲台。

    在他出去的一当口,大家已经交换了彼此的意见,叶玉虎说:“看来他已经走到了另一个极端,我们得另换方式,对症下药。”

    崔政点点头:“明的不行,我们来yīn的,让他防不胜防。”

    老廖自己也有些头大,忖道:“又是强人一个,学生把他逼疯,他可能也会反过来逼学生……如果太过分的话我还是想办法阻止吧。”悄悄一推在圆圈中苦苦支撑的四眼,说:“一分钟后你马上逃跑,我不会记你旷课的,化学课的事,以后再商量。”

    四眼感激的点点头,他走进教室关上门口,便阻隔住了戴湾监视动静的眼光。

    戴湾将笔记本电脑和讲义叠在一起,说:“电脑暂时交由我保管,等期末考试结束后再来跟我领取,下面开始上课,今天说的是烃地衍生物,烃分子中的氢原子被其他原子或者原子团所取代而生成的一系列化合物称为烃地衍生物,其中取代氢原子的其他原子或原子团使烃的衍生物具有不同于相就烃的特殊xìng质,被称为官能团……”

    一边说一边拿出分子结构图挂在黑板的边角,以便让学生们看得更直观些。

    他说得津津有味,万分投入,却没人在听,大部分学生没有学习的兴趣,另外一些人则被他嚣张给激怒了,考虑着怎么摆出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戴湾上起课来还是很有水准的,各种分子原子化全物之间的关系,习题地解答都说得明白无误,只是理科的课程加位枯燥,没那分心思的人根本听不下。

    “慕容蓝落同学!我说得那么辛苦,你却在睡大觉!”戴湾渐渐觉得不对劲,扫了台下一眼,高声咆哮起来:“你是怎么搞的!不珍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还对化学这门神圣的学科如此轻视,到走廊去罚站!”

    慕容蓝落是昨天和小霜看电视睡得太晚,戴湾的讲课又实在没兴趣,好似一首连绵为绝地催眠曲,这才熬不住睡下的,若是在平时,直接翻他一个白眼就会昨课去外面玩了,可是老师在后面,不能做出太出格的行为,委委屈屈看了老廖一眼,见他毫无表示,只好耷拉着脑袋走出去。

    戴湾拉开门口,顿时大惊失sè:“胡策呢?跑去哪里了?竟敢逃跑,朽木不可雕也!”

    老廖这才站起来笑道:“戴老师别激动,刚才胡策同学昏倒了,是我让医务室的人来把他抬走的,胡策同学本身有点贫血,经不起久站,据我所知,慕容同学的身体条件也不大好。”

    老廖与他同敌仇忾,料想不会有诈,戴湾也怕学生出事自己担负刑事责任,只好挥手说道:“慕容同学,你回座位坐好,记住不可以再睡觉了,不然我会扣你的cāo行分。”

    接下来李玉中被没收了一部手机,欧阳丽芳罚抄写一百遍习题,拉得教室里气氛如监狱那么紧张。

    叶玉虎低声商量对策,崔政只说了八个字:“静观其变,徐图缓之。”

    这堂课自然是戴湾的全面胜利,除了开头那一块香皂,对神经病如此急剧的变化,大家都有点无所适从,就好像刚成为暴发户的夏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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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丁柳静的裙子

    课后,戴湾和廖学兵在校园里散步,前者得意洋洋,仿佛剿首十万得胜归来的元帅:“我就说嘛,对学生要高压统治,他狠,你必须更狠,这样才能震住他们,最好不要像电视里说的什么爱心教育,狗屁爱心,他们会领你的情吗?不可能!只有用鞭子抽他们!倔驴子喝着不走打着倒退,那我就一直打到它前进为止!”

    老廖摇摇头:“戴老师,你的理论我不敢芶同,每一个学生的个xìng、家庭环境、成长环境都不同,有些人可以来硬的,可是另一些人未必会吃这套,必须对症下药,因材施教。”

    戴湾哈哈一笑:“我早试过什么狗屁不通的因材施教了!材?他们能有什么材?出了社会不去杀人放火我已经额手称庆了,邱主任果然说得没错,一块废铜烂铁要将它炼成好钢,必须狠狠的敲打、锤炼!”

    “那就让我拭目以待。”老廖转身走开,心道:“你会再次发疯的,我得离你远点。”

    走向二楼餐厅,意外与苏冰云和莫永泰迎面碰上。前几天的黑帮大乱,莫永泰也被老头子叫回去震场子,颇有一番感触,想想自己还是更适合每天泡妞,不干正事的生活,内乱一结束便马上赶回学校了,比老廖还早了两天。

    他与苏冰云仍是隔了半米距离,但两人已经没了从前的那种生疏,神态自若的谈笑聊天,见了老廖,示威似的大步向前打招呼:“廖老师。好久不见,怪想念你地。哈哈。”

    苏冰云则视如未见,扭脸看着天边。她静静恬淡的脸sè,仍是那么美丽,恍若月亮蟾宫谪仙子、罗马街头俏佳人。有妻如此,就是光看着不吃饭,肚子也饱了。

    老廖点点头,仿佛碰到的只是陌路人。冷淡的说:“嗯,我先去吃饭,以后有空再聊。”急匆匆地走了。

    莫永泰本来打算邀请苏冰云到外面酒店的,但见到老廖去了二楼餐厅,便觉得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女人缘是一种至高享受,说:“冰云,二楼餐厅的气氛优雅,而且菜式也很好。跑到外面太麻烦了,不如就近吧?”

    苏冰云觉得不需要刻意避开廖学兵,因为已经跟他没什么关系了,点头答应:“这样也好,不过这次由我付账吧,每次都是你请客太不好意思了。在美术大赛上你帮了我很多大忙,还没来得及感谢呢。”

    声音轻微,还是被老廖听到了,心道:“妈的,老子费尽心思让教育局局长选评我们学校地作品。原来全为莫小子做了嫁衣,也罢,她生也好死也好,与我何干。”

    身上没带什么钱,秉承一向朴素简单的习惯。点了一份纹丝豆腐、一份炒小白菜,就捧着一碗堆得高高的大米饭踞案大嚼。米粒横飞、菜汤四溅,稀里呼噜之声不绝于耳,吃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囚徒也没他那么狼狈的,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

    贝晓丹退学、小蓝落手艺差无可差。看来在将来整整一大段时间,二楼餐厅还是他的据点。

    人生无处没有巧合,莫永泰和苏冰云就坐在老廖旁边的桌子上,两人都尽量装做不以为意,四菜一汤。看似简单,却是海参、rǔ鸽、:之类地菜谱。比之廖学兵不知强了多少倍。

    “冰云,这块鱼肉不错,你试试味道。”莫永泰夹起一块肉放进苏冰云的碗里,故意充满柔情的大声说道。从前都是称呼为“苏老师”,老廖在旁边,他厚脸皮叫起了“冰云”。

    苏冰云皱皱眉头,终于什么都没说。两人的关系表面看起来非常融洽,男的帅气,女的靓丽,当真好似神仙眷属,羡煞旁人。

    看到老廖如此寒酸,两个没半点荤腥的素菜便解决了午餐,而且正好坐自己旁边,苏冰云觉得应该打声招呼,那好歹也是一段挥之不去的感情,犹豫了好几分钟,才装着最自然的笑容扭脸过去微笑着说道:“廖老师,这么巧你也在啊,要不过来一起吃吧。”

    老廖不去管他们有多郎情妾意,一阵风卷残云,将菜盘饭碗扫荡一空,剔着牙齿道:“不劳关心,我已经吃饱了。”

    苏冰云便不再说什么。

    这时丁柳静跑进餐厅,惊喜地叫道:“廖老师,你果然在这里,我来汇报情况了。”

    莫永泰看见丁柳静,不由得想起上次喝的泻药矿泉水,心理作用太过强烈,只觉肛门一阵火辣辣地痛,不安地在椅子上扭动屁股。

    苏冰云忙说:“莫老师你怎么了,哪点不舒服啊?”

    老廖顺势起身结帐,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对着冰凉的机器说话:“他痔疮犯了。”走到丁柳静身边马上换了一

    副柔和的笑容道:“叶玉虎那混小子又有鬼主意了吧,快说来听听。”

    他们二人挨得很近,只听丁柳静笑嘻嘻地说:“老师,你可是答应要买裙子给我的哦,不许耍赖。”

    苏冰云多年来不为外物而悲喜,宠辱不惊,是个骨子里极度高傲的女人,此时竟然感到心里有股莫名其妙地醋意涌了上来,又赶快压制下去,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想了。”

    一路走出外面,丁柳静把他拉到zhōng yāng喷泉边的花架下,说:“幸好没让别人看到,跟你在一起很危险的。”

    廖学兵拿出一支香烟,说:“为什么危险?和我在一起应该最安全才对。”

    丁柳静兴致勃勃抢过他的打火机笑道:“来,我帮你点火。和你在一起被我们班女生看到,她们会吃醋,非把我隔离了不可。我说完了情报你要买裙子给我啊,四眼发誓要整死神经湾,准备利用网络攻击他的电脑和手机,让他的手机自动给目录上地女xìng发送黄sè消息,给男xìng发送恶毒的脏话。戴老师不经常上网,不过他会使用电子邮件,四眼正利用软件进行监控,窃取戴老师的机密。”

    廖学兵抹了一把冷汗:“这招还真是毒辣,戴湾要是解释不了,以后都用不着在同事跟前做人了。”手机突然滴滴滴响了,打开一看,正是戴湾的号码发送过来的短消息,那是他们早上聊天才互相交换地号码,里面写满“**的”、“你全家死光光”、“你生儿子没屁眼”诸如此类地脏话。老廖赶紧删掉,苦笑道:“幸好我的九十年代老型号手机只能收信息,不能发信息,不然四眼那兔崽子也会利用这个漏洞抹黑我的名声。”

    丁柳静仰着脸,得意之极,拉住他的手说:“我提供的情报准确吧,走啦,快和我去买裙子。”

    廖学兵翻出空空如也的钱袋:“不好意思,忘了带钱,改天好么,再说你提供的情报也太少了点,起码得提供十天的情报才能换一条裙子。”

    “不!行!”丁柳静翻出自己的钱包:“没钱我借给你,等过几天你要还给我。我们现在就去买。”

    廖学兵无可奈何,只能答应,反正家里也不太缺钱:“好吧好吧,不过不能告诉班里同学知道。”最要紧是不能让小蓝落,否则被隔离审查的不是丁柳静,而是自己。

    带着美腿姑娘上了车,手机再次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消息:“对不起,我是戴湾,这是我的新号码,我的手机在不久前被盗,如果那个小偷给你发送什么消息,请你务必相信那绝对不是我发的,谢谢。”

    老廖哑然一笑:“这老东西还真懂得壮士断腕,为示清白,连老号码都不要了。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学生们斗到底。”

    见丁柳静兴致盎然,不好意思再装做贫寒,拿出银行卡说:“不用借你的钱了,老师这里还有点,本来是打算回乡下投资养猪的,想买什么就买吧。”

    丁柳静叫道:“老师真是个好人!”

    老廖暗想:“如果我没钱,那就肯定是个坏人了。”

    走入夏奈尔服装专卖店,丁柳静心有些忐忑:“老师,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钱啊,还是算一家便宜点的算了,我并不是存心要敲诈老师的。”

    这孩子倒懂得体贴人,老廖自信地一笑:“别怕,老师不敢是说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也是整个中海最有钱的人。”

    前面一个打扮艳俗的年轻女子回过脸打量了他一眼,呸了一声说:“丢人,身上穿的是杂牌服装,还敢带妞来这里吹牛!我最讨厌没品位的感情骗子,自己什么都没有,偏偏装得自己好像天下最有能耐一般。”

    廖学兵愕然:“不是说我吧?”

    那女人不再理他,自言自语道:“傻毛一根,多看一下都嫌脏了我的眼睛。”

    丁柳静勃然大怒,冲着她骂道:“贱货,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嗯?”那艳俗女人同样也是一般的大怒,跳了起来,毫不犹豫返过身就给了丁柳静一记响亮的耳光:“你这小婊子没眼光跟个穷酸骗子也就算了,还敢骂我?看我不扇死你。”

    ,

第396章 内衣的诱惑

    廖学兵抓住她的手腕,手指用劲,越收越紧。那女人**拉扯,却挣脱不开,叫道:“放手,你给我放手!老公,快来啊,我被人欺负了!”顿时几名店员听到动静纷纷朝这里赶来。无*敌$龙#书.屋/整7理

    老廖笑道:“做人要有分寸,我吹我的牛,并不妨碍你,何况,她是我的学生,不是婊子,你才是婊子。”一巴掌抡到她经过jīng心化妆的细嫩脸蛋上。

    这巴掌起码用了五分力气,啪的一声暴响,盖过店里轻慢的音乐,几名店员一时心理作用,甚至感觉她脸上擦出了火星。那女人如同出膛的炮弹,猛然飞出四五米远的距离,撞倒三个衣服架子。式样各异,价值成千上万的时装散落一地,店员们俱都大惊失sè,手忙脚乱地收拾,检查有没有破损。

    丁柳静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笑道:“老师**,打得好!”

    艳俗的女人捂着脸摇摇晃晃站起,半边脸蛋已经肿得堪比猪头,踉跄奔出,哭叫道:“老公!老公,你要为我做主啊!”无敌$龙#书.屋/整7理

    她的男伴正在门外抽烟,见这般模样不由吃了一惊:“是谁对你下如此毒手,我杀他全家,nǎinǎi个熊的,不想活了么,竟然敢对我的小亲亲不敬。”

    “他,他就在里面!就是那个穿黑sè西装戴眼镜的男人。”

    艳俗女人的男伴气势汹汹,宛如下山猛虎,好像觅食独狼,挽起袖子走进店里。与廖学兵一照面,看清了眼前这人,浑身一激灵,立即缩起脑袋转身抓起那女人就往外走去。

    “老公,你怎么了,老公,快去教训他啊!”女人焦急地摇晃男人的手臂。

    “这……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小鸟在枝头唱歌,阿姣,我们回去吧。”男人只想快些逃离此处。

    “老公,你脑子没摔坏吧?你不是说自己在北城是老大的吗?”

    “大你妈地大啊,别乱说,我们回去煮莲米红糖粥。”男人急急领着女人,脚底抹油,越走越快。好像夏奈尔专卖店里藏着一只讨厌而恐怖的生物。

    店里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壁虎兄,别来无恙否?”

    这话好似满含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那男人一下就定住了。原来他是北城虎帮的老大,匪号壁虎的黎家豪,曾经在盂兰盆会下层会议被老廖给一脚踢了出来。飞车党随之壮大,虎帮完全沦为跟随在雄狮后面捡些骨头的野狗。

    黎家豪僵硬地回头,脸上全是谄媚的笑容,毛孔舒张、皱纹含chūn,仿佛是开出灿烂花朵地铁树。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发誓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黎家豪笑得如此迷人、如此开怀,笑得让人如沐chūn风。

    “兵、兵哥。这一个多月没见,怪想您老人家的。”他说着就想上去热烈握手。

    “站住,别动,到那边收银台去站着,等我买点东西。由你负责结帐。”

    黎家豪老老实实站在柜台前,尴尬的搓搓双手:“好好,就算是我孝敬兵哥的。”他那满脸的凶相和刀疤,扑面而出的暴戾气息立即吓走不少顾客。经理既不敢赶,又不敢罗嗦,唯有愁眉苦脸躲在远处祈祷他快点离开。若有什么购物需要,甘愿奉送。

    他情人尖声叫道:“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黎家豪焦躁不已,没看到我连屁都不敢放吗?顿时一巴掌挥过去,打在另外半边脸上,怒道:“死垃圾少说几句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廖和丁柳静走进里间。挑了一条绿纹皱褶裙,到更衣室里试了。觉得不太好看,出来又找到一条咖啡sè针织兜领连衣裙,依旧不满意。

    连试了四五条,见老廖脸sè十分不耐,吐吐舌头笑道:“老师你不要傻站着嘛,快来帮我提供意见。”

    廖学兵顺便找到一条格仔短裙说:“这条应该好看。”无*敌$龙书.屋/整7理

    丁柳静马上一溜烟跑去换上,喜滋滋地出来,对着镜子绕了一圈,爱不释手,真是越看越喜欢,说:“老师的眼光果然独到,就这条裙子最合适我。”

    老廖心道:“短裙可以露出你地大腿,当然好看了,而且方便我在上课的时候欣赏。”

    经过内衣区,丁柳静抓着他说:“老师,你好人做到底,再送我几件内衣好不好?人家的都穿旧了,还有我现在戴的这个,勒得咪咪好痛哦。”

    廖学兵的喉咙有点怪味:“这个……熊猫静,送你是没问题,不过男女之间应该有点私密空间,你做为一个女生,不能随便对人说这种东西的。”

    丁柳静大大咧咧一笑:“哈,你是我的老师嘛,我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要紧。”看到一件粉sè系列套装,就拿进更衣室里去换了。

    在一排排摆满女士内衣的衣架前傻站,老廖十分不自在,咳嗽一声,装做带着艺术xìng的眼光欣赏绚丽多彩、xìng感别致的女士内衣。这眼光,恐怕是艺术地成分少,xìng的成分多。

    “老师,老师!”丁柳静在更衣室里叫道。

    老廖假装没听见。

    “老师!”

    声音稍微提高了几个分贝,引得旁边几个选购货物的女士向这边看来,老廖才极不自然的问:“什么事?”

    “你进来一下!快点嘛!”声音又娇又嗲,简直酥到骨头里,老廖脑子一发昏,就没想到其他的情况,推开门走进去,不禁呼吸一窒。

    灯光下只见丁柳静只穿一条淡粉sè带花边地棉质内裤,翘挺臀部,修长美腿,曲线生动。皮肤光洁玉致。上身只戴了半边胸罩,露出半个**,连**也在外面,手臂勾于后背,苦恼地勾那根系带,却怎么也扣不上,说:“老师,你帮我扣好这个系带勾。”

    老廖**摇晃脑袋。脑中浮现出慕容冰雨的嫣然巧笑,那见到女xìng**自然而然产生的sè情念头就变淡了,再四周观察有没有窥伺地针孔摄像头,这才皱眉道:“熊猫静,女孩子应该学会珍惜自己,穿成这样不合适给别人看见的。你看,我是老师,你是学生。多不好意思啊。”

    “老师,你真罗嗦!我最恨那种婆婆妈妈的说教了,还是喜欢你吊儿郎当地样子。就一句话,帮还是不帮我扣?”丁柳静假意装得满不在乎,其实心中十分紧张害羞。店里的暖气开得很大,她的皮肤还是浮现出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无*敌$龙#书屋/整7理

    廖学兵无奈笑笑,深吸一口气,鼻端充斥迷人的处女幽香,上前帮她扶正歪掉地罩杯,带子一拉。稳稳扣上,正要转身离开,丁柳静又说:“老师,我的咪咪是不是很小啊?”

    “啊?应该不小了吧。”老廖一愣:“感觉还是蛮好地,丰满挺拔。浑圆娇美,曲线弧度都堪称上上之选,皮肤充满光泽,粉sè的**宛如新鲜蓓蕾,娇嫩诱人,而且刚才我在拉带子的时候感觉弹xìng十足。令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身为语文教师,种种赞美形容词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极为自然。

    丁柳静红晕满颊,低声道:“老师你真坏。居然看人家这么仔细。”

    “哪里哪里,我一时情不自禁。有感而发。“老廖心里陡然现出一个梦想:如果能够陪全校女生来试衣服……内衣,那应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对,以后抽空和小蓝落来买衣服!就这么定了。

    刚要走,丁柳静又拉住他:“老师别急啊,我才刚试了一套呢,还有几套没试,你在这里陪我啊。”无*敌$龙书.屋/整7理

    “啊?你不是要整死我吧?”老廖掏出手帕纸擦去鼻子慢慢流下的鼻血:“不行不行,我身为老师以礼为要,自持其身,严谨修身,非礼勿视。古典有云,柳下惠坐怀不乱,我自认做不到那种程度,女施主,你还是放我一马好了。”

    丁柳静扑哧一笑:“呵呵,你又不是唐僧,怕什么。”想起要在他面前更衣,终究还是放不开,说道:“那你就先出去等我,很快就好啦,别担心,有需要我会叫你地。”

    足足用了半个小时,老廖在吸烟处抽闷烟,懊悔不已:“刚才要是脸皮再厚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可惜,说起来熊猫静的大腿还让人冲动。”

    挑选好服装,黎家豪还傻傻地站在收银处等候,半步不敢离开,替他付了帐单,还得装出一脸荣幸求之不得的样子,可谓窝囊之极。

    老廖当然得有些黑帮大哥的派头:“这个女人是你的新情人对吧,以后要好好管教,让她认识什么叫做品德,别老出来丢人现眼。今天若不是看你的面子,她这后半辈子就算毁了。”

    “是,是,我这就一脚蹬了她,太给我们中海市群众抹黑了。”

    那女人早已做声不得,在黎家豪的逼视下只好向丁柳静卑躬屈膝地道歉。

    老师,我真的太崇拜你了。丁柳静在心里说。

    ,

第397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

    下午美术馆举办李星华个人美术作品展。

    学生们一待下课就直冲过去,不是因为那些画作有多大魔力吸引人,而是因为校花吸引人。

    美术馆内焕然一新。大概是受到金葵花奖的刺激,董事会通过决议给美术组拨了专门的款项修整美术馆,还邀请一些属于达官贵人的学生家长前来参观展览。

    从楼前的台阶到里面的装饰,喜气洋洋。红地毯、灯笼、彩带、鲜花,门口还贴着印刷jīng美的海报,上面一个朦胧的李星华头像,飘逸的长发,巧笑倩兮,眉目如画,旁边正是《随风而逝的季节》,下面一排银sè艺术字:“本届金葵花奖得主李星华个人美术作品鉴赏展览会,期待您!”

    市政厅议员崔阳在儿子崔政以及董事会成员任铁林的陪同下,顾盼生姿走进展厅。其他非尊既贵的学生家长有何新的父亲,亿联集团旗下证券公司总经理何强;蒙军的父亲,寰宇集团经理蒙之律等等,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

    而chūn江药业公司老板李宙特意抽出时间,和女儿李星华一道站在门口迎送宾客。天下父母心,大凡子女做出什么成绩,最高兴的一定是他们。李宙还连带着邀请了不少孩子同在学校念书的,生意上有来往的家长,崔阳就是他邀请来的,甚至还有千嘉顺公司的首席副官朱襄也来捧场——这完全是看在廖学兵的面子上。

    “星星,我说女婿怎么没来啊,你叫他了吗?”李宙悄悄对女儿说,“廖先生可是个好男人。你一定要经常和他一起,这么优秀的男人是不能错过地,就像你妈当年追我一样。”

    李星华淡淡地道:“他爱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嘿!我说你这孩子究竟怎么想的?是不是又吵架了,老爸的生意上全靠他帮忙,多好的女婿啊,不行,你得找个时间跟他道个歉。”

    李星华对父亲海阔天空的思维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自己的画展,还算有点良心,不yù与他多做纠缠,笑道:“好啦,你放心吧,我和他一点矛盾都没有,他只是太忙了脱不开身,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很抱歉什么的呢。”心道:“如果老头子逼得紧。我最多让死廖学兵摸一下,再请他来演戏。”

    李宙放下心事,嘉许的点点头,迎向崔阳,笑道:“崔议员大驾光临,小可荣幸得很,这小女地画展还请您多加指点。”

    崔阳俨然就是崔政的中年版本,父子俩生得极为相像,正式严谨的西装,打扮一丝不芶。脸上带着政客常有的虚假笑意,与李宙热烈握手,寒暄一番,看到海报,不禁问道:“那幅画上的人有点眼熟。令千金是找了什么人当做模特吗?”

    李宙一笑,低声说:“那画上的人乃是小婿,与小女情投意合,也勉强算是有为青年。”用了“勉强”二字,但脸上自满得意的神气任谁都看出来了,料想他对那女婿极为满意。

    “贵婿如何称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崔阳苦苦思索。想把双方的关系套得更近。

    “小婿姓廖,也是中海市近年不可多得地青年才俊。哦,千嘉顺的朱副总来了,失陪片刻,多有见谅。”

    “朱副总?是朱襄先生吗。我与他关系不错。”崔阳大喜:“想不到你也认识他。”两人并肩走出美术馆,迎向姗姗来迟的朱襄。

    这虽然只是级别低得不能再低的学校画展。但因为学生家长各自都是政界商界有头有面的人物,再加上李宙的盛情邀请,竟搞得像是个盛大的社会名流聚会。

    崔阳当先伸出手笑道:“朱先生久rì不见,竟会在画展上碰面,可巧得很啊。令郎也在郁金香高中念书对吧?可得麻烦多关照犬子一二。”莫老五是中海黑道教父,他的副官自然身价不凡,连市政厅议员也要拍其马屁。

    朱襄说:“犬子在中海大学,可惜不肯学好,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令人头痛。崔先生也认识李先生吗?”

    “那是当然,李先生是我生意场的朋友,而且我的儿子也在这所学校念书。”

    “呵呵,李先生是‘老大’地岳父,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因为廖学兵的关系,朱襄已将李宙视为自己人看待。

    崔阳吃了一惊:“五爷再次开始人生的第二chūn了吗?”看看貌美如花的李星华,心忖这老牛吃嫩草也吃得忒厉害了。

    朱襄倒是比他还吃惊,说:“你竟连廖先生都不认得吗?上次盂兰盆命下层会议他可是亲自领导你们进行

    改组的,最近风头正健地仲裁所干事叶小白也得仰他鼻息办事呢……

    崔阳脸sè大变,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盂兰盆会当时有不太以为然,但事后听说廖学兵来头不小,甚至是大得出奇,连上层会议也不敢反驳,态度早已转变。转脸对上李宙,那股平淡的神sè已经换为完完全全的谄媚:“李先生有这么个顶天立地的女婿,可真是光宗耀祖,一辈子荣华富贵,不知几世人修来的福分,啊。不知何时能替我引见一二?”

    李宙不知道盂兰盆会为何物,见他对老廖如此推崇,猜想定是大大的好事,笑得合不拢嘴,说:“小婿本来要来地,不过太忙,无法脱身,所以……”

    崔阳表示谅解:“他那样的大人物肯定忙得不可开交,走,我们先进去看看。无1敌$龙#书.屋/整7理”

    李宙思忖如果女婿此时在的话,不知会给他添多大面子,更增了邀请廖学兵的想法,跟朱襄、崔阳等人告罪一声,把李星华悄悄拉到一边,愁眉苦脸地说:“星星,就算老爸求你了,能不能让廖先生抽个时间来一趟,他再不来,老爸就要死翘翘了。”

    李星华不假辞sè,断然拒绝:“不行,他太忙了。”心想廖学兵肯定又在忙着和美女偷欢,我才不要见他呢。

    李宙叫起苦来比老廖还要夸张:“星星,你就可怜可怜爸爸一把年纪的还要cāo持公司事务,奉上迎下,这rì子何时才是个尽头哇……只有廖先生来了,他们才会对爸爸另眼看待,公司地合同会越接越多,财务也会越来越多。我这么想,不也是为了你和你妈吗?万一廖先生不来,他们迁怒于我,断绝所有合作关系,我拿什么养你们母女俩?”

    李星华摊上个无赖父亲,当真无可奈何,说:“我才不信会有那么惨呢,你上次不是说千嘉顺给公司投资了很多钱吗?”

    李宙声声悲切,宛如杜鹃啼血:“那也是看在廖先生的面子上给投资地,我的好星星,求求你了,就让廖先生来一次吧,他是你丈夫,你们夫妻一体,只要多动点脑筋,他肯定会来的。”

    当初和那个人相亲,也是在父亲的万般恳求下才答应的,面对老家伙的种种作态,李星华势必不能拒绝,只好说:“等等吧,我试试。”

    跟不远处帮忙维持秩序和解说的苏冰云打声招呼,跑进卫生间内,拨电话给老廖,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兵兵,是我啊,一个星期没见了,很想你呢……”

    廖学兵愕然道:“喂,你是哪个,阿莲?小翠?婷婷?芳芳?蕊蕊?丽娜?……”一大串名字之后,似乎若有所思:“都不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夜莺酒吧那个小妞吧,钱都给了,还找我做什么?不如今晚上半价如何?”

    李星华气得要死,差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把电话摔碎,粗声粗气地说:“半价你的头,我是李星华!快点来美术馆,我请你参观美术展览好不好?”

    丁柳静拿着新买的裙子和内衣乐滋滋回宿舍炫耀去了,廖学兵正在办公室里浏览学校论坛关于“超级教师”评选的最新进展,懒洋洋说道:“没空。”不由分说径自挂断电话。

    评选活动突然出现一匹黑马,黑得不能再黑,那就是化学老师戴湾,他的票数呈几何倍数增长,短短两天内达到不可思议的数字,已经逼近了训导主任邱大奇。

    将长腿搭上办公桌,向陆诚达说:“陆老师,你给我家丫头安排宿舍房间没有?最好是安排个单人间,她不习惯和别人同住。”

    陆诚达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学校宿舍房间有限,都是四个人一个套间呢,每两个人一间卧室,你看,连你们班崔议员的儿子也不是那样住吗?无1敌$龙#书.屋/整7理”

    “哦,好吧,她和同学们关系还算融洽吧?”

    “暂时看不出来,她似乎不太喜欢说话,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交代学生要关心爱护新同学,没问题的。”

    正说着,电话又响了,李星华说:“廖学兵,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过来参观画展?提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废话,上次的承诺还没履行,这次又来诈骗,我可不会再上当了。”老廖心思敏感,马上猜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求上自己,又要挂电话。

    李星华急了:“反正你下午没课,先过来再说好吗?最多……最多先赔清上次的欠债……”恨恨的想:“都怪死老爸认钱不认人,人家做女儿哪有做得那么委屈的,都快成了你生意上的筹码了。”

    “不好意思,没兴趣。”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廖学兵可不是你想用就用,不想要了就丢开的男人。

    ,

第398章 每周一星,撤!

    “你……”李星华好歹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硬生生忍住怒火,说:“好吧,你爱来不来。对了,还有一件事,上次在我寝室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了?那是我很重要的收藏品,快还给我。”

    老廖早已忘记,摸不着头脑:“拿你什么东西?不会是拿你贞cāo吧?”

    “别胡说八道,我房间就是爸爸也没去过,那天你走后就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

    老廖这才想起曾经偷了她的一条内裤,不过内裤又不值几个钱,用得着么,顿时面红耳赤,嘿嘿干笑:“这个嘛……你还想要回去啊?不如我买新的赔给你算了……”

    “不行的,那是我初中毕业时最要好的同学送给我的纪念品,街上买的无法替代,她已经去美国了,我很想她,你一定要还给我。”

    廖学兵倒是奇怪了:“用内裤当纪念品?你那同学男的女的?”

    李星华这才发觉两人说得驴头不对马嘴,回想确实少了一条内裤,原来就是被这yin棍拿走的,想像他拿那物不知会做出什么猥琐勾当,顿时脸也羞红了,心生一计,冷笑道:“你偷我的内裤,行径令人不齿,还有什么话要说的,限你十分钟之内马上赶到美术馆来,不然我就宣扬出去,看你在学校里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啊?”老廖完全措手不及,过了半晌才硬撑着说:“不过你没有证据,凭空诬蔑一位正直善良的老师,有谁会相信?”

    “一。凭我在学校的号召力和你的名声,看看别人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二,电话我已经进行了录音,你就看着办吧。”

    廖学兵汗颜,低声道:“喂,你这么威胁我,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好了,我也可以捏造很多有关于你地谣言。不如这样。你办你的画展,我写我的教案,咱们互不相欠,我也不找你追讨上次的欠债了。”

    李星华见他一副惫懒模样,也没什么办法,“你先过来,关于欠债,我们可以再商量用什么的偿还。不然破罐子破摔谁怕你呀,只要宣扬出来,看你还能不能当老师?”

    “好吧,我十分钟后赶到。”老廖挂了电话,这臭丫头,急着找老子过去当模特展览吗?听说学校要将她竖立为典型,所以画展办得很隆重,办公室里的同事也在讨论。

    披了件外套走出门口,路上发现很多旷课去看画展的学生。cāo场上依旧有人挂着“每周一星”的牌子在罚站,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神倔强而委屈,那是二年三班地学生张嘉伟,旁边有学生在恶意取笑,又叫又跳,大声骂着脏话。还不时拿树枝捅捅他。

    邱大奇正好也赶去画展,路过此地,对别的学生的嬉闹无动于衷,说:“张嘉伟!知道错了吗?还是不肯承认你犯下的罪行吗?”

    一个学生犯错误能叫做罪行吗?再说从邱大奇出来的话,十有**都是yù加之罪。廖学兵看到那位学生清澈明亮却满含愤怒与孤独的眼睛,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停下脚步,倒要瞧瞧邱大奇会玩出什么花样。

    邱大奇气势汹汹,几乎把手指戳到张嘉伟的鼻子上:“你这个礼拜连续两次戳爆我地车胎,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就是你尊师重道的方式吗?”

    “不是我!你凭什么诬蔑我?”

    邱大奇秉承他一贯的义正词严:“当场抓获还敢抵赖,而且还有那么多目击证人。”对旁边几个恶作剧的男生问道:“当时你们也在。对不对?哼!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教得出你这样的孩子!真丢人,下个礼拜的每周一星。还是你!不想好好念书就给我滚蛋,神圣的校园不欢迎你这种垃圾。”

    张嘉伟的脸sè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终于冷冷地说:“对,就是我没错,等着瞧,你的破车还会继续遭殃地。”

    “臭小子,我等着你!现在没空陪你玩,我先去参观画展,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不准逃跑,不然你就死定了。”邱大奇气呼呼的朝美术馆赶去。

    待训导主任一走,那几名男生又嚣张地跳出来,为首一个长得特别瘦,留着长头发的男孩**拍打张嘉伟的脑袋,用可恶的声调笑道:“怎么样?不听我地话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这样好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晚上我们约岳慧君出来,你当她的面骂她一句贱货,我们就不再整你。”

    “办不到,慧君是我的好朋友。”

    “好你妈逼!写情书给她,竟然被她拒绝了,老子好歹也是郁金香排名

    前三的情圣,她算什么东西,真是贱无可贱。”

    张嘉伟大怒:“梁慈!你他妈才贱,你就是条狗!”

    那男孩恼羞成怒,一巴掌过去,但手腕被老廖抓住了:“同学,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我最讨厌不讲究斯文的男人。”

    “呃?二年二班地廖老师?jǐng告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在和同学说话与你何干?”叫做梁慈的男孩**挣开,冷笑道:“被你们班的叶玉虎教训得还不够,跑我神仙慈面前撒野来了?”

    原来叶玉虎一反常态,迟迟没有扳倒老廖,为了挽回颜面,常在别班同学前吹牛说自己不知整得廖学兵有多惨,让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老廖除了牛皮吹得大点,也还是个蹩脚货sè。

    有人踹了张嘉伟一脚:“很得意么?是不是看你有救兵来了?”

    “马上停止你们非法侵害****的行为,不然我不会对你们客气。”众目睽睽下廖学兵将那个男生一把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他重新站稳,羞怒交加,高声叫道:“老师打学生了!老师打学生了!大家快来看啊!天下还有这么残忍地老师,我不想活了,别拉我,我要去死,用血泪来控诉这种野蛮老师!”

    果然有不少在cāo场上踢球的学生见到叫声,朝这边看来,神情中多少都有一点幸灾乐祸。

    张嘉伟说:“廖老师,你别管我,他们就是一群渣子,上个星期就是他们把我骗到车棚去地,然后他们戳爆邱大奇车子的轮胎就逃走了,邱大奇正好赶来,便说是我干的,他们这个时候又钻出来说亲眼目睹。”

    “哦,你们倒有点脑子,化学老师戴湾说的没错,玉琢不成器。”廖学兵心头怒火窜起,走近梁慈的面前,两人脸对着脸犹如斗鸡般互瞪。

    “想打我吗?对,我就是这么欠揍,动手呀,看你会不会被董事会开除。”梁慈冷冷一笑,扬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叫声嘎然而止,他的喉咙被廖学兵捏住,手指收紧,深深陷进肉里,没有出气更没有进气,面sè涨成深红sè,额头现出一道道青筋。

    梁慈**格住老廖的手,却发现那手好像生铁铸就一般,无论用多大力气,始终纹丝不动。

    后面一个男生骂道:“搞什么飞机!”一脚踢向老廖。

    这脚相对老廖而言,软绵绵的既无速度更没力量,他只是向左跨出一步便轻轻闪开,正好踢中梁慈的小肚子,嘭的一声,留下个清晰的脚印。

    梁慈下身歪倒,上半身捏在老廖手里,仍是岿然不动,想要叫骂,不知道骂谁,更骂不出声。挨了这脚,胃部翻腾,有种东西挤在咽喉下面始终吐不出来。

    廖学兵把他甩到一边,反手就是一记手肘击打在另一个男生的鼻梁上,幸好只用两分力道,饶是如此,他也难以承受,鼻腔弹出两道鲜血飞出老远。

    “小狗有胆子在狮子面前吠吠,但也只是吠吠而已,尽量去董事会举报,廖老师不害怕鼠辈的恶意中伤。”廖学兵替张嘉伟拿掉脖子上的木牌,在膝盖上一**,木牌分成两半,说:“做人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从此这个学校再也不会有每周一星了。”

    张嘉伟惊疑不定,因为邱大奇的关系使他严重不信任任何老师,用充满猜忌的眼神打量着廖学兵。

    “当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要学会抗争,因为世界上,只有自己能够帮助自己。这位梁慈同学把他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上,现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张嘉伟一横心,使劲抽了梁慈一巴掌,骂道:“老子就是不怕你们报复,有种放学后校门口林荫道上等着。”

    梁慈这时也知道廖学兵是个死猪不怕滚水烫的货,揉揉疼痛火辣的喉咙和脸庞说:“好,道貌岸然的廖老师,还有你,张嘉伟,放学后死定了,我们讲究原则,不在学校里闹事,等着瞧。盲肠,我们走。”

    廖学兵掏出电话打给关慕云说:“小子,知道你肯定没在上课,出来一下,我在cāo场每周一星这里等你。”

    “嘿嘿,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旷课的?”

    关慕云在美术馆里看美女,与这里的路程很近,一下就赶到了,屁颠屁颠的跑来,笑道:“有什么吩咐呢?”

    ,

第399章 校花有约

    “这位是你们隔壁班的张嘉伟同学,现在托付给你,保证他的安全不被任何人欺负。”

    关慕云看了一眼,大惊失sè:“这不是戳爆邱大奇轮胎的英雄吗?我们班人仰慕你得要死,不过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恐惧魔王抓住了?”

    张嘉伟认识他是学校霸王之一,而且还和“飞车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苦笑道:“是我们班神仙慈陷害的,他追的女生正是我的好朋友,于是拿我出气。”

    关慕云不懂张嘉伟和廖老师好到什么程度,不过既然老廖吩咐,肯定照办,拉住他道:“狗养的,走,我和你去把神仙慈打成鬼魂慈。”

    “你们别干得太过分,我先走了。”恶人还需恶人磨,学生们不一定服从家长老师的管教,但是面对另一些比他们更野蛮的学生,只会比兔子还要温驯,老廖挥挥手,朝美术馆走去。

    ……

    学生们人来人往,组长孙平海喜气洋洋,陪伴崔议员、任董事、朱副总,最多只用简单两句话将李星华的画作解说完毕,然后把话题转到自己培养美术天才学生的伟大构想中去。

    苏冰云是指导老师,学生获得如此殊荣,她有一份功劳,不停在说好话。这个特殊的rì子莫永泰没来,下午体育课密集,他有心要来也没时间。

    当先映入廖学兵眼帘的是那幅jīng美的海报,暗道:“大家一定都以为我和李星华有什么关系了,事实上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怎一个惨字了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李星华早就等在门口,脸sè带着不乐意的微笑说:“廖老师面子好大,居然要三番四次才请得动。”

    “我有要你请我了吗?不就一个破画展而已,也没什么可看地,还把我画出来,没找你索要肖像使用费呢。”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心请你来。还得瑟上脸了?我爸在里面,快去陪他,没事就老说你的好话,哼,也不知道是我老公还是他老公。”

    “谁是你老公?给我介绍介绍如何?”

    “啊?”李星华猛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马上将自己心思埋藏于内心深处,淡淡道:“没什么。走,我带你进去。”

    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两人相隔三十公分左右,既不亲密也不太疏远,走到正在观画的李宙等人身后,轻轻叫道:“爸。”

    薰事任铁林见到廖学兵,怕他滋扰了大家参观交谈的乐趣,不悦道:“廖老师,你来这里做什么?”崔议员和朱副总都在呢,万一这个粗人说错什么话罪过可就大了。

    陪同旁边的苏冰云哼了一声。

    李宙一回头。脸上马上堆起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讨好之意,笑呵呵地说:“廖……呃,您可来了。”觉得叫廖先生太过生分,叫小廖又不敢,叫阿兵么。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个地步,只好含糊带过。

    崔阳和朱襄不去管任董事,围了上来嘘寒问暖,脸sè好像比亲生父母还亲百倍,更坚定了要笼络李宙地想法,谁让人家是岳父呢。你有能力怎么不早生个女儿出来啊。

    “崔议员,这位就是小婿廖学兵先生。”

    “廖先生您好您好,我是下层会议的崔阳,目前在市政厅任职,专管商业事务。”崔阳忙不迭地同他握手。崔政则摸不着头脑。老头子犯不着对廖老师这么恭敬吧?

    廖学兵还没说话,李宙又插嘴道:“廖先生与小女李星华情投意合。只待小女高中毕业后便会举办婚礼,可能过上一段时间还要订婚,到时候大家可得来赏个面子。”

    崔政真正吓了一跳:“老师和校花有一腿?还定了婚?妈妈呀,救救你可怜的小心肝吧。”

    李宙不知道廖学兵乃是学校的老师,继续不顾他黑如锅底的脸sè,夸夸其谈道:“廖先生才致高雅,人品出众,足可称之为乘龙快婿,把女儿交给他,我是完全的放心了。”

    朱襄、崔阳纷纷附和,顿时马屁与谀词齐飞,笑脸共画作一sè。

    廖学兵与李星华站在一起,互相衬托,男的高大俊朗,女的优雅美丽,确实称得上郎才女貌,如同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也。而且廖学兵既不出声反对,朱襄更觉得他不像是在找情人那么简单。

    “苏老师,苏老师,你怎么了?”任铁林叫道,只见苏冰云一言不发,头也不回走出门外,状况似乎甚为焦急,门口那么宽大,肩膀还撞到了门框

    发出哐啷一声。

    “唉,苏老师平时为人挺稳重,今儿不知怎么搞地,可能有急事吧,我们别管他。看看这幅,《chūn江水暖鸭先知》,李星华同学,你来给大家讲一讲当初的创作过程吧。”任铁林暗骂苏冰云,轻巧的把话题移开。这个廖学兵,履历上写他是个油漆工、修理工、售货员,何德何能得到几位大人物的追捧?一时惊疑不定。

    李星华看到父亲笑逐颜开的老脸,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意无意瞪了老廖一眼,忖道:“看不出么,你居然认识那么多人,怪不得老头子千方百计要我嫁给你,连凌桂科技也不理会了。”

    心思复杂,上前一步说:“这幅油画是四月份在碧波湖写生创作的,那里风景优美,我特意裁出一角,取为素材,当时整整画了两天呢。”

    朱襄点头称赞:“这幅画好是好了,不过比那幅获奖的《随风而逝的季节》终究还是有点距离,廖先生和令千金夫唱妇随,携手合作,共同创作,用尽心思,终于画出这幅堪称经典的作品。”

    学生与老师谈恋爱只要不违反学校规定,董事会一般睁眼闭眼不加理会,任铁林看老廖势大,只能默认,笑道:“朱副总的眼力真好。”

    崔政又想:“不动声sè之间泡上全校第一地校花,廖老师他肯定不是人,对,我可以猜到,李星华一定是被逼的。她的眼神是那么哀怜,她显得那么无助……”

    老廖突然感觉后背好像被万针攒刺,回头一看,美术馆温度陡然升高,只见李玉中和何新怒火熊熊地瞪着自己。——李星华个人画展,若是连这两个最忠实Fans也不来的话,那么校花就没什么崇拜者了。

    在美术馆内逛了一圈,耳听众人马屁烘烘,开始一个小时还有些沾沾自喜,但之后便觉得索然无味。那些人看在他的面子把李星华地绘画说成天上少有,人间所无的大师级作品,比肩梵高,俯视达芬奇,言辞肉麻恶心,实在令人厌烦。

    “你们继续参观我未婚妻的画,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廖学兵终于忍无可忍滑脚想溜。

    众人都想开口挽留,毕竟能与大人物多呆几分钟,脸上的光彩都会多几倍,但见老廖脸sè不豫,似是心情不佳,便没谁愿意触他霉头。

    李宙推了一把女儿:“贤婿要走,你还不去多陪陪他?”

    李星华真想把老头子扔进油锅里炸,无奈,跟在老廖身后,感觉众人目光灼灼,都在赞叹:“佳婿啊,你看他走路从容不迫,不紧不慢,领袖气质浑然天成,就连令千金也很有潜质。”李星华心道:“廖学兵走路肩膀一抽一拉的,就和二流子差不多,又有什么领袖气质了?”

    何新几次三番要冲上去和廖老师理论,害怕唐突佳人,终究不敢,只能将窝囊气默默咽下:“该死的廖老师,总有一天会让你好看地。”

    李星华记得还有一些私密话要说,走出美术馆门口,说:“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谈谈好吗,拿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还给我?”

    “骗我来这里给你父亲长面子,我也要和你算算账。”

    来到校园后面的小树林,落光叶子的枫树下站着一名身材修长娇美地女孩,正是美女教师苏冰云,孤零零一个人,跟屁虫莫永泰不知跑哪里去了。神sè黯然,双眼红肿,似乎不久前刚刚哭过,正对着枫树的枯树皮失魂落魄。

    廖学兵拉起李星华转身就走,说:“有人在这里面树思过,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人家地好,另外换地方吧。”

    李星华跟苏冰云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说:“苏老师好像有什么不开心,唉,听说莫老师正在追她,两人可能吵架了,真可怜。”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苏冰云听见,回过脸掠开散落额前的发丝,微笑道:“星华同学,你成功开办个人画展,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呢。”

    李星华说:“谢谢老师。”不知怎么回事,完全出于小女孩炫耀的心理,竟然挽住老廖的胳膊笑道:“全靠我未婚夫的帮助,才得到今天的成就,兵兵,我也要谢谢你哦。”反正在画展上父亲和那些人大谈特谈,“未婚夫”算是公开的秘密了,打着老廖的幌子,以后也可以找借口拒绝一些无聊人士的追求,索xìng大方起来。

    ,

第400章 淫棍

    “李星华,到那边的花架去,别打扰人家,没看到人家苏老师不想和你说话么?”

    两人渐行渐远,李星华说:“刚才我觉得苏老师看你的眼神很怪,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你们不会曾经有过一段情吧?我才不相信她会看上莫老师那种不学无术的小白脸。”

    “胡说八道,苏老师宛若天上仙女,高高在上,我怎么高攀得起,平时就是多动一个念头也会觉得亵渎,她要是肯主动跟我说句话,我一天不吃饭都满足了。还有,莫老师才华横溢,乃人中龙凤,可不是什么小白脸,与苏老师正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再也没有更般配的了。”

    苏冰云蓦然身子一颤,接下来那两人走出距离,说话声便再也听不到了。

    李星华笑道:“呵呵,你很少这么夸奖别人的,分明有点口不对心,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动过什么非分的念头啊?”

    “好了,这里没别人,咱们开诚布公,说,项链还给你就两清了么?我可不想当你这臭丫头的劳什子未婚夫。羊肉没吃到,倒染上一身羊臊,我这是何苦来着?”

    这话本应该是李星华说的,想不到却被他抢先说了,气得俏脸通红:“谁愿意当你未婚妻啊?还不是我家那臭老头觅死觅活,你以为我想啊?快把项链拿来,那是我重要的友情见证。”

    廖学兵一时还想不起项链放哪,可能当时就随手给扔了,对他来说,内裤可比项链重要得多。有点理亏,赔笑道:“嘿嘿,没带在身边,容我回去找找。”

    “给你一天时间,明天一定要给我!”李星华恶狠狠的说。

    见她得寸进尺,老廖再也忍耐不住,冷笑道:“那你的欠债呢?总得先还清了,不然免谈。尽量去宣扬我偷内裤地恶劣事迹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夫妻有点这样的小动作,基本上无伤大雅,大家只会一笑置之,还会夸我好有情趣。”

    李星华瞬间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她发现要和老jiān巨猾的廖学兵斗上一斗。根本不是对手,万一双方翻脸,家里老头子再死皮赖脸恳求自己去勾引廖学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据一段时间以来的观察,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廖学兵可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似乎只有女孩子地火热**才能打动他的心。

    把心一横,说:“你真够卑鄙的,大不了让你摸几分钟。星期六去我家找我,记得带上项链。还有,我父亲那边不要再理会他说什么了,免得那老家伙得寸进尺,把我卖来卖去。”

    廖学兵冷笑三声,直把她笑得莫名其妙。才慢悠悠地说:“项链我不敢保证找不找得到,你也没什么好摸,胸部干瘪、体积够小,我站你面前这么久愣是没发现你的胸部在哪里,可能要去物理实验室借放大镜,不。显微镜才行。排队等我去摸的女人一数一大把,不希罕。不如就这样好了,我们各走各路,互不相欠。”

    李星华气得头顶冒烟,顿足道:“你这又不肯。那又不愿,到底想怎么样嘛?”

    老廖潇洒的转身挥手:“项链找到了自然会还你。不过,对于你的身体,我已经丧失兴趣了,所以不用再拿这个来引诱,我可是个讲原则的实诚男人,天下还有谁有我这么好地口碑呢?多乎哉?不多也!”

    “你……死yin棍!给我记住!”一向恬淡的李星华差点七窍流血。

    下午第三节是zì yóu活动课,同学刚刚下第二节课,收拾课本准备到外面玩耍,廖学兵yīn沉着脸sè,腋下夹着学生cāo行记录本走进教室,止住拍打篮球正要冲出外面的林小肯,说:“大家等一下,我要讲几件事,都坐好了,四眼,哦不,胡策,把你翘在桌子上的腿放回下面;蒙军同学,在师长严肃说话的时候吃零食可不是一件好事;欧阳丽芳同学,约会时间还没到,请别急着化妆打扮,如果愿意的话,叶玉虎会邀请你在黄昏时分去胭脂河游玩。”

    台下发出一阵哄笑,叶玉虎和欧阳丽芳同声道:“我才不想呢!”

    “好,大家保持冷静。在过去一周我因为私人原因请假,贝晓丹同学也暂时退学了……”说到这里,叶玉虎呼地站起,焦急地问:“老师,贝晓丹她为什么退学?”

    “是呀?为什么?前几天打她家电话都不通呢。”喜欢贝晓丹的同学也都纷纷问道。

    “私人原因,具体情况大家不需要妄加揣测,过一段时间她会回来的,要知道,语文课代表不在,我的麻烦事可比以前多多了。”

    慕容蓝落和语问学科

    成绩极好的新转学生张乐馨同时站起来说:“我来当。“

    老廖不yù拂小蓝落地热情,不过她的成绩实在不是太理想,怕被有心人诟病,只好婉转说道:“课代表当然是要选择成绩优秀而且有责任心的学生了,这个容后再议。现在要说的问题的,你们地纪律!无法无天了么?”说到最后一句话,已是声sè俱厉。

    扫视全班同学,双手撑在讲台上,气势摆得十足,这才翻开cāo行纪录本,说:“在过去一周内,迟到旷课早退的同学不计其数,除了安纯纯以外,所有人都有不良纪录。其他同学我不去说,周安,连你也旷了四节课,曾经答应过我什么?还有陈有年,你是个男人的话就要信守承诺,当初为了帮你拿到柏幽城的签名写真照片,我求爷爷告nǎinǎi,卑躬屈膝,连孙子都不如,这些苦心,是你能够了解得到的吗?”

    又有人插嘴了,楚霞说:“陈有年好像不算真正的男人吧……”

    同学们哄堂大笑,廖学兵苦苦营造起来地严肃气氛一扫而空。慕容蓝落瞪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再强调一次,廖老师说话时不准插嘴。不然我把你舌头拉出来喂狗。”

    廖学兵只好无视,继续自己的话题往下说:“大家逃课似乎各有各的理由,叶玉虎,你是去看足球,钟佰,你是因为感冒躲在宿舍里睡大觉,王龙,医务室的林护士很漂亮是吗?每天起码固定两个小时去那里装病,这都能成为你们旷课的理由吗?太假了,我要地是一句实话,你们究竟想不想读书,究竟为了什么而读书?陈有年,你来回答!”

    陈有年老老实实站起,顺了一下额头的乱发才说:“实话讲,不太想读书,可是父母逼着没什么办法,而且长大了也得考一所好地大学,找一份体面的工作,不然可就没钱买柏幽城的海报了。”

    “嗯,你先坐下,丁柳静,你来说。”看到熊猫静已经换上自己买给她的裙子,**修长,皮肤细嫩,不由暗中咽下口水,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巴掌,中午试衣间装什么君子呢,早知道多看几眼就好了。

    熊猫静知道老师是要自己当做内应鼓励同学,好整以暇的微笑道:“我非常喜欢念书,我喜欢学习的感觉,那种渴求知识的**,让我的人生变得极为充实,我想,等长大以后我会变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以挣很多很多的钱,朋友长辈都尊重我。”

    同学们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这还是熊猫静吗?她……不可能,她一定神经错乱了。”

    老廖满意地点点头:“慕容蓝落,你说说自己的人生理想。”

    同学们都想:慕容的话肯定不用听了,她一向是忠实的廖派,廖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果不其然,慕容蓝落甜甜一笑:“我的理想当然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成为社会栋梁啦,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纷纷报以嘘声。

    接着点了关慕云、周安几人的名字,这几个人都是廖学兵的“内jiān”,均说尽好话,先是陈述一番学习的重要xìng,这一年纪读书的关键xìng,再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学好文化功课,绝对不会再迟到了。

    “其实我想还会有同学不知道他为何而读书,叶玉虎,你旷课十六节,迟到三次,早退十一次,在课堂上公然辱骂历史课易振宁老师,这还不算,带头和三年四班的学生打架,我说你小子就不会收敛一点吗?大道理不多说,先从点点滴滴小事做起,从明天开始,所有人不准旷课,不然让我抓到一次,下场会很惨的。关慕云,你说是不是?”

    关慕云是被老廖打得最惨的学生,不过他血液里天生有种崇拜强者的基因,从此对老廖服服帖帖,闻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呃,好像是吧……”

    “还有一条,谁在别的课上被老师投诉,我也会找他谈话的,不过化学戴老师暂时例外。散会,大家zì yóu活动,周安,你跟我来一趟。”

    周安乖乖跟老廖走出门口。

    教室里乱做一团。四眼夸张的叫道:“看到没有,老师支持我们修理神经病,虽然他自己今天也好像有点发神经的样子,没事谈什么纪律啊,谈整蛊别人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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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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