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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三章 曹操散流言 刘循开科举

    “奉孝有什么好主意?”曹操兴奋地道。

    “刘循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咱们就在诸侯中到处传言,说他图谋不轨,妄图废帝自立,号召诸侯勤王”,郭嘉合盘托出了自己的计谋。

    “这条计策让刘循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成为众矢之的,的确是好计”,曹操道。

    “咱们这就撤军回兖州,一路上散布刘循想废帝自立的消息,让他防不胜防。到时候,就算那些诸侯不找他麻烦,洛阳那些王公大臣,世家大族都会给他找难受”,曹操呵呵笑道,一时心情大好。

    曹操大军撤离洛阳,第一回合的争斗,以刘循的暂时胜利告终。

    刘循开始谋划如何恐固自己在洛阳的统治,毕竟在这地方世家大族的根底较深厚。

    第一件事,刘循在离洛阳半里地外修了一座小的城池,把汉献帝和文武百官移到了那里。

    刘循这样做有他的道理,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正成了曹操等人攻击他的口实。

    到了反对刘循的人口中,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他圈禁汉献帝的事实。

    经过有心人的故意渲染,刘循意图篡位自立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了。

    刘循这会儿还恍如未觉,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虽然知道了这些传言,但自恃兵强马壮,没把那些反对派放在眼里,这就是年少气盛。

    他一心一意试图恢复洛阳的生产,恢复昔日的繁荣。

    第二件事,就是在军队中实行屯田,尽量做到自给自足,减轻百姓的负担。

    同时发布文告,让那些流亡的百姓返回家园。

    战争造成了很多土地荒芜,没有主人的土地到处都是,刘循的想法是与民休息,让人民回到土地上来。

    这个时代不重视工商业,轻视发明创造。

    刘循却深知,工商业的作用巨大,商人促进商品流通,对繁荣经济有很大作用。

    一改原来那些诸侯到处设卡,为难商人的做法,刘循对商人一路绿灯,让他们自由往来于洛阳和其他州郡之间。

    刘循在益州时推广的桌椅和床,这个时候,在上层社会中开始流行。

    灵机一动之下,和卓家合作,专门设了作坊生产桌椅和床,利用卓家的商队,把这些东西运到各大诸侯的地盘销售,赚取利润,用来购买粮食、马匹和铁器等。

    第三,设立科举制度,为国家选拔人才。

    本来要隋朝才开始出现的科举制度,就这样被刘循提前弄到了这个时代。

    封建社会的科举制度培养了一批腐儒,重社会科学,轻自然科学。并不见得能选拔出真有才干的人才,有鉴于此,刘循决定改变现状。

    科举考试科目设文学、治国、军事和科学四科,考试人员不分门第高低,只要自认为有才学,都可以参加考试。

    四科目可以单选一科,也可以多选,设置灵活。

    设置文学一科,是为了笼络读书人,这些人对于治国打仗不见得有多大的作用,却能为自己歌功颂德,在政治上为自己造势,是必不可少的。

    设治国一科的目的,主要是选拔治国之才,当前主要是寻找谋士。

    军事一科,主要是选拔武将,考察骑马射箭,舞刀弄棒。

    科学一科,主要考察数学知识,有发明创造的可以直接录用,巫医百工之人,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可以应试。

    消息传出,全国上下一片哗然,自古以来,还没有见过这种选拔人才的方式。

    一时间,刘循成了舆论的焦点,他的事迹传说,被人们越传越神。

    这是个士族占统治地位的时代,寻常的寒门庶族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更不用说那些走方郎中,石匠、木匠,他们都被视为下贱之人,现在倒好,他们居然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了还可以做官。

    三个月后,科举开考,考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一个叫马钧的人首先进入了刘循的视线,此人见当时织机五十条经线者有五十蹑(脚踏操纵板),六十条经线者六十蹑,便将织机一律改为十二蹑,大大提高了功效。

    好家伙,这可是大大地提高了织布的效率,刘循大笔一挥,点马钧为科学状元。

    惊喜连连,一个叫庞统的考生,治国之策写得头头是道,简直是妙笔生花。

    这可叫刘循惊喜之极,这个庞统,可是与诸葛亮其名的家伙,人称“凤雏”的顶级谋士啊。

    看来,这个庞统是考自己有没有识人的慧眼啊。也许他是怀才不遇,这时声名未显,未得其他诸侯重用,所以才来碰一下运气。

    听说这个庞统庞士元长相丑陋不堪,和张松有得一拚,也许那些诸侯见他这种长相,不大喜欢他吧。

    不用说,庞统被刘循点为了治国状元。

    更惊喜的还在后头,考武举时,吕绮玲三字出现在了刘循的眼前。

    这个吕绮玲,莫不是和自己在龙湫戏水那个?

    刘循决定亲自前往一看,果然,演武场上,一个女扮男装的身影正在不断跳动,不是吕绮玲还能有谁?

    家传八荒**戟使出,场中考生,无一能敌,自然,吕绮玲成了军事状元。

    考文学时,一个叫陈琳的人脱颖而出,此人成名已久,正是汉末最有名的文人之一。

    汉末最有名的文人是“三曹七子”,其中三曹是指曹操父子三人,七子则是指的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等七人。

    有了陈琳这种顶级文人加盟,以后和对手论战,不用怕了。

    自然,陈琳成了文学状元。

    除了状元外,还有榜眼、探花以及其他的进士、举人多名,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叫华佗的人,医术精湛,被刘循点为科学榜眼。

    华佗从此改变了原本要被曹操斩杀的命运。

    好不容易等到发榜那天,学子们一个个翘首以待,看到自己榜上有名的洋洋自得,名落孙山的捶胸顿足,上演了一出出悲喜剧。

    四大状元全部披红挂彩,鲜衣怒马,在洛阳城中游行一圈,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特别是那个马钧,原本是个小有名气的工匠,洛阳城中倒有不少百姓认识他。

    这一下乌鸡变凤凰,认识他的人“啧啧”之声不断,羡慕嫉妒恨都有,五味杂陈,难以尽述。

    马钧的成功,给下层百姓看到了通向成功的另一条途径。

    事后,刘循接见了那些考上的人,对他们量才录用,全部委以官职。

    他有一个长远的考虑,准备成立一个学院,长期为国家培养人才。

    思考良久,学院成立,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叫东窗书院,一部分叫剪烛书院。

    这次科举考试录取的官员,很多人都任命为书院的博士,刘循自任东窗剪烛书院的院长,陈琳任东窗书院的副院长,马钧任剪烛书院的副院长。

    以后,两大书院培养出的人才,都是刘循的门生。

    他以这种方法把这些人才牢牢地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和庞统一番长谈后,刘循深感此人的才能不在贾诩之下,当即任命他为左军师,贾诩为右军师。

    一切就绪之后,刘循单独召见了吕绮玲,握住她娇小的玉手,感受到她掌心传过来的热流,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

    经过龙湫戏水,较场比武,红豆传情后,二人的心靠得更近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玲儿,我当年告诫你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吗,下坯被围之初,你父女就应当前来投奔我。这段时间,我想得你好苦,我前来洛阳,就是为你来的”,刘循动情地说。

    “我曾经劝过父亲,可是他听不进去。像他那样骄傲的人,实在不愿投奔一个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吕绮玲长叹道,眼中泛起了泪光。

    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段时间,你去了哪儿,你父亲呢?”刘循关切地道。

    “下坯一战,我和父亲失散,从此失去了他的行踪。无奈之下,我带领父亲的一部分人马上山落草为寇。上个月下山打劫,听人说新任的武威大将军刘循开了科举,我心中好奇,不知是不是你,又一时技痒,交待手下看好山寨,就过来瞧一瞧。”

    “想不到还真的见到了你,意外的是,我还夺得了一个武状元”,吕绮玲不胜感概。

    “你大概想不到吧,你父亲的旧部张辽、高顺、王楷等人都在我的军中,那个王楷还口口声声说寻到你父亲还要回去投奔他呢”,刘循道。

    “我这就回去招集旧部,让他们下山来投”。

    “好,咱们夫唱妇随,一起前往。”

    “呸,谁和你夫唱妇随,也不知羞”,吕绮玲啐了一口,粉面含羞,心里却美滋滋的。

    “你这一来了之后,我倒有一个想法,咱们干脆成立一支娘子军,由你统领,你看如何?”刘循道,冷不丁把吕绮玲一把抱住,在她额头上一吻。

    吕绮玲假意挣扎了一下,也就任由刘循抱在了怀中。

    温存了一会儿,刘循给手下交待了一声,带着吕绮玲,把她父亲在山上落草的旧部全部都招揽了下来。

    吕绮玲身着女装,和刘循一起走进议事厅时,只觉得艳光逼人,众人的眼睛一下子全直了。

    那些在较场上被她打败了,新加入进来的将领,想到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女子的手下,不由满面惭色。

第四十四章 赵府惊艳 边关告急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王楷见到吕绮玲,百感交集,“不知老主公怎么样了?”

    “下坯一战后,我和父亲失散了,就再也没见到他了”,吕绮玲也有些伤感。

    刘循为大家一一作了介绍,将领们才知道眼前这位美貌如花,英姿飒爽的女子就是吕布的女儿,怪不得如此了得,原来是将门虎女。

    “剪烛书院要招女兵了”,人们奔走相告,这又是一个爆炸新闻。

    经历了最初的犹豫之后,人们慢慢接受了这个新鲜事物,来报名的女子络绎不绝。

    她们中有小家碧玉,也有少数大家闺秀。

    世家大族把女儿送来,存着与其他大家族联姻的想法。

    另一方面,这些女子因为从小受过训练,往往武艺高强,想像男子一样驰骋沙场。

    寒门地主把女儿送来剪烛书院,则有攀高枝的意思。

    当然,更多的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他们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主要是抱着把女儿送到书院,解决衣食住行的心思。

    这支娘子军,成了剪烛书院的一道风景线。

    当然,这也成了封建卫道士攻击刘循的口实。

    书院已开始为刘循带来好处了。

    首先是马钧不负重望,被任命为剪烛书院的副院长后,同弟子们一起,发明了一种用于灌溉的工具“筒车”。

    刘循亲自看了一下,发现这种“筒车”比传统的灌溉工具效率大大提高,当即重重嘉奖了马钧和他的弟子们。

    在刘循的大力推广下,筒车在洛阳大力运用,极大地促进了当地农业的繁荣。

    没多久,马钧又改进了掷石车,让它变得更加实用轻便,让刘循军队的这一秘密武器实用性更强了。

    这还不算,马钧还发明了一种连弩,可以连发弓箭,威力比传统的弓箭大了好几倍。

    刘循马上看出了这种连弩的价值,迅速把它装备到了军事上,作为军事机密,对外秘而不宣。

    相信不久的将来,这种连弩在战场上会发挥出奇不意的效果。

    剪烛书院的一名学员,发明了一种灯,夜间可以升上天空。

    这种灯用于夜战时的通迅,有极大的价值,夜战时传讯不便,如果用这种灯传讯,老远就能看到。

    那个学员叫孔明,刘循就把这种灯命名为孔明灯。

    先进的传讯工具太重要了,几次料敌机先,抢先一步制住敌人,刘循靠的就是先进的传讯工具,对此他深有体会。

    就在不久前,在郭嘉明明已策反了杨奉的情况下,刘循硬是凭着信鸽传讯的方便,在贾诩的帮助下,硬生生的翻盘,把郭嘉这位算无遗策的顶级谋士败得一塌胡涂。

    很快,刘循又把孔明灯推广到了军队之中。

    这个时代的人重视社会科学,轻视自然科学。

    刘循却不一样,他可是知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一个小小的发明,往往在不经意间改变一个时代的走向。

    华佗在书院中认真钻研医术,已经写出了一本书叫《青囊经》。

    他在书院中的弟子吴普、李当之等人,医术高超,已继承了华佗医术的精髓。

    这批人在今后的战场上,救死扶伤,应该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刘循的武艺最近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经突破到道劲境界了。

    平时一有闲暇,他就和典韦、赵云切磋武艺。

    如今刘循的武艺和赵云比起来,丝毫不差,他的雷光真气越来越霸道,赵云和他连日比武,都有些吃不消他变态的真气了。

    今天,本来想到剪烛书院去一趟的,鬼使神差的,刘循突然想到赵云府上和他切磋一下枪法。

    对于赵云这种虎将,刘循平日里百般笼络,专门送了他一所大宅子。

    这天,刘循骑马来到赵云府上,府上的丫环见到他,忙道:“大将军稍候,我这就进去通传。”

    刘循笑了一笑道:“不用,我自己去见他”。

    跟着滚鞍下马,把马拴在门边,就往里走。

    丫环还想拦阻,刘循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了一旁,径直走进内堂。

    倒不是刘循霸气,他平日里和赵云兄弟相称,又知道赵云孤身一人,家中并无女眷,所以才如此随便。

    为这事,刘循也试图为赵云说一门大家闺秀,每次一提到这事,赵云就神情古怪,顾左右而言他,只好做罢。

    联想到张鲁许配女儿给赵云的事,赵云竟然为了这事儿和张鲁翻脸,着实有些古怪,刘循只好把为赵云说媒的心思放到一旁。

    进入内堂,见堂内无人,听到里面传来“哗哗”地水声。

    刘循往里走,隔着珠帘,忽然看到一个浑身**的女子侧影。

    那女人的侧影极美,身材匀称,一头瀑布般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庞,酥胸高耸,一双**笔挺。

    那个女人看来正在洗澡,没想到刘循突然闯了进来。

    刘循“啊”了一声,心头暗暗叫苦:“糟糕,这人必是赵云的女人。这个赵云,怪不得不喜欢其他女人,原来金屋藏娇,暗中养着一个美娇娘。”

    “自己偷看了赵云的女人的身子,只怕他要和自己翻脸。”

    帘内的女人也发现了刘循,双手捂脸,发出一声尖叫,刘循连忙退出,心念急转,只想着待会儿如何跟赵云解释这事。

    刘循坐在堂屋中休息了一会儿,没多久,赵云就出来了,留心观察之下,没见赵云有何愤怒之色,倒是脸上有一丝红晕。

    原以为对方肯定会非常愤怒,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想不到竟然一切都云淡风轻,水波不惊。

    本想解释一番,这下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一转念,“也许是赵云忍耐不住寂寞,不知在哪儿弄的一个青楼女子,逢场作戏而已”,想通了此节,刘循的负罪心理就慢慢消失了。

    “赵兄,想不到你竟然金屋藏娇,为兄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赶明儿我给你选几个绝色女子,比风尘女子可强多了”,刘循呐呐道。

    “多谢大哥美意,赵云心领了,美女的事,就不用提了”,赵云还是那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这个赵云,还真奇了怪了,莫非他就喜欢风尘女子,真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啊”,刘循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偷,偷不如嫖啊。”

    “想不到赵云,看起来一身正气,原来也好这个道道儿。”

    经过了这段插曲之后,刘循对来找赵云切磋武艺的事一下子没了心情。

    二人聊了一会儿,出门之后,刘循骑上闪电逐日驹,直接奔剪烛书院,去找吕绮玲去了。

    在赵云府上见到的美貌女子,勾起了刘循潜藏已久的东西,他觉得有些东西压制得太久了,是要释放一下了。

    吕绮玲正在书院的空地上训练她的娘子军,这一队女子经过她的苦心调教,不论骑术,射箭和武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见到刘循风尘仆仆的赶来,吕绮玲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向来遇事沉着,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

    “大哥,你看我这队女兵,训练得怎么样?”吕绮玲嘴角不经意地向上一翘,俏皮地道。

    “还好,给她们放半天假,让她们自行训练吧”,刘循道,“咱们出去游玩一下”。

    也不管吕绮玲同不同意,刘循一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捉住吕绮玲的双脚,把她倒提起来,横放到马背上。

    跟着一个旋身骑上马背,双腿一夹,那马闪电般地冲了出去。

    “放我下来,你这个强盗”,吕绮玲尖叫道,翻身坐起,一双粉拳雨点般地向刘循胸膛落下。

    刘循顺势把吕绮玲拉入怀中,俯身在她的脸上,嘴上狂吻了起来,一双手开始伸进她的衣服,大力地揉搓起来。

    吕绮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是花季少女,哪里经得起刘循这般抚弄,立时瘫在了他的怀里。

    与卓思君不同,经过龙湫戏水之后,吕绮玲就认为自己是刘循的人了。

    刘循这样做,她虽然认为有些不妥,也没有刻意的拒绝。

    来到一处空地上,两个可笑的人影倒在了地上,正准备播云吐雨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骑马急驰而过。

    “不好,八百里加急,边关告急”,刘循脸色一变,再无缠绵的心情。

    平时,刘循传讯一般都是用信鸽,遇到紧急情况,除了信鸽之外,还有这种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传讯。

    这是他谨慎,因为军情紧急,有时也怕信鸽出问题,同时用快马传信,就算信鸽被人射杀,也不会误事。

    昨天,刘循才收到信鸽传信,他已做了一些布置。

    今天,再见到这种快马传信,刘循决定,马上回府,召集一帮得力手下议事,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

    期待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还以为情郎最终克制住了自己,看来他外表奔放,内心其实是个拘谨守礼之人。

    吕绮玲隐隐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感动,她为自己拥有一个好男人感到骄傲。

    “玲妹,回府,有军国大事发生”,刘循心急火燎道,语气不知不觉中有些生硬。

    “什么事这么重要,再玩一会儿嘛”,吕绮玲蹶起了小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还以为这小子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不过是有军国大事。看来在他的心中,军国大事永远比自己重要”,吕绮玲心中暗道。

    这就是关键时刻,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方式永远有些不一样。

    “事情紧急,回去的路上我再和你细说”,刘循不由分说地把吕绮玲拽上马背,疾驰而去。

第四十五章 庞统退诸侯 赵云揭隐秘

    刘循府中,聚集了一帮文臣武将,正在讨论如何退五路诸侯来犯的问题。

    扬了扬手中刚送来的战报,刘循道:“如今,曹操散布谣言,说我劫持献帝,意图自立为帝,鼓动刘备、刘表、孙策、马腾,加上他自己,一共五路诸侯来犯,大家有何退敌良策?”

    “如今,曹操和刘备的联军已到了洛阳地界,其他三路诸侯也蠢蠢欲动,咱们面临腹背受敌的窘境”,刘循继而又说道。

    庞统率先说道:“我自投效主公以来,未建尺寸之功。现在我献上一计,可退三路诸侯。”

    “哦,士元有何高见?”刘循凝视庞统,满脸的期待之色。

    “刘表和孙策,素有矛盾,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主公可上表献帝,表奏孙策手下的周瑜为江夏太守,孙策必然会向刘表索要江夏之地。”

    “目前江夏实际控制在刘表的手里,刘表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江夏被孙策夺去,必然不给。”

    “主公再让甘宁率益州水师,守住三峡,大肆招摇,制造要出川攻击刘表的假象。”

    “让留守益州的张任,也做好准备,严防荆州兵马入川。”

    “如此一来,刘表和孙策互相猜忌,自顾不暇,哪有心思来进攻咱们?”庞统一番分析,入情入理,说得诸将不断点头。

    “那西凉马腾呢,他和韩遂联手,犯我汉中,可是在咱们的后院放了一把火啊。”

    “西凉马腾和韩遂二人面和心不和,由来已久,这样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联合在一起,轻易就可离间。”

    “主公可让人散布流言,说韩遂想做西凉刺史,暗中联结咱们。马腾听了这话,必然将信将疑。”

    “然后,主公就表奏天子,派一特使,封韩遂为西凉刺史,使者到时,就是韩遂和马腾反目成仇之时。”

    “为防万一,可令留守汉中的李严,加强戒备,随时报告西凉军队的动向。”

    “庞士元此计可行”,贾诩道。

    “好,士元兄不动声色间,就瓦解了敌方三路大军,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愧是我的治国状元”,刘循赞赏道。

    “就依你之计行事,等会儿我就飞鸽传书,让咱们在西凉的探子去散布韩遂想当刺史的消息。然后派出使者,带上献帝的诏书,分头行事”,刘循心情大好。

    “曹操和刘备二人俱是枭雄之辈,这次联袂前来,名为保驾,实际上不过还是想把献帝抢在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贾诩补充道。

    “贾某愿率一支军马,抵挡曹操”,见庞统拔了头筹,贾诩要争功,马上抢着道。

    “庞统也愿率一支军马,敌住刘备”,庞统也不甘落后,主动请缨。

    “好,二位各率一支军马,前去迎敌,让刘备和曹操首尾不能相应。”

    “我自领中军,两边接应”,刘循分配道。

    当下让贾诩带徐晃等将,前往汜水关,抵挡曹操。

    同时命庞统率典韦等将,前来荥阳,敌住刘备。

    刘循自己,则带着赵云,率大队人马,随后前去接应。

    庞统大军出发了半天,刘循接到飞鸽传书,“荥阳守将张超,中了诸葛亮诱敌之计,刘备大军已占了荥阳。”

    “庞统正领军和刘备在荥阳关下激战,请求主公派兵驰援荥阳。”

    “这个诸葛亮,还真有两把刷子,我倒要会一会他。”

    “传我命令,大军加速前进,增援荥阳”,刘循下令道。

    天黑时,刘循大军赶到荥阳关下,与庞统军队汇合,同刘备的大军形成对峙的局面。

    刘循扎住营寨,与庞统商议对策,正商议间,士兵来报,“关羽前来搦战。”

    出营看时,寨前火把照耀之下,一将骑着赤兔马,拎着青龙偃月刀,卧蚕眉,丹凤眼,正是传闻中的关羽形象。

    刘循正要上前,身边赵云道:“主公且慢,让末将前去会一会这个关羽。”

    “子龙小心,这姓关的武艺不凡。”

    “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看赵云挫一下他的傲气”,赵云昂然道。

    “关云长休要逞能,常山赵子龙来会一会你”,赵云一夹照夜狮子马,那马撒开四蹄,直奔关羽而去。

    二马相交,关羽挥动青龙偃月刀,赵云举起烂银点钢枪,你来我往,展开厮杀。

    二人都是道劲中期的修为,赵云胜在枪出如电,闪电惊魂枪神出鬼没。

    关羽胜在招沉力猛,春秋刀法气象森严,法度严谨,一时难分轩辕。

    关羽见一时难以取胜,拖刀回头便走,准备暗使拖刀计。赵云纵马赶去,城上诸葛亮对着张飞一努嘴,张飞觑个正着,弯弓搭箭,一箭射下,正中赵云左胸。

    赵云拔马便回,关羽赶来,刘循率大军截住,一番混战之后,各自鸣金收兵。

    刘循心系赵云的伤势,前来赵云营中探看,却见华佗迎上前来报告,“老朽无能,赵将军不愿就医,这样拖下去,伤势堪优。”

    “你先下去吧,我亲自来为赵将军医治。”

    “赵兄,你为何不就医,如果你信不过他们,我亲自为你医治,如何?”

    “为兄的医术传自左慈仙师,不敢说生死人肉白骨,自问比起这世上的大多数庸医,却是高明多了。”

    “请大哥秉退左右,小弟有话要说”,赵云面泛红晕,低声道。

    “你们都给我下去吧,王梆子,带亲兵守住账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大哥,小妹本来是个女子,真名叫做赵芸。只是不甘常年待字闺中,想学古代的花木兰,这才女扮男妆,征战沙场”,赵云一席话让刘循半天合不拢嘴。

    “怪不得,那么,上次我在你府上见到的女子,其实就是你了”,刘循干巴巴地说。

    “正是小妹,反正都被你看过了,大哥就请给小妹治伤吧”,赵云声音细如蚊蝇,几不可闻。

    “如此,大哥就得罪了”,刘循心头窃喜,表面上装出一付不得已的样子。

    脱下赵云上身的盔甲衣服,除去里面的贴身内衣,露出如雪的肌肤,触手之处,只觉细嫩无比,真是吹弹得破。

    那箭伤在左胸,被盔甲挡住了,伤得不深,虽伤着**,应该问题不大,还好无毒。

    刘循抑制住心猿意马,飞快地为赵云上好金创药,裹好伤口,依旧把衣服盔甲为她穿戴整齐。

    “没事了,小妹妹,这两天不要太过用力,杀敌之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刘循见四下无人,凑到赵云耳根边轻声道。

    “多谢大哥关心”,赵云垂头道,看出了刘循心中所想,她终究是个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一时无言,二人对视,营账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此处使用春秋笔法,只提微言大义,刘循和赵云独处的很多细节略过不题。

    良久,刘循才把账外的人叫进来,吩咐手下把庞统叫过来商议。

    “赵云将军受伤,咱们刚到关前下寨,立足未稳,诸葛亮深通兵法,今晚可能要来劫寨,请主公早做准备。”

    “就怕他不来,他要敢来劫寨,咱们趁势截断他的归路,夺回关隘”,刘循厉声道。

    “属下正是此意”,庞统与刘循相视一笑,“英雄所见略同啊。”

    三更时分,关上的敌军果然偷下关来劫寨。

    关羽一马当先,舞动青龙偃月刀,直奔刘循的大营,却扑了个空。

    一回头,刘循已带军截断他的归路,张辽和高顺率陷阵营严阵以待。

    如今的陷阵营,早已非同往昔,刘循把剪烛书院马钧发明的连弩配备给了陷阵营,战力比以前增强了不少。

    “射”,张辽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全部望着关羽等人射来。

    关羽武功虽强,无奈黑夜之中,看得不是很真切,连弩的威势又不是一般的弓箭可比。

    一不留神,关羽左臂中箭,拖刀便走。

    关上诸葛亮见势不妙,忙令张飞开关下来营救,这一切都在刘循和庞统的意料之中。

    “工兵营准备”,忽喇喇一声响,刘循阵营中推出了多辆掷石车。

    张飞率军刚下吊桥,一阵石雨铺天盖地呼啸而来。

    经过马钧和弟子们的改进后,这掷石车的威力更甚从前。

    饶是张飞武功高强,猝不及防之下,也被一块飞石砸得鼻青脸肿。

    张飞率领的军队被一阵乱石砸得七零八落。

    刘循趁势率军冲上吊桥,杀入城中。

    城楼上诸葛亮见势不妙,赶紧率领一支军马,簇拥着刘备逃出城外,刘循重新夺回荥阳。

    刘备离城半里下寨,收拢败兵,损失了三千兵马,这还是诸葛亮见机得早的原因。

    刘备垂头丧气,第一次与刘循作战,就闹了个灰头土脸。

    “恭喜主公,咱们的机会来了”,诸葛亮道。

    “军师这话从何说起,咱们新败,喜从何来?”刘备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主公请想,咱们远到而来,守得住荥阳这座孤城吗?”诸葛亮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只怕很难”,刘备思考了一下,沮丧地道。

    “咱们劳师动众,从豫州远到而来,为的是什么?”诸葛亮再问道。

    “刘循劫持献帝,咱们是来勤王保驾的”,刘循大义凛然地道。

    “这就对了,明知守不住这座城池,我就索性将计就计,让刘循把城池夺了回去”,诸葛亮道。

    “刘循这会儿自以为得计,咱们正好可以进行真正的计划了。”

    “原来军师早有计划,我还蒙在鼓里”,刘备有些不悦道。

    “不是亮有意要欺骗主公,这事儿主公如果一开始就知晓,戏演得不真,可能就骗不过刘循了”,诸葛亮道歉道。

    “曹操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勤王的名义,让咱们为他充当马前卒,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诸葛亮悠悠地说。

第四十六章 孔明抢废帝 贾诩破曹操

    “军师的意思是?”刘备小心地问道。

    他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懂得尊重诸葛亮,一切唯这位大军师马首是瞻。

    “咱们假意在关前搦战,暗中却兵分两路,一路由主公亲自率领,前去袭击洛阳,争取把献帝取到手中。”

    “另一路由云长率领,抄小路袭击孟津,只要把废帝刘辩取到手中就行,不可恋战。”

    “军师好计,如果能取得汉献帝,当然是好事。实在无法,退而求其次,把废帝刘辩取到手中,也能另立朝廷,和刘循分廷抗礼”,刘备终于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

    当夜,趁着夜色的掩护,刘备自领一队军马,抄小路偷袭洛阳去了。

    关羽带着另一队人马,悄悄前往孟津,去取废帝刘辩。

    刘循此时还蒙在鼓里,与庞统庆获大获全胜,夺回了荥阳,浑不知已堕入诸葛亮的算计中。

    次日,诸葛亮遣张飞出马,向刘循讨战。

    “刘循小儿,认得燕人张翼德么?”

    张飞骑一匹黑马,相貌粗豪,生得黑不溜湫,声音如雷,使一柄丈八蛇矛,指名向刘循挑战。

    只是此时的张飞,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正是黑中透青,青中显紫,本来就生得难看,这下更显得古怪。

    看来昨晚的飞石砸得张飞实在是够呛。

    “阉人?看你仪表堂堂,竟然不能人道。听说你原来是个杀猪的,莫非是杀猪失了手,措手把自己那话儿给割掉了”,刘循嘲讽道。

    “姓刘的,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拚了”,张飞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跃马扬矛,对着刘循冲了过来。

    刘循毫不示弱,胯下闪电逐日驹一夹,舞起舍我其谁枪,来战张飞。

    这一下枪矛并举,双方各自展开看家本领,在关下厮杀起来。

    刘循的势吞天下枪法是左慈所授,枪出如神龙戏水,出手不凡。

    张飞的矛法名叫“百鸟朝凤矛”,也是师出名门,一旦展开,如八方风雨飘洒,矛矛指向对手的要害。

    酣斗片刻,双方难分轩辕。

    诸葛亮鸣金收兵,庞统见对方阵形整齐,刀枪林立,也只好暂时罢战。

    次日,张飞又来关下讨战,最后双方不分胜负,诸葛亮又收兵回营。

    刘循欲追,对方乱箭射来,只得回到关上。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

    庞统立时心生疑惑。

    “不好,咱们中了诸葛亮的声东击西之计了”,庞统毕竟是个有料的军师,马上反应了过来。

    “军师的意思是,诸葛亮在这儿拖着咱们的大队人马,暗中派人袭击咱们后方去了”,刘循也不是笨人,立时回过神来。

    “我担心诸葛亮在这儿与咱们耗着,暗中却派人到洛阳去取献帝。此事不可不防”,庞统道。

    “诸葛亮向来诡计多端,此事极有可能。这样好了,我马上飞鸽传书,叫留守洛阳的吕绮玲和颜严加强防备。同时,派张辽和高顺回援洛阳”,刘循道。

    “如此,最好不过。诸葛亮自以为得计,这分兵之计虽好,却是分散了办量,咱们正好集中兵力击破他的兵马”,庞统冷笑道。

    暂时放下刘循这头不表。

    贾诩在汜水关与曹操对峙,正处于胶着状态。

    部下建议贾诩开关出击,贾诩笑了笑道:“曹操本人极善用兵,更有郭嘉相助,现在出击不是时候。”

    “咱们只要拒住关隘,不与对方交战,同时防止对方分兵偷袭,用不了多久,曹操的兵马就会不战自溃。”

    曹操连日来攻打汜水关,都无功而返,反而折了不少兵马,眼看粮草就要接济不上,心中渐渐焦躁起来。

    “主公,看来这个贾诩深谙兵法,与其在这个地方和他耗着,不如分兵前去偷袭洛阳,劫持献帝”,郭嘉献策道。

    “好,今晚就趁着夜色,让夏侯惇领兵绕过汜水关,前去偷袭洛阳”,曹操道。

    当天入夜时分,夏侯惇悄悄领着一支兵马,往洛阳方向进发。

    哪知道贾诩早就防到了这招,早就派了无数探子,化妆成樵夫,守在各个必经之地的路口。

    夏候惇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大军一动,早就有孔明灯升上空中,报告了大军的方位。

    贾诩接到报告,叫来徐晃,“曹操想派军偷过关口,你马上领军出城,埋伏在他大军必经之地,迎头痛击。”

    这几天,徐晃被贾诩严禁出战,没有仗打,肚子里憋了一股邪火没处发,听说有仗打,心中高兴之极。

    徐晃当即领命,前去埋伏。

    汜水关外有一山,名叫桃花山,每到春天,这里桃花盛开,风景迷人。

    夏候惇带着大军,往洛阳方向进发,桃花山是必经之地。

    徐晃率军埋伏在桃花山上,静等夏候惇兵马的到来。

    眼看夏候惇的兵马进入了包围圈,徐晃等到夏侯惇的先锋人马过去之后,才一声令下,挥军杀出,把夏侯惇的军队截成两段,首尾不能相顾。

    夏侯惇的兵马被杀了大半,一不留神,他的左眼中了一箭,血流如注。

    夏侯惇很是悍勇,大叫一声:“父母精血,不可弃也。”

    拔出那支箭,把眼珠和血吞进了肚子里。

    想要回头,归路已被截断。

    还好,队伍中有当地的向导,指引夏侯惇一路向前,杀奔洛阳。

    少数败兵逃回曹营,向曹操报告了经过。

    郭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策天衣无缝,对方竟然好像事先知道一般,对贾诩不禁有了几分佩服。

    他哪里知道,刘循军队已掌握了用孔明灯在夜间传讯之法。

    先进的传讯方法,再加上贾诩料敌机先,才造成了郭嘉计策失效。

    一计不成,郭嘉又生一计。

    “主公,如今攻破汜水关不知何年何月,咱们不如暗中退兵,与刘备合兵一处,打刘循一个措手不及”,郭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好吧,今夜三更,等敌军熟睡之后,大军后撤”,无奈之下,曹操接受了贾诩的建议。

    第二天一早,贾诩醒来,登上城楼,发现敌军已人去营空。

    “不好,曹操多半是打不下汜水关,移兵到荥阳去了,庞统那边可就危险了”,贾诩稍一思量,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留下一将守城,贾诩的大队人马立即开往荥阳,追击曹操的军队。

    只是曹操的军队已经走远,不知是否追得上。

    “但愿能在荥阳失陷之前,赶到荥阳,才不致误了主公的大事”,贾诩心中念叨,一路不住催大军前行。

    话分两头。

    刘备率军偷袭洛阳,刘循已通知颜严和吕绮玲早做准备。

    信鸽传讯的速度,远远超出刘备的想像,他大军的行踪,始终在颜严的掌握之中。

    刘备的大军还未到洛阳,就遭到了颜严兵马的伏击,被打得狼狈逃窜。

    正逃走间,遇到张辽前来接应的军队,又拦住大杀一阵。

    刘备在阵中左冲右突,血染战袍。

    绝望之际,一彪军马杀到,却是夏侯惇的残兵。

    双方合兵一处,夏侯惇救了刘备,急忙奔逃。

    这次却往孟津方向而来。

    关羽率一军往孟津方向前去,一路上倒是很少阻拦。

    偶尔遇到一路散兵,哪里是关羽的敌手?

    刘辩一个废帝,当初董卓废了他之后,就把他扔在了孟津,后来几经周折,根本就没人理这个废帝。

    只有少数兵马看管着刘辩。

    刘循当了武威大将军之后,也没把刘辩当回事。

    很快关羽就劫持了刘辩,正遇到刘备率败兵前来,双方挟持了刘辩就走。

    夏侯惇还不知道废帝刘辩这档子事,跟着刘备、关羽一起,且战且走,慢慢地退到了荥阳关外。

    这个时候的荥阳关,正经历了一场大战。

    原来,庞统识破了诸葛亮分兵的计谋之后,和刘循计划一番之后,轮番猛攻。

    赵云的箭伤原本不重,上了金创药后,将息了几天,已经基本没有大碍。

    赵云和典韦两员猛将,加上王楷工兵营的掷石车一阵猛攻,硬生生地攻破了诸葛亮的防御。

    刘循军队人多势众,诸葛亮虽会用兵,奈何手下的兵太少,哪里是刘循大军的对手。

    这一番猛攻,杀得诸葛亮的军队血流成河,死伤惨重。

    张飞虽然勇猛,又哪里敌得过赵云、典韦和刘循三人的联手。

    这种情形下,就算吕布没死,亲自前来,遇上刘循三人联手,也只有奔逃的份儿。

    诸葛亮总算是顶级谋士,临危不乱,把弓箭手集中起来断后。

    在张飞的保护下,率大军徐徐后撤。

    曹操的军马适时到来,刘循收军回城。

    没多久,关羽、刘备和夏侯惇的军队也到了。

    再后来,张辽、颜严,吕绮玲的兵马陆续追到。

    第二天,贾诩的兵马也来到了关下,就在城外扎营,和刘循的军队互相呼应。

    曹操和刘备的兵马则离城半里扎营,双方约定,第二天一早,同时对刘循的军队发起进攻。

    这一战虽然折兵不少,但是曹操和刘备联军,还是完全可以和刘循一战。

    上次和刘循一战,曹操损失了张辽、高顺、典韦、夏侯渊和于禁等将。

    这次夏侯惇的兵马折损大半不说,夏侯惇还被射瞎了一只眼睛,曹操对刘循恨得牙痒痒的。

    要知道,曹操本姓夏侯,与夏侯惇有兄弟之谊。

    只是后来被人过继给了宦官曹腾,才改为姓曹的。

    这下夏侯惇受了重伤,等于是伤了曹操的手足,他如何不恨。

    当下召集营中的军医给夏侯惇治伤,一面与郭嘉商量如何报仇雪恨。

    按照头天的约定,曹操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却发现刘备的军队早就不知去向。

    原来诸葛亮眼见刘循势大,一时难以攻克荥阳关,废帝刘辩又已到手,怕曹操知道后来抢夺,建议刘备连夜拔营回豫州去了。

    “刘备这个大耳贼,卑鄙下流,竟然独自逃走了”,曹操顿足大骂。

第四十七章 青峰峡刘循败敌 徐州城陈登背主

    “主公,事已至此,留下无宜,咱们撤军吧?”郭嘉劝道。

    “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回去了”,曹操虽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接受郭嘉的建议了。

    大军拔营起程,望兖州而去。

    “刘备和曹操都撤走了,咱们要不要去追?”刘循问道。

    “曹操深通兵法,这次撤军,必然留有军马断后,咱们去追,极有可能中他的埋伏”,贾诩道。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这地界一马平川,能埋伏兵马的地方,只有青峰峡”,庞统接过话头,“咱们不如派轻骑赶到曹操兵马的前面,分三路大军去追,就算中了埋伏,飞鸽传书,知道了敌人的方位,也能解救出来。”

    “士元兄的办法深合我意”,刘循大喜。

    “徐晃何在?”

    “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精骑,抄小路直到青峰峡,埋伏到那边”,刘循传令道。

    本来他是想让赵云去的,现在知道了赵云是女子,就改变了主意。

    赵府中那个身材姣好的美女的倩影在头脑中挥之不去,他心里既然存了把赵云收入房中的念头,就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前去冒险了。

    “徐晃得令”,徐晃自领一军,前去青峰峡埋伏去了。

    “典韦何在?”

    “末将在。”

    “命你领五千精骑,马不停蹄追赶曹操”,刘循把令箭发出。

    “典韦遵命。”

    典韦自去了。

    “本将军亲率大军追击曹操,贾诩守关,庞士元负责接应”,刘循道。

    徐晃的五千精骑赶过青峰峡,回头一看,果然发现这山甚是险峻,峰峦叠嶂,两山对峙,中间一条道路可以过人。

    如果在两边山上埋伏人马,只要敌军进入了包围圈,实是九死一生。

    放眼望去,派出斥候上山侦察,一连去了几拨,都不见回来。

    毫无疑问,山上多半有曹军埋伏。

    如果贸然攻上山去,山上擂木滚石落下,势必吃亏不小。

    “这山上树木茂盛,如果使用火攻,对方必然难以藏身”,徐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当即下令,“火箭准备,放箭烧山”。

    一声令下,无数的火箭吐着火舌,向山上呼啸而去。

    那些树林烧了起来,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埋伏在树林草丛中的伏兵被烧得四处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敢在两边山上埋伏。

    徐晃率军把住路口,那些试图冲下来的曹军,多数被他斩于斧下。

    余下的残兵情知不是路,很多人往回头路上逃。

    没逃多久,正好撞着典韦的大军。

    典韦挥舞双戟,挥军冲杀,势如虎入羊群,曹操败军没有丝毫斗志,半数被杀,其余的见势不妙,抛掉兵器,跪地投降。

    典韦军队通过青峰峡,和徐晃合兵一处,继续追击曹操。

    不多时,就追上了曹操的后军,对着曹军一阵猛攻。

    曹操后军大乱,人马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见势不妙,曹操下令:“后队变前队,拚死反击,违令者斩。”

    拔剑亲手斩了几个贪生怕死的将领,止住溃逃之势,挥军把徐晃和典韦的军队围在垓心。

    这样下去,曹操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正得意间,刘循率大军杀到,曹操军队阵形大乱。

    刘循和赵云都是当世少有的虎将,所率军队更是麾下精锐,全力掩杀之下,曹操抵敌不住。

    见来了援军,典韦和徐晃精神大振,率军来回冲杀。

    四员虎将联手,放眼天下,谁敢轻撄其锋?

    “天亡我也,非战之罪。苍天既生曹操,奈何又生刘循”,曹操仰天长叹,把剑横在了脖子上,试图自刎。

    “主公,不可如此,许储保着主公退走”,许储夺下曹操的宝剑,拥着曹操便退。

    曹操其实本来不想死,只是连番惨败,羞愧难当,借自刎表一下担当而已。

    当下借坡下驴,收起宝剑。

    夏侯惇等人指挥将士死战,保着曹操退走。

    一场鏊战,曹操实力大损。

    刘循挥军追了十里,才鸣金收兵,奏凯而回。

    “奉孝,这次远征洛阳,无功而返。而且损兵折将,仔细想来,我实在心有不甘哪”,曹操收拢败兵,痛定思痛,有了几分后悔。

    “主公不必心焦,这次咱们本来完全可以和刘循一战。千怪万怪,只怪刘备大耳贼背信弃义,不战而逃,把咱们陷入了险境”,郭嘉鼓气道,“咱们目前据有兖州之地,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刘备那个大耳贼,竟敢背信弃义,这次回去,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曹操提起刘备,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可,刘备如今拥有豫州之地,文有诸葛亮足智多谋,武有关羽和张飞勇不可挡,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郭嘉冷静地规劝道。

    “其实,奉孝说的这些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刘循虽然势大,暂时还有些鞭长莫及,咱们眼下最大的敌人,应该是袁绍,他已经据有两州,如果再进一步坐大,对咱们的威胁可就大了”,曹操叹了口气,渐渐平静下来。

    “现在还不能图谋袁绍,咱们这次回去,最好假意前去拜会徐州太守陶谦,趁其不备,夺下徐州”,郭嘉不愧鬼才,简直一肚子坏水。

    “好计,奉孝此言,正合我意”,曹操和郭嘉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月后,曹操兵马来到徐州城外,派了杨修前去见陶谦,说是领兵追击泰山贼寇,路过徐州,前来拜见太守大人。

    “曹孟德当世英雄,当年刺杀董卓,忠义无双。我一向景仰,既然前来拜访,就请进入徐州,也让陶某尽一下地主之谊”,陶谦不疑有诈,呵呵笑道。

    “修在兖州时,常听主公说起徐州州牧仁义无双,是天下名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杨修奉承道。

    “哪里,哪里!一点虚名而已,‘名士’二字,实在是不敢当啊”,陶谦嘴里谦逊,心头却乐开了花。

    送走杨修之后,陶谦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在这乱世之中,他能坐上太守之位,虽无大才,也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来人啦,传陈登来见”,陶谦心中不安,想起了心腹陈登,决定召他过来商议。

    “如今,曹操大军追击泰山贼寇,路过徐州,想进来坐坐,依元龙之见,咱们应当如何应对?”陶谦问道。

    “曹操此人,鹰视狼顾,实是乱世之奸雄,决不可放他入徐州”,陈登道,“主公应派人把住城门,不要中了曹操的假道伐虢之计。”

    “主公莫非忘了韩馥和袁绍的故事”,陈登进一步补充道。

    这事儿当时人尽皆知,陶谦怎么会不知道。

    东汉末年,韩馥任冀州牧。

    袁绍暗中联结公孙瓒来攻打冀州,表面上却装出一付古道热肠,愿意帮助韩馥抵御外敌。

    结果,韩馥中计,被袁绍鹊巢鸠占,身首异处。

    陶谦毕竟不是太蠢,马上省悟,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道:“若非元龙提醒,我几乎着了曹操这个奸雄的道儿。”

    “曹豹听令,马上加派人手,上城巡视,不准放曹兵入城”。

    “曹豹遵命”。

    陈登离开陶府回到家中,说起和陶谦商议之事。

    “你怎么这样蠢,陶谦守成之贼,在这乱世之中,早晚为人所灭,说不定这次就会被曹操所灭。”

    “我儿帮助陶谦,得罪了曹操,城破之时,咱们徐家的百年基业可就毁了”,老父顿足道。

    “父亲言重了,孩儿这样做,正是考虑到咱们陈家是世家大族,为了保住咱们的家族利益”,陈登不慌不忙地说。

    “你越说,为父越是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孩儿是想,先怂恿陶谦抵抗曹操,我再暗中联结曹操,表示愿意助他取城,这样曹操攻下城池之后,咱们家族的地位不但能得以保全,还能扩大咱们的势力”,陈登摆出一付老谋深算的样子。

    “不错,这条计策很是高明,老夫垂垂老矣。”

    陈登父子在家密谋,曹操久等陶谦开门,等来的却是曹豹在城头上射下的乱箭。

    “陶谦匹夫,竟敢耍我,给我攻城”,曹操须发戟张,暴跳如雷。

    曹豹指挥军马反击,徐州军马虽说不很强壮,但是城高池深,急促之间,难以攻下。

    在城上看得真切,曹豹瞄准曹操,一箭射中曹操的头盔。

    曹操指着曹豹,恨恨地道:“匹夫,等我打下徐州,看把你碎尸万段。”

    攻打到初夜时分,趁着夜色,陈登把书信射向曹营。

    士兵捡到书信后,回报曹操。

    “陈登来信,信中说愿意里应外合,助咱们斩关夺城,条件是城破之后,要给陈家优厚的待遇,让他们成为徐州第一世家”,曹操把书信给郭嘉看,想听取他的意见。

    “大军攻城,给陈登创造机会,就算对方有诈,咱们将计就计,也可以顺势拿下徐州”,郭嘉的回答给曹操吃了一个定心丸。

    “好,就这么办。”

    “传令下去,给我加紧攻打”,曹操发了狠,“轮番上阵,让城上无法休息。”

    曹军几轮猛攻,曹豹疲乏之极。

    陈登带着家将上了城楼,曹豹不疑有他,高兴地道:“陈登,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守城。”

    “我就是来帮你的,你就歇息一下吧”,陈登话里有话地道。

    曹豹疲劳之极,加上他知道陈登是陶谦的亲信,身子往城楼一靠,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中觉得不对劲,只见自己被五花大绑,陈登满脸狞笑,明显不怀好意。

第四十八章 曹操降曹豹 刘备拥刘辩

    曹豹一下子睡意全无,怒骂道:“陈登,你这个无耻小人,陶太守待你恩重如山,你不思图报,反而想投敌,你不得好死!”

    陈登一脸奸笑,阴阳怪气地道:“既然你如此忠于陶谦,我就把你送给曹操,成全你的一片忠心。”

    “无耻!下流!我操你十八代祖宗!”曹豹大骂陈登。

    陈登不理曹豹,指挥手下八百家丁,一半解决掉曹豹身边的军士,一半砍开城门,放下吊桥。

    曹操大军一拥而入,夏侯惇率先进城,长枪起处,徐州兵马无人能撄其锋,纷纷退避。

    没费多大力气,曹操的军马就完全占领了徐州,拿住了陶谦。

    徐州的兵马少部分被杀,大部分投降。

    曹操进入太守府,手下把陶谦推了进来,按在地上。

    “陶谦,我好意来访,你为何叫人把住城门,还把乱箭射下?”曹操斥责道,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严格说来,他是理屈气壮,枭雄之辈,往往擅长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陶谦愿意投降,求明公网开一面”,陶谦跪地磕头道。

    此时,陈登正押着曹豹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陶谦,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死了就死了,为何这么没有骨气,竟然跪地乞降?”

    “枉我曹豹为你出生入死,哪知你却如此奴颜媚骨!”曹豹气愤不已。

    “陶恭祖,你好歹也算一个名士,我也不来难为你,就让你仍然配戴太守印信,前往兖州居住吧”,曹操一付悲天悯人之色。

    “至于徐州,在你的治理之下,弄得如此民不僚生,老夫实在于心不忍。为了天下苍生,就勉为其难,只好帮你治理一下了”,曹操叹了口气。

    “陶谦谢过明公不杀之恩”,陶谦听说曹操竟然饶自己不死,还让自己佩戴太守印信,如获大赦,磕头如母鸡啄米一般。

    曹豹不忍再看,扭过头去,深感羞耻。

    处理了陶谦,曹操回过头来喝道:“曹豹,既然为我所擒,岂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何不跪下投降?”

    曹豹呸了一声,怒斥道:“徐州只有站着死的将军,没有跪着生的小人。”

    曹操哈哈一笑,上前为曹豹解开绑着的绳子,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个站着死的将军,曹某平生最敬忠义之士,刚才不过和曹兄开个玩笑而已。”

    “陶谦有将军这等忠勇之士不能用,徐州怎能不拱手让人?”

    想不到曹操竟然这样对待自己,曹豹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自己不过一个三流武将,陶谦平时也没怎么重用自己。

    两相比较,曹豹终于屈膝跪倒,口中叫道:“蒙明公如此看重,曹豹愿意为明公做牛做马,九死无悔。”

    “曹兄请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曹操的心腹爱将了”,曹操伸手相扶,看起来很受感动。

    这就是一世奸雄的狡滑之处。

    曹豹一个无名之辈,曹操就如此笼络,他曹某人礼贤下士的名声一传出,还怕没有真正智勇双全的将领来投。

    陈登见到曹豹这种人都能得到赏识,自己助曹操攻破徐州,立下如此大功,正寻思曹操不知如何重赏自己。

    果然,曹操把目光投向陈登,捻须微笑道:“陈登,如果不是你反戈一击,我要攻下徐州,还得费一番手脚。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陈登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上做出一付谦卑之态,谄媚道:“陈登哪敢要什么赏赐,只不过心中仰慕明公,愿为明公效犬马之劳。”

    “今后明公但有所命,陈登纵使肝脑涂地,也要追随明公于地下。”

    “呵呵,陈元龙,难得你一片忠心”,曹操心中欢畅,大笑道,“老夫若不成全你这番忠心,岂不辜负了你一腔热血。”

    “明公垂鉴,陈登所言,句句是实。我对明公的忠心,皎如日月,天地可证。”

    “好,你既然愿意为我肝脑涂地,就成全你吧”,曹操还在笑,眼神却转为冷冽,“来人,把陈登推出斩首。”

    “得令”,左右把陈登架起就往外走。

    “曹公,你不能这样对待有功之臣啊,别人会说你免死狗烹,鸟尽弓藏的”,陈登嘶声叫道。

    “背主之徒,陶谦待你恩重如山,你转眼就叛,我留你何用”,曹操一声狞笑,厌恶地道。

    “曹操,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生不能啖汝之肉,死后也要化作厉鬼,勾你的魂魄”,陈登发出凄厉吼叫,他心中悔不当初啊。

    曹操一挥手,不想再见到陈登,手下人架起陈登,快步出府,不多时,就把陈登的人头献上。

    “把这个贼子的人头挂于城门之上,让那些背主之徒引以为诫”,曹操冷声道,语气中似潜藏着无穷的仇恨。

    遭到张辽、于禁、高顺和典韦四员大将的先后背叛,曹操对于叛主之人无比痛恨。

    特别是典韦,当初为了让他背叛张邈转投自己,曹操可是花了极大的心血笼络的。

    爱之深,恨之切,遭到典韦的背叛,曹操对他的仇恨莫明其妙地移到了陈登身上。

    陈登哪知曹操遇到了这种变故,心态大变,胡里胡涂地就成了曹某人的刀下之鬼。

    陶谦佩戴州牧大印,带了几个亲随,前往兖州。

    可惜,才离开徐州没多久,就被曹操暗中派人追上,干净利落地做掉了。

    曹操得了徐州,心情大好,一时间得陇望蜀,又想进犯其他诸侯的地盘。

    连月来,曹操加紧训练军队,仿照刘循的做法,实行屯田,发布“唯才是举”的命令,不拘一格地选拔人才。

    河内司马懿前来投靠,颍川颍阴人荀彧也前来依附曹操,曹操的势力渐渐大了起来。

    正在这时,手下来报,刘备拥立了废帝刘辩为帝,号称汉兴帝,刘备自为皇叔摄政王。

    如今,刘辩的使者就在徐州,前来封曹操为徐州刺史。

    “刘备这个大耳贼,上次悄悄逃走,原来是私下劫持了刘辩,怕我和他争夺,害得我被刘循所败。”

    “这次还想我承认他那个傀儡皇帝,他倒是做的好梦”,曹操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气,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焰腾腾地直往上升。

    “主公息怒,咱们不妨暂时承认刘辩为汉兴帝,这样一来,一可借此和刘循抗衡,二来,刘备势必成为刘循最想灭的人。鹬蚌相争,咱们正好渔翁得利”,司马懿劝道。

    荀彧也道:“司马仲达之言有理,请主公三思。”

    曹操情知司马懿和荀彧说得有道理,权衡利弊,决定迎接刘备的使者,接受徐州牧的封号。

    天下诸侯,抱有和曹操同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跟着荆州刘表、冀州袁绍、江东孙策、宛城张绣以及西凉马腾等人,都先后承认了汉兴帝。

    这样一来,天下诸侯,分做了两派。

    一派承认刘循手中的汉献帝为天下共主,另一派则承认刘备手中的汉兴帝。

    两派的实力大致相当,局势进一步混乱。

    刘循是最早知道刘备劫走刘辩的人,他心中颇有些后悔,一念之慈,留了刘辩一条性命,结果酿成了天下大乱。

    召集庞统、贾诩等人讨论,大家对刘备另立朝廷一事,各抒几见。

    庞统对此事的态度与众不同,极为乐观。

    “刘备拥刘辩为帝,表面上看来,挟天子以令诸侯,风光之极,实际上不过表面风光而已。”

    “曹操、袁绍等人拥护刘辩,不过是想和咱们抗衡,实际上这些人各怀鬼胎,这种表面上的联合,完全不堪一击。”

    “倒是曹操此人,不可小视,现在新得了徐州,以后势力越来越壮大,日久天长,必会对咱们形成威胁。”

    “眼下曹操和刘备二人,狼狈为奸,现在进攻他们,不是时候,主公不如采取远交近攻的策略,对他们进行分化瓦解,各个击破”。

    “好个远交近攻,士元兄,你倒是说说,哪些人应该结交,哪些人应该进攻?”刘循饶有兴致地问道。

    “远的像袁绍、孔融、辽东太守公孙渊、扬州刺史刘繇等人,既然暂时无法图它们,就要想办法笼络他们。”

    “近的如宛城张绣、荆州刘表、西凉马腾,就想办法攻灭他们”,庞统道。

    “有道理,袁绍目前已据有二州,咱们首先就和他联合,让他与曹操等人互相牵制”,贾诩插嘴道。

    “看来文和兄已有妙计了”,刘循一见贾诩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主意了。

    “我听说献帝的妹妹阳平公主,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龄,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文和兄的意思是把她嫁给袁绍?袁绍也太老了点吧,难不成让阳平公主作妾?”刘循猜测道。

    “袁绍是太老了,可是他的三个儿子,据说并未娶妻,以公主下嫁,袁绍这人很爱面子,必定求之不得。”

    “只要袁绍的儿子娶了公主,他就只能和刘备翻脸了”,贾诩笑道。

    “只不过这样一来,咱们暂时是结了一个强援,可时间一长,难保不留下后患”,刘循不无担忧道。

    “主公的忧虑也不无道理,献帝结了袁绍这个强援,难保不起二心。不过,献帝始终在咱们的掌握之中,就算他有什么心思,又能怎样”,庞统对贾诩的话也很赞成。

    “目前袁绍图谋的是幽州和并州,暂时还顾不上咱们。只要公主嫁到袁家,主公以献帝的名义征召他,他岂敢不从?”

    “至于以后的事儿,只要咱们的实力足够强大,还怕什么袁绍。这个年头,说到底,还是谁的拳头大,谁的道理就大”,贾诩豪言道。

    “好一个拳头大就是道理大”,刘循豪气干云道,“就依文和兄之言,这天下最有力的,终究还是咱们。”

第四十九章 袁绍受封号 刘循慕洛神

    冀州袁绍府上,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张松代表刘循,来到了冀州,代表汉献帝封袁绍为冀州刺史,同时表示,愿在袁绍几个儿子中择一个最优秀的赐婚,把阳平公主下嫁。

    这话一出口,袁府马上沸腾了起来。

    田丰坚决反对袁绍接受汉献帝的封号,他从大局考虑,力主和刘备结盟。

    “主公,如今刘循势大,已据有益州、汉中和洛阳之地,手下谋臣如云,武将如雨,挟天子以令诸侯,渐有势不可挡的苗头。”

    “现在难得刘备另立朝廷,正好借此和刘循对抗,这时千万不能接受汉献帝的封号,否则河北危险了”,田丰苦谏道。

    这个田丰也是,你说理就说理,扯什么河北危险,袁绍表面上不说,心中已经有些不悦了。

    察言观色之下,郭图已看出袁绍心中不喜,当下反驳道:“我认为,当今天下,献帝才是正宗,主公接受冀州刺史的封号,名正言顺,才符主公四世三公的身份。”

    袁绍捻须微笑,显然对郭图的话很是满意。

    这一记猿屁拍得袁绍舒服之极。(东窗剪烛按:本为“马屁”,这下拍的袁绍,“猿”和“袁”谐音,就自作主张改为“猿屁”了。)

    打蛇随棍上,郭图继续说道:“何况公主下嫁到主公家,以后咱们振臂一挥,天下英雄云集,何愁大事不成!”

    逢纪和郭图交好,也趁势道:“郭图之言有理,主公不要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田丰还想再说,袁绍不耐烦地打断了,“就这样定了,隆重迎接献帝使者。”

    接下来的事,一切顺利。

    张松舌灿莲花,说得袁绍心花怒放,更坚定了倒向刘循一边的信心。

    在选择三个儿子谁娶公主的事情上,袁绍倒是大费脑筋,他有三子,长子袁谭,次子袁熙,三子袁尚,都没有娶妻。

    按理来说,先长后幼,应该把公主配给袁谭。

    可是袁绍却不太喜欢这个大儿子,觉得他在很多方面不像自己。

    袁绍最喜欢的是小儿子袁尚,有心想把公主给小儿子,又怕其他两个儿子说自己偏心。

    思前想后,袁绍决定,还是把公主给小儿子袁尚,理由就说是献帝的意思。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的真相最终还是被大家都知道了。

    半月后,徐晃率军护送阳平公主到来,偏生这个公主美艳无双,见到的都惊为天人。

    本来三个儿子心中早有芥蒂,这件事情后,兄弟三人产生了更大的隔阖。

    祸根就这样埋下了。

    刘循还特地让张松给袁绍带去了一张雕花大床,那是他前世在博物院看到的,根据记忆让巧匠复制了出来,精致无比。

    在这个时代,那是最高的工艺水平。

    袁绍对这张床赞不绝口,极是喜爱。

    刘循针对各个诸侯的特点,用不同的手法,又笼络了北海孔融,辽东公孙渊等人,初步完成了庞统提出的“远交近攻”战略。

    一个月后,刘循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报告大将军,一个来自冀州的商队,自称冀州甄家,代表袁绍前来求见将军”,亲兵报告道。

    “哦,冀州甄家,那是天下有名的商家,和益州卓家,徐州糜家并称为天下三大商家”,刘循道,“快请。”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刘循的府邸。

    “在下甄阳维,见过大将军”,年轻人彬彬有礼道。

    “这人的名字好怪,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不好,竟然叫真阳萎”,刘循暗自好笑,表面上神情严肃,“甄兄不用客气,早就听说了你们甄家,今日一见,甄兄气度非凡。”

    “大将军客气了,阳维此来,主要是代表袁绍,对将军上次赠送的床表示感谢,同时想再要几张床,给他的宠妾,儿子和部属等。”

    “这个好说”,刘循爽快道,心中对袁绍极为鄙视,贪图享乐,一看就不是真正干大事的材料。

    “阳维还有一点私心,想和大将军合作,专门为大将军卖床和桌椅”,甄阳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事而已,好说好说”,刘循连连道,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搞出来的玩意,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成了香饽饽。

    看到眼前的甄阳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己前世看曹植的《洛神赋》,里面描写的洛水女神的原型,据说就是叫甄宓,算起来,应该就是这个冀州甄氏。

    原先的甄宓,应该成了袁绍的儿媳妇,后来被曹植和曹丕兄弟同时看中,曹丕抢先下手摘了桃子。

    曹植眼见意中人变成了嫂子,又不好意思前去勾搭,只好写了《洛神赋》排遣忧愁。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只要想想《洛神赋》中的句子,就觉得眼热心动。

    主意打定之后,刘循假装无意地问道:“听说你们甄家有一个叫甄宓的女子,有沉鱼落雁之色,闭月羞花之貌,不知甄兄可曾认识?”

    “甄宓正是舍妹,小妹年方二八,待字闺中,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冀州的人很多都不知道我有这样一个妹妹,不知大将军从何得知?”甄阳维奇怪地问道。

    “这个嘛,我也是偶然听朋友说起。那个朋友说起你妹妹来,说她的容颜天下无双,才情也是极高,所以才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刘循遮掩道。

    “你那个朋友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这就是了。说起我这个妹妹,自小冰雪陪明,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品貌才情,都是少有人能及。偏偏自负太高,对一般人不屑一顾。上次袁本初的三儿子袁尚派人来提亲,就吃了闭门羹。”

    “若非我甄家在河北也算世家大族,好友至交遍布天下。而且那个袁尚后来又娶了公主,熄了对我妹妹的心思,恐怕妹妹要给我们惹祸啊”,甄阳维提起妹妹,不胜唏嘘。

    “袁本初目前已据两州,他的儿子,也算一时俊杰了,你妹妹为何毫不动心?”

    “我妹妹从小就有鸿鹄之志,要嫁一个文可以安邦,武可以定国的英雄。袁尚虽然也算不错,还入不了妹妹的法眼。我父亲对这个掌珠极为呵护,从来不勉强她,才造成了她任性的性格。”

    “我妹妹一次闲聊之时,倒是提到过大将军”,甄阳伟搔了搔头,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妹妹也知道世间有我刘循这号人物?”刘循奇道。

    “咱们甄家世代为商,足迹遍布大汉朝的各个角落,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逸事,可说了如指掌。”

    “有一次,谈到天下英雄,妹妹对那一些老一辈的人物,虽然也很佩服。”

    “却说长江后浪推前浪,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少年一辈的英杰,才是这个年头领风骚的人物。”

    “你妹妹都提到了哪些少年英雄?”刘循倒是想知道,一个闺中少女,如何评价当世英雄。

    “江东孙策,英勇无双,妹妹谈到他时,却说他不过匹夫之勇,少了文才,稍逊风骚;诸葛亮名满天下,妹妹却说他一介书生,终究不过是别人的奴才;曹植文才满天下,妹妹谈起他时,却小嘴一撇,说他锋芒毕露,不懂韬晦之道,终究难成大器。”

    “上面这些人都是一时俊杰,你妹妹居然都看不上眼,那他怎样评价我的?”刘循道。

    “我妹妹谈到将军时,只说此人文足以与三曹七子并列,武足以定国安邦,韬光养晦二十年,只为一鸣惊人,当今英雄,无过此人。”

    “你妹妹说我武足以安邦定国,这个倒是不错。说我的文才足以与三曹七子并列,可有点过了吧?”刘循有些不信。

    “请问大将军,你是否写过一首四言诗,叫做《观沧海》的?”甄阳维问道。

    “是有这件事,这件事只有卓思君一人知道啊?你妹妹几时得知的?”刘循道。

    “卓家的商队遍布天下,和咱们甄家也有生意往来,我妹妹正是从卓家人口中知道这件事的。”

    “我妹妹当时就说,这首诗气魄宏大,意境高远,写诗之人有囊括四海,鲸吞宇内之志。今生不能与此人同行,实是最大的遗憾。”

    想不到抄袭来的一首诗,竟然引来了一个少女粉丝。

    偏偏这个少女还是传说中的洛水女神的原型,他自己都不知下面的故事该如何发展了。

    如今刘循身边已有了卓思君、吕绮玲,赵云虽然目前还不是,早晚也是刘循的人。

    张鲁那个女儿张茹钰,看起来也不错。

    刘循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甄阳维适时说了一句,“我这个人其他的不行,就是记忆力还将就。大将军形容我妹妹的几句诗,我已经记下了,这次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背给她听一下。”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甄阳维摇头晃脑地吟道。

    这个甄阳维真是个奇才,竟然把刘循剽窃自曹植的那几句诗一字不差地给背了出来。

第五十章 刘循联合孙策 甘宁大破张允

    甄阳维和刘循一番接触之后,收获不小,不但为家族生意打开了局面,还让对方对自己妹子有了印象,当即起身告辞。

    这段时间,除了关注天下大势外,一有空闲,刘循就往赵云和吕绮玲两大美人身边蹭。

    吕绮玲倒还罢了,早就把自己当成刘循的人了,被他揩油不在话下。

    赵云自从上次被刘循看了,又和他肌肤相亲后,对刘循的感情也在迅速升温。

    二人切磋武艺,早就不再比试枪法,变成了比试拳法了。

    其实说是比试拳法,也不恰当。

    因为某人借切磋之名,老在人家赵大美人身上磨磨蹭蹭,明显的有不良企图。

    赵云也不点破,二人也就一直就这样玩着暖昧。

    直到有一天,刘循干脆趁比赛之机,把赵大美人揽进怀里,大嘴印上了对方的香唇。

    二人越走越近,赵云私下里早就不再叫“主公”,改口叫“循哥”了。

    “赵兄”的称呼,早就被抛到了爪洼国,人前直呼其名,人后则叫“芸儿”。

    刘循甚至想过公开赵云是女孩儿的真相,谁知赵云却不愿意,也就只好做罢。

    和甄家的生意合作得比较愉快,甄阳维和刘循接触时,往往有意无意地夸奖自己的妹妹,刘循也就顺水推舟,顺便称赞一番,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自己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多几个美人充实一下后宫也不是坏事。

    这几日,风影来报,孙策用陆逊之计,袭破了江夏,孙策和刘表激战正酣。

    “天助我也,刘表这个混蛋,竟然胆敢和刘备勾结,公然承认刘辩那个废物为皇帝”,刘循兴奋地道,“正好趁此时机,联合孙策,瓜分荆州。”

    府中,一众文武官员商议如何趁刘表和孙策交战之际,消灭刘表。

    “主公,咱们不如趁刘表和孙策打个两败俱伤之际,再袭击刘表”,贾诩道。

    “文和兄,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趁双方两败俱伤再出手?”

    “诩认为,这时咱们去打刘表,难保孙策和刘表不捐弃前嫌,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咱们”。

    “文和兄这话有些道理,不过,双方交战,尘埃落定之后,咱们再去打得胜的一方,对方士气正旺,怕也不容易取胜”,刘循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统以为,咱们何不派一舌辩之士,前去江东,面见孙策,表示咱们愿意和他联合,共同瓜分荆州”,庞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只是,上次咱们派人游说孙策共同夹击刘表,结果咱们失约,害得孙策中了刘表的埋伏,这次又去联合,孙策会同意吗?”刘循有点不自信。

    “去试一试又有何妨?”

    “孙策是干大事的人,应该会不计前嫌。如果他还记着仇恨,不愿合作,咱们干脆帮着刘表打他”,庞统语出惊人。

    “不错,这个主意很好”,刘循也是个胆大妄为之人,庞统的建议正是投其所好。

    “这事儿派张松前去,再合适不过”,刘循知人善任,对张松的口才向来佩服。

    张松做为刘循的使者,再次来到了孙策营中。

    目前孙策正在江夏,在大营之中,接待了张松。

    “刘循小儿,上次约我一同进攻刘表,结果他背信弃义,害我损兵折将,这次派阁下来,该不是又来耍我的吧”,小霸王孙策的语气咄咄逼人。

    “孙将军这样想,实是错怪我主了”,张松镇定自如地说道。

    “哦,我如何错怪他了?”孙策奇道,他想看张松如何自圆其说。

    “上次的事,来时,主公已对我说了,让我向孙将军代致歉意”,张松一揖道,“那次主公原本准备出兵,结果却被张鲁偷袭葭萌关,不得已之下,主公才取消了进攻刘表的计划。”

    “由于传信不便,没能及时通知孙将军,张松这里谢罪”,张松再次一揖陪罪。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说吧,刘循这次派你来,是干什么来的?”孙策的火气有些消了,却语气还是有些不善。

    面对孙策的质问,张松道:“主公深感上次失约,对不起将军,这次听说将军攻打荆州,特地前来相助。”

    “刘循有这么好心?”

    “无利不起早,刘循有何条件?”

    “我家主公对荆州并无任何企图,只求事成之后,将军奉献帝为天下共主,共讨逆贼刘备”,张松正色道。

    孙策沉思了一会儿,似在考虑张松的建议。

    “好吧,但愿刘益州这次,言而有信,不要再次出尔反尔才好”,孙策一咬嘴唇,沉声道。

    “好,祝咱们的合作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张松伸出手掌,与孙策相击,庆祝结盟成功。

    张松不辱使命,自回洛阳向刘循交差。

    启程之时,张松飞鸽传书,报知刘循结盟成功。

    刘循及时飞鸽传书,让甘宁率益州水师,顺长江东下,进攻荆州。

    同时留下张辽、徐晃和贾诩一起守洛阳,自率大军,带着庞统、赵云、典韦等人杀奔荆州而来。

    刘循带着赵云、颜严率轻骑一万先行,庞统率四万大军,押着粮草辎重,紧随其后。

    “主公,刘循小儿奸狡异常,为何轻信他的话”,周瑜道。

    “刘循奸滑,我岂能不知?不过,他助我取荆州,只要打下荆州,咱们就拥有了半壁江山,怕刘循何来?”孙策自有打算。

    “话虽如此,刘循奸诈不可不防,别要咱们辛苦征战,到头来反为别人做了嫁衣”,周瑜较为老成。

    “公瑾的话,孙策牢记在心,机不可失,咱们就加紧攻打荆州。刘循调兵遣将,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争取在他之前,拿下荆州”,孙策目光如刀,恨恨地道。

    “到时,刘循想来捡现成的便宜,咱们就给他来个伏击,让他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周瑜很快领会了孙策的意图。

    二人默契已久,相视一笑,彼此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希望。

    甘宁接到刘循飞鸽传书后,他的水师第一时间出川,袭击荆州水师。

    刘表接到报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益州水师会来得如此迅速。

    十万火急!

    急叫蔡瑁、张允火速分兵迎敌。

    此时蔡瑁、张允也是焦头烂额,因为东吴的水师在凌统的率领下着着进逼,和荆州水师打得难解难分,实在是很难分身。

    即使如此,蔡瑁也分出一队水师,由张允率领,前去迎击甘宁的水师。

    在蔡瑁的心目中,还是以东吴水师为大敌,因为益州水师一向声名不显。

    东吴的水师可是长期在长江上弄潮,经过千百次的鏊战之后练出来的精锐之师。

    他这样想,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

    益州水师以前的确不强,那是在刘璋当州牧的时候。

    自从刘循当上了益州牧,任命甘宁为水师提督,招幕了一干锦帆贼充实进水师队伍的时候,情况就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张允碰上甘宁,是他一生的噩梦,他水师名将的声名,从此毁掉了。

    以一帮水上强盗为骨干的益州水师,打起仗来灵活多变,在张允看来,他们根本就不讲章法,乱打一气,偏偏又极为有效。

    荆州水师正面迎敌,益州的水师却是大船正面出击的同时,无数的艨艟小舰蜂涌而出,大批水军跳入水中,潜入江底,凿穿荆州水师的大船。

    这是典型的水上强盗抢劫商船时的手法。

    甘宁本人更是亲冒矢石,站在船头上指挥益州水师猛攻,看到主将都悍不畏死,极大地刺激了益州水师的士气。

    张允站在高大的楼船上,看到无数的大船被击沉,荆州水军哭爹喊娘,凄惨无比。

    甘宁的船乘风破浪,所向无敌,接近张允的大船后,他踊身一跃,跳了过去。

    人未落地,大刀挥出,一片血雨,几声惨叫,拦截的士兵当场毙命。

    见主将如此神勇,益州水师人人争先,个个向前,纷纷跳上张允的大船。

    张允挺枪来刺甘宁,他也是荆州名将,赫赫有名的水师将领。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水上雄狮,他这只水中苍狼,原本也有着一份属于他的骄傲。

    当狼碰上狮子,注定了是狼的悲剧。

    甘宁长刀霍霍,全是进手招数,每一招只要一扫着对手,轻则筋断骨折,重则立时身亡。

    打起精神,张允奋力接战。

    十余招后,甘宁已摸清了对手的路数,长刀一引,把张允的枪隔在身外,合身一扑,一头撞向张允的胸前。

    张允不提防对方这种拚命的打法,一不留神,被撞翻在地。

    甘宁挥拳便打,完全是市井泼皮的打法,全无名家风范。

    张允完全被对方打蒙了,一时找不着东南西北。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甘宁方才起身,喝道:“把这厮给我绑了。”

    手下的水军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张允绑了个结实。

    张允大船上的荆州水师,被甘宁的水军杀得七零八落,剩下的眼见不是路,纷纷投降。

    这一仗,益州水师大获全胜,张允的水师全军覆没。

    甘宁从此名动天下,甘宁的大名,将传遍东汉的各个角落,在东汉各大诸侯的心中泛起涟漪。

    这当中,固然有益州水师今非昔比,势不可挡的原因,蔡瑁误判形势,轻敌也是很大的因素。

    甘宁哈哈大笑,信鸽发出,捷报传回。

第五十一章 刘循招降魏延 蔡瑁逼死刘阐

    张允本是个墙头草,眼看即将身首异处,眼珠一转,连声道:“张允愿降”。

    收降张允之后,甘宁大军继续进发。

    甘宁大军进逼荆州,没多久,刘循亲率先头部队也赶到了荆州,与甘宁顺利会师。

    刘表接到战报,被弄得焦头烂额。

    荆州西面,孙策正全力攻打,东面,刘循咄咄逼人。

    “魏延何在?”刘表想到了手下第一虎将。

    “末将在”,魏延应声道。

    “命令你率五千精骑,增援荆州西面,打退刘循的进攻”,刘表命令道。

    “末将得令”,魏延率军前去。

    “文聘何在?”刘表再次派出了手下另一名得力的将领。

    “文聘听从主公吩咐”,文聘知道危难时刻来到了。

    “仲业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是你们保土用命的时候了”,刘表语重心长地道。

    “文聘明白,定当尽心竭力,把敌人赶出荆州”,文聘动情地道。

    “好,仲业不愧为我的虎将,你即刻带一万兵马,增援荆州以东,赶走孙策”,刘表击节赞赏,“赶走孙策后,老夫要重重赏你。”

    “文聘得令。”

    “为主分忧,是为将的本分,不敢有其他的奢望,文聘将誓死捍卫荆州,以报主公知遇之恩”,文聘毅然道。

    领兵自去抵抗孙策军队去了。

    “疾风知劲草啊,文仲业忠心护主,实是难得的忠臣,可惜我荆州这种将领太少。张允无能,卖主之徒,害得老夫陷入了两难境地”,刘表一声长叹,老泪纵横。

    荆州东面襄阳郡,眼看在刘循的全力攻打之下岌岌可危,魏延及时引军赶到,与刘循大军对峙。

    “刘循小儿,知道荆州魏延吗?”魏延嚣张地道。

    “原来这就是魏延,这人倒是一员勇将,可谓智勇双全,不过忠心差了一点,倒是可以用,只要不让他独当一面就是了”,刘循打量着魏延,起了招揽之心。

    只见魏延身材高大,体形魁梧,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一望而知是一员虎将。

    “魏延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将军智勇双全,实乃当世良将,为何屈尊在刘表手下,做一偏将,如同涧底的松柏,郁郁难伸胸中大志?”刘循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这句话戳到了魏延的痛处。

    他向来自恃才高,在荆州却被蔡瑁之流处处压制,早就想投明主。

    只是听了刘循一句话就投过来,心中却有所不甘,他也想试一下刘循是否值得投靠。

    当下魏延昂然道:“废话少讲,久闻阁下武艺高强,魏延不才,倒想领教一二。”

    “不显本领,看来你终是不服”,刘循心中雪亮,嘴上高叫道,“既如此,你就放马过来吧。”

    魏延再不搭话,一紧胯下乌骓马,抡手中厚背大环刀,来战刘循。

    他的刀法也是当时一绝,名叫“龙虎卷云刀”,取自风从龙,云从虎之意。

    刀法展开,果然如风卷残云云消散,黑云压城城欲摧。

    “好刀法,好一个‘龙虎卷云刀’”,刘循真心赞道,“你不妨全力施为,试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

    一口喝破魏延的刀法名称,这一下先声夺人,魏延先自怯了。

    “我的龙虎卷云刀,师从龙虎道人,从来无人得知,这个刘循果然有些门道,竟然知道我的刀法来历,倒要小心在意”,魏延心中暗自戒备。

    “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方儿男。”

    刘循一摧胯下紫电逐日驹,手中舍我其谁枪幻出重重光幕,枪枪直指魏延刀法中的弱点。

    和赵云整天切磋,那岂是闹着玩的?

    进入道劲境界后,刘循的功力武技都大大增强,当然不是魏延可以比拟的。

    武道五境,前三重境界都是后天境界,道劲境后才开始进入先天境界。

    魏延的武技,在虚劲境的顶峰,离道劲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虽只一步之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相差实不可以道理计。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无法逾过那一道门坎。

    更何况,刘循的真气中雷光闪闪,狂风暴雨的攻势中,一丝雷光真气透体而入,攻入魏延的经脉,让他难受之极。

    魏延心中明白,最多再支撑二十招,自己就会死在刘循的枪下。

    当下魏延一刀砍向刘循面门,趁他回枪抵挡之际,拨马便回。

    襄阳守将见势不妙,忙挥军出城冲杀过来接应。

    赵云早有准备,手中烂银点钢枪一招,大军掩杀过去,截断对方的归路。

    襄阳守将宇文德,武艺平平,大约在虚劲初期,如何是赵云之敌。

    战不三合,赵云大喝一声,闪电惊魂枪一挑,刺中宇文德的脖子,宇文德仰面一倒,跌落马下,当即身亡。

    长枪一抖,闪电惊魂枪法全力展开,赵云有心要和刘循比试一番,烂银点钢枪如蛟龙戏水,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正是得其所哉。

    只可怜那些襄阳士兵,到处逃窜,只要撞着赵云,立时做了他的枪下游魂。

    魏延胆战心惊,慌不择路,正逃间,一员老将横刀立马,拦住去路。

    “哪里逃,蜀中老将颜严在此”。

    颜严舞动斩马鬼头刀,截住魏延去路。

    魏延不敢恋战,虚晃一刀,夺路狂奔。

    刘循马快,追了个首尾相连,轻舒猿臂,夹手夺过魏延的厚背大环刀,长枪一指,左刀右枪,逼住了魏延。

    “文长兄,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循真心相邀,愿与吾兄一起,共同扶保大汉江山,造福社稷苍生”,刘循大力招降,却时时处处顾着对方的面子,一个“降”字都没带。

    魏延是个明白人,刘循给足了自己面子,他又岂能不知?

    “主公,魏延愿降”,魏延就在马上拜倒,拱手一揖。

    “好!好!好!”刘循大笑三声,“难得文长兄明白事理,实乃我大汉之福,社稷之幸啊!”

    当下把厚背大环刀还给魏延。

    魏延挺刀大喝,“荆州军听着,马上随我投降明主,违者杀无赦”。

    哗啦啦跪了一地,看来魏延在荆州军队中威望很高。

    刘循军队攻陷了襄阳,随即继续向新野方向进发。

    几日后,庞统的后队人马来到,大军合兵一处,威势更为惊人。

    荆州城内,刘表急招一干心腹手下商议,如何抵御刘循。

    蔡瑁道:“刘循最恨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刘阐,咱们只要杀了刘阐,把他的人头送给刘循,刘循自然退军。”

    做为荆州的世家大族,又是刘表的妻舅,荆州的水军都督,蔡瑁在刘表阵营中有很大的势力。

    此番蔡瑁旧话重提,他的手下附和的人不在少数。

    眼下情势危急,虽然有人不赞成这种说法,一时也想不出退敌之计,当下默不作声。

    刘表也想杀了刘阐,却怕别人说他没有容人的雅量,他一向自诩名士,平日里总是假装清高,因此迟迟不说话。

    手下人跟随刘表已久,大都熟悉他这个动作,知道他心里其实赞成蔡瑁的想法。

    蔡瑁知道刘表的顾虑,当下再加了一把火,急切地道:“主公,救兵如救火,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呀!”

    “刘阐,你还不自我了断,莫非要我动手”,蔡瑁见刘表不语,转向刘阐喝道,“你若是忠臣,就该自己了断,免得让主公背上骂名。”

    按剑而前,目光中杀气森然,蔡瑁的死党也忽地站起,逼向刘阐。

    显然,如果刘阐不自杀的话,蔡瑁和他的手下就要一拥而上,把刘阐乱刀分尸。

    刘表还是默然无语,面无表情,如一尊石像。

    看看蔡瑁,又瞅瞅刘表,刘阐潸然泪下。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在益州时,刘循虽极力打压自己,其实并未斩尽杀绝,始终留了一线。

    自己一时不忿,愤然离开益州,转投刘表,本想借他报仇,却不过与虎谋皮。

    刘表的心思,刘阐岂有不知?

    又想杀了自己,把人头献给刘循,又不想背上害贤的罪名,正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大哥,我错了,这些年,实是对你不住啊”,刘阐仰天呼号,泪落如雨,闻者凄然。

    拔剑出鞘,对蔡瑁怒视一眼。

    蔡瑁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呛琅琅”一声响,宝剑出鞘,色厉内荏地喝道:“刘阐,你想干什么?莫非想造反不成?荆州岂是容你放肆的地方?”

    一时间,“呛琅琅”之声不绝于耳,蔡瑁手下将领纷纷拔出宝剑,对刘阐形成合围之势。

    轻蔑地一笑,刘阐淡然道:“蔡瑁,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刘阐先行一步,在地府恭候大驾?只不知你到时面目全非,不知能否认得阁下。”

    长剑放在脖子边,只一抹,颈血喷溅,刘阐仰天便倒。

    “义士啊,自愿就死,以拯救荆州百姓,来人,把刘阐的头颅割下,送给刘循。另外,把他的尸体厚葬”,刘表假惺惺地抹了几滴眼泪。

    收到刘阐的人头,刘循放声大哭,当日自己有意放他出川,其实内心深处,就是不想手足相煎。

    如今,我虽不杀伯仁,伯仁为我而死,刘循心中充满了内疚,禁不住放声大哭。

    “阐弟啊,是做哥哥的害了你。你九泉之下放心安息吧,谁杀了你,哥哥一定为你报仇血恨!你就放心地走吧!”

    刘表的使者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手足无措。

    刘循哭罢,回过头来,怒视刘表的使者,眼神中杀机涌现,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第五十二章 徐庶掌荆州 刘循释蔡瑁

    刘循厉声道:“说,我兄弟到底怎么死的?”

    刘表的使者嗫嚅道:“蔡瑁将军说,大将军最恨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只要杀了他,把他的人头献给大将军,荆州之围自解。”

    “刘阐被逼无奈,只好拔剑自刎了”,刘表的使者战战兢兢地道。

    “好你个蔡瑁狗贼,竟敢逼死我兄弟,我要你血债血偿。刘表匹夫,和这事儿多半也脱不了干系,这荆州我是要定了”,刘循冷哼一声道,“来人,割了这使者的耳朵,让他回去给刘表报信。”

    “大将军饶命啊”,使者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两个军士上来按住使者,第三个军士用牛耳尖刀利索地割掉了使者的耳朵。

    使者捂着耳朵,狼狈地逃回荆州。

    听了使者的回报,刘表的神情越发凝重。

    原以为刘循对刘阐恨之入骨,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蔡瑁这个蠢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表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荆州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名士风度荡然无存,破口大骂蔡瑁。

    “主公,为今之计,属下倒有一计,可解荆州之围”,伊籍道。

    “机伯兄,有何妙计,可以破刘循和孙策,快快道来”,刘表急不可耐地道。

    “籍哪里有这等本事,只是举荐一人,可退孙刘联军”,伊籍不紧不慢地道。

    “何人有这等本领?”

    “主公莫非忘了,上次主公路过水镜山庄,拜访水镜先生司马徽,先生曾向主公举荐过一个人”,伊籍提起旧事。

    “你是说徐庶徐元直,此人甚是倨傲,我几次派人征召,他都托病不来,想来也没多大本事,不过一狂生而已”,刘表甚是气馁。

    “徐庶乃无双国士,主公应该纡尊降贵,亲自去请,派人去征召,他自然不会来”,伊籍支招道。

    “现在去请,还来得及吗?”刘表狐疑道。

    “这事儿还真巧了,徐庶目前就在荆州城客栈之中,我和他自小相识,昨天还在客栈碰到了他。”

    “既如此,咱们这就动身,备好金银珠宝,前去请他”,刘表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道。

    “像徐庶这种人,只能以心换心,委以荆州军政大权,他才肯出山,寻常的金银珠宝,并无多大用处?”

    “好吧,先解了目前的危局再说”,刘表有些无奈,有点事急从权的意味。

    伊籍有些失望,但眼下军情紧急,他和刘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好全力帮他了。

    刘表礼贤下士,再三恳求之下,徐庶终于答应出山,不过却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条,荆州的军政大权,除了主公之外,我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知主公能否答应”,徐庶看着刘表的眼睛,目光咄咄逼人。

    “行,就依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接替蔡瑁之职,辅佐我掌握荆州的军政大权”,刘表拿出毒蛇蜇手,壮士断腕的决心,决然道。

    “第二条,蔡瑁必须送交刘循发落”,徐庶道。

    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把蔡氏家族连根拔起,只要眼前之围一解,蔡瑁就会对他下手。

    “这个,恐怕不妥吧,蔡瑁毕竟有功于荆州,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弟”,刘表有些犹豫。

    “蔡瑁逼死刘阐,刘循对他恨之入骨,不把他送给刘循,难消刘循心头之恨,荆州之围终究难解,在下告辞,主公另请高明吧”,徐庶把手一拱,作势欲走。

    “好,那就依你,来人,把蔡瑁给我绑了”,刘表狠下决心,发布命令。

    左右马上把蔡瑁五花大绑,推到刘表面前。

    “姐夫,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你的大舅子啊”,蔡瑁想不到刘表来真的,一时慌了神。

    “徐庶,你个山野村夫,竟然挑唆我姐夫对付我,你给我等着”,蔡瑁恶狠狠地骂道。

    “转眼就是刘循的刀下鬼了,省省力气,这些话留着对刘循说吧”,徐庶看都没看蔡瑁一眼,既然敢对付蔡瑁,他就有办法消除蔡氏的势力。

    “第三条,答应刘循,割让襄阳和新野以东的土地给刘循”,徐庶说出了第三个条件。

    “如今襄阳本就掌握在刘循的手中,再加上一个新野,也算不了什么”,刘表在徐庶的引导下,终于有些上路了。

    “好,主公能这样想,荆州之围指日可解。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我自会想法把失去的土地夺回来”,徐庶一派顶级谋士的风度,谈笑间,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刘表赞道,“看来老天是看老夫今日有难,特地派先生来帮我的呀。”

    正谈论时,蔡夫人闻听蔡瑁被刘表抓了起来,赶紧过来营救,一见蔡瑁被绑,她马上扑了过去,伏在兄弟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刘表,你这个窝囊废,今儿中了什么邪,竟然听信一个外人的谗言,要置自己的妻舅于死地,你于心何忍哪”,蔡夫人开始撒泼打滚,数落起刘表来。

    “徐庶,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挑拨我们的家人不和,看老娘整不死你”,蔡夫人望徐庶扑了过去。

    “够了,不成体统”,刘表正在心烦,再也按捺不住,一脚把蔡夫踹倒在地,“来人,把这个蠢妇给我关起来,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出。”

    手下把蔡夫人拖了出去,她一路骂声不绝。

    这只让刘表对她更加厌恶。

    刘表表面上道貌岸然,装得风度翩翩,动辄以名士自诩,其实骨子里是个天性凉薄之人。

    既然决心杀了蔡瑁,对蔡夫人一族,他也存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见到刘表送过来的蔡瑁,听到使者提出的条件,刘循一时难以决断,叫人去叫了庞统过来,一同参详。

    “主公,统以为,刘表的条件可以接受,咱们不妨静观其变,看他搞什么鬼”,庞统沉吟半晌,开口说道。

    “好,请上复刘表,马上把新野献上,从此以后,新野以东的土地,都归我刘循所有,我就退兵回洛阳”,刘循道。

    使者自去向刘表复命。

    “蔡瑁,你竟敢杀我兄弟,你有何话说?来人哪,把这个混蛋给我推出斩首,为我兄弟报仇”,刘循钢牙一咬,恨恨地道。

    “大将军饶命啊,只要饶我一命,从今往后,蔡瑁就是大将军的一条狗,大将军让我咬谁,我就咬谁?”蔡瑁面临身死关头,哪里还顾得了尊严,浑身筛糠,小便失禁,尿了一裤裆。

    看着蔡瑁的样子,刘循又好气又好笑。

    正想下令把蔡瑁斩首,却见庞统对自己连使眼色。

    “主公,蔡瑁竟敢逼死主公的兄弟,照理来说,罪无可赦。不过,他那是各为其主,站在他的角度,原本无可厚非,这是个忠臣啊。”

    “对,对,我那也是一片忠心,为了荆州着想,不得已而为之。今后归顺主公之后,定然全心全意为主公效力,不敢稍起二心”,蔡瑁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忙不迭地点头应和,一心为自己开脱。

    “嗯,军师言之有理,看来这个蔡瑁也是忠义之士,差点误杀好人哪”,刘循何等精明,见庞统这等说话,必然有计谋,当即给自己搭了一个台阶。

    “何况,听说蔡将军精于水战,是荆州名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正需要蔡将军这种人才来匡扶汉室,解民倒悬,私怨事小,国事为重,还请主公三思”,庞统眼珠乱转,说得头头是道。

    刘循至此再无怀疑,庞统定是有话想说,当着蔡瑁和众将的面不好说出口,才婉转地说出这番话来。

    “若非军师提醒,我险些酿成大错,蔡将军,刘循这厢有礼了,还请将军不要见怪”,刘循语气越来越和善,蔡瑁都摸不着头脑了。

    “哪里,哪里,大将军客气了”,蔡瑁受宠若惊,讪讪地道。

    “你们这帮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敢紧给蔡将军松绑”,刘循一瞪眼,对亲兵斥道。

    亲兵心里委屈,却丝毫不敢发作,赶紧给蔡瑁松绑。

    “来人哪,给我拿酒来,我要给蔡将军压惊”,刘循一连串地吩咐道。

    左右迅速地端上酒来,刘循举杯敬蔡瑁,“蔡将军,适才多有得罪,好在不知者不罪,幸勿见怪。”

    “大将军说哪里话来,如此恩遇,蔡瑁就算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蔡瑁哽咽道,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一时间,汗水、泪水、尿水混在了一起,也真是难为了蔡瑁。

    等蔡瑁下去后,刘循私下问庞统:“为何要留下蔡瑁一命?”

    “主公请想,蔡瑁是刘表的妻舅,长期掌握荆州的军政大权,荆州军中肯定有不少死党,蔡氏是荆州望族,在荆州的势力根深蒂固,正好可以利用他来对付刘表”,庞统诡谲地一笑。

    “好计策。目前刘表不顾恩义,为了自保,竟然要牺牲蔡瑁,他对刘表肯定恨之入骨,正好为咱们效力”,刘循恍然道。

    “像蔡氏这种世家大族,一门心思,无非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家族利益。”

    “别说刘表想要丢卒保车,已激起了蔡瑁心中的杀机。就算他不对付蔡瑁,生死关头,蔡瑁也难保不会背叛这个姐夫”,庞统不愧老谋深算,一针见血地指出。

    “看来,天助我也。上天让刘表把蔡瑁送给咱们,正是要助咱们取得荆州”,刘循豪情满怀,“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方儿男。”

    此时在荆州城里,刘表问徐庶道:“元直,这下可以说出你的锦囊妙计了吧。”

第五十三章 文聘螳螂捕蝉 刘循黄雀在后

    “眼下,咱们要做的,一是派人前去与刘循交割,把新野让给刘循,暗中却在城里留下军队,扮做百姓,准备里应外合”,徐庶道。

    “主公要想保住荆州,就请明日正式任命我为军师,掌握荆州军事大权”,徐庶道,“只要有不听将令的将领,庶有权处置。”

    “好,都依你所言”,刘表一咬牙。

    “第二件事,就是派人前去联合宛城张绣,请他派兵来援”。

    “张绣和我有隙,年前我们还打过一仗,这次向他乞援,他会来吗?”刘表心中有所顾忌。

    “张绣不是傻瓜,咱们要是灭了,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只要派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前去说服。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徐庶平静地说道。

    “派伊籍去好了,他这人辩才无碍,应该能办成这件大事”,刘表筛选了一下人选,最终把希望寄托在了伊籍的身上。

    “张绣来援,毕竟是以后的事,目前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第三件事,要打退刘循和孙策的联军,还得着落在我们自己身上。”

    “咱们把新野交给刘循之后,故意散布消息,说咱们准备把新野和南阳割让给刘循,换取他退军”,徐庶道,“以孙策的性格,得知这条消息后,定会率军去找刘循火拚,趁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咱们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孙策和刘循的联合,并不巩固,咱们正好利用他们的矛盾,各个击破”,徐庶的话,让刘表佩服不已。

    接收了新野,刘循心里格外高兴,当即与庞统商议,如何趁刘表和孙策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好坐收渔人之利。

    哪知道英雄所见略同,徐庶此时,也正打的是这个主意。

    移兵新野城中,刘循和庞统巡视整个城池,发觉这座城池不大,倒也有模有样,心里很是喜欢。

    忽然亲兵来报,“蔡瑁将军有要事求见。”

    “快请”,不知如何,刘循心中升起了一丝警兆。

    刘循和庞统此时正住在新野县衙,这衙门的环境倒是挺舒适的。]

    “蔡瑁见过大将军和军师大人”,蔡瑁对刘循和庞统二人各施了一礼,他是降将身份,地位敏感,因此行事特别小心谨慎。

    “蔡将军不必多礼,这会儿来见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刘循一语中的。

    “不错,主公,我看刘表把这座城池交给我们,多半不怀好意”,蔡瑁道。

    “何以见得?”刘循问道。

    “末将也是凭空猜测,刚才末将在城中巡视,见到几个昔日的属下,虽然他们都化妆成了老百姓的模样,可是他们化成灰我也认得”,蔡瑁道,一付忠心耿耿的样子。

    “不好,主公,咱们得赶快撤出这座城池,属下已明白刘表打的什么主意了”,庞统毕竟是顶级谋士,当下最先醒悟过来。

    正在此时,忽然城外传来人喊马嘶之声,亲兵来报:“孙策率大军前来,围住了城池,口口声声要主公交出新野。”

    “他要这座城池,咱们就干脆交给他好了”,庞统一脸奸笑,一望而知不怀好意。

    “军事的意思,是想借刘表的手教训一下孙策”,刘循马上反应了过来。

    “正是此意。”

    “主公请想,咱们和刘表打了这么久,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个孙策,现在已经成了咱们的大敌。”

    “恐怕等不到打下荆州,他就要抢先向咱们下手了。”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让刘表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他一番”,庞统一付人畜无害的模样,仿佛这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好吧,既然刘表这么有诚意请客,不让他略表心意,他终究会心中不安”,刘循歉然道。

    刘循带领大军出城,只见孙策骑一匹红鬃马,身披锁子黄金甲,手持浑铁如意枪,剑眉星目,气宇非凡。

    “江东孙策,请益州牧刘循搭话”,孙策纵声高叫。

    “刘循在此,孙将军有何见教”,刘循纵马而出,接过话头。

    “刘循,你我联军攻打荆州,我东吴耗费无数钱粮。你为何单独与刘表议和,接受了这座新野县城”,孙策气呼呼地道,大有一语不和,就要动手厮杀的意味。

    “呵呵,我道是什么事惹得孙将军如此生气。刘循原本就准备把这座县城让给将军,既然将军现在来了,我就正式把县城让给将军好了”,刘循满不在乎地道。

    一席话说得孙策瞠目结舌,竟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世上没有谁会这样傻,会把吃进去的好东西吐出来。

    “刘循,你这话可当真”,孙策半晌才回过神来。

    “咱们两家联军,当肝胆相照,岂能为了区区一座县城伤了和气。我这就撤军到五里之外,孙将军只管进城便是”,刘循一付大度的样子。

    孙策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虽说满腹狐疑,最终还是率大军进驻了县城。

    率江东军马攻打刘表这么久,孙策才得到了一个江夏。

    如今,凭白无故地得到了一个城池,他心中虽然怀疑,却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当然更无弃之不要的道理。

    城中都是百姓,这个小小的城池,根本不可能埋伏下大队人马。

    周围数里,他也派兵察看过,并无兵马埋伏。

    当夜子时,新野城中突然四处火起,那些民房和县衙,突然一下子燃起了熊熊大火。

    白天,那些看似散乱,漫无章法的柴禾,原来都是有人故意布置的。

    得到蔡瑁提醒后,庞统才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孙策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孙策率军冲出县城,黑夜中,只见无数的火把形成了一条火龙,不知道有多少荆州军马袭来。

    孙策亲自断后,一将跃马舞刀,直取孙策,正是目前刘表手下第一勇将文聘。

    战不数合,荆州军马一拥而上,孙策抵敌不住,只得且战且走,心头叫不迭。

    这时,他已明白了白天刘循为何要把这座城池让给自己了。

    “原来,刘循早就看出了这座城池有问题,却不点破,还把它让给自己”,孙策心中暗自咒骂,悔之莫及。

    好不容易摆脱了荆州兵马的追击,大军来到一处溪边,被火烧得晕头转向的士兵纷纷踏进小溪,取水洗脸。

    正高兴间,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原来这根本不是一条小溪,而是一条小河,上游的河道被人事先用沙袋等东西堵住了。

    设计之人事先料到被火烧的败兵必然会到河里取水,到时取掉沙袋,正好水淹大军。

    可怜孙策大军被火一烧,再被水一淹,死伤惨重。

    河边事先埋伏好的兵马杀出,孙策的军马再次损失无数。

    天亮后清点兵马,孙策大军损失了一半。

    还好,他这次只带了江东军马的一半过来,剩余的一半人马由周瑜率领,驻扎在江夏。

    文聘大军趁着黑夜,从南阳出发,袭击了孙策的兵马,大获全胜,班师而回。

    这时天已大亮,有兵士来报,“前方有军马拦路,自称常山赵子龙,打的是益州兵马的旗号。”

    “这就怪了,自己刚刚袭击了别人,这么快就有人在前面等着拦截自己”,文聘心头直发毛。

    “前方是何处兵马,来将何人?”文聘扬声道。

    “刘循大将军的兵马,常山赵子龙是也,荆州叛军,还不投降,更待何时?”赵云喝道。

    “贼将放肆,让你见识一下荆州文聘的刀法”,文聘拍马上前,来战赵云。

    赵云的闪电惊魂枪一展开,上下翻飞,神出鬼没,文聘虽然也是荆州名将,如何是赵云的敌手。

    战了三四十合,文聘浑身冷汗湿透衣襟,当下不敢恋战,落荒而逃。

    赵云随后追赶,赵云的兵马如虎入狼群,与文聘军马晚间追杀孙策兵马时并无二致。

    好不容易逃到南阳城边,定睛看时,城上竖的是刘循的旗号,原来庞统定下计策,趁文聘军出城袭击孙策时,刘循率军趁势夺了城池。

    徐庶定下的这条计策,本意是想刘循和孙策打个两败俱伤之时,一举袭击孙刘联军。

    本来天衣无缝的计策,因蔡瑁的搅局,虽然伏击了孙策,却被刘循袭取了南阳。

    正应了那句话,那些重大的历史事件,有时往往因小人物而改变。

    文聘进不了城,只好再次夺路而逃,奔荆州而去。

    赵云大获全胜,也不追赶,率军进入南阳,歇息去了。

    这一战,刘循的军队不但得到了南阳,还缴获马匹军器无数,同时俘虏了不少荆州败兵。

    刘循占领了南阳的消息,很快便被孙策得知。

    小霸王是何等火爆的性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当下不顾周瑜的劝阻,舍了荆州军队,径奔南阳杀来。

    刘循早就派出了斥候,侦察到了这个情况。

    当下颜严率军驻扎城外,刘循率军驻在城内,静等孙策的军队过来。

    在城楼上望见孙策骑着红马,挺着浑铁如意枪过来,刘循动了会一会小霸王的念头。

    “早就听说,小霸王孙策武艺高强,世间罕逢敌手。今天倒要会一会他,看是他的五虎断魂枪厉害,还是我势吞天下枪牛逼?”

第五十四章 荆州鏊兵 同门较艺

    刘循打开城门,率军冲出,一字排开,静等孙策到来。

    “刘循小儿,欺人太甚,竟然借刘表的手来伏击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孙策一脸的怒气,斥责道。

    “要怪只能怪你蠢,为将之道,当观天象,察地理,明阴阳,通五行生克变化。你自己没用,中了埋伏,怪得谁来”,刘循嗤笑道。

    “气死我了,你丝毫不讲义气,不顾同盟之义,就怪不得我了”,孙策一催红马,展开五虎断魂枪法,来杀刘循。

    “来得好,五虎断魂枪何足道哉,你瞪大眼睛瞧着,看我的势吞天下枪”,刘循大喝一声,如晴空霹雳一般。

    二将双枪并举,各展平生本领,来抢对方。

    孙策不愧是小霸王,生平还未逢敌手。

    这下遇上平生大敌,竟是越战越勇,枪枪进逼,招招凶狠,每一枪出,都势如猛虎下山,飞龙在天,锐不可挡。

    “小霸王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能取得江东之地,殊非幸致”,刘循暗赞了一声,留神观察对方的枪法。

    五虎断魂枪不愧当世名枪,可说是世间最厉害的几种枪法之一。

    不但破绽极少,而且全是进手招数,攻敌之所必救。

    孙策的武艺,或许要略逊于赵云,凶狠暴烈之处,却比赵云要厉害些。

    也许这跟小霸王孙策天生含一股戾气有关。

    刘循估摸自己能胜孙策,但那也得百招过后。

    如果要伤对方,自己也难保不受伤。因为此人悍勇无比,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手法。

    想通了此节,刘循叫道:“且住,你我的武艺半斤八两,再斗下去,也不过如此。不如暂且休息,稍候再说。”

    孙策也震惊于刘循的雷光真气和势吞天下枪法,只觉得对手之强,乃平生仅见,当下也就罢手,就在南阳城下扎营。

    刘循叫来庞统,商议破敌之计。

    “这个孙策不去打刘表,却来打咱们,看来已经失去了理智,得想个办法,击退他才好”,刘循说道。

    “咱们的实力,或许比孙策要强些,可真打起来,还是要被刘表坐收渔利,对付孙策,得速战速决,免得刘表的援军到来,对咱们不利”,庞统高瞻远瞩,冷静地指出道。

    “军师可有良策?”

    “孙策军队,从江东乘船而来,如今江东水师,大部分在江夏,主公可派人前去游说刘表,说咱们愿意帮他赶走江东水师,需要他们协同作战。”

    “刘表会派兵吗?”

    “从目前荆州军在新野伏击孙策的事件来看,刘表身边必有能人相助,荆州水师多半不会真的帮咱们,不过做个样子还是会的,因为赶走江东水师对他们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只要他们做下样子就行,那正是我们想要的,我们现在就是要孙策以为咱们已和刘表讲和,反过来对付江东军队。”

    “主公可命甘宁的水师做出准备进攻江东水师的假象,我们再故意放出风声,就说咱们已和荆州军队讲和,准备围歼孙策的水师”,孙策的水师一旦有失,他回去江东就难了,这样他必然撤军。”

    “对,军师之言有理”,刘循道,我倒是想到了另一条计谋,“军师和赵云一起,即日起拔营,做出前去配合甘宁攻击荆州水师的假象,孙策更容易上当。”

    “主公高明,孙策一撤军,我和赵云率军埋伏在他返回的路上,主公再从后追杀,小霸王必然大败”,庞统道。

    “不错,我正是此意”,刘循说道。

    庞统马上派人去和刘表联络,同时拔营而去。

    与此同时,刘循飞鸽传书,命令甘宁,做出了和荆州联合,准备进攻江东水师的假象。

    怕甘宁行事鲁莽,刘循还特意告知,尽量不要与江东水师开战,免得被刘表的水师坐收渔利。

    荆州城中,徐庶和刘表已经收到战报,文聘火烧新野,水淹孙策,大获全胜。

    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像徐庶预料的那样发展。

    原本是打算把刘循和孙策一锅端的,结果只是打败了孙策,却被刘循设了埋伏,大败文聘军队。

    刘循还趁着文聘出城之际夺了南阳。

    “庞统师兄呀,想不到你居然计高一筹啊”,徐庶感叹道。

    如果徐庶知道是蔡瑁提醒了庞统,不知他做何感想。

    “庞统居然是你师兄?”刘表问道。

    “不错,庶年幼时,曾和庞统、诸葛亮一师学艺,同时拜在水镜先生门下,分手之后,又各有际遇,如今咱们三人各为其主,今后再见,势必斗得你死我活”,徐庶感慨万千。

    “你们三人,少年学艺时,谁更厉害一些?”刘表问道,这三人都出身在荆州地面,如今庞统归了刘循,诸葛亮归了刘备,还好他得到了徐庶。

    “算是各有所长吧”,徐庶道,暗自在心里把自己和孔明庞统二人做了比较。

    “自己和庞统长于治国,才华在伯仲之间,孔明向有奇谋,明显比自己和庞统要高明一些”,当然这些话,徐庶是不会对刘表说的。

    徐庶被刘表一席话,勾起了少年时的回忆。

    当年,自己和孔明,庞统,还有很多师兄弟一起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艺成之时,水镜先生出了一个考题。

    “谁要是能够出得了水镜书屋,就算是毕业了?”水镜先生说道,跟着虚掩上门,自己就站在门边,挡住了去路。

    当时那些师兄弟们想了很多办法,有装生病的,有说老母病危要回家探望的,五花八门,全被水镜先生识破了。

    这时孔明站起身来,怒骂水镜先生:“死老头,不学无术,误人子弟,老子不学了,老二,老三,咱们走。”

    孔明对庞统和徐庶一使眼色,二人会意,一同往门外走去,气得水镜先生须发戟张,浑身发抖。

    “三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给我滚”,水镜先生让开身子,不想再看到这三个混蛋。

    出得门外,三人哈哈大笑,对着水镜先生一揖到地,“多谢老师授业之恩,我等没齿不忘。”

    水镜先生一愣之下,方才醒悟过来,转怒为喜,“今乱象已显,大汉势危,终结乱世之人,必在你们三人之中。”

    结束回忆,徐庶一时有些愣神。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刘循派人来说,谢谢主公割让襄阳新野等地,愿意帮助荆州军马打退江东水师,条件是荆州以后必须奉献帝为天下共主。”

    “刘循这是何意?”刘表问道。

    “这必然是我那个师兄庞统出的驱虎吞狼之计,想让咱们为他火中取栗”,徐庶道,“这也未免把我瞧得小了。”

    “为今之计,咱们该当如何?”刘表请教道。

    “尊奉汉献帝嘛,算不了什么,一个名义而已,到时听不听刘循的调遣,还不是在主公一念之间。”

    “至于水师嘛,咱们不妨假装出兵,虚张声势,不管刘循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能让东吴退兵,只要张绣的援兵一到,刘循独木难支,也势必退走”,徐庶不愧老成持重。

    “好,就这样办,元直足智多谋,有了元直兄,不愁荆州之围不解”,刘表叹服。

    “等会儿,刘循的使者到来,主公不妨大力抚慰,麻痹刘循”。

    一切都按照庞统的意料在发展。

    甘宁的水师假意做出准备和荆州水师联合的假象,庞统派出的细作故意大肆渲染,周瑜急派人向孙策告急。

    庞统大军撤走,孙策本就在怀疑,接到孙策的报告,才恍然大悟,原来庞统竟然是和荆州联合,攻打自己的江东水师去了。

    孙策赶紧撤军去和周瑜会合,他的大营一动,刘循就已经知晓。

    大军随后出城,挥军掩杀。

    孙策布置断后的军马抵敌不住,丢盔弃甲,马匹军器洒了一地。

    正逃间,庞统大军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掩了回来,埋伏在孙策军马的必经之地。

    左边颜严,右边赵云,两面夹击。

    孙策欺颜严年老,挥枪截杀,想把他挑于马下。

    接战几招之后才发觉,这个老将刀法娴熟,三四十招之内想要解决掉,根本不可能。

    当下夺路而逃,又遇赵云拦住去路。

    赵云的真实武道境界,尚在刘循之上,也略高于孙策。

    闪电惊魂枪一展开,变化莫测,如在平时,孙策虽然心惊,倒也不惧。

    可此时中了埋伏,又心忧江东水师,哪里还敢恋战。

    一不留神,肩上中了一枪,血流如注。

    顾不得疼痛,孙策夺路而走,手下兵丁死的死,伤的伤,难以尽述。

    这一战,孙策的兵马死伤过半。

    回到江夏大营,孙策清点兵马,羞怒交加,大叫一声,枪伤迸发,昏死过去。

    周瑜急召军医,前来为孙策诊脉,半晌方醒。

    想起前事,孙策后悔不迭,“我悔不听公瑾之言,致有今日之败,悔之晚矣。”

    “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何出此言”,周瑜道,“咱们现在虽然小有损失,未伤根本,又得了江夏,以后进攻荆州,就有了落脚之地,认真算起来,还是得多失少。”

    “依公瑾之见,咱们现在何去何从?”孙策问道。

    “眼下局势不明,留下无益,咱们不如留下一将守江夏,大军撤回江东,以待天时。”

    “如果末将所料不差,只要咱们江东军前脚一走,刘表和刘循必然会狗咬狗一嘴毛。”

    “我们要广布探子,随时注意荆州的动向,让快船往来于两岸,随时侦查敌军的动向,以便随时杀个回马枪”,周瑜也是一时名将,对局势判断准确无误。

    “江夏战略地位重要,是荆州东面的门户,何人愿当此重任,为我守江夏?”转向诸将,孙策问道。

    “末将不才,愿为主公守住江夏”,一将出列,抱拳道。

    孙策看见这条汉子,暗自点头,“有此人守江夏,我很放心。”

    那汉子虬须如刺,双目生电,神情坚毅中透着睿智,脸上的皱纹透出胸中的丘壑,一望而知,不是庸庸之辈。

第五十五章 庞统斗徐庶 刘循逢黄忠

    看到这个站出来的将领,孙策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一大半,“有他在,江夏可保无虞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江东元老级别的将领,老将程普。

    从孙坚时起,程普就跟随他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他自愿守江夏,孙策一百个放心。

    “程老将军,你愿意守江夏,我就放心了”,孙策吐了一口长气,“谁人愿意为副将,助程老将军守江夏。”

    “末将愿为副将”,孙策看时,却是将领凌操,自告奋勇愿意协助程普。

    “凌将军愿意协助程老将军,江夏更加万无一失”,孙策心情极好,开怀笑道。

    安排好一切之后,孙策拔营起程,回师东吴。

    刘表闻报,狂喜不已,“果然不出军师所料,东吴军撤走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坚守待援,等张绣的援军一到,就出击刘循,夺回失地。”

    “军师神机秘算,神鬼难测,实乃荆州之福”,刘表笼络道。

    “一切仰仗主公洪福,庶不过略尽绵薄,岂敢居功”,徐庶谦虚地道。

    如今蔡瑁已被赶走,徐庶以为他已被刘循杀死,荆州地面,除了刘表,徐庶就已隐隐是坐第二把交椅的人了。

    他一方面谨言慎行,一方面暗自盘算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

    “刘表无能之辈,且又体弱多病,如果他一旦不在,我岂能再次屈居人下?当务之急,是打退刘循的进攻,然后清除蔡氏的势力,再培养自己的力量,以待天时”,徐庶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付淡泊名利的高人样子。

    “当年水镜先生曾说,我和孔明、庞统三人,必有一人是结束这乱世的枭雄。孔明、庞统再厉害,也不过辅佐他人成就大业而已,我得有自己的基业,进可一统天下,退可成一方豪雄”,徐庶暗自发狠。

    不说徐庶的小算盘,这边刘循和庞统听说孙策退兵回到了江东,相视大笑,乐不可支。

    “主公,如今江东军马已撤,咱们何不全力攻打荆州,争取早日拿下这兵家必争之地”,庞统按捺不住心头喜悦,建议道。

    “好,有道理,咱们这就前去讨战,争取一举攻下荆州”,刘循深以为然道。

    刘循当下亲自出马,叫道:“请刘景升搭话?”

    徐庶在城楼上道:“刘循,你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为不忠;无故侵犯汉室宗亲边界,不顾老祖宗的规矩,是为不孝,你这种不忠不孝之人,刘荆州不屑理你。”

    刘循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胡言乱语?叫刘景升出来说话?”

    旁边庞统道:“回主公,此人是我的师弟徐庶,少年时我和孔明、徐庶等三人曾一同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

    “哦,原来如此,你何不劝你师弟来降?”刘循道。

    “那统就尽力一试好了”,庞统道。

    “徐庶,还认得庞统么?”

    “师兄,请了,今日各为其主,劝降的话就不要说了吧”,徐庶无情地打断道。

    “请主公下令攻城”,庞统道,“既然对方软硬不吃,只能强攻了。”

    “好,给我全力攻城,活捉刘表”,刘循喝道。

    三军奋力向前,全力攻打。

    徐庶指挥若定,调度有方。荆州城高池深,一时半会儿难以攻下,军士死伤较重。

    刘循见状,下令大军后撤,把荆州城团团围住。

    庞统眼见强攻无效,献上一策,“主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用得上蔡瑁的时候了。”

    “军师的意思是?”

    “让蔡瑁上前喊话,把传单射进荆州城,让忠于蔡氏的部族旧将打开城门,里应外合。”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刘循点头道,“叫蔡瑁上前喊话,招降刘表军队。”

    蔡瑁硬着头皮上前,叫道:“城上的弟兄们听着,我是蔡瑁,现在已经降了刘循大将军。你们赶紧归降吧,不然,大军攻破城池之日,就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时。”

    荆州城里顿时人心浮动,刘循叫人把传单射进城中,一时人心惶惶,蔡氏族人和旧部有些蠢蠢欲动。

    “主公赶紧下令,清除蔡氏族人和那些忠于蔡氏的旧部,以绝后患”,徐庶向刘表进言道。

    事情紧急,已经容不得刘表犹豫了。

    蔡氏在荆州城内的族人很快被抓了起来,除了刘表的蔡氏夫人外,他把蔡氏的其他人等全抓了起来,竟有数百之众。

    “请主公下令,把这些人斩首示众,以免为敌人所用”,徐庶劝道。

    刘表心乱如麻,颓然道:“军师下令吧。”

    “来人,把蔡氏族人押上城楼,斩首示众”,徐庶一声令下。数百蔡氏族人被押上了城楼。

    “斩!”徐庶果断下令。

    从此,蔡氏在荆州城内的势力被清除殆尽。

    庞统没想到,自己此举,反而帮助了徐庶一把,让他在荆州的地位更加稳如磐石。

    蔡瑁大叫一声,吐血半升,晕倒在地,良久方醒。

    自此蔡瑁心中深恨刘表,更深恨刘循和庞统,伺机报仇。

    一计不成,庞统又生一计。

    “如今,荆州城急切之间难以攻下,依属下之见,咱们何不先取荆州外围,攻下外围城池之后,荆州一座孤城,量难支撑。”

    刘循见庞统说得有理,当即下令,发兵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阳郡。

    刘表得到消息,急找来徐庶,商讨应对之策。

    “刘循派军攻打南郡、零陵郡、桂阳郡,如果这三镇有失,荆州失去了外部屏障,那就危险了”,刘表道。

    “刘循派兵攻打南郡等三镇,就是为了孤立荆州,这三镇不容有失,主公必须派兵前往救援。”

    “元直的意思是,咱们须派出三路兵马前去支援”,刘表道。

    “那倒不用,、南郡、零陵郡地方城池较为坚固,守将又老成持重,前次孙策久攻不下,这次刘循想要在短时间内拿下两地,应该不成。”

    “只要派人通知南郡、零陵的守将,坚守待援即可。倒是桂阳守将赵范,为人刚愎自用,又爱饮酒,应该派人前去协助。”

    “依元直之见,派谁去协助赵范合适?”刘表问道。

    “只有文聘能担此重任”,徐庶道。

    “只要这三地的守将能坚持半月,张绣的援军估计就要到了。为防万一,主公还可命令长沙太守韩玄派手下将领黄忠带兵过来助阵。”

    “黄忠可是个老将啊,能行吗?”刘表有些信心不足。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徐庶暗叹道,“刘表无能啊,手里有黄忠这等虎将,却不知重用,直到对方年老还不知他的才能,可说无知人之明。”

    “属下敢担保,黄忠绝对有此能力保桂阳平安”,徐庶道。

    “那我就放心了,荆襄九郡,如今在咱们手里的只有南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和长沙郡在咱们手里了,再不容有失了”,刘表感叹道。

    果然不出徐庶所料,刘循的军队在南郡和零陵都吃了瘪,徒然耗费钱粮,损兵折将,毫无进展。

    桂阳守将赵范,轻狂自大,听说刘循领军前来,就要出城迎敌。

    赵范的幕僚劝道:“刘循势大,连刘表都忌惮三分,为今之计,最好坚守城池,一方面向刘表求援。”

    考虑再三,赵范接受了幕僚的建议,坚守不出。

    任凭刘循如何在城外搦战,赵范就是龟缩在桂阳城中不出来。刘循传令攻打,正危急间,文聘援军杀到,两军一阵混战,各自收兵。

    刘循放了文聘进城,领大军团团围住。

    没多久,城外烟尘飞扬,一彪军马杀到,这路军马军容严整,威武雄壮,一望而知带兵之人不是等闲之辈。

    一杆大大的旗帜迎风招展,一个大大的“黄”字格外耀眼,似在诉说它主将的英勇。

    为首一将如飞驰来,正是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刘循定睛看时,只见那员将领须发如雪,精神矍铄,气势如虎如龙,紫袍金铠,座下黄膘马,手中虎牙刀。

    “好一员虎将,这刘表手下,几时有了这种能人”,刘循心中嘀咕,口中却道,“来将通名,本大将军枪下不挑无名之将。”

    “呵呵,原来你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刘循啊。老夫叱侘风云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老匹夫,休得猖狂,先让我称称你的斤两,再来卖狂不迟。”

    刘循一摧紫电逐日驹,出手如风,挺枪便刺。

    想不到刘循的马来得这样快,更是说打便打,简直迹近偷袭。

    虽惊不乱,老头儿举起手中虎牙刀,直劈刘循面门,刀未至,风先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遭到了挤压一般,浓烈的杀气让人窒息。

    “好刀法”,刘循啧啧赞道,手中枪走龙蛇,如同龙翔于九天之上,蛇潜于草莽之中,伺机而动,一动即如奔雷闪电,势吞天下如虎。

    “好大气的枪法”,老头儿也不由自主的赞道,全力驭使手中虎牙大刀,抽刀断水,连绵不绝。

    老头儿越战越是心惊,小觑之心尽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起平生大敌。

    他这一生不知会过多少名家耆宿,从未像今天这样吃力。

    对方的枪势霸道无匹,真气更是霸悍绝伦,竟然含有雷光,几丝真气顺着大刀攻入他的经脉,如遭雷击。

    虽说自身真气雄浑,老头儿也难受之极。

    “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怪不得有如此刀法,你这是荆州黄家的折梅赏雪刀法”,刘循一口喝破对方的刀法来历,“黄家的折梅赏雪刀和百步穿杨箭,乃世上一绝,今日何幸,得睹神技!”

    “我道是谁,如此狂妄,原来是黄忠黄汉升,刘循失敬了”,刘循口里说话,手中枪势一变,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带走世间风骚,洗尽人间铅华。

    “惭愧啊,对方识破了自己的武功家数,自己却对人家的枪法来历没有半点印象”,黄忠面露惭色,原本想来个诈败,暗中使出神箭,现在看来,自己的手段竟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你叫他如何不惊?

第五十六章 黄忠逼退刘循 梆子初试锋芒

    当下刘循和黄忠各自佩服,有了惺惺相惜之感,都知道如果再斗下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刘循首先叫道:“且住,今日天色已晚,咱们不如改日再战,如何?”

    黄忠碍于面子,不想提这件事,见对方率先提出,马上表示赞同。

    “好,就这样定了,明日再决高下”。

    刘循命令三军放开一条道路,放黄忠进城。

    黄忠却不愿进城,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仅此一点,足见高明。

    要知道,黄忠如果进城,就会被刘循率军团团围住。

    如今,他选择不进城,而是城外驻军,与城中军马互相呼应,这就是名将的素质了。

    庞统深通兵法,见黄忠如此布置,不由连口称赞。

    “黄忠善于用兵,可惜投错了主人,可惜了。”

    “有没有办法收降黄忠?”

    “此人据说极是忠义,要想收服他,难度不小,如果主公有收他之意,我倒是有一计?”庞统道。

    “士元兄快快道来?”

    “主公来日出战,假装不敌,引诱黄忠来追,我事先伏下兵马,把他团团围住,看他能否来降?”

    次日,刘循出马,指名叫黄忠应战。

    黄忠披挂上马,提刀出阵,与刘循战在一起。

    战了一二十合,刘循假装不敌,回马拖枪便走。

    黄忠却不追来,挂住枪,取下雕弓,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儿,一箭破空而来,直奔刘循。

    一个蹬里藏身,躲过来箭。

    第二支箭又到,刘循张口一咬,咬住那箭。

    故做受伤状,伏在马背上,落荒而逃,却不逃回本阵,绕城而走。

    黄忠策马舞刀,来赶刘循。

    看看进入包围圈,黄忠却勒马不前,好像看出了破绽。

    刘循回马上前欲战,黄忠捻弓搭箭,连珠箭射出,一箭紧似一箭,每一箭都是直射要害。

    若非换了刘循,要是其他人,早就伤在了黄忠神箭之下。

    刘循势吞天下枪法一展开,四面八方都是枪影,那些射向他的箭被一一拨落。

    “好枪法,不过这诱敌之计,也太粗疏了些”,黄忠拨马回阵。

    刘循见黄忠不上当,挥军攻打,两军展开混战。

    城中文聘见状,放下吊桥,挥军杀出,一场鏊战,双方互有损伤。

    刘循见一时难以取胜,离城五里下寨,召来庞统商议对策。

    “赵范虽是无能之辈,黄忠却是一员勇将,加上文聘相助,桂阳一时难以攻下,不如转而攻打其他地方吧?”刘循气馁道。

    “如果仅仅如此,倒不值得担心,我所虑的是刘表有徐庶相助后,如虎添翼,短时间内已无法攻破荆州城。”

    “更何况,孙策军如今虽退,程普的水师仍在江夏,动向不明。依属下之见,咱们不如撤军吧。”

    “就这样撤军,谁来守南阳和襄阳一带。”

    “赵云留守,万无一失。”

    “赵云我还有他用,军师可以再荐一人”,刘循道。

    赵云是他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他当即提出了反对意见。

    “主公手下大将,目前能独挡一面,能应对孙策和刘表的进攻的,除了赵云外,恐怕再难找出他人了?”庞统目视诸将,故意道。

    “军师何故小看人,颜严不才,愿意为主公留守南阳,如果有失,愿提人头来见”,颜严不忿道。

    “老将军年事已高,恐怕不是孙策和刘表的对手,如果主公信任魏延,末将愿意为主公保守南阳一带”,魏延自告奋勇道。

    “魏延,你敢和我争,可敢和我比试武艺?”颜严急叫道。

    “比就比,莫非我还怕你不成?”魏延不甘示弱道。

    “二位莫争,你们都是主公的爱将,这样好了,魏延守新野,颜严守南阳,再拨蔡瑁、张允二人随颜严,拨典韦和魏延一起守新野”,庞统道,“主公以为如何?”

    “这个安排不错”,刘循道。

    “最好让甘宁水师驻扎在南阳附近,这样对江东水师和荆州水师也是一个震慑”,魏延补充道。

    “这个建议很好,就让甘宁水师留在荆州好了”,刘循表态道。

    “咱们就算要撤,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还得打个胜仗,震慑一下刘表再走”,庞统道。

    “军师的意思是?”

    “即日发兵攻打零陵,刘表必然派兵来救,到时给他来个埋伏,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再走也不迟”,庞统道。

    “有道理,就这样定了。”

    “魏延何在?”

    “末将在。”

    “命你率本部兵马,给我加紧攻打零陵。”

    魏延领了军令,自去布置。

    “典韦何在?”

    “末将在。”

    “令你率兵一万,配合魏延,攻打零陵”,刘循发号施令,取出一支令箭,掷给典韦。

    典韦领兵而去。

    “主公可再派一支军马,佯攻荆州,让刘表无法派出援军,再撤去桂阳之围,这样徐庶必令黄忠和文聘率兵救零陵。”

    “咱们然后埋伏在通往零陵的必经之处,给黄忠和文聘出奇不意地来个惊喜,是不是啊,军师?”刘循已隐隐猜到了庞统的意图。

    “主公深明韬略啊,不错,这正是围魏救赵的兵法。”

    “哦,我把这叫做围城打援”,刘循道,后世他常看某名将的战法,这是后世某个名将的惯用招法。

    “围城打援,好名字?和围魏救赵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庞统赞道。

    “我还有个想法,咱们撤离桂阳之后,再派一员将领,率小股军队,骚扰敌军,却又不正面对敌。”

    “这是疑兵之计,何人可担此重任?”庞统道。

    “我的亲兵队长王梆子,他是山民出身,手下亲兵很多人也是山民出身,从小钻山路惯了的,有他干这事,应该能行”,刘循道。

    “王梆子从未独挡一面,忽然委以重任,能行吗?”庞统表示怀疑。

    “应该能行,我的亲兵队长,也是该锻炼一下了”,刘循一向用人大胆,英雄不问出身,只用他的长处。

    这可不是他的独创,用一帮山民开展游击战争,那是后世某个伟大人物的发明,他不过借用了一下而已。

    “王梆子,命令你带领五千亲兵,骚扰敌军,不准正面迎敌,敌人来了就跑,敌人停下来就打。”

    “好的,是和他们捉迷藏吗?这个我最擅长”,王梆子兴奋不已。

    “王梆子,记住我送你的十六字口决,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驻我打”,刘循郑重其事地道。

    “梆子记住了,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王梆子连连点头。

    在刘循身边久了,虽然还是质朴,王梆子的心智已成熟了不少。

    俗话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跳神。

    跟着刘循这种一肚子坏心思的人,再质朴的人也学会了变通。

    王梆子领军自去。

    仔细琢磨刘循的十六字口决,庞统越想越是佩服,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是恭谨。

    那完全是发自自然,决非谄媚之态。

    这也难怪,能总结出这种口决的人,决非等闲之辈,那是以往任何兵书战策上都没有的智慧。

    “主公对兵法的理解,完全可以直追孙武和吴起等前辈兵家,这十六字决,字字经典,庞统越想越是佩服”,庞统由衷地道。

    若庞统知道刘循的十六字口决是剽窃自后世的某个顶级军事家的,不知他做何感想。

    “好说,好说,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竟蒙军师如此推崇,深感汗颜啦”,刘循一脸谦逊,总有惺惺作态的感觉。

    庞统当然不会相信刘循的鬼话。

    笑话!

    一时心血来潮!

    自己在水镜门下十年,深研兵法,都想不出来这种兵法口决,你分分钟的时间就想出来了,可能吗?

    就算是自己的大师兄诸葛亮,向来算无遗策,自己敢担保,他绝对想不出来这十六个字的兵法口决。

    良贾深藏若虚啊!

    真正的深藏不露!

    我庞统算是没有跟错人,得以一展胸中抱负了。

    刘循没想到自己得自于别人的东西,竟然让自己的军师大为震动。

    桂阳城中,见围城军马撤走,赵范有些蠢蠢欲动。

    “看来刘循遇到了什么事,已撤走了,咱们何不乘胜追击?”这段时间被围城中,赵范窝了一肚子火,得了机会,想发泄一下。

    “不可,庞统诡计多端,肯定有阴谋”,文聘道,“咱们守好城就是了,不要中了敌人的埋伏”。

    “文将军几时变得胆小如鼠了”,赵范嘲笑道。

    “主公有令,这次守桂阳城,以我为主,你虽是守城将领,也必须听我号令”。

    见文聘搬出刘表来,赵范只得忍气吞声,不再提追击的事。

    黄忠做事小心,派出小股军队察探,却被王梆子的五千精兵消灭得差不多了,只逃回了少数人。

    听了少数探子的回报,黄忠心里将信将疑,不知刘循故布疑阵,到底想干什么?

    试着派大军出战,还未接战,王梆子的军队立马便逃,这些山民为主的兵马很是狡滑,黄忠的军队追之不及。

    加上黄忠深通兵法,知道穷冠莫追的道理,害怕追击中了埋伏,却不知正中了刘循的计谋。

    一连几日,王梆子的军队半夜在黄忠驻军附近摇旗擂鼓,鼓噪呐喊,却并不上前,搞得黄忠郁闷不已。

    王梆子却乐此不疲,用他的话说,这是在和敌人玩捉迷藏。

    这个时候,荆州城中,刘表却犯起了疑惑。

    城外不知何时,又悄悄来了一队军马,打着益州军的旗号,远远望去,四周的小山遍插旌旗,正不知来了多了军马。

    说是刘循大军去而复回吧?

    却又不像。

    因为,这次敌人并没有攻城。

第五十七章 零陵关前斗智慧 寡妇门下说豆腐

    徐庶道:“主公不用担忧,我料到这不过是庞统声东击西之计,城外的兵马不过是疑兵,数量应该不多。”

    “刘循这是唱的哪一出?”刘表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时候,刘循的主力应该正在攻打我荆襄九郡之一,主公可速派人前去查探,就可得知刘循的阴谋。”

    不多时,探马回报,“刘循大军打不下桂阳,已移师零陵,目前全力攻打零陵。”

    “果然不出我所料,请主公这就下令,让黄忠带本部兵马,救援零陵,徐庶请领一军,袭击刘循的背后”,徐庶拍掌笑道。

    “好,军师这就带军前去,我祝你马到成功”,刘表叫道。

    徐庶当下引军出城,刘循布置在荆州城外的军马抵敌不住,眼睁睁看着荆州大军奔袭零陵而去。

    黄忠得到命令,当即点起本部兵马,杀奔零陵。

    这一切都在刘循的预料之中。

    黄忠大军才离桂阳没多久,早就有探马报知刘循。

    “好你个黄汉升,这次终于堕入我的骰中”,刘循兴奋不已,“这次你要想逃脱,可没那么容易了。”

    黄忠的大军才离桂阳,王梆子又领军袭击他的后方。

    黄忠不理王梆子的骚扰,派一勇将断后,自领大军奔零陵而去。

    王梆子一路尾随,跟在黄忠大军的屁股后面。

    话分两头,在典韦和魏延大军的全力攻打之下,零陵太守刘度有些坐卧不安了。

    特别是魏延用兵很有法度,攻城很有一套,云梯、地道、掷石车轮流上阵,打得城内只有招架之功。

    刘度手下大将刑道荣道:“魏延匹夫,叛主投敌,引敌军来攻。如今情势危急,请太守下令,刑道荣愿领一军出战,定取魏延的首级来献。”

    “好,刑将军勇气可嘉,凡事小心,不可轻敌”,刘度勉励道。

    “末将明白”,刑道荣当即打开城门,率军冲下城来,与魏延对峙。

    “魏延匹夫,前来受死”,刑道荣一声大喝。

    “刑道荣,还不投降,那就受死吧”,魏延与刑道荣素来相识,当下打马上前,挥刀斩向刑道荣。

    刑道荣举大锤来迎,与魏延战了起来。

    魏延全力展开龙虎卷云刀,刀出如疾风骤雨,横扫千军,怒卷残云。

    刑道荣大锤使发了性,锤锤开山裂石,只要扫着一锤,轻则断筋裂骨,重则一命呜呼。

    二人的武艺一时难分高下,直杀得难解难分。

    典韦趁机率军截断刑道荣的归路,双戟展开,遇人便杀,手下难逢一合之将。

    刘度见势不妙,拉起吊桥,全力守城,刑道荣被挡在了城下。

    眼见无计可施,刑道荣率大军绕城而逃。

    没多久,便被典韦追上。

    典韦乃当世有数的武将,刑道荣如何是他的敌手。

    战不数合,刑道荣已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加上兵败如山倒,那些败兵冲下来,哪里还有心恋战,当下舍了典韦,亡命奔逃。

    “哪里走,留下命来”,典韦一声大吼,取下背上小戟,狠命一掷,那戟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刑道荣背心。

    刑道荣跌下马来,被典韦纵马追上,只一戟,便取了性命,割下了他的首级,挂在马前。

    见主将身亡,余下的败兵心胆俱寒,大都跪下投降。

    那些负隅顽抗的,都被典韦大军所杀。

    典韦回过头来,和魏延合兵一处,全力攻打零陵。

    正攻打间,刘循飞鸽传书,火速撤军,合击黄忠。

    魏延心有不甘,眼看就要打下零陵了,却接到了这样一个命令。

    却知军令不可违,当下领军撤退。

    黄忠兴冲冲地领军前往零陵,刘循的伏兵没有现身,故意把他的兵马放了过去。

    回为刘循还要阻击荆州的兵马。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通知典韦和魏延回击黄忠的兵马。

    赵云和颜严也各领一军,截断了黄忠的归路。

    黄忠哪里料到典韦和魏延打零陵根本就是虚晃一枪,真实目的却是要对付他。

    最近和刘循几场硬仗打下来,双方互有胜负,黄忠对刘循的戒备之心渐去,总觉得对方也不过如此。

    这下和魏延的军马撞个正着,黄忠初时还不以为意。

    魏延的武艺虽也称得上高强,不过在黄忠的眼中,明显还不够看。

    黄忠对上魏延,全力施展自己的折梅赏雪刀法,魏延也打点起精神,运刀如风,龙虎卷云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魏延虽处下风,黄忠一时半会儿想要奈何魏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典韦对上黄忠的兵马,却是虎入狼群,如入无人之境。

    加上蜀军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

    大家奋勇上前,个个以一当十,黄忠军队的情形有些不妙了。

    黄忠立即舍了魏延,来战典韦。

    越战越是心惊,黄忠想不到典韦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比起自己来一点不逊色。

    正处在胶着之际,赵云的伏兵杀出,猛冲黄忠的后军。

    赵云白马银枪,如同浪里白条,鱼水交融,遇着的小虾米纷纷退避。

    饶是黄忠是沙场老将,久经战阵,也挡不住两面夹攻,当下被杀得大败。

    黄忠军马被冲得溃不成军,一路狂奔,如大厦倾颓,大势已去。

    赵云和魏延、典韦大获全胜,黄忠的残兵逃向零陵城方向,丢下衣甲马匹无数。

    赵云等人追了一阵,捡了马匹衣物兵器,自去和刘循大军会合。

    却说徐庶大军自荆州而来,眼看就要进入刘循的包围圈,徐庶忽然心生警兆,挥手止住。

    “军师何故停止不前?”随行的牙将史龙问道。

    “这个地方山形险恶,如果敌人在前面埋下一支伏兵,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徐庶道。

    “而且林中有鸟惊飞,显示出前面有兵马埋伏”,徐庶道,“火速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军回荆州。”

    大军火速后撤,很快便脱离了险境。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刘循岂能甘心,当下率领大军从埋伏之处出来。

    庞统一马当先,上前打拱道:“徐庶师弟,别来无恙,为兄想你得紧啊。”

    “师兄想吃我的肉吧,我刚才看到飞鸟惊飞,就想多半是我那二师兄想念我了,在此摆下鸿门宴等我呢”,徐庶讥刺道。

    “师弟机警得很嘛,今日各为其主,这太正常不过了”,庞统苦劝道,“师弟,如今刘大将军扶佐汉室,宇内钦服,师弟为何执迷不悟,非要助刘景升割据一方?”

    “二师兄,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今日一叙,以后再见,是敌非友”,徐庶回头道,“谁与我拿下庞统?”

    “末将愿打头阵”,一将应声而出。

    徐庶定睛一看,此人铁塔一般的身形,使金瓜双锤,力大无穷,却是荆州一员勇将,名叫蒋升。

    蒋升一摆手中金瓜双锤,直取庞统。

    庞统拨马回阵,早就有刘循挺枪而出,截住了蒋升厮杀。

    “来将通名,本将军锤下不打无名之辈”,蒋升气焰嚣张地叫道。

    “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躺下歇歇吧”,刘循哼了一声,手中枪丝毫不缓,枪枪直指蒋升要害。

    蒋升虽然力大,境界却不高明,战未十合,被刘循捉到破绽,舍我其谁枪闪电般刺出,一枪直中咽喉,跌下马来,死于非命。

    徐庶见状,掷盔于地,大叫道:“荆州的儿男们,保卫咱们家园的时候到了。为了我们的父兄妻儿,上吧”。

    一时人人奋勇当先,与荆州军马战得难解难分。

    刘循武艺虽高,乱军之中,终究难以敌万人。

    他想到擒贼擒王,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准备擒拿徐庶。

    哪知徐庶防备甚严,身边护卫的将领不少,刘循只得作罢。

    不多时,赵云、典韦和魏延三支生力军杀到,加入到了战斗中。

    王梆子的五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绕到了徐庶军队的后面。

    这家伙对于游击战争,现在已摸索出了门道,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徐庶眼看再斗下去,必然大败,当下命令后队做前队,勇将开路,强弓硬弩断后,队伍徐徐而退。

    “不愧智谋之士啊,刘景升有了徐庶,短时间内难以图谋了”,刘循暗叹一声,也就收兵不追。

    经此一役,徐庶紧闭荆州城门,暂时不出,静待张绣援军。

    刘循整顿兵马,平白得了无数兵器马匹,又得了数千投降的兵马,喜不自胜。

    典韦谈起黄忠的武艺,佩服不已,只想和他再战一场。

    刘循却早有退兵之意,这一场胜仗,不过是退兵前的插曲罢了。

    按下刘循暂时不表,此时,宛城中,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宛城张绣手下,有一个叫胡车儿的将领,这人有胡人血统,名不见经传,却深得张绣的信任。

    胡车儿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吃豆腐,而且喜欢亲自去买。

    最近,他爱上了宛城中张水仙的豆腐。

    张水仙据说是个寡妇,寡妇门下事非多。

    偏偏这个寡妇还喜欢卖豆腐,自然就有人想吃她的豆腐。

    张水仙才二十五六,在这个时代,因为女人出嫁的早,她已是半老徐娘了。

    不过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

    水仙一样的韵味十足,比起清涩的少女,这食髓知味的少妇,更有一番风情。

    吃过她豆腐的人,才知道卤水点过的豆腐,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胡车儿显然就是深知其中三味的一个。

    问题是,这明白其中滋味的,胡车儿不是唯一的一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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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