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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君宝     超级教师2txt下载     超级教师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01章 被骗钱的周安

    叶玉虎说:「先别管什么纪律的,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敢打赌,明天肯定不了了之,先布置戴湾的圈套,钟佰,我让你今天中午在他饭盒里放大便,你怎么不放?」

    钟佰气呼呼的说:「大便那么恶心,有种你自己怎么不去放?」

    叶玉虎挥手:「算了,先让四眼炮制他的**照片贴在海报栏上。这次哪位女同胞愿意牺牲sè相的,快自告奋勇。」连叫几遍,没人答应,只好问丁柳静:「熊猫,你有没有打算?最多,我送你一套化妆品怎么样?」

    丁柳静直接拒绝:「没得商量,要是廖老师还差不多。」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连着下一个问题转移话题:「那你怎么不去出卖sè相?」

    叶玉虎口不择言:「他是男的啊,我们的sè相有什么用。就说女老师吧,上次我和小佰不也在秦老师面前脱裤子了吗?结果差点被处分,这还不叫牺牲吗?我可是为了我们的班集体争得荣誉才这么干的。」

    丁柳静哼了一声:「还不是为了在你那帮狐朋狗友面前挣面子罢了。」

    四眼忙打圆场:「其实可以用电脑软件制作裸照的,只不过心理上的冲击力绝没有那么大,而且还有破绽。」

    关慕云看看手表:「快放学了,先去林荫道揍隔壁班那个神仙慈再说。蒙军、玉中,你们两个没事和我一起去吧。」

    叶玉虎奇道:「上个月神仙慈不是请我们喝酒了吗?还打他干嘛?」

    「他们班有个叫张嘉伟的,不知和廖老师什么交情,惹上了神仙慈。现在神仙慈要揍人,我怎么说也得去镇镇场面。」

    ……

    另一边,廖学兵和周安一路走一路说话。

    「舞蹈练得怎么样?可别因此耽误了功课,不过如果你有天分,我会考虑让你退学专心于舞蹈方面的训练,费用不是问题。」

    周安听到这个话题,顿时嘴唇哆嗦一下,脸sè瞬间变为苍白。摇摇头说:「我已经不学了,重新去夜莺酒吧当招待员了。」

    「干嘛不学?上次不是很有信心的吗?要当舞蹈王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究竟什么事让你萌生退意?」

    周安嗫嚅着说道:「老、老师,上次借你地钱我一定会还清的,请、请放心好了,我、我保证一定努力学习,争、争取考上名牌大学。」

    廖学兵见这小子迟迟疑疑,言辞闪烁。料知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扳着他肩头问:「未来的舞蹈天才,究竟出了什么事,家里不如意?父母离异?你暗恋的女同学有了男朋友?身体不适?呃,我猜猜,是得了前列腺炎还是宫颈麋烂?」

    周安叹了口气走到附近的台阶蹲下,话未说,泪先流,揪了一把草坪里的枯草,捏在手里揉碎。才说:「老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舞蹈天才,一点天分都没有。前几天舞蹈中心的庄教练安排我去《妖怪森林》舞台剧做伴舞。可是我演砸了,他们就把我赶了出来。」

    「不可能吧,区区一个舞台剧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只是舞蹈中心的学员,还交了学费地,他们凭什么赶你走?你们有没有签署合同协议?」

    周安摇头:「没签。就光交了钱,几万块呢,我叫他还给我,他不肯,还叫人打我。说我跳砸了,害他损失好几十万。」

    患有轻微社交恐惧症的周安敢情是让人给骗了。在生活的经历上家里人不能给他正确的指导,学校的老师不能成为指路明灯,至于他的同学更是颠三倒四,因此社交经验奇缺,被人骗乃是难免的。

    老廖蹲在旁边说:「事情的经过,你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要害怕,要是让人欺负了,有老师替你讨回公道。」

    周安思索片刻,才说:「那天在酒吧我碰到庄教练,他说我有潜力,于是我就相信,后来你给我钱去交学费,练了一段时间,当时感觉还蛮好地,庄教练也不停夸我。就是前几天,他们去一所小学表演童话舞台剧《妖怪森林》,有个伴舞演员生病,让我顶上。我原来参加过排练,跳得还行,可是上了台以后觉得很紧张,跳到中途不知谁推了我一下,我就摔倒在地,观众们就哄笑起来。后来,后来庄教练说我害他荣誉受损,亏了几十万……」

    「嗯,基本上清楚了,不用再说了。走,我和你找庄教练评个理。」去他娘的,在小学里演出,劳务费有几千块就不错了,损失好几十万?他以为那是越南盾吗?

    周安急忙说:「这样不好吧。庄教练很凶的,我不敢去……算了,老师赞助的那些学费我会还清的。」

    廖学兵扬手对他的脸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周安!你脱裤子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男人?**的,活得像条狗,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给我滚蛋,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周安一下就懵了,捂着脸说不上话:「这……老师……」

    看到廖学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呼呼拨脚就走,他一下急了,忙冲上去揪住老廖地衣袖说:「老师,听我说,事实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演砸了庄教练安排的戏,他生气是应该的,我有错在先……」

    「再罗嗦我打死你,走,先去那所谓的舞蹈中心看看,你他娘地还愣着干什么?走啊!人家说烂泥糊不上墙,你甘心当一辈子的烂泥吗?」廖学兵带着他上车,飞快驶向桐城路。

    这时慕容冰雨的电话到了,两人好几天未见,自有一番情致绵绵。

    「表哥,好想你哦,今天我有空了,晚上八点在玄武路的『童话王国』等你好不好?」慕容冰雨的嗓子本来就宛如天籁,如今沉醉于爱情当中,更是甜得发腻。开始叫表哥是出于假冒身份,到现在,「表兄妹」已经成为情侣两人亲昵的称呼。

    「呵呵,乖乖小表妹,我可想死你了,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嗯,这几天天气很冷,你要记得多加几件衣服,别让我担心啊,还有,明天星期六,到公司来完成最后地配音吧,现在已经在进行宣传炒作了,准备到元旦举行首映式,虽然时间赶了一点,但大家都很期待呢。」

    「好,那就先这样,我和学生有点事情,晚上见,小乖乖亲表哥一下。」

    话筒里传出模拟亲嘴的「波」的一声,料想电话那边的慕容冰雨早已羞得满面通红,哈哈一笑,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雪佛兰在桐城路「国际舞蹈中心」门口停下。廖学兵只看一眼,便再也不能移动眼珠,赞道:「好家伙,中海市它要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一块硕大无朋、印刷得花花绿绿的巨型招牌横在门口,铝合金框架结构,「国际舞蹈中心」六个金光闪闪地大字,周围还有不少明星跳舞的照片,其中包括慕容冰雨和柏幽城。下面是一排又一排地艺术广告字体和宣传标语:「国际舞蹈,世界一流」、「助你达成独步舞台的梦想」「舞蹈天才皆出于此」「不成才不收钱」如此等等,令人眼花缭乱。

    旁边的餐饮店、台球室、杂货店在这块眩目至极点的招牌边黯然失sè。

    招牌之下一个破旧的门口,门框已经生锈,地面扔满果皮纸屑,杂乱无比。一道已经开裂的水泥台阶延伸而上,旁边贴着一张被人撕掉半边的黄纸,写着「请上四楼」。过道边角挂着蜘蛛网,墙壁上有红sè油漆喷上「欠债还钱,不然杀你全家」之类的话语。二楼的角落还有一只发臭的老鼠尸体,爬了不少虫子。

    廖学兵揉揉眼睛,愣了半晌才说:「周安同学,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你的智商有问题,就这么个惊天动地的规模,你还能上当受骗,不可救药了。」

    周安仍旧没有开窍:「有疑问吗?我觉得很好呀。」

    廖学兵深深叹息,打电话给南弟:「我发现一个收保护费的好地方,通知一下,谁在桐城路的来一趟垃圾中转站斜对面的国际舞蹈中心,有谁?乌鸦在桐城路打保龄球,那好得很,让他开工。」

    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光线愈发显得昏暗,周安有些忐忑,说:「老师,还是算了吧,那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我廖学兵富可敌国,连点烟都是用钞票点的,会看得上区区几万块?周安,你给我记住了,树活一块皮,人活一口气,有很多事情不是随便就能一笑而过的,记得什么叫做志气吗?那不仅仅是理想的解释,还包括人生的生活态度,如何让别人尊重人,全得靠自己争取。」

    四楼走廊尽头有一扇大门,依稀听到舞曲的声音和有人喝呼「一二三四」的节奏,看来就是这里了。

    推开大门,里面是一个四百多平米的大厅,四周装上布满裂纹的镜子,压腿用的钢管已经有点歪了,木地板陈旧老化,有些地方保养不当,已经开始发霉。门口处摆着一张大木桌,有人在伏头打瞌睡。

    ,

第402章 舞蹈骗子

    大厅zhōng yāng有十多个穿着紧身衣裤的年轻男女正在随教练的指挥抬腿、旋转、扭腰、甩手、屈膝。由于没有空调,衣着单薄的学员们冻得脸sè发青。旁边的角落放着一台旧式卡带录音机。这一切的一切,令廖学兵仿佛回到八十年代。

    敲敲桌子,那打瞌睡的人睁着惺忪的睡眼,掏出纸笔问道:“先生是带孩子来报名学习跳舞对吧,您尽管放心,我们中心教学质量上乘,学费低廉,还聘请了几位国际舞大赛上的冠军当教练,师资力量一流,竭诚为您服务,不成材不要钱。”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老廖冷冷的说。

    那人从衣袋里拿出名片递到他手上,笑道:“敝姓庄,庄杰。在下曾获得去年在柏林举办的舞蹈大赛冠军的殊荣……”看到老廖身后的畏畏缩缩的周安,笑容霎时不见,冷道:“周安,你欠我的三十五万七千块,把钱带来了吗?”

    “我……我……有钱就还……”

    庄杰拍了一记桌子,喝道:“我jǐng告你,别想逃跑,不然法律会惩罚你的。”

    廖学兵几乎不能置信:“什么,周安倒欠你的钱?”

    庄杰拿出一张欠条,上面写了一长串数字,下面还有庄杰、周安、公证人的签名和十个手指的手印,瞪眼道:“他不欠还有谁欠?我们舞蹈中心在世界上赫赫有名,一场jīng心策划三年之久,耗资百万的《妖怪森林》被他演砸了,这么大的损失我找谁?赔三十几万已经算我够仁慈了。”

    原来庄杰还逼着周安写欠条。但周安不敢怕老廖生气不敢对他说。

    老廖反而笑了:“周安是我的学生,能否看我面子上,减一点点?如何?”

    “最多少个零头,不能再少了,你不知道我们中心地损失有多大。”老廖穿着不错,庄杰见他愿意赔钱,顿时大喜,说话声也没那么大了。笑道:“其实周安是个极具天赋的学生,但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也心疼得很……”

    “是么?我看你现在没有一点心痛的样子。”

    “哪里,一个人才就这么流失了,不心疼才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庄杰笑道。

    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吵吵嚷嚷,门口猛然踢开。飞车党核心成员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个,绰号“死神乌鸦”的张熙汉气势汹汹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十六磅重、黑黝黝的保龄球,配合他高达一米九十的身材,九十公斤地体重,凶神恶煞的眼神寒光,活脱脱一个地狱冒出来的夜叉。

    身后是二十多名飞车党的混混,人人拿刀拿棍。有的正在澡堂子泡澡,什么都没穿,胯下围了一条浴巾就这么**的顶着寒风赶来了;有的手里还捧着鲜花。原本是打算去和女朋友约会的;有地西装领带皮鞋,穿得整整齐齐,是要去相亲的;有的左手提着一把菜花,右手两斤新鲜排骨,正在集市买菜。也给抓来了。

    原来张熙汉心想既然是“国际舞蹈中心”,那规模一定挺大,保不定还有武装保安什么的,反正目前在桐城路的,能来就一定要来。

    门口的木板咿呀咿呀摇晃,反撞到墙壁上又弹回来。飞出一枚螺丝钉跳到桌子上,把庄杰吓得不轻。大厅zhōng yāng的学员和教练纷纷愕然地望过来。

    廖学兵很平静的吩咐道:“既然你很心痛,那么肯定不在乎多痛一点。乌鸦,把这全都给砸了,把负责人的腿打断。学员全部送走。”

    张熙汉道:“好!”手抓握保龄球砸在庄杰面前的桌子上,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具有弹xìng地木板陷进一个大坑,现出抽屉里的本子、照片、名册和现金,接着轰然一声,桌子分成两半,乱七八糟的东西散落一地。

    身后的飞车党党徒一涌而上,见什么拆什么,储物柜、玻璃镜、窗户、录音机通通都被砸坏,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学员们。有个教练居然妄图反抗,被一脚踢翻,然后大腿胳膊多了几个透明窟窿,鲜血哗哗往外直冒。

    还有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要报jǐng,刚拿出电话就给打破脑袋,滚倒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庄杰终于意识到这伙人来者不善,叫道:“各位老大,各位大哥,求求你们先别动手,有话好说,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们……”

    张熙汉地保龄球横扫过来,敲在他的左边肩膀上,只听喀嚓一声,骨头碎裂,整个人飞出去掉在铺满碎玻璃的地面,浑身扎满玻璃碎片,哎哟哟的喊痛。“老子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给么?cāo!先要你这条狗命再说。”

    另一个人拔出尖刀就想挑断他的脚筋,让他成为一个终生地废人,廖学兵制止那人,说:“先把诈骗学员的

    钱都还了吧,不然下场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庄杰连连求饶:“老大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们舞蹈中心已经连续亏损好几个月,半点收入都没有,还要辛苦带这十几个学员,苦苦挣扎,根本拿不出钱啊。”

    廖学兵向那些学员问道:“你们入学时交了多少学费?”

    学员们畏惧这伙暴徒,不敢不应,有的说两万,有的说五千,有的说八千,数目不等,看来是庄杰看谁好骗便多收一点。

    老廖这回可是真地冷笑了:“光是在场总数加起来起码也有十三四万,还有那些没来上课的呢?无故被你开除地呢?《妖怪森林》那一招,可能也诈到不少银两吧?居然说没钱,你活不耐烦了。”

    便有飞车党党徒一把刀插下去,穿进手掌钉在地板上。刀刃卡在两根指骨之间,疼痛格外剧烈,庄杰尖叫起来:“老大,老大,饶了我吧,都是我畜生,我不是人,我赌博上瘾。在外面输光,把钱都打水漂了。”那些学员教练见他们如此凶悍,都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那么说你是怎么开办这家舞蹈中心敛财的,可否传授一下经验?”

    庄杰迟疑一阵,发觉眼前这人绝不容易糊弄,只好说道:“其实说出来很简单,也就是骗一些稍微有点身体条件,但是脑子不灵活的蠢材上当。我假冒著名舞蹈家和经纪人。看到合适的人便上去搭讪,夸他多有天赋什么地,然后再送出名片。只要那些人头脑发热,一来就好办了。陈列室那些奖杯奖章奖状全是伪造的,不过谅他们的智商也看不出……如果碰上特别老实特别好骗的就安排一些小型演出,呃,就像周安那样吧,演不砸没关系,只要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我都能说到大得顶天,造成多少损失如此等等让他们赔……”

    学员们义愤填膺。大声叫道:“原来你是个骗子,快还我们的学费!”

    周安脸sè苍白,额头一道汗水接着一道汗水,手指微微颤抖,紧压关节发出爆响声。

    廖学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不需要痛恨自己的白痴脑袋,人么,总是在教训中得到成长地。相信老师的眼光,其实你极具舞蹈的天分,只是没碰到好的教练而已,改天我帮你联系一个。”

    “谢谢老师。我想还是不用了,我还是在酒吧端盘子洗碗的比较好。”周安弱小的心灵受到沉重打击,心如死灰,垂头丧气自不待言。

    张熙汉呸了一口浓痰:“老大,这是你的学生么。真他妈孬种,要给我在街上逮住。非抽死不可。丢人!”

    “乌鸦,别乱打击孩子们的信心。先剁了那个负责人地十根手指,再打电话叫jǐng察处理善后工作,查清他的家产还剩多少,通通变卖现款还给那几个学员。”廖学兵扭头对学员说:“孩子们别紧张,再多留下一会儿,你们被骗的钱会回来的。”

    那个只围着浴巾的混混双臂紧缩,皮肤泛青,牙齿上下交击,叫道:“等等,先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我快冻死了。”

    “拖他到另外的单间去,别让孩子们看到太血腥。”廖学兵说完领周安出门:“周安同学,我们这次是不是什么都没拿到?那些学费他都拿去赌博了,还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最多教训了他一顿对吧,损人不利己,又在做无用功。”

    楼上传了几声惨叫。

    周安说:“老师,我好像学到了什么……不过又分析不出来。”

    “那你试分析分析,别说谎话,我可判断你是否在说真心话。”

    “嗯,我觉得老师在教我做人要有血xìng,还有就是做事之前要学会分析这件事值不值得去做,会有什么风险,另外就是即使失败了,心里也还要有信念不能放弃,好像,基本就这么多了……”

    “回去好好研究,不要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神气,你父母把你生下来不是专门为了让别人欺负的。那几万块用不着放在心上,先专心学习,过一段时间我再找优秀教练培养你。”

    ,

第403章 表哥大明星

    “老师……”周安呆呆看着廖学兵,终于yù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大约十年以后,连续蝉联五届国际舞蹈大赛冠军,各种奖项不计其数,被誉为“世纪天才”,引无数少女为之疯狂,号称舞姿出神入化可以战胜一切,生出来就是个奇迹的舞蹈王子周安静静站在柏林体育馆的领奖台上再一次俯瞰众生。

    抱着国际舞联主席颁发给他的终身成就奖杯,这个巨大而jīng致的奖杯由一整块毫无杂质的水晶雕琢而成,上面镶满钻石和黄金,是所有舞蹈爱好者为之疯狂的象征,在这一刻,他成了舞蹈界的权威和皇帝。

    与主席拥抱握手后,迎着闪烁的闪光灯和观众的尖叫,上百个记者蜂拥而上,一位记者伸出话筒问道:“周先生,这一刻你功成名就,有什么感触吗?”

    周安露出他一贯自信迷人的微笑和洁白的牙齿说:“当然,感谢国际舞联和所有关心我热爱我的人。”

    另一个记者说:“周先生,十年前的您似乎是个迷,能不能谈谈当初是谁引导您走上舞蹈的道路的?”

    周安顿时沉默下来,和蔼可亲的笑容霎时不见,脸上满是怀念和向往。

    闹哄哄的现场也随之静默,都在期待他说出什么感人的话,大家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似乎十分紧张难受,一个面对数百万观众也能潇洒自如地完成舞蹈的王子竟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为众人始料莫及。“对。他一定有话要说!”

    “在我的心里,他是我的神明,他是我地上帝,我的世界全部由他创造。对于我,他是最伟大的存在……”周安说完这句话,泪流满面。满场皆惊,到处都是吸气声,究竟什么人能让蜚声世界的王子崇拜得五体投地?

    “我宁愿用我的一切。我的荣誉我的名声我的财产去换取见他一面,然后匍匐在他面前亲吻他地鞋尖。因为,是他给了我所有,没有他,我只是一条狗……”周安已是泣不成声,跪倒在领奖台上。

    众人吃惊更甚,纷纷作声不得,过了好久才有人大着胆子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十年前你遇到他,他也会成为你的神的。”

    时间再回到十年前的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十二rì,周安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郁金香高中流氓老师廖学兵刚刚离开可笑的“国际舞蹈中心”,返回月神大庄园。

    大模大样坐在沙发上,享受慕容蓝落的按摩,柔若无骨的手指轻捏肩膀、敲击腰背,轻重得宜,一时浑身舒泰,快活似神仙。赞道:“好乖地小丫头,哦……再往下一点,再往下……”

    “老师,不知谁传的谣言,说你和三年一班的李星华那个什么……真是气死人了。”慕容蓝落突然问道。

    老廖漫长二十八年生涯中早已练至心若止水。宠辱不惊的地步,镇静得不能再镇静,淡淡道:“别信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我连李星华是谁都不知道。”

    慕容蓝落看着他,想要分辨是真是假,终于相信老廖那真诚纯洁无辜的眼神。笑道:“好啦,算你有进步,奖你一个亲亲。”说着凑上老廖脸庞,娇艳樱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有个朋友今天结婚,得去捧场。你在家好好照顾妹妹,约艾紫莹她们来家里玩也可以。不要到处乱跑,外面坏人很多的。”廖学兵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要赶去赴慕容冰雨的约会。

    慕容蓝落万分不乐意,好不容易有时间和老师共渡二人时光,享受家庭的欢乐,他又要走,说:“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多带一个人你的朋友不会有意见地。我看平时他们都对你很尊敬呢。”

    “不行不行。”老廖连忙拒绝:“那种场合要喝酒的,喝完了还要集体去澡堂子脱光衣服洗澡,不适合女孩子,你乖乖留在家里。”

    “哼,分明找借口不想带我去,哪有什么结婚典礼要去澡堂子洗澡的?”

    老廖已经穿上外套溜出门外。

    热恋期间几天没见女友,想念得紧,汽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飞一般赶到玄武大街“童话王国”。

    这是一个布置和迪尼斯乐园一样的大型游乐场,占地面积极广,里面可供游玩的项目光怪陆离,是每一个孩子都梦想地地方。有西部小镇、jīng灵森林、夜光城市、蘑菇塔、鲜花沼泽、梦幻山谷等等等等。每一处场景都能给游客带来无尽的奇妙体验,欣赏十七世纪的古董建筑,造型奇特童话磨坊,大水车、装扮别致的森林和河流,奇趣的小矮人和漂亮的jīng灵妹妹,还有酒店和宾馆,让玩兴未尽地游客连续几天

    徘徊于此地,不愿离开。

    由于是在寒冷的冬夜,游客不是很多。公园里早已亮起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光彩夺目,在这里,每天都是节rì。

    廖学兵泊好车,看见慕容冰雨早早等在门口,戴着一顶针织大红兜帽,梳两条小辫子,脖子上围着围巾,翠绿sè的短腰外套和水磨牛仔裤,脸蛋红扑扑的极为可爱诱人。唯一不爽地地方是远处街角似乎跟着几名手拿相机,鬼鬼樂樂的小报记者。

    “表哥!”慕容冰雨欢快地叫道,想扑上去抱住他,可是记着他们俩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只能将情绪忍住,婉约地挽住老廖胳膊说:“都等你半天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走,我们去买票。”

    售票员是个年轻的女xìng,认出了慕容冰雨,顿时笑说:“冰雨小姐,你怎么有空来童话王国啊。”

    她马上看到慕容冰雨身边的廖学兵,尖叫起来:“天哪,这不是表哥吗,太意外了,太惊喜了,表哥,帮我签个名好吗?”一面叫着一面招呼另一边窗口售票的同事,“快看快看,是表哥哦!”

    “真的是表哥!”几名年轻的售票员兴奋得脸颊cháo红,捂着嘴不能置信地叫道。

    《枫桥》后期制作还没完全,宣传炒作在银天公司的全力运作之下已经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电视预告片、节目访谈、报纸专题、网站花絮,演员资料,影片剧照,铺天盖地轰炸读者观众的眼球。尤其是那张表兄妹的禁忌之恋,廖学兵忧郁、款款深情、沧桑、失落、孤独,几乎打动了每一个见过那张照片的女xìng——当然男人对他是很讨厌的。

    大多数婚纱影楼响应cháo流,专门推出“新郎表哥造型”,肮脏破旧的帆布外套,漆皮剥落的老吉他,再让化妆师给新郎弄乱头发,加上胡渣和点燃的烟头,成为每一对情侣的最爱。

    河水卷烟厂已因此大赚一笔,高层领导还考虑过出高价让老廖当个形象代言人。

    市面上已经出现假冒的“枫桥牌”吉他,好端端的新吉他,故意弄得很破,据说销量很高,颇受学生欢迎。

    而“表哥牌”夹克衫则被某服装厂商抢注,准备在影片元旦首映时推出最新款式。

    不像其他所有的一流二流三流明星,廖学兵之前没有一点名气,没唱过歌,没当过模特,没在电视上露过脸,没写过书,没出过写真集,唯一的一部电影还在宣传阶段,没有正式上映,只凭一张照片便能造成如此效果,委实让人惊叹。

    需要提到的一点是,人本来就有随大流的心理,其实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廖学兵,更不喜欢明星,但他们看到身边的朋友都抽河水香烟,穿上破旧的帆布外套,捧着把烂吉他四处招摇,自己也便这么做了,于是在小部分人对《枫桥》的追捧下,逐渐成为一种cháo流。

    在街上看到这么打扮的一人,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枫桥》这部戏,他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容易讨女孩子喜欢。所以老廖只是在极小部分狂热影迷中有市场。

    但眼下三位售票员显然是廖学兵的忠实Fans,甚至将真正的大明星慕容冰雨抛过一边,径自对他嘘寒问暖,不停赞叹:“真的,比照片上迷人得多。”“表哥,你有女朋友了吗?”“天啊,他不芶言笑的表情真是酷毙了。比起来,我那丑陋的男朋友就像一坨大便!”

    直到有个带着孙子的老人不耐烦的敲击窗户玻璃,她们才醒过神来。

    给她们签名,统一写的都是“慕容冰雨的表哥”,直到走出很远,仍能听到兴奋的唧唧喳喳声。

    慕容冰雨吐吐舌头,嘻嘻一笑:“想不到你这么受欢迎,连我都不如呢。”

    在jīng灵森林里游玩探险,在迷途沙漠的圆顶帐篷里吃下打扮成阿里巴巴的厨师烤就的美味羊肉,在荆棘谷感受食人部落的别样野蛮,两人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表哥,这里真好玩,真不想走。明天是星期六你不用上课,不如我们在这里住一夜怎么样,明天白天还有很多节目呢。”慕容冰雨万般不舍。

    美女主动要求,老廖求之不得,至于小蓝落那边,就推说夜晚风大,酒醉回不了家,当下涎着脸笑道:“当然,童话王国一直是我童年的梦想,那就去酒店休息好了,玩了几个小时,身子也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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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死小白脸

    他们来到酒店,在前台登记时,廖学兵见到绝不想见的两个人。

    苏冰云和莫永泰。

    不是冤家不路窄,这话说得没错,中海那么大,将近两千万人口,八千多平方公里,两千条大街小巷,数百个公园游乐场,可供选择的地方极多,他们偏偏巧之又巧的撞在一处。

    这两人看样子亲热得很,苏冰云一身休闲打扮,套上rǔ白sè的毛线衣,显出几分随意淡雅,莫永泰还是老样子西装革履,一点没变。

    他们言谈自若,朝酒店方向款款走来,廖学兵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掌上,胸口如遭锤击,顿时不能呼吸,心脏砰砰乱跳,涌起一阵难言的伤感。怎么说那个曾经朝思暮想的对象不是二十块钱就能轻易抛开的。

    一刹那间他迷茫了,他脆弱敏感孤独的内心感到刺痛得无法思索。

    这个时候才是真正放弃的时候。从此之后心里再也不会有你的影子。

    廖学兵突然感到无比轻松的解脱,抓住慕容冰雨的手用最严肃最真诚的语气说:“对不起,冰雨,我想我这一辈子永远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我的灵魂。”

    慕容冰雨笑了:“我也是,表哥。”

    莫永泰意气风发,连带着头发也一飘一飘的,好像沾染了他的喜气,用最大的声音叫道:“廖老师,这么巧啊!童话王国玩得还开心吗?”

    苏冰云也发现了老廖,红润的脸蛋立即转为苍白,**挣脱莫永泰的手。莫永泰诧异地看她一眼,没太在意。

    下午因为心情极度失落,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发泄,当莫永泰邀请她晚上出去游玩时,一时没想太多便答应了。莫小白脸温文尔雅,说话得体,相貌英俊,给她地印象很好。长久的接触以来,都当做是较好的朋友看待。

    莫永泰看出意中人闷闷不乐,一心想要逗她开心,于是两人来到最能让人乐忧忘怀的童话王国。在这里果真放开胸怀,将一切抛开,什么伤心往事都随风远去。这还是苏冰云多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不需要再像在学校里那么矜持伪装,不料玩得晚了。两人都没尽兴,便打算在酒店里留宿。

    一路走来,小白脸试过几次去牵意中人的手。苏冰云见他痴情一片,又在最伤心的时候陪着自己,挣过几次,一时不忍,小手便任他牵着。

    只是没想到,廖学兵也在这里而已。

    慕容冰雨得到情郎的承诺,心中喜乐无限,根本没在乎到别人地想法。巨大的幸福感填满胸臆,在她此刻的眼中,世间万物只剩下廖学兵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足为道。抓起老廖冰冷的,微微颤抖的。浸湿冷汗的大手,笑道:“莫永泰,你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友啊?”

    莫永泰得意之极,当然脸上绝不会表现出来,用很压抑的声音说:“冰雨小姐,这位是我们学校地同事苏冰云老师。上次多亏你在学校里号召学生爱上美术,才让我们的美术大赛获得好成绩。”这声音如果不压抑的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兴奋地狂叫,整整两个月的光景,每天朝思暮想。动的就是唯一一个念头。

    得偿所愿,对曾经是情敌的老廖也没那么敌视了。笑道:“廖老师,才十二点多,这里通宵营业,反正明天不用上课,我请你们喝咖啡好吗?”

    廖学兵手掌的颤抖终于停止,内心深处那座感情的火山不再喷发,像是看着陌路人一样带过苏冰云一眼,眼光停留在莫永泰身上,淡淡道:“长夜漫漫,**苦短,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好意心领了,改天我和表妹再请你们吃饭。”

    交了男女朋友的人一般都有种炫耀心理,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爱情,莫永泰倒不是故意针对老廖,笑道:“急什么,平时也难得出来一趟,就当做度假休闲好了,我说你们表兄妹感情那么好,也用不着每一秒钟都在一起吧?”

    一直沉默寡言地苏冰云突然说:“廖学兵,一起喝杯咖啡可以吗?”

    慕容冰雨只道他们同事相邀,平常得很,并没有在意。老廖怕再拒绝的话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便说:“那好的,天寒地冻,喝杯热咖啡也是个绝妙的主意。”顺手帮慕容冰雨理了理稍微有些散的头发,动作轻柔细心,仿佛在呵护一件最珍爱地事物。

    苏冰云眼神一黯,装做没看见似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是一家只有六层楼高的酒店,股份属于经营童话王国的莲花娱乐有限公司,是曹家旗下企业之一。楼层装点得富丽堂皇,宛若童话中居住公主王子的宫殿,足可称得上美轮美奂,金碧辉煌。

    这里地服务人员都是统一标准的美女,打扮成古典宫廷里的女奴,长发梳落,长裙丝带,脸上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也正因为这样,有很多别有用心的父亲喜欢带

    孩子来玩耍住宿。

    通过一道镏金彩绘地阿拉伯风格圆拱形门口,靓丽女仆拉开充满喜气的深红sè帷幔,向他们伸手虚邀。就连电梯也尽是古典装饰,墙裙围上古朴地黄铜花纹,地面铺上波斯地毯,顶上吊着一个小花篮,恍若置身于梦境,一切令人惊叹无法忘怀。

    由于和慕容冰雨确定关系,老廖便对他们恢复了平常心态,向莫永泰说:“前几天老五把你召回去,干得还让他们满意吗?”

    莫永泰苦笑摇头:“我哪有那种才干,用了好大力气才牵制住曹家,幸好他们也没真心想要进攻,不然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慕容冰雨插嘴道:“进攻什么?你们聊的是什么话题?”

    “哦。股票,股票。我正准备玩玩金融,所以得向莫公子学习。”

    这是一个女孩子觉得索然无味的话题,慕容冰雨不再理会他们,便径自找苏冰云攀谈:“听说苏小姐在高中深受学生爱戴,让冰雨钦佩得很呢。”

    苏冰云淡然说道:“没什么,慕容小姐在音乐上地成就也足以让人仰视。”

    慕容冰雨又笑道:“苏小姐和永泰真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让人好生羡慕。”她看两人光彩出众,倒是真心夸赞,没特别意思。

    苏冰云默然不语,过了很久才微笑道:“对不起,慕容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莫老师只是普通的朋友。”

    莫永泰先是一惊,接着又想:“冰云终究还是女孩子。面皮薄。用不着害怕,总有一天我会让她亲口承认的。”

    廖学兵几乎已是无动于衷,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对莫永泰说:“莫老师一定要好好努力,争取继承你父亲的事业。”

    女仆送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就连那杯子也一样的jīng致小巧,刻满迷人花纹。慕容冰雨轻抿一小口,说:“很好喝呢。可不可以问一下,苏小姐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莫永泰抢着答话:“冰云她是海大美术学院的高才生,毕业作品可是让很多导师惊叹地佳作呢。自从来到我们学校以后。被称为最敬业的老师,深受学生欢迎,每一个同学都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慕容冰雨惊道:“苏小姐好厉害!”

    苏冰云淡淡道:“莫老师过奖了,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一时大家都无话可说,相对默然。气氛十分尴尬。

    过了一会儿廖学兵起身去上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后出门碰上苏冰云。她的神sè有些匆忙慌张,鼻尖渗着细细的汗珠。

    “廖学兵,等等,有件事我想问你。”苏冰云见老廖转身离开,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只是是学习工作上的我知无不言。另外恭喜你们美术组经过长期努力终于得到董事会的表彰。”

    苏冰云地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闷得发慌,不吐不快,“听说你和星华同学……是真的吗?”

    “不是。”老廖真正喜欢的人是慕容冰雨,只不过他并不想过多解释。

    苏冰云似乎松了一口气:“那我……”话说到一半,终于yù言又止。

    “如果没什么事那就先这样。咖啡很好喝。就怕太jīng神,晚上睡不着胡思乱想。”

    苏冰云慌乱当中拉住他的衣袖叫道:“廖学兵。我……”

    “你什么?既然这样,那就祝你和莫老师早rì共结连理,反正我和你始终都是无缘无分了,呵呵。”

    苏冰云嘴唇蠕动,清澈的眼睛流出晶莹的液体,在脸庞划出两道亮亮的痕迹,不再说什么话语,扭头走进卫生间。可惜老廖没有看到。

    晚上的空气很清凉,跟莫永泰告辞后回到他们订下的房间,这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宛如童话般美丽动人。

    “表哥,告诉你一件很有意思地事哦,我凭女人的直觉发现那个苏小姐好像很喜欢你似的。咖啡喝了那么久,她根本不敢看过你一次,这肯定是在心虚啦,呵呵。”慕容冰雨不知道他们二人曾经有过的关系,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老廖抱住慕容冰雨地柔软腰肢笑道:“你表哥我英俊潇洒,温柔浪漫,引无数女孩暗恋那肯定是不再话下的。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售票处那几个女的如何?”

    “她们肯定比不上我啦。”慕容冰雨轻轻解开老廖外套的扣子,“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啊?这条这么平,不会是被刀割的吧?”

    “我当过修理工,同样也干过厨工,当年练习切菜技巧,不小心划了一刀。表哥以前过得很艰苦的。”

    ,

第405章 大明星的温柔

    慕容冰雨摆明不信:“切菜能割到肩膀,你也太能扯了。上次在玄武路拍戏你教训那几个小混混,我就知道你经常和别人打架,哼,以后骗谁都可以,就是不准骗我知道吗?”又看到他穿着那件自己送的衬衣,不由喜气洋溢,笑道:“这件衣服穿着还合身吧?”

    “乖表妹买的,还能不合身?”廖学兵吻上女神的诱人樱唇,突然想起苏冰云和莫永泰定然同在一个房间里温存,伤感来得莫名其妙,不由挥去心内乱七八糟的思绪,想道:“人家的事情与我何干?”

    若是让慕容冰雨的歌迷知道他和女神亲嘴的时候居然还会想起另一个女人,只怕搞chéng rén体炸弹也要把老廖炸成粉身碎骨,才能稍解心头怒火。

    摸上慕容冰雨那令人为之心神迷失的完美胸部,老廖居然又想起了小蓝落:“上次隔着衣服舔了小丫头一下她也没有生气,不如明天回去跟她好好商量再让我多舔几次……”

    慕容冰雨媚眼如丝,娇躯在表哥的怪手下颤抖,低声道:“你摸得人家**……”

    老廖手掌一滑,落到她翘挺浑圆的臀部,轻轻揉捏。这jīng神分裂的家伙贼心不死,再次想起李星华:“表妹的屁股和李星华比起来,各有千秋,都是不能错过的**物啊。”

    手掌继续顺沿往下,经过大腿,想起丁柳静。

    抓住她晶莹剔透,宛如水晶雕琢而成的纤美脚掌。想起安纯纯:“尤物啊尤物,改天一定要去安同学家进行家访,慰问她的脚伤,如果真要做个比较的话,所有人当中安纯纯地脚最是完美。”

    这时的老廖差点想抽自己一个巴掌:“好好的和冰雨在一起,想别人干什么?你***真是个神经病!”

    “我们几天没见了?一个礼拜吧,古人说一rì不见如隔三秋,我足足有二十一年没见你。想都想死我了。”

    听到廖学兵俏皮的情话,慕容冰雨笑容极其甜美,纯洁至极的脸庞带着几分灯光打在脸上的柔和光芒,使皮肤看起来更是晶莹透亮,宛若圣洁的仙子,让人内心生不出什么猥亵念头,只会想对她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但别人是别人。变态廖是变态廖,不可同rì而语。

    尽管已经有过初次经验,慕容冰雨还是紧张得绷直身体,肌肤泛起一阵绯红,娇羞难耐,不敢睁开眼睛。上一次在温泉里还没多少心理准备,这一次不同,她心里足足酝酿了一个星期,还去书店购买有关知识地书籍进行学习,这间最让人感觉温馨的房间是七天前就订下了的。

    四周飘散淡淡的苿莉花清香和红酒的甜香味。老式留声机播放着缠绵悱恻的大提琴乐曲,黑sè唱片在唱针下欢快旋转。拉下窗帘,便隔绝了窗外的喧哗。

    “表哥,你最喜欢我身体的哪个部位?”慕容冰雨地声音有些哆嗦。

    老廖攀上她左边**:“大概是这个地方。”

    “你好sè呀,坏死了。”

    老廖维持着一贯的道貌岸然:“不。我说的是你的心,它让我迷失了不能自拔。”

    “真不愧是当语文老师的人,什么话都会讲。我最喜欢你的眼睛。”慕容冰雨说:“你的眼睛总是那么孤独倔强,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让我的心都碎了。”

    老廖吻上她胸口的粉红蓓蕾:“你地**像是深渊令我沉沦。”

    “兵,如果在那座庄园住得不习惯。到我家里去住好吗?我听我们公司的劳总已经开始叫莫老板做‘教父’,他是专干坏事的家伙,真的很不让人放心呢。”

    “等我稳定下来,我们会在一起的,你不需要担心。”

    廖学兵地稳定是指自己本身的jīng神状况。因为患有轻微的jīng神分裂,他长期以来失眠、健忘、焦虑(若不是焦虑的话。又岂装得那么忧郁迷人?)、易怒,很多时候不能正常控制情绪,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恋人长期相处成了一个问题。

    本来连续三个月学校的稳定工作已经让他逐渐恢复健康,可是近期地盂兰盆会、贝家内斗,都是一等一的大事,足以让人心力交瘁,于是廖学兵的jīng神状态又重新回到起点。他觉得起码再需要半年时间稳定、轻松、自在、潇洒的工作,在这份工作当中获得jīng神上的寄托,才能让自己取得心灵上地宁静。

    他做过的工作很多,售货员、推销员、油漆匠、泥水匠、修理工、搬运工、业务员、邮递员、服务员,还干过诈骗、勒索、抢劫、敲诈种种非法行当,相比起来,还是教师最让自己舒心

    写意。

    当他埋首书写每一节课地教案,当他阅读每一个学生的档案,当他在课堂上写下板书,那种宁静的感觉总会在内心深处油然而起。当然,做为教师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些问题学生仍然让人无比头疼,但这也正是乐趣之所在。

    “呃,我想我再当两年老师就和你去环游世界,去雅鲁藏布大峡谷,去江南水乡,去马尔代夫,去夏威夷,去瑞士过白sè圣诞,去维也纳听新年音乐会……”

    慕容冰雨眼中shè出迷醉的光芒:“表哥,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都想要。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就要儿子好了。”

    待慕容冰雨把他那件衬衣脱下,看到肩头的绷带,不禁问道:“你,怎么又受伤了?我看你开车一直很不小心,不会是出了车祸吧?”

    廖学兵也不隐瞒,正sè道:“我有一位学生是贝世骧的女儿,贝世骧病危后继承族长的位子,后来几个家族叔伯都要争夺家产,明争暗斗十分激烈。你知道的,那些事私下很龌龊,我为了保护那个学生,中了一枪。不知怎么搞的,一直没好,这几天太忙,都没来得及去处理。”

    慕容冰雨顿时就眼泪汪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一个人活下去了。不行,我陪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还说不要让人担心呢,可真是的。”

    在她的坚持下,两人都没心情继续缠绵下去,但老廖又不愿去医院,只好穿上衣服,召来酒店里常驻的急救医生。

    医生和助手提着个大药箱赶来,解开绷带,只见伤口红肿溃烂,流出黄sè的脓水,非但没好,反而伤势愈重。料想当时医治他的那名冒牌军医所使用的器具没有完全消毒,致使伤口感染。

    女孩子是最厌恶这种东西的,慕容冰雨却盯着伤口紧紧握住他的手说:“表哥别怕,有我陪你身边呢。”

    医生清洗消毒,割掉溃烂的地方,缝合伤口,再重新包扎起来,郑重交代一定要定期换药,不能过度使用右手,否则伤势会再度扩大。

    怪不得这段时间右手总有使不上劲的感觉。

    一切处理完毕,慕容冰雨掏出小手绢细心替老廖擦去额头汗水,说:“我终于明白你浑身的伤疤是怎么来的了。”

    “呵呵,其实呢,我是一个坏人,每天打打杀杀,就是不干好事,你还敢不敢嫁给我?”

    “嫁!当然嫁啦!我管你是好人坏人,反正不准抛下我。”

    老廖拉下她的裤头,一脸**:“那我就一坏到底了。”打起jīng神,准备倾听女神天籁般的呻吟声。

    慕容冰雨把老廖的手拨开了:“不行,你伤势那么重还老想着做坏事,身子会吃不消的。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老廖也不过开玩笑而已,刚包扎好伤口,浑身乏力,抱住慕容冰雨,听她说一些老掉牙的童话故事,在那温柔的声音中慢慢睡着。

    ……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银天娱乐公司为影片做最后的配乐。

    公司大楼门口围着一群年轻男女,手里拿着鲜花和标语牌等待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出现。当然不光是为了慕容冰雨,还有公司的其他艺人,那些歌星、影星如果没有一批死忠的Fans团体,简直愧对“明星”这两个字。

    都是十四到十八岁的孩子,他们在门口挥动小旗子和偶像海报,疯狂叫嚷,做出种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举止,令路过此地的成年人好一阵感叹:“现今的孩子真是疯了。”

    廖学兵说:“要是以后我的孩子也搞成这副模样,非抽死他不可。”

    公司安排的保安很尽责,将歌迷影迷阻隔在一定的距离。慕容冰雨和老廖并肩下来,那群孩子立即爆出比刚才更大了几倍的呼叫。老廖的真人和照片有点差距,隔得较远,没给认出来。

    在保安的护送下,来到录音棚。

    孙博和吴扬接到慕容冰雨的电话,早就等候多时。调音师、录音师通通就绪,只等主角。

    透明的隔音玻璃,里面放着十几台设备,中间不到三平米的空地放着两架电容麦克风。各种电器的电线纷乱缠绕,甚至铺在地上。在隔音玻璃外头摆放有办公会客用的小桌子和闭路电视、录像播放机。大导演正在查看以前录制不满意的地方。

    “有几幕戏的几段对话当时录制不是很清晰,周围的杂音无法用电脑去除,只好麻烦表哥跑一趟了。”孙博还打算等老廖出演他筹划中的下一部动作片,因此非常热情。

    ,

第406章 配音

    “不需要客套,公司里有什么好的形体、舞蹈教练吗?”老廖劈头就问。

    孙博大喜,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表哥要学舞蹈?你这身材,这底子,不用说,练武功都绰绰有余,我有一个新的拍摄计划,剧本已经写好了,但公司审核还没通过,我对这部戏十分看好,一定能够热卖。不如咱们喝咖啡慢慢商量?”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老廖莫名其妙:“你筹拍的新片干我何事?我又不是公司老总。”

    “可你是男主角啊!我要塑造一个就像超人、蜘蛛人、蝙蝠侠那样的经典银幕形象,非你莫属。小刘,快去我办公室里把《爆裂天空》的剧本拿过来。”随着他一声喝呼,坐在旁边无所事事弹跳而起,窜了出去。“表哥,你先不要急着表达意见,我有个想法,就是把你捧红为国际巨星,是武打巨星,你很有潜质。说来也奇怪,劳总本来没什么意见的,后来看到我提的男主角是你,就有点犹豫了,也不知道他怕什么。”

    吴扬心道:“上次劳总去片场探班,似乎对表哥格外另眼相看,多年来也没见他有过什么情人,难道xìng取向有偏差,看上表哥了?这么说他不喜欢心上人抛头露面,也算情有可原。”

    若是让老廖知道副导演动的歪心思,只怕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对孙博说:“不好意思,确实需要商量,我需要在生活上照顾表妹,不会有那么多时间拍戏。你们公司不是有一个叫做张伟的轻量级散打亚军吗?他也可以做为打星培养的。我老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提到昔rì的散打亚军,如今地龙套常客,孙博就直拍大腿:“那个张伟确实有点潜力,不过比起表哥在影坛上的影响力来说还真是树叶比森林。他是许镇庭的签约艺人,上个月去迷失岛拍音乐MV,结果这小子不成话,喝酒闹事。被人打成脑震荡,牙齿脱落大半,左脸破烂,如今还在医院等待第二次整容。许镇庭那老家伙从来不会约束艺人,整天就知道调戏手下几个四流女演员为乐,好几年没出过好作品,丢尽导演界的颜面。”

    正说着高兴,门外人影晃动。传来一个女的吵闹和一个男的好言劝慰的声音,孙博马上就冷了下来。吴扬低声道:“许镇庭来了,和那个梅咏琳,新专辑找的几个词曲作者都是模仿冰雨小姐地曲风,没什么前途。不过老许也真逊得要死,都好几个月了也没把梅咏琳泡上手。”

    许镇庭和小明星经过门外走廊,兴致勃勃说着头rì晚上参加某公司赞助的晚会活动经过,声音极大,旁若无人。老廖低低叫了一声:“老许,好久不见。”

    那两个人一见到老廖。大为错愕,接着露出极不自然的神sè。一个被暴打一顿还吊到了树上,一个在威胁之下脱衣卖唱,楚楚可怜,都将此事视为自己的耻辱。见了老廖躲都来不及。

    但那恶人已经打了招呼,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腆着讨好的笑脸说道:“廖先生,我可想死你了!”

    廖学兵敲敲桌子:“坐,梅咏琳,你也坐。”

    两个前一秒钟还趾高气扬的人必恭必敬坐下。甚至不敢坐满,只挨了半边屁股,微微前倾身子,似在等待老廖训话,勉强向慕容冰雨打了声招呼。

    孙博不禁万分诧异:许镇庭一副臭脾气仗着在娱乐圈有点资本。瞧不起其他同行,至于那些演员歌手更不放在眼里。如今竟会在表哥面前乖得像个孙子?若不是亲眼目睹,打死他也不信。

    陪在老廖身边的慕容冰雨则觉得好笑,表哥好像很会搞怪似的,每个人都能唬住。

    “老许啊,听说你地私生活不太检点,是不是这样?”廖学兵开始在严禁吸烟的录音棚里点烟,看那个架势,这里似乎是他的私人会所,没谁敢上前阻止。

    许镇庭倒是吃了一惊:“我许镇庭严谨自持,以名声自重,是谁在诽谤生事,让我知道了可绝不饶他!”似有意无意看了孙博一眼。孙博照样是数一数二的大牌导演,自然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

    廖学兵一掸烟头,灰烬洒开,通通飘到许镇庭身上,等他好一阵扑腾,才不紧不慢地说:“散打高手还在整容吧,你可要记住自己的话了,严谨修身,做为导演界的表率,更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梅咏琳,在娱乐圈打滚,好不容易有了点名气和成绩,可不能轻言放弃啊,得注重公司辛苦为你营造的淑女、玉女形象,你看,刚才吵得那么大声,还沾沾自喜的,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参加了什么晚会,这样可不好,得谦虚,低调,什么时候都要保持斯文,说话轻些慢些。”

    他完全就像公司领导在对部下训话一般,平淡中带着一点傲慢,而许镇庭、梅咏琳居然大点其头,纷纷表示:“廖先生说的对极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对你们基本上的支持地。嗯,有什么事就先去办了,别在这里傻坐着。”

    许镇庭二人立即起身告辞,不是畏惧老廖的武力,而是因为他知道老廖同时有贝家和劳总的深厚背景,得罪这样的人,在中海寸步难行。

    孙博见老廖对这两人招之即来,挥之则去,连狗也没那么听话,惊讶无以复加,说:“表哥,你才在杂志上和冰雨小姐出了一张合影照片,名气就大到这种地步了?我看老许应该过了追星的年纪,而且他向来不喜欢男人地。”只觉其中定有隐情,但却猜测不出。

    慕容冰雨啐了一口:“孙导,什么追星呢,我表哥有领袖气质,所以许导是正常的服从。还有梅咏琳,也不知道公司究竟怎么策划安排,新专辑居然每首歌都有高音和颤音,她的嗓子不适合,前天我听过试音就觉得不行,肯定卖不动。”由女神亲口说出来的评价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可惜梅咏琳没有听到。

    “先开始录制配音吧,工作优先,干完再谈其他。”

    孙博一声令下,录音师立即开始动作起来,调试话筒,检查设备,把状态调到导演要求的程度。

    给表兄妹发了台词剧本,说:“你们都有很好的底子,也不需要我说戏了,反正按照剧本里写地适当酝酿一下情绪。其实配音是一门语言艺术,演员们用自己的声音和语言在银幕后、话筒前进行塑造和完善各种活生生的、xìng格sè彩鲜明的人物形象的一项创造xìng工作,所以千万大意不得。现在是第三十七幕第四十一场,开始吧。”

    廖学兵翻开剧本,那是在酒吧里,经验丰富地男主角教导女主角一些道理。

    慕容冰雨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饱含深情,时间仿佛又回到拍戏那段无法忘却的rì子。

    所有人屏住呼吸,老廖沉静平缓地声音在录音棚里响起:“知道吗,这酒是深红sè的,因为它的本质以及时间的沉淀,所以拥有这迷人颜sè。”

    慕容冰雨克制不住激动,大声道:“林青骏,我觉得你真像是个伟大的哲学家。”

    孙博连忙叫停:“等等,这段是有点若有所思的感觉,你应该停顿一下,然后再用迟疑和不确定的语气说话。哎,该死,电视机都忘了开,小刘,打开电视,调到第三十七幕那个进度,让他们看着画面配音。”

    慕容冰雨吐吐舌头笑道:“对不起……”

    于是配音重新开始。

    廖学兵的声音总是那么从容不迫,隐含一丝颓废和失落,话语低柔,即使只是短短几个字,但听起来就像是一段故事似的,令人回味无穷。

    孙博、吴扬好几次抡起手掌就想拍大腿叫好,终于忍住,***,表哥真是演艺天才,估计这家伙不用露面,光凭声音就能获得奥斯卡最佳配音奖。

    在他的牵引下,慕容冰雨逐渐进入状态,相互一问一答间,或深情或婉约或伤感或压抑,种种感情通通表露无疑,几乎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配音师干这一行已经十年,技术、耳力在全国同行来说乃是翘楚,积累了多年经验,也听过无数人的配音,以场景的配合,对人物的诠释,廖学兵把握得最好,当然这与他本身就是原演员有很大关系。

    录完一幕又录一幕,孙博激动得发抖:“如此一来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之作了,我就不信还能有比它更好的文艺片,不光普通观众爱看,那些电影节评委会也无话可说。因为这部片从现在开始,已经无可挑剔了。”

    吴扬乐得直裂嘴:“给我半年时间,我会让他成为新的马龙*白兰度。”

    孙博不同意:“不,他会是汤姆*克鲁斯,我也会是斯皮尔格。”

    “你已经向张一谋的方向进发了。”

    “你说什么?”孙博勃然大怒,“录音棚不能骂脏话知不知道?”

    吴扬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哪里骂人了?”

    “刚才那句就是!你骂我是王八是败类都不要紧。把我和张一谋并列,太伤人了,我要跟你翻脸。”

    ,

第407章 动作片

    廖学兵连忙停止酝酿情绪,制止他们的争吵:“好了好了,别吵了,再吵就连张鸡肿都不如了。”

    最后搞完配音的活计,孙博让跑腿的小刘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说:“元旦正式首映,你们觉得时间会不会太赶?劳总他说很希望尽快看到《枫桥》的上映,事实上宣传仍旧没有到位,热度不够,太仓促了。吴导,你有什么意见?”

    吴扬说:“只能加大投资力度,在全国进行全方位立体式轰炸,铺天盖地的炒作,无限度刺激观众影迷的眼球,争取最短时间达到最大效果。”

    孙博摇摇头:“信息爆炸的时代,广告无论再多再jīng美,也一样让人厌恶,搞到最后起逆反心理,谁都不去看就不好了。最近的一个商业案例你听说过没?千嘉顺的产品肾白金广告,天天在电视台循环播放,搞两个围着麻绳的老头老太太在上面跳舞,一面跳一面喊‘送礼就送肾白金’,还有一种外用型的,电视上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像杀猪佬,女的像母猪,捧着一个包装盒说‘洗洗更健康’,结果,第三季度业绩报告,足足降了百分之十,全是恶俗广告惹的祸。”

    吴扬辩不过他,只好问道:“那么依孙导意下如何?”

    “电视广告不需要做,平面媒体只投放一些优美的不带词的画面广告,另外圣诞节举办个记者招待会,到时候表哥也要去,目前表哥才是观众最大的期待点。”

    孙博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为人处世老成稳重,却一口一句表哥,叫得极为自然,若是不明白内情的人,当真会认为他老人家有个这么年轻地表哥。

    电话响了,拿起接听,嗯哼几声之后对老廖说道:“劳总听说你亲自来公司录音,说要过来见你。他的办公室在楼上。”

    吴扬正想称赞这乃是表哥之福,得总裁器重胜过万千影迷,没料到老廖不屑地说:“叫他不用过来罗嗦了,又不是赶市集,哪里热闹往哪钻。”

    孙博只好对话筒赔笑道:“劳总,这个……您看……录音工作很忙……”

    老廖的声音很大,劳朗明听得一清二楚,顿时笑道:“廖先生rì理万机。大忙人一个,我本来不想去sāo扰他的,这样吧,孙导,你和廖先生关系走得近,替我向他问声好,在他面前多帮我说几句好话。”

    孙博见他格外着重廖学兵,心中还挂念着新片主角人选,突然生出一计,说:“刚和表哥谈过了。他对我的新剧本非常看好,表示有参演的意向。”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务必让廖先生成为唯一男主角,另外,尽快做好财务预算,晚上再到我家慢慢谈。”

    孙博一听这口气。似乎只要表哥当主角,预算多少都不是问题,不由大喜,若不是电话隔着,便要大拍胸口了:“放心放心,表哥已经有志于和公司签长期合约。每年拍十几二十部戏,再出几张专辑都没有。”

    挂了断电话,笑道:“表哥,还有一件事是上次你的拍戏合同,我已经征得劳总的同意重新进行了修改。这次特殊一点,你暂时没什么名气。算是初次入行,但我完全可以保证以后你每部片地片酬起码在五百万以上,比这次多了十倍,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啊?”

    廖学兵摇头:“说实话不是很心动。”莫老五的公司每个月都有孝敬,月神大庄园名下产业的收入也不少,搁在以前,花十辈子都花不完。他俭朴惯了,善于理小财但不善于理大财,所以对孙博的高薪诱惑不太感兴趣。

    孙博这可急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照顾冰雨小姐吗,她有工作在身,下部戏也还是女主角,你若是同样也在剧组的话,照顾起来不是更方便吗?”

    慕容冰雨倒是更希望能和心上人再次合作拍戏,那种银幕上的回味是足足可以留存到死为止的,何况让全世界都通过影片见证两人之间的爱情,对女人来说是无比幸福地事。抓住表哥的手说:“我觉得很好啊,你又不一定非要去学校上课不可。”

    老廖不忍拒绝,只好说:“学校的事是绝对不能耽误的,只能在暑假寒假有时间,其余必须要等休息rì,否则免谈。”

    孙博一想寒假起码一个月时间,完全可以拍出一部九十分钟的戏了,到暑期档再上映,合适得很,拍桌子道:“就这么定了,我让助理去拟合同,你的经纪人许燕女士呢,可以让她过来谈的,这事宜早不宜迟。等下我们吃个午饭再谈论新剧本吧?”

    廖学兵见他如此猴急

    不禁笑道:“我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和表妹在一起,人生总得放松放松,你干了大半辈子就没想过要好好休息?新剧本是谁写的,还是熊大编剧吗?”

    孙博谈兴正浓,让录音师播放一些悠扬的音乐,说:“熊飞写言情故事有一套,可我这次考虑的是媲美好莱坞地顶级商业大片,动作场面火爆惊险,故事xìng非常连续,环环相扣,一丝不能疏忽,他的经验还是有些欠缺,不足以当大任。”

    廖学兵来了兴趣:“动作片?到底怎么动作法?”

    “故事背景定于未来世界,而男主角生存在一个充满血腥与罪恶的混乱都市,他因为年少的奇遇获得一身异能,可以使用火与雷的力量,在城市做着除暴安良地好事。呃,造型我是这样想的,你的头发染成红sè,肩头披一件白sè披风,身上是带有雷电形状花纹的紧身衣裤,手里拿一把召唤雷电的法杖。那把法杖可得好好设计,镶上宝石,外形要足够夸张,女主角不多,一个足够,因为我考虑到还要拍续集的,还有三四个左右地红颜知己……”

    廖学兵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兴致勃勃的孙博:“孙导,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可不想演完这部戏被观众乱棍打死,然后还要刨坟戮尸,拖出来喂狗。”

    “表哥何出此言?”

    “根据现在突飞猛进的电脑特效技术,那种影片拍出来效果一定很好,票房也不会有问题。但实在不合适我这样的斯文人,你想想那种充满暴力的气质放在我身上恰当吗?我看我还是演教授、书生、秀才、思想家、哲学家、诺贝尔家得主地好。”

    “表哥,别急着否定,只是演戏而已,观众更愿意看到你突破自身形象的演出,前几年那个张柏芝不是靠演一个神经质后来就当上影后了吗?”

    “事实上我演神经质也很强。一切等《枫桥》公映了再说。今天地阳光很明媚,孙导吴导不回家陪父母妻子孩子吗?”

    见廖学兵似乎真的对剧本不感兴趣,孙博只好叹了口气:“那我重新找人改改剧本。对了,吴导,公司里的形体礼仪教练和舞蹈老师有没有来上班,先让他们来和表哥见个面。表哥这么好的身手不拍动作片真是暴殄天物。”

    吴扬在录音棚的电脑里调出资料,说:“公司里三个教练都是挂职,有事才来,他们可是大牌,平时不容易请得动,米契尔是国际上著名的礼仪专家,以前专门在英国皇室任职,训练那些未成年的王子公主和贵族子弟,甚至他本人也被授予了勋爵称号。还有舞蹈教练奥蕾西娅,十年前的拉丁舞大赛冠军,几乎jīng通任何舞步,当年人家叫她‘天鹅’,因为她的舞步像天鹅那么高贵优雅从容。形体教练彭敏琴,今年五十六岁,可是仍旧保持着少女般的身段,从这里就可以想像她是多么具有魔力,行程表上说她这段时间在教导星光少女组合,三个人行程都很忙。表哥需要他们做什么,我想凭劳总和孙导的面子还是可以调过来的。”

    “我有一个学生,极具舞蹈天赋,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如果不早加培养那就太可惜了。”

    那几个教练平rì教导的学生都是贵族儿女,影视明星,富人子弟,一个小时的学费在几百美金以上,非常昂贵,孙博一想反正公司可以报销,用来笼络廖学兵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便笑道:“没事,星光少女组合的几个女孩子够苗条了,用不着再练。表哥的天才学生可不能随便耽误,稍候片刻,我通知他们。”

    慕容冰雨本打算和廖学兵去逛街的,不过只要情郎在身边陪伴,哪里都一样,便和他们去了公司十六楼的舞蹈教室。

    廖学兵打电话让周安尽快赶到,派个人到公司门口接应,怕那土包子来到之后胆怯不敢进来。

    礼仪专家米契尔正在休假,奥蕾西娅陪丈夫购物,接到孙博的通知很快放下手头事务赶来。著名导演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威严的。

    在舞蹈教室休息室,老廖和他们一一见面。米契尔是个严肃的中年人,穿着打扮一丝不芶,说话慢条斯理,总是不紧不迫,据说他早几年当过欧洲某伯爵的管家,是以眼界极高。

    ,

第408章 天才学生

    奥蕾西娅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湛蓝sè的眼睛,相貌普通,在退役几年后的安逸生活中身材渐有走样的趋势。不过她的动作仍然轻灵得好似天使,一踏一步都深具节奏感的韵味。

    彭敏琴更不用说,除去脸上岁月不可避免的皱纹,你会发现她的身材凸凹有致,丰胸细腰翘臀,皮肤细嫩,宛如二十岁左右的少女,真正可以称得上“妖姬”一词。

    “人生总是在碌碌无为中度过,你们在各自的领域都获得非凡的成就,偶尔无聊发呆的时候会不会想要留下点什么?”老廖坐没坐相,歪着肩膀靠在沙发上问他们,派烟给米契尔但是被对方委婉的拒绝了。

    奥蕾西娅笑道:“当然了,我正在撰写一部充满激情的回忆录,回忆当年获得世界冠军的辉煌时刻,这就是我准备留下的。”

    米契尔说:“先生,在伟大而永恒的时间面前,人很渺小,所以无论留下什么都没有意义。”

    彭敏琴则说:“廖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力所能及一定照办。”她儿子目前正在银天公司的网络部当经理,自然要仰老廖鼻息办事。

    “我有个学生,他在舞蹈上的天才就相当爱因斯坦之于物理界,巴尔扎克之于文学界,孙博之于导演界。你们的生涯已经够辉煌了,如果联合教导一位出类拔萃的学生,让他把你们的技艺发扬光大,从此以后震慑天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老廖把先前吹嘘周安地话重复了一遍。顺带小小捧了孙博一下,后者果然心中暗喜。

    三位鼎鼎大名的教练不知道吹牛大王廖学兵言辞一向夸张,都有些惊讶。奥蕾西娅说:“若廖先生说的是真的,我倒很想见上一见。”

    小刘敲敲门说:“对不起,廖先生,您等的人来了。”

    众人纷纷伸长脖子,期待着他口中的“天才学生”。连一大把年纪的彭敏琴也不禁露出小女孩那种焦急渴望的神sè,米契尔则有点坐不住。保持不住礼仪了。见到传说中地天才是什么一种感觉?况且还是舞蹈天才,他们就像赌徒等待钞票,权力者仰望王座,崇慕、向往、迫不及待。

    那个细微的有点碎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家都想猜测天才到底长什么样,是少年老成还是风流倜傥,是英俊不凡还是独具异象,这都有着足够的想像空间。

    “老师!”周安被小刘领了进去。这个少年神情忐忑不安,唇边青青的茸毛。左脸两颗硕大无匹的青chūn痘,透出焦灼的亮光,鼻子眼睛嘴巴无不极其普通。身材不高不矮,偏瘦型,腿不算长,肩膀不够宽,走路的时候还有点抽,背也有点驼。在他一路走来地姿势,可以看出此人腰肢僵硬,步伐呆滞沉重。一点也没有轻灵的感觉。

    一件起了毛球的毛织背心,没有外套,衬衣已经退sè,领口、袖口处乌黑发亮,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了。一条运动裤短到脚踝。显得样子极傻。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学生吗?怎么感觉好像在五个蹲位的公共厕所里随便一抓就能抓出四个这样的人?太普通了,太常见了!

    休息室也可以用来做为会客室,三十平米左右,两排沙发和小茶几,中间一块空地,没铺地毯。只有打扫十分干净的木地板。

    “周安,你到中间去站,这是我给你请的几位老师,他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各位,他就是天才周安。一个注定要惊醒世界的名字。”

    看到周安缩头缩脑,模样土气。神sè拘谨,仿佛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少年犯,奥蕾西娅按捺不住,朝廖学兵点点头,当先问道:“周安,你从几岁开始练习舞蹈?师傅是哪一个?”

    “呃,十六岁,也就是上个次开始练地,师傅是桐城路国际舞蹈中心庄教练,不过我现在已经不跟他了。”

    要成为行业翘楚,无一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才。国际上很多著名的舞蹈家往往从六岁便开始在名师指导下训练形体步伐动作姿势,基本功非常扎实,身体柔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有人甚至在膝盖不弯地情况让后脑勺触及脚跟,十几二十年全是靠脚尖走路,脚跟没有一次碰触实质,轻松就能只用脚尖支撑全身体重金鸡dú lì二十四个小时。同时,经过幼年期长期训练的人,他们的动作起码要比普通人灵活十倍。用武侠小说的行话来说,普通人一剑可以抖出两个剑花,刺落一只苍蝇,他们就可以瞬间抖出十个剑花,刺下十只苍蝇。

    这个所谓的天才十六岁才开始练习,骨骼已经开始定型,还能有什么作为。

    既然是廖学兵的推荐,奥蕾西娅勉强保持几分怀疑,说:“周先生,你走几步路给我看看,可以吗?”深具眼光地舞蹈教练不需要对方做什么多余的花哨动作,只凭走路仪态,脚尖与脚尖的距离,膝盖弯曲程度,双手摆动幅度、肩膀、头颈的频率就能判断出一个人是否有着良好出众的功底,好像酒品大师只闻闻酒地香味就能知道那酒的原料、优劣、年代,甚至酿造过程。

    在大家地注视下,周安十分紧张,迈出的步子活像僵尸,由于脑子抽筋,一时竟是左腿跨出,左手跟着摆向前,右腿跨出,右手也跟着摆前,就连鸭子走路也没那么难看。

    米契尔直接便有喷血的冲动,要是在英国皇室宫廷,走路走成这样是要坐牢的。彭敏琴、奥蕾西娅也都大失所望,他哪里是个天才,分明就和小丑差不多。

    老廖见大家颜sè不善,怒道:“周安,你当自己是卓别林呢,快拿出以前被蒙军使唤跑腿的干劲来,别一副死气活样。”

    周安愁眉苦脸,就算他再走七天七夜,也不可能达到三位顶级教练心目中的要求。

    慕容冰雨悄悄一拉老廖说:“再也没有比你学生先天条件更差的人了,我相信就是羊癫风也不会走出‘一顺’的样子来。”

    廖学兵挠挠头,用笑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哈哈,几位对我这位学生还满意吗?”

    “他似乎过于紧张。一位优秀的舞蹈演艺者必须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因为他可能将要面对的是几万观众,任何不自然的神sè都是需要避免的。他真的是天才吗?”

    廖学兵哈哈笑道:“现在当然不是,以后就是了。各位,我这学生就交给你们了。”

    三人面露难sè,这么一个十六岁才开始的学生,想要成材非常困难,充其量也就比常人好上一点,练个两三年然后在某某晚会给某明星表演时当伴舞,混口饭吃。但三个教练眼界极高,他们训练的弟子无不大有成就,若是席下弟子去给人伴舞,岂不大大丢人?

    “怎么?有难度?我看让你们先训练他一两个月,学费多少我照付,如果教得不好我还可以另外请人。”

    奥蕾西娅点着自己的鼻子:“我……你说我教得不好?爱尔兰舞蹈团跳《大河之舞》的那帮青年艺术家全都是我教出来的,一秒钟跳三十二步的世界踢踏舞王迈克*弗莱利还曾经向我学习腰部的协调xìng,九岁获得世界冠军的柯林*唐恩是我同门师兄……”

    廖学兵打断她的话:“不需要再摆资历,用事实来证明一切吧,我承认周安训练开始的年龄有点晚,可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伟大的舞蹈家,怎么样,用两个月时间来推断一个人是否能有成就应该足够了吧?”

    奥蕾西娅心道:“我现在已经推断他不可能有任何成就。”但迫于老廖的面子——当然更可能是劳朗明的面子——只好点头:“中海新年宴会有一场舞蹈需要排练,但我会尽量抽时间的。”

    “不。”廖学兵正sè道:“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把其他所有学员的预约、邀请通通丢掉,只负责周安一个学生。还有米契尔先生,彭夫人,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奥蕾西娅脸sè变了变,中海新年宴会请的可是整个南方所有数一数二的政界、商界名流大亨,主办方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编排那场舞蹈对她而言非常重要,不容有失,怎么可以为一个没天分的学生而放弃呢?

    “这……廖先生,我已经答应新年宴会的主办方,不能无辜推辞的,不然会丧失信誉。”

    “主办方是谁?”

    “曹氏集团的曹总。”奥蕾西娅心道:“曹生cháo的名头和势力总比劳朗明要大得多,这样你也就没话可说了吧?”

    想不到廖学兵摸出那部黑白屏幕,漆皮磨掉一片的笨重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老曹,是我,廖学兵。你这狗娘养的,举办新年宴会也不招呼一声,到底什么意思,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贝世骧双目失明,全身瘫痪,贝家失去主心骨,曹家重新在盂兰盆会上崛起,情况不可同rì而语,曹生cháo笑道:“是廖先生,好说好说,我马上让人给你送去请柬,一月一rì在云中塔六十六楼,到时候别迟到了。”

    ,

第409章 访校花家

    「听着,我不管你举办什么分猪肉宴会、吃大便宴会,那个排舞的教练奥蕾西娅夫人在我这里,她不想去参加了,特别跟你说一声。」

    曹生cháo气得七窍生烟,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让我面子往搁?但目前双方还不是开战,只能维持表面的和平,谁知道廖学兵这疯子又能干什么出好事来,冷冷说道:「舞蹈倒没什么,只是娱乐而已。如今石油涨价,引发能源危机,通货膨胀也有了苗头,这个新年宴会其实是为了维护全国经济秩序而举办的,你应该要来。」

    「那个应该是你们大人物cāo心才对,嗯,奥蕾西娅夫人,曹生cháo想向你表示歉意。」说着把电话递给奥蕾西娅。

    曹生cháo对廖学兵这个惫懒家伙无可奈何,只好对奥蕾西娅说:「夫人,我想廖先生一定有事,请您尽量协助他。新年宴会就不用来了,预付的定金不需要退,祝你新年过得愉快。」

    奥蕾西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廖学兵居然像骂孙子一样在教训中海两大支柱之一的曹氏总裁?而且曹总似乎也默认了这个事实。「好,好的,我,我了解了。」

    奥蕾西娅没意见,米契尔和彭敏琴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反正工作一样是干,薪酬同样照领,不过两个月后他们是绝对不会承认周安是他们弟子的。

    「孙导,你还是趁这个空闲去安排人手修改剧本的好,我不想演太夸张的角sè。」

    「好吧。我会找顶尖剧作人根据你地气质量身打造一部史诗巨片。」

    「三位老师,先安排一下,从今天开始就麻烦你们了。课程这样安排,平时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二点是形体课,晚上六点到九点是舞蹈课,九点到十一点是礼仪课。周末则扩散为全天,早上形体锻炼,下午舞蹈。晚上礼仪。」

    这么一来周安的所有课余时间全部被占用,恐怕从此以后他唯一的休息放松方式是在课间十分钟惆怅的望着窗外zì yóu的小鸟。不敢反对,更不敢插嘴,眼睛下垂盯着地面算是默认了。

    「米契尔先生,现在就由你教他学习礼仪。最好是把他教导成一位王子那样守礼。」

    米契尔忍着气,教个乡巴佬不是不可以,但未免太过憋屈,有降低身份的嫌疑。冷冷地对周安说:「先生。请你把腰杆挺直,整天偻着身子会让人误会你天生猥琐。抬头挺胸,肩膀放平,脚跟并拢,五根手指并拢,手心向内,目视前方,先练三个小时站姿再说。不准动,不准晃,不然……」说到这里。看看老廖。

    廖学兵会意,笑道:「如果达不到要求,尽管责罚好了,皮鞭、棍棒、辣椒水、饿饭,通通都可以上。只要不打残废,什么都行。周安,听明白了吗,三位老师的话不准违背,以后每天按照我说的时间段自动来这里接受训练,迟到一分钟我打断你地狗腿。」

    周安这时也知道老师是真的为自己能有个好的前途。这同时也是自己的机会,不敢大意,打起jīng神大声说:「明白了!」

    米契尔说:「说话时切记喉咙放低,不要带动其他的脸部肌肉,声音要缓和沉着。须给听众一种稳重感,绝对不能喷出口水。」

    廖学兵心道:「学几个月后可以安排他去骗校长的钱。」

    一个大男人罚站。实在没什么好看。孙博便邀请大家到公司餐厅用餐,席间谈论剧本,说了不少电影和音乐方面的事,气氛颇为愉快。

    一个半小时后各自告辞,廖学兵和慕容冰雨返回舞蹈教室,见周安仍是如木桩般站立,半步不曾挪过,但小腿肚发颤,身躯就像打摆子似的摇晃,咬着嘴唇强自忍耐,冷汗已经湿透毛线背心,滴在地板上竟有一滩水渍。

    他本就是逆来顺受地一个人,唯一强过别人的地方就是坚忍。邱大奇罚他提水站立,那么多次也都熬过来了,这点小小苦头算得了什么。

    「我就不罗嗦了,米契尔先生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他那个样子,是不是应该休息十分钟?」

    「好,先去喝杯水吧。」米契尔闻言让周安休息,见他几乎瘫倒,又说:「坐的时候也不能随便,挺腰收腹,双腿并拢,双手置于膝上。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做站如松,坐如钟吗?」

    廖学兵笑笑:「米契尔先生,周安就交给你了,用最严格的尺度去要求他。」

    开车送慕容冰雨回家,自己再回到月神大庄园。

    和女神共度一rì,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检查了小蓝落和如霜的家庭作业,再给贝晓丹打个电话问候,另外再询问叶小白、薛暮秋的治疗情况,听取泰瑞希尔关于庄园本月的财务报告,邱大奇的儿子在南弟教导下有何进步……没有其他事情,自己一个人赖在寝室阳台的躺椅上发呆。

    翻了几页《渭南集》,心不在焉,只觉索然无味,吃喝拉撒睡一天便也这么过了。他突然想起李星华地话,回到房间,拉开书桌抽屉,在夹缝里找到一把小钥匙。

    然后细心将门口反锁,防止小蓝落突然闯起来,拉下窗帘,打亮电灯。搓了搓双手,旋动台灯,床头柜内侧的一块木板弹了出来——这种设计有jīng巧机关的家具在很多商店都有出售,不过没见识过的一定不知道机关隐藏在什么地方。

    在里面捧出一个伪装成一摞书籍的小木箱,用钥匙扭开暗锁,拿出一条黄红sè条纹间杂地低腰小内裤。这就是他去假冒李星华男朋友时唯一的战利品,藏得很深,因为小蓝落会时不时突击检查,被她发现的话将会引发大规模地震。

    「李星华的屁股很大,穿这么小的内裤会不会太紧了?」廖学兵一肚子龌龊思想,自顾自地替校花担心,轻轻一拉,赞道:「弹xìng很好,怪不得能装得下去。」小木箱里还有一条亮闪闪的项链,那应该是李星华同学友情地见证物了,先拿去还了吧,省得人家背后说我小人。

    里面分格还有一件宝物,贝晓丹的内裤。这条清新诱人的内裤若是拿到外面拍卖,出于富人们的猎奇、炫耀、变态心理,起码也是十万之数。试想昔rì的贝氏集团千金大小姐,如今地贝家掌门人,是多么高不可攀,若能拿她紧贴躯体私密处的内裤猥亵一下,该是多大满足?

    放在鼻端陶醉一番,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肩膀也不疼了,腿也不抽筋了,心情也开朗。把项链揣进裤兜,将一切回复原样,若无其事走下楼梯,交代小蓝落姐妹俩在家乖乖听话,钻进雪佛兰朝李星华家直奔而去。

    「还掉项链,你就不能再要挟我了,至于欠债,继续面谈。同在滨海路,还可以顺道去找李玉中地父亲李清源和钟佰的漂亮姐姐。」

    路程很近,车速不用太快,十分钟就到。按响门铃,佣人看到姑爷前来拜访,大惊复大喜,顿时扭头就跑,一路狂奔,高叫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姑爷来了!」李宙可是格外交代过贵客都有哪几位的,让他们小心对付。

    佣人来自菲律宾,汉语不太灵光,心情激动之下恍若奔丧,叫声之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李宙从屋子里奔出,骂道:「蠢货,应该叫喜事,滚远点,以后你不用开门,就专门在厨房里洗碗刷盘子得了。」一见廖学兵,顿时三步并做两步抓住对方的手猛一阵摇晃,情态之激动,肢体语言之夸张,仿佛十八年没吃过猪肉突然看到一头活猪送上门来的穷汉。

    「廖……」本来想称呼为廖先生,但见对方主动来访,心想还是叫得亲热点好,说:「学兵,我可想死你了!怎么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通知,我好做准备。星星正在楼上招待学校美术组的老师和兴趣社团的同学,好像是举办什么庆功宴,跟他们没共同话题,说几句话就出来了。」

    把廖学兵让进大厅,请他坐了,佣人奉茶,李宙又说:「稍候片刻,我让人把星星叫下来。」

    「等等,岳父大人,我想看看他们的聚会,你先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李宙得了这声「岳父」,比吃蜜糖还甜,笑道:「好好好,来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不用拘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马尼拉,你带姑爷上去。」

    笑声、歌声、玩闹声从三楼传来,老廖说:「想不到死丫头的朋友还满多的。」让佣人先自己下去,拉开三楼的门口。

    只见大厅光火通明,两张并在一起的桌子上杯筷狼籍,摆放有花生米、话梅、腰果、蜜饯、烤鱼仔各类小吃,桌下躺着十几个空啤酒瓶。

    美术组长孙平海脸膛红成猴屁股,双目紧闭,缩在角落的沙发上睡大觉,大约是醉倒了。美术兴趣社团的同学正在玩扑克牌游戏拼酒量,李星华同时的朋友大都是女xìng,所以出现在这里的五六个学生没有一个男生的。她静静地坐在桌边,时不时抿一口热咖啡nǎi,微笑看着大家玩闹。

    ,

第410章 老公,快过来

    令老廖惊异的是,莫永泰没来,吕凯和大美女苏冰云正在拼酒。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对坐,桌上摆着十来杯倒得满满的啤酒,排在一起,黄澄澄明晃晃的,恍若黄金液体。

    苏冰云脸颊微红,如同抹了胭脂,分外娇艳,双眼迷离,带着几丝缥缈,嘴唇如盛开的花瓣,极具诱惑力。原来十分的容貌,现在可以打上十二分,和李星华一大一小美女坐在同个大厅里,各擅胜场,不知该看哪一个好。看哪一个都是享受,但却减少了欣赏另一个美女的时间,两美不能兼并,诚为可惜。

    吕凯不知是醉是醒,和大美女在一起,不用喝也可以醉死人了。他死死盯着苏冰云,目光不肯挪开半秒,鼻子不停喷着酒气,不时用衣袖擦去嘴角流下的口涎。一件花三个月薪水去买的路易*威登西装被擦得污秽不堪。

    翻开一张牌,说:“我大,该轮到苏老师喝了。”

    苏冰云一言不发,抓起酒杯就往嘴里倒去,不皱一下眉头。啤酒通过喉咙,可以看到那细嫩的脖子肌肉微微牵动了一下,十分迷人。

    “啊……”唯一没喝酒的李星华看到老廖出现在门口,转头看看老师和同学,叫道:“老公,你怎么来了?”

    廖学兵哭笑不得,你家老头子不在场就不需要装了嘛,偏偏还叫出那么亲昵的称呼,到底居心何在。“原来在搞聚会,可好得很,美术展览办得很成功啊。我身为大赛筹备会副会长,居然不叫我一声。”

    几个女同学似乎已经知道当rì展览上流传出来的谣言,并不吃惊,有个女生还朝他举杯说:“哈,廖老师,勾引我们学校校花,该罚一杯。星华,我说你们怎么搞得这么神秘。直到现在才公布出来?害我还以为我们的校花从不找男朋友,是同xìng恋呢,原来早就有未婚夫了。”

    李星华难得地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笑道:“老公,快过来和我们一起喝酒。”

    那个满脸雀斑的胖女生黄伊芳也在,说:“廖老师,快劝劝星华和我们一起喝酒。”另一个美术社团成员,一年四班的秋叶估计喝得有些昏头。跳起来叫道:“姐夫,姐夫!我们一起来玩牌!”

    “姐夫?谁是你姐夫?”老廖摸不着头脑。

    “你啊,我和星华姐姐是好姐妹,你是他未婚夫,自然就是我姐夫了。”

    苏冰云听而不闻,仿佛来的只是陌生人,翻开牌一看,轻轻说:“我是K,你输了,该你喝。”

    吕凯拿起杯子就灌。爽快干脆,毫无拖泥带水,喝完还挥手朝廖学兵打招呼:“嗨,廖老师你也来了,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你才来。太不像话了,看看,孙组长都醉得不成样子。”端起一个满杯递了过去:“喝!看得起兄弟的就不要罗嗦。”这家伙平时斯文,想不到一旦喝醉,竟也四处称兄道弟,豪气十足。

    廖学兵推开杯子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从不喝酒。这是一种坏习惯,酒jīng对身体的刺激相当大,还是少喝为妙。”

    吕凯嗯了一声:“廖老师你可就太不够意思了,上次我听姜老师说你们常去酒吧,怎么今儿却又推说不喝?不给面子是不是?”

    李星华笑道:“兵兵以前当然很能喝酒啦。但是我们订婚以后他发誓要做个好男人所以就戒掉了。吕老师还是继续陪苏老师喝吧。兵兵,坐到我旁边来。”

    秋叶端着杯子摇晃不定:“姐夫。你不给吕老师面子,但至少也得给我个面子吧,来,喝了这杯,不然我们姐妹可不承认你的合法身份哦。”

    胖女生黄伊芳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跳起来又提了两个杯子挤在老廖面前,大声道:“廖老师,你要是不把它喝光,我就不让你坐星华的旁边。”

    “呵,你们都还是学生,怎么能随便饮酒?”

    “老公,你就陪她们喝一口好了。”李星华地声音甜得发腻,幸好没其他男人,吕凯又醉得厉害,不然非被她勾走三魂七魄不可。

    “你们这帮丫头片子,庆功宴就一定要喝酒吗?我们可以朗诵诗歌,可以跳舞,可以谈人生谈理想,可以憧憬未来,光是喝酒玩闹,太落伍了。”

    几个女生都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黄伊芳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动,足以让人不寒而栗:“廖老师,您不会还活在八十年代吧,都不知是谁落伍呢,现在有谁和你朗诵诗歌?传出去我都不想活了。星华,你老公好有趣哦,这样的斯文男人我喜欢。”

    廖学兵寒毛倒竖,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呆在原地傻笑。

    苏冰云噌地站起,由于过量饮酒,脚步不稳,李星华连忙扶住她说:“苏老师,你小心点,如果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苏冰云环视四周,没看老廖,目光落在李星华身上说:“李星华同学,不好意思,天sè太晚,我得告辞了。”

    她脸上的皮肤泛出诱人可爱的红sè,头发有点凌乱,目光晶莹透亮,似是醉得不轻。

    李星华忙说:“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这个样子肯定开不了车,安全比较重要。”

    苏冰云动作很慢很慢,但是很坚决地推开她:“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这次聚会真的很开心,谢谢你的招待。”

    吕凯傻乎乎的说:“苏老师,多喝几杯再走啊。”

    “喝你地头,没看到苏老师已经醉了吗?”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别管我。”苏冰云绕过桌子,酒jīng有点麻醉,身体不听大脑指挥,脚下一软,眼看就要倒下。

    这个时候最清醒、离她最近的是廖学兵,当下不假思索,伸手一捞,将苏冰云抱在怀里,很平静的说道:“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叫司机的好。”

    “别碰我!”苏冰云突然很**地推开老廖:“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碰我?”

    廖学兵不知道有多少千次应付醉汉的经验了,对苏冰云莫名其妙的发火当然不放在心上,轻轻放开她,笑道:“好好,我们至少也是同事嘛,星华,还是让司机送她回去的好。”

    “不要管我!我自己能走!”即使是提高几个分贝的叫声,苏冰云的声音也仍那么悦耳动听,宛若黄莺出谷,在对情人倾诉。

    黄伊芳很奇怪,“第一次看到苏老师醉酒,和平时一点都不同。”

    秋叶也搭腔道:“是呀,平时和苏老师说话如沐chūn风,总是那么清新自然,今天到底怎么了?”

    苏冰云猛然拉开门口,就向楼梯冲去。高跟鞋平时走路都很需要水平,这时显然不行,脚下一扭……

    廖学兵是个敏感地家伙,隐约感到苏冰云在针对自己,仔细想想她都和莫永泰好上了,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啊。突然见到她以极不正常的姿势飞下楼梯,当此情景哪里还顾上考虑太多,登时向前跨出,用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双臂前伸,脚踩四象八卦步,手挥无敌莲花掌,身如的卢飞快,火眼金睛确定方位,紧紧抱住苏冰云。

    几个亲眼目睹的女生都尖叫起来。

    苏冰云前冲之势非常巨大,廖学兵右肩带伤,无法更好控制动作,两人一齐滚下楼梯,叽里哐啷,摔了个眼冒金星,耳边云雀喳喳鸣叫。

    幸好廖学兵抱住苏冰云,护在怀里,没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但自己刚处理好地伤口却是钻心的疼。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感觉臂弯里曼妙柔软的娇躯,真是一种至高享受。由于太过急迫,或者说是潜意识的举动,老廖两只手掌紧紧抓住美女的胸口肉团。手感独特奇妙,经由手掌上的末梢神经、感触细胞一遍一遍发送到脑子里,妈呀,要是能摸个一两年,就摔死也值得了。

    唯一可惜地是,便宜莫小白脸了。

    苏冰云撑着爬起,说:“早讲了我自己能走……”不去理会痛得呲牙裂嘴的老廖,扶着楼梯护栏一步步挨了下去。

    黄伊芳说:“廖老师刚才飞扑的动作真的超帅超酷,就像乔丹飞身灌篮一样,行云流水,星华,你老公真的**。”

    “棒你地头,没看到都摔下去了吗?快去救人啊。”

    老廖皮粗肉厚,就是经打耐摔,待气血循环便恢复正常,几个女生还没来得及赶下楼梯,他已经走了上来:“苏老师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李星华抓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检查,不可置信地问:“你不是都已经摔下去了吗?足足十二阶楼梯,还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一丁点事都没有?”

    “怎么,希望我摔死你可以当寡妇吗?”廖学兵说着打电话给李宙:“学校地苏老师喝醉下楼去了,你派几个会开车的女佣送她回家,尽量保证她的安全。”

    李星华撅着嘴说:“哎呀,这么关心,是不是刚才抱得过瘾,舍不得人家走了?”

    ,

第411章 一分钟,太弱了

    这话颇有点酸溜溜的味道,老廖并不回答。在没什么心情的情况下,面对一些无聊弱智问题,他一般会直接忽略掉。

    吕凯见美人离开,自己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哎呀一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摇醒迷迷糊糊的孙组长,叫道:"组长,已经很晚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哦,哦!"

    跟主人家告辞,两人搂着肩膀醉醺醺的离开。

    不久后几位同学的家长也都来电话催促,她们玩兴未尽,但无可奈何,也只好挥手告别。黄伊芳还冲着老廖大叫:"廖老师,晚上不要和星华折腾得太狠哦!早上我来叫你们起床跑步,我家离星华家很近的。"

    李星华笑道:"去你的,我们只是订婚,还没正式结婚呢。"

    秋叶伏在她耳边悄悄问道:"星华姐姐,我姐夫的床上功夫厉不厉害呀?"

    这女孩喝得七荤八素,有点控制不住音量,让老廖全都听到了,不禁暗自汗颜:"如今的孩子都接受的是什么教育啊,想当年我可是十五六岁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心跳的年纪。"

    李星华俏脸飞红,轻轻推了她一把:"别胡说,我老公可是正人君子,他说不到新婚之夜不会对我乱来。"

    佣人上来打扫卫生,拿走杯子碗碟,移正碰歪的桌子沙发,拾去一大堆空酒瓶,三楼客厅渐渐归于平静。

    李星华把老廖拉到自己的房间里,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找到项链了,不然也不会来。快还给我吧。苏老师好像对你有意思呢,她长得那么漂亮,你干嘛不去追他?"

    廖学兵哑然失笑:"世界每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我都必须要去追吗?"

    李星华叹了口气:"是啊,你表妹冰雨小姐已经是人间绝sè了,自然看不上庸脂俗粉,不过苏老师也不是庸脂俗粉啦。"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演戏?你看,让同学都误会了。多不好。"

    "呵呵,叫你老公有安全感啊,现在何新、李玉中他们都不来sāo扰我了,多清静啊,如果让他们知道我们假装地,我肯定又得烦死。"

    "以后不要在学校里这么叫我,毕竟我还是老师,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现在把项链还给你。欠债的事,你也该付清了吧。"廖学兵掏出项链抛到她手上。

    李星华拿起仔细端详,笑道:"真的是,太好了。我同学去了美国一直都没有音讯,只能靠这条项链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光了。以前还拍有很多照片,都是我初中同学的,你要不要看看?"

    "呃,不要岔开话题,我对相片不感兴趣,当然。穿得很少的除外。"

    李星华立时愀然不乐:"真不明白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是只会想着sèsè地东西,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有时候很想和你聊些有趣的话题,可你老是心不在焉。"

    "聊什么有趣的话题?我们来谈论你的身材,呃,根据目测。身高大概是一米六八,前凸后翘,小细腰,腿很长,形式一片大好……"

    李星华带着几分薄怒看着他:"又来荤言荤语了。这样好吗,以后我每天中午给你做盒饭。就算抵消上次的欠债,好不好?"

    "不好,我们班女生都争着给我带盒饭,二十六个女孩子每个人一盒,完全可以摆成满汉全席。还非让我吃完不可,就已经够头疼了。你还想插上一脚,这不是让我死得很惨吗?"廖学兵说着撩开衬衣拍拍肚皮:"看到没有?都比上次胖了许多。"

    李星华眼珠一转:"我才不信,星期五那天还有人看见你在二楼餐厅,一大碗满满的米饭,就吃两份素菜,是不是买了汽车之后工资全部用来还贷款了?还有啊,你们死亡班级的女生会好心给你带盒饭?不下毒就够烧高香庆祝了。"

    "我勤俭节约,奉行素食主义,也没什么不对。倒是你,别再动什么歪脑筋,快还债才是正经。"

    "我……既然你没女朋友,老是想着摸女孩子的胸部,那我把我们班地黄伊芳介绍给你怎么样?就是刚才那个很丰满的女生,她经常提起你的哦,还在学校论坛上注册了很多账号给你投票。"

    "黄伊芳和你那么要好,你忍心牺牲朋友,成全自己吗?太卑鄙了,再说黄伊芳那么大的吨位,和我也不般配。"

    "你既然想摸,她那个地方够大,手感好啊,不能更能满足你的**吗…"李星华说完这句略有点低俗的话,脸红得如同火烧,十几年接受的家教终究还是放不开,转而笑道:"不谈这个,那我帮你画一幅肖像画抵债好不好?我现在可是金葵花奖的得主呢,昨天个人画展后还有企业家想拍卖我的画,结果我爸让我送给他了。你猜他当时出了多少价钱?"

    "五十块还是一百块?"

    李星华掘着小嘴:"别小看人家了,说出来吓死人,今年秋季拍卖会上几幅齐白石的作品都没他出地价钱那么多。"

    "哦,你倒是说说看。"

    "整整一百万,当时连孙组长和任董事都吓呆了。那个人好像你也认识,还跟你打过招呼的,人家都叫他朱副总,想买那幅《随风而逝的季节》,后来我爸说要送给他,我不肯,他也就不好意思要了。"

    廖学兵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朱襄那是变着法子讨好自己,可能后来又想到那幅画作是李星华和自己的"定情之物",哪里还敢要?"这么说你身价倍涨,帮我画肖像算得上我的荣耀了?"

    "也不是这么说嘛,不过我地画技还是值得肯定的,你说是不是?"

    廖学兵暗忖当时若不是在李清源和教育局长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拿个安慰奖就足够偷笑了,有什么可得意的,"不过在你帮忙画画和摸你胸部两件事当中选择一件,我还是选择后者,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我当然有意见啦!被摸的人又不是你,也不会设身处地想想,如果是你被摸怎么办?再说,那么羞人的事……"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不能用来比较的,那我摸你,你也摸我,这不就扯平了?来吧,我先给你摸。"廖学兵说着便解开上衣地扣子,拉开皮带,往床上一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这死人,真是的,谁要摸你呀,快穿起来。"李星华赶紧把脸别过一边,不敢去看。

    但话说得晚了,卑鄙下流的兵哥已经拉开拉链,露出内裤,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没见过吧,还不快过来摸?"

    李星华捂住眼睛,叫道:"变态,我才不要呢!"似乎感觉他就要凑上来似地,越想越是害怕,急忙说:"人家才不摸你,你快走开,不然我要叫了。"

    "叫吧,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用。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地未婚夫,你爸爸巴不得我们早给他生个孙子抱抱。"

    "你!下流!明知道我们是假装的……"

    老廖这回可真是得瑟得很,嬉皮笑脸的说:"假做真时真亦假,管他们怎么想。我要脱裤子了!哈哈,真凉快。"

    李星华简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掩藏起来,紧闭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廖学兵光溜溜的样子,只觉非常难以忍受,无法可想,嗫嚅着双唇说:"呃,呃,好吧,你快穿起来,我给你摸就是了。"

    "嘿嘿,早答应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廖学兵拉开李星华掩住眼睛的手掌,"看看威猛雄壮的廖老师是怎么一副好身材。"

    李星华哎呀一声,想要逃跑却脱不出他的掌握,九分害怕中兀自藏了一分好奇,男人那地方到底是怎么样的?眼睛禁不住悄悄张开一条细缝,只看一眼,便深受刺激,顿时勃然大怒:"坏蛋,一直在骗我!穿得这么好根本就没脱!死人,坏人!"

    原来廖学兵早把扣子扣上,一直在**她弱小的心灵而已,笑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渴望我摸你,那我就勉为其难摸一下好了,唉,像我这么纯洁善良的人居然会被你这个**荡妇勾引,社会还有道德吗?人类还有前途吗?世界还有未来吗?"

    李星华气得险些呕血,一顿足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俏脸微含薄怒,柳眉倒竖,脸sè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廖学兵不禁迷醉,叹道:"星华,你长得真漂亮,不知哪个男的娶了你,那才真叫福分。"

    李星华心神一颤,闭上双眼,将骄傲的胸脯一挺,说:"要摸就快摸,给你十秒钟时间。"

    老廖抱臂胸前,抖着腿,居高临下地审视她全身说:"当初说十分钟的,怎么又缩减成十秒种了?你唬我啊?"

    李星华的身子开始发颤,额头淌下香汗,呼吸变得急促:"那就一分钟……"

    ,

第412章 欲望时刻

    “十分钟就十分钟,哪有讨价还价的,你见过去市场买猪肉有谁肯低于十五块卖给你的?”老廖占着上风,说话端的是神采飞扬,如同站在世界巅峰,就连刚刚登基的皇帝也没他此刻心情那么得意。

    “我……人家不是猪肉了……十分钟就十分钟吧……”李星华说话断断续续,心情极其紧张难受,反正摸就摸了,一分钟和十分钟的区别不大。想起廖学兵那时而忧郁时而严肃时而认真的脸庞,总是饱含迷人风度,一时竟心神迷失,心中升起一股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渴慕。

    廖学兵看着那胀鼓鼓的娇挺胸脯,一个浑圆的半径,衣襟里隐隐现出内衣的线条,不禁喉咙咕隆一声,暗中咽下口水,左手扶起肩膀,右手抄着腿弯,将她打横抱起。重量很轻,大概只有九十余斤,一米六八的身高配上这体重,当真称得上魔鬼身材。

    李星华大惊,以为老廖兽xìng大发,挣开眼睛拼命挣扎叫道:“干什么,喂,不能这样的啦!喂……”

    老廖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笑说:“既然要摸,站着摸有什么意思,来,小乖乖别怕,叔叔疼你。”

    手脚轻快,拉开外套的拉链,里面是一件粉红sè的卡通长袖T恤衫,绘了个可爱的小猫咪图案,把身子勒得紧紧的,两只**波涛汹涌,随着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

    李星华只觉肚皮一凉,老廖已将T恤衫扯到上面,唯一能遮挡目光的只剩下黄sè边纹小碎花图案的nǎi罩。她赶紧拉下衣服说:“不行,只准隔着衣服摸。”

    “我就奇怪了。你吃猪肉地时候会不会连猪毛一起吃?起码要把毛烫干净吧?OK?”老廖的歪道理很多,拿开她的手,仍旧把衣服拉开,这次李星华没有再抗拒。

    饱满的胸部美至极点,虽然隔着nǎi罩仍可以感觉到那种足以让人五体投地膜拜的美丽,不需要再过多描述,几根凸现的肋骨,平坦的小腹。皮肤粉嫩晶莹光滑,下方是可爱的小肚脐眼。腰确实很细,不盈一握。

    廖学兵暗中叹息:“当之无愧地人间尤物,若小蓝落、安纯纯也肯让我这么摸那该多好,早知道应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才来的。”

    索xìng一不做二不休,替她脱去外套内衣,手伸到背后解开nǎi罩的背扣,李星华上身完全**呈现于眼前。宛若洁白的羊羔。

    这时的廖学兵心里只剩下激赏之情,与慕容冰雨相比不遑多让,与丁柳静相比过犹不及,太完美了,天啊,这简直是让男人为之疯狂的**。

    捏捏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爆响,正要抚上去,李星华突然问道:“兵兵,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好。这个问题有深度,如果我说不喜欢你又怎么样?那就不给摸了吗?如果说喜欢你,是不是连下面一起也能摸上一摸?”

    “哼!”李星华倒是镇静下来,不再显得那么娇羞,既然都**见面。还有什么放不开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吗?”

    哦……小妮子似乎chūn心动了,廖学兵没有正面回答,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爱的人是慕容冰雨,下场一定很惨,可能成为全世界最后一个太监都不过分,当下头脑飞快旋转,用无比真诚严肃的语气说:“是的。没错,你把我迷住了。你淡定从容的气质。与世无争的美好心灵,如同清澈湖水般的眼神,都让我深深沦陷,但是……”

    “但是什么?”李星华一改往rì的平静,急急问道。

    “但是我和你年龄差距那么大,你家世好,人漂亮,还有那么多追求者,万万看不上我。每每念及,就是心如刀割,自卑得无地自容。”

    “你怎么知道我看不上你了?”李星华说完又想:“蠢人,都这样了,你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如果是真的看不上你,就是给我整个世界,我也不会任你脱光衣服地。”

    只觉一只冰凉的大手压住自己**,轻轻柔柔,仿佛触电般,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觉流经心田,那感觉奇妙、刺激,平生从未有过,如同婴儿时代躺在母亲的怀抱当中,安全、温暖,竟然忍不住自鼻腔里哼了一声,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她地血液加速循环,肾上腺素激增,心脏剧烈跳动,带动胸腔猛烈起伏,几乎要把老廖的手掌弹开。

    “关二爷,岳王爷,这会儿让我就是死了也值得。”廖学兵头昏目眩,又回到初恋的rì子,只有初恋情人才能带给他这么强大的刺激。

    索xìng双手齐上,另一只手已经按在李星华牛仔裤的拉链上。

    “别,别……”李星华抓住他的手说:“等等,我还没心理准备,可以过几天再说吗?你不是说只玩胸部就可以了吗?”言下之

    意自是只要不触及底线,完全任你摆布。

    “啊……”她地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老廖已经含住她那鲜红鲜红,坚硬突起的蓓蕾。

    这时门口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李星华大惊而起,扯被单盖在身上,慌张地叫道:“谁,是谁?”

    “小姐,老爷让我送点心饮料给姑爷。”是女佣的声音,似乎和李星华关系还不错,又加了句:“今晚上中海台二套转播慕容冰雨地歌迷见面会,小姐要看吗?”

    提起慕容冰雨四个字,宛如当头淋下的冰水将廖学兵熊熊**浇熄灭。我已经承诺永远和冰雨相爱,这样算是出轨吗?算是不忠吗?

    面对感情上地困扰,廖学兵只能茫然无措。顺其自然吧,走一步算一步,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凑过去在李星华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整理心情,跳下床铺,打开门口,接过女佣手里推着地小餐车,笑道:“等下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知道吗?”

    女佣只微微扫了一眼,见小姐裹着毯子,内衣外套散落在床上,顿时了然于心,说:“好的。”忖道:“老爷成rì念叨着抱孙子,这回可以跟他报喜领赏了。”

    餐车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什么都有。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冒出热腾腾的雾气,小巧玲珑的蛋黄酥如同黄金耀眼。牡丹酥分开六瓣,呈现迷离的红黄橙紫四种颜sè,宛若盛开的花朵。此外还有撒上椰蓉地四方形黑森林蛋糕,点缀水果的草莓nǎi油蛋糕,意大利提拉米苏,法国巧克力木司,夏威夷芙蓉鸡丝披萨,nǎi油冰淇淋,黑糖玛其朵咖啡,珍珠nǎi茶……最上面是一瓶外表极具异国情调的干红葡萄酒。下面还有蜡烛架子和修饰成螺旋状的透明红sè蜡烛条。

    足以体现岳父细心的是,餐车最底层还放了一瓶包装jīng美的“肾白金“,看来八成希望老廖能够用上。

    老廖骂了一句:“这该死的老丈人到底搞什么飞机?我和星华都老夫老妻了还用得着玩浪漫吗?老子rì御百女,金枪不倒一夜七次郎,更谈不上去喝莫老五的伪劣产品。”

    比起身体地接触和**。李星华更向往浪漫sè彩,以前对这种外形美观的食物不屑一顾,眼前廖学兵就在身边,突然涌起奇妙感觉,笑道:“兵兵,人家肚子有点饿啦。”

    穿上衣服。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梳理凌乱的头发,又想一想,在抽屉里掏出胭脂、眉笔和口红,自顾自打扮起来。

    老廖心道:“小女孩都喜欢这个调调。”既然觉得对不起慕容冰雨,想要走也走不成了。索xìng铺开桌子桌布,一根根插上蜡烛:“就喝一杯再走算了。反正时间还早。”

    经过jīng心化妆打扮,烛光照耀下的李星华美艳不可方物,美得惊心动魄,小女生的青涩味道消去无疑,尽显出xìng感迷人。

    “我想我真有点喜欢上她了。”

    开启红酒软木塞,深红sè液体在水晶杯里流淌,香气弥散,气氛旖旎,李星华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老廖刹那间失去方向,只剩下自惭形秽,心想:“如果不是在慕容冰雨之前,真说不定我会选择谁。不过她可不一定会看上我。唉,老头子就是可怜。”

    李星华端详着廖老师,刮得青青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透出几分坚毅,深邃的眼睛似乎有点憔悴,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成熟地气息足以让任何未经世事的女孩变成白痴。

    两人兴致很高,吃了几块蛋糕,一瓶酒jīng含量二十八度的红酒喝得干干净净,期间聊了不少有关学校里的趣事,美术社团里的笑话。

    “我们班那个李玉中好像很喜欢你啊,他人很不错地。”

    李星华的眼神有点蒙胧:“那个男孩子啊,他给我写了好几封情书,都不敢当面给,托黄伊芳转交的,黄伊芳勒索了很多好处,不过我不喜欢啦。”

    “那你们班的何新呢?”

    “是那个捣蛋大王啊,呵呵,说真的,这些男孩子乱七八糟,平时在教室里我都不想看他一眼。”李星华叉起一个草莓送到他嘴边:“快吃哦,我刚才吃了一个,很甜的。”

    动作十分亲昵,老廖大感吃不消,毫无办法,只好张口接住:“那你选择男朋友有什么样地条件?”

    “不告诉你,保密哦。”李星华笑嘻嘻的说,已经有点醉了。

    “为了老人的欢笑和儿童无邪的笑脸,为了chūn天盛开的花朵,为了守护那些我们珍惜和热爱地美好事物不被践踏,我一定会用毕生jīng力去探询这个秘密的。”

    ,

第413章 玉女?欲女?

    早上起床的时候,廖学兵发现怀里有一团温软的事物,睁开眼睛打量四周,晨曦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在卧室里漾开,光线朦朦胧胧。附近散落的酒瓶,梳妆台,毛茸茸的玩具小布熊,墙壁上罩着白布的画框,柔软的枕头,自己竟然在李星华的床上!

    掀开被子,李星华缩在自己怀抱里,睫毛低垂,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呼吸均匀,睡得安静而香甜。

    再仔细一看,两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不多一件不少一件,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同时心中又有微微的失望,隐约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两人喝了一瓶红酒,居然意犹未尽,又要一瓶,有了第二瓶就有第三瓶,两人酪酊大醉,不省人事。似乎最后就抱在一起睡觉了。

    可惜……

    除了抱在一起之外什么事都没发生。

    老廖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丢人,太丢人了!我这还配叫情圣吗?都快比得过纯情小男生了!慢着,当今十六七岁的男生只怕也没这么逊,看来还是跟小学生比较算了。

    李星华头发散乱,像小猫一样卷缩着,时不时还吸吸鼻子,皱一皱眉头,好像梦到了什么东西。

    真像个谪落凡间的jīng灵,梦境中的天使。

    小心翼翼移开她的脑袋,抽出已经被压得麻痹失去知觉的手臂,这一下动静,却惊醒了李星华,她用手捂着樱唇打了个呵欠。

    老廖冷汗狂流。两人睡在一起乃是身不由己,并非自己主动,万一李星华恼怒怪罪,可真是跳下胭脂河都洗不掉这黑锅,六月天的暴风雪亦不能昭雪自己的冤屈。

    李星华揉揉惺忪地眼睛,看了他一眼,又把那只粗壮结实的胳膊拉到脑袋下当做枕头,重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老廖淋漓的冷汗又缩回毛孔里去,这丫头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等等,能不能换个方向,手被你压了一夜,肌肉细胞组织都快坏死了。」

    「哦,好吧。」喉咙里咕哝一声,好像深睡初醒,一无所觉的样子。

    她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确实无动于衷。廖学兵垂下头去,发现李星华看似不以为意,睫毛却在微微颤动,同时与她的身体接触,分明有股激烈的心跳传来。那种呼之yù出的紧张神态,怎瞒得过细心与敏感兼备,智慧共眼力并存的廖学兵?

    当下哈哈笑道:「星华,我说怎么稀里糊涂就睡这里了,是你搞地鬼吧!」

    李星华见被他识破了,也不脸红生气。「才没有呢,是你喝醉了硬抱着我不肯走,一定要睡这里,还好意思说人家。」娇滴滴的口气竟有些向他撒娇的意味。

    「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年轻未婚男女共睡一张床,这种情人间才有的暧昧会在没有感情的人身上发生吗?」老廖立即胡思乱想。甚至怀疑对方在几个月前第一眼见到他就已经芳心暗许,一时不禁暗暗得意于自身的男xìng魅力,女神慕容冰雨、校花李星华、大小姐贝晓丹,再这样下去,世间还有什么事有挑战xìng?唉,终于体会到了高手寂寞的滋味。漫漫人生几十年,以后还有那么长的路,该怎么过啊?

    李星华突然说:「兵兵,你老是拿什么东西顶我小肚子啊?硬邦邦地……」伸手下去一抓,立时发现是老廖裤裆内的事物。不由立即松手,羞得满面通红。过了好久才说:「你……你干嘛老是对我使坏?」她也不是傻瓜,生理课上有学会过,平时青chūn杂志都有刊登文章,班里的男生经常在教室大谈特谈,想不听都不行。两人身体接触那么紧密,哪还会猜不到呢?

    廖学兵正sè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叫做『晨勃』,这种自发的生理现象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没有阳痿的成年男子都无法避免的,也说明了我的身体非常健康,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身高一米八十,家有房子一套,月薪三千,诚征未婚女xìng……」

    李星华稍微释然,这才知道他并不是在耍流氓,又起了好奇之心。见老廖若无其事翻了个身,似乎并不以为意,终于忍耐不住,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为什么会那么硬啊?」说完已是羞得不能自持,不敢看他。

    老廖奇道:「你没学过吗?因为它是海绵体结构,充血之后会膨胀扩大变硬,自然得很,不要想歪了,唉,你们这帮学生不学好,就知道整天东想西想。」

    「那……为什么会充血?」

    「如果看到、想到、接触到一些能够激发**地东西,就会充血,没什么奇怪的。」廖学兵真不愧是教师,职业病犯了,本着解惑答疑的原则,老老实实书哦出来,并不趁机调戏美女。

    「什么东西可以激发**啊?」

    「**,或是看到想到女xìng的**以及**的场面。」

    李星华还真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地劲头,继续又问:「那你昨天晚上看到我那个……为什么不硬啊?」

    「硬了,当然硬了,只不过没让你知道而已。我廖学兵正当壮年,身强力壮,风度翩翩,英俊潇洒,阳痿的事岂会发生在我头上?」

    「我……我……」李星华迟疑着连说了几个我字,终究还是忍住没往下说。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哦,你本来就是女人,哈哈。」廖学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李星华踌躇犹豫,心中激烈交战,终于开口问道:「我可不可以看看是什么样子啊?」

    廖学兵彻底傻了:「我没听错吧,李星华到底是玉女还是**啊?」

    「人家昨晚都给你看过了,你也要给我看,不然不公平。」

    廖学兵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孩子,这样是不好的,你要学会控制自己地好奇心,学会战胜世间凡俗的困扰和**,保持自己一颗纯净的心灵,等长大了再说,到时候我天天都给你看。」

    「昨天晚上那么sè,现在又来装好人,我已经十八岁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李星华有些不高兴。

    一个绝sè美女对你说出这样的话语若不动心那绝对是脑筋有问题,但廖学兵此刻居然jīng神分裂症发作,走向抑郁压制孤独的另一面,说:「在我心里你还是小女孩,等以后长大了再说。」

    李星华便不再说话,拉开他地手重新卷缩在被子里继续睡觉。

    也许玩得太累,也许心情低落,不过一会儿便传来细微悠长绵绵不绝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老廖微微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子,径自爬起整理皱巴巴地衣服,是时候回去了。

    ……

    星期一的早上是一个新的开始,草地上白晶晶的霜还未消退,天空下着冰冷的小雨,寒冷入骨,廖学兵多加了件毛衣,沿路见到不少孩子手上也多了一对手套,老人脖子里围上围巾,汽车里只呆几下便雾气氤氲,漫在挡风玻璃上白茫茫的一片。

    第一节不是语文课,仍旧躲在开足暖气的办公室里写教案以及批改作业,和同事们吹牛,浏览网页。

    泡了杯热茶,一口灌进肚子,顿觉一团暖气漾开,jīng神振奋,浑身舒泰,倒比纯粹吸烟享受多了。

    蒙军走了进来,脱掉沾了一层水雾的外套拉出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低声说:「星期五下午出了点事。」

    「能有什么事不可以下课说?现在还是上课期间你偷偷跑出来,想挨批斗吗?」廖学兵刚强调过纪律,蒙军居然再次违反,说话拔高了几个声调。

    「关慕云和李玉中还有三班的张嘉伟前天下午被jǐng察带走了。」

    「嗯?」老廖回头看看正在各忙各事的同事们,连忙压低声音问:「究竟怎么回事?」

    「星期五下午他们在林荫道上堵神仙慈,结果把神仙慈捅伤了,听说伤得很重,后来jǐng察就来把他们抓走了。当时我本来也打算去的,但是因为拉肚子上厕所,后来跑到林荫道一看,人都不见了,地上还有一大滩血。」

    老廖马上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小子真不成话,神仙慈是有点过分,但终究还是同学,不至于用刀捅人啊,该死,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他们三个经常不回家,家里人也不管,所以失踪两天两夜也没人过问。大概手机被没收了,没来得及通知谁。我今天做早cāo才听神仙慈吹牛提到的,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关慕云他们现在关在哪里?」

    蒙军一问三不知,摇摇头道:「都不清楚,听说连飞车党的关慕云都被神仙慈搞进监狱,现在很少有人敢惹他,叶玉虎又不发话,我只好来找你了。」

    「明白了。」廖学兵拿起电话打给圆湖路jǐng察分局,这部电话将近十年历史了,摔过几十次,电路板老化,磨损无数,声音居然还是十分清晰。大刺刺道:「陈jǐng长吗?我是廖学兵,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

第414章 犯罪嫌疑人

    陈jǐng长打断他的话:“你叫廖学兵?什么事?我很忙,有话快说,可能没空处理你的要求。”他平时都是与叶小白、斗鸡眼接触,根本不认识隐藏在幕后的老廖,浑然将这家伙当做了无理投诉的民众或是意图行贿的罪犯亲属。

    老廖抹了一把冷汗才说:“呃,这个,我是贾局长介绍过来的,他说你会帮助我。”

    “什么?哪个贾局长?气象局老贾?哦,好吧,有什么事,给你三分钟时间。”陈jǐng长有点不耐烦,不过还是按下了xìng子,气象局的贾副局长和自己喝过几场酒,同市为官,偶尔刑侦科的人查案还会去气象局查阅资料,这个面子若是不给的话总说不过去。

    “星期五那天你们是不是派人到郁金香高中门口抓了几个学生?”

    “是的,你是学生的家长吗?”陈jǐng长早知道任何案件都会有人说情,并不意外。

    “是三个学生,分别叫做关慕云、李玉中、张嘉伟吗?”

    陈jǐng长不悦,但还是翻了翻前天的笔录说:“没错,聚众打架斗殴,恶意伤人,暂时关在拘留所里,头几天是周末没来得及通知家属,现在我通知你了,你是哪位嫌犯的家属?他们犯罪事实确凿,情节恶劣,很可能会上诉法庭,但因为还是未成年人,可能会判得轻点,三年以内吧。”

    “马上把他们给放了。”

    陈jǐng长嘿嘿笑了起来:“他们是犯罪嫌疑人,我自问还没有私放犯人的权力,您说笑了。”

    这似乎有点勒索卡要好处费的意味,不过从叶小白口中得知陈jǐng长是个很正直的jǐng官。他一直对未成年人犯罪深恶痛绝才会这么对老廖不客气。

    “好吧,你告诉我他们关在什么地方,我去看望孩子们总行吧?”

    “石蛇看守所,就在中海通往石蛇镇地那条公路附近,记得带齐证件,还需要提前二十四小时申请。你们这些当家长的,一定要好好管教孩子,不然让他们为非作歹只会往人生的反方向越走越远。最终与社会对立。我有个打算,准备到郁金香高中办个讲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谢谢了,我会好好教育他们的。”

    自己学生出事,哪还能坐得住,直接跟宋玉浩告假,驱车前往。

    中海市十多个城区。每两个城区只有一座看守所。石蛇看守所老廖也进去呆过几夜,算起来还真不陌生。

    这里地处偏僻,附近没什么居民。周围很空旷,视野开阔,正好合适放哨,不光是人,就是多几只猫狗也能看到清清楚楚。

    六米高的围墙,架上铁丝电网,里面耸立几栋楼房。围墙看起来很敦实,固若金汤。

    停了车。周围执勤巡逻的jǐng察走过来敲敲车窗叫道:“这里五百米范围内不能停车,你可以停到看守所的停车场,就在那个边角。”

    老廖按下窗子笑道:“小王,还记得我么?”

    “啊?”那jǐng察揉揉眼睛,仔细打量一番:“这不是兵哥吗?都快一年没见了。今天有啥事哪?哪位兄弟又进来了?”

    廖学兵飞出一根河水牌香烟:“我侄子年少轻狂,犯了点事,就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小王赶紧替他拉开车门:“好说好说,我这就带你去。”他身后一名新来地jǐng察心里嘀咕:“这人什么来头,当官不像当官,也不像太有钱的人。王哥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三年前廖学兵接管飞车党,除了杀人放火逼良为娼贩毒贩卖军火盗窃之外,其他诸如打架勒索什么都干,帮派内兄弟进局子是常有的事。老廖当时没打算动用关系,在外面是老大。在牢里照样是牢头,几乎所有人对他服服帖帖。

    何况国不可一rì无君。黑帮不可一rì无大哥,每次他进去后叶小白总会很大方的花钱把他弄出来,一来二去便跟这帮看守人员称兄道弟,混得极熟,就差没把看守所当自己家看待。

    看门的jǐng卫见了老廖,露出微笑,碍于正在岗位上不方便打招呼,并不检查证件,直接放行。

    “兵哥,前个月你们和毒蛇团伙干了一场,可真是大快人心,我最恨那帮小偷小摸,割人皮包的鼠辈了。”小王说的是前次毒蛇团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偷了老廖地电瓶车,后来双方干架的事,至于前几天那帮鼠辈烟消云散的大事还没收到风声。

    “响尾蛇已经挂了,听说被淋了一身汽油,活活烧死。”

    小王悚然一惊:“谁干的?”

    “道上人干的,这行当不知招了多

    少人嫉恨。有手有脚不好好工作偏要破坏社会稳定,自然活不长久。”

    走进大门,里面先是一片大cāo场,平时用来cāo练在押犯人。通过长长的甬道,两排老槐树迎风招展,老廖缩了缩脖子:“天可真够冷的,年关就快到了,今年处决了几个?”

    “这里只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不过上个月进来一个黑老大,嚣张得很,弄出了一条人命。那家伙是胭脂河城区‘灰衣会’的首领李保康,有点来头,后来只关了几天禁闭又放出来了。”

    老廖亲热的拍拍他肩膀:“哦,可得多注意安全哪,否则年终奖又没了。”

    “那是那是,等过几天发工资了我请你喝上几杯。这里离市区远,想玩都没地玩。”

    在小王的陪同下来到所长办公室,先派了一通烟。刘所长嫌烟低劣,想扔又不好意思扔,廖学兵地打火机已经凑上来了:“所长,先帮忙看看我的侄子情况吧,那几个混小子真不懂事,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他们接受过教育,等下就可以放出来了吧?”

    旁边一个做文件的年轻女jǐng冷冷道:“没看到标语吗?办公室里不能吸烟,还有,看守所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能出的,无论什么样的罪行都必须等待上级批示。”

    刘所长悄悄说:“兵哥,她是总局沙副局长地千金,准备在这里锻炼一年两年镀金再回去的,xìng子辣得紧,目前还没男朋友,你要有意思我替你们俩撮合撮合?”

    那女jǐng外表端庄,容貌秀丽,倒算得上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廖学兵只看一眼便说:“我的女朋友是世界上最美丽,其余的就不用多想了。”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那女jǐng暗暗恚怒,刘所长只好岔开话题道:“兵哥,你那侄子叫什么名字,几时进来的,我好查清楚他在哪一号。”

    “三人,叫做关慕云、李玉中、张嘉伟。星期五下午犯事被抓地。”

    刘所长便说:“小沙,你帮忙查一下,看看他们犯的都是什么事。”心想如果不太重要的话就卖兵哥个面子,直接销掉档案放出来算了。

    小沙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照办了,在电脑上cāo作片刻,说:“关慕云,男,十七岁,圆湖路郁金香高中在校学生,二零零七年十二月十四rì下午伙同同学李玉中、张嘉伟在学校门口堵住本校学生梁某,因其二人上午发生口角,便对梁某实行殴打,梁某无法反抗,期间关慕云掏出一把小刀将梁某捅成重伤。后过路学生报jǐng,将关慕云三人抓获。”

    重伤?今天早上神仙慈还在cāo场上活蹦乱跳呢,开什么银河系玩笑!

    “他们关在哪里?”

    “看守区二栋二零八号。”

    刘所长的脸当场就变了:“怎么和灰衣仔关在一起?是谁负责他们收监的?”灰衣仔就是灰衣会穷凶极恶地老大李保康。

    看守所关押的人员分三种,一是在押人员,指那些刚进去还没有签逮捕令地;二是在押人犯,指已经签了逮捕令,还在接受检察院提审和正在接受法院判决的;三是在押罪犯,是指法院已经定罪,而且审理已经结束,被判有罪,暂时羁押在看守所等待送往服刑监狱的。

    李保康因虐杀一名乞丐,被判无期徒刑,终生不得保释,是个重刑犯,押在看守所一段时间准备转移到大西北监狱。而关慕云他们刚进看守所,还没怎么审讯,两伙人居然关在一起,完全不合道理,这其中一定有内幕。

    小沙查到了负责人的名单:“是二组组长朴正兴。”

    刘所长赶紧她通知朴正兴过来。小沙看到工作rì程表,淡淡说道:“不用了,朴组长今天休假,后天才上班。”

    刘所长觉得十分不安,连声解释:“那老朴平时一向稳重,定是这几天工作太过忙碌才弄错了,我让他们马上安排调换房间。”

    “不用了,找个人带我去探探牢,看看灰衣仔混得如何。”

    见老廖执意要去,刘所长只好暗中祈祷李保康不要犯什么大错,不过如果出事的话,手下狱jǐng也会报告的,眼前没什么动静,说明状态一切良好,不需要太担心。

    ,

第415章 监狱风云

    他不知道廖学兵真正的内幕,但老廖既是飞车党匪首,也就是北城区动乱和安宁的根源,轻易不能得罪。记得三年前第一次收押廖学兵,北城区局的局长发誓要收拾这帮犹如城市癣疥的流氓,叶小白来过好几次,迟迟未放。然后第二天,北城二十多条主干道的路灯、商铺门面、广告牌、垃圾箱、电话亭,通通化为碎片,满地都是玻璃渣子,清早起床的人望上去白花花的一片,仿佛下了一场暴雪。

    如是三天,北城区所有公共设施瘫痪了百分之八十,区局局长迫于压力才肯放人。从此以后要是抓住了,也就关个一两天表表意思,他要走的话绝不留难。

    “小王,你带兵哥去二栋二零八看看,带上钥匙。”拍拍他的后腰,做了个有情况立即回报的暗示。

    因是两向型房间的建筑结构,走廊里不透光线,大白天也要开灯。但那灯光yīn惨惨,朦胧胧的,电压不太稳定,忽闪忽闪,一明一晃,仿若黄泉路上的接引灯笼,让人看着害怕。

    刚打开二楼大铁门,血腥味、尿sāo味、粪便味、霉味、腐臭味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声的哀嚎、惨叫、怒骂、低吟,在楼道里回荡,混响成一片,如同地狱受刑恶鬼的哭声。

    走道高三米五,宽两米,一眼望不到尽头,左右两排,每隔四米便是一道冰冷铁门。铁门上装了隔栅孔洞,便于狱jǐng检查牢房内的情况。

    哐啷一声,铁门狠狠摔在坚实的水泥墙壁上发出刺耳的震响。盖过了犯人们地吵闹声。

    有人趴在铁门孔洞拼命张望,用嘶哑难听的声音笑道:“哈哈,狗娘养的,又来一个新货。老弟,叫什么名字?看你穿得不错,是piáo娼还是卖yin?”

    对面监牢的人接口道:“我看他是卖屁股的鸭子,这几年不是说严厉打击传播艾滋病么,可能他卖得太狠犯了上头的忌。”

    小王拔出橡胶jǐng棍。一言不发朝他抽去,通过只有八公分宽的铁隔栅,准确无比的爆在那人脸上开了一朵血花。这jǐng棍既有弹xìng又有韧力,若是用劲得当,活活把人抽死不是问题。

    那犯人一头栽倒,小王看也不看,说,“积点口德。不然关你三天禁闭。”

    关禁闭可不是指一般地关在单人间里面壁思过那么简单。关进一个大小不到一平方米的单间,与世隔绝,四周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人说话。因为空间狭小,在这里坐不能坐,躺不躺,极度乏累的时候只能挨墙壁靠着休息,每天只有一个发黑发硬的馒头外加半杯清水。大小便也得在里面进行,试问如果你连续三天在不到一平方米的单间里与粪便为伍是会什么样情况,光是臭味就能把人熏死。更不用说那种地方对人体生理、心理的极度折磨了。

    监牢里叫嚷的声音果然小下来了。另外一个伏在孔洞向外窥视的人说:“哥们,有没有烟,借我一支,不不,半支。隔天还你。”

    老廖笑笑,见他叫得恳切,一盒烟还剩下七八支左右,连盒子一起抛过去。那人连眼睛都直了,双手挤出铁栏栅稳稳接住,紧紧抱在怀里。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地乞丐,眼中的狂喜、满足难以言喻。

    廖学兵刚刚转过身,那间牢房便发出惊天动地的吵闹,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小王连忙赶过去,大力敲打铁门。骂道:“***,都给我停止。你们想死早点说,别连累我!”

    廖学兵探过头,只见先前接烟的那人躺在地上哀叫求饶,满脸是血,从耳朵到下巴豁了一条血口子。一个穿着大棉祅的男人靠在床架上吞云吐雾,双目带着缥缈,意态十分满足。其余的六七个人都恭敬地站在那人身边,似乎准备要等那位牢老大赏赐烟头。

    “呵呵,胆子真不小,连我给别人的香烟你也敢抢,难道我一年没来,你就不知道伤痛了吗?”

    “谁!”牢老大暴喝一声,冷电也似的牛眼珠子直瞪过来,待看到廖学兵映在铁栏栅外的半边脸庞,菱角分明,嘴唇勾带着一点冷意。顿时怒气全消,从床上跳下来,分开众人,脸上已是变成妻子见情人地喜悦,信徒见偶像的崇拜,小鬼见阎罗王的惧怕,声调压得很低,谄媚地笑道:“兵哥,您老人家怎么又来看望兄弟们了?”

    “别罗里罗嗦的套近乎,我最憎恨暴力事件。把烟还给他,嗯,天这么冷的,棉大衣也给他穿上。”

    牢老大只道兵哥也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哪敢不服从,当下毫不拖泥带水扶起那人,替他掸掉脸上灰泥,反身脱下棉大衣披在他身上,骂道    :怎么还不谢谢兵哥,要我教你吗?”

    那人惊疑不定,双手兀自像是患了神经麻痹症似地颤抖,在烟盒里取了一支烟,还没衔进嘴里便抖到地上。

    老廖对小王道:“还有烟吗?借我一包。”

    “兵哥要就拿去,说什么借。”小王拿出一包万宝路。探监的家属时常都有孝敬,收了不好,但若不收的话更不行。他们会以为亲人在牢房里一定过得很惨,有的甚至跪下来求你收下哪怕只是一包香烟的礼物。

    老廖把万宝路丢进去说:“省着点抽,以后有空我再过来看你。”

    牢老大自然千恩万谢,大叫兵哥是我再生父母之类的话。几个狱友死死盯着那包万宝路,眼中露出强烈不可抑制地羡慕。

    待老廖和小王走后,一名狱友畏畏缩缩凑上来笑道:“强哥,那个兵哥是什么人?”

    牢老大平白得了一包在监狱里相当于奢侈品的好烟,心情高兴,抽出一支递他。那人激动无比,刚要点上,又被强哥抢了回去,小心翼翼撕成两半,把没有过滤嘴的一截给了他,说:“兵哥可是北城道上的一号人物。”撩开腐臭破旧的衣襟,指指右胸下触目惊心地伤疤:“这里就是兵哥给我的见面礼。当年他第一次来我不认识,还以为好欺负,结果触了眉头,只一巴掌扇掉我两颗牙齿,再加一脚踹断四根肋骨……后来兵哥对我说了四个字‘好好改造’,妈地,我的身体都被他改造了一整遍,还有什么可改的。”

    那狱友张着大嘴久久说不出话来,甚至忘了珍贵的烟头还在燃烧。

    站在二零八号门口,小王说:“兵哥,小心点,那灰衣仔也是个魔头,跟你侄子说几句话就出来吧,别呆得太久。本来可以提到会见室再见面的,不过需要上头审批,起码二十四小时。”既然刘所长和他是好朋友,情面够大,就直接来牢里了。

    冲里面叫一声:“你们这帮兔崽子规矩点。”

    打开铁门让廖学兵进去。

    老廖说:“先关起来,等下可能有事发生,你不便在场。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替我把门开了。”

    房间宽五米,长七米,高三米五左右,光线很yīn暗,两排一共十二张分上下铺的铁架床,全部焊死,固定在墙壁和地面上,中间还算宽敝。只有一个开得很高的透风口,同样用钢筋接牢,用几块破布塞好挡住冷飕飕的北风。里面的左角是洗■盆,右角是极其肮脏的坐式马桶,臭味弥漫。

    牢房里十二个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囚犯或坐或躺,冷冷打量面前这个新人。

    关慕云只穿一件内衣,缩在上铺抱着双臂瑟瑟发抖,脸和嘴唇冻得乌青,眼角下伤痕累累,耳朵边还有淤血,从胳膊到大腿到处都是淤青,内衣破破烂烂,扯成布条,跟拖把没什么两样。

    李玉中的外表跟关慕云差不多,只是他正在工作,替一个面sèyīn鸷的男人捶背。张嘉伟则惨兮兮地帮人洗衣服。

    “老师!”关慕云犹如苦海中遇到明灯,惊喜地叫起来。李玉中、张嘉伟俱都停下动作。

    “哦,在牢房里受欺负了?这正好是给你们的教训,以后别没事就拿刀子捅人。”

    那yīn鸷的男人眉毛一挑,说:“我有让你停下来了吗?敢情来熟人了,还是个老师,喂,新来的,犯的什么事?猥亵女学生?”他的说话很有压迫感,即使话中语句平淡,但口吻仍透出强烈的江湖味。

    这人一定就是本牢房的牢头李保康了,果然气质出众,不愧为灰衣会的老大。

    隔了约莫三十秒,李玉中的手一直没落到他背上,而门口那人也不接话,顿觉气氛不对劲,说:“兄弟们,给他点颜sè看看,新来的要懂规矩嘛,不然成何体统?”

    除三名学生和李保康外,其余八个人全都站起身来。这些人大多营养不良,看守所里没油水,再肥成猪的人也得熬成排骨。眼中喷出饥饿和过度压抑的**,脸上浮现兴奋的cháo红,他们唯一的乐趣就是欺负新人。

    众人抽出牙刷,开始嘿嘿冷笑:猫玩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因为管制严格,打架斗殴只有拳脚和牙齿,有人便把牙刷柄磨尖,往心口一捅,照样能让你往生极乐,端的是杀人利器。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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