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武阵三国TXT下载武阵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武阵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断流不吃糖(书坊)     武阵三国txt下载     武阵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16伏击黄巾

    次日,蓟县城内,黄巾渠帅程远志令副将邓茂留一万黄巾兵守卫蓟县,自己独领两万兵马奔赴安次县。

    河边一里处,2万黄巾大军据河而歇,这时从远处奔来一骑,头抹黄色丝带,穿着残破的皮甲,临近时滚鞍下马,“渠帅,河对岸并未发现汉军的踪迹,渡过这条河,再通过别山官道,行一个半时辰就能抵达安次县。”

    高居马上,身穿两裆铠,面若黝黑,身姿魁梧的黄巾渠帅程远志问道。”“邻近四野都查探过了。”

    斥候昂首道,“都查探过了,小的正派人前往安次县看个玄妙。”

    “传令,大军开拔,务必在两个时辰内赶到安次县。”

    “是,渠帅,”传令官应道。

    浩浩荡荡的两万黄巾军渡过不宽的河流,一路上踏起尘土连天,以及其缓慢的速度前行,行至半个多时辰,在斥侯连番的禀报下,程远志渐渐的放下警惕的心,又催促麾下小方渠帅道,“让各自所部再快些,尽快赶到安次县,不能让汉军跑了。”

    “是,渠帅。”四方小渠帅纷纷奔走各部,使黄巾行进速度一时又提高了一成。

    别山官道,黄巾大部缓缓的行进,连绵的群山,两边埋伏着千余人的张飞所部。当程远志所部渐渐进入汉军埋伏圈时,一声大喝声从群山间传到官道之上“放箭。”

    别山官道两边霎时间冒出千余人的兵士,各个弯弓搭箭对准山下的黄巾兵士,千余根稀疏的羽箭居高临下的抛落。

    “有埋伏,有埋伏”,倏然间,黄巾前部乱做一团喊道,“有埋伏,有埋伏”。

    当下,就有黄巾前部的小帅高声呼喊,“稳住,稳住,不要慌,列阵,快列阵迎敌。”

    “啊,我的手。”

    “我的腿……”

    “有埋伏,快跑啊!”

    黄巾士卒在连续两轮羽箭居高临下的攒射下,慌忙逃窜,有的寻找掩体躲避羽箭,有的往后方冲击,致使黄巾前部遭受大乱。

    “给我把邓方、林道叫来。”程远志在黄巾中部沉着脸,扬着马鞭指使亲卫道道。

    不多时,两员身着铁甲的黄巾小帅奔来,呼道,“渠帅,”

    幽州战马之上,程远志瞪着骇人的铜铃大眼,“邓方,林道,快给我稳住前部,列阵防御,否则你二人给我提头来见。”

    “是,渠帅。”二人倏然转身组织人马。

    一处高坡上,关羽掌中擎着青龙偃月刀居高临下观望,“二弟,黄巾已经稳住了,正在开始反击,让铁甲卫准备滚石、檑木。”

    一侧,张飞眼神阴鹜,死死地盯着山下的那杆绣着黄色的程字旗心思电转,“大哥,先让我射下程远志的将旗再说。”说着,张飞将蛇矛倒插而立,手擎一张三钧的大良弓,张弓搭箭,一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当箭矢与一里外的将旗汇聚在一处时,张飞搭着翎羽的食指与中指一松,“嗡”的一声,翎羽轻颤,箭矢离弦而出,追星赶月一般的向斜下60度下的将旗射去。

    霎时间,尖锐刺耳的音爆声如同炸雷一般,瞬间盖过战场的嘈杂声。黄巾帅旗下,程远志陡闻破风惊响,目光直愣愣的望向长空的黑点。

    下一刻,在程远志骇的瞳孔剧缩时,“砰的”一声,身侧将旗旗杆如同炸开一般,发出一阵脆响,紧跟着便歪歪斜斜的倒向一旁,这让程远志一阵发愣,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将程远志惊得如同剥光身子站在腊月寒冬之中。

    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程远志目露凶光,“沧浪”一声便拔出腰间佩剑,一边招呼亲卫重新竖起将旗一遍恶狠狠地道,“冲上去,给我活捉他们。”

    高坡上,张飞举起一块块如同磨盘那么大的巨石从坡上砸下,骂骂咧咧的道,“你娘个程远志,老子砸死你们这些混蛋。”

    坡上,一根根檑木从两边陡峭的山坡滚下,压死或砸死不少企图攀上山坡的黄巾兵士。

    “冲,给我冲上去,”邓方、林道二人骑着夺来的幽州战马在山下指挥着兵士道。

    一刻钟之后,张飞将准备好的滚石、檑木抛的一干二净,擎起长矛,仰天一指,“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说着当先骑乘黑龙从高坡冲下,身后则是跟着数百名一身轻甲的庄丁,在最后则是身穿铁甲的铁甲卫。山侧另一头,萧虎见张飞冲下,手一摆,两百骑兵手持马槊,从高坡冲下,而他则是亲率200铁甲卫杀下山去。

    60度的斜坡下,黑龙冲刺的极快,几个闪掠间,便撞进攀上的黄巾士卒,砰的一声,黑龙以锐不可挡之势撞飞数人,张飞在马背之上急舞蛇矛,蛇矛带着残影,刺向黄巾士卒。

    高坡上,关羽眺望着远方,凝视一眼“还没到么。”

    随后,关羽冷哼一声,“不管你们来不来,此战,哪怕战死,某亦不惧。”说着,关羽翻身到奔宵之上,声若雷霆,“二弟,某来也!”

    诺大的官道上,邓方、林道各自传令道,“长矛手顶上,其余人等,原地侯命。”

    尚未完全稳下来的黄巾兵士,听从邓方、林道命令,穿着残破皮甲的长矛手慌忙的跑向两侧,望着从山坡之上,以雷霆万钧之势冲下的张飞所部,不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紧张的攥紧手中的长矛。

    面对俯冲下来的骑兵,邓方、林道抛弃了先前那以人海战术拿下汉军,转而列起长矛,以逸待劳。

    经过将近半个时辰,邓方、林道已经摸清楚了两侧高坡上的官军兵力,最多不超过3千之数,而己方,足足有近两万的黄巾将士,两万对猜测不超过3千人的官军,虽然占据人和之势,可官军占据了地利,己方若在官军俯冲之下,还傻乎乎的派兵往上冲,一来,攀登之时,耗费颇大的气力,让部下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

    二来则是官军若冲进本部之中,会将本部搅乱,那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数十步之间,一道黑光传出暴喝,“踏阵,”紧跟着正在急速俯冲的黑龙前蹄忽然离地,后肢一瞪飞跃而出。

    半空中,张飞蛇矛如疾风暴雨一般的对着下方刺出,砰砰,沉闷的声音传出,从下方黄巾士卒天灵盖之上绽出红的、白的。

    越过震惊的黄巾士卒,黑龙四蹄重重的踩在一名黄巾士卒胸膛之上,背上,张飞右臂蛇矛横扫,呜呜破风声瞬间响起。

    眨眼间,将黄巾一侧砸出一个空档,身后的骑兵学着张飞的模样,越过长矛,飞马踏人,长槊斜至身下45度,噗噗噗,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

    张飞率数百骑兵如同滚滚长江之水,在黄巾兵丛中一泻千里。冲向黄巾兵之时,张飞不知道关羽的后手是什么,也不知道关羽所说是真是假,今日设伏,虽然成功伏击了黄巾兵,但张飞可没有被冲昏头脑,己方箭矢有限,仅仅万余根,而面对数万的黄巾兵,不可能凭借几轮齐射就能灭杀完黄巾军。

    此时,张飞的念头只有一个,擒贼先擒王,杀了程远志,黄巾没有人统率,那就是一堆无头的苍蝇,到时候是杀是宰全凭自己。

    张飞一路冲杀,势如破竹,身后,关羽后发而至,如今已经与张飞一般,若离弦的箭矢冲出。

    “大哥,”张飞侧头叫了一声。

    关羽与张飞对视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分开方向,一左一右,胯下的黑龙与奔宵如同装了火箭推进器一般,掀起漫天黄土。

    “收缩阵型,”邓方、林道二人也不傻,见张飞、关羽二人分别杀过来,就知道打什么主意,高声下令指挥,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命令。

    在二人的指挥下,黄巾兵纷纷的停顿下来,向左右邻近的人靠拢。

    “冲锋,”张飞狂喝。

    “轰”的一声。数百骑兵在黄巾兵之中冲撞,步对骑,骑兵完克步兵。数百骑兵,以张飞为冲击箭头,如同巨浪一般,拍在邓方部,将其拍的节节败退。

    黄巾士卒本来攻击力就弱,若不是靠着早年的部属,里应外合,否则如何能够掀起全国范围的烽烟,另一个方面则是黄巾兵靠着人数优势获胜。因此,黄巾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打持久战,立马崩溃。

    “快跑啊”!在死亡威胁下,聚拢在邓方、林道二人前方的黄巾士卒恨不得背后插上两根翅膀,能够飞向高空逃命。

    关羽一刀又一刀的划过,所过之处,人头冲天而起,血腥异常;而张飞,虽然也是矛矛要人性命,但其所照顾的地方则是胸膛、咽喉几处要害,比关羽艺术多了。

    “啊!”邓方、林道二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惊叫一声便骑乘马匹冲上,疯狂的抡起大刀冲上,不是二人不想逃,而是左右都是人,实在没地方跑,只能拼一把。二人能当上一方小渠帅,因此手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杀,”张飞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黑龙便已经临近,邓方抡刀直劈。

    张飞冷哼一声,蛇矛刺出,铛的一声将邓方大刀穿出一个豁口,余势不减的冲进邓方心口,邓方瞪大眼眸,不甘的被张飞拍落马下。

    “小帅,”邓方身后的亲卫喊道,拍马亡命杀来,张飞旋转着蛇矛抢的大刀,咻的一声飞出,大刀如同螺旋回力镖一般,连续割破数人的胸膛才无力的掉落。

    另一头,关羽一刀势大力沉的直劈而下。

    下一刻,林道头皮炸起,脸现惊恐的神色,“不”。

    青光划下,林道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走,”关羽、张飞齐头奔向中军,数百骑兵跟随在张飞身后余势不减,一路向前冲。身后,萧虎率300铁甲卫身披重甲结成梯形队,层次严明,步步逼近。

    黄巾士卒面对钢铁巨兽的铁甲卫,简直就是老虎面对刺猬一般,无从下口。打,打不破防御;不打,等死,一步一步的被300铁甲卫掌控着战斗节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也不知道是谁喊出这一句话,雄浑的喊声传遍邻近。

    之后,一个个黄巾如同天神附体一般,不要命的赤手空拳冲向铁甲卫。

    冷酷、无情的铁甲卫毫不手软的举剑劈下,一剑又一剑的击在黄巾士卒的心上。

    一名黄巾士卒面颊被滚烫的鲜血浇灌,垂首失神,喃喃的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紧跟着,这名黄巾士卒犹自不相信一般,双臂举天,口中声嘶力竭的高呼,“黄巾力士,请上我身。”

    “啊”!下一刻,这名黄巾士卒嘴中传来一声惨叫,痛,痛彻心扉。剧烈的疼痛,只觉半边身子浑身犹如被人撕裂一般。

    下一刹那,一道白色的冷冽之光斜劈而至,黄巾士卒骇的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渐渐地,黄巾士卒眼中瞳孔渐渐涣散,临死之际,还是不敢相信黄巾力士附体的他竟然能够被人杀死。

017白马校尉

    “程远志,受死吧!”张飞、关羽脱离骑兵队,单人独骑的杀向程远志。

    “可恶,别以为杀到近前老子就怕你”,程远志厉声一喝,拍马抡刀迎上。

    三骑转眼便撞到一处,张飞、关羽二人与程远志交错而过,砰的一声,程远志一合之下便滚落马下,关羽、张飞勒住缰绳,二人对视一眼,张飞回身奔程远志而去,关羽则是直扑程远志将旗而去,一刀划过,将旗应声而倒。

    而张飞,则是一矛咻的掷出,蛇矛以雷霆之势钻进程远志的心窝。下一刻,张飞策马而过,右臂抄起蛇矛矛杆,往上擎起,将程远志挑上半空,张飞放声狂吼道,“程远志已死,放下武器,投降者,免死。”

    北风呼嚎,吹得张风身上的披风猎猎作响,一时,战场寂寥无声。

    黄巾正在奋战的士卒回头望向黄巾的中部,预想中的迎风飘扬的将旗不见了,下一刻,便有惊慌失措的黄巾士卒高喊,“渠帅死了,渠帅死了。”

    恐慌,在黄巾士卒中蔓延,正在逐渐的吞噬黄巾将士的信心。

    这时,大地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天地在震颤。张飞连忙眺望远处,漫天尘土连天,眼中略显凝重之色,“大哥,那是”。

    关羽隐隐觉得来的是友非敌,嘴中轻吐,“二弟,莫慌,等等再看,”

    “恩,”张飞点头,倏然间,计上心来,猛然高喝,“援兵来了,不想死的放下武器。”

    黄巾士卒闻听震颤的大地,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跑路,“汉军援兵来了,快逃啊!”恐慌充斥在每一名黄巾心中,死亡的威胁让大部的黄巾士卒放下手中的武器,抱着头窝在一边。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一声声如雷的吼声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

    “那是,白马义从,”张飞暗自嘀咕,侧头向关羽,敬佩道,“大哥,这就是你的后手?”

    关羽奇异的看了张飞一眼,“二弟知知白马义从?”

    “恩,”张飞重重的点头道,白马义从,轻骑无双,名震北疆,我幽州男儿,谁人不知。”

    关羽了然的点头,拍马而出,“走,去迎接白马校尉吧,”

    “举弓,”在离关羽、张飞还有半里,一名身穿白色铠甲,骑着白色战马的将领扬起马槊道。高速狂奔中的白马骑兵拿起马背上的骑弓,弯弓搭箭,等待射击。

    “放箭,”白马将领马槊直指冲来的关张二人。

    “住手,”关羽舌绽春雷一般吼出,“某家关羽,奉太守大人刘焉之命,前来援助白马校尉。”奈何还是晚了一步,对面弩箭划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劈头盖脸的便砸向关羽身后犹豫不决的黄巾士卒。

    张飞、关羽擎起各自掌中兵器,飞舞着将射来的箭矢磕飞。

    “我投降,不要杀我,”尚有些余力的黄巾士卒被汉军援兵的羽箭给狠狠的收拾了下,这下更多的黄巾兵士扔下武器投降。

    “停,”白马校尉吼道,千余匹白马在义从的控制下勒住缰绳,白马前蹄扬起,齐刷刷的嘶鸣一声。

    “关羽?”白马校尉公孙瓒扭头问道,“邹丹,刘焉说派兵援助,可是张飞、关羽二人?”

    “大人,等等,我找找书信”,邹丹在身上上下摸索着,及其的滑稽。

    “田楷,我就说这书信不能放在邹丹身上,忒不靠谱了,”单经抓住缰绳,扭头调侃道。

    “单经你说什么?”邹丹在马上龇牙咧嘴的道。

    单经双手环抱胸前,侧目撇了邹丹一眼,“还能说什么,不就实事求是么。”

    邹丹气的跳在马背上,“你娘的,单经,我要跟你决斗,决斗,砰”的一声响,邹丹脚下一滑,从马背上掉落。

    “看看,看看,早叫你勤练马术你不听。”单经轻蔑的瞅了邹丹一眼。

    “大哥,他们这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张飞错愕的看着那落地的人影。

    “找到了,”栽倒在地的邹丹一脸喜色的拿着一张被揉成团的锦布,得瑟的看着单经。

    公孙瓒满头黑线的从邹丹手中拿过锦布阅读,“张飞、关羽、率所部千余人援助。”

    “严纲、邹丹你二人前去看看,是否是红脸关羽以及面向俊朗的张飞。”

    “是,校尉大人。”二人抱拳骑着白马疾驰而出。

    邹丹、严纲二人来到近前,简明扼要的询问了关张二人,待发觉是二人,便带着二人前去见公孙瓒。

    临近时,公孙瓒身旁数百根搭在弦上的箭矢瞄准二人,一旦稍有不对,百余根箭矢倾泄而出,足够将关张二人逼退,给予己方反应时间。

    “涿郡关羽、张飞见过白马校尉,”关张二人离公孙瓒50步之遥抱拳道。

    单经驱马两步,身子一整,马槊直指二人,“有何证明你们是涿郡太守刘焉派来的?”

    “嗳,,你们真啰嗦,”张飞不耐烦的道,而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竹简扔了过去。

    单经接过竹简,看了一眼,拍马返身回本部之中,“校尉大人,这是涿郡太守刘焉给您的。”看了一会,公孙瓒撤去将弓箭对着关张二人,让关张二人驱马相见。

    白马校尉公孙瓒目光巡视了一遍,最终落在关羽的身上,“是你们派人来告诉某,黄巾大部会于今日出现在别山官道之上?”

    “正是”,关羽点了点头,张飞则是吃惊的望了他一眼。

    邹丹策马紧随而至,撇了眼远处还传来零星的厮杀声,脸上带着开玩笑的笑容,“你们别告诉某,黄巾大部被一千余人给收拾的差不多完了?”

    “正是,”关羽身侧,张飞略显傲然之色,一千破两万,虽然是土鸡瓦狗一般的黄巾军,但也占着人数优势不是。

    公孙瓒当下带着三千白马义从直奔战场,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当映入眼帘的扔下兵器的黄巾兵排成数排,垂头丧气的向前走着。

    公孙瓒马槊前指问道。“这是蓟县的三万黄巾大军?”

    “是黄巾大部,”,张飞纠正道,“程远志在渔阳郡总共有3万兵力,这次为了重新夺下安次县,从蓟县内调出两万兵力,现在留守在蓟县的还有1万的兵力,由副将邓茂率领。”

    “不错,”公孙瓒言语中带着一抹赞赏,“看来你麾下士卒是百战精锐,竟然能够做到以一当十,将黄巾打垮。”

    张飞隐晦的与碰了关羽下,二人心领神,张飞道,“公孙大人说笑了,某麾下千余兵士可没有如此悍勇,全凭某大哥单人独骑,于万人之中斩程远志首级,方才得胜,”张飞将功劳悉数推给了关羽。。

    公孙瓒颔首,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关羽,见其虎背雄腰面若重枣,卧蚕眉,丹凤眼,身高九尺余,掌中一柄青龙偃月刀,浑身气势凌人,“不错,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当属勇将。”

    半个时辰过去后,黄巾大部都已整顿完毕,由于程远志的2万大军突然全军覆没,致使蓟县只剩1万黄巾军守卫,几人商议一番,决定趁机诈城,夺回蓟县。

    临时大帐,张飞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盛极一时的公孙瓒,身穿两裆铠,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浑身缭绕着一股煞气,张飞猜测,这是公孙瓒征伐异族所染。

    这时,公孙瓒麾下严纲请求道,“大人,末将愿领一千义从,乔装打扮,夺下蓟县。”

    公孙瓒当即应允,“好,你去准备一下,换上黄巾妆容。”

    “是,大人。”严纲大步流星的下去清点兵马。

    这时,张飞跨前一步,抱拳道:“公孙校尉,不若某带300铁甲卫一同出发,待夺下城门,凭300铁甲卫应该能够撑到义从的到来。”

    公孙瓒看了眼张飞背后的300铁甲卫,见其军容严整,缓缓点头。

    一刻钟之后,一千义从换上黄巾的着装,额头裹着黄巾,还拿着一杆黄巾的大旗,侍立在一旁等候命令。公孙瓒见张飞还在忙碌,唤来邹丹,“你去问问张飞,搞什么鬼,竟然还没弄完。”

    “喏,大人。”

    “那个,益德兄,某能问问你,这是做什么?”邹丹从一旁冒出,看着还在忙活不停的张飞问道。

    “没什么,”张飞头也不回,继续忙碌手中的吴什,“诈城吗?当然要准备的齐全一点,否则被黄巾识破,等候我们的就是刀剑,到时候跑都跑不了,张飞往铁甲卫身上、脸上涂抹一些从死人身上放下来的血。”

    “诈城还需放血…………”邹丹额头冒出一缕缕的黑线,都有些可怜已经战死的黄巾士卒,死都不安生,活活的被放光血。

    “邹丹,这是诈城,不是攻城,”张飞停下手中的活计,严肃的道,“而且我们还是杀出重围前来请援兵来的,你看看严纲麾下挑选出来的义从,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精神抖擞,而且还一身毫发无伤,换你是邓茂,你能相信?”

    “撕啦”一声,张飞将铁甲卫身上的黄巾衣服割开一道道的口子,再将人血抹上,做完这些,张飞抹了把脸上的汗渍,“剩下的人以此为例,自己撕。”

    “喏,”数百人应道。

    邹丹细想,脸色渐渐变了,“益德兄,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跟我家校尉大人知会一声。”

    汉军临时指挥营地,邹丹急急忙忙的闯进,向公孙瓒述说张飞的奇思妙想。霎时,大帐一阵静谧。片刻功夫,田楷拱手冲公孙瓒道“大人,张飞所言有理,为防万一,可以效仿。”

    “恩,”公孙瓒点头应允,喝到,“严纲,按张飞的做法去做,绝不能让黄巾识破。”

    “是,大人,”严纲尽管不同意,奈何公孙瓒下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当一千白马义从身穿破破烂烂的黄巾服饰,身上沾满血渍站在公孙面前时,公孙瓒都没有把握识破,这让公孙瓒暗暗称奇。因此,因此将诈城之事交由张飞全权处理。

    这时,顾盼之下,张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双眸四处搜寻。陡然间眼眶一亮,“严纲,去将那杆黄巾将旗拿过来。”

    “大人,”严纲望了一眼公孙瓒,见其点头,无奈的将将旗递予张飞。

    一侧,公孙瓒见张飞手上的动作,浓眉轻皱,“益德,你拿黄巾将旗有何用处?”

    “公孙大人,你说仓皇杀出重围,将旗还能这么干净整洁与完整?”

    公孙瓒双拳一击,振奋的望着张飞,“益德真是机智,竟能从小小的细节中摸出黄巾的心理!”

    “呵呵,”张飞不好意思的道,但言语间还是透露出一丝傲色,“公孙大人寥赞了,一点小把戏而已。”

018诈城

    张飞将严纲拿来的旗帜先是放地上狂踩了数脚,再洒上一些妖异的人血。不一会,张飞脸上带着喜色,“成了。”

    待士卒将溅满血珠又带着肮脏的黄巾将旗竖起来之时,公孙瓒、田楷、严纲、单经、邹丹、关羽数人眼中异彩连连,邹丹看着张飞的小点子,对张飞的敬佩有如高山仰止,惊叹的道,“足以以假乱真,真的败兵莫不如是啊!”

    田楷等人纷纷点头,大赞,“纵然蓟县由名将守城,益德此番布置,足以诈开城门。”

    张飞穿上黄巾的服饰,骑在黑龙之上,豪情道,“开拔,出发。”

    不一会,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尾随张飞假扮的黄巾军身后,临行前,公孙瓒肃然的道,“单经,你率本部兵马看住他们,胆敢异动者,格杀勿论。”

    “喏,”单经拱手道。

    当张飞带着数千人骑着战马渡过河流之后,让诈城的义从全部下马休息,扯着嗓子喊道:“等下到蓟县城下之时,全部给我装出死了爹娘的模样,满脸沮丧与懊悔。”

    这时,身材魁梧,满脸鼻青脸肿的严纲来好过奇的问道,“小白脸,这也是诈城的一部分计划?”

    “他奶奶的,”张飞怫然不悦的瞪视着长的五大三粗,虬须布满下颚,“严老黑,你在叫老子小白脸,信不信老子再收拾你一顿。”

    “来就来,老子还怕你啊,”严纲一挺胸脯,浑然不顾面颊上方才被张飞收拾出来的淤青。

    “得得得,”张飞不耐烦的道,“你去给我把黄巾小方渠帅陈广带来,接下来诈城可就需要他帮助了。”

    严纲见张飞吃了个瘪,笑着直咧嘴,不过面颊的阵阵抽痛疼的严纲直龇牙咧嘴的,当下苦着脸点了点头,不一会便有士卒将陈广带了过来。

    张飞双眸如刀锋一般的直视陈广,“陈广,你想活命,还是不想活命?”

    陈广被张飞犀利的眼眸刺得一阵生疼,眼帘低下,眼珠子转了转,不假思索的便道,“我选活命。”

    “很好,记住你这句话,别给我弄些小手段,否则我不介意一剑结果了你,”说着张飞倏然拔出佩剑,以迅雷之势,一道亮光划过,冰冷森寒的剑气瞬间便使陈广颈间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陈广急忙闭上眼眸,心中大呼,“完了,完了,想不到我陈广今日就要奔赴九泉。”

    下一刹那,张飞“铿”的的一声,佩剑归鞘。而被吓傻的陈广则是双股下意识的在打颤,脸色煞白的哆嗦着。

    一会,严纲不屑的扭过脑袋,对张飞撇撇嘴道,“就这胆量,还敢造反。”

    陈广在严纲充满戏谑的眼神下缓缓睁开眼帘,见二人气定神闲的立在原位,陈广下意识的斜喵了一眼,只见丝丝缕缕的黑丝从两边沾满汗珠的鬓角边落下。

    一千多名伪装黄巾的士卒一路急行,为了能够保存一些战力,张飞中间下令歇息了几次,不过待赶到蓟县城下之时,士卒不管是真疲惫还是装模作样都极尽其职。

    张飞等人急行还是引起了城头上黄巾兵的注意,层层上报后,黄巾的一员屯长露出墙垛,往下一望露出惊异之色。

    此时,蓟县的城门紧闭,张飞见寻不到机会,便挥手叫来严纲,“让军士都歇息片刻,放声哀嚎,记得,跟家中爹娘死了一般的模样。”

    “城下是哪部渠帅人马?”黄巾屯长大声的在城墙上发问。

    这时,张飞捅了捅身旁的陈广,陈广无奈的踱步而出,脸上带着少许的惊恐之色,“我是陈广,我们遇到汉军的伏击,渠帅大人战死,速去禀报邓茂大人,让我们进城。”

    “什么,”屯长被陈广的话吓得身子一个激灵,差点站不稳,索性扶住墙垛稳住身子,“你等等,我这就去禀报邓茂大人,”说完嘱托几个亲卫看住城门,便飞也似的向刺史府跑去。

    “严纲,等下进城,占据主要街道,先顶住黄巾的攻势,只需盏茶功夫,300铁甲卫就能换装完毕,到时候我让300铁甲卫顶在第一线,剩下的你们自行扩大战果!”

    “恩”,严纲点了点头。

    随后,张飞对负责暂时负责铁甲卫的萧虎道,“萧虎,让他们准备一下,不要被发现了。”

    “是,大人尽管放心!萧虎保证道。”

    半刻钟之后,黄巾副将邓茂神色匆匆的赶到城头之上,“陈广,渠帅率2万大军征讨不过数千人的官军怎么可能会中埋伏。”

    陈广脸上带着愤怒之色,“邓茂大人,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邓茂半个身子探出墙垛问道。

    “副帅,”陈广昂着头高声道,“大帅一路急行军,不知怎地,汉军竟然设下埋伏,先是以三千铁骑,冲杀大军,而后又有数千汉军截断我军后路。乱军之中,渠帅战死,属下拼死带着部曲逃回来。”

    “副帅,”陈光悲戚欲忿,“弟兄们经过一翻血战,浑身伤痕,在不医治,怕是兄弟们熬不过今天啊。副帅,还望开开城门,让我等进城。”

    女墙后,邓茂居高临下的下望,只见城下袍泽一个个颓然的坐到地上,身上沾染着血迹,衣着散乱,面色腊黄,明显就是经过一番激战,侥幸逃脱出来,不能是汉军假冒的。

    当下,邓茂重重的点了下头,“让城中的军医尽快准备好伤药,送到城外。”

    城下,陈广在张飞的支会下道,“副帅,属下还有一急事禀报。”

    女墙上,邓茂戒心慢慢放下,准备聆听陈广的急报。

    “副帅,渠帅一路急行军,我们在半道上遇到汉军的伏击,是幽州的白马校尉公孙瓒麾下的白马义从。”

    “什么,”邓茂身子抖了一下,紧跟着咆哮道“胡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右北平郡,怎么可能出现在安次县附近。”

    “邓茂大人,渠帅大人就是死于数千白马义从的槊下,你也知道白马义从骑射无双、来去如风,闻名于塞外,更遑论白马义从之中冒出一员红脸长髯之人,于乱军之中,一刀将渠帅大人斩杀,至此,我部彻底陷入混乱,而我等也是拼死杀出一条生路,一路逃亡回来。邓茂大人,快开城门让我等进去。”

    “副帅大人,快开城门让陈广进来吧,否则等白马义从整顿好兵士,怕是马上开赴蓟县,到时候陈广就要面临汉军的攻打。”一员黄巾小帅建议的道。

    邓茂一扬手,“等等,”虽然其还吃惊于渠帅程远志的死亡,但还是能够镇定下来。

    “大人,还等什么!”邓茂下属指着城下的“黄巾士卒”道,“副帅大人,再等,等白马义从追来,陈广等人的性命,怕是保不住啊!”

    邓茂思索了一阵,“把人给我叫上来,我要问清情况。”

    “是,副将大人。”

    “陈广,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给你们开城门。”邓茂下属探出女墙外,挥舞着手臂道。

    “好,”陈广应了一声。

    “严纲,准备,”张飞向萧虎打了个手势。

    半盏茶过去,城门大门渐渐的开了,陈广率先带着几名亲卫进入城门口,身后跟着的则是张飞、严纲率领的义从,在之后则是萧虎带的300铁甲卫。

    诺大的城门,“黄巾士卒”井然有序的排着队进去。城头上,副将邓茂时刻观察着城门口的动向,双眼死死的盯着“黄巾士卒”,生怕出一点差错。

    “那是?”邓茂借着光亮的反射,撇到开始往身上套铁甲的铁甲卫,心中一阵疑惑,“那不是渠帅身边亲卫才配备的?怎么陈广有铁甲兵?而且数量还是不少。”

    远处,公孙瓒派出的斥侯见蓟县城门大开,马上返身奔行百步左右骑着战马回去回禀公孙瓒去了。

    数千人缓缓的进城,严纲麾下的义从好手各个紧握手中的刀刃,越过前面数十名黄巾士卒,走在最前方。

    此时,城门口,邓茂下属带着百十人一脸担忧的立在长街之上,见带头的陈广进来,连忙快走几步凑近,压低声音向陈广问道:“陈广,渠帅真的被人一刀枭首?”

    “恩,”陈广点了点头,之后指着严纲、张飞,“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这两位,这两位当时就离渠帅不远,亲眼目睹。”

    邓茂下属当下跑过来问张、严二人,“你二人果真亲眼目睹渠帅大人,死于汉军刀下?”

    张飞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莫名之色,邓茂下属当即脸上喜色一闪而过,“难道渠帅没死?”

    张飞不等邓茂下属在发问,脸现狞色,“死了,而且还是死在我的矛下,”说着从袖口划出一柄匕首,张飞往前一刺,匕首带起一道残影,刺入其咽喉之中。临死之时,邓茂下属瞪大了双眼,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动手,”严纲暴喝一声。

    百余名义从手持刀刃,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出,一柄柄环首刀带着冷光在黄巾士卒中划出一抹血花,一脚将其踹开。

    “杀,”义从暴喝一声,血腥的杀戮中,传来黄巾士卒临死时的不甘与怨愤。这时,比较靠后的黄巾士卒反应过来,大喊:“来人啊,汉军摸进来了……”。

    城门楼之上,邓茂听闻城门楼下发生的叫唤,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属下去看看,有亲卫应道。”

    “严纲,左右内墙交给你了,萧虎,带上铁甲卫,跟我上。”

    “是,”萧虎应了声,身后则是已经换装完毕的300铁甲卫。

    “大人,陈广带着汉军进来,现在正在城门口厮杀,亲卫单膝跪地禀报道。”

    “混蛋,陈广,”邓茂当即眼珠就变成赤红,压低了嗓子低吼一声。

    “大人,城外扬起大量的尘土,正在逼近,估计是骑兵正在向蓟县而来。”有负责嘹望的士卒道。

    “我知道了,”邓茂铿的一声拔出佩剑,“准备好滚石、檑木,给我见机行事,其余人随我走,夺下城门口。”

    “是,”邓茂呼啦的便带着数十名亲卫沿离开城门楼,沿着墙梯向城门口奔去。

    邓茂在城楼下了紧急命令,靠近城门口的黄巾士卒挥舞着刀枪剑戟纷纷赶来,张飞率300铁甲卫悍然的杀入人群之中,蛇矛若蛟龙出海,横扫一片,身后铁甲卫斜斩着斩马巨剑,将阻挡的黄巾士卒分成两半。

    “你奶奶的,这,这,这……”抽空看了一眼张飞与300铁甲卫,严纲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这他娘的简直就是人形机器。

    “大人,前面又有黄巾援兵杀来了,义从退后两步低声道。”

    “杀过去,不能丢了白马校尉的脸,”严纲咬着钢牙,挥舞着环首刀身先士卒的冲了过去。

    “给我拦住他们,夺回城门,否则大家都得死,邓茂佩剑前指,敞明的说道。”

    一个个黄巾士卒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红着双眸便冲了上去,不过在300铁甲卫的面前,黄巾士卒撑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斩杀,前赴后继的黄巾士卒如同雪花遇到烈火一般,正在快速的消融,并以一种及快的速度融化开来

019夺回蓟县

    左右中三面均有源源赶来的黄巾士卒,张飞一杆黑色蛇矛残影重重,在黄巾中如入无人之境。一声声的哀鸣过后,黄巾士卒应声而倒。

    “混蛋,你们几个,跟我来。”邓茂指着几名穿着铁甲的亲卫道,而后直奔杀戮的酣畅淋漓的张飞而去。

    “去死吧!”邓茂身子一旋,飞跃过数名黄巾士卒,凌空一刀劈下。

    张飞一矛将黄巾士卒砸飞,左侧警兆突生,身子往后一侧,邓茂的一抹刀光划过张飞霎时间身前的铠甲。张飞眼角余光撇过,身子往左侧一晃,脚下步伐接连交错,一个弹指的功夫便接近邓茂。张飞拧着脸,左臂晃动,肩头露出獠牙的虎头披膊猛地撞向将冲来的邓茂,同时,手中一杆蛇矛犹如横扫千军一般,横扫冲来的黄巾士卒。

    下一刻,“砰”的一声,邓茂被张飞这么一撞,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时,邓茂的二十名铁甲卫从一侧赶来。

    “萧虎,继续扩大战圈,这边交给我,”张飞头也不回的嘱咐道。

    萧虎略带忧色的望了张飞一眼,暴喝一声,“杀,”萧虎手中斩马巨剑翻转,杀戮速度也明显增加,为的就是减轻张飞一些压力。

    “铁甲卫么,就让我试试有几斤几俩,”蛇矛一横,脚一蹬,人如炮弹一般蹿出,几个闪掠便躲过几把环首刀劈来,蛇矛横砸而出,砰砰的砸在铁甲上铿铿作响,只将其砸退几步。

    “杀了他,每人赏5金,”邓茂躲在外围游走,犹如毒蛇一般,伺机而动。

    “杀,”几名铁甲卫手中刀锋更加凌厉,转眼间,二十余名铁甲为将张飞团团围住,一柄柄环首刀错落有致的攻来。期间,张飞见躲不过攻势,用披膊或者用身前身后的板铠抵挡。

    “去死吧,”张飞见一名铁甲卫挥起环首刀时,脖颈处露出一个细微的破绽,蛇矛若毒蛇一般刺出,直中铁甲卫咽喉。

    紧跟着蛇矛矛杆向后一抽,咻的一声,生生的砸飞一名铁甲卫。这时,张飞在矛杆蛇鳞处轻点,一枚细小的黑影一闪而过,便没入铁甲披覆的黄巾铁甲卫。霎时,那名铁甲卫高举环首刀推金山倒玉柱般的直挺挺倒下。

    数名黄巾铁甲卫见张飞片刻的功夫便连续杀了两员兄弟,愤怒中,数十人齐齐举刀冲来,张飞冷哼一声,右足发力,一脚将毙命的铁甲卫踹出,人紧随那尸体而去,趁尸体暂时挡住数人的视线,蛇矛横挡,一举架住数柄环首刀。

    环首刀与蛇矛互相角力,蛇矛上一阵零星的火花冒出。见此,张飞一脚便踹向身前的铁甲卫,一脚将其踢飞,人一翻,便至方才铁甲卫位置之上,身子跃起,左右双腿同时砸向左右身侧的铁甲卫。

    “砰砰砰,”转眼间,数十名铁甲卫便被张飞打到在地,在数百斤铁甲压身下,黄巾士卒及其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张飞手中蛇矛刺出,镔铁打造的矛刃咔的一声刺进铁甲之中。

    “去死”,邓茂见张飞背着他,一道白光划过,直刺张飞。

    张飞头也不回,矛杆从手中滑溜的向后滑去,砰的一声砸中邓茂的胸口,紧跟着邓茂胸口一痛,只觉的胸口处被什么刺中一般,张飞转头,嘲笑的看了邓茂一眼,蛇矛笔直前探,一击击碎邓茂的铁甲,刺中其胸膛,在其不甘的面容下,缓缓的向后倒去。

    这时,有士卒跑来向张飞回禀,“大人,公孙大人即将到来。”

    “好,留下几人在城门口,其余人全部散开,向两边城墙发起攻势,”说着,张飞大步流星的冲进黄巾战圈。

    “喏!”士卒应道,随后提着环首刀也不客气杀向黄巾士卒

    轰隆隆,沉闷的马蹄声从远处绝尘而来,领头的则是公孙瓒与关羽,身后跟着统一长槊的白马义从及张飞的麾下。

    “冲,”公孙瓒长槊一指,狂喝一声,身后白马义从马槊向下倾斜60度角,铁蹄踏过,马槊轻而易举的将一名名黄巾士卒脖颈处割开一条血线,而后数千的义从疾驰而过,绕着附近的街道一路追杀零散的黄巾余孽。

    城内,张飞则是与严纲二人分别冲上一处内城墙,将从城楼上赶来的黄巾骑兵斩杀殆尽。花费半个时辰后,蓟县城墙上重新立起大汉的土黄色旗帜。

    城门楼口,公孙瓒于白马之上发令,“传令下去,城中百姓不得贸然出房门一步,否则以黄巾乱党处理;邹丹,你率一部去夺下南门;田楷,你率一部夺下东门,关羽,你率本部夺下南门,”

    “得令,”三人抱拳道,之后公孙瓒带着亲卫坐镇蓟县刺史府,以应变事故。

    一个时辰后,蓟县黄巾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但凡有顽抗者,均被公孙瓒铁血命令下杀戮殆尽。

    城内,萧虎匆匆的跑来寻找张飞,低声附耳道,“大人,属下搜到3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五铢钱。”

    张飞虎目一瞪,连忙抓住萧虎的手问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大人请随我来,”萧虎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在前头带路。不一会便到了一处房屋内,萧虎指着厅堂,“大人,方才我等搜到此处,里面冒出数十名悍勇的黄巾士卒,原先我等也对突然冒出的黄巾不明就里,到后面发现那几口箱子才恍然大悟,怕是数十名黄巾劲卒专门被人派来看着这几口箱子。”

    张飞上前,见两边箱子被铁甲卫打开,一枚枚闪耀着赤光,一千枚串成一串的五铢钱静静的躺在里面,张飞望了几眼便对着萧虎在门外道,“这里就你们几个发现?”

    “恩,”萧虎点了点头。

    张飞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以黄巾的行事准则,估计城中的世家,商贾被黄巾抢夺光了,如果抢光了,那应该不止这些才对,看来这些只是小头。”

    “萧虎,留下两箱,先给兄弟们每人发十串,战死的兄弟等回去给他们家人多发一点,记住,不要让别人发现咯。”

    萧虎脸上露出喜色,这又是好几个月的饷银,拱手道,“是,大人放心吧,”

    接着,张飞连点两箱存放略少的五铢钱,“把那两箱给我拉到刺史府,送予白马校尉。”

    萧虎脸上挂着一幅不舍得模样,“大人,这,不能自己留下?”

    张飞笑了笑,“萧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要清楚一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大人,话是这么说,但攻打蓟县若没有大人出谋,这蓟县是否能打下来还两说,”萧虎不甘的道。

    “萧虎,”张飞正色道,“此次,我们只是来援助,而且还是以白马校尉为主,所以,你应该知道的。”

    “恩”,萧虎点了点头。

    不一会,四名铁甲卫扛着两口大箱子便来到刺史府之中,这时邹丹也从外奔来,见铁甲卫扛着箱子,忍不住好奇上前问道,“益德兄,里面是何物?”

    “猜猜看!”张飞笑而不语。

    邹丹挠了挠脑袋,募然眼光一亮,“难道是从黄巾住处搜出来的钱财?”

    “恩,”张飞点了点头,“你那边搜出来没有?”

    “哈哈,益德兄好运气啊!”邹丹苦着脸,“我那边可是一个大钱都没找到,干净的跟被蝗虫舔干净一般。”

    邹丹一脸的艳羡之色,拉着张飞道,“走走走,去见伯珪大人,看来益德兄不久之后就要高升了。”

    刺史府正厅内,此时,地上已经放满好几口箱子,箱口大开,里面大部分是五铢钱以及零散的大钱,还有少量的金饼子。

    厅内,公孙瓒望着张飞身后铁甲卫搬运的大箱子,脸上带着莫名之色,“益德,你也搜到两口箱子?”

    “恩,”张飞指着两口箱子,“这些都是下属从黄巾住处搜出来的,某听闻之后,就让人送到大人面前。”

    公孙瓒点了点头,指着那两口箱子道,“益德,把那些都拿回去,怎么分配全凭你自己。”

    “大人,你这是……?”张飞愣愣的问道。

    公孙瓒露出笑容道,“你的情况某也知道,你们是应皇榜而来,心忧汉室,辅助朝廷大军消灭乱党,建立功勋。然而,涿郡太守刘焉除了供给粮草军械外,壮兵战死赔损的钱财等都要你自己负责。

    公孙瓒倏然间一叹,“因此,某才决定给你这两箱钱财,回去安抚好战死将士的家属,不可让他们寒了心,毕竟,他们也是为大汉出了一份力,”

    张飞抱拳道,“飞替他们谢过公孙大人之情。”

    这时,对张飞带着赞赏之色的公孙瓒抛出橄榄枝道,“对了,益德,不知可有兴趣来某的麾下,某让你当军侯,独领一支偏师,如何?”

    “多谢公孙将军的厚爱,”张飞慷慨的道,“公孙大人,我辈男儿,当提三尺青锋,立不世功勋,飞希望能够与大哥关羽南下助朝廷剿灭这群胆敢发动叛乱的逆贼。”

    公孙瓒脸上笑容渐少,但对张飞还是和颜悦色,朗声道,“好,有志气,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惜某是不能离开北疆,否则定然南下剿灭犯上作乱的黄巾余孽。”

    张飞心中一动,问道,“大人,难道乌恒在蠢蠢欲动?”

    “恩,最近乌恒有些不安分,时常搞些小动作,某要率3000义从远出塞外,给他们一个教训,否则乌恒,只会越来越猖狂。”

    “所以,南下平定黄巾,某在幽州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公孙瓒满含深意的道。”

    “大人放心,张飞必然会为大人带来好消息。”

    “田楷,如何!”待张飞走后,公孙瓒问道。

    田楷双眉一抖,“大人,此子与其兄关羽武艺超群,又不甘居于人下,怕是若干年后,又一个白马将军出现。”

    “哈哈,”公孙瓒爽朗一笑,“老田,某正期待,看看他今后能走到哪一步。”

020平陵太守

    四月初,涿郡太守刘焉击退来犯黄巾立下大功,恰逢幽州刺史率兵抵抗黄巾,兵败身亡。因此,汉帝刘宏将其升任为幽州刺史,邹靖随其调走,而新任的涿郡太守则是从太原调来的名士温恕。

    同时,张飞、关羽二人因阻挡黄巾与夺回蓟县有功,致使幽州全境清除黄巾有功,汉帝刘宏在幽州刺史刘焉及校尉公孙瓒的提议下,封关羽、张飞为军侯,各领一曲,秩比600石。

    这日,张飞在涿郡城门口迎接新任的太守大人温恕。远远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扬起尘土,渐渐的靠近城门口。张飞眼尖,一辆一辆的马车数过去,只见有一辆马车载有人,而最后面1辆的马车则是装满三口的大箱子,两边还有家仆状的护卫。

    “乖乖,看来挺有钱的,不愧是太原世家出来的”张飞暗自嘀咕。

    临近时,马车停在城门口,一名文士打扮,五官周正的中年男子掀开车帘,眯起了眼眸,望了一眼城门口迎接的数十人,在仆从拿来一个杌子便跳下马车,掸了掸身上纹着云纹的直裾襦服径直而来,“在下温恕,敢问二位可是关张二位军侯?”

    张飞指了指自己与关羽,面带惊奇的问道,“你认识我兄弟二人?”

    “呵呵,”三十来岁的温恕,笑起来极为的爽朗,身上带着一股儒生之气,“名震幽州的关羽、张飞谁人能够不知,”

    当下,张飞白皙的面孔露出一丝腼腆之色,连忙摆手道“让大人见笑了,外面都是误传,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哈哈,”在温恕的笑声中,张飞一指城内,“大人,先进城吧,在下已经在府上置办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好让大人去去这舟车劳顿之乏。”

    “有劳了,”温恕抱拳道。

    到涿郡张府后,温恕让家中婢女、家丁先行回太守府,而其则带着其子温恢前去赴张飞之宴。张飞府中正厅内,温恕指着身侧一名童子,只见童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子,约莫十来岁的模样,四处打量着张府正厅内,丝毫不露怯色,抚须介绍道,“这是犬子,温恢,表字曼基。”

    “见过二位大人,”五六岁模样的温恢拱手作揖,一副成人的模样,不由得让张飞一阵惊奇。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张飞连忙道,关羽也在其旁微笑颔首,好似记忆中模糊的身影。

    酒过三巡,满嘴酒气的张飞羡慕道,“太守大人,有福气啊!”

    温恕面色一奇,问询道,“此话怎讲?”

    张飞半眯着眼,见温恢一脸坦然之色,丝毫不惧场,“令公子一表人才,器宇不凡,现在才垂髫之龄,太守大人就为其取表字,这其中之意,怕是大人知之之甚啊!”

    “呵呵”,温恕笑而不语,遥指酒樽,张飞斟满一樽酒道“大人,请。”

    “请……”

    数日之后,幽州太守刘焉传达命令,青州诸郡遭遇黄巾攻打,各郡县被围,派特使前来寻求援兵。

    故此,令刚刚升任都尉的邹靖率五千兵马,协同军侯刘备,关羽、张飞率本部奔赴青州救援。

    青州,黄巾肆虐严重之地。早在黄巾起义之前,青州就有数股农民起义,揭竿而起,朝廷军队一次又一次的镇压,但起义军如同星星之火,怎么也灭不干净。

    公元183年,太平教首领张角令其麾下徒弟前往青州说服当时的农民起义军加入黄巾军。旬月内,张角徒弟成功的说服当时的青州起义军首领。

    至184年2月份,张角发动黄巾起义,青州贼寇纷纷响应,往头上一抹黄色的丝带,便变成是黄巾军的一员。有了统一的指挥,这让青州的朝廷军队颇为头痛,恰好幽州黄巾基本肃之一空,这让幽州已经空出手来,因此刘焉才放心的派出兵力支援青州。

    四月初十,张飞、关羽与刘备,邹靖分兵两路,二人带着一千余人来至济南国,时值东平陵城被黄巾围困,二人挥师至台县,消灭小股黄巾,暂时修养生息,待第二日备齐粮草后,二人便带着暂时合为一曲共有1000余人的兵士上路。

    行至半路,关羽派出的斥侯奔回,滚鞍下马半跪道,“报,东平陵县正在遭遇黄巾攻城。”

    “再探,”关羽手一拂,斥侯便翻马奔出。

    行至两刻钟之后,离东平陵县还有二十余里,关羽命麾下士卒安营扎寨。

    牛皮帐内,关羽将从台县取来的东平陵县一带的地图摊平开来。

    大帐内,张飞不屑的指着平陵县的舆图,“大哥,这东平陵县可是济南国郡国之处,这兵力是不是也太弱了,郡兵加临时组织的敢战之士足有五千余人,与城外两万多的黄巾相持,都不敢对阵。”

    “二弟,”关羽面上一抬,捋着两尺长的美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不管东平太守龚景能力如何,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黄巾消灭于这一带,否则黄巾四处乱蹿,必然会对别处的无辜百姓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张飞看着面前的地图道,眉宇一挑,摸着下巴“大哥,那你有什么好计策,能够将黄巾全部留下?”

    关羽舒展了下身子,眼中带着莫名的意味盯着张飞,“二弟,你熟读兵书,难道这么简单的计策你也没有吗?”

    “呵呵,”张飞摸了摸鼻子,“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拿那些兵书不是用来撑门面的么?”

    “得了”,关羽摆了摆手,明显不想让张飞蒙混过去,“说说你的计策,在别人面前装我也就不拦着你,但是别在我面前装,你大哥不是一个傻子,说道最后,关羽明显露出的不悦。

    张飞连忙一屁股坐在关羽一旁,指着地图道,“大哥,东平陵县北部、东部、西部是一片山丘接连,过了东平陵县就是一片平原,而我们如今就地处台县到东平陵县之中。”

    “而这里若率五百骑兵快马赶去,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就能赶到,到时候我先带这数百骑兵先行在黄巾边缘杀戮一番,吸引黄巾一路追赶我,人少的,五百骑兵转身,将他们全部留下,若多,嘿嘿……”

    “大哥到时候就带一部人马埋伏在鹅鸭丘山后,待我将黄巾引至萧虎设伏之处,由五百铁甲卫以逸待劳,正面击溃黄巾疲师。届时大哥率部同时前后夹击,将被击溃南逃的黄巾全部留下。”

    关羽拳掌相擂,说着起身便去安排事情“恩,此举可行,就这么办!”

    “喂,大哥,你就这么走了?”张飞急忙叫道。

    关羽侧头,卧蚕眉挑了一挑,“怎么,还有事?”

    “大哥,你这就同意了?不在考虑考虑?”张飞有些忐忑,根据地势与己方的兵力,只有这么设伏才能减低己方的伤害,不过关羽毕竟名震三国的武圣,武力与统兵的能力冠绝一时。昔年,关羽镇守荆州,兵锋威逼许昌,最后迫使曹操不得不迁都避其锋芒。

    “已经很好了,计策可行,就看明日的实施了,”关羽走出大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是得到承认吗?”张飞愣愣望着空荡荡的大帐,呓语道。

    第二日,张飞与五百骑兵早早的便吃过早饭,在关羽期许的目光下飞奔而向东平陵县。

    “萧虎,赶快赶到埋伏地点,”关羽骑在奔宵之上,神情严肃的吩咐道。

    “喏,”萧虎急急召集铁甲卫集合。

    半晌,关羽一挥手臂,“出发,”五百擎着长枪的兵士小跑的跟随在其身后。

    平陵县附近,张飞骑在黑龙背上,嘀咕道,“半个时辰了,大哥也应该赶到设伏地点了吧。”说着,张飞招呼张铮道,张睁,派斥侯去探查一下黄巾的情况。”

    “喏!”张睁应道,随后派出斥候。

    路上,张飞百无聊赖的与张睁聊天打屁,不一会斥侯便跑回来禀报,黄巾正在强攻东平陵县。

    在快到东平陵南十里处,张飞叮嘱道,“张睁,等下跟在我身后,别掉队了!”

    张铮心中一暖,含笑道,“放心吧,公子。”

    下一刻,张飞如雷般的声音道,“全部加速,等候命令!”

    “喏!”

    东平陵县,官服及身,面白含须的太守龚景亲上城墙指挥,“滚油,快倒下去,檑木扔下,千万不能让黄巾冲上来,否则,我们身后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兄弟们,跟我杀,一同建立太平世界!”黄巾士卒中有人大声呼着战号。”

    “杀啊!”黄巾士卒拿着样式不一的武器,有斧头、木棍、生锈的铁剑、断了一截的环首刀等各种各样的兵器。肩上扛着还未去掉青皮搭建的云梯,一个一个的往上攀爬。

    “去死吧,”一名自发走上城墙的青年,狰狞着脸,双手高举一块菱角还未磨平的石块,锋利的棱角磨破了掌中的皮,掌中流着潺潺的鲜血,但那名青年浑然不顾,一块巨石奋力的砸下,顾不上身体的疲惫,青年又从身侧,拾起一块巨石,高举着女墙外,悍然往城头下砸去,将攀爬的黄巾士卒砸的血肉横飞。

    城头上,各处不一的场景纷纷涌现,一切他们只为了身后的亲人,保存一处土地不被沦陷,让身后的家人有一处安身之所。

    自从汉帝刘宏上位,一切只顾自己贪图享乐,苛娟杂税致使百姓民不聊生,而青州则是首当其重。青徐冀三州本就是产粮大州,世家豪族林立。因此朝廷的苛娟杂税被世家豪族加倍的压在普通老百姓身上。

    最后,被压迫挤得喘不过气的平民百姓落草为寇,占地为王,一方攻破城墙之后,不管豪强素来为人如何,统统拉去杀了,女的则是被囚禁,以供发泄私欲,另一方面则是对普通老百姓狠下杀手,这让青州百姓生怕步了别人的后尘。因此,宁可自己死,也不肯城池被破。

    “渠帅,是否暂时停止攻城?”黄巾小校跑来问道。

    “不能停,”黄巾渠帅当下拒绝道,脸色很不好看,带着些许的怒色,“都攻了半个月,小小的东平陵县竟然还攻不下来,传令下去,攻破城门,进城之后,本帅允许他们劫掠三日。”

    “是,”小校脸上露出喜色。

    “渠帅大人有令,攻破城池,劫掠三天!”

    “渠帅大人有令,攻破城池,劫掠三天…………”

    城头上,太守大人龚景恨恨的一掌拍在女墙之上,“可恶。”

    “大人,怎么办?”城头上的郡兵明显慌了神,手上的动作明显都变慢了一拍。

    “什么怎么办,”龚景当下咆哮道,“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否则黄巾攻破城门,你我以及身后的家人还能苟存于世吗?”

    “是,大人,”附近的郡兵明显露出一股悲壮之色,一股悲凉蔓延在城头上数千的郡兵头上。

021平陵之战

    半刻钟后,黄巾士卒卯足了劲的攻打东平陵县,一个个黄巾士卒红着双眸,火热的眼神望着城头之内,本来就六层战力一下子就提高到八层,一时勇猛异常。

    “快,快,扔下滚石、檑木,”城头之上,各部屯长、什长于各处指挥。

    “啊!”一名黄巾士卒见头顶冒出一块滚石,慌忙中黄巾士卒下意识的单手探出向上方横挡,“咔嚓”的一声,手骨断裂,还未等黄巾士卒惨叫出声,其便被落下的巨石砸个正着,与落石一同快速的砸向地面,红的白的缓缓流出。血腥的状况,一时之间吓住了云梯之下的人,不过在片刻后,又有黄巾士卒在各部将官的指使下鼓足勇气,咬着钢牙继续攀登。

    “去死吧!”城头上的郡兵脸上露出狠戾之色,高举环首刀重重的下劈,一道白光闪过,刚冒头的黄巾士卒来不及举刀相迎便被一刀将脑袋劈成两半,沿着云梯,无力的下滑,顺带将身后的几名黄巾士卒给带了下去。

    “起”,另一处,几名郡兵合力,用钩廉将云梯钩住,几名郡兵共同使力,用勾廉将云梯往外勾去,一名即将攀登到墙垛上的黄巾士卒吓的将嘴中咬住的钢刀抛了,双手死死的抓住云梯两边。然而,云梯总归往后方倒下,云梯上的黄巾士卒随着云梯倒下而砸在黄巾队伍之中,最后被人踩踏致死。

    远处,滚滚烟尘席卷连天,一骑骑战马奔腾而出。城头上,东陵平县太守龚景在麾下士卒的叫唤下,倚在女墙上眺望,官服袖袍下的手握成拳状,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又有些绝望,生怕来的是黄巾援兵。因此,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这时,一员黄巾士卒指着后方扬起的烟尘,“报,渠帅,后方出现一股骑兵,人数不明,正以高速疾驰而来。”

    黄巾渠帅当下整张脸都黑了下来,面皮抽了抽,他知道,这股来的骑兵不是渠帅派来的。还未等他发火,城头上便爆出欢呼声,不用想,黄巾渠帅也知道来的不是己方的兵力。

    “大人,你看,援兵,援兵来了,”有郡兵指着远处烟尘中迎风飞舞的旗帜。龚景寻声望去,只见一杆土黄色的旗帜,迎风飘扬,旗上绣有大大的“汉”字。不多时,整个城墙上便爆发出如潮水般的声浪,挥舞着手中的刀兵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抑郁!

    “举弓,”远远地,一声如悍雷般的声音传遍东平陵县城内外,城头上,太守龚景下意识的露出笑容,紧跟着脸上便呈僵硬之色,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大,大人,我,我没看错吧!”郡尉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的状况,扭头望向一边的龚景。

    临近黄巾三百步之遥,黄巾渠帅面前又有黄巾士卒奔来禀报,“渠帅,后方出现的骑兵约有六百人左右,转瞬及至。”

    听到此,黄巾渠帅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只有几百人就好办了,“快,传我命令,调五千人马,给我拦住他们,一定要把他们给我留下。”

    “是,渠帅。”匆忙中,黄巾小方渠帅调集尚未出战的黄巾转头迎击张飞率的500骑兵。

    临近一百五十步之时,张飞猛然喝道,“射”,数百根蓄势待发的羽箭在战马高速之中射出,一根根离弦的羽箭以奔雷的速度射向尚未准备齐全的黄巾士卒。

    募然间,一声声惨叫接连的响起,转向后方,拿着武器的五千黄巾士卒倒下百余人。

    “可恶,”黄巾小方渠帅恨恨的骂了一声,“有盾牌的给我上前,挡住弓箭,其余之人跟随在盾牌手身后,冲!”

    “举弓”,又一声的喝喊,可是还未停顿几息,一声喝喊叫出,“射!”

    五十步之内,一根根羽箭离弦而出,其锋锐,不下于一般的弩箭,两息间便出现在黄巾士卒的面前,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作响,而后便是箭矢穿透前方盾牌于士卒身上的轻甲,透体而过,疼痛之下,黄巾士卒中惨叫再起。

    “举槊,”张飞蛇矛握在手中,身子前伏,胯下黑龙疾驰,带着呼啸的冷风从铠甲边穿过。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身后的骑兵将马弓放在马鞍边,拿起挂在马鞍边的长槊,张飞嘴角一翘,接下来就是表演的时刻了。

    数十步内,黑龙调整速度,若一道闪电划过。疾驰中,张飞蛇矛前探,一矛刺出,镔铁制成的矛刃穿透护身的盾牌,紧跟着便将盾牌后的黄巾兵刺死,胯下黑龙直接撞进黄巾士卒之中。张飞蛇矛前拨,叮当中划开刺来的各种武器,黑龙一头撞死或撞飞挡路的黄巾士卒。

    “不,不要啊!”一名被撞飞而出,跌坐在地的黄巾士卒挪动着屁股往后退去,边退边恐惧的叫唤着。然而,黑龙可不会为挡路的黄巾士卒停下,前蹄高高扬起,将倒在地上的黄巾士卒,生生的踏成肉酱。

    纵横间,张飞一杆蛇矛一矛快过一矛的刺出,所过之处,无人可挡。身后,五百骑兵单手持马槊中端,长长地槊锋探出马头,刺向两边的黄巾士卒。“呲啦”一声,锋利的槊刃刺进黄巾士卒的身体,在战马高速的惯性之下,被刺中的黄巾士卒被串在槊锋之上,一个接一个的犹如串葫芦一般。

    待马槊穿过足够的黄巾士卒之时,槊杆猛地弯曲,将槊锋上的黄巾士卒带离地面。由于槊杆的超强弹力,待马槊弯曲到一定程度,槊杆“砰”的一声将黄巾士卒尸体弹飞,爆出一蓬血雾在半空。

    “好强,”城头上,龚景袖袍下拳头中指骨握的发白,内心中不禁燃起希望,说不定城下冲阵的来援之人能够大退黄巾士卒。

    郡尉愣愣的望着城外大发神威的汉军骑兵,不由得伸了伸舌头,滋润干涩的嘴唇,“大人,看来东平陵县有救了。”

    龚景面露喜色,但还是谨慎的道,“别说了,先把黄巾打退下去再说。”

    城头上,汉军郡兵各部什长等基层指挥官打气道,“弄死他们,不能让他们上来,援兵就在城外。”

    “弄死他们,”城头上的郡兵与民兵一扫之前的颓势,一股希望滋生在心底。

    “黑龙,走,”张飞轻喝一声,乌锥马后蹄一摆,马臀横移而出,往左边杀去,身后隔着五步之遥的骑兵队见张飞转变方向,也连忙控制住缰绳,跟随在其后,一路如同利箭一般,风卷残云一般的横扫而过。

    “这,这,这……,该死的,想逃,没门,”黄巾小帅先是吃惊,眼见张飞率部转向突出,脑筋一转便知道张飞余力不足,趁机逃脱。

    “追,给我留下他们,”黄巾小帅恼怒的连忙指挥着还剩不足四千的兵士展开追击。

    城头上,郡尉摸不着头脑的望着城外一个跑一个追的汉军与黄巾兵,呆呆的道,“大人,这,这。”

    龚景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大人,……”

    龚景见其不解,为郡尉解惑道,“他们估计是在使什么计策吧,否则方才气势如虹的骑兵冲击,为何短短一个照面便退出战场;何况,以领头的大将,冲击黄巾阵中,应该能够搅起一番风雨,而其这一退,正好是证实了这一点。”龚景面容一舒,“传令下去,守好城墙,准备好出城反击。”

    “是”,郡尉精神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模样,不过太守大人这么说,定然有其理由。

    半刻钟之后,黄巾小帅骑着马匹,恨恨的望着远去的张飞所部,“回去”。

    “公子,黄巾没有追上来,怎么办!张睁骑着马,来到张飞身边道。”

    “张睁,清点下人数!”张飞道。

    “是,公子。”

    半盏茶之后,张睁道,“公子,还有四百七十七人,损失了二十三人!”

    张飞望着收兵回黄巾大营,稍稍斟酌了片刻。当下,张飞便拨动缰绳,驱使黑龙往黄巾的方向追去“全部跟我来。”

    不多时,隆隆的马蹄声传到黄巾小帅的耳中,黄巾小帅连忙惊恐的下令道,“全部给我停下,前列变后列,后列变前列,列阵迎敌!”

    当数千的黄巾士卒在黄巾小帅的命令下匆匆转变队形。下一刻,张飞与黑龙人马合一冲出,化作一股闪电,身后约五百人的骑兵如同闪电过后的流星雨,在还未列好阵型黄巾中穿插而过,数百骑兵紧紧的跟随在张飞身后。

    “杀”,张飞一震蛇矛,矛杆带出凛冽的寒风,一矛刺过一名名的黄巾士卒。蛇矛呼啸中,带着一声声的惨呼而过。

    眼见麾下士卒乱成一团,黄巾小帅仗着自己有不凡的武力,带着本部亲卫拍着钢刀,迎面而击,“受死吧,朝廷狗官”。

    眼看二骑照面而至,张飞先是快速的用蛇矛左右横扫,砸退黄巾,巨力激荡之下,数名黄巾被巨力震伤,淹没在黄巾之中。随后,张飞丈八蛇矛悍然凌空砸下,犹如泰山压顶一般。黄巾小帅则是手中长刀自左向右斜劈而出,长刀划过一道匹练的白光,迎向蛇矛而去。

    眨眼间,两柄武器便撞击在一处,“当”的一声响,金铁交鸣,黑龙余势不减的继续前冲。而黄巾小帅则是胯下战马悲鸣一声,向后退出数步,马上的黄巾面露惊骇之色,持钢刀的右臂被张飞蛇矛一砸之下,震的整支手臂发麻。

    霎时间,一道黑光划过,黑龙驼着张飞继续挥舞蛇矛在黄巾之中大杀四方;而尚在马上的黄巾小帅,低头愣愣的看着自己胸膛的上的一个血洞,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紧跟着,一股黑暗便将他仅存的神智吞噬而进,眼前一黑,脑袋无力的垂了下去,随后被后面的张飞部骑兵给撞到地上。

    “渠帅死了,渠帅死了……”附近看见黄巾小帅睁大着眼眸数百汉军骑兵给踩成肉酱,不禁惊呼而出。

022诱敌而进

    当黄巾小方渠帅身死,黄巾部属之中,哗拉的一声,便乱做一团,人挤着人,少部分见机快的向反方向逃逸,仅有数十名黄巾小方渠帅亲卫逆流奔着张飞而来。

    片刻间,张飞将黄巾打了个对穿,身后近五百骑兵像是一把梳子在黄巾士卒中梳理而过,带起一蓬蓬的血雾。

    当张飞回首观看情势时,眼见黄巾士卒被冲散,不由大喜的道,“好机会,”当下,勒马折身而回,黑龙直奔乱做一团的黄巾士卒,张飞手中蛇矛上下翻飞,黑光大作,挟着呼啸之音前刺,带起一朵朵绽开的血花。

    “杀,杀,杀,”杀的兴起的张飞一杆蛇矛一刺连着一刺,不时的将蛇矛横砸而出,震伤数名黄巾士卒。身后数百骑兵高举马槊尾随而至,在黄巾中横冲直撞,恣意的用马槊将黄巾士卒串成葫芦,再以战马高速冲刺力在半空中爆出一团血雾。

    在张飞的带领下,黄巾部属被冲击的乱七八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逃啊,”黄巾士卒四散而来,四百多人的骑兵四散分开展开追击,借着马力,还是截击了不少的黄巾士卒。

    盏茶的功夫,追击黄巾士卒的几百骑兵都赶了回来,一个个翻身下马,搜寻战利品。张飞也从黑龙的马背身上下来,将蛇矛扔给随行的骑兵,腰间挎剑,张飞便来到被抓的俘虏面前。张飞随手指着一员瘦弱的黄巾士卒道,“你,出来。”

    当下,几名如狼似虎的骑兵立马将被张飞点名的黄巾降兵拉了出来。”

    被拉出来的黄巾士卒畏畏缩缩的望着从张飞一眼,低眉顺耳,用眼角偷偷的瞅了张飞战靴处,心里直嘀咕,“方才就是他用数百人的骑兵发动冲锋,先是在大军后部一阵冲杀,引己方追来,后又反身突袭,一矛结果了己方的小方渠帅,五百人损失不超过百人,而己方数千人击溃四散而逃。”

    在张飞身上散出一股冰冷的煞气下,黄巾士卒不由结巴的打颤道,“大,大人。”

    张飞沉着一副面孔,沉声道,“告诉我,你们的黄巾渠帅是谁,东平陵县城下兵力有多少人,”

    黄巾士卒目中带着些许畏惧,嗓音直打颤的道,“我们的大帅是徐和,他负责整个青州的事务,目前在攻打东平陵县的是大帅徐和麾下渠帅赵岳,除了追出来的数千的黄巾兄弟,以及连日来攻城战死的兄弟,目前东平陵县还有两万的大军。”

    “徐和?”黄巾士卒点了点头。张飞入鬓的剑眉一挑,心中苦苦思索,实在是演义中没有介绍过,当下好奇的道,“可是太平教大贤良师张角的徒弟。”

    “是,”黄巾士卒慌不迭的点头,补充道,“是大贤良师座下八大弟子之一,”。

    张飞摆了摆手,招来几名士卒,“先把他押到一边去。”

    这时,张睁凑过来询问道,“公子,打乱原先的计划了,这下可怎么办?”

    “等等,容我想想”,张飞手一摆,原地来回踱步,脸上露出一副焦急之色,思虑道,“先前若将这支四千余人的兵士引到埋伏处,固然能够全部消灭,但东平陵县下的赵岳必然会警觉,搞不好会另出意外。”

    “对了”,张飞双眸一亮,挥手招过几名骑兵,对他们道,“去将投降的黄巾衣服扒下来几套,”

    “喏!”十数名士卒提着环首刀匆匆的到看押俘虏之地,挥刀威逼着黄巾士卒脱下身上的甲胄。

    一刻钟之后,张飞拍了拍身着黄巾服饰,额头上缠着一抹黄色布巾的几名骑兵,满意的笑了笑。这时,张铮骑在马背之上,身后跟着准备齐全的数名骑兵道,“公子,我去了。”

    张飞抬首,叮咛道,“睁子,危险很大,机灵点,别把命丢在那里咯!”

    战马背上,张铮咧了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公子,放心吧!我还没成家立业,让我爹抱上孙子,怎么可能把命扔给小小的反贼!”

    “恩,”张飞肃然道,“你是我带出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不能给老子把命给扔下!”

    半个时辰之后,张飞让一百名骑兵拉走在官道之上的战马,往埋伏处奔回,独留几骑战马与近千的投降黄巾兵士。

    平陵城,郡尉指着城下如潮水般退去的黄巾兵士道,“大人,你看,黄巾贼众退了下去。”

    平陵太守龚景远眺城外,捻须泼着凉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等等再说。”

    不一会,城头上的兵士在纵声狂呼,“退了,黄巾退了。”

    黄巾大营中,渠帅赵岳召集麾下部署,“赵雷,你留下五千人在这里盯着,我亲率本部去增援,顺便将汉军剿灭,以免扰乱我们的后方。”

    “是,渠帅!”满脸横肉的小方渠帅赵雷应道。

    大营内,渠帅赵岳大手一挥,道“出发。”万余人的兵马鱼贯出了大营,往北方行去。

    官道上,追击汉军的黄巾本部,赵岳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一阵思前想后,招来领路的张铮,“张睁,汉军真的有四千余人,正在与林栎交战?方才出现的可是只有数百骑兵,难道冒出来的三千余人与林栎交战的是汉军伏兵不成?”

    “渠帅,千真万确,林帅正陷入苦战之中,所以派我来寻求援兵,共同击溃汉军,让大人在徐帅面前露一手,以显示渠帅的军事才干,不亚于徐帅。”

    “哈哈哈,好,”赵岳听得都有飘飘然的,心中暗自思索,既然汉军伏兵都用出了,表示后续也没有什么兵力,这三千余装备齐全的汉军,怕真不是己方那四千装备不全的士卒能够挡住,下一刻,赵岳纵马扬鞭,催促黄巾士卒前行,传令下去,速度给我再提高一些。”

    “报,大人,东平陵县的黄巾军大部正向我们这边杀来。”

    张飞得知消息,嘴角微翘,“这些傻冒,这样就追来了!”张飞扭头对着一旁的骑兵道,“传令下去,开始行动。”

    片刻后,张飞让数十名黄巾穿上骑兵的铠甲放开脚丫子在前头奔逃,张飞则将己方穿上黄巾服饰的骑兵分为数个梯次,遍布在手无寸铁的黄巾降卒之内,以防出现意外。

    在一个巴掌赏一个红枣的政策下,那些黄巾降卒纷纷不敢异动,老老实实的踏着杂乱的步伐向前奔逃。

    半刻钟之后,黄巾大部来到激战之处,有黄巾斥侯奔来禀报,“渠帅,赵林小方帅已经击溃汉军,正率部在追杀逃窜的汉军。”

    赵岳闻言,脸上带着喜色“好,去告诉赵林,给我咬住汉军,我率部即将到来。”

    张睁跃马而出道,“渠帅,我去与赵林渠帅知会一声,让其咬住汉军。”

    “恩,”赵岳叮嘱道,“让赵林小心一点别走脱了汉军。”

    “是”,张睁率几名随行而来的亲卫跃马而出,一路向张飞追赶而去。

    半刻钟之后,全速追赶的张睁与张飞汇合,张睁见到张飞后,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反倒是与张飞述说赵岳傻傻的出兵救援之事。

    当急速奔行半个时辰之后,黄巾士卒一个个苦不堪言,有数十名黄巾趁机暴起,欲抢夺混在人群中骑兵的兵器,亦或者是向两边山林蹿去,这些都被警惕的骑兵给铁血的镇压下去,逃远的黄巾降卒则是被张飞派弓箭手一一射杀,这下可就极大的震慑黄巾士卒。”

    当黄巾降卒跳进包围圈之中,张飞在黄巾降卒后方望向关羽设伏的地方派人支会,便继续驱兵前进。

    片刻后,逃到设伏地点之时,张飞说停下之时,一个个黄巾降卒狼狈的倒在地上,张飞面带微红,长途奔行,一路极少休息,让张飞自己也有些微微的喘息。

    简单的休息,张飞对麾下士卒道,“快将他们驱到山林中空地上,张睁,你看着他们。”

    “是”,张睁应道。

    大约一刻钟,黄巾追来的降卒如期而至,跳进张飞所设的包围圈之中,当赵岳看到大旗随处而倒,方才还紧紧跟随的己方所部已然消失不见,换来的则是约莫着五百人身着铁甲,全身覆盖,一把把闪亮的斩马巨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森冷、锋锐。

    “杀”,身穿黄巾服饰的张飞一夹胯下的黑龙,一马当先的冲出。人如虎,马如龙,张飞化作一根利箭离弦而出。

    一声锐啸响起,那是张飞蛇矛划破空气,刺在疲惫不堪的黄巾士卒身上,胯下黑龙极尽奋力,载着张飞进黄巾士卒丛中舞起一道道旋飞,席卷四面八方。

    “埋伏,张铮,赵林?”黄巾中部,渠帅刹那间,一下子就想通了前因后果,对面的汉军以逸待劳,对付己方的疲惫之师,不由得咬碎了钢牙!

    赵岳沧浪的一声抽出随身佩剑“杀,他们只有几百人,给我击溃他们。”

    “杀”,一声声如雷鸣般的暴吼吼出,数百柄闪烁着森冷光辉的斩马巨剑前后交错着斩下,黄巾士卒在惨叫中,一名名在斩马巨剑下尸首分离。

    五百铁甲卫犹如黑色的礁石般排列成两排,重复着一剑又一剑的斩出。在血腥中,铁甲卫踏着整齐的步伐,徐徐推进。

    有黄巾士卒慌忙指着身后禀报道,“渠帅,后方也有汉军出现。”

    “什么,”赵岳一把抓住黄巾士卒的衣领,脸现狰狞之色。

    当赵岳震怒之时,距离此处一里外的关羽率麾下千余人冲出,与面前的五百铁甲卫形成两面包抄之势。

    “一个都不能放走,”关羽青龙偃月刀划破长空,一道青光划过,一刀将黄巾士卒切成两半,长刀指天,“冲”,随后单人独骑率先突进黄巾队伍之中。

    关羽青龙刀所过之处,皆传来叮叮当当之声,随后一颗颗人头飞起,血柱喷天涌出。

    刹那间,黄巾军前后遭到夹击,惨叫声大作,处于中部的赵岳脸色愈发难看,前后四顾,似乎军心有些不稳,已经有不少的本部士卒在乱蹿,导致一些地方发生混乱。

    “亲卫队,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出来,”赵岳咬牙中,拨马向后方而去。

    赵岳亲自出马,认识他的黄巾士卒纷纷让开,让他及麾下跑步跟随的亲卫队一条道路。

    “大哥,来的正是时候啊!”张飞一阵呲牙,方才杀的太猛,一不注意就便与其交战的黄巾划过几刀,这让张飞一阵后悔,方才没有穿上铠甲。

    “杀了他,赏五千钱,”一个穿着轻甲,貌似地位比身穿布衣的黄巾士卒高一些。

    五千钱,这可是不小的数字,令普通的黄巾士卒一阵热血沸腾。

    “杀”,邻近的士卒疯狂的涌向张飞,用手中的武器劈砍张飞。

    虽然张飞陷入黄巾丛中,但黑龙冲刺时还是带有一定的惯性,蛇矛刺出,如灵蛇吐信,将数名的黄巾士卒身上戳出一个大洞,潺潺鲜血流出。

023三招杀敌

    跃马杀敌,张飞眼中杀气凛然,不带一丝一豪的感情,丈八蛇矛悍然的刺出,带着一道幽冷的黑光,如毒蛇张开大口,眨眼间便刺进黄巾的身体,伴随着战马的前冲,黄巾士卒如同串葫芦一般挂在张飞的蛇矛之上,张飞震臂一甩,挂在蛇矛之上的黄巾士卒尸体顿时飞了出去。而后,张飞的丈八蛇矛犹如飓风席卷,越来越多的黄巾士卒倒在地上。

    赵岳冲到关羽近前,一杆精铁枪刺出,脸现怒容,“去死吧!”长枪笔直的朝关羽胸腹刺去,狠辣异常。

    关羽看也不看赵岳一眼,青龙刀一刀先是斜劈而来的黄巾士卒,将其分尸后,右手一抖,青龙刀在关羽手中划过一道弧线,刀锋在半空中挽起璀璨的刀花,犹如一声吟啸,以极快的速度,斜斜的上撩劈出。

    “铛”,刀枪相撞,刹那间,自相撞的地方碰撞出火花。

    关羽一击便将赵岳震的虎口生疼,胸中气血滚滚。还未等赵岳从震惊关羽的力量中回过神来,关羽一刀带着杀机而至,死亡阴影瞬间覆盖赵岳的心头。

    电光火石间,赵岳举枪相挡。“叮”,刀枪再一次的击在一处,从交击点之中,零星的火花迸出,溅到赵岳的脸庞,让其生疼,生疼。

    “去死吧!”关羽一式力劈华山再次斩下,这次赵岳可就没有那么幸运,精铁打造的兵器在关羽全力之下断成两半,青龙刀余势不减的继续下劈。

    “土鸡瓦狗,”关羽不屑的望着成为两半的赵岳尸体,一拍奔宵,挥舞青龙刀,若神龙疾驰而过,两侧黄巾士卒纷纷死在其刀下。

    不一会,关羽一刀砍下黄巾赵字将旗,一勒奔宵缰绳,颌下红髯随风飞舞,“贼将已伏诛,投降者不杀!”

    “投降者不杀,”关羽身后跟随而来的部属同时喊道,一时搅乱黄巾顽抗之心。黄巾士卒本就战力不高,主将一死,军心散乱,更是散失抵抗之心,被张飞部杀的节节败退。一时之间,黄巾兵败如山倒,黄巾士卒投降的投降,趁机溜走的溜走。

    受限于己方兵力,张飞并没有派人出去追击,而是与关羽所部聚合一处,将降卒归拢一处看管。

    不一会,战损报告就出来,由于此次关羽一上来就先将黄巾主将干掉,除了先头与黄巾士卒交锋损失数十人,其余的士卒基本没有损失,总数死亡不超过三百之数,伤者倒是占了百余人,俘虏黄巾七千余人,少部分的黄巾都是趁机逃逸。

    草草的吃过硬邦邦的干粮之后,张飞、关羽押着降卒向东平陵县而去。现在,只要解决了东平陵县剩余的五千黄巾士卒,东平陵县安危自解。

    东平陵县城内一处临时休憩之地,郡尉卢云一脸的忧心忡忡,忍不住向太守龚景问道,“太守大人,都已经过去一个半时辰,你说,是不是真有援兵前来援助我东平陵县。”

    “卢云,本官知道你的担忧。”龚景一双锐利的眼眸好似能够看透人心一般,“旬月间,但凡黄巾所过之处,片草不生。你无非就是担心平陵县一旦被破,你一家老小的安危。

    “太守大人,我……”卢云张了张嘴。

    龚景沉吟着脸,“今日出现的骑兵决不是偶然,以我的估计,应该是朝廷的援兵来了。”顿了顿,龚景组织了下言语,“可能朝廷派出很少的援兵。”

    “很少援兵,”卢云大吃一惊,“大人,若兵力不足,那东平陵县岂不是危矣!”

    “呵呵,”龚景洒然的道,“所以,这数百骑兵的出现,估计是引诱城外黄巾的诱饵;再者,若城破,到时候首当其冲的便是本官及本官家人。”

    当下,卢云面颊上露出苦色,眼眸中带着期盼之色道,“大人,那以你的估计,应该有多少的援兵?”

    龚景伸出一个巴掌,卢云见此,脸现不甘之色,“大人,青州连年出现祸乱,百姓揭竿而起,朝廷都不派精兵而来彻底的镇压,致使其越来越壮大。长此以往,青州百姓该如何生存。”

    “唉”,龚景叹了一口气,“如今天下烽烟四起,朝廷正在招募有志之士到处镇压,兵力捉衿见肘,顾不上青州也是情有可原。”

    “大人,城外,城外……”有郡兵跑进城门楼之内,脸带急促之色。

    卢云蹭的从席位站起,“城外,是黄巾攻城了?”

    郡兵摇了摇头,“援,援兵来了!”

    “援兵,”龚景双眸一亮,匆匆而走道,“去看看”。

    几人出了民屋,龚景、卢云攀上内墙梯,快步来到城墙中部,倚着女墙凝神望向城外,只见蚂蚁般大的黑点越来越近。半盏茶后,一杆汉字大旗出现在龚景的目中,两旁各立着一杆小旗,分别是关、张二字。

    女墙后,郡尉卢云激动地浑身颤栗,双拳紧握,暗自喜道,“来了,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卢家啊!”

    太守龚景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振奋之色,挥舞着手臂。“卢云,传令下去,准备出城战斗,将黄巾永远的就在这里,我要让他们后悔攻打东平陵县。”

    “是,太守大人”,卢云狂喜的脸上杀机凝现,有憋屈,也有仇恨。

    城外,黄巾简易大营,张飞、关羽率部袭来之事也被人禀报给赵岳的副手赵雷,当听闻汉军逼近,赵雷心中就一个咯噔,赵岳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赵雷此时在营帐之中急得团团乱转,若被汉军生擒,等候自己的恐怕是朝廷的屠刀,想到此,他就不寒而栗。

    这时,大营内,一员黄巾小将急躁的问道,“大人,官军离我们只有半里之遥,是战是降您说句话。”

    赵雷看了小将一眼,并未回答,心思电转,“赵岳带大部分的人马被汉军给灭了,仅仅逃回百余人,凭自己这五千人,估计汉军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够给收拾的一干二净。”

    想到此,赵雷面颊就一阵抽痛。募的,赵雷轻呼一口浊气,沉声道,“投降,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官军能不能饶过我们,城内的平陵县太守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顽抗到底。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你我都要奔赴黄泉。”

    当下,赵雷道,“召集各部,准备迎战。”

    “是。”几名黄巾将校匆匆下去着手准备。

    不一会,五千黄巾便被拉了出来,立成首尾两个方阵,三千在前,两千在后,防止城内的官军杀来,打个措手不及。

    片刻的功夫,关张所率部署与黄巾军仅仅隔了百余步远,在关张二人的指挥下,汉军士卒来不及休息,悍然的发动攻势,冲向黄巾军。

    “冲啊!”三千黄巾在各部什长的带领下悍然冲向杀来的张飞所部。

    城内,太守龚景一声令下,在成门口聚齐城内数千的郡兵,郡尉卢云吼道,“开城门,报仇的机会到了。说着提着环首刀率先冲出打开的城门。

    “杀啊,”郡兵一个个红着眼,攥紧手中的刀、矛、剑,当先冲出。

    卢云环首刀划过一道弧线,悍然的将迎面而来的黄巾士卒斩杀当场,血液飞溅,洒在卢云的头上,带着余温的血液顺着其面颊流下,卢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脸现狰狞之色,双眸渐渐的赤红!

    “杀”,一条条匹练的刀光在黄巾中划过,平陵县的郡兵犹如下山的猛虎,狂野异常。

    黄巾士卒一声声的惨叫,极大的刺激了郡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数日前还围着平陵县城的黄巾士卒此时犹如等候被人蹂躏的小姑娘一般,被郡兵逼的节节败退。

    “冲锋,”张飞蛇矛前指,五百铁甲卫纵剑掠进黄巾士卒中,掀起腥风血雨,残肢断臂处处飞舞,其后的普通士卒擎着长矛,结成前中后三个梯次冲入其中。矛进,矛退,带着一蓬蓬的血花而出。

    黄巾阵中,赵雷远远望去,眸中露出凝重之色,己方士卒犹如飞蛾扑火,前赴后继的向前冲去,最后一个又一个的部下被闪耀着妖异的剑光劈成两半,这让他心中最后的侥幸浇灭的一乾二净。

    “走,”赵雷身边聚齐了数十匹战马,在他的号令下,十数骑抛下黄巾士卒,快速的向东逃去。

    盏茶过后,五百铁甲卫挥舞着斩马剑,古井无波的面庞出现一丝惊慌,“咔嚓”的一声,手中的斩马剑断成数截!

    相继的,邻近的铁甲卫手中的武器也是咔嚓咔嚓声,一柄柄斩马剑纷纷断裂,仿若多米诺骨牌一般。

    这时,萧虎的声音传出,坚定的道,“不要慌,用断剑各自杀敌,”说着,萧虎拔出自己腰悬的配剑斩杀几名黄巾士卒,将楞神的铁甲卫拉回现实之中。

    百余名铁甲卫用断剑蹿进黄巾队伍之内,杀戮呈直线上升,虽然一人对数人,但黄巾士卒的攻击都是打在铠甲之上,冒出零星的火花与一些白痕。反之,反应过来的铁甲卫反手一剑斜劈,断剑划过其脸庞、脖颈等处。

    黄巾阵中,偶尔关注麾下铁甲卫的张飞陡然间双目聚缩,喃喃道,“斩马剑,断了。”霎时,手上如潮的攻势一缓,这让几名黄巾士卒看到机会,举刀劈来。

    “二弟”,关羽叫了一声,青龙偃月刀当空闪现,一抹青光刹那间出现在张飞身侧,下一刻,血花迸现,将愣神的张飞拉了回来。

    张飞侧目望去,抬手一矛刺出,瞬间解决迎来的黄巾士卒。恰在这时,距张飞一丈远的关羽扬声道,“自交战以来,铁甲卫与敌交锋数十次,每战都是以势不可挡之势杀敌,斩马剑剑身应当早已承受不住,如今断裂虽然不是时候,但亦属无奈,相信他们,就算不依靠斩马剑,也是百战精锐。”

    “恩”,张飞重重的点了点头,心神回复,手中蛇矛越发的凌厉。

    这时,被张飞放在外围,盯视黄巾军的斥候一路闯进阵中,“报,东面发现黄巾数十骑兵马逃窜。”

    张飞勒马,来不及多说什么,驱马向东,远远的便留下一句话道,“大哥,我去追,你在此照拂铁甲卫与普通士卒,不能再损伤下去了。”

    “好,”关羽应了声,在张飞背后道,“别让他们逃了,估计是此处贼首。”

    “放心吧,跑不了的”,张飞骑着黑龙一人向东面追去,黑龙转眼间便化作一道黑光蹿出。

    “杀!”关羽青龙挥舞,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黄巾散乱的阵势被其杀的四分五裂。

    半个时辰之后,失去指挥官的黄巾士卒除了少数逃跑的,大部分跪地投降,平陵县之危彻底被解决。

024驻扎平陵

    胯下黑龙正以闪电般的速度展开追击,张飞一声如雷的暴喝声传出,“黄巾贼酋哪里逃。”

    赵雷转头中,只见身后一名身着虎头明光铠甲,俊秀的脸上布满杀机,杀气腾腾的模样,骑乘着一匹黑色骏马正在急速的逼近。

    “小帅,赵雷的亲卫叫了一声。

    “吁,”赵雷勒住马匹,顾盼之间,确信只有张飞一人追来,赵雷脸现狞色,“杀了他,为兄弟们报仇。”

    “报仇,”其亲卫纷纷高呼,返身勒马。

    “来的好,”疾驰中,张飞放下面颊上的掩面面甲,只露出摄人的目光盯视着杀来的黄巾。

    “杀,”丈八蛇矛悍然刺出,矛刃带着尖啸之音,将返身的黄巾骑兵给刺个透心凉,单人穿刺在返身的黄巾骑兵之中。

    “砰砰砰,”夹杂着一声声的惨叫,数十名黄巾骑兵被张飞打落马下。“去死吧,”赵雷满目狰狞,双手持一长柄大刀,凌空悍然劈下。

    张飞见状,蛇矛斜砸而出,划过尖锐的啸声。

    叮的一声,蛇矛砸在精铁大刀之枪,摩擦出一抹零星的火花。蛇矛之上,张飞灌注全部的力量爆发而出。

    “唏律律,”赵雷胯下的战马顿时承受不住巨力,发出一声悲鸣,蹬蹬的向后退出数步,战马背上的赵雷直接从马上倒飞而出。“砰”,尘土扬起下一刻,赵雷“噗”的一声,忍不住喉咙一甜,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

    “认命吧,”张飞从黑龙马上飞掠而过,蛇矛从天而降将丧失战斗力的赵雷钉在大地之上。

    “噗,”赵雷临死之际,瞪大了双眸,在张飞转动蛇矛矛杆时,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毙命西归。

    片刻功夫,张飞仔细探查一番,见没有活口,张飞一个接一个的将尸体扔到山林内喂食野兽,其后割下赵雷的首级,返回平陵县。

    一刻钟之后,张飞返回东平陵县城门口,自有士卒向关羽禀报,“关羽大人,张飞大人回来了!”

    不待关羽出去迎接,张飞率先而来开口,“大哥,我回来了”说着将腰间系的一个首级扔给亲卫,“一个都没有逃走。”

    “恩”,关羽点了赞道,“二弟神勇,擒拿灭杀黄巾贼酋,手到擒来。”

    张飞正准备回答,平陵县太守龚景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云长嘴中的益德吧!”

    张飞扭首,疑惑的问道“大哥,他是……”。

    当下,关羽介绍道,“二弟,这是平陵县太守龚景龚大人,其旁的则是卢云卢郡尉。”

    “哦,”张飞抱拳道,“见过二位大人。”

    “恩,”二人点头,太守龚景又道,两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进城再谈,本官让人设酒宴一席,以此庆贺破黄巾之功,同时为二位接风洗尘。”

    张飞与关羽对视一眼,迟疑道,“大哥,这。”

    “恩”,关羽点头,随后二人便跟随在龚景身后,望着出出进进的城内兵士,张飞问道,“大哥,黄巾降卒都处理好了吗?”

    “恩,暂时安置在原黄巾大营之中,已经派人看管。同时另起一座营寨,安置己方的兵士。”

    张飞剑眉一抖,脚步一顿,脑中闪过铁甲卫斩马巨剑断裂之时,有些忧虑的问道,“大哥,铁甲卫伤亡如何?”

    关羽停顿了下脚步,恢复如常,“战死七人,不过铁甲已经收回,随时能够再补充进去,有三十余人内腑被震伤,需要修养生息。”

    张飞沉默,一路之上静默无语,脑中回荡的则是五百铁甲卫训练之时,在高强度的训练下,挥汗如雨也咬牙撑着。

    一路无话,几人随龚景回到县衙,之后龚景让人送上一桌酒席,推杯换盏之后,关羽放下酒樽,“太守大人,此翻救援,虽然已解平陵县之危,但某麾下将士因由伤势轻重不一,可能要在平陵县叨扰月余,希望太守大人能够准许。”

    “月余啊!”龚景放下酒樽,心道,“青州总渠帅徐和就在齐国,与济南国隔国相望,今番虽然击败黄巾,难保得到消息的徐和不会兴兵来犯,为被击溃的黄巾复仇,那暂时留下这张飞、关羽部,一来能够加强东平陵县的守备力量,而来还能够顺便拉拢二人为自己效力。””

    龚景心里打着小九九,不一会便道,“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如今郡内守备薄弱,有云长率部留下,平陵县又何惧黄巾再次来犯。”

    关羽抱拳谢道,“那多谢太守大人了。

    关羽身侧,张飞抬首,目光灼灼的道“太守大人,这些黄巾降卒该如何处置。”

    当下,郡尉卢云脸现怒容,瞪着一双冷厉的眼眸“全部杀了,这些刁民,竟然胆敢造反,罪不容赦。”

    卢云矮案对面,张飞眉宇一挑,“郡尉大人,黄巾贼首已然伏诛,剩下的黄巾降卒大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只是被黄巾蛊惑、裹挟而进,本身并不愿与朝廷对抗!”

    “益德,你的话本官不赞同,”龚景放下酒樽,抬手叹息道,“近年来,青州盗匪横行,为祸一方,横行各郡县,猖狂异常。

    “呵”,张飞呲笑一声,盯着侍女给自己倒满杜康酒的酒樽,缓缓的道,“太守大人,这不是你们逼得吗?要是吃得饱饭,谁愿意干这杀头的事。”

    “张飞,你、”下一刻,卢云被张飞不善的神色下硬生生的将怒气憋在心里。

    龚景将这一切都收在眼里,眸中掠过一丝精芒,“益德,本官的为难之处,想必你也不知。”顿了顿,龚景道,“你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希望本官放了这些黄巾降卒,让其回归田里。”

    张飞心里疑惑的道,“你奶奶的,这当官的怎么就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龚景见张飞点头道,“益德,那你可曾考虑过若本官放了这些黄巾降卒,这些黄巾降卒一旦再被人征集一处,再次攻打某个郡国,这些后果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吗?”

    张飞翻了翻白眼,心道,“你不给饭吃,不造你的反,那还造谁的,”不过,张飞又不能如实的告诉龚景。那么,就只能从文人爱惜羽毛来扯。当下,张飞便道,“大人,若不放,您无故杀戮近万黄巾降卒,这可对您名声不利啊!这朝中上下,以及天下的士人如何看待于你。”

    “龚大人,最好三思而后行,”这时,关羽在一侧适时的提议道,也算是给龚景压力。

    龚景斟酌了片刻,暂时还须仰仗关张二人,现在可不能得罪二人,否则二人拍拍屁股走人,倒霉的可是自己。“云长、益德放心,这些,本官心里有数,决不会平白将这些降卒斩杀,否则,天下士人一人一口唾沫足够淹死本官了。”

    “大人,那你打算做何打算,难道是关押在大牢之中?”卢云紧跟着便摇头推翻自己的想法,不说黄巾数万人的口粮,单单是大牢都没有那么多可供看押犯人的。

    太守龚景面含笑容,望向关羽,“云长,你麾下损伤不少吧!”

    “恩”,关羽眼中募然间闪过一丝亮光,“太守的意思是让某从其中挑选健卒补充进去。”

    “没错,”龚景颔首道。

    “这倒是一个可行的方法,”顿了顿,关羽卧蚕眉紧皱,“不过,降卒不可能全部收下,毕竟某也要保证麾下的战力,老弱必须剔除!”

    “恩,”龚景颌首赞同,毕竟战斗力还是要保证的,这可是守卫平陵县的力量,“云长挑一部分健卒,郡兵也需招募些许人,其余的人恐怕是另寻他法!”

    这时,下首的张飞循声道,“太守大人,自从青州贼寇四起,怕是荒废不少良田吧!”

    “不错,青州早些年盗贼肆虐,不少百姓举家迁移,致使郡下良田荒废,对了,”龚景脑中灵光一闪,“益德是想将良田让予老弱耕种,如此一来良田不致荒废,老弱又有安排,被招募的兵士又能因老弱束缚住而不致投奔黄巾。”

    “太守大人,这良田怎能分与这些黄巾降卒开垦,”郡尉卢云眉头一簇,平陵县世家本就不少。如今有不少百姓抛弃良田,这就给了那些世家垄断良田的机会,以后说不定还能以此做些无本生意,收一些奴仆!

    “卢郡尉,”与卢云相距约一丈远的张飞,咬牙中,语气森然的道,“平陵县外田地遍布,荒野杂草丛生,若没有普通百姓开垦,难道任由良田至此荒废下去不成?”

    “卢云,益德说得有些道理,”上首,龚景笑眯眯的道,良田向来由百姓开垦,你总不能自己亲自动手开垦荒田吧!”

    “这……”卢云一阵迟疑,龚景当下拍板道,“事情就这么定了,城外的荒田由那些黄巾降卒开垦,每年上缴一成的的粮食与县衙。”

    “对了,太守大人,关羽抱拳道,“今日交战,我部损失大量的器械,我希望能够从太守府库之中挑选一些器械,装备军士。”

    “这个应该的,应该的,就算云长不说,本官也会提出,毕竟你们是为了援助我平陵县才造成兵械损毁。”

    次日,张飞关羽出城,前去黄巾俘虏营之中,“张睁,让他们每人绕营寨跑30圈,体力符合的补充进去。”

    “是,公子!”张睁应道。

    一刻钟之后,浩浩荡荡的数万黄巾俘虏拖拖拉拉的跑完30圈,张睁便将完整跑完30圈的黄巾降卒收入麾下。

    “公子,一共有700余人,其余的要么赢弱不堪,要么体力不足,不适合纳入麾下。”

    “恩,”张飞颌首,“张睁,月余内,我们要在平陵县暂时驻足,训练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尽快融入进去,以便随时能够应对黄巾来袭。

    “是,公子,”张睁应道。

    营帐内,张飞与关羽席地而坐,张飞持着崩裂的马槊,“大哥,马槊制造不易,从制造工程来看,需三至四年,并且造价颇为昂贵。昨日骑战,五百骑兵挥舞马槊杀入黄巾之中,马槊颇有些不便之处。

    关羽拧着眉宇,一手捋着美须道,“益德,你是想将马槊替换,用别的兵械?”

    “恩,”张飞颌首,解释道,“用环首刀替带马槊;一来,环首刀制造方便,价格低昂,二来,骑兵若借助冲力,转瞬间便能冲到敌方阵前,近身厮杀,环首刀能更占一些优势。”

    “可以试试,”关羽卧蚕眉拧成一条线,面带忧色,“看来,是需要教授将士一些拳脚功夫,否则在战场上没有一点拳脚功夫,仅靠甲胄与一些粗浅的拳脚,怕是不够战场发挥!”

    “拳脚功夫,”张飞挠了挠头,心中没有半点头绪。

    关羽沉眯着丹凤眼沉思道,“二弟,你先回去吧,待我琢磨琢磨吧!”

    张飞起身,“大哥,那你就好好想吧,我回去也寻思下看能不能帮上忙。”

025军体拳

    距张飞、关羽停驻东平陵县已然过去五日,每日间,关羽张飞二人除了清晨花两个时辰练武,其余时间都扑在城外军营。

    平陵县,太守龚景已然将城外一些荒地分发给投降的黄巾老弱耕种,使他们看到一抹能够在乱世之中存活的希望,因此也老老实实的接受官府发的春耕种子,着手开垦荒田、播种。

    这日清晨,张飞在龚景为其安排的府上后院练武。武毕,张飞坐在石凳之上,一旁自有龚景安排的婢女送上清水与毛巾,让其擦拭鬓角的汗渍。

    “咕咕”的,张飞连喝下数杯清水,一边快速的擦拭完鬓角汗水,低声嘀咕道,“也不知道大哥想出拳法没有,唉,早知道以前多翻翻那些拳法,尤其是兵圣岳飞的拳法,也不用现在干着急了。”

    “拳法,拳法,啊!”张飞双手不住的敲击着白皙的双鬓,在那哀嚎着。面对张飞的哀嚎,一旁侍立的婢女早已见怪不怪,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这位太守大人叮嘱看顾好的将军。

    “对了,”张飞猛然间停止哀嚎,双眸掠过一抹神采,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袋,“军体拳,哈哈哈,我怎么这么笨,现在才想到。”

    一旁的婢女掩口失声道,“将军,你……”。

    张飞面上挂着一抹释然的笑容,摆手道,“没事,没事,我太兴奋了,”这让婢女怪怪的看着张飞,弄不懂张飞为何如此兴奋。

    想到便做,张飞浑然无人的在后院中练起昔日堂哥所教授的军体拳。弓步间,张飞一拳击出,紧跟着一脚夹杂着劲风踢上半空。转眼间,后院中落叶纷飞,一旁的婢女见状大眼中异彩涟涟,望着那矫健的英姿,只见张飞大开大合,打的虎虎生威,刚猛异常。

    一套军体拳下来,张飞眼中异常明亮,没想到后世军队开创的军体拳一套练下来竟然如此连贯,至于杀伤如何,恐怕要找人试试才能知晓。

    一套拳打下来,张飞喜形于色,挥手间吩咐婢女道,“去把我大哥叫来,就说我有事相商,重要的事!”

    “是,”婢女拂了拂身子快速的退了出去。

    一刻钟左右,身着鹦哥绿的沙毂禅衣的关羽疾步而来,重枣般的面容严肃异常,好似不苟言笑一般,只是眉宇间挂着一丝忧虑出卖了此时的他。

    庭院中,关羽出声询问道,“二弟,有何重要之事,唤某前来。”

    “大哥,”张飞面上露出神秘之色,拉着关羽道,“来来来,你先坐,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关羽卧蚕眉眉宇一挑,不悦道,“二弟,神神秘秘的你究竟想要给为兄看什么,我还没钻研出拳法来。”

    “嘿嘿,”张飞神秘的一笑,“大哥,先不用说话,看完再下定论,可解你近日来的疑虑。”

    倏然间,关羽蹭的一声从石凳上站起,脱口道,“二弟,此言当真”。

    张飞也不多说,跃到一处空旷的场地,“大哥,看好了。”语毕,张飞便开始打军体拳

    半盏茶的功夫,张飞一套军体拳打下来,关羽在一旁观看,丹凤眼愈发的明亮,心中不禁为张飞打出这套拳法叫好。

    “大哥,怎么样,”张飞喜滋滋的凑近问道。

    当下,关羽激动的双手捏在张飞两只臂膀之上,本就是大红脸的他脸色愈发红润,“这拳法大开大合,刚猛异常,非常适合战场所用;而且某方才观之一遍便以记住七七八八。

    下一刻,关羽跃跃欲试的挽起袖口,“二弟,来,来,来,与我先试试这拳法威力如何。”

    “来啊,”张飞浑然不惧,挑衅道。

    当下二人下场,关羽摆开阵势,向张飞勾了勾手,张飞嘿嘿一笑,右脚一斜,一拳从腰间猛然发力向前旋转冲出,拳心向下,同时左拳垂于腰际。

    关羽见此,有意试试张飞所创之拳法,右脚向后一退,身子微微后仰,避过张飞打来的一拳,正欲欺身上前的关羽陡然间瞳孔一缩,张飞垂于腰际的左拳不知何时击出。

    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半路中,张飞化拳为掌,向前迎去,同时掌心向上,方才一击不中的右拳重回腰间。

    这时,关羽一掌从斜刺里拍出,张飞掌法被阻,不过张飞脸上但是没有露出丝毫的涟漪,仿佛关羽看下这一掌乃是预料之中。

    掌心被拨开,张飞以左脚为轴,右脚蹬直,同时抬起右大腿,脚尖向下蹦直,猛力向前弹踢。匆忙间,关羽步步后退,避过张飞踢来的连续弹腿。

    关羽后退之时,空门大开,张飞欺身向前,右脚落地后成弓步,同时左手前促变八字掌,右拳向后摆出,活脱脱的李小龙招牌的起手势,左转身成马步的同时,右手抓拉收于腰间,右拳由后向前猛力横击,臂微屈,拳与肩同高,拳心向下。

    对面的关羽,丹凤眼之中骇然之色早已不掩,一步错,步步错,只见张飞拳头带着凛冽之势砸向腰间,有那么一瞬间,关羽欲直接硬扛这一击,这个念头一闪,便被关羽掐灭,此番与张飞动手,为的就是看着拳法如何!

    面对来袭的劲风,关羽腹部后屈,一手从高空探下,犹如捕蛇老手一般,打蛇打七寸。

    “大哥小心了,”张飞嘴角含笑,可是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趁热打铁中,张飞右转身成弓步,右臂内拨,避开抓下来的捕蛇之手。

    “这也行,”关羽暗道,不待其做出下一步动作,张飞左臂向后摆,并由后向前方击出,拳与下颚齐高,拳心向里左脚自然向左移动。

    “故计重施?”关羽冷哼了一声,同时眉头紧锁。忽然间,关羽便来不及思考张飞的攻向,一拳扑面而来。

    关羽身子一侧,避过再次袭来的一拳。张飞于电光火石间,右转身,右脚尖外摆,抬左腿,大腿略平,脚尖里勾两臂在胸前的交错;左脚向左侧猛踹。

    “来的好,”关羽虎吼一声,被张飞打出火气的他一改后退之势,欺身迎上,右脚侧踹而出,“啪”的一声,二人鞭腿相撞。募然间,关羽右腿往后一立,稳住身姿。凝神望去,只见眼前一闪,张飞飞跃而出,右臂屈肘,一肘当空震出,

    “蹬蹬蹬,”在张飞的肘击之下,关羽后退数步,卸掉张飞的一肘之力,紧跟着趁关羽立足未稳,张飞左脚向前落地,左转身成弓步,同时间左臂上挡、外格、后摆,扰乱关羽的视线,当关羽视线集中在张飞左手之上时,张飞垂于腰间的右拳猛然爆发,一拳犹如破石穿金一般,带着赫赫声威。

    “等的就是你,”关羽颌下长髯飘飞,一双丹凤眼眼眸之中透出一股精芒,左臂一掌探出,将击向面部的张飞挡住。五指一屈,生生的抓住张飞的拳头。

    右拳被扣,张飞并未吃惊,左脚如同旋风一般击出,侧踢而至。关羽见此,弹腿反击,砰砰砰的一连串噼啪声响起,短短瞬间,二人又分开,张飞右足蹬地,人若旋风一般凌空弹起,一声夹杂着刺耳的风声,张飞右脚侧踹而至。

    “喝”,关羽双臂成肘状,犹如盾牌一般,护在一侧,如期的与张飞侧踹而至。脚步一顿,脚肘相撞,张飞因在半空无处借力,因此无奈的落下。

    “蹬蹬蹬”,二人猝不及防之下,向后退出。

    击退张飞后,关羽步伐往前一踏,霸气十足的一拳击出,张飞一侧身,让关羽一拳落空,不待关羽出第二招,张飞立马反击,右脚踏地,上左脚成弓步状,同时右手向前抓去,将还未收回的关羽手臂扣住;在关羽眉头紧蹙下,张飞右转身子,右拳击出,半路中拳化掌势,屈肘压住关羽左臂。

    与关羽僵持不下,张飞脸上露出得瑟,“大哥,怎么样,拳法还行吧。”

    关羽发自内心的赞道,“二弟,一切还早着呢,不过拳法不错。。”

    “那是当然,”张飞傲然道,这可是后世各大军区的基本格斗术,“大哥,怎么样,可以收手了吧!”

    “哼,”关羽丹凤眼扫了张飞一眼,“占了我,的便宜就想抽身而退。”

    当下,张飞脸上颇为尴尬,讪讪的道,“哈哈,大哥,那你还待如何!”

    “怎么办,当然打回来,”语落,关羽一声喝喊,将张飞震开,张飞一时间凌空往后退去,胸前空门大开。关羽见势,合身扑上,一掌又一掌的落在张飞身上,砰砰砰的打的张飞节节后退。

    好一会,张飞才稳住关羽的攻势,二人相对而立,张飞嘴角一阵呲牙咧嘴,揉了揉胸口,不满的道,“大哥,你真下狠手啊!”

    “废话,战场无兄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关羽说完纵身而来。

    见关羽如此说,张飞恼怒之极,放下狠话道,“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也下狠手。”

    张飞立稳身子,几个侧身,避过攻来的关羽,同时,双掌呈手刀状,砰砰的挡住关羽击来的拳头。稍后,张飞嘴角一翘,露出一丝阴险的面容。掌又化拳收于腰间。

    时刻注意张飞一举一动的关羽见张飞脸上露出莫名之意,本能的感觉一丝不妙。关羽见张飞一拳自身后发出,带起一股劲风,本能的,关羽出掌相挡。突然间,关羽暗呼一声,“不好”,只见张飞脚尖的方位,赫然是自己下体,吓得关羽重枣脸刷的变黑,恼怒中,出招的双掌交叉赶忙往下撑去。

    “砰”的一声,关羽着实吃了张飞一脚,一阵吃痛,抬头间,关羽丹凤眼闪过一抹怒色,“益德,你……”

    “大哥,这可是你教我的,可不能怪我噢,”张飞嘿嘿笑中,脸上露出得色。

    关羽红脸急速转黑,“那你也不能对大哥下如此重手。”

    “失手,失手,”张飞退后数步,以防关羽发怒。

026张飞练兵

    盏茶过后,关羽脸色稍好,坐在石凳之上,独自喝了口清水压压惊,丹凤眼一扫还在一旁戒备的张飞,眼眸中掠过一抹笑意。指了指石凳,“过来坐,还楞在那里做什么!”

    “好嘞”,张飞眯着眼,笑嘻嘻的三两步的坐到石凳之上,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大哥,你不怪我吧!”

    “你说呢,”关羽眼眸一瞪,吓得张飞缩了缩脖子。关羽平心静气的道,“说说吧,你那拳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大哥,这个拳法啊!”说着张飞卖了个关子,给自己倒了杯清水一饮后,见关羽脸上颇有些愠怒,张飞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出。

    “大哥,早些年,我在涿郡认识的一名游侠,其为人侠义,名传其乡里。后来机缘下我与那名游侠认识,他教我一套拳法,起初我还颇感好奇,每日练习,身体日渐强盛,后来这套拳法跟不上我内功的进度,因此渐渐的将其抛诸一旁,也是今日偶然间想到,所以让大哥过来看看。”

    当下,关羽丹凤眼厉色一闪,颇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道,“如此拳法,你竟然抛之一旁,亏的你今日想起,否则军中将错失一套绝妙的拳法。”

    “是,是,是,我的错,”张飞头点的跟小鸡一般。

    见此,关羽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单手捋着颌下二尺余的长髯。“这套拳法叫什么,一共有几式。”

    张飞挠了挠头,“这套拳法那人并未说明是什么拳,只是那人说适合军中的,至于招式么,一共有十六式,另外还有这拳法的改进版!”

    豁然间,关羽丹凤眼亮如灯泡一般,“当真。”

    “恩,”张飞颌首,“第二套也是16个招式,至于第三套则是32个招式,其中第二套主要用于战场之上摔打了空手夺兵刃、袭击等,一招致敌同时又能保护自己。第三套套路则是涵盖第一第二套的特点,同时具备长拳舒展大方,动作灵活迅捷有力,更兼有拳法步稳、势烈、招式刚猛有力。”

    “砰”的一声,关羽双指捏碎茶碗,吓了张飞一跳。

    张飞寻目望去,关切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啊,没事,”关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张飞的手,“二弟,这后面的两套拳法你是否也会?”

    “恩”,张飞缓缓点头。

    “太好了”,关羽拳掌相击,脸上兴奋之色溢于颜表,当下拉住张飞的手臂往外行去。

    “嗳,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张飞茫然相问。

    “去军营,”关羽头也不回的道。

    “大哥,我衣服还没换,等我换换衣服先,”张飞挣扎着,不料关羽抓的张飞手臂愈发的用力,不让其挣脱。

    关羽回过头来,板着脸,“换什么换,先教将士们拳法,行头到营中再换。”

    “好吧,好吧,听你的,”张飞摄于关羽虎威下,耸拉着脑袋跟着他往城外营中而去。

    城外军营之中,关羽道,“萧虎,去把全营将士召集起来,有事情宣布。”

    “是,”萧虎拱手抱拳,退了出去。不一会,军营中响起集结号角声,一刻钟之后,全军上下包括火头军都集中在军营的空地之上。

    关羽猛然间张飞对张飞躬了躬身子,“二弟,为了将士能够在沙场上多一些活命的机会,一切拜托你了。”

    张飞事先没料到关羽竟然动作,慌忙中制止关羽,“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不是折煞小弟吗,这像什么话。”

    扶直关羽后,张飞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大哥,你我是兄弟,你这样,让我今后如何面对外面的兄弟;再者,军营中的兵士,难道就不是我的兵士不成,他们折损,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能让他们多一些保命的机会,我肯定会给他们加一层防护的!”

    “恩”,关羽点了点头。

    这时,张飞腼腆的道,“大哥,还有一事,我想拜托大哥。”

    心中的一块石头放下,关羽豪气的道,“说吧,有什么大事?”

    “大哥,你熟读兵书,于阵法计谋一道颇有建树,我想让你传将士阵法一道,毕竟在战场之中,个人之力如何渺小,大哥也应该知道。”

    “恩,”关羽颌首道,“就算二弟不说,我也会将阵法教于将士,兵在精,而不在多。”

    当下张飞换上一副戎装,“那我去了!说完直奔军营中的校场而去。

    一刻钟左右,散落在军中各处的军士全部汇集一处,一千多人排成前后左右横纵列。

    “稍息”,点将台上,张飞洪声喊道。

    “立正,”一个个兵士挺起胸膛,笔直的身躯犹如利剑一般。

    张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虎目扫下,脸上现出严肃之色,“今天,将你们召集而来,是为了加强在你们沙场之上多一分保命的希望,你们,想不想学!”张飞声音不大,却能传遍整个校场。

    “想,”下方,士卒在热切的目光中洪声应道,对于保命的技能,谁不想多一手。。

    不过在点将台之上,张飞一双剑眉微蹙,脸上露出一副不满之色。掏了掏耳朵,张飞道,“一个个跟娘们一样,没吃饭还是干嘛,声音这么小,有我的声音大吗?说道最后,张飞的话如同虎啸音波一般传出。

    “想”,点将台下的军士一个个憋足了劲的喊道。

    “不错,有点样子,不过还是不够大,连娘们都不如,”张飞脸上神色彻底冷了下来,眼中的不屑之色布满在脸上,让点将台下的军士怒火燃烧。

    “再叫一次。”张飞道。

    “想”,一个个军士歇斯底里的吼出,发泄心中的不满。

    “很好,这才像点样子,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而不是病怏怏的,如同娘们一般。好了,废话不多说,接下来传授你们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名叫军体拳。”

    “军体拳,顾名思义就是让你们在沙场争锋中战胜一切对手,一击毙敌,增加你们的保命胜算,同时建功立业。”

    “全体蹲马步,五息之后开始,两柱香的时间。”张飞说完,眼神示意一旁的张睁准备,张睁从兵士手中接过一个小香炉,在其上插上一根点燃的香。

    五息之后,全军兵士全部进入状态,一个个扎着早已学过的马步,半蹲着,双拳收紧在腰间。

    校场边缘,关羽凝神望去,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原先张飞懒惰之极,定下训练方案人便消失无踪,如今张飞能够当起训练教官,有助于其收拢军心,盏茶后,关羽便放心的从校场边缘离开,去忙碌他自己的事!

    两柱香之内,张飞可没那么傻去晒太阳,独自跑到点将台下阴凉处乘凉,同时派出亲卫去监督千余人的马步,稍有不对便一脚踢过,纠正其错误之处。

    两柱香过后,点将台下军士各个鬓角冒汗,身上劲装也遍布汗渍,让人难受异常。而后,张飞又让军士加了两柱香的弓步,而后让军士们歇息了两盏茶左右便又集中起来。

    张飞观了一遍,心中虽有赞赏之色,然没有置于言表,只是点头略过,“接下来教你们军体拳第一套十六式之中的前四式。

    “第一式,弓步冲拳;第二式穿喉弹踢;第三式马步横打;第四式内拨上勾。接下来由我给你们演示一遍。”

    “抬上来”,张飞严肃的道。点将台阶梯下,有数名兵士分别抗着数个仿人的大木桩上点将台。

    “开始吧”张飞点了点头,一个个巨大的坚固的立在点将台之上。

    张飞先是叮嘱一番点台下的士卒,在人形木桩前呈马步状,“喝,哈,”垂直于腰间的右拳猛然间向前旋转冲出,一拳夹杂着破空的风声,砰的一声击在木桩之上,留下点点痕迹,“第一式,主要攻击腰、胸这两处,当然如果你们想击头等其余部分,可根据你们在战场之中瞬息万变的情况下变招。”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得,该动脑的时候就动脑,否则,死了也只能怪你技不如人,”说道此处,张飞异常的严厉,话若十二月的寒冬一般,不过点将台下的军士能从感受到张飞的一丝关怀,不免心中涌过一丝热流。

    “等下听我口令,一二三四,当有同时喊出时,那就是连贯招式,同时,出招时,给我打出声势,先声夺人,听懂了吗!”

    “懂!”有了心理准备的士卒声浪滔天

    “一”,点将台上,张飞喊道,低下军士纷纷呈马步状。

    “二”,底下军士喊道,“喝,”,军士右拳犹如蛟龙出海,一拳搅动风云变色。

    “三四”,张飞负手而立,底下军士犹如吃了兴奋剂在那喊道,“喝哈,”左拳收于腰际,成弓步状。

    两刻钟之后,张飞将开头四式教会后,便让其自行巩固,校场中传来一声声的喝哈之声,震的东陵平县百姓都有些心慌慌的。

    巳时末,太守龚景光临军营,被人接近关羽营帐之内,太守龚景于帐内下坐后,脸上带着一丝不解,“云长,你这军营是否出何事?为何一直在呼喝不停。”

    关羽正襟问道,“大人,怎么?”

    “云长,军营附近的百姓今日跑进城中向太守府禀报,说军营出了事故,本官就匆匆而来,看看有什么能够帮的上的。”

    关羽双眉一挑,“太守大人误会了,今日这突然呼喝声乃是军中将士训练所致。”

    “呃,”龚景一窒,“云长,这是何故,往日里可没有这般呼喝啊!”

    关羽捋须含笑道,“太守大人,沙场征战,讲究的就是一股气势,士气如虹,所向披靡,”龚景在一旁缓缓点头,“所以,我家二弟今日才会在军中让麾下将士喝喊,为的就是练成一股气势,到时候仅凭呼喝就能逼退黄巾,岂不妙哉。”

    “原来如此,”太守龚景一阵恍然,遂提出提议,“不知云长可否让本官一观?”

    “大人要去,某定当陪同,大人,请,”关羽指着营帐外道。

027落井下石

    平陵县,张飞将军体拳第一第二套尽皆传于麾下军士,下午则由关羽行阵法之道,集合众人战力。

    数日之后,龚景洒出的探子回报,位于临淄的黄巾青州渠帅徐和整顿兵马,欲率兵前来。太守龚景派人于城外军营,请张飞、关羽二人过府商议要事。

    太守府之内,龚景玉面凝重的端坐首位,其下坐着有些慌乱的府中兵曹、法曹、幕僚等人,连同郡尉卢云赫然也在其中。

    首位上,龚景出声道,“列位,探子今天发来传讯,临淄的徐和尽起7万大军,现今动向已经明确,是向平陵县过来。”

    “大人,徐和七万大军乃是青州黄巾精锐,单凭我平陵县数万军士怕是抵挡不住,”兵曹从事面色有些慌乱,细小的眼睛向一旁的关羽、张飞二人扫了一眼,言下之意,不言于表。

    “大人,此次徐和率军前来,可不是先前赵岳之流,麾下青州军战力不凡……”

    “砰”的一声响,张飞脸上露出怒容之色,指戟对面处的兵曹从事、法曹从事、盗贼从事等,“未战先怯战,焉有不败之理。”说着,张飞对着上首的龚景抱拳道,“太守大人,若你也有此心,那我兄弟二人马上率本部离去,前往冀州,协助卢植大人,至于这里的死活,我兄弟二人也不会在管!”

    对面,兵曹从事怒目而视,与张飞争锋相对,“张飞,你一个小小的牙门将,这里岂有你说话的地方。”

    张飞脸色极其难看,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怒火,“你说什么。”

    一侧,关羽咬牙道,“找死。”丹凤眼眯成一条缝,眼眸中杀意流转,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意,直让太守府如同十一月深秋一般。

    上首,龚景见势不妙,连忙起身,双手虚压劝解,“云长,益德,莫冲动,莫冲动。”

    关羽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丝毫异色,一双丹凤眼中的杀意渐渐被其压下,“太守大人,你当如何说。”

    龚景鬓角冷汗涔涔,张飞、关羽乃是他据守东平陵县的依仗,若二人现在撤走,怕是东平陵县在黄巾的攻势下将朝夕不保,届时自己家中数十口人如何能够逃脱,当下,龚景眼帘巡视一番道,“云长,益德,本官可没有说过让出平陵县。众所周知,平陵县乃济南国治所,城坚墙厚,况且城内粮草众多,足够城中百姓坚持三五个月;再者,若有云长、益德率部据守,区区数万黄巾大军,如何能够拿下,到时等朝廷大军攻破冀州,挥兵东进,徐和的数万黄巾,将荡然无存。”

    “我赞成大人的提议,”中年模样的别架附和道,“若我等带着家眷出走,一旦黄巾兵临城下,将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平陵县。到时,黄巾大帅徐和再派出一小股兵士一路追击,在场诸位有家眷拖累,怕也是逃不了多远,还不如依城与徐和对峙,拖住徐和的兵力,避免其西进与兖州各部黄巾汇合。”

    “我也同意,”太守府的功曹从事出声道。

    见众人同意,龚景心中一块大石放下,“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这依城防守,那就全权交给云长与益德兄弟二人,卢云在一旁协助,大家以为如何?”

    当下,太守府内纷纷赞同,郡尉卢云拱手领命,“没问题,我率郡兵辅助即可。”

    龚景肃穆的向二人躬身抱拳道,“云长,益德,那东平陵县就拜托你们了。”

    “太守大人放心,”关羽拉着半睁半闭的丹凤眼,“我兄弟二人定当竭尽全力守卫东平陵县,除非黄巾贼子踏着我兄弟二人的尸首跨进东平陵县。”

    “有云长此话,本官无忧,无忧矣!”龚景笑眯眯的道。“对了,云长,黄巾大军即将前来,不如将城外的兵士全部引到城内,否则黄巾大军一来,你麾下兵士岂不是暴露在黄巾兵峰之下。”

    “太守大人之意,某知晓。倘若黄巾七万大军兵临城下,某也会让其早早的退守城内,以免出现意外。

    恰在这时,只见大门外奔来一名衙役,“禀大人,府外有探子求见。”

    “快,让他进来,龚景连忙道。”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名探子神色中带着疲惫进了府衙,见到龚景连忙抱拳,,龚景见状,手一摆,“免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神色匆匆的。”

    “禀大人,从土鼓县十里处发现援兵,不过……”探子忘了龚景一眼,脸色有些怪异。

    “不过什么?”龚景连忙问道。

    “大人,小的观援兵旌旗破败、凌乱,好似经过一场激战!”

    “激战?”龚景瞪圆了双眸,拧眉道,“怎么回事,土鼓县一带何时出现黄巾?”探子低下头颅,“小的不知。”

    这时,关羽突然问道,“来者旗号是谁,有多少兵力!

    正厅之中,探子望了眼关羽,见龚景点头,蹙眉思索道,“大人,来者是幽州来的援兵,打的是“刘”字旗号,约莫有三千左右士卒!”

    厅中,张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刘备,他怎么在这里。”

    首位之上,龚景惊讶的望着张飞,“益德,难道你认识此人?”

    “认识,大名鼎鼎的幽州刘玄德吗,怎么能够不认识么,”张飞语气极其嘲讽,丝毫没有掩饰。

    龚景蹙着一对浓眉,“益德,你对与这刘备有过节?”

    张飞也不掩饰,抱拳道,太守大人,是有一点过节,不过那都是此人咎由自取。”

    “怎么说?”龚景倒是来了兴趣。

    “太守大人,您遇到此人,可要当心,莫要被此人骗去,”顿了顿!张飞见众人一副迷惑的样子继续道,“此人脸皮极厚,心机城府之深,世所罕见,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此人冒充皇室宗亲,以此来迷惑不识其面目之人。”

    龚景吓了一跳,向一侧丹凤眼虚眯的关羽求证,“云长,益德所言,当真如此?”

    关羽脸上隐现怒色,“昔日某流落幽州涿郡,遇上刘备,确实差点被其蒙骗过去,幸得义弟提醒,某才识破其面目,否则今日只怕任凭其差遣。”

    “无耻,世间竟然有此人,岂有颜面苟存于世……”张飞对面,太守府的那些官吏忿忿的叫骂,一时议论纷纷。

    太守龚景倒是没有全信张飞、关羽之言,抱着一丝怀疑的神色,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够见了刘备才知晓的!就在这一会,城门楼的队率跑进来道,“太守大人,东门处,有一军城外等候,观其将旗乃是幽州的旗帜,请求太守大人开城让其率部进城。

    “这么快”,龚景哑然道,“诸位,随本官去看看这刘玄德是否如益德所说,徒有虚名。”

    半刻钟之后,平陵县城门口,刘备、简雍二人脸上挂满风尘,立马在城下一里处焦躁不安的等候,“玄德,不在往西去,与卢中郎汇合吗!”

    刘备摇了摇头,取下头盔,向身后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宪和,已经连续奔逃数日,再逃下去,不用黄巾击溃,麾下的将士必然自行哗变。而且,眼前平陵县是济南郡的治所,城坚墙厚,粮草充足,先在这里暂时躲避一阵,待避过黄巾兵峰,再想办法西进与恩师汇合。”

    简雍点头,恰好见着城上冒出大批的人,“玄德,你看。”

    “来了,”刘备脸上露出喜色,“走,随我过去!”当下,刘备带着十余骑亲卫跟随他向城奔去。

    “吁,”城下,刘备勒住马缰,举目望去,洪声道,“城头上可是龚景龚太守。”

    龚景望了望左右的官吏与关张二人,倚着女墙回应道,“正是本官,你是何人?”

    城下,刘备放声道,“我乃幽州刺史刘焉大人麾下刘备刘玄德,奉命前来青州救援,不料数日前碰到黄巾大部,我部拼死厮杀。无奈,敌众我寡,被数十倍于我部的黄巾兵士击溃,今番带兵退到此处,希望能与大人一起镇守这平陵县城,不让黄巾掠地寸步。”

    城头上,张飞从女墙冒出,脸上冷色渐出,带着嘲讽之意,“刘玄德,话说得太好听了吧,平陵县,怕是不需要你了!”

    “张飞,你怎么在这里,”刘备暗自咬牙切齿,不过脸上还是一阵风轻云淡。

    “嘿嘿,”张飞冷笑道,“怎么,刘备,我就不能在这里不成?”

    刘备见张飞出现,暗叫不好,不过没有丝毫理会张飞,在马上对龚景遥遥抱拳,“太守大人,我部远来疲惫,不知是否能够让我部在进城暂时休养一番。”

    “玄德引军远来,平陵县理应引进相待,不过,近来济南国黄巾猖獗,可能要委屈玄德所部在城外暂时驻扎几日,待查清之后,方引进城,如何?”

    城下,刘备一口大应道,“好,那备就带数十人进城,劳烦太守大人送些吃食与麾下将士。”

    “玄德,张飞、关羽在平陵县,你若只带十余人,怕是被其压制啊!”皮肤黝黑的简雍在一旁蹙眉劝道。

    “呵”,刘备冷笑一声,“宪和,城内做主的可是济南太守龚景,可不是他张飞,谅他也不敢拿我如何,准备一下,进城。”

    “希望如此吧,”简雍说完,则去招募军中好手,陪同刘备进城。

    不一会,平陵县东门大开,刘备带着数十人进了城内。城门街道之上,刘备向在场的一一行礼,这时,张飞在一旁不阴不阳的道,“刘备,据我所知,你不是与邹靖邹校尉去乐安国平息黄巾贼寇吗?怎么现在就你一人独自率军前来。邹校尉哪里去了!”

    刘备奇异的望了眼张飞,脸上露出伤心之色,“邹校尉,邹校尉为了掩护我与城外的将士,独领百人引开黄巾大部,让备率部逃了出来,现今身死不知,备枉为汉室宗亲,连累邹校尉,说完脸上不禁潸然泪下,用袖袍一角擦拭眼角旁掉落的泪珠。

    一旁,平陵县官吏,大眼瞪小眼的,脸上尽显古怪之色,望了望张飞,望了望刘备,暗地里直摇头。

    太守龚景见刘备的模样,本来不信张飞之言,如今也信了七八分,但还是配合刘备,“玄德勿自伤心,邹靖校尉乃是为了部下安危而不惜以身犯险,实为无奈之举,玄德莫要拂了邹校尉的一片好意。”

    “备无能,武艺不高,致使伏击黄巾功亏一溃,害了邹校尉,又给宗室丢了脸面。”

    龚景摇了摇头,劝慰道,“邹校尉现今只是生死不明,玄德不必如此伤感,说不定邹校尉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吧,”刘备拭泪道。

028平陵攻城战

    四月二十,青州徐和所率的七万大军如期而至,兵围平陵县,摆开围三缺一的阵势。

    四月二十二,清晨,万里阴云密布,遮盖东平陵县。黄巾大营,“渠帅,看来东平陵县是要死守了,这数日内,属下埋伏在西门外的两万都没有发现西门有任何潜逃的动向。”

    八尺高的渠帅徐和瘦削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本来就没打算能够伏击城内的官军罢了,如此只是尽尽人事而已,传令下去,准备攻城吧,将从临淄运来的攻城器械用上。”

    “是,渠帅,”底下将校应道。

    “咚咚咚”,擂鼓声响起,如同晴空旱雷一般。黄巾士卒从大营分流而出,在东、北集结,等候下一步的命令。北门,由齐国而来的徐和亲自指挥,东门则是徐和麾下的渠帅,负责。

    城头之上,太守龚景等一干官吏早已满目凝重之色,张飞、关羽、刘备三人面面相觑,实在是眼前的黄巾兵士太出乎意料了,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皮甲,武器也是人人装备,长戈、长矛、环首刀、刀斧盾等物,而且还有数千名的弓箭手在城下侍立,哪有刚刚放下锄头,拿起木棒、铁器等物加入黄巾的模样。

    七万大军得到武装,战力可不比在冀州的张角主力军弱,这让几人的脸色有些难看,更不用说麾下那些兵士的脸色,简直面如土色,惶惶不可终日。

    张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实在不知青州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兵械,“太守大人,临淄到底有多少兵械、粮草,竟然武装如此多的黄巾军。”

    龚景脸色有些发白,嘴唇蠕动,“临淄乃青州治所,州郡中心之地,汇集青州的兵械、粮草,足够武装十万以内的兵士,更不用说历年来青州各地收来的粮草,足够外头的大军支撑个一年半载的。”

    关羽手持青龙偃月刀,扫了随行而来的官吏一眼,“太守大人,他们要攻城了,除了城墙守卫的,您与其他人全部退到城内,预备役的郡兵也准备好随时登城协助。另外,除了城门口必要的守卫,五百铁甲卫分成三部分,守住东、北、南三门。”

    “好,”身穿箭袖直裾袍服的龚景望了眼城下,“这里就交给云长了,免得我们在这里让云长分心,”而后,龚景一指卢云道,“卢云,你留下来协助云长,以免人手不足。”

    “是,太守大人。”卢云应道。

    接下来,关羽则是分配人手,“益德,你去北门,”

    “是,大哥。”张飞持矛应道。

    关羽眼中露出关切之色,叮嘱道,“小心一点,城内守城器械不少,不用省着。”

    “恩”,张飞心中一暖,目光坚定的望了眼关羽便带着二十五名铁甲卫往北门而去。

    这时,关羽视线转到刘备身上,考虑了一番,“刘备,你去南门,小心黄巾从南门攻城。”

    “云长兄放心,除非黄巾贼子从备身上踏过,否则,备定保城墙不失。”关羽点了点头,对卢云道,“卢郡尉,你就带些人去西门,防止黄巾贼子耍诈,从西门进攻,关羽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话不多说,某先去了,”卢云拱了拱手。

    一刻钟之后,黄巾大营前肃立两万的兵士,放眼望去一片黑影密布。

    “擂鼓,攻城,”高头大马之上,渠帅徐和下令道,与此同时,北门的黄巾大军同时擂起战鼓,浩荡的鼓声仿若要震散天上的乌云一般。

    城下,在关羽的视线中,只见一辆长三丈左右的车子,其上放置着一根巨大的圆木,只见圆木开端之处,被削成锥形状,在被一层厚厚的铁皮覆盖住,这就是冲城车。这车正从黄巾大营缓缓的推出,两边有数十名头抹黄巾的人在推动着车子向前。

    “弓箭手,放箭”,离平静县有一百步左右,黄巾从临淄缴获来的弓箭装备给麾下,似模似样的来几轮齐射,不过战果简直让人不忍直视,黄巾弓箭手射出的箭矢不是打在城墙之上,就是还未冲上半空便落了下来,后继乏力,丝毫没有对城头上的汉军有一点的影响。

    一盏茶半的功夫,黄巾士卒层层推进,没有预料之中遇到城头上射出的箭矢拦截,一波一波的黄巾士卒扛着云梯率先涌到城墙之下,“兄弟们,上,”一名魁梧的黄巾屯长,怒瞪着双眸,眼中闪过仇恨,环首刀仰天而指。

    一架架云梯连成一片搭建,其下有黄巾士卒高举着盾牌结成一片盾墙,这时一名名口咬环首刀的黄巾士卒目光坚定的从盾墙下闪出,攀上连成一片的云梯。

    城头之上,关羽指挥若定,一双丹凤眼时刻巡视着东门,见时机差不多了,关羽一声令下,“倒滚油!”

    在关羽的一声号令下,守城的郡兵用铁瓢将烧的早已冒出刺鼻青烟的滚油沿着墙垛往下倾倒。

    高达数百度的滚油从高泼下,在半空中发出“滋滋”的刺耳之声,正在攀爬的黄巾士卒吓得亡魂皆冒,顾不得继续攀爬,从云梯上往盾墙下跳去,砰的一声砸在盾墙之上,顾不得内腑热血沸腾,就地一滚,落到地上滚进盾墙之内。

    在云梯之上,反应慢的则是被滚油泼中,滋拉的声响,让人头皮发麻,一阵阵烤肉的香味传出,直接从云梯上跌落,落在盾墙之上直打滚,痛不欲生。

    短时间之内,东门、北门二门攻城的黄巾士卒被滚油吓得不敢攀爬攻城,时间过得不久,就有黄巾将校命令攀爬的士卒顶着盾牌而上,之后,一名名黄巾士卒咬着钢牙,越过盾墙,如同先前攀爬云梯的士卒一般。

    “扔檑木,”微蹙着一双卧蚕眉的关羽冷峻着脸,发出又一个的号令。

    随着传遍城头的号令声响起,守城的郡兵在关羽的令下心头大定,仿若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一股源源不断的精力从体内生出,搬起墙垛后面的檑木,看准云梯下的黄巾士卒砸了下去。

    一丈宽的檑木横陈着在连成一排的云梯上不规则的抖动着,清脆的木头与云梯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往下砸去。

    城头下发出丝丝的哀嚎声,正在攀爬的士卒掉落在盾墙之上,以及滚木砸在盾牌上的声响。

    北城门,张飞的嗓音传遍城墙,隐隐有压下城下攻城的黄巾之势,“上挠钩,给我把云梯钩了!”

    郡兵连通张飞带来的几百个兵士将滚木往城下砸完之后,抄起墙垛下准备齐全的挠钩,钩住黄巾云梯的末端,大吼着用挠钩将云梯往城外的方向一拉。

    北门处,缺少盾墙掩护的云梯下方,被檑木砸的空出一个四五人的空地,致使云梯下没有人扶持,被挠钩往外拉去,缓缓的倾倒,将城下的黄巾军砸到一片。

    见挠钩起到效果,张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脸上露出嗜血之色,“放钉板。”

    钉板,是张飞专门城墙下没有抵挡物的敌军准备,长达五尺的钉板密布着一根根磨好的锋利铁钉,在张飞麾下的操作下,一块又一块的钉板自城头砸下,呼啸的破风音砸进密集的黄巾队列之中,被钉板砸中者发出凄厉的惨嚎之声,吓得一旁的黄巾士卒如避鬼神一般空出一块真空地带。

    城门口,冲城车那被铁皮包裹的尖锥撞击在城门,发出嘎吱嘎吱响。

    “给我扔滚石,往冲城车下砸去,”张飞一身甲胄,探出女墙望向城门口,单手挥舞。

    咻咻的一声,滚石夹着风雷之音,咚咚的砸在冲城车与及那些用盾牌顶在头上的黄巾士卒。滚石的砸落,让城门口的黄巾兵一阵人仰马翻,死伤惨重,压根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活着,大部分变成肉酱就在城门口。

    东门处,关羽也让麾下将滚石扔下,装门往盾墙之上砸去,滚石从高空抛下,本就有数十斤之力,加上下坠之势,一块数十斤的滚石足足有百余斤的威力,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以及咔咔的骨头碎裂之音也传遍城墙下。

    本来完整的一片盾墙剧烈的震颤,高低起伏不定。盾牌下,持盾者的黄巾士卒有的虎口震裂,疼的直咧嘴;有的口喷鲜血,五脏六腑受到重创;更有的则是臂膀折了,眉头冷汗直流,不一会一个完好的盾墙便被砸的七零八落的。

    “弓箭手,射箭,”城头上,关羽看准时机,在黄巾攻击受阻,发生混乱之时放箭,加以杀伤敌军。

    太守府,龚景与一干官吏在府中等候,神色之中焦急之意不用言表,只是太守龚景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在府中静静等候,这让一干官吏更是沉默如厮,一股无言的气味弥漫在太守府之内。

    良久,龚景有些发白的脸色扫了一眼堂下的官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下首一名官吏看了下天色回道,“回大人,现在已经巳时一刻,距离交战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

    龚景面上带着一抹担忧,“吃食、清水与医师都准备好了没有。”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全部都在长街聚集,预备役的也准备,随时能够登城作战,”兵曹从事满脸忧色,不过事以至此,也只能将希望放在关羽等人的身上,拼了!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随本官去长街等候。”

    “是,大人”

    西门,郡尉卢云望向北、东二门,脸有忧色,嘴唇蠕动着,不过他还是令麾下的郡兵小心戒备,谨防出了纰漏。

    南门,刘备处,简雍与刘备同样在安静的南门戒备,这种出工不出力的感觉让二人颇有些好受。

    观望良久,简雍忍不住问道,“玄德,他们能够挡住七万黄巾大军吗?”

    “挡住?”刘备脸上浮出一抹冷笑,“挡住估计是不可能的,顽抗几天应该还有可能,所以,这几天命兄弟们准备好,随时从这里突围出去。”

    当下简雍有些迟疑道,“玄德,这样做,不好吧。”

    “怎么,”刘备冷冷的望了简雍一眼,“宪和,难道你想去参战?”

    “不,不,不,”简雍头摇的波浪鼓一般,“玄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毕竟我们同是幽州来的援兵,邹靖已经遇到不测,如果张飞、关羽再遇到这种事情,你怎么回复刺史大人。”

    “宪和,这个不用你操心,”刘备眼中露出一丝冷芒,对于那夜闯入府中并将其打伤的人,刘备早有猜测,若不是张飞手中兵精强悍,他刘备早就派兵剿了张飞,如今,这大好时机,刘备怎能放过,“待从这里脱身,幽州,你我就不必回去了,你我直接率军到中郎卢植达人麾下效力,凭借我是中郎大人座下学生,难道还不能在中郎大人麾下混个一官半职不成。”

    “那好吧,”简雍颇有些无奈的道。

029试探

    两个时辰之后,黄巾大部之中,渠帅徐和冷眼望向城头那一身青绿甲胄,挺拔的身姿,仿若能够擎天一般的关羽,“传令下去,鸣金收兵。”

    “是”,不一会,自黄巾后方传来金钟敲鸣之声,响遍攻城的黄巾士卒的耳中。

    黄巾攻城部队,指挥各部的渠帅不约而同的往后方望去,眼中流露出不甘之色,眼看就能登上城头而放弃,忍不住破口大骂。

    蓦地,黄巾各方渠帅咬咬牙,发狠的命令下属。“不用管钟声,继续给我攻城,没有老子的命令,谁敢撤退,杀无赦。”当下,面对钟鸣之声,大部分都无人敢退出攻城的战场。

    城头之上,关羽轻“咦”一声,不过还是指挥着军士往下抛擂木,砸到攀爬云梯的黄巾士卒之中。

    “火箭准备,射,”关羽一声令下,遍布在城头上的弓箭手点燃箭簇,往下方射去,箭矢带着一簇簇的火焰从高空抛下,仿若烟花一般。

    “咻”的一声,早先被滚油附上的云梯与盾墙燃起熊熊的大火,云梯上被火焰席卷的黄巾士卒惨叫中从云梯落下,砸出一篷的尘土。

    “快,把盾牌扔了,”盾墙之中,一名什长见盾上燃起大火,急忙扔掉盾牌,眸光中一扫,只见持盾的手臂传来一股焦糊之味,一股灼热的感觉遍布臂膀。

    数十名黄巾士卒有样学样,将盾牌往地上一扔,先是灭了身上的火苗,后又灭盾牌上燃起的火焰。

    “混账”,中军处,徐和满面怒容,方才的一幕幕都被他收在眼里。眼见城头下黄巾没有罢手的趋势,徐和虽然恼怒这些桀骜不驯的黄巾渠帅,但又不能扔下他们不管。

    “调集弓箭手,推进三十步,压制平陵县城头的兵力;再拉一万人人马攻城,耗也要给我耗死他们。”

    “是”,传令官当下改变命令,黄巾士卒一往无前的往前扑去。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兄弟们,跟我冲”,一名体格彪悍的黄巾士卒喊完之后,眼中露出狂热之色,将环首刀用嘴咬着,一面举着盾牌,一马当先的重新攀上竖立起的云梯,身旁之人受到他的感染,一个个目光露出狂热之色,尾随其攀爬云梯,身上仿佛生出无穷的力道。而在云梯之下,又有盾墙连结而成。

    城头下的异动,早已惊动城头之上汉军的警觉,不用关羽下令,数名兵士抬起一块块擂木往下砸去。云梯上,被擂木砸中的黄巾士卒抓不住云梯,连人带擂木撞到盾墙之上,砰砰的一声沉闷的声响砸到下方的盾上之上,盾墙剧烈的颤抖着。

    十息之间,盾墙重新稳定,盾墙下受伤的黄巾士卒一个个目光坚定,口中呼着黄巾的战号,“苍天已死,……”

    “快,快,上挠钩,”城头上,一名伍长神色带着慌乱的指挥着,挠钩钩住云梯之后,刚往外使劲,伍长就脸色大变,不知何时,云梯有如生根在城墙边,任凭麾下军士如何使力都动不得丝毫。

    “黄天当立,一名黄巾士卒硬扛了一块擂木,眼看即将攀爬到墙跺之上,怒吼中,黄巾士卒亮出环首刀,环首刀在阴沉沉的天空下,闪着森寒的刀光,从墙跺上跃下,还未等他建功,

    从一旁冒出数杆带着呼啸之音的长矛刺出,洞穿其身上的皮甲,将其刺出一个血洞。“哈”的一起声大吼,像是叉肉一般,将其叉出城头,往城外抛去。

    “弓箭手,弓箭手,给我射,射死城头上的官军,”城头下,一员小方渠帅声嘶力竭的怒吼,看着自己麾下的兄弟,一个一个的倒在攻城的路上,如同割杂草一般,一波一波的倒下,他的心在滴血一般。

    随着黄巾小方渠帅的呼喝,弓箭手将数以千计的弓箭射向城头。面对自下而上的箭矢,关羽吼声如雷,“举盾。”自有盾牌手将手中的盾牌举到女墙之上,应对扑面而来的箭矢。

    “叮叮当当”,一阵雨打芭蕉的声响传来,抛向城头的箭矢所建的战果寥寥。

    在关羽一次又一次的命令下,黄巾攻城的部队受阻,弓箭手被城头上上关羽所部迎头痛击,损失约占千余人。

    “混蛋,你们怎么射的,”一名面上挂着一条疤痕的黄巾小方渠帅奔到弓箭手处,一把抓住指挥的弓箭手的军校。

    “渠帅,官军占据地利之势,我们自下而上射击,有些后劲不足。而且城头上的官军不知怎么就躲过箭矢的射击,”从郡兵转为黄巾将校的王老二一脸的无奈之色。

    “放屁,”黄巾小方渠帅怒目圆睁着可怖的脸孔,“在临淄的时候你们弓箭手不是很厉害,怎么,现在打官军就孬了,还是你故意的。”

    “渠帅,不是这样的,”郡兵还想解释,却被那小方渠帅手一挥给堵住,下一刻,黄巾小帅环首刀一亮,闪着森白的冷光,杀气腾腾的道,“老子不管,再取不下战果,老子要你们的命。”

    王老二当下脸上变了数遍,眼中充满悲壮之色,“全部上前到八十步,往城头抛射”。

    不出所料,刚刚上前到八十步左右,城头上密集的箭雨便攒射而下,杀伤尚未立足稳妥的黄巾弓箭手。

    “举弓”,老王高声的纳喊,对城头上射下的森寒箭矢避而不见,眼中闪烁着异光,叹息了一口气,一挥手臂,“放。”

    “砰砰砰,”离的近了,老王分明听到金铁交鸣之音,那是箭簇拍打在盾牌之上发出的,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根本就是铜墙一般。

    双方对射几轮,黄巾兵成功的暂时压制住城头上的官军,倍感乏力的黄巾弓箭手退到后方,与此同时,发威的黄巾兵悍不畏死的攻向城头,尽管所取的效果不大,但也是前赴后继。

    这时,一员浑身是血,看不清面容的队率跑过来请示,“大人,西面已经有黄巾打开桥头堡,暂时被压了下去,兄弟们已经快撑不住了。”

    “大人,东面的也有黄巾攻上来,墙头上被撕开一个口子。”

    关羽望了两侧一眼,“你持我手令,从城下调一千人上来,让那些百姓将伤员全部拉下去。”

    “是,大人。”两人匆匆去调集士卒。

    关羽对着身后二十名的铁甲卫道,“你们去那边,务必堵住缺口。”

    “是,大人。”随后,关羽持着青龙偃月刀往东面疾步而去。

    “让开,”关羽一声暴喝,守城军士纷纷退避,让开一条道路。恰在这时,关羽的青龙刀划破长空,带着一抹青光在东面城墙上飞舞,将蹿到城墙上的黄巾兵全部腰斩。

    “还能再战的留下,不能战的全部退下城墙,”说完关羽手中青光划过,铛铛铛声响,一颗颗巨大的滚石沿着内墙从天而降,将靠在墙跺之上的云梯连人全部往下砸,只余留惨叫之声。

    “真厉害,”郡兵掺杂而进的守城军士见关羽大发神威,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北门处,张飞阴损的招式层出不穷,生生的让黄巾士卒没有跃雷池一步,全部阻隔在城墙之上。

    如此,厮杀了大半日之后,尽管黄巾有战号,但这振奋精神的战号撑不了多久,不能像刀枪不入一般,在双方军士疲惫不堪之时,黄巾渠帅徐和再一次的敲响金钟,不过这次那些黄巾小方渠帅与大方渠帅没有违抗,全部将攻城的士卒撤了下去。

    待黄巾退下去之后,城头守军一个个放下紧绷的弓弦,一屁股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自有城头下的百姓冲上城墙,该包扎的士卒包扎,该拉下去掩埋的尸体拉下去掩埋。有一部分的百姓挑着些吃食与吃水上了城头。在血流遍地的城头上,有不少的郡兵苍白着脸色,靠着城墙呕吐。

    太守龚景不知何时来到城墙之上,“云长,黄巾暂时退去了?”

    “恩,”浑身染血的关羽轻点重枣般的面孔,“这一次估计只是试探攻击,如果黄巾求的是速战的话,估计会一鼓作气攻下平陵县,而不是暂时退去。”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几天可能会弄出更加惨烈的大战,”龚景微蹙着眉宇道。

    “不错”,关羽扫了一眼惨烈的城头,“黄巾的目的应该是想打通青州,唯有将青州拿下,远在冀州的黄巾主力才没有后顾之忧,进可攻,退可守,朝廷又能怎么办。”

    “大哥,你没事吧!”这时,甲胄上带着斑斓血迹的张飞从北门赶过来,对龚景拱手道,“太守大人。”

    “恩,”龚景回应了一下,

    “二弟,你那边怎么样,黄巾的攻势如何?”

    “嘿嘿,”张飞志得意满的道,“大哥,还行,黄巾攻势不行,没有攻上城墙过,损伤不多,倒是黄巾死伤倒是颇多的。”

    正当几人说话的档口平陵县百姓抬着一桶的米饭,以及一大盒的饭菜送到关羽身旁,“大人,饭菜来了。”

    关羽见状,微微颌首,“太守大人、二弟,先吃饭,稍后再议黄巾的事吧。

    “好,都打这么久了,肚子早就饿了,”张飞脸上露出喜色”

    在血迹遍布的城墙上,龚景苍白着脸色,胸中一阵反胃,压根就没有丝毫的胃口,当下敷衍的道,“你们吃吧,方才还未上城墙本官就已经吃过了。”

    张飞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拿了几个大饼自顾自的开吃,毕竟体力耗的惊人。

030怒容满面

    城外,黄巾大营,徐和冷眼望着垂下脑袋的几名黄巾小帅,脸带怒色,“管亥、赵方、秦明,好胆,你们好胆啊!”

    徐和指戟连点三人,大扣帽子,“阵前不听号令,擅自为战,你们眼里有没有我这个青州大帅,有没有天公将军。”

    “末将不敢,”管亥几人连连低头。

    “不敢,”徐和恨得牙痒痒,若不是此时在正是用人之际,徐和怕是恨不得拿根鞭子抽打管亥几人。当下怒气未消的徐和咬着钢牙,“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阵前抗令,致使多少兄弟被官军杀害,损兵惨重。”

    在青州,数十万黄巾大部分是由原青州盗匪摇身一变起义军。仅有少数受黄巾受此的影响加入这股大潮之中。然而,尽管徐和是名义上的青州总渠帅,但有些青州小方渠帅丈着天老大,自己是老二,所以桀骜不驯,一副听调不停宣,连徐和一时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连连吃瘪。

    今日这一战,管亥几人阵前抗命,致使麾下士卒损失一半余,再也没有对抗自己的资本,自己在训斥一番,好言安慰一下,谅别的小方渠帅也不敢不从,这让徐和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打个巴掌给个红枣之后,秦明本就黑的面孔犹如锅底一般,将被徐和训斥的恨意以及损失的兄弟的帐算到守城汉军身上,“大帅,今日一战,平陵县守军守城顽强至极,若仅仅是普通攻城,怕是己方损失不小啊!”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徐和眼眸轻抬,诧异得望了眼秦明,心里直嘀咕,“难道他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成。”

    “老办法,垒土攻城,跟对付临淄一般,”秦明说道,脸上带着一股胸有成竹的神色,“平陵县总没有临淄城高墙厚吧。”

    “垒土攻城,”徐和浓眉一挑,“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要垒起一座土城,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还要面临城内汉军夜间出城偷袭,恐怕难以实施,最关键的是从平陵县外垒土,需要提防城内的守城器械,因此,垒土的最佳距离是一里之外。而从一里开始垒土的话,垒到平陵县城门口,需要垒起五六座的土墙,耗时最短也要两三个月,”

    “渠帅,那也总比强攻平陵县,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强,”一名头戴黄巾,身穿一副皮甲的三旬黄巾小方渠帅道。

    “渠帅,我赞成秦明的提议,又一名三旬左右黄巾渠帅站出来道。”

    “渠帅,我也赞成……”

    陆陆续续的,七八名黄巾小方渠帅站出来提议道,见此,徐和也只能点了点头,“抽出各方老弱明日开始从附近平原挖土,垒土围城,精壮军士随时候命,攻下平陵县。”

    “是,大帅。”十余名小方渠帅抱拳道。

    次日,黄巾大营吃过早饭,奔出黑压压的人影,一个个扛着锄头与扁担与竹筐出营。

    平陵县城门楼之上,关羽、张飞被守城郡兵惊动,匆忙之中拿着几个面饼往城门楼奔去。

    关羽、张飞在女墙后观望良久,见黄巾兵迟迟未发动攻城之势,而是出现一批又一批,前赴后继的填土的情况,不由凝神相望。

    城头上,张飞一脸凝重之色,“大哥,估计他们是垒土围城,到时平推而进,直接以土城为跳板,登上平陵县城头之上。”

    “我知道,”关羽半眯着一双凤眼,眉头紧锁。

    黄巾大营辕门前,徐和、管亥等黄巾小方渠帅甲胄齐全,身后有一万黄巾兵枕戈待旦,随时出击。

    “大帅,看来平陵县的守军无计可施了,只能看着我方施为,”一员黄巾渠帅满面笑容,略显得意之色,垒土攻城,屡试不爽,唯一麻烦的就是颇耗时间。

    “恩,”徐和骑在黑色的幽州战马之上点了点头,又担心时间太长容易出现变故,“传我将令,命临淄城运送一批攻城器械,三个月的粮草,以及一批人力,加快垒土围城。”

    “是,渠帅”。

    城头之上,关羽让左右注意城外黄巾的动向便与张飞来到城门楼内,二人落座之后,关羽闭目沉思。

    良久,关羽睁开凤眸,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兵力虽然有数千,但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是己方这一千多人,现在比拼的就是时间了!如果能够在一个月内将城内郡兵的战斗力提高一层,未尝不能够与城外的黄巾士卒拼一把。

    “二弟,训练士卒就交给你了,尽快提高他们的战力。”

    “大哥,”张飞轻语一声,眉头紧皱,关羽这是将压力压在自己的身上啊!轻轻叹息一声,张飞毅然道,“要想快速形成战斗力,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关羽闻言,精神一振。

    “养兵,提高训练量,增强压力,激发将士的潜能。”张飞脸上带着难色,这可是需要大把的钱财砸进去。

    想了想,关羽对张飞道,“益德,走,去太守府。”

    二人起身,下了内墙,一路骑着奔霄与黑龙,不用半盏茶功夫便赶到太守府。

    太守府后院,张飞、关羽来到县衙,自有仆从前来禀报龚景,龚景闻言,从后院匆忙赶去正厅相见。

    正厅中,太守龚景还未跨进大门便急急的道,“云长、益德,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关羽、张飞二人同时点头。关羽那面若重枣的面庞带着有些难色,“太守大人,黄巾垒土围城。”

    “垒土围城?”龚景心里一个咯噔,听说临淄城就是这么被黄巾乱党给打下来的。龚景惊声问道,“云长,这是怎么回事?”

    一侧,张飞沉声道。“估计昨日黄巾贼攻城不顺,又怕强攻损失兵力繁多,因此出此下策,”

    “这,这……”龚景闻言,来回走动,心里惴惴不安,“云长、益德,你们可有办法破黄巾的垒土围城?”

    二人同时摇了摇头,关羽一手抚着长髯,凤眼中闪过锐利之色,“唯今之计,只有加强训练士卒,提高城守军的战力,与城外的黄巾贼决一死战,如此,方能保下平陵县。”

    龚景深深的望了关羽、张飞一眼,只见关羽眼中满是决然之色,脑中快速分析其中的利弊。若城破,有关羽率部拖延,说不定自己一家还能够保住性命;若保下,自己不旦命保住,说不定自己屁股上的位置还能够往上挪一挪。当然,前提是关羽、张飞率本部一同抵挡。否则,在张飞、关羽二人没来,龚景就带着着家眷跑路去。

    如果自己现在放下抵抗,弃城而逃,关羽张飞二人也可能马上率本部甩脸就离开,到时候,自己与城内官吏如果被黄巾追上,必然会落得与别的郡县太守下场一般无二。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龚景便下定决心,“云长,提高郡兵的战力,尚需要些什么?”

    “益德,你说,”关羽拉着张飞道。

    “太守大人,”张飞略一抱拳,“我要太守府提供足够五千兵士的肉食,前面五天每天一顿,五天过后两顿,半个月后提供三顿,循序渐进,增强训练强度,提高将士的战力。”

    “有把握?”龚景面沉如水的问道,这确实是一个大压力,光是太守府恐怕凑不出来。

    张飞生出三根手指,龚景见状,眉宇一皱,“只有三层。”

    “太守大人,一个月训练能够有三层的胜算已经不低了,”张飞脸带苦色,“如果给我半年的时间,五千守兵正面对垒七万黄巾兵,不说横扫,击溃他们绝对没有问题。”顿了顿,张飞又道,“现在,黄巾占据天时、人和,而我们只占据地利,才能够勉强与黄巾贼抗衡。”

    当下,龚景抱着侥幸的心态道,“不如多等几个月,胜算多了再与黄巾决战?”

    张飞摇了摇头,“太守大人,这不现实,黄巾贼可不会给你时间训练。最多三个月,黄巾贼寇将大面攻城。到时候,平陵县面对七万大军,怕是守不住;而且,城内的粮草最多支持三五个月,如果提高将士的食膳,城内的粮草可是支撑不了多久。所以,一个月之后,出奇兵,破黄巾。”

    “好,我答应你”,龚景咬了咬牙,儒雅的脸上露出狠色,“我这就召集城内的世家,提供粮草、肉食,至于训练的事情,就拜托益德、与云长了。”

    张飞并不敢打包票,“我尽力吧!”

    不一会,太守龚景将城内的几大小世家家主召集在太守府之中,简明扼要的说了平陵县的危机与张飞提出的要求。

    太守府之内一片沉寂,龚景、关羽、张飞三人脸色极度的难看,只见在场的十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砰,”当下,张飞气的怒砸面前的矮案几声,吓得几名世家家主一大跳。蓦地,就有一名挺着大肚子,留着一缕修剪整齐的胡须,身穿一袭青绿色直裾长袍,头裹缣巾的中年世家家主皱眉,“益德将军,这里是太守府,你这砸案是何故?”

    “何故?”张飞起身,脸色平静的对着龚景道,“太守大人,这种情况,不是我兄弟二人不愿帮你守城,实在是无能为力,你还是收拾细软,随我兄弟二人从西门离开,我们保你离开青州。”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887/ 第一时间欣赏武阵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断流不吃糖(书坊)所写的《武阵三国》为转载作品,武阵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武阵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武阵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武阵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武阵三国介绍:
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智而不在猛。 武阵三国,以武杀敌,以阵破军。 三足鼎立,定鼎天下武阵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阵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阵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