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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豆腐烫嘴 将军回师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万物沐着阳光,动物都泛着春情,张水仙的豆腐房里也有着某种撩人情丝的风情在发酵。

    张绣麾下有个叫李风柳的人,和胡车儿自小交好。

    二人从小一起读书,一起进军营,一起逛窑子,关系不可谓不铁。

    人生四大铁,哥俩都占了三大,算是相当铁了。

    这种关系,李风柳自然知道胡车儿和李水仙的事情。

    可今天,胡车儿一早到李水仙家去,一进屋,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推开虚掩着的门,胡车儿看到的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赤条条地躺在了床上。

    “你这个贱人”,胡车儿冲了过去,揪住张水仙的头发,劈头盖脑地一阵乱打。

    “胡兄,不要乱来,都是做兄弟的错,要打你就打我好了”,李风柳忙格开胡车儿的拳脚,护住了张水仙。

    这让胡车儿更加愤怒。

    “李风柳,枉我把你当成好兄弟,你倒好,竟然睡了我的女人”,胡车儿拳脚转向李风柳,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这有什么,咱们同玩一个女人,又不是一次了”,李风柳理直气壮地道。

    “这次不一样,以前的那些都是婊子,这可是我最爱的女人”。

    胡车儿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其实和他以前玩的没什么分别,只不过以前那些女人要他的钱,眼前的女人不但要他的钱,还要他的感情,进而还会要他的命。

    “大哥,是我错了,要打要杀,我绝不还手”,李风柳心中有了一丝愧疚。

    “没用的东西,平时在床上老是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遇着硬的,就变软了”,张水仙一脸的不屑。

    “你这个贱人,老子要杀了你”,胡车儿气不打一处来,挥拳再次向张水仙身上打来,只不过这次风声大作,显然他心中动了杀机。

    “还不动手,光说不练的废物,要看着别人打死你的女人”,卖豆腐的女人将身一扭,竟然躲过了胡车儿的一拳,对着李风柳喝道。

    李风柳头脑一热,再也顾不了其他,掏出一把尖刀,对着胡车儿身后刺了下去。

    胡车儿身子一扑,倒了下去,死死地瞪着眼前的两人。

    他至死也没有明白,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最亲的兄弟,为什么会对自己下手。

    李风柳长叹一声:“大哥,不要怪小弟,谁叫咱俩那么像,你喜欢的东西,做兄弟的也喜欢。”

    “少来假惺惺的猫哭耗子,今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张水仙身子往李风柳身上一靠,一指对方的脸颊,娇嗔地道。

    “迷死人不赔命的小妖精,老子早晚要死在你手上”,李风柳狠狠地捏了一把对方富有弹性的屁股,哼哼道。

    “既然你这么想死在我的手上,老娘就成全你”,张水仙一口咬住李风柳的耳朵,发狠道。

    “我倒是想死在你的裙下,小浪蹄子,你舍得吗?”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有什么舍不得的?”

    “怕是欲仙欲死吧?那刺激的滋味恐怕和死差不了多少?”

    “老娘我这就让你去死!”

    “你个小贱蹄子,浪什么浪?哎哟,你倒是轻点儿。”李风柳叫了起来。

    忽然,李风柳的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张水仙,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尖刀,刀尖正滴着血。

    鲜血一滴一滴地淌在地上,就像魔鬼在数着李风柳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带着和胡车儿同样的疑问,李风柳永远地闭上了他的嘴巴。

    宛城中,最大的青楼,百凤楼里,张水仙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悄悄地溜了进去。

    “一切都办妥了,仙儿幸不辱命,胡车儿和李风柳都解决掉了”,张水仙对着面前的黑衣人道。

    “你办得很好,这件事办完之后,你从此就脱了妓籍,大将军已经让人为你在益州置办了一所大宅子,你可以回去享福了”,黑衣人以嘉奖的语气道。

    不用说,这两人都是刘循手下的风影成员。

    胡车儿和李风柳莫明其妙地死亡,引起了张绣的震怒,特别是胡车儿,那可是张绣的爱将。

    张绣当即下令全城搜查疑凶,查来查去,线索指向卖豆腐的张水仙,可此时,张水仙早就人去楼空,只好不了了之。

    这时,刘表来求救的使者早就到了宛城,张绣手下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前去援助荆州,另一派则主张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再去捡现成的便宜。

    胡车儿是主张援助刘表的,以风影无孔不入的渗透能力,当然轻易地就探到了这个情报。

    这件事情,也就为胡车儿带来了杀身之祸。

    原以为和张水仙的相遇,是一次美丽的邂逅,哪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风影布的一个局而已。

    胡车儿的遇刺,让主张置身事外的一派暂时占了上风。

    不过,张绣也不是傻瓜,最初的忙乱之后,他很快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刘循的阴谋。

    张绣最终决定出兵,却比原定的计划延迟了半月。

    也许半个月不算什么,对刘循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从开始掌握益州军政大权,刘循就十分重视情报工作,这才有了风影的组建。

    可以说,风影这个组织自从建立以来,为刘循立下了汗马功劳。

    男人往往迷信武力,以为女人是弱者。

    那些看起来无比柔弱的青楼女子,比起自认为孔武有力的男人,有时可要强得多了。

    风影再次为刘循征战沙场,立下了汗马功劳。

    接到风影的飞鸽传书,刘循笑了。

    自己准备撤军之时,张绣却出兵了,想来刘表收到这个消息,最少还有五天时间。

    五天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少女变成少妇,更多的时候,却能让很多女人变成寡妇。

    徐庶固守荆州待援的时候,刘循已经悄无声息地撤军。

    徐庶知道刘循撤走的消息是在第二天中午,派出去察探的斥侯回来说刘循大军不见了。

    徐庶还以为刘循在暗中搞鬼,几拨斥侯接连派了出去,都发回了同样的消息,刘循大军的确已经撤离荆州。

    “这个刘循,当机立断,真是个干大事的材料啊”,徐庶心中闪过一丝失望,原本他还做着和张绣夹击刘循,想要翻盘的梦,这下梦一下醒了。

    “刘循大军撤了,留下了甘宁的水师在南阳,同时留下了魏延和颜严等将守南阳和襄阳”,探子不断地回报最新的消息。

    “刘循撤了,咱们正好全力攻打南阳和襄阳,收回失地”,刘表兴奋不已,叫道。

    “主公,依庶愚见,刘循主力虽撤,现在留在荆州的实力还是不弱,咱们不如假意攻南阳,暗中派兵袭击江夏,是为上策”,徐庶道。

    “这样也好,就依军师之计行事吧”,刘表想了想道。

    徐庶当下做了布置,暂且不表。

    且说刘循大军撤离荆州地面,径向宛城进发,他要打张绣一个措手不及。

    张绣大军离了宛城,向荆州进发,探子不时回报最新状况。

    “报告将军,刘循大军攻破了南阳和襄阳,荆州危急。”

    “再探。”

    “报,刘循目前正围攻荆州,双方呈胶着状态。”

    “传令大军,全速前进。”

    张绣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情报早就落后了。

    他一心想救援刘表,哪知计划却永远赶不上变化。

    快到荆州地面,探子发回战报让他吃惊不已:“报告,刘循大军占了襄阳和南阳之后,竟然不知去向。”

    “什么?有这等事,刘循竟然像是算准了咱们会来,提前走了,再探。”

    “报,刘循大军确已撤走,去向不明,看样子,是撤回洛阳去了。”

    “这一下劳师无功,实是可惜啊。胡车儿不在了,我失去了左膀右臂,否则,也不会被刘循耍得团团转了”,回顾左右,张绣感叹道。

    羞得手下的谋士个个面红耳赤,深以为耻。

    “报告将军,刘循大军抄小路,偷袭宛城去了”,一骑飞奔而来,还未到张绣面前,就嚷道,显然军情紧急,顾不得礼数了。

    “刘循贼子,竟然敢去偷袭宛城,传我命令,后队变前队,火速回师宛城”,张绣闻言大惊。

    宛城若有个闪失,自己的老巢丢了,那就变成丧家犬了。

    到时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地,你叫张绣如何不急。

    张绣这一急着赶回,却又让刘循正中下怀。

    “主公,咱们这次袭击宛城,张绣必然急匆匆赶回,只要在中途设下一支伏兵,张绣必然大败。”

    “到时,主公不但宛城唾手可得,麾下还可能再添一员猛将”,庞统道,“统在这里提前贺喜主公。”

    “但愿如军师吉言,神枪张绣,可是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据称他的百川归海枪神出鬼没,有神鬼莫测之机。”

    “如能得张绣来降,我的大业又成功了一分”,刘循呵呵呵笑道。

    “张绣啊张绣,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你可不要让我太失望啊。这天下,够做我刘循对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真希望你不要让我太过失望才好”,刘循自语道。

第五十九章 刘循克阳襄 庞统围宛城

    阳襄城,是不大不小的一座城池。

    由此城到宛城,已没有几里地了。

    刘循大军要攻克宛城,此城是必经之地。大军到时,早有士兵报知守将刘克爽。

    刘克爽领军出城,赵云出马挑战,战未三合,一枪刺中对方心窝,当即殒命。

    余下的兵马见不是路,呼喇喇一声喊,竟然弃城而逃。

    刘循摇了摇头,很是失望。

    自领大军征战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种军队,简直不堪一击。

    其实这也难怪,张绣本人虽能征善战,却不会用人,此城的守将刘克爽就是一个无能之辈。

    “士元兄,你带一支军马继续前去攻打宛城,我就在此处等候张绣到来”,刘循对庞统道。

    “主公小心,张绣可是少有的勇将,武艺出类拔萃,不可轻敌”,庞统临行再三叮嘱道。

    “有劳军师关照,军师此取宛城,事关大局,只要宛城一克,张绣不战自乱”,刘循道。

    “主公言之有理,统此次前去,定要取得宛城来归”,庞统信心十足道。

    “军师豪情,刘循静候佳音”,刘循朗声长笑,很是豪迈。

    庞统辞别刘循,带着赵云,前去取宛城去了。

    天色渐暗,残阳如血,风凉如水,阳襄城笼罩在一片悲凉的气氛中。

    “报告将军,阳襄城被刘循大军占领,刘循大军在城下一字摆开,静待将军到来。”

    “这个刘循,竟然大摇大摆地摆开阵势,如此招摇,是吃定了本将军吗?”张绣有些愤怒了。

    “全速前进,与刘循决一死战。”

    少顷,张绣大军到了阳襄城下,与刘循对峙。

    张绣骑一匹五花马,外罩一件血色披风,铁甲锃亮,使一把浑铁如意枪。

    夜风吹得张绣的披风猎猎作响,张绣傲然而立,浩浩然如凭虚御风,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好一个神枪张绣!

    张绣迎风而立,隐隐然有睥睨群小,势吞万里如虎的气概。

    “好一条汉子”,刘循暗赞了一声,高声叫道,“来者可是宛城张绣,在下刘循,这厢有礼了。”

    刘循一拱手,一付求贤若渴之态。

    “刘循鼠辈,为何趁我不在之时,犯我边境”,张绣怒叫道,“这就是你的礼吗?”

    “张绣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来犯你边界之说?”

    “更何况,张将军背叛大汉,不遵献帝在先。我刘循不才,忝为皇上赐封的武威大将军,奉旨讨伐不臣,正是上顺天心,下应民意。”

    “张将军若还知道忠义二字,就该下马就缚,负荆请罪”,刘循摇唇鼓舌,句句扣着君臣大义,说得张绣哑口无言。

    良久,张绣方喝道:“胡说八道,我不与你辩论,咱们枪法上见真章,放马过来吧。”

    “好,这才是神枪张绣”,刘循嘴上说话,手上丝毫不缓,一夹紫电逐日驹,抡舍我其谁枪,来抢张绣。

    “来得好”,张绣大喝一声,手中浑铁如意枪一甩,迎着刘循就刺。

    二人枪来枪往,互不相让,斗到分际,外人只见枪势如虹,雷光闪闪,哪里知道谁胜谁负。

    张绣的百川归海枪,也是当世一绝,使得性发时,千百条枪影横扫而出,卷起万丈狂澜,每一道都有千钧之力。

    “好一个百川归海枪!”

    刘循赞了一声,全力展开势吞天下枪,这一路枪法使用到疾处,气势渐渐散发了出来。

    他只觉得浑身热血鼎沸,整个人散发出滔天杀机,铺天盖地的枪影,暴卷而出,电光霍霍,雷电真气顺着双枪相交之际攻入张绣的经脉。

    饶是张绣内力深厚,也是难受之极。

    二人本身的武道境界,原在伯仲之间。

    偏生上天不公,刘循得自左慈的势吞天下枪法,融天下枪法精华于一炉,比起张绣的百川归海枪要略高一筹。

    如果仅仅如此,倒也罢了。

    刘循的雷光真气,竟带有一丝天雷之力,把张绣的真气克制得死死的。

    此消彼长之下,张绣渐落下风。

    偏生这个张绣硬是有股蛮劲,死战不退,刘循要想短时间内胜他,还真得费一番手脚。

    灵机一动,刘循大喝道:“宛城已失,你们早就没有退路了,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这话如一声惊雷,在张绣军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处离宛城已不太远,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宛城方向战马厮鸣,人声鼎沸,火把形成了一条长龙,在夜空中格外夺目。

    张绣军队士兵的心中惦记着老巢的安危,气势开始泄了。

    刘循抓住时机,撇了张绣,指挥大军掩杀过去。

    张绣无心恋战,自己领一彪人马断后,大军向宛城进发。

    刘循大军趁势掩杀,一时间,张绣军队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刘循军队士气正旺,个个如狼似虎,如决堤的大江,汹涌澎湃,所过之处,一片狼籍。

    一追一逃间,过不多时,双方的军队都来到了宛城城楼下。

    庞统已指挥大军将宛城团团围住,四面攻打。

    不提防张绣大军突然杀到,庞统仓促布阵迎敌已来不及。

    被张绣率军冲开一条血路,杀到了城边。

    城中守将见张绣到来,大喜过望,忙不迭地放下吊桥,放张绣入城。

    张绣进入城中,坚守不出。

    这宛城很是坚固,虽不敢说固若金汤,短时间内要想攻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庞统见强攻不行,晚上叫士兵偷挖地道,准备偷入城中。

    谁知张绣手下一个叫金铭的谋士听见城下响动,提醒张绣做了准备。

    结果张绣在城内横着挖了壕沟,钻进城里的军队,刚一露头,即遭到了埋伏,损失惨重,不得已之下,退了回来。

    张绣咐咐手下把地道堵死,绝了庞统想通过地道进城的念头。

    见掘地道的方法不行,庞统叫人连夜造了许多云梯,准备强攻。

    城中军民齐心,死守城池,爬上城楼的少数刘循士兵,遭到了顽强的狙击,最后都死在了城楼上。

    更多的攻城士兵,根本没能爬上城楼,就被一阵箭雨给射了下来。

    庞统一时无计可施,只得下令把宛城四面围困,作持久攻打的打算。

    一连几日,刘循军马攻城受挫。

    不过,张绣的日子更不好过。

    城池被围,军民无法出城,日常生活补给出现了困难。

    庞统还叫人在宛城周围筑了几个高的土堡,让弓弩手在土堡上对准城楼上射箭。

    土堡高于城楼,张绣的军马不方便直接攻击,土堡中的弓箭手却可以居高临下对城楼进行射击。

    张绣暗自叫苦,这样下去,宛城最多支持三个月,就要被攻破。

    手下谋士金铭献计道:“将军先前曾经出兵帮助过刘表,现在将军有难,可以派人出城,向刘表求救。”

    “如今城池被刘循围得水泄不通,如何出城?”张绣苦笑道。

    “将军可挑一个敌人松懈的时机,假意派人从西门突围,把敌人的主力吸引过去之后,突然从东门杀出,把使者送出宛城。”

    “这是声东击西之法,可以一试”,张绣道。

    第二天,趁刘循军队全力攻打的间隙,张绣突然派将领假扮自己,从西门杀出。

    刘循见状,立即准备亲自前往西门迎敌。

    庞统却道:“依我之见,西门这个张绣多半是假,敌军被我围困多日,粮草渐渐接济不上,多半想突围出城去搬救兵。”

    “但在我大军围困之下,敌军知道突围不易,多半会假装从西门出城。等把咱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之后,暗地里,却会从东门突然涌出。”

    “既然这样,我就将计就计,我大张旗鼓地到西门去拦截,故意把东门的军马撤走一些到西门,暗中却把赵云留在东门,专门对付张绣”,刘循略一思忖道。

    “主公的办法深合兵法,那张绣只知主公武艺高强,却不知赵将军的武艺也不弱,如此来,正好中计”,庞统哈哈一笑,“只要张绣被擒,宛城唾手可得。”

    当下刘循亲自带人到西门迎击敌军,张绣在城楼上看得真切,刘循此举,正中他的下怀。

    张绣见到东门防守空虚,亲自带兵护送使者众东门杀出。

    刚一下吊桥,一将领军截断归路,哂道:“张绣逆贼,你的计策,全在我主掌握之中,你这时献城投降,我主公必会网开一面,饶你不死。不然,叫你死无全尸。”

    张绣这时已知道上了刘循的当,却自恃武艺高强,蜀军中只忌惮刘循一人。

    挺枪直取来将,哼道:“贼将通名,神枪张绣手下,不杀庸庸之辈。”

    那将领眉毛一轩,不屑道:“居然自称神枪,井底之蛙,不知天空浩大,知道常山赵子龙吗?”

    “什么,你是赵云?”张绣吃了一惊,赵云的名头,很是响亮,他可是知道的。

    他自问武艺高强,一般的武将,根本不放在眼内,却知道很难强过赵云,更不用说,敌方还有一个武艺不在自己之下的刘循。

    张绣知道今天难以讨得了好了。

    赵云再不打话,挥枪便刺,直取对方要害。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赵云甫一出手,张绣就知道被他缠上之后,极难走脱。

    想通此节后,张绣虚晃一枪,回身便走。

    既然决定了要突围出去,又有谁能留得下神枪张绣。

    浑铁如意枪起处,三军挡者立毙,被张绣率军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第六十章 媚儿勾曹操 刘循恼献帝

    张绣当下一马当先,突围而出。

    这下倒好,原本不过是想护送使者出城求援,变成了张绣自己弃城逃走了。

    知道宛城难保,干脆率军投兖州曹操去了。

    主将一走,守宛城的军队缺了主心骨,很快便没有了斗志,一个牙将带领手下,打开城门,迎接刘循大军进城。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手脚。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宛城。

    进城之后,刘循出榜安民,发布命令,大军不得扰民。

    衙门中原有官吏,除了张绣的人外,一些各部门的小吏,都照样任用。

    特别是那些管户籍的,掌管钱粮府库的小吏,刘循对他们一一好言抚慰,笼络他们为自己效力。

    这些人的官职不大,但对于稳定整个宛城,却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快地,一切照旧,宛城的秩序恢复了正常。

    刘循还带着赵云去了一趟百凤楼,召见了楼里的老鸨,特地嘉奖了一番。

    赵云起初见刘循竟然带自己去逛窑子,有些愤怒。

    后来明白了个中实情后,才释然了。

    想不到这宛城最大的青楼百凤楼,竟然是刘循手下的风影开的,赵云不由暗自佩服。

    事实上,在这次战争中,百凤楼起了巨大的作用。

    一开始,百凤楼利用张水仙,挑拔胡车儿和李风柳的矛盾,成功地杀掉了张绣的智囊胡车儿,延缓了张绣援救刘表的进程,为刘循赢得了时间。

    这条看不见的战线,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们,开始越来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这一切,连庞统都蒙在鼓里,刘循却告诉了赵云。

    因为,庞统不过是刘循的军师,有些事情,军师可以知道,有些事情,军师却不必知道。

    赵云却不一样,她是刘循的女人,刘循也就没打算隐瞒她。

    当然,明白了一切之后,赵云和刘循的感情,进一步升温。

    刘循很快打听到了张绣的去向。

    张绣去投曹操,这让刘循想起了一件事情。

    “来人,去打听一下,张绣的寡婶现居何处?如果还在宛城里面,就给我把她请过来”,刘循吩咐道。

    不多时,亲兵把一个妇人带到了刘循面前。

    这妇人虽近中年,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和二十岁左右的少女差不多,皮肤光滑如缎,却比少女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柳眉含情,凤目生春,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妖媚劲儿。

    “面前的妇人,你叫什么名字,见了本官,为何不跪?”刘循明知故问,把脸一板道。

    那妇人却是见过世面的,当下不但不跪,反而将身一扭,用翘臀蹭了刘循一下,“回大人,小妇人姓尧,名媚儿,是张济的未亡人。民女不懂礼数,大人叫小妇人咋干,小妇人就咋干。”

    “你倒是知情识趣,看来挺能‘干’哪”,刘循调笑道,暗地里却叹息一声,“张济好歹也是名噪一时的人物,哪知却找了这样一个女人!”

    “莫非这就是古人说的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

    “大人不也一样嘛”,尧媚儿是个自来熟,加上会错了意,对着刘循狂抛媚眼儿,什么破城之恨,家国情仇,在她这儿都不算回事儿。

    “你不该叫尧媚儿,叫妖媚儿还差不多”,刘循笑道,心下暗忖,“这女人要不是张绣的寡婶,让她在风影中效力最好不过。就凭这天生的一段风情,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

    “大人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尧媚儿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就是引起一场战争的女人,三国演义中,曹操为了她,不但永远失去爱将典韦,也失去了长子曹昂,这是个祸水级别的女人哪!”

    “不简单,巾帼不让须眉啊!”刘循看着尧媚儿,啧啧赞叹道。

    一番话说得尧媚儿格格娇笑,酥胸泛起阵阵狂澜,眉梢眼际春意盎然,一时风情无限。

    “尧媚儿,你侄儿张绣,如今投奔了曹操,我这就让人护送你去投奔他,如何?”刘循收起嬉笑之态,正色道。

    “大人说哪里话来,奴家哪儿也不去,愿意留下来为大人办事”,尧媚儿还以为刘循在欲擒故纵,故意挑逗自己呢。

    “你这就回家收拾行装,明天我就叫人护送你到兖州”,刘循道,“来人,送张夫人回府。”

    “大人,你这是何意?”尧媚儿一脸的不解。

    亲兵把尧媚儿架起就走,不再去理她的牢骚。

    第二天,刘循派了一员偏将,带了五百士兵,一路护送尧媚儿前去兖州。

    对于这件事,刘循是这样想的,“张绣是个难得的将才,如今投奔了曹操,曹操如虎添翼,自己把他的寡婶送还给他,张绣必然有些感激自己。”

    “而曹操生性多疑,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和张绣心生芥蒂,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尧媚儿如此风骚,曹操又是个好色之徒,如果二人之间发生点什么,不知张绣会不会对曹某人做点什么”,刘循坏坏地想。

    兖州城中,张绣听说刘循竟然派人把婶子送回给自己,一时百感交集。

    要知张绣从小被叔叔张济养大,如今叔叔不在人世,在张绣心中,对这个婶子极为敬重。

    当日迫不得已之下,弃城而走,张绣事后想起,后悔不已,不知刘循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婶子。

    如今婶子安然无恙,张绣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对刘循也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曹操最初对此事有些愤怒,可他到底是枭雄之才,马上明白了刘循想挑拨自己和张绣的想法。

    “刘循小儿,未免把老夫瞧得小了。来人,赏张绣将军黄金锁子甲一付,晚间在我府上设宴,为张绣的婶子接风洗尘”,曹操命令道。

    晚宴上,曹操不停为张绣敬酒,热情之极。

    可是,人的感情是极其复杂的。

    曹操和尧媚儿,似乎天生有种宿缘,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曹操就为她的风骚所吸引。

    只是碍于尧媚儿是张绣婶子的身份,曹操只好不住地咽口水,暗自告诫自己:“孟德啊,孟德,你可是干大事的人,岂能为美色所迷?”

    饶是如此,曹操的目光,却忍不住老往尧媚儿的敏感部位上溜。

    按常理来说,曹操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平时什么女人没有见过,竟然挡不住一个寡妇的风情,实是令人难以置信。

    世事却偏偏就是如此奇妙,也许二人之间天生就应该有一段孽缘吧,冥冥之中,自有某种力量在推动。

    尧媚儿平生阅人无数,实是风月场中的老手。

    其实她原本是一个青楼女子,后来被张济看中,才从了良,骨子里的风流媚骨却是根深蒂固的。

    曹操那付又想吃又怕烫的样子,被她暗暗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头。

    这几年身在宛城,碍于她是张绣寡婶的身份,那些想勾搭她的人都是有心无胆,敢看不敢吃。

    尧媚儿已是多年不知肉味了,对于一个食髓知味的风情女人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

    现在好不容易碰着一个知情识趣的男人,她岂肯放过?

    于是,这妇人在席上就开始撩拨起曹操来,弄得曹操有些狼狈不堪。

    他终究是干大事的男人,很快就从儿女情长中解脱出来,却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兴致。

    一场接风宴草草地结束了。

    这个夜晚,对于曹操来说,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

    对着一向宠幸有加的美姬,曹操第一次莫明其妙地发了火。

    宠姬珠泪涟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男人对自己如此生气。

    不知远在宛城那位始作俑者,明白了曹操现在的状况之后,会不会在半夜笑醒。

    夜半了,刘循没有睡,更没有笑,当然也就没有了笑醒一说。

    此时,刘循一脸严肃,只要是人,就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事。

    而且是大事!

    他手里拿来着洛阳风影发过来的情报,上面说,汉献帝趁着自己远征之际,竟然暗自下了衣带诏,让国舅董承联络军队将领反对自己!

    在贾诩的主持下,国舅董承和他的死党已被诛灭。

    这事儿还牵出了部分洛阳官员和袁绍勾结的事。

    贾诩查获了一些和袁绍暗中来往的书信,其中有不少人是刘循的亲信。

    贾诩不敢擅自做主,封存了那些书信,派人暗中监视了那些和袁绍有往来的官员,等刘循回去发落。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汉室的影响力啊,现在虽然诸侯割据,还是有不少人心向献帝,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弊端,开始显露出来了”,刘循叹了一声,心乱如麻。

    “去找庞统军师过来,说我有要事相商”,刘循传令道。

    手下亲兵不敢怠慢,火速去找庞统。

    不多时,庞统来到刘循府上。

    刘循扬了扬手上的情报,交给庞统过目。

    “汉献帝不安分守己,还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然他不长记性,下次保不定还会犯错”,庞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做得太过”,庞统又道,“主公毕竟是汉室宗亲,弄得不好,会被说成是权臣欺主,对主公的名声有损。”

    “阳平公主如今下嫁袁家三公子袁尚,袁绍既然参与此事,一个处理不妥,就会让诸侯找到反对主公的理由,不可不防啊。”

    “那些参与此事的人,竟然有些是我的亲信。枉我对他们如此信任,委以重任,他们竟敢背叛我,我决不能轻饶”,刘循恨声道。

第六十一章 笼人心刘循烧书信 爱足球商人挑刘循

    刘循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决定搬师回朝。

    留下泠苞守宛城,大军立即开拔,往洛阳进发,一路上对人民秋毫无犯。

    所过之处,百姓听闻是刘循的军队,都奔走相告,焚香叩拜,让刘循感到了肩上的重任。

    他起初存的是争霸天下的想法,这时已有了拯救天下苍生的志向。

    特别是与各大诸侯征战以来,目睹了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的惨状,更坚定了他取得天下的信心。

    大军终于回到了洛阳,那些曾经背叛过刘循,和汉献帝勾勾搭搭的官员,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害怕刘循会把屠刀举向自己。

    毕竟,刘循是一个杀伐果决的人。

    当年平定益州,刘循曾将赵韪的势力连根拔起,把赵韪的家人部属斩首弃市,血染东市。

    那时街头巷尾的人谈到刘循时都不禁色变。

    如今,很多人对刘循的心狠手辣都有点健忘了,却总还有想起的人。

    这些人已做了准备,有人已偷偷把家眷安置到了城外,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

    一开始,刘循的确很愤怒,打算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

    可是,这一路行来,思前想后,他明白了很多问题,不想一味地使用武力。

    这天,刘循把手下文武百官召集起来,说道:“我刘循身为宗室,对皇上忠心耿耿,却总有人怀疑我的忠诚。”

    说着,刘循指了指面前一大堆通汉献帝的书信,“这些人背叛我,和袁绍暗通款曲,想要加害于我。我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决定把这些书信付诸一炬。”

    刘循亲自点了一把火,看着熊熊的火光,那些有二心的人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此举让刘循手下官员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些背叛他的暗自汗颜。很多人从此再无二心。

    这件事后,刘循暗中让手下的风影对文官武将们加强了监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国舅董承被处死后,汉献帝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不知刘循会如何处置自己。

    听说刘循回到了洛阳,对那些与袁绍暗中往来官员既往不咎,心中又存了一线侥幸。

    话是如此,献帝还是终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陛下,刘循大将军过来朝见陛下”,宦官禀报道。

    “大将军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带兵前来”,献帝战战兢兢地问道。

    “陛下勿忧,刘循大将军是一个人前来,他的军马都在外面”,宦官恭谨地答道,心中却对献帝充满了鄙视。

    这难怪,他早就被刘循收买,是风影的一员,对献帝不过保持着表面上的尊重而已。

    事实上,就算刘循孤身一人而来,献帝也对他没有威胁。

    原因很简单,献帝身边,大部分都是刘循的人。

    更何况,刘循艺高人胆大,以他的武功,要想自由出入献帝宫禁,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召见大将军”,献帝把尽一横,硬着头皮道。

    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保持一点皇帝的尊严。

    见到刘循,献帝假意道:“大将军这次讨伐不臣,辛苦了。将军劳苦功高,以后见朕不必通报,赐带剑上殿,封魏王。”

    “臣谢陛下知遇之恩,魏王的封号,实不敢当,还请陛下收回。带剑上殿,就不必了,免得那些别有用心的说微臣有不臣之心”,刘循全力推辞。

    “笑话,你身边都是我刘某人的人,还用得着带剑上殿。至于什么魏王的称号,拿来有什么用,徒然让那些诸侯多了一个反对自己的理由而已”,刘循暗自好笑,知道献帝此举表面上慷慨,其实不怀好意。

    献帝不明白刘循心中在想什么,直视着刘循,不知他要做什么。

    凭直觉,刘循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刘循自己不说出来,献帝也无法先开口。

    良久,献帝才苦涩地说道:“这次国舅董承作乱,假传圣旨。朕心不安,决定废去董贵妃贵人称号,以宫女身份居于宫中,大将军以为如何?”

    刘循正色道:“陛下说哪里话来,一人做事一人当。董承阴谋作乱,已经伏诛,干董贵妃什么事?为何要降为宫女,万万不可。”

    “臣对陛下并无二心,陛下不可多想。”

    董贵妃能掀起波浪,全因为董承的关系。如今董家已灭,一个妇道人家,能成什么事,刘循可不想让人说自己逼宫。

    “大将军如此宽宏大量,让朕汗颜无比”,献帝带着哭腔道。

    “臣愿做周公,为陛下扫清四海,陛下无须焦虑。”

    “为略表寸心,微臣准备近日为陛下选秀,陛下原来那些宫女们,年事已高,就放她们出宫去吧”,刘循道。

    献帝一下明白了,刘循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要把自己身边的旧人全部换完。

    如今献帝身边的人,还能用的,恐怕就几个忠心的宫女和嫔妃了。

    那些连话儿都没有的阉人,自从刘循掌握朝政后,他们对献帝的忠心早就随那话儿去了。

    偶尔有几个头颅硬的,他们的头早就到地府寻找自己的话儿去了。

    刘循为献帝选美,表面上是忠君,实际上不过是想完全把献帝控制在手上,却还要博一个忠君的美名,让百姓传扬他的仁德之名。

    一时间,献帝觉得刘循比起以往任何一个挟持自己的权臣都要阴险。

    董卓等人虽然残暴不仁,却没像刘循这样彻底,把自己的人弄得一个不剩。

    献帝沮丧无比,颓然道:“多谢大将军美意,如今连年征战,百姓疲惫,选美之事,太过扰民,还是以后再议吧。”

    “皇上说哪里话来,身为九五之尊,征几个民间女子入宫,何来扰民之说?”,刘循一脸正气,“臣为陛下分忧,那些女子,我都带来了,陛下原来那些人老珠黄的宫女,就放出宫吧。”

    刘循双手一拍,献帝身边的宦官会意,也不管献帝的意见如何,自去传令,不多时,几个将领带着一队士兵,送了几十名年轻女孩儿进来。

    那些女孩一个个如花似玉,却难掩风尘之气。

    不用说,她们都是刘循手下的风影成员,这些人都出身风尘,平日里身价不菲。

    有了这群浪蹄子侍候,献帝以后就算天天吃牛鞭,怕也难以消受美人恩了。

    刘循不想再看献帝的脸色,转身离去,身后响起一阵阵莺声燕语,浪声一片,献帝从此开始了他的幸福生活。

    刘循以德报怨的消息很快在民间传开了,他拒绝接受魏王称号,拒绝献帝提议不愿带剑上殿的事迹,在有些人故意的渲染下,在东汉王朝的各个角落,开始流传起来。

    “刘大将军真是忠臣啊!”

    “董贵妃妄图加害大将军,刘大将军却以德报怨,不废除贵妃,这种胸襟,真是难得啊!”

    董贵妃和一帮妃嫔的心里,却是怨气冲天,偏生不敢发泄。

    自从那帮新宫女进宫以后,上至皇后,下到妃嫔,想见皇上一面,难如登天。

    每次走到皇上寝宫门口,老远就被那帮人挡驾。

    远远地听到皇上房间里嗲声浪语不断,这些妃嫔的心都碎了。

    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叛乱的事,刘循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献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刘循特地进献了很多牛鞭、鹿茸、枸杞等名贵药材,也无济于事。

    偶尔见到献帝,见他骨瘦如柴,刘循以关心的口吻道:“皇侄孙,虽说后宫美女如云,你也得注意身体不是?”

    献帝唯唯诺诺,不置可否。

    还好,刘循接下来干的一件事情,让献帝的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又恢复了昔日雄风。

    一日,刘循闲来无事,突然怀念起后世的足球运动来。

    在中学时,刘循就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前锋,为学校争过不少荣誉,他这个爱好从中学到大学,再到工作,一直保持了下来。

    说干就干,刘循从自己手下选了一队精兵,组建了一个足球队,自己又当教练又当球员,教他们踢起足球来。

    最初,那些士兵完全不懂规则,整天跌得鼻青脸肿,弄得浑身是伤。

    可是,没有多久,这项运动便被大家所接受。

    看来,后世这一项全世界男人都喜欢的运动,同样为古人所喜闻乐见。

    特别是军队中的武将,他们本身武艺高强,反应敏捷,把功夫用到足球上,也是厉害非常。

    赵云玄功运到极致时,寻常的球员进的球,被他双手一划就飞出了老远,只有玄功和他大致相当的刘循、徐晃等少数几人偶尔能突破他的防御,这真正变成了功夫足球。

    那些寻常士兵碰到赵云守门,都不敢主动进球,怕被他的球反弹到身上经受不住。

    赵云因此获得了大汉最佳守门员的称号,刘循成了大汉最佳前锋,徐晃成了大汉最佳后卫。

    这项运动开始风靡整个洛阳,接着又从洛阳传到了大汉的各个角落,在整个大汉朝流行了起来。

    汉献帝也迷上了足球,把手下的宦官和宫女们组织起来对抗,自己封了自己一个宫廷足球队队长的头衔。

    还好,这个时代的女人们还没有缠足的陋习,她们的一双天足正好用来踢球。

    献帝的球技比起一帮宫女宦官们来还真是不弱,大家看他毕竟是皇帝的份上也让他三分。

    这让汉献帝原本被弄得虚弱不堪的身子竟然慢慢强壮了起来,足球运动让他找回了做皇上的尊严,整天乐此不疲。

    刘循把生产足球做为一项生意,通过卓家和甄家两大商家,把足球运到全国各地,竟然赚了不少的钱。

    渐渐地,刘循感到了寂寞无聊,手下的将士看在自己是大将军的份上,踢球时总让着自己三分,这让他颇有几分无奈。

    虽说屡次禁止他们让着自己,可这帮家伙只是表面上唯唯诺诺,装得更尽力而已,骨子里还是不敢真的和自己放对。

    无法之际,刘循开始面向民间悬赏,谁要是踢球能盖过自己的,不但赏他官做,还要赏他黄金百两。

    你还别说,还真有胆大的来应战,可惜无一个人是刘循的对手。

    越是这样,来应战的人越多。

    这一日,一个西域商队来访,声明找刘循挑战。

第六十二章 踢球探虚实 冲冠为红颜

    这个西域商队外表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之处,但是这个商队的一个年轻人引起了刘循浓厚的兴趣。

    这个年轻人身长八尸,体格健壮,一双眼睛偶尔精光暴射,显示出深厚的内功。

    眼珠有些泛蓝,眼神深邃而忧郁,气质不俗。

    脸上明显化了妆,整张脸就像一张雕塑,看起来很有型,看来这个人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刘循一下子就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想和他较量一番。

    毕竟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太不好了,他现在很想找到对手。

    这个西域球队的意思是先和刘循的球队比一场,那个略显忧郁的年轻人再和刘循单挑。

    刘循爽快地同意了,接下来刘循的球队和这支西域球队的角逐就开始了。

    那个蓝眼睛的年轻人是打前锋的,刘循也是打前锋的,二人在球场上一奔跑起来,轻功、内功,脚法都较量上了。

    蓝眼睛的年轻人脚步轻盈,身法飘乎,轻功和内功都有了一定的火候,竟然和刘循不相上下。

    可惜这不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较量,刘循一时半会儿无法判断对手的武功家数。

    有好几次,蓝眼睛年轻人竟然突破了赵云的防御,把球射进了刘循一方的球门。

    刘循暗暗喝彩,更多的时候,却被赵云把球给挡了出去。

    看来和赵云比起来,蓝眼年轻人的功力还欠些火候。

    对方的守门员却没有赵云的功力,当然很多时候都挡不住刘循的进攻。

    以整体实力而言,刘循方有赵云、刘循二大高手,其他队员也明显稍高于对手。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刘循一方胜了,不过胜得有些辛苦,对方实力不过略逊于刘循一方。

    蓝眼年轻人经此一役,狂傲之心尽去,没再坚持和刘循再比一场,而是下场之后,径直走了。

    刘循以为他和西域球队是一伙的,也就没有太在意。

    哪知他事后向西域球队的人一打听,却没有一人知道蓝眼年轻人的真实身份。

    原来这支西域球队的人是一队来自西域的商人,刘循倡导的足球运动传到西域,经西域传到了中亚、西亚一带,很是流行。

    这些商人酷爱足球,又听说了刘循悬赏的消息,就想来试一下。

    商队经过西凉的时候,那个蓝眼的年轻人加入了进来,此人出手甚是豪阔,商队的人也就同意了。

    当听说商队要到洛阳与刘循比试,那个年轻人表示也爱足球,愿意与商队一起向刘循挑战。

    此人自称姓冯名招,如今看来,这极可能是个假名。

    “西凉冯招,可从来没有听过此人。此人在西凉地面,看来多半与马腾有关”,刘循喃喃道。

    “看来得了解一下西凉的近况了,这个马腾,上次竟然和曹操勾结,想进攻自己,这次又来这一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道道指令从洛阳发出,潜伏在西凉的风影开始行动起来,有关马腾的消息不断地从西凉传回洛阳。

    “报,马腾与韩遂交战,韩遂战败,马腾已控制了整个西凉。”

    “报,马腾在与韩遂交战时中了一箭,现在箭伤发作,已一命呜呼,目前控制西凉的是马腾之子马操。”

    “马操现在秣马厉兵,有窥汉中之意。”

    “好你个马操,竟然想图谋汉中,看来,上次派人来假意踢球,其实是刺探虚实来了”,刘循怒道。

    “上次那个蓝眼青年冯招的功夫的确不弱,竟不在自己之下,莫非竟然是马超假扮?”刘循心生疑惑。

    “如果冯招真是马超,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胆色过人,倒是个劲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马超的意图还没有完全摸清楚,冀州甄家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刘循正在谋划对付马操之际,这天,洛阳来了个不速之客。

    “甄阳维前来求见大将军,说有要事相求”,听到亲兵的禀报,刘循心一沉。

    “有请!”凭直觉,刘循认为冀州有大事发生。

    “大将军,请救救舍妹啊”,甄阳维见到刘循,双膝一屈,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甄兄请起,有话好说”,刘循伸手相扶。

    “袁尚一个月前派人到我家,老话重提,向舍妹提亲”,甄阳维道,“舍妹因为心系大将军,一口回绝,这下麻烦惹大了。”

    袁尚派来的人当即一声冷笑,丢下一句话,“给你们甄家二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还敢不从,灭你甄家满门。”

    “我老父动用了各种关系向袁本初求情,都无济于事,却渐渐了解到了真相。”

    “原来,袁绍觊觎我们甄家的财产,娶我妹妹,不过是霸占我甄家财产的一种手段而已。”

    “大将军,舍妹对你一往情深,你可得救救她啊”,事关家族安危,说到动情处,甄阳维声泪俱下。

    “甄兄请放宽心,暂且到驿馆歇息,我这就与手下商量出兵的事”,刘循宽慰道。

    这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事,甄宓仅听过自己的名头,竟然大有非己不嫁的趋势,仅此一点,刘循就感动不已。

    可是事情涉及到了袁绍,刘循就知道此事有些棘手。

    一听说刘循准备出兵对付袁绍,手下的将领都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反观两大谋士,贾诩捋须不语,庞统立即反对,叫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士元兄何出此言,袁绍表面上尊奉献帝,暗中给我捣鬼,如果这次不教训他,下次保不准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刘循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却把献帝抬了出来。

    “统以为,袁绍身处冀州,对曹操和刘备等人有一定的牵制作用,至少表面上,他是尊奉献帝的。”

    “如果现在去打袁绍,他势必会和曹操、刘备两大势力联合起来,那打起来就困难了。”

    刘循的内心深处,何尝不知庞统说的是实情,只是想到甄宓眼看就要落入袁尚之手。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那么将来就算拥有了整个天下,又有何用?

    “袁绍竟敢策动我的人反对我,不除此獠,我终究不甘心”,刘循愤愤地道。

    当然其实他的潜台词是,“竟敢动我的女人,不灭了你,怎能干休?”

    庞统当然不知道刘循的真实想法,他只是从大局考虑,“主公向来有容人的雅量,为何容不下一个袁绍?”

    “统以为,当务之急,是要除掉西凉马超,去掉心腹之患,然后才徐图东进”,庞统不管刘循怎么想,只管提出自己的看法。

    “袁绍必除,士元兄,此事无须再议,你就替我想一万全之策吧”,刘循主意已定,蛮横地道。

    开玩笑,一个女人都保不住,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的面子往哪里放。

    庞统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主公吗,主公以前可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谏如流的,今儿是中了什么邪了?”

    庞统不是傻瓜,感觉到事情非比寻常,当下住口不言,寻思起刘循的话来。

    一直沉思不语的贾诩,忽然开口道:“主公要想对付袁绍,文和不才,倒有一计。”

    刘循素知贾诩足智多谋,忙道:“贾兄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贾诩捋了一下颌下长须,缓缓道:“主公可传献帝诏书,说刘备不遵献帝,擅立新君,让袁绍起兵对付刘备。”

    “袁绍如果公然抗旨,主公就可名正言顺地派军征剿。如果袁绍出兵对付刘备,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主公正好坐收渔利,主公认为,此计如何?”

    “袁绍如果出兵对付刘备,自然就没有精力去威逼甄家了”,刘循暗自盘算,“此计可行,士元兄,你以为呢?”

    “此计不错,这是驱虎吞狼之计,就怕袁绍不上当。统认为,如果再加一把火,袁绍出兵的把握就更大了。”

    “士元兄有何高见?”

    “袁绍手下,能人着实不少,田丰和沮授二人,都是智谋之士,许攸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惜袁绍不会用人,对他可以诱之以利。”

    “主公可让献帝下诏,封袁绍的三子袁尚为豫州刺史,让袁尚立即到豫州赴任。”

    “刘备目前占据豫州,当然不会拱手相让,袁绍和刘备刀兵相见,势在必然。”

    “等刘备和袁绍打得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出兵,不论打哪一方,都有取胜的把握”,贾诩道。

    “到时,主公以给袁绍送粮草为名,出其不意地攻击他,有很大把握取胜。”

    “好主意,就这样定了,来日就让献帝下诏,刘备和袁绍大打出手的时候到了”,悬在心上的石头落了地,刘循乐得眉开眼笑。

    遣散手下之后,刘循来到驿馆,让甄阳维放心,说自己已有了解救甄家之法。

    甄阳维千恩万谢,辞别刘循回冀州去了。

    这边刘循把汉献帝的诏书,用八百里加急送到冀州,一方面任命袁尚为豫州刺史,另一方面,让袁绍出兵讨伐刘备。

    袁绍紧急召急手下谋臣武将商议出兵之事。

    “主公,此事万万不可,刘备兵多将广,手下的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诸葛亮足智多谋,实在不可轻易挑衅”,田丰劝道。

    “元皓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郭图一向和田丰不睦,当下阴恻恻地道。

第六十三章 袁绍逮田丰 诸葛赚颜良

    “刘备目前不过坐拥一州之地,我河北目前已拥有二州之地,主公手下雄兵十万,战将千员,岂是刘备可以比的?”郭图对田丰不感冒,当即反驳道。

    “父亲,孩儿以为,出兵攻打刘备,正是时候。刘备逆天行事,拥立废君,已经人神共愤,此时出兵,是替天行道”,袁尚附和道。

    要知道刘循以汉献帝的名义封袁尚为豫州刺史,只要打下豫州,袁尚就是一方诸侯,他当然极力赞成出兵。

    “主公如果发兵打刘备,必然失败,千万不要听小人之言哪”,田丰痛心疾首道。

    “田丰,你说谁是小人?”袁尚有些愤怒了,自己好歹也是袁绍的儿子,你田丰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一下佛面吧。

    “主公,大战在即,田丰却出此不祥之言,蛊惑军心,罪当下狱”,郭图趁机落井下石。

    袁绍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直来直去的田丰,听了郭图火上浇油的话,火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厉声道:“田丰,你还有何话说?”

    偏生田丰是个不肯认输的主儿,还在那儿叫嚷道:“忠言逆耳,主公不纳忠言,这番出兵,必然失败。”

    袁绍气极败坏地道:“来人,把田丰给我打入囚牢,听候处置。”

    手下亲兵上来把田丰架着就走,田丰还在高叫着:“主公,万万不可出兵,兵凶战危啊。”

    袁绍挥了挥手,面露厌恶之色,示意手下快点把田丰架出去。

    沮授和许攸本来也想劝谏,见田丰如此下场,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会意,都闭上了嘴巴。

    主战派的势力一时完全占了上分,袁绍志得意满地回顾左右,说道:“各位还有什么看法,只管提,不要因为田丰影响了心情。”

    不影响心情才怪,你这样乱搞,再好的心情也没了,谁还敢再提意见?

    见左右无一说话,袁绍转向许攸,“子远,你对出兵刘备怎么看?”

    有了田丰的前车之鉴,许攸当然不会再犯颜直谏,想了想,才道:“如果主公要出兵攻打刘备,许攸愿意前去兖州,劝说曹操随后出兵,袭击刘备的后路。”

    “子远此计若成,这一仗就更有把握了。只是,曹操向来奸诈,最近又和刘备打得火热,他会听你的吗?”袁绍有些怀疑。

    “主公有所不知,我和曹操从小一块儿长大,最知道他的心思。”

    “曹操现在和刘备联合,只是事急从权。事实上,曹操对刘备恨之入骨。上次曹操和刘备联军进攻刘循,结果刘备背信弃义,独自劫持了刘辨逃走,曹操恨之入骨。”

    “主公这次讨伐刘备,曹操巴不得刘备遭殃,攸不才,愿鼓动曹操支持主公,一同攻打刘备。”

    “好,只要曹操一同出兵,我的把握就更大了。”

    “你即日起程,务必要说服曹操出兵”,袁绍有些急不可耐,摧促道。

    “属下这就动身,必定说服曹操,与主公共图大业”,许攸一拱手,辞别袁绍,出府去了。

    袁府外,无人之处,沮授看着许攸道:“子远此去,再见时,你我已经是敌非友了。”

    “沮兄,袁绍刚愎自用,早晚必败,不可不早做打算”,许攸真诚地道,“何必为这种人卖命?”

    沮授情知许攸说的是事实,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和你不同,你至今孑然一生,我的父母妻儿,家族势力全在河北,不敢一走了之啊。”

    “沮兄保重,后会有期”,许攸望着老友一抱拳,转身疾驰而去,投奔曹操去了。

    袁绍立即点起三军,以勇将颜良为先锋,逢纪辅助颜良,亲率大军接应,浩浩荡荡,杀奔豫州。

    早就有探马飞报豫州,刘备急召诸葛亮商议对策。

    “主公不必担心,袁绍兵虽然多,却不会运用,他是给主公送菜来了”,诸葛亮一摇羽扇,慢条斯理地道。

    “颜良无能之辈,逢纪虽略有谋略,辅助这样一个蠢材,失败是必然的事。咱们就先收拾了颜良,挫一挫袁绍的锐气”,诸葛亮胸有成竹地道。

    颜良的军马进入豫州汝南郡地界,忽然探马来报,前面有一彪军马拦路,打着豫州旗号。

    颜良摧军上前,见对方旌旗散乱,军容不整,先有了几分轻视之心。

    “刘备大耳贼,你身沐皇恩,不思报效,竟敢妄自拥立废帝。现在天兵到来,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颜良喝道。

    豫州军马置若罔闻,忽然两边散开,推出一辆轮椅车来。

    后人曾有一首诗描写此人的英姿,现实录如下: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车上端坐一人,轻摇羽扇,头戴纶巾,正是诸葛亮。

    “贼将何人,竟敢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诸葛亮扇指颜良,喝道。

    “我乃袁冀州手下名将颜良,看你的派头,莫非就是那个诸葛村夫”,颜良自报家门,对诸葛亮很是轻视。

    “原来你就是那个头大无脑的颜良,袁绍都不是我的敌手,你巴巴地赶来送死做什么?识相的赶紧回去,免做我刀下之鬼”,诸葛亮激将道。

    颜良性烈如火,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气死我了,诸葛村夫,竟敢小瞧我,受死吧”,颜良纵马舞刀,直奔诸葛亮而去。

    逢纪唯恐有失,手中小旗一招,率大军掩杀过去。

    豫州军马推着诸葛亮就走,眼看就要被撵上,诸葛亮弃车骑马,落荒而逃。

    “原来你得享大名,其实也不过如此,我倒是多虑了”,颜良自言自语道,放心追赶。

    逢纪纵马赶上颜良,劝阻道:“此处道路开始变窄,要提防对方的伏兵。”

    颜良醒悟,住马不追。

    见颜良不再追来,诸葛亮又率军回来,豫州兵马一齐破口大骂,把颜良骂了个狗血喷头。

    颜良哪里受得了这个,纵马赶去。

    关羽伏兵齐出,战不十合,回马便走。

    颜良大笑道:“这种伏兵,有什么用,纵马赶去。”

    关羽率军转过山路,倏忽不见。

    颜良本意就不在关羽,舍掉关羽,来捉诸葛亮。

    诸葛亮弃马登山,率领少数人马逃走,粮草马匹军械,洒了一地。

    颜良平时治军不严,手下疯抢败军留下的东西,逢纪喝止不住。

    见眼下山形险恶,逢纪忙叫:“快撤,有埋伏。”

    “这个时候想撤,已经晚了。颜良,此时不降,莫非想埋骨在伏牛山吗?”诸葛亮在半山坡上现出身形,高叫道。

    颜严正想弃马上山去捉诸葛亮,山上滚木擂石推下,颜良回军便逃。

    前面转出一军,大叫道:“颜良休走,燕人张翼德在此恭候多时了。”

    张飞挺丈八蛇矛,率军来杀颜良。

    眼见中了埋伏,颜良无心恋战,交手数招,回马便走。

    逢纪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之下,正好撞着张飞,张飞一声大喝,如晴空中响起一个霹雳,逢纪心胆俱裂,摔下马来。

    逢纪一代谋士,被张飞活活吓死了。

    颜良正奔跑间,不知何时,关羽已绕到了他大军的背后。

    “哪里走,关云长在此”,关羽一纵赤兔马,舞起青龙偃月刀,截断颜良的归路。

    赤兔追风马神俊异常,青龙偃月刀又大又长,转瞬就到颜良面前,举刀就劈。

    这一刀是关羽春秋刀法的绝招,名叫“春华秋实”。

    一刀斩出,劲风扑面,如同金秋时节,农夫收割庄稼,以往此刀斩下,不知收割过多少首级。

    颜良周围一丈以内,都被关羽的气机锁定。

    眼看颜良的大好头颅,就要被关羽一刀斩下。

    颜良毕竟是道劲境界的武者,伧促间,头一偏,硬是强行突破了关羽的气机锁定,躲过了关羽的致命一刀。

    这一招是关羽平生武道的精华所在,如在平时,颜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原也不致伤在刀下。

    可此时,正逃命途中,却无论如何无法完全避开。

    “噗哧”一声,颜良左肩中刀,护身铠甲卸去了大部分劲道,饶是如此,颜良还是痛彻骨髓,差点跌下马来。

    颜良纵马狂奔,至于手下的士兵,那是再也顾不上了。

    关羽眼看赶不上,回师砍杀,和张飞联兵一处,那些河北兵马,如同没头苍蝇般拚命乱窜。

    伏牛山谷中,丢下无数河北兵马的尸首。

    见不是路,有人率先抛下兵器,跪地投降。

    跟着许多士兵都抛下武器投降,刘备军大获全胜,清点兵马,得了精兵八千,马匹军器无数。

    此时袁绍正起大军,随后来攻豫州,遇到颜良单人独骑,逃了回来。

    袁绍见状大怒,拔剑叫道:“叫你为先锋,却葬送掉了我的大军,还有脸回来见我。来人哪,把颜良绑了,推出斩首。”

    文丑与颜良一向交好,赶紧为他求情,“颜良出师不利,原本当斩。不过,眼下大军进攻刘备,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他戴罪立功?”

    郭图也劝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文丑的话有理,颜良是难得的勇将,主公应留他一命,让他在账前效力。”

    袁绍余怒未歇,喝道:“看在大家为你求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哪,把颜良拖下去,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颜良当即被袁绍杖责三十,打得他皮开肉绽,屁股开花,心中恨死了袁绍。

    正纷扰间,亲兵来报,“曹操派乐进率精兵一万,前来相助。”

    袁绍大喜,回顾左右:“许攸果然不负我所望,这么快就把救兵搬来了。”

第六十四章 张绣袭冀州 曹瞒恋媚儿

    乐进领军来见袁绍,宾主寒喧后,乐进言归正传,说道:“我主听说袁公要讨伐刘备,特地派我领兵前来相助。”

    “曹公高义,袁某铭感五内,只不知许攸现在何处,为何还不来见我?”袁绍问道。

    “我家主公让我先行领兵前来,主公和许攸先生领大军,随后就到”,乐进恭谨地回答道。

    一席话回答得滴水不漏,听得袁绍心花怒放。

    “如此甚好,打下豫州后,我愿与曹公平分”,袁绍慨然允诺。

    “乐进代主公谢过袁公好意”,乐进抱拳道。

    袁绍只顾心头狂喜,没想到,乐进早就暗中派人飞报刘备,说曹操派自己前来暗助豫州兵马,共同击破曹操。

    刘备见信大喜,把曹操的书信给诸葛亮和关羽、张飞二将观看,说曹操派了乐进前来相助。

    诸葛亮大笑道:“曹操是个明白人,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本来我以为,打败袁绍还要费一番手脚,现在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诸葛亮开怀大笑道。

    “明天,主公让张飞出阵,向乐进讨战,诈败而走,我自有办法对付袁绍。”

    袁绍和曹操大军的动向,自然没能瞒过刘循。

    风影把刺探来的情报,第一时间传给了刘循,让他有了准备。

    “颜良也太不中用了,被诸葛亮略施小计,就杀得片甲不留”,刘循叹了一口气,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想不到曹操插了进来,想趁火打劫。”

    “不好,自己谋划了半天,不能到头来白白地便宜了曹操”,刘循道,我得抢先动手才行。

    “这次去是为了女人,让赵云前去掺和,实在不合适,弄不好这女人醋海翻波,反而会坏事”,刘循寻思道,“马超看样子有犯境的迹象,就让赵云和庞统留守,万无一失。”

    当下刘循带同贾诩,连同张辽、高顺、徐晃等将,领大军五万,直奔冀州而去。

    “袁绍此次攻打刘备,冀州老巢肯定有重兵把守”,贾诩道,“曹操想偷袭冀州,必然会同袁绍留守的军队激烈交锋,咱们正好趁他们打得激烈之时,暗袭冀州后方。”

    “文和兄此言,深悉我心”,刘循高兴地道,“冀州甄家,与我交好,我已经与他们约好,等我大军一到,里应外合,攻破冀州。”

    “我先率一万轻骑先行,带上连弩,星夜兼程赶往冀州。文和兄带上张辽的陷阵营和王楷的工兵营,随后赶来接应”,刘循吩咐道。

    “主公凡事小心,曹操诡计多端,手下更有司马懿等一帮智谋之士,千万不可轻敌”,贾诩叮嘱道。

    “无妨,我已打听到了,曹操这次打头阵的是张绣,我已安排下计谋对付他”,刘循乐观地道。

    “诩祝主公马到成功”,贾诩恭维道。

    “文和兄自己也要加倍小心”,一番叮咛之后,二人长亭话别,刘循率军先行一步。

    世事如棋,变幻莫测。

    刘循在图谋袁绍,曹操也在暗中算计袁某人。

    许攸到曹操府上之时,正是深夜,曹操正在洗脚。

    这段时间,曹操对张绣的婶子尧媚儿朝思暮想,苦无良策搞到手,每天上床都很迟。

    几个宠姬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让曹操感到开心。

    曹操毕竟是个枭雄之辈,明白张绣是一员虎将,他对于自己的意义,远比尧媚儿大得多,才强自按下欲火,克己复礼。

    听到许攸的到来,曹操大喜,顾不得洗脚,连鞋也不穿,就迎出府门。

    “阿瞒哪,多年不见,如今你做了一方诸侯,该不会忘了老朋友了吧”,许攸大大咧咧地道。

    曹操呵呵笑道:“子远兄说哪里话来,我曹操是那种人吗?老朋友不是一向在袁绍那儿吗,今天连夜到来,不知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我此次来,可是有一件大礼要送给你的,不知你是否愿意笑纳”,许攸半真半假地道。

    “子远兄向来是大手笔,莫非有意把冀州送我?”曹操半开玩笑道。

    “正是。”

    “冀州目前在袁绍手上,袁绍兵多将广,子远兄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既然曹公不相信在下,许某告辞”,许攸一甩衣袖欲走。

    曹操忙扯住道:“曹某说笑了,子远兄不必在意。子远兄远道而来,必然有妙计献给我。”

    “还是孟德你了解我啊,我许攸这些年在袁绍这个蠢材手下,言不听,计不从,有志难伸,着实抑郁”,许攸颇有感触。

    “子远兄及时弃暗投明,曹操感激不尽”,曹操对许攸一揖,态度极为真诚。

    要知道,曹操被称为一世奸雄,的确有几分过人之处。

    “曹公啊,如今袁绍受了刘循的蛊惑,出兵攻打刘备,冀州空虚,正是天赐良机。这是上天要把冀州赐给曹公,如果不取,那是白白浪费”,许攸建议道。

    “子远有何良策?”

    “实不相瞒,袁绍此次派我来,原本是来游说主公一起出击刘备的。”

    “攸想袁绍无能之辈,得此机会,想择一明主。主公雄才大略,正是攸梦寐以求的明主。”

    “主公可假意答应袁绍,派一将领前去攻打刘备。暗中却通知刘备早做准备,和刘备联手,一举击破袁绍的军队”,许攸道。

    “好计,同时派一员虎将,暗袭冀州,让袁绍无家可归”,曹操颇通兵法,一点就透。

    “就派乐进前去助刘备破袁绍,同时辛苦子远一趟,你明天就和张绣一同出发,前去偷袭冀州”,曹操道。

    “攸义不容辞,定要取得冀州来见主公”,许攸拍胸道。

    “张绣走了,明天就可以去看一看那个寂寞的小寡妇尧媚儿了。此事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不能因小失大,最重要的,千万不能让张绣知道”,曹操做起了春梦。

    次日一早,曹操就命张绣率军出发,前去偷袭冀州。

    张绣一走,曹操就溜进了尧媚儿的房间,一番恩爱,不在话下。

    听说曹操派张绣领军前去偷袭冀州,郭嘉前来见曹操。

    他不明白曹操遣走张绣是想趁机接近尧媚儿,劝道:“主公以一个降将去偷袭冀州,恐怕不妥。”

    “我观张绣此人,事婶至孝,自古忠臣出自孝子之门,应不会有事吧。”

    “况此时张绣已走远,追不回来了。”

    “主公可派一将,及时领军前去,一来协助张绣取冀州,二来顺便监视张绣的行动。”

    “好,就派夏侯惇领兵前去。”

    曹操当即派夏侯惇领兵前去冀州。

    曹操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这一切全在刘循的掌握之中。

    从把尧媚儿送还张绣开始,刘循就在酝酿这个计谋,只是想不到曹操这么能忍,直到现在,才开始打尧媚儿的主意。

    风影把曹操的动向通知了刘循,刘循闻报大喜,指示风影依计行事。

    服侍尧媚儿的那个老仆,之前早就被刘循收买,尧媚儿出事之后的第二天,那个老仆莫明其妙地失踪了。

    尧媚儿也不以为意,一个仆人而已,若非碍于张绣的面子,她早就想打发他走了,没有他在面前碍手碍脚,自己和曹操幽会更方便了。

    当然,那个失踪的老仆是被刘循秘密地取走了。

    张绣军马到达冀州,本来神不知鬼不觉地,袁绍留守的大将麴义却偏偏发现了,而且做了准备。

    没有其他的原因,当然是刘循让冀州的风影暗中通知了麴义。

    这一日夜间,张绣军马悄悄来到冀州城下,按照许攸的布置,假装成袁绍的人马败回,企图骗开城门。

    “城上的人听着,我是许攸,袁冀州派我回来取粮草,快开城门,免得误了主公的大事”,许攸扯开嗓子喊道。

    哪知城上静悄悄地,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夜静得可怕,许攸的心里开始直发毛,他实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正狐疑间,城上火把通明,一将现身,正是袁绍手下名将张郃。

    “许攸,你这个背主之贼,想引曹操的兵马来骗取城池,你的阴谋早就被识破了”,张郃大笑道。

    许攸还想辩解,城上乱箭射下,张绣忙引军退避。

    正慌乱间,一彪军马自城外杀到,正是袁绍手下名将麴义。

    麴义使一柄厚背大砍刀,来杀许攸,张绣截住厮杀,二人刀来枪往,就在冀州城下厮杀起来。

    张绣向来就有神枪之称,一杆浑铁如意枪使得神出鬼没,“百川归海枪法”展开,如蛟龙出海,如鱼得水,枪枪直指对手要害。

    真是枪如其名,漫天枪影铺天盖地砸来,每一枪都力若千钧,无坚不摧的内力,如百川怒啸入海,轰向麴义。

    “来得好,不愧是神枪张绣!”麴义赞了一声,显然他也知道张绣的名头。

    “看我的斩金断玉刀”,麴义虎吼一声,刀法大砍大削,斩金断玉,劈山倒海。

    每一刀出,都如同斩金断玉般,源源不断的内力附着在刀上,激得空气发出“嗤嗤”异响,每一招都如洪峰过境,雨摧梧桐。

    浓烈的杀气四溢,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方圆三丈之内,都感受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好一个麴义,不愧是河北名将!

    二人都是道劲境界,武艺相仿,功力相若,眼看再斗个二三百招,看样子也难分胜负。

    城上的张郃看出来了这点,当下叫过手下牙将王牛儿,“看好城池,我下去助麴义一臂之力。”

    “将军放心,有我王牛儿在,这城池固若金汤”,王牛儿一拍胸膛,信誓旦旦地道。

    这一点,张郃完全相信。

    王牛儿的名字,虽然名不见经传,这段时间来,却深得张郃和麴义的信任。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这次,通知张郃和麴义许攸叛变的消息,可说立下了汗马功劳。

    偏生此人极为低调,从不居功,鞍前马后地把张郃和麴义二人侍候得很好,自然而然地,博取了张郃和麴义二人的信任。

第六十五章 局中局牛儿献城 计中计张郃来降

    当下张郃打开城门,率军杀向张绣的兵马。张郃也是河北有数的名将,武艺不在麴义之下,这一下全力冲杀,张绣军马抵敌不住。

    张绣喝止不住败兵,只好率军退去。

    张郃和麴义二人率军追杀,杀得张绣军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一场好杀,直追出三里左右,张郃和麴义方才指挥得胜之师,回师冀州城。

    这一回城,却见城头上一杆“刘”字大旗飘扬,城上的河北军马,全都不见了踪影。

    张郃这一惊非同小可,高声叫道:“王牛儿何在?”

    城上转出王牛儿,谦恭地道:“王牛儿见过张郃和麴义二位将军,二位将军把城池交给小的,现在小的把它保护得好好的,一点差池也没有。”

    “王牛儿,你这个下作的小人,守不住城池,竟然开城投降”,张郃怒气勃发,指着王牛儿骂道。

    “好教张将军得知,我王牛儿本就是刘循大将军的人,承蒙张将军看得起小人,对小人委以重任,小人这里谢过了”,王牛儿在城上对着张郃一揖,算是谢过了他的知遇之恩。

    原来,王牛儿是刘循手下风影的重要成员,当年被派往冀州卧底。

    王牛儿把风影得到的关于曹操的情报告知张郃和麴义,获取了他们的信任。

    等张郃和麴义大军出城后,王牛儿飞鸽传书刘循,与甄家在冀州的势力联合起来,杀死守门将士,打开城门。

    刘循的一万轻骑早就轻装简从,来到了冀州城外。

    这下在甄家和风影的配合下,轻易地袭取了冀州城。

    守城的军士,大部分被杀,少部分见势不对,倒戈投降。

    要知道刘循军队人数虽少,这一万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每个都能以一当十,更有勇冠三军的徐晃在内。

    这一下出其不意,一下子取得了冀州城。

    张郃和麴义当下大怒,发兵攻打,这城池很是高大坚固,一时之间,死伤惨重,哪里攻得下。

    攻打了半晚,损失了不少兵马,却徒劳无功。

    刘循带到冀州的兵马,加上收编的兵马,大约有一万五左右,张郃和麴义的军队大约有三四万。

    但刘循兵精,张郃和麴义攻打了半夜,已逐渐疲劳。

    刘循在城楼上见时机差不多了,带了一百精骑,悄悄打开城门,在张郃和麴义军中来回冲杀。

    这一百骑最初见到敌军如蚁,面露惧色,刘循怒道:“我为大将军,都不怕死,你们怕什么呢?”

    于是大家畏惧之心尽去,个个奋勇向前,在敌营中一个来回,竟然没有折损一人。

    刘循有此想法,其实也是受了前世看三国的影响。

    当年甘宁百骑劫曹营,让刘循大为振奋。

    如今有机会亲自秀一回,刘循当然不会错过。

    这一个来回,大大鼓舞了士气。

    “刘循小儿,有胆量的,下来会一会冀州张郃”。

    张郃暴怒不已,跃马扬枪,指名向刘循挑战。

    看那张郃,正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好一个河北名将张郃!

    见张郃武艺不俗,刘循跃跃欲试,当下让徐晃守城,自己开关出城迎敌。

    “张郃,听过刘循的威名么”,和这群古人打交道久了,刘循早就不自觉地学会了他们的语气。

    “略知一二,却不知是否名副其实”,张郃嘿嘿一笑,“先胜过我手中钢枪再说。”

    “咱们不妨打个赌,只要你在枪法上能胜过我,我刘循二话不说,立马撤走,把城池还给你。”

    “如果我五十招内把你击败,你就归降我刘循,为我征战沙场,如何?”刘循激将道。

    张郃是听过刘循的大名的,刚才刘循百骑劫袁营,显示出的武艺着实不低。

    听了刘循这话,张郃一时踌躇不决。

    “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言而决,当断不断,如袁绍一般,能成什么大事”,刘循加了一把火。

    一句话戮到了张郃的痛处,他这些年深受袁绍这种好谋无断性格的害,叛逆的种子其实在数年前就种下了,现在开始萌芽了。

    如果不是刘循的意外到来,在数年后的官渡之战中,张郃投降曹操,也是因为对袁绍极为不满。

    再说,张郃的武道已在道劲初期,以常理而论,刘循就算能击败自己,也决无可能在五十招之内就把自己打败。

    除非是那个吕布在此,才有这种可能。

    “好,只要你能在五十招内胜过我,我甘愿来降”,张郃面露决然之色,断然道。

    “张兄,不可上当”,麴义见张郃真和刘循打起了赌,忙高叫道。

    “麴兄放心,张郃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信心的”,张郃自信地说。

    麴义无法,只好在一旁掠阵,打定主意,万一张郃真要投降,说不得只好下手除掉他了。

    张郃怪眼一翻,一声暴喝:“拿命来吧”,胯下马闪电一般冲出,手中大枪同时一挑,闪电般扎向刘循。

    “来得好,好个‘欺霜傲雪枪’”,刘循一口喝破了对方的枪法。

    “果然有些门道,居然识得我的枪法名字,倒要小心在意”,张郃吃了一惊,默运玄功,手中枪法运到极致,一条条枪影如漫天飘舞的雪花,一道道白色的真气从枪尖喷涌而出,欺霜傲雪,煞是好看。

    身在局中,刘循却知凶险无比,张郃也是师出名门,看情形,玄功已到了道劲初期,就算比起赵云来只是略低一线而已。

    默察对方的枪势,躲过张郃如同疾风骤雨的攻击,和左慈传给自己的书上一一加以印证,刘循已有了破法。

    “欺霜傲雪枪不愧当世名枪,可惜稍有不足,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势吞天下枪法”,刘循语出惊人。

    “好大的口气,光听这枪法的名字,就大气磅薄,有一股天下英雄无出其右的气势”,张郃暗自吃惊,只好把枪法尽力施展,加意提防。

    和黄忠、魏延、典韦、赵云等各路名家切磋之后,刘循的玄功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一层。

    势吞天下枪法使出,雷光真气附在枪上,立时风雷大作,每一枪出,都是横扫千钧,而且是针对张郃枪法的弱点,着着进逼,招招凶狠。

    张郃这路欺霜傲雪枪本也是一路厉害之极的枪法,只是他的祖师爷当年向左慈请教,左慈帮他把枪法的不足之处改进了不少,同时也在书中留下了这路枪法的破法。

    这些事情的原委,左慈都记载在书上,张郃哪里知晓。

    如果是对上其他和张郃武艺相当的人,比如麴义,刘循虽自忖能胜,也绝不敢夸口在五十招内击败对手。

    对于张郃来说,换作其他的对手,就算强如赵云,他纵然不敌,也不致如对上刘循这般缚手缚脚,根本施展不开。

    每一招才出一半,刘循就已知晓,早就在那儿等着自己迎上去送死,无奈只好变招。

    偏生刘循的雷光真气极为变态,每次双枪相交之时,雷光真气就顺着枪杆攻入张郃体内,总算张郃的真气已有相当火候,才不致经脉被焚,走火入魔。

    这是张郃艺成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战。

    逮到机会,刘循喝一声:“着”,一枪刺向张郃的眉心,枪到中途,却凝枪不发。

    张郃心知肚明,如果此枪下去,自己就算有十条命也报废了。

    “四十五招”,刘循道,“张兄,我没记错吧。张兄大好男儿,五十招之约没忘吧。”

    张郃脸色苍白,心如死灰,把枪一挂,翻身拜倒:“张郃拜见主公,从此唯主公之命是从。”

    就在此时,弓弦声响,麴义连珠箭发,从背后射向张郃。

    这几箭是麴义毕生功力所聚,且蓄势已久,破空而来,势不可挡。

    根本没提防麴义会在背后暗算自己,张郃听到弦响,箭已到背后,他就算玄功已入道劲境界,也来不及反应,只好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鼠辈胆敢偷施暗算”,刘循怒喝一声,势吞天下玄功的优势发挥了出来,登时雷光隆隆,一股白蒙蒙的真气发出,那些射向张郃后背的箭全都被震成粉碎。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张郃道,同时心中暗忖,“好险,差点自己就要到阴间朝见先帝了。”

    回过头来,张郃怒吼一声,和麴义战在了一起。

    二人武艺大致相当,这一下只斗得难解难分,麴义的兵马围上前来,想要群殴,刘循早有准备,挥军掩杀过去。

    张郃扬枪高呼,“袁绍无德,我张郃已改投明主,忠于我的弟兄们,倒戈一击的时候到了。”

    这句话一出,张郃手下的兵马,将近半数都投了过来。

    这一来,刘循方面实力大增,麴义眼见不敌,领军败逃,刘循挥军追杀半里方回。

    这一仗,刘循招降了河北名将张郃,还得到了上万的兵马,缴获的兵器马匹不少,心里高兴之极。

    “主公好枪法,我这路枪法逢名家无数,还从来没有败得如此之惨”,张郃真心赞美的同时,有一丝淡淡的沮丧。

    这一切都被刘循看在了眼中。

    “张兄不必过谦,你这路枪法,在我所会过的名家中,相当不俗。我能侥幸胜你,只是因为昔日你的祖师爷曾经向家师左慈请教过枪法。家师把你这路枪法的破法传给了我,不过普天之下,知晓你这路枪法弱点的人,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刘循真诚地道。

    一番话让张郃重拾信心,对自己的武艺再次充满了自信,这正是刘循所乐于看到的。

    麴义败走之后,自知不可能再夺回城池了,当下径奔豫州,向袁绍报讯去了。

    一路上,麴义已经想好了托辞,“末将誓死保卫冀州,战果辉煌,退张绣的兵马,歼敌无数。想不到张郃竟然和刘循有所勾结,开城投降,自己势单力薄。不得已之下,只好前来向主公求救。”

    麴义自有麴义的想法,张绣也有张绣的际遇。

    兵败之后,整顿兵马,虽损失不少,主力尚在。

    体整了几天,夏侯惇忽然引兵到来。

    原来,张绣走后,曹操不放心,听从郭嘉之言,派了夏侯惇引兵前来。

    一来相助张绣攻取冀州,二来就近监视张绣,防止他临阵投敌。

    张绣当即和夏侯惇一起,又来进攻冀州。

    殊不知,尧媚儿的贴身管家张奎,在刘循的授意下,此时正往张绣军中赶来。

    从张济时起,张奎就是尧媚儿的管家,自然深得张绣的信任。

    刘循深知张奎的话在张绣心中的份量。

第六十六章 刘循降张绣 刘备收颜良

    张绣和夏侯惇合兵一处,再来攻打冀州城。

    还未到冀州城,就遇到了张奎。

    “奎伯,你为何会在这里?婶子发生什么事了吗?”张绣问道。

    “少将军,不要为曹操卖命了。曹操趁你出兵冀州之机,竟然强占了你婶子”,张奎老泪纵横道。

    “什么?我在外面为他打江山,他倒好,居然霸占了我的婶子,曹贼欺人太甚”,张绣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将军息怒,此事多半有误会,据我所知,曹公素来不近女色,这个老仆,多半已被人收买了”,许攸见势不妙,忙为曹操遮掩。

    “少将军,老奴句句是实啊”,张奎忙道。

    “张将军请想,此地距离兖州较远,这个老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个人独自到此,此事本身就极为可疑。”

    “更何况,在将军正准备攻打冀州之时,老仆恰好在此时出现,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

    许攸这个“攸”字,不是白叫的,忽悠人的本领,可是超一流的,一席话马上让张绣怀疑起张奎来。

    张绣看向张奎的目光,杀机越来越重。

    夏侯惇恰巧在这时插了一句,“我来时,主公和我谈了一件事,说等将军这次立下大功之后,准备把他的爱女曹节许配给将军为妻。”

    原来曹操占了张绣的婶娘,自觉过意不去,准备招张绣为婿。

    一方面曹操是为了彻底笼络住张绣这员虎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备张绣他日知道真相后反叛。

    做为一世枭雄,曹操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夏侯惇这话起到了关键作用,曹节的美貌,张绣向来深知,只不过他降将的身份,不敢奢望得到她。

    得知曹操想把女儿许给自己之后,张绣的情感一下发生了变化。

    “张奎,你到底投靠了何人,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张绣逼视着张奎,眼看就要用刑。

    张奎向来知道张绣的冷酷,当下“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泣不成声,“老奴愿招,都是刘循逼我干的。”

    如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刘循的计谋和盘托出,当然这个过程中,曹操勾搭张绣婶子的事儿,也被他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想不到刘循送还婶子的事,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而曹操也真的勾搭了自己婶子。

    张绣心中一时好生难决,如果在片刻之前,他肯定会背叛曹操。

    可如今得知曹操竟然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张绣素来倾慕曹节的美貌,又想起自从投奔曹操以来,曹操对自己着实不薄,实在下不了背叛曹操的决心。

    “一派胡言,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挑拨我和主公的关系”,张绣狠了狠心,面露狰狞之色,抽出宝剑,向张奎砍去。

    张奎“啊”地一声惨叫,一命归西了。

    杀了张奎灭口之后,张绣若无其事地道:“如今刘循已取得冀州,趁他立足未稳,咱们前去攻打,定然攻下城池。”

    “可惜张将军已杀了张奎,不然,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假意投诚,袭取冀州。”

    “如今张奎已死,张将军可以尽力一试,说不定能赚开城门”,许攸道。

    夏侯惇道:“好计,刘循根本不知道张奎已死,咱们正好将计就计。”

    “咱们可以找个相貌酷似张奎的人假冒他,仓促间,刘循在城楼上未必分得出真假”,张绣道。

    “攸倒有一计,夏侯将军引军在后追赶,刘循仓促之间,难辨真假,正好可以赚开城门。”

    张绣和夏侯惇引军来到城下,张绣高声叫道:“刘循大将军,张绣前来归降,请打开城门。”

    “请张奎答话”,刘循在城楼上道。

    假张奎站了出来,叫道:“主公,属下已经依计行事,张绣将军已答应归顺主公。”

    正说话间,远处尘土飞扬,一彪军马杀到,打着一个大大的“夏侯”旗号。

    “主公,事情紧急,曹操追兵已到,请赶快打开城门,放属下进城”,张绣忙道。

    “主公,我看此事有蹊跷,不如叫张绣斩来将,以表明心迹”,徐晃建议道。

    “好,就按公明兄的意思办”,刘循道。

    “张绣,如果你是真心来投,请斩夏侯惇,以表明心迹”,刘循在城楼上叫道。

    “好,我这就取夏侯惇的首级来献”,张绣拨马回身,直取夏侯惇。

    此举早在许攸的意料之中,找了一个假的夏侯惇来迎击张绣,可惜许攸却不知道刘循曾和夏侯惇交过手。

    战未十合,张绣把假的夏侯惇挑于马下,割下了首级。

    这一下却让刘循看出了破绽,当下对徐晃道:“这个张绣有诈,我打开城门,放张绣进城,你和张郃埋伏在一旁。等他军马进来一半,我就关闭城门,把他堵在城中。”

    “主公好计,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徐晃叫道。

    刘循当下大开东门,放张绣进城。

    张绣不疑有诈,当先而入,大军一拥而进。

    夏侯惇的军马随后跟进,城上乱箭射下,滚木擂石齐发。

    轰然一声大响,城门关闭,张绣的军马才进入一半,就被关在了城中。

    “不要放走了张绣”,喊杀声四起,左边徐晃,右边张郃率军杀来。

    张绣暗自心惊,表面上却夷然不惧,奋力冲杀。

    徐晃纵马挥斧,来取张绣。

    张绣越战越是心惊,徐晃的武艺,丝毫不在自己之下,只要被他缠住,要想脱身就难了。

    虚晃一枪,夺路而走,转到南门,一将拦住去路,却是于禁。

    于禁的武艺虽不如张绣,张绣要想在一二十招之内把他解决,却也办不到。

    眼见追兵又至,张绣转向西门。

    刘循在城楼上看得真切,亲自领军来迎。

    张绣不敢接战,回头就走。

    “张绣将军,刘循久慕英名,想与将军共扶汉室,将军何苦执迷不悟?”刘循抛出了橄榄枝。

    张绣不答,只顾一路狂奔。

    转到北门,张郃截住厮杀,这时张绣身边的士兵已经不多了,不多时,就被团团围住。

    刘循引兵赶上,高叫道:“张绣,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跟着刘循又加上一句,“曹操辱你婶子,大丈夫有仇不报,反而屈身事敌,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张绣情知今天已逃不出去,刘循的话又让他无地自容,再无战意,当下掷枪于地,任由张郃的士兵把自己捆绑,叫道:“张绣愿降。”

    士兵把被捆绑的张绣推到刘循面前,刘循滚鞍下马,亲自为张绣解缚,真诚地道:“张绣兄,我刘循盼你来归,已盼了很久了。今后,有了张绣兄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张绣惭愧地道:“张绣不过一介武夫,蒙主公如此看重,敢不尽心竭力,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绣这就前往东门,招降所部来归”,张绣道。

    “好,你我一同前去”,刘循高兴地道。

    来到东门,徐晃正领大军和张绣所部激战,张绣振臂一呼:“弟兄们,我张绣感激刘循大将军以礼相待,已经归顺了他。大家放下武器投降吧。”

    这支军队,一半是张绣的旧部,一半是曹操的兵马,张绣的话音一落,他的旧部大部分都放下了武器。

    那部分曹操的兵马见势不对,也大都放下了武器,负隅顽抗的,都被徐晃率军歼灭。

    张绣的军马还有一部分在城外,正在加紧攻城。

    张绣登高一呼:“弟兄们,我张绣已降,识时务的,就放下武器。”

    一时间,正在攻城的张绣旧部都放下了武器。

    刘循大开四门,接纳了张绣的降兵,跟着长枪一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攻击夏侯惇的兵马。

    夏侯惇指挥兵马,奋力接战,两军展开混战。

    刘循军中有张绣、徐晃、张郃等几员勇将,夏侯惇的兵马虽说也有三四万,如何是敌手?

    当下夏侯惇节节败退,正危急间,一彪军马杀来,一个大大的“颜”字旗迎风招展。

    为首一将,豹头环眼,膀大腰圆,神威凛凛,夏侯惇认得,正是袁绍手下头号猛将颜良。

    “我命休矣”,夏侯惇暗叹道。

    正惊疑间,颜良身边之人叫道:“夏侯将军莫荒,关云长来也。”

    夏侯惇定睛一看,颜良身边立着一人,正是:马奔赤兔翻红雾,刀偃青龙起白云。虎豹堕牙山鸟静,凤凰坠羽树林空。

    不是关云长还能有谁?

    关羽的身边,立着刘备、诸葛亮,夏侯惇有些懵了,“刘备什么时候和颜良搞到一起了?”

    “夏侯将军不用惊疑,颜良将军如今是我刘备的人了”,刘备看出夏侯惇心头的困惑,说道。

    原来诸葛亮在乐进的帮助下,用计打败了袁绍,围住了颜良。

    颜良被袁绍重责三十军棍后,心怀不满,受了诸葛亮的招降,投入了刘备集团。

    这当中的曲折,夏侯惇哪里知道?

    惊喜的还在后头,一队军马驰来,却是打的曹军旗号。

    “夏侯惇将军,咱们又见面了,张绣呢?”却是乐进到了。

    “不要提那个逆贼了,若不是他临阵投敌,这时候,咱们已坐在冀州城中了”,夏侯惇恨声道。

    “想不到主公向有知人之明,这回却错看了张绣”,乐进不胜唏嘘。

    那日乐进的军队助刘备破袁绍之后,诸葛亮犯奸,怀疑曹操另外派军去袭击冀州去了,当即挥军向冀州杀来。

    乐进无法,只好一面派人飞报曹操,一面尾随而至。

    夏侯惇和乐进正在叙旧,远处烟尘大起,显然又有大军来到。

第六十七章 孔明亮阵图 玄德攀名媛

    这最后一路大军,打的却是刘循军队的旗号。为首一将,横刀立马,傲视群雄,正是刘循手下将领张辽。

    贾诩带着王楷的工兵营和张辽的陷阵营,脚程很慢,这个时候方才赶到。

    刘循大喜,当即摆开阵势,吩咐徐晃,把兵马中的连弩遮住,出阵叫道:“刘循前来挑战,谁人敢来应战?”

    颜良新附刘备,急于立功,当即请缨:“颜良愿意挑战刘循。”

    诸葛亮道:“刘循诡计多端,颜将军小心一些。”

    “多谢军师提醒”,颜良一付不以为然的表情,并不认为刘循是他的对手。

    “刘循小儿,认得名将颜良吗?”颜良越众而出,横刀叫道。

    “我只听说过袁绍手下的将领颜良,却没听过刘备手下的名将颜良”,刘循讥讽道。

    一句话说得颜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大叫一声,“气死我了”,跃马舞刀,来战刘循。

    这颜良的武艺着实不弱,刘循一时半会儿要想取胜,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刘循根本就没想过要取胜,战未十合,就诈败而走。

    颜良随后赶去,诸葛亮忙叫道:“穷寇莫追。”

    颜良一心想立功,哪里肯听。

    诸葛亮心知刘循定有诡计,羽扇一指,大军掩杀过去。

    刘循忽然住马不逃,颜良一愣之下,继续赶去。

    刘循大军前面的士兵忽然让开,露出了一排排的连弩,颜良倒抽了一口冷气,拨马便回。

    诸葛亮急叫:“大军后撤。”

    可是军马既动,要迅速撤回,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放!”

    徐晃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向刘备和曹操的联军射来。

    立时,那些冲在前面的曹刘联军,纷纷倒下。

    “蹲下”,徐晃再发命令,第一排的连弩手立即蹲下,第二排的连弩手又开始发射。

    立即那些奔逃的士兵,又倒下了一片。

    这是刘循出兵冀州已来,第一次使用连弩这种秘密武器,马上立了大攻。

    贾诩和刘循配合默契,陷阵营的连弩同时发射,曹刘联军的正面刚遭受巨大的冲击,侧翼又受打击。

    一阵箭雨过后,王楷工兵营的掷石车一辆辆推出,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铺天盖地的一阵猛砸,曹刘联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阵形马上乱了。

    趁此时机,刘循率军猛冲,张辽的陷阵营大踏步上前,被刀斧手砍翻、长枪手捅死的曹刘联军士兵不计其数。

    看准刘备逃跑的方向,刘循策马追上,一枪刺向刘备。

    刘备忙举双股剑来迎,他的武道境界已到了虚劲中期,可又哪里是刘循的对手。

    只觉得浑身如遭雷击,难受之极,刘循的雷光真气顺着双股剑,攻入了刘备的经脉,刘备浑身雷火灼烧。

    一枪紧似一枪,枪枪进逼,真气轰击刘备的经络,刘备打起精神招架。

    “休要伤我大哥”,一声虎吼,一矛斜飞,张飞及时纵马过来,解了刘备之围。

    张飞遭逢大敌,抖擞精神,展开“百鸟朝凤矛”,和刘循全力厮杀,刘备得此良机,趁机逃走。

    诸葛亮虽败不乱,指挥大军变换阵形,一队队军马频繁调动,组成了一个阵形,掩护大军后撤。

    阵形之中,竟然隐隐有云雾蒸腾,看上去诡异绝伦。

    刘循心知有异,勒住三军,停止前进。

    贾诩叹道:“想不到今天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八阵图。”

    刘循道:“这八阵图很厉害吗?”

    “我看到阵中升起了几团云雾,除此之外,并没有见到有什么出奇之处。”

    “主公有所不知,这八阵图据说传自东华上仙,此说倒不见得可信。故老相传,此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有鬼神莫测之机,这诸葛亮不简单啊。”

    “原来如此,以后遇到诸葛亮,倒要小心在意”,刘循道。

    刘循心中忽生一股悔意,左慈传给自己的道书中,原本就有阵法符录之学。

    只是刘循以前小看了那些玩意,没有花心思去认真学它,以致今天遇到诸葛亮的八阵图时,显得束手无策。

    当下贾诩和刘循一起进入冀州城中,派出斥候打探曹刘联军的消息。

    夏侯惇和乐进败走后,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许攸道:“如今敌强我弱,刘备和刘循双方的军队数量都多于我军,这种情况下,就算打下冀州,咱们也别想分一杯羹,不如退去。”

    夏侯惇想了一想道:“子远兄所虑不无道理,咱们远道而来,劳师无功,更兼损兵折将。与其徒然耗费兵马钱粮,为刘备火中取栗,不如撤回兖州,以待天时。”

    “二位兄长的话很有道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撤走,免得刘循大军追来”,乐进附和道。

    夏侯惇和乐进的兵马撤得干干净净,一向优雅的诸葛亮气得大骂曹操,却也无计可施。

    颜良背上中了数箭,关羽左臂中了飞石,刘备营中众将,多数带伤。

    刘备一改往日谦和长者之态,整天阴沉着脸,心情极度抑郁。

    诸葛亮关切地道:“亮早年随先师学道,颇精歧黄之术,亮观主公面色,阴阳有些失调,荆州黄承彦老先生有一女,医术精湛,目前待字闺中。主公不妨把她娶过门,何愁身体不好转?”

    刘备道:“黄承彦是荆襄名士,在士人中名头很响,不过听说她的女儿黄月英长相丑陋不堪,无人上门提亲,才会长久地待字闺中。”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外间传言有误,真正的黄月英花容月貌,立誓非英雄不嫁,也只有主公这等英雄人物,方配得上黄家小姐”,诸葛亮撺掇道。

    “黄家更有一门神功,习之可长久保持容颜,霸道异常,主公若修习此功,就连关羽、张飞二将都不是你的敌手。在战场上再逢刘循,可以一雪前耻”,诸葛亮进一步劝诱道。

    “竟有这等好事?”一席话说得刘备砰然心动。

    “眼下曹军撤走,我军已难攻下冀州,正好撤军回豫州,派人前去荆州提亲”,诸葛亮道。

    “就依军师的吧”,刘备道,本来已熄灭的希望之火又升腾了起来。

    曹军撤走没多久,刘备在诸葛亮的劝说之下,也撤回豫州去了。

    回到豫州,刘备迫不及待地要到荆州黄老先生家中去提亲。

    诸葛亮却道:“黄老先生生性古怪,我与他是故交,只有我出马,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既然如此,我叫关羽护送军师前去,免得路上不太平”,刘备关切地道。

    “不用,人多眼杂,关将军名声太大,认识他的人不少,有他前去,反而容易坏事。亮自幼修习奇门遁甲之术,足以自保。等闲的贼人,还根本不放在心上”,诸葛亮道。

    “既然如此,军师一路小心”,刘备殷殷告诫道。

    “主公放心,亮此去荆州,定要说服黄老先生,让她把月英姑娘嫁给主公为妻”,诸葛亮道。

    “如此,有劳军师了,军师一路顺风”,刘备拱手道。

    诸葛亮告辞刘备,直接往荆州而去。

    距荆州城五里之地,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但此山注定了以后天下闻名,一切都因为山中之人。

    此时,诸葛亮正走在山间的竹径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感慨万千。

    “先生回来了”,老远见到诸葛亮,黄月英的丫环翠红忙不迭地通知黄月英。

    “看招”,一声娇叱,三颗石子成品字形飞向诸葛亮的后背。

    若是刘循在此,定然大吃一惊,这三颗石子激起的劲风,啸声大作,自己若不提防,说不定也会中招。

    “英妹,又来调皮了”,诸葛亮头也不回,反手一招,就把三颗石子抄在手中。

    “亮哥,你就知道欺负老婆,我得告诉我爹去”,黄月英小嘴一撇,不依不饶道。

    “好久不见岳父大人,不知道他老人还好吗?正想领教一下他老人家的神功,不知退步没有?”诸葛亮哈哈一笑。

    “世人都知道诸葛亮足智多谋,如果有人知道诸葛亮不仅文才出众,武功也是出类拔萃,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跌破眼球”,黄月英调侃道。

    “只可惜,诸葛亮再如何惊才绝艳,也翻不出黄家大小姐的手心”,诸葛亮笑道。

    “是吗?亮哥这是抬举我了,小女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黄月英格格娇笑道。

    “我这次来,就是请老婆出山,一起帮我打下这花花江山的”,诸葛亮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月英。

    “你此话当真?”黄月英道,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不是一向反对我出山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以前反对你出山,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如今时机成熟,正是你我夫妻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诸葛亮呵呵笑道。

    “亮哥,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对了,你辅佐刘备,拥立刘辩为帝,正混得风声水起,为何突然回家?”

    “刘备不过一织履贩席之辈,哪里值得我辅佐。我不过看中了他大汉皇叔的身份,加以利用而已”,诸葛亮沉声道。

    “不过我此次来,倒的确是为了刘备?你黄家祖传的阴阳逆转宝典,该重见天日了”,诸葛亮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阴阳逆转宝典,那是宦官习练的邪门武功,亮哥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黄月英牙关打战,提及到宝典,心中显然有些后怕。

    “英妹你又想歪了,我那是为刘备准备的”,诸葛亮爱抚地摸了一下爱妻的头,“刘备被刘循的雷光真气所伤,已经不能人道。”

第六十八章 孔明执掌黄家 刘循暗访洛神

    黄月英幽幽一叹,颤声道:“亮哥,你变得越来越难以让我看懂了。”

    “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方儿男。”诸葛亮长声吟道。

    “刘循小儿尚敢口吐狂言,我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治国安邦之能,为何不能问鼎天下”,不知不觉间,诸葛亮吐露了心菲。

    “这乱世之中,咱们就守着草庐一间,诗书琴剑,鸡牲鹅鸭,不是很好吗?为何总要杀来杀去?征战不休?”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男儿有志当横行,岂能长埋于草庐之中?”诸葛亮豪情满怀。

    不知不觉中,边走边谈,二人已来到了一座草庐前。

    草庐前的一座假山,几枝翠竹,显示了草庐主人与众不同的雅兴。

    诸葛亮清了清嗓子,毕恭毕敬地道:“岳父大人,小婿诸葛孔明拜见”。

    柴门“吱呀”一声开了,“贤婿,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却又显得近在咫尺。

    “岳父的玄功又精进了”,诸葛亮恭维道。

    “贤婿,你新婚燕尔即投奔刘备,现在回来,莫非遇到难题了,想让老夫帮你解决”,那个苍老的声音道。

    诸葛亮这才看清,老岳父黄承彦就坐在地上,那个苍老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正是,小婿这个难题,普天之下只有岳父能解,如果岳父不同意,小婿只好做罢”,诸葛亮躬身道。

    “贤婿,坐下说话”,黄承彦一指面前的竹席。

    “泰山大人面前,哪有小婿的座位”,诸葛亮坚持站着,能让他如此恭敬,可见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人,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寒暄几句后,诸葛亮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然后静观黄承彦的反应。

    黄承彦沉默了许久,一双浑浊的眼睛注视着诸葛亮,气氛沉闷无比。

    诸葛亮毫不畏惧,精光内敛的眼睛和黄承彦对视着,内心却有些忐忑不安。

    翁婿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并不言语。

    “什么,你竟然要把自己的老婆嫁给刘备,诸葛亮,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的诗书都读到哪里去了?”黄月英乍闻诸葛亮的计划,震惊不已,一巴掌扇到老公的脸上。

    跟着黄月英的拳头雨点般落到诸葛亮的身上。

    一丝鲜血顺着诸葛亮的脸颊,流到了地上。

    诸葛亮恍如未觉,如一尊亘古不动的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保持着谦恭的姿势,任由黄月英的拳头落到身上。

    “够了,英儿,你也闹够了,这就罢手吧”,黄承彦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像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老人,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让黄月英停下了手。

    “啪”,一件梅花形的物件掷在了诸葛亮的脚前。

    “这是什么?”

    “黄家的折梅赏雪令,从此以后,你就是黄家当代家主,黄家散落在大汉各个角落的八百子弟,从此奉你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怎么知道我们黄家是黄帝的旁支?”黄承彦无神的眼珠扫了诸葛亮一眼,明明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偏生诸葛亮却觉得对方目光灼人,似要看穿自己的内心。

    “外人只知道轩辕黄帝姓姬,姬姓子弟才是黄帝的正宗子孙。可是我的祖师爷逆天道人却知道,黄帝当年悄悄留下了一支血脉,就是荆州黄家。”

    “你拿着令牌,带英儿下山吧,从此以后,不准你踏入此山半步,纵然你是我的女婿,也不行”,黄承彦还是有气无力地说道,话中却自有一股威严,不容置啄。

    “小婿……”,诸葛亮想说些什么,一向伶牙利齿的他,却讷讷地说不出口。

    “这本就是你一直要的《阴阳逆转宝典》,你拿去交给刘备吧。”

    “我黄家毕竟是黄帝的后人,他日你纵然拥有天下,这种手段却太伤阴德,任何时候,我不准你再以黄家女婿自居。”

    黄承彦身形一闪,不知何时,人已在数丈开外,这种身法,委实可怖。

    如果刘表在此,定会大吃一惊。

    荆州黄承彦,文才天下闻名。万万想不到,黄承彦竟然是武林大家,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刘表手下的黄忠,是我二弟,只要你拿着令牌去见他,今后他会唯你马首是瞻”,黄承彦的声音远远传来。

    诸葛亮带着黄月英下山,一路上,一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脑子里回响,“莫非我真的错了吗?”

    少年时同庞统、徐庶在水镜先生门下习艺的一幕,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你们三人中,必有一人是这乱世的终结者”,水镜先生的话言犹在耳,如在昨日。

    “徐庶和庞统的才能远在我之下,如今身处乱世,我枉有匡扶社稷之才,却无自己的一兵一卒,如果不借助刘备,又怎么结束这纷纷扰扰的乱世”,诸葛亮心乱如麻。

    新婚之夜,刘备喝了很多酒,想躲过洞房花烛夜的尴尬时刻,却又有些期盼,希望黄月英真有回天妙手,让自己从此能享鱼水之乐。

    黄月英到是落落大方,没等刘备说明用意,直接从怀中摸出一本古朴的书掷给刘备。

    书封面上的几个弯弯曲曲的古字,刘备一个也不认识,还好,里面的字是用当时通用的大汉王朝的隶书写的。

    刘备翻开第一页,顿时瘫倒在床前,几个大字格外刺眼,“欲练残篇,必先自阉。”

    过不久,刘备又翻了一下书页,再也忍耐不住,里面记载的武功,虽然阴毒,却是厉害非常。

    凡是练武之人,看到此书,就算没有被废,也可能会自阉练功。

    有一件事,他永远不会知道,这部残篇,被他敬爱的军师诸葛亮动过手脚。

    从他开始练功的那一刻起,他就变成了诸葛亮的傀儡。

    一年后,刘备和黄月英的儿子呱呱坠地,取名为“刘禅”。

    真实的含意,只有诸葛亮和黄月英知道。

    从孩子落地那一刻起,刘备的一切,都已经禅让给了诸葛亮。

    (东窗剪烛按:历史上真正的刘备的两个儿子,一个义子刘封,一个亲子刘禅,合起来叫“封禅”,体现了刘备想当皇帝的野望。此处是小说,不必当真。)

    关于刘禅的来历,肯定不是刘大耳的,到底是谁的?读者诸君自去领悟,请述笔者不再赘述。

    这些都是后话,暂时按下不表。

    这世上鹊巢鸠占的事,天天都在上演,不过版本不同,主角换了而已,并不是刘大耳朵一个人才遇到了。

    刘备大军撤离冀州之时,刘循正斜靠在袁绍的雕花大床上,享受着袁绍留下的一切。

    “真是一张好床啊,又回到了我的手中,物是人非,让人感慨万千”,刘循摩娑着袁绍的大床,爱不释手。

    说来真是讽刺,这张大床,原来还是刘循送给袁绍的礼物,如今礼物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原来主人的手中,新的主人,又不知睡到哪里去了。

    “冀州之战,自己收了张绣和张郃两员猛将,平白收了大军数万,实是意外之喜。袁绍如今龟缩在青州一隅之地,已经不足为患,下一个该收拾谁呢?”刘循开始盘算。

    “西凉马超,竟然野心勃勃,想犯我汉中,上次竟派人以踢球为名刺探虚实,那是必须除掉的。”

    “江东孙策,也是一匹猛虎,不把他的牙给拔掉,那也是要咬人的。”

    “淮南袁术,竟敢公然称帝,看我不收拾你!”

    刘循一个对手一个对手的掂量,一时半会儿倒是想不出下一个应该进攻谁。

    冀州富庶之地,刘循鹊巢鸠占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操控局势,稳定人心。

    对于冀州的士农工商,刘循发布命令,让他们一切照旧。

    在益州时那种杀富济贫式的做法,刘循早就摒弃不用了,那样做不过是为了笼络人心,却容易失掉那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袁绍此次兵败,和甄家在最后关头的倒戈一击,也有很大关系,刘循已意识到了这些世家大族的力量,着实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连日来,冀州的名士来访,世家大族来拜,刘循都客气地接待,让他们不致生出异心。

    这一来,一切照旧,冀州地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不到刚经过一场大战的迹象。

    小老百姓关心的是自家的柴米油盐,世家大族关心的是自己的势力范围。

    至于这冀州之主,到底是姓袁还是姓刘,没有几人会真正在意。

    当然,袁绍的死党除外。

    对于那些坚决支持袁绍的家族,刘循拿出铁血手段,无情地镇压,并把那些家族的财产全部没收。

    如此一来,刘循在冀州的威望得以迅速提高。

    对于张绣和张郃两员降将,刘循笼络的同时,也把他们的兵马打乱,重新收编,让风影成员渗透进去,严密控制。

    特别是张绣,曹操对他可谓不薄,他却轻易背叛,刘循更是多了一个心眼。

    反覆无常之人,刘循常自警惕。

    这也是刘循军队不易背叛的原因。

    背叛这种事情,有时也是会上瘾的。

    降将如果老是带自己的原班人马,遇到合适的机会,还是会背叛自己的新主人的。

    重新整编部队这种事情,看起来简单,在后世是各国通用的做法,在东汉末年却是超前意识,古人根本就没这种意识。

    东汉末年的诸侯,被自己手下人背叛而基业尽毁的,不是个别,就连曹操这种奸雄,也几次遭到手下的背叛,差点兵败身亡。

    搞好这一切后,刘循才想起自己攻打冀州的真实目的。

    “不知那个洛水女神怎么样了?传说里国色天香的超级大美人,到底长得怎么样,今天就要揭晓了”,刘循充满了期待。

    本想找甄阳维来陪同逛甄府,转念一想:“还是不通知甄家的好,干脆来个暗访,看一下我的洛水女神。”

    主意已定,刘循乔装打扮,到了甄府,也不表明身份,只说是益州卓家小姐文君,派人来求见甄家二小姐甄宓。

    卓家与甄府有交往,刘循是听甄阳维说的。

    这下歪打正着,甄府的仆人显然早就听说过卓家小姐卓文君的名头,知道与自家的二小姐交好。

    当下甄府的仆人一面热情地奉茶,一面进去请甄家二小姐出来见客。

    不多时,一个穿金戴银,衣着华丽,气势非凡的女孩在众多丫环的簇拥下来到了刘循的面前。

    “你就是甄家的二小姐甄宓?”刘循问道,心里只希望自己弄错了。

    “不错,奴家就是甄家二小姐甄宓,如假包换”,那个小姐模样的女孩点头道。

    “坑爹呀,甄阳维这个混蛋,竟敢骗我”,刘循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个女孩水桶腰,满脸肥肉,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全部一颤一颤的。

    就这模样,还是曹子建心目中的洛水女神?

第六十九章 洛神现身 逐月追星

    胖女孩一脸的疑惑,“甄阳维,你认识我大哥吗?你不是卓思君派来的传信之人吗?你到底是谁?”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个女孩分开众人,看到了刘循。

    “循哥,真的是你吗?你就是近年风头很劲的刘循,益州牧,大将军,冀州之主?”女孩看样子和刘循很熟的样子。

    这女孩大约十五六岁左右的年纪,酥胸高耸,发育得已很好了,这个年纪,在东汉末年早就可以嫁人了。

    女孩身材适中,一袭紫衫让吹弹得破的肌肤显得更加水嫩光滑,娇美的面容有牡丹的雍容,也有幽兰的清丽,一头如瀑的秀发衬托得身材更加阿娜多姿。

    偏生这个美艳无双的美人,还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凭空为她添了不少亮色。

    好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刘循惊呆了,根本没听清女孩口中说些什么。

    她生平也算见过不少美人,像赵云、吕绮玲、卓思君、张茹钰等人都可说是美人胚子,跟眼前的美人一比,就全都落了下风。

    见刘循如此失态,女孩也深知自己的美貌,发生眼前这种情形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没想到刘循也是如此,眼中失望之色一闪即逝,女孩轻启朱唇,嘴角扬起一抹阳光般的笑容,睫毛颤动,眨巴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狡黠地道:“循哥哥,你真的不认识妹妹了?”

    刘循回过神来,这次听清了女孩的问话,却张口结舌,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孩。

    刘邦和刘循的记忆融合以后,有些地方变得模糊不清,他开始努力地回忆着。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你是环环,我小时最好的朋友”,刘循叫了起来。

    “循哥哥终于记起我来了”,女孩儿高兴地叫了起来,一付天真浪漫之态。

    一个孤苦零丁的小女孩的形象出现在了刘循的脑海中,那个扎着羊角辫,流着青鼻涕的小跟屁虫,和眼前的美人逐渐重合了起来。

    小女孩是益州一个将领的女儿,那个将领阵亡了,妻子伤心而死。

    一个姓王的参将可怜她,平日里养在府中,当成女儿一样看待。

    刘循母亲早亡,小时候常到王参将家中窜门,一来二往,便和小女孩混熟了。

    刘循小时候很调皮,欺负人是家常便饭,却偏偏和小女孩很合得来,二人玩的时候很少闹出大的矛盾。

    可惜这种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日子不长,刘循十岁时,王参将死了,小女孩也从此鸿飞杳杳,再无音信。

    刘循听说小女孩被冀州一个亲戚接走了,时间久了,这个事就渐渐淡忘了。

    旁边的女孩子们听说刘循是环环的儿时好友,一时都围了过来,讥讥喳喳,莺莺燕燕地吵个不停。

    只有胖女孩儿一脸的不高兴,哼了一声道:“哟,原来刘大将军是三妹的青梅竹马呀,咱们甄家攀上了高枝了。”

    叫环环的女孩不以为意,笑着对刘循解释道:“我如今的身份是甄家的三小姐,叫甄环。”

    “这是我的二姐甄宓”,甄环指着胖女孩向刘循介绍道。

    “袁尚要抢的,莫非正是你二姐?”刘循一脸疑惑道。

    “正是,袁尚想图谋我甄家的财产。外面的人不知道我,常把我和二姐混为一谈”,甄环轻启皓齿,低声道。

    “原来如此,看来袁尚真正想抢的是甄环。甄宓是抢去做丫头的吧”,刘循恶意地猜测着,口中却道,“袁尚还是很有眼光的。”

    胖女孩听到刘循的话,脸色缓和了些,对刘循增加了些好感。

    不多时,甄老太爷出来了,见到刘循,忙不迭地下跪,“刘大将军光临寒舍,请恕我眼拙,未曾远迎。”

    “伯父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看在甄环的面子上,刘循伸手相扶,言语间也极为客气。

    甄家上下全都动员了起来,一时间杀猪宰羊,忙得不亦乐乎。

    稍后,甄阳维从外头闻讯匆匆赶回,见到刘循后,有些尴尬,知道他已戳穿了自己的把戏。

    其实他早就从三妹口中得知了刘循的一切,不过经不住二妹甄宓的纠缠,不得已撒了个慌。

    若非如此,甄阳维就算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耍刘循。

    饶是如此,甄阳维也惊出了一声冷汗,暗道:“好险。”

    至此,刘循总算是揭开了谜底,原来一直暗恋着自己的是甄家三小姐甄环,并不是二小姐甄宓。

    还以为是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头儿就爱上了自己,岂知竟是青梅竹马的好友。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过于自恋了”,刘循暗暗地想。

    自此,二人常把臂同游,畅谈人生理想,躺在草地上看日出月落。

    “环儿,你是通过思君知道我的近况的吧?”这天傍晚,二人又躺在甄家后山的草地上看星星,刘循问起了甄环。

    “不错,卓姐姐常到我家来,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无话不谈。”

    “卓姐姐很赞赏你的文才,你那首《观沧海》,就是她念给我听的”,甄环讲起了卓思君,一时有些失神。

    “你叫她思君,卓姐姐也是你的朋友吧”,甄环酸酸地道,特地把“朋友”二字加重了语气。

    刘循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她和环儿一样,都是循哥哥的女人。”

    甄环睫毛颤动了一下,一颗珠泪滚下,半晌才道:“像这样的姐姐,还有很多吧?”

    “也不太多,除了思君姐姐外,还有吕绮玲姐姐,她是吕布的女儿。此外,还有赵云姐姐,她是巾帼英雄,就是外人口中的常山赵子龙”,刘循如实道。

    “原来英勇无敌的常山赵子龙,无数闺中少女怀春的对象,竟然是个闺阁女子,世事真是奇妙啊”,甄环破涕为笑。

    “我的环儿要是穿上戎装,一定是英姿飒爽,丝毫不比赵云姐姐逊色”,刘循调笑道。

    “我才不要,难看死了,我可不想整天舞刀弄枪。我更喜欢读书学文,腹有诗书气自华”,甄环娇嗔道。

    “对了,我的环儿是个才女,今后三曹七子的说法,要改成三曹七子一女才行了”,刘循讨好地道。

    “小女子才疏学浅,哪敢与三曹七子并论?不过如果刘大将军有意从文,三曹七子该改为三曹八子才对,你那首赞美我的赋叫什么名字?大哥这人别的本事不行,就是记性好“,甄环问道。

    “什么赋啊?”刘循明知故问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甄环不知是计,当即背了出来。

    “那叫洛神赋,是我无聊时所做”,刘循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已改变,曹子建也不会写出《洛神赋》了。

    “文采飞扬啊”,甄环道,眼光中露出浓浓的欣赏之意。

    刘循暗叫一声惭愧,赋是一种较难的文体,他若非上中学时正好背过曹子建的这首《洛神赋》,非当场露馅不可。

    对于文学,刘循完全是一知半解,仅在上学时听语文老师隐约提到过汉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大致知道汉朝流行赋这种文体而已。

    不想再在文学方面纠缠,刘循岔开话题,捧着甄环的粉脸道:“我的环儿现在这样子,可真像我的洛水女神啊。”

    “环儿,说一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循哥哥的呀”,刘循坏坏地道,在甄环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触手处细嫩光滑,撩起了涟漪一圈。

    “呸,你就美吧,谁爱上你了,是你巴巴地赶上门来的,好不好”,甄环粉嘟嘟的樱桃小嘴一撅,假意啐了一口,心里甜孜孜的。

    毕竟是小女儿天性,半晌,甄环自言自语道:“这些年,我虽然身处冀州,却无时不在打探你的消息。”

    “听到你整天胡作非为,我起初不信。后人说的人多了,不觉有些将信将疑,心中暗暗难过”,甄环的眼圈有些红了。

    “后来听说你遭到了雷击,生死不知,我接连三天吃不下饭,为你担心死了。”

    “直到有一天,益州的商队带来消息,说你成了益州牧,掌握了益州的军政大权,我欣喜之余,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传信的人把你说得神乎其神,说你蒙左慈仙师传授神功医术,韬光养晦二十年,最终一鸣惊人,击败了赵韪和刘阐一伙人,我听到这个消息半天合不拢嘴,心想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循哥哥吗?”

    “直到后来,结识了思君姐姐,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思君姐姐言语之中对你推崇倍至,我那时就已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克星,这辈子与你缠在一起了”。

    “卓思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对你可是只字未提,看来在爱情这个问题上,女人都是自私的,不如我们男人博爱啊”,刘循暗道,“自己今后和这么多的女人周旋,也得留个神才行。”

    想不到甄环对自己竟然情深如此,刘循有些痴了,深情地捧着甄环的脸蛋儿,喃喃道:“树死藤生缠个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好句”,甄环赞了一句,不自觉地也念了起来。

    刘循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在甄环的红唇上狂吻了起来。

    夜幕终于降临,这一夜,月亮挑逗了星星,乌云不忍再看,大幕拉开,把他们裹了起来。

第七十章 一别甄环 二擒孟获

    刘循和甄环缠绵了数月,都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一日,益州法正传来消息,蛮族首领孟获发动叛乱,攻打州县,杀害治理蛮族地方的官员。

    刘循这下知道不回益州是不行了,少数民族不服教化,如果应对稍有不当,就会埋下祸根。

    “环儿,跟我回益州吧”,刘循搂着甄环,依依不舍道。

    “循哥哥此去益州,千万珍重,环儿在冀州,早晚一炷香,为夫君祈求平安”,甄环坚决道。

    “环儿,我是真舍不得离开你啊”,刘循牵着甄环柔弱无骨的玉手,动情地说道。

    “益州离冀州虽说路途较远,快马来回还是比较方便的,循哥哥想念环儿的时候,看到天上的鸿燕,就知道那是环儿带去的思念”,甄环秀眉一蹙,幽幽地道。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知是洛神信使来”,刮了一下甄环的小琼鼻,刘循笑道。

    “以后有什么事,就让徐晃将军飞鸽传书通知我,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冀州”,刘循叮嘱道。

    二人你侬我依,卿卿我我半天之后,才含泪告别,却又数次深情回望。

    刘循留下徐晃守冀州,自领大军,带领张绣、张辽、贾诩、张郃等一干人马,望益州逶迤而行。

    一路上,战报频传:“建宁太守雍闿,勾结孟获,献了城池,孟获正攻打牂牁郡”。

    “牂牁郡太守朱褒、越嶲郡太守高定,献了城池,正攻打永昌城”。

    一路上,贾诩问道:“南蛮芥藓之患,主公何不派一将收复失地,斩杀蛮首,为何亲自前往征讨。”

    刘循道:“收复失地容易,收复人心难。南蛮不服教化,如果一味地杀戮,有伤天和。如不彻底降服其心,大军走后,南蛮就会再反。”

    贾诩道:“英雄所见略同,主公的想法,与诩不谋而合。”

    二人相视大笑,英雄重英雄,都有惺惺相惜之感。

    一月后,大军开到永昌城,城已破,孟获听说刘循大军到来,引所部兵马,冲出城来,与刘循对峙。

    孟获出马讨战,只见那孟获: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东窗剪烛注:此段出自《三国演义》)

    刘循回顾左右道:“谁与我把孟获生擒过来?”

    张绣挺枪出马,叫道:“贼将还不过来就缚。”

    孟获大怒,骂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言不惭,看我截头大刀。”

    大刀舞起一阵旋风,来欺张绣。

    张绣“百川归海枪”法使得性发,层层叠叠都是枪影,孟获如何能敌。

    眼见不是路,孟获回马便走,张绣一声大喝,“蛮人休走”,夹手把孟获生擒了过来,掷在地上。

    孟获军见状,上前进攻。

    刘循长枪一指,大军直接掩杀过去,所过之处,摧枯拉朽一般,势不可挡,孟获军一触即溃。

    不多时,就被擒了上千人,余者纷纷投降。

    刘循率军进入永昌,坐在府衙之中,左右把孟获推上前来,跪在刘循面前。

    刘循一声大喝:“孟获,你可知罪?”

    孟获昂然道:“我有何罪?我们祖居于此,你们这些汉人占我土地,奴役我们,还把我们叫做蛮人。我如今不过起兵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何罪过?”

    “你起兵造反,按律当诛,来人,把孟获推出斩首”,刘循道,左右一声吆喝,推着孟获就往外走。

    孟获大骂刘循,昂首挺胸,大步走出府衙,并无一丝惧色。

    “是条汉子”,刘循暗暗点头,他本意不过是试一下孟获而已,当下高叫道,“把孟获推回来。”

    亲兵又把孟获推了回来。

    “孟获,你已被我所擒,为何不服?”刘循不解道。

    “我这次为你所擒,不过一时大意,我的最强兵力还没有使出来,当然不服”,孟获道。

    “好,我就放你回去,连同你的手下,全部放回,三天之后,在永昌城决战,你意下如何?”刘循大方地说道。

    “你真的愿意放我回去?让我再来决战?”孟获满腹疑惑,这件事违背了他的认知,他的印象中,汉人狡猾无耻,无信义可言。

    “咱们汉人饱读诗书,岂会失信于你?”刘循道。

    “来人,归还孟获的马匹军器,把他的手下也一并发还”,刘循开始一连串的发号施令。

    这下孟获才真正信了,对着刘循躬身行了一礼,带着手下,风一般地走了。

    刘循笑了一笑,刚才在擒获的蛮人将士中,他派人好酒好肉招待,他们中有些人答应为刘循通风报信。

    蛮人质朴,答应别人的事,少有反悔的,刘循很是满意,暗中派了几个风影混入蛮人中。

    那几个佩服刘循的蛮人将领,给那些风影打了掩护,在上千人中,根本就不打眼,也就无人过问此事。

    孟获回到山寨,派人去请来了最厉害的藤甲兵,这些蛮兵全都身穿藤甲,刀枪不入,着实是一支极其厉害的军队。

    孟获还派人去请族中的祝融夫人前来助战,据说祝融夫人善使七十二柄有毒的飞刀,刀刀毙命,很是凶狠。

    还有传说中的白鹿洞主,手下上千骑,全是骑的大象,交战时,敌方的马见到大象,往往畏缩不前,不战自溃。

    这还不算,孟获还请到蛮族中最厉害的大巫师,据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一切都瞒不过风影的耳目,刘循得到情报后,做了精心的准备,安排下金钩钓香鲤,静等孟获这条鱼儿上钩。

    第三天,孟获率大批蛮兵,气势汹汹,杀奔永昌城来。

    刘循定下计策,安排好张绣、张郃两支伏兵,自统大军,坐镇永昌,以逸待劳。

    “孟获,你这次前来,不要战败之后,又不服啊”,刘循事先拿话扣住了孟获,他可不想来个七擒七纵,还真没那耐心。

    “咱们虽是蛮人,却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是你刘循,自求多福吧”,孟获信心百倍地道。

    “好,爽快,我刘某人相信你孟获是条汉子,放马过来吧”,刘循一声长笑。

    “谁与我擒下刘循,让他当洞主”,孟获回身道。

    “小妇人前来试一下,洞主可不敢当”,祝融夫人一声浪笑,信步走出,“刘大将军长得好俊俏啊,哪天到咱们山洞来玩玩?”

    刘循看时,只见祝融夫人丰满俊俏,年纪约三十上下,正是食髓知味的年龄。

    剪水双瞳飞电波,傲人挺拔的酥胸上下颤动,一步三摇间,圆润翘臀发出阵阵诱人的媚惑。

    “祝融夫人的七十二路飞刀,据说百发百中,刘循不才,倒想见识一下。山洞就不去了,就在此间陪夫人玩两手吧”,刘循淡淡地道,一付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祝融夫人吃了一惊,“我这七十二路飞刀,汉人知道的甚少,刘循竟然知道,莫非他有破法?倒要小心在意,莫要八十老娘倒绷孩儿,终日吃狗肉,反被狗咬伤了腿?”

    不敢怠慢,祝融夫一出手,就是十把飞刀,刀一出手,啸声大作,刀上装有哨子,那声音也有扰乱敌人心神的作用。

    “就这两把刷子,还不够看”,刘循冷笑一声,运起势吞天下玄功,霎时,雷光大作,隆隆声中,飞刀全被震碎,落到地上。

    祝融夫人吐出一大口鲜血,她的飞刀与心神相连,是以气驭刀。

    飞刀失手,她的心神也受创。

    “该死的小白脸,老娘和你拚了”,祝融夫人双手连招,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数十把飞刀接连发出,这些飞刀或直飞,或斜飞,或盘旋而下,角度刁钻,刀刀致命。

    “来得好,在下就陪夫人耍耍”,刘循嘴上说话,势吞天下枪法展开,完全是水泼不进,针插不入,那些飞刀全被他的玄功粉碎。

    “啊,我好恨”,祝融夫人鲜血狂喷,就此身亡。

    大巫师见情势不妙,口中念念有词,烧符画角,做起法来。

    转眼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凭空出现大批狼虫虎豹,山精水怪,向刘循大军扑来。

    孟获抓住时机,发出信号,白鹿洞主率手下千余骑大象士兵,青狼洞主率领藤甲兵,向刘循阵前发起了猛烈攻击。

    前段时间,受诸葛亮八阵图的刺激,刘循开始研究起左慈传下的阵法符录之学,经过几个月的研习,已大有心得。

    以之对付诸葛亮,可能稍嫌不足。用来对付蛮族大巫师,却是绰绰有余。

    “山野法术,也敢登大雅之堂,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法术”,刘循哼了一声,一道符录发出,口中念咒,手上掐决,立时云淡风轻,水波不兴。

    蛮族巫师如见天神,对着刘循拜了几拜,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以后,再不作法。

    白鹿洞主的千余大象骑兵和青狼洞主的藤甲兵继续冲来,声势惊人。

    “陷阵营何在?”

    “工兵营准备!”

    一声断喝,陷阵营的连驽齐发,大象们发出阵阵哀鸣,中箭倒地,压得骑兵们筋断骨折,惨叫连连。

    藤甲兵继续向前,工兵营的掷石车发出铺天盖地的巨石,藤甲虽然坚固,终究是血肉之躯,哪里经得住这般阵仗。

    一时间,藤甲兵被砸得血肉模糊,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孟获指挥军马后撤,刘循挥军猛攻,长枪所向,倒下一大片敌军。

    张绣、张郃两支伏兵齐出,和刘循三下夹攻,孟获抵敌不住。

    刘循欺近孟获身前,轻舒猿臂,把孟获擒了过来,掷于地下,长枪指着孟获的脑袋,喝道:“孟获,你这下再被我擒下,还有何话说?”

    孟获羞愧难当,佩剑圈转,向着自己的脖子抹下。

第七十一章 孟获献奇书 刘循访圣女

    刘循长枪一挑,孟获手中佩剑飞出老远,他冷冷地道:“孟获,我敬你是条汉子,想不到如此脓包。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食言而肥?都像你这样输了就自杀,这世上还能剩下几人?”

    孟获刚才羞愧难当,这下刘循一声当头棒喝,立即醒悟了过来,思忖片刻,翻身拜倒:“多承大将军教诲,孟获愿降。”

    “哈哈,这才是个好男儿,走,到永昌郡衙中,我要与你一醉方休”,刘循哈哈一笑,翻身下马,扶起孟获,好言抚慰。

    “大将军不但神功盖世,更能以德服人,我孟获这次输得心服口服”,孟获真心地道。

    “好说,好说,以后都是自家兄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分彼此”,刘循豪爽地道。

    孟获手下士兵见头领都投降了,纷纷抛下武器投降。

    刘循和孟获携手共入永昌城,大摆宴席,招待孟获和一干蛮兵。

    片刻之前,双方还刀兵相向,这会儿又把酒言欢,畅意人生。

    酒过三旬,孟获从怀中掏出一物,恭恭敬敬地递给刘循。

    刘循看那物件,原来是一本书。

    “老孟,这是什么?看来这玩意儿非比寻常啊”,刘循奇道。

    “这是你们汉人之物,是我的先祖传下来的,今天物归原主,也算是还了先祖的一番心愿”,孟获道。

    “多谢老孟,我代汉人兄弟敬老孟一杯,愿咱们两族世代友好,生生世世不刀兵相见”,刘循举杯道。

    “我孟获在此立誓,终我一生,对刘大将军忠心耿耿,决无二心”,孟获端起杯,没有饮,而是以酒沥地,掷地有声地道。

    “好兄弟”,刘循一时间被这个热血的蛮族汉子感动了。

    送走孟获,刘循感叹万千,“这南蛮之地,也是一片大好河山。等天下平定之后,一定要着意开发这片热土,让蛮族逐渐跟上汉人的步伐。”

    平定南蛮之后,刘循闲来无事,在永昌逗留了几天。

    这时,刘循才想起孟获给自己的书来。

    从怀中摸出那本书,见扉页上写着:大汉伏波将军马援手记。

    原来这本书是马援写的,书中写的多是马援平定南蛮的经过。

    马援在书中详细介绍了南蛮的风土人情,以及南方的山川地理,用兵方法。

    本以为是本武功秘籍,却是本没用的书,刘循有些失望。

    突然,刘循发现了什么,这本书是以一种特殊的材料制成,这种材料做成的书,只有一个目的,掩盖书上真正的内容。

    要使用一种法术,才能把这书上的内容显现出来。

    偏生左慈在传给刘循的书上详细地介绍了这种法术。

    刘循当即施法,书上隐藏的字迹立即显了出来。马援在书上记载了各种阵图,其中八阵图赫然在列。

    原以为,八阵图是诸葛亮的发明,原来早就有了。此外,还有蛮人的法术,还有养蛊之法。

    “原来蛮人还有这种养蛊之术,倒是蛮有意思的”,刘循自言自语道。

    养蛊之术说来挺复杂,其实是一种毒物和邪术的结合。

    不过,此法练到高深境界,也是异常恐怖的。

    “想不到这个马援,竟然还会法术,而且还挺高明”,刘循道。

    书中给刘循的惊喜不断,马援在书中详细介绍了蛮族的养蛊之术,还提到了破解之法。

    刘循修习左慈传下来的法术后,一法通,万法通,大致看了一下此书,已经明白了一些道理。

    左慈可说是这个时代法术武功的集大成者,刘循是他的传人,自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这本书的最后,马援附了自己平生的得意武功:五行**枪法。

    刘循眼前一亮,“五行**枪,不是西凉马超的家传武功吗?想不到马超竟然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

    “五行**枪,左慈在《势吞天下玄功》一书中也提到过,这种枪法极其高明,可惜马家的五行**枪心法残缺不全。马超的武功虽然不错,却终难达势劲境界,跟心法不全也有很大的关系。”

    “不知马援在书中留下的心法是否齐全,如果齐全的话,他日遇上马超,就可手到擒来了”,刘循认真翻看马援留下的书,内心充满了期待。

    这本书是马援沤心沥血之作,不但详细叙述了五行**枪的心法套路,还有马援自己平生的武学心得在里面。

    马援可谓一代武学大宗师,对武道的见解,每每独抒几见,发前人所未发。

    “好书,这本书与左慈先师的武功互相印证,让我对武学的见识,又深了一截”,刘循边看边赞,完全到了手不释卷,废寝忘食的地步。

    “吾自负武功才智,卓绝天下,向来目无余子,等见到蛮族圣女蝶舞时,才知道自己错了。”

    “蝶舞不但美艳无双,武功法术,也是一时人杰,我一时不能自拔,明知不可能,却爱上了她,把自己套了进去。”

    “与蝶舞比武时,虽然自己胜了一招,可是对方的相思蛊,却让自己无法摆脱。”

    “知道自己终将客死异乡,写下了这本书。如果他日我的传人得到这本书,请转告蝶舞,我马援至死不悔,心中爱的还是蝶舞。”

    “想不到这本书还有这么缠绵绯恻的故事,那个蛮族圣女蝶舞不知是何人。改天向孟获打探一下,能让马援如此倾心的,不知是如何惊才绝艳之辈。只恨吾生也晚,不能目睹美人的风采”,合上书,刘循心有所感。

    “如果孟达知道这本书是个宝贝,恐怕就不会这么痛快地把它交给我了。不过让书上隐形文字显形的方法,却是中土的法术,马援这种安排,显然是不想蛮人得到他的遗著”,刘循暗自想道。

    马援的墓地就在永昌城外二里之地,学了他传下的道术武功,也算是他的传人了,刘循决定前往祭奠。

    摆上猪头果品,沥酒一杯,刘循道:“马援将军,你若有灵,保佑我一统天下,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的心愿,我会替你完成。等会儿,我就找到孟获,把你的话告诉他,让他转告蝶舞后人,你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一阵阴风吹过,落木萧萧,似是马援的在天之灵在回应着刘循。

    回到永昌,刘循立即派人找来孟获,问起了蝶舞之事。

    “蝶舞之事,是我蛮族最大的秘密,大将军如何知道?”孟获的神情有些古怪。

    “我是从你交给我的那本书上知道的,那本书是我朝已故伏波将军马援所写。马援说他对不起一个叫蝶舞的人,想让人转告蝶舞的后人,说他对爱上蝶舞一事,至死不悔。”

    “这事儿有些难办,大将军有所不知,我蛮族自古以来信奉一种教派巫神教。教中的每一代圣女都叫蝶舞,住在圣山之中,上次我请来的大巫师,就是蝶舞的弟子。”

    “我蛮族有族规,族长不得与圣女有交集,圣女不得干涉族内事务。遇到大事,圣女还会帮助族长解决。”

    “我蛮族以区区数万人,敢发动叛乱,就是因为认为圣女会帮我们撑腰。不过多年来,圣女都没有出过山了,有事都是那个大巫师出面,圣女已逐渐变成了一种传说了。”

    “原来如此,我倒想会一会那个圣女,相烦老孟为我指路”,刘循饶有兴致地道。

    “这个倒不难,不过,大将军万金之躯,犯不着以身犯险。”

    “照理说,大将军是我族的朋友,圣女应该不会为难大将军”,显然在孟获的心目中,认为圣女比刘循厉害得多。

    “应该是吧,我不过替死人传个话,了结一个心愿而已,圣女该不会拿我怎么样吧?”刘循道。

    他艺高人胆大,虽然觉得圣女蝶舞有几分神秘,也不认为她的武功法术真的高得过自己。

    “这是我族族长世代相传的圣物,见玉佩如见族长,圣女见了此物,应当会对你以礼相待的”,孟获道。

    孟获解下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刘循,上面嵌了一个风凰图案,呼之欲出,一双眼睛灵动无比。

    “多谢老孟,事后我一定把玉佩归还”,刘循感动地道。

    “大将军是我族永远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原本是份内之事”,孟获豪爽地道。

    齐循当下和孟获在一起把酒言欢,那是自不待言。

    一干手下听说刘循前往蛮族圣山,全都极力反对。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主公一人,系天下安危,切不可孤身犯险”,张辽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犯不着为了一句诺言,让自己身处险境”,张绣也道。

    “诩听说蛮族山中,多大凶之地,深山大泽之中,每多奇人异士。想那圣山之中,定有凶险之物,主公三思”,贾诩道。

    “如果主公实在要去,末将可带千人护送,以策万全”,张郃道。

    “各位的好意,刘循心领了。我此去有孟获兄相助,更带上随身信鸽,一有情况,即飞鸽传书,应该无事。”

    “如果那个圣女真有不轨企图,我传自左慈先师的玄功道术,正好可以一展身手”,刘循道。

    倒不是刘循一意孤行,偏要以身犯险。

    实是他发觉最近玄功进展缓慢,内心渴求遇到高手,那样才有机会突破。

    马援的遗书又让他对圣女的武功道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才坚持前往圣山。

    贾诩坚持让张郃带一队兵马,埋伏在圣山不远处,以防不测。

    刘循没奈何,只好同意。

    手下军师一较真,他也不好硬顶,这涉及到军师的尊严问题。

    宴席散后,刘循带着孟获,张郃带一千兵马,前往圣女山。

    越走近圣女山,山势越险,远远望去,圣女山高耸如云,是两座大山连在一起,犹如神女的一对**,圣女山因此得名。

    山间,白云弥漫,变幻莫测的云雾,如圣女罩的白纱,增添了此山的神秘。

    山腰那些蜿蜒盘旋的山岭,如同一条条巨龙,缠绕在圣女的腰间,让圣女山更加显得大气磅薄。

    “看来巫神教很会选地方啊,住在这种地方,就算那个圣女是蠢猪一个,也会让人升起顶礼膜拜之感”,刘循暗忖道。

    见到圣女山,刘循算是理解了前世那些教堂为何修得那么高,走道为何如此窄小。

    只有这样,才显得主神高高在上,让芸芸众生升起仰望之心。

    同样的道理,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榻上,下面的臣工只能匍匐在地,仰望皇帝老儿的臭脚,自然就容易生起臣服畏惧之心。

    还没有见到圣女,刘循已生出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第七十二章 年年二月暮 散乱杂花飞

    来到圣山山腰,刘循让孟获和张郃率一千兵马在山脚等候,自行上山去求见圣女。

    圣女住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听说刘循来求见圣女,守洞的大巫师吃了一惊。

    在蛮族中他是至高无上的大巫师,在这个地方,他不过就是个看守洞府的可怜虫而已。

    “启禀师尊,刘循大将军求见”,山洞有回音,大巫师的声音远远传来。

    “刘循大将军,就是让你从此不敢再用法术的那个家伙么?他来干什么?莫非真以为咱们巫神教无人么?”圣女冷冷的声音传来。

    “他说是替一个叫马援的死鬼传话,说完话就走”,大巫师道。

    “伏波将军马援?住口,死鬼也是你叫得的吗?”圣女喝斥道。

    “弟子知错”,大巫师战战兢兢地道。

    “传他进来吧,我倒想看看,能让你从此不敢用法术的家伙,是否

    到底有三头六臂?”圣女阴冷的声音如万年寒冰。

    “是”,大巫师道。

    “家师请大将军进去说话”,大巫师道。

    刘循上下打量着这个山洞的陈设,虽只是个大的山洞,里面却装修得富丽堂皇,看来巫神教虽已衰落,还是有不少蛮人贡奉。

    传说中的巫神教竟然住在这种地方,冷冷清清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随同大巫师出来的小丫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循大摇大摆地一抬腿,迈步进入洞中。

    洞中点着很多盏油灯,照得如同外面一样明亮,一个少女高坐在高台上,身处灯光照不到之处,显得朦胧而神秘,根本看不清容貌,只能见到一个轮廓。

    “你就是刘循?竟然伤我弟子,是请罪来了吧”,少女的问话咄咄逼人。

    “我得纠正一下,我是刘循不假,可并没有伤你什么弟子。我也不是请罪来的,我是替马援将军向一个叫蝶舞的姑娘传话来的”,刘循对少女的口气极为不满,粗声粗气地道。

    “我就是蝶舞,有话请讲?”少女的语气缓和了些。

    “不对吧,马援将军已死多年,他口中的姑娘,怎么也是个老太太了吧,会是姑娘你?”刘循明知故问道。

    “那是我的祖师婆婆,我巫神教的每一代圣女,都叫蝶舞”,少女解释道,“祖师婆婆早已仙逝多年,有什么话,对我讲吧。”

    “我好歹也是个大将军,还是蛮族的贵客,姑娘就这么让我站着讲话,岂是待客之道?”刘循刁难道。

    同时扬了扬脖子上的玉佩,显示身份。

    “巫神之钥?你既有此物,也当得贵客二字”,少女的语气中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是小女子疏忽了,小红,看座”,少女歉然道。

    “大将军请坐”,带刘循进洞的女孩儿指着地上的一处竹席道。

    “这山洞潮湿,不坐也罢”,刘循道,“马援将军让我传话说,他虽然中了相思蛊,却到死不悔,仍然深爱着蝶舞”。

    听到“相思蛊”三个字,少女的脸色一变,幸好身在暗处,刘循看不到。

    “就这一句话?”

    “就这一句。”

    “以你大将军的身份,为何会替一个多年前的死人传话?”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话?”

    “你不用回答,我也知道,因为你是马援的隔代弟子,你身上具有伏波真气的气息。”

    “看来圣女果然有些门道,我不过练了几天伏波真气,就被你看出来了”,刘循坦然道。

    “只练了几天,就有这种气息”,轮到少女大吃一惊了。

    “知道马援为什么中相思蛊而死吗?”

    “不知。”

    “因为他负心薄幸。”

    “他看到了圣女的真面目,却胜不过圣女,又不肯舍弃一切跟圣女走,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那个蝶舞真是歹毒。”

    “是吗,马援一死,祖师婆婆也随即去了。”

    “既如此,为何要下毒?”

    “下毒?”

    “知道什么是相思蛊吗?”

    “不知。”

    “相思蛊是下在心爱之人身上的,爱人若死,自己也活不成。”

    “既然爱,又何必要下蛊?”

    “既下蛊,又何必把自己套上?”

    “情之一字,究竟为何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世间真能恩爱到老的夫妻又有几人”,少女有些痴了。

    “马援为何求圣女?”

    “马援大军南征,士兵中了瘴毒,只有圣女能够解救。但圣女是蛮族的圣女,出手就违背了祖师传下来的规矩。”

    “莫非马援中相思蛊就是因为这个规矩?”

    “不错,祖师婆婆本也不愿出手。但师门也是有一条规矩,如果敌人深爱自己,自愿种下相思蛊,却不能拒绝对方的要求。”

    “想不到马援虽然种下了相思蛊,却不愿舍弃一切随祖师婆婆远走高飞。”

    “祖师婆婆也是个倔强之人,宁死也不解除相思蛊,结果二人都中毒身亡,死前还要承受无尽相思之苦。”

    “如果我是马援,就随你祖师远走高飞。管他什么王图霸业,到头来还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刘循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也不枉我祖师婆婆一番苦心”,少女冷冰冰地道,刚才还多愁善感,谈笑风生,一转眼就成了万年寒冰。

    一种冷嗖嗖的东西,突然之间钻进了刘循的体内,他感到情况不妙。

    根据马援的描述,他知道自己被下了蛊。

    “你该不是对我下了什么相思蛊吧?”刘循声音中充满了苦涩。

    “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聪明的,猜对了。”

    “我可没见过你的容貌,也没有求你办事。”

    “谁叫你是马援的弟子?这是祖师婆婆临终传下的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可以改。”

    “偏偏本姑娘不想改。”

    “你不会丑得无人要,想把宝押在我身上吧”,刘循有些口不择言了。

    “想什么呢?只要本姑娘愿意,想娶本姑娘的人可以从圣山一直排到永昌。你不乐意,我更不乐意。”

    “他们不是排队等超市打折吧?”

    “什么叫超市打折?”

    “就是美女的意思。”

    “不会吧,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

    “既然姑娘也不愿意,正好解除了蛊毒得了”,刘循道。

    一边和少女说话,一边暗运玄功,准备把蛊毒逼出。

    马援在书中留下了解蛊之法,只是不知为何,此人最后宁死也不为自己解除蛊毒,不知他传下的方法到底灵不灵。

    “你倒是想得美,想要解蛊也行,只要能在武功上胜过我,我放你下山,也不算违背了师门规矩”,少女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和我比武,容貌不就暴露了,那岂不是违背了你的师门规矩”,刘循道。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少女闲扯,他已感到,身体内的蛊毒正在快速消退。

    “那倒不用担心,我蒙着面纱,你是看不到的。再说,你反正已中了我相思蛊了,看到了关系也不大,你能胜过我的机会本来就不大”,少女“扑哧”一笑,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了自信。

    刘循运气三周,确信蛊毒已完全逼出。

    马援是个武学大宗师,他传下来的破蛊毒之法灵验无比。

    再加上,刘循的雷光真气霸悍无匹,是一切邪祟的克星,才会这么快就逼出蛊毒。

    “遭了,我的蛊毒发作,我命休矣。姑娘,你可得信守诺言,不要在我死了之后偷偷地嫁人啊”,刘循弯下腰,假做痛苦状。

    “怎么会,你的蛊毒发作,我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咦,我的相思蛊呢?我并没有解除它,怎么没有了?”

    “好小子,原来你竟然运用内力把相思蛊逼了出来,骗得我好苦”,少女刚才只顾着和刘循说话,这下才发觉,刘循身上的蛊毒已解了。

    要知道,这相思蛊下在双方身上,一方解除,另一方马上会有反应。

    这也就是为何马援身死后,蝶舞也马上跟着去了。

    “狡猾的小子,看招”,少女跃下高台,轻飘飘的一掌向刘循拍来。

    这一掌看起来轻若柳絮,煞是好看,刘循却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

    实则这一掌劲力内敛,竟无一丝一毫的浪费,比那些看似声势浩大的掌法厉害何止十倍。

    “好功夫”,刘循真心赞了一声,身形一转,躲了开去,这一下身形潇洒,如风摆荷叶,自然之极。

    “好身法”,少女也叫了一声。

    要知道,少女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实际上锁定了刘循的气机,方圆三丈之内,都在她掌法笼罩之下。

    刘循能轻描淡写地突破她气机的封锁,单是这份功力,也非同小可。

    少女猱身而上,这次改变打法,攻势如疾风骤雨一般,每一掌都是使到一半,就变招。

    洞中一时间戾气大作,杀气滔天,少女的每一招,都足以洞金碎玉,开山裂石。

    “年年二月暮,散乱杂飞花。你这是传说中的飞花飘絮掌法”。

    “小子有些见识,竟然识得我的掌法名称”,少女有些吃惊,手上的攻势更猛了,不过心中略慌,掌法的破绽就多了些。

    刘循的眼光何等厉害,怎么会看不出来?

    “飞花飘絮掌法有何稀奇,睁大眼睛,看我的‘势吞天下掌’”,刘循冷哼一声,陡然出手。

    敢情他刚才一直在留意对方出手,并没有使出全力。

    这段时间,得到马援的遗书后,苦心研习马援留下的伏波真气和五行**枪法,不知不觉间,刘循的武功,比原来又有所长进。

    要知道,马援也是武学大宗师,他毕生的武学精华,自然非同小可。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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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势吞天下介绍:
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