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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阵三国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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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白面郎君张益德

    公元181年,草原雄主檀石魁尽起大军三十万,全歼北上征讨鲜卑的汉人十万大军。然檀石魁尽管沉重的打击了汉军,但十万大军临死反扑,还是给鲜卑发起沉重的一击,草原雄主檀石魁被汉军打的身负重伤,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

    181年末,檀石魁病逝,檀石魁之子和连继位,然和连骄横跋扈,带着数百的护卫前往北地挑衅,不料被汉军弓箭手给一箭射中胸口,当场死亡。至此,鲜卑彻底陷入混乱之中,鲜卑各部明争暗斗。因和连之子骞曼尚未成年,最后由檀石魁之侄魁头继位,统领鲜卑各部落。

    184年,朝廷**、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贫苦百姓在密谋了十年的张角下准备于3月5日发起政变。

    十年之间,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百姓中树立了威望,信众多达数十万。

    张角利用其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准备,意图推翻汉朝,建立以张角为君的新天下。

    然,黄巾起义军首领张角因其弟子唐周向朝廷告密,起义军一时陷入被动之中,在洛阳负责联络荆州、扬州的黄巾军官马元义被河南伊何进当场抓获,车裂于午门。而朝廷之中尚还牵扯出封胥、徐奉这两个十常侍,并且牵连出数千人被杀。而后朝廷对首恶张角下达了通缉令,通知冀州辑拿张角。

    最终张角先冀州刺史一步收到消息,连夜出逃,而后联系散布在各地的起义军渠帅。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史称黄巾起义或黄巾之乱。

    又新起义者头绑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或“蛾贼”,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一路上,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时值二月初旬,深夜子时,涿郡下着淅沥沥的春雨,遍洒大地。

    涿郡涿县,张府卧房之中,一声带着疼痛的惊叫响起,“他娘的,谁敢敲老子的闷棍!”只见在油灯的照耀下,一人从榻上惊醒,不自觉的用手揉了揉后脖颈,迷蒙着双眼有些头痛的晃着脑袋,朦胧着眼,骂骂咧咧的道,“不知道爷爷我是七砻街的扛把子吗?”

    “老爷,你醒了?”自门外进来一名身穿茶褐色的家丁与一名身穿淡绿色的女婢。二人神色带着关切直奔床榻,只见榻上正有一名面如美玉,若慈眉善目,耳长唇厚的青年半个身子靠在竖枕之上揉着自己的脖子。

    “老你妹,爷有那么老吗?”张飞冲着二人骂道。陡然间,张飞迷蒙的眼珠子都瞪大了,看着二人,“你奶奶的,演戏啊!看这服饰,好像是汉朝的,”一代流氓张飞当下便露出他超高的历史文化出来。

    做为小学、初中、高中班上唯一一个读过四大名著而且还深入钻研,因此受过老师褒奖的他一下就将二人身穿的服饰辨别出来。

    “喂,哥们,你们这是哪里演戏啊?”张飞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肩膀与后颈,一脸不善的看着他们,“还有是不是你们打晕作为七砻街扛把子的我?”

    家丁与婢女对视了一眼,见自家老爷问话与往日不同,脸上露出一片迷茫,家丁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张飞翻了翻白眼,“废话,你看我这脖子,像是没事人一般,还有,我这身体怎么会浑身酸痛。”

    “老爷,你这是练功练得”,家丁连忙解释道。

    “练功,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张飞眼眸一瞪,鄙夷的道。下一刻,张飞惨叫一声,抱着双头,脑子犹如被人用什么砸了一般,疼痛的想把自己的脑袋给劈开。

    家丁小心的望了张飞一眼,对着婢女低语道,“走,快去找管家,让他来看看,老爷练功练出岔子了。”

    “恩,”婢女点了点头。二人手足无措的跑出房门,只余留还在榻上摇头的张飞。待头疼欲裂稍好的张飞转目,紧跟着便反应过来,一手按头,张飞狠骂道,“你奶奶的,敢无视老子,这是哪个剧组,老子让人把他拆了,”

    一撩盖在身上的被褥,紧跟着张飞便对身上的衣服发出尖叫,“你奶奶的,谁脱了老子的衣服?”其模样好似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你妹的,这个可恶的破剧组,先是趁老子不备,打老子闷棍,又不经老子同意给老子换衣服,是该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七砻街乃是我张飞的地方,”紧跟着张飞便露出色狼嘴脸,“哼,最好是美女换的,这样就有机会楷油了,若是男的,哼哼,我不介意都打一顿再说,”张飞撸起衣袖,装作凶狠的模样,从房门出去。

    没走两步,张飞便开始又头痛,一股眩晕感传来,忍受着痛苦的他,一手撑着门沿,一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使劲的摇晃。

    紧跟着,张飞便双眼模糊的看着廊道,隐约中有数人正在快步疾走。

    “老爷,”来人快跑几步,来到张飞身边,轻轻的摇晃着,并不时的带着关切的轻叫,“老爷、老爷……”

    “管事大人,老爷他……”家丁吞吐的道。

    “老爷他怎么了?”一名身材精瘦,身穿褚褐色深衣,面慈目善模样的管家张霖,四旬年纪的脸犹如五旬老者的模样,颌下留着一抹修剪得体的短须。

    张霖瞪了家丁一眼,一边轻轻地将在地上的张飞搀扶着,一边道,“搭把手,将老爷抬到房里去。”

    “哎,好,”家丁连忙应道。不一会,张飞重新回到榻上,管事张霖替他盖上被褥。

    “张明,到底怎么回事,老爷为什么会昏倒在门口”,管家张霖神色不对的看着二人。

    “管家,老爷怎么出现在门口小的不知道,不过方才老爷倒是有奇奇怪怪的,张明连忙开口解释道。”

    管家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婢女张玲儿,“玲儿,张明说得可是真的?”

    张玲儿急忙点头,脸上带着惊吓之意,“管家,张明说得是真的,确实是老爷自己有不对劲之处。”

    “去把林大夫叫来,让他帮老爷看看。”管家张霖沉吟道。

    “是,管家,”张明急忙离开房内,向涿郡有名的林大夫住处赶去。

    “玲儿,你去厨房弄些粥过来,在弄些水过来,替老爷擦拭下身子,管家张霖吩咐道。”

    “是,管家,张玲儿乖巧的拂礼道。”

    不一会张玲儿拧干毛巾,轻轻的擦拭着张飞的俊朗的面孔。然而,昏迷过去的张飞两条剑眉不时的竖起,两边腮孔鼓起,时而脸色狰狞,似能够看出张飞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一会,张明请来涿郡最好的大夫林大夫,刚进张飞的房门,张霖便迎上,脸上带着焦急之色,推搡着老者,“林老头,益德不知怎么回事,醒了又昏迷过去,你快来看看。”被叫做林老头的老者本名叫林玄,比张霖虚长几岁,脸上被岁月留下刀削斧凿的印记,身上背着一个布袋与方箱。

    “张老儿,益德是不是又练武练过头了,”老林笑眯眯的道,丝毫没有为张霖所说的话而感到吃惊,一副轻松的模样。

    “林老头,你先看看吧,闲话少说”,张霖脸色一沉。

    “好,好,好,”林玄摆手投降,“这蛮小子指不定壮的跟头牛一样,林玄边说边娴熟的打开药箱,取出数根银针,“张老头,也是该给益德张罗一门亲事了,自从叔称去了之后,益德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该让他收收心。”

    张霖苦着面庞,“益德的志向,你不是不知道吧。张扈老爷自从故去之后,临终嘱托于我,早日为益德张罗一门亲事。可现在成亲这事,益德死活都不让我张罗啊!我也想让益德早点替张家开枝散叶。”

    林玄没有说话,极其熟练的搭上张飞的手,闭目诊脉。一旁的张霖与其他人屏息,生怕影响到林玄。

    一会,林玄摇摇头道,“张霖,说了你是多担忧你还不信,这小子的脉相根本跟头牛一样,壮的很,我先给他扎几针,让他睡半天,我再开一些药材,让人熬了给益德吃。

    “林老头,要不要再检查一下,”张霖带着关忧的道。

    “怎么,张老头,你不相信我啊?”林玄脸色一整,唬着脸的瞪着张霖,自己这一手的医术,涿郡不知有多少人信服,如今张霖竟然敢质疑。

    “不,不,不,没有的事,”张霖连忙摆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老林可是医学狂人,谁敢质疑他,绝对的跟你不死不休。

    “张老头,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我林玄翻脸,林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

    “好,好,是我关心则乱,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事就忘了吧,张霖连忙赔罪。”

    林玄没有说什么,平稳有力的银针扎在张飞的脑袋与身上几个穴位之上。过了一柱香之后,老林起身,在一张昂贵的蔡侯纸之上刷刷的写下一堆药材。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道,“这几天就别让这小子练武了,适当的休息一下,一张一驰才是练武之道。”

    “好的,放心吧,林老头,这事我记下了,张明,送客,张霖道”。

    “是,管家。”

    老林瞪了张霖一眼,转身走时,摇头晃脑的,“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张霖露出笑容,虽然林玄这么说,但他知道老林这是调侃他,他也没放心里去,林玄跟他的关系可是很好。

    “玲儿,去药铺按单子抓药,抓三剂先,回一处来给老爷煎药。”

    “是,管家。”玲儿麻利的道,转身直奔城里药铺。

    “唉!老爷啊!希望你在天有灵,护佑益德公子吧!”张霖心里默默的道。

    次日,张飞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头疼欲裂,艰难的从榻上爬了起来,摇摇头,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再看看自己,忍不住骂道,“卧槽,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节奏。”

    “恩?这是?”一道道记忆如电流一般划过张飞的脑海,张飞在榻上如遭雷击

002流霸诀

    “穿、穿、穿……越,”张飞颤抖着嘴唇蠕动着。“我擦,那我昨天看到的岂不是真的。”

    “那我,那我……”张飞激动的有些口齿不清,随后天生乐观的张飞便在床榻上蹦了起来,“卧槽,穿越,老子******穿越了,”以前经常yy那些主角,神器、功法、美女、小弟一箩筐,现在他也穿越了,比在那个无聊的黑社会有趣多了,忍不住狼嚎,并在榻上扭动着那屁股,摇摇晃晃的,“我是主角,我是主角,我要美女,我要神兵,我要功法,我要金银财宝滚滚来……

    推门进来伺候张飞的张玲儿呆呆的看着张飞,如遭雷击,“砰”的一声,铜盆掉在地上,哗哗声中左右摆动,清水洒落,不少的水花溅在张玲儿的裙子之上。

    铜盆落地声惊醒了张飞,正在摆动着腰肢的他一下子就呆住了,紧跟着张玲儿失声道,“疯了,老爷疯了!”而后便跑了出去。

    张玲儿的话让张飞怒了,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你才疯了,你妹的全家都疯了,老子精神好好的,”

    “卧槽,我穿越的是张飞啊!”张飞惊叫一声,虽然自己比较喜欢猛张飞,但也要看人啊!豹头环眼,想想张飞便不寒而栗,整个一人形野兽啊!也不管有没有穿外袍,飞奔向在其记忆中放铜镜的地方。

    不一会,张飞便震惊了,“卧槽,老罗啊!你妹的这是豹头环眼啊!这帅气的脸,这皮肤,整个一小白脸啊!尼玛的,看看这身高,八尺啊,170最低,去夜总会当少爷绝对秒杀一片啊!”如果现在张飞站外老罗的面前,张飞一定抓住老罗的衣襟,你妹的,老子跟你有仇啊,这么诽谤我,嫉妒,你这是**裸的嫉妒。”

    不一会,张飞陷入yy中,双眼冒光,“三国啊!貂蝉,大小乔,蔡琰……,一等一的美女,卧槽,受不了了,张飞擦了擦哈喇子。”

    “不过,现在是184年二月份,张飞开始头痛了,貌似记忆中老罗写得三国现在好像开始黄巾起义了,而一个月后朝廷会发下诏书,那时侯貌似是桃园三结义。

    “我了擦擦,”张飞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这些现在还早,先看看张飞的武力有多少,千万不要自己穿越过来而把这个能力给搞掉啊!否则到时候谁保护我啊!”

    “恩?这是内功?流霸诀,好霸道的名字”,张飞先是惊叹,紧跟着变露出笑容,“不过,我喜欢。”

    “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老子也是牛人,”兴奋的张飞紧跟着便传来痛呼,“哎呦喂,尼玛的,是不是被人敲骨头了,这么痛!”张飞一屁股的坐在凌乱不堪榻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管家张霖带着慌意奔到张飞房中,见坐在榻上的张飞呲牙咧嘴的,疾步而至,“老爷,你,你没事吧!”

    “张,张叔,我没事,”张飞扭头望了眼,记忆中的影像冒出,张霖是张飞老爹收留的,八年前,张飞老爹挂了,张霖代张飞掌控张家,并将张飞拉扯大,待其15岁之后又把张家还给张飞。

    “我去把你林叔叫来,让他帮你看看,”张霖按住张飞的双肩,语带颤音,心里求老天保佑,张家可就张飞这一根独苗。

    张飞一把拉住张霖,拍着胸膛,“叔,我真没事,不用麻烦林叔了,你看,”说着张飞在榻上转了一圈。

    “真的?”张霖狐疑道。

    “当然,骗谁也不能骗张叔你啊!张飞眼含笑意,适时的,张飞肚子传来咕噜声。张飞低头不好意思的道,“叔,我,我肚子饿了!”

    “小玲,快,快给老爷上早点,”张霖长呼一口气,放下心中的大石。

    张玲没说话,跑出去准备早点,而张霖则是按下张飞的身子让他躺床上休息!

    不一会,张霖便离开,张玲拿着一鼎肉羹送到张飞的房中,张飞风卷残云的将肉羹消失的一乾二净,看着木质的房子,一会敲敲这,一会摸摸那,尽显好奇之色。

    良久,张飞看着屋顶一阵出神,嘴角带着自嘲,“被人打闷棍打穿越,这也是奇葩啊,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样了,是否满大街的寻找他!”

    想了想,张飞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真不能回去,那可不能在这里混吃等死。”下意识的张飞运转流霸诀,按照特定的经脉路线,流霸诀的像是一匹野马一般,在体内奔腾运转。

    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的运转,尽管穿越来的张飞没有运行过,对功法一窍不通,但流霸诀在体内的循环根本不用张飞多操心,像是有记忆一般,沿着身体器官运转。

    三十六个周天过去后,张飞舒展了下筋骨,感觉浑身轻了许多,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一些。

    ………………

    “公子,你醒了,”门外探进一个脑袋,眼珠子转动着。

    “铮子,你怎么来了,张飞闻声望去。”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带着一股腥臭味走进张飞的房中,大大咧咧的站在张飞对面,苦着脸道,“公子,我现在可是在看管铺子啊!刚听人说你醒了,我可是连铺子都没管就跑回来了。”

    “呵,”张飞乐了,“铮子,啥时候你跑去看铺子了,我可没让你去吧!”

    “是我爹,他说你不能出去看铺子,再怎么说你在涿郡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看铺子这等小事会降低你的名望,所以啊,这活不就落在我身上了么!”

    “好啊,那以后这看铺子的活交给你了,张飞笑眯眯的道。”

    “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铺子,不要告诉我爹啊,”说完张铮急忙的便跑了。张铮是张霖的儿子,两人打小一起长大,张飞对这个张铮也是挺好的,有事没事教两手给他。

    中午,张飞喝过林大夫配的草药后,一路晃晃悠悠的向书房行去,初来乍到的,张飞必须要了解一些时事,以免不合大潮。

    书房,张飞来到后,着实被震惊了一把,尼玛的,仕女图这么多,而且还是几十副啊,将书房后面墙壁都挂满了,有些还卷起放在大花瓮中。张飞随手拿了一副画,看看的啧啧称奇,大赞,“这画的真是惟妙惟肖,若不是一早知道,肯定以为是真人出现在眼前。”

    看的兴起的张飞亲自砚墨,急忙找来一副画卷,将其摊平,两边用墨砚压住,火急火燎的要试试手,看看自己继承了老张的书画能力没有。

    简单的,张飞对着相对容易的花瓶试手,盏茶功夫,张飞摇了摇头,不忍直视,看来这一手自己是没有办法继承了,泡妹子的技能少了一个。

    对于画画,一向是粗神经的张飞一向不感冒,随后变抛到脑后去,一头扑进张飞珍藏的书架之中,看着整个书架都是摆满用布套子包裹住的竹简,张飞简直就是高山仰止啊,同时对老罗的评价深感质疑,这还是老罗UU小说的老张吗?

    《孙子兵法》、《吴起兵法》、《六韬》、《孙膑兵法》……等兵书,少有的也有《左传》、《春秋》等书!张飞一个个的拿起放下!我了擦擦,简直就是直奔名将而去啊!

    琳琅满目的竹简书籍,打死穿越来的张飞也不信,这还是老罗UU小说曾经以勇武、鲁莽而闻名三国的猛人。

    当天下午,张飞扑在书籍之中,恶补一些知识,尤其是一些经典战役与兵法韬略,深深的沉迷其中,这可让军事迷的他过了一把好隐,不时的从书房中传来叫好声。

    涿郡涿县,这天也迎来了一个怪人,身高九尺,面若红漆涂红的一般,颌下留着三尺长髯,卧蚕眉,拉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一般。

    怪人乃是从河东奔逃而来的关羽,本名关长生,后躲避某些人的追杀只能改名关关云长,来到涿县,看了看陌生的地头。举目四望,关羽不免叹气,而后便问了路人,直奔涿县的贫民窟行去,暂时安身。

    为了能够赚些盘缠,当天关羽便将身上剩余的大钱用来进货,操起买卖的生活。

    黄昏,太阳落山后,张霖让人唤醒还沉迷在兵书之中的张飞,谁料张飞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感觉,摇摇头,反正来日方长,也就不忙活着看兵书了。

    休息了几日,每天运转流霸诀,张飞身上的疼痛正以令人之速开始好转,每日间,张飞都会扑进书房之中观看兵书。偶尔,张飞会从管家手里查看张家的账簿,看着帐上的钱财,张飞直乐乐,感觉就是土豪一般,要知道在汉朝,一个大钱可以买一个大肉包子,填饱肚子,而张家的资金可是以金换算,那能够买多少的东西。

    须知,在汉朝的钱币换算是1金等于1万钱等于10贯的五铢钱,而一贯五铢钱则是一千个大钱。

    有了这些资金,张飞起码能够拉起数百人的精锐队伍,简单的训练,到时候在跟那些牛人屁股后面吃点汤,弄个官当当,横霸一方也是好的。

003红脸大汉

    二月初十,张飞借着养伤之际,彻底的熟稔身体的力量。

    书房内,张飞抛下手中的吴起兵法竹简,舒展了下身子,只听其身上的传出噼啪作响,犹如炒豆子一般。

    “去练武,”张飞望着庭院外朵朵桃花盛开,一副春意黯然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练武场之中,张飞遍观一眼,只见场中数种轻重不一的石锁横立,左右两边的兵器架之上插满兵器,左边有长枪、长戈、长戟、长矛,右边有剑、刀、弓,数种兵器!

    而离练武场不远处之处的桃花林之中,隐约可见一根根七尺高的木桩耸立,列成梅花状。

    “我的乖乖,装备齐全啊!”张飞大赞,紧跟着便蹿到石锁前。为了试试自己的情况,张飞先到一钧的石锁面前试试单臂的情况。

    这几天,张飞可是恶补知识,知道一钧也就等于现代的三十斤,一石等于四钧等于120斤左右。

    左右手吐了吐口唾沫,搓了搓,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鼓起一口气,左右手同时探进石锁的把柄内,手掌攥紧,猛地一声轻呵,左右臂发力。

    蹬蹬蹬,“咚”的一声石锁倒砸,没有防备下,张飞摔了个四仰八叉,“卧槽,这么轻!”随后张飞便一个跟斗翻了起来,将一钧的石锁仍至一旁。

    这次做好准备,张飞跑到二均的石锁,单臂抓起石锁,轻而易举的将石锁举至头顶,不满足的他又将另一块二钧的石锁举至头顶,轻松写意。而后又试了试三钧与一石的石锁。摇了摇头,随手将石锁往一旁扔去,轻叹,“刚刚好!看来我这双臂以后用的兵器控制在六十斤以内,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力量测好之后,张飞一把一把的长兵器抽出试炼,最后还是觉得老罗说得蛇矛靠谱点,最后选定蛇矛当趁手兵器,随手练练招式。

    之后,张飞便蹿到那梅花桩之上,一百零八根的圆柱梅花桩让站在上面的张飞就是一阵怪异,根据以前张飞的训练,张飞知道跳梅花桩是练习步伐,躲避、逃窜、攻击都用得上,没办法,张飞只能跟澳大利亚的袋鼠一样,初次在梅花桩上尝试蹦蹦跳跳的。

    也许是原“张飞”打牢的基础,简单的几轮跳跃让张飞适应了梅花桩,而且蹦跳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不禁让张飞一阵yy,“哥就是天才。”紧跟着,得意忘形的张飞脚一个没站稳,在木桩上左右摇晃,砰的一声脸朝地坠落,面目一阵扭曲。

    就这样,像个傻13一样的张飞每天不是举重石锁、背负一些新铸造的负重器在后院之中练武,再在桃花林之中梅花桩之上,快速的跳跃,形成独属于自己的步伐!

    二月十五,张铮一路慌张的跑进后院,急急忙忙的将事情道出,“公子,有人搬动井上的磨盘,将井中的肉给取出分散与百姓!”

    “卧槽,谁这么猛,不行,得去看看情况。”张飞抡着二钧的石锁挥舞,猛然间停下,咚的一声扔在地上,盛气凌人的问道。

    张铮也适应了张飞的话,丝毫不怵,急忙道,“公子,快点去吧,晚了人就走了!”

    张飞跟着张铮向集市而去,路上,张铮告诉张飞,找茬的人可能是外地人,身高九尺,红面长髯的。

    “我擦,红脸长髯,难道是关二哥?张飞心里直犯嘀咕。”

    两刻钟前,张飞的猪肉铺迎来了数名买猪肉的人,见一旁的井中竖立一块木牌,能搬开井上磨盘得井中半扇猪肉。有如此好事,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数人分别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搬磨盘,最后也没有一人搬动,而这举动倒是引得附近的人围观。

    一时井边路人议论纷纷,围拢了众多看热闹的普通百姓。这时,一人穿着绿色皂角袍子,头上带着一顶时下流行的绿帽,排众而出,看了看井边的磨盘,向在井边守候的张铮问道,确定是否属实。

    “这牌子上写得可是真的?”一身交领、右衽、无扣绿衣,面若重枣,一对好看的卧蚕眉、丹凤眼,有着三尺长髯的关羽指着井上的磨盘道。

    “当然,我家公子说了,谁能搬动这磨盘,就是豪杰。”说着张铮傲然的看了关羽一眼,挥手道,“我家公子愿与豪杰相交,若不是尽早离去,免得贻笑乡里。”

    关羽对着围观的百姓拱手,“诸位父老乡亲作证,这可是肉铺的人亲口说得,待某搬开磨盘,取得井中之肉,莫要失言。”

    “好,我们作证。”有人起哄的喊道。

    “作证”

    “作证…………”不大的井边声浪滚滚,引人驻足,吸引更多的人前来观看。

    “搬开,快搬开啊!”有迫不及待的人喊道。

    关羽点了点头,“待某取得井中猪肉,定然分与在场的诸位。”

    “你确定要搬?张铮不敢置信道。”

    关羽不答,用实际行动说话,将长袍的一角栓在腰间,来到井边,对着磨盘做了个气沉丹田之势,马步扎起。

    “搬,快搬啊!”看热闹的人群见关羽的模样不免催促。

    两手搭在粗糙的磨盘两边,猛地一使劲,“咔咔”声作响,重达2石的磨盘轻轻的浮空,离开井边。

    “搬动了,真的搬动了,”人群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呼声,原先想看热闹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珠子。

    井边,张铮瞪圆了眼珠子,嘴巴张的大大的,在他印象中只有张飞能够搬动的石磨盘眼前红脸大汉竟然也能够搬动,原先张飞的这个举措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娱乐,现在看来,井中的猪肉不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起,”红脸的关羽喝道,脸红的跟滴血一样,让人也看不出搬磨盘的他究竟如何。在人群的眼中,关羽手中的磨盘正在与缓步的速度上升着。

    “肉,看到肉了,”挂在井中用一根绳子栓在磨盘下的半扇猪肉也出现在民众的视野中,这让众多的人也相信了猪肉铺所说得。

    “天啊,真的举起来了,”张铮内心惊呼。

    好,举起来了,围观的人群仿若代替了关羽,自己举起了磨盘一般,并赠上如雷鼓掌声。

    人群外,一人身着白色绕襟深衣,腰间系着白色的娟带,面貌平平,只是其双耳奇异,大于常人,似招风耳一般,而其人双臂也略比常人长,若垂下,应能垂下腰际。此人正双目放光的看着举磨盘的关羽,袖袍内,白皙的手掌握成拳,显示他此时的不平静。

    而在其身后,明显的跟随几个跟班,貌似以刘备为主一般。

    这时,关羽将磨盘举到头顶,丹凤眼中威凌四射,扫视了围观的人群,来到张铮的面前,“可以帮某将此猪肉解下?”

    张铮愣愣的看着关羽走来,直到关羽那威严的话,以及托着磨盘之势,如天神托天一般,吓得一个机灵,“解,解,马上解!”

    张铮慌忙中从一旁的肉铺拿起一把杀猪刀,握刀的手在颤抖,不过张铮数番心里安慰下,强自镇定。但其手上的颤抖还是出卖可他此时的心情。

    “握着一把刀,你还抖什么?”关羽瞪了张铮一眼,毫不客气的骂道,“连刀都拿不稳,就你这样还配是杀猪的吗!”

    被关羽一提醒,张铮陡然回过神来,“是啊,我手里有刀,我还怕什么?”张铮咽了口唾沫,缓缓临近,一手抱住半扇猪肉,握刀的手割栓在磨盘上的细绳。

    锋利的杀猪刀在张铮一口气下割掉细绳,没了半扇猪肉的束缚,关羽将磨盘弃置脚边,一手将猪肉拿过,咚的一声拍在肉铺上,震的肉铺上的排骨等精肉震颤。

    割完绳子的张铮见关羽背对着他,慌忙中扔下杀猪刀,挤出人群,向张府跑去。

    关羽指着肉铺的半扇猪肉,“这些猪肉都拿去分吧,某不取分毫。”

    “壮士,等等。”人群中有人喊道。

    “何事?”关羽捋着长髯道。

    “这肉乃壮士搬开磨盘方得,我等如何能够取之。”

    “呵呵,”关羽面带笑容,“事前某就说过,取得的猪肉将分与诸位,如今半扇猪肉已然取得,某当然得兑现诺言,至于这肉如何分,由你们自行处置,某就不掺和了。”

    关羽说完,不由分说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渐行渐远。

    面对半扇猪肉,围观的轰动了,纷纷挤进肉铺附近,期望能得一块猪肉回去。

    人群后方,面向奇异的刘备并未被猪肉引诱,只是目光热切的望着离去的关羽,“重诺,有勇力,不禁迈开步伐看着那特异独行的身影。

    从张府出来的张飞及张铮一路小跑的赶到集市肉铺之中,此时肉铺上的半扇猪肉及其一些零碎的排骨精肉等都消失一空,光溜溜的肉铺活像是被蝗虫横扫过一般。

    “公子,这,这……”张铮看着肉铺,手足无措的模样,哭丧着脸,“公子,我不该离开的,这,肉铺上的排骨都没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穿绿衣服的红脸大汉呢?”张飞此时对肉铺丝毫不关心,“若张睁所言,那应该就是关二哥了,尼玛的,老子的万人敌可不能跟刘备这老小子跑了”,张飞急的都想直骂娘。

004战关羽

    “对了”,张飞一拍额首,陡然间响起耳熟能详的典故,桃园三结义中开头说关羽张飞二人不打不相识,而这相识,最开始是关羽找张飞茬,将井中的猪肉取出,分与附近的百姓。而张飞则是闻讯赶来,得知事情经过后,派人四处闻讯,上门踢场,将关羽卖的绿豆捻成粉末,二人这才打起来,最后打的不相上下。半调子武艺的刘备冒出,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二人。“铮子,快去打听下集市有何人在贩卖绿豆。”

    “卖绿…豆”?张铮结巴道,用怀疑的神色看着张飞。

    张飞瞪大了眼珠子,“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找打啊!”边说边捏着指骨,咔咔作响。

    “去,去,我这就去找,”张铮一缩头,急忙的跑出去。

    不一会,张铮兴冲冲的便拉着张飞去寻找关羽。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张铮手指着蹲坐在一个台阶前放置着一小筐绿豆的关羽。,“公子,就在那里,”

    张飞举目而望,见正是名传千古的武圣关羽,不由的,脸上露出笑容。”

    张铮抬首有些敬畏的看了关羽一眼,转而对张飞道,“公子,那你小心啊!那人很有两手,。”

    “没事,”张飞无所谓的道,嘿嘿怪笑中,张飞迈开步伐,待来到关羽面前,张飞发现关羽竟然连眼帘都不抬一下,若不是孰知关羽高傲的脾性,怕也会被这冷落而冒出不快。

    张飞抓起一把绿豆,豆子如流水一般从手中哗哗的往下落,“你这绿豆怎么卖?”

    难得的,关羽睁开眼帘,丹凤眼瞥了张飞一眼,“要买便买,不买便走开,莫要阻我做些生意,”说完干脆的闭下眼帘。

    “呵,”张飞乐了,不免教导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见关羽无动于衷,张飞又道,“你这脾性,难道不怕把买豆子的人吓跑?”

    关羽猛地睁开面容,丹凤眼颇具威势的看着张飞,张飞不怵关羽的怒视,嬉皮笑脸的道,“你这绿豆,怕是有些虚假啊!”

    “你说什么?”关羽最见不得别人冤枉他,何况这绿豆可是花了身上的盘缠买来的上好绿豆。

    “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看看这绿豆,”张飞用力的碾压手中剩余的绿豆,刹那间碎成碎末,从握成拳中的巴掌滑落。

    “你是来找茬的,欺某不成,”关羽一字一顿,双手捏紧拳头,爆出声响。

    “欺你?哼,你将某放在井中的猪肉分与围观的人群不说,某捻碎你区区一把的绿豆就说某欺你?”张飞针锋相对的道。

    “原来你就是张屠夫,”关羽了然的看了张飞一眼,眉宇一挑,“怎么,某坏了你的好事,特意前来砸某的摊子不成?”

    “哼,某可不会行那行径,更何况我有言在先,不会自砸招牌。”张飞言语中带着不快,被关羽给鄙视了!

    “那你捻某的绿豆又是为何?”关羽瞪视着张飞。

    “你搬开了井中的磨盘,我来寻你,当然是试试你手底下的深浅,值不值得某深交于你。”

    “没兴趣,”关羽低头,漠视的看了张飞。

    “那可由不得你,接招吧。”张飞说完,拳头捏起,带着呼呼声砸向关羽。

    关羽闻声,丹凤眼虚眯,看着砸来的拳头,探出手掌,啪的一声抓住张飞的拳头,“你到底要如何?”

    面对关羽的质问,张飞不答,左拳亦是砸出。

    蹲坐在台阶上得关羽怒了,颌下的长髯无风自动,“逼人太甚,”一掌带着呼呼的锐啸声探出。同时,依靠在台阶上的右脚踢出,带着凌厉的呼声踹向张飞。

    面对关羽探出的一掌一脚,张飞怡然不惧,脚下步伐一错,猛地身子翻了一个360度的旋转,避过一掌一拳,同时挣脱被关羽扣住的右拳,在向后退了一步。

    在远处观看的张铮心都卡在嗓子眼上,生怕张飞被关羽给打伤,想过来而又在原地驻足。

    “给脸不要脸,说不得某要给你个教训,关羽猛然间起身,带着山岳般的气势压在张飞身上。

    张飞舔了舔厚唇,眼中露出莫名的兴奋,脑袋左右摇摆,摆了个战斗姿势,“战吧!”说着人如猎豹一般蹿出。

    面对扑来的张飞,关羽怡然不惧,迎面而上。

    二人交手间,关羽可没有试探的想法,一拳重过一拳的砸向张飞。而穿越来的张飞也没有先试探的想法,在他心中,最好是能够一拳将关羽打懵,先揍趴下再说。

    因此,只见二人交手中,露出重重的出手拳影,不一会,二人便互对了一拳分开。

    关羽稍微退后两步,一脚蹬在台阶上,台阶被一脚瞪出凹进去;反观张飞,在后退中,运转流霸诀向双脚运去,卸去身上承受的力道,退后四五步,在地砖上留下一片的白痕。

    “前面有人打架了,”有人喊道。

    “有热闹,一起去看看,有人呼朋唤友。”

    “走,走,”有人撺啜着同伴,按耐不住看热闹的心理。

    张铮在在人群前急的团团转,自己也就那么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也掺和不进去,只能祈求满天神佛保佑张飞。

    场中,关羽使出步伐,寸寸逼退张飞,打乱张飞出手的节奏,突然间一记重拳便打了出去。

    张飞应变不及,只能双手交叠,砰的一声便被关羽轰出。

    打的兴起的关羽忍不住赞道,“不错,再接我几拳。”关羽连续几个尺寸相同,如跟用尺子量过一样的步伐出现在张飞的面前。

    “砰砰砰”的张飞如同人肉沙包一般,整个身体被关羽一拳砸的向后蹬蹬蹬的退去。

    “卸力?”关羽微微一愣,眼前的毛头小子借着飞退出去的力道在卸力化解拳势,难道当自己现在是死人不成,关羽心中又升起张飞小瞧他的心思。如果这让张飞知道,张飞一定会大呼“真是六月飞雪啊!面对关羽这么狠的拳头,不卸力还傻乎乎的承受不成。

    一步踏出,关羽出现在张飞身前,右拳单击而出,呼呼的劲风吹拂张飞的身体,拳化掌,本来刚猛的一拳现在便带着一丝阴柔,即将映在张飞的胸膛。

    “公子,小心啊!”张铮叫出口道。

    这时,围观的人群看到了出声的张铮,再看看场中落入下风的张飞,恍惚间便想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替关羽报不平,“这不是张氏肉铺的张飞吗?他在这里跟人打架,莫不是见井中的猪肉不见而前来报复?”

    “是啊,没想到一向豪爽的张飞,竟然也会为了半扇猪肉而前来报复,”有人阴阳怪气道。

    “难道平日张飞豪爽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今天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又一人惊呼。

    有人弱弱的道,张公子不是这种人,但很快就淹没在声讨张飞的人流之中。

    ………………

    一时之间,众口烁金,张铮怒目圆睁,跳出来吼道,“放屁,休要胡言,我家公子最敬那些豪杰,何时做过下做之事?”

    “这不就是么?”隐在人群中的人说道,而使张铮发现不了他。

    “谁,出来,是谁说的,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张铮虎目巡视了一遍道。

    场中,踉跄后退的张飞像是喝醉酒一般,好似要倒下一般,让为担心张飞的百姓一阵揪心。

    欲倒下的张飞一脚勾出,踹向关羽的掌心,暂时的逼退关羽的攻势。顺势的,张飞一个空翻,重新站稳身子。

    抬头间,张飞看向了关羽,心道,“关二哥,现在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脚一瞪地,人如炮弹发射一般的冲出,踏着与关羽同样的像是量好的步伐,如同幻影一般的便冲到关羽面前。

    砰……砰……砰砰……砰。

    关羽在极近的距离来不及闪避,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身前一挡,身体向后退去。张飞逼近,连贯组合重拳用出,扳回劣势。

    “不好,”冷静挨揍的关羽,丹凤眼中透过手臂,见张飞的腿做出一个轻微的摆动,便知道张飞的下一击是什么。腿的力量可是拳头的数倍,而且还是在有准备之下,瞬间,关羽便做好了准备。

    可是,正在出重拳的张飞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腿丝毫没动,跨步中一记直拳打出,临时变招的关羽暗自骂了张飞狡猾下,便被张飞逼退。

    紧跟着张飞单足瞪地,如同炮弹一般,暂时的弹起在半空中,脚在前,人在后,好似无影脚一般,接连的踹出。

    “砰砰砰”关羽双肘交叉,硬抗了张飞一脚,之后张飞单臂撑地向身后弹去,一个潇洒的落地便现在空旷的交战之地。

    本来批斗张飞的围观人群一下子就哑了,好似无形的大手一把卡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说也说不得,不上不下的,甚是难受。

    “张飞赢了?”有人结巴的道。

    “应该是吧,”不确定的回答了发问的人。

    “哼,这就是你的全力了吧,关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左臂道。”

    “不一定哦,”张飞笑容满面,毕竟狂揍偶像,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得到的,尤其是方才,让张飞不知道有多痛快。

    关羽猛然间一个突进,左右幻动,让人摸不清虚实。但在同一级别下的张飞还是能够摸索出一些影子,来做出自己的判断。

    “咚咚咚,”擂鼓一般的声音传出。

005揍刘备

    “好武艺,如果我能将这二人纳入手中,我刘备何须为建功立业而发愁。”大耳刘备目烁精光,心中在盘算着。“不过,单看二人交手般的武艺,某不能敌,若要收服二人,怕是有些难事,”

    场中,二人闪电般的交手,连续数十招过后,。二人双双发力,拳对掌撞,一股劲风从二人的拳掌吹出,如同一股气浪激荡附近的尘埃。

    场中,张飞与关羽陷入僵持之中,二人各自催发内劲,一股劲气环绕在二人身旁。

    “快看,两个人在拼命了,”战圈之外,不明就里的百姓手指二人在那惊呼,而张铮则是攥紧拳头,做好下一刻冲进去的准备,同张飞一起收拾那红脸大汉。

    “喝呀,”张飞嘴里怪叫一声,手上劲力更上一层,白哲的面孔涨红着,两鬓微微露出些许的汗珠。反观关羽,本就如同重枣般面孔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色,与常人一般无二。不过,若是心细的人必然会发现,关羽眼帘微微下拉,丹凤眼虚凝,两鬓碎发无风自扬,显然关羽进入状态,但还未尽出全力。

    二人如此这般,让围观百姓误以为两人暂时不分上下,以致窃窃私语,谈论二人。

    “好机会”,人群中刘备见二人互相角力,已然达到一个平衡,稍稍叮嘱了几个跟班,当下如泥鳅一般的往前挤进去。

    场中,张飞艰难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赞道,“这位壮士武艺不错啊”,自家事自家知,自己还未到武艺大成之日,而关羽比自己虚长几岁,武艺比自己还早迈入巅峰的行列。而现在自己与关二哥打成一个平手,估计还是关羽留了一些气力,好让自己知难而退。

    “你也不错,”关羽丹凤眼一扫张飞,颔首点头,内心暗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杀猪之辈竟然也有如此不凡的武艺。”

    “两位壮士,如此大动干戈,不免有伤和气,”挤出人群的大耳刘备先是对着张飞、关羽做鞠,一脸的和善。

    张飞、关羽掐架一般的纷纷扭头一看,关羽丹凤眼虚眯,上下扫视着刘备;而张飞则是内心一个咯噔,“招风耳,刘备,我去,竟然忘了大耳贼也在旁话。

    刘备见二人打量着自己,和气的道,“二位壮士,如此这般,未免有伤和气,不若寻个地方坐下来谈谈,有什么话不能说通的。”

    张飞关羽齐齐冷哼一声,不甩刘备,刘备也不恼,拱手作揖“得罪了,二位。”说着脚步一跨,正欲欺身上前。

    “张飞一看心中就道,”不好,”同时,心思如电转一般,“不行,一定要把他赶跑,不能让他接触关二哥,否则到嘴的肉都能飞了。”

    刘备暗中蓄劲到双臂,面露凝重之色,走到二人侧方,双手伸向二人拳掌角力处。双臂发力,探手抓住二人的手肘,使劲向两边掰开。

    双肘力道传来,张飞眸内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心中不由阴险的道,“让你装逼让你飞。”

    张飞双手虽然被束缚住,但脚可没有被束缚住,流霸诀运转,内功流转全身。陡然间,一声破风声响起,紧跟着刘备露出扭曲的面容倒飞而出。

    而张飞则借劲挣脱了出去,在刘备没有反应过来合身扑上,一记重拳接上,一边骂道,“你奶娘的,让你插手,老子让你动了,”重拳一记接一记的衔接上。

    而后,张飞将刘备扑倒后,一个泰山压顶便坐到刘备的胸膛上,特意收了一些力道,但双拳还是往刘备脸上招呼。

    打了一会,在围观的人目瞪口呆之中,张飞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啐了一口还在地上抱脸的刘备,“你奶奶的,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

    骂完刘备,张飞脸上以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对关羽道,“壮士,今日难得的碰上你这等豪杰,走走走,随我去府上,今日你我不醉不归。”说完张飞便出现在关羽的身边,不等关羽回答,热切的一把抓住关羽右胳膊。

    “这……”关羽欲言又止。

    “这什么这,”张飞不由分说,又对着人群喊道,“张铮,死哪里去了。”

    “公子,这,我在这里,张铮挤开人群,向张飞跑去。”

    “张铮,把绿豆都搬回去,这绿豆公子我买了,张飞前一句对张铮道,后一句说给关羽听。

    “好嘞,”张铮应道。

    “你这绿豆也卖完了,总可以随某回府喝酒吧!”

    关羽也不矫情,重枣脸点了点头,只是走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刘备。

    “谁都不许走,”人群中有人喊道,随后便挤出数名手拿棍棒的小青年,其中有两人直奔倒在地上的刘备扶去,剩余的七八人则是将张飞围住。

    “大哥,你没事吧,”扶着刘备的二人小心的将其扶起。而包围住三人的地痞模样的青年则是颇为不忿的望着张飞,眼前的屠夫竟然敢打他们尊敬的老大,

    紧了紧手中的棍棒,其中一人貌似居于刘备之下的青年向张飞怒道,“某家大哥可是好意分开你二人,生怕你二人因拳脚不长眼而伤到自身。”

    张飞眼眸一看,只见眼前的地痞模样的青年肤色有些黝黑呲笑道,“这么说某还要道谢不成?”

    “道谢就不必了,可你竟然打伤某的大哥,你就必须给个说法!否则,别想离开这里,黝黑青年面色惧厉。”

    “哼,”张飞重重的发出鼻音,“某还未问罪呢,打扰我与壮士之间的比武,打伤他也算是留他一条小命,否则,早就让他入土。”

    “狂妄,”穿黑衫的青年指着地上道,“你也不看看涿郡,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敢伤着我大哥,我让你们都离不开这里。”

    “尼玛,感情遇上黑社会了,”张飞心中郁闷道。不过张飞还是退后昂首挺胸,“怕你们还不成,敢来,老子把你们一个个打成死狗,看谁不让老子离开这里。”

    “好大的口气,”青年指着张飞,“记住,打你的是我简雍,兄弟们,上,废了他。说完简雍率先持棍砸向张飞,身后的几个兄弟持棍迎上。

    “呵,”张飞冷笑一声,不屑的道,“来就来,”张飞欺身而上,一个错步,避过凛凛的木棍,右手成手刀状,快速的劈向招式用老的简雍。

    咔的一声,一声骨响,张飞左手如电一般的探出,快速的从简雍手上将木棍夺下,反手一棍砸向简雍的肚子,顺势一脚侧踹而出,踢翻身侧的一名冲势较快的痞子。

    这时,简雍身后持棍棒的几个地痞木棍横扫、竖劈,张兴头及时的向后仰,避过扫来的木棒,后又侧身,木棒拄地,劈下的木棒从身旁扫过,劲风吹拂着身上的袍服。

    “砰砰砰,”张飞借着拄地之力,侧头看着,飞速的弹起腿,腿腿踢到地痞的脖颈处,使其踉跄前扑,吃了个狗吃屎。

    脚落地后,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的快速转动,持木棒的右臂快速的击出,从棍影中蹿进,一声声的哀嚎,数名地痞手中的木棒掉落,没了木棒的数人如同没了牙的老虎,张飞发狠的用木棒一棍一棍的砸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受不住的地痞叫道。

    倒在地上装死的简雍鬓角冒汗,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发神威的张飞,急忙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局面,求饶,不可能,叫人,更不可能,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公子,好样的,”一旁的张铮拍着巴掌助威道。

    “看不出平常和善的张飞竟然也有这么火爆,人群有人吃吃的道。”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

    “住手,”装死躺地上的简雍忍着腹部的疼痛爬起来,简雍知道,今天算是踢了铁板,整个过程竟然不超过盏茶功夫,自己的兄弟竟然被张飞解决了。

    “住手?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张飞顺势一棍砸向一个地痞,让地痞疼的嗷嗷直叫。

    简雍看到,即使怒火冲天,但形式比人强,不得不强咽下这口气,手指着一旁的刘备道,“你可知他是谁?”

    “他,他是谁关老子一个大钱的事?”张飞对着简雍翻着白眼。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简雍稍稍的鄙视张飞,脸上现出傲然之色。

    “老子识不识关你屁事,再给老子废话,老子一个个废了你们的第三条腿。”张飞用木棒比划了下躺地上的地痞,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

    躺地上的几人下面冷风飕飕的,直冒凉气,对着简雍现出可怜样,心说,简老二,我这下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你他娘的别再废话了。”

    简雍脸色通红,但张飞的威胁他也不能不放在心上,这可是他得力手下啊,戟指张飞,一字一顿的道,“他乃当今皇室宗亲,又是当今议郎卢植大人的高徒,张飞,你殴打皇室宗亲,你可知是什么罪名?”说到后面简雍气势越来越重,同时又以自己乃是刘备的兄弟而感到骄傲。

    “是啊,刘备这小子好像是卢植大人的高徒啊!”人群中有人怜悯的看了张飞一眼。

    站在一边的关羽倒是诧异的看了刘备一眼,这不禁让挺尸的刘备挺了挺胸膛。尽管熊猫脸不好看,这也丝毫不妨碍刘备的底气。

    “皇室宗亲、议郎高徒?我好怕怕噢,”张飞蹿到简雍的面前,一记重拳打了过去,“去你娘的宗亲,如果是宗亲还能混到这种地步,。”说着,张飞铁拳重重的锤向简雍,“冒充皇室宗亲,你可知是诛九族的罪名,你胆肥了是吧!”

    “张屠夫,休要欺人太甚。”简雍连忙后退两步,捂着眼睛道。

    “就欺你了,怎滴,”张飞有恃无恐的道,指着躺地上的刘备,“刘备若是宗亲,还能混到这种地步,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他的底细,想忽悠老子,没门。”说完,张飞飞身而过,一把擒住简雍,一拳一拳的打过去。

    围观的人群看得直冒汗,张飞也是一个狠人!在简雍自报身份后还能打的下去。

    “住手,”熊猫脸的刘备看不下去了,“某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孙刘贞之孙。”

    “老子孙你一脸,一个草民也敢冒充宗亲,”张飞转头怒斥刘备。“要不要老子告诉你这个草民如何冒充皇室宗亲?”

    刘备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往日祭出宗亲的身份,那可是人人都来巴结,“嘴巴长在你的身上,爱怎么说是你的事,与备何干。”

    “呵,不错啊,刘备,嘴巴子功夫见涨啊!”张飞上下打量了刘备一眼。张飞跨步到刘备面前,手一摊,这让刘备警惕的退后了一步道,“你,你想干嘛?”

    张飞晃了晃手,“既然你自称你是皇室宗亲,那可否将宗碟、玉谱拿出让我等一观,见识见识你这个皇室宗亲啊!”

    “哼,宗碟、玉谱岂是你等这些非宗亲之人能观?”刘备不屑的看了张飞一眼。

    “装,你就继续装。”张飞面带笑容道,“某若没记错的话,史书上曾言,中山靖王虽有名但无实。在武帝时,有过一次削藩的大事发生,而你刘备的祖上刘贞,恰好就被免除中山王之称,被贬为庶民,与普通百姓无异。

    “够了,不要再说了,刘备阴沉着脸道。

    “说,怎么不说,”张飞兴致勃勃的道,“而被贬的中山王刘贞辗转流落到涿县定居。在我朝建初,家道败落,而同时族谱遗失,所以你这宗亲,貌似有些不符实啊!与当今宗亲的关系貌似远到以万里记,而且还不一定是刘贞的血脉。”

    “跟我斗,刘备,你还嫩了点,”哥可是带着记忆过来的,张飞内心及其的得意,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刘备,以哭来哭出一个天下,而且还让常胜将军赵云无处发挥他的军事才干,这可是让张飞大大的窝火,为赵云鸣不平,一生为刘备出生入死,最终却得到这种结果。

006桃园结义

    关羽鄙夷的看了刘备一眼,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如此之人,冒充皇室宗亲,这让关羽先前对他的一丝好奇消失的荡然无存。

    “刘备,你说,若某将方才你这言行上报给州刺史大人。”张飞背着双手,半俯着身子,戏谑的道,“你说,刺史大人若是严查,怕是你这祖上的来历都能查清吧,届时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昔日中山王刘贞的后人也好,你这宗亲之名可是一个大钱都沾之不上,弄不好,身败名裂啊!”

    刘备脸色不变,丝毫不为张飞的话所动,一甩袖袍,“信口雌黄,备乃宗亲之后,恩师卢植尚能证明。这些,岂是你这杀猪贩肉之辈能知。哼,简雍,我们走。”说着刘备有些恼怒的推搡着挡路的涿郡百姓。

    人群中不免有些人暗自叹气,“没想到刘备竟然是这样的人。”想到往日巴结之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冒充宗室之后。同时也为自己的巴结一个没落的家族子弟而感到羞愧。

    张飞望着充满狼狈离开的刘备,眼神闪烁,暗道,“城府果然够深,这样都还能无动于衷,不愧是一个枭雄。”其心中对刘备的警惕已然上升到一个高度。

    “这位壮士,走吧,”张飞上前,伸手虚引,同时心中舒了一口气,这下刘备再没脸找他们两个了吧。

    三人挤开围观的人群,径直向张府行去,而在刘关张离开后,凑热闹的人群便一哄而散。

    张府,正厅之中,二人相对而坐,张飞随口吩咐道,“张铮,去温些酒来,让厨房做鼎肉羹与几个下酒的酒菜。”

    “是,公子。”张铮连忙退出正厅,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正厅之中,张飞看着关羽,越看则是越欣喜,有些腼腆的自报身份道,“在下张飞,字益德,壮士,你呢?”

    “某家河东关羽字云长,关羽跪坐着对张飞拱手道。

    不一会,张玲儿从厨房便端来几碟下酒菜与一鼎肉羹,张飞拿起竹筷从身前矮案上一碟绿白相间的下酒菜夹起放进嘴中咀嚼,含糊不清的道,“关大哥,你怎么会跑到涿郡来?”

    面对矮案上的下酒菜,关羽也不客气,吃着下酒菜陷入深思中,良久道,“鲜卑、乌恒常年南下打草谷,我边关百姓与将士损伤无数,某从河东赶来,只愿为大汉出一份微薄之力,报效国家。

    “噢,关大哥好志向啊!”张飞略微吃惊的道,“以关大哥的武艺,怕是很快就能够在军中出人头地吧!”

    “出人头地,应该吧,关羽脸上带着自信道。”

    这时,张铮烫好几壶杜康酒端上,在张飞和关羽面前各摆数壶,同时摆上酒碗,而后退了出去。

    张飞给自己倒了一杯,眼帘一拉:“关大哥今后若是发达了,莫要忘了小弟啊!”

    关羽笑了笑,“张公子的武艺也是不凡,若参军,相信也能很快出人头地吧!”

    张飞摆了摆手,直摇头,“我哪能跟关大哥比,小弟武艺可不及关大哥,来,喝一杯。”

    二人遥饮一杯,张飞道,“如今正是二月,鲜卑、乌恒早已掠夺够足够的物资,想来度过冬季已是足够,可不会在南下打草谷,关大哥恐怕怕是暂时无用武之地啊!”

    “哦,张公子的意思是?”关羽丹凤眼眼帘一眯,举碗端至唇边道。

    “黄巾?不知关大哥可曾了解?”张飞神秘道。

    “一群反贼罢了,不堪一击,”关羽不屑的道。说实话,关羽并没有把那些农民看在眼里,虽然声势浩大,但在官军的围剿下必然撑不了多久。

    “不错,虽然现在黄巾占了上风,但这也是朝廷没有放在心上,若是等朝廷反应过来,黄巾必然被各个击破。”张飞顿了顿,颇带诱惑的道,“而现在,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正出现在你我的面前!”

    “此话怎讲?”关羽凝神正色,连忙放下酒碗。

    “以现今朝廷的兵力,当今陛下将大部分的兵力放至拱卫雒阳的八个关隘,以保雒阳不失,而这就造就了各地兵力的空虚。”张飞食指敲击着矮案,面色有些不自然。“等黄巾势大,陛下必然惊慌,朝廷必然张贴告示,召集义军对抗黄巾兵!”

    “张兄,依你所言,届时陛下抽调八个关隘的少部分兵力前去镇压乌合之众的黄巾乱党不就行了,平白召集义军,将损耗大量的粮草物资。”

    “呵呵,”张飞冷笑两声,心有嘲讽,当今天子只顾自己的安危,空有数万精锐之师,而无所作为,任黄巾势力做大,当下不屑道,“这些,相比陛下的安稳,可是不足为虑啊!关大哥,你看着吧,不出半个月,必然有榜文贴出。”

    关羽了然的点了点头,相比皇帝老儿自己的命,些许粮草,兵马,确实不足为虑。

    有了目标,二人商议了一会对黄巾今后的走势。同时,张飞与关羽二人算是志趣相投,都打算从军,至于张飞的家业,张飞打算给卖了,筹集一些钱财。

    张飞牛饮酒碗中的杜康,将其扣在矮案之上,张飞瞪着一双大眼,“关大哥,你我二人志趣相投,不若结拜为兄弟,你我今后齐心协力,共同建功立业。

    关羽略一思索便慨然应道,“好”

    霎时,张飞喜不自胜的道,“关大哥既然应下,那明日于后院桃花园中焚香祭天,你我正式结为兄弟。”

    “恩,”关羽点头颌首。

    次日,桃花园之中,张飞让张铮备下祭天之物,焚香沐浴之后,二人在桃园中跪下祭词。“我关羽、张飞,虽然是异姓,但结为兄弟,上则同心协力,救济安民,下则建功立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有违此誓,天人共诛之。

    祭词说完后,二人互诉了生卒年月,关羽大张飞三岁,时年十九为大,张飞十六,为小。

    “大哥,二弟,”二人互相道。

    时值正午,张铮匆匆来报,“公子,诸多产业遭到地痞的围堵,致使百姓不能进商铺购买货物。”

    “奶奶的,怎么回事,”张飞当场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模样。

    “公子,可能是昨日与您起冲突的刘备搞得鬼,”张铮在偏厅中说出自己的猜测。

    “奶奶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他,张飞在厅中骂道。”

    “二弟,不要冲动,让张铮继续说,”关羽隐含怒气的劝解,欺负到自己兄弟的身上,关羽可不会轻饶他的。

    “公子,这刘备也是涿郡的一个任侠,虽然其武艺不高,但其笼落人心的本事可不小。”

    “他奶奶的,你敢给老子玩这一手,张飞撑着腰,来回在厅中踱步,沉吟了一会,张飞道,“张铮,有人闹事就让他闹事,让人把店铺关了,今后可能开不了店了。”

    “公子,你不是开玩笑吧!”张铮瞪大了眼睛,关羽也侧目看了张飞一眼,没想到张飞竟然是说真的。

    “没开玩笑,你家公子可是认真的。”张飞咬着牙道

    一侧,关羽虚凝着卧蚕眉,眼波中引有怒气闪现,自告奋勇的对张飞道,“二弟,要不你我出手,将那些插标卖首之辈解决了,免得打扰店铺做生意,至于关店铺,二弟还是三思而后行。”

    张飞手一摆,反驳道,“大哥,你不用说了,店铺卖掉,换些钱财,用来招募一些义士,等告示贴出,你我方能大展拳脚。大哥总不会从小兵做起吧。”

    “张铮,去跟张叔说,准备一些钱,给店铺伙计一些遣散费,多给一些啊!”

    “公子,你不考虑考虑啊!张铮试图挽回道。”

    “不用了,想得很清楚,”乱世即将到来,张飞可没有在乎这一亩三分地,先把人马拉起来再说,有人有兵有粮才是王道。

    不多时,涿县隶属于张飞家的产业店铺全都关门大吉,同时在店铺门口贴上关门歇业的告示,这引起涿郡一阵哗然。诺大的产业,竟然被几个地痞给搞垮,这太让人不可置信了。

    涿县城外,刘家村,一处略显华丽的府邸,上书“刘府”二字,几个流里流气的地痞奔进刘府之中。几个地痞轻车熟路的进了刘府,边跑边叫道,“老大,好消息,好消息啊,张氏产业全部关门了。”

    “全部关门?”脸上还未消肿的刘备诧异的看着几个地痞,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大,我们按照你说的方法做,堵住张家的各个商铺,还未过了一个时辰,各处兄弟传来张家商铺贴出关门歇业的告示。”几个地痞不知所以然的道。

    “查,去给我查清楚,”刘备一说,扯起面颊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老大,几个地痞应道,赶忙出了刘府,去探听消息去。”

    张飞出了府中,径直来到太守府一旁的一个门铺,跨进门内,张兴扯着嗓子道,“朱叔,朱掌柜,人呢?”

    “张老爷,你来了,”堂内学徒点头哈腰的来到张飞面前。

    “去把朱叔给我叫出来,我有事找他,张飞道。”

    “好嘞,张老爷你稍等一下,”学徒点头哈腰的道。

    张飞摆了摆手,脸带不耐,“快点,否则别怪我不照顾他生意。”

    好,好,好“,学徒连忙应道,转身掀开左侧的布帘,往后院奔去。

    不多时,从左侧的布帘冒出一个体态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来人圆胖的脸孔带着一丝揶揄之色,“呦,这是什么风将益德你给吹来?”

    “得了,得了,朱叔,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张飞摆了摆手。”

    “呵呵,”中年人丝毫不尴尬的道,“有好货?”

    张飞摇了摇头,“货倒是没有,不过我要你帮我联系一些买家,我要出售店铺!”

    朱叔神色一整,“益德,你就这么缺钱?、

    “缺,”张飞无奈的摊了摊手,“有多少要多少,这不,才要出手店铺,换钱财。”张飞无奈的摊了摊手。

    “你考虑清楚了,这些店铺可是你爹留给你的,朱叔提醒道。”

    张飞拍了拍胸膛,“朱叔,我有数,你不用担心,相信老爹在天上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好吧”,老朱无奈,“你把地契留下,朱叔帮你联系买主。”

    “朱叔,速度快点啊,侄儿可是急着拿钱呢!”

    “放心吧,你叔办事你还不放心啊!老朱白了张飞一眼。”

007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刘府,一名尖嘴猴腮廋高个的地痞闯进刘府偏厅,高声嚷嚷道,“大哥,打听到了。”

    偏厅内,脸上肿胀略消的刘备半坐在首位矮案之后,拿着一副竹简面无表情的在观看,闻听地痞的话,刘备精神陡然一震,连忙放下竹简,“那张屠夫为何如此做。”

    地痞在刘备面前大大咧咧的,席地坐在刘备矮案之前,道,“那张飞要出售店铺,为的,就是换取一些钱财。老大,你说可笑不可笑啊!世上竟然也有这种人。”

    刘备起身踱步沉思道,“出售店铺?”

    ………………

    晚间,张霖发放三倍的工钱给店铺的伙计,作为遣散费用,仅余张霖、张霖、张铮及府里数名的婢女,家丁还留下。

    “老爷,这是近些年商铺扣除人工及其他费用所剩余的,共计有3千金零七十八贯五铢钱以及数万枚大钱。”张霖拿出数捆竹简记录钱财收支放在张飞面前。

    张飞将竹简往一旁一拉,“张叔,这些我就不看了,我爹去的早,若没有你操持商铺,指不定现在商铺成什么样,对于你,我还能不放心吗?”

    张霖摇了摇头,“老爷,这……”

    “唉,张叔,你就是太刻板了”。张飞打断张霖辩驳道,“你如果要夺我张家产业,你有的是机会夺取,还会留我继续呆在这里吗?”

    “老爷,你看看吧,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放心,张霖劝和道。”

    “不用了,张叔。”张飞龇了龇牙,张霖会心一笑,也就不勉强张飞。

    “对了,”张飞一抚额首,连忙向张霖询问道,那几间商铺能够换回来多少贯大钱?”

    张霖沉吟了一会,对张飞道,“最多不超过3000金,这点老爷应该心里有数吧。”

    ”3000金,那也是够了,“张飞晃了晃脑袋,道,“张叔,这几****去涿郡暂时购买数百石的粮食回来,我有用。”一侧,张霖点了点头,应允下来,并没有过多询问张飞。

    深夜,张飞、关羽二人身着夜行衣,从涿县的城墙攀下,直奔城外的刘家村而去。

    “二弟,这不好吧”,黑衣蒙面的关羽一脸别扭的看着身上的行头,他关羽光明磊落,何曾有过这种偷偷摸摸的时候。

    张飞回头看了关羽一眼,“大哥,他刘备既然能够做得了初一,那我老张怎么不能做十五,敢打我的主意,怎么也要给他好看,否则真当我张飞是吃素的。”

    “二弟,”深夜里,关于=羽蹙着卧蚕眉,“不如你我脱了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打上门,谅他刘备也不能说什么。”

    张飞心道,这大哥真实在,都什么年月了,老实人吃亏啊,本着教育关羽,张飞道,“哎,大哥,你这不是暴露我们吗?到时候刘备往涿郡一站,张口一说,私闯民宅,咱这有理也说不清啊!”随后,张飞指了指身上,“现在咱们这身行头,趁着月黑风高,正好打刘备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让他哑巴吃黄莲,有苦也说不出。”

    “大哥,走吧,既然他刘备不仁,那别怪我张飞不义,不收拾他一顿,难解弟弟胸中的苦闷,张飞返身至关羽身旁,费了一番唇舌才劝动关羽随他一行。”

    刘家村,举目四望,灯火尽灭,一片寂静,张飞早已让张铮派人踩点,按记忆中地图上画的路线,张飞带着关羽奔刘府而去。

    “大哥,这是刘备同宗的刘德然家,而这旁边的一座府邸稍次府邸的则是刘备的。张飞指着道。”

    关羽拉下青面巾,望了刘府一眼,对张飞叮嘱道,“二弟,先说好了,只能教训刘备一顿,不能伤人性命。”

    “放心吧,大哥,这些某心里有数,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随后,二人融入黑暗中,来到刘备府中的一个死角,二人对视了一眼,稍稍的退后了两步,轻轻的一跃便抓住房檐,一个鹞子翻身便站在房檐上,张飞给关羽打了个收势,二人快速的跳下房檐,几个闪掠,二人便化作两道黑影向两边跑去。

    盏茶后,寻不到刘备的张飞与关羽碰头,张飞抓住一个家丁,目露凶光的威胁,吓得家丁急忙将刘备下榻处给供了出来。

    “真是骨头痒了,非得松松骨才肯供出来,张飞暗自嘀咕道。”

    二人一路摸到刘备下榻之处,而此时,刘备正光着身子在床上跟他新娶得娇妻在玩造人大战。

    西墙角,张飞用手指沾了沾口水,将眼前用纸糊的窗户戳出一个小洞,竖着一只独眼往屋里望去,不一会,张飞压低声音,用手指了指屋内,一脸坏笑的对着关羽道,“大哥,看来有好戏看了”。

    关羽摇头,不屑这梁下君子的行为,打了个手势,示意张飞直接冲进去打一顿收工走人。

    张飞摇了摇头,示意让关羽稍稍等下,而此时房中荡人回肠的声音越来越蚀骨。

    盏茶后,在声音即将攀到巅峰,张飞对关羽打了个手势,张飞坏笑的站在门口,对着关羽点了点头,气沉丹田,“咔”的一声响便一脚将房门踹开。

    “啊!”此时房间卧榻传来一声尖叫。“什么人”,刘备带着恼怒的看着门外,自己造人行动都打发了家丁,不准他们过来,以免听到不该听的,而且这声踹门声如此的不合时宜,正值自己达到巅峰的时候。而现在,自己的长枪趴趴的如同软蛇一般,这让刘备恨不得将来人给大卸八块。

    “呦,这不是刘大爷吗?”张飞闯进刘备的闺房,嘶哑着声音,带着调侃的意味看着刘备,上下扫视着。

    屋内,刘备的娇妻尖叫一声便慌忙得扯起被褥,掩盖身上春光大泄,躲在刘备的身后。

    刘备脸色阴沉,看着身着黑衣的张飞、关羽道,“你们擅闯民宅,可知已经触犯大汉律法?若速速离去,备定然不追究今夜之事。”事实上,刘备也无奈,自己光着身子,而且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还不敢叫人来救援心里憋足了气,暗自发狠,等眼前的人退去,定然给他们一个好看。

    “哈哈,刘备,脑子被驴踢了不成,这种小儿把戏也想拿来糊弄我,有本事你就叫啊!我不就不信一个顾及自己羽毛的人能够抛下颜面让你喊家丁进来。张飞一下就看穿了刘备的目的,哑着声音调笑道。

    “揍他,”张飞低喝一声,与关羽二人慢慢的逼近床榻,刘备见二人的步伐,就能看出二人也是练家子,自己对上一人估计够呛,更何况是两个人。索性一把将被褥裹在身上,同时将妻室也包裹进去,而此时刘备可没有对光溜溜的妻室有丝毫的感觉。

    榻前,张飞阴阴的一笑,举起拳头便砸向被褥内刘备所在之处,虎虎声威般的拳头通过被褥减轻力道打在刘备的身上,在被褥中,刘备闷哼一声,暗叹不妙,一个翻滚,刘备的娇妻刘备换了一个方向,生生的抵挡张飞关羽的数拳,吃痛下忍不住痛哼出声音。

    “你奶奶的,竟然这么强,这样都能做,”显然张飞误解了,馒头大的拳头跟下雨一般,但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旁的关羽拉住张飞,制止了张飞继续出手,张飞眼神示意了下,关羽附在张飞耳旁道,“打错人了,估计受力的是他的妻室。”

    “我擦,刘备你个狗崽子,这你都能做得出来,”原来张飞想只是轻微的教训一下就算了,现在看来是对刘备太仁慈了,一把将被褥掀开一角,露出一对大脚。

    张飞生平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女人了,而且这刘备竟然还让他的老婆给他当替死鬼,气急的张飞让关羽擒住被褥的一头,而他则是掀开床尾的被褥,见一双大脚与一双精巧十足的白嫩小脚缠在一处,稍一分辨便知大脚乃刘备的臭脚丫子。当下,张飞也不管轻重给了大脚丫子一个大拳头。

    脚掌被张飞一拳击中,锥心般的疼痛使刘备猛地头从被褥中冒出,细小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你奶奶的,终于冒头了,”张飞一个探手,将刘备拎小鸡一样的拎出被褥半截,一巴掌盖了过去,边骂道,“没想到你真他娘的不是大丈夫,尽给大丈夫丢脸。”

    “唔,哼”,刘备哼唧的瞪大了眼珠子,不时的发出闷哼,双眸露出怒火。张飞可不管这套,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盖了过去,至于被褥里刘备的老婆早已被打晕了过去。

    “够了,”关羽睁着一双丹凤眼,探手一把将张飞打的兴起的巴掌抓住,“再打可能就出事了!”

    “草,便宜他了,”流氓本质毕露的张飞啐了一口道。随手便将刘备给扔到地上。这时,胯下那条小蛇特别显眼的刘备,张飞心里生出厌恶,不由分说,一个胯步便一脚踩了上去。

    “啊,”凄厉的声音划破刘府,被打晕过去的刘备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拍打张飞腿部,扭曲的着一张憨厚的面孔,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张飞推开。

    刘备不顾眼前的黑衣人,抱着下体,高声惨呼。其音之凄厉,直让闻者打怵。

    张飞见目的达成,并且惹下一个祸事,连忙招呼关羽跑。,二人出了房门后,几个蹿步便出现在房檐上,而后翻出刘府,逃之夭夭。

    刘府内,刘备的惨叫声引来了值夜的家丁前来探查,待看到刘备的模样,赶忙叫醒府中已经熟睡的刘老夫人。待眼角挂着鱼尾纹的刘老夫人,闻讯赶来之时,初见刘备模样,当场吓得晕了过去。不多时,在下人掐人中之下才悠然转醒。

    刘老夫人一醒,便形同罗刹一般,连滚带爬的抱住如同煮熟的虾米,鬓角冷汗直冒的刘备在咆哮,“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如此伤我儿。”

    一会,有下人硬着头皮提醒道,“夫人,快请大夫来吧,否则老爷,老爷他。

    经下人提醒,刘老夫人回神道,慌神中急切的对那下人道,“对,对,对,快去请大夫,快去请!”

    家丁被刘老夫人吼了一下,郁闷之极,不过还是跑出去去请大夫。

    不一会,刘备便因疼痛一头撞在榻角昏迷了过去。

    作为当事人之一,刘老夫人让人将刘备的妻室给弄醒,刚醒过来,刘备的娇妻许氏室,秀丽的面孔因浑身疼痛而扭曲,在房内一阵嘤啼。这让刘老夫人颇为不耐烦,眼前自己儿子的伤势要紧,因此也不顾刘备妻室的委屈及种种,连忙逼问许氏出了何事,待得到了刘备被两个黑衣人狂殴的事实。

    得知原委的刘老夫人当下便如同发怒的雌狮,“报官,一定要报官,我要他死,要他死。”

    “老夫人,现在都已经二更天了,城门还没开,而且夜深人静的官府也不受理啊!一旁,有家丁为难的道。”

    刘老夫人咬碎玉牙,眼露凶芒道,“敲,给我敲城门,不管什么我也要进城,不把伤我儿的凶手抓住,拿消我心头之恨,”

    家丁灰溜溜的跑出刘府,而此时隔壁的刘府刘孟然披挂着外衣便向刘备府中赶来,见家丁深夜匆忙离府连忙拉住问道,“府中出了什么事?”

    “德然公子,”家丁行礼道,而后指着府里道,“公子还是进去一观遍知,小的还要赶到太守府去。”

    刘德然莫名其妙的便走进刘备府中。

008对簿公堂

    破晓时分,忙碌的刘府中,刘老夫人一脸紧张的抓住四旬模样的大夫双臂,“大夫,我儿玄德如何了?”

    负责医治刘备的大夫蹙着眉宇,脸色有些为难的道,“老夫人,令公子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陈大夫,怎么?我儿哪里伤者了?”刘老夫人急忙问道。

    “老夫人,令公子他,陈大夫看了榻上的刘备一眼,欲言又止。”

    年过半百的刘老夫人如何不知道陈大夫的顾虑,当下平复有些紧张的心胸,“陈大夫,你说吧,老身还挺得住,”

    “那我就说了,”陈大夫斟酌了下言语道,“令公子他下体遭受暴击,造成些许损伤。老夫虽能医治,可保令公子今后行房事无碍。但这传宗接代,还是颇有些不便。”

    刘老夫人如遭雷击,一个踉跄的后退,若不是身后有丫鬟扶着,怕是早已跌倒,失神了片刻,刘老夫人一把抓住陈大夫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带着哭音道,“陈大夫,可有什么方法救救我儿,我刘氏一脉,可就玄德一脉单传,不能没有子嗣啊,说着刘老夫人两行浊泪顺着面孔滑落。”

    陈大夫为难道,“老夫人,这事有点难办,并非老夫不肯相帮。”

    “陈大夫,你说吧,”刘老夫人用手臂抹着泪眼婆娑的面容,坚决的道,“不管老身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够医好玄德,老身倾家荡产都愿意。”

    “老夫人,“陈姓大夫咬了咬钢牙,“老夫虽有一偏方,但效果如何,老夫不能让保证,今后令公子能否生下子嗣,将全凭天意。”

    “有方子,那就快开出给玄德,”刘老夫人一把抓住陈大夫,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并过滤了陈大夫那全凭天意的话,之后由陈大夫执笔开出药方。

    辰时,正在做着大清梦的张飞便被上门的官差打扰,并被请去衙门喝茶。

    涿郡太守府衙,此时府衙大门全开,太守刘焉坐在堂上,下方两边立着持七尺木棒,身穿皂色衣服的衙差。

    张飞被请进府衙还是吃了一惊,看了一旁五六十的老妇正用恨恨的目光盯视着自己,其目光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扫之后,张飞扭头便对堂上身穿红色绛缘领袖袍服的太守大人刘焉抱拳行礼道,“草民张飞,见过太守大人。”

    刘焉点了点头,拍了拍惊堂木,直入正题,“张飞,今日有人状告你夜闯民宅,同时打伤他人致使重伤,可曾有过此事?”

    “夜闯民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张飞装着糊涂,讶异的反问道。

    “哼,还给老身装糊涂,”一旁两鬓斑白,身穿红色深衣的刘老夫人脸上露出仇恨之色,如要吞了张飞一般,冷冷的注视着他。

    “喂,你是谁?张飞疑问道,只见刘老夫人细眉薄唇,眉宇间带着一股阴厉,一看就给人一股恶妇的模样。

    刘老夫人不答,戟指张飞,愤怒的道,“昨日深夜,刘府中闯进两名黑衣蒙面之人。来人不行偷盗,专门打伤我儿,致使其受重伤,现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张飞脸色一沉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昨夜潜入刘府之人乃是某不成?”

    “难道不是你不成?”刘老夫人讥讽的道,扭身对太守刘焉哭诉道,“大人,老身恳请大人拿下凶手,严惩不怠。”

    刘焉没有理会刘老夫人,对张飞道,“张飞,对此,你还有何话讲?”

    张飞抱拳道,“大人,自古捉贼拿脏,捉奸在床,她可有何证据说某潜入刘府,打伤刘备?”张飞指着刘老夫人。

    “证据?”刘老夫人眼露胸忙,前日,你在集市当着众目葵葵之下,公然殴打我儿。昨夜,你肯定心怀不满,仗着武艺不俗,翻墙跃进刘府,趁我儿不备,将其打伤而后逃遁。”

    “呵呵”,张飞冷笑,厉色道,“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敬你年长,就不与你追究你诬陷之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诬陷”,刘老夫人怒极而笑,“我儿如今躺在病榻之上,老身还能诬陷你不成;再者,涿郡除了你张飞,还有何人有不凡的武艺。”

    张飞抱拳,“太守大人,这老妇人说某夜闯刘府,敢问她可是有人证、物证证明某曾闯入刘府,打伤其子。”

    “刘氏,你可曾有人证、物证指证张飞?”刘焉询问道。

    “大人,将张飞抓入大牢之中,严刑拷打,老身还不怕他不招。”刘老夫人带着愤恨的目光直视张飞。

    张飞刘老夫人如此恶毒,索性拉下面孔,恶声道,“死老太婆,你以为这太守府是你家的不成,想拿我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守大人,还有没有朝廷王法。”

    刘焉拍了拍惊堂木,指着刘氏道,“刘氏,你可还有何话讲?”

    刘老夫人对着案后的刘焉躬身道,“大人,老身虽然没有证据,但张飞对于打伤我儿有重大的嫌疑,老身恳请大人严办。”

    “刘氏,人证、物证都没有,仅凭你的一面之词,本官不能判定张飞乃打伤刘备之罪。”刘焉正色道,“故此,你还是搜集好足够的证据再来本府状告张飞。”

    刘老夫人闻之不妙,连忙指着张飞道,“大人,种种迹象证明,张飞打伤我儿,绝对有重大嫌疑,大人可不能放过此人啊!”

    “好了,刘氏,“刘焉拍着惊堂木,面色一肃,“公堂之上,讲究的就是人证物证,若仅凭一面之词,今后是否可以由歹人乱指一通,本府就可以胡乱抓人。”刘焉拍着惊堂木,面色一肃。

    “大人,……”

    “好了,”刘焉打断刘老夫人的话道,“此事太守府会介入调查,定然会给刘备讨一个公道。”

    “多谢大人明察,张飞抱拳道。”

    “张飞,在本府调查刘备一案,虽然没有证据指明是你所做,但在调查期间,你不可私自逃离涿县,否则本府发布告示通缉天下。”

    “大人尽管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绝不会离开涿郡,免得给某些人以为做贼心虚,张飞特意的瞟了刘氏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恩,”刘焉点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本官绝不会让一个罪人逍遥法外,也不会无故的去诬陷一个人。”

    “大人英明”,张飞适时的拍了拍刘焉马屁。

    “好了,”刘焉一摆手,“你二人先行回去,待本府查明事实,再来传召与你等。”

    “喏,张飞道。”

    太守府后堂,有衙役前来禀报道,“大人,刘氏求见?”

    “不见,”刘焉扔下手中的竹简道。

    “喏,”下人道。

    突然,刘焉叫住下人,“把她带到偏厅去。”

    “喏”衙役连忙出去安排。

    “太守大人,刘氏见了刘焉急忙见礼。”

    刘焉一见刘氏便蹙着一对剑眉,“你还有什么事?”

    “大人,为何放那张飞离开府衙刘氏带着质问的语气询问刘焉”

    “你是在命令我吗?”刘焉眼神不善的盯视着刘氏,见刘氏吓得脸色唰的变白,刘焉心一软,温和的道“刚才不是在堂上说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事不成?”

    “大人,玄德是你的侄儿啊!你可不能不顾玄德啊!”刘氏嘤啼间突然奔到刘焉身前,两手抓住刘焉的一角衣襟,双腿一软跪下道,。

    刘焉头上冒出黑线,刘备关他一个大钱的事啊,“侄儿?都不知道刘贞血脉传到哪里去”。方才在公堂之上,要不是看刘备姓刘,他才不会偏帮于她,否则哪里能够不治她个诬陷之罪。

    “刘氏,你先回去吧,玄德之事,本府一定会彻查,你多说也无用!”刘焉一把扶起刘氏道。

    “大人,还望你给玄德一个公道,”刘氏知道刘焉不怎么上心,现在也只能打打感情牌。”

    “来人,送她出去。”刘焉对着门外的衙役道。

    张飞回到府里后,朱掌柜正在张府等候。迎面朱掌柜便道,“张小子,你没事吧?”

    张飞摇了摇头,“没事,朱叔,事情有着落了?”

    “恩,已经找好买家了,”老朱缓缓的道,“只等你把商铺地契给他,就完全妥当了!”

    “唔,那好,朱叔,你安排下吧。”

    “恩,”朱掌柜点头。

    翌日,张飞将手头的地契全部抛出,手中无一丝一毫的产业,而后让张铮将几大箱的金子加五铢钱运回张府,同时让张霖在城外购置一处庄园,以待他用。

    城西酒馆,张飞难道的一个人出来喝点小酒。刚到酒肆,张飞便奇怪的看着一个胡人,端坐在矮桌上,大快朵颐的吃着一鼎肉羹,并不时的猛灌杜康。

    “客官,您来了?”小二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及其麻溜的上来道。

    小二将张飞引到酒肆内,与对面长着大胡子的胡人隔着一个桌位,“客官,您吃些什么?”

    “来壶杜康,一叠下酒菜,”短短数十日,张飞渐渐的融入这个时代。在张飞失神的片刻,小二将杜康酒与热腾腾的下酒菜端上便退了下去。

    “喂,小子,你盯着我干什么?”胡人打扮的食客见张飞看自己看得楞神,不由出声训道。

    张飞从失神中醒来,并未因胡人的话而产生恶感,端起酒壶遥遥对着胡人喝下杜康酒,以示方才失礼之处。

    见此,胡人冷眼的看了张飞一眼,便继续吃自己案前的酒食,不一会便结账走人,临走时,大胡子胡人盯了张飞一眼,便往涿郡的北边边而去,张飞自嘲的笑了笑不语,继续细嚼慢咽嘴中的酒菜。

    稍后,酒肆进来两个商人,小二将二人带到先前胡人所坐之位,方坐下不久,小二送上杜康与一鼎羊肉羹,二人边吃边相继攀谈。

    “林兄,此次塞外之行,不虚啊!”一人带着满足的意味道。

    林兄感慨的道,“是啊,没想到苏双大掌柜竟然如此了得,能够从鲜卑王庭之中拿下一匹乌骓宝马。”

    “对了,公诧兄,听说张掌柜也在乌恒获得一匹绝世良驹,不知是真是假?”

    “不错,张大掌柜从乌恒贵族换来追风神驹,而且这追风神驹将于近日在马市出售。”

    ………………

    “乌锥、追风马,有意思,看来我与大哥的坐骑有着落了,”张飞脸上带着笑容,放下数十枚大钱,匆匆离开了酒肆。

    日落时分,张飞来到城南一间铁匠铺。

009白铁匠

    刚一临近铁匠铺,张飞踏进四门大开的铺内,抬眼看着两边布满农具以及一些锋锐的匕首挂在墙上。而此时,从铺内门帘传来一股呛鼻的灼热气息,让张飞不自觉的掩住口鼻。

    铁匠铺内,一名十三四的少年岁穿着青色交领袍服,睁着一对毫无杂色的眼眸,惊喜的望着进门的张飞“益德大哥,你来了?”

    “嗯,虎子,你爹呢?”张飞及其娴熟的问道,眼前的少年名叫王虎,是铺子白铁匠的儿子,而王铁匠也是跟张飞老爹一般,都是外来人氏,在涿郡安家。

    虎子边擦拭着手中的一柄匕首边回道,“我爹在后面打铁呢,益德大哥你有事不成?”

    张飞来到虎子身前,点了点头,“有点事,让白叔帮我打点东西。”

    “噢,那我去叫我爹出来,”白虎说完被放下手中之物,一溜烟的往里间奔去。”

    白铁匠,本名叫什么无人知道,但其打铁的技艺倒是非同一般。涿郡普通铁匠打造普通农具,若只能用三月,那白铁匠的农具则最少是半年,技艺比让人高出一倍不止,因此,白铁匠的铺子倒是颇受涿郡百姓光顾。而张飞就是其中一人,家中练武器械都是白铁匠一手操办的,因此张飞也是比较信任白铁匠。

    不一会,一个中年汉子掀开帘布,从里间走来。黝黑的面容,国字脸,魁梧的身躯,****出来的双臂隆起厚实的肌肉,身上挂着一个牛皮做的皮裙。

    “张小子,这次来做什么?”脸上沾满黑炭的白铁匠咧着嘴笑着道。

    张飞苦着的脸,对眼前的白铁匠道“白叔,我都已经十六了,能不能别再把我当成昔日的小孩!”

    白铁匠摆了摆手,不屑的道,“你小子,在老子眼里还不是一个小屁孩,说说吧,有什么事!”张飞见此,只能无奈,从怀里掏出昨日连夜画出的几张图纸递给白铁匠。

    白铁匠接过一沓的图纸,一张图纸一张图纸的看了过去,花费了盏茶的功夫,王铁匠抽出手中的几张图纸,读着图纸上所写的要求,“冷艳锯,刀长九尺五寸,重八十二斤,刀身须镶有蟠龙吞月;丈八蛇矛,矛杆长一丈,矛尖长八寸,刃开双锋,似游蛇状,重六十三;,明光铠分头盔,身甲,胸甲,背甲,腰带披膊,战裙组成。”

    白铁匠拧着眉宇,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容,“张小子,这两把武器和铠甲是你要用,”

    “嗯,白叔,有问题?”张飞小心的问道。

    “没问题,”白铁匠道,“我知你臂力惊人,天生神力,冷艳锯与丈八蛇矛都能使用。只是,你画的这铠甲,貌似已经超出了朝廷的将军铠,”白铁匠似笑非笑的道。

    “呵呵”,张飞干笑两声,连忙转移话题,生怕白铁匠深究,“白叔,你就说能不能打造吧,别的我也不能告诉你!”

    白铁匠沉思一会道,“老规矩,留下30金定金,二十天以后再来!”。

    “好,白叔,稍后我让张叔给你送过来,我先走了哈!”张飞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余留白铁匠黝黑的面孔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二日,张飞、关羽、张铮三人直奔城外的庄园而去,张飞看着张霖为其寻找的庄园大为满意,庄园占地数十亩,除了供居住的三分之一外,其余全部是空荡荡的空地。

    “二弟,这庄园不错,练兵倒是一个好去处,”关羽点头赞赏的道。

    “那可不是”,张飞胸中豪气迸发,恍如金戈铁马就在眼前一般,急不可耐的道,“大哥,马上发布告示,咱这庄园招些庄丁,好应对接下来之事。”

    当日下午,张飞将庄园命为四海庄,同时对外发布告示召集庄丁,条件优沃,每月两串五铢钱,三餐有肉,顿顿管饱!”

    简单而又充满诱惑的告示传遍附近的村庄,近年来朝廷苛绢杂税层层压迫,致使大部贫苦百姓卖田、卖地、卖儿、卖女、卖妻,当张飞的告示贴出,附近百姓纷沓而至,张飞豪侠之名早已名传涿郡,因此,大部分百姓聚集在四海庄。

    “公子,这附近的百姓都涌过来了,你看我们还是只招收500人?”张铮望着拥堵在四海庄前的附近百姓问道。

    “就500人,多了不要,宁缺毋滥,”张飞大手一挥,本着进益求精。

    “诺,公子,我这就让人去安排。”张铮说完便往外行去。不一会,张睁便站在由木板搭建的小型高台,在上面喊道,“乡亲们,大家都静一下,静一下。”

    待人群停止下嘈杂后,张睁在高台继续道,“四海庄招募庄丁每月2000个大钱,每个月管吃管饱管肉吃。”

    人群沸腾了,狼嚎高呼着,但还是有人问道是真是假!面对这些人的半信半疑,张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抬出来!”

    三口大箱子从四海庄内抬出,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三口箱子被打开,在阳光下,一片铜光闪耀,箱子中装满散乱的大钱,看的人眼中露出贪欲。

    “好了,”张铮手一挥,洪声道,“现在想参加庄丁选拔的站在左边,不想参加的都可以退出,四海庄绝不强求他人。”

    四海庄空地前站满了千余人,每个人神情中充满了熊熊的斗志,毫无一丝退出的情况。

    “好,”张铮咧了咧嘴,“既然没有退出的,那就转身饶四海庄圈跑,没喊停之前,谁落单就淘汰,现在开始跑。”

    两刻钟之后,千余人被淘汰了数百人,而此时还有数百人气喘的在空地上休息。张飞走过来道,“张睁,让淘汰的人每人领30枚大钱回去,剩下的人继续挑,直到剩500人为止。”

    “公子,淘汰了还要给钱?”张睁瞪大了眼珠子,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面容。

    “恩,给30枚,总不能让别人白跑一趟,”张飞点头道,一旁的关羽微微颔首。

    一刻钟后,张睁又进行下一步的训练,最终留下500人,其余淘汰的人每人发30枚离开。而留下的500人则是充满自豪的看着离去的众人,特别是望着那些眼中带着羡慕之色的人。

    接下来张睁便对着500人一一登记在册,家庭住址全部记录在案。在高台上的张睁道,“接下来让四海庄的庄主训话。”

    张飞登台后,犀利的眼神瞪视着台下,“一个个都给我精神点,东倒西歪的像什么样也不知道。”

    在张飞的虎威下,被选中的一个个庄丁强打着精神,毕竟张飞可是他们的庄主,得罪了张飞,搞不好饭碗都丢了。

    板着脸的张飞在高台上严肃的道,“不要以为你们被选中就能沾沾自喜,在我这里,你们不用干别的,只有训练,训练,再训练,吃多少的饭就要练多少的肉,等下每人领三个月的工钱回去,明天早上辰时来四海庄聚集。”

    “庄主,没干活也能领工钱?”有人大着胆子问道。

    张飞盯着那人道,“可以。”继而阴险的笑道,“如果你们领着工钱跑了,你们的花名册可是在我的手里!”

    看着那些人的表情张飞连忙又道,“开玩笑的,如果有人卷钱跑了,我张飞自认倒霉,遇人不淑。”

    次日,领了三个月工钱的500人回归四海庄,高台上,关羽看着500人,想起昨夜他与张飞二人磋商训练之事。

    张飞的理念是建一个军纪严明的军队,做到军令如山,而不是一群军纪涣散的乌合之众,所以张飞理想中的精兵则是攻必克,守必固,战必胜。

    因此,昨夜张飞说得寥寥几句话便盘旋在关羽脑海,清晨半个时辰,关羽训练500人稍息、立正、走正步等,。

    越练关羽便对张飞的法子钦佩不已,张飞的方法都是先从最简单的做起,不似大汉军队中能够排成横纵列、拿着刀剑就敢拉出去打仗,这压根就不是打仗,而是送死,百练精兵虽然是经历血与火成长,但基本的训练才是根基,一栋高楼大厦,若根基没有打好,迟早崩塌,到时候伤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将训练扔给关羽后,张飞便独自溜出张府,寻找涿郡两大世家的住址,一路之上张飞四处打听,耗费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寻到苏张两大世家的住址,简单的认认路之后,张飞便返回张府,寻找张霖。

    张府内,张飞召来张霖问道道,“张叔,让你收购的粮食收多少了?”

    张霖斟酌了下道,“老爷,目下已经收到300石,现今正屯在府内,至于附近的县郡,已经派人赶去收购,不过,”

    “张叔,怎么了?”张飞急忙问道。

    “老爷,这几日派人收粮食已经引起附近行脚商人的注意,正在提高粮食的价格,比以往上调一层左右,你看这收购粮食,是否缓上一缓,”张霖建议道。

    “这样啊!”张飞摸着下巴,略一思考,便道,“收,能收多少收多少。不过,这粮草不要在涿郡收,可以到范阳郡,右北平,渔阳等郡收购,那里应该消息暂时还未传到!”

    张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010乌骓与奔霄

    四海庄内,张飞二话不说的便将关羽拉出庄外。拉扯间,关羽问道,“二弟,你这是带我去哪?”

    “大哥,废话别多说,今天带你去城内见识见识场面,”张飞一脸笑嘻嘻的道。

    哪只关羽听及,当下便唬着脸训斥张飞,“二弟,庄丁还未训练齐备,哪有闲功夫出来闲逛!”

    “大哥,训练之事,也不差今日,我跟你说啊,今日南门马市开市,听说有北方有胡人南下贩马。我想啊,胡人贩的马再差那也比幽州的马好。再者,而你我兄弟二人今后去对付黄巾,必然少不了良马随行。”

    关羽思忖了片刻,点头应允,“那就去看看。“

    “走吧,”张飞率先出府,还未走出两步便被关羽拉住,“二弟,你在这先等等,我去让刘轩带他们训练。”

    张飞应允,待关羽吩咐完之后,二人骑着幽州马前往涿郡。刚一入南门马市,迎面而来的便是人声鼎沸,张飞、关羽二人牵着马匹,沿路左右观看,瞪大了眼眸,生怕错过什么。

    逛遍了大半个马市,关羽都有些失望的道,“二弟,这些马匹虽好,但不适合你我,不如回去吧,”

    张飞抓着缰绳,扭头对关羽道,“大哥,既然都逛了大半个马市,那也不差这么点路,说不定前面有好马!”而后,张飞随手抓住一名路人蛮横的问道,“知不知道有没有胡人前来贩售的马匹在哪?”

    被抓的人看着张飞蛮横模样,手指发颤的指着马市另一头道,“在马市尽头有几家胡人贩售马匹,你们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了。”

    “这样啊,”张飞笑眯眯的松开路人的衣襟,顺手拍了几下衣袍,以示抚慰,“大哥,在前面。

    一侧,关羽无奈的继续跟随张飞前进。

    刚寻见胡人贩售的马匹,二人便见一名身穿胡服,体格健硕,有八尺余身高的胡人与身穿汉服的汉人起了争执,“一金不卖,最低一金半,否则另寻他家。”

    当下,与胡人起争执的汉人指着胡人倨傲的道,“你这蛮人,别不识好歹啊,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大汉的疆土,可不是你们的草原。”

    “你说什么,”胡人从牙缝中冒出森冷的话,眼露凶光,蒲扇般的大手攥紧,指骨咔咔作响,吓得汉人连连后退,见此,休图蔑视的道,“不买就滚,我休图可不吃你们这套。”

    张飞与关羽见到热闹,连忙挤进去,看了一眼二人,张飞便道,“是他。”

    关羽诧异的看了张飞一眼,“二弟,此人你认识?”

    “恩”,张飞道,“前几****在酒肆中碰巧遇到他,有过一面之缘。”

    关羽点头,张飞又从一旁的人耳中打听,有人想以低价买下胡人手中数匹的良马,但胡人也不傻,死活不肯松口,要按市价一匹一金半卖。

    “良马?”张飞眼中冒光,心里打着小九九,连忙挤开身前的二人,走上前拉住从胡人休图背后拉住他。

    “是你,”名叫休图的胡人扭头,神色不善的看了张飞一眼,以为张飞要替面前的汉人出头。

    “对,是我,”张飞热切抓住他的手,低着声音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说着也不顾休图的挣扎,便将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你这马能不能背负重物,上战场?”

    休图揉了揉手,心道,“这小白脸劲道这么大,”听张飞这话,休图像看白痴的模样看着张飞,眼露不悦的道,“我草原骏马,本就是上等的战马,比中原的马匹可是强多了!”

    “哈哈,那个,你那马有多少匹,我要了,全要了”,张飞搓了搓手,异常的兴奋。

    “你要了?”休图的眼中满是狐疑,试探的道,“我这里有数百匹,族人那里也有数百匹,你当真全部都要不成?”

    “数百?有500之数?”张飞当即伸出一个巴掌道。

    “差不多,”休图点了点头道。

    “要了,要了,”张飞兴奋的拍了拍休图的肩膀,“出个价,你这数百匹我全要了。”

    休图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不过还是带着狐疑之色给张飞细算了一下,“族人的马匹有348匹,而我这里的马匹有239匹加起来有587匹,除了留下15匹,还剩572匹。按市价一金半一匹马,总共是858金。”末了,休图补上一句,“你当真要?”

    “废话”,张飞翻了翻白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既然兄弟你全要了,那我休图也豪爽一点,那就一匹马低于市场价,给你13000钱,折合金子去掉零头总共740金!”

    “好,”张飞当下便与休图定下,“那你招呼你的族人,将马给我赶出城外,到四海庄去。”

    “好”,休图应道,还未回过神来,见张飞转身要走,连忙出声喊道“等等。”

    “怎么?”张飞回头疑惑道。

    休图伸出手道,“你还没有付钱给我!”

    张飞拍了脑袋,随即道,“740金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可能随身携带吧。”

    休图想了想也是,不过还是谨慎的道,“一手交钱一手交马。”

    张飞从怀中掏出20金,递给休图,休图看了张飞一眼,没有接20金,不过脸上带着一丝的怒气,“你什么意思?耍我不成。”

    “不,不,不,别误会,”张飞连忙解释道,“这20金是定金,我还要逛逛马市,我跟我大哥还没有寻到合适的马匹。”

    “定金?”休图狐疑的道。

    “对,定金,我兄弟二人现在暂时不便,所以要晚些时辰给你740金。当然,如果我稍后没给你余下的金子,你大可收下这20金当做今日的补偿,如何?”张飞一脸的笑容。”

    休图迟疑的点了点头,而后招呼了一声族人便跟张飞、关羽二人去苏双、张世平的地头。

    苏双、张世平二人贩卖的马匹都是挨在一起的,二人虽然是同行,可没有同行是冤家的恩怨,反倒是一同津津有味的看着别人观赏自己收购而来的两匹千里马。

    只见左边新立的栅栏中立着一匹全身乌黑之色,通体犹如黑缎子一般,油光发亮。马约高八尺,长一丈左右,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

    右边栅栏中,立着一匹腰身棕红,马鬃、马尾、四蹄乌黑如缎子一般,与一侧乌黑的骏马互相瞪视,不时的打着响鼻。

    二人相视一眼,目中露出火热,张飞开口道,“大哥,这马不错。”

    “恩,”关羽丹凤眼露出热切,目中紧盯着那匹棕红色的骏马。

    这时,紧随在二人身后的休图在一旁为二人介绍道“这两匹马乃是千里良驹,草原中都少有能够见到。”

    恰在这时,张飞眼尖,透过人群中两匹马前立着一块木牌,“大哥,那里有块标牌,去看看。”

    “大哥,是乌锥与奔宵马,”张飞满脸,乌锥之名,由西楚霸王争雄天下而名震天下;至于奔宵,虽然张飞、关羽二人不知,但能够跟乌锥大眼瞪小眼的马,必然不下于乌锥。

    这有字,张飞指着木牌道,细看了两眼向关羽道,“大哥,这上面还说谁能降服这两匹马,就将宝马赠他;反之,给予主事者10金以做试马之用。”

    “大哥,要不试试,”张飞磨拳搽掌的。

    “试试?关羽跃跃欲试的道。”

    “走”,当下二人挤开人群,向前涌去。

    有两个仆从模样的人拦住二人前行,并伸出手示意道,“两位,这规矩。”

    张飞自然明白,索性今日带足了50金,给了休图20金,还有30金,抛出20金扔给两个仆从,两个仆从收了20金,满意的让二人进去马栅栏之中。

    观礼台之上,身穿黄色绕襟深衣的张世平瞅见有人进了驯马之地,连忙招呼苏双道,“苏兄,看来又有不自量力的人来试马。”

    “哈哈,希望这试马的两个人不要被这烈马给踢飞了!苏双爽朗的道,”

    “那可说不定,”张世平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

    栅栏前,张飞心里打着小九九。据史料记载,三国张飞坐骑就是乌锥宝马,因此直奔乌锥而去;一侧,关羽见张飞选择乌锥,便奔向奔宵马。

    乌骓马栅栏内,张飞绕着乌锥缓慢转圈,看着流线型十足的乌锥,张飞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忍不住伸手摸向乌骓马鬃。谁料,性子暴烈的乌锥嘶鸣一声,前蹄不安的乱蹿。

    一旁,关羽早已跨上奔宵马之上,野性难训的奔宵马在栅栏中乱蹿,一蹦数尺之高,然关羽仍然稳稳的居在奔宵马之上,双手抓着缰绳,勒住马颈。

    乌锥马旁,张飞单足点地,人若大鹏展翅般落在乌骓背上。

    当张飞稳稳的落在乌骓背上,野性难训的乌骓“希律律”的打着响鼻,昂首嘶鸣,四蹄在栅栏内躁动不安,不一会儿便在长宽足有五丈长宽的栅栏内奔跑,四处乱窜,意图甩下背上的张飞。

    马背之上,张飞紧紧的抓住马缰,伏在乌骓马鬃旁,“你是我的了,”当下,张飞尽使手段,收服乌骓。

    盏茶之后,一旁的苏双、张世平瞪大了眼珠子,二人目光交汇,张世平忍不住道,“不会真被这二人驯服?”

    苏双闻听张世平的担忧,安慰道,“稍安勿燥,乌锥与奔宵乃千里良马,更是名震一时,岂能由此二人轻易驯服。”

    “但愿吧!张世平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刻钟之后,群场沸腾,惊呼道,“驯服了,快驯服了!”

    观礼台之上,苏双、张世平蹭的一声站起,探着身子看向栅栏中,手心冒汗,心中不停的止呼。

    约过盏茶,奔宵、乌锥被关羽、张飞二人折腾的累了,渐渐的停下蹿动的身体,低声哀鸣。

    “成了,”关羽、张飞二人露出喜色,苏双、张世平脸上冷汗淋漓,一人一千金就这样飞了。

    张飞、关羽二人翻身下马,牵着刚刚驯服的乌锥与奔宵对着苏双、张世平遥遥的抱拳,“多谢两位的宝马相赠!”

    观礼台之上,苏双、张世平脸色上呈铁青之色,但还是不得不强着欢颜,“既然宝马被你们驯服,当由你们领走,正所谓宝马配英雄。”

    张飞、关羽二人向苏双,张世平道了谢之后,带着休图休图在围观的人艳羡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的离开马市,往城外的四海庄而去。

    张府中,张世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苏兄,看来你我小觑了涿郡的游侠。”

    “张兄,大意了,本来想找个乐子的,谁知,”苏双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看着苏双犹如霜打了茄子焉了的模样,张世平无奈的道,“唉,当买个教训吧,只是可惜了两匹宝马!”

    四海庄中,张飞摆了两桌酒席,“休图,此番回到草原,希望你能够帮我留意一些上好的良马,继续提供给我!当然,价钱不是问题!”

    酒喝多的休图大着舌头道,“庄主放心,我回到部落,定然会为庄主寻遍草原搜寻良马,到时候南下交给庄主。”

    “那感情好,在此,我就先谢过了,”张飞举着大酒碗道。

    翌日,休图不忘张飞的叮嘱,临行前道,张庄主,你是我见过汉人中唯一没有对我是化外蛮人而小瞧我,你这个朋友,我休图交定了。”

    “休图,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张飞打着哈哈道,“哪天我去草原,可不要提刀出来追杀我哈!”

    休图摆了摆手,不悦的道,“这种事,可不要胡说,我休图可不是对付朋友的人。”

    “那就最好了,一路保重啊!”张飞挥舞着手臂道。

    “保重,多谢你送的布帛与粮食,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休图随后跟随着几辆大车往草原而去,随行的有十数名族人,小心护佑张飞送予他们的粮食与一些布帛。

011皇庭出榜

    三月初,太平军兵锋席卷大汉七州二十八郡,各州郡失守,吏士逃亡。然黄巾一路烧杀抢掠,各路黄巾军兵锋大有直逼洛阳,震动洛阳朝堂上下。当下,位于洛阳朝堂之上的汉灵帝刘宏急忙召集文物百官上朝议事。

    戌申日,汉灵帝刘宏重启大将军之位,任命揭密有功的河南伊何进迁升大将军之职,率左右羽林五营将士屯于都亭,整备武器,镇守洛阳。同时在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轩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同时下诏书让各地严防黄巾乱党,又令各州郡自行备战、训练士卒、整备武器、召集义军。

    洛阳八处关口设下重防后,洛阳一时无忧,汉灵帝刘宏长呼一口气。

    适时,崇德殿内,侍郎皇甫嵩出班上谏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中的良马馈赠军中将士,提升士气。

    在刘宏陷入挣扎解除党禁之中,中常侍吕强出班上言,“陛下,党锢之祸在士人之中积怨日久,若士人与黄巾合谋,二者相合,恐大汉江山危矣!”

    吕强虽为宦官,但其为人忠心耿直,在朝中大臣颇有些影响力,因此不少心忧汉室的大臣纷纷附和。

    汉灵帝利弊分析后,接纳吕强之议,在壬子日解除党锢,发还各徙徒,同时要求朝中公卿大臣捐出马、弩,推举朝中将领子孙及百姓中有统兵才能到公车署接任调试。

    同时令侍中卢植为北中郎将领,护乌桓中郎将宗员任卢植副手,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冀州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另侍中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二人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刚招募来的义军共四万人,讨伐颖川一带的黄巾军。

    庚子日,太平军神上使张曼成攻进南阳郡,杀死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冀州张角起兵。

    这日,幽州涿郡太守刘焉得知冀州的黄巾军分兵北上,近犯幽州边界,同时,朝廷的榜文下达,因此召校尉邹靖过府议事。

    太守府中,五官周正,身披两裆铠,内穿红色沙毂蝉衣的县尉邹靖抱拳道,“大人,黄巾乱党人多势众,且涿郡兵少,大人应当尽早发布告示招兵驱逐来犯之敌。”

    “嗯,”刘焉颌首,当下拍板道,“既然幽州兵少,本府即刻出榜招募义兵。”

    榜文贴出后,涿县引起震动。涿县城外四海庄训练场之中,关羽张飞并肩而立。

    “喝,哈”,关羽望着训练场热火朝天的训练,捋着颌下五寸长髯,“二弟,看来所言非虚,当今陛下果然出榜招募义兵。”

    张飞闻言,扭头不好意思的道,“大哥寥赞了,一切都是飞当日的猜测,至于结果,飞近日心中也是惶恐不已。”

    二人经过简单的交流,关羽捻须问道,“二弟,是否马上聚齐庄中士卒应太守大人榜文出兵对抗黄巾兵士。”

    “不行,”张飞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关羽轻簇卧蚕眉,侧首看着张飞。当下,张飞便解释道,“大哥,庄中庄丁还未严加整训,贸然将庄丁拉出,你我兄弟二人虽然有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之勇,亦不能护其周全。”

    关羽左臂一伸,搭着张飞的肩膀,有些不悦的道,“二弟,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一将功成万骨枯,乃是我等今后的归宿,岂能有一些妇人之仁。”

    “大哥,这不是妇人之仁,”张飞难得的一脸正色,“你我总要为今后跟随你我的兄弟而着想,不是为了你我今后的功绩而送命。”

    “恩,”关羽点头,但还是问道,“那何时出兵才可?”

    张飞思忖片刻道,“大哥,以现在训练庄丁的进度,以及黄巾军北上进犯幽州的行程,应该能够赶得上黄巾兵进犯涿县训练完备。”

    “好,”关羽按奈下心中迫切。

    刘府,身材削瘦的青年简雍急匆匆的来到刘备养伤的下榻之处,“大哥,太守府张贴出榜文,要召集义兵。”

    “宪和,告示上说什么?”刘备双目无神的看着房梁。

    当下,简雍面上神采飞扬,“大哥,黄巾兵马上就要进犯幽州,太守大人希望募集到足够的兵力来抵挡黄巾兵,这可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黄巾兵?黄巾打到幽州了?”刘备连忙从榻上坐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现下黄巾兵还没到幽州,”简雍解释道,“不过,黄巾大军正向幽州大举袭来。

    约莫六个弹指的功夫,细思之后的刘备一骨碌从榻上起身,摸来白色直裾之衣穿上,“宪和,你先去召集兄弟们,告诉他们,勤加训练,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简雍闻言,大喜,“玄德,你要应太守大人的榜文?”

    “恩,宪和,你快去办吧,”刘备语速极快,不大一会便穿好三重衣。待简雍出去后,刘备眼眸恨意大作,缓缓的吐出二字道,“张飞!”

    过了几日,张飞奔向太守府而去,简明扼要的说明自己此来之事,就被刘焉派府内小吏给迎了进去。

    进了府内,知其来意,刘焉并没有什么寒暄,而是直切主题道,“张壮士前来是为了对付黄巾之事?”

    张飞颔首,“大人,黄巾进兵幽州,呈四面八方之势,遍布幽州。如今黄巾兵离涿郡有数日日程,某身为涿郡的一份子,当为守护涿郡而出一份力。”

    “好,真是好啊,”刘焉一副高兴的模样,“难得张壮士如此深明大义,本府实在是欣慰。”

    “大人,过奖了,张飞抱拳道,并且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壮士,是否有难言之隐?”刘焉道。

    “大人,不瞒你说,某今日前来,是有事请大人相助,”张飞不好意思道。

    刘焉露出一副笑容,示意道,“张壮士请说。”

    当下,张飞也不客气的道,“大人,你知道我四海庄最近招了500庄丁。”

    刘焉点头,四海庄招附近百姓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因此张飞所言刘焉就明白张飞的话中意思。“你是要兵器与粮草?”

    “没错,”张飞回道,“大人,你总不能让庄中的庄丁拿着扁担、扛着木头去对付黄巾兵吧!”

    “也是,”刘焉点头,“此事本府应允了,稍后本府派人送500副皮甲与兵器到四海庄,希望张壮士能够早日将兵丁训练完备,守护涿县。”

    “那是自然,大人支援四海庄兵械,四海庄定然不负大人之望,”张飞抱拳道。

    之后二人寒暄一番,双方皆大欢喜,张飞便离开太守府。张飞离开之后,县尉邹靖来到太守府,得知张飞趁火打劫,带着愠怒之意的道,“大人,此人如此过分,怎么答应其要求。”

    “邹靖,兵甲器械事小,守护涿县百姓才是大事。“刘焉轻踱几步,邹靖紧跟在刘焉身后,听闻刘焉的训斥,“若给予张飞500兵甲器械能够护佑百姓安全也是值得的;再者,张飞募集义军为本府出力,本府理应为其提供兵甲器械及粮草。”邹靖了然的点了点头。

    过了数日,涿县世家商贾苏双、张世平运送到涿郡的货物,半路被人劫走,一时在涿郡闹的沸沸扬扬的,索性苏双、张世平二人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惊吓。

    “公子,苏双、与张世平的货被劫了,”负责注意涿县动向的张睁汇报道。

    “苏双、张世平?”正在练武的张飞停下练武,错愕的问道。”“这事你听谁说的。”

    “公子,外面都传遍了,说来这苏双、张世平也够倒霉,从益州运来的铜铁矿石在即将运到涿县就被人给劫了。”

    “铜铁矿石?张飞摸着下巴道。”

    “不是黄巾军所为?张飞问了下道。”

    “不是,”张睁摇头。“如果是黄巾劫了苏双、张世平的货物,二人必然会出面澄清。”

    对于这个事情,张飞必然不会插手,虽然苏双、张世平虽然有对其赠马之恩,但他二人又没有求他帮忙,张飞才不会自讨没趣。

    一个时辰之后,一身鹦哥绿袍服的关羽便寻上门来,开门见山的道,“二弟,涿郡的听说了没有?”

    “大哥,你说的是苏双、张世平货物被劫之事?”张飞问道。

    “不错,关羽颔首。”

    “大哥,你问这个干嘛?张飞狐疑的问道。”

    “二弟,苏双、张世平对你我有赠马之恩,如今二人货物被夺,你我焉能坐视不理,”关羽一副愤慨的模样。

    “大哥,”张飞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没事管这个闲事干嘛?”张飞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二弟,话不能这么说,”关羽脸上呈不悦之色。

    “大哥,”张飞扔下手里的活计,“这事他二人早已上报太守府,所以,这事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一切事情自然由太守府处理。”

    被张飞这么一说,执着的关羽并没有罢休。不过最后张飞则是敷衍关羽道,“除非苏双、张世平上门亲自寻求帮助,说不定我会出面帮他二人出头。

    两日后,苏双、张世平联抉光临四海庄,张飞亲自从四海庄内出来迎接,哈哈大笑中拱手道,“是什么风将二位吹来。”

    苏双、张世平拱手道,“四海庄建立后,我二人因商铺之事,一直在外忙活,因此未能前来登门拜访,特请张老弟原谅则个。”

    “老狐狸,来这里准有事,”张飞心里绯腹了几下,但还是笑容布满脸上,“二位里面请。”

    苏双、张世平进庄中与张飞天南地北的胡扯了一番,二人见张飞还没扯到来明之事上,不禁有些急了。

    “张庄主,今番我二人前来,是有要事来寻庄主帮助,张世平道。”

    “噢,是何事?张飞诧异的问道。”

    张世平拱手道,“前几日,某与苏兄的商队从益州而来,进入幽州的第三日,刚从新城出发,还未到涿县,商队便被一伙冒充山贼的贼人夺走。”

    “冒充山贼?”张飞抓住其中之言,惊讶的问道。

    “对,就是冒充山贼。”苏双气愤的拍了矮案。

    张飞凝着眉宇,问道。“此话何解?”

    “哼,”苏双冷哼道你,“那伙冒充山贼的人真以为我二人是刚出茅庐的小子不成。十多年来,我二人大大小小的风浪经过不胜枚举。难道连一个小小的山贼还分辨不清么。”

012赌

    张飞敲击着矮案,缓缓的道,“凭这个苏掌柜就断定不是商队劫掠货物。”

    “当然,断定并非山贼并不止这一点,”苏双成竹在胸的道,“山贼拦路抢劫,无非不就是为了粮食与金银珠宝,庄主可认同?”

    张飞点头,苏双继续道,“而某从益州运来的乃是铜铁矿,绝非粮食与金银,同时,一路之上,各路的山贼已经用钱财打过招呼,并不会为难商队,而远近又没有新盘踞山贼,如此,当是有人盯上了这批铜铁矿。”

    “苏老爷、张老爷,照你们如此分析,劫掠商队的贼人就是范阳郡的人,而离新城最近的则是涿县、迺县、酒国与方城,其中涿县与迺县距离最近。”

    猛地,张飞一拍大腿,眼眸不善的道,“苏老爷、张老爷,你们二人不会怀疑到俺老张的头上吧!”

    “不不不,”二人连忙摆手,辩解道,“我二人从未这般想过。”

    谁知张飞暴烈的道,“放屁,鬼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敢说你今日登门不是来找我要个说法?”

    “误会,误会啊!张世平连忙道。”

    “误会个屁,”张飞怒目圆睁,“前些时日,我兄弟二人刚刚从你们手里牵走千里良马,敢情你二人碍于颜面想食言,是不是想出这个办法诬陷于我,好将两匹千里良马顺走,”张飞说得有板有眼的。

    二人一阵汗颜,张世平苦笑的道,“庄主确实是误会我二人,我二人乃是做生意之人,最重承诺,岂能做出食言而肥之事。”

    “商人逐利,一向无利不起早,”张飞咕哝了一声,直让二人翻白眼。

    苏双、张世平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苏双继而道,“张庄主,不瞒你说,此来,我是想请求四海庄庇护,当然,该付的钱财等我二人会支付与你。”

    “庇护?”张飞摸不着头脑的,诧异的道。

    “对,”二人点了点头。

    “呵”,张飞乐了,“哎,我说你二人找错人了吧,找庇护不应该找官府?”张飞乐了

    “张庄主此言差矣,”张世平呷了口矮案上的粗茶,待喉咙不在难么干燥,舒爽的道,“现今黄巾进犯幽州,官府都疲于应对黄巾兵,哪有空管我等平头百姓,而遍观涿县,只有张庄主的四海庄能够在黄巾前来庇护我张苏两家,同时又能震慑一般的霄小。”

    “二位,你们是不是太高看我了,”张飞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你们就不怕我过河拆桥,趁机占据你二人的家财。”

    话说到这步,二人心知张飞有点接纳的意思,不由放松心神,恰逢时宜的送上一记马屁,“张庄主豪侠之名响遍范阳郡,焉能做出如此败坏名声之事。”

    “这倒也是,”张飞笑眯眯的道。

    “张庄主,那我两家是否即日搬来庄中?”苏双露出迫切之色。

    张飞剑眉皱眉,思虑片刻道,“四海庄怕是不能给予你们住,庄中住的乃是500庄丁,过个月旬,那些庄丁家属要搬迁附近,所以吗,”张飞目光炯炯的道,“二位只能另起庄园。”

    “另起庄园?”二人皱眉,张世平道,“若另起庄园,今后500庄丁是否能够护的我等周全?”

    张飞摇了摇头,“500人,乃是某府中家财能够供养的极限,同时,也是某今后建功立业的依靠。”

    “建功立业?”二人同时道。

    “不错,”张飞颌首,“所以若你二人要举家搬至四海庄附近,那就只有重新募集庄丁,训练成兵戍卫。”

    “好,”苏双爽快的道,“这钱、粮草、人,我苏家与张家出了,张庄主以为如何?”

    “无所谓,”张飞摊了摊手,反正自己不会给他们出一个大钱,“苏张两家财大势粗,不过,我需要的一批铁矿与镔铁打造器械。”张飞直言道。

    “这,”二人有些犹豫,眼神交流了下,张世平道捻着颌下三寸短须,“庄主需要多少?苏张两家应能够勉力凑足。”

    见此,张飞毫不客气的伸出一个巴掌,“500副铁甲,若能凑足,500庄丁将对付北上的黄巾将势不可挡,更不用说是今后保护四海庄。”

    “500副铁甲,”苏张二二人苦着一张脸,不过还是咬咬牙应下了,“可以,庄主大人何时要。”

    “越快越好,还有,张苏两家要搬到此处时,小心刘备!”张飞叮嘱道。

    “刘备?”二人疑惑,不过张飞没有多说,只能将疑虑放在胸中。不多时,二人便离开四海庄之中。

    过了几日,城中的白铁匠便让张飞派人将嘱托他打造的兵器带到四海庄之中。同时,苏双、张世平二人派人买下四海庄附近的地契,又应张飞之托,依四海庄为中心,构建一个寨子,今后收容前来的流民!

    这日,关羽一脸火热的看着竖立在正厅中的一柄长柄大刀,在张飞的授意下,关羽快走两步便握住冷艳锯。

    “大哥,为你这把刀取个名字吧,”一旁的张飞眼神火热,亲眼见证武圣擎着青龙偃月刀上阵杀敌。

    关羽重重的点头,粗糙的手掌摩挲着长柄大刀,丹凤眼满意的看着刀柄,“青龙升天,银月盘踞,就叫你青龙偃月刀。”

    “偃者,武也,青龙偃月刀,好名字,”张飞再一旁称赞道。

    “二弟,这是你的兵器呢?”关羽擎着青龙偃月刀问道。

    “嘿嘿”,张飞憨憨的笑道,“大哥,我的兵器简单点,你看这矛前头酷似蛇首,矛长一丈,就叫丈八蛇矛吧!对了,张飞指着挂在一旁的铠甲道。”“大哥,试试这明光板甲是否合身!”

    关羽眼神火热的望着掌中兵器与厅中的明光铠,“二弟,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终于可以去建功立业了?”

    张飞点头颔首,笑着催促道,“大哥,快试试!”

    有了答案,关羽浑身也有劲,轻松的将数十斤的明光板甲套进身子中。一旁,张飞在咔咔声之中,套上铠甲,双手缚上绑手,双腿除了护住下身的战裙,还配了绑腿,而头盔还是掩面的虎头盔,全身装备齐全,可谓是全副武装。

    “二弟,这太夸张了吧,”关羽从未见过全副武装的明光铠甲,就连军中的将军都没这副待遇吧!

    “大哥,战场上刀剑无眼,全身防备总比别人放冷箭丧命好,更何况以你我的武艺,多个数斤的重量不碍何事。”

    “恩,”关羽点了点头。

    三月中旬,逼近范阳郡的一万黄巾军驻扎在方城,不过两日便能赶到,因此,太守府急忙派人请张飞、关羽过府一叙。

    太守府之外,张飞看到意外的两个人,刘备、简雍。刘备面带笑容!对着张飞、关羽抱拳,“二位,好久不见。”简雍则是冷哼了一声,死死的盯着二人。

    “久违了,玄德兄,”张飞回道,关羽只是冷冷的看了刘备一眼,眼中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蔑视。

    “益德兄来太守府可是为了何事?”刘备问道。

    张飞不答,反唇相问道,“玄德兄又是为何?”

    刘备当即故做惊讶的问道,“当然是为了抵御黄巾之事,益德兄难道也是?”

    “哈哈,”张飞爽朗一笑,抱拳道,“承蒙太守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身为涿县百姓,当为涿县出一份力,拒黄巾于涿县之外。”

    刘备心思流转,不过没有表露于外,这时,从太守府内奔出一人道,“太守大人有请。”

    “前头带路,”刘备道。

    四人刚进太守府,见刘焉的迎上,如同望眼欲穿一般,上前牵着张飞、刘备一人一只手。

    宾主落座之后,刘焉介绍了一旁的邹靖,互相见礼之后,刘焉便将黄巾的事情说了遍。其中,北上广阳的黄巾于广阳郡击杀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

    刘备拱手道,“大人,黄巾刚刚占据方城,以黄巾的行事方法,必然先是抢掠一番,然后再赶到涿县;然而,一路之上,黄巾所过之处,各县吏望风而降,因此,其必然也会认为我涿郡如同别处县吏一般开城投降。”

    “玄德,你的意思是?”刘焉目光炯炯的问道。

    “大人,”刘备自信十足的道,“黄巾这一月来,沿路县吏望风而降,滋养了目空一切的心理,视我大汉将士如草芥,大人若率军半路伏击,必然能够取得不凡成效。”

    “益德,不知你有何看法?”刘焉为了照顾张飞的心理,不由侧首问道。

    张飞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这让刘备一旁的简雍大是蔑视张飞。上首,刘焉双手击掌道,“玄德看透黄巾意图,此次设伏,定然能够击退让来犯的黄巾军,为朝廷大军争取时间。”

    事情说定后,数人遍离开太守府,临分别时,刘备那莫名的笑容,看得张飞心底一阵没底,一直在嘀咕是不是被刘备察觉了。

    庄中,张飞除了训练500严格训练的庄丁,还有1000余由苏双、张世平出资出人而训练成的,然这1000余守卫四海庄的庄丁真正听命的可是张飞,而不是出资的苏双、张世平。

    500铁甲加身的庄丁,身上自有一股彪悍之势,只是让关羽不满意的则是没有杀气,一名精锐若没有杀气,如同没了牙的老虎一般。

    练武场内,张飞对关羽建议道,“大哥,是该让他们上战场,锤炼其意志,磨其锋锐,成为你我兄弟征战的手中利器。”

    关羽重重的点头,而后退到张飞身后,将张飞推向前台,张飞也不推诿,该男人的时候绝对不能认怂,否则关羽看不起他,自己更看不起自己。

    台上,张飞气沉丹田,“兄弟们,长话短说,黄巾北上,一路烧杀抢掠,祸害我们的父老乡亲,你说,我们干不干?”

    “不干,千余人的队伍异口同声的道。”

    “好,明天随我出城,迎击黄巾贼兵,让黄巾见识见识我幽燕男儿,绝对不是抛家弃子的孬货。所以,”张飞挥舞了下拳头,“这一仗,打出幽燕男儿的气势,打出我四海庄的声威,让你我共同建功立业,福泽子孙,。”

    “建功立业,福泽子孙,”千余人声势越发的浩大。一句福泽子孙,足够让他们爆发百分之120的战力。

    “现在,听我吩咐,”底下一片寂静无声,“500铁甲卫士,明日破敌,一定要打的漂亮,解救被黄巾迷惑的普通百姓。”

    庄中的一侧,苏双、张世平苦笑不得的听着张飞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张飞如此做,也是让四海庄庄丁留那些受蛊惑的普通黄巾百姓性命。

    “苏兄,已经决定了?”张世平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决定了,否则以你我如今的地位,如何能够更让家族再上一步,”苏双目光灼灼的道,“世平,倒是你,还不能做出决定?”

    张世平自嘲的道,“有什么做不了决定的,人生在世,不外乎赌之一字。你我自从接手家族事物十余年,赢多输少,这次,我张世平赌自己不会看走眼。赢了,振兴家族,输了,大不了重头来过。”

    “哈哈哈,老伙计,”苏双锤了张世平一拳,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013初战

    这日,刘焉派县尉邹靖率1000郡兵协同刘备的乌合之众500人左右,以及张飞的500铁甲兵埋伏在方城通往涿县的左右密林之中。

    林中,带了三天左右的干粮的兵士不耐的趴在密林之中,低声细语,不过很快就被各部什长给禁声了。反观之,张飞500铁甲卫,安安静静的伏在密林中,闭目养神,同时借着草木的掩护,让对面时刻观察的县尉邹靖一阵称奇。

    初时,张飞率500铁甲卫出现在邹靖的面前,可着实吓了他一跳,索性张飞解释,乃是苏双、张世平二人出资打造,加强庄中的战斗力,以应对前来的黄巾兵,增加胜算。有了解释,再加上太守刘焉说非常时刻,应该有非常的举措,这事就揭过去了。

    不一会,三五十个的难民互相搀扶着,背着破败的包袱从密林前而过,只见一个个百姓面色苍白,拄着木棍,蹒跚的向前。

    “可恶的黄巾,”邹靖捏紧了拳头,目中冒出怒火。

    张飞观看着外头的难民,不时的看着关羽的脸色,见其面罩寒霜,伸出手,握着关羽紧捏的拳头,开解道,“大哥,太平道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下面的各方渠帅没有按照太平教义所行事,以致于失去理念,如今与强盗无异。”

    “我知道,”关羽冷声道,“他们杀害土豪劣绅,我会为他们拍手叫好,可是,残害无辜百姓,致使普通百姓流离失所,单凭此点,我就不会放过他们,我倒要看看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

    “大哥,放心吧,不出数月,黄巾必然被灭,现在,这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

    关羽点了点头,密林陷入一片寂静,只是密林中急剧的喘息声,还是让人知道他们的心情。一个半时辰,官道上走过数百衣衫褴褛的平民百姓,而且看情况后面的人还更多。

    临近正午,数百逃难百姓急匆匆的奔走,并不时的向后观看,嘴中不时的喊道,“追来了、快,快跑等含糊不清的话…………”

    “大哥,准备,黄巾来了。”张飞攀上树梢,远远地便眺望到远处黑点冒出。同时,对面的密林中,邹靖接到探报,让1500人准备好,各个紧握掌中兵器,如临大敌。

    一阵马蹄声响起,百十匹马的奔驰引起大地震颤,与此同时,官道上奔逃的逃难百姓越加的慌乱,不时的有人因心急而绊倒,而后被人踩踏而过。

    “儿,走,快走,不要管爹!”一名老者含泪的推桑着中年汉子,一屁股蹲坐在路边,。

    “爹,要走一起走。”中年男子连忙回到老爹身旁,半蹲着身子,倒背的双手抓住五旬老者的双臂往肩上一搭,大步的追赶前面的难民。

    “娃他娘,带娃走,好好的活下去,”一名中年汉子叮嘱妻子,顺手抄起路边破烂的木棍便往身后跑去,只留下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四五岁小孩在那大哭。

    “为了老少,不怕死的跟我来,跟他们拼了,”有发狠的青年在难民中绝望的嘶吼着,目中露出疯狂。

    “拼了,”难民中,不乏一些狠人,为了妻子跟老爹老娘而向后头跑去。

    就在这时,张飞冷着脸,也不管是不是设伏等候黄巾钻进,在林中暴喝一声,“给我迎敌。”

    500铁甲卫小跑着从林中蹿出,铁甲甲叶苏素作响,引得难民一阵惊慌,不过有见识之人大呼,“这是朝廷的军队!有救了,有救了,”说着呜呜声大作。

    有人带头之下,难民心中紧崩的一根弦刹那断了,有了主心骨的他们“呜呜”着纷纷的跑到500铁甲卫身后,好似能够得到安全感一般。

    “走,都走,”张飞从密林中骑上乌锥,全副武装的他拉上掩面头盔,一双虎眸中威凌四射。

    “这个张飞”,邹靖在密林中被张飞弄得措手不及。

    “不想死的快点躲起来,刀剑无眼,”张飞说完便吼道,“列阵。”

    500铁甲卫呈不规则状般的堵住官道,分成数个层次,犹如梯形一般,关羽与张飞在梯首并肩而列。回过神的难民在张飞的提醒下向张飞方才蹿出的密林躲进去。

    “县尉大人,怎么办,要不要出去?郡兵中有屯长问道。”

    邹靖较粗的双眉一拧,问及身边的刘备道,“玄德,你怎么看?”

    刘备看了邹靖一眼,又看了看外面,“张飞如此义气用事,纵然麾下兵士器械精良,但也但也挡不住万余黄巾兵的攻势;况且,现在张飞已经暴露,而我方尚未暴露。”

    “我明白了,”邹靖笑了笑,而刘备则是及其眼热的看着500副铁甲,如同一块肥肉,即将被自己吞入嘴中。

    “救,救我,”一声微弱中带着嘶哑慌乱的妇人声音从张飞前方传来,只见数十骑黄巾骑兵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的在追赶。

    “混蛋,”眼尖的张飞瞬间就爆发了,胯下乌锥马如同离弦的箭蹿了出去。

    “别玩了,”貌似数十骑黄巾骑兵领头之人道,“前头出现汉军,先把汉军解决了再玩。”

    “什长说得是,先把那些不堪一击的跳蚤解决了再玩,”有人附和道。而其中一人见马屁被人吹了,愤恨的看了那人一眼,驱马直奔那妇人后心,举剑便对着抱着婴儿的妇人刺去。

    抱着婴儿逃命的妇人陡然间扭头一看,当即吓得亡魂皆冒,顾不得继续逃窜,紧紧的半躬着身躯,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婴儿于小腹上,在妇人紧张之下,“咻”的一阵破风声传来,紧跟着一道乌光便划过妇人的头顶,带走一缕青丝。

    “噗”的一声,举剑狰狞着脸的黄巾骑兵便栽落马下,方才还拍马屁的众人呆呆的看着那员黄巾将领,被一杆蛇矛钉在地上,双腿在无力的挣扎着。

    刹那间,一道黑光掠过,在妇人的感觉中,像是有风刃从自己身边飞过,“死,”一阵如同晴空炸雷一般,闪电间数剑纵横交错,张飞翻身下马,快速的向后面跑去。

    “你没事吧!”张飞有些心忧的问道。

    “没,没事,”妇人惊魂未定,紧跟着便花容失色的道,“小心,有……”说着回头看了眼便哑声了,玉手掩住吃惊的樱唇,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目力所及,只见十余人胸前绽放血花,无力的从马背上落下。

    张飞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张飞担心黄巾骑兵距自己不远。当下,张飞顾不得什么,一把将妇人扶上乌锥的马背之上,轻伏在黑龙耳旁,低声叮嘱道,“黑龙,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乌锥嘶鸣了一声,表示知道,马背上,妇人不安的道,“恩公,你不走?”

    “你走吧,我来拦住他们!”张飞上前一步拔出插在黄巾身上的丈八蛇矛,严阵以待。

    黑龙头颅上下蹭了张飞冰冷的铠甲,打了个响鼻便奔出四蹄往后方跑去。

    这时,关羽骑着奔宵赶到,手持青龙偃月刀立在张飞左右,身后全副武装的500铁甲卫,手持一丈长张飞为他们特配的类似斩马剑。

    “杀,”张飞俊秀的脸上布满杀意。

    “踩平他们,”黄巾百人队率一甩马鞭道。半里地,眨眼间便在战马奔驰而过,黄巾骑兵眼中流露的蔑视怎么也无需掩藏。

    奔宵化作闪电,率先奔进百人骑兵之中,青龙偃月刀如同九天奔腾的青龙,在骑兵中划过,只见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只剩无头尸体从马上坠落。

    500铁甲卫跟随在张飞的身后,随同丈八蛇矛刺出,一柄柄足有两米左右,锋锐异常的长剑在日光照耀下,泛着刺眼的光芒,倏然间,斜劈向冲来的黄巾骑兵。

    紧跟着,又一批的铁甲卫士从之前劈出的剑网之中将长剑劈出,衔接的完美无暇,如同没有死角一般。

    “这,这,这……”邹靖、刘备被惊的说不出话,他们在500铁甲卫身后,虽然距离有些远,看不清铁甲卫的杀戮,但还是能够看出百余人的黄巾骑兵如同送死一般,被铁甲卫给一剑一个的砍翻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有些黝黑的皮肤的简雍看着张飞的铁甲卫大发神威,不由对黄巾骑兵产生不满。

    不到半刻钟,如同送菜一般的百余人黄巾骑兵全部倒在500铁甲卫的手上,500铁甲卫自身没有受到一丝的损伤。

    邹靖颤抖着嘴唇,眉目放光的道,“摧枯拉朽,强,真强。”

    “小帅,前方发现数百人的汉军,正拦在路中央,”浩荡的小方黄巾兵之中,负责探寻的屯长斥侯道。

    “不是有一百骑兵开路,怎么?攻不过去?小帅语中带着丝丝的怒气。自古骑兵克制步兵,一百人足够破500普通步卒了!

    斥候连忙低头轻道,不敢看着黄巾小帅,“100骑兵,全部,全部没了。”

    “没了,你给我再说一遍,”小帅当即火了,马鞭托住斥候屯长的下颚。

    屯长当即哭丧着脸,结巴道,“汉军,汉军全副武装,我们,我们的骑兵如同送进猛兽嘴中的猎物一般。”

    “胡说八道,”小帅当下一鞭子抽过去,怒斥道,“一路上,有谁是太平教众的对手,现在就凭数百人就能挡住人公将军的大军不成,给我上,碾压他们,踏破他们身后的涿县。”

    “是,小帅,”斥候领命,当即,骑着马匹前后传播,改了一个说法,说前方有汉军堵路,看不起黄巾义士等云云,然而还就有人吃他这一套,屁颠屁颠的扛着收缴来的武器冲到最前方,要与铁甲卫决一胜负一般。数千人如同跟张飞有深仇大怨一般,往张飞涌去。

    张飞、关羽二人对视了一眼,青龙偃月刀,丈八蛇矛两把利器,如同龙卷旋风一般,一路收割黄巾的性命。

    身后,500铁甲卫踏着整齐的步伐,斜劈、横斩等攻击方式

014初胜

    一杆长矛,带着惊雷之威,直直的突入黄巾兵之中,左右横扫,数名黄巾兵翻飞而出,而后如同龙卷风席卷,孤身突进,似一把锋利的刀子往前割去。

    身后,500铁甲卫踏着正步,声震长空,“杀。”冷冽的白光,化作一道雷霆劈出,一斩分尸。

    盏茶后,500铁甲卫如同死神般的一步一步的前移,踏着尸山向有些畏惧的黄巾兵杀去。

    前方攻击受阻,身处中后方的黄巾小帅也是一阵慌乱,旬月间,攻掠幽州,黄巾军何时见过如此强横的士兵,一步一步的踏着死亡般的步伐,巨剑斩下,无人能够在其剑下存活。

    眼见前头的黄巾士卒即将崩溃,小帅一狠心道,“亲卫队上前,后退一步者,斩;临阵怯战,斩;临阵脱逃,斩。”

    百十来人小帅亲卫披挂着包裹要害处的简陋铠甲,提着从各州县府库缴获来的环首刀,从两侧边缘前行,横刀在黄巾兵身后,一旦发现怯战、退后的,一律一刀砍去。

    前有如同死神一般的钢铁巨兽横推,以及两个杀神在己方阵营中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杀戮,杀戮,再杀戮。

    “大哥,擒贼先擒王,”张飞陷入围攻中,铠甲上布满血液,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但还是能够分清双方形式。自己身后500铁甲卫可不是神人,浑身披盖着铁甲,但铁甲的重量也有百十斤,短时间还好,时间长了,不用黄巾出手也能活活的累死。

    青龙偃月刀一横,数颗人头飞出,关羽看了张飞一眼,见其虽被围攻,但一杆蛇矛如同旋风一般,将身前身后的黄巾兵给卷入其中,造成大量的杀伤,双腿一夹马腹,奔宵嘶鸣一声,两只海碗那么大的铁蹄活活的将一名瑟瑟发抖的黄巾兵给踏成肉酱,在关羽甩动马缰下,放开速度往前奔驰。

    林中,邹靖直愣愣的道,“有此铁甲兵相伴,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林中,趴伏在草丛之中,刘备低声提醒提醒道“校尉大人,可以动手了,再等下去,功劳就是那张飞兄弟的了。”

    “恩,”邹靖点头,当即从林中跳出,抽出环首刀喊道,“随我杀。”

    一个接一个披挂着如同军中将士皮甲的郡兵从林中奔出,其后则是刘备招募的300义兵,喊杀着冲向黄巾兵而去。

    “汉军大部队来了,快逃啊!”也不知是哪个黄巾兵喊了一声,紧绷在心头的那根弦断了,黄巾兵前部开始往后退,不管身后督战队如何威胁楞是不前进。

    “再不上前者,杀,”督战队的人露出杀意道,扬起闪烁着白光的环首刀。

    一名壮汉见督战队扬刀欲劈,心下一狠,目露凶光,“去你娘的,让老子去死,老子先让你死,”反身一刀上寮,将督战队的环首刀格挡住,快速的劈出一刀,将其劈死,随后高吼道,“督战队的人下黑手,兄弟们快跑啊!”

    壮汉杀死督战队成员的一幕,恰好被临近的督战队看见,数名督战队成员纷纷举刀冲过来。

    “他娘的,兄弟们,杀了他们,”又有人眼见督战队的人乱杀一通,不由红着眼的吼道。

    “逃,快逃啊!督战队的人杀红眼了。”

    黄巾前部,接近千人崩溃,抛掉兵器,如同无头苍蝇的四下奔逃,亦或者与人挤在一团,又或者则是与督战队的人互相攻击,少部分的蹿进两边的山林逃命去了。

    张飞撕开一条线后,直奔黄巾中部一步步杀去,骑乘在奔宵马之上的关羽,在掩面头盔下如同死神一般,飞速的收割着黄巾士卒的生命,奔宵过处,人头飞起,其后,致使奔宵所过,黄巾士卒纷纷退避,躲开关羽这个杀神。

    黄巾兵下意识的退避,正好中了关羽的下怀,沿途所过,无人可挡,如入无人之境,直至离小方渠帅有数丈远,奔宵方才减缓速度,一人一马狠狠的撞击而进。

    铁甲卫没有理会逃走的黄巾兵,挥剑前斩,不少黄巾兵倒下,又或者有人跪地高呼投降,但这些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

    后,有黄巾兵见500铁甲卫对蹿进林中的袍泽不理不睬,高声喊道,“快躲进林子之中,”此时的黄巾兵真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好让自己跑的快些,跑的慢的,成了500铁甲卫剑下亡魂。

    小方崩盘,作为一个小方渠帅的林志,此时面色苍白,没有一丝一豪的血色,嘴唇蠕动,“完了,完了,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渠帅,逃吧,林志的亲卫道。”

    “对,对,逃,”林志慌乱的道,林志一引马缰,带着数十骑亲卫从一侧往后方逃去,就连独属于他的旗帜都丢下。

    “贼将休逃,”关羽一声喝喊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吓得林志在马上一阵摇晃,咬了咬牙继续奔跑。

    一道青光闪过,半空中下起人头血雨,关羽也不在管那些小喽喽,抛下他们,径直去追林志。

    约莫半个时辰,一方六千余人的黄巾兵死的死,降的降,而追出去的关羽此时也回来了,手中抓着一个脑袋,瞪大了双眼,仿若死不瞑目一般,而这人头,正是小方渠帅,林志。

    战事一落,简雍板着脸,冷声斥责道“张飞,你竟然不遵从县尉大人之令,私自暴露,致使我部差点功亏一溃,你后果吗?”

    张飞苍白着脸,看了简雍一眼,而后又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刘备一眼,甩都不甩简雍,向关羽行去,“大哥,顺利吗?”

    “二弟,你的脸色?”关羽关切的问道。

    “大哥,我没事,”张飞扬了扬手,“只是不习惯杀这么多人。”

    关羽了然的点了点头,叮嘱道,“去歇息一番,今后习惯就好,”随手将手中人头递给张飞。

    张飞强忍着肚里翻腾,摆手道,“人是大哥斩杀的,理应由大哥拿着。”

    “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见外,”关羽将人头战功给予张飞,大步流星的便去看望麾下的铁甲卫。

    简雍目视张飞,眼露恨意,在邹靖身旁低语道,“县尉大人,张飞如此藐视于您,当治其罪。”

    邹靖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看着张飞的神神色渐渐变冷了,本就对张飞有介蒂的他,虽然因张飞莽撞,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张飞只是义兵,而不是他的下属。但简雍方才可是用他的跟张飞说话,而张飞竟然甩都不甩,这么不给他面子。

    “好了,”邹靖脸色难看的,,而后吩咐亲卫,“去清点下损伤,还有黄巾的俘虏情形。”

    “喏,”亲卫应道。

    而后张飞找到邹靖,张飞提了提手中的人头,道,“邹县尉,这功劳,你可得记清楚,是我大哥所斩获!”

    邹靖冷着脸,肃然的看着张飞,点头应允。张飞一喜,见目的达到便去铁甲卫那里,此时铁甲卫除了百来人留有大半体力守护着脱下铁甲的袍泽,神情紧绷。

    “萧虎,有没有人员损伤,”张飞对脸上呈疲色的铁甲卫问道。

    “庄主,”萧虎一躬身子,素手道,“没有人受伤,有的,也只是脱力而已,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恩,”张飞点了点头,面上呼出一口浊气,“注意情况,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给我。”

    “喏!”萧虎应道。

    道路一侧,阴荫之处,关羽大为赞赏的道,“二弟,看来让他们披铁甲上战场是对的,见血、训练杀意的同时又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呵呵,大哥,这还好,”张飞眉宇微蹙,面上带着忧色,“若兵士一多,怕是就不好办,如今500人,可控性强一点,而且,这些庄丁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锐利,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完成蜕变,成为一名百战精锐。”

    “恩”,关羽极为认同张飞的话,百战精锐都是一刀一剑从死人堆爬出去的,哪有一练就是精锐,若有,充其量也就是没牙的老虎,不堪一击。

    半刻钟之后,邹靖亲卫道,“大人,我部战死七十一人,轻伤一百三十七人,收降黄巾兵三千八百零九十余人,其中轻伤有四百余人;黄巾战死人数一千零四十六人,失踪数近千人。”

    “他们呢?可有损伤”,邹靖努了努嘴,亲卫顺着邹靖努嘴的方向,摇了摇头,有点难以启齿的模样,“大人,这……”。

    邹靖心下一沉,试探的问道,“难道他们丝毫损失都没有?”

    亲卫点了点头,见邹靖脸色难看,补充道,“不过他们也不是丝毫无损,数百名铁甲卫脱力者过一半,现在正在休养。”

    “屁话,”邹靖当场就火了,“这也叫损伤。”

    一侧,刘备见邹靖的异样,忙跑过来问道,“县尉大人,你怎么了?”

    “没事,玄德,坑都挖好了吧?”邹靖漫不经心的问道。

    “快挖好了,就等搬运尸体了。”

    “恩,”邹靖拍了拍刘备的肩膀道,“玄德,等回涿县,此事我会向太守大人为你请功的。”

    刘备抱拳一礼,“多谢大人提携,备莫齿难忘的。”

    这时,有郡兵跑来禀报,“县尉大人,那些逃难的百姓围了过来,怎么办?”

    邹靖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属下不知,”郡兵垂首道,“不过,外面的难民说要见穿黑色玄甲的将军!”

    邹靖一听叫黑色玄甲将军就知道是谁,脸色一下子就阴鹜下来,在场中大部分都是穿土黄色的甲胄,除了关羽铠甲带着绿色,也只有张飞这个另类穿黑色玄甲。而现在单独叫张飞出去,不外就是那些难民要感谢张飞。

    想到此,邹靖对亲卫道,“去把张飞、关羽叫来。”

    少顷,十来人在郡兵让开一条路中走向难民的面前,还未到达,一群难民便噗通的跪倒在地,“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邹靖双手一摊,急走两步在一个大了年纪的老丈面前温和道,“诸位,是我们来晚了,致使你们被黄巾贼寇一路追击,平白死于贼寇刀下,某愧对你们啊!”

    “娘的,说的比唱得好听,张飞心里腹绯,要不是自己,估计都死光了。”

    “老丈,你先起来,”刘备上前扶起老者,“你们行如此大礼,我们邹靖县尉大人愧不敢担啊!”

    “是啊!老丈,”邹靖厚着脸皮,在一旁附和道。”

    这时,一名老丈对邹靖身后的张飞拱手行李道,“这位大人,多谢救命之恩。”

    “没事,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张飞摆手。募然间,张飞便见黑龙驼着妇人从远处缓缓本来,学着从休图那里学来的口哨,将食指屈成勾状,放进嘴中吹响。

    黑龙听了,像是发了情一般,从远处快速的奔来,倒是把黑龙背上的妇人吓了一跳,一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婴孩,一手抓住缰绳与马鬃。

    黑龙化作一道闪电,数个呼吸间便奔到张飞身前,人立而起,仰天打了个响鼻。

    “啊!”这时,黑龙马背上妇人传出惊叫,人倒飞而出。

    “你奶奶的,”张飞吓了一跳,连忙脚一瞪地,人如炮弹般弹射而出。倏地,张飞强扭着前扑的身躯,双臂伸展开来。刹那间,一股撞击力将张飞撞的倒背飞。

    下一刻,“砰”的一声尘土飞扬,张飞怀抱着妇人落地,疼的张飞一阵龇牙。倒是危机时刻,撞进张飞怀里的妇人被张飞扭转娇躯,其怀中的婴孩倒是安然无恙,躺在妇人的怀中,不时的咧开小嘴咯咯直笑,露出两个灵动小眼睛。

015夺安次

    正闭着双眸,等候着后背落地而传来的疼痛的妇人,突然间察觉肩膀被人戳了几下,赶紧睁开眼眸,先是看了下怀中的婴孩无事,方才脸上绽放笑容,舒了一口气,紧跟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从肉垫张飞身上弹射而起,回首望去,张飞正一阵龇牙咧嘴,这让妇人依稀可见的姣好面容腾地升起一朵红云,满脸的娇羞之色。

    妇人酡红着脸,局促不安的站立在一旁,怯怯的看着张飞,生怕张飞会怪罪她。然而张飞像没事人一样的爬了起来,跨前一步,柔声道,“没事吧!”临近时,张飞只见妇人穿着普通的汉服,头上包着青色布巾,脸上带着一脸的烟尘。

    妇人瞅了眼张飞,见其目露善意,但还是有些忐忑道,“没,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飞拍了拍自己的铠甲胸膛,而后又带着担忧的意味指着婴孩问道,“小家伙没事吧!”

    妇人看了婴孩一眼,见其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伸着一双肉嘟嘟的手臂,不由母性光辉大作,露出慈爱的笑容道,“昭儿还好,不知有没有受到惊吓。”

    当下,张飞伸出一根满是粗糙的手指,逗着婴孩,“看这娃的模样,笑得还挺开心的,应该没吓着。”

    倏然的,张飞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挺喜欢这娃娃的,我能抱抱吗?”

    妇人迟疑了下便点了点头,轻道,“恩,”顺手把婴孩递给张飞,张飞大喜,抱着婴孩,如同自己的娃一般,不时的做着鬼脸逗弄婴孩,让其咯咯直笑,这让一侧还有些担忧的妇人“噗嗤”的便笑出口,露出其洁白无暇的贝齿,熠熠生辉。

    张飞逗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问道,“他爹呢?怎么不见其人?”

    “他爹”,妇人明眸渐渐的红了,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蓄满明眸,转眼间便一颗颗往下滚落。

    “哎,哎,你干什么呢,”张飞抱着婴孩,有些手足无措的急道,“我了没欺负你,你别哭了。”

    当下,在张飞头大如斗得情况下,妇人方才轻拭面颊,露出白皙的玉脸,梗咽的道,“昭儿他爹,他爹,为了保护,我和昭儿逃走,一人去阻挡黄巾,现在,现在怕是已经……”,说着又嘤嘤哭泣开来,

    “二弟,怎么了!”关羽走过来,蹙着眉宇。

    张飞抱着婴孩,侧头看了下关羽,“大哥,没什么,不过,这妇人丈夫一人前去抵挡黄巾,现在怕是有些不测”。

    关羽了然的颌首,对其丈夫升腾一股敬佩之心,当下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想必他也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的模样。”

    “恩,”妇人嘤嘤的点头,擦拭着略微有些红肿的明眸。

    这时,一旁的张飞解开怀中婴孩的补丁棉布,嘴里传来一声惊呼,“是个男的。”

    “恩,”妇人收拾下心情,点头应道。

    “这娃娃好,以后一定孝顺你,”张飞咧着嘴道,一时好奇,“对了,他姓什么?”

    妇人边用青色襦袖收拾着面颊,边道,“昭儿父姓郝,名隽,所以昭儿全名叫郝昭。”

    “郝昭,这名字挺好的,”张飞想也不想的点头道,“等等,”张飞不确定的问道,指着怀中的婴儿,“你说他,他叫郝昭?”

    “二弟,怎么了?”关羽眉宇轻皱,奇怪的问的道。”

    妇人心里一揪,有些担忧的道,“大人,怎么?是不是昭儿的名字有问题?”

    “没有,没有,”张飞连忙摆手,并将郝昭递给郝母道,“那个,我能问问你夫君郝隽是哪里人氏?”一旁的关羽奇怪的看着二人就差大眼瞪小眼。

    “大哥,他们有说有哭的,在说什么呢?”简雍在刘备身边压低声音道。刘备摇了摇头,也摸不准张飞此举。

    妇人虽然不知道张飞的用意,但还是如实相告,“并州太原人氏。”

    张飞内心一阵狂喜,“你奶奶,老天有眼,天上掉馅饼了,真是郝昭。”据张飞看到的演义中,三国鼎立中期,诸葛亮第三次北伐,让镇守陈仓的郝昭所阻,相互僵持20余天,郝昭硬是让诸葛亮无可奈何,直至郝昭病死后,诸葛亮才第四次开始北伐。

    张飞压抑住狂喜,但还是露出疑问道“郝夫人,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郝夫人陷入沉痛之中,一双明眸又蒙上一层水雾,悠悠的道“半月前,夫君郝隽前往兖州任职,担任一地县令。数月前,黄巾大部攻陷其县,夫君自觉无颜面对朝廷,便带着我与昭儿一路北上,在向向西行至祖籍太原隐居。”

    “哦,”张飞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拉着关羽到一边,“大哥,不如咱们把她带回四海庄,如何?”

    “二弟,你……”关羽眼中带着莫名的意味,语重心长的道,“二弟,你也不小了,确实要成家,可你也不能将孀居之人带回庄内,待平息黄巾之乱,大哥帮你选一个良善女子。”

    张飞额头冒出一缕黑线,“大哥,你想哪里去了,我是看那妇人可怜,又要养育婴孩,在黄巾席卷之下,她一个妇人带着孩子必然不方便。

    “一个妇人带着孩子不便”这句话直击关羽心中,这让关羽不由的想到远在河东郡解县的妻子。当年一怒之下,将解县颇有些势力的纨绔公子斩杀,致使自己抛弃妻儿背景离乡。“恩,带回去吧!”关羽点头道。

    “郝夫人,你现在带着小郝昭回太原可有亲属投奔?”张飞询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家夫早年亡父亡母,亲族现今都已不在人世之中。”

    “这样啊,”张飞侧首一望关羽,眨了眨眼,而后对郝昭之母相邀道,“那你不如跟我回四海庄吧!”

    郝母红着眼眶,抱着郝昭,警惕的退后两步望着张飞,生怕张飞有下一步不轨之举。

    “呃”,张飞硬着头皮,窘着脸解释道,“那个,你别误会,近来四海庄建成一个寨子,专门收纳流民,目前已经有不少的流民落户在四海庄之中。目前四海寨还有盈余的房屋与田地,若夫人落户四海寨,一来有容身之所,二来也能操持一些活什,赚些余钱,养家度日;再者,你也不想郝昭跟着你一路颠沛流离长大吧!”

    “这……”郝母迟疑了下。

    张飞见有戏,当即下猛药道,“郝夫人,过些时日,我会找来一些教书先生在四海庄内开堂授课,统一教授幼年子弟读书识字,让其长大之后能够出人头地。”

    郝母明眸盯视着二人,缓缓的道,“容妇人想想。”

    弹指的功夫,,郝母下定决心道,“恩公盛情相邀,妇人若不应允,岂非不识抬举。”

    张飞见郝母答应下来,脸上露出笑容,看着尚还是婴孩的郝昭挤挤眼,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而后,张飞抓住黑龙的缰绳,轻轻的拍打了几下,心中暗道,“黑龙啊!黑龙,幸好你没有把我未来的大将给弄伤,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收拾你。”

    黑龙像是知道张飞的不悦,委屈的嘶鸣一声,低着马颈摩挲着张飞胸膛。

    将战死的黄巾士卒与己方的兵士埋葬后,邹靖作为名义上的老大下令搬师回涿县,回到涿县,邹靖向太守刘焉禀报了捷报后,让刘焉一阵宽慰,这毕竟是大汉对付黄巾的第一次捷报,同时间,刘焉让刀笔小吏写完后派快马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阳。

    当夜,刘焉置办酒席宴请刘备、张飞、关羽数人,同时让金漕发放酒肉犒赏有功军士。

    酒宴散了之后,邹靖与刘焉在太守府后院漫步。“邹靖,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人前说?”

    邹靖在刘焉身后道,“正是,大人!”

    “说说吧!刘焉倒背着手道。”

    县尉邹靖及其眼热张飞手中的的铁甲卫,当下进言道,“大人,关于张飞手里的500铁甲卫,是否能够收于己中?”

    刘焉停下踱步的步伐,蹙着眉宇,“怎么,邹靖,难道这500铁甲卫是攻陷黄巾的主力?”

    “没错,”邹靖激动的道,“大人,可能连你都有些没想到,五百铁甲卫之威”。

    “恩?”刘焉豁然扭身。

    “大人,五百铁甲卫虽然是靠着甲坚器锐,能够做到以一当十,甚至当二十,可那也是百战精锐方能做到,而张飞这500铁甲卫可才招募短短一个月,而且铁甲也是刚刚配上3天左右,诚然,张飞有不凡的军事才能。”

    刘焉目光灼灼的盯着邹靖,像是能够看到他的心底道,“邹靖,你是想本府逼迫张飞交出500铁甲卫,再从铁甲卫嘴中得知张飞如何训练兵士的方法?

    “正是,大人,这可是一箭双雕啊,一能增加涿郡郡兵的战力,二能解除张飞的威胁!”

    刘焉听罢,转头瞪视着邹靖道,“邹靖,此举,不可取。”

    “大人,为何?”邹靖不解的道。

    刘焉意味深长的道,“莫要让人心寒,本官乏了,你回去吧”

    次日,张飞安置好郝母,并划拨几亩良田与其,之后张飞、关羽二人便接到刘焉传来的讯报。

    “大哥,渔阳郡、代郡、上谷郡、右北平郡四郡如今被黄巾攻占,幽州刺史大人死于黄巾之手,护乌桓校尉公孙瓚正发兵四处灭火,一时难以平息,所以太守大人让你我率500铁甲卫北上协助公孙大人平息黄巾之乱。”

    府内,关羽捋着颌下长髯,虚凝着丹凤眼,“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出发,”张飞顿了顿道,“不过还需跟刘太守要来十日的粮草,才好方便北上救援。”

    “恩,”关羽点点头。

    次日,张飞带上300铁甲卫,及800普通庄丁北上,留下200铁甲卫以及500的庄丁守护四海庄。路上,张飞行军速度极慢,每日行军20余里,不过大多数的时间是用来操练普通庄丁,以期尽快形成战斗力;另外300铁甲卫,张飞每人配备两匹马,一匹驼负百余斤的铠甲,一匹让幽燕男儿训练马术。

    路上,张飞所部碰到数股百余人的黄巾兵,这些张飞都让普通庄丁出手,让他们适应战争的残酷,同时让他们见见血,以免在战场上愣神最后导致失去生命。

    安次县,张飞派100铁甲卫假扮黄巾兵士,趁机混进城门口,最后在黄巾兵士没反应过来夺下城门,远处,张飞、关羽率300轻骑快速的冲向城门口,双方经过激战后,张飞部损失数十名兵丁,铁甲卫安然无损便夺下安次县。

    安次县县衙内,张飞、关羽面对案几而坐,案几上摊开一张幽州详细全图。“大哥,安次县距离蓟县仅有半日之遥,今日放跑的几个黄巾小校,估摸着行程,怕是今晚就能到达。最快黄巾也是明天才能反应过来发兵讨伐,夺回安次县。”

    关羽捻着长须,从容道,“诱饵已经下了,至于鱼上不上勾,就看鱼有多聪明,”

    “大哥,蓟县有3万程远志所部,单凭一千余人,把守安次倒是绰绰有余。至于,伏击,你我可别伏击不成反被伏击。”张飞眼皮直翻,心里直打鼓。

    “二弟放心,此事可不单单只有我部一千余人,关羽笑着道。”

    “大哥,难道还有后手?张飞眼睛一亮道。”

    “二弟,不可说,不可说,明日尽可拭目以待,关羽故作神秘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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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智而不在猛。 武阵三国,以武杀敌,以阵破军。 三足鼎立,定鼎天下武阵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武阵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武阵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