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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鬼道士全文阅读

作者:人氐言周     武侠鬼道士txt下载     武侠鬼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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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城奇事

    2015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那些年来的更温暖一些,尽管新市的马路上还存在着2015年的第一场雪,但金灿灿的太阳给这个小城带来了无限的阳光与温暖。年关将近又恰逢周末,街道上的人趁着中午这段好时光纷纷来到街边购物。熙熙攘攘的人群给这个小小的城市里带来了一股股生气和年味。

    小城的中央有一个陈旧的小区,被两块草坪夹在中间的一栋老式单元楼的顶楼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靠躺在主卧的沙发上惬意的看着一本破书。说是破书,可不是书的卖相不好,而是书中的内容在年轻人看来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年轻人叫张平,人如其名。一米七三的个子算不上三等残废,但也和高大谈不上任何联系。普通的五官用最普通的组合方法结合在一起,放在人群中基本属于看过一眼就会忘的那种。

    自打二十多年前降生在这个小城到现在,一直是平平安安,平平淡淡的生活着。家里算不上小康之家,但起码温饱无忧,供的起他上学。在经过了平淡的小学,平淡的初中,平淡的高中以及平淡的大学后。他拿着一份平平淡淡的成绩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小城里。找到了一份平淡的工作,准备在这里继续自己平淡的生活。

    年关将近,父母趁着周末出去拜访朋友。名义上说是过年了要联络联络感情,实际是想看看谁家有没有认识个适龄的女孩,想要给张平解决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怜张平从小被教育不要早恋,好好学习,那成想一毕业却风云突变,被父母天天催着找对象,赶紧结婚。发展到现在,过年已经成了一年一度逼婚的季节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儿女情。

    难得今天父母出去,没有在家继续唠叨自己。而且小伙伴们也没有发动什么集体活动。张平可以说是偷的浮生半日闲。终于可以宅在家里光明正大的不务正业,继续钻研自己的破书和被父母斥之为封建迷信的身体锻炼法。

    因为先天身体素质平平,所以张平在运动方面没有什么建树,他跑不快,跳不高,力量也不是很大,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多年乱七八糟锻炼法带来的耐力而已。可是耐力好有什么用,除了学生时代几乎所有同学都不愿参加的长跑比赛,会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个所谓的特长吗?

    而且先天大脑素质平平,使得张平在学习方面取得成就也实在是捉襟见肘。打幼儿园起张平的成绩一直就是不上不下,初中和高中都是勉强勉强考上,最后复读了一年才终于考上了一个普通一本院校。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人头地了,但是在学校平庸的表现和成绩让他在大学生日渐没落的今天离开了省会龙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新市。

    因为一个平字,张平的一生都没有什么闪光点。久而久之,他就对大众活动没有什么兴趣了。很快他就成了大家眼里的怪人,因为他很喜欢研究一些偏门的东西,就好比他现在手里拿的这本吕祖百字碑。“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都来二十句,端的上天梯”张平对这些所谓的内丹法和异术之类的东西一向抱着很大兴趣。十年来经常自娱自乐的沉浸其中,因为这样让他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的快乐和满足感。

    张平结束了自己的顺腹式呼吸法的锻炼,所谓顺腹式呼吸法。便是吸气时肚子鼓起,呼气时肚子瘪下。配合长吸短呼,缓进长出,改善自身肺活量和血液输氧能力的小方法而已。张平从高中开始坚持了近十年,虽然没什么大效果,但总归让自己精力充沛,没有得过什么虚病之类的病。

    最近,他在研究吕祖百字碑这本最基础的内丹入门法,希望可以和自己的呼吸法结合一下提升点锻炼效果。但是这一两个月来的研究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但也称的上是收效甚微。

    张平有时也在想:“这么多年也没看出来这些内丹法有什么神异之处。前一段咏春拳拳师不是被一个练散打的把肋骨都踢断了吗。看来以往自己钻研的这些内丹法呀,内家拳呀,各种所谓道术巫术呀,要么是一代一代以讹传讹传下来的,本身就是糊弄人的。要么就是自己靠书是永远学不到正真的精华。老古话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没有高人指点,懂得再多的理论,也很难转化为自己的实践能力。这些年,“高人”找了不少,钱没少花,结果却发现高人们似乎个个都和本山大叔的师傅似得,忽悠水平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自己应该考虑结合西方健身法,和散打来锻炼一下肌肉力量,起码对力量增长的效果可立杆见影。”

    话虽如此,但已经投入其中近十年的努力,想要自己将它全盘否定,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作为一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张平做事一向有优柔寡断的传统。因此,他还是继续了自己近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分别对手脚腰颈进行拉筋热身。然后开始站松静桩和混元桩。

    这松静桩是他当年无意中在一个叫炎龙在线的论坛上发现的。很多练桩的人刚开始就去练混元桩甚至三体式。殊不知,桩功练静力,练的是整体发力方式和自身对身体的掌握。新手没人指点,很难掌握正确的发力方式,练出来的架子很有可能完全其反作用。因此,无人指点的情况下最好先从松静桩开始,先练出松和静的感觉来。

    只见他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双脚前掌吃力抓地,不外不八。两膝微微弯曲处在在高位,膝盖下不过脚尖,上不过鼻尖。腰腹挺直,提臀下坐。双手自然下垂,似握非握,似掌非掌,似松非松,似紧非紧,如提千斤,如按丝棉。头颈领立,似顶青天,目光不天不地,微视前方。半小时后,他长长吸入一口气,如同嗅花一般微微而入。而后又如长鲸吐水一般,缓缓而出。

    收桩后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张平便又坐回到沙发上休息。如果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他可能就这样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单调日子,间或着搞点类似锻炼和学习。直到自己慢慢老去,然后平平淡淡的走到自己的尽头。

    家里工作了将近二十年的老钟表还在滴答滴答的走,正当张平坐靠在沙发上假寐休息时,沙发上他的身体似乎变成了热气中的虚影,不断扭曲,模糊。这事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大白天中见到了鬼。大钟表滴答滴答的走过不到十下,张平的身体便好似开水散发的水气一般。模糊,飘荡,最终散发在空气中,好似未曾出现过一般,也没有对除他之外的任何物品造成任何影响。

    而张平此时却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坐靠在沙发上的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头却越来越轻,浑身上下血液的流动似乎和泉眼涌出的泉水一般,汹涌而热烈。他的心脏越跳越慢,但每一次跳动,都会带来更强的血液和养分。自己的每一条肌腱都被拉开,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作为一个了解很多知识,但既没师傅又没奇遇的自学爱好者。他非常清楚自己恐怕连一个街头混混都未必能稳胜。更不要说达到了什么武学境界。但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传说中的练脏化髓,脱胎换骨一般。对身体入微级别的感受和身体每一秒都在变得强壮的感觉让他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吸毒者沉浸在毒品的快感一般。

    然而,当他准备睁开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在做一个无比美好的梦时,突然发现自己根本睁不开眼睛。而身体的变化似乎越来越快,身体犹如被压在几十床铁被子下面,头却像是氢气球一般不断往上飘,眉心的似乎有无数血液集中,一跳一跳,似要爆炸一般。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越来越粘稠,但流动的却越来越澎湃。自己的心脏好似一颗太阳一般,静止,永恒,散发出能量,让人感到无尽的火热和力量蕴含其中。而原本强大的肌腱,现在好似变成了粗钢制成的弹簧圈一般,储藏了无限惊人的力量。

    就在张平对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到惊讶,兴奋,恐惧和不可置信时。他忽然感到一股难以抗拒的剧痛袭来,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根汗毛似乎都变成了钢刺,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变成了沸水,每一条肌腱都被撕断,每一块骨头都被巧碎。作为一名从小观看各类抗战,谍战大片的中国国产剧影迷。这一刻,千千万万面对严刑拷打觉不屈服的伟大战士似乎是他坚持的动力和行为的榜样。于是,张平果断在剧痛袭来的貌似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连一句杀猪似得经典嚎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晕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在宇宙外的另一个宇宙中,一块空间好似水蒸气一般模糊了一下,转眼间,却又恢复了平静,消失不见。

第二章 魂穿异世

    “疼,疼,疼……”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被华丽丽的痛昏过去的张平悠悠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喊疼,刚刚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让张平永生难忘。于是,一恢复意识,第一感觉就是杀猪似得吼出来。但是喊了两下才发现原来不疼了,这时他本能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好像在一个没有光线的世界里。

    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张平才大概弄清楚自己的现况。自己应该不是在做梦,因为做梦时人的逻辑不会是清楚的。而且自己貌似没有身体,或者说身体没有实体了。自己现在应该处于一种类似灵魂出窍的状态,自己的手脚似虚非虚,似实非实。自己可以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组成部分,但却只有轮廓,好像是由类似雾气之类的东西组成的。而自己的眉心处似乎有一个光点,是自己思维和灵魂的所在。

    在这个没有电视,电脑,书籍,伙伴的世界里。张平唯一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联系自己以往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实体,张平就将自己的身体观想成实体对应的样子。就这样,在这个没有视觉,没有听觉,没有味觉,仅仅只有自己对自身的感觉的世界里。张平没有正常人的一切生理活动,练习自己以前会的东西似乎是自己的唯一。

    就这样过了很多时间,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很多年……张平已经忘记了很多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语言,和当年学会的很多知识。他现在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叫张平,自己的父母和家,以及这些年已经变成本能的几项基本内家拳,内丹法和异术法门。

    当时间走到不知道某一个点时,已经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无数时间的张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他看到了光,一如沙漠中断水的旅人看到了一片绿洲。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向光源所在方向移动,然后他感到了疼。按照张平残存的记忆,这种疼就好像自己被火灼烧一般,巨大的疼痛驱使他本能的继续四处逃窜。忽然之间,他好似一头扎进一个充气垫子一般撞进了一个东西里。

    张平悠悠睁开眼睛,身上的灼烧感慢慢褪去,这时张平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不,确切的说自己是住在这个婴儿体内,但自己随时可以离开。不知为何,自己对阳光有种本能的畏惧感。似乎带给自己灼烧痛感的元凶就是这阳光。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似乎有一种专用的称呼,但不知道多少年的消磨已让张平失去了大多数的记忆,对这种状态,他只是感觉自己应该知道,但又想不起来了。在本能的驱使下,他放声大吼起来,。于是,一条小河上的木盆里传来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哭了约摸一刻钟的样子,张平感到有一些疲倦。当你几十年没有感觉到疲倦时,突然感觉到疲倦时,你很难想象那种激动和欣喜。张平静静躺在木盆中,开始细细感受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来,自己对身体的感应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虽然记不清自己从前的身体,但自己现在明显不如以前的身体强壮(废话,你见过哪个婴儿比成人强壮)。于是,他开始按照自己这些年的本能开始控制体内血流冲刷身体,改善体质。

    就这样,太阳从正中落到了西方的山脚下。张平又有了一种本能的感觉,那就是饿。但是自己处在木盆中,周围什么吃食都没有。然而张平有一种感觉,当太阳下山后,自己就能离开这个身体自由活动了。没有任何理由,就好比鱼儿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会游泳一样。

    当落日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大山的尽头时,张平迫不及待的冲出了这具身体。山间的月光格外清亮,照在张平出体的魂体上,令他有一种微凉和舒适的摩挲感。白天遭到的灼烧之痛似乎也被这柔和的月光所修复。魂体自由的在山间飘荡,试图寻找到能解决自己身体饥饿问题的东西。没多久,他便发现了一窝小豹子在吃奶,于是他本能的飞了过去试图弄点豹奶补充下身体的所需。但他冲过去后却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除了自己那个婴儿的身体,貌似影响不到现实。

    看着几个小豹子吃的万分欢实,而自己的身体却还在饿着,张平急的团团乱转。无奈之下,张平只好先往自己的身体处赶去。一路上,他特地实验了自己,貌似可以在实物中穿过,当然也只能穿过,魂体状态下的自己就好像处于全息电影的世界里一样。不一会儿,他返回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回到身体后,张平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还很饿,但精神却好了很多,疲惫感也消失了不少。“莫非自己出去一趟带回了点什么?可是我什么都没拿到啊。这种情况我好像应该有印象,我想想……”也许是老天终于开眼了,我们的主角张平终于想到了一点关于这种状态的印象。“这种状态貌似是吸收太阴月华之力,那我应该是鬼了,可是鬼不是应该是死人吗?我好像还有身体,还没死,那我回到身体是头七还魂吗?貌似也不对,我好像记得死人是不会感觉到饿的,头七应该是老人,我应该是小孩……”张平越想越烦,便开始大吼大叫发泄起来,于是小河中又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叫了一会儿,张平感到累极了,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魂体离开身体再说。一离开身体,所有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但灵魂深处却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体很饿,而且现在貌似也很渴。对此束手无策的张平拿出他几十年养成的淡定心态,坐在自己的身体上开始五心朝天,眼观鼻,鼻观心,心生万物的修炼起了一门自己在未知世界中练了几十年的道家观想法。

    说来也奇怪,张平的魂体是坐在自己的身体上的,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对自己的魂体应该是有支撑力的。但魂体只能进入,退出或者停留在身体上,无法对身体施加任何外部作用力。魂体坐在身体上,貌似也没有增加任何重量。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一夜的时间就要走过了,身体上的魂体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于是他一个激灵,本能的回到了身体中。刚一回到身体中,东方的河面上撒下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的这条小河宛若披满了金霞。天地间的仿佛被这缕金光赋予了无穷的生机,远处的山鸡也在山林中敞开了自己嘹亮的嗓子。而此时的张平如果还有自己之前全部的记忆的话,他一定会爆出一句粗口:“坑爹的货啊……”因为自己回到身体后,感受到的饥饿感和口渴感比魂体状态强几百倍。瞬间,他都有了魂体强行离开身体的打算,但魂体本能对阳光的畏惧让他只能张开打吼一声“哇……”。

    画面切到另一边,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正在河边的一块大青岩上做早课。均匀缓慢的呼吸被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断,一阵长鲸吸水般的吸气后,一口长长的浊气随之呼出。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木盆从上游顺流而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起身后凭空一跃,已飞出近乎两丈距离。落水后他迅速浮出水面,准确的截住了木盆,推着木盆游回了岸边。

    上岸后他把身上的衣服大概拧了拧,端起木盆仔细观察起来,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在几层小破褥子的包裹下躺在其中。嘴唇已白的可怕,一双大眼睛却十分有神,一直盯着自己。于是,小道士赶紧抱着这孩子往道观跑去。

    要说小道士的脚力,那可真称的上一个快字,约摸半柱香的功夫,小道士就跑回到了一个道观前。只见道观大门上的匾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上清观”。

    “天虚师兄,天虚师兄……”小道士一边跑,一边大叫着。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冲虚,你不在青涧河旁好好做早课,急冲冲跑回观里干什么?”这时道观里稳步走出一个三十余岁面相威严的中年道士。他边走边向这个叫冲虚的小道士发问。

    “咦,冲虚,你手里怎么抱了一个木盆?还弄得一身水。”

    “天虚师兄你听我说。”许是对这位天虚师兄有些害怕,冲虚急急忙忙向天虚解释了自己今天做早课听到婴儿哭,之后救起婴儿后觉得婴儿状态不好就急急忙忙赶回的前因后果。

    天虚接过木盆看了看张平,又给张平把了把脉说到“行了,我知道了,虽然你性子急的毛病还没改,但这次办了一件大好事。这孩子估计是太久没有吃喝,又在河面上受了点风寒,但这孩子身体应该是极好。我看他也有一岁有余,我带他去吃些稀粥,再给他煎些药便是。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换些衣服,莫要感了风寒,一会儿随我去见师傅。”

    “明白了,师兄,那我先走了。”

    “恩,去吧。”

    于是冲虚如蒙大赦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天虚则带着张平去了伙房。

第三章 气种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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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张平被冲虚从河里救回道观后,便跟着天虚道长去伙房喝粥了。张平在天虚道长怀里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使劲的望着锅里的粥。对一个几十年没有见过任何食物而且饿的快死的人来说,锅里的粥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饿坏了吧,小家伙,来,张开小嘴吃粥,乖。”一脸严肃的天虚道长此时的脸对于张平来说是那么的慈祥。张平张开自己的血盆小口,如饿虎扑食一般向天虚道长手中的汤勺扑去。

    “慢点慢点,小家伙,没人和你抢,别噎着了。”天虚看着狼吞虎咽的张平,赶忙收回汤勺,怕把张平给噎到了。

    而此时的张平却在不停的喊着“吃,吃,吃…”。传到天虚耳朵里,就成了“哇,哇,哇……”。“别急嘛,小家伙,马上给你吃的。”说完就用勺子在碗里舀了一小勺纯粹的汤水,喂给张平。

    在喝完满满一大碗米汤后,张平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于是,吃饭表现相当良好的他被天虚抱着同冲虚一起去见他们的师傅。

    偏殿后面的一间厢房里,一位鹤法童颜的老道士盘坐其中。一张八仙桌,一座桦木床,一祭坛上祭三清,下设蒲团。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道字,浑然天成,玄奥非常。

    “砰砰砰……”“师尊,弟子天虚(冲虚)求见。”

    “进。”一句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传来,天虚和冲虚两人方才推门而入。

    “事情的经过我已知晓,你们灵虚师弟已经将此事前因后果具于我讲清。冲虚,你此事做的极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广积外功,于你急躁的性子大有好处。”

    “谢师尊教诲”冲虚赶忙行礼应到。

    “不妨事,天虚,我问你,此子今后你准备如何处置?”

    “全凭师尊处置,弟子不敢逾越”天虚赶忙应到。

    “为师老了,七年后赏善罚恶令自当由为师接下,天虚你性子稳重,功夫在几个入室弟子中又最为精湛。从今往后,除非关乎本派生死存亡之大事,你皆可自行决定,此事我近日将于本派宣布,待为师前往侠客岛后,你便正式接任本派掌门。”

    “师傅,你不要去,大不了我们和他们拼了。”天虚和冲虚两人异口同声的劝到。

    “不许胡闹,为师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侠客岛赏善罚恶使者出道以来,抗拒不从者,门派上下从未有过活口。我明乘子深受门派大恩,虚活五十余载,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此事,当是我报效门派大恩的时候了。此事我已决意如此,你二人不必再劝,从今往后,你二人当勤练武学,同门和睦,争取光大我上清观一脉,方不负我这些年对你们的教导。天虚,现在说说你对这孩子的看法吧。”

    “启禀师尊,此子被我上清观所救便是有缘。而且我观此子不过一岁有余,被饿近乎一天左右哭声还如此响亮,足见此子天赋异秉。因此,弟子愿收此子为徒,抚养他长大。传他武学,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成为我上清观的中流砥柱。”

    “将此子抱来于我看看”

    “师尊请看”天虚恭敬的将张平报给明乘子。

    “此子来到我这厢房中不哭不闹,观其双目神光充沛,更兼骨质匀称,筋肉结实。确实是一块良才美玉。天虚你要好好教导他,说不定光大我上清观一脉的任务就要交给他了。”说完便将张平抱还给了天虚。

    “弟子当尽心竭力教导此子,定不负师尊的厚望。”

    “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

    天虚和冲虚两人告别了玉乘子,带着张平回到了天虚的厢房。

    这时的张平却在想:“冲虚这个名字好耳熟的样子,我好像有一点印象,只记得他好像是一个很厉害的门派的掌门,一手太极剑法出神入化的样子。我这算是拜他师兄为师,将来有机会一定要从他那把这门剑法学来。嘿嘿……”

    天虚和冲虚两人此时却在房里讨论起了张平。

    “师兄,我今早做早课时一听到他那中气十足的哭声就知道他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行了,别贫了。他是练武的材料不假,可怎么抚养他却是个问题。要知道我们上清观里基本上没人有抚养一岁小孩的经验。我们上清观里一般最小也要六七岁左右才能拜师进观学艺。看来我还是欠考虑了。”天虚一边说一边叹气

    “师兄,要不然我们把他送到闵师妹那里吧。闵师妹总归能照顾好他,而且闵师妹和石师兄前两年发生了那种事,这孩子送过去兴许能让闵师妹开心一点。等他长大一点,我们再把他接回观里学艺也不迟。”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此事我还要和石师弟以及闵师妹商量一下再行决定。”

    “那好,师兄我就先去做早课了。”冲虚说完又对着张平说到:“小家伙,你要乖乖的,等我过几天给你找个好妈妈。”

    “要走就走,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再说这么小的孩子他能听懂吗?”听到天虚一本正经的训斥,冲虚便赶紧已最佳的轻功状态离开了天虚的房间。

    天虚在冲虚走后,将张平放在一个铺满褥子的小盆里,发现张平双手扣于腹部,两腿伸直,似是睡着了的样子。摸了摸张平的小脸蛋,便出了门去寻那掌管日杂的圆虚师弟。

    “圆虚师弟,今天忙不忙?”天虚到了圆虚的厢房里询问到。

    “师兄,你怎么来了,我这能有什么忙的。我知道师兄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圆虚笑呵呵的对着天虚说到

    "师弟,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让你给石师弟夫妇捎个口信,请他们最近务必来一趟观里。就说我有要事与他们相商。"

    “不过师兄,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啊,还需要这么着急的招回石师弟夫妇?”圆虚疑惑的问到。

    “今早冲虚师弟带回一个孩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天虚回到。

    “知道了,怎么了,莫非是和这个孩子有关?难不成你是想让石师弟夫妇收养这个孩子?”

    “差不多,我已经决定收此子为徒。但是他年龄尚小,在观里生活多有不便,因此我想将他先交给石师弟夫妇抚养到长大一些再把他接来观里学艺。”

    “原来如此,那我这就给石师弟捎个口信。师兄还有其他事没?”

    “没有了,那既然如此,圆虚师弟我就先告辞了。”

    “好,师兄慢走。”

    而我们的猪脚张平此时却在想“什么石师弟,闵师妹,完全没有印象。这种人叫什么来着,记不清了。总之,应该是无足轻重的人,我的冲虚师叔,我的太极剑法。”于是,天虚厢房里又传来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道观里在张平的到来后度过了安稳的一天,太阳落山后。张平立马等到了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于是,他魂体奋力一跃,再次出现在身体上方。这次身体吃饱喝足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于是,他可以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身体。

    在魂体出窍后,他的身体还维持着自己原来的运行方式。呼吸法一样,姿势一样,就和睡着了似得。

    张平魂体来到正在五心朝天打坐的天虚面前,用手碰了下天虚的额头。结果毫无意外的穿了过去,而天虚却毫无感觉的样子。在围着天虚转了几圈之后他发现,天虚身上除了血液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在流动。

    于是,张平仔细的观察这种东西。这东西大概就是自己之前死活练不出来的所谓的气吧。在那个神秘空间里虽然有气在体内按自己的方式运转,但那时自己身体本就是由气组成的,和现在大不一样。而且两种气的性质也不大一样。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张平又在道观里到处飞来飞去,寻找其他人。经过验证,大部分上清观里的人身上都有这种气在流动。特别是一个老道士,身上的气给张平以一种特别强烈的感觉。

    张平逛着逛着,来到了上清观的主殿。忽然间,一股强烈的悸动感传来。主殿里的三清像上传来一阵阵压迫感,刹那间,好像有无数叩拜三清的信徒在自己魂体耳边低语。让自己的魂体就好像要爆炸了似得。

    于是,张平的魂体鼓足了马力冲回了自己的身体。然而,那些声音却依旧还未消失。无奈下,张平只好反复的在心中背着吕祖百字碑,这是他唯一记得清楚的长篇文字了。在碑文的背读声中,张平耳旁的信徒低语声似乎减轻不少。

    于是,张平的这个夜晚在低语,百字碑文,和魂体的痛苦中渐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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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义父义母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半月有余。本来张平自己要是靠着吕祖百字碑来化解信徒低语,但是奈何效率太低。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月光有助于自己提高化解效率。于是,每天晚上他都会魂体出窍,坐在天虚的房顶打坐,吸收月光,默背吕祖百字碑。终于顺利的在昨天消除了所有的后遗症。

    这天,上清观里迎来了两位新的客人。

    “师兄,你说咱们把玉儿一个人留在庄里,他能习惯吗?玉儿才三岁,晚上能睡着觉吗?白天吃饭能习惯吗?”上清观前,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衣女子对身旁的黑衣男子说到。

    “我说师妹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一路上这话你翻来覆去问了我几百遍,问的我耳朵都快长茧了。咱们不过出来几天而已,再说庄里还有吴妈呢,她会照顾好玉儿的。”黑衣男子应到。

    “人家这不是关心玉儿吗。”

    正在两人说话间,天虚已经从观中走出,哈哈笑到说:“石师弟,闽师妹,好久不见了。”

    “见过天虚师兄。”来到观外的男女一起应到。

    “师弟师妹,就别客套了,快请进,今日可是为兄有事相求。我们边走边聊。”天虚说罢便将两人引入了一个偏殿中。

    偏殿中,张平早已躺在木盆中静静的等待着。作为一个思维活跃的家伙,他又开始了自己新的尝试。尝试对象,就是他最近发现的新的肉身之内的气运转方式。不过,虽然他意守丹田几十年,但从未有过肉身真实产生气的经验。因此,尝试进行的很不顺利。

    正当张平还在不断的尝试时,天虚和冲虚便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这便是冲虚师弟救回的那个孩子。”天虚指着张平对同来的那对男女说到。

    “真可爱的孩子,师兄,他叫什么名字?”那闵师妹第一个冲到张平身旁问到。

    “说来不怕你们夫妇二人笑话,为兄一给这孩子起名,这孩子便哭闹不止。就连师尊也说不出为什么,无奈只好给他起了个叫“向礼”的道号。”天虚答到。

    “向礼,这道号好,将来此子一定前途无量。至于抚养一事,师兄尽管放心,我石清一定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儿一般对待。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的。”石清听完天虚的话,立马大包大揽的答应下来。

    “师兄,我还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闵柔问到。

    “师妹但说无妨。”天虚应到。

    “是这样,师兄。师妹我看这孩子与我真是投缘,因此想收他为义子,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师妹不可胡闹。”闵柔话音刚落,便被石清厉声制止。

    “无妨,闽师妹也是一片好心,此事为兄答应了。石师弟,你就不要再说了。”天虚赶忙劝到。(古代师傅和亲传弟子的关系犹如父子,徒弟是要给师傅养老送终,披麻戴孝的。所以石清才会制止闵柔。)

    “那就多谢师兄了。”石清赶忙应到。

    得到天虚同意的闵柔则跑到张平跟前对着张平说到:“向礼,叫干娘,叫干娘。”

    而张平此时也为能离开道观感到开心,毕竟那天在主殿的经历让他到现在还一阵阵后怕。为了先离开道观,张平决定讨好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义母。于是,他哇哇的叫了了两声,为了防止别人理解错误,他还咧开小嘴证明自己在笑。

    “师兄,你们看他笑了,菩萨保佑,他真的与我投缘。”闵柔惊喜的说到。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去吃饭。”天虚似是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一般,心情十分不错。

    今天的饭张平感觉十分不错,虽然粥还是道观里原来的粥。但是喂粥的人水平比以前的人提高很多,不快不慢,不多不少,点32个赞哦。

    第二天一早,石清和闵柔便带着张平向玄素庄出发。古代马上的颠簸对其他小孩兴许是一大考验,但对没心没肺的张平而言,只是一种新奇的尝试。

    走了大概三天的样子,张平终于来到了玄素庄。一路上,他只是魂体出窍在身体周围小转而已,没有惹出任何事。对于玄素庄,张平十分满意,主要是没有那可怕的三清像。

    “娘,你回来了,可想死我了。”两人刚带着张平进了大门,一个三岁左右十分可爱的小男孩便飞奔出来扑向闵柔。

    “不许胡闹,没看你娘手里抱着个弟弟吗?你这样伤到他怎么办。”石清板着脸对着小男孩训斥到。似是十分害怕石清一般,小男孩立马站在一旁不敢吱声了。

    “看你把玉儿吓得。”闵柔对着石清责怪到。“玉儿不怕,这孩子是你天虚师伯的弟子。爹娘已经认他做义子,以后他就是你弟弟了,等他长大一些,就可以和你一起玩了好不好。”

    石中玉毕竟是个小孩,一听有人和自己玩。立马使劲拍手说:“好啊好啊。”

    “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你弟弟,我打断你的腿,知道没。”石中玉还没高兴两下,石清立马就是一盆冷水泼过来。吓得石中玉又不敢说话了。

    “看你把玉儿吓的,再说玉儿这么乖,怎么可能欺负礼儿呢?”闵柔马上开始为石中玉说话。

    “师妹,我这不是怕礼儿在这有什么事我无法向师兄交代吗。师妹,师妹,你别走啊。”闵柔此时却不管石清,一手抱着张平,一手拉着石中玉就往里走。

    玄素庄的一天很快过去,当太阳终于从西方落下时。张平兴奋的魂体出窍,先把玄素庄逛了个遍,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张平欢快的在附近游荡起来,玩耍了近一个时辰才飞回房顶,开始打坐吸收月光。这个练习记忆中仅剩的几种锻炼法的习惯,已经在几十年的日子里成为了他的本能。

    而今天快要天亮时,张平却发现自己的义父义母把自己的便宜哥哥早早叫了起来。

    只听石清对石中玉说到:“这几天我和你娘不在家,你的筑基功练了没?”

    “练了练了。”石中玉赶忙答到。

    “好,那你给我背一边口诀,再演练一遍我看看。”

    石中玉无奈,只好开始背口诀“……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此穴神门,内有坎离精……我在气中,气在我中,天人合一,气为我用……”要说这石中玉,仅仅三岁,却天资聪颖,长长的一段口诀背下来竟无一疏漏。

    但是,行动起来,石中玉的表现却大失水准。

    “师妹,你看看他,以他的资质这么长时间没有气感,一定是练功时不用心。这筑基的功夫通俗易懂,纵是下愚之人个把月也能生成气感。可你看看他,气死我了。”

    “师兄,玉儿还小,恐怕性子跳脱,再说一般孩子都是五六岁才开始筑基。虽说筑基越早越好,但孩子越小越难理解其中精艺。你多给孩子解释几遍就好了,别动不动就凶孩子。”闵柔赶忙替石中玉说到。

    “好,你给我听着,我再给你解释一遍,以后要还是这样,看我不揍你。”

    “每日朝阳初生,天地间由阴转阳,是为极阳。极阳生紫气,天下大部分功法,都是要截取这一缕紫气作为气种,以后不断壮大,是为内力。当朝阳初升时,五心朝天,观想三花,气自天灵入,便是……”

    石清的这番话石中玉记没记下不重要,关键是张平却豁然开朗,原来自己的身体是没气种,怪不得死活练不出内力。如果他想起前世的一切,一定会对那些大师们竖起中指。因为他们最最关键的东西居然没有交给自己。

    张平想到这里,立马回到身体中,摆出五心朝天,按照石清的教法练了起来。别说,小孩的身体柔韧性极佳,摆个五心朝天一点都不费劲。

    虽然是在房里,但魂体对太阳初升时本能的悸动让他准确的把握到了时间。顺利的在那一刻行功捕获到了一缕紫气。然后按照石清的讲解将它引入丹田,混合人体内的生气成为一枚气种。

    而根据石清的说法,气种中的紫气越多,以后修炼内力就越快。而紫气的捕获只有朝阳初升的一瞬间,极难把握,只有一次一次的碰运气。所以,学武资质先天身体素质是一方面,就是通常说到的根骨。而对紫气出现时机的把握也很重要,就是通常说的悟性。

    而张平因为魂体对朝阳的悸动感,所以,悟性绝对是满分级别。一想到这,张平就在新住上的摇篮里得意的笑,他得意的笑。

    有了气种,张平终于开始了自己成为大侠的第一步。

第五章 偷学内功

    时光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年有余,张平也终于从一个小不点变成了一个小屁孩。

    在石清夫妇看来,这个孩子真是听话。从来都是一个人乖乖的呆在庄子里。不过他们不知道,当夜晚来临时,张平经常会一个人魂体出窍到处去转,比身体走出方便的多。

    两年来,张平每天捕获紫气融入自己的气种中。单就气种中紫气的数量而言,可以说已经达到常人十年左右的水平。不过他年龄尚小,体内生气不足,因此内力也不是很强。

    而且关键的是,自己以前记得的前世那门唯一的运气法居然调动不了气种。可见前世果然是一个假冒伪劣横行的年代,居然骗他做了几十年无用功。还好这两年他的松静桩站出了感觉。

    本来以张平现在的年纪是不应该站桩的,但得益于气种的存在,让张平每天都精力旺盛。才在一年前偷偷开始站,可能是有内力增幅的效果吧。张平明显比同龄的孩子要壮实不少,不是胖,是壮。

    毕竟有那未知空间中几十年的经验,张平的松静桩深得松静二字。可谓尽得其中精华,要不是担心年龄太小,他早就开始站混元桩了。

    今天石清夫妇要正式教授张平气种采气及凝练法门。虽然自己早就大功告成,但最起码还得来装装样子。虽然记忆和思维在那未知空间中几乎被消磨殆尽,但一些本能的东西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礼儿,筑基口诀你背下来了吗?”石清问到。

    “禀义父,孩儿背下来了。……天人合一,气为我用……”张平洋洋洒洒的将口诀背了下来,令石清十分满意。这个义子可比自己的儿子让自己省心多了。

    “好,下面义父就给你讲解这口诀的用法。”于是,在石清讲解完一遍后,张平装模作样的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修炼。

    结果是十分惊喜的,因为张平第一次修炼不仅方式正确,更是好运的一次就捕捉到了一缕紫气。并且顺利的凝练了气种,如此天资,可谓奇才。夫妻二人连连感叹上天眷顾上清观云云。

    而今天除了教授张平筑基功法外,还有一件大事。石清的义兄,雪山派雪山双雄之一的风火神龙封万里要来了。封万里此来,是为了带石清夫妇的“独子”石中玉前往雪山派学艺。

    教授完张平早课并交代石中玉一些注意的东西后,石清夫妇便开始准备接待封万里的事宜。没过几个时辰,便听到庄外的扣门声。

    “封大哥,多日不见,想死小弟了。”石清一见封万里便热情的拥了上去。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在门口站着,这样便带不走你的爱子了吗?”封万里爽朗的打趣着石清。

    “哪的话,封大哥快请进,贱内已备下薄酒。今日我们两人好好喝一杯。”

    “好,那为兄就不客气了。”封万里说罢便同石清一同走了进去。

    到了饭堂,宾主坐好,石中玉和张平一一上来向封万里见礼。

    “好,好,好,石清兄弟真是虎父无犬子。令郎天资聪颖,举止得体,从举手投足间可看出当有将近两年筑基功夫。未来成就不可限量,资质可为我雪山派之最。而这位便是天虚道长的高徒,石清兄弟的义子吧。仅仅三岁根骨便如此惊人,看来上清观一脉将来在武林中要大放异彩了。”封万里看完两人称赞到。

    “封大哥缪赞了,犬子顽劣,此去雪山派还望封大哥多多管教。小弟不求他能取得多大成就,只要能达封大哥十一,小弟就心满意足了。”石清赶忙回到。

    “封大哥来一次不容易,就多住几日,小弟多讨教几招可好。”石清又说到。

    “好,正好最近新学了几式,还望石清兄弟指点一下。”

    酒过三巡,各自回房后。

    “师兄,雪山派那么远,又那么冷。你怎么舍得让玉儿一个人去那里学艺。”闵柔一边哭一边埋怨石清。

    “师妹,你别哭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要知道坚儿的仇不能不报,可我们一旦出去寻访,玉儿不管是跟着我们还是呆在庄里都很危险。雪山派地处塞外,又有威徳先生坐镇,梅芳姑万万不敢去那里放肆。”石清一边说一边拍着闵柔的肩膀安慰她。

    “靠,我的义父义母居然还有仇人,还貌似很厉害的样子。看来我得勤练武学,免得遭了无妄之灾。”张平听到石清夫妇的话,不由的为自己担心起来。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梅芳姑是不会加害他的。但这更促进了张平学武的动力。

    于是,在石中玉刚被封万里带走的第二天,张平找到了闵柔。

    “义母,你能答应我一个事情吗?”张平可怜兮兮的向闵柔问到。

    儿子刚刚离开的闵柔现在面对可怜兮兮的张平根本无法抵御,于是说:“礼儿,有什么事就和义母说,只要是义母能办到的,都答应你。”

    “义母,我想学内力运行法。”张平赶紧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平时溺爱孩子的闵柔此时却难得的严肃起来“不行,内力运行不是小事,一旦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事情我绝对不能答应你。”

    “我不吗,我不,我不,义母说话不算话,我就要学。”

    “不行”“要学”……

    最终,张平还是取得了胜利。

    “好吧,我可以教给你,但我只教你一条经脉的运行法门,你也只能练这一条。而且必须在我和你义父的看护下练习,一旦感觉不对就要立刻停止。知道了吧?”

    两年多的相处已经让张平接受了这对义父义母,他甚至想向他们说出一切真相。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个鬼的事实如果暴露出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默默决定,要学好武功,帮义父义母报仇。至于光大上清观,请恕他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

    “礼儿你听好,气自丹田出,涌泉始,经然谷,照海,太溪,水泉,太钟,复留,交信,沿足而上,至肚腹上横骨,太赫,气穴,四满,中注,盲俞,商曲而结于舌下的廉泉穴。是为“足少阴肾经”。你丹田气出时……”

    闵柔细细讲了好几遍,又让张平默背讲解了几遍,才放心的让张平在她面前第一次行气。以便有什么事她可以及时制止。

    于是,张平便在闵柔面前第一次行气。只见张平五心朝天,意识沉于丹田,小心的通过闵柔教授的方法从丹田导出一缕内力,然后通过涌泉出发,结果刚到然谷就被挡住过不去了。于是,张平不断从丹田调动出新生力量。

    然谷,照海……盲俞,商曲甚至廉泉居然被他一次打通。而这些穴窍里的生气则混入了张平的内力,大大壮大了张平的内力。从此,他的内力可以在足少阴肾经里循环并吸收生气。这种时候,张平果断开始平复炼化这些生气,防止内力倒退回去。

    短短一个半个时辰,张平便收了功。

    “礼儿,怎么样,没出什么意外吧?”闵柔赶紧关心的问到。

    张平起身答到“让义母担心了,孩儿并无意外,此次打通了涌泉,然谷,照海三个穴窍。吸收其中生气后,孩儿感觉内力大增。”

    “看来礼儿果然天赋异禀,短短月余便有如此成就。不过礼儿你内力初得大量生气,极不稳定,最近你要全力炼化内力,切不可贪功冒进。”

    “是,义母,孩儿知道了。那孩儿去练识字了。”

    “去吧,但记住千万不可贪功冒进,也不要一个人冲击穴窍。”

    不等闵柔说完,张平已经一溜烟跑去书房识字了。作为一个曾经的成年人,张平对识字十分重视。虽然古代的繁体字比较难懂,而自己关于字的记忆又差不多全忘了。但张平通过认真的学习,识字水平基本和大自己两岁的石中玉差不多。

    至于张平为何变得如此勤奋好学,答案很简单。他看不懂秘籍……于是,为了以后可以魂体出窍偷窥秘籍时不至于闹出看不懂的乌龙事件,张平决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六章 再回上清

    距离上次闵柔偷偷传授自己行气方法已经一年有余。张平一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因为石清知道这件事情后立马揍了自己一顿,并将闵柔训斥了一番。之后,又禁止自己再练行气法门。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己每天练字时练习松静桩,晚上睡觉后魂体出窍吸收月光,身体则在运行足少阴肾经。不过可惜的是,魂体吸收的月光貌似除了使自己精力充沛以外,对内力的影响基本为零。

    这天,张平正在书房里练字顺便站桩。闵柔却突然进来和自己说到“礼儿,如果让你现在离开义父义母,你会不会害怕?”

    瞬间,张平突然意识到“义父义母这是要出去寻找仇人了,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我现在帮不上他们的忙,但我不能拖累他们。”

    于是他回答说:“义母你不用担心,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知道了,礼儿,你可不要乱想,义母不是那个意思。”闵柔慌慌张张的说。

    张平赶忙回答:“有一次我夜里醒来,听见你和义父说了。说我长大了,就要回去跟师傅学武,就像中玉哥哥一样。等我学会绝世武功,就可以成为大侠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好孩子,不要怕,义父和义母会经常去看你的。而且上清观里的师兄弟们都很好。天虚师兄会对你很好的,而且义母早就看出来你喜欢学武了。天虚师兄在上清观这一代师兄弟里功力最为精湛,你跟着天虚师兄武学一定进展神速。”闵柔安慰到。

    早有准备的张平接着问到:“义母,那我什么时候去上清观。”

    “我和你义父准备下个月送你去上清观,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义母其实也不想送你离开,但是义母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等义母办完自己的事情就一定来接你。”

    之后一个月,闵柔为张平做了很多他喜欢吃的菜。然而,时间终究还是会流逝,分别总是不可避免的。

    上清观中。

    “礼儿,以后在观里要听话,不要捣乱。有什么事就告诉你师父或者你冲虚师叔,义母和你义父以后也会经常来看你。”闵柔在观里对张平交代到。

    “师妹,这三年来礼儿辛苦你了。他现在就像你们亲儿子一样,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在观里受半点委屈的。”天虚对闵柔承诺到。

    “就是,闵师妹你就放心吧,有我冲虚一天,就不会让向礼受半点委屈。”冲虚也赶忙表态。

    于是,在一片关心,劝慰,保证和忧愁中。石清和闵柔还是走了,去找他们的仇人。

    第二天,张平的厢房里。

    “礼儿,这里住的怎么样?是不是还在想你义父,义母。”天虚关心的问张平。

    “住的很好,义父义母我确实有点想,但我能控制。”张平应到。

    “那好,明天我带你去觐见你师祖。然后开祖师堂,正式收你入门,你今天好好休息下。”

    “好的,师尊。”

    “那为师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好。”

    “恭送师尊。”

    第三天,天虚带着张平来到了明乘子的厢房中。

    “好,好,好,上清观的未来就靠此子了,天虚你带着他退下吧。”听完明乘子的话,天虚恭敬的带着张平退出了厢房。

    来到主殿,张平被引领着先拜三清,后拜祖师,然后三扣首为师傅敬上拜师茶。随后掌礼道士为张平登记造册,录入名篆。之后张平为天虚穿鞋,以示足下生高徒。在昭告神灵,祖师以及同门之后,代表张平正式成为天虚的弟子,从此与天虚和上清观荣辱与共。

    正式拜师之后,第二天,大青岩。

    “向礼,当年你冲虚师叔就是在这里将你救起。虽然你年龄尚小,但今天在这里,我想问你,你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一瞬间,张平的思维似乎飘过了无数的时间和空间。无数能记起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两行清泪不自觉从他眼中淌出,他喃喃道“回家”。

    天虚以为他年龄尚小,舍不得石清夫妇。其实,张平的家,很远,很远。

    “不哭,向礼。你应该做个男子汉,乖。”

    迅速收拾收拾了心情,张平答到:“师尊,我会坚强的,你放心吧。”

    “向礼,我知道你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不仅凝结气种,更是打通了足少阴肾经的三个穴窍。但是武学之道,不进则退,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今日为师传你我上清观的上清经,你要立誓,未得我许可,不得外泄。”

    “弟子紧记。”

    接着天虚便将上清经口诀和行气法门以及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练法教给张平,并在张平熟记后为他解释口诀,讲解注意点。

    “向礼,可都记下了?”

    “禀师尊,徒儿都记下了。”

    “好,那我们现在准备回观里。待晨诵之后,你便可以自行安排活动,但不要离开观里太远,现在走吧。”

    师徒两人刚刚回到观里,晨钟便开始响起。经过起三清,落四御,七紧八慢十二平三遍后,观中弟子纷纷前往大殿晨诵。

    张平随天虚来到大殿,至今心有余悸。不过在顺利的坐到蒲团上也没有意外发生时,张平才彻底放下心来。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德经的经文随着上清观众人的晨诵在大殿里飘荡。张平也不自觉的跟上诵读了起来,“……上善若水,水善利而万物不争……”

    随着经文的诵读,张平突然有一种魂体变得圆润,紧致的感觉。不过,沉浸在晨诵中的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晨诵结束后张平回到自己的厢房,他忽然感觉自己看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清晰,灵敏了不少。而自己在思考时,也灵动了很多。

    “莫非是自己今早诵读道德经的原因?”

    想到这里,张平也顾不得练习新学的上清经,而是开始打坐诵读道德经。“……玄之又玄,众庙之门……”

    听着厢房内传出的道德经的经文,厢房外的天虚道长微微一笑,悄然而去。

    然而,张平一直诵读道德经到午饭时间,也没见自己除了饿了之外有什么变化。“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的张平干脆去吃午饭了。

    下午,张平没有继续自己的诵经大业。而是按照上清经的行气法门从新在足少阴肾经中运行起来,为以后修炼后续部分打下基础。

    得益于张平深厚的气种积累,刚刚到了晚上,张平便将足少阴肾经的新的行气法门完全适应了。用过晚饭后,张平便回到厢房,迫不及待的魂体出窍去了。

    出窍后的张平发现,自己的魂体确实更加的紧致了。飞遁的速度好像也快了一点,于是,他照例魂体虚坐在屋顶吸收月光,身体在厢房中自行运行足少阴肾经。

    快要天亮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对天亮的心悸感貌似弱了不少。“难道说自己以后有可能在白天魂体出窍?”想到这里,张平就是一阵激动。而自己魂体变化的原因,张平现在也有了一些猜想。

    于是,做完早课,张平不等晨钟敲响便早早来到大殿开始晨诵。这回张平一边诵经,一边感受魂体的变化。可惜的是,目前魂体没什么变化,和自己在厢房中诵经一样。

    不一会儿,当晨钟响起,上清观的众人鱼贯而入。阵阵道德经的诵读声开始在大殿里回荡。张平此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魂体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

    “原来如此,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向师傅提议。上清观不仅要晨诵,还要午诵,晚诵……”一想到大家不停的诵经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张平的脸上就是一阵阵傻笑。

    “啪”沉浸在自己美妙幻想中的张平突然感觉到有人偷袭自己后脑勺。回头一看,自己的师父天虚正板着脸看着自己。

    于是,张平赶紧“认真”的开始继续自己的晨诵大业。

第七章 武学至理

    寒来暑往,张平在上清观已度过了四载春秋。

    靠着自己每天几乎百分百捕捉到紫气的效率,张平气种中的紫气数量已经十分惊人。加上晚上身体自行修炼的堪比双倍的修炼时间,张平已打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中的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阳蹻脉和阴蹻脉六大脉。一身功力之浑厚不在冲虚之下,而精粹程度更是能与天虚比肩。

    而魂体在四年晨诵的帮助下,也显得越发凝练。并且表现出了一项特异功能,就是可以一心二用。现在张平在魂体出窍后,凭借自己和身体冥冥之中的感应可以操控身体做一些简单的事。并且可以在集中精神的情况下,看到身体的视角。

    现在张平正在上清观的后院中打着一套五行拳。这套五行拳和自己前世学过的形意拳中的五行拳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和三国时期的华佗大有渊源。

    自己的师父天虚教自己这套拳法时曾说过,这套五行拳是根据华佗昔年所创的五禽戏改编而来。虎,猿,鹤,鹿,熊五种形态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练到深处内力可自然运转,调理五脏,强健身体。乃是一辈子的功夫,非亲传弟子不能得授其中精髓。

    只见张平在院中,时而飞扑而出,时而展转腾挪,时而双手飞捉,时而急奔而去,时而定身缓守。

    “啪,啪,啪……不错不错。向礼,你这套五行拳以身得其中三味。虎扑,猿跃,鹤啄,鹿奔,熊撞挥洒自如,变化由心。单就这套拳法而言,造诣已不在为师之下。”

    张平见师父来了,赶忙抱拳行礼并回到“徒儿不敢,还请师傅指正。”话虽如此,但张平心里却十分得意。因为自己连这套拳法时,每当夜里就魂体出窍跑到后山观察这五种动物。长次以来,拳法中颇有些师法自然的味道。

    加上自己白天虽不能魂体出窍,但一心二用的能力还在。可以在练拳时调整内力,久而久之,内力在练拳时运行便成了本能一般。

    “不错,你单就拳法本身而言,已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再教的了。但是,我问你,学武是为了什么?”

    “振兴门派,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张平想了想说到。

    “不错,但你没有看到本质。振兴门派也好,行侠仗义也罢。归根结底还是要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而江湖的规矩就是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你怎么打,只要赢了,就是公理,就是正义。你明白吗?”

    “徒儿明白了。”

    “好,既然明白了。今天为师就来和你讲讲这武学打法的道理。两人相斗,无非是力大欺力小,手快打手慢。”

    “力分两种,死力和活力。所谓死力,指的便是你举石锁的力量。活力,指的是你打到对手身上的力。快也分两种,手快和心快。所谓手快指的是你出手的速度,而心快,指的是你临阵应变的速度。招式便是尽可能多的将死力转化为活力,并且临阵时,下意识的打出连贯招式,大大提高活力和心快。”

    “但是你要记住,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对方不可能总按你的招式走,所以提高死力和手快才是根本,你千般变化,我只一招。只要招比你快,力比你大,你也无计可施。所以招式要练,但内力才是根本。”天虚耐心的教导到。

    “徒儿知晓了。”

    张平此时却在想,果然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多少人学武总想着什么高深的理论,殊不知大道至简。无非是“力大欺力小,手快打手慢”,仅此而已。

    “但是你也要记住,内力修为非一朝一夕可成。我上清观的上清经在江湖上也是最顶级的武学。你只要勤于修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而招式的修炼上,一个人闭门造车练出来的永远是假把式。今日为师便用五行拳与你拆拆招,令你感受一下与人过招的感觉。”

    “好,请师尊赐教。”听到可以与人动手,张平十分兴奋。从前世到现在,自己貌似还真没与人打过架,但是每一个男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是渴望热血的。

    “你先攻吧。”“师尊,得罪了。”言罢,张平便一式虎扑攻了过去。

    只见天虚右手虚点,一拿一甩,便将张平的虎扑化解。若非张平能一心二用,拳脚间内力运转,只怕要被甩出去一个大跟头。

    “想不到向礼你竟然将五行拳修到如此境界,内力已然自如流转,不错,不错。接下来你鼓足内力,为师要看看你的内功修为。”

    “遵命,师尊。”张平随后运力于足,一式鹿奔袭向天虚。在魂体的协调下,使出这一式鹿奔的张平犹如油门到顶的悍马,瞬间便到了天虚面前。心知自己临阵经验不足的张平没再使出什么繁复的变化。右腿一个箭步,接着右臂就是一记熊撞变式,懒熊摆手。

    这熊撞式变化简单,最讲究以硬碰硬。加上张平这几年来时常观察后山那几只大黑熊,这一招使来,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仿佛化身为一头壮硕的黑熊,甩臂而击。

    然而,天虚左脚不紧不慢的后退半步,弓身摆臂,右手一记平推。一股绵软而厚重的推力迅速将张平的懒熊摆手推歪,而且使得张平变成了侧对着自己。接着原本后退的左腿突然扫出。

    熊撞被破的张平眼看就要被一脚扫飞,危机关头。张平猛然将内力全部运于双腿,最大限度的激发猿跃一式。以身为拳,以背为掌,打出一记蛮熊靠山。

    被张平突然一击的天虚避无可避,为了不伤到张平,天虚双掌鼓足内力。只守不攻,一记双掌发出的绵掌配合自己连退三步,总算在不伤到张平的情况下化解了这一招。

    而孤注一掷发出蛮熊靠山的张平则在招式未能建功的情况下跌落在地。

    “师尊神功盖世,徒儿心服口服。”落败的张平赶忙向天虚行礼到。

    “好,想不到向礼你的内力两年来竟进境如斯。为师看你这几年醉心道学,还怕你耽误了内力,没想到你的内力竟如此雄厚。不枉为师对你的期望。”天虚满意的说到

    “不过,你缺少临阵对敌的经验,以后还要多多磨练。不过今日,为师决定正式传授你我上清剑法。”

    “多谢师尊”听到可以学习上清剑法,张平瞬间便高兴了起来。因为四年来的上清观生活,他早就打听好了,上清观最顶级的武学就是剑法。

    不过可惜的是,太极剑貌似是武当绝学,自己的冲虚师叔他不会啊。有时候,张平在恶意的猜测莫非冲虚师叔将来会投奔武当?不过几十年未知空间的经历让他养成了二二的性格,在连续几晚上偷偷监视冲虚师叔无果后,张平决定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我上清观剑法走的是轻灵,变化一路。配合上清经内力更显奇效,向礼你内力底子极好,学起来当事半功倍。现在我为你演练一遍,你仔细看好。”说罢,便开始为张平演练起来。

    话说天虚不愧为上清观下一代掌门,一套上清剑法使得如行云流水,剑光四溢。令张平看的欲罢不能。

    不一会儿,天虚便演练完了一遍。接着他又开始一招一招的演练并为张平讲解起来。足足两个时辰,张平才将上清剑法全部记下。

    可惜,张平在招式上其实天赋平平,目前仅能做到记住而已,连纯熟练习都做不到。

    天虚对此大感惊讶。因为从张平五行拳的修为来看,张平在招式上的天赋应该很高,为何剑法学的如此慢。

    其实张平学的也不算慢,只不过是天虚的期望太高,失望也就越大。不过五行拳是张平有几十年松静桩打底,打拳时身体已经练出整体力和松静感。又兼之能观察动物夜间生活习性,更是能一心二用才有如此成就。

    可是剑法方面,暂时张平还没有什么好主意。

    于是,天虚只能感叹这样一个天才为何剑法上不开窍呢。在交待张平需好好练习后,天虚赶忙去拜见明乘子,希望能找出适合张平的发展路线。

    而张平自己却不甚在意,因为他已经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不仅能加快练习剑法,还能提高自身临阵经验。

    于是,心情大好的张平哼着道观里流行的小道曲慢慢的前往饭堂吃饭去鸟。

第八章 赏善罚恶

    三个多月后,上清观后院中。一片片剑光飞舞中,只见一个小道士手持宝剑,在院中展转腾挪,运剑如飞。一手剑法使得行云流水间透露着一股一往无前的肃杀感。

    这小道士不是张平,那还能是谁。可是,剑法天赋平平的张平为何剑法进步如此神速。原来,他和自己的师父天虚说,夜里练剑比较有感觉。于是,在询问明乘子无果后对张平剑法天赋已不抱希望的天虚同意了张平的提议,让他晚上练剑。

    表面上,张平每晚一个人在后院默默的练剑。实际上,他说魂体出窍,控制自己魂体与身体对打。虽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这种神奇的练习方法却使张平进步飞快。就连一心二用能力也因此大有进步。

    从刚开始的各种不适应,到最后魂体和身体宛如两个人一样。剑法中的每一个破绽都能被魂体发现,然后由身体迅速改正。为了防止自己的招式意图被自己知道,他的每一个招式都务求迅速,坚决。少了几分变化,多了几分肃杀。

    发现张平夜间练剑进步神速后,天虚决定将这个“绝佳”的练剑方法在全观推广。结果,人和人果然是有区别的,浩浩荡荡的夜间剑法练习最终成了张平的专属方法。

    张平刚练完剑,就突然接到通知,说要所有人紧急前往议事堂。于是,他收了剑,施展轻功直奔议事堂。

    到了议事堂,张平发现人已经都快到齐了。平时一年都未见得能见一面的明乘子师祖坐在首位上。大家都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有大事要发生,自己还是低调点好。

    于是,张平低调的走到师父天虚的座位后站好。天虚看张平如此低调,很是满意,对着他微微点了下头。

    不一会儿,观中弟子基本都来齐了。于是,明乘子师祖终于发话了。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因为有一件关乎本派存亡和武林兴衰的大事发生了。”

    不得不说,古代门派纪律就是好。放到现在如果是这个场景,底下早就交头接耳开始热烈讨论了。然而,上清观众人居然纹丝不动,搞得张平也不好动一动,令他十分不爽。

    “就在前天,江西无极门迎来了两位客人。他们就是二十年前出现在江湖上的赏善罚恶二使。”

    听到这里,座下的诸多上清观弟子虽然早有猜测,但当事实确认后,还是不免个个神色大变。

    张平心想“赏善罚恶二使?好像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不过看大家的样子,似乎十分厉害的样子。”

    “十年前的惨剧还历历在目。因此,我明乘子决定接下铜牌,十二月初八前往侠客岛。”

    “请掌门三思”,“掌门,我们和他们拼了”……

    上清观众人听说掌门要前往侠客岛送死,终于保持不住原来的沉默了。大家群情激动,纷纷表示愿与赏善罚恶二使死站到底。

    虽然自己始终记得自己的前世,想要回到自己那个真正的家。但这一刻,看着上清观上下发自内心愿与门派共存亡的场景。张平突然感到,这里是我的门派,我的家。

    “安静”明乘子饱含内力的声音在大殿里反复回荡,压下了众人的声音。

    “此事我意已决,到时候大家都不要激动。再说,去侠客岛的人只是没有回来,又没有一个人被确认是死了。所以说,去了才有一线生机,不去才是必死无疑。”

    “而我前往侠客岛之后,掌门之位由天虚接掌。我希望你们能精诚团结,将我上清观一脉发扬光大。”

    “弟子谨记。”上清观弟子们齐声应到。

    在继续宣布了一些闲杂事项之后,众人才散去。

    夜里,张平来到天虚的厢房外。

    “砰砰砰……”

    “进来吧,向礼。”

    张平推门而入,来到天虚面前嬉皮笑脸问到:“师父,您怎么知道是我?”

    “你个小鬼头,肚子里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那师父你猜我来干什么?”

    “向礼,你过来坐下。虽然你年纪不大,但天赋异禀,又能下得苦工练武,将来上清观就要靠你来支撑了。因此,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二十年前,中原武林突然出现了两个少年。他们为各门各派分发赏善罚恶令,要求接令的掌门要在十二月初八那天去南海侠客岛喝腊八粥。当时这两个少年名声不显,而各门派的掌门皆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人物,怎么可能接牌去赴约呢?”

    “师父,你说他们只是两个少年,又没有帮手,大家怎么会怕他们呢?”张平疑惑的问到。

    “那两个少年虽然年幼,但武功极高。当年刚开始不愿接牌的掌门有十四人。包括凉州崆峒派旭山道长,渝州巴旺镖局刁老镖头等人。全派上下,尽数被屠,无一幸免。之后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只好接下铜牌,于十二月初八前往侠客岛赴宴。当年前往侠客岛的有三十七人,可到现在这些人也没有回来,生死不知。”

    “十年前,中原武林三十余位顶尖高手和数百好手设下埋伏欲要为武林除此祸患。不料,当年那两个少年十年之后武功竟更加深不可测。所有埋伏的人反被一网打尽。是年,又有四十八位掌门一去不回。而现在,就是下一个十年。”

    “那这么说,师父,如果还没有办法的话,那你不是必须在十年后前往侠客岛送死?”

    “那就要靠你了。若你能好好习武,十年后打败赏善罚恶二使,为师就不用去侠客岛了。”

    “但是你记住,在没把握抗衡赏善罚恶二使之前,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天赋。以防有人因嫉妒而想提前除去你。好了,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师尊,徒儿告退。”心中疑惑得以解除的张平满意的离去了。

    回到厢房后,张平突然感到赏善罚恶二使真的很熟悉,但却死活想不起来。

    于是,张平不再想赏善罚恶二使,开始了今晚的练功。身体在厢房内修炼上清经,魂体出窍后练习剑法拳脚。

    三日后,正在厢房内研究道门鬼法的张平突然听到一句犹如耳旁传来的声音。“侠客岛赏善罚恶二使请上清观掌门十二月初八赴侠客岛喝一碗腊八粥。”

    “二使远道而来,明乘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请二使放心,十二月初八,明乘子一定准时赴宴。”

    明乘子的声音阵阵传来,等张平赶到大殿时,赏善罚恶二使已不知所踪了。

    “可惜不是晚上,不然可以魂体出窍追踪他们,说不定能找到克制他们的方法。”对呀,我可以魂体出窍啊。

    是夜,张平在房中坐定,安排身体开始打坐。魂体轻车熟驾的出了窍,他估计赏善罚恶二使必然一路向北,便全力向北飞遁而去。

    可是张平在飞遁了大约两刻钟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他不认识路,这叫他怎么找。自己的肉身从来不出来,魂体出来都是直接飞,前世记忆也没多少,这下可郁闷了。无奈下只好继续往北飞。

    大约又飞了一刻钟。突然,张平感到自己远方的身体好像一个黑洞一般,瞬间将自己以更快的速度吸了回去。

    被突然吸回的张平感到十分疲惫,直接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张平为了验证一下自己对昨天事件的猜测。全力往南飞行,结果,大概两个钟多一点便又发生了之前的情况。

    看来自己魂体不能离身体太远,自己夜探侠客岛的计划也泡汤了。

    本以为自己发现魂体又一大用处的张平遭受到无情的打击。于是,他开始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练武当中,以期能在十年后打败赏善罚恶二使。

第九章 内力初成

    下定决心努力习武的张平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努力了。以前习武只是为了遵循自己多年的习惯和打发时间,而现在,则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家”。

    皇天不负苦心人,张平在用了一年时间打通任脉后,又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打通了督脉。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尽数打通的他功力大进,一身内力之雄厚比之自己的师父天虚也不相伯仲。

    再次苦练半年多感觉进步太慢的张平去询问自己的师父天虚,看有没有好的方法。

    “向礼你果然没有令为师失望,小小年纪就达到了大部分武林中人一生也难以达到的成就。但是内力到了你的这个境界,正常情况下只能靠天长日久的水磨功夫了。除非有什么奇功秘籍,可以打通一些特殊的经脉穴窍。可惜我上清观的上清经虽然神妙,但在奇经异穴等秘术方面却没有什么建树。不过你不必灰心,你还小,将来说不定会有自己的一番机缘。”天虚听了张平的问题解释到。

    “师父,那我是不是可以开始闯荡江湖了。机缘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总要出去闯闯才知道。”

    天虚看着张平,这个曾经的小屁孩已经长成一个俊秀的少年。常年习武(还有张平自练的松静桩,混元桩)使得他看起来与十三四的孩子差不多高大。一身干净整洁的小道袍穿在身上,颇有几分道家仙童的模样。

    “好,宝剑总要经过磨砺,不过你先要学习一下行走江湖的常识和本派在江湖中的关系。另外,明天开始,你先去你圆虚师叔那里帮着处理一些观外的俗事。待你将这些学完经过为师的考验后才可以下山闯荡。”

    “好的,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学会这些的。”

    有句话说的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圆虚师叔那里帮着处理俗务还算简单,毕竟有人指点。加上上清观可是这一带的土皇帝,连官府都不愿轻易招惹,自然十分顺利。也令张平积累了一些行走江湖的基本常识,比如:饭菜,衣物,住店,买马,坐车等价钱如何;如何分辨**与假银两;如何辨路,官话和常见的一些方言;以及一些常见的街头扒手和骗术等等……

    然而,行走江湖的常识哪里是常识。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江湖常识,张平欲哭无泪。于是问自己的师父:“师父,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书,你是想让我考状元吗?”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些书上的范例都是一代一代前辈用血的教训换来的。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因为大意被武功低自己许多的人杀死。你给我好好记,记不完不许离观。”

    “我不信,观里这么多人都会背这个。”张平反驳到。

    “的确,大部分人不会。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年纪太小,又涉世未深武艺高强。正是一些奸诈邪恶之徒想要诱骗和加害的对象。所以,你必须得给我好好记。”

    无奈之下,张平只好老老实实的开始了背书大业。

    这些书里记载了二十多位上清观前辈的江湖游历记录。可张平却看的一点也不快乐,原因很简单,江湖险恶。此外,这些书里还记载了上清观搜集到的一百多位高手被武功低下之人暗害的手法和因果;江湖常见**八十种及辨别应对方法;江湖投宿黑店特征及应对方法;夜宿客栈可能危险及防范应对措施;夜宿野外可能危险及防范应对措施;正确分辨真落难与苦肉计及真实教训案例十例……

    终于在张平日夜不停的努力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张平便基本熟悉了书中的内容。(晚上魂体出窍也可以背书,嘎嘎……)

    正当张平满心欢喜的准备开始自己的大侠之路时,师父天虚又送了他一份大礼。

    “向礼,为师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有几本书,你也一并背了吧。”

    听着师父天虚和蔼的声音,张平倒绝……

    回到房中一看:江湖门派恩怨谱;江湖山水志;江湖高人录;江湖大事记;官府与江湖;山贼与江湖……

    又是一个月有余的时间,张平终于将这些书搞定。

    于是,三天后。

    “向礼,再检查下包裹看东西全不全,用不用再带一些。”

    听到师父天虚和师叔冲虚的话,张平顿时满脑子黑线出现在额头。“我是大侠,不是搬运工。”张平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到。

    “好了好了,再让向礼检查一下就好了,带那么多东西你们想累死向礼啊。”可爱的圆虚师叔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了。张平开心的想亲他一口。

    不过,在众位师长的热切注视下,张平还是再次检查了自己的包裹。“换洗道袍及**一套,小伞一把,水囊一个,酥油大饼十个,虫药三十小包,银针一根,针线一团,金创药一瓶,解毒散一瓶,火折子两个……”

    加上袖中缝好的一片金叶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袖袋中的几两碎银和一串铜钱。张平的小脸上只有一个表情,意气风发。

    “好,向礼你今日第一次离开为师出远门(明明是第二次好不)。为师决定送你两件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啊,在哪里?”听到有礼物,张平立马开始两眼放光,贼溜溜的小眼四处打量。就好像在说:别藏了,我早就发现了。

    “哈哈哈…你们看这小家伙,别逗他了,快快给他罢了。不然,我怕他的眼珠子都要转出来了。”冲虚性格最直爽,看到张平的样子哈哈笑到。

    忽然间,自己师父天虚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剑。剑长三尺,连鞘通体皆是玉青色,一撮鲜红的剑穗吊于剑柄。

    张平谢过师父后迫不及待的拔开宝剑。只见此剑剑身笔直,双刃锋芒毕露,隐隐散发着一股犀利的剑气之感。好一柄百炼宝剑,只见剑柄上刻着青冥二字。

    “有了宝剑,接下来该是宝马了吧。”张平开心的想到。

    正当张平还在想着自己的宝马时,天虚开口到“向礼你此去路途遥远,仅用轻功赶路多有不便。为师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代步工具,让你能更好的行走江湖。”

    话音刚落,圆虚师叔的弟子禀礼师兄牵着一头小毛驴出来了。当时张平的心情,各种澎湃,各种情不自禁。幸亏古代没有神兽,不然恐怕会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张平心头呼啸而过。

    “驴,驴,驴…我的汗血宝马,我的策马奔腾,我的……”看着张平的样子,禀礼师兄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向礼,为师和你说。马儿虽好,但却娇贵,不如驴儿好照料。而且你一个少年,骑着马在路上会招惹许多麻烦。因此,你此次还是带着这头驴儿吧。”天虚向张平解释到。

    “还有,你记住,在外面闯荡江湖要处处留心。对任何人都不能完全相信。若是遇见事也不要怕,只管一剑杀了便是,天塌下来有为师帮你顶着,知道了吗?”

    听到这里,张平没来由的眼睛一湿,但他还是忍住了。“知道了师父,徒儿去了,师傅你要多保重,不要太操劳了。”

    言罢,张平接过禀礼师兄手上的小毛驴骑了上去,头也不会的向远方走去。随着上清观的渐行渐远,几年来上清观中的一幕幕都在张平眼中反复回显,眼泪终于忍不住的奔涌而出。

    约摸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平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没来由的,张平心里突然浮现了一首歌,似乎是自己前世就会的。

    于是,山间,小路,道童,毛驴,还有一首飘扬的新奇歌声:我有一只小毛驴可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我骑着他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我不知怎么哗啦啦的摔了一身泥……

    收藏数终于达到两位数,十分开心,加更一章,感谢这十个收藏的朋友。

第十章 客栈夜事

    离开上清观的张平准备先行前往上清观去看望自己的义父义母。

    这日,张平骑着小毛驴来到一个小镇,恰逢离观时带着的烧饼快要吃光了。于是,张平在小镇转了一圈后,眼见时日不早,便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开了很久而且生意很不错的客栈住了下来。

    这个客栈不算很大,三层高的木楼。一楼是大厅,饭堂,厨房和几个雅间。二楼和三楼是住宿的地方,后院还有牲口棚和几间院房,想必是那掌柜与伙计的住宿之地。而客栈一进门掌柜旁的一个木牌上写着店里的各种价目单。

    客栈坐落在小镇北部一个道路岔口处,周围有不少小摊,小店,都是为南来北往的旅客们服务的。

    进了客栈,一个年龄不大的店小二立时迎了上来。

    “客官,您是要吃饭还是住宿?”店小二没有因为张平是个少年就有丝毫怠慢。

    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店小二已被磨平了棱角,为了生活学会了察言观色,张平不由庆幸救起自己的是冲虚师叔。不然的话,自己现在说不定也和这店小二一样,为了一点微薄的收入,做着下人或学徒的活计。

    驱走脑海中的感慨,张平答到:“住一天,另外为我预备十个半斤左右的大饼,明日我要带走。”

    “好嘞,不知客官想要一间什么样的客房?另外,客官不知是否需要在本店用饭。本店饭菜物美价廉,另有不少特色吃食,两菜以上还可送入客房。另外凡在本店住宿之客官均可凭房牌免费享用本店提供的一份早点。”

    张平听完店小二的介绍后回到:“来一个单床小间,另外把我的驴儿带到后面照料一下,再准备点热水,晚上我要沐浴。我先休息下,一会儿下来吃饭。”

    “好嘞,那您先随我去去掌柜那里交下押金,我去让人帮您把驴儿牵到后院。”店小二应到。

    随着店小二到掌柜交了押金,价格还算公道,各项住宿费用一共七十五文,押金四十文,十个饼二十文,除早饭吃饭另算。

    领了房牌,张平选了三楼一间可以看到牲口棚的房间。进去之后,一座小床,一张圆桌和两把圆椅,两个烛台一高一低,一个铜镜台和一个屏风和一套洗漱用具。都是很普通的用具,但还算干净。

    “客官,浴桶晚上给您送来,怎么样,这房间还合您心意吗?”店小二满脸陪笑的问到。

    “不错,挺好的,我休息一会儿再下去吃饭,你忙去吧。”

    “好嘞,客观有事您说话,我先告辞了。”

    张平将包袱收拾了一下,放在床头。便把宝剑从新缠好背在背上下去吃饭了。

    刚找到一个靠窗的小桌子坐下,一个伙计便迎了过来。“客官,您想吃点什么?本店南来北往的菜色都有一点,相信能满足您的口味。”

    “来六两米饭,再来一个素炒便是。”

    “好嘞,您稍等。”伙计给张平倒了一杯茶之后便去伙房报饭了。

    这时天色已有些黑了,饭厅里渐渐坐满了吃饭的人。不一会儿,张平的饭菜已然上齐。于是,张平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就在张平开始吃饭时,一个不远处桌上的谈话吸引了他。虽然距离不算很近,但说话之人也没有故意隐瞒,加上张平内力大成,因此听的很清楚。

    “你们听说了吗?玄铁令重现江湖,据说现在应该在汴梁附近。”一个镖师模样的人对着几个江湖人模样的人说到。

    “真的,那咱们哥几个也去碰碰运气。万一运气好,只消寻到玄铁令,然后拜摩天居士为师。到时候,自己就能学成绝世武功,纵横天下。”一个江湖人一脸憧憬的说到。

    “算了吧,我怕你小子到时候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顺手宰了。你不知道,以往每次玄铁令消息出现都是血流成河,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的护院吧。”那个镖师劝说到。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得到这个消息的张平决定改道前往汴梁。因为他相信自己的义父义母也一定会去碰碰运气。

    夜里洗过热水澡,张平便魂体出窍在客栈里瞎逛,而本体则躺在床上继续练功。

    当更夫打过三更鼓后,张平的魂体在房中学习医术。这些年来,张平感觉魂体吸收月光似乎达到了一个颈瓶,加上又没有晨诵加持。因此,张平现在对于吸收月光兴趣缺缺。而行走江湖懂一身医术的话无疑会方便不少,因此张平晚上魂体就在房里学习医术,顺便警戒。

    也许是张平长了一张肥羊的脸吧,第一次住店,就被人惦记上了。只见门缝里一把小刀申了进来,不一会儿便敲开门。走进来了两个蹑手蹑脚的家伙,张平发现他们两个没有武功在身的样子,便准备假装不知,看看他们想干嘛。

    “温东,真有你的,看来今天又可以干一票大的了。”两人中一个略显高大的汉子对身材矮小一点的那个人说到。

    “那是,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他骑着毛驴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个雏。再加上你看他细皮嫩肉的,又是个小道童,肯定很多大人喜欢这个口味。”

    听到这里,张平顿时怒不可接,魂体归窍后内力一涌便震开剑鞘和剑布。全力运转飞身一记直刺,瞬间刺穿了那个温东的心脏。紧接着,左手一记懒熊摆臂将那个高个击飞到墙角。

    将二人击杀后张平冷静了下来,看着两具尸体,特别是那个高个被张平一掌打的胸口都塌进去了,鲜血四溢…(谨防和谐)十分恶心。

    于是,张平华丽丽的吐了,晚上吃的米和菜基本都吐了出来。吐了一会儿,张平才缓过神来,毕竟两世为人,又“死”过一次,加上内力深厚。因此,张平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还好。

    缓过来的张平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首先,这伙人应该还有合伙人,而且和当地势力有勾结。对于这种人,江湖行走事项上建议杀一儆百,而且手段越狠越好。

    于是,他将两个尸体的裤带解下,当作绳子将他们吊在客栈不远的牌楼上。并用血在地上写下了找死两个大字。

    弄了盆水将房内血迹擦干,张平开始思考。客栈里会不会有内鬼,或者说客栈会不会是黑店?于是,张平果断魂体出窍,在客栈中查验了一圈。万幸的是,客栈剩下的人都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张平做完早课便下楼吃饭去了。刚坐到饭桌上便听到大家都在议论昨晚被自己宰了的那两个败类。

    因为是赠送的早餐,所以样式都是固定的,看过房牌,伙计很快便送来一份早餐。一份粥,两个油饼,一碟小菜和一份咸菜。昨晚吐的太多感到有些饿了的张平又多要了一个油饼才吃饱。

    听着众人略显畏惧的议论声,张平突然感到一种满足感。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必看别人的脸色而活。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赏善罚恶二使,因此,张平更加坚定了自己对武学追求的信念。

    吃过早饭,张平去退了押金,牵着自己的小毛驴走出客栈。看着这座客栈,这也算是张平江湖的开始吧。在这里,他第一次探听到了江湖消息,第一次遭遇了暗算,也第一次杀了人。

    这里是张平江湖的开始,但这里只是张平江湖中的小插曲。骑着小毛驴走在通往汴梁的官道上,张平是走在通往江湖的路上。

第十一章 初得神功

    话说张平自打那日在客栈中听到玄铁令的消息后,便驴不停蹄的望汴梁方向赶去。

    这日,张平行至一个小镇时,突然听说汴梁城东一个叫侯监集的小镇子忽然发生了命案。而且说法众说纷纭,但只有一点被大家都认同,那就是那日有很多武林中人在侯监集出没。

    张平因此猜测,多半是玄铁令出现了。因此张平决定吃一点东西后去侯监集探个究竟。

    张平将小毛驴拴在饭店门口的牲口桩上,便走入这个饭店。

    饭店里的人并不多,张平找到一个靠窗的小桌子坐下。向伙计点了一个素菜和三个馒头便喝着茶,开始观察这个饭店了。

    忽然间,一对奇怪的组合吸引了张平的注意。只见一个五十来岁,容貌清瘦的青袍老者和一个十二三岁浑身脏破的小乞丐一起走进了饭店。

    然而更让张平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小乞丐在和那青袍老者坐好后,居然开始点菜了。

    是的,是小乞丐点菜并请客。只见那小乞丐从怀中掏出几个碎银和一把铜钱放在桌上,对着饭店的伙计说到:“我和老伯伯要吃饭吃肉吃鱼,把钱都拿去好了。”

    张平看那银两足有三两有余,就是摆一大桌宴席也绰绰有余。那伙计自然是欢天喜地的拿了钱去点菜。而后,那青袍老者又要了二斤白酒。

    不一会儿,张平和他们的菜都上来了。正在吃饭的张平绕有兴致的观察着那对组合,待到他们准备吃饭时,那青袍老者将一包袱放于桌上。许是不甚在意,两个剑柄从包袱中露了出来。

    看到两个剑柄,张平心中一震。刚想过去问个究竟,便忍住了。因为自己的义父义母黑白双剑双剑合璧之下战力惊人,比之自己的师父天虚也要略胜半筹。而自己武学虽然进境神速,但比之自己的师父天虚亦不敢说能够取胜。此人能从义父义母手中夺走黑白双剑,武功必定在自己之上。自己还是按兵不动,待晚上魂体出窍去探查一番的好。

    吃完饭,为了继续留在这里不引起怀疑,张平又要了一壶酒和一个凉菜自饮起来。(古代的酒度数都很低,加之张平内力深厚,喝一点不会有什么影响。)

    待到那青袍老者和那小乞丐吃饱喝足离开后,张平方才起身结账。并和饭店谈妥了价格,将小毛驴寄存在这饭店里,自己则施展轻功悄悄跟了上去。

    因为知道自身江湖经验不足,张平不敢跟的太近。所幸那小乞丐似乎全无武功在身,走的很慢。一路向东走来,倒也让张平远远的跟住了。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张平远远听到前方左侧树林里隐隐有兵刃声传来。张平为了防止自身暴露,并不敢过去探个究竟。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张平突然发现那青袍老者突然施展轻功带着那小乞丐向东飞驰而去。

    张平赶忙施展轻功悄悄跟上,一路上张平更为自己的决定兴庆。因为那青袍老者拉着一个人飞奔居然不必自己慢多少,看来此人武功果然精湛非常。

    就这样,张平跟到了一处深山时,天已然黑了。张平果断魂体出窍上去跟上,而身体则慢慢在后面吊着。

    不一会儿,前方两人停了下来。在树林里开始休息,而张平的身体则远远的藏在约摸三里之外。确定二人应该不会继续动身后,张平魂体归窍吃了些饼才再次魂体出窍过去侦查敌情。

    张平魂体飞过前方两人那里,只见那小乞丐似是累了,已经靠树睡下。而那青袍老者则在不远处盘膝而坐,正在打坐调息。一个包袱正在那青袍老者身旁放着,张平魂体穿入一看,果然是义父义母的黑白双剑。看到青袍老者警惕性极高,张平打消了偷袭的打算。

    正当张平准备离开时,张平突然注意到那小乞丐怀中的一个盒子。之前没见这个盒子,好奇之下张平便穿入其中查探了起来。

    只见盒中十八个小泥人身上绘满了经络穴道路线,张平大致一看,法门比较粗浅,但年份似乎很长的样子。张平好奇之下想看看这泥人的年份,却发现其中内有乾坤。原来这泥人中分别藏着一个桐油包裹的木人,每个木人身上都用黑线绘制这一种精妙的内力运行法。大喜之下的张平立马开始记忆这些运行法。

    张平想到“自己真是鸿福齐天,才出来没多久就获得一门神功,更妙的是还是从自己义父义母仇人伙伴身上获取的。可笑他拿着这些泥人,却不知其中乾坤,就让他郁闷死吧。”

    记完这些木人身上的功法,张平心情大好的回去守护自己的身体了。虽然自己魂体出窍时可以一心二用,但是身体方面在魂体远离后还是稍差一筹。夜宿野外张平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魂体回到身体旁的张平,赶紧开始加紧记忆这次意外获取的功法。因为地处野外,功法来历不明,因此张平没敢贸然修炼。

    之后张平又在深山中连续跟踪了他们六天,终于来到了一个山崖下。只见一条铁链自山顶垂下。那青袍老者一手抱起那小乞丐,一手抓起铁链向上掠去。

    此时张平突然想到这老者是谁了,此人便是玄铁令主,摩天居士谢燕客。难怪此人武功如此高强,不过此人不管以何方式拿到了义父义母的黑白双剑,张平都决定一定要将此剑取回。

    然而,武功不及谢燕客又是个难以逾越的事实。因此,张平决定找个地方先将新得的武学修成,再伺机而动。

    于是,张平记下沿途的路,回到了当初小镇上的饭店。在拿回自己的小毛驴后,张平购买了一些日常补给,回到离摩天崖三十多里外的一座小山上。在山下村落询问一番后,张平用五两银子买下了一个猎户在山上搭建的临时住宿用的小木屋。张平又用两天的时间在周围简单搭设了一圈篱笆并设置了一些机关。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平在夜里开始了神秘功法的第一次修炼。哪知道,刚开始修炼神秘功法不久,张平的脑海中便欲念纷飞,真气险些暴走,幸亏张平及时收工才没有伤及经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莫非这功法是个陷阱,那也不对,没道理啊。在将功法重新研究一遍后,张平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于是,张平开始思考,如何才能不被杂念所干扰。突然间,他想到,自己学会一心二用前魂体离体后身体可以自行修炼内力。那个状态下的身体绝对是一念不生。那么,怎么回到那个状态呢?张平魂体出窍开始研究,就在他想要去除自己附在身体上的意念时。那意念就好想听话的宠物一样回到了自己的魂体身边,而自己对身体又恢复了旁观者的状态。

    大喜之下的张平当机立断,魂体马上归窍开始修炼那神秘功法。并在功法运转一周后给身体下达继续练习的命令后魂体出窍。如此坚持了十八个夜晚后,张平终于将这门功夫练成。十八条特殊经脉中的大量生气融入张平的内功之中,使其内力一下暴涨了将近九成之多。又经过两个月的打熬内力和适应招式,张平有信心自己此时已绝对不会弱于谢燕客。看来这门神秘功法必定大有来历,自己将它带回师门,必定能大大提高师父和师叔们的功力。

    其实,这门功法乃是少林一位武功精深的前辈神僧所创的罗汉伏魔神功。每个木偶是一尊罗汉。这门神功集佛家内功之大成,深奥精微之极。单是第一步摄心归元,须得摒绝一切俗虑杂念,十万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聪明伶俐之人总是思虑繁多,但若资质鲁钝,又弄不清其中千头万绪的诸种变化。

    当年创拟这套神功的高僧深知世间罕有聪明、纯朴两兼其美的才士。空门中虽然颇有根器既利、又已修到不染于物欲的僧侣,但如去修练这门神功,势不免全心全意的‘着于武功’,成为实证佛道的大障。佛法称‘贪、嗔、痴’为三毒,贪财色固是贪,耽于禅悦、武功亦是贪。因此在木罗汉外敷以泥粉,涂以油彩,绘上了少林正宗的内功入门之道,以免后世之人见到木罗汉后不自量力的妄加修习,枉自送了性命,或者离开了佛法正道。

    然而自那位少林僧以降,这套泥人已在十一个人手中流转过,持有者个个战战兢兢,对十八个泥人周全保护,思索推敲,尽属徒劳。这十一人都是遗恨而终,将心中一个大疑团带入了黄土之中。

    只有张平得天独厚,既能明白其中官窍,又能魂体出窍令身体心无旁鹫的修炼此神功

第十二章 功成初战

    自觉功力大进的张平决定先去探探谢燕客的底,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于是,张平连续几个晚上魂体出窍前往摩天崖。可惜,谢燕客和那个小乞丐睡得太早,早上起来都只是简单的早课练习。张平忙活了好几日,也没有获得什么太有用的信息。反而是那个小乞丐,洗梳干净后眉宇间竟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令张平十分不解。

    于是,他准备直接强行尝试一下,因为他自觉即使不敌对方,安全脱身也是绰绰有余。而且,对方居住摩天崖多年,自己需得找个他下山的机会才是。

    经过一个月的等待,谢燕客终于带着那个小乞丐下山采购日常用品了。张平还在叹气,为什么不是晚上呢?那样自己魂体出窍,视野超级好。(废话,谁大晚上出远门买东西)

    张平检查了一下装备和木屋附近的陷阱,万一不敌也好利用一下陷阱,好周旋一下。

    待谢燕客和那小乞丐带着采买物资回到林中时,张平从一旁突然杀出。只见张平手中青冥剑犹如一条匹练一般,瞬间刺向谢燕客胸口。这一招没有任何精妙的变化,只有一个字,快。

    突遭袭击的谢燕客不愧为纵横江湖多年的玄铁令主,关键时刻不退反进,侧身前纵,右手虚出一掌似要攻张平面门。若张平回剑自救,他便可顺势施展自己的弹指神通。然而,张平一心二用的另一个优势发挥出来了。面对谢燕客的虚掌,张平剑势不变,左手一记白鹤点头攻向谢燕客掌心。

    发现张平在战斗中居然同时使出剑法和爪法而自身居然没有内力反噬,令谢燕客心中不由一愣。张平却不管谢燕客为何出现一刹那的犹豫,果断一剑攻向谢燕客颈部,趁谢燕客侧身的机会剑锋一转将谢燕客的包袱削断。

    看着包袱中落下的黑白双剑,张平没有急于去抢,那会使自己背部向谢燕客敞开。于是,张平左手变爪为掌,鼓足内力一记最简朴的虎扑攻向谢燕客面门。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掌,谢燕客当即鼓足内力一记尚未完全练成的碧真清掌击出。然而,想象中的内力比拼的场景并未出现,张平的掌力与谢燕客的掌力一触即退。

    借着谢燕客的掌力,张平顺势后退的时候抄起黑白双剑一掠而去。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树林中。

    心知已追之不急的谢燕客心中大怒,自己自出道以来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而且观其身形,不过是个少年,说出去自己在江湖上的面子往哪放。

    再看看一直带在身边的这个小娃娃,谢燕客感觉自己最近似乎倒霉透了。也许自己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虽然哥可以说是一只鬼,但是哥是讲卫生的,张平抗议到)是不是要抓个道士,和尚之类的来作作法。(不用找了,哥就是道士,张平淫笑到)

    如此顺利就夺回黑白双剑令张平兴奋不已,甚至有点难以置信。带着黑白双剑狂奔了半个时辰张平才停了下来。出来不到一年,自己就收获如此丰富,实在是大出自己所料。于是,张平决定先回上清观。

    在夜里用魂体侦查发现谢燕客老实的待在摩天崖后,张平返回木屋收拾了一下东西便骑着小毛驴开始了自己的“回家”之路。

    半月后的一天,张平倒躺在小毛驴上在官道上赶路,心里盘算着,估摸着再有三天左右估计就能回到上清观。这次自己带回一本绝世秘籍和黑白双剑,师傅一定会夸奖自己的。

    “站住”

    张平的美妙幻想被一声大吼所打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烦小爷,以为小爷的剑不锋利还是你的脑袋太硬?”自觉现在也是小高手一枚的张平气急败坏的喊到。

    说话间张平坐起回头一看。只见七个身形不甚壮硕的汉子手持刀,斧,叉,棍等各种凶器,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张平。

    听到张平的话,其中六人顿时哈哈大笑。只有领头的一个较为壮硕的男子皱了皱眉头,随后双手抱拳问到:“不知小道长在哪里清修,哥儿几个是大青山白岩寨孙大当家的手下。今个儿手下无知,冲撞了小道长,还请恕罪。”

    一听这话,张平明白自己是遇见盘道的了。可是不对呀,说好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在哪里?说好的二货嚣张手下在哪里?说好的英雄救美在哪里?

    言归正传,张平好歹也在离观之前恶补了一番江湖知识。明白此时对方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点胆怯或者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过硬的功夫和靠山。呵呵,对方马上就会演上一出图穷匕见。

    不过,张平现在好歹也是一名小高手。强者看待弱者与弱者看待强者是完全不同的,为了给自己回观的道路增加一点乐趣,张平决定逗一逗他们。

    “什么白岩寨黑岩寨的,关小爷屁事。小爷我可是将要成为上清观下一代超级高手的人,你们还不给小爷通通滚蛋,别耽误了小爷我赶路。”

    天地良心,张平说的全是实话。这个大青山白岩寨孙大当家张平听都没听过,一看就是个普通的山贼而已。而以张平此时的功力,能令摩天居士谢燕客吃亏,也绝对算的上是上清观下一代超级高手。

    然而,对面劫道的那个领头的却完全不这么想。“妈的,这小兔崽子肯定是哪个富家少爷。听说了上清观的威名,便一个人偷偷从家里跑出来,背着三把剑就以为自己是大侠了。而且哪个大侠带三把剑,大侠又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本以为是哪个门派弟子出游,还要掂量一下,没想到是一只大大的肥羊。”

    想到这里,那领头的劫匪脸上的尊敬和笑容瞬间被狰狞所代替。他大吼一声:“上,给我宰了这小兔崽子。他家里可能有点钱和关系,手脚干净麻利点,别让人查出来惹来官府的人。”

    不得不说,这些劫匪纪律严明,计划周密。只见那六个小喽啰从正面挥舞着各色武器杀将过来,张平的身后也突然出现了两个小喽啰防止他掉头逃跑。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们以为自己是群狼逐兔,而实际上他们却是小鸡抓老鹰。

    待到那前方六人冲到张平跟前时,张平背后的青冥剑突然出鞘。一记“云山松影”击出,剑光好似山间云雾中突然一闪而过的松树影子一般,刹那间便在六人的颈间划过。紧接着张平剑尖一挑,一个喽啰手中的钢刀便直奔那领头的劫匪后心而去。

    紧接着,张平双脚轻轻一点,瞬间飞扑向后面的两个喽啰。那两个喽啰见势不妙,刚一转身想跑便被张平追上,一剑一掌将二人毙命。

    杀死二人的张平不慌不忙的走到二人跟前踢了踢二人。骂到“不长眼的东西,敢来寻小爷我的晦气。”突然间,他一脚踢在其中一个喽啰的短刀上。那短刀犹如一支强弓射出的利剑一般,贯穿了一个藏在不远处树林里喽啰的心脏。

    张平走过去对着这个应该是在暗处放风的喽啰说到:“你是个聪明人,但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说罢,在这人脖子上又补了一剑。紧接着,张平跃至一个附近最高的树顶,确认附近没有任何漏网之鱼后,才回去将剩下的尸体每个脖子上都补了一剑才骑上小毛驴离开。

    到了晚上,张平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住下后,便忍不住又想吐了。可能是因为第二次杀人,恶心了半天也没吐出来。张平在想,也许有一天,自己对杀人会不会变得麻木。可是在这江湖上,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这可能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由来吧。

    而在官道上,一群劫匪模样打扮的人正在检查那十具尸体。“三当家,所有人都是一招毙命,还都被人在喉咙上补了一剑,显然是被常年行走江湖的高手所杀。这个刘有财,平时办事挺机灵的,今天怎么这么不长眼?”一个外表有些粗狂的大汉在仔细检查完尸体后向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回报到。

    “好了,武林中人脾气古怪的大有人在,也许遇见了一个其貌不扬的高手也说不定。好了,赶紧收拾一下尸体,明天让兄弟们入土为安。以后招子都方亮点,免得向大刘他们一样白白丢了性命。”这个书生模样的三当家听完大汉的分析后吩咐到。

第十三章 欲练双剑

    前两天劫匪的事情对于张平来说只是个小插曲,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因为他相信,看过那些劫匪的伤口后那个所谓的孙大当家绝对不敢想要报复自己,因为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他绝对活不到今天。

    经过这番历练后再次回到上清观的张平感慨万千。看着熟悉的大门和熟悉的小路,张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很多。

    走入上清观,刚过辰时的庭中冷冷清清。突然间,和自己一代的俗家弟子蒋健突然走了过来。看到张平的蒋健直奔过来问到:“向礼师兄年回来了?我听说你去闯荡江湖了,现在回来你是不是也是一代少侠了?”

    “闯荡江湖算不上,只不过增长了一点见识而已。蒋师弟,我现在回来要向师父禀明我的经历,改日我再与你细说可好?”面对师弟有些崇拜的目光,张平的心里也有些小得意。不过,他还是记得先去拜见自己的师父天虚才是最主要的。

    “好的,师兄。那我不打扰你了,你赶紧去掌门那里吧。”

    看着满脸崇拜走开的蒋健,张平不由的心里想到,管理一个门派也不容易啊。就好比这蒋健,他的父亲在上清观脚下世代经商,据说祖上还出过一个知府。蒋健上面有两个哥哥和四个姐姐,他是老小。但从小体弱多病,因此,其父才将他送上山来学艺,希望他能身体安康。

    而上清观的俗家弟子大部分都像蒋健一样,家中或者有钱,或者有势。是上清观的主要资金来源和主要关系网。而他们的子孙拜入上清观,除了能学到一身武艺外,从此若有武林中人或者江湖劫匪敢打他们的注意,上清观便会出手报复。因此可算是互惠互利。

    而上清观的真传弟子一部分和自己一样是从小被收养的孤儿,一部分是几代皆是俗家弟子的后代。真传弟子是门派的支柱,学最好的武功,享用最好的资源。相应的,真传弟子学成后就要抗下门派的一切恩怨情仇。

    而门派同时还从门派附近招收一些家世清白的普通人家的半大孩子作为外门弟子,传以一些江湖上常见的粗浅功夫后帮助门派打理一些门派产业。

    这三种弟子,是上清观得以发展壮大的基础,缺一不可。

    张平来到师父天虚的门前,轻轻扣响了房门。

    “是谁?”天虚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房中传来。

    “禀师尊,是您不肖的徒儿向礼回来了。”张平在门外应到。

    “那还不赶紧滚进来。”天虚笑骂到。

    “是,徒儿这就滚进来。”听到天虚笑骂的张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过来坐这里吧。”天虚招呼到。

    张平依言坐下后,天虚看着张平说到:“不错,向礼你成熟了,而且看起来此番收获还不少。将这一路上的经历都与为师说说吧。”

    “是,师尊。”张平于是开始讲述自己一路上的经历。从客栈夜遇二贼,到饭店惊见黑白双剑,再到自己跟踪谢燕客,练成神秘内功设伏夺回双剑,以及回来的路上击杀劫匪。一路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被张平轻描淡写的讲述出来。

    不过张平略去了自己魂体出窍的部分。将跟踪部分解释为自己机智小心,将神秘功法解释为当日林中死去的高手腰带中所藏。而修成功法则是说自己只是脑子里什么都不想才克服的。

    听完张平的讲述,天虚对张平更加满意了。随即对张平说到:“好,向礼你做的很好,大大出乎了为师的预料。明日为师便让你圆虚师叔设法通知你义父义母,他们失了这黑白双剑必定战力大损。你先回去休息吧,为师要和你几位师叔参悟这神秘功法,说不定本派能因此度过六年后的那场大劫。”

    “师父,你放心,六年后我肯定让那个赏善罚恶二使有来无回。”张平信心满满的表示到。

    “胡闹,赏善罚恶二使威震江湖多年,你当他们是靠嘴吹出来的?他们靠的是无数高手的鲜血和尸体。你现在就是一门心思好好练武,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用管。”天虚听到张平的话,赶忙训斥到。

    “是,徒儿告退。”张平赶忙告退。

    一个多月后,自己的义父义母终于来到了上清观。

    “掌门师兄,诸位师兄安好。”

    “石师弟,闵师妹一路辛苦了,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还是赶紧进去说话吧。”天虚等人说话间便将石清夫妇引入观中。

    刚进观里,张平便冲了过来。

    “义父义母安好,孩儿给您二位问安了。”张平冲过来行礼到。

    “好孩子,快过来让义母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不见,长成大孩子了。什么时候给义母娶个媳妇回来。”闵柔的问题让张平的额头满满的都是黑线,自己才十三岁的说。

    “就是,我们向礼现在也是个大侠了,将来再娶个女侠,将来双剑合璧,又是新一代黑白双剑。”圆虚师叔打趣到。

    “好,礼儿果然没有辜负天虚师兄的教导,好,好好。”平时甚少夸人的石清此时竟少见的夸了张平四个好字。

    大家互相打趣一番后,张平便随着师父,几位师叔和自己的义父义母来到了掌门密室研究那神秘功法。师父和师叔们之前一个月的研究基本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心中杂念不生实在不是一个习武之人可以轻易达到的。

    大家在石清夫妇加入后又讨论了三天,结论就是,看来只有张平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才有机缘练此神功。

    石清夫妇在上清观中住了半个月。与天虚等人切磋了一段时间的武功,并指点张平一些武学经验和江湖经验后便继续自己的寻仇大业和寻找石中玉的路程去了。张平本来也想跟去,但无奈被石清严厉制止了,最后只好老老实实的留在上清观。

    张平在这段时间重点向石清夫妇讨教了有关双剑合璧的配合问题,搞到闵柔以为他开始动了春心。其实,张平是从石清夫妇刚来时的一番话中得到了启发。

    石清夫妇刚走,张平就向自己的师父天虚申请观看上清观记载的所有关于二人配合的招式记录和有关双剑的招式记录。天虚虽然奇怪,但对于张平这个天赋异禀的弟子还是满足了他的要求。

    张平将这些招式配合烂熟于心后便开始摸索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能一心二用,那么自己一个人使两种剑法,相互配合起来岂不威力惊人,战力平增一倍。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度却不小。首先是左手剑的问题,再向师父天虚求助后,天虚帮张平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练拔剑。无论干什么,出了吃饭睡觉等不可抗拒因素出现的时候,张平要不停的拔剑收剑。

    其二是剑法问题,左右手同使一种剑法不免有些重复之嫌。因为自己的义父义母虽使的剑法相同,但剑法在长期练习中加入了自己的见解,已有所区别。而张平只有一个人,长此以往练习下去,比寻常的双剑功夫高明不到哪去。对此,天虚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为张平提供尽可能多的剑法招式做参考,希望他能据此创出一门合适的剑法。

    最后,是身法配合问题。左右手剑法不同,需要配合的身法步伐也大不相同。这点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办法很简单,练的多了自然身法就会很自然的配合。但是要练多久,张平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于是,张平将所有收集到的剑招开始不停的练习和分类。将所有注重速度的剑法分为一类,将所有注重力量的剑法分为一类。然后将其分别加入上清剑法之中,改造为两种侧重不同的上清剑法。并且请师父天虚帮自己打造了两柄新的宝剑,一柄铜剑,通体厚重,剑长四尺三寸,重二十八斤八两三钱。一柄铁剑,通体轻薄,剑长二尺九寸,仅重三斤一两六钱。

    每日左手交替以两剑练习拔剑,右手则以另外一剑练习招式。晚上则魂体出窍练习双手剑配合,身体继续修行内力。日子就在张平这忙碌而充实的日常中一天天过去。

第十四章 阴阳剑成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匆匆流过,转眼间六年时光已悄然而逝。

    可惜,六年来的晨诵只是让自己魂体对天亮的心悸感越来越轻,却始终没能达到白日出窍的境界。

    而自五年前张平发现拔剑除了可以熟悉剑感,更能大幅提高出剑速度后,便将右手也加入拔剑练习行列。

    上清观不远处一片树林中有一块空地,张平正在其中进行着剑法最后的创造工作。只见张平左右手运剑纷飞,铜剑招招势大力沉,铁剑剑剑疾如风雷。而张平的身法则是似快似慢,似正似奇,看久了给人以十分别扭而又似乎本该如此的感觉。

    待到半柱香后,张平双剑向空中掷去,抬掌对着身旁一颗大树就是一掌。紧接着张平接住双剑,铜剑扫出阵阵剑风,使得落下的叶子再次升起;铁剑挽出道道剑花,使得落下的叶子个个变成两半。

    张平的铜剑越扫越沉,铁剑越舞越快。直到张平感觉自己内力已快要消耗到伤及自身时,方才铜剑奋力劈出,铁剑瞬间刺出。将自己制造的树叶条组成的球状物击的粉碎。看来自己创造的这门阴阳剑法已经可以用来对敌了。

    “厉害厉害,想不到向礼如今的武功已修到这等境界,实在是令我这个做师叔的汗颜啊。”

    冲虚边说便从树林中走出,看着这个自己当年从河边救起的婴儿,如今已张成一个翩翩少年。而且其天赋惊人,六年前十二岁时便能与大名鼎鼎的摩天居士谢燕客不相伯仲。如今又在上清剑法的基础上改造出另一门厉害的剑法,令冲虚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啊。

    “哪里的话呀,师侄我哪敢与师叔相提并论。这点微莫伎俩怎会被师叔放在眼里,师叔谬赞我了不是。”张平听了冲虚的话,赶忙化解到。因为在心中,张平对这个于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师叔还是很感激和尊重的。因此,有时候一个小小的马屁就能让他开心不少,何乐而不为呢。

    “你个小鬼头,就会哄你师叔开心。好了,你剑法既然已经练成,赶紧随我去见师兄,师兄有事要交代你。”虽然知道是马屁,但听到张平恭维自己武功高强,冲虚还是很开心。

    “好的,师叔。”于是,张平将两把宝剑收起背在身后,随冲虚师叔去见自己师父了。

    来到天虚的厢房后,冲虚让张平一个人进去,自己则守在外面。心中一团疑惑的张平还是走了进去。

    厢房内,自己的师父天虚安坐在道图下的蒲团上。张平,走过去问安到:“师尊安好,此次令冲虚师叔召弟子前来,又如此隐秘,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待弟子?”

    “确实如此,十年一度的赏善罚恶令又要重现江湖了。此次为师前往侠客岛后,会将掌门之位传于你冲虚师叔。他武艺虽没有你高强,但他为人正直,又精通观内事务,比你更适合接任掌门。你不要计较。”天虚淡淡的说到。

    “师父,你不要去,我们和那个什么赏善罚恶二使拼了。”张平激动的站起来说到。

    “放肆,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此事我意已决,你给我乖乖坐下。”天虚呵斥到。

    “今天这一幕让为师想起了十六年前的一幕,当时的为师和你冲虚师叔就像现在的你。但是,最终还是以师祖前往侠客岛而告终。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都是为了门派的生存。”天虚不等张平回答便自己解释到。

    “所以反抗一事已不必再提。现在你武功有成,而你义兄石中玉因在雪山派创下大祸,流落江湖被雪山派通缉。然而此事因为你义兄犯了江湖大忌,我上清观也不好直接出面。而你趁此机会已游历江湖的名义行走江湖,暗中寻找你义兄石中玉,关键时刻能以其义弟的身份助其一臂之力。”

    听了师父天虚的话,张平不由想起了自己这个义兄。记得自己的武功之始还要多多感谢自己的这个义兄呢。而自己小时候,他还推着自己摇篮摇啊摇,摇啊摇。想不到,一晃十多年过去,人生的际遇实在令人感慨不已。不论他犯了什么事,自己也要保他平安。

    于是,第二天张平便告别了师父,打点行装,牵着自己小黑(当年的那头小毛驴)再次踏上了江湖之路。

    出了上清观,张平首先去了一趟玄素庄,可惜又扑了个空。这几年,虽然每年过年石清夫妇都会来上清观看望张平,但总是聚少离多。这次本想趁机见见义父义母,可惜了。

    接下来,北方距离雪山派太近,自己的这位义兄多半不会躲在那里。而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回到玄素庄,说明他感觉雪山派一定会严密监视玄素庄及江南附近,所以多半也不会逃回来。照这么推断,自己这位义兄多半藏在这塞外,江南与北地的夹缝地带了。

    张平于是决定先行前往摩天崖一行,再转道前往扬州,然后从扬州下苏杭。半月后,张平来到摩天崖下,看着这个曾经得到神秘功法和夺回黑白双剑地方。今天的自己已经毫无畏惧,于是张平顺着铁链飞身直上摩天崖。

    张平方才上到摩天崖上,便被不远处的谢燕客发现。

    “何方毛贼,胆敢来我摩天崖撒野。”谢燕客远远的厉声喝到。

    “谢先生,六年一别,不知你武功长进了没有。”张平笑着反问到。

    “好小子,原来当年那人是你。最近总是有一些肖小之徒前来打扰老夫,今天让你尝尝老夫的碧真清掌。”话音刚落,谢燕客便一掌攻来。

    张平却不忙出剑,他以掌代剑双掌齐出。一掌沉重,一掌轻灵,两套不同的掌法一齐攻向谢燕客。

    当年谢燕客就被张平左手突然的变招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次又遇见张平这双掌怪招,谢燕客处变不惊,同样变为双掌,不管张平双掌变化,直击张平胸口。

    张平见谢燕客不管自身变招,只取自身胸口。右手继续攻其胸口,左手则化为掌刀手法,攻其双手关节。身体则诡异的随着左手的变化扭曲起来,令谢燕客感觉无论掌力攻向那里,都绕不开张平的右手。

    然而谢燕客毕竟成名江湖多年,又自创了碧真清掌这门神功。只见他双掌纷飞,掌力外放,似是控鹤功,似是劈空掌。将张平的左手带偏后,右掌蓄力一击,与张平的右掌对了一记。

    虽然张平此时内力已在谢燕客之上,可他毕竟不是专研掌法,又失了此招先机。因此,这一掌下来,张平退了五步,而谢燕客退了三步。

    “好功夫,再来。”张平感到一种棋逢对手的畅快。

    只见二人拳掌纷飞,身影交错。一个招式精妙老练,一个变化诡异内力深厚。相互交手二十余招后,谢燕客在适应了张平的诡异招式后,迅速想到了对策。

    只见谢燕客一记绵掌化解张平的一记劈挂掌和鹤啄的组合拳。一记五丁开山攻向张平右肩,而就在张平使出自己独门诡异身法变幻身形后。谢燕客紧接着一记鞭腿扫来,张平右手一记猿臂破木挡下此招。

    哪知谢燕客身法徒然一变,接腿上反弹之力,迅速一个侧转。双手齐出,鼓足内力使出自己不久前刚刚创出的碧真清掌。瞬间,张平感到这两掌分出来了千千万万股内力向自己袭来。危机关头,张平果断铜剑出鞘,一记力劈华山,试图以拙破巧。

    不想,谢燕客在铜剑袭来时变掌为指,在剑上弹了三下,竟将张平这开山裂石的一剑引偏。之后双掌拍于剑上,令张平连退三步。

    “好,谢先生果然武艺高强,今日之事是在下孟浪了,我们后会有期。”张平说罢便收了铜剑施展轻功向崖下掠去。谢燕客望着张平背上未出窍的那柄铁剑,没敢继续纠缠下去。只是在张平离开后不禁感叹到自己真是老了。

    与谢燕客一战,令张平大致清楚了自己的实力。若不使兵刃,自己比谢燕客略逊半筹,若一剑在手,自己比谢燕客略胜半筹,若双剑齐出,谢燕客万万不是自己的对手。只不过,谢燕客若一心想逃,自己未必能留下他,所以自己犯不着为上清观惹来这么一个仇家。而经此一战,自己相信谢燕客轻易不会来招惹自己。

    于是,心情大好的张平骑着小黑往扬州行去。

第十五章 小庙夺人

    这日,张平刚到扬州,准备先在这里游玩一番。于是,张平骑着小黑在扬州城的街道上百无聊赖的逛了起来。

    中午在一个看起来相当正宗的馆子里吃了一碗扬州炒饭,果然是酥而不燥,甜咸爽口。忽然间,隔壁街道口一群雪山派的身影一闪而过。拜雪山派的白袍所赐,要分辨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张平果断不动声色的巧巧跟了上去。只见那些雪山派弟子行色匆匆,似是十分着急的往某处赶去似得。

    莫非雪山派发现了自己义兄的动向。想到这里,张平骑着小黑悄悄跟在他们后面。此时的张平内力之深厚,比之雪山派掌门威德先生白自在恐怕都要强出不少,跟踪几个雪山派弟子,自是绰绰有余。

    只见那些雪山弟子顺流而上,往镇江方向急匆匆赶去。不多久,他们便在镇江往南二十余里外的一座黄墙小庙中停下休整。张平施展轻功悄悄前往庙顶探查一番后才得知,原来自己的义兄竟不知怎么成了长乐帮的帮主。雪山派早已由气寒西北白万剑带队前往捉拿自己的义兄,这对雪山派的人马是奉命在此接应。可惜是白天,否则自己魂体出窍,探查消息易如反掌。

    不过得到这个消息的张平心中反而放心不少。想那长乐帮也是近年来江湖上崛起的大帮,帮中高手如云,加上镇江又是长乐帮的老巢。不管自己的这位义兄是怎么成了长乐帮的帮主,起码雪山派只凭几个人想将自己的义兄从长乐帮带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自己还是在此监视一番,等晚上魂体出窍探查到详细情况再做计较。

    于是,张平便在三里外的一颗大树上打坐修炼起内功来。须知,张平的内力虽有诸多奇遇和他开挂般的魂体出窍一心两用之能。但他在神秘空间培养的永不间断的修炼习惯,也为他这身独步中原武林的内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时间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张平忽然听到一声长啸。心知情况有变的他立马收功向小庙方向潜去。

    只见一白袍男子立于船头,纵声呼啸。随即,庙中的雪山派弟子也发出呼啸之声。听到回声后,船头那白袍男子提起一人纵身跃向小庙。张平此刻可以断定,那被提起的男子多半便是自己的义兄,而雪山派只有一人,剩下的人多半已被长乐帮擒拿或击杀。来不及细想的张平果断趁着庙中雪山派弟子出迎的混乱时机潜至庙顶。

    搬开一个小缝从庙里观察。只见诸多雪山派弟子相继走入庙内,而之后两个雪山派弟子挟持着一个锦袍少年随后进来。张平看那少年十八九岁的样子,眉宇间与自己小时见到的义兄却有几分相似。心中已然断定,此人就是自己的义兄石中玉。

    正思考时,只听那领头的雪山派弟子道:“咱们需得尽快将这小子带回凌霄城,交由掌门人发落……”听到这里,张平已然完全确认此人便是自己的义兄石中玉。而那擒他回来的多半便是气寒西北白万剑了,想必一路上长乐帮应该是因为他以自己义兄性命相逼,投鼠忌器之下才让他得手。

    因此,自己需得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先一举解救自己的义兄再考虑其它。自己的义父义母只有这一个亲骨肉,自己万万不可贸然行事,伤害了他。

    不一会儿,雪山派众人居然将自己的义兄抛在一旁,摆开饭菜吃了起来。此情此景,真可谓天予良机,不取,必有祸焉。趁着白万剑低头啃饼的一刹那,张平鼓足内力击于这破旧土地庙的房顶上。内力鼓荡之下,一块块碎瓦片混合着泥草纷飞形成的灰土袭向雪山派众人,一声饱含内力的“杀”字紧接着传来。

    雪山派众人遭此突变,本能反应之下纷纷鼓足内力护住周身要穴。相互靠近提剑戒备,以防灰尘之后的敌人突然杀出。看到师弟们的表现,白万剑突然大喝一声:“不好,中计了,快去擒那小畜生。”

    然而,张平出招之后便直奔石中玉而去,顾不得帮其解穴,将其提起后一掌击碎庙后土墙便提着他飞掠而出。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雪山派诸多弟子也随即追出。只见那白万剑好不要脸,一路施展暗器攻向自己手中的义兄石中玉,使得自己始终甩不开他。令张平心中大为恼怒,心说自己虽然顾及雪山派不好对你下杀手,但日后总要给你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正在张平为半天甩不开白万剑及雪山派众人时,突然发现前方一黑一白两匹快马赶来。定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义父义母赶来。大喜之下张平将自己的义兄石中玉抛向义父义母并大喊到:“义父义母,接好义兄,雪山派卑鄙无耻不敢与我正面相斗,尽是使些暗器袭向义兄令我顾此失彼。你们千万小心,不要让义兄被他们暗算了。”

    听到张平的大喊,雪山派诸人肺都气炸了。要不是你丫光跑不停,我们会用暗器袭向石中玉吗?不过对于此人武功,雪山派也是暗暗心惊。

    以往雪山派弟子在凌霄城中闭门为王,以为本派内外功法都是当世无敌。哪知今日遇到此人,手提一人行走如风。在自己十多人暗器的攻击下还能护得那石中玉周全,并且不被自己这方追上。轻功内力之前,实在是可怕至极。

    将义兄石中玉抛向自己的义父义母后,张平双剑出鞘转身对着雪山派众人说道:“想捉我义兄,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听着张平嚣张的话语,雪山派群情激动,诸多弟子便忍不住想要冲过去将张平斩于剑下。然而他们却被白万剑拦下。

    此时方才停下来的白万剑仔细观察着自己的对手。只见那是一个十八九的少年郎,容貌周正,一身墨蓝道袍间腰系黑带。那少年左手持一柄三尺左右的短剑,右手所持的长剑竟然四尺有余。奔袭至此,自己内息尚且有些不稳,而那少年的气息却极为稳定,显然内力远在自己之上。

    再则,自己的父亲曾对自己说过,江湖上使奇门兵器的,不是低手中的低手,便是高手中的高手。今天遇到这个少年,显然不是什么低手。因此,以师弟们的功力冲过去,弄不好会白白送了性命。加上石清夫妇在此,己方硬拼全无任何胜算。

    因此,白万剑朗声道:“久闻石清夫妇有一义子是上清观天虚道长的高徒,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如何称呼,不知今日来次可是天虚道长有什么事要与我雪山派分说?”

    好你个白万剑,想用门派来挤兑我,岂能令你如愿。于是张平回道:“白老爷子威震江湖,在下仰慕已久。至于在下,道号向礼,自小在玄素庄长大。前一段时间偷偷跑出观来游历江湖,对观里的事情一概不知,令白大侠失望了。”

    白万剑见张平三两句话便将自己今日的行为和上清观撇的干干净净。又表明自己深受石清夫妇大恩,今日之事非管不可,不由十分头疼。

    于是,白万剑转而对石清说道:“素闻石庄主夫石庄主夫妇是武林中众所仰慕的英侠,玄素庄大厅上悬有一匾,在下记得写的是‘黑白分明’四个大字。料来说的是石庄主夫妇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侠义胸怀。却不单是说两位黑白双剑纵横江湖的威风。”

    石清道:“不错。‘侠义胸怀’四字,愧不敢当。但想咱们学武之人,于这是非曲直之际总当不可含糊。但不知‘黑白分明’这四字木匾,如今到了何处?”白万剑一楞,随即泰然道:“是在下烧了!”

    石清道:“很好!小儿拜在雪山派门下,若是犯了贵派门规,原当任由贵派师长处治,或打或杀,做父母的也不得过问,这原是武林中的规矩。愚夫妇那日在侯监集上,将黑白双剑交在贵派手中,言明押解小儿到凌霄城来换取双剑,此事可是有的?”

    “不错,尊剑不在此处,日后自当专诚奉上。”白万剑无奈的答道。原来白万剑和耿万钟、柯万钧等会面后,即已得悉此事。当日耿万钟等双剑被夺,初时料定是石清夫妇使的手脚,但随即遇到那一群狼狈逃归的官差轿夫,详问之下,得悉轿中人一老一小,形貌打扮,显是携着那小乞丐的摩天居士谢烟客。白万剑素闻谢烟客武功极高,行踪无定,要夺回这黑白双剑,实是一件大难事,此刻听石清提及,不由得面上微微一红。

    原来六年前张平夺回黑白双剑时,石清夫妇便早作计较。决定将双剑长埋上清观地下,以便将来与雪山派处理自己的孩子石中玉时能占住三分理。而他们料想,那谢烟客是宁死都绝对不会将自己被一个十二三的孩童夺走黑白双剑的事告诉任何人,因此只要他们不说,黑白双剑的下落就永远是个迷。

    石清为人正直,夫妇二人又视黑白双剑如同性命,可怜天下父母心。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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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鬼道士介绍:
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善恶情仇无错对。
愿持三尺清风剑,鲜衣怒马笑江湖。
这是一只鬼在武侠世界中顶着道士的外皮行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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