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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肆章 项链

    齐宁伸手拿过去,拢住那团绿光,握在手中,却是温暖润手,似乎是一块玉器,心下奇怪,问道:“有没有火?”

    西门战缨道:“我这里有火折子。”她是神侯府出身,神侯府吏员身上总是备有一些急需之物,便如伤药等。

    秋千易虽然挟持她出来,倒还真没有在她身上搜找,所以伤药和火折子也都留在身上,只是片刻,火光亮起来,车厢内顿时便明亮许多。

    齐宁见小老头还站在帘子处,笑道:“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

    那小老头答应一声,放下车帘子,这才重回新启程。

    火光之下,齐宁张开手,只见到那团绿光却是一条项链所散发出来,项链是用金链子所制,金色的细链儿下面,则是坠着一块暖玉,形似心状,通体碧绿,光滑温润,一看质地就是非同一般。

    齐宁心知这虽然摸着像块玉,但绝非普通的玉器,一般的语气虽然光滑,但是绝不可能在昏暗之中还能散发出方才那般绿幽幽的光芒。

    “这是哪里来的项链?”齐宁疑惑道:“我身上并无此物。”

    “这还猜不着。”西门战缨冷笑道:“你帮了人家大忙,人家临别之时给你留样东西,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齐宁道:“你是说.....这是那白衣人留下的?”

    “不是他还有谁?”西门战缨道:“你我身上俱无此物,除了那人,哪里还能蹦出这样的项链?金链子,宝石一样的吊坠,这条项链的价钱可不便宜,你给他二百两银子,这条项链只怕远不止二百两银子。”

    齐宁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要不你收着?”送过去到西门战缨面前。

    西门战缨冷着脸道:“拿开,那女人送给你的,关我什么事?我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女人?”齐宁笑道:“怎么,你也觉得他是女人?”

    “她女扮男装,除非你是瞎子才看不出来。”西门战缨没好气地道:“一个女人大冷天独身而行,我看一定是来者不善。”

    齐宁盯着西门战缨的脸,笑道:“战缨,我怎么越瞧你越像是在吃醋。是因为他没有给你送东西,还是因为......!”

    西门战缨神情一慌,急忙争辩道:“我吃什么醋?我.....我犯得着吃她的醋,一条项链,又有什么大不了。”被齐宁盯着自己看,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却不知自己脸颊已经泛起红晕,跺脚道:“你瞧什么?再瞧.....再瞧挖你眼睛出来。”想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火折子,急忙吹灭。

    车厢内又是一片漆黑。

    齐宁心下奇怪,只觉得这一趟被挟持出来,所遇之人却都是古怪莫名,先是那个中年人莫名其妙救了自己,然后还教自己运功之法,甚至传授了一套推山手的功夫,此后却又遇上白裘人,一言不发,来无影去无踪,却留下这条项链。

    这两人都是来去匆匆,所为也是莫名其妙。

    他不知白裘人留下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条项链是心形吊坠,其实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吊坠实在是极其罕见,毕竟古人表达情感都是十分的含蓄,这种心形吊坠显得太过直白。

    西门战缨如今也说那人是女扮男装,看来应该不会错,白裘人确实是个女人,只是出门在外,男装打扮掩人耳目而已,即是如此,却也难掩他的绝代风华。

    一个多时辰其实也不算长,到了城门之外,齐宁手中持有皇帝赐下的那面金牌,城门守兵自然是立刻开门放行。

    马车先是到了神侯府,西门战缨先下了马车,回头看了齐宁一眼,欲言又止,齐宁却是笑呵呵道:“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再过来看你。”

    “谁要你看。”西门战缨嘟囔一句,但还是道:“你自己....自己小心点,也回去歇着吧。”

    神侯府门前有吏员守卫,见一身粗布棉袄的西门战缨下马车,一时辨识不出来,等到认出来,两名守卫的吏员都是惊喜交加,齐声道:“小.....小师妹,你.....你回来了?”

    齐宁也不耽搁,吩咐那小老头赶车回到了琵琶街,他本想着先去永安堂瞧一瞧,不过又想到自己被抓走的消息一定传到锦衣侯府,顾清菡一定是焦急如焚,还是先回府报平安。

    夜深人静,京城的街道上依然有虎神营的兵士在巡逻戒备,齐宁手中有金牌,自然是畅通无阻,只是看到这般场景,心想看来唐诺那边还没有实验出解药来,从昨天中午被挟持而走,到现在也都已经快两天。

    回到侯府,却并没有像齐宁所料,看门的并没有因为齐宁回来显得异常激动,齐宁心知难不成侯府并不知道自己被抓之事?这都已经快两天,绝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知道,随即又想到,很可能是顾清菡为了避免侯府人心惶惶,暂时将自己被抓的消息隐瞒住,并没有对府中上下知会。

    齐宁让门前的守卫先带那小老头将马车送到后院去停着,又吩咐给小老头安排住处,在侯府歇上一晚,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一下,毕竟人家一路辛苦送回来,这时候就赶回去,太过辛苦。

    他本就大方,虽然说好了出双倍的价钱,但却丢了一块银子,足有十倍的车马费。

    那小老头却万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后生竟然是锦衣侯府的人,惊骇万分,更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在侯府留宿一夜,又惊又喜,千恩万谢,跟着护卫下去。

    齐宁回到府里,派人通知了顾清菡,顾清菡急匆匆过来,见到齐宁竟然安然无恙回来,喜极而泣。

    一问之下,顾清菡果然是当天夜里就知道了消息,却将消息瞒住,而段沧海第一时间召集人手,出城去追踪寻找,直到现在也不曾回来。

    齐宁只说是带走自己的人并无恶意,只是想出城而已,好生安慰了顾清菡一番,先回到了自己屋里,准备换洗一番。

    丫鬟送来了热水以及换洗的干净衣衫,齐宁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干净衣衫,两天下来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听到脚步声响,只见到顾清菡提着饭盒过来,身后跟着一名仆妇,抱着一床厚厚的锦被,顾清菡吩咐仆妇将锦被放在床上,吩咐她退下,这才将饭盒放在桌上,取了饭菜出来,道:“赶紧趁热吃吧,这两天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是太夫人那边我也没有禀报,前不久才刚刚被人抓走,这才隔了多久,要是让太夫人知道,她老人家.....哎,怎么这些晦气事都要落在你身上?”说到这里,眼圈却是微微泛红。

    齐宁心知她说得颇为轻巧,但是这两天所有的担心和压力都是她一人所抗,颇有些歉意道:“三娘,以后不会再出现这事儿了。”

    此时早已经是过了子时,到了丑时时分,夜深人静,灯火闪烁,齐宁只见到顾清菡内里穿一袭玄色小襦,外罩葱白窄袖对襟,从襟里翻出一段荷叶领,肌肤仅限于颈上,看似丝毫不漏,可是却密密裹出一对浑圆坚挺的酥胸,丰满如山,裙腰两折,系一条紫色的腰带,灯火之下,更衬得曲线柔美,沃腴动人。

    “说了几次三番,就是不小心。”顾清菡眼圈泛红,转身往榻边走去,苦笑道:“段沧海说你是在神侯府被人抓走,神侯府怎地也会出这种事情?你在那里都能被人抓走,那岂不是太过晦气。”

    齐宁知道这两日顾清菡心中愁苦,见她疲惫模样,心下也是很不好受,暗想日后还当真要小心再小心,毕竟自己稍有一点事情,最过担心的还是府里的这位美妇人。

    烛焰下,隐约见她腰肢丰盈,连裙下的一双长腿似乎都充满腴感,云鬓蓬松,这两天似乎没有心情却梳理打扮,可是这般却更显慵懒之态,周身俱是醉人的闺阁风情,玲珑有致的胴-体熟到了极处,既有妇人的成熟丰美风韵,又似少女般结实,宛若瓜果沁蜜,瓜熟蒂落的风情不显自发。

    她走到床边,散开了方才放在床上的被子,弯腰整理,齐宁忙走过去道:“三娘,让她们做就是,何必要你亲自动手。”

    “也没什么。”顾清菡道:“天冷,要加被子,晚上可别冻着。”她弯身整理,这个姿势让她撅起了被裙子紧紧包裹住的屁股,裙底凸起的两瓣桃儿似的丰满腴臀,垂坠的群布间浮出双腿的轮廓,膝弯圆窝若隐若现,小腿细直如鲜藕,空气中荡漾着她躯体散发出来的妇人体香,分外诱人。

    顾清菡此时已经跪在床榻上,整理里面的床铺,此时臀部就更是高高撅起,将裙子紧绷的似乎随时要撑裂开来,齐宁呆了一下,竟是目不转睛看着她撅起的丰美腴臀。

    女人的曲线真的很是神奇,凹凸有致宛若行云流水,就像最精妙的书法笔画一样,顾清菡那撅起的肥美腴臀往上一到腰间,曲线就急转直下骤然而窄,柔韧的腰身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听的身后没有声音,顾清菡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齐宁正呆呆瞧着自己,先是一愣,随即顺着齐宁目光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诱人无比,脸上顿时一热,瞪了一眼,低声叱道:“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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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感谢锦衣盟主lingday好朋友的再次破费捧场,多谢!

    本书以后会涉及到的和谐章节,为了保护本书不出问题,所以正文可能不会太详细,未删减的将会在公众号“锦衣沙漠”之中通知发布,所以为了方便看到完整版,还是希望大家直接关注公众号“锦衣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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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肆章 项链

    齐宁伸手拿过去,拢住那团绿光,握在手中,却是温暖润手,似乎是一块玉器,心下奇怪,问道:“有没有火?”

    西门战缨道:“我这里有火折子。”她是神侯府出身,神侯府吏员身上总是备有一些急需之物,便如伤药等。

    秋千易虽然挟持她出来,倒还真没有在她身上搜找,所以伤药和火折子也都留在身上,只是片刻,火光亮起来,车厢内顿时便明亮许多。

    齐宁见小老头还站在帘子处,笑道:“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

    那小老头答应一声,放下车帘子,这才重回新启程。

    火光之下,齐宁张开手,只见到那团绿光却是一条项链所散发出来,项链是用金链子所制,金色的细链儿下面,则是坠着一块暖玉,形似心状,通体碧绿,光滑温润,一看质地就是非同一般。

    齐宁心知这虽然摸着像块玉,但绝非普通的玉器,一般的语气虽然光滑,但是绝不可能在昏暗之中还能散发出方才那般绿幽幽的光芒。

    “这是哪里来的项链?”齐宁疑惑道:“我身上并无此物。”

    “这还猜不着。”西门战缨冷笑道:“你帮了人家大忙,人家临别之时给你留样东西,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齐宁道:“你是说.....这是那白衣人留下的?”

    “不是他还有谁?”西门战缨道:“你我身上俱无此物,除了那人,哪里还能蹦出这样的项链?金链子,宝石一样的吊坠,这条项链的价钱可不便宜,你给他二百两银子,这条项链只怕远不止二百两银子。”

    齐宁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要不你收着?”送过去到西门战缨面前。

    西门战缨冷着脸道:“拿开,那女人送给你的,关我什么事?我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女人?”齐宁笑道:“怎么,你也觉得他是女人?”

    “她女扮男装,除非你是瞎子才看不出来。”西门战缨没好气地道:“一个女人大冷天独身而行,我看一定是来者不善。”

    齐宁盯着西门战缨的脸,笑道:“战缨,我怎么越瞧你越像是在吃醋。是因为他没有给你送东西,还是因为......!”

    西门战缨神情一慌,急忙争辩道:“我吃什么醋?我.....我犯得着吃她的醋,一条项链,又有什么大不了。”被齐宁盯着自己看,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却不知自己脸颊已经泛起红晕,跺脚道:“你瞧什么?再瞧.....再瞧挖你眼睛出来。”想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火折子,急忙吹灭。

    车厢内又是一片漆黑。

    齐宁心下奇怪,只觉得这一趟被挟持出来,所遇之人却都是古怪莫名,先是那个中年人莫名其妙救了自己,然后还教自己运功之法,甚至传授了一套推山手的功夫,此后却又遇上白裘人,一言不发,来无影去无踪,却留下这条项链。

    这两人都是来去匆匆,所为也是莫名其妙。

    他不知白裘人留下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条项链是心形吊坠,其实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吊坠实在是极其罕见,毕竟古人表达情感都是十分的含蓄,这种心形吊坠显得太过直白。

    西门战缨如今也说那人是女扮男装,看来应该不会错,白裘人确实是个女人,只是出门在外,男装打扮掩人耳目而已,即是如此,却也难掩他的绝代风华。

    一个多时辰其实也不算长,到了城门之外,齐宁手中持有皇帝赐下的那面金牌,城门守兵自然是立刻开门放行。

    马车先是到了神侯府,西门战缨先下了马车,回头看了齐宁一眼,欲言又止,齐宁却是笑呵呵道:“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再过来看你。”

    “谁要你看。”西门战缨嘟囔一句,但还是道:“你自己....自己小心点,也回去歇着吧。”

    神侯府门前有吏员守卫,见一身粗布棉袄的西门战缨下马车,一时辨识不出来,等到认出来,两名守卫的吏员都是惊喜交加,齐声道:“小.....小师妹,你.....你回来了?”

    齐宁也不耽搁,吩咐那小老头赶车回到了琵琶街,他本想着先去永安堂瞧一瞧,不过又想到自己被抓走的消息一定传到锦衣侯府,顾清菡一定是焦急如焚,还是先回府报平安。

    夜深人静,京城的街道上依然有虎神营的兵士在巡逻戒备,齐宁手中有金牌,自然是畅通无阻,只是看到这般场景,心想看来唐诺那边还没有实验出解药来,从昨天中午被挟持而走,到现在也都已经快两天。

    回到侯府,却并没有像齐宁所料,看门的并没有因为齐宁回来显得异常激动,齐宁心知难不成侯府并不知道自己被抓之事?这都已经快两天,绝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知道,随即又想到,很可能是顾清菡为了避免侯府人心惶惶,暂时将自己被抓的消息隐瞒住,并没有对府中上下知会。

    齐宁让门前的守卫先带那小老头将马车送到后院去停着,又吩咐给小老头安排住处,在侯府歇上一晚,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一下,毕竟人家一路辛苦送回来,这时候就赶回去,太过辛苦。

    他本就大方,虽然说好了出双倍的价钱,但却丢了一块银子,足有十倍的车马费。

    那小老头却万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后生竟然是锦衣侯府的人,惊骇万分,更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在侯府留宿一夜,又惊又喜,千恩万谢,跟着护卫下去。

    齐宁回到府里,派人通知了顾清菡,顾清菡急匆匆过来,见到齐宁竟然安然无恙回来,喜极而泣。

    一问之下,顾清菡果然是当天夜里就知道了消息,却将消息瞒住,而段沧海第一时间召集人手,出城去追踪寻找,直到现在也不曾回来。

    齐宁只说是带走自己的人并无恶意,只是想出城而已,好生安慰了顾清菡一番,先回到了自己屋里,准备换洗一番。

    丫鬟送来了热水以及换洗的干净衣衫,齐宁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干净衣衫,两天下来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听到脚步声响,只见到顾清菡提着饭盒过来,身后跟着一名仆妇,抱着一床厚厚的锦被,顾清菡吩咐仆妇将锦被放在床上,吩咐她退下,这才将饭盒放在桌上,取了饭菜出来,道:“赶紧趁热吃吧,这两天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是太夫人那边我也没有禀报,前不久才刚刚被人抓走,这才隔了多久,要是让太夫人知道,她老人家.....哎,怎么这些晦气事都要落在你身上?”说到这里,眼圈却是微微泛红。

    齐宁心知她说得颇为轻巧,但是这两天所有的担心和压力都是她一人所抗,颇有些歉意道:“三娘,以后不会再出现这事儿了。”

    此时早已经是过了子时,到了丑时时分,夜深人静,灯火闪烁,齐宁只见到顾清菡内里穿一袭玄色小襦,外罩葱白窄袖对襟,从襟里翻出一段荷叶领,肌肤仅限于颈上,看似丝毫不漏,可是却密密裹出一对浑圆坚挺的酥胸,丰满如山,裙腰两折,系一条紫色的腰带,灯火之下,更衬得曲线柔美,沃腴动人。

    “说了几次三番,就是不小心。”顾清菡眼圈泛红,转身往榻边走去,苦笑道:“段沧海说你是在神侯府被人抓走,神侯府怎地也会出这种事情?你在那里都能被人抓走,那岂不是太过晦气。”

    齐宁知道这两日顾清菡心中愁苦,见她疲惫模样,心下也是很不好受,暗想日后还当真要小心再小心,毕竟自己稍有一点事情,最过担心的还是府里的这位美妇人。

    烛焰下,隐约见她腰肢丰盈,连裙下的一双长腿似乎都充满腴感,云鬓蓬松,这两天似乎没有心情却梳理打扮,可是这般却更显慵懒之态,周身俱是醉人的闺阁风情,玲珑有致的胴-体熟到了极处,既有妇人的成熟丰美风韵,又似少女般结实,宛若瓜果沁蜜,瓜熟蒂落的风情不显自发。

    她走到床边,散开了方才放在床上的被子,弯腰整理,齐宁忙走过去道:“三娘,让她们做就是,何必要你亲自动手。”

    “也没什么。”顾清菡道:“天冷,要加被子,晚上可别冻着。”她弯身整理,这个姿势让她撅起了被裙子紧紧包裹住的屁股,裙底凸起的两瓣桃儿似的丰满腴臀,垂坠的群布间浮出双腿的轮廓,膝弯圆窝若隐若现,小腿细直如鲜藕,空气中荡漾着她躯体散发出来的妇人体香,分外诱人。

    顾清菡此时已经跪在床榻上,整理里面的床铺,此时臀部就更是高高撅起,将裙子紧绷的似乎随时要撑裂开来,齐宁呆了一下,竟是目不转睛看着她撅起的丰美腴臀。

    女人的曲线真的很是神奇,凹凸有致宛若行云流水,就像最精妙的书法笔画一样,顾清菡那撅起的肥美腴臀往上一到腰间,曲线就急转直下骤然而窄,柔韧的腰身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听的身后没有声音,顾清菡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齐宁正呆呆瞧着自己,先是一愣,随即顺着齐宁目光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诱人无比,脸上顿时一热,瞪了一眼,低声叱道:“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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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宁伸手拿过去,拢住那团绿光,握在手中,却是温暖润手,似乎是一块玉器,心下奇怪,问道:“有没有火?”

    西门战缨道:“我这里有火折子。”她是神侯府出身,神侯府吏员身上总是备有一些急需之物,便如伤药等。

    秋千易虽然挟持她出来,倒还真没有在她身上搜找,所以伤药和火折子也都留在身上,只是片刻,火光亮起来,车厢内顿时便明亮许多。

    齐宁见小老头还站在帘子处,笑道:“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

    那小老头答应一声,放下车帘子,这才重回新启程。

    火光之下,齐宁张开手,只见到那团绿光却是一条项链所散发出来,项链是用金链子所制,金色的细链儿下面,则是坠着一块暖玉,形似心状,通体碧绿,光滑温润,一看质地就是非同一般。

    齐宁心知这虽然摸着像块玉,但绝非普通的玉器,一般的语气虽然光滑,但是绝不可能在昏暗之中还能散发出方才那般绿幽幽的光芒。

    “这是哪里来的项链?”齐宁疑惑道:“我身上并无此物。”

    “这还猜不着。”西门战缨冷笑道:“你帮了人家大忙,人家临别之时给你留样东西,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齐宁道:“你是说.....这是那白衣人留下的?”

    “不是他还有谁?”西门战缨道:“你我身上俱无此物,除了那人,哪里还能蹦出这样的项链?金链子,宝石一样的吊坠,这条项链的价钱可不便宜,你给他二百两银子,这条项链只怕远不止二百两银子。”

    齐宁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要不你收着?”送过去到西门战缨面前。

    西门战缨冷着脸道:“拿开,那女人送给你的,关我什么事?我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女人?”齐宁笑道:“怎么,你也觉得他是女人?”

    “她女扮男装,除非你是瞎子才看不出来。”西门战缨没好气地道:“一个女人大冷天独身而行,我看一定是来者不善。”

    齐宁盯着西门战缨的脸,笑道:“战缨,我怎么越瞧你越像是在吃醋。是因为他没有给你送东西,还是因为......!”

    西门战缨神情一慌,急忙争辩道:“我吃什么醋?我.....我犯得着吃她的醋,一条项链,又有什么大不了。”被齐宁盯着自己看,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却不知自己脸颊已经泛起红晕,跺脚道:“你瞧什么?再瞧.....再瞧挖你眼睛出来。”想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火折子,急忙吹灭。

    车厢内又是一片漆黑。

    齐宁心下奇怪,只觉得这一趟被挟持出来,所遇之人却都是古怪莫名,先是那个中年人莫名其妙救了自己,然后还教自己运功之法,甚至传授了一套推山手的功夫,此后却又遇上白裘人,一言不发,来无影去无踪,却留下这条项链。

    这两人都是来去匆匆,所为也是莫名其妙。

    他不知白裘人留下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这条项链是心形吊坠,其实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吊坠实在是极其罕见,毕竟古人表达情感都是十分的含蓄,这种心形吊坠显得太过直白。

    西门战缨如今也说那人是女扮男装,看来应该不会错,白裘人确实是个女人,只是出门在外,男装打扮掩人耳目而已,即是如此,却也难掩他的绝代风华。

    一个多时辰其实也不算长,到了城门之外,齐宁手中持有皇帝赐下的那面金牌,城门守兵自然是立刻开门放行。

    马车先是到了神侯府,西门战缨先下了马车,回头看了齐宁一眼,欲言又止,齐宁却是笑呵呵道:“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再过来看你。”

    “谁要你看。”西门战缨嘟囔一句,但还是道:“你自己....自己小心点,也回去歇着吧。”

    神侯府门前有吏员守卫,见一身粗布棉袄的西门战缨下马车,一时辨识不出来,等到认出来,两名守卫的吏员都是惊喜交加,齐声道:“小.....小师妹,你.....你回来了?”

    齐宁也不耽搁,吩咐那小老头赶车回到了琵琶街,他本想着先去永安堂瞧一瞧,不过又想到自己被抓走的消息一定传到锦衣侯府,顾清菡一定是焦急如焚,还是先回府报平安。

    夜深人静,京城的街道上依然有虎神营的兵士在巡逻戒备,齐宁手中有金牌,自然是畅通无阻,只是看到这般场景,心想看来唐诺那边还没有实验出解药来,从昨天中午被挟持而走,到现在也都已经快两天。

    回到侯府,却并没有像齐宁所料,看门的并没有因为齐宁回来显得异常激动,齐宁心知难不成侯府并不知道自己被抓之事?这都已经快两天,绝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知道,随即又想到,很可能是顾清菡为了避免侯府人心惶惶,暂时将自己被抓的消息隐瞒住,并没有对府中上下知会。

    齐宁让门前的守卫先带那小老头将马车送到后院去停着,又吩咐给小老头安排住处,在侯府歇上一晚,准备一些酒菜招待一下,毕竟人家一路辛苦送回来,这时候就赶回去,太过辛苦。

    他本就大方,虽然说好了出双倍的价钱,但却丢了一块银子,足有十倍的车马费。

    那小老头却万想不到这个年轻的后生竟然是锦衣侯府的人,惊骇万分,更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在侯府留宿一夜,又惊又喜,千恩万谢,跟着护卫下去。

    齐宁回到府里,派人通知了顾清菡,顾清菡急匆匆过来,见到齐宁竟然安然无恙回来,喜极而泣。

    一问之下,顾清菡果然是当天夜里就知道了消息,却将消息瞒住,而段沧海第一时间召集人手,出城去追踪寻找,直到现在也不曾回来。

    齐宁只说是带走自己的人并无恶意,只是想出城而已,好生安慰了顾清菡一番,先回到了自己屋里,准备换洗一番。

    丫鬟送来了热水以及换洗的干净衣衫,齐宁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柔软舒适的干净衣衫,两天下来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听到脚步声响,只见到顾清菡提着饭盒过来,身后跟着一名仆妇,抱着一床厚厚的锦被,顾清菡吩咐仆妇将锦被放在床上,吩咐她退下,这才将饭盒放在桌上,取了饭菜出来,道:“赶紧趁热吃吧,这两天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就是太夫人那边我也没有禀报,前不久才刚刚被人抓走,这才隔了多久,要是让太夫人知道,她老人家.....哎,怎么这些晦气事都要落在你身上?”说到这里,眼圈却是微微泛红。

    齐宁心知她说得颇为轻巧,但是这两天所有的担心和压力都是她一人所抗,颇有些歉意道:“三娘,以后不会再出现这事儿了。”

    此时早已经是过了子时,到了丑时时分,夜深人静,灯火闪烁,齐宁只见到顾清菡内里穿一袭玄色小襦,外罩葱白窄袖对襟,从襟里翻出一段荷叶领,肌肤仅限于颈上,看似丝毫不漏,可是却密密裹出一对浑圆坚挺的酥胸,丰满如山,裙腰两折,系一条紫色的腰带,灯火之下,更衬得曲线柔美,沃腴动人。

    “说了几次三番,就是不小心。”顾清菡眼圈泛红,转身往榻边走去,苦笑道:“段沧海说你是在神侯府被人抓走,神侯府怎地也会出这种事情?你在那里都能被人抓走,那岂不是太过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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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焰下,隐约见她腰肢丰盈,连裙下的一双长腿似乎都充满腴感,云鬓蓬松,这两天似乎没有心情却梳理打扮,可是这般却更显慵懒之态,周身俱是醉人的闺阁风情,玲珑有致的胴-体熟到了极处,既有妇人的成熟丰美风韵,又似少女般结实,宛若瓜果沁蜜,瓜熟蒂落的风情不显自发。

    她走到床边,散开了方才放在床上的被子,弯腰整理,齐宁忙走过去道:“三娘,让她们做就是,何必要你亲自动手。”

    “也没什么。”顾清菡道:“天冷,要加被子,晚上可别冻着。”她弯身整理,这个姿势让她撅起了被裙子紧紧包裹住的屁股,裙底凸起的两瓣桃儿似的丰满腴臀,垂坠的群布间浮出双腿的轮廓,膝弯圆窝若隐若现,小腿细直如鲜藕,空气中荡漾着她躯体散发出来的妇人体香,分外诱人。

    顾清菡此时已经跪在床榻上,整理里面的床铺,此时臀部就更是高高撅起,将裙子紧绷的似乎随时要撑裂开来,齐宁呆了一下,竟是目不转睛看着她撅起的丰美腴臀。

    女人的曲线真的很是神奇,凹凸有致宛若行云流水,就像最精妙的书法笔画一样,顾清菡那撅起的肥美腴臀往上一到腰间,曲线就急转直下骤然而窄,柔韧的腰身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听的身后没有声音,顾清菡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齐宁正呆呆瞧着自己,先是一愣,随即顺着齐宁目光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诱人无比,脸上顿时一热,瞪了一眼,低声叱道:“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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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万里挑一

    齐宁被顾清寒一声低叱,顿时脸上一阵发烫,移开目光,很是尴尬道:“三娘,我.....我自己来。”

    顾清菡瞪了齐宁一眼,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成熟丰满,如同熟透了的果子般诱人,再加上自己也没有在意,无意之中摆出刚才那姿势,对齐宁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如果见到那样的姿势却无动于衷,反倒是不正常。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齐宁对自己有意,有刚才的反应,其实也不意外。

    俏脸上有些发烫,此时却已经迅速从床上下来,也不再去收拾,感觉心跳得厉害,气息也微促,那丰满的胸脯随着气息上下起伏,将那玄色小襦撑得高高鼓起,她本就是成熟女性,锦衣玉食,营养甚好,再加上也注重保养,所以酥胸不但丰满,而且异常挺拔。

    虽说心里也怪齐宁胡乱盯着看,但这次却更多是自责,觉着是自己没有注意,撅着个肥美的腴臀让齐宁盯着,也不能全怪齐宁。

    见齐宁低着头,就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顾清菡心下一软,柔声道:“我.....我先回去了,你早点歇息,有什么事情,明儿个再去处理。”起身来,一只手臂横在胸前,抵住丰满酥胸的晃动起伏,抬脚便走,走到门边,正要打开房门,却犹豫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见齐宁依然呆站在床边,心知齐宁可能也是在自责,想着他刚刚回来,疲惫不堪,轻叹一口气,走过去道:“宁儿,你.....你先吃东西吧,饭菜都凉了。”

    齐宁“嗯”了一声,回到桌边坐下,方才盯着顾清菡腴臀看,被顾清菡发现,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特别尴尬,若是换作别的女人,齐宁还没有事没太大的压力,可是顾清菡却是不同,齐宁对她虽然有心,但却也存了敬慕,还真是担心顾清菡会因此而生气。

    他知道自己是对顾清菡有任何想法,却也要顾及分寸,顾清菡身份与别的女人不同,自己必须要掌握好其中的分寸,否则到最后只怕都是尴尬无比,甚至因为顾忌某些东西而越来越生分。

    而且顾清菡的心思,齐宁觉得很难把握,所以有时候十分的小心。

    “对了,有个事儿要和你说。”顾清菡毕竟是成熟美妇,看齐宁不说话,只以为齐宁心中郁闷,她善解人意,在齐宁对面坐下,尽量让气氛轻松一些:“江陵那边来了信函,过阵子可能府里会吵闹一些。”

    “啊?”齐宁抬起头,看着顾清菡,灯火之下,见得顾清菡那张成熟美艳的脸庞洁白如玉,柳眉杏目,檀口不染自赤,粉润诱人,那一双眼眸却是水汪汪的如同一汪清泉,十分迷人,问道:“是老宅那边来了信?”

    “不是。”顾清菡忙摇头道:“是.....哎,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舅父,非要找些麻烦出来。”

    齐宁立刻想到那个以统兵征战沙场为夙愿的舅父顾文章,不自禁露出笑容,道:“舅父怎么了?惹出什么麻烦?”

    顾清菡没好气道:“上次我们回去的时候,他就和我说,要帮他谋个武将之职,他想为国效命。你说说就他那样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能当官。”

    “那倒不一定。”齐宁虽然觉得顾文章有点无厘头,可是却也觉得那位舅父是个颇讲义气之人,对他倒没有什么坏印象,笑道:“要不回头我去找皇上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让他往军队里去,不过他之前没有当过兵,就算进了行伍,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能领兵,还需要时日锻炼。”

    隆泰小皇帝正是用人之时,若真是向他举荐顾文章,即使当不上什么领兵大将,但是进入行伍当个小将倒也问题不大。

    “你可别和他一起疯。”顾清菡瞪了齐宁一眼,妩媚娇艳,风情动人:“你要是真的和皇上说,我对你可不客气。”又蹙着秀眉,恨恨道:“昨天刚有一封家书送过来,他说等过了除夕,一等开春,就要带着家人到京城来。”

    齐宁笑道:“开春之后,京城这边的疫病应该也解决了,舅父既然要来,就让他们来住一阵子好了。咱们侯府这么大,住进百来人都不成问题。”

    “住一阵子?”顾清菡冷哼一声,道:“他若只是来住一阵子,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可知道,他已经瞒着我偷偷让人在京城买了三间店铺,连地契房契都早已经拿到手,如今已经准备让人收拾装潢,准备开春之后就开始在京里经营店铺了。”

    两人几句话一说,方才那一幕的尴尬似乎烟消云散。

    “啊?”齐宁张了张嘴,此时他一无所知,抬手摸了摸脑门子,道:“他连三娘也瞒住?”

    顾清菡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知道我若晓得,一定会阻止。我爹在世的时候,就多次说过,顾家就留在江陵过安生日子,不要往京城跑,大将军在世的时候,你舅父几次让大将军给他谋份差事,大将军都是一笑了之。如今大将军和我爹都不在,我娘也管不住他,他就无法无天,什么事情都任意而为。”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如今是齐家的人,他是顾家的家主,许多事情我也不好太多过问了。”

    齐宁道:“既然舅父想在京城做点生意,就让他试试无妨,实在不成,再回江陵也来得及。”微笑道:“三娘,舅父对你多少还有些顾忌,他在江陵,山高路远,他真要惹出麻烦你也管不住,到了京城,就在眼皮子底下,凡事可能还好管一些。”

    顾清菡有些心烦意乱,道:“反正是他的事,闹出岔子来我也管不着。”见齐宁没动筷子,道:“快些吃,都凉了。”

    齐宁这才提起筷子,道:“三娘,这次被带走,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我还因祸得福。”

    “哦?”顾清菡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闪动,“什么因祸得福?”

    “我脱身之后,还遇上了一个高人。”齐宁笑道:“那人教了我很厉害的武功,以后不必担心有人能伤到我。”

    他本来不想多说,可是知道顾清菡总是为自己担心,既然如此,干脆安慰她自己有了很厉害的武功,也好让她心里踏实一些。

    顾清菡将信将疑,“厉害的武功?”

    齐宁干脆站起身,道:“三娘,你先让一让,我给你瞧瞧武功如何,你一看就知道我不是说假话。”

    顾清菡其实还真的希望齐宁有一身武功,毕竟齐家三代锦衣侯或多或少都曾遭人刺杀,老侯爷和齐景都是一身武功,多少还能自保,但这个小侯爷此前一直愚钝,连基本功都不曾练过,也正因如此,顾清菡一直都是担心。

    虽说段沧海等人贴身保护,但是不可能一天到晚都会围在身边,若是自己有一身武功,可以自保,自然能让人放心许多。

    见齐宁已经摆开架势,似乎要亮一手,顾清菡嫣然一笑,娇媚动人,推倒床边,饶有兴趣地瞧着齐宁。

    齐宁深吸一口气,探手出去,当下便将那中年人所教的推山手演练起来。

    推山手虽然招式并不玄妙,但是实用性极强,对本就有散打功底的齐宁来说,自然能够发现推山手中的精髓之处,实际上中年人传授的时候,齐宁就发现推山手实际上就是一套更为高明直接一些的散打功夫,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短短时间内便即记住。

    可是对顾清菡来说,齐宁出手虎虎生风,身形腾挪转移让人眼花缭乱,小小的房间之内,齐宁的身法来去自如,整套功夫行云流水,她虽然并不懂武功,但却感觉这武功却是很为厉害,娇美的脸上笑容灿烂,欢喜之处,竟是拍起玉手,欢声道:“好!”

    齐宁见得顾清菡笑颜如花,在旁拍手叫好,那丰腴柔美的身段玲珑浮凸,一时间却是恶作剧心起,猛然一个转步,一拳往顾清菡那边击过去。

    顾清菡见得齐宁武功不凡,正自满心欢喜,冷不防见得齐宁竟然一拳打过来,一时也想不到齐宁这是恶作剧,只以为是齐宁不小心,“哎呀”叫了一声,条件反射般向后退去,齐宁见她似乎要摔倒,急忙探手过去,搭上顾清菡手腕,害怕弄疼顾清菡,并不敢用太大力。

    顾清菡却是感觉膝弯一般,却是被床沿绊住,身体不自禁往床上倒下去,手上用力,齐宁竟是被她带了过去,脚下一个酿跄,已经是压倒在顾清菡那香软温暖的成熟娇躯之上。

    压在那柔软成熟的娇躯上,齐宁顿时就闻到一股成熟的香味,就像一颗熟透的果子,丰腴香甜。

    一时之间,两人都呆了一下,顾清菡圆睁着迷人的眼眸,吃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齐宁脸庞,嘴唇动了动,脑子一时发懵,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宁却也是看着身下那张娇媚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的成熟脸庞,眉目如画,眉宇间尽是成熟妇人的妩媚风韵,看着顾清菡那粉润如同果子般的娇艳红唇,心下一荡,恨不得立时便要咬上一口。

    顾清菡久旷多年,又正是虎狼之年,被齐宁这样一个男子压在身下,便感觉全身一阵发软,心知不妙,想要挣扎,可是这一瞬间丰腴娇躯却是软绵绵的,竟是提不上力来,甚至连扭动一下也有些困难。

    齐宁忽地感觉自己手上一阵柔软,极富弹性,就像压在柔软温暖的水袋子上一样,不禁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是压在了顾清菡的胸脯上。

    顾清菡的胸脯丰满傲人,圆滚滚、挺拔拔、沉甸甸,就像隆起的小山,此时因为被齐宁手臂压着,那玄色小襦也被压着往下几分,便即显出一小部分雪白细腻的雪峰来,观一斑可窥全貌,只看露出的那一小部分,便知胸前栖着一对皎洁无暇的圆月,即便此时娇躯躺下,雪峰微微向两边摊平,但乳廓仍是完美的正圆,结实傲人的胸脯依然壮观挺拔,形状和丰满程度美不胜收。

    顾清菡呼吸急促起来,两座雪峰挤在一起,撑起的小襦下面,两座丰满雪峰形成的沟渠深不见底,更衬得雪峰浑圆硕大,润泽直如满月。

    “这么丰满的胸脯,形状又这么美,一万个人之中只怕也难找出一个。”齐宁心中荡漾,此时甚至忘记了顾清菡身份,眼中只有一个熟透了的成熟美妇,瓜熟蒂落的让人恨不得立时便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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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无法无天

    顾清菡此时是身上发软,没有气力推开齐宁,齐宁倒是感觉浑身上下随着热浪涌起用不完的气力,要起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压在这成熟美妇香软软如同棉花般的丰腴娇躯上,却怎么也舍不得起来。

    两人的气息似乎都加快。

    齐宁虽然压在香软娇躯上面,一时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稍微一动一下手,就能够一把握住顾清菡丰满如山的挺拔硕峰,但却不敢有此行动,目光移到顾清菡那张鹅蛋脸上,,瞄着她杏眼柳眉,娇艳欲滴的粉唇,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喉头发干,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见顾清菡没有声音,一时间竟是伸手环住了顾清菡娇躯。

    顾清菡神色终于一变,骇然道:“你......你要干什么?”

    齐宁却不作声,只是抱着顾清菡丰满柔软的身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西藏砰砰狂跳不已,仿佛能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一时间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禁想:“她是恼了吗?这.....这该怎么办?”

    对于男女情事,他本来也算老练,可这一瞬间竟然有些发懵,不知道是该放开顾清菡,还是干脆更进一步。

    虽然顾清菡名义上是他的婶娘,但且不说他是冒充锦衣世子,根本不存在那种顾忌,即使真的是锦衣世子,与顾清菡其实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只是顾清菡对于此点自然是十分的看重,自然不会跨雷池。

    顾清菡俏脸显出怒容,此时惊醒之下,身体已经有了些气力,双手推在齐宁胸膛,低声喝斥道:“快放手,宁儿,不要胡闹!”

    齐宁看着她成熟美貌,禁不住道:“你.....你让我抱一下,我......我不做什么,我就是想.....想抱你一下。”

    “下流!”顾清菡双颊粉红,此时却是感觉到齐宁胯下正顶在自己小腹处,她是过来人,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硬硬的戳在自己柔软小腹上,小腹甚至被顶入一处凹陷,脸上更是烫的厉害,两条结实的**立刻紧紧夹住,只担心被这小子冲动之下真的顶到不该去的地方。

    顾清菡蹙着柳眉,双手推搡,虽是成熟妇人,但毕竟还是女人,如何能比得上齐宁气力,挣扎推搡,非但没有推开齐宁,反倒是晃动着胸前的雪白硕峰如同水波般荡漾,颤颤巍巍,心知这样下去不是事情,竟是低声哀求道:“宁儿,快把三娘放开,我不能对不起你三叔,你也不能对不起齐家列祖列宗,这种事情太荒唐,会......会毁了咱们,你听话,快放手,绝不能犯错。”

    齐宁听她软语哀求,那种俏媚无比的脸庞楚楚可怜,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刻松手,也没有说话,但一时间却也不知道怎么办。

    顾清菡羞恼交加,咬着红唇,几乎都要咬出血来,又挣扎了一回,云鬓凌乱,已是娇-喘连连,身上甚至冒出香汗珠子,她知道自己的气力绝对比不上齐宁,这般僵持下去,很难挣脱。

    但她毕竟是精明过人的妇人,心里却已经冷静下来,知道自己若太过挣扎,反倒会激起男人的征服**,在她看来,齐宁是火气正旺的小伙子,此时正处于冲动之间,稍有不慎,很可能就要犯下大错。

    齐宁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背耳畔,简直能烫坏人,顾清菡此时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半身酥软,偏生恐惧使久旷的娇躯更加的敏感,所有感知被极度的放大,清晰感觉齐宁的杵尖宛若铁一般顶在自己柔软温暖的小腹处,她更是拼了命地夹紧修长结实的双腿,可是这般用力,反倒让她亦是感觉小腹之下有些麻痒。

    她想扭动腰肢挣扎,可是却也知道,自己不动还好,若是动弹一下,便等若是挑动了齐宁的冲动,年轻人热血上涌,更是危险。

    若是齐宁真的要用强办她,她确实无力阻止,更要命的是自己绝不能喊人过来,此情此景,一旦被人瞧见,自己的名声固然要完蛋,便是齐宁只怕也要被毁了,耐着性子柔声道:“宁儿,三娘知道你是一时冲动,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犯错,可是这事儿真的不能,你放开我,只要你现在放手,咱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三娘能体谅你,好不好?你听话,三娘说了只要你放手就绝不怪你,可是.....可是你要真的对三娘做了什么,三娘没脸见人,一定会.....一定会自尽,而且死了也不原谅你。”

    齐宁心下一凛,知道自己可能做得太过,手上的力气顿时松了松。

    顾清菡见自己劝说有效,心下欢喜,忙继续道:“宁儿,回头三娘就给你找媳妇定亲,你现在是锦衣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三娘......三娘人老珠黄,而且是你婶娘,你绝不能对我犯错,这些年我为你们齐家也算操劳辛苦,看在这些份上,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她软语哀求,齐宁心知自己只能到此为止,否则只怕真的要出大事,苦笑道:“三娘,你长得这般漂亮,谁要说你人老珠黄,那便是瞎了眼睛,你是我看到的最漂亮最温柔的女人。”感受着顾清菡极软极柔的成熟娇躯,闻到那股子如兰似麝的汗浆子味道,又看到顾清菡幸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者是因为推搡挣扎,光洁的额头和雪白脖颈上竟然滚淌着香汗珠子。

    女人身上带有汗渍,只能更加增添妩媚诱惑,顾清菡那一双迷人的眼眸只是那么眨动两下,再加上贝齿咬着丰润的下唇,此种情境下便是勾魂摄魄,齐宁只觉得底下似要喷火,内心深处,恨不得将这美妇人压在身下抵死冲击,可是感觉到她香软娇躯在微微颤动,知道她此时定是害怕至极,不敢乱来。

    顾清菡见齐宁十分认真,语气诚挚,心下一颤,柔声道:“宁儿觉得三娘好看,那很好啊,只要宁儿不为难三娘,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三娘,是不是?”随即秀眉一紧,声音一冷,道:“可是你若这样对我,我.....我会瞧不起你,你是锦衣侯,是齐家的后人,齐家两代锦衣侯都是匡扶社稷的大英雄,你.....你要是只做一个欺负女人的混蛋,又如何去和他们交代?”

    齐宁叹了口气,从顾清菡身上翻身而起,坐在床沿边,苦笑道:“三娘,是我不好,是我......是我一时太冲动,我刚才......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只要知错能改,那就来得及。”顾清菡挣扎着坐起身,耳根红透,看到自己衣衫凌乱,云鬓散开,不但酥胸半露,便是连香肩也漏出一小截子,急忙整理一番,唯恐齐宁又会压过来,已经起身从床边站起,走到桌边,拉开与齐宁距离,见齐宁双手杵着脑袋,一副懊恼之态,想要劝说,可又怕齐宁会故技重施,只能道:“你.....你先冷静一下,然后好好歇息一下,明天.....明天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她转身,几乎是小跑到门边,失魂落魄便要开门离开,齐宁忽然抬头道:“三娘,你等一下!”

    顾清菡吓了一跳,一颗心蹦起来,拉开门,一股寒风侵袭而来,感觉身上的热意被寒风一吹减弱许多,这才一手把着门,一面看向齐宁,颇有些忐忑问道:“你.....你还有什么事情?”

    齐宁心知今晚这样一弄,顾清菡对自己存有了极深的戒备心,心下有些后悔,暗想要么就不要动,既然动了,方才就该办到底,但却也知道以顾清菡的性情,如果自己真的强迫,只怕真要闹出人命。

    他从怀中取出一条项链,往顾清菡走过去,顾清菡缩了缩身子,齐宁皱起眉头,问道:“三娘以后要躲着宁儿吗?”

    顾清菡其实真的很怕齐宁还会犯糊涂,咬着红唇,美眸微转,摇头道:“你别多想,等.....等你醒过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个你先收下。”齐宁将那条心形项链递给顾清菡,“戴在身上,十分温润。”

    顾清菡摇头道:“我不要,你.....你自己留着送别人吧。”

    “除了三娘,这条项链谁也配不上。”齐宁道:“三娘如果不要,我只能毁了它。”说完,扬手作势便要将项链砸到地上。

    顾清菡忙道:“你.....等一等。”无奈道:“好好的东西,砸毁做什么,你狠有银子吗?”伸手迅速拿过来,道:“我先收着,等......等你娶了媳妇,我再替你送给她。”不敢多留,道:“你快点歇息吧。”再不多言,转身扭动腰肢便走,摆动被裙子绷紧的丰满腴臀,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出了齐宁的院子。

    齐宁看着顾清菡妖娆多姿的婀娜身形离开院子,叹了口气,抬手放到鼻尖,上面竟然还残留着顾清菡的香味,如兰似麝,令人回味。

    顾清菡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进屋之后,就像是害怕齐宁会尾随而来,不但将堂门拴上,便是进了自己的闺房,也将房门上了栓,似乎这才安全,背靠着房门,深吸了几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丰满酥胸,一阵波涛荡漾,颤颤巍巍如同水波,此时却依然感觉心跳得厉害,脸上还在发烫,冷静了片刻,这才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在梳妆台前的小春凳上坐下。

    闺房内的桌上点着油灯,屋内倒也是颇为明亮,她瞧见面前铜镜显出一个娇美动人的脸庞来,呆呆看了一阵,幽幽叹了口气,随即又蹙起柳眉,将自己手中那条项链随手丢在了梳妆台上,喃喃道:“胆大包天,谁知道会是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她似乎越想越气,拿起梳妆台上的项链,便要砸到地上,可是扬起手,却终是缓缓放下,叹了口气,自语道:“我都人老珠黄,那....那坏小子又是看上我什么?”一咬牙,恨恨道:“竟敢对我做那样的事情,真是.....真是混蛋透顶。”

    她拿起桌上的项链,先前没有细看,此时却是一眼看到那心形吊坠,“哎呀”叫了一声,丢在台上,粉颊生晕,恼道:“这种东西又怎能给我,等明天送回去,都已经是侯爷了,不想着光耀门楣,天天寻思这些事情,能有什么出息。”感觉身上有些发热,屋内一直生着炉子,起身走到床边,脱下了外套,只留下了贴身的玄色小襦。

    外套褪下,她那丰腴有致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段便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丰乳肥-臀,走动间摇曳生姿,更是美得让人心颤。

    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娇嫩如水,透着淡淡惹人遐思的粉晕,瑶鼻颇高,秀挺中带有稍曲,配上弯弯微深的水汪汪眼眸子,那股天生的娇媚与生俱来,娇艳欲滴的粉唇依然弯秀小巧,但颇为丰润,更增添了几分妩媚性感,但笼罩在这火爆丰腴之上的却是一股尊贵不可侵犯的雍容气质。

    丰满结实的翘臀落坐在小春凳上,看着铜镜中那美艳的妇人,完全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冲淡她的光彩,依然是娇美如花,肌肤依旧白皙光泽有弹性,没有丝毫的松弛迹象。

    她的胸脯依然是高耸挺拔,她胸脯极沃,乳质又是绵软带着弹性,傲人的腴沃乳廓将小衣高高撑起,不但有着少女般的坚挺,而且还有少女无法企及的丰满柔软。

    顾清菡咬着红唇,看着铜镜里那诱人的影像,怔了片刻,终是轻叹一口气,低头再次看向梳妆台上的项链。

    犹豫一下,再一次拿起,瞧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戴在了粉润的脖子上。

    天鹅般皙长的粉颈环着一圈金链子,灯火之下,衬着肤光益白,连金链子的锃黄辉芒也似乎变得柔和起来,鸡心似的实心小坠在腴沃的乳肌上弹跳几下,撞得白酥酥的雪峰一阵震颤,双峰之中深邃的细沟子被黄金的分量压得微微下沉,那碧绿色的心坠如置于半融的雪花酥油之上,微微下陷分许,外廓被柔软的乳肌轻轻咬住,不再动摇。

    “混小子倒是会选东西。”碧色的心坠与雪腻的肌肤互相映衬,肌肤更加雪润,而心坠更是泛着幽幽绿光,泾渭分明,顾清菡更是感觉到那心坠上散发出一阵温暖的温度,唇边终于露出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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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那一抹笑

    寒夜凄冷,顾清菡落荒而逃之后,齐宁体内翻滚的热血渐渐冷却下来,屋内似乎还弥漫着顾清菡娇躯散发出来如兰似麝的汗浆子味道,那成熟的妇人体香,让人流连忘返。

    他心知自己今夜被顾清菡丰腴的身体所刺激,颇有些冲动,如果顾清菡离开之时,连那项链也没收下,齐宁定会觉得事情不妙,以后恐怕会与顾清菡的距离大大拉长,不过好在顾清菡还是收了项链,这让齐宁心里多少舒服一些。

    他摸不准顾清菡现在是什么心思,不过却也知道那美妇人确实是个循规蹈矩颇为保守的妇人,虽然今夜没有真的要了顾清菡,可是心里反倒对她更生出几分敬重。

    回来的路上,已经略微歇息,再加上闹了这么一出,他此时还真没有什么睡意,想了一下,收拾整理一番,披上了新送来的大氅,出院子让马房牵了一匹马来,然后只领着一名护卫,径自往永安堂去。

    他心里很清楚,普通对手自己应该可以应付,连自己都无法应付,那么就算多带几名护卫也无济于事。

    再加上京城还在戒严,街道上有虎神营的兵士巡查,倒也不必太担心又遇到麻烦。

    到了永安堂,天色已经微微亮,敲门进去,开门的是齐峰,见到齐宁出现,呆了一下,随即惊喜交加,失声道:“侯爷,您......!”

    齐宁和随行护卫进了屋,齐峰急忙关上门,回身压低声音道:“侯爷,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段二哥他们......!”

    他只以为是段沧海将齐宁救回来,齐宁摇摇头,正要说话,却瞧见自己之前接待过朱雀长老的角落椅子边,竟是站着一名中年乞丐,那老乞丐显是看到齐宁进来才站起,披散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带子在额头勒住。

    齐宁觉得有些眼熟,那中年乞丐看到齐宁盯着自己,有些尴尬,上前来,拱手道:“侯爷。”

    齐宁忽然记起来,自己上次去往锣鼓巷鬼金羊分舵时,此人似乎就在鬼金羊分舵舵主白圣浩身边,也是鬼金羊分舵的重要人物,微微点头,心下却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人为何会到这里来。

    “侯爷,这是上官凌风,白舵主被疫毒感染,无法理事,上官凌风暂时代任舵主,协助朱雀长老处理事务。”齐峰在旁解释道。

    齐宁这才明白过来,问道:“白舵主现在如何?”

    上官凌风神情凝重,道:“白舵主知道自己感染之后,为了不连累其他人,主动将自己软禁在屋子里,足不出户,也不让人进去,如今到底如何,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不过情势总是不大好。”

    齐宁往唐诺在的那个屋子瞧了一眼,只见屋门关着,除了齐峰和上官凌风,屋内还有两名护卫,此时也站在一旁。

    药铺内说不出的冷寂,齐宁皱眉问道:“唐姑娘那边如何?解药.....可有进展?”

    齐峰道:“现在就是在等唐姑娘的消息。”顿了顿,解释道:“侯爷......侯爷出事之后,段二哥让我们不要惊动唐姑娘,免得分了唐姑娘的心,这毕竟也是关乎众多人性命的大事,不能耽搁。段二哥和老赵两人带着人出城去追拿......,就在昨天下午,唐姑娘找到了配方......!”

    齐宁欣喜道:“你是说,解药已经配制出来?”

    齐峰道:“这个.....侯爷,我也说不好,似乎是配出来了,可是.....可是又不能确定。”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侯爷,唐姑娘确实找到了解药配方,可是她说不能立刻公布出去,必须要先找人实验一番才成。这解药是救人命的,如果有疏忽,非但救不了人,恐怕还会连累到侯爷。”齐峰道:“所以我去了锣鼓巷,找到了这位上官舵主,请他送来了一名中毒者,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时辰,还差一会儿便是六个时辰,唐姑娘说,这解药到底能不能成,六个时辰一过,就能见分晓。”走到柜台边,指着上面的沙漏,“侯爷,这是计算时辰的,等到里面的沙漏漏完,便是六个时辰,那时候就可以去敲门,告之唐姑娘,就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齐宁快步走过去,只见到沙漏所剩不多,最多还有十来分钟便可到时间,皱眉问道:“是否成败在此一举?”

    齐峰神情也变的严峻起来,点头道:“花了几天时间,试验了近百种方子,到最后唐姑娘才确定了解毒配方,唐姑娘倒没说什么,不过宋先生偷偷和我们说了,如果这道方子不成,只怕唐姑娘这边也找不出解毒方法了。”

    齐宁闻言,心下竟是紧张起来。

    上官凌风神情凝重,道:“侯爷,南河巷那边,听说已经关了快两千人之多,我丐帮到现在,已经死了六七十号人,现在被关起来的还有三四百人,如果......如果这次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齐宁微微颔首,心中却是暗暗祈祷,只盼上天保佑,能够让京城的人们渡过此劫。

    “唐姑娘和宋先生还在里面?”

    齐峰摇头道:“唐姑娘还在里面,宋先生实在坚持不知,在旁边的小屋先睡下,他年纪大了,这都睡了三四个时辰,我们也不好叫醒他。”

    “那.....那唐姑娘一直没有休息?”齐宁锁紧眉头。

    齐峰摇头道:“唐姑娘已经几天几夜没有歇息,就连东西也没吃几口,我真担心......哎,真担心她一个柔弱姑娘,如何能撑的住。”

    齐宁神色更是凝重,如果不是想到再有小片刻就知道答案,无论如何也要过去推开门,让唐诺先休息片刻。

    齐宁往椅子上坐下,齐峰和上官凌风站在边上,外面风声萧萧,屋内虽然生着炉子,但气氛却也是凝重冷清。

    这时候,众人才知道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每一秒钟都极其难熬,压抑的气氛甚至让人都透不过气来。

    齐宁知道,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那么置身其中的唐诺,其压力更是如山一般,只怕现在京城几十万人,没有一人的压力比唐诺还要大。

    如此压力下,就算躺在床上,只怕也不能睡着。

    齐宁微闭着眼睛,外面寒风呼啸声清晰可闻,如同阴鬼嘶吼,似乎是过了数年时间,猛听得齐峰叫道:“侯爷,时辰.......时辰到了!”

    齐宁几乎是蹦起来,也不看那沙漏,飞步奔到那道门前,抬手便敲门,道:“唐姑娘,时辰到了,时辰到了!”

    片刻之后,那道门“嘎”的一声打开,一身紫色凤凰藤紧身衣曲线浮凸毕露的唐诺终于出现在眼前,她那张秀美的脸上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一手扶在门上,本来明亮的眼眸也是光彩黯淡,边上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是疲惫到极致。

    唐诺瞧见齐宁,唇角泛起一丝弧度,带着一抹浅笑,猛然之间,往前便倒,齐宁惊呼一声“唐姑娘”,顺手已经将唐诺抱在怀中,触手处柔软弹手,可是身上却有些发凉,齐宁心下骇然,唐诺抬起一只手,拿着一张纸,手臂绵软无力,抬到一半竟似乎无法抬起。

    齐宁也管不得其它,伸手握住她那只手,焦急道:“唐姑娘,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回头道:“宋先生,快,让宋先生起来给唐姑娘瞧瞧......!”

    唐诺软绵绵的身子却是靠在齐宁身上,显然是因为太过疲累,不得不如此,轻声道:“不用.......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唇边带着浅笑:“可以了,方子......方子拿去,不会有问题,立刻......立刻救人.......!”

    齐峰和上官凌风以及其他几名护卫此时都已经凑在边上,连续几日下来,几人也都是辛苦不堪,听得唐诺之言,几人先都是一怔,随即都是大喜若狂,齐峰已经高举双手,欢声道:“成了,成了,哈哈哈......!”其实这几个时辰下来,齐峰也一直是紧张无比,最后这片刻,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折断,听到答案,整个人几乎是虚脱,竟不顾旁边上官凌风身上邋遢,一把抱住,欢喜之下,眼圈竟然泛红。

    上官凌风却也是欣喜异常,被齐峰抱住,非但没有觉得不妥,反倒也抱住了齐峰,眼泪竟然从眼眶夺目而出。

    他很清楚,唐诺这边一旦失败,丐帮那几百名弟兄的性命也就等若没了,可是唐诺这边成功,就等若是从阎王爷的手中生生抢回了那几百人的性命,他在丐帮多年,在江湖上也算是号人物,经历无数的悲喜,可此刻却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与欢喜,喜极而泣。

    齐宁从唐诺手里拿过方子,递给齐峰,道:“立刻抄写一遍,给上官舵主带回去。”这时候最担心的却是唐诺的身体,将她横抱而起,往边上的屋子过去,还没进门,宋先生已经从屋里迎面而出,看到齐宁抱着唐诺过来,怔了一下,齐宁已经道:“宋先生,快去准备。”

    这宋先生这两日虽然辛苦,但毕竟也睡了几个时辰,好歹也缓过来一点,唐诺却是几天几夜没睡,而且是在高强度的试药,精力和体力几乎耗尽,齐宁也不和宋先生多说,进了屋里,这药铺只有这里可以躺下歇息,此时唐诺疲惫至极,齐宁也只能先让她在这里稍歇片刻,不可太讲究。

    走到床边,柔声道:“唐姑娘,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立刻安排救人,你......!”低下头,却发现这须臾间,唐诺竟然在自己的臂弯之中睡去,那秀美的脸上苍白一片,显得异常凄美,看上去纯美无暇,宛若孩童般,弯弯的唇边,却还带着一抹浅笑。

第二六八章 奇功至伟

    齐宁心中怜惜唐诺,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榻上,本想拿被子盖上,又想到这床被子被几个男人盖过,虽然目下要将就一些,但也不能没有底线,将床上都有些味道的被子丢在一边,解下了自己的大氅替唐诺盖上,之前另一条大氅也给唐诺披上过,还在那边屋子,便即到了边上那间屋内,准备将那条大氅也拿来一起盖上。

    进到屋内,只闻到屋内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这两天唐诺一直在这里面试药,自然是味道浓郁。

    他觉得药草味道太浓,不禁捂住鼻子,瞧见那件大氅挂在一旁,正要过去,却听到边上传来声音:“侯.....侯爷!”声音颇有些无力,扭头瞧过去,只见角落处的榻上已经撑坐起一人来,衣衫残破,自然是丐帮送来做试验的中毒者。

    只见那人脸上还布满着斑印,靠近一些,借着灯火看了一眼,含笑道:“是你?”这人竟是之前见过两次的那名乞丐,一次在济世堂门前送同伴过去看病,另一次则是在锣鼓巷,当时此人已经感染疫毒。

    那人挣扎着从榻上下来,便要跪下,齐宁忙托着他手臂,道:“不必如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乞丐忙道:“我叫刘轻舟!”

    “哦?”齐宁点头笑道:“你不用担心了,你的毒已经解开,很快就能恢复。”

    唐诺既然试验成功,刘轻舟自然是第一个被解毒之人。

    刘轻舟感激道:“多谢侯爷救命之恩,从今以后,小的......小的这条命就是侯爷的。”

    齐宁摇头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必交给任何人,既然死里逃生,以后就好好活下去。”拍了拍刘轻舟肩头,刘轻舟有三十余岁,齐宁外貌不到二十岁,但这一瞬间,齐宁却是显得异常老成。

    他拿了大氅,过去给唐诺盖上,唐诺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屋内生着暖炉子,再加上两层大氅,倒也不会冻着。

    他出门来,带上了房门,这才快步走到柜台,齐峰已经照着方子抄写了一张,递给上官凌风,道:“上官舵主,照着上面的方子回去立刻买药煎药.......!”顿了一下,觉着丐帮还有几百号人感染,真要是花银子买药,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犹豫一下,见到齐宁走过来,忙道:“侯爷,药方已经写好,可以让上官舵主回去救人。”

    齐宁这才拿过药方,仔细看了看,总共是五味药材,心知这五味药材看起来简单,却是耗尽了唐诺心力,小小一张方子,价值万金。

    瞧见上面两个熟悉药材名字,一个是风骨子,一个是鬼目草,正是此前去往田府索要的两味药材,却不想这两味药材竟然都用上。

    如果是其他的药材,反倒好办,京城药铺药行众多,朝廷收集这五味药材救人,库存应该也足够,可是风骨子和鬼目草正是京城缺少的药材,目下所知,还真的只有田府库藏有这两味药材,可齐宁也不知道田家药行到底存有多少。

    毕竟这两味药材利润不高,而且销路不好,没有几家药行会去储存这类药材。

    “上官舵主,方子你先拿着。”齐宁道:“这上面总共是五味药材,其中三味在京城很好寻见,还有两味有些麻烦。”微顿了顿,才道:“你去其他地方找寻鬼目草和风骨子,剩下的三味药材,永安堂这边也有存货,你让人过来取就是。”

    上官凌风一怔。

    前番齐宁去往锣鼓巷,丐帮一开始对齐宁深有误会,很不客气,这上官凌风当时对齐宁也是冷语相向,所以今日初一见到,颇有些尴尬。

    齐宁赠送解药方子,上官凌风已经是感激不尽,不料齐宁竟然放话让他缺药材随时到永安堂来取药,一时间百感交集,猛地抬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边上几人都是一怔,上官凌风却已经惭愧道:“侯爷,叫花子不知好歹,前番冒犯了侯爷,是叫花子瞎了眼,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齐宁心知这样的江湖汉子,恩怨分明,这上官凌风的反应,也确实表明他是个性情中人,笑道:“有什么好计较的,上次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随即皱眉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上官舵主,你回去之后,立刻派手下满城打听,看看哪家药行还有鬼目草和风骨子这两味药材,甚至可以京城之外去打听。”

    上官凌风知道救命如救火,也不犹豫,将方子揣进怀中,道:“侯爷,我这就去安排。”并不耽搁,匆匆而去。

    齐宁又吩咐齐峰道:“你安排人去田家药行,告诉田夫人,我答应她的事情没有问题,让她放心,不过她药库里存放的这两味药材,有多少就准备多少,马上就要用。”不等齐峰说话,又道:“你自己亲自去见薛统领,说明这五味药材,倒也不必说这是解药方子,就说这五味药材是解毒必备药材,让他派人收集这五味药材。”

    齐峰道:“让薛统领去收集药材?”

    “皇上已经有旨,让薛统领的虎神营维持京城秩序,而且在必要之时,甚至可以强征府宅作为安置感染者之用。”齐宁道:“当兵的做事情干脆痛快,让虎神营的人去药行和药铺征调药材,不会耽搁时间,既然可以征用府宅,征调一些药材自然不在话下,这是救命的大事,没有人敢拦阻。”

    齐峰笑道:“侯爷说的是,我现在就去。”顿了一下,问道:“侯爷,你答应田夫人什么事情,要如何说?”

    “不用说太多,就说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成了。”齐宁笑道:“她想让田家药行的药材进太医院,以后宫里就用他们的药材,名利双收的事情。”

    齐峰一怔,笑道:“原来如此,那侯爷真的已经帮她办妥?”

    “哪有时间去啰嗦这事。”齐宁道:“等此番事情过了,看看有没有机会顺手帮她一下。”笑道:“这位田夫人不是个好应付的,若是没有好处,只怕又要推三阻四,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让一个妇人耽搁。”

    齐峰拱手道:“属下知道了,侯爷,属下这就安排。”当下安排人立刻前往田府,自己则是去找薛翎风。

    齐宁过去见到唐诺睡得正沉,关上了门,便即安排一人在外护卫,自己也不在药铺停留,而是往宫里赶过去。

    从永安堂去往皇城入宫,还是有一段路途,天色也已经蒙蒙亮,赶到皇城的时候,正好可以入宫。

    小皇帝虽然已经登基继位,也在大光明寺举行了祭天登基大典,但是第一次群臣朝会迟迟不曾举行。

    齐宁知道皇帝首次举行朝会,那也是一个极其隆重的事情,朝廷那边应该也已经在准备,如果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疫毒灾难,第一次朝会只怕已经举行。

    到了皇城外,天早已经大亮,守城的羽林营见到齐宁亮出的金牌,立刻放行。

    齐宁进宫两次,虽说宫中殿宇如林,金碧辉煌,好在他记忆力极好,有金牌在手,再加上锦衣侯的身份,倒也是一路到了御书房外,却不知道皇帝在不在御书房,见到执勤的太监,过去询问,那太监进去禀报,很快就出来召齐宁进去。

    隆泰听得齐宁求见,欢喜道:“快进来,快进来,他娘的,你这家伙竟然能死里逃生。”显是对齐宁能够安然回来大是兴奋,竟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齐宁快步进去,见到隆泰已经迎上前来,看到隆泰脸上兴奋表情,看来这小皇帝还真是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心下一暖,上前要跪拜行礼,隆泰已经抓住他手臂,不令他跪下,上下打量一番,忽地一拳打在齐宁胸口,并不用力,笑道:“齐宁,朕就知道你是河里的泥鳅,滑的很,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所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宁假模假样喊了一句,这才笑道:“皇上龙威在天,有皇上的庇护,自然是化险为夷。”

    “少废话。”隆泰笑道:“你心里可不会这样想。”放开齐宁手,转身回到案后坐下,才道:“你被抓之后,西门无痕过来禀报了,这神侯府竟然有人敢闯进去劫人,真是胆大包天。齐宁,西门无痕说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样子,但很有可能是黑莲圣教的人,是真是假?你可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齐宁上前两步,道:“皇上,看清楚了,进神侯府劫人的是九溪毒王秋千易!”

    隆泰一阵,皱眉道:“真的是他?西门无痕便说那人可能就是九溪毒王,看来他倒没有猜错。”冷笑一声,道:“现在看来,疫毒果然是黑莲圣教所为,朕之前还在怀疑,现在是铁证如山,黑莲圣教这是要造反了。”

    “皇上,黑莲圣教的事情,我回头会向皇上禀报。”齐宁道:“求见皇上,是有一件大喜之事,要禀报皇上。”

    “大喜之事?

    齐宁笑道:“皇上,疫毒的解药刚刚已经成功找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双手送过去,“皇上,这就是解药的方子,不会有错,已经做过实验。”

    隆泰拿起方子,扫了一眼,又惊又喜,手上竟然微微抖动,“齐宁.....这.....这真的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猛地一拍桌子,叫道:“齐宁,他妈的,你这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奇功至伟,朕就知道,有你在朕身边,什么难事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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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来没想这么快开新群,可是千人群已经满了,一直有朋友加群而不可得,只能新开一个群“锦衣春秋神侯府”,群号:10031119,锦衣以后的相关番外会在老群和新群同时公布。目前锦衣只有之前的净沙阁和这个新开的神侯府两个官方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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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若国色的未删节完整版,等到国色那边完本,也会在这两个群将最原始一字未删的版本上传上去,到时候大家也可以得到完整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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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挣扎着从榻上下来,便要跪下,齐宁忙托着他手臂,道:“不必如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乞丐忙道:“我叫刘轻舟!”

    “哦?”齐宁点头笑道:“你不用担心了,你的毒已经解开,很快就能恢复。”

    唐诺既然试验成功,刘轻舟自然是第一个被解毒之人。

    刘轻舟感激道:“多谢侯爷救命之恩,从今以后,小的......小的这条命就是侯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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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了大氅,过去给唐诺盖上,唐诺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屋内生着暖炉子,再加上两层大氅,倒也不会冻着。

    他出门来,带上了房门,这才快步走到柜台,齐峰已经照着方子抄写了一张,递给上官凌风,道:“上官舵主,照着上面的方子回去立刻买药煎药.......!”顿了一下,觉着丐帮还有几百号人感染,真要是花银子买药,可是一笔不小的支出,犹豫一下,见到齐宁走过来,忙道:“侯爷,药方已经写好,可以让上官舵主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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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凌风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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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峰道:“让薛统领去收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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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峰笑道:“侯爷说的是,我现在就去。”顿了一下,问道:“侯爷,你答应田夫人什么事情,要如何说?”

    “不用说太多,就说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成了。”齐宁笑道:“她想让田家药行的药材进太医院,以后宫里就用他们的药材,名利双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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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峰拱手道:“属下知道了,侯爷,属下这就安排。”当下安排人立刻前往田府,自己则是去找薛翎风。

    齐宁过去见到唐诺睡得正沉,关上了门,便即安排一人在外护卫,自己也不在药铺停留,而是往宫里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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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宁知道皇帝首次举行朝会,那也是一个极其隆重的事情,朝廷那边应该也已经在准备,如果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疫毒灾难,第一次朝会只怕已经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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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宁假模假样喊了一句,这才笑道:“皇上龙威在天,有皇上的庇护,自然是化险为夷。”

    “少废话。”隆泰笑道:“你心里可不会这样想。”放开齐宁手,转身回到案后坐下,才道:“你被抓之后,西门无痕过来禀报了,这神侯府竟然有人敢闯进去劫人,真是胆大包天。齐宁,西门无痕说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样子,但很有可能是黑莲圣教的人,是真是假?你可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齐宁上前两步,道:“皇上,看清楚了,进神侯府劫人的是九溪毒王秋千易!”

    隆泰一阵,皱眉道:“真的是他?西门无痕便说那人可能就是九溪毒王,看来他倒没有猜错。”冷笑一声,道:“现在看来,疫毒果然是黑莲圣教所为,朕之前还在怀疑,现在是铁证如山,黑莲圣教这是要造反了。”

    “皇上,黑莲圣教的事情,我回头会向皇上禀报。”齐宁道:“求见皇上,是有一件大喜之事,要禀报皇上。”

    “大喜之事?

    齐宁笑道:“皇上,疫毒的解药刚刚已经成功找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双手送过去,“皇上,这就是解药的方子,不会有错,已经做过实验。”

    隆泰拿起方子,扫了一眼,又惊又喜,手上竟然微微抖动,“齐宁.....这.....这真的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猛地一拍桌子,叫道:“齐宁,他妈的,你这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奇功至伟,朕就知道,有你在朕身边,什么难事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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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屋内,只闻到屋内一股浓郁的药草味道,这两天唐诺一直在这里面试药,自然是味道浓郁。

    他觉得药草味道太浓,不禁捂住鼻子,瞧见那件大氅挂在一旁,正要过去,却听到边上传来声音:“侯.....侯爷!”声音颇有些无力,扭头瞧过去,只见角落处的榻上已经撑坐起一人来,衣衫残破,自然是丐帮送来做试验的中毒者。

    只见那人脸上还布满着斑印,靠近一些,借着灯火看了一眼,含笑道:“是你?”这人竟是之前见过两次的那名乞丐,一次在济世堂门前送同伴过去看病,另一次则是在锣鼓巷,当时此人已经感染疫毒。

    那人挣扎着从榻上下来,便要跪下,齐宁忙托着他手臂,道:“不必如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乞丐忙道:“我叫刘轻舟!”

    “哦?”齐宁点头笑道:“你不用担心了,你的毒已经解开,很快就能恢复。”

    唐诺既然试验成功,刘轻舟自然是第一个被解毒之人。

    刘轻舟感激道:“多谢侯爷救命之恩,从今以后,小的......小的这条命就是侯爷的。”

    齐宁摇头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必交给任何人,既然死里逃生,以后就好好活下去。”拍了拍刘轻舟肩头,刘轻舟有三十余岁,齐宁外貌不到二十岁,但这一瞬间,齐宁却是显得异常老成。

    他拿了大氅,过去给唐诺盖上,唐诺此时已经沉沉睡去,屋内生着暖炉子,再加上两层大氅,倒也不会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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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凌风一怔。

    前番齐宁去往锣鼓巷,丐帮一开始对齐宁深有误会,很不客气,这上官凌风当时对齐宁也是冷语相向,所以今日初一见到,颇有些尴尬。

    齐宁赠送解药方子,上官凌风已经是感激不尽,不料齐宁竟然放话让他缺药材随时到永安堂来取药,一时间百感交集,猛地抬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巴掌,边上几人都是一怔,上官凌风却已经惭愧道:“侯爷,叫花子不知好歹,前番冒犯了侯爷,是叫花子瞎了眼,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齐宁心知这样的江湖汉子,恩怨分明,这上官凌风的反应,也确实表明他是个性情中人,笑道:“有什么好计较的,上次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随即皱眉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上官舵主,你回去之后,立刻派手下满城打听,看看哪家药行还有鬼目草和风骨子这两味药材,甚至可以京城之外去打听。”

    上官凌风知道救命如救火,也不犹豫,将方子揣进怀中,道:“侯爷,我这就去安排。”并不耽搁,匆匆而去。

    齐宁又吩咐齐峰道:“你安排人去田家药行,告诉田夫人,我答应她的事情没有问题,让她放心,不过她药库里存放的这两味药材,有多少就准备多少,马上就要用。”不等齐峰说话,又道:“你自己亲自去见薛统领,说明这五味药材,倒也不必说这是解药方子,就说这五味药材是解毒必备药材,让他派人收集这五味药材。”

    齐峰道:“让薛统领去收集药材?”

    “皇上已经有旨,让薛统领的虎神营维持京城秩序,而且在必要之时,甚至可以强征府宅作为安置感染者之用。”齐宁道:“当兵的做事情干脆痛快,让虎神营的人去药行和药铺征调药材,不会耽搁时间,既然可以征用府宅,征调一些药材自然不在话下,这是救命的大事,没有人敢拦阻。”

    齐峰笑道:“侯爷说的是,我现在就去。”顿了一下,问道:“侯爷,你答应田夫人什么事情,要如何说?”

    “不用说太多,就说我答应她的事情已经成了。”齐宁笑道:“她想让田家药行的药材进太医院,以后宫里就用他们的药材,名利双收的事情。”

    齐峰一怔,笑道:“原来如此,那侯爷真的已经帮她办妥?”

    “哪有时间去啰嗦这事。”齐宁道:“等此番事情过了,看看有没有机会顺手帮她一下。”笑道:“这位田夫人不是个好应付的,若是没有好处,只怕又要推三阻四,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让一个妇人耽搁。”

    齐峰拱手道:“属下知道了,侯爷,属下这就安排。”当下安排人立刻前往田府,自己则是去找薛翎风。

    齐宁过去见到唐诺睡得正沉,关上了门,便即安排一人在外护卫,自己也不在药铺停留,而是往宫里赶过去。

    从永安堂去往皇城入宫,还是有一段路途,天色也已经蒙蒙亮,赶到皇城的时候,正好可以入宫。

    小皇帝虽然已经登基继位,也在大光明寺举行了祭天登基大典,但是第一次群臣朝会迟迟不曾举行。

    齐宁知道皇帝首次举行朝会,那也是一个极其隆重的事情,朝廷那边应该也已经在准备,如果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疫毒灾难,第一次朝会只怕已经举行。

    到了皇城外,天早已经大亮,守城的羽林营见到齐宁亮出的金牌,立刻放行。

    齐宁进宫两次,虽说宫中殿宇如林,金碧辉煌,好在他记忆力极好,有金牌在手,再加上锦衣侯的身份,倒也是一路到了御书房外,却不知道皇帝在不在御书房,见到执勤的太监,过去询问,那太监进去禀报,很快就出来召齐宁进去。

    隆泰听得齐宁求见,欢喜道:“快进来,快进来,他娘的,你这家伙竟然能死里逃生。”显是对齐宁能够安然回来大是兴奋,竟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齐宁快步进去,见到隆泰已经迎上前来,看到隆泰脸上兴奋表情,看来这小皇帝还真是一直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心下一暖,上前要跪拜行礼,隆泰已经抓住他手臂,不令他跪下,上下打量一番,忽地一拳打在齐宁胸口,并不用力,笑道:“齐宁,朕就知道你是河里的泥鳅,滑的很,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所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宁假模假样喊了一句,这才笑道:“皇上龙威在天,有皇上的庇护,自然是化险为夷。”

    “少废话。”隆泰笑道:“你心里可不会这样想。”放开齐宁手,转身回到案后坐下,才道:“你被抓之后,西门无痕过来禀报了,这神侯府竟然有人敢闯进去劫人,真是胆大包天。齐宁,西门无痕说那人蒙着面,看不清样子,但很有可能是黑莲圣教的人,是真是假?你可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齐宁上前两步,道:“皇上,看清楚了,进神侯府劫人的是九溪毒王秋千易!”

    隆泰一阵,皱眉道:“真的是他?西门无痕便说那人可能就是九溪毒王,看来他倒没有猜错。”冷笑一声,道:“现在看来,疫毒果然是黑莲圣教所为,朕之前还在怀疑,现在是铁证如山,黑莲圣教这是要造反了。”

    “皇上,黑莲圣教的事情,我回头会向皇上禀报。”齐宁道:“求见皇上,是有一件大喜之事,要禀报皇上。”

    “大喜之事?

    齐宁笑道:“皇上,疫毒的解药刚刚已经成功找到。”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双手送过去,“皇上,这就是解药的方子,不会有错,已经做过实验。”

    隆泰拿起方子,扫了一眼,又惊又喜,手上竟然微微抖动,“齐宁.....这.....这真的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猛地一拍桌子,叫道:“齐宁,他妈的,你这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奇功至伟,朕就知道,有你在朕身边,什么难事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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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羽林凤典

    齐宁笑道:“皇上,这是您的福泽,此事目下并无几个人知道,我先进宫来向皇上禀报,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处理?”

    “赶快救人要紧。”隆泰立刻道:“先去找到忠义侯,由他去找户部要银子买药材,赶紧制药救人......!”说到这里,忽地想到什么,他本就是机敏过人之辈,齐宁的语气此时他已经体会一些味道出来,看着齐宁,问道:“没有几人知道?”

    齐宁心知隆泰应该有所悟,凑近上前,压低声音道:“都是亲信之人,皇上放心。”

    隆泰抬手摸了一下下巴,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皇上如果将解药的方子交给忠义侯,他又要找户部拿银子,回头再去买药,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齐宁低声道:“而且不明真相的百姓服下解药,还以为这是忠义侯处事有方,倒是皇上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隆泰皱眉道:“整个江山都是朕的,朕要和忠义侯争什么好处?而且救命要紧,想其它作甚。”见齐宁不说话,隆泰左右瞧了瞧,他有习惯,召见大臣的时候,御书房内并不让太监伺候,见到无人,才低声道:“齐宁,你是说这事情可以做文章?”

    “皇上不是说,有人故意散布流言,声称这次瘟疫是因为皇上无德吗?”齐宁轻笑道:“既然如此,这药方子就能派上用场,有人别有居心,咱们就用这药方子狠狠地抽打对方的脸,也让百姓的流言换个风向。”

    隆泰一时间没明白过来,齐宁道:“皇上,这药方肯定是要拿出去救人,可是不能让忠义侯甚至是户部的人去办,就以皇上的名义去办。”

    隆泰自然听得懂,按理来说,朝廷就是皇帝的,皇帝就代表着朝廷,但是如今的情势,却显然不是如此。

    隆泰初登帝位,莫说天下子民,便是京城的百姓对这位新皇帝也是知之甚少,反倒是忠义侯的名气比这位新皇帝还要大。

    如果此事交给忠义侯去办,难保忠义侯不会借此机会收揽民心,齐宁倒是没有糊涂到将唐诺费尽心力结出的果子交给其他人去品尝。

    “用朕的名义?”隆泰若有所思,“此话怎讲?”

    “就说皇上这几日与人一同日夜找寻解毒的方法,皇上是天子,上天庇佑皇上,费尽辛苦终是找到解药。”齐宁笑道:“皇上再下旨派人设立施药处分发解药,如此一来,百姓们对圣上自然是感恩戴德。”

    隆泰唇边露出笑容,道:“你这法子倒也不差,也不用派别人了,你亲自去办就好,由锦衣侯替朕施药,自然是最为合适。”

    隆泰心领神会,瞬间就明白其中的关窍,自然知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臣遵命。”齐宁立刻道:“臣定然全力以赴,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隆泰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道:“齐宁,这次事情若是办好了,朕一定好好赏你,也不会让你失望。”

    “为皇上办差,是我的福分。”齐宁客套笑道,又道:“只是有几件事情还要恳求圣上应允。”

    “你说,只要朕能办到,都允了你。”隆泰知道齐宁是自己目前最为可信之人,也是个能办事的人,齐宁有求,只要不是太为难,尽量满足。

    齐宁道:“这次要施药,需要大量的药材,我进宫之前,已经派人去告诉了薛翎风,让他派人在京城各家药行药铺征调药材。”

    无人之时,齐宁在隆泰面前倒也不拘束,只是以“我”自称,隆泰却并不觉得这是不敬,反倒觉得更为亲切,就像两个朋友说家常话一般,也不介意。

    “你做得对,救人要紧,先让薛翎风征调药材,这也是朕所想。”隆泰道:“朕上次就吩咐过他,只要是为了应对这场大灾,在京城可以随时征调能用之物,让他先往药铺药行征调药材,回头由户部将银子补偿过去。”又道:“是了,若是缺了药材,朕给你的金牌还在你手里,你可以让人拿着金牌往太医院去调用,太医院有药库,也存了不少药材,一应俱全。”

    齐宁笑道:“皇上,其实我正想和你说太医院的事情。这药方之上的五味药材,其中三味在京城倒也容易得到,可是有两味很是稀缺,也不是珍贵,而是所用很少,京中各大药行都没有储存。”

    隆泰一怔,剑眉皱起,道:“京里没有,就派人往京畿附近的其他地方找寻,不能耽搁解毒救人。”

    齐宁道:“皇上不用太担心,京里的田家药行似乎存了一些,就算不多,但咱们一面救人一面继续征调药材,先施药给毒性严重的感染者就好。”

    “哦?”隆泰微微颔首,“你既然有了计较,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办。”不等齐宁说话,叫道:“来人!”

    外面立时有一名太监进来,隆泰吩咐道:“你去将迟凤典传过来。”

    太监答应一声,退了下去,齐宁心想这迟凤典又是何人?他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小皇帝最信任的便是手握十大名剑之一落叶剑的宫廷剑客向天悲,向天悲一直是在小皇帝身边护卫,只是这几次进宫,并不见踪迹,至若迟凤典,齐宁此前并无听过这名字。

    隆泰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迟凤典是皇家羽林营的统领,你这次代朕施药,手底下人手不足,朕让迟凤典带些人给你调用,定要将此事办的圆满。”

    “是皇家羽林营统领?”齐宁一怔,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心想京城之内有两支兵马,一支是薛翎风统领的虎神营,另一支便是卫戍皇宫的皇家羽林营,薛翎风精明干练,这迟凤典应该也不是泛泛之辈。

    迟凤典既然是皇家羽林营统领,而皇家羽林营是宫廷兵马,直接听命于皇帝,那么迟凤典也就应该是皇帝十分信任之人,否则也不会坐上如此重要的位置,可小皇帝此前却从未提及过此人。

    其实他一直好奇一件事情,之前隆泰还是太子的时候,宫廷内阴云密布,按理来说,那种时候皇家羽林营自然是要全力肩负起卫戍皇宫的重担,毕竟皇家羽林营是真正地忠诚于皇帝的精锐军。

    可事实上,在最关键的时刻,皇家羽林营反倒是被调出了皇城,而黑刀营则是进驻守卫,此事齐宁一直都是有些想不通,至少从那次调防可以看出来,在关键时刻,似乎黑刀营比之羽林营更为可靠。

    “这人......!”隆泰想了一下,才道:“父皇嘱咐过朕,羽林营统领不可撤换,迟凤典能耐还是有些的。”似乎不愿意多谈,笑道:“从田家药行将那两味药材征调出来,回头朝廷再多出些银子补偿。”

    齐宁道:“皇上,补偿不补偿倒也罢了,其实这两味药材并不珍贵,也值不了太多银子。不过京城之内,只有这田家药行储存了这两味药,可见是个周全的药行.......。”

    隆泰精明过人,笑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在朕面前拐弯抹角,是不是田家药行托你办什么事情?”

    “皇上英明!”齐宁道:“皇上,田家药行是想着以后太医院用药材,由他们来送。”

    隆泰道:“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城之内有好几万人,每天都要用药......!”想了一下,才道:“这是小事情,回头让范德海去和太医院知会一声就是。”

    齐宁其实知道隆泰初登帝位,在军政大事之上尚不能乾纲独断,但是像田夫人梦寐以求的大事,在隆泰这里也不过是芝麻小事,无非一句话而已。

    忽听到外面传来一个恭敬无比的声音:“臣羽林营统领迟凤典拜见皇上!”齐宁瞧过去,只见到御书房门外,一个身着青色甲胄的武将正跪在门外,低着头,恭恭敬敬。

    隆泰瞥了一眼,淡淡道:“迟凤典,你进来。”

    皇家羽林营统领迟凤典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体格壮硕,身披青色的鱼鳞凯,青光闪闪,脚踏牛皮靴,身姿挺拔,或许是因为要见皇帝,所以并不敢戴帽盔进来,走路的时候,倒也是虎步龙行,威风凛凛。

    齐宁瞧见此人脸颊瘦长,与壮硕的身体倒是大不相同,长着八字须,颌下一小撮黑黑的胡须,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之色,与薛翎风的威武凛然大不相同。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迟凤典到得御书案前,单膝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隆泰,齐宁见到他肌肉如铁,虬龙盘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力量感,心知迟凤典的武功定也不弱,却不知道和薛翎风相比,孰高孰低。

    “迟凤典,你抽调两百名精锐羽林军,由锦衣侯调遣分配。”隆泰道:“一切遵照锦衣侯的吩咐行事就好。”顿了顿,才道:“你亲自带队出宫。”

    “臣遵旨!”迟凤典毫不犹豫答应,这才抬头看了齐宁一眼,见齐宁也正瞧着自己,迟凤典脸上立时露出笑来,拱手道:“迟凤典拜见锦衣侯,侯爷果然是少年英武,让人一见便心生敬仰之情,皇上有了旨意,臣下这就去抽调兵马,侯爷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在所不辞。”

    齐宁一愣,心想这位迟统领说话倒也够露骨的,当着隆泰的面就是几句马屁,此时甚至觉得迟凤典脸上的笑容带着谄媚之色,与薛翎风的冷静沉稳给人一种无形的震慑力却是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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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施药

    隆泰道:“齐宁,救人之事,朕就派你去办,迟凤典是个听话的人,朕让他带领百名精兵随你前往,务必要将事情办好。”

    齐宁恭敬道:“臣遵旨!”

    其实他心里明白,隆泰让迟凤典带领兵马随自己办差,倒不是真的因为担心自己缺人手,京都府衙门和虎神营都有兵士,只要一道手诏,要调一点人手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迟凤典是皇家羽林营的统领,乃是皇帝的贴身近卫军,由迟凤典带领羽林营精兵参与施药,在人们看来,就等同皇帝亲自施药。

    而小皇帝也知道此番是齐宁立下了大功,所以让齐宁亲自主持此事,锦衣侯与羽林军同时参与施药,不但让人们知道这是皇帝亲子吩咐,而且也等若给了齐宁一个赢得人心的机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齐宁暗叹这小皇帝年纪不大,但委实精明。

    救命如救火,齐宁并没有在宫里耽搁太久,小皇帝又嘱咐几句,迟凤典那边已经是迅速去点齐一百名羽林精兵,跟随齐宁出了宫。

    齐宁先前在进宫的路上,就已经寻思过如何展开救人的程序。

    毫无疑问,当前感染疫毒的人们主要是集中在两处,一处是虎神营关押感染者的南河巷,一处便是丐帮弟子的聚集处。

    “迟统领,你先派三十人去往南河巷那边。”出了皇宫,齐宁立刻吩咐道:“通知那边的虎神营兵马,立刻在南河巷架起铁锅,准备熬药。”

    迟凤典也不耽搁,立刻点了三十名精兵去往南河巷,这才问道:“侯爷,咱们往哪里去?”

    “还有劳你派人去薛翎风薛统领那边,告诉他一声,搜集到药材之后,一部分送往南河巷,再送一些往锣鼓巷那边。”齐宁道:“这两处感染者众多,要从这两处先救人。”

    迟凤典笑道:“侯爷客气了,圣上令卑职听从侯爷调遣,侯爷让咱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劳烦。”遣了两个人,前往通知薛翎风。

    齐宁这才翻身上马,催马便走。

    迟凤典事先知道此番随齐宁施药救人,难免要在京城来回,这建邺京城庞大无比,道路纵横交错,巷坊层层叠嶂,若无快马,自是耽搁时间,所以调来的是一百名精锐羽林骑兵。

    南楚不同于北汉。

    众所周知,北汉马匹众多,而且战马尤为出色,北汉骑兵一直都是南楚人最为忌惮的对手,而南楚的兵刃却比之北汉出色,南楚境内有丰富的铁矿资源,而且前朝的神械局也是被南楚所得,拥有着远超北汉的锻造技术。

    双方各有所长。

    不过皇家羽林军是皇宫卫戍近卫军,不但有最精锐的装备,而且羽林军的战马都是从御马苑分拨,南楚每年从国内征调的战马,都会挑选出一部分最好的送入御马苑,这也就让羽林军一直拥有最神骏的战马。

    齐宁一马当先,迟凤典率领数十骑紧随其后,马匹轰隆,迟凤典也不知道齐宁要往哪里去,可齐宁不说,他也不问。

    直到齐宁勒住马,停在一座宅邸门前,迟凤典这才抬手示意众骑停下,却见到从府里已经出来两个人,看到一大队骑兵在门前,都是大惊失色,一人转身跑回院内,另一人则是战战兢兢上前来,看到齐宁,竟是认得,勉强笑道:“侯爷......!”

    迟凤典心里奇怪,不知齐宁为何要到这里来,齐宁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心思,道:“南河巷在南城,锣鼓巷在西城,田家药行恰好在东城,咱们在这三处各设一个点,便可以让那些受疫毒感染的人们迅速得到解药。”

    迟凤典立时明白过来,笑道:“侯爷睿智非常,精明干练,凡事都是成竹在胸,让人......!”

    他还没说完,“懒得听你废话。”齐宁心中咕囔一句,已经向田府那仆人道:“你们田家药行是否就在附近?”

    那人惊魂未定,听齐宁询问,急忙向街口方向指过去,“就......就在那边.....!”心里却是害怕至极。

    上次齐宁打擂,田府上下自然都是晓得,那次田家甚至揍了堂堂的锦衣侯,事后田府的家仆们说起来,都是心中后怕,甚至有人担心锦衣侯会前来报复。

    毕竟人家是堂堂锦衣侯,帝国四大世袭候之一,前两代锦衣侯可都是帝国的军中柱梁,如此人物,树大根深,要对付小小一家商户,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

    眼下锦衣侯带着一群骑兵,这人自然是心惊胆战,只以为齐宁是来复仇。

    齐宁也不啰嗦,催马往前,到了街口一拐,是另一条大街,比之田府门前的街道还要宽阔许多。

    田家药行门便在当街口第一间,两间房屋,显得倒也十分的宽阔,门头上悬挂着“田家药行”四字,门前停着几辆拉货的马车,药行内有人进出,正往马车上放东西,都是用麻袋装着。

    听到马蹄声,众人都瞧过来,齐宁却是看到了那位年纪老迈的田管家,翻身下马向迟凤典道:“迟统领,在这里设立施药处如何?”

    迟凤典也已经下马过来,微躬着身子,笑呵呵道:“一切遵从侯爷吩咐,侯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你派人守住两边的街口,回头这里施药,自然有百姓前来,维持好秩序。”齐宁吩咐一声,才向那田管家道:“车上是不是鬼目草和风骨子?”

    田管家忙道:“侯爷,夫人吩咐要将药库里的鬼目草和风骨子全都拿出来,正要送去永安堂。”

    齐宁瞧见已经装了两车,数量倒是不少,微松口气,心想这次田夫人倒是配合,问道:“仓库里还有多少?”

    “大概还有两车。”田管家道:“已经过了称,侯爷,要不要看账单?”

    齐宁心想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时候让我瞧什么账单,难不成现在就要让我付药材钱?也不理会,道:“留下一车在这边,剩下三车,一车送到锣鼓巷那边,剩下两车,送到南河巷,那边有人接引。”

    田管家忙答应,齐宁回头又向迟凤典道:“迟统领,派人就在这附近征调大铁锅,越大越好,再准备一些柴禾,当街架起铁锅准备熬药。”

    迟凤典答应一声,立刻分派人手。

    “田管家,这附近除了你们田家药行,还有其他药行没有?”齐宁问道。

    田管家道:“后街还有徐氏药行,不过比不了我们田家......!”

    齐宁也不啰嗦,拿了方子,递给迟凤典,“迟统领,令人去徐氏药行征调药草,这上面的五味药材,鬼目草和风骨子可能没有,不过也要问一下,剩下三样,他们有多少全都征调过来。”

    迟凤典倒是显得很积极,接过药方子,道:“侯爷,卑职亲自去调。”点了几名骑兵,翻身上马而去。

    迟凤典前脚刚走,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齐宁回头瞧过去,只见到几人簇拥着一名丰腴美妇正匆匆过来。

    那美妇人披着一条紫色大氅,内里是青色的襦裙,梳着凌虚髻,身形丰腴,腰肢若柳,走动之时,腰肢扭动,摇曳生姿,匆匆过来,成熟美丽的脸上既有焦急,又有一丝愠怒,瞧见齐宁,立刻道:“侯爷,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齐宁见这风情动人的美妇表情,便知道她误会,直接道:“疫毒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皇上下旨施药救命,你们田家药行这里设立一个施药处,就在你们药行门前架锅熬药,所需药材,先从你们药行取用。”

    田夫人一怔,她左眉眉角那颗殷红的美人痣让她显得艳丽娇美,随即嫣然一笑,娇媚动人,道:“好,药行里有不少库存,侯爷要用,尽管在药库里取。”随即靠近过来,与齐宁咫尺之遥,齐宁立时便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只听得田夫人压低声音道:“侯爷,这是您要用药还是朝廷要用药?”

    “你说呢?”齐宁见她姿容美艳,那粉唇没有因为是冬季而干燥,反倒温润泛着光泽,心想这妇人看来是颇为注重保养,虽然年过三旬,但是肌肤水嫩紧致,看上去倒像是二十三四岁模样。

    田夫人压低声音凑近齐宁耳边道:“侯爷,你别误会我意思,我是说要真是侯爷您自己用,我回头给你算便宜一些,若是朝廷用,我可以将价格说高一些,回头再给你备份厚礼......!”

    齐宁哭笑不得,暗想这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到这时候还在想着生意,没好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时间耽搁。”

    田夫人热脸碰上冷屁股,有些尴尬,不自禁撅了一下嘴,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向田管家吩咐道:“听侯爷吩咐,侯爷吩咐取什么药材,过了称立刻送出来。”

    齐宁瞥了田夫人一眼,道:“在你们田家药行门前设立施药点,这是本侯给你机会,此番过后,你田家药行的名声就更加响亮,本侯给了你们机会,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又道:“取用的药材,回头户部会用银子补上,你不用担心收不着银子。”

    “那哪能呢。”田夫人在生意上倒是十分的精明,方才齐宁一说,她便晓得其中的好处,俏媚的脸上满是笑容,笑盈盈道:“侯爷这是为老百姓做好事,我们开药行的,那也是希望病人药到病除,反正侯爷说什么是什么,我们田家药行都听你的。”

    她心头却是喜滋滋的,这次在田家药行门前施药,不但能够卖出大量的药材,而且还等若是给田家药行打了个广告,她此时看这位年轻的侯爷,只觉得越看越顺眼。

第二七一章 敲竹杠

    齐宁亲自指挥,此事又有羽林军协助,所以诸般事情办起来却也是顺利异常,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在田家药行的门前,便架起了六口大锅,为了防止老天爷会突然下雪,所以还专门搭起了帐篷,让六口大铁锅不至于被大雪所扰。

    街道两头,都已经有羽林精兵的守卫。

    田家药行这头更是尽力配合,从药库里将齐宁所需要的药材尽数送过来,田家药行毕竟是京城数的上号的大药行,储存的药材确实不在少数。

    铁锅生起火来,为了不至于出现其他意外,齐宁让田家药行懂得药材的几名先生和伙计负责熬药,此外更是派了二十多名羽林骑兵,在东城的各条大街小巷通知施药点。

    齐宁心里很清楚,东城居住着不少达官士绅,这些深宅大院之内,难免也会有感染者,只是他们自然不会轻易将人送到南河巷去,只怕有不少府邸将人关在自家,与人隔离。

    此番疫情蔓延极广,虽然是从丐帮而起,似乎与达官贵人们扯不上干系,但是丐帮弟子在京城本就流动极大,恰好秦淮河也是一个人来人往之所,而达官贵人们更有众多流连忘返于秦淮河上,这就让两个本来不想干的阶层都遭受到了疫毒的侵袭。

    施药之前,齐宁更是让人用黄色的锦布写上“代天施药”四字,立在帐篷四周,无论从哪个方向过来,都能够看到在风中招展的旗帜。

    皇帝是天子,代天施药,自然就是代替天子施药。

    六口大铁锅下火焰熊熊,齐宁又让人备下了水桶,但凡有药汁熬出来,便即装进水桶之中。

    正如齐宁所料,消息一穿出去,东城遭受感染的人们顿时便纷纷往田家药行这边涌过来,数量着实不少,这其中不少都是家眷,送着自家被感染的患者前来。

    街道两头都被堵住,按照其宁的吩咐,并没有轻易放人进来。

    “都听好了,没有受感染的,就站在板凳之外,不得进入。”在街口守卫的兵士指着横在前面的两条板凳,“被感染的,排队进来,锦衣侯有令,每人一碗解药,不可带出,这是皇上所赐,侯爷代天施药。”

    “老夫是太常寺少卿,先让老夫进去。”街口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被搀扶过来,有的更干脆是被抬过来,疫毒的病情也是有轻有重,一名六十多岁的老官员挤上前来,身后两名年轻体壮的抬着一副担架,用锦被裹着,一人卷缩蒙头在里面。

    “等一下,让老子先过去。”后面挤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脸上红斑已经如同铜钱大,看来疫毒已经十分严重,声音倒也还洪亮:“老子是军前云都尉,你一个太常寺少卿算什么?”推搡着要挤进街道。

    那太常少卿脸色微变,却是冷笑道:“云都尉?老夫倒是少见,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老夫比你先到,你就要排在后面。”

    云都尉比之太常少卿确实要高上一级,只是太常少卿不与军队打交道,这太常少卿也并不给那云都尉面子。

    四下里一阵纷攘,羽林精兵却都是手按佩刀,冷眼旁观,并不让人过去。

    忽听得后面传来声音道:“都让开,别挡道。”人群之中,五六名身高力壮的大汉横蛮地扒开人群,硬是护着一人挤上前来,那云都尉被撞了一下,也不看人,回头就骂道:“哪个狗-娘养的不长眼?”

    却只见到那几名大汉护着一名公子哥儿进来,那公子哥儿锦衣玉带,披着深紫色的大氅,脸上亦是有红色斑点,却比那云都尉要小很多,冷冷盯着云都尉道:“你说谁是狗-娘养的?”抬起脚,照着那云都尉便踢过来,骂道:“你他娘的要找死不成?”

    人群拥挤,那云都尉硬是被踢了一脚,好在他身强体壮,倒也无妨,这云都尉并不发怒,反倒赔笑道:“原来......原来是窦公子,是我没长眼睛,窦......窦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人群之中,虽然不少人并不识得这公子哥儿是谁,却还是有少部分人认出来,有人已经低声道:“是户部窦尚书的大公子。”

    来人正是窦连忠。

    户部尚书乃是六部堂之一,正二品朝官,虽说窦连忠无勋无禄,但是他老子是当朝二品,其人在京中也是恶名远扬,谁敢得罪此人,挤在边上的纷纷往后退过去,就像是窦连忠身上粘了狗屎,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窦连忠冷哼一声,这才往前挤过去,两名羽林精兵横身拦住,窦连忠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解药?赶紧让我进去。”

    “侯爷有令,没有吩咐之前,谁也不得擅入。”羽林兵士面无表情道。

    窦连忠皱眉道:“侯爷,哪个侯爷?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爹是窦尚书,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拦我?”

    他话声未落,就听一阵笑声响起,迎面走过来一人,笑道:“这不是窦公子吗?可有阵子没见了?咦,窦公子,你脸上怎么了?难道你也中毒了?”一人背负双手,施施然过来,正是齐宁。

    窦连忠瞧见齐宁,怔了一下,忍不住道:“是.......是你在这里安排施药?”

    齐宁走上前来,先不回答,扫了一眼,发现前来之人大都是衣衫得体,不少都是锦衣宽袍,一群粗布陋衣的百姓倒是远远晾在后面,并没有赶往上前挤过来,笑了一下,才朝天拱拱手,道:“皇上有旨,施药救民,本侯奉旨办差,主理此事。”

    窦连忠却是马上堆起笑脸,笑道:“看来皇上慧眼识人,锦衣侯精明能干,这等大事,正该由侯爷主持。”往前凑了凑,轻声道:“侯爷,要不让我先进去,回头窦某必有重谢。咱们都是熟人,侯爷给我一个薄面如何?”

    齐宁心知这窦连忠时常流连在秦淮河上,见他也感染疫毒,并不意外,笑道:“好说好说,皇上下旨施药救人,自然不能漏过一人。”眨了眨眼睛,笑道:“窦公子,解药已经熬好了,进去就能服药,你真想第一个进来?”

    “既然是皇上赐药,当然是药到病除。”窦连忠忙道:“齐兄弟,你现在就放我进去,回头我摆桌酒席,好好谢你。”

    齐宁哈哈一笑,才道:“让你先进来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丑话说在前头,窦公子可知道这解药多少银子一碗?”

    窦连忠一愣,皱眉道:“不对吧,刚才......刚才我听说皇上是免费赐药,并不收银子,而且......!”更是凑近在齐宁耳边,低声道:“再说这些药材,回头还不是户部来补偿银子,终究还是我爹掏银子。”

    “那可不对。”齐宁摇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是现在,后来的事情怎么办,也还轮不到我管。”想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道:“这个数,你就先进去服药,看在咱们是熟人的份上,别人都只能服用一碗,你想服用多少是多少!”

    “五两银子?”窦连忠也不啰嗦,转身道:“拿五两银子过来。”

    齐宁哈哈笑道:“窦公子,你这是瞧不起你自己,还是瞧不起我?要是五两银子,我至于和你开口吗?”

    窦连忠自从被感染之后,知道这种疫毒可以致人死命,这两日可真是魂飞魄散,今日得知这边有解药,那是二话不说就往这边跑过来,齐宁伸手要银子,窦连忠晓得这家伙是故意敲竹杠,可是性命要紧,哪里还在乎一点银子,忙问道:“那要多少?五十两?你该不会一碗解药要我五百两吧?那我宁可不服药。”

    齐宁笑道:“转身,立刻走,窦公子,看在咱们有些交情,我也不瞒你,京城感染疫毒的有好几千人,可是熬制解药的药材十分稀缺,可不是满大街都是,我估摸着到最后只怕还有不少人服不了解药。”

    此言一出,不但是窦连忠,便是围在边上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变色,再也不顾其他,纷纷往上挤。

    “好,五百两银子,我要了。”窦连忠顿时有些慌神,立刻道:“我马上给你拿银子,你放我进去。”

    其实真要说起来,一碗解药的成本甚至用不了一钱银子,不过窦连忠在乎姓名,而且五百两银子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太大的数目,能够承受,再说比起性命,五百两银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齐宁摇头道:“我就直说吧,窦兄既然要解毒,没有五千两银子,这事儿真不好办。”

    “你.......!”窦连忠倒吸一口凉气,“齐宁,你这是卖古董呢?一碗破药,你要我五千两?”

    “窦兄,说话可要谨慎。”齐宁沉下脸来,“这是皇上赐药,是皇上费劲心里才找到的方子,你说这是破药,置皇上于何地?”大声道:“诸位就当没有听见,窦公子只是失言,绝不是真心话,大家千万不要外传。”

    窦连忠脸色顿时发青,见得齐宁一本正经,顿时握起拳头,心下恼恨至极,恨不得一拳便打过去。

第二七二章 雅厅小宴

    旁边那名云都尉也听得清楚,此时忍不住问道:“侯爷,皇上赐药,难道还要收取我们的银子?这......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齐宁找窦连忠索要银子,许多人心里便是一紧。

    京城官员成百上千,却并非谁人都能像窦家那般家财丰厚,其实大多数的官员无非是靠着俸禄生活,身在京城,即使想捞点油水,反倒不如地方官员来的轻松便捷。

    四大世袭候乃是开国元勋,也是帝国除了皇族之外仅有的四名拥有食邑的勋爵,亦可说是当朝俸禄最高的四族。

    即使是如此,锦衣侯这样拥有三千食邑另有数百顷良田的侯爵,除去各类的损耗,一年下来也不过两万多两银子,而且还要养活一大帮子人。

    六部尚书都是二品朝官,每年的俸禄加起来也不过千两银子外加一些禄米。

    对普通的官员来说,五千两银子如果仅凭俸禄,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齐宁笑道:“大家不必心急,也不是谁都要拿银子的。”抬手往后面一指,“就后面那些普通百姓,不需要一文银子也可以得到解药的。”打量云都尉两眼,笑道:“你要服药,估计也要花点银子。”

    “侯爷,你还没有说清这收取银子是什么道理。”太常寺少卿盯着齐宁,此时倒和云都尉同仇敌忾。

    齐宁笑道:“皇上乃是天子,此番渡过此劫,难道不该感谢上天?你们既然承蒙上天和皇上恩德,起死回生,难道不该掏点银子祭天谢礼?”

    众人顿时一怔。

    窦连忠恨得牙疼,想了一下,才道:“侯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齐宁点了一下头,羽林兵士这才放他进来,窦连忠使了个眼色,示意齐宁到了一边,才低声道:“五千两银子倒也无妨,可是......今儿个咱们老账新账一起算,我也不和你讨价还价,给你一万两银子,你把那张欠据也顺便还我,从今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齐宁心想这窦家还真是财大气粗,看来这些年还真是捞了不少油水,不过是户部尚书的公子,就能拿出一万两银子来,似笑非笑道:“你想要欠据?那可不成,一桩是一桩,这次的事情别和上次扯在一起,改天我会登门拜访,再谈欠据的事情。”

    “齐宁,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窦连忠咬牙切齿,“上次我都放了珍珠,连一条船也给了你,这次我再给你五千两,难道还不能扯平?你可别欺人太甚,我窦连忠也不是好惹的。”

    “哦?”齐宁脸色一沉,道:“怎么,窦公子是在威胁本侯?你莫忘记,你爹是尚书,你可什么都不是,布衣之身,还敢威胁当朝侯爵,你可知道以下犯上是多大的罪?”

    窦连忠一怔。

    他虽然是布衣之身,但仗着父亲是户部尚书,所以在京城却也是无往不利,没有几人敢得罪,便是刚才那云都尉,按理来说,地位远高于他,可就因为他是户部尚书的公子,被踹了一脚还要向他赔笑脸。

    齐宁所言不差,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布衣对侯爵出言不逊,换成一般人,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可是......可是五千两银子也太多了。”窦连忠无奈道:“能不能少一些,两千两银子如何?”

    齐宁笑道:“这是祭天谢礼要用,你是窦部堂的公子,总要带个头,别再讨价还价,现在是五千两,待会儿没药了,你就是拿五万两都没用。”

    “好。”窦连忠咬牙道:“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回头我就给你送过去,五千两银子,一文钱也不少你。”

    “这......这不好吧?”齐宁道:“万一......!”

    “我说话算话,而且你手里有我的欠据,还怕我赖账?”窦连忠没好气道:“五千两银子买你一碗药,你还要找茬,干脆杀了我得了。”

    “那可不成。”齐宁哈哈笑道:“窦兄是本侯的摇钱树,那是万万死不得的。”冲着帐篷那边道:“给窦公子一碗解药.....,哦,不是,窦公子想喝几碗就几碗,喝饱为止。”

    窦连忠这才气呼呼地过去。

    齐宁走到街口,笑道:“你们都排好队,咱们先说好后不乱,我看在场的有不少官绅,这样吧,这位云都尉,你拿一百两银子就成,还有你,这是......哦,对,太长寺少卿大人,你也拿一百两银子,带个头,有官身或者出自官宦家的患者,最少十两银子,若是普通百姓,分文不取。”

    他中气十足,声音清朗,后面顿时便响起一阵欢呼声,却是一小部分百姓凑上前来,听说解药要银子,正在愁闷,听得锦衣侯这般说,欢喜不已,已经有人大声道:“侯爷菩萨心肠,是大大的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

    又有人道:“大将军在世的时候,就为国为民,齐家的人都是慈悲心肠。”

    窦连忠花了五千两银子买药,硬是连续灌了三碗,他本想凑近到铁锅那边却瞅瞅,却被羽林兵士拦住。

    三碗药下肚,窦连忠这才松了口气,本以为此番中毒无药可解,这时候死里逃生,却也是心下后怕。

    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前来排队的人也是宛若长蛇一般,齐宁瞧见,往田家药行这边来的至少也有近千之众,除去陪伴而来的家眷,中毒的人那也有三百多人,而且还有不少人正断断续续赶来。

    他心下却也有些后怕,心想若不是唐诺找到解毒的办法,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一天下来,东城这边倒已经将解药施放的差不多,前来服药的也已经寥寥无几,从南河巷和锣鼓巷都传来了消息,施药十分的顺利,锣鼓巷那头除了丐帮弟子尽皆服下解药之外,亦有不少感染者前往。

    南河巷那头因为人数众多,药材不足,好在东城这边的药材还有一些剩余,尽数送了过去。

    此番能够渡过大劫,唐诺固然是居功至伟,而田家药行储存有大量的鬼目草和风骨子,倒也是功劳不小。

    入黑之后,齐宁倒也没有让人撤掉大铁锅,吩咐人守着,若有患者前来,继续施救,等到次日午后确定再无人前来,便可收拾。

    一天下来,齐宁倒也感觉身体有些乏,正准备先去永安堂瞧瞧唐诺,便见到田管家凑近过来道:“侯爷,夫人备了一桌薄酒,还请侯爷赏脸。”

    齐宁想了一下,他知道这位田夫人颇有些吝啬,这突然摆下一桌酒宴,绝不可能只是请自己吃饭那么简单,定有他事,寻思着很可能就是有关太医院的事儿,笑道:“正好我也饿了,瞧瞧你家夫人准备了些什么。”

    田管家领着齐宁到了田府,带入府内的一座偏厅,里面布置的倒是十分雅致,虽是凛冬,但厅内生着炉子,倒也是温暖如春,齐宁穿着锦袄倒觉着有些发热,干脆脱下了外套,让田管家挂在了一旁。

    一面仕女屏风边上,摆着一桌酒菜,六道菜摆成梅花状,虽然说不上丰盛,但却也十分的精致,每一道菜似乎都是用心拜访,味道如何尚不知道,但是色香俱全,桌上还摆了两壶酒,备有两只酒盅,因为屋内生着暖炉子,温暖如春,倒也不必担心酒菜会凉。

    齐宁心中好笑,田夫人虽然说不上一毛不拔,但却是在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让她摆下这桌酒宴,已经十分不容易。

    田管家退下之后,齐宁便听到屏风后面响起脚步声,却是从边上的侧门进来一人,绕过屏风出来,人还没靠近,笑声就已经响起:“侯爷,多谢你给民妇面子,这都是我亲手下厨所做,不知道合不合侯爷的口味,侯爷多担待一些。”

    轻盈脚步声中,一片雪梅幽香随风轻漫,屏风后面转出一个襦裙长袖绣绫裹胸的美艳妇人来,梳着蓬松的凌虚髻,纤细的皓腕之上戴着一只羊脂玉镯,肤质竟比镯子还要腻润。

    她披着一件浅蓝色外裙,两袖却微微撸起一些,露出一双雪藕似的白腻手臂,细细的臂围不漏一丝骨感,并不算十分明亮的灯火掩饰不住那粉酥酥的娇嫩肌肤,触目只觉滑-润精致,似乎充满着傲人的弹性。

    或许是因为屋内十分温暖,田夫人并没有披套上外袄,裹着胸脯的葱绿胸襟便即显露出来,沿边缀着艳丽的孔雀蓝,今绫上另有银线绣样,裹着两团腴面似的饱满隆起,锁骨下仿佛一只打横的大葫芦,双丸跌宕,肥嫩的硕峰雪呼呼地溢满兜缘,柔软到极处。

    此时她双手端着一碗汤,走到桌边,笑盈盈地将那碗汤放在正中间,就如同梅花的花蕊,身体因为放菜而微微俯身,兜着的两团雪峰肉呼呼地挤在一起,齐宁心下一跳,闻着田夫人身上散发出的梅花般幽香,却是一荡。

    他心里倒也明白,田夫人三十出头,从表面看来,要比自己大上十多岁,她毕竟都已经生儿育女,不比寻常少女,有些事情自然也不会那般拘谨,更何况在田夫人眼中看来,自己虽然是侯爵,但也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自然也不会太过忌讳。

    屋内本就温热,其实田夫人倒也不是穿的很薄,只不过她娇躯如同熟透了的蜜-桃儿,丰乳圆臀,略显丰腴,稍微穿得少一些,那前凸后翘成熟惹火的身段儿便是曲线毕露,难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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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谢礼

    田夫人的熟女风韵却是让齐宁心下禁不住一荡,随即有些自恼,心想怎地一瞧见这样的美妇人就会心神荡漾,实在是不妥。

    他心理年纪远超出他外表的岁数,也正是心里颇为成熟,所以对这类满含熟女风情的成熟美妇最是心动。

    更何况田夫人也确实是极品美妇,难免会让他心神一荡。

    “夫人也会做菜?”齐宁静下心来,从田夫人那凹凸有致沃腴起伏的成熟娇躯上收回目光,瞧着桌上的菜肴,不得不承认,田夫人至少在菜色之上下了一些心思,毕竟是女人,总是在乎一些表象。

    田夫人在放下汤碗之后,在边上坐下,笑道:“侯爷尝尝如何,看合不合口味?”

    齐宁提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入口绵软即化,口感极好,忍不住赞道:“夫人这豆腐做得实在不错,能吃到夫人的豆腐,三生有幸。”

    田夫人一怔,耳根微热,见齐宁面不改色,暗想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她常年经营生意,场面的事儿倒也是办的十分利落,浅笑道:“侯爷喜欢就好。今天侯爷已经累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若是合口味,就多吃一些。如果不是侯爷,京里的灾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民妇就斗胆代城里的百姓感谢侯爷。”

    齐宁心想这是田夫人的客套话,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事情,田夫人才懒得代百姓道什么谢,或许在田夫人心中,别人的疫毒好没好,与她也并无干系。

    “夫人过誉了。”齐宁倒是保持着淡定,微笑道:“这都是托皇上的福,并非我的功劳。”

    田夫人忙道:“是是是,侯爷说的对,是皇上的赐福。”美眸微转,这时候她眼角那颗殷红小痣更显的她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其是田夫人倒也不是要做出什么妩媚之态,只是她眼角的那颗红痣十分的显眼,对女人来说,唇角和眉角生痣,乃是美人痣,最添女人的妩媚,她相貌本就娇媚,属于艳丽性,再添上这颗红痣,哪怕是小小的一个神态,也会显得娇媚诱人。

    齐宁暗想传中素来出美人,这话在这个时代也依然不假,田夫人不但有江南女子的柔媚,更有着川中女子的水嫩白皙肌肤,玲珑剔透,吹弹欲破。

    齐宁放下筷子,田夫人已经拿起酒壶,站到齐宁身边,微弯下身子,齐宁闻到他身上梅花般的幽香,不由斜眼看了一下,田夫人那张雪白精致的鹅蛋脸儿就在边上,身形颇显娇小,削肩单薄,长颈如鹤,身体的比例却十分的协调,被纱绫裹着的胸脯饱满柔软,绫纹抹胸的图样因为她微弯下腰,全被撑挤变形,在灯影之下浮露出惊人的起伏,绣工再难细辨,斟酒的时候,手臂微动,那两座水豆腐似的绵乳便颤忽忽地动弹,令人目炫神驰,不忍须臾稍离。

    齐宁不禁又是心下一荡,孤灯粉影,美妇在侧,齐宁毕竟血气方刚,心中泛起涟漪之后,脸上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田夫人似乎也察觉一丝异样,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见得齐宁似乎在斜睨着自己胸脯,怔了一下,随即脸上一阵火热,心想这小侯爷怎地如此轻薄,可是见得齐宁目光已经移开,气定神闲,神色从容,顿时心下便有些好笑,暗想自己还真是胡思乱想,人家是堂堂的锦衣侯爷,地位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连孩子都有的妇人,实在是自己太过多心。

    她瞧见齐宁目光在自己胸脯看着时候,还有些紧张,此时想通,却又释然,心中好笑,齐宁就算是侯爷,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身在侯府,多的是美丽少女,成天有那么多美丽少女围在身边,自己都已经三十出头,莫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就算真的是王侯夫人,相差了十来岁,只怕送到小侯爷面前他也瞧不上。

    想到这里,心下顿时轻松,斟好酒后,才笑盈盈道:“侯爷,这是从西川那边送过来的猴儿酒,你吃多了琼浆玉液,也可以试试咱们小老百姓的东西。”

    齐宁哈哈一笑,道:“什么小老百姓,没有那回事。”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芬芳清雅,口味倒是颇淡。

    他倒可以适应,不过却也知道,这酒口味太淡,真要是好酒之人,反倒不会习惯。

    放下酒杯,齐宁倒也是开门见山问道:“夫人是不是想知道太医院的事儿?”

    田夫人坐下之后,便听齐宁这般问,心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话这么直接,也不知道拐些弯子。

    不过她今夜设宴,本就是想问清楚此事的情况,毕竟对她来说,能够与太医院攀上关系,那才是真正的目的,既然齐宁开门见山率先提出来,说话直率,反倒省了拐弯抹角的精力,盈盈一笑,抬手将腮边一绺乌丝往后撩到耳根后面,这个满是女人味的动作让她更添成熟韵味,轻声道:“侯爷派人过来说宫里那边已经说好,民妇......民妇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哦,今夜请侯爷来吃饭,绝不是为了这桩事情。”

    齐宁心下好笑,却还是道:“没什么问题了,宫里会派人往太医院去知会一声,估摸着这两天就会通知。”心想好在自己已经在宫里和隆泰提及到此事,隆泰倒也给了明白话,否则这事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和田夫人说。

    齐宁虽然是侯爵,可是这侯爵算是白捡来的,而且到现在为止,他骨子里也还没有那种阶级分明的概念,虽然觉着身为侯爵说出去确实有些面子,但却并没有想过用这爵位耀武扬威,否则身为锦衣侯,帝国四大世袭侯爵之一,也不可能在一个小小的商户人家用餐,而且和田夫人坐在一起,也不会觉得自己比田夫人高人一等,只是很简单地觉得是和一个性感的美妇坐在一起吃顿饭而已。

    田夫人俏媚的脸上立刻显出欢喜之色,道:“侯爷,你......你是说田家药行真的可以往太医院送药材?”

    “宫里既然已经派人知会,自然是不成问题。”齐宁提起筷子,“不过如何和太医院打交道,那就是夫人自己的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宫里更不可能出面,对宫里来说,这是芝麻大的小事,不会过问第二次。不过既然有宫里的招呼,太医院那边应该也不会怠慢,你大可以亲自去找太医院负责采买药材的官员,和他仔细商量就好。”

    “我知道,我知道。”田夫人白嫩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泛起一丝红潮,端起酒杯:“侯爷,民妇敬你一杯,感谢你对田家药行的照顾,民妇先干为敬。”说完一手拢住酒杯,遮挡住喝酒的模样,姿势倒也很是优雅。

    她一杯下肚,脸颊很快就泛起红晕,灯火之下,娇美如花,煞是美艳。

    “夫人也不用如此客气。”齐宁微微一笑,见得这美妇饮酒之后,俏脸酡红,眉角带痣,更增妩媚,心下戏虐心起,忍不住端着酒杯晃了晃,轻笑道:“夫人,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觉得该如何报答我啊?”

    田夫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泛起迷人笑容,起身来,转身到了屏风后面,很快就回来,在桌边坐下,手里捧着一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轻声道:“侯爷,这是民妇为你准备的一点谢礼,还请侯爷笑纳。”

    齐宁瞥了一眼,抬手挑了一下,将盒盖打开,见到里面放着几张银票,第一张面额便是一百两,淡淡一笑,放下盒盖,推回去道:“夫人觉着我是为了这区区一点银子吗?”

    见齐宁将装有银票的盒子推回来,田夫人怔了一下,随即咬着红唇,眸如春水,有些为难道:“侯爷......侯爷是嫌少吗?”不等齐宁说话,已经往齐宁这边凑了一凑,那本就丰硕高耸的挺拔胸脯压在桌沿,挤成一团,丰腻如瓜,压低声音道:“侯爷,这只是.....只是一部分,等到和太医院做上生意,每次往宫里送去的药材,我都会拿出一部分银子给侯爷送过去。”

    齐宁心中暗想这妇人倒还真是精于生意之道,也难怪田家能够死而复生。

    一次重谢,自然抵不上细水长流,而田夫人则是可以利用这样的方法,将靠山捆在一起,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有利益的结合,才能让关系更为稳固坚实。

    “哎......!”齐宁故意叹了口气,道:“夫人是生意人,也难怪只会想到银子,说来说去,还是绕在银子上,你是否觉得我很缺银子?”

    田夫人先前只以为齐宁嫌银子少,她既然通过齐宁这条线能和宫里拉上关系,自然是极为珍稀这求之不得的大好机会,只怕断了齐宁这条线,所以一咬牙加大了筹码,本以为细水长流坐收银子必然能让齐宁满意,却不想齐宁竟似乎还是无动于衷。

    她心下有些恼怒,暗想老娘已经让了这么大,你这小混蛋难不成还不知足?但嘴里自然不敢说,勉强一笑,轻声问道:“侯爷......侯爷还有什么要求,只要.....只要我田家能够做到,民妇一定尽力而为。”

    齐宁微笑道:“有了太医院的生意,田家药行以后可以说是财源滚滚,夫人是不是该大方一点?当然,我可不要银子。”说完,目光似有若无从田夫人胸脯扫过。

    田夫人见得齐宁目光,不由低头瞧了一下,立时看到自己在桌沿挤成一团的硕峰,脸上一红,坐正身子,见得因为挤压让胸前的纱绫有些褶皱凌乱,那两团茁挺雪峰的形状异常显眼,忙抬手扯了扯纱绫,里面一对硕峰轻晃,这个时代并无胸罩,若不用襟衣勒紧,就会显得十分自然,此时两团硕峰因为太过丰满,还是微微坠了一个低圆,锁骨下拉成一片斜平,两团挂在胸前颤巍巍的硕峰,便难以相接,微向两侧挺凸,并不显低垂,反倒是往前耸立,显出极为美好诱人的轮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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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尴尬

    雅厅之内顿时有些沉寂,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齐宁淡定自若,田夫人却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坐在圆凳上的翘臀禁不住微微扭了一下,斜睨了齐宁一眼,眉宇间显出一丝愁烦之色。

    齐宁的意思,没有说明白,可是田夫人却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什么。

    本来她和齐宁差着不少岁数,并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齐宁这模糊的言语,却是让她心中一颤。

    她掌理诺大一个钱庄,而且是在京城这样的龙蛇混杂之地,并不似一般足不出户的妇人,对外面许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还是知道不少。

    她在生意场上倒也是运作自如,这固然是因为田家药行的药材确实都是上佳,亦是因为这妇人十分精明。

    齐宁宛若暗示般的言语,让她脑中立时便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自然也听说过,这京城不少达官贵人暗地里做的事情,很是不堪,虽然青春靓丽的少女更得那些达官贵人的青睐,但其中却也还是有不少人另有喜好。

    有些不堪之人喜好尚未长成的幼女,亦有人喜欢成熟丰满的妇人,甚至有人专挑已婚夫人亵玩。

    只是齐宁看上去干干净净,年纪尚轻,田夫人实在不觉得这位小侯爷会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此时听得齐宁暗示,心下却是一紧,这时候再想到方才齐宁斜睨自己胸脯那一幕,便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其实田夫人心里也很清楚,虽说自己年过三旬,但是因为善于保养,而且再加上本来就底子好,所以根本不显任何老态,看上去反倒很显年轻,乍一看去,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若是再细看水嫩光滑的雪肌,更能让人误以为不过二十三四岁。

    有时候冷夜孤灯,田夫人在铜镜之前,亦是为自己还拥有着纤细柔美的腰肢和挺拔傲人的双峰感到心中欢喜,她很清楚,自己的成熟身材依然可以让很多男人垂涎欲滴,这熟透的果子,依然充满了媚人的诱惑力。

    可是齐宁对自己有某种想法,田夫人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暗想难不成这小侯爷也对成熟的妇人感兴趣?可是他是堂堂锦衣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着,怎地会对我生出兴趣?

    似乎有所感觉,但又不敢确定,不由更将衣衫紧了紧,勉强一笑,问道:“侯爷.....侯爷是什么意思,民妇.....民妇愚笨,听不大懂。”

    “田夫人这样精明的人,难道当真听不懂?”齐宁捡着热腾腾的菜肴,倒是气定神闲,含笑道:“夫人千万不要装糊涂。”说完,冲着田夫人似笑非笑。

    田夫人心下一沉,低下螓首,咬着红唇,心中有些恼怒,暗想这小混蛋还真是无耻至极,竟然借着这样的机会对自己提出非分之求,心下冷笑,他夫君惨死之后,田家药行是她在这几年之内一手撑下来,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这其中对她心怀叵测的男人亦是不在少数,可是田夫人却从未让任何人稍有染指。

    她一咬丰润的红唇,似乎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眉宇间便即坚决起来,声音也有些发冷,道:“侯爷,太医院......太医院的生意,民妇不做了,民妇虽然只是一介商户,身份低贱,可是.....可是也不是为了生意不顾廉耻之人,这次只怕是让侯爷白费心了。”

    “生意不做了?”齐宁微笑道:“怎么,觉着和太医院的生意不好做?”

    田夫人道:“是,确实不好做,民妇异想天开,以为有些事情真的那般容易,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反正......反正我是不做了,侯爷的要求,恕民妇不能答应.......!”心想这小混蛋是锦衣侯,如果真的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怕以后还有麻烦,干脆道:“侯爷身份尊贵,民妇身份低贱,可是......侯爷如果以后要想欺负人,民妇......民妇也不怕。”

    齐宁心中却是好笑,他方才戏虐之心起,倒想试试这美妇人为了做成生意,是否真的可以无所不忌,此时听她声称不在做生意,而且俏脸开始冷淡起来,心下对这美妇生出好感,却还是慢悠悠笑道:“田夫人,你这话说的云山雾罩,我真是听不明白。太医院可不是谁都想进去的,这京城那些大字号的药行,多少人想往里面挤而不可得,你倒好,将这大好机会拒之门外。你心里比我清楚,和太医院做了生意,能有多少好处我也不一一说来,可是你如果放弃这次机会,田家药行就永远只是京城一家小字号,付出小小一点代价,获得田家药行的康庄大道,你连这也舍不得?”

    “不行就是不行。”田夫人心中很是烦恼,她也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齐宁提出其他更为苛刻的条件,田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唯独这种事儿,她是绝不会应允,心意已定,摇头道:“民妇孤儿寡母,其实也不用多少银子,现在已经足够吃饱穿暖,侯爷的好意,民妇......民妇心领了......!”

    灯火之下,她那张白皙俏媚的脸蛋满是愁闷和无奈,显然对错过这次机会也有些可惜,但是眼眸深处却还是显出坚定之色。

    齐宁心下暗赞,愈发觉得这美妇人虽然有些缺点,但人无完人,这一刻她身上的光彩反倒将身上的缺点完全掩去,笑道:“夫人看来真是吝啬,本侯就是想要多吃几顿饭,难道你都舍不得?你拿的这些银子,那也有近千两,就换不来夫人亲自下厨几次?”

    田夫人心里正自愁恼,只盼这小混蛋赶紧滚蛋,却又不敢真的赶他走,忽听到他这般说,立时抬头,水汪汪的眼眸里显出诧异之色,一时没回过神,问道:“候......侯爷说什么?”

    齐宁叹道:“夫人难道不知,家父在世的时候,就从不收取贿赂,这次帮你联系上太医院,其实我也只是举手之劳,根本用不着这么客气,拿了你的银子,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而且我只是帮你带到太医院门口,如何进去,还要靠你自己的本事,所以无论是这几张银票还是以后的回扣,你根本就不必准备。”

    “侯爷,你......!”田夫人脑子还有些发懵。

    齐宁道:“夫人的手艺很好,我很喜欢这种口味,心里寻思着以后若是想吃,可要往哪里去?所以夫人如果真觉得我帮了点小忙,以后如果我还想吃这口味,只希望夫人能够亲自下厨,为我做几道菜,这确实有些冒昧,不过......哎,夫人就算不想下厨,也用不着连生意都不做吧?”

    田夫人怔了一下,随即现出欢喜交加之色,失声道:“侯爷就是想吃几道菜?”

    “难道你以为我还有别的要求?”齐宁故作惊讶道。

    田夫人就像是身上有一块千斤巨石忽然被搬开,浑身上下一阵轻松,脸上顿时发红,宛若涂抹了胭脂般娇艳夺目,心想自己还真是胡思乱想,人家小侯爷根本没有往那事上想,反倒是自己在这里往那种事上靠,真是大大不该,这岂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只觉得羞臊难当,脸颊泛红,耳根后面都发烫,尴尬道:“是......是我胡思乱想,侯爷......这.......!”

    齐宁见她娇媚诱人模样,忍不住道:“夫人该不会是......哎呀,夫人,你.......哎,我怎会是那种人,夫人太......真是让人羞涩啊。”

    田夫人更觉尴尬,看齐宁双臂抱胸,十分风趣,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道:“侯爷想要吃菜,便是天天想吃都成。”心情大好,开玩笑道:“侯爷要不让我去你们侯府当个厨娘?”

    “那可不成。”齐宁摇头笑道:“侯府里的厨子已经够多了,我们锦衣侯府向来简朴,并不富裕,夫人的手艺,若要请过去做厨娘,五六个厨子的工钱都打不住,我们锦衣侯府那可是发不起。”

    田夫人听他说的俏皮,更是咯咯直笑,花枝招展,纱绫裹住的那两团硕峰颤动不已,荡出令人炫目的波浪。

    雅厅之内本是十分尴尬的气氛,一瞬间烟消云散,变的欢快起来。

    齐宁道:“如此说来,夫人这生意还是要做?”

    “当然要做。”田夫人笑声未停,粉腻白皙的手儿捂住红唇,笑不露齿,“侯爷帮了这么大的忙,民妇要是不接下这生意,岂不是辜负侯爷的一番好意?”

    齐宁哈哈笑起来,这才道:“既然如此,后面的事情夫人就自己去处理,若是遇到为难的事儿,便去侯府找我,就隔了两条街,也很方便。”

    田夫人忙道:“侯爷的恩德,田家一定不敢忘记。”她骨子里还是有些重财,得知是自己误会齐宁,心下本就轻松,又想到齐宁连谢礼和回扣都不拿,那更是省去了一大笔的开销,心下更是喜滋滋的,起身为齐宁再次斟满酒,又敬了一杯,酒虽不烈,但田夫人的酒量显然很是一般,很快脸上泛起红潮,宛若芙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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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地藏卷轴突现世间,黄金凤凰再临天地,南北争雄,密云重重。深宫诡虞,疆场喋血。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弈子,英雄豪杰,风月美人,演一出旷世棋局!本书官方群:563369419 微信公众号:锦衣沙漠锦衣春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锦衣春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锦衣春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