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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者鉴明     死亡讯息txt下载     死亡讯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八章:万念俱灰……

    “她的尸体投入江中喂鱼?”我大腿迈动,踹向贾霍的胸口,死死的将其踩住。瞅贾霍的表情……林慕夏的情况似乎不妙。互克情劫,此刻我心中万分悔恨,互克情劫在即,一个小时前为何自己放松警惕性,听她的话觉得翻看监控是件根本不可能出意外的小事!我仍掉电击剑,掏出匕首抵向他喉咙道:“这林警官人呢!告诉你,她如果有个闪失,你死无全尸!我一刀一刀的把你们割碎!”

    “林警官昏了,老庄继续想补砸几下将她搞死时,老胡拉住他的手说这妞儿姿色好,如果不是太消瘦。七位模特绝对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指定是个警花。”贾霍喉咙滚动,他噤若寒蝉的道:“我们心想T台上光彩炫目的模特都爽过了,虽然此生无憾,但多一枚警花玩乐玩乐也是极好的……”

    这个三个臭皮囊竟然敢有亵渎多功能警花的想法!简直是触犯我的逆鳞!且不论我与林慕夏的关系。就算素不相识的女警。都无法淡定,我眼睑睁大,音若冰刺的道:“所以……呢?”

    “所……所以……”贾霍似乎吓傻了,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我抬起脚,猛地顶起膝盖压向他的肚子,匕首朝下移动,停在了离他软瘫的小丁丁仅有一厘米的位置,我近乎处于的理智失控边缘,怒吼道:“妈的,你说!”

    “她……没死,但不知道有没有被玷污……”贾霍舌尖发抖,他嗓子拔高的道:“我们把林警官交给了胖子,他开车把人转移到香泉镇91号的地窖了,现在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到了地方。天哪!!!求你不要阉了我。赶快把匕首拿开一点好不好?”

    “你死了!”

    我拿匕首划破了贾霍的裤子,左手发狠地抓出他的分身,右手持匕首做出切割的架势,他抖的犹如吃了一斤跳跳糖似得。我心一横,捏起贾霍的一堆黑毛,“噗滋——”切断,塞入他的口腔。猛地砸了一拳,他朝侧面喷了口饭,昏迷了。

    我捡起电击剑给贾霍充了次电,掏出手机,我拨打了城北分局王元河的电话,通知他赶到枫叶小区帮忙,将保安室的三名强暴犯送到D.I.E。眼前恍惚的浮现出肥胖的男人伏在林慕夏的躯体蠕动,此时也许她……我抬手捂住好悬砰出胸膛的心窝,窒息的眼泪梭梭直掉,但愿有奇迹!林慕夏,你千万要等我来救你啊!

    如果你真的被……我不娶你誓不为人!

    我试着让自己保持冷静,按动手机呼出老蒋的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脑海中的炸弹猛地爆裂,我十指勾起抠住头皮,现在说不定打草惊蛇了,老蒋关机……十有**中了张嘉嘉的手段,防不胜防啊!

    一边是处于水深火热的林慕夏,一边是像沉默寡言、憨态可掬的老大哥一样的蒋天赐!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该先处理哪边?

    To-be-one,冲回张家救老蒋,那边没准本来可以免遭强暴的林慕夏却因为耽搁了这一会时间,她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To-be-two,军用越野停在小区门口,钥匙在老蒋手中,我驾驶不了。直接征用一辆车冲向香泉镇91号,最好的情况是解救了林慕夏,最坏的是能少让她受点折磨,但这边的老蒋,或许因为我没有救他而被张嘉嘉害死,憨乎乎的他将永远停留在我们的回忆。

    老蒋,林慕夏,老蒋,林慕夏,这两个熟悉到融入血液的名字,犹如浮光掠影般,短短数秒间在我瞳孔中闪动数次。

    老话说绝境中是最锻炼人和最考验人的,这次我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

    极力地驱赶走惶恐的情绪,冷静,我要冷静!

    裴奚贞把D.I.E交接给了我,我的身份,是D.I.E天南分部的部长!

    一切以损失最小化为重,老蒋不救则死,林慕夏晚救一时死不了。

    最理智的方案,我救老蒋,通知当地警方救人,但这样真的能安心吗?我不是圣人,有喜怒哀乐有一堆缺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心中爱情大过友情的,看客们觉得自私也好,这是我第一次萌生了摘掉部长这顶帽子的想法,因为林慕夏是我爱的人啊!多想赶到现场亲眼看见当地警方救出她,抱紧受伤的她好好安慰。分身乏力的我,心飘向香泉镇91号的地窖,脚步却朝着6栋401户的方向……

    我一边沉重的走,一边拿手机再次打了王远河的电话。

    “嘟——嘟——”

    王远河气喘吁吁的道:“凌部长,我在赶往枫叶小区的路上,有别的事吗?”

    “通知香泉镇派出所,赶往第91号院子的地窖,救人。”我心痛的挂掉电话,此刻一切的希望全挂在没打过交道的香泉镇派出所了,我加快脚步跑向6栋,嘴里默念道:“林大脚,这次是我对不起你。”

    “嗡——”

    手机忽地响动,我刹住脚掏出一瞧,裴头儿!

    边跑边按下接听,我忍住不安的道:“头儿,你有事吗?”

    “大的的!我不是你家的头儿!”小萝莉委屈的道:“大的的,呜呜,上次回天南没能和你玩,第二天,爸爸带我和妈妈到泰国玩,今天才回来。”

    我心不在焉的道:“好了,大的的现在没空,事关紧要,等忙完再和你说好吗?”

    “哦,温泉蒸的我快要变成熟鸡蛋了。”

    心晴挂掉了电话,我捕捉到了“温泉”二字,但一时间没有多想,我继续往6栋狂奔。没跑几步远呢,手机又响了,我随手拿起注意到是王远河的,接了时他无奈的道:“凌部长,香泉镇派出所的民警们,今天集体赶到大永村了,那发生了一件特大凶杀案。赶回来至少要一个小时,香泉仅剩下一个怀孕的女文职,你看……”

    “你没逗我??!!”

    我气急败坏的抓住草坪边的小树苗,连根拔起!发泄般的折断了小树苗,我掉头跑向小区门口,痛不欲生的道:“老蒋,对不起了。”

    这时,我无意间有个小孩站在数米外的过道边缘撒尿,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温泉!

    小萝莉当前返回了天南,她在泡温泉……但天南有温泉的地方唯有两处,城西郊区的新忆村避暑山庄和香泉镇的天然温泉馆!

    不知到大家还有无印象,新忆村避暑山庄是姬雨蝶复仇的第二篇、第三篇所在地,葛云、王可、郑小红三女比拼冷门题、三个疑似装了小孩的箱子随机炸毁两个的艰难抉择,方理庆、甘平、白无旦因为忍耐力与猛药的关系,相继变成了太监,这两件事,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想到便有种心惊动魄的感觉。

    眼下情势危急,咱没空说这个,我们把视线放到天南第二处有温泉的地方,香泉镇!一般情况下,选择在新忆村泡温泉的大多是外地来游客,度假的同时顺带泡泡温泉,天南市本地人更倾向于香泉镇的天然温泉馆……

    心晴如果在此,便代表着裴奚贞在那!

    我深深地喘了口气,天一定无绝人之路的对吗?祈祷裴奚贞你个老狐狸今天千万别唱反调溜到新忆村泡温泉,我打开通话记录,回拨了过去,响了半天才有人接,“裴头儿,在吗?”

    “小愿你等等再查,真的没背叛你,我才从晴晴那把手机拿过来,不信你瞧,打来的是凌宇这个折腾鬼。”裴奚贞似乎没把手机拿到耳边,他在和于小愿解释,换作平时我肯定觉得好玩多听一会,但现在哪能行,我发狂的吼道:“裴头儿!”

    “哦哦,在。”裴奚贞干笑着骂道:“你差点坑死了老子,瞅见晴晴手里的电话响时,我就觉得心脏好疼,仿佛有大事发生一样,抢过来发现是你的,你嫂子看我接电话这么积极,都误会了……这非主观性变相破坏家庭的完整性啊你,小宇,你打算如何补偿?”

    “补偿你个脑袋!”我嗤之以鼻的说,变身为家庭妇男的老狐狸跟更年期的唐僧似得,我凝声问道:“头儿,你在哪儿?”

    “泡温泉。”

    裴奚贞疑惑的道:“你有空不,要不要一起来?”

    白天不懂夜的黑,悠哉的老狐狸哪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我郁闷道:“我知道,问的是你在哪个地方?”

    “香泉镇啊,怎了?”他莫名其妙的道。贞以他巴。

    “赶紧穿好衣服,到香泉镇91号院子中的地窖救林慕夏!她被人砸晕了,有只胖子把她带到那准备施以强暴!”我听见香泉镇时狂喜不已,悬在心头的刀子便卷了刃,我字正腔圆的道:“我也在城北,不过是枫叶小区,脱不开身,因为老蒋可能被近期恶名昭著的地窖囚禁狂的幕后策划者给制住了!我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选,恰好推理出你在香泉镇!91号,的,地窖,千万别记错了!”

    “擦!地窖囚禁狂,似乎组队作案的,今天这事是其中哪个不开眼的?胖子对吧?老子非扒了凶手一层皮!”裴奚贞爆了句粗口,他心急火燎的道:“那你废毛话,挂了,老子这就赶去救林慕夏!”

第五百一十九章:疯狂的科研者

    挂掉了电话,我瞬间觉得这短暂的数分钟内心情的悬悬浮浮,仿佛在天堂与地狱间来回极速的切换。近乎比跑一万米还要累!香泉镇91地窖那边有裴奚贞,我便放心了,全心冲向6冻401的张嘉嘉家,耽误了一点时间,希望老蒋不要有事!不然没办法和蒋家姐妹花、芷昔、宁疏影交代。

    约过了半分钟,我潜行到401的房门外,拿手轻轻地拧动,锁的很严实。

    这该如何是好,直接开枪破锁?

    势必要惊动张嘉嘉,整不好害了即将遭到毒手的老蒋!我稍作思索,仔细回想每次与林慕夏行动时她撬锁的情形。接着我在腰际翻出古白玉藏刀,使用匕首割断刀柄上缠绕的一截金丝,约有中指的长度。

    我蹲在门前,屏息凝神的将金丝插入锁孔,模仿着林慕夏的动作左拧右触。耳中传来蚊子般的“叮”声。似乎戳到了锁芯,有门!我继续尝试触动那一点,但金丝软,没几下就变了形状,我只好拔出金丝对折,拧成了麻花形,重新插入锁孔,兴许是运气太好,我这开锁菜鸟仅触了五次,听见“滴咛”的金属弹动声,与此同时,我轻轻地拧动门把手,竟然开了!

    左只手攥紧手枪,我深呼了口气,右手猛地拉开门。举枪探身而入!

    客厅静悄悄的,空无动静。

    我望向沙发上,依稀残留着老蒋重臀压皱的痕迹,他的电击剑、手枪、证件杂乱无章的散在茶几,观此情形,老蒋十有**被张嘉嘉搞定了。先前我始终在保安室,显示的实时监控并没有出现张嘉嘉转移老蒋的情景。我断定二人还在她家!

    卧室?

    我蹑手蹑脚的走近门前,耳朵贴在门板聆听,没任何响声,静得令人绝望。我捏住门把手,轻轻拧起开了道小缝。结果却令我大跌眼镜,老蒋的衣服、裤子包括内衣散乱在床头,他那价值不菲的军靴一只立着一只躺着,但床上没有人,我索性壮起胆子推开门,整间卧室连个鬼影都没有,但床上的那堆衣物……

    老蒋像是被张嘉嘉扒光了,这女人莫非看见老蒋的体格极棒打算爽完再杀?贞土扑血。

    凭先前的印象,她不是饥渴不满的类型。

    忽然,我联想到张嘉嘉是遗传生理领域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老蒋体质超乎常人,平时买来的精华主人哪能有这样的?难道她想研究老蒋的基因,然后突破新的层次?

    有可能!

    科研人员通常爱钻死角尖,感兴趣的有研究价值的事物在其眼中没准比一切都重要!

    我退离了卧室,视线移向紧闭的临时实验室,悄悄潜行到近前,我慢慢的贴过耳朵,有若有若无的滋滋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副画面,躺在地上的老蒋已经失去了意识,张嘉嘉用手在提取精华……

    但即便如此,滋滋声哪来的?

    我试探性的推动门,竟然没锁,仅推出一条小缝我就刹汀手,仔细的望向实验所内。老蒋赤条条的被倚着墙角,他的大脑袋像一侧耸拉,我还不算来晚,他没有受到啥外伤。

    此刻“滋滋”声已经没了,张嘉嘉一手拿捏着大号的试管和一颗高爆手雷,环已经拉开,绕在拇指。我心脏不禁提到了嗓子眼,高爆手雷是老蒋的!心思够缜密的,兴许她考虑到了我重返她家的可能,所以未雨绸缪了,本来想灭掉老蒋的,但对方的身体把杀人的想法暂时摒弃!

    倘若她这手稍微不稳使得高爆手雷脱落,必将产生爆炸!

    她的另一只手探在老蒋双腿间……

    我这角度抽不清楚,只能瞧见她的手臂一上一下的晃动,速度特别的快!

    隐约的猜到张嘉嘉在干嘛了,和我之前猜的一样,提取精华!这飞机搞的,老蒋不知不觉的情况要是泄掉一次,他知道了不得郁闷死?

    碍于高爆手雷,我决定先窥视下,耐心等带最佳的时机。

    很快过了五分钟,张嘉嘉的动作依旧,她脖子扭动似乎要回头,我机灵的将门关好,待数秒后重新推出条缝隙继续观察。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我站的腿都要麻木掉,张嘉嘉手浮动的速度慢了下来,她挺累了,我心中暗道佩服,没想到老蒋的分身和他外表成正比,如此持久!

    “怎么还不出来。”

    张嘉嘉抱怨了句,掏出酸痛的手甩动数次,她伏地了前半身埋入老蒋,“滋滋~~”手一边配合着,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的用嘴!

    好……好变态。

    我总算明白了门前听到的滋滋声源自何处,虽然看不到具体细节,但我目瞪口呆的瞅着张嘉嘉的头发一动一动,柔顺的发丝没多久就散乱了,她为了摄取精华,奋不顾身!

    “滋滋~~”、“唧、唧!”、“Bia、Bia~”

    心神缭绕的禁忌之音持续了能有二十分钟,老蒋喉咙一动,释放般的呻了口息……

    “咕~唔~!”张嘉嘉发出了犹如喝水呛到般的动静,脑袋猛地抽离,与此同时,她的腮帮子鼓起,憋住气息,持试管、高爆手雷的左手快速接向老蒋分身,她手臂轻轻推拉了数次,满意的站起身。

    我注意到张嘉嘉原本的空试管几乎达到溢满的状态!妈的,她简直是个女强盗,灌满一嘴的和试管的,这些加起来得是老蒋存了多久的弹药?

    倚在墙边的蒋天赐像做了美梦般,露出了憨乎乎的睡容,千万别告诉我梦见了芷昔……

    这位遗传生理学家犹豫了片刻,她喉咙动了动,腮帮子瘪掉了,她…她……咽下去了!张嘉嘉享受般的舔了舔红唇,静心坐在实验桌前,将试管放入了精华存储皿,她拉过来光学显微镜,简单的将精华样本提取了一点放在载玻片间,一切准备就绪,她闭好一只眼睛,期待的凑近目镜前。

    张嘉嘉一只手无法调焦距,只好小心翼翼的放下高爆手雷,她心神专注的双手齐动进行微调……

    我忍着冲动,亲眼目睹了老蒋被……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提着把手把门轻抬推开,悄无声息的走近实验桌,张嘉嘉毫无感知到有人接近,她似乎快要调好了,我秒启了电击剑,噼里啪啦的电弧流窜于剑身。

    张嘉嘉身子一颤的抬起头,她手慌乱的摸向高爆手雷,但为时已晚!她指尖即将碰到拉环时,我的电击剑已然甩向其脖颈,张嘉嘉颤栗的尖叫,轰然栽倒落地,连椅子都翻了。我心脏砰砰跳动,所幸动手得及时,差点高爆手雷被她搞炸,双双化为一堆焦碎的尸块。

    我暂时没管她,跑到墙边,看见老蒋的分身瘫软,地上流了些白色的胶状物,就算这样,一般人都是望尘莫及。来到洗手间,我端了盆凉水,浇在老蒋的头顶。

    蒋天赐猛地一个激灵,抬手摸了把湿漉漉的脸庞,憨乎乎的道:“我梦到……”突然,他低头瞧着没任何遮挡的身躯和被水冲淡的白色物质,表情精彩极了,他眼睛一闭,溢出两行眼泪道:“凌宇,我不是故意对不起芷昔的,你将来要为我作证啊!”

    老蒋哭了……

    “好啦,你这又不算吃亏,何况是梦中出来的,她没有动手动脚的。”我安慰了句,这话不假,因为取精的功劳全在动口了……老蒋虽然骨头硬、战斗力高、不惧死亡,但他至情至性又单纯的可爱。我决定将此事隐瞒掉实情,拍动他坚实的肩膀道:“老蒋,赶快到卧室把衣服穿好,我们尽快处理好张嘉嘉这边,然后到香泉镇看林慕夏那边的情况。”

    老蒋信以为真的道:“那就好,我放心了。”

    我胸口有种莫名的烦躁感,按理说过了四十分钟过了,老狐狸那边该传来消息才对,我手机却静的可怕。按动手指,我呼出了裴奚贞的号码,竟然拒绝接听,紧接着收到一条他的短信:“小宇,情况有点不妙,你救了老蒋尽快赶来吧。”

    我如遭雷击的怔在原地。

    有点不妙?

    裴奚贞说的含糊其词,他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

    老蒋穿戴完毕步入实验所,他气势汹汹的盯着张嘉嘉道:“凌宇,这可恶的娘们怎么处理?”

    “哦。”

    我恢复了常态,随手拨打王远河的手机,很快便接通了,我询问道:“王队,你在哪儿?”

    “二十分钟前到的枫叶小区,看见三个昏迷的男人躺在保安室。”王远河停了停,他汇报的道:“我刚和物业公司交涉完,已经把人装车了,现在正准备赶向你D.I.E呢。”

    “你们在小区门口稍等。”我极力的保持冷静道:“这儿还有个女人,我和老蒋把人移交给你。”

    老蒋复原了高爆手雷的初始状态,他一把抄起张嘉嘉扛在肩头,我们关死她家的房门,便离开了。到小区出口时,老蒋一点不怜香惜玉的把张嘉嘉摔向胡澈贾霍,旁边城北分局的警员眼皮狂跳,他拍动手掌道:“天下女人皆可摔,唯独我家芷昔不能!”

    没多耽误时间,我坐入军用越野的副驾驶,老蒋凝握住方向盘,轰然驶往香泉镇的方向!

第五百二十章:凋零的警花

    约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眼前出现了香泉镇的轮廊,似乎离的越近我越是怕。想到裴奚贞现场反馈的“有点不妙”,心脏突突地即将脱逃胸膛!老蒋徒然加快了速度,一股风般的冲向第91号那条偏僻巷子。

    停好车,我没等老蒋,狂奔到91号,铁门有一扇敞开。

    我迈动沉重的脚步,朝院子中走动,地窖掀开的铁盖子翘的老高,没等到近前,耳畔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哭泣,是她的!我心颤的喊了句:“林……林慕夏。”

    这时。裴奚贞爬出了地窖,他眼神复杂的揽住我脖子道:“小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接了你电话就最后的赶到这儿,但还是来晚了……”贞役广巴。

    “头儿!林大脚她到底怎么了!”

    我痛心疾手的按住他脖子。完整的心脏瞬间分裂成数瓣。我仿佛听见了自己骨头裂掉的声音,拼命的嘶吼道:“不可能!!我绝对不相信!!”

    “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心情不好,先抽根烟。”裴奚贞重重的拍动我肩膀,他默默的绕开我,蹲在门口抽烟。

    我不知道记得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爬下地窖的,当时整个都懵了,麻木的望着眼前林慕夏,那个缩在黑暗角落里仅遮了件老狐狸大外套的她,那个眼神不再清亮、绝望无助的多功能警花。

    眼泪决堤的她,埋头于膝盖,光洁的手臂和小脚丫露于衣外,微微抖动的消瘦躯体,心碎的哭泣犹如身陷泥沼的精灵。

    地上,她青色缀花纹的文胸,化为四分五裂的碎布。外套和裤子,撕成了一团团裂条,卷曲着像凋零的花朵。

    ……

    满身肥肉的胖子,倒在了她的旁边,手中握了柄属于林慕夏的精巧手枪,但他的后脑却插了一柄她的匕首。在死了的胖子身侧,仰倒着一个瘦子。胸口有两个血洞,缓慢的向外渗着鲜血,他的衣服染的鲜红。

    地窖囚禁狂,死了?

    没心情想这么多,我抬腿跨过罪该万死的胖子和瘦子,蹲在林慕夏的身前,我张开双臂想将她拥入怀中呵护,浓重的喘息道:“林…”

    林慕夏抬起头,俏脸挂泪的一手使劲推开我,她雾眼朦胧的道:“你……别过来,我脏。”

    猝不及防的我一屁股坐在瘦子流出的血泊中。

    “小林姐,林大脚。”我侧过身把半身血迹示意给她看,温柔的道:“你不嫌弃我脏就好,给我抱抱你可以吗?”

    林慕夏模糊的眸子间,绝望的意念若隐若现,她摇头轻哭说:“不可能了,你脏的只是衣服,我脏的是身体,洗不掉的,洗不掉的你知道?我脏,我很脏,你不要再打扰我啊!好好爱婉婉,不要再三心二意的好不好,我没有资格再偷偷爱你了。”

    “我爱的是”

    我极力的伸出手,停在她的肩膀上方,她伤恸的眼神生生的令“你”字无法脱喉而出,我吸了口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用力的道:“林慕夏,我爱的是”

    “嘘——”

    林慕夏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滚落脸颊,她崩溃的道:“你不要说,我怕听不到想知道的,我怕听到了想知道的却来不及。你是妹妹的男人,我是姐姐,这样真的很不应该,一直觉得默默的就好,疲于忙碌而淡忘掉一切……今天……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似乎……

    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先前在我来香泉镇的时候,决定林慕夏无论变成什么样,我坚定的要不离不弃!但现在的情况,我傻眼了,没考虑到她有自己的想法,事情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并非我不在乎她是否冰清玉洁就可以爱护她。当我想扑上前抱住林慕夏想告诉她“我爱你、我珍惜你”的时候,本能的推开了我,因为她在乎被玷污过!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她不给我任何的机会去接近。

    攥紧拳头,我手背上青筋狂暴,躁动的血液隐有撑裂皮肤的趋势。我咬住牙没再说话,发泄般的冲胖子和瘦子的尸体拳打脚踢。此刻,裴奚贞听见声音冲到了地窖,他揪起我的身体按在墙头,唾液横飞的道:“你丫的给我住手,他们固然可恨,但这是虐尸行为!坚强点,冷静点,别毁了自己!”

    “没有她,我毁了自己又能怎样!”我偏执的道。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裴奚贞摇头叹了口气,侧头瞄了眼阴霾笼罩的林慕夏,道:“小宇,你跟我来。”

    她细若游丝的插了句,“裴sir,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放心,我忘不了。”

    裴奚贞把我拖向了地窖梯子的旁,他清了清嗓子道:“试试能不能想起我一开始把你带来D.I.E时说的某句话,然后……振作点,嗯,我不能再多说了。”

    初来D.I.E时老狐狸说的话很多,但精辟的没有几句,现在我大脑乱哄哄的,压根毛都没心思回忆。我愤怒的道:“头儿,林慕夏变成这样你也一点不难过,你真的和D.I.E撇清关系了对不?”

    “屁话。”裴奚贞抬手在光洁的下巴摸了数秒,他指甲掐住了一根短的胡茬用力地拔掉,“他娘的,我插在你们中间,郁闷的要命!”

    “那……算我误会你了。”

    我敷衍了句,便有气无力的瘫坐梯子间,任何话如耳旁风,左耳入右耳穿,根本没听他说了啥。我心不在焉的道:“头儿,你赶来91号之后,发生了什么,这胖子和瘦子为何死了?”

    “抵达大门口时,我听见了一声枪响。”

    裴奚贞掏出烟递给我一根,分别点燃,他用力的吸了口,低声道:“我意识到不好,加快脚步冲进院子,这时地窖中又是一声枪响,我听见里头没动静了,就掀开了铁板,发现……呃,发现瘦子胸口中枪倒在地上,尸体我一直没动过,胖子,胖子伏在……的双腿间,那个……这个,脑袋插了一柄匕首。林慕夏还处于昏迷状态,她遭到了侵害……我拉开了胖子的尸体,等待小林醒转,接下来心烦意乱的抽烟,你看那地上的烟头子,我嗓子疼的不行,然后你打来电话时,小林才醒,我匆匆给你发了条信息,就试图安慰她,但我词穷了,始终没有效果。这种侵害对于女孩子来讲,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没准是终生难以解脱的枷锁,她数次流露出想死的念头,均被我劝住了,建议你别忤逆小林的想法,顺着她的意思来,如若不然,她做了傻事,你我将追悔莫及!”

    “意思是说,胖子和瘦子是不知道为何发生了争执,自相残杀的?”我拧紧眉头道。

    “嗯……”

    裴奚贞抬起手挠动头皮,他撞动我的肩膀,示意我瞅向瘦子尸体。我眯起眼凝视,瘦子光溜下半身间的恶心分身,好像有白色的蒸干物,我好奇的凑近一瞧,稠白色的浆体,由于时间的因素渐渐地凝固,这显然是精华在剧烈摩擦时产生的形态!

    我的大脑轰地一下子懵了,惊疑不定的看着裴奚贞……

    他点了点头,唉声叹气的道:“我到时,他那还没有蒸干,湿软的玩意,很可能于胖子之前,把小林给那啥了。换句话说,小林被两个地窖囚禁狂轮番入侵,胖子是第二个,不过在实施侵害中,与瘦子互杀,双双毙命。”

    我忍住剧痛听完,掏出手机呼叫了抬尸体的。

    “头儿,老蒋人呢?你看见没?”

    我发现少了一道魁壮的身影,方才因为老蒋要停车我没心思等,但到了91号有半小时了,始终没看见他人,他不可能无故消失的。

    “哦,他啊,听说小林被强暴了,发狂的要冲下来撕烂胖子和瘦子的尸体。”裴奚贞稍显尴尬的道:“我拿他的电击剑将其搞晕了,现在正躺在院子门口呢。”

    ……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黑暗的一天,不清楚怎么煎熬的挺了过来,我唯独有印象的,绝望崩溃的林慕夏、心中藏话的裴奚贞,和冲入地窖时我最不愿意的看见的情景。我抑制住失控的情绪处理完诸多事宜,把张嘉嘉、贾霍、胡澈、庄碧凡关在D.I.E的杂物间,让五名持枪的武警暂时看管七天,等状态平稳了再进行审讯,因为我怕冷静不下来杀了这几个狗杂种!

    夜晚,我躺在床上,白天的事情一个劲儿浮现在脑海,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我仔细的回想,却捉不住任何疑点。

    兴许是不愿意相信现实而产生的幻想性疑心病。我宁愿认为这是一场噩梦,等醒了,地球按照此前的轨迹运转。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现实没把我拉回昨天之前,穿好了衣服,我懒得洗漱,呆若木鸡的坐在老蒋家门口等待。

    ……

    林慕夏五天没有现身,林婉婉也有没来,我按捺不住心头的担忧,发了条短信问婉婉,“你姐还好吗?”她仅回了句:“姐姐不吃不喝不说话,一遍遍不停的洗澡,她这三天洗了六十多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躲在房间哭。她告诉我那天的事不能和妈妈说,不能和影哥哥说。”

    多功能警花真的半点没变,跟上次变装盛宴时如出一辙,她依然这么傻,默默的把一切来让自己承受。她受到了轮流侵害,竟然还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不和宁疏影说,是怕弟弟获知了事情始末,迁怒于我这个没能保护好她的男人……

第五百二十一章:半仙铺子

    “老蒋,你留在D.I.E坐镇,我出去一趟。可能要四五个小时。”我推醒了伏在桌前睡觉的蒋天赐,他近五天持续处于狂暴状态,约有**次冲到二楼关押贾霍、胡澈、张嘉嘉、庄碧凡的房间,五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压根不敢妨碍他,每次最终理智占据上风,将三个奇葩姓名的男人一顿暴打,老蒋不打女人的,所以张嘉嘉幸免于难,然后气呼呼的返回办公室睡觉,如果没有旁人拦着,估计他们仨得死无全尸。

    林婉婉没来担任医护师前。林慕夏是D.I.E一群大老爷们的万草丛中一朵花,没人能容得她受欺负,何况她人缘好又与我们同生共死不计其数?虽然我很想像老蒋一样,毛也不惧的冲入关押室暴打三人,但我不能,毕竟头上扣着“部长”的帽子,我要是任性。整个D.I.E必然全乱了套。

    打那天之后,D.I.E死气沉沉的,江涛和武云峰、周振宇等人问过多功能警花和妙手女神医哪去了,这不是啥好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我谎称林氏姐妹工作太累暂休几天。

    宁疏影始终和乔琪琪待在休息室,唯有傍晚和老蒋打一架,他并不知情。

    ……

    老蒋憨呆的点动脑袋道:“凌宇,你去吧,部门我守着。”

    推开门,我没走出几步。听见背后椅子翻倒的动静—身望见老蒋卸掉了一条凳子腿,他气势汹汹的站起身,似乎又想跑到关押室找嫌疑犯们的麻烦。我有气无力的道:“老蒋,你不说你已经打够了吗?这是想干嘛?”

    “嗯,我打够了。”

    老蒋铜铃般的眼睛眨动,他憨笑道:“我这份虽然打完了,但知道你碍于身份不能下手。所以啊,我帮你把你那份打回来!”

    “够兄弟。”我嘴角一翘,翘起脚伏在他耳边说:“动手重点,怎么疼怎么打,不过别打伤了脸和骨头。一天打三遍,一遍打十分钟。”

    “还以为你要拦我呢。”老蒋如释重负的道:“凌宇,你放心,我是打人的行家,奔虐的他们死去活来。”

    “我就喜欢你的暴力。”我拍向他宽厚的肩膀道:“我先走了,晚上见。”

    现在是下午一点,我茶不思饭不想的担心林慕夏,但此次并非跑到她家探望,估计她想避我还来不及呢,裴奚贞说了我不能刺激她,任由千般思绪也只能按于心底。

    我开动了车子,前往城西的三清街,决定找断命老人问下该死的互克情劫!

    很快,抵达了半仙铺子。

    门是虚掩着的,我停好车,推门而入,瞧见冷冷清清的没什么生意。断命老人趴在八仙桌前,享受的闭紧双眼道:“哎,对,这边,再往上一点,用点力!”,“师父,这儿对不?”小钉子手持一根老头乐,蹲在地上,将前端探进师父的背脊,轻重不一的挠动。

    “咳——”我清了清嗓子,鄙夷的道:“断命老人,咱能别装假了吗?您耳朵比谁都好使,听见有人来了干嘛还装不知情?”

    “凌凌来啦?”

    断命老人示意小钉子停手,忽略了我问的,他满脸笑意的道:“今天咋有空呢?”

    “想问您点事情。”我凝重的道。

    “小钉子,泡茶。”

    断命老人拂动衣袖,他惊讶了下,摘掉了墨镜,空洞深邃的眼眶观向我,他掐动手指,紧皱的眉毛忽地舒缓,“因爱滋生的情劫,淡了点。”

    我心说这算废话,林慕夏受到轮流侵害,如此严重的事能不……

    咦?旋即我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淡了点?她的人生几乎陷入黑暗,竟然只是淡了点?妈的,那到何等惨烈的事情才算消掉情劫!我冲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子,气急败坏的道:“老头,你别忽悠我!林慕夏已经遭了很大的劫难,情劫仅仅淡了点而已???”

    断命老人捋动胡须,他天不怕地不怕的道:“老朽不打诳语,确实淡了点,并伴有缓缓下降的趋势。”

    我愤怒的拿起茶杯使劲往地上一摔,“怎么可能!”

    小钉子吓的急忙躲在师父的背后,怯生生的瞅着我道:“大大……大哥哥,戾气好重。”

    “你方才说林林遭了很大的劫难?”断命老人莫名其妙的道:“不可能啊,我观与你重水交织的无根火,分毫没有遇劫的迹象……水火互克情劫也没有触发,仅是淡了些,想必你们最近保持了点距离导致的。”

    我脚步猛地汀,不可思议的回头,“互克情劫没触发?”

    “确确实实的没有。”断命老人咬字如钉,他抚摸爱徒的脑袋道:“小钉子,你且先到后屋玩耍,为师和凌凌聊一聊。”

    小钉子犹豫的点了点头,消失在铺子前厅。

    断命老人重新戴好墨镜,他笑呵呵的道:“你似乎有话憋着没说,不妨直接问老朽好了。”

    “一个女人,如果被**了,算不算劫难?”我试探性的道。

    “岂止是算?”

    断命老人端起茶杯,咂了口道:“这种劫难叫败玉劫,特别对女子而言,简直能和命陨之劫相提并论。”

    “好!您自己都说,败玉劫对女子来说和死亡严重性相仿,那么,请问不打诳语的你,现在为什么还要骗我?”我抬手捂住胸口,心涩的道:“林慕夏,已经……遇到了败玉劫……”

    “扑哧——”

    断命老人听完的第一反应是嘴巴启开,没咽入肚子的茶水喷了我满脸,他站起身欲言又止,怔了数秒道:“老朽懂了……不过,我不能多说。”

    “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你个大头鬼。”我目眦欲裂的道:“她当时可是为了救你的命险死还生的,你天天玩神秘,搞的林慕夏都死了!”

    “凌凌,你有眼睛,是一个正常人,能够看见无数的风景。”断命老人意有所指的道:“老朽没有眼睛,看不见你们能看见的事物,但又能看见你们都看不见的事物,我观的命之本源、开过的化天卦,有的人觉得我与他们看到的相反而觉得不可能因此不屑一顾,有的人摒弃了他眼睛看到的信了我感知的,但无一例外的,最后全都应验了。你现在可知老朽想表达的意思吗?”贞妖扔技。

    我极力的静下心,反复咀嚼他的话,狐疑的道:“您的意思是说,你其实不瞎?尊你者,生,疑你者,亡。”

    断命老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扶着桌子腿爬起道:“凌凌,你好肤浅啊……老朽的意思够不隐晦了,差点忍不住想说……但不可能,我怕漏了天机,命绝当场!”

    “哦。”我翻腿坐上椅子,一边喝茶一边琢磨道:“换而言之,有的人,只信他们看见的,但您看不见的却成了真的,他们看见的却成了假的,致使没来得及补救。相反,信了你的人,推翻他们所看见的事物,结果避免了灾难。”

    “继续!”

    断命老人握紧茶杯,像有点小激动。

    “您的意思,想告诉我,眼睛看见的,虽然有可能却不一定全是真实的。”我似懂非懂的望向断命老人,他抿了口茶没再言语,突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五天前在地窖中裴奚贞拉我单独说的话,要我想一想初来D.I.E时他所说的某句话。似乎断命老人的意思,与裴奚贞在一次和我在案发现场时的理论不谋而合,原话我记不清了,那句的大概意思,“有时候你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们总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眼睛,结果,调查方向却与案情的本质背道而驰。”

    老狐狸如果指的真是这句,那他与断命老人究竟在暗示我哪点?

    林慕夏在地窖中无助哭泣时,他和我提了句与此事风牛马不相及的。紧接着,我脑海中又浮现了林慕夏披了件衣服伤心欲绝的情景,地上散碎的文胸、衣裤,我便痛得不能自控,产生了激烈的排斥,我开始不敢再深入想了,挺恐慌的。

    窒息难耐,我使劲地摇动脑袋,退离了噩境,我额头布满了大汗珠子,艰难的喘息说:“不清楚!断命老人,今次打扰您了,我先告辞。”

    “哦呵呵,好的,欢迎下次来玩。”断命老人捋动胡子道:“现在情劫渐变淡化,重水与无根火一旦完全分离,永远不能互融,散了,便化为一道屏障,离的再近也不再重聚。凌凌,是提而搏一个水火互融还是任由情劫淡化双双相安无事,老朽点到为止,你要拿捏好。”

    ……

    发动了车子,我心不在焉的驶向市中心。

    来的时候,我猜了好几种关于情劫的情况,打破脑袋也没想到,五天前的事竟然并非情劫触发,那真的情劫来了得有多可怕?如今,水火互克情劫一点点的淡掉,不久之后它完全化干净的时候,我和林慕夏产生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放弃?还是……接着坚持?

    这就是命!倘若我太过的执着于她,待互克情劫恢复先前的严重性,她将有可能受到更大的伤害……

第五百二十二章:转角遇见鬼

    绕过转角的街道时,我减慢了车速,望见路边一对青年男女拥抱激吻。恋恋不舍的分别,我多少有点羡慕,光天化日的秀恩爱……很快,男子接了一个电话,神情有点慌张,他恋恋不舍的和女人告别,快步抄过我的车拐过街角,约过了数秒,我也驶了过来,发现这个男子竟然抱住了一个黄衣服的女子,我注意到二人手指均戴了枚戒指。干!敢情刚才那是小三,这才是正室!

    黄衣女子开心的和男子牵手,她满脸洋溢着幸福。

    她不知道的是,数秒前心爱的人还在和另一个女子缠绵,只以为现在手挽住的男人,真的爱自己。

    我当然不可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联想到断命老人与裴奚贞的暗示。她眼睛看见的,不是真实的。我之前在街角的那侧看见男子和小三恩爱时,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情侣,我眼睛看见的,同样不是真实的。

    忽然,我脑海中好像闪过一道光点,但触摸不到,总觉得有些精神恍惚,莫非我有了魔障?

    透过后视镜,我注视着花心男子和黄衣女子,他给女人在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二人向街对过走去。这时,一辆大货车急速掠过,我急忙打方向盘堪堪避开,大货车猛地冲向这对情侣……接着,我刹住车,推开车门时,左右观望。我揉了揉眼睛,街道上哪还有大货车的影子,它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先前花心男子与黄衣女子所在的位置,空空如许,半点痕迹都没能遗留,哪怕一丁点血迹也没有!

    行人们毫无任何异样,该笑的笑,该闹的闹,他们似乎没察觉到方才的惨幕。

    难道我又产生幻觉了?贞妖投划。

    花心男子、黄衣女子、大货车消失的路边,那间花店的女老板坐在门口摆弄花束。按理说她正对的角度目睹了车祸才对,然而却显得无动于衷。我好奇心使然,稳步走上前,道:“您好,打扰一下?”

    女老板抬起头道:“买花?”

    “不。”我摇了摇头,指向旁边的地面道:“这刚刚有两个人被大货车撞了,你有没有看见?”

    “两个人?大货车?”女老板疑惑的说:“没有货车经过,也没有两个人被压死啊。”

    “女子穿了黄色的外套,判裤,男子好像是件黑色的T恤,滑板鞋。”我连形容带比划,仔细的描述道:“货车很高,好像超载了,速度有点失控冲了过来。”我瞅着她淡定的表情有些迷惑,补充的说:“对了!这情侣刚在你店里买了束花。”

    “神经病啊你,开玩笑吧?”女老板不耐烦的道:“五一黄金周才过了,所以今天一上午都没来生意,哪有人买我花啊。”

    “哦……”

    我碰了一鼻子灰,蹲在惨幕发生的地点观察,确实没有任何痕迹表现出有人被撞和大货车驶过,因为上方的限高栏仍然完好无损。妈的,我这幻觉也忒严重点了!我转身打算返回保时捷时,花店女老板突然喊道:“诶?先生,你稍微等下。”

    我莫名其妙的扭头望向对方。

    “似乎有这件事,的确是大货车撞死了一对男女。”女老板若有所思的道:“嗯,就在你刚指的地方。”

    我睁大了眼睛,惊恐的退了一步道:“你…你没骗人吧?限高栏分明好好的……”

    “指的不是现在。”花店女老板亲笑了笑,她唏嘘不已的道:“我在这开花店,有五年了,记得第三年的时候,有一个黑色衣服的男子,买了什么花我记不清了,两个人才离开店门,我目送时看见一辆疾驰掠过的大货车,紧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男子当场卷入车轮碾压致死,女朋友因为被他临死前猛地推开了,仅是撞飞了十多米砸到墙头,但当场没死,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第二天还报道了这件事呢。”

    “三年前?”我不可思议的道:“真的假的……”

    女老板叹息的道:“当然是真的啊,我有点好奇先生你为什么突然来问起此事。”

    “没……”

    我搪塞了句,快步跑到驾驶位,惊魂未定发动车子。眼睛看见的,不是真实的,但又是真实的,想的我头皮发麻,虚虚实实之间,太荒诞了,好凌乱的感觉!我冷静的沉浸于驾驶状态,没多久便来到了真心情愿宾馆,这是今天出来的第二个目的地,关于地窖的事,我有许多要问裴奚贞。

    心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她并没像之前那样拿着蜡笔绘画,这灵动可爱的小萝莉不停地嘟起脸蛋,吹出五彩缤纷的泡泡,随风舞动,化为一道独特的风景,偶尔有人途径此地,分别驻足凝望数秒,赞句“好漂亮的小乖女”,接着拿手机拍张照离开。

    我站在她的身侧,抬手想托住一只泡泡,心叹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容易碎裂。

    “大的的,你来啦?”心晴拧好肥皂泡的盖子,扑住我的腿道:“好想你哦。”

    “是想好吃的还是想我呀?看你脸蛋肥嘟嘟的,小心吃成了大胖子!”我捏住她的琼鼻,打趣的道:“你爹呢?”

    心晴一口咬住我的大腿道:“不清楚耶,睡醒了就没看见爸爸。”

    “疼——”我龇牙咧嘴的挣脱,郁闷的说:“我哪里惹你了?”

    “嘻嘻~~就是想咬。”

    心晴的童颜绽放出最纯的笑意,她摇动脑袋时,笑容突然僵住,她疑惑的道:“大的的,坐你车中的哥哥和姐姐是谁啊?”

    “没经过我同意就钻我的车?那不是小偷能是谁!”我急忙的回头一瞅,哪有人影,车门关的很紧。我翻了个白眼道:“晴晴,忽悠和攻击这两个招是谁教你的?”

    “大的的,我没有骗你!”心晴指向停在路边的保时捷,她焦急的道:“你看!黄衣服的姐姐还对你笑呢?啊,她的脸色好苍白。”小萝莉弱弱的躲在我屁股后边,她偏过头又望了眼,惊慌的道:“啊!这个哥哥转过头来了,他脸上全是血啊!好像衣服瘪瘪的……”

    “黄衣姐姐?满脸是血的哥哥?”

    我瞬间感觉到浑身无数毛孔凉飕飕的,仿佛有阴风灌入,衣服瘪瘪的意思……就是身体碾平了!这与女老板和我幻觉的首尾呼应,三年前那处转角街道花店前的车祸……我联想起可能和两只枉死鬼共乘一车就毛骨悚然,抱紧心晴道:“你,你怎么能看见这两个人的?”

    “大的的,你不是和这哥哥、姐姐一块来的嘛?”心晴莫名其妙的道:“我看见哥哥、姐姐很奇怪吗?笨蛋,我和你一样都有眼睛。”

    “重点是……我没看见。”

    我欲哭无泪的道。此时脑海犹如成千上万只法克鱿争相喷墨,水货互克情劫的问题还没搞定,天纹潜于黑暗中虎视眈眈,地窖囚禁狂渐近尾声,事多如牛毛,眼下又有两只孤魂野鬼缠上了身,为毛倒霉的连开个车都能撞鬼!

    “哦……”

    心晴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她望了数眼我的保时捷,“大的的,你不是来找我爸爸的吗?我们先进屋吧。”

    “好。”

    我瞅了眼空空的车座,抱起心晴推开宾馆的门。吧台里有一个妹子,她叫小青,是裴奚贞和家人经常旅游期间雇佣的,均由她打理宾馆的生意。于小愿站在吧台旁和小青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二女有说有笑的。

    “于姐好。”我打了个招呼,询问道:“裴头儿呢?在家不?”

    “半夜就离开了,不过留了张字条,告诉我如果你来的话,就将它交给你。”于小愿在口袋中翻了翻,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我接到手里轻轻地打开,写了寥寥数句,

    [小宇,我知道你冷静时会来的,所以我提前跑了……我躲,我躲,我躲躲,你找不到!不得不说,夹在你和小林之间,真他娘的为难,你们俩几乎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老子纠结死了,这几天没少掉眼泪,近乎比三十几年掉的都多,既心疼你,又心疼她,不如我负手旁观……唉,好好寻思我昨天要你回忆的那句话,当然,前提你能想起来。]

    字句之间流露出真实的情感。

    不愧是老狐狸,没有断命老人那两下子,他时间却掐算的真准,提前料到我过渡期今天结束,沉沦中恢复状态的我将登门拜访。我把纸重新叠好,插入钱包的夹缝中,毕竟是老上司的一番苦心。

    我重重地叹息道:“于姐,我先走了。”

    告别了心晴和于小愿,我冲小青象征性的点了下头,拉开宾馆门走向保时捷,注视着空荡的车内,我不敢走了,不知道还好,现在明知有脏东西,哪还敢与鬼之类的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同行?我返回了宾馆,道:“于姐,暂时帮我照看下车好不?”

    于小愿点头道:“可以的。”

    我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心晴站在门前遥遥望向这边,我回头隔了数十米摆手喊道:“不用送啦!”心说走走路散心也好,约行了五分钟,手机“嗡”地震动,我掏出一瞧是于小愿,兴许车出了问题?我按下接听键,心晴稚嫩的童音传了过来,“大的的,原先坐在你车上的哥哥、姐姐,已经下车了。”

    “啊?那好,我到你家提车。”

    “现在一直跟着你。”心晴没有等我心中的石头落地,她惶恐不安的道:“这哥哥似乎挺奇怪,放着好好的路不走,非要用手臂爬动,拖动瘪瘪的衣服紧紧跟随你,他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那双脚离地、偶尔在空气中翻滚的姐姐慢……”

第五百二十三章:罕见现象

    “啪——”手机不受控制的滑落掌心,砸在地上摔翻了电池。我背脊发寒,汗流浃背的侧过头。望向空荡荡的空气,确实感受到一股凉飕飕的寒意,身后……竟然有两只鬼魂跟着我!心说凌宇啊凌宇,你以为弃车就能摆脱掉?碾死鬼和撞死鬼赖上你了!

    按照花店女老板的口述,黄衣女子与花心男子死于两年前。

    心晴绝对不可能瞅差了,描述的与我精神恍惚时在转角街道“亲眼目睹”如出一辙,她本身就有非凡的能力,通过《洗心经》消弭了坏处,并得到了强化。有她的一番话,证明我没有出现幻觉,但大白天见鬼是闹哪样?!

    我捡起手机。顾不上安装好,慌不择路的第三次来到真心情愿宾馆!

    约过了三分钟,于小愿和小青疑惑的望向风尘仆仆的我,“于姐,我有件事忘了,和心晴聊下。”我尴尬的笑了笑,得到允许之后,我把心晴抱到门口,蹲下身道:“晴晴。拜托你帮我望一眼脑后头。还有没有之前那两个奇怪的人?”

    “大的的,你背后没有啊。”心晴打了个冷颤,她急退了数步双手一上一下的道:“姐姐悬浮在你头顶,哥哥趴伏在双腿间,脸冲上的望着你……”

    我犹豫了片刻,抬起头再低下头,毛孔都快麻掉了,像无数只蚂蚁在我皮肤间钻洞……

    这时,脑细胞异常的活跃,我忘了在哪儿看见过的一些关于鬼魂的记载。如果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你时,仅有两种可能,第一,你是害死它们的人,有怨气的它们想致你于死地,令你发疯发狂,直到死去,与此同时它们也将魂飞魄散;第二,它们是枉死的,死的不明不白,投不了胎,不清楚生前害死自己的人是谁,只能像孤魂野鬼般游离在生前殒命的所在地,恰好某天你路过,它们觉得你能帮忙,便寸步不离的跟随你。直到真相大白,它们将自行离开投胎。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民间数不胜数,大多是虚构的,所以,无神论者的我,想信都难,然而今天却措手不及的发生在我身上,起初的感觉是惊悚不安,但稍微适应了就觉得并不可怕,它们不是实质性的存在,看不见摸不到,更别提伤人了。

    这两只鬼魂黏上我,当然不是因为我帅,十有**是第二种原因,有事想求!

    我牙齿抖动的道:“晴晴,既然你能看见这两只……,试……试试能不能和它们交流。”

    心晴看向我头顶的一米处,她指了指我道:“黄衣姐姐,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家大的的呀?”

    “……”

    “姐姐,你死的好意外?”心晴似懂非懂的点头,她低头道:“瘪衣服哥哥,你又为什么跟着大的的?”

    “……”

    “死的莫名其妙?这条路根本不可能出现大货车?”

    心晴重复了句,竖耳聆听了五六分钟,她冲我耸了耸肩道:“大的的,黄衣姐姐和瘪衣服哥哥说想你帮他们查一查当年死亡的真相。因为动不了,春去秋来,它们只能在转角街忍着寒风暴雨,直到你开车经过,它们发现能动了,察觉到你身上的浩然正气,就跟着你。哎,好可怜啊,大的的,你帮帮它们吧,没多少天了,假如到期没能查到真相,这位哥哥和姐姐就灰飞烟灭……”

    “再问问它们,还记不记一些得生前的事?”我抱紧心晴道。

    心晴与之交流了数句,她摇了摇头说:“姐姐和哥哥只记得买完花出来,打算过马路时,然后被大货车撞死了,其它的已经全部忘记。”贞欢团扛。

    有这么蹊跷?我好奇的道:“那你问问男的,他记得转角街道另一侧的女孩吗?”

    “他说没印象了……”心晴嘟起了小嘴。

    没印象?

    我分明看见了遗存在转角街长达两年之久的影像,然而这段影像中的男主角,却忘了他在临死前与另一位女孩缠绵过,有可能真的忘了,但不排除碍于黄衣女鬼的存在,这碾死鬼不敢承认。

    霸占了心晴的板凳,我坐在门口安好手机,拨通了卜笺箪的号码。

    响了半天,才接通的,她抱歉的道:“啊凌宇,不好意思,姐刚刚在给宝宝喂奶。”

    “整个市局能带孩子上班的,只你一位。”我笑了笑,打趣的道:“少给你家宝宝喂点奶,你产量太多了,小心撑到她。”

    “没事,多余的有沈羽帮忙消耗。”卜笺箪没个正经的道:“你小子要不要来分担?”

    “拉倒吧,我可不想睡觉时被窝里出现一枚炸弹。”

    我翻了个白眼,凝重的说:“卜姐,和你说一件很邪乎的事,我今天见了鬼。”

    “So?”卜笺箪有点期待。

    “是这样的,我经过城西临近市中心的转角街时,看见了一些情景,疾驰失控的大货车,撞死了一男一女。我来到案发位置,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别人更没有看见我所看见的,我问了附近的花店老板,才知道这些情景真实发生过,但并不属于现在,而是两年前。”我简单介绍完,郁闷的道:“拜托你翻查情报系统有无类似的事情发生过,我特别想知道,这算灵异事件还算什么?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哦,你这不是撞鬼,很好解释。”卜笺箪没有诧异,她波澜不惊的道:“转角街道我很少路过,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它那拐角的墙,是不是红色的?”

    我凝神想了想,道:“是的。”

    “现在春末夏初之际,雷雨挺多的。”卜笺箪毫不相干的问道:“你今天途径转角街,当时天气如何?”

    我莫名其妙的道:“似乎阴天,拐角前天空划过一次闪电,绕过街角时好像又打了一次闪电,不过始终没有雨水降落。”

    “OK,现在我已经确定原因,你挺幸运的。”卜笺箪停了数秒,她条理清晰的道:“转角街道的红墙,是因为涂料中含有四氧化三铁的缘故。使用这种浆粉刷过的墙壁,当遇到雷雨闪电等特定环境时,有很小的几率能把周围的影像记录下来,等再次遇到类似的环境,重现影像。”

    闻所未闻,所以我本能的不敢相信,狐疑的道:“啊?四氧化三铁能存储影像的原理呢?”

    “凌宇,知道磁带吧?其中就有四氧化三铁。”卜笺箪耐心的解释道:“四氧化三铁的应用极为广泛,它含有磁性。接下来我再说说为何含它的涂料有可能保存影像,雷雨闪电的情况下,雷暴在大气中产生了强电流和磁场,磁场被地表的物体阻隔,并在有四氧化三铁的墙壁产生了相应作用,使没有被阻挡的墙体间四氧化三铁的磁性质改变,激发了录制特性,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天然的摄像机。第二次遇到相同的环境时,激活了放映功能,释放先前存储的影像。你的视线角度,和影像放映的角度重叠,凑巧目睹了旧事的发生!”

    我眼前一亮,惊叹的道:“好神奇啊!”

    “大致的原理虽如此,不过……激发‘天然摄像机’现象需要同时满足很多种条件,但究竟有多少种,目前尚未被研究出来,因此天然摄像机现象极为罕见,归类于大自然的偶然性产物。”她话锋一转,神秘兮兮的道:“有件类似的事,你想不想听?”

    “想。”

    她成功勾起了我的猎奇心。

    “那你快喊姐姐。”卜笺箪调侃的道。

    心说小孩子啊你,我无语的道:“姐~”

    “著名的故宫闹鬼事件。”卜笺箪咕嘟喝了口水,她唏嘘的道:“数百年来不断有故宫出现过宫女、护卫、太监鬼魂行走的灵异事件。窈窕的身段、惨白的脸色、模糊的衣服……因为故宫的红色墙壁,也有四氧化三铁,雷雨闪电之际,恰好有皇宫的人途径于此,他们的影像永远保存。偶尔出现相同的环境激发放映时,有游客不小心看见,吓得不轻,越传越邪乎,便有了闹鬼事件。但始终有一种情况没有成功解释清楚,这些所谓‘闹鬼’的位置,倘若活人停留在那,哪怕是大热天,都感觉阴风环绕,凉飕飕的……也许……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表示赞同!”

    我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转角街的天然摄像机现象,停留着黄衣女鬼和碾死鬼,我感慨的道:“谢卜姐科普~!”

    挂了电话,我没有和她说心晴能够看见死者的事,看见了转角街的一幕属于我的“运气”,但心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独家能力!要是事情扩散了,科学院的给她当小怪物拿来研究,裴奚贞不得活剥了我皮?!

    “晴晴,我先走啦。”

    我捏了捏她的嫩脸,然后晃悠着手中的车钥匙来到保时捷旁,决定到市局查下两年前的转角街旧案,我拉开后车门冲空气比划道:“请~”

    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觉得我在自言自语,这感觉甭提有多二了,他们哪知道我的苦衷?没人看得见,唯有心晴可以看见并与之交流,虽然我旁边跟的两只枉死鬼无形无质,但难保它们拥有能够对我不利的手段,所以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

第五百二十四章:吓哭小孩吓坏猫!

    花了二十分钟,我赶到了市局的情报科,角落中的卜笺箪在逗弄宝宝玩。温馨的一幕,与清冷的情报科格格不入。我顶起手指点动桌子,卜笺箪吓了一跳道:“鬼呀你!才打了电话不久就出现……”没等我说话呢,她的女儿没有任何预兆的啼哭!

    卜笺箪哄了半天没哄好,她摸了摸宝宝屁股,讶异的道:“没尿没拉,我刚喂了奶,她又不饿,完了,我这宝妈当的不称职啊。”

    我狐疑的望了望头顶和地面,似乎想起来了。据一些民间的传闻说……初临人间的婴幼儿能够看见不干净的东西,现如今两只鬼魂伴于我身,卜笺箪的女儿莫非能有所感知?因此吓得啼哭不已……我测试的退了五步,遥遥看向婴儿车,宝宝竟然真的停止了哭泣,她眼角残留着些许泪痕。

    卜笺箪笑眼望着我,她佯装嫌恶的说:“凌宇,你长的太丑,吓坏了我家宝宝。”

    “姐。咱可不能闷着良心说话。”我翻了个白眼。冲她勾动手臂道:“这次来是麻烦你查一件旧案。”

    卜笺箪莫名其妙的道:“为毛不回你的D.I.E查?”

    “这儿离的比较近,事关紧急。”我解释道。

    “好吧,我看你纯粹是懒的。”卜笺箪捏起一枚奶嘴塞入宝宝幼唇,她麻利的敲动键盘,询问道:“把你要查的案件大致情况说说。”

    “事发在两年前的转角街,具体时间不清楚,死者是一对情侣,失控的大货车碾死了男子,撞飞了女子,紧接着送到医院抢救无效身亡。”我打了个哈欠道:“就是我在电话中和你说的。”

    “嗯。”

    卜笺箪飞快的敲字。啪——按动回车,隔了约有数秒,她怔怔的道:“没有立案!”

    “怎么可能?”我心中极为震惊。

    “真的没有嘛。”卜笺箪掰动屏幕朝我的方向,她猜测的道:“没准是私了然后销案了,你懂的,今年之前的情报科不干净。”

    这下子彻底麻烦了,黄衣女鬼和花心鬼仅记得临死前的一幕,但最重要的是,起码的案情资料也没有,连肇事司机,死者的基本信息,我都无法获知,何况事情已经过了两年……妈的,简直是拳头打秃头,无懈可击!(屑)

    看来黄衣女鬼的事得先搁置了,毕竟我手头的两件极案没有完结呢。天纹对乔琪琪虎视眈眈的,地窖囚禁狂们处于待审,不能顾头不顾腚,我没空在此多耽误时间,心说算了,先被两只鬼魂缠一段时间好了。现有的案子如若提前破完,再专攻此案,如果等期限到了还没破获,它们自行消散于无形,我没任何损失。

    权衡了利弊,我辞别了卜笺箪,离开市局即将返回D.I.E时,总感觉有两只鬼在旁边怪怪的,万一洗澡啥的不得被偷窥?

    我不死心的顺路驶往三清街的半仙铺子。

    断命老人精通于命理、玄学,他于鬼怪兴许有所涉猎,说不定能推知个一二。很快,我推开了铺子门,断命老人端坐椅子上,桌面摆了一袋桂花糕,他探出中指精准的插进一块糕点中心,张开大嘴“嗷呜”一口尽数吞咽,这吃法够奇葩的。

    “老断,我又来了!”我吼了一嗓子。

    “呃——!”

    断命老人身形猛地向上提动,他抬手扼住喉咙,艰难的道:“徒儿,快,拿水来,为师噎到了……”

    “好的!”小钉子捂嘴偷笑着端来一瓢温水,“师父请喝,下次吃慢点。”

    “咕”、“咕……”

    断命老人一口气悉数将水灌入肚子,他深深呼了口气道:“不,正常情况下,老朽不可能噎到的,凌凌,你这半天跑哪去了?”

    “我这一天天啊,奔波劳苦的命儿。”我自哀自怨的捻起一块糕点,边吃边道:“老断啊,您算活人的本事挺厉害,通过你给草鬼婆古氏孙女梁月开碗,我知道您也能算死人,所以,我来找你算一件无头案的死者。”

    “死人不算。”

    没想到断命老人拒绝的如此痛快。

    我迷惑不已的道:“那次您为何就能给草鬼婆古氏算死了好几年的孙女?”

    “因为事先老朽不知道她是已死之人。”断命老人满脸凝重之色,他煞有其事的道:“死人已绝息,算一次等同于我亲身跑到鬼门关,有损我的阴德。”贞欢余血。

    净说些有的没的来封住我口,摸清了我不会在可能危害他的情况时硬逼其帮忙。如果说哪个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最强,非断命老人莫属!我退而求次的道:“老断,我就只想知道一个死者的身份行不?”

    “没身份,你算个球球?”断命老人冷哼了句,他语重心长的道:“凌凌,给你个建议,授理案件是职责所在迫不得已,加持的浩然正气能持续的护体,但是,路上捡来了没影的事就不要劳心烦神了,不好。”

    “哦。”

    我淡淡的应道。断命老人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哪能还不明白?他显然不愿我多管闲事,点到为止却不能说破。感觉听断命老人的话没错,他算的精准度令人发指,万一惹来祸事,我将悔之不及。约过了五分钟,我屁股实在坐不住了,两只枉死鬼跟就跟吧,发动车子赶回D.I.E,我神经大条,很快就忽视了这件事。

    ……

    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我注意到蒋天赐站在电脑桌前手舞足蹈,好奇的问:“老蒋,你的闷骚劲儿又上来了哈?啥事能这么开心?”

    一秒未到,老蒋束手收脚恢复常态,他憨乎乎的道:“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凌宇,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吧。”我耸了耸肩道。

    老蒋摊了摊手道:“宁公子知道了林慕夏的事情……”

    卧槽?!不详的预感……我汗毛瞬间竖立,急忙将办公室的门反锁死,惊恐不安的道:“哪个告诉他的?”

    “唉……”老蒋埋低了脑袋,他尴尬的道:“我之前在临时关押室暴打地窖囚禁狂,宁公子听见了动静,好奇的来到门外偷听,知道了大概,然后冲进来问我,我又编不来瞎话,只好如实说了。他当场气爆了,差点把张嘉嘉掐死,我担心人没了将给审讯造成阻碍,最终,拉住了他。”

    好的呢?分别为哪两条?”

    “第一个,林慕夏打来电话给我,似乎脱离了阴霾,她将返回D.I.E继续工作,哪儿都不走。”老蒋捶了下胸口,他缓慢的道:“宁公子也在明天提前复职,省部已通过审批,他发泄完毕,似乎没有要找你麻烦的意思,表示发生这种事,并非你安排出了差错。反而他倒挺自责的,当时如果多一个人在,绝不可能导致如今的后果。现在一切都晚了,只能防患于未然,所以为了不再给惨幕发生的机会,他坚决向省部提出复职,加上有夜心的帮忙,景思沙同意了。”

    “D.I.E重新变得完整了!”我莫名的惊喜道。

    蒋天赐纠正的说:“不,还差一个人……裴兄。”

    “甭理那只老狐狸,他人虽然离职了,但心没跑掉,有一些案子他比我们还清楚呢。”我腹诽了句,想了想五天前在枫叶小区陷入两难的境地时,感觉这部长的职位挺熬人,我唏嘘不已的道:“这一刻突然懂了头儿的心思,他脱离了束缚,在演绎好父亲丈夫的前提下,始终默默地关注D.I.E。”

    蒋天赐站到离我位子八竿子打不着的桌子道:“慕夏交待我了,明天开始,她在这张桌子办公,其它的一切照旧。”

    ……

    傍晚,我拎着两份饭来到二楼的休息室,乔琪琪哪还有知名模特的矜持,接了地气的她用嘴撕开包装,抓起筷子吃饭。宁疏影没和我说一句话,不冷不热的,我知道他心里挺责怪我的,但不再像过去那般任性妄为。

    老蒋和我并驾齐驱的回了逐鹿小区。

    我把车开入院子停好时,瞅见凌Q和小舞在玩抛毛线球的游戏,便心血来潮的冲她们打了个招呼,“Q,舞,我回家了。”

    凌Q直接充耳不闻的无视掉,而小舞却极为热情,耳朵一动,它四条腿迈动跑向我,停在我的身前。小舞举起一只爪子试探性的触向我双脚间的空气,好像它想拍什么却落了空,反复的做了两次,它终于发现了难以接受的事实,抬起脑袋望向我头顶,猫瞳瞬间尖立的嘶叫道:“喵~~~~!”

    猫……好像听说过也是通灵的,我半蹲着身子想抱起小舞时,它吓得毛全都立起来了,慌张的狂乱跳蹿。这时,凌Q不明情况的赶来,结果不小心一脚踩中了它的尾巴尖,小舞这下子更惨了,剧痛的忍不住弹跳,但尾巴却死死地踩于凌Q脚底,很快就被动止住了朝上冲的势头,它四条腿蹬直的滞空了一秒,跌落掉地。

    “喵…喵…”

    小舞可怜兮兮的哀嚎,约莫平时众女宠爱惯坏了它,爬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倒在地上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凌Q移开了脚,将瑟瑟发抖的小舞抱了起来,她温柔心疼的道:“啊,多么痛的凌舞,你是我的全部……”

第五百二十五章:臭味相投

    “小舞已经够痛的,你快别唱《领悟》了。”我狂翻白眼道。探手想抱小舞时却遭到了它异常的抗拒,我心中暗想两只鬼魂当真寸步不离。约过了五分钟。芷昔和若水帮小舞受伤的尾巴包扎好,打了个蝴蝶结。

    晚饭时,我注意小舞蜷缩在墙角,它始终不敢靠近。

    我匆匆的扒净碗中食物,溜回卧室冲虚空比划道:“你们必须离我五米之外,否则不理这事,任由你们魂飞魄散!”

    话音一落,说来也奇怪,我感觉凉意减退了不少,但好像总有人在窥视,挺不爽的。但没办法。碍于明天是D.I.E的小团圆日,我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

    清晨,我洗完澡,焕然一新的和老蒋并驾来到D.I.E。

    林慕夏显得比之前更瘦了,兴许是不停洗澡的缘故。

    我张了张嘴,想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我硬着头皮道:“小林姐,来啦?”

    “嗯。”林慕夏象征性的点头道,她没有抬头。“今天该审张嘉嘉等地窖囚禁狂了。你已晾了五天。”

    我屏住呼吸道:“好,一起吗?”

    “照旧。”

    林慕夏整理好审讯用的材料,她扬起手腕瞅了眼,“近八点了,你先和蒋男神把嫌疑犯们带到审讯室,再过五分钟就开始。”

    我和老蒋来到二楼的关押室,手持电击剑将胡澈、贾霍、庄碧凡、张嘉嘉押到楼下,前三者靠墙角抱头蹲好,唯一的女性坐于审讯椅。很快,林慕夏端着水杯和资料推门而入。我开启了摄像设备,老蒋手臂互抱像门神般,阴冷的眼神望向待审者,仿佛随时要给对方分尸似得。吓得贾霍等人脖子缩进了裤裆,这几天可没少挨这大个子教训。

    林慕夏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张嘉嘉,你在此待了五天,有何感想?”

    “没啥感想。”张嘉嘉胳膊肘杵在桌前,满眼遗憾的道:“只可惜我发现了活性最强的精华,没来得及研究。”

    蒋天赐莫名其妙的凝视她,静心揣摩这番话的意思。

    “执迷不悟。”我怒斥了句,心说得绕过这话题,如若不然,老蒋知道了真相不得发疯?我捏住笔杆道:“把芭蕉雨公司时装部A组的七位模特,绑入香泉镇91号宅院的地窖,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的。”张嘉嘉干脆的道。贞厅鸟技。

    她是聪明的,懂得分清形势。就算她矢口否认,被老蒋暴打濒临崩溃的胡澈等人也会老实的交代,与其这样,不如痛快些配合。我冷笑的道:“你跟贾霍、胡澈、庄碧凡,以及五天前死于地窖的张开退(胖子),周北沃(瘦子),是什么关系?”

    “这些人中,我只认识贾霍三人,剩下的,在我和他们谋划这件事时,推荐给我的。”张嘉嘉淡笑道。

    “哦,张开腿和周被窝你并不熟悉。”我拿笔记好,皱紧眉头道:“具体怎么认识胡澈三人的?另外,作案的人中,除了你们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同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取过贾霍和胡澈精,庄碧凡体质偏壮,贡献过两次。”张嘉嘉摇头道:“没了,你们眼中的地窖囚禁狂,只有这五位勇士。”

    “勇士?”

    我鼻孔嗤了口,鄙夷的道:“你说谎!七位模特身上所提取的精华样本,共有九个人的,当中并不包括这五人。”

    “到这种地步了,真的没必要骗你。”张嘉嘉想摊手却拉响了手铐,她狡猾的道:“我不说,你们不知道,永远的成为疑点吧!”

    “呵……好啊,疑点就疑点。”林慕夏竟然出奇的没再逼问,她眼中慧光闪动,掰起手指道:“算起来,还剩半个月左右,现存的六位模特就能流掉小孩了,哎哟,你精心筹划的阴谋,似乎并没有得逞啊。”

    打蛇挑七寸,她精准的捉住对方的软肋,地窖囚禁狂曾拿淼淼和韵儿前男友的人头来威胁模特们把孩子生下来,想必极为的在乎,否则不能如此极端的用连灭两门震慑六位模特。

    “你们……!”张嘉嘉急了,她妥协的道:“好吧,我说,希望孩子别流掉。”

    流不流,我做不了主,全得看六位模特的意思,我暂时“妥协”的道:“那你就别隐瞒,等案子结束我们和模特们交涉。”

    “你能说服的了她们?”张嘉嘉反问了句,她侧头瞥了眼胡澈等人,“这三个爷们,顶多算我将测试现实化的工具而已,你们顶多能问出地窖的事,但其它的,我一句不说,你们就算打破我脑袋也无从所知。”

    “控制不了。”我淡淡的道,知道她不傻,方才仅是试试,虽然概率极低,但万一忽悠住了呢……我想了想,灵光一闪,联系到这疯狂研究者所在乎的另一样东西,我狡猾的道:“孩子未必能薄,不过呢,你想完成未实现的研究吗?这点我能拍胸口保证帮到你,当然,你可以拒绝,我这就跑到你家把你那精华存储皿砸碎!”

    “不要砸!”

    张嘉嘉情绪波动有点大,她求精若渴的道:“凌警官,你真的能保证?”

    “没问题,我是部长,有权做决定,但时间不宜过长。”我凝重的道。

    张嘉嘉的心陷入了挣扎,现在才清晨七点多,我们有的时间耗,五天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所以并不急。这番对话在老蒋和林慕夏眼中云里雾绕,我和当事人又有默契的没点破,林、蒋相视无语的等待。

    约过了有十分钟,张嘉嘉意决的道:“好,接下来你们的任何审问,我均不再隐瞒。事后千万给我五天时间,你可以派人看守,但我不允许有言行的打扰。”

    “OK,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敷衍的一拳定音。傻了才给张嘉嘉研究老蒋精华的机会!瞅她期待向往的模样,心说老蒋的精华活性是猛,你还能研究出“精华炸弹”荷枪实弹的武警炸翻不成?我轻松写意的道:“你先回答提取到的精华样本为何有九个人的?况且DNA库全都没有记录。”

    张嘉嘉叹息的道:“我研究有点入魔化,不过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地窖囚禁弟弟那组的七位模特是违法的,所以不可能留下任何痕迹。行动前,我特意跑了躺偏远闭塞的农村,物色好九个壮汉,然后花了一千元,收购了满满的三十管精华。”她扑哧一乐,“取精完毕,九个人腿都软了,他们老婆扶回家的。”

    “原来如此。”我摇了摇头,疑惑的道:“按照七位模特的形容,侵害她们的人至少有六个,对此你解释一下。”

    “确实有六人,庄碧凡、胡澈、贾霍、周北沃、张开退,剩下一个……”张嘉嘉竖起大拇,指点向她下巴道:“是我。”

    干!她不像鱼晴悠之类的人妖,能有根家伙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老蒋懵懵的道:“你怎么做到的?”

    “事先于成人用品店买的假分身。”张嘉嘉笑了笑,她回忆的道:“有次在保安室,忘了是哪天,我听到胡澈和贾霍相互抱怨人到四十了还是条老光棍,接着庄碧凡跑来凑热闹,他们还**熏心的扫视我。这次我寻找合伙伙伴时第一时间联系到他们,提供T台风光模特给这些人玩乐,我要求再添两个人,就有了周北沃和张开退的加入。我们约法三章,第一,行动前数天不准打飞机,多吃些鱼肉海鲜,保证充沛的精力;第二,不能拍照,不能揭开模特们的眼罩,不能和任何人炫耀,第三,进行时必须控制好精关,不能射于体内和体表,实在不行了,灌入模特们的口腔,并擦干净溢出来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啊。”我侧头看向墙角,质问的道:“贾霍,事实是她说的这样吗?”

    “是……对,约法三章了。”胡澈唯恐迟了挨枪子,他抢先的道:“没想到她为了研究个毛就轻易的卖掉我们……事到如今,我必须得说了,这娘们有一点隐瞒了,伤痕累累的七位模特,全是拜她所赐,下手这个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爱护她们都来不及,哪能舍得动手残害?我当时实在看不去了,抬手阻止,她却说为了做的逼真些,把变态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样警方怀疑不到我们头上。”

    “算他们说的对。”张嘉嘉表示无所谓,她呵呵笑道:“好像还有一点没有说,我发现有模特是处子时,拦住某人别碰,不知道是谁呀,示意周北沃和张开退把我拖到一旁,兴致盎然的玷污人家女孩。”

    “你……!”

    胡澈噎的说不出话来,面如土灰的望向她,眼中的恨意似乎想活吞了这女人。

    地窖囚禁狂蛇鼠一窝,我们静静地观望这场审讯室中的撕逼大战,此后的半小时,四个人争先恐后的互相曝丑,观众人的表情,不像黑不似吹,我们喜闻乐见的提笔即时记录,写了整整三页,任谁都没想到D.I.E竟然通过这场口水架将七位模特在地窖的八十五小时理的清清楚楚……

    “停!你们说的渐渐开始重复了,我没耐心继续听了,毫无意义。没听见是吧?赶紧打住,小心我手中的电击剑。”我清了清嗓子,地窖囚禁狂们脸红脖子粗的喘息,众人偃息了旗鼓,我将记录的宣读了一遍,没有一个人反驳,看来均属真实有效,这些将成为法庭上的证供。

    胡澈、贾霍、庄碧凡犹如人形的“作案工具”,没太大的价值可再挖。

    接下来的审讯重心,我们投向了张嘉嘉,暂时休息了五分钟。第二轮开始时,林慕夏郑重的盯紧她道:“你的作案动机究竟是什么?仅仅因为测试研究的成果?还是……”

第五百二十六章:此女,极为变态!

    “最主要的是因为我家二雨……”张嘉嘉脱口而出,她情绪激动的道:“自古以来,重男轻女。根深蒂固,难以拔除!女孩有什么不好?没有女人,哪来的男孩?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嫌弃我是女的,生下来时为什么不把我仍水里淹死?”

    林慕夏皱紧眉头,她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道:“嫌犯张嘉嘉,你先平复下心情,稍后在说。”

    “我是女的有错吗?这些是我能决定的吗?既然心存不满,又何必供养我,挺幸福的三口之家,弟弟要走了,她不能消停消停。却用死相逼!死了好,呵呵,我专攻的是遗传生理学,又不是救死扶伤,就算华佗重现,能救的了我弟弟?”

    张嘉嘉开启了吐槽模式根本停不下来,我们担心的事没劝住,她仍然喋喋不休的道:“瞬间变成了孤儿,举目无亲。但我并不悲伤。才知道自己一直生活在她虚假的母爱!果然只有生理学和精密仪器是永远不离开我的。她想传宗接代,她想香火不绝,她死了,我决定拿我毕生所学来报答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成全她,呵,一个孙子怎么能够?她想抱孙子?我要她有一堆孙子,但死了的人抱不到的。如果人有灵魂,她在地下知道了笑的合不蚂应该觉得死了值吧?”贞在私划。

    这时,我脑袋像装了无数只狂躁的牛犊子。砰砰地跟脑震荡般……我忍不了的堵住耳朵,但尖锐的女音近乎无孔不入,我数次想逃到走廊!重男轻女的张家似乎唯有张雨雨还算正常点,张妈和张嘉嘉因为家庭巨变简直沦为了神经病。

    林慕夏蛮好的耐性,侧耳静静地倾听,她捕捉了值得重视的细节,眨动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她有一堆孙子?”

    “有啊!”张嘉嘉突然汀嘴巴,她骄傲的点头道:“告诉你们一个破天荒的秘密,七位模特肚子中的孩子,全是我家弟弟的!”

    观其神色,好像没在忽悠我们,虽然早料到了她有一精定卵的技术,但死人是怎么令活人怀孕的?想起缠在我周围的两只鬼魂,妈的,千万别告诉我那些是鬼胎?

    我毛骨悚然的道:“张雨雨千真万确的死了,你是如何让七位模特怀上他孩子的?”

    “极为复杂。这次的事,我动用了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张嘉嘉打开了话匣子,她滔滔不绝的道:“第一个关键点,死尸提精,这个最简单,现在近乎全球普及了;第二个关键点,我家二雨遗留的有效精华少,储量不多是他事发前一天打过飞机……我想致使模特们受孕,必须运用到‘一精定卵’。事实上,我数月前就已经将‘一精定卵’的理念化为现实,虽然我没对外公开,但通过一些渠道发起了号召,可毫无志愿者敢来尝试,所以一直拖一直拖,没有展示的机会,命运真的奇妙,第一个施用一精定卵的对象竟然是我亲弟弟和七位模特。”

    她停了数秒,得意的道:“一精定卵,首先要挑出活性最强的一些精华,如果质量不算太差,毫不夸张的说,有我精准的微控制,每一只精华基本上能以一敌亿。我家二雨当日在医院停止呼吸之后,为了避免延误最佳的取精时间,我立刻办理了手续领走了妈妈和弟弟的遗体。毕竟此前没实践过,我提取完二雨的精华,然后在妈妈的卵巢中提取到一枚卵细胞,花了三个小时测试,最终成功的融合!”

    “哇……你拿弟弟的精华和母亲的卵细胞尝试?”我震惊的道,且不说她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较真点说,这等于变相的致使母亲怀有弟弟的孩子,超乎了伦理道德的极限!

    “嘿嘿,我厉害吧?这枚受精卵稍后还能提到,暂时先一放。”张嘉嘉急于展示自我的手段,她嘴唇干涩却豪不影响语速,“测试成功,这算一种微观的定向打靶技术,你们知道的,精华想穿过层层障碍抵达卵巢并与卵细胞碰头很难,之所以称之为一精定卵,是我另辟蹊径的将活性精华通过无创微管注入模特们的卵巢或者输卵管,等于走路能累死人的距离直接做了飞机,送到离卵细胞最近的位置,我特殊培育过的精华与卵细胞的有种异吸性,这便是一精定卵的前提,此为第三关键点,育精,有两小步,分别是人工的加强活性,然后加持异吸性。”

    “好像你说……死掉的妈妈将有一群孙子,你能确定模特腹中胎儿的性别?”林慕夏惊疑不定的道。

    如果她问的这是真的,对方有如此本事,那太可怕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第四个关键点,不算难的!”张嘉嘉换了口气,她怡然自得的道:“那天你们参观过我的实验室,有一台是离心摄取机,它有两个功能,分离出活性较强的精华,和分筛出X和Y的精华,医学上称为精华分筛术。我在国外担任某个人渣的助理时,他把我离心摄取机改造过一次,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剩下的我人工挑就好了,取得六个活性最强的‘Y’。”

    “六个?”

    我感觉数量不对劲儿,狐疑的道:“是不是少算了一个啊,致使怀孕的共有七人!难道你还有门手段叫精华分身术……”

    “凌警官,你挺幽默的,不过跑偏了,成了逗比。”张嘉嘉鄙夷的瞅着我,她推测的道:“现在精华分身术只存在于构想,我预计至少要一百年,才能实现。并非这一代的生理遗传领域不行,而是整体的科技水平不够。”

    我心痒难耐的道:“六个精华在无一浪费的状态下,怎么导致七位模特受孕的?”

    “噢,我似乎明白了……”林慕夏漆黑的瞳仁像一只无尽的黑洞,她直戳人心的道:“张嘉嘉,你的心真狠啊,张雨雨和你母亲遗体中提取的精华与卵细胞,它们最终的结局是被你人工受精完毕,然后保存了数天,注入了第七位模特的卵巢?”

    “冰肌傲骨,警界之花;慧眸识心,天南神探!”张嘉嘉抖动刘海,她神色佩服的道:“百闻不如一见,你的确能担得起民间口口相传的这十六个字,知道吗,我取精的偏远村子里,都有你的事迹。好了,话归正题,其实我计划中只想使六位模特怀孕,六六大顺嘛。我们实施绑架的时候,庄碧凡说能多玩一个也是极好的,所以七位模特全部抓到地窖。在唤醒她们之前,我整体的观察了一遍,有一个人顶多再有三天就要来例假了,处于安全期内。忽然间,我注意到她的鼻子和嘴巴有点像我死掉的妈妈,刹那间,我被勾起了那日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妈妈临死前的情景,一怒之下,我迁怒于这位模特,特地临时返回家中取来母亲和弟弟‘结合’的受精卵,配上反排斥药液,注入了她的卵巢,安稳住了,因此成胎!”

    我听完张嘉嘉的坦白,搞清楚了这案子唯一的“不可能”,瞬间整个都不好了,我哆嗦的道:“好变态……”

    “狠心。”林慕夏微微的叹息,她趁热打铁的道:“你们之间,参与绑架七位模特到城北新建区的人,有庄碧凡,剩那个遮挡严实负责开车的,是谁?”

    张嘉嘉没有犹豫的道:“我!”

    “使用镐头砸穿两位模特前男友的所有家属的凶手,是谁?”我凝声问道,没想到当夜开的竟然是女人,我们绕了弯路,惯性思维使然,一直误以为绑架模特的是**熏心的狂徒,现在想想,张嘉嘉偏瘦略高的体态,倒有点符合监控画面中的背负镐头、套着大衣的灭门狂魔。

    “这个……”

    张嘉嘉兴许意识到连灭两门九口人比策划轮暴模特致孕的性质更严重,她陷入了长达半小时的沉默。

    我本着一招鲜吃遍天的理论,诱惑的道:“史上最具活性的精华,你离它,仅有一步之遥!”

    “我……我做的。”张嘉嘉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她偏执的道:“凌警官,你要说话算话,如若敢骗我小心诅咒你一辈子!”

    “嗯?”

    我心脏一颤,怔怔的瞅着这娘们,暗道她不仅下手毒、思想毒,连口舌也够毒的。

    “现在你如实交代下那晚杀人具体细节,作案工具的来源,以及你的杀人动机。”林慕夏一本正经的道,“就算你有千般理由,她们前男友的家人死得很无辜,甚至这两位前男友,顶多能在道德上进行谴责。”

    “不,他们死有余辜!”张嘉嘉的态度很决绝,她极端的道:“这世上所有抛弃女人的男人,都该死!我稍带斩掉他们的人头,拿来胁迫模特们不要流掉我张家的种,至于他们的家人,多少有点受了池鱼之殃,但蚊子说了一句话让我觉得很对,杀人要灭门,斩草必除根!”

第五百二十七章:判不了她死刑!

    “蚊子?”我意识到不对劲,似乎是一个人的代号,蚊子的一句话竟然能影响了张嘉嘉心狠手辣的连灭两门!林慕夏握紧笔管。她疑惑的道:“你口中的蚊子是谁?”

    “他啊,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老头。”

    张嘉嘉评价了句,她心情愉悦的道:“近一个月了吧,弟弟死之前的那几天,我们偶然认识的。有一次在我所取精的村子,他的打扮像个流浪汉,瘫倒在街头虚弱无力。然后村里有人和他开玩笑,说卖精华能换钱,他真的跑来尝试。我瞅他人老体瘦,心想这人能存在有效的精华?他却执意要试,称自己还是处男身。绝对肯定不比成年人差,如果质量不好,就不要我钱。碍于他的死缠,我摆脱不掉只好取了一管,没想到年老的人竟有如此活跃的精华。”

    “瘦,要饿死?张雨雨死前数天……”我隐约觉得这有点像天纹,抬手示意她暂停,我跑到办公室翻出天纹于金店监控中出现的模样,和他中年时的寸照。返回了审讯室。推到她的眼前道:“你仔细辨认下,他是蚊子吗?”

    “是。”张嘉嘉瞥了数眼,点头确定,她接着说:“精华与外形完全成反比!观他谈吐不俗不雅恰到好处,见多识广的模样,我问其名字,他说叫蚊子就好,我问需要钱除了填饱肚子还想干嘛?他说要到省城换金币复仇,我又问复什么仇,他说杀仇人全家。包括一切与之有关系的人。那时我觉得他有点狠了,最后他告诉我,杀人要灭门,斩草必除根。虽然他风烛残年了,瘦骨嶙峋,但力气特别的大,哦,手也挺大,家伙也大,掌心摊开,差不多比正常人多出半指的长度。反正没有联系方式,难得遇见一个和我聊投机的,精华质量又好,我索性给了双倍的价格。”

    “唉!你蠢死了!”我注视着她,眼神悲悯的道:“知道蚊子,天纹。他是谁吗?”

    张嘉嘉抖了抖发丝道:“不清楚,萍水相逢而已,和我又没有关系。”

    “关系大着呢!”我一拍桌子,斥责的道:“你好心帮了天纹一把,他却将你包括你全家推向今天这种境地!”

    “?”张嘉嘉眼中闪过问号,她不明所以的道:“未免太小题大作点了吧?仅仅100块钱而已,能有如此大的影响?”

    “真不巧,天纹便是释放毒蟾蜍,谋害你弟弟的幕后真凶!”我叹了口气,涩笑的道:“当时,天纹才杀死一位天北富商,并洗劫了一箱子金币。我们发动了全省警方,通告所有的珠宝行、金店等一旦发现有人兑换像那种私人铸造的金币,立即报警。天纹形孤影只,沦落街头。天纹的凶狠,似乎只针对复仇的目标,似乎平时不偷不抢的,是个目的性强、有原则的复仇者,他不敢在天南换,估计手头没啥钱了,他复仇的目标均被我们保护,如果维持生活,他必须得跑到外地换钞票。而遇到了取精的你,恰好是这100块钱,提供了他到省城的消耗,接下来,天纹到了一家小金店,知道老板报警杀死对方,抢了一千多块钱,折回天南,释放顺手牵来的毒蟾蜍,舔死了张雨雨!”

    “啊?”

    张嘉嘉的表情极为错杂,震惊,错愕,懊悔……

    “没有你的100块钱,就没有他的卷土重来,张雨雨不死,你妈妈不能失控的跳楼坠亡。你也就不会塑造出轮流侵害七位模特并致孕、连灭两门的‘地窖囚禁狂’形象。”林慕夏做着记录,她一边惋惜的道:“其实这一切怪不得你,但你的确埋下了把自己推向深渊的缘,没准未来你真成了生理遗传领域的领军人物!”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顽皮。”张嘉嘉很快恢复了平静,晦涩的道:“后悔药没研究出来,已经发生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花了近一个小时,我们把“地窖囚禁狂”中属于张嘉嘉的行为细节审理清楚,包括那个血腥的夜晚,斩两位模特前男友头颅时,是在城北某处废弃屠宰场进行的,切了数次,刀都砍卷刃了。她最后说了句特别变态的话,“疯狂的连杀九人没有想像之中的那种罪恶感,很平静,仿佛跟消灭了九只受精卵没啥区别,唯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有点累。”

    此案的主犯已经悉数交代,接下来,我们暂时把她撩在一边,重心投向了胡澈和贾霍、庄碧凡等三条“作案工具。”

    “死掉的周北沃和张开退,是谁把二人推荐给张嘉嘉的?”我冷冷的道。之所以要问清这点,因为涉及到将来不久的量刑定罪,抛除死掉的周北沃和张开退不算,四个人中,罪最大的,非张嘉嘉莫属,主谋、杀九人灭两门;其次是庄碧凡,当夜参与了绑架七位模特,他和张嘉嘉一块来到海上人间酒吧,使用麻醉针迷倒了众女,剩下的罪行,他和胡澈、贾霍相提并论。

    “我知道,我知道!”

    胡澈的心眼最多,表现机会好不容易来了,他抬起脑袋,冲贾霍努了努嘴,“是他。”

    “老胡,我们不能睁眼睛说瞎话,小周和老张是你的朋友。”贾霍表示不服,他积极的道:“那天你说自己电话停机了,然后给了我这俩人的手机号码,要我通知的。”

    “放屁,纯粹你一个人的意思!”胡澈怒骂了句,他可怜兮兮的道:“警官啊,您不能信他的,满口没有实话。张嘉嘉说了,谁能成功推荐来两个靠谱的人,能开两位模特的第一炮!这小子如此的丧心病狂,知道我有两个狐朋狗友,他为了这个,抢走我手机联系到小周和老张的!”

    贾霍属于嘴笨类型的,铁证如山的摆在这,辨不过胡澈,他唇色跟死人纸般惨白,道:“不管怎样,最后在地窖中开了两名模特第一炮的人,是你!”

    “怪我咯?”

    胡澈鼻孔朝天的冷哼道:“谁让你家伙不行,软了半天没硬起来,怕耽误张嘉嘉的计划,我迫于无奈替代你,现在你少整这些没用的。”

    ……

    狗咬狗一嘴毛,敢情张嘉嘉和贾霍还有这笔交易。

    整理完所有审出来的案情细节,差不多快有十一点了,然后我们仔细的校对了一遍,决定结束这次案中衍生案的审讯。我关掉了摄像设备,示意老蒋掏出电击剑,准备领四人返回关押室等待下午移送看守所,D.I.E养了这群瘟神好些天,现在终于能甩走了。

    关于林慕夏在保安室被砸晕之后被胖子转移到香泉镇91号地窖和瘦子轮流侵害的事,她没有打算提,毕竟主要作案的强奸犯已死,和我说没必要把这事加上去。和我想的一样,事关女人的清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蒋推开审讯室的门,晃动电击剑指挥张嘉嘉、胡澈他们起身并排离开。

    这时,张嘉嘉懊恼的道:“凌警官,你答应我的事呢?为什么我交代完了你只字不提?”

    “呵呵……”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这人啥都好,唯独忘性快,经常忘东忘西的,好像不记得有答应过你啥请求啊?”

    “混蛋,王八蛋,我诅咒你生儿子死儿子,生女儿死女儿。”张嘉嘉气急败坏的咒骂道:“哦不,怀了临产时然后难产生不出来死在你女人宫腔中,大的小的一块死!”

    “闭上你的臭嘴!”

    倒不是我和疯子一般见识,因为听完了感觉浑身不舒服。我心头莫名的烦躁不安,有股热流暴蹿于体内,最终我没控制住,冲上前左右开弓扇了她两巴掌,“啪、啪!”我吐沫横飞的骂街道:“你这个贱女人!很快你就要被判死刑了,和你家人团聚去吧!你妈你爸重男轻女,嫌弃你,只爱你弟弟,你算哪根葱?”

    “杂种、”

    张嘉嘉开口欲要破口大骂,忽然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她弓起腰捂住肚子,干涩的唇片大敞,“lue~呕!啊……lue!”

    呼啦~呼啦~的吐了我一裤子,我想一脚踹翻她,但硬生生忍住了,速退的避开。

    张嘉嘉戴了铁铐的双手扶住墙壁,她吐了老半天,审讯室中弥漫着恶心的味道。

    我们站在走廊,心说她今天吃的啥玩意反应能这么大,伙食和胡澈、贾霍等人无异,他们为毛就没事呢?凉着了?坏了肚子?那不该呕吐不止而是拉稀啊!林慕夏皱紧眉头道:“我觉得她有蹊跷。”

    约过了三分钟,张嘉嘉的胃好像尽数清空,她站直了腰,凉飕飕的笑道:“放心凌警官,姐早有准备,是判不了死刑的,我每天在监狱中诅咒你一百遍!”

    “哟,张嘉嘉,你觉得法律是你家定的?”我冷嘲暗讽的说:“妈的,你又不是未成年,无论哪个角度看都像四五十岁的大妈,想不死刑都难!”

    “我怀孕了……”贞史女圾。

    张嘉嘉放手扶住小腹,她有恃无恐的道:“哪怕我犯的罪再重,腹中的小生命是无辜的,这十个月的时间,我天天诅咒你!”

第五百二十八章:异精龙凤

    “怀孕?”我们仨瞪大了眼睛,瞅她的架势,不像是在开玩笑。法律中并没有对于孕妇判死刑的条例。跟她说的一样,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充其量判个死缓或者无期。我极为不甘心的道:“据我所知,你整日醉心于研究,没有交过男友,你……你的孩子是谁的?”

    张嘉嘉蹲在地上,她挑衅的道:“你猜?”

    “爱说不说,拿着小孩当保命的筹码,可耻!不是想诅咒我吗?”我气的浑身发抖,愤恨的道:“老子也诅咒你,开庭前意外流产!”

    “凌宇。不能说。”

    林慕夏抬起手遮住我的嘴巴,她轻轻地摇头说:“你嘴身快,唉,晚了。”

    “哈哈哈!”张嘉嘉笑的合不蚂,她癫狂的道:“凌警官,你今天说了这句话,如果哪天我意外流传了,你得负全责!”

    最毒妇人心!

    我攥紧拳头砸向墙壁,“怎么D.I.E碰见的女人。个个那么难缠。就属这位最变态,其它的抓住就伏法了,她倒够狡猾的,整出怀孕的事做挡箭牌……”

    “最狠的女人,必须能对自己狠,才担得起‘最’字。”张嘉嘉不停地抚摸小腹,她眉开眼笑的道:“想知道我怀了谁的种吗?”

    “没必要猜。”

    林慕夏没陷入对方的节奏,她鄙夷的道:“作为一位掌握了很多技术的生理遗传学家,你想怀孕并不难,手头拥有一堆男人的精华。然后分离出活性强的,想来男就来男,想来女就来女。现在我大胆的猜测下,女人嘛,多少有点洁癖,你想怀孕,男方至少是你能看对眼的存在。所以并非胡澈、贾霍、庄碧凡之流,审讯进行到后期时,你提过一嘴蚊子,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老头,嗯……我赌五毛钱,天纹,周世豪的!”

    “啪、哗啦啦~啪!”

    张嘉嘉双手拍动,扯的手铐直作响,她鼓掌的道:“慧眸识心,不过。林警官,你只猜对了一半。”

    一……一半?贞史扑划。

    愣了数秒,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呆若木鸡的道:“你,怀了双胞胎?一个嫌不够,竟然一次性来了两发?精华源自两个不同的男人?”

    “嘿嘿…”张嘉嘉脸颊一红,她害羞的笑道:“绑架模特囚禁致孕、杀人,当然来双保险最好,何况我们女人有两个卵巢,不能浪费了。万一,心想一精定卵若是不小心失败了一次,总不能接连失败两次吧?倘若真的发生如此的失败概率,那没办法,我只能认命了。但通过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感觉到两个胎儿很健康呢,小家伙们正在吸取我的营养,茁壮的成长ing……”

    “你的第二张底牌,究竟是谁的孩子?”我眼角抽搐的说。

    张嘉嘉双臂拱了拱胸,若隐若现的沟频频抖动,她表示遗憾的道:“抱歉,我不想和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人讲话。”

    我无奈的道:“狠……”

    “莫非,你是提取了亲弟弟的精华,通过微管注入你的卵细胞附近?”林慕夏差点被自己的推想吓了一跳,她惊疑不定的道:“我想了半天,根据你在天南的人际关系,实在找不到第二个能被你放在眼里的男人,除非,是张雨雨。”

    张嘉嘉吁叹的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你还是猜对了一半。”

    “又是一半?!”老蒋捶胸顿足,觉得快要被眼前女人层出不穷的爆料给折磨疯了,他甩头撞了三次墙壁道:“好变态!其它人变态起来起码懂得爱护自身,你不仅对外人变态,对待自己更是变态!啊啊啊,张++++,当你自己是种猪嘛?!”

    我快步上前揪住她的脖领子道:“我擦!敢你到底打算生几胞胎?”

    “异精龙凤胎足够了!”张嘉嘉冲我的手做了虚咬的动作,她无辜的道:“凌警官,请注意你现在的举动,我是孕妇!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

    “够了够了!满口胡缠的女人!”

    我松开了手,狐疑的道:“龙凤胎够了,那……你为何说林警官的推测仅对了一半?”

    “原因嘛,其实很简单。”张嘉嘉屁股靠在审讯桌前,她解释的道:“第二颗受精卵,精华的来源,她确实猜对了,不过呢,卵细胞并非属于我!”

    “你做了自我代孕?”

    我吁了口气,假如搞个三胞胎、五胞胎之类的,恐怕最重的刑罚只能是无期!那对于因她而死或者一辈子陷入黑暗的十几个人,未免太不公平了,法律的公道也将失去意义;还好,她怀的是龙凤胎,判死缓有一点小难而已,到时D.I.E再争取争取……我唏嘘不已的道:“换句话说,你与第二个胎儿毫无血缘关系,像孕育的容器?”

    “怎么可能没关系呢?”张嘉嘉低头掰动手指算道:“我在想……孩子生下来,是喊我姑姑好呢,还是喊我姐姐好呢?”

    “姑姑?这一点因为张雨雨,那第二种喊法……姐姐……我靠!”我十指插入发隙,目眦欲裂的道:“张嘉嘉,你能不能少变态一点!竟然把你母亲和你弟弟组成的受精卵,注入了你自己的卵巢!”

    “当初我可是在二雨分筛的X属性精华中,特意挑了一只活性最强的,妈妈的两枚卵细胞,一个也没有浪费掉。虽然是近亲的产物,但我分析过这只X精华的染色体与卵细胞,发生基因冲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宝儿将来一定会特别健康。”张嘉嘉调侃的道:“感觉她生下来,喊我‘妈妈’也行,毕竟是我亲生的啊,呵呵呵……”

    胡澈、贾霍、庄碧凡纷纷目瞪口呆的望着张嘉嘉,他们异口同声的道:“够变态。”

    “蒋男神,实在听不下去了。”

    林慕夏堵住耳朵,她指示的道:“我们赶快把这疯变态送入关押室,怕再听我的人生观真的能崩溃!”

    约过了两分钟,张嘉嘉等四名案犯重新关进房间,五名持枪的武警继续看押。

    我强迫症犯了,跑到洗手间,拿手指蘸了水洗了次耳朵,耳垂耳蜗均打湿,我勉强的感觉舒服点了。我跑到林婉婉的私人空间,和她把张嘉嘉这事一说,她花容失色的扑入我怀里,软妹子承受能力差,我一边拍她后背一边抱紧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心中想的却是她的姐姐……

    聊了半个小时,我难耐心头的负罪感,返回了办公室。

    林慕夏和老蒋相视无语,看见我进门,她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凌宇,麻烦你到药店买验孕棒和试纸来,等我检测完确定了张嘉嘉怀孕,然后加入案情明细,你就可以通知看守所来接人了。”

    这种事竟然要我来做?

    我犹豫的道:“好…好的。”

    抓起车钥匙,我跑到东街的药店,无视掉店员异样的目光,我分别买了两套,把100块钱拍向柜台道:“算了,不用找了。”顾不上找零,我脸色烧红的夺门而逃!顺便买了七份午餐,抵达D.I.E,老蒋独占三份,宁二货、我、林婉婉一份足够,很快,众人填饱了肚子。唯有一个意外情况,我放到林慕夏桌子上的那一份,直到傍晚下班了,她始终没有动过筷子。

    林慕夏抓起验孕的工具,到关押室把张嘉嘉拖到了洗手间,大概花了二十分钟,二女一前一后的走出。林慕夏把验孕棒和试纸的检测结果冲我眼前晃了晃,张嘉嘉没有忽悠我们,她确实有了身孕,至于是否为异体龙凤胎,这没法验,必须做B超才能知道。因此整个下午林慕夏、老蒋领着张嘉嘉奔走于城西的天南四院,结果显示两只小生命挺正常的,目前毫无任何异样。

    临下班前。城西看守所的人开了辆运囚车赶到D.I.E。

    移交四名案犯时,林慕夏眨动微暗的眸子,她临时改变了主意,左手指向张嘉嘉,她冲狱警道:“这个女案犯,先不送你们那了,暂时关在我D.I.E。”

    “嗯,你做主。”

    六名狱警争先讨好的露出笑容,望了多功能警花几眼,他们抓住机会七嘴八舌的和她聊了十来分钟,然后窃喜的钻入运囚车扬长离去。我注意到这一幕,心底挺不舒服的,说句实话,有点吃醋了,这种感觉,像是一群怀有追求之心的人环绕着自己媳妇转个不停,不仅如此,还无视了旁边的老公……算了,林慕夏和我没关系,是我想太多了,天南市警察系统中想泡林慕夏的男警员们,加起来都能组一个武警中队,只因为她太优秀、耀眼。

    “林……慕夏。”

    我思前想后,别扭的直呼了她的名字,我低声的道:“你单独把张嘉嘉扣下,有啥用意?莫非想将她肚子中的异体龙凤胎……于开庭前悄悄的做掉?”

    “警非匪类。”

    林慕夏挑动眉毛,她狡黠的道:“现在木已成舟,我们不能做出伤害张嘉嘉的事,胎儿无论是穷凶恶极的天纹的、还是张母跟张二雨不沦不类的融合,亦或者是变态到丧心病狂的张嘉嘉生的,不管怎样,孩子们是无辜的,因为小生命决定不了先天的命运。我把张嘉嘉留在D.I.E,因为……我想宝宝们帮未来的父母们还一些债。”

第五百二十九章:野狗行动

    还债?

    多功能警花智谋过人,但一个连拳头大小都没有的胎儿,如何给父母还债呢。我左思右想。有点不确定的道:“你的意思是说……利用张嘉嘉肚子中所怀天纹的儿子,然后威逼利诱的勾天纹伏法?不过他是一个老人,思想应该挺陈旧的,没和张嘉嘉行房过,能信她怀有自己的孩子?”

    “我杜撰一片稿子,通过媒体,把消息放出去,最好能登本地的报纸头条、电视台重磅新闻。”林慕夏笑了笑,她无所谓的道:“仅是尝试下,如果天纹真的看不到,那就按此前定的棺材计诱捕。”

    “行。那你写吧,到时候给我瞅瞅你的忽悠水平。”我和老蒋把有了“免死金牌”的张嘉嘉送到关押室,接着来到休息室,我冲躺在茶几上的宁疏影道:“今晚换我看守吧,你休息一天。”

    宁疏影嘴角撇动,没说话,他静静地收拾好换下的衣服,推门离开,和婉婉驾车回了家。

    我闲的没事做,索性和情绪低落的时装模特聊天,我关心的道:“琪琪,你这些天过的还适应吗?”

    “衣食无忧,平安无事。但心灰意冷。”乔琪琪坐在沙发上,她将凌乱的头发埋于双膝,“妈妈不在了,爸爸不在了,二雨不在了。只剩下了我。整天在心底自言自语,享受不到阳光,呼吸不了新鲜空气,没有姐妹们的欢声笑语,孤独……竟然是这种感觉,绝望的令我窒息。”

    我心脏咯噔一跳,眼前浮现出天纹的那句话,“渐入孤独。然后你将孤独的死去……”心说莫非天纹的最后一步并不是亲手杀死乔琪琪,他想做的,仅是使她举目无亲,杀到剩她一人,最终,孤独难忍的她,自寻短见?

    心中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距离天纹胁迫清洁工大妈杀死乔中生,过了一个星期,他不知道有宁疏影这位武力值高强的人看守乔琪琪,饶是他再谨慎、再小心,起码有试探性的动作才对,直到今天,他一直如石牛入海般风平浪静!

    这……如若和我推理的相同,很可能代表着天纹此时早已远走高飞!就算棺材计用得再精妙,都钓不出幕后的大鱼!

    约过了二十分钟,林慕夏敲开休息室的门,手中拿着一张打印的满字A4纸,她递到我身前的茶几毫无只言片语,转身欲走。

    这算正常上班难以避免的工作接触,你犯不着如此冷漠吧?

    “小林姐,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我眼皮抽动的道。

    “哦……”林慕夏停下脚步,手握住门把手道:“公还是私?”

    “公!”

    我嘴巴弹出此字,凝重看向她的背影:“棺材计有很大的概率没啥效果,反而我们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搞的天纹信以为真彻底销声匿迹,到那时再想抓他就难如登天了,我建议取消棺材计,从长计议!”

    “你说什么?”

    林慕夏蓦然的转身,她饶有兴趣的瞧了过来,“取消?分析下你的理由。”

    “嗯。”我瞥了眼伤心欲绝的乔琪琪,站起身给林慕夏拉到走廊,我关紧房门道:“还记得天纹那句堪比诅咒的话不?”

    “渐入孤独,然后你将孤独的死去?”林慕夏疑惑的道:“然后呢。”

    “仔细嚼下后半句,你将孤独的死去,天纹没有说要亲手杀死乔琪琪吧?”我手拄着墙壁,咬文嚼字的道:“我个人觉得,重点在前半句,渐入孤独,杀光她所有亲人爱人,杀、杀、杀!一个不留!进而乔琪琪堕入了不可逆流的孤独长河,伤心、绝望、痛苦等负能量……终日挥之不去,最终,滋生出自杀的念头,此种可能性,极为符合‘将孤独的死去!’这句!”

    林慕夏眸子一暗,她皱紧眉头道:“好像……你说很对,确实不适合用棺材记了,换句话说,乔琪琪的死活跟天纹没半毛关系,对方杀了一圈人,目的要把她浸入孤独的世界。按你的意思,天纹完成了复仇,达到预期目标,擅于审时度势的他,太有可能激流勇退啊!”

    “所以,勾诱天纹现身的办法中,唯一靠谱点的就是你说的散播消息,让天纹知道他不孤独,有个没出生的孩子。”我揉动太阳穴,叹息的道:“万一天纹不爱看电视、不爱看报纸,退一步说,哪怕看了电视,但没瞅到播放重磅新闻的频道呢?咱再换个角度,天纹手头仅有邓阳沙家的私铸金币,但不能兑现,凭抢来的一千多块钱和这些天满打满算再进账了点,生活必然很拮据,他舍得买报纸,有条件看电视嘛。”纵私夹号。

    “有了!”

    林慕夏眸子亮晶晶的,她分析的道:“现在乔琪琪暂时还没有像他预期中的那样孤独中死掉,他未必能离开天南。不一定看不了电视、看报纸,但他总有耳朵吧。如果他所路过或滞留的地方有人谈论‘没同房就怀子’的奇闻怪谈,将被动的听入耳中。俗话说三人成虎,讨论的人多了,可信度便大了!”

    “你的计划是……?”我有点期待。

    “登报、上电视的方案不变,基于原有的基础,我们再加把火,把势头烧起来,实施‘野狗行动’。”林慕夏浮起笑意,她一气呵成的道:“发动手头所有的线人,把消息扩散到不同的人群,有人的地方就聊这事,点动成线、线动成面、面动成体!这则异闻奇谈越传越广,短期内就能覆盖天南市,加上电视、报纸的信服力,天纹想不知道都难!”

    野狗行动?

    我额头布满黑线的道:“这名取的够难听,现实不是网络,我们做幕后推手,真能推波助澜,达到想要的效果?”

    “06年的时候,城东分局发起过一次野狗行动,全分局所有警员的线人加起来三百名,他们来自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的街道,统称野狗。”林慕夏讲述的道:“这事我是听老妈说的,当时为了抓一个隐姓埋名的连环杀人凶手,案子诱因是凶手的妻子被人轮暴并杀害弃尸荒野。犯案者均是一些局子的干部,一块到饭店聚餐,喝多了瞄上了一位端菜的服务员。那年城东挺乱的,然后这些禽兽打算抓走女人玩玩,老板没敢拦,全是当官的拦了除非不想营业了。女人被掠到荒野发泄兽欲,整完了怕事大,故而杀人永绝后患。百密一疏的是,女人的老公默默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幕,他没能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眼睁睁的瞅着妻子绝望的惨叫和众人邪恶的笑声,他心中祈祷对方赶快杀死妻子别让她受再折磨了。”

    “一帮子毫无人性的牲口!哦不,连牲口都不如!”我入戏颇深的骂道,惊讶的问:“后来呢?他复仇成功了?”

    “次日凌晨,男人待禽兽们远去,把妻子的尸体好好掩埋,并切掉一指立誓报仇。男人深知官官相护,如果选择报警或走访,正义非但制裁不了犯案者们,反而将给自己背上杀妻的罪名,招来牢狱之灾!唉,这位聪明的男人低价变卖了房产,差不多五十万左右,全交给了父母,拜托二老好好照顾年仅八岁的女儿。男人前后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杀死了所有参与轮暴的人,最大快人心的是切掉了他们的小丁丁,十五只吧,源自各种局的,没错杀也没漏掉。这男人过去当过特种兵,反侦察能力极强,又长着大众脸,属于一扎人堆里就没影的那类。在他杀完最后一位官员时,老妈们猜测他极有可能到妻子坟前拜祭,结果来晚了一步,其实是老妈故意放水的。”

    她停了五秒,接着道:“坟头齐整整的摆了十五只男人断掉的分身,有新鲜的,有腐烂的,有发臭的。复仇完成的男人彻底消失了,老妈心中有杆秤,她本想将此事定为悬案甩到D.I.E的,奈何死者们一多半是四山三岭的,除了凌伯伯那座山,其它的纷纷联动要求彻查此案。加上城东正局的施压,老妈势单力薄,只好为阴暗笼罩的体制去捉捕沾了血的道义……因为有警方驻守,连环杀人凶手不敢回家,他还不知道女儿……检查出了乳腺癌晚期,并且已扩散了,不久将死。正局策划、老妈负责并实施的野狗行动便出炉了,先是让凶手的女儿上了一档比较火的综艺节目,和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然后数百线人充当推手,奔走相告。野狗行动第五天的深夜,男人返家看望女儿,不是偷偷摸摸的,他是光明正大走回来的,所有在场参与抓捕的武警都落泪了,男人说跟警方走,表示不再动手或反抗挣扎,他之所以回来,只是想体面的抱抱女儿,老妈默许了此事,没给他带上手铐……”

    “我眼睛酸酸的……好久没有想哭的冲动了。”我揉了揉湿润的眼眶,心急的道:“赶快告诉我这位连环杀人凶手的结局!”

第五百三十章:病毒式扩散!

    “这个男人毒死了女儿,他亲手葬送了唯一的牵挂。”林慕夏唏嘘不已的说:“凶手没自杀,乖乖地举起双手就擒。老妈问他。你如此爱女儿甚至不惜被抓,为什么还要毒害她?凶手说他的罪差不多得死刑、立即执行这类,不愿意女儿到时候承受精神与身体双重痛苦的死掉。全城恐慌的连杀十五官的案子结束了,凶手背负了丧心病狂虎毒食女的骂名,老妈私下掏腰包把执死完毕的凶手跟他女儿、妻子葬于一处。唉,这算是我心中最可怜的一家三口。”

    “竟然死了……”我攥紧拳头砸向墙壁,愤怒的道:“当时不算老爸那座山的三山三岭是毛比玩意!这连环杀人的事,完全是好人硬生生逼出来的。”

    “生不逢时吧,如果事情发生现今,恐怕犯案的十五只禽兽下场会很惨。”林慕夏抬起手,她卷了个哈欠。“野狗行动的效果毋庸置疑,但前提是目标有可供拿捏的软肋,孤独的天纹在乎惨死的猴子,他要是知道即将有儿子,惊讶、怀疑和开心三种情绪是具备的。不如再完善一点,让张嘉嘉拿着猴子的头盖骨,给她拍张照片,稍微提一句这是孩子父亲生前宠物的颅盖即可。”

    翻开手机通讯录的线人组,我大概的数了数,道:“我手头的线人有五十多,东南西北哪儿都有。况且不包括换号停机的,毕竟大多数有七八个月没联系了。”

    “我的……”林慕夏蹲在地上,手指不停的划动手机屏幕。约过了三分钟,她呵呵笑道:“一百四十二人,城西偏多,占了五十,然后城东、城南、城北、开发区均在二十人出头。”

    “哇!你短短七个月竟然发展了这么多线人?”我极度震惊的道。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林慕夏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她清冷的道:“你把我攥的稿子阅览一遍,有补充的地方就打电话,我一直在办公室,但是希望你能动作快点,搞完了我好下班。”哒哒哒,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我推开休息室的门,乔琪琪睡着了,她连被子也没盖。我觉得她挺可怜的。因为不小心把只猴子卷入车底就整出了天纹复仇案,前前后后近四十天了,且不说耽误了多少事,不论此案衍生的七位模特囚禁致孕案,哪怕现在抓住了天纹,无亲无故的她,还有心思在模特生涯中闯荡?

    坐在她对面,我拿起林慕夏的稿子阅读,别说,她挺有当编辑的资质,把张嘉嘉怀了周天纹儿子的事情改的面目全非,悬而又悬!林慕夏刻意隐瞒了所运用的遗传生理技术和张嘉嘉犯下的诸多罪行。因为担心天纹起了疑心,所以只称女主角张简简(出于保护张嘉嘉**而改的名字)是一位研究生理遗传的女博士,数十天前在村子取了一位消瘦老人的精华,她发现精华活性异常强,然而彻夜的研究之后累得忘记了洗手,便到床上睡觉。女博士没有男朋友,平时睡前有点“自我安慰”的行为习惯,最终导致意外的怀孕了!

    现在女博士表示不想抚养,意外的生命,她想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据女博士描述:“老人自称蚊子,身材瘦弱,手比一般人大,生活落魄。”

    题材够新颖,匪夷所思!

    估计配上刻意的一推,很快便能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反复的观摩了三遍,修改了一处地方,把女博士没有男朋友,改为女博士有男朋友,但是异地恋,我腹黑的想着这样能多一个火的因素,势必有不少人同情女博士男友,如此一来,谈点多了,讨论的性质则多样化,这条异闻奇谈的寿命能长点。

    忽然,我脑海间灵光一闪,不如干脆把生理遗传博士也一并去掉!

    称张简简是一个假的博士,打着研究遗传生理的旗号,四处低价收购廉价的精华,然后她转手高价卖给收购精华的研究所,光凭差价就能月入两万块!干亏心事早晚要遭报应的,没想到那天收购完瘦弱的老处男的活性精华,晚上返家时不小心将试管碰碎,沾了满满一手精华!她没多想,仅道了句浪费便拿纸擦了擦,然后折腾一天也累了,躺在床上开始了每天一次的自我安慰,误打误撞的中了头彩!

    凭这些……想夺大众眼球轻而易举!

    我拎起话筒,拨下办公室的内线,和林慕夏交流了修改的要点,她听完我的修改,惊得直呼:“凌宇你真是天生的人渣啊,做毛警察呢,死到杂志当小编好了,绝对的有发展!”

    林慕夏权衡了良久,这次登报、上电视要的不是真实性,而是噱头!她最终采纳了我的意见,跑到关押室命令张嘉嘉拿着猴子的头盖骨拍了张照片,然后将终稿与图片发给了天南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栏目组和市内的各大报社。

    接下来,我们开始筹划野狗行动,别看线人们当警察面唯唯诺诺的,背后不知道有多抱怨呢。我想到了以前老妈公司搞得宣传活动,便触类旁通的站在走廊和林慕夏商议完,彼此群发了一次短信分别给所有的线人:

    “关注将于今晚八点终播出的重磅新闻——《天南假博士四处求精若渴,月入两万,因打碎存精试管意外怀孕,究竟喜当爹的瘦老头是何许人也?》的报道,一字不落的记好,记不住的,明早还买份天南晨报看头条,然后奔走相告、见人就聊,直到我们通知汀为止,事后将从宣传最卖力的人中随机抽取三名幸运奖,获得天南年度十佳好市民的荣誉,届时有电视台专访,并拥有一张‘多功能警花亲的笔签名照片(林慕夏本人提供)/工作生活偷拍照(凌宇提供)二选一’!

    此活动由D.I.E举办,真实有效,你的资料已经记录在案,如不保密后果自负!”

    我收好手机,嘿嘿的笑道:“恩威并施,加上你这全民女神的签名照、年度十佳好市民,啧啧,我开始佩服我的大脑了!”

    “人渣中的战斗渣。”林慕夏耐心等短信发布完,她决定驾驶车子返家≥私医血。

    这时,我抬手扣在其肩膀,她身子剧烈的猛颤,反应好激烈……我担忧的道:“上次城东分局的野狗行动出动了300现人,这次咱的覆盖范围是整个天南,这近二百的数量能够吗?”

    “够的。”

    林慕夏嫣然的回眸一笑,她鄙夷的道:“那位连环杀人凶手值得各界同情,加上死者们死有余辜,所以线人们没卖力推说,饶是如此,效果依然有了预期值。这回不一样,有我这全民女神的亲笔签名照或生活工作偷拍照,你那边的线人我不清楚,起码我这边的,得炸开锅了。你要明白,第一波奔走相告,凭的是这二百张嘴,但听了的人觉得有意思,便能主动告诉身边的朋友等,开枝散叶,所以第二波、第三波……将成几何的指数增长!”

    我慨叹的道:“谣言止于智者,奈何智者过少,谣言这才得以像疯狂蔓延的病毒扩散……”

    “没有像你这种天赋的人,哪来的谣言?”林慕夏抬手掰掉了我的手掌,径自下楼了。因为宁二货和婉婉把科鲁兹早已开走,我赶紧打电话给院子中和武警们比斗的老蒋,开车护送林慕夏回家。

    乔琪琪安静的像个食用了毒苹果的睡美人,我意念一动,瞄向她的胸口,似乎没啥起伏,心说别闭息自杀了吧?我忙不迭的跑到沙发前,探手在她的鼻孔前,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没事,估计精神状态不好,呼吸有点缓慢轻淡。

    我替她盖好被子,打开电视等待八点的重磅新闻。还好栏目组没让我们失望,“假博士取精……”如期而至,还整成了一个短档的“连续新闻”,播完了主要剧情,末尾添油加醋的把猴子头盖骨夸张的猜想成“通灵物品”,连知道实情的我都被深深的吸引了!

    紧接着……新闻戛然而止,主持人道了句:“观众朋友们,欲知此事真相如何,明天同一时间将为大家继续讲述。”

    靠!我气得猛按遥控器的红色软钮,栏目组纯粹在坑人,一条假新闻,整的这么吸引人!

    切换到了电影频道,我好不容易投入剧情时,手机忽地响动个不停,我低头一瞅,是老蒋打来的,算算时间,这个点他应该送完林慕夏在返回城东的途中,我按下接听,老蒋憨乎乎的声音传入耳中:

    “凌宇,我和慕夏今晚恐怕不能回家了,十分钟前她和我一致确定有辆黑色的车始终跟踪我们。嗯?呃——我刚通过后视镜注意到对方有枪,人数大约有五人,假如没看错的话,是狙击枪管和AK47,显然是不怀好意的犯罪分子。怕回家牵扯到家人,我们现在正返回D.I.E,已经过了东街,你通知武警和防暴守卫立即开启——紧急备战模式!”

第五百三十一章:虚惊

    紧急备战模式是指D.I.E所有武装人员分布在院子周围的有利地形,比如墙边、墙头、楼顶等,将大门紧封。然后建筑内的重要房间(档案室、办公室)也派重兵把守!没想到有人敢堂而皇之的持枪跟踪D.I.E成员,何况还是老蒋这级别的,对方究竟有何居心?难道目标是多功能警花?想想有点不可能,林慕夏乘坐老蒋的车是临时决定的,莫不是他们想下手的对象是老蒋?

    掏出手机拨给了院子外的周振宇,我通知他先派两名武警来替我看守乔琪琪。约过了数十秒,武警接了班,我匆忙跑到办公室,按下红色的警备铃。这玩意只响十秒,但D.I.E四周驻守的防暴守卫和武警均能察觉,他们一听便知道啥事。紧接着。我来到院子外,瞅见江涛和周振宇在紧锣密鼓的指挥下属跑位。

    我拉住周振宇的肩膀,抢过他手中的警用步枪道:“周队,分给我七个人。”

    “土匪啊!”周振宇笑骂了句,他表示没问题,冲身侧的下属道:“老雕,你们三组跟凌部长走。”

    “江队,周队,你们把老窝守好。”我吩咐的说,手握喊话器,接着我领老雕七名武警战士迅速跑到D.I.E东侧一百米外的道路两侧不远处埋伏好,此时,老蒋那军用越野的灯光已然映于视线中,顺着夜色,模糊的望见一辆没打灯的黑色轿车尾随。保持着约有三十米的间距。

    的确图谋不轨,连车灯都不开!

    “老雕,待会等前边的越野过了,看我手一落,咱就朝黑色车的轮胎打!”我埋低头吩咐的道,眼下没弄清跟踪者的身份,最好不采取击毙的方式。万一整错了呢!

    “好。”

    老雕是周振宇麾下最为强劲的武警,他抬手把枪垫在小臂,犹如潜伏的黑鹰,其余六人也是做出同样的姿势,静心等待老蒋的车驶过。

    轰——军用越野疾驰掠过,我注意到了警惕的老蒋、淡定的林慕夏。

    黑色轿车没有减速,紧跟不舍的冲向这边!

    “三。”

    “二。”

    “一!”

    我心中默念完,黑色轿车到了精准射击的范围内,我巴掌重重的落向草坪。“砰、砰、砰——”老雕最先勾动扳机开的枪,六名武警稍微慢了半拍,眨眼间数十发子弹袭向黑色轿车的轮胎,“噗嗤!”气爆的动静与车子打摆的声音交织,黑色轿车猛地失控,车头绕了一百多度,刹停了。

    喊话器朝天。我扯嗓子喊道:“车子里的人听好,你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了,不要试图反抗,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嘎吱——黑门推动,五个身材魁梧的人现身,怎么形容的,四人身高约有两米。剩下的一位仅矮了点,清一色的戴着帽子,我揉了揉眼睛,似乎中间脑袋秃溜溜能反射月光的巨汉有点眼熟……

    “嘿为,不要开枪。”扎辫子的巨汉示意四人弃械,他操着别扭的汉语道:“不要误杀。”

    老雕等武警战士迷惑的看向我,等待命令。

    此话一出,我就猜到是谁了,是那四分之一华夏血统的黑猫,数百天没见了,这货黑的令人发指,如果没有月光,他恐怕像隐身了般。我握紧喊话器道:“你们五人之中有叫黑猫、撒旦、秃狗的吗?有的话,单独站出来。”

    “凌吗?”疑似撒旦的巨汉冲我这边挥手道。

    没错了!他手中的蝴蝶刀甩来甩去,我凝神想了想,彼此约定过和老蒋聚完离开了就再不许来中国,没想到今天竟然跑到了天南,还带了两个人,难不成他们有重要的事?我指示的道:“你们先别动,我叫老蒋来。”

    “OK,OK!”

    撒旦和黑猫、秃狗扑坐在地,剩下两个眼生的巨汗倚在车前瞅星星。

    按动手机拨通了蒋天赐的手机,他憨乎乎的道:“凌宇,你把跟踪我的车给打了?”

    “轮胎打爆了,你猜猜车里的人是谁?”我笑道≥助大弟。

    老蒋郑重的说:“哪个跟我们有仇的?我在楼顶,正打算架巴雷特狙掉对方呢。”

    “千万别,打了奔你后悔一辈子。”我翻了个白眼道,心说你是逮到机会就想动用大炮,手得有多痒?

    老蒋迷糊的道:“为什么?”

    “撒旦、黑猫、土狗,和两个没见过的人。”我如实说完,催促的道:“你赶快来趟,问清楚老战友们来意,好像他们没恶意,省得气氛整的这么焦灼。”

    “嗯,我这就来。”

    老蒋挂了电话,很快奔行到此处。他对于昔日战友挺信任的,跑上前分别给三人熊抱,交流了片刻,老蒋摇动手臂道:“凌宇,把人散了吧。”

    “老雕,你们先回D.I.E,转告周队、江队,撤防。”我站起身,待七位武警离开,我行到路中间,好奇的道:“你们这次来中国是?”

    “探望下大胡子。”撒旦闭拢了蝴蝶刀,他左右手揽住背后两位年轻的壮汉道:“这是大胡子的俩儿子,夏佐和马特,才满十八岁。三天前我们奔赴你们国家的东北,在大胡子墓前举行了成人礼。原本打算立即返回欧洲的,但是好不容易来一次,不看看蒋,难免有遗憾的。这把AK和狙击枪,不是真枪,玩具而已,是大胡子多年前送儿子的。”

    我没好气的道:“那你们不打个电话提前通知下。”

    “拿毛打?”黑猫冲老蒋胸口友好的捶了拳,他脏辫甩动的道:“蒋的是空号,换了不知道多久了,我们想直接来你们工作的地方,恰好发现蒋开着车往东边走,然后想开个玩笑,跟踪了半天,我授意俩侄子拿枪在窗外晃动唬唬蒋,想瞧瞧他的警惕性有减退没。结果玩大了,差点引火**……”

    “娘的,这死猫吓老子一跳!”老蒋鄙夷的道。

    撒旦和大胡子的俩儿子嘀咕了几句英文,大概意思是:“这是蒋,来的时候怎么教你们的?他是土豪,要见面礼啊!”

    “蒋……叔叔,好。”夏佐拗口的道。

    马特有些不适应的道:“叔叔。”

    “大胡子的死……”老蒋深深地冲两位口生鞠了一躬,歉疚的道:“我感到深深的歉意。”

    撒旦甩起蝴蝶刀抵住老蒋的嘴巴,“讲这些不开心的干嘛?华夏人真讨厌。”表现的虽然无所谓,他眼中却充满伤感。

    秃狗不通汉语,莫名其妙的望着我们。

    “老蒋,你今晚和他们好好聚聚,实在不行,批你几天休假。”我通情达理的道。

    “No、No!听说蒋有栋大别墅?”撒旦露出期待的神色,他毫不客气的说:“我们兄弟早已退出佣兵界了,不如赖在蒋家,玩够了再走。”

    我斩钉截铁的道:“前提,不准惹是生非。”

    “亲爱的凌,放心,我们很乖的。”黑猫侧头望了眼黑色轿车,他心疼的道:“租来的,得赔不少钱。”

    “少装穷。”老蒋抬手拉住对方脏辫,他憨笑的道:“稍微一等,我这就开车接你们。”

    “林慕夏今晚我送回家好了。”

    和老蒋一边说,我们一边并肩返回了D.I.E。老蒋提前驾驶军用越野离开,林慕夏听我说完了事情原委,她吁了口气道:“我之前还纳闷呢,什么人敢持枪跟踪D.I.E的警察,原来是虚惊一场,没事就好。”

    我返回休息室,告诉两名武警最多一个小时回来接班,然后我开着保时捷送林慕夏回家,车内寂静的可怕,仅有彼此的呼吸声。到了小区门口,她淡淡的道了句谢谢,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我失神的叹息道:“水火互克情劫……该死的命理。”

    接下来,我绕了个远来到三清街道的半仙铺子,似乎没熄灯。停好车,我敲动木门道:“老断,老断,开门。”

    “凌哥哥?”

    小钉子扒在门缝看清了访客,他抽掉门闩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嗯。”我环视了一圈没望见断命老人,疑惑的道:“你家师父呢?”|

    “给人接到家中去开碗了。”小钉子吹气的道:“师父再不回来我要睡着啦。”

    他刚说完,铺子前的街道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我扭头观望,是一辆迈巴赫,这时,断命老人推开车门,他点动拄拐杖朝车主的人道:“老朽到家了,贺先生,这么晚就不请你喝茶了,恕我有所怠慢。”

    “没事没事,您卜的吉卦足够旺我三代,谢您还来不及呢。”迈巴赫车主笑呵呵的将车子调头,驶出了三清街。

    断命老人往铺子走的时候,他自嘲道:“唉,老朽占卜数十年有余,第一次说假话,于心不忍那!”

    “老断,你开始忽悠人了?”我突然出声,吓得他好悬栽倒在地,墨镜也歪掉了,我调侃的道:“这次终于被我抓到把柄了吧?”

    “凌凌,你何时来的?”断命老人伸出手摸了摸的脸,他诧异的道:“你的命之本源,有不详的兆头,桃树所结的两只桃子即将熟透,缠于你身的两团阴煞之物似乎多次试图入侵!”

第五百三十二章:夜谈

    “两团阴煞之物?”我心脏咯噔一跳,十有**指的是那两只赖上我的鬼魂,重逢断命老人那天。他讲完互克情劫然后提了我命之本源的重水之上,浮了一株红色的桃树,桃树结了两只待熟的桃子,当时我的心思全放在水火互克情劫了,现在惊觉到了一件犹如霹雳般的事情!桃花劫已经化掉,花瓣漂散到我所触摸不到的地方。

    现实证明,桃花劫意思是和竹叶红在医院中的那一夜,而红色的桃树,不用猜我也知道是桃花劫的产物,两只桃子……当晚我和竹叶红纯属意外事件,所以没啥防范措施。算算时间。距离那次近十个月了,即将熟透的桃子,莫非……中!彩!了!

    不仅如此,孩子,哦不,是两个孩子,要滚瓜坠地,我莫名其妙的当爹?

    天啊,我不敢再想了!

    竹叶红……

    不知在多久前,竹叶红就已经被我当作南柯一梦,她的决绝令我以为永远不再交集,连面也见不到。我的心始终挣扎在婉婉和慕夏之间,如果不是断命老人能观命之本源,没准我老死都不知道与世隔绝的凤港村有我的两个孩子!

    瞬间,我的心乱如麻。木已成舟……我深吸了口气,意识到情势不妙,断命老人刚说两团阴煞之物欲要入侵两只桃子,岂不是我的孩子们有难?我不是冷血动物,竹叶红隐瞒的好深,难以想像她这些天来肚子越来越大,然后挺着大肚子在凤港村的生活。她连通知我一声也没有,这得有多绝?我知道了实情,就算和她能撇清,但无法抹掉血脉相连的事实!

    如若熟视无睹,任由俩孩子因我遭劫,那和一些案子中的畜生有何差别?

    “老断。”

    我忙把断命老人拉入铺子,焦急的道:“如果阴煞之物入侵成功了,将发生啥后果?”

    “小钉子。”断命老人摸出怀中的三枚铜钱,没直接作答,他递给爱徒道:“你把它们分别放在铺子的东角、西角、中枢,动作快点。”

    “嗯。”

    小钉子目测了片刻,东奔西跑的按照师父意思布置完铜钱,“好啦!”

    “凌凌,现在阴煞之物暂时被我屏蔽在铺子范围外了。”断命老人摘掉墨镜,空洞的眼窝直视我脑门道:“早和你说了。路上捡来了没影的事不要管,不好。阴煞这玩意,没道理可讲,我观它们有数年的气候了,能弥留至今,积有的怨念极深,虽然不是大邪大恶。但新的生命对于任何阴煞来说,诱惑力十足。就算缠于你身的没有作恶之心,它们也能无意识的被吸引,进而入侵。一旦入侵成功,将于新生命的原魂争权,斗不过还好,自然而然的消散;斗过了,必定胎死腹中,大的小的一块死,它将化为一只无拘无束的鬼婴。此外,还有一种情况,入侵方和原魂旗鼓相当,久争不下,在没分出胜负之前,母体一直处于将产状态,像要生了,但生不下来,因为胎儿不熟,出不了世,拖久了,母体便扛不住了,所有的一切全得玩完!”

    “昨天来你提示完,我都决定不理会它们的事了,专注于手头的棘手案子,打算到了期限这二位消散。”我攥紧了拳头,心揪的道:“您有没有办法阻止这阴煞之物入侵桃子?”

    “哦?经你一说,我觉得阴煞攻击桃子的缘由是看你对于它们的事不上心而滋生了怒意。”断命老人捋动胡须,他若有所思的道:“赶在原魂落败、或双方久争不下母体扛不住前,达成阴煞之物的夙愿。”

    “死人的事,您又不能算。致它们死亡的那场车祸,警局连案档也没有。”我摊了摊手,抱怨的道:“姓啥名啥我一概不知,D.I.E破案能力再强,没头没尾的事儿,我上哪儿查啊?”

    “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断命老人重新戴好墨镜,他唏嘘的道:“劝你件事,没出结果的时候,不要接近母方。现在阴煞之物仅是在你的命之本源与原魂缠斗,凭各自本事。如果离母方这原魂的孕体近了,它们乘虚而入,后果将极为严重。凌凌,别想的太过于消极,老朽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阴煞入侵新生体乃是逆天而为,兴许机缘巧合之下,你顺理成章的化掉了此事。”

    “还不能接近母方?”

    我压抑的感觉大脑要炸了,明知竹叶红情况不妙,却只能看不见摸不着的担心≥助夹亡。

    过了有五分钟,断命老人示意小钉子收起铜钱,他拍动我的肩膀道:“吉人自有天相,顺其自然吧。”

    现在没了屏蔽鬼魂的手段,我们说的话可能一字不漏的被它们感知到,我小心翼翼的道:“多谢老断的提示,我先走一步。”

    花了二十分钟,我抵达了D.I.E,换走负责乔琪琪的两名武警。我心烦意乱,斜倚在单体沙发上抽烟,我不由自主的琢磨当年在转角街死于车祸的黄衣女和花心男,警局没有案档可查,我犹如一只无头苍蝇般煎熬到深夜,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那日意外目睹到的重现情景,大货车失控的冲向这对情侣……要是获知货车的牌号,没准当年的事情就能浮出水面,但不论我多努力的回忆,仍然“看”不清楚那一闪而过的车牌号,毕竟那刻我吓坏了,不知道这是虚拟情景,忙不迭的躲避,哪有功夫瞅车牌号?

    我怅然叹息道:“假如能再重现一次多好。”

    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等天然摄像机遇到相同的环境重放那一幕指不定要猴年马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何必如此,直接找交警那边查两年前转角街道的监控不就可以了?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通了道路监控中心的号码,接线的人说超过三个月以上的监控存盘在交警大队的仓库。事不宜迟,我立即联系到吴力,道:“吴老哥,你睡了没有?”

    “哎呀,我道是谁三更半夜打电话,凌宇,好久没见了。”吴力睡意全消,他有点激动的道:“第一次接触你的时候,拳打记者,小母砒尼姑,牛逼绝顶—眼间近两年了,现在你成了D.I.E头儿,手握重权,简直是小母砒火箭,牛逼冲上天了!”

    我蛋疼无比的道:“晕死,甭管我到了啥级别的,都逃不了你小母牛这一套。唉,老弟我眼下有件事想拜托你。”

    “瞅你唉声叹气的,有啥烦心的事啊?”吴力疑惑的道。

    我想了想,请求道:“老哥,恐怕又得折腾你一趟,到交警大队的仓库,给我翻一条街道两年前的监控。”

    “行。”吴力没有犹豫,他笑问道:“哪条街的?具体日期呢?”

    “城西转角街的拐点处,日期不清楚,把一年中春天到秋天的全翻来吧,工程量很大。”我停了数秒,心想反正一晚上没有事,慢慢翻呗。我涩笑的道:“然后把存盘送到D.I.E,目前我脱不开身,不然就亲自去取了。”

    “你胃口好大……”

    吴力彻底无力了,他让我等消息便挂了电话。

    凌晨一点,交警大队打来电话,我揉动眼皮,按下接听,电话那边传入吴力的声音,“凌宇,我赶到了仓库才想起来,转角街道那个拐点位置,两年前冬天才加安的监控。”

    “我靠!”

    我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把沙发上睡觉的乔琪琪惊醒了,我低声的说:“吴老哥,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唉。”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吴力打了个哈欠道:“今晚睡办公室,懒得回家。”

    花心鬼、黄衣女鬼生前的事情,情况不顺到极点,没道路监控、没案底、没资料,我倒霉到家了,任何一条正规的途径均已卡住,老天在玩我?

    皎白的月光穿透了窗户投向沙发,乔琪琪裹了层圣洁的光辉,她蜷缩着身子说:“凌警官,你怎么啦?”

    “没事,吓到你了,继续睡吧。”我满眼苦笑的道。

    乔琪琪唯唯诺诺的道:“我睡不着,聊会天好吗?”

    “你想聊点啥?”我好奇的道,好像这是乔中生的死讯传来开始,她第一次解除封心状态主动和D.I.E的人搭话。

    乔琪琪欲言又止的道:“死亡,痛不痛?”

    “这得看怎么死了。”我耸了耸肩膀,试探性的道:“怎么着,你孤独的受不了,想寻死?”

    “有点想。”

    乔琪琪眼神躲闪,她犹豫不决的道:“我渴望阳光,但阳光不渴望我。”

    “琪琪,你死了,就着了天纹的道。”我没直白劝说,有板有眼的分析道:“复仇的天纹,杀光了你所有家人,最终目的就是想你承受不住孤独的煎熬,痛不欲生。”

    “我知道,我全知道,傍晚你和林警官在走廊的聊天,我偷听到了。”乔琪琪掩住面颊,她啜泣的道:“凌警官,你知道吗?别说一次性失去所有的亲人,就算单独失去一位的滋味,都好可怕!心脏像塞了块石头,吃不下,睡不安,噩梦连连。我第一次失去亲人,是和我打小玩到大的表弟,两年前,他在城西读专科的时候,因为车祸死了,我看见他遗体的时候,浑身只有脑袋和胳膊完好无损,其余的部位,碾得跟擀面杖滚瘪的面皮似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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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内心深处均有一道门,里头充满了罪源,一旦激发它,生活将永无宁日。 你想知道门内的情景吗? 我加入了一个特殊部门,缉凶惩恶,侦破了很多颠覆性的离奇事件。现在,我将提笔带你见识不一样的世界! (黑岩刑侦类悬疑小说年度第一,主编绝色苏唯倾情力荐!走过路过,不妨点开一观!) — ps:黑岩支持第三方一键登陆,QQ,新浪微博,百度账号都可以登录!非常快捷方便~! 小明的QQ:412395069 微信公众号:王者鉴明,或者搜索:wangzhejm 微博:王者鉴明_1992传送门:D.I.E三部(500群,137450674,不能聊天,所以嫌群喧闹的人必加,小明更新了将准时通知大家)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死亡讯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死亡讯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死亡讯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