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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三十三章 鬼市寻宝(二)(19/60)

    钟锦贤回道:“不是我,是萌萌看中了一只满色老坑冰种黄翡镯子。”

    “老坑冰种?”孟子涛对此表示怀疑:“你觉得这个地方有可能有老坑冰种的黄翡镯子吗?而且还是满色。”

    这年月,翡翠价格猛涨,一只老坑冰种翡翠手镯,就算稍微带点翠色,价值也颇为不菲,好一点的那就更别说了。

    虽说黄翡的价值比起正常的翡翠要差一些,但既是老坑冰种又是满色,这样的东西,在鬼市上可能遇到吗?毕竟老板拿a货翡翠当b、c货翡翠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说没有。

    钟锦贤笑道:“我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我觉得应该是a货,再加上萌萌喜欢,所以就跑过来找你了。”

    田萌萌也连连点头道:“是呀,就算不是翡翠,只要是天然的,我也会买下来的,真的挺漂亮的。”

    见俩人都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态度,孟子涛也就随他们去了。

    在钟锦贤的带领下,孟子涛来看另一个摊位前,这里主要出售玉石以及翡翠类制品,这里的玉器看起来很差,至于翡翠,看起来都挺不错的样子,但动不动满绿是什么鬼?这样的东西如果是真品,那是什么价钱?

    所以,都不用多看,肯定是赝品,或者是c、d货。

    根据钟锦贤的提醒,孟子涛找到了田萌萌看中的那只手镯,东西一入手,他就有些诧异,这到不是说这是使用翡翠制作的,而是这只手镯给他的感觉应该是纯天然的,这就比较有趣了。

    孟子涛使用工具鉴定了手镯,确认了这只手镯使用的材料,接着就把手镯放了回去。

    三人走到一旁,钟锦贤就问道:“怎么说?”

    孟子涛笑道:“这玩意确实是a货,不过不是a货翡翠,而是a货‘不倒翁’。”

    “不倒翁?什么意思?”钟锦贤和田萌萌面面相觑。

    孟子涛有些无语:“我说贤哥,你不是用翡翠有过研究吗?难道连‘不倒翁’都没有听说过?”

    “这个……我也是半吊子的水平。”钟锦贤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田萌萌瞪了钟锦贤一眼,嗔道:“你这人也真是的,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半吊子了,你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

    钟锦贤用咳嗽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接着说道:“老话说的好,术业有专攻,我毕竟不是靠这行吃饭的,稍微学一点也就可以了嘛。”

    田萌萌有些生气:“哼!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钟锦贤嬉皮笑脸地说:“行行行,回头我多努力一下,争取成为专家这样可以了吧。”

    田萌萌白了他一眼:“得了吧,哪回你不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什么时候等你做到了再说吧。”

    钟锦贤也是自家知道自家事,马上岔过话题,对着孟子涛说:“子涛,什么是‘不倒翁’啊?”

    孟子涛笑了笑,解释道:“‘不倒翁’不是翡翠,它产于缅甸北部葡萄地区,因地名而得名。绿色‘不倒翁’呈条带状、斑点、和斑块状,一般透明度较好,少数较差,主要矿物为水钙铝榴石,次为黝帘石、符山石及闪石类等,所以‘不倒翁’实为水钙铝榴石玉。”

    “绿色水钙铝榴石常有黑色点壮包裹体,有点类似碧玉里面的黑点,这种现象在翡翠很少见,所以一般比较好辨别。但是黄颜色的水钙铝榴石却和黄翡很像,有些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普通买家很难识别。”

    “不过,它和正真的黄翡也有差别,一般颜色的水钙铝榴石质地细腻,呈致密块状,肉眼看不见颗粒感,没有翡翠的翠性和豆性;颜色均一,没有黄翡的颜色分带。刚才那只手镯就是这种情况,但话又说回来了,这种品质的‘不倒翁’也算比较少见了,如果价钱不贵买来戴戴也是可以的。”

    田萌萌见孟子涛这么说,显得很开心,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去问价钱吧。”

    说完,田萌萌兴冲冲地跑向了摊位前,就跟摊主讨价还价起来。

    说起来,田萌萌讨价还价的本事,孟子涛在古玩界这么久还是有些自愧不如,那摊主同样也没遇到过这么会讲价的女人,而且田萌萌一副我是弱女子的模样,让他想发火也发不出来,最后表情都好像便秘一般了。

    看着田萌萌为了二十块钱,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钟锦贤好笑之余,也有些等不及了,说道:“算了,大家各退一步,算一百块,这总行了吧。老板你也别说你会亏,这东西又不是翡翠,进价很便宜,你就当薄利多消了。”

    田萌萌回头看了钟锦贤一眼,对钟锦贤的插话有些不太满意,不过她照顾钟锦贤的面子,并没有多说。

    摊主已经不耐烦了,见自己有赚也就同意了,说道:“薄利到是薄利了,不过你们就一只手镯,哪来的多销。”

    这时,就见孟子涛拿出一块大方牌,说道:“这不就多销了嘛,和镯子一样,一百块钱让给我怎么样?”

    虽说夏天天亮的早,但今天是阴天,此时天色还只是蒙蒙亮,摊主有些看不清楚孟子涛手里的方牌,就问孟子涛要了过去。

    孟子涛也没说什么,把玉牌放到摊主跟前。

    摊主拿起方牌看了看,这方牌满身碧绿,内部还有一个个气泡一样的白绵,、整块方牌通透、水头足,看起来好像碧绿色的果冻一样,透光可见鲜活的艳绿如一**荡漾开来,异常的惊艳,甚至看起来美的不正常。

    见此情形,摊主没有多想,把方牌重新摆在孟子涛的面前,说道:“兄弟,这么漂亮的方牌,一百块钱实在太少了,我就算拿也拿不到,至少三百块,不然我就亏本了。”

    对摊主的反应,孟子涛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摊位上有好些所谓的翡翠,都美得不自然,再加上光线不好,这么判断再正常不过了。

    孟子涛正准备开口,田萌萌插话道:“我说老板,你能不能换个说法啊,再说了,这东西都是人工染色搞出来的,一百块钱不能再多了。”

    摊主见田萌萌又插话,顿时一阵头大,他也不想再啰嗦了,直接说道:“最少两百,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孟子涛也不想为了一两百块钱浪费时间,爽快地掏钱付了款。

    “这位小兄弟,麻烦等一等。”孟子涛拿着东西转身正准备走人,就看到旁边一位带着几分儒雅气质的老人,出声叫住了他。

    从气质来看,孟子涛感觉老人应该是一位同行,至于为什么叫住自己,十有**就是为了自己刚刚得手的方牌,但他还是明知故问道:“老先生,不知你有什么事情?”

    老人微笑着说:“可能有些冒昧,不知小兄弟能否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一下?”

    孟子涛笑着拒绝道:“抱歉,这里有些不太方便。”

    笑话,这块翡翠的价值不是几千块而是几千万,这样的宝贝在这种地方能够随便就不能看吗?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算谁的?

    “换个地方可以吗?”

    看到老人眼睛一亮,孟子涛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人老成精”,这老人分明刚才并没有肯定自己手里的东西,刚才自己的回答,相当于给了他答案。

    孟子涛暂时没有转让的想法,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婉拒道:“抱歉,我们暂时还有别的事情。”

    孟子涛油盐不进的样子,让老人有些无奈和可惜,于是拿出三张名片,递给了孟子涛他们,说道:“小兄弟,如果你将来有了别的想法,一定记得要打我的电话。”

    “没问题。”孟子涛礼貌地接过名片,至于电话,如果是为了方牌他肯定是不会打的。

    看着孟子涛他们离开,老人十分惋惜地叹了一声:“可惜呀!”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摊主的眼中,此时他有些淡定不了了,离开了自己的摊位,礼貌地问道:“老先生,请问刚才那块方牌到底是什么啊?”

    老人看着摊主,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怜悯,说道:“你这里主要卖的是什么?”

    “翡翠啊。”

    “那不就得了。”

    说完,老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摊主:“翡翠,居然真的是翡翠!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摊主回过神来,狠狠地打了自己两巴掌,脸上充满了懊恼、痛苦、妒恨等情绪,如果是平时,走宝也就走宝了,毕竟损失也不会太大,但刚才那方牌,他刚刚看过,精美绝伦的令人心醉,那分明就是老坑玻璃种的特点啊!

    那么一大块老坑玻璃种能值多少钱,他光是想想都心如刀绞,半响,他咬了咬牙:“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摊主眼红了,如果只不过亏了几千几万的,他或许还能淡定,但刚才自己卖掉的可是真正的翡翠啊,而且还是极品翡翠,价值至少有上千万,有了这上千万,他完全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哪还用像现在这样,过着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四章 鬼市寻宝(三)(20/60)

    想到这里,摊主也顾不得古玩这行的规矩,跟左右的摊贩打了一声招呼,连东西都没时间收拾,朝刚才孟子涛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一追就足足追了十几分钟,却根本没有看到孟子涛三人的身影,这令摊主十分沮丧,但想想也很正常,如果有人捡了一个上千万的大漏,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瞎逛。

    摊主正准备回去,突然一怔,又揉了揉眼睛,喜上眉梢,原来前方不远处正是孟子涛他们三个。

    “小哥,麻烦稍等一下。”摊主飞快地朝孟子涛他们的方向跑了过去。

    和钟锦贤对视了一眼,孟子涛等摊主跑到自己跟前,发问道:“老板,有什么事情?”

    摊主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哥,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再说。”

    钟锦贤有些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我们还有事情呢!”

    “换个地方吧,这里确实不太方便,不会耽误你们多久的。”毕竟要回“走眼”的物件,在古玩这行是很掉人品的事情,摊主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做。

    这也正和孟子涛的想法,于是他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好吧,不过最多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摊主心中一喜:“五分钟就够了。”

    一行人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孟子涛说:“好了,到底什么事情你直说吧。”

    摊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小哥,抱歉啊,刚才卖给你的方牌是我搞错了,能不能还给我啊。”

    田萌萌嗤笑了一声:“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走眼就走眼了,还说东西搞错了,我说你要不要脸啊!”

    摊主表情尴尬地说:“我知道这事确实有些不和规矩,不过那个方牌确实是我儿子不懂乱放的,刚才天色太暗,我没太看清楚,说实话这和单纯的走眼不一样啊!”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那我就要问你了,平时买家在你那打眼了之后,是不是可以找你来退货?”

    摊主干笑着说:“我说了,这和正常的走眼并不一样嘛,当然,我也知道这事不合规矩,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赔偿你们的损失的。”

    孟子涛说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摊主无奈地说道:“这位小哥,我觉得能和平解决最好,如果不行的话,我也只能上法院去告了,但咱是生意人,当然是和气生财了,我相信你们也不想这么麻烦吧。”

    “那你就去告呗。”钟锦贤冷笑连连。

    摊主朝大家拱了拱手,说道:“不是我威胁你们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上有老下有小,想要赚点钱真的不容易啊,还要麻烦你们行行好,权当行善积德了。另外,法律上可不会讲行规,如果你们不信的话,我给你们说个真人真事……”

    接下来,摊主给大家说了件事情,说是他一位铲地皮的朋友去农村收货,从一个姓张的老汉那里收了一只五彩大罐,当时只花了六十块钱。

    摊主朋友抱着东西回去后,正好当地有电视鉴宝活动,他就去参加了,结果行家指出这是一把明代宣德时期的真品,给出了近20万元的价。

    事有凑巧,这天晚上,张老汉看电视,正好看到摊主朋友让专家鉴定的那一幕,当时他就傻眼了,这不正好就是他家的那只罐子吗?

    看完电视后,张老汉夜里怎么也睡不着觉,越想越后悔。第二天,他和电视台取得了联系,打听到摊主朋友的家庭地址,就去要回那只罐子。

    但摊主的朋友哪会同意,于是双方不欢而散,张老汉讨要未果,就把摊主朋友告上了法院。

    法院审理认为,在交易过程中,虽然原被告当事人是平等、自愿的,但是由于张老汉不懂得祖上留下来的五彩大罐是一个古董,对标的物的价值估计有严重偏差,如果维护该交易,就会造成双方当事人利益格局的严重倾斜。

    最后,按照相关的法律,交易撤销,摊主的朋友需要把那只大罐还给张老汉。

    还别说,摊主说的这件事情还被搬到了古玩论坛,孟子涛以前也看到过,而且还参与过讨论,并且得出了一些结论。

    一般来说,正常交易情况下发生的捡漏与被捡漏是没有法律风险的,但特殊情况下是有风险的。

    比如,未成年人、精神病人将漏品出售给他人,无效或可撤销的行为,可通过协商或诉讼返还;不知道藏品有重大价值而以很低的价格出售给他人,出售方可向法院申请撤销该行为;来源不合法的藏品,如偷窃、盗墓等,低价出售给他人,物品为赃物,交易无效,追赃处理。

    所以,被人捡了大漏,也确实有可能把东西追回来,但这事一般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判断。

    古玩这东西毕竟是没有严格的市场定价的,最后的定价,说通俗一点,往往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卖家卖多少完全是他自己的本事,难不成他自己凭本事赚的钱还有问题?所以说,法院也不一定会支持追回的主张。

    另外,法律也要讲证据,古玩这行的买卖,一般都不会签订协议,所以很多时候很难举证,自然也没有人会上法院告了。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人都是自私的,总不见得你按行规赚了钱,等亏了钱又不提行规了吧?

    而且真要严格按照法律来判定,许多博古馆征集的古玩又怎么算?

    言归正传,摊主讲完了这个故事,接着说道:“我说的这件事情可是真人真事,新闻上都有过报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网上查证。”

    田萌萌不屑地说:“别以为我们傻,你觉得你的事情和你说的事情一样吗?别人是老农民没见识,所以才不知道东西的价值,但你吃这行饭的,能不知道东西的价值吗?”

    “我这不是搞错了吗?”

    “呵呵,搞错!我看你是搞笑吧!”

    摊主见识过田萌萌的能说会道,不想跟田萌萌扯皮,岔过话说道:“已经耽误你们不少时间了,我看这么着吧,东西你们还给我,我补偿你们一万块钱,不然我就报警,咱们用法律来解决。”

    孟子涛冷笑道:“那你就去报警吧,一万块钱居然就想打发人,真是可笑!”

    摊主听孟子涛这么说,心道“有戏”,连忙笑着说道:“钱的事情咱们可以商量嘛,至于报警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这个麻烦不是我麻烦,而是你们麻烦,有些事情我也不想明说,不过我相信你们应该是懂的。”

    孟子涛将脸一板,语气不好地说:“你是想威胁我们喽!”

    “不不不!”摊主笑着摆了摆手:“我这可是友好协商,不过协商嘛,总要考虑各种问题的,我只是在给你们提个醒,不要最后因为做出的决定而后悔。这样,我再加两千,你看可以吗?”

    孟子涛沉吟了片刻,说道:“你如果有诚意的话,就别拿什么一万二这样的价码出来了,最少十万不然免谈。”

    摊主心头一喜,孟子涛能够出价,说明这事已经成了大半了,接下来不过是讨价还价而已,不过,他心里也有些疑惑,难道孟子涛没有看出来那块翡翠价值上千万,所以才只要了这么一点?

    “老板,行不行说句话,我们可没时间跟你耗着!”孟子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摊主回过神来,注意到孟子涛的年纪,当即就把心中的疑惑放下,接着就跟孟子涛讨价还价。

    孟子涛把补偿的价钱咬的很死,摊主说的嘴皮子都快破了,还只是降了一万,最后也只得同意。

    由于摊主没有那么多现金,而银行自动柜员机一天转账最多也只能五万,摊主又去问人借了一些,这才凑足了九万块。

    交易完成,摊主拿着“失而复得”的翡翠方牌,心里乐开了花,把心里稳稳感觉到的不对劲都抛到了脑后,哼着小曲小跑着离开了。

    看着摊主兴冲冲的离去,田萌萌有些说道:“你说咱们这么做会不会过分了一点?”

    钟锦贤撇了撇嘴:“呵呵,什么叫过分,难道我们逼着他了?再说了,古玩这行规矩就是这样,他怎么不说买家打了眼,可以去他那退货呢?又想赚买家的钱,又想不让买家赚他的钱,好处都被他占了,天底下哪来这种好事?”

    说到这,钟锦贤又笑了起来:“说实话,这也是老天爷想要惩罚他。”

    钟锦贤为什么会这么说?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先前那个老人插足之后,孟子涛的警惕心就提了起来,毕竟那件翡翠方牌价值数千万,摊主如果知道了实情,肯定会眼红,说不定就会惹来麻烦。

    于是,孟子涛当即决定,马上离开潘家园,反正捡了这么一个大漏已经超出预计了,而且潘家园又不会马上关门,完全可以明天再来。

    不过,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孟子涛突然注意到一家同样是售卖翡翠制品的摊位上,同样也有几件翡翠大方牌,其中居然还有一件看起来和他刚才买到的类似……(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鬼市寻宝(四)(21/60)

    孟子涛原本也觉得这事会不会太巧了一些,直到上手一看,才发现这些翡翠方牌不过是c货翡翠,也就是经过了人工染色的翡翠。不过这几块c货翡翠制品做的还是比较逼真的,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准。

    于是,孟子涛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主意,用c货翡翠来代替真品。

    要说,对行家来说,c货翡翠还是比较容易辨认的,但关键那个摊主是行家吗?如果是行家的话,也不至于把真品当赝品卖了。

    而且,刚才光线不好,摊主又没看仔细,孟子涛觉得自己的主意应该能成,就算被对方识破了,他也可以抵赖。

    其实,古玩这行的生意人走眼之后,还想要把东西要回来并付诸实施的情况相当稀罕,孟子涛以前都没有遇到过,也基本没听说有人这么做过。

    所以,孟子涛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没想到对方还真就因为眼红这么做了,而且和孟子涛的判断一样,这人的眼力有限,把赝品当成了真品。

    孟子涛笑着说道:“这就叫自作自受吧,不过这钱我也没打算自己花,准备放到我名下的慈善基金会,多资助几个贫困学生,相信这几个学生会念到他的好的。”

    “啊!孟哥你名下还有慈善基金会啊?”田萌萌很诧异。

    “是年初的时候成立的,主要用来资助贫困学生。”孟子涛把成立基金会的原因简单的跟两人说了一遍。

    田萌萌说:“真没想到,孟哥你的心肠这么好。”

    孟子涛摆了摆手:“别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吧,自己赚了钱应该为社会做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呢,我觉得社会上你这种人多一些才好呢,不像某人,只知道吃喝玩乐。”田萌萌嗔怪地看了钟锦贤一眼。

    钟锦贤苦笑道:“我怎么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了?再说了,慈善基金会我家也有啊。”

    “又不是你办的。”

    “得,改明儿,我去注册一个行了吧……”

    “别别别。”孟子涛连忙打断了俩人的对话,说道:“老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做慈善也要真心实意,不然花了钱自己还不痛快又何必呢?”

    孟子涛劝了几句,马上就岔过话题,说道:“你们刚才不是问,那块翡翠是什么种吗?其实那是‘木那种’。”

    田萌萌有些诧异:“翡翠不是玻璃种、冰种之类吗?怎么还有‘木那种’?”

    钟锦贤说道:“平常的翡翠,是以质地来分种水的,而‘木那种’是以场地来起名的,它是翡翠市场上一个档次较高的种料,产生木那场口,这个场口在缅甸帕敢场区是最古老、最著名,也是产量大的老坑区。”

    “木那场口出产的翡翠以鲜艳均匀的绿色、透明清澈的水头著称,大多数带有明显的点状棉,但这没有影响到其高档次。不过,木那种每年的产量很少,其中高档的更是有市无价,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摊位上。”

    孟子涛耸了耸肩膀:“这事我就不太清楚了,就当老天爷送给咱的吧。行了,咱们接着再逛逛吧,翡翠等方便的时候,再给你们看。”

    “行。”钟锦贤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接下来咱们一起吧,我也想沾沾你的好运气。”

    孟子涛笑道:“呵呵,一会你如果遇不到满意的,别怪我就行了。”

    孟子涛确实是一语中的,接下来逛到鬼市的摊主都快收摊了,大家也没多少收获,好像刚才捡漏之后把好运气都用光了。

    钟锦贤站起身来:“得了,今天看来遇不到满意的了,真是郁闷。”

    孟子涛笑道:“说不定你刚才不跟着我,现在已经收获了几样好东西了。”

    钟锦贤摇头晃脑地说:“哎,都是命啊!”

    话音刚落,俩人就听到田萌萌问面前的年轻小贩道:“老板,这小盒子怎么卖啊?”

    “哎呀,姑娘你真是好眼力啊。”

    年轻小贩正在收拾东西,抬起来看了看香炉,马上就夸了起来:“不是我夸啊,这盒子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他是从太监手里淘换来的,来历嘛你应该能猜到,对了,就是太监从宫里顺出来的。”

    “我告诉你呀,这东西我以前还舍不得换,这不,现在金融危机没办法,只能忍痛割爱了,你要的话,我也不多要,你给八万八就行了。”

    钟锦贤一听这话,哂笑道:“八万八,我看是八十八吧。”

    年轻小贩看了钟锦贤一眼:“小哥你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八十八?这可是掐丝珐琅啊!知道什么是掐丝珐琅吗?在清代可是皇室专用,八十八连根毛都买不到。”

    田萌萌说:“老板,你也别来虚的,如果是好东西能放这里?也不怕给人顺了。而且,说实在的,我也是觉得它还看好看才买回去准备当个花盆,一百块钱给我吧。”

    “你拿这东西当花盆?”

    “难不成还不能当花盆啊,我看这东西也就当花盆实在一点,一百块钱不能再多了。”

    年轻小贩听了这话,有些不耐烦地说:“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一百块钱,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的?”田萌萌眉头轻皱,有些不满。

    小贩站了起来,火气十足地大声说道:“我就这么说话,怎么滴啦!没钱就滚一边去,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钟锦贤一听这话也火了:“麻痹的,孙子你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揍你!”

    “有本事你来啊,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啊!”小贩气势也很足,不过从他闪烁的目光中,也能看出来他心中的底气可能没那么足。

    见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孟子涛连忙劝了起来,旁边一位中年摊主也连忙起身,说道:“小朱,大清早的别那么大的火气,咱们生意人和气生财。”

    小贩嘀咕道:“我也想和气生财啊,关键这盒子我一百五进的,她一百就想买,当我什么人啊,做慈善的吗?”

    “行了,少说两句。”

    中年摊主劝了小贩,接着面带笑容对孟子涛他们说道:“抱歉啊,我这位兄弟今天生意不好,心里有些不痛快。”

    田萌萌忿忿地说:“不痛快也不能冲着我们发火啊,再说了,他生意不好又不是我们的事,有本事多拿一些好东西,生意能差的了吗?”

    中年摊主和颜悦色地说:“你消消气,要不这样吧,这盒子就算一百五,你别觉得贵,可以去打听一下,这种品质的盒子没三百真不容易拿的下来。”

    田萌萌哼了一声:“不要,真当我稀罕它啊!”

    小贩也哼了一声,坐回凳子上重新整理他的东西,孟子涛他们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没有多说什么。

    大家被这个小贩搞得没了兴致,正准备离开,孟子涛注意到刚才那个劝架的中年摊主上的一只碗,于是又走了过去。

    孟子涛拿起那只碗看了一下,这碗使用洋彩绘制而成。

    顾名思义,从“洋彩”的“洋”字上,便知其与西洋有关。清代唐英曾这样表述:“洋彩器皿,本朝新仿西洋珐琅画法,圆琢白器,五彩绘画,摹仿西洋,故曰洋彩。人物、山水、花卉、翎毛无不精细入神,所用颜料与珐琅色同。”

    此为黄地洋彩钩洋莲纹碗,造型端正,胎质洁白细腻,碗内罩白釉,碗心以矾红彩绘五只蝙蝠,寓意五福,外壁以明黄釉为地,敷粉彩绘百合,蝴蝶兰,荷花等六朵盛开的鲜花,配以茂密的绿叶和各色小花,足内施白釉书青花篆书年号“大清道光年制”款。

    从碗的胎釉、色料等方面来看,这只碗应该是一件真品,各方面可圏可点,还是比较难得的。

    田萌萌被孟子涛手里的碗吸引了过去,轻咦了一声:“咦,这碗很漂亮啊,是什么彩啊?”

    “这是洋彩。”孟子涛也没多说,对着摊主问道:“老板,这物件多少?”

    “这个数。”中年摊主对着孟子涛比了一个九的数字。

    “这碗要九百啊,网上一套很漂亮的碗都不要这么多钱,实在太贵了。”田萌萌装作惊讶地说道,事实上,她也知道,既然是孟子涛看上的东西,肯定不可能只止九百块钱,她这么说不过是插科打诨,帮孟子涛砍价而已。

    中年摊主也不动气,笑着说道:“姑娘,我不是说网上的东西不好,但那不是古董,而且都是机器制出来的,哪能跟我这个比?况且,我这碗可不是九百而是九万。”

    这时,旁边的年轻小贩插嘴道:“周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他们怎么可能付的起九万块钱啊,还是省省力气,做别人的生意吧。”

    中年摊主回头瞪了小贩一眼:“小朱,我这可没你什么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生意吧!”

    小贩闻言神色有些不虞,心道:“好心帮你不领情,我到要看你最后能卖多少钱?”

    中年摊主双换了一副笑脸,对着孟子涛说:“小哥,我看你一眼就能看上这物件,想必应该懂的它的价值,我说九万真的不贵。”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老板,不是我说,就算在店里,这样的物件九万也用不到,我觉得两万就差不多了。”

    “嘿,两万,你们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旁边的小贩又嗤笑了一声。

    “小朱,少说两句!”

    中年摊主心里有些不满了,斥了小贩一句,接着对孟子涛说:“小哥,你说我九万贵了,但你这两万也太低了,咱们各退一步,算七万怎么样?”

    “四万!”

    “真不行,最低六万五。”

    “老板,我是成心想买,五万可以了。”

    “六万,不能再低了。”

    “五万六,我可以给你现金。”

    摊主沉吟了片刻,同意道:“行,那就五万六吧。”

    旁边的小贩本来就因为今天买卖不好生了一肚子气,现在见摊主居然就要做成一笔五万六的生意,他眼红了,嫉妒了,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周哥,你不会真信他的话吧?就他这模样,能一下子拿出五万六的现金出来吗?我看跟白日做梦差不多。”

    小贩几次三番的不怀好意,让孟子涛心里也起火气,冷笑道:“如果我真能拿出这笔钱,你准备怎么办?”

    小贩双手抱胸,冷笑道:“如果你马上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我的东西随便你挑。”

    孟子涛哂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小贩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了要求:“对,就是我说的,不过你可不准去银行拿,而且只限于你一个人的现金。”

    “行,答应你。”孟子涛对着小贩冷冷一笑,接着就拿出了他的手包。

    小贩觉得孟子涛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这可是鬼市,谁来鬼市会带这么多现金啊,根本没有道理嘛。再加上刚才田萌萌杀价那么狠,让他自认为孟子涛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

    但紧接着,小贩的表情就他的表情就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孟子涛从手包里,拿出足足六叠红彤彤的钞票。

    说起来,就像小贩想的那样,孟子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带这么多现金,但加上先前卖翡翠的摊主付的,也就差不多了。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小贩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三个字,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和小贩相反,中年摊主倒是相当的高兴,这碗当初他拿到手不过花了两百块钱都不到,现在一下子赚了两百六十多倍,心里都乐开了花。

    正当中年摊主接过钱的时候,小贩回过了神来,此时他看着摊主手上的钱,那真是羡慕嫉妒恨,整个人都有些不理智了,脱口而出道:“周哥,这钱你可要看好了,上回老西卖了只执壶,收到的可都是假钱,教训不可谓不深刻啊!”

    孟子涛深深地看了小贩一眼,原本他还不想把先前的打赌当回事,这回他可不会罢休了,说道:“验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你这么关心,要不要你也帮忙过过手?”

    小贩闭口不言,毕竟他不是中年摊主的什么人,这话他不好接。

    中年摊主花了不少时间,把钱一张张的验过一遍,反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笑着对孟子涛说:“小哥,这里一共五万六没错。”

    小贩听了摊主的话,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睛滴溜溜乱转,想要找个方法转移大家的视线。

    不过,孟子涛可不会原谅他,他似笑非笑地对着小贩说道:“这位朋友,刚才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我如果拿出这笔钱,你就让我挑一件东西,这事我没有听错吧?”

    那小贩此时根本不敢跟孟子涛对视,而且装聋作哑,不肯说到底怎么解决。

    孟子涛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怎么,您只会动动嘴皮子!”

    小贩肯定是不可能认刚才的赌的,他有些心虚地打了个哈哈:“我刚才有说过什么吗?没有吧,你们能拿出证据来,我就认了!”

    小贩的不要脸,把大家都给气乐了,没想到居然能遇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钟锦贤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准备孟子涛一声令下就动手。

    一旁的中年摊主也看不下去了,急忙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这样好了,我送个东西给你当做添头怎么样?”

    孟子涛摆了摆手:“老板,你的东西我不要,这事我也不是我们强人所难,你看他是什么人,三番两次说些怪话,就算是泥人也有火气吧,今天这事,如果他不拿东西出来,我肯定没完!诸位,是不是这个理?”

    孟子涛向周围看热闹的观众拱了拱手,众人也纷纷称是,只要是正常人,都认同孟子涛的话。

    看着一边倒的局势,年轻小贩也怕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他肯定是不可能让孟子涛随便挑选他的东西的,不然他就亏死了。

    “这可怎么办……咦,有了……”

    年轻小贩突然想到了刚才孟子涛说的话,接着就弯腰从身后放古玩的箱子里翻找了一会,接着从中拿出了东西,递到了孟子涛跟前:“给你!”

    众人以为小贩会拿出什么东西来,结果一看,居然是几枚铜钱,全都一阵无语。

    钟锦贤顿时怒发冲冠,骂了起来:“麻痹的,你这人要不要脸啊!”

    年轻小贩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了,我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刚才他可说了,只要我拿东西出来给他就行,这话大伙可都听的一清二楚的。照理来说的话,我给他一枚铜钱也就可以了。”

    钟锦贤给小贩的厚颜无耻给气乐了:“这么说,照你的意思,我们还得跟你说声‘谢谢’啊!”

    “你们想谢我也行。”

    “信不信我抽死你!”

    眼见钟锦贤想要冲上去了,孟子涛连忙把他给拦住了,说道:“算了,我刚才确实那么说过,咱是一口唾沫一颗钉,没必要和这种人为伍。”

    说到这,孟子涛盯着小贩道:“把东西给我,今天这事就算了。”

    见孟子涛这么说,小贩心里也松了口气,连忙把手里的几枚铜钱交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接过铜钱,对小贩说:“说句题外话,就你这样子以后还是别来潘家园了,太丢人。”

    “就是!”周围观众也都异口同声表示赞同。

    小贩很尴尬,连忙收拾了一下东西,灰溜溜地就走了,从此之后他也确实没有再来过潘家园,当然这是后话了。

    拿着东西,三人走出了潘家园,钟锦贤边走说道:“子涛,不是我说,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换作是我,非得让那家伙脱层皮不可。”

    田萌萌义愤填膺地说:“就是,这种人实在太不要脸了,而且你这么放过他,他也不会念着你的好。”

    孟子涛神秘一笑:“你觉得我会吃亏吗?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钟锦贤接过铜钱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枚咸丰元宝,怎么看起来和普通的铜钱不太一样啊。”

    “给我看看呢!”田萌萌连忙问钟锦贤讨要,看了之后也啧啧称奇。

    孟子涛笑着说道:“其实,这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雕母。”

    “雕母?什么意思?”钟锦贤和田萌萌疑惑地看着孟子涛。

    孟子涛解释道:“雕母其实就是古代的母钱,也就是说,这是一枚‘咸丰元宝’母钱。关于清代雕母制作过程的文字记载非常少,常被引用的总结起来有两种:一是清人鲍康的《大泉图录》;二是《皇家文献通考·钱币考》。”

    “鲍康在《大泉图录》中介绍道:每次开始铸钱币时,钱局先用质地纯净的上好象牙,按照拟铸造的钱币式样,雕刻成钱样,然后经钱法堂,即户部主管部门的官员审定通过。”

    “再由有资质承接官方订货的铜匠铺中的熟练工匠,用精铜雕刻而成带有小方孔或小圆孔的钱形模具,被称之为祖钱或雕母。当时只有熟练工匠才能雕出高质量的祖钱,印模过程中不会挂砂,从而形成光滑的钱模。”

    “准雕母须经钱局审定后,方可使用,而被称为‘金口’的穿孔,必须由钱局工匠完成开穿工序,使之成为印模翻铸次级的模具,母钱形态。然后,再经由母钱印模,正式铸造出大批的流通货币。”

    钟锦贤恍然道:“照你这么说的话,这个雕母应该相当的珍贵吧?”

    孟子涛笑道:“那是肯定的,因为雕母均为手工雕刻而成,枚枚不同,在钱币铸行流程中处于十分重要的位置。因其特殊的性质,加上钱局使用后往往存档入库,故民间流传相当稀有,而其工艺的特殊性又使雕母具有流通钱无法比拟的艺术观赏价值。像这枚雕母,以现在的市场价值估计足有百万以上。”

    钟锦贤惊呼一声:“我靠,百万以上!那小子如果知道的话,我估计会吐血而亡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鬼市寻宝(五)(22/60)

    听孟子涛说这枚雕母的价值居然至少能值百万以上,钟锦贤和田萌萌都相当惊讶,同时也幸灾乐祸。

    田萌萌笑嘻嘻地说:“那家伙也是个睁眼瞎,这样的宝贝拿到手里,居然都没有看得出来。我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孟子涛笑道:“这到不是,你们看这几枚铜钱,其中就只有一枚是真的,其它都是现代工艺品,连做旧都没有。”

    说着,他就把刚才得到的那几枚铜钱都拿了出来,钟锦贤和田萌萌一看,还真是这样,明白过来,不是那人没看出来,根本就是他早就下先入为主,认为这枚雕母是赝品了。

    “这家伙可真够不要脸的,活该他‘走宝’。”虽说孟子涛占了便宜,但这还是让俩人有些生气。

    孟子涛笑了笑:“不说这事了,咱们现在去哪?”

    钟锦贤说道:“去吃早饭啊,刚才就已经很饿了,这样,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的早餐都是正宗的老手艺,味道很绝。”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路上,孟子涛接到了舒泽打来的电话,说了要去的那家早餐店后,舒泽马上在电话里表示他也过来。

    钟锦贤说的地方有点远,开车也要十几将近二十分钟。

    到地方的时候,正好过七点,店门口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了,才几步路的功夫,孟子涛就看到两大盘的烧饼销售一空,店员连忙让前排的食客稍等片刻,食客们也没什么怨言耐心等待,不过排在后面的人估计有些等不及了,嘀咕着走了。

    钟锦贤是这里的老顾客,他跟店员打了一声招呼,店员就笑着让他们自己去楼上。

    走进店里,孟子涛发现店面不大,一共才五六张桌子,当然已经坐满了人。跟着熟门熟路的钟锦贤上了楼,只见楼上被分为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关着门,也不知道里面放什么的,另一个房间就连像包间差不多,不过比较简陋,但总体而言很干净。

    “子涛,你想吃什么,要不要我推荐一下?”

    “你推荐吧。”

    钟锦贤介绍道:“这里的纯烤烧饼非常有名,不容错过,还有灌汤小笼包和炒肝也都很地道,你要觉得不够,再来碗面茶,不过面茶估计要等一会才好。”

    “没问题,每样都来点吧。”

    “炒肝和面茶你要大份还是小份?”

    “大份吧。”

    “这里的大份分量很足的哦。”田萌萌提醒道。

    钟锦贤笑道:“子涛可是练武的,给他一头猪他估计都能吃下。”

    孟子涛笑骂了一句:“你当我是饭桶啊!”

    钟锦贤哈哈一笑,问了田萌萌想吃什么,接着去楼下点单了。

    钟锦贤上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盘烧饼,后面还跟着一位店员,他手里的托盘里,装着两碗炒肝、一碗汤还有一碗酱肉。

    钟锦贤坐到自个儿的位置,招呼道:“子涛,来试试这烧饼配上酱驴肉,不是我吹,一般地方根本做不出这样的味道。”

    孟子涛照着钟锦贤的步骤,把烧饼配上酱驴肉。

    烧饼是热乎乎刚出炉的,夹上店家自家的酱驴肉,一口下去,那叫一个脆,里面的驴肉也恰到好处,嫩嫩的只有酱香,不愧拥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的赞美,不过这也是店家处理的好,处理的不好那就是暴胗天物了。

    两三口一个烧饼下肚,孟子涛不吝赞美之声,接着就在钟锦贤的介绍下,品尝面前的那碗炒肝。

    炒肝是京城地区的传统名吃。具有汤汁油亮酱红,肝香肠肥,味浓不腻,稀而不澥的特色。这里的炒肝汤汁油润透亮,爽滑的肥肠和鲜嫩的猪肝均匀地分散其中,再加上淡淡的蒜香,光是看着都不由得让人垂涎三尺。

    孟子涛细细品味,猪肠处理的恰到好处,肥滑软烂,猪肝软嫩鲜香,整体而言清淡不腻,醇厚味美,让人吃了欲罢不能。

    钟锦贤笑着介绍道:“这里的炒肝始终秉承着传统制作工艺,每一道工序都一丝不苟,所以做出的炒肝也保持着京城的最高水准。”

    孟子涛对此表示赞同:“确实,阿泽也带我去一家小吃店吃过炒肝,但水准和这边的确实要差一些。”

    钟锦贤说:“说实在的,阿泽还真算不上真正的老饕,找的地方算不上最好的。”

    话音刚落,就听舒泽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怎么着,我不在你们就说我坏话啊。”

    钟锦贤笑道:“本来我的也没说错啊。”

    舒泽不屑地说:“切,你知道的地方我都知道,但你知道的地方,基本上都要预约吧,谁临时吃饭会还会提前预约?”

    钟锦贤嘿嘿一笑:“嘿,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对对店名,看你知道的多还是我知道的多。”

    “懒得跟你啰嗦。”舒泽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东西:“有我的份吗?”

    钟锦贤嘻嘻一笑:“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来啊,自己点去。”

    舒泽对着钟锦贤瞪了一眼,下楼去点单并且端了上来。

    开开心心地吃完了早饭,舒泽对孟子涛说:“对了,子涛你给月澜配的药效果很不错,她说已经跟平常没什么俩样了。”

    孟子涛说:“让她好好休息,这是她的错觉,哪有一晚上就能好的道理。”

    “我也是这么说的。”舒泽点了点头。

    田萌萌插嘴道:“月澜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舒泽摇了摇头:“别问了,这事不太方便跟你们说。”

    田萌萌嘀咕道:“什么呀,神神叨叨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舒泽和孟子涛相视一笑,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还真够敏锐的,如果按传统说法,这事和中邪还真差不多。

    田萌萌注意到了两人的神色,有些讶然道:“不会是真给我说中了吧。”

    舒泽笑道:“你就别管那么多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可不一定是好事。反正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不会中邪的。”

    “不说就算了。”田萌萌撇了撇嘴,不过心里却因为认为自己猜中了,感觉到了丝丝寒意,就算舒泽想说,她都不太愿意听了。

    舒泽岔过话题:“对了,你们早上有什么收获没有?”

    钟锦贤有些唉声叹气地说:“我和萌萌运气不好,都没什么收获。”

    舒泽听了这话,就看向了孟子涛:“看来子涛的收获应该不小吧?”

    “不是收获不小,而是大的海了去了,我想起来就羡慕嫉妒恨啊!”接下来,钟锦贤添油加醋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舒泽这样的富豪之家,翡翠是不缺的,所以他对雕母反而更感兴趣一些,问孟子涛要过雕母之后,他就津津有味地欣赏了起来。

    “当时,雕母都严格控制在钱局相关人员手中,极少流出,再加之清末民初、改开之后几代人不遗余力的大力搜罗,现在已经很难再新发现开门到代的雕母了,而且现有的雕母大部分或流出海外,或入捐各大博物馆。留存在市面上的雕母,自然更是稀如星凤,往往是藏友们竞相争夺的对象。”

    舒泽不停地用工具欣赏着手中的雕母,嘴里还一直介绍道:“而且,这枚‘咸丰元宝’还是当千大钱,那就更不得了了……”

    钟锦贤忍不住发问道:“怎么说?”

    舒泽把玩着手里的雕母,笑着介绍道:“在当年,当五百、当千大钱,自咸丰三年十一月开铸,到咸丰四年六月停铸,铸造期仅七个月,市面上也没有见过这两种大钱,因此,这两种大钱当年很可能只停留在雕母阶段,并未正式开铸,你说珍贵不珍贵?”

    孟子涛听了舒泽的介绍,有些好奇:“我可知道你不太喜欢收藏古泉的,对这钱怎么这么熟悉?”

    舒泽嘿嘿一笑:“我上大学的时候,和我同宿舍的同学手里有过一枚当五百大钱雕母,时不时的跟我们现宝,你说记忆能不深刻吗?不过说来也好笑,就是因为他太高调了,大四毕业之前,他的这枚雕母被人给偷了,一个大男人哭了好几天。”

    钟锦贤讶然道:“不是吧,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带到宿舍里?”

    舒泽说:“没,大三的时候,他就交了个女朋友搬出去住了,如果在学校里丢的,肯定闹翻天了。”

    说到这,舒泽笑嘻嘻地看向了孟子涛:“子涛,商量个事情,怎么样?”

    孟子涛笑道:“不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准没什么好事。”

    舒泽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是好事,我对天发誓真的是好事。”

    孟子涛笑道:“对,我也相信是好事,不过是对你而言是好事。”

    舒泽笑眯眯地说:“别这么说嘛,我得了好处还能忘记你啊。”

    “行了,你说说看是什么事。”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那个同学吗?自从那枚雕母丢了之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发誓一定要再找一枚,不过你也知道,这样的雕母很难得,没有缘份就算有钱也很难找到,所以……”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的这枚转让给他?那我有什么好处呢?”孟子涛笑吟吟地反问了一句。

    舒泽笑道:“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我那位同学家里有一方极品松茶石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让他把那方砚台转让给你。”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这只是一枚价值上百万的雕母,他会让给我吗?”

    松花砚产于松花江流域,乃清王朝发祥地,因而松花石制砚备受清帝推崇,并被康熙帝封为“御砚”,在一段时期内仅为皇宫专用,极少赏赐于王公大臣,民间流传甚少。

    松花砚结构坚实,质地细腻,抚之无比冰凉,贮墨不固。赵朴初曾有赞言:“色欺洮石风漪绿,神奇松花江水寒。”可见大家对于松花砚之喜爱与推崇。

    由于松花石砚和清皇室有关,价值当然不低,更何况舒泽认为极品,说不定就是皇帝用的,和皇帝沾边的砚台,市场价值和收藏价值都是毋庸置疑的,因此才有孟子涛这么一说。

    舒泽笑道:“你不是刚刚得了一块‘木那种’方牌吗?我同学的父亲最喜欢收获高档翡翠,有了它应该就差不多了。”

    孟子涛指了指自己,笑道“你当我傻啊,拿价值几千万的翡翠去换?”

    这话一出,令大家都愣住了,过了半响,钟锦贤回过神来,表情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那块翡翠值几千万?”

    “当然了,先前在摊位上你难道没有注意?”说着,孟子涛把那件翡翠大方牌拿了出来。

    “这不是萌萌一直让我看她的手镯……嘶!”话还没说完,钟锦贤终于在自然光线下,看清了翡翠方牌的真面目,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舒泽也淡定不下来了,直接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翡翠,视线都在翡翠上面了。

    田萌萌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块翡翠,嘴里念叨着:“美,实在太美了!”

    过了五六分钟,钟锦贤见舒泽还不放手,有些忍不住了:“我说阿泽,现在可不是独乐乐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们也欣赏一下啊!”

    “等等。”

    这一等,又是几分钟过去了,钟锦贤嚷嚷道:“再让我们等,我们可就抢啦!”

    “急什么急啊!”

    舒泽抬起头来,看到钟锦贤和田萌萌凶狠的眼神,心里打了个颤,知道再不放手,就引来众怒了,只得不舍的把翡翠放到了桌上。

    田萌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翡翠抓到了手里,让舒泽看得都有些心惊胆战。

    “子涛,你……”

    “我怎么了?”舒泽的欲言又止让孟子涛有些奇怪。

    “还能怎么,说你运气好啊。”舒泽有些颓然地说:“我都要怀疑,福神是不是天天住你家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孟子涛笑着摊了摊手。

    “真想把你打一顿啊!”舒泽看着孟子涛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捡漏有什么问题吗?”

    舒泽冷哼一声:“哼!别跟我说话!”

    孟子涛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舒泽调整了一下情绪,赞叹道:“说起来,这木那种确实不愧为高档翡翠品种,居然能出这么一大块精美绝伦的好料,怪不得现在会受到这么多人的追捧。”

    其实,木那种翡翠被人重视已经有些晚了,主要的一点是60年代后,整个帕敢场区出的翡翠料几乎是百赌百输,而上下木那的场口连出满色玻璃种,因此整个东南亚玉商,都对木那种翡翠原料趋之若骛,一些矿口原石仿木那、冒木那泛滥成风。

    国人开始玩翡翠后,木那种翡翠于近年来在国内开始扬名起来,也受到了内地市场的极度追捧,木那这个名字也快速得到了市场的认同。

    在市场的推动下,木那种更是大卖热卖,色和种好一点的料子往往有市无价,从而导致了一种现象,大马坎场区、莫老埂、仙桐、莫敢场口,更是为了自己的料有点棉而欢呼雀跃。

    说起来,孟子涛由于异能鉴定翡翠和玉石原料有不良反应,所以对翡翠不是很在意,但就算这样,木那种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

    先前看到这块翡翠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网络上形容木那种翡翠的一句话: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木那至尊。

    先前,孟子涛觉得这句话太过夸张了一些,但这块美的令人都不敢相信是真品的木那种翡翠,却让他彻底服气了。

    过了好一会,钟锦贤的视线从手中翡翠上移开,长舒了一口气道:“先前我听有人说,如果不懂木那种,就算看到了也会当做垃圾料。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我是彻底相信了,如果在不懂行的人眼里,这块完美翡翠,肯定会像那个摊主那样,当成是现代工艺品。”

    田萌萌一脸痴迷地说道:“哼!那是他瞎,这么美的工艺品有多少我要多少!可惜啊,这东西不是我的,呜呜……要是能够天天抱着它睡觉该多好啊!”

    田萌萌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接着对着钟锦贤说道:“钟锦贤,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如果找不到这样的翡翠,我等到老死肯定都不会瞑目的!”

    钟锦贤马上就变成了苦瓜脸:“萌萌,你这是强人所难啊,况且这样的翡翠,就算我有钱又从哪里去找呢?”

    田萌萌皱了皱鼻子:“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找到!”

    见钟锦贤看向自己,孟子涛笑道:“你们可别打我的主意,这翡翠我肯定没有出让的打算。你们扪心自问,换作是你们会肯出让吗?”

    “唉……”大家都沉默不语,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大家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家世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所以很快也就调整好了情绪。另外,东西还在孟子涛手里,将来想要欣赏找他就行了。

    田萌萌好奇地问道:“说起来,这块翡翠按你们行里的说法算什么种啊,老坑玻璃种吗?”

    “我觉得比老坑玻璃种要更胜一筹吧,估且算是吧。”钟锦贤回道。

    舒泽笑了起来:“事实上,按行里的说法,在鉴定的时候,就没有说这是什么种,那是什么种的,不信你问子涛。”

    钟锦贤微微一怔:“呃……子涛,难道你们真的不说的?”

    孟子涛笑着解释道:“我对翡翠这行了解的不够深入,不过据我了解,行家们在看到一件翡翠成品时,并不是凭这是什么种、什么色来确定翡翠的价值。他们也不会说:‘你说这是什么种,我认为是什么什么种,你同意吗?’或者‘我看这是什么什么色,你的看法跟我一吗?’这的话出来。”

    钟锦贤接着问:“那行家是怎么鉴定翡翠的?”

    孟子涛说道:“事实上,行家们谈一件翡翠其实很简单,一般会从种水、颜色、形状、大小、卖相几个方面来评定,比如关于种水,他们会说:‘这件翡翠翠水头好,种老;这件翡翠种干,水头不够,结晶太粗’,这么一句话,就把翡翠的种水分了类。”

    说到这,孟子涛指着自己的翡翠说道:“比如我这块翡翠,行家们会说:‘这件翡翠的光度好,结晶真是够致密,而且颜色很不错,够浓,够鲜艳’之类的评价。”

    “而如果翡翠颜色一般,他们会说,‘这件翡翠颜色浅一点;件翡翠颜色有点偏,带灰’等等……不管怎么说,在颜色方面他们都会从浓、艳、正、匀以及多少这五个方面来考虑……”(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七章 姜铭宝的救助(23/60)

    孟子涛把行家鉴定翡翠的标准跟大家讲述了一番,最后说道:“其实,不管是对于行家还是藏家,最重要的还是一件翡翠的卖相。价格很贵的翡翠中也有很多卖相不好的,买家买了它,虽然开始觉得买得便宜,但过一段时间就会不喜欢了,再出手也很难,即使卖掉也挣钱不多。”

    “卖相好的翡翠不一定都是高档的,也有中低档翡翠但卖相极佳的。这样的翡翠买时可能觉得比同类翡翠要贵一些,但买回家去,越看越喜欢,这样的翡翠比其他翡翠升值快,一段时间以后就觉得买得非常值了,相比之下也比较容易出手.往往挣得很多。”

    听了孟子涛的这番讲解,钟锦贤笑道:“当初别人跟我说,踏入这一行一定要有一个名师,往往可以省下不少功夫,少走不少弯路,当时觉得不以为然,现在才明白,这完全是至理名言啊,要是我当初有子涛这样的老师,现在不说成为翡翠专家,至少也是老手了。”

    舒泽哈哈一笑:“子涛确实厉害,不过就算你跟子涛学,就凭你的懒散样,也比现在好的有限。”

    田萌萌对此完全赞同:“舒哥说的对,你这人完全就是三分钟的热度,你说说你的那些兴趣爱好,有哪个是能够坚持到底的?”

    “喂喂喂!”钟锦贤有些不满了:“怎么好端端的,我说了一句话怎么就成了我的批判大会了。”

    “就要让孟哥他们批判你。”田萌萌嗔怪道:“别的不说,你说你才玩了多久的田黄,现在又想要玩鸡血石了,你不是三分钟热度是什么!”

    孟子涛和舒泽都有些无语,这才多长时间,钟锦贤连田黄都没搞明白,居然又想要玩鸡血石了?

    钟锦贤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又没决定要买。”

    “你扪心自问会不买吗?”田萌萌无情的戳穿了他。

    舒泽接过话道:“不是我说你,你在田黄上吃的亏难道忘记了?怎么又突发其想玩鸡血石了?”

    钟锦贤摆了摆手:“我真就是这么一说,而且我也不是买成品鸡血石,而是鸡血石原石。”

    “你怎么会想买鸡血石原石?”舒泽有些好奇。

    钟锦贤解释道:“还不是因为鸡血石这两年价格上涨的很快,我一个朋友他有路子,能够拿到比较便宜的原石,问我有没有兴趣,基本没多少风险。我琢磨着这生意能做,但因为我对鸡血石原石不熟悉,所以暂时还没有答应他。”

    田萌萌反对道:“你又不缺赚钱的路子,去趟这个浑水干嘛?”

    钟锦贤反驳道:“这怎么是趟浑水呢?都是验过了货才付钱拿料子,不对就不买呗。”

    “听你的意思,你想找个人去帮你看料?”舒泽笑嘻嘻地看了孟子涛一眼。

    “你可别找我,我对鸡血石原石真的不懂。”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对原石类的器物全用的异能都有不良反应,他可不想受罪。

    见孟子涛态度很坚决,钟锦贤也有些遗憾,对田萌萌说道:“回头我回了我朋友总可以了吧?”

    “哼!随便你!”田萌萌哼了一声,其实,她平时都不怎么管钟锦贤这样的事情,只不过钟锦贤最近一段时间老是贸然进入自己都不熟悉的行业,而且损失往往要百万以上计,她觉得不能不管,才借着今天的机会,提醒钟锦贤要慎重。

    孟子涛马上换了一个话题,拍了拍手:“大家都吃好了吧,咱们接下来去哪?”

    舒泽说:“去找我那同学啊。”

    “你那同学也是京城人?”

    “是的,他现在在帮他家里的公司跑业务。”

    孟子涛问:“那他到底肯换砚台吗?”

    “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听听他怎么说。”

    说着,舒泽就拿出手机给他的同学打了个电话,电话没响起声就接通了,舒泽也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怎么说?”孟子涛又问道。

    “他电话里说,让咱们去他那再说。”舒泽显得若有所思。

    “他现在在哪?”

    “诸老三的那家山庄。”

    钟锦贤有些疑惑:“你好像和诸老三有些不对付吧?你那同学怎么让你去他那?”

    舒泽说:“这到没什么,我和诸老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是吧,那家伙可是有些小肚鸡肠的。”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商业上的矛盾,本身并没有什么,商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只有永恒的利益。”

    舒泽接着说道:“不过,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我和他还是相互看不顺眼,如果没事我根本不会去他的地盘。”

    钟锦贤说:“照你这么说的话,今天这事有猫腻喽?说实话,大早上的居然约你在诸老三那里见面,没什么事情才怪了。”

    孟子涛接着问道:“那一会还要去吗?”

    舒泽站起身来:“去,干嘛不去!又不是龙潭虎穴。不过,贤哥你先和萌萌一起回去吧,我和子涛过去就行。”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难不成还怕诸老三那家伙啊。”

    钟锦贤摆了摆手:“行了,你就别说了,现在就走吧。”

    舒泽没有多说,一行人下楼结账,分坐两辆车向目的地出发。

    舒泽说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四周风景优美,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下了车走在林荫小道上,夏天的炎热都消散了一些。

    舒泽和钟锦贤都有这里的会员卡,而且都是顶级的那种,这是会所开张的时候,舒泽之前说的那位诸老三亲自送到他们手上的,当然,当初诸老三和舒泽还没什么龌蹉。

    不过,按舒泽的说法,诸老三是正宗的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就算后来两人之间起了龌蹉,诸老三的表面功夫也做的很好,简单来说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会所门口的保安检查了两人的会员卡,恭敬地请大家入内。

    走进大厅,孟子涛发现这里的装修风格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低调中带着奢华,非常符合来这的客人的身份。

    一行人走进大厅,马上就有迎宾过来接待:“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

    舒泽说道:“我跟姜铭宝约好了,你带我们过去吧。”

    估计迎宾早就得到过交代,微笑着说道:“好的,麻烦贵客们这边请。”

    由于现在时间还早,会所内没什么人,孟子涛一路上都没见到有哪位比较重量级的会员,所以除了一开始的新奇之外,也没多少意思。

    没一会,大家就跟着迎宾走进了一间私人会客室,只见里面已经坐着六个人,其中四男二女。

    那四个男的孟子涛一个都不认识,另外两个女的他就多看了几眼,没记错的话,她们应该都是国内的三线明星。

    看到一行人进来,这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坐在右边的一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热情地打起了招呼:“舒少、钟少,好久不见。”

    舒泽呵呵一笑:“没办法,我们都是劳碌命,不像诸少你这么轻松,一天到晚都不得闲。”

    诸扬峰笑吟吟地说道:“工作要忙,身体也要休养,平时可以来我这里泡泡温泉运动一下,有益身心健康。”

    “有时间再说吧。”舒泽对此不置可否,接着他看向刚才坐在诸杨锋左手边的一位青年,说道:“这位先生好像有点面熟啊,不知道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青年长相颇为英俊,不过却给人一种比较阴冷的感觉,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舒少有些贵人多忘事了,鄙人香江罗海旭,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这人虽然自称香江人,但一口普通话却非常的流利,不太像土生土长的香江人,而且,孟子涛对这人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舒泽一经提醒,马上就杨了起来,吡牙一笑道:“原来是你啊,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回内地,看来你不像传说中那么胆小怕事嘛。”

    这个罗海旭并不是别人,正是步新知母亲的外甥,由于步罗两家关系很好,而且有些产业双方都有合作,之前也是舒家打击的对象,前段时间同样是损失惨重。

    罗海旭打了个哈哈:“没办法,为了混口饭吃,也只能回来了,相信舒少应该不至于兴师动众地对付我这个小人物吧?而且我对舒家并没什么恶意。”

    舒泽冷笑道:“呵呵,没有恶意,那我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罗海旭摊了摊手:“这个真的只是恰逢其会,不信你可以问一下你的同学。”

    原先坐在靠中间位置的一个年轻胖子闻言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孟子涛说:“子涛,今天叫你过来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舒泽面无表情地说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姜铭宝有些张口结舌地说:“前天我输了五千多万,把我家里的一些东西都偷偷当了,如果被我家里发现了,非得揍死我不可。”

    诸扬峰接过话道:“舒少,事先声明,姜少的钱可不是在我这里输的,我这也没有什么赌局。”(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八章 阴谋?(24/60)

    诸扬峰的话,舒泽是相信的,这里也确实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业务,不然许多会员来都不会来。

    舒泽打量着姜铭宝,冷笑道:“行啊,姜铭宝你现在能耐了,连赌都沾上了啊,不过,你叫我过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把抵押的东西赎回吧?”

    “不不不!”姜铭宝连忙摆了摆手,有些慌张地示意在他左手边的中年人:“这位就是我的债主,他告诉我,如果我能邀请你过来,他可以做主免去我的利息。”

    “呵呵,你刚才在电话里为什么不说清楚?”

    舒泽哂然一笑,原先他还觉得姜铭宝挺老实的一个人,所以毕业后一直都有交往,今天的事情却让他大失所望。事实上,如果姜铭宝在电话里把事情说清楚,他也是会来的,而现在,他和姜铭宝之间的同学情谊算是彻底结束了。

    舒泽接着看向那个中年人:“不知道你又是哪位?”

    中年人面对舒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紧张的情绪,他微笑着说道:“鄙人伍通,今天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当然舒少您要是觉得我这人碍眼,事后也可以来找我。”

    从中年人这番话可以看出,他的底气很足,不过这也正常,姜铭宝输了五千多万,以舒泽的了解,至少应该有上千万的债,能够放这么多债的人,而且还背靠着一家大赌场,如果没点底气也不可能。

    不过,孟子涛听到中年人的名字,心头一动,这个名字他先前偶然听到郑成翰电话里提到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人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倒霉了。

    舒泽吡牙一笑:“那行,这话我会记住的。”

    伍通心里虽然有底气,但他也不敢膨胀到敢跟舒泽扳腕子,马上就换了一张笑脸:“舒少,您先请坐,听说您一直在找墨玉寿星像,正好我知道一位朋友手里有一尊能够满足您的要求,等今天事情结束了,我给你们牵线搭桥,您看怎么样?”

    舒泽微微一笑:“我看不怎么样,要么现在就把寿星像拿过来,要么我立马就走,你二选一吧。”

    伍通只怕舒泽不答应,闻言马上说疲乏:“那行,你们先坐着喝会茶,我去联系我朋友过来。”

    诸扬峰请大家在另一边的沙发入了座,并让服务员给大家重新上了茶和点心。

    等服务员上了茶准备离开的时候,伍通也走了回来,笑着说道:“舒少,我朋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会到。”

    “行,那就等你朋友到了再说吧。”舒泽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气氛也因此冷了下来。

    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如果是平时,作为此地主人的诸扬峰肯定会积极协调,不过今天他只做为中间人,就没有这个打算了,打定主意两边都不得罪,就那么老神在在地坐着喝着茶。

    孟子涛喝着茶,和舒泽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小声聊着天,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他注意到姜铭宝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向舒泽努了努嘴。

    舒泽看看姜铭宝,就见姜铭宝朝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舒泽想了想,就叫姜铭宝过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了解一下才行。

    “阿泽……”

    姜铭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刚开口就被舒泽打断了,他淡淡地说道:“今后你还是别叫得这么亲热了,我心里别扭。”

    姜铭宝表情一凝,知道今天过后和舒泽的关系彻底玩完了,不过他确实已经想不到办法了,如果真让他付利息的话,除非现在马上就还掉本金,不然越拖他越还不了,可他欠的债除了那些抵押的东西之外,还有两千多万,就算杀了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正因为这样,伍通告诉他,如果他能够让舒泽过来就能免掉利息,他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而且为了避免舒泽不来,他还特意隐瞒了实情。

    要说,姜铭宝的行为也是人之常情,都这个时候了姜铭宝肯定要顾着自己,舒泽当然也能想的到,但同样的,站在他的角度他对姜铭宝的选择就十分失望了。

    舒泽接着说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过看在多年同学的份上,我或许可以帮你个忙,但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姜铭宝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其实事情很简单,姜铭宝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主要还是因为争风吃醋造成的。

    姜铭宝小时候定过一个娃娃亲,但两人打小就不对付,相互看不对眼,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什么联系。

    等姜铭宝回到京城,偶然之间发现,曾经不起眼的小丫头,居然成了一个美女,而且正好是他中意的那种类型。于是他就借着机会去开始追求,慢慢的,对方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成了他的女朋友。

    老话说,女人是祸水,这句话虽然荒谬,但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至少漂亮女人身边永远不缺乏追求者,比如何婉奕现在就没有其他追求者吗?不过是被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而已。

    但往往还有小部分女人做不到何婉奕那么坚决,觉得或许还能有更好的选择,或者很享受被人追求的感觉。而姜铭宝的女友就是后者,当然这不是姜铭宝亲口说的,而是大家的分析,但基本也是**不离十的。

    于是,姜铭宝免不了和情敌起冲突,事实上,以他的实力,现在也只有一个身份地位和他不相上下的情敌了,而且两人斗到现在都没能分出胜负。

    前天,姜铭宝有事到京城某个娱乐场所,正好遇到了那个情敌,更让他受不了的是,他的女友居然也在,俩人还有说有笑的,这把他气得怒发冲冠,差点就打了起来。

    之后,情敌的意思是,斗了这么久该解决了,于是建议说两人对赌,谁输谁离开,姜铭宝脑袋一热就同意了,最终导致了现在的结果。

    姜铭宝说到最后,已经是欲哭无泪,早知道这样,他干脆认输就行了,现在这个结果比他认输惨多了。

    听了姜铭宝的讲述,孟子涛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舒泽当然也是如此,他问道:“姜铭宝,你抵押古董又怎么回事?难不成你家的古董都在你的手里?”

    姜铭宝苦笑道:“我大学毕业之后,家里的一些古董就已经交给我保管了。”

    舒泽冷笑道:“嘿嘿,你家里人对你就这么放心。”

    “咱们同学几年,你难道不了解我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天会突然这么冲动,许多事情决定之前好像都不经过大脑。”

    姜铭宝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实在想不通,前天他怎么会有那样的表现,都已经不计后果了,但如果那是他的本性,家里人又怎么可能把古董交给他来保管呢?

    “还不简单,jing虫上脑了呗。”

    舒泽讽刺了一句,不过心里觉得这事可能并不简单,说不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在内,于是他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罗海旭。

    罗海旭正好也看了过来,笑吟吟地端着茶杯朝舒泽敬了一下。

    舒泽也不理他,对姜铭宝说道:“你刚才说你们是比大小,在学校里,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输的这么惨?”

    姜铭宝在学校里就喜欢用骰子玩比大小的游戏,一般都是输少赢多,水平很高,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同意赌局。

    “我也不知道啊,真是奇了怪了。”姜铭宝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场地提供的赌.具有问题。但这种话他没有证据是不敢乱说的,不然会给他引来更大的麻烦。

    舒泽暂时不想管这件事情,问道,“你手上的古董都被你抵押了?”

    “是的。”

    “都不在你手上了?”

    “都拿去了。”

    姜铭宝当时是写下欠条的,再加中这种事情他不敢告诉家里人,事后那些古董不得不给。

    接着,姜铭宝小声说道:“你要的那件马少宣的鼻烟壶也在里面。”

    我国内画鼻烟壶的有以下三个主要流派:京派内画鼻烟壶,鲁派内画鼻烟壶,冀派内画鼻烟壶。马少宣、叶仲三、周乐元和乌长安四人是京派内画的“四大名旦”。曾有民谣流传:“登堂入室马少宣,雅俗共赏叶仲三,阳春白雪周乐元,文武全材乌长安。”

    马少宣为“四大名旦”之首,他的内画寒烟书画并茂,富有诗情画意,他制作的内画算烟壶,最常见的是一面绘画一面书法,即使是同一题材,也常配有不同的诗句。

    其题材主要以山水画和人物肖像为主,尤以人物肖像画见长,他在画人物肖像的时候,立于不败之地用明暗对比的浅黑色调,画出来的人物肖像逼真,造型生动,在97年的时候,甚至拍出过46万的高价。

    姜铭宝手里的马少宣制人物肖像鼻烟壶,并不比当初拍出高价的那件逊色多少,也是舒泽的目标。不过到不是舒泽想要,而是他的生意伙伴有这个需求。(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九章 逼迫(25/60)

    这个生意伙伴对舒泽来说还算重要,所以姜铭宝手里的马少宣制人物肖像鼻烟壶,舒泽最好能够得到,但如果得不到也也没什么,因此姜铭宝先前却跟他说,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暂时没有出让的打算,他也没有强求,以致于现在有些被动。

    “那松花石砚呢?”舒泽问道。

    “松花石砚还在我爸手里。”

    姜铭宝说到这的时候,换上了献媚的笑容:“阿……舒少,您看咱们多年同学的份上,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把我抵压的古董要回来啊?”

    舒泽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让我怎么要?”

    姜铭宝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您把我抵压的古董赎回来,这些古董先放您那里,等半年我再给你您钱并且支付一定的利息,您看怎么样?”

    舒泽不置可否,说道:“我有些好奇,伍通都说了不要你的利息了,怎么你反而愿意付我利息?”

    姜铭宝苦笑着小声说道:“说实话,对您我很放心,但对他们……”

    舒泽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地问道:“你一共抵了多少钱?”

    “一共一千万。”姜铭宝十分后悔,到现在他想想还心痛不已。

    舒泽说道:“你家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到是有些奇怪了,半年之后,你怎么拿一千万还我?哦,还有利息。”

    姜铭宝说道:“您不是一直想要那件鼻烟壶吗?我可以转让给您。另外,我08年的时候,还进了一批翡翠毛料,您也知道这段时间翡翠价格涨的很快,我准备过年的时候,把这批东西给卖了,再凑一笔钱,应该可以还掉这次亏的钱了。”

    “你08年的时候进了一批翡翠毛料?”

    舒泽对此有些惊讶了,因为他对翡翠的疯涨程度太了解不过了,而且为此还后悔不已。

    因为,去年的时候,他遇到过一件比较极品的翡翠,有半包烟大小(竖切的半包烟),翡翠是老坑冰种,阳绿,满色,当时卖家报价280万,他还价到200万,但卖家不卖。当时他还感觉卖家傻不拉几的。也没有强求。

    万万没想到,上个月的时候,他在朋友那又见到了那翡翠,朋友告诉他,翡翠是他花了1900万买的,就这还是友情价,别人的话没有2000万完全买不到。

    当时,他还觉得朋友肯定买贵了,回去一打听才知道,朋友确实没买贵不说,就算2000万都还算便宜的。

    原本一个能一年翻七八倍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珍惜,他怎么能不后悔?因此对翡翠的行情最近他很在意,知道今年毛料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舒泽的声音有些大,吸引到了不远处的伍通和罗海旭的注意,伍通还朝这边看了看,看上去有些感兴趣的模样。

    “对,而且都是老坑的,品质非常好。”姜铭宝十分庆幸去年的这笔投资,不然的话,他根本没有办法还清这笔债务。当然,这也是因为免掉了利息,不然的话,他就只能跳楼了。

    舒泽说:“既然这样,你现在干嘛不卖?”

    姜铭宝说道:“这些毛料其实是和我朋友一起投资的,我也不好随便处理,而且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看,大涨还在后头,要不是急需还钱,年底我还不想卖呢。当然,也是您帮了大忙,不然的话,我也只能忍痛处理了。”

    舒泽哼了一声,心里却盘算开了,他最近关注翡翠行情,知道翡翠市场确实升的很高,这有市场因素,但“调控”因素占了大部分,而且翡翠这玩意储量有限,特别是有些高品质的老坑品种,所以像姜铭宝这样,囤一些翡翠毛料也是不错的生意。

    孟子涛见舒泽看向自己,哪会不明白他的想法,直接拒绝道:“别看我,翡翠毛料我可不懂,而且也不想懂,你想做这个生意,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姜铭宝也懂了,连忙对舒泽说道:“您如果想做毛料生意,我可以介绍专家给您,他已经在这行做了二十多年了,经验十分丰富。”

    “到时再说吧。”这个时候,舒泽并不想多聊这种事情。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一位中年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了会客室,他就是伍通的那位拥有墨玉寿星像的朋友。

    相互介绍了一下,伍通的朋友就把寿星像拿了出来,只见玉质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光洁可爱,确实是品质极佳的和阗墨玉,然而,雕工却令舒泽不太满意,有几处细节明显没有处理好。

    但考虑到符合要求的墨玉寿星像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舒泽也只能将就了,最后可能是因为伍通的交待,他朋友给的价钱到也不贵。

    完成了交易,罗海旭笑吟吟地对舒泽说:“舒少,现在能不能谈一下咱们之间的事情了?”

    舒泽也想知道罗海旭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说道:“找个地方,就咱们俩个人。”

    罗海旭点头道:“可以……”

    既然有这样的要求,诸扬峰起身带着两人出了门。

    三人一走,伍通对着姜铭宝换了一张笑脸:“姜少,我刚才听说你手里有一批翡翠毛料?”

    姜铭宝见伍通对翡翠毛料感兴趣,表情有些僵硬:“是我和朋友合伙进的。”

    伍通摆出了紧逼的态度:“既然是合伙,想必你也有处置的权利吧?”

    姜铭宝苦笑道:“伍经理,不是我不同意啊,如果我现在就处理的话,朋友就有损失了,换您的话,您会愿意吗?”

    伍通笑眯眯地说:“如果我是你现在处境,说不定就同意了。”

    姜铭宝听出了伍通话中的威胁之意,额头又冒出了冷汗,他用手抹了一下,讨好地说:“伍经理,打个商量,咱能不能等到年底的时候再说,到时如果您还想要毛料的话,我优先给您,您看成不?”

    伍通呵呵一笑,说了一个解决办法:“这样吧,咱们还是用赌大小来决定,十个回合,你只要赢三局,这件事情就算了。”

    姜铭宝知道自己必须要有个决断了,拒绝伍通的提议,他现在肯定不敢,答应吧,他因为前天的赌局已经对自己没了信心。

    沉思了良久,姜铭宝终于还是同意了,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已经没有了再退让的可能,更何况十局之中,自己再怎么也能赢三次吧?

    姜铭宝一咬牙,问道:“伍经理,您想怎么比?”

    伍通笑着说道:“规则你自己决定,是你摇骰我猜,还是我摇骰你猜,或者咱们各摇五次。”

    姜铭宝想了想,他可没有电视里那种摇骰的水平,因此如果都是他摇的话,他没有信心,但如果都是伍通摇,他同样也没有信心,所以他决定还是每人各摇五次,这样赢机会应该大一些。(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章 再赌(26/60)

    会所虽然不涉赌,但如果客人们自己想玩,这里也不可能表示拒绝,所以像骰子、牌九之类的娱乐工具,这里也都备着。

    没一会,服务员就把东西拿了过来,伍通笑着说道:“姜少,要不你先来?”

    姜铭宝觉得自己先手至少能够有一点优势,也没客气就同意了。他深深的做了一个呼吸,把骰子放进骰盅就开始摇了起来。

    姜铭宝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以前他玩的时候还有规律,现在就上下左右乱掏一气,基本没什么花样可言,至于他的想法也简单,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然而,伍通既然会想到用赌大小这个办法解决争端,怎么可能没有能耐,于是等姜铭宝摇定离手之后,他就笑眯眯地说:“我压大。”

    姜铭宝十分紧张地把骰盅拿起来,一看里面的点数分明就是“五五六”大,顿时有些傻眼。

    过了半响,姜铭宝回过神来,苦笑道:“伍经理,您会听骰吗?”

    伍通微微一笑,并没说他到底会不会,说道:“姜少你是打算认输吗?”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虽然觉得自己赢的机率太渺茫了,但第一局就认输,姜铭宝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第二局开始之前,姜铭宝擦了一下手里紧张的冷汗,又开始乱摇一气,最终还是被伍通猜中了。结果是五局下来,伍通就只是猜错了一把。

    “子涛,这个姓伍的是不是真会听骰啊?”钟锦贤偷偷问孟子涛道。

    孟子涛回道:“应该差不多吧,如果光凭运气的话,赢的机率不太可能这么高,而且我估计上一盘输他也是故意的。”

    “故意的?”田萌萌有些不太明白。

    孟子涛说:“我是以心理学来从分析的,因为这样可以让姜铭宝抱一丝侥幸心理,让他暂时还不想放弃,之后可以凭借总成绩的巨大优势,来消磨姜铭宝心中的抵抗情绪。”

    “呃,有这么复杂吗?”

    “社会上的事情,比这复杂的多了去了。”

    姜铭宝接着说道:“不过,就凭他这个听骰的本事,如果去赌场那不是赚翻了?”

    孟子涛笑道:“这到不见得,赌场现在掏骰都用的是机器,‘咚咚’两下就好了,再加上赌具也是定制的,靠听来猜出结果的可能性实在渺茫。”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姜铭宝有些好奇。

    “我听阿泽说的。”孟子涛回道。

    这边他们聊着天,另一边的赌局已经快结束了,不出孟子涛所料,换了伍通摇骰之后,姜铭宝一局都没有赢过,现在他已经满头大汗,表情无比的绝望了。

    要说,姜铭宝把他的那份翡翠卖给伍通,因为有舒泽在,他其实并不会吃多少亏,但现在的价格和半年之后的价格肯定有差别,而且据他的分析差的还有点多,这就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但依现在的结果,这事基本避免不了了,这令他十分沮丧,埋怨自己的无能。

    正在这个时候,舒泽等人返回,从罗海旭阴沉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没有达成他想要的结果,气氛也随之有些压抑。

    罗海旭坐下来,随口问了一下,伍通为什么在摇骰,听说了原因之后,他心里升出了一个想法。

    罗海旭说道:“舒少,老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罗家主要做金融贸易,名下的实体产业也基本都在香江和岭南区域,说实在的,就算你们再怎样,也无法让我们罗家伤筋动骨,而且还要防着我们的报复,你说这又何必呢?”

    舒泽哂然一笑:“报复?要不试一下?”

    罗海旭呵呵一笑:“舒少,我还是那句话,生意人和气生财,我们两家又没有利益纠纷,有些事情真的没必要。要不这样可好,咱们也像他们这样赌大小,如果你赢了就当我没说过,如果我赢了还请你回去跟舒总说一声,我们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行。”

    舒泽讥笑道:“我输了要答应你的要求,我赢了什么都没有,真的好‘公平’啊!”

    罗海旭笑道:“舒少,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都没有问题。”

    他其实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引起舒泽的兴趣。

    舒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马上给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姜铭宝手里的翡翠我要了;第二,你们罗家应该也有翡翠毛料吧,如果我赢了,你需要让五千万的货给我,而且我只要老坑毛料。如果你同意我就答应你赌,如果觉得不行就算了。”

    罗海旭有些为难。“这……舒少,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你这两点要求……”

    舒泽直接打断道:“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说同不同意吧。”

    罗海旭和伍通对视了一眼,接着说道:“舒少,容我们商量一下。”

    舒泽点头:“可以。”

    罗海旭和伍通起身,走到一旁商量起来。

    钟锦贤问道:“阿泽,如果他同意的话,你难道真会同意跟他赌啊?”

    舒泽笑道:“如果他同意,那肯定是我占便宜,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钟锦贤摇了摇头:“你又不会听骰,只能凭运气,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坐在旁边的诸扬峰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心里也有些奇怪,按道理这可不是舒泽的作风。

    舒泽贼笑一声:“山人自有妙计。”

    过了片刻,罗海旭和伍通走了回来,罗海旭说道:“舒少,由于这事关伍经理的利益,他不想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手里,因此他想参与进来,如果你同意的话,那我就答应你。”

    另一边,伍通对罗海旭歉意一笑。

    见罗海旭这么说,旁边的姜铭宝连忙给舒泽使眼色,让舒泽不要答应。

    舒泽根本没有理姜铭宝,说道:“没问题,不过我这也有其他人参与。”

    “你说的是哪位?”

    “坐在我旁边的这位朋友。”

    孟子涛对着大家微微一笑,而钟锦贤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看到舒泽的人选居然是孟子涛,罗海旭有些惊疑不定,他可不相信舒泽脑子有问题,会让一个对些一窍不通的人参加,既然如此,孟子涛虽然年轻,但不水平肯定低不了,他可不能鲁莽。

    想到这,罗海旭看向了伍通,想听听伍通的意见。

    伍通给罗海旭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心里并没有罗海旭那么担心,因为听骰的水平一靠天赋,二靠时间。天赋他自认很高,时间更不用说,他的年纪差不多是孟子涛的两倍,花在这上面的时间,少说点也有两倍吧,他到不相信自己还赢不了,那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既然伍通表示没有问题,罗海旭当然不会有意见:“舒少,一会咱们怎么比,还像刚才那样吗?”

    舒泽摆了摆手:“不了,十局太麻烦,就五局三胜吧。”

    罗海旭没意见:“那谁来摇骰?”

    舒泽想了想,说道:“双方各摇两次,如果平局,那就后来者再摇,怎么样?”

    伍通直接表示同意,罗海旭当然也没有问题。

    接下来,以猜硬币正反面的方法,决出舒泽一方优先。于是,孟子涛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始准备摇骰。

    “那我就开始了。”

    孟子涛对着大家微微一笑,接着左手把三颗骰子往上面轻轻一抛,当骰子开始下落的时候,他用骰盅一抄,骰子落入骰盅,接着骰盅在他的手里如蝴蝶般翻飞起来。

    此情此景,和电视、电影里的情节差不了多少,看得周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伍通也是微微一怔,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凭孟子涛的手法,他也知道孟子涛应该是个中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比他要高出一个层次。

    这令他心中很苦涩,心道:“早知道……算了,这个时候还想什么早知道干嘛,认真对待吧!”

    “呯!”孟子涛把骰盅放在了桌上,微笑着看着伍通,等他的判断。

    伍通此时很头疼,刚才骰盅里的骰子翻动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好像苍蝇一样在他的耳边一直嗡嗡响个不停,根本没有听出结果,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闭着眼睛蒙一个了,反正就只赌大小,二分之一的概率,就看自己运气好不好了。

    “我压大。”

    孟子涛把骰盅拿开,只见骰子的点数分明是“一三四”,小!

    看到第一局就输了,罗海旭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伍通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急,所以努力调整着心境。

    伍通轻舒一口气:“再来。”

    孟子涛这回就没有玩什么手法了,看起来很简洁,然而,伍通根本不敢马虎,全神贯注,他觉得已经发挥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水平,但就算这样,等孟子涛把骰盅放到桌上之后,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他好像听到有两颗骰子又动了一下。

    这个变故让伍通有些抓瞎了,想到最后差一点就神经错乱……(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一章 小试一手(上)(27/60)

    舒泽看着纠结不已的伍通,说道:“伍经理,还没有选好?”

    伍通暗自叹了一口气:“压小。”

    一看伍通这么没信心,罗海旭估计这局也完了,而结果也正是这样,开出的结果分明就是“五六六”大。

    两盘下来,伍通就已经没了赢的信心,孟子涛也不想麻烦,在听力和直觉的帮助下,又赢了一盘。

    面对这个结果,伍通那叫郁闷,实在是剧情的变化太快了,刚刚他还砍菜切瓜的赢了姜铭宝,现在居然掉了个个儿,他在孟子涛的手下变成了姜铭宝的身份,这都多少年他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了?

    而且,他就算再怎么心有不甘,也知道凭他的水平是是赢不了孟子涛的,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可不是单打独斗的世界,于是他对着孟子涛抱了抱拳道:

    “我输的心悦诚服,不知小兄弟能否留个万儿,今后有机会再向你请教。”

    因为孟子涛的身体不难调查,舒泽并没有选择隐瞒,他淡淡一笑道:“伍经理,有些话不要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他是我叔公的关门弟子。”

    伍通微微一怔,紧接着他就想到了舒泽的叔公是谁,表情不禁古怪起来,郑安志那可是古玩鉴定大师,怎么教出来一个会听骰的关门弟子?

    虽然觉得奇怪,但他并没有怀疑舒泽的话,孟子涛的身份他只要打听就能知道,舒泽并没有必要故意隐瞒。

    但就这让伍通觉得很憋屈了,因为郑安志的关门弟子同样也不是他能打主意的,郑安志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

    “这赌我赢了,你什么时候完成赌约?”舒泽看着罗海旭问道。

    罗海旭的心情比伍通好不到哪去,不过他可不敢反悔,于是说道:“我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吧。”

    “那我就等着了。”

    舒泽微微一笑,接着又看向伍通:“伍经理,姜铭宝抵压的那些古董能不能赎回?”

    伍通心里有气,这件事情也就不太痛快了,装作为难道:“舒少,真的很抱歉啊,我们公司的规矩是,抵压的东西和欠的债需要一起赎回,万一到最后还不起,我们也能少受一些损失,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姜铭宝一听这话,就不答应了,大着嗓门说:“胡说,你明明先前跟我说过,抵压的古董是可以提前赎回的。”

    伍通淡淡地看了看姜铭宝:“我说过吗?说话要讲证据。”

    舒泽对姜铭宝的反应也有些不满,怎么欠了债,智商也欠了,这个时候不说些好话,居然还敢强硬,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伍经理,这事不能打个商量?”

    伍通摊了摊手:“抱歉啊,这个规矩是我老板定的,我一个打工仔怎么能够反对呢?”

    “行。”舒泽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可不会赶着趟帮姜铭宝还债,这可是三千多万,如果达不到他想要的收益,别说现在了,就算以前,他也要考虑一下,以他和姜铭宝的情分帮帮小忙也就差不多了。

    一看舒泽这模样,姜铭宝反而急了,连忙说道:“舒少,咱们能不能去那边商量一下?”

    舒泽本来就是待价而沽,既然姜铭宝这么说,他就起身和姜铭宝走到一旁。

    过了片刻,俩人又走了回来,舒泽对伍通说道:“伍经理,姜铭宝的欠条在哪?”

    伍通也只敢稍稍拿捏下,于是说道:“在我们公司,您要的话,现在咱们可以去拿。”

    舒泽也没什么废话,说道:“那就走吧。”

    等大家把姜铭宝的债物处理了,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于是大家找了个地方先吃了午饭,之后在姜铭宝的带领下,来到他朋友那里。

    姜铭宝的朋友就是做的翡翠生意,店面很大还有后院,其中前面被分割成了两个区域,左边专门经营翡翠饰品,但主要以中低档为主,右边是专门做翡翠赌石的生意。

    这家店其实开了没多久,用姜铭宝的话来说,也就是去年合伙做毛料生意的时候,姜铭宝朋友的店才开业,到现在虽然做的也算有声有色,但在京城的名气不大,至少称自己为翡翠老玩家的钟锦贤说没有听说过这家店。

    一行人走进店里的时候,就听见后院里一阵大呼小叫,一个三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的青年从后院跑出来,对着一个店员说道:“小李,快去买鞭炮。”

    这里已经出了京城五环了,所以能放鞭炮。

    姜铭宝一听这话,就知道这里开出了好料子,连忙问道:“业哥,开出什么好料子了?”

    柴承业因为太高兴了,这才注意到姜铭宝,接着哈哈大笑道:“刚才开出玻璃种啦!”

    “玻璃种?”姜铭宝也即羡又喜,羡当然是羡慕别人开出了玻璃种,喜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料子比起他去年进的那批还要差一些,现在的都能开出玻璃种,他之前进的还用说吗?

    当然,万事没有绝对,但至少能给客户带来好印象嘛。

    但紧接着,姜铭宝的情绪又失落下来,因为按照先前和舒泽的商定,那些毛料必须至少要转一半给舒泽,这让他既心疼又无奈。

    “可不是嘛,我刚才也吓一跳,没想到那块毛料居然解出玻璃种了。”

    柴承业握紧了拳头,显得十分激动:“特么的,前几天张老头还冷嘲热讽,说我这里毛料解不出玻璃种,今天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时候,店员拿了一整盘的鞭炮,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老板,鞭炮买回来了,现在就放吗?”

    柴承业兴奋地说:“放,给我放!”

    随着鞭炮声响起,有些人也过来凑起了热闹,纷纷想要看解出来的玻璃种。

    这种打名气的事情,柴承业当然不可能不答应,只要不造成什么后果就行。

    而孟子涛他们则因为姜铭宝的关系,被柴承业带到了靠到最前的位置。

    此时,那块翡翠毛料已经解出了大半,已经能够看出整块翡翠的轮廓了。

    田萌萌看了几眼,不禁撇了撇嘴:“这什么玻璃种啊,连点绿都看不到。”

    钟锦贤笑着说道:“这是翡翠飘花,和子涛手里的满色玻璃种当然不一样了。”

    “飘花是什么啊?”田萌萌问道。

    钟锦贤解释道:“飘花嘛,就是翡翠上细点、丝带、条纹、水草等呈散开状的色形,并零散、无规则分布于底子的不同位置上。”

    田萌萌接着问道:“那如果一团一团的颜色呢?”

    孟子涛说道:“飘花其实就是翡翠的色形,如果色形体量过大,转化成为色块、色团,无疑已经脱离飘花的本意,是翡翠颜色的一个组成成分,对其的评价,需沿用浓、阳、正、和作为标准,对颜色而言,体量当然是越大越好,满色即是最大体量的色块色团。”

    田萌萌明白了,恍然道:“哦,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看来这个飘花的价值应该比普通意义上的翡翠要便宜吧。”

    “这也不一定,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

    孟子涛说“飘花的形状有多种多样,好的飘花,脉络轮廓清晰、花形有条理、不混浊模糊,颜色浓淡适宜,具有质感光效,能够恰如其分地表现翡翠飘花源于自然天性的一面。”

    “而且,飘花图案多非单一存在,而是组合出现,往往巧妙描绘出一副别致画卷,柔美平顺的更显格调。当然,飘花要好看,标准也是因人而异,自己喜欢最重要,所以价格也是因人而异。”

    孟子涛解释到这里的时候,前面的翡翠已经被大致解出来了,翡翠的主人用手电把翡翠仔细打量了一番。

    孟子涛眼神好,看得一清二楚,他暗自点了点头,这块翡翠质地细腻,水头足,确实已经称的上玻璃种了,翡翠只要能够达到玻璃种,价值就有了天壤之别。

    不过,这块翡翠也不是没有缺点,一般来说,飘花出现在翡翠上的位置,有切割原料及加工时的有意为之,也有无心之作。无论是有意或是无心,飘花作为色形,它的颜色和位置,对翡翠成品的整体或局部效果必定产生或正或负的影响。

    常见的飘花颜色为绿色或蓝色,分别称为绿飘花和蓝飘花,或飘绿花和飘蓝花,翡翠是以绿色为主的玉石,绿色飘花的价值显然最高。

    这块翡翠的颜色为蓝飘花,价值就要差上一些,另外,差飘花的位置也有些不太好。

    翡翠的主人放下手电之后,脸上就露出了喜色,旁边有位老人笑着说道:“钱老板,恭喜啊,我看这块翡翠形状不错,可以雕一个佛像挂件啊。”

    钱老板也哈哈一笑道:“运气好,我准备回头就找个老师傅帮忙,今后就作为我家的传家宝了。”

    听钱老板这么说,老人心里有些失望,旁边一些做翡翠生意的老板也是同样的心理,他们原本还想着能不能拿下这块翡翠,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孟哥,你说不能雕佛像吗?”

    “嗯?”……(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二章 小试一手(中)(28/60)

    “孟哥,你说不能雕佛像吗?”

    “嗯?”钱老板有些惊疑地看向了田萌萌。

    由于钱老板说他开出的翡翠准备自己留着,场面显得有些平静,再加上田萌萌的声音有些大,不单单是钱老板,里圏的一些人都听到这话,全都看向了田萌萌。

    田萌萌见此情形,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暗自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这位姑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雕佛像?”那个老人首先就发起了难,因为雕佛像是他提议的,田萌萌这么说,就相当于打他的脸。

    田萌萌觉得这事因她而起,马上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先生,抱歉啊,是我不会说话,您别在意。”

    “我不管你会不会说话,现在大家都听到了,怎么着也得给个解释吧,不然这叫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老家伙胡说八道呢。”老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语气很不友好。

    这时,旁边有声音响起:“我说老宋啊,就你这态度,人家小姑娘要被你吓死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说话那人比老人小不了两岁,估计五十三四的模样,老宋看到他,顿时更加不爽了:“我的事情需要你操什么心?”

    那人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别给人倚老卖老的印象。”

    老宋听了说话斥道:“赵之祥,你是故意想找事是吧。”

    赵之祥摊了摊手:“行行行,你继续,我退避三舍这总行了吧。”

    “哼!”老宋冷哼一声,又把视现看向了孟子涛等人。

    孟子涛站了出来,微微一笑道:“老先生,这话确实是我说的,道理嘛也简单,飘花的位置一般不出现在观音和佛的脸部,大家都都喜欢脸上干净的,脸上出现飘花就真不值钱了,一知道老先生你认不认同?”

    既然对方说话这么不客气,孟子涛当然也没必要和对方客气,而且他说的也是行业内的共识,老宋也拿出不出反驳的证据。

    但同时,钱老板的心情就不太好了,因为这块翡翠做成饰品,动的地方越少,损失也就越小,原本做成佛像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既然飘花的位置不对,那就只能放弃这个方案了,但如果换成别的方案,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孟子涛笑着说道:“钱老板,其实你这件翡翠的形状还是不错的,就算不雕成佛像,雕一些其它的图案也是可以的,比如‘连生贵子’我觉得也挺不错的。”

    说着,他就使用地上的粉笔画依翡翠的形状画了示意图,“连生贵子”是我国传统的吉祥图案,一般是由童子演奏笙,再加上旁边的莲蓬、桂花组成,其中莲与“连”、桂与“贵”、笙与“生”同音。

    随着孟子涛画的示意图完成,钱老板脸上又再次露出了喜色。

    孟子涛说:“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见解,雕刻师傅或许有列好的想法。”

    钱老板哈哈笑道:“哈哈,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而且‘连生贵子’这个寓意也很不错,说实在的,我还要谢谢小兄弟你呢!”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哪里……”

    钱老板是高兴了,但老宋就高兴不起来了,而且感觉自己在大家的眼里,就好像跳梁小丑一般,心里憋着一股怒火的同时,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钱老板和孟子涛交换了名片,看到孟子涛名下居然有一家古玩店,心里挺奇怪,但马上他注意舒泽他们,就以为孟子涛是什么富家子弟,开古玩店只是为了玩玩而已,也就按下了心中的诧异。

    由于这里解出了玻璃种,虽说不过是翡翠飘花,而且个头还不大,但再怎么样也是玻璃种啊,更何况,解出玻璃种的毛料价值才一千八,那块翡翠的价值至少五六十万吧(飘蓝花等因素),想想这是多少倍的差距。

    赌石之所以吸引人,正是因为赌石赌涨获利的空间特别的大,一旦赌准了一次,那么很可能就是一下子就收获好几百万甚至更多,也正是有着许多一刀致富,以小搏大的成功例子,才有众多人前仆后继的进入这一行。

    现在,一千八赌赢五六十万的例子出现了,就是一个很好的噱头,于是许多人都纷纷挑选毛料赌石,柴承业也是忙了好一会,这才得闲。

    姜铭宝找到柴承业把今天的来意说了一遍,柴承业的心情就不那么美了。

    柴承业苦口婆心地说:“我的姜大少啊,这才涨多少啊,我都朋友说,现在已经有很多有钱人纷纷准备进入这一行,到时翡翠毛料的价格肯定会再涨,你现在就想要把毛料处理了,亏不亏啊?”

    姜铭宝苦笑道:“业哥,我也是没办法啊,要不是我现在出了事,急需钱的话,哪会想把毛料现在就转让了?”

    “你现在缺多少钱?”柴承业问道。

    “比较多。”姜铭宝对此不想多说。

    柴承业摆了摆手:“到底是多少,你说个数,可以的话,我帮你凑点。”

    姜铭宝苦笑道:“千万朝上。”

    柴承业愣了愣,同时也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姜铭宝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资金缺口?

    见姜铭宝不想多谈的样子,柴承业也没有多问,想了想,问道:“你朋友买这批翡翠,是准备投资还是自己用掉?”

    姜铭宝回道:“应该也是投资。”

    柴承业松了口气:“我能和你朋友聊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

    姜铭宝连忙去把舒泽叫了过来,为双方做了一下介绍。

    得知了舒泽的身份,柴承业多少有些压力,说道:“舒少,实话实说,当初我和姜少合伙买下这批毛料的时候,就已经讲好了,必须至少等到年底才会把毛料出掉,不然姜少是要付一笔不少的违约金的。”

    “当然,大家都是朋友,除非是逼不得已,不然也不可能到那个地步。现在姜少急需钱,我肯定也想要助一臂之力。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也有我的难处,在外面也有债务,所以还希望舒少能够通融一下。”

    舒泽说道:“你接着说。”

    柴承业说道:“是这样,舒少您要这些翡翠也是用来投资的,所以我想翡翠暂时还放在一起,等到处理的时候,咱们一起处理。”

    舒泽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放多久我也等多久吗?”

    柴承业笑道:“这肯定不现实,我说过,我的资金也有压力,最多等到明年春季缅甸翡翠公盘之后,这批毛料就必须要处理了。当然,如果您同意的话,我可以在我那部分中,分两百万的货给您,如果我处理毛料的时候,您想要接手的话,我也可以给您一个适当的优惠。”

    舒泽问道:“柴老板,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呢?有些时候,数量大反而不是好事吧?”

    柴承业笑着说道:“但至少能够证明我的实力强不是吗?”

    舒泽知道,个中事情肯定不止话语中这么简单,于是问道:“柴老板,能否说的详细一些?”

    柴承业摇了摇头:“抱歉,这属于我个人的**,恕我不能多说。”

    舒泽想了想,说道:“先看货再说。”

    柴承业点头同意了下来,并没有一定要让舒泽马上答应他的要求:“那行,咱们现在就可以去仓库。”

    “稍等一下吧,我请的掌眼师傅还没有过来。”舒泽他们几个人包括孟子涛,都对赌石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挑选毛料当然得请专业的人过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柴承业也不觉得自己会吃亏,毕竟他不可能让舒泽把好的毛料都选去。

    舒泽请的师傅叫做毛老,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七十年代就开始接触翡翠这行,赌石方面经验十分丰富,舒泽也是托了关系才请到的,对老人很尊敬。

    堆放毛料的地方还有十分钟的车程,是一处比较老旧的仓库,守仓库的人是柴承业和姜铭宝一起找的,很可靠,另外,仓库周围还有比较严密的监控,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柴承业跟亲戚打了招呼之后,和姜铭宝一起用钥匙打开仓库的大门,只见仓库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为数众多的毛料,另外还有几个铁制货架,上面也摆放着毛料,这些是相对比较珍贵的。

    柴承业有些得意地说:“这些都是我通过朋友的渠道,从缅甸进的的老坑毛料,包括一批老后江场区,现场市场上这等品质的老坑毛料已经不多见了。”

    后江场区分老后江与新后江,均产于河床冲击砂中。其中,老后江产自冲击层之底部。出的翡翠皮薄呈灰绿黄色,个体很小,很少超过0.3千克,水好底好,常产满绿高翠,少雾,多裂纹,做出成品的颜色比原石更好,且加工性能好,是制作戒面的理想用材。

    正因为这样,老后江场区的毛料十分抢手,柴承业能进一批过来,多少让舒泽有些意外。

    毛老轻轻点了点头:“这里的毛料看着还不错,具体怎么样,得细看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三章 小试一手(下)(29/60)

    舒泽客气地对毛老说道:“那就麻烦您老了。”

    “不用这么客气,能一次见到这么多老坑毛料,也是一种福气。”

    毛老笑着摆了摆手,接着径直向面前的一块估计有近两百多公斤重的毛料走了过去。

    这块毛料应该是仓库里最大的一块毛料了,因此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于是全都随着毛老一块走了过去。

    “毛老,这块毛料怎么样?”钟锦贤好奇地问道。

    “急什么,毛老都还没怎么看呢。”田萌萌白了他一眼。

    毛老到底是经验丰富的行家,虽然只是看了几眼,但他经验丰富,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

    于是,他笑呵呵地说道:“这是一块白沙皮毛料,一般这类毛料属于中低档的翡翠原石,其中,翻砂不均匀的白沙皮,虽然种老有水,但常有团块白绵。干一点的黄沙皮,种不够老,水短,常常会有紫罗兰色,可能会有豆青绿,即‘春带彩’。偶尔会见有翡绿紫三彩或飘绿色的三彩。”

    “您说的‘干’是什么意思?”钟锦贤感觉这个字太抽象了,不太明白。

    毛老笑道:“这个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看和这块毛料皮壳相比,这块毛料的皮壳看起来是不是要粗糙不少?”

    钟锦贤看了看毛老指的那块毛料,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明白了。那这块毛料是不是就像您说的那样,种老但有团白绵?”

    毛老笑着摇了摇头:“你要知道,这是全堵毛料,不解出来永远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靠表面的细节加以分析。就像我刚才说的结论,大部分时间可能是正确的,但机率伴有不确定性。所以实际情况,赌石可以用瞬息万变来形容。”

    “当然,我这也不是说经验就没用了,实际前人总结的经验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皮壳上的沙粒有粗有细,有厚有薄,粗者如梳齿,细者如板块,厚者一厘米以上,薄者似是一张纸,无论何种表现的翡翠皮壳,都能直接反映底章的质地。所以常有沙翻得好,沙翻得不好的评说。”

    “虽然未经切擦开窗,通过沙壳的表现,就能对底水有所判断和推测。这就是沙粗肉粗,沙细肉细,沙匀肉匀,沙圆肉饭,沙板肉木,沙紧肉圆。另外,翡翠皮壳几乎都有颜色,如紫色、黑色、白色、暗绿色等,与其内部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而红色、褐色、棕色等,却与内部没有直接的关系等等……”

    毛老结合着面前这块翡翠毛料,给大家介绍了一些赌石中的常识。

    虽然毛老说的比较简单,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经验,都经过了他几十年翡翠生涯的锤炼,如果能全都记住,并加以整理和吸收,只要再学一些基础知识,都可以堪比赌石老玩家了。

    不过,现场也只有孟子涛有这样的能力,除此之外,得到好处最多的,就是行家柴承业了,他此时都恨不得去找一本本子把毛老说的都仔细记下来。

    大家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毛老,于是舒泽就提议大家可以转转,而且先前他和柴承业也说好了,孟子涛他们可以挑选总价不高于一百万的翡翠毛料拿来玩玩,过过赌石的瘾,毛料的钱都算在他的头上。

    “子涛,咱们今天要不比一比谁能赌涨,并且涨的高?”舒泽笑眯眯地说道。

    “你是觉得我不玩赌石,所以想赢我一次吧。”孟子涛马上指出了舒泽的想法。

    舒泽笑道:“我也不玩赌石啊,只是想看看光凭运气的话,咱俩到底谁厉害。”

    孟子涛笑道:“我是没问题,不过你想怎么赌?这里的毛料价格差的可有些多,比如你选一块一百万的毛料,我选五十万的,实在没什么可比性啊。”

    舒泽一想也是,说:“这样吧,咱们先选几块价值不多的,从中各自挑选一块出来。”

    孟子涛没意见:“行,就这么办吧。”

    接下来,在柴承业的帮助下,大家选出了十块翡翠毛料,这些毛料都是全赌毛料,价值都在三十到四十万之间。

    舒泽对着孟子涛说道:“要不你先选?”

    孟子涛说:“还是别了,咱仨抽签吧。”

    刚才钟锦贤听到了打赌这事,极力要求他也加入进来。

    抽签也容易,在纸条上写下“前、中、后”三个字,按抽到了字的顺序挑选,结果孟子涛抽到了“后”,最后一个挑选。

    舒泽笑嘻嘻地说:“嘿嘿,那我就却之不恭先选了。”

    “别废话,你就快选吧。”钟锦贤搓着手,显得有些兴奋,他一直都有赌石的想法,而且还学过相关的知识,但由于觉得自己自控力有些差,再加上田萌萌的强烈反对,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今天他可要好好的过一把瘾了。

    舒泽早就有了决定,没怎么多做考虑,就拿起了一块毛料:“毛老,我选的这块还不错吧?”

    毛老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赌局,饶有兴致地过来看了一下:“这是得乃卡皮毛料,表现出来的特征挺不错的。”

    得乃卡皮毛料,产于矿区的头层,为山石。此种皮壳,外皮砂很细,但是皮壳厚,如同得乃卡树皮一样,看起来很酥松,但实质是很硬的,其色一般均较淡,砂发呈黄白色。含色率高,容易赌涨,是高档赌石毛料中的一种。

    “能赌涨吧?”舒泽连忙问道。

    毛老把毛料拿到手里看了看,回头问道:“这块毛料的价钱是多少?”

    柴承业说:“成本价差不多在三十五万左右吧。”

    毛老点了点头,说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块毛料赌涨的机率还是很高的,至于能涨到何种地步,那就不好说了。”

    舒泽听了毛老这番话,对着孟子涛得意地笑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准赢了一样。

    钟锦贤迫不及待地说道:“毛老,能不说说我这块毛料呢?”

    毛老接过钟锦贤的毛料,笑道:“哟,居然是块黑乌沙,你了解这种毛料吗?”

    “这我还是知道的。”

    钟锦贤马上侃侃而谈道:“黑乌沙赌石,是翡翠赌石毛料中比较常见的一种赌石类型,属于缅甸翡翠古河床砂矿之中的砾石状赌石,是翡翠砾石状赌石中产量最大的赌石。”

    “在黑乌沙翡翠赌石的表层附着有一些暗绿色或者黑绿色的绿泥石类粘土物质皮层,皮层乌黑,质地松软,与内部的翡翠有明显的差别。由于内部翡翠被覆盖在表面的黑乌沙皮层所掩盖,很难根据皮壳的特征来预测内部翡翠质量的好坏,在赌石行内有“十赌九垮”之说。”

    田萌萌听到这里,说道:“奇了怪了,既然这样,你还选这个干嘛?”

    钟锦贤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黑乌沙虽说十赌九垮,不过一但赌涨了,那就不得了,很容易就能出玻璃种来。”

    “那也要赌涨了才行,十分之一的机率,就能给你抓着了?”

    田萌萌对“赌”深恶痛绝,原因是因为她父亲在她中学的时候,差点把家给输没了,要不是有家人和朋友帮忙,都不知道能不能东山再起,所以哪怕到了现在,印象也是异常深刻。

    “别急嘛,听我说完。”

    钟锦贤解释道:“首先,这是黑乌沙中的油皮,是黑乌沙中水料中的极品,触之如婴儿的肌肤,特别爽滑,此类赌石开出来的结果,一般都在糯冰以上,而肉细腻棉少,价格甚高。”

    舒泽闻言有些讶然:“没想到,你对黑乌沙这么了解,以前应该花心思学过吧?”

    钟锦贤承认道:“确实学过一段时间。”

    田萌萌马上一脸严肃地说:“我警告你,今后不能碰赌石。”

    钟锦贤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好了,我就是基于兴趣爱好,学习一下,今天之前可从来都没有碰过。”

    “哼,希望是这样。”田萌萌冷哼一声。

    这时,毛老已经把黑乌沙研究过了:“除了它是油皮之外,你还有没有看出其它的特征?”

    “有啊。”钟锦贤指着毛料上的一处地方说:“这是蟒带把?”

    毛老摇了摇头:“错了,这不是蟒带,这就是个普通的凹进去的石凹。”

    钟锦贤一怔,在大家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下,显得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还有这个点点一样的癣花,癣下绿肉都露出来了,而且有力,说明入肉应该会很深,这个没错吧?”

    毛老点了点头:“这个不错,不过光是这一点,把握也不大。”

    钟锦贤闻言好像得到了鼓励,整个人也兴奋起来:“还有这些绿点,我以前看书上说的,‘买点买线不买一大片’说的应该就是这种吧。”

    田萌萌又不懂了:“还有‘买点买线不买一大片’说法?”

    舒泽回道:“这我到是知道,因为这句话中的‘一大片’有可能是靠皮绿,虽然看起来范围很大,但只有表面薄薄的一层,买这样的毛料,你说是不是亏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 天价翡翠(上)(30/60)

    田萌萌说:“那如果看到‘一大片’的翡翠原石,就是一律不要了吗?”

    “你这么说就太绝对了,还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

    毛老笑着说道:“翡翠赌石中的绿色形状特点来说,一条线带子绿与一大片靠皮绿,是同一种绿色形状的两种表现形式,是线立性与片卧性的分别.线的厚度是已知的,而深度是未知的,片的面积是已知的,而厚度是未知的。”

    “这句格言的关键在于提醒人们,不要被翡翠表面上绿色的多与少所迷惑,要认清绿色立性与卧性的本质。因此,并不是真的见了有一大片绿色的翡翠也不买,而是提醒不要对绿色的厚度有过分的奢望。当然,如果没有绝对的信心,看到‘一大片’还是不要赌比较好。”

    舒泽笑道:“反正我们今天只是玩玩,赌石是您这样的专业人士的事情。”

    毛老点了点头:“十赌九输,能不赌还是好的,哪不像我已经陷入这一行了,想要离开也不容易。要知道,这行‘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那些一夜暴富的人是有,但更多的是因此家破人亡的。”

    田萌萌拍了拍钟锦贤的胳膊:“听到没有,以后想要赌的时候,就想想毛老的话。”

    “放心好了,我还不至于好日子不过,去冒那种风险。”

    钟锦贤拍了拍胸口,接着说道:“毛老,您还是接着帮忙分析一下我的这块毛料吧。”

    毛老说:“你这块毛料,怎么说呢,虽然各种表现还是不错的,但赌性还是比较大。”

    钟锦贤愣了愣,连忙问道:“为什么啊?”

    毛老指着毛料说道:“你看到这处裂绺没有,这其实是神仙断口,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说就是大自然强行地质运动搞出来的,这种断口形成的时候可能会让里面有裂,虽然表皮上没什么裂。”

    “当然,老话说的好‘龙到处有水’。这皮壳结晶细,结构紧密细润,如果里面有翡翠,翡翠的质量也会好,现在就要解开来看看,神仙断有没有对里面有影响了。”

    钟锦贤看了看自己的毛料:“不管怎么说,我选定它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就看运气吧。”

    最后还剩下孟子涛的毛料,舒泽看着孟子涛选的毛料,问道:“子涛,你怎么想到选这块毛料?”

    孟子涛笑道:“你看这块翡翠毛料形似‘大白菜’,在玉石界依据谐音寓意为‘大发财’,我就是依这个选它的。”

    孟子涛之所以这么选当然不可能这么随便,异能他是不敢用了,但他有神奇的直觉,之所以用直觉来选择,也是由赌骰子想到的。

    结果,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直觉告诉他,十块毛料都应该能够赚钱,但至于哪块赚钱多一些,就有些云里雾里了。

    这个结果让孟子涛有些不信邪,于是又一一感应,孟子涛没有修仙学道,感应的办法也简单,就是对着毛料集中注意力,结果还真有微弱的变化。

    在这个基础上,孟子涛就选了这块形似大白菜的毛料,但这么一来,脑袋都有些发蒙,可能是因为消耗有些大了。

    由此,孟子涛也是心生感慨,看来无论是异能还是直觉,在赌石方面都有局限性,直觉或许稍微好一些,也许以后有机会的话还能偶尔玩玩。

    不过,孟子涛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资金方面的强烈需求,而且捡漏赚钱已经够轻松了,对赌石的兴趣并不大。

    听说孟子涛居然用这种办法选毛料,大家都有些好笑。

    毛老研究了一下孟子涛的毛料,说道:“这块毛料砂翻的好,也挺不错的,算是中规中矩吧。”

    舒泽闻言向孟子涛眨了眨眼睛:“子涛,你觉得今天还能赢吗?”

    “是输是赢看结果。”孟子涛其实并不怎么担心自己会输,别的不说,他的运气可是一等一的。

    舒泽笑道:“嘿嘿,那就看结果吧。”

    三人之中,最心急的是钟锦贤,但这里没有解石机,解石得等到有店里去解。不过,舒泽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只得又等了一会。

    在毛老的帮助下,舒泽在姜铭宝的份额中挑选了将近三分之二的毛料。

    别看刚才取的都是全赌毛料,其实这里相当一部分是开了窗的半赌毛料,虽说风险越大收获也越大,但风险大到一定程度,商人们也就退避三舍了,所以市场上受欢迎的还是以半赌毛料居多。

    签订好了协议,大家就往柴承业的店出发,此时姜铭宝已经有气无力了,不过这都是他自作自受,实在没什么好可怜的。

    十多分钟后,大家相继走进店里,此时后院已经冷清了不少,两台解石机只有一台围着人。

    “绿,出绿啦!”

    大家刚刚走进后院,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气氛就轰的一声爆开了。

    “什么绿?”

    “种水怎么样?”

    “看起来好像是苹果绿啊,不过有些不怎么正。”

    “种水像是冰种,不过现在还看得不太清楚啊,再擦一点呗。”

    “老话说的好,擦涨不叫涨,我看还是卖给我吧,风险我来担,我出一万五。”说话这人就是和先前那位脾气不太好的老人不对付的赵之祥。

    旁边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赵老板,您这价有些不地道啊,人家一万买的毛料,现在擦出了绿了,您只多五千这哪行啊?这位朋友,我出一万八。”

    赵之祥冷哼一声:“我出两万。”

    “两万一。”

    “两万二。”

    “抱歉了两位老板,我决定还是自己解。”看到两人一千一千的加着价,毛料的主人觉得有些腻歪,况且一万都花了,也不差这点钱,要是结果好的话,上十万都是很有可能的,而且他现在对毛料也很有信心。

    解石师傅问了一下毛料的主人之后,就开始正式解石,由于毛料个头并不算太大,很快就有了结果。

    “嘶,这是怎么回事。”毛料主人看着解出来的剖面有些傻了,只见好好的翡翠上,满是一个个黑色的小点,看起来就好像苍蝇拉出来的屎一样。

    “这是蝇屎癣?”周围的人也都有些面面相觑。

    癣是石头的皮壳上存在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点、条、片、块状黑色、灰色、淡灰色风化的印记。所谓的蝇屎癣就是形如苍蝇屎黑点,呈咖啡色,会追着绿色跑,不能赌。

    “不对吧,癣是生在表面的,可是这块毛料表面没什么癣啊,如果有蝇屎癣的话,傻子才花钱买呢。”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就这个样子,这块翡翠已经毁了,好好的一块冰种苹果绿啊,哎,赌石的风险可真大。”

    赵之祥和刚才开价的老板也都有点心惊肉跳,虽说两三万对他们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但个中的风险还是令他们多少有些害怕,要是一块几十万的半明料也来这么一出,那还不得哭死。

    当然,这种情况实在太少见了,只能说毛料主人撞了“大运”。

    这个结果令毛料主人很难受,接下来,他又让解石师傅把毛料解成几块,结果发现那些黑点遍布毛料之中,基本没有了价值。

    毛料主人长叹一声只得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束,用袋子收起这些解开的毛料,准备留个纪念。

    柴承业上前问解石师傅还有谁要解石,对方告诉他已经没有人了,于是钟锦贤急吼吼地拿上了自己的毛料。

    “油皮黑乌沙!”赵之祥有些惊愕。

    现在在这里围观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懂行,一看果然是油皮黑乌沙,全都一阵哗然,这样的毛料往往十分稀有,价钱当然也是价钱,这么一块黑鸟沙少说也得三四十万,没想到今天居然有幸得以看到,大家的兴趣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赵之祥看向柴承业,有些好奇地问道:“柴老板,你这居然还有这样的好料,怎么以前都没有看过。”

    柴承业拱了拱手:“抱歉,这几块毛料其实是我合伙人的,暂时是非卖品。”

    赵之祥听到“暂时”两字,换了一张笑脸:“柴老板,出货的时候可记得通知我一声哦。”

    “一定,一定。”柴承业口头上先应了下来。

    另一边,柴承业询问毛老道:“毛老,我这块毛料怎么解比较好?”

    毛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要同意的话,先从这里切一刀下去。”

    毛老指的地方正是那个神仙断的位置,位置靠近表皮,断面比较平整,癣和绿点的位置也在背面,因此,钟锦贤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解石师傅知道这块毛料不一般,画线的时候很慎重,万一多切了一块肉,那就是相当大的损失了。

    接下来,嗞嗞的解石声,调动了所有人的神经,然而才过了半响,马上就有人叫了起来:“出绿了,真的出绿了!”

    解石师傅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机器,钟锦贤也冲上去,用水冲洗了下毛料,用手电一照发现果然出绿了,而且颜色很正,这当即就令他脸上乐开了花。(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 天价翡翠(中)(31/60)

    听说出绿了,一时间,周围的人争先恐后地向里面挤,柴承业见此情形急忙让工作人员维持秩序,总算没有引起混乱。

    “这看起来有些像是玻璃种啦。”

    “不见得,刚才我也看到了,好像达不到玻璃种的程度。”

    “就算达不到玻璃种,那也差不了多少啊,你想想,现在这个位置都能解出翡翠,有可能大半块毛料都是翡翠吧?”

    大家纷纷表示很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么一块翡翠价值至少上千万吧。一时间许多人脑子里都升起了羡慕嫉妒的念头。

    柴承业当然也不可能不动心,不过他的心态摆的好,知道这些毛料将来他肯定还是要卖掉的,眼红其实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这也是一位成熟商人应该有的态度。

    钟锦贤喜上了眉梢,不过解石才开了个头,具体什么情况,根本无从了解,于是他又向毛老请教,接下来怎么处理。

    毛老仔细研究了毛料切口的位置,接着说道:“我的意见是还从原位置切。”

    “听您的。”钟锦贤当然从善如流,让解石师傅接着动手。

    由于毛料不是很大,解石使用的时间不长,片刻功夫后,这一刀就已经接近尾声了。

    解石师傅关掉机器,把毛料拿了出来,让钟锦贤自己动手把石片揭开。

    钟锦贤调整了一下情绪,伸手揭开石片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自嘲一笑,自己平时也见惯了大场面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紧张,看来赌石这玩意儿,还真是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啊!

    “啪!”

    一声脆响响起,钟锦贤把石片揭了下来,扫了一眼,发现石片上基本没多少绿色,从这一点来看,毛老的经验确实丰富。

    紧接着,他向毛料的切面看了过去,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表情就凝固起来,不单单是他,周围的人看到切面的表现,也都鸦雀无声。

    过了片刻,钟锦贤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苦笑着对毛老说道:“毛老,还是您火眼金睛啊,里面的翡翠确实被这个神仙断口破坏了。”

    原来,毛料内部的翡翠确实够大,而且结晶很细,水头好,种老,颜色也够浓,够艳,属于艳绿色,但十分可惜的是,神仙断口确实影响到了内部,对内部的翡翠破坏的比较严重。

    毛老摇了摇头,十分惋惜地说:“说实在的,这种情况我不真不希望自己猜对了,实在太可惜了!不过还好,你这块翡翠个头够大,虽然受了裂绺的影响,不过还是可以做一些小挂件、戒面之类的玩意儿,不出意外应该是能够赌涨的。”

    能够赌涨无疑让钟锦贤稍微开心了一些,他向毛老作揖道:“承您老吉言了,您看我块毛料接下来应该怎么解?”

    已经解出了一面,接下来就比较容易了,毛老划了几条线,让解石师傅照着线解。

    既然这边已经差不多出了结果,舒泽就有些等不及了,问道:“柴老板,你也会解石吧?”

    柴承业点头道:“行,我帮你解吧。”

    舒泽说:“毛老,还要请您帮忙看一下怎么解。”

    毛老说:“你这块需要稳妥一些,先擦石吧。”

    擦石也是赌石行业中,一种通用的规则,就是用工具在容易出绿的地方,先擦掉一层外皮,以方便人们进行观察。这种方法比切石有一点好处,就是胜在安全。

    舒泽又问道:“从哪里开始擦呢?”

    毛老说:“老说说一擦蟒,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先从你这块毛料上的白蟒纹开始擦。”

    蟒纹,通俗的讲,在一块毛料上忽然出现了一条或一片,乃至缠绕大半个石头的不同沙粒排列的表皮。有点像被什么东西压、烫出来,出现的一种新的“花纹”,这就叫做蟒纹。

    蟒纹是赌石玩家通过玉石的外表判断其内部有色无色,色浓色淡的主要根据之一。

    白蟒纹也就是白色的蟒纹,一般也叫做白蟒,而的舒泽这块毛料上的蟒纹就是白蟒,还呈灰白色,这种颜色的白蟒,赌涨的可能性非常大。

    决定从白蟒开始擦石,柴承业就换了擦石的工具,开始作业。

    随着“嗞嗞”的擦石声响起,赵之祥和旁边一位围观的朋友讨论道:“还真是没想到啊,柴老板手里好毛料看起来还不少。”

    “我以前到是听柴老板提起过,他托关系从缅甸搞了上千万的毛料回来,估计说的就是这么一批了吧。”

    “既然这样,他刚才还说是合伙人的,实在没意思。”赵之祥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可没说不是合伙买的,说实在的,就凭柴老板的能耐,有能力的话,谁高兴窝在这个五环外的地方啊,早就去潘家园附近或者去珠宝城那片了吧。”

    “呃,这到也是。”赵之祥眼珠转了转,笑着说道:“老黄,你和柴老板关系不错,有没有办法问他搞一些高品质的毛料啊。”

    对方看看他,笑着说道:“你现在问的可不是时候,他要处理毛料最少要到年底,你想要的话,到时再说吧。而且,话又说回来了,你想要的话也要多备一些现金才行,我之前听他说毛料是不单卖的。”

    赵之祥笑眯眯地说:“嘿嘿,这你就放心好了,如果都像他们拿过来的毛料这样,我就算砸锅卖铁,也得多做准备啊。”

    那人笑了笑也不多说,心里腹诽道:“就你喜欢占便宜的德性,到时又肯花多少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还擦不出一丝绿意来,舒泽心情开始焦虑起来,这时,他注意到柴承业的手突然一顿,紧接着就停下了手中的吊磨,用水清洗了一下毛料,果然可以依稀看到里面一抹淡淡的绿意来。

    “出绿了?”舒泽凑上前去,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柴承业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用强光手电一打:“很可能是苹果绿,种和水都很不错,我觉得很有可能是玻璃种。”

    听到“玻璃种”三个字,舒泽心潮澎湃,而周围的人也都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好在店员有了经验,再加上现场人不多,才没有引起什么麻烦。

    “我来看看。”

    毛老接过工具,仔细打量了一下开出的窗口下面的翡翠,嘴里说道:“你们看,在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一透明状,很有可能是老坑玻璃种。”

    钟锦贤大呼小叫道:“老坑玻璃种苹果绿,你小子发啦!”

    舒泽得意洋洋地说:“发到不至于,不过我看咱们今天打的赌,我是赢定了。”

    “嘿,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能不能赢,你还是看看最结果的吧。”钟锦贤有些不服气,不过大家只是娱乐一下,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说什么晦气的话了。

    舒泽哈哈一笑:“那你就等着被我吊打吧。”

    接下来,柴承业继续擦那个窗口,随着窗口的加深和扩大,里面的翡翠也露出了真容,确实就像刚才说的一样,是老坑玻璃种苹果绿。

    看到翡翠的色泽润的一塌糊涂,舒泽笑得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了,就凭这个表现,舒泽觉得自己的这块毛料肯定大涨了。

    又出现了玻璃种翡翠,而且比无前那块飘花要好的多,围观的人也都眼热不已。

    “柴老板,这样的老料子你也适当拿一些出来啊,总不能让我们光过眼瘾吧。”

    “就是,就是,老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

    一时间,许多人都异口同声地说,想让柴承业拿出更多好毛料出来。

    柴承业连忙作揖道歉:“诸位真是对不住了,碍于一些原因,这些毛料估计还要等几个月才能跟大家见面,还请诸位稍安勿躁。”

    见还有人显得不满,他委婉地说道:“诸位,真不是我不想卖,这么着可好,等到我出货的时候,我作主给你们打个九五折,怎么样?”

    “切,柴老板太小气,九五折能少多少啊?”

    钟锦贤看了看说话那人,说道:“我这块毛料五十多万,你说九五折能有多少?”

    之前说的三十几万,只不过是现在的成本价而已,当着外人的面,当然不能把成本价说出来。

    钟锦贤一句话,让大家都没了声音,有些人现在才想起来,这些毛料虽好,但价钱也不便宜,并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

    “得,还是老老实实过个眼瘾吧。”这是许多人此刻的心声。

    舒泽的毛料换了一个地方擦石,同样也出了绿,不过颜色却不是那么正了,这也正常,因为一般情况下,翡翠满色还是同一种颜色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但不管怎么说,这块毛料赌涨了,而且还是大涨。

    另一边,钟锦贤的毛料也解的差不多,情况既好也坏,好的是翡翠的个头确实大,而坏就坏在众多的裂绺,对翡翠的价值影响很大。好在总体而言没有赌输,涨了有差不多一倍左右。(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 天价翡翠(下)(32/60)

    最后只剩下孟子涛的那块毛料没有解了,舒泽得意洋洋地说道:“子涛,我看你还是干脆认输得了,这凭你这块毛料肯定赢不了我的。”

    孟子涛笑道:“嘿嘿,我还你刚才对贤哥说的那句话,看我吊打你。”

    舒泽笑嘻嘻地说:“一会到要看你是不是死鸭子嘴硬。”

    舒泽的毛料正在解,钟锦贤的毛料差不多解完了,于是孟子涛就把毛料拿到他那边。同样的,解石之前肯定要问一下毛老的意见,毕竟孟子涛又没有透视眼,不可能知道毛料内部是什么情况,万一切错了一点,损失可就大了。

    “也先擦石吧,从松花开始擦。”毛老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哪里有松花啊?”有人显得有些迷糊,而解石师傅同样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毛老指着毛料上的一个位置:“这是谷壳松花,比较难认。”

    谷壳松花,顾名思意,形如谷壳.一般都较难辨认,再加上这又是黄盐沙皮的料子,所以不容易看出来。一般来说,谷壳松花只要生在水头好的石头上,就值得赌,但风险还是有点大,开价要注意把握市场行情。

    “这位老先生到底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他你都不认识?毛成毛老啊。”

    “啊,他就是被称为京城翡翠王的毛老?”

    “不是他是谁,真没想到,这几位居然能把毛老给请来,估计身份不一般啊。”

    “也是,这几个人一看就都是富家子弟。”

    随着大家的议论声,擦石也有了结果,和先前舒泽那边不同的是,孟子涛的毛料结果却并不好,甚至说很差,因为居然擦出了黑雾。

    赌石中所说的“雾”,就是存在于翡翠毛料皮壳与肉之间的一种物体。

    雾有厚有薄,主要有白雾、黄雾、黑雾、红雾。雾虽然不能直接影响色,但它是山石种嫩或种老的表现,即说明石头硬度高,种老。因而是判断玉石场口,质量和真伪的重要标志,也是决定开价的重要因素。

    几种雾中,要数黑雾和红雾最让人讨厌,因为这两种雾最爱跑皮。特别是红雾,遇到这种雾的毛料,一般都是底子比较灰,这样的毛料也基本没什么价值了。所以大部分人不喜欢赌红雾,很容易让人一刀上了天堂,一刀又进了地狱。

    而黑雾同样也不受欢迎,开出的翡翠底子灰,基本没什么价值。

    “居然是黑雾啊,这块毛料不出意外应该废了,可惜了,这块毛料个头比较大,又是黄盐沙皮,估计也要五十万朝上吧。”说话那人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但话语中总令人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

    “所以说十赌九输啊,不过今天也不错了,三块高档毛料两块都涨了,又都是蒙头料(全赌毛料),这种机率也不多见了。”

    “对,我也觉得等今天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等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估计柴老板的毛料都要供不应求了。”

    就像大家说的,两块毛料都赌涨了之后,柴承业也放下了有些悬着的心,知道将来等自己出货的时候,肯定会热卖,而且有舒泽在,他还不用担心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摘桃子。

    当然,如果孟子涛的毛料也能够赌涨的话,效果肯定更好,可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开出了黑雾,结果可就不妙了。

    舒泽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人在世上总不可能一直一帆风顺的,看开一点。”

    孟子涛说:“你这是安慰还是幸灾乐祸啊?”

    舒泽耸了耸肩膀:“当然是安慰你了。”

    孟子涛看着舒泽说道:“我怎么觉得幸灾乐祸的成分要多一点?”

    “好吧,我就是幸灾乐祸,总算可以赢你一次了,我实在太高兴了。”舒泽哈哈笑了起来。

    孟子涛对结果根本不担心:“别得意,结果是怎么样还不知道呢,现在只是一边有黑雾,另一边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那你继续,我到要看看你这块毛料怎么赢我那块。”舒泽这么说,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他心里可并不希望孟子涛的毛料赌垮了。

    接下来,解石师傅在毛老的指点下,又擦了几个窗口,却没有什么发现,这让孟子涛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直觉会不会出错了。

    毛老对高档毛料赌垮这种事已经见多了,所以并没有好意外的,他问道:“小孟,接下来你准备怎么解?”

    照理说,孟子涛是准备让解石师傅干脆一刀切下去的,但这么做,他又担心万一能做手镯的料子,这么切了之后只能做挂件那就太可惜了。

    于是,他考虑了一下,说道:“毛老,我想直接解,从黑雾的那面切您看怎么样?”

    “不错,这个建议很好,就这么办吧。”毛老点了点头,按他的经验在毛料上划了线。

    虽说孟子涛自以为情绪应该不会受到影响,但随着锯齿的推进,他的心跳也开始变快起来,心神也都系在了毛料身上。

    等到切割完毕,孟子涛舒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走到毛料边,手上轻轻用力把石片给揭开了。

    看了看切片,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玉质,但同样的,黑雾也消失一空了,这令孟子涛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心境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哪有那么容易看淡输赢。

    再看原石切面,看起来并不是很显眼,但还是能够看得出淡淡地紫色来,孟子涛打开手中的强光手电照了上去,颜色立即就充盈起来。

    见此情形,毛老微微一怔,快步走上去打量起来,紧接着,他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讶然之色:“没想到,居然是玻璃种紫罗兰!”

    “什么!玻璃种紫罗兰?这怎么可能!”

    “紫罗兰是不多见,但怎么就不可能了?”

    “我建议你去看看资料,有几个玻璃种紫罗兰的报道。”

    紫罗兰翡翠是一种颜色像紫罗兰花的紫色翡翠,它是翡翠中的一种特殊的种类,珠宝界又将紫罗兰色称为“椿”或“春色”。

    事实上,紫罗兰翡翠在上世纪不受重视,随着翡翠产量走低,紫罗兰原料的聚减,在加上人们常说的“紫气东来”,紫罗兰翡翠价位迅速上扬,成就了紫罗兰在翡翠中仅次于绿色的地位。

    现在市场上的紫罗兰翡翠,中低档的紫罗兰还算常见,但高档紫罗兰,特别是玻璃种紫罗兰那就是凤毛麟角了。

    舒泽一拳打在孟子涛的肩膀上:“你这小子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刚刚还以为你会赌垮了,没想到马上居然就满血复活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孟子涛嘿嘿一笑道:“所以说,笑到最后才是赢家嘛。”

    舒泽并不担心自己会输:“你别得意,我的翡翠已经快解出来了,不出意外一千多万应该是有的,到要看看你这块翡翠能值几个钱。”

    当下,孟子涛和毛料商量了一会,在翡翠原石的切面边上,划出了那么薄薄的一片,准备让师傅帮忙切割。

    解石师傅此时心理也很紧张,生怕出了一点意外,把翡翠给切坏了,这时,柴承进走了过来,让解石师傅先去休息一会,接着处理舒泽那块毛料的剩余部分,由于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比较好处理。这也正合解石师傅的想法。

    柴承进把毛料固定起来,打开解石机开始作业,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沿着划线的位置分毫不差,异常的娴熟。

    孟子涛揭开光滑平整的石片,都不用清水冲洗,就能看到那一股沁人心脾的粉紫色来。

    孟子涛打开强光手电,在它的照射下,只见整块翡翠娇艳欲滴,是真正的老坑玻璃种,主体为紫罗兰色,飘有绿花,缅甸人把此类春色叫“桃花春”,这块“桃花春”底净无棉无裂,美轮美奂,看得周围的人都呆住了。

    一般来说,翡翠上同时出现紫色和绿色非常少见,如果一块翡翠石头上同时有了这两种颜色,则会受到更多的爱玉之人的喜爱,当然其价值也是不可估量了。

    更何况,这块翡翠个头极大,最后解出来足有将近六公斤重,虽说还有裂绺方面的因素,但剔除之后,单块翡翠的个头也堪称巨大。

    众所周知,翡翠的形成,对地质、气候等条件都有极高的要求,形成的周期非常漫长,像这么一大块翡翠,其形成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而成色又能达到如此水准,纵观翡翠历史,也十分罕见,堪称造物的奇迹。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从震憾中回过神来,但还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最后还是毛老率先开口道:“真是漂亮啊,能够见到这么漂亮,这等体积的春带彩,此生也无憾了。”

    舒泽回过神,对着孟子涛竖起了拇指:“你厉害,下回我再跟你打赌的话,那我就是脑子坏了。”

    孟子涛嘿嘿一笑,其实他此刻的心情也是相当不平静的,他也没想到这块毛料居然能解出这等翡翠来,就目前这样来看,价值至少数千万,如果翡翠再大一些,肯定上亿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七章 反馈(33/60)

    等翡翠被解出大半的时候,所有人又是一阵惊叹,这块春带彩翡翠实在是太美了,堪称完美级别。

    而当毛老表示,这块翡翠的价值在一亿五千万左右的时候,许多人都惊呆了。

    已经输惨了的姜铭宝,听说了这块翡翠的价值,更是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用电影里一句名言来说,曾经有一份巨大的财富摆在他面前,他却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已经晚了,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干脆就把毛料都给解开了。

    当然,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况且如果不知道结果,他也不敢把毛料解开,现在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作为翡翠主人的孟子涛,内心十分感慨,虽然他相信直觉,但乍然给他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还是让他觉得非常意外,而且就算他不缺钱,一亿五千万这笔巨款摆在他面前,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有一瞬间,孟子涛甚至在想,今后要不要也多学点赌石的知识,干脆踏入赌石这一行算了,他觉得凭他的直觉,来钱速度应该比古玩快多了。

    但很快,孟子涛就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太禁不住金钱的诱惑了。

    父母从小告诉他,赌这个东西不能碰,如果碰了,别怪他们不认他这个儿子。所以从小到大,哪怕他现在可以凭直觉在赌场上大杀四方,他还是抱着能不碰就不碰的态度。

    要说,凭直觉赌石实际算不上赌,但外人可不知道,如果以这个为赚钱的手段,父母肯定会对此难以接受。

    除了这一点之外,孟子涛认为靠直觉赌石也坚持不了多久,刚才选毛料的那么一会,他就感觉到一些不良反应了,那还只有八块翡翠,要从成千上万的毛料中选出能够赌涨的来,他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没命。

    因此,孟子涛觉得赌石这一行,有机会的话可以玩玩,把它当成职业就有些不符合他的情况了。

    言归正传,对柴承业来说,他的心情同样也十分复杂,但马上他就调整好了情绪,心情又愉快起来,毕竟毛料解出这样的翡翠,是相当稀罕的,能进到这样的毛料,本来来说就已经是一种运气了。

    他相信,等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他的店里会引来一批的消费者,他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才能把这件事情最大化的利用起来。

    翡翠解出来之后,孟子涛并没有想怎么利用它,毕竟是一亿五千万左右的宝贝,而且现在翡翠的行情正在疯涨,现在出手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于是,孟子涛把毛料抱到了舒泽的车上,准备先把翡翠放在舒泽四合院的保险库中。

    舒泽把毛老送回家,还给了毛老一个大红包并表示了谢意。

    下车之前,毛老笑着对俩人说道:“恭喜你们今天都赌涨了,不过赌石还有不少学问在里面的,如果光靠运气的话,一次两次还行,但总不见得十次八次都能够赌赢,所以希望你们今后能够慎重对待吧。这是我这个老头子的一点见解。”

    舒泽笑着说道:“明白,我们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毛老笑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走吧,不用送我了。”

    话虽这样,舒泽和孟子涛以及另一辆车上的钟锦贤他们,下车把毛老送到了他的住所门口。

    回到各自的车上,舒泽问道:“子涛,这块翡翠你准备怎么处理?”

    “你想要?”

    “那是肯定的了。”

    “那就让给你吧。”

    “不后悔?”

    “这有什么后悔的,要不是你的话,我也不可能会解出这块翡翠来。”

    舒泽笑道:“哈哈,说起来这其中也确实有我一份功劳,不过翡翠就不要你的了,但要先放在我这边一段时间,你看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不过,你要它做什么用?”

    舒泽说:“是这么回事,我先前不是和柴承业聊了一会嘛,觉得现在翡翠这行确实行情挺猛的,适合投资。不过我当然不可能只搞毛料,所以准备投入资金先搞一家珠宝连锁店,而你这块翡翠做为店内的展览就再合适不过了。”

    孟子涛说:“没问题,不过等珠宝店开业,也要一段时间的吧。”

    舒泽笑道:“开新店当然要一段时间,不过在商业上也有一个词,叫做兼并购买。”

    舒泽这个回答,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孟子涛笑道:“呃,还是你财大气粗啊。”

    两辆车停到舒泽的四合院,刚下了车,田萌萌就对孟子涛说:“孟哥,你还记得我送给宝岛叔公的字吗?”

    “记得啊,有什么问题吗?”孟子涛说。

    田萌萌笑嘻嘻地说:“我那个叔公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有机会想要认识你呢。”

    “呃……”孟子涛觉得奇怪了,这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怎么现在才打电话过来,到底是不是诚心的啊。

    舒泽那天也听孟子涛说过这件事情,所以他马上就问了孟子涛想的问题:“我说萌萌,这事都过了好几天了,你叔公才想到打电话过来,也未免太后知后觉了吧?”

    田萌萌笑道:“我叔公在电话里也道歉了,说是他一直没有功夫看那幅字,刚刚才想到,看过之后立马就给我打电话了。”

    钟锦贤笑着说道:“我看他不是没功夫看,而是看不起子涛写的字吧。”

    事实上也确实跟钟锦贤说的差不多,当天田萌萌的叔公由于走的急,所以并没有当场就欣赏孟子涛的字,而且孟子涛的名气并不高,又是钟锦贤的同龄人,所以心里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于是一直到了今天,他的孙子在整理京城带回宝岛的礼物的时候,才又发现了这幅字,抱着稍稍好奇的心态打开来看了看,这一下子,顿时就把他给惊呆了。

    田萌萌的叔公因此也相当后悔,觉得自己有可能得罪了人,于是连忙打电话给田萌萌补救。

    “要人多嘴!”田萌萌瞪了钟锦贤一眼,接着对孟子涛说道:“孟哥,你看我怎么回复我叔公啊。”

    孟子涛笑道:“跟他说,下回来京城,如果我也在京城的话,认识一下肯定没关系的。”

    田萌萌眼珠一转,笑吟吟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其他时间不见他喽?”

    “你是想搞事吧。”舒泽马上就戳破了田萌萌的想法。

    “哼!”田萌萌轻哼一声:“本来就是嘛,我好心好意,特意让孟哥写了幅字送给他,没想到居然今天才看,这不是不尊重人嘛。要不是他是的长辈,我肯定都不想见他了。”

    钟锦贤笑道:“以貌取人也是人之常情嘛。”

    “得了吧,什么人之常情,我看他们就是太傲慢了。”

    田萌萌显然对这些亲戚没什么好印象,接着说道:“算了,不提他了,免得坏了心情,回头他如果再打电话过来,我就照实说,他该怎么想就怎么想。”

    钟锦贤提醒道:“你那些亲戚我觉得有些小肚鸡肠,到时你可别添油加醋,免得把子涛给记恨上了。”

    田萌萌说:“知道啦,你就放心吧,我坑谁也不能坑孟哥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进厅堂,只见司马月澜正在看电视,舒泽连忙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子涛配的药很有效果。”司马月澜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以前她一点都不相信中医,但自从接受孟子涛的诊疗之后,发现中医确实有中医的门道,让她对自己先前观念有了反思。

    “对了,今天你们都做什么了?”

    舒泽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指着刚刚放在桌上的包起来的翡翠说道:“这事一会再说,你先来看看这些翡翠。”

    “这些都是翡翠?”

    由于翡翠都被包着,司马月澜看不到翡翠的真容,但个头实在太大,特别是孟子涛的那一块,所以她表情显得有些疑惑:“你没骗我吧?”

    “我有没骗你,打开来看了就知道了。”

    舒泽笑嘻嘻地和孟子涛他们一起把翡翠取了出来,司马月澜的嘴巴也因为惊讶越张越大,当春带彩露出真容时,她已经是目瞪口呆了。

    半响之后,司马月澜快步走过去,近乎痴迷地欣赏着那块春带彩,好久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自己的目光。

    司马月澜脸上带着一丝震憾之色,问道:“阿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去哪里搞来这些翡翠的?特别是这块春带彩,我估计价值至少上亿了吧?”

    “不止上亿,是一亿五千万,而且还是保守估计的价值。”舒泽笑着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得知事情居然如此复杂,司马月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今天能够赌涨,我都觉得是运气太好,撞上去的。”

    田萌萌感慨道:“对呀,我也都觉得今天我们应该都是福星高照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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