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章、没钱，就该等死吗
人群呼啦一下闪开，只见一辆三轮车推了进来，前面有一个愣头愣脑的汉子，三轮车上躺着一个老者。
那汉子皮肤黝黑，脑袋滚圆，身材非常的魁伟，三轮车上躺着的老者却是面色蜡黄，身材消瘦。
常月妈妈对朱九戒说：“这人叫雷子，车后躺着的是他的爸爸，患有股骨头坏死病。”
朱九戒点点头，对雷子说：“兄弟，请别着急。”
雷子说：“姐夫，你认识我吗？”
朱九戒说：“认识，你不是雷子吗？”
其实，朱九戒根本就不认识他。
雷子很高兴：“姐夫，原来你认识我啊，嘿嘿，你快给我爸看看，医院说我爸是股骨头坏死，要做手术，娘的，我哪有钱做手术啊。”
朱九戒说：“现在不是有农村合作医疗吗，县医院百分之四五十的报销呢。”
“那剩下的百分之四五十呢？还得自己掏兜，我没有钱，再说，现在谁不知道，报销的用一种药，不报销用一种药，以前不报销时，一个手术三千块钱能拿下来，现在报销了，手术要花七八千，报完销还是那些，少花了吗？”
朱九戒没有说话，他曾听不少患者家属发过类似的牢骚，国家医疗改革政策的初衷自然是好的，只是一些医院为了利润，在药品价格上自有一套策略。
朱九戒懒得去想这些，因为他不是院长，无法控制药品的价格。
“雷子，你把车放平，我给伯父看看。”
说着，朱九戒走到车厢前，伸手按在雷子爸的手腕上，半晌眉头一皱，从雷子爸的血脉看，有血阻的现象。
雷子说：“姐夫，我爸乍患病时在医院拍过片，医生说我爸的股骨头坏死是由于强直性脊椎炎引起的从，拍片看，髋关节的间隙小，股骨圆头密度不够，血气不运》”
朱九戒问：“是拍的X片，还是磁共振？”
“是X片，我没钱给爸爸做磁共振。”
“伯父造成股骨头坏死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上，爸爸并没有受过外伤，平时也不怎么吃药，感冒从不打针吃药，不过，我爸爱喝两口，尤其是冬天，每天都喝几两。”
朱九戒说：“喝酒也要注意的，股骨头坏死，也称股骨头缺血性坏死，一般是骨骼的造血细胞、脂肪细胞等死亡造成的，伯父一开始得的时候，是不是很痛。”
“嗯，是啊，爸爸有时痛得受不了，我给他买了几盒骨仙灵，吃后疼痛感稍微减轻，医院建议我爸动手术，这是吹气球吗，一张嘴一鼓气就行，这是实实在在的病啊，手术是需要费用的，我没钱，我爸疼上来就给他吃点止疼药，没办法。”
朱九戒说：“其实你没有给伯父做手术也是正确的，一是病情还没有严重到非手术不可的地步，二是手术容易感染导致其他病变，我刚刚看了伯父的骨质，虽然不能说一点事也没有，但总的来说骨质还是不错的，你尽量少让伯父吃西药，西医开的止疼药大多含有激素，副作用较大，股骨头坏死的病因多是由于经络瘀阻不同或肾亏造成的，根治很难，不过依靠咱们的中药长期还是能做到的，我给你开一个方子吧。”
说着，朱九戒找了张纸，在上面写下“穿山龙、穿山甲、牛膝、狗脊、血竭、血丹花、川芎、乌药、鸡血藤、桑寄生、伸筋草、杜仲、补骨脂、菟丝子”等中药材，并将使用之法告诉雷子，雷子推着爸爸出去了。
接下来，朱九戒又给七八个相亲诊治了病情，常月妈妈见时间不早了，忙对相亲们说：“好了，大家回去吧，该让九戒休息了。”
众乡亲自然不肯离去。
看病是极其耗费心神的，朱九戒确实有些疲累了，他抱抱手：“大家想回去吧，我改天还会回来的，到时再给大家一一诊治。”
等乡亲们散去，朱九戒也回来了。
朱九戒回到家时，已是傍晚，常月的手机打了过来，问他在哪里。朱九戒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常月，自己早就从医院出来了。朱九戒忙说：“常月，我今天回来的早，已经到家了，你自己回来吧。”
挂了电话，朱九戒便躺在沙发上，心神疲惫的他很快就昏昏睡去。
这一觉太短暂了，不多时常月就进了屋子。一回来，常月就满嘴的牢骚：“姐夫，你真是的，提前回来怎么不说一声，发个短信也行啊。”
朱九戒睁开眼，常月一回来，他知道自己是万难再睡了。朱九戒强打精神，坐了起来，说：“我今天回常庄了。”
“哇，你回常庄，怎么不等我一起？”
朱九戒将老常媳妇的事说了一遍，又将为常庄百姓义诊的事也说了，顺便告诉常月上次义诊遇到的虎子也在常庄。
常月一听朱九戒为常庄的百姓义诊了一下午，顿时一脸的喜悦：“姐夫，你早该给我老家的人们做些好事了，怎么样，老家人们对你印象很好吧。”
朱九戒点点头：“我现在突然发现，为百姓做善事真的很快乐，这种快乐是任何快乐都无法替代的。”
“姐夫，你太伟大了，居然有这种超脱凡俗的思想。”
“真的，常月，姐夫只是一介凡人，谈不上伟大，不过，这感觉是最近才有的，以前父亲……好了，不说了，你饿了吧，姐夫去做饭。”
“不，不，不，姐夫，看你的样子，肯定是疲累了，还是我来做吧，你歇着。”
说着，常月一头钻进了厨房。
朱九戒将头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朱九戒觉得头有些不适，知道自己下午诊断的人数太多了，一时也未休息，加上最近修炼天眼通，过度地意守上丹田，致使血有些上涌。
朱九戒深呼吸三次，将意念放在下丹田，头部渐渐放松，不适感消失了。
一夜无话。
却说到了第二天，朱九戒刚来到医院，就发现门诊楼前的台阶上卧着一个人，正在呻吟。此人二十岁上下，头发蓬乱，满身的泥土，衣服划破了几道口子，右手臂垂着。
周围站了不少医护人员，大家面有怜悯之色，有人说：“喂，这位兄弟，你哪里不适啊？”
朱九戒走近了一看，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再一想，记起来了，是曾经给他义诊过的二子。
只听儿子说：“我胳膊疼得厉害。”
有人说：“那你快去挂号外科，让专家给你看看，是不是骨折了，在这躺着有什么用？”
“我……我没钱，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啊。”
这时，一个围观的病人家属说：“我认识他，他叫二子，是个赌徒，肯定是输光了钱，被人家打了。“
二子满面惭愧之色，低着头，不敢抬起。显然，那市民的话说的不假。
朱九戒摇摇头，叹息一声。他记起了上次自己为他义诊的事，治好了他，他便去赌钱，真是个不知悔改的赌徒。
二子听到有人叹息，转目一看，看到了朱九戒：“神医，朱神医，您快救救我吧。”
二子翻了翻身子，跪在地上，居然给朱九戒磕起头来。他的身子一动，似乎牵动了胳膊上的伤，一脸的痛苦之样。
周围的医护人员看到朱九戒，纷纷和他打招呼。
朱九戒说：“二子，你的伤似乎应该去看外科，找个骨科专家给你好好地看看吧。”
二子一脸的苦相：“朱医师，您……您就大发慈悲，给二子看看吧，二子身无分文啊。”
朱九戒沉吟。
如果在大街上，他会毫不犹豫地为二子诊治，但这是医院啊，他记得院长曾经对自己说过几句话，意思是警告自己不要在医院搞什么义诊。
有人说：“没钱，看什么病啊。”
二子瞪了那人一眼：“没钱咋了？没钱就该等死吗？”
朱九戒心中一动。
是啊，古代病人看医生，虽然也要拿诊金，但现在的医院，似乎门槛更高。所以，现在社会上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有嘛别有病，没嘛别没钱。
朱九戒说：“二子，你的腿没事吗？”
二子说：“腿没事。”
“那好，你跟我到工地来吧。”
朱九戒决定给儿子诊治，但是，不想扩大影响面，因此，让二子跟自己去工地。
二子站了起来，垂着胳膊，跟着朱九戒的身后。一路上，他的右胳膊连摇晃也不敢，和人走个对面，也是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别人碰到。
来到工地的值班室，朱九戒坐了下来，问他：“二子，说说你的胳膊吧，到底怎么回事？”
二子吞吐着说：“昨天晚上我和人打麻将，一开始还不打紧，后来我见输了不少，天有快亮了，所以就……就藏了几张牌，结果被人家发现了，就把我打成了这样。”
“他们是怎么打的？用棍棒、拳头，还是……”
“是手，用手扭的，其中一个汉子，好家伙像黑李逵一样，左手抓住我的右手腕子，右手抓住我的右胳膊，就这么一扭，我的胳膊就折了，最后他又把我的右手腕都折断了。”
朱九戒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说：“你的胳膊没折，只是脱臼了。”
“真的？”二子一喜。
“不过，你的手腕确实折了，我看短期内是不能玩麻将了。”
二子苦笑一下：“这几个混蛋，娘的，心真狠。”
朱九戒摇摇头：“玩物丧志，麻将虽然可以消遣几下，但你玩牌上瘾就不对了。”说着，朱九戒抓住他的胳膊，啪地一推，说：“好了，胳膊没事了，至于手腕，我给你固定一下。”
朱九戒为二子固定好手腕。二子千恩万谢地去了。临走，他还对朱九戒发誓：“朱神医，你放心，我二子发誓再也不赌了，你要是再发现我赌博，你就把我的胳膊和手腕折断。”
二子刚走，朱九戒的手机响了：“朱医师，在工地很辛苦吧，工程正在封顶，也快完工了，你有一身的医术，还是回妇科工作吧……”
182章、雷人的病人
病人也能雷人吗？
那要分什么病人了。一个正常的病人是不会雷人的。
那位要说，靠，病人还有正常的吗？正常还能称之为病？别急，别急，二叔是说，如果正常的病人……靠，这话好难解释啊。
……
省略了，不解释了。你懂了吗？不懂就先接着往下看吧，兴许能自悟出来。
且说朱九戒接到了一个电话，马上回到了妇科。
这电话，魅力够大的。那是自然，电话是付院长打来的吗？
这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伏笔：付院长怎么会突然把朱九戒调回去？他神经了吗？
嘿嘿，二叔再卖个关子，等这雷人的病人引出的情节结束后，谜底再揭晓吧。
先看看什么病人这么雷。
朱九戒一进妇科，白静就迎了上来：“朱医师，你可来了，你瞧这位病人，赖在这就是不走，我问他要给谁看病，他也不说。”
二叔用了个“他”字，不用说，这病人是个男人了。
朱九戒转头望去，看到了那个人。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身体像虾米一样，瘦且腰弯。小眼睛，招风耳。
那人见朱九戒进来，问：“您……您就是朱医师？”
朱九戒点点头：“你找我？”
“是，是，朱医师，不，不朱神医，您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全县的县民……还是说市民吧，市民们纷纷传诵，夸您是扁鹊重生，华佗在世，李时珍从明朝穿越过来了呢。”
朱九戒摆摆手，没有被那人的一通奉承击垮。
“得，兄弟，有事说事吧，你找我干什么？”
“我……”那人转头看了白静一眼：“我是来求医的。”
“这里是妇科啊。”白静哼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朱医师，你瞧他，还在说胡话，连自己是男女都不分了。”
朱九戒说：“是啊，这里是妇科，兄弟，你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按照大厅的提示挂相应的科室？”
那人往朱九戒面前凑了几步，低声说：“朱医师，我……我要看男科。”
那人声音虽然小，还是被白静听到了。白静扑哧笑了。
那人脸一红，显然，被白静听到了自己的秘密，有些不自在。白静是医院的护士，早就见怪不怪了。
朱九戒说：“兄弟，妇科不看男科的，你可以去泌尿科。”
“不，不，您是神医，我不相信其他人，就相信您，朱神医，您就给我看看吧。”
朱九戒虽然有义诊之心，却不想在医院里随便为人看病，否则，会因为自己打乱了医院的秩序，付院长估计又要火冒三丈了。
“对不起，这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的……前不久我就因为这个被院长训了一顿，这次我可不能再违反规定了。”
“朱神医，你多虑了，实不相瞒，就是因为我，院长才把你调回来的，你前几天在基建吧？”
朱九戒一愕。
这小伙子，不简单啊，院长会因为他把自己调回来？难道他和院长是亲戚？
朱九戒再次打量着他。
那人嘿嘿一笑：“我的样子有些对不起观众，是吧？”
“呵呵，你这人好生有趣，好，我就给你看看，你坐下吧。”
那人欣喜地一拍手，然后搬过凳子，坐在桌子前。
朱九戒坐了下来，搭上他的手腕。
望闻问切。
朱九戒切完脉，又看看他的舌胎，点点头，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那人往前探探头，低声说：“朱九戒，我……我那方面不大行，想提高提高。”
朱九戒哦了一声：“你啊，原本是个正常人，却不知养生，人身有三宝，精气神，精是身体健康之本，一部分受之于父母，为先天精元，一部分来自于后天，是水谷之精。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你现在精元损耗过大，气虚血亏，体质如何能好？兄弟，夫妻之事不可过勤，否则，任何人都受不了，古人养生讲究固守精.关，你啊，是纵欲过度，把身体损伤了。”
那人摸摸脑袋，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姓王，朱神医，您太厉害了，一下子就说中了我的要害，是，是，我以前那方面是勤了些，可现在，想勤也勤不起来了，朱神医，您给开个中药方子吧，我相信中医。”
朱九戒说：“药物只是辅助，主要还靠你自身的调理。”
“我会控制自己的，朱神医，您快给开个方子吧。”
“那好吧，你可以取麻雀一只，羊腰一只，猪肉三两，将麻雀、羊腰剔净，然后煸炒，煸炒时可适当放入白酒，然后按照平常炒菜之法，放入葱姜花椒食盐酱油等调料，把菜做好便可，日服一次，连续一周便可改善身体状况，另外我再给你开几付中药……”
王青年欣喜地去了。
王青年走后，白静说：“朱医师，你的心肠太好了，按说，我们是妇科，就不该管这些男人的事。”
朱九戒笑笑：“人家是投奔我来的，我要是不理不管，就有些对不起人家的信赖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也要分什么病啊，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白静从朱九戒的话里话外，听出了王青年的病情。
“也不能这样说，夫妻之间若不能达到和谐，对家庭是不利的。”
白静玉面微红，岔开话题：“朱医师，在工地那边怎么样？”
“很清闲啊，妇科本来够清闲的，没想到那边更清闲。”
朱九戒心说：再清闲也不是我的理想追求啊，我是一名医师，立志要将全身所学投入到济世救民的理想中，怎愿清闲一生。如果那样，我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吗？不如死掉。
朱九戒最近心性大变，与最初重生时截然不同了。
“朱医师，我有句话……不知……不知该不该说？”
白静吞吐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目光柔柔地落在朱九戒脸上。
朱九戒心说：看她的样子，像是非常关心自己。
“白护士，你尽管说吧。”
“那好，我可说了……朱医师，我觉得你现在的性格，不如以前好。”
“是吗，我原来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
“你原来的性格吧，老实巴交，忍辱负重，现在呢，有些任性，我行我素，当然，你做的事都不错，可是，你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比如在一些事上，你很少去考虑领导的感觉，让领导很难堪，我觉得你这样是会得罪领导的。”
“其实我已经得罪过几次领导了。”
“你知道就好啊，你想想自己，几出几进了？我真担心你以后还会遇到什么麻烦，朱医师，你医道非常好，别说医院，我觉得在全国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与你相比，你要是能顺着领导的心思走，肯定能得到重用，也许用不了三年五年，你就能混出点样子来。”
“哦。”
朱九戒低头未语。
他觉得白静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要想在职场一步一个台阶地混下去，决不能老是顶撞领导，违背领导的意愿。但是，朱九戒个性使然，他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这种人虽然心地纯善，却不会给领导拍马屁。
“你说的非常有理，只是我做不到。”
半晌，朱九戒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静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白静是为朱九戒好，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在医院工作了几年，白静怎能看不出付院长在处处刁难朱九戒？
这次，朱九戒虽然又回到了妇科，但谁敢说以后付院长不会再弄走他？
在医院，院长是老大。所有员工就像一块块砖头，院长想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就放在什么位置。位置好的，就会显眼，位置坏的，就不被人注意。放在台阶下的，只能垫地基，虽然为一座高楼大厦出了一份力，却没有人看到“他”的存在，放在门窗左右，屋檐下的，就不同了。
朱九戒不是想不到拍马的好处，但是，他做不到。要想让他奴颜婢膝地向一个人说些奉承的话，惟领导之命是从，他做不到。
他心中所想，就是自己要做的，就是自己的奋斗方向，决不会去看一个人的脸色。
朱九戒不想做违心的事。
这样的人，一般说来，在现实中是很难生存的。
幸好，我们的男主不是一般人。他具有非常的神功，非常的医术。
他很自信。
“白护士，你心目中的好人是什么样的？”
朱九戒问完，望着白静。白静也望着他。她没想到朱九戒会有此一问。这样的话题，或许十几年前，几十年前很流行。但现在，她听到的更多的话题是：这个人有多少钱，那个人有多少房子，等等。
OUT了吧。
“这个……”
白静还真没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
“唉。”
朱九戒摇摇头：“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如果连好人的标准都没有，是不是太危险了？以后怎么找男朋友，难道随便嫁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吗？嫁错了人怎么办？”
“朱医师，你说的话很多，现在的女孩子择偶时，大多关注的是对方有多少钱，有没有楼房，老子是当官还是老板……”
“所以说这样很危险啊，如果对方心肠很坏，偏偏又有个有钱的老子，像于小虎这样的，难道就可以嫁给他吗？”
朱九戒说完，忙一捂嘴，因为他想起一个人：叶兰兰。
叶兰兰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像叶兰兰一样的女孩子还有多少？
朱九戒摇摇头，现在的婚姻，真的太危险了。
“朱医师，我觉得好人，就是能孝顺父母，痛爱老婆孩子，在单位，能帮助同事，积极向上，多做贡献，在小区，能与邻居和睦相处，在社会中，能够关爱弱势群体……”
“对啊，这就是好人的标准。”
“可是，这只是说说而已，没有女孩子嫁给这样的人的。”
“为什么？”
“这样的人有钱吗？”
“钱，又是钱。”
“钱才是这个社会最需要的，最重要的，女孩子最看重的。”
“那你呢？”
“我……我记得和朱医师说过自己的择偶标准的。”
“嗯。”
朱九戒点点头，他想起来了，白静的确向自己透露过。
183章、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
出人命了吗？是的，出人命了。二叔不得不说，爽文要让大家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来了。
甚至，有人要为咱们的男主提心吊胆。
因为，这条人命与朱九戒有关。
当然，朱九戒不会有事的。二叔先透露给大家。只是空气有些小紧张。
小说看到现在，我想来点紧张空气不过分吧，大家不要老是希望一年四季全是春天，那不可能。
正是初冬。
这天早上，风有些冷。朱九戒出门时，穿上了小棉袄。
常月将朱九戒送到医院门口，朱九戒跳了下来，对常月摆摆手：“走吧，路上慢点。”
常月没有走，而是驻足朝门口望去。
原来，此时从医院内快步冲出几个民警。
为首的正是黄队长。黄队长朝这边望了一眼，一挥手：“快，大家快行动。”
常月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似乎与姐夫有关。
朱九戒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姓黄的气势汹汹地过来了，他想干什么？朱九戒朝身后左右看看，除了身后的常月，自己身边再无其他人。
朱九戒双手暗运神功，冷冷地望着黄队长。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步……
朱九戒突然双手朝外一翻，一股强大的气流形成了无形的墙壁，黄队长等人仿佛身子撞在了皮球之上，嘭嘭嘭，几个人都跌了出去。
黄队长忽地拔出手枪，喝道：“姓朱的，你敢袭警？”
朱九戒淡淡地说：“我动过你一手指头吗？姓黄的，朱某站在这里连动也没动，是你们要袭击我吧？”
黄队长喝道：“你杀人了，我们正要拿你，来人，给我抓起来，姓朱的，我可是有逮捕令的，你要是违抗，别怪我的枪子不认人。”
常月将电动车一支，冲了过来，叫道：“姓黄的，你神经病啊，我姐夫什么时候杀过人？”
黄队长冷笑道：“他杀没杀人自己心里清楚。”
朱九戒哼了一声：“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时，几个民警又扑了过来。朱九戒双手发功，再次将他们震了出去。
几民警呲牙咧嘴，扶胳膊揉腿，都不敢上前了。
黄队长早就黑上朱九戒了，叫道：“姓朱的，是你袭警在先，别怪我开枪。”
说着，黄队长抬起手枪，对准朱九戒扣动了扳机。
这时，付院长、于老板、铁珊、白静、叶兰兰正巧走了出来。
凌晨，黄队长接到了一个女人的报警，说她的丈夫吃了朱九戒开的药，暴毙而亡，吐出的血圈是黑的，黄队长马上带人赶到现场，看到了死者。
死者正是王青年，从死的样子看，王青年是中毒而亡。
黄队长收集了王青年吃过的药渣和碗里残余的液体，赶紧拿去化验，发现药渣和残余液体里都有一种致命的毒素。黄队长马上向公安局长汇报，并申请逮捕令，带上手枪，叫了三个民警，赶奔医院。
当时，正是凌晨五点左右，朱九戒不在。
黄队长来到付院长的办公室，当时，于老板也在。
黄队长说：“付院长，有人报警，说朱九戒毒死了人，我是来执法的。”付院长一愣：“朱九戒毒死了人？”
于老板却面露喜色，说：“这事可闹大了，黄队长，朱九戒是医生啊，要是存心害人，可是方便的多，这种人决不能轻饶。”说完，于老板又看看黄队长腰间的手枪，过去拍了拍：“黄队长，你带的不是假货吧？摆着冲冲门面的，还是壮胆的？”
黄队长说：“怎么是假货呢，这是真家伙？”
“真的吗？我想即使真的，黄队长也不会开枪吧？别看朱九戒让你受了几次气，我分析这次，你见了他还得受气，怕是连逮捕令也没用。”
黄队长被于老板激起了一肚子的火，叫道：“于老板，只要姓朱的敢反抗，我就敢开枪，不信你仔细瞧着。”
于老板这手激将法果然起效，黄队长吃了亏后，怒火填胸，马上对准朱九戒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枪响，数声惊呼。
常月、白静、铁珊、付院长，以及门卫保安、一些路人都看到了黄队长开枪的一幕，不由得惊叫出声。
子弹飞快地朝朱九戒射来。
飞快有多快？一秒钟数百米。
朱九戒和黄队长相隔七八步，子弹出膛之后，那可是连眨眼的功夫都不用，就能飞到朱九戒眼前。
突然，朱九戒朝外哈了口气。
这口气，是朱九戒的一口真元，也可以说是他将全身气力凝聚在一点，喷吐而出。
这股真元仿佛一团柔韧的棉花，将子弹头包了起来。子弹头携带着气团往前飞奔了几米，似一个人走进沼泽，速度越老越慢。
朱九戒连吐三口，三口真元层层裹住子弹头，居然将它阻在朱九戒眼前半尺处。
众人都惊呆了。
包括黄队长，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忘记了再次出枪。
朱九戒伸出右手，捏下那枚子弹头，朝黄队长晃了晃，扔在他的脚下。
现场的空气仿佛凝结了般，除了朱九戒，所有目击者都张大了嘴巴。
“黄队长，把枪收起来吧，小心走火。”
朱九戒淡淡地说。
黄队长定了定神，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他看看枪口，又看看朱九戒。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世上竟然有这等神奇的人。
其实，别看朱九戒面色平静，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未修成九阳神功之前，他今天怕是要伤在黄队长的枪下了。九阳神功不但使他功力大增，而且凝聚真元的速度提升了一倍。
加上最近朱九戒修炼天眼通，注重上丹田的训练，口吐真元才能如此速度。
常月抓住了朱九戒的胳膊：“姐夫，吓死我了。”
朱九戒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慌张，目光仍望向黄队长。
白静见朱九戒无恙，松了口气。
于老板却心中好生遗憾。
黄队长心生忌惮之意，知道朱九戒神功无敌，如果教训自己，怕是一掌就可以将自己打扁。
“朱……朱医师，我……我是来执行任务的，有人报警，说你开出的药方害死了人。”
“什么人污蔑朱某？”
“死者是一位姓王的青年，他昨天来找过你，今天凌晨就死了。”
“是他。”
朱九戒想起来了，心说：王青年死了啊，听黄队长的意思，王青年是中毒死的，可自己开的药方怎会有毒？
“黄队长，王青年真的死了？”
“废话……啊，我是说，他真的死了，死的很惨，从他的死相和现场留下的药渣、药液看，都是中剧毒而死，他的尸体已经拉走，如果你有异议，我们会解剖化验。”
“他中的是什么毒？”
“一种奇怪的毒，化验人员是这种毒国内还是第一次发现，不过毒性非常大。”
“哦，黄队长，你想过没有，我只是一名医师，给王青年开的也只是药方，他中毒而死，你怎么不怀疑医院的中药房？”
“这个……难道不是你的药方有问题吗？也许你开的几味药混在一起就是毒药……”
“哈哈，朱某为什么要害他，你是刑警队的副队长，也知道杀人需要动机的，朱某神经又没问题，为什么要杀他？”
“这个……我不知道，不管怎么，我要带你回去，请不要违抗，这是和法律作对。”
“朱某并没违法，并没杀人，怎么说是和法律作对呢？难道你要抓人，我就要和你走吗？”
“你……”黄队长忌惮朱九戒，不由得看看付院长：“付院长，你看看你的人……”
付院长说：“朱医师，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杀人，为什么不跟黄队长去一趟，也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院长，我为什么要去刑警队证明，在这里说明一切不一样吗？”
“朱医师，我们都应做守法的公民，黄队长说的对，你还是和他走一趟吧。”
这时，于老板插嘴了：“朱医师，我是相信你的，你是一名医者，是救人的，怎会杀人，套用你自己的话说，你杀死王青年的动机是什么？既然你和王青年远无冤，近无仇，你是没有道理毒死他的。”
朱九戒心说：姓于的怎么会帮着自己说话？
“朱医师，我的话是不是啊？不过，换句话说，你说你清白，人家死者的家人还认定你是凶手呢，在警方来说，你现在就是第一嫌疑人，黄队长要求你去一下，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清白，那还怕什么，就跟他走一趟嘛。”
朱九戒哈哈大笑，他终于听明白于老板话中的意思了。
“于老板，你是不是很希望凶手是我？”
“难道不是吗？”
于老板说完，又觉得自己的口吻和刚才大相径庭，忙闭口不语。
黄队长说：“姓朱的，你到底走不走？”
朱九戒想了想，对付院长说：“院长，你能不能把中医科的王医师请来，她是中医师，我们可以请她来断定，我开的药方到底有没有问题，顺便请中药房的护士将昨天的药方找出来。”
付院长点点头，摆摆手，铁珊马上去了，过了一会儿，王医师跟在铁珊身后，手中拿着药方过来了。
184章、幕后的黑手
付院长见王医师走近，忙问：“王医师，药方有问题吗？”
王医师摇摇头：“这是一种温补肾阳的药方，没什么问题，不会致命的。”
显然，王医师听铁珊说了王青年的事。
付院长松了口气：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员工闹出人命官司，何况还牵扯到中药房。
于老板听到了王医生的话，欲言又止。
付院长对黄队长说：“黄队长，从处方看，朱医师不是杀人凶手，这位是我们中医科的王医师，也是一位专家，她可以证实朱医师的清白，朱医师开的处方没有事，我们医院药房的药液没有事。”
黄队长沉吟了道：“这个……”
常月见他还不肯走人，叫道：“姓黄的，如果你在离开的路上，遭遇伏击，被人杀了，是不是要怪到医院的头上，因为你刚刚还在医院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黄队长有些发怒，他本来想借机报复一下朱九戒，没想到事情有了变化。
“我的意思是……如果谁那样认为，就是白痴，王青年让姐夫诊断过，他死了，就与姐夫有关吗？王青年离开医院时天还没黑，死的时候却已到了凌晨，一般说来，人是在睡觉前喝药，如果是剧毒，会等这么长时间发作吗？可见，王青年家凌晨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去调查幕后的黑手，却来调查无辜的人，真是白痴。”
黄队长语塞，慢慢地把枪收了起来。
人命关天，黄队长不敢大意。
听了常月的话后，带着三个民警来到了王青年家。
黄队长详细地询问了王青年的老婆，也就是报警的女人。那女人姓姜。姜女士告诉黄队长，夜里她似乎听到院中有动静，不过她素来胆子小，不敢起床，便蒙头睡觉，隐约间好像有人点了自己一下，自己便昏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王青年便死了。
黄队长心说：看来，果然有人来过，会是谁？难道是朱九戒？
黄队长一想起朱九戒，心中打怵。
不会的，刚才他也说过，他没有杀害王青年的动机。
“你男人与医院的朱医师有仇吗？”
黄队长询问姜女士。姜女士摇摇头，告诉他，男人不但与朱医师没仇，还很崇拜他，动不动就把朱医师三个字挂在最边上。
黄队长不但擅自做主，便给局长和刑警队的郭队长打电话，将情况叙述了一遍。局长派了一位侦探来，配合黄队长对现场进行细致调查。
侦探不愧是侦探，在现场进行了详细的勘察，发现了异常人的鞋印，和越墙的痕迹，以及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纸包。
侦探姓薛。
薛侦探嗅了嗅纸包，说：“是毒药，这个应是盛放毒药的纸包。”说着，薛侦探小心翼翼地将纸包连同塑料袋收集起来，又看看脚印，说：“从脚印的风化程度看，来人进院的时间应该在凌晨三点左右，正与死者死亡的时间相吻合，从脚步的跨度看，此人会些功夫，再从脚印的大小和深浅看，此人脚不大，体重应该在百十公斤左右，说明此人是个身材中等的胖子，这家伙功夫不算错，而且会点穴。”
黄队长心道：看来不是朱九戒了。朱九戒身材倾长，匀称，不是胖子。
那会是谁呢？
黄队长突然想起一个人。
难道是他？如果是他，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他与王青年有仇吗？不会吧？他是颇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加害王青年？可是，我明明看到他神色有异，难道……他是为了嫁祸朱九戒？
黄队长想到的人是于老板。
他想想自己向付院长说起王青年的事时，付院长大吃一惊，于老板的神色好像没什么突然变化，按理，这不正常，除非他早就知道王青年被人毒死了。还有他对朱九戒说的那段话……
薛侦探见黄队长沉吟不语，走过来说：“黄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没……没有。”
黄队长没敢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走吧，我们去医院。”
薛侦探晃晃现场的几件发现。
路上，黄队长问：“薛侦探，去医院有事吗？”
薛侦探说：“我想见一见那位朱医师。”
“哦，你怀疑他是杀人凶手？”
“不，从你的描述看，朱九戒的身材与凶手的外形不符，我只是想见见这位神奇的医师，不瞒你说，我对这个人早有耳闻，听说他不但医术不错，武功也是很好。”
“哪里是很好，简直不可想象，你知道吗，他居然接住了我发出的子弹？”
“什么？你开枪了？”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这小子死活不肯跟我回队，而且还袭警。”
“他的功夫这么神奇？”
“这小子的确很神奇。”
医院到了。
薛侦探下了车，与黄队长来到院长办公室。
见了付院长，薛侦探说明了来意。
付院长告诉他，朱九戒绝非杀人凶手。薛侦探笑笑，让付院长放心，他并非是来抓人的，只是对朱九戒这个人好奇。付院长点点头，给朱九戒挂了个电话。
薛侦探说完，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窗外看一眼。
窗外不远处便是工地。
工地的一角，于老板正拿着一个望远镜朝这边望来。
薛侦探回过头来，问：“那人是谁？”
付院长走到窗前看看，说：“他便是社会知名人物于老板，和医院合作者工程项目。
薛侦探说：“哦，他就是于老板，久仰其名啊，只是他在张望什么？工地不是在他身后吗？”
付院长见于老板所望的方向正是这边，心中有些不悦：干什么，你监视我的行动啊？望什么望。
稍时，朱九戒到。
付院长给他们做了介绍。
朱九戒说：“薛侦探，找我有事吗？”
薛侦探上上下下看看他，说：“朱医师，我听说你搞过几次义诊？”
“不错。”朱九戒平瞥一眼付院长，果然见付院长脸色有些阴沉。
“一个搞义诊的人，有两种可能，这个人要么一好，要么一坏。”
“哦，为什么会有两种可能？”
“因为一种人是真心为了济世救民，一种人不过是想作秀。”
“那你觉得我属于哪种人？”
“这个……目前还很难说。”
“这件事与案子有关吗？我觉得你是来调查王青年的案子的吧。”
“不错。”
“你也怀疑我？”
“你，你绝对不是凶手。”
“哦。”
朱九戒不由得深深地看了薛侦探一眼，只见他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浓眉重目，显得人很有英气，只是岁数不大，鬓角已经斑白。
“朱医师，我可以断定，凶手是一个体重差不多200斤的胖子，而且，这个人还会些功夫，我想，你一定知道他是谁？”
朱九戒说：“我怎么能知道凶手是谁？”
“这个很简单，因为凶手在嫁祸你，我在现场找到了毒害王青年的药包，虽然空了，但嗅上去，和我出来时在检验室看到的毒液差不多，我想，凶手将毒药放在王青年喝中药的碗里、药渣里，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你，你和谁有仇不会不知道吧？”
朱九戒一愕：难道是于老板？
想到这，于老板种种可疑之处都冒了出来。
付院长突然想：难道于老板也在利用我？
昨天一早，于老板突然找到自己，说他认识一个姓王的青年，来找朱九戒看病，希望自己能让朱九戒回妇科去，妇科虽然是业务科室，但是一个男人在里面绝对长久不了，如果让他在工地上，就有些碍手碍脚了。何况，朱九戒并没有太明显的过失，要是再在工地待下去，也许医护人员会认为付院长公报私仇，处处给朱九戒小鞋穿，对付院长的声誉也不好。
付院长觉得于老板的提议不错，就让他回妇科了。
回妇科总得有个理由吧，否则会更加引起医护人员的猜测。
于老板建议利用王青年，就说王青年是慕名而来，医院要给患者和医生提供一个交流的机会。
付院长突然觉得于老板在利用他，娘的。付院长朝着于老板的方向暗骂一声。
这时，朱九戒也走到窗前，指着远处的于老板说：“薛侦探，和我有仇的人是他。”
薛侦探眼睛一亮。
却说于老板，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付院长，一会儿又看到了薛侦探。
薛侦探他不认识，但认识他身边的黄队长，心说：这个穿制服的人难道是黄队长的同事？正想着，朱九戒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娘的，姓朱的小子，你真走运，今天算是没有扳倒你，不过，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得比王青年还惨。
想到这，于老板突然联想到什么，忙放下望远镜，匆匆地走开。
薛侦探见他突然走开，说：“黄队长，你可以对于老板展开调查了，他的可疑性非常大。”
“这个……薛侦探，于老板可是社会知名人物，企业家，如果……”
“黄队长，你这叫什么话，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一定要敢于执法，无论他是谁，只要他犯了法，就应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好，我去问问他。”
“不是问，是调查，如果有了可靠的证据，可以拘留审讯。”
“什么证据？我们哪有于老板作案的证据，只是凭了姓朱的一句话吗？”
薛侦探摇摇头：“你还是照我的意思去做吧。”
黄队长不便再说什么，快步出了院长工作室，来到了工地上。
薛侦探想了想，随后根了出来。
此时，于老板正站在值班室的窗前。黄队长带着三位民警走进工地，已被于老板发现了。于老板皱皱眉头：难道自己的事被人发现了？
于老板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将床下的鞋子往里面踢了踢。
185章、院长公选
薛侦探和黄队长走进值班室，于老板上前握手。简单的问候之后，三人坐下。薛侦探看看于老板的鞋子，问：“于老板穿多大的鞋？”
“这个……37码的吧。”
“37，可以吗？”
薛侦探笑道：“于老板，你知道吗，你的鞋号和现场的脚印非常吻合，黄队长，可以带人走啦。”
于老板赶紧大叫：“凭什么，我哪里犯法了。”
黄队长说：“是啊，于老板可是守法的公民，怎么会是他呢？”
薛侦探淡然一笑：“是不是，他自己清楚，黄队长，剩下的事你来解决吧，我先走了。”
说完，薛侦探果然走了。
于老板怎样了？
黄队长真的把他带走了。只不过，这是一个幌子。黄队长将于老板带进了酒店，并且请来了郭队长。两位队长对于老板的事非常担心。
“于老板，郭侦探可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啊。”
于老板笑笑：“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隐瞒了，不错，王青年是我下的手，我就是要栽赃给朱九戒，不过，二位不用担心，我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事实上，王青年也是于老板叫来的。王青年是于老板工地的员工。于老板便想借着王青年特殊的病情，给朱九戒下一个套。
因此，于老板说动付院长，把朱九戒重新调回了妇科。
当然，于老板没有说自己要趁机报复朱九戒，而是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使付院长觉得自己要是不调回朱九戒，显得有些公报私仇。
郭队长和黄队长互相看看，还是为他担心，毕竟是人命关天。
“哈哈，二位就不用担心了。”说着，于老板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到二人眼前：“一点小意思。”
郭队长说：“于老板，我看这事……不太好办，局长既然派了薛侦探来，薛侦探肯定会向他汇报实情的，到时，姜女士那里，你怎么应付？”
“二位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于老板想的什么法子？私了。
他先让黄队长出面，对姜女士进行心理攻势，告诉姜女士，人家朱九戒开的药方没问题，中药也没问题，王青年肯定得罪了鬼，让鬼给毒害了。刑警队管得了犯法的公民，管不了犯法的鬼。
姜女士半信半疑。
黄队长让她自己去医院访问一下，有没有闹鬼的事？
姜女士来到了医院，果然听到有关鬼的传说，并且见到了于老板。
于老板的口吻和黄队长的差不多，他告诉姜女士，自己建造的是太平间，也许王青年在工地上说过什么话，得罪了鬼，所以遭到了报复。
这一下，姜女士完全相信了。
于老板见心理攻势成功，便掏出一个信封，算是对王青年的善后。
“唉，不管怎么说，人已经死了，死了死了，你再追究有什么用？何况要是闹腾过了，惹急了鬼，连你的安全也不保，不如现实一些，拿着这些钱远走高飞，离开A县吧，我想太平间的鬼也只在A县活动，不会去多远的。”
姜女士点点头，接过钱，给刑警队打了个电话，说她想起来了，夜里袭击王青年的是一个恶鬼，并告诉刑警队，她不追求了。
黄队长暗道：于老板真有本事啊，一桩人命案子，居然这么快就摆平了。
黄队长马上将王青年的案情向局里汇报。局长一听，眉头一皱，心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黄队长，我觉得这件事充满了蹊跷，薛侦探已经向我汇报过了，他说在现场发现了几处疑点，于老板好像逃脱不了关系，你们没有调查于老板吗？”
“局长，于老板可是咱县的知名人物啊，再说，人家死者家属已经放弃了。”
“胡闹，知名人物又怎么了？死者放弃了咱们就不管了？人命关天啊，一定要调查。”
“是，是。”
黄队长离开局里，来到医院工地，向于老板叙述了局长的话。于老板想了想说：“这个好办，你回去告诉局长，就说我的确去过王青年家，不过，我是探视王青年病情的，很快就走了，我走的时候，王青年还没有死。”
“这个……如果局长询问姜女士呢？”
“无妨，我已经暗探过了，姜女士走了。”
“真的！那好。”
黄队长回到局里，告诉局长，姜女士走了，于老板并不是凶手，只是作为王青年的领导，去探视王青年的病情，探视后很快就走了。
局长说：“我们不能听一面之词，于老板说他只是去探视王青年，死者家属怎么说？”
“局长，死者家属已经离开了县城？”
“走了？”
“嗯，走了，人家根本就不想告了，怕惹上鬼。”
“胡闹，简直是胡闹之极，世上哪有鬼魂一说。”
“不，不，局长，您是没看到，我真的见过鬼，而且是两个。”
“哈哈，笑话，黄队长，别忘了你是国家执法人员，怎么信这种无稽之谈。”
局长自然不相信，他马上给薛侦探打电话，让他继续调查王青年的案子。
薛侦探去找姜女士，但到了门口一看，锁着。一问房东，说姜女士退了房，走了。
薛侦探只好来到医院，他想询问付院长，医院鬼魂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侦探来时，付院长正在开会。
会议是由郑院长提出来的。
郑院长说：“我掐指一算，付院长上任好像已经5年了，赶上了政界的官员任职期限，公立医院改革活动推向了**，是时候进行院长公选了。
其实，卫生局的文件已经下来了，希望医院下一届院长人选要由医护人员投票产生，卫生局不再直接任命。
小会议室，也就是领导会议室。桌子是三角形的，三位领导，一人一个角，有些三足鼎立的意思。付院长坐在最里面，身后的墙上，悬挂着“院长岗位职责”，郑院长和贾院长坐在两边。
这天，贾院长没去钓鱼。会议嘛，三缺一怎么行，只剩下郑院长和付院长，两人没法举手表决。
班子三个人全了，事情就好多了。
一个院长，两个付院长，一个书记，两个委员。
三个人，都是身兼双职，一岗双责。
“付院长，贾院长，按照卫生局的文件精神，还有我院的实际情况，我觉得，应该举行一次全员公选，你们觉得怎么样？同意的话就举手。”说着，郑院长率先把手举了起来。
贾院长举起手来。
付院长也慢慢地将手举起。
其实，付院长极不希望重新选举，他院长当得好好的，再重选的话，自己岂非要面临落选的可能。
只是，三个人，少数服从多数。即便自己不举手，贾院长只要举了，郑院长的提议就算通过。为此，付院长随后也把手举了起来，他不想让郑院长和贾院长看出自己的反感。
“好，这件事就算通过了，付院长，你看什么时候举行公选好？”
“这个……”
付院长沉吟未语。
郑院长说：“医院的业务，冬季较多，不利于召开大的医护人员会议，我看要么最近就召开吧，不然就得推到明年开春了，贾院长觉得呢？”
贾院长属于沉默寡言型的人，唔了一声：“二位拿主意吧。”
他的意思是：无所谓，怎么都行。
付院长心说：如果自己说到明年开春再公选，他们肯定认为自己拖延时间，不想下台，哼，难道公选你们就有希望上来吗？付院长对自己的人气指数还是很有把握的。因此，他只是略一沉吟，便道：“既然这样，不如早点开始吧，我看就安排在下周一。”
下周一上午九时，院长公选大会开始了。
卫生局的关局长参加了会议。
虽说是全员投票，事实上，全员是无法来的，不过，到会的医护人员占了全员的一半以上。
大会由办公室的邱主任主持，沙三呢，作为副主任，他的职责是维持会议秩序，安排各科室按照方位入座。
会议开始。
付院长首先进行了简短的总结，对自己这五年来的成绩有了一个概括。当然，这也算是间接的拉票吧。
“同志们，付某算是连任两届的，前五年和后五年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前五年，我们的办公条件，医疗条件，在县级医院那是落后的，但通过种种努力，后五年，我们的新门诊楼起来了，新办公楼起来了，许多医疗设备达到了国家水平，全院同志们省级以上论文发表了一百多篇，先后有十几位同志获得了副主任医师和主任医师荣誉称号，在我任职的这十年，全院基本没有出现大的人为和器械性医疗事故，我们的医疗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发展势头，现在，局里下达了文件，按照公立医院改革精神，要求我们公选院长，如果大家信任我，愿意将医院的重任继续交给我，待会儿就给我投票，我一定带领大家，在新的5年，创造新的成绩，当然，如果大家觉得其他两位领导工作有发放，管理有水平，那就投他们嘛，我相信，大家心中自有一杆秤……”
付院长说完，郑院长和贾院长都进行了发言。
贾院长的发言只有一句话：大家好，要说钓鱼，大家也许不如我，但要说当院长，我还不如你们……”
大家轰然大笑。
贾院长的话很风趣，顿时把会场上的气氛放松了。
那么，郑院长又是怎么说的呢？
186章、投票选院长
相比于付院长和贾院长，郑院长的就太给力了。
“大家好，我也只说一句话，如果我当选，每个人提一级工资，过年送红包，保证让你们乐呵呵地着回家。”
有工资，有红包，那谁不乐呵呵啊。
于是乎，全场一片沸腾。
付院长眉头皱了起来，心道：姓郑的，你够狠。
郑院长非常得意。
付院长的话，总结很好，概括全面，缺憾在于太注重往医院的大方向说了，那些话或许上级领导愿意听，但医院人员呢，工资待遇才是他们关心的最现实的话题。郑院长可谓一句话抓住了大家的心。
付院长淡淡地说：“好了，投票开始，赵本山有句话叫‘不看广告看疗效’，我看这句话对医院来说更加贴切。”
付院长的话又使一些人冷静了下来。
是啊，话谁都可以说，郑院长能做到吗？
投票开始。
在三大院长的面前，各有一个透明的器皿，每个上面都对应标着名字。器皿前面的桌子上有一些乒乓球。医护人员陆续上来，拿起一个乒乓球，放在其中一个器皿中。
器皿横向正好可放二十个乒乓球，因此，每增加一层，从外面看得非常清楚。
谁的箱子里乒乓球多，谁就获胜。
首先是后排的医护人员上前，接下来是倒数第二排。
一开始，付院长还在关注谁投自己的票，谁又不投。因为这种方式隐蔽程度不够，在台上，完全可以看到谁往哪个器皿地放乒乓球。
有上了年岁的医护人员，怕投票得罪人，就回转了身子，背对主席台投票，这样一来，由于三个器皿紧挨着，动作隐蔽的话，台上三位领导很难看到。
一些年轻的医护人员就不管这些了，全凭自己的喜好。
投票快速进行着。
一排一排的医护人员在沙三的组织下，有次序地上前投票。
付院长和郑院长的票数交替上升。贾院长的票数缓慢增加。
郑院长非常得意，他发现喜欢自己的人并不输于付院长，信心更足。
有句话叫审美疲劳。
付院长当了十年院长了，虽然成绩也有，但不足肯定存在的。很多人抱着这样的想法：换了郑院长是不是好一些？
投付院长票的，多是他一手提拔起来、重用的医护人员。没有付院长，他们就不可能起来，不可能有今天。因此，他们感激付院长，自然要投付院长的票。
郑院长如果不是刚才那句让人期待的话，绝对无法和付院长的人气相比。
那句话，让许多不满现状的医护人员产生了期待，于是纷纷将乒乓球扔进代表郑院长的器皿里。
一层，二层，三层……
代表付院长和郑院长器皿中的乒乓球交替上升。
很快，投票接近了尾声。
只剩下前排的妇科的朱九戒、魏主任、铁主任、办公室的沙三、邱主任、中医科的王主任、急诊的叶主任、内科的孙主任、外科的吕主任、杨间、儿科的封主任、梁医师没投票了。
而此时，代表贾院长的器皿中，乒乓球数量远远落后，已经没有希望了。
而付院长和郑院长的乒乓球数只差了一个。付院长略微领先。
郑院长扫一眼前排十二个人，眉头稍微皱了皱。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
托票继续。
第一个上前的是梁医师。粱医师拿起乒乓球，瞧瞧这个器皿，看看那个器皿，心中犹豫不定。
邱主任说：“粱医师，快点，别磨蹭，投个票比女人生孩子都难。
粱医师说：“当然难了，女儿生孩子，一般是肚子里只有一个，生下来就没事了，可我眼前是三个器皿，得，前两位大领导，我谁也不得罪，投给贾院长吧。”
这果然是一个谁也不得罪的法子。
眼看着粱医师将乒乓球儿扔进了代表贾院长的器皿里，付院长和郑院长都觉得有些遗憾。这时候，每增一票，便多一分希望啊。
贾院长一脸平静之色，即使剩下的十二人都把票投给他，他的票数也不足和前两位院长相比。
粱院长如释重负，回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是封主任。
封主任将票投给了郑院长。
郑院长松了口气。
儿科和妇科，都是他的分管。封主任要是把票投给付院长，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还剩下十人，票数持平。
投票继续。
杨间走了上来，毫不犹豫地给了付院长一票，吕主任也给了付院长。
接下来是孙主任也叶主任。
孙主任和叶主任全部将票给了付院长。
付院长一下子领先了4票，郑院长有些坐不住了，掏出手绢只抹汗。
付院长呢，两眼微眯，面带微笑，手搁在肚子上，轻轻地拍打着。
王主任上来了，想了想，把票投给了郑院长。
如果省略了刚才持平的票数，此时两大院长的票数是4：1。
邱主任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那位说，邱主任怎么还摇晃，腿脚不好使吗？
不，咱们的邱主任又喝多了。
邱主任那可真是酒量，昨天晚上和朋友打麻将，一直玩到了半夜，然后四人去吃夜餐。小酒一直喝到了凌晨，现在还有八分的酒劲。
付院长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像话。”
郑院长却呵呵一笑：“好酒量。”
邱主任打了个酒嗝，拿起乒乓球，开始去看器皿。
邱主任眼神本来不错的，可醉酒后就有些看不清了，身子摇晃着，歪着脑袋，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知那个是付院长的。
付院长看出来了，忙说：“邱主任，你对号入座不就得了。”
付院长想提醒他，主席台上，付院长坐在中间，左边是郑院长，右边是付院长，那么，前面的三个器皿也是这样摆放的。
邱主任转头看看付院长：“对号……对……号……”
等他再回过头来，身子一摇晃，手中的乒乓球一松，恰好落在代表郑院长的器皿中。
“你……”
付院长忽地站了起来，骂道：“什么玩意？”
邱主任酒劲猛地醒了大半，意识道自己刚才失手错投了票，忙伸手去抓。郑院长说：“邱主任，你想干什么，投完了就不能反悔，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是不是票要重新开始了？”
付院长脸色一沉：“快下去。”
邱主任下去了。
比分变成了4：2。
付院长虽然有些紧张，但是信心还是有的。
沙三上来了。
沙三抓起乒乓球，毫不犹豫地扔进代表付院长的器皿中。
付院长松了口气。5:2，自己打比分领先，剩下的朱九戒、魏主任和铁主任中，只要有一个人投自己的票，那么，自己就胜定了。
朱九戒、魏主任、铁主任，这三个人和付院长都有一层微妙的关系，朱九戒是付院长提拔起来的，当然，咱们说的是他的外壳。魏主任呢，那是老专家了，和付院长都是一批进入医院的，有些渊源。铁主任自然更不用说了，郑院长便知道铁珊是付院长的人。铁珊当年当护士时，付院长还在外科当医师。铁珊曾是外科的护士，和付院长搭档。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三个人，心中都对付院长有着不同程度的不满。
朱九戒自然不用说了，付院长屡屡给他小鞋穿，甚至几出几进的，去过办公室，管过基建。魏主任呢，由于这些年在妇科，分管领导是郑院长，因此付院长早就不顾一起进入医院的渊源了。
三人中，心情最复杂的是铁珊。
铁珊，承认自己是付院长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很气恼付院长，这并不是说她希望郑院长起来。
她太了解郑院长了，这是一个颇有野心的男人，如果让他上来，未必就比付院长好。不过，这几年，人家郑院长对自己还是很贴心的，而且，两人还有一层暧昧的关系。当然，这关系铁珊主要是为了付院长。
是付院长让她接近的郑院长。
铁珊心中一万个不同意，但为了保住妇科办公室主任的职务，以图后起，只好遂了付院长的意愿。
付院长曾经对她说：“要想了解一个男人的内心，尤其是像郑院长这样的城府男人，你只有接近他，才可能成功。”
接着，付院长说：“接近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最有效的接近是用身体。”
一开始，铁珊并不同意，但由于孩子当时患了心脏病，付院长说了一句话：“你放心，把孩子交给医院，钱的事就不用考虑了。”
这句话让铁珊感动，从此，她成了付院长安插在郑院长身边的棋子。
铁珊是不甘心做棋子的。她有自己的志向，她是个职场强人，有着强烈的权利欲。
而围了付院长，她始终呆在妇科办公室，心中渐渐不满。
铁主任迟迟没有上前投票。
本来，她的位置在前面的，接下来才是朱九戒。
魏主任看看朱九戒：“朱医师，咱们的吧。”
说着，魏主任上前，把票投给了郑院长。
看来，分管领导还是占很大便宜的。
朱九戒也走上前去。
付院长伸出手，想跟他握一下：“朱医师，以往的误会，希望别计较，以后……”
朱九戒没理他，抓起乒乓球，直接投给了郑院长。
朱九戒给郑院长投票，并未他认为郑院长就是个好人了，而是他极度反感付院长。付院长的手停在半空，好半天才抽了回去，一脸的尴尬。
铁主任还在沉思。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贾院长咳嗽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快结束吧，我还要去钓鱼呢。”
关局长也说：“是啊，铁主任，你在想什么？该你投票了。”
铁主任抬起头，慢慢地站了起来。她走到前面，拿起一个乒乓球，走向了器皿。
187章、设计陷害
铁珊把票投给了谁？
郑院长。
铁珊的票出了付院长和郑院长以及极少数人外，其他的医护人员都觉得很正常。因为外界的人感觉这几年铁珊和郑院长走得很近，以为她是郑院长的人。
付院长和郑院长却心里明白。
铁珊怎么把票给了郑院长？付院长一头的雾水。
铁珊怎么把票给了我？郑院长也是一头的雾水。
关局长说：“投票结束。”
付院长忙说：“不，不，关局长，还有三个人没投票呢。”
“哪三个人？”
“我们啊。”
付院长一指自己和郑院长、贾院长。
关局长哈哈一笑：“那你们就快投。”
付院长奔下来，抓起乒乓球扔在代表自己的器皿中。
郑院长也不客气，投了自己一票。
如此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贾院长身上。
贾院长呵呵一笑，走了下来，抓起乒乓球，看看付院长，又看看郑院长，说：“你们啊，谁当也行，我都支持。”
说着，贾院长把乒乓球扔进了代表自己的器皿中。
还是平局。
关局长摆摆手：“算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去县里开会，付院长，你们酝酿一下，下周一再来一次公选可否？”
付院长和郑院长马上说：“行，下周一再请关局长光临指导。”
关局长轻轻摇头，走了。
关局长一走，会议就散了。
会议散了，投票惹出的事没散。
付院长瞪了铁珊一眼：“你跟我来。”
铁珊跟着付院长来到他的办公室。付院长将门一关，劈头盖脸地训了她一顿：“铁主任，你脑子被驴踢了？”
铁珊知道，付院长生气自己没有投他的票。其实，她还是想投付院长的票的，只是心头突然冒出一股怨气，就把付院长放在第二位了。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确有些不理智，不管怎么说，付院长是自己的大树。
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铁珊低着头，无话可说。
“你啊，太对不起我这些年的栽培了，郑院长给你什么好处了？别忘了你与他之间是相互利用，他这个人极度阴险，不会给你什么好果子吃的。”
铁珊苦笑道：“院长，您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现在有什么弥补的办法吗？”
“弥补……”付院长沉吟半晌，眼睛一亮：“铁主任，我想到一个办法……”
说着，付院长一招手，让铁珊靠近自己，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铁珊先是一愕，继而凝眉思索。
过了一会儿，铁珊点点头。
“好吧，我应了。”
“那就好，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做得漂亮一些，弥补这次公选的遗憾。”
付院长想到了什么歪主意？
还真是歪主意。
至于什么歪主意，我想各位往下一看便知道了。
却说这天晚上，铁珊值班。
铁珊来到办公室，换了医护服后，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报纸。
看着看着，叶兰兰进来了。
叶兰兰和铁珊打了声招呼。
铁珊站了起来：“叶护士，你在这里盯着点，我出去转转。”
“铁主任，我陪你去吧。”
叶兰兰一边换着医护服，一边说。
“不用，你留在办公室吧，万一来个电话什么的，也好接一下。”
“好吧。”
铁珊走出办公室，皮鞋敲打着走廊路面。
很快，铁珊来到了门口，径自走了出来。出了门诊楼，铁珊走上办公楼。
办公楼的二层郑院长办公室内亮着灯。铁珊敲敲门，里面传来郑院长的声音：“进来。”
铁珊走了进来。
郑院长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是铁主任啊。”
“郑院长，怎么晚上还加班？很忙吗？”
“我有什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分管分管，啥事不管。”
铁珊走到办公桌前，发现郑院长面前的纸上，写着一些名字。
“郑院长，您这是……”
“啊，我算算咱们医院的骨干有多少……”
铁珊明白了，他这是为上任热身呢。
看来，郑院长是卯足了劲想当院长。
“郑院长，这次公选……你和付院长竞争的震激烈，到了最后，眼看……”
“是啊。”
郑院长哈哈一笑：“铁主任，我要好好歇歇你呢，要不是你，我就没希望了。”
铁珊微微一笑：“你想怎么谢我啊？”
郑院长拍拍她的肩：“等我当了院长，一定提你为付院长。”
“郑院长，你可别空许愿啊，付院长即使卸任，估计也会再领导层吧？”
“这个……”
郑院长心里明白，下周一再次公选，即使自己当选院长，付院长也会是副院长，贾院长虽然没什么明显的政绩，可也没什么明显的过失，总不能把人家弄下来.。
“郑院长别为难，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的奢求，你只要给我动动岗位就行了，妇科，我是不想待了。”
“那你喜欢上那个岗位去？”
“这些年，要论专业，我除了妇科外，其他的还真不擅长，就去办公室吧，业务科室太紧张了。”
“好，去了办公室，我安排你当主任。”
“我当主任，那邱主任呢？”
“邱主任是付院长的人，你想，我能用他吗？”
“不管怎么说，人家邱主任公选时投了你的票，你总不能这么狠吧。”
“他那是投我的票吗？是手误。”
“好了，先不议论这个了，一切等你上任后再说吧，郑院长，要不要去喝几杯啊？”
“喝酒？”
“嗯，出去喝几杯，为你庆祝庆祝。”
“八字还没一撇呢，庆祝个头。”
“不管怎么说，你今天险些失去机会，这还不值得庆祝吗？”
“值得，当然值得，我怎么不好好请请你这个大功臣呢。”
于是，二人出了医院，来到对面的饭馆。
饭馆虽然规模一般，却也有雅致的单间。
两人来到单间，要了几个菜，一瓶白酒，一瓶红酒，喝上了。
郑院长和铁珊，本来关系就纠缠不轻，加上今天晚上，铁珊故意挑逗，郑院长哪里控制得住，不多时就开始对铁珊动手动脚。铁珊不住地劝他喝酒，郑院长终于喝得人事不知。铁珊迅速地除去他的外衣，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数码相机，调到自动拍摄上，然后也除去自己的外衣，打散了头发，背对镜头，和郑院长做了几个暧昧的动作。
做完这些，铁珊穿好衣服，然后揣起相机，走了。
回到医院，铁珊匆匆来到付院长的办公室。
此时，已近半夜，付院长早就等候她了。
“铁主任，办妥了？”
“办妥了。”
“太好了，效果怎样，来，我看看。”
铁珊忙说：“等我处理一下你再看。”
“好，好，你处理，我等着。”
说着，付院长来到沙发上，坐下来喝茶。
铁珊坐在付院长的电脑前，接好相机数据线，将刚才拍的照片传到电脑上，打开照片看了看，感觉几章图片基本看不住自己的样子。
为防万一，她还是打开图片处理软件，将照片做了一下效果，使图片中的自己在光圈的包围中，具有了一种朦胧感。虽然存在，却无法看清本来面目。
照片处理完，铁珊将相机上的底片删除，说：“好了，相机还你，照片在这了，你爱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吧。”
付院长赶紧跑过来观看。
这一看，可把付院长看乐了。
“太好了，简直是太好了，姓郑的，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和我斗。”
说着，付院长连上网络，以马甲身份，将照片传到本地论坛上。
似乎现在的网络，就喜欢男男女女的花边新闻，因此，这样的素材一旦出现在网上，点击率、回复率和转载率特多。
铁珊走后，付院长一直守在电脑前，半小时后，他发现帖子下面已有了十几个回复。
“好家伙，都是夜猫子啊，不睡觉。”
又过了半小时，付院长已经困了，打个哈欠，看看帖子，又增加了五六个回复。
“算了，还是睡觉吧。”
付院长拍拍嘴巴，伸了伸胳膊，走了出来。
走廊上静悄悄的，付院长来到楼梯口，故意朝郑院长的办公室门口望一眼。
“姓郑的，想必你现在还在饭店里睡着吧？那就睡吧，等明天早上，就有热闹看了。”
说着，付院长下了楼梯，出了办公楼，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付院长刚走，郑院长就被饭店的两位伙计搀了回来。
付院长边走边醉醺醺地说：“喝，继续喝……来，再喝一个。”
门卫看到郑院长，赶紧凑了过来：“郑院长怎么了？”
伙计说：“醉了。”
“走，我领你们去办公室。”
门卫在前领路，伙计把醉如烂泥的郑院长架进了办公室。
郑院长的办公室和付院长的办公室一样，是里外两间，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休息室。
郑院长脑袋一着枕头，就呼呼地大睡起来。
这一觉，郑院长睡得好香。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喊：“郑院长，该开会了，今天是你的就职演说大会啊。”
郑院长爬了起来，见眼前站着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当真是发似乌云，面似凝脂，眉似弯月，眸似秋水。
是白护士，还是肖护士，是林护士，还是谢护士……
总之，这护士看谁像谁。
郑院长身子一摇晃：“走，去开会。”
护士赶紧扶住他的胳膊，轻声问：“郑院长，您没事吧。”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
“那您慢点。”
郑院长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这一走，郑院长觉得自己的脚步好不轻快，轻得如云一般飘了起来。
188章、人气大跌
突然间，一声雷响，郑院长啪地摔在地上。
郑院长猛地睁开眼，发现天色大亮，刚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耳中传来阵阵敲门声。
郑院长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
他下了床，觉得头有些晕。
酒劲好大。
“来了，来了。”郑院长出了休息室。
门一开，郑院长吓了一跳，只见外面站着几个男男女女。除了付院长和铁珊外，还有沙三和肖令当。
肖令当，长得个头不高，眼睛不大，但是，嘴巴很能说，据说这小子屁股在椅子上待不了几分钟就要离开，即使睡觉的时候，两条腿都来回地翻动。
这小子是出了名的快腿，刚才还在A科室，转眼工夫已到了B科室。
跑这么快干什么，唠嗑呗。
这小子东跑西颠的，就喜欢听小道消息，只要让他知道的“新闻”，比喇叭的传播速度慢不了多少，不用半天，全院医护人员的耳朵就灌满了。
因此，肖令当又有一个绰号：“小铃铛”。意思是，只要“它”一响，逆风也能传出几里地去。
郑院长看到小铃铛，心说：这小子怎么也出现了？不好，我得注意着装，别让他出去乱嚼舌头。想到这，郑院长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扣子没“张冠李戴“，裤子拉链合上了，裤带扎好了，头发……摸了摸也挺顺的。
郑院长再次抬起头，看看另外一男一女。
这两人看上去有些陌生，又有些面熟，不是医院的人，不过，好像来过医院几次。
这两个人，都在二十多岁，男的白白净净，女的小巧玲珑。
郑院长突然看到他们手中的东西，明白了。
只见男的手中是一架摄像机，女的手中拿着一个话筒。
是记者，电视台的记者。
郑院长想起来了，医院大型活动时，这俩人出现过。
付院长带着他们来干什么？
郑院长摸了摸脑袋，说：“院长，一大早的，有什么事吗？
“郑院长，你行啊，一夜之间成了县城的风云人物？”
付院长冷笑一声。
郑院长愣了。
什么风云人物，还一夜之间，难道我夜游出去了？
不可能啊。
哦，我明白了，是公选的事吧，我和付院长打了个平局，全城人都知道了。
这也不至于吧。
“付院长？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不但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郑院长，你好歹也是个付院长，怎能干出这事呢？”
“我咋了？”
郑院长再次愣了。
郑院长走了进来，打开郑院长的电脑，然后联了网，登入到论坛上，指着一个“火”贴，说：“你自己看看吧？”
郑院长走了过来，见标题是：一医院领导深夜在酒店与美女偷欢。
郑院长隐隐觉得不妙，打开帖子一看，脸色大变。
只见里面有三四张图片，全是自己和女子搂抱的暧昧镜头。
从背景看，饭店是医院对面的饭店。
郑院长想起昨天晚上和铁珊出去的情景，拍拍额头，昨天晚上除了铁珊外，自己没记得和谁谁谁在一起啊。
郑院长看看铁珊。
“你看我干什么？”
郑院长指着照片说：“这……这女人不是你吗？”
铁珊大怒：“郑院长，你请自重，你仔细看看，这女人像我吗？”
郑院长看了看，怎么看也看不出铁珊的影子。
“可是，昨天晚上我只和你在饭店喝酒了啊。”
“你说的不错，昨天我们是在一起喝过酒，不过，我见你喝多后就走了，谁知道你后来叫了谁去。”
郑院长苦笑道：“我喝多了，记不得了，不……不，我记得，我记得谁也没叫。”
女记者走了上来：“请问郑院长，你家里有老婆吗？”
“有……有……”
“请问照片中的女子是谁？是小三吗？”
“这个……我……我不知道……不，不，这一定是误会，记者同志，你别问了，喂，别拍了。”
郑院长双手乱摇。
男记者依然将镜头对准他。
“请问，你作为一个院领导，对婚外情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女记者接着问。
郑院长双手乱摆：“别采访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说着，郑院长跑进休息室，关上门，任谁叫都不出来了。
郑院长趴在床上，连连地用手捶打着被褥：“娘的，我没事出去喝什么酒，还喝这么多，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自己？
不。郑院长突然冷静了下来：圈套，一定是圈套。
郑院长忽地站了起来，然后坐在床沿上，心中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一定与公选有关，一定与付院长有关。
郑院长面如死灰，慢慢地低下头，心底泛上一股绝望的念头。
完了，完了。
郑院长绝望了。
付院长眼前却仿佛忽地铺上了一条金光大道，只觉得希望就像窗外树上的苹果，伸手可摘。
付院长开心极了，他拍拍小铃铛的肩膀：“肖同志，今天看到的一切可不要乱讲，想讲也要注意场合、分寸，要记住，有时一句话可以毁掉一个人啊。”
“是，是，院长放心，我决不会乱讲的。”
说着，小铃铛就转身跑了。
付院长望着小铃铛的背影，笑了。他能不笑吗，像小铃铛这种人，你越不让他说的事，他越会说的厉害，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否则，他就不是小铃铛了。
付院长非常了解小铃铛的心理，因此才假装劝阻，其实是故意点拨。付院长给记者打匿名电话，让记者关注论坛的帖子后，就给小铃铛打了个电话。
当时，正是小铃铛刚来上班。
“小铃铛，听说你最近还是到处乱跑，这不行，你要守摊。”付院长说。
“院长，谁让你不安排我固定的工作呢，你让我今天帮门卫值班，明天帮后勤打扫院子，我坐得稳腚吗。”
“好小子，你还有道理，给我坐在这里好好想想，到底对不对。”
付院长怎么突然对小铃铛感兴趣了？当然是想利用他的腿和嘴巴。
果然，一会儿电视台的记者便来了，询问关于郑院长的事。
付院长假装什么都不知：“有这种事吗？不会吧？”
记者说：“您要是不信就自己上网看看。”
付院长打开论坛，看到了那个火热的帖子，假装大吃一惊：“哎呀，还真有这种事，郑院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太损害医院的形象了，走，我带你们呢去看看。”小铃铛凑了过来，伸长脖子一看，哇了一声：“这是郑院长吗，太给力了。”
付院长在前，两记者在后，小铃铛呢？
付院长用眼睛的余光朝后一打量，只见他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医院除了这种事，而且发生在院领导的身上，小铃铛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不用付院长点拨，小铃铛已经围着医院转开了。
小铃铛这一传来，好家伙，整个医院都在议论。
医院能上网的办公室不多，除了三位领导、办公室、宣传科、技术信息科外，其他的科室只能上局域网，不能上外网。不过，不少医护人员的手机开通了包月功能，当然，好多人是为了聊天和看网络小说的。听说了郑院长的事，纷纷打开浏览器，登入县城论坛，果然看到了那个像刚出锅的地瓜一样的帖子。
帖子带着一鼓热气腾腾的感觉，似乎摸一把就烫手的厉害。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那女子是谁？
这样一来，郑院长人气大落。
原来有一些人对付院长产生了审美疲劳，想换点新鲜的感觉，因此才投了郑院长的票。没想到郑院长搞出了花边新闻，这影响可就大了。
虽然一部分人觉得这事悄悄说明郑院长还是有能力的，但是，郑院长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可是大跌得很。
189章、倒着走
郑院长人气大跌，付院长胜券在握。
胜券在握的付院长，当真有一种春风得意的感觉，破车子也不骑了，往车棚里一扔，每天步行上下班。
步行，要有步行的范。
付院长倒背着双手，迈着不紧不慢的四方步，有时候走几步还倒退回来。
为什么还要倒退，因为付院长发现左右的路上过来几个医护人员。
于是，付院长就来一个原地踏步走，或者干脆往后倒退，看看差不多能够和左右的医护人员碰头了，这才往前迈步。
那位说，付院长神经了吗？
你要是这样想，可大错特错了。
付院长这叫创造熟络下属的机会，或者直接说是创造亲民的机会。
亲民，那是可以拉动选票的。
郑院长人气指数下来了，付院长人气指数上去了。一反一正，结局不言而明。
付院长看看左右的医护人员走近，倒背在后面的右手举了起来，频频朝他们摆动，手摆动时，脸上也浮上一层和蔼可亲的表情。
左右经过的医护人员非常感动：有些人还说付院长的短话，瞧，咱们领导多平易近人啊。
从办公楼到大门口，穿过门诊楼就是了，前后不到百十米，但是这短短百十米的距离，有时，付院长要走上十几分钟。
他这种进三步退两步的走法，落在一些医护人员眼中，那些眼睛都泛起一层层奇异的光彩。
谁不奇怪呢？
难道院长在练什么健身的步法？
听说倒走可以健身，明白了，院长是将正走和倒走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创造了一种独特的步法吧。
医护人员纷纷议论。这声音自然传到了付院长的耳朵里。
有人也问他：“院长，我刚才明明看到你走到了电线杆前，怎么现在才过了一个半身？”
付院长就笑：“没听说我在练独特步法吗？”
“是，是，是，听说过，今天也见识了，院长高才，居然创出这等举世无双、独步天下的健身方式来。”
敢情这位还是个马屁精。
付院长很受用。
“好，好，大家明儿见，明儿见。”
说着，付院长朝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开始往回退。
不过，这次他退得可有些远了，决不是进三退二，而是一直退，不停地退。
医院为了创造花园式单位，院内修建有小亭、假山和水池。
付院长所退的方向就是水池。
一开始，看到的医护人员还在啧啧称奇，接下来，就开始目瞪口呆了。
付院长怎么了，咋一步步朝水池退去了？
退吧，退吧，可到了水池边还退。
还退那还了得？是有后果的。啥后果，一个倒栽葱，扑通一声，付院长就栽进了水池里。付院长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终于站了起来。
水不深，只在他的腰间。
付院长脑袋上顶了一个水莲叶子，左手里抓着一朵花，右手往脸上一抹，正要破口大骂，突然间面前有十几丈呆愣的脸，马上换了笑颜。
“院长，您……您这也是健身吗？”有人问。
“啊，啊……是啊，这是我独创的进三退二一串倒，为什么要倒……因为人平时直立行走，很少有倒立的机会，而中医养生学讲究，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咱们一般人的浊气湿气集结在身上，很难化掉，湿气遇水则消，所以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
说完，付院长爬了出来，左右看看，像是寻找什么似的。
这时，一个人从树后转出来，笑道：“院长，你在找什么？”
“你……”付院长指着这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院长，您要保持和颜悦色啊。”那人说。
付院长强把心中怨气压了下去，说：“朱医师，你不下班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原来，那人便是朱九戒。
付院长怎么看到他气成这样？还用问吗，刚才，付院长根本就不是自己倒栽进去的，而是身子被一股大力拽着，身不由主。
付院长本来还在奇怪，看到朱九戒后心中雪亮，好小子，是你啊，你竟敢作弄我。
付院长猜得不错，是朱九戒暗运神功，戏弄了付院长。
朱九戒看不惯付院长的行为，见他装模作样的，忍不住出手戏弄了他。
“付院长，咱们一起走吧。”
说着，朱九戒伸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付院长哼了一声，朝前走去。朱九戒跟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过来一群护士，纷纷朝这边招手。付院长也朝她们招手。那知那些护士齐声喊：“朱医师。”
付院长顿时脸都灰了：娘的，原来和朱九戒打招呼？你们没看到我吗？我可是院长啊。
朱九戒紧走几步，和付院长并肩，然后朝护士们摆摆手：“美女们好啊。”
护士们一个个像盛开的鲜花。
朱九戒瞥一眼付院长，见他一脸不悦之色，忙道：“大家没看到院长吗？”
护士们这才和付院长打招呼。
付院长冷哼一声，已经看出来了，原来是一些实习护士。
来到大门口，朱九戒站了下来。
“院长，您请吧，我等一会儿。”
付院长也不理他，径自去了。
朱九戒正在等着常月，身后过来一人。朱九戒凝耳一听脚步声，熟悉，是郑院长。
郑院长一直走到他的身边，停下。朱九戒并未转身，也未偏头，问：“郑院长，怎么不回去？”
“哦，你小子知道是我？”
“哈，我也算郑院长的老部下了，自然知道是你。”
“刚才你戏弄了付院长？”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好，你小子有种，我看整个医院，除了我，也就是你敢和付院长明着作对，你就不怕他给你小鞋穿吗？”
“难道我不戏弄他，他就少给我小鞋穿了？”
“你说的不错，他这个人，已经将你当成对手，就会不断地打压你，即使你服软，他也不会罢休，朱医师，我发现你人气不错，你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你。”
“让你的粉丝投我的票，当然，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
“郑院长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粉丝？”
“朱医师不肯帮我？”
“不是不肯，是真的没有什么粉丝？”
“朱医师，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只要我胜出，你还怕什么？怕付院长打压你？到时他就下来了，没有权利了。”
“不是，我是说我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唉，我中了付院长的圈套，丢失了人气，如果你不肯帮我，估计我要输给付院长了。”
“郑院长不必灰心，事在人为嘛。”
“话虽这样说，可我心里有数，本来我的人气就略逊于付院长，出了饭店暧昧照的事，现在支持我的人估计屈指可数了，唉，人都是正着走，我却越来越倒走了。”
朱九戒没说话。
他知道要是自己奔走相告，护士粉丝们十有七八会听自己的，把票投给郑院长。但是，良心告诉他，无论付院长，还是郑院长，谁当选院长对医院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希望这时候能够有第三个人出来。
这个人要有魄力，心术正，会管理，能领导，但是，这样的人有吗？
一个没有资历的人，不可能竞选院长。
按照资历，也只有三个院长才可以。其他的中层，比如魏主任、孙主任，他们岁数都大了，比如叶主任、铁主任，他们技术虽过关，领导魄力似乎还差了一些。
贾院长吗？
按照资历，贾院长当然可以。只是，这位领导，看起来有些陶渊明式，退避三舍，自由自在，不想理会医院的事务。
“朱医师，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的话，你放心，只要我成功，是亏待不了你的。”说着，郑院长走了。
郑院长走后，常月也就来了。
朱九戒上了电动车，心中仍在盘算着郑院长的话。
“朱医师，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的话，你放心，只要我成功，是亏待不了你的……”
也许通过郑院长，自己能够实现济世救民的愿望，不错，郑院长平时拉拢自己，还不是希望自己给他效力吗，如果他上任，说不定自己三年内能混个中层，五年便混个副院长当当，正好郑院长满期。
说不定那时的自己，就有了当院长的资历。
嗯，就这样做。
190章、送你一尊金虎
朱九戒决定帮助郑院长。
“姐夫，在想什么？”常月见一路上朱九戒沉默不语，便问。
“哦，没什么。”
“不会吧，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现在像个泥塑一样，肯定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被哪个美女护士吸引啦？”
“别瞎说，没有的事。”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是这样的。”朱九戒不敢不说，否则，常月哪有完：“我们医院开始公选了，周一公选时，付院长和郑院长票数一样多，这不，下周一第二次公选，郑院长被付院长算计了，人气大跌，刚才找到我，要我帮助他拉一下票。”
“你答应他了？”
“没有。”
“就是，不能帮，付院长虽然不是好东西，可他姓郑的也不是好玩意，要我说，他们俩谁当院长都不好。”
“我知道，可是郑院长好像在暗示我，向我许愿？”
“他许什么愿？让你当院长啊。”
“那倒不是，他自己还八字没一撇呢。”
“那你还说他……哦，我知道，他是不是看中了你的粉丝团。”
“嗯。”
“你真想帮他啊？”
“他答应我，只要扶上他去，他就拉我一把，说不定用不了十年八年，我也能混个院长当当。”
“真的啊？”
常月一喜：“好啊。”
常月一阵兴奋，差点撞上前面的一辆车。常月赶紧刹车。朱九戒身子一倾，伏在她身上，赶紧直起身来，脖子下的针饰在不停地摆动着。
耳边似乎传来父亲的声音：“九戒，做人一定要有原则，心正才能脚不歪，否则，即使你走到了目的地，鞋子上也沾满了污水？”
朱九戒心中一凛。
父亲的话虽然道理很深，但他隐隐能够感觉到父亲告诫自己什么。
是啊，即使那样，自己当了院长有什么用？还谈什么济世救民。
第二天，一到医院，朱九戒就来到了郑院长的办公室。
“郑院长，我考虑了一晚上，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为什么，朱医师，说好的事可不要变卦啊。”
“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师，又这么年轻，根本就没有号召力，谁会听我的话？”
“朱医师客气了，谁不知道，医院的护士，十有七八都是你的粉丝。”
“话虽这么说，可那是带有娱乐性质的，但公选不是娱乐，何况，这些护士未必能够进入会场，我昨天作弄了付院长，他一定会把这一层考虑进去，他担心我帮你做事。”
“嗯，你说的这点我认同，我发现他在走廊楼梯口装了一个监控，监视器就在他的办公室里，谁来我这里，谁从我这里出去，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他既然看到你，就能够想到你的影响范围，然后防患未然，付院长并非简单人物。”
“多谢郑院长理解，那我走了。”
郑院长看着朱九戒的背影，脸色很是难看。
他看得出，朱九戒虽然讨厌付院长，但对自己从没有真心过。
这样的人能不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他没有把握。
唉，先别说这么多了，还是考虑一下公选的事吧。可是……自己人气这么差，如何PK得过付院长……有了，他能给我下套，我就不能给他下套吗？
想到着，郑院长陷入了沉思。
他不停地摸着下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郑院长两眼一亮，忽地站了起来，然后走出办公室，顺着走廊来到楼梯口，噔噔噔地下了办公楼。
郑院长去干什么？
他去了某工艺品店，然后买了个金虎，又来到快递中心。
“先生，您要快递吗？”快递中心的小姐问。
“嗯。”
郑院长点点头。
将包裹的非常严密的金虎拿了出来。
“这里面是什么？”快递中心的小姐问。
“是一个小工艺品。”
“那好，您填一下单子吧。”
郑院长拿起笔，在收件人的栏里填上关局长的名字，然后又在寄件人的栏里填上付院长的名字。
那位说，郑院长是不是搞错了，怎么填了付院长的名字。
不，一点都没错。这就是郑院长的计划。
郑院长看着快递中心的小姐将金虎封好，松了口气。
嘿嘿，姓付的，等着吧，有你的好看。
“小姐，本县城的快递什么时候能到？”
“今天下午就可以到。”
“太好了，谢谢。”
“不用谢，应该是我们感谢您才对，谢谢您的支持。”
郑院长来到街上，左右瞧瞧，看到一个话吧，心中一动，走了进去，抓起电话，打了出去。
“是反贪局吗……我是一名普通的医护人员……我想向你们举报一件事……是这样的，刚才我发现我们院长往外寄了一件工艺品。”
“什么工艺品？”
“好像是一座金虎，价值不菲。”
“哦，他寄给了谁？”
“我假装顾客，走进快递中心，瞥了一眼，看到地址写着卫生局的关局长。”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很明显啊，我们医院最近正在大选，第一轮付院长和郑院长打平了，下周一就要进行第二轮了，他想贿赂关局长呗……”
电话打完，郑院长笑了。
那是一种阴险的、得意的笑。
“送你一尊金虎……嘿嘿……”
下午，关局长刚上班，就接到了快递中心的寄件。
关局长看看寄件人：哦，是付院长，搞什么名堂。他见寄件局部鼓鼓的，用手一捏，有些硬，掂了掂，有些沉。
什么玩意？
关局长正要打开。这时，门一开，反贪局的盖副局长进来了。
关局长一愕，忙站起来说：“盖局长，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盖局长瞥一眼他手中的寄件，淡淡一笑：“关局长，我听说付院长给你寄了一件东西。”
“啊，我还奇怪呢，也不知付院长给我寄了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东西刚收到，还没拆开，自然不知道。”
“哦，那你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宝贝？”
关局长听到“宝贝”儿子，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微变：暗道，听盖局长的话音，好像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付院长寄完东西后告诉他了？还是当时他就在现场？但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盖局长，里面是什么宝贝呢？”
“自是你非常喜爱的宝贝，一件贵重的工艺品。”
关局长一愕，赶紧打开快件，撕开包装一看，啊地一声，傻眼了。
金虎，一尊闪着亮光的金虎。
关局长喜欢金虎，其实，世上有几个人不喜欢金虎。
但是，在这种情景下，他却乐不出来。
“这……”关局长不知说什么好。
“关局长，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我……”
关局长看到盖局长一脸的阴沉，身子一震：不好，我被付院长算计了，好啊，姓付的，你是不是成心要让我难堪啊，送什么金虎，送就送吧，什么时候不能给我，给了我还让盖局长知道。
“盖局长，你听我说……“
“东西就在这，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盖局长，我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是付院长自己送的，你刚才也看出来的，快件寄的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情。”
“听说医院正在公选，你身为上级部门的领导，就没向付院长索要过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盖局长，这次不是任命，是公选，我说了不算啊，能索要什么东西呢？”
“你的意思是，要是你说了算的话，就索要了？”
“是，是……啊，不，不是的，盖局长，你千万别这么想，我是个廉政干部，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是付院长自己的想法，你放心，东西我马上退回去。”
“退什么退，赃物充公。”
“是，是。”
关局长抹了抹额头的汗。
“走，跟我去医院，和付院长当面对质。”
说着，盖局长一把抓起金虎，朝外走去。
片刻光景，盖局长和关局长来到了医院。
付院长正在和小铃铛说着什么，一抬头，看到两位局长进来了。
付院长赶紧站起来：“哎呀，瞧瞧两位大局长，来前怎么不通知声，我也好出去迎接。”
关局长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地说：“姓付的，你搞什么名堂，这不是害苦我了吗？”
“咋了？”付院长一愕。
“咋了，好端端的你给我送什么金虎。”
“啥金虎，我什么时候给你送金虎了。”
“瞧。”盖局长将寄件放在桌子上。
付院长看看上面的地址和名字，一摸脑袋：“我没发过快件啊。”
盖局长淡淡地说：“你再看看里面的东西吧。”
付院长打开邮件，摸出金虎，脸色大变，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小铃铛望着金虎，眼睛放着光。
小铃铛是怎么来的？原来，下午一上班，郑院长就找到他，训斥了他一顿，怪他传播自己的坏话，又说：“谁没有点**，你小子嘴巴没把门的，是在可气，要是想找素材，干嘛不去付院长那里，付院长才是医院最焦点的人物，你只要在他那里待上一两个小时，肯定会发现有新闻点的事，滚滚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小铃铛觉得委屈，果然就来到付院长那里。当然，他不是来找新闻点的，是来诉苦的。
191章、人气这东西
“院长，我……我被郑院长骂了一顿。”小铃铛满嘴的苦涩，像刚吃了一把黄连似的。
“他为什么骂你啊？”付院长问。
“还不是他在饭馆的事嘛，他怪我嘴上没把门的，到处传播。”
“哈哈，这就是他的不对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小铃铛，你放心，我会抚慰你脆弱的心灵，你想在哪个科室干啊？”
“我……我想去妇科。”
“妇科？你又不懂什么妇科专业方面的医术，去妇科干嘛？”
“我……我羡慕朱医师，朱医师能在妇科，我为什么不能。”
“你小子，是胡思乱想了吧？妇科对男人来说可是个敏感的岗位，你现在不能去，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让你出去培训一段日子，等掌握了一定的技术，再把你调过去。”
“院长……”
“小铃铛，要沉住气，以你现在的水平，去了也是白去，我可不想被女患者骂啊。”
“那好吧。”
小铃铛有些遗憾。
也就是这时候，关局长和盖局长进来了。
付院长看到金虎后，满头的大汗。
一般人要是接到这样的寄件，还不乐死？但是付院长此时可吓坏了，因为反贪局的副局长在眼前呢。
“不，不……我没有寄过这东西。”付院长一转头，看到小铃铛在低头看着快件：“滚，给我滚出去。”
小铃铛一缩身，跑了出去。
小铃铛这一出去，那关于付院长给关局长送金虎以及反贪局上门的消息可就传开了。
这消息一传开，医护人员大都摇头。
叹息呗。
付院长平日里看上去挺节俭的，每天骑着破自行车上下班，最近还步行，住的也是几件旧平房，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啊。
他表面上节俭，暗地里比谁都奢侈。
金虎，那该需要多少钱？
于是，付院长人气大跌。
人气这东西，决定了一个人的人脉。当一个人缺失了人脉后，他就没有了气场。没有了气场，就没有了支持率。
就像网络小说一样，网络作家的粉丝多少代表了他的人气指数高低，读者只要喜欢上一个作者，一般来说，即使他的小说中有些许瑕疵，也是可以容忍的。粉丝嘛，就是爱，对作者爱到了极点。
当粉丝爱到疯狂地步时，就容易忽略了小说的缺点。
再比如歌星。
也许一个歌星的成名与一首歌有关。也就是说，他或许只能唱好这一首歌，其他的歌水平一般。但是，就因为这首成名曲，他有了成千上万的粉丝。粉丝们一旦爱上他，就觉得他所有的歌都是天下最美妙的声音。
于是，他的支持率就像高音一样，嗖嗖地往上飙。
没办法，人气这东西，很难解释。
不过，咱们说的是铁杆粉丝。像付院长这样的人，哪有几个铁杆粉丝。他的人气是对手送给的。由于郑院长出了饭馆那档子事，医护人员对他失望了，很自然便会支持付院长。但现在，付院长又出了金虎这档子事，医护人员呢，又对付院长失望了。
付院长突然联想到什么：“不，不。”
他尖叫着，声音几乎变了：“盖局长，关局长，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关局长冷笑道：“你明白什么了？姓付的，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行为不但害了自己，还害苦了我。”
付院长说：“不是的，不是的，有人在陷害我，在打击我，他要整倒我，让我在公选时失去民心。”
“哦。”
关局长看看盖局长。
盖局长问：“付院长，你说这样的话可有理由？”
“盖局长，你想一下，如果我给关局长送东西，还用快递吗？我们常常见面的，悄悄地塞给他不就得了。”
关局长忙说：“付院长，你可别乱说，你什么时候悄悄地塞给我东西了？”
“关局长，我只是打个比方，盖局长不会多想的。”
盖局长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付院长说：“一定有人陷害我，盖局长，你要相信我啊。”
盖局长说：“我接到了举报电话，查了一下，电话是从公话亭打来的，付院长，这件事我也不能单听你的解释……”
“盖局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给关局长送东西。”
关局长说：“付院长，东西真的不是你送的？”
“不是，绝对不是。”
“那我就放心了。”关局长松了口气。
付院长说：“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肯定和公选有关，我得报警，一定要报警，让警方出面，把陷害我的人抓起来。”
说着，付院长真的报了警。
盖局长点点头：“既然你报了警，我先回去，东西是赃物，我带回去了，警方如果需要物证，可以到我那里领取，等警方行动完，我们反贪局可要行动了。”
盖局长走后，关局长也走了。
两大局长刚走，黄队长就来了。
黄队长是接到付院长的电话后来的。
“付院长，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黄队长，有人陷害我。”付院长将金虎的事一说。
“金虎？付院长，金虎很漂亮吗？”
付院长见黄队长双眼放光，心中冷哼。
“黄队长，金虎漂亮不漂亮，你只要给我抓出背后那只黑手，我送你一尊银马。”
“才银的啊。”黄队长说。
“怎么，你还不满足？”
“够了，够了，哈哈，付院长多想了，黄某可不是贪图东西的人，你再说说，是不是有什么范围……”
“还用问吗，我猜想也是郑院长，只有他想把我整下台来。”
“哦，还真有可能是他。”
黄队长马上行动。
去哪里？
第一站，黄队长来到郑院长办公室，询问了郑院长上午的行踪。郑院长说自己确实上街了，不过去天鹅湖边散散步，哪儿也没去。
黄队长来到门卫，询问了一下，门卫没记清郑院长出去的时间。
第二站，黄队长来到天鹅湖边，来回地溜达：郑院长说他来这里散步，他来这里干什么？黄队长扫到一人，眼里一亮，于是快步奔了过来。
那人正是贾院长。
贾院长坐在湖边，正在静心钓鱼。
“贾院长，在钓鱼啊？贾院长……”
黄队长喊了两声，贾院长才回过头来：“哦，是黄队长啊。”
“贾院长，钓鱼啊？”
“嗯，消磨时间嘛。”
“对，对，钓鱼是可以消磨时间的，对了，贾院长，医院的领导都喜欢钓鱼吗？”
“这个……我倒没听说，反正我在这钓了几年了，从没见付院长和郑院长来过。”
“是嘛，那两位院长常来这里散步吧？”
“好像也不怎么来，也许都不想看到我吧。”
“这么说郑院长上午没来这里？”
“郑院长上午来湖边了吗……啊，我没注意，我专心钓鱼，身后的事可看不清。”
黄队长等于白问了一顿。
“贾院长，你继续钓，黄某告辞。”
第三站，黄队长来到了饭馆里。
黄队长来饭馆干什么？吃饭呗。
天色渐黑，医院也下班了，黄队长带着两个手下来到饭馆，要了几个菜一瓶酒，想想，拨通了付院长的电话。
“是黄队长吗，调查的怎样了？”
“我和兄弟们跑了一下午，兄弟们非常辛苦啊，我只好带着他们到了医院对面的饭馆……”
“哦，应该的，弟兄们辛苦了。”
“付院长不来坐坐吗？”
“我……我已经回家了，正在给孩子做饭，就不过去了。”
“你看看，我们出来的匆忙，也没带钱，付院长是不是和饭馆经理很熟啊？”
“啊……黄队长尽管吃喝，吃完和经理说一声就可以，改天我让人去结账。”
“那就多谢付院长了。”
付院长挂了电话，骂了一声：“娘的，办不了事还要白吃白喝，真不是东西。”
付雨从书桌上抬起头，问：“爸爸，你在骂谁啊。”
“一个姓黄的民警。”
“民警不都是好人吗？”
“写你的作业吧，别问这么多。”
付雨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192章、儿童玩具
付院长说的不错，黄队长真属于那种白吃白喝的人。
连续几天，黄队长也没查出什么，倒给付院长留了一叠饭费单子。
付院长恼了：“黄队长，算了算了，您这样的高人我用不起，你请回吧，我不调查了。”
黄队长打个哈哈：“那好，我们兄弟们回去休息了，什么时候你需要，就打个电话，兄弟保证几分钟内到达。”
一晃就到了第二次公选的日子。
付院长，由于金虎风波，果然人气大跌，在第二次公选中卸任。而郑院长以百分之六十七的票数获胜。
付院长咽不下这口气，他在寻思着金虎风波。
只有把金虎事件搞定，他才有可能翻盘。
想到这，他再次报警。
但这一次，他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公安局长。
局长老包接过电话：“你是……哦，是付院长啊，有什么事吗？”
“包局长，我这里出了件事……”
付院长将金虎事件从头至尾地说了一遍。
“哦，这么复杂，付院长，事先你没报警吗？”
“我报过110，是黄队长调查的。”
“我让经侦科的薛侦探帮帮你吧。”
经侦科，是负责经济案件的科室，薛侦探的大名付院长可是早有耳闻。
“太好了。”付院长新生说：薛侦探出马，金虎事件定会水落石出。
薛侦探来到医院，与付院长进行了交谈，了解了案件的情况，然后来到走廊上，看看摄像头，调阅了监控资料，发现金虎邮寄当天上午，付院长并没有出去，郑院长却提前走了。当然，付院长没出去，他可以委托别人快递物品。
薛侦探接着来到门卫，调查后又来到快递公司，经过询问，快递公司的人告诉薛侦探，记得当日快递的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子。
五十来岁的胖子？
付院长和郑院长都差不多。
为了进一步调查，拿到具体的证据。
薛侦探重新回到医院，索取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付院长的，一张是郑院长的，然后重新回到快递公司。
这一次，快递小姐经过辨认，指出郑院长就是当日快递的人。
薛侦探微微一笑，心中有数。
薛侦探不愧是优秀刑侦人员，经验丰富，思路明锐，但是，他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再次向反贪局询问举报电话号码，按照号码来到了话吧，拿着郑院长照片，让话吧的经理辨认。
由于每天话吧出入人员太多，话吧经理已经没有了印象，不过，她觉得照片上的人似曾见过。
调查到了这一步，再加上公选候选人之间的对立逻辑推理，觉得郑院长极有可能就是寄送金虎的人，于是，薛侦探来到医院。
薛侦探走进郑院长办公室。郑院长哦了一声：“薛侦探，您怎么来了？”
薛侦探说：“我是为金虎一事来的。”
“哦。”郑院长笑笑：“薛侦探，你是不是怀疑金虎是我寄的？”
薛侦探点点头：“我已经拿到了你寄送金虎的证据。”
“不错，金虎是我寄的。”
郑院长并不否认。
“哦。”薛侦探倒有些出乎意料，因为郑院长刚刚获得胜利，他以为郑院长肯定会极力辩解。
“郑院长，能说说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做这件事吗？”
“当然可以，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哦，你觉得这件事不过小事一桩。”
“这件事说小便小，说大也打。”
“说下去。”
“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一件小小的礼物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还劳驾薛侦探亲自出马。”
“你觉得这只是一件小小的礼物吗？”
“啊，难道不是吗，我只花了12块钱，便从工艺品店里买了出来。”
说着，郑院长拿出一张发票：“瞧。”
薛侦探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某工艺品店的，上面的分类是儿童玩具。
“儿童玩具？”薛侦探愣了。
“哈哈。”郑院长笑道：“我觉得大家都过敏了，不错，这只是一个儿童玩具，并非真正的金虎，而是镀金的小礼品。”
“哦，郑院长，能说说你的理由吗，你为什么要以付院长的名义给关局长送这东西？”
“理由很简单，关局长不是刚抱了孙女吗，小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送个什么礼物好，就买了个金虎，今年不是虎年嘛。”
“是这样啊，可你为什么要以付院长的名义？”
“付院长日理万机，却常常忽略了这些小节，我有心以自己的名义邮寄，却怕越过付院长的面去，再说，关局长是医院的上级领导，我这样做，也是想让付院长代表医院嘛。”
“哈哈。”薛侦探笑了。
他的笑让郑院长心中发毛。
“哈哈。”郑院长也是大笑。他想以笑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
“好了，郑院长，没事了，我该走了。”
说着，薛侦探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薛侦探回头看一眼医院办公楼，心说：姓郑的机心太重，不过，人家能够自圆其说，我也拿他没法。
路上，薛侦探接到了包局长的电话。包局长告诉他，刚才反贪局打来电话，说经鉴定，那尊金虎只是一件儿童玩具，不是贵重物品……
很快，那尊儿童玩具就到了关局长的手里。
关局长反复地把玩着金虎，突然笑了起来。
“姓郑的，好，你很好。”
有人听到笑声，走了进来。
“关局长，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把这件东西给柳芊芊送去。”
“是。”
那人拿着金虎走了。
关局长站了起来，下了楼。司机从办公室里跑出来：“局长，去哪里？”
“医院。”
司机马上跑出办公楼，将车开到台阶下面。
等关局长上了车，司机方向一转，小车呼呼地朝医院而去。
医院，对司机来说，可是轻车熟路了，最近没少去啊。
很快，医院到了，关局长走上医院办公楼，径自来到付院长的办公室。
他进去的时候，付院长正在发脾气，报纸刊物扔了一地。
“付院长，瞧瞧你自己，要淡定，淡定。”
“关局长，我淡定的了吗？小人，姓郑的是个小人，他骗了我，骗了你，还骗了反贪局和公安局。”
“唉，这只能说人家有心计，把每一步都考虑好了，我们拿不到他的把柄。”
“关局长，他明明就是陷害我。”
“我知道，薛侦探一定也知道，但是，我们虽然知道郑院长想陷害你，又能怎么样？人家玩得是一招三十六计中没有的计策。”
“关局长，你不知道，这小子刚刚召开了班子会议，想把我调出去。”
“胡说，这么大的动作他不可能不向局里汇报。”
“他现在还把您放在眼里吗？他手里有一个医院改革的文件，说什么既然院长可以公选了，下面的职务更加不必经过请示局里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院长可以公选，但班子人员调动能不请示局里吗？付院长，他想把你调到那里去？”
“下面的乡镇，这不是把我降一级嘛，而且还脱离了班子，看来，我以后想翻盘都难了。”
“哼，姓郑的也太放肆了，很速度啊，这才刚上任，就职演说还没开始，就想给班子动手术，你等着，我去会会他。”
说着，关局长朝郑院长的办公室走来。
郑院长似乎早就料到关局长要来了，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纸杯，纸杯里沏着水，水正冒着热气。
关局长刚来到门口，门便开了，一个漂亮的护士朝他笑笑：“关局长，您请，院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哦。”关局长眼前一亮：好啊，姓郑的，用上招待员了。
郑院长看到关局长，站了起来，满面笑容，伸过手来。
“关局长，请坐，请坐。”
关局长在沙发上坐下。护士侍立在一边，双手叠放在小腹上。郑院长看看她，说：“小付，你出去吧。”
“是。”付护士朝关局长点点头：“您慢用。”说着，自己出去了。
关局长等付护士关了门，说：“行啊，郑院长，是比付院长在任时有变化了，刚才这小护士是个招待吧？”
“嗯，这么大的医院，经常有领导来，怎能没有招待？”
“是啊。”关局长慨叹一声：“我刚才好像听你喊她小付，她姓付？”
“对啊，姓付。”
“你……你是不是故意和付院长作对。”
“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啊，好了，不说这些了，郑院长，你的就职演说什么时候开始啊，到时我也来参观参观。”
“这个……下周一吧。”
“好，下周一要是政府那边没有会议，我便来。”
说着，关局长出去了，他居然没有提付院长要下调的事。
关局长为什么不提？他突然发现，郑院长要比付院长高明多了，这样的人才可是难得啊，他在院长任上，自己不是也有许多方便吗？
关局长微微一笑，也没有去和付院长告别，径自下了楼梯，走了。
而付院长呢，还在办公室里等着呢。付院长一直等到下班，又等了一阵，还不见关局长过来，就关了办公室，悄悄地来到郑院长的办公室外，把耳朵贴在门口听了听，里面哪有声音。
郑院长也下班走了。
付院长突然间就觉得头晕脑旋，猛地栽在楼道上。
193章、脑出血
付院长病了，而且不是小病，是脑溢血。
付院长躺在走廊上，还是付护士发现的他。
付护士虽然姓付，和付院长却不是同村人，也没有什么亲戚关系，但是，既然大家都姓付，心底里就有一种亲切感。
付护士喊了一声，见付院长人事不醒，马上给急诊打电话。
急诊的叶护士听说付院长出事了，马上带着医护人员赶来。
一看付院长脸上充血的样子，叶护士就吓了一跳：“不好，可能是脑出血。”他探了探呼吸，非常微弱，喊了几声，付院长深度昏迷，一点知觉也没有，看看瞳孔，已经散开。
为了确诊是脑出血，叶主任赶紧给付院长拍CT，在显示器上看出，付院长颅腔血肿，果然是脑出血。血压120到180，
手术马上开始，叶主任亲自主持，一边挂着吊瓶降压，一边为付院长进行穿刺抽吸。
穿刺抽血，需要在CT机的画面引导下进行操作，找准穿刺点，避开脑干各神经、血脉功能区。
付院长脑出血，付太太和付雨都接到了通知，纷纷赶来医院。
由于脑出血是危险的病种，因此，在头颅上钻孔利用负压抽血手术，需要病人家属的签字，付太太和付雨抱头痛哭，哭得都像泪人一样。
脑出血，是突发病之一，也是高危病之一。
郑院长与贾院长也来了，关局长也来了，甚至分管科教文体卫的谢副县长也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地过去。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门一开，叶主任一脸疲惫之色的走了出来。
付太太迎了上去，抓住他的手问：“叶主任，老付怎么样？”
叶主任摇摇头，叹道：“仍然昏迷，血肿紧压着脑主干，周围的血肿抽出了，可剩下的这些我实在不敢动手了。”
“叶主任，你一定要救救老付，一定要救救他啊。”
叶主任说：“付太太，我追随付院长多年了，你还不放心吗？”
贾院长看看郑院长，郑院长正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谢县长突然说：“快去叫朱医师。”
众人都抬头望着他：心说，谢县长怎么知道朱九戒？
谢县长似乎明白了大家的心意，忙说：“快去啊，社会上不是传着医院有一个朱神医吗？”
“哦。”郑院长说：“快给朱医师打电话。”
办公室沙三正跑过来，听到这里，掏出了手机，给朱九戒打了过去。
看来，一到关键时候，就得我们的男主出马。
接到电话后，朱九戒就来了。
虽然，他很反感付院长这个人，但是，人命关天，他是一位医者。父亲曾经说过，作为郎中，要抛开个人恩怨，你的眼前只有病人，没有好人坏人之分。
这句话，朱九戒一直不认可，好人可以救，坏人也该救吗？
其实，医院里有小铃铛这样的人，付院长患脑出血这么大的事已经传开了。
朱九戒听说后，心中一阵欣喜，但随之，怜悯之心又起。
接到了沙三的电话，朱九戒微一迟疑：救还是不救？
略一迟疑，朱九戒还是来了。
他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手术室前站着不少的人，其中一个人让朱九戒一愣。
这个人就是他曾经见过的大人物。
原来，大人物就是谢县长。
谢县长看到朱九戒后，本来想躲开，又一想，早晚需要面对，何必呢。
“你就是朱医师吧？听说你医道不错，快给付院长看看吧。”谢县长假装与他不认识。
朱九戒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是怕把他的丑事传出去吧。
“啊，您是……”
关局长说：“他就是咱们县的分管领导谢县长。
“哦，是谢县长啊，朱某只是个小小的医师，而且还是妇科医师，听说付院长患得是脑出血，您该请脑外、神经外的这些专家们会诊才对。”
叶主任苦笑道：“朱医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没用的，要是我们有办法，会请你吗？”
“是吗？看来叶大主任也束手无策了。”
沙三说：“九戒，别闹了，我知道你和付院长不和，可是，人命关天啊，耽误一分钟，他就多一分钟的危险。”
朱九戒心道：他死了不更好吗，起码郑院长会开心。想到这，朱九戒看看郑院长，果然见他非常平静地坐在连椅上，一句话也不说。
沙三却急得只跺足：“九戒，你倒是快点啊。”
朱九戒看看郑院长：“郑院长，您说我是该出手呢，还是不该出手。”
朱九戒分明是想看郑院长的热闹。谁不知道郑院长和付院长是对立派，他一声话罢，众人都朝郑院长看去。
郑院长当然盼着付院长不救而去，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如何能说不救？
“我看，还是……救，不，不，是该救，一定得救。”
“哈哈。”朱九戒笑了。
朱九戒说：“郑院长是大领导，有大领导在，我一个小小的医师，岂敢逞能。”
朱九戒真是毫无顾忌，一点都不给郑院长面子。
郑院长心中气恼，却不便发作：“朱医师说笑了，人各有所能，我虽然是院长，也只是抓管理的，具体业务还要仰仗你们这些骨干啊。”
郑院长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朱九戒低头沉吟。
自己真要救他吗？付院长处处算计自己，刁难自己，这样的人死有余辜。可是，他也罪不至死吧？再说，自己这时候不予出手，是不是有些乘人之危呢？
突然，一个小巧的影子扑了过来，扑通跪倒，哭道：“朱医师，求求你救救爸爸吧。”
那小巧身影正是付雨。
付雨，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正是含苞未放的花朵，此时却哭得如梨花浸雨，海棠着露，让朱九戒看得好不心酸。
朱九戒心一软，忙伸手扶起付雨：“小妹妹，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跟着哭了。”
付雨说：“那你答应救我爸爸。”
“好，我答应。”
面对付雨的恳求，朱九戒无法再狠心不理。于是，他朝众人抱抱手：“各位稍等，稍时付院长便会活生生地走出来。”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这话是不是太托大了啊。
一个脑出血患者，连叶主任都束手无策了，朱九戒神功再大，能让付院长片刻后如好人一般？
付太太母女却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谢县长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子，实在狂傲的很。”
是朱九戒狂傲吗？
倒也不是，因为朱九戒在和胖大和瘦二聊天时，问起过付院长的寿限，二鬼查过生死簿，说付院长如果没有减寿的行为，应该活在八十岁以上。所以，朱九戒认定付院长不会命绝，自己一定能救过他来。
叶主任不敢继续手术，是因为血肿压在脑干上，如果继续抽血，危险性极大。
而朱九戒不同了。他是利用现代化仪器为参照，借屏幕为付院长发功治疗。
他的九阳神功威力无比，渐渐地将血肿化去。
而此时，付院长的血压也降了下去。
血肿一去，朱九戒以神功震动付院长的知觉神经，付院长慢慢醒来。
“我怎么了？”付院长突然看到头顶的白炽灯泡，知道自己躺在手术台上。
朱九戒说：“付院长，你没事了，刚才不过是昏迷了一下，现在可以坐起来了吗？”
付院长试了试，果然坐了起来。
护士们忙说：“付院长，你大病刚醒，不能动。”
朱九戒低声说：“付院长，谢县长、关局长以及郑院长、贾院长他们都在手术室外呢。”
付院长一听，下了床，推开几个想扶住自己的护士，说：“你们闪开，谁也别动我。”然后，付院长一步步朝手术室外走来。
朱九戒那句话，分明是提醒付院长。付院长怎肯再郑院长等人眼前表现的低势，即使身体百般不适，他也要强自走出去，他不想让大家看自己的笑话。
194章、女徒弟
付院长一步步走了出来。
门开处，外面的人都呆住了。
奇迹，简直是奇迹。叶主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朱九戒怎么可能把付院长救活。事实上，朱九戒做到了。付院长活生生地站在大家的眼前。
付雨第一个扑了上去。
“爸爸，你没事了，太好了。”
付太太快步奔过来，抓着付院长的胳膊，眼泪湿润了眼睛，一时欣喜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太好了！”郑院长大声说：“老天有眼啊，让我们的老领导安全无恙，叶主任，快给付院长好好检查一下身体的各项指标，来人啊，快把付院长扶到病房去。”
早有护士过来，搀扶住付院长，大家七手八脚把付院长扶到一号病房。有护士过来为付院长测量血压、体温，有护士来为他坐心电图。叶主任看看付院长的瞳仁，点点头：“付院长，刚才吓死我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说着，付院长朝谢县长抱抱手：“谢县长，您工作这么忙还来医院，我太感动了。”
“那就好，待会儿我安排人给你再做一个CT，看一下颅腔的情况。”
“我觉得没事了，现在非常清醒。”
谢县长坐在床便，拍拍他的手：“要好好养病，把身体养好了再工作。”
“嗯，我听领导的。”
谢县长转头对郑院长说：“我看到了医院换届的申报文件，医院的全面工作担子很重，郑院长，多费心吧。”
“应该的，我一定努力做好，还望谢县长多来指导。”
“朱医师呢，他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啊。”
众人回头看去，并没有看到朱九戒。
朱九戒去了哪里？
他救活了付院长，就洗了手，回了妇科。
朱九戒来到妇科，吐了口气。
白静凑过来问：“朱医师，付院长的病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
“是你出手……”
朱九戒点点头。
“朱医师，你太牛了。”
“是吗？”朱九戒有些苦笑：“你说这叫啥事，我是个妇科医师，却要去急诊帮着做手术。”
“朱医师，这正是大家喜欢你的地方呢，你是咱们医院的神医，不管哪个科室，没有你看不了的病。”
朱九戒摇摇头：“不，我也不是全能，事实上，没有现代化仪器，有些病我也无从下手。”
朱九戒正说着，门外有人探了探头，是个美丽的女孩。
朱九戒认识，是付雨。
白静也认识她，因为小时候付雨常来医院玩。白静招招手：“雨雨，过来。”
付雨走到白静身边，乌黑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地望着朱九戒。
朱九戒笑道：“付雨，你看着我干什么？”
付雨说：“朱医师，我想拜你为师，可以吗？我长大了也要当一名医生。”
“拜师？”朱九戒一愕：“你要学医？”
“是啊，你医术这么好，妈妈说了，一定要我拜你为师。”
“这个……”
“朱医师，你就答应吧。”
“付雨，你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哪有时间和我学习医道。”
“我知道，只要你收下我，我以后有空就和你学，好不好？”
“以后再说吧。”
“不，妈妈担心你以后不在A县了。”
“怎么会呢？”
“妈妈说你医道好，说不定哪天就被上面的医院招去。”
“哦。”朱九戒倒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如果上面的医院来招自己，自己去吗？朱九戒沉吟着。
“朱医师，你就答应了吧？”
说着，付雨走到朱九戒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摇了摇。
朱九戒说：“好，我收下你，不过，要做我朱九戒的徒弟，可要有九戒。”
“别说九戒，九十戒我也能遵守。”
“那好，改天我们举行一个拜师仪式，你先回去吧。”
“还要举行仪式啊。”
“当然了，拜师学艺可是非常隆重的事，不能马虎。”
白静笑道：“朱医师，不如你连我也收下吧。”
“你……”朱九戒一愕，他和白静搭档多日，没想到白静会有这样的想法。
“朱医师，其实你已经教过我不少知识了，早就是我的师父了。”
“这个……”
“难道朱医师不肯收大女孩为徒吗？”
“也好，我收了。”
白静一笑。
付雨笑着跳了起来：“白姐姐，以后我就叫你师姐吧。”
“好啊，小师妹。”
朱九戒要收白静和付雨为徒，仪式就定在周六中午。
朱九戒在光明饭庄摆了一桌拜师宴，朱九戒本来要出钱，但付太太高低不肯，非要做东，朱九戒只好随了她的愿望。
付太太本来要留在医院照顾付院长的，谁知，付院长听说付雨要拜朱九戒为师，居然非常支持，说：“这是好事啊，老婆，你一定要去，拜师宴不能让朱医师掏兜。”
本来付太太担心付院长的身体。付院长拍拍自己的脑袋：“没事的，叶主任已经给我检查过了，再说沙三还在这陪我呢，你就去吧。”
付太太就来到光明饭庄。
朱九戒要收徒，常月自然也跟了来。
按理，白静比常月还要大上一两岁，可是白静要拜师，常月就成了长辈。
仪式尚未开始，一个女孩子跑了进来，叫道：“朱哥哥，我也要拜师。”
朱九戒抬头一看，居然是杨诗雅。
接着，又是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柳芊芊，一个是杨洋。
朱九戒说：“诗雅，你也喜欢医术吗？”
杨诗雅说：“我虽然不喜欢医术，却喜欢你的神功，我是学神功的。”
朱九戒看看柳芊芊和杨洋。
柳芊芊说：“朱大哥，你就答应诗雅吧，诗雅听说你要收徒，兴奋的不得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巧不巧，刚才让我诗雅来饭店定菜，诗雅听说有人在医院摆拜师宴，就觉得好奇，一问，才知道是你，她就给我们打电话，所以，我们三姐妹全来了。”
“这个……”
朱九戒看看白静，又看看付雨，最后看看常月。
常月说：“你自己收徒，看我干什么？”
朱九戒苦笑：“我收这么多徒弟，以后怎么教？名义上的师徒有什么用？”
付太太说：“朱医师不用顾虑，你周六周日有空，咱们就定在这两天，让他们跟你学就是。”
朱九戒点点头：“那好吧。”
仪式正要开始，又一个人跑了进来。
这个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进包间，手摸着胸脯，喘息个不停。
朱九戒转头一看，是肖玲肖护士。
朱九戒愕道：“肖护士，你怎么来了？”
肖玲说：“昨晚白护士向我透露，要拜朱医师为师，我和姐姐通了电话，姐姐姐夫都支持我向你拜师，朱医师，你连我也收下吧？”
朱九戒苦笑道：“肖护士，你觉得我朱九戒值得信赖吗？”
肖玲点点头：“朱医师的医道是天下最好的，我相信你，愿意拜你为师。”
“那好，收了。”朱九戒心说：“一个人是讲，四个人也是说，收就收了吧。”
仪式终于开始了，四女论了年龄。
白静为大师姐，肖玲是二师姐，付雨排行老三，杨诗雅第四。
朱九戒宣读了父亲为自己定的九戒，算作师门的戒律吧。
九戒即：
一戒不孝；二戒不忠；三戒杀生；四戒**；五戒盗窃；六戒凶杀；七戒不义；八戒骄躁；九戒不专。
宣读完九戒，四大女弟子一个个跪倒发誓，谨遵戒律。
然后，四大女弟子向师父敬茶，拜师仪式算是结束。
付太太笑道：“好啊，这样一来，大家就成了一家人。”
朱九戒心道：一家人，难道我和付院长也成了一家人？朱九戒看看付雨，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以后和付院长冲突起来，该如何面对付雨？
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付院长已不在院长位上，自己和他冲突的机会毕竟小了。
杨诗雅突然问：“师父，以后我叫你师父，我两个姐姐怎么办？还有我小外甥冲冲咋称呼你？”
“这个……”
柳芊芊说：“还是自己论自己的吧，诗雅，谁让你喜欢矮一辈呢。”
杨诗雅咯咯一笑：“我愿意啊，虽然矮了一辈，功夫却高了不少。”
“你的功夫呢？”
“这不刚拜师吗，以后会有的，是吧师父？”
说着，杨诗雅望着朱九戒。
朱九戒说：“是，是，凭诗雅这么聪明，一定会成为武学高手。”
杨诗雅嘻嘻一笑，突然眼睛一亮，问：“师父，咱们的门派叫什么名字啊，我看过电视上有什么少林派武当派峨眉派的。”
朱九戒摇摇头：“叫什么门派啊，有必要吗。”
付雨说：“当然有啊，以后人家要是问起来，你是那个门派的啊，师父是谁啊，我们怎么说？”
“这个……让我想想……”朱九戒沉吟着。
门派有必要吗？进来朱九戒看电视，发现一些武侠剧作，大多都有门派之争。什么少林武当丐帮的，看来门派也是有必要的吧。
众女望着朱九戒，充满了期待，都希望他能起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字。杨诗雅说：“叫朱门怎么样？”
付雨笑道：“那不成了朱门酒肉臭了，我可不想臭烘烘的。”
众人都笑。
195章、九阳门派
朱九戒想了想说：“就叫九阳门派吧。”
“九阳门派，好啊。”杨诗雅鼓掌。
仪式结束，门派也有了，拜师宴开始。
这一场酒宴，非常热闹。有杨诗雅这个小萝莉在，热闹还能少吗？付雨和杨诗雅年龄虽然差不多，但是，付雨比杨诗雅文静多了，而且不贪吃。杨诗雅不行，无论什么菜上来，她非要第一个尝尝不行。
柳芊芊说：“诗雅，你懂点礼貌好不好？”
杨诗雅说：“在座的可都比我年龄大，让给我吃不好吗？”
常月笑道：“诗雅，幸亏胖大和瘦二不在，要是那俩活宝在，他们可不管你岁数大小。”
“真的啊，他们就这么不知道尊老爱幼？”
肖玲说：“那俩活宝可不管这个，有一次竟然抢我小外甥女甜甜的糖葫芦呢。”
杨诗雅一听，忙说：“那我可得快吃，要不然等这俩活宝来了，我就没得吃了。”
常月说：“你不用着急，这俩活宝白天是不出来活动的。”
“怎么和鬼一样啊，晚上出来？”
朱九戒笑了：“他们都是鬼呢，你怕不怕？”
“鬼？”杨诗雅先是脸色微变，接着笑道：“我才不怕呢，有你这样的无敌师父，别说是鬼了，诗雅连阎罗王都不怕。”
席间无话，却说饭后，付太太回医院了，柳芊芊和杨洋也回家了。
朱九戒带着常月和四大弟子来到光明小区，开始正式传艺。
朱九戒将传艺的内容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医学知识，一部分是武学基础。
医学知识，朱九戒首先对人体穴位、经络进行了讲解。四大女子中，白静和肖玲对穴位和经络知识略知一二，付雨的父亲是院长，耳濡目染，多少也懂得一些，起码领悟的快些。而杨诗雅，完全是从头开始，她本来不想学什么医术的，但朱九戒说练神功也得熟悉经络和穴位，只好耐心地记下。
至于武功这部分，朱九戒最近练会了九阳神功，对武学的领悟自然多了不少，他结合自己在地下三百年的修炼所得，创出了一套九阳龟息功。
这套功夫，已九阳神功的脉络走向为基础，主要是练冲脉。而呼吸，以练龟息为主。
俗话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龟寿命怎么这么长？有人发觉，与他的呼吸有关。
龟一呼一吸绵绵久长，这就是它长寿的原因。
朱九戒自所以让她们练龟息功，是想让她们增加练功的时间。
龟息功练时是躺着的，也就是说，人不但白天可以练，晚上睡觉也可以练。
睡觉前，全身放松，深呼吸三次，从头到脚放松，然后想象天空中充满了清气。清气如一个巨大的气团。接下来想象自己被这团气包围了起来，接着，自己一呼一吸，清气进入自己的头顶百会，顺着冲脉进入下丹田。清气在下丹田循环三十六周，形成一个气团，然后清气向下分为两股，通过大腿到达脚底的涌泉穴。
常月听朱九戒所讲的九阳龟息功是自己从未练过的，便跟着练了起来。
一般的武功，白日练完，晚上睡觉便会散失一些。而九阳龟息功随着呼吸，不但可以增加丹田的气流，而且还能增加练功时间，晚上修炼，等于一天一夜都在练功，也等于比一般人多了一倍的时间，功力进展自然就会快。
星期天，四女继续随同朱九戒练功。
朱九戒先教他们打坐练气，培养丹田真元，然后悬挂两幅学位和经络图，给他们一一讲解。
主要是任督二脉等奇经八脉和十二经络，以及十二经络流经起始和归属脏腑。
主要讲了人身穴位分布，因为这时朱家“一针渡劫”的基础。
颈部以上要穴有：
一是百会，在头顶与两耳贯穿相交处，归督脉，属手三阳和足三阳相交点。二是神庭，在额头正上方深入发际五分处，神庭归督脉，督脉与足太阳膀胱经相交。三是太阳，这个穴位一般人都知道，在眉眼相交处后的凹点。四是睛明，位于眼内眦角上方，归属足太阳膀胱经。五是人中，该穴一般人也知道，在人中沟偏上处，归督脉，经手阳明、足阳明。六是哑门穴，位于脑后中线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发际凹处，归督脉、经阳维脉。
胸腹部要穴有：
一是膻中，也即武学界所指的中丹田。位于两乳之间。归任脉，经足太阴、足少阴，手太阳、手少阳。二是巨阙穴，脐上六寸处。归任脉。三是神阙穴，位于脐窝正中，归任脉。四是气海穴，位于脐下一寸半。归任脉。五是关元穴，即下丹田，位于脐下三寸处，归任脉。
背部要穴有：肺俞穴，位于第三胸椎旁开1.5寸处。归足太阳膀胱经。二是心俞穴，位于第五胸椎、旁开1.5寸处。三是肾俞穴，位于在第二腰椎旁开1.5寸处。归足太阳膀胱经。四是命门穴，位于第二腰椎与第三腰椎之间。归督脉。五是尾闾穴，位于尾骨端与肛门之间，归督脉。
四肢要穴有：
一是肩井穴，位于大椎穴与肩连线中点。归足少阳胆经，经手少阳、足少阳、足阳明与阳维脉。二是足三里，位于外膝眼下三寸处，归足阳明胃经。三是三阴交，位于内踝尖直上三寸胫骨后，归足太阳脾经，经足太阴、足厥阴、足少阴。四是涌泉穴。位于足掌心前三分凹处。归足少阴肾经。
朱九戒告诉几女，上述穴位有致命性，必须慎重。
朱九戒讲解完穴道知识，又开始引导几女练习九阳龟息功。
几女性格不同，入静情况各自不同。
白静和付雨较安静，因此，他们入静就快些，而肖玲和杨诗雅，就难说了。尤其杨诗雅，大脑活跃，要想入静，难上加难。
如此几周后，几女进展非常快。
白静和付雨丹田已有了气感。
再过几周，肖玲和杨诗雅也都有了气感。
朱九戒很开心，因为接下来，他就不必老是讲解了，几女可以在自家里练习，不来缠着他了。
朱九戒早就看出，常月有些不高兴：周末好容易修两天班，你倒好，怎么不陪我出去，收什么徒弟啊，还都是女孩子。
朱九戒笑笑：“常月，我既然创造了九阳门派，就要为九阳门派负责，你基础好，要多督促他们，多帮助她们。”
常月虽然一开始不同意，但后来还是答应了，心想：我替你教更好，尽量不给你接触她们的机会。白静、肖玲，那可都是美女啊。一个文静温婉，一个心直口快，付雨和杨诗雅虽然才十五六岁，可也都是美女坯子，都如粉雕玉琢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新。杨诗雅活泼，性格和自己差不多，却比自己少了些辣劲，好像更加惹人喜欢，付雨呢，性格上和白静差不多，只是比白静少了些温婉，但多了写灵慧。
唉。常月真担心姐夫有朝一日会被这四大美女弟子吸引了。很难说啊，他们每周都有两天在一起，虽然付雨和杨诗雅正在读书期间，除了练功，还要完成一些课外作业，有时少来一上午，或者一下午，但是白静和肖玲，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让常月毫不担心。
这下好了，姐夫将大权教给了自己，自己就代他传艺。姐夫是不是看出自己的不如意来？看出来更好，让他心里有所顾忌。
为了称职传艺，常月平日里勤加练习，不懂的地方便询问朱九戒。
她和朱九戒住在一起，自然比其他四女要方便的多，再说，常月基础本来就非常好，而且已打通了任督二脉，丹田真气小有火候，进展自然非常快。
于是，常月就将自己掌握的知识，一股脑全塞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杨诗雅学着二鬼的样子，调皮地喊常月“小师娘”，常月一开始还觉别扭，后来就乐得接受了。付雨也学着杨诗雅称呼，后来，连白静和肖玲也称呼上了。
杨诗雅和付雨毕竟小常月几岁，但白静和肖玲要比自己大，常月忙说：“二位姐姐，你们千万别这样喊。”
肖玲笑着说：“三师妹和四师妹都喊了，我们怎能不喊，再说，你和师父早晚都是两口子，我们不过是早喊了几天。”
常月玉面绯红，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笑道：“随你们吧，反正喊几声也掉不了肉。”
这天周六，四女跟着常月练了一会儿功。
杨诗雅问：“师父呢？”
“在上网呢。”常月说。
朱九戒是故意不出来。
付雨说：“我们有重大事情要告诉师父呢？”
“什么事情啊，和小师娘说不行？”
常月自己都承认了。
“是这样的，一中下个月就要举行冬季运动会了，我们想参加。”
“那好啊。”
杨诗雅说：“到时师父师娘都得去给我们捧场啊。”
“那是自然，诗雅，付雨，你们报的什么项目啊？”
杨诗雅说：“我喜欢跳，报了跳高和跳远。”
付雨说：“我本来不想报的，可四师妹替我报了百米跑和四百米跑。”
常月问：“付雨，你喜欢跑啊。”
付雨摇摇头：“我不太喜欢体育项目，倒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边，可师妹说我只要把轻功练熟，弄个短跑冠军轻而易举。”
常月点点头：“你们俩的项目都与轻功有关，这两天还是让师父给你们讲讲轻功提纵术吧。”
常月的轻功还是和朱九戒去舞校的路上学的，掌握的也不是很全面。
付雨鼓掌说：“好啊，好啊。”
杨诗雅口中喊着“师父”，早就冲进卧室去了。转眼间，杨诗雅便跑了出来，叫道：“师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