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也不见
我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在屋子里面我最多的就是害怕,她妈像jīng神病一样的追杀我,我能不怕么。可是,刚一冲出来,我就觉得火气噌的一下子窜上来,说啥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站住身子,回身看着她妈拿着针冲了出来,王晓晨捂着手也跟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冲上去对着她妈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接给她妈扇一个趔趄。还没等她妈回过神儿,我上前一步,又是一脚,直接踹在她妈的腰上,她妈“哎呦”一声趴倒在地。王晓晨本来是要拦着她妈的,没想到我突然动手了,赶紧拽住我,满脸怒气,冲我喊:“邱天!你干嘛!?你怎么能跟我妈动手!给我滚!”
我哪知道我干嘛?我就知道我太来气了,我这么躲都没躲过去,都跑出来了还跟我屁股后面追,赶尽杀绝了?!让王晓晨这么一骂,我稍微冷静了下来,站住不动了。
王晓晨见我停下了,赶紧过去把她妈扶起来,她妈此刻脸sè铁青,目光涣散的盯着前方,不知道看什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踹懵了。
冷静下来我才反应过劲儿,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干起来了呢?
我看王晓晨只顾着给她妈顺气,手上被扎破的地方还一直在流血,不知怎么的,我心里一疼,走了过去。
王晓晨发觉我又过来了,一脸戒备的看着我,冲我喊:“邱天,你还要干什么?还要动手吗?我妈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妈没事吧?我带你上医院吧,你手得消毒,看看用不用打一针破伤风。”
王晓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跟我说:“不用你管!赶紧滚蛋!”一脸的厌恶之情。
看见她这个表情,我心里竟然一阵轻松,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我知道,我俩的故事结束了。没有说话,我转身推着我的电动车走了。
我把身上的两片布甩下去,不能光着膀子上单位啊,我骑车去了批发市场,挑了个纯棉的黑sè背心,要二十块钱,我十五就讲下来了。
穿上背心,我又骑车去大世界买了个诺基亚,没想到便宜了,以前我记得是卖198的,现在搞活动158就买了下来,这一中午,总算碰上个能让我开心点儿的事儿!
买了手机立即给宛儿打了个电话,宛儿很快就接了起来,“买完手机啦?”
我很惊讶:“你咋知道我买手机呢?”
宛儿在那边笑着说:“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就没打通,发短信也不理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也没通,就给你妈打了个电话,我才知道你昨天把手机给摔了,昨天跟谁啊,那么大火气?我听你妈说是你大学同学,还是朝鲜人?我咋不知道呢?”
我妈跟宛儿说的够详细的,我苦笑了一下:“宛儿,别提了,你不在我身边我这生活彻底乱套了,一言难尽啊!”
宛儿在电话那头笑着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相中哪个小姑娘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宛儿的话让我心里发虚,赶紧跟她说:“别胡说,我上哪相中小姑娘去!等啥时候咱俩能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了,我给你讲讲你姑nǎi的事儿……”我心里发虚,顺嘴胡说,说完了才反应过来。
突然我灵光一现,对啊!为什么不问问宛儿她有没有这个姑nǎi啊!宛儿在那边也听的糊里糊涂的,问我:“谁姑nǎi?我哪有姑nǎi啊?我爷就哥俩儿,还全都没了!”
我控制住心里的激动,跟宛儿说:“你别管了,你一会打电话问问你爸,你爷有没有妹子或者大姐什么的,远房的也算!”
“废话!要是远房的不用问我爸,谁没有姐和妹啊!”宛儿问我:“你咋突然问这个?有啥事儿咋的?”
我心里琢磨,姑nǎinǎi是以三四岁的小姑娘显像的。那是不是说她死的时候就是个小孩?我确定不了清风烟魂和胡家黄家是不是一样可以随意变幻外貌,但是可以一试,我就跟宛儿说:“你一会给你爸打个电话,问问你爸,你爷爷辈有没有夭折的姐和妹!你问完了我再告诉你咋回事儿!”
宛儿语气有些担心的问我:“你不会又遇见什么邪门的事儿了吧?”
“瞎问什么,赶紧去!”和宛儿在一起那种轻松感觉,是谁都取代不了的,就连在我妈前面,我都有些拘束,但是在宛儿这我不会有这种感觉。至于和王晓晨,现在脑袋清醒了,才知道,那只不过是素久了的chūn心蠢蠢yù动罢了。
挂了电话我就骑车向厂子走去,还没到地方,宛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宛儿在电话那边用特别惊讶的语气问我:“邱天,你咋知道我有个姑nǎi是小时候没的呢?”
我一听,还真有这事,也来了jīng神,赶忙问宛儿:“真有啊?咋回事儿,快跟我说说!”
宛儿狡猾的跟我说:“你先告诉我你咋突然间问我这个问题,我再告诉你。”
听宛儿这么一说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还是不能告诉她,等以后一点一点渗透给她吧,现在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想让她提我担心,所以我就对宛儿说:“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孩,跟我说她是你姑nǎi,那梦的真真儿的,我觉得挺奇怪的,就顺嘴问你一句。没别的事儿!”
宛儿一听我这么说,赶忙问我:“然后呢?她跟你说啥了吗?我真有一个姑nǎi是三岁的时候死的,是我老爷(爷爷的弟弟)的姐姐!我听我爸说我姑nǎi的死因可吓人了!”
“啊,也没说啥,就说让咱俩早点结婚啥的,说的挺好的。我当时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小孩说是你姑nǎi,给我乐够呛。”
宛儿却没有心思乐,问我:“是不是有啥说道儿啊?我今天晚上给我姑nǎi烧点纸吧,你平时上下班小心点儿,慢点骑!”
宛儿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自己像个**。不过,刚才宛儿说她姑nǎi的死因吓人是什么意思?
第三十二章 姑奶奶的死因
“你刚才说你姑nǎi咋死的?”我问宛儿。
“我爸听我爷爷讲的,我姑nǎi三岁多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可早就起来了,然后就跟我太爷太nǎi说一会有人要来接她,让他们赶紧给她洗脸,再换身干净衣服,结果我太爷太nǎi都没理她,她就生气了,一个人跑立柜旁边的旮旯里面蹲着,谁叫都不出来。那时候拿像现在这么惯着小孩啊,都跟小猫小狗那么养活,喊她吃饭也不过来,我太爷就说了:‘那你就在那儿呆着别出来了!’说完不一会,我姑nǎi就喊了一句:‘他们来接我了!’然后就没气儿了!听说都给我太nǎi哭完了,临死还念叨当初咋没给我姑nǎi换身干净衣服,洗一把脸呢!你说吓人不?”
“我去,这么邪xìng呢?”这故事听的我头皮发麻,姑nǎinǎi要真是这么没的,还真挺吓人的。不过我想不明白,谁来接她的啊?“那你太爷他们就没想整明白她究竟咋死的?”
“那谁知道了,反正我爷爷跟我爸说,她是到寿了,让七爷给领走了。”宛儿跟我说道。
“谁七爷?你七爷?”我纳闷怎么又出来个七爷!
“你七爷!”宛儿生气的冲我喊:“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连七爷和八爷你都不知道!新白娘子传奇没看过吗?七爷就是白无常!”
“哎哟,行啊!”我不禁乐了,三rì不见,刮目相看啊!宛儿的知识面儿上去了,“你咋知道七爷八爷的?”
宛儿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因为我问我爸:‘你七爷是谁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就说宛儿不可能知道么,她对这些事儿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
挂了电话,心情已经彻底被治愈了。开开心心的去了单位。
到化验室的时候张姐还没来,我把大褂穿上,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开始看张姐的笔记,看看今天下午要做什么。
没看两行,张姐就来了,看见我就问:“王晓晨咋的了?”
“我不知道啊!”让她一问给我问懵了,“啥咋的了?”
“她给我打电话,说下午请个假,晚点儿过来,”张姐跟我说:“我听声不对劲儿啊,好像哭了呢?”
“那我哪知道啊,我跟她啥关系没有!”我yù盖弥彰的回答让张姐忍不住笑了,对我说:“真的假的?我看你俩可是挺腻的,吵吵了咋的?”
张姐是真八卦啊,我很严肃的跟张姐说:“我有女朋友,我跟她就是同事关系,张姐不带总开这种玩笑的啊!”
张姐一看我脸sè有点不快,也不开玩笑了,让我自己看笔记,等王晓晨来了再做实验。
结果等了好久,王晓晨都没出现。张姐问我用不用打个电话问问,我心说你问我干啥,你想打就打呗!
我掏出手机,对张姐一晃,“我手机刚换,没她电话!”
张姐面无表情的把她的手机掏出来,边拨号边说:“你不打我打,你们年轻人说翻脸就翻脸,肯定是你俩吵吵了!”
我刚想辩解,就听电话那边有声音传出来,不过太小了听不清,张姐“喂”了一声,就走了出去,估计是在报复我的恶劣态度,故意不让我听的。
我等了好半天,张姐也没回来。笔记也没心情看了,走到窗户前面向外边看去,一看张姐正从远处的厕所回来。张姐够狠的,她打完电话竟然直接上厕所了,绝对是故意的!
不一会,张姐回来,一进屋看见我站在窗户前面,还没等我问,她就跟我说:“王晓晨今天下午不来了,说手让钉子扎了。”
我“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没想到张姐竟然跟我说:“那你也放假吧,咱们明天再做脂肪含量,王晓晨好像已经回家了,你路过就看一眼,看看严不严重。”说完还对我眨眨眼睛。
这是在给我创造机会啊!张姐绝对有当红娘的潜质!可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王晓晨了。
跟张姐打了个招呼我就骑车直接回家了,我妈没在家,估计是买菜去了。我回到家里先给佛堂上香,然后磕了三个头。盘坐在佛堂前面开始念诵《地藏经》,念经的时候冤亲债主现前,各种不适都来了。不过今天心情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总之是越念越开心。
念到一半的时候我听见开门声,我妈回来了。看见我坐在佛堂念经她也很惊讶,问我:“刚才我就在楼下看见你车子,我还纳闷呢,你咋回来这么早呢?出啥事儿了?”
“你就不能想点好事儿啊?咋总盼着出事儿呢?”我责怪我妈道:“就不行人家给我放个假啊?”
“那挺好啊!”我妈笑呵呵的问我:“你这背心新买的啊?中午买的吗?多少钱?”
“十五!”我合上经书,站起身来,对佛菩萨拜了三拜,念了三遍回向文。
我妈把菜拎到厨房,在厨房跟我说:“你原来那个短袖呢?放洗衣机里面,我一会做完饭给你洗了!”
“不用啦!”我对我妈喊道:“迸上硫酸烧坏了,让我扔了!”
“啊?”我妈大呼小叫的从厨房跑出来,“迸没迸身上?”
我赶紧对我妈摆摆手:“没迸肉上,放心吧!”
“你说你咋不加小心点儿,以后可得注意,硫酸可吓人!你们那儿怎么还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呢!”我妈问道。
“赶紧做饭去吧你,”我妈的大惊小怪让我觉得很烦,“化验室没点儿危险品还叫化验室么!”
“对了,”我妈刚走进厨房又转了出来,跟我说:“给我看看你手机,好的话我也买一个去!”
我掏出手机递给她,她看了一眼就扔给我,一句话没说就钻进厨房了,我估计她是没看上,连点儿评语都懒得说了!
回到房里,随手把门关上,上床,双盘,手结禅定印,开始今天的打坐。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状态,今天的状态很奇怪,总感觉眼前有金光晃我,就算我把眼睛闭上了,还是有金光刺眼,可当我睁开眼睛却没发现有这么强烈的光线。
我不明所以,不知道这算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准备不去管它,继续入定,没想到我这想法刚出来,就觉得眼前呼的一下子,一道酱紫sè的光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第三十三章 翻堂子
这道光来的太突然,我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我就看到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出现在我的房间,无一例外,每个人的样子都很吓人,好像发生了车祸一样,满脸是血。吓得我赶紧睁开眼睛,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是我刚刚打坐的时候看到的景象,特别清晰,我知道肯定出事了。我走出房间,来到佛堂,跪下去,诚心磕了三个头,心里祈祷佛菩萨保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黄天酬的名字,希望他能跟我联系上。
果然,黄天酬的声音马上就在心里边响起,我赶紧把刚才打坐入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倒是不慌不忙,跟我说:“没事,不用担心,你看到的景象都是虚的,不是在你家。”
“那在谁家?”我好奇的问黄天酬。
黄天酬跟我说:“你没看清楚啊?那不是你那个小情人儿家里么?”
“你说突然间出来那么多血乎淋拉的人,我还能看看周围啥环境吗?注意力肯定都在这帮人身上啊!”我不满的跟黄天酬说道,“你说的是王晓晨?她家怎么了?”
“哈哈,翻堂子了!”黄天酬大笑着跟我说,似乎王晓晨家翻堂子他很爽。
我赶忙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黄天酬给我解释说:“我跟你说,以后可少去她家吧,今天你就中了人家的套儿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危险,差点我就去请我二大爷来了!”
“到底咋回事?”我问。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你姑nǎinǎi肯定要找那堂子清风教主的麻烦。人家也是修行了几百年的老鬼,道行也不低,自然也能算出来你姑nǎinǎi要报复他。所以他就一不做二不休,给你下了个套!事先我就觉得不对劲,斑斑,哦,也就是我女朋友,就是你小情人儿的护法。她跟我说,让我小心点儿,她们教主可能是要对付你。因为从昨天晚上下来之后,一直就在你小情人她妈的身上没走,待一天了,他是清风,跟胡家教主还不一样,胡家教主人家是最正宗的玄门仙法,他们都不愿意长时间待在弟子身上呢,那样弟子会受不了的,何况他还是个清风,这么不管弟子死活,那就有可能清风教主很生气,要使坏。”
“就这么的,我就留了个心眼,今天你去她家吃饭也是她家教主提前就给你小情人她妈打信儿了,今天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进屋之前我就知道要坏事儿,但是她家的清风教主当时就在她身上,明着不能弄,暗着我弄不过,我就跑了。躲起来观察,要是他真要使坏,我就去搬救兵。”
说到这里,黄天酬一副深恶痛绝的语气:“果然啊!她家早就埋伏好了,你一过门槛我就知道坏事了,你刚过去,她家的护法就给门口围上了,这时候我就算想进都进不去了。只能在外面盯着,后来那清风教主跟你胡说八道的时候我就在窗户外面呢,他还看我一眼,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那时候她妈确实是瞅了一眼外面又跟我说我还有个小黄皮子跟着,我一猜她说的就是黄天酬。
黄天酬继续说道:“你小子还行,还没傻到家,知道那老娘们儿在山呼(骗)你,今天她也够狠的,她家清风教主借她手要封了你的穴,把你仙根扎死,这事儿要是成了,哼哼,天大的因果要她背!我看她家教主哪是六亲眷属啊,就是冤亲债主来的,她那个堂子能看明白事儿就怪了,全是奔着坑她来的!今天要是真把仙根给你结了,你放心吧,她三天内必死,咱们是正经仙家,奉旨下山渡人积累功德来的,要是让她一个小小弟马给坏了大事,让咱们几世功德攒下的仙根毁了,那她的寿折海了去了,她那点寿已经让她家那些仇仙给祸祸差不多了,到时候这大因果全都得平摊到她们家人头上,你那小情人都跑不了!”
“就算没成功,她家也完了,今天她家清风教主失手就再没机会了,你姑nǎinǎi直接上表五殿阎罗,现在她家教主已经让鬼差收押了,所以她家堂子彻底乱套了。刚才你打坐看见的其实是她家现在的状况,这就是因果报应!不要以为做坏事儿没人管,折福折寿折死你!”
黄天酬说完我才明白,原来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是在王晓晨家里面。不知道她妈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严重了,会不会把我给讹上啊?我赶紧把这个想法告诉黄天酬。
黄天酬听了满不在乎的跟我说:“你放心吧,咱们家人做事儿你放心,不会给你留下锣烂(麻烦)的!现在她家堂子翻了,她妈还不知道呢,不过她再怎么烧香都请不了仙儿了,咱家姑nǎinǎi已经在那儿坐镇了,这风头过去了,你姑nǎinǎi才能回来呢!今天晚上我二大爷来给你打窍。”
我一听,今天晚上是我师父来给我打窍,心中高兴,那老头给我印象特别好,再说,没听人家说么,我师父姓胡,胡家的长辈,黄天酬也说了,胡家是最正宗的玄门,估计今天晚上能好过点儿,我趁机再跟师父拉拉关系,说不定以后就不用姑nǎinǎi亲自动手了。
最后一个疑问,今天我怎么那么大的火气,我这人挺老实,能讲理尽量不动手,何况跟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长辈呢。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他气冲冲跟我说:“你脾气好不代表老子脾气好,拼道行我单挑不是那清风的个儿,拼弟子我要是还拼不过我真就死得过了!她nǎinǎi的,她家就是仗着人多,咱家兵马都没下山,要不然灭她家堂仙儿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坐在门槛子上不让老子进去,老子早就憋不住这火了!”
“这么说,今天是你让我动的手啊?”我问黄天酬。
黄天酬生怕我以为自己是他的傀儡,赶紧跟我解释:“不是我让你动的手,咱俩现在属于心意相通,任何强烈的感情波动都能相互感应,我今天气炸了肺了,所以你一出来,我归了你心窍,你才会发那么大火的,不是我说啥你就能做啥的!咱俩是兄弟,我能那么不地道么?”
我哭笑不得,黄天酬算不算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也没说啥,你解释什么啊?
第三十四章 梦里禅机
还想再和黄天酬聊一会,可是我妈已经在外面喊我吃饭了。黄天酬或许是听见我妈喊我,一下子就消失了。我顿时觉得心里又空落落的。每次他们来的时候,我总觉得胸口处有一团气,不难受也不舒服。当他们从我身体里面离开,我又会很清楚的感觉到那团气消失了,心里空空的,但是也很轻松。
我妈一边给我夹菜,一边问我中午吃什么了。我没告诉她在王晓晨家吃的,就顺嘴编了个瞎话,告诉她我在地摊上买的面皮,拿到单位吃的。
吃完饭,我刚想回屋,我妈把我叫住,说有个东西要给我。我好奇的跟我妈去了她的房间,看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包,慢慢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的佛珠。
我纳闷的看着我妈,问她:“你从哪弄的啊?咋还用红包给包回来的啊?”
我妈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今天下午买菜的时候看见个和尚,从他那儿请的!”
我一听,完蛋,我妈八成是让人给骗了,我问我妈:“花多少钱买的?”
谁知道我妈一听,立刻不乐意了,告诉我:“这才不是花钱请的,这是那和尚送的!”
现在都流行送佛珠了吗?宛儿那串佛珠就是庙上的老法师送给我的,怎么我妈也能碰上这好事儿吗?
我赶忙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告诉我说:“下午我去买菜的时候,正好看见马路边上有一个和尚,走一步磕一个头,顺着马路磕挺老远,有可多人站着围观了,别人给他钱,他也不要。看热闹的人一看给钱不要,这是高人啊!都过去拜他,可他也没让这些人拜他,给这帮人讲了一堆学佛的好处。我也过去听了,人家说的可好了。”
我插话道:“说重点,佛珠咋要的?”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急啥,不得一点一点说么!那帮人看了一会热闹就散了,那和尚就一直磕头,我就一直在后面跟着,后来都跟到二道街那边儿去了,那和尚终于停下来,问我有啥事么,我就把你有病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就跟我说:‘因果循环,业缘不减’我也没听懂啊,我就问他啥意思,他告诉我,你将来的命运就在你自己的手里,怎么把握都看你自己的,天上已经把你的命运也不是抹去了,还是给藏起来了,我没记住,反正是说的玄得愣的。”
我听我妈叙述的那个和尚的话,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那和尚能看见我以后的命运?我赶紧让我妈接着说。
我妈继续道:“那和尚说完就要接着磕头。让我给拦了下来,我说你身体不好,好招东西,能不能求个啥保佑保佑你。他说只要你一心向佛,佛菩萨自然就会保佑你。我没死心,我看他拿一串佛珠,我就问他能不能给我。他就答应了,完了还让我告诉你,让你一心向佛,终得无量三昧。这句话我背了一道儿!你记住了,完了有机会问问看是啥意思!佛珠我就这么拿着,我怕给整不灵了,我还得买菜去呢!我就现去百货大楼买了一块红布,给包上了。我看现在小年轻的胳膊上都缠这个,你正好也戴一串,师父给的,比他们的灵!”
我从我妈手里接过佛珠,珠子特别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挺沉,好像是石头,黑黢黢的,外面真看不出来有多好。卖相比当初老法师送给我那串难看多了,当年老法师送给我的是黑檀木的,油黑锃亮,清脆的很。宛儿现在也在戴着,不过那是十八颗的,珠子比这串大挺多。我妈给我要的这串是一百零八颗珠子的,我接过来缠在手腕上,正好四圈。
我妈看着我戴上,显得很高兴,嘱咐我要一直戴着,睡觉也别摘下来。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回房了。
由于吃饭之前已经打坐了,所以回到房间我就直接躺下了。不知道晚上师父打窍的时候会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把我活活折腾一宿。我赶紧趁这个机会睡一觉。
睡着就做梦,梦里面有一个年轻的小和尚,看样子也就三十左右岁,穿的很破,僧服都是打了好几块补丁的,从我对面一步一个头的走过来,当然了,他不是给我磕头,梦里面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是我能分辨出东南西北,那个和尚很虔诚的冲着西方磕头。我走近他的时候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跟我妈给我的一模一样,我一看,哎呀,这不就是今天我妈给我讲过的那个和尚么?
我赶紧对着他拜了一拜,他见我拜他,也不磕头了,站起身来对我笑,我看着他笑我也想笑,我就跟着笑,没想到他跟我说:“我能笑,但是你不能笑!”
我来气了,“凭什么你能笑我不能笑啊?”
那和尚说:“你看我在哪儿?”
他话音未落,我就看他站在天上,脚下的云彩五颜六sè的,后面满天神佛,每个人都发着五颜六sè的光,每个人都在对我笑。
他在云彩上又对我说,“现在你看看你在什么地方?”
我低头一看,我下半身已经陷入泥潭,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全是枯木败枝,黑山黑石,泥潭里面还不知道游走着什么东西,好像是鱼,又好像是蛇,都是黑颜sè的,我感觉我脚下有一个庞然大物在蠕动,吓得我赶紧向他呼救。
他对我伸出手,可是他在天上,我在泥潭,我怎么都够不着他,我越是着急,就陷得越深,不一会泥潭就淹没到了我的胸口,我吓得大叫,那个和尚站在天上对我说,“你若等我救你,你很快就要陷没进去。你还不自救!”
最后五个字他说的声音很大,我感觉心脏都跟着一颤,是啊,我为什么不尝试着自救?为什么一定要等他来拉我出去呢?
想到这里,我把所有的恐惧都抛在脑后,两只手不停的拨拉着胸口处的污泥,整个身子也尽量放平,我看电视里面讲如果陷入沼泽或者流沙,一定要尽量平躺,否则越挣扎陷入的越深,最后肯定就玩儿完了!
我正在努力,稍微感觉胸口的污泥退了下去,呼吸又顺畅了,就猛然觉得脚下一空,那个在我脚下蠕动的东西忽然从我脚下消失,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就觉得一股劲风夹杂着恶臭向我扑来,我努力的仰头看去,就看到一只浑身污泥的像是一条大蛇似的东西,张着大嘴向我咬来,我在泥潭中根本没法移动,我赶紧向天上站着的那个和尚求助,那和尚一看大蛇窜出来要咬人,眉毛一立,双手合十,从嘴里发出一声巨响:“唵(Om)!”
那条大蛇一下子就消失不见,我也被这声巨响震得一激灵,从梦中惊醒。
(感谢【小纯洁小腼腆】打赏一百起点币,永恒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推辞不掉,不过我尽量早点赶回来,如果今天不能五更,明rì定然补齐,以谢【小纯洁小腼腆】的大力支持!永恒从来说到做到!)
第三十五章 黑色影子
从梦里边惊醒,我耳边似乎还有那声巨响的回声。我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八点多了,我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可黄天酬的二大爷怎么没来呢?
我在心里念叨着黄天酬,也是毫无反应。难道今天晚上他们要放我鸽子了?不会吧!我起身在床上坐了一会,定了定神,出去看了一眼佛堂。我妈已经把佛堂的莲灯打开了,莲灯不停的变换sè彩,好像梦里面看见的那些神佛发出来的光。
我妈已经睡下了,我爸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每天都要早出晚归,我真的很心疼他。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没有开灯,佛堂上的莲灯闪烁的光华还不足以让**看清事物。什么东西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大概。就在我坐下不久,我用余光发现佛堂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可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我把脑袋扭过来,用余光去扫视,发现还是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很大一团。也不知道是我用余光的问题,还是他确实在动,我总觉得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扭动。
什么玩意?我又扭过头,直视过去佛堂那里还是什么都没有,莲灯的光芒虽然微弱,但是也能看清楚佛堂周围。我起身打开灯,去佛堂那边溜达一圈,又向佛堂里面看了看,四尊佛菩萨并没有什么异常,每一尊都慈悲为怀的笑着。确定没有异常。
一回身,余光又扫到那团黑影,不过这次它没在佛堂前面呆着,而是跑到佛堂的侧面去了,好像是为了躲避我,藏了起来。我猛然回头,啥也没有,我把脑袋伸过去,看看佛堂的侧面,贴着墙了,不可能有东xī zàng在里面。
难道是眼睛出问题了?我咋不相信还能有脏东西敢靠近我家佛堂呢,这可都是庙上开过光的!不管灵不灵,起码现在佛堂上还有黄天酬的二大爷在呢!想到黄天酬的二大爷,我一下子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今天晚上黄天酬和他二大爷没有来,和这团黑东西有关?
不会真是个脏东西吧?我犹豫了一会,也不知道念经管不管用,想起兰胖子跟我说的,念《地藏经》的时候会有很多非人众生前来听经,除非冤亲债主,否则不能近前儿,就算是冤亲债主,也只能吓唬你,你要是不害怕,他们就没招了。因为念经的时候,整个人是会发出金光的。肉眼看不见,但是灵界的都能看见,有金光护体,什么都加害不了。
反过来用一下,我能不能把金光当成抗拒火环?我决定试一试,就算没有抗拒火环那么好使,我也能借助金光护体,什么邪门歪道都不能加害于我。最主要的,这个黑玩意给我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虽然我啥都不懂,但是接触这么长时间黄天酬他们,我的感觉也灵敏了许多,如果是对我好的,我在接触的时候心里总是很踏实的感觉,像今天这种看两眼就让我发毛的,肯定不是自己人。
我拿起《地藏经》,盘腿坐好,开始念诵真言,分别是净意业真言,净口业真言,净身业真言,和净三业真言,以及安土地真言和普供养真言。
念完这些真言,我开始念开经偈和觉林菩萨偈,还没等念完觉林菩萨偈,我就有一种头皮发乍的感觉。我知道,这感觉应该是通知我,正主来了!我强压下心慌的感觉,接着念诵,可是我再想念诵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不知道是因为心慌还是什么原因,我再念的时候,已经连不成句子了,除非我使劲的盯住经书,才能勉强念出一个字,可我的注意力没办法一直高度集中。
我心想坏了,我让兰胖子给坑了,不是说好了放光的么,怎么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接触不好的灯泡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费劲的往出崩,放出来的光也跟着一闪一闪的呢?
眼瞅着经书是念不下去了,我感觉头发都乍乍起来了。我知道,等我彻底念不下去的时候,就是我倒霉的时候。可是我越心急就越念不出字,眼睛盯着字,大脑就反应不过来,嘴上更发瓢。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本想抬头看一眼莲灯,希望能看看佛光,得到点力量,可是脖子好像锈住了一样,低着头,不受控制,任凭我怎么使劲,脖子就是纹丝不动。我彻底慌了,心里一个劲的念叨黄天酬,胡天南和老陈太太,也就是我姑nǎinǎi。希望他们谁能回防一下,这眼瞅着对方就要shè门了,后卫怎么一个都不在了,关键时刻怎么全都掉链子了!
后背越来越冷,感觉自己贴在了一块巨大的冰块上,大夏天的冻得我直打哆嗦。寒意从后背一路传过来,我现在只能感觉心口还有一团热气,别的地方如同掉进冰窖里了一样,寒气顺着四肢蔓延,脚已经没什么知觉了,我很清晰的感觉到寒气从两肩一路倾泻,那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有人拿了一盆冰水倒下,顺着我的两条胳膊往下淌。
我咬着牙坚持,死死地盯住经书,可是眼前越来越黑,已经看不清楚书上的字了。心口的热气一点一点被蚕食,寒气每逼近一点,我就绝望一点儿,我心中大骂自己犯什么贱,竟然真的把兰胖子的话当真了,这不是活拧了自己找死么!
寒气顺着胳膊流到我手腕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捧着经书的手心越来越烫,一股暖流从手心开始,竟然开始反攻。
寒气和暖流在我手腕处胶着,我的手腕疼的快要断掉了,可我却一动都不能动,保持着念经时候的姿势,盘腿弓腰,就像被一个人用力的按住脖子一样,长时间的低头躬身,让我觉得呼吸都开始不畅快。
寒气似乎因为受到阻挠而发怒了,围攻心口的寒气竟然减轻不少,顺着胳膊全部汇集到了手腕,原本就手腕处疼得像断掉了一样,现在两条胳膊都好像冻僵了。那股暖流遇到寒气突然发起的攻势好像也有些措手不及,竟然让寒气钻了空气,一些漏网之鱼钻到了手心,顿时我的两个手心如同针扎,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手腕突然一热,那股寒气好像被烫了一下,一下子缩回去不少,然后我的脑袋里面忽然响起我梦里面那个和尚喊出来的那个音节:“唵!(Om)”
第三十六章 梦魇
脑袋里面的音节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我整个人也越来越清醒,包裹住我的寒气似乎随着这个音节在颤抖,但是就像胶水一样,将我牢牢困在里面,寒意丝毫不减。眼前还是黑乎乎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睁没睁开。
我感觉手腕处传来的热量越来越烫,两只手似乎恢复了行动能力。我试着动了动,发现手腕可以灵活运动,但是小臂还是无法控制,我只好将经书放下,凭感觉我发现手腕处的热量是从今天我妈给我的那串佛珠上传来的。
我将佛珠从我的手腕上抹了下来,像电视剧里面那些老和尚一样,一颗一颗的捻动,每捻一颗,心里就跟随着脑中的音节念一句“唵(Om)”
念珠一共一百零八颗,我从佛头处开始,又回归佛头,一共念了一百零八遍的“唵(Om)”。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念诵这个音节上,每当念诵一圈,便调转佛珠继续,我越念越快,胸口处的暖意越来越明显,范围越来越大,而且我的身体各个器官也开始恢复正常,我努力的控制着我的嘴,想大声念出来。
开始只是轻声哼哼,然后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大,就在我觉得那个音节已经来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冲出喉咙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将我使劲往下一拉,高空坠下的失重感觉马上袭来,我吓得挥舞着手臂大叫起来。耳边突然听见有人喊我:“小天?小天!快醒醒!”
我使劲一睁眼睛,突如其来的刺目白光让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所有的感觉又都回来了,当我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我发现我依旧坐在沙发上,我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难道这是个梦?我抹了一把脸,偷偷瞄了一眼佛堂,莲灯闪烁变换着sè彩,一切异常都没有。
我妈担忧的问我:“你咋在这睡着了呢?魇着了?”
我点点头,跟她说:“本来想上客厅凉快凉快,没想到睡着了,还睡魇着了。没事了!”
我妈说:“我听见客厅有动静,吓我一跳,我出来一看,你在沙发上哼哼呢!赶紧回屋睡觉去吧,别在这了,坐着睡能得劲儿么!能不魇着么!”
我站起身来,发现出了一身冷汗,我把背心甩到一边,跟我妈打了个招呼,一头扎进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我妈站在卫生间外面冲我喊:“大晚上洗什么澡啊,一会洗jīng神了还能不能睡了?”
“你别管了,出一身汗,我都粘了,不洗澡更睡不着了!你去睡觉吧!”我答道。
我妈嘱咐了一句:“你出来的时候别忘了把客厅灯关上,我回去睡觉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她那屋的关门声。
冰凉的水流,淋在身上。让我彻底清醒了,我是太累了吗?怎么接二连三的做这种奇怪的梦?我在浴室里面不想出去,我甚至开始厌烦黑夜,厌烦睡觉。我很讨厌这种天天做梦的感觉。
在花洒下淋了好久,直到身上一点热乎气儿都没有。我哆里哆嗦的穿上衣服,关了客厅的灯,回到我的床上。
我懒得叫黄天酬和他二大爷了,今天晚上我受够了,这两个梦把我折腾的jīng疲力尽。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就想安静的睡觉,可是越想安静,脑袋里面的“唵(Om)”声就越大,也越清晰。震得我脑袋发晕,甚至出现了幻觉,我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一个巨型大音响旁边,耳朵里面除了那个音节什么都听不到。
整个身体在这巨大的声音下面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心脏也随着这个音节越跳越快。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我浑身的血液加快了流速,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失去意识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别让老子再做梦了!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耳边的轰鸣声已经消失,我翻了个身,发现浑身酸疼,好像头一天晚上经历了剧烈运动一样。关节都有些发轴了,我起来,站在床边做了几个体育课前的基本运动,各个关节活动一遍,关节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吓了我一跳。
响过之后,我有一种所有关节都归位了的感觉,身体的酸痛骤然消失,没睡好觉的疲惫也不见了。伸展了一下,竟然觉得特别轻松,jīng神头也很足。
我正觉得奇怪,就看从门外直接穿进来一个人,是穿进来的,不是开门进来的。但是我却不觉得害怕,因为进来的人是黄天酬。
我看着从门外穿进来的黄天酬,我竟然愣住了,不禁自言自语:“靠,我还以为睡醒了呢!原来还是个梦!”看见黄天酬我心里就有数了,只要这小子出现,我必然就是在做梦!
黄天酬看我自言自语,“噗嗤”一声笑了:“还以为是做梦啊?你现在没在睡觉,你已经睡完觉了,这家伙昨天给你睡的,我二大爷走了我都叫不醒你!”
我一摆手,示意黄天酬坐下说,我又自觉的回到床上,摆了一个我印象中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摆的姿势,然后跟他说:“黄哥,兄弟我算这个已经是第三个梦了,明天我还得上班呢!你就放过我吧!今天晚上我不想跟你聊天,我想睡觉,行不,黄哥?”
没想到黄天酬摇了摇头,翘着二郎腿跟我说:“兄弟,不是黄哥不讲究,你这条件黄哥实在答应不了。”
我一听就来气了,“靠,那你有啥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我是真要崩溃了!天天晚上这么折腾谁能受了啊?你说你要是个女的我说不定还挺欢迎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对了,胡飞雪呢?她咋样了?”
黄天酬听我说完,又把腿往地上一放,起身就走,临到门口回头跟我说了一句:“黄哥走了,你好好睡吧!”
“别呀!”我赶紧把他叫住,“你有啥事儿跟我说完了再走行不行?”
黄天酬回头看着我,说:“你自己掐自己一把试试不行么,看看黄哥是不是诓你呢!”
(感谢【天道苍云】兄弟每天打赏,我昨天说,如果没有意外情况,每天三更奉上。啥是意外情况?这就是意外情况!激励啊!热血啊!青chūn啊!再累我也要奉上五章以表永恒感激之情!这是永恒今天第四更,第五更稍后片刻,永恒全速码字中……)
第三十七章 天眼通
听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毫不犹豫的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里子。因为我坚信这是在梦里,所以我也没留手,没想到我自己给自己掐的“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我妈此时已经起床,正在准备早饭,听见我不是好声的尖叫,赶紧推门进来,发现我正用手揉大腿内侧。一下子她也愣住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神儿来,问我:“你叫唤啥呢!”
我瞬间想好借口:“没事!我清醒清醒,掐自己一把!”
我妈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问:“你缺心眼啊?给自己都掐叫唤了?不会去洗一把脸啊?”
“我这就去,你赶紧做饭去吧!”打发走我妈,我才反应过来,从始至终,黄天酬就明晃晃的站在门口,而我妈对她视若无睹。
看见我妈出去了,黄天酬对我说:“这回你信不信你黄哥?你黄哥没忽悠你吧?你黄哥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颠倒乾坤,让你再睡一觉!”
我从床上一下子蹦到地上,兴奋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问黄天酬:“黄哥,到底咋回事啊?我咋能看见你了呢?”
黄天酬这才慢悠悠的坐下来,跟我说:“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昨天晚上没遭啥罪吧?”
我想了一下,“靠!还没遭罪?我做了俩噩梦啊,还被鬼压床,咋回事啊?不是说好了你二大爷过来帮我打窍吗?怎么没来呢?”
黄天酬不乐意了,“谁说没来?没来你能看见我?你能跟我说话?”
“对呀!这是怎么回事?我咋能看见你了呢?”黄天酬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我确实跟昨天不一样了。
“别不知足了啊,”黄天酬跟我说:“要说我二大爷那才是真本事!昨天连开你两个窍,你难受了吗?做俩梦就开俩窍,你打听打听,谁能这么牛逼?”
呃,挺好的一件事儿,从黄天酬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我让黄天酬仔细给我讲讲,到底咋回事儿。
黄天酬一脸的崇拜表情,跟我说:“你能拜入我二大爷门下你偷着乐去吧!具体咋整的,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也那么牛逼了!昨天我就在旁边看着呢,我二大爷就给你打了两个梦,你在梦里就把窍给开了,我二大爷不是还教你一招吗?没事儿的时候多练练!对你有好处!”
“啥招啊?”我纳闷的问黄天酬,“昨天我连你二大爷影我都没见着,他教我啥啦?”
“你笨死算了,我二大爷怎么收了你当徒弟?”黄天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我说:“我二大爷说了,你手上戴的是好东西,每个珠子上面都有几百万个字儿,不过你是看不着了!我二大爷能看着,他说送你珠子这个和尚道行也不低,而且是专修观世音菩萨本尊法的,他昨天教给你的那个字儿,就是观世音菩萨本尊法里六字大明咒的第一个字,你以后要多多练习,念的次数越多越灵验,这个字儿修好了,啥歪门邪道都近不了身!等我二大爷把六字大明咒都教给你,你就修行六字大明咒,到时候还用我们给你打窍了?你自己就能把经脉震开了!”
“六字大明咒我会啊!‘唵玛尼贝美哄’这么有名的咒我还能没听过?当年压孙悟空的五指山上不就是这个咒镇着的吗?”我对黄天酬说道。
“嘘!”黄天酬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冲我吹气,呃,他好像是示意我别说了。
黄天酬狠狠瞪我一眼:“你不要乱提人!将来你在人家手下干活,小心给你小鞋儿穿!”
“啥意思?”我挠挠脑袋,问他:“我提谁啦?我给谁打工,还要给我小鞋儿?”
黄天酬问我:“你说你提谁了?大圣爷爷名号能随便提吗?将来咱们营堂立起来,大圣爷爷还得坐堂三年你知不知道?”
“我勒个去,孙悟空要上我堂子?真的假的啊?”我一脸的怀疑:“你逗我玩的吧?”
黄天酬悻悻的跟我说:“你爱信不信,反正到时候你受罪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别的呀,咱哥俩谁跟谁,”我好奇劲儿上来了:“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黄天酬摇了摇脑袋:“现在不是时候,再说我没那权利报大圣爷爷的名号,我可不像你,啥都胡咧咧!”
“而且我告诉你啊,六字大明咒还真得我二大爷亲自教你,你知道是知道,但是不好使!”黄天酬继续跟我说道。
“这是为啥呀?”我咋就不信呢,就那六个字儿,有啥不一样的吗?
“打个比喻,毛笔字谁都看见过,看见别人写的这么好那么好,你自己能写出来那样的吗?你不也认识么?”黄天酬行啊,这比喻虽然不算恰当,但是我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黄天酬站起身来,跟我说:“我要走了,今天早上过来就是告诉你这事儿来的,让你乐呵乐呵,顺便提醒你一句,今天早上就别骑车上班了,现在你还控制不了天眼,一会上路的时候你人鬼仙都分不清,别让你仇仙儿抓住机会,出啥意外。”
我去!黄天酬要不说我还给忽略这事儿了,我赶紧问他:“那你给我闭上啊,我一会去厂子看见不该看的,我还敢不敢上夜班了!”
黄天酬瞅瞅我,“我以为你还想多玩儿一会呢!”
“我没事玩它干什么啊!看见不该看的我多害怕啊!”我冲黄天酬摆摆手,“黄哥,你洒愣的吧!我还得吃饭去呢!”
黄天酬伸手在我眉心一点,还没碰到我,可是我就是觉得他好像要碰到我眼睛了,我条件反shè的一闭眼,黄天酬消失了……
我晕!这么就闭上了?黄天酬,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打开呢!
黄天酬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办事儿乱七八糟的没个调理,傻眼了吧?看不见黄哥了吧?想我了吧?现在你就是把窍打开了!天眼不是你想开就开的,想开就开那得等,只能说你现在可以用了,但是不是随时都好使,至于咋开天眼,黄哥帮不了你,等咱们办完大事儿你师父自然教你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总寻思着开天眼玩,这东西耗费你jīng力的!”
(今天第五更完毕,再次感谢【天道苍云】和【小纯洁小腼腆】的打赏,顺便啰嗦一句,今天要不是小腼腆缠着我聊天,这章我早码完了!嘿嘿)
第三十八章 从此为路人?
黄天酬帮我把天眼给闭上了,所以我还是选择骑车去了单位。到单位的时候张姐和王晓晨都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王晓晨打招呼,而王晓晨对我也视而不见。
张姐一上午都在试图调和我和王晓晨之间的尴尬气氛,可惜她失败了。王晓晨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我一样,对我视如陌路。
这样也好,毕竟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纠正过来,没什么可惜的。也许黄天酬他二大爷确实比姑nǎinǎi厉害,今天我竟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jīng力特别充沛。想到我现在也是开天眼的人了,就觉得兴奋,咱也有神通了。
这股兴奋劲儿也冲淡了王晓晨带给我的失落的感觉。上午过的很快,中午下班的时候,让我纠结的事情又来了。我不知道该不该捎带王晓晨回家,王晓晨似乎没有纠结这个事情,张姐说下班了,她立刻就换好衣服拿上包走了。张姐推了我一把,问我干啥愣着,咋不跟王晓晨一起走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对张姐报以无奈的笑容。等我走出车间的时候,王晓晨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还想问问她,她妈什么情况了。所以我骑车追了上去,她家离厂子不算远也不算近,我不明白为什么她选择走着走,而不坐公交车,或者骑车子上班。
或许是听见后来来车了,她没回头,只是往马路边上靠了靠,我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我就这么跟着她走了一道街,她才回头问我:“你有事啊?”
“你妈还好吧?”她问的很突然,我顺嘴就回答了。她叹了一口气,跟我说:“不好!”
“怎么了?”我一听她说不好,我心里立刻就没底了,要是普通人,让我扇一巴掌,踹一脚都还好说,她妈是普通人么?原先就是jīng神病,万一让我这么一刺激,给刺激犯病可咋整,尤其我现在只要一回想我打坐时候看见的情景,我就心有余悸。有一群那些东西在家里,能消停了么?
听见我问,王晓晨半天没有言语,就再我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她忽然间停下来,目视前方,跟我说:“我妈又疯了……”
果不其然,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心惊胆战的问她:“那……那去医院了吗?你爸知道是怎么犯病的了吗?”
王晓晨玩味的看着我,“你害怕我家讹你?”
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觉是不爽的,尤其还是这么尴尬的问题。我赶紧否认:“哪能么?我是那种人吗?不过说实话,我家现在还一屁股外债呢,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
王晓晨嘲弄的笑了笑:“呵呵,你不用害怕。我家不会讹你的,我妈先犯的病,这一点我跟我nǎinǎi都给你作证了。我爸虽然生气你跟我妈动手,但是也办法。谁摊上那天的情况估计都会有点冲动。我爸把我臭骂一顿,现在气也消差不多了。以后咱俩还是当普通同事吧!”
王晓晨把“普通同事”四个字说的很重,重重的压在我心上,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憋闷死我了。
我没想到王晓晨能把黑锅给我背下来,到最后她还是选择站在了我这边替我说话,我以为她会向着她妈呢。那天她妈虽然状若疯虎,可是我知道,她神智其实是清楚的。就是因为姑nǎinǎi激怒了她家教主,所以她家教主借她手要报复我。
我不知道她妈现在所谓的“疯了”是一种什么jīng神状况。其实我挺想去看一眼的,我倒是不害怕她家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对我有什么不利,因为黄天酬都说了,我姑nǎinǎi在那坐镇呢!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我还没法去,我干嘛去啊?我惹出来的事儿,我自己送上门去不是寿星老喝砒霜——找死呢么。
王晓晨看我不说话了,也没吱声,迈步就走。我只要又跟了上去,她见我跟上来,又停下问我:“你还有什么事么?”
“对不起!”这话真是发自肺腑的,就算是究根结底我都得对她说一声对不起。要不是黄天酬瞎聊sāo,能把她的护法小黄皮子勾搭来了,没有这事儿就没有之后的那些事儿。谁能想到最后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我这话一说,王晓晨竟然眼圈红了,不过她赶紧深呼吸了几下,声音颤抖的对我说了句:“不用说对不起!我妈有jīng神病!”
她这样一说我就更内疚了,于情于理都是我欠人家的,再想想她家现在的那种情况,如果我姑nǎinǎi一走,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想到这儿,我头脑一热,把我妈给我请来的佛珠从手腕上退了下来,递给王晓晨,王晓晨看了一眼没接,也不知道是不想跟我再有什么来往,还是真心觉得这佛珠的卖相有点不招人稀罕。
“拿着!”我的语气不容她置疑,“你姑且信我一次,那天的事情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要是想听,我就跟你解释,你要是不想听就算了。这串佛珠长的难看了点儿,但是很灵的,你相信我,你就戴着吧。”
王晓晨冷笑着对我说:“你自己留着戴吧,我还没那么无聊!”
说完,送我一个白眼就扭搭走了。反正我知道,如果这佛珠不是这黑了吧唧的石头串的,要是珍珠玛瑙玉石翡翠的,她说不定就接过去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昨天它还显过一次灵,我也真心瞧不上这么一串脏不垃圾的东西。
如果谁要是主动送我一串这个,我也觉得他是个jīng神不正常的人,设身处地的想想,当谁是傻子呢?当小孩儿那么忽悠,给个这破玩意就能哄开心了?
想到这我才觉得自己像个**,可惜当时太冲动,没过大脑就把话给说出去了,真丢人。
我只好又把这串佛珠戴回手上,丑不拉几的,送人都容易找骂。看着王晓晨还在前面紧倒腾着小碎步,我掉了个头,拐进了一个小胡同,绕过去吧!
我这优柔寡断的xìng子还做不出绝尘而去那事儿……
(今天太意外了!我没留意通知,竟然检修线路,停电一小天,外面还下大雨,好不容易盼到来电,结果一个炸雷又没电了,我只好跑到我老丈人家来了,闹闹吵吵的码字都静不下心!感谢【小纯洁小腼腆】打赏,今天一更,睡觉吧!我实在对不起大家!)
第三十九章 联系不上
中午到家之后身体就不舒服,身体很累,但是jīng神很兴奋。吃过饭,本来我是准备睡一觉的,但是怎么躺都难受,我就起来去佛堂打坐。
中午阳光很充足,隔着玻璃照shè到我身上,更加闷热。我妈过来瞅了我一眼,一声没吱的就下楼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在太阳底下打坐,越坐心里越浮躁。身体也跟着闹起毛病来,就像重感冒一样,浑身酸软无力,原本亢奋的jīng神,估计是被太阳给晒的,心火都快勾出来了。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听见我妈开门回来。我实在是坐不住了,心一点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乱糟糟的发慌,只好起身。
我妈看我起来了,喊我过去吃冰糕。原来她是怕我晒中暑,下楼给我买冰糕去了。我正烧膛子呢,我妈这完全是雪中送炭,我接过来就猛吃了一大口,结果吃急了,冰的我脑瓜仁子疼。缓了半天,我妈看我凉的直翻白眼,责怪我吃太急了,让我慢点吃。
我买一共买了两盒冰糕,我自己消灭掉一盒半,那半盒我妈吃了两口,没吃了,我也吃不下了,她就给放冰箱里去了。
吃完冰糕,我终于感觉心火压下去了,可能是吃太多了,我又开始冷上了,胃里冰凉冰凉的。我回屋躺着,这回能躺住了,不抽疯了。
我把毛巾被扯过来盖到肚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王晓晨来我家找我,后面还跟了个男的,瞅着岁数比她大,就站在她身后。我问她这个男人是谁,她没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很怪,很温柔还有点舍不得。不知道怎么的,我看见她的眼神,就觉得后面的男人是她新找的男朋友,心里酸水泛滥,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跟她已经啥关系没有了。可潜意识里面还是觉得有点儿感情的,现在看到她又找了一个,而且还五大三粗,黑了吧唧的,心里更是愤愤不平。
我拉着王晓晨跟那个男的保持了一段距离,然后问她:“你咋不找个像样的呢?咋找个这样的?你着啥急啊?”
王晓晨还是不说话,眼圈泛红,好像有多委屈,我看见这样我就更来气了,你心里委屈你还找这样的?男人的小心眼劲儿在我身上充分体现。
我还想再跟她说些什么,没想到她竟然转身走了,那个男的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她出去。给我气的,那眼神好像是跟我炫耀。我想追出去,可是又没有理由,我凭什么追出去啊?我是她啥人啊我?
看瞅着她消失在门口,心里的失落别提多严重了。感觉就跟生离死别了似的,就像永远都见不着她了。胸口堵得难受。就想发泄出来,揍人一顿或者被人揍一顿。
正难受得紧呢,闹钟响了,我从梦里醒过来,回想了一下,心情很糟糕,但是也庆幸这就是个梦。梦里面的各种难受的感觉在现实中被压制的死死的,没办法,梦里面是潜意识,虽然真实,但是不靠谱。现实中我还有宛儿,我不能对王晓晨有任何想法,她爱找谁找谁,跟我都没与有关系,绝对不会像梦里面那么幼稚。
想把她忘了,不去想就好了。我洗了一把脸,跟我妈打了个招呼就骑车去单位了。路上骑的很快,因为我怕碰上她,可是到了每天她上下班走的那段路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车速,我给自己的理由是骑太快显的太绝情,不是我风格,我在路上踅摸,那个熟悉的身影却没有出现。
到单位的时候张姐自己在忙,王晓晨还没有来。我帮张姐准备下午要用到的仪器,张姐经过那次失败的调解也看明白了,也就不费那个事儿了。懒得跟我俩多费口舌。
两点多了,王晓晨还没来,这次不用张姐吱声,我就主动的给她打了个电话,不能因为这破事儿老耽误工作啊,电话通了,但是却没人接。我连着打了三遍都是如此。
这是闹哪样啊,怎么还不接我电话了呢?我把情况告诉张姐,张姐掏出手机,亲自给她打,结果跟我的如出一辙,通了,但是没有人接。
这回我才有点慌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张姐好像也有点急,不过她比我稳当,跟我说过一会再打一个,看看有没有人接,没人接就让我去她家看看。
我听王姐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我可不敢去她家了,我现在跟黑眼蜂似的不招她家待见,我还敢自己过去送死?
到了快三点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电话,这回通都不通了,直接无法接通。张姐也打了一个,跟我情况一样。张姐让我骑车去看看,我硬着头皮出去。一路上我来回踅摸,就希望能在路上碰上她,那就太好了。可惜那只是我美好的愿望,一直到了她家胡同口都没看见她影儿。
看来不入虎穴是不行了,我在她家胡同口又不死心的打了个电话,这回我死心了,只能硬闯了。可当我来到她家的时候,发现硬闯都闯不了,她家大门上面竟然挂着一把锁头。
该不会是她妈……严重了吧?要是严重了,邻居应该能有什么消息吧?
我赶忙下车,她家左边那户人家大门敞开着,我直接就走了进去,刚穿过门洞来到院子,就用余光看见一个黑影向我扑来,我赶忙一闪,扭头就跑,因为我发现院子里面竟然拴着一条藏獒,我靠!那熊玩意儿把铁链子抻的哗哗乱响,低沉的吼声震的玻璃都跟着颤动。
屋子里面正好有个小姑娘趴在窗台上吃柿子,我突然从门洞里面出来她也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她家的藏獒就开始发威,她“妈呀”一声,赶紧追了出来。
喝止住藏獒,她跟着我跑出院子,看见我躲在电动车后面,一脸戒备。她冲我笑笑,“没事了,拴着呢!出不来,你找谁?”
说是小姑娘,其实也是个青chūn少女,瞅着也有十五六那样了,我问她王晓晨家里人都干嘛去了。
她听了反问我一句:“你是她家啥人啊?”
“哦,我是王晓晨同事,她没去上班,电话又打不通,我就过来看看。”我说道。
那小姑娘把柿子根儿一扔,告诉我:“你去医院吧!她家出事了!”
第四十章 失控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连忙问道。
那小姑娘神神秘秘的向两边张望一下,然后小声告诉我:“她们娘俩都疯了……”
我感觉像是一个大锤猛然轰击在胸口,我差点一点老血喷这丫头一脸,怎么会这样?!中午下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能都疯了?
“不可能吧?怎么会疯了呢?”我焦急的问道。
“有啥不可能的,给我家狗都快累死了,”小姑娘一翻白眼跟我说:“这两天我就家狗总冲着她家叫唤,今天中午我家狗不是好声的叫,比看着你叫的还邪乎呢!我就出去看一眼,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她们家院子里面全是人,我过去一看,王晓晨她妈躺在院子里的地上吐白沫子,王晓晨披头散发的像个狗似的蹲在她妈前边儿,呲个牙,嘴里还往下淌哈喇子,给这帮人吓完了,以为她要咬她妈呢。老吴家二哥寻思过去把她给抓住,差点让她咬着,你说多吓人!”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这帮人就不敢上前儿了呗,有几个胆儿大的拿着铁锨,镐把子站在前面,后面的人给她爸打电话,让她爸赶紧回来。都没敢告诉她爸出啥事儿,你说谁摊上这事儿谁不得疯啊?这一家子要是全疯了可咋整!”那小姑娘痛心疾首的说。
我突然发现不对劲,问道:“那老太太呢?王晓晨她nǎi呢?”
那小姑娘恍然大悟的一拍脑子,“对了,还有那老太太!那老太太在屋里吓傻了,把屋门都反锁上了,最后她爸回来了,那老太太才出来,吓的脸煞白!”
“那最后咋整医院去的啊?”
“硬抓啊!这家伙给这帮人整的,几个大老爷们都按不住王晓晨,好几个都让她挠出血了,老吴家二哥怕她咬人,本来想把她脑袋给按住,结果她一回头,吴二哥的手正好伸她嘴里,吭哧一口!那血淌的……啧啧,也跟着上医院了!”
这小姑娘挺能白话,也不知道这些话里面有多少夸大的成分,就算有一半真实xìng,那这事也都算严重了,我赶紧打听明白去的哪个医院,骑车就过去了。
我们这小地方没有jīng神病医院,所以只能去普通的医院,在路上的时候我给张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王晓晨好像生病了,我去医院瞅一眼,张姐一听,语气有点不高兴,跟我说:“你让王晓晨洒愣上班,三天两头不来还能不能行了,这单位又不是国营的,让厂长知道还能留她了吗?”
我一听也挺来气的,“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太没人情味了。平rì里嘻嘻哈哈的,说翻脸就翻脸。
那小姑娘也不知道具体在哪个病房,我到了医院俩眼一抹黑,我总不能挨个屋子找吧,我到咨询台打听,结果那俩小姑娘也不知道,她俩接班儿刚站这儿。旁边打扫卫生的大妈听见了,过来问我:“你说的是不是一起送来娘俩那个?”
我连忙点头,“对,对!一个昏迷的,一个疯了的!”
那扫地大妈对我说:“不是,俩都昏迷了,抬这儿来大夫看一眼就让拉走了,没在这!”
“啊?拉哪儿去了?”
“拉市里去了,大夫说咱们这儿治不了,赶紧往市里拉!就直接拉走了!”
我差点也跟着昏过去。事情怎么还不可控了呢?不是说好姑nǎinǎi坐镇的么?就这么坐镇的?
我jīng神恍惚的回到家里,我妈看见我又回来这么早,不禁很纳闷,问我:“你们单位是不是要黄啊?怎么天天下班这么早呢?”
我怕我妈看出我失魂落魄来,只好跟她开玩笑,“我俩领悟能力太强了,说一遍就全会,一天一个项目,完事就下班!”
我妈还当真了,跟我说:“那可挺好,你冲个澡去吧!晚上我领你去你老姑家吃饭!”
我不禁纳闷:“去她家干嘛啊?”
“邱锋回来了,要看看你!”我妈说道。
太好了!邱锋是我表哥,比我大四岁,我刚上大学的时候他正好毕业。毕业以后一直在外面做生意,然后就结婚了,在外地买的房子。我已经好几年都没见着他了。小时候一直是他带我玩的,我真挺想他的。
最主要的,我听我妈说他也是有堂子的。结婚那年立的,不过不是看病的,是什么隐堂子,我也不懂。他回来的正是时候,我有好多事儿想问他!
冲凉的时候我捋了一下思路,别到时候一激动把想问的都给忘了,目前十万火急的就是王晓晨这个事儿,我得让他帮我看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能治好的话,我决定让他给治一下。就算治不好,起码让我知道个原因。第二件事就是问明白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堂子,我总感觉这里面的事儿挺多似的。然后再问问我跟宛儿啥时候能结婚,再问问我现在这工作,再问问我将来能啥样……
冲完澡快六点了,我妈让我收拾一下就带我去了。我老姑家离我家不近,所以得早点过去。本来我是想骑车带我妈去的,我妈不放心我,坚决不坐,我只好跟她挤公交。
这个点儿已经过了下班最高峰,但是人依然很多,没有座位,虽然达不到人挤人的程度,但是也是往死了热,开车的时候还能有点凉风进来,车一停,汗马上就出来。
总算坚持到地方,这身上又开始发粘了。我埋怨我妈不让我骑车,非要挤公交,我妈说公交安全,起码比我骑的稳当。
我老姑家住七楼,没电梯,爬楼梯。还好楼道里面yīn凉,就是太乱了,我跟在我妈的后头,慢悠悠的往上爬。
刚到五楼,一拐弯,就听见我妈一声尖叫,吓我一跳,我一步就迈到我妈前面,原来是只老鼠,只不过这老鼠也太肥了点儿,也许是楼道暗了点儿,它竟然像个猫似的,俩眼睛还会冒光,正盯着我俩呢。其实我也有点胆怵,我穿短裤呢,要是让它给我咬一口我也够受的。但是我得保护我妈,我就往前凑了一步,想给它吓走,没想到人家纹丝不动。
我让我妈先上楼,我掩护,我妈最害怕这东西,赶紧从我身后挤过去,小跑上楼。我妈的凉鞋在台阶上噼里啪啦一响,那耗子好像受到了惊吓,肥大的身体弓起来跐溜一下子就冲我冲了过来。
吓的我“妈呀”一声,赶紧闪到一边,那老鼠冲过去,理都没理我,直接跑了下去,跑了一层楼梯就要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时候,它竟然还回头瞅了我一眼,小眼睛里yīn森森的冒着绿油油光……
第四十一章 灰家掌堂
进了我老姑家门,我才惊魂甫定。我表哥正穿鞋准备下去接应我,一看我上来了,大笑着跟我说:“我老舅妈还说你跟那耗子对峙上了,这不上来了么?一个耗子有那么吓人么?”
好几年不见,表哥也发福了,肚子也起来了,头发也稀少了。跟小时候的印象完全不一样了。听见表哥笑我,我不服气的说:“我老姑家楼道怎么还有耗子呢?也忒大了吧?快赶上猫了!”
我老姑在厨房正在炒菜,听见我这么说,她接茬道:“可别提了,就这两天出来的,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两次了,就那个挺老大的是吧?第一次看见这家伙给我吓的,扭头我就跑下去了。在楼底下找个棒子才敢上来,结果那耗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第二次我直接就在楼下拎棒子上来的,看见它,我还给它一棒子,没打着,让它跑了!现在我上下楼都自备武器,你说奇怪不,就我能碰上,谁都碰不上,我问咱们这单元的邻居,都说没见着过。”
我妈听见我老姑这么说,她也心有余悸的说:“还就你能碰上,今天我跟小天刚来咋就碰上了?点子挺正啊!你们这儿咋能招来那么大的耗子呢?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走道儿,我都得吓过去!”
我表哥在一边接话道:“赶紧做饭吧,别研究耗子了,让我老舅妈帮你做饭,我跟小天好好唠唠,这家伙,多少年不见了,小天也长大了!”
多新鲜,要不是经济不允许,我都成家了。不过我表哥说要跟我谈谈,正合我意,我还有事儿要问他呢。
我拉着我表哥就进了卧室,给我表哥整的还挺纳闷的,跟我说:“咋上这屋来了?在客厅多好啊!”
我没理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表哥,我听说你立堂子了?”
没想到我表哥竟然一愣,然后神情有些尴尬跟我说:“你都知道啦?立好几年了!咋了?是不是觉得表哥整封建迷信了?”
原来他是怕我笑话他,要是以前我肯定会,但是现在,我太相信这些了,我赶紧摇头:“说封建迷信的都是缺心眼儿,没见过的就信誓旦旦的说不存在。我可不那样!”
我表哥一听我这么说,竟然也来了兴致,“哎呀?听你这话你还见过咋的?”
我点点头,跟他说:“见过,不过这个以后再说,我先跟你说个事儿,我有个同事今天出事儿了……”
我把王晓晨和她妈的症状跟表哥一说,没想到他听了之后一脸茫然,“这不就是疯了么?犯狂犬病了?”
他这么一说给我整的目瞪口呆,“你不是大神儿么?你咋这么不专业呢?”
表哥尴尬的笑笑:“我堂子是立了,我啥都不会啊,我啥感觉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那你为啥要立堂子啊?”我不解的问他。
“不立堂子不行,”我表哥有些难以启齿的跟我说:“你小嫂犯邪病,我没招了,这才立的堂子。反正立上之后倒是好了,我一看人好了就行,我就一直供着了,但是我是啥感觉都没有。你要是找我看事儿那就找错了!”
我各种无语……我在家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表哥竟然是个山寨的。
表哥看我神sè沮丧,安慰我道:“你那同事跟你啥关系啊?你对象吗?”
我摇摇头,表哥说:“要是不是你对象就能帮多少帮多少,要是是你对象,我帮你想办法!”
我一听,表哥话里有话,我赶紧问他能怎么帮。
表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把卧室门关上,然后跟我说,“小天,咱俩从小到大,表哥一直对你都挺好的是吧?”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先煽情。
他接着说:“表哥从来没坑过你,也没骗过你,反正你信就信,不信就当我编瞎话,别当表哥是jīng神病就行!”
他倒是挺敏感,我能感觉到他心里对于大神儿这个身份一直耿耿于怀,这有什么啊?反正我想的挺开的。
表哥接着跟我说:“刚才表哥说瞎话了,表哥其实能看事儿,但是不敢看。”
我好奇的问他:“为啥啊?”
表哥重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惹上了他们!”
这回不用我发问,表哥自顾自的说下去:“我看你的意思,你也懂点儿这里面的事儿,你知道教主一般都是胡家的,也有特殊的堂口是黄家蟒家或者清风的鬼堂子吧?”
我点点头,表哥继续说:“可我的堂子不在这几类当中,我的是龙凤堂,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夫妻堂,我跟你小嫂领的是一堂子人马,我俩一起当的弟子。”
我一听这个新鲜啊,一下子抓俩,还是抓成两口子了,可是表哥说的总堂教主不属于那几类,那他是什么教主?
表哥接着跟我说:“我跟你小嫂谁都没想到,我俩能摊上这事儿,这事儿你别给我到处瞎说,我跟我妈都没说过,你也别让她们知道,知道了,她们该担心了!”
“你赶紧说吧,我都急死了!”我说。
表哥没理我,接着说道:“我这辈子毁了,我跟你小嫂这辈子注定没有孩子了。我家要没后了……”
表哥结婚多年一直没要孩子,对外一直宣称还不到时候,想过几年再要,他爸他妈包括家里的这些亲戚都劝他俩早点要,早点要比晚要强,可他俩谁的话都不听,一直以为他俩有正事儿,想先立业,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隐情。
表哥说:“小天,你记住,你干什么事都行,就是别做伤天害理,残害生命的事儿,不管是啥玩意儿,那都是一条命,不要以为报应是假的!看看我,你就知道了!”
“我看你面红体胖的看不出来什么啊?”我开玩笑道,因为我发现表哥的情绪似乎要开始不对劲儿,我得缓解缓解。
表哥自嘲的笑笑:“我俩的痛苦你们谁知道啊?你知道我领的是什么堂子不?”
总算说到正事了,我摇了摇头!
“我家掌堂教主是老灰家的!”(今天这章更新晚了,实在抱歉,永恒晚上有事,回来的时候就十点多了,真对不起各位!)
第四十二章 仇堂仙
表哥问我:“你知道啥是灰家不?”
我点点头,胡黄白柳灰谁不知道这五大仙家啊。可我还从来没听说过灰家掌堂的。我问表哥这到底是咋回事。
表哥告诉我:“我这领的是一堂子仇仙!”
“跟王晓晨她妈一样?”我问道。
表哥对我摆摆手,说:“两码事!她妈那是清风堂,也算是正经堂口,只不过清风堂要求太高,如果清风教主压不住底下的人,就容易出事。我这个堂子不是来修功德的,是来报仇的!唉!”
“到底咋回事啊?”直觉告诉我,表哥这次非但帮不上我,还有可能比王晓晨她妈那事儿都严重。
表哥叹了一口气之后就半天不说话,我还想再问,表哥突然开口跟我说:“小天,你知道我为啥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不?”
我摇摇头,他继续说:“我现在被那一堂仙看死了,他们也能帮我看事儿,但是我不敢用,我怕跟他们再扯上什么关系。欠他们人情,还不清了!”
我无语,怎么越说越严重了?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小时候我经常跟同学骑车子出去玩不带你,你还记得吧?”表哥问我。
我点点头:“记得,我当时可膈应你了,我还记得我跟我老姑告状,你回来就挨揍了!”
表哥笑笑,“可惜你老姑揍的还是轻,要是揍狠点儿就好了。我小时候跟同学出去,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去了不?”
“该不是打耗子去了吧?”我猜道。
表哥点点头,跟我说:“老师说老鼠是四害,我跟我同学几个就是去抓耗子去了。我同学家在屯子,我们就找老鼠洞,然后挖开,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挖多少个都是空的,我们以为白天老鼠都不在家。后来有一次我们挖老鼠洞的时候发现,我们在东边挖,结果西边墙根底下窜出来一排小耗子,我们赶紧过去,发现西墙根下面还有个老鼠洞,这回我们才知道,老鼠洞有好几个口,我们从那以后,每发现一个老鼠洞,我们就先在四周检查一番,发现的洞口全部堵死,然后再挖,老鼠洞里边的粮食是我们当时最大的战利品。”
我恶寒了一下,老姑家该不会吃过老鼠的口粮吧?“战利品你都咋处理的?”我问表哥。
表哥说:“我们好不容易攒成一小袋,送给屯子里的老刘头,没想到他不但没要,还把我们臭骂一顿。他肯定知道那是从耗子洞里掏出来的。”
“他咋知道的?”我问道。
表哥似乎在回忆,嘴角稍稍有一点翘起,说“有味儿呗,那味才难闻呢,一股捂巴味儿!特别呛人!”
“那你们还送人?”我翻了个白眼。
表哥叹了口气,道:“那时候小啊,懂啥呀,以为是粮食就好呢!再送给需要的人,这就是好人好事儿!”
“那你是咋惹上灰家的啊?”我听的一头雾水,偷点口粮就惹上了吗?
“咋惹上?我们啥没干过,拿火烧,拿水灌,活扒皮,有好几次挖到一窝小耗子崽儿,粉嫩粉嫩的,让我们全拿铁锨拍死了!”表哥越说越激动,“那时候死在我们几个人手里的耗子就算不上百,也得有几十了!”
表哥够狠,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然后呢?”我问。
“让老刘头骂完了我们就来气了,辛辛苦苦的灭四害挖粮食非但没捞着好,反而让人一顿臭骂,我们就换别的玩的了。也多亏了老刘头,要不然还指不定得杀多少窝呢!”
表哥接着说:“后来我身体就一直不好,病病殃殃的,以为是免疫力低,所以总好生病,三天两头的点滴,一直到大学毕业,我都是病怏怏的。等我跟你嫂子结婚,结婚头一天晚上,你嫂子就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老头领你嫂子去了一个坟,说那坟里有宝贝,你嫂子迷迷糊糊就跟进去了。看见坟里面跟屋子似的,里面全是人,但是都很瘦很丑,尖嘴猴腮的。一帮丑孩子抓着你嫂子的衣服,你嫂子越看越害怕,这哪是小孩儿啊,这不就是一群小耗子么!然后你嫂子就叫,周围的人听见你嫂子叫都开始不高兴,一点一点的冲你嫂子围了过来。你嫂子就发现他们都变成一个一个大耗子,然后就吓醒了。”
“醒了之后跟我把这梦一说,我也没往那方便想,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十多年前的事情谁还能联系上!从那以后你嫂子就不正常了,怕光,怕风,怕人。我还以为你嫂子得了狂犬病,领你嫂子去医院怎么看都说没毛病,找了好几家医院都说人没事儿,可是就是胆小儿,有个大夫让我领你嫂子看心理医生,结果我就领你嫂子去了,没想到你嫂子在那儿下来神儿了!”
“啊?”我大吃一惊,“那心理医生是二神儿啊?”
表哥没理我调侃,接着跟我说:“给心理医生也吓一跳,本来他想催眠你嫂子,让你嫂子放松,把心里话说出来,没想到你嫂子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哭诉,说她死了多少孩子,她是灰老太太,当时那医生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哪知道啊,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之后,那大夫就让你嫂子把事儿说明白,结果你嫂子开口就说我是凶手,杀了她孩子什么的。那大夫差点报jǐng,但是听完你嫂子说的话之后给那大夫也吓够呛,当时在你嫂子身上的就是天下灰家的教主,找我报仇来了!”
“经历那次之后我才知道我小时候捅了多大的篓子,后来我就带你嫂子四处找大神儿看,四处拜山拜庙,后来总算遇见个明白人儿,才把堂子立起来,当时是给她搬杆子,没想到二神唱到一半我开始哆嗦上了,然后就立成夫妻堂,现在虽然人没事儿了,但是我跟你嫂子再也不能生育了,我杀了人家的孩子,人家就拿我孩子顶债了。”
“那……那你怎么还供他们!?”我惊怒道。
“人家有什么错?我杀了人家那么多口子,人家就让我断了香根,还咋的?我已经看透了,做人不能太狭隘,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小天,你可能觉得我就这么屈服了,其实我是想开了,冤冤相报,没有头儿,不如就此了结了吧!我这辈子算是毁了!不过好歹人家也是仙堂,查事儿办事儿人家也能行,你要是真想帮你同事,我也能帮。谁让你是我表弟呢!”
我听表哥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了:“还是算了,那事儿让他们自求多福去吧!咱们还是别麻烦你那堂子仙儿了,万一有啥说道儿呢!”
说到这儿,我忽然听见我妈在外面尖叫一声,我赶紧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到客厅,就看见我老姑拿着锅铲目瞪口呆的盯着防盗门,我妈坐在地上也是一脸惊惧……
第四十三章 逆天改运
我赶紧走过去,把我妈扶起来。此时我老姑也反应过劲儿了,扭头从厨房拿出一根粗大的树杈,递给表哥,“小锋,把那耗子给我打死喽!那耗子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跟着你舅妈要进屋!”
我妈也缓过劲儿了,嘴里念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扶着我妈坐到沙发上,我表哥还拿着树杈一脸为难。我知道他现在说啥都不敢动弹老鼠了。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树杈,跟表哥说:“你去帮我看着点我妈,我帮你解决它!”
表哥听我这么一说,震惊的看着我,我知道表哥是怕我打杀了那老鼠惹下像他当初惹下的那种事儿,我冲他眨眨眼,然后开门出去。
那大耗子果真胆肥了,我开门出去的时候它竟然还在门口趴着,我心说这耗子莫不是表哥堂子上的来认亲了吧?它也不像是来找吃的来的啊,这家伙很明显带有目的xìng啊!
那大耗子见我拿着树杈出来,两只绿豆似的眼睛紧紧盯住我,我把树杈往门口一放,心想,我正好拿它练练手,我取下手腕的佛珠,挂在右手拇指,双手合十想着黄天酬他二大爷在梦里教我的那声“唵(Om)”,我开始没敢大声,怕引起屋子里人的注意,我小声的对着耗子试了一句,没想到耗子果然有反应,我对着它“唵(Om)”了一声,那耗子立刻弓起身子,一副戒备的样子,我又试着连着几声,那耗子竟似十分厌烦的扭头躲避,好像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可是这空空的楼道哪有地方可钻,我一看这挺灵的,我就跟在耗子后面念叨,那耗子似乎已经被我烦的不行了,跐溜一下子跑下楼去,我又冲着它背影“唵(Om)”了几声,也不知道它听见没有,因为它已经没有影儿了。这是不是就叫兵不血刃?我高兴的转身回屋。
我刚回到屋里,就看见原本应该是表哥照顾我妈,没想到现在是我妈拿着一条毛巾在给表哥擦汗。表哥满脸痛苦的侧躺在沙发上,给我整一愣,赶忙问道:“这又咋的啦?”
“不知道,你表哥忽然间头疼不行了,”我妈话音没落,我老姑就从卧室里面出来,我一看围裙啥的都摘了,穿板正的,跟我表哥说:“走,我领你上医院看看去!”
我表哥满脸是汗的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跟我老姑说:“没事了,神经痛!过去那劲儿了!”
我老姑还执意要带他去,没想到表哥跟她的脾气一样,死倔死倔的,说啥都不去。我老姑一看不去不去吧,吃两片管神经痛的药吧!倒出两片米格来宁让表哥吃了。看他吃了之后就招呼我妈准备吃饭,我妈说排骨还没好呢。又走进厨房了。
表哥让我老姑也去帮忙,然后站起来拉着我进了卧室,老姑还在我俩身后念叨:“有啥事还得上那屋啊?背人没好事儿啊!”
我俩无视她……
进屋了,表哥问我刚才是不是伤着那耗子了,我赶忙摇头,“我碰都没碰着它!”
表哥说:“那耗子没准就跟我堂子有啥关系,看我回来它这是看着我来了!刚才你刚出去,我这脑袋就嗡一下子,然后就疼不行了,还恶心想吐。别提多难受了,我想叫你赶紧回来都不行,嘴都张不开了。我还以为你伤着那耗子了呢!”
“没事儿吧表哥?我听说过这些仙家可我没听说过还能显真身的啊,那耗子要是修行到能上你堂子少说活了百八十年了吧?可能吗?”我难以置信的看着表哥。
表哥跟我说:“没啥不可能的,你别以为你没见过真身他们就没办法弄到真身,他们既然能附在人身上,自然也能附在同类身上,而且附在同类身上更容易,连窍都不用窜。不懂了吧?”
“嗯,”我点点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表哥说:“我堂子上面灰家是大头,胡家和蟒家最少,剩下的基本都是常家和黄家。能明白啥意思不?”
我点点头:“不好惹的主都在你堂子上呢……”
“刚才你冲我眨眼睛我以为你心里有数呢,你出去都干嘛了?”表哥还是不信我没伤着那耗子。
我只好实话实说,把我在外面对耗子喊的音节告诉表哥,顺便简单说了一下我的情况。
表哥一听我说我也有堂口,竟然一脸惊异,让我把手给他,他给我搭脉,他搭了九条脉,这手法我见到过,正常情况搭三条,搭九条就是看堂营的。
他搭了一会脉,皱着眉头,又换搭我右手,也是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弃,表哥跟我说:“你身上就带个黄家,我没搭着其他的……”
我一听,不对劲儿啊,我让他好好看看。他摇头说:“不看了,再看也是这么回事儿,我看堂子这方面道行不够。专长不是干这个的!”
“那是干嘛的?”我好奇的问他。
表哥问我:“你说灰家擅长什么?”
“打洞!”我回答的异常干脆。
表哥一脸无奈:“错了,灰家最擅长搬运。”
搬运!竟然是搬运!其实搬运这个神通说简单挺简单的,属于很普遍的神通,但是一般从事搬运工作的都是五鬼。仙家里面灰家确实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不过搬运这种神通有违天条,一来神通不能随便显露,可是搬运恰恰就最容易被人看见。二来搬运来的东西,不管什么,都不能留下,从哪儿来的,得换回哪儿去。不还的后果谁都说不好,反正最常见的就是加倍偿还。
所以,现在搬运这个神通已经不是十分流行了,除非一些特殊需要,否则现在都不修炼这个。没想到表哥竟然擅长这个神通。
我挑了个大拇指,对表哥说:“厉害!你现在完全可以招摇撞骗了。”
表哥知道我在揶揄他,也不生气,跟我说:“你以为搬运就跟魔术那样呢?空手变个东西叫搬运,但是搬运不是空手变东西。”
我示意表哥继续,他接着说:“我这堂子虽然看事儿看病的本事差了点儿,但是搬运很厉害,我能逆天改运……”
第四十四章 命中注定
表哥说他能改运,这个我信。我也确实听说过这样的堂口,只不过代价有点大,不但改运之人要在其他运势上加倍偿还,施法的仙家和弟子也要背上很大的因果。仇仙堂基本上总会有一些逆天的本事,目的就是为了让弟子背更多因果,在六道里面永受轮回之苦。不过我还是暗暗佩服了一下灰家的本领,果真独到。
我问表哥:“那你敢用吗?”
表哥跟我说:“我原来是不敢的,所以把堂子藏起来了。不过虽然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忍不住想尝试一把了。我家教主总撺掇我试试。说不定哪天我就真试试了。”
我吓了一跳,对表哥说:“你可别来真的啊!那能成吗?你要咋试啊?”
表哥眼睛看向窗外,跟我说:“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我想改了她的运……”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改命中的子嗣,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不要这么做,我能明白他渴望孩子的心情,可是一旦施法,他们两个必然没有好果子吃。
表哥看我的表情比他还沉重,笑了一下,拍拍的肩膀对我说:“这只是一个想法,我俩准备明年去拜拜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只能走这一步了。你的堂子我看不了,不过我能帮你查查你那个同事。”
我对表哥说:“还是算了吧,你家堂子的人情不好还!”
表哥笑了:“你今天也看到了,灰家不可能放过我,我都回家来了,他们还不依不饶的跟我回来了。本来你嫂子想跟我一起回来,可我就怕我俩都走了,堂子没人管,怕又出别的幺蛾子,只好让她留家里面。没想到我走哪他们跟哪儿,别怪表哥开始的时候装傻,今天我算看明白了,它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与其这样,不如破罐子破摔,我做点儿好事儿还能积点yīn德,将来有孩子也算给他点儿保障。”
看我犹豫不决,表哥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我妈在外面叫我俩出去吃饭。表哥只好嘱咐我不要跟别人透漏一点这个消息,我点头答应。就算跟我妈或者他妈说了,又能咋样?她们除了担心啥忙都帮不上。不过我想回去的时候问问黄天酬,看他能不能知道啥办法,但是又想到他那怕担事儿的xìng子,真让我头疼,如果胡飞雪还在就好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吃饭的时候我妈问我那耗子怎么处理了,让我给打岔打过去,埋怨她:“吃饭呢,提耗子干什么!”
我老姑也想知道结果,因为这关系到她来回上楼用不用拿武器,我只好说能打死,但是赶跑了,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
表哥听了跟没事儿人似的。我真佩服他的演技。
吃过饭,表哥想留我在他家住,可是我晚上还有事儿呢,就没答应,表哥下楼送我和我妈,楼道里面没遇见那个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让我给吼走了。
到了家里,我赶紧给佛堂上香。然后念了一段《地藏经》,我妈洗漱完了出来看我正好念完经,就坐在沙发上跟我聊天,说:“你发现没发现你表哥老的挺快?”
“好几年不见的缘故吧?”我说。
“可不像,你看谁三十来岁就像他那样了,好像要拔顶了!你说出去打拼有什么好处,这才多大啊,累的跟小老头似的了。今天做饭的时候听你老姑说,早就跟他俩说让他俩赶紧回来,你老姑父都答应给他们在咱们这买套房子了,省的他们还省吃俭用的还贷款,在家这边找点活干,不愁吃喝不是能早要孩子么。给你老姑他俩都急坏了。你老姑那xìng子你还不知道,比你爸都厉害,要不你锋哥能跟她姓么。现在好了,你锋哥不要孩子,不说给你老姑急啥样,你老姑父那蔫吧人都快激眼了。”
“那你得劝劝,这孩子这事儿人家自己心里有数,你们可别跟搀和,人俩要是不想要,别人再着急都白扯!”我心里是真同情表哥,表哥这才叫有苦说不出啊!
“唉!我也着急啊,”我妈说,“你跟宛儿的事儿,我跟你爸也商量了,不行就把这房子给你倒出来让你俩结婚,彩礼是过不了了,你跟宛儿家商量商量,然后办酒席收的礼份子钱,给她家一半,咱家留一半还债,你看行不?”
“那怎么行,你俩住哪?”我虽然着急,但是也不能让我妈他们流落街头啊!
我妈笑着跟我说:“我跟你爸租个车库住就行,便宜还不用烧炉子,也挺好的!”
我鼻子一酸,赶紧终止这个话题,因为我怕再讨论下去我该哭了,我跟我妈说:“别扯没用的了!你赶紧睡觉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说完我就走进卧室,使劲的眨眨酸胀的眼睛,在心里念叨着黄天酬,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分散分散注意力。
黄天酬答复的很快,他很敏感的感觉到我低落的心情,安慰我说道:“兄弟,我都知道咋回事了,你用不着为了你跟宛儿担心,我稍微透漏点消息,你自己理解去,哥能帮你的不多,也就这样了,明白了不?”
“明白了,你说吧,黄哥!”我在心里说。
“说完了!”黄天酬语气很平静。
我却激动了,“黄哥你说什么啦?你不是哄你兄弟开心呢吧?”
黄天酬唉声叹气的跟我说:“你脑子是不是从来反应都这么慢啊?自己寻思寻思!想明白再找我!”
说完,黄天酬就没动静了。我仔细的想想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总算找到个可疑的了,我试探着问黄天酬:“你让我不用担心,是不是……?”
黄天酬“哎!”了一声,接着跟我说:“别说了,自己明白就行,好饭不怕晚,好女不愁嫁!你就别纠结这个问题了!”
黄天酬这比喻让我很无语,不过既然他这么保证了,我心里还稍微痛快点儿,现在我心里装着的事太多了,我得一件一件处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问明白,今晚他二大爷还来不来了……
第四十五章 跳不出定数
“我二大爷不来了,你姑nǎinǎi回来了!”黄天酬跟我说。
我一听我姑nǎinǎi回来了,我心里就明白了,王晓晨家发生那事儿看来她还真就脱不了干系了。我问黄天酬:“王晓晨家那事儿到底咋回事?你敢不敢说?”我太了解黄天酬了,这小子嘴太严,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带多说的。
黄天酬听我这么一问,讪讪笑道:“你磕碜你黄哥是不?有啥不敢的?你姑nǎinǎi不乐意在她家呆了,就回来了呗!她一回来那堂子能不乱么?本来清风难服众,她家教主道行又不行,底下的人一直就觊觎这教主的位置,你姑nǎinǎi坐镇的时候下边的那些人没有敢炸庙的,现在你姑nǎinǎi滚……呃,走了,那底下能不乱么?而且给你透露个机密,那堂子要往下传了,现在要开始重立教主,抓那小丫头片子当弟子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程度,我问黄天酬:“这事闹这么大,你们那边没啥说道吗?”
黄天酬说:“能有啥说道?咱们家上边儿有人,谁能把咱们怎么地?再说了,谁让她家教主不知好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还敢跟咱们叫板?没拆了她家堂口就算咱们行善积德了,就算拆了她们堂口,上头顶多是口头批评一下,还真敢把咱们咋样啊?”
黄天酬的话让我无语,敢情走后门在哪儿都有。门子硬真好使,可以横着走。但是对于王晓晨我真的是愧疚的无以复加,她那完全是无妄之灾,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我问黄天酬:“王晓晨……能不能不领那破堂子啊?”
黄天酬听了立马不高兴了:“啥叫破堂子啊!哪个堂子不是正经经营的,没合法手续立的起来吗?只不过她那堂子原来的领导不像样,现在重新选领导,要是选个实干的,人家也能整得不错,这都看咋经营。那小丫头片子你就别cāo那心了,你管不了的,有所领仙之人全是命中注定。该有这磨难,躲不过去!”
黄天酬够意思,自己咋埋汰都行,别人说一句不好都不成,这算不算民族自尊心?我也懒得跟他计较,我问他我姑nǎinǎi啥时候过来,黄天酬说他也不知道,我姑nǎinǎi就在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萨座下修炼,啥时候想过来自然就过来了,这他哪能说的准。不过今天晚上肯定是跑不了我的,因为上头已经开始着急了,让她麻利点儿,不过黄天酬说,据他推断,这次这事儿其实也怪老陈太太护犊子心切,主动找茬,结果给人家那儿整倒闭了,所以上头对她撒撒气也是很正常的。
那我就既来之,则安之。消停等着吧。我又问了一下我表哥那堂子是咋回事,黄天酬说:“咋回事你表哥不都说了么?谁让他造杀孽了?这是灰家的报复,要是我们黄家还能让他这么消停?哼哼,开玩笑,不弄他个家破人亡就不错了!”
“少说风凉话,那是我表哥,你有没有啥办法,让他们能有个孩子啥的?”我问黄天酬。
黄天酬一声怪叫:“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别说我没那个道行,我就算有我也不带管这种事儿的,因果循环,该有此报。咱家人不担那老大的因果,以后还想不想好了。而且我送你个消息,今天那灰家道行比我还高,我估计是他教主元神亲临了。我还跟他唠一会儿,人家灰家做到这一步已经算网开一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家以德报怨你们还想咋的?做人咋这么不知道知足呢?如果那小子要是想借灰家的道行改了自己的运,让自己有个子嗣,你放心吧,灰家绝对能办到,但是这后果,哼哼……”
“你别瞎哼哼啊,啥后果,跟我说说。”我追问道。
黄天酬说:“还能啥后果?现在就是灰家来讨债,好么,不知死活还想要子嗣,行,灰家随便送个家族子弟过来,只需要打个表文陈述一下,yīn曹官也乐意用这种方法化解冤仇。到时候你看看你表哥那俩人得怎么还这债,那孩子不出生则已,出来就是个讨债鬼。而且活不长,因为没积yīn德就转投人身,天福享尽必然夭折。到时候不但你表哥一家子背了个逆天改运的因果,最后还落个画饼。如果灰家在改运的时候改了财运那算好的,改了福运算倒霉,改了寿运,你自己想去吧!”
黄天酬一席话说得我从头顶凉到脚心,没想到表哥家的局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得想办法阻止表哥。
心中刚刚产生这个想法,黄天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劝你别妄图阻止他,现在不是灰家撺掇,是他自己产生心魔了。他知道欠得债太多,所以总去想这事儿。灰家就算不想影响他心智,自己送上门来的,人家还能往外推么。一来二去,你表哥心魔就越来越重了。现在你说啥都白扯。他自己就快把自己憋疯了。”
我彻底无语了,若是果真如黄天酬说的,那确实没法改变了,只希望表哥能自己幡然醒悟吧。有用没用,我都要试试,谁让他是我表哥呢。
暂且先把表哥这事儿搁到一边,我问黄天酬:“胡飞雪消失了好几天了,她咋样了?”
黄天酬笑道:“可别用你们的时间来计算我们的rì子。猫三狗四你知道吧?猫怀孕三个月产崽,狗是四个月,可事实上,人的一天相当于猫狗的两天,白天算一天晚上算一天,这样猫其实是一个半月就产崽了。狗活一年相当于你们人活六年,这都是有换算的。山中方一rì,世上已千年。这话你听过没有?每种仙家的修行进度不一样,你觉得胡飞雪才离开几天,事实上她已经让她老爹收拾一顿之后关在山顶上吹了三年山风了。”
“不是吧?她就是笑了一下啊!”我惊讶极了。
“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披毛戴角的等级观念是最强的,不像你们,你们现在做事完全没有规则,我们以下犯上是重罪,老陈太太虽然是吓唬那小丫头,但是惹急了她真敢扒了她的皮,让小姑娘修鬼道去。而且这事儿谁都不能说啥,这是应该的!不过你也别担心,她老爹这么做也是为她好,不磨练磨练以后闯祸怎么办?估计她也快回来了!”
我听着一阵胆寒,他们的世界真是毫不留情,笑一下就要受这么重的责罚,吵两句嘴都要生死相搏……我正想着,忽然感觉眉心一涨,心里竟然很清楚的感觉到眉心处多了个像眼睛似的东西,不过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洞,我试着睁开,瞬间我整个视角都改变了,像看电视一样,就像从电视里面看我家的格局,再一转视角变成从外面整体观看,正想去看看王晓晨,就觉得一股大力将我的视线吸了过去。我又回到了床上,而此时床边站着的姑nǎinǎi竟然变得恐怖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