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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全文阅读

作者:让你窝心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txt下载     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豪气冲天

    陌刀队迎锋而上,上削人头,下砍马腿,如墙猛进,他们利用手中的长刀绞杀金军骑兵,金军的进攻居然被他们打得一滞,而后边不断涌来的金军勒马不及,相互践踏,死伤更重。陷入停滞的骑兵就成了靶子,陌刀手的长刀周旋飞舞,劈砍之下纷纷落马。

    这时手提长枪大棒的弓弩手和步军也加入了战斗,他们以长枪猛戳敌军面门,将其掀下马背,而后手拎大棍的士兵照着脑袋就砸,杯口粗的大棍砸在脑袋上即使他们带着头盔也禁不住啊,不死也得是个重度脑震荡,再厉害点就是植物人了,不过他们能成为植物人的几乎也不多,后边还有刀手上前割脑袋呢!

    萧瑀在西征后便辞官回到了襄邑,但并不是说他胆怯,此刻他手提一把斩马刀身先士卒冲在前边,长刀所向,金军纷纷落马。一个金军百夫长提着狼牙棒迎了上来,他挥刀劈下,金军百夫长举棍相迎,竟被他连人带棒劈成两半,鲜血迸溅,将他染成了个血人,后边的金兵被杀的胆寒,见他纷纷后退。

    陌刀手和由弓弩手及步军组成的前锋齐入奋击,一阵拼杀金军渐渐不支,开始退却。陌刀队披重甲、执长刀体力消耗很大,见金军溃退,高宠命他们暂退休整,重新列队,他亲领步军继续追击。

    宋军的勇猛反击,让翰离不吃惊不小,这次战斗中并没有出现他一直担心的犀利火器,震耳欲聋的的爆炸声,令人无可躲避的枪弹。可是他们依然没有能冲垮宋军的防线,反而被击退。难道只是多了一个燕王。他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一群懦弱的村夫们变成骁勇的战士吗?

    翰离不虽然迷惑,但是他意识到这将是一场恶战。也知道此战自己必须要胜利,只有将对面的宋军击败,把他们的气势打下去,燕亲王才能乖乖地到自己的营中为质,宋廷才会放弃最后的反抗与自己继续和议。

    而赵柽此刻也明白,自己率领的是一支杂牌军,有战斗力的只有自己的近卫旅、襄邑庄子的乡兵以及高宠的虎翼军,剩下的只是那些初上战场的新兵,还有两个情绪不稳的和议使。他们与对面号称十万的金军相比绝对处于劣势。所以此战他没有把握,可自己必须将这锅生米做成熟饭。

    “赵忠,出击,必胜!”金军开始溃退,以步军的腿脚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赵柽令两翼的骑兵追击,以扩大战果,他知道现在仗能打成这样,一半的功劳得归功于高宠和自己阵前斩将所鼓舞起来的士气。而现在这口气现在不能泄,一旦漏了气,胜利马上就会变成一场不可收拾的溃败,可只要这口气不泄。杂牌军也能抵得过金军的千军万马!

    “必胜!”

    “必胜!”欢呼声中,左右两翼各三千骑兵启动了,从两翼向中间围拢。围歼退却的金军溃兵。

    赵忠领兵上去就是一阵冲杀,他明白自己率领的这支军队不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忠勇军。必须要保证冲击的势头不便,否则陷入胶着就有可能在混战中溃散。而他也明白此战对于王爷的重要性。所以上阵即以视死如归的气概率众死战,将金军分割成数段。与此同时,高宠和萧瑀率军跟进,剿杀被围的金军,陷入步军围困的金军骑兵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机动性和冲击力,被消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翰离不指挥金军连冲三阵,都未能冲破宋军的战阵,反而损失不小,可他也看出宋军的兵力有限,至多不会超过三万,而现在双方伤亡不过是五五之数,就是耗也能将宋军耗光。作为一员‘老将’他也看出宋军的这支队伍缺乏训练,全凭那支陌刀队撑着,所以他下令再冲!

    连战三阵,赵柽也看出陌刀队疲态已显,再战下去就废了,于是他趁两军休战的短暂时间调整阵型,将损失和消耗较小的骑军集中于正面,步军护住两翼。两军调兵遣将完毕,大战再次爆发。这一仗从正午杀到黄昏,打得那叫一个尘沙漫天,哀嚎遍野,处处都是喊杀之音,金戈铁马悲鸣而来!

    漫天烽火狼烟,天空也被乌云所笼罩着,金兵也不软,这次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与宋军誓死相博,打得十分精彩,也很惨烈!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不甘示弱的与宋军相抗,这么一僵持下来,便打了数十个回合之多,但两军并没有分出高下,死伤之人也相差无几…

    “王爷,不能再战,我们退守李固渡寨吧!”聂山拉着刚刚回阵的王爷说道,现在双方都杀红了眼,真是血流成河,寨子中只留千人,其余的人都投入了战场,他几次遣人向近在咫尺的大名府求援,却未等来一兵一卒,现在他们成了一支孤军。

    “不能退,我们只要一退,金军尾随追击,我军必溃,现在就要看谁能坚持到最后!”赵柽接过见喜递过来的水囊灌了一气水说道。

    “王爷,吃点东西吧!”见喜从怀中掏出一块肉干说道,两军从早晨战到现在就没有停歇,根本就没时间开饭,而王爷已经几次领军冲阵,挥刀弄枪最是消耗体力。

    “收起来!兵未食,将岂能食?”赵柽厉声说道,见喜被王爷突然来的火气吓得一愣,讪讪的将肉干重新放回怀中,回身之间悄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他看出王爷此战次次上前,身上受创十余处,却悄悄掩伤不告知他人,他总觉得王爷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宁可战死也不愿前往金营为质,这让他心中难过,王爷这是又为何呢?

    “过去每每听王爷报捷,今日才知王爷勇武,亲陷敌阵七进七出,杀敌无数,下官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下官无能不能冲锋陷阵,但可为王爷站脚助威!”王云是亲见女真人攻陷真定的,像那等坚城也只半日便被攻陷,以致他以为金军不可敌,而坚持议和,可今天他们背水在旷野上设阵,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竟与金军战的不分上下,不禁感叹宋军并不是无敢战之人!

    “既然王爷决心一战,下官舍命陪君子,愿擂鼓以壮军威!”聂山说道,他看众将击退金军回阵说道,看着大家是‘人为血人,马是血马’,王爷更是次次冲锋陷阵杀敌于马下,一个年纪轻轻的王爷都这般神勇杀敌,奋不顾死,自己要是退下去,这张老脸又该往哪里放呢!

    其实现在何止他们两个老头,现在全军上下都看着在这场战斗中表现最出色的那一个人就是王爷,他每次挥刀纵马在前,迎战金军,其气势以为军中所有的人折服,故此因为王爷的英勇抑制了大家胆怯的想法,终于使得全军上下团结一心,没有一个人想着要回头逃跑,只要上阵之人便无一后悔者。

    “天色将黑,我军疲惫,金军同样困乏,现在就看谁能战到最后一刻,本王欲集中兵力彻底击溃翰离不所部,诸将可敢一战?”赵柽朗声问道。

    “愿遵将令!”众将齐声答道。

    “林硕、尚虎,你二人率所部跟随本王为前锋冲阵!”赵柽说道,近卫旅作为预备队没有上阵,一直在后边养精蓄锐,此次该将这把雪藏良久的尖刀亮出来了。

    “属下遵命!”林硕、尚虎躬身领命。

    “高宠,你领陌刀队并步卒一万攻敌右翼;赵忠,你领马军待高宠建功后,立刻杀进,分割敌军;萧瑀,你领所部待敌军溃散,立刻挥军掩杀,今晚我们要在魏县城中庆功!”赵柽说道。

    “属下遵命,愿追随王爷!”两人领命道。

    “此战若胜,汴京之危则解,大宋可固,本王愿与众军以死报国!”赵柽吩咐已毕大声说道。

    “以死报国!”众将齐声吼道。

    “王爷保重!”这时见喜将王爷的战马牵了过来,扶王爷上马!

    “为国而死,死的其所,你哭什么?”赵柽看见喜泪水涟涟训斥道。

    “二爷,小的想与你同去,生死不离!”见喜突然跪下说道。

    “起来吧,我交待的事情都记好了!”赵柽低头问道,眼睛也湿润了,见喜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自己最为亲近的人,他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对自己始终忠心不二,不离不弃,跟随他四处漂泊。

    “二爷,小的都记下了!”见喜叩首说道。

    “二娃,擎旗,出战!”赵柽不再多言,扭脸对二娃吼道。

    “誓死追随王爷,同生共死!”近卫旅的官兵列队完毕,齐声吼道。

    “愿与王爷同生共死!”

    “愿与王爷同生共死!”…全军吼出同一个声音,声震寰宇!

    “擂鼓!”聂山登上鼓车,亲自敲响了战鼓。

    鼓声咚咚,赵柽骑马独自行在前边,回首间,数万大军在自己身后列队随行,一股冲天豪气在心中升起!(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侧翼的奥妙

    赵柽一马当先领着二千近卫排出紧密的队形出战,但是队形交错,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排成整齐的方阵,他这样做是为了便于发扬火力以弥补自己缺乏重武器支援的缺陷,而近卫旅全是百里挑一的士兵,他们的技战术娴熟,可以保证不被误伤,这种边冲锋边射击的战术也只有他们敢用,能用!

    宋军一动,翰离不立刻发现,看到军中帅旗前移,他立刻意识到对手要发起拼死一击,或是以佯攻掩护大队后撤。翰离不马上派出五千轻骑上阵迎击,铁浮图在多次的冲击中,损失同样惨重,他不敢再轻易派他们上阵,免得中了对手的奸计。

    ‘砰砰…’两军快速的接近,相距二百步的时候,突然想起一连串的炸响声,别人还在懵懂之中,翰离不却是浑身一震,冷汗下来了,这让他想起了原州城下的层层叠叠的死尸,完颜昌血淋淋的人头,疯了的蒲家奴和界河上的水寇以及那一千万两得而复失的白银。

    “他果然与残辽是一伙的!”清脆的枪声让翰离不立刻明白自己和宗翰的推断是正确的,这小子才是正主,“枢密使,马上将你的汉军尽数派出,一定要将燕王击杀!”翰离不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保护王爷!”近卫旅的职责就是保护王爷的安全,两军越来越近,林硕大吼一声,近卫一大队的士兵接到信号后立刻提前加速迅速超过王爷和特战队,以两都为一列排出四列横队石墙冲锋队形将王爷护在后边,他们快速的将枪中的子弹尽数射出。重新装填后背在身后,抽出马刀。拔出手枪,迎上第一波敌人。

    面对石墙冲锋。宗翰挡不住,翰离不同样挡不住,他们顷刻冲开了金军的阵列,将迎击金军击溃。女真人懵了,今天是怎么了,开始是步军摆出整齐的队列挥刀如墙攻击,将他们杀的血流成河,现在改成骑兵了!

    翰离不看着宋军帅旗不断向前挺进,自己派出的几个千人队接连被击溃。他们所过如同一只巨大的石磙碾过,碰上的人都被压的粉身碎骨,现在一鼓作气连破前军数道阵线,直奔中军杀来!

    “让左右两翼合围,一定要将燕王困死!”翰离不急令后军上前抵挡,又命两翼合围,试图截断赵柽的退路。

    “元帅,宋军三万大军猛攻我军右翼,枢密使在极力阻挡。眼看不支,请元帅遣兵增援!”这时有小校快马而来禀告道。

    “什么?宋军只攻我军一翼!”翰离不大惊,登高向右翼望去,只见那边已经混战在一起。右翼的兵丁在宋军优势兵力的全力攻击下已经抵挡不住,不断向中军退来,而直扑中军的那路骑军也转向右翼。像把锋利的尖刀不断的往来冲突,将他们分成数段。首尾难顾,引起了更大的混乱。眼看就要崩溃。

    突然而来的变故,让信心满满的翰离不从空中一下跌入谷底,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宋军会集中兵力突破自己的一翼,而左翼根本来不及救援,一旦右翼崩阵,将引起连锁反应,导致中军崩溃,最后就是全军败退。

    “元帅,撤军吧,右翼不保!”正当翰离不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时候,刘彦宗匆匆回到中军说道。

    “撤军!”翰离不本还想坚持,可此刻右翼的败军已经涌入中军,冲垮了阵脚,整个大阵动摇,再不撤就晚了。

    “活捉二太子!”

    “不要走了翰离不!”

    中军帅旗一动,金军迅速后撤,但是赵柽领着近卫旅死死缠住他们,穷追猛打,让金军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而翰离不统领的东路军并不都是精锐的女真部队,其中大半是由其胁迫出征的奚族、契丹族、渤海族降军和强征的汉族签军,打顺风仗还行,一旦败了跑的比谁都快,在宋军的猛攻下,金军有序的撤退终于演变成了溃败,潮水似的向后退去…

    赵柽勒住马,看着在原野上奔逃的女真人终于松了口气,自己赌对了!与女真人多次交锋,他发现金军虽然多为骑军,但是和宋军所列阵形相似,都注重在阵线上平均分配兵力,采用基本也都是中间突破,两翼包抄的战术,以便于发挥骑兵的威力。但这种战法同时也导致作战变成简单的兵力比拼,哪方人多阵型大,哪方面就能取得胜利。以寡击众就等同于一败涂地,即便是胆识过人的名将也难以避免。

    己方兵少,金军势众,于是赵柽想到了春秋时代的霸主郑庄公在北制之战中,迂回攻击南燕军侧翼,一举获胜的战例,此后,这种以‘斜线式攻击’为代表的一系列侧翼攻击战术在春秋战国时代大行其道,运用侧翼攻击是当时军事统帅的基本技能之一。

    而这种战法就是赵柽前世教科书上的‘斜阵线’,就是一种将优势兵力集中于阵线的一侧,使整个阵形一侧人多于一侧人少,成梯形配置,因此也被称为梯形阵,在一翼形成绝对优势兵力,尽可能集中兵力攻击敌方一侧,或包抄敌方侧翼。因为‘斜阵线’在机动时,对方统帅视线往往被挡住,甚至会引起其错觉,以为敌军大部已经撤离战场。结果在集中打击下阵形失衡,全线崩溃。

    此战术今天被赵柽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程度,他以近卫旅的攻击将翰离不的视线全部吸引到了战场的正面,然后集全军之力猛攻金军右翼,破其一点,导致其全军动摇,终被击败。

    可赵柽却知道自己这次侧翼攻击只是战术上的胜利,要逼金军全线撤退,还要看自己对金国侧翼的攻击效果,估算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而现在自己的侧翼却完全暴露在了朝臣和皇上的目光之下,现在失去了父皇的庇护,失去了权力,自己薄弱的侧翼根本不堪那些人的一击,下来如何应对还是个头疼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变数

    赵柽率军一路狂追,一天一夜间追至信德府,其间历经大小十余战,翰离不退入庆源府才站住了脚,两军隔泜水对峙,战线暂时稳定下来。但是形势依然严峻,庆源府与平定军相邻,而宗翰部已兵至平定军。到达内丘后,赵柽修书给磁州的宗泽和相州的张所让他们速领军来援,这一仗虽然他们打胜了,但是代价同样不小,可谓歼敌一千自损八百。

    高宠的陌刀队损失超过三分之一,义勇和乡兵损失最大伤亡达八千余人。损失最小的却是承担破敌的近卫旅,这得益于他们的训练有素,武器先进。而宋军的战果同样辉煌,斩首六千余,俘敌两千,缴获战马三千匹,斩杀金军万户一人,千夫长五人,百户等大小将官四十余人,缴获甲仗,粮草无数!

    “燕王真乃国之上将也!”金军败退,宋军全线转入追击,王云感慨万千,这可是金军入侵以来,整个河北战场第一次大胜,而且是在兵力悬殊,孤军奋战的情况之下取得的。

    “国之中流砥柱,有燕王在乃是我大宋之福啊!”聂山同样兴奋不已,大加称赞,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却忘了当初的事情

    “两位大人,咱们是来和议的,现在却将女真给打了,如何向圣上交待,还要从长计议啊!”耿延禧却不乐观,苦着脸说道,金军退了自己是逃过一劫,可圣上会不会放过他们呢?

    “嗯,我们的上表要仔细斟酌!此次事端是金军袭击燕王车驾引起,挑起事端责任应由他们承担。而在谈判中燕王据理力争。金军不肯让步,翰离不恼羞之下悍然出兵欲强抢贡品。绑架王爷,袭杀使臣。王爷愤而反击,一举将金军击败!”聂山琢磨着如何写奏章,将事情说清楚,但对王爷在谈判时出言不逊,撒泼耍赖之事只字不提,笔锋一转却多是赞褒之词。

    “嗯,燕王亲临战阵,以寡敌众,运筹帷幄的事情一定要奏明!”王云也跟着说道。

    “对。王爷阵斩完颜奔睹的事情也要写上,当时我可是吓坏了,王爷几次遇险,看得人心惊胆战啊!”耿延禧也插嘴道。

    “好,此战最主要的是将金军逐出了大名府,使金军未能夺得渡口,难以过河兵临京师!”王云说道。

    “可叹,大名府拥兵十万,却闭门不战作壁上观。连粮草也不肯接济,如若不是燕王英勇女真人恐怕已经兵临城下了!”聂山不住摇头道,大宋要是有几个燕王在,女真哪里敢犯宋半步。弄得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做这个和议使。

    几个人鸡一嘴鸭一嘴很快写完了奏表,当然是极度夸大这场大胜,他们也知道这事可以说是与朝廷在唱对台戏。弄不好就会被扣上破坏和议,擅自用兵的罪名。所以他们虽然夸大了燕王的功绩,却隐去了其近卫的事情。只说是乡兵义勇不愿国土沦丧自发的与金军作战,推卸擅动兵马的责任,不由的将王爷当成了自己人,因为他们现在已经结成了一个共同体,一损皆损,一荣俱荣…

    “二爷,薛海到了!”行营中二娃进屋禀告道。

    “快让他进来!”赵柽噌的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连日的冲杀,他又费力又熬神也感到疲惫不堪,而让他更焦急的是北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使他放心不下,万一那边失手,自己就是满盘皆输。

    “参见王爷!”薛海进屋说道,看到王爷在屋里焦躁地兜着圈子笑了。

    “金鼠那边有消息了吗?”赵柽摆手让他面临,急切地问道。

    “王爷,救赎行动顺利展开,金鼠禀报一切都在按计划展开,另外吴乞买已经派出两路信使分别前往东、西两路元帅府,算算时间想来就要到了!”薛海说道。

    “太好了,真是天不灭曹!”赵柽情不自禁地大声说道,身上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

    “王爷之谋恐怕天下难有人及,使我大宋又逃过一劫!”薛海看着王爷孩子似的兴奋不已,高兴的说道,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主子,有这么一位‘明主’在,自己将来必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不可掉以轻心,马上传信给金鼠,下一步更加凶险,一切以保存实力为要,不可逞一时之勇,使多年的辛苦付之东流!”赵柽说道。

    “王爷放心吧,据‘花猫’回报,那老头贼着呢,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溜,不过这次他为了配合王爷的行动确实下了血本!”薛海笑着说道。

    “嗯,他有自知之明就好,本王能将他扶起来,一样就能将他打趴下!”赵柽点头道,“薛海,下一步你的重心放在京城,观察此战后各方的反应,但无必要绝不可妄动暴露踪迹!”

    “王爷放心,属下会小心的!”薛海恭敬地答道。

    “唉,一个多月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赵柽伸了个懒腰笑道。

    “呵呵,王爷现在睡好了,可这回翰离不却该睡不着啦!”薛海小声笑道。

    ………

    翰离不退到庆源府后,一边征集粮草,一边给宗翰去信要他迅速赶来与自己合兵。当初宗翰部只因为太原一直未能攻下,他不敢率军深入,恐重蹈覆辙,所以两人商定将燕王成功被控制后两军再合兵南下。可现在这个燕王不但不乖乖就缚,反而将自己杀了个大败,逼退百里。

    就在今早侦骑来报,相州和磁州都有大批军兵调动,似要前来助战,现在两州聚起兵马不下十万,翰离不也就顾不上面子了,邀宗翰快速南下共商大计。可他没有等到宗翰的前来,却等来了朝中的信使,“功亏一篑!”当他读罢,面容失色吐血倒地…

    众人急忙将翰离不救起,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细询之下才知道上京发生民变,成千上万的奴隶杀死主人,攻州掠府,现在烽火遍及上京地区,危及上京,大有席卷中京之势,而留守的军队镇压不利,甚至发生汉军、契丹军和奚族军反叛的事情,而挑起这次事端的就是他们自己的死敌,已经失踪两年的‘阿疏’!

    现在皇上命翰离不与宋和议,东、西两路迅速回军镇压,免得内外受敌。众人听罢无不惊诧,阿疏是女真族人,一直是以反对完颜部为己任,与他们周旋了十多年了,现在他出面操纵此事,就不仅仅是那些奴隶闹事那么简单了,而是要推翻完颜部的统治!而事情能闹得这么大,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在完颜阿骨打起兵抗辽之初,生女真社会很明显地存在着三个阶级:一是奴隶,即奴婢、部曲;二是平民,即庶人;三是奴隶主贵族,即“有官者”。

    奴隶制下,奴隶的来源不外有战俘奴隶、罪犯奴隶、债务奴隶等等,金国初期几乎是应有尽有。除战争掠夺外,女真贵族还大放高利贷,“下令欠债者以人口折还”,使很多平民百姓沦为债务奴隶,有时则干脆“豪压贫民为奴”。按照女真社会的法律,罪犯的家属可以充当奴隶。在金朝户籍中,“凡没入官良人,隶宫籍监,为监户;没入官奴婢,隶太府监,为官户”。此外,还有属于私人的“奴婢户”。这些都算是金朝的正式户名。

    在战争中有很多平民人被金军抓去当奴隶,用铁索锁住,耳朵上刺“官”字,立价出售,在燕山府等地甚至专设买卖奴隶的市场。驱掳的人过多,就大批大批地坑杀,或者转卖到西夏、蒙古、室韦和高丽。还强征被征服民族当兵,时称“剃头签军”。汉人签军在金军中地位最为低贱,充当苦力和炮灰,“冲冒矢石,枉遭杀戮”。

    很多女真贵族都是拥有几百名以至成千上万名的奴隶。金国朝廷也往往以成百名、上千名的奴隶,赏赐给女真贵族。由于奴隶数量很大,在社会成员中占有相当的比例,奴隶主们把奴婢和金、银、羊、马同等看待,用作博戏时的赌注。当时奴隶价格极为低廉,女真人跟西夏做交易,十个汉人奴隶,到西夏只能换得一匹马。女真贵族死后,还有“生焚所宠奴婢”殉葬的残酷陋习。金军中拥有大量奴隶,缺乏军粮时,奴婢居然也和骡、马一样被杀戮作食,真是惨无人道到极点。

    当时宋和辽早已建了比较先进的封建制,金朝灭辽破宋后,他们落后的奴隶制经济规律并没有自行消灭,而是依然在广大的高度发达的封建文明地区起着反动和例退的作用。他们在占领地区强制推行奴隶制,这成为一个非常突出、特别尖锐的社会问题。必然引起以汉族为主的各族人民激烈的反抗,这是女真奴隶主贵族集团和以汉族为主体的各族人民之间的民族之争,是奴役和反奴役之争,是野蛮和文明之争,是分裂和统一之争…(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猜忌

    李固渡大捷的消息传到京中,又是一场地震,赵桓包括满朝文武都没有想到准备去做人质的燕王居然领着群乡兵义勇创下了这么辉煌的战绩。这一rì,举城狂欢,简直比过年还要热闹,各个烟花铺的鞭炮全部销售一空,‘噼噼啪啪’的整整响了一夜。燕王妃在相国寺舍下五千贯钱设置粥棚,施粥十rì以谢佛祖保佑,太后也专门做了道场还愿,据说太后自燕王离京后便开始斋戒为王爷祈福,终达所愿!

    听着宫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宫中的赵桓却是喜忧掺半。喜得是这场大捷使金军二次渡河南下的危机顿解,忧的是女真人遭此大败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增兵再战,将如何是好,而此刻朝中也因此战的胜利,主战派的声音再起,要求增兵河北与金军决战将其逐出河北…

    “师傅,当下大臣们纷纷上书,请求增兵河北,由燕王宣抚两河与金军决战,你意如何?”赵桓在垂拱殿中召见耿南仲等人问计。. .

    “陛下,切切不可!”耿南仲急道,“燕王虽小胜金人,但据臣所知全是翰离不轻敌所致,此时金兵仍势大,必会出重兵报复,如果燕王抵挡不住,我们又停止议和,届时岂不误了大事!”

    “至于燕亲王宣抚两河之事更是不能,现在陛下帝位稍稳,蔡京等人刚刚伏诛,但余党未清,太上这几rì又不安分,请旨yù前往西京募兵,如果他们二人合流。再立朝廷,陛下将如何自处?”耿南仲见皇上没有反驳又说道。

    “陛下。臣以为耿大人说得极是,京城中现在流传着‘大不如三。三不如二’的谣言,想是有人借机造势,当rì燕王离京时京中也是流言四起,传闻其是领兵抗金,而不是去和议,现在已经应验。虽说是谣言作祟,但陛下不得不防啊!”少宰唐恪也附和道。

    “臣也有耳闻,传燕王乃是青华帝君下界,前来中兴大宋!”何粟也启奏道。

    “此皆无稽之谈。鬼神乱xìng,不可信也!”赵桓摆手道。

    “陛下不可不防,可记得当年林灵素称嘉王为长生帝君,说其必将登帝位,朝中大臣纷纷依附其门下造势,导致陛下东宫之位撼动!”耿南仲却不放过,重提旧事。

    “嗯,何粟你要严查此流言出于何处,并对各道瓜加监视。是否是他们在挑事!”赵桓立刻想起自己的老爹虽然退位,但是还兼着道教教主之职,掌管着天下的道观,也许是他放出的风声。为废黜自己再立新君造舆论,他可是一直复位之心不死,现在老二声望rì隆。他岂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想起当rì自己没喝那杯酒,老二居然坦然饮下。赵桓心里还像吃了苍蝇似的恶心。

    “陛下,奏章之中聂山和王云对燕王倍加称赞。似有主战之意,若二人与金人和议恐生变故,是否将他们撤换,另遣重臣前往?”这是唐恪又说道,他也担心这二位立了大功,自己的少宰之位怕要让贤,赶紧给皇上上点眼药。

    “嗯,爱卿所虑的是,只是不知哪位愿意走一趟?”赵桓点点头,两个一心主和的大臣,出去没几天就被自己的兄弟给收编了,不仅上表为他擅自开战极力辩护,而且立场亦有松动,是该换换了。

    赵桓话音一落,殿上的人一下都变成哑巴了,谁也不吭声了,耿南仲恶狠狠地瞪着唐恪仿佛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当时燕王出使就没有人愿意去,聂山百般推脱被皇上硬逼着才上了路,可还是搭上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你又重提再派和议使,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少宰唐恪忠心侍国,尽职尽责,臣愿举荐其前往金营议和,接替聂山等人!”何粟更坏,心中暗骂唐恪你脑子让驴踢了,还是门挤了,殿上能有资格去的就这么几个人,耿南仲是皇上心腹能耍赖可以不去,剩下的不明摆着就我哥儿一个了吗?干脆老子先把你推出去吧,谁让你多嘴呢!

    “臣附议,朝中只有少宰能担此重任!”耿南仲也马上表示赞同,殿上其他人忍俊不止,都看向唐恪,满脸的幸灾乐祸,这孩子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嗯,少宰意下如何?”赵桓看向唐恪问道。

    “陛下,臣…臣年老体衰,恐不能远行,还请陛下另选贤能吧!”唐恪其实说完就后悔了,张邦昌和肃王议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傻子都知道其中凶险,自己这么一多嘴算是把殿上诸人都给得罪了,人家举荐自己也是活该,可这个差事说什么也不能接。

    “少宰,朕看你jīng神矍铄,腿脚灵便,朝中没有人比爱卿合适了,你就走一趟吧!”赵桓yīn着脸说道,心中不乐,自己都养了些什么东西,说起来小嘴都巴巴的,真让他们去干,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就没有一个肯真心为自己分忧的!

    “陛下,臣自入冬就染上了热疾,rì里如常人一般,却到晚上就发病,实难堪此重任啊!”唐恪的脸比苦瓜还苦,连连哀求道。

    “陛下,臣知少宰确患有此恶疾,实不能行!”就在皇上要发作之时,御史中丞陈过廷出列说道,“臣以为,聂、王二位大人奏章所述并无夸大之词,而臣曾与燕王共事多年,其也是一心为国,从未有不臣之心,贸然撤换和议使,不但助长金人气焰,还会令朝野上下齿寒。臣以为不必再遣和议使,而如今国事繁重,也离不开少宰!”

    “臣也认为如今正是国事繁杂之时,宰相乃是国之重臣,岂可轻出,不如就让燕王主持河北之事,待和议难以达成之时,再遣宰相前往不迟!”知枢密使冯澥出列附议道,他明白如果唐恪坚持不去,下一个就得轮到自己了,不若做个顺水人情,连自己也解脱了。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赵桓冷哼了一声,又问道。

    “臣等也以为燕王可担此重任!”殿上众人乱哄哄地答道,大家都看明白了,这是谁不同意谁就得去,可谁愿意去做这出头鸟啊,胜了皇上不喜,败了自己就得搭上小命,就随着燕王折腾去吧…(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你死我活

    翰离不此刻却是进退两难,对面的宋军越来越多,自己如果此时撤退他们在后边掩杀,如何能全身而退?要打自己还真没必胜的把握,而宗翰那不要脸的已经开始先行撤军了,将和谈这烂摊子甩给了自己。如果和谈,那个燕王在当初处于劣势的时候都敢跟自己玩儿赖,现在他兵强马壮,更不会跟自己好好谈!

    “刘大人,现在的局面如何收拾?”翰离不左思右想不得要领,招刘彦宗问计。

    “二太子,上京民乱迭起,不仅是奚人、渤海人,就是女真诸部也都参与进去,看来局势严峻,下官也多次全国皇帝要善待虏民,给其田地耕种,稳定人心,可朝中重臣皆反对,这才酿成如此大祸!”刘彦宗叹口气说道,他归金后尽心辅佐出谋献策,多数为金帝采纳,但是唯有掳人为奴这事受到了极大的反对,这也正是金人贪婪所致。

    “刘大人,这种事情我等管不了,当下能顺利撤军才是大事!”翰离不不耐的挥挥手说道,掠夺奴隶、财富就是他们立国之本,没有这些谁肯上阵卖命。..

    “元帅,我军现在深入河北腹地,虽然攻下了真定,但是中山、祁州、深州等州县还在宋人之手,如有皇命他们可以随时截断我军的退路,所以要安然撤军,必须和谈,以此限制他们的行动。另外上京民乱的事情千万不可告知宋人,对南去之人要一概扣留,知情者也要严守机密。不可泄露,即使我军之中也不可让士兵们获知!”刘彦宗似是早有算计。侃侃说道。

    “如今我军新败,燕王此人又狂妄。此时怎肯好好与我们和谈!”翰离不摇头苦笑道,此节他早已想到了。

    “不然,燕王终究是臣子,他也需受皇上节制,所以我们不与他谈,而是遣使前往汴京和他们的皇上谈,我们可以诱之以利,适当降低条件,如不以黄河为界。可以不割让三镇,他们前者能以黄河划界称臣,如今必会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答应我们的条件!”刘彦宗说道。

    “如若这样,我们空耗大量钱粮,出动如此多的兵马,岂不一无所获?”翰离不心有不甘地说道。

    “元帅,我们说不要土地,但没有说不要钱财啊!宋人皇帝懦弱。大臣怕战,我们可以借此索要岁币,让宋人年年纳贡,等平定了民变。我大金铁骑可以随时再度南下,这些土地、人口还是我们大金的,现在只是暂存在宋人手中罢了!”刘彦宗笑笑数道。

    “嗯。那就依大人之计,让王汭再走一趟!”翰离不点头说道…

    十一月三十rì。朝中圣旨到,鉴于当前的情况。以燕亲王赵柽权河北两路宣抚使,统领河北军马,主持对金国的和议,割让中山、太原、真定三镇,给岁币,这次没提以黄河为界,更没说和亲称臣之事。赵柽看罢笑了,不过笑的有点无奈,皇上大哥胆子虽然大了点,但步子还是小了点,大胜之下还要割让三镇,岂不笑掉了女真人的大牙!

    不过赵柽也从个‘权’字看出皇帝对自己还是怀有深深的戒心。在唐后期,有时派官员以摄、判、知等名义主管不同事先。宋承唐制,加以发展,朝廷的台、省、寺、监、院等机构皆官无定员,无专职,虽有官名而不任其职,非有特殊诏令,不管本机构事务,称寄禄官。另有差遣名义,分派官员主管各部门事务,地方长官亦由京朝官以差遣名义充任。宋朝的差遣是指官员担任的实际职务,又称“职事官”。

    元丰改制,改变名实不符情况,但不彻底,以后仍有差遣。差遣名称中常带有判、知、权、直、试、管勾、提举、提点、签书、监等字。也有一些差遣并不带上这些字样,如县令、安抚使等。官阶按年资升迁,即使不担任差遣,也可依阶领取俸禄,而差遣则根据朝廷的需要和官员的才能,进行调动和升降。所以真正决定其实权的不是官阶,而是差遣。

    赵柽的任命中这个‘权’字就说明他这个宣抚使是个暂代官,并不是实职,也说明他哥让他领兵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做出的安排也只是个权宜之计,随时都可能被撤销。而赵柽也知道即使给了他这个官,自己也根本无法节制河北的所有兵马,不过是挂名的统帅,李纲第二罢了!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赵柽以宣抚司的名义下令,让赵野送三十万石军粮,并派兵到顺德府增援,同时调相州、磁州、卫州、怀州、洺州等兵马来援。五rì之内,便聚起十万兵马,在人数上已然超过了对面的金军,打不打的先摆出了一幅决战的架势。

    赵柽很满足,有了这个官,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些事情了,比之自己先前预想的结果好多了,也就可以和翰离不好好玩玩儿了,可他现在不着急跟翰离不谈,要使劲抻抻他…

    ………

    “元帅,我们派出的使臣被燕王给送回来了!”翰离不抱着热火炉等着使臣传回好消息,忽然手下进来禀告道。

    “哦,他敢拦截我大金国的使臣,胆子太大了!”翰离不大怒,拍案而起吼道。

    “元帅,下官还未走到磁州就被那里的百姓围了,不准我们通过,还要打死我们!”王汭一进大帐便跪倒哭诉道。

    “那你们就逃回来了?”看着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王汭问道。

    “元帅,不是,是燕王属下将下官解救送回来的,否则就被那些贱民打死了!”王汭抽泣着说道。

    “他为何救你?”翰离不纳闷地问道,燕王这行事的风格和以前的表现大异,让他十分不解。

    “下官曾与燕王有过一面之缘,被围之时正好他领兵经过,他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劝开了百姓将下官解救出来,下官听说前边还有百姓堵截不敢再行,只能回返!”王汭看看翰离不小心地说道。

    “燕王好手段啊!”翰离不颓然坐下说道,摆摆手让王汭退下,他知道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分明是燕王的有意安排,早就封锁了所有的通道,金使除非飞过去,否则就别想从他的地盘上过去。

    “燕王此举这是一箭双雕啊!”翰离不忽然发现自己的对手不是那么简单,他这么做,一是朝廷即使追查下来,他也可以百姓所为堵住朝中那些人的口;二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妄想绕过他直接与朝廷议和,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放回王汭的同时也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说他不懂规矩,报复自己暗中遣人袭杀他的事情,这比直接杀了金使可恶毒yīn险多了!

    可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仅仅拦截金使这么简单,翰离不不断接到报告,宋军的侦骑四处,深入百里到达宁晋、赞皇一带,而同时汇聚到庆源府的宋军已达十万之众,每天勤加cāo练,似乎要对他们发动进攻,可又引而不发,这让翰离不更加焦躁不安,猜不透对面那位的心思。

    “刘大人,燕王是想做什么,每rì装神弄鬼,打又不打,谈又不谈,不能再拖下去了!”翰离不将刘彦宗招到帐中议事。

    “元帅,切不可心急,燕王越是如此,表明其越是心虚,李固渡一战其部损失也不小,而新到之兵多为新募不敢攻战,现在虚张声势不过是想在和谈中与我们讨价还价,我们只需遣军截杀他们的侦骑,还以颜sè,其计可破!”刘彦宗说道,他看看翰离不自李固渡一战后人憔悴了许多,巨大的压力让其身心疲惫。

    “现在上京一rì数报,催我们回军,如何能静下心来,本帅想既然燕王不肯来谈,那我们就找上门去谈,如何?”此刻老窝都着火了,刘彦宗还劝他稳住,哪里能忍得住。

    “元帅,如果我们主动上门和议,那就失了先机,气势上就弱了,燕王必会漫天要价,那时就真的一无所获,空手而归了!”刘彦宗一惊,贸然议和是百害无一利,以燕王的机灵劲儿,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本帅如何?杀其侦骑不过是隔靴搔痒,难以动其根本,燕王久经战阵,不是那些文弱的书生,岂会上当,撼动其心!”翰离不说道。

    “元帅所说甚是,宋军多为文官节制,令出多门,相互不加统属,其营中必有朝廷所派监军,只要燕王败一阵,那些人便会惊慌失措,禀告京师,那时朝中下旨催他和议,我们仍居主动,只是这一战要有把握必胜才好!”刘彦宗看翰离不到了暴走的边缘,知道他已经听不进自己的意见,以其让他蛮干,不如巧打。

    “嗯,此计可行!”翰离不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道,“燕王不除,和议难行,只要其死,宋军必乱,!绝不容他在存活于世!”…(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弄巧成拙

    进入腊月,已是滴水成冰的日子,河水早已结冰,厚度可行车马。月初正是月黑之日,泜水南岸营火通明,整夜不熄,营前挖了数道沟壕,壕边遍插麓角,壕上吊桥高挂,巡营的士兵往来不断,可谓戒备森严。

    虽已夜深,中军帅帐中灯火已熄灭,只有近卫们的脚步声时而打破寂静,“着火啦…”,突然营中火起,巡哨的士兵立刻示警,军营中最怕着火,尤其是晚上,弄不好就会引起大乱,导致炸营,现在正是多风的时节,一旦火起很容易火烧连营。

    “外边怎么回事?”听到喊声,赵柽立刻披衣而起,点亮蜡烛大声问道。

    “禀王爷,营中失火,正在扑救!”值夜的旺福立刻进帐禀告道。

    “何处起火?”赵柽边穿上靴子边问道。

    “王爷,营中数处火起,正在探查!”旺福回答道。

    “数处火起?”赵柽听了疑窦顿生,营中对用火管制甚严,擅自用火者都会被斩首,如果说一处着火可能是伙夫、马夫不小心发生了意外还说得过去,数处着火那就蹊跷了。

    “是的,王爷,看火光不止后营,前营也有火起!”旺福看着王爷一脸问号,又补充说道。

    “不好,敌军要袭营…”赵柽猛地站起说道。

    “什么…”旺福刚张嘴询问,只见王爷忽然一侧身,将自己挂在腰间的手枪抽走了,对着帐顶连开两枪,挥手将几上的蜡烛扇灭的同时将旺福扑倒滚到床下。还未停稳,十多支羽箭穿过帐篷射了进来。

    赵柽从开枪到闪避几个动作快似闪电一气呵成。就好像事先经过彩排似的,而旺福这时也反应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外边护住王爷,帐外此刻也传来数声枪响和兵器的碰撞声。

    “二爷、二爷…”门被撞开,帐篷被火把照的通明,传来见喜带着哭音儿的呼喊声,外边的传来大队人马赶来的跑动声,而枪声更加密集,其中还夹杂着霰弹枪的爆响声。

    “王爷在这里!”旺福看清了来人才出声答道。

    “二爷没事吧…”见喜疯了似的扑过来将行军床掀开,上下查看着说道。

    “我没事,别嚎了。马上叫高宠和萧瑀来见我,全军备战!”赵柽推开满脸鼻涕眼泪的见喜喊道。

    “啊…快去,没听见王爷的话吗?”见喜这才清醒过来,王爷还在地上躺着呢,他扶起王爷冲跟进来的尚虎喊道。虽然大家都是一头雾水,不晓得王爷为啥因为几个刺客而将全军都给折腾起来备战,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命令。

    听说王爷遇刺,高宠和萧瑀马上赶了过来,只见中军大帐被近卫旅的军兵围得严严实实。还有一队人在四处放枪,往来跑动,像是在搜捕刺客,可看着又缺点什么。但现在顾不得多想,两人快步走进了大帐。

    “王爷,你没伤着吧?”两人进帐后看着王爷好端端的坐在那里都松了口气。上前关心的问道。

    “没事!”赵柽摆摆手说道,“你们二人立刻各点起三千人马悄悄出营。分别埋伏于左右两翼,接到信号后立刻杀出!”

    “是。金军是要袭营吗?”高宠问道。

    “如果我料的不错,金军很快就要到了!”赵柽点点头说道。

    “王爷,属下刚刚路过起火的营地,他们却只是拆除了周围的营帐,却不灭火,说是王爷的吩咐,这是为何啊?”萧瑀接令后,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这么笨啊,真该不让你回来,人都歇傻了!”赵柽瞪了萧瑀一眼道,“我们把火一会儿就扑灭了,金军就知道我们早有准备,还会来吗?他不来,我不是白让他们吓一跳啊!”

    “哦…属下明白了,那近卫旅的人也是在做样子吧?”萧瑀恍然道。

    “知道就好,一定要悄悄出营,寨中可能还有潜入的金军探子,不能让他们发现!”赵柽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两人点点头,领命去了。

    “禀王爷,营地清理完毕,击杀刺客八人,两人自杀身亡,没有活口,从装扮看全是女真人,我们有两名内卫被其暗杀,近卫牺牲三人,伤五人,是属下失职,请王爷处罚!”这时赵忠进来说道。

    “能够发现潜伏的内卫,并将他们无声无息的刺杀,只有顶尖的高手才能做到,这不能全怪你!”赵柽听罢脸色黯然地道,自己的内卫并不都是出自于近卫旅,其中有些人是在西夏第一刀咄夺刺杀自己后路逍遥招募训练的高手,平时潜于暗处保护自己,专门对付那些江湖客,可是他们都没有防住刺客,可见女真人派出的人都是精英,对自己还真是下了本钱的。

    “王爷,我们这么多人和内卫高手都没有发现刺客,您是怎么察觉的?”这时旺福才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而王爷却发现并击毙对他威胁最大的刺客。

    “很简单!”赵柽笑笑说道,“那个刺客以为他潜伏在帐顶上没有人能发现,可他恰恰把自己的影子给忘记了,外边的人是看不到他,里边的人却可以看的到,说起来还要感谢他那些放火的同伴,否则我也可能被其算计了!”

    “那王爷也是因为刺客出现而断定金军要袭营吗?”赵忠也问道。

    “不是,军中对用火一向管理严格,一处失火可能是意外,但是几处同时失火那就要好好想想了,他们这么做是想引起混乱,好趁火打劫,没想到却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企图,所以我断定金军必到!”赵柽说道。

    赵柽刚刚说完,各军来报集结完毕,前营就敲响了警钟,数千金军趁夜暗偷渡泜水向宋军大营发起了袭击,他们以土袋在壕沟上填出了几条通路,劈开了麓角,来抢寨门,与巡夜的宋军展开了激战,已有准备的各军立刻按计划登上寨墙,一时四处举火万弩齐发,射向志在必得的金军…(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完颜兀术

    完颜兀术率军只一个回合便明白宋军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企图,但是他没有撤军,坚信凭借手中的五千兵马攻克这座城寨,杀死燕王,实现元帅交给自己的任务。

    “铁浮屠下马攻击,劈开寨门!”完颜兀术下令道,身披重甲的二千铁浮屠立即下马一手持盾,一手拿着利斧,凭着身上弓矢难入的重甲,顶着箭雨分成几个波次冲上前去。

    完颜兀术手举盾牌亲自督战,此刻的他还只是个名声不彰的行军万户,女真伐辽之初他年纪尚幼,没有上阵。但是作为一个女真男人,尤其是完颜家族的男人,上阵杀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所以作为阿骨打的四子,在攻陷辽国中京后,年满十五的兀术也披甲上阵参加了追捕耶律延僖的鸳鸯泊之战。

    此后又跟随二哥翰离不参加了南下之役,别看他年纪轻轻却臂力惊人,作战勇猛,曾带领二百骑兵深入宋境击溃五千宋军,战功卓著,此次南下升为万户,只因他一直在后军而没有参加李固渡之战,兵力保持完整,所以此次夜袭翰离不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四弟完颜兀术,希望他能建奇功!

    完颜兀术这个人也是个爱动脑的人,战前他从自己的亲军中选拔了二十多个擅于伪装,手脚利索的亲兵现行潜入宋军寨子中放火,想在火起后趁乱发起突袭,而他没想到的是翰离不为了要赵柽的命,秘遣死士也去行刺,惊动了赵柽。

    而完颜兀术毕竟是上阵时间短。主意想的不错,但还是临敌经验少。他让这些人潜进寨子后便四处放火,想引起大规模的混乱。没想到被赵柽看出了破绽,算出是有人故意捣乱,还帮着他一起加油放火,让完颜兀术自以为得计,兴冲冲地的前来袭营,却挨了当头一棒!

    铁浮屠凭着自己硬壳冲到了寨子下边,挥舞着利斧猛劈寨门,要夺门而入。寨子上的宋军见弓矢不能伤了这些金军倒也不慌,搬起原木、石块往下砸。时不时的还撒点石灰、扔个火把、倒点火油什么的,隔着木栏用长枪捅。

    侥幸能爬上寨墙的,等着金兵的却是闷头棒,这还是跟老种经略种师道在伐辽时战法总结出的经验。当时为了对付辽军的重甲,老种经略让士兵们抛弃手中的兵刃,都换成结实的大木棒,依靠冲击力对付辽军,那个时代的头盔又没有现代的减震措施,可面对杯口粗的大棒。估计现在美军现役的凯夫特也难免被敲成脑震荡,更别说实打实的玩意儿了。

    按说此刻完颜兀术发觉寨子中早有准备,孤军深入的他该立马撤退,可他犯了拧。以自己从前的经验来对待现在的战斗,一个劲儿的催军猛攻,岂有不吃亏的!

    正当战斗进入白热化的时候。突然空中升起几颗明亮的焰火,讲寨前照的通亮。紧接着寨子左右两边亮起了火把,马蹄声震天。两边各有骑兵杀出。完颜兀术这时候才意识到中了埋伏,敌军是要截断自己的退路,马上招呼风紧,扯呼!

    但这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宋军骑兵杀出的同时,他们久攻不破的寨门‘哗啦’下子打开了,寨子中涌出无数军兵向他们扑了上去,和金军混战在一起。此刻落地的铁浮屠成了第一批牺牲品,他们身着四、五十斤的铁甲成了负担,卯足了劲儿也跑不过轻装的宋军。即使盔甲结实刀砍枪戳不入,可动作的灵活性差得不是一星半点,一旦倒地那就成了翻了个的王八,如何挣扎的起来,只等着被宋军士兵用长枪挑开面甲挨刀了!

    高宠领军率先杀到,与上来阻截的金兵撞到一起,长枪上下翻飞,左挑右扎,无人是他手下一合之将,扎上口袋。那边萧瑀也迅速包抄过来,将金军围在了寨下。

    此时寨前密布的壕沟、陷坑成了金军撤退的最大障碍,壕沟的宽度马跃不过,他们来的时候只是填出了几条通道,慌乱之中也只能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完颜兀术看看战场,现在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了,几千人马陷在了巴掌大的地方,难以周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外杀了。

    完颜兀术聚起军兵围阵圆阵边战边退顺着来时的通路往外杀,可冲了几次都被守在外边的宋军击退。他看看天,东边已经露出鱼肚白,苦战了两个多时辰,自己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而宋军的攻势仍然猛烈,每一刻都有人倒下。

    “儿郎们,随我杀出去!”完颜兀术知道等到天亮,宋军看清自己的虚实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大喝一声当先冲阵,他摘弓搭箭射向拦路的宋军,只见弦响人落,箭无虚发,宋军不由的后退。

    冲到近前,完颜兀术挂上弓,摘下大斧见人就砍,见马就劈,宋军蜂拥而上围了上去,都被他剁下马去,他的马前马后横七竖八的躺了二三十具肢体不全的尸体。宋军见他勇猛,无人敢上前接战,只是远远的围着,竟被完颜兀术杀出一条血路,眼看就要突出重围。

    看到前边的士兵直往后退,高宠急忙催马赶到查看,只见一员金将在前冲杀无人能挡,他立刻持枪上前阻拦,那金将也不答话,挥着大斧就劈,高宠横枪一拦就觉一股大力传来,力道沉重。他翻手将对手的斧头荡出,向后用枪尾横扫,这一招叫‘虎尾鞭’,寻常人根本无法挡下,往往都会被打的骨断筋折掉下马去。

    完颜兀术刚才一交手,就知来将厉害,力气绝不比自己小,听到风声,双手持斧用力封挡,想将对手的大枪磕出去。‘嘡啷’一声脆响,完颜兀术吃了一惊,对方的枪居然是通身铁制,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舞的动,可看对方似乎并不吃力,而自己却被震的虎口发热,两臂发麻,单凭力气自己就不是对手。

    完颜兀术心生怯意,也不愿纠缠,挡开长枪后借两马错蹬的机会,使劲一磕马腹,战马吃痛前窜,以高宠脱离接触。可高宠却不想放过他,两脚前踹一揽缰绳,战马立刻兜过头来,催马追了上去,不过他慢了一步,金将的马已跑出十多步。不过前边的宋军看完颜兀术‘败落’,立刻拥了上来阻挡。

    看着挡在眼前的宋军,完颜兀术没法只能抡斧再战,砍翻了扑上来的两个宋军裨将,可马速却慢了下来。料理了挡路的宋军,他扭脸后瞅,只见刚与自己交手的宋将又追了上来,单手持枪照着他的后背猛戳过来。完颜兀术没有办法只能回身再战。

    枪来斧往,转眼间战了五个回合,高宠侧身闪过完颜兀术劈来的一斧,手中的长枪顺势刺出,捅向对手的左腹。完颜兀术招式用老,撤斧回防已经来不及了,他猛踹镫,马向前蹿了一下,堪堪躲过。他是躲过去了,可马身子长,没躲过去,一尺多长的枪尖刺进去马屁股半尺多。

    高宠这一枪力道不小,估计不仅伤到了战马的肉,还把后腿骨给伤了,长枪往外一带,马噗嗤就坐地上了,完颜兀术一个后仰就翻下马去。高宠赶紧勒马,可那是有惯性的,马停住了也跑过了,他回马的时间,完颜兀术的亲兵死命上前拦住了高宠,一个亲兵抓住一匹无主战马将完颜兀术扶上马,众人护着他冲开一条血路杀了出去。

    “高将军,穷寇莫追,小心有伏兵接应!”高宠收拾了几个忠心护主的亲兵,想再追的时候,萧瑀赶过来拦住他道,按照用兵常识,袭营都会留一支伏兵接应,以防敌军追击,高宠也只能恨恨的勒住马收拾战场上的残敌。

    完颜兀术一气跑出了五里过了泜水,遇到前来接应的人马才收住脚暂歇,过了一会儿,又有逃脱的残兵渐渐汇集过来,点点数,自己的五千人马只剩下不到二千,可谓损失惨重,这时天已放亮只能悻悻回军…

    完颜兀术应该感到庆幸,他想杀燕王,燕王还想杀他呢!不过赵柽‘料事如神’的赵柽并不知道夜袭营寨的是他,否则他根本不会出营,而是拼死也要杀了他,这完颜兀术就是《说岳》中的头号反派金兀术,他是北宋灭亡后,南宋初年汉族人的头号死地,就是他领兵追的赵构走投无路逃到了海上,险些丢了剩下的半壁河山。如果能趁其刚刚出世便杀了他,后边岂不少了个劲敌,可惜老天弄人,让赵柽与其的头次会面擦肩而过,此刻他正领着大军风风火火的赶往临城。

    赵柽判断金军袭营必遣临城的驻军,且是精兵尽出,留下座空城。所以他命令宗泽率领磁州军与自己前往袭取。为了赶在金军回来之前到达,他就将营中所有的马匹集中起来,不管是战马,还是驮马、挽马,只要是四个腿的都算上,只为抢时间…(未完待续。。)

三十八章 各有难处

    由于临城特殊的地理位置,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商贾交遒要道。境内还保存有数条古道,其中两条最为重要,即十八里驰道和东山底道。十八里驰道又名十八里长沟,位于钓盘山下,这条驰道历史十分久远,有人驰道修建于先秦时期。而位于县城西南的东山底道,西靠河道,向东南盘山而上直通山端,道为台阶式路面,由石片铺成,长约三里,山路险峻,俗称“十八盘”。

    控制了这两条道就打通了北进的道路,进入了平原地区,将无险可守,翰离不的筹码就又少了一个。

    当赵柽率领大军突然出现在城下,城门就打开了。一个是因为金军占领这里不久,城中的居民依然心向大宋;另一个是留守的金军本来也没剩下多少,大部人马都跟着完颜兀术夜袭宋军大营了,可没等来将军得胜而归,却等来了大队的宋军,那不用问偷袭的弟兄们肯定都被宋军全歼,顺势来攻取城池的,不跑还等什么!

    轻取了临城,赵柽留兵三千守城,在天亮前赶到柏乡,命人扮作临城败兵诈开城门,引军夺城,一番激战后杀敌五百,夺取了粮草辎重,溃兵逃往赵州。等完颜兀术回来的时候城头已经换成了大宋的旗帜,他不敢逗留,绕城而走,追随着败军的脚步一路逃往赵州见翰离不。

    击败夜袭的金军,智取两城,全军士气大振,乘胜向前,挥兵又克kk邑兵临赵州城下赵柽命军城十里外下★州rx幺7过百里,形势一片大好。赵柽传檄四方,号召各地民众共同抗金。

    同时赵柽又在全军遴选jīng于骑shè的军士,每三百人编成一队,四处出击·打击金军出营抢掠的小队兵马,一时间金军四处受袭,小队人马不敢出城,适逢天降大雪·缺少粮食,又无处牧马的金军陷于绝境,只能龟缩于几座大城中苦挨,士气一落千丈。

    而赵柽此时并不敢再贸然进攻,他知道自己连连获胜还得拜阿疏的配合,撤军使得翰离不无心攻战,所以自己才侥幸获胜。进入平原之后·金军骑兵进退自如,来如风,利于野战。而眼前他的下多是些刚刚放下锄头的义勇乡兵,缺乏训练,未经战阵,在平原野战绝不是金军的对,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因此赵柽只能派出军中jīng锐sāo扰金军给金军施加压力,同时慨皇帝之慷·将准备送给女真人的贡物犒赏给众军,提高士气,抓紧训练·摆出一副随时要北上与金军决战的架势。其实他是担心金军来攻与自己决战,只好像蛤蟆似的使劲鼓起肚子,摆出一副强大的样子,实际是银样{枪头,众军请战,他只能以粮草不足、时机不到为理由搪塞,静等金军来谈,现在是比耐心,谁先话谁就得让步···

    翰离不这些rì子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宗翰的西路军抢先后撤·可也并不顺利,他们在退兵的路上遭到残辽军队的阻击,也是步步维艰,难以抽身支援,现在加上完颜兀术新败,又丢了数城·急火攻心一下病倒了,将军政之权交给弟弟完颜兀术,并让刘彦宗处理和议之事。

    此时和议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刘彦宗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他知道现在不是和谈的好时机,夺取真定之后他曾主张和议,那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女真人太贪了非得要攻下汴京再,还非得要燕王为质,以他的意见当时就以燕王的人头为和谈条件,那时宋人的皇帝也会答应。

    可完颜斜也从中作梗,坚决不准害了燕王的xìng命,同时这两个元帅也想将他弄到羞辱一番,以报当rì兵败之仇,用他招降残辽势力。但是他们忘了老虎关在笼子中不如狗,放出来还是虎。

    果不其然,燕王跟使团一上路大好形势就开始恶化,连吃败仗不,还摊上了上京民变之事,不得不退兵,在这种条件下和议已经没有多少本钱可以跟其讨价还价了。而最让刘彦宗担心的是上京民变之事与这个燕王有关,因为据斜也等人所阿疏当时已经被抓住了,后来又被德州军给抢走了。

    如果残辽真的与这个燕王有关,那么阿疏必然已经投靠了燕王·或是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这个燕王从太原一回来上京就出事了,而那个输的只剩下条裤子的阿疏,不但潜回了老家,还拉起了那么大的一支队伍,如果没有强大的财力物力支持是办不到的。但现在刘彦宗宁愿相信阿疏是靠自己的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创下的基业,和这个燕王没半文钱的关系!

    虽然难,但是也得干,刘彦宗遣人到宋营,邀宋人和议使到赵州和议。这次没等赵柽张嘴,金人信使就被聂山命人打了出,要他告诉翰离不让其到宋营来谈。赵柽不能金营,翰离不当然也不敢来宋营,两下几经往返,约定在赵州城外五里的三清观谈判。

    双方商定道观周围双方谁也不得派兵靠近,使臣除了幕僚只能带百人的护卫前往,并立下誓言才算完事,这么一整天三天又过了。十二月十一rì,赵柽和聂山、王云从大营出发,顶着风雪来到了三清观,得益于赵佶重新道教,城外这座三清观修得宽敞高大,而且维护的很好,只是金军南下后,道士都跑光了,因为是刘彦宗选定的地点,所以他已遣人打扫干净。

    “燕亲王,我主宽仁,答应了贵国的和议条件,以黄河划界,称臣、纳币、遣亲王为质!”双方落座,没有客套,也没有寒暄,刘彦宗开门见山地冷冷道。

    “呵呵,刘大人,你觉得这个条件此时此地本王能答应吗?”赵柽笑笑道。

    “哦,这是我国使臣在汴京和你家皇帝议好的,燕王想反悔吗?”刘彦宗冷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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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诡异

    和议一开始便充满了火药味,刘彦宗一直保持着强势,咄咄逼人,坚持以王汭与朝中所议为底线签订和议,而赵柽却始终是一副笑脸,不温不火,就是不答应。而聂山和王云两人却表现的十分坚定,这个条件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与刘彦宗唇枪舌剑,引经据典展开争论。

    “两位大人,仍要以燕云为界十六州为界,无异于痴人说梦,你家皇帝在近年二月已经和我家大王在汴京城下签订割让三镇,赔偿白银二千万两,墨迹未干你们就想反悔吗?”刘彦宗撇撇嘴十分不屑地说道。

    “哼,宋金两国当初为了灭辽,签订《海上之盟》,商定将燕云十六州划给我朝,此议在先,应以此议为准,而前议尚未履约,你朝便悍然出兵攻我大宋,后议当然做不得数!”王云说道。

    “上约未履,皆是你朝擅自收留叛将张觉所至,有你家皇帝的亲笔诏书为证,我朝出兵正是对你们毁约的惩罚!”刘彦宗瞪着眼说道。

    “不尽然吧,我朝收留张觉,皆因你们没有守约交还山后数州,不得已才采用的应急之策!”聂山出言说道。

    “此事可找赵良嗣、马扩一问便知,当时正是他们签署的和议!”刘彦宗说道。

    “哼,刘大人好主意,赵良嗣因为此事已经伏法,马扩在河北陷于你军中,我们找谁去问,我看你应该去问问你们太祖皇帝!”赵柽冷笑着插话道。

    “你…燕王这是在威胁本官吗?”刘彦宗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让他去问个死人,岂不是要他也去死。

    “本王看是刘大人一直在威吓我们吧。你们兵临城下胁迫我家皇上、威逼大臣签个什么狗屁和议,那也作数吗?当年你家太祖还不是给大辽国称臣舔靴子呢。你们是不是也该遵守当时所议,是不是还要将耶律延禧重新扶上皇位。你刘大人再去当大辽的顺民呢?”赵柽拍案而起向训斥孩子似的将刘彦宗损了一通。

    “当年女真诸部被契丹人欺压,我太祖皇帝愤而起兵,就诸部族民于水火,那时的东西怎么能算数!”刘彦宗无可辩驳,但说啥也不能承认违约。

    “刘大人既然也知是当年形势所迫违心签约,为何到了我朝着就不可以不作数呢?”赵柽追问道,他也明白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掰扯十年八年也弄不清楚,可谈判就是这么事,鸡蛋中都恨不得挑出骨头来。更别说废纸一样的协议,终了还是拳头大的说了算,道义都放两旁了。

    “燕王的意思是前述都不作数,我们再议?”刘彦宗说道。

    “不错,要不本王哪有时间在这跟你扯什么闲篇,想谈就痛快点,不想谈咱们就接着打!”赵柽喝了口茶数道。

    “好,那燕王的条件是什么?”刘彦宗本想凭着自己的弯弯绕将宋人转到原来的和议中,自己在适当给点甜头就达成和议了。没想到这燕王贼得很,三句两句就把自己的计划给搅了。

    “没什么条件,恢复伐辽之后两国的状况就可,你们退出燕京府。交还为质的肃王和太宰,掳掠的百姓及财物,取消燕京代税钱。仅此而已!”赵柽说道。

    “燕王这条件提得有点高了吧,看来是没有诚意!”刘彦宗说道。

    “呵呵。刘大人也可以将你们的条件说出来,我们再议啊!”聂山暗笑。王爷这价儿要的是高,圣上的意思还是割让三镇,纳岁币即可落笔,王爷这是诈他们呢?还是另有所图。

    “我们也可退一步,不以黄河划界,只要你朝割让三镇,纳币称臣,但燕王还是免不了要到我大金走一趟,以换回肃王和太宰!”刘彦宗说道。

    “好啊,这也算是个态度,但是你我都是办事的人,当家不做主,待本王请示圣上后,咱们三日后再议!”赵柽看王云张嘴要说什么,这刘彦宗说得基本和朝中所议相符,他怕王云说秃噜了,赶紧抢过话说道。

    “那我们三日后再会!”刘彦宗说道,他是心急如火,可却不敢表现的太急切,只能答应…

    三日后再谈,赵柽依然要求以燕山为界,金方再次做出了退让,不再坚持割让三镇,只要代税钱,可依然坚持要以亲王为质,看来他们是对赵柽恨之入骨了,豁出来地盘不要,也要将他控制在手,当然又是不欢而散,约定日子再谈。

    腊月十六日,双方再次坐到一起,看着燕王不温不火的样子,刘彦宗是一肚子气。这些天宋军侦骑数度北上,已达真定,双方交战互有伤亡,但是在从前宋军是从来不敢深入金军后方的。

    但这些还是小事,如今上京局势愈加危机,这场奴隶起义已经愈发厉害,在上京活动的匪寇就有十数股,多则二、三万人,少者也有三、四千人,他们甚至合兵数次到达上京城外。金主吴乞买连派信使命严令他们速速回兵上京平叛,言辞已经甚是激烈。

    这让翰离不陷入进退两难之地,如今不仅是担心空手而回,涉及面子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全军而退的问题了。宋军这边不但聚起了十数万的军队,而且跃跃欲试,屡次兵临城下,他不得不放弃那些小的城镇,而将兵力集中到几个大城之中,以保证后路不被切断。

    另外就是让翰离不担心的事情就是和议无法达成,他即使退军,如果宋军像上次那样尾随追击,一旦发起攻击,自己没准就得被留在这里。还有一个担心就是燕王这货软硬不吃,他担心即使自己再次让步,而这小子不遵协议,依然派兵追杀。可现在皇上催得紧,如果在拖着,惹恼了皇上,自己兵权被夺,就再无出头之日了,于是第三次会面就至关重要了。

    “燕王,关于归还肃王和太宰之事,我家大王已经同意,为表明我方诚意可先送回张太宰,待和议达成后再送还肃王!”会谈刚一开始,刘彦宗便说道。

    “哦,这是好事,不知何时送张太宰回来!”赵柽一愣,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女真人还在耍花招,肃王明明被自己遣人暗中劫走了,他拿什么给啊,不过这将来也是个借口,于是爽快答应了。

    “张太宰现在已经在路上,不出意外明日就可送到军中!”刘彦宗说道,“贵方是不是也可做些让步啊!”

    “王爷,皇上屡次催促令我等速与金人达成和议,圣上的意思是恢复旧界即可,钱帛之事就不要计较了!”王云附耳说道。

    “不可一次退的太多,否则后边就没办法谈了!”赵柽想了想说道,如果自己一味坚持,皇上哥哥肯定又要多想了,另外那两个虽然暂时跟自己站在了一条战线上,但是每次谈判的结果都一字不落的报到了皇上案前,而且皇上每次都有密旨下达给他们,再说自己只是副使,不好太强势。

    “燕京府之事可暂时搁议,和议达成后,两国仍以宋辽两国旧界为边,金军不得过界河!”王云说道。

    “嗯,此事本官马上禀告大王后我们再议,明日我们将遣使送还张太宰,还请行个方便,不要惊扰了太宰!”刘彦宗说道。

    “也好,还望不要失言!”王云点头说道,要回太宰这也是个胜利…

    次日,张邦昌在王汭的陪伴下回到了宋营,但他也只住了一天便要回京,赵柽只能让聂山陪着他共同赴京。送走了他们,赵柽心下不安,想想张邦昌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开始他以为还是因为当年之事对自己心有怯意,可细想起来却感觉他看自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说起来也让人纳闷,自从金人送还了张邦昌后对和议之事却不再着急了,两下见面也不再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刘彦宗笑笑就走,说要回去请示,日后再议。往复几次,赵柽不由的心生警惕,怀疑与张邦昌回来有关,难道是他和金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或是其中藏有女真人的阴谋!

    转眼新年已近,腊月二十赵柽忽然接到圣旨,说皇上念他劳苦功高,多年未归,另外太上皇与太后十分想念他,招他回京共度新年。随旨而来犒军使带来大批金帛财物犒赏三军,有功之人都得到了封赏,真是人人高兴,各个感恩。

    想着新年转眼即到,传旨官也催他上路。一切正常合理,赵柽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可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总是在心头盘旋不去,尤其是陪同张邦昌金军的聂山没有回来,问起只说是皇上在与他商讨和议之事,稍缓便回。

    赵柽想着也许自己是多疑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京中应该发来警报,但是却没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传来,只说自己现在又成京城街头巷尾议论的人物,名声日隆。可赵柽仍觉诡异,却猜不透,他只好交待了军务,叮嘱了赵忠、高宠等人一番,便匆匆上路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被算计了

    赵柽风尘仆仆地回到京城,已是下午,虽然才离开两个月,却比上次热闹了许多,城中又恢复了过去的热闹,商铺前都扎起了彩棚,挂上了灯笼,街上熙熙攘攘满是采购年货的人群,看不出前段时间备战的痕迹,仿佛战争已经远去,和平已经降临。

    王爷的突然回来,让王妃朱淑真又惊又喜,她还以为今年又是自己独自过年,连年货都没有备齐。既然王爷回来过年,府中自然又是一个样儿,见喜风尘未洗就开始忙乎起来,指挥上下人等采购所需,打扫清洗。

    “王爷怎么突然回京,也没派人送个信儿,我也好有所准备!”赵柽洗漱更衣完毕,朱淑真送上茶水嗔怪着说道。

    “哦,宫中没有人来送信吗?”赵柽惊异地问道,按说圣上下旨宣自己回京,必然会通知府上的,即使忘了,宫中的黄经臣也该知道派人来说一声的。

    “没有啊,谁也没有告诉过!”朱淑真回答道。

    “这就怪了,我是五日前接到的圣旨,说是太上皇和太后想我,让我回京过年,照说应该有人通知府上啊!”赵柽摸摸下巴说道。

    “王爷是不是军务繁忙记错了日子,腊月二十三,就是前日宫中祭祖,我奉皇后懿旨进宫,也曾见过太后并没有听她说起王爷回京之事!”朱淑真笑着说道。

    “不会,今日是腊月二十五,我在路上走了五天,也就是说腊月二十前圣旨就已经下了。可你不知,太后也不知。这事儿就有些蹊跷了!”赵柽看向朱淑真摇摇头说道。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也许是传信的小黄门偷懒。把事情给忘了,反正王爷你回来了,咱们高高兴兴地过个年!”朱淑真拉着王爷的手说道。

    “是,咱们高高兴兴的过个年!”赵柽笑着说道,可他知道这个年不会风平浪静的…

    当晚,赵柽便将逢喜和郑寿找来问了府中的情况,两个人也觉得奇怪,平时里在府门口探头探脑的人这些日子突然全都不见了,而宫中却向府中新派来了十多个小黄门。送来二十多为宫女。他们还以为是因为王爷在前边仗打得好,皇上奖赏的。

    过去一年见不到两面的长史却几乎天天到府中来问长问短,似乎十分关心府中的情况,尤其是府中往来的人员问得很细,大家私下还笑他是个势利小人,看着王爷重新受宠,想借助王爷谋个一官半职的。

    赵柽听罢心里暗暗明白了,皇上将对自己的外部监控改成了内部监控,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小心了。过去他可以撒个娇、闹个脾气将这些人赶出府去,但现在不行了,总管后宫的不是他妈了。要是自己把这些真赶走了,明天皇上就能将自己从府中给轰出去!

    而更让赵柽迷惑不解的是皇上下旨让自己回京。为什么谁都不知道,难道是为了保密,防止金军得了信去趁自己挑事?可结合府中的事情考虑他觉得不会是这么简单。肯定是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赵柽决定明天去见皇上探探风声。

    现在已经放了年假。各个衙门都已经封印,赵柽早早赶到皇宫。宣德楼前已经搭起了鳌山,比往年的还要高大,看样子皇帝哥哥是想大大的庆祝一下,冲冲晦气。他在宫前递了牌子,很快就有小黄门领着他进了垂拱殿。

    哥儿俩见面,赵桓很是亲热,鼓励了其一番后,让他好好过年,不用到衙中坐班,好好过年,又叮嘱他到龙德宫去看看太上皇,然后又留他用了午膳,听他当面汇报了前线的情况,听取了他的意见,又勉励了他一番才送他出宫。可皇上的态度让赵柽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那种热情让他心里不舒服,浑身不自在,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让他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

    二十八日,赵柽备了礼物到龙德宫给父母请安,郑红梅见了儿子抱着就哭,她多日未得赵柽的音讯还以为他前往金国当人质了,自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而赵佶也是在一边抹泪,怪儿子不给他捎个信儿,赵柽只能好言安慰讲些大败金军的事情给他们宽心,对自己亲自领兵上阵冲锋的事情一概不提。

    一番闲聊后,赵柽才弄明白皇上已经彻底断绝了龙德宫和外界的联系,太后也是从一个小黄门口中偶尔才知自己在李固渡大捷的消息,以后的事情便一无所知,皇上更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旨中所说想念他的话更是子虚乌有。

    而两人的生活现在更是‘窘迫’,皇上以国事为重,节约为由,减少了龙德宫的供给,每月只有四万贯的花销,这还不够赵佶过去一天的花销,老两口不得不过‘紧’日子了。赵柽明知怎么回事,但自己此时却无能为力,叫见喜回去取了十万贯钱给他们补贴日常用度,并告诉他们以后每个月还会送些孝敬过来…

    从龙德宫回来,赵柽觉得心中气闷,感到皇上做的有些过分了,天天挂着嘴边的以孝治国真成了天大的笑话。可顺子的到来却带来了个更令他气愤的消息,张邦昌回京后便上表请求致仕回家养老,被皇上留下,而陪他回京的聂山也没有回到前线,却遣少宰唐恪前往赵州主持议和。

    “大宋休矣!”赵柽哀叹一声,自己的精心筹划又付之东流了,他又被大哥和他的一班人给耍了。让他回京过年是假,调开他与金军尽快议和是真,以唐恪的作风和为人,不用问肯定是答应了翰离不的条件,更不用说借机掩杀金军,消耗他的力量,趁机夺回燕京府了。

    “顺子,你马上查清张邦昌回京后都见过什么人,和皇上说过什么话!”皇上的态度在张邦昌回来后大变,他现在必须搞明白让皇上改变态度的原因,以便尽快琢磨出对策,他知道以阿疏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回京的两路大军,而金军完成平叛后还会掉头南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蒋干盗书

    正月初一的大朝会,不仅朝中百官,皇亲贵胄,还有各国的使臣尽皆参加,而燕王赵柽成了朝会的主角,他的座位排在了南班第一位,几位前朝的老王爷都屈居他的下首。皇上大家赞赏之余,还当着众人的面赐了御酒,赏了玉带,特许其殿前骑马。

    此后的几天,皇上大相国寺烧香,南御苑shè弓,驾幸五岳观、上清宫,只要皇上出现的地方,他身边总是少不了燕王的身影。正月十六观灯,皇上接受万民欢呼,他也伴随左右,随后赐其在右楼赏灯,这个乃是过去是当朝太宰的位置,赵柽请辞不准…

    大家从种种迹象推测,皇上对燕王要予以重用,说来他是屡建奇功,解太原之围,解大名府之围,这都是救国于危难之中的不世之功。在这多事之秋,必被皇上依为左膀右臂,飞黄腾达就在眼前。

    可赵柽却没有这种飘飘然的良好感觉,皇上暧昧的态度、耿南仲皮笑肉不笑的老脸、张邦昌yīn冷的jiān笑、还有赵构的刻意疏远,以及久未露面的少宰唐恪,都让赵柽感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将自己罩住,越收越紧,让他感到窒息,一个yīn谋正向自己逼近。. .

    令赵柽感到恐惧的是自己对于这个yīn谋还一无所知,就如同自己前世的海上渗透一样,自己躲在潜艇狭小的鱼雷发shè管中,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耳边只有海浪敲击钢铁的声音,不知道自己在海底的哪一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更不知道外边是什么在等待自己。而对无知的恐惧更甚于对死亡的恐惧!

    “王爷,顺子约您到酒楼一见。说您交待的事情基本查清楚了!”逢喜悄悄进来说道。

    “顺子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叫王爷去见他,该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了!”见喜冷哼一声说道。

    “不要怪他,是我告诉他的,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要到府中来,有事在外边相商!”赵柽摆手说道。

    “二爷,现在咱们敌人太多了,外边不比府中安全,还是让顺子到府中来吧?”见喜说道。

    “你以为府中就比外边安全吗。现在府中遍布眼线,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之下,一个陌生人到府中来能不引起怀疑吗?以后大家说话都要小心一点,外边和府中的事情都不要随便议论,西北发生的事情更不可向外人说起,尤其是你见喜,整rì跟那些新进的人炫耀!”赵柽说道。

    “是,二爷,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让他懂些规矩!”见喜脸一红说道。

    “哼,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八道,就先割了你的舌头!”赵柽起身说道,“备马吧。我们出去!”

    “二爷,我们去哪?要不要跟王妃说一声?”见喜讪笑着问道。

    “嗯,就说我出去到街上转转。不要多言!”赵柽说道…

    赵柽领着几个亲随信马由缰,转到了马行街。现在chūn节已过,各处都已经收了灯。拆了彩棚,热闹过了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眼见天黑了下来,也到了饭点,赵柽看似随意的找了家酒楼准备歇脚用饭,一行人走进了鸭子楼,大劫之后,人们似乎更加放纵自己的生活,底层的四十多张桌子几乎全部坐满,生意看着不是一般的火爆。

    “客官请,楼上还有包间雅座!”迎客的伙计们都是火眼金睛,一看赵柽的派头就知不是凡人,大声招呼着,而随后跟进来的几个人就被拦在了楼下。

    “几位客跟小的来!”刚上了二楼,又有伙计接了,领着他们上了四楼,径直去了后楼,而早有伙计挡住了楼梯口,笑着解释说上边已经客满,请到三楼。

    赵柽上了楼,下边喧哗吵闹,这里却十分清净,除了酒楼的伙计,管事难见人影,他们见了王爷不敢答话,都自动让到一边。顺子早在门前迎候,二娃立刻上前想按照规矩进屋检查,赵柽摆了下手,意思免了。

    顺子微不可查的冲王爷笑笑,他知道府中的规矩,也清楚王爷的处境,王爷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其实是表现出的是对他莫大信任,而他们主仆已经是多年未见,可王爷却还是对他深信不疑,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王爷,喜爷,想吃点什么?”顺子施礼问道。

    “给我上只鸭子就行了,他爱吃什么吃什么,外边的人你好好招待!”赵柽坐在上首,大大咧咧地坐下说道,这里他十分放松,甚至比在王府还感到轻松。

    “是,王爷,您放心!”顺子说道,“喜爷,您呢?”

    “王爷吃鸭子,那我也只能吃鸭子了!”见喜冲顺子友好地笑笑说道,别看他在府中时,口口声声要教训顺子,其实他和顺子、逢喜都是同时进的王府。在黄经臣面前,他还不如顺子得势,只是随着王爷的权势愈重,府中新人的增多,他才水涨船高,人五人六的看似威风不比,可在老兄弟面前谁不知道谁那点底细,他还是知道收敛的。

    “王爷稍候,属下马上吩咐下去!”顺子给王爷斟上茶说道,功夫不大,他回转时,酒菜已经备齐,流水似的送了上来。

    “顺子,没有外人,边吃边说吧!”赵柽见人全部退了出去,让伺候的顺子坐在自己的下手说道。

    “谢王爷!”顺子恭顺地坐下,“王爷让属下打探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您被从前线突然调回确实与他有关!”

    “嗯,说下去!”赵柽夹过见喜为他裹好的荷叶饼咬了口说道,顺子的话正应了他的预判,此事果然和张邦昌脱不了干系。

    “是!”顺子说道,“翰离不上次退兵后,便觉得张邦昌没有什么用处,便将他留在了燕京府看管。二次南侵后,他们索要王爷为质无果,并被王爷逼退,他们便想出了一计以达到将王爷扳倒的目的…!”顺子便将自己所探听的消息娓娓道来!

    开始翰离不和宗翰定下索要赵柽为质办法以达到除掉他目的,可事与愿违,翰离不在赵柽滞留磁州期间,以为两军合兵南下已成定居,而已将他调出京师,便以为无病无权赵柽的作用基本丧失,如果半路将他截杀,还能以宋朝不肯按时履约为由继续南下。

    人算不如天算,赵柽不但挫败了翰离不的刺杀行动,反而给他提供了不肯到金营为质和与他们和议的理由,随后的战斗中又屡战屡败,又发生了上京民乱的事情,翰离不和刘彦宗面对赵柽的步步紧逼,束手无策,这时赵柽在和议中索要在金营中为质的肃王和太宰,两人便想出了毒计。

    翰离不先遣王汭到燕京府去见张邦昌,但绝口不提前线战事,只说奉大金都统军完颜斜也之命前来,让他回国劝说赵桓让位于太子,去学他的父亲太上皇,那么大金国保他仍未太宰主持朝政。如果答应即可放他回去,如果不答应就将他万马踩踏而死,尸骨无存!

    张邦昌在燕京府这一住已经快一年了,金军将他关在城中座庙里圈禁,吃得是残羹剩饭,穿的是还是自己从京中带来的旧衣,随从早就被金人掳走当奴隶卖了,剩他老哥儿一个每rì独坐在庙中对着孤灯古佛,这种rì子简直就快让他崩溃了,可惜的是他还舍不得死,每rì苦熬着。

    现在张邦昌有了出去的机会,怎么肯放过,当下答应了,而待遇马上发生了变化,便随王汭踏上了回国之路。可到了赵州便止步不前,这时翰离不对他又是一番恐吓,仍是那番话让他劝赵桓让位。

    张邦昌这时又有点后悔了,原来他以为金军已经再次兵临城下,自己去说不但能保住大宋江山不易主,而且还能让皇上保住xìng命,行的是‘忠义’之事。可女真人才到赵州,自己要去劝皇上退位,不但会背上骂名,而且那不就是找死吗?他的变化岂会逃过翰离不的眼睛,当然又是一番威逼利诱,张邦昌想想留在金国就是个死,回去以后自己见机行事也许还能活下来,于是又答应下来。

    等张邦昌被聂山和赵柽接回去,他才明白现在是女真人被打得丢盔卸甲,战事对大宋有利,那么自己就是被金人利用了,更不敢对劝皇上退位的事情吐露半字,当下便以思乡心切为由住了一rì便走。

    走到相州的时候,知州黄潜善为张邦昌一行接风洗尘,酒席中大家盛赞燕王英雄了得,不但将女真人击退数百里,还迎回了太宰。张邦昌听了心中犯苦,担心要是皇上知道了女真人交给自己的使命,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呢,于是便不愿再往前走!

    直到一晚金使王汭喝醉了酒,怒气冲冲的闯到了张邦昌的房间,怒斥他背信同时无意间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张邦昌才再次踏上了回京的路,他知道只要将这个秘密告诉皇上,起码自己的脑袋保住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揭秘

    张邦昌回京后,立刻受到了皇上的接见,但是他没有劝皇上退位,却将他从金使王沬那里得到的秘密告诉了皇上,而这个秘密正是关于燕王赵柽的,王沬接着酒意跟他吹牛,自己只要将张邦昌送到厩,办成了这件事,他就可以升官了。

    张邦昌看王沬喝多了,想从他那里套点话,小心的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事情不成自己的太宰之位不保不,还可能被杀了头。王沬却哈哈大笑,这事情不用他担心,无论此事成败,他都不会被杀,而且太宰之位还是他的。张邦昌大惊,忙问缘由,王沬这才出事情的真相…

    “那王沬是如何的?”这事情太过离奇,见喜忍不住问道。

    “那王沬,你们大宋的燕亲王太厉害了,我们大金在他中屡次吃了大亏,不只是在太原,而且燕王还暗中勾结辽国余孽遣河东军帮着他们夺占了西京,这才导致大金未能按照盟约攻下云州,将其交还给大宋,以致两国生出嫌隙!”顺子道。

    “你接着!”见喜看看王爷笑了,这事情确实不假,正是王爷干的。

    “王沬又,他们大金之所以敢二次南下也是因为燕王被皇上从河东调回京师,少了一个劲敌,要其为质也是想彻底除掉他,但是没想到中途又除了岔子,他又领兵将他们在李固渡打败了!”顺子接着道。

    “这王沬得倒也没错啊,怎么会对王爷不利呢?”见喜瞅瞅王爷奇怪地道,可王爷只是笑笑示意顺子接着。

    “当时张邦昌也很是奇怪,问王沬既然有燕王在,那他们怎么还让自己劝皇上退位呢?王沬才。王爷在河东之时,救助过金国都统军完颜斜也,因此两人交好,曾透露过自立之心,于是在久战不下的情况下。斜也给王爷写了封信,只要将黄河以北割让给金国,他就助王爷登上皇位!”

    “这…这不是没影的事情吗,那张邦昌是猪脑子啊,他也信?”见喜大吃一惊,这可是没影的事情。

    “张邦昌也不大相信。可王沬王爷以四万人就击败了金军,而现在中有十多万人为何却停滞不前和金军和议呢,就是因为王爷同意了斜也的意见,现在宗翰从河东撤军就是给王爷旧部让开道路让他们南下与王爷会合,准备实施兵谏,让皇上让位。只是王爷不想落个弑兄夺位的恶名,所以才让张邦昌回京劝皇上退位,一凳上不答应,王爷就与金军合兵南下攻取汴京强行夺位,因此他的太宰之位都会给他留着!”顺子道。

    “这些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赵柽喝了杯酒问道。

    “王爷,属下动用了宫中的一个钉子,他的一个朋友在张邦昌向皇上告密的时候正在殿上当值。所以听的详细!”顺子给王爷斟上酒道。

    “验证过了吗?”赵柽又问道。

    “王爷验证过了,我暗中收买了王沬的亲随,他所与张邦昌所言基本吻合!”顺子道,当初王爷设立情报部门时就规定收集情报不能只有一条渠道,要经过多个渠道验证。

    “管它真假呢,皇上不信就得了!”见喜看王爷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吃着鸭子,给王爷又裹了张荷叶饼数道。

    “喜爷错了,王爷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顺子摇头道。

    “怎么会呢?现在皇上对王爷宠爱有加,还赐了玉带。并多次在群臣面前夸奖王爷英勇善战,救国危难之中,只要皇上不动王爷,谁又能奈何得了王爷!”见喜争辩道。

    “见喜,这方面你还得多跟顺子学习。顺子你原因吧,看看咱们是否想的一样!”赵柽用筷子敲了见喜下笑道。

    “皇上将王爷从赵州召回后,却暗自遣唐恪前往赵州,肯定是有两个目的,一个是稳定军心,一个就是与金人和议。之所以没有对王爷下,只是暗中防备,是因为现在王爷连败金军,声望甚高,尤其是在百姓中很有威望,正好借此收拢民心;另外一个就是担心在赵州的那支大军如果知道王爷获罪会引起兵变!因此现在皇上要尽快与金人达成和议,待金军退走后,就会遣散河北众军,然后才会处置王爷!”顺子道。

    “如果皇上认定王爷叛国谋反又何必等到女真退兵,现在就可将王爷拿下,然后昭告天下,岂不利索,他不怕王爷知道了抢先造反吗?”见喜撇撇嘴道,显然对王爷称赞顺子心中不服气。

    “这…想来皇上也觉事情蹊跷,认为只凭张邦昌听来一个金人的酒后之言就处置王爷,肯定难以服众,弄不好会再次发生伏阙上书之事,所以肯定是想等抓住所谓通敌的真凭实据再做处置!”顺子不大确定地道。

    “不错,皇上就在等斜也给我的信笺,否则他堵不住天下的悠悠众口!”赵柽将酒一饮而尽,重重地顿在桌上道。

    顺子的一番话解开了困扰赵柽多时的疑惑,他十分清楚自己所处的形式,在皇帝哥哥心中对他帝位威胁最大的人一个是父皇赵佶,另一个就是自己了,他认为自己对他的威胁甚至大过女真人,从他即位始摆平了父皇赵佶,便已经对自己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这种防范在自己解了太原之围后便达到了顶峰,皇上在明知他可以将宗翰逐出代州,夺回雁门的情况下,不但严令李纲不准支援自己,反而让其逼自己撤军,解散河中援军,然后利用自己对亲情的不舍,以王妃、太后为质逼自己回京。

    回京后,如果没有女真人的二次入侵,自己的命运往好了就是一个挂着名的逍遥王,往坏里就是和父皇一样被禁足王府。而自己在金军入侵后力主抗金,让赵桓感到自己难以控制,已然动了杀心,在女真人提出以自己为质后,明知朝中已无可用之将的情况下把他送往金营,所以这次只要抓住把柄绝不会再放过自己…(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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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风暴眼

    热带风暴眼的周围有一个风速极高的带,风速可达每秒百米,而风暴眼内却比较平静,二者形成明显的对照。

    人的一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逢各类突如其来的风暴。这样的时刻,当务之急就是保持沉着冷静,在第一时间找准每一个‘风暴眼’的具体方位,而后,将最重要、最关键的东西保护进去。唯如此,风暴过后才能迎来艳阳天…

    这突然而至的危机便如同一场风暴,而赵柽身在的京城便是那‘风暴之眼’,皇上的行动一切都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瞒过了赵柽在京中的情报网,当现在得知真相时,已经到了十分危机的时刻。

    “王爷,皇上所等的证据会是什么呢?”顺子看着沉思中的王爷问道。

    “除非皇上施暗手,否则他想光明正大的处置我就必须拿出证据,而这个局要做得圆满,现在还缺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才能让皇上彻底相信我已经叛宋!”赵柽说道,“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王汭说皆是奉完颜斜也之命,那么就只有我和斜也的往来书信,如果拿不出这个便难以服众!”

    “王爷说得是,可他们如何才能得到呢,不会到王府去抄吧?”顺子又问道。

    “呵呵,这个不怕,我与斜也虽然熟识,但从未有过书信往来,这条路他们是走不通的,而我与翰离不议和都是与他人同去同归,也未与他们单独有过接触,是抓不到我的把柄的!”赵柽笑道。

    “那就只能是女真人伪造一封密信。在适当的时候抛出栽赃王爷!”顺子想了想说道。

    “嗯,有这种可能。但按照王汭所说,这不应该是一封我与斜也的密信。而应该是我与大金国的一份密议,这才能弄假成真,使皇上确信叛国之事!”赵柽说道。

    “对,否则这事情看起来就有个破绽,无法自圆其说,斜也虽然官高权重,但也无法代表金国与王爷定下割地封王之事!”顺子琢磨了下说道。

    “现在的问题是这封诏书在哪里,又会通过什么途径让它落到皇帝手中?”赵柽说道。

    “会不会在王汭的身上,在由他转移给王爷的时候故意露出破绽。让皇帝知晓呢?”顺子顺着王爷的思路说道。

    “不会,王汭送张邦昌回京曾与我在赵州会面,如果在他身上当时就会转交给我,而且故意让别人知晓。即使为了稳妥,他也会将这份诏书想办法让张邦昌‘无意间’看到,而现在我安然无恙,充分说明不会在王汭身上!”赵柽摇摇头说道。

    “那会在哪里呢?”顺子也犯了愁。

    “要我说,这封信多半在路上!”见喜说道。

    “哦,说说原因!”赵柽看看见喜认真的样子说道。

    “女真人开始不过是想通过索要人质的办法加害王爷。所以此时不会想起用这种办法陷害王爷;还有就是王爷连连战败他们,又不肯答应他们的和议条件,女真人才想通过‘反间计’将王爷从前方调开,尽快达成和议撤军。因此是临时其意,手中并不可能有这么个东西,才利用张邦昌之口陷害王爷;后来女真人见自己的奸计得逞。成功的将王爷调离,并引起皇上的戒心。才会决定将计就计借刀杀人,达到彻底除去王爷的目的!”见喜说道。

    “喜爷说得好。赵州离上京数千里之遥,一来一往都需要时间,再一个皇上软禁王爷,说明他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就是想处置王爷也会在女真撤军之后,王爷没了所谓的外援才会动手。”顺子分析道,“可现在和议尚未达成,女真人也怕皇上反悔,那就要彻底灭了皇上重新启用王爷的心思,因此他会在和议达成前想法将假诏书让皇上看到,因此喜爷说得很对,应该就在路上!”

    “呵呵,没想到见喜现在也会想事情了!”赵柽看看见喜揶揄道。

    “小的跟随王爷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一点长进!”见喜好像一点也没听出王爷调笑的意思,正儿八经地施礼道。

    “嗯,那我再问你,女真人会想什么办法让皇上看到呢?”赵柽笑着问道。

    “那还不简单,将信送给张邦昌那坏人,他自会将呈给皇上了!”见喜毫不迟疑地说道。

    “哈哈,你啊…”赵柽笑了,见喜虽然聪明,在王爷身边耳染目睹学会玩儿诡计,但是对这些秘密行动还是知之甚少,再问之下就漏了怯。

    “属下想女真人不会假他人之手,而是在途中或是王府前有意让人查到,那么假诏书就会通过正常渠道送到皇上手上,而绝不会送到王爷手上!”顺子说道,“这招太狠,即使王爷知晓他们的计划,可是要想在这千里的途中抓到一个素不相识地探子真是太难了,谁知道他会走哪条路,进哪个城门呢,简直是大海捞针!”

    “难也要抓住他,否则王爷就危险了,绝不能让女真人的奸计得逞!”见喜一听顺子叫难就恼了,急赤白脸地吼道。

    “喜爷,不要生气,我只是说说罢了!”顺子急忙安抚见喜道,“我即刻下令,调动情报司京畿局的一切力量搜捕,他就是钻到地缝中也要将他抠出来!”

    “你们这些人也不够,只要女真人派来的是人,他就要吃、住,让各个酒楼、邸店也注意从北边来的人,凡是可疑的一定要留住!”见喜说道。

    “见喜说得有理,这么大范围的搜索查找,光凭情报司这点人是远远不够的,你们要将黄河渡口和京城城门作为重点,另外对我们已经掌握的金国奸细也要进行监控,他们之间也许会有联系,同时我会让其它各局协助查找!”赵柽说道。

    “是,王爷,属下一定尽全力完成任务!”顺子肃然说道,他迟疑了片刻又说道,“王爷,万中有一,一旦我们拦截行动失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请王爷做好应变准备啊!”

    “呵呵,大宋立国近二百年,还没有一位亲王被明正典刑,最多不过的夺了爵位贬为庶民罢了!”赵柽笑道。

    “王爷切不可有如此想法,我朝立国还曾有不杀士人之说,但新皇即位后,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等人皆人头落地,虽然他们该杀,可也已经开了先例,不可不防啊。而现在王爷手下还有十数万弟兄们呢,一旦不测发生,将会顷刻土崩瓦解,即便是为了大家,王爷也要千万保重,即便是…大家也会追随王爷的!”

    “嗯,我会的!”赵柽点点头,顺子的话确实让他心头一颤,自己不仅有亲人,还有这一帮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呢,让他牵挂的人实在太多了…

    赵柽从顺子那里回来后,令李峻通过金国内线调查派出信使的情况,并派人联系了情报司河北局,让他们全力协助京畿局,同时让薛海带领特遣组作为机动力量暗中查找来人,争取将女真的阴谋毁灭在半途之中,摆脱这次危机。

    年假过完,赵柽没有另行安排工作,也没有让他回河北继续履职,就让他在家‘休养’。元月二十日,皇上忽然召集大朝会,所有在京官员都要求参加,赵柽自然也是被邀请之列。这种大朝会一般都是在朔望之时才会召开,今天临时举行定是有大事发生。

    排班上殿,赵柽往前看发现消失了很长时间的少宰唐恪和一直要致仕的太宰张邦昌都出现在了队列中,往后看聂山和王云也都回来了,可态度却不大一样,唐恪是喜气洋洋,另外那两人即沮丧又愤怒,想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赵柽心里咯噔一下,料想准是议和的事情出问题了。

    果然,赵桓一上座,便宣布与女真议和成功,两国仍以辽国旧界划分边境线,岁币亦遵循与辽国旧例。不再割让三镇,但是每年要付给金国代税钱二百万贯,犒军费一千万贯。可是犒军费却不要金银铜钱,而是以粮食、绸帛和各式实物充抵。和议签署后,金军已经全部撤离出境。

    对于这个结果,朝臣们大多能够接受,虽然燕京六州得而复失,可总算没有割让旧土,付出了金钱买来了和平,以为又能回到了与辽国签订《澶渊之盟》后的好日子,真是个个欢欣,山呼圣上英明,赵桓当然是得意洋洋,这种结果可比其预想好了不止百倍。

    赵柽虽然也在笑,可却比吃二斤黄连还苦,不说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就是给金军的一千万两犒军费,如果是自己绝对没门的事情。那是什么概念啊,金国的这趟大宋之旅不但来回开销有人报了,就是以后数年的吃喝都不用发愁了,也就是说下次金国南征的粮草大宋都给人家准备好了!

    赵柽张了张嘴,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可看看朝堂上一张张欠揍的笑脸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截杀

    悦来客栈现在是滑州渡口的唯一一家客栈了,不但有四十多间客房,还有能容下百十人住宿的大通铺,而且前边还有酒店,可以解决饮食问题。过去像他们这样的客栈在渡口有十多家,前边二里就是沟通黄河两岸的三山浮桥,守着这条沟通南北的重要交通要道,想不发财都难!

    在宣和末年金军入侵后,客栈烧的烧,抢得抢大都关了门,到了去年金军二次南下,其他客栈也都关门跑路,只剩下这悦来客栈坚守了,做起了独门生意,过往行人如果不在这里打尖,那就得再多行二十里到滑州城中投宿去了。

    孙大有站在客栈门口热情的招呼着从店门口经过的每一个人,只要这个人驻足两秒钟他就能将客人拉进店里,至少也会让他在里边消费碗面条,可以说是悦来客栈的金牌店小二。

    不过今天孙大有已经在店门口站了半天了,并没有几个人经过,前边战事刚停,做生意的人还不敢走,过了几拨人也是朝廷遣散的义勇、乡兵,这些人他可不敢往店里招呼,他们吃了饭睡了觉,不但不会给钱,弄不好还得挨顿打,这些人都是和女真人拼过刀子的,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孙家老大,给我们弄点水喝!”正当孙大有闲着无聊的时候,一队人走了过来,队伍中还有几辆大车,他一看就知道是从前边回来的乡勇,赶紧背过身去,可那队人到了跟前却主动喊他。

    “哎哟。这不是雷叔吗!”孙大有回头一看惊异地说道,“庄子上的人不是早就过去了。您怎么落在了后面?”他看看这队人,大多是熟人。

    “是啊。萧教头领着大队先走了,王爷捎信来吩咐我们再找找失踪的人,活人找不到,怎么也要将他们的尸骨带回家啊!”老雷说道。

    “那大家都到店里坐,把马车牵到后院,我马上沏茶!”孙大有看了一眼蒙着雨布的马车,上面露出了白茬棺材,知道拉的肯定是庄子上的乡兵,赶紧招呼道。

    “不必那么麻烦。有些热水就行,我们喝了就走了!”老雷摆手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眼看就正午了,好歹吃点再走,要是王爷知道了也会怪罪我们不懂事的!”孙大有拉着大车说道,“李三、李四招呼客人啊,沏好茶,吩咐厨房做点热乎的。实惠的!”众人拗不过他,便进了店,孙大有将马车牵到后院栓到槽上,添上草料。又取出香烛在每辆车前点着,行了礼,才再次回到前边。

    “雷叔。你们从那边过来,看到什么举止奇怪的人吗?”孙大有看老雷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便打横坐下小声问道。

    “怎么你找人吗?”老雷喝了口茶问道。

    “不瞒雷叔各位,府中传出消息。有金人从北边过来欲对王爷不利,让我们多注意一下从北边来的人!”孙大有知道老雷现在是大赵庄的庄主,二儿子是王爷的贴身近卫,桌上的也都是庄子上的老人,值得信赖,便打听道。

    “哦,我们只顾着赶路,却没有注意,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啊!”老雷一听事关王爷,也紧张起来,皱着眉头回想着。

    “庄主,你还记得路上曾经搭过咱们大车的人吗?”同桌的一个人忽然说道。

    “对,老李这么一说,那人确实有些可疑,他说是保州人,可口音不大对,说是种田的,说话却带着些官腔!”老雷说道。

    “会不会是金军入侵时逃散的官员呢?”孙大有又问道。

    “不是,那人是罗圈腿,应该是常骑马的人,咱们的官多为文人,是坐轿乘车的,怎么会变成罗圈腿呢!”老李说道。

    “那人现在去哪了?”孙大有根据他们所说就已经断定那是北人,急忙问道。

    “他跟着我们从浚州过了浮桥便下车走了,还给了我们一锭银子!”老李说着掏出银子说道。

    “那就是了,这人定是北人,即便不是府中所找之人,也定是有关系的!”孙大有拿起银子看了看,只见银子铸造粗糙,根本不是大宋所铸,而那人要搭他们的车就是为了躲避桥上巡检的检查,因为对这些返乡的义勇们巡检司也是不敢惹的。

    “几位大叔跟我去见掌柜的详述,此人既然刚过了河,走不远的!”孙大有当即决定将事情上报,让他们定夺…

    春寒料峭,虽然已经过了立春十多天了,但是晚上还是很凉,顺子伏在一片荒草中,眼睛盯着几十步外的一座土地庙,里边火光闪烁,忽明忽暗。

    “头儿,又进去一个,动手吗?”一个黑影闪进草丛中,在顺子耳边轻声说道。

    “再等等,大鱼都是在后边!”顺子说道,昨天接到悦来客栈的报告后,他立即调集人手寻找,才发现金国派来的不止是一个人,他们查到的就有五个了。

    这些人分头过了河,然后又聚到了一起,麻烦的是并不知道密信在哪个人身上,更不清楚共来了多少个人,贸然动手可能会惊动正主,所以顺子命人一直暗中跟踪到了商丘,这里距京城也就半日的路程,已是最后的机会了,顺子决定晚上动手。

    “行动,不准放走一人!”眼看着庙中的篝火已经熄灭,时间已是三更,里边又多了两个人,顺子下令道,一声唿哨过后,从四周跃出二十多道黑影,他们迅速向土地庙掩去,顺子随后跟了上去。

    这些人到了庙外,立刻控制了各个出口,顺子一挥手,一个人手搭墙沿将身子慢慢的拉上去,向里边观察了片刻,打出安全的手势,脚在墙边一点已经翻过了并不高的庙墙,将门从里边打开,放众人进去。

    “动手!”顺子进了院,低声说道,立刻有人上前抱起门前的石鼓,狠狠的砸向紧闭的殿门,‘哐’的一声闷响,门被砸的脱臼而出倒向了里边,扑起一股烟尘,不等尘埃落下,人便冲了进去,里边传出了兵器的碰撞声…(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失手

    顺子翻过一具尸体,这个人脖子几乎被切断,脑袋耷拉在一边,顺子从尸体的领口搜起,一点点用手指揉捏,探寻着可能藏在衣服夹层中的东西,可是一直搜到了靴子也没有发现要找的东西。他不甘心的又将死尸的束发打散,衣服扒下一层层的检查,最后连靴底都割开了,还是一无所获。

    “都仔细搜过了?”顺子将靴子扔在地上扭脸问道。

    “头,都搜过了,没有找到!”一个手下摇摇头道。

    “他们的包裹和庙中都仔细找过了吗?”顺子看看地上的几具‘裸尸’又问道。

    “头,都翻遍了,没有找到,看来这几个人都是诱饵,是用来吸引我们注意的,正主恐怕没有从这边走!”那人回答道。

    “活口怎么说?”顺子皱皱眉问道。

    “他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奉命在此集合,至于做什么不知道!”

    “点火,撤!”这些人身上没有发现密信,顺子有些沮丧,这也说明这封信的重要。

    行动队员迅速撤出,将小庙点燃,越烧越旺,横梁和立柱垮塌下来将一切痕迹掩埋在废墟,没有人会在乎在荒郊外一座小庙的存在已否,而这些人也不会被发现。即使被发现又能如何,战乱时期最不受人重视的就是人…

    顺子这边失手了,薛海这边也没有新的发现,但是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思维方式。薛海认为王爷和顺子的判断有误,他认为选择金国不会选择一个寂寂无名的小人物来完成这种事关两国长远关系的任务,那样显得既不郑重。也不符合王爷的身份,虽然这些都是假的。传递这份‘密议’的人应该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往来金使身上。

    那个时代还有大使馆一说。往来的各国使节们都住在四方馆中,薛海将这里作为监控的重点,尤其是王汭,很可能就是他作为‘死士’来完成构陷王爷的最后一步。这家伙护送张邦昌来京后没有离开,和议签订完毕后还是没有离开,而在京中表现的却十分活跃,经常出入酒楼勾栏,宴请朝中官员,与三教九流都有联系。

    薛海很快发现监控金使的并不是只有自己这伙人马。皇城司的人也在盯着王汭的一举一动,而他们比之自己更有便利条件,因为皇城司的人可以借助自己的职权隐瞒身份安插到四方馆中。可他们唯一的优势只有他们隐秘的身份,陌生的面孔,没有人了解他们的来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随着金军的退兵,局势逐渐平稳,朝廷以归田劝耕的名义遣散了各路河北义军,却只给予了微薄的遣散费。而这次河北的几场大战都是以义勇为主力打下来的,正是他们付出生命和鲜血才阻止了金军的继续南侵,可却无法得到应得的待遇。

    赵柽对此却无能为力,几次上书都被驳回。朝廷的这种薄情寡义的作法让人心寒,如果下次朝廷再有事情,谁还会主动应募。为国出力?他能做的只有暗中命赵忠等人将缴获的军资和自己的赏银补贴给众人,略尽点心意。

    与此同时。赵桓也开始对赵柽下手了。二月十五日的大朝会上,少宰唐恪以‘宗室不可担任实职’为名上奏。请罢燕王枢密院同知和两河宣抚使之职。赵桓很快批准,但为了表彰燕王的功勋,改封燕王为秦王,晋为太师,授万户,实授二千户,朔望上殿议事。

    圣旨一下,赵柽就真成了闲人,不过也印证了赵桓也没有得到那封‘密议’否则不只是夺权这点事儿。而此时对他的监视也更加严密,在王府前街的两端突然修建起了两个望火楼,以防王府火灾。

    能在府外专门修起潜火铺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待遇,即使一般贵族人家也不是能享受到的,宣仁太后修北宅,其母李氏专门要求援引仁宗时期曹后创南宅之例,设置一个“潜火铺”,由京中禁军各军抽调值守,这是恩;而在熙宁八年,为防止造兵刃的斩马刀局工匠暴动,神宗曾批准:“上禁军数百人设铺守宿”,其中将百人分为两铺,“以潜火为名,分地守宿”,这就是防了。

    赵柽站在前院正堂前看看几日间便矗立起来的望火楼笑了,这楼高足有三十尺,换算成现在的尺寸就有十米左右,王府中的建筑也只有前院的正堂和花园的暖阁可以与之比肩,其他的地方都在望火楼官兵的俯瞰之下,院子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上面的眼睛。

    而望火楼楼下,还设有官屋数间,驻扎着官兵,备有各种消防用具。放火楼里昼夜有人值班,发出警报后,楼下的军兵闻警可直扑着火点,同时派出骑兵,将火讯报告给本地的行政官员和开封府、卫戍部队,很快增援部队便会抵达,配合消防队将火扑灭。

    “潜火铺”主要由皇家精锐组成,官兵来自于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司这三衙。这三个机构为皇帝的亲军,自然战斗力也是宋朝诸军中的翘楚,也是史家通常所称的“上禁兵”。能入这个序列是很不容易的,仅以身高规格来看就非常严格。兵士个头都要在五尺三寸以上,而且还要什么琵琶腿、车轴身,总之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能灭火,当然将手里的家伙事儿换成刀枪也能杀人!

    “王爷,圣上如此关心王爷,您也该上表谢恩吧!”朱淑真见王爷看着望火楼发呆,天真地说道。

    “是啊,是该上表谢恩!”赵柽瞅瞅王妃笑笑说道,只是其中包含着些苦涩,自己身处险境,而自己的夫人却一无所知,还以为生活在蜜罐之中,若是赵信、折美鸾或是余里衍任何一个人在此都会看明白其中的奥妙,可赵柽也暂时不想告诉她真相,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就让自己承担吧!

    “王爷,我们明日到金明湖游春如何,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朱淑真说道。

    “也好,我几年未回京,都快忘了金明湖的春色了!”赵柽爱怜地看看王妃,自己一去多年,让她独守这偌大的王府,还要替自己担心,不免愧疚,痛快地答应了。

    “我还想去相国寺烧香!”朱淑真又说道。

    “没问题,反正我已经闲下来了,你要去何处我们就去何处!”赵柽笑着都应下了,现在皇帝哥哥是对自己内、外夹攻,全方位的立体监控,还不如到外边转转,省的看着他们气闷。

    “好啊,我这就让人去准备,看看都带些什么东西!”朱淑真兴奋地说道,“对了王爷,我们明天乘马车去,不过要把您那马车的眼色改一下,黑色的太难看了!”

    “呵呵,你说了算,喜欢什么样,让府里的匠作改了便是,只是要记住不可违制,坏了规矩!”赵柽被朱淑真的情绪所感染,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

    “王爷,不要这样,很多人看着呢!”朱淑真往后击退了一步,娇羞无限地说道。

    “快去准备吧,不要耽误了明日游春!”赵柽摆摆手说道,朱淑真高兴地领着人去了。

    “王妃还真是个快乐的人!”见喜笑笑说道。

    “唉,真儿这两年虽然掌家,但是历练太少,又是个真性子,容易受人蒙蔽,你找两个伶俐懂事的人放在内府,不要被人利用了!”赵柽对见喜说道,现在是步步危机,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让人听了去,就会惹下麻烦。

    “嗯,要不将北府的桂花和萧媚调来,她们两人都是府中的老人,办事也老练稳重,再说有萧媚在王妃身边,一般宵小也近不了身!”见喜想了想说道。

    “可以,她们两人最好,只是怕孟大哥要骂我了!”赵柽点点头说道。

    “那就将孟涛一同调过来!”见喜看向王爷说道。

    “不可,襄邑那必须有个靠得住的人打理!”赵柽说道,“见喜,你这么一说,我还想去了个事儿,从襄邑跟我们进京的人也有十年了,你问问他们是不是有想回家团聚的,可以放一批人走,有些老人也可以给他们外放些差事,都把他们安排好!”

    “王爷,是要做应变的准备?”见喜听王爷说得郑重,小声问道。

    “伴君如伴虎,危机四伏,不能不早作安排啊!”赵柽边走边感叹道。

    “唉,王爷一心为国为君,可却终不能动其心,真让人寒心啊,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基业!”见喜有些伤感地说道,有时他都替王爷感到不值。

    “仁至义尽,我心无愧!该舍弃的终要舍弃,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的!”赵柽看看升起的朝阳说道,自己到这个世界也有二十年了,一直在为这个国家,为自己的良心奔波,可自己不但无法换来信任,却要花费大量的心思和精力去对付无处不在明枪暗箭,这让他无比的疲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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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介绍:
“君不似人之君,相不似君之相,垂老之痛心,冶游之浪子,拥离散之人心以当大变,无一非必亡之势!”北宋末年,赵佶登基,用尽天下奸臣,妖孽充斥宫廷,大厦将倾,繁华富庶的大宋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来自于现代的特种兵附身于二皇子赵柽,为了不作阶下囚,命丧五国城,不得不努力奋斗!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王爷的奋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王爷的奋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