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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八章 刘循再败徐庶 刘备心伤诸葛

    此时天边已露出了第一丝鱼肚白,一将叫道:“汉升勿慌,文聘来也。”黄忠定睛看时,一将跃马舞刀,正是文聘。

    可是,此时黄忠的败兵冲下来,文聘和黄忠二人制止不住。

    眼见刘循的大军顺势追下来,只得率军且战且走,一直败退到襄阳城外。

    到襄阳城外时,天已大亮,徐庶大军正围困襄阳,见到文聘大军败回。

    徐庶叹道:“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当下徐庶把军马分成两部,一部分继续围城,另一部分列成方阵,迎击刘循。

    刘循大军追到,见徐庶阵中数百辆战车排开,长枪硬弩对准己方军队,暗赞了一声:“徐庶果然是个用兵的奇才,短短的时间内,把荆州兵马训练得兵强马壮。”

    回顾贾诩道:“敌军战车厉害,如何破敌?”

    贾诩道:“敌军战车的厉害之处,在于冲锋。咱们和荆州军马短兵相接,来一声场混战,战车的威力就发挥不出来。只是如此一来,咱们的陷阵营和工兵营也起不了作用,谁胜谁负,完全看天意了。”

    “好,狭路相逢勇者胜,混战就混战”,刘循长枪一指,大军包抄过去,和徐庶军队短兵相接,展开了混战。

    徐庶原本指望凭借新式武器战车打败刘循的骑兵,想不到刘循来这一手,当下只好硬着头皮,指挥军队和刘循大军来一场混战。

    刘循大军最近连战连胜,士气高昂,一个个奋勇当先,勇不可挡。

    还好荆州军最近一段时间在徐庶的严格训练之下,战力有了很大提高,一时之间难分轩辕。

    襄阳城中颜严和典韦见状,大开城门,杀了出来,徐庶的兵马早有准备,分兵迎了上去。

    双方兵马实力相当,这个时候,将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猛将更难求。

    刘循手下有张绣、典韦两员道劲境界的勇将,还有颜严、张辽、高顺、于禁等虚劲境的将领。

    刘循自己,更是道劲境界的高手,只差一步就可突破到势劲境界了。

    反观荆州军马,只黄忠一人达到了道劲境界。此外,就只有文聘的武艺还勉强拿得出手,不过和张辽差不多。

    这种阵容,如何能与刘循方面相比?

    当下典韦敌住黄忠,张辽战住文聘,刘循、张绣等人一阵猛攻,直如狮入羊群,所向披靡。

    荆州兵马抵敌不住,徐庶下令撤军,刘循大军趁势掩杀,大获全胜。

    这一战,刘循大军歼敌上万人,缴获马匹,军器无数,还有战车三辆。

    刘循看着到手的战车,啧啧称赞:“这个徐庶,还真不简单,这种战车改进一下,用于平地做战,还真是骑兵的克星,如果和骑兵、步兵配合,那就更好了。”

    主意打定,刘循决定回到洛阳后,就把战车交由东窗书院那帮人好生研究一番,争取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刘循大军休整人马,自不必提。

    徐庶经此一役,大军撤回荆州城,紧守城池,一时不敢再启事端。

    回过头再来说刘备,南阳失守之后,刘备大军狼狈撤出,诸葛亮思忖良久,建议刘备撤军回豫州。

    “主公,眼下荆州急切之间难以攻下,刘循大军士气正旺,不如撤兵回豫州,联合曹操,攻打袁术,袁术无能之辈,必不能保住淮南”,诸葛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军师的计策不错,只是如此一来,白白便宜了刘循那个小子。如果被他趁势取了荆州,那就如虎添翼了”,刘备道。

    “刘表虽然无能之辈,他手下军师徐庶却非等闲之辈,刘循想要打下荆州,难度还是比较大的,主公不必担心。”

    “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扩充地盘,补充兵马,只有实力壮大了,才能进一步问鼎天下”。

    “军师言之有理,只要咱们的实力壮大了,到时进可攻,退可守,最不济也可割地称王”,刘备道。

    自从被去势以后,刘备谦谦君子的形象不见了,说话间霸气增强了不少。

    诸葛亮暗暗称奇,“那话儿不行了,男人气质反而更突出了,刘备还真是个奇葩。这可能是阴阳逆转宝典带给他的自信心吧。”

    想到阴阳逆转宝典,诸葛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刘备啊,你就使劲儿地练吧,到头来还是便宜了我。”

    “主公高见,兵贵神速,咱们这就回师豫州,打刘循围攻豫州的军马一个措手不及。”

    刘备大军的动向,在刘循的掌握之中,早就飞鸽传书通知了张任。

    张任早就有了退兵之意,接到刘备回兵的消息后,当即退兵。

    原来,张任率军攻打豫州,本以为手到擒来。

    哪知道刘备的夫人黄月英善于用兵,张任和张郃久攻不下,后来关羽援军来到,张郃和关羽大战一场,各自佩服。

    关羽的武艺略高于张郃,一时却也难以取胜。

    僵持了一段时间,得知刘备回军的消息,张任当即撤军而去。

    刘备大军撤回豫州,见到了如花似玉的黄月英,丝毫没有引起美感,反而有一丝厌恶的感觉。

    现在的刘备,对女人丝毫没有了兴趣。

    可这次,刘备发现了一丝异常的变化,黄月英的肚子,竟然有些隆了起来。

    “是谁的?”刘备艰涩地问道。

    “反正不是你的,你管得着吗?”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诸葛亮的吧,莫非你们以为我刘某人真的是白痴?”

    “是谁的重要吗?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姓刘就行了,你最希望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嫁给你,你却不能人道,我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莫非还要让我守活寡,让你刘家断了香烟不成?”

    看着黄月英,刘备感到了一丝苦涩。

    “想不到自己戎马半生,到头来却为他人做了嫁衣。可以我刘备皇叔的身份,又岂能不娶妻生子?”

    这一夜,刘备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老蹦出一些外人很难听懂的话。

    从此以后,一向名声极佳的刘皇叔,经常出入于青楼,常常夜不归宿。

    青楼的花魁们最喜欢这样的客人,自己不用付出什么,反而能得大把的银子,只要事后吹嘘皇叔的床上功夫了得就行了。

    刘备好色的名声从此传了好远,诸侯都知道这一点。

    关羽和张飞劝谏了好几回,刘备都不置可否,这两位结拜兄弟只得作罢。

    当然,诸侯之中,有人猜到了部分真相。

    豫州的青楼,也有一些是刘循开的,刘备恰好也到其中的一座楼子里留连过。

    风影及时传回了情报,刘循看了情报,结合刘备的一些异常的表现,捕捉到了少许蛛丝马迹。

    “看来刘备多半已不能人道,他娶妻生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刘备如此恨我,看来他变成今天这种情况,多半是上次被我的雷光真气侵入经脉所致。”

    “听说刘备的老婆最近已有身孕,谁这么大胆,敢把大耳贼老婆的肚子搞大?”

    “刘备也真是的,卧榻之侧,竟容他人酣睡,这事儿越来越有趣了。”

    虽说事情有些反常,毕竟事关刘备的**,刘循也没有太大的兴致。

    如果刘循进一步发掘此事,说不定可以发现诸葛亮的阴谋,进而掀起更大的波浪。

    刘循的兴趣,现在不在刘备的身上。

    现在,有一件更能引起刘循兴趣的事情出现了。

    以前和庞统闲聊之时,记得他曾经说过,少年时和徐庶、诸葛亮一起,都在水镜先生门下学艺。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水镜山庄应该就在南阳。

    这个水镜先生,竟然教出了庞统、徐庶、诸葛亮这种顶级谋士,自身不知是何等人物。

    这种人物,如果不见识一下,失之交臂,那就太可惜了。

    找来当地的人,刘循问起了水镜山庄的下落。

    “水镜山庄,那可是我们荆州地面的骄傲啊,庄主水镜先生早年广收学生,弟子三千,荆州很多官员都是出自水镜先生门下。这几年水镜先生不再收弟子,在山庄中隐居,听说已多年不见外人了。”

    “水镜山庄,离南阳城不远,出东门,一条大路,走小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大将军要到水镜山庄,小人愿意带路”,那是一个壮汉,讨好地说道。

    “此处是荆州地面,大将军如果真要去见那个水镜先生,就让张绣带一队军马护送前去吧”,贾诩道。

    “水镜先生是高人雅士,带兵前去,打扰他的清修,只怕有些不妥”,刘循道。

    “话虽如此,荆州地面,情况复杂,刘表对咱们虎视眈眈,孙策目前虽然没有动静,多半也在暗中窥视,不可不防”,贾诩坚持己见。

    “既如此,就让张绣带一队军马随行吧”,刘循有些无奈,身为大将军,身系天下安危,反而没有自由了。

    开了东门,刘循一行人望水镜山庄而去。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那个壮汉向导指着前面一座山庄道:“那里就是水镜山庄,据说水镜先生就住在里面。”

    远远望去,一幢大宅子映入眼帘,极是气派。

    这水镜先生名头挺响亮,怎么住的地方,不像高人雅士的居所,倒象豪强世家的住所。

    映象当中,高人雅士,一般都是居住在草庐之中,哪像眼前这种情景。

    “你们就在此地等候,等我前去叩门”,刘循对张绣道。

    走近山庄,只见佳木葱茏,绿柳环绕,庄前一道清流缓缓流淌,给那些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围了一条玉带。

    庄的正大门上方书有四个大字:水镜山庄。

    书法虬劲有力,银钩铁划,一望而知出自男人之手,说不定便是水镜先生的手笔。

    大门两旁悬挂着一付对联: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

    “这个水镜先生还真是懂得享福,居住在这种地方,给个将军也不换哪。”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水镜先生,真是奇人也!

第八十九章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正想叩门而入,叮叮咚咚的一阵琴音响起,看来主人好兴致,竟然在这个时候弹起了琴。

    琴音一会儿如行云流水,明快欢畅,一会儿是少女的幽怨,低沉婉转。

    刘循虽不懂琴,也偶尔听出了其中之意,对牛弹琴,却能让牛理解琴音,可见弹琴之人技艺高超。

    “好琴,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此琴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听到这琴音,刘循三月不知肉味了”,刘循赞道。

    听到刘循的声音,弹琴之人轻咦了一声,跟着继续弹奏,口中浅吟低唱。

    声音如黄莺出谷,乳燕低吟。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是《诗经》中的一首诗,描与一个女孩子思念心上人,当她看到青色的东西,就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心上人青色的衣领和青青的佩玉。思念心上人,登上城楼遥望,如果有一天见不到他,就好像过了三个月一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刘循一听对方的歌声,就知道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女孩子,花心的毛病上来了,不由得出言挑逗起来。

    “铮”地一声轻响,琴弦断了一根,显然那个女子弹不下去了。

    “不知道那女孩儿会如何看我,唉,这出言轻薄的毛病老改不了”,刘循暗生悔意,“不知这女孩儿是水镜先生的什么人,既在水镜山庄,想来是水镜先生的家人。”

    “外面站的是什么人,来水镜山庄何事?为何出言如此孟浪?”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脆声声的煞是好听。

    “在下益州牧、武威大将军刘循,前来拜访水镜先生。唐突之处,尚请见谅”,刘循朗声道。

    少女的声音停了,之后再无声息。

    过了良久,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原来是近日声名如日中天的刘大将军,大将军光临寒舍,蓬芘生辉,请进来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道。

    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庄丁模样的人做了个手势,躬身道:“贵客请进。”

    刘循迈步进入房中,一眼见到堂上挂着一幅松鹤图,四面墙壁上都是书画,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却根本就没有看懂,仍然装出行家的样子。

    一处角落上摆着几具刀枪,墙上挂着一把宝剑,看来此间主人文武全才。

    一个中年男子此时正在堂中,对着刘循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小师妹正等着刘兄,这边请”,听声音,刚才出声邀请刘循进去的,正是这个男子。

    庄丁引着刘循穿过厅堂的角门,过了几条回廊,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座亭子之中。

    亭中坐着一个少女,面前摆着一具瑶琴。

    “我刚才明明听到琴声是从屋内传出来,怎么又到了屋后,是这房屋的布置有古怪,还是这少女刁钻,故意从房中出来,又让人把我引到了这亭子中。”

    “莫不是少女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害怕一不小心,着了我的道儿,才故意把我引到这儿”,刘循坏坏地想。

    少女见到刘循,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脆生生地道:“刘大将军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那少女穿一身紧身红衣,明眸皓齿,两弯淡淡的柳叶眉如远山一般相看两不厌,一双剪水双瞳顾盼有神,说话间秋波流转,樱桃小口红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衔住吮吸一番。

    “指教不敢当,在下路过水镜山庄,顺便前来拜访水镜先生,不知姑娘芳名,与水镜先生如何称呼?”刘循拱了拱手道。

    “小女子乔芷伊,是家师水镜先生的关门弟子,刘将军不妨叫我小乔”,少女浅浅一笑道。

    “你姓乔,江东乔公是你什么人?”刘循道。

    “那是家父”,乔芷伊神色一肃,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想不到啊,你就是小乔,周瑜之妻,你姐姐是大乔,孙策之妻,是吧?”刘循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

    “我是小乔,毫无疑问。我姐是大乔,也是孙策的妻子。虽然周瑜几次三番上门提亲,我姐也再三相劝,我却没答应这事。刘大将军说什么揽二乔于东南兮,莫非是想连我姐妹一起大小通吃。大将军好胃口,也不怕硌了你的牙。小女子这就等你来吃,不过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乔芷伊忽然面罩寒霜,衣服无风自鼓,显然刘循的话已经激怒了她。

    冲口而出的一句话,引起了乔芷伊的忿怒,刘循自知失言,本想解释一番。

    见乔芷伊的话中,竟然流露出比武之意,刘循乐了,“这女人,还想动手?”

    “久闻水镜先生武功通玄,水镜神功天下知名,刘循不才,倒想领教一二”,刘循一付满不在乎之态。

    那神态仿佛在说,要打就打吧,哥还怕你这个小姑娘?

    乔芷伊见刘循这种态度,师可忍徒弟不可忍,当即银牙一咬,忿然道:“好说好说,听说刘大将军是左慈大师门下高足,乔芷伊不揣冒昧,倒想领教一二,你腰间佩的是倚天剑吧?”

    “小乔姑娘好眼力,不过和一个大姑娘家,舞刀弄剑,实是有失体面。小乔姑娘稍候,我去去就来”,刘循身形一闪,倏忽便回,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根柳枝。

    柳枝上的叶子还没有落,断处还滴着汁液,显然是他新折的。

    “好快的身法,我竟然没有看清他是如何折断柳枝的”,乔芷伊吃了一惊。

    “刘大将军莫非要以一根柳枝对我的宝剑?”乔芷伊惊疑不定,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

    “好男不跟女斗,小乔姑娘要玩,我就用这根树枝陪你玩玩,出剑吧”,刘循还是那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刘大将军小心了,我这把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在你的倚天剑之下。等会儿你抵挡不了的时候,不妨把倚天剑拔出来吧,小女子不会怪你食言而肥的”,乔芷伊狡黥地道,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浅笑,竟然拿话扣住了刘循。

    “那倒不必了,刘某就用这根树枝对付你的宝剑”,刘循哪里会不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却自恃神功通玄,根本没把乔芷伊放在眼里。

    “那就得罪了,看剑”,乔芷伊唰地一声拔出宝剑,纤腰一扭,身随剑转,一剑刺向刘循左臂“曲池”穴。

    “好一招‘弱柳拂风’,不过还欠了点火候,出剑再快点就好了”,刘循侧身避开,口中指点。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长辈指点晚辈了,我刚才这一招不过是试探你的虚实而已”,乔芷伊心头有气,下一剑运足七分真气,指向刘循左肋“期门穴”。

    “这一招好了一点,不过出剑太过浮躁,不合名家弟子身份”,刘循这次稍微点了点头,柳枝还了一剑,反点对方的手腕。

    只要被点中,对方虽是一根树枝,乔芷伊的宝剑也非落地不可。

    “好剑法”,乔芷伊赞了一声,手腕一翻,仗着宝剑的锋利,想要削断对方的柳枝。

    刘循用了一个“卸”字决,卸掉了对方的劲力,乔芷伊的宝剑明明已碰到了对方的柳枝,却硬是削不断。

    “看来不出绝招,终究被你小看了,连师门都会被你小瞧了”,乔芷伊一咬牙,剑法一变,一会儿如狂风怒号,疾砍猛刺,横斫竖劈。

    一会儿如暴雨倾盆,身形一晃,好像有数十个乔芷伊同时进攻,剑影层层叠叠,招式层出不穷。

    刘循细察她的招数,和诸葛亮有些地方如出一辙,不过高下却差得远了,变化也不如诸葛亮精微。

    “看来这姑娘并不会八阵图神功,诸葛亮的八阵图可能另有师承,并非水镜先生所传”,刘循暗忖道,这次访水镜山庄,一个目的也是想要查看水镜先生究竟是不是逆天贼道的传人。

    如果水镜先生真是逆天贼道的传人,恪于师门规矩,就算他是庞统的师傅,刘循也要想法除掉他。

    只是如今看来,诸葛亮的水镜神功是传自水镜先生无疑,他的八阵图却是另有传承。

    不论乔芷伊的剑法如何变化,如何故意露出破绽,始终奈何不了刘循分毫。

    “小乔姑娘,你打了这么半天,为何不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光这样你是打不过我的”,刘循道。

    刘循的本意,是想再试一试对方,看她是不是真的会八阵图奇功。

    听在小乔的耳朵里,却是完全会错了意。

    “看来不出绝招,是打不退他了。只是自己目前火候未到,贸然使出神功,恐怕后患无穷”,小乔暗忖道,“师傅传自己这门神功时,曾谆谆告诫,自己身为女子,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得使用这门神功,否则后患无穷。”

    “如今几次三番被这姓刘的戏耍,不出绝招,可是堕了师门的威名。事关师门荣辱,顾不得后果了”,乔芷伊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剑势一变,剑招缓缓递出,招式笨拙无比,剑上好像挽着万里江山般沉重。

    乔芷伊双颊一片酡红,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每出一剑,威力增加了数倍。

    刘循接了数招,发觉招沉力猛,与刚才大不相同。

    “不好,这姑娘强行燃烧自身真气化为力量,可惜火候未到,已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刘循道。

    乔芷伊数招一出,神志已有些不清,双颊越来越红,眼光迷离,出招却越来越凶狠。

第九十章 屋里乾坤大 怀中日月长

    刘循手中柳枝向外一圈一带,乔芷伊手里的宝剑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伸指点了她的穴道,乔芷伊一下晕了过去。

    把乔芷伊往肩上一扛,刘循立即往水镜山庄奔回。

    “师妹情况如何,要不要紧?”那个招呼刘循进庄的中年男子道。

    “不妨事,不过得马上叫你的师傅水镜先生出来救治”,刘循道。

    “我师傅出外云游去了,计算时日,这两天应该能够赶回来”,中年男子道。

    “既然如此,你师妹我带走了,过几天再还给你”,刘循向外便走。

    “留下我师妹,不然别想离开水镜山庄”,那汉子叫道,一脸怒意。

    “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惹恼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鸟庄”,刘循有些恼怒,眼看乔芷伊身命垂危,这个汉子却出来搅局。

    “你倒是烧烧看,以为水镜山庄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汉子拔出剑来,刺向刘循身后大穴。

    刘循看都不看,手掌向后一挥,玄功全力发出,一时雷光大作,那汉子跌出老远,爬起来定睛看时,手中的剑已弯成了弧形,暂时不能用了。

    再想追时,刘循扛着乔芷伊已经走远。

    汉子拔腿欲追,却看见张绣带着一队军马在庄外虎视眈眈。

    “算了,光是一个刘循,自己都打不过,外面还有一大队兵马,冲上去也不过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万一这家伙好那一口,小师妹生得国色天香,羊入虎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事已至此,只有等师傅回来再说。小师妹,别怪师兄心狠,谁叫你一直拒绝我来着。”

    “你真要被这个姓刘的家伙那个鸟,说不定因祸得福,捞个将军夫人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中年汉子没心没肺地喃喃道。

    刘循快步奔到坐骑旁边,拦腰把乔芷伊横放到马背上,对张绣命令道:“十万火急,速回南阳城。”

    见刘循扛了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回来,张绣心中惊奇,却忍住不问。身为下属,如果连这点都不懂,他这个手下可就不称职了。

    刘循把马一夹,紫电逐日驹撒开四蹄,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张绣率军紧紧跟上,一队人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回到南阳城,刘循把乔芷伊抱回自己的房间,吩咐王梆子守在门口,三个时辰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王梆子答应了一声,提大斧守在门口。

    关上门,放下窗帘,刘循把乔芷伊放到了床上。

    这乔芷伊还真是个水汪汪的大美人,可能是年龄比甄环等人稍大一些的缘故,发育得非常成熟,特别是胸前一对高耸的云峰,散发出撩人的诱惑。

    刘循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首前人的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只是,眼前这朵花虽到了摘的时节,时机却不对,一个不慎,这朵花就要永远凋谢。

    解开乔芷伊的穴道,乔芷伊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娇美的面庞晕红如火,一把抱住刘循,叫道:“大师兄,孔明哥哥,伊伊好想你。”

    胸前酥软的一团紧贴在刘循的胸膛上,主动送上红唇。

    只觉得一阵处女的幽香自舌尖上传来,刘循浑身一阵酥麻,赶紧制止了心猿意马,推开了乔芷伊。

    接下来乔芷伊的话却让他感到愤怒,“该死的家伙,竟然心中念念不忘诸葛亮那小子,那小子有什么好,早晚必然为我所擒。”

    真想把乔芷伊放到一边,让她自生自灭,可真要把这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扔到一边,刘循心头有了犹豫。

    “算了,就算是做好事得了。”

    把乔芷伊摆正在床上,把她的双膝盘好,刘循把双手抵在她的后心上,势吞天下玄功发出,帮她稳住心神。

    对方的身体竟然生出一股吸力,想要吞噬刘循的真气。

    “这水镜神功还真了不起,竟然有类似吸星**的功能”,刘循赞了一声,他的真气远比乔芷伊浑厚得多,根本不惧她的自发吞噬。

    乔芷伊口中还在喃喃地道:“孔明哥哥,小妹好想你,你为什么不理我,却喜欢那个黄月英,还娶了她为妻,为什么?”

    “小妹的才貌武功,哪一点比不上黄月英啊?”

    刘循心中一动,“这小乔口中的黄月英,是不是那个刘备的夫人黄月英啊。如果真是这样,这诸葛亮还真够了得,居然把自己的夫人给刘备做老婆。”

    “对了,听说刘备不能人道,那黄月英以后生下孩子,刘备的一切都是诸葛亮的了,他谋划得可真深啊。”

    “就算你谋划再深,这个世界上有了我刘循在,你刘备要想割地称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刘循继续把真气输入乔芷伊的体内,真气在乔芷伊体内循环一周之后,再流回刘循的体内。

    这是左慈所传的帮助他人渡过真气走火入魔的方法,只要不出意外,真气运转三十六个周天,乔芷伊就能恢复如常。

    运转了一个周天之后,刘循暗暗高兴,“看来左慈所传的疗伤方法真是神奇,估计用不了多久,乔芷伊就能恢复如常了。”

    就在这时,问题来了。

    乔芷伊的身上,突然半边身子冒热气,热气腾腾地,如同置身于温泉之中。

    另外半边身子却是冰冷之极,身上冒出一颗颗的乳白色颗粒,那是体内阴寒真气发作出来,凝结在身体表面的结果。

    “不好,这可是真气沸腾之象,弄得不好,这女人体内寒热交攻,很快就会痛苦地死去。”

    此时,乔芷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脸上的神情异常痛苦,虽然还未清醒,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淌下。

    “为什么会这样,左慈先师传下来的疗伤方法,为何会出现问题?”刘循被这一景象给搞懵了。

    “原来如此,我的雷光真气太过霸道,属于至阳至刚的真气。水镜神功则是另一个极端,属于至阴至柔的真气。自己太急,输入真气的速度太快,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要缓解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办法了。这种办法虽然能够救她一命,只怕她醒后,反而会怪罪自己。”

    “救人如救火,眼下顾不得这些了。”

    “再说了,以乔芷伊的功力,要完全醒过来,至少得三个时辰之后,那时自己早就帮她穿上衣服了,她哪里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主意已定,当下帮乔芷伊宽衣解带,除下了衣裤,同时脱下自己全身的衣服,胸膛贴在了乔芷伊的后背上。

    这样一来,乔芷伊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很快传到了刘循的身上,他只觉得如坠冰窟,寒冷异常。

    所幸他所练的雷光真气,是天下至阳至热的真气,真气运转一周,寒意立时消散。

    真气继续从刘循的身体发出,通过他的胸膛传到乔芷伊的体内,再在对方的体内循环一圈,流回了刘循的体内。

    经过这种温和的循环,不再向先前那样霸气的注入,乔芷伊身上那种一边热一边冷的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这实是世上无双的双修之法,只是这种方法要求很严格,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一般人根本不敢尝试。

    因为这种方法,要求双修的男女双方,心灵都无比纯洁,否则一到紧要关头,欲念大炽,真气沸腾,就会反噬自身。

    但凡只要是饮食男女,彼此无丝奉献时,不起绮念的人,实是万中无一。

    所以左慈只把这方法做为疗伤之法,不做为双修之法记载。

    却被刘循误打误撞之下,实现了真气的融合。

    水镜真气的性质和雷光真气完全相反,寻常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实现双修。

    而一旦双修之后,真气阴阳交泰,阴极生阳,阳极生阴,生生不息,好处也是巨大的。

    本来即使如此,他也很难做到这一步。

    偏偏他身上有巫神教至宝巫神之钥,化为了凤凰图案嵌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巫神之钥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怕连巫神教的创教祖师蝶舞都不知道。

    刘循身上正是有了巫神之钥的保护,他才不致于欲火如焚,最终走火入魔,真气沸腾而死。

    乔芷伊身上的腾腾热气越来越浓,刘循的身子上都结了一层寒冰,不过这层寒冰却在玄功运转中慢慢地融化。

    刘循的奇遇太多,他所会的八阵图玄功,势吞天下玄功和马援的伏波真气都是天下绝学,这些绝学要真正的融合在一起,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在这个奇妙的时刻,神奇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几种不同性质的玄功,在和乔芷伊阴阳双修之后,正在敞开胸怀,彼此接纳,一旦完成水乳交融的过程,刘循将开创一种全新的真气。

    比起雷光真气来,这种真气更是冠绝天下,因为这种真气天生阴阳互济,可刚可柔,比起雷光真气单纯的至刚至阳,又上了一个台阶。

    因为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是世间至理。

    刘循身上的薄冰正在逐渐的消融,头顶上热气腾腾,运功正在紧要关头。

    三朵真气凝成的莲花,正在他的头顶缓缓旋转,淡淡的五色真气在他周身流淌,正是传说中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象。

    当日在圣女山吸收的天地灵气,又有一部分缓缓地渗入了他的经脉之中。

    这种速度很慢,很慢,毕竟,武道修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决不可能一步登天。

    但是,这已经是相当的惊人了。

    刘循却低估了一点,他太低估了乔芷伊的实力。

    认为至少要三个时辰,乔芷伊才会醒来。

    哪知道,一个时辰之后,乔芷伊就醒了过来。

    很快,睁开双眼,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诸葛师兄,伊伊不可能再跟你了”,乔芷伊看着自己的胸前,一阵神伤。

    目光所及处,一双咸猪手正可笑地攀住那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乔芷伊的目光中,充满了煞意,缓缓提起了手肘,对准了刘循的太阳穴。

    太阳穴是人生上最重要的大穴之一,任你武功通玄,那个地方如果遭到重击,不死也得脱层皮。

第九十一章 刘循救美人 小乔爱师兄

    乔芷伊手肘正要击出之际,猛然省起:“自己和刘循相斗,强行燃烧真气提升战力,最后好像走火入魔,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咦,老师常说,走火入魔之后,纵然不死也成残废,自己为何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乔芷伊不是傻瓜,很快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刘循救了我,若非如此,我已性命不保了。”

    “这小子救了我也就算了,为何对我大肆轻薄,害我无法见人”,想到这里,乔芷伊又愤怒了起来。

    低头一看自己和刘循身上的冰霜,乔芷伊毕竟是水镜先生司马德徽的高足,马上明白了过来。

    再检查了身体的某个部位,确信没有任何异样,手肘才缓缓放下。

    “这人看起来口齿轻薄,想不到居然是个正人君子,实是难得”,乔芷伊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刘循,檀口轻吐道。

    “和诸葛亮比起来,虽外表没有大师兄那般潇洒出尘,也算是个矫矫不群的奇男子了。听说大师兄也曾败在他的枪下,如此看来,这人倒不算差。”

    “算了,大师兄虽好,却只一心恋着黄月英,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他回水镜山庄前后不超过十次,又怎么会记得自己这个一心恋着他的小师妹。”

    乔芷伊少女的芳心中,不断地把刘循和诸葛亮二人加以比较,心乱如麻。

    眼见刘循正全力行功到了紧要关头,乔芷伊悄悄坐起身子,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然后立在旁边为他护法。

    看着刘循头上缓缓旋转的三朵真气凝成的莲花,乔芷伊不胜感慨,“此人年纪轻轻,竟然把武功练到了这种境界。我门中除了老师外,无人能有这般武功。老师那是数十年的勤修苦练,这人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应该有这么高深的内功。我朝那个传说人中吕布的家伙,在他这个年纪,怕也没有这般高深的武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刘循才从入定状态中醒过来,真气运转一周,发觉有些不一样的微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却也说不上来。

    伸了伸懒腰,哈哈一笑,“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那个乔芷伊可能要再过两个时辰才会醒吧,等会儿再给她穿上衣服吧。”

    这话一出,立时感到不妙,角落里,乔芷伊一双美目正愤怒地盯着自己。

    “说,为什么?”寒光一闪,乔芷伊长剑出鞘,抵在了刘循的脖子上。

    她自己的宝剑落在了水镜山庄,此时拿在手里的,是刘循挂在墙上的倚天剑。

    “什么为什么呀?你说明白点啊”,刘循装傻道。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了”,乔芷伊逼视着刘循道。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做了。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你可要从一而终啊,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我死之后,你可不要再嫁人啊”,刘循一付坦白从宽的样子。

    “你”,乔芷伊一跺脚,明明知道对方是骗自己的,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他那涎皮赖脸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地一声,乔芷伊掷下宝剑,恨恨地剜了刘循一眼,一跺脚,转身打开门,掩面飞奔。

    “主母,慢走啊,外面天寒,还是加件衣服再走吧”,王梆子笑着喊道。

    “主公,还不赶快去追?再不追可就来不及了”,王梆子调侃道。

    “追你个大头鬼,小心我治你小子的罪,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刘循穿好衣服出来,伸手在王梆子的脑壳上凿了个暴栗,以便让他长点记性。

    “是,小的再也不敢了”,王梆子一改嬉皮笑脸之态,表情严肃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恩将仇报起来了”,刘循并没有去追乔芷伊,只是回转身来,弯腰拾起了倚天剑,把它插回了剑鞘,然后开始打坐,回忆刚才双修的奇妙感觉。

    并非刘循不解风情,而是他无意中知道了乔芷伊暗恋着诸葛亮后,想让对方冷静一下,慢慢地再培养感情。

    其实乔芷伊此时,正希望刘循去追她,她好借坡下驴。

    哪知刘循并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拔脚追出来,乔芷伊的心里不由多了点幽怨,添了些失落。

    走在南阳城外的大道上,正失魂落魄间,身后马蹄声响,见刘循的亲兵队长王梆子骑了一匹快马,另外牵了一匹马正奔她赶来。

    见到乔芷伊,王梆子远远地道:“主母慢走,主公叫我送了一匹马来,过几天主公就到府上提亲,叫主母慢慢等待。”

    送马之事是刘循吩咐的,后面的话却是王梆子自作主张添上去了。

    乔芷伊听到前半句,心里喜孜孜地,听到后半句时,心里没来由地一沉,自己莫非真要糊里糊涂地嫁给这个刘循吗?

    回想这些年来,自己艳名播于诸侯,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姐夫手下那个周瑜,都托姐姐说过几回了,还说此生非己不娶。

    可是自己心中暗恋着诸葛亮,一口回绝了他。

    “刘循若当真来提亲,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是一口应承下来,还是假推一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乔芷伊芳心微乱,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诸葛亮的心思并没有在乔芷伊的身上,这一点,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现在要她一朝放下,她觉得好难。

    回水镜山庄的路上,几个骑马的浮浪子弟见到乔芷伊,惊若天人,调过马头拦住去路,调笑道:“小妹妹,一个人骑马,可不要摔下来了哟。”

    “要不要哥哥陪你骑,哥哥的骑术可是一流的哟。”

    “去你的,做死吧你”,乔芷伊正没好气,纵马从几个浮浪子身边掠过,“啪啪”几声,几个年少轻狂的家伙跌下马来,不知道摔断了几根肋骨。

    “哎哟哟,这小妞儿好蛮横,敢惹我王家庄庄主的大公子,回头我不好生提点一下她。”

    “算了吧,没准是刘表的女儿,看样子不好惹,吃个哑巴亏算了”,另一个家伙垂头丧气地道。

    提到刘表,先头那个家伙不吭气了。

    这荆州地面上,提到刘表,哪个家伙不是噤若寒蝉。

    这些家伙如果知道乔芷伊背后的人来头比刘表还大,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勇气拦住去路。

    回到水镜山庄,中年汉子老远地迎了上来,讨好地道:“师妹,你终于回来了,那天你被刘循击倒,我拚命上前营救,却寡不敌众。刘循没把你怎么着吧?”

    乔芷伊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个委琐的家伙,一时有些无语。

    此人几次三番的纠缠自己,若非看他是师兄,又是老师侄儿的份上,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中年汉子已习惯了乔芷伊冷若冰霜的样子,依旧凑上道:“小师妹,老师他老人家云游回来了,正在堂屋里。他一回来就问你的情况,听到你被刘循擒去,很是关心,你去见一下他老人家吧。”

    “好吧,我这就去见老师他老人家”,听到水镜先生回来了,乔芷伊心里格登一下,暗自思量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水镜先生年约六十岁,三缕长须,面庞方正,山根突起,双眼似开似闭,偶尔一睁眼,精光暴射,显然内功深厚。

    这次远行回来,水镜先生面上多了些风尘之色,难掩沧桑之态。

    “伊儿给老师请安,老师这次出游,收获不小吧”,乔芷伊小心翼翼地道。

    “小有斩获,心中挂念伊儿,就急着回来了”,水镜先生呵呵笑道,一付仙风道骨的样子。

    “伊儿哪,为师听说你这次和刘循比武,差点走火入魔,是怎么回事啊?”

    “伊儿听刘循言语中瞧不起我的师门武功,一时不忿,动用了师门秘法,燃烧了真气。我也没有想到,竟然差点走火入魔,下次不敢了”,乔芷伊怯怯地道。

    “什么,你动用了师门秘法,我不是说过不到生死关头,千万不能动用秘法吗?”

    “你还真是命大,动用了师门秘法,居然安然无恙,看样子真气还有长进,这就奇了。”

    “是刘循见伊儿走火入魔,不惜耗费真气相救,伊儿才得以安然无恙”,乔芷伊坦白道。

    “这就是了,像这种情况,为师都无法相救,刘循竟然能把你救回,此人实是奇才啊”,水镜先生道。

    “对了,你和刘循交过手,他又救了你一命,你觉得他怎么样?”水镜先生道。

    “这人的武功嘛,还过得去,为人也还仗义。不过,要是和大师兄比起来,感觉还差了一点什么。”

    “伊儿哪,为师知道你喜欢大师兄,他心中却一点没有你,你还是把他忘了吧”,水镜先生不知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往常不说的话,都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

    “老师,伊儿也知道,我和大师兄有缘无份,正试着把他忘掉”,乔芷伊轻轻地说道。

    “你能够这样想,那是最好不过”,水镜先生舒了一口气,“老夫来日无多,最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伊儿明白老师的苦心”,乔芷伊顿首道。

    “伊儿哪,要是老师把你嫁给刘循,你意下如何?”水镜先生突然冒了一句。

    事出突然,乔芷伊都有些惊呆了。

    “婚姻大事,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太突然,伊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乔芷伊嗫嚅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水镜先生爽朗地笑道。

    “你父亲那边,不用担心,我会说服他的,关键是你的态度,你下去考虑一下吧。”

    “是,伊儿告退”,乔芷伊当即退下了。

    中年汉子等乔芷伊走远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水镜先生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叩头不止。

    “起来吧,只要你替我办好一件事,我就成全你的心愿”,水镜先生一声长叹,意兴萧索。

第九十二章 水镜布棋子 司马侃小乔

    中年汉子闻言大喜,再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说道:“多谢伯父成全,侄儿感激不尽”,方才起身站起。

    “恢儿啊,你把茶几上的这些杯具全放到一个大盘子里,安稳地端到我面前来,我就成全你的心愿”,水镜面无表情地道。

    “这么简单,还以为伯父要考侄儿什么难题呢?”中年汉子不假思索地道。

    把茶几上的一套杯具全放进一个大盘子,双手端好,就要呈给水镜先生。

    “恢儿啊,你的手可要拿稳啊,不要让杯具变成悲剧啊,我怎么感觉你的手在抖”,水镜先生恢复了那付莫测高深的表情。

    “侄儿拿稳了,这些杯具都好好地,伯父请看”,中年人司马恢得意地道,把盘中的杯具举得高高地。

    “既然是悲剧,又怎么会好,又怎么好得起来。恢儿啊,你还是太年轻,做事太冲动。太年轻,便容易犯错误。做事太冲动,便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水镜先生叹了口气,也没见他怎么动作,水镜神功一拂,司马恢盘子中的杯具“哗啦”一声掉到地上,全部摔得粉碎。

    “这”,司马恢看看手中的空盘子,看看地上的碎杯具,又看看水镜先生,一脸的委屈,“伯父,你这是耍赖,恢儿不服。”

    “不长进的东西,给我跪下”,水镜先生一脸严霜,眼射寒光,哪有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

    “恢儿还是不服”,司怪恢依言跪下,仍是倔强地撅起了嘴,“你知道我向来喜欢小乔,你却偏要把她送给无亲无故的刘循。别人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倒好,却胳膊肘往外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小乔吗?你上次在小乔的茶杯里偷偷地放蒙汗药,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吗?”

    “我还以为是小乔察觉了,原来是你在帮他,你还把我当成司马家族的人吗?你还是我的亲伯父,我们司马家族的族长吗?”司马恢嚷道。

    “不长进的东西,不看你是我的侄儿,是我司马家族的血脉,你的行为,已触动了我的底线,你早就死定了”,水镜先生突然恶狠狠地道,这一刻,他玄功提起,霸气十足。

    司马恢虽然还不服气,却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你给我永远记住今天的事,杯具放到同一个盘子里,就永远只能是悲剧”,水镜先生道。

    “侄儿不太明白伯父的意思?”司马恢低头想了一会儿,沮丧地道。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大师兄辅佐刘备,二师兄帮助刘循,三师兄投靠刘表,你大哥司马懿却在曹操处,如今又要把你小乔师妹嫁给刘循吗?”水镜先生点拨道。

    “伯父的意思是,无论他们哪一家胜了,最后我司马家族都能够得以保全?”司马恢也并非蠢牛木马,终于捕捉到了水镜先生的意图。

    “孺子可教,不枉我教导你一场”,水镜先生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我司马家族能够屹立数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这个绝招。”

    “现在天下已乱,汉帝名存实亡。最有实力得天下的几家诸侯,都有咱们司马家的人。如果曹操胜了,你大哥在那边,咱们自不用担心。如果将来刘备胜了,你大师兄念及我传艺之恩,自然会想法保全咱们司马家族。如果刘循胜了,你二师兄庞统必定也会设法维护咱们司马家族周全。就算庞统无法做到这点,你小师妹嫁到刘循身边,这枕边风一吹,咱们司马家族自然高枕无忧。”

    “退一万步讲,就算刘表胜了,还有你三师兄徐庶在彼处,咱们司马家族仍然能够生存下去”,水镜先生补充道。

    “怪不得伯父把几位师兄视如己出,小师妹就如同伯父的掌上明珠一般。侄儿以前不解,现在明白了,下次再不敢打小师妹的主意了”,司马恢由衷地佩服道。

    “没有下次了,以后我发现你再打小伊儿的主意,就算你是我的亲侄儿,我也会亲手料理了你”,水镜先生森然道。

    “我的弟子,就是我的儿女,谁敢动他们,就是跟我过不去”,水镜先生的话斩钉截铁,毫无半分转擐的余地。

    “侄儿万万不敢”,在水镜先生神功的压力下,司马恢连忙磕头道。

    “那就好。”

    顿了一顿,水镜先生又道:“伯父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整个司马家族好。父慈才能子孝,老师待学生有恩义,学生将来才会还这份情。”

    “恢儿明白”。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司马徽道,“老夫交给你一个任务,明天,你就到南阳请刘循到水镜山庄赴宴,就说老夫感激刘大将军救了爱徒,想要感谢一下他。”

    “侄儿遵命”,司马恢尽管心里极不情愿,还是硬着头皮道。

    这也难怪,明白道理是一回事,真正去实行又是另一回事。

    非常之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之一,就是明白道理就会去实行,普通人却很难做到这一点。

    所以非常之人永远如凤毛麟角,普通人却多如牛毛。

    “家门不幸”,水镜先生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只在心中暗叹,却不再明言。

    虽说心中很不情愿,第二天,司马恢还是来到南阳城请刘循到水镜山庄赴宴。

    “伯父水镜先生听说刘大将军救了我师妹,为表示对刘大将军的感谢,特地请刘大将军到山庄赴宴,顺便有要事相商”,司马恢恭敬地道。

    “哦,水镜先生找我何事?”刘循好奇地道。

    “家师有意把小乔师妹许给大将军。”

    “有这种事?”刘循心中纳闷,“哪有巴巴地赶着把女徒弟送人的?”

    “既是水镜先生盛情,刘循就走一趟吧。”

    天气骤寒,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刘循骑上紫电逐日驹,和司马恢一起,往水镜山庄而去。

    他已试过了乔芷伊的武功,虽然没见过水镜先生本人,徒弟如此,想来老师的武功也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也就没带随从。

    “你小乔师妹这个年纪了,为何还没有出阁?”

    “实不相瞒,我小乔师妹这些年一直喜欢大师兄诸葛亮,每次大师兄回庄,小乔师妹就缠着他说这说那,所以就耽搁了”,司马恢趁机说起小乔的坏话。

    “诸葛亮喜欢你家师妹吗?”

    “喜欢得不得了,二人青梅竹马,好得不行。”

    “为何诸葛亮不娶你家师妹?”

    “还不是为了攀附黄家,黄家的家主黄承彦是荆州名士,诸葛亮为了与那些达官贵人拉上关系,才不得不忍痛不娶师妹”,司马恢大肆诋毁小乔。

    “原来如此,那诸葛亮也真是混蛋,放着这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不要,却去攀什么黄家,不可理喻。”

    “那个黄月英,听说也是个大美人,美貌还在小乔师妹之上。不过诸葛亮也真不是个东西,有了老婆却把她送给了刘备,每次回来还和小师妹勾勾搭搭。”

    “你这话当真?”

    “反正他们二人的关系比较亲密,这一点我敢保证”。

    “小乔看起来还是个黄花闺女,可不象这小子说的那种人啊”,刘循阅人无数,当下看着司马恢,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这小子贼眉鼠眼,吃里扒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话里多半有水份,不过,小乔喜欢诸葛亮这一点,看来毫无疑问。”

    “我和水镜先生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把关门弟子嫁给我啊?”刘循套起了话。

    “这个嘛,想来是我伯父听说大将军救了师妹,心中高兴吧”,司马恢开始警觉起来。

    “你小乔师妹是什么时候入门的?”

    “大约是在三年前吧,三年前的一天,伯父的老友乔公过访,她的女儿小乔随侍在身边,伯父临时起意,收了小乔为关门弟子。”

    “咦,伯父早就不收弟子了,为何会收小乔?莫非他看出小乔倾国倾城,想把她当作筹码?”司马恢忽然心中犯疑。

    “大乔如今嫁给了江东孙策,如果小乔嫁给刘循,这敌对的双方,又不知要闹出多少纠葛,伯父打的好算盘”,司马恢心中逐渐理清了脉络。

    这话听在刘循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小乔三年前才拜入水镜先生门下,她是江东人氏,诸葛亮是南阳人氏,当然就不存在青梅竹马之说。看来这小子果然在弄鬼,莫非是他看上了小乔?”

    二人各怀鬼胎,心中有事,一时无言。

    水镜山庄很快就到了,刘循下马进庄,水镜先生早就在庄前迎接。

    庄丁早就过来牵过马匹,自去喂草料。

    “呵呵,刘大将军果然一表人材,年纪轻轻就坐镇一方,不简单啊,幸会之至”,水镜先生伸出了手。

    “传说水镜先生仙风道骨,乃我朝无双国士,果然气度不凡,刘循幸何如之”,刘循伸手相握。

    只觉得对方的一丝真气柔弱如水,似有意,似无意地探测了过来。

    心念一动,雷光真气不动声色把对方的真气弹了回去。

    “水镜先生好深厚的水镜神功,比令徒诸葛亮的功力可深厚多了,刘循佩服。”

    “刘大将军的功力也不俗啊,将军的功力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刚柔相济,阴阳互根,实是老夫生平仅见。左慈大师的高足,果然不同凡响”,水镜先生赞道。

    “这人不过二十多岁年纪,就算从娘胎中开始练功,也无法和我数十年勤修苦练的内功相抗,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功力,可怖啊”,水镜先生内心一震。

    “水镜先生好偏心”,刘循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第九十三章 饮酒下棋 纵谈风月

    “大将军何出此言?”水镜先生诧异道。

    “诸葛亮身负绝世武功,庞统和徐庶二人却手无缚鸡之力,不是你这个做老师的偏心是什么?”刘循半开玩笑地道。

    “呵呵,原来大将军是说这个呀!”水镜先生开怀大笑。

    “先生何故发笑?刘循说得不对吗?”

    “大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为何?”

    “诸葛亮自幼聪慧过人,阴阳五行,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刀枪剑戟,都能融会贯通,成一时之冠。庞统和徐庶二人,却只是谋士之才,如果一心学谋略治国之术,有成为顶级谋士的可能。反之,如果分心杂学,却难成大器。”

    “水镜先生果然不凡,能因材施教,刘循受教了。”

    “岂敢,大将军事事洞明,德徽在这个年纪,还不及大将军啊”,水镜感慨道。

    “大将军,闲话等会儿再叙,这边请,今日老夫要与大将军煮酒赏雪,畅谈天下大势”,水镜先生一指不远处的一个亭子。

    “伊儿,拿酒过来伺侍,我要与大将军把酒言欢,下棋赏雪”,水镜先生道。

    “伊儿这就去拿酒来”,乔芷伊偷看了刘循一眼,想起二人共处一室的迤俪风光,娇羞无限。

    天上正下起鹅毛大雪,大雪落在刘循的身上,遇到他浑厚的真气,立即融化蒸发,化为水汔。

    “此子好深厚的内功,这等内功,一旦进入到势境境界,试问天下,还有几人能敌?”水镜先生暗自吃惊。

    大雪落到水镜先生的身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水镜先生身上好像没有热气一般,那些雪在他身上积了厚厚一层,他却浑然未觉。

    “此人号称水镜,果然名不虚传,对水的势竟然理解到了这种程度,水镜神功果然不凡。”

    要知道万物皆有势,刘循传自左慈的玄功名为势吞天下,就是希望能彻底明白真气的势,到达吞天下的无敌境界。

    刘循常年在洪滔中练功,对水的势掌握得可是够深的,见到水镜先生的玄功,对于势的理解,不知不觉间又深了一层。

    其实水镜先生的神功名叫水镜神功,本来就是从水中悟出,雪本来就是水的一种形态,他能够与雪契合得如此之好,也是应有之义。

    二人脚下的步伐,却又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情形。

    刘循脚步很轻,在雪上行走,只留下了极浅的脚印,就像惊鸿在雪上掠过一般,眨眼功夫就被飘扬的大雪覆盖,那是轻功达到极高境界的表现。

    论轻功,当今之世,又哪里有比刘循的“凤舞九天”,更高明的轻身功法。

    “好轻功,不愧是名门高弟”,水镜先生看着刘循的脚印,暗自点头。

    反观水镜先生,脚下得极重,但是每个脚印却都深浅一致,大小如一,连距离都把握了一种节奏,两个脚印之间的距离大致相同。

    那是玄功深厚,真气没有一丝浪费的特征。

    “水镜不愧是诸葛亮的师傅,就看他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此人的确不凡。这样的人是友非敌,实是幸事”,刘循暗自庆幸水镜先生不是敌人。

    二人来到亭中,分宾主坐下,中间隔着一张铁铸的圆桌,桌上刻着一付中国象棋,桌子竟然是整个铸在地上的,刘循试了一下,无法撼动分毫。

    桌上刻着一付象棋,棋子都是磁铁铸的。

    看样子,若玄功不到一定境界,根本就拿不起来。

    亭子的四周,缠绕着一些滕蔓,初看不觉得什么,细看竟然是一座阵法,估计阵法的变化竟然就在棋盘之中。

    只要拿动棋子,眼前的景物就会为之一变。

    刘循是阵法的行家,只是静观其变。

    不多时,乔芷伊捧了酒过来,酒坛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思君酒。

    乔芷伊跟着变戏法般拿出两个酒杯,摆在了刘循和水镜先生面前。

    一拍坛口,封泥落下,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水镜先生捧着酒坛,给刘循和自己把酒杯斟满。

    “好酒啊,这酒可是老夫花了百两银子一坛从黑市上买到的啊,市面上可是有价无市啊”,水镜先生感叹道。

    “老夫一共买了三坛酒,就花了老夫三百两,我的银子啊。不过这酒真是玉液琼浆,银子花了就花了,能把银子换成这种酒喝,也算是值了。”

    “这种酒的成本价也不过就几枚五铢钱而已,在荆州地面的黑市上竟能卖出这种天价,国家分裂带来的害处,可是猛于虎啊”,刘循暗自感叹。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这酒可是刘大将军发明的吧?”

    “水镜先生的情报好准确,先生果然非常人可比。”

    “不敢,老夫不过岁数大了一点,门生故吏比一般人多了一些而已”,水镜先生捻须说道。

    “这酒名叫思君酒,肯定不是思念我,不知是思念的哪个狐狸精”,乔芷伊在旁莫明其妙地有了一些醋意。

    “刘大将军发明思君酒,发明床,听说还发明了一种风靡我朝的足球,连皇上都爱踢,那才是真了不起啊。”

    “那不过是我无聊时鼓捣出来的玩意儿,不算什么。”

    “如果换作老夫年轻时,可能会觉得这是玩物丧志,现在却不这么看了,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情啊。”

    “大将军成立东窗剪烛书院,开科举,不仅笼络了读书人,连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向来被视为贱民,大将军不但不歧视他们,还给他们中有才能的人做官,这种心胸,本朝只有曹孟德可比。”

    “曹操虽说也搞‘唯才是举’,选拔有才能的人,不论门第。不过也只限于读书人,无法像大将军这样面向全体百姓,这些举措,不能说绝后,但肯定是空前的。”

    “大将军把掷石车,连弩用在战场上,所向无敌,也让老夫看到了这些机巧之学的价值。”

    “看来水镜先生对在下研究得很是透彻,不愧是诸葛亮的老师,刘循佩服”,刘循心中对水镜先生莫明的多了几分警惕。

    “老朽老了,大将军不用紧张,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我关注你,也只是出于好奇,同时想知道,这纷乱的天下,到底在何人手中能够结束而已。”

    “不谈那些题外话了,咱们还是下棋赏雪,以美人下酒吧。我这小徒儿秀色可餐,老夫老了,可便宜年轻人了,哈哈”,水镜先生举杯道一声:“请”,看着刘循和乔芷伊哈哈大笑。

    “老师,伊儿不理你了,你这是为老不尊”,乔芷伊扯着水镜先生的衣角,撒起娇来,却用眼角的余光偷眼一瞥刘循,看他的反应。

    “先生说笑了,江东二乔,艳名播于天下,刘循向来很是尊重,岂敢有奢望。”

    “大将军过谦了,大乔嫁给孙伯符,那是美人配英雄,传为佳话。如果大将军不嫌弃,老夫一力做主,把小乔配给你为妻,如何?”

    “小乔姑娘天生丽质,刘循心里当然喜欢。只是,婚姻大事,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还是给小乔姑娘一点时间考虑吧,能与小乔姑娘为友,刘循于愿已足,夫复何求?”

    虽说料到水镜先生会这番说辞,想不到这么突然,乔芷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刘循的话正好给了她很好的台阶,当即向刘循投来了感激的一瞥。

    “年轻人美色当前,却能克己复礼,很是难得。此事暂且放下,咱们来下一局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刘循心想,“**就要到了”。

    “下象棋的规矩,红先黑后,老夫年长,就僭越一些,执红先行了。

    水镜先生提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刘循看时,却一招常见的炮二平五。

    “好棋”,刘循叫了一声,提起黑子的一个炮,只觉得很是沉重。

    略一思忖,知道所料不差,这亭子果然是个阵法,那些滕蔓缠绕在桌下,随着水镜先生暗中把真气贯入,象棋就沉重无比。

    这与武林中单纯的内功比拚又有所不同,是法术和内功的较量,又不象武林中内功较量那样你死我活,并不带多少烟火气,一切都在不着痕迹中进行着。

    刘循的势吞天下玄功一贯入,举重若轻,把八路炮下在了五路上。

    “好一招顺炮”,水镜先生提起红方二路上的马,下在了三路上面。

    随着他的动作,棋盘上煞气大增,似乎马蹄声声,上万铁骑呼啸而出。

    刘循明白这是幻象,身处局中,处变不惊,应了一着马八进七。

    棋盘上形势一变,刘循的马队开始冲锋,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看来刘大将军不但武功精湛,而且道术高明,水镜佩服。”

    这话倒是不假,刘循表面上是动了一个子,实际也运用了武功道术,提起的子,正好挡住了对方的攻势,而且攻守兼备,让对手无机可乘。

    “原来老师和刘循竟然是在借下棋比拼武功道法,我可不太懂”,乔芷伊看着棋盘上,却没感觉到任何不妥。

    这就是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只针对局中的人,局外的人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水镜先生又提起了一个车,刹时棋盘上车轮滚滚,上千辆兵车辗压过来,如铁流一般,来势汹汹。

    只觉得棋盘上传过来的劲力越来越大,刘循不慌不忙,玄功道术用出,一付处变不惊的样子,提起子来,还了一招车九平八。

    很快,双方走出了象棋中的常见布局顺炮横车对直车。

第九十四章 把妹破棋局 飞雪斗拳剑

    渐渐地,走到了中局,刘循的棋子越走越慢,额上的冷汗开始流下了。

    这也难怪,刘循虽说天才横溢,毕竟修炼玄功道术的时间太短,比起水镜先生来,还差了一筹。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个阵法是水镜先生所布,水镜先生所坐之处,正好处在阵法的枢纽上,自然显得举重若轻。

    刘循只要推棋认输,就不会这样累了,偏偏他不想认输。

    “对方虽然功力深厚,毕竟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自己可正值青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怎么斗不过他?”凭着一股意念,刘循苦苦支撑。

    这阵法其实和当日刘循被困在圣山八阵图中类似,只不过八阵图更为玄妙,能引发人的八种情绪化为心魔。

    这阵法只能引发一种心魔,那就是争霸天下的心魔。

    也只有刘循这种一心想着争霸天下的人,才容易入魔。

    如果是乔芷伊这种对争霸天下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就算下这付棋,最多功力不到,拿不到棋子,却如论如何不会引动心魔。

    偏偏刘循身上的巫神之钥,却只能解八阵图引发的心魔,并不能解这象棋阵法引起的心魔。

    乔芷伊不懂阵法,但是明明双方势均力敌变成了刘循处于下风,却是看出来了,芳心里一阵焦急。

    最烦人的是,刘循的对手是自己的老师,这让乔芷伊有些束手无策。

    刘循捻了一个兵,正想放下,眼前的景色却是漫山遍野的大军厮杀,杀声震天,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恍忽中,棋盘上的对手不再是水镜先生,变成了袁绍、袁术、马超、刘备、曹操等人,交替出现,轮番围着刘循厮杀。

    “不,我绝不能输。势吞天下乃吾侪,横扫**方儿男”,刘循在心底狂吼一声,势吞天下玄功全力运转,一时间,雷光阵阵,头发根根竖起,双眼通红,如绝代杀神。

    想起刘循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想起刘循房中羞人的一幕,乔芷伊再也忍不住了,走到了刘循的面前,想伸手夺下他手中的棋子。

    刘循此时的状态有些恍忽,顺势抓住了乔芷伊的玉手,狂暴之下不及思索,一道真气贯入乔芷伊的经脉。

    水镜先生大惊,正想解救,却见乔芷伊神色如常,才放下了心。

    原来,乔芷伊正想抵抗,却发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爽的感觉。

    是一种飘飘然想要飞上云端,欲仙欲死的感觉,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引起的感觉。

    这就是双修比平常的修炼,武功进境快得多的原因。

    于是,乔芷伊就放弃了抵抗。

    如果乔芷伊食髓知味后,就会明白那种感觉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享受。

    因为先前和乔芷伊双修过,最艰难的一关早已过去,刘循的真气只是自然而然地在乔芷伊体内循环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正是由于乔芷伊对刘循的绝对信任,在她的暗助下,刘循合二人之力,体内的真气开始生生不息,一下子从狂暴状态下醒了过来。

    水镜先生看了一眼乔芷伊,不明白真正的缘由,只认为乔芷伊给刘循输送了真气。

    “女生外向啊,还没嫁过去呢,就先向着情郎,帮着他对付起老师来了”,水镜先生虽有所感叹,却不以为意,随意落了一子。

    “伊儿那点微薄的真气,就算有点助力,要想赢我,却难上加难”,水镜先生暗想道。

    哪知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接下的事让水镜先生的眼睛睁得溜圆。

    刘循握着乔芷伊的小手,感受到对方小手上传过来的暖意,他捻起一枚棋子,真气在乔芷伊的体内循环一圈,然后把棋子下在盘上。

    二人极有默契地握着彼此的手,心意在一刹时相通,在水镜先生的眼皮底下玩起了双修。

    水镜先生不论如何摧动玄功,发动阵法,都只不过是在帮刘循修炼而已。

    不多时,水镜先生忙得汗湿衣衫,刘循二人却浓情密意,你侬我依,始终显得游刃有余。

    一局终了,水镜差点虚脱,刘循放开了乔芷伊的小手,拱手道:“水镜先生好深厚的道术武功,这一局棋,刘循获益匪浅,多承指教。”

    他倒不是假话,水镜先生相当于用自己的数十年的功力法术无私地助刘循练功,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而且,这一局棋也让刘循对水镜神功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于他日后武学境界的提升,可以说大有好处。

    水镜先生象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刘循,半晌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夫老了。”

    “在刘循所会的各种人物中,水镜先生的武功算是第二,佩服之至。”

    “第一是谁?”

    “家师左慈。”

    “左慈大师在百年前就已打遍天下无敌手,排在他老人家之后,水镜面上有光。”

    “左慈大师的踪影已有好久不现于世间,是否已经羽化登仙了”,水镜先生试探着问道。

    “家师神功通玄,再活个一两百年没有问题,目前正在蜀中名山里闭关修炼一种神功”,刘循心中一动,胡说道。

    “万一对方他日对我不利,左慈的名头也可以震慑一下他”,刘循留了一手。

    “原来如此,左慈大师闭关妙悟的神功,定然不同凡响”,水镜先生看着刘循的脸,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好大雪啊,如此美景,错过了岂不可惜”,水镜先生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种雪在荆州随处可见,有何稀奇?”刘循一愣。

    却见水镜先生从凉亭中一跃而出,人已立在了雪地中,正在向刘循招手。

    不,那分明是武术中的起手势。

    “原来是要和我比拳脚,刘某人的功力或许不如你深厚,但我身负势吞天下玄功,伏波真气和八阵图三大奇功,刚刚对水镜神功又有所领悟,就算不敌,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捏了下乔芷伊的小手,迎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刘循心领神会,缓缓点了点头。

    “老师功力深厚,循哥要小心,不要和他硬碰”,乔芷伊小声叮嘱道。

    这女孩子一旦认定了情郎,早就把老师抛到脑后了。

    刘循缓步踏出亭子,慢腾腾地走到水镜先生面前,说了声:“前辈先请。”

    只此几步路,水镜先生已看出刘循的武功不凡。

    他慢腾腾地走出,看似笨拙,其实是不想浪费功力。

    走的看似漫无章法,却是踏的八卦方位,“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八阵图奇功,怎么与诸葛亮的八阵图有所不同,看起来更为深奥。”

    “老夫就献丑了”,水镜先生手一招,双手平推,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抬,朴实无华,其实功力深厚,已深得武道的精髓。

    “好掌法”,刘循脚踏八阵图步法,却是快如闪电般地发出两掌,随即脚下换了一个方位。

    “好步法”,水镜先生赞了一声。

    刚才四掌相交,本来水镜先生的功力较为深厚,刘循却凭借八阵图的神奇步法卸掉了水镜先生的大部分掌力,变成了不分轩辕。

    水镜先生跟着发掌,却是用的江湖上普通武人常用的五行拳。

    这是很多江湖门派的入门拳法,只要是练武之人,大都学过这种五行拳。

    这种拳法平平无奇,很多人都会使。

    但是在水镜先生的手中使出来,原本一路平平无奇的掌法,却化腐朽为神奇,变得威力倍增。

    就如同一个高明的大厨师做家常的麻辣豆腐,一样的佐料,做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麻辣鲜香,酥软可口。

    然而,不管水镜先生的手法如何高明,刘循却轻易地闪了开来,偶尔还能还上几拳。

    在八阵图步法下,水镜先生的拳法全然失去了效果。

    斗到激烈处,刘循的身体凌空飞了起来,跟着飞身下扑,不明真相的人,反而以为刘循占了上风。

    实际上刘循仅能自保,水镜先生虽占上风,要想彻底击败对方也不可能。

    “像这样缠斗下去,三天三夜也难以分出胜负。大将军拳法高明,这一场算平手,咱们比剑如何?”水镜先生提议道。

    “不错,就比剑好了。只不过刀剑无眼,以咱们的身份,就用冰刀冰剑如何?”刘循道。

    “好,这冰剑一遇热力即融,咱们既要用它来进攻,又不能让它融化,否则便算输了。”

    “来吧”,水镜先生抓起一把积雪,暗运玄功,手中出现了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剑。

    看来,水镜先生道号中有个水字,倒不是白叫的,居然能把一把积雪变成一把冰剑。

    刘循看了一下水镜先生的手法,已明其理。他的玄功已具阴阳刚柔之妙,当下依葫芦画瓢,也制成了一把冰剑。

    水镜先生身形一闪,剑出如风,攻了上来。

    刘循出剑极缓,每一剑都指向对方剑法中的破绽所在,正是攻敌之所必救,迫得水镜先生不得不回剑防守。

    二人各展神功,不知不觉中,斗了上千招,还是不分胜负。

    斗到激烈处,水镜先生一声长啸,剑上带起万千雪花,如万箭齐发,向刘循射来。

    那些雪花附上水镜先生的内力,都发出呼啸之声,一旦击中刘循的要害,可是非死即伤。

    刘循识得厉害,“凤舞九天”绝顶身法展开,一闪就闪到水镜先生的背后。

    这样一来,那些雪花暗器全部落空。

    没等水镜先生回过身来,刘循长剑刺向对方背上大穴。

    这种时候,水镜先生回头已来不及。

    他如果向前一扑,用一个恶狗扑食之类的招数,原本也可以避开这一剑,可是以他武学大宗师的身份,又岂能用那种有**份的招式。

    刘循的冰剑已刺向水镜先生的背后大穴。

    就算水镜先生神功通玄,背上大穴被刘循点上,也是难逃厄运。

第九十五章 输给司马徽 抱得美人归

    刘循一剑刺上水镜先生的后背大穴,真气透过冰剑而出,对方竟然没有应声而倒。

    说时迟,那时快,水镜先生右腿一记反撩,如同铁鞭一般,向刘循身上抽来。

    “好家伙”,躲闪已来不及了,左手往上一抬,硬接了对方一记腿鞭。

    只觉得胸中气血翻涌,左手疼痛无比。

    灵机一动,右手把手中的冰剑顺着对方的裤脚放进了水镜先生的裤裆里。

    然后放开了对方的右腿,转身跃开。

    冰剑进入水镜先生的裤管中立即化了,按照约定,刘循手中的冰剑已化,是刘循输了。

    不过,水镜先生的裤子一处水湿,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流了尿,也不知那话儿冻着没有。

    “前辈好功夫,晚辈输得心服口服。”

    水镜先生本来脸色很是难看,这才和缓了一些,暗道:“好险,若非关键时刻移穴换位,这次输的就是我了。”

    转念一想,“若刘循手中执的是倚天剑呢,结果会如何?”

    水镜先生有些高兴不起来,裤裆湿漉漉的有些难受,有心暗运玄功把水气蒸发掉,那个地方腾起一股热气好像也不符合自己大名士的身份。

    司马恢不知趣地跑上来道:“伯父神功又有进境,可喜可贺。”

    这话听在水镜先生的耳中,极为刺耳。

    正没好气之下,一脚把司马恢踢了个跟头。

    还是乔芷伊知情识趣,上来拉住水镜先生的衣角,“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老师,咱们还是去亭中喝酒赏雪吧。”

    “还是伊儿知道心疼老师,不过,马上就要去心疼别人了。”

    “老师你要再胡说八道,伊儿就把你的胡子全都拔光。”

    “好了,好了,你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水镜先生的郁闷一扫而光。

    再次坐到亭中喝酒赏雪,这次却是单纯的喝酒赏雪了。

    乔芷伊站在一旁,不停地给刘循和水镜先生倒酒,酒过三旬,一老一少的话就多起来了。

    “伊儿,你也来坐下喝几杯,不要老在那儿站着”,水镜先生发话了。

    “伊儿遵命”,乔芷伊顺从地坐到了水镜先生的身边。

    “不用坐到老头子身边来了,就坐到年轻人身边去吧。”

    “老师,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天地君亲师,你老爹不在,这儿就我最大,你敢不遵师命。”

    “那就委屈你自己倒酒了”,乔芷伊顺势坐到了刘循的旁边。

    刘循伸手捏了一下乔芷伊的小手,她瞪了刘循一眼,玉手在刘循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水镜先生干咳了一声,假装没看到。

    “贤侄啊,我这个女徒儿就交给你了。她父母那边,你大可放心,包在老夫身上。那个孙策小子要敢反对,老夫就揍得他找不到回江东的路”,水镜先生打了个饱嗝,拍拍胸脯道。

    几杯美酒下肚,仗着酒劲儿,老头儿的称呼都改了。

    想到刘循虽然贵为一方诸侯,却是自己徒儿将来的老公,水镜老头儿开始有些托大了。

    “那就多谢庄主成全”,刘循抱拳一礼,心想这个水镜老头儿喝酒后的样子比不喝酒前可爱得多了。

    这主儿没喝酒的时候,可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军中这种酒还有几十坛,明天叫人都给庄主送来。”

    “给十坛就行了,剩下的都送给你未来的丈人老头儿吧,那个老家伙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儿”,水镜先生道。

    “不知道吴国太有什么爱好”,想到如果真的娶小乔,少不得要和这个重量级的老太太打交道。

    “哦,这个老太太呀,别人都吃斋念佛,她却信奉道教,整天在家里拜那个什么张道陵天师”,水镜先生道。

    “天助我也,吴国太可是孙坚的遗孀,孙策的母亲。老太太居然是天师道的信徒,那么自己这个天师道教主要迎娶小乔,阻力就小了很多”,刘循心头一阵狂喜。

    “对了,你那个什么天师道,最近在荆州地区传播很快,都已经传到江东那边去了。这一点上,你和你那个左慈老师很相像啊,都喜欢装神弄鬼。”

    “左慈自称什么大仙,有时还故意装个渺目跛脚的形象出来。你鼓捣个天师道,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我师傅左慈的武功道术,离神仙也差不了多少了吧”,刘循辩解道。

    “左慈大师的武功道术,我向来是很佩服的,可以说当世无出其右。不过,圣人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他老是装神弄鬼,这一点十分的叫人不舒服”,水镜先生道。

    看来水镜先生是儒家一派,信奉的是圣人之道。

    “其实,世人对我师傅左慈多有误解。他对儒家的学说功法,也有很深的造诣。对佛门的功夫,也堪比高僧大德。”

    “世人只知我师以神仙的面目游戏人间,又有几人知道,他老人家对民间疾苦的关心,远远强过许多王侯将相。”

    “看来,老夫对左慈的了解还是不够啊。”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需要彼此了解。”

    “就拿庄主来说,世人只知道庄主是个饱学之士,又有几人知道,庄主的心中,还有一付济世救人的情怀?”

    几顶高帽子一扣,水镜先生飘飘然起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当天喝酒赏雪,畅谈天下风物,天色已晚,刘循才告辞回城。

    刘循走后,无人之时,司马恢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水镜先生的房间。

    “日间和刘循比武,伯父为何不出全力?”司马恢问道。

    “你懂个屁,这个刘循也没有出全力,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此人内功深厚,道术高深,如果为敌,必是劲敌,最好的办法是和他做朋友”,水镜先生不愧是老狐狸。

    “想不到这个刘循隐藏如此之深,他的武功道按理来说,绝对高不过伯父,为何不趁他羽翼未丰时除去,以绝后患。”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此人是左慈的弟子。左慈在一百多年前已威镇四海,你永远想不到他有多么恐怖。左慈功参造化,虽然久未露面,蜀中却还有他的传说。如果贸然动了刘循,左慈要真没有死,咱们司马家族的数百年基业,必将毁于一旦。”

    “老夫发现刘循体内有一股恐怖的能量,一旦释放出来,连老夫都感到恐惧。至于为何会如此,老夫也说不清楚,以后你给我离他远点。”

    “多用点脑子吧,老夫几天前教你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伯父的教诲,侄儿牢记在心。杯具如果全部放在一个盘子里,那就真的是悲剧了。”

    “记得就好,就只怕你虽然记得,却不照我的吩咐去做。”

    “侄儿不敢。”

    “去吧,老夫要休息了”,水镜先生挥了挥手,面露疲惫之色。

    这一夜,乔芷伊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了。

    诸葛亮和刘循这两个形象,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渐渐地,刘循的形象越来越清晰,诸葛亮的形象开始变淡了。

    和刘循双修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有点欲罢不能,乔芷伊感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有点轻浮的男人,正逐渐进入到自己的生命当中。

    第二天,刘循如约送来了十坛思君酒,一番长谈,花前月下之后,临走之时,却把乔芷伊抱上了他的紫电逐日驹。

    乔芷伊半推半就地由他抱着自己,气得司马恢暗自咬牙,却也无可奈何,还要装出一付笑脸。

    那种打落门牙往肚里吞的滋味,司马恢算是尝到了。

    路上,刘循和乔芷伊拉起了家常,“听你那个司马师兄说,你和诸葛亮青梅竹马,这是真的吗?”

    “该死的家伙,就知道他要在背后乱说。我入门之后,诸葛师兄早就出师多年,这些年也就回过几次水镜山庄。我和他说的话,加起来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我怎么觉得,你那个司马师兄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不会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你见过吃到过天鹅肉的癞蛤蟆吗?”

    “见过,你身后就有一只。”

    “你敢吃?”

    “我这就吃”,刘循坏坏地搂住了乔芷伊,一双手开始四处游走起来。

    让乔芷伊有了双修的感觉,“什么候开始再来昨天那种真气运行的方法呀,我感觉真气进境挺快的。”

    “等咱们回到屋里,没人之处就开始吧”,刘循不怀好意地看着乔芷伊。

    “讨厌,人家说正经事呢”,乔芷伊小嘴一撅,粉面含霜,更增一种惹人怜爱的娇态。

    “我也有这种感觉,看来咱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刘循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跟你是一对,先想想如何过我老爹和我姐夫这一关吧。”

    “要是他们不同意,你怎么办?”

    “我就跟他们闹,直到他们同意为止。”

    “要是将来我和你姐夫开战,你帮哪边哪?”

    “唉,你们这些男人哪,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当然是跟猴子了。”

    “谁是猴子?”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猴子满山走嘛,你说谁是猴子?”

    “敢耍我?”刘循伸手去咯吱对方的腋窝,乔芷伊笑得花枝乱颤。

    “要是我和你妈都被敌人抓住了,只能换一个,你换哪一个啊?”

    “当然是换你了,我妈早就死了。”

    “你这个坏蛋,第一次见面,就跟人说什么‘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兮之与共’,说,你以后会不会对我们姐妹俩大小通吃”,乔芷伊想起一事,忽然揪住了刘循的耳朵。

第九十六章 美人如饴 包子似蜜

    “你就这样担心我大小通吃,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姐啊?”

    “我姐才没你那么混蛋,当然是担心你了。”

    “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哪,你姐夫那个小霸王可是厉害着呢。”

    “说正经的,你和我姐夫谁更厉害些?”

    “如果论武功,应该我厉害些吧。不过你姐夫管着你姐,你姐又管着你,现在看来,算你姐夫厉害些了。”

    “你能这样说,足见心里有人家。也不枉我跟你了”,小乔有些忸捏道。

    不知不觉间,说着话,二人就回到了南阳城。

    带着小乔登上城楼,四处巡视了一番,刘循问道:“你看这城池怎么样?”

    “好一座城池啊,可惜刘表守不住它”,乔芷伊叹道。

    “刘表算什么,早晚必为我所擒”,刘循放言道。

    乔芷伊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呀,又在想我和你的事吧?放心好了,就算你家里不同意,我抢也要把你抢过来。早晚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也当然是我的。”

    “你该不会认为全天下的美人都是你的吧?”乔芷伊叫了起来。

    “怎么会呢?你又来了”,刘循连哄带骗地诓道。

    这女人还真是个小辣椒,比吕绮玲还要泼辣。

    “就知道你不敢?”乔芷伊嘴角一翘,小琼鼻里哼了一声。

    游完南阳城,刘循又把乔芷伊带到襄阳游了一番,最后才回到南阳城中。

    下午,二人开始了双修。二人玄功性质相反,一个纯阳,一个纯阴,行起功来,不但进境奇快,更有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丝毫没有寻常修炼静功的枯燥之感。

    为何会有那种奇妙的感觉,刘循也说不上来,正是有这种奇妙感觉的存在,刘循这个食髓之味的人,才没有操之过急地偷吃。

    一个时辰后,双方都神采奕奕。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乔芷伊要告辞回水镜山庄。

    “不要走了,就留下来吧,这段时间不用回山庄了”,刘循一把搂住乔芷伊道。

    “想偷吃吗?没见过我老爹之前,你可不要打这个主意?你要是敢,哼哼”,乔芷伊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不用这么狠吧,宝贝”,刘循在乔芷伊的嘴边告饶道。

    闻着对方处女的体香,刘循有些忍不住了,在乔芷伊的脸上,颈上一阵狂吻起来。

    一时弄得乔芷伊芳心大乱,只觉得她吹气如兰,娇喘吁吁,只是欲拒还迎地说道:“不要”。

    “不要停吧?”刘循嘻笑道,却停止了动作。

    “脱衣服”,刘循叫道,跟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

    “干什么?”乔芷伊紧张地捂着外衣,生怕刘循胡来。

    却见刘循脱了外衣,直接钻进了被窝,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乔芷伊想走,不知不觉中,外面已天黑,虽说艺高人胆大,一个女孩子家独自走夜路,心里也挺虚的。

    想了想,睡在了刘循的身边,心里直打小鼓,生怕对方用强。

    却听对方的酣声很是均匀,的确已经熟睡了,这才放心。

    熬了半夜,乔芷伊终于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刘循的一只脚正压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双手正抱着自己胸前的一对微软,乔芷伊脸飞红霞。

    手忙脚乱地把刘循推开,却见这个家伙酣声如雷,正睡得香。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刘循才醒来,却发现乔芷伊早就梳洗好了,坐在床边等着他。

    “**一刻值千金,娘子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刘循挑逗道。

    “作死吧,谁是你的娘子”,乔芷伊怒道。

    “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炮制你”。

    “小生一时糊涂油蒙了心,胡言乱语,姑娘千万不要见怪”,刘循打拱作揖道,瞅着乔芷伊,扮了个鬼脸。

    乔芷伊莞尔一笑,如盛开的芍药,风情万种。

    刘循心神一荡,忽地伸手一指,“看,好大的老鼠。”

    “啊,救命啊”,乔芷伊怕极,一下子扑进了刘循的怀里。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一听到有老鼠,乔芷伊马上慌了神,主动投怀送抱。

    “别怕,有哥在,别说是只老鼠,就算有千军万马,也能保你平安无事”,刘循贴着对方娇美的脸,宽慰道。

    温香软玉抱满怀,刘循一个食髓知味的人,就算想装正人君子,哪里还忍得住。

    身体的某个部分配合他的想法,正悄悄地起了变化,二人贴得如此之近,乔芷伊马上感到了刘循的蠢蠢欲动。

    正想挣扎,刘循哪里能让她就这样轻易地跑掉,大嘴堵住了对方的樱桃小口,舌头叩开了对方的玉齿,和她的香舌搅在了一起。

    一双手开始在乔芷伊的身上游走,上下齐手,左右逢源,弄得她心痒难搔,春情萌发。

    乔芷伊大约有十**岁年纪,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怀春的年龄,却未经人事,对男女间的美好常怀憧憬,哪经得起如此抚弄。

    刘循把乔芷伊往床上一放,有了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循哥,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了吗?再这样,我可就真不理你了”,关键时刻,乔芷伊回复了清明,正色道。

    “是大哥太心急了,走吧,咱们出去吃早餐”,刘循爱抚地摸了一下对方的秀发。

    二人手牵着手,出了房门,到南阳城中一家卖包子的小店吃早餐。

    这家包子店规模不大,但是小笼包子远近闻名,生意做得很是红火。

    二人一进店中,老板就迎了上来,把刘循和乔芷伊迎到了一个雅间里坐着。

    “不是说没有座位了吗?怎么这俩人一来就有了?”有人嘀咕道。

    “噤声,这是刘大将军”,旁人赶紧指点,怕出声的人惹祸。

    “哪个刘大将军?”那人看来是个榆木脑壳,有点转不过弯来。

    “就是如今咱们南阳城的主人,你就站着吃你的包子吧,少说话,免得惹祸”,指点他的那人轻声道。

    这声音虽小,可满店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大家看着雅间中的刘循和乔芷伊二人,一个少年得志,英俊萧洒,一个正值芳龄,美貌绝伦,人人眼中都是羡慕不已,说话的声音都小得多了。

    这南阳城不大,新闻传播得快,刘循大将军带了一个美貌姑娘来吃早餐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也是刘循在老百姓中的口碑不错,百姓拥戴,一时店中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更有那些天师道的教众,早就想到益州朝拜教主,这会儿听说教主在一家包子店吃饭,自然如潮水般涌到了店中。

    当然,老百姓有他们自己的智慧,虽说是来看人的,表面上却假装成是来买包子的。

    只不过,买包子的时候,眼睛不看包子,却盯着刘循看。

    顺便也看了一下刘循身边的乔芷伊,男人们只要看了乔芷伊一眼,大多数都有些魂不守舍。

    心中把乔大美人和自己家中的黄脸婆一比较,不由得都生出了强烈的挫败感。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眼睛却直往刘循身上溜,目光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姑娘们的媚眼乱抛,小媳妇们却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小店的一对夫妻乐得合不拢嘴,今天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店外买包子的人都排起了长龙。

    很快,夫妻俩都有些傻眼了,包子很快销售一空,现蒸根本来不及了。

    而排在店外买包子的人,却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咱们去把其它店里的包子买过来卖吧”,还是老板娘有主意,悄悄地对老板说道。

    这一个早上,这家包子店里,人们可真是够忙活的。

    刘循和乔芷伊二人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个店中的包子如同蜂蜜一样,好像招来了不少的蝴蝶”,刘循笑道。

    “循哥,你说这些人排起长龙,伸长了脖子,到底是在看谁呀?”乔芷伊抿嘴一笑,一拉刘循的衣角,悄悄地问道。

    “当然是在看咱们的乔大美人呗,这叫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等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来到南阳,现在不看,更待何时?”刘循讨好地说。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看吗?”乔芷伊有些将信将疑。

    “增之一分太长,减之一分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刘循打蛇随棍上,马屁滔滔不绝。

    “不知羞,居然连登徒子好色赋都搬出来,你莫非以为,本小姐整天舞刀弄剑,就是一个不通文墨的大老粗?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小乔悄悄刮脸,臊了一下刘循。

    “大老粗?我吧。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到底有多粗了?到时还不把你爽死”,刘循贴着乔芷伊的耳朵,悄声道。

    乔芷伊的脸色一下臊得通红,偏偏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得把话题岔开。

    “可我怎么觉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眼光老盯着你呀”,乔芷伊嘴角努了努道。

    刘循一回头,可不是吗,那些女人正馋涎欲滴地望着刘循,眼神中的意味,完全是母狼看着小白羊的眼神儿。

    这样说,其实也不全对。

    那些信奉天师道的老太太,看向刘循的眼神无比纯净,无比虔诚,此时刘循就是她们的一切。

    宗教的狂热,有时的确很可怕。

    在信仰的口号下,人们往往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就在这人群之中,有个汉子瞥到了乔芷伊,认真看了一下她,确认无疑之后,又看了一下刘循,眼中满是诧异之色。

    那个汉子很普通,人海中遇到这样一个人,很容易就被遗忘,这种人用于打探情报,往往不太引人注意。

    那个汉子很快拨开人丛,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他的眼中没有狂热,显然不是天师道教徒。

    对乔芷伊的美貌也熟视无睹,显然并非登徒子之流。

    他到底为何来去匆匆?

第九十七章 孔明浑水摸鱼 刘循怒攻江夏

    荆州地面向来是黄家的大本营,老家主黄承彦,原来就住在荆州城外的一座山中。

    南阳城中小包子馆退出的那个汉子,就是黄家的探子。

    一道消息从南阳发了出去,远在豫州的诸葛亮很快便收到了消息。

    “小乔这个小丫头,前几次见到我,都挺粘乎的,本想来个欲擒故纵,哪知道她这么快就投入了刘循的怀抱。”

    “早知如此,就该要了她,结果白白便宜了刘循那小子。”

    “老师也是老糊涂了,这么大的事,不会不知道吧?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管他呢,刘循想和江东结亲,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这就给你添点堵,让孙策和刘循这对连襟先干上一场再说。”

    “刘循和孙策,你哥俩儿就好好干一仗吧,我正好趁此夺取淮南,收拾袁术那个老东西。”

    略一思量,诸葛亮计上心来,指令一道道地发出。

    “黄忠那个家伙,可有些难缠,自己可得亲自去一趟荆州,说服他听我命令才行。”

    “照理说,我如今执掌黄家,有折梅赏雪令在手,黄忠应当不会不听我的命令。”

    岁月是付催情药,熟了木耳,红了樱桃,弄得馋嘴的人儿心发慌。

    不知不觉中,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整天面对着乔芷伊这个大美人,能看能摸,却不能吃,这让食髓知味的刘循难受之极。

    最近他眼睛都熬得通红,明显有些虚火上升,已准备托人往江东乔公处提亲。

    “水镜先生这个老家伙,说好了的帮我向乔公提亲,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简直是故意吊哥的胃口嘛。”

    荆州长沙郡,黄忠在自己的家中迎来了一位打扮成客商的特殊客人。

    “二叔,别来无恙,孔明这厮有礼了”,诸葛亮装棋作样地对黄忠一揖。

    “你就是我大哥的女婿,生得倒是一表人材,怎么听说你把自己的老婆给了刘备。大哥也真是的,竟然由着你胡作非为。”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地给二叔细说。”

    “你我份属不同阵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来找我干什么?”黄忠对诸葛亮一见就有些讨厌,没好气地道。

    “二叔说哪里话来,什么叫阵营不同,咱们都是黄家的人,任何时候,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刘备也好,刘表也罢,不过是咱们手中的棋子而已”,诸葛亮悠然道。

    “你不过是我黄家的女婿而已,我黄家的家事,还不劳你来操心。”

    “二叔还不知道吧,如今岳父大人已把族长之位传给了我,二叔请看”,诸葛亮手一翻,手中出现了一枚令牌,赫然正是黄家世代相传的族长信物折梅赏雪令。

    “就算如此,你说吧,打算让我做什么?”

    诸葛亮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黄忠听了脸色大变。

    “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

    “家族利益与你所谓的忠义相比,孰轻孰重,二叔掂量一下吧”,诸葛亮淡淡地道,“亮这就告辞,静候佳音。二叔想好后通知我,黄家的人会配合你的行动。”

    诸葛亮走后,黄忠独自在家踱来踱去,自言自语:“大哥也是老糊涂了,怎么把家主之位交给了诸葛亮这小子。”

    “诸葛亮要我派军假扮江东军队,袭击甘宁水师,挑起刘循和江东的争端,计是好计,可这不是叫我背叛刘表,陷我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吗?”

    “这小子也真够毒的,不知大哥怎么会选这样一个家伙做女婿?”黄忠不住地权衡利害,心中纠结不已。

    按下黄忠不表,却说甘宁水师自从移驻襄阳之后,最初警惕性倒是蛮高,久了没有战事,也就渐渐地松懈了下来。

    甘宁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龄,少不得要活动一下筋骨,偶尔做点半身运动。

    襄阳城中一个叫巧儿的青楼女子,年方二八,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加上人又温婉体贴,很得甘宁的欢心。

    一来二去,二人很快便如胶似漆。

    甘宁便给巧儿赎了身,安置在襄阳城中,时时前去看望。

    这一天,甘宁照例前去看巧儿,一进房门,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巧儿被绑在床上,不着寸缕,气弱游丝,看来已快不行了。

    “是什么人干的?”甘宁解开绑着巧儿的绳子,愤怒地吼道。

    “兴霸哥,我不行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巧儿气息奄奄地道。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那些人说他们是江夏凌操的人,叫你退回益州,不然不会放过你”,巧儿有气无力地道。

    “该死的凌操,我绝不会放过他”,甘宁怒不可遏。

    “巧儿,你千万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去看郎中”,甘宁七手八脚地帮巧儿穿上衣服,抱着她就往外跑。

    “没用的,兴霸哥,妹儿自从结识了哥,这辈子很满足了”,巧儿头一歪,倒在了甘宁的怀中,芳魂一缕,升入天国去了。

    “我要报仇,杀了凌操这个混蛋”,甘宁气塞胸臆,仰天大吼。

    正在伤神之时,一个水军来报,“刚才,一队江东兵马袭击了咱们水师在岸上的驻地,弟兄们伤了数十人,死亡五人。”

    “凌操老贼,欺我太甚”,甘宁愤怒地道,“传我命令,水师准备出击江东水师,火速派人通知刘循大将军,请求与江东水师作战。”

    听了甘宁派来的人报告了情况,刘循眉头紧锁,“叫贾诩军师过来,有紧急军情相商。”

    亲兵自去传令去了。

    乔芷伊紧张地道:“循哥,你与姐夫交战,不论谁胜谁负,我以后想进入刘家门就难了。”

    刘循捏了一个乔芷伊的脸蛋,爱怜地道:“放心吧,你姐夫那个人,我比你更了解,我把他打得越疼,他越是会巴巴地把你嫁给我。”

    “真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哥几时骗过你了?”

    “你就等着瞧吧,我狠狠地教训他一番,夺了他的江夏,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请我去江东商谈婚事了。”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吧”,乔芷伊有些无奈。

    不多时,贾诩来到,“江东兵马挑衅,甘宁请求对江夏水师作战,军师怎么看这事?”

    “主公此次大军来到南阳,耗费了不少钱粮,岂能就此回师?”

    “如今江东水师来挑衅,正好灭了它,这是顺手牵羊之计”,贾诩道。

    “只是与江东水师开战之际,要提防荆州兵马。”

    “程普和凌操的水师孤悬江夏,咱们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江夏没有任何问题。”

    “待到孙策的援兵赶到,咱们已夺取了江夏了”,贾诩哈哈一笑道。

    “军师言之有理,传令甘宁,即刻率荆州水师,全力进攻江夏”,刘循道。

    “我也要亲自率军前往江夏,会一会程普和凌操这两个江东名将”,刘循信心满怀道。

    “江夏既有水寨,又有旱寨,主公可带兵攻打旱寨,甘宁攻打水寨,水陆两路兵马齐出,何愁江夏不破?”

    “走吧,伊伊,跟我去瞧一下,看我如何大破江夏水师”,刘循道。

    “我才不去呢,跟你一起去看你打我姐夫的军队,以后可不好跟我姐交待”,乔芷伊小嘴一翘道。

    “那倒也是,你就留守南阳城吧,等我的好消息。”

    刘循当即点起一干兵马,留高顺守城,自带大军杀奔江夏。

    甘宁的水师则从水路进攻江夏,两路夹攻,江夏告急。

    程普急招凌统来商议,“如今刘循来势汹汹,可得想个办法,击退来犯之敌才好?”

    凌操豪气干云道:“刘循也不过是个人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啥了不起的,看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见凌操如此托大,程普越发心里不安,一面安排水师抵抗,一面派人过长江向孙策告急。

    同时准备了退路,万一不敌,就退回江东。

    刘循率大军围住江夏旱寨,四面攻打,工兵营和陷阵营两大利器,在攻城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特别是掷石车掷出的飞石,砸得江东兵马哭爹喊娘,叫苦连天。

    在冷兵器时代,这玩意儿就是军队中的大炮,它的威力不容小视。

    由于刘循一开始就对制造的技术严格保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诸侯手中能够仿制出类似的武器。

    江夏虽说城高池深,到底守兵远不如刘循兵马众多,一连几天攻打下来,守军疲惫不堪。

    水上,战况也是激烈异常。

    甘宁失去了心爱的女人,指挥水师奋勇向前,简直杀红了眼。

    “敌军听着,哪个是江东凌操,甘宁在此,有种的出来一战,看我不斩了他的狗头”,甘宁站在高大的楼船上,扬刀大喝道。

    “凌操在此,贼将甘宁,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大言不惭”,凌操几时受过这种气,当即大叫道。

    “杀我爱妻,袭我驻地,贼将拿命来”,甘宁指挥大船靠近对方的大船,两军激烈厮杀。

    “初次见面,说什么杀你爱妻,袭你驻地,这话从何说起”,凌操心中纳闷,当下的形势却容不得他辩解,只好挺起长枪,全力应战。

    江夏水寨,其实在长江边上,终究不是水流湍急的长江江心之中。

    战到激烈处,那些锦帆贼出身的益州水军们,都扑通扑通地跳入水中,准备从水中凿沉江东的大船。

    甘宁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顾安危,奋身一跃,跳上凌操的大船。

    挥舞大刀,来取凌操性命,誓为爱妻报仇。

第九十八章 甘宁射凌操 贾诩劝刘循

    凌操也是江东有数的虎将,当下挺枪来刺甘宁。

    江东水军想要围过来助战,益州的水师见主帅如此勇猛,都纷纷跳上大船,与江东水军展开了肉搏战。

    甘宁和凌操的武艺,原本在伯仲之间。

    但甘宁心伤巧儿之死,刀刀都是进手招数,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

    有好几次,凌操都可以一枪挑了甘宁,可真要那样做,他也会被甘宁一刀砍死。

    甘宁的斗志越来越旺,凌操却是越斗越胆寒,早就有了退缩之心,他可不想与对方同归于尽。

    甘宁的手下将士,见主将都不惜命,全都奋勇争先,悍不畏死。

    江东水师渐渐处于下风,凌操见势不妙,虚晃一刀,逼得甘宁退了一步,他趁势转身,跳上了江东的另一条大船。

    哪知脚刚落地,耳听弓弦声响,凌操躲闪不及,被甘宁一箭射中脖子,当即一命呜呼了。

    “爹,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凌统见到这种情形,冲到凌操旁边,却见凌操已经气绝。

    江东水师的副帅被杀,一时士气低落。

    一些江东大船忽然开始漏水,人们惊呼:“不好了,船被贼子凿沉了。”

    原本就呈败象的江东水师,这样更加不支。

    程普想退回旱寨,此时旱寨被刘循大军团团围住,根本进不去,只得下令撤军回江东。

    甘宁水师与刘循合兵一处,全力攻打江夏旱寨,一时之间,江夏旱寨岌岌可危。

    眼见加把劲就可以把旱寨拿下,贾诩却对刘循说:“旱寨的攻打,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

    “眼看就可以把旱寨拿下了,军师为何却说暂时不打了”,刘循有些不解。

    “江夏水寨如今在主公的手里,旱寨失去了水寨的支持,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本来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如果把旱寨拿下了,江东的兵马可能不会来了,主公要想钓一条大鱼的愿望,也可能就会落空”,贾诩向来老谋深算,一席话说得刘循连连点头。

    “文和兄高见,咱们对旱寨围而不攻,故意让他们派人出去给江东报信,却设下伏兵,正好打孙策一个措手不及”,刘循心领神会地道。

    “闻弦歌而知雅意,主公可以说深明兵法”,贾诩见刘循这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也很佩服。

    千里马不好找,伯乐也难寻。

    一个好的军师,如果没遇上一个好的主子,言不听计不从,再好的谋略也无法施展。

    程普率江夏水师残部败回江东,向孙策哭诉道:“刘循的大军突然袭击江夏,事出突然,属下拼死抵抗。无奈寡不敌众,凌操战死,江夏水寨被刘循夺去,如今旱寨岌岌可危。”

    “属下丢失江夏水寨,自知难辞其咎,请主公赐属下死罪”,程普跪下请罪道。

    “程将军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丢失一个水寨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看到老将军能够保全,我就感到高兴了”,孙策连忙伸手把程普扶起。

    能够据有江东之地,孙策也非等闲之辈。

    眼下已丢了江夏水寨,还死了一个水师重要将领凌操。如果再死一个程普,那实在太不划算了。

    见孙策如此仁义,程普老泪纵横,只恨自己为何没能替主公保住江夏水寨。

    不多久,江夏旱寨又来人求救,“江夏旱寨被刘循大军团团围困,请主公速速发兵,解江夏之急。”

    周瑜却道:“主公,这兵发不得?”

    “公谨何出此言?”

    “主公请想,江夏旱寨被刘循大军围得水泄不通,报信之人为何能突围而出,显然是刘循故意放他出来的。”

    “而且如今江夏水寨已失,旱寨根本就没法保全,刘循迟迟不拿下江夏旱寨,只有一个目的。”

    “守株待兔,等我自投罗网”,孙策倒吸一口凉气。

    “正是如此,刘循此人,狡猾异常,主公不可不防啊”,周瑜分析道。

    “可是江夏旱寨被围的将士,这会儿肯定望眼欲穿,等着咱们去救他们啊。我身为主将,又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既然如此,主公可派一支水师前去江夏,一经接战,佯败而走。只要不进水寨,刘循再厉害,也无法在大江上设伏。这样一来,既显示了主公的仁义之心,又避免中了刘循的奸计。”

    “公谨此计甚妙,程普将军,就辛苦你再走一趟,记住,此次许败不许胜,保存实力为主”,孙策唤过程普,面授机宜。

    刘循让甘宁把水师的主力藏在水寨中,却把小股军队摆在寨外诱敌,只等孙策的水师主力前来。

    只要孙策的主力进了包围圈,刘循就有办法对付它。

    他已叫人准备了火箭等物,准备到时来个火攻。

    远远地望见江东水师气势汹汹地开来了,“大军准备,听我的命令行事,甘宁前去诱敌。”

    甘宁当即带小股水师前往接战,水战一起,甘宁就假装不敌,想引敌军追入水寨,然后围歼江东水师。

    哪知道,江东水师只是远远地摇旗呐喊,却并不进寨。

    甘宁再次出寨诱敌,程普下令放箭,万箭齐发,箭如飞蝗。

    甘宁左臂中箭,率领水师回寨,却见江东水师并不追来,调头回去了。

    “想不到这个孙策,这次居然识破了咱们的计谋,不来营救江夏旱寨。”

    “孙策要壮士断腕,咱们就成全他好了。主公即刻下令,全力攻打江夏旱寨,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它”,贾诩当机立断。

    “好,就依军师之言。传我命令,全力攻打江夏旱寨”,刘循剑眉一轩,果断下令。

    刘循军马埋伏了半天,结果没伏击到孙策,正窝了一肚子火没处发,这下全部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

    本来见到江东军马来救,江夏旱寨的守军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

    哪知江东水师这么快就被刘循大军打败,江夏守军心中的希望之火一下子熄灭了,如同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

    这江夏旱寨的城墙还不如南阳高大,刘循存心显威,凤舞九天身法展开,率先登上了城头。

    主帅都不惜命,士兵自然也就不怕死。

    大军蜂涌而出,很快便攻破城门,一时间杀声震天。

    甘宁长刀指处,敌军人头纷纷落地,自己多处负伤,都全然不顾。

    刘循长枪横扫竖挑,倚天剑刺拍砍斫,十步杀一人,出招不留情。

    杀到性起处,敌兵胆寒时。

    八阵图的身法,向以神出鬼没见长。

    刘循展开八阵图身法,忽前忽后,倏左倏右,让人摸不到规律,每一枪出,都有一个士兵惨叫,每一剑起,都有一颗头颅横飞。

    他使出超凡绝伦的身法,专门挑那些士兵斩杀,无一合之敌,杀得敌人胆寒不已。

    没过多久,他就斩杀了数十名士兵。

    是时候了,刘循舌绽春雷,吐气开声:“孙策都被我打跑了,你们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先前的杀戮让那些普通士兵心胆俱寒,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在他枪下的会是谁。

    刘循这话一出,很多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

    还有一个头戴银盔,手执长刀的头领模样的人身边聚集了上百个人,企图顽抗到底。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刘循一声长吟,凤舞九天身法展开,转眼即来到了那个头领模样的人身边。

    那个头领没想到刘循来得如此之快,长刀往刘循身上劈来,身边的百十号人也把随身武器往他身上招呼。

    “既然你们要效忠孙策,我就成全你们的忠心”,刘循一声冷哼,倚天剑一圈,砍向他的武器全被削断,长枪一荡,那些人全倒在血泊之中。

    刘循左枪右剑,往城楼上一站,远眺滔滔长江,豪情满怀,长声吟道:“横枪扫群雄,仗剑平诸侯。江水只管流,斜阳依旧红。滔滔带不走,胸中豪气留。”

    江夏已经完全占领,当下打扫战场,重新整编降军,刘循检阅着自己的军队,心中很是满意。

    “如今,江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长江天险就拥有了一半。将来,咱们的战船顺流而下,江东诸郡就是囊中之物了”,刘循对贾诩道。

    想到前景,他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江东的水师实力不容小看,将来真要收服江东,还得费一番手脚。这江夏夺来容易,要守住实在有些困难。既要提防刘表,还要提防孙策,他日主公大军一撤,江夏堪忧啊”,贾诩道。

    刘循的热情一下子冷了一半,仔细一想,贾诩的话不无道理。

    当下反问道:“依文和兄之见,要怎样才能守住江夏。”

    “江东有长江天险,短时间无法收服。要想守住江夏,最好和孙策握手言和,才不会让江夏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江夏没有问题,主公才好挥师扫荡群雄,消灭其他诸侯”,贾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孙策会和我联合吗?他刚吃了个大亏,以他的性格,岂能善罢甘休?”刘循有些疑虑。

    “主公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凡事没有绝对。现在就有一个联合的契机,主公身边的小乔,就是一个联结的纽带”,贾诩道。

    小乔的身份,在刘循军中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所以贾诩知道也不足为奇。

第九十九章 水镜说乔公 周瑜谋刘循

    江东乔公府上,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哟,司马兄,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江东来了?”

    “乔兄,好久不见,越发清健了”,水镜先生司马德徽笑着打趣道。

    “老夫的武功,终不及司马兄的水镜神功驻颜有术”,乔公有些感慨道,“哪天向司马兄请教些辟谷吐纳之术,以延年益寿。”

    “好说,自家兄弟,小菜一碟而已”,水镜先生道,“在下的武功在驻颜方面有些心得,在刚猛方面就不及老兄的功夫了。”

    此时如果有外人听到,必定大吃一惊,江东乔公,竟然是位隐藏的武林高手。

    一番寒暄之后,分宾主坐下,摆上酒菜,为水镜先生接风洗尘。

    “水镜兄,小女顽劣不堪,没给老兄添什么麻烦吧?”乔公问道。

    “伊伊这孩子,真是懂事,我可是喜欢得紧呢?”水镜先生呵呵笑道。

    “说到这里,我可要恭喜乔兄,又要添一佳婿了,这个女婿可一点不比你大女婿差呀”,水镜先生装作顺便提及的样子,观察乔公的反应。

    “这孩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懂,居然就私订终身了,太不象话了,到底是谁呀?”乔公道。

    “这个人我见过,当真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还是一方诸侯,他就是益州牧,武威大将军刘循”,水镜先生极力称赞道。

    “居然是他?”

    “这个人我倒也听说过,我大女婿每次提到他都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国太很喜欢他,称他为什么天师”,乔公很有些意外。

    “这个事巩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呀,以后我两个女儿怕要反目成仇了”,乔公不无担心道。

    “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后,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嘛?何必要打打杀杀呢,孙刘两家,如果从此结盟,试问哪个诸侯,以后还敢正眼看江东?”水镜先生道。

    “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事儿要能办成,应该是件好事,只是周瑜向来喜欢伊儿,这些年不知提亲都提了多少次了。我担心他会从中做梗”,乔公道。

    “这有何难,只要老兄同意,国太满意,周瑜能翻出什么浪来?”水镜先生不以为然道。

    “这倒也是,明天我就去见国太,把这事儿跟他说一说”,乔公得水镜先生指点,一下子就开了窍了。

    二人当下继续喝酒,老友重逢,酒逢知己千杯少,气氛极为融洽。

    第二天,乔公就去见吴国太,说起了小乔和刘循的事情。

    “这可是个好事儿啊,想不到教主居然成了我的晚辈,以后应该他拜我,不应该我拜他了”,老太太双眼放光,神情激动,呵呵笑道。

    “怕只怕,伯符会第一个反对啊。”

    “老身决定的事情,谁敢反对?”老太太眼睛一瞪道。

    “这就是了,伯符官再大,在老太太面前,也不过是棵小菜而已”,乔公讪笑道。

    “这事儿我自会给策儿说,你不用担心”,老太太当即打了包票,乔公满意而归。

    乔公走后,吴国太把孙策找来,和他说了刘循和乔芷伊的事情。

    “什么,刘循竟然想勾搭伊伊,这怎么行?”孙策叫道。

    “有什么不行的,我看挺不错的,乔芷伊年龄也不小了,是该嫁人的时候了”,老太太道。

    “娘,事关军国大事,你就不要胡乱掺合了”,孙策急道。

    “这是什么军国大事,你欺老身不懂啊,这就一家事而已嘛”,老太太毫不相让。

    “这事儿容我考虑一下吧”,孙策无奈地道。

    想了一想,孙策决定把周瑜找来,听一听他的想法。

    听说了刘循和小乔的事后,周瑜半晌无言,显然心中触动很大。

    心爱的女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周瑜纵是当世英雄,情绪也难免有些低落。

    “公瑾兄,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情,只希望你以大局为重,为我剖析一下此事的利弊”,孙策诚恳地道。

    “蒙主公如此信任,瑜定当摒弃私怨,帮主公运筹谋划”,周瑜不愧是一时人杰,很快从自身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

    “眼下刘循的势力如日中天,不如借结亲一事,把他诓到江东,趁机除掉他。到时刘循大军群龙无首,咱们正好趁机收复江夏”,周瑜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本质。

    “刘循看起来势力强大,但是他的亲族无人,唯一的一个兄弟刘阐早就死于刘表之手。只要除掉了他,刘循手下的势力很快就会陷于分裂”,周瑜做为江东水军大都督,果然不是吃干饭的。

    “公瑾的分析很有道理,咱这就叫人到江夏传讯,说乔公想招他为婿,约他在甘露寺相见。到时,咱们在甘露寺设下重兵,刘循就算身有绝世武功,到时双拳难敌四手,也休想飞上天去”,孙策道。

    “主公说得很有道理,此事宜早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周瑜催促道。

    “好,我这就派人去江夏,叫刘循来甘露寺相见”,孙策道,“要干成此事,须派一个干练的人前去,诸葛谨前去比较合适。”

    诸葛谨领了孙策之命后,当即坐船来到江夏,指名要见刘循。

    此时,刘循正带着乔芷伊观看江夏城池,携美同游,心中畅意无限。

    “什么,江东来人,指名要见我”,刘循吃了一惊。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你姐夫就这付德性,被我揍了一顿之后,马上就干巴巴地来讨好我了”,刘循对乔芷伊笑道。

    “我姐夫派人来见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准备把你许配给我,说不定还要倒贴聘礼呢?”刘循嬉笑道。

    “呸,没个正经”,乔芷伊表面上啐了一口,心中却喜孜孜地。

    “走吧,咱们这就一同去见一下你姐夫的使者,看他说些什么?”刘循挽着乔芷伊的手道。

    见到刘循,诸葛谨开门见山地道:“江东乔公听说小乔姑娘与大将军相好,有意把小乔姑娘嫁给大将军,特地约大将军十天后在江东甘露寺相见,请大将军准时赴约。”

    “真是我爹说的?只怕是我姐夫说的吧”,乔芷伊又惊又喜道。

    “乔公曾就此事征求过主公的意见,主公表示同意”,诸葛谨道。

    “主公,此事恐怕有诈,孙策刚丢了江夏,就派人来结亲,难保没有坏心思,依诩之见,甘露寺只怕去不得”,贾诩建议道。

    “这位想必就是刘大将军的军师贾文和先生了,在下诸葛谨,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诸葛谨拱手道。

    “不知诸葛亮与阁下如何称呼?”贾诩道。

    “那是舍弟。”

    “原来诸葛亮的兄长,诩失敬了。”

    “不敢,文和兄适才提到,我主刚丢了江夏就来结亲,恐怕有坏心思,却把我家主公瞧得小了”,诸葛谨侃侃而谈。

    “哦,愿闻其详。”

    “我家主公胸怀大志,岂会为了区区一个江夏,就与刘大将军失和?”

    “况且我家主公据有江东之地,实乃当世豪杰。听闻刘大将军是当世英雄,我家主公有意结纳,莫非刘大将军拥兵百万,战将千员,居然不敢前去甘露寺见自己的岳父?”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将军与小乔姑娘之事,那算什么?”

    “好一张利嘴,对本将军既捧又激,我如果不来甘露寺,还真让孙策瞧扁了。请上复孙策,十天之后,刘循准时赴约,前来迎娶小乔姑娘”,刘循斩钉截铁地道。

    “好气魄,刘大将军豪气干云,在下佩服之极”,诸葛谨赞叹道。

    “好说,诸葛先生雄才大略,屈尊在孙策的手下,岂不可惜?如果先生愿意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刘循虚席以待”,刘循抛出了橄榄枝。

    “大将军美意,诸葛谨心领了。我家主公待我恩重如山,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诸葛谨谢绝道。

    刘循不过出言试探而已,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刘大将军答应赴约,诸葛谨急着赶回去复命,这就告辞”,诸葛谨拱手欲走。

    “诸葛先生不急,请先在江夏小住两日,我还有点礼物,相烦你带给孙伯符和我岳父大人”,刘循挽留道。

    “既蒙大将军美意,谨恭敬不如从命了”,诸葛谨谢道,言谈举止很是得体。

    刘循一使眼色,手下人过来,领着诸葛谨自去歇息。

    “主公明知甘露寺有凶险,仍然以身犯险,是为什么?”贾诩等到诸葛谨走后,询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事儿多半是周瑜的主意,周瑜妙计安天下,我却要让他赔了小乔又折兵”,刘循自信地道,“凭我的武功计谋,我就不信,斗不过周瑜。”

    刘循随即对贾诩附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说得贾诩连连点头,“此计可行,周瑜想对付主公,这次恐怕要令他失望了。”

    “此事若成,咱们与江东不妨暂时结盟,以便安心对付其他诸侯。”

    小乔对刘循道:“我得先回江东一趟,把咱们的事儿禀明我父亲和我姐,我们得短暂分别一下了。”

    刘循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的计划,正要着落在你的身上,你先回江东吧,过不了几天,咱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

    “周瑜想在甘露寺对付我,哪有这么容易?只要你依计行事,咱们从此双宿双飞,天下虽大,咱们却可来去自如。”刘循信心十足地道。

    “我的老丈人有什么爱好?我好对症下药。”

    “呸,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厚脸叫起老丈人来了。”

第一百章 周瑜大军暗伏 刘循孤身赴约

    次日,诸葛谨与乔芷伊一道离开江夏,临行时,刘循送了几十坛思君酒和一些蜀锦给乔公。

    “循哥珍重,伊伊这就回江东了”,乔芷伊深情地望着刘循,泫然欲泣。

    “记住哥的话,回去依计行事,我们十天之后就会再见了”,刘循附耳悄声道。

    乔芷伊挥泪告别,刘循长声吟道:“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北雁南归。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目送孤帆远影,碧空已尽,刘循方才回头,不觉有些怅然。

    到第十天上,甘宁率水师精锐,护送刘循过江,直奔甘露寺。

    周瑜早就在甘露寺埋伏了大军,静等刘循到来。

    “袭江夏之仇,夺妻之恨,今天就一起报了”,周瑜心中暗喜,“姓刘的就算肋生双翼,今天也难逃公道。”

    正欢喜间,忽然手下将领报告:“乔公来到。”

    “乔公来干什么?咱们又没有请他。”周瑜怒道。

    “他说是来看女婿的。”

    “想法挡驾。”

    “都督恕罪,属下办不到。”

    “为什么?”

    “因为同来的,还有大乔、小乔以及吴国太和孙尚香郡主”,那将领回答道。

    “啊,怎么会这样?”,周瑜顿时浑身冷汗直冒,“赶快禀报主公,事情有变。同时传令下去,让伏军在寺中后院埋伏,没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刚把命令传下去,吴国太一行人已经走向甘露寺,小乔眼尖,早就看到了周瑜,甜甜地叫了一声:“周瑜哥哥,这么巧啊,我一回江东,到处找你,却在这儿碰到你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周瑜眼见回避已经来不及,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乔妹妹,听说你回了江东,我正想去看你呢,却在这儿不期而遇。”

    “看来周瑜哥哥是专程在这儿等小妹的哟,哥哥可真是个有心人哪。”

    “那是,那是”,周瑜苦笑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瑜,你不去你的水军都督府呆着,没事儿跑这儿来干什么?”吴国太一脸阴沉,看见周瑜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说老太太要来甘露寺上香,周瑜怕不安全,特来保护”,周瑜灵机一动。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吴国太的神色有所缓和。

    孙策接到周瑜派人传的信,此时他正在寺后,听说母亲吴国太忽然来到,只好硬着头皮迎了过来。

    “姐夫,大清早的,你就跑到甘露寺来上香啊,可真虔诚啊”,小乔笑吟吟地道。

    “姐夫帮你求佛祖保佑,让你有好姻缘嘛”。

    “策儿啊,眼下就有一门好姻缘,娘正是为这事儿来的”,吴国太看了儿子一眼,大有深意地说道。

    “孩儿不明白娘的意思”,孙策故意装糊涂。

    “儿啊,有些事可以糊涂,有些事儿却不能糊涂啊。娘跟随你过世的父亲这么多年,见过太多的人和事,人生难测啊”,老太太语重心长地道。

    “母亲的话里有玄机啊”,孙策忽然一震,在他的印象中,母亲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

    这段时间老太太整天信奉天师道,看似不理杂事,实际上江东的大事,又有哪一件能逃得过她的耳目。

    “母亲老了,她怎能明白现在的天下大势呢?”另一个念头又占了上风,“不行,等会儿见机行事,刘循还是得死。”

    倒是孙尚香心直口快:“小乔姐,等会儿见了姐夫,可别忘了给我引见啊。”

    “引见给你干什么,你想偷吃啊。”

    二人打趣,孙策听在耳中,不由一惊,“母亲果然是为刘循来的,她的消息好灵通啊,肯定是小乔通知她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还没有嫁过去呢,就先帮着刘循了。”

    他也不想一下,哪有小姨子不向着老公,却向着姐夫的。

    一个中年和尚迎了过来,“阿弥陀佛,贵人前来小寺,有请里面奉茶。”

    “大师如何称呼?此间住持了空大师,为何不见出来?”吴国太道。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三性。了空师兄云游去了,让贫僧暂领住持之位”,中年和尚双手合什道。

    “何为三性?”吴国太不解道。

    “知性,见性,明性,是为三性”,中年和尚解释道。

    “原来如此,大师年纪不大,却能明心见性,深谙佛家三味,老身受教了”,吴国太道。

    “不敢,佛理深如大海,小僧不过略窥皮毛而已,贵人请”,中年和尚谦逊地道。

    孙策见吴国太和一个和尚如此客气,心里直嘀咕:“不过一个和尚而已,这种神棍随处可见,用得着和他过份客气,咱们可是江东之主。”

    吴国太一行步入寺中,三性和尚让手下沙弥奉上香茶。

    吴国太与三性和尚交谈,只觉得对方口吐珠玑,腹有锦绣,甚是不凡,很是佩服。

    小乔却拉着孙尚香到处转悠,到了后院时,却被挡驾,一个小和尚口称是佛门禁地,外人不得打扰。

    小乔心中有数,后院必有伏兵。

    再看那些和尚,很多人僧袍鼓鼓的,明显里面穿有甲衣,面带杀气,根本不像佛门子弟。

    “果然不出循哥所料,这些小和尚都是江东兵马所扮,周瑜果然暗藏杀机。可惜姑奶奶既然识破了,再想出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小乔暗道。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刘循率甘宁水师到来。

    甘宁要带人陪刘循一起进寺,刘循一摆手,“不用,等我的信号,这座甘露寺就算是龙潭虎穴,我刘某人也要闯它一闯。”

    早就有人报知吴国太和三性和尚,“外面有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率军到了。”

    “你这好女婿倒是胆色过人,不过让你这个丈人老头在这儿等他,架子也太大了点,等会儿可得好生修理一下他”,吴国太道。

    “刘循身为益州牧,大将军,军务繁忙,来迟了一点,也是情理之中嘛”,小乔连忙为刘循开脱。

    听到“刘循”二字,三性和尚眉毛一轩,旋即神色如常。

    “呵呵,真是女生外向啊,老哥,你看伊伊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向着男方了”,吴国太乐呵呵地道。

    “走吧,咱们去迎接一下他,也顺便见下这个女婿到底长得怎么样?”乔公道。

    “就到门口迎接吧”。

    刘循第一眼见到的,是出现在寺门的小乔,小乔正笑盈盈地向他招手。

    第二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美貌的少女,十六七岁年纪,皮肤白嫩,身材高挑,一双凤目顾盼生姿。

    跟着是一个老头儿、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和尚。

    看老头的模样,和小乔以前描述的乔公差不多,应该**不离十就是乔公了。

    老太太气度雍容华贵,步履沉稳,竟似身有武功。

    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和尚,此人英华内敛,双目莹润,一望而知内功深不可测。

    “江东之地,竟有如此人物,此人的武功,至少已到了势劲境界,还不知是敌是友。我孤身一人入寺,是否小视了天下英雄”,刘循暗自心惊,事已至此,却不便退回,当下径直迎了上去。

    “循哥,你终于来了”,小乔不顾众目睽睽,迎了上去,热情地介绍道,“这位是孙尚香妹妹。”

    “香香妹子好漂亮”,刘循甜甜地叫了一声,随手摸出一付玉镯,放到孙尚香手里。

    “姐夫出手好大方”,孙尚香娇笑了一声,秋水流波,飞了一个媚眼。

    “小妮子,放尊重点”,小乔悄悄捏了一把孙尚香,又横了刘循一眼。

    “这个是我姐夫的母亲国太夫人”,小乔又介绍道。

    “伯母万福,些须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刘循略一躬身,呈上一本《天师道教义大全》。

    “贤侄有心了”,吴国太接过书,微笑道。

    “这是我父亲”,小乔道,跟着一使眼色。

    刘循双膝跪下,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乔公乐得合不拢嘴,赶紧搀起,口里忙道:“贤婿请起,不必多礼。”

    这话一出口,算是坐实了刘循小女婿的身份了。

    “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刘循望向中年和尚。

    “贫僧法号三性,忝为本寺住持”,中年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原来是三性大师,失敬,失敬。敢问大师,何为三性?”

    “知性,见性,明性,是为三性。”

    “好法号,知性是武道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见性为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明性则是第三重境界,看水仍是山,看水还是水。大师的法号直指武道根本,最终就是‘明心见性’四字,了不起,看来大师实是高人。”

    “贫僧不过一方外之人,当不起大将军如此谬赞。”

    “斗胆动问,大师出家前的俗家姓名是什么?”

    “前尘往事,浮光掠影,如梦如幻,似露似电,还提它干嘛?三性是空,大将军是空,这座甘露寺还是空。世人求佛赐甘露,又岂知,佛在自身不远求,甘露就在汝心头”,三性不正面回答刘循的话,却说起了禅。

    “大师已非凡俗中人,是刘循冒昧了。”

    “大将军请里面奉茶。”

第一百零一章 干戈化玉帛 仇敌变连襟

    刘循随三性和尚一行人步入甘露寺,喝了一会儿茶,胡侃了一通天下的逸闻趣事。

    小乔向刘循使了个眼色,刘循会意,假装起身去方便一下,随小乔来到了一个角落。

    “果然不出所料,这寺中后院有伏兵,这些小和尚都是我姐夫手下的士兵所扮”,小乔耳语道。

    “那些都不足为虑,寺中住持三性和尚是什么来头?不是你姐夫的人吧?”

    “看样子不是,怎么,这和尚厉害吗?”

    “只要不是你姐夫的人就好,这和尚只能用四个字‘深不可测’来形容。”

    “这么厉害?和你相比,谁厉害些?”

    “如果和他正面对敌,我连二成把握都没有。”

    “那和尚看起来不像是敌人?”

    “敌人脸上没写字,不过眼下,也只能如此想了。”

    “如果他是敌人,就算玄功无敌,刘循也要斗他一斗”,刘循豪气大发。

    二人嘀咕了一阵,又开始回来和乔公等人一起喝茶。

    刘循忽然道:“在下近日学到一首民间歌谣,愿献歌一曲助茶兴。”

    孙尚香拍手道:“好啊,好啊,姐夫唱的歌,定然好听。”

    刘循清了清嗓子,开始唱道:“沧海笑,风云闹,卷起滔天潮。枪在手,剑出鞘,斩尽世间苍茫。”

    歌声未落,刘循骈指一点,无形剑气发出,几声惨呼,屋梁上跌下几个弓箭手来。

    那些弓箭手跌得筋断骨折,受伤极重,眼见是活不成了。

    一个武士手中的弓从空中跌下来时,脱手飞出,眼看就要砸到乔公头上。

    吴国太看也不看,右手食指一屈一弹,那弓忽地飞了出去。

    “竟然是传说中的‘弹指神通’,老太太武艺不凡哪”,刘循看了吴国太一眼,眼中写满佩服之意。

    佩服归佩服,刘循跟着双掌一抬,掌风起处,站在近前的几个和尚僧袍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甲衣。

    那些武士突然受到攻击,出于本能,“呛琅琅”地响声不断,全都亮出了刀剑。

    “伯母救命啊,有人要杀小侄啊”,刘循装得一脸的无辜,向吴国太求饶道。

    “你们想干什么,孙策呢,把他给我叫来”,吴国太的脸上挂不住了。

    事到如今,孙策知道是藏不住了,只得走了出来。

    “策儿,这是怎么回事?”吴国太指着那些武士问道。

    “策儿不知,叫周瑜来一问便知”,孙策推脱道。

    不多时,周瑜来到,他早已准备了说辞,“这是程普老将军听说老夫人今天要来上香,特地暗中派人前来护卫。”

    程普是江东老将,跟随孙坚出生入死多次,周瑜推到了程普身上,吴国太也不好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我道谁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刘大将军无礼,不过一场误会而已。这些护卫容易惹人误会,就撤下去吧。”

    “是,孩儿遵命”,孙策见母亲打圆场,也就顺势下台,“你们都撤到寺外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们护卫了。”

    那些和尚打扮的武士全都撤到了寺外。

    见吴国太这等说法,刘循不禁暗自佩服,“老太太不但武功卓绝,而且机智过人,孙氏一门,全都是人杰啊。”

    “一场虚惊而已,咱们继续喝茶”,孙尚香人小鬼大,他看出了此中的不寻常,却想不动声色地化解僵局。

    可出了这种事,谁还有心思喝茶。

    刘循一直在观察,三性和尚始终神色平静,处变不惊,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眼前之事。

    此人定力之深,实是罕见。

    “这寺中的茶淡然无味,男人喝起来总少了些豪气,咱们不如到我府上喝酒去”,乔公打了个哈哈。

    “你上次送给我的几十坛思君酒,可真是好东西啊。我送了国太五坛,前两天,水镜老儿过来,我喝了两坛,现在还剩得二十几坛呢。”

    “老哥,你也太小气了,送了老身五坛,自己却留了二十几坛”,吴国太生气地道。

    “谁叫小老儿别的不好,就好这一口儿呢,国太见谅”,乔公打拱道。

    “好,小婿就到泰山大人府上叨扰啦”,刘循略一沉吟,爽快地道。

    在乔公府上,也不怕周瑜加害。

    如今既来之,则安之。

    总不成,把小乔抢上战船就走吧。

    大家出了甘露寺,刘循来到岸边,吩咐甘宁先把水师开回江夏,听候自己飞鸽传书指示,随时过江来接应。

    甘宁素来知道刘循足智多谋,当下率领水师返航。

    “贤侄的水师看起来战力非凡哪,这战船的样式,咱们江东水师就比不上”,吴国太感叹道。

    原来这战船是刘循根据前世所看电影中的海盗船的样式,再听了甘宁等水师将领的意见,最后让东窗剪烛书院的能工巧匠们设计成的。

    老太太眼毒,一眼看出了这战船的不凡。

    “哪里哪里,伯母过奖了,不过是几艘船而已。真要论水师的战力,还是江东水师数第一”,刘循道。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恭维。

    “贤侄真是奇人哪,有关你的传说,老身都听了数十种了”,吴国太翘起拇指道。

    “传说往往都不太靠谱,都是俗人以讹传讹而已”。

    “别的不说,你弄那个天师道,老身可是佩服不已。当年我就关注过五斗米道,可是五斗米道和你的天师道相比,明显不如嘛,就说那个每逢甲子日祈祷的事,就是一个了不起的想法啊。”

    “老身可是天师道的教徒哦,教主有什么谕示,尽管吩咐好了”,吴国太开玩笑道。

    “伯母真有意加入我天师道,我就封你为天师道的太上护法”,刘循半开玩笑地逗起了老太太。

    “好,那就一言为定,老身还真想弄个护法来当当”,吴国太也是个妙人儿。

    “好啊,如此一来,咱们等会儿喝的酒就有了名目,就成了庆贺伯母成为护法的庆功酒了”,小乔欢快地叫道。

    “这是双喜临门啊,一是庆贺我母亲成为天师道护法,二是庆贺小乔姐从此与刘大哥比翼齐飞,永结连理”,孙尚香小嘴不饶人地道。

    “就你个小丫头的名堂多”,小乔道。

    “依我说,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喝小乔姐和刘大哥的喜酒,你们今晚就洞房好了。刘大哥,你说好不好啊?”孙尚香冲刘循眨了眨眼。

    “小蹄子,再胡说,看我怎么治你。将来给你找个凶恶的老公,管得你够呛。”

    “嘿嘿,本姑娘可是虚劲境的修为,将来就算找个老公,他要敢不遂我的意,我不打得他滚地爬,我就不叫孙尚香。”

    “娶了你这个母夜叉,别人还真得天天给你上香才行,也不枉你叫孙上香。”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孙尚香伸掌去打小乔。

    小乔灵巧地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躲了开去。

    “看来,这三年你在水镜先生门下还真学了点本事,我就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孙尚香叫道,左腿一撩,准备继续进招。

    “够了,香儿,不得胡闹”,吴国太及时喝道。

    孙尚香做了个鬼脸,不敢再闹。

    谈笑间,离了甘露寺,刘循等人乘马到了乔公府上。

    乔府极其气派,门前两个大石狮子,檐牙高啄,雕梁画栋,一望而知不是寻常人家。

    回到乔府,乔公兴致高昂,叫人搬来了五坛思君酒。

    “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老姐姐,你可不能借口提前走哇。”

    “我倒有个提议,今儿咱们一家人聚会,少了策儿和芷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不如把他们叫来,一同痛饮几杯,如何?”吴国太语出惊人。

    她口中的“芷萱”,就是大乔的芳名。

    大乔名叫乔芷萱。

    “伯母言之有理,这种场合,少了大姐和姐夫,就少了情趣。依我看哪,不如把周瑜也叫来,一笑泯恩仇”,刘循附和道。

    “姐夫你可真有趣,连把周瑜叫来这种事儿,你都想得出来”,孙尚香对着刘循附耳道,“你可知道周瑜有多喜欢小乔姐吗?”

    “小蹄子,和你姐夫偷偷说些什么,我可警告你,那是你姐夫,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小乔吃起了飞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别那么小气嘛,小乔姐,你就算信不过姐夫的人品,小妹我的人品可是响当当的,你还信不过?”

    “这叫防患于未然,防火防盗防闺中好友”,小乔毫不相让。

    “就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有了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一杯羹给姐妹”,孙尚香嘴一撇,低声嘀咕道。

    过不多久,派出去的下人回报:“周瑜大都督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赴宴,让小的向国太请罪。”

    “这个老滑头,就知道他不会来,这家伙倒是知情识趣,知道这个时候来有些不合时宜”,孙尚香口无遮拦地道。

    “孙将军和大乔小姐回话说,让小的先回府中禀报,他们随后就到府上赴宴。”

    “江东二乔,艳名播于江南,小乔如此美艳绝伦,大乔不知又是怎样的惊艳?”刘循很有些期待,这传说中的大姨姐到底是怎样的一付模样。

    “小乔一向怕我大小通吃,莫非这大乔很爱偷吃?”

    正胡思乱想间,仆人来报,“孙将军和大乔小姐到。”

第一百零二章 颠狂柳絮随风去 轻薄桃花逐水流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爹,娘,我和伯符来了”,清脆性感,充满磁性的女声传入了刘循的耳朵。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刘循听在耳中,无比受用。

    抬头一看,一个妙龄女子,正轻移莲步,款摆柳腰,缓缓走来。

    那女子穿一身雪白的衣裳,乌黑的秀发披肩,吹弹得破的肌肤光洁莹润,胸前一对玉女峰傲然而立,性感的翘臀勾出圆润的轮廓。

    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正揽在她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慢慢地朝前移动。

    “伯符,芷萱,过来坐下”,乔公热情地招呼道。

    “今天的家宴,正式开始,来,咱们一起举杯,庆祝伊伊和刘循结为秦晋之好”,乔公提议道。

    大家轰然叫好,杯盏交错,其乐融融。

    大乔坐的位置,正好在刘循的身边,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处子才有的体香。

    刘循抽了抽鼻子,确信没有弄错。

    “怎么可能,大乔嫁给孙策这么久了,居然还是处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刘循心中一阵迷乱,“若非孙策不能人道,就是他们感情不好。”

    小乔手肘一碰刘循,娇柔地道:“咱们敬姐姐和姐夫一杯,祝他们白头偕老。”

    大乔听了这话,神情略显尴尬,立时回复如常,这一切都被刘循看在了眼里,心中疑云更增。

    这一顿家宴,刘循满脑子都是大乔的倩影和她幽怨的眼神。

    第二天,刘循和小乔前去孙策府中回拜,孙策对二人极为热情,完全是一家人的样子。

    无人处,小乔悄悄问大乔:“姐,这些年姐夫对你还好吧。”

    “他对我倒是百依百顺,可是你也知道那个情况,姐过得真苦啊,哪里比得上你和妹夫比翼双飞”,大乔幽幽一叹。

    “想开些吧,姐,至少姐夫心里痴心一片,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哪像咱家那个,整个一花心大萝卜,不知和多少女人有一腿”,小乔劝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往宽处想了,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大乔颇有些无奈。

    姐妹俩互诉衷肠,刘循和孙策这对连襟,却聚在一起讲论武功,喝酒聊天。

    “妹夫的武功进境好快,上次交手,咱们的武功不过在伯仲之间,现在看来,愚兄不是你的对手了”,孙策佩服地道。

    “哪里,哪里,姐夫过谦了,在当今诸侯中,姐夫的武功算是佼佼者了。”

    “怎么没看到令弟孙权哪,听说他弃武修文,师从名家,应该学有所成了吧?”刘循试探着问道。

    “我这个弟弟不喜舞枪弄棒,却爱好诗赋文章,这两天正在书院闭门读书,你大婚之日,他一定会来到贺,到时你就能看到他了。”

    “想来他的文章是极好的”,刘循道。

    “我这个兄弟,虽学诗赋文章,却不肯用心思学,只览微言大义,说学得太深,不过一腐儒而已,在这乱世没什么用处。我让他学习兵书战策,他也只略观大概,说行军打仗是武人的事,出谋划策,自有谋士代劳,这些都没有大的用处。”

    “哦,那孙权兄弟喜欢学些什么?”刘循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他平时喜欢权谋之术,说那才是大丈夫要学的本领。我安排了张昭教他,好像他也没有用心学”,孙策叹了口气,“这个弟弟,可真不让我省心。”

    “任何书籍只观其大略,凡事从整体着眼,孙权有雄才大略,大哥为何叹气?”刘循道。

    “连你也这样说,莫非我看错了?于吉也是这样说的,说我这个弟弟非同常人,将来必然大福大贵,天生有一场富贵”,孙策道。

    “于吉,莫非就是逍遥派掌门人,民间把他和左慈合称为逍遥二仙的于吉?”

    “正是此人。”

    “江湖上已多年没有于吉的消息,原来他在江东。”

    “我最后一次见到于吉,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此人行踪飘乎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孙策道,“这等江湖术士,尽玩些骗人的鬼域伎领,不可尽信。”

    刘循对孙策的话却不以为然,能与左慈齐名的人,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过他也不与孙策争执,当下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我见伯母神光内蕴,可是个巾帼英雄,她的武功可不低啊”,刘循道。

    “家母的武功承自东海桃花岛,跟家父认识前,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落英女侠,落英神剑掌和弹指神通的功夫,不知败过多少豪杰”,提起母亲,孙策非常自豪。

    “可惜我天生不适合练家母的武功,没学到她武功的半点。小妹天性好武,却不是学武的材料,只学了一点家母武功的皮毛”,孙策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

    刘循暗自点头道:“桃花岛主黄药师,足迹不履中土,名头少有人知,一身武功,却着实惊人。吴国太是他的传人,武艺高强,那是半点也不稀奇。”

    二人正谈得起劲,孙尚香跑来,缠着孙策道:“大哥,咱们来比试一下武功,看一下小妹的功夫有长进没有?”

    话虽是对孙策说的,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瞄着刘循。

    孙策能据有江东之地,智慧当然不是盖的,孙尚香这点小心思,他怎么会瞧不出来?

    他当下故意道:“大哥还有些军务要处理,你循哥武艺高强,你求他指点一二,必会终身受益匪浅。”

    孙策随即一拱手,转身就走,把机会留给了二人。

    孙尚香笑嘻嘻地道:“姐夫,请吧。”

    刘循见孙尚香的样子娇羞无限,心中一动:“这女孩现在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再长几年,完全绽放之后,定然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香香妹子可是落英女侠的传人,名门高弟,姐夫哪里是你的对手哟?”刘循调笑道。

    “姐夫过谦啦,你可是左慈大仙的弟子,妹子哪敢跟你比”,孙尚香甜美地一笑,媚态尽露。

    “大哥小心了,妹子这就发招了”,孙尚香话音刚落,一腿毫无征兆地撩了过来。

    “好一招旋风腿”,刘循赞了一声,轻描淡写的伸手一抓,擒住了对方的小腿,顺手在腿上捏了一把,方才放开。

    孙尚香粉脸一红,嗔怪地瞪了刘循一眼,双掌虚拍,如落英缤纷一般,刘循身前满是她的掌影。

    “好掌法,落英神剑掌名不虚传”,刘循赞了一声,手掌使了三成劲力,劈出一掌,从千百道掌影中准确地捕捉到了那双洁白如玉的手掌。

    刘循单掌对孙尚香双掌,孙尚香退了一步,身子一晃,明显不敌。

    娇叱一声,孙尚香身形展开,围着刘循团团旋转,掌出如柳絮飘飞,一粘即走,后劲却如桃花逐水,连绵不绝。

    “颠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刘循长吟道,存心要与对方比一下身法,展开凤舞九天身法,与孙尚香周旋起来。

    孙尚香自以为轻功高妙,哪知对方的身法一动,自己立即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忽地肩膀上被拍了一记,一回头,屁股上又被摸了一把。

    她又羞又急,无论身法怎样快捷,都被对方抢了先,连刘循的衣角都没有捞着。

    冷不防,刘循在耳边吹了一口气,大嘴都触到孙尚香的粉颊上了。

    孙尚香一腿反撩,右肘向后一撞。

    刘循趁势抓住了她的腿,冷不丁往怀里一拉,“波”地一声,在孙尚香的脸上香了一下。

    孙尚香粉脸羞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虽然狂放大胆,哪里经过这个。

    刘循趁机对她上下其手,大肆轻薄,孙尚香娇喘连连,使出全身力气,强行把刘循推开,嘟哝道:“你可是我姐夫,这算什么?”

    跟着莞尔一笑道:“这次不算,你耍赖,咱们来比兵刃,如何?”

    刘循道:“刀剑无眼,万一在下失手伤了香香妹子,那就不好了。”

    “这个简单,我就用你的剑鞘作剑,你就空手接我几招,你不会不敢吧?”孙尚香轻启朱唇,露出了如编贝一般的雪白玉齿。

    “不就空手接你几招嘛,行。”

    “还有,你要是输了,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小姑娘打蛇随棍上。

    “好吧,都依你,不过你要是输了,可得让姐夫再香一下”,刘循解下倚天剑,把长剑插在地上,把剑鞘递给孙尚香。

    “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小乔姐,让她好生整治你”,孙尚香狠狠地瞪了刘循一眼,冷不妨一手拎住了他的耳朵,跟着剑鞘一横,搁在了刘循的脖子上。

    “怎么样,是你赢还是我赢了?”孙尚香得意洋洋地道。

    “你使诈,这如何能算?”

    “兵不厌诈,你是带兵打仗的人,不会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吧?”孙尚香理直气壮地道。

    “啊,你小乔姐出来了”,刘循一脸的惊惶之色。

    孙尚香一惊,一回头,刘循夹手夺过剑鞘,顺势一揽对方的纤腰,闻着对方身上沁人肺腑的馨香。

    再次俯下身去,去亲孙尚香香艳欲滴的红唇。

    这一亲芳泽,亲出麻烦来了。

    却见墙角处人影一闪,衣袂飘飘,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了。

    糟糕的是,刘循的大嘴已印上了孙尚香的红唇。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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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势吞天下介绍:
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