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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瓦解西南

    第266章:瓦解西南

    第266章:瓦解西南

    对于越南人的抵抗运动,无论是英、法还是帝国驻军处理的方式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全部都是抓到一个消灭一个的态度来严厉打击,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个越南人被捕杀,数十年后,这笔帐也被史家算到了帝国皇帝的头上,成为评价皇帝历史功过的依据。

    被封了毅德公的石达开根本不知道这次去天京会有什么结果,他深知即便自己情愿放弃权力,但是皇上仍不放心,所谓的国务咨政是帝国政府从来没有过的官职,简直可以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个官级,听上去的意思似乎是给朝廷日常决策出主意的闲职,石达开也不想出什么主意了,只要能够保得一家老小*平安就是谢天谢地了。

    根据朝廷诏令,被解职的石达开不得从云南回国走陆路,而应该从越南坐海船,沿帝国海岸线北上,走长江口入天京,这样一来确实比陆路要方便、快捷的多,但石达开深信,王财这样布局,所考虑的决不是方便、快捷,而是害怕石达开回到云南后,在旧部的撺掇下,又生出什么事端来,甚至王财派去传旨的那五百名禁卫军,名为护送,实则监视。此时的石达开已经不是当年离开安庆时振臂一呼,天下响应的翼王千岁了,在云南过着土财主般富裕生活的几个旧部不但失了兵权,也失去了抛家别妻的勇气,而始终追随石达开地几个部将要么被朝廷隔在云、贵、桂三省各处。要么从头到脚所有官职被剥了个精光,唯一在身边的只有石镇吉一个师,但119师李杰部却环视在其周围,如果算上被朝廷点名提拔为194师师长的刘永福,石达开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嫡系部属了,因此虽是百感交集,但石达开在完成了行政交接之后。还是服从皇帝旨意,举家前往天京就任国务咨政。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王财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当一个月后石达开的坐船驶到天京下关码头时,石达开意外地发现,王财那张熟悉的面孔居然站在码头上亲自等候,不由地感慨不已。

    为了欢迎石达开重回天京,王财亲自率领帝国政府大小官员赶到下关码头迎接,码头上高高飘扬着数百面黄底龙盾帝国旗。由一百名音手组成的乐队吹吹打打的演奏着喜气洋洋的音乐,下关炮台、钟山炮台以及永定洲炮台同时鸣炮致意,响亮的礼炮声在空中发出“空空……”的巨响,长江水师五十余艘蒸气快船在老江口外列队,“呜呜”的汽笛声让石达开一下子想起了当年身为西征军统帅时与长江水师共同血战湘军时地种种情景,自己在刀山血海中翻滚了十几年,到头来终不过尔尔,什么功名。什么江山,石达开看着滔滔东逝的江水,感受着抚面而去的江风,一时间灵台清明,顿时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再也不想去争什么了。

    而王财亦是如此。人到中年的帝国皇帝远远看到站在船头的石达开,心中的激荡不下于他,当年英姿勃发的翼王才短短十余年便老得这般厉害,两鬓长长地白发在风中不断的飘动,黝黑的皮肤与满脸的风尘,透出无尽的沧桑,这十几年来,两个人都老了很多,争来争去,真的有谁是赢家吗?

    当石达开地脚踏上码头的时候。王财顾不得皇室的威仪。快走几步一把抱住同样激动不已的石达开,君臣二人好似久别的良友一般情不能自己。直过了许久,王财才长叹了一口气,拉住石达开的手道:“这十几年没见,毅德公可苍老了许多啊!”

    石达开听到他口中以毅德公称呼自己,顿时一凛,马上想起君臣之仪,随即拜伏于地朗声道:“皇上,臣十余年徘徊西南,到了今天才算是放下了……放下了……皇上!”

    王财微微一笑,弯腰扶起石达开,二话不说的转头对身边的随从道:“将毅德公家眷安顿到毅德公府,”说着突然朝石达开一笑,“就是你老家,翼王府。”

    石达开全身一怔,随即欠身道:“皇上,翼王两个字着实是违禁,臣蒙皇上赐毅德公,臣一家大小俱感荣宠,只愿为皇上,为朝廷效力,”说着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往日的事情,臣都忘记了。”

    王财并不介意石达开小心翼翼,拉着他的手为石达开一一介绍了此番随驾前来迎接地各部府官员,石达开一听,暗暗吃惊,上自内阁首辅王闿运,下到农、工、市、司各部首长官员几乎全部都到了,其中有一些天朝旧吏石达开还认识,特别他意外地是连林福祥、李鸿章、奕欣这些的满清地官吏也是重臣服色,想不到对于这些前朝旧吏,王财也能不计嫌隙的重用,心中颇有一些意外,事实上现在的王财在石达开的眼中实在是一个量小容不得人的皇上,此时方知自己又是看错了。

    下关码头的欢迎会结束后,王财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石达开回到西华门68号,王财深知石达开是个人材,将其留在天京一方面可以就近看管,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希望从他这里打听一些消息,毕竟西南现在的情况,只怕没有人比石达开更清楚了。

    石达开对于皇上一连串的问题也不觉得意外,在来天京之前他就准备了一些西南的资料以备国务咨政这个职位,而且在他看来皇上似乎是有些过于急切的想拉动西南三省的经济发展,而西南的地理条件劣势明显,操之过急听怕要事倍功半了,于是便进言道:“臣不知道皇上准备兴建达卡到昆明的铁路所为何?”

    王财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石达开居然不理解他的想法,挠了挠头道:“云、贵、桂三省地处内陆,交通实在不便,眼下朝廷即然实际控制着缅甸,那为什么不修一条从达卡到昆明的铁路,以此打通西南三省通向明牙刺海的通路?这条铁路一旦修成,那么西部各省的货物就可以运到达卡出海,这可比运到江南要方便多了,”说着王财顿了一下又道,“毅国公戍守西南,当然了解这其中的关节,难道你不认为西南的发展滞后,与朝廷始终没有真正打通西南出海口有关系吗?”

    石达开沉吟不语,过了许久才道:“皇上深谋远虑,只是臣以为西南地区山地起伏,修筑铁路只怕投入巨大,况且现在缅甸仍是我朝与英夷未有定属的地区,人员来往已是颇具敌意,倘若再修条铁路穿越而过,那怕是英国人会有动作,此刻我朝与三国仍在敌对,再起事端,臣以为于大局不利。”

    王财哈哈大笑道:“毅国公,这点你就不如我了,为什么要趁着现在去做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我们现在与英、法还处在交战状态,即然已经处在交战状态了,你还怕英国人能做出什么动作?顶到天了就是打仗嘛,可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打仗吗?这种事情要是要现在去做,要是等停战之后再动手……那就面子上不好看了,趁着现在一片混乱,正是我们下手摸鱼的好机会啊!这仗总有一天要停的,到时候谈判条件我们就占着利了,都吃下去的,你说说,英国人还能让我吐出来?就算吐,那吐多吐少也是我们占上风嘛!”

    石达开点了点头,皇上这种拼命算计好处的土财主性格他是早就知道的,当下也不以为异,想了想便道:“皇上说的确有道理,不过臣以为建铁路只是其一,其二需要在西南各省同时大力发展工、商业,否则铁路即成,却没有输出的货物,只怕反而会方便了别国将商品输入西南了。”

    听石达开这么一说,王财脸色一变,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我也不瞒你,在你动身之前,我已经下令监察部派人入西南收集你那些旧部违法乱纪的铁证,只要查实,那便是要收拾他们的,”说着王财顿了一下,看看石达开脸角微微抽*动,继续道:“你是知道的,那些人在西南搞得也太不成话了,抢男霸女,强占土地,哪个没有八、九房夫人?哪个没有千、百倾的良田?你念着夕日情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既然朝廷决心发展西南,那就容不得他们再这么闹下去,”说着王财声音提高,坚定的说道,“朝廷容不下这些蛀虫!”

    石达开听王财这么说,知道事已成定局,再劝也是无用,何况王财说的也不错,如果不能解决了那些西南豪强,其实事不可为,只是耳听着朝廷要对自己的旧部下手,石达开觉得不辩解几句,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旧部被朝廷派人收拾了,未免失了旧日的兄弟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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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静待战机

    第267章:静待战机

    第267章:静待战机

    想到这里,石达开随即道:“皇上,臣约束部下不力,原是没有什么资格辩解的,只是臣以为这些人在西南关系复杂,盘根错节,皇上如果倘若操之过急,只怕这些人心中恐惧,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说着顿了一下又道,“皇上不若晓谕皇恩,徐徐图之,逐步以国防军取代西南军,臣相信这些人还是忠于朝廷,忠于皇上的。”

    王财盯着石达开看了一会,微微笑道:“毅国公宅心仁厚,这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朝廷自然不会存心去为难他们,归根结底,朝廷还是希望发展西南边疆,这不仅仅是对西南百姓有好处的事情,对你那些旧部也是有利的,老实说朝廷也知道这些人都曾经对国家有过功劳的,只要他们不再继续为恶,能够与朝廷合作,那过去的事情,咱们不提也罢。”说着王财直视着石达开,直把后者看得混身发毛,才继续道,“你在西南颇有声望,也想请你能给这些人提个醒,当然,朝廷的动作信中就不要提了,目前这还是保密的,只要让他们收敛一些,对朝廷合作一些那也就够了,朝廷,包括朕,从来都没有想过非要跟他们过不去,一切都是为了西南百姓嘛!”

    石达开欠了欠身道:“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回头臣便派人给这些胆大妄为的人提个醒,总要让他们体会到皇恩才是。”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说完王财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另外为了应对南亚战事,朝廷已经抽调两湖、川、粤地国防军经西南三省入南亚,算日子应该到贵、桂了。”

    石达开脸一红,如果说王财前面所说的都是动之以情的话,那这最后一句好似漫不经心的话就是武力威胁了。分明是提醒自己,朝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四省国防军精锐入云、贵、桂三省对付自己那些旧部军阀还不如砍瓜切菜一般?其中厉害之处石达开看得到,他的那些西南旧部也都看得到,恩威并济正是王财拿手的伎俩。

    石达开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迟疑了一下道:“皇上深谋远虑,西南诸将必能体会皇上地良苦用心……”

    正说着,却听见屋外脚步急促。十余人匆匆而来,王财仔细一看,当先正是首辅大臣王闿运,跟在他身后的却是刘丽川、葛海华和总参地十几位军官,王财立刻意识到战事有了变化,急忙摆手起身喝道:“战事如何?”

    王闿运面露喜色,欠了欠身,兴奋的答道:“皇上。普军击败法军,法皇拿破伦三世投降了!”

    原来就在数日之前,决定普法两国胜负的色当战役爆发了,普军仅仅伤亡九千人的代价一举击败十二万法军,迫使走投无路的法皇拿破伦率领八万余法军放下武器,拿破伦三世在给威廉一世的降书中写道:“我亲爱的兄弟。因为我未能死在我地军中,所以我只得把自己的佩剑献给陛下。我希望继续做陛下的好兄弟。”色当战役的结果,注定了法国在欧、亚两个战场退出战争已经成为定局,这个消息对于帝国政府来说无疑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绝妙喜讯了。

    果然,王财看了王闿运递上的情报,心中激动不能自己,法军退出战争,那英国人根本不可能在亚洲继续为西班牙而和帝国政府单打独斗,借这个机会,帝国政府完全可以将法国势力彻底驱逐出帝国势力范围。在逼退英、法之后。若是能顺势解决西班牙,那南海将真正成为帝国的内海。黄金般的南海航道将排他地成为帝国的南大门,国家武功之盛从未有今日这般振奋人心。

    “皇上,此时是反击的好机会了,”葛海华笑着说道,“目前法国在南亚还有十几艘战舰,朱永华大人可以早就想吞掉了,法国即将与普鲁士媾和,接下来他们必定会撤回亚洲驻军回防法国本土,如果我们能够将这些法军截住,那他们到终将成为皇上的战利品。”

    王财点了点头,想了想转头问石达开道:“毅国公从越南前线回来,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石达开稍一犹豫便接口道:“此事颇有些为难,现在法军陆、海军主力都集中在越南的那几个港口据点,如果法军政府决心退出战争,那么这些军队必然要撤离,只是臣在想,法军尚有三国联盟之约,如果三国联合舰队保护法国陆军撤离的话,那以帝国水师之力,只怕也拦不住,”石达开看了一眼颇得些不满地葛海华,继续道,“所以臣以为法军退出战争的趋势既然明朗,不如利用英、法、西三国之间利益不同的矛盾,来将这三国联合舰队给分开,帝国水师力不足以抗三国舰队,如果单单只是法国舰就好办多了。”

    石达开虽然是太平天国时期的翼王,又长期镇守西南与朝廷来往不多,但毕竟身份、资历在国内都是难出其右者的,因此仍是颇有威望,几位年青的军官虽然对他的意见颇有异议,但却没有人出言反驳,只是心中嘀咕联军舰队哪会你说分开就分开的呢?

    只听石达开又道:“要想分开联军舰队也不是难事,现在英、法、西三国虽然号称联军,但他们三国各自的利益是不同的,英国人固然想争夺南海,但他们更看重地却是印度,西班牙则想保住在菲律宾地利益,如果帝国水师分出部分兵力不断袭击印度、菲律宾沿海港口,甚至派出小股兵力登陆以为疑兵,皇上又可以命令驻印军队向北运动,这样就可以使英、西舰队不敢放心远离,如此一来法军要想退回欧洲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了,十几艘法舰想必难不住皇上地水师。”

    众人听得石达开缓缓道来,都是恍然大悟,毅国公说的果然不错,目前在越南的法军与法国移民估计有四千人之众,要将他们安全的运回法国本土,非得要数十艘大海船不可,仅凭法国那十几艘战舰要完全这个护航任务实在是困难,只要将英、西舰队给牢牢的牵制住,就消灭法军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当下人人都附合赞同。

    王财想了想也认为此计确实可行,眼看普法媾和在即,实在是不能再等了,众人又仔细推敲了具体细节,最后王财下令驻印军由高建国任统帅,李秀成为副帅,除部分守御加尔各答以北阵地外,全军南下,做足了进攻英军的声势,而长期在南海游击的帝国水师也分成三部,一部骚扰明牙刺海各英国港口,一部护送一个营的陆战队强行登陆菲律宾拉瓦格,而主力则以巴拉旺岛为核心,全力阻击法国舰队撤退,给水师的命令王财写得比较简单“如果拿不来,就全部送下海”。

    正如帝国政府意识到反攻时刻到来,英、法、西三国也意识到联盟瓦解的时刻到了,随着普鲁士军队的继续推进,法军连战连败,根本无心再管南海战事,甚至连被困越南的法军的死活都顾不上了,帝国政府想象中的大撤退居然没有出现,到是国防军一连串的进攻举动让英国人吃了一惊,更让英国人没有想到的是印北的土兵义军也开始配合中国人的南下,大规模的向当面英军反攻,英军阵地几乎每天都要承受千人以上的大规模冲击,虽然阵地没有丢,也杀伤了大量的印度土兵,但英军自己也损失颇重,而且中**队离开加尔各答后一路高歌猛进,谁也搞不清楚该死的中国人到底主攻哪个方向,只能不停的抽调部队分赴各处加紧修筑工事,准备抵抗。

    但是令帝国朝廷没有想到的是,原以为轻而易举的菲律宾登陆战却严重受挫,攻上拉瓦格的近千名陆战队士兵遭到西班牙军队的顽强抵抗,始终无法取得一块立足滩头,双方血拼了数日,陆战队在伤亡过半之后,不得不黯然的退回海上。不过这次不成功的登陆却让西班牙人心惊肉跳,此战充份说明了中**队已经开始计划对菲律宾本岛的反攻了,随后而来的登陆进攻必定会一次比一次猛烈,下回是否还有这般好运气实在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转入防御的三国联盟就如同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时间帝国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加上制海权始终在三国联盟手中,印度战场也没有取得什么值得夸耀的战果,原本准备借普法开战之机反攻的帝**队不得不再次转入对峙,继续寻找战机,除了焦头烂额的法国外,其他参战三国各自虎视眈眈的谋划下一步计划,事实上也没有让他们等多久,这个决定南海最终归属的战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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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登陆战(一)

    第268章:登陆战(一)

    第268章:登陆战(一)

    尽管中、普两国在亚、欧进行的战争达到了实际上的战略策应效果,但事实上两国并没有签订任何战争同盟,因此当法国被迫向普鲁士投降时,他们并不承担着向中国人投降的义务,而普鲁士这次似乎也并不打算利用自己战胜国的身份来逼迫法国人结束与中国人的南海争夺,甚至帝国情报部还得到消息,普皇威廉一世否决了俾斯麦要求削弱法国海军的建议,可以说除了索取阿尔萨斯、洛林和50亿法郎的战争赔款外,没有对法国本土提出过多的要求,这一切都预示着中普两国的曾经的盟好关系随着帝国政府势力的不断膨胀也慢慢的走到了终点,正如中美两国一样,任何一个新兴的大国都对同样处于上升期的国家怀着深深的戒心,王财一方面希望借助普、美的力量去削弱老牌资本主义强国,但是他又无时无刻不想着某一天突如其来的飓风或是地震能把帝国的这两个竞争对手给抛到帝国的屁股后面去,近十年来帝国实力的迅速崛起先是让美国,现在又让普鲁士也慢慢的有了不安,和王财一样,他们也希望利用中国人去削弱英、法来为他们谋求敢大的利益,而继续鼓励南海的争夺无疑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只可惜普鲁士的算盘却被法国人民的浪漫情怀所打破,普王威廉一世在凡尔塞宫加冕为德意志皇帝和阿尔萨斯、洛林的失去,让浪漫地法国人无非忍受。激化了的民族矛盾终于在德法签订《法兰克福和约》之后导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社会变革,虽然著名的巴黎公社仅仅存在了七十二天,但他对世界的影响是深远的,正是它直接促使法国政府下决心结束一切对外战争,把精力转移到稳定国内政局上来,法国政府非常清楚的意识到,继续打一场看不到胜利希望地战争。很有可能亲手制造第二个,第三个巴黎公社。而这绝对是他们不能容忍的。当法国政府通过帝国驻法公使向帝国传回停战信息时,王财立刻意识到战机到了。皇帝陛下并不在意到底是什么公社,还是别地什么原因让法国人想清楚结束战争的好处,他只是明白法国人退出战争,那英国人绝对不会冒着丢掉印度的危险去维护西班牙,因此就在中法双方开始为和平进行接触的时候,帝国政府正式通知英国驻华公使。清楚的向英国公使表明用停止在印度的军事行来换取英国舰队在南海保持中立的意思。这个意思实际就是暗示帝国政府愿意与英国一起结束战争,正如帝国政府所预料地一样,英国政府在得到法国退出战争的通知后,也有心停止这场肥了别人,瘦了自己的战争,为了响应帝国驻印军停止前进,就地转入防御的善意,英国也将亚洲舰队撤回了孟买港。

    英、法舰队的收缩等于拱手将南海制海权让给了帝国政府。重新驶入南海的帝国水师与集结在马尾的201、202陆战师都表明彻底击败西班牙,抢占菲律宾的战机已经成熟,波滔汹涌之下,又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地坟墓。

    曲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只旱鸭子在马尾训练了半年居然也被编入了海军陆战师,听说半年前201陆战师的一个营渡海进攻菲律宾,结果大败而归。阵亡了六百多弟兄,更有三百多弟兄的尸体都没有抢回来,这成了陆战师建军以来从未有过的耻辱,长官都说皇上盛怒之下要将驻日本的200陆战师调回,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只不过这次大军离开马尾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到200师地弟兄,看来次主攻任务还是交给了201、202师。

    要说这回渡海作战,曲瑶心中一点担心都没有,半个月前离开军港的时候,海面上仅大型运输船就有五十多艘。听说都是朝廷临时征调的商船。在军港外游弋的三十多艘水师战舰更是威风凛凛,曲瑶还记得他和十几个弟兄站在“吹雪”号商船甲板上看见在不远处护航的“天京”号铁甲战列舰时。那种震惊与淘醉,巨大的旋转炮塔与冒着黑烟的烟囱都展示了这种战舰的强大战斗力,弟兄们都说这回总得为201师阵亡的弟兄报仇,曲瑶从来没有怀疑过帝国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就是海面上漂着地几十艘战船与两个一次投入两个陆战师兵力地实力都预示着胜利并不遥远,他甚至认为到了预定海域之后,坐着小艇训练般的就能上岸,该死地西班牙人见到这种阵势只怕枪都要拉不开了。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的充满信心,曲瑶就亲眼见到在离港前几个新兵蛋子哭着喊着被长官一脚踢下船,听营长说皇上对这次登陆作战非常重视,还有谣传说二皇子殿下也随军一起出征,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真的假的都不重要,只要好好打,皇上一定会知道的!

    “轰……轰轰……轰……”曲瑶正想着,耳边猛然响起了巨大的炮击声,担任护航任务的几十艘水师战舰展开队形,开始向远处的拉瓦格开始的登陆前的炮火准备,瞬间海上火光闪动,硝烟弥漫,每一次齐射便有近百颗弹丸没头没脑的砸到西班牙海岸阵地,曲瑶听着炮声,脑中想象着被炸得四处逃窜的洋鬼子,心中说不出的兴奋,只盼长官早些下令,自己便可以去证明自己的勇敢了。

    没有多久,拉瓦格的西班牙炮台、要塞也开始了还击,不断有水柱在前出的战舰周围升起,双方你来我往的炮击了半个时辰,直正是各有损失,水师战舰有数艘被击中而燃起大火,但西班牙炮台、要塞的火力也是渐渐稀疏下来,没有多久曲瑶看见不远处的“飞雪”号商船上开始有陆战队士兵沿着船舷爬下船侧的小艇上,估计是准备让201师的弟兄先上了,又过了一会,“飞雪”号左边的“冬雪”号上也开始有士兵跳入小艇,登时庞大船队中便涌出了一百多条小艇,就在这时前出战舰的炮火也开始了延伸射击,随着“天京”号战列舰汽笛一声巨响,所有的小艇开始飞快的冲出船队,小艇上的陆战队士兵分为两队,不停的划动船桨,小艇吃水不深,加上陆战队士兵训练有素,一百多条小艇展开防炮队形如离弦之箭般向登陆滩涂冲去,船队上所有的水师官兵、陆战队士兵都紧张的站在甲板上看着自己的同袍弟兄发起攻击,心中都为他们捏着把汗,特别是201师剩余的弟兄都想起了半年前三团二营在这里吃的大亏,只盼着这次能一雪前耻。

    西班牙人似乎被刚才的帝国水师的炮火打得懵了,居然一直都没有开出一枪一炮,眼看着一百多条小艇离岸边越来越近了,冲在最前面小艇上的士兵已经开始跳入浅浅的海水向岸上冲击的时候,几乎被炸成废墟的西班牙炮台、要塞枪炮声齐鸣,防线上的火光每闪烁一下,就有一颗炮弹在船队中炸开,更令人不解的是,尽管遭到帝国水师半个时辰的猛烈炮击,西班牙人的炮火仍然颇为密集,刚才还极有秩序的船队立刻在炮火中乱成一团,十几艘小艇经不住炮弹掀起的巨大*浪,立时便翻了,落水的士兵拼命的向岸边游去,但也有很多士兵中弹受伤,仅仅挣扎了几下便漂在海面不动了,一百多艘小艇勉勉强强只有不到半数冲到了岸边,其余不是被炸沉便是倾覆,海面上到处都是随着波滔或沉或浮陆战队士兵,而那些好不容易冲上滩涂的士兵情况也是不妙,海滩上毫无遮挡,避无可避,这几百名士兵一个个伏在泥水中一边举起步枪还击,一边奋力向前推进。海上的战舰虽然有心开炮支援,但又怕误伤的陆战队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士兵用步枪轻武器浴血奋战,船队上的所有人都捏紧了拳头焦急万分。

    事实上考虑到前次登陆战失败的经验,皇上亲自调整了登陆部队的轻重武器配备,首批登陆的士兵不但每人配备新式手榴弹五颗,每个连队还有一门轻型迫击炮,应该说就算不能攻破守军阵地,抢一块滩头阵地待援总是有九成把握的,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谁都没有想到问题出在这次用来输送士兵的登陆小艇上。这些小艇全部都是平底海船,吃水原本就浅,装了二十几名士兵后又装上一门迫击炮和几十枚炮弹自然就有些不稳了,平日航渡自然瞧不出什么问题,可在炮火连天、波滔汹涌的战场上就问题严重了,那些倾覆的小艇大部分都是经不住波浪,重心不稳而自己翻沉的,随第一批登陆部队出击的二十几门迫击炮大部分都沉入海底,好不容易上岸的只有两门炮和屈指可数的几颗炮弹,根本没有发挥应有的火力压制作用。

    [奉献]

第269章:登陆战(二)

    第269章:登陆战(二)

    第269章:登陆战(二)

    眼看着登陆的数百弟兄毫无还手之力,曲瑶当真是急的面红耳赤,虽然隔的远了听不见惨呼声,但远远看去继续跳跃动作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二团三营整队!整队!二团三营……”曲瑶忽听营长高叫起来,立时甲板上的士兵都奔跑起来,口令之声大作,三营各连队士兵纷纷向自己的连长处跑去,而其它团、营的弟兄则一起退出甲板,给三营弟兄让出了整队的场地,曲瑶紧了紧腰带,将步枪杠到肩头在人群中搜巡了半天才看见连长正扯着嗓子叫骂那些磨磨蹭蹭还没有到位的部下,当下不敢迟疑,拔腿跑去,却没想还是迟了一些,被恼火的连长一脚踢在屁股上,几步踉跄险些摔倒,站稳了身子之后一声不吭的转入队中站定。

    直待几个连队整队完毕,营长才缓缓走到队伍的前面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随即指着远处正在激战的滩头高声叫道:“201师的弟兄被西班牙人压在滩头,师长命令我营立刻登陆增援,”说着又冷冷的扫了众人几眼,继续道,“今天是咱们202师头一仗,谁都不许装怂,一会儿一连走中间,二连、三连分左右,三路推进,老子死了副营长接替,副营长死了一连长接替,咱们帝**人就算死也要脑袋冲前!都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曲瑶随着同袍弟兄一齐喊道。营长又仔细盯着旗舰“天京”号上的旗帜信号,而“吹雪”号上地水手也开始将船上的二十几艘小艇慢慢放入海中。过了一会忽见旗舰上一人不断挥舞起两面小旗,营长一见立刻转身喊道:“上艇!”说完朝各连长挥了挥手,士兵一起轻跑起来,纷纷跑到船舷边顺着绳子攀援而下,跳入靠成船边的小艇,各种装备、弹药也被人用绳子吊入艇内,一柱香的时间分乘在“吹雪”号周围数艘商船上的三营各连士兵都已登艇完毕。201、202师其它各营士兵们都扒在船舷边大声呼喝起来,齐声为将要冲锋的三营弟兄呐喊鼓劲。而三营弟兄们也是挥舞着手中的步枪应声叫喊起来,人人心中都知道这一去未必再有性命能活着回来,着实有种风萧萧,易水寒地苍凉。

    说实话曲瑶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海外来打仗,甚至这次震动世界地中、英、法、西四国大战到底为了什么事,他也是似懂非懂,长官们都说是因为西班牙人屠杀同胞手足。而作为帝**人应当户负保护百姓的责任,如果不能为这些冤死的同胞手足复仇,那才是全军的耻辱,可曲瑶并不这么看,他隐隐觉得这场打了一年多的大战还有更深的原因,远在菲律宾的同胞之死,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由头。可是这更深地原因到底是什么,曲瑶却说不清楚了,但是曲瑶和所有的同袍弟兄一样,虽然他们并不明白争夺南海航道与南海控制权的深远意义,可凭着对皇上的信任,曲瑶就算是死了。也绝对不会动摇的执行军令,在士兵的心目中,当今帝国皇上就如同神一般的人物,皇上既然说要夺回菲律宾,那这数万士卒就会不问原因的去夺回菲律宾,尽管他们对菲律宾这三个字是如此地陌生。

    “轰……轰轰……”在陆战师士兵们的呐喊声中,第二批登陆部队在两艘铁甲战列舰的掩护下开始向登陆点驶去。考虑登陆部队缺少炮火支持,帝国水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由两艘铁甲战列舰驶近后,对西班牙炮台要塞抵进射击,铁甲舰防护出色。当时的火炮在破甲上都少了三分力道。因此就算挨得西班牙几炮,料想也挡得住。

    很快。在铁甲舰的炮火护卫下,三营的弟兄呐喊着向岸边冲去,而西班牙守军也气急败坏地发炮还击,双方你来我往,刚刚平静下来的海面又升腾起团团烟雾。头一次上战场的曲瑶那颗壮怀激烈的豪情在炮火声中早就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只顾双手抱着头缩在艇内,心中不停的咒骂那些不曾见过的红毛洋人,忽听身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曲瑶惊的抬头一看,却见十几丈外的一艘小艇被红毛洋人炮弹直接命中,立时被炸得粉碎,艇上二十多个弟兄的残肢断臂在空中飞出多远,一截不知道哪个弟兄的断足“扑通”一声落入曲瑶眼前不足七尺地海水中,直溅起一阵血水,弄得曲瑶满头都是腥臭,曲瑶身边地一名士名顿时恶心的吐了出来。

    见识了战场地惨烈,三营士兵们更是一刻不敢停的拼命划动船桨冲击。总算西班牙的炮台受到铁甲战列舰的压制,这回的炮火不但准头差了,火力也弱了许多,百余艘小艇到有七、八十艘冲到岸边,数百名三营弟兄一看小艇接岸,立时一个个跳出小艇向前猛冲,那十几门好不容易送上岸的轻迫击炮也各寻掩蔽处发炮射击。

    被西班牙人压在滩头的201师弟兄眼看得到增援,精神为之一振,发起一声喊,跳将起来打出几排枪,西班牙守军阵地立时便尘土纷飞。此刻弹丸飞舞,曲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开枪装弹,没命价的只顾跟着弟兄往前跑,周围不时传来地雷的爆炸声,吓得他几次脚软,差些摔倒。

    事实上201、202两个师的弟兄头回上战场,在他们对面的西班牙守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拉瓦格的守军乃是五年前从本土抽调而来的殖民军,对付菲律宾土民与手无寸铁的华人移民自然是凶神般的横行无忌,但真上了战场与正规军打仗却也是一般的心惊肉跳,几次与华军交战都仗着防御坚固,人数占优,这才侥幸得胜,这次眼见帝**队倾巢而来,早就是无心守御了,多亏西班牙将领设了督战队,连杀数十人,这才将士兵绝了逃亡之心,适才帝国水师持续一个时辰的猛烈炮击,其实已经把守军阵地的防御工事炸得粉碎,只是害怕督战队的屠刀,这才拼了命的向进攻的华军射击,居然也将第二波数百华军又冲了上来,西班牙守军就有些支持不住了,眼看炮台上的几门大炮都被华军战列舰炸毁,而十几门华军迫击炮又不停的把一颗颗小炮弹丢到脑袋上,人人心中都是发慌,可虽是心中害怕,但西班牙守军仍是寸土不让的,实在是恐惧华军冲上阵地后大肆报复西班牙屠杀华人的血仇,想到菲律宾华人被他们屠杀时的惨状,自然是人人浴血求生了。

    三营弟兄呐喊着向西班牙守军驻防的长墙边冲去,伏在滩头的201师弟兄也纷纷跳起,随着三营一起突进,尽管不时有人中弹倒下,但仍有六、七百人靠到了长墙下,只可惜长墙太高,士兵们无法攀援而上,攻势顿时又挫,而长墙上的西班牙守军不时将炸药丢将下来,每一次爆炸便有数名陆战师士兵血肉横飞,着实惨不忍睹。

    曲瑶和数十弟兄受困墙下,忍不住高声叫骂起来,只是爆炸声激烈,谁也听不到他喊些什么,突然曲瑶只看见长墙上一名红毛洋兵举起一包炸药就要往墙下丢,倘被他丢下来,自己定是要粉身碎内了,情急之下举枪便打,只听“砰”的一声,那红毛洋兵全身一震仰头便往后倒,随即长墙后一声巨响,那红毛洋兵手中的炸药反落在西班牙守军阵中,却伤了不少自己人。

    曲瑶头一回开枪杀人,心中即害怕,又激动,耳边传来那声爆炸却又让他灵光一闪,晃了脑袋左右看了几眼,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弟兄高声叫道:“快,让开,让开!”说完蹲下身子用枪托狠命的砸了起来,周围的士兵只道他疯了,只看得他几眼便没有人理他,战火横飞的时刻,谁也管不上别人了。

    曲瑶只顾拼命的挥舞枪托,砸了半天终于是砸出一个深及半尺的土坑来,兴奋之余随手取下腰间五枚手榴弹一股脑的塞了进入,一切都弄好后,曲瑶跳将起来,推开周围仰着脑袋向长墙上开枪还击的陆战师弟兄,大声喊道:“快让开,快让开,老子要炸墙啦!”

    周围的士兵一愣之下,眼见曲瑶手中拉扯着手榴弹的药线,登时明白他是要学那开矿放炮的意思,将长墙炸塌,顿时欢呼起来,纷纷向四周闪开,曲瑶来不及等众人躲远,扬手拉燃药线,转头发疯般的狂奔,奔出数丈之后抱着脑袋翻身伏在地上,心中不停的叫道:“炸!炸!炸……”

    “轰……轰……”耳中只听几声闷响,土石纷飞,周围的士兵都伏在地上期待的硝烟散去后,那段该死的长墙塌了才好。可是令他们泄气的是,烟尘渐渐散去后,那段长墙仅仅被炸出几条缝,居然还是稳稳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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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中西断交

    第270章:中西断交

    第270章:中西断交

    “**!”曲瑶心中不住的叫苦,这红毛洋兵的防御工事修得到还真坚固,随身的五颗手榴弹即已用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主意了,远处的三营长正在把十几门迫击炮集中起来,想用迫击炮将这段长墙炸毁,可惜迫击炮弹道乃是曲线,精确射击实在颇为勉强,虽把长墙上的红毛洋兵炸得鸡飞狗跳,但对高达数丈的长墙却是没有什么作用。而海上的水师战舰却不明白为什么登陆部队不见有何进展,原来这段长墙乃是修在滩头矮坡之后,从海上看去长墙顶端与矮坡其实差不多高低,却没有想到在矮坡与长墙之间却是数丈深的斜坡,战舰上的帝国士兵只见登岸的陆战师士兵冲过矮坡后便不见了踪影,虽是听到枪炮声激烈,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可恨信息传递不畅,只有干着急的份。

    曲瑶正伏在地上恼火,却突然见到数名士兵大吼一声跳将起来,发疯般的冲到曲瑶刚才埋手榴弹的地方,一起掏出腰间的手榴弹塞了进去,刚才那个小孔被曲瑶一炸,早已被炸成了一个大洞,这数名士兵哪里还顾得上节省弹药,只为了增加爆炸力度一股脑的塞进去近三十枚手榴弹,怕盼这一回能给弟兄们炸出一条通路来。此时长墙上的西班牙守军也意识到华军士兵要爆破,恐惧之余纷纷探出身子向墙下射击,这数名冲到墙下堆放炸药的陆战师士兵虽然布置完毕。却被红毛洋兵枪弹所阻,无法撤离爆炸点,眼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被长墙所阻地陆战师士兵伤亡越来越大,惨呼声不断传来,直让大伙心惊肉跳,可是这数名弟兄撤不下来。倘若手榴弹爆炸,企不是连他们也一起炸死了?因此周围的士兵也拼命举枪向长墙上的红毛洋兵射击。只希望能掩护这些弟兄撤下来,聚在爆破点的那十几名士兵走投无路之下发了声喊,一起向外跑,只跑得两、三步便有数人中弹倒下,余人眼间红毛洋兵子弹密集,只得又退了回来。

    曲瑶心中不住的叹息,看来这十几名弟兄是一个也活不了的了。不禁暗暗伤心,正想着,却突然见到那十几名士兵居然团团坐了下来,当中一人抬手拉燃了手榴弹药线,一阵青烟飘起,他居然不待撤回便要炸墙了。在周围士兵惊骇的目光中,这十几名士兵齐声高唱道:“扬我帝国旗,唱我帝国歌。救济斯民振兵戈,矢勤矢勇定四波,帝国……”

    轰然一声巨响,歌声骤停,曲瑶只听得碎石崩塌之声不绝于耳,弹片飞舞之间方才埋药爆炸之处烟尘弥漫。十余丈地高墙在爆炸声中如同被人捏碎了一般立时便四分五裂的塌了下来。

    被困在周围地陆战师士兵惊呆了,一时间居然无人跳起进攻,伏在地上的曲瑶也是呆住了,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只觉得两眼酸麻,心如刀搅,忍不住便流下泪来,忽听的呐喊声起,被困得恼火之极的陆战师弟兄奋然跃起,一齐向炸塌的缺口处冲去。人人感于那十几位弟兄舍生忘死。此刻只愿手刃红毛洋兵复仇,再无人逡巡不前。曲瑶擦了擦眼角,一把抽出腰间的刺刀用力压上枪头,大吼一声随着弟兄们往前冲去。

    只见长墙后地西班牙守军也有数十人端着枪冲到炸塌的缺口处,还想拼死阻挡,却没想到洪水般涌来的华军士兵仅仅毫不手软,离远了便是一阵排枪,枪声刚落脚步却不停,发一声喊便冲了上来,数十名红毛洋兵哪里抵挡得住,瞬间便被枪刺扎的全身是伤,到地而亡,此时陆战队士兵仇恨已极,下手再不留情,一路上遇见的所有红毛洋兵不是被一枪打死,就是被刺刀挑得肚腹破烈,便是那些丢掉武器,号哭求饶的红毛洋兵也无幸免,杀红了眼的曲瑶便亲手杀了两名放下武器的红毛洋兵和七名皮肤黝黑地菲律宾土兵,一直到战斗结束,曲瑶才来得及回想一下自己方才似乎是杀了人,那几个死于他枪下的敌人面目才模糊糊的显现出来。

    随着防线被确突,拉瓦格的西班牙守军全线崩溃,201、202两个陆战师两万余人纷纷转乘小艇登岸,大批火炮、弹药、装备被源源不断的送上滩头,各团、各营都按照原定计划一刻不停的向纵深发展,而帝国水师除了留下部队舰只帮助防守拉瓦格滩头外,主力全部提头南下,沿菲律宾海岸炮击所有西班牙港口,摧毁所有悬挂西班牙国旗地海船,是铁了心要将菲律宾的西班牙人堵在岛上了。而那数十艘征调而来的商船则返回马尾军港,装载第二批80、81、82三个国防陆军师前往菲律宾增援,三个国防陆军师再加上两个陆战师,帝国政府是决心彻底征服整个菲律宾了。

    也许是为了报复数万华人在菲律宾惨遭屠杀的仇恨,也许是为了确立统治者的威势,201、202两个陆战师登陆后自北向南横扫一切敢于抵抗的所有敌人,西班牙军队虽是西洋军队,但比之英、法陆军自是大大不如,在菲律宾作福作威惯了,战斗力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哪里是自成军那天就一直在浴血奋战的帝**队的对手,又不像在海边尚有炮台、要塞可以坚守,自然是一溃千里,而得胜的帝**队也是滚滚而进,大肆屠杀,有了帝**队掌腰,那些东躲西藏的华人纷纷跳出来配合朝廷军队,而往日那些举着屠刀地刽子手这回却缩头缩脑地只盼中华上国大发善心,不去追究自己曾经屠杀华人的旧事。但他们没有想到,这回杀气腾腾而来地中国人在菲律宾华人的指引下,核枪实弹的闯进每一户他们认为涉及到屠华案的菲律宾人家中,无论男女老幼一律逮捕,而逮捕之后就不会再有人看见他们回来,如果在抓捕过程中有人胆敢反抗,那便是当街就掉脑袋的事情,从北到南无数菲律宾人家破人亡。面对中**队大规模的屠杀报复,菲律宾人起初还经常聚众反抗,可是他们的反抗却会得到更加残酷的屠杀报复,不但参加反抗的菲律宾人必死无疑,甚至当地无辜百姓也会连坐受罚,全部处斩,渐渐的菲律宾人也被杀的麻木了,即使被中**队抓住,往往也是一声不吭的引颈就戮,如此大杀特杀几个月,居然也让菲律宾人平静了下来,好在中**队虽然复仇意识极强,但也只是寻那些手上沾着华人鲜血的人晦气,只要对华军表示友好,中**队也不会随便来找事,因此更有越来越多的菲律宾人争先恐后的向帝国驻军表示友好,慰问、劳军的事情层出不穷,到让杀得手软的帝**人有些难以理解了。

    至于狂奔逃命的西班牙军队则在海上遭到帝国水师阻击,双方在苏禄海一场激战,西班牙总督下令升起白旗投降,彻底放下了武器。苏禄海海战全歼西班牙在亚洲的殖民势力,在实际上将巴拉旺岛以北,越南以南的南海海域纳入了控制范围,至于菲律宾则彻底沧为了帝国的殖民地,大批帝国百姓渡海移民到此,无数的商船将帝国商品倾销到这块新的商品倾销地,而菲律宾的各种源料则同样源源不断的被运回帝国的各个工厂,整个南海几乎成了中华帝国的内海,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中**队登陆拉瓦格成功的消息彻底结束了西班牙政府继续战争的勇气,终于在通知英国政府后,紧急诏见帝国驻西公使,表明了西班牙政府关于结束战争的意思,希望帝国政府能够保证在菲西军的安全,并同意西政府派船将这些军队接回国,作为交换的条件,西班牙承认帝国对菲律宾的占领。可是早就得到帝国命令的驻西公使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对不起,我国政府认为贵国将已经被我**队占领的土地来作为交换条件是不合适的,因为这些土地不论贵国政府是否同意,实事上都已经是我国的领土了,同时我国政府认为屠杀华人的刽子手必需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代价,我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已经命令帝国陆、海军将所有俘虏送回我国进行战犯审判,如果被判有罪,那他们会得有应有的惩罚,我们的皇帝陛下命令我向您转达一句话,帝国政府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中国人的血白流。”

    倍感羞辱的西班牙政府随即宣布与中华帝国政府断交,并指责中国人“没有骑士精神”,而得到消息的中华帝国也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嘲笑西班牙政府是“只配骑劣马的堂吉柯德”,不但宣布与西班牙断交,还在断交的当天宣布被俘的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为战犯,一刀给砍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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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理藩良策

    第271章:理藩良策

    第271章:理藩良策

    这一刀砍将下去,立时便关闭了中、西两国实现和平的最后机会,但是西班牙人无力增兵再战,而帝国政府也没有办法去进攻西班牙本土,两国之间大打嘴仗,彼此恶语相向,十余年不休,这般“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交战法子,几乎成了近代军事史上难得一见的奇景。与西班牙相比,英、法就务实的多了,眼见菲律宾战事基本结束,中国人占领整个菲律宾已成定局,西班牙势力也彻底被逐出了南海地区,三国密约已经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两国终于通知西班牙,他们将各自单方面与中国人展开停战谈判。这个结局西班牙人并不意外,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帝国政府与英、法的和谈却十分的艰苦,英国要求帝**队撤回《香港条约》中所规定的控制地区,这就意味首自开战后帝国驻印军所抢占的十几个城镇都得拱手送还,而法国人在英国的鼓动下吃定了中**队没有办法应付海军舰炮,坚持不肯将越南的几个港**出,而且英、法两国还异口同声的要求南海航道“三国共管”,这几项要求实在让帝国政府难以接受,如果说将印度那十几个城镇送还,王财还可以考虑的话,那南海航道三国共管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了,这就好比同意陌生人把手伸到自己家里一样,自然是无论如何不能同意的。只是军事上王财也确实没有必胜地把握。特别是仍被法军所控制的那几个越南港口,想要攻下来着实不太容易,考虑到此战的战略目的即已达到,最终皇帝还是同意由刘丽川、李鸿章两人分别主持对英、法的谈判,谈的时间长一些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南海权益一定要争回来。

    菲律宾战役结束后,帝国又开始了新一轮地舆论宣传攻势。把帝**队浴血奋战保护华人利益的壮举给大书特书,反复强调民命与国命地统一。竭尽全力的给老百姓灌输“国家”、“民族”、“统一”的意识,还首次提出了“大中华文化圈”这个新名词。

    所谓“大中华文化圈”是指传统中被中华文化所覆盖的东亚、南亚等地区,只是这次所提出的概念比传统意义上的概念要更广泛了,甚至包括了伊斯兰教兴盛的中亚、西亚,其时世界各国对于中华帝国皇帝层出不穷地花样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这次“大中华文化圈”再辅以《帝国舆图》,中国人把整个亚洲纳入势力范围的心思已经是板上定钉。路人皆知的事情,况且他们也知道,就是再来几份外交照会,中国人也未必当回事,因此各国除了象征性的抗议几声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在国内却是激起了不小的波澜,最令皇上得意的是,江南各通商口岸敢于扯着嗓子说“老子是中国人”的商人、穷汉是越来越多了。往日那些给洋人商船搬运货物地码头工人见了谁都是点头哈腰,遇上洋人更是唯恐脖子抬的高了被洋大人责骂,而现在情形却反过来了,前来通商的洋商、水手见到这些中国人都是客客气气,商务部的报告也说如今帝国商人在海外的生意更好做了,无论到了哪个国家的港口。没有人敢像过去那般勒索威胁,着实是让国人昂起了脑袋。

    事实上几年来帝国政府在处理海外华人问题上不断采取强硬地政策确实给长期以来轻视华人的国家非常大的压力,如果说派出武师去海外打擂还算是比较柔和的办法,那么征服菲律宾,屠杀数万西班牙、菲律宾人那就是赤luo裸的宣扬铁血精神了,这种层层推进的强硬外交让中华帝国在世界各国的眼中极具侵略性,谁也不愿意主动来刺激“这条发疯的龙”,而帝国政府则正好借这个机会不断的向海外输送所谓的“传教士”,不断推进“文化扩张”地既定政策,这一切如此顺利着实让好大喜功地帝国皇帝得意不已。

    但并非所有的人都像皇帝一样兴奋地忘乎所以。帝国势力的过速膨胀造成了根基的不稳。正如一座偷工减料的宫殿般,如果基础不稳。那盖的越高便容易坍塌。驱逐西班牙人之后,帝国政府实际上完成了对日本、朝鲜、越南、印度北度、菲律宾以及太平洋数千平方公里海域的实际控制权,但这些属地大多都被被************而来,当地百姓并非都完全臣服于帝国政府,而王财又是急于求成,总是不等稳定人心,便急不可待的大肆搜刮当地的财富、资源,因此更容易激起民愤,所以到处都有乱起聚众反抗,除了帝国本土以外,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有大大小小的叛军存在,虽然这些叛军根本不是国防军的对手,但没完没了的打下去,牵制了帝国兵力不说,还让军费逐年递增,皇帝又是一个舍不得花钱的人,因此下达给各地驻军的命令也从刚开始以抚为主渐渐变成了以剿为主,平息叛乱的行动也越来越血腥,各地的平乱最后往往都演变成了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不但叛军被杀的一个不留,连沾上点关系的无辜贫民也往往牵连受诛,这种情形在越南、菲律宾犹为严重,虽然高压政策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降低抵抗行为,但这就如同装满了火药的铁桶,只要来一点点火星就能够在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同时由于帝国的扩张政策引起各国的不安,导致曾经是盟友的美、普两国也开始有了各自的打算,结果是帝**事上的胜利越大,危机也就越大,这一点王财并非看不到,只不过一连串的军事胜利让皇帝陛下有些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而朝中一些大臣却渐渐有人意识其中的危险性,不断有人上奏请朝廷停止血腥的殖民政策,要求裁撤军队,与各国修好,甚至各地的议政院也开始以“连年征战,劳民伤财”为由,不断向各级政府申诉,最严重的一次乃是牛英久组织了一些示威游行,招集了一百多名“大国党”党员跑到西华门68号吵吵闹闹了一整天,总算是王财对异国百姓没什么耐心,对自己的子民到是耐心十足,任由他们在官邸外折腾,也没有一点点武力镇压的意思。

    可不管反对声音如何高涨,帝国拿主意拍板子的总是皇上一个人,因此皇上不松口,谁也不会不要脑袋去拔下几片龙鳞,一直到征菲战役结束,对殖民地的高压政策始终都没有改变过,所幸帝国还有几位直言感谏之臣,出于对国事的担忧,一起去把编修《清史》的首辅大臣王闿运给请了出来,如果帝国内部还有人能说服皇上的话,那也只有这位德高望重的首辅大臣了。

    王闿运并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现在帝国实力虽然前所未有的强盛,但国际环境也是前所未有的孤立,因此这些谏臣来求自己,他也觉得确实应该劝劝皇上调整一下对外政策,毕竟就算要以贸易富国,那也得有一个好的贸易环境才行,因此求见皇上,再三分析其中厉害,建议皇上将“掠夺藩属”的政策调整为“富裕藩属”的政策。

    “朝廷数年来始终将屏藩属地看做资源掠取地,这样一来固然为帝国发展工业增加了许多好处,但却与扩大帝国商品倾销的初衷矛盾,为什么臣这么说呢?皇上,因为屏藩属地因为资源、财物的大量流失,必然导致藩属百姓生活日趋贫困,百姓既然没有钱,那他们拿什么来购买帝国倾销的商品呢?所以臣以为朝廷应当改变杀鸡取卵的掠夺政策,富裕藩属既可以提高藩地百姓的购买力,也可以稳定人心,让藩属与朝廷一条心,让藩属子民与朝廷倾心王化,臣伏于圣上!”王闿运喘了几口气,一年来编撰史书,着实是让他呕心沥血。

    “王师傅说的不对!”王财还没有回答,坐在他身边的二皇子定漠突然出声道,“王师傅,千百年来屏藩属国与朝廷的关系始终遵循一个规律,那便是朝廷强大时,藩属臣服纳贡,而朝廷若生变乱,则藩属必定离心离德,甚至公然反戈相击,其中原因何在?我以为正是因为屏藩属国有其固有的文化传统,有其独立的利害关系,臣服于中央王朝无非是一时无奈之举,因此倘若要保证屏藩属国永世臣服于中央王朝,那就必需消灭他们原来的文化传统,将他们的利害关系与中央王朝的利害关系统一,这样才能保证屏藩始终效忠于中央!王师傅,当此之时,朝廷正应该继续推进即定的政策,推行文化扩张,则必有一日屏藩属国心向王化,朝廷才可彻底放心,今日所为乃是不得已,父皇仁德爱民,实是为国家千秋万代长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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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考较皇子

    第272章:考较皇子

    第272章:考较皇子

    眼见两个儿子渐渐长大,王财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往往刻意的将定溯、定漠带在身边,让他们慢慢的熟悉朝廷办事流程,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这两个儿子到底谁更适合继承皇位,毕竟自己年纪也慢慢大了,也许是年青的时候在军队中吃不好,睡不好的,又也许是登上皇位后日夜操劳,最近王财觉得精力都不如从前了,尽快培养一个皇太子,那也是为了国家长治久安考虑。

    听见二皇子定漠一番话,说的颇合自己心意,当下微笑不语的看着坐在左首边的皇长子定溯。定溯原不想说话,但见父亲看着自己,那分明是想让自己也发表一些意见的,无奈之下只好站起身朝王闿运欠了欠身,随后又坐下来道:“我觉得王师傅说的很对,眼下朝廷在属藩的政策是不利于帝国万年一统的,父皇,朝廷从日本贩卖人口去北方苦寒之地从事劳役,又从印北、菲律宾、越南掠取金、银、铁、煤、橡胶、铜等等资源,还强制属藩百姓从事农业,而禁止当地发展工、商业,父皇,儿臣以为这……这有些不对头,我帝国天下一统,威服四海,朝廷刻意将属藩与本土界线分明的区别开,这实际上是不利于属藩与本土融合的,长此以往必定会令属藩与帝国离心离德,眼下这其中的危害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时间久了,只怕要处处峰火。帝国的军队也应接不睱了。”

    两位皇子都称王闿运为“王师傅”那是因为王闿运一直教他们读书,但皇长子定溯却在说话之前先起身向师傅行礼,这却是比二皇子定漠要得体多了,王财虽然对他地意见并不完全同意,但见他尊重师长,心下也颇为欢喜。

    “定溯,危害你是说了不少。那你觉得朝廷应该如何呢?”王财微笑着看了自己的儿子,这个皇长子天生不喜欢操心国事。性子比他弟弟定漠更是慢的多了,不过年纪渐长,王财却觉得他这个长子虽然不喜欢表现,但眼光却很独到,正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相对于锋芒毕露的二皇子定漠来说他更有些沉稳君子的味道。

    定溯又站起来朝父皇欠了欠身才道:“父皇。儿臣以为输出文化的国策应该继续推行,同时可以在屏藩属国开设学堂,以汉学取士,同时朝廷可以委派各级行政官员赴属藩任职,也可以将属藩官员调往帝国本土任职,数年之后再彼此交换,如此则属藩官员了解朝廷行政规律,又可以加速帝国与属藩之间地交流、融合。以此来争取属藩士子之心,只要这些有文化,有思想的属藩士子能放弃对朝廷地敌意,那大事便成了一半。”

    “大哥说的对!”一直在旁倾听的定漠突然道,“但是大哥心好,这等法子见效要多少年?眼前的属藩作乱已经让朝廷花费甚巨了。儿臣以为恩威并济,一方面按大哥说的法子争取属藩中、上层支持,另一方面就应该严格剿灭乱民,自古礼仪以待君子,刑戮加于小人,朝廷只有分类甄别,才能尽快平息属藩动乱。”

    王财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示意定漠不要打断兄长说话,点头示意定溯继续说。定溯看了看定漠,想了想继续道:“父皇。定漠说的也是不错。只是儿臣以为那是速成的法子,当下或许能够止息祸乱。但长远看来,恐怕颇有隐忧。”

    “皇上,臣以为大皇子说地不错,古今治乱兴衰之道无不与朝廷于‘武’字上的政策有关系,大皇子所说的虽然见效缓慢,但却是长治久安之策,数十年之后,屏藩属国文化、习俗自会与中土融为一体,届时再也无分彼此,这才是帝国稳固根基的良策。”

    王财并不答话,想了想忽然道:“怀柔的办法原也不是不可行,只是属藩乱民与朝廷驻军之间矛盾重重,倘若此刻改变政策,只怕会让乱民更加猖狂了,别到时怀柔不成,反增祸患。”

    “父皇,儿臣以为乱民之所以为乱民,所为者无非是生存二字罢了,朝廷现在的政策的确让属藩百姓生计困难,儿臣听说日本藩民在北方劳役,死者十之**,妻离子散者不计其数,各藩属百姓活不下去,自然是要作乱了,”定溯欠了欠身道,“方才儿臣说以文化融合为融合藩属的半策,那另半策便是经济上地了。”

    王财转头看了看定漠,坐直了身子示意定溯继续解释,定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定漠,犹豫了一下又道:“儿臣这经济上的想法,却是皇姐的意思。”

    “是语萱的意思?”王财大奇,他知道这女儿才智不下于两个儿子,听定溯说语萱也对屏藩属国的事情有些想法,立时便意识到他这几个儿女们私下间定是常常议论国家大事,只是自己却从未留意。忽听定溯又道:“皇姐说,父皇以前曾经说过,若要实现政治上地统一,则必须实现文化、经济上的统一,而文化与经济两者相较,经济统一却更为重要一点,”定溯见父皇不住的点头,便又道,“事实上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儿臣平日夜读《南史》、《北史》,更是认为父皇所言精辟,其时北方战乱频频,乃至北民大举南迁,也正是如此导至江南农业技术迅速发展,到了南朝时,江南经济渐渐追上江北,也正是如此为隋帝统一奠下了基础,儿臣以为,现在朝廷似乎统一了各屏藩属国,但实际上……实际上仍是不相干的,所以儿臣以为只有帮助属藩经济尽快与帝国本土融为一体,乃至互为补充,彼此间紧密不可分,这才能够确保千秋万代的大一统,如此以中华文化攻其心,以利益金帛夺其志,必定可以尽快稳定各藩属。”

    “以中华文化攻其心,以利益金帛夺其志,”王财不住的点头,这个经济统一必定促进政治上的统一似乎自己以前是说过,但他却没有想到不但可以用在国内,用在属藩也是可行的,而且他似乎觉得王闿运说的也有道理,现在属藩实际上扮演了帝国源料产地与商品倾销地地角色,可是如果属藩百姓都没有钱了,那他们如何去购买帝国地商品呢?如果能够让当地百姓吃穿不愁,那他们自然有余钱来采购商品,好像在未来的时代时,国家也曾经采用提高公务员工资和放长假地办法来刺激消费的,看来一味的掠夺的确是目光短浅、杀鸡取卵的蠢办法了,不过皇长子定溯居然能够说出这般话来,着实是让他吃了一惊,定溯从小就温文寡言,没想到心思是颇为缜密,当下朝王闿运笑道,“纫秋你瞧,你这两个徒弟如今也算是有点模样了,”说着又转头朝定溯、定漠道,“今天咱们就以理藩良策为题,你们两个各自谈谈自己的良策,我和你们师傅一起帮你们断断吧!”

    定溯和定漠相视一眼,一起恭身领旨,王财看他们两个都从小桂子手中接过笔、墨,皱着眉头开始提笔疾书,便起身走到王闿运的身边问道:“纫秋,看你最近身子不太好啊,是不是编书太操劳了?我让石达开去帮你如何?他现在做国务咨政也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帮你整理天朝旧事?”

    王闿运欠了欠身道:“微臣多谢皇上关心,《清史》、《太平天国史》编写的很顺利,微臣招集了一些同道文友帮忙,虽然辛苦,但进展却是顺利的很,至于毅德公,臣以为皇上还是让他去处理藩务吧?”

    王财奇道:“让石达开去处理藩务?纫秋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王闿运道:“皇上,虽然与英、法和谈尚未结束,但是菲律宾战事平息已是无疑了,朝廷向来没有专理屏藩属国的衙门,如今属国日多,仍由内阁各部分理,着实是事务繁多,不堪重负了,况且藩属情形与帝国本土不同,风俗、文化都是大相径庭的,拿一个态度,一种办法去处理,很可能是事倍功半,臣以为可以仿前朝例设理藩院,由文武兼备的大臣出任大臣,以后藩国与帝国本土的事务都从这一个口子进出,有了规矩才成方圆。”

    “理藩院确是应该,但是为什么你会举荐石达开呢?”王财皱起了眉头,好不容易把石达开一身官职给剥光了,怎么又给他游龙入海的机会呢?想了想又道,“毅德公在西南劳心劳力,好不容易回朝咨政,总算是有了个休息的机会,再请他属理藩务,是不是有些不妥?再说石达开素为战将,只怕在这个周旋藩务上面不是强项,我的意见是让李鸿章去,此人精通洋务,又善于纵横捭合之道,我看……”说到这里,王财看了首辅一眼,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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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皇子出山

    第273章:皇子出山

    第273章:皇子出山

    王闿运当然知道皇上之所以不愿意让石达开复出,十成有九还是担心此人在帝国的声望会威胁到皇室,但在他眼中看来,石达开现在无论是权势还是在军队内部的影响力都已经远远不如当年了,更何况现在的军队乃是皇帝陛下一手带出来的,数十万军队从上到下全部都是忠于皇室的,石达开就算有什么想法,只怕也没有人跟随,因此便劝道:“皇上,李鸿章精通洋务,这几年搞船务、海运也确实是有了一些成绩,但是治理藩务与兴办洋务却不是一回事情,藩务繁杂,其中纠葛甚多,实是需要一位朝廷重臣出面协调,再说现在的藩务其实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毅德公做的好了是皇上的圣明,毅德公做的不好,皇上……咳,皇上也可以申斥嘛。”言下之意是劝王财不需要对石达开过于提防。

    王财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顿了一下道:“理藩院节制各藩属官吏,但是官吏选派仍由吏部说了算,理藩院只负责考评,至于藩国的经济、政务今后都向理藩院负责,由理藩院统一协调朝廷各部,不过军队仍由总参统一节制,”说着补充道,“可以在藩国征兵,但是从藩国征来的士兵全部由朝廷军官统一训练,训练完毕后分散到帝国各军中,绝不对让他们独立成军,原则上采用异地驻防的办法,就是越南藉士兵服役期内不驻防越南。菲律宾藉士兵服役期内不驻防菲律宾,此外还有一点,半年前我派人通知朝鲜李王,责令他解散朝鲜军队,由帝国政府派遣国防军帮助防务,这件事情他们有什么回复了吗?”

    王闿运欠了欠身道:“理藩院地职权臣回头将皇上的意思转给内阁,另外李朝至今没有确切的回复。半月前朝鲜遣使来天京,奏呈中也没有谈及这件事。不过他们到是提出了另一个请求,请朝廷查禁‘福寿膏’,他们说此物大量流入朝鲜,金、银流失严重,他们不堪重负了。”

    王财一愣,笑了笑道:“他们这么说我到是想起来了,福寿膏这东西毁人心智。即然要调整藩属政策,那就应了他们的意思,帝国境内严格查禁,但是可以销往海外,王磊这些年来也算是为朝廷立了功的,封他个‘效奋男’,让他常驻日本专管福寿膏的生产,”说着又顿了一下道。“至于他们说金、银外流,这事咱们不能让步,我早就说过了,帝国境内货币一定要统一,不能本土用华元,藩属用金银。各藩属流通的金银要全部收归国库,金、银地开采也要和帝国本土一样,全部收归官营,私采私炼的一律法办,这件事情不容商量,你再派人去朝鲜传旨,一定要严厉申斥,告诉他们,朝廷不是故意和他们为难,日本、越南、锡金等等藩属都要这么办。谁都不能例外!”

    王闿运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正想再说什么,忽然看见两位皇子都已写完起身。当下欠了欠身退了几步,王财笑了笑招手让两位皇子将答卷送过来,自己取过定漠地卷子,却把定溯的文章交给了王闿运,笑道:“做师傅的当然要看看徒弟的答卷了,纫秋你也来评评。”

    王闿运应声接过,仔细看了起来。定漠的文章洋洋洒洒千余字,工整的小楷也写的非常漂亮,至少王财是自叹不如地,见他在文中提出以解散所有藩属军队,由帝国国防军统一接管防务,设置藩属官员限制,最高不过超过地方副职,而正职官吏则全部由帝国选派,同时他还建议在各藩国设立负责初级教育的振华堂,采用帝国课本,统一教授中华文化,无论节日、时历、风俗等均采用向帝国本土看齐的办法,看定漠的意思是要彻底消灭所有藩属的风俗传统了,这几条让王财突然想起了“奴化教育”这个词,心中不禁一动。接下去又看到定漠认为,必须将藩属的经济发展与帝国的经济发展看做一个整体,“以本土为核心,以藩属为补充”,“以藩属之所有,补充帝国之所无”,着实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殖民掠夺,好在这小子考虑到刚才皇兄所说地富裕藩属的意思,他总算是加上一条,说什么“降低藩属税收,扩大对的物资采购,增加对藩属矿业的投资,减少失业人口”。这一份答卷让王财看的大摇其头,心中着实有些不满意,看来这儿子是“勇猛有余,机智不足”,当下笑了笑将定漠的卷子交给王闿运,又从他手中拿过长子定溯地文章来看。

    定溯的文章可比定漠要多出几倍了,通篇看上去不下四千字,而且让王财摸不着头脑的是,这四千多字里面居然有一半都是在讨论“治乱兴衰”的辩证关系,其中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当真是一篇让皇上看得似懂非懂的议论文,但显然这一段文字让他师傅王闿运非常满意,王财想起刚才这位首辅大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有些好笑,当下耐住性子跳过这段莫名其妙的内容接着往下看。

    这后半部分却让王财非常满意了,皇长字定溯提出了解决藩属问题的几点方案,他认为不但要在文化、经济上统一,还应该完成制度上的统一,具体的说来就是要统一文字,统一语言,统一货币,统一制度,就是要达到帝国本土与屏藩属国各方面地完全统一,绝对不能人为地制造本土与藩国的差异,这种人为地差异不但会减缓民族融合的统一进程,甚至还会在本土百姓与藩国百姓之造成对立,到时候本土百姓看不起藩国百姓,而藩国百姓也不会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看,最终必然会造成帝国的分裂。

    在王财看来,定溯的看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真的能达到定溯所说的完全统一,那么还有什么本土与藩属的分别呢?到时候无论是日本还是菲律宾,无论是朝鲜还是越南,大家使用一样的文字,都说一样的汉语,都用一样的货币,都保持相同的体制,那统一就变成了居有深厚社会根基,非常自然的事情,这一招比定漠强行镇压的办法虽然见效缓慢,但确实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的事情。

    除此之外,定溯还认为必需打破藩国主体民族单一的情况,朝廷可以制订各种优惠政策,鼓励本土百姓大规模向藩国移民,改变藩国原来的民族组成,增加华族所占比例,并积极促成华人在藩国地方事务上的发言权,这样的好处便是可以缓解本土人口压力,解决失业人口的就业问题,同时朝廷应当改变长期以来严格限制藩国经济发展的政策,鼓励藩国商人与本土商人从事合法的贸易,藩国不但可以继续发展特色经济,也可以发展近代工商业,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在朝廷各部、理藩院的有效管理下进行,定溯认为商品、资金、技术流动的越快,越是有利于整个帝国财富的积累,越是有利于国家的复兴。

    在文章的最后,定溯还强调“仁君为仁政,暴君为暴*”,劝皇上以仁心治天下,则天下万民必定仰感天恩,世世臣服,这几句话书呆子气十足,忍不住让王财哈哈大笑,不过欢笑之余对于定溯能有如此系统的认识非常满意。

    两个儿子的文章都看完后,王财笑嘻嘻的问王闿运道:“纫秋,你看谁答的好啊?”

    王闿运欠了欠身,正要回答,却突然看到定漠一脸的急切,稍一犹豫便道:“皇上,两位皇子所答具有独到之处,臣以为皇上心中定有主张,臣不敢多言。”

    王财一愣,随即明白王闿运不想介入皇位传承的争斗之中,当下笑了笑道:“定溯、定漠看问题切入点不同,但是各有千秋。纫秋,你刚才说调石达开为理藩院部长的事情……”王财轻轻的敲了敲龙椅扶手道,“准了,你回头就去办吧,我明天便将旨意下来。”说着又看了看定溯道,“定溯,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我看你可以去理藩院挂个副职,帮助毅德公办事,毅德公为人宽厚,经验丰富,你要好好的跟他学学,不可摆皇子的架子,这是你第一次入朝参政,希望你以此为契机,好好体会。”

    定溯没有想到父亲忽然有此一说,当时呆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与定漠乃是手足兄弟,此时自己入朝参政,而弟弟却被排除在外,心中恐怕伤了兄弟情谊,加上他向来不喜欢烦心政务,因此沉默了一会,便想出言谢绝。王财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摆了摆手又道,“定漠,我想任命你为朝廷钦使,去朝鲜一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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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语萱组党

    第274章:语萱组党

    第274章:语萱组党

    王财这句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意外了,如果说定溯因为理藩之策令父皇满意而入朝参政的话,那让定漠出使朝鲜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倘若仅仅是为了在两个皇子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话,给定漠在内阁寻个副职也就是了,为什么让一个没有丝毫外交经验的皇子出使藩国呢?适才王财令定溯入理藩院时,王闿运就意识到皇上经过这几年的考查,终于是在心中选定了将来皇位的继续人,因为藩务实际上就是简化的国务,藩国内的种种矛盾、种种杂务其实就是朝廷政务的简化版,让定溯去熟悉、锻炼实际上就是给将来的皇帝一个熟练理政的机会,如果定溯能将藩务处理的有条不紊,那将来必定是一个守业的明君,也可以说是皇上对皇太子的最后考验了。

    王闿运只猜到皇上心思的一半,磨练定溯自然是正确的,但是令定漠去朝鲜也有同样的意思。定漠自小便是锋芒毕露,此番朝堂应对更是把他奉行强硬政策的心思表露无遗,这种个性在王财看来与他从小便高人一等,没有吃过亏有关系,加上朝廷数年来开疆辟土,更让这二皇子有些得意洋洋了,殊不知道世间的事情怎么会件件都遂人心愿?这次派他去朝鲜也正是因为朝鲜的事情比较棘手,存着让定漠去吃苦头的心思,磨磨他的锐气,希望他将来能够更成熟一些。至于到底由谁来继承皇位。王财心中还是没有一个定论,甚至他也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心中有一个念头无数次地跳出来,如果确定了皇太子,那他就不得不去削弱另一位皇子,作为父亲,这是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而且在王财看来,藩务是缓缓见效的事情。而说服朝鲜服从中央那就是急务了,这事定溯性子慢,又喜欢讲大道理,必定不是朝鲜王公的对手,但定漠却不同了,他性子急,又是锋芒外露的。威吓之下,说不定便有奇效,当真若是成此大事,也算是为国家立了大功。

    定漠更是莫名其妙了,刚才父皇命皇兄定溯入朝参政他确实心中有些不痛快,但突然又命他去朝鲜,不要说外交事务并非他所长,就连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怔了半天才欠了欠身道:“父皇,儿臣怕做不好。”

    王财微微一笑道:“总有第一次的,怕什么做不好?你去试试便是了,居然谈些什么,回头你请教一下首辅王大人,我只给你几个要求。一是不能失了上国提统,二是不能随便让步,三是一定要有好处,”说罢一笑,又补充道,“具体是什么好处,你自己估摸着办,朝鲜是我朝属藩,你又是上国皇子,心里总要有个分寸才好。”

    定漠默然不语的退到一边。心中不住地盘算父皇到底是何用意。看来只有请母亲傅善祥来吹吹风了。定溯看到兄弟也得以参政,虽说是出使藩国。毕竟也是代表朝廷的,因此便欠了欠身道:“父皇,儿臣明日便去毅德公府上求教石大人。”

    王财正要赞许几句,忽然见到语萱在厅门口转来转去,似乎有什么事情,这丫头二九年华,傅善祥几次劝王财给她定门亲事,都被丫头拒绝了,一天到晚和那些留学生混在一起,也不知道都忙些什么,王财见她等地焦急,便对王闿运道:“纫秋你先回去吧,史书不必急于求成,我瞧你身体可见老了,你是帝国重臣,千万要保重啊。”

    王闿运心中一暖,欠了欠身自行退去,王语萱见外臣走了,便笑嘻嘻的跑进厅来,定溯、定漠见到姐姐来了,一齐起身相迎,他们姐弟几人自小便在一起玩耍,关系是极好。

    王语萱也不客气,自搬了把椅子坐在定溯的身边道:“父皇,女儿好久没有和定溯、定漠出去玩了,您就放他们几天假,咱们一家人可出去走走如何?”

    王财笑了笑道:“你天天和那些留洋学生在一起,可也有空和爹、娘、兄弟们一起吃顿饭么?今天怎的好心想到了两个兄弟?”

    王语萱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两个苹果递给定溯、定漠,又转头对王财道:“父皇,只有两个,只好给他们。”定溯、定漠笑着接过,王语萱又看了看王财,似乎欲言又止。

    定漠拉了拉她的衣角笑道:“姐姐今日却是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父皇说么?是不是要我和皇兄回避啊?”

    定溯听他这么说,立刻一本正经的站起身来,王语萱脸一红,朝定溯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走,王财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有奇怪,这个女儿向来性子直爽,见识不凡,自从安排她到舆宣司作事后,这丫头就变得越来越洋派了,穿着打扮都是随意地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欲言又止的,当下奇道:“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公子了?这可得让你周皇娘去帮你说说。”

    定溯、定漠哄然大笑,他们这位姐姐年方十八,按理说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但她却从来不对任何男子假以辞色,三位皇娘几次帮她在朝中大臣的公子中寻个如意郎君,都被她一口拒绝,时间长了,大家都认为这丫头心中自有目标,便不再瞎操心了。

    王语萱脸一红,伸手在哈哈大笑的定漠肩头轻轻一拍,咬了咬牙对王财道:“父皇,女儿想组党。”

    “阻挡?”王财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阻挡?”

    王财没听明白,定溯和定漠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俩个平时常常听姐姐说什么党派竞争有利于国家政策的趋利避害,也常听她说要和那个牛英久一样组建党派,参与竞选议政院,没想到今天从她口中听到,竟然成了真的,两个都知道父皇虽然开放党禁,但其实对这些人是非常头痛的,姐姐向来颇得父皇疼爱,今日说出这个敏感地东西来,结果实在难料,因此都不停的向王语萱使眼色,可王语萱尽装做看不见,又大声道:“父皇,女儿想组建党派,参与议政院选举。”

    王财一愣,这回他算是听清楚了,只是这消息听起来太过突兀,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过了晌才疑惑的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要建立一个党派?是党派?”

    王语萱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父皇,女儿在舆宣司这段时间里,与很多海外留学生和江南的洋务派、改革派人士交流,越来越觉得帝国想要强盛,就不能只有皇上您一个声音,必需有代表各个阶层利益地党派来说出各种声音,正如牛英久的大国家民主党一样,但是大国党受的限制太多,也没有一个统一的纲领,女儿和很多仁人志士联络,决心成立一个新的党派,这个党派是代表帝国百姓利益,追求国民平等的党派,我们的最高纲领是实现国民民主和依法制国。”王语萱越说越是自然,但她却没有想到父皇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王财心中不停的咒骂,老子是皇帝,女儿居然要去搞民主政治,这不是儿子打老子么?听她的口气,将来还要追求民主和法制,那不是公然要推翻皇权了么?这虽然也是王财地目标,但皇室地终结由自己的女儿来完成,心中却又是另一种滋味了,当下皱着眉头问道:“党派地申请你可以直接去找伍凌心和容闳依法办理便是了,何必跑来跟我说?只要是符合帝国法律,你想组党便组好了,我又怎么会阻止你?”说着看了看王语萱兴奋的表情又道,“只是我想你既然和这些改革派、洋务派的仁人志士们有过交流,那我到想问问你,你这党是保皇党,还是革老子命的**党啊?”

    定溯、定漠和语萱听父皇语气不善,心头都是紧张万分,定溯生怕父皇怪罪姐姐,便接口道:“父皇,姐姐只是图个新鲜,闹着玩儿罢了,姐姐乃是皇室公主,自然是保咱中华帝国万万年的保皇党了,是不是啊,姐姐?”说着向王语萱拼命的使眼色。

    王语萱想了想道:“父皇,女儿向来以自己有一个深明大义的好父亲为荣,父皇领袖中华近二十年,从苏南求强,到逐鹿中原,从称雄东亚,到争强世界,这些年来,难道不明白列强之所以富强的原因吗?女儿认为仅仅学习列强的先进科技,先进工业那只是学了皮毛,或者可以暂时成就帝国的辉煌,但这仅仅是因为长期被束缚的生产力在父皇的政策鼓励下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可是长期来看……长期来看……权力的集中只怕**将再次束缚国家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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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竞争

    第275章:竞争

    第275章:竞争

    王财默然不语,事实上在他的心中,将来帝国的社会制度向君主立宪制发展已经成了铁定的事情了,自古以来便有激流勇退,明哲保身的说法,但是他心里清楚,在中国这样一个权势思想极为深厚的国家里,一个失去权力的皇帝下场到底怎么样,只怕人人心里都清楚的很,且不说王财怕死的很,就是他一家子老婆、孩子也绝对是舍不得让他们去涉险的,同时王财这几十年皇帝做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轻易放弃这个万万人之上的角色着实是舍不得,但是随着整个社会近代化的不断推进,思想上的解放与个人权力的要求必定会成为将来社会的主要诉求,眼下这些小党、小派势力弱小,无法直接挑战朝廷权威,但是将来呢?以现在这个思想解放的速度来看,用不了十年改革派就会在国家政治体系中占到绝对上风,皇帝权力的分解是一个无法避免的历史潮流。现在皇室所居住的西华门68号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深宫禁城,前前后后不过十几个院子,三十多间房子,皇室子女成年后又都是在各官办学堂与平民子弟一同学习的,接受这种新鲜的思想并不奇怪,想到此处,对于女儿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也释然了。

    但随即王财又想到当年自己琢磨的将皇权超然于国内政治斗争之外,凌驾于内阁、议政院、立法院三者之上来制约三者权力,并最终在确保皇帝位的情况下。将权力分散,推动国内民主地计划,虽然现在国内民主呼声日渐高涨,但是主要还是集中在最先接触西方文化的留洋学生和青年学生中间,掌握社会政治权力的核心人物绝大多数还是忠于皇室的,这就注定了只要国家仍然保持强势发展,自己又不肯放弃权力。那这些留洋学生和青年学生就成不了大事,于是微笑道:“那么你是**派了?要和父亲做对吗?”

    王语萱脸一红。摇了摇头道:“父皇,女儿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女儿只是想在保证皇室权力的前提下,适当的引入党派竞争,推动社会进步。”说着生怕王财听不明白,便又补充道,“女儿是支持父皇的。女儿所想组建地党派并不以颠覆皇室为目标啊。”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第一,你是支持帝国将来以皇帝为国家最高领导者的,第二,你主张朝廷决策来源地多样性,希望朝廷的决策能够更多的吸取社会各方面的呼声,第三,你主张决定国家大事的依据不是皇帝的谕旨。而是帝国法律,”王财顿了一下道,“是不是这样?”

    王语萱想了想道:“是这样的,父皇,女儿希望无论是皇室还普通国民,都应该遵守帝国法律。功过地评判不是……不是父皇一句话,而是法律条款。”

    王财心下琢磨女儿这几条想法还是以维护皇室为出发点的,至少目前看来似乎也是支持君主立宪制的,事实上王财根本没有猜到他这个养女的心思。王语萱自懂事起便生长在皇室,衣食无忧,生活安逸,入则使用仆役,出则车马成行,但也正是这样不愁生计的尊荣生活让她更加害怕小时候在野外乞讨,忍饥挨饿的日子。也更加害怕失去眼前的这一切。因此她从小便刻意的迎合王财,顺从皇妃。一直都扮演着听话地好女儿,温良识礼的好姐姐的角色,但是随着年岁日长,她成婚离家的日子也就越来越近,身为公主,她最终逃不了出嫁之后,在家相夫教子,妻凭夫贵的生活,按照中国的传统,出嫁地公主虽然仍有皇室的荣誉,但就连皇帝也没有办法过问公主在夫家的生活,除非她在夫家受了极大的委屈,否则皇室对她的关心最多只能体现在节日的赏赐与日常的关心上,这种巨大的反差让记忆深处留有阴影的王语萱无法接受,而她也知道将来帝国的新皇帝绝对不可能是女子,近年来父皇刻意培养定溯、定漠就充份证明了将来地帝国皇帝必定会从她这两个弟弟中产生,这样一来用不了十几年,她这位皇室公主就会渐渐淡出人们地视线,最终默默无闻的消失,在王语萱看来,这一切都是她无法忍受地,想要避免这种命运的唯一办法就是她能够界入国家政务,用她自身树立起在国家事务中的影响力。

    王语萱认为现在的朝廷政务全部都是由皇帝直接管辖,只有仿照牛英久一般组建独立于皇帝权力以外的政治团体,并最终保证自己能领导这个政治团体介入国家政治,那她就可以摆脱皇室的影响,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有了这个心思,王语萱便请求父皇派她去舆宣司任职,并借机与江南的改革派、洋务派联络,以她皇室公主的身份,加上聪明热情,又对改革派、洋务派表现了极大的友好,很快便在改革派、洋务派中间建立了一定的知名度,而且很多改革派人士也希望借助她来实现变革社会的目的,因此组建新党,参与朝政便渐渐水到渠成了。

    按理说王财也算是攻于心计的了,但是这回看他养女却真是走了眼,王语萱的这些心思,王财连边都没有摸着,这固然与王语萱长期以来一直都听话孝顺有关,也与王财始终把子女的教育交给三位皇妃,平时公务繁忙也不大有机会与儿女们谈心交流有关,听到语萱仍然是把皇室地位放在首位,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谁会想到养育十几年的女儿会对老子有什么异心呢?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决心去办,那自去依朝廷律法申请便是,怎的又跑来问我?”

    王语萱一脸正色道:“父皇十余年养育之恩,女儿怎么敢忘记?即便是在寻常百姓家里,遇上这等事情也要和父亲、母亲商量才是,女儿今天来求父皇允诺此事,实在是女儿相信父皇理解女儿的心思,倘若父皇觉得女儿胆大妄为,那女儿便不去瞎闹了便是。”

    王财看了看定溯、定漠道:“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定漠心中知道父亲并没有责怪姐姐的意思,当下便道:“父皇,姐姐也是关心朝廷,心忧天下百姓,儿臣觉得父皇不惹允了吧?”

    定溯却皱着眉头半晌才说道:“姐姐此意确实是为国事忧心,儿臣想姐姐既然今日来告知父皇,那必定此事已经弄的八成了吧?那想必党章、党纲等等也都该有了,儿臣想姐姐可以呈一份给父皇看看,好请父皇帮着指点指点,毕竟父皇经验丰富,那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定溯可不像定漠般性子直爽,虽说与姐姐关系不错,但事关国家大事,他还是想让姐姐把事情说的更清楚一些再说。

    王语萱听定溯如此说,便从随身的小包内取出厚厚一叠文稿,起身轻轻放在王财的龙案上道:“有关的内容都在这上面了,请父皇御览。”

    王财看了定溯一眼,默然的接过文稿,大略的扫了一遍,转头对王语萱道:“这份东西我回头再仔细看看,”说着又问道,“你们这党叫什么名字?谁是党首?你吗?”

    王语萱应道:“父皇,女儿与江南十几位同道朋友取个名字叫帝国统一党,党首么……女儿暂时兼任。”

    王财点了点头,这帝国统一党听上去似乎还不错,当下笑道:“这名字听上去颇有气势,不过你既然做了党首,那朝廷的官儿便不好再做了,舆宣司的事情你交接一下吧,身为皇室公主更应该遵守帝国律法,好在明年各地议政院要改选了,这回你和牛英久竞争一下吧?不过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清楚,你是皇室公主不假,但是你要分清楚哪些是朝廷的,哪些是皇室的,哪些是你们帝国统一党的,国家财产、皇室财产都不能落入你们统一党的口袋里,倘若有这种情况,语萱,虽然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一定会按律严办,你听明白了吗?”

    王语萱一愣,没想到他这位父皇当真是铁面无情,今天刚刚听说自己要组党,立刻便将她舆宣司的工作全给拔光,而且还如此严厉的提醒她分清皇产、党产,心中颇有些不服气,当下便道:“是的,父皇,女儿既然追求依法治国,那自己便不能做了违法的事情,身为皇室公主,更不能为皇家丢脸,我们的党内经费全部由党员自行筹措,而且正如父皇所说的那样,我们准备在明年的议政院改选中击败大国家民主党,成为天京议政院的第一大党,”说着面露鄙夷之色道,“牛英久拿着糖果点心收买选民,这可不是下三赖的手段么?父皇,女儿请朝廷立法,严厉打击选举中的种种不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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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经济转型

    第276章:经济转型

    第276章:经济转型

    王财笑了笑不置可否道:“这个不用你操心了,容闳自会相机处理,这事他比你要上心的多了。”说完摆了摆手示意三个孩子都退下,事实上对于王语萱突然提出要组建政党的心思,王财到现在也没有回过味来,此刻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帝国将来的民主体系到底需不需要政党力量的介入?

    代表不同利益的政党固然能够及时的将民声民意有效的传达上来,但是王财似乎记得当年学政治时有说政党所代表的阶级利益不同,他们对政策的诉求也不同,中国这么大,倘若人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人人都只琢磨着自己阶级的利益,那会不会造成社会分裂与对立?要说到社会的理想,王财心中只有一个模模糊糊影子,说到具体的东西,毕竟才识有限,他也很难说得清楚,想来想去总觉得是把双刃剑,只能长叹一声随势而行了。

    定溯和定漠入朝参政这在帝国朝廷的众位大臣之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毕竟皇子年岁日长,的确是时候熟悉朝廷政事了,而且所有的大臣都认为继承这数千万国土的储君一定会在这两个皇子中产生,当下人人着意用心办差,都希望给将来的新主子留下个好印象。

    而石达开则是连吃两惊,一是奇怪皇上又放心让他主理藩务,二是居然把皇长子也交给他,当真是有些匪夷所思。说实话石达开现在也正是干一番事业的壮年,这么早便退隐二线做什么内阁咨政当真是有些不甘心,只是害怕长居要位令王财不放心而对自己下黑手,不得已而自求退避,到了天京这半年里每天在家中读书、教子,每每回想当年指挥千军万马地意气风发,当真是说不出的苦闷烦恼。虽然挂了一个毅国公的极品荣誉虚衔,但实际上是平头老百姓。一丝一毫的权势也没有,再说那狗屁咨政,基本上王财一个月也难得有一次诏见咨政的机会,每与妻妾论及将来,无不是垂头丧气,锐意尽失。此番听朝廷下诏令其出任理藩院部长之职,当真即欢喜又疑惑。按吏部新增的编制,理藩院部长乃是正一品的朝廷大员,虽比不上毅德公这三个字在朝中地尊荣地位,但却是手握所有藩**民生杀大权的官职,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对他放心了?将皇长子交给他带着熟悉处理朝政更是让他想不明白了,石达开回到天京后便闭门谢客,许多天朝旧臣想来拜访都被他谢绝,这样做也是想避嫌。但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时间长了,石达开也听说了一些皇室内部的小道消息,据说两位皇子中,皇上颇为喜欢二皇子定漠,说二皇子的脾气性格和他比较像。而对于温文尔雅的皇长子定溯却时有不满之意,这当然不能做为皇次子定漠就一定成为储君的依据,但也可从中摸到一些信息,这次两位皇子入朝参政,便有一些善于钻营的官员暗中向二皇子定漠大献殷勤,甚至石达开的一些家臣也认为这正是一个重新扳回局面地好机会,不断劝他多与皇长子定溯亲近,以图将来。

    石达开毕竟是在天京变乱中滚出来的,对于宫袆内矛盾斗争的残酷性心中是非常清楚的,谁敢保证王财将两位皇子请出来不是在试天下臣工的心思?倘若这个时候自己看不清楚。心思又活动起来的话。那只怕再被打入万仗深渊便再也翻不了身了。因此自打接任理藩院部长一职后,石达开每天按时上朝。按时离朝,遵照朝廷旨意,兢兢业业的办理藩务,除了公务上的往来,从来不与助理定溯有什么交往,到是定溯为人谦谨,遇上不明白地事情常常向石达开请教,石达开抱定了辅助皇子的态度,虽然自己是部长,但实际上理藩院的主要决策都是由定溯提出后,两人一共商讨再上报的,也就是说,理藩院实际上是以定溯为首的。

    王财很快便知道了理藩院这种奇怪的官级关系,但是他也并不想去干涉,既然石达开小心谨慎,那他也乐于定溯有这样一个独当一面地机会,再说王财也相信,石达开表面上放手上定溯去尝试各种治国策略,实际上在大方向上还是看的比较紧的,毕竟理藩院节制众多藩国,万一要是出了事情,那皇上决不会拿自己儿子下手,到时候担责任的还是他这个部长,这点石达开把住了,那王财便不担心理藩院能有什么差子,而且定溯为人细心,办事颇有章法,上任后开展的一系列缓合矛盾,加快融合的藩国政策令王财非常满意,特别是经过内阁同意后,制订了《藩地移民法》,规定所有帝国百姓向朝廷交纳相应担保金之后,便可以由商务部颁发营业执照,前往藩地兴办工厂、开矿、经商等等,倘若仅仅是移民,那便更简单了,只要在各地移民局申请登记,连担保金都不需要交,便可以由国家统一安排移民到相应的藩国。

    当年《北民法》颁布后,帝国百姓恐惧北方苦寒之地,移民而去的大部分都是关外百姓,而这次《藩地移民法》颁布后,江南、江北乃至西南各省的百姓、商人都有申请赴藩国者,特别是江南大批商人都愿意跑到藩国去开设工厂,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朝廷政策地鼓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藩国劳动力便宜,商家所需支付地薪酬便少了很多。对于藩国来说,这其中的好处是非常明显地,帝国朝廷从当初的掠夺政策转向抚持政策,解决了藩国大量失业人口,而老百姓有饭吃,参与造反作乱的人便少了很多,对于朝廷来说,这些劳动密集型的工厂搬到藩国不但有利于帝国初级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也让藩国上缴的税收翻倍的增长,只是骤然少了这许多工厂,帝国本土的失业人口便逐渐增加,这引起了各地议政院的强烈不满,申诉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往朝廷各级官署,甚至一些地区还发生了工人失业暴动,虽然都被当地警察部门镇压,但也暴露出了帝国经济结构的转型迫在眉睫。

    谁料商务部的官员在看到皇上下旨要求“拓展新经济模式,加速帝国经济结构的转型”时,一个个莫名其妙,在十九世纪,世界各国都以大力发展工业和保证自由贸易来实现社会经济繁荣,这也正是帝国政府长期以来所追求的,但皇上又提出了“拓展新经济模式”,又说要实现“经济结构转型”,这就让商务部官员摸不着头脑了。

    事实上在王财看来最好的经济模式应该是配有一定的国家宏观调控,并配有现代化社会保障的市场经济,而这样的理论估计很难让商务部官员听的明白(王财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人人都意识到必需找到一条新的发财至富的道路,才能继续保证帝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理藩院要发展藩国经济,那就必然会影响到帝国本土经济,这一对矛盾却是摆在皇帝与商务部官员面前急待解决的事情。

    总算是王财脑海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书本知识没有忘记,拉着商务部官员一连讨论了半个月,才最终提出了“以稳定农业为前提,以发展高科技工业为核心,以加速重工业为根本,努力发展流通和服务产业”的政策。所谓以农业为前提,那便是要保证帝国本土四万万百姓能吃饱肚子,而以发展高科技工业是因为王财坚持认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未来帝国参与世界竞争的本钱就是谁在现代科技上站的更高,以帝国十余年来不断发展教育、增加对教育投资的效果来看,中华帝国已经有能力独立的建立起涉及基础学科各个方面的新工业,继续坚持对科技的投入必定将保证帝国工业水平的快速提高,至于以重工业为根本,那便是将包括造船业、机械制造、矿山开采、金属冶炼等等在内涉及国家整体工业化的工业门类放在根本的位置,以此来稳定帝国工业根本并强化工业潜能。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努力发展流通和服务产业”这一条。由于数十年来帝国政局稳定,百姓安居乐业,又没有实行有节制的生育政策,因此国内人口不断增长,随着这些新增人口的成年与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迁入藩国,帝国的就业的压力越来越大,为了应对国内经济的新情况,王财想到了当年书本上所说的“第三产业”,这“第三产业”具体有哪些内容,王财是记不清了,但是他琢磨着想想似乎也就是涉及流通与服务这两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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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定溯理藩

    第277章:定溯理藩

    第277章:定溯理藩

    可是服务与流通具体是指什么?王财寻思了半天也只是干巴巴的想到了邮电交通、饮食旅游、美容美发,至于房地产、保险这些新鲜东西是不是也算第三产业,王财有些吃不准,但是这也不重要,现在搞搞邮电交通还行,至于房地产、保险就太过时尚,而美容美发就更离谱了,这年头所谓的美发也就是剪出屈指可数的几种样式,哪及得上后世五颜六色,形式各异?看来打头发面皮的主意是有些过火了,但是开饭店是绝对可行的,特别是在帝国铁路沿线,公路沿线的主要村镇,江运、河运的各个码头,都可以鼓励老百姓开设饭店、酒肆,除此之外鼓励民间资本投入国内交通运输,包括陆运、江运以及河运、海运,而且此前各地由官府控制的小型国有企业也全部折价出售,从此官府不再介入国内工商业的运作,从另一个方面也避免了官*商*勾*结的**。

    十几位大臣被皇帝逼着搜肠刮肚了穷思数日,总算又整理出了一些可供发展的新行业,除了政府投资的交通运输、邮电通讯、金融以及公共事业外,又列出了餐饮业、物资供销、仓储、工业技术服务、无线电、医疗卫生和社会福利等几个方面。

    只是有的大臣将教育、文化也列入了发生效益的产业中,王财颇有不同的看法,目前帝国地教育模式仍然是以国家投入资金为主要融资方式。从初级教育振华堂到高等大学天京大学堂,再到科技研发中心天京皇家科学院,以及矿业、无线电、艺术等各类专科学堂,绝大多数都是由帝国各级政府财政支持,只有很少一部分政府暂时无力兴办的特殊学科才由私人投资举办,这些私人学校总数还不到帝国学堂总数的1%,加上帝国政府立法保证教育、科研的独立性。可以说目前帝国的整个教育环境是极其宽松和发展迅速的,正如天京大学堂校长公开宣称的那样:“朝廷给地钱。咱们拿着,朝廷下的命令,咱们不听”,也正是朝廷自上而下地重视教育、科研,虽然建国不过二十多年,但帝国的整体科技水平已经迅速的追赶上了西方国家,而且在某些领域开始有了超越西方的迹像。可是如果将教育由国家投资转移到私人投资的话。那教育的初衷很有可能会从“培养人材”慢慢转移到“发财致富”上去,发财的是那些投资商人,损失地却是学生的求学时光与国家整体的治学氛围,中间的危害,王财深感于后世的教育改革而坚决的否定了几位大臣将教育产业化的建意,而且又补充了“所有与教育直接有关的产业都必须坚持官督商办”地原则,典型的就是所有学堂的伙食供应必须由当地政府指定由卫生部、监察部共同鉴定核准,具有相应资格的商家负责。倘若当地没有相应的资格的商家,则必须由当地政府出面协调解决。在王财看来教育绝对不能算是“产业”,而是国家与政府对国民应该承担地责任。

    发教育财的思路是被皇上毫不留情的砍断了,大臣们便将全部的精力转向了四个方向,一是朝继续增加对重工业、基础工业的投资与政策倾斜,另一方面则是鼓励老百姓积极从事投资比较小的商业门类。第三则是为有意扩大企业经营规模,但又资金不足的企业投供优惠贷款,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便是鼓励企业兼并。

    中国传统以来便是以家庭小作坊生产为主要的经济模式,即便是在帝国大办兴办近代工商业的二十年里,遍布全国地小作坊仍然数不胜数,小作坊抵抗风险能力极低,生产规模有限而且产品单一,同时又极浪费生产资源。王财早有心思做一个统一整理。总算这二十年来无论是小作坊,还是颇具规模地近代企业都被工商总局统一造册管理。当初只是为了确保朝廷税收不至于流失,此刻却为朝廷重新整合,建立大型企业创造了前提条件。根据众臣意见,并出于保护小作坊业主利益,最终决定由朝廷出资收购各地的小型作坊,然后将这些小作坊中地器械、资源作为朝廷投资,入股各地中、小型企业中,采取公私合营的办法,加强国家宏观调控在国民经济中的积极作用,并逐渐取消小作坊,最终建立完整的企业经营、管理制度,不过王财也强调了一点,国家入股企业,按双方议定比例分享企业利润,但不得干涉私人企业的经营管理,只有在企业连续三年利润下降的情况下,才由商务部与工商总局组成联合调查组作为股权人之一的帝国政府出面审查企业经营状况,并最终决定是继续投资支持还是撤资散伙。

    除此之外,考虑到定溯一再请求朝廷降低藩属税额,虽然财政上颇为吃紧,但王财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他这位儿子的请求,毕竟从来对政事不敢兴趣的长子定溯,自从出任理藩院助理之后,似乎有了越来越投入的迹向,这让皇帝非常高兴,自然不忍浇了儿子新上任的几把火。

    对于各藩国来说,皇长子与毅德公石达开共同入理藩院处理藩务应该是一件让大伙都满意的事情,皇长子什么性子脾气藩国不太了解,但石达开素来便有仁义贤德之名,由他处理藩务就算生活不会有太大的提高,至少也不会更惨,而事实上理藩院行使权力之后的一系列改革措施也确实令藩国百姓欣喜过望,对于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朝廷税收的少了,掠夺的物资少了,随意抓人、杀人的事情少了,甚至朝廷还往一些受了灾荒的地区调拔了粮食、谷种,这在以前那都是不可想像的,一时间藩国百姓无人不称颂皇长子和毅德公的仁义贤良,一年后,当定溯完全适应了理藩院的职责工作之后,王财再次免去了石达开理藩院部长一职,将藩务全权交给了皇长子定溯,而这位年青的皇子沉稳持重,在职期间努力改善藩国百姓生活,缩小藩国与帝国本土的经济差距,加速帝国各族百姓的融合,为他在藩国百姓之中赢得了极大的尊重与声望,仅仅十年时间,定溯便稳定了藩务,安定了帝国内部的稳定,促进了帝国事实上的统一。

    如果说王财派定溯去做的是一件见效慢的工作,那奉旨出使朝鲜却又一头水雾的定漠则是摊上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棘手的事情。

    朝鲜李氏王朝本是清庭属藩,但是自王财起兵苏南时便存心置身事外,特别是当王财举兵北伐,清廷下令朝鲜出兵助战时,李朝也非常聪明的找了各种借口推脱掉,到了中华帝国在京师建元立国时,朝鲜更是忙不迭的跑来大献殷勤,马屁狂拍,到了迁都天京之后,朝鲜更是几次派使来朝,当真是恭顺之极,而且就帝国各藩属国来说,除了琉球坚定不移的站在帝国政府这一边之外,便是朝鲜最为臣服了。当时王财始终把眼光集中在平定国内割据势力,到统一后又着力于开疆拓土,不是往东边削弱日本,便是向南争夺南海,眼下四方平定,王财就开始琢磨着把朝鲜这个属国的地位给变成属藩,因此提出解散朝鲜军队,由帝国政府统一派兵负责朝鲜防务,原以为厚待朝鲜李氏一族,这事情也并没有什么难的,可没想到朝鲜高宗李熙这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居然听了什么大院君李昰应的主意,一口回绝了帝国朝廷的要求,这原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王财也不想当真和朝鲜翻脸,可是没有想到大院君居然拿着这事在朝鲜国内大做文章,想以此来强化自己在国内的地位,这就让王财觉得丢了朝廷脸面了,因此这回定漠出使朝鲜实际上是职任重大的。

    定漠自然也知道此番出使责任重大,但是皇帝居然没有给他派一个有经验的副使帮助,直到踏上京畿道的土地,定漠还在盘算着父皇此举的用意何在。大院君知道帝国政府派使来朝鲜是存心问罪的,更何况还将皇次子定漠殿下给派来,怎么敢怠慢?亲自带着兵马到仁川港迎接,号炮连响,彩旗高展,一众朝鲜官员又是刻意奉迎,当真把初任专使的皇次子定漠哄的意气风发,神彩飞扬,还道朝鲜官员上上下下都对朝廷忠心不已。

    以现在帝国国势之盛,定漠又是帝国皇次子,因此到了汉城(现在棒子改叫首尔了)之后便与时年十九岁的高宗李熙作了一番长谈,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皇室子弟,因此除了言语不通之外,两个人到也谈的兴致勃勃,不过这番长谈也让定漠看出现规律来,这个高宗李熙表面上是朝鲜国王,但实际上他决定不了任何事情,在会谈中定漠曾经试探着的提出几个帝国政府比较关心的问题,但李熙不是支支唔唔,便是推脱说“请大院君与皇子殿下细谈”,甚至在说笑之间还常常用余光瞄一下随侍在旁的大院君,看来办好父皇交待的事情,还要与这个掌握实权的大院君做一个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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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八国会议

    第278章:八国会议

    第278章:八国会议

    定漠毕竟年轻,与大院君会谈了两次之后,居然什么也没有谈出来,往往被这个朝鲜老头子绕来绕去的连他自己也绕的有些糊涂了,好在定漠有一点把持的住,那就是无论朝鲜人说些什么,只要父皇的意思没有达到,他就绝不签字,结果双方唇枪舌战的交锋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朝鲜人仍然坚持国防独立,拒绝帝**队进入朝鲜接替防务。这种毫无意义的谈判让急性子的定漠每天回到驿馆都在大发一通脾气,每次看到大院君摇头晃脑的说个没完,定漠就想挥起拳头给他几下,长这么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般憋着一肚子火却又发不出来的事儿。无奈之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悄悄派亲信侍卫回天京,将与朝鲜交涉的经过告诉了母亲傅善祥,让母亲给父皇吹吹风,既然朝鲜不肯放弃军队控制权,那干脆调兵直接进入接管,而他情愿到部队当先锋也不愿意在这里和这些高丽棒子糊扯。

    可是没有等他派出亲信侍卫,朝廷的密旨便到了。这份盖着皇帝之宝的印玺清楚的表明密旨中的内容都是父皇的意思,在密旨中王财首先斥责了定漠自离开天京后一路到朝鲜途中的招摇,其次再三警告他必须妥善的解决朝鲜问题,甚至王财还向自己的儿子交了底“朝廷无意于在朝鲜半岛动武力”,也就是说。朝廷目前必须采用和平的方式解决朝鲜问题。

    这道密旨让定漠更加胸闷发狂,一边是父皇地斥责,一边是整天顾左右而言他的朝鲜棒子,这个年轻的钦差特使当真是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无奈之下只能给他的师傅王闿运写了信,求教于这位首辅大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事实上定漠并不知道自他离开天京后朝廷局势发生的巨大变化,他在朝鲜头晕脑胀。在天京的帝国政府更加乱成一团,这话要从刘丽川、李鸿章分别代表帝国政府与英、法两国谈判说起。

    自从击败西班牙。成功占领菲律宾之后,帝国政府与英、法两国终于走到了谈判桌前,通过和平协商地办法来解决三国对南海海域的争夺,但是这两场谈判从一开始就是争吵不休(见271章),英、法两国协调立场,一致要求南海海域“三国共管”,而且两国都不愿意放弃在印度、越南地原有权力。强烈要求帝国国防军撤回战前位置,可是帝国政府已经决心将列强势力逐出南亚,自然是坚持自己的立场也不松口,双方就这么着连续五轮谈判都没有丝毫进展,不过王财是一点都不急的,因为谈判中所涉及的土地眼下全都在帝**队的实际控制之下,只要自己不松口,那英、法两国再怎么闹。那也不过就是嘴巴上威胁,根本无关痛痒。

    可这回王财猜错了,由于近十年来帝国势力的不断膨胀,中华帝国领土几乎翻了两翻,甚至也因为抢夺太平洋、阿拉斯加而与原来的盟友美国反目成仇,至于向来和帝国一个鼻孔出气地普鲁士(已经统一为德意志)考虑到自身的利益。也不愿意看到中华帝国的强大,更何况德意志统一已经完成,威廉一世迫切需要修复因统一战争而与欧洲各国的关系,因此也渐渐的开始疏远中华帝国,不客气的说,现在的世界强国中,中国人没有一个靠的住地盟友,这固然与列强奉行本国利益至上有关系,也与王财在抢好处的时候极度疯狂分不开。

    这次英、法两国眼看通过谈判没有办法达到他们的目的,都开始有些心浮气燥。特别是被德意志击败的法国。整个法国上上下下都充满了复仇的**,迫切需要一场胜利来重新确立大国地地位。这个时候越南的谈判一年来没有任何进展就让法国人的仇恨渐渐从德国人身上转到了中国人身上,而且德意志毕竟离法国太近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法国并不想去摸这只老虎屁股,与法国一样,英国人也越来越无法忍受中国人一面在谈判桌上采取强硬态度,另一面又加大力度的支持印度土兵叛乱,国会几次提出增兵印度战场的议案又几次被国会否决,到不是英国人不想打,而是他们实在没有信心以英、法两国的力量远涉重洋去挑战一个新兴的亚洲大国,所以虽然英、法两国都对中国人恨的牙齿紧咬,却也不得不暂时接受这个极不稳定的和平。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极不稳定地和平居然被一个女人改变了,这个改变历史地女人就是日本女天皇和宫亲子。

    前文说到过范例奉朝廷的命令在日本推行郡县制来取代原先地藩国制,并通过在郡县安插亲华的日本官员来最终实现整个日本倒向帝国政府,而和宫亲子继任天皇后表面上也承认了这种改革,但是她也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并悄悄的向这些郡县中安排自己亲信家臣(见256章),于是日本岛上出了完全由中国人控制的北方,忠于幕府、天皇的中部地区以及得到英、法、美支持的南方强藩,三方势力混杂的局面,按照王财思路,只要继续加大宣传破除迷信天皇的舆论功势,结合撤藩、郡县制的进行,用不了五、六年,和宫亲子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朝廷就可以不费一枪一弹的完全控制日本。

    中国人对日本的图谋,和宫亲子并非不知道,虽然她的父亲和丈夫都死在倒幕派的手中,但这位女天皇并不像他的父亲、丈夫般站在中国人这一边,和宫眼见着日本逐渐沦为中华帝国殖民地,心中开始有了争取民族独立的心思,一方面是想保住自己的皇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大和民族千秋万代的民族传承,她压制了对倒幕派的仇恨,暗中派人联系南方各强藩,表示愿意结束内战,实现幕府与强藩的政治合解。而在日本国内,与和宫亲子有相同心思的人不在少数,特别在思想比较开化的强藩内部,结束内战,一至对外的呼声也是逐渐高涨,在这个形势下,南方各强藩开始统一步调,暗中与幕府派来的特使接触,双方很快便达成了“暂时搁置分歧,共同争取日本独立”的共识,同时,除了日本人内部产生了排华的思潮外,失去太平洋控制权的美国希望利用日本来迫使中**队收缩防线,也开始插手日本事务,积极的促成日本各方的和解。于是一支代表日本各方势力的五人使团悄悄乘坐美**舰“印弟安”号前往美国,暗中联络各国**势力。

    日本人所弄的这一切,事实上都在搞情报出身的范例眼中看得清清楚楚,几次上奏朝廷建议立刻软禁和宫亲子,接管幕府军队,可是内阁、总参仔细分板之后,认为在准备尚未充份的情况下采取行动,很有可能会激起不可预料的事变,因此否决了范例的建议,只是要求范例加快控制日本的政治部署,无奈之下范例只得协调驻日国防军南下推进到宇都宫、白根山一线以做策应。当范例得到消息,所谓的日本使团乘坐美**舰去了美国之后,他已经预感到西方势力有利用日本的打算了,因此他再次上奏朝廷,要求帝国政府重视来自太平洋上的军事威胁,可是这个时期刚好是朝廷上上下下都在要求“调整藩属”政策时期,朝廷已经改变了长期以来严格约束、剥削藩属的政府,而且朝中大臣们也不相信美国人会在太平洋上有什么动作,于是范例的这个紧急奏报再次被内阁搁置,没有能够引起帝国政府足够的重视。

    且说那只小小的日本使团到美国之后,立刻与美**、政各方要人接触,随后在美国政府的协调下,对中华帝国心怀不满的英国、法国、西班牙、俄罗斯、奥地利和打算捞些好处的意大利各国纷纷派出代表赶到华盛顿参加了八国会议,而直到此时帝国政府才有些反应过了,似乎西方各国有联手对付自己的意思,以一国之力挑战列强八国,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王财简直不敢想象东、南、西、北四面开花的仗打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一理这八国联手,光是数千里长的北方中俄边界就是防不胜防了,再加上联军在印度展开反击,太平洋上美国海军介入,联军登陆日本,这一切将彻底改变几十年来帝国强势发展的进程,败了自不必说,就算胜了那也必定是拼光家底的惨胜,因此整个帝国政府都行动起来,心急火燎的开始调整外交政策,不但转变对外强硬的外效政策,还主动向英、法表示了合谈的诚意,打到印度中部的几只驻印军全部后撤回到了加尔各答以南原来的阵地,包围越南法军港口的部队也后撤十里防御,公开表示原意就南海海域“三国共管”与英、法展开新一轮谈判,甚至暗示“三国共管”未必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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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美国扩张

    第279章:美国扩张

    第279章:美国扩张

    王财非常清楚,如果这些国家真的走向联和**的地步,那对帝国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中华帝国不是有着雄厚工业基础的老牌工业强国,也不是一个在军事上占有绝对优势的军事大国,更不是一个拥有无敌海军的海洋国家,可以说这几年来国土的扩张更多的是占了地理、时机的方便,自己始终处在家门口抗战的有利条件下,以逸待劳,以近克远的击败了俄国、英国、法国,但是真要同时和这些国家开战,那是帝国国力所不能承受的,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别人的事情管不了这许多,最多重的是争取时间发展自己,强大自己,列强固然不愿意看到中国强大,所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把中国拖入战争,但如果自己跟着他们的拍子走,那便是真的愚蠢了。

    同时德国虽然表现出了置身事外的态度,但是他们却拒绝加入八国联盟也让王财感到事情并非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威廉一世自然是想坐山观虎斗,让老牌资本主义强国与新兴的中华帝国拼个死活,到时候“全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个”,而且现在欧洲的现状也需要给充满了复仇思想的法国人找一个出气的地方,中国人无疑是最好,最合适的对手,王财自然不愿意为他人做嫁衣,何况那些所谓的八国联盟实际上并不牢固,西班牙在菲律宾吃了大亏之后根本没有力量再派兵远征亚洲,至于奥地利和意大利派陆军的可能性远远大过派遣海军。至于美国,王财压根就不相信这位曾经地盟友会撕破脸皮的全国动员杀到日本来,而四分五裂的日本呢?王财就更不相信他们能捣腾出什么花样来了,日本全岛的兵力也没有办法和对驻日本的三个国防军师够成威胁,算来算去也只有英国人会借着这次八国联盟的声势调动陆军远征印度,唯一吃不准的则是俄国人地态度。

    自从扩张政策在东、西两面都遭遇挫折之后,俄国的国际影响力是一天不如一天。虽然情报部认为俄国很有可能从中亚向唐努乌梁海地区发动进攻,但王财相信坐镇北疆地倪守道完全可以应付。对于这八国来说,如果真的通过战争手段来解决这场纷争的话,那他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取得胜利,与帝国相隔万里,又没有能力派遣大军的西、奥、意三国更多只是像征意义上的壮壮声势而已,王财相信,只要帝国政府适当的作出让步。那八国联盟并不是不能瓦解地,中国历史上便有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的战略,用之于这次危机,那便是给西班牙、奥地利、意大利、美国一些好处,甚至在印度、越南有权益要求的英、法也可以适当让步,唯有俄、日是绝对不能妥协的,只要能让八国之中有两、三国退出联盟。那这其他国家就不敢随便闹腾。

    于是在王财的授意下,帝国政府本着皇帝陛下的“分化瓦解”思想,积极的开展外交攻势,而在对英、法作出和谈诚意的让步后,原本吵着要给中国人一些教训地英、法两国又变的犹豫不决起来,这两国举棋不定。那他们的跟屁虫西班牙、奥地利、意大利就更是缩手缩脚,但是王财再次算错了美国,南北战争后迅速恢复元气的美国似乎是铁了心要将中国人赶回东海,对于他们来说太平洋上大大小小的岛屿上都被中国人树起几座石碑是不能容忍的,犹其是夏威夷岛上那一个营地中**队更是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事实上这次鼓动日本南方强藩投靠洋人只不过是美国人决心夺回太平洋控制权的一个步骤而已,在美国人看来,任凭你中国人把防御线推进到太平洋多远,他只要在日本保留权力,那就等于在中国人防御线的背后插进了一把刀子。其结果就是美国人可以毫不费力的后发制人。一举改变西海岸的背动局面,因此事际上不管英、法是什么态度。美国人是必须要有所行动的,之所以将这些**国家招集到一起,无非是希望从东西两面压迫中国人,想增加成功的可能性而已。

    当时的美国在南北战争结束后凭借北方强大的工业基础与南方提供地市场、劳动力,国力已经恢复到战前地水平,而且经过南北战争血与火的锤炼,美**队地装备与战斗力完全达到了一新的水平,加上一定规模的海军力量,这个后起的工业国家迫切需要足够的商品倾销地或者是殖民地,面对不断扩张的中国人,其实也是退无可退。于是在八国会议期间,美国政府竭尽全力的劝说各国对日本的局势做出反应,当然,在事实没有定局前,美国人也不愿意公然的得罪中华帝国,所以在交涉周旋中仍然摆出一个主持公道的样子,说什么“日本人民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反对任何国家改变日本现状”,“各国应当共同帮助日本政府恢复对国家的权力”等等,这些话很快便由情报部送到了王财桌子上,对于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皇帝完全嗤之以鼻,作为回应,王财下令驻日国防军迅速南下,接管一部分原来被幕府军队控制的战略要地,以此来防备可能的日军反攻。

    也许是“三国共管”南海的承诺已经让英、法达到了他们原来的目标,也许是法国人仍然不放心他们的邻居德意志,也许是在印度打了近十年的英国人无力再扩大亚洲战争,尽管日本使团求爷爷、告奶奶的一再出卖利益,尽管美国政府竭力协调,在华盛顿秘密开了两个月的八国会议最终没有能够结成军事同盟,英、法两国政府在中华帝国做了极大让步的情况下,迅速结束了南海大战的谈判,结束了三国的战争状态,根据协议,帝国政府将控制下的印度中部十七个县城全部无条件移交给英军,而英军也承认了帝国政府对缅甸的实际控制,至于法国人,帝国政府则承认了法军在越南南部五个港口保留租界,并承诺在这五个租期长达九十九年的港口租界中,法国享有其在本土的一切权力,包括驻军、司法、税收等所有权力,同时法**舰也被允许在这五个港口自由停靠,而长期争执不下的南海海域管辖权,由协议暂时搁置,由三方共同管理。

    英、法既然退出了八国公议,那奥地利和意大利也不愿意跟着美国打一场对自己完全没有利益的战争,随后俄国人也表示对日本人的困境爱莫能助,整个东方的出海口都被中国人封死了,他们还闹什么呢?结果只有和中国人吵了几年的西班牙坚定的站在美、日一边,公开宣称“不惜一切代价维护日本人民的自由”,当真是滑稽之极。

    不久,美国和西班牙政府的特使在华盛顿签订《日本主权条约》,宣布反对任何国家日本的军事占领,主张由日本天皇领导下的幕府与南方强藩所组成的联合政府来行使对国家的权力,同时在条约中两国宣称如果美、西两国在日本的利益受到损害,那两国有责任共同承担军事上的责任。

    这个条约有两个特点,一是条约中并没有一个字提到中华帝国,始终强调“任何国家”,但谁都知道这个“任何国家”指的是长期占领日本北方的中国人,羞答答的裹上一层耻布这是美国人一贯的传统,第二个特点是这个条约的签字国中并没有日本代表,其原因是在三国准备签字的前两天,范例当机立断派兵包围了日本皇宫,软禁了天皇和宫亲子,这一手让在华盛顿的日本代表硬生生的把笔又放回到衣袋中,因为他们如果代表日本政府签了字,那中国人就有理由宣布中、日两国处于战争状态,那和宫天皇不是立刻便成了中国人的俘虏?非但这个字不能签,甚至这些日本代表还强撑起笑脸对《华盛顿邮报》记者说“我们认为通过谈判是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

    《日本主权条约》中含糊不清的字眼让王财松了口气,这说明在英、法这些老牌资本主义工业强国退出军事同盟之后,美国人也没有绝对必胜的把握,签订这个条约更多的是为将来留下个借口,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说“日本主权受到威胁”,然后明目张胆的派军队登陆日本还说是来“主持正义”。王财当然不愿意给美国人这样一个机会,在日本问题上,时间对美国人有利,而对中国人不利,尽快让黄底龙盾帝国旗高高飘扬在日本全岛,是彻底打破美国人向太平洋扩张的如意算盘的最直接,也是最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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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以快打慢

    第280章:以快打慢

    第280章:以快打慢

    也正是出于这些原因,王财不得不下令定漠采取比较缓和的会谈政策,暂时安抚心惊肉跳的朝鲜人,防止他们在帝**队彻底解决日本问题时从背后插上一脚,定漠虽然知道朝廷这段时间来在外交上颇为背动,但他却不知道父皇已经决心将尽快解决日本问题了,只能遵令在朝鲜京畿道周围游览风景名胜,时不时还跑到景福宫和李熙、闵后会宴,大谈“中朝一体,共荣共辱”,没有了朝廷压力,定漠也就心中不慌,踏踏实实的跟同样摸不着头脑的大院君耗时间,这样一来反倒是大院君有些着急了,可又不能把上国钦使给赶走吧,结果只能天天穿戴整齐的跟在定漠屁股后面东游西荡,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以快打慢是总参上报给皇帝陛下解决日本问题的最终方案,葛海华认为美、西干涉日本问题目前准备尚不充份,而且从美国国会批准出兵到部队集结,再到渡海登陆,至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这其中还没有算上海上气候多变的不可预料因素,所以只要朝廷军队能够迅速平定日本南方强藩,那就可以在美国大兵出动之前让他们闭上嘴巴,以快打慢就是要以果断的军事行动来防止军事的进一步扩大,在葛海华看来,连天皇和宫都被范例软禁,那日本人还有什么力量来抵抗?投鼠忌器的道理日本人虽然矮,但也应该明白吧?再说强迫和宫再发表一份亲善声明也不是难事。只要声明一发,那日本各藩地军队作为地方军队再敢反抗那在法律上就是叛乱了,国防军武力镇压于情于理都是正大光明,无可置疑的。

    总参的军事计划王财是非常满意的,但是令大臣们吃惊的是,皇上迫切的想结束日本战争,但是老毛病又发了。居然不肯为这次军事行动掏钱!看完了葛海华的计划后,皇上问地第一句话便是“既然是恢复日本的稳定、统一。那这钱就不能由朝廷出!”,直把总参谋长听地目瞪口呆,半天没有明白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钱百万脑子转的快,立刻接口道:“葛总参谋长,皇上的意思是这军费得由日本承担。”

    这意思就很明确了,皇上的意思是咱们去揍他。揍完了还得让他们出医药费、车马费,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并非不可能,战争赔款也不是个新名词儿,而且听范例的回报,幕府金库里还有数百万两银子,花日本人的钱去狠揍日本人,绝对是个大便宜了。

    于是在确定了英、法、俄各国都无意于介入日本问题之后。帝国政府针锋相对的宣布日本问题是中华帝国内政,反对任何第三国插手帝国内部事务,紧随着这份声明之后,被软禁地和宫亲子也在范例的软硬兼施之下授权亲华官员发表了《归华诏》,宣布自诏书发布之日起,日本国正式并入中华帝国。所有日本官员应当向前来接管政务的帝国官员移交权力,所有日本军队应当放下武器,接受帝国国防军的改编等等。作为日本最高领导者的天皇发布这样的诏书一时间在全世界都引起了轩然大*,人人都知道和宫的这份诏书不是被逼的就是假造地伪诏,而且中国人这几步棋明显都是针对美、西《日本主权条约》的,看来太平洋东西两岸的大国之间不可避免的要有一番角斗了。

    王财原以为在迷信天皇的日本老百姓中,《归华诏》发布后可以稳定日本人心,可以减少国防军进军过程中的阻力,可是没有想到这份诏书发表之后仅仅半个月,南方地长州、萨摩、土佐、肥前四藩宣布脱离幕府。联合组建新日本联合政府。著名的维新改革派人物西乡隆盛、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岩仓具视都得以进入这个所谓的联合政府任职,除此之外他们提出了“割据求富”的口号。主张先立足于守住,再图将来反攻的计划。

    公平的说,这个新日本联合政府是一个深受西方近代政治体系影响的政府,在政府架构和具体的政策措施上都透着明显的西化影子,在一些西方学者和日本改革派的共同努力下,这个联合政府是完全有可能逐渐完成他们所期望地“求富”理想甚至统一日本全岛地,可是这些充满理想的日本人有一个非常不利地因素,那就是他们的对手过于强大,完全不是临时整编到一起的四藩军队所能正面对抗的,虽然在四藩独立的影响下,西南的几个藩国也纷纷宣布脱离幕府转而参加联合政府,但是中北部大多数日本藩国都向不断涌来的帝国国放军放下了武器,不仅仅是因为国防军在实力上远远超过这些藩**队,更重要的是范例这十年来同化、分化日本的策略起到了实际的效果,很多地方实权都掌握在亲华的日本官员手中,当中**队赶到时,一切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偶尔有些人聚众反抗也迅速被淹没在滚滚的铁蹄下,一个月不到,122师林伯雄部主力便杀到了鸟取、神户一线,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不断跟进的陆战200师谭绍光部以及投降帝国的J1、J2两个日本师,而123师姜起斌部则归范例调去加强京都安全,防止后路被偷袭。

    自知无力单独对抗中**队的日本人立刻向刚刚签订《日本主权条约》的美、西两国求助,向来利益至上的美国人这次到没有让日本人失望,在《归华诏》发布的当天,美国政府便在一线部队进行了紧急动员,迅速组建了三个团的远征军。这次新征的三个陆军团,每个团辖三个营,而每个营有八个连,全团兵力两千六百余人,如果算上参加远征的美国海军舰只,计划在日本南部登陆的美军将在一万人左右,最让人们瞩目的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乃是在南北战争中最负盛名的北军名将汉考克。

    汉考克在葛底斯堡一举击败南军皮吉特师一万五千人的进攻,正是由于他的出色指挥最终成就了这场美国历史上伟大的胜利,只可惜汉考克在这场战斗中身负重伤,当他重回战场时,联邦军队已经成了格兰特的天下,在内战结束后,汉考克因为主张对南方宽大仁慈而与格兰特产生巨大冲突,虽然仍在陆军中服役,但一直受到格兰特的排挤,这次能够得到远征军的指挥权,与约翰逊总统同他一样偏袒南方不无关系,不管怎么说,汉考克的军事才能足以令这支远征军爆发出最强大的潜力。一万人的兵力规模的确远远不如已经在日本驻防多年的四万国防军,却已经是美国前所未有的海外军事行动了,加上汉考克的指挥,西方各国都相信只要能争取到足够的时候,那中国人就会“遇上**烦”。至于《日本主权条约》签约国的西班牙,则扮演了一个骂街的角色,躲在欧洲不停的宣传“结束中国人的扩张”。

    尽管美国人派出的远征军已经离开军港航行于波滔之上,尽管帝国水师已经开赴太平洋以保卫领海为名阻击美国舰队,尽管双方都在准备在对方的脸上狠狠来这么一下,但是中、美两国都不约而同的拒绝承认两国处于交战状态,林肯遇刺后继任美国总统的约翰逊虽然因为莫名其妙的坚决支持南方奴隶主而在国内倍受置疑,但是在中美关系的问题上却是脑子非常清楚,一再向公众解释这次出兵日本是“应日本联合政府请求而去担任和平使命的”,绝非“与中国政府作战”等等,而帝国总理衙门大臣刘丽川也多次向西方媒体坦言“所谓的中、美两国关系破裂,完全是不负责任的”。中、美两国之所以暗中枕戈待旦,表面上又互相吹捧,于美国人来说是想缓和两国敌对情绪,保证远征军顺利登陆,同时也是考虑避免中、美两国陷于全面对抗,而在于帝国政府这方面来说,则是因为朝廷上下都认为帝国国防军将会在美军登陆日本之前彻底将所谓的日本联合政府给杀个精光,到时候美国人千里渡海而来,可又到哪里去登陆呢?加上帝国水师的骚扰、堵截,这些美国人能离开西海岸多远都成问题,自然没有必要主动去把关系弄僵。

    由于情报部门没有弄清楚汉考克远征军所选择的海上航线,帝国水师派往太平洋围堵的舰队不得不选择了几个最有可能的航线进行搜索,水师提督张承宗命令巡洋舰队以两舰为一分队在永安、万渡、夏威夷各岛之间的海域搜索,而他亲率水师主力在东威岛(威克岛)待机,一但发现美国海军,那说不得只能向他们宣示一下帝国对太平洋的领海主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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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新篇介绍:
中国近代史上有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而这又是一场颇具争议的战争,至今在这段历史中涌显出的众多历史人物还为人们津津乐道,这就是清末的太平天国农民起义!2006年一位喝醉了喜酒而在回家路上莫名其妙的被卷入时间长河的年青人一头栽到了1853年的中国,此时正是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后中国国内矛盾重重,第二次鸦片战争将要开始的年代,而太平天国农民起义也刚刚登上历史的舞台,这位名叫王财的年青人如何才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他能改变中国近百年耻辱的血泪史吗?从胡说八道的逃兵,到一个开创历史的枭雄,他走过了怎样一个人生历程?幻想着做一个冲锋陷阵的英雄,却在血与火的面前双腿一软当了逃兵;自作聪明的玩战术,却让白手起家的部队伤亡殆尽;费尽心血兴建的兵工厂却发现没有合格的钢铁来源,他不得不面临连续数年的使用劣质产品;错误的把黄河改道算到了老蒋的头上,结果造成了怎么样的损失与背动;积极推行的太平天国乡官制度适合现实的社会吗……洪秀全、杨秀清、韦昌辉、石达开、曾国藩、李鸿章等等英雄豪杰都将再掀起血腥风雨,而才华洋溢的太平之花的傅善祥、年轻貌美的天长金洪天蛟、情深意重的女检点周秀英、雌威莫测的西太后等等,这些女人围绕主角又会产生怎样的交集?在尔虞我诈中他到底能走多远?成长起来的王财太平新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平新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平新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