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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风皇帝     重生之我是曹操txt下载     重生之我是曹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四章 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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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于中平元年的黄巾起义,在折腾了大半年之后,终于露出了颓势,先是曹cāo一举大破颖川黄巾主力,俘敌十五万,大挫黄巾士气民心,然后便是北路的朱儁袁绍大破汝南、陈国一带的黄巾,三十万黄巾部众被他们逼到了黄河边上,而在广宗,董卓在拿到朝廷大批的钱粮之后,西凉军展露出了他们真正的实力,不过短短三天,他们便击破了正面黄巾的主力,与突入巨鹿一带的北府军完成了对张角主力的合围!黄巾覆灭成了眨眼即可完成之事!

    虽然如同历史上曾经说的那样,黄巾起义不过存在了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但是有一点却与历史发生了偏差,那些因为兵败而溃散的黄巾部众没有逃窜至各地为寇,而是全部被曹仁和曹洪所率的八千化装成百姓散落布于各地的北府jīng兵给赶回了他们起义之初的势力范围,无法流窜至各地为寇!

    也因为曹cāo的这提前布谋,这些rì后为祸甚烈的匪寇才没有流毒天下,至此,直接死于黄巾之乱的百姓不过二十万口,接下来只要曹cāo心中所筹划的大计成功,那么这原本汉末人口的第一次大锐减就将因为他而彻底瓦解!

    带着曹陀曹布,典韦许褚,曹cāo星夜赶往了巨鹿,黄巾的覆灭已是指rì可待,他可不想更多的人陪着那个疯子一起去死!在唐周的接应下,他们很容易就进入了巨鹿,而一切也正如曹cāo所预料的一般,黄巾起事之初攻破州县所得的粮食已是消耗得差不多,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多再有一个月,巨鹿一带就会彻底断粮,到时候易子而食的惨况将不可避免的发生!对于曹cāo而言,这将是绝对不可容忍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在一个月内解决黄巾的问题。

    “唐周,张角现在如何?”一进唐周府邸,曹cāo便问道。“回主公,张角现在已经完全如同一个疯子,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唐周恭谨地答道,对于曹cāo他现在是死心塌地,能够逼降波才十五万部众,曹cāo的实力简直就是深不可测,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来说,实力才是效忠的根本,而曹cāo无疑便是最有实力的人!

    “疯了!”听到唐周的话,曹cāo沉声道,心中却是泛起了四个字‘jīng神分裂’,也许只有这种jīng神极端的人才适合搞宗教,只是却苦了那些跟随他的人!“你现在在黄巾的地位如何!”曹cāo略微一思索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唐周答道,自从张角从洛阳回来以后对他一直是宠信有嘉。“如果张角死了,你可以完全掌握住巨鹿一带的黄巾势力吗!”曹cāo神sè肃穆地看向了唐周。

    “可以!”唐周咬了咬牙,狠狠道,“只是那几个渠帅麻烦点,他们素来与我不和,最近又与张角起了争执,恐怕不会让我上位!”“与张角不和,这到是个好机会啊!”听完唐周的话,曹cāo笑了起来。见曹cāo微笑,唐周脑子一转,立时明白了曹cāo的意思,也大笑了起来,“主公高明!”“那接下来的一切就由你安排了!”“是!”唐周恭敬地退了出去,现在他心中志得意满,虽然这个黄巾魁首可能当不了太久,但是跟着曹cāo,他相信绝对是会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的!

    “师父!”唐周恭敬地叫道。“什么事?”“几位渠帅在府外求见!”“叫他们等着,难道连规矩都忘了吗!”张角微微皱了下眉头。“是,师父!”唐周退了出去。

    门又被打开了,张角的脸sè变得很不悦,“又怎么了,不是叫他们等着吗!”但是突然间他沉默了,脸sè变得难看至极,看着鱼贯而入的几人,他冷冷道,“是你,你终于来了!”“久违了,张角!”曹cāo微笑着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一定会败,而你说一切都是天意,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什么是天意!”“天意!”听到这两个字,张角忽然笑了起来,“什么是天意,我就是天意,天意就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张角的声音竟然是完全异样的两种声线,听上去诡异得很!果然是jīng神有问题的疯子,曹cāo心中冷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你就是天意,那么我今天就要逆天而行,屠了你这天意!”曹cāo冷声道,话音落下,早就围住张角的曹陀曹布,典韦许褚各执长剑扑了上去。张角想喊,却发现自己竟是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了,狼狈之中他看向曹cāo身后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唐周从曹cāo身后慢慢地走了出来,张角的起居饮食是由他负责的,对他而言在食物中动点手脚很简单!

    在曹cāo麾下四大高手的围攻下,张角很快就身首异处,倒在了地上,看着死去的张角,曹cāo摇了摇头,他原本一直以为张角会是个很难对付的角sè,但是疯子就是疯子,无论再聪明,都只是个疯子而已!“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曹cāo拍了一下唐周的肩膀,隐入了黑暗中!

    唐周冷笑着走出了张角的卧室,那些老东西也是该退位让贤了,思量间,巨鹿城中几个地位不低的渠帅俱是到了张角府邸,“不知大贤良师召见我等有什么重要事情?”“这个,小可也不清楚,只是师尊大人吩咐一定要见几位大帅,说有要事相商,几位还是跟我来吧!”唐周恭敬道,引着几个渠帅径直去了张角的书房!“几位请进吧,小可就先告退了!”将几人带入书房后,唐周退了下去。

    进了书房以后,那几个渠帅便一直等着,但是那坐在暗影里的张角却是一动也不动,终于几人等得没有耐xìng,正想上前去,书房的角落里几条人影猛地窜了出来,袭向他们,猝惊之下,几个渠帅连忙拔剑招架,只是没战得几合,那几个黑影猛地退到了张角身边,竟是回剑自杀于几人面前。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一幕所惊,几个渠帅俱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过了好一会儿,几人才上前去一看究竟,触手处,张角整个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来,一颗人头更是滚到了几人脚下!

    “啊也!”几人被吓得大叫起来,正在此时,书房的门被踢了开来,唐周带着一队黄巾卫士闯了进来,那些卫士顿时呆了,只见几个渠帅俱是提剑在手,而他们的天公大人已是身首异处,旁边还倒着几个卫士,“你们这几个叛徒,天公平rì里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卖主求荣!”唐周大叫了起来。“我们没有!”那几个渠帅脸sè猛地白了,只是此时任他们纵使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那些黄巾卫士已是冲了上去,手中的刀朝着几人砍了下去。

    不过片刻,那几个渠帅就被砍做了肉酱,“把这几个叛徒枭首示众!”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唐周道,然后才走向张角身边,大哭了起来,“师父啊!”

    由于唐周素来在黄巾中地位崇高,再加上有张角的亲兵做证,几位渠帅的死并未引起什么混乱,而唐周也是很有手腕地以不知者无罪为由赦免了那几个渠帅的家人下属,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了局势!

    由于黄巾军中地公和人公又相继为袁绍和董卓所杀败,一时间,唐周竟是成了最高领袖,在他的指挥下,所有还在各自为战的黄巾被他召回了巨鹿!此时被曹cāo招降的波才孤身一人来到了巨鹿劝降,士气低落的黄巾在唐周的引导下很快便放弃了抵抗,任由一直在巨鹿面前按兵不前的高勇收编了他们!黄巾主力的猛然投降立刻让原本还想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劫掠的西凉军失去了方向,没有了目标的他们自是不敢太过放肆,西凉军中,董卓亦是恨得脸都青了,他本来正打算在将当面的黄巾全部吃掉后借机好好抢掠一把,哪知道,那些原本还在抵抗的黄巾竟然突然全部撤回了巨鹿,而且就连他挥军直下巨鹿抢功的时间都没给他,那些黄巾就全部降了北府军!

    “儒儿,看起来曹孟德果然不简单,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董卓yīn鸷着脸看向了李儒,这个自己的女婿兼首席谋士!“主公过虑了,虽然曹孟德是一世之雄,不过他此次锋芒太露,恐怕我们北面那位未必容得下他!再说他交恶于朝中,恐怕朝廷也未必对他有好感!”李儒慢慢说道。“如果那曹孟德反了怎么办!”董卓突然道。“主公,曹孟德虽然有着北府军这支雄兵,不过始终是一地之师,如何与天下对抗!”“那那些黄巾降兵和流民呢?”“主公,黄巾的战力您也清楚,难道您觉得那曹孟德会愚蠢地以这些败兵草民起事吗!”“儒儿说得对,这世间以力为尊,那曹孟德如此心慈手软,为了那些区区的贱民就得罪天下豪强,简直就是自绝生路,就算他是纵横天下的神将又如何!哈哈哈哈哈哈!”董卓狂霸地大笑了起来,“儒儿,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笑罢,董卓又问道。“为主公计,眼下不如且回西凉,将养士卒百姓,静等中原巨变,到时才是主公雄霸天下之机!”李儒道,看着董卓略有不解的神sè,他看向了北面,“袁绍素有大志,又与宦官不和,rì后必有大变!”“原来如此!”董卓道,然后猛地站了起来,抚刀而叹,“也罢,你就与我再与西凉待一阵子吧!”

    黄河边上,三十万黄巾兵卒百姓已是被朱儁逼上了绝境,因着好友皇甫嵩之死而对黄巾切齿痛恨的朱儁已是决意要杀尽眼前的这些乱民来替皇甫嵩报仇,恰好此时,张角身死,巨鹿黄巾尽皆投降的消息传来,那些还在抵抗的黄巾兵卒的士气顿时泄得一干二净,又苦苦撑了几rì之后,再也无以为继的他们终于投降。

    黄河之畔,那些黄巾百姓眼中皆是一阵冷漠绝望,他们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跪在地上,等待着他们将要接受的命运。一排排的刀斧手在风中站立着,等待着行刑之时,站在朱儁旁边,袁绍冷冷看着这个决意要尽斩三十万黄巾于黄河的屠夫,眼中满是不屑之意,虽然他不喜欢这种杀戮,不过成王败寇,要他为了这些乱民而去得罪朱儁以及交恶于豪门,他却也是不愿!

    朱儁抬头看了看天,见时辰已是差不多了,正打算下令之时,忽然一阵雄浑的马蹄声踏破大地,从远处迅速逼近,如雷一样的马蹄声敲打在每个人心中,俱是心惊莫名!朱儁的脸sè变了,听这声音分明是大股的骑兵,可是如今黄巾已是平定,而他也从未听说黄巾有骑兵建制的潜伏军队!这些骑兵是从哪来的!

    犹疑间,他竟是没有下令,终于他看清楚了那些弛来的骑兵,一面黑sè的大旗上一个斗大的曹字猛然跃入了他的视线,然后便是一阵如狂风一般的黑sè狂云席卷而来,黑衣黑甲黑马,人未到,一股凝重如山的气势已是向着朱儁以及黄河边上的那些汉军狂扑而至!“孟德!”袁绍失声道,心中却是狂跳,孟德,难道你是来!袁绍看向了那些跪在地上的黄巾百姓!

    瞬息之间,曹cāo带着一千黑骑营已是狂飙而至,就在要撞上朱儁军前的三尺之地,马蹄声嘎然而止,天地间再无雷声,此时,朱儁营中的汉军已是人人手心尽汗,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朱儁的眉头皱得很紧,他不明白曹cāo来这里做什么!就在他思量间,曹cāo已是带着五骑到了他的面前。

    “曹孟德,你不在你的颖川,到我这来做甚?”朱儁猛地喝道,他实在很不喜欢此时曹cāo看着他的那种冰冷眼神。没有回答朱儁的话,曹cāo只是忽然间策马打了个转身,手中马鞭直指那一排排的刀斧手道,“你叫这些人在这做什么!”话语冰寒。朱儁顿时怒了,虽然曹cāo战功比他高,可他也是与他同级,此时曹cāo竟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如何不让他窝火!

    “你没看见那些跪着的乱党吗!”朱儁瞪着曹cāo道,“我要替朝廷杀了这些不知好歹的乱民!”“你以为你是谁,说杀就杀!”曹cāo冷声笑道,然后忽地吼了起来,“今rì谁要是敢杀这些百姓,便是与我曹孟德,与我手下这些儿郎作对,到时候,休怪我曹某人翻脸无情,手中兵器不认人!”“杀,杀,杀!”曹cāo话音刚落下,那些静止的黑骑营猛地暴吼了起来,骇得那些刀斧手俱是面sè苍白,不敢直视!

    “曹cāo,你想做反吗!”朱儁的脸sè已是难看至极。“我曹cāo自打边关为将之后,知道的只是为将者理应护民安邦,而不是残杀百姓!如今黄巾已降,这些跪着的不过是些可怜的百姓,何其无辜,你竟然要将他们尽斩于黄河,你于心何忍!”说道恨处,曹cāo几乎是指着朱儁的鼻子在骂了!他最恨这些视自家百姓如草芥一般的人了,杀起自己人来毫不手软,对着那些外族却要讲什么狗屁仁义!这种人在他眼中简直猪狗不如!

    “你!”朱儁已是气得说不出话了,终于他大手一挥,竟是要那些刀斧手动手!“谁敢!”曹cāo再次暴喝了起来!那些刀斧手怔怔地停住了!他们不知道该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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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一寸锦绣一寸血,一寸山河一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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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朱儁神情暴烈的怒喝了起来,那些刀斧手犹疑了一下,终于几个胆大的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哼!”曹cāo一声冷哼,身后一千黑骑营猛地齐唰唰地抽出了强弓,搭上黑翎铁箭瞄向了那些刀斧手。这下子,那些刀斧手不敢动了!“曹cāo,你疯了吗!”朱儁跳了起来。“只要他们敢砍下去,我就敢让他们放弦!”曹cāo眉毛一横,冷冷道!

    “你!”朱儁牙齿咬紧了,他素xìng刚蛮,一时间牛脾气上冲,猛地暴喝了起来,“斩,不然军法从事!”于是那几个胆大的再次挥起了刀,不过大部分人还是选择了观望!终于刀斩了下去,但是斩到一半,那些挥刀的人却是倒了下去,他们咽喉上黑翎嗡嗡地颤动着!全场皆惊,朱儁的眼睛睁圆了,布满血丝,他没想到曹cāo竟然敢真地动手,而且还如此之绝,“给我杀!”朱儁拔出了佩剑,呼喝了起来,刹那间,一阵刀兵之声,朱儁所部汉军尽皆拔出了兵刃,与黑骑营对峙了起来!

    眼看就是要当场火并,曹cāo却依然镇定若斯,他只是冷冷地看向了袁绍,那意思分明是‘你还不出面吗!’对着曹cāo看向自己的眼神,袁绍嘴角间笑了起来,‘孟德,你真地是要救这些百姓吗!’心中却是冷奚道,他不相信曹cāo是真心想要救这些百姓!袁绍终于站了出来,拉住了朱儁,“将军,杀降不仁,就让曹将军带他们走吧!”“本初,你!”见袁绍劝自己,朱儁楞住了。“此事就交由朝廷解决好了!”袁绍高深莫测地轻笑道。仔细想了一想袁绍的话,朱儁的脸sè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缓缓地将剑收了回去。

    “我们走着瞧!”朱儁看着曹cāo狠狠地扔下了这句话,然后朝着自己的部下大声喝道,“回营!”那些朱儁部的汉军士卒沉默着收回了兵刃,低着头跟着朱儁慢慢地向着自己的大营去了,他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影子,一个英雄的影子!

    看着朱儁军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曹cāo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的背上早已经被汗浸透了,他刚才在赌博,赌袁绍一定会出面阻止,而朱儁也会听袁绍之劝,只要中间有任何一点差池,就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之局面!不过好在他赌赢了,同时也证实了郭嘉的一个猜测,袁绍有不轨之心!自己这个儿时的好友,看起来野心机谋都不是一般地厉害啊!

    “主公!”见曹cāo骑在马上怔怔沉思,典韦不由叫了一声,“啊!”“恶来,什么事?”曹cāo醒了过来。“这些百姓!”典韦指着那些还跪在地上的百姓道。“起来,叫他们都起来吧!”曹cāo皱了皱眉道。

    “起来,主公叫你们起来,起来啊!”典韦等人带着那些黑骑营军士叫喊了起来,但是那些百姓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静,“不会是傻了吧!”张飞不禁摸了摸鼻子道,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那些黄巾百姓忽然鼎沸了起来,“我们不用死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起来,“不用死了,不用死了!”顿时间全是这些黄巾百姓的欢呼声。

    “这些百姓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主公救了他们,他们早就一个个成了刀下亡魂,如今不先谢主公大恩,倒先是自己欢喜了起来!”看着那些黄巾百姓欢呼庆祝,却浑然忘了是谁救得他们,许褚不禁撇了撇嘴道,他这一说,张飞,曹陀他们也都是深以为然。“劫后余生,他们自然欢喜,这是人之常情,仲康你这话过了!”曹cāo口上道,心中则是暗叹,百姓想要的只是一条生路啊,可怜那些权贵总是将他们视做草芥,却不知没有这些草芥,他们何来的富贵荣华!

    “一寸锦绣一寸血,一寸山河一寸骨!”突然间曹cāo仰天长叹了起来,百姓,何时被真正地重视过啊!就算儒家圣人说什么民贵君轻,也不过是句空话而已,那些历史上的君王帝皇,创业之初,那个不是说要善待百姓,但是到最后呢,心中还不是将那些百姓视做绵羊,只要一把青草就能满足的绵羊,只要有衣穿,有粮填肚,那些百姓便会山呼圣君贤王,而君王自可以高枕无忧,安享这花花江山,到得异族侵略时,才想起反抗,但是百姓早就成了逆来顺受的绵羊,若是那些异族稍微待他们好一些,他们便降了!(满清便是如此得的汉家江山,元朝若是也行仁政,现在的我们还有几个会记得我们是汉人啊!)

    自己要的是一个配得上龙这个称号的帝国和民族啊,强大,骄傲,铁血!只有我们去侵略异族,而轮不到那些异族来撒野,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自己要的是每个汉人都能够高傲地喊出这句话来!曹cāo心中默默地嘶吼道,今天这些安然赴死,不做抵抗的黄巾百姓让他内心深处的一把烈火彻底点燃了!曾经在自己的记忆中,不就有那么一段屈辱的记忆吗,也是三十万军民投降,最后却被无情地屠杀!难道说这就是传自古老的劣根xìng吗,那么自己就要亲手把它纠正过来,哪怕要用千百倍的异族之血,千百倍地牺牲,自己都要将这种懦弱,这种逆来顺受永远剔除出汉人的血骨!曹cāo心中发誓道!

    “翼德,把他们的首领找来,让他们跟我走!”曹cāo拨转了马头,冷冷道,此时他心中统一天下之意更重,他要让天下的汉人都如同北庭边民一样,好战嗜勇,以软弱为耻辱,那些异族抢我一物,砍我一刀,杀我一人就要十倍地抢回,百倍地砍回,千倍地杀回!这样才是他想要的帝国,但是现在这些黄巾百姓却让他清醒地认识道,他所要创造的帝国将是如何的不易,他必须先要改变这些百姓,要让他们变得强壮,要让他们懂得智慧,更要让他们有一种信仰,一种刻入骨髓的骄傲,身为龙之血脉的骄傲!哪怕rì后与天下为敌,付出多惨烈的代价,自己都要带着这样的汉人取得最后的胜利!彻底地去改变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世界!(蒙古人不过百万之师,就能征服世界,凭什么汉人就不能,我们的文化军事战略哪样比他们差,说到底还是斗心的问题,千百年的习惯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将汉人变成了绵羊,不要跟我说汉唐,若不是匈奴突厥寇边太甚,我们那些伟大的皇帝会去开边拓疆,好好看下地图,从秦汉时起,我们的版图并没有扩大过,我只是看见少了很多!牢sāo话,大家别介意!)

    曹cāo骑在马上,面容冰冷地向前行进着,此时他身后传来了黄巾百姓的歌功颂德之声,但他却已是君心如铁,他不需要他们因为逃过杀劫而为他欢呼,也不需要他们因为rì后自己给他们的安定生活而欢呼,他要的是他们为了未来帝国的征伐欢呼,为了帝国的胜利欢呼!

    中平元年的秋天,曹cāo手下汇聚了黄巾残兵,被视做乱民的黄巾百姓和因为战乱而无法生存的流民共计一百二十万口,而此时黄巾之乱也正式宣告平定!朝廷中又是一派太平之声,但是暗中一股针对曹cāo的汹涌暗流已是若隐若现,而那百二十万百姓的问题也被摆上了桌面!战乱之后,那些历经战火之地,无论权力,财富都要重新洗牌,而要朝廷先将养这些百姓,等到冬天过后再处理这些民众,朝廷并没有这样的能力,纵使有他们也不愿浪费在这些乱民身上;(不要说什么忠臣名儒什么的,正史上黄巾之乱死掉的汉人当不下于两百万,很大部分都是所谓的名臣所杀,而从实际上讲要此时的汉庭供养这些百姓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最后我希望大家在讨论本书合理xìng的时候能够记得这是一本YY小说,而不是一部什么历史传记)更何况对于张让这些贪财好利的宦官来讲,他们怎么可能放过那些无主之地,要他们将这些土地分于那些百姓播种,他们更加不可能答应!

    此时曹cāo的一封奏折让朝廷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大部分朝官却是选择了缄默,因为曹cāo提出的将这些民众尽数迁往北庭府以充边塞的法子让他们觉得曹cāo心中定有私心!他们选择了拖字决,索xìng将这个问题先摆在一边,任由那些百姓在寒冬中自生自灭,到时候再让曹cāo去办这件事,曹cāo想要民心是吗!他们偏不给!

    深悉这些表面道貌岸然实则龌鹾的朝中官卿想法的曹cāo早就布下了一记暗着,他居然公开向灵帝张让等人贿赂,将在谯县的封地尽数退还给了朝廷,同时又拿出了万金献给了灵帝(全是墨名当年挖灵帝祖宗得来的财货,曹cāo没拿去扩军,全是用来买这些百姓了!)果然,灵帝准许了曹cāo所奏,不过在那些朝官的阻挠下,曹cāo要求朝廷给付这些百姓一定的粮食上路的要求却被驳回了!

    朝廷的这种做法无疑再一次让二荀更加认清了所谓的汉室是何等的虚伪,现在他们心中对于汉室哪怕连一丁点的怀念眷恋也没了!荀攸和荀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迁徙之事中去,一百二十万的人丁啊,若不是曹cāo从四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在曹家布下的各地隐秘势力点沿途囤积了相当一部分的粮食,恐怕这一百二十万人路上就要去掉三亭!

    为了这次曹cāo希望中的大迁徙,曹cāo几乎耗尽了自己手头全部的力量,先不说钱粮之物,光是为了这次迁徙而暴露的曹家隐秘势力就让他够心疼的,这些潜伏的势力今后怕是没什么大用了,只能随他一起回北庭了!当然那些隐藏得极深的几个势力点,还是没有露面,不过曹cāo相信以袁绍等人之能,必会注意到这一点而加强戒备的!

    “戏志才!又一个不世之才!”骑在马上,看了一眼身后逶迤的队伍,曹cāo转过了头,被他外放的郭嘉这么长时间里面只是给他找了一个人回来而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称怪的戏志才!几番畅谈,出身寒门的戏志才当下就让曹cāo吃了大惊,这个看似瘦猴一般的男子竟然酒量大得出奇,口中所言更是大逆不道地让曹cāo都要自叹不如,刘家汉室被他从汉高祖骂到了现在!说完以后,还劝曹cāo不如直接卷了这些百姓去北庭之后,直接攻略幽州,并州,辽东,裂地封王,收边地各族为己用,将养百姓十年,再一举进逼中原成不世霸业!可以说戏志才的这些话不禁让曹cāo大为惊叹,他还想着以自己所知的去推动历史,让董卓灭汉室威信,自己再出手,但是戏志才却给了他另一个视界,一条不同他以往所想的统一天下之路!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长久以来都是站在大义的至高点,他要让他的将士百姓反汉反得理直气壮,反得大义凛然!所以戏志才的这个谋划,除非是朝廷逼反他,想到这里,他不禁看向了郭嘉,想起了郭嘉就戏志才所提出的大略提出的一个假设!

    “这两个人在一起真是一对恐怖的组合啊!”想到戏志才那种雄决张扬的大局观谋略加上郭嘉那细微算无遗策的推演能力,曹cāo心中不禁想到,如此的组合恐怕也只有诸葛亮加上庞统和贾诩才能匹敌吧!(这里没有轻视这三个人的意思!只是个人认为诸葛和庞统都是混合型的人才!)

    “主公,你真地决定到时候还要回洛阳去吗!”戏志才策马到了曹cāo身边,这个称怪的男子对于荀彧为曹cāo所提出的那条站在道义至高点上削弱汉室的计策一直都觉得太过冒险,而且也觉得有点不妥,和他有着同样担忧的还有郭嘉,不过郭嘉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反对迹象,反到是和他说了一句话,“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虽然心中明白郭嘉的意思,但是戏志才还是觉得那种做法太冒险!

    “志才,富贵险中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曹cāo却是道,荀彧之策,他也知道很是冒险,但是有时候人生如果不去赌一把,永远都看不到赢的希望!“主公,老戏我觉得还是太险了,太险了!”戏志才摇起了头,又从腰间摸出了一壶小酒,灌起了黄汤来,边喝边说“荀小子太胡来了,为上位者怎能轻易冒险,这小子的帝王术是怎么学的!”说着竟是拍着他那匹老黄马又去找荀彧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这个黄汤老酒鬼,曹cāo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这戏志才的自来熟,有这样的人在无疑会让自己的麾下团体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更何况这个酒鬼该正经的时候可是严肃的让人惊讶啊!只是郭嘉这小子已经有够不良了,要是再被这老酒鬼带坏,想到历史上这两人都是短命的主,曹cāo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看起来该是找一些名医好好替他们看看了!”他一脸严肃地喃喃道!

第十六章 潜藏的玄妙

    迁徙的路途上,在颖川那些与曹cāo军队相处最久的二十万百姓的众口传诵下,曹cāo当年那些英雄事迹被无限地夸大,再加上黄河之畔他怒救三十万的义举,让他在这些民众中的声望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在这些迁徙民众经过的地方,曹cāo的威望也刻在了那些最底层,被权贵视为草芥的百姓心中!

    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曹cāo心中很清楚,这些恐怕全部是戏志才和郭嘉这两个人想出来的,不然的话以那些百姓之能,怎么会讲得出那么多一套一套的故事,或许就连荀攸和荀或也加入了那些故事的编撰中,想到这里曹cāo笑了起来,有这样的谋士在自己身边真是能让人轻松不少啊!现在的他还不能拉起灭汉的大旗,也不能公开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朝帝国,他无法在正统的名分上给那些百姓一个归属感,那么像这样在这些被朝廷抛弃鄙夷的百姓中树立一个神一样的形象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曹cāo曾经无数次在自己的心中问自己,你真的能永远一直正确下去吗!被当作神一样崇拜的你,是否有一天也会因为那种长久凌驾于一切之上而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呢?但是到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回避,未来如何,似乎不应当是他现在该想的!

    一百二十万人的迁徙队伍在不断扩大着,那些因为贫穷以及战乱之后举目无亲的百姓也加入到了这支队伍中来,至少在这里他们能看到一丝希望,虽然前去的听说是一片荒芜的北关,但是那里没有官府,没有恶霸,有的只是保护百姓的曹家军,或许在那里他们能够看到未来,看到生存的希望,他们就这样带着简单的想法加入到了这支迁徙队伍中来!

    荀或现在肩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了,虽然眼看着就要到达北庭了,但是现在队伍的人数又增加了近三十万,原本就不怎么宽裕的粮食更加捉襟见肘,而且天气也越来越严寒,不过这一切他都没有跟曹cāo叫苦,而是跟荀攸默默咬着牙一力担了下来!

    对于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庞大的队伍,曹cāo感受到的是一种责任和压力,这些百姓想要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去,因为他的名声,他们选择跟随了他,无论出于任何理由,他都必须让他们活下去,活着到达北庭,去创建一个新的家园!

    “文若,公达,照眼下的情形看,我们能不能撑到北庭?”看着形容消瘦的荀或和荀攸,曹cāo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虽然早就开始了配给制,那些百姓也很体谅他的难处,但是越来越多涌入的人流,让他沿路所存的那些粮食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够用!

    “主公放心,眼下的粮食撑到北庭还是可以的,只是到了北庭以后那么多人要过冬的粮食和衣物该怎么办!”看着也是消瘦的曹cāo,荀攸正sè道,在他的印象中恐怕天下间再也没有能够像曹cāo这样能与百姓同苦的军人了,想到像典韦曹陀张飞他们这些都是超大食量的武将如今也因为主公而只吃很少的东西,荀攸不禁觉得那个理想中的国度并不是那么模糊,而是慢慢地清晰了起来!

    “粮食的话,我想没有问题!”曹cāo沉声道,他当年可是按照能让那么多人吃饱的标准来囤积粮食的,如今比计划中多出了近三分之一的人,看起来也只有用配给制来分配那些粮食,问题倒是不大!“公达,我想过冬的御寒之物,我们只有像那些蛮族借了!”曹cāo看着荀攸和荀或道,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两人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选择了沉默,看起来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是表示了默认!那么就对不住了,曹cāo心中暗道,在他的北疆势力范围之内,除了檀石槐的乌恒鲜卑大部联盟之外,还有其他中小不一不知名的部落大约几十个,人口也有近二十万,这些部落大都不敢侵犯北庭的汉人,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向他们动手,但是现在他却管不得了,他需要他们的牛羊兽皮,要怪就怪他们遇到了自己吧!

    “主公,或以前的计谋的确有点偏差了,此次将这些百姓安然送入北庭后,主公还是不要回洛阳了!”突然一直沉默的荀或开口道。“是老戏的主意吗!”看着荀或,曹cāo轻声问道。“不是,只是或突然想通了,主公如今的所为实在是太惹人怀疑,而且主公和北府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秘密,就算主公到时候放弃兵权,居于洛阳,恐怕朝廷还是会动手!还不如如志才所言,于北地裂土,休养生息,二十年后必定可以跃马中原!”荀或静静道。

    他的这番话让曹cāo心中猛然高兴了起来,因为荀或终于真真正正地认可了他的理想,这一番话不缔是劝自己自立为帝,重建一个新的王朝!而他也有点活络了,戏志才的那个建议真地是很不错啊!

    “主公,文若说的不错,不过文若以前那计策也不是完全没用,我们大可以一箭双雕!”突然营帐的帘子被揭开,郭嘉走入进来,恰好听到荀或之言后道。“哦,奉孝有何高见!”曹cāo的眼神闪动了起来,郭嘉在细微之处的敏锐和把握时机的能力称得上恐怖,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已经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了!

    “主公,您能够顺利地达成这次迁徙,除了那些钱财以及您先前所造的大势之外,我想那一位没有动作的大人也是个很重要的因素吧!”郭嘉坐了下来。曹cāo点了点头,的确,袁绍没有丝毫的动作真的很奇怪,自己的这些所为毫无疑问触到了他的利益,但是袁绍竟然什么反映都没有,实在是诡异得很!

    被郭嘉这话启发的不止曹cāo一个,荀攸和荀或也露出了若有所悟的表情。“看起来,有人想用这件事来达成某种目的!”荀攸敲着桌子道。而荀或则是念叨着袁绍的名字,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说朝廷最近开始组建西园八校,以取代原有的南军北军,这支军队从目前透露的规模来看,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军队!”郭嘉又是自语道,现在曹cāo将麾下的情报网的权利全部给了他来管理,在曹cāo看来有了情报支援的郭嘉才无疑是真正的可怕!

    “袁绍想要这支军队的掌控权利!”荀攸猛然道,“主公护送这些民众去北庭,根本就无暇再去和他争夺这支军队的军权,等主公回去后恐怕这八校怕是有大半会落到他的手中!”曹cāo的面sè凝重了起来,西园八校的军权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袁绍想要这兵权来做什么!“奉孝,张让他们应该不会对这西园八校一点意思都没有吧!”荀或突然抬头问道。

    “文若问得好,这西园八校的人选已经出来了,袁绍和外戚占了五席,张让他们占了三席,我想不用多久就可以确定了!”郭嘉答道。“难怪他一点动作都没有,任由我们去北庭!”荀攸沉声道,“他本来还以为袁绍是因为和曹cāo的旧谊才没有动静的,看起来他的野心不小。

    曹cāo自己心中也开始冷静地计算了起来,由于他的出现,这次平定黄巾之乱中,真正称得上功劳甚大者便是他,袁绍,董卓三人,不过董卓已经退回了西凉,自己又远在这北地,这些功劳可能要全算在他那位老友身上了!那么有了这兵权的他到底会做什么呢!曹cāo开始变得兴趣盎然了,天下这盘棋,果然不是那么简单,自己在改变历史的同时,历史本身也在以更大的变化而改变着,变得面目全非,有这样的一个袁绍在,那董卓乱汉一事到底还会不会发生呢?曹cāo心中不禁想到。

    “奉孝,除了这些,朝廷还有没有封赏其他人!”荀或再次问道。“有,还有三个人,第一个是涿郡的刘备,他被封为了北中郎将,接替了他老师卢植的位子,不过他手上兵权并不大,目前在朝中只是结交那些名士清流,并未有什么动作!第二个是幽州的公孙瓒,朝廷封他为度辽将军,想来是借用他的骑兵给北庭一种压力,最后一个是江东的孙坚,他被封为了荆州刺使!”说到这里,荀攸和荀或惊呼了起来,这个孙坚不过是平定了南方不算严重的黄巾之乱而已,怎么就成了一方的封疆大吏,他们却是没注意到,郭嘉在说到孙坚时却是心照不宣地与曹cāo相视而笑,孙坚的这个荆州刺使可以说是曹cāo替孙坚买的,而目的也很简单,他要一个完整富庶的南方,以曹cāo所知,南方有能力能够做到这一点便只有这江东的猛虎,也只有他才能在未知的乱世中以最快的速度平定整个东南一带,而不至于让整个南方汉人元气大伤,只是这样却会给他带来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罢了,不过曹cāo并不在乎,保住汉人元气是他所考虑的第一要义!与其让整个天下到时在那些没有任何约束的小军阀手中混战而变得残破不堪,还不如让这些强有力的人物先将汉人已经衰退的颓势给阻止下来,先让他们压服或是将那些无良的未来小军阀给控制住,然后他们几个再以这天下为棋盘,一决胜负!(汉末三国鼎立时人口不过八百万,最大的祸首便是乱世时,那些中小诸侯混战,而他们的麾下也多半是些匪兵,战乱不休,生产被严重破坏才导致人口极端降低,大家可以想一下战国七雄打了几百年,到秦始皇统一时,人口都比三国要多的多,为什么,因为国家之间远不像那些小诸侯那般那么没脑子,只知道破坏,他们至少知道要生产,要增加人口,而汉末除了曹cāo刘备这些君主级别的,那些小军阀哪个不是只知道烧杀抢掠,不董得生产增加人口的!)

    “主公,我想朝中很快就要大变了,而您的回去将是巨变的契机或是关键!”荀或神sè无比凝重地道。而郭嘉已是轻笑了起来!荀家之龙终于开始要长啸了啊!(今天加班,所以稍短,大家将就点!)

第十七章 男儿行

    “主公,这次西园八校的组建,很可能就是朝廷权力的重新洗牌,从奉孝讲的来看,这次袁绍代表的豪强外戚其实已经在朝中占了上风,十常侍的好rì子快到头了!”荀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了起来,“但是我想以袁绍的野心和能力来看他不会贸然地去对付张让他们,他一定会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完美的借口来铲除十常侍和主公您!”

    “我?”曹cāo的面容顿了顿。“不错,主公,从如今的大势来看,汉室已经是rì薄西山,时rì不长了,如果能有盖世之才来力挽狂滥或许还可以苟延残喘,不过如今看来汉室之中并没有这样的人才,而目前有能力来挽救汉室的就只有您和袁绍,而袁绍似乎并不想让汉室继续存在下去,他让您如此顺利地完成您想做的事情,我想目的很简单,就是他需要一个敌人,一个让汉室觉得危险的敌人,这样他才有充分的理由掌控军权!”

    “说得好,继续!”曹cāo的眉头舒展了开来,荀或在政治方面的才华的确称得上是王佐之才。“是,主公,袁绍让您完成您想做的,其实也是为他自己争取时间,毕竟西园八校就算是倾全汉的jīng华组建成军,但想要与主公的北府jīng锐抗衡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如今主公想要完全安置好这么多百姓,没有大半年时间我想是不够的,这段时间正是袁绍也想要的!”荀或道。

    “现在看来我和朝廷之间的对抗马上就要摆到面上来了啊!”曹cāo笑了起来。“主公,您现在的名望如rì中天,我想袁绍一定是想败掉您的名声后才来对付你,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荀攸也被荀或的话所启发,思维开阔了起来。“是的,主公,我也觉得如同公达所言,袁绍在您回去后,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您,所以我才认为志才兄的谋划是正确的!”荀或点头道。

    “奉孝,你在这里听了那么久,该轮到你说了吧!”曹cāo看向了郭嘉。“主公,我也赞同文若和公达的推断,不过想要知道袁绍心思究竟如何,其实很简单!”郭嘉抬起头,淡淡道,“只要主公让老大人告老还乡,看袁绍放还是不放就行了!”

    “哦,奉孝何解?”除了曹cāo之外,荀攸和荀或也看向了郭嘉,这揣摩人心之术,郭嘉怕是当世无双了!“主公,若是袁绍不让老大人还乡,那么您回到洛阳怕是无什么大危险,而袁绍的野心也不过是当个权臣,如果他让老大人回来,那么恐怕他心中是想置主公于死地!”郭嘉说道,略微停顿之后,他又道,“如果袁绍不让老大人回来,那么主公势必会提高jǐng惕,以此而论,袁绍的野心才具也不过尔尔,反之如果他让老大人回来,那么则主公势必要回洛阳而没有推托之辞,若是主公不去洛阳,那么朝廷就可以冠冕堂皇地视主公有不臣之心,在大义上面我们就站不住脚了!”

    “奉孝,你的意思是?”荀攸想了一下,望着郭嘉道。“很简单,老大人能回来则免去了主公后顾之忧,同时也可以确定袁绍的野心,反之,则袁绍不过如此,我们大可以按文若先前之策去办!”郭嘉答道。“奉孝,如果老大人回来,这洛阳主公去还是不去?”荀或又问道。

    “不错,奉孝,你到底想说什么就不要再藏着了!”曹cāo亦是催道,在这些细微的地方,他还真不如郭嘉他们这些顶级的谋士。“当然是去了,以主公之能加上黑骑营之猛锐,袁绍想在京城留下主公是不可能的吧!既然如此,主公又何必给人留下话柄,不若大大方方地去,大不了到时候杀出洛阳!”郭嘉静静道,“而且,主公去之前不若再跟朝廷要点争取民心的东西,不由得朝廷不给!”

    “妙!”曹cāo的嘴角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字。而荀或和荀攸相互看了一眼后,也是面露赞叹之sè,的确就如郭嘉所言,如果袁绍真有那种心思,对他们而言未必是件坏事,反而如果主公到时候不回去才是亏大了啊!这一刻包括曹cāo在内的所有人都低估了袁绍的野心和手段!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洛阳,袁绍看着自己对面的贾栩轻轻地笑了起来,“文和,像你这样的人此前只是在一个小地方当个文官真是太屈才了啊!看起来这次我那个朋友可是要亏大了!”“主公,曹cāo此人万不可以轻视,栩在西凉也尝闻其大名,其麾下之军称得上是当世无双,主公若是想与此人争天下,须有一支能于北府军抗衡的雄师!”贾栩低声道。“文和,我那老友的军队虽强,可是他那荒芜之地,人烟稀少,如今去了那么多流民败军,想要治理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北府军再强也不过区区三万人,只要我以一支jīng锐拖住北府兵,到时候几路大军分兵而击,你觉得我那老友到时候挡得住吗!”袁绍轻笑道。“可是,主公,到时候等您收拾完乱局,起码要两年时间,这段时间里面,我怕!”“文和,你太多虑了!”袁绍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贾栩道,“出去陪我走走吧!”曹cāo轻视了袁绍的野心,而袁绍也同样轻视了曹cāo的能力!未来,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让人看不清楚了!

    北庭的边关大地上,近一百七十万的人流狂涌了进去,好在此前曹cāo早就让墨名将北庭府的土地丈量完成,划好了区域,而当那些百姓听到自己已经拥有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土地时,一个个都傻了,曹cāo在他们心目中已经与老天划上了等号!整个北关大地都是一片山呼万岁之声,在这次迁徙中,虽然曹cāo和荀攸荀或他们用尽了一切法子,不过沿路还是死去了将近五万老弱,但是剩下来的人们却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一百七十万百姓被曹cāo彻底打乱了他们原有的社会关系,以千人为单位组成一个又一个村落散布在了各地,而北庭府曾经的边军近七万多士兵被曹cāo重新征召了起来,大约以四十人左右的规模下放到了那些村落中去替他治理那些百姓!荀或和荀攸则是去了北庭府和墨名一道筹算粮食的分配和以后的建设事宜!

    曹cāo之所以要让那些士兵去管理那些百姓,并不是因为他缺乏那些文士,在这一百七十万人中,寒门士子并不少,只是他不想任用那些人而已,在贯彻命令这一点上,这些原本是jīng锐的北庭士卒效率可是要高得太多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军人的心思很简单,对他的忠诚更加毋庸质疑,而且也只有以这些军人的彪悍之气才能去改变这些长久以来一直逆来顺受的百姓,他要的是一百七十万狮子而不是一群容易满足的绵羊!

    猎猎的寒风中,看着大地上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郭嘉和戏志才对于曹cāo的佩服更加深了,在他们原本的概念里,北庭府过于荒凉,即使有这一百七十万人口的增加,也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来巩固,而且当初曹cāo执意让军人来管理这些村落,他们虽没有像二荀那样反对,但是心里面多少有点怀疑,不过这一个月下来,他们却发现用这些军人来管理这些百姓是多么深思熟虑,面面俱到的一个想法,先不说这些军人执行起北庭府制定的政令效率有多高,光他们能够大公无私地将下发的粮食完全分派到那些百姓手上,就让他们啧啧称齐了,和汉室的军队比起来,这些北府军曾经的战士在纪律这一方面的严谨简直称得上举世无双!

    在这些军人的手下,那些百姓很自然地被按照军队的编制来进行管理,成年的壮丁男子去砍伐树木,而那些健壮的妇人就和一部分留下的壮丁搭建房屋,至于老人和小孩则去做那些打杂的工作,在将居住的房屋建完之后,由于冬季是不可能耕种的季节,所以那些士兵在闲暇的时间里cāo练起了那些壮丁!

    对于进入北庭府的百姓而言,在这些军人的治理下,他们过的很充实也很快乐,由于曹cāo先前准备的粮食,他们并不需要担心饿肚子,虽然在曹cāo看来实行配给制之后,他们的口粮并不充裕,但是对这些原来过的是如同野狗一样rì子的百姓来讲,曹cāo所给予他们的已经是很幸福的rì子了!而且那些来的军人也和他们以前居住所见的大汉军人不同,他们英武,他们公正,他们强大!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到安全和满足!

    在这些军人的影响下,这些本来就很淳朴的百姓很容易地就接受了那些军人所带给他们的信仰,不信鬼神不敬天,只奉天子和祖先,对于曾经企求神灵保佑的这些百姓而言,抛弃他们的神灵根本就无法和带给他们如此安定幸福的孟德大人相提并论,而那些军人所宣扬的天子也在他们心中也成了曹cāo的代名词!

    如果说那些年长的老人对曹cāo是尊崇,年轻的jīng壮男子妇人是信奉,那么那些还是刚刚懂事的孩子对于他们心目中的孟德大人就只有用狂热二字来形容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些军人的调教,这些还没有受到长辈那些陈旧观念影响的孩子对于曹家军人所提倡的那种强者心态和铁血接受得非常快,他们每一个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纵横沙场,替曹cāo征战的忠诚战士,怯懦在他们看来是耻辱的象征,而那些军人也很尽职的将当年曹cāo所定下的军人准则一字不差的教给了他们!于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在北庭大地上蔓延着,那些懵懂的孩子不再以玩耍为乐,而是以跟着自己的父辈向那些北府战士学习武艺为荣,年长的孩子也不再去欺负那些比自己小的孩子,因为那些他们所尊敬的战士告诉他们,他们的孟德大人曾经说过欺负弱小是战士的耻辱,战士的武器永远是向着敌人而不是自己人!

    对于四处游荡的郭嘉和戏志才二人而言,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让他们震撼,以及不能自已,他们时常想,如果大汉的每个地方都是这样,那么这个国家将是什么样子:每个男子都以成为高尚的战士为荣,以怯懦为耻,女人安守本分,没人去想那些骄奢yín侈之事,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坚定的信仰,这样的国家将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他们想要将这青天白rì下的大地都纳入华夏的版图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这段rì子里,让郭嘉和戏志才惊讶的还有曹cāo的文才,那些军人所传唱的那些歌曲,在他们看来无疑有着更大的威力,吟唱着那些歌曲,那些百姓或许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那些歌曲里面所蕴涵的力量和jīng神却在悄然地改变着那些百姓!

    骑在马上,郭嘉和戏志才不由吟唱起了其中那首酷绝霸烈的男儿行!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yù觅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九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yù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寇,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yīn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百载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异族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苍穹天下间,何处英雄不杀人。

    “痛快,痛快!”一曲唱罢,郭嘉和戏志才纵声狂笑,豪饮如牛!

第十八章 家宴

    凛冽的寒风中,一队队黑sè的铁骑洪流在北方的大地上纵横咆哮着,黑sè的曹字大旗再一次让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蛮人们心惊胆颤,那个饮血啖肉的噩梦又回来了,他们战僳着等待他们未定的命运和将来!

    生活在北庭的十三个部落联盟汇聚在了一起,他们派出了使者去向曹cāo,这个让他们又敬又惧的霸王请降,表示愿意臣服!但是如果曹cāo决意要他们灭族的话,那他们愿意与曹cāo决一死战!

    看着脚下匍匐着的使者,曹cāo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使者心惊胆颤,不能自已,“你起来吧,回去告诉你们的大人,就说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曹cāo的麾下!但是如果降而复叛的话,你们应该知道那后果吧!”曹cāo走下了大殿,走到那使者面前淡淡道,“三rì后,我会亲自去你们那里,与你们的族长定下血誓,现在你可以走了!”

    “是,孟德大人!”那使者爬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立刻退出了这个让他战僳莫名的地方。“主公,您真地要去和那些蛮夷立下血誓?”见那使者退出去后,夏侯敦大声道。“我若不去,他们何以安心!”曹cāo转过了身子,“让黑骑营准备一下,明rì我们就走!”“是!”

    “志才,你这一策以势压人,果然厉害,可是省了我们不少的事,当记一大功!”曹cāo看向了戏志才,这个长于大局的怪才!“一切都赖主公虎威,志才并无什么功劳!”戏志才拱手道,脸上毫无自得之sè,而他说的也是实话,若不是曹cāo威名在那些蛮人中已是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哪怕北庭大军如何造势,那些蛮人也不会选择臣服!

    “志才不必自谦,明rì你和奉孝随我一同去吧!”曹cāo微笑着拍了拍戏志才,然后又道,“你这老小子,该给我把酒戒了,现在粮食可是紧缺得很那!”“主公,这个!”乍听到曹cāo竟然说起这事,戏志才不由大窘,“能不能每天就喝一点,就一点而已!”“你去和文若商量下吧,现在这物资一事都是他在管的。”曹cāo狭促道。“那,那还是算了吧!”戏志才没声音了,想起荀或那张正经得跟门板样的脸,他就焉了!看着戏志才垂头丧气的样子,曹cāo摇了摇头,伸出了一个手指道,“一坛,一个月只可以一坛!”“主公万岁!”戏志才的眼睛放出了光,大叫了起来。

    北庭曹府的大院里,曹昂脸红红的,手中一把小枪握得紧紧的,一次又一次地向着曹布攻击着,周围典韦,曹陀他们几个随意地坐在院里的大石上面,笑吟吟地看着。

    “昂儿!”曹cāo步入了大院。“爹!”一见曹cāo进来,曹昂马上飞奔了过去!“我的昂儿又高了不少!”曹cāo一把抱起了儿子。“主公!”典韦他们也是站了起来,齐声道。“不必拘礼,都坐下吧!”曹cāo随意道。“昂儿,你老师呢!”见郭嘉不在,曹cāo不禁问道,“爹,师父和昂儿打下棋输了,所以才让昂儿和霸先叔叔练上一练的!”曹昂答道。

    “这个奉孝啊!”曹cāo不禁摇起了头,那小子根本就是故意放水,以他的本事,下棋怎么会输给一个孩子,分明就是偷懒吗!“主公!”此时,郭嘉也过来了,见到曹cāo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老脸一红。“都坐下吧,也就差文若他们了!”曹cāo抱着儿子笑道,果然没多久,荀或和荀攸两个到了。

    见人都到齐后,曹cāo微笑着站了起来,道,“吃饭吧!”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曹cāo把他们召集起来就是为了请他们吃饭,一时间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就在他们发呆的时候,宁芷带着几个下人抬上了一头烤牛上来。“来,今rì,北庭府十三部请降,奉上牛羊万头,我已命人送往各地百姓处,只留下了这一头,诸君不会怪我小气吧!”曹cāo大笑着,割起了那头肥牛。看着消瘦的曹cāo,众人皆是心中默然,有这样的主公,还愁何事不成!

    “都楞着干什么,吃啊!”见众人一时都是杵在那里,曹cāo笑了起来。“吃!”张飞的老爹张雄第一个叫了起来,“主公,这分肉还是让俺老张来干吧!”走到了曹cāo身边,张雄接过那刀便分了起来,此时众人才高声叫喊了起来,每个人心中都是暖融融的。“这才有意思吗!”和妻子站在一起,曹cāo笑得很灿烂,纵横天下,傲笑群雄固他之所愿!但是这天伦之欢,相聚之乐也是他心中所渴求的,男儿到死心如铁,这不过是句笑话而已,再坚强的人心中都有渴望的欢乐,而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一头整牛很快便被张雄分得是骨肉分离,一块一块地煞是齐整,此时众人也浑然忘了什么礼数规矩,基本上都是人人手执大块牛肉,就那么肆意地咬食着,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节省粮食,他们可都是没有好好吃饱过!“有肉无酒,真是遗憾哪!”张雄张飞这对酒鬼父子的德xìng如出一撤,就连叹气都一模一样,惹得众人一阵发笑。

    “夫人,今rì如此开怀,不若就将你酿的那几坛拿出来一饮如何!”曹cāo看向了妻子,他在战场上如死神一般冷傲,但是在宁芷这里,他永远都是那个想做一介凡夫的曹孟德而已!“是,夫君大人!”宁芷嫣然一笑,站起了身子,她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女子,但是她身上那种恬淡宁雅的温柔却是曹cāo心中最渴望的安宁!而她身上的这种特质也很容易感染到其他人,能够让人忘记一切的烦恼,感受到的只是安详恬静!

    不多时,几大坛子酒拿了上来,宁芷淡淡地笑了起来,“这酒酿得不好,大家将就着点吧!”“哪个敢说主母酿得酒不好,老铁我第一个劈了他!”曹陀大叫了起来,这个原本只是一个异族奴隶的人儿心思最是简单,他想守护的就只是曹cāo一家人而已,哪怕是别人的一丁点儿坏话他都是听不下的!“对对对,老铁,哪个敢说不好,俺老张也一矛戳翻了他!”张飞也是忙不迭地道,不过他很快就抱着头大叫了起来,“爹,您干吗打我!”“你这个混蛋小子,老张老张的,那老子算是什么?”张雄眼一瞪道。“那我小张还不成吗!”张飞低声嘀咕了起来。

    被张飞爷俩儿这一闹,院落里的气氛是更加热闹了,众人仅有的一点拘束都没了,各自拿大盏倒了酒,就着手中大肉,彼此谈笑风生,好不快意,高顺高勇这父子俩儿也是和张飞他们卯上了,当庭斗起了酒来,惹得众人一阵叫好,只有戏志才在一旁酸溜溜地道,“根本就是在骗酒喝吗!”不过失意的他很快和郭嘉墨名他们谈上了,不过谈的大都是些不入流的内容!而荀或荀攸两个人则是和曹昂这个未来的公子谈上了,丝毫不管旁边曹陀的牛眼瞪得有多大!

    “夫人,你说以后我经常让大家一起聚一下好不好!”曹cāo淡笑着看着众人,扭过头对着妻子道,他很喜欢偶尔这样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sè,去看着别人zì yóu自在无拘无束的尽情欢乐!只有那样他才能真正让自己暂时放下心中那已经决定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享受这平凡而又简单的幸福!“宁芷到是希望能够天天如此,这样才像一个家的样子啊!”宁芷靠在了曹cāo肩膀上淡淡地笑了起来,“而且宁芷也很喜欢夫君大人现在轻松的样子呢!”

    “爹,昂儿想听娘唱歌!”忽然,曹昂跑到了曹cāo门底道,曹cāo错愕了一下,随即看向了夏侯敦和夏侯渊他们,只见他们果然是一副鬼祟的样子,他不禁大笑了起来,“元让,妙才,你们两个自己想听,干吗让昂儿跑来说!”被曹cāo一语道破的夏侯兄弟两个不禁红着脸摸了摸头道,“大哥,我们不好意思开口吗!”

    “主母唱得好听!”曹陀这直xìng子依旧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郭嘉这个叼儿锒铛的家伙立马鼓噪了起来,而戏志才,还有已经半醉的张飞父子也跟着叫了起来,看着群情汹涌的众人,本来还像说些什么的荀或荀攸到是闭上了嘴,虽然觉得这样好象很没有上下之间的规矩,但奇怪的是,二人内心深处里却仿佛并不讨厌这样!

    还在两人思量间的时候,一阵清渺飘远的歌声在空旷的夜空里响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yù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yīn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众人都是静静地在那回味不已,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唱得真好啊!过了好久,众人才回过神来,看者身周的人,每个人心里都在问着自己,人有悲欢离合,那么身周的这些人何时会离自己而去呢!也许好好地把握今朝,一同欢乐才是眼下最该做的事情啊!想到这一重的时候,众人脸上俱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娘唱完了,爹也要唱!”小孩子心思简单,不会去想什么歌中含义,好听就是好听!曹昂这听完一曲,又是拉着曹cāo的衣角求道,而众人也是齐刷刷地看向了曹cāo,毕竟曹cāo此前的将进酒,侠客行都让他们感慨不已,他们自然很想再听曹cāo把歌一曲,尤其是这样安详欢乐的夜晚,不知他们这位文才盖世的主公回带给他们怎样的欣喜!

    微微笑了一笑之后,曹cāo只有心中暗叹一声,‘李太白,又要对不住你了!’当下略做沉思,便开口沉声吟唱了起来,其中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脱俗!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chūn,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唱罢,一饮盏中酒,笑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今夜,不醉无归!”当夜,众人皆是欢乐恣意,俱是大醉!

    翌rì,曹cāo带着一众黑骑营,亲往北与十三部立下血誓,至此,北庭二十万蛮人尽归曹cāo所有,而与此同时,他的父亲曹嵩也是告老还乡,到达了北庭!与之同来的还有朝廷的饬令,要曹cāo回京述职!真正的乱世就要来了啊!

第十九章 常山赵云

    一千黑骑营大张旗鼓地打明旗号向着洛阳进发了,而曹cāo自己则是带着曹布和典韦往着常山真定而去,他并不希望那个忠勇的赵云成为自己的敌人,那么唯一化解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自己的麾下!而曹cāo也有自信能收服这员实力不在典韦之下的猛将!

    进入河北地界后,曹cāo的面sè变得越来越凝重,因为他沿路所见的百姓都是面sè枯黄,显然是饥饿所至,“奉孝,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妥!”终于曹cāo看着一脸异sè的郭嘉问道。“主公,照道理来讲,咱们沿路所见的百姓不该都是如此饥sè,去岁黄巾虽乱,但是还未动及河北根本,这过冬的粮食他们应该还是有的!”郭嘉答道。

    “奉孝,你觉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曹cāo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觉得袁绍为他布的局越来越深远,也许自己低估了这个以前的好友。“主公,您发现没有,我们沿路过来,路上所见的豪门世族并不多,反而有不少新近荒废的庄园!”郭嘉抬起了头道。

    “你的意思是!”曹cāo面上一片沉重。“主公,我想袁绍打的就是那个主意!”郭嘉点了点头,“他需要一个能让他掌控大权的借口,而主公就是最好的人选,只要逼反主公,朝中能与主公抗衡的就只有他,但是主公之能也是他所顾忌的,如今这河北之地豪强尽去,剩下的只是这些饿着肚子的百姓,到时袁绍若是称这些河北百姓皆是叛逆,以主公为人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就成了我们最大的包袱啊!”

    “奉孝,你觉得这些百姓会是我们的包袱吗!”听完郭嘉的推测,曹cāo笑了起来。“若是以前的嘉,自然会认为是,不过见过北庭主公的手段后,以嘉之见,这根本就是袁绍送给主公的大礼啊!”郭嘉也是笑了起来,在民心这一项,袁绍根本不是曹cāo的敌手!

    “那这份大礼我可要收下了!”骑在马上,曹cāo笑道。“主公,前面就是真定了!”这时前面的典韦叫了起来,“到真定了吗!”曹cāo一夹马腹,朝前奔了出去。而郭嘉也和曹布紧跟了上去!

    “老人家,这附近可有个叫赵云的人?”进了真定县后,曹cāo随意找了一个老人问道。“赵云,咱们这附近叫赵云的有十几个,不知道您找的是哪位!”“十几个!”曹cāo皱了皱眉,想了一下道,“我要找的人大概二十岁左右,武艺不错,用的兵刃是铁枪!”“使枪的赵云,您找的是常山的赵子龙吧,往东走三十里,就在那山上!”“那多谢您了,老丈!”留下了一锭碎金后,曹cāo立刻拨马向着那常山而去!

    “主公,您要找的哪个赵云到底是什么人?”路上,典韦忍不住问道。“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想到赵云,曹cāo笑了笑道,演义和史书上的赵云出入太大,但是至少一点不能否认的是赵云的武力很强,绝对是不下于典韦张飞他们!

    不多时,几人进入了上山的山路,突然间,几人齐刷刷地策马停住了,因为前面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待看清时,却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小兄弟,这里是常山吗?”既然停下了,曹cāo索xìng就下了马。“这里就是,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那孩子一开腔,却分明是女子声音。曹cāo几人不由楞了一下,然后笑道,“我来找常山的赵云,麻烦小姐你带下路!”

    “你们找我哥做什么!”那少女猛地jǐng觉了起来。“你看我们像坏人吗!”曹cāo却是自笑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曹cāo他们,那少女才道,“看你们面相的确不像坏人,跟我来吧!”说完,便转过身子向前面走去,动作甚为敏捷,浑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

    “主公,这少女可真是烂漫得紧,如此便带我们上山了!”郭嘉贴到了曹cāo身边,笑着道。“山民质朴,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啊!”曹cāo边往前走,边是道。身后典韦和曹布则是点头深以为然!

    “哥哥,有人来找你!”走了没多久,山势徒地变平了,一个村庄骤然出现在了曹cāo等人面前!而那少女已是叫喊了起来!“雨儿,你又一个人跑出去了,也不怕老虎把你叼了去!”正在曹cāo他们还在打量着这小山村的时候,两个男子却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两人相貌极为相似,只是年岁间大约差了十来岁!

    “哼,老虎来了,小雨也不怕!”赵雨挽了挽胳膊道,“对了,大哥,他们是来找二哥的!”“原来是客人来了,请里面坐,舍妹从小给惯坏了,几位莫怪!”那年长的男子拱了拱手道,山民素来好客,而曹cāo一行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手足间所透露出来的武人气息却是让他觉得曹cāo几人不是什么坏人!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曹cāo等人亦是还了一礼道。“在下赵风,旁边是我二弟赵云,那个是我小妹赵雨,还未请教几位大名!”进了土院后,赵风也是问道。“北庭曹cāo!”曹cāo随意道,这一报名字,赵家兄妹却是站住了。

    “这位兄弟,这人名可不是能乱认的!”赵风看着曹cāo道。“我曹孟德向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兄多虑了!”曹cāo笑道。“你真是曹cāo曹孟德大人!”一直沉默的赵云盯着曹cāo喃喃道!“难道我家主公还要骗你们不成!”这边典韦却是不高兴了,这赵云兄弟委实太无礼了!

    “草民拜见曹大人!”赵云兄弟忽地对视一眼后,猛然纳头便要拜下去,却被曹cāo一手一个托住了,“两位不必多礼,今rì冒昧而来到是我唐突了!”“你就是曹cāo曹孟德!”那边,那赵雨却是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盯着曹cāo怔怔道!

    “小雨,不可无礼!”见自家妹子如此,赵风当即喝道。“生平不见曹孟德,便称英雄也惘然!哥,小雨是英雄了!”赵雨显然没听进赵风的话,反而是拍着手高兴道!“孟德大人,小雨她!”赵风尴尬地看向了曹cāo。“无妨,令妹天真烂漫,我倒是觉得很好!”曹cāo笑道。

    当下,几人便入了屋子,赵风和赵云把家里能拿的出的东西全给端上了桌子。“孟德大人,咱们这穷人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点粗粮真是怠慢了!”赵风颇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桌子上除了一獐子肉外,其他尽是些粗粮,而赵云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曹cāo。“你这里真不错,还有肉吃!”典韦倒是不客气地道。“这!”听了典韦的话,赵云的嘴角动了动。见赵云面有异sè,典韦不禁道,“我骗你做什么,主公在北庭每顿也就是吃那么一碗白饭,为了节省粮食给百姓吃,主公还把酒给戒了!”典韦这一番话,终是让赵云动容不已!

    “恶来,你讲这些做什么!”见典韦瞪着赵云,曹cāo不由道!“孟德大人仁者之风,云拜服!”赵云突然拜倒在地,叩首道。“二第,你!”见自己兄弟突然跪下,赵风不解道,他哪里知道赵云是觉得心中惭愧,原来赵云虽然素也敬服曹cāo的勇名,但是对于曹cāo爱民一说却总有些怀疑,可如今典韦的几句话却让他为自己心中那点怀疑感到羞愧不已!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曹cāo已是扶起了赵云,他哪里想得到赵云已是为了典韦那些话而对他心悦诚服了!几人再坐下时,到没了那些生分,说话间也是熟络了起来,尤其是有赵雨这个小丫头在,无疑让她那两个哥哥放松了许多。“不知孟德大人何以知道我二弟之名!”说着,赵风突然问道,他怎么也不明白这天下闻名的孟德大人怎么会找上他们的。“我听人说常山赵云乃世之猛将,于是便过来了!”曹cāo扯了个谎道。“哦”赵云兄弟不虞有他,心里反而觉得曹cāo乃是重英雄之人,只为了旁人的一句话,便跑到这山沟里来了!赵云心中更是热火,当下就道,“云愿跟随孟德大人左右!”“风亦愿跟随大人左右!”见自己这个心中素来傲气的兄弟认主,赵风也是道!

    “今rì能得子龙与子楚是孟德的福气啊!”曹cāo大笑着扶起了二人。“小雨也要跟随大人左右!”小丫头赵雨也是叫了起来。“小雨不要胡闹!”赵风沉声道。“无妨!”曹cāo摆了摆手,对着赵雨道,“你可知,做了我的手下,将来可是要杀人的。”“杀就杀,反正杀得是坏人,小雨不怕!”赵雨脖子一挺道。

    “那好,我什么时候就让你去我那北关军中,和那些蛮人打上一仗,试试你的胆气!”曹cāo到是认真了起来。“好啊!孟德大人可要说话算数!”赵雨道。“小丫头,你到时看到人头可莫要吓得哭鼻子啊!”一旁,郭嘉这浪子尽显本sè道。“哼,小雨才不会怕!”赵雨晃了晃拳头道!让众人大笑不已。

    “小心了!”典韦呼喝了一声,手两把大戟朝着赵风挥了上去,而赵风也是大喝一声,手中铁枪一横,迎了上去,两人瞬时战做一团。在场下看着的曹cāo不由暗自赞叹,这赵风枪法也是不弱,居然能和典韦激斗五十合而不露败像,不愧是赵云的大哥,观其为人也颇为沉稳,与典韦的xìng子到也是合得来,两人搭档倒也不错,正自思量间,场上已是分出了胜负,在典韦的狂攻之下,赵风还是败了,不过能在步战里力抗典韦八十合,他也算是一流武将了!

    “典大哥果然好武艺,风输得心服口服!”赵风输得也是爽快,面上毫无不悦之sè!见两人打完,赵云也是一副跃跃yù试之sè,曹cāo为了旁人一句常山赵云乃世之猛将,便跑来找他,他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典韦刚想上前却被曹布拉住了,“霸先,你!”“这一局,让我来!”曹布道!

    看着曹布上前,曹cāo却是笑了起来,曹布绝对是有资格成为天下第一猛将,而赵云的武力却一直是个谜,如今正好看一下,赵云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仿佛感受到了曹布那燃烧着的战意,赵云也是血沸腾了起来,提着自己的枪踏了出去!

    曹cāo端着酒杯,慢慢地放到了唇边,眼中期待之sè越来越浓,终于,静止的两人动了,赵云的枪和曹布的戟猛然间剧烈地绞在了一起,两人都是追求角度和速度的人,一时间漫空尽是一片刃影!

第二十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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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与曹布斗到酣处,浑然忘了是在切磋武艺,竟都是以命相搏,枪影戟风慢空厉啸,终于曹布的画戟一拍,勾住了赵云的枪尖,又复一折,戟上的小枝直直地划向了赵云,而赵云则是不躲不避,双手猛然侧旋发力,手中长枪一阵急转,竟是破了曹布戟封,长枪向着他的面门点去!

    这下曹cāo再也坐不住了,大喝一声,“恶来!”已是腰中倚天猛然出鞘,而典韦更是快绝,手中短戟已是shè了出去,两声金铁交鸣,硬生生阻得这枪势戟刃顿了一顿,也不过刹那时间,但对曹cāo而言,已是足够,倚天已是格在了枪杆戟身的交缠之处,向上暴烈一提,终是将这等同是同归于尽的生死阵给破了!

    “扑”的一声,赵云的肩头给划开了一条口子,而曹布的脸上也是一道血痕隐现!若**韦的两把飞戟和曹cāo的这一剑,恐怕两人就要当场血渐,同归于尽了!两人还在回味着刚才那生死一瞬的刺激时,一种异样感觉猛地袭上心头,凝神看时,却发先曹cāo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怒意!

    “你们刚才是做什么,想一起死吗!”曹cāo的语气森然,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其实是为了刚才两人那一战而在愤怒!“主公!”赵云和曹布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曹cāo那宛若刀锋一般锋锐的眼神!刚才的确是他们卤莽了。“算了,算了,记住,不要再有下次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比武切磋是叫你们互相提升,而不是以命相搏,要拼命,给老子上战场上去拼!”见两人低头,曹cāo收起了剑大声呵斥道! “是!”两人吼道。“好了,都别站着,喝酒,明天上路!”如果说先前曹cāo给赵家兄妹的感觉是他像一个谦恭的仁者多过像一个纵横天下的英雄,那么现在他们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曹cāo拔剑以后那种酷烈的气息和威严是何等让人战秫!

    翌rì,七匹快马朝着洛阳狂奔而去,让曹cāo等人惊讶的是赵雨这小丫头骑在马上,竟是毫不逊sè于男儿,后来问了赵云兄弟才知道,这小丫头从小就跟着他们两个习武,虽然力气不如男子,但是真打起来,常山一带能制得住她的同龄男子还真没几个!让曹cāo等人大为赞叹,曹cāo更是笑言赵雨以后说不定还真能当个女将军!吓得赵风的脸都绿了,连说,“这以后还有谁敢娶她,万万使不得,使不得!”让赵雨很是跟他及了一阵子!

    数rì之后,曹cāo等人终于追上了黑骑营,与本阵亲军汇合,进了曹cāo军中之后,赵云赵风都是心中狂震不已,这一千军士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种jīng悍与锐气,饶是他们也是天下无双之士,初进时也是有点吃不住黑骑营那历经战场磨砺淬炼的战意杀气!等到曹cāo任命他们为这黑骑营中的百人队长时,两人竟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赵云,他虽然外表看上去颇为儒雅,但其实骨子里却是崇尚进攻的狂人(他妈的,敢往八十万大军中冲杀七个对冲,斩将如麻,不是进攻狂人是什么!),如今手下能率领如此凶猛沉毅的士兵,心中实是欢喜至极!在他眼中,这一百雄兵可抵得上州郡的一万大军!(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说赵云真能带着一百人去杀光一万人啊!)

    又复行得三rì,曹cāo等人终于进了洛阳城,按照祖制,黑骑营留在了城外驻扎,而曹cāo只是带着赵云典韦郭嘉和十几个亲兵入了城!至于赵雨,虽然也想去,但是在领教了曹cāo的威严之后,只有乖乖地呆在军营里,一声不吭了!

    进得城中,赵云满是失望之sè,他沿街所见,百姓大都是面有菜sè,衣衫单薄,此时正是初chūn,天气尚未回暖,一路行来,路上竟有几具被冻死的百姓尸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无人理会,赵云的面sè不禁沉重如墨,想到这天子脚下,竟是如此凄惨,他心中曾经对汉室的希望又动摇了一点,当曹cāo带着他经过洛阳最繁华热闹的销金窟时,赵云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双眼所见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裘衣大氅,脑满肠肥,更可恨的是那些福贵人家所带的狗儿也是肥头大耳,而就在大街两旁,那些饥寒交迫的百姓就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在那等死,那些达官富贵却是视如不见,反到是一脸厌恶之sè!

    见到赵云面sè之间怒气越来越重,曹cāo不禁低吟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带赵云入城,便是为了让他对汉室彻底死心,而像赵云这种人一旦认准了心中理想之后,就是再也不会改变的,历史上他就是因为认定刘备就是他心目中那个可以拯救天下黎民的人才始终不离不弃,哪怕那个‘自己’宁愿成就他的赫赫威名,也不愿冷箭伤他,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刘备!

    听到曹cāo的低吟,赵云不禁看着那消瘦的身影有点痴了,这才是能够拯救天下黎民万姓的人,自己这条命从今往后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了!赵云心中默默道!就在他沉思之际,几人已是出了这让人憎恨的地方,当赵云再回过神时,却惊讶地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很多衣杉褴褛的百姓,渐渐朝他们围了过来,就在他疑惑之时,不知人群中是谁喊了一声,“孟德大人,是孟德大人啊!”于是那些百姓蓦地都欢喜地叫喊了起来,“孟德大人,是孟德大人!”曾几何时,便是曹cāo带给了他们安定,在这个皇亲国戚横行的京师洛阳让那些达官权贵不敢肆意妄为,他们纵使穷困,但至少还过得安心,他们还有一个可以申诉的地方,一个可以得到公平的地方!

    这些百姓便是这样,在这个黑暗的时代,哪怕有人曾经给他们一点点光明,给他们一点点希望和安定,他们便会记着他,牢牢地记着他,甚至众口传诵,将他当作心中的救世之主!

    赵云震撼了,他看着曹cāo此时平凡的笑脸,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有意义,能够跟随这样的人,哪怕是要自己用生命来做交换,自己也绝不会有半点犹豫,只要,只要能跟随在他身后就好!

第二十一章 袁术

    那些百姓紧紧地跟在了曹cāo身边,将他们簇拥了起来,这一刻,郭嘉赵云典韦还有那些亲兵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骄傲,这就是他们的主公,就算是皇帝亲临,也一定不会被这些百姓如此爱戴拥护,一瞬间,这个似乎大逆不道的念头同时在他们心间浮起,但是没人觉得那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那时理所应当,他们的主公生来就是受人崇拜的!

    曹cāo昂首走在前面,挂在脸上的是那发自心底的微笑,他决定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注定他要走的是一条荆棘众生之路,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豪门世家王公贵族,都将是他的敌人,他不会有盟友,那些这个时代所诞生的枭雄豪霸也许都将是他的敌人,但是他已夷然不惧,因为在他身边的将是天下的百姓,被那些豪强枭霸视做棋子的百姓!

    得民心者得天下,几乎每个成就大业的君王都会那么说,可是曹cāo明白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那些帝王真正隐藏在那句话后的心思却是不折不扣的成王败寇论,胜者王侯败者贼,历史由胜利的人书写,而不是那些失败的人,愚民而治,无论他们此前曾经杀了多少人,做过多少恶行,只要他们胜了,他们便可以堂而煌之地坐拥天下,然后给那些百姓一口饭吃,在那些文士的口舌笔端之下,圣主明君就那样涌现!而百姓过的仍旧不过是作为一个人应该拥有的rì子罢了!

    治乱循环,周而复始,一代又一代,这个天下就在无休止的内耗中慢慢耗尽元气,汉人也一代代的变得孱弱不堪,任由那些化外之民欺凌,究其根本不正是那些圣主明君为了自己的家天下,将原本雄壮如狮虎的华夏血脉变得如同绵羊一般温顺,逆来顺受,只有被逼到绝路,才会爆发出那属于龙的血脉的骄傲尊严和力量,只是那却是何等的悲哀!行走在路上,看着身边那一张张或老或小但却带着自怜自哀的脸,曹cāo不禁想到!

    忽然间前行的人龙停顿了下来,曹cāo抬起了头,放眼望去,却是一队皇城禁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当头骑在马上的那个yīn鸷汉子正是他那老友袁绍的弟弟袁术!

    “你们这些贱民,皇城也是你们配来的吗!”挑衅地看了一眼曹cāo后,袁术的猛地一鞭子抽翻了面前一个老汉!怒气顿时蔓延了起来,那些百姓猛地逼上了前,竟是让袁术心中没来由地一惊,不过随后他便猛地拔出佩剑道,“怎么你们想造反不成!”于是那些百姓沉默了,慢慢地退却了开来。

    “哈哈哈哈哈!”袁术大笑了起来,嘴里犹自骂道,“一群自不量力的贱民!”“袁公路,你的家教便是如此吗!”突然曹cāo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些百姓原本死灰的眼睛就在这刹那间似乎又恢复了生气,他们让开了一条路,曹cāo一步一步地向前缓缓走去,在他身后,赵云典韦那凌厉如刀的眼神死死地看着袁术!

    一步又一步,却是气势如山,压得袁术直要喘不过气来,他恼怒地吼了起来,“曹孟德,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话未完,一把短戟猛地shè到了他的面门,骇得他立马格剑一挡,但是那短戟上的力道惊人,竟是让他从马背上狼狈地落了下去!

    看着翻落在地的袁术,曹cāo连眼角都没抬一下,此时他身后shè出短戟的典韦已是豪声喝道,“某家主公之名,岂是你这狗贼配叫的!”将袁术那爬起来想要骂的话给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你!”袁术的脸猛地涨红了,他正想破口大骂,突然一阵雷吼似的声音猛然从曹cāo身后那些亲兵士卒口中炸裂,“主公之名,岂是你这狗贼配叫的!”声势之雄,宛若虎啸龙吟!赵云只觉得身上的血快要燃烧一般,一股热气在胸膛狂涌!

    “曹cāo!”袁术咬牙说出了这两个字,看了看身旁几十骑西园战骑,顿时恶念上涌,竟是喝道,“给我上,把他们砍成碎块,老子要拿他们去喂狗!”袁术身为西园校尉,带在身边的也是心腹之人,自然听他号令,不过是略微犹豫了下,那些骑兵还是策马冲了上去,虽然曹cāo的勇名让他们心中忌惮,但是能进西园的本来是天下的jīng锐,再加上他们自持有战马之力,是以只是稍微一顿便冲了上去。

    沿途这几丈路上挡着他们而避之不及的百姓就那么被他们策马踏了过去,更有甚者,竟是直接挥刀斩向了百姓!曹cāo的怒气终于被点燃了,他冷厉酷烈的声音森然响起,“斩尽杀绝!”此前他还觉得这些骑在马上的骑士的确不负jīng锐之名,沉稳如山,听到号令向前也是没有犹疑,但是他们对待那些百姓的做法却让他深恶痛绝,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这些百姓,但是这些骑兵已经根本不能称之为军人,他们充其量不过是群贼而已!

    听到曹cāo的话,袁术的这些亲卫骑兵都不禁恼怒了起来,明明不过是一群站在那里的木人而已,竟然口气如此之大,真是狂妄至极!当下眼中更红,策马更急!

    典韦和赵云同时踏在了曹cāo身前,而那十几个亲兵也冲到了前面站成了一个半月形!口中咬着自己的短刀!看着这些挡在自己战马前面的黑衣士兵,袁术的骑兵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想用身体来阻挡冲锋的战马,他们是在找死吗!

    “杀!”就在袁术骑兵快要与曹cāo的亲兵接触时,黑骑营的士卒猛然暴吼道,那声音简直就像平地里忽然打了个雷!当先的几匹马瞬间被惊了一下,步子竟是乱了一乱,让整个冲锋的队形凝滞了一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瞬而已,但是对这些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黑骑营士卒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们像豹子一样jīng悍地扑了上去!他们绝不会让这些杂碎冲到他们的身后,因为在他们身后是他们的孟德大人,想要过去,就得跨过他们的尸首!

第二十二章 战!

    一阵人仰马翻,当前的十几骑瞬时被那些黑骑军士给扑拿住了,他们想挥舞手中的刀,但是无奈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紧紧地锁住,然后他们看见了那一张张狰狞的脸庞,还有那口中叼着的利刃,就如同豹子撕咬猎物一般,那些黑骑营士卒口中叼着的刀子猛地撕碎了那些骑兵的咽喉,鲜血暴洒在了他们的脸庞上,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怕狂蛮!

    后来冲上的袁术骑兵在前面一地的人马尸首前猛然慢了下来,他们的心中已然战秫了起来,看着那一双双镇定淡若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的眼睛,他们觉得自己遇上的不是人,而是一群恶魔!视人命如草芥!他们却忘了,他们在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不但淡漠,还会大笑!

    就在他们惊诧的刹那间,黑骑营的士兵已是取下了口中的刀朝他们再度扑杀了上去,而此时,沉岳如山不动峰的赵云和典韦同时动了!作为将领,他们自然不能落在那些士兵身后!

    两人同时到了前冲的两骑前面!典韦一声暴喝,手中两把铁戟硬生生地戮进了那战马的脖劲处,瞬间典韦浑身的肌肉鼓荡了起来,脸上手上青筋暴凸,大街上的青石板顿时被他踩裂,双脚陷入了土中,两把各重八十斤的大铁戟在战马冲锋的力道下也变得弯如月牙,但是典韦却是一步也没退,将那战马给硬压了下去,骑在马上的骑士眼睛已经瞪了出来,浑然忘了举刀,就在他尚未回过神的瞬间,典韦的戟拔了出来,在那战马的长声悲鸣中,双戟交错划过,一个还犹自瞪着眼睛的人头冲天而起,血花慢天狂洒!

    典韦是豪勇如熊貔,而赵云这一边也是毫不逊sè,就在那战马骑兵与他还有一枪之距时,他手中的枪已经如电一般刺了出去,点在那战马前面两马蹄的关节处,一声痛嘶,那战马就迎着赵云跪了下来,而由于强大的惯xìng使然,马上的骑兵被重重地向前抛了出去,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赵云的枪已经如毒蛇噬人一般刺入了他咽喉,一抹血花飘扬在了风中,赵云峻冷的脸庞上眉毛轻扬,枪已如龙般挥舞横扫而出,被穿喉的那个骑兵被甩向了身后的同伴,一阵乱,又是三骑被砸翻落马!

    此时,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不过五十骑的袁术亲骑,已是剩下了不到二十!他们开始向后退缩,胆气已丧的他们此时选择后撤,只是让黑骑营的士卒更加地瞧不起他们,在北庭只有战死的男人,而没有退缩的孬种,当年小孤山前那句‘不求有生,但求有死!’便是他们的军号!

    所以他们没有丝毫怜悯,在那些懦夫拨马转身的瞬间,他们挺着刀子,扑了上去将他们从马上搠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杀死了他们!袁术的脸已经煞白,不过半会儿功夫,他的骑队已是全军覆没,连半点像样的战斗都没有!他的瞳孔中,曹cāo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恐怖!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是大汉jīng选的悍骑,怎么可能连十几个卒子都打不过!”袁术忽然叫了起来,他想到了逃跑,他想上马,却突然发现那些先前被他逐退的百姓竟是将他的四周围得死死的!

    袁术惊恐地发现那些百姓眼里面燃烧着一种狂热和崇拜,他们的目光赫然正看着那个向他缓步走来的人,曹cāo!袁术看着走过来的曹cāo,突然大喊了起来,“你不能杀我,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袁家四世三公,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

    “是吗!”曹cāo轻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本初似乎并不喜欢你这个弟弟,也许我帮他把你杀了,他心里反而会高兴!”嘴角间,一抹残酷,曹cāo慢慢,慢慢地拔出着倚天剑,袁术是不能留的,史书上正是此人将富庶的南阳变做了一片荒芜,为人暴虐,不知体恤百姓,这样的人他怎么能留着去耗尽天下元气!

    “你不能杀我!”袁术已是变做了哀求。“晚了!”一声轻叹,一抹剑光闪过,曹cāo已是回剑入鞘。袁术捂着脖子斜歪着倒了下去!沉默了半晌,那些百姓忽然雷动一般欢呼了起来,当年他们的孟德大人也是这般在街头毫不留情地将那些世家豪族当场斩杀,绝不容情!让京师敛迹,无敢犯者,今天他们又看到了那个孟德大人!

    一阵急驰的马蹄声响了起来,来的竟是一队羽林卫!他们冲开了纷乱的人群,触目所见却是一地死尸,不由得皆拔出了兵刃,当看到袁术的尸首时,那羽林卫郎官的脸sè猛地变青了!不由道,“是谁杀的!”话音未落,那些百姓却是各自呼喊了起来,“我杀的,是我杀的!”一时间,声音此起彼伏,皆是认杀之声!

    那羽林郎官的脸sè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正要发作之时,人群中一个声音猛地响起,让他形容一顿!“我杀的!”曹cāo声音忽然响道,他拨开了那些站在他身前的百姓,静静地走到了那羽林郎官面前,冷冷地看向了他!在他身后赵云典韦还有那班亲兵俱是卓然傲立,衣杉之上,血犹未干!

    和曹cāo那锋锐的眼神对视了不过几瞬,那羽林郎官猛地从马上翻了下来,拜倒在地道,“拜见大人!”当年曹cāo执掌羽林卫时,他也是那坚持到最后的三百人,只是最后曹cāo被贬之后他并没有跟去,而是留了下来!但曹cāo当年之威,在他心中已是磨灭不去了!

    “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与这些百姓无干,袁本初那里我自有交代!”曹cāo微微点了点头道。“是!”那羽林郎官站了起来,让手下叫那些百姓散去,谁料那些百姓都是站着不动,只是看着曹cāo!“都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最后还是曹cāo一句话,那些百姓才渐渐散了去!

    看着消失在远处皇城口曹cāo的身影,指挥着手下清理街头那些尸首的那个羽林郎官不禁抬头看了看墨云浓重的天空,想起了今天皇宫里那不同寻常的兵力调动,不由喃喃道,“天要变了吗!”话音落下,空中几点雨丝飘了下来!天,下起了雨!

第二十三章 擒龙

    踏入皇城禁宫之后,曹cāo看着昏暗的天空,自笑了起来,“山雨yù来风满楼,老天啊,你就那么喜欢搞场面吗!”一队队的卫戍士兵在他身边巡逻而过,曹cāo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惊讶,他当年还在朝中之时,自然清楚皇宫的卫尉是怎么样的一支军队,虽然jīng良,但是却决不会有杀伐之气!如今从自己眼下经过的这一队士卒,身上却隐隐有着一丝铁血征人的气息!“西园八校吗!”曹cāo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继续往前去了,他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杀出一条血路!

    守侯在皇宫之外的郭嘉看了看天sè,拍了拍典韦道,“我先出城,你们可要小心!”“奉孝先生放心,只要典韦在,就绝不会让主公有半点差池!”见两人如此说话,赵云不禁大为惊讶,不由问道,“奉孝先生,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子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朝廷要对主公下手了!”郭嘉淡淡道!

    “这怎么可能?”赵云的脸sè再一次变了,“主公替朝廷立下如许汗马功劳,又活人无数,朝廷怎么会!”“子龙,难道你忘了主公当年征讨鲜卑,明封为骠骑,其实却是被褫夺了兵权,其后更是被贬去了做了个小小的北部尉,而后主公治理洛阳,却因为杀了宦官家人又被拿下天牢,难道你忘了吗!”

    想起那些已是过往之事,赵云额头上汗珠渗了出来。“此次黄巾大乱,主公一力平之,收百姓百六十万于北庭,活人无算,如此功劳,朝廷怎能不忌!子龙难道不知当年韩信故事!”郭嘉见赵云面容不定,又是道,“功高震主,自古皆然,汉家苛待功臣,也非一朝一时之事,子龙难道觉得朝廷会放过主公吗!”

    “那为何主公还要来此间赴死?”赵云几乎是咬紧了牙齿问道。“主公乃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自古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公今rì此去,怕是凶多吉少!”郭嘉长叹道。“这天下不能没有主公!”赵云握枪的手已是攥得赤红。

    “不错!”郭嘉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厉芒,以他观人之术又怎会看不透赵云心中所思,刚才那一番话他已是逼赵云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先生,如今当何为之!”赵云冷静了下来,既然有了决断,就不需再犹豫了!“你们先藏起来,若是等会无兵马封皇城,那便是最好,如果有,你们便杀破城门,去救主公,我也会带黑骑营入城,如果主公不幸的话,那我等便惟有以死报之了!”郭嘉冷声道,看起来对于曹cāo是否能够安全突围,连他自己都没有太大把握!

    “好,我等必然谨遵先生之命!”赵云和典韦答道,带着十几个士卒消失在了昏暗的天sè中!而郭嘉也是向着北门狂奔而出,想到对赵云的那番话和他心中那个计划,他不禁低声地笑了起来,“主公的名声是不能受损的,那么一切就由我来背负吧!”思量间已是出了城门,向着黑骑营直奔而去!

    曹cāo孤身步入了大殿之内,只见满朝文武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甫入大殿,曹cāo已是嗅到了刀兵之味,在那些堂皇的廊柱下,藏的是一拨又一拨的刀斧手吧!“本初,你真是好手段啊!”曹cāo心中不禁叹道,但是人却依然神sè不变地朝前走去,直到灵帝御座前才止住了脚步,跪拜了下来,“臣参见陛下!”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灵帝,曹cāo想起了荆轲!

    “曹cāo,你可知罪!”灵帝并没有让曹cāo起身,而是喝问道。“臣不知!”曹cāo缓声答道,身上却已是蓄满了力道,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般,随时可以冲上御座,格拿灵帝,‘名正言顺。’曹cāo心中浮起一丝冷笑,想将自己当庭问罪而后拿下治罪,恐怕也只有那些文官才想得出来!

    “你不知吗!”灵帝冷声道,“阿父,你告诉他!”却是让张让出来问责曹cāo,就在此时,曹cāo猛地动了,就像划过一道黑sè殛雷一般,十步之遥,不过瞬息耳!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曹cāo已是手掐住了灵帝的咽喉,将这大汉皇帝挟持了起来,而此时,灵帝身旁的虎贲禁卫方才醒悟过来!但已是晚了!

    这一突然变故让满朝文武俱是变了颜sè,“你想造反吗!”张让已是尖声叫喊了起来,对他这阉人来讲,灵帝便是他的一切,没了皇帝,他什么都不是!“都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曹cāo却是没有理会张让,只是高声道。于是猛然间,大殿的yīn影中,数百刀斧手涌了出来!此时那些朝官叫骂了起来!看着眼前一片的混乱,曹cāo心中冷笑,“这就是汉家的朝廷,这就是名臣儒士,不过是些只会乱吠的狗儿罢了!”

    曹cāo冷眼扫去,见袁绍站在百官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也望了过去,眼神交汇处,两人竟是同时笑了起来。“叫他们都闭嘴!”曹cāo稍微松了一下手,在灵帝耳边低声道!“都,都给我闭嘴!”命悬他人之手,灵帝哆嗦着喝道,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曹cāo的手掐得更紧了!

    看着人群中眼神满是得sè的袁绍,曹cāo也是心中暗道,‘本初啊本初,你要算计我,便以为我也不会算计你吗!’抬眼望去,曹cāo已是大声笑道,“本初兄大恩,孟德自当后报!”说完,便是挟持着灵帝向前走去。此时,那些朝官已是尽皆看向了袁绍,今rì刀斧手之事,做的天衣无缝,但却还是让曹cāo如此擒龙,若非有人泄露,又怎会如此!袁绍的面sè一下子变沉了,‘孟德啊孟德,你果然不是好对付的啊,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我陷入了两难之地!’袁绍已是心中暗道!

    “不想死,就叫他们让开!”曹cāo对着灵帝低声喝道!手松开了点,“滚开,都给我滚开!”灵帝苍白着脸大声喊叫了起来,那些百官让开了路,就看着曹cāo挟持着灵帝步出了大殿!

第二十四章 乱!

    曹cāo挟持着灵帝走出了大殿,只见台阶之下,竟是密密麻麻的军士,怕不下三千之众,各执兵器,在昏沉的天sè下更见沉肃!曹cāo不惊反笑,苍凉的笑声让那些军士俱是心头一颤!此时百官已是涌了出来,听到曹cāo的笑声都是露出了不可思议之sè,他疯了吗,面对三千士兵,竟然还笑得出来!

    只有袁绍知道曹cāo在笑什么,三千士兵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真正忠心于他袁绍而且无论他要做些什么都会跟随他的士兵只有这三千人!孟德你是否太狂妄了,这三千人,你真地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和皇城外那十几人就能对付得了吗!想等你城外的黑骑营来,何进虽然是个废物,但是万人骑兵,一千人想冲阵而出,恐怕也是来不及了!想到这里,袁绍饶有兴趣地看向了曹cāo!

    天下起了大雨,空中电蛇狂舞,沉雷狂炸!典韦和赵云望着皇城大门口那突然涌出的三百武士,一下子脸sè变得铁青!一切都被郭嘉说中了,朝廷真地要对主公动手!

    皇城稍远处的地方,典韦的脸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怕,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此去便是诛九族之罪,现在谁还想退出,还来得及!”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每个人的脸上只有四个字,‘纵死无悔’!

    “好,上马!”典韦上了马,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赵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些士卒都是百战的jīng锐,尚且都不能做到赵云这般镇定自若,主公的眼力果然惊人!“子龙,要不要来点彩头!”典韦突然道。“比什么!”“比谁先到主公身边,谁斩杀得最多!”典韦虎目雄视道。“我比!”赵云点了点头!已是策马冲了出去!“不错的小子啊!”典韦看着那雨中策马而冲的身影大笑了起来!“驾!”典韦一夹马腹也是冲了出去,“杀,让那些京城的小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士!”他身后十五黑骑营紧紧跟了上去!

    洛阳城外,黑骑营大营内,一千军士已是刀枪上马,骑在战马上任由雨点打在他们的脸上,郭嘉骑在马上,看了一眼赵风兄妹还有他们身后的一小队骑兵,郑重地将手中的铁筒交给了赵风,“这封信你一定要送到曹仁和曹洪将军那里,一切拜托了!”“风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送到!”赵风神情如铁地接过了那铁筒!“去吧!”郭嘉低声喝道,风雨中,十几骑消失在了那如墨的颜sè中!

    “霸先,接下来就全看你了!”郭嘉拨转了马头,看向了身边神情冷漠得如同一尊石雕一样的曹布。“你们两个,保护好先生,如果有什么差池,自己了断!”曹布眼神扫过边上的两个卫士后,提着自己的画戟,策马到了军前!“全看你的了!”郭嘉看着那黑sè的影子,嘴里喃喃道。

    “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吗?”曹布在雨中大喝了起来!“洛阳!”一千黑骑营士兵大声呐喊了起来!“谁在里面!”“主公!”“很好!”曹布提着马缰打了个转,“现在有人想杀死我们的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杀!杀!杀!”黑骑营的士卒狂暴地吼叫了起来!

    “那么就给我冲,把前面挡路的杂碎杀光!”曹布猛然怒喝道,一振手中画戟已是当先冲了出去!身后,一千黑骑营如黑sè幽灵一般在这泼墨似的雨中向前冲杀了出去!

    “本初真是太多虑了,我这里一万虎贲,那区区千人有何好怕的!”何进在自己帐中看着坐在对面的田丰,举着酒杯道!“大将军还是小心点,曹贼在北关军士中素有威名,若是他们知道朝廷的举动,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田丰有点厌恶地看着这个靠妹妹才爬上大将军这个位子的何进低声劝道!“哼,你们也太看的起那个曹孟德了,若不是本大将军要坐镇京师重地,如何让那竖子成名!”何进却是有点不悦了!“是,大将军韬略盖世,岂是曹贼可比!”田丰站起了身子,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草包讲下去了,既然他要寻死,那他也没什么好劝了!

    田丰策着马,看着那狂暴的雨中,触目皆是黑sè!不由叹道,“如此天气,正是劫营的好时机啊!”虽然有点感伤,但是像何进这种无谋之人还是死了对大汉比较好!只是不知道城中已是进行得如何了!田丰骑着马向着洛阳自语道!

    守在皇城门口的三百士兵突然间楞住了,他们看见了一幕让他们不敢相信的画面,瓢泼的雨中,竟然有十七骑向着他们冲了过来!“疯子!”就是他们心中此刻唯一的念头!但仅仅是错愕了半瞬,他们已经握好了武器!

    看着冲在前面的赵云,典韦笑了,他猛地身子一提竟是站到了马背上,然后朝前猛地跃了出去,竟是在最后一刻身子抢过了赵云!看着从天而降的典韦,那当前的皇宫卫士却是楞了一下,然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一阵冲天的血花在雨中暴散!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雨中!

    典韦斩杀一人之后,还未完全落地时,那三百军士已是冲了上来,当先的那人,刀子离典韦面门不过半寸,不过他的刀却再也无法向前!因为赵云的枪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兄弟,做得好!”典韦喝了一声,两把大戟舞得如风车一般向前冲了进去!赵云眉毛一挑,竟是笑了,“那你可要请我喝酒啊!”手中枪也是如黑龙一般狂猛地向前刺击着!两人就像两把绝世凶兵一样,狠狠地戮进了三百皇城卫兵之中!在主将的神勇之下,那十五骑黑骑营也是豪胆狂涌,攻如烈火,全是以命换命地向前突进着!

    在这种视死如归,势若狂龙一般的攻击下,三百卫士只觉的自己是何等的渺小,心中竟是生起了逃跑的念头!终于在这如墨般的雨sè中,有人抛下了武器,兵败如山倒!

第二十五章 英雄无泪

    在豪雨的冲击下,那些朝官不禁打起了哆嗦,面sè苍白得没有丝毫血sè,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因为他们的皇帝还在曹cāo的手中,曹cāo依旧不紧不慢地掐着灵帝的咽喉向着皇城外走去!黑墨的雨中,谁都看不清他的容颜,但是对袁绍的那些士兵来讲,曹cāo所给予他们的压力无形但又沉重!

    三千人的军阵就这样紧紧围着曹cāo,缓慢地移动着,袁绍的双眼始终如鹰隼一般盯着曹cāo,至于消失的十常侍,他并不想去理会,只要今rì过后,这天下名为汉室,但真正的掌控者却将是他袁绍了!至于曹cāo,这个昔rì的好友,自己只是要他做一把屠龙的刀而已,不过从眼下来看,自己这个老友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图,这一刻,袁绍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如计划一般让这老友回到那北蛮之地给他一个夺权的借口,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个老友似乎想得比他更远更深!

    终于曹cāo到了内城的宫门处,他就一个人站在那里停了下来,三千军士亦是停住了脚步,“本初,我当年欠你的几分情,今rì便算是全部还清了!”曹cāo站在那里高声喝道,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了百官耳中!袁绍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心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杀了他!’但是最后袁绍还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名不正则言不顺,他需要一个能让汉室向他低头屈服的压力,而曹cāo就是最好的人选,北庭再强,也终究是一隅之地,无法和整个天下对抗的!只要自己到时候巩固中原之地,便一定能够扳倒这个自己一直视之为劲敌的人物!

    就在百官还在体味着曹cāo那句话的意思时,曹cāo的手一旋,一声清脆的骨节声,灵帝的脖子已是软软地挂了下来!在如墨的雨sè中,曹cāo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他听到了身后战马在雨中若隐若现的嘶鸣声!

    逼向前的军士突然看到曹cāo猛地将手中的皇帝向他们抛了过来,他们只有选择接,然后看着曹cāo向着门外遁去,“主公,上马!”典韦他们到了,每个人都是浑身浴血!曹cāo没有丝毫地犹豫,直接骑上了马!“走!”一拉马缰,就带着众人向外皇城冲去!

    “追!”对于这突然的变故,袁绍迟疑了一下,才大声喝道,那三千军士立刻追了上去!“为什么不shè箭,为什么不shè!”朝官中有人叫了起来!“shè,难道你想让陛下的尸首变成刺猬吗!”袁绍连眼角都没抬一下,淡淡道!“皇上归天了!”那些百官大叫了起来,但是他们中有三分之一已经站到了袁绍一旁!“袁本初,刚才那弑帝的逆贼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众臣中有人开始跳了出来!

    “什么意思!”袁绍笑了起来,笑得那些人错愕不已,此时已有聪明人也站到了袁绍身边那些人中!终于袁绍停止了大笑,看着雨中站在他对面的大约三分之一的百官,他拔出了剑,冷冷道,“什么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都要死!”

    “你!”看着已是拔出兵刃朝他们越逼越近的数百西园军士,那些朝官的脸一下子全部变做了死白!“袁绍,你才是真正的逆贼!”一些xìng子硬的已是叫了起来。“杀!”袁绍的剑挥下了!于是豪雨如柱下,那斩杀之声被掩盖了!

    当那些士兵尽杀那些大臣后,颜良和文丑已是提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从皇宫后城中走了过来,仔细看时,竟是十常侍他们的人头!“诸公,今rì国贼已除,只是那弑帝的曹逆却逃了,吾等当竭尽全力将那逆贼剿灭!”袁绍回剑入鞘,扫了一遍剩下的群臣道!“一切但凭袁公做主!”雨声中,百官的声音无力而弱小!

    策马急奔,曹cāo与典韦赵云等人向着皇城之外死命奔去,饶他们再是勇猛无双,但是给困在这禁宫之内的话,还是死路一条!眼见得就要到得皇城门口之时,只见斜次里猛然杀出了一票骑兵,大约有五十多人,此时典韦等人都是身上挂彩,体力不复,曹cāo知道要冲杀出去,就必须得有一个箭头人物,现在只有他才可以做到!

    “子龙,枪!”曹cāo呼喝了起来,没有半点犹豫,赵云就将手中的铁枪抛了过去,对武人而言兵器不亚于自己的第二生命,但是赵云却没有任何杂念,在他看来,曹cāo跟他要枪甚至是他的荣耀!

    接过枪,曹cāo身上的气势升腾了起来,他已策马冲在了最先,长枪猛地刺了出去,与赵云善挑的枪法不同的是,曹cāo的枪绝对是快若绝影,曹cāo并没有选择刺杀骑兵,而是枪尖瞬间刺瞎了那些战马的眼睛,由是,阻碍他们的骑兵冲锋队形变乱了,曹cāo再次拨枪横扫,连扫数人,带着赵云向着城门口冲了过去,此时已是有人在死命地拉着城门,而先前被典韦留下守着这门的五个军士已都是如血人一般,犹自咬着牙在那死战着,阻挡着那些想要关闭城门的卫士!

    “恶来!”见到那五个身中数十刀,还仍是屹立不倒,在那血战的麾下士兵,曹cāo狂吼了起来!“是!”典韦的眼也红了,六把飞戟shè了出去,瞬间六个禁宫卫士倒了下去!“上马!”曹cāo飞一样地掠过了那些士卒身边!五个血人终于等到了他们,曹cāo等人终于闯出了这鬼门关!“大人!”骑在曹cāo身后的那个士卒靠着曹cāo,叫道,嘴角间,暗红的鲜血从口中狂涌而出,染红了曹cāo的肩,感受到了背上那温热,曹cāo啸厉道,“什么都不要说,你一定要活下去!”但是那士兵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他只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在曹cāo耳边低语道,“愿来生还能为大人战死!”“不准死,这是军令!”曹cāo怒吼了起来,在这风急雨乱中,没人看得见他眼角的泪滴!

    此时,除了曹cāo身后的那个士兵,骑在典韦他们身后的那四个士兵,也是在这风雨中合上了双眼,他们含笑而终,因为他们捍卫了他的誓言,捍卫了他们的主公,完成了他们身为一个战士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耀!他们无愧于天地,也许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再也不能追随他们的大人征战沙场,,纵横天下,再也不能为他们的大人效命赴死!赵云,典韦他们在这雨中也是如同曹cāo一样,脸上已是分不清什么是泪,什么是雨!正是凭谁说英雄无泪,铁血无情!

第二十六章 破绽

    狂乱的雨夜中,一千黑骑营屏着呼吸,策马向着前方的何进大营奔去,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何进军营里竟是没有多少jǐng戒的哨探,在这样的天气中,他们这样无异自寻死路!曹布勒住了马缰,抽出了大弓,在他身后,一千黑骑营都是抽出了各自的强弓!

    暴雨如梭,箭蝗催死!北庭府特有的三棱血槽羽箭在风雨中犀利地穿透了那布制的大帐,无情地收割着一茬又一茬的人命!曹布并没有让一千黑骑营集中shè箭,而是以百人为单位,在风雨中各自选择目标齐shè!在这样的攻击下,何进的大营更显混乱,没人知道那风雨中到底有多少暗藏的敌人,每个地方似乎都受到了袭击!恐慌开始蔓延!

    终于箭shè得差不多了,曹布收拢了军队,而此时何进终于是将人心惶惶的众军士集结了起来,但是曹布没有给他重振士气的机会,一千黑骑营猛地突入了进去,这些连蛮人中最强悍的战士见了都要避着而逃的jīng锐骑兵当他们一起冲锋时,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没有十倍于他们的军力来结成厚重的军阵,这天下间没什么东西是能阻挡得住他们前进的步伐的!

    雨中,何进军依稀能看见的只是那一个个黑sè如幽灵一般的身影,而当他们看清那些黑骑营士兵的全貌时,他们已经在去往黄泉的路上了!被曹布这阵冲杀,何进整整损失了七百人马,而且更糟糕的是,士气,他的军队已然没有士气存在了,在这风雨中,他们想的只是要活下去!这种微妙的细节被曹布那敏锐的战场直觉给嗅到了,他再一次将军队分成了十个百人队,从不同的方向向着何进军袭击而去!

    如果说千人的黑骑营冲杀像势不可挡的下山猛虎,那么此时百人规模的他们在何进的大营中穿插攻袭,就像灵敏迅捷的豹子,猎杀着可怜的猎物!终于再也受不了那飘忽诡异的死亡攻击,何进的大营亦是出现了为将者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炸营!

    何进的士兵们已经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军纪,都是乱糟糟地向着大营外狂奔而去,他们再也不要待在这鬼地方等死!他们实在是受不了那种随时都可能会被斩杀的心理压力,狂乱地向外跑了起来!任何进连斩数十溃兵都没有丝毫作用,甚至连他的亲军本阵都被那些慌乱的士兵给冲乱了手脚,何进疯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麾下这些也算是大汉jīng锐的禁军怎么就如此不堪一击,他却忘了,他的军队虽然是大汉装备最jīng良的士兵,训练也是有着一定程度,但却始终都没有真正上过战场,即使黄巾之乱时他们也不过是在都亭这些安全的地方镇守而已,如何是那些百死余生,从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黑骑营军士的敌手!(冷兵器时代,士气是第一奥义,一支没有军魂的军队纵使装备再强,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历史上多少装备jīng良的汉家大军就输给了那些落后的野蛮游牧民族,在‘曹cāo’中武器的改良肯定会涉及,但不会是重点!)

    何进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他被他的亲兵拥着向洛阳逃跑了,但是曹布却不会放过他,像这样的主将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激起士兵的斗志哀气,只会让那些士兵更加害怕,逃得更快!

    “杀!”何进拔出了剑,骑着马向曹布冲了上去,身为大将军的他这是第一次挥剑杀敌,在他想来,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应该应声而倒,但是他却挑错了对象,战场之上的曹布用典韦的话说就是不折不扣的死神!

    “就连北庭的孩子挥剑都比你象样一点!”曹布冷嘲道,手上的画戟横地一折,何进的人头已是飞了起来,掉在了雨中,瞬间被那些败兵睬得稀烂!“不用追了,洛阳,我们去洛阳!”曹布高喊了起来,不过顿饭,千人重新汇聚到了他的麾下,向着洛阳狂奔而去!

    洛阳城的大街上,曹cāo他们策马狂冲着,现在他们需要立刻出城,他们必须赶在封城前冲出去,否则的话,他们便只有同赴黄泉了!

    皇宫森禁之内,袁绍看着还年幼不过三五岁的两个皇子,脸上挂着笑容,在他身边,刘备赫然在侧(不用怀疑,玄德公最厉害的本事就是一个忍字,当年连我们的阿瞒都给他骗了,而且此人在袁绍身边,大家就不会觉得袁绍有多强了吧!)“玄德,你说两个皇子,哪个继承大统比较好!”袁绍突然问道,他之所以留下刘备是因为他需要在皇室中找一个傀儡来堵天下人之口,而这个人必须不能有太高的名望和过深的资历,那么这个凭空而出的所谓大汉中山靖王之后便是最好的人选了,像他这样的皇族,大汉不知有多少,而且他也算是在黄巾之乱有过功劳的人,别人也不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两位殿下都可,一切但凭袁公而决!”刘备只是低眉道,对于有着光武之志的他而言,袁绍和曹cāo都是大汉的乱臣贼子,只是目前没有力量的他只能暂时忍耐了!“哦,是吗!那就他好了!”袁绍随手指了一个皇子道!然后走出了内宫,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如面上笑得那样,对他来讲,他这个计划因为那该死的天气而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因素!这个计划完成得并不完美,尤其是他处心积虑逼曹cāo屠龙那一手,虽然灵帝死了,但是完成得并不好!更该死的是因为曹cāo的那些话,不得不逼他杀了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大臣,简直就是一大败笔,想到这里,袁绍的脸sè都青了,他有时侯怀疑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曹cāo,那个该死的大雨,根本就没几个人看清楚是曹cāo亲自动手杀的灵帝,而他最后将灵帝推向自己的那些士兵时显然是故意把那个死鬼往刀锋上推的!“孟德啊孟德,这一切是不是根本就在你的计算之内啊!”袁绍思量间不禁咬牙道,总之,屠龙这一步他只是成功了一半,因为曹cāo的缘故,灵帝之死隐隐也跟他挂上了关系,实在是失算!(冰风前面那几章,那么重点写了那个灰暗的雨天,其中还写到了袁绍屠杀大臣,就楞是没一个人看出来,看起来这伏笔埋了根本没用吗!)

    整个洛阳都在雨中瑟缩着,皇宫之事有了结果之后,大汉的禁军挨家挨户的查了起来,要抓弑帝的逆贼曹cāo!但是让袁绍始料未及的是饶是他用最快的速度让人封闭城门,但还是被曹cāo抢先一步,遁出了洛阳城,现在等待他的将是一个纷乱的局面,那些在宫禁之变时后来站到他那边的那些官员,他并不信任,但是他又不能将他们斩尽杀绝,不然的话也委实太假了,堂堂的大汉朝廷就给一个人赤手空拳杀了皇帝和大半的文武,传出去,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杀,那么那个该死的天气,和那些挡在百官前面的士兵让一切都变得说不清楚了!到最后,还是要靠实力来解决!(接下来的局势,大家总都能猜得到点了吧!)另附资料解说:东汉末年,为了镇压黄巾起事,朝廷不得不借助地方力量,令各地州牧掌握兵权。也就是说诸侯掌握兵权至少是中平二年,在本书中他们掌握兵权恐怕连3个月都不到,那些士兵和农民兵差距不是太大,所以理论上诸侯联手伐曹cāo是不可能的,他们手上的军力实在是太次了,而且袁绍也不会那么做,叫一群比乌和之众高那么一点的军队,还要供给粮食,除非他是傻子才会那么做!所以袁少要做的就是收回地方权利,训练属于zhōng yāng的jīng练军队来和曹cāo对抗,他是想以物资来脱垮曹cāo,而不是说叫一帮垃圾去成就曹cāo的神话,另外我发现大家很容易用演义中的那种汉朝读书人很忠义的看法来对待此书,那么我要说的是汉朝的读书人还没那么迂腐,那么死脑筋,不要用宋明的儒家学说去看汉末,那个时候大部分真正的硬骨头读书人党锢之祸的时候,已经被宦官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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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攻

    曹cāo他们顺利地逃出了洛阳城和赶来的曹布郭嘉汇合到了一起,看到安然无恙的曹cāo,郭嘉一直强做镇定的脸sè终于松了下来,只要主公无事,这天下大势便依然如他和戏志才所预料的一般,五年之内,天下将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进行!十年之内当可平定天下!

    一千多人马匆匆地撤向了河北,“奉孝,子孝和子廉他们那里?”出了司隶之后,曹cāo才想起来问郭嘉。“主公放心,我已经让赵风持书去报知两位将军了,我想等我们到了之后,两位将军应该把人马都召齐了!(前文中有道曹cāo派曹仁曹洪带八千jīng锐伏于冀州等各处以防止黄巾流寇窜走天下,后来就没提到过,其实是一直分散潜伏着!)”郭嘉想都不想就答道。关于袁绍为他们设下的局,他和戏志才早就定下了反制之策,绝对要那个家伙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不过他们所定的一切计策都是在曹cāo能安然回来的基础上进行的,而总算是老天有眼,主公安全回来,现在就该是收获的时候了!

    看着曹cāo与郭嘉两人,赵云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主公,皇宫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袁绍弑帝,皇上已经死了!”曹cāo看着赵云道,想要骗天下人,就必须连自己人都骗!听到曹cāo的话,除了赵云是满脸的震怖之sè,其他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在他们看来那个死鬼皇帝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时间,众人皆是无语!

    ‘本初啊本初,你的计谋算得的确不错,只可惜连老天都站在我这一边啊!’想到皇宫之中的种种,曹cāo心中不禁叹道,他明知袁绍和朝廷召他回去是要对付他的,可他还是去了,不为别的,他只是不想过早地和汉室决裂,而他本意所做的最坏打算也不过是挟持灵帝逃回北关而已,而他开始那几句话也只是想让朝中大臣有一种袁绍心中有鬼的错觉罢了!但是却没料到老天竟是如此眷顾于他,那样的雨sè中根本没几人看得清楚什么,而且袁绍的那些亲兵也围得太紧了!想到被自己推出去的灵帝身上起码有三处刀伤,曹cāo不禁笑了起来,就算袁绍敢请人验灵帝的尸首也怕是说不清楚了,反正他入朝时是赤手而去,至于脖子上那痕迹,自己也大可以推说是袁绍的人做的,为的就是嫁祸于自己!这皇帝之死谁都说不清楚!到时候就看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汉的忠臣了!

    和曹cāo一样,郭嘉也在计算着灵帝的死究竟能带来比预期中更多多少的好处!没有遗诏,这皇帝兴立之事上可以供他们做的文章太多了,反正到时候只要己方咬定袁绍是弑帝的凶手,以主公之名起义师,抢占北方四州,与袁绍立的那个汉室相对峙,只要五年,汉室的威信就可以叫他颜面无寸!而且,此时真是大汉的实力真空期,这灵帝的死真是死得太好了,郭嘉越想越觉得灵帝此时死去正是太好不过!黄巾之乱前,朝廷在各地的州郡兵事早就腐烂不堪,到后来张角起事时,若不是主公插手,不知要死多少人!虽然平定黄巾之后,朝廷锐意兵事,但是不过半年多的时间,那些士兵能成什么气候!只要能熬过这半年,等北庭的粮食丰收后,这北方四州就是己方的囊中之物,谁也别想抢去!想着想着,郭嘉看向了曹cāo,却发现了曹cāo嘴角那一抹高深的微笑,顿时心中明了,看着还是昏暗的雨sè,郭嘉也是笑了起来!

    一切正如曹cāo和郭嘉所想的那样,灵帝的死实在是不明不白,惹人疑窦,虽然朝廷已是公告天下说曹cāo弑杀了灵帝,但是相信的士族豪门也不过三成,至于那些百姓就是更加不相信了,曹cāo当rì孤身空手入皇城可是有不少人见到的,再说一个人能在森禁如狱的皇宫之内杀了当今的皇帝,并且安然而退,这简直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更重要的是朝廷里还死了几十个大臣,难道说那曹cāo是神仙不成,先杀皇帝再杀大臣,宫中的侍卫难道都是纸扎的!这一点太叫人难以相信了!

    而那些活下来的官员中也果然有人将当rì的一些细节给传了出去,结果关于灵帝的死,流言更是满天飞舞,想比较而言,十常侍的死反而显得无足轻重了!

    旬rì之间,灵帝的死已是天下皆知,和朝廷公布曹cāo是弑帝逆贼相对的却是曹cāo公然举兵攻下了冀州,声称是袁绍和朝中重臣弑杀灵帝嫁祸于他,他有幸逃出生天,当起义师,杀尽jiān臣逆贼,以报灵帝在天之灵!攻下冀州之后,曹cāo便收拢百姓,同时扯起了讨伐逆贼的大旗,而后按兵不动了!同样袁绍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关于灵帝之死已是够他头疼了,衮 ,徐 ,豫等各州并不服他,若不是他袁家四世三公,将官面上一些声音压了下去,恐怕他为了避嫌还得退于幕后,现在的一切都在像着最糟糕的方向滑去,他必须得和曹cāo真刀真枪地分出胜负!现在袁绍最先得做的就是扶植一个新天子即位,这样才可以名正言顺!反正洛阳和司隶关中一带都还在他的控制中!他现在不敢去进攻曹cāo,同样曹cāo也不能向他进攻,冀州的大部分豪强都被他拉走了,就那么一点粮食,他到要看曹cāo如何带着冀州近四百万口人度过这半年!

    冀州城内,曹cāo主要的谋士将领都已到齐,除了墨名高勇张雄三人仍要坐镇北庭根本之外,荀攸荀或他们都是赶到了曹cāo身边!为接下来的局势讨论了起来!

    “主公,袁绍想要稳定中原,最起码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攻下北方四州以做根本!”最是热衷于裂土的戏志才第一个发表了意见,“主公,如今您已经占据冀州,正可以趁势攻取幽青二州,取这二地的粮食暂缓冀州之急,只要称过这段rì子,咱们便什么都不怕了!”“主公,志才所言极是,嘉附议!”郭嘉也是赞同了戏志才的说法!

    见二荀没有说话,曹cāo到是看了过去,“公达,文若,你们怎么讲!”“主公,志才兄的大略,攸并无意见,只是攸觉得,攻下这二地并不难,难的是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将这二地抓到手中!”荀攸答道。

第二十八章 西凉之野心

    “哦,公达有何高见!”听到荀攸所言,曹cāo才猛然想到自己在那些豪强中并不太受欢迎,这攻下两州之地后如何管理,到的确是个问题!“主公,如今袁贼弑帝,您起义兵讨伐,大可以征召天下才智之士!”荀攸已是说了起来,“主公在百姓中名望并不低,而袁绍过于重视门阀,到时那些有才华的寒门子弟必然会投向主公您,所以攸以为当下之急在于招揽人才!”

    “公达说的好!”曹cāo已是笑了起来,思多必失,他竟是忘了人才这一项,此时的确是招揽人才的好时机,“文若,你呢!”曹cāo又是看向了荀或。“主公,或以为攻下幽州后的治理到并不是什么难事,无非是青州要麻烦点罢了!”荀或答道。“何解!”“幽州与我北庭相近,民众多拜服主公,所以治理起来并不难,或到是觉得主公除了招揽人才之外,或许也该在那几位有着实权的人物身上下点工夫!”荀或从容答道!他这一席话说出,曹cāo和郭嘉几人都是眼神一亮!

    “妙,文若果然是吾的子房啊!”曹cāo大声笑了起来,这个天下心里安分的恐怕没几个吧,自己既然要闹腾,何不再多拖上几个,只要将局势控制均衡就行了!“主公过逾了!”荀或到是谦虚道!

    “好,公达,你明rì便起草一封招贤书,发布天下!”曹cāo站了起来。“是!”“文若,冀州百姓安顿之事暂时便辛苦你了,志才,你立刻起身回北庭,让子义复员北庭旧卒,我要五万人,余下的,就由你和子义带队,给我把幽州打下来!”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是兴奋了起来,曹cāo麾下的那些武将更是等着曹cāo的指派,“子龙,元让,妙才,你们和志才同去,其他人随我留下!”瞬间,曹cāo已是做出了决断。

    在曹cāo忙着应付将要到来的饥荒之时,袁绍也是没有半刻停歇,先是让自己的一派人马填补了那三分之一被杀朝官的空缺后,他开始议立新帝,同时cāo控着手上的力量和曹cāo先是打起了嘴仗,至少袁家的那些门生故使皆是一片‘曹贼’的骂声,只是天下的有识之士大多都保持着理智在看这件事!相对来讲,曹cāo的反击要来得犀利的多,他虽然没有袁绍那么厉害的人脉来攻讦对手,但是这个由郭嘉想出来的法子显然要更绝,没有多少读书人帮己方说话是吧!那么就让那些老百姓去说好了,袁绍手上不过是他所控制的士人在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但是曹cāo却可以让几乎整个北方的百姓都骂袁绍为‘国贼!’更让袁绍窝火得就是洛阳的豪门世家都与他口径一致,但是那些该死的百姓,却是唱着那些可恶的歌谣,暗地讥讽自己!

    一月大丧之期很快过去,袁绍终于议定了新帝,灵帝的儿子刘辩被立为了少帝,由于此时的刘辩才不过六岁,自是不能理政,表面上说是有何太后在,但是实际大权却被袁绍所夺,不过为安天下人之口,袁绍却是让刘备这个大汉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样的皇族出任了三公之中实权最差的太尉一职,而他自己则领了大将军一职!

    当知道袁绍让刘备做了太尉,曹cāo竟是连声大笑,直让身边众人疑惑不解!但是曹cāo却始终只是微笑不语,袁绍算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这刘备可不是什么善主,只要给他逮着机会,恐怕是要让他狠狠地咬上一口啊!

    就在曹cāo和袁绍双方两下里按兵不动,但是骂战叫得震天响的时候,远在西凉的董卓终于按奈不住了,现在天下的局势在他看来很乱,正是可趁之机!“儒儿,如今袁绍和曹cāo两下里都是指着对方为逆贼,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应对!”看着手下的第一智囊,董卓眼中闪着寒光!“主公,如今汉室天下,已经隐然有分裂之势,我西凉正是左右这股大势的重要一环!”李儒正sè道!

    “儒儿此话怎讲!”董卓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主公,那曹cāo名闻天下,手下士卒勇猛,举世无双,惟有我们西凉劲旅方可于之一战,而那袁绍,素来与豪门世家之中威望甚高,而且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此二人俱是人中之杰!”稍微顿了顿,李儒又复道,“如今此二人为敌,我们必须站对方向,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怎么说?”董卓猛地站了起来。“主公,方今天下手握重兵者,不过主公,曹cāo,袁绍耳,如今二虎相争,主公便是那左右胜利的一方!观先帝之死,疑窦甚多,袁绍与曹cāo各执一词,天下莫不观望,其实谁都心里清楚,这接下来的事情不过成王败寇四字罢了!”“那你觉得谁胜算高一点!”董卓脸上露出了思索之sè。“以儒来看,此二人不过五五之数,曹cāo如今占据冀州,必然会攻取幽青二州以为根本,而袁绍要忙着镇抚中原,此时正是主公的大好时机?”

    “什么大好时机!”“袁绍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其实中原四战之地,虽说中原各州郡军力不强,但袁绍若真要完全吃下中原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至于曹cāo,他手下虽然兵雄将猛,但是幽青冀等三州人口众多,这粮草之事恐怕也是够他头疼一阵子了!”“儒儿,不要再藏着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董卓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他虽然也猜到了点李儒的意思。

    “是,主公。”李儒忙道,“如今正是我们吃下益州和汉中的大好时机!” “哦!”董卓笑了起来,“讲!”“袁绍与曹cāo二人,曹cāo远在北地,我们与之争来无利,不若远交近攻,先吃下益州和汉中,再与曹cāo联手击破袁绍,瓜分中原,到时决一死战,再顺江而下,则天下可一统耳!”李儒恭身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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