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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窗剪烛     三国之势吞天下txt下载     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三章 草枯鹰眼疾 雪尽马蹄轻

    “你小乔姐真的出来了”,刘循在孙尚香嘴边说了这句话后,随即放开了她。

    孙尚香定睛一看,出来一个浑身雪白的女子,飘飘然有出尘的气质,却是大乔。

    过了一会儿,小乔才从屋里出来。

    “香香妹子原来在和你循哥哥切磋武功,怎么样,你循哥哥的武功还行吧?”大乔意味深长地看了孙尚香和刘循二人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是在为他二人遮掩。

    刘循可以肯定,大乔看到了自己和孙尚香亲热的一幕,不过她却不点破。

    这一点,让刘循好生感激,“这大姨姐倒是知情识趣,要换一个蠢妇看到了,以小乔的脾气,还不醋海扬波。”

    “循哥的武功,马马虎虎,也还将就吧,比起我略高一些,比我哥差一点吧”,孙尚香大大方方地道,其实心里略有一丝不安。

    “香妹子,你循大哥和你切磋武功,没有趁机吃你豆腐吧?”小乔半开玩笑地道,一面观察二人的反应。

    “小乔姐,你胡说什么呢,妹子的豆腐是那么容易吃的吗?”孙尚香忸捏道。

    “这个小辣椒的豆腐,那么辣,谁人敢吃?”刘循解嘲道,一面冲大乔使了个眼色。

    大乔淡然一笑,假装没有看到。

    “喂,循哥哥,不带这样损我吧,妹妹我再怎么说也是郡主一个,有你说的那么难堪吗?你叫我以后怎么嫁人哪?”孙尚香嚷道。

    “我料你小子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小乔拎了一下刘循的耳朵,教训道。

    “对,就这样,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孙尚香对刘循扮了个鬼脸,在一旁帮腔道。

    “我说大姐,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刘循道,“我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啊。”

    “姐相信你的人品。”

    “谢谢姐,我就知道姐是个好人,哪天我陪你练两手,帮你提升一下武艺”,刘循道,一双贼眼在大乔身上不住溜达。

    “姐不用你陪,你还是多陪陪伊伊好了。”

    “敢对我姐起坏心思,我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小乔一脸黑线。

    “我说,咱不要老说这些不着调儿的事儿,江东有什么好玩的没有哇,这日子过得好无聊哇”,刘循赶紧顾左右而言他。

    “要说好玩的事嘛,围猎倒是不错的选择,明天咱们一起去围猎”,孙尚香道。

    “咱们会稽的狩猎场,很好玩的,方圆几百里,老虎,鹿、狼等动物应有尽有,围猎是很刺激的”,大乔介绍道。

    “我都有好几年没有去围猎了,明天咱们一起去,比比谁猎的猎物最多”,小乔也来了兴致。

    这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第二天,刘循和小乔起了个大早,来到孙策府上,和大乔,孙尚香以及孙策一起,带了三百军马,来到了狩猎场。

    天上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雪花,如柳絮飞舞,不多时,就给围猎场垫上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为这次的狩猎,增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随着孙策一声令下,鼓角齐鸣,三百兵马一齐动手,很多虎、豹、鹿、野牛等动物都被赶了出来。

    “围猎开始”,孙策一声令下,手上的鹰放飞出去,一下子抓住了一只兔子。

    随即捻弓搭箭,弓弦响处,一只狮子中箭,负伤而逃。

    “哪里跑”,孙策纵马舞枪,追了过去。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好美的画面啊”,刘循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

    来到这个汉末的世界上,他以前整天练武,还要提防别人的暗算,后来也是不停地征战,还从未享受过狩猎这种惬意的生活。

    “循哥哥,咱们来比一下,看谁猎的猎物多”,孙尚香头一歪,调皮地道。

    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小乔姐,你该不会吃我的飞醋吧。”

    小乔横了她一眼,“我们几个都来比赛一下,看谁猎的猎物多。输了的人,出钱在醉仙楼请客。”

    “好,我赞成”,大乔道,随即把马一夹,那马纵了出去,她稳稳地骑在马上,一看就知武功不弱。

    小乔跟着也给马屁股加了一鞭,去追赶一头野鹿去了。

    孙尚香不甘示弱,一声“驾”,一紧胯下马,箭一般追了出去。

    刘循不想和女人争先,缓辔而行,左顾右盼,哪里像是在狩猎,完全是来看风景的。

    耳中忽然传来“啊”地一声大叫,大乔一声惊呼。

    刘循纵马过去一看,原来几只老虎围住了大乔,那匹马团团打转,眼看就要命丧虎口。

    大乔把长枪使出阵阵枪花,伤了两头老虎,另两头扑了上来。

    那两头受伤的猛虎不但不逃,反而激起了凶性,一前一后围住了大乔,准备伺机猛扑。

    “畜生,居然敢伤我大姨,还不受死”,刘循夸张地一声怒吼,把马一夹,准备冲过去。

    哪知那马见到老虎,腿早就吓软了,死活不肯前进。

    救人如救火,刘循一掌送了座下马的性命,飞身跃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大乔身前。

    “大姐莫慌,小弟来也”,刘循大叫一声,倚天剑一斩,竟然硬生生的把正面扑向大乔的老虎头斩了下来。

    那虎喷出一腔热血,倒地死去。

    正在此时,大乔身后的老虎又扑了过来。

    刘循长剑掷出,那虎一声惨嚎,倚天剑从虎头刺入,直没至柄,虎体内的内脏被刘循剑上的真气切割得不成样子。

    老虎头一歪,就此一命呜呼。

    剩下的两头老虎见刘循手中没有了兵刃,一前一后扑了过来。

    大乔一声惊呼:“循弟小心背后。”

    刘循一声长笑,后腿一蹬,准确地踢在后面那头老虎的下巴之上,把上千斤重的老虎踢得翻了几个跟头。

    双掌击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气击在虎头上,坚硬的虎头应手而碎,刘循双手一撕,硬是把老虎的两条前腿给撕了下来。

    剩下的一头老虎见势不妙,吓得屁滚尿流,夹着尾巴没命的狂奔。

    “小畜生,倒是见机得快,小爷今天的心情不错,就饶你一命吧”,刘循仰天大笑,声震林木,无边落木,萧萧而下。

    “循弟好深厚的玄功,如此玄功,你姐夫恐怕不是你的对手”,大乔心有所感。

    “咱们是一家人,姐莫非还担心我对姐夫不利?”刘循的眼睛盯着大乔的一双美目,真诚地道。

    “看来循弟是个性情中人哪”,大乔心有所感地道。

    “姐又何尝不是?”

    刘循上前一步,从死虎头上拔出倚天剑,在虎的皮上把血迹擦拭干净,然后还剑入鞘。

    “循弟你脸上到处是血,没事吧?”大乔关心地道。

    “都是老虎的血,一点事都没有。”

    大乔心疼地掏出方巾,给刘循脸上把血迹拭去。

    闻到方巾上的馨香,刘循不禁心旌摇荡,顺势摸了一下大乔的小手。

    只觉得触手处柔弱无骨,温软细滑,故意捉住,多摸了几下才放开。

    大乔一双美目注视着刘循,只幽幽地说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缓缓地把手抽回。

    大乔就像一朵绽放的牡丹,雍容华贵,高雅脱俗,刘循恨不得立时把她给采了。

    “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在乎天长地久”,某人无耻地勾引道。

    大乔正色道:“循弟,你记住,我是伊伊的姐姐,就是你的大姨姐,你可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

    这一刻,大乔看起来如圣洁的仙女,一付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

    “这女人好善变”,刘循若非亲见,简直不敢相信,大乔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

    “姐,人生苦短,譬如甘露,去日苦多,你这又是何苦呢?”

    “人生苦短,就要及时行乐。所以不论是香香妹子也好,大姨子也好,都要想方设法搞到手,是吗?”大乔的神情似笑非笑,话中却不无讥刺的意味。

    “原来那天的事情,你真的看到了”,刘循一脸苦笑。

    “我当然看到了。”

    “香香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你可不要对不起她,也不能对不起我妹妹”,大乔警告说。

    “更不能对不起我的萱萱大姨姐”,刘循接话道,一付嬉皮笑脸之态。

    大乔正要再说,刘循道:“我会对她们负责的,姐,你对自己负责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乔身子一颤。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刘循长吟道,顺手摘了路边的一朵野花,叹道:“这么美的花,如果不及时采摘,过不了几天便谢了。该出手时不出手,是不是辜负了花的容颜?”

    “原来你都知道了,是伊伊告诉你的吗?”大乔的目光中竟有了一丝莹润。

    “伊伊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我虽不知实情如何,却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你还是个处子,只不知为何如此?姐夫真的爱你吗?”

    “除了我爹,你姐夫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男人,这一点不用怀疑。”

    “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大乔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简单。”

    “你很聪明,猜到了我忍受了很多女人无法忍受的事情。甚至,你很会**,差点挑动了我,你看出了我正在忍受的煎熬。任何女人忍受那种煎熬,都有可能受到你的诱惑,但我却是个例外。”

    “你是个对自己很残忍的女人。”

    “听了我的故事,你就不会这样认为了”,大乔悠悠地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 大乔忆往事 孙策遭劫杀

    “三年前,我在一次春游中认识了伯符,人们都说咱们二人一个国色天香,一个风流倜傥,是一对壁人”,大乔回忆道。

    “我很快就被伯符的人品武功所吸引,伯符也深深地迷恋上了我”,大乔道,“可惜造化弄人啊。”

    “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双双坠入爱河,那时候伯符正在练一种家传武功,那种武功很厉害,却要求习练者是童子之身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当时伯符已到了道劲初期,认识我后,他很矛盾,曾一度想放弃,我却说男子汉以天下为重,劝他继续练功,我可以再等他几年。”

    “哪知伯符认识我以后,却从此有些心猿意马,练功时再难静心,结果在修炼中走火入魔,再也无法人道。”

    “都是我害了他,早知如此,我劝他练什么武啊”,大乔道,“我得知情况后,不顾家中人的反对,毅然嫁给了他。”

    “孙家的家传内功天罡童子功,据我所知,的确有那种弊端”,刘循道。

    “你也知道孙家武功有这种弊端,那么有没有解法?”大乔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地问道。

    “如果功力尚浅,及早修习上乘内功,还有可能改变。姐夫的功力太过深厚,如果要想恢复那种功能,只有一种办法?”刘循道。

    “什么办法?救了你姐夫,姐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大乔口不择言道,话一出口,才知道这话大有语病。

    刘循倒是没有注意到大乔话中的语病,也无心开她的玩笑,只是沉重地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散去自身真气,成为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那功能就慢慢地恢复了。”

    “伯符嗜武如命,让他散去全部功力,还不如杀了他好。算了,算姐命苦”,大乔颓然道。

    刘循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来安慰大乔,得知真相后,对大乔肃然起敬,也不好意思再去调笑,二人一时无言。

    “武学之道,浩如烟海,也许我将来达到势劲顶峰之后,悟通了武学中的至理之后,能找出解救姐夫的方法”,刘循终于找到了一句安慰的话语。

    “谢谢你,听说吕布武功无敌于天下,也不过是势劲初期而已。势劲顶峰,可能只有你的师傅左慈那种神仙一流的人物,才能达到。等你达到势劲顶峰时,我和你姐夫都已老了,还有什么意义?”

    刘循情知大乔说的是事实,却还是说道:“人定胜天,这世上的事,根本就没什么是绝对的。我从开始接触上乘武学到现在,还不足三年,已到了道劲顶峰。医道方面,我自问不输于神医华佗,给我一点时间,说不定我真能找出姐夫的病根所在。”

    “但愿如此,姐谢谢你了。”

    “自家人,何必客气。”

    大乔骑在马上,刘循牵马而行,边走边谈。

    话题渐从孙策扯到医学,扯到各地的风土人情,武功道术,刘循的知识面之广,让大乔惊为天人,对孙策的事渐渐放下,甚至升起了一线希望。

    正谈论间,刘循听到了一声惊呼,是孙尚香传来的。

    大乔还没有听到,刘循内力深厚,方圆五丈之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香香妹子好像遇到了麻烦,我去看看”,刘循道,凤舞九天身法展开,一飞冲天,瞬间飞到了一株参天松柏的顶端,向下张望。

    “好厉害的轻功,循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玄功,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如何练的”,大乔暗自咂舌。

    刘循这一登高望远,方远数十丈的情况都尽收眼底。

    小乔正射中了一头鹿,兴高采烈地把它拖在马后。

    孙尚香遇到五头狼,以她的武功,原本不惧。

    但小姑娘临敌经验太少,不由得有些慌乱,才开始乱叫起来。

    不过刘循估计,孙尚香没有危险,对付那五头狼绰绰有余。

    孙尚香传自母亲的武功,特别以身法轻灵见长,最不济也可以逃跑,当下不去管她。

    这时,大约五十丈外,刘循隐隐看到有五个人围住孙策厮杀。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在这里伏击孙策?”

    刘循猛然想起:“原本孙策就是在一次狩猎中被几个人围攻而死,这是他的宿命。”

    “算了,让孙策死掉,自己不但从此去了一个大敌,而且还可以趁机把大乔一并收了。”

    这个念头一起,眼前马上浮现出了大乔楚楚可怜的神情。

    “刘循啊刘循,你怎么能起这种无耻的念头,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怎么能见死不救?何况此人还是你姐夫?”刘循一阵自责,为自己有那种卑劣的念头感到羞愧。

    “那边有点状况,我去去就来”,刘循对树下的大乔招呼了一声,脚尖在树冠上一点,从大松树的顶端马上飞到了另一棵树的顶端,跟着跳到了下一棵树的顶端上。

    看着刘循如松鼠一般,在树上纵跃自如,大乔不禁骇然。

    一转眼,就没有了刘循的踪影。

    原来孙策当年杀了一个江东豪强许贡,许贡手下的五个家将,感念许贡的恩情,一门心思为他报仇,却苦于没有机会。

    在东汉末年,游侠之风盛行,像这种家将为主人复仇的事,在当时非常普遍。

    今天,终于探听到孙策围猎的消息,许贡的几个家将先躲进了这个狩猎场,专门等孙策到来。

    孙策人在马上,五个家将中一人舞双刀迫住他,让他无法下马。

    另外两个一舞长刀,一舞大斧,正面进攻。

    还有两个人一舞长枪,一舞金瓜锤,从背后进攻。

    这几个人的武功大致在虚劲中期,如果是在战场上,就算五人齐上,孙策也不惧。

    偏偏孙策骑在马上,人无法离开马背,五个围住他团团厮杀,拚死不退。

    这种分进合击之术,五人事先演练了几百遍,纯熟无比,几人都是亡命之徒,而且武功不弱,孙策一时险象环生。

    大吼一声,孙策荡开一刀一斧,一枪捅死那个拿枪的家将,顺势隔开了劈向自己双腿的双刀,却再也躲不开砸向自己后背的一锤。

    那使锤的力大无穷,一锤砸在孙策的背上,饶是孙策玄功此时已到了道劲中期,也是禁受不起,不禁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人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他受伤了,并肩子上啊,为家主报仇雪恨的日子到了”,使锤的一声大吼。

    使长刀的家将和使斧的家将一使眼色,立即正面攻上。

    使双刀的砍向孙策的双腿,使金瓜锤的得此良机,再次从背后一锤狠狠地砸了下来。

    “想不到我孙策武功盖世,却死在几个无名之辈的手中”,孙策一声长叹,家传天罡童子功全力使出。

    拚着两败俱伤,荡开劈向自己的长刀和大斧,跟着向下一挑,使双刀的一声惨叫,被一枪刺破脖子,双眼一翻,不甘心地死去。

    背后的一锤,却是避无可避。

    “噗”地一声,金瓜锤没砸中孙策,却砸向了地面,把地面砸了一个坑。

    “何方鼠辈,躲在背后偷施暗算,有种的出来一战”,使金瓜锤的愤怒地一声狂叫,手臂上鲜血汩汩而出,三枚松果正嵌在他的手臂中。

    “对付你几个鼠窃狗偷之辈,小爷还用得着藏头露尾”,刘循哈哈大笑道。

    几个人抬头看时,刘循正站在头顶的一株松树的树枝上,手里拿着几个松球,身体随着树枝的起伏上下晃动,潇洒之极。

    此时五个家将已死了二个,还剩三个。

    这三个家将都是悍勇之极,眼神一对,彼此马上心领神会,使金瓜锤的从地上爬起,再次一锤砸向孙策的后背。

    使长刀的一刀砍向孙策,使斧的却运足平生功力,一斧砍向大树,以他的功力,要砍倒这一棵树,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几人打的如意算盘,只要把树砍倒,刘循武功再高,从那么高的树上跌下来,不死才怪。

    孙策刚才使出全身功力,杀死了那个使双刀的,此时背上痛如刀绞,真气有暂时耗尽的迹象。

    勉强举枪想消去对方的刀势,却觉得手臂软软的不听使唤。

    正危急间,刘循手上的数枚松果一扬,准确无比地砸进了使锤汉子的脑袋。

    使锤汉子望地上一倒,就此了帐。

    两枚松果砸在长刀上,长刀荡向一边。

    刘循飞身而下,头下脚上的飞了下来。

    将要落地之时,身子在空中一挺,凌空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小弟来迟了,姐夫,你没事吧”,刘循关切地道。

    “我没事,你要是晚来一步,你姐姐就只有托给你照顾了”,孙策强自支撑道,最后还开了一句玩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循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内疚。

    说完这句话,孙策喉头一甜,又吐出一口鲜血。

    刘循运指如风,点了孙策身上几处大穴,暂时止住了伤势。

    “姐夫不要多说话,小弟颇精医道,这点伤势,将息不了多久就好了”,刘循道。

    使长刀的家将和使大斧的家将,这会儿趁着刘循背对自己的机会,双双扑上。

    “小心背后”,孙策急叫。

    “无妨”,刘循头也不回,一个倒踢,使长刀的刀倒卷而回,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昏死过去。

    跟着刘循反手一掌,使大斧的飞出丈余,挂到了一棵柏树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余下的这个,要不要带回去审问,看是谁人主使?”刘循指着那个昏死的家将,问道。

    “不用,这些人是许贡的家将,我以前和他们见过面。我杀了许贡,他们要为家主报仇,才在这个地方伏击我”,孙策道,“说起来,这几个人也算忠义之辈。只是,他们既然要杀我,却留不得他们了,杀了吧。”

    刘循脚尖一起,一枚松果从脚下飞出,射穿了那个昏死家将的脑袋。

第一百零五章 生死无定数 输赢亦难明

    刘循把孙策扶上战马,自己牵着马,缓缓地走出了狩猎场。

    “循哥,看我猎到了一头野鹿”,小乔兴致勃勃地道,忽然,她高兴的表情不见了,“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有你循哥这个神医在,姐夫暂时还死不了”,孙策展颜一笑道。

    没多久,大乔和孙尚香也带着各自的猎物出来了。

    “我说循哥哥,你怎么是空手啊,这次是你输了,你得请客啊”,孙尚香没得意多久,就看到了孙策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大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负伤了”,孙尚香无比震惊。

    “伯符,你遇到伏击了吧,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这地方伏击你?”大乔关切地问,眼中噙满了泪花。

    “几个小毛贼而已,全部料理了。这次多亏了循弟,我这条命才暂时保住了”,孙策抚摸着大乔的头,爱怜地道。

    “多谢循弟救了伯符一命,萱萱感激不已”,大乔瞧向刘循的目光,复杂无比。

    短短的时间内,这个男人就救了自己和丈夫的命,自己还曾经为这个男人心动,偏生这人却是自己的妹夫。

    一时大乔心中五味杂陈,实是难以尽述。

    “姐,你这是干什么呀,这家伙可是你妹夫,偶尔帮一下姐夫正常得很嘛。你这样说,咱们姐妹之间反而显得生分了”,小乔叫道。

    “就是,我说循大哥,你要是不把我大哥治好,我可饶不了你”,孙尚香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虚抽了几下。

    “小妮子,敢打你循哥哥,恐怕你嫂子和大哥第一个打你的屁股”,刘循道。

    “是吗,看我揍你”,孙尚香扬起了马鞭,作势欲抽。

    “够了,香儿,不得胡闹”,孙策低喝了一声,声音低沉,却是威严无比。

    “是,大哥”,孙尚香最怕的就是孙策发怒,当下乖得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

    原本是非常开心的一场狩猎,因为孙策的受伤,弄得大家都没有了心情,最后灰溜溜地下山。

    孙策受伤极重,还好他本身内功深厚,加上刘循的医术精湛,总算性命无碍。

    刘循为孙策把脉,发觉他体内阳气太盛,最终导致了无能。

    知道这是孙策家传的天罡童子功走火之后的必然反应,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

    大乔见到刘循,神色如常,双方都不提狩猎场中那些香艳的故事,彼此心照不宣。

    得知了大乔和孙策之间缠绵悱恻的故事后,刘循无人处再也没有轻薄她,反而对这个大姨子肃然起敬。

    孙尚香上次被刘循轻薄后,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遇事老和刘循抬扛。

    刘循倒是老实了不少,这段时间再也没有非礼过孙尚香。

    可越是这样,孙尚香心里越不舒服,老是莫名其妙地对丫头老妈子发火。

    在刘循的悉心医治和大乔的精心护理之下,孙策的身体一天一天好了起来。

    孙权还是不见踪影,据说是在书院闭门读书,天知道他读的什么书。

    刘循和小乔的婚事越来越近了,乔公和吴国太早就商量好了,只等孙策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就择良辰吉日,让刘循和小乔成亲。

    按江东的习俗,新人结婚前几天,男女双方不得见面,为的是让二人更加思念,这样新婚时才更有情趣。

    孙策的身体已没有大碍,刘循和小乔的婚期定在五天之后。

    按照习俗,小乔这几天对刘循避而不见。

    一时之间,刘循有些无聊起来。

    想去找孙尚香,明显不妥,当干柴遇到烈火,天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

    眼下婚期在即,如果和孙尚香再来点什么,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去找孙策吧,少不得又会遇到大乔,想起二人之间的那些事儿,刘循也觉得怪不好意思,也就尽量避免去孙策府中。

    整天呆在乔公府中,也有些气闷,刘循决定出去转一转。

    “到哪儿去呢?”刘循在心中暗自掂量。

    “甘露寺的三性和尚,武功深不可测,却不知是何来路?眼下左右无事,何不去一趟甘露寺,试探一下三性和尚的虚实?”

    “以自己的眼力,只要三性和尚露出武功,必能看出他的门派家数,进而查知他的来历”,刘循主意打定,骑马直奔甘露寺而去。

    哪知刚出府门没多久,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刘循回头一看,却是孙尚香追了过来。

    “小丫头,姐夫要出去访友,你追来干什么?”

    “什么叫追来,这大路一条,本郡主要出去游玩,姐夫要出去访友,不过正好巧遇而已。这叫不期而遇。”

    “听起来好有诗意,你就不怕姐夫吃你的豆腐?”刘循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孙尚香。

    “谁吃谁的豆腐,那还不一定呢”,孙尚香胸脯一挺,挑衅地道,“你上次吃我豆腐的事,信不信我告诉我娘?”

    “不要啦,开个玩笑而已,咱们俩,那是哪儿跟哪儿哪”,刘循还真怕这小姑娘胡来,那样小乔还不吃了自己。

    “那样的话,本姑娘的话,你听还是不听?”孙尚香得意地道。

    “听,一定听。香香妹子叫上刀山,决不敢下火海。香香妹子叫上九天揽月,决不下海捉鳖”,刘循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这才是我的好循哥哥,走吧,我要到梅花山打猎,咱们一同去吧?”

    “这个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呀。”“才说了要听我的话,这会儿就反悔了。再说了,姑奶奶一个大姑娘家都不怕,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怕什么呀?”孙尚香小嘴一嘟,眼看就要撒泼了。

    “去就去,哥逗你玩呢,谁还怕谁呀”,刘循一拍胸膛,暂时把去甘露寺访三性和尚的念头压下。

    “这才差不多,放心吧,只要你不主动来撩拨我,本姑奶奶决不来惹你便是。不过,你要想吃干抹净,一抹嘴不认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孙尚香一夹胯下马,如飞一般驰了出去,“循哥,咱们比比脚力,看是谁的马快?”

    “比就比,我的骑术可是第一流的,还怕你这个小姑娘?”刘循的好胜之心被激了起来。

    一催坐骑,刘循的马也奔了出去。

    今天,孙尚香穿了一袭紧身红衣,骑了一匹火红的高头大马,她把这马叫做火龙驹。

    刘循则骑了一头浑身黑不溜湫的马,难看死了,孙尚香把它叫做黑炭。

    火龙驹是孙策府中一流的好马,孙策平时对孙尚香虽凶,实际上很疼爱这个妹妹,把这匹万中挑一的好马给了她。

    刘循的黑炭不过是乔公府上一匹普通的马而已,如何追得上火龙驹。

    偏生这黑炭是匹倔强的公马,被火龙驹一匹母马跑在了前头,雄性动物的自尊心受了伤害,当下死命地追赶。

    可是劣马就是劣马,不论怎么努力,又如何追得上千里马?

    渐渐地,黑炭离火龙驹越来越远。

    孙尚香心中一动,故意放缓了速度,让黑炭追了上来。

    等到二马相交,孙尚香又加快速度,火龙驹又如飞般奔驰出去,把黑炭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这样做了几次,把黑炭戏弄得双目喷火,却是毫无办法。

    “到了梅花山了,循哥哥,下马吧”,孙尚香翻身下马,对刘循吐了一下舌头,“循哥哥,是你胜了,还是我胜了。”

    “是你胜了”,刘循飞身下马,服气地道。

    “想和妹子斗,你还嫩着呢?”孙尚香洋洋得意地说。

    “是吗?虽然你的火龙驹跑得快一些,不过,最终却是我的黑炭赢了”,刘循手一指,不怀好意地笑道。

    “哪有这事,输了便是输了,赢了便是赢了,什么叫最终是你的黑炭赢了”,孙尚香嘴上说道,顺着刘循的手指看过去,一时僵住了。

    原来那匹黑炭此时正往火龙驹的后背上爬,只要是个人,都知道它想干什么?

    火龙驹一开始明显瞧不上黑炭头的模样,几次都扬起后蹄,把黑炭从后背上踹了下来。

    可是黑炭并不灰心,还是坚持自己伟大的追求。

    可能是有些累了,也可能是被黑炭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火龙驹最终选择了顺从。

    孙尚香还是个闺中少女,可没吃过猪肉,这并不代表她没见过猪跑,最起码也是听说过猪跑的。

    “这个坏东西,坏死了,你也一样”,孙尚香的手指捂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却忍不住偷偷地睁眼从指缝间张望。

    刘循和她开了个玩笑,一时也后悔自己有些孟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好一座大山,气势雄伟,山上苍松翠柏,飞瀑流云,如一首苍劲有力的诗,意境悠远古朴。

    “好山,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刘循赞叹不已。

    “循哥哥好才情”,孙尚香拍手欢叫道,“这样雄伟壮丽的大山,配上循哥哥这句豪迈奔放的诗,正是相得益彰。”

    “这样美丽的大山,衬上香香妹子这种大美人,才是名山美人,相看两不厌”,刘循口花花的毛病又来了。

    “真的吗?妹子我有你说的那么美吗?”孙尚香歪着头道,一双水汪汪的妙目闪着挑衅的光芒。

    她一袭红衣,原本就明艳动人,此时更娇艳如花,一付任君采摘的模样。

    “这女孩儿再过两年,绝对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刘循在心中下了结论。

    刘循只觉得血脉贲张,强制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顾左右而言它:“咦,此地好像有些面熟。”

    这一番做作又怎么瞒得过孙尚香的眼睛。

    正巧,一只兔子猛然从草丛中蹦了出来,孙尚香惊呼一声,扑入了刘循的怀抱,热力四射的娇躯,终于点燃了一堆熊熊大火。

    感情再次战胜了理智,哥哥欺负了妹子。

    不远处,黑炭和火龙驹正以它们自己的方式,演绎着另一种爱情

第一百零六章 你侬我依 烈焰焚情

    刘循一把搂住孙尚香,开始疯狂地亲吻她的双颊、粉颈、秀发。最后吻上了她的红唇,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传遍了孙尚香的全身。

    那种**蚀骨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她感受到了刘循身体某个部位变得**的,自身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停了下来。

    “循哥,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孙尚香问道。

    “我豁出去了,过几天就是良辰吉日,我打算把你和伊伊一起娶过门,来个双喜临门。”

    “伊伊姐会同意吗?”孙尚香眨巴着眼睛问道。

    “一开始,她肯定有些接受不了,慢慢地就习惯了”,刘循道。

    “到是你母亲那边,会不会觉得有些突然?”

    “没事,我母亲最疼我了,她不会反对的。“

    “你哥呢?”

    “我大哥是个开明的人,应该没问题,再说你刚救了他的命,他怎么好意思反对?”

    “至于我二哥嘛,现在还轮不到他作主?”

    “那是最好不过,这次江东之行,收获还真不小,简直不想回去了。”

    “骗人吧,你不回去,思君姐姐,绮玲姐姐,甄环姐姐,茹钰姐姐她们怎么办?”

    “原来你早就把我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还真是个有心人哪。”

    “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别忘了,我可是孙坚的女儿,将门虎女,要打听你那点破事儿,还不易如反掌。”

    “孙家一门英雄,刘循佩服得五体投地”,刘循不得不服。

    “不敢,承蒙刘大将军夸奖,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啦”,孙尚香勾住刘循的脖子,主动献上了香吻。

    她生性热情如火,继承了母亲落英女侠敢爱敢恨的性格,一向落落大方,倒没有一般闺阁女子的忸捏。

    孙尚香的名字中有个“香”字,那是有来历的。

    原来这个女孩天生有一股似麝非麝的体香,与人肌肤相亲时,让人如醉如痴。

    更有一种奇特处,这女孩口齿生香,那是真正的香吻,其中的美妙,只有刘循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

    刘循再次体会到了**到骨子里的感觉。

    过了几分钟,二人才停止了激吻。

    “这梅花山还真是座好山,值此良辰美景,打猎未免有焚琴煮鹤之嫌。咱们不如携手登山,如何?”刘循提议道。

    “好主意”,坠入爱何的孙尚香一蹦老高,像一只快乐的小兔子。

    这山很是险峻,山道崎岖,不太好走,当然那是对普通人而言。

    刘循和孙尚香二人都以轻功见长,当然不在此列。

    特别是刘循,一手揽着孙尚香只堪一握的腰肢,走起路来如履平地。

    “循哥好深厚的内力,真不知道你这身雄浑的内力是如何练出来的?”孙尚香佩服不已。

    “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山洪瀑布中练功,吕绮玲就是我在黑龙湫练功时认识的。”

    “怪不得你的内力如此雄浑,原来竟然是在山洪中练成的。”

    “我听母亲说,我的师祖黄药师,就长年在东海中练功,他的内功

    可说是深不可测。”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在大海中练功,练出来的武功肯定是可怖可畏。”

    “香妹,你在大海中练过功吗?”

    “我到是常年在浅海中戏水,练功却是不敢,海边涨潮时,非常吓人的。”

    二人边说边展开轻功向上攀登,不知不觉中登到了半山腰。

    站在半山腰向山下眺望,原来这梅花山的另一侧就面临大海。

    甘露寺,原来就在山脚下面的不远处。

    从山脚到甘露寺,最多十分钟的路程。

    这座山脚下,是一个大的海滩。

    此时正是涨潮时分,大海奔腾怒啸,千里波涛滚滚来,涛如连山喷雪,似千军万马奔涌而前,。

    “好壮观的海潮,如果能有如此内力,试问普天之下,有谁能敌?”刘循被大自然的雄伟壮丽给征服了。

    自此,刘循生出了在海潮中练功的想法。

    刘循豪情满怀,仰天长啸,气浪如天雷滚滚,长风猎猎,落木萧萧而下,声势极为惊人。

    草丛中的小动物,甚至那些狼虫虎豹,全部吓得屁滚尿流,豕突狼奔。

    一头浑身火红,长得像狗的动物从长草中窜出,飞奔而逃。

    “想不到这梅花山中,居然有烈焰焚情火狼”,刘循一手揽着孙尚香,一边施展开凤舞九天的轻功,紧追不已。

    孙尚香只觉得身体一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好生钦佩刘循的轻功。

    “什么是烈焰焚情火狼,有什么用处吗?”孙尚香好奇地问道。

    “此狼的血入药,可以让不行的男人雄风再起,给正常的男人服用,功效更是妙不可言,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品。”

    “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用来干坏事的,你天生就是个干坏事的料”,孙尚香嘴一撇道。

    那烈焰焚情火狼极是狡滑,好几次都差点被刘循抓住了,硬是被它给溜了。

    刘循存心要和它较量一下脚力,也不使暗器伤它,就这样一追一逃,不知不觉中竟然追到了山顶。

    烈焰焚情火狼钻到了一座草庐之中,再也不出来了。

    刘循和孙尚香走向草庐,却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

    一个外貌凶恶的道士,正按住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想要霸王硬上弓。

    妇人长得很有几分姿色,正在苦苦哀求:“大师兄,你就放过我吧,我心里早就有人了。”

    “桑三娘,你就不要给我装了,你和师傅干的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你既然可以跟那个老东西,为何就不能顺从一下我”,恶道士狞笑一声,“嗤”地一声,撕开了桑三娘原本就不多的衣服,**的双峰露了出来。

    “三花道人,你和师傅赤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原本在山下过得好好的,被你们两个禽兽弄上山来,我跟你拚了”,桑三娘叫道,话是这样话,却发出一声娇喘,像是很享受的样子。

    “我到是要看看,你怎么样和我拚”,三花道人邪笑道,正想进一步动作。

    “畜生,还不住手,姑奶奶让你死得很难看”,孙尚香一声怒喝。

    三花道人闻言放开桑三娘,这才看到身后的刘循和孙尚香二人。

    “哪里来的小娘子,敢管你三花道爷的闲事。也好,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要我放了桑三娘也可以,只要你陪一下道爷我就行了”,三花道人色胆包天,居然打起了孙尚香的主意。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掌”,孙尚香纵身而上,家传的洛英神剑掌使出,一掌向三花道人太阳穴拍下。

    “咦,小娘子好俊的功夫”,三花道人失声惊呼,忙不迭地一闪,额头被孙掌香掌风扫到,火辣辣地好生疼痛。

    三花道人大怒,双爪如钩,向孙尚香抓来,竟然是名家手法。

    孙尚香丝毫不惧,落英神剑掌展开,四面八方都是她的身影,三花道人身上中了好几掌。

    虽然孙尚香火候未到,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贼贱人,还不上来帮忙,真想看着老子死翘翘,你好跟老东西整天风流快活”,三花道人怒骂桑三娘道。

    “急什么,谁叫你不懂情调,一上来就逆着老娘的性子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你信不信,我把你想上老娘的事儿告诉那个老东西”,桑三娘漫不经心地道。

    “我的好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儿磨蹭,下次我顺着你就是了”,三花道人焦躁道。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躺下吧,你喜欢来这儿玩,今后就留在这里好了”,桑三娘阴阴一笑,一掌向孙尚香击去。

    一掌击出,竟然带起一股劲风,哪里像个弱女子的模样。

    孙尚香以一敌二,渐渐地落了下风。

    刘循一直在一边观看,这时冷冷地喝了一声,“够了,两个狗男女,不想死的,赶紧给我住手。”

    “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命令我们,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亮一亮,让咱们称一称,你够不够份量”,桑三娘冷哼一声。

    “于吉门下,怎么竟是些这种货色,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简直有辱门楣”,刘循哼了一声,二缕指风发出,分袭桑三娘和三花道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知道咱们师祖的名号”,三花道人惊呼道。

    话音未落,三花道人和桑三娘“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该死的东西,姑奶奶废了你们”,孙尚香怒喝一声,抬脚便要往三花道人身上踩落。

    “姑娘饶命,大侠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看在我们祖师爷于吉老仙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啊”,三花道人身子不能动,哑穴却没有被点,嘴巴既然能说话,当然不会放过求饶的机会。

    而且话中抬出于吉的名号,隐隐也有威胁对方之意。

    “哼,以为抬出于吉的名号,就能吓住小爷我。本想废了你们,不过,爷今天的心情不错,只要你们如实回答,就饶了你二人的性命”,刘循道。

    “二位有什么话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决不敢有半点隐瞒”,三花道人忙道。

    “这地方是于吉的居所吗?”

    “不是,祖师爷行踪不定,这是祖师三弟子赤阳子的住处”,三花道人道。

    “外面的那只烈焰焚情火狼,是赤阳子喂的吗?”

    “正是,赤阳师傅好那一口,据说喝了这烈焰焚情火狼的血,干那事特别厉害。”

    “哦,原来如此。”

第一百零七章 火狼寻药为配丹 海潮练功图破境

    “看你回答得还算老实,就留你二人全尸吧”,刘循冷冷一笑道。“不要啊,大侠,你不是答应留我二人性命的吗?”桑三娘带着哭腔道。

    “我是说过不杀你们,却不能保证外面那些狼虫虎豹不吃你们,自求多福吧”,刘循狡猾地一笑道。

    “小子,你不得好死,咱们的师祖于吉老仙不会放过你们”,三花道人色厉内荏地道。

    “我帮于吉清理门户,他感激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找我的麻烦。再说了,就算他找我麻烦,我也不惧”,刘循道。

    再不多言,提起桑三娘和三花道人,远远地掷了出去。

    二人空有一身武功,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头恶狼慢慢地走到近前,伸出舌头在三花道人脸上舔了一舔。

    如果放在平时,就算十头恶狼,三花道人眼睛不眨一下就杀了,可今天,注定了是他的悲剧。

    “循哥,那两个人就这样处理掉了,为何不教训他们一番,放了算了”,孙尚香有些不忍。

    “人无伤虎意,虎有吃人心。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人,更是于吉的徒孙,留下他们的性命,只怕后患无穷。我还要带走外面那头烈焰焚情火狼,当然不能饶了这两个家伙。”

    “这烈焰焚情火狼到底有什么用?我看你看得挺重的。”

    “这玩意儿的血配药之后,除了滋阴壮阳之外,医治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可是有奇效的。不过,烈焰焚情火狼很是难找,也不知道那个赤阳子是如何找到的”,刘循道。

    “你吃了这烈焰焚情火狼的血配的药以后,我和小乔姐可不够你折腾啊”,孙尚香悄声道。

    “想什么呢,这是给你哥准备的”,刘循道。

    “我哥好好的,哪用得着这玩意儿。”

    “你哥练功走火入魔,根本不能人道,大乔还是个黄花闺女,你莫非不知道?”

    “竟然有这事,怪不得我老觉得哥和嫂子之间有点怪怪的,竟然是这回事,也难为你想得很周到”,孙尚香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的,显然很是吃惊。

    “能否治好你哥,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要配好这付药,除了烈焰焚情火狼血外,像那千年玄龟和火鹦鹉,也是难得之物”,刘循叹道。

    “只要咱们用心去找,那两种东西应该也不难找吧”,孙尚香道。

    “什么是千年玄龟和火鹦鹉啊?”

    “千年玄龟是深海中的东西,是至阴至寒之物,火鹦鹉却是一种奇花。”

    “海边常有一些海中的动物爬上来,说不定就有千年玄龟哟。至于那种火鹦鹉嘛,说不定这山上就有。”

    “据书上说,有烈焰焚情火狼出没的地方,往往就有火鹦鹉存在,只不知这烈焰焚情火狼是此山中生长的,还是外面带来的。”

    “若是此山中生长的,咱们可以顺利地找到火鹦鹉,如果是外面带来的,可就难说了”,刘循道。

    “事不宜迟,咱们先把烈焰焚情火狼抓出来再说”,孙尚香道。

    “好。”

    烈焰焚情火狼此时正躲在草堆中,刘循玄功一发,那些草全都飞了出去,烈焰焚情火狼全身都露了出来。

    那小东西很机灵,转身想跑,刘循手掌一罩,喝道:“还不过来。”

    竟然硬生生地凌空一抓,把烈焰焚情火狼擒在了掌中。

    “你这是传说中的控鹤劲,循哥好功夫”,孙尚香吃了一惊。

    “这是哥的势吞天下玄功的妙用,比你说的那个控鹤劲只高不低”,刘循得意洋洋地道。

    “小样儿,瞧你那得意的劲儿”,孙尚香扮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

    刘循伸手在烈焰焚情火狼头上抚摸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它,“带我们去找火鹦鹉吧。”

    烈焰焚情火狼摇了摇尾巴,表示听懂了,自行在前面带路。

    “这家伙为何如此听话?循哥,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也没有什么,我只不过用了点驭兽之术而已。”

    “你连传说中的驭兽之术都会,可真是个奇人啊。”

    “我的驭兽之术,是从我师父左慈处学来的,我师傅才真是个奇人呢?”

    “你的驭兽之术,改天教我好不好,学会之后,下次遇到那些狼啊就再也不怕了。”

    “凭你的武功,现在就算遇到老虎,也不会畏惧,何况是狼?这驭兽之术要以本门武功道术为基础,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学来又没有大用,学它干嘛。”

    “不学就不学,编一大套理由干嘛,好没劲。”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跟着烈焰焚情火狼下山。

    到达了半山腰,烈焰焚情火狼忽然不走了,刘循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一株像鹦鹉头一样的奇花,正在那儿迎风绽放。

    “好啊,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刘循迅速过去,解下腰间的倚天剑,在土中刨了起来。

    不多时,就把那株火鹦鹉挖了起来,捧在了手里。

    “火鹦鹉已经到手,咱们就到海边碰一下运气吧”,孙尚香乐不可支地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咱们就到山下涨潮的地方去看,我正想到潮水中练一下功,顺便去碰一下运气。

    “这潮水声势如此浩大,就算是一头牛都会被卷走,循哥你真要去试一下?”

    “你还不相信哥的武功?我以前在山洪狂滔中练功,那时功力尚浅,如今功力高得多了,还怕什么?”

    “我听你说了你师祖黄药师在海滔中练功的故事,也想学一学样。”

    “那就试一下吧”,孙尚香有些无奈地道。

    二人一狼,花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你在这边等我,我一会儿就过来。”刘循说完这话,马上冲向海潮涨处。

    “循哥小心”,孙尚香叮嘱了一番。

    “我理会得,不用担心”,刘循回答道。

    一跃入海中,一个几丈高的漩涡卷来,冲得刘循一个趔桥,赶紧施展千斤坠身法定住身形。

    漩涡一个接一个,冲击力越来越强,刘循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大海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发出一波一波的气浪,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好在刘循水性精熟,又有在山洪中练功的经验,终于被他摸索出了海潮的来势。

    刘循在海潮中伸拳踢脚,尽情施展。

    武功到了刘循如今这个阶段,要想再提高一步,实是难上加难。

    寻常的武者,武功到了道劲境界,终身再难寸进。

    刘循获得的奇遇太多,他现在的经脉比同等境界的武者宽了数倍,要想破境,得积蓄海量的真气才行。

    在海中练功,无疑是提升功力的一个好方法。

    在海中练了一会儿,刘循又到沙滩上练拳,体会二者的不同之处,然后再跃入水中。

    这样反复练了几次,刘循才停止了练功,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了。

    刘循方才上岸,和孙尚香一起,带着那头烈焰焚情火狼,离开了海滩。

    “循哥,你天天到这儿来练功,以后功力提升肯定很快”,孙尚香道,“我看见你跃进海潮中练功的样子,好威武哦。”

    “我现在的武功境界已到了瓶颈,刚才在海潮中练了一会儿,感觉很是不错,要想尽快破境,还真得长期在海潮中练功才行。”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伊伊接受你,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让她非接受不可”,刘循道。

    “循哥有什么好办法?”孙尚香道。

    “这还不简单,最好的办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饭,让她不得不接受了”,刘循戏谑道。

    “想得美,倒像是本姑娘嫁不出去,巴巴地赶着倒贴似的”,孙尚香嚷道。

    “要不然,让你母亲出面给乔公说说,没准也成”,刘循道。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哪能这样做呢?”孙尚香头拨得像琅鼓。

    “我倒有一计,叫伊伊来求我娶你,到时我还要拿点架子,装出不得已的样子”,刘循贼兮兮地笑道。

    “哪有这种事?这样都行?”孙尚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付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要说这事儿,说来话长,还得着落在这烈焰焚情火狼的身上?”刘循卖起了关子,一付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

    “少卖关子了,给我长话短说,你说不说?”孙尚香蹬鼻子上脸,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刘循的耳朵,完全成了一个母大虫。

    “哎哟哟,你倒是轻点哪,我的小姑奶奶。我说还不行吗?”刘循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连讨饶。

    “早说不就得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真是活该”,孙尚香哂道。

    “都说河东狮吼,怎么这江东的狮子也是这样,莫非这就叫天下乌鸦一般黑?”刘循小声咕哝道。

    “你说什么?”孙尚香一付凶霸霸的样子。

    “我说,我的香香妹子装逼的样子可真酷啊?”

    “什么叫装逼?什么叫做酷?”孙尚香不懂了。

    “装逼就是装凶恶的意思,酷嘛,就是美丽的意思了”,刘循胡乱解释道。

    “你倒是挺懂我的心思的”,孙尚香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你还没有说呢?”

    “这个办法,还得着落到这条烈焰焚情火狼身上”,刘循故做神秘地说道。

第一百零八章 刘循瞒天过海 国太明察秋毫

    当下刘循如此这般地对孙尚香耳语了一阵。

    说得孙尚香粉腮飞霞,嗔怪地道:“坏小子,这种损招儿你都想得出来,便宜你了。”

    “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了,哥这样做,不过是先坐车后给钱而已”,刘循厚着脸皮道。

    “姑奶奶这辆香车,可不载别人,你算是特例。”

    二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转过山坳,回到了先前拴马的地方。

    回到孙策府中,孙尚香把烈焰焚情火狼的事儿悄悄对大乔说了。

    大乔又告诉了孙策,夫妻二人对刘循好生感激。

    大乔还不放心,无人处悄悄地问刘循:“这事儿你有几分把握?”

    “如果弄不到千年玄龟,我有八分把握。要是弄到了那玩意儿,我有十分把握。”

    “千年玄龟好弄吗?”

    “虽是深海之物,偶尔涨潮时节也会被冲到浅海。只要时时留意,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够弄到”,刘循如实回答道。

    “循弟,这事儿,姐就拜托你了”,大乔的眼圈儿有些红了。

    “姐,一家人嘛,那么生分干嘛”,刘循道,“相信我,你的性福生活马上就要来了。”

    “贫嘴,哪有这样和大姨姐说话的”,大乔轻啐了一口,心里却甜甜的。

    “如果药材齐全的话,炼制丹药要花多长时间?”大乔开始刨根问底。

    “也不太长,三年五载吧,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刘循眼中闪着狡黥的光芒。

    “啊,要这么长时间”,大乔忍不住失声惊呼。

    “骗你的,只要药材齐全,最多三五天就可以完全搞掂。到时候,定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公”,刘循嘻嘻一笑。

    “没个正经”,大乔嗔怪道。

    “姐姐,我和香香妹子的事儿,还需要你帮忙”,刘循做了这么长的铺垫,开始进入正题。

    “想让我帮你向我父亲说,还是给国太说?”大乔问道。

    “那倒不用,我已想好了计策,只需要你配合一下,不要穿梆了而已。”

    “就你的鬼点子多,我一定全力配合。”

    “还是姐对我好哇。”

    “贫嘴。”

    那头烈焰焚情火狼就养在了孙策的府中,那株火鹦鹉也栽到了孙策府上。

    刘循到市面上买了几株名贵药材,放了一点烈焰焚情火狼的血,配成了一付药,悄悄地让孙尚香服下。

    做完这一切后,刘循回到了乔公府上,装做没事儿人一般,静等好戏开锣。

    没多久,孙策府上就开了锅,全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孙策亲自登门,见到乔公,说明来意,“舍妹练功躁进,走火入魔,请循弟前去救治。”

    “大哥放心,香香妹子的病,包在小弟身上”,见到孙策,刘循拍胸保证。

    这样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小乔。

    小乔听说孙尚香生命危在旦夕,顾不得新婚前新郎和新娘不得见面的习俗,心急火撩地来见刘循。

    虽说早就料到小乔会来,见到小乔,刘循还是假装吃了一惊:“伊伊,你怎么来了,咱们这几天可不能见面哟。”

    “都火烧眉毛了,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快去救治香香妹子要紧。”

    “你不是一向和香香抬杠吗?怎么还挺关心她?”

    “我们姐妹情深,你懂什么?快点走吧”,小乔催道。

    “循弟,你终于来了,香香这下有救了”,大乔像盼到救星一样,焦急地道。

    丝毫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姐姐,香香的情况还好吧”,小乔抓住大乔的手,焦急之色见于言表。

    “情况很不妙,你们都跟我来”,大乔心中升起一丝歉疚,带着几人穿过几间屋子,来到了孙尚香的床前。

    孙尚香双颊如火,目光无神,额头滚烫。

    这与小乔当日走火入魔的情形一模一样。

    刘循装模做样地伸手给孙尚香号脉,双眉紧锁,神色越来越见凝重。

    “怎么样,循哥,香香妹子不碍事吧?”小乔的心情紧张起来。

    “哎”,刘循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小乔追问道。

    “香香妹子走火入魔的情形,跟你当日一模一样,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你是指双修?”小乔不是笨人,马上想到了。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小乔苦涩道。

    “这已是唯一的办法了?”

    “伊伊,救人如救火,你得赶紧拿主意啊”,大乔道。

    “循弟,有什么困难没有啊?”孙策道。

    “用这种办法救人,必须肌肤相亲,香香妹子以后怎么嫁人哪”,刘循为难地道。

    “循弟,无论如何,你得救香香一命,大不了,我作主,把香香嫁给你得了”,孙策道。

    “循哥,你就救香香吧,过几天,我们一同办喜事”,小乔作出了决定。

    “这如何使得?太委屈你了”,刘循连连摆手。

    “有什么使不得的?我说使得就使得”,小乔火了。

    “既然伊伊你都发话了,我只好勉为其难了”,刘循摆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某人正在庆幸奸计得售,冷不丁一声吆喝响起,“伊伊发了话,老身可还没有发话呢?”

    吴国太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孙尚香的屋子里。

    昔日威震江湖的落英女侠,桃花岛主的亲传弟子,轻功果然不凡,竟然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母亲,香香命悬一线,只有循弟才能救她,可耽搁不得啊”,孙策道。

    “住口,我的女儿我做主,老身自有分寸,刘循,你过来”,吴国太道,“老身有话要单独和刘循说,你们其他人都出去。”

    其他人赶紧退出去,把门掩上,屋中就留下了刘循和吴国太,还有床上躺着的孙尚香。

    “刘循,你胆子不小啊,竟然想一箭双雕,什么时候勾搭上我女儿的”,老太太一双眼睛逼视着刘循,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伯母明鉴,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请相信我对香香是一片真心。”

    “冤孽啊,果然不出老身所料,你对香香做了什么手脚,竟然弄得跟真的走火入魔差不多。”

    “伯母明鉴,不过是给香香吃了一种药罢了,雕虫小技而已,还不是被伯母给看出来了。”

    “我并没有看出来,我只是凭常理推断,这事儿太过诡异。”

    “别人我不知道,香香这丫头我最清楚,她虽然好武,却不是那种武痴,当然也不会毛燥到修炼静功都会走火入魔的程度。”

    “伯母慧眼如炬,姜还是老的辣,刘循佩服。”

    “这时候了,你还叫我伯母。”

    “是,岳母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我有些好奇,你究竟用什么方法,能把香香弄醒。”

    “这个容易,我只要把真气输入香香体内,在她身体内循环三周,就能把她弄醒,长此以往,还可以增加她的修为,这是本门秘不外传的双修之法。”

    “左慈真是一代奇人啦,老身自愧不如,我就在门外为你护法吧”,吴国太心有所感道。

    当下吴国太开门而出,再次把门掩上,亲自站在门边为刘循护法。

    左慈所传的双修之法的确奇妙无比,竟然能融合世间任何功法,这和孙尚香的双修,又是另一种妙不可言的境界。

    世间流传的功法,大都在阴阳五行之中,万事万物,都是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只阴阳交泰,才能生生不息。

    这双修之法,正是阴阳互根,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极生阳,阳极生阴的无上法门。

    也只有左慈这种高人,才能想出这等盖世奇功。

    这种方法,其实已接近于修真之法。

    因为俗人有七情六欲,难以修真,而修真之人,也难免有七情六欲之困。

    这双修之法,修到高深时,其实就是修行之人男女交合的方法,快乐之处,甚至高于世间寻常的男女交合。

    其中的妙处,实是无法形容,所以刘循有点乐此不疲。

    刘循的真气在孙尚香体内照着固定的路径循环三圈,刘循有些飘飘欲仙之际,孙尚香终于醒了。

    “循哥,咱们大功告成了”,孙尚香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当然,情况比预想的还要好,咱们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个人。”

    “谁?”

    “你母亲。”

    “老太太精着呢,虽然没看出破绽,仅凭猜想,就推断出了咱们的阴谋。”

    “母亲没把你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老太太对我这个乘龙快婿还是比较满意的,我都已经改口叫岳母大人了,如今丈母娘正在门口守着,亲自为咱们护法呢。”

    “羞死人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孙尚香道。

    “事已至此,戏还得演下去,不然你大哥和小乔那儿,怎么交待?”

    “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一推门出来,孙策和小乔、大乔都围了过来。

    “妹子,你没事吧?”孙策关心的道。

    “没事,有劳大哥挂心了。”

    “香儿,看到你一点事都没有,我真心感到高兴”,小乔道。

    “小乔姐,香儿让你担心了,以后,咱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可得让着我点啊”,孙尚香道。

    “你个小蹄子,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小乔哼了一声。

    “刘循,老身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你以后要敢欺负她,老身可饶不了你”,吴国太假装咳了一声,插了一句。

    “娘,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我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刘循连忙表白。

    “要说这胆儿,你算小的,也没几个人敢算大的喽”,吴国太话中有话地说道。

    正在这时,一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看清了此人的相貌后,刘循不觉吃了一惊。

第一百零九章 仲谋牛刀小试 公瑾深藏若虚

    来人是个青年,身材高大挺拔,眼珠泛着蓝色,偶尔精光暴闪,却不是修习玄功所致,这人竟然天生不怒自威。

    这也罢了,难得的是,此人的头发竟然是万中无一的紫色,显得卓而不群。

    想起众人口中的孙权相貌,刘循道:“这个莫非是仲谋兄弟。”

    “正是,阁下就是刘循大将军了,幸会”,孙权道。

    “一家人不用客气,叫妹夫就行了”,孙尚香道,“循哥,虽然你的年纪比二哥略大一些,你也得叫一声二哥。”

    “香妹说得极是,二哥,你不在书院读书,怎么下山来了”,刘循问道。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院沉闷,早就想下山走走,顺便看一下母亲、大哥、大嫂和小妹”,孙权答道。

    “权儿,你这个妹夫可不简单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以后你得多和他亲近亲近,学点本领”,吴国太看着孙权,爱怜地道。

    “母亲说得是,我以后肯定会多向妹夫请教”,孙权道。

    “好久没看到你师傅张昭,他没和你一同过来吗?”孙策问道。

    “属下感谢主公的关心,老胳膊老腿儿的,脚程不如年轻人快了,请恕来迟”,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子布,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这个二弟够顽劣的,让你费心了”,孙策道。

    “主公说哪里话来,这些不过是属下的本份。何况这个弟子聪明过人,早就已青出于蓝,属下已经教无可教了”,张昭道。

    刘循打量了一下最后进来的这个老头儿,年约六旬,却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流露出睿智的光芒,“这老头儿胸中有丘壑,不简单啊。”

    “早就听说江东文有张昭,武有周瑜,这张昭可不是等闲之辈啊。”

    “恕老朽眼拙,这位就是刘循大将军吧?”张昭道。

    “张子布好眼力,刘循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刘循拱了拱手。

    “刘大将军客气了,张昭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朽而已,大将军谬赞了”,张昭客套道。

    这边正和张昭等人寒暄,不一会儿,周瑜也到了。

    “公瑾,你怎么来了?”孙策问道。

    “听说香香郡主练功出了点岔子,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有循哥在,一切都搞掂了”,孙尚香大大咧咧地道,“过几天,就是我的大婚了,周瑜,你可得准备一份大礼啊。”

    “郡主要出阁了,不知谁有这种福气呀?”周瑜问道。

    “还能有谁,循哥呗”。

    孙尚香一席话,让周瑜心中很不是滋味。

    知道娶小乔无望后,周瑜原本还存了点想法,希望能娶到孙尚香,这下希望又破灭了。

    心头不舒服,周瑜还得微笑着给孙尚香道贺:“恭喜郡主,择得了一个好郎君。”

    偏偏小乔又上前扯住道:“周瑜哥哥,我和香香的好日子是同一天,你得准备双份贺礼哟。”

    “那是一定的”,周瑜点头道,本来应该属于他的美人变成了别人的,偏偏他还得前去道贺,心里的不爽可以想见。

    这一切,都被冷眼旁观的孙权看在眼里。

    孙权当即道:“老师,听说陆家二小姐陆绛雪风华绝代,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不知可真?”

    张昭见问,忙回答道:“据我所知,陆家二小姐陆绛雪不但美貌无双,而且知书识礼,温婉娴淑。仲谋如果有意,我倒是愿做这个大媒。”

    孙权道:“老师误会了,我是想公瑾也老大不小了,英雄配美人,想替他们撮合一下。”

    周瑜正在尴尬,孙权这样一说,正好给他解了围,此事无论成与不成,他都非承孙权的情不可。

    刘循见状,也不由得暗暗佩服,“这孙权于权谋之术上,完全是得心应手,不愧是一代雄主的材料。”

    孙策见孙权竟能想到这事,他原本觉得有些愧对周瑜,孙权此举,正好给了周瑜一些补偿。

    孙策一时也为自己有一个能干的弟弟感到高兴。

    正想夸奖孙权几句,亲兵来报:“鲁肃来访。”

    “子敬来了,快请”,孙策忙道。

    刘循是熟知鲁肃这个人的,他当年只有两囤粮的时候,就借了一囤粮给周瑜。

    此人疏财仗义,谋略深远,按时间推算,这人不应在此时出现。

    看来因为自己的出现,很多事情都乱套了。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把鲁肃写得一无是处,实际上此人有大才,曾预见到三国鼎立局面的出现,更单刀赴会,凭三寸不烂之舌,逼刘备集团不得不把荆襄三郡割让给东吴。

    可以说,《三国演义》一书中,写得最不公正的就是这个鲁肃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出现在了刘循的面前,此人相貌堂堂,儒生打扮,太阳穴略微凹陷,那是内功精深的表现。

    “看来此人不但胸有甲兵,还是个儒将,一个鲜为人知的武功高手”,刘循暗自点头。

    “子敬,你该不会也是来看郡主的吧?”周瑜道,他和鲁肃是至交好友,很是随便。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公瑾也。我的目的,应该和诸位相同”,鲁肃哈哈一笑,上前见礼,“鲁肃见过国太,主公。”

    “鲁叔叔,过几天我就要大婚了,你准备送我什么好东西呀?”孙尚香撒娇道。

    “郡主这声叔叔,鲁肃可不敢当。这事儿来得突然,鲁肃还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郡马是谁?”鲁肃问道。

    “郡马就在这里,都说你聪明绝顶,不妨猜上一猜”,孙尚香刁难道。

    鲁肃的目光掠过众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刘循的脸上。

    “这位想来就是刘循大将军了,郡主口中的郡马,想来也是大将军了,鲁肃愚钝,不知猜中没有?”鲁肃道。

    “鲁肃不愧是江东英杰,刘循佩服”,刘循道。

    他是真心佩服,自己不过是仗着是穿越者的身份,而且奇遇不断,才有今天的成就。

    鲁肃有今日可完全是靠他自己,这让他不得不佩服。

    听在鲁肃的耳中,刘循的话却成了谦逊之词。

    “哪里,刘大将军才是当今人杰,和大将军比起来,肃不过是萤烛之比皓月,岂可同日而语”,鲁肃深自谦抑。

    “萤烛的光芒虽弱,却是自己发的光。月亮再光芒万丈,不过是反射太阳的光辉而已”,刘循暗道,这话却只能烂在心里,不便宣之于口了。

    “鲁兄的武功,恐怕离道劲境界只差一步了吧。鲁兄文武全才,在各大诸侯账下,这种人才也是少见的”,刘循真心道。

    “如果刘某所料不差,鲁兄的武功,应该出自荆州百花观吧”,刘循接着道。

    “刘大将军好眼力,只不知你是如何得知在下的师承来历的,尚请见告”,鲁肃道。

    “我是从鲁兄走路的姿势和你太阳穴反映出来的情况看出来的,天下武功,练到高深处,都是太阳穴高高鼓起,只有荆州百花观的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太阳穴反而略凹。”

    “看来鲁兄的得意武功,应该是百花错拳和奇门**刀了。”

    “大将军武学渊博,让人叹为观止”,鲁肃感叹道。

    “不知大将军可知在下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周瑜忽然道。

    “请周都督使一路拳脚,或者一路剑法也行”,刘循道。

    “刘兄仅凭鲁肃走路的姿态和他的太阳穴的情况,就能查知他的武功家数,为何要在下使一路武功”,周瑜质问道,他对刘循,可是十二分的反感。

    “都督有所不知,鲁兄的武功出自百花观,百花观的武功向来独树一帜,所以我能仅凭他太阳穴的情状和他走路的姿态就能查知他的武功家数。但天下的武学千千万万,实是浩如烟海,岂能一一知晓?”

    “原来如此,那么,在下就献丑了”,周瑜道,“请刘兄指教一二。”

    周瑜拉开架式,缓缓地打了一套掌法。

    “咦,这是我的洛英神剑掌,原来,周瑜你居然是我桃花岛的传人。不对,桃花岛的武功一向单传,除了我母亲之外,师祖根本就没有另收传人,你的武功从何处学来”,孙尚香惊叫了起来。

    以刘循和吴国太的眼力,却知道周瑜这套掌法似是而非,多半是孙尚香练武的时候,在旁边偷学的,而且残缺不全,很多招式都不太对。

    不过,招式虽说似是而非,对这掌法的精髓,有些地方,却是领悟得比孙尚香还要深刻。

    由此足见周瑜武功高明,而且悟性极高。

    刘循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你这般搞法,并未使出本门的武功家数,我如何能查知你的门派来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刘循暗自哼了一声,“任你奸似鬼,也要喝哥哥的洗澡水。想要瞒过哥哥,你也太小看哥了。”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倏地转到了周瑜的身后,倚天剑陡地出鞘,一道森寒的剑意,袭自周瑜的身后。

    这下变生肘腋,以刘循的身手武功,在事先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算是孙策和吴国太想出手相救,也来不及了。

    眼看,周瑜这个一代奇才,江东的水军大都督,如果再不使出本门武功,还一味地以别派武功进行忽悠,就会命丧在刘循的剑下。

    这正是:醋海生波,周瑜考情敌;尔虞我诈,刘循试都督。

第一百一十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周瑜面对袭来的剑气恍若未觉,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

    好个刘循,见势不妙,长剑硬生生地收回,还剑入鞘。

    这一番拔剑还剑,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刘兄好高明的剑术,佩服”,周瑜讥笑道。

    “周兄好厉害的定力,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更是让人不得不服”,刘循马上还以颜色。

    “不知刘兄可曾瞧出在下的师承门派”,周瑜揶揄道。

    “原来周兄是桃花岛的传人,咱们是一家人哪。”

    “何以见得?”

    “周兄使的洛英神剑掌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得意武学,黄岛主除了我岳母之外并无传人,我岳母的武功只传给了香香。以此推知,周兄的武功当然是香香所传了”,刘循胡侃道,话中占足了周瑜的便宜,把他当成了晚辈了。

    刘循的话振振有词,周瑜一时找不出言语来反驳,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孙权见周瑜吃瘪,忙解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香香有了归宿,咱们大家都去醉月楼庆祝一下。”

    众人都表示同意,于是大家一同前往醉月楼而来。

    醉月楼是当地一家响当当的酒楼,临江而建,食客在品尝美味的同时,又可以观赏江景,实是一大乐事。

    大家在醉月楼上正喝得高兴的时候,一伙人闯了进来。

    先是一个道士闪身进来,跟着一个和尚,一个尼姑,和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文士也涌了进来,把道士围在了中央。

    “赤阳子,把那东西交出来,咱们就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今天你插翅也难飞出酒楼”,和尚喝道。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赤阳子装傻道。

    “就是那个千年玄龟和赤松……”,尼姑开口道,正要说完,却被中年文士止住了。

    “小心隔墙有耳”,中年文士小声道,跟着叫道,“赤阳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虽是于吉门下,可是那东西非你所有,咱们见者有份,你就乖乖地交出来吧。”

    听到“千年玄龟”几个字,孙策等人都竖起了耳朵,都知道那玩意儿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增长功力的宝物。

    对于孙策来说,那东西更关系到他的终身性福,哪能不在意?

    赤阳子却明显不想交出来,拂尘在胸前一横,同时拔剑在手,哼了一声:“既知我是于吉老仙门下,还敢前来送死,想活命的就夹起尾巴滚蛋。不然,叫你们尝尝道爷长剑的滋味。”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既如此,怪不得咱们了”,和尚招呼道,“夺命书生,飘飘仙子,咱们并肩子上。”

    “戒色和尚,你和夺命书生攻他正面,我从后面夹攻,看他怎么抵挡”,叫做飘飘仙子的尼姑叫了一声,绕到了赤阳子的背后。

    “飘飘仙子你这个小**,就知道占便宜,哪天佛爷让你把便宜占个够,你才知道什么叫飘飘欲仙,你这飘飘仙子才能名符其实”,戒色和尚淫笑道。

    口中说话,戒刀递出一招“力劈华山”,直砍赤阳子的面门。

    赤阳子哼了一声,拂尘递出,把戒刀封在了外围。

    戒色和尚一个趔翘,功力明显不敌。

    就在此时,夺命书生的长剑一招“毒龙吐信”,直刺赤阳子的左腿。

    赤阳子不愧是于吉的三弟子,长剑一拨,夺命书生的招数落空。

    飘飘仙子瞅个空档,手中吴钩钩向了赤阳子的后颈,一时间劲风大作,看不出来,这个尼姑竟然是围攻赤阳子的三人中武功最强者。

    赤阳子反身一剑,逼退了飘飘仙子,夺命书生和戒色和尚又趁机攻了上来。

    刘循冷眼旁观,赤阳子的武功最高,大约在道劲初期。

    飘飘仙子的武功应该在虚劲项峰,即将突破道劲境界。

    夺命书生和戒色和尚的武功,应该在虚劲后期,比飘飘仙子略差一筹。

    如果单打独斗,这三个人都不是赤阳子的对手。

    偏偏三人围攻,而且这三人心意相通,明显是训练有素,早有准备。何况这三人的玄功各有独到之处,这一围攻,赤阳子明显处于下风。

    再斗数招,赤阳子刷地一剑,直刺戒色和尚左肩。

    这一剑迅捷狠辣兼备,戒色和尚躲闪不及,左肩受创,鲜血不停地冒出。

    戒色和尚悍勇之极,竟然不包扎伤势,和身扑上,猛喝一声:“洒家和你拚了。”

    夺命书生和飘飘仙子的长剑同时攻上,一攻上盘,一攻下盘,戒色和尚的戒刀直砍赤阳子的腰部。

    赤阳子不愧是道劲境界的高手,拂尘荡开戒色和尚的戒刀,戒刀反卷回去,碰上了戒色和尚的额头。

    戒色和尚头上鲜血直流。

    夺命书生致命的一剑,被赤阳子长剑一引,招数落空。

    飘飘仙子的一钩,却钩上了赤阳子的左腿。

    赤阳子左腿一痛,拂尘向后一拂,一股大力狂飙而出,飘飘仙子如被重锤一击,身子眼看就要撞上吴国太。

    吴国太淡然一笑,伸指一弹,弹指神通使出,飘飘仙子的身体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孙策嘴角一努,周瑜和鲁肃二人向赤阳子包抄了过去。

    “几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在下赤阳子,乃逍遥派于吉大师的弟子,与几位井水不犯河水,还请不要趟这浑水”,赤阳子见周瑜和鲁肃不是等闲之辈,又看到刘循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当即抬出师门恐吓。

    “别人怕于吉,咱们可不怕,东西交出来吧”,周瑜嘴角一翘,泛起一丝嘲笑。

    “喂,朋友,那东西可是咱们先见着,可不能独吞哪”,戒色和尚嚷道。

    “滚”,周瑜不奈烦地吼了一声。

    “哪里来的小子,敢对佛爷这样说话”,戒色和尚舞起戒刀,向周瑜冲了过去。

    周瑜飞起一脚,踢在戒色和尚心窝之上,戒色和尚摔出老远,白眼一翻,就此上西天见佛主去了。

    飘飘仙子爬起身来,二话不说,悄悄地溜出醉月楼。

    夺命书生见状,也立即脚底抹油。

    却见一个青年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嘴里说道:“既来之,则安之。二位既然来了,又何必急匆匆地走呢?”

    “滚开”,夺命书生急于逃命,剑光一闪,一剑直刺刘循的咽喉。

    这是他的拿手绝招“锁喉夺命剑”,他夺命书生的外号,大半由这一招得来,向来是屡试不爽。

    长剑刺出,刘循身形一晃,已到了夺命书生的背后,夹手夺过长剑,一折两断,丢到地上。

    跟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夺命书生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去了。

    飘飘仙子自忖与夺命书生的武功相仿,见状知道对方无意要自己的性命,当下把手一拱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佩服,有什么要问的,在下定当以实相告。”

    “你们刚才争夺的,除了千年玄龟以外,还有什么?”刘循问道,一双眼睛盯着飘飘仙子,似要看穿她的内心。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是传说中《赤松道藏》的残图”,飘飘仙子道。

    “竟然是《赤松道藏》的残图?”刘循这一惊非小。

    赤松子传说是战国末年楚国的贵族,楚亡后入山修道,道号赤松子,著有《赤松道藏》一书,据说书中有他的毕生所学。

    赤松子是汉朝初年享有盛誉的武学大师和道术高手,有人甚至说他早就羽化登仙。

    赤松子把自己的毕生武道精华著在《赤松道藏》一书中,把书连同楚国用来复国的宝藏一同藏了起来,绘在《赤松道藏图》中。

    赤松子早年一直念念不忘复国,后来修道有成,世俗之念早淡,但是他传下的宝藏图,每一次现世,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位公子,我可以走了吗?”飘飘仙子用忐忑不安的眼光看着刘循。

    “你走吧,记住,忘记今日之事”,刘循挥了挥手。

    本想杀了她灭口,可转念一想,纸包不住火,夺命书生已逃,杀了飘飘仙子也没用,才放了她一条生路。

    飘飘仙子如逢大赦,当下仓皇而逃。

    转过头来,看周瑜和鲁肃二人和赤阳子动手。

    赤阳子见今天的形势,已知无法善罢,当即长剑一招“长河落日”,剑尖画了个弧形,把周瑜罩在当中。

    跟着拂尘一展,鲁肃的上三路全在赤阳子的攻击范围之内。

    鲁肃展开百花错拳,来抢赤阳子的拂尘。

    周瑜长剑出鞘,嗡地一声,一剑刺出,煞气大增,一股灸人的气浪汹涌而出。

    两剑相交,竟然势钧力敌,赤阳子手一松,拂尘竟然被鲁肃抢去。

    倒不是说鲁肃的武功强过赤阳子,而是赤阳子全力对付周瑜,被鲁肃钻了空子。

    “好家伙,这个周瑜的武功不弱,竟然是道劲初期,和赤阳子不相上下。这倒罢了,他的剑法,竟然是西域白驼山的明驼剑法”,刘循暗自心惊。

    西域剑豪欧阳哲,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更精于用毒,武林中人知道他的无不惊惧。

    所幸的是,欧阳哲的足迹向来不履中土,中原武林中人,对这个武林耆宿的名头大都不甚了解。

    但是刘循却是知道欧阳哲的可怕,这些武林秘辛,都是左慈记在书上的。

    赤阳子展开剑法,与周瑜斗在一起,由于左腿受伤在前,纵跃不灵,渐渐处于下风。

    鲁肃可不管什么武林规矩,抓住时机,双掌一错,直扑赤阳子的后背。

第一百一十一章 赤阳道藏出 天下风云变

    周瑜和赤阳子比斗正在紧要关头,鲁肃的两掌击在赤阳子的背上,他如何禁受得起。

    赤阳子受到重创,身子摇遥欲坠,周瑜长剑一震,磕飞了赤阳子的手中剑。

    跟着伸指一点,赤阳子身上的膻中大穴一麻,身子瘫倒在地。

    鲁肃三下五除二,扒下赤阳子的道袍,只剩下一条内裤。

    在他的道袍中一搜,搜出了一只捆着的乌龟和半张看起来像羊皮却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地图。

    鲁肃把乌龟和半张残图全都交给了孙策,刘循凑过去一看,残图上用汉初的隶书写着“赤松道藏图”几个字。

    “果然是赤松道藏图,看来这天下将更加纷扰不断了”,刘循暗叫不妙,“各方隐藏的势力纷纷出世,自己统一天下的阻力将会更大。”

    孙策拿着图的手在隐隐发抖,显然他也知道此图的来历。

    以孙策目前的势力,如果再得到赤松道藏的武功宝藏,完全有可能一统天下。

    吴国太盯着残图看了半晌,方道:“策儿,此图不祥,凡是得到过此图的人,没几人能得善终。咱们把这图还给臭道士,让他走吧。”

    孙策正在兴头上,闻言却是不屑一顾,豪言道:“自汉初以来,就流传有得道藏者得天下的话,如今图在我手,正是上天的眷顾,娘为何出此不吉之言。”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当年你爹若非得到了传国玉玺,又怎会遭人算计,中他人埋伏?”吴国太语气沉重地道。

    “娘何苦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如今已据有江东之地,再得到了赤松道藏中的武功宝藏,试问天下,还有几人能敌?”孙策满不在乎地说道。

    “唉,你的脾气,跟你爹一模一样”,吴国太叹了一口气,不再劝。

    事实上,这赤松道藏图不但是武林至宝,更关系到一宗宝藏,任何人得到,都难免“怦”然心动。

    吴国太虽是一代女侠,也难以例外。

    只不过她由于孙坚的前车之鉴,才暂时压下了贪念,这下患得患失,据有宝图的念头又占了上风。

    “走吧,打道回府,把这个贼道给我押回府中,关在牢里,我要细细拷问,看他是如何得到残图的”,孙策下令道。

    孙策和刘循等人押着赤阳子往将军府而去。

    回到府中,孙策开始了对赤阳子的审讯。

    “贼道士,你的赤松道藏图从何处得来?”孙策咄咄逼人地道。

    “姓孙的,识相的,你就把道爷放了。如若不然,等到我师傅于吉大仙出手,你那点基业,很快就会土崩瓦解”,赤阳子冷哼一声,不屑地道。

    “一个于吉而已,还不放在本将军的心上”,孙策冷笑道,“不给你点颜色,你还真不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孙策伸手在赤阳子身上一戳,赤阳子只觉得浑身如万蚁噬心,刀割火烧般难受,发出野兽般的惨嚎。

    这也难怪,孙策用的是家传绝学五阴绝脉手。

    那手法施在人的身上,受刑的人比上刀山,下油锅好不到哪儿去。用来刑讯逼供,却是最好不过。

    “我说,我全说”,赤阳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绝望地叫道。

    “早知道这样,就不受活罪了”,孙策冷冷一哂,伸手在赤阳子身上大穴一点,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

    赤阳子开始招供,思绪拉回了一天前。

    那一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赤阳子走在海边,心情格外舒畅。

    人运气好的时候,天上都会掉馅饼。

    赤阳子走在海边,目光一瞥,见到一只玄色的海龟爬在沙滩上乘凉,正是传说中的千年玄龟。

    玄龟旁边守着一个中年儒生,肩背长剑,看样子是武林中人。

    赤阳子立即起了巧取豪夺之心,当即喝道:“哪里来的臭书生,竟然敢把道爷家的乌龟拐走,还不给我拿过来。”

    那书生一声冷笑:“是你家的乌龟,莫非你也是个乌龟,看你长得黑不溜湫的,倒也和乌龟有八分相像。贼道士,想在我夺命书生口中夺食,你未免打错了主意。”

    夺命书生一个虎步窜了过来,一出手就是他的夺命剑法,剑指赤阳子的咽喉要害,想置对方于死地。

    赤阳子冷冷一哼:“也不问问你赤阳子道爷是什么人,就敢出手”。

    当下侧身闪过,拂尘使出,来卷夺命书生的宝剑。

    “你就是于吉的弟子赤阳子?”夺命书生暗叫不妙,赤阳子的大名他是听说过的。

    不过,要让他就这样把千年玄龟这种武林至宝拱手相让,他却咽不下这口气。

    数招之后,夺命书生已经知道,在赤阳子手下难讨好。

    眼见形势比人强,夺命书生变成了夺路书生,夺路而逃。

    赤阳子哈哈大笑,也不追赶,径直弯下腰,把千年玄龟纳入怀中。

    “有了这千年玄龟,和我的烈焰焚情火狼血一起入药,老夫不但会功力大增,那方面的能力也会增强不少”,赤阳子得意之极,却不知道他的烈焰焚情火狼早就成了别人囊中之物。

    而他的两个乖徒儿也早早地膏了狼吻。

    赤阳子径直回梅花山,哪知走到山脚,竟然遇到了三个江湖汉子围攻一个老叫化子。

    老叫化子背上背着八只布袋,看样子是丐帮中的八袋长老。

    丐帮中地位最高的长老就是八袋长老,地位仅次于帮主。

    “谢长风,不把赤松道藏图交出来,你今天别想生离梅花山”,一个生得满脸横肉的大汉,对着八袋长老喝道。

    “莽山三怪,就凭你们这点艺业,也想留下我谢长风,我看是寿星佬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八袋长老谢长风冷冷一笑,手中布袋望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抽,竟然是软鞭的招数。

    满脸横肉的大汉使一柄锯齿刀,举刀一迎,刀和布袋相交,大汉退了两步,脚步有些虚浮,明显不敌。

    “老二,老三,点子很硬,并肩子上啊”,满脸横肉的大汉一声呼喝,一个使链子枪的三角眼瘦高个汉子和一个使判官笔的矮胖子合身扑上。

    莽山三怪对敌之时,向来三人齐上,天长日久,配合得极为默契。

    这一下三人联手,分进合击,谢长风的压力骤增。

    他临危不惧,左手大力金刚掌,掌掌开碑裂石,只要扫着一掌,不死也成残废。

    右手布袋如毒龙出洞,一只普通的布袋贯注了谢长风的真力之后,跟一根钢鞭完全没有二致。

    战圈渐渐扩大,莽山三怪渐呈败象。

    满脸横肉的汉子大叫一声:“老二,老三,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这是黑道上打劫时的行话,意思是敌人很厉害,不能力敌,赶紧跑路吧。

    谢长风久在江湖,哪能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只不过,满脸横肉的汉子说这话时,对着使链子枪的瘦子和使判官笔的胖子使了一个眼色,谢长风却没有看到。

    满脸横肉的汉子锯齿刀虚晃一招,转身便逃,使链子枪的瘦子和使判官笔的胖子同时收招后撤,看样子都想三十六计走为上。

    “哪里跑,拿命来”,谢长风杀得性起,怎么会让这几人逃掉。

    他如今身怀赤松道藏图,一旦泄露,将后患无穷。

    谢长风不愧是八袋长老,大力金刚掌力全力发出,一股淡淡的狂飙卷上了满脸横肉汉子的后背。

    那汉子本是诱敌之计,却给了对方可趁之机,这一下如断了线的风筝,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再也活不成了。

    满脸横肉的汉子做出逃跑的姿态,本是为了引诱谢长风出手,为胖瘦二怪制造出手的机会。

    哪知谢长风功力太过深厚,这一下假戏真做,满脸横肉的汉子一下子送了性命,用他的性命完成了诱敌的任务。

    谢长风正得意间,使链子枪的瘦子出手了,一蓬烟雾射了出来,烟雾有毒,他一阵眩晕,赶紧闭气屏息。

    几乎与使链子枪的瘦子出手同一时刻,使判官笔的矮胖子动了,一把闪着银光的细针出手,那些毒针泛着绿油油的光芒,明眼人一看便知喂有剧毒。

    大部分毒针被谢长风的护身真气震散,也有几根细如发丝的毒针刺入了他的身体。

    谢长风运指如风,点了毒针刺入的地方周围的几处穴道,防止毒气攻心。

    跟着全力使出大力金刚掌,准备把莽山二怪毙于掌下。

    莽山二怪远远地逃开,一边哈哈笑道:“谢长风,你还是把赤松道藏图交出来吧,然后找个地方静静地运功,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如果你这样运掌,只怕毒发作得更快,一旦毒气攻心,到时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你不得。”

    谢长风情知对方说的是事实,一心想尽快击杀莽山二怪,然后找个地方运功逼出体内的毒素。

    可惜莽山二怪看出了他的意图,只是远远地逃开,并不与他正面对敌。

    二怪的轻功不弱,一时之间,谢长风也奈何他二人不得。

    再过片刻,谢长风扑通倒地,七窍流血而亡。

    “二弟,咱们从襄阳一直追踪到这里,才发现了谢长风的踪迹,如今总算有了结果。可惜老大没这福气,先走一步,看不到咱们神功大成的那一天了”,使链子枪的汉子道。

    “三弟,这都是命,怨不得别人,只怪老大自己福薄”,使判官笔的家伙唏嘘了一声,冷不丁一把毒针撒向使链子枪的汉子。

    使链子枪的汉子怀着同样的独吞宝图的心思,一按枪上的机刮,一蓬毒雾射向了使判官笔的家伙。

第一百一十二章 水镜赠绝学 尚香变童姥

    莽山二怪同时中招倒地,一个吸入了大量的毒雾,另一个中了毒针,眼看都活不成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本想送你们上天,结果却自相残杀,实在没趣”,赤阳子哼了一声,走到谢长风的身前,取出了那张“赤松道藏残图”。

    “莽山二怪,看你们二人也是个角色,道爷不忍见你们受苦,就索性发点慈悲,再送你们一程”,赤阳子残图在手,看莽山二怪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死,就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

    长剑出鞘,剑光一闪,二怪人头马上与身体分离。

    “想不到哇,莽山三怪辛苦一场,却为我做了嫁衣”,赤阳子得意之极。

    “想不到哇,阁下辛苦一场,却为我们三人做了嫁衣”,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赤阳子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夺命书生去而复返,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僧,一尼。

    不用说,那个和尚就是前文提到过的戒色和尚。

    尼姑自然就是飘飘仙子了。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既然来了,就全都留下吧”,赤阳子左手拂尘,右手长剑,抢先向三人出手。

    一接战,就知道三人实是劲敌。

    赤阳子宝图已经在手,不想夜长梦多,当下转身便逃。

    夺命书生三人则紧追不舍,这一追一逃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前文提到的醉仙楼,后面的事情前文都已详述了。

    “哼,算你识相,你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最终便宜了我孙某人”,孙策傲然一笑,“来人,给我把牛鼻子打入死牢。”

    手下人应声而前,把赤阳子拖了下去。

    赤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随即神色如常。

    “可惜,这是一张残图,不知道另外的残图在哪儿。”

    “不过,赤松道藏图既然现了踪迹,离赤松道藏出土的日子也不远了”,孙策喃喃地道。

    “只要得到了《赤松道藏》,学会了绝世神功,起出了宝藏,到时天下英雄,还有谁是我的敌手”,孙策憧憬未来,想到得意处,狂笑不已。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刘循和孙尚香、小乔大婚的日子来到了。

    这天,刘循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把小乔和孙尚香迎进了临时的府邸。

    原来吴国太关心女儿,同时孙策也感激刘循的救命大恩,特地给了刘循一座府邸,做为他婚后的居所。

    此时,刘循府上高朋满座,孙策手下的一班文臣武将,全都备了厚礼,前来道贺。

    那班江东豪门大族,也全都携了厚礼,前来巴结。

    正忙得不可开交,手下人道:“水镜先生到,送上白壁一双,明珠一对。”

    刘循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见到水镜先生司马徽,深深地施了一礼。

    “贤侄何故行此大礼”,水镜先生一愣道。

    “先生是伊伊的授业恩师,对伊伊恩同再造,当受刘循一拜”,刘循言辞恳切。

    “贤侄不必多礼,咱们从此之后,就是一家人了”,水镜先生乐呵呵地道。

    “水镜老儿,老夫嫁女,你这点礼物,也拿得出手哇”,不知何时,乔公过来,见到水镜先生,立即以言语挤兑。

    “谁说老夫小气,先前的不过是一点见面礼而已,老夫真正的礼物,还没有拿出来呢?”水镜怫然道。

    “哦,那就赶紧拿出来吧,别磨蹭了,也让我见识见识”,乔公和水镜先生是多年至交,懒得跟他客气。

    也没见水镜先生伸手入怀,手中已凭空出现了一本书。

    “竟然是物随念到法术,这老头儿好深厚的内功道术。看来我所料不错,那次和我比武,他果然未出全力”,刘循见水镜先生露了这一手道术,立即对他另眼相看。

    要知道这一手“物随念到”法术,要修成功,非得有极深的内功造诣不可。

    以刘循目前的功力,他自问尚无法办到这一点。

    正所谓见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水镜先生的武功道术,由此可以窥见一斑。

    刘循的惊讶还不止此,他匆匆一瞥,水镜先生的手上,赫然托着一本书。

    扉页上赫然现出几个手书的大字:水镜神功道术手稿。

    不问可知,书中是水镜先生毕生所学。

    “听水镜先生话中之意,竟然要把这本书作为新婚贺礼送给伊伊”,刘循心念电转,“就算伊伊是水镜的关门弟子,照常理来说,水镜也不会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相授。”

    “这意味着水镜先生将衣钵传给了伊伊,伊伊从此就是水镜一派的少掌门。”

    “以诸葛亮的心性,又岂会甘心奉伊伊为少掌门。”

    “或许水镜先生不久于人世,才将毕生的武功道术传给伊伊。”

    正胡乱猜测之时,水镜先生说出来的话,让刘循更加吃惊。

    “贤侄,你我一见如故,我这就将毕生所学的武功道术传授给你,希望水镜一派,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水镜先生望着刘循,目光中充满了真诚,“也希望你以后善待伊伊。”

    “伯父,这事儿使不得,蒙伯父厚爱,以神功绝学相赠,刘循不胜感激。但刘循已有师门,不敢改投别派”,刘循推脱道。

    “贤侄,你能够不忘本,足见至诚。老夫以绝技相赠,并不要你拜我为师,实在不必多虑”,水镜先生端详了刘循一会儿,开口道。

    “既如此,刘循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刘循从水镜先生手中接过书,揣入怀中。

    “伯父以神功绝学相赠,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小侄效劳的,但说无妨。只要力所能及,不违背纲常大义,刘循愿效犬马之劳”,刘循以己之心度人,试着问道。

    “贤侄,你有此心,老夫心里很高兴。老夫并无利用你的心思,实在不必多想”,水镜先生道。

    “恭喜老友的道术神功找到了真正的传人”,吴国太不知何时迎了出来。

    “国太的武功又有进境,可喜可贺啊。”

    “说到武功,又有几人能和你比?”吴国太道。

    “岂敢岂敢,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天下,说到底还是这些年青人的”,水镜先生感概道。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公推水镜先生坐了上席。

    水镜先生谦让了一番之后,顺水推舟在上席坐了下来。

    他是武林前辈的身份,又是当今名士,向有国士之誉,坐在上席,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

    刘循和小乔、孙尚香的拜堂仪式开始举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刘循和小乔对拜之后,正要和孙尚香对拜,“刷”地一声,一柄宝剑横了过来。

    跟着一只羊脂白玉般的手伸了过来,扣住了刘循的脉门。

    那是一双堪称完美的女人的手,性感,娇嫩如女神的手。

    事实上,这扣脉门的一记绝招,本来就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女神柔荑。

    如女神之手,此招一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孙尚香”的盖头无风自落,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这张脸五官端正,成熟妩媚,脸蛋看起来不过十六岁左右,眼角的鱼尾纹却暴露出了她的真实年龄。

    “想不到传说中的刘循大将军竟然如此风流倜傥,怎么样,跟本姑娘拜堂的滋味不错吧,咱们不如今天洞房如何?”

    声音刺耳苍老,至少有六十岁。

    像这样的一张脸,一双手和一付怪嗓的组合,绝对令人一见难忘。

    “这是于吉的二弟子雪山童姥,外貌看起来如二八少女,实际年龄已六七十岁了。”

    “此女艳若桃李,心若蛇蝎,听说武林中得罪她的人,往往死得苦不堪言,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

    宾客中有人认得雪山童姥,开始窃窃私语。

    “雪山童姥,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见孙尚香变戏法般成了雪山童姥,孙策暗道不好。

    “孙将军言重了,将军是江东之主,孙尚香郡主是金枝玉叶,小妹巴结都连来不及呢,能把郡主怎么样?”雪山童姥浪笑道。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女人居然在孙策面前自称小妹,可见此女自恋到了极点。

    “痛快点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妹妹?”孙策道。

    “孙将军快人快语,小妹佩服。只要你交出赤松道藏图和千年玄龟,我立马放人,如何?”

    见孙策有些犹豫不决,雪山童姥又道:“赤松道藏图和千年玄龟本就是我逍遥派之物,你现在交出来,不过物归原主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孙策思考了一会儿,脸上现出决然之色,“只要你放了我小妹和妹夫,我马上把千年玄龟和赤松道藏图交给你,我妹妹在哪儿?”

    “要见你妹妹是吧,大师兄,三师弟,把那个小丫头带上来”,雪山童姥高叫道。

    她有意炫耀玄功,这一提气大叫,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震得参加婚礼的宾客头晕目眩。

    “这个魔女好厉害的狮吼功”,宾客中有人暗自咋舌。

    人丛自动分开,浑身是伤的赤阳子和一个道髻高耸,塌鼻子,阔嘴巴的老道士押着孙尚香走了进来。

    “原来于吉的首徒寒冰道人和三弟子赤阳子也来了,看来今日恐怕有好戏看了”,宾客中有人沉不住气了。

    “赤阳子明明被我关在牢中,这个臭道士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他救了出来,还顺便抓住了我妹妹。老子一生打雁,到头来反被雏雁啄了眼睛”,孙策暗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刘循斗童姥 水镜话于吉

    “大哥,娘,循哥,你们可要救我啊”,孙尚香带着哭腔道。

    一眼瞥到刘循也被挟持了,孙尚香不禁愕然。

    “循哥,你怎么了?“孙尚香问道。

    “不妨事,哥和几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玩玩而已“,刘循嘿嘿一笑道。

    “好大的口气”,雪山童姥不气反笑,左剑一紧,准备在刘循的脖子上划一道口子。

    扣住刘循脉门的右手一箍,一道强劲的内力发出,冲击刘循的大穴,想让他惨叫出声,在宾客面前大失面子。

    一道雷光准确地击在雪山童姥的左手剑上,剑被击得歪在一边。

    雪山童姥的内力进入刘循体内后,如同石沉大海,刘循体内经络的宽度和韧性远超雪山童姥的预料。

    如果以经脉的宽度和韧性而言,刘循决不输于当今任何顶尖高手。

    刘循借力打力,身子一旋,已在丈外。

    “怎么可能,你那雷光一击,是什么功夫?我明明已扣住了你的脉门,你为何能轻易挣脱”,雪山童姥极为不解。

    “阁下枉称于吉的弟子,却连张天师的五雷天心正法都不识,实在是见识浅陋。你刚才虽说侥幸拿住了我的脉门,要想伤我,却不是你那点微弱的功力就能行的”,刘循挖苦道。

    雪山童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极为难看。

    张天师谢世已久,五雷天心正法早已失传,雪山童姥又怎能料到这种神功道术会出现在刘循的身上。

    她刚才已试过,刘循的功力和她大致相当,虽仍不能明白刘循如何能脱离自己的掌控,却有信心击败对手。

    “本姑娘一时大意,让你逃脱,那也不算什么,看剑”,雪山童姥声出剑至,一剑直刺刘循的肩井穴。

    一道森寒的剑意,仿佛来自亘古不化的雪山,要冻僵一切不服驯化的生灵。

    “恬不知耻的老妖婆,居然自称姑娘,这也罢了,这种破烂剑法,也敢拿出来献丑”,刘循存心激得对方心浮气躁,说出来的话尖酸刻薄。

    表面上装得淡然自若,心下却暗自戒备,运起八成劲力,倚天剑递出一模一样的一招,也是刺向雪山童姥的“肩井穴”。

    这一招无任何花哨,双方纯以功力相拚。

    “好小子,果然有些门道”,雪山童姥暴叫道。

    刚才双剑相交,刘循的真气侵入了雪山童姥的经脉。

    本来双方功力相若,可是,刘循的雷光真气却比雪山童姥的真气高了一个层次。

    与小乔双修之后,刘循的真气外表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霸道,实际上,雷力内蕴,更为难缠。

    雪山童姥只觉得体内的经络如被火灼,难受之极。

    总算她功力深厚,勉强化去了对方侵入体内的真气,也大耗真气,惊出一身冷汗。

    可惜她的宝剑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与倚天剑相交之后,被磕了一个口子,刘循手中的倚天剑却完好无损。

    “好小子,纳命来”,雪山童姥暴跳如雷,身形忽隐忽现,刚出现在刘循的左侧,一剑劈来。

    刘循正待招架时,雪山童姥的身形却凭空消失了,下一刻,又诡谲地出现在了刘循的右边。

    刘循虽说武艺高强,也被搞了一个手忙脚乱。

    认真观看雪山童姥的身法,刘循已明其理。

    “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于吉和左慈并称逍遥二仙,他的弟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刘循留心观察,见招拆招,寻思破解隐身术的方法。

    如今的刘循,集势吞天下真气、伏波真气和八阵图三大玄功于一身,他的灵觉,早就高于同境界的武者,总能提前感知到危险,险之又险地避开。

    虽看不到对方的身形,但在对方现身攻击的一刹那,刘循总能提前片刻感知到,自然就能及时地避开。

    “原来隐身术和自己的八阵图身法异曲同工,不过是借助阴阳八卦的变化暂时隐形。这门法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要出手伤人,必须现出身形。”

    刘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左慈写在《势吞天下玄功》中的一段话:“天下法术,都害怕天雷。因为天雷是世间正气,是一切邪祟的克星。如果一时不能破,那是功力未到的缘故。”

    “自己身具的雷光真气和五雷天心正法,正是隐身术的克星,不过要破掉隐身术,必须找出对方步法的阴阳五行变化规律,抓住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成功。”

    “好在雪山童姥的身法未到极致,还有迹可寻。”

    要推算出对方的阴阳五行变化规律,必须反应奇快,一边应付对方的进攻,一边还要在脑中进行大量的计算。

    好在刘循是生物学和化学双博士,又精通阴阳五行变化,论大脑的计算能力,在这个时代堪称天下无双。

    再看数招,刘循已找到破绽,五雷天心正法一击,立即现出了雪山童姥的身形。

    雪山童姥还没有意识到法术已破,正像兔子一般窜高伏低,样子极为可笑。

    刘循展开凤舞九天身法,倚天剑直击雪山童姥的后背。

    隐身术既破,以剑法而论,刘循的剑法集势吞天下剑法和五行**枪法于一身,已隐隐然有卓然自成一家之势。

    以轻功而论,刘循的凤舞九天身法,可是当今天下轻功之最,当然不是雪山童姥的轻功所能比拟的。

    再过数招,雪山童姥变了无数次身法,刘循的长剑始终如附骨之蛆,不离雪山童姥的后背。

    雪山童姥剑法本就不如对方,以反手剑应付对方的顺手剑,吃力可想而知。

    雪山童姥迭遇险招,后背的衣服被剑气割成一条条的,露出了如雪的肌肤。

    虽说年过花甲,雪山童姥的肌肤仍然是如女童般嫩滑。

    不过此时,这些肌肤上开始有血丝渗出,刘循可一点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倒有辣手摧花之意。

    眼看雪山童姥遇险,寒冰道人把剑架到孙尚香的脖子上,大喝一声:“不想让这个小美人香消玉殒的话,都给我住手。”

    刘循长叹一声,凝剑不发,雪山童姥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身子向寒冰道人靠了过去,望向刘循的目光之中,满是惊疑之色。

    “孙策,要想让你妹妹活命的话,就把赤松道藏图丢过来”,寒冰道人喝道。

    孙策叹道:“放了我妹妹,破图拿去。”

    从怀中摸出赤松道藏图,掷向寒冰道人。

    那图平稳地向寒冰道人飞去,显出了孙策不凡的功力。

    “好俊的暗器功夫”,寒冰道人伸手去接残图,一个疏神,“当”地一声响,一物撞到他手中长剑上,长剑登时荡了开去。

    孙尚香趁机一滚,脱出了寒冰道人的掌握。

    “母亲的弹指神通功夫,又深了一层”,孙策赞道。

    赤阳子看时,弹开寒冰道人长剑的,原来是一只酒杯。

    不用说,弹这酒杯的,是吴国太无疑。

    这并不是说吴国太的武功就高于寒冰道人,世间武学各有所长,弹指神通,实是世上顶级的暗器功夫。

    加上寒冰道人见到赤松道藏图,狂喜之下有所疏忽,而吴国太蓄势已久,才一击成功,救出了孙尚香。

    眼看寒冰道人就要接到赤松道藏图,那图忽然转了个弯,竟然迅速地倒飞了回去,回到了孙策的手中。

    “多谢司马伯父出手相助“,孙策施了一礼。

    原来是水镜先生施展神功,暗助了孙策一臂之力。

    “咱们走,姓孙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寒冰道人一使眼色,师兄弟三人夺路而逃。

    “既然来了,不讨杯喜酒喝就走,未免有些失礼”,孙策笑盈盈地道。

    周瑜、鲁肃、凌统、程普、黄盖等将四面包抄,吴国太、孙策、刘循、小乔等人步步进逼,眼看三人插翅难逃。

    寒冰道人从怀中摸出一枝响箭,弹向天空,呜呜之声大作。

    这情形让刘循想到一句经典台词: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看情形,这三人就算有再多的人马接应,今天也难逃公道”,刘循暗忖道。

    “大家快回来,让他们去吧,提防于吉”,水镜先生神色大变,出声示警。

    “于吉功力再高,又怎么敌得过这么多人,水镜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刘循暗想。

    寒冰道人的响箭刚升上天空,半里地外也出现了一枝响箭,和寒冰道人的箭相互呼应。

    “原来师尊就在附近,这下好了”,寒冰道人大喜过望,师兄弟三人迅速向响箭升起的地方奔去。

    寒冰道人三人的左侧不远处正好有一树林,三人立即窜入。

    “穷寇莫追”,水镜先生道。

    “水镜先生的话有理,遇林莫入,这是兵书上说的”,吴国太也附和道。

    孙策等人虽说心有不甘,毕竟水镜先生是武林前辈,又与乔公是至交好友,当下只好不追。

    “伯父为何阻止我们追击敌人”,孙策问道。

    “你们不知道于吉武功道术的可怕,这下追过去,一旦落了单,后果不堪设想”,水镜先生道。

    “于吉有这么厉害?”刘循有些不服,“就算他有些道行,咱们这儿这么多人,还怕制不住他?”

    “于吉到底有多少岁,外人无从得知。据老夫保守的估计,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吧。这个老怪物的逍遥神功和隐身术享誉武林已久,听说除了曾经输给左慈外,还未遇到过敌手”,水镜先生道。

    “伯父的武功和于吉比起来,谁高谁低”,孙尚香有些好奇地道。

    这话已是极不礼貌,不过水镜看她天真烂漫,也不以为忤。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雾闲骨格 水镜野生涯

    “老夫虽然自命不凡,却自知比不上于吉”,水镜先生道。

    “伯父的武功或许比于吉略低一筹,但是医卜星相,琴棋书画,兵书战策之学,于吉拍马也追不上”,孙尚香歪着头道。

    一席话说得水镜先生面露笑容,心中深以为然。

    “于吉武功虽高,如果敢到这儿来挑衅,我敢保证,他多半有来无回”,刘循信心十足道。

    “那倒是,好汉敌不过人多,于吉武功再高,又如何敌得过这么多人”,小乔道。

    正说话间,听到马蹄声响,有四匹马朝这边过来了。

    前三匹马上一个是寒冰道人,一个是赤阳子,还有一个是雪山童姥,正是于吉的三大弟子。

    最后一骑马来到近前,马上端坐一个老道,鹤发童颜,道袍邋遢,,双目神光湛然。

    “于吉道友,多年不见,风采如昔,别来无恙“,水镜先生拱手道。

    “我道几个小辈为何如此猖狂,竟然伤我爱徒,夺我宝图。原来有水镜先生撑腰,这就难怪了”,于吉恍然道。

    “装神弄鬼,一个江湖术士而已,也敢妄自尊大。来人,给我拿下于吉老道”,孙策道。

    周瑜应声而前,一出手就是明驼剑法中的绝招“明驼西来”,长剑指向于吉的腰间,剑未至,已有一股凛然生寒的剑意传出。

    “咦,竟然是西域白驼山的武功,看在欧阳哲那个老儿的份上,饶你不死,滚一边去”,于吉也不下马,袍袖一拂,一股铺天盖地的罡气狂涌而出。

    周瑜跌出丈余,长剑弯成弧形,试一运气,周身并无异样,当即施礼:“多谢于老前辈手下留情,周瑜铭感五内。”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吃惊。

    周瑜的武功已在道劲初期,竟然不堪一击,于吉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

    刘循自忖:“周瑜的武功肯定不如自己,自己如果全力出击,三十招之内可以完胜周瑜,五招可把他逼退,但不能像于吉这般举重若轻。”

    水镜先生呵呵大笑道:“于吉道友,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不如咱们老朋友来玩一玩。”

    “老夫正想领教你的水镜神功是否有所长进”,于吉道,“老夫还真舍不得杀你,武功到了我这个境界,要找个像你这样的对手已经不容易了。”

    “谁杀谁还说不定呢,于吉老儿,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乔公不知何时,手托酒壶,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所过之处,脚印竟然像被火烘干了一样,显然乔公是有意炫露武功。

    “阁下竟然是云雾先生”,于吉一见乔公的脚印,脸色有些变了,“想不到昔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雾先生,竟然隐居在江东。”

    “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乔公长声吟道,声音中充满了落寞之意,神情有些黯然。

    刘循一下子记起,乔公吟的这句诗嵌在水镜山庄的门柱上。

    第一眼看到这句诗的时候,刘循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水镜先生有点标榜清高而已。

    又哪里想得到,这句诗中,竟然隐含了“水镜”和“云雾”两位江湖奇人的名号。

    “只不知,水镜和云雾二人,到底有何瓜葛,看样子关系匪浅”,刘循暗自猜测道。

    “江湖上传言,云雾先生三十年前死于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之手,原来云雾先生不但未死,还躲在江东享福”,于吉道。

    “枉你是一代宗师,江湖传言,岂可尽信?”乔公嘲讽道。

    “云雾和水镜,向来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于吉道,“老夫早该想到了,水镜敢向老夫挑战,必然有所依仗。”

    水镜先生本来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听到于吉的话,不由得偷看了乔公一眼,脸色不自觉地一红,神情竟然有些忸捏。

    这一切,都被刘循观察到了。

    “水镜为何脸红,这两个老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刘循暗忖道。

    “你们二人就一起上吧”,于吉取出背上的铁剑,跃下马背,郑重地道。

    显然,遇到了一生大敌,于吉也不敢稍微大意。

    “咱们二人对敌,向来齐上。你一人,咱们是一起上,你来千军万马,咱们还是一起上”,云雾先生道。

    水镜先生取出随身宝剑,摆了个姿势,竟然是江湖上极其普通的三花剑法的起手势。

    云雾先生乔公根本不用剑,只是一双肉掌,只见他脚步不丁不八,双掌似是随意摆了个姿势,以刘循见闻之广,竟然想不起这是哪家的掌法。

    或许这根本就是一招普通至极的掌法,功力到了云雾先生乔公这等境界,返璞归真,任何一招普通的掌法,在他的手中,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水镜先生挽了个剑花,一招“摘叶飞花”,长剑直刺于吉的胸前。

    “好剑法”,刘循赞了一声,水镜先生这招无任何花俏,功力没有一点浪费,高明之极。

    于吉还了一招“飞雪连天”,剑法繁复之极,把水镜先生罩在当中,以于吉为中心,天上竟然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花。

    那些绚丽多姿的雪花如花瓣,如柳絮,实则每一朵雪花都有攻击力。

    “好家伙,竟然是武功和道术的完美结合”,刘循略一思量,已明其理。

    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于吉一出手就是绝招,那是想速战速决。

    水镜先生回剑自保,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那些雪花立即消散。

    一招攻敌之所必救,于吉算计之精,拿捏之准,已是妙到毫巅。

    于吉得此良机,铁剑削向水镜先生下盘。

    水镜先生并不抵挡,只一剑直刺于吉的心脏,大有与敌同归于尽之势。

    刘循有些不解,于吉出剑在先,水镜这一剑还没有刺到敌人,自己就已先中剑。

    以水镜先生的见识武功,怎么会使这种拙劣的招数?

    却见于吉收回铁剑,竟然被迫得退了一步。

    刘循留心观察,原来乔公刚好在此时隔空一掌,击向于吉的后背。

    于吉如不收剑回防,在水镜和乔公的双重夹击之下,这一下便要受伤。

    乔公所使的竟然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隔山打牛的掌法“屠龙掌法”,相传这“屠龙掌法”极为难练,而且要配合“无极童子功”,自小习练。

    这功夫极是厉害,但是练成之后,却要终身保持童子之身,如果一旦欲火难耐,破了童子功,功力要大打折扣,而且对自己的身体损害极大。

    男人嘛,谁不想笑傲天下,醉拥美人,所以武林中很少有人习练“屠龙掌法”。

    “老东西,看你不出,与水镜缠绵这么多年,竟然还保有无极童子功”,于吉骂道,隔空还了一掌,看来他对这无极童子功也有几分忌惮。

    “想不到认识岳父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觉他是一位武林高手,实是惭愧啊”,孙策喃喃道。

    刘循却是另一番心思,“乔公是童子之身,那么伊伊和萱萱到底是谁的女儿?”

    原本以为自己穿越到东汉末年,凭着先知先觉,时时处处都能抢到先机。

    如今一切都云山雾罩,迷雾重重。

    这个世界的官制、人物虽和自己熟知的相似,关键的地方却有诸多不同,这真的是在东汉末年吗?

    刘循有些怀疑起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来,原来想当然的把那些不同之处看成是穿越引起的蝴蝶效应,如今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透着诡异。

    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因为场中的争斗又起了变化。

    水镜先生展开了师门剑法,着着抢功,每一剑出,都是风雨如晦,武功道术兼备。

    乔公的屠龙掌法大开大阖,每一掌出,都是石破天惊,炙人的热浪以他为中心散发开来。

    无极童子功是纯阳的功法,练成之后,每一掌出,都是灸热无比,正面对敌之人,往往感到酷热难奈,真气沸腾,难受之极。

    于吉开始使出隐身术,身法如电,神出鬼没,但是对于水镜先生这个道术高手来说,隐身术并没那有那么大的作用。

    无论于吉身法如何变化,水镜总能准确地找到他下一步出现的方位,并与乔公形成默契。

    因为说到底,隐身术并不能真正地隐身,特别是对那些道术高手而言。

    这一战对刘循的好处,无疑是巨大的。

    刘循数获奇遇,集三大神功于一身,可惜的是,始终没遇到真正的高手指点。

    而于吉、水镜先生和乔公三大顶尖高手的拚斗,就像是手把手教他如何迎敌。

    知道机会难得,刘循眉飞色舞,口中念叨,手上比画,完全沉浸在武学境界的领悟之中。

    刚刚摸仿水镜刺出一剑,接着又模仿乔公推出一掌,跟着又像于吉的样子踢出一脚。

    孙尚香发现了刘循奇怪的样子,想过去推他。

    吴国太提醒道:“刘循此时正沉浸在一种武学境界之中,这年轻人悟性高绝,功力深厚,说不定一下子破境也有可能,千万不要过去打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吴国太的这番话被雪山童姥听在了耳中。

    她自恃武功高强,美貌绝伦,刘循不但在武功上击败了她,还叫她“老妖婆”,这对雪山童姥而言,是极大的羞辱。

    这女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当下手一扬,三枚飞锥向刘循头顶打去。

    此时,大家都在看于吉、水镜先生和乔公三人比武,很少有人注意到刘循。

    吴国太虽注意到了这一幕,无奈雪山童姥出手太快,她的武功和雪山童姥在伯仲之间,出手解救已来不及。

    孙尚香也注意到了,她的武功更是无能为力。

第一百一十五章 败于吉刘循称心 忆往事小乔伤怀

    孙尚香只来得及提醒了一声:“循哥小心暗器。”

    语音几乎与暗器同时到达,这声提醒没起到任何作用。

    刘循正处在一种玄妙的武学状态之中,遇到袭击,自然而然地生出了反应。

    双掌一推,射向他的飞锥向前飞出,一枚射向了乔公,两枚射向了于吉。

    双掌推出之后,刘循才听到孙尚香的叫声,从玄奇状态中清醒过来。

    乔公哈哈一笑,无极童子功猛然发出,射向他的飞锥被他刚猛无俦的内功震成了粉沫。

    “竟然是势吞天下玄功”,于吉霍然一惊,眼中杀机隐现,他居然能叫出刘循玄功的名字,可见他对这玄功很是熟悉。

    以前刘循所遇到的对手,虽然知道他是左慈的弟子,还没有几人能叫出这玄功的名字。

    从于吉对这玄功的反应来看,他显然吃过左慈的亏,才会对刘循生出杀机。

    于吉身法倏变,隐身术全力施出,转眼间就来到了刘循的的立足之处,现身狙杀。

    乔公和水镜先生当然知道于吉的方位,乔公发掌遥击,一股灸人的气浪如一条火龙滚滚而至于吉的背后。

    水镜先生人剑合一,使出驭剑之术,电射而出,长剑指向于吉左臂。

    于吉使出这一招之前,早就料到了水镜和乔公的反应,左掌挥出,七成神功发出,对付水镜和乔公。

    右剑以三成神功斩出,向刘循身前斩去。

    虽然只有三成神功,但是他用隐身术突然出现在刘循身前,措手不及之下,满以为会一剑把对方斩于剑下。

    哪知道刘循与雪山童姥相斗,对这隐身术的出现方位已有研究,他的凤舞九天身法是当世最为顶级的轻身功法,身形一闪,于吉的铁剑斩空。

    跟着倚天剑出鞘,一道森然的剑气,挟着势不可摧的雷光,轰然击向于吉的罩门。

    于吉这一派的罩门所在,左慈全都记在了书中,被刘循牢记在心,那是在后腰命门穴旁一寸之地。

    若在平时,刘循就算知道于吉的罩门所在,也无法伤到他。

    偏偏此时于吉的大部分功力都在对抗水镜先生和乔公的联手,刘循这一剑又是刚从三大高手决战中悟出的,那是五雷天心正法和势吞天下剑法的完美结合。

    罩门受创,后果非常严重,轻则重伤,重则身亡。

    于吉惨叫一声,喷出一股血箭,隐身术被破掉。

    他飞身一跃,纵上马背,那马很是神俊,头也不回地去了。

    三大弟子一夹坐下马,尾随在他身后,绝尘而去。

    孙策欲追,水镜摇了摇头,“让他去吧,把他逼急了,用出化血**,迫近他的人会和他同归于尽。”

    “还是贤侄厉害,一出手就破掉了他的隐身术,还让他罩门受创,一年半载之内,于吉是不敢露头了”,水镜笑道。

    “小侄不过是侥幸而已,没有两位前辈出手牵制,于吉也没有这么快败走,此人也真是自负之极,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挑战”,刘循道。

    “此人的武功道术,实是深不可测,贤侄请看”,水镜先生苦笑道,伸出手掌,整个手掌都变得乌黑了,再迟片刻,整条手臂就废了。

    “还好,发现得早,只要以金针刺破手掌,再运功五日,这条手臂算是捡回来了”,水镜先生道。

    “于吉的逍遥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八重境界,看来以后碰上此人,还得小心在意”,刘循道。

    “此人虽然名声极大,心胸却嫌不广,咱们夺了他门下弟子的赤松道藏图,可得提防他的报复”,吴国太道。

    “怕什么,他下次再敢来,我手下武将出动,累也要累死他”,孙策不以为然道。

    “爹,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呀”,小乔忽然尖叫道。

    众人看时,只见乔公身子一晃,委顿在地。

    刘循这才注意到,乔公的肩井穴上,插着一枚金针。

    “还好,这针要再深入数寸,才真是回天乏术了”,水镜先生道。

    “现在这种情况,只是真气使用过剧,休息十天半月,服点大补的丹药,就没事了”,刘循道。

    “正巧,咱们手里有烈焰焚情火狼和千年玄龟,用它们的血入药,可制成大还丹,这种丹药对恢复功力有奇效,小侄正巧知道炼法”,刘循道。

    “我倒是忘了,你是左慈的弟子,有了这大还丹,一两天之内,你岳父就可以回复如常了”,水镜笑道。

    “乔公是我岳父吗?大乔和小乔到底是谁的孩子?”刘循心里再次犯了疑问。

    其实,这个疑问,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有,只是,乔公目前的状态,谁也不便开口询问,只得把疑问埋在了心底。

    看情形,水镜先生也许是知道大乔和小乔是谁的女儿的。

    不过,这事儿乔公不提,大家也不好问水镜先生,何况,水镜也受了伤。

    刘循取了一根金针,刺破水镜先生的手掌,放了他手掌上的毒血。

    “你们给我护法,我为伯父疗伤”,刘循把水镜先生盘膝而坐,自己坐于他的身后,就地给他疗起伤来。

    吴国太等一干人等则在四周警戒,以防他人前来干扰。

    事实上,除了于吉外,又有几人敢来捋虎须。

    于吉此时身受重伤,他也不敢轻易现身,当今之世,在江东的地盘上,此时此地,还有几人敢来骚扰。

    “贤侄好深厚的玄功内力,用不了几年,放眼天下,就无人是你的对手了”,水镜先生赞道。

    刘循的疗伤之法天下无双,在他的帮助下,水镜手臂上的毒气大部分清除掉了。

    剩下的余毒,只要服几剂草药,就可以完全不碍事了。

    行功完毕,水镜和刘循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心情舒畅。

    “咱们的拜堂仪式还没完呢,对了,香香,你是如何被那个老妖婆给抓住了?”刘循问道。

    “当时我正在换衣服,叫丫头进来,谁知那个老妖婆窜了进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我点倒,又换上了我的衣服。”

    那个老妖婆还说:“这么小的姑娘,姓刘的也下得了手,还是让姐姐代替你跟姓刘的拜堂好了,你和她拜堂没有啊?”

    “当然没有,正要和她拜堂时,我就发现情况不对,后来我就假装被她擒住,实际上是寻找机会救你”,刘循胡扯道。

    这女人的醋劲儿一旦上来,就麻烦了,所以刘循才扯了个谎。

    “那就好,你要是敢和她拜堂,看我还理不理你”,孙尚香嘟着嘴道。

    回到席上,刘循喝了不少的酒,仗着内功深厚,这个时代的酒度数又不高,才没有喝醉。

    曲终人散时,刘循回到洞房,已经是红烛高烧,月上柳梢头了。

    揭开孙尚香和小乔的盖头,看着两大美人,刘循是越看越是喜爱。

    先是在孙尚香的脸上香了一下,又搂住小乔亲了个嘴,嘴里道:“我的美人,你们两个,哪个先来呀?”

    羞得孙尚香和小乔粉脸绯红,低下了头不敢答话。

    “两个小娘子,既然谦让,那就一起来好了”,借着酒劲儿,刘循把孙尚香和小乔抱进被窝,就准备进入正题。

    小乔忽然道:“我觉得白天的事情好诡异,爹居然身有武功,还练有什么童子功,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哪?”

    “这事儿是有些奇怪,若不是看伯父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有些虚脱,我都忍不住想当场向他求证了”,孙尚香接口道。

    “对了,循哥,你的武艺高强,见识高明,依你看来,那个于吉老道说我爹还是童子之身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小乔终于按捺不住问道。

    “以我的经验来看,此事多半不假。据我所知,伯父所练的屠龙掌法必须配合无极童子功,他日间表现出的纯阳内力极为纯正,看来,你不是伯父的亲生女儿。”

    “你虽非伯父的亲生女儿,却是由他抚养长大,你不会不认他吧?”刘循半开玩笑地道。

    “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谁是我的亲生父亲而已。父亲待我恩重如山,就算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始终当他如同亲生父亲一般。”

    “我只是想弄清,我的亲生父母为何如此狠心,竟然把我抛下不管?”小乔的情绪有些激动了,眼圈都有些红了。

    刘循有些后悔,当此洞房花烛夜,实在不该提这事,早知道就该替乔公遮掩一下。

    小乔这情绪,让他做起来有些索然无味,当下尽情地哄道:“小宝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亲生爹娘这样做,肯定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

    “但愿如此吧,小时候我和姐姐问起娘是谁,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就说娘早死了,显得有些焦躁。”

    “后来我和姐姐年纪渐长,不想惹爹伤心,都绝口不提娘的事,但心中对娘的思念,有增无减。”

    “循哥,想不到咱们同病相怜,你自小死了娘,我却连亲生爹娘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刘循是穿越过来的,从未见过自己名义上的娘,也就没多深的感情。

    他不想继续提这个话题,岔开话题道:“**一刻值千金,在这个宝贵的时刻,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对了,咱们进行到哪里了?”

    “坏蛋,老没正经”,小乔掐了刘循一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刘循肉麻地道。

    “对了,香妹那天练功走火入魔的事儿,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骗我的吧?”小乔忽然问道。

    刘循见纸包不住火了,弱弱地问了一句:“你不会还放不下吧?”

    “看来是真的了,我当时是被蒙蔽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儿,猜想八成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你们骗得我好苦啊”,小乔道。

    “那小妹让你先来,还不行嘛。”孙尚香道。

    “不行,偏要你先来,让你个小鬼知道厉害,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骗我”,小乔凶霸霸地道。

    “不会吧?循哥你得悠着点啊”,孙尚香到底年龄小一些,不由得有些恐惧了。

    小乔忽然喝了一声:“谁躲在床底下偷听,还不给我滚出来,想死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刘循炼丹药 乔公复功力

    忽然听得“喵”地一声,原来是一只猫。

    “这只死猫,竟敢败我的兴,明天把它杀来吃了”,刘循恶狠狠地道。

    “不要啦,那是人家的小乖乖,我可舍不得杀”,孙尚香撒娇道。

    “好吧,不杀它,那就杀你了”,刘循邪邪地道。

    三人开始了轮番杀伐,没有刀光血影,只听见娇喘吁吁,不知床下那知猫要是有知,做何感想。

    第二日,刘循从孙策处取了千年玄龟血和烈焰焚情火狼血开始炼丹。

    烈焰焚情火狼之血和千年玄龟血混合,可以炼制大还丹和龙精虎猛丹。

    大还丹用于恢复功力,武林中人受了重伤,吃了一颗大还丹,往往能恢复功力,还能增强内力。

    只不过,这大还丹炼制手法复杂,而且材料极为难得,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也只有刘循这种名门高弟,才能炼出大还丹这种神奇的丹药。

    至于龙精虎猛丹,则是专门炼来增强男人那方面能力的。

    只要服用龙精虎猛丹,男人都会精力充沛,战力超强,这专门是为孙策准备的。

    孙策炼天罡童子功走火入魔,失掉了做男人的尊严,这丹药对症下药,只要连服十颗,服用十天,就能重振旗帜,再统山河。

    一连三天,刘循都关在家中炼丹。

    经过了数十次的失败之后,刘循终于炼成了五颗大还丹和十颗龙精虎猛丹。

    先把龙精虎猛丹兴冲冲地给大乔送了过去,大乔这段时间有些郁闷。

    特别是前几天参加了妹妹小乔和孙尚香的婚礼后,更有些暗自神伤。

    “连妹妹都出阁了,自己出阁多年,还是处子之身,命运多舛啊。虽说刘循答应炼制丹药,此事到底有多少把握,还是未知之数呢?”大乔患得患失,心头惴惴。

    正胡思乱想间,刘循风风火火地跑来了。

    “姐,你猜小弟给你送什么来了?”刘循眨眼道。

    “有什么好东西呀?”大乔来了兴致。

    “龙精虎猛丹,是干什么用的?”

    “是给姐夫用的,这丹药只要连服十天,每天一粒,姐夫的功能就恢复,姐姐就能享受到鱼水之乐了”,刘循道。

    “谢谢你,循弟,难为你有心了”,大乔舒了口气,真心地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姐就不用客气了。”

    “爹不知怎么样了,循弟,你得赶紧给他把丹药炼出来,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功力一天不恢复,我一天不放心啊”,大乔到底比小乔稳重些,对乔公可谓关心体贴。

    “放心吧,岳父大人的丹药早就炼好了,我马上就给他送过去”,刘循忙道。

    “那就有劳循弟了”,大乔道,“父亲待我恩重如山,不管怎样,在萱萱的心中,他都是我的亲身父亲。”

    大乔也知道乔公是童子之身的事,反应却不如小乔强烈。

    正说话间,孙策出来了,见到刘循,热情地招呼道:“循弟,新婚燕尔,怎么不在家陪我妹妹和小姨呀?”

    “姐夫,我可是为你送宝来了”,刘循道。

    “哦,那玩意儿这么快就炼好了”,孙策喜道。

    “一共十颗,连服十天,姐夫就龙精虎猛了。记住,药性猛烈,千万不可多吃,一天只吃一颗哟。”

    “贤弟有心,姐夫万分感激”,孙策道。

    “姐夫不必客气,这两天练功小心些,不可过于急躁。小弟还要给岳父送药过去,这就告辞了”,刘循道。

    “贤弟慢走”,孙策拱手相送。

    “萱萱,这些年委屈你了,不过,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孙策搂着大乔,动情地道。

    “伯符,说那些干嘛。咱们夫妻之间,这些年相濡以沫,胜过寻常的夫妻不知多少倍”,大乔道。

    “循弟可真是个奇人哪”,看着刘循的背影,大乔感叹道,“他的手段,比以前咱们江东那个华佗可强得多了。”

    “每次看到循弟,我总觉得怪怪的,一个人的能力再强,怎么可能医卜星相,武功道术样样精通。常人穷经皓首都无法达到的事,竟然出现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的身上,造化神奇啊”,孙策道。

    刘循没听到孙策两口子的话,他此时正一门心思想着给乔公送药,并治好他的内伤。

    到了乔公府上,水镜先生也在府上,见到刘循,异常高兴。

    “贤侄,这么快你的大还丹就炼好了”,水镜先生何等聪明,一见刘循的情状,就知道他是干什么来了。

    “托伯父的洪福,大还丹炼好了”,刘循把大还丹拿了出来,递了三颗给水镜先生,拿了一颗给乔公。

    “贤侄,这药你还是留着吧,老夫老了,给我也是浪费”,水镜先生道。

    “伯父就不要推辞了,行走江湖,此药可以保命,留在身边,说不定哪天有用”,刘循诚恳地道。

    “既然如此,不收反倒拂了贤侄的美意,老夫就收下了”,水镜先生道。

    “岳父大人,这就服了丹药,小侄助你行功复原”,刘循道。

    乔公依言服下丹药,然后坐下运功。

    这大还丹果然是天下奇药,服下后四肢百骸都感到通达畅快,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刘循坐在乔公背后,双掌抵在他的后背,助他行功。

    真气输入乔公体内,感受到他的真气深厚无比,的确是正宗的无极童子功。

    乔公的伤势不太重,却是严重脱力,得到了大还丹之助,随着药力的扩散,他的功力开始一点一点地恢复。

    “左慈真是奇人啊,这丹药自不用说,贤婿这内功,刚柔相济,刚猛之处比老夫的无极童子功还要猛烈,柔处堪比水镜神功,真不知左慈是怎样创出来的”,乔公由衷地道。

    忽然,乔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闭口不言。

    “岳父出自无极门吧,不知无极子和岳父如何称呼?”刘循道。

    “无极子是我师伯,是本门的前任掌门人”,乔公道。

    “无极子是否健在?”

    “师伯闭关多年,老夫下山的年头太久,久不和师门通气,不知他是否还在世”,乔公如实道。

    “家师曾经盛赞无极子的功夫,如果无极子前辈仍然健在,神功定然极其可怖”,刘循道。

    “贤婿对武林秘辛,如数家珍,左慈真是一代奇人。不过我看贤婿身兼数家之长,来日的成就,只怕还要高于左慈”,乔公道。

    “好了,岳父的神功恢复如初了”,刘循起身道。

    “多亏了贤婿的丹药之力啊,老夫把小女儿嫁给你,还真是没有嫁错”,乔公得意之极。

    正高兴间,孙策和大乔登门来看乔公,见到他神采奕奕,都是喜上眉梢。

    “爹,你功力恢复了,我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大乔抱住乔公,喜极而泣。

    “萱儿,你这是干什么,爹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一时半会儿哪能就死呢?”

    “岳父不但玄功恢复了,似乎更甚从前,循弟的丹药,果然不凡哪。”

    “好眼力,老夫的确感到功力比从前似乎有了进步。要知道,武功到了我这个境界,功力已经很难进步了”,乔公感慨道。

    刘循留心观察孙策,神采飞扬,眉间的燥热之气,似乎少了很多。

    “这家伙服用了我的龙精虎猛丹,果然有效。可惜了,孙策的功能恢复了,大乔就再难到手了”,刘循暗叹着,又不禁为自己的卑鄙念头感到羞愧。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咱们应该大摆宴席,把国太请过来,庆贺一番”,水镜先生提议道。

    “好主意,老夫的思君酒,上次喝了之后,还剩十多坛呢,正好一醉方休”,乔公嗜酒如命,水镜的提议,正是投其所好。

    “伯父,喝酒这种事,怎么不请我呀”,一阵香风扑面,却是孙尚香和小乔二人到了。

    “什么时候喝酒,少得了你这个小丫头呢,以后不准欺负我的伊儿啊”,乔公伸出右手食指,戳了一下孙尚香的额头。

    “哎呀,伊伊姐不欺负我,香儿就自求多福了,伯父你好偏心哪”,孙尚香蹦了起来。

    “香儿,又在跟伯父撒娇啊”,不知何时,吴国太出现在了门口。

    “咱们正说要去请你来喝酒呢?国太就来了,就凭这点默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乔公叫道。

    “老兄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是该浮一大白”,吴国太何等眼力,马上看出乔公功力复原了。

    “要说这事儿,还真得感谢咱们的好女婿啊,不是他的丹药灵,哪有这么快的?”

    “不过话说回来,老夫的无极童子功深厚无比,也是一大原因”,乔公忽然张大了嘴巴,愣住了。

    他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是说溜嘴,这都不知第几次了。

    “爹,你修炼的是童子功,我和姐姐到底是谁的女儿?我们的亲生爹娘是谁?”小乔有些忍不住了。

    “伊伊,你给我住口”,大乔发怒了,瞪了乔芷伊一眼。

    虽然心中怀着和小乔同样的心思,大乔可不想为这事儿伤害到乔公。

    “唉,此事说来话长,老夫知道此事纸包不住火,早晚得说”,乔公意味深长地看了水镜先生一眼,愧疚地说道。

    “乔玄,你当年答应过我什么?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出尔反尔,这算什么?”水镜拂然而起,怒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乔公忆旧事 水镜认亲女

    “司马兄,事已至此,隐瞒还有意义吗”,乔公反问道。

    “萱萱,过来,见过你的生身父亲,这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乔公向水镜先生一指。

    “爹,你永远是我的亲生父亲”,大乔对乔公道。

    让大乔认水镜先生为父,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算了,此事不怪萱儿,她不认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水镜先生老泪纵横。

    “孩子一时有些不适应而已,她毕竟不明白这当中的曲折”,乔公开解道。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我年轻时说起,我自幼师从无极门,练的无极童子功是纯阳功夫”,乔公开始讲述。

    “这门功夫威力极大,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旦破了童子之身,威力就会小了很多”,乔公道。

    “我艺成之后下山,过一座独木桥,与一个年轻人迎面相遇,双方互不相让,最后约定,谁的武功高强,谁就退回去。”

    “那个年轻人的武功和我完全是两个极端,我的武功刚强之极,而他的武功却极其阴柔。”

    “一番比试之下,我们谁也胜不了谁,当下惺惺相惜,结为异姓兄弟,一起闯荡江湖。”

    “我的屠龙掌法和无极童子功极少现于江湖,对那些不知我武功来历的武林中人来说,如同罩了一层云雾,很快便闯出了云雾先生的名头。”

    “我那个兄弟的功夫如水般柔和难缠,人们便送给了他水镜先生的名号。”

    “我们的功夫是两个极端,但联手对敌,刚柔相济,阴阳互补,往往威力惊人,好多成名高手,都败在了我们二人联手之下。”

    “江湖中的好事者见我二人形影不离,好过寻常的夫妻,关于我们的谣言四起,有人甚至说我们喜爱男色,有人还把咱们二人写成了一付对联。”

    孙尚香接口道:“就是那付‘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吧”。

    “正是。”

    “后来,我们兄弟俩同时爱上了一个江湖侠女,那个侠女面对我们二人,也是好生难择。”

    “多年后我才醒悟,那女子终究爱师马兄多些,只是司马兄不想伤兄弟之义,始终对她若即若离,她才故意和我亲近。”

    “司马兄琴棋书画,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兵书战策样样精通,老夫不过一介武夫而已,她如何会爱上我?”

    “可在当时,我却执迷不悟,还说要和司马兄一决高下,武功强的去追求那女子。”

    “司马兄和我比武,故意输给了我,我兴冲冲地去找那女子,那女子却说她的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如果我真想和她在一起,除非打败她的父亲。”

    “你打败她的父亲了吗?”孙尚香道。

    “她父亲是桃花岛主黄药师,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前辈高手,我如何打得过他?”

    “我和司马兄联袂向黄药师挑战,那是我生平最惊险的一战,比起最近和于吉一战还要凶险。”

    “那一战,我卧床半年,黄药师放出话来,说我再敢纠缠她的女儿,就杀了我。”

    “那一战后,我心伤不已,司马兄安慰我,说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那个女子却偏偏说,等我们二十年,如果二十年后,谁的容颜依旧,她就嫁给谁?”

    “当时我就好笑,岁月不饶人,哪有二十年后容颜依旧的,其实那时我就应该醒悟,她说这话是希望我知难而退。”

    “司马兄精于道术,二十年后的容颜并没有大的改变,我却早已大变样了,那女子的容颜也没有多少变化。这时我才幡然醒悟,二十年的时间,够我想通很多事情了,我终于决定了退出。”

    “司马兄和那个侠女结成了连理,却好景不长,那个侠女不久身染重病,司马兄整日在外云游,希望找到为她治病的方法,就把女儿过继给了我。”

    “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听说最后还是不治身亡,司马兄心伤她之死,至此终生未娶,老夫也就此把萱儿抚养长大。”

    “你真是我爹?”大乔的眼中隐含泪光。

    “萱儿,爹对不住你”,水镜先生含泪道。

    “不,爹,孩儿从来没有怪过你,孩儿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和娘,可惜娘的命太苦了”,大乔道,“我娘叫什么名字?”

    “你娘名叫黄蓉,是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的女儿。”

    “原来是我师姐,真是意想不到”,吴国太道。

    “司马兄,你父女重新相认,我肩上的担子也卸下了”,乔公松了一口气。

    “孩儿谢过父亲多年的养育之恩,你们二人都是我的亲爹”,大乔道。

    “想不到萱萱竟然是我师姐的女儿,真是想不到哇,这才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吴国太呵呵笑道。

    “策儿,还不见过你的另一位岳父?”吴国太道。

    “孙策拜见二位岳父大人”,孙策躬身道。

    “贤婿免礼”,水镜先生微笑道。

    “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啊,怎么水镜变成了大乔的爹,这个东汉末年真的是历史上那个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个平行空间或者什么的?”刘循再次纳闷。(东窗剪烛按:刘循穿越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随着剧情的进一步展开,将一步一步地揭晓,这里先容笔者卖个关子。)

    “爹,姐姐找到了亲爹,我到底是谁的女儿哪?”小乔越看越不是滋味,眼圈都有些红了。

    “你是我在战乱中捡来的,那一年,中原战火纷飞,两军战后,战场一片狼籍,老夫正好路过,听见一个婴儿的哭声,就把她抱了回来。”

    “当时你脖子上有一块玉佩,也许将来能够证明你的亲身父母是谁?”

    “就是这块玉佩吗?”小乔解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乔公。

    “不错,就是它。”

    刘循凑过去看,只见那玉佩非同寻常的玉,一望而知珍贵非凡,玉佩中间有一把小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标志。

    “就这点线索,可不好找啊,武林之中,据我所知,可没有哪家门派以剑为标志的”,刘循道。

    “各大诸侯,也没听说过哪家用剑来做标志的”,吴国太道。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有用剑作标志的门派也说不定。老夫当年出道之时,就遇到过这样一个年轻人”,水镜先生道。

    “哦,竟有此事?”乔公道,“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瞒得倒紧啊。”

    “那是在遇到老兄之前的事,再说,此事是老夫生平的奇耻大辱,所以一直没提”,水镜先生道。

    随即解开衣襟,露出了胸前的一道伤疤,那道伤只有手指头那么大,而且早已愈合,水镜先生不提,别人就算看到,也很难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那时老夫才二十多岁,在洛阳道上,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鞭打一个老人。我一时不忿,动了行侠仗义的念头”,水镜道。

    “哪知我身形才动,那少年隔空一指弹来,我竟然被他锁定气机,避无可避,胸膛中指,当时就痛彻骨髓。”

    “那少年的衣襟上,就绣着这样一柄小剑。还好老夫见机得早,眼看不敌,就落荒而逃。”

    “老夫的轻功还算将就过得去,这才逃得了性命。说来惭愧,老夫当时,竟然不敢回过头去多看对方一眼,那少年长的什么模样,我都很模糊。”

    水镜先生的武功,大家都深知,他如此说法,显然那个少年的武功,实是非同小可。

    “伯父所见到的那个少年衣襟上绣的小剑,和我玉佩中画的这枚小剑,真的一模一样吗?”小乔问道。

    “当时我急于逃命,看不真切,如今回想起来,有五分神似,到底是不是,却也说不上来”,水镜道。

    “那少年到底是谁呢?我爹娘到底是谁呢?”小乔喃喃道。

    “伊伊,不要多想了,假以时日,我一定会帮你查到你的身世”,刘循把小乔搂在怀里,安慰道。

    “谢谢大哥,我只不过好奇,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而已。我只想找到亲身父母,问一下他们为何要遗弃我而已”,小乔幽幽地道。

    “放心吧,一切都包在大哥的身上”,刘循爱怜地道。

    如此一来,大家各有心事,喝起酒来都索然无味,不多久,洒席就散了。

    刘循和小乔、孙尚香自回府中,孙策夫妻也告辞出门。

    吴国太却迟迟未走,留在了乔公府上。

    “多谢乔兄为我遮掩,刚才差点穿帮了”,吴国太道。

    “蓉儿,这些年你受苦了,香儿是我的孩子吧?”水镜道。

    “是的,香儿是咱们的女儿”,吴国太道。

    “孙策不会是你和孙坚生的吧?不好,孙策和萱萱结婚,他们不是**吗?”乔公道。

    “说什么呢?孙坚是个天阉,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孙策是他捡回来的,一来传宗接代,二来掩人耳目”,吴国太道。

    “策儿这孩子也命苦,自小练习天罡童子功,却练岔了气,这辈子怕是难以享受到鱼水之乐了”,吴国太叹道。

    “如此说来,孙权也是你二人的孩子了”,乔公问道。

    “那倒不是,孙权是孙坚族人的孩子,从小过继给他的,此事鲜为人知”,吴国太道。

    “原来如此。”

    “德徽,你布这么多棋子,甚至不惜牺牲个人的终生幸福,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吴国太道。

    “谁叫我是司马家族的族长呢,振兴家族是我肩上的使命。汉朝气数已尽,我司马家族当兴,当今天下,不管哪家势力兴起,最终都是我司马家的天下”,水镜先生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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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势吞天下介绍:
生化专家刘邦,无意中穿越到东汉末年,成为刘璋之子刘循。面对父子相残,手足相煎,权奸陷害,刘循将何去何从?写一段英雄传奇,谱几曲铁血柔情。生子当如刘循,如刘景升儿子,豚犬耳!书友群:366094004三国之势吞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势吞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势吞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