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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冰风皇帝     重生之我是曹操txt下载     重生之我是曹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九章 双雄

    “你要我造反!”董卓猛地拔出了刀。“主公,汉室无德,如今袁绍与曹cāo更是将汉室视为无物,主公如此英雄岂能落于人后!”看着董卓眼神,李儒仍是道,“主幼臣欺,那袁绍之心等同谋反!曹cāo侵攻诸州,亦是逆贼!”“你不怕天下人骂我!”董卓慢慢地将刀子收了回去。“天下人,主公说得是那些儒士吧!”李儒竟是笑了起来,“主公莫要忘了,那些硬骨头的早就给十常侍给杀了个干净,剩下的那些不过与婊子无异,只要刀子够利,还怕他们敢嚼舌头吗!”

    “儒儿说得好!那些儒士的确是与婊子无异,哈哈哈哈哈!”董卓大笑了起来,已是将刀收了回去!“儒儿,你觉得我们何时动手为宜!”“主公,目前咱们要做的便是保持沉默,谁也不理,就让袁绍和曹cāo斗去!”“不行,若是袁绍到时以天子之令命我征伐曹cāo,我等何为!”董卓沉吟道。“这到是儒疏忽了!”李儒想了一下又道,“主公,我们不如摆明车马支持曹cāo!”“怎么讲?”“如今袁绍最大的优势在于天子之令,咱们若是此时默不做声,等袁绍理顺关中之后,主公不奉诏,于理有亏,不若现在就与曹cāo一样,拒不认袁绍立的那个傀儡为正统!”李儒答道,“如此,袁绍想要收服关中,恐怕要更加麻烦一点,主公更可以从容地攻下汉中和益州,再进逼中原!”“好,便依你之言!”董卓这个西凉的霸主终是做出了决断!

    而在荆州,被称为江东猛虎的孙坚也很是困扰,袁绍和曹cāo他究竟该信哪一个,他根本下不定决心,现在天下间关于灵帝之死的流言是各式各样,谁是忠谁是jiān根本就分不清楚!对于朝廷里的那些猫腻,他不是不知道,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官员,实在是蹊跷,但是曹cāo公然攻占冀州也实在是太大胆了!汉家的威严根本已经丧尽了,他究竟该何去何从,他的心中实在是没有底!

    “子书,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做!”孙坚看着从洛阳辞官而回的好友周异(周瑜的父亲,前文有提过),举着酒杯沉声道。“文台,我也看不清这世道了啊!孟德公世之英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想到曾与自己把酒言欢的曹cāo,周异也是神sè黯然!“如今袁绍要我去京师共商讨伐曹公之事,我该怎么办!”对于曹cāo,孙坚心中只有佩服二字。

    “主公,西凉的董卓传檄天下,说袁绍乃窃国之贼,拒绝奉诏!”这时,孙坚的心腹谋士张昭已是奔了进来道。“什么!”孙坚的酒杯落在了地上。“主公,还有,听北面来的人说,袁绍已是请诏要收回各州牧的兵权!徐豫等中原州郡也颇有抗诏的意思!”张昭又道。

    “这个天下!”孙坚沉吟了起来,他现在是心乱如麻了,他看向了老友周异。“文台,昔rì郭公就曾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汉室灭矣,但未知瞻鸟爰止,于谁之屋耳。”周异看着孙坚慢慢道,“为了这荆楚大地的百姓,文台切不可轻身啊!”说完,周异站起了身子,“文台与张公谈吧,异先告退了!”

    看着周异退了出去,孙坚方才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自己最为倚重的张昭,眼神中透露着询问的意思,这个天下到底有多少怀着异心的豪杰啊!“主公,周公方才已将天下大势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见孙坚眼神中有着一丝犹豫,张昭忙道,“主公,天下百姓怨汉早已久之,不然也不会有那黄巾之乱,而十常侍乱政,多少忠直之士死于其手,天下士人对汉室早就不抱希望了,不然的话民间也不会有天下将乱,汉家将亡的传言,如今袁绍与曹cāo如此作为,汉室已是颜面无存,不出十年,天下还有何人会去想那汉室!”

    “那汉室气数真地尽了么!”孙坚不禁叹了起来。“主公,汉室气数早就尽了,现在无非是苟延残喘,袁绍为人有雄才,他现在分明是借天子之名铲除异己,以方便他一统天下,真到得天下平定之rì,汉室照样要亡!”“可他毕竟手中有天子之诏!”“主公,你好不糊涂啊!先帝之死疑窦重重,如今的娃娃皇帝又懂得什么,一切还不是出于袁绍之手,若是天下都不做声而主公拒诏,自然是为叛逆,可如今曹cāo已反,西凉董卓又拒,既有先例,又有何惧!”张昭急道,“主公,中原四战之地,曹cāo与董卓皆是枭雄也,袁绍虽强,未必能挡得住他们二人,而荆州地处要冲,乃是辖制南北的咽喉之地,更何况荆州沃野,是霸业之资,如今天下纷乱,曹cāo与董卓一在北,一在西,谣相呼应,袁绍数年之内必然没什么大动作,惟有紧固其中原根本而无暇南顾,此正是主公创建霸业的良机,观荆扬之地,无人能与主公相抗,只要两年,主公便可尽收荆扬以及江东之地,到时cāo练士卒,静观天下之变,若势可为,主公自可北上争霸,若势不可为,亦可据守江东,为一地之主!”张昭一口气道!

    “你要我做反吗!”孙坚猛然瞪眼道,“昭之心,可对天rì,若主公决议要做那迂腐忠臣,那么也罢,昭自行了断就是!”张昭自己拔出了佩剑,就要抹脖子道!“你这是做什么?”孙坚劈手夺下了张昭之剑,而后又道,“如今我当如何以对朝廷!”“主公英明!”见孙坚向自己询问,张昭心中明了,孙坚已是有了决断,“很简单,主公既不奉诏,也不拒诏,装糊涂便是,咱们自是cāo练士卒,只要中原乱起,便虎吞扬州,再定江东!”思量间,张昭已是道!“好,便依你之言!”孙坚大袖一甩,站起了身子,洪声道!

第三十章 定计

    冀州大地之上,此时已是chūn暖之时,正是播种的时候,在荀或和荀攸的全力运作下,总算是没耽搁了这种粮之事,对于他们这个集团而言,今年将是最难熬的一年,此前北庭接纳近两百万的民众,饶是曹cāo提前了五年做准备,所储存的粮食也不过是够北庭称到今年丰收之时,也就是说北庭无余粮可供他们调用,而现下就算将整个冀州可用的粮食进行配给,最多也只能称三个月,而离丰收最起码短了三个月的粮食!虽然明知如此,但是二荀根本没空去理会今后之事,而是将全部心力放到了眼下的生产之上,也亏了他们有一个极其强悍的下属团,不然的话,官吏被袁绍抽光的冀州光留下的那些大小琐事就足以把他们拖死!

    早在曹cāo当年将全族移去北庭之时,他就让墨名在近万族人中挑选jīng干聪明的人教授以算术水利农桑之事,这些人虽然不懂什么大义微言,但是在真正管理百姓这一项上却是比着那些光说不练的儒士要强得多了,对早就决定和豪强决裂缔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帝国的曹cāo而言,在人才储备这一项上,他是向来不会落后的,而且他在储备这些真正的基层官吏人才之上更加偏向实用,而且多用本族之人,他不需要这些人去研究什么天下大势,献什么计策,他只要他们能够帮他管理好百姓,宣扬他想要的思想信仰,同时更能够恢复并且加速当地的生产!若非他早有准备,他又怎么敢公然和袁绍对着干,同意戏志才的占据北方四州,进而虎吞中原的战略大势,只是对他来讲,真正的难关便是这开头一年的粮食问题!只要能熬到年末,那这大势便归属于他,任他袁绍就算是一统汉家天下他也是不怕!

    “主公,冀州豪强大约有两成并未退出!”“哦!”听到郭嘉的话,曹cāojīng神一振。“而且这两成中大部分名声不错,对于百姓并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郭嘉慢慢道,这些豪强绝对是可以利用的棋子,表面上看袁绍的团体似乎很牢固,但是利益团体最大的弱点就是利益二字,对于选择袁绍的豪强来讲,袁绍无疑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而且在他们眼中恐怕是觉得袁绍比自己这一方要更强才选择的朝廷,只要在接下来的几仗里面,打得天下人人胆寒,恐怕他们的心思就又要飘摇不定,够袁绍头疼了!

    “主公,以嘉之见,主公当厚待这些留下的豪强,更应该委以地方重任!”郭嘉收拢了一下思虑道。“哦,奉孝有什么妙思了吗!”看到郭嘉眼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曹cāo知道这个鬼才恐怕又是注意到了他想不到的细节!“主公,这些留下来的豪强,我想大部分都是抱着投机的心态,虽然主公此前曾于豪强为敌,黄巾之乱时更是灭了不少世家,但是所灭豪门俱是无良之家,对于那些名声素好的豪门,主公从未犯过他们,是以他们才大胆的留了下来!”郭嘉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又道,“从咱们探子送来的消息看,这些豪强大多是些小世家之类的,并非什么名门豪族,嘉可以断定在袁绍那里他们并不怎么受重视,所以我想他们留下来恐怕亦有投向主公的意思!”

    “奉孝说得是不错,可我以前与那些豪强的关系实在太恶,他们会真地投向我吗!”曹cāo疑问道。“主公,您忘了您自己常说,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了吗!”郭嘉却是笑了起来,“那些豪强求得不过是权贵二字,这些小世家要说钱财并不怎么缺,对他们而言权力才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我想被那些大豪门整rì压在头上并不好受吧!”郭嘉分析了起来,却是让曹cāo叹服不已,郭嘉的鬼谋大半都是针对人心进行的jīng确计算,此刻他所说的就是针对那些世家小族心态而做出的推断,非常之有理!

    “对他们来讲,投向袁绍是必要放弃在冀州的土地产业,而万一rì后回来时,若是那些大族要吞并他们,没了根基的他们却是如何抵挡,既然如此还不如留下搏一搏,反正他们素来品行尚正,以主公过往名声也不大会为难他们,留下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

    “我若给予他们地方权柄,若他们有二心又如何!”曹cāo又是问道。“主公又是在考教嘉了吗!”郭嘉却是笑了起来,“有主公在此,他们如何敢胡来,再说主公的那些族人早就占据了各地要害职位,给他们的不过是地方上的虚名而已,再说他们素来名声良好,如果他们自以为有了‘权力’后可以乱来,那主公也恰好有机会来收拾他们,我想那些粮食家财什么的也可以顶一阵子用!”郭嘉却是自笑道,他向来视礼法为无物,是以所提之策大都颇为yīn狠,不过却正对了曹cāo的胃口,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曹cāo不假思索就道,“就以我骠骑将军的名义给予他们地方官职,顺便给我从他们嘴里敲出点东西来!”他相信以郭嘉的本事想要榨点钱粮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是,主公!”郭嘉领命道,不过临去之前,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主公,那些来投的寒家子弟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想到自己的招贤令发出去之后,到也有不少的人前来,曹cāo也是大觉意外,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寒门弟子或许在经学上面并不怎么样,不过在刑名等杂学一项上倒都是不错,算都是经世致用的实才,只是这些人大多劝自己自立为帝,有劝进之意,让他第一次认识到其实在底层读书人中对于汉室的忠诚并非铁板一块,看起来自己受后世记忆影响太深了!的确若真如后世那本演义所讲,汉时那些士人那么忠的话,恐怕那些乱世的诸侯早就给骂死了!那个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明面上好象是很厉害的计策,实际上却是让那个‘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胡思了一会儿,曹cāo终是摆了摆手道,“现在还用不上他们,先让他们去军中待上一段rì子,能吃的起苦的再留下委以重任!”“主公高明!”想了一下,郭嘉不由道,这些寒门子弟虽然有才,但是品行忠诚等方面一时到还看不出来什么,不如让他们去军中历练,既可以考教又可以锻炼他们,实在是一举两得!

    见郭嘉走了出去,曹cāo却是挂念起了幽州之事,不知高勇他们是否已经将兵员给重新召集了起来,并且完成了编制,攻略青州实在是不能再缓下去了,他必须要在袁绍理顺中原局势之前先打下这三州之地!此时的曹cāo还不知道董卓和孙坚已是做出了绝对有利于他的决断!

第三十一章 谁强谁弱

    “可恶!”当知道董卓拒诏的消息以后,袁绍是气的直接把那道文书给撕了个粉碎,但是一时间他也拿董卓没办法,先不说西凉地处偏远,董卓又是世之虎狼,光是按兵不动的曹cāo就让他如芒在刺,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在大义这一项上他当初和贾诩所定的计划等同虚设,现在他算是知道曹cāo为何要博取天下百姓中的名声而却无视于读书人之中的声誉!

    大汉读书之人不过区区十数万,而能为他所掌握的也不过部分而已,可是曹cāo经营天下名声十数年,天下百姓莫不奉其为英雄圣人,关于弑帝一说,信者实在寥寥,更为可恨的是,不知道曹cāo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那些百姓竟然都是向着曹cāo,暗地里传唱歌谣,讽刺自己弑帝嫁祸,陷害忠良!他本意是逼曹cāo屠龙毁去他的大好名声,谁知道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对袁绍来讲至少他也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汉家天下不过徒有其表罢了,忠臣良将,呸,竟是连半个都没有,那些念叨着大汉的不过是些腐儒死脑筋之类的罢了!

    袁绍虽然很不满意现在天下之于他的局势,不过好在一点让他高兴的就是,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中原,那些州牧纵然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成,就凭现在他们手上那些与黄巾无异的军队,根本不是西圆八校的对手,而且他们的下属个郡县大都是他袁家的人,而且中原豪强也都站在他这一边,论实力他并不差,只是他也需要时间去理顺中原的局势!

    “主公,如今当务之急便是集权,汉室孱弱已久,地方势力尾大不掉,若不能将各地之力集中起来,rì后对上曹cāo这北方之王,我们会很吃力啊!”田丰见袁绍面有恍惚之sè,不禁出声道。“集权!”袁绍轻声吟了起来,不错田丰说得的确是正理,与曹cāo之战决非是倚仗人多就能够胜得了的,何进虽然是个草包,但他手下的一万禁军也称得上是jīng锐,但是连半个时辰不到就被那千人给彻底击破,曹cāo手上的军力实在是太强悍了,想到洛阳城外何进大营,袁绍心里不禁暗自道,只是这集权是何等之不易!

    “主公, 元皓说的的确是当下之急,恳请主公早下决断!”见袁绍还在犹豫着什么,沮授也是相劝道。“主公是否忧虑各地不服!”见袁绍面有难sè,审配不禁道。“主公,如今之时当用霹雳手段,否则中原一盘散沙,根本挡不住曹cāo!”逢纪也是劝道!

    见自己手下的四大谋士竟是一致劝自己集权于手中,袁绍终是动容了,但他最后还是看向了贾诩,当初贾诩为他设计曹cāo的那一策若非那场雨,本当是很完美的一计,只可惜老天无眼!“文和,你怎么看!”

    “主公,如今我们已是拿冀州等地去换取时间来和曹cāo对抗,自然不能浪费,这集权一事的确是刻不容缓,眼下各地州牧羽翼未丰,实力不足,正是吞并良机!请主公立下决断!”贾诩也是和田丰他们一致。

    “那天下人之口!”袁绍还是有着一丝犹疑。“主公如今有天子之令,当可命那些州牧前来恭贺新帝登基,那些来的,主公搭客许以厚利,留在京师任职,至于那些不来的,主公当请诏书伐之!”沮授道。

    “主公唯一所虑者乃曹cāo也!”突然贾诩又是道。“文和,仔细说来!”听贾诩提到曹cāo,袁绍心头没来由地震了震道。“主公,曹cāo当世之龙,其所为实在难测,虽然主公决意以幽青之地来换取时间以理顺中原,但是如果曹cāo以麾下骑师入我中原sāo扰,到时我们如之奈何!征伐各地州牧,主公决不能有失,否则这天子诏书将成天下笑柄,徒然废纸罢了!”贾诩低声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表面上风光,但是若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若是到时征讨中原各地不力,天子这张牌就算是彻底废了,到时这汉室不汉室的也就没什么大用了!

    听到贾诩的话,众人皆是一惊,的确他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天子这张牌,无论怎么讲,现在还是汉家天下,拥有天子诏书,讨伐四方的他们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着大义名分的,但是这讨伐却是失败不得,一旦败了,那天子诏书将成为天下的笑柄,而他们手中所握的这个天时也等同废物!

    “文和,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袁绍还是问向了贾诩,既然他能指出这一点,就说明他心中已有计较了!“主公,当下我们应当从司隶一带开始慢慢收回权力,不可贪多,当以稳妥为先,至于征伐州牧,可以在主公大军兴盛之后再行!”贾诩道。“那不是给了那些州牧扩展军力的时间?”审配皱起了眉头。“正南多虑了,我们不征伐他们,但却可以下诏书限制他们的权利,莫要忘了,他们的根基并不稳当!”见贾诩不答,沮授知道他是不想遭嫉,于是便替他答了!

    “不错,慢慢蚕食,等到大军练成之rì,再一举囊定中原,的确是好,可是曹cāo那里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看着他走出缺粮的困局!”逢纪却又是道。“元图,曹cāo那里我们惟有做出让步,不然的话,我们将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何况曹cāo再强,以吾等之能,鼎据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北方之地到底荒芜,如何与我们中原相争!”田丰亦是解答道。

    听着众谋士之言,袁绍心里差不多是有个底了,不过他见贾诩还是低头沉思,便知道他定是话犹未尽,果然贾诩抬起了头,“主公,还有一人我们不能不防!”“何人?”“西凉董卓!”听到贾诩之言,田丰他们都是心中一顿,天下手握重兵者除了他们和曹cāo外,便属羌乱丛起的西凉之地了,而且西凉士卒强悍,军力不弱,这董卓又素有凶名,而今他拒不奉诏,难保他不会有二心,西凉靠近汉中,益州,此二地皆是民丰物皋之地,若是被他得了,与曹cāo合谋夹击中原,那大势去欹!想到这里,几人皆是惊出一身冷汗!

第三十二章 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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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文和之见,当如何!”袁绍也不负枭雄之姿,不过转瞬便恢复常sè问道。“以诩愚见,当分遣派人镇之!”贾诩答道。“遣人镇之!”袁绍自语道,“派何人去?”“主公,这人选之上轻率不得啊!”田丰倒是出言道。

    袁绍心中默然,这两处他到是不能全派自己的人去,不然容易为人诟病,只能两处地方选择一处了。“主公,汉中乃西南咽喉之地,马虎不得,非猛将难以镇之!”沮授道。“汝可有人选?”袁绍看了一眼沮授道。“主公,沮授以为汉中之地非麴义不能镇之,麹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正是可以与董卓相抗的人物!”沮授道。

    “主公不可,麴义虽勇,但个xìng骁勇跋扈,rì后恐难辖制!”逢纪却是道。“元图想得太多了,麴义虽然跋扈,不过一莽夫,吾有何惧!”袁绍却是同意了沮授的建议,自负之意亦是必露无疑,在他眼中配称得上敌人的恐怕也就曹cāo一个了!

    “那益州之地你们可有人选?”汉中既定,袁绍又问道。“主公,益州乃是一州之地,纵然我们有天子诏书,随便叫个人去,恐怕天下人未必心服!”这次却是换了审配言道。“那你觉得该如何?”“不若以天子之令,派遣一皇族中人,则可堵天下人之口!”审配答道。

    “皇族子弟,到的确是不错!”袁绍轻声道,“你可有人选!”“以配来看,那刘备到是一个好人选!”“何以见得?”“主公,刘备虽名为皇族,但终究是名声不显,更重要的是刘备此人颇有点治军的才能,由他去益州,更能防住董卓!”审配道。“刘备!”袁绍不禁低吟了起来,有些犹豫之sè。“主公,其实让刘备去还有一个好处!”田丰却是说了起来,“主公,刘备此前被您推为太尉,天下人必然会认为他是与我们一党,而且他又是皇族中人,不由得他将来不奉诏!否则他岂不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那好,便让刘备去那益州,麴义去汉中!”袁绍下了决断。只是这一次他却没看到贾诩眼中的忧sè,贾诩对于那个刘备始终有着一种莫名的戒备,在他看来刘备藏得很深,但是却又说不出所以然,信奉明哲保身的他选择了沉默,在袁绍这个团体里,他始终是外来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翌rì,当袁绍在朝堂上走过场的一样宣布了这两道任命之后,刘备依旧是满脸的谦恭,但是心里已是怒涛翻天,几乎不能控制那满腔的欣喜之情,他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只要让他到了益州,那便是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虽然益州偏远了些,但是rì后只要能得到汉中,仍有机会光复汉室,刘备想起了高祖刘邦,当年便是被项羽封为汉中王,于蜀地奋起,最后一统天下的故事!

    袁绍的一系列动作都让曹cāo有着大笑不已的冲动,看起来他当年决定以军民起家的理念并没有错,他在后世之时,心中最为推崇的便是其本朝太祖,想当年太祖便是白手起家,为天下共讨,最后还是依靠民心一统宇内,将民心二字发挥到了极限,而他与这时代之中,一直便仿效着当年太祖之法,收尽民心!

    “文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将郭嘉送来的那几份简报递给了荀或之后,曹cāo笑道。“如此便好,便好!”看了一下那些消息后,荀或松了不少气,曹cāo要他治理冀州四百万民众,他虽然尽心尽力,但心中一直有着一丝隐忧,他最怕的就是袁绍如果派军前来游击sāo扰,那么开chūn以来所做的恢复农桑生产都将化为泡影!

    “文若,你怕袁绍会派人来sāo扰,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他更加害怕我去扯他的后腿啊!”见荀或舒气,曹cāo又是笑道。“主公,天子这张牌本就不好打,没有实力做后盾,根本就是一鸡肋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荀或道。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说得好!”曹cāo却是为了荀或这句话叫起好来。“主公谬赞了!”见曹cāo夸奖,荀或笑了笑,然后又道,“主公,不知道北庭的马匹何时能到?”“这个你放心,我想最多十rì,他们便该到了!”见荀或询问,曹cāo答道。

    “主公,您征召五万大军,是不是太看重那青州之地了!”深知北庭军力底细的荀或还是忍不住问了,虽然那五万士卒是重新复员,但是一直以来他们都散落在北庭那绵长的边境上,时不时地和那些蛮族要干上一干,jīng悍决不下于在役的北军!

    “打青州,两万人就够了!”曹cāo摇了摇手指道。“那余下的三万?”“文若忘了北庭的体制了吗?”曹cāo笑了起来。“主公是要仿效北庭,也以军人治理百姓!”荀或想到了那个简单但却充满勃勃生机的北庭,然后想到冀州大地也将是如此,不禁有点呆了。

    “不错,文若,虽然有北庭的文士帮你们处理大小事物,但是具体下去,这四百万百姓你们如何顾得过来,还是像北庭一样让那些军士具体负责底层的治理比较好!”曹cāo道,他并不怕军队会产生什么异动,从他决定要替汉人建立一种属于强者的信仰起,他就已经决定将来的帝国应该由军人,或者恰当的说应该是由为这个国家流血牺牲的人来掌握,所以他让墨名训练曹氏子弟成为优秀的官吏,并且基本上都曾经去过军队历练,而且当年他在北庭订下的军队训练中,识文断字是每个北庭军人的必修课,而且他也没有禁止儒家的书籍在北庭流传,只不过,那些从刀枪里爬出来的士兵很自然地就将儒家从他们的信仰中踢除了!现在就到了他收获的时候了,二荀是建立大政策的奇才,而他本家的子弟可以帮他们完成细节上的任务,最后由那些军人去负责实施,就像一个金字塔一样,由上至下,有效地辐sh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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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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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考虑着曹cāo话语中的隐藏深意一般,荀或过了很久才抬头道,“主公是决定以后一统天下之后,都要用这样的体制吗?”见荀或看着自己,曹cāo点了点头。“那天下的士人怎么办?”荀或颤声问道。“他们必须有着军人的资格才配去管理那些百姓。”曹cāo道,儒家体系培养出来的士人虽然不乏才智之人,但是长此以往,他们的身体也变得孱弱不堪,到最后大多数只会空谈误国,而且他们多数看不起武人,对于国家而言决非什么好事,这也是为什么自汉朝之后汉人的国家往往建国之初极为强大,但是之后却每况愈下的真正问题所在!文官其实是相当没有侵略xìng的一个团体,他们想的不过是安稳二字,这虽然没什么错,但是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而言,这意味着丧失了奋进的动力!

    “主公,您真的决定要那么做吗?”荀或还是忍不住问道。“如果我不是决定要那么做,我又怎么会让墨名训练这么多的文士,又怎么会让那些士兵识字读书!”曹cāo看着荀或,静静道,“文若,你应该知道这天下的士人已经是什么样子了吧!士农工商,你们将自己视为天生的统治者,而将其他人作为你们之下的存在,那么到底是谁赋予了你们这样的权力,难道说没了你们,这个天下就不能运转了吗!”

    “可是主公!”荀或犹疑了,是啊,他们一直视自己为治理者,那么是谁赋予了他们这样的权力呢?“文若,北庭你呆过,你应该可以看到,那里除了你和公达,还有其他什么士人吗,但是北庭的百姓过得如何,又可有官吏贪污墨法之事?”曹cāo看着荀或又是问道。沉默半晌,荀或才艰难地道,“没有!”“那么你认为那些军人管理不好百姓吗?”荀或摇了摇头,北庭的士兵很简单,他们向来就以服从命令为先,对于贪赃枉法,在他们看来就是耻辱,所以北庭一向很安泰!

    “文若,难道你不觉得让那些为这个天下流过鲜血,付出牺牲的人来治理才是正道吗!”曹cāo看着荀或道,“有谁是天生知之的呢,你敢说那些军人不能做的比那些士人更好?”“儒家大义,与人修身养xìng的确不错,但是于国于民,那些仁义道德又有何用,蛮人贼寇会因为仁义而放下屠刀吗?”“现在的士人大多尚空谈而不切实际,你若让现在天下的那些所谓名士与你们麾下那些懂得术数农桑的文士相比,你觉得谁更能给百姓带来好处!”

    “主公,士人当于庙堂之上决策,而不是事必躬亲!”荀或说这话时,已是底气不足,只是曹cāo一言否决了天下士人的将来,他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罢了。“文若,若是没有那些懂术数农桑的小吏,你觉得庙堂之策有意义吗,天下十万读书人,难道个个都要站于庙堂之上!”曹cāo又是问道,“文若,就以你而言,你现在治理冀州百姓,儒家之说可有用?”

    挣扎了好久,荀或才抬起头,低声道,“无用!”他不想骗自己,他治理百姓,所依靠大都是自己博览群书的杂家之学。“文若,这儒家学说,平时闲来无事拿来修身却是不错,可是于国家社稷却只是些废话罢了,国家强盛靠的是法度严明,以及公平二字!”曹cāo已是道,在他看来儒家学说用来提升个人品德修养是不错,但是用来治理国家,无异于阉割血xìng,而且儒家仁义向来只对外族,对于自己人到很少见那些士人讲什么仁义!

    “主公所言,让文若再好好想想!”荀或越想越是头痛,最后竟是辞去道。“也好,你好好想一下吧!”曹cāo挥手道,今rì荀或提了这问题出来,他正好先给他灌输一点,并没有指望荀或就能一下子接受!文人治世,这长久以来的观念真地是太荒谬了,若不是那些开**王有私心,生怕那些武人功臣rì后夺了自家的江山,又岂会让那些文人治理国家来钳制武人的势力,武人乱政,说穿了还是体制问题,文武大权集于一身,自然容易出问题,更何况那些儒家士人一个个眼高于顶,喜欢搞文武对立,他曹cāo不需要这样的阶层来治理国家,治理国家的jīng英阶层应当是上过战场为这个国家流血牺牲的人,而不是那些只会空言清议的儒士,如果他们想要来治理这个国家,就得付出他们的牺牲!(当然在以后的政治制度里,军人只有退出军队才可以去地方从政,以后会详述!)

    “主公,给那些豪强的请贴已经发出去了!”郭嘉到是正好走了进来,“主公,文若怎么了,我看他好象一付想不开的样子啊!”“奉孝你说,将来的天下该如何治理才能万世长存!”曹cāo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个!”郭嘉楞了一下,然后便道,“主公,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万世长存的王朝,不过若单论如何让王朝延续得久一点,嘉到是有些想法!”“哦,你讲来听听?”曹cāo来了兴趣,他虽然多知道两千年的兴衰,但是由郭嘉所想出来的无疑更贴近这个时代,也更有参考意义。“主公,历代大都是建国之初强盛一时,但决不过百年,便要衰弱!”郭嘉讲了起来。“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治乱循环,往往是兴衰交替之时,天下人口急剧减少,等到新朝定鼎,土地自然能让百姓满足,但是时间rì长,天下人口繁衍,原有的土地便不够,乱便从此中生,当年秦皇一统天下之后,南击北越,北逐匈奴,才替我们汉人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土地是以够用,而汉家兴起之后,百姓安于土地耕种,原有的善战本xìng逐渐遗忘,时间长久之后,当土地再不够用之时,我们便转为内耗,自相残杀,说穿了无非是历代王朝没有给天下人一个目标,如果我们的北面不是苦寒之地,而是沃野万里的土地,那么王朝当危机出现之时,自可以取那些土地来平衡因土地而生的危机!”

    “奉孝认为土地便是一切的根节所在吗?”听了郭嘉所言,曹cāo笑了起来,郭嘉的见识已经很让他吃惊了,刚才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老百姓因为没土地而吃不饱饭,所以起来造反,如果有充足的土地,那么这种事便不会发生,虽然有一定道理,但那还并不是全部。“自然不是,主公,其实现在天下之土地于我们汉人而言已是足够,之所以还是要乱实在是国家体制的问题!”郭嘉已是正s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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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制

    (剑神搞死魔法的《西门吹雪异界重生》书号:91504!)

    “国家体制?”曹cāo楞了一下,这个郭嘉果然是个鬼才,竟然就那么一言否定了沿袭数百年的体制,“你说说看?”不过很快,曹cāo便问了起来,他一直也在考虑着国家体制的问题,虽然有了大致的构思,并且早就开始暗中准备,但是他并不能保证他所想的就一定是对的!

    “主公,我先前曾说过其实天下土地对于百姓来说已是足够,之所以还要乱却是兼并二字,豪强门阀兼并土地才使得百姓无地耕种,最后奋起反抗,天下转入内耗的祸根!”“那与国家体制何干?”曹cāo又是问道。“主公,豪强门阀不法,难道不是国家体制的问题吗,帝王每因个人所好而大肆封赏,定下法纪却又不遵,难道不是体制问题!”郭嘉反问道,他之所以敢这样讲因为他或多或少猜到了曹cāo的一点心思!

    “那照你说这个天下皇帝是祸首而不该存在了!”曹cāo笑了起来。“主公,天下不能没有皇帝,若没有皇帝这个天下只会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百姓也不能没有皇帝,他们需要一个信仰,一个放在心里尊奉的信仰!”郭嘉突然道。

    “那你先前所说是什么意思!”曹cāo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郭嘉。“嘉只是觉得rì后新朝鼎立之后,有些事情规矩需得定个清楚明白,祖宗之法有些也是不能改动的!”郭嘉看着曹cāo,慢声道。“奉孝果然深知我心!”曹cāo已经敢肯定郭嘉至少已经看出了他部分所思,其揣摩之术果然了得,当下大笑了起来,“那奉孝觉得rì后该当如何?”

    “主公,术业有专攻,这国家政事一道非嘉之所长,文若与公达之才胜我百倍,主公当可向他们相询!”郭嘉当下摆手道,要他出奇谋制人,他自是不怕,不过这政事一道最是琐碎,以他的xìng子,最是耐不住,还是让二荀去烦好了!

    “你啊,总是这般想偷懒!”曹cāo摇起了头,现在四个谋士中惟有郭嘉与他最是相得,并不会因为他处于高位,而时时显得恭敬克制,让他颇为自然。“主公若是无事,那嘉先告退,不过三rì后的宴会主公无比要到场!”郭嘉已是站起了身子,施礼道。“去吧!”曹cāo挥了挥手,看着又是空荡的大堂,他不禁有点怀念起了过去的rì子,在军中的那段时rì是多么单纯,只是自己的理想注定自己不能轻松啊!曹cāo甩了甩头,不再去想那些无谓之事了!

    在浩瀚的北庭大地上,现在到处一派热火热,那些分到土地的百姓每个人都是在用尽全力地耕种着,虽然只有半年耕种的季节,但是这些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的农人非常清楚他们脚下的土地是何等肥沃,只要努力耕耘,那么到了秋天绝对会是大丰收!他们不用在担心会吃不饱饭或者饿肚子,而他们心中对曹cāo的感激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因为曹cāo不但让他们活了下来,带着他们度过了那个寒冬,给予他们土地,甚至连种地所需的畜力也给他们准备好了!这些一切一切都让他们觉得曹cāo就是上苍所赐予他们的‘天子’!

    就这样,祖灵教这个由曹cāo所构思的只崇奉天子和祖先的宗教在这些百姓心中扎下了根,没人会去想念那个汉室,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过去的rì子就如同黑夜一般漫长而痛苦!所以当灵帝之死传到北庭的时候,这些百姓心中想的都是是他们的‘真命天子’杀了那个狗皇帝,对曹cāo的崇拜变得更加狂热!几乎是每家每户都为曹cāo供起了牌位!让北庭的那些军士颇是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内心里他们却是更加自豪,因为曹cāo是他们的主公!

    当戏志才带着夏侯等人回到北庭并且带来了曹cāo复员旧军命令的时候,北庭边关那些军人都是沸腾了起来,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打仗了,只是在边境之地与那些小部落小打小闹的玩耍而已,如今他们终于等来了报效曹cāo之时,怎么能够放过,结果不到十天,近八万的士卒就汇聚向了北庭府!经过高勇的筛选,最勇猛的五万人被选拔出来去往冀州,其余的则是和他一起向着幽州奔腾而去!

    大军离境,北庭府只剩下了两万士兵戍守,对这些人而言,却是极为地不甘心,若不是好战的张飞父子也留了下来,多少让他们心里有点安慰,恐怕一场‘兵变’就要在北庭开打!

    “老墨,你说凭什么不让俺们父子去,nǎinǎi的,那个瘦皮猴子真是太不给面子了,要不是主公有过吩咐,俺真想当场就抽翻那个瘦皮猴子!”被留下的张雄郁闷之下,只能天天跑去找墨名这个雷打不动的千年镇守诉苦。“你叫什么叫,让你留下来,那是看得起你!”见张雄气呼呼的,墨名却是笑道,“你也不想想,这偌大的基业,戏军师不叫别人留下,却单单叫你留下,不是大大的看得起你!”

    “老墨,你说得到也有理!”张雄想了一想道,“可是留这里没仗打啊!”不过随后他又叫了起来。“仗怎么会没的打,你也不想想,主公这次分明是摆明车马要大干一场了,仗会少得了吗!”墨名却是神秘地笑了起来。“老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要瞒我,也不要跟我卖关子,你知道这些俺老张是最不行的!”见墨名笑得诡异,张雄跳起道。“你啊,也不想想,幽并本是一体,打了幽州 ,主公会放过并州这块地方吗,再说了并州边上就是西凉羌地,到时候你还怕没仗打!”墨名已是笑了起来。

    “老墨,还是你行,那我可就安心地待着了!”“不过你给我记着一点,如今天下纷乱,主公一两年可能都不会回北庭,老高他们打下幽州之后,辽东也需要经营,咱们这里可就靠你和你家那小子撑着了,可千万得给我把家顾好了,别成天老想着打打打的,到时候要是主母老爷出了事,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墨名突地道,吓了张雄一跳。“这个你放心,俺老张不是那么不顾大局的人,在黑旗军成军前,俺绝不妄动!”

    (至于大家担心的军国主义,冰风rì后会有一个说明!)

第三章 黑旗军

    (高级异能者被俺用怪兽淹没了!!《怪兽剪径者》书号:92410)

    在北庭大地,将近二十万没有家室的男丁在冬天就被抽调了出来,单独编制,驻扎于靠近边境的广阔平原之上!他们就是曹cāo设想中未来的主力军队黑旗军的基础,在这二十万人中,有五万老弱被筛选出来成了专门负责铠甲斗具以后后勤的一部人马,而剩下的十五万人,则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开始了最为严格的军事训练!

    曹陀和许褚两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将之才,但是他们两个绝对是最好的教官,尽职而又负责!在这两个人的cāo练下,那十五万人的身体素质一直在不断增强着,当然这也与他们的饮食也有关系,对于这只未来的主力军和北关的军士曹cāo从未苛待过,北庭积蓄的牛羊基本上都调拨给了他们,在接近是全肉食的饮食下,接近半年下来,这些原本身体jīng瘦的农人流民一个个都成了膀大腰圆的大汉,每天跟着曹陀和许褚两人打熬力气!

    和他们一起训练的还有当初归顺曹cāo的十三蛮部所出的五万部众,这半年下来,双方都没少打过架,不过彼此并没有打出仇怨,反倒是这半年打下来,打出了感情,而那五万蛮众在这样的环境里,原本不甚熟练的汉话也是说得有模有样,而他们自己也将他们那天生的骑shè本领尽皆传授于了这些汉人伙伴!

    而这一切,恰恰都是曹cāo所希望看到的,对于北地的各族,他从一开始就抱着将他们同化的目标,但是那些蛮族部落天xìng强横,所懂的道理便是‘弱肉强食’,所以他当年在北关,常常对那些蛮族部落进行最凶狠的打击,原因无他,便是要他们怕自己,因为他们懂得敬畏强者,所以曹cāo便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

    而他走了以后,北府军也一直反复敲打着这些蛮族,将他们的悍勇强者形象刻入他们的心里,而在他的授意下,墨名也大力整治那些jiān诈狡猾的商人,在边地的贸易中,那些蛮人只要按着规矩交易,基本上都不会吃亏,那些部落为此大都对曹cāo以及北府尊敬有加,打一大棒给一甜枣便是曹cāo对付这些蛮人的法子,近十年下来,那些规矩的部落就算在北庭的土地放牧,也从未受到过任何sāo扰,反之那些不开眼的部落从一开始就给北府军杀了个干净!

    长时间下来,那些蛮族部落大都有归顺曹cāo的意思,只是曹cāo一直不在,他们才没有做声,这也是曹cāo回来后大军一动,他们就立刻遣使来降的缘故所在!而归顺以后,他们原本担心的曹cāo会将他们分拆编入汉民的状况并没有出现,曹cāo反而是为他们划定了广阔的游牧区域,同时将汉人编入他们的部族,来增加他们的人口,这一切都让他们觉得曹cāo就是公正无私的王,所以在知道他们的王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派出了自己部落最勇猛的战士前去!

    其实曹cāo之所以为他们划定游牧区,禁止汉人耕种,一方面是因为他后世的所学让他知道,开垦并不利于当地的生产,而另一方面他其实心里有着打算将北庭的部分汉人也变作牧民的想法,汉人的饮食习惯让汉人的体质每况愈下,对于建立一个强大的民族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才想让汉人跟这些蛮族学习放牧!至于派遣汉民进入那些蛮族部落,而不是将那些蛮族打散分入汉民之中,其实是曹cāo的另一着算计,表面上看是他吃亏,其实他分派到那些部落中的基本上全是没有老婆的光棍汉,而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那些蛮族部落的构成情况了,由于塞外苦寒,而且蛮人素来喜好争斗,是以部落中往往女子要比男子多,而对一个部落而言,男子又是其实力的象征,所以当曹cāo将大批男xìng编入他们的部落之中时,他们不但没有反对反倒是欣喜不已,其实却不知他们已经落在了曹cāo的算计之中,像他们这些中小部落的蛮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文化,就算信仰也只是最简单的祖先和图腾崇拜,当大量的汉民涌入后自然会改变他们的语言和风俗习惯,而且这种变化还是主动的,并非他强加于他们,而这条才是曹cāo将汉民编入蛮族部落的真正意义所在,只要他们在北庭,这个大环境始终没变,他又何需将那些蛮族拆分,徒然惹那些蛮族的猜疑而引起无谓的麻烦,其实汉民编入蛮族和将他们拆分打乱编入汉民不过是说法不同,概念并没有变化!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自己高兴地接受这些将他们同化的汉民,反正只要在北庭,汉人的文化就是唯一的文明!

    就这样,浑然不知自己其实已经等于是将自己化入汉人中的各部,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将自己部落里最善战的战士派了出去,而在接受这些战士的问题上,曹cāo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毫不考虑就答应了,对于二荀的反对也被他强行压下,军人出身的他,自然明白军营是什么样的地方,在那里,那些蛮人战士很容易真正融入到他的队伍来,男人,本来就是不打不相识,所以在留守的教官人选上,他将曹陀和许褚这两个思想简单的壮汉猛人留了下来!

    而曹陀和许褚也没有让曹cāo失算,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族群之见,反正只要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就对他们胃口,堂堂正正的决斗他们就不会去阻拦,在初期的时候,那些新入的汉民往往打不过那些蛮人,想靠人多去找回面子的时候,绝对会被他们两个先暴打一通!“主公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妈的,向来都是咱们北庭的汉子一个打两,你们根本就是我们北军的耻辱!”这两句话成为了曹陀和许褚开始时说的最多的话!而被骂的汉民也往往被激起了骨子里的血勇,常常都是一次打不过,就再打,一直打到能赢为止,中间决不肯让其他人插手,这样一来二往三去的,打到最后,即使他们输了,那些蛮人也是死命地抱住他们用那口生硬怪异的腔调大叫,“兄弟,兄弟!哦哦哦哦!”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们的身体因为饮食的关系而变得越来越强壮时,他们与他们的那些蛮人兄弟之间的打斗也已是变做了体现感情的玩耍,常常是上一刻还在和那些蛮人互相揍得鼻青脸肿,下一刻就跟着他们的两个将军站在旷野里一起扯着喉咙乱唱个不停!

第四章 宴

    (柳峰都市异能宏作《股神》,书号:76191,纯金融小说,起点首创。)

    而这支由汉民和蛮族jīng锐组成的黑旗军就这样在半年里面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由于曹陀和许褚都是力量型的猛将,所以他们的武艺大都不追求什么技巧,反正只要力量够强,直接砍砸就行,力量和耐力就是他们所善长的,因为他们两个的缘故,那些本来善使弯刀的蛮人也通通和他们的汉人兄弟一样换成了钝器类的武器,而他们也很喜欢这样直接的攻击方式!

    蛮人由于技术的关系,一直无法大量装备jīng良的铁器,所以当他们领到由北庭工匠所制造的铁制武器后,都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而这种根据曹cāo以前在军队里闲来无事所画而制造的狼牙棒,简直让他们对曹cāo佩服的五体投地,赞美他们最伟大的王,这种大铁棒子实在是太让人兴奋了,那些好战的蛮人很容易连想到他们骑在马上用这根棒子砸碎跟他们的王作对的敌人的场景!

    在曹陀和许褚的教习下,二十万黑旗军的蛮力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当然其中汉民的骑shè之术还有待训练,虽然有着充足的战马和五万最优秀的蛮族骑兵教导,但是想让这些原本从没骑过马的汉民成为优秀的骑兵,显然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曹陀和许褚由于自身的局限也只能是将黑旗军的个人战力提升到与北庭军士相同的程度,而至于战术和协同等方面的训练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完成的!

    因此,留守的张飞就曾经很骄傲地跟这两人说,一对一,黑旗军能和他的兵打个平手,但是超过百人以上,赢的就是他老张,结果曹陀当场就跟他单条,而结果很显然易见,连曹布和典韦都不想与之对打的曹陀在肉搏战中轻松胜出!张飞被打成了张屠!从此以后,黑旗军与张飞军的单条拉锯战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不过打归打,到了晚上,这些家伙又坐在一起吃肉吹牛,亲热得不得了!

    “哥哥,男人都是这样的吗!”看着上一刻还互相扭打的那些男人此时相亲相爱的就像亲兄弟一样,赵雨总是会那样问赵风。而赵风也只能是无奈地一声,“恩!”来回答,对于这个执意要成为女将军的妹妹,他实在是头疼的不得了,而他将一切都怪在了郭嘉身上,本来若不是郭嘉多嘴,赵雨绝对应该待在冀州,而不会想起什么参军之事!其实赵风对郭嘉的怨恨实在是有点失之偏颇,真正的祸首应该算在曹cāo身上,若不是曹cāo点头同意,赵雨怎么可能来这全是男人的军中,只是对于曹cāo,赵风连腹诽的心思都是不敢有的,所以一切都算在了郭嘉那张该死的乌鸦嘴上面!

    看着身边变得越来越凶悍的妹妹,赵风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崩溃了,他不禁为自己哀叹,当初他一想起让赵雨一个人待在二十万男人中间,他就坐立不安,最后不得不陪着这个妹妹离开冀州,跑来这里,哪知道他们这个妹妹来的第一天,就直接踹了二十多裤裆,下脚狠辣得让他这个哥哥都觉得实在是那个,踢得太重了!

    不过也因为这一事,赵雨被那些男人所接受,而在军营时间越长,看着赵雨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健,赵风的心都在哀嚎,他以前那个可爱的妹妹怎么会变得如此凶悍,将来怎么嫁得出去,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只可惜赵雨并不理会他这个大哥的用心,依旧整rì里与一帮男人厮混在一起!

    “兄弟,雨妹子那样不挺好的么!”而每次看见赵风那张苦瓜一样的脸,曹陀和许褚都会那样安慰道。“妈地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你们的妹子!”而每次,赵风心里都会那样骂着!他已经把他的妹子跟张飞典韦他们这些猛男壮汉给介绍了个遍,但每个混蛋都是这啊那啊的,想到越来越强的妹妹,赵风只觉的赵雨可能要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他就相当的头痛啊!

    而在千里之外的冀州,那些选择留下而被郭嘉请到一起参加晚宴的豪强现在都是坐立不安,一个个都坐在那里,看着满桌简陋的食物,都是一脸焦急,满头是汗,而郭嘉一直坐在上首,笑眯眯地看着这些人,一言不发。门外,是黑骑营中身形最雄伟,面容最凶恶的士兵把守着,来回巡走着!

    现在那些豪强有点后悔害怕了,看这架势,分明就是‘鸿门宴’,他们居然就那么紧巴巴地赶来送死,还真是蠢!就在这些豪强胡思乱想,心中惴惴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铁甲声音,骇得那些豪强脸都白了,一个个都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刚才公务缠身,曹某竟是迟到,让各位久等,真是失礼,曹某待会儿自罚三杯,向大家赔罪!”在满屋豪强惊骇的目光中,曹cāo一身铁甲戎装,身后跟着典韦以及几个面相凶恶的士兵大步跨了进来,豪声笑道!

    “曹公见笑了,我等也是刚到!”那些豪强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又岂敢说曹cāo晚到,当下都是在那道。“哦,是吗,那曹某来的有不算晚!”曹cāo说话声中已是到了主席,“诸位坐下说话!”“曹公先请!”见曹cāo站着没坐下去,那些豪强又哪敢先坐下去。“那曹某就不客气了!”当下自是尽皆落座!

    “今rì请诸位前来,乃是想与各位商讨一下地方上的事情!”落座之后,见那些豪强一个个盯着自己却又不敢说话,曹cāo心中不禁暗道郭嘉这鬼才果然厉害,这些豪强不煞煞他们,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办,正所谓宁要人怕莫要人爱啊!

    “各位都是地方上的头面人物,曹某初来乍到,还要请各位多多关照啊!”曹cāo笑道。“不敢,不敢!”“各位不用谦虚,如今袁贼把持朝堂,曹某每每想来都觉得无颜以对先帝,无时无刻不想着兴兵讨伐逆贼,只是奈何曹某一介武夫,地方大事全然不懂,这行军打仗却又少不了地方的钱粮支持,如今冀州凋敝,惟有各位方能助曹某,还望各位不要推辞啊!”曹cāo扫了一眼席下诸豪强道。

第五章 驽马

    “曹公言重了!我等当竭力为之。”一时间那些豪强都是纷纷道。“好,那曹某就先谢过诸位了!”曹cāo猛地站了起来,却是吓了那些豪强一跳,个个都火烧屁股一样的站了起来!“曹某先干为尽!”曹cāo抓起了酒坛子猛地灌了起来!看得那些豪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

    “主公!”忽然,又是一将猛地大步跨入,正是持戟的曹布!“北庭十万大军已到,还请主公前去视察!”“哦,他们到了吗!”曹cāo放下了酒坛,豪声道,然后看了一眼诸豪强,拱了拱手道,“各位,曹某还有军务在身,便先告辞了,诸位如有什么事,自可与军师商量!”说罢,已是昂首阔步带着典韦等人走了出去!

    直到曹cāo他们的身影消失,那些豪强才想到,他们要和曹cāo谈的条件竟是一条都没有说,于是一个个都脸sè难看到了极点!但是刚刚曹布所说的十万大军又让他们心惊不已!

    “咳,咳!”郭嘉咳嗽了一下,“各位,我家主公已经说了,各位如有什么事,大可与郭某商量!”“郭先生,请问那十万大军?”席下,已是有人问道,看起来他们还是不太相信曹cāo能从北庭调拨十万大军!

    郭嘉并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直让那些豪强疑惑不已,不过随后他们就说不出话了,满脸都是震惊之sè!因为外面想起了震耳yù聋的马蹄声,声音如雷,直震得他们心头发颤,脸sè惊惧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马蹄声仿佛无有穷尽(北府所出五万士卒,皆是一人双马),直让他们心中更加惶惑不安,那马蹄声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散去!

    “诸位,如今冀州凋敝,实在是需要各位鼎助啊!”郭嘉见马蹄声散尽,方才道,这些豪强,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强者,不然的话谈判会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以势压人便是他设计先前的一切缘故所在!

    “诸位也都知道,北府军一向善战,全以骑shè为主,如今十万铁骑涌入,这粮草一事便要诸位多担待了!”郭嘉自顾自地说道,对于这些有着投机心思的豪强,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曹cāo的实力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省得他们心中取舍不定!

    “老朽愿倾囊助之!”豪强中忽然有人道。“哦,那就谢过这位大人了,如今冀州牧虚位,正需要阁下这样的仁德之士啊!”郭嘉却是笑着道。这下那些豪强沸腾了起来,他们今rì赴宴来此,不就是想求一个官职吗,北府军骁锐盖世,如今听说董卓又‘反’了,那袁绍如何挡得住,还不快趁此时与曹cāo交好,rì后也是一桩大富贵,一时间众人皆是脑筋活络了起来,汉家天下早就糜烂,他们这些豪强哪个不是暗自私相串联,只可恨袁绍那厮却是嫌他们家小业微,与他们不理不睬!

    那些豪强到是都想起了那些平rì里压在他们头上的豪门大族,此时又见有人与自己相争,都是意气上涌,为了冀州牧这个职位拼出了血本!最后,是谁得了冀州牧这个位置,郭嘉已是不想去理了,反正整个冀州的官职已经分光,所得的粮草也足够多支持整个冀州一月之用,总算是赚了一票!

    且说这些豪强得了各地官职之后,也不敢太过放肆,毕竟曹cāo的十万铁骑可不是吃素的,到也是做官做得有模有样,而那些老百姓也是很简单,这些豪强本来就是名声不差,如今为官清廉,他们也自是赞颂有加,让这些豪强的虚荣心极大的满足了一把!

    “主公,那三万士卒已经按您的吩咐划分到与中原各州相连的地方上去了!”曹cāo的将军府内,荀攸报道着手头的工作道。“恩,那些马匹都发下去了吗?”“回主公,那五万匹驽马已经发到了那些没有耕牛的农户手中了!”荀攸回道,北庭号称养马百万,其实其中合格的战马不过二十万匹而已,其余大都只是些驽马,只能用做苦役,而曹cāo如今便调拨了五万驽马发于那些农户来耕种。“主公,北庭驽马其实大可在多调拨一些过来的!这样农作也好轻松一点啊!”荀攸原来并不明白曹cāo为何要养那么多的驽马,如今到是见到了一点作用!

    “公达,这驽马并不挑食,饲养起来也不难!但是这驽马除了苦役之外,你觉得这驽马在战争中还能做什么吗!”曹cāo并没有回答荀攸的提问!“这驽马与战事之中,自然是用来驼运粮草了!”荀攸想了下道!“除此之外呢!”曹cāo又是问道。“这,攸想不到!”想了一会儿,荀攸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出这驽马除了驼运粮草外还能干些什么,难道说骑着这些劣马去打仗,在见过北庭与那些蛮族培养的优良战马后,荀攸实在不觉得那些驽马用做骑兵之用,能有什么大作用。

    “公达,你也习过兵法,知道何为以逸待劳吧!”曹cāo却是道。荀攸点了点头,他不明白曹cāo突然提这个干吗,以逸待劳和驽马有什么关系!“公达,观我汉人历代之兵,皆是步师多于骑兵,步军全凭双脚走路,百里之地,便足以让士兵的体力消耗大半,同时时间损耗颇多,而用兵贵在神速,你说该如何解决!”曹cāo看向荀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

    北庭驽马,荀攸突然想到了北庭野地里那些劣马,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脱口就道,“主公是想让步师骑马,以驽马做代步之劳!”“然也!”曹cāo笑道。“可是主公,行军打仗,这草料该如何解决!”“公达忘了我说的吗,驽马并不挑食,饲养起来也不难,不像战马那般对草料颇多挑剔啊!而且我不但要让步师尽皆骑马,这天下百姓,亦该家家有马,以代步劳!”曹cāo放声道。“主公是要让那些驽马留在北庭继续繁殖!”荀攸道。“不错,如今冀州新定,生产尚未恢复,若是马匹进入太多,未必负担得起,但是到了来年,那可便大大的不同了!”曹cāo笑了起来,“所以,公达,这冀州生产一事便拜托你和文若了!”“主公放心,攸一定竭力而为!”

第六章 儒家

    见荀攸一脸郑重地退了出去,郭嘉却是看着曹cāo轻笑了起来。“奉孝,你笑什么?”“我笑主公你心里明明是还有一重心思,却又不想和公达说出来!”郭嘉道。曹cāo看着一脸轻笑的郭嘉,叹了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你说说看,我刚刚瞒了公达什么,猜对了我准你喝酒!”见郭嘉如此,曹cāo也是难得地与他打起了赌,他倒要看看郭嘉料事如神的本事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主公,嘉觉得您不让那么多驽马调入冀州,可不是光因为草料不够那么简单!”郭嘉抬了抬眼,说了起来,“冀州新定,人心不稳,虽然说主公之名名动天下,但是在这接近中原的地方,那些百姓总还是有点顾虑,不像北庭和幽辽那边!”

    “所以呢!”曹cāo笑问道。“所以要让他们有事可做,只要有事情做,他们就不会去胡思乱想,若是驽马进入太多,那些百姓有了闲暇时间,难免会有些什么流言之类自扰其心!”郭嘉静静说道,“而且主公让三万军兵散入冀州百姓之中,很显然是要将冀州变得和北庭一样!”

    “就这些!”曹cāo又问了一下道。“嘉眼下便只想到这些!”郭嘉答道。“你说的这些,公达和文若他们其实也想得到,只是他们不会跟我说穿,奉孝以为然否!”曹cāo站了起来,却是让郭嘉心头一颤,他刚才的确是有些孟浪了,他的主公可不是一般人啊!

    “奉孝啊,你可知我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吗?”曹cāo忽然间语气变得寂寞了起来,这一刻,郭嘉突然觉得他曾经自以为猜到的那些东西变得模糊了起来,“嘉不知!”他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想,天下纷乱究竟是为什么,奉孝你说是国家体制出了问题,文若和公达则认为是皇帝不修德政,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曹cāo的神情变得深邃起来,“但是有一点共通的就是,会思考这个问题的通常都是读书的士人!”

    “奉孝,你应该知道我是相当厌恶士人的吧!”曹cāo看着郭嘉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士人大多华而不实,只知空谈!”郭嘉神sè间也是有着一丝厌憎。“你说的只是部分,还不是全部!”曹cāo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颇有些疑惑之sè的郭嘉又道,“奉孝,你觉得真正掌握这个天下的究竟是谁?”

    “汉室,皇帝!”郭嘉答道。“皇帝,只是站在权力顶峰的一个人而已,你能告诉我皇帝的权力是谁赋予的吗!”曹cāo又是问道。“嘉不知!”郭嘉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虽然讨厌礼法,憎恶腐朽的汉室,但是皇权的由来,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天子授命于天,君权神授,这就是当年董仲舒所提出的说法!”曹cāo轻声道,“皇帝的权力是老天给的,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否则便是藐视苍天,这就是董仲舒用来迎合那个武皇帝的说法,从此以后,儒家声势越来越强,而诸子百家除了隐藏在儒家yīn影下的法家,自成一格的兵家和根植于天下人心中的道家之外,其余的都成了歪门邪道!”看着在那纵论的主公,郭嘉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事情!

    “奉孝,你觉得当年的武皇帝抬高儒家是为了什么!”“武皇帝抬高儒家无非是为了让他们刘家子孙能够千秋万代罢了!”郭嘉想都不想就答道。“今时今rì,现在你觉得皇帝的权力究竟是来自于何方?”曹cāo还是那样问道。

    “其实现在皇帝的权力可以说完全是由那些士人和豪强共同支撑的!”没有等郭嘉开口,曹cāo却是自己道,“武皇帝以为儒家只是他一手扶上台的工具,但是却想不到到了后世,他子孙的基业却是要靠着这个工具来支撑吧!”

    听着曹cāo的话,郭嘉心中大惊,“主公!”“奉孝,你也是颇不屑儒家的仁义之说吧!”曹cāo却是笑了起来,“豪强中也未必有几人会去相信,但是他们谁都要借那仁义的旗帜,就算rì后这天下定了,他们也是要用那儒家之道去治理天下,所以说纵使王朝变换,帝皇更迭,但是这儒家的地位也许却是不会再变化,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长盛不衰吧!”

    “主公,您是要!”看着曹cāo那高深的笑容,郭嘉失声道,难道说主公是要灭儒!“奉孝你为人不拘于世俗礼节,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却不知道你是否又能理解我呢!”曹cāo淡淡道,他从来就不认为儒家是什么汉民族的文化jīng髓所在,乱世帝王平定天下靠的是兵家法家,儒家不过是装门面的东西,反观儒家,瞧不起工商军士,以科技为奇yín巧技,活活扼杀了中华可能的强盛,欧洲后世之所以能胜过中华,其文明之复兴便仰仗的是华夏四大发明,造纸,印刷,火yao,指南针,由此可见,汉人的才智是何等聪慧,若不是儒家压制,后世汉人的技术绝对是世界最强的!但是这些并不是他说服郭嘉的理由!

    “儒家讲天子授命于天,其实这天便是他们儒家,士农工商,这就是儒家订的,他们始终是上位者,而看不起其他三民,无论皇帝怎么变,这个秩序却始终不变!你觉得这合理吗!”曹cāo激动道,天下是应该有一个秩序,但绝不是那个该死迂腐顽固落后的儒家所定,绝不是!

    “主公如yù灭儒,的确是急不得,惟有按方今之策,慢慢蚕食天下之根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方可给予其致命一击!”郭嘉的眼神中闪动着一种激昂,一种兴奋,他本就不是世俗之人,对于儒家之道更是厌恶至极,否则也不会为那些儒士称为鬼才,浪子!即便二荀也是因为其才而与他结交,至于他心中所思,却也不甚清楚!他体内流淌着的就是离经叛道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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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破

    到得此时,郭嘉心中终于彻底明了,曹cāo究竟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他的主公要做的绝不是简单的统一天下,而是要借着这乱世来建造一个前所未有,远超所有人想象的帝国!郭嘉的猜测并没有错,对于曹cāo来讲,他如果真要迅速一统天下,大可以在攻占冀州之后,将训练了半年的黑旗军拉出来,直接进攻洛阳,此时天下除了西凉董卓和西园八校之外,还没有什么军队能挡得住他的北府兵和黑旗军的,但是那样的话,很容易造成地方上的混乱,而且他要推行的政策也是无法顺利进行的,还有对于汉室的处理也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豪强和不断上扬的儒家势力是曹cāo处心积虑要消灭掉的阶层,但是最根本的他还是要改变这个天下的根本,他要将部分的汉人百姓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农耕文明以及大陆的封闭使得儒家学说有着生存的土壤,而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将儒家奉为自己可以改造的工具,从未去考虑过儒家这个工具可能对后世带来的危害,总之儒家学说从一开始的方向就已经错了,纵使有诸多好的地方,但是到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自身对特权的渴望,也只会朝着那条错误的路越行越远,固本天下,但是这天下到最后有多少是代表所谓的仁义和百姓,无非是部分而已,儒家自身的特权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大道罢了,所谓大同也只是儒家一个虚幻的乌托邦,他们只会将汉人带进一个死胡同!

    而且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的势力一直在急剧地膨胀着,能够识文断字,传播知识的就只有儒家罢了,在百姓心里儒家的地位早就被抬高到了一种不合理的地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种荒谬的理论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汉人,他们心甘情愿地被束缚在土地上,耗尽自己的血汗就只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子孙身上!

    如果任由儒家继续影响这个国家的话,那么汉人的未来将被彻底地引导向那条老路,就算他想改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这个可以说是由他一手提前催立而成的乱世就是他最好的机会,鲸吞天下去进行绝对有阻力的变革和慢慢腐蚀蚕食悄然改变这个天下的根本,他选择了后者,虽然多花一点时间,但是效果绝对比前者要好得多!

    袁绍需要一个敌人来巩固他在中原和朝堂之上的势力地位,他又何尝不需要袁绍这个敌人来让他推行他的思想和政策,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豪强和儒家士人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从那些选择留下来的豪强和对士族不满的寒门子弟就可以看出来了!那些被他放在军队中历练的寒门子弟,就是他用来消灭或者说是彻底将儒家改头换面中最重要的一环力量!他需要时间去促成他们的改变,所以其实在曹cāo内心,他定下的统一时间是十年!至于豪强这个阶层,曹cāo是需要他们完成一个他想要的转变!

    “主公,您的大略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其中过程之艰难决非常人所能想象,嘉誓死追随主公!”想通一切的郭嘉突然间向曹cāo跪了下来,曹cāo的城府,这一刻他终于了解,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让二荀负责琐碎的政务,这个计划委实太过深远,其中所包含的也太过惊世骇俗,以二荀那样自幼受儒家熏陶的人而言,可以想象如果被他们知道的话,绝对是‘死谏’之局!

    “奉孝起来吧!这件事便是我到现在也只是做了个粗略的决定,虽然准备早就开始了,但是你应该很明白这些事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乱世破而后立,这个破字做起来并不难,难就难在那个立字!”曹cāo看着郭嘉一脸凝重道,他自幼师从李膺,儒家典籍也多有涉猎,其实儒家思想本没有错,但是数百年独尊儒术的局面下来,儒家已是很天然地将他们视做了领导者,无形中全天下的士族已经将自己视做了一个团体,一个统治的团体,无论谁想融入这个团体,就必须接受他们的思想和道德体系,这无疑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其实天下藏龙卧虎,草莽之中亦有英雄,能够管理好天下的人才绝对不少,但是因为儒家士人,他们必须接受儒家对他们的改造!否则的话他们始终不能融入到统治阶层中去!他要灭儒,与其说是消灭儒家的思想,倒不如说是他要消灭掉这个已经将自己神圣化的阶层,人xìng逐利贪权,圣人君子始终是少数,儒家学说的思想太过理想注定他们只能成为被改造的工具,更可悲的是由于儒家自身对礼法传统的顽固,只能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治乱交替其实就是儒家所讲的革故鼎新,但实质上却是换汤不换药,儒家学说更大程度上应该是针对个人道德修养,于治国其实是无半分益处,这也是为什么帝王治天下,案上儒家,枕下法家的缘故!

    “主公所言极是,这立之一道,的确是最大的困难,不过以嘉看来,主公已是有着一定的思量,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唐周等人与管轲详定有关祖灵教的规条制度,也不会让北庭士卒教化民众!”郭嘉看着曹cāo问道。“奉孝,有关祖灵一说,需要时间去完善,综观百家学说,无不是历经百年方才形成完善,祖灵之说虽有道家,儒家等学说可沿袭其中的jīng华,但是毕竟时rì尚浅,未来如何还不能断定,更何况祖灵说只是为了让百姓心中有一个明确的信仰罢了!”曹cāo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郭嘉道,“至于军人治民,也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对付豪强儒家的基石,但军人之道,偏于刚猛,失之柔和,只是当此乱世,需用刚强猛药,一举拔除天下之痼,然后方可慢慢调理,奉孝你所担心的我不是不知,只是眼下别无良法罢了!”他今rì与郭嘉说这些,其实是他心中所藏所想实在太累,想找一个人倾诉,就算他心如石,但是看着天下大势一步一步向着他所想的大局中进行时,却又免不了几分隐忧,毕竟他想要做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委实难以让那些固有的jīng英阶层所接受,他只有毁掉他们,破而后立,但是将数百年沿袭下来的思想毁去代之以一种全新的思想学说,对他一个仅是比常人多知晓一些见识的人来说,实在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此时儒家独大,他就算想借力打力也是办不到,惟有以最激烈的手段彻底摧毁儒家势力,而且他曲高和寡,能了解他的恐怕也只有郭嘉等寥寥几人罢了,这些事情他只能慢慢地暗中思虑周全,以一种旁人看不出的掩饰来进行。他让北庭士卒散入百姓之中,表面上看是出于战略,需要借这些士兵来替他稳定民心,同时训练出一支半民半军的武力出来,但是他真正的心思却是要借这些对他死心塌地的狂热士兵让百姓建立一种对他的个人崇拜,一种让他们可以遗忘任何学说对他们所带来影响的狂热崇拜,儒家势力在强,也需要民众去相信信奉才能为之强,如今他就是要毁去那种根基,毁去儒家已有的影响,但其实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因为他不能出错,一旦出错,就是满盘皆输!

第八章 局面

    曹cāo在北方的蛰伏让袁绍集团松了一口气下来,虽然曹cāo征服青州是势在必行,但是事实上袁绍根本没有能力去干预曹cāo的征伐,而他眼下的全部jīng力都放在了集权一事上面,朝中的阻力对袁绍而言,几乎等于没有,现在文官中有近一半的人是他袁家故吏,而且少帝也在他的掌握之中,更何况集权本就是对zhōng yāng有利的政策!

    但是袁绍现在也遇到了和曹cāo一样的问题,粮草!虽然中原向来是汉室的腹心jīng华地带,开发也远较北方四州要来得完善得多,但是同样的中原豪强的势力也要更加雄厚,相对地他们侵占民田,隐瞒人丁户数的情况也要更加严重,如果袁绍要集权的话,那么势必要侵犯他们的利益,而对于依靠豪强之力上位的袁绍来讲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最后对于天下的渴望,终于迫使袁绍做出了选择,他开始对中原豪强对手,在将西园八校骑军武装完成和彻底将京师军力囊入手中之后,袁绍在五月开始了一系列的动作,整个司隶都是一派兵马之声,根本没有料到袁绍会对自己动手的中原豪强几乎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接近全灭,除了少数与袁绍亲昵的世家外,大部分都被抄家,夺去了田产!

    在获得了对司隶的绝对控制权后,袁绍大量提拔了冀州与他交好的世家和汝南的本家势力,也就是说袁绍在打倒了旧的豪强之后又换了匹新的豪强上去,只不过换上去的这匹人是与他绑在一起的利益团体,至少懂得不会扯他的后腿!

    在巩固司隶之后,袁绍开始了对豫州的收服,由于袁家在汝南的势力,可以说袁绍收服豫州简直就像走过场似的,所到之处都是望风而降,但是曹cāo终究没有让他那么轻松,一直潜伏在太行山一代的曹仁和曹洪打出了反旗,化名张仁和张洪公然占山为王,不时地跑入司隶抢掠那些豪强!让袁绍极为头疼!

    “主公,这二张分明就是曹cāo的叛军,实在是可恶啊!”对于田丰等一众谋士来讲,全部是由骑兵组成,来去如风,剽悍骁勇的太行山二张军根本就是曹cāo的人马,放眼天下,除了西园军和凉州兵以外,就只有他曹cāo拥有傲视天下的骑兵部队了。

    “知道又如何,你们可有对策吗?”袁绍冷冷道。这下子,众人皆不做声了,曹洪和曹仁的骑兵部队飘忽不定,根本无法猜测到他们的具体攻击目标,而西园军每次出击之后,他们就退回太行上中,让他们毫无办法!

    “主公,唯今之计就只有派遣大将镇守司隶与冀州的交界一代,以防其窜入我中原腹地!”沮授道。“你们谁愿意去?”袁绍看向了众将。“颌愿往!”诸将中,张颌站了起来,此时他不过一军司马,虽然是韩馥所荐,但是并未受到袁绍的重用。“隽乂用兵稳健,可堪大任!”田丰点了点头道。“那好,就你去吧!”袁绍挥手道。“是,主公!”张颌大声应道。

    “主公,如今眼下重要之事,便是将徐州攻下,徐州丹阳之兵,以勇猛著称,正可为北庭兵的劲敌!”见司隶一事已有定见,审配等人又是说起了徐州之事。“文和,你怎么看?”袁绍看向了那个几乎从不主动说话的贾诩。“诩赞同几位的说法,西园骑兵虽然jīng良,但是主公还缺少一支能征善战的步军,丹阳兵便是最好的选择!”贾诩道,其实还有另一重话他却不想说出来,先行攻取四战之地的衮州,等于是提前和曹cāo碰面,以现在袁绍的实力,胜算不高。

    “那么你们觉得何时对徐州用兵为佳?”“主公,中原初定,如今曹cāo又以骑师扰之,主公当坐镇洛阳,等到来年再发兵不迟!”“主公,陶谦生xìng懦弱怕事,不如由图去说之,可免战事!”郭图却是站了出来。“也好,那便一试吧!”袁绍做出了决定。

    就在袁绍开始自己的天下霸业时,西凉的董卓也没有闲着,他早就整兵待戈,就等着袁绍镇压中原之时,攻取汉中,然后再进兵益州,却没想到,此时羌地金城的边章和韩遂反了,让他的一切算计都落了空,自家后院起火的他当下只能挥军平乱,眼看着袁绍的人马进驻汉中和益州,盛怒之下的他竟是将全部气都撒在了叛乱的边章和韩遂身上,带着西凉兵向着羌地席卷杀去!同样在荆州的孙坚也是忙着建立自己的势力,对于富庶的扬州一时间也没有余力去经略!

    看着各地送来的探报,曹cāo只觉得整个天下平静得很,丝毫没有乱世的气息,看起来各家都在发展自己手头的势力啊!青州已经如他所愿那般被攻占了下来,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对付豪强的打算,他的兵力已经延伸到了一个临界点,不能再铺展下去了!所以他选择了任用青州本地的一些豪强作为合作者来治理整个青州!

    而且对曹cāo来说,在青州,他又得到了两个了不起的人才,一个就是那个原史中用人肉充做军粮的程昱,另一个就是五子良将中善于练兵的于禁,对于这两个人,曹cāo当即就委以重任,程昱直接被他任命为了青州牧,而于禁则留在青州招募士兵,曹cāo给他定的人数不多,三万,他只要三万青州兵,绝对是jīng锐的那种,同时留下了高顺和他的陷阵营,先行负责青州的防务!

    “奉孝,你说青州之局如何?”曹cāo骑在马上,看向了一直留在身边的郭嘉道。“主公,如今您重用青州豪强,已是引起了那些当地士人的不满,我想那些豪强很快就会和他们起冲突的!”郭嘉笑了笑道,“到时就看仲德怎么处置了!”那个程昱也是个不屑仁者之讥的人物啊!“只是主公,您让那些豪强掌权,却不让他们从百姓身上盘剥,时间长了,终究会让他们心怀怨恨的啊!”郭嘉突然道。“奉孝,只要兵权在手,那些豪强想闹也是闹不起来的,至于他们想要的,到了明年chūn暖,宜用兵之时,我自会给予他们!”曹cāo淡淡地笑了起来,然后拨转马头看向了北面,“现在就看志才他们的捷报,什么时候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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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借刀杀人

    北庭与幽州辽东的边境上,北庭两万大军就一直驻扎着,整整近十天都没有动过,对于戏志才的按兵不动,赵云觉得很奇怪,但是像高勇,夏侯渊,夏侯敦等人都是不做声,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去开口询问!对赵云来讲,在军中的每一天都是新鲜而让人兴奋的,他是一个很理想化的人,他总是觉得军人就应该代表世间的正义,而保护百姓,安定天下就是军人的职责!

    但是在这个汉末腐糜的时代,他还在真定时,举目所见的所谓大汉之兵,简直与土匪无异,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心中的理想虽然没变,但是那种希望和冲动却渐渐地冷静了下去,直到他遇到了主公!

    如果说当初他在洛阳,和主公一起与那些黑骑营军士所体会的是,以一挡千的豪情激越,那么当他到了北庭之后,他发现他找到了自己心目中那块曾经只在幻想中出现过的乐土,那种曾经的希望和热血再一次被点燃了!

    在北庭,军人就是纯粹的军人,荣誉和武勇就是他们追求的,当他们脱下铠甲,去管理那些百姓时,他们又成了最尽职尽责的官吏,也许没有什么比荣誉在他们心中地位更高了,如果要说有的话,那么无疑那是一个人,就是他的主公,北庭所有人的主公!可以说,在北庭,主公已经和天是一样的存在,或者说比天更高!

    赵云回味着这些rì子的所见所闻,在北庭,法纪被视做遵守的最高准则,而北庭的法律也很简单有效,里面的jīng髓就两个字,公平!主公那句‘世道之疾,不在患不均,而在于患不公!’在北庭,无论老弱妇孺,都耳熟能详,个个都视为金科玉律!所以这里虽然也有富(北庭原有的少量豪强)和穷,但是大家互相之间并没有仇视或是互相对立的情绪!因为大家都按着法纪而行,只要是公平的竞争,没人会说什么!

    更让赵云惊讶的是,北庭民众对于蛮族的看法极其古怪,一方面他们鄙视蛮族,另一方面他们又赞赏蛮族的武勇,而在对待那些归顺的蛮族时,赵云看不出北庭的百姓对那些蛮族有任何的鄙夷,而是将他们视做了与自己一样的汉人,他曾经私底里问过一些百姓,那些百姓的回答是,“既入我族,便是与我们一样,只要他们遵守大人的法纪就成!”

    而且赵云发现北庭边境的百姓大都身体强健,jīng熟武艺,以他们的身手放在中原的话,也必是可入jīng兵之列,他们大都对军人有着一种崇拜的热情,尤其是那些孩子,当他们的队伍经过时,那些孩子便会一直跟着他们,依稀间,他也听到那些孩子的志向,就是以后能够当一个北庭的正规军战士!替主公开疆拓土!“这是一个战士的国度!”这就是最后赵云对北庭边境做出的看法和结论,他很喜欢那种光明磊落,公平武勇的氛围!

    “子龙,想什么呢?”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赵云的肩膀上,回过头看时,却是夏侯渊和夏侯敦二人,搭他肩膀的正是被北庭百姓呼做‘豹子’的夏侯渊。“没什么,渊将军,只是胡乱想些事情罢了!”赵云站了起来。(夏侯兄弟二人年纪是比赵云要大上十岁左右吧!)

    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赵云,夏侯敦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的武士,赵云身上那种淳厚的军人气息让他很有好感,“是不是等得有点烦闷了,这么多天还没动静!”“我!”被说破心事的赵云楞了楞,然后便答道,“是!”

    “不用急,算算rì子,也差不多了,很快就该出发了!”夏侯渊亦是笑道。“妙才将军,什么rì子差不多了!”赵云被弄得一头雾水。“我想幽州方面应该把兵力给收拢得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该动了!”夏侯敦道。刹时间,赵云明白了,原来那么多天按兵不动,竟然是为了让幽州有做准备的时间,但这究竟是为什么!

    “子龙,这些都是军师的安排,到时候你可以问他?”见赵云一脸不解的神sè,夏侯敦笑了起来,“那老小子可是jiān猾得很,一点亏本的买卖他都是不肯干的啊!” “好了,不说那个了,子龙,有没有兴趣跟我过两招!”“元让将军有命,云岂敢不从!”赵云大声应道,在北庭,似乎个个军人都是武痴,而其中犹以几个将领为甚,夏侯敦就是其中一个!

    “元让,你输了!”战到七十合,赵云的枪让了一下,但是夏侯渊却丝毫不给夏侯敦面子,大喊了起来。“我输了!”夏侯敦到也不以为忤,看着赵云道。“不,元让将军,这种比武是做不得数的!您没有输!”赵云却是正sè道。“我们又不是在打仗,只是切磋武艺,而我输了,就那么简单!”夏侯敦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道。‘世道之疾,不在患不均,而在于患不公!’赵云突然明白了曹cāo这句话的真正意义所在!

    “三位将军,军师大人请你们几位去大帐议事!”这时,一名军士奔跑了过来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夏侯渊看向了身旁两人,“走吧,等会迟到了,可是要军法处置的!”当下三人一起朝着中军大帐而去,赵云心中更是一阵激动,马上就将是他的初阵了吧!

    进入大帐之内,只见戏志才正看着那副高悬的地图,不知在研究着什么!而高勇也是看着那副地图发楞!见三人进来,戏志才将目光从地图上收了回来,道,“坐!”

    “刘虞把各地的兵力都收缩到了蓟城防守!不过根据探子回报,那个度辽将军公孙瓒似乎和他意见不和,两人闹上气了!”见众人都坐下,戏志才拿了一叠文书扔给了高勇几人。“军师,云不明白,我们为何要等刘虞做好准备才去攻打!”赵云终是忍不住问道。“子龙,幽州可战之兵,不过三万而已,而且还散落在各地,我们若是直接取了蓟城,岂不是要一地一地的打过去,不但费时费力,还无谓地消耗粮草,更何况若是那些散军到时候流窜山中为寇,岂不是叫百姓遭殃!还不如让刘虞把人马招集齐了,咱们一口吃了他来得爽快!”戏志才答道,

    “云受教了!”赵云心中虽然算是明白了,但是就算是北庭的士兵战力高超,不过攻城战,始终是防守方大大占了优势,更何况己方的兵力还大大少于对方,想到这里,赵云却是有一些担心!但是接下来戏志才的话,更加让他震惊了!

    “妙才将军,我想让你先行去攻取辽东,办不办得到!”戏志才猛地话锋一转,对着夏侯兄弟道。“军师吩咐,必然办到!”夏侯渊道,他用兵擅一快字,被称为‘速攻将军’,不过他更喜欢百姓给他取得那个外号‘豹子’,而他麾下的五千轻骑,作战也正像豹子一样快捷凶猛,只是攻击力度差了点!不过那却是相对北庭军中其他几只jīng锐而言的!

    “三天够吗!”戏志才看着夏侯渊又是问道。“可以!”低头略微思索了下,夏侯渊便答道。见夏侯渊应声,赵云却是不免吃惊,攻袭辽东,光是行军,怕就要两天多的时间,仅有一天作战的时间似乎也太紧了一点!“好,那么元让将军,你就带兵先去扫清蓟城外围的防守,然后便去接应妙才将军,可否?”“但凭军师吩咐!”夏侯敦洪声答道。

    “军师,以一万之兵去攻取三倍于己的守城一方,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赵云出于一种军人的责任感,出声道,他不希望士兵做无谓的陷入危局!“子龙,这蓟城能否攻下,到时关键可全在你身上啊!”戏志才没有回答,却是笑了起来,“子龙不必多问,到时便知!”见戏志才如此讲,赵云到也不能再说什么!

    翌rì,夏侯渊便带着五千轻骑向着辽东呼啸而去,在他走后,夏侯敦也带着五千人马先行向蓟城杀去,而赵云却仍旧只能跟着高勇和戏志才慢悠悠地跟在夏侯敦身后,向着蓟城而去!

    且说蓟城之内,百姓中并无什么恐慌情绪,当年曹cāo便是在幽州起的家,幽州民心到是有大半向着他的,只不过刘虞为官清廉,而且与民为善,所以才不至于出现倒戈的情形,不过肯替刘虞死战到底的人也不多!只是受着北庭的影响,幽州军人也知道什么是耻,什么是辱,堂堂正正地败了也就败了,不战而逃却只能算是孬种所为!

    所以当夏侯敦带着五千兵马横扫蓟城外围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少阻力,不过最后还是被他很干脆地解决了个干净,在将俘虏交付给随后跟上的主营人马后,夏侯敦自是带着本部人马奔赴辽东而去!

    见夏侯敦突然引兵撤走,看着城外北庭军的大营,和那飘扬的赵字帅旗,刘虞却有点摸不着头脑,夏侯敦在边地的勇名,他是很清楚的,可以说北庭带兵的几个将领,没一个是吃素的,所以,本来想要出城鏖战的公孙瓒被他强制压了下来!但是现在城外北庭大营中的赵字帅旗,却是何人,他从没听说过北庭军中有姓赵的厉害人物!当下更加疑惑的刘虞,更是禁止了公孙瓒出城溺战,让公孙瓒对其更加不满。

    “军师,为何要让我做主将!”城外大营,赵云也是满腹狐疑,戏志才的用兵实在是让他不解,不过像高勇这等身经百战的老将都不做声,赵云知道戏志才的谋略肯定没错,只是他仍旧不明白罢了!“子龙,你知不知道公孙瓒这个人的脾xìng吗?”戏志才让赵云坐下道。“这个云只知道,公孙瓒是幽州的悍勇之将!”“子龙,你可知奉孝曾对此人有评语曰,xìng刚愎,自负其勇,必因其勇而丧!”戏志才笑道,“兵者,诡道也,只有知彼知己,方能出奇谋制胜!”

    “子龙谨听军师教诲!”赵云虽是想到些什么,但始终还是无法把握住戏志才之计策的重点脉络。“刘虞虽然为官清廉,但是为人却不免迂腐,而公孙瓒生xìng刚愎,自负武勇,这二人在一起必然会起冲突,将相不和,乃是兵家大忌,而子龙你就是挑起他们不和的重要一环!”戏志才说道。“我!”赵云想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明悟的表情。

    “云明白了,若是大营主将仍旧为高将军或是两位夏侯将军,那刘虞定然有借口让那公孙瓒不能出城与我们野战,但是如今北庭军的主将是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想来以公孙瓒那刚愎自负的xìng格必然会出城与我们野战,到时便是机会了!”赵云理清了思路道。

    “不错,正如子龙所说,其实攻城之道,以诱敌主力出击为上策,攻城是无奈之举罢了!”戏志才拍手笑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诱公孙瓒出城之后,以奇兵攻城?”赵云想了下又道。

    “子龙,以刘虞之谨慎,他到时必然只会让公孙瓒所部人马出城,这奇袭是用不上的!”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高勇开口了,赵云的确是大将之才,只是欠缺经验而已(鄙视刘备只让赵云做个保镖,虽然赵云的强项是冲阵,不过只要有好的环境,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应该不是问题!)!

    “所以,子龙到时你要做的就是诈败,到时公孙瓒必然会对你不屑一顾,而刘虞也再难阻止于他,到时只要他将城中大部人马带出与我们野战,就是蓟城陷落之时!”戏志才道,不过他这一策真正的杀招却远不是他嘴上所说那般简单,攻夺幽州,最大的障碍便是刘虞此人,先不说他汉室宗亲的身份,最麻烦的便是他的名声颇佳,杀之必然引起幽州百姓的抵触,而此人又是食古不化之人,根本收降不了,思来想去惟有使借刀杀人之计将他除去,而公孙瓒这刚愎匹夫便是最好的人选,只是这一重他却不能对赵云,高勇二人言明,这两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不喜这些yīn谋之策,他也犯不着徒增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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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胜利是使命

    (屋顶骑兵的靖难天下 书号:90145  大家去看看吧!)

    广阔疏辽的辽东大地,一队铁骑洪流风驰电掣一样地向着辽东首府襄平,直冲而去,这支军马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渊的五千轻骑,长年在北庭作战的他们,就算骑在马上都可以安然入睡,对于饥饿,他们也有着远超常人的忍耐力!接近三天的路程,他们用了两天便跑完了,在接近襄平的时候,他们才休息了两个时辰,同时吃光了剩余的干粮!从襄平东面的山中疾驰而出后,夏侯渊他们再也不节制马力,疯狂催动着战马向襄平城直杀过去!

    此时天不过方亮,而且襄平城附近野地甚多,不时也有一些放牧的部族和野马群经过,是以当那如雷的马蹄声响彻大地的时候,襄平的守兵并没有jǐng觉,他们只是在黎明中依稀远眺了一下,只见远方好象是大约几千匹野马在跑着似的,就继续打盹了!

    夏侯渊侧伏在马身上,心中暗自冷笑着,他们北庭军十数年下来,这玩马的功夫比起那些从小长在马背上的蛮族来都要强上几分,就凭那些襄平小兵想在这黎民前的夜sè里看清楚他麾下侧伏在马身的五千轻骑,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些老兵终于觉察到了不对,他们猛地跳了起来,使劲地叫喊,并且踢打着那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都他妈起来,有人都打过来了,还睡!”“不是野马群吗!”有些新兵叫道。“去你妈的,野马群的蹄子声有这样的吗!”那些老兵骂道,他们这些在北地的老兵自然清楚战马冲锋时和野马群的区别!

    “起!”夏侯渊猛地坐正了身形,“起!”身旁的亲兵一同喝道,顿时五千轻骑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地翻到了马上,此时他们离襄平城不过三箭之地,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几下的功夫就到了!

    这时,那些襄平的士兵楞了,刚才还是什么都没有的马群上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的黑影,“还呆着干什么,快去禀报大人,弓箭手,弓箭手呢!”而那些老兵和军官之类的则是大声地叫喊了起来,整个襄平城楼一片混乱!

    夏侯渊的骑兵队伍突然散开了,由原来的厚重队形变做了一字铺开的线形队伍,每个骑兵的手上,一张强弓已是拉得如同满月一般,突然‘嗡’地一阵弦声,五千支利箭呼啸而出,他们所shè的三棱针式刃簇,乃是三棱细狭,实铤,破甲力极强,是北庭军中的制式箭种!而且经过墨名这个墨家传人的改造,shè程更远!

    听到那飞蝗一般的破空声,襄平城上的那些老兵脸sè都变了,如此啸厉的声音,只有北庭军的弓才shè得出来,想起那些包裹在黑sè下的士兵,他们心中一阵战僳,本能地趴倒在了地上!看着那些突然伏在地上的老兵,那些年轻的新兵露出了不解的神sè,但是很快,他们的表情凝滞住了,因为那些锋锐的箭簇已是没入了他们的胸膛!“怎么可能!”带着无法置信的眼神,那些年轻的士兵喃喃着倒了下去。

    此时,夏侯渊他们已是shè出了三拨箭雨,压制得城楼上的襄平军人连起都不敢起一下,夏侯渊带着身边的亲兵和几百骁锐冲到了城角边,从箭壶中抽出了筒脊式箭簇,这些箭簇的脊身上铸有小环,可穿绑绳索,将随身携带的绳子穿上后,他们便拉满弓,向上shè了出去,襄平城比起中原州郡的城池来,他的城墙只能算是小矮墙罢了,不过数丈高!

    随着箭簇嵌入木器的声音,夏侯渊带着那些士兵已是从马上一跃而起,双手用力,向城楼攀爬了起来,在他们后面,其余的骑军开始了掩护箭袭。“去把那些绳索砍断啊!”襄平城楼上的军官大声叫喊着,只是除了少数悍不畏死的之外,没人敢冒着被shè杀的危险起来去砍那些绳子,要知道,北庭军那些狂人的shè术可以和那些蛮族的jīng锐都有得一比,襄平城墙低矮,他们sh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冒头,岂不是找死吗!还不如等他们上来后,跟他们肉搏!

    就这样,夏侯渊他们很顺利地登上了襄平城楼,开始了白刃战,“呸!”夏侯渊重重地吐了口唾沫,眼前的这些士兵太让他失望了,整一群懦夫,竟然没几个能架得住他们的攻势,都是一触即退,用手中的长枪跟他们保持着距离,少有几个敢上来跟他们刀对刀地捉队厮杀,“别玩了,先下去把城门开了!”夏侯渊猛地向前突进,砍翻了一个小兵,喊道。“是,大人!”夏侯渊麾下的军士猛然应声,一起向前猛冲了上去,也不管什么,直接从两丈多高的城楼上向城门内口跳了下去!

    这时,公孙康这个辽东太守带着城中的士兵终于赶到,一部人马向着城楼上涌了上去,他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士兵向那些跳下的北庭士兵冲了过去,想阻止他们打开城门!

    夏侯渊麾下跳下城楼的不过百余士兵,他们不但要和城门口的士兵抢夺城门,还要面对公孙康他们,形势可以说是万分危急,不过他们楞是挡住了公孙康,让身后的兄弟们抢到了城门控制权!

    “快,快放箭!”公孙康叫了起来,他此时也不管城门口的自己人了,身后的弓手立刻放开了手中的箭,一阵箭雨立时朝着城门口的北庭军士卒奔去!“护住开城门的兄弟!”当先的几十个北庭士兵,猛地都挡在了开城门兄弟的身前,挥舞着手中的刀子!只是箭雨如蝗,他们却挡不了多少!随着箭矢入体的声音,他们一个个都成了血人!

    “不求有生,但求有死!”这些悍勇无匹的北庭军士惨烈地嚎叫道,依旧定定地站在那里替他们的兄弟挡着那夺命的箭雨,“呀!”那些死命推动着城门栓的北庭军一个个眼睛都要滴出血似的,浑身肌肉虬起,身上中箭的地方血流如注,但是他们却浑然不觉似地,因为比起他们深厚那些为他们挡箭的兄弟来说,这算什么,算什么啊!

    “shè,给我shè啊!”见自己麾下的那些弓手竟是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公孙康气得大叫了起来。“公孙康,你这个狗娘养的!”城楼上,夏侯渊已经跟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狂暴地斩杀着身前的士兵,他要下城楼去,给他的那些儿郎报仇,他要把公孙康碎尸万段!在他身旁,北庭的士兵个个都是肝胆俱裂,对这些豪勇的汉子来讲,在他们心目中除了对曹cāo的崇拜之外,便是兄弟之间的情义了,在战场上,身边的兄弟便是自己的盾,自己的眼,现在城楼下的兄弟们已经用他们的生命证明了什么叫兄弟情义,他们怎么能让他们的血白流!他们不但要赢,还要把那个杂种给千刀万剐,以慰那些战死兄弟的在天之灵!

    “不求有生,但求有死!”城楼上,北庭的士兵们大声怒吼了起来,那声音穿云裂石,如惊涛拍岸,骇得那些襄平士兵心神胆寒,城楼下,那些骑在马上的北庭军兵们,血猛地冲上了胸膛脑际!他们的兄弟在拼命啊,若不是,他们的兄弟绝不会那样喊,可他们竟然还在这城外,“不求有生,但求有死!”呼应着城楼上的兄弟,那些还在城外的北庭骑兵们已是撕扯着喉咙叫喊了起来,他们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支援他们那些拼死作战的兄弟,有些xìng急得更是控着战马,不住地撞击着城门!

    内城,残存的北庭士兵终于将门栓除去了,拼尽了最后一口气,将门拉开了一丝缝隙,此时公孙康已是带着人将那最后浑身插满箭矢,但硬是阻止他们上前的十几个北庭士兵彻底地杀死了,但是那些死去北庭士兵的脸上都已是挂着笑容,他们没给主公,没给北庭丢人,北庭军,永远战无不胜!

    “快,快给我把城门堵上!”见城门被城外的北庭士兵越撞越大,公孙康慌张地大叫了起来,但是却毫无作用,他的士兵已如行尸走肉,他们的胆魄早已被那一百死战的北庭士兵夺去了!

    城门外,疯狂撞门的北庭骑军终于把城门给撞开了,触目所见,尽是一片赤红,那些横亘在地上,身上插满箭矢的,是他们的兄弟,为了给他们打开城门,他们,全都战死了!瞬间,狂暴的感情猛地占据了他们的心灵,所有的理智都被抛到了天边,现在他们要做的,唯一想做的,就是杀光眼前所有的敌人!

    “吼!”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嘶吼声,四千多轻骑像飓风一样地涌如城门,手中的长刀带起一阵阵的血雨腥风,向前,向前,再向前!杀光那些夺去他们兄弟生命的人,就是他们心中唯一的执念!

    公孙康要崩溃了,北庭军的突然袭击让他手足无措,现在这简直如疯子一般的进攻更是让他心悸,对着这样的军队,他再也不敢恋战,当下呼喝着亲兵向后逃退,但是夏侯渊怎会让他如此走了!此时,城楼上,襄平的士兵早已士气溃散,连主帅都在逃了,他们还拼命做什么,更何况,他们眼前的根本就是一群怪物,一群为战而生的怪物!他们根本就不怕死!

    “公孙康!”如雷的声音猛然在公孙康头顶炸响,公孙康抬头一看,只见从夏侯渊如猛虎一般从城楼上跃下,手中映着寒芒的大刀向着自己的天灵狂斩而下,吓得他赶紧从马上一个打滚翻了下来!喀,夏侯渊的刀硬生生地斩入了马身,卡在了里面,而他的那双手已是虎口爆裂,尽是鲜血!见此良机,公孙康忙掣出腰间长剑,向夏侯渊刺去!

    对着公孙康的剑,夏侯渊连躲都不躲,只是略微侧了侧身子,手臂上鲜血溅起,人已经冲到了公孙康门底,猛地看到那充血赤红的眸子,公孙康一时间,脑中全是空白,当再醒过来时,只觉得口内尽是温热,鼻子也麻痒难过至极,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这时候,夏侯渊的第二拳又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踉跄地向后倒了下去,不经意间却看见周遭尽是择人而噬的北庭士兵,就好象是虎狼冲进了羊群之中!公孙康圆睁着眼睛死去了,他被夏侯渊和那些北庭士兵剁成了碎片。

    黎明的太阳终于升起,为这个血腥的时刻划上了终结,公孙康一死,那些襄平的士兵们都麻木地丢掉了武器,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和面前这些鬼神样的士兵作战,他们只是在等待着命运对他们的裁决!

    夏侯渊呆呆地看着那些身上满是箭矢的袍泽,眼神空洞,这已经是第几次这样看着麾下的儿郎在自己面前战死,他已经记不清楚了,见过那么多生死,自己不就是早该看开了,但是为什么每次自己的心都那么痛!痛得又那么刻入骨髓,他有时候很想不再做个军人,但是军人的血液,军人的jīng神已经烙在了他的灵魂深处,他想抹也抹不了,感伤过后,他还是如以前一样,是那个‘豹子’夏侯渊!

    “大人,我们斩首两千,俘虏八千,战死的兄弟有两百十七人!”旁边的亲兵将战后的状况报了上来,“大人,那些俘虏怎么办?”亲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杀气,自从北庭成军到现在,他们跟着夏侯渊,还从来没有百人以上的战死数目。听着亲兵那冰寒的语气,夏侯渊的手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刀。

    沉默了好长时间,夏侯渊的手才渐渐地松了开来,“主公的军人三戒,你忘了吗!”“属下不敢忘!”那亲兵大声答道。“那第三条是什么?”夏侯渊喝道。“为军人者,当不滥杀!”那亲兵抬头答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棍!”夏侯渊猛地站起了身子!

    看着军棍无情地打在那个亲兵身上,那些俘虏的眼中满是疑惑,不解和某种莫名的情感!军棍打完,夏侯渊走到了那士兵面前,“罚你二十军棍,你可心服!”“属下咎由自取,心服口服!”那亲兵骄傲地答道,在北庭错了便是错了!“你们记住,我们是军人,不是冷血的屠夫,战场上杀敌是我们的本分,但是投降了的就再也不是敌人,主公说过,我们是军人,将来更是征服者,但是用刀是永远也征服不了人心的!”夏侯渊大声地讲道,然后他环视了一眼那些跪着的俘虏,又是冷声道,“你们既然选择了投降,以后就是我北庭的子民,但是如果你们降而复叛,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愿归顺将军!”伏在地上,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起来!

    城外,那些俘虏看着北庭军的士兵将他们那些战死的袍泽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点燃火焰时,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焚烧自己战友的遗体!但是忽然一阵沉郁苍凉的歌声响了起来,让他们心中泛起无尽感动!

    沉睡之前我们在作战 不为什么理想荣耀 只是使命和负担

    用我们的血肉铸造起不破长城 我们心里只有崇拜与信奉

    用我们的坚定来继续保卫祖先荣耀 是永恒的使命

    挥舞手中刀剑在战场上拼杀 驾驭青铜铁马为忠诚讨伐

    不管生前死后都一样忠诚 这战士的宿命

    我们没有思想只有这忠诚 无畏英勇只为把江山领土去开拓

    只愿可以跟随天子一起为理想战争 胜利是使命 !

    “他们是高贵的战士,他们的灵魂将升入天空,化做星辰,和伟大的祖先一起,永远注视着我们,以祖灵之名,我们将战无不胜!”夜sè里,夏侯渊对着那升腾冲入空中火焰,大声祷颂着!在北庭,每个士兵都信奉着祖灵,而只有战死的战士才有资格随着火焰升入天空陪伴伟大的祖先,照拂他们这些还在尘世的人,他们将战无不胜!所以战死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荣耀!

    沉睡之前我们在作战 不为什么理想荣耀 只是使命和负担

    用我们的血肉铸造起不破长城 我们心里只有崇拜与信奉

    用我们的坚定来继续保卫祖先荣耀 是永恒的使命

    挥舞手中刀剑在战场上拼杀 驾驭青铜铁马为忠诚讨伐

    不管生前死后都一样忠诚 这战士的宿命

    我们没有思想只有这忠诚 无畏英勇只为把江山领土去开拓

    只愿可以跟随天子一起为理想战争 胜利是使命 !

    夜空里,这苍凉雄浑的歌声将伴着他们的袍泽,去到伟大的祖先身边!每个士兵都这样坚信!所以他们纵情歌唱!

    (今天听了一首歌,很有感觉,便那么样地写了,大家见谅,见谅!)

第十一章 铁甲依然在

    公元186年的七月,对于幽州的百姓而言,绝对是个难熬的夏天,因为北庭军和刘虞的战争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是在他们心目中如同守护神一般的北庭军和孟德大人,另一方面是爱民如子的刘虞大人,这两方面对他们来讲都是‘好人’,但是却为什么要打仗,他们想不明白,和父辈们为着这莫名其妙的战事而苦恼不同的是,幽州的年轻人毫无保留的选择了支持北庭那些心目中的英雄!若不是父辈的压制,他们中会有很多人拿着武器先把本地的官吏给驱逐了!

    同样,自从辽东陷落的消息传回后,幽州的大部分土豪也并不看好刘虞,他们开始善待自己土地上的雇农百姓,因为曹cāo对于虐民的豪门向来不手软是出了名的,他们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土豪的举动让那些幽州的年轻人更加激动,而大部分的寒门士子也对北庭的入主充满期待,曹cāo并不喜欢那些名门儒士,整个北地的士人都清楚,相反北庭更欢迎那些jīng擅杂学的人,像他们这些寒门中人,很多都没资格去官学或拜入经学大师门下又或是投入大儒府上,他们中更多人读得是一些被正统儒士视为邪门歪道,细枝末节的书籍!在大汉的体制下,他们基本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是北庭则不然,所以他们对于北庭军的进袭,反感不是很大!

    就在整个幽州都在关注着这场战事的时候,一条消息让他们震惊了,北庭军败了,战无不胜的北庭军被度辽将军公孙瓒整整击退了三十里!顿时,整个幽州都沸腾了起来,那些年轻人死都不相信那样的北庭军会失败,而名门望族则是拍手称道,至于那些寒门,则是很冷静,幽州没有退路,幽州周围的冀州,青州,辽东都已经被北庭军攻占了,幽州是不可能坚持下去的!

    但是就与这条消息相隔不过三天,另一条消息让幽州百姓彻底傻了,公孙瓒竟然杀死了刘虞,自领幽州牧,这下百姓们的怒火爆发了,他们彻底倒向了北庭军,从辽东回撤的夏侯渊,立刻马不停蹄地驱逐那些地方官吏,将大部分的郡县控制在了北庭军手中。而赵云依旧在蓟城与公孙瓒对峙着!

    “军师,我们为什么还不进攻,公孙瓒已经尽失民心,此时攻城,定能一举而下!”赵云对于戏志才依然故我的按兵不动,十分地不理解。看着一脸不解的赵云,戏志才没有回答,赵云对于形势的分析很正确,此时攻城的确可以一举而下,而且伤亡也不会太大,可是他要的不仅是这样,他要让幽州人知道所谓的朝廷是什么货sè,对于主公的大略而言,蓟城的得失不过易如反掌,幽州的民心才是重点,他们需要的毫无保留的支持!所以现在攻城还不是最佳的时机!“子龙,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在多按耐几天,我相信到时候,也许我们不需要攻城就能占据蓟城!”心中的心思不能言明,戏志才只是淡淡道,语气里自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度!“是,军师!”赵云是个标准的军人,既然来之前,曹cāo已经说过事借决于戏志才,他就绝不会去违逆曹cāo的命令!

    对于幽州的动乱,在曹cāo的有意放纵下,毫无阻拦的传到了中原大地,而袁绍很快作出了回应,他立刻让公孙瓒名正言顺地领了幽州牧,并且对于其讨逆之功大加封赏!虽然朝中也有趁此时攻打青冀两州的意思,但是在田丰等人的分析下,袁绍选择了谨慎,就让公孙瓒和北庭去打好了!他要做的就是集权,训练jīng兵!

    朝廷的处置,汉室的封赏很快就传到了幽州,在北庭布于幽州的那些暗线探子的鼓动下,百姓将愤怒也很自然地转到了汉室的头上,而至此,戏志才所等的时机终于到了,当下赵云带起三千骑军直接点名道姓地跑到蓟城脚下叫阵,见此前数次交战,都在最后关头逃走的赵云竟然跑来送死,公孙瓒想都不想就带着五千白马军就冲出城去,要把赵云彻底解决!

    鏖战了一会儿,赵云故计重施,又是引军向后狂奔,而这次,公孙瓒再没有选择谨慎,他挥军追了上去,一气追了三十里后,当他发觉到了不对劲时,他的整部人马已是冲到了一个山谷之内!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赵云忽然带着三千北庭jīng骑杀了个回马枪!早憋足了劲的的赵云和那些北庭骑兵展现出了高超的骑术,在狭小的山谷内,他们竟是保持着队形从左右两个方向猛地掉转了马头,向原本身后的白马军杀了回去!

    赵云此时骑在马上,什么心思都没有,只是挥枪如雨,挡在他面前的白马义从,一个个都被他挑落了马下,看着神勇的赵云,公孙瓒的脸一片赤红,他没有退路,身后的谷口已经被两边山谷上滚落的巨石给堵得严严实实!

    “杀!”他一声怒吼,也是纵马向着赵云杀去,很快两人就碰面了,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枪对枪地绞杀在了一起,不过三十合,公孙瓒身上已是挂彩不少,但是这刚愎将军一声不吭,仍旧死命地和赵云硬扛!

    “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赵云一枪点在了公孙瓒的头盔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你还想打下去吗,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仿佛应证着赵云的话似的,两边山谷上,密密麻麻的北庭军士涌了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是张弓搭煎,定定地对着公孙瓒的白马军!

    公孙瓒的神情猛地凝滞了一下,他手中大枪虚晃,而赵云亦是任他退出了战圈。“停手!”公孙瓒举起手中枪,忽然大喊了起来,顿时整个战场都静了下来,北庭军亦是退了回去!

    “公孙瓒,降吧!”这时,山坡上,戏志才和高勇的身影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见公孙瓒无语,戏志才笑了一下,又是高声道,“公孙瓒,此前若不是我家子龙留手,你早就是个死人了,你还不降吗!”戏志才是绝对不能让公孙瓒活下去的,对于幽州的百姓来讲,公孙瓒就是恶,而像这样刚愎的人对于北庭军来说,也是不能接受的!那么就只有用言语激他赴死了!

    公孙瓒的脸抽搐了一下,握枪的手掐得手掌尽是鲜血,他看了看两边山谷上的弓箭手,又看了看身后那些一手训练出来的白马义从,眼神中掠过一丝坚决,他没有去看戏志才,而是看向了赵云,“赵子龙,你可敢与我全力一战,你若胜了,我便降你!”“好,我答应你!”赵云没有多想,直接应道,只要能够少些杀戮,叫他做什么都成!

    公孙瓒下了马,一件一件地把身上铠甲脱去了,而赵云亦是同样!两人缓步走到了山谷zhōng yāng,“请!”赵云道,“来吧!”公孙瓒一声低喝,手中的枪刺了出去!狂乱的气流涌了起来,两人毫无保留地战了起来,二十合后,公孙瓒渐渐不支,但是他依旧拼命地战斗着!

    终于公孙瓒不敌,赵云的枪到了他的胸口,但是赵云止住了枪势,他不想杀公孙瓒,既然自己只要胜了他,他便投降,他何必要杀了他!大家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为何要同室cāo戈!可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公孙瓒脸上露出了古怪的面容,然后身子猛地前冲,赵云的枪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毫无阻滞地从口中流淌了下来!

    趁着赵云失神的瞬间,公孙瓒的枪也到了赵云身前停了下来,“我没输,是吧!”公孙瓒咯着血笑道。“为什么!”赵云的眼中全是不解,“为什么要寻死!”“我不能输,希望你能放过我那些儿郎!”公孙瓒一字一字地道,然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捂住了胸口!

    “大人!”那些白马义从作势yù冲。“都给我站住!”公孙瓒拄住了枪,大喝道,鲜血从胸口狂涌了出来!“你们如果还认我这个大人的话,就给我呆着!”公孙瓒的脸已经变得一片苍白,嘴角边,血不断地溢出着!“你们都给我好好地听着,我要你们活下去,这是我最后的命令!”看着公孙瓒的背影,那些白马义从都默默地跪了下来!

    突然,山岚吹过,凝滞了面容的公孙瓒就那么一点一点消逝在了赵云的眼中,带着他的野心和属于他战士的尊严倒了下去。身体倒处,赵云的表情还是那样,但是他忽然明白了曹cāo以前常跟他说的那个流淌在血液里的龙魂,他明白了,那是属于他们与生俱来的高傲啊!

    “替大人报仇!”突然间,不知道是谁怒吼了起来,那些白马义从从地上跃了起来,他们举着剑向赵云冲了上去。看到那些暴起的白马义从,戏志才的手挥下了,“放箭!”“不要,不要啊!”赵云狂吼了起来,但是他只能看着如蝗的箭雨无情地穿透他面前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过了半晌,箭雨终于停了下来,留给赵云的便是一片尸山血海,他无神地跪倒在了地上,看着那些仆倒在地上的尸体,双眼空洞,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戏志才转过了身子,高勇看得出来这个看似铁血的军师,身子其实在颤抖着,在那样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理智的统率都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他,没有错!高勇走向了赵云,戏志才不需要他的安慰,但是那个年轻人,却需要他这样的老人去告诉他,战争的残酷!

    “如果军师不下那个命令,我也会下!”高勇的语气平缓而冷静,“他们心中已存死志,那样的结局对选择忠诚的他们来讲,也许是他们所渴求的吧!”“为什么会是这样,主公不是说过,我们体内流的是一样的血啊!”赵云的眼神一片死灰。“是的,他们和我们一样,是真正的战士,但是他们跟错了人,如果你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应该振作起来,早rì助主公一统天下,解救天下的百姓!”高勇的手放在赵云的肩膀上,“我们是军人,军人不该有太多的思想,我们只要相信主公就好,主公的理想就是我们的理想,对军人而言,忠诚高于一切!”说完,高勇转过了身子,“但是如果有一天,当你觉得那理想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时,你可以抛弃你的忠诚,选择离开!”

    “这是您的想法吗!”听到高勇最后那句话,赵云抬起了头!“不是,那是主公当年曾经对我说的!”高勇停下了脚步。“那么?”赵云站了起来。“主公的理想永远都是我的理想,这世上只有为主公战死的高勇!”高勇走了,却留下了这样一句斩钉截铁的话!

    看着那发如苍雪的老将消瘦而坚定的身影,赵云站在那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这时,那些北庭的士兵一个个抽出了战刀,划向天空,对着那些死去的白马义从,单膝跪了下来,然后猛地将战刀拍在了胸前的盔甲上,一片金鸣鼓荡,“铁甲依然在,军魂归去兮!”雄浑悲凉的声音穿透了天空,他们用这朴实的话语在向这些死去的敌人表达着他们的尊敬!

    在万军中,赵云被这气势所震慑了,他突然觉得主公的军队中也许真得有着那军魂,也许那军魂就是一条高傲的苍龙!赵云的心境随着这荡人心魄的声音慢慢平复了下来,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残酷,理想是需要付出牺牲的,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倒在战场上,但是他将永远都无怨无悔!如果有来世,他还要做一个军人,做一个如同苍龙一般高傲的军人,永世跟随主公!

    (冰风觉得军人有着军人的jīng神和文化,而我们的民族也应该有着这种苍龙一般的高傲,也许冰风描写得太过理想化了!但是对着这个物yù横流的世界,冰风只能用心去描绘一个理想中的国度!希望大家会支持冰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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