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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全文阅读

作者:常书欣     余罪txt下载     余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78章 计无所出

    网页,在肖梦琪手下慢慢的滚动,读内网每日实时更新警务信息是她每天必读的第一件事。

    星海投资答谢晚宴之后,那拔出事的安生多了,第二天接到的汪慎修的请假电话,没治,这位小警也是个性得很,准不准反正我都得请假,根本无视肖梦琪的关心。余罪和鼠标没有什么长进,一个咬牙切齿要追女骗子,一个四处联络,把矛头对准了星海投资。

    这些在肖梦琪看来,怕是都要成无用功了。

    咦,内网又开辟了一个专栏,反欺诈的,他打开了网页,眼睛稍亮。

    排在头条的还是开化路刑警队那桩电信诈骗案,不仅仅是案子处理的完美,而且有状告运营商的正导向,省厅的批复给预了很高的评价,差不多要当成基层法制进程的标杆了。

    肖梦琪撅撅嘴,做了个鬼脸,这事后来她才知道是卞双林的主意,别说那几位小警,恐怕她这水平,一下子也想不到这个法律的节点可以利用,她在想,要是上面领导知道,刑警们就为要回点钱打发受害人,与法制进程无关,真不知道会做如何感想!?

    往下翻,几天时间,反欺诈行动在警务领域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刑侦三队,捣毁一个冒充12315“电话购物”的诈骗团伙,收缴违法资金十一万余元。

    小店分局,捣毁一个冒充物流公司的诈骗团伙,涉案人员三十余人。这个诈骗手法尚属仅见,穿着一身物流公司服装的人上门送货,你一签收,要你到付运费和货款若干,金额也不大,那些经常接收货物的业主付了款,才发现包裹里好大几块板砖块。上当了。

    想像不到的是,他们就靠这百把十块钱的诈骗收入,发展到三十余人的小团伙,涉案金额已经二十多万了。

    刑侦六队,抓到了一群假城管,作案的手法让人哭笑不得,他们就穿着一身城管衣服在街上晃悠,逮着小商小贩,违法占道的就罚款,真正的城管背了大半年黑锅不敢吭声,直到有人捅网上才发现根本不是……咦?这个收费的,根本不是单位的人啊?

    假城管还是轻的,四队还逮到了两个假警察,冒充女警察征婚,然后应者云从,让她轻松骗到了十几万的赃款。还有假工商、税务,他们总会钻进谁也不注意的空子,比如那位假税务,奇葩到穿着身税务局制服,每天出入中小饭店、酒店,以查税务登记证、纳税记录为名,愣是混吃混喝了三年多,要不是后来胆子大到直接开票收钱,光吃拿卡要都犯不了事。

    这些案子,看得人牙疼,细砸模,恐怕又要笑得人肚子疼,肖梦琪是笑着看完的,有一组收缴的赃物图片让她忍俊不禁了,那位扮税务干部的嫌疑人家里,烟酒礼盒加上毛毯毛巾被以及各类礼品,半大间屋子,他说了:是别人硬要送给我的,我也没办法。

    工作开展快一个月了,接触了这么多肖梦琪对骗子也有一种直观的看法了,那就是异想天开,这个词对于骗子不是贬义词,它的含义是:只要你敢异想,就会天开,比如这些扮物流包裹里塞砖块、扮税干吃拿卡要的,这么有想像力,谁会怀疑?

    咦,又有一条新的信息上网,肖梦琪看标题是:经侦支队破获一起合同诈骗案,涉案金额200余万元。

    她细细瞄了瞄,标题也很抢眼,不过已经是旧案了,几位涉案的都是银行申办信用卡透支,被定性为合同欺诈了,已缉捕数人,但要收缴回被骗资金,恐怕要遥遥无期了。

    肖梦琪兴味索然地放下了,那些中规中矩的案子,实在没什么新意,反倒是在刑警队、派出所这些稀里古怪的犯罪手法,往往能给人以启发,比如那个把鼠标骗得连****都不剩的作案手法,以鼓楼分局这几位奇葩,愣是还没找到蛛丝马迹。

    进程似乎走到这儿,有点卡住了,汪慎修病假,鼠标和骆家龙两人,再加上那两位时不时来骚扰的非警务人士,真个是独力难支啊,还有余罪,肖梦琪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出事第二天就做了一份震耳发聩的报告,此时就放在肖梦琪的桌上。

    《关于防范投资诈骗的建议》。

    肖梦琪瞟了眼,看过不止一次了,余罪在文中罗列了全国各地类似的案例数起,指出本市星海投资公司以高额利息吸纳所谓的“投资”,有非法集资之嫌,建议各警务单位密切关注,并在发现苗头的时候,要迅速行动,控制人员和资金,以防外逃。

    危言耸听的这么厉害,肖梦琪不得不怀疑余罪有公报私仇的成份,而且这种没证没据,就凭国内同类案件,判定本市一家公司的违法行为的论证,恐怕站不住脚,不过她还是如实上报,然后得到了市局领导口头给了他们一个回复:

    狗拿耗子!

    …………………………………

    …………………………………

    报告两页多一点,文笔实在不咋地,解冰翻看着,几分钟浏览完毕,放在办公桌上,看着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的余罪,想了想,似乎在斟酌言辞。

    “就为这事找我,不在我辖区啊,而且没立案,就即便立案,也轮不到我们插手。”解冰道。

    “引起关注嘛,你就是个有钱人,你说说,这么高的日息,正常么?”余罪问。

    “呵呵,你当警察这么多年,在你眼里,正常的事有多少?”解冰反问着。

    也是,余罪笑了,警察眼里正常的事还起真不多,你不自然地会对一切产生怀疑,余罪刚要陈述自己所学不多的金融知识,解冰道着:“我父母做生意的,短期斥借,日息一分左右还真不少,也就是高利贷,通过担保公司贷,月息三到五分不等,不过那就麻烦了,要抵押、有审核,要排队……星海投资公司给的投资意向我看了,勉强吧,最低年收益保障是24%,正好在法律保护范围……你说的日息一分,是他们短线操作的产品收益,选择权在客户手里啊,只要没有违约的情况下,你不能讲人家违法了。现在p2p最高利率,能到70%收益,听说过不?”

    “我在想,会不会有高息利诱,非法集资之嫌?”余罪道,心里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

    “有,肯定有。”解冰道,商人之家,对于钱的概念他了解的很深,余罪一惊,解冰笑着道:“但真正合理合法、规范操作的集资,恐怕没有。”

    噗,两人相视而笑。

    “投资上这种事不少见,比如有需要大量资金操作的事,就比如是炒股坐庄,我可能需要40个亿的资金,自有三十亿缺口有十亿,这个缺口必须补上才能成事……在这种选择下,作为商人,不介意付出比市价高出几倍十几倍的利率以凑足资金,只要能操作成功,即便这十个亿付出的利率比收益高,可剩下的三十亿收益更高,两厢一冲减,我还是赚了。”解冰道,深入浅出地给余罪讲这种操作。

    可余罪不懂啊,他愣着看解冰半天问:“要赔了呢?”

    “即便赔了,他剩余的本金,也足以支付筹措的资金了。”解冰道。

    “可要是赔了,操盘的耍无赖,不给钱怎么办?或者,他们根本不是投资,而是拆东墙补西墙,往大处滚这个集资雪球,到一定程度,嘭……资金链一断,跑逑了。”余罪道。

    解冰笑了笑道着:“你说得很对,不过上那儿找你这么无赖的人……你真以为那些投资者都是傻瓜?”

    “什么意思?”余罪不解了。

    “平台支付都是现付,实时支付,手机银行一操作就实时到账……而且星海的投资不止一项,在长安、深港、羊城、株洲都有实体公司,五原的业务仅仅是他们生意的九牛一毛,在咱们省还入股了三个煤矿,在省城划到的缉虎营那块地,出售价格四点七亿……和他们合作的公司,有晋大煤业、晋焦股份、三晋化工等等,都是大型国企……这些你都能查到,这样的公司还需要诈骗?银行抢着给钱呢。”解冰笑着道,搬着电脑,给余罪看。那上面是星海的介绍,简约制作的网页,数项公司新闻,那一个项目的合作者,说出来都是震耳发聩。

    “看来我特么白来了啊,还说服不了你是不是?”余罪有点火大地道。

    一直以来,两人即便已经有了点相互欣赏的意思,可没有到沆瀣一气的程度,对于余罪的野路子从警,虽然偶有惊艳,但更多的时候是被置疑,完全不像解冰的风格中规中矩,否则就不会有重案大队,这个全省刑警的旗帜交到解冰手里了。

    “我不准备打击你,不过在没有上一级的命令,我也不准备做任何事,邵支还在任时,就给我们队里下过死命令,谁敢私自出警,公报私仇,小心他把谁往死里抽。”解冰玩笑的表情告诉余罪,那拔跟着余罪没少干出格事的刑警们,可也没少被队长整,现在余贱的号召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喝酒吃饭还成,其他的,甭想。

    “所以……你无法说服我。”解冰道,对于余罪想调查星海的请求,一概回绝了,他递着两页报告,实在写得不怎么样。

    “你虽然不准备打击我。可我不介意打击你。”

    余罪起身了,没有接那两页纸,他站到解冰的办公桌前,一瞪眼,吓得解冰赶紧躲,生怕这烂人唾他一口。

    还好,没唾,余罪拍着桌子叫嚷着:“你坐在办公桌后头,懂个逑,一线才干了几天,拽得像二五八万一样,我告诉你,这绝对有事,莫名其妙就来四个人半路堵我,亏我是警察,要是普通人,还不得被他们整个半死……财团雇打手,典型的黑涩会倾向。”

    解冰一抿嘴,不准备和他争了。

    “得性,再告诉你件事,会上马钢炉是贵宾,马钢炉什么人你知道不?除了你,二队的几任队长都逮过他。这家伙就一犯罪专业户。”余罪道。

    “人家以前犯罪,不代表现在违法。”解冰道。

    “呸,那些人就狗改不吃屎,窝一块就没好事,还有,戈战旗这个人不地道,我发现他嗑药。”余罪道。

    “吸毒也就是强制戒毒,就凭嗑药抓人家?”解冰问,嗑药,轻微的吸食,那满大街都是,警察管得过来吗。

    余罪瞪着眼,这家伙油盐不进的,很坚决。

    两人怒目相视,半晌余罪突然眉开一笑,求着道:“真是一点都不帮我?”

    “私事可以,公事免谈,二队的任何警务资源,你都无权动用。”解冰道,很有原则性的。

    “不帮拉倒,不过那就帮帮你自己啊。”余罪笑着,明显有备而来,掏着手机,给解冰亮着几个画面,马钢炉的,这个涉黑分子活得比大多数人都潇洒,还有几位他面熟,不过看到安嘉璐母女时,他愕然,有点惊恐地看着余罪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戈战旗正在追安安,好像她妈都同意,很看好这个富商哦,虽然不比你帅,可比你有钱多了,嘿嘿嘿嘿。”余罪怪声怪调说着,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给你个眼神,你丫看着办吧,大摇大摆走了几步,出门时回头逗着解冰道:“情圣啊,你女朋友谈一个吹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推测一下,安安将来被这个有钱、有背景、有尼马涉黑问题的人搞了,你会不会痛不欲生呐?嘎嘎哈哈……”

    嘭唧,解冰两大本书直砸向余罪,真生气了,余罪闪身而走,都砸在门上。

    这一句恐怕是真正触动到解冰的地方,他开始仔细地看着星海的外部资料了,看了片刻,又想想那些细节可能意味着什么,他急促地拿起电话,拔通了,喂了声,然后很急促地道着:“安安,有时间吗,我要你谈谈……戈战旗这个人不地道,离他远点……”

    嘟嘟的盲音声,解冰愕然地发现,他的电话早被挂了。

    ……………………………

    ……………………………

    领导不常来,汉奸不回来,余罪又时来时不来,队伍眼看着确实要乱了,人心眼看着也确实要散了。

    但是还的坚守岗位的,比如因为脸上受伤,无颜露面的蔺晨新和杜雷,比如一直地矢志要把女骗子绳之以法的标哥,再加一个根本没有外勤经验的骆家龙。

    这两天哥几个下的功夫不少,前天查了监控、昨天作了肖像描蓦,今天就等结果了,等了一上午还没到,鼠标快憋不住了,不睡觉了,来回踱着步,不时地做着右拳击右掌、或者右拳击左掌的动作,明显是浑身力气无处使啊。

    也确实比较难,之后才发现星海投资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人家能叫五星酒店关闭监控,就为了保持客人**,关了还没事,派出所刚查,就被市局叫停了。不但叫停这事了,余罪半路遇到袭击,回头人家的口吻是临时工私自把公司车辆开出去,已经把肇事人员除名云云,一推二五六,啥也不知道了。大家看来,余罪因为这些郁闷得都不想来了。

    但是标哥不行,这么大个亏吃得脸上挂不住啊。

    “想想……再想想还有什么辙?不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吧?”鼠标催着。

    蔺晨新和杜雷不发言了,局外人,是硬来揪来问计的。

    “看这样子,是个惯犯,踩过点,熟悉这种上流聚会的操作方式,而当天,确实请到不少外围女,对于有几分姿色的,保安都不查,那是方便来的客人成其好事的……啧,这么大的酒店他们真敢把监控关了,也不怕有什么后果。”

    骆家龙愕然地道,有点商业环境操蛋到令你无法想像,根本就是给犯罪制造滋生的温床,没有监控,16到19层全部是包间,用请柬就能领一把房间钥匙,当天发生的事,除了路上截到了几个交通监控画面,再无发现。

    对了,那辆被劫走的路虎,已经找到了,被遗弃在汾河里,是人坡上直接开下去的,交警发现的,已经拖回来了,水浸了半个车身,恐怕已经提取不到痕迹了。

    这个发现杜雷倒放心了,好歹找回来了,反正是保险公司赔。

    案发房间顶棚冷凝水迹中分离出来的化合药物成份基本确定,主要含量为氟哌啶醇、双氢埃托啡复合,吸入性麻醉药,俗名速眠新……十毫克可以把一头牛马大牲口致眠,别说标哥这么个大活人了。据分析,还是提纯过的药物,据此二队的鉴证法医判断,此人有一定的药理知识。

    来源嘛,还真不好查,黑市上这玩意太多,搞****以及麻醉抢劫的必备装备,就专门偷狗的都有渠道,五原这种内陆省份都有,就不提外面了。

    “别愣着啊,兽医,该你发挥想像了……想不想当警察了?”鼠标催着蔺晨新。

    “这个太难了,我无法感同身受啊,我就做案,也不会挑您这样的麻翻啊。”蔺晨新好话出来了,杜雷噗哧一笑,咬着嘴唇,露着两大板牙呲,气得鼠标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不号称最了解女人吗?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找?”鼠标道。

    “我可没期待****这样的女人****。”蔺晨新恐惧地摇头道,紧张地说着:“女人狠起来,那可比一般男人狠多了,要不怎么叫蛇蝎心肠呢。”

    “现在不是讨论女人啊,是在讨论,怎么找这个女人,方向有三个。”骆家龙照猫画虎,掰着指头学着余罪的本事道着:“第一点,依照路虎的行驶轨迹,寻找目击;第二点,寻找药物来源,第三点,查找近两年全市发生的类似案例……嗯,等肖像出来吧,配合一下,看能看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良将非明帅,看样子确实如此,他糊里糊涂说,说得自己都不确定;其他人迷迷糊糊看,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这时候骆家龙发现了,做这样的选择该有多难,他没来由地佩服余罪每次斩钉截铁命令,那怕是错的。

    嗯,肖像来了……骆家龙看着手机上提示,连着电脑,接收了人工绘制和电脑合成的十几副画样,转眼放了一屏,几个凑上来看,这可是昨天鼠标在技侦支队呆了一下午,让描蓦师绘制的。

    又有点看迷糊了,一屏美女,差别很细微,鼠标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有点愣了。骆家龙催着:“到底那个最像?”

    “咦?我怎么看着都像……又都不像。”鼠标傻眼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只见灯影摇红下的美女,这……还真不好指出准确的一位了。

    “这个我就知道了。”蔺晨新笑道:“肾上腺分秘过度时,会影响你的视觉、嗅觉,特别是在那种有灯光的地方,视上的误差可能很大,特别还有化妆,高明的化妆可能出来的效果是天差地别,所以标哥分不清了。”

    “哦,好像有道理。”鼠标愣愣地道,那天实在美女太多,都看花眼了。

    “净jb瞎扯淡。”杜雷不屑地道着:“就标哥这极度饥渴的汉子,别说美女,就头母猪他都看着细眉秀眼的。”

    骆家龙和蔺晨新噗噗一喷笑,鼠标火了,摁着杜雷,咚唧咚唧擂了一通,直威胁着:“闭上你的臭嘴啊,尼马就是你把老子骗去那宴会,信不信把你揍成猪头。”

    威胁了一通,这个信口雌黄的不敢开口了,鼠标又是狠揉着眼睛,可也邪了,半晌确定不了,究竟是那个最像。

    “真的,标哥,我对女人化妆最了解了,一洗脸,两层粉底、三层霜、口红、睫毛膏一抹,眉一挑,发型一做,就杜雷哥这样,都能化妆成站街妹。”蔺晨新道。

    “滚滚…滚******,你才站街妹呢啊!你妹。”杜雷骂上了。

    “我就打个比方。”蔺晨新解释着。

    “拿谁不能打比方,拿我打比方,有本事你给哥变个女人那玩意,我夹死你。”杜雷恶言恶声道着。

    这话恶心得鼠标和骆家龙都快喷了,蔺晨新劝着:“好好,不拿你做比方了,你确实长不出那逼玩意来。”

    “这还差不多。”杜雷听得,没听出话里的刺,释然了。

    噗噗,鼠标和骆家龙终于喷笑出来了,这才明白,杜雷哥和熊哥的智商差不多,就是个直肠子。

    这时候,意外地听到了门外也有人在笑,鼠标听出谁来了,蹬蹬蹬几步上前,拉开门,余罪笑吟吟站在门外,估计是已经听了好久了,鼠标刚要发飚,余罪手一拦道:“这个女骗子的案子,我可想了几天了,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鼠标眼神一凛,卑躬屈膝一弯腰,从来没这么客气,手势一做:请!

    这还差不多,余罪进门,轻轻地掩上门,那踱着步自信的样子,谁都不怀疑,他已经成竹在胸啊………领一把房间钥匙,当天发生的事,除了路上截到了几个交通监控画面,再无发现。

    对了,那辆被劫走的路虎,已经找到了,被遗弃在汾河里,是人坡上直接开下去的,交警发现的,已经拖回来了,水浸了半个车身,恐怕已经提取不到痕迹了。

    这个发现杜雷倒放心了,好歹找回来了,反正是保险公司赔。

    案发房间顶棚冷凝水迹中分离出来的化合药物成份基本确定,主要含量为氟哌啶醇、双氢埃托啡复合,吸入性麻醉药,俗名速眠新……十毫克可以把一头牛马大牲口致眠,别说标哥这么个大活人了。据分析,还是提纯过的药物,据此二队的鉴证法医判断,此人有一定的药理知识。

    来源嘛,还真不好查,黑市上这玩意太多,搞****以及麻醉抢劫的必备装备,就专门偷狗的都有渠道,五原这种内陆省份都有,就不提外面了。

    “别愣着啊,兽医,该你发挥想像了……想不想当警察了?”鼠标催着蔺晨新。

    “这个太难了,我无法感同身受啊,我就做案,也不会挑您这样的麻翻啊。”蔺晨新好话出来了,杜雷噗哧一笑,咬着嘴唇,露着两大板牙呲,气得鼠标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不号称最了解女人吗?这样的女人,该怎么找?”鼠标道。

    “我可没期待****这样的女人****。”蔺晨新恐惧地摇头道,紧张地说着:“女人狠起来,那可比一般男人狠多了,要不怎么叫蛇蝎心肠呢。”

    “现在不是讨论女人啊,是在讨论,怎么找这个女人,方向有三个。”骆家龙照猫画虎,掰着指头学着余罪的本事道着:“第一点,依照路虎的行驶轨迹,寻找目击;第二点,寻找药物来源,第三点,查找近两年全市发生的类似案例……嗯,等肖像出来吧,配合一下,看能看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

    良将非明帅,看样子确实如此,他糊里糊涂说,说得自己都不确定;其他人迷迷糊糊看,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这时候骆家龙发现了,做这样的选择该有多难,他没来由地佩服余罪每次斩钉截铁命令,那怕是错的。

    嗯,肖像来了……骆家龙看着手机上提示,连着电脑,接收了人工绘制和电脑合成的十几副画样,转眼放了一屏,几个凑上来看,这可是昨天鼠标在技侦支队呆了一下午,让描蓦师绘制的。

    又有点看迷糊了,一屏美女,差别很细微,鼠标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有点愣了。骆家龙催着:“到底那个最像?”

    “咦?我怎么看着都像……又都不像。”鼠标傻眼了,那天喝得迷迷糊糊,只见灯影摇红下的美女,这……还真不好指出准确的一位了。

    “这个我就知道了。”蔺晨新笑道:“肾上腺分秘过度时,会影响你的视觉、嗅觉,特别是在那种有灯光的地方,视上的误差可能很大,特别还有化妆,高明的化妆可能出来的效果是天差地别,所以标哥分不清了。”

    “哦,好像有道理。”鼠标愣愣地道,那天实在美女太多,都看花眼了。

    “净jb瞎扯淡。”杜雷不屑地道着:“就标哥这极度饥渴的汉子,别说美女,就头母猪他都看着细眉秀眼的。”

    骆家龙和蔺晨新噗噗一喷笑,鼠标火了,摁着杜雷,咚唧咚唧擂了一通,直威胁着:“闭上你的臭嘴啊,尼马就是你把老子骗去那宴会,信不信把你揍成猪头。”

    威胁了一通,这个信口雌黄的不敢开口了,鼠标又是狠揉着眼睛,可也邪了,半晌确定不了,究竟是那个最像。

    “真的,标哥,我对女人化妆最了解了,一洗脸,两层粉底、三层霜、口红、睫毛膏一抹,眉一挑,发型一做,就杜雷哥这样,都能化妆成站街妹。”蔺晨新道。

    “滚滚…滚******,你才站街妹呢啊!你妹。”杜雷骂上了。

    “我就打个比方。”蔺晨新解释着。

    “拿谁不能打比方,拿我打比方,有本事你给哥变个女人那玩意,我夹死你。”杜雷恶言恶声道着。

    这话恶心得鼠标和骆家龙都快喷了,蔺晨新劝着:“好好,不拿你做比方了,你确实长不出那逼玩意来。”

    “这还差不多。”杜雷听得,没听出话里的刺,释然了。

    噗噗,鼠标和骆家龙终于喷笑出来了,这才明白,杜雷哥和熊哥的智商差不多,就是个直肠子。

    这时候,意外地听到了门外也有人在笑,鼠标听出谁来了,蹬蹬蹬几步上前,拉开门,余罪笑吟吟站在门外,估计是已经听了好久了,鼠标刚要发飚,余罪手一拦道:“这个女骗子的案子,我可想了几天了,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鼠标眼神一凛,卑躬屈膝一弯腰,从来没这么客气,手势一做:请!

    这还差不多,余罪进门,轻轻地掩上门,那踱着步自信的样子,谁都不怀疑,他已经成竹在胸啊………

第479章 不学有术

    “以下说的细节都是秘密啊,谁要是带出这个房间,小心我揍他狗日的啊。”

    余罪很慷慨地道,吓了众人一跳,他笑眯眯的解释着:“因为和标哥有关,节操可以丢,名誉必须有,同意吗?”

    同意,众人个个猛点其头,最感动的莫过了鼠标了,拉着椅子,卑躬屈膝地请着余罪来坐,满口说着,余儿啊,认识你这么多,今天终于看到你会办人事了,没拿这事取笑我。

    余罪斜忒着眼,吃吃的笑着,几个人憋着笑,余罪没坐,拍拍鼠标,无言地安慰了下,然后拿着列出来信息粗粗地览,又看着鼠标道:“特征不足啊,做为唯一目击,你漏了点东西。”

    “什么?”鼠标愣了,要漏了,最清楚的应该是他啊。

    “再想想,近距离接触,漏掉了什么,比如……”余罪比划着长短,鼠标纳闷地,抚着脑袋想着:“身高和我差不多,去掉高跟鞋……应该在一米六五左右,锥子脸,很白,体型偏瘦……那个那个……”

    “你要漏了关键部位,信不信我不管你?”余罪威胁着,又摸着胸的部位给鼠标暗示。

    鼠标一咬嘴唇,贼贼地耷眼,不敢说了,啊唷,别人看出来,居然还真有。

    “快说。”余罪吼着。

    “那个,那个不算特征吧……就是……奶很大,胸有34d……”鼠标羞答答地道,然后圆睁着眼,好不尴尬地看着余罪。

    果真是好震惊的秘密,惊得几人吃吃直笑,余罪脸一皱,五官往一块凑,蓦地笑出声来了。

    “你……你特么逗我玩是不是?”鼠标火了。

    “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我的判断,能让标哥你完全放松警惕,毫无戒备,除了这个方式,还真想不出其他来。而且你又描述不清,她准确的相貌特征,那我就想了,当时的注意的在什么地方呢?……这不怨你啊,标哥,同样的情况下,我可能也是只注意胸部,不注意脸蛋。”余罪笑着道。

    哦,这还差不多,鼠标抚着胸前,那股怨气给压下去了。

    其他几位还在笑,余罪这时候坐下来,一指鼠标道着:“你就站着说吧,把情况详细回溯一遍,没事,反正也没机会犯错误。细节,所有的细节。”

    几个一听还有这种细节,鼓噪着催着鼠标,鼠标吞吞吐吐,羞羞答答,目光游移,几次停顿,不过好歹把经过讲了一遍,一听完骆家龙笑得趴桌上了,怨不得把标哥骗得死死的,都脱得一丝不挂了,谁可能想着那时候出事。

    “标哥,你太入戏了,可能那妞真把你当土豪了。”蔺晨新判断道。

    “可为什么以前泡吧就没勾搭上一个?”鼠标不解了。

    “那是因为啊,对你是土豪的期待,无法消除您这张大饼脸给人家带来的膈应……女骗子无所谓啊,人家求财,又不是求日。”蔺晨新道,鼠标气得抄家伙,没武器,直接要脱了鞋干,杜雷赶紧地拉住了,直道着:“别别,标哥,您这样说,我都能帮上您点。”

    “你!?”鼠标扭曲着脸看着傻不拉叽地杜雷。

    杜雷不吭声了,有物为凭,他掏着超大屏的手机,找着什么,翻到了,往鼠标脸前一放,鼠标惊得呃一声,脖子直后仰,蔺晨新在偷笑,骆家龙和余罪不知道是什么,凑上来看,呃呃两人连连受刺激,不比鼠标强多少。

    乳、房,数百张美.乳图。

    “没发现啊,杜****同志,你表面和内心一样龌龊下流。”骆家龙笑着评价道。

    “奇人呐,不佩服不行呐。”余罪道。

    “一般一般,你们不要搞个人崇拜哦,兽医收集的比我多。”杜雷道,一听这话,众警齐齐看蔺晨新,蔺晨新捂着脸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就不解释了啊,涉及本人**。”

    “那你什么意思?”余罪问杜雷,看他跃跃欲试的。

    杜雷凛然问着:“听说过观脸识b吗?”

    “这你都会?”鼠标惊呆了,众警都惊呆了,这可是传说中的神技。

    “他会。”杜雷一指蔺晨新,蔺晨新满脸扭曲,尼马这交友不慎的,余罪觉得走题了,打断着:“这个,这个咱们随后再讨论,与本案无关。”

    “不不,那么难的都行,你敢保证他不懂看奶识人?”杜雷道,众人被雷懵了,杜雷加着料:“兽医学问大着呢,他隔着衣服摸下奶,都知道那女的堕过胎没有……那是功夫。”

    “你的意思:这个奶上……可能反映出其他信息?”余罪不解地问。

    “对呀。标哥人没看清楚,总看清奶了吧,说不定还啃了一口呢。”杜雷道。

    吧唧,鼠标拍着前额,顺便捂上脸了,这动作让杜雷看出来了,他大喜过望,指着鼠标道着:“瞧瞧,猜着了,尼马我都能当神探了。”

    这把鼠标给糗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余下诸人可是笑歪了,重心转移到兽医身上了,问及此事,兽医还真点点头,还真排了一通理论,当然,这种表像反映出来的情况,难度不是一般地大,得鼠标配合。

    得嘞,杜雷拿着几百张图让鼠标挑,那可是几百对美乳啊,刚放一屏,鼠标就眼花缭乱了。

    “这样不行……来来,骆哥,你把这些图片做底版,放进电脑,一点一点做……”

    蔺晨新道着,骆家龙来劲了,接驳着电脑,拷贝着图片,搞定了,杜雷拽着鼠标,嚷着,快来快来,看奶了……

    众人嘻笑着兴趣高涨,还真想看看兽医这秘技。

    很简单,放了一张乳.房图,问着鼠标,肤色对不对?不对,再白点。

    乳晕大小呢?比这个大?还是小……鼠标一说小,骆家龙的手一动,缩着图片上的像素。

    奶.头呢?大?还是小……头上颗粒如何……看的时候你看到的是坚挺呢,还是稍有下垂?

    对了,你得讲讲手感,是偏软乎,还是弹性巨强。

    就鼠标这厚脸皮,也被问得老脸见红,不过看兽医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余罪暗暗称奇,先把自己的想法放下了,看着兽医的表现。

    忙碌了十几分钟,结果出来了,一对雪白、硕大、挺着一对紫珠的乳.房现在眼前了。

    “没有堕过胎,没有更没有生过孩子;她不习惯戴钢芯成型的乳罩;更不会使用那种廉价的文胸……嗯,如果标哥所说正确,弹性很强,我怀疑她做过美体,或者瑜珈一类的运动。她肯定对腋下进行过脱毛……皮肤嘛,都不用说了,很白很细腻,这种可能是天生的。”兽医侃侃而谈,谈完了才发现都痴痴地,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看出来没堕过胎?”鼠标道。

    “怀孕之后,**和乳晕会同时增大,而且这个部位会变软,如果你看到真是这样,那就应该没有,未孕之前的女人这个部位是最美的。”兽医道。

    “那文胸呢?”骆家龙问。

    “钢芯的托架,时间长了,会破坏****的结构,影响美观,大部分注意形体美观的女人,都不会选择这种。硅贴更不用说了,影响皮肤的透气性能,时间长了,会滋生一些其他毛病……”兽医道。

    “美体呢?”余罪问。

    “一个女人要有这么好的胸器,您觉得她会不注意保养?说起来,她可是靠这个吃饭啊。”兽医道。

    “脱毛你都知道?”鼠标愕然问,这个细节他都漏了,现在想想,还真看不到腋下的毛。

    兽医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揪着杜雷,拉到自己胸前,做个吃奶的姿势解释着:“在这个动作出现的时候,吃奶的一方,眼睛的余光万一看到浓密且长的腋毛,会倒胃口的……所以,大部分女人,特别漂亮女人都懂脱毛,要是吃青春饭的,就更是必须的了。”

    震惊了,惊呆了,杜雷得意了,笑眯眯看着几位警察,开始得瑟了,兽医偷偷地瞟着眼笑着,这是综合的医学以及他泡妞经验,恐怕警察是永远不会懂,这种知识获取的难度有多大,那可是需要很多实践经验的积累呐。

    “太尼马拽了。”鼠标半晌艳羡地来了句。

    “不当警察真可惜了啊。”余罪笑了,两人一乐,余罪的话锋一转又道:“当了警察啊,更可惜。”

    “鉴于目前越来越多的女性犯罪,你们应该聘请我这样一个专家啊。”蔺晨新道,不过他不是很确定,回头问着骆家龙道:“有用么?”

    “这个……有用么?”骆家龙不确定,问余罪。

    “有可能有用吧,上回都找着那根jj了,这回还找不到那对奶?”鼠标咧着嘴道。

    众人皆笑,这特么的左一拐,右一拐,又拐到下流路子上了,连骆家龙都走神了,惊讶于杜雷这货居然能收集到这么多清晰美图,几百对美乳放一屏,那叫一个壮观呐,就通过伟大的度娘,也不至于能搜索到如此有价值、有美感的好东西吧。

    “这算什么,美阴图你要不要?我还几百张呢,啥时候我给你讲讲哈,这里面学问大着呢,是不是啊晨新,有时候教教他们。”杜雷得瑟地道。

    众人笑时,蔺晨新却是脸上挂不住了,扭捏着骂了句:“滚粗,出门别说认识我啊。多艺术的东西,在你嘴里都像色情。”

    这哥俩一内讧,众人又笑得东倒西歪,骆家龙附耳小声请示了,鼠标看着一屏美图发呆。

    余罪思忖了一会儿,这个突来的灵光给了他好大启迪,他不得已把成型的想法又重新捋了了一遍,然后他敲敲桌子示意着:

    “安静一下,我们把大家的智慧综合一下,这个破绽可能比我想像的还要大。”

    余罪道,这时候,众人已经一扫方才的颓废,精神头足了,是啊,虽然她做的天衣无缝,可偏偏遇了善解人衣的兽医兄弟,这层伪装的外衣,快被剥下来了………

第480章 连连惊悚

    “首先,感谢兽医兄弟啊,虽然你的行径很无耻,不过这种经验可都是真知啊。”

    余罪笑着,开场一句。

    “这骂我呢?还是夸我呢?”

    蔺晨新没搞清余罪的语气。

    骆家龙和鼠标齐声道着:“你觉得他会夸人?”

    也是,这帮烂警要是品德高尚,恐怕也接纳不了兽医和杜雷这样的人了,杜雷笑着道:“我怎么听着是妒嫉呢?你们连图片都没见过这么多,别说实物了。”

    众人又笑,这货显摆得,好像他摸过这么多似的,蔺晨新赶紧劝着他的发小,咱随后私下再讨论这个啊,听余警官讲,抓奶咱行,抓人咱们可不如他。

    笑着的时候,余罪开始列出自己的想法了。

    “首先是现有的证据,凝结在天花板上的微量麻醉物,我们可以判断,有药理知识,有经验,配制比例得当,最起码不像土贼的手法,不是药量不足,就是药量过大出人命了……既然敢用,又用得这么好,那能说明两点,除了药理经验以外,应该不是头回作案吧?”

    肯定不是,这一点共识的,钓凯子钓得行云流水,连鼠标这么奸的都上当了,就别说那些色迷心窍的普通人,肯定是一钓一个准。

    “第二,我们分析下,为什么鼠标会成侵害目标,在此之前,他那身行头可是用了不少回了,据说一次也没有成功啊。”余罪问。

    是啊,为什么主动钓没成功,反而被钓了?

    “那个简单,钓不成功,那是因为标哥这样太膈应,谁愿意跟他****啊?而被钓成功,人家是劫他呢,又不是准备上他。”杜雷道。

    这个绝对正确,气得鼠标揪着杜雷捶了几拳,杜雷眦得眼睛只剩一条缝了,坚定地告诉他,你打可以,但你无法阻止我说出真相的勇气。

    “呵呵……问题就在这儿,全场王老五不少,为什么他盯上鼠标,别告诉我鼠标这样长得太傻啊,场上不如他的,大有人在。”余罪问。

    哦,好像也对,那些满脑肥肠的富商,还不如标哥呢,蔺晨新想了想道:“那就应该是标哥的某一方面,吸引到女骗子下手了。”

    “不可能啊,那天就挂了串天珠,还戴了块表……一身那唐装,招摇是招摇,可场上那个腕上没有十几万的行头?”鼠标问,连他的懵然了,自言自语道着:“那骗子眼光也不高明,我可戴的都是假货。”

    “莫非,那女骗子口味太重?”杜雷道。

    又搅场了,这回是蔺晨新和鼠标一起捶他,骆家龙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团纸,他续着思路道着:“车……你是不是把车钥匙拿出来显摆来了。”

    “是啊。可路虎吓唬一般人还成,那天来的车里,百把十万的,都不扎眼啊。”鼠标道。

    “车是一方面,但不是全部,而且目标不会是车,否则就没有后来的弃车了。”余罪道。

    “那是什么?”蔺晨新想着。

    “我提醒一下,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某个不经意的事,让女骗子觉得鼠标确实身家不菲,确实就像他那打扮的,是个低调的……超级土豪。”余罪笑着问。

    鼠标慢慢地,眼睛怵然了,他似乎明白了。

    骆家龙突然间灵光一现,想开朗了,看着那仨道着:“你们忘了,戈老板的助理,可亲自给你们陪罪,还给了十万块支票,鼠标随手就扔了。”

    鼠标张着大嘴道:“安嘉璐和戈战旗,还给我敬了杯酒。”

    “完了,别说还有个行头,就光着屁股,别人都要把当成超级土豪了。”

    蔺晨新道,能让风头正劲,拥资亿万的戈老板亲自敬酒,又让那美女助理陪笑,这身份,谁敢说他就是一全身假货的土鳖!?

    “除了这个原因,我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但凡在寻找侵害目标的时候,嫌疑人都有她们特定的盯人方式,很不幸哦,标哥,你把土豪演活了。”余罪笑着道,起身边走边指摘着:“还有一个细节,你注意了没有,你说你是不少撞了她一下,然后……她脚崴了,你们一直在一块说话,喝酒,然后她借故脚崴,让你把她送回房间……我问你,回到房间以后,她脱了之后,你还记得,她一瘸一拐吗?”

    咝,鼠标一咬手指,尼马忽略了,那时候光顾着盯胸呢,谁还看脚呢。

    他摇摇头:“没有,就是故意的。”

    “这就对了,其实这个女人和咱们一样,混过宴会,猎取目标,助理殷勤让她发现了鼠标这个潜在的目标,他们在一起说话,聊天,那是个试探的过程,但恰恰巧合的是,戈战旗和安嘉璐又认识鼠标……一敬酒,这等于帮女骗子确定目标了,毕竟能让戈老板礼敬有加的,应该是身份、地位、钱,啥也不缺的人吧?”余罪道。

    “好像是这样。”鼠标凛然道。

    众人听起起劲了,没想到简单的一件事,在余罪嘴里说起来,还有这么多道道。

    “接下来就是作案过程了……回房间,她先脱了去洗澡,然后一丝不挂的出来,给鼠标一个****的眼神,示意标哥你难道不知道该干什么?于是鼠标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奔进卫生间了……进去就上道,麻醉药物在水蒸汽里已经挥发了足够的时间,进去就迷倒……作到这个不难,插吹风机的地方,放一个小型的蒸汽喷雾就解决了,甚至于更简单点的,捏着鼻子,屏住呼吸,直接喷到蒸汽里就行。”

    余罪道,他在淡淡地说着这样的作案过程,其实这种异想天开的作案方式,他曾经在羊城的监狱里听过摆乎过,那仓里的人渣居然描绘过这样的作案想法,搞个麻醉喷雾,直接放在长途省际客车上,等都迷昏了再开始抢劫。

    不过还是把几位类似经验不足的听得傻眼了,这设计的,太行云流水了,药理学、搭讪学、交际学以及对男人好色心态的把握,溶合得太完美了,几乎就是自己脱光了,把东西都送给人家啊。

    “对,就是这样,她可以从容地收拾好所有东西,擦除痕迹,化妆离开。”骆家龙感慨地道,对于罪案,永远都是你想像不到,而没有嫌疑人做不到的事。

    “我的问题也就在这儿,如果是个老手,却犯了点不该犯的错误,为什么还留着宾馆的电话没有拽了,那电话可以打出去,这个细节嫌疑人不会遗漏,应该是有意留下的,她根本不惧你报警或者其他什么方式……如果把这个定性为单纯的麻醉抢劫,似乎也不对,辛辛苦苦的劫走的车,他们可随后就扔了……简单地讲,作案都要有动机,这个案子动机何在?”

    余罪问,把疑问留给众人了。

    “劫标哥就是为了钱吧,难道他这样的,还会被劫色?”杜雷不信地道。

    “可为什么把值俩钱的车却扔了?那好歹也算点钱吧。扔了车,他们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余罪道。

    “那目标就不应该是车或者随身物品了。”骆家龙道,若有所思地想着。

    “继续,布置得这么精巧,下这么大功夫,花这么大代价……其实没必要的啊,她当晚真勾搭个土豪来个******,说不定都能挣个万儿八千的;或者简单点,勾一个回房,迷昏,拿走值钱东西;再勾搭一个,然后,再拿走车、随身物品,这样不更好。”余罪反向说着,越来越矛盾。

    矛盾的方式就在于,作案手法的高明程度,和显得过于简单的动机,不太匹配。

    “是啊,说不通啊,可要不是为了钱,那做这个有什么意义,恶作剧吗?”蔺晨新道。

    “不至于拿几年刑期的做个恶作剧吧?这要抓住,少说也得定个麻醉抢劫,量刑在五年以上了。”鼠标愕然道。

    “呵呵,那就得需要足够的****,让她忽视这种危险,铤而走险了。”余罪道。

    啪唧,有人拍大腿了,最先明白的居然是杜雷,这哥们呲着大板牙道:“我明白了,这钓上,扒光、拿走东西,开走车,都是小菜,后面还有大餐。”

    众人愣了,不相信地看着杜雷,实在无以接受真理从这里出来。

    “啧,兽医你个****,没听小虫讲那事么?扒光,拿走你随手东西,甚至还拍你几张果照,随身有重要东西,就跟你谈价格,没重要东西,就威胁你发果照给你老婆,要不挂网上。”杜雷道。骆家龙惊讶地瞪眼了,这样也行,鼠标却是吧唧一拍脑门道着,这下老子惨了,要光着屁股被人肉搜索一下,清誉可就全毁了。

    可能吗?大家看鼠标,似乎没被讹诈啊。

    余罪道着:“这种可能性很大的,否则就不会有协办躺着没头没尾,还有事主要求撤案的事了,家龙你查一下,这个案例有,可能原因就在这儿。假如你是个企业老总,偶而春风一度,你怕不怕被老婆家人知道,破坏你企业家的形象?”

    “那当然怕了。”蔺晨新道。

    “假如你随身的包里、车里装着重要的东西,比如客户资料,比如商业秘密、比如其他方面的**,不小心被人全扒走了,讹了几万块钱,你敢不给么?”余罪问鼠标,鼠标无语了,苦着脸点点头,这事就卖精卖血也得捂着啊。

    “假如你是个公众人物,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你愿意你的光屁股照片暴出来吗?”余罪问骆家龙。

    “也是啊,要是按你想的这样,先骗后诈的话,一般人还架不住。”骆家龙渐渐觉得这合理性,越来越高了。

    “鼠标当晚的表现,完全符合她们寻找目标的特征,有钱,到场肯定都卖得起这个单,有地位身份,被戈战旗敬着的人,十万块支票随手扔的人,那是普通人吗?所以,这就是动机,他们迷倒鼠标应该有更大图谋。”余罪笑着道。

    鼠标耷拉着脑袋,快哭出来了,痛不欲生地道着:“特么滴,就该老老实实做人,不能装逼,才装尼马一回逼,就成逗逼了。”

    众人呲笑,蔺晨新笑着反问着:“可没见有反应啊?怎么没来讹标哥。”

    “假表、假天珠、租来的车,都是假的,这号穷逼谁敢讹,他们难道不怕被讹的狗急跳墙?之所以扔掉车,这说明这伙人的自制能力很强,不贪小利;这种反侦察意识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我都怀疑他们中间可能和我们有过交集……鼠标这事,他们在发现找错目标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也说明他们这种风格,宁放过,不犯错……这是一伙有组织有纪律的贼啊。”余罪慨叹道,源于实践的推测,往往会把自己都吓住。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惊声问着:“一伙?”

    “肯定是一伙,肯定是集体智慧,这不是一个人能办了的事,踩点,搜集情报,选择场合,化妆进入,还要会勾人,还要懂药理,回头还要有根据目标选择敲诈的方式……如果推测正确,那就肯定不是一个人,最少也得有两到三个,甚至更多。”余罪道。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我找找……”

    骆家龙说着,检索着协查悬案的目录,又拉出来了罪案信息中心的资料库,关键词是:女嫌疑人、敲诈、麻醉……随着检索的进程,几个案子跳出来了,成了高亮红色,几分钟后,骆家龙列着六桩似是而非的案子道着:“大同一例、怀仁一例、凤城两例、还有五原两例……邪了,都是悬案,”

    “不一定准确啊,都没并案。”鼠标道。

    “我看看,差不多吧,定货会上被人骗走订货合同敲诈,也算吧。”蔺晨新看了一例道。

    “这个有待于进一步调查了,不过个工程可就大了。”骆家龙道。

    “可能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大部分恐怕都不会选择报案,只能吃个哑巴亏。”余罪道。

    慢慢地走向深入,戏谑的声音没有人,严肃地表情有了,连惯于诨话的杜雷也郑重了,这像解谜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知不觉地深入其中了。

    几个翻看着案例,不过案卷远没有分析精彩,往往是简单的一句“受害人被诱至房间,麻醉后随身物品被抢劫”一带而过,详细现场勘查没有,后续的追踪没有,五原这一例已经被搁置了三年,最近的一例也是九个月前的事了,是长安来五原商人,被麻醉后,随身物品丢了个精光,也是再没有下文了。

    “余罪,假如你猜测正确,恐怕都查不下去,正像你说的,大部分连案也不报,怎么去找出嫌疑人,即便你能找出来,又如何定罪?”骆家龙问。

    “是啊,这尼马我算是白挨了。”鼠标颓丧地道。

    最难的就是这种旧案,悬案,和这种涉及**,连受害人都愿意报案的案,杜雷却是幸灾乐祸地对蔺晨新道着:“兽医,你那招****不管用了。”

    “听余老大的,他会抓j,绝对会****……余老大,那你得想个辙啊,不能让标哥白挨这一顿啊。”蔺晨新道。

    “我想了一个办法,刚才兽医又点醒了我,我正在把我办法完善一下,你们这样想,逆向来怎么样?我们先不找这人女骗子,她太难找,我们找受害人怎么样?如果有足够多的受害人,肯定能反映而更多信息,验证一下我们这些想法,如果真遭到了事后的敲诈,那可能他们和对方产生的交集更多。”余罪道。

    “如果没有呢?”骆家龙问,他尖锐地指出道:“这是猜想,还有加上兽医的道听途说。”

    对于置疑,余罪从不恼怒,他笑着道:“如果没有,鼠标的遭遇就解释不通,那辆车就不该扔掉;如果没有其他的动机,那完全不必要对目标的选择做到这么精细,私人宴会的进入难度可不少啊……如果没有,我真没兴趣了,就个站街的妞都懂勾搭个外地客人,领到僻静处敲诈几个钱,他们如果仅仅为了抢随身的东西,那方式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还把麻醉剂量控制这么精准?这个高端上档次的犯罪手法,没有一个像样的动机匹配,不合理。”

    “好吧,听你的,不过你想清再说啊,就咱们几个人了,还有俩局外的。”骆家龙提醒着,少了一个汪慎修,感觉力量削减了好多了。

    “足够了,我的思路是这样,一路查找登记在案的受害人,详细询问案发过程,他们肯定像鼠标一样,有羞于启齿的地方,想尽一切办法,拿到真实过程……是不是事后发生过其他的事,很快就能得到验证。”余罪道,众人用心倾听,一字不敢漏掉,他接着排着:

    “第二路,以嫌疑人的特征查,能够无视一辆二手路虎的价值,我想她们肯定已经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了,刚才兽医的话提醒了我,一个土妞可进不了私人宴会那种高档场合,所以她肯定有渠道接触到这些土豪们,也熟悉那种高档场合的各种潜规则,这一路的主要查找,在接触渠道、消费地方、经常出入的场所,比如兽医你说那种胸,不可能戴廉价的胸罩,我深表同意,高档的消费那是一小撮人啊,说不定就能有所发现……汉奸在就好了,这狗日的躲那儿去了……这一项兽医你负责。”

    “哎,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兽医乐歪了,起身敬礼,这礼尼马已经鼠标敬的还标准。

    计就这么定下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梦琪意外地发现几个人都没到食堂,等她到协办,空荡荡的大房间已经没有人了,骆家龙的电脑桌面打开了一堆文件,她翻查着,面露喜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看得出,都开始往案子上走了。

    咦,还有,又打了一副肖像描蓦图,看样子进展不错,当她打开最后一个文档时,刷地脸红了一片,满屏的****,圆圆的、鼓鼓的、翘翘地露着****。

    “这帮****,难道从这里找到了突破?”

    她狐疑地道,有上次天赋异禀的事,她还真不敢妄下定论了,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而且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胸前,然后很生气的把骆家龙的电脑屏幕给关了,起身离开时,心里还喃喃着好大的怨念。

    “怎么男人都喜欢这么大的胸,****。”搭个外地客人,领到僻静处敲诈几个钱,他们如果仅仅为了抢随身的东西,那方式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还把麻醉剂量控制这么精准?这个高端上档次的犯罪手法,没有一个像样的动机匹配,不合理。”

    “好吧,听你的,不过你想清再说啊,就咱们几个人了,还有俩局外的。”骆家龙提醒着,少了一个汪慎修,感觉力量削减了好多了。

    “足够了,我的思路是这样,一路查找登记在案的受害人,详细询问案发过程,他们肯定像鼠标一样,有羞于启齿的地方,想尽一切办法,拿到真实过程……是不是事后发生过其他的事,很快就能得到验证。”余罪道,众人用心倾听,一字不敢漏掉,他接着排着:

    “第二路,以嫌疑人的特征查,能够无视一辆二手路虎的价值,我想她们肯定已经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了,刚才兽医的话提醒了我,一个土妞可进不了私人宴会那种高档场合,所以她肯定有渠道接触到这些土豪们,也熟悉那种高档场合的各种潜规则,这一路的主要查找,在接触渠道、消费地方、经常出入的场所,比如兽医你说那种胸,不可能戴廉价的胸罩,我深表同意,高档的消费那是一小撮人啊,说不定就能有所发现……汉奸在就好了,这狗日的躲那儿去了……这一项兽医你负责。”

    “哎,好嘞,保证完成任务。”兽医乐歪了,起身敬礼,这礼尼马已经鼠标敬的还标准。

    计就这么定下来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肖梦琪意外地发现几个人都没到食堂,等她到协办,空荡荡的大房间已经没有人了,骆家龙的电脑桌面打开了一堆文件,她翻查着,面露喜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看得出,都开始往案子上走了。

    咦,还有,又打了一副肖像描蓦图,看样子进展不错,当她打开最后一个文档时,刷地脸红了一片,满屏的****,圆圆的、鼓鼓的、翘翘地露着****。

    “这帮****,难道从这里找到了突破?”

    她狐疑地道,有上次天赋异禀的事,她还真不敢妄下定论了,想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而且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胸前,然后很生气的把骆家龙的电脑屏幕给关了,起身离开时,心里还喃喃着好大的怨念。

    “怎么男人都喜欢这么大的胸,****。”

第481章 难言有苦

    “这儿,18号铺子……那个小月亮房子……”

    杜雷指示着方向,驶进花鸟虫鱼市场,唯一提供一个知道内情消息“虫儿”就在这里,据说是杜雷的狐朋狗友。余罪看杜雷哥这板牙、大腮、吊梢眉的,估计着狐朋狗友也好不到那儿去。

    “就是他……喂鸟那个。”

    杜雷道,余罪靠边一刹车,那瘦高个的却像见鬼一样,掉头就跑,杜雷急了,开门下车,扯着嗓子喊着:“虫儿,看我是谁?”

    那跑了好远的哥们惊魂未定,一看杜雷,气冲冲地回来了,拿着块泥巴就砸,边砸边骂着:“吓死你爹啦,没事开尼马警车装逼。”

    余罪笑了,估计是警车惹得祸,他看那瘦高个子,人长得像个拉直的大虾米,有点弓,长手长脚的,杜雷还真干不过他,不过好在放心了,惊魂未定上来,好像明白了,指着杜雷道着:“警察哥,我和他一点都不熟啊,他喝酒打架那事,我从来都没参与过。”

    “去尼马的。”杜雷踹了他一脚。

    “不是那事,那事归派出所管……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吓成这样?”余罪笑着道。

    瘦个子愣了,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哦,不是这事,那就好……我倒不怕进去,可进去得罚款呢,现在挣点钱多难啊。哎我说,杜****啊,啥风把你吹这儿来了?上回喝了酒,还说给我两万块投资呢,结果请你吃了只王八,白吃了。”

    “哪年的事?滚蛋。”杜雷骂道,不认账了。

    “怪不得你狗日越长越像王八了,吃死你。”

    两人对骂着,说着就要掐起来了,余罪赶紧分开,一说要杜雷给钱,那虫儿好歹不再满嘴喷脏了,一问诈骗的事,他懵然了:“我说过吗?”

    “王二说你说的,到底有没这事,警察可正在找呢?”杜雷道。

    “我听刘毛说的,好像是真事。”虫儿道。

    “刘毛是谁?”余罪头大了,大多数时候到市井这类以讹传讹的事,最怕空穴来风,谁也说不清来源。

    “刘毛就刘毛呗,好像是大金碗被个娘们麻翻了,那辆宝马给弄走了,还弄了他十几万,气得那货仨月没下床。”虫儿道。

    真的假的?这么活灵活现的,又来一个人物,余罪愕然问:“大金碗是谁?”

    “这我认识,开烟酒批发部的,手里有俩钱。”杜雷道。又威胁着虫儿道:“嗨,到底是不是大金碗?别整错了啊。”

    “啧,这一片就没别人,就他手里有俩钱好出来打个野炮啥的,别人倒想骗我,我也没啥骗的嘛……真的,就大金碗,刘毛说他喝多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他那样,吃逼亏不是一回了,上京城三里屯泡妞,被人家宰了三万多……”

    虫儿滔滔不绝说着大金碗的糗事,包括被仙人跳宰、包括中了尖锐湿疣、包括换老婆被坑,林林总总一言而敝之就是:吃逼亏受逼罪,牛逼快被整成穷逼货了。

    给哥们撒了几支烟,杜雷信誓旦旦,回头哥给你投点钱,让你把生意做大。那哥们乐了,喜滋滋地把余罪和杜雷送上车走人了。

    不过孰真孰假,就有待于求证了,真正放到实践里,余罪的话可不敢说那么满了,总觉得这其中的蹊跷太大,这么大事都没报警,实在说不过去………

    …………………………………

    …………………………………

    此时,蔺晨新和严德标也进入角色了,两人徜佯在金威商城的女装专柜里,看得目眩神离。

    对了,****专柜,标哥正在兽医和引导下,选****呢。

    鼠标先是被****的价格给吓了一跳,随随便便一套,一两千很正常,两三千不稀罕,想想就有活得很挫的感觉,一月工资,好像只能买一套女人内衣,三点式的,还遮不全乎。兽医说了,你得正确对待,这儿你一年工资买不起一件的都有,不到土豪的层次,他们的世界咱们不懂的,购物就是一种消遣和装逼行为,不一定非要穿的。

    两人小声得啵着,沿着几层架的****墙走着,兽医在诱导着鼠标,回忆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形状、大小,他解释着,上胸围减下胸围就是****大小,从a数到c,视线里能出现v形,其实就是d以上的了,仔细回忆,你见到时情景。

    “好像是深红色……很软,但弹性很好……胸前能看到****边……”

    “她穿什么颜色的裙子?”

    “黑色。”

    “哦,黑色,配****红……笨蛋,不是深红,应该是酒红色,这叫红与黑的梦幻,容易激发异性的幻想,服装学上,这种搭配适用于妖冶、****、又很霸气的那种气质……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女王型的。”

    “哎对对对,女王型的,好像在宴会厅表现没那么颐指气使,但到了房间,都没说话,就把我指挥了。”

    “眼神,用眼神指挥你足够了……”

    “是不是那一种……”

    兽医根据鼠标描述,对这个女人的认识更深一层次,指着一处文胸,鼠标眼睛一亮,兴奋地点点头。

    “酒红、刺绣****、聚拢深v型,法兰西风格……茜奈牌子,叫浪漫之夜……标准的女王型,淑女、公主、******、人妻娘都不会选择这种豪放的色彩搭配……绝对不是d,笨蛋,应该至于是e,上下胸围相差20cm以上,否则这种v感就拎不起来……”

    兽医若有所思地说着,半晌没音,回头时,鼠标早听愣了,今天才发现自己和兽医的区别,对于女人自己就白痴的水平,那像兽医,一件****也讲得头头是道。

    “怎么了标哥?”蔺晨新问。

    “尼马这一直在内衣内裤上打转?查到人到驴年马月了。”鼠标掩饰着自己的惊讶。

    “这种类型的不多,这种消费层次也不多,既是这种类型,又是这种消费层次,还当骗子的,可能就更少了,我觉得余罪的想法很好,找出这些地方,排查他们pos机的对账记录,将来和嫌疑人模板一对比,有交叉,这人不就显出来了。”蔺晨新道。

    特么滴,这货才跟了几天,说侦破思路比他都清楚,听得鼠标又是好挫的感觉,查来查去,查得他像个跟屁虫了。

    这不,高挑个子的服务员上来了,笑吟吟地问着先生需要帮助吗?

    大男人站在人家卖女人内衣的店里,实在让鼠标抹不下老脸来,谁可想蔺晨新却是面不改色,礼貌而绅士地道着:“有点小麻烦,我想给我女朋友买个文胸,她以前就来金威买的,但我不知道那一家。”

    “我们回头客很多的,您女朋友有我们的vip卡么,或者您可以告诉我们名字,我帮您查查。”女服务员客气道。

    “我刚认识,还不知道名字呢。”蔺晨新直接拒绝,女服务员一愣,他轻笑着,轻声解释道:“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在一个浪漫之夜送给她,你懂的。”

    嗯,女服务员果真懂,笑着点点头,然后问着尺寸,蔺晨新描述着个子、身材、胸围,以及大致的个性,服务员一指,把鼠标惊得一哆嗦,正是那套浪漫之夜。

    “她像她买过一套这样的,不过我记不清了……您看,认识么?我女朋友。”蔺晨新拿着手机,放着女嫌疑人的电脑合成照片。

    不过这次失望了,女服务员摇摇头,不过赞了句很漂亮。

    接下来就更扯淡了,蔺晨新就压根没准备买,愣是和服务员扯了十几分钟,居然还把电话要到了,什么也没买,那服务员倒乐得还屁颠屁颠的。

    离开这家里,鼠标竖着中指道着:“瞧你那贱性,站人家女人内衣店里,扯个没完。”

    “你懂个屁,女人内衣店,一半是卖给男客了,实在是时间紧,要不这里的妞会试穿给你亲身示范。”蔺晨新道。

    “走走,别磨叽了,一天啥也没干成。”鼠标催着。

    “别急啊标哥,这种地方真不多,一家一家过,跟我说说,她穿什么鞋,还有裙子,你要能说出样式,我差不多就能给你找到牌子,将来范围取决于你记忆水平……对了,身上有文身没有,要那样更好查。”蔺晨新追着问。

    鼠标却是不想讨论这个,那天昏头昏脑记起来着实不多,那能和兽医一样,对女人的服饰这么精通,他加快步子走着,兽医在背后跟着,这一对奇葩的组合,一直在女装区晃悠………

    ………………………………

    ………………………………

    余罪在两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大金碗,这哥们姓万,叫万勤奋。秃头、面黄、面部是个凹形,像个破碗口,估计这就是绰号“大金碗”的来历。

    见到人时,这货正在批发部外头,躺在躺椅上忽悠悠地,身后就是他的生意,学府路上的一家批发部,生意不算大,也不小,最起码比大多数人要强不少,就这个四五十平米的烟酒店,余罪估算了下,没有百把十万,支不起这么大的摊来。

    人看样不怎么地,一开口更不怎么地,两人跟他搭腔,他粗声大气说着,去去。好个逑,烦着呢。

    我们找你有事,杜雷也上脾气了,那人一看杜雷这样,估计是赖蛤蟆嫌老鸦丑,他很不客气地说着,有啥事就站着说呗,不请你进去了。

    这时候余罪亮着证件,直递到这货的眼前了,好歹奏效了,大金碗一骨碌起来,警惕地盯着余罪,就在余罪准备解释来意时,这人掏着口袋,几张百元大钞一卷,直往余罪手里塞,边塞边讨好地说着:“咱们这儿从不卖假烟假酒,以及烟花爆竹。”

    这得性把杜雷看得笑尿了,尼马还有猥琐成这样塞钱的,这不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万师傅,是其他事,咱们…借一步说话,真不是找您麻烦。”余罪客气地道,把钱给还回去了。

    刚从警时,这玩意可能就笑纳了,而现在,有时候看到这种事,让他有一种很难堪的感觉。

    一听其他事,大金碗倒放心了,直把两人请进批发部,钻到后院,堆放货物的地方被腾出来一个狭小的空间,三个人进去都有点挤,大金碗开了两听饮料,给递上,好奇问着啥事。

    这警惕性,明显还没放下嘛。

    余罪说明来意,一听这事,大金碗脸上的戏剧化就出来了,先是愕然,后是难堪,再然后头摇得像拔郎鼓:“没有,没有,听他们瞎扯呢。”

    “哦,那可能就不是你了,刚抓到个女骗子,她交待了几桩事,追回一部分赃款,正在找赃车流向。看来我找错地方了。”余罪说着就起身了,杜雷没想到余罪来这一手,憋着笑,作势要走。

    一走大金碗急了,赶紧地拉着余罪道:“等等,警察叔叔……警察大爷,那那……那我那车,真能找回来?”

    “你都不相信我,都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怎么帮你……我可不是派出所、刑警队的民警,我是总队特训处,处长。”余罪排出个唬人身份来了,谁敢说这个光杆司令不值钱。

    这不,把大金碗惊住了,余罪再亮证件,给他细看,半晌大金碗一拍大腿道着:“哎呀,瞧我们眼珠子,得抠出来喂狗了……有眼不识真神啊,坐坐……我告诉你们,真有,真有这事……”

    谆谆善诱下,大金碗开始痛不欲生地讲他的经历了,就是本市,年后,四个月前,全国白酒类厂商的展销会,就遇上那么个女人搭讪的,要推销白酒,又是给名片、又给请他吃饭,他也喝得高兴,而且觉得和那女人特别投缘,而且这种商业展销,大家都知道,那些女推销员,有很可观的一部分生意,都尼马是在床上谈成的。

    大金碗当晚就觉得这好事砸他头上了,那女人约他去房间谈,他兴然而往,进门就酒壮色胆,搂着那妞又亲又啃,得,人家没反抗不说,还让他去洗澡,还给他调上水……再然后,金碗哥意识就消失了,等醒来,就光着屁股躺在卫生间了。

    这经历把杜雷吓住了,简直和鼠标遭遇的一模一样,要不是亲身经历,他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丢了多少东西?”余罪问。

    “宝马,x1,三十来万……还有条金链子,两个金镏子,手机,钱包里还有几千块,我记不清了……哎,这特么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大金碗难堪地道,作为奸商,被人奸骗,那滋味真不好受嗳。

    “往下说,后来呢。”余罪随意问。

    “后来……您也知道有后来?”大金碗愣了下。

    “你考我啊,肯定有后来,那些骗走你东西的,是不是联系你了。”余罪猜测到,不过根本不像猜测,他说得很肯定。

    大金碗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直向余罪竖去,感叹道:“冲这个我相信您,是真找着骗子了……这事过了一周吧,有天突然有个电话联系到我了,她一说,是那晚上那女的,气得我破口大骂……他妈的,居然还敢回来找我,骂了她一顿,哟,她也不生气,就说了,大哥,你还想要你的车不?你的证件、银行卡、还有进货单,给我十万块钱,我把车停到个地方,告诉你去取,反正这车几年了,买给黑市也不值几个钱,还不如行个好,再还给您呢……”

    “还有这样的事?这样也行?”杜雷想不通了。

    “咋不行,我一想我那车没全保,丢了还真特么没地方找去,还有银行卡,单据一大堆呢,补全可麻烦,身份证都得一周才能出来,还得跟多少趟银行……我就……”大金碗瞪着眼,难堪加难受地表情说着。

    “就跟他们交易了?”余罪问,知道坏事了。

    “对,我就给他们搞价了,搞到八万块,他们同意了,那东西反正他们拿着也没用。”大金碗道。

    “那后来呢。”半晌无语,杜雷追问。

    “又…被…骗…了。”

    大金碗欲哭无泪地道。上牙咬着下唇,就差呜咽了,可怜巴巴地看着余罪,等着警察发发善心给他还回点来似的。

    噗,杜雷笑得直打牙,尼马智商捉急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生意是怎么做的,还发小财了。

    余罪也笑了,赶紧地转移着话题问:“那为什么不报案?”

    “报了,头回去派出所报案,回头酒店把房间都打扫了,不认账,他们说前一天是订货会,根本没开监控,也不是我开的房,丢啥东西他们不负责任。派出所踢皮球了,他说你连长相都说不清,怎么帮你找?还有,这才认识多大一会儿就去开房了,是不是卖淫嫖娼……还有,不能你说丢了多少东西,就丢了多少东西,房间里就没有什么痕迹,让我们怎么给你立案?……那这样,先登记一下,有情况我们再找你。”大金碗学着派出所的口吻,果真是何其相似也。

    余罪清楚,就即便是真有这种案子,派出所的水平也是能推就推,他们心里更清楚,那种流窜作案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而且像这种极似“嫖娼”被人宰了的,根本不会给予同情和关注,顶多给个评价:活该。

    “头回……还有第二回报案?”余罪问。

    “有,我又去派出所了,他们一听给我人汇了八万,笑得肚子疼……特么滴,还不笑我傻呗,后来就给登记了下,让我回来等消息,一等尼马都没音了。”大金碗懊丧地道。

    他看余罪时,余罪一脸愁苦,他却是不敢问失物的下落。余罪心里在想着,也许并不是嫌疑人太过高明,而是警务太多的疏漏和官僚的冗长,让欺诈变得这么游刃有余。

    又问了几个细节,全部录音,起身告辞时,余罪怕人家伤心,直撂了句:“对不起,万师傅,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信息,找到车会联系你的,可能还要麻烦您几回,您别介意啊。”

    告辞匆匆而走,大金碗半晌才反应过,吧唧一拍脑门,自己个痛不欲生地感慨着:

    “尼马,听着这口气就是骗老子,根本就没找着人,白耽误这么大会功夫。”

第482章 奇葩之故

    “…嗯,偏瘦,身高在一米六五,高跟鞋七公分左右,上下胸围差20cm,e罩杯、锥子脸、发型波浪,轻微染发……脖子应该是……”

    蔺晨新回头问鼠标,口吻却是变了:“你第一次看她,注意到她的锁骨部位了吗?就这儿。”

    是肩胛的部位,鼠标想想,摇摇头,不过马上又点点头,似乎真注意到了,那胸前一大片白的晃眼,肩旁锁骨浅浅的小湾在视线中一闪而过,不提醒,还想不出来呢。

    “肩和腰比较匀称,脖子应该再长点……这里。”蔺晨新指示。

    一位ol装的女人,在兽医的指挥下灵巧地动着鼠标,电脑屏幕上,变幻着一个美女。

    鼠标没有想到的是,还有这种服装设计软计,能根据你的长相、身高,直接给你做衣饰的搭配,高档服装区,专为土豪服务的,鼠标这当警察的,听都没听说过。

    不得不承认兽医哥在这方面的天才,三句话就和这妞搭讪上了,编了一套我兄弟有个魂牵梦绕的****,想为她挑点衣服的话,配上殷勤的脸蛋和小费,成功的雇了“侦破”技术员。

    对了,给土豪服务,收费不菲,小费就二百块。

    警务的肖像描蓦师趋向于客观,描的就是脸型,可偏偏对于只有一面,只有鼠标这么一个目击的,又是精虫上脑只注意看胸看腿的,还真没治,肖像的可信度就要大打折扣了,蔺晨新反其道而行,不描脸蛋,他在试图用衣饰、搭配,还原着鼠标嘴里那个支离破碎的美女形象。

    形象,模糊描述的形象,慢慢地显现在电脑的屏幕上。

    呃……鼠标呃了声,蔺晨新吓了一跳,还以自己错了,回头看鼠标,却发现他目光的方向,一位胸前衣装半露,胯下短裙齐臀的妞摇曳着走过,标哥正流着口水痴痴看着,他迅速踢了鼠标一脚,示意镇定,镇定。

    可怜呐,可怜的警察都没见过这么劲爆的画面啊。

    他看鼠标魂不守舍的,拉过一边小声道:“风度,标哥,保持点风度好不好。”

    “风度个毛啊,怎么个个穿得都像失足女,这谁受得了。”鼠标道。

    所谓时装,就是穿得越来越少,所谓时尚,就尼马是露得越来越多。蔺晨新对此颇有研究,他道着:“穿不出****,那服装的意义何在?让你心旌飘摇,这说明她们很成功。”

    “那不穿岂不是更成功。回头率直接爆棚。”鼠标道。

    “色情和审美的眼光能一样吗?站好,别乱看。”蔺晨新训了句,又忙乎上了。

    达者为师啊,对于这个全新的环境,一无所知的鼠标拽不起来了,兽医忙成这样,他却是心里有好大的过意不去,不敢再造次了。

    很快,电脑的搭配成型了,蔺晨新示意着鼠标看,鼠标的眼睛早瞪大一圈了。

    背影,黑裙、凸凹的身材、修长的**、玲珑的曲线,他不迭地点头,太像了,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印像,重合的地方太多了。

    “这种穿着很大胆,不过如果皮肤很白,强烈的反差会效果更好,发型随意变换都不会突兀……稍稍弥补一下她的身高,就t台模特也不过如此啊………脖子很长,这是所谓的九头美女……如果这样搭配,坠饰的绑带高跟鞋,用黑白双色、或者富贵紫色,能衬托出她的气质,不是雅,应该是一种内敛,但展示的时候却很张扬的气质,很摄人的哦……”

    设计师手动着,这个形体,她很快描出了几副衣饰的搭配。

    图形和电子文件很快交到了蔺晨新的手上,拿了小费的设计师很殷勤要帮他们挑衣服,这钱怎么可能白花,蔺晨新编了个瞎话,安抚下的设计师,拿着鼠标就走,拐了两拐,悄悄地从安全出口离开了。

    “有用么?”鼠标愣着问,拿着几张照片打印,犯愣。

    “又多了一个特征:她很懂衣饰的搭配,那说明这个女人很有品位,绝对不是勾搭外地客商搞仙人跳那套的女人可比的。如果经常出入上流社会那种场所,圈子就不会很大了。你说有用不?”蔺晨新道。

    “做得倒是像,可上什么地方找啊?”鼠标有点迫不待了。

    “泡妞和找人是一样的,不能急啊,得摸清敌情,有的放矢……标哥知道你为啥泡不上妞么,还真不是因为你丑,而是因为你表现得太过****,我都能从眼里看到‘床’,别说那些女人,如果你仅仅只想到把她压在胯下,而不去欣赏,你就连压在胯下的愿望也实现不了。”蔺晨新教育着。

    鼠标一耷拉眉,蔺晨新马上觉察可能伤标哥自尊,却不料标哥一撇嘴道着:“光看到床了,有时候我还想在车震野战啥的,你从眼睛里看到么?”

    哎哟,把兽医兄弟给刺激得,痛不欲生地竖着中指:“靠,淫成这样子,你老婆当初怎么可能看上你。”

    “滚,我当年很纯情的,是我老婆追我,你信不?”鼠标很严肃地道。

    不过,除了把兽医刺激的笑得肚子,实在无法取信于人………

    ……………………………………

    ……………………………………

    “天才,天才……”

    余罪看着手机上收到了图片和短信,感慨道。光怪陆离的世界,每个人眼中的都不一样,从兽医这里,余罪只觉得自己学识太浅薄了,不管是之于女人,还是之于案子。

    杜雷问着咋拉,余罪感慨地道着:“你那位兽医兄弟啊,找到女嫌疑人可能穿着的服饰,内衣内裤样式了。而且依据样式,判断出了大致的性格……呵呵,女王型的,表面内敛、实质张扬,根据他判断,应该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那类。呵呵,很有道理啊,做这种案子的女人,肯定经历过什么常人无法想像的事,才会把她们变得神经大条的。”

    “哦,这个他在行,别说找****,他给女人洗内裤那事都干过。”杜雷道。

    “哎,杜雷啊,兽医阅女无数,有没有个正式女友啊?”余罪突来一问。

    “怎么可能,光跟一个睡多没意思?”杜雷想当然地道,余罪被逗乐了,也是,谁不愿意多几个涅?不过婚后的男人和没结婚可能在想法上有差异,他随意说着:“最终总是还要找一个过一辈子的,老这样,时间长了也没意思。”

    “可不,你和女人谈爱情越多,越发现最真的反而是基情……就像你认识的人越多,越想和狗做朋友一样。”杜雷道着,很坚定的论断道。

    余罪笑得肚子直抽,停下车,直赞道:“天才,你也是天才。”

    “哎余处,那我这天才能当警察么?我还真想整身警服穿穿。”杜雷追着余罪问。

    余罪笑着道:“普通人凑合能当警察,你们这一对天才要当警察,多委曲啊。再说你败家惯了,一下这么出息,不怕你把爸吓出高血压来啊?”

    “那不正好,财产都归我支配了。”杜雷兴奋地道,这话说得,把余罪刺激的无语了。

    两人此时踱步进了学府路派出所,所长已经等在那儿迎接了,总队的余处长,在警界颇有几分威名,那肯定是基层派出所仰望的存在,一来准是有案子,一问是大金碗的事,那所长像吃了只臭虫一样,满脸泛苦。

    “咦?好像有隐情,高所长,说说他的情况,还有他那个报案,我怎么没在内网查到。”余罪问。

    “余处长,您别听他瞎咧咧,这就是一个出名的奇葩加祸害,祸害我们派出所都不止一回了。”高所长苦不堪言地道。

    “他祸害你们?说来听听,怎么都比窦娥还冤呐。”余罪奇怪了,杜雷诧异了,不能警察比老百姓还苦吧。

    “您是不知道这人有多操蛋,前年,他报案说有人打砸抢他的店,我们是赶紧出警,把几个肇事的带回派出所来了,这可好了,惹得人家亲戚朋友来了二三十号人坐着不走,说我们循私枉法,您猜怎么着?这特么大金碗是欠人家货款不给,对方急了,才来搬东西……搞得我们两头不是人。”高所长叹道。

    余罪愕然了,这种烂事经常碰到,笑话都说了,一天到晚忙不停,最贱不过110嘛。

    高所长看这满脸愁容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他两手拍着,就数落败家子一样说着大金碗的事:

    “还有,橙色年华在时候,这家伙估计去喝花酒,一场酒被宰了两万多块,消费时高兴,消费完了肉疼……回头来我们这儿报案,那说小姐骗他,酒就不值那么多钱,让我们给他要回点损失来……”

    笑成了哭笑不得地,他又补充着:“还有更奇葩的,去年,这家伙不知道在哪儿嫖,染上赃病了,回头又来报案,这家伙已经练得水火不浸了啊,嫖娼他就不当回事,直说说那女人有病也不告诉他,太没职业道德,他受害这么重,派出所得管管……我们说,你嫖娼还没处理你呢?叫什么屈啊?他说了,嫖客权益也受法律保护,万一传他个爱滋病啥的,他再传出去,那不成危害公共安全了……没法说,这狼不吃的货,民警都怕他……”

    杜雷笑抽了,刚才就觉得大金碗有点奇葩,可没想到奇葩到这种程度。

    这像狼来了的故事,真正狼来了,恐怕以大金碗的言行,都没人敢信他了,余罪笑着问:“可他被骗八万块,不是个小数目啊。”

    “你甭听他扯淡,他那话里,水份大了,这事我知道,年后的事,好像是车被骗走了,回头骗子又商量把车再卖给他……他就又被骗了八万块对吧?哈哈,这真的假的,先不论啊,您打听一下,这家伙一年不被女人骗上十回八回,他就过不了年,那批发部生意真不赖,全被他折腾到这个上面了,光媳妇娶了仨,都跟他过不下去,一分居,他连老婆都告,告他老婆私藏他财产……哎哟,这人能把你折腾得哭笑不得啊。”高所长道。

    “于是,就没有立案?”余罪笑着问。

    接案不立案,这是违规行为,不过现实中却是,面对庞大的治安和刑事案件,可能有限的警力根本管不过来啊,特别是很多跨地区的电信诈骗,基本警务单位对此根本无解。于是很多都会因为考核的原因选择不立案。

    高所长见余罪脸色尚好,放着胆大悄声道着:“那要立了案,要是假的,就成笑话了,要是真的,我们是肯定破不了,现在这骗子多少啊,光学府路这一块,每年光假招聘骗大学生的,就不知道有多少。”

    言下之意,普通群众都保护不过来呢,何况这种奇葩。况且像这号招人嫌的,怕是大多数得对他感觉相同:活该。

    客气几句,寒喧几句,烟撒了两支,高所长对这位威名很甚的余处好感顿生,根本没有板着脸训斥的意思,只是听笑话一般听了一番,而且很客气的说着,可能和其他案子有关,需要的时候,配合一下就行,这种事吧,他理解,能办,条件够就办,真不能办,那也没治。

    呆的时间不长,高所长把两位送走,又忙着所里的其他事了。

    杜雷对于余罪的表情可不尽然满意了,车开就问着:“余处,你咋表现的这么怂呢?”

    “那应该怎么样?”余罪笑着问。

    “应该一声断喝,把小屁警都喊出来,挨个训逑一顿……你们总队,一点威风都没有。好像跟人家派出所说好话似的。”杜雷道。

    “都不容易,几万人的治安区域,警力才几十人,不出事就不错了,再给他们找事,你觉得心里过意得去啊。”余罪道。

    话里透着几分诚恳,完全不像平时贱得损人,杜雷眨巴着眼,一下子对余贱的好感倍增。

    “这么说啊,也是……您说,这大金碗那话能信不?”杜雷问道。

    “应该是真的吧,他撒这个谎没什么意思。”余罪道。

    “那也不能差到这种程度,好歹也是一奸商呢,怎么车被骗了也罢,回头再给人家寄八万块,又被骗。还有,这货买得起宝马,居然不买保险。”杜雷笑着道。

    “这恰恰说明了骗子把他的性格琢磨透了……****,防范意识低,一诱就上当,卷走他的财物,一查没车保,再看这单据乱七八糟的可能对受害人有用,就再设骗局……八万块把车、不值钱的单据买回去。受害人一想也划算啊,就像他说的,丢的证件、银行卡一堆东西,补补也得一两月……一想骗子也不好处理这东西,所以真实度就提高了,再汇钱,再上当。”余罪道,这充分说明,骗子骗的不是人,而是你的心呐。

    “丢车报案,警察不管啊?”杜雷不信地问。

    “管,但事实的情况是,如果你的盗抢商业险,警察就会全力侦办,因为找回来,保险公司会付一部分经费……但没有这个商业险,你就得往后排了,因为即便找回来,警察也没法朝受害人伸手要经费……所以,与其遥遥无期等待,倒不如和骗子私下解决。”余罪道。

    所以,也就继续被骗喽,杜雷从余罪的笑容里,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奈,就像他这种混在边缘的人一样,只能看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对身边和身外的事,更多的时候是无奈。

    “我倒觉得,这种货就不能搭理他。凡被色骗的这些货,都活该,包括标哥。”杜雷道,笑着。

    “对,他们得到报应是应该的。但那些搞色骗的,就更应该得到报应,本来就够糟糕的事了,被他们折腾到操蛋的程度了。”余罪道,没有说教,不过更有说服力。

    这句话似乎触动杜雷了,杜雷没来由地对这位言语不多,利眼如炬的刑警有点羡慕,他突然来了句:“余处,我想当警察,真心的……从小就有一这么一个梦想,我怎么一直觉得你们都把这话当笑话听?”

    “梦想,不都是笑话吗?”余罪瞥了眼,那严肃到让人可笑的表情,实在让他不忍打击,他笑着道:“有梦想是好事,可梦想能带给你的不会是好事,不管实现和实现不了,你都会后悔的。”

    杜雷愣了愣,没太明白余罪话里所指,他不问了,拔着电话问兽医,晚上那儿吃饭去,估计准备喝两盅,再邀几个人出来玩。

    这才是他的生活,不过似乎已经缺乏新意,老没劲了。

    车直驶到学府路尽头,一家邮政储蓄的营业所,查着在四个月前某天的汇款记录,对于大金碗的话,还需要重新骗证一遍,而且这些骗子可能比余罪的判断水平还要高,谁可能相信,他们居然会用骗到手赃物当饵,再行一次骗。

    情况属实,当天确实有汇出的一项款项,整八万元,汇款方正是大金碗的大名:万勤奋

第483章 从头细数

    “是这样啊?”

    家里守着的骆家龙吃了一惊,一个老掉牙的仙人跳,能被演绎成精妙的连环骗,其他把握欺诈时机之准、受害人心态之准,真是让人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这个大金碗是个小奸商,瞧那肉疼样,错不了,我和杜雷刚刚查到了他打款的记录,银行卡号在这儿,这个可能价值不大,最起码的防护骗子肯定是要做的。”余罪道,把收集到的东西,录音交给骆家龙,蔺晨新插进来了,直道着:“那余处,您猜测还是有误了,不是以此敲诈勒索,而是以此继续行骗……之所以没有回头找标哥,那是因为他发现标哥的车是租的、身上都是假货,根本骗不到什么。”

    “对,分析的太好了。”余罪瞠目结舌,赞了个。

    骆家龙微微笑着,兽医兄弟这没上过班的,现在可比真正的警察敬业多了,自己倒贴着钱,干得不亦乐乎。

    “那接下来呢?”骆家龙问。

    “明天我准备去趟大同、怀仁……再扩大一下调查范围,你呢,按原计划,查找一下他们的信息来源。”余罪道。

    “会不会太早了。”骆家龙道。

    “查什么来源?问我,我兄弟好几百,什么消息都能给你挖到。”杜雷道,吹起牛来了。

    余罪笑了笑解释着,是查骗子的消息来源,寻找侵害目标也是需要经过准备的,之所以能找到合适下手的目标进行诈骗,那是因为他们能找到接近这种目标群体的方式。

    什么方式呢?骆家龙最直接地解释了一种,比如各大报刊上的年会、定货会、招商会等等诸如此类的,就是他们的下手目标,就像星海投资的答谢宴会,他们可能通过礼仪公司、通过宾馆前台、甚至直接通过报纸和网络上的广告。

    “懂了,土豪一开会,正好下手麻醉。”杜雷道。

    “恰恰这种商会类型的聚会,是防范最差的,名义是尊重客户**,不过实质上,留下的空子太多了,光那天晚上的,外围女就不知道去了多少。”余罪摇头了。

    “这很正常,没妞谁去开会呀,世界杯都是****大派对,政府还得组织调运安全套呢。”杜雷道。

    众人一笑置之,余罪这边的说完,问着鼠标的收获,鼠标一指兽医:“问他,我还没太搞明白,这家伙净在女人衣服里捉秘藏了。”

    “我来我来……听团长给你们指点一下迷津,我觉得我离这个女人越来越近了,而且我发现啊,标哥这回不冤,碰到了极品呐……”

    蔺晨新不客气地把骆家龙挤过一边,坐在他的位置上,罪案信息中心的操作高手对于团长,他不知道这是经过多少罪案信息的打磨才训练到能捋理案情的水平。

    骆家龙笑着让开了,和余罪相视一眼,这两人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怀惴着那个好大的梦想和一腔热血,跟着警察胡来呢。

    “这是金威的服装设计师做的,别小看那导购设计啊,她们的起薪最少八千,不含小费……每天要干的事就是给形形色色的女客人设计衣服样式,花色搭配,当然有推销之嫌,但是能推销出去,也是一种水平吧?传说干得最出色的,已经晋升到模特公司当服装设计了……”

    蔺晨新一开口,就是一堆废话,不无显摆的意思。

    “不要废话,说主题。”骆家龙催道。

    “这就是主题,我告诉她身高、体型、肤色,脸型,还把这张肖像图给了她,她在电脑上根据标哥的描述,做了一个还原图,请看……当当当……”

    蔺晨新一得瑟,把u盘上的作业放出来了。

    一个宛约、风致的女人肖像出来了,黑裙、绑带高跟、波浪发型的女人显现在电脑屏幕上,这可比警务的肖像描述,直观了不知道多少倍。

    “相似度怎么样?”骆家龙问鼠标。

    “很像,吓了我一跳。”鼠标凛然道。

    被震惊成这个样子,骆家龙估计没假了,这种东西他知道价值,只是无法想像,这么有价值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商场的手段做出来。

    “不用怀疑,她们靠那个吃饭,手艺比你们要精湛多了,你们多长时间才做一个肖像,她们可是天天做。”蔺晨新道。

    怎么样?骆家龙回头问余罪,余罪按捺着惊讶问着:“暂且不能凭肖像查找,以免出现误差,目前还只能顺着案情走,我们知道的太少。”

    “问我,我还知道很多呢……胸罩是刺绣、****、聚拢深v型,应该是浪漫之夜这一款,不要怀疑有误差,全国的专柜上架,样式是统一的,如果她消费能力用不着去买百把十块的地摊货,肯定就是这款了。”蔺晨新道,余罪和骆家龙赶紧看有鼠标,鼠标无语地点点头,确认,再看兽医,却是已经兴奋得停不下破嘴来了:

    “衣服,根据标哥描述的衣服款形,再对比那天的宴会以及今夏的流行款式,我确定就是这一款…今年很多大牌都有这样的半透明效果的长裙,面料柔软舒适亲和肌肤,包身的,不会透不会走光,但却能展现身材秀出美腿,很显瘦~~拉伸腿线,让下身产生如梦迷离的魅力……想一想,半透明的裙子,若隐若现的****刺绣、白皙的颈项、再加一个银绞丝的耳坠……在美目顾盼着标哥你、那眼神,一半是含笑,一半是柔情,等着你深陷其中啊……”蔺晨新对着鼠标道着。

    鼠标咬着嘴唇,糗地推开他:“别说了,再说哥硬了。”

    众人吃吃一笑,兽医得瑟了:“这一款跑不了三个牌子,秋水伊人、gigi、梦特娇……****那种款式有四个牌子,最像的是茜奈和黛安芬……根据我的判断以及和导购的讨论,敢用这种搭配的女人,那是对身材相当地自信,这种搭配容易激发异性的幻想,所以我的定位是:妖冶、****、又很霸气的那种气质……极有可能是女王类型的那种。”

    “这种穿着很大胆,皮肤很白,强烈的反差,过人的身材,反而让人忽神她的面部,发型随意变换都不会。”

    “她很懂衣饰的品位……而且她必须得懂,否则穿梭在那些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土豪中间,会被无视的,别以土豪见什么妞都上啊,有些土豪对女人的研究,不比专业泡妞的差,水平不够他都不上。”

    “我觉得这个里面能找点东西,女人的购物****比男人的****可强多了,她们要在五原呆过那怕几天的时间,我觉得都应该在全市某个高档消费场所出现过,要经常来就更别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品牌服装vip客户……”

    “还有标哥说的那种银绞丝耳环,应该是不是银的,铂金的,有镶钻,我看了看首饰,找了一款最像的……差不多就这样了,标哥分不清香水,要是能分清香水味道,那就更近一层了……”

    “咦?怎么都看着我。”

    蔺晨新停下来了,他发现,所有人都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那目光,基情四射地幽怨呐。

    “不愧是识尽天下逼的猎香团长啊。”杜雷赞道。

    “滚,有你什么事。”蔺晨新骂道,他看骆家龙和余罪这么严肃,紧张地问:“有用不?”

    “太精彩了,恐怕真正的侦破高手,都达不到你这种对服饰和搭配的认识水平,如果再有点信息,交叉比对就容易多了……天才,绝对是一等一的天才,要在这个上破了案,今年的刑侦论坛,就有新内容了。”余罪道。

    骆家龙竖着大拇指赞着:“看来你泡妞无往不利,原因在这儿。谁也不是随随便便成功的。”

    哟,兽医乐了,看看几人崇拜的目光,他得瑟地问:“很佩服?”

    嗯,点点头,包括鼠标都点头了,这水平真不是一天两天能学来的。

    “那给跪啊,靠,今天我才发现,在男人面前,也可以这么有优越感。”蔺晨新兴奋地道。

    啊呸呸呸,几人作势唾他,兽医却是不以为然,得意洋洋地道着:“你们的唾骂,也丝毫掩饰不住我先行者的光芒……真不是跟你们吹啊,我从小就聪明,一直认为自己是天才……其实我一直等着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啊,天才也不介意奉献的……”

    余罪却是真觉得可惜了,直劝着道:“那应该有机会的啊,你又有文凭。”

    “切……”杜雷呲笑了,指着兽医揭底道:“他呀,考公务员从毕业到现在,考了四年都没考上,人街道办实习生都不要他。”

    “少来了,那是我不愿意老死在那鬼地方。”蔺晨新争辨着。

    两人嘴官司再起,众人却是笑得前附后仰,看这样,这一对天才还真是淹没了,一肚子不合时宜呢。

    闹腾着下班时间就误了,敲门声响时,回头才看到肖梦琪和分局长张如鹏站在门口,闹腾一停。张分局长对于这几位可不怎么入眼,来的几个人年纪轻轻,级别快和他持平了,而且带了两个不三不四的社会无业人员,他开口了:“余处长,你来一下……其他人,可以下班了。”

    哦,余罪闻听,奔着出门,看看楼下,却是邵万戈来了,他不知道有什么情况,下楼和几位领导进了分局长办。

    “咋了,又有案子啦。”出了门,众人车上等着,蔺晨新好奇地问。

    “不会是案子,邵队亲自来,那估计是私事什么的。”骆家龙道,案子不用人来,电话通知一声,办公网传一下电子文档就搞定了。

    “那会是……啥事?晚上还吃饭呢,哎,吃涮锅咋样?”杜雷道。

    “大夏天涮锅,你不怕上火啊。”鼠标道。

    “那吃狗肉褒去,我请客啊……星海那娘们赔咱们那十万块钱,够吃一阵子了啊。”杜雷道,那钱他不好意思拿,几个警察更不好意思装,于是就成了哥几个吃喝的公款了,好像吃得还不尽兴,杜雷小声问着鼠标:“标哥,要不吃完桑拿去……找家ktv嗨皮也成。”

    “别跟我提女人,我特么烦。”鼠标火大地道。

    “我没提女人,桑拿和ktv。”杜雷道。

    “那里面还不都靠妞赚钱。”鼠标不屑道。

    “啊?你咋知道?肯定去过,装什么装?现在****,并不能证明你曾经清纯。”杜雷找到反驳的论据了。

    结果是两人掐在一块了,鼠标摁着杜雷要爆菊,杜雷在大喊着呀咩爹,两人在疯闹,兽医和骆家龙却是笑疯了。

    时间不长,邵万戈的车先走了,一会儿余罪奔着出来,挤上车,这段时间作风整顿,上下班都不准开警车了,连车都是兽医的,大suv,空间还好,车启动还没讨论好吃饭的地方,却是关心余罪啥事。

    “没事,就那天被袭击的事。”余罪道。

    “不是袭击,是你袭击人家,我们都看监控了。”杜雷道。

    “是啊,我要不狠点打回去,指不定出什么事呢。”余罪道。

    “可这是把谁惹了?”鼠标愣了,余罪一愕,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当警察,指不定和谁家就结仇了……而且我很奇怪,居然是星海投资的人在找我麻烦。”

    那个一直装在身上的诱饵余罪没讲,和谁也没讲,讲不通啊,连自己都没搞清楚。

    “星海投资啊。”杜雷乐了,吐着舌头兴奋地问:“标哥,是不是又能讹俩钱了。”

    “去去,你们那事,不知道身份,又是那个场合,所以人家息事宁人给俩钱……真正实质性的硬碰一下,遭殃的是咱们。”鼠标道,关切地问余罪:“那邵队找你干嘛?”

    “问了问那天的情况,据说星海公司已经向支队致歉了,你们猜他们的口吻是什么?”余罪道。

    “什么?”众人问。

    “认错人了,星海对私自开公司车出去寻恤的员工进行了严肃处理,除名了……都是临时雇佣的人员,对此他们深表歉意,愿意赔偿因此而对警务人员造成的一切损失。”余罪学着官方口吻。

    “包括精神损失不?”蔺晨新赶紧问。

    “应该包括吧,他们准备约我谈谈,在我方便的时候。”余罪道。

    “可这种事,怎么可能惊动邵支队队亲自来。”骆家龙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为了进一步搞好警民共建,星海投资下属的房地产公司,向咱们市局赠送了一批微机及应急通讯设备,价值两百万元,然后市局全拔给刑侦上了。”余罪道。

    好像不让搞这个捐赠什么云云的了,可现实挡不住人情和关系的泛滥啊,警察这些穷单位,捐什么都要的。

    这回连蔺晨新也嗅出点味道来了,凛然道着:“这是上堵嘴、下堵路了,你想干嘛都不能干了,别说没揍成你,就揍了你,也白揍了!?”

    余罪道:“聪明,应该是这个结果。”

    “那你怎么办?”鼠标问,杜雷凑上来了:“去呀,要点精神损失费。”

    “我这人一向视钱财如粪土,我告诉他们,工作忙,走不开……道歉嘛就不必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来了就吃亏。”余罪道,好贱的表情出来了,惹得那两位非警务人员,直竖大拇指赞道:这话吊炸天了。

    且行且说,话题到玩笑上了,骆家龙却是砸摸着味道不对,几次回头看余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余儿,不像你的风格啊,原来都没隔夜仇的,现在有人寻恤找事,你都学会忍了?”

    “原来太嫩了,只知道拳头解决问题,还是忍忍好……这不忍了两天,他们就给市局送钱了,再忍几天啊,说不定就该给我送钱了。就我以前干的那些事,他们要打听得出来,得吓得睡不着觉了。”

    余罪得意地道,把真实的想法全部隐藏起来了,而且这事他觉得不用操心了,解冰那位情圣,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他还要执着。

    这话,得到数根中指回应,说你牛,你还得加个逼,说你吊,你还要炸天,这那行,得严厉打压下去………

    …………………………

    …………………………

    “肖政委啊,我传达一下市局领导的意思啊,尽量地约束一下他们,特别是不适合的场合,身为警务人员,起码纪律还是要守的。”邵万戈道。

    刚刚上车方坐定的肖梦琪愣了下,知道这群货色同去天外海酒店的事漏风了,鼠标成了受害者,余罪和汪慎修双双遭到袭击,一个被打了,一个打人了,对于这种事,上面从来都是坐观事态发展,没事松松手就过去了,有事呢,恐怕就得肇事的扛着了。

    “好的,我组织他们开一次会吧,不过,这几位您也有所了解,扛着协办这么多悬案的压力,有些话我也不能太说重了。”肖梦琪委婉地道。

    “所以上面才睁只眼闭只眼啊,就他们这事,够得着处分了……特别是余罪和汪慎修,遇上那么大事,都没有及时向组织汇报一下,要不是星海主动上门,我都不知道居然有这种事。”邵万戈惊讶地道,这事里可能有多少事,以他老刑警的直觉,感觉应该不简单。

    肖梦琪没有吱声,车行了好久,邵万戈又问着:“您知道星海和余罪会有什么过节?怎么可能组织人半路拦截他……这事情发的蹊跷,似乎对方之前不知道余罪的身份,但在知道之后,态度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甩手就是几百万装备捐赠,真是大手笔啊。”

    “这种事,他可能告诉我吗?”肖梦琪笑着道,反问着邵万戈道:“星海是个什么背景?好像现在风头很劲啊,饭桌上都能听到这个名字。”

    “你觉得我可能知道吗?他们直接从省厅介绍下来的关系,连许局也买人家的账。”邵万戈道。

    “是啊,一个是天上的星星,一个是土里泥鳅,理论上不会有什么关联啊,总不可能是因为余罪的原因,给支队几百万的装备吧?”肖梦琪判断着这个不可能的事,可除此之外,似乎又没有别的选择。就做慈善为了做秀也不会给警务单位,那可是无底洞,进去都不见声响,别指望还念你的好。

    “是啊,要能想通,我还至于专程来问他?这家伙,一问三不知的,我总觉得他瞒着我们什么,你说呢?”邵万戈道。

    “难道还指望那位刑警会老老实实的?”肖梦琪笑道。

    也是,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老实之于他们可不是褒义词,思忖良久,一无所获,快送到肖梦琪家门口,邵万戈随意提醒了句道着:“肖政委,我麾下的各大队,可是斩获颇丰啊。经侦支队也有进展,这两周你们可净惹事,什么事也没干,今天在许局长办公室还提起鼓楼分局这个协办了,局长说让我们让着你们女同志点。”

    “把你拽得,我们这儿不鸣则已,一鸣就会惊人的,你又不是没试过,但你赢过他吗?”肖梦琪回敬道,下车时,给了邵万戈一个得意地眼神。

    邵万戈看着肖梦琪离开,笑了笑,之后眉头却锁起来了,不像在发愁什么案子,而是其他事,那么多的捐赠,堂而皇之地和公安局拉关系套近乎,他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这种事,让他莫名地担心………事他觉得不用操心了,解冰那位情圣,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他还要执着。

    这话,得到数根中指回应,说你牛,你还得加个逼,说你吊,你还要炸天,这那行,得严厉打压下去………

    …………………………

    …………………………

    “肖政委啊,我传达一下市局领导的意思啊,尽量地约束一下他们,特别是不适合的场合,身为警务人员,起码纪律还是要守的。”邵万戈道。

    刚刚上车方坐定的肖梦琪愣了下,知道这群货色同去天外海酒店的事漏风了,鼠标成了受害者,余罪和汪慎修双双遭到袭击,一个被打了,一个打人了,对于这种事,上面从来都是坐观事态发展,没事松松手就过去了,有事呢,恐怕就得肇事的扛着了。

    “好的,我组织他们开一次会吧,不过,这几位您也有所了解,扛着协办这么多悬案的压力,有些话我也不能太说重了。”肖梦琪委婉地道。

    “所以上面才睁只眼闭只眼啊,就他们这事,够得着处分了……特别是余罪和汪慎修,遇上那么大事,都没有及时向组织汇报一下,要不是星海主动上门,我都不知道居然有这种事。”邵万戈惊讶地道,这事里可能有多少事,以他老刑警的直觉,感觉应该不简单。

    肖梦琪没有吱声,车行了好久,邵万戈又问着:“您知道星海和余罪会有什么过节?怎么可能组织人半路拦截他……这事情发的蹊跷,似乎对方之前不知道余罪的身份,但在知道之后,态度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甩手就是几百万装备捐赠,真是大手笔啊。”

    “这种事,他可能告诉我吗?”肖梦琪笑着道,反问着邵万戈道:“星海是个什么背景?好像现在风头很劲啊,饭桌上都能听到这个名字。”

    “你觉得我可能知道吗?他们直接从省厅介绍下来的关系,连许局也买人家的账。”邵万戈道。

    “是啊,一个是天上的星星,一个是土里泥鳅,理论上不会有什么关联啊,总不可能是因为余罪的原因,给支队几百万的装备吧?”肖梦琪判断着这个不可能的事,可除此之外,似乎又没有别的选择。就做慈善为了做秀也不会给警务单位,那可是无底洞,进去都不见声响,别指望还念你的好。

    “是啊,要能想通,我还至于专程来问他?这家伙,一问三不知的,我总觉得他瞒着我们什么,你说呢?”邵万戈道。

    “难道还指望那位刑警会老老实实的?”肖梦琪笑道。

    也是,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老实之于他们可不是褒义词,思忖良久,一无所获,快送到肖梦琪家门口,邵万戈随意提醒了句道着:“肖政委,我麾下的各大队,可是斩获颇丰啊。经侦支队也有进展,这两周你们可净惹事,什么事也没干,今天在许局长办公室还提起鼓楼分局这个协办了,局长说让我们让着你们女同志点。”

    “把你拽得,我们这儿不鸣则已,一鸣就会惊人的,你又不是没试过,但你赢过他吗?”肖梦琪回敬道,下车时,给了邵万戈一个得意地眼神。

    邵万戈看着肖梦琪离开,笑了笑,之后眉头却锁起来了,不像在发愁什么案子,而是其他事,那么多的捐赠,堂而皇之地和公安局拉关系套近乎,他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这种事,让他莫名地担心………

第484章 心归何处

    “先生您好,这里是星海投资公司客服电话,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网贷平台需要手机验证,实时结算,账户资金的变动,都会直接通知到您的手机上……”

    “短期理账产品保本收益,平均在百分之九点七,时间为三个月……保本的是不可以提现的……”

    “…保险类理财产品,我们代理的几项都是经过保监局备案的,年收益率在百分之五点七五到七点三五之间……对,不比定期存款高多少,可是确实比定期存款高的啊。如果您有兴趣可以参阅一下我公司的其他理财产品,网址是大玻流点xxx…………”

    “……………”

    窗明几净的工作室,数位戴着耳麦、坐在电脑屏幕后,实时从网络、从电话里接待到四面八方来的咨询电话,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如果有谁亲临现场,会被清一色的美女组织给震惊一下下的。如果谁能看到全貌,会被这个公司手笔再震惊一下下,整层的办公楼、装潢考究的办公室、雇佣了六十余名相貌可人、气质上乘的女孩子。

    其实这样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说服别人给你投资,而做这样的说服,那莺莺燕燕的脆脆声声,肯定有着天然的优势。事实是最好的证明,在不到半年的时间了,从零开始的星海投资到今天已经成了五原金融市场的翘楚。

    眼光,从透明的隔断墙外收回去。

    倩影,在公司的甬道中徘徊。

    胸前,挂着星海投资公司经理助理号牌。

    她叫殷蓉,眉宇间的愁容,似乎不是坐在财富堆起的荣耀中该有的。

    她迷离的眼神中有几分困惑,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当初和戈战旗,韩如珉轻车简从,从机场来此不过三人,转眼间已经成了员工近百,资产数千万,管理投资已经过亿的公司,一切如梦如幻一般让她觉得比梦境还缺乏点真实感。

    是啊,谁敢相信,半年多前,她还是混迹在城市酒吧和夜场,靠着即兴表演混饭的灰姑娘。假如不是再次邂逅,命运都不会发生这样让她也不敢相信的逆转。

    一切都很顺利,即便有不顺利的地方,戈老板会在背后教她做什么,怎么做,那怕是面对庞大的政府机关,戈老板也会找到最准确的支点,撬动他们需要的市场。

    她知道戈老板的身后,有晦莫如深的背景,尽管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是谁。

    就像大部分人不知道她是谁,她从哪儿来一样。

    这是很多有故事的人走在一起,演绎了一个全新的故事,她知道自己是配角,剧情和故事的主线,都不会由配角决定。

    手里的手机震动响时,她从胡思乱想中惊省,一看是前台,接听时迎宾说有警察访问,她心中一喜,快步向前台走去,几百万的捐赠就为了和一位普通的警察搭上线,她真搞不懂,戈老板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做这种有悖于他投资理念的事,就买通一个厅级大员点头,也无非这个价码吧。

    出了门,她愣了下,好帅的一个警察,高个、削瘦、大眼,帅得像电视时在长腿欧巴,不过很遗憾,不是她期待上门的那一位。

    “介绍一下,我叫解冰,市局重案队队长。”

    “请,里面坐。”

    “不用了……对于你们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代表我们大队向您表示感谢……而且,如果有幸的话,方便见见你们戈总吗?”

    “对不起,戈总前天去了香港,可能过两天回来。”

    “哦,那就不打扰了,我随后再来……”

    敬了个礼,几句就结束了,殷蓉送走人,头还有点懵,怎么这警察像上门找事的,偏偏又什么事都没找,那这么走了?

    一时间她有点心神不宁,就像很多梦境中,掉进黑暗中的环境,想挣、想挠、想喊,都力不从心。她心绪不定的回了办公室,刚坐下,老板的远程电话来了。

    “戈总,我在……大韩病了,嗯,高烧两天了,没能来……噢,我和公安局的领导见过面了,他们很感谢的,今天还派人专程上门致谢了……不是那位姓余的警官,姓解,什么重案队的……我知道了,我尽快想办法联系上……好的,您也多保重。”

    啪声挂了电话,殷蓉的脸上愁容更甚,老板的命令是,老板的命令是一定请到这位姓余的警察,不惜一切代价搭上线。

    这句话让她很反感的,大部分公关都是砸钱,钱砸不下来,就该出点其他的潜规则了,所谓不惜一切,就是连她这样的助理也不会可惜喽。

    虽然都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但一直以来殷蓉对于这种游戏在男人中间的事,比韩如珉要差很多,她思忖着,然后拿起手机编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躲进温柔乡里的韩如珉,要火速求援了………

    …………………………………

    …………………………………

    大韩,你爱做了几天了,做完没有?赶紧回来,我快支撑不住了。

    手机上嗡嗡响这样一条短信,韩如珉看了眼,笑了,扔在床边柜子上,回头时,汪慎修正依恋地看着她。

    有时候人需要做点荒唐的事,这一次比想像中荒唐,那一天逛完街,就住进了酒店,一夜****,再醒之时却是意犹未竞,于是继续****,继续觉得意犹未竞。

    三天了,庸懒的感觉来了,韩如珉,噢不,或者应该叫韩俏,或者不管她叫什么,名字对于她或者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依恋的感觉,让人无法割舍。

    她裸着光滑的后背,趿拉着鞋子进了卫生间,后背是那么平滑而光洁的一条优美曲线,每一处肌肤似乎都闪着****的光芒,哗哗的水声后,她擦着头发,胸前围着一块雪白的浴巾,像她的皮肤一样白,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时,那湿湿的、沾着水滴的头发扬起,可以看她白皙,水嫩,偶而会心一笑的脸蛋。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看着被窝里那双痴痴的眼睛,她笑了,笑着解开了浴巾,把一个女人最美的刹那展现在她的眼前,完美的**、纤毫毕现,她慢慢的穿上了文胸、套上了丝袜、最后裙子上身时,她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下自己,坐回了床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钥匙、手机、唇膏、一古脑放进包里,当她看到那个瘪瘪的纸袋子,又有点好笑了,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傻傻的小王一样,攒了好多好多天的小费,然后一天花了个干净,她看看,好像不多了,逛街去的最贵的五一和金威,住的是豪华套房,吃得是送进房间的定餐,好奢侈的约会哦。

    蓦地,她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身上,在抚着她的****、后背,侧目时,汪慎修正脉脉地看着她,问了句:“要走?”

    好忧郁的眼神啊,韩如珉心蓦地动了动,笑着和他和手,交叉相握,她放在自己唇边一吻,轻声道着:“对,总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吧?钱快糟塌完了,得回去工作了。”

    “可……钱真的那么重要?”汪慎修淡淡道,那淡淡的忧郁,可能是因为他这个普通职业的收入,留不住他喜欢的女人,以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这种事韩如珉不止一次遇到,男人的感情就像他们的****一样,来得快也去得快,她已经习惯于不管是谎言还是温柔地拒绝,可这一次似乎让她有点难为,因为她觉得同样有点不舍,她附下身,轻轻吻吻了汪慎修,近乎耳语道着:“我们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都不好奇对方的故事好吗?”

    那双清澈却有几分疲惫的眼睛,让汪慎修爱怜地看着,他点点头,微笑着。

    于是就在这样一种默契中,韩如珉慢慢起身,她拎着那袋子扔回了床上,笑着道:“花了一半多啊,剩下的,下次再来这儿?”

    “好啊。”汪慎修笑着应道。

    虽然没有坐拥金山的实力,却也有挥金如土的气质,这一点是最让韩如珉不解的,她一直不知道这个大男孩满满的自信来自何方,而且在她试图打击他这种自信的时候,总是很失败,就像几天前,保镖的拳头都没有把他吓跑。

    这时候,她促狭心起,翻着女包,找到了一张银行卡,眉笔画了几个数字,吧唧扔到了汪慎修的身上,汪慎修愣了下问:“什么意思?”

    “表现不错,赏你的。”韩如珉道,一笑而走。

    汪慎修拿着卡起身道:“嗨,那有这样的?”

    一喊声韩如珉回头,汪慎修身上一凉,又下意识地拉着被子,挡在胸前,这尴尬的样子,逗得韩如珉哈哈大笑,拉开门,人钻在门缝后逗着汪慎修道:“不错,下次就这个样子等我哈……羞答答的,好有初恋的感觉。”

    门拍上了,笑声渐去。留下的哭笑不得的汪慎修裸着身子,裹着被子,傻傻地坐在床上。

    一张工行的卡,背后写着密码,汪慎修拿在手里,尴尬地看着,为什么有一种被嫖了的感觉?让他觉得脸红耳赤,原来软饭不是这么好吃的。

    不对,她是用这种方式,让我不要陷得太深,就像坐观我被别人痛殴一样,是试图让我断了对她的念想。

    什么也可以有假,两个人浓情蜜意、赤裎相见时,那种****的感觉,却不会有假。

    他感觉得到,可还像很久之前那样,却抓不住…………

第485章 再见奇父

    上午,整十时,汪慎修坐着一辆出租车到了鼓楼分局。

    换上了夏装,於伤已浅,幸福了几天,那个阳光的小警又重现了,他和门房打了一个招呼,精神抖擞地进了大院,二进院子,准备回协办了。

    请的一周假期还没到,也不是非回来,可是多年的习惯已经把你的思维做成一个定式了,除了这里,他还真没地方去。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原因,让他看上去格外地阳光,兴冲冲地推进门,那么阳光地嗨打个招呼,把屋里诸位惊得,辟里叭拉下巴掉了一地……噢,不对,还有案卷。

    嗖嗖嗖几人奔上来了,看外星人一般上下左右瞅了个遍。

    “去哪儿了?”

    “伤好了?”

    “怎么找你也找不见?”

    “故意躲什么?有啥事兄弟给你撑着腰呢。”

    “快说啊,去哪儿了。”

    几人急切地问着,汪慎修被热情包围着,反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半晌被问急了,他吼了一声道:“别问了,烦不烦啊,我泡妞去了行不行啊?”

    哟,把哥几个吓了一跳,鼠标愣了下,愕然道着:“哇,这娃脑袋被打坏了吧?怎么拽起来了?”

    “你脑袋才坏了呢。”汪慎修反驳了句。

    “他脑袋是坏了,哎,汉奸,不是非追问你啊,知道那天出了什么事吗?”骆家龙严肃地道。

    后来的事汪慎修那知道,听着鼠标被麻翻,听得余罪被袭击,再听案子已经进展到这个程度了,他突然发现自己离队好久了似的,愕然地解释着:“我我……我真不知道……对不起啊,标哥,你最危难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没事,我们在。”杜雷和蔺晨新一对,举手道。

    这哥俩居然还在,让汪慎修好一阵牙疼,他要说什么时候,蔺晨新举手道着:“您别烦啊,汪哥,我们现在是鼓楼分局正式外聘的警务人员。”

    “简称,协警。”杜雷补充着。

    “就是临时工,下个月都有工资啦。”蔺晨新兴奋地道。

    “就是暂时没服装。”杜雷又道。

    这哥俩把汪慎修逗得笑翻了,再问时,却是考虑这两人对于警务确实作出过贡献,总这么着不三不四进出分局不好看,肖政委就申请了两个协警的名额,凑个数,应个名,反正在她看来,估计这俩货也呆不了多长时间。

    恭喜恭喜,汪慎修拱手相庆,这俩蹬鼻子上脸了,凑上就要借警服了,被鼠标一脚一个踹过一边,初见的兴奋劲下去,可疑问还没去,又是关切地问他究竟怎么一回事。

    “真没事,我喝得有点高,自己碰的。”汪慎修解释着,抚着自己脸上的伤处。

    不对啊,好像是个幸福的伤口,否则不会这么孤芳自赏。

    “你们不要问了,勾搭妞被揍了一顿,非要问出来啊。”杜雷道。

    也是,肯定有不愿意告诉别人的地方,汪慎修赶紧点头道:“对,非问出来让人家难堪啊。”

    一说到这儿,鼠标和骆家龙不好意思问了,兽医却是发现什么新情况了,凑到汪慎修身边,看看、嗅嗅、然后严肃地盯着他,汪慎修知道这货的本事,紧张地问:“怎么了?”

    “你身上为毛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兽医严肃地道。

    众人一愣,好奇心勾起来了,都盯着汪慎修,汪慎修紧张地道着:“胡说,我刚洗过澡。”

    哈哈哈……兽医哥仰头大笑几声,一指汪慎修道:“看,露馅了,谁尼马大早上洗澡?还打扮这么精神?根据本协警的判断,汪哥这两天和女人在一起。刚刚洗去作案痕迹。”

    “证据呢?”骆家龙笑着问,汪慎修傻眼了,刻意把痕迹清除得可是一干二净了。

    “证据就在他脸上。”兽医道:“假设一下,他这两天如果一个人躲在什么地方郁闷,会有这么开心的笑容吗?再假设一下,如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会有这么幸福的微笑吗?答案太尼马简单了,生活好满足,一公和一母。”

    众人贱笑成了一堆,汪慎修仅仅是偶而的不适,意外地没有和以前那样和所有人辨个是非,半晌这笑的几人都没意思了,好奇怪哦,汪哥去和女人修炼了几天,就变得这么蛋定了。

    “这个判断不能成立,你们这一群公的,看这样生活得也挺幸福的嘛……嗨,余贱呢。”汪慎修笑着道,轻飘飘地转移的话题。

    没从汪慎修身上挖到笑料,猛料来了,一提余罪,众人的脸色变得戏谑了,变得玩味了,变得快憋不住了。

    “他又出什么洋相了?”汪慎修好奇地问。

    没出洋相,是今晨出差了,准备到大同、怀仁一趟,谁可想家里出了点急事,就先回家去了。

    家里有事了?汪慎修一紧张,赶紧追问,众人笑了半天,鼠标才附耳道着:

    他后妈怀上了,他爸让他回去……别告诉别人哈,这事就我知道。

    鼠标这漏嘴,恐怕早让很多人知道了,余罪那个奇葩爹汪慎修见过,一想儿子都结婚还没孩子,这后妈却怀上了,刺激得汪慎修巨大的惊愕之后,张着嘴开始放肆大笑了………

    ……………………………

    ……………………………

    已经到家的余罪可能就笑不出来了,几个月没回家,变化好大啊。

    后妈挪着不适的身子,有点羞赧似地钻在屋里不敢出来,林宇婧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个样子,后妈都四十多了,这种高龄产妇,肯定很危险的。

    但也邪了,这两人根本不惧危险和艰难困苦,非要生下来。

    于是余罪的脸就拉成苦瓜了,林宇婧从内屋出来,看丈夫难成这样,看公公做错事一样,臊眉耷眼偷瞟儿子,她凑到余罪跟前,扯扯衣角,示意着公公的方向。

    余满塘和儿子目光相对时,像被灼了一下,躲开了。

    林宇婧现在觉得自己夹中间,比两位当事的还难堪,她尴尬地道了句,我去买菜准备午饭哈,逃也似地离开了。没跑多远,就在家门外不远,大早上借了辆车风驰电掣地回来了,余罪这个奇葩老爸,每回进市区都催着儿子,急着抱孙子,这回倒好,孙子还没有,自己又抱上儿子了。

    她寻思着这事情呐,怎么觉得无语呢?

    是很无语,平时碎嘴不断的余满塘也讷言了,好半天实在憋不住了,他愁苦地看着儿子道:“儿子,你说句话啊。”

    “这事,你让我怎么说,是我能当得了家的?”余罪有点怨气了。

    “是啊,这事还用你当家?”余满塘突然明悟了,摆着家长的架子,找到可以说话的方式了,直接道着:“也没啥意思,就是回来告诉你们一声。这不听听你们的意见。”

    “都四个多月了,你听我们的意见,早干嘛去了?”余罪瞪眼了。

    余满塘气势又萎,肯定是瞒着儿子的,不过被儿子态度刺激了下,他恼羞成怒,火大地道着:“那总不能我干这事,还得向你请示汇报吧?”

    “都不准备商量了,还把我们叫回来干嘛?”余罪道。

    “这不……这不……反正就跟你们说一句,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和你妈商量好了,这孩子我们俩还非要不可了。”余满塘道着,站起来发表了一通,又坐下了,中气虽足,可眼光还在犹豫。

    余罪无语地看着老爸,头发白了不少了,他其实很生气的,忍不住想骂一句丢人现眼的……可他又出不了口,每每在悖然大怒的时候,心里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像总会浮现出来……那是父子俩相依为命的时候,推着平车,走街串巷叫卖着水果,坐在红红绿绿黄黄、香喷喷的果篮间,是余罪儿时最深的记忆。

    而且可以是影响到一生的记忆,那时的含辛茹苦,每每念及,总会让他有一种心痛得发颤的感觉。

    父亲误解了,他难堪地低头,喃喃地在说着:

    “丫丫也不回来了,你也回不来,再过两年,我们俩一对傻老头老太太,可怎么过啊?”

    “其实我也担心你妈身体……可是,她坚持要的,以前那么难都把儿女拉扯大了,现在这日子都这么好过了……这个,就没那么难了……”

    “爸真不是让你难堪……爸也想再要一个,要不你就独生一个,多孤单呐……”

    余满塘在喃喃地编着他也难以启齿的理由,余罪看到父亲时,他不好意思的躲着他的眼光,蓦地,余罪憋不住了,噗声笑了,笑着,笑着道:“虽然我没资格提意见,可我确实也没意见。”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余满塘惊呆了,站起来了。

    “我说我没意见……再说我有意见,还不是白搭,你又不听我的。”余罪哭笑不得地道,看着老爸脸上的表情难堪,他心疼了,他转着话题道着:“这是好事,不多生几个,都对不起您这才华啊……水果摊成水果店,一个店成了连锁店,这么成功的水果商人,汾西能有几个?”

    “噢,那是,论卖水果,你爸在汾西是这个。”余满塘得意地竖着大拇指,自夸道。

    “所以啊,您要办什么事,还需要问儿子意见么?不光儿子的意见,任何敢于说闲话、长舌头的货,您说怎么着?”余罪问老爸。

    儿子一支持,老爸就得瑟,兴奋地道:“扇他逼脸,对不?”

    “对呀。这不成了,你有什么紧张的。”余罪违心背愿地道着,上前,搂着老爸,笑着道:“不过得多去医院几趟啊,一定注意身体,要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千万别强来。”

    “没事,没事……你妈身体好着呢,这也就现在人觉得自己金贵了吧,过去谁家不生个七八十来个,儿媳和公婆同时坐月子的事多了……现在这社会,国家又不管咱养老,还是多生几个好,他罚款就罚款,我又不是交不起……”余满塘说着,胡说开了,余罪咬着嘴唇,准备出院子透透气,有点受不了老爸这人来疯的脾气。

    老余兴奋的可没注意这个,直拽着儿子道着:“……你妈还担心,我就说了,我儿子比特么谁也通情达理……哎我说儿子,那你也赶紧点啊,趁着你爸你妈还年轻,赶紧生一个,我儿子孙子一起看,稍大点,他们哥俩玩,也有个伴,出门不怕受欺负……”

    “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啊。”余罪被气得快哭了,挣脱着,跑出家门了。

    身后,老爸在院子里吼着:“敏芝,你放心啊,咱儿子同意咱俩再生儿子啦!!”

    院外的林宇婧蓦地笑得蹲下了,蹲在车后笑得直抽,她这位奇葩公爹,没少出洋相,这回可好了,还没准要多个襁褓里的小叔还是小姑。

    笑着的时候,她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一双脚,猛地刹车,站起身上,憋着笑,对着余罪的哭笑不得,然后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地相视笑了,这位奇葩没少给儿子难堪,只是这次可能程度更深了一点而已。

    “我以为你们要大吵一通呢?同意了,路上还骂骂咧咧的。”林宇婧笑着道。

    “还能怎么样?他是我爸,我总不能逼后妈去把堕胎去吧?”余罪哭笑不得地道着。

    林宇婧无言地给他整整衣领,抿抿嘴,啥也没说,余罪看着她,却是歉意地道着:“不好意思,我让你难堪了。”

    “没事,人口多了热闹,你爸说的。”林宇婧笑着道,余罪也笑了。

    无法逆改的事,只能默认其事了,两人靠在车身上,消化着这突来的无奈,偏偏就不让他们耳根子清静,余满塘风风火火出来了,一看儿子儿媳,他兴冲冲地地道着:“你们歇着啊,我去割点肉,弄两只鸡,中午一块贺贺,等请满月酒时候,再大摆几桌。”

    赶紧去吧,余罪挥挥手示意知道了,老爸颠儿颠儿跑了几步,又回头说了:“哎宇婧啊,你和余儿好好合计合计,给你们那小兄弟起个名儿,你俩都警官了,沾点官气。”

    “爸,这才几个月,你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啊?”余罪火大地训了句。

    “必须滴,你爸这么出息,瞧把你造得都这么出息,再造个儿子还不是小意思。”余满塘得意洋洋地背着手,腆着肚子,一摇三晃走了。

    余罪一口气全卡在喉咙里了,老婆林宇婧又被逗得笑得蹲下直抽了………

第486章 山穷水复

    鼠标把万勤奋的脑袋搬正了,盯了这货的那既贱且淫的表情一眼,这家伙省得失态,赶紧收敛,又开始讲述被色骗的遭遇了。

    失态的原因在肖梦琪身上,肖梦琪识趣的起身,踱步到了门外,倚着栏干,一幅临风凭眺的样子。

    这个绰号大金碗的受害人给她的感觉很差,本来对案子还有点怀疑,一见这货,就觉得什么案子发生在他身上,或者他成了什么案子的受害人都不应该感到意外,他属于那类见了女人就发花痴的那种,肖梦琪中间进来旁听,这家伙瞬间连说话的条理都没了,睁顾着瞟她了。

    所以,被骗了辆低配的宝马,一条金链子,回头又被同一伙人再骗一回,理论不可能,但发生在这种人身上,完全可能。

    她笑了笑,惊讶于男人中的这类奇葩了。又开始思忖此次盯上的案子。除鼠标中枪,万勤奋这就是最近一次案发了,四个月前,发生在本市湖滨一号酒店,受害人万勤奋在订货会上被一位女嫌疑人主动搭讪,然后带回房间,然后人事不省……最后案发。

    作案方式和鼠标中枪极度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事后这个骗子,又找上同一受害人,以还车为籍口,再次诈骗他8万元。

    就像……就像,就像最早的那种混混手法,一晚上偷十几个车牌,车窗上给你电话,想找回车牌是吧,给和一百块,我告诉你去哪儿找,比你补办一个省事多了……司机出于畏难心态,很多还真打款。遇上讲信用的,给你,遇上不讲信用的,再多要五十,你说给还是不给?

    连环诈骗,摸准了受害人的心态。

    肖梦琪思忖着,这个案子似乎更像仙人跳的升级版,加进了麻醉抢劫、加进了二次诈骗,相比于老式的手法,更有技术含量,也更加隐敝。

    比如,就那么匆匆一面,又经过精心化妆,恐怕连受害人也说不清嫌疑人准确的相貌特征。

    可不,大金碗此时就傻眼了,骆家龙的电脑屏幕上显现出来了七八个女人全身照,一下子把这货看到手咬食指,口水长流,一副猪哥样子。

    “仔细辨认一下,有没有你见过的嫌疑人。”骆家龙客气地问。

    蔺晨新在暗笑,其实满屏照片就是一个人,乍一眼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加深印像的一种方式,如果是她,而且又有设计师设计的数种衣饰搭配,他完全应该能想起来。

    “没有。”大金碗摇摇头。

    “没有?”汪慎修意外了。

    众人齐齐愕然,这种意外可承受不起,那等于讲,可能不是同一个嫌疑人。

    “没有……那女的是圆脸,你们这是长脸。”万勤奋道。

    “其他特征呢?”鼠标问。

    “好几个月了,想不起来了……就那样吧,小脸圆圆地、皮肤白白滴、腰子细细滴、眼睛大大滴……”万勤奋道着,哥几个噗噗几声全笑。

    骆家龙赶紧制止着道着:“这样吧,一样一样来,脸型,圆的。其他呢。”

    “胸大不?”鼠标问。

    大金碗一看鼠标那样,淫笑且贱,视为同道了,点点头:“大,脱了我还摸了一把,又软又肉乎。”

    “腿呢?白不?”蔺晨新插进来了。

    大金碗想了想道:“白,又白又嫩,恨不啃一口。”

    “发型呢?”骆家龙问,排出了从设计手里拿到了十几种发型。

    “就这种,不长,蜷着,还戴了条金链链。坠子就挂在胸前,老晃眼了。”万勤奋道。

    “小肚子这儿怎么样?稍肥?还是平滑?还是有皱子……”

    “有点肥了,是个小胖娘们,我就喜欢胖滴。”

    “****……”

    “嗯……这个样子,很大滴……”

    大金碗兴奋一说,众人齐齐颓丧了,确定不是一个人,蔺晨新的问话目的在于确定年龄,而万勤奋所说的这位,年纪要稍大,而且凭着他指出的****和小腹形状,是已经奶过孩子的。

    也就邪了,汪慎修来得迟,不清楚这几个的办案思路,直训着大多碗道着:“嗨,我说你记得清白腿、大奶,甚至****都记得形状,就记不清脸蛋?”

    “你看你这娃,人家都脱了,我还装没看见?脸我都告诉你了,很漂亮啊……看一眼能上就不行了,关键还在这儿分高低,咦……你们不知道啊,那妞的奶大的,一手没抓过来呀,那腿滑得,我掐了一把,都木有掐住啊……我真悔啊,我特么那怕上一回再被骗也成啊……谁可知道,一进卫生间,后面就想不起了……”

    大金碗手舞足蹈,比众警比划着那女人的过人之处,看样子确实不错,这家伙最后悔的不是被骗了,而是没有抓住机会上一回。

    吹了半晌,大金碗发现不对了,众人都默然无声地盯着他,他猛地住口,愕然问着警察道:“咦?你们别套我话啊,这是查骗子呢,还是查嫖娼呢?”

    算了,估计能得到的也就这么多了,骆家龙安慰几句,安排杜雷送人回家。出了门那家伙还盯着肖梦琪不移目光,被杜雷在屁股踹了一脚才继续前行,杜雷骂了:我们领导是你看的么?

    看看又不算嫖,我就说了,你们警察揍会欺负老实人,嫖个娼罚了我好几回,人家被骗了,可没人管啦。大金碗幽怨地发着牢骚,被杜雷拎着下楼了。

    有点哭笑不得的肖梦琪进了协办,看看发愣的一干众人,出声问着:“出意外了吧?”

    “应该是,不是同一个人。”骆家龙道。

    “那就是两个不相干的案子喽?”肖梦琪问。

    没有吱声了,差不多就是这种结果,汪慎修插话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通过化妆,改变视觉的观感,产生误差。”

    鼠标抿抿嘴,不解释,蔺晨新笑着道:“穿着衣服可以,脱了就不可以……这正是我们询问细节的原因,标哥遇到的这位,这几个部位应该是这样……”

    蔺晨新简明扼要地讲了,小腹部位、**部位,未孕和已孕的差别,关键是****部位,可以准确地反映出不是同一个人。而衣饰也是一样,万勤奋碰到这位打扮,是****型的,短蜷发、深暗羊毛衫、筒裙,和那位张扬的女王型,不是一类。

    他说着,别人显得有点紧张地看肖梦琪,还好,现在肖梦琪显得平静多了,意外地赞了句道着:“很有创意,比我们警务搜寻还有创意……但是我有个疑问,那就是,这几个月了,为什么讲不清相貌,却能讲清这种细节,可信度有多少?”

    “恰恰相反,我觉得这话可信度非常高………这样想,每天或多或少我们都能见到很多美女,但满大街的美女,也就当时觉得美而已,过后就忘过了一边了,因为每天见到的类似脸庞太多……可如果这样变化一下,这些美女中有一个一丝不挂的站在你面前……那情况就变了,很可能很久之后,你记得清的,已经不是那张脸了,而是这位美女人身上一个很特殊,异乎其他人的部位……就是……”

    蔺晨新解释着,其他人已经开始眉露笑意了,结果还没有讲出来,肖梦琪已经转身而走了,留了句话:“那找出这个特殊的部位的重任,就拜托诸位了。”

    人声已去,兽医哥的嘴型还张着,“奶”字尚未出口。

    “为什么大家总是要忽视眼皮底下的真相呢?”兽医哥好不懊丧地道。

    “应该是****后的真相吧。”汪慎修提醒道。

    其他人吃吃笑了,兽医回敬给大伙一根中指,不服气,等你们抓着看吧,要我说错了,情愿赌jj,输了当众切掉。

    没人和他赌这个,骆家龙在q上、微信上给余罪留言,众人问着余罪到哪儿了。人已经到大同了,不一会给回了张当地的照片,正在赶赴受害人家里途中。

    这里的发现,余罪很快给回个信息:行内有句话叫:贼成伙,骗拉帮。偷的需要望风、骗的需要帮衬,应该不止一个这样的女骗子,走访一遍各分局、派出所没报上来的悬案。

    这个判断,看得众人又是绝倒………

    …………………………………

    …………………………………

    装起了手机,余罪掏着烟,给随行的刑警递了一支,两人对吹上了,总队的下地方就有这个好处,地方上不敢怠慢,派专车专人,陪着总队这位去找已经淹没很久的旧案受害人了。

    而到了当地就让余罪吃了一惊,两个受害人之一的彭军,已经欠债潜逃,成为嫌疑人的身份了,起因是承包煤矿赔了钱,欠下巨债,不得已潜逃了,身后留了一个大烂摊子,他同村同乡亲戚邻里,有上百人拿着各式白条去找政府了。

    “彭军跑了多长时间了?”

    “小煤窑关停就跑了,有半年多了。”

    “那欠债最后怎么处理的?”

    “能怎么处理?咱们送地方上交,地方上往咱们那儿踢,挂着呗,一千多万呢,谁买得起这个单呢?现在煤价掉成这样了,国家又不允许十万吨以下的小矿开采,他那矿都不值钱了。”

    小警道着这个欠款逃路的故事,很多几年前风光一时的煤老板,不少混得比**还惨,真一咬牙从楼上跳下来的,那是好事,好多想死都难,比如另一位受害人刘二虎就是这样,也是个小煤老板,风光的时候,好吃****好赌,煤价一跌、煤矿一被关停、现在都快混到没吃没喝的水平了。

    不过还好,这位赔是赔了,好歹没欠那么多高利贷,也就老婆跑了,市里的房子卖了,他住回乡下了而已。

    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和很多年前煤老板一掷千金一样,处处透着让人难以理解,不过肯定是真的,传闻大多数都渲染如何如何地纸醉金迷,而不会关注,如何如何地苦逼。因为有无数个方式可以叫牛逼,但苦逼,只有一个样子。

    对,就是现在刘二虎的样子。

    车停在离市郊60公里的一座村庄,一幢砖瓦房前,治保带着刑警,根本就不客气地踢开门,余罪觉得不妥,治保主任说了,甭跟他客气,前几年牛逼得当城里人,现在又死乞白咧回来当农村人吃低保了,成天好吃懒作的,狗都不待见……二虎,出来,警察找你。

    “谁呀…谁呀?警察找我干嘛,老子都成穷光蛋了,吓唬我好玩啊。”

    粗嗓破锣音,一位胡子拉碴,蓬头乱发的壮硕男子从屋里出来了,隔着老远就闻着满身酒气,在看到警服时眼睛滞了下,老实多了,紧张地想了想,不问先答着:“我真没钱还了,就这一百来斤,你们想抓就抓啊,给个管饭的地方就成。”

    余罪被逗笑了,人光棍到这种程度,别说警察,恐怕就黑涩会都不会为难他了。

    打发走了治保,递了支烟,二警就在院中石凳子上把来意讲明了,一听那件报过旧案,一看余罪怀疑的眼光,刘二虎一拍大腿道:“真是,你别看哥们现在成这怂样了,当年风光时候,哥几个组个团去省城,就干一件事:花钱。一天进账好几万,想花都难啊……那像现在啊,他奶奶的,烟钱都解决不了了。”

    “还记得清经过吗?详细给我们讲一下。”余罪道,看那人懒得回复,笑着道:“说不定抓到人,还能退你一部分钱呢……有可能啊,你不是还丢了辆车吗?”

    “早了,有几年了,那是我头辆车,丰田rav,开了一年多……那次是煤炭订货会,我干的是小矿,想碰碰运气去,要是找着个长期供应电煤大户,直接车皮出省,那能省不少劲呢,谁知道特么那晚上,就给麻翻了,醒来就躺地卫生间,回头才发现车、钱包、包,还有刚办的出省煤票,全丢了……”刘二虎简明扼要地讲着。

    余罪却是要细节,帮助他回忆着,不料效果不佳,时间已经很久了,这货怎么看也个酒囊饭袋,就记得一漂亮妞搭讪,他看着不错,就黏乎上了,更奇葩的是,回房间都没等着脱衣服,二虎喝多得自己就倒了,这倒好,麻醉的事都省了。

    “后来呢?是不是后来又联系你了……这个骗子。”余罪问。

    同来的刑警愣了下,刘二虎稍稍诧异的道:“还真联系了,她说要还给我那些出省煤票和车,让我给她点钱,反正我也不在乎这十万八万的……我当时正为这事发愁呢,她一说我犯疑了,就和她谈条件,她也爽快,说先把煤票寄给我……”

    “于是,你收到煤票了?”余罪问。

    刘二虎点点头,继续道着:“票给寄回来了,快递给的,只寄回一半来……寄到她就联系我了,说给她十万块钱,车和票,我那表、手机啥的,都搁车上,告诉我去取去……我想想,特么滴身份证、银行卡、煤票、还有车,都不止这个价钱,后来就给你打了十万块……”

    同来的刑警眼睛一滞,明白后果了,脱口而出道:“又被骗了?”

    刘二虎吧唧着嘴,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道着:“可不,真特么是防不胜防啊,遍地都是骗子……老子辛辛苦苦十几年,还是被撵到解放前了……真的,警察兄弟,您是不知道这活特么的有多憋屈,我好好的一个矿,非说我产能不达标,让提产能,我刚借了百把十万,把税务、安检、煤运、采矿都打通关系了,啊,还没开工呢,又是一个文件,五万吨不达标,得十万吨……我特么又托关系走门路,提到十万吨,现在达标了,不让单干了,让整合……把我们开的矿,划给政府……叫什么资源整合,国企入股,越整越黄,直到现在把老子整成穷光蛋了……就没见谁入一毛钱股……”

    “都特么骗子啊,连特么婆娘都是骗子……”

    “骗子,都特么是骗子……”

    案情问成一堆牢骚了,怕是从财富的云端跌回苦逼生活,让此人怨念不浅,反正就一句话,看谁都是骗子,包括弃他而去的老婆孩子,本来想劝几句的,余罪想想还是算了,能憋着这口气活着,没从楼下跳下来,就已经很值得尊重了。

    “看看,还记得她么?”余罪排出了绘出的照片。

    刘二虎看了几眼,已经是兴味索然,不屑地笑道:“几年了真记不清了,那时候我们仨天一换,床上躺俩,操完了扔把钱走人,谁特么还记得长啥样……还不都那个逼样……”

    走访到这儿就结束了,同来的刑警眼睛里蓄着厌恶,这位受害人对刑警也没啥好感,慵懒地晒着太阳,估计又在回忆曾经威风八面、前呼后拥的日子了。

    余罪和地方刑警退出了院子,上了车,必要的联系方式都没留,这货倒霉得。连电话都可以省了。

    “余处,对不起啊,跑这么远路,让您失望了。”刑警客气地道。

    “没事,我抱的希望就不大,反正都是几年前的旧案了,查不出来,只当散散心了。”余罪道。

    “这种人,活着是祸害,死了都活该,你看这片环境,被遭塌成什么样子了?”刑警道着。

    这还真不是散心的地方,路是黑的、田垅是黑的、刚刹的麦地,黑乎乎的一片,漫山不见绿色,私挖滥采的后果是严重破坏生态,所过之处,像一个硝烟未尽的战场,偶而风起,会卷起一片黑尘浓雾,差不多就到寸草不生的水平了。

    “这个归咎不到个人身上啊,没有上行,那有下效。”余罪评价了句,转着话题问:“你觉得他说的案情可信么?”

    “基本可信,当年这边人傻钱多,是出了名的。现在钱糟塌完了,就剩人傻还在了。”那刑警道。

    两人相视讪然,十分无语。

    很快就证明了可信度,在当地农行一家分理处,查到了刘二虎汇款的存根,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整整两年零七个月…………  “骗子,都特么是骗子……”

    案情问成一堆牢骚了,怕是从财富的云端跌回苦逼生活,让此人怨念不浅,反正就一句话,看谁都是骗子,包括弃他而去的老婆孩子,本来想劝几句的,余罪想想还是算了,能憋着这口气活着,没从楼下跳下来,就已经很值得尊重了。

    “看看,还记得她么?”余罪排出了绘出的照片。

    刘二虎看了几眼,已经是兴味索然,不屑地笑道:“几年了真记不清了,那时候我们仨天一换,床上躺俩,操完了扔把钱走人,谁特么还记得长啥样……还不都那个逼样……”

    走访到这儿就结束了,同来的刑警眼睛里蓄着厌恶,这位受害人对刑警也没啥好感,慵懒地晒着太阳,估计又在回忆曾经威风八面、前呼后拥的日子了。

    余罪和地方刑警退出了院子,上了车,必要的联系方式都没留,这货倒霉得。连电话都可以省了。

    “余处,对不起啊,跑这么远路,让您失望了。”刑警客气地道。

    “没事,我抱的希望就不大,反正都是几年前的旧案了,查不出来,只当散散心了。”余罪道。

    “这种人,活着是祸害,死了都活该,你看这片环境,被遭塌成什么样子了?”刑警道着。

    这还真不是散心的地方,路是黑的、田垅是黑的、刚刹的麦地,黑乎乎的一片,漫山不见绿色,私挖滥采的后果是严重破坏生态,所过之处,像一个硝烟未尽的战场,偶而风起,会卷起一片黑尘浓雾,差不多就到寸草不生的水平了。

    “这个归咎不到个人身上啊,没有上行,那有下效。”余罪评价了句,转着话题问:“你觉得他说的案情可信么?”

    “基本可信,当年这边人傻钱多,是出了名的。现在钱糟塌完了,就剩人傻还在了。”那刑警道。

    两人相视讪然,十分无语。

    很快就证明了可信度,在当地农行一家分理处,查到了刘二虎汇款的存根,时间距离现在,已经整整两年零七个月…………

第487章 进退无路

    三天过去了………

    骆家龙在对着屏幕上海量的数据发呆,品牌****店、高档女装店、各类奢侈品店,还有各种有关女子美容、美体的店面,通过银行的提取的信用卡、借记卡消费记录,谁也没有想像到居然有九十多万条,这还仅仅是十二个月以内的记录。

    还有一堆全年在本市召开的各类庆典、联谊、展销、发布会议,三百多次。无怪乎骗子会选择这样的环境作案,太方便了,几乎每天都有,而且来自省外和全省各地市,那些腰包鼓囊的小商大贾,随随便便一发掘就一个金矿啊,别说骗子,就这些人提高了多少gdp、养活了多少失足女,都恐怕是个天文数字。

    就是这些记录,难道可能找出,那个神出鬼没的女骗子?

    难呐,骆家龙憋不住了,光一类表格就能把人做到吐,全部做下来,差不多该吐血了。

    就这还不是全部,一大早汪慎修和蔺晨新进门就扔给一个pos机号,昨天晚上顺带,又去登记了几家,这些不同银行发放的pos终端,每一个连接的可都是海量数据。

    他烦了,有气无力地道着:“你们谁帮帮我啊,光让我一个人干,想累死我啊?”

    “我想帮吧,肖政委不让,协警不能接触核心内容的,所以,骆哥,您自己来吧。”蔺晨新道,乐得清闲了,汪慎修却是笑着拒道:“我们几个用电脑,也就顶多会看艺术片的水平,你要不怕错,那我分担一点。”

    “哎……交友不慎呐。”骆家龙有点无语,接驳着机器,通过经侦支队的权限,开始采集数据。

    正忙着,又一组回来了,鼠标一手拿油条啃着,一手拿着豆浆喝着,自从装逼被骗,标哥又回复到朴素的穷逼的样子了,相跟着杜雷,啃着火腿肠就着可乐,两人吧唧吧唧吃着,也顾不上说话,每天就这个时候,他俩人最认真。

    “真幸福啊。”汪慎修赞了个。

    “什么?幸福?”蔺晨新奇怪地问。

    汪慎修指指那俩吃得心无旁鸷的,笑着轻声道着:“瞧这胃口,多好。”

    “呵呵,没心没肺活百岁嘛,逗逼的幸福指数向来最高。”蔺晨新小声道。

    鼠标咳嗽了两声,两人以为听到了,不料回头看,却是被油条卡住了,豆浆已经完了,杜雷给捶捶背,剩下的半罐可乐递着,鼠标一仰脖子,全灌进去了,喝完了,这口气缓过来了,却是教训着杜雷:“大早上我老婆不让我喝可乐,碳酸的,容易增肥。”

    “哦,对不起,我错了……我去给您灌点自来水去啊。喝死你。”杜雷剜了一句,没好话了。

    标哥一拍大腿,又要教育这个协警的功夫,门开了,余罪悠闲悠哉地进来了,众人一喜,行注目礼一般,都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余罪。

    “咦?不列队欢迎,好歹也给点掌声啊。”余罪贱贱地问着。

    “嗨把你舒服的,一天的活,磨了四五天,顺便还逛了逛大同是不是?”骆家龙不客气了,鼠标却是想起余罪的家事,刚要问时,余罪出声威胁着:“敢提我爸的事,小心我现在翻脸啊。”

    “态度这么坚决,那算了。我对你表示慰问啊。”鼠标道,说完自己的吃吃笑了,其他人须是知道余罪后妈又怀上孩子的事,都跟着吃吃笑了。

    “笑个屁啊……有本事也让你们爸妈再给你们生个弟弟妹妹,切。”余罪不屑地笑着,撵开了呲笑的蔺晨新,拉着椅子,脚一搭,很没品地坐下了。

    出差一趟,一个受害人就用了数天时间,这事除了假公济私都不会有别的,众人笑够了,损过了,牢骚过了,余罪是一概不理会,差不多了才回到正题上,两方都没闲着,各自的发现一交流,这侦破破,僵持的情况就格外明显了。

    大金碗、鼠标、刘二虎,三个的经历类似,案发过程也类似,就恰恰奇怪的是,对于是否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作案,却下不了定论。

    “看!标哥遇到的,是这种,锥子脸、九头身、胸大到34d女王型。大金碗遇到的,是脸微胖、个子稍矮,身材丰腴的****型,就即便记不清了,肯定不是一个类型,根本没有共同之处……”蔺晨新兴奋地排着两张摸拟像,很卡通。

    自从肖政委斥了一顿之后,蔺晨新长进很快,轻易不从人体器官找线索了,余罪接茬道着:“大同这个刘二虎,更讲不出所以然来,现在虽然穷了,可曾经是富得流油,吃喝嫖赌惯了,他可能根本不在意和谁****,估计就是发泄一下。”

    “这种事也正常嘛,生理需要嘛,总不能大家都当互撸娃吧。”杜雷插了句。

    余罪一笑,其他人白了他一眼,汪慎修接着道:“看似匪夷所思,其实是司空见惯了。现在还真有靠这种事生活的,出入于各类高档场所,专给人当陪床的,她们有选择性,专挑那些生活空虚,情感空白的人,只要傍上一个,那什么开支都解决了……我曾经没少见过的这类人,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连个正当职业都没有,你真想像不出,她们的收入来源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听说过……现在都有中学生卖.淫、成年人喂奶了……喂奶这技术活,我还是听我一哥们说他在欧洲荷兰红灯区见过,没成想咱们这儿也有咧……”杜雷兴奋地道。

    “讨论案情,别老扯没用的。”鼠标训斥道,一想又道着:“那是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事,甭拿这事挑战我党员的底线哈。”

    杜雷不服气地闭嘴了,汪慎修笑着道:“也不是没用,最起码这个能反映出,作案人肯定不是个良家女人,但恰恰又不是那种欢场上的女人,其实以她们这个姿色啊,直接卖.淫,不挣得更多?还更安全。”

    “哟!?有道理。”余罪被这个全新的提议触动了下,他习惯性地起身,手叉在胸前,导思着,计无所出的时候,又催着众人:“畅所欲言,放开思路……我给你们开个头啊,这个案子最初,可能仅仅就是个召嫖故事,但后来加进了麻醉抢劫、二次诈骗,性质就恶劣,也偏离了混社会的找生活的轨道,你们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最容易堕落到这种地步呢?”

    “肯定对钱有很大的贪欲,促使她不断去作案。”骆家龙道,这是最直接的动机。

    “作案手法已经有职业化的倾向了,那说明他们挣得已经不少了,挣得多了还一直在作案,可能动机里还有其他的成份,或者是感情上的因素,或者是性格上的缺陷……比如,有些惯偷总不忍不住想偷点东西,那怕那东西对他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这是犯罪上的一种心理倾向,通过某种犯罪方式,作案人获得的高于金钱的收获,比如满足感、比如控制欲、比如报复****……这种心理满足,会像毒瘾一样,让她忍不住继续作案。”余罪道。

    纯理论的东西,蔺晨新听不懂,他皱了皱眉头,插话问着:“难道不是光为了钱?那她们还有什么目的?”

    “呵呵,也许是某种执念,也许是某种兴趣爱好,就像你们一直想当警察,难道是为了钱?”余罪反问道。

    这样解释,蔺晨新和杜雷就能接受了,杜雷得瑟地道:“肖政委教我们了,是为了维护社会的正义。”

    这话笑得让人蛋疼了,余罪摆摆手,不予评价,笑笑,问着汪慎修还有什么更好的看法,汪慎修摇摇头道着:“不好说,分析好做,定论难下,都已经事过境迁很久了,能拿到的信息实在太少……我们提取了九十多万条消费记录,根本无法甄别啊。”

    “鼠标,你说呢?”余罪又问。

    “我也难住了,现在看美女都像骗子,快有恐惧感了。”鼠标道。

    “兽医……说说,你对女人的看法应该比我们都强,查到这儿,你有什么感觉?”余罪问。

    “感觉越来越迷糊了。刚接触吧,我觉得这种人很好查,高档消费的、没有正当职业的、年轻漂亮的……可一查才知道,这样的人居然也是海量啊,光那号刺绣胸罩的销量,同一款能卖几千双……我日,有那么多大胸的美女吗?有那么高消费水平吗?”蔺晨新气愤地道。

    “光咱们会装逼啊,人家妞装个大胸还不容易,一垫就起来了。”杜雷道。

    “可那一个胸罩多少钱知道不?便宜着都一千多。”蔺晨新道。

    “那差不多,男滴做回大保健也得这个数啊。”杜雷道,极力证明,男人装逼和女人扮美,是同源的。

    汪慎修制止着两人的争辨,他解释着:“我做过一段时间代购,单从消费方式上找人是行不通了,现在社会上的灰色资金太多,你还真不知道人家的钱从哪儿来的……别说咱们市,就第五大道,都充斥着咱们国内去的****突击队、小三抢购团,她们营业员只有一个要求,会讲普通话。”

    此时才见汪哥的****,敢情这眼光不光放眼全市,都放眼全球了,蔺晨新竖着大拇指赞了个,服了,杜雷还要说话,被蔺晨新挡住了,他斥着:“好好学着点,别乱插嘴,将来作案也好躲过他们。”

    众人笑是笑了,不过愁容也跟着上来了,有钱索可以顺藤摸瓜,有信息可以仔细排查,可现在是有关案情的线索和信息都极度匮乏,面临的就是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局面嘛。

    怎么破?

    “肖像靠不住,三个人说三个样,这照片,发协查通报都通不过。”骆家龙道,根据鼠标和万勤奋的描述做出来的肖像,可信度实在无法确定。

    “这个很正常,灯红酒绿,心猿意马的,视觉会受到了心理想法的影响。”汪慎修道。

    鼠标撇撇嘴,意外地没发表言论,对此他只能保持缄默,而且,他甚至希望这个案子卡在这儿,贼贼地看看众人沉思着,他弱弱地提议道:“要不,先搁搁,这个悬案多着呢,也别光盯在一件两件上啊。”

    他的意见得到了点共鸣,忙得焦头烂额的骆家龙,跑来跑去一无所获的蔺晨新,还有光想着抓上一两个坏人得瑟一下的杜雷,都有此意了,俱是看着余罪。

    余罪仿佛充耳不闻,正盯着刚刚做好案件板,看得出神,已经钉上了两个受害人,大凹脸的万勤奋、满脸横肉的刘二虎,照片下是几行可怜的内容,简要注明案发时候、地点、被骗子财物和款项多少。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把案子倒过来办怎么样?”余罪突然灵光一现,如是道。回头时,正看到了几双怀疑的眼光。

    “你们看……大金碗、刘二虎,再加上鼠标,他们三个人的共同之处是什么?”余罪边走边道着:“穿金戴银,身家不菲;相貌呵碜,面目可憎;最大的共同点是,****且淫,而且这得性的,估计没有和女人唧唧我我的经历,可能往往也是感情贫乏,经不过撩拔。”

    众人回头看鼠标,那大饼脸配着幽怨的眼神,何其似也,一下子都被逗乐了,鼠标咬牙切齿对余罪回敬着:“尼马逼的……不色不淫才有毛病呢。”

    “你别生气,我没有人身攻击的意思,这个女嫌疑在选择下手目标的时候,除了有钱金主之外,可能还要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否则她为什么不去勾搭风流倜傥的戈老板,他不比谁有钱?或者他不勾搭兽医这样的,他不比谁帅?”

    “嗨,这话我爱听。”兽医得瑟了。

    “哦,这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些人不缺女人,女人堆里打滚的未必好骗啊……而且,****标哥这样的人,可能还有一层用意。”汪慎修道。

    “什么意思?”鼠标问。

    “免得自己陷进去啊。”汪慎修道。

    众人又呲笑了,气得鼠标无语了,骆家龙却是心揪着余罪的想法,追问着:“你说倒过来,怎么倒过来查。”

    “倒过来意思是,找类似的受害人啊,如果有足够多的受害人,能反映出来的信息,恐怕就更多了。我们现在确定了嫌疑人这种方式,选择场合,而且动机正确,那受害人,就不难找了,我相信,羞于报案,甚至于被二次诈骗的,应该不少。”

    余罪道,看看众人不解,他指指案件板道着:

    “这样你们看行不行,我发一个函,加盖分局的公章,附这个女嫌疑人的照片,措辞是这样……咱们已经抓到女嫌疑人若干,正在深入调查,把作案方式讲出来,把女嫌疑人照片排出来,送到被骗的受害人手里……你们说,他们什么反应?”余罪道。

    “你这不是骗人么?”鼠标道。

    “没骗,‘追踪’、‘据调查’、‘基本属实’类似字眼一用,就是个函,又不是判决书。”余罪促狭地笑着道,补充着:“可能真要寄到被骗过的人手里,你说奏效么?”

    “咦,好像行啊,那些被骗的,肯定对骗子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被抓了呢。”杜雷道。

    “如果真被敲诈了,有机会拿回钱,他们应该动心吧。”蔺晨新道。

    “错了。”汪慎修反驳着:“要是羞于启齿怎么办?她们侵害目标选择的就是拿得出钱来的人,那些人,说不定不在乎这十万二十万的,脸比钱更重要。”

    “对呀,这种事谁敢讲出来?”骆家龙道。

    “恰恰相反,既然警察已经知道了,去函,谁敢保证不去人查呀?要捅出去,不管面子还是脸,那可不能要了……所以呢,你们说,这种心虚的人,能没点动作?否则找上门,岂不是更难堪?”余罪坏笑着道。

    想想,琢磨琢磨,慢慢地,都在笑了,如果可行的话,似乎这将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分局能同意吗?”骆家龙道。

    “没事,找狗熊去,用他们刑警队的公章就行,熊哥正义感强,他不会介意的。”余罪道。

    这时候的坏笑,成了放肆大笑了,只有鼠标还是糗糗的样子。

    缺的就是思路,有思路方法自己就跳出来了,骆家龙排查着名录,近一年的各类会议,能查到能得到与会名单的勉强过半,行,就这么多……可这么多也了不得啊,两万多人,普通信件一封也得块把钱啊?

    有办法,杜雷说了,做彩印,模板一做好,刷刷就出来了,租我家房子就是印刷厂的。

    邮寄呢?好办,一部分邮寄,一部分通知各地市的刑警队送达。省好多钱呢。

    骆家龙有了个更好的想法,手机、电子邮件、私人信件,一古脑上,反正是撒大网,撒得越大,捞到鱼的可能性越多。

    同意,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难处了,函谁写呢?这里头啥出身的都有,就是没玩文字出身的,平时写述职都不通顺呢。

    “抄啊,你们一群笨蛋,内网上随便找一例案情通报,破获改成追查,案情写模糊点,重点突出已经抓到几个女嫌疑人,正在深入调查……这一篇,就抄这一篇……”余罪道,手里拿着嗡嗡响的电话,急急跑出去打电话了。

    是一例抢劫案,骆家龙复制、粘贴,几个人碰头改着措辞,很快,一份似是而非的函成形了:

    ……我队近期追踪一诈骗犯罪团伙,抓捕到女嫌疑人某某,据我们调查,该团伙在数年时间里通过色诱受害人,进行麻醉抢劫,事后又进行二次欺诈或敲诈等方式作案,主要侵害对象为省城各类展会的商人,初步调查已发案十余件,如您遇到过类似事件,请接函后务必向公安机关提供线索,协助追回被骗款项及抓捕其他同伙云云………

    众人讨论着这个方式的可行性,越讨论越觉得好笑,连尼马警察也无计可施,用上这烂招了,亏得余罪想得出来,这要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手里,肯定是炸锅了哈。

    余罪站在门外,走廊上,看着手机显示的号码,有点懵,居然是安嘉璐的电话………。

    “没事,找狗熊去,用他们刑警队的公章就行,熊哥正义感强,他不会介意的。”余罪道。

    这时候的坏笑,成了放肆大笑了,只有鼠标还是糗糗的样子。

    缺的就是思路,有思路方法自己就跳出来了,骆家龙排查着名录,近一年的各类会议,能查到能得到与会名单的勉强过半,行,就这么多……可这么多也了不得啊,两万多人,普通信件一封也得块把钱啊?

    有办法,杜雷说了,做彩印,模板一做好,刷刷就出来了,租我家房子就是印刷厂的。

    邮寄呢?好办,一部分邮寄,一部分通知各地市的刑警队送达。省好多钱呢。

    骆家龙有了个更好的想法,手机、电子邮件、私人信件,一古脑上,反正是撒大网,撒得越大,捞到鱼的可能性越多。

    同意,那就剩下最后一个难处了,函谁写呢?这里头啥出身的都有,就是没玩文字出身的,平时写述职都不通顺呢。

    “抄啊,你们一群笨蛋,内网上随便找一例案情通报,破获改成追查,案情写模糊点,重点突出已经抓到几个女嫌疑人,正在深入调查……这一篇,就抄这一篇……”余罪道,手里拿着嗡嗡响的电话,急急跑出去打电话了。

    是一例抢劫案,骆家龙复制、粘贴,几个人碰头改着措辞,很快,一份似是而非的函成形了:

    ……我队近期追踪一诈骗犯罪团伙,抓捕到女嫌疑人某某,据我们调查,该团伙在数年时间里通过色诱受害人,进行麻醉抢劫,事后又进行二次欺诈或敲诈等方式作案,主要侵害对象为省城各类展会的商人,初步调查已发案十余件,如您遇到过类似事件,请接函后务必向公安机关提供线索,协助追回被骗款项及抓捕其他同伙云云………

    众人讨论着这个方式的可行性,越讨论越觉得好笑,连尼马警察也无计可施,用上这烂招了,亏得余罪想得出来,这要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手里,肯定是炸锅了哈。

    余罪站在门外,走廊上,看着手机显示的号码,有点懵,居然是安嘉璐的电话………

第488章 屈伸有度

    “呵呵……连我的电话也不敢接?”

    安嘉璐笑着起身,从工作台后,慢慢踱到了标着“闲人免进”的保密区,口气揶揄地问着。

    她不算余罪的前女友,可很多人都知道余罪是她的前男友,婚宴上一次,余罪有一年多都没敢给发了打电话。

    “忙啊,劳碌加穷逼命。”余罪好幽怨的声音,说着大多数警察经常的一句自嘲。

    “我怎么听着像借口呢?”安嘉璐反问,她依着一层窗口,又一次感觉两人那种缺乏沟通的状态,不管是见面面还是电话都是一种感觉:尴尬。

    “再有借口,我这不接起来了么?有事么?”余罪问。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安嘉璐反问。

    “虽然可以,但没事你绝对不会给我打。不要羞于启齿啊,是不是和星海有关?”余罪问。

    安嘉璐一惊,心跳明显加快,余罪的正常智商不怎么高,可要阴暗智商,可能认识的人没人比他高,安嘉璐索性直言了:“猜到了就好,那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有因妒生恨的情绪,我们正式确立男女朋友关系了,他对我很好……喂,你在听吗?”

    “嗯,在听。虽然我很仇富,但还是祝福你们。”余罪道。

    一下子安嘉璐那股子傲娇被刺激得丁点不剩,本来想刺激余罪一句的,却没想到他是如此地蛋定。她换着话题道着:“谢谢,那我就放心了……有件小事,我听我男朋友说,你们几个没出息的,蹭进人家宴会了,根本没得到过邀请,对吗?”

    “啊,有这事,就吃了点自助,还挨了顿打,那你们还想怎么着吧?”余罪道。

    “活该。”安嘉璐哭笑不得地道,这种事她都不相信,真没想到居然干得出来。

    片刻的沉默,安嘉璐突然有点惶恐,是不是说话太冲了,毕竟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很随便的关系了,她倾听着,电话里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却好大一会儿没有回音。

    “你说话呀,哑巴了?”安嘉璐催着。

    “都活该了,还说什么?”余罪道。

    “就是活该……警告你们一句啊,你们几个烂痞警,别去人家公司找麻烦啊。”安嘉璐命令的口吻道。

    “没去过啊,现在纪律作风整顿呢,我们那敢去啊,被打了都怕人知道呢。”余罪道。

    “真没有?也不准备去?”安嘉璐问。

    “真没有,也没准备有,工作忙成啥样了,谁顾得和他们扯淡。”余罪道。

    “这还差不多……那这样,晚上一块吃顿饭怎么样?他们对此事也深表歉意,我代表星海邀请你,共进晚餐如何?戈总裁亲自坐陪啊,你很有面子的啊。”安嘉璐道。

    不知道是话很酸,还是试图勾起余罪泛酸,反正不对味。余罪的回答更不对味了:“真不行,我们正在追踪一起诈骗案,根本抽不开身,这不刚从大同回来,明天又要去凤城、大后天还要去长安……真没时间,你帮我转达一下歉意,真没什么事,我们天天摸爬滚打着,谁都没当回事……”

    安嘉璐知道这是借口,尽管很委婉,她不待余罪,直接挂了,挂掉后,自己却生了一肚子气,又拔着电话,接通了就传来了安妈的声音:“怎么样?安安?”

    “还怎么样?人家根本不理会……我说妈,这干嘛呢,非通过你请啊?他不是本事大着呢,有本事自己干嘛不去请去呀?以后少跟我说这事啊………”

    连斥带训,一句好话没有,然后是气咻咻地挂了电话………

    ………………………………

    ………………………………

    电话的另一端,市中院,一间标着审判长的办公室。

    安妈拿着电话愣了下,对于自家这个任性、刚愎的女儿,她可是毫无办法。

    放下电话,想了想,事情确实让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戈总这么大的身份,好容易求办了一次小事,居然没成。

    她思忖着,通过那一种方式把这个人请出来,在思忖这个目标的时候,忍不住要思索一下案由,似乎是,星海的保安私下里把位警察给打了,为了以防后患,戈总可是不遗余力在补漏,不但给市公安局馈赠,又多方要找到当事人和解。

    公检法系统里的,安妈知道基层那些警察有时候能没底线到什么程度,这种事嘛,她是坚决站在戈总这边的,而且她很喜欢小戈这种做事四平八稳,面面俱到的方式。

    帮,一定要帮……安妈想想,冲着人家介绍的投资产品和带来的不菲收益,这个人情一定得还的。

    她开始忙乎了,找着市公安局的熟人,一说余罪,都认识,一说关系,都没有,可这事总不能去找许平秋吧。又联系到了总队,那个部门在她看来是形同虚设,最起码在非培训时间是形同虚设,人都没找到,甚至连余处长的电话也不向透露。

    继续,他联系到了分局,和张如鹏分局长有过几面之缘,不过这位分局长似乎和余罪的关系也不怎么样,支吾搪塞的,以为她要给什么嫌疑人说情,办得根本不痛快。

    转来转去,电话到了五一分局,无意中联系到了尹波,省厅尹秘书长的儿子,和女儿是同学,他倒是给了条提议,一下子把安妈给醍醐灌顶了。

    找警校啊,那拔一线刑警,他们谁的账也不买,就原来的老师,勉强还不敢驳面子,其他人,说翻脸就翻脸。

    她终于找到了警校关系,原教务主任,现在已经升任副校长的那位江晓原,和她丈夫是上下届,问清了职务,又打探了些他的家庭情况,安妈这信心满满地,直接和江晓原联系上了:

    “江校长……我是市中院,民一庭的薛荣华,咱们见过面的,你和我丈夫安定邦同一年回来的,我们女儿上警校,当时还专程找您去了……记得么,安嘉璐啊……哈哈,谢谢,多谢您了,她现在到出入境管理处了,没事,就点小事,保证不违反原则………”

    这一次,锣敲到正点,槌落到鼓面了………

    …………………………

    …………………………

    “好的,好好……伯母,真不知道怎么谢谢您,晚上,要不,我们一起去……呵呵,我知道,他和安安是同学,那也好,改天我请您,那我直接联系这位江副校长……放心,我懂的。”

    戈战旗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慢慢消散,他看着,面前两位风华绝代的女助理,似乎在责问:这么点小事,这不办了吗?

    “对不起,戈总,我们干这种事真不在行。”助理殷蓉,先自我批评道。

    “是啊,我们也联系分局和市局的外事办了,本想花几百万了,应该很容易的,结果奇怪了,他们居然指挥不动那个人。”韩如珉道,那个警察的世界她真不懂。

    这种事,恐怕两位混迹欢场的女人是真不懂,钱铺出来的路,并不是一条坦途,他懒得解释,欠欠身子问着不在的时间里,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了,就是有位警察上门,说是重案队的,可好像也没说保镖袭击那位警察的事,而且那事就没像没发生过一样,再没后话了。

    可怕的就是这种没后话啊,戈战旗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事就是搁到普通人身上都咽不下去这口气,现在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人的耐性真好,直憋得他都吃不住劲了。

    “戈总,晚上需要我的坐陪吗?”殷蓉小声问,但凡重要客户,都是助理出面联络的。

    “等我的电话,说不准。”戈战旗摇摇头,眼神闪烁。

    “那我们……先去忙了?”殷蓉道。

    “你去吧……对了,大韩你等一下。”戈战旗想起一件事来,韩如珉回头,微微诧异,就见到戈总似笑非笑地问着:“我听说,有位警察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咝,韩如珉眼光一下子带刺了,看着殷蓉,殷蓉好无辜,摇摇头。

    “别怀疑殷蓉,司机告诉我的……据说你们在一起呆了三天?就是那位宴会上被打的?”戈战旗问。

    韩如珉像在思忖着此事的后果,在这个私生活很靡烂的环境,和谁****都不意外,甚至于很多投资的附加条件,可能都和这个有关,但恰恰意外的是,从来不关心这种事的戈总,出方询及此事,就不得不让韩如珉稍显紧张了。

    “别紧张……我提醒你的意思是……”戈战旗微笑着,卖了个关子才继续道着:“干得不错,不必这么偷偷摸摸,希望你转达一下,对于那晚的事我的歉意,如果这位警官不介意的话,抽时间,咱们一块叙叙……”

    这个更让韩如珉意外了,不过戈总的笑容如沐春风,还真让她无从怀疑什么,她笑着道着:“谢谢戈总,我们以前有点纠葛,恐怕他不会真正接受像我这样的女人。”

    “那可未必,刚来的时候,你们都不相信,这里能接受了我们投资理念呢……努力吧,两位。”

    戈战旗很大气地道,两位助理像以往一样,躬身告退,那眼中,又多了几分敬服。

    人走,笑敛,面冷,戈战旗在等电话的时候,翻查着一部商务通上的信息,这条信息来源晦莫如深,不过却是一条很有价值的信息:

    汪慎修,男,27岁,20**年毕业于省警察高等专科学校,刑事侦查专业。

    价值,不在于信息本身,而在于接下来的另一条信息:

    余罪,男,27岁,20**年毕业于省警察高等专科学校,刑事侦查专业。

    这两个人,居然是同学!其中这个余罪,居然连马钢炉都噤若寒蝉,居然连市局一些处级的领导都三缄其口,他查到此人辉煌的战绩之后,足足两天没睡好。

    深港网络赌博案、橙色年华涉黄涉毒案、制药厂非法经营处方类药物案……宗宗件件都能看到这人的影子,他不得不怀疑此人潜入星海宴会的真实用意了。

    巧合?

    绝对不是,他回忆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汪慎修被打是无意,而余罪遭袭就是有意了,两个人都很意外地不声不吭,如果不是有更深的目的,实在解释不通,两人隐忍的用意。

    此事未明,又来事了,敲门声起,殷蓉助理匆匆进来道着:那个警察,又来了。

    哪位?就是神马重案队那位,指明道姓要找戈总您的,您这几天不在,他已经来过四回了……要不戈总我把他打发走。

    “请他进来吧。”

    戈战旗拍着额头,好不懊恼地道,这特么想拉关系的拉不到,不想招惹的,尽缠着你。

    片刻后,戈总已经是笑容满面地迎在门口,和来的警察握手言好,请着落坐,助理沏好茶,戈战旗饶有兴致地审视着这位帅气逼人的警察,稍稍有点意外。

    助理掩门时,解冰没怎么客气开口了:“谢谢戈总给我们的赞助。”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说实话,我们也是期待和地方搞好关系嘛,民间投资这一块有时候免不了要和地方打交道的,很多做高利贷都觉得我们抢了他的生意,隔三差五找麻烦啊。”戈战旗笑着道,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这个合乎逻辑的用意。

    “这个,不发案我们管不着,不过今天,我要给戈总找点麻烦啊。”解冰直说着,把几张打印的资料掏出来,放好,铺在戈战旗面前。

    一眼扫过,戈战旗心中狂跳,脸色稍变,暗道着这尼马警察可比黑社会狠多了,一招就敲到正点上了。

    这一敲,让戈战旗半晌回不过神来。

    解冰很满意这种结果,他很礼貌地解释着:“据我查实,您的两位助理,殷蓉、韩如珉均是毕业于美国奥斯汀大学,一对姐妹花,很招人喜欢的啊……您本人毕业于美国费尔法克斯大学,之后你们均在aop投资公司旗下任职……对吗?”

    情况不明,戈战旗不敢随便发言了,这种事糊弄大多数人可以,可面前这位,恐怕不属大多数人之列。

    “不解释没关系,像您这样的身份,操纵这么大投资,多少应该在国际猎头公司的名录里有记载吧?或者国内也行啊……不过好像没有,行外人也许不注意这个,不过我也出身商人之家,如果战绩真有报道的那么夸张的话。,我应该能查到……可恰恰相反的是,您在星海入职之前的履历,几乎都是空白,仅仅有当过操盘手的履历,工作地点是京城国贸大厦,a座,19层……我怎么觉得,是星海自卖自夸,自己捧起来的明星啊。”解冰道,笑着,商人的这一套他熟悉,也是需要炒作的。

    所有的广告都有吹嘘和夸大成份,戈战旗听到此处时,很意外地平静了,他笑着问解冰道:“还有呢?炒作不触犯法律吧?”

    “查到这儿我就懒得往下查了,对,法律管不着你吹牛。”解冰道。

    “那我们的讨论就没有意义了。”戈战旗笑着道。

    双方都在探及对方的底线,戈战旗更想知道此人的来意,这此情况如果在懂操纵的人手里,会是一个重磅炸弹,可要不懂,那就是几句闲话的事了。

    “这些,还不够吗?”解冰反问。

    “好像不够,文凭也许含金量不高,不过你低估大家的承受力了,现在欧美一百多所野鸡大学,发放的各类文凭,百分之九十五给了中国人;这可能还算好一点的,国内各类大学的硕博学历,有一多半给了在职的各类公务人员以及企业商人……学历确实不代表能力,但是能力却能拿任何学历,这个难道很让解警官意外?”戈战旗不屑地道。

    解冰笑了笑,面前这位,就像花言巧语抵赖的嫌疑人,避重就轻了。

    “是啊,如果在你辉煌的业绩上,把学历造假,甚至助理的身份也造假排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投资者的信任?”解冰轻轻撂了一句,同样不屑。

    戈战旗愣了,他知道,这个人能称得上是对手了。

    解冰一欠身子,收回了他排的东西,淡淡地笑着道:“戈总,别说出入境在警察这里都有详尽记录,你吧我还真找不到很多疑点,不过您那两位女助理,在学历标注的学习时间里,可没有出入境记录啊?难道美利坚合众国也办中国特色教育:函授?……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两人的身份有问题?你就有通天的本事,也改不掉户籍里的原始记录……这两位,造假虽然很高超,可惜的是,你造不出与户籍吻合的出生记录。”

    啧……戈战旗吧唧一拍额头,神情委顿,长舒一口气,知道碰到高手了,他抬头,看到解冰蔑礼的眼光,一摊手道:“没错。为了提高投资公司的整体素质和形象,我们是做了点手脚……解警官,这儿没有录音录像,您开价吧。”

    解冰蓦地笑意更甚,那是一种凌驾于对手之上的笑容,他笑眯眯地看着像被剥了一层伪装戈战旗,像在审视一个跳梁把自己栽了的小丑。

    “五十万。”戈战旗道。

    解冰没吭声,戈战旗咬咬牙:“一百万。”

    解冰还没吭声,戈战旗瞄瞄这警察,小心翼翼地道着:“这个价位,买通五原的各大媒体都够了,解警官,奇货可居,可别搞成匹夫怀璧啊。”

    “你在威胁我?”解冰笑着道。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是个商人,解决所有问题的方式都是商人惯用的方式,威胁不属于此列……既然您愿意和我坐下来谈,而不是拿着这东西抹黑星海,那我觉得,咱们应该可以沟通吧?”戈战旗客气地道。

    “当然可以沟通,否则我就不会来了,别以为袭警的事你摁得住,就可以为所欲为。”解冰道。

    “那……您开条件吧。”戈战旗很谦虚地道。

    “你在干什么,我没兴趣,如果违法乱纪,也轮不到我查你;你能给多少钱,我也没兴趣……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听清楚了:离安嘉璐远一点,别用你那个伪善的面孔去试图骗他,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解冰道,英俊的脸上,有点扭曲。

    “我明白了。”戈战旗瞠然道,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可能无意中触到了这位警官的逆鳞了,他起身,很客气、很谦恭地轻鞠一躬道着:“对不起,解警官,我是无意见到了安嘉璐,顿时惊为天人,所以就展开追求攻势,不过可惜的是,她一直对我不假辞色,根本不理会……今天我才知道原因是什么,她是心有所属,根本不为所动啊。”

    “呵呵,明白就好,她在警校就是被所有同学宠着的女神,你那套,她是免疫的。”解冰笑了,起身要走,又回头看着戈战旗,指指道:“你确定,我们达成意向?不会让我再来找你第二趟了吧?”

    “确定,非常确定,您放心,我会把她当女神供着……不,她不是我的女神,从今天开始,我和她划清界限,再无瓜葛。”戈战旗道,显得很软弱。

    “谢谢。”解冰淡淡一句,慢慢离开了,出门又见那位漂亮的助理,他只是狐疑地看了眼,婉拒了两位助理的邀请,径自走了。

    此时,枯坐在办公室的戈战旗已经憋得脸色变了,他像一种强迫症一样,眼前一直是那种景像,把这个威胁他的警官摁倒,痛殴,踩在他脸上,直到他跪地求饶,对了,还有那位对他一直傲娇的安嘉璐,他在想着,扑倒,撕掉她的衣服、撕碎、撕烂、然后****她的身体,看着她痛得扭曲,听着她在胯下哀求……只有这样才能稍慰他受到的屈辱。

    “戈总……戈总……该吃药了。”助理殷蓉站在桌上,提醒着。

    一刹那,幻景消失了,他悖然大怒着:“出去!没叫你别进来。”

    殷助理放下药,紧张地匆匆而走,老板工作压力很大,向来喜怒无常,她知道,这个样子,恐怕是遇到了难事了………

    ………………………………

    ………………………………

    也不算很难,戈战旗在五原精心构架的人脉终于还是发挥作用了。

    其效果是下午四时,余罪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不熟悉,一接听,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你是余罪么?”

    声音好熟悉,余罪机械地应了声:“我是啊,您是?”

    “我是江晓原,敢说想不起来,明儿我就把你揪回警校写检查。”声音很霸气。

    不过这一套余罪可就吃了,哈哈一笑,学校的诸事又涌上心头来了,直道着:“江主任,有指示您说啊,哎不对,您都当副校长了。”

    “哈哈,还好,没把我的忘了,还真有事找你,你说吧,办不办?你现在可是名气大得了不得啊,一般人都见不着你啊。”江晓原声音很不客气,对于警校出去的学生,都不客气。

    余罪可客气了,这毕竟是师长,尽管没让他少写检查,他笑着道:“没问题,办了您别谢,办不了,我给您写检查。这总成了吧?”

    “办得了,你最喜欢干的事……出来陪我喝场酒怎么样?这次喝酒,不罚你。”江副校长笑着道。

    余罪眼神一凛,明白了,而且他笑了,笑着道:“好,还是江主任好,带着我吃拿卡要。”

    “你个坏种……好,说定了啊,晚七点,你到江南私房菜门口,我等你。”江晓原道。

    “是,保证提前到场,保证完成任务。”余罪得瑟了句,在爽朗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个突来的邀约。

    他知道是谁在请,也知道是为什么请,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没有搞清楚,那部普通的、根本就是临时办的手机号,怎么可能让他身价陡涨,一下子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又是安嘉璐、又是分局长、又是市局治安科的,他一概回绝,直到现在这位,他根本回绝不了的。

    此时他已经站在开化路刑警队里,诈骗案的事安排妥当,熊剑飞果真是正义感爆棚,一听与案子有关,二话不说,说干啥就干啥。这边倒是不用操心了,等待回音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那这段时间……似乎应该干点什么。

    余罪眼前回忆着和卞双林相见一幕一幕,再回味着见到星海投资的一幕一幕,其中有多少晦莫如深的关联,他无从得知,不过他想像得出,这个浑身是谜的老骗子,似乎和星海有很多瓜葛,似乎他手里有什么让星海操纵人忌惮的东西……也许是东西,也许是秘密,这个秘密的重量,可能大过戈战旗给地方警务捐赠的价值,可能要高出许多。

    是什么?余罪估计从卞双林嘴里恐怕得不到消息,他回味着老骗子一直教他以全局的眼光看问题,似乎他的深意并不在于那起简单的电信诈骗,还要有更深的一层意义。

    一瞬间,余罪做了决定,拔通了魏锦程的电话,一接通,余罪不怎么客气地说着:“老魏,办个事,借我点钱怎么样?”

    “借多少。”老魏懒洋洋地,稍显惊讶,他道着:“说清楚啊,有借有还,还是有借没还,让我心里有个底。”

    “你看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有借没还。”余罪笑道。

    “这个很正常嘛,想交这个朋友,就送钱给他;想失去这个朋友,就借钱给他。”老魏不阴不阳地说着。

    “咱们算朋友么?”余罪问。

    “不算,我送钱你都没要,现在借钱,我倒意外了……说吧,多少?”老魏道。

    “我不知道多少,这个和偿还能力无关,多少我也还不起……具体多少,取决于你的胆量有多大,敢给我多少。”余罪道。

    电话里沉默片刻,老魏的声音来了:“我明白了,你是对投资的高收益动心了,我提醒你一句,收益和风险是共存的,永远没有只赚不赔的好事。”

    “赚是因为眼光,赔是因为贪念,在赚与赔之间如果有自制力加上准确的信息来源,那风险就是可控的了。”余罪道。

    “还好,你没昏头……那你来吧,我也不确定多少金额,看你的胆量敢拿多少了,还不起没事,来给我当跟班就行。”老魏笑着道。

    “想得美,这次恐怕你得给我当跟班了……回头见。”余罪笑着道。

    有个土豪朋友还就是好,余罪坏坏地笑着,他掏着口袋,一本星海的铜版小册子,封面是那晚朝戈战旗要回来的签名,内容确实是诱人的理财产品和收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余罪此时倒喜欢封面,也不是喜欢戈战旗那签名,而是被签名履盖住的那句广告词:

    危机,是最好的机会!,甚至助理的身份也造假排出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投资者的信任?”解冰轻轻撂了一句,同样不屑。

    戈战旗愣了,他知道,这个人能称得上是对手了。

    解冰一欠身子,收回了他排的东西,淡淡地笑着道:“戈总,别说出入境在警察这里都有详尽记录,你吧我还真找不到很多疑点,不过您那两位女助理,在学历标注的学习时间里,可没有出入境记录啊?难道美利坚合众国也办中国特色教育:函授?……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两人的身份有问题?你就有通天的本事,也改不掉户籍里的原始记录……这两位,造假虽然很高超,可惜的是,你造不出与户籍吻合的出生记录。”

    啧……戈战旗吧唧一拍额头,神情委顿,长舒一口气,知道碰到高手了,他抬头,看到解冰蔑礼的眼光,一摊手道:“没错。为了提高投资公司的整体素质和形象,我们是做了点手脚……解警官,这儿没有录音录像,您开价吧。”

    解冰蓦地笑意更甚,那是一种凌驾于对手之上的笑容,他笑眯眯地看着像被剥了一层伪装戈战旗,像在审视一个跳梁把自己栽了的小丑。

    “五十万。”戈战旗道。

    解冰没吭声,戈战旗咬咬牙:“一百万。”

    解冰还没吭声,戈战旗瞄瞄这警察,小心翼翼地道着:“这个价位,买通五原的各大媒体都够了,解警官,奇货可居,可别搞成匹夫怀璧啊。”

    “你在威胁我?”解冰笑着道。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是个商人,解决所有问题的方式都是商人惯用的方式,威胁不属于此列……既然您愿意和我坐下来谈,而不是拿着这东西抹黑星海,那我觉得,咱们应该可以沟通吧?”戈战旗客气地道。

    “当然可以沟通,否则我就不会来了,别以为袭警的事你摁得住,就可以为所欲为。”解冰道。

    “那……您开条件吧。”戈战旗很谦虚地道。

    “你在干什么,我没兴趣,如果违法乱纪,也轮不到我查你;你能给多少钱,我也没兴趣……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听清楚了:离安嘉璐远一点,别用你那个伪善的面孔去试图骗他,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解冰道,英俊的脸上,有点扭曲。

    “我明白了。”戈战旗瞠然道,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可能无意中触到了这位警官的逆鳞了,他起身,很客气、很谦恭地轻鞠一躬道着:“对不起,解警官,我是无意见到了安嘉璐,顿时惊为天人,所以就展开追求攻势,不过可惜的是,她一直对我不假辞色,根本不理会……今天我才知道原因是什么,她是心有所属,根本不为所动啊。”

    “呵呵,明白就好,她在警校就是被所有同学宠着的女神,你那套,她是免疫的。”解冰笑了,起身要走,又回头看着戈战旗,指指道:“你确定,我们达成意向?不会让我再来找你第二趟了吧?”

    “确定,非常确定,您放心,我会把她当女神供着……不,她不是我的女神,从今天开始,我和她划清界限,再无瓜葛。”戈战旗道,显得很软弱。

    “谢谢。”解冰淡淡一句,慢慢离开了,出门又见那位漂亮的助理,他只是狐疑地看了眼,婉拒了两位助理的邀请,径自走了。

    此时,枯坐在办公室的戈战旗已经憋得脸色变了,他像一种强迫症一样,眼前一直是那种景像,把这个威胁他的警官摁倒,痛殴,踩在他脸上,直到他跪地求饶,对了,还有那位对他一直傲娇的安嘉璐,他在想着,扑倒,撕掉她的衣服、撕碎、撕烂、然后****她的身体,看着她痛得扭曲,听着她在胯下哀求……只有这样才能稍慰他受到的屈辱。

    “戈总……戈总……该吃药了。”助理殷蓉站在桌上,提醒着。

    一刹那,幻景消失了,他悖然大怒着:“出去!没叫你别进来。”

    殷助理放下药,紧张地匆匆而走,老板工作压力很大,向来喜怒无常,她知道,这个样子,恐怕是遇到了难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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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很难,戈战旗在五原精心构架的人脉终于还是发挥作用了。

    其效果是下午四时,余罪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不熟悉,一接听,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你是余罪么?”

    声音好熟悉,余罪机械地应了声:“我是啊,您是?”

    “我是江晓原,敢说想不起来,明儿我就把你揪回警校写检查。”声音很霸气。

    不过这一套余罪可就吃了,哈哈一笑,学校的诸事又涌上心头来了,直道着:“江主任,有指示您说啊,哎不对,您都当副校长了。”

    “哈哈,还好,没把我的忘了,还真有事找你,你说吧,办不办?你现在可是名气大得了不得啊,一般人都见不着你啊。”江晓原声音很不客气,对于警校出去的学生,都不客气。

    余罪可客气了,这毕竟是师长,尽管没让他少写检查,他笑着道:“没问题,办了您别谢,办不了,我给您写检查。这总成了吧?”

    “办得了,你最喜欢干的事……出来陪我喝场酒怎么样?这次喝酒,不罚你。”江副校长笑着道。

    余罪眼神一凛,明白了,而且他笑了,笑着道:“好,还是江主任好,带着我吃拿卡要。”

    “你个坏种……好,说定了啊,晚七点,你到江南私房菜门口,我等你。”江晓原道。

    “是,保证提前到场,保证完成任务。”余罪得瑟了句,在爽朗的笑声中,结束了这个突来的邀约。

    他知道是谁在请,也知道是为什么请,不过可惜的是,他还没有搞清楚,那部普通的、根本就是临时办的手机号,怎么可能让他身价陡涨,一下子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又是安嘉璐、又是分局长、又是市局治安科的,他一概回绝,直到现在这位,他根本回绝不了的。

    此时他已经站在开化路刑警队里,诈骗案的事安排妥当,熊剑飞果真是正义感爆棚,一听与案子有关,二话不说,说干啥就干啥。这边倒是不用操心了,等待回音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那这段时间……似乎应该干点什么。

    余罪眼前回忆着和卞双林相见一幕一幕,再回味着见到星海投资的一幕一幕,其中有多少晦莫如深的关联,他无从得知,不过他想像得出,这个浑身是谜的老骗子,似乎和星海有很多瓜葛,似乎他手里有什么让星海操纵人忌惮的东西……也许是东西,也许是秘密,这个秘密的重量,可能大过戈战旗给地方警务捐赠的价值,可能要高出许多。

    是什么?余罪估计从卞双林嘴里恐怕得不到消息,他回味着老骗子一直教他以全局的眼光看问题,似乎他的深意并不在于那起简单的电信诈骗,还要有更深的一层意义。

    一瞬间,余罪做了决定,拔通了魏锦程的电话,一接通,余罪不怎么客气地说着:“老魏,办个事,借我点钱怎么样?”

    “借多少。”老魏懒洋洋地,稍显惊讶,他道着:“说清楚啊,有借有还,还是有借没还,让我心里有个底。”

    “你看你这人,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有借没还。”余罪笑道。

    “这个很正常嘛,想交这个朋友,就送钱给他;想失去这个朋友,就借钱给他。”老魏不阴不阳地说着。

    “咱们算朋友么?”余罪问。

    “不算,我送钱你都没要,现在借钱,我倒意外了……说吧,多少?”老魏道。

    “我不知道多少,这个和偿还能力无关,多少我也还不起……具体多少,取决于你的胆量有多大,敢给我多少。”余罪道。

    电话里沉默片刻,老魏的声音来了:“我明白了,你是对投资的高收益动心了,我提醒你一句,收益和风险是共存的,永远没有只赚不赔的好事。”

    “赚是因为眼光,赔是因为贪念,在赚与赔之间如果有自制力加上准确的信息来源,那风险就是可控的了。”余罪道。

    “还好,你没昏头……那你来吧,我也不确定多少金额,看你的胆量敢拿多少了,还不起没事,来给我当跟班就行。”老魏笑着道。

    “想得美,这次恐怕你得给我当跟班了……回头见。”余罪笑着道。

    有个土豪朋友还就是好,余罪坏坏地笑着,他掏着口袋,一本星海的铜版小册子,封面是那晚朝戈战旗要回来的签名,内容确实是诱人的理财产品和收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余罪此时倒喜欢封面,也不是喜欢戈战旗那签名,而是被签名履盖住的那句广告词:

    危机,是最好的机会!

第489章 技有不如

    但凡大人物出场,都有这么几条规律,一是到场不会早,太早显得身价有点掉;二是不论好坏人,那怕心里就恨不得当场掐死你,当面也满脸堆笑。第三嘛是低调,这是国粹,低调和谦虚才是王道。

    戈战旗和江晓原两位,符合以上全部条件。

    余罪嘛,那条也不符合,特别是提前到场,等着珊珊来迟的二位,就显得掉价多了。

    人家是整七时来的,乘坐的是一辆奔驰商务,下车的时候,是戈战旗和殷蓉助理,把江校长请下车的,本来还以为余罪没到场,可没料到,人刚下车,余罪不知道从那就钻出来了,快步跑上前来,一敬礼、一鞠躬,江晓原看着他这位名满全警的门生,握着拳捶捶他的胸前道着:“好样的……这才几年就混到处长了。”

    “嘿嘿,江主任,不能光听名,科级……”余罪笑着道。

    “学校没把你留级就不错了,科级还不满意?”江晓原半开玩笑道,似乎记忆还停留在那个调皮捣蛋生的时代。

    “那怎么可能满意,我得向您学习,将来少说还混一处级啥的。”余罪嘻皮笑脸,孰无正形,看到戈战旗和殷蓉两位时,他笑笑,似乎还显得有点局促,故意问着:“江校长,这位……”

    认识,装的,戈战旗都还记得这货跑上台要他的签名,不过他的涵养功夫可就到位,微微一笑,伸手相邀:“认识一下,鄙人戈战旗,这是我的助理殷蓉……今天本来准备请江校长,一听他介绍得意门生,就一块请了。”

    “戈总,您甭跟他客气,这小子是属驴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毛不顺的时候多……啊……我说余罪,说你谱挺大的嘛,好多人请你都请不到啊。”校长可不客气,直接揭老底了,戈战旗正觉不妥,却发现余罪比想像中谦恭多了,他苦着脸道着:“江校长啊,你是领导不知道下面人难呐,现在厅里纪律抓这么严,不像在咱们学校,喝完酒跳墙头偷跑回去就没事了啊……对不起啊,戈老板,真是身不由己。”

    “哎……千万别客气,是我们有点唐突了。”戈战旗更客气地道。

    “好了,好了……年轻人,说开了就没事了,戈总啊,我都说您还是过虑了,我的学生嘛,最起码的纪律性还是有的,就是个误会嘛,来来,一起进。”副校长道着。

    这么表扬余罪,余罪笑得满脸开花,小声附着校长耳朵道:“江校长,您看我现在这么优秀,当年你天天收拾我,会不会觉得很惭愧。”

    “尾巴又翘了,没把你几个害虫开了,我才惭愧呢。”副校长一句玩笑,伴着一个教务处常用的捋耳光动作,不过没真捋,而是轻轻拧了余罪的耳朵一把,顺势把揽着,好不亲密。

    宾主落座,茶酒斟过,一路寒喧,一团和气,几个人早无芥蒂了,最起码表面上没有,眼看着当年天天黑着脸训人的教务主任也老了,言辞之间仿佛对戈战旗还隐隐有恭维之意,余罪有点省得了,可能戈战旗银弹攻势又攻到学校了,那学校穷得,巴不得把警械换成经费呢。

    隔着桌面,第二杯茶斟上,几次殷蓉要起身动手,可都被余罪抢先一步拿走了茶壶,她微微诧异,美目眨着看余罪挽壶、倒茶的动作,第三次再添水时,她蓦地伸手,却不料壶把上已经多了一只手,再看余罪,这货笑吟吟地看她……她登时省得了,手赶紧地离开。

    “哟哟哟,余处长,您太客气了。”戈战旗受宠若惊了,而且不悦地看着助理一眼,服务生就不讲了,可能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真不是客气,这活得我来,一个是老师,一个是老板,平时都没巴结机会呢……殷美女,甭跟我抢啊,你手真快啊。”余罪笑着道,殷蓉不好意思地避着他的目光。

    哟,还有那么点娇羞不胜的意思,余罪看着她,听着戈战旗和江校长说话,这时候,余罪莫名地有点技痒了,在她眼光的可视范围之内,余罪手里玩着一根牙签,做了一个只有她能看到的小动作,牙签在小指到食指的三个指缝间穿梭一般,瞬间转了两圈,然后摊开手,不见了。

    殷蓉的眼光一滞,看愣了。

    余罪浅浅一笑,慢慢地缩手,缩到了桌面之下,蓦地像邻座的殷蓉伸去。殷蓉陡然遇袭,却身不挪位、面不改色,缩手一挡,那位置,堪堪在余罪手伸向手的位置。

    一声轻触,不过这次可意外了,殷蓉觉得手一松,东西被夺走了,是饭店的火柴盒子,余罪不动声色地把有点变形的火柴盒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笑着,张开了他袭击美女的那只手。

    空无一物,殷蓉一愣,顺着余罪的眼光,看到了自己的胸下,蓦地倒吸凉气,那儿已经插着一根小小的牙签了,透过丝质的裙纱,像别针一样插在她胸下了。她慢慢地伸着手,躲着戈老板的眼光,拔下了那根牙签,然后揶揄地看着余罪,不知道这人是何意。

    她有点恼怒,这人的猥琐超乎她的想像,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么快的手,是她这行的生平仅见,恼怒后,免不了有点好奇心起。

    余罪却像没事人一样,坐正了,他试探的结果有点失望,这位……不是黄三的同行。不过他想像不到,那一行还有这样的快手,能堪堪和他的速度几乎相等。

    两人互视着,像技逢对手,都不知道对手深浅,不敢轻易造次了。

    酒菜陆续上来了,这回殷助理可是尽了本职了,给各位一一斟上,碰杯相祝,又添一盘,戈战旗邀着诸人品尝,话题又到了各地美食奇味上,这对于余罪和江晓原无疑是天书奇谭,那可都是无福享受的事嘛。

    “还是时代发展得快啊……我刚工作时候啊,工资就几十块,满大街没几个像样的饭店,不过也是啊,就有,也消费不起嘛……不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有机会享受一下了。”江晓原感慨道。

    “江校长,您可一点都不显老啊,组织上应该称您这号人叫:年轻干部,对不对?”戈战旗饶有兴趣地道。

    “越是干部越不好干啊,现在的分配形势,就我们的警校生,就业率也只能达到六成,而且是个逐年降低的趋势,孩子们求学几年,毕业却学无所用,我这个当校长,脸上也挂不住啊。”江晓原稍有自嘲地道。

    “江校长,您过虑了,不摔打不坚韧,不磨练不成人,包分配未必就是好事,得到的太容易,反而不懂珍惜了……放到社会上磨练几年,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的。”戈战旗浅斟慢尝,温文道。

    “也是,来,我得敬你一杯啊,你们可是雪送炭啊,不管事情成否,我得好好谢谢你,能理解我们警校这种尴尬处境的商人,还真不多啊,来……”江晓原殷勤道,两人相敬一杯,大有惺惺可惜,相见恨晚之意。

    不对呀,江主任不能变得这么没出息啊?

    余罪看着这情况,老教务主任应该是心甘情愿下水湿身了,可能自己之于他们双方的事,仅仅是个插曲而已。余罪知道自己才是主角,否则天下人都知道警察什么得性,躲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送好事上门。

    “江校长、戈总……您二位这是,雪中送什么炭呢?”余罪插进去了,好奇心起。

    戈战旗刚要说话,江晓原却是了解他这位门生什么得性,直斥着:“乱插什么嘴?这是校方和星海合作的事,不是我说你们这些人啊,一毕业拍拍屁股走人,十年八年也想不起学校来,我问你,毕业几年了,培养你的学校,回去看过几回?”

    这话问得,余罪小脸老红了,尴尬笑笑,掩着脸,躲避着教务主任这审视的眼光。说起来也是,真该回去看看了。

    没想到余罪还如此可爱的一面,戈战旗笑吟吟看着,意外地对余罪有那点好感了,老师面前,似乎他还是个顽皮的大男孩,一点也想像不出,这家伙居然能把他手里四个保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斥完余罪,江晓原回头又殷勤对戈总说了:“别理他,警校出来的学生都有点野,可也没治,乖孩子他当不了警察啊,现在犯罪率越来越高,对警察的要求却越来越严,既要打击犯罪,又要文明执法,这一对矛盾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滴……不过您放心,戈总,像您这样的有识商人,我们是为你保驾护航的,基层那个烂痞警敢找你们麻烦,您告诉我,我去把你揪出来……全省有近一半警力都是咱警校培养出来的,省城一线派出所、刑警队,有八成是咱们警校毕业的……”

    戈战旗被这个数据惊讶了一下下,又是起身敬酒,余罪心里可牢骚了,尼马都没地方去才混在一线刑警队派出所,还好意思排出来。

    不过这些话须是不敢说出来的,老师面前,你的形象可能永远要停留在学生角色的位置,而且还不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余罪知道,这一次恐怕自己挣不脱人情大网了。这个倒不是他担心的,真正担心的,是从这位意气风发、举止优雅的戈总身上,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就像…就像见到卞双林的感觉一样,举止得体、谈吐文雅、人又帅气,就知道他不是个好鸟,可偏偏也生不出恶感的那种人来。

    就像大盗不盗、巨骗不骗一样,就干坏事恐怕也会干得冠冕堂皇,你无可挑剔。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余罪心里如是想着,倒是安生了,刚饮一杯,一只纤纤小手,持着壶身斟上来了,他眼睛瞟着。

    哟,发现新大陆了,这个叫殷蓉助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外套,仅剩一件紧身束衣,包裹着的身材窈窕惹火,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不会想****我吧?余罪暗笑着,这种事他可是经历过,曾经可是三个一起老子都玩得转,难道这又是一个性贿赂?如果是的话,我收不收呢?

    纠结着,心里有点小痒,结了婚的男人,为毛碰到这种事,就莫名其妙地有负罪感涅?

    他思忖着,殷蓉已经举杯相邀了,他机械地端起酒杯,看着妞儿坨红的脸蛋,有点心猿意马了。

    “有你好看的。”殷蓉也在暗笑,对于这位出手就让她出个丑的烂警,她是一点好感也无。

    可女人恰恰就是这样,越是想坑你,越显得貌似倾心于你。她轻声道着:“余警官,敬你一杯,多多关照啊。”

    “谢…谢…”余罪揶揄地道,一碰杯,下意识地把酒放到了唇边。那妞豪放,一饮而尽,余罪跟着一仰,一杯灌进嘴里了。

    嗯……余罪面露难色,差点吐了,嘴里又苦又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一矮身,吐到了桌布上,戈战旗和江晓原被打断了,愕然看着,殷蓉关切地问着:“哟,余警官,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没事……一不小心呛了一口。”余罪摆着手,嘴里像被火炭烫了一下一样,疼得话都说不清了。

    “来……喝杯水。”殷蓉递着水。余罪赶紧拿起了,一仰,半口抿在嘴里,却是不知道敢不敢咽下去,殷蓉笑着道:“相信我,一喝就好。”

    咦,还真是,水含在嘴里,那火辣辣的感觉明显地消退,那这酒。

    殷蓉没有说话,笑着看着他,拿起余罪的那只酒杯,倾上,然后一饮而尽,坏坏地笑着看着他,细眉挑挑、秀眼弯弯,像在挑恤。

    余罪糗了,这洋相出得他都有点不明所以了,江校长又训了:“看,毛躁,办个事不靠谱,猴屁股又坐不住,戈总啊,您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些孩子基本都是我带大的,天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免不了沾惹一身坏毛病……快,余罪,敬戈总一杯,我可告诉你啊,戈总这回可给咱们办了大事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们绝对不能跟人家甩脸色。”

    “是,那是……来,戈总,我敬你一杯。”余罪倒着酒,这酒杯拿得他有点心虚了,不自然地看了殷蓉一眼,心里暗道着,这可是江湖人的手法,而且他都没看明白,这是怎么捣的鬼。

    “来,大家一起碰一杯,相识就是缘份。”戈战旗笑吟吟地起身,和两位警官又饮一杯。

    奇了,这杯酒就正常,余罪心里忐忑的放下酒杯,现在对人家这个助理要刮目相看了,余罪的一根牙签有试探的意思,而对方这一手,可能是个警告。可是怎么做到的,不动声色就把酒变味了。

    “余警官,要不……我再敬你一杯。”殷蓉笑吟吟地,脸上映着两个好看小酒窝,好萌地问着余罪,余罪吓了一跳,赶紧摆手:“别介,我真不行了,这都喝了好几两了……哎美女,我真没其他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殷蓉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问,眼光瞟着戈总的位置,似乎怕老板看到。

    “我有点奇怪啊,比如……”余罪眼光看着她,手摁着一个酒杯,给殷蓉面前放了一个,等着摊开手时,手里却还有一个。

    余罪笑着,用疑问的眼光征询着她。殷蓉瞬间也明白了,那是说宴会当时,她偷梁换柱的事,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提醒,似乎比说出来更合适一点。

    “哦,我明白了,你想拜我为师?”殷蓉故作不知,引开了话题。

    “你都露馅了,怎么当老师?”余罪哭笑不得了。

    “你的眼睛会欺骗你的,你信么?”殷蓉笑吟吟地道。

    “不信。”余罪道。

    “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看你的眼睛会不会骗你……你见过酒杯里的酒。”殷蓉笑着,把一杯酒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然后手拿起了分酒器小壶,右手拿着,左手摊开,又握成杯状,笑着问余罪:“可你见过酒里的酒杯吗?”

    没明白,就在余罪发懵的时候,殷蓉的酒壶嘴,已经朝着自己的左手倒酒了,倒了一大股,摊开手,朝向余罪……耶,手却是干的。

    余罪惊愕了一下,她又倒一股,再摊手,却是一杯满满的酒放在余罪的面前,点滴未洒。

    这时候余罪才反应过来,看她身前,那个杯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要能做到,我就告诉你……做不到,自罚一杯。”殷蓉不客气地道。

    余罪想了想,有点吃惊碰上个手法比黄三还快的,居然还是个女人,这么多年,他自信早练成火眼金睛了,可还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动作。

    “厉害。”余罪认输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想拜师吗?”殷蓉问。

    这话问得,不像****,倒像****,余罪知道,这种拉近关系的方式,会一步一步走近,直到亲密无间,他摇摇头道:“不想。”

    “哦,正好,我也不想收你。”殷蓉小声道。

    余罪受刺激了,瞪着这妞,戈战旗却是注意到了,引开了话题,稍显不悦地盯了助理一眼,浓浓的责备,不过余罪看来,这像双簧一样,处处透着刻意的成份,就像你在试我的长短,我在测你深浅一般。

    很深,余罪都说不清,貌似白领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很精妙的手法?这可是走江湖的人的伎俩,比较适合在火车站以了长途公交上坑蒙拐骗。

    很深,在殷蓉眼中,这位警官同样让她很惊讶,于是泛起一个这样的问题:难道,这位警官当过贼?

    真的很深,戈战旗的眼中,对余罪的评价高了几个层次,能架住殷助理媚眼如波****男人不多,到现在为止,余罪尚未失态,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自以为坐在东道的江校长可是一点也未察觉,时不时地劝酒,恭维之语不绝于口,酒过三巡,余罪也听出道道来了,敢情是星海准备给警校支付一大笔代培费用,而且允诺给代培人员提供星海各个公司的就业岗位若干,这可不正中发愁学员就业的副校长心怀了,而且双方还在谈更深入地合作,比如安全保卫、比如人员训练等等,江校长说得兴高采烈,戈老板似乎是侧耳聆听。

    只有余罪嘴里有点泛苦,这叫人穷志短啊,真要谈成了,恐怕还真敢有一大部分学弟学妹,要给这些富人看家护院了。谁让现在的分配形势越来越紧张呢,就警察这个行业也是人满为患呐。

    一直到酒席终了,除了客套几句,戈总是只字未提其他事情,好像就是和警校合作的事,把江副校长高兴得给喝多了,筵散时,余罪倒没治了,和殷助理一人搀一边,把高谈阔论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素质教育还要数警校生的校长搀着下了楼,上了车。

    直到把酒意盈然的江校长送回家,直到余罪半路借故下车,拦了辆出租车走人,都没有进入正题,戈战旗和助理看着车走,重新上路时,连殷蓉都有点奇怪,明明就是针对此人而来,可偏偏对待此人像个无关的人一样,只字未提其他事宜。

    “这个人不简单呐。”戈战旗坐在后座,车动时,如此感慨了一句。

    “是啊,有点意思。”殷蓉驾着车,随意道。

    “喝酒有节制,说话有分寸,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明显的弱点在什么地方。”戈战旗道,他自问还是有几分识人之能的,但这个人似乎有点看不穿了,对他所说的投资眼皮都不抬,对身边坐着美女艳羡的眼光也没有一眼,而且不多说话,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防备意识很强,根本不准备和我们拉近距离……你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他的手好快……可能宴会上,咱们挑嘉宾捣鬼的事,他都看出来了。”殷蓉道。

    “不可能不快,他是全市的街路面犯罪教官,主要内容就是反扒,不快怎么抓到扒手。你小心点,别在他面前露了馅。”戈战旗道。

    “我知道,戈总,这事是不是很棘手啊?”殷蓉问。

    “还真是很棘手啊,从这样的人手里要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你先试探一下,看能不能用钱打发了,探探他的口风”

    戈战旗道,在后座拍打着前额,头有点懵,不知道是酒有点过量,还是这件老板交待的事,有点过于难了…………… 没明白,就在余罪发懵的时候,殷蓉的酒壶嘴,已经朝着自己的左手倒酒了,倒了一大股,摊开手,朝向余罪……耶,手却是干的。

    余罪惊愕了一下,她又倒一股,再摊手,却是一杯满满的酒放在余罪的面前,点滴未洒。

    这时候余罪才反应过来,看她身前,那个杯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要能做到,我就告诉你……做不到,自罚一杯。”殷蓉不客气地道。

    余罪想了想,有点吃惊碰上个手法比黄三还快的,居然还是个女人,这么多年,他自信早练成火眼金睛了,可还是根本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动作。

    “厉害。”余罪认输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想拜师吗?”殷蓉问。

    这话问得,不像****,倒像****,余罪知道,这种拉近关系的方式,会一步一步走近,直到亲密无间,他摇摇头道:“不想。”

    “哦,正好,我也不想收你。”殷蓉小声道。

    余罪受刺激了,瞪着这妞,戈战旗却是注意到了,引开了话题,稍显不悦地盯了助理一眼,浓浓的责备,不过余罪看来,这像双簧一样,处处透着刻意的成份,就像你在试我的长短,我在测你深浅一般。

    很深,余罪都说不清,貌似白领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很精妙的手法?这可是走江湖的人的伎俩,比较适合在火车站以了长途公交上坑蒙拐骗。

    很深,在殷蓉眼中,这位警官同样让她很惊讶,于是泛起一个这样的问题:难道,这位警官当过贼?

    真的很深,戈战旗的眼中,对余罪的评价高了几个层次,能架住殷助理媚眼如波****男人不多,到现在为止,余罪尚未失态,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自以为坐在东道的江校长可是一点也未察觉,时不时地劝酒,恭维之语不绝于口,酒过三巡,余罪也听出道道来了,敢情是星海准备给警校支付一大笔代培费用,而且允诺给代培人员提供星海各个公司的就业岗位若干,这可不正中发愁学员就业的副校长心怀了,而且双方还在谈更深入地合作,比如安全保卫、比如人员训练等等,江校长说得兴高采烈,戈老板似乎是侧耳聆听。

    只有余罪嘴里有点泛苦,这叫人穷志短啊,真要谈成了,恐怕还真敢有一大部分学弟学妹,要给这些富人看家护院了。谁让现在的分配形势越来越紧张呢,就警察这个行业也是人满为患呐。

    一直到酒席终了,除了客套几句,戈总是只字未提其他事情,好像就是和警校合作的事,把江副校长高兴得给喝多了,筵散时,余罪倒没治了,和殷助理一人搀一边,把高谈阔论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素质教育还要数警校生的校长搀着下了楼,上了车。

    直到把酒意盈然的江校长送回家,直到余罪半路借故下车,拦了辆出租车走人,都没有进入正题,戈战旗和助理看着车走,重新上路时,连殷蓉都有点奇怪,明明就是针对此人而来,可偏偏对待此人像个无关的人一样,只字未提其他事宜。

    “这个人不简单呐。”戈战旗坐在后座,车动时,如此感慨了一句。

    “是啊,有点意思。”殷蓉驾着车,随意道。

    “喝酒有节制,说话有分寸,我居然没有看出他明显的弱点在什么地方。”戈战旗道,他自问还是有几分识人之能的,但这个人似乎有点看不穿了,对他所说的投资眼皮都不抬,对身边坐着美女艳羡的眼光也没有一眼,而且不多说话,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防备意识很强,根本不准备和我们拉近距离……你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他的手好快……可能宴会上,咱们挑嘉宾捣鬼的事,他都看出来了。”殷蓉道。

    “不可能不快,他是全市的街路面犯罪教官,主要内容就是反扒,不快怎么抓到扒手。你小心点,别在他面前露了馅。”戈战旗道。

    “我知道,戈总,这事是不是很棘手啊?”殷蓉问。

    “还真是很棘手啊,从这样的人手里要东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你先试探一下,看能不能用钱打发了,探探他的口风”

    戈战旗道,在后座拍打着前额,头有点懵,不知道是酒有点过量,还是这件老板交待的事,有点过于难了……………

第490章 沉渣泛起

    “您好,请问有什么帮到您的!”

    “我找星月。”

    “您好,麻烦您重复一次,我们这里的星海投资……”

    “我找星月,请务必转达给她,我有一份东西交给她,一份关系到星海集团未来的东西交给她……”

    ……………

    “您好……”

    “我找星月。”

    “这里是星海房地产公司………”

    “那告诉宋军,我找星月,有样东西交给她,这个可能影响到你们集团的上市……”

    ……………

    “喂,你到底是谁?”

    “我找星月,你又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手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果你有这个意向的话,可以和我谈谈。”

    “和你有什么谈的?”

    “很多啊,价格、内容、或者您究竟是谁。”

    “你想知道的,星月都知道,让她和我谈,你不够资格……”

    ……………

    卡,断了,是一份录音,放在一个精致的欧式几台上,纯红木的,和整个房间的装饰浑身一体,显得别致而大气。

    靠着沙发,斜倚着一位裹在睡袍里的女人,浓密的长发遮着娇厣,像所有擅长保养的美人一样,你看不出她的年龄,即便那只把玩录音器材的美手,也挑不出丝毫的瑕眦。

    这是星海集团客服在两周内接到的数个骚扰电话,房地产、电子、投资各个公司都接到了,接线员不知所谓,分公司的经理却知道,“星月”是星海集团总裁的名字,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几份骚扰录音转到总裁手里,这位戴着传奇光环的女总裁,已经紧张得数夜未眠了。

    她拉开了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烦燥不安地拿起了一个精致的冰壶,添料,加温,对着剔透的冰壶,溜了几口,从骨子透出来的那股子惬意才让她安静下来,又摁开录音,听了一遍,对照着五原的戈战旗发回来的消息,陷入的沉思。

    结果令她很意外,这部数次骚扰的手机,居然在一位警察手里,而且是一位功劳赫赫、争议颇多的警察手里,这类人恰恰是她最忌惮的一类,他们不管是尽职还是循私,都会不择手段。

    “声音不匹配,手机在这位警察手里,而打电话的却不是他,难道……两个人合谋?而且,他手里还会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东西?除非,他没有销毁……我那份档案!?”

    蓦地心一抽,这位女总像心绞痛一样,面露痛色,呷了口水,起身在房间里的踱步,白底黑花的睡袍、零乱的发际、娇美却带着几分憔悴的脸庞,心揪着远在五原发生的事。

    就像大多数富豪一样,谁都有一段不光彩的历史。

    如果有一天站到了万人瞩目的金字塔尖,这段不光彩的历史,会被视为最深的**雪藏。

    试图发掘出它的人,都是敌人。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平推开了窗户,雾霾深重的空气扑面而来,并没有让她心胸开阔,却让了更觉得窒息了几分。

    敲门声起,然后门被推开了,又是一位裙装挽发、面容娇好的美女进门了,她抽抽鼻子,然后很不悦地说着:“姐,你又溜上了?”

    没有说话,宋星月只是烦躁地关上了窗户,咒骂着京城糟糕的空气,妹妹替他整理的沙发,收起了冰壶,看到台子上的录音机时,她讶异地看看姐姐一样,出声问着:“有消息了么?”

    “有!找到人了,在一位警察手里。”宋星月懊丧地道。

    “拿回来就行了,这年头还有钱办不到的事?”妹妹道。

    “四个保镖在路上,没拦住一个人……五原可不像京城,是官老爷的天下,咱们离开这么年了,领导都换届了,那一方也说不上话啊。”宋星月道,话里透着浓浓的无力感,以她的经验,阎王好对付,难缠的是小鬼,而底层这类警察,无疑是最难缠的催命鬼。

    也是,妹妹愣了下,这个层面只能假手于人,如果简单有效的威胁的恐吓不奏效,那可能就难办了。

    “老公能说上话吧?”妹妹遮遮掩掩问。

    老公!?妹妹嘴里的老公,深深刺激了姐姐一下,她无语地看着活力四射的妹妹,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嫉妒,然后很无奈地道着:“你傻啊,这种事能让别人知道吗?”

    也对,妹妹为难地说着:“问题是怎么可能啊,那个骗子不是还关在监狱里么?”

    “你不了解他,十个老公也比不上他,他如果想坑你,会想出一千种办法来让你哭都来不及,那,我现在就是了。”宋星月道,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不堪回首的记忆。

    “有那么严重么?”妹妹不信地问。

    “也许没那么严重,我心里太乱,说不清楚……哎,你不睡觉,怎么跑我这儿来了?”姐姐问。

    “姐啊,今天出席**投资研讨会啊,不是你让我陪你的么?”妹妹道。

    宋星月一下子省得此事了,匆匆起身,忙乱着洗漱梳妆打扮。

    不久,姐妹二人从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在保安的礼敬、保镖的陪同下,到了她们购置的车位区。

    这是一个比任何车展都奢靡的地方,数百平的地下车场静静地泊着兰博基尼、英菲、保时捷、法拉利……各式各样豪车,每个车位的售价是六十万,每一个车区都有数名保安24小时看护,每一台车,都彰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这样的生活,谁愿意失去呢?

    宋星月上车时,心里回忆着旧事,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辛辛苦苦得到的生活,怎么可能坐视它失去!

    “喂,战旗么?我是宋星月……事情你抓紧办,不管多大代价,一定拿到手,这个可能关系到集团公司的上市……对,务必拿到。有什么事你直接向我汇报。”

    她在电话里,如此遥控指挥着。

    ………………………………

    ………………………………

    电话另一头,得到这个棘手任务的戈战旗又在捏揉鼻梁和太阳穴了。

    刑警、总队的、当过特勤、参与过数起贩毒、凶杀、网络诈骗等大案的侦破。

    对付这样的人,软的不起作用,硬的怕起反作用,不软不软又没作用,他思忖两日,根本无计可施,甚至这样人,怕是邀请出来一次也难,别说还想从人家手里拿到什么东西了。

    对了,是什么样的东西,戈战旗心里都一团浆糊,打破脑袋也想像不出,位列富豪排行榜上的宋总裁、全国数得着的女富豪,怎么可能和这个鬼地方的小警察发生关联?

    他摁着应声,呼叫着两位助理,为今之计,只能按上面的要求加快步骤了,想想他也狠下心了,看来徐而图之的方式行不通,不管是骡子是马,得先拉出来再说。

    片刻两位助理敲门而入,戈战旗一欠身子,审视着两位助理。

    韩如珉高挑、殷蓉丰腴;高挑的气质、丰腴的性感;有气质的如果刻意装扮一下,颇有古典美感;而性感的这位,不用装扮,看身材直接就是个惹火尤物。

    “戈总…有什么安排?”殷蓉小声问,戈战旗沉思着,没有听到,她奇怪地看了韩如珉一眼,韩如珉加重地声音问着:“戈总……有安排吗?”

    “哦,有。”戈战旗反应过来了,正身,敛色,保持着总经理的仪态,请着两人坐下,就坐到他的办公桌前,两人以为又要讨论投资蓦集的事,却不料戈战旗笑着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殷蓉、大韩,你们俩跟着我快一年了,说心里话,我亏待过你们没有?”

    雕堡了,怎么问这话?

    老板这么讲,下属能怎么说,俱是摇摇头,韩如珉笑着道:“戈总,您这话就有点见外了,要没有您提携,我估计早被扫黄打非给扫了。”

    听说殷蓉哧声一笑,赶紧敛起表情,惹得大韩翻了她一个白眼。

    “那就好……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交给你们,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花多大代价,你们一定把这件事办到,对方就是那位叫余罪的警官,殷蓉你见过了………”

    戈战旗细细讲着,此事关及到集团公司的上市、又属于他上司的私事、强调的重要性,自然是百分百保密,说来说去,就是从这位警官手里拿回,或者买回,或者用其他方式换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韩如珉奇怪了,觉得这事没头没尾。

    “你觉得涉及总裁**的东西,我会知道吗?”戈战旗道。

    殷蓉也有此一问,闻听此言,赶紧闭嘴,两人不确定这个任务的难度,但是针对一个男人,似乎难度不会太大,接了下来,而且是暂时放下手头的活专干此事,告辞出门,韩如珉悄悄回眼,不料戈总又是旧态重萌,叫了她一声提醒道:

    “对了,其实你办这个事有优势的,这位警官和你入幕的那位,曾经是同窗。”

    韩如珉蓦地脸色一寒,戈战旗却恍如未见,挥挥手:“去吧,抓紧时间办。尽快给我个回复。”

    韩如珉愣在当地,还是殷蓉拉了拉她,才掩门走开,殷蓉看韩如珉脸色不对,小声问着:“怎么了?这好像不难办啊。”

    “屁话,公事不要扯到私事上好不好,不难办你去办吧?”韩如珉生气地道。

    “大韩,征服个男人而已,对你有难度吗?那位警官不是都被你征服了。”殷蓉笑着随意道。

    韩如珉嗤鼻一笑道着:“你错了,是他征服我了。”

    嗯?殷蓉奇怪一瞥,能从一位妈桑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可不容易,看韩如珉脸色不对,她无言地跟着,两人回了办公室,相视发呆了良久,好久殷蓉出口问着:“怎么办?你去还是我去?”

    “你去吧,这事我不能出面。”韩如珉为难地道。

    “理由呢?你出面可比我容易多了……他和你那位是同学,说什么也方便,我呢,就见过一面,我看他对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这不都两天了,我邀了三次,都没有搭理我。”殷蓉道,这是拉关系的惯用方式,混个面熟,慢慢发展,有适合机会,相互交换一下。谁可知道那位是油盐不进,似乎根本就没准备发展。

    “真不行,要换个人,陪吃陪酒陪****,我都无所谓。”韩如珉很严肃地道。

    “真看不懂你,这有什么呀。”殷蓉道,在商场打滚的女人,什么都以看得紧,但腰带不会系得紧了,逢场作戏的事嘛,谁会介意。

    “那是你还没有碰到你喜欢的男人。”韩如珉道,眼睛里蓄着一种无法名状的温柔,她轻声道着:“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愿意让他知道,你是多么的水性扬花?而且是在他朋友的面前?”

    那倒是,殷蓉怔怔看着韩如珉,半晌摊手无奈地道:“好吧,看来咱们俩没有和他3p的机会了,那我和他单挑吧。”

    “小心点吧啊,警察都不是好对付的,根据我的经验,大部分警察都是钱照拿、场子照查、人照抓,别指望他们有什么信用可讲……别看我,我这位不同。”韩如珉道。

    殷蓉一笑,脚很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不屑地道着:“我的经验很简单,没有妹这双**夹不服的英雄好汉。”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验证殷蓉的话一样,嘀嘀的短信声响,她一看,惊喜了下,然后得意地扬扬手机对韩如珉道着:“看……回短信了,约我呢……我得去戈总那儿请示一下。别后悔啊大韩,这单我感觉戈总挺重视,说不定一单就够妹妹我后半辈花销了。”

    匆匆奔着去请示戈战旗了,这一幕看在韩如珉眼中,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嫉妒,她甚至开始有点厌倦这种生活了,就像曾经厌倦欢场的迎来送往一样………

    是啊,好寂寞的感觉,是因为想他而寂寞了,还是因为寂寞开始想他?

    她悄悄地拿出了手机,切换着卡,拔了那个刚刚开始熟悉的号码:

    “喂……汪!晚上……一块吃饭么?……呵呵,当然你请喽……啊?亲自做?好啊,先说好啊,你厨艺怎么样?我虽然不会做,可我口味很刁的啊……”

    揶揄而****的情话绵绵,什么投资、什么公司、什么危机,她早置之脑后了。

    ………………………………

    ………………………………

    余罪回完殷蓉的短信,已经进了榆城市档案馆的大院。

    骆家龙随行,除了正在追踪的女骗子,这两日又多了一件事,四处查找卞双林诈骗案的侦破经过。

    很多事都不是孤立的,余罪相信这部神奇的手机,能把他和星海这样的巨无霸公司联系到一起,肯定有着某种内在原因,这个原因,卞双林不会告诉他,他也没机会强迫他告诉他,而恰恰最难的是,这家伙还蹲在深牢大狱里,所有的事都不会针对他,只会针对余罪这个貌似知晓内情的人了。

    “嗨,余儿,我怎么觉得就不可能啊?星海集团前身是星鑫荣工贸,和卞双林屁关系没有啊,要有,当年犯案,应该早查封了。”骆家龙道。

    “星海能发展到现在,市值几十亿,会不会有问题?”余罪问。

    “所有的中国式富豪发家途径都差不多,紧俏行业、官商背景、特权经营、黑白通行………你查得过来吗?你现在回溯他们的过去,都是个谜。”骆家龙道。

    是啊,鑫荣工贸,仅仅查到了一个叫“宋军”的名字,几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之后才有现在的最大股东“宋星月”,据说是位女强人,而且是一位高调的公众人物,投资过电影,捐赠过灾区,扶持过大学生创业,你查来查去,查到的都是她满身的光环。

    “这就不可能有问题,正邪代表,l动奖章获得者,十佳企业,和老骗子挂什么勾?”骆家龙见余罪又在查手机,不屑地道。

    余罪反驳着:“啧,你第一天当警察啊,现在这什么十佳、什么代表,基本相当于坏人标签了,越是看重这个名誉,那肯定干过名誉败坏的事;越是看重这种身份,那肯定以前身份不怎么光彩……这就像现在富豪急于移民一样,那只能证明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有民愤,在国内住得不安生呗。”

    骆家龙愣了下,挥手指摘着:“有道理,但推理不成立啊,这是个没发案、没动机的猜想,甚至于查档都是你临时起意。”

    “相信我,很快就会发生。”余罪收起手机,给了骆家龙一个神秘的眼神。

    这家伙装神弄鬼的,快走火入魔了,让骆家龙只能大摇其头了。

    进了封存的档案馆,扑面而来的都是陈腐的味道,即便封闭相当好,档案架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两人循着编号,一格一格往下查。

    这两日重复的工作就是这样,是从原鑫荣工贸的注册人宋军查起的,这个人没案底,就一普通的工人,八十年代招工的那种,谁也说不清他是怎么着一步登天的,但能查到的是,确实一人登顶、鸡犬升天了,现在星海的总裁宋星月,是他妹妹,几省星海投资的掌舵人宋海月,是他堂妹,星海房地产的老总宋双旺,是他的堂哥,还有一位何卓成,是他的表兄……这一窝子符合家族企业的所有特征,连他的老爹宋大明也在星海有任职,不过现在已经移居美国,早成美利坚公民了。

    两天翻阅了无数原始记载,都没有查到什么疑点,这种家族企业,恐怕你从官方的记载里,根本无从得知他们发家的秘密,唯一的一个小纰漏是发现,现任星海总裁宋星月,曾于20**年改过一次名字,原名叫宋心月……一字之差,让骆家龙和余罪跑了一百多公里,到榆城市查原籍的档案记载了。

    “这改名是正常的事,以前手工户籍记录,纰漏多了,女的记成男的都有可能。”骆家龙发着牢骚。

    “那也不能电子录入的时候,把这个人漏了啊。”余罪道。

    “完全有可能,户籍转出,这边没销户,双重户口、多重户口,都有可能……你不要太相信信息化的威力,要不房姐房叔,就不会有那么多身份证了。”骆家龙道。

    “那不一样,这种公众人物,又是超级富婆,她未必敢持有多个身份。”余罪道。

    两人且说且查,有关“宋心月”这个名字的原始记录,翻遍了登记的档案编号,没有,连重名的人都没有,这种堆积如山的户籍旧档,错误百出,两人累得头昏眼花,又查一遍,仍然是没有。

    一个小时后,两人站在窗口透气。余罪有点入魔了,直问着:“档案丢失,会是什么情况?”

    “一般不会啊,那出生档案总应该有吧?学籍的也应该有啊?她家户口的也应该有点记录啊……怎么可能都没了呢?”骆家龙奇怪了。

    “会不会人为拿走?”余罪道,他补充着:“我是指,通过非正常途径,取走原档。”

    “理论上不行。”骆家龙小声道:“可实践中,不难。以前管理很混乱的。”

    “那这样想,假设是人为抽出,非正常途径,那是什么原因呢?”余罪问。

    “嗯,改名不需要啊,出境也不需要啊……难道是……”骆家龙想想,拿走这些无关档案的动机,突然间,两人似乎心意相通一般,互视着,同时脱口而出:

    “有犯罪记录!?”

    “完全有可能,宋心月这个名字,走到这儿所有记录就中断了,她是0*年改的名字,在入主星海之前,之所以要改的原因,再加上档案和出生记录全部消失的原因,那这个‘宋心月’的名字,可能关联着其他事。”余罪道。

    “如果有,那就简单了。”骆家龙道,接驳着电脑,通过警务通手机,接入了罪案信息库。

    余罪稍稍兴奋了,他摩娑着下巴道着:“按理说,大部分事应该是花钱能摆平的……如果花钱摆不平,那肯定是这个名字关联着什么不光彩的事,与她的身份相悖……重点查诈骗一类的案件。”

    “没有,我刚查了……我扩大了宏搜索,所有叫‘宋心月’的嫌疑人,都搜索出来……哦,有一个,这个好像不是,已死亡;有一例倒卖外汇的……不对,相貌对不上……这一例是,拐买妇女的,作案时间不对,服刑六年……这儿倒有一例像……”

    骆家龙飞快地操纵着电脑,不时地弹出嫌疑人的初始照片,比对着这位公众人物的相貌,虽然同名,可相差太远,一个一个捋过,偏偏就没有诈骗案的嫌疑人叫宋心月。

    这一例……骆家龙笑了,余罪也笑了,两人笑抽了,治安管理处罚,罪名叫:组织卖淫。

    看看发案地,居然就在五一路广场附近的胜利胡同,是五一派出所查的案,案发时间9*年,已经有十余年了,处理结果是治安拘留加罚款三千元。

    “不对啊……”骆家龙点着鼠标,画面不动,再点,缓缓地出了一个画面,显示着:未输入原始资料。

    “坏了,去九处封存的档案查原始案卷,恐怕有人做手脚了。”余罪道。

    骆家龙匆匆背着电脑,追着余罪问着:“余儿,这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女富豪,当过小姐?”

    “英雄不怕出身低嘛,富婆曾经当过鸡,有什么稀罕。”余罪笑着道。

    “哇塞,这要是真的,我们会不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被追杀啊?”骆家龙兴奋地道,不得不承认,窥探到别人**,也有一种快感,特别是名人,还是名女人。

    “我估计,我们知道更多已经不可能了,但被追杀,绝对可能。”余罪凛然道,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半路拦截了,为什么戈战旗会不遗余力地和警方拉近距离,这一切,可能都是源于一个不能向外部公开的秘密。

    他想到此处停下了,想起了卞双林,那部手机,那些资料,然后余罪神经质地掏着手机,飞快地翻查着他拍下的照片,定格在一张个画面上时,他懊丧地拍着额头,又漏了……一张财富的封面人物,就是宋星月。

    星海…宋星月…宋心月…手机…杂志…全部连结在一起了。

    妈的,这个老骗子。

    余罪现在明白了,果真是不能相信人的高尚,卞双林尽力帮忙抓电信诈骗的嫌疑人,今天才明白他的用意,那就是把这股祸水,引到他这个反欺诈的警察身上。

    很快证明了猜想,四个小时后,两人在公安九处封存的旧档里,查到了“宋心月”的涉案案卷,名称对,档案编号也对,这是立案后必须的程序,就内部人员也未必敢随意篡改。

    没有篡改痕迹,应该包含嫌疑人照片、作案经过、询问笔记以及指模的档案,只剩下了一张档案封面,内容不翼而飞。

    不用说,这是内部出了问题,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一个已经淹没的问题,骆家龙愣了好大一会儿,此时那种窥探的快感已经消失了,能量能大到这种程度,他有点后怕了,拉着余罪躲到档案架后面悄声声语着:“不能往下查了,再查恐怕得牵出自己人来……而且,真要掌握这种秘密,晚上睡觉都安生不了啊。这种身份和背景。辗压咱们太容易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现在都以为在我手里,上次那几个人半路拦截我,估计就是这事。”余罪道。

    “呀……你这不是害我么?我可还没来得及结婚享受人生呢。”骆家龙火大地道。

    “谁害你了,还是你查出来的……我不是不告诉你,我之前也是不知道,难道你能想像得出,那亿万富婆,原来当过小姐,还是尼马小胡同里洗头房拉嫖的那种?”余罪道,匪夷所思的故事,让他惊愕连连。

    “那怎么办?上报还是不上报?”骆家龙没主意了。

    “你不找死么,别吱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来处理……赶紧走。”

    余罪拉着骆家龙,匆匆离开。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出门电话、短信就一起来了,协办催着他回去;而星海那位妖娆的女助理,邀着她赴约………,和老骗子挂什么勾?”骆家龙见余罪又在查手机,不屑地道。

    余罪反驳着:“啧,你第一天当警察啊,现在这什么十佳、什么代表,基本相当于坏人标签了,越是看重这个名誉,那肯定干过名誉败坏的事;越是看重这种身份,那肯定以前身份不怎么光彩……这就像现在富豪急于移民一样,那只能证明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有民愤,在国内住得不安生呗。”

    骆家龙愣了下,挥手指摘着:“有道理,但推理不成立啊,这是个没发案、没动机的猜想,甚至于查档都是你临时起意。”

    “相信我,很快就会发生。”余罪收起手机,给了骆家龙一个神秘的眼神。

    这家伙装神弄鬼的,快走火入魔了,让骆家龙只能大摇其头了。

    进了封存的档案馆,扑面而来的都是陈腐的味道,即便封闭相当好,档案架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两人循着编号,一格一格往下查。

    这两日重复的工作就是这样,是从原鑫荣工贸的注册人宋军查起的,这个人没案底,就一普通的工人,八十年代招工的那种,谁也说不清他是怎么着一步登天的,但能查到的是,确实一人登顶、鸡犬升天了,现在星海的总裁宋星月,是他妹妹,几省星海投资的掌舵人宋海月,是他堂妹,星海房地产的老总宋双旺,是他的堂哥,还有一位何卓成,是他的表兄……这一窝子符合家族企业的所有特征,连他的老爹宋大明也在星海有任职,不过现在已经移居美国,早成美利坚公民了。

    两天翻阅了无数原始记载,都没有查到什么疑点,这种家族企业,恐怕你从官方的记载里,根本无从得知他们发家的秘密,唯一的一个小纰漏是发现,现任星海总裁宋星月,曾于20**年改过一次名字,原名叫宋心月……一字之差,让骆家龙和余罪跑了一百多公里,到榆城市查原籍的档案记载了。

    “这改名是正常的事,以前手工户籍记录,纰漏多了,女的记成男的都有可能。”骆家龙发着牢骚。

    “那也不能电子录入的时候,把这个人漏了啊。”余罪道。

    “完全有可能,户籍转出,这边没销户,双重户口、多重户口,都有可能……你不要太相信信息化的威力,要不房姐房叔,就不会有那么多身份证了。”骆家龙道。

    “那不一样,这种公众人物,又是超级富婆,她未必敢持有多个身份。”余罪道。

    两人且说且查,有关“宋心月”这个名字的原始记录,翻遍了登记的档案编号,没有,连重名的人都没有,这种堆积如山的户籍旧档,错误百出,两人累得头昏眼花,又查一遍,仍然是没有。

    一个小时后,两人站在窗口透气。余罪有点入魔了,直问着:“档案丢失,会是什么情况?”

    “一般不会啊,那出生档案总应该有吧?学籍的也应该有啊?她家户口的也应该有点记录啊……怎么可能都没了呢?”骆家龙奇怪了。

    “会不会人为拿走?”余罪道,他补充着:“我是指,通过非正常途径,取走原档。”

    “理论上不行。”骆家龙小声道:“可实践中,不难。以前管理很混乱的。”

    “那这样想,假设是人为抽出,非正常途径,那是什么原因呢?”余罪问。

    “嗯,改名不需要啊,出境也不需要啊……难道是……”骆家龙想想,拿走这些无关档案的动机,突然间,两人似乎心意相通一般,互视着,同时脱口而出:

    “有犯罪记录!?”

    “完全有可能,宋心月这个名字,走到这儿所有记录就中断了,她是0*年改的名字,在入主星海之前,之所以要改的原因,再加上档案和出生记录全部消失的原因,那这个‘宋心月’的名字,可能关联着其他事。”余罪道。

    “如果有,那就简单了。”骆家龙道,接驳着电脑,通过警务通手机,接入了罪案信息库。

    余罪稍稍兴奋了,他摩娑着下巴道着:“按理说,大部分事应该是花钱能摆平的……如果花钱摆不平,那肯定是这个名字关联着什么不光彩的事,与她的身份相悖……重点查诈骗一类的案件。”

    “没有,我刚查了……我扩大了宏搜索,所有叫‘宋心月’的嫌疑人,都搜索出来……哦,有一个,这个好像不是,已死亡;有一例倒卖外汇的……不对,相貌对不上……这一例是,拐买妇女的,作案时间不对,服刑六年……这儿倒有一例像……”

    骆家龙飞快地操纵着电脑,不时地弹出嫌疑人的初始照片,比对着这位公众人物的相貌,虽然同名,可相差太远,一个一个捋过,偏偏就没有诈骗案的嫌疑人叫宋心月。

    这一例……骆家龙笑了,余罪也笑了,两人笑抽了,治安管理处罚,罪名叫:组织卖淫。

    看看发案地,居然就在五一路广场附近的胜利胡同,是五一派出所查的案,案发时间9*年,已经有十余年了,处理结果是治安拘留加罚款三千元。

    “不对啊……”骆家龙点着鼠标,画面不动,再点,缓缓地出了一个画面,显示着:未输入原始资料。

    “坏了,去九处封存的档案查原始案卷,恐怕有人做手脚了。”余罪道。

    骆家龙匆匆背着电脑,追着余罪问着:“余儿,这不可能吧,这么大的女富豪,当过小姐?”

    “英雄不怕出身低嘛,富婆曾经当过鸡,有什么稀罕。”余罪笑着道。

    “哇塞,这要是真的,我们会不会因为知道的太多,被追杀啊?”骆家龙兴奋地道,不得不承认,窥探到别人**,也有一种快感,特别是名人,还是名女人。

    “我估计,我们知道更多已经不可能了,但被追杀,绝对可能。”余罪凛然道,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半路拦截了,为什么戈战旗会不遗余力地和警方拉近距离,这一切,可能都是源于一个不能向外部公开的秘密。

    他想到此处停下了,想起了卞双林,那部手机,那些资料,然后余罪神经质地掏着手机,飞快地翻查着他拍下的照片,定格在一张个画面上时,他懊丧地拍着额头,又漏了……一张财富的封面人物,就是宋星月。

    星海…宋星月…宋心月…手机…杂志…全部连结在一起了。

    妈的,这个老骗子。

    余罪现在明白了,果真是不能相信人的高尚,卞双林尽力帮忙抓电信诈骗的嫌疑人,今天才明白他的用意,那就是把这股祸水,引到他这个反欺诈的警察身上。

    很快证明了猜想,四个小时后,两人在公安九处封存的旧档里,查到了“宋心月”的涉案案卷,名称对,档案编号也对,这是立案后必须的程序,就内部人员也未必敢随意篡改。

    没有篡改痕迹,应该包含嫌疑人照片、作案经过、询问笔记以及指模的档案,只剩下了一张档案封面,内容不翼而飞。

    不用说,这是内部出了问题,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一个已经淹没的问题,骆家龙愣了好大一会儿,此时那种窥探的快感已经消失了,能量能大到这种程度,他有点后怕了,拉着余罪躲到档案架后面悄声声语着:“不能往下查了,再查恐怕得牵出自己人来……而且,真要掌握这种秘密,晚上睡觉都安生不了啊。这种身份和背景。辗压咱们太容易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现在都以为在我手里,上次那几个人半路拦截我,估计就是这事。”余罪道。

    “呀……你这不是害我么?我可还没来得及结婚享受人生呢。”骆家龙火大地道。

    “谁害你了,还是你查出来的……我不是不告诉你,我之前也是不知道,难道你能想像得出,那亿万富婆,原来当过小姐,还是尼马小胡同里洗头房拉嫖的那种?”余罪道,匪夷所思的故事,让他惊愕连连。

    “那怎么办?上报还是不上报?”骆家龙没主意了。

    “你不找死么,别吱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来处理……赶紧走。”

    余罪拉着骆家龙,匆匆离开。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出门电话、短信就一起来了,协办催着他回去;而星海那位妖娆的女助理,邀着她赴约………

第491章 知我所欲

    “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这个人表面普通,本质却很精明。”戈战旗手抚着下巴,如是教育着女助理,看到女助理一身职装时,他又指摘着:“衣服不要太艳俗,警察眼中的世界都是灰暗色的,所以,尽量把自己变得清纯一点,那样才更有吸引力。”

    闻听此处,殷蓉噗声一笑,笑厣像绽开的花,腮上两个好看的小酒窝,这样子,把戈战旗看得愣了愣,腹下有股子小小的邪火烧着。殷蓉像窥到了老板这种坚守一样,故意,媚笑深了几分,头微微倾着,以便老板的视线能斜斜地看到她的颈下。

    戈战旗憋着,他坚守的信条有两条,兔子不吃窝边草,以及兔子不在窝边操。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玩到最后大部分都是男人油尽灯枯。

    “你这个样子就不错,可以和他尝试一下。”戈战旗笑着道,挪挪身子,掩饰着失态。

    殷蓉一下子敛起了这放荡的表像,笑着回道:“你确定,要拿我当投资?”

    话很揶揄,不过戈战旗却欠欠身子笑道:“相信我,顶多算投石问路,对他可不值得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你会比我们当初约定提前拿到两百万的。”

    咦?似乎这话让殷蓉一阵惊喜,似乎在那脉脉关心的眼光里受了刺激,像****一样,快感直接爬上了眉梢。

    “好了,你去准备一下,晚上准时赴约,坐我的车去,随时联系。”戈战旗安排道。殷蓉兴冲冲告辞离开,这一下子又把戈战旗看得兴味索然了。

    在钱和男人之间,似乎钱能给女人的****更快更爽啊。

    他自动把刚才这一幕过滤了,这个公司包括助理、副经理以及投资顾问在内,几十名形形色色的美女,他知道不管叫那一位****,都是非常容易的事,可偏偏这种容易得到的,却让他一点也提不起兴趣来。

    他摸索着手机,又一次翻到了安嘉璐的照片,那是初识,在出入境管理大厅,偶然一瞥便惊为天人的那次,之后种种,他发现这位姑娘比他想像中更清纯,不怎么打扮,却天然去雕饰;从不会****你,却是最致命的****;而且根本没有那些市井女人身上的矫揉造作,有的只是一种让他觉得高不可攀的感觉。

    是啊,没钱万万不能,有钱也未必万能。

    他现在对此感同身受了,这个女警对他不屑一顾,刚有接触,就有其他警察的威胁上门了,还有在办的事,明明就是一位普通刑警,可让他这身家不菲的,愣是找不到一种合适的方法,还得通过女人这种下作手段。

    轻声喟叹间,他关了手机,曾经似乎触手可得的目标,现在都变得遥不可及了,从私事回到公事上,他又似乎在思忖着,这位普通的底层警察,怎么可能和总裁有关,而且影响到公司上市?他估算了下,总裁宋星月在五原的时候,这位警察还在上学,而数年前总裁宋星月早举家迁走,住京城、香港、出国的都有,怎么也和五原的小警察八杆子打不着啊。

    是什么东西?值得宋总不惜一切代价?

    每每危机总会有包含着机会,可这一次,他有点云里雾里,因为警察这个身份施展不开手脚了,因为没有详细的信息,也变得缩手缩脚了。

    对了,太过**的东西,还是别碰为好。他如此告诫着自己,现实版的豪门恩怨很多,特别像宋总一家这种,连发家途径都是个谜的豪门,谜底几乎相当于一颗炸弹啊,不一定能炸死当事人,但十有**知情人会跑不掉。

    所以,他又一次检点这个温和的方式,还是很适宜的。

    笃…笃…笃急促的敲门声起,未来得及喊请进,殷蓉已经伸进脑袋来了,紧张而兴奋地道着:“戈总,余警官亲自上门来了,已经到门口了。”

    “啊,怎么回事?”正沉思的戈战旗吓了一跳,惊站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正准备约他,他已经来了。”殷蓉道。

    “走,迎接去。”戈战旗出了办公室,匆匆而去。

    就像所有的峰回路转一样,戈战旗很奇怪于自己居然有点兴奋和激动,他甚至又看到了新的希望,万一可以以合适的价格把这事揭过,那他在星海的位置,恐怕又再上一个新的台阶了。

    下了电梯,出了门厅,在等待的时间里,意外地看到了韩如珉拦了辆出租车离开,戈战旗脸上微微不悦,他掩饰着,随意问着殷蓉道着:“大韩这是去哪儿?”

    “应该是……约会吧。”殷蓉抿着嘴,看看老板,小心翼翼提醒着:“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不用,让她去吧。”戈战旗道,助理没再多说,她有点怀疑戈总在吃醋,传说中洗尽铅华的女人,会让男人********,而在烟花之地打滚十余年,从小姐直做到妈桑的大韩,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她一直怀疑戈总和大韩有那么一腿。

    职场的潜规则,睡女下属也算一种福利。

    胡思乱想的时间一晃而过,余罪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戈战旗兴冲冲地欢迎上去,握手寒喧,殷蓉请着余警官进这写字楼,几日不见,这位余警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像宴会上那么犹豫不定,说话很随意,而且满面春风,双方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余警官,谢谢您抽时间光临敝公司啊,有没兴趣,参观一下我们公司?”电梯里,殷蓉殷勤地搭着讪。

    戈战旗笑吟吟地看着,余罪一笑道:“参观也是走马观花,你给我讲投资也是对牛弹琴,我就顺路过来看看,否则殷美女你这天天骚扰的……”

    “对不起,余警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很想交您这位朋友。如果影响到您的工作了,我向您郑重致歉。”戈战旗把话拦下了,生怕余罪推拒。

    “不是,我不介意的,就是怕我老婆知道了,我解释不清楚啊。”余罪瞠然道。

    殷蓉一笑,媚眼如丝看了余罪一眼,余罪呵呵笑着,戈战旗凑着趣道着:“那就千万别让夫人知道啊。”

    “嗯,有道理,结了婚的男人伤不起啊,戈总啊,还是您这种生活好啊,老大不小了都不成家,想找谁都没麻烦。”余罪笑着道。

    殷蓉被逗笑了,戈战旗没想到余警官一随意起来这么粗俗,不敢多搭腔了,出了电梯,两人殷勤邀着余罪参观,这里的七乘二十四小时为投资人服务的,透明的隔间里,有不少挂着麦,聚精会神解答投资人电话咨询的姑娘,比110接警的还忙碌。

    你无法想像,一个特殊的行业,这钱是怎么来的,就尼马雇上一群妞忽悠,还真有人往这里投资。余罪暗暗腹诽着,对不怎么懂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趣来,要往更深处介绍时,余罪拦住助理的话头了,直道着:“算了,我真不懂,你再说我也学不会……戈总,要不咱们坐坐,我有事请教你。”

    “好啊,我也正有事请教您呢。”戈战旗眼睛一亮,邀着余罪。

    这时候须是殷助理不怎么高兴了,还没钓呢,你倒自己找上门了,害得姐一点成就感也没了。她咬牙切齿,给了余罪很不友好的眼神,不过还是把两位引到了经理室。

    沏茶、落坐,助理知趣要退出时,余罪却是道着:“别走别走,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聊聊,说不定还得找你帮忙呢。”

    “我能帮上忙吗?”殷蓉好奇地问。

    “也许吧……那个,戈总,你喜欢开门见山呢,还是喜欢咱们再绕几个弯?”余罪直接问。

    越直接越简单,反而越让无所适从,戈战旗思忖片刻,见余罪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点点头道:“那就开门见山吧。”

    “好,我问你,是不是你找人半路拦截我?”余罪直接问。

    两眼炯炯有神,像是审讯,戈战旗心一横,点点头:“是!”

    “就为这部手机?”余罪掏着口袋,甩出了那部手机。

    戈战旗知道,这扇打开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他点点头道:“是,一直有人用这部手机,给我们公司客服打电话骚扰,而且知道我们星海旗下房地产公司总经理宋军的名字,还知道我总裁的旧事,可当我们回应的时候,这部手机却静默了,所以不得已,我们只能出此下策,遍地找它了……可没想到,是在余警官您身上。”

    哦,是这样,余罪明白了,戈战旗可能是个马前卒,不会知道更多的内情,他挥手道着:“那行,送给你了,以后别找我麻烦啊。”

    “嗨,余警官……您别跟我开这个玩笑,手机不重要,那些关乎我们公司的东西才重要。”戈战旗一急,脱口而出。

    作势起身的余罪逗了下,又坐下了,看戈战旗这心急的样子,怕是被****到了,他坐下,想了想,想了好大一会儿,表情****得戈战旗如坐针毡,然后余罪又是突然一句道:“你很想花钱买我手里的东西?”

    “对!”戈战旗又脱口而出。

    余罪一摊手道:“可我除了这部手机,什么也没有啊。”

    啧,戈战旗气得直撇嘴,觉得自己像被耍的猴子一样,遭****了。

    刚要说话,余罪又反复了,再问着:“要不我提供点情况,你核实一下?别搞岔了,对不对?就花钱买,也得知道是什么货啊?”

    戈战旗一听,又蠢蠢欲动了,点点头道:“好啊。”

    这就对了,余罪一拍巴掌道:“那咱们消息换消息,谁也不吃亏啊……我简单地讲一下我的来意,答谢晚宴上,我们正追踪一个屡屡犯案的女骗子,可惜的是,她又溜了……更可惜的是,那天因为你们的原因,酒店方把监控全部关闭了,我们没有找到实时的画面……不过我想,这么多投资人莅临,你们不会没有必要的监控吧?酒店的是肯定关了,他们巴不得没有呢,可你们……应该有吧?”

    余罪问,眼睛直勾勾看着帅气潇洒的戈战旗,这家伙越看越像卞双林的年轻版,就是还稍嫩了点,不过已经具备雏形了,最起码,你从他的表情已经看不出心理的变化。

    只是笑了,不置可否,对外的宣称肯定是关闭监控,保护投资人的**,他道着:“不是我不帮你,现在客户都很重视**的,何况这种聚会,美酒佳人的,真有个什么酒后乱性……啧,你懂的,这种**,客人能不忌讳么?”

    “哦,那就是没有喽,看来我们没有可谈的了,回头见。”余罪起身了。

    “等等。”戈战旗出声道,余罪回头,这位戈总笑着道:“我是说重视**,可我并没有说,我们没有啊。”

    “呵呵……”余罪一笑而坐,直接道:“我告诉你这部手机的来历,还告诉你是什么东西。当天晚上,现场监控拍摄的东西给我。”

    戈战旗想了想,对着殷蓉道:“殷助理,把当晚到会宾客,出入的监控给余警官提供一份。”

    殷蓉匆匆起身,余罪却在一旁笑道:“看,美女能帮上忙了吧。”

    背着戈总,殷蓉狠狠剜了余罪一眼,余罪却奸笑着回头和戈战旗道着:“戈总,这****挺辣啊?那天玩得我一愣一愣的,以前干什么的?怎么有点像走江湖的。”

    “我们不都是人在江湖么?你所问也是她的**,这个,有待于余警官您亲自发掘喽,我可以给您创造机会。”戈战旗笑道,一副拉嫖的眼神。

    “恐怕不行,这钱堆里的女人都养刁了,我们不在她眼里。”余罪自嘲道。

    “其实你想赚钱很容易,面前就是个很好的机会,相信我,我们能付出的代价,超乎您的想像。”戈战旗一副****的眼神,似乎就等着余罪开口答应了,这钱嘛,女人嘛,好像都不在话下。

    “我可能知道是什么,但我给不了你东西,否则,我还真不介意换个几百万花花。房贷都把我压死了,我得还到四十岁,还得保证无灾无病啊。”余罪道。

    这句话倒是很真诚,毕竟愿意拉底自身的底线说话,那诚实度就提高了很多,戈战旗看着余罪,简单的短袖、朴素的长裤,皱巴巴的鞋子,不管怎么看,也属于挣扎在贫困线上的底层人物,这种人,不可能不对既得的利益动心啊。

    当然,除非他没有这个能力,此时的余罪就像是这样。

    这一想,戈战旗却是又有点失落了,要是真没有,那他的事可就难办了。

    很快,殷蓉去向复返,拷贝了一份文件,戈战旗放进电脑,给余罪看了看,时长有一个多小时,录下的门厅出入的领房间的人面孔。戈战旗解释,对于主办方,必要的安全措施还是需要的,真要出了什么大事,这东西还是管用的。

    当然,除非必须,否则就是警察查,主办方出于名声考虑,大多数时候也是不配合的,宴会上混进骗子,主办方难辞其咎啊。

    不过今天是例外,戈战旗拔了u盘,屏退了殷蓉,慢慢地推向余罪,很客气地道:“该你了,余警官。”

    余罪不客气地拿到手里,掂了掂,很严肃地道着:“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这部手机的原主人叫卞双林,是一例诈骗案的主犯,被判无期徒刑,现在还在服刑,我们是偶然一个机会,有案子需要他帮忙,他得到了两周的特许离开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用这部手机和你们联系………”

    这个故事,余罪用真实的经历讲了出来,不过联系什么,他不清楚,假释人员有很大的自由;怎么联系的,更不清楚,不可能24小时看着;现在这个人呢,倒清楚,又送回监狱服刑了。

    可在外人听来,这就成了个没头没脑的故事,等余罪说完,戈战旗甚至有上当的感觉了。觉得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从服刑人员手里得到的手机?

    “就这些?”戈战旗不大相信。

    “这是真实的经过,我是送他回监狱的时候得到这部手机的,这个人精通法律,比我还精通,他给了我一个起诉运营商的状子,就在手机里,没想到居然把官司打赢了……他当时告诉我,他知道点消息,会有人花很大代价得到它的,如果我肯帮他尽快出狱,他会感谢我,而且给我一大笔钱……我当时就觉得这特么是扯淡,没当回事,结果你们就来了。”余罪道,甚至把这个骗子的故事给戈战旗讲了一通,简要扼要,主要突出的是传奇色彩,听得戈战旗这么位小老板好不奇怪,面有不信。

    “这是什么?”戈战旗看着手机里的文档。

    “哦,我也搞不清,是他要的杂志和期刊,让我买给他,我觉得人家帮这么大忙也该感谢感谢,就寄给他,寄那天,你们就找上门了。”余罪道。

    “余警官,您好像还没讲清楚,那个值钱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我该怎么样向上面回复?”戈战旗抓着谈话的要点,追问着余罪。

    “他说好像是一份警务档案,十几年前的,发案地在本市好像叫胜利胡同的地方,五一路派出所接的案,但是这份案卷我没有查到,应该是丢失了……这么多年了,恐怕就找到当事人,没证没据的也说不清了,但具体关乎着什么事,你们只能去问监狱里那位了………不过我真觉得这事有点不可能哈,卞双林毕竟是个骗子,就这么多。”

    余罪笑着道,起身告辞。

    所有的事实,就为了夹进这最后一句谎言。看戈战旗倾听的样子,应该不怀疑了。

    戈战旗离开几分钟,等回来时,比先前更加恭敬了,而且硬塞给余罪件小礼物,一张天外海酒店的至尊vip消费卡,殷助理送出来的时候说了,这是专供某些要人的卡,凭卡出入,所有消费都有人替您买单啊。

    其实这态度余罪很清楚,答案是正确的,但他更清楚,这个答案,最好别去碰。

    ……………………………

    ……………………………

    当啷啷……一部精致的手机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助理赶紧上前,帮忙去捡,却不料那位站着的宋总裁像被蛇咬一样惊恐地道:“别捡……滚…滚出去……都滚出去。”

    声音凄厉、神情可怖,助理、保镖、私人医生、司机,一古脑被她竭斯底里的撵出去了,都知道宋总有点喜怒无常,谁也不敢在这火头捋人家虎须,助理倒是识趣,匆匆去找宋总的妹妹,恐怕也就家人能劝慰几句。

    这是在国宾会堂的投资峰会,宋海月看到助理招手,她悄悄地从坐席的中间退场,回头一眼时,会台上,hk-ifa基金会代表正高谈阔论着自由贸易区将成了离岸人民币交易中心,这个视点她是很感兴趣的,偏偏又生事端了,她知道,姐姐又有事了,自从沾染上那毛病,就经常性地发作。

    “怎么回事?”

    “不清楚,宋总接了条短信,匆匆出来看,然后就那样了……”

    “哪样?”

    “就像那个发作……也不太像,她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助理紧张兮兮道着,到了休息室的门口,宋海月屏退随从,轻轻推开门,她看到景像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这个峰会特邀嘉宾,星海集团的掌舵人,现在却像一位备受打击的怨妇,枯坐在地毯上,头仰着,头发散乱着,脸上两道妆迹,那是流过泪了。

    “怎么了,姐!?”宋海月轻声问,姐姐没说话,她对于这位把她带出道我姐姐,保持着一贯的尊重,尽管两人避免不了有冲突,可在这种时候,姐妹两人的心意还是相通的。

    于是她看到了那部手机,奇怪了,居然是戈战旗的短信,这位投资经理能力不错,不过还没有到左右姐姐情绪的程度啊,只是手机上有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

    已顺利接触,对方讲是一份警务档案,九*年的事,发案地在五原市一个叫胜利胡同的地方,案卷现在在一位叫卞双林的人手里,还在监狱服刑………

    “这什么东西啊,没头没脑的,姐,就因为这个?”宋海月讶异了,多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怎么可能被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吓住。

    “对,就因为它……”宋星月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着:“知道我受了多大屈辱吗?我被铐在门框上,那些警察用拖鞋扇我耳光,让我承认****了……呵呵,曾经他帮我制造身份,销掉了这个案底;现在又想拿这个威胁我。”

    “姐……”宋海月一下子眼泪冒出来了,她知道姐姐有过那么不光彩的一段,蹲下身,揽着姐姐,难过地道着:“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还想着这些……”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怕得是失去我们辛辛苦苦拿到的这一切……这个王八蛋,怎么没死在监狱里,还留着这一手……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宋星月状似疯癫,自言自语地道着。

    是啊,公众人物的这种事,要曝光了,那受打击的可不光当事人,还有那些投资人的信心啊。

    宋海月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吓成这样,也许这一个不经意的纰漏,就能让整个集团遗人笑柄,如果再刨点东西,怕是树倒猢狲散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呀,姐?要不找找老公去?”宋海月紧张地道。

    “找他管什么用?他只会在我们身上发泄,发泄完了,就把我们送给别人发泄……扶我起来。”宋星月在妹妹的搀扶下,踉跄着起身,她的表情有点狰狞,不过她的目光,却变得坚定,她一字一顿说着:“我得亲自回去一趟了……有些事得彻底解决了,否则我后半辈子得一直活在噩梦中……”

    姐妹俩相携着进了卫生间,过了许久,像重新焕发的精神的宋总出现在门口静待的诸人面前,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容而自信地迈进的会厅,依然贵气逼人地坐在前排。

    谁又知道,那光彩夺目背后的晦暗?匪夷所思的事怎么可能?从服刑人员手里得到的手机?

    “就这些?”戈战旗不大相信。

    “这是真实的经过,我是送他回监狱的时候得到这部手机的,这个人精通法律,比我还精通,他给了我一个起诉运营商的状子,就在手机里,没想到居然把官司打赢了……他当时告诉我,他知道点消息,会有人花很大代价得到它的,如果我肯帮他尽快出狱,他会感谢我,而且给我一大笔钱……我当时就觉得这特么是扯淡,没当回事,结果你们就来了。”余罪道,甚至把这个骗子的故事给戈战旗讲了一通,简要扼要,主要突出的是传奇色彩,听得戈战旗这么位小老板好不奇怪,面有不信。

    “这是什么?”戈战旗看着手机里的文档。

    “哦,我也搞不清,是他要的杂志和期刊,让我买给他,我觉得人家帮这么大忙也该感谢感谢,就寄给他,寄那天,你们就找上门了。”余罪道。

    “余警官,您好像还没讲清楚,那个值钱的消息究竟是什么?我该怎么样向上面回复?”戈战旗抓着谈话的要点,追问着余罪。

    “他说好像是一份警务档案,十几年前的,发案地在本市好像叫胜利胡同的地方,五一路派出所接的案,但是这份案卷我没有查到,应该是丢失了……这么多年了,恐怕就找到当事人,没证没据的也说不清了,但具体关乎着什么事,你们只能去问监狱里那位了………不过我真觉得这事有点不可能哈,卞双林毕竟是个骗子,就这么多。”

    余罪笑着道,起身告辞。

    所有的事实,就为了夹进这最后一句谎言。看戈战旗倾听的样子,应该不怀疑了。

    戈战旗离开几分钟,等回来时,比先前更加恭敬了,而且硬塞给余罪件小礼物,一张天外海酒店的至尊vip消费卡,殷助理送出来的时候说了,这是专供某些要人的卡,凭卡出入,所有消费都有人替您买单啊。

    其实这态度余罪很清楚,答案是正确的,但他更清楚,这个答案,最好别去碰。

    ……………………………

    ……………………………

    当啷啷……一部精致的手机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助理赶紧上前,帮忙去捡,却不料那位站着的宋总裁像被蛇咬一样惊恐地道:“别捡……滚…滚出去……都滚出去。”

    声音凄厉、神情可怖,助理、保镖、私人医生、司机,一古脑被她竭斯底里的撵出去了,都知道宋总有点喜怒无常,谁也不敢在这火头捋人家虎须,助理倒是识趣,匆匆去找宋总的妹妹,恐怕也就家人能劝慰几句。

    这是在国宾会堂的投资峰会,宋海月看到助理招手,她悄悄地从坐席的中间退场,回头一眼时,会台上,hk-ifa基金会代表正高谈阔论着自由贸易区将成了离岸人民币交易中心,这个视点她是很感兴趣的,偏偏又生事端了,她知道,姐姐又有事了,自从沾染上那毛病,就经常性地发作。

    “怎么回事?”

    “不清楚,宋总接了条短信,匆匆出来看,然后就那样了……”

    “哪样?”

    “就像那个发作……也不太像,她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助理紧张兮兮道着,到了休息室的门口,宋海月屏退随从,轻轻推开门,她看到景像却是另外一个样子,这个峰会特邀嘉宾,星海集团的掌舵人,现在却像一位备受打击的怨妇,枯坐在地毯上,头仰着,头发散乱着,脸上两道妆迹,那是流过泪了。

    “怎么了,姐!?”宋海月轻声问,姐姐没说话,她对于这位把她带出道我姐姐,保持着一贯的尊重,尽管两人避免不了有冲突,可在这种时候,姐妹两人的心意还是相通的。

    于是她看到了那部手机,奇怪了,居然是戈战旗的短信,这位投资经理能力不错,不过还没有到左右姐姐情绪的程度啊,只是手机上有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

    已顺利接触,对方讲是一份警务档案,九*年的事,发案地在五原市一个叫胜利胡同的地方,案卷现在在一位叫卞双林的人手里,还在监狱服刑………

    “这什么东西啊,没头没脑的,姐,就因为这个?”宋海月讶异了,多少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怎么可能被一条没头没脑的短信吓住。

    “对,就因为它……”宋星月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着:“知道我受了多大屈辱吗?我被铐在门框上,那些警察用拖鞋扇我耳光,让我承认****了……呵呵,曾经他帮我制造身份,销掉了这个案底;现在又想拿这个威胁我。”

    “姐……”宋海月一下子眼泪冒出来了,她知道姐姐有过那么不光彩的一段,蹲下身,揽着姐姐,难过地道着:“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还想着这些……”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怕得是失去我们辛辛苦苦拿到的这一切……这个王八蛋,怎么没死在监狱里,还留着这一手……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他。”宋星月状似疯癫,自言自语地道着。

    是啊,公众人物的这种事,要曝光了,那受打击的可不光当事人,还有那些投资人的信心啊。

    宋海月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吓成这样,也许这一个不经意的纰漏,就能让整个集团遗人笑柄,如果再刨点东西,怕是树倒猢狲散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呀,姐?要不找找老公去?”宋海月紧张地道。

    “找他管什么用?他只会在我们身上发泄,发泄完了,就把我们送给别人发泄……扶我起来。”宋星月在妹妹的搀扶下,踉跄着起身,她的表情有点狰狞,不过她的目光,却变得坚定,她一字一顿说着:“我得亲自回去一趟了……有些事得彻底解决了,否则我后半辈子得一直活在噩梦中……”

    姐妹俩相携着进了卫生间,过了许久,像重新焕发的精神的宋总出现在门口静待的诸人面前,她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容而自信地迈进的会厅,依然贵气逼人地坐在前排。

    谁又知道,那光彩夺目背后的晦暗?

第492章 着眼大局

    嗖……袖子带着轻微的风声,手快的几乎只能看到残影,把一个在阳光下闪耀的银色物体抓到了手心,那手,仿佛根本未动一样。

    左手,摊开了,空的,双手互动,交叉时,都摊开了,都已经的成了空的。又一次交叉,转眼摊开,手心却多了两枚硬币。

    楚慧婕笑着,她微微地笑着看着余罪,讶异地问着:“大上午来学校,就为了给我炫一下?”

    “呵呵。”余罪一笑道:“有长进不?”

    “快到一定程度,越往后越看不出长进,越高超越要玩得不露痕迹,我爸说,到一定程度,你就会不自然地慢下来,慢比快要难,慢得不露痕迹,要更难。”楚慧婕道。

    她已经成了一名光荣的事业编制教师了,在这里苦守的几年终也修成正果了,此时再看,那整洁的服饰、别着校徽的工装、还有灿烂的笑容,谁可能想像得出,她曾经会是一个袖里乾坤的女贼?

    “你看我现在能达到什么程度了?”余罪好奇地问。

    这话听得楚慧婕哑然失笑,她在刻意地忘记过去,而面前这位却没有什么变化,那些江湖人赖以生存的偷技,这么多年他可一直没放下,楚慧婕可放下了,她摇摇头道着:“我看不出来,三天不练手生,何况我已经三年多不再动手了……你离我爸还差点,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余罪好奇了。

    “他缺了两根手指,技艺却更炉火纯青了,他告诉我,手指轻柔度是这样的练的,刀刃上染墨,用指尖划过刀刃,不伤指尖,却染上墨线才算入门,闭着眼睛能毫发无伤地划过,才算小成。”楚慧婕笑着道。

    这法门听得余罪直咧嘴,非常之人的非常之法,很多恐怕是你普通人打破脑袋想像不出来的。楚慧婕听把余罪吓住了,这才笑着道:“你当警察,老练这贼本事,有用么?”

    “当然有啊,没这本事都当不反扒第一人了。”余罪得意地道。

    仿佛冥冥中报应一般,这位黄三去世前觉得最有灵性的人,恰恰是和他背道而驰的一位,楚慧婕触及心事,脸上笑容少了,却是多了一份戚然。

    两人漫步在操场上,余罪没有发现楚慧婕的表情变化,说着此番的来意,他说碰到了一个江湖高手,把她的手法学了一遍,咨询着楚慧婕知不知道,这种手法的出处。

    是殷蓉换酒杯的手法,一直让余罪觉得有点新奇。

    楚慧婕听到时却笑了,指摘道:“你入魔了,那不是扒手的手法。”

    “不是扒手的手法,那是什么手法?很快,我都没看清楚。”余罪问。

    “笨蛋,那是魔术。”楚慧婕道,教着余罪道着:“两种手法虽有异曲同工之处,但差别还是很大的,贼技是无中生有,偷别人的东西;而魔术是有中生有,偷自己的东西。”

    “偷自己的东西?”余罪没明白。

    “对,其实就是道具,藏在身上的某个部位,叫有中生有……大部分是表演用的,有变化而没有轻柔度。比如你刚才,把硬币夹在腕下、指缝里,就是有中生有,这种煅练的目的是为了偷别人东西的时候利索点,所以叫无中生有。”楚慧婕道。

    “哦,我明白了,玩小把戏,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碰到高手了。”余罪笑道,释然了,回忆了一下殷蓉在答谢宴会、在宴请时那眼花缭乱的手法,越觉得和楚慧婕的判断相似了。

    这就是此行的目的,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压着操场的跑道,话题乱跑着,问问她那几位哥哥,除了还蹲在大狱的,另外两位已经在另一座城市安家了;楚慧婕却是关心他的生活,余罪一言以敝之,就那样吧。老婆不管娶谁,娶回来的都是后悔。

    这话听得楚慧婕露齿一笑,转眼间数年过去,她想想曾经对这位警察都有过那么点情愫,不知道为什么都有点脸红,而且很可惜的感觉。

    “马老呢?这老头不好好干活,怎么我路过两次,都没见老头清理小广告了。”余罪笑着问。

    “也清理,你没碰上,他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名誉校长了。”楚慧婕笑着道,说着马老出了两一本书,一本《手语》,一本《聋哑教育》,都被市教育局钦定为特种教育的选修课程了,现在马老不但是聋哑学校的名誉副校长,而且是周边几所小学的安全教员,经常被请去授课,就在年前,省电视台有一个最美夕阳红的节目闻名来采访,老头却躲起来了,死活不上镜头,吓得一连几天没到校。

    这故事听得余罪咧嘴直乐,笑着评价道:“正常,当过警察的都这得性,坏事都敢扛,好事不敢上。”

    “也不都是,他说他喜欢这儿,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他还有个愿望,你想知道么?”楚慧婕笑着问,不经意地回过身来,倒着走着,那么阳光地看着余罪。

    “应该是个很震憾的愿望吧?这老头越老越不走寻常路了啊。”余罪惊讶地道,都这份上了,居然还不满足。

    “他说,想建一所学校。”楚慧婕道。

    呃……余罪脖子猛抽,这愿望可真不小,最起码对几千块退休金的老警察,属于大于天方夜谭的水平。

    “还没说完,你就震惊成这样啊。他想建一所专门收容流浪儿和服刑人员子女的学校,那些孩子,因为生存所迫,大多数将来会走上犯罪道路,他说,有些责任,总得有人担着………就像我和几位哥哥一样,如果没有被遗弃,如果有一个正常的环境,可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楚慧婕轻声说着,停下来了,有点羞涩地把玩着手指,她看到余罪滞滞的眼神,凝着她,她勉力笑笑,自嘲地道着:“虽然有点异想天开了,可我支持马叔叔的想法……如果早一点遇上他,我爸爸就不会那样……死不瞑目了……”

    悲从中来时,楚慧婕蓦地清泪满眼,抽泣着,一下子伏到了余罪的肩上,余罪拍拍她柔弱的肩,安慰着:“你想错了,要能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会高兴得合不拢嘴的。”

    喁喁细语安慰着,楚慧婕止住了眼泪,猝来失态让她觉得有点尴尬,铃声响时,她有点留恋地看着余罪,要去上课了,余罪挥挥手,笑着再见,然后看着她,羞涩地快步奔走了。

    阳光,青草凄凄、绿树荫荫,直看着楚慧婕抹干了泪水,在走向教学楼时,一群欢快的孩子,从涌出来,围着她,拉着她,她在用手语说着什么,说得那些孩子欢呼雀跃。这个无声的世界,处处充满着看到见的欢乐。

    余罪是怀着一种好感动的心情离开的,没有见到马老,不过余罪感觉到了马老给这里带来的变化,那怕是很小的变化,他也做到了,而且一直在做。

    开车时,才接起了一直在响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熊剑飞骂骂咧咧,大煞风景的声音:

    “快尼马来,余贱,就等你了……你干的什么操蛋事,又让支队长骂老子……”

    得嘞,想消停没那么容易,估计是寄出的那些通知函起作用了………

    ……………………………………

    ……………………………………

    “根据你的想法,兽医和杜****一共付印了一万份,加彩印照片的,寄出……今天是第四天了,我们主要选择的,就是来省城参会的各类人员,有通讯方式的、有邮箱的、全部通知到了……”

    汪慎修从开化路刑警队跑出来了,迎接着车泊在路边的余罪。

    不是不开进去,而是根本开不进去了,院子里停着七八辆车,有外地牌照的警车,有普通的民牌车,一看就是有事了。

    “出什么事了,这是?”余罪瞠然问。

    “这就是那一万份出去的效果啊,昨天来了三个地市的、今天来了四个,七辆车,还有县刑警队专人来的。”汪慎修道,脸上开始有坏笑了。

    “你笑什么?”余罪问。

    “我笑的是,你这法子,要把熊哥逗哭了,从昨天开始,有三个分局长、包括咱们支队长、还有市局数位科长,都打电话问熊哥,抓到的骗子在哪儿呢,到底什么案情,掌握了多少。”汪慎修道。

    “这个一句保密不就完了?”余罪道。

    “对别人行,对支队长不行啊,支队长还不知道有没立案。熊哥给逼急了?把这事说了,结果……”汪慎修笑着道:“你猜什么结果?”

    “被骂了一顿?”余罪笑着道。

    “不光骂了,还让他在支队大会公开检讨。”汪慎修道,挨骂挨打熊剑飞可能都不在乎,可要站到那种讲台上说话,还是检讨,这对于熊哥,岂不是逼大公鸡下蛋、逼老爷子怀娃?憋死熊哥呐。

    “可这是……来报案情的?”余罪指指院子里停的车。

    “不是,来打探案情的,而且有个县煤炭运销公司来的,要给咱们提供经费。”汪慎修笑道。

    “这不好事么?”余罪道。

    汪慎修又是坏坏一笑,贼贼地口吻告诉余罪:“可他提供的经费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咱们别查这事了。”

    呃……种种意外,饶是余罪智计百出也想不出会有这种结果。

    “走吧,熊哥快支持不住了,都缠着熊哥打探消息,真话熊哥不敢说,瞎话熊哥不会说,快憋哭了。”汪慎修拽着发愣的余罪,直上楼了。

    “熊队,抽烟……”

    “熊队,咱们都穿官衣的,我也是县局长给派的任务,真有这种事,我们说不定帮得上忙。”

    “熊队长,我们经理说了,给你们提供经费,您要有兴趣,到我们公司一趟,开销都算我们的。”

    “熊队长………”

    **个男子,两位还是地方警察,坐在会议室,左一个熊队、右一个熊队,你拉出你单位领导,我拉出省城的熟人,憋得熊剑飞面红耳赤,实在没法解释了。

    不能解释啊,那女骗子还没见影呢,那来的案情?

    余罪进门时,熊剑飞如逢大赦,一指余罪道:“你们别找我,找他,这个案子他负责……省总队特训处长,余罪同志。走……咱们到外面去。”

    熊剑飞祸水东引了,拉着汪慎修就走,而且怕余罪溜似地,把门给碰上了,碰上门,长舒了一口气,和汪慎修躲在门外,他恶狠狠地小声说,这些人尼马能把人缠死,上厕所都跟着,让余贱也尝尝这滋味。

    两人偷听着,听着会议室人声乱起,偷乐了。

    “余处长,我是沁原县公安局刑侦大队,这是我的证件……

    “余处,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公司领导派我来的,昨天刚收到了你们寄的信件,今天就来了……”

    “余处,我是繁峙县经贸委的……”

    “余处……”

    四家,围着余罪迫不及待地介绍,然后都痴痴的看着余罪,来的人多,总不好当面说吧。

    余罪可是吃惊了,难不成这么多领导干部都被欺诈过?

    这岂不是说,这些领导干部,进省城都尼马没干好事?

    坏了,案情中可能还有隐藏的地方,这些女骗子可能针对地方小领导动过手,那些人手里的钱比商人的估计还好骗,都尼马公款。

    “你们中间,谁被骗了?”余罪突然问。

    没有,在场的没有,两位警察的其中之一发话了,说是他们县有家典当行老板被骗了,收到消息就到刑警队打听了。

    “这就不对了,来也是当事人来,你们来管什么用?问你具体案情,你们知道啊?”余罪反问着,有点火大,烧根请仙香,把牛鬼蛇神给招来了。

    “这个……”有人难于启齿。

    “这个……”一位公务人员模样的,估计是给领导当司机的人,压低了声音道着:“余处,是这样,我们领导的工作也忙,再说遇到这种事,也不好意思出面不是?毕竟他也是受害人嘛,毕竟在我们那块大小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这种事,总不能摆到桌面上讲吧……”

    此言一出,众人附合:“对,就是。”

    “呸,就是个屁。”余罪拍案而起,知道这事不当****吓不走狗腿了。

    众人皆是凛然,省城这领导,怎么比县里的还差劲,看样子还是年轻了点。

    余罪却是怒气冲冲吼着:

    “你们真是糊涂啊,这种事怎么可能代劳,案情要绝对保密。”

    怒气刚过,慷慨又来,他痛心疾首地道:“而且你们这种做法,是对事业、对领导,极不负责的做法,这样做是要坏大事滴。”

    慷慨一句,恐吓又来了,他挥手指摘着:“你们想想,那些骗子是根本没有底线的,万一她们留下你们领导的照片怎么办?万一这照片上,领导没穿衣服,怎么办?别嫌我说话难听啊,来尼马省城开会,那个不是白天吃喝、晚上嫖赌……”

    恐吓一句,陈词开始,他对着被吓愣的诸人道着:“……你们再想想,这些女骗子就是蓄意诈骗,真要留着领导的果照,给你发到网上怎么办?明星人家一脱上位,领导一脱可得下台啊……这种事万一发生,你们说多破坏社会和谐、多破坏家庭和谐……作为下属,你们这样,是不是对领导的极不负责?”

    好像还真是啊,来跑关系,打探消息的被惊懵了,余罪继续爆着猛料道着:

    “我可以给你透露点消息,最新的进展,已经查到了几****骗子出没的监控图像……这个团伙很快就会覆灭,不怕到时候找上门协查,你们就搁家等着吧?协助办案个正事,一个个羞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脱衣服办事,怎么没见不好意思?……我们办案已经声明,是保密的。她们可是一群犯罪分子,还指望她们维护领导形象?”

    雕堡了,几句雷倒来人,个个哑口无言了,而且人家所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现在网络暴力可比刀枪还狠,发个果照捋你下台的事,真不稀罕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拉关系,走后门问点消息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通知当事人,把详细情况提供给我们,或者直接到地方刑警队报案……捂不住的事,千万别捂,之所以已经给你们去函了,那是已经有眉目了,这还需要打探吗?用不了一周,就有省城的警力挨个下去核查案情去……还不快走。”

    余罪吼着。

    那些人像被摁了行动按纽一般,匆匆起身,离座,有的紧张告辞一句,有的再见也顾不上说了,嗖嗖嗖就奔着下楼,发动着车,疾驰而去。

    哎呀,把熊剑飞给郁闷的,两天解决不了的事,余贱几句话就给全打发了,汪慎修却是惊愕地看着这场景,凛然对熊剑飞道着:“熊哥,不服不行呐,你政策水平确实离余贱差一截。”

    余罪早恢复了贱笑的模样,出来叫着汪慎修回协办,说是又有新进展了,一块商量下,而且这帮子来公关的,全记下来,说不定就有和骗子打过照面的。

    两人且说且走,匆匆离开了,不忘给熊哥做个鬼脸。

    “这狗日货,能当支队长了。”

    熊剑飞咬牙切齿对两人的背影道,他看着余罪如此轻松地处理,好一阵子羡慕嫉妒恨,不得不服啊,这厮连领导不穿衣服干的事都能推理出来,确实比他强多了………几句雷倒来人,个个哑口无言了,而且人家所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现在网络暴力可比刀枪还狠,发个果照捋你下台的事,真不稀罕了。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拉关系,走后门问点消息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去,通知当事人,把详细情况提供给我们,或者直接到地方刑警队报案……捂不住的事,千万别捂,之所以已经给你们去函了,那是已经有眉目了,这还需要打探吗?用不了一周,就有省城的警力挨个下去核查案情去……还不快走。”

    余罪吼着。

    那些人像被摁了行动按纽一般,匆匆起身,离座,有的紧张告辞一句,有的再见也顾不上说了,嗖嗖嗖就奔着下楼,发动着车,疾驰而去。

    哎呀,把熊剑飞给郁闷的,两天解决不了的事,余贱几句话就给全打发了,汪慎修却是惊愕地看着这场景,凛然对熊剑飞道着:“熊哥,不服不行呐,你政策水平确实离余贱差一截。”

    余罪早恢复了贱笑的模样,出来叫着汪慎修回协办,说是又有新进展了,一块商量下,而且这帮子来公关的,全记下来,说不定就有和骗子打过照面的。

    两人且说且走,匆匆离开了,不忘给熊哥做个鬼脸。

    “这狗日货,能当支队长了。”

    熊剑飞咬牙切齿对两人的背影道,他看着余罪如此轻松地处理,好一阵子羡慕嫉妒恨,不得不服啊,这厮连领导不穿衣服干的事都能推理出来,确实比他强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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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介绍:
警中有位前辈告诉我:慈不掌兵、善不从警。好人当不了警察,因为善良在作奸犯科的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懦弱。我很不幸,不是一个善良,也不是一个懦弱的人,那些千奇百怪的犯罪,形形色色的罪犯,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得不向他们一样思考,不得不像他们一样行事,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抓住他们。我叫余罪,我是刑警,这是我故事,一个迷茫、困惑、冲动、激烈的故事………余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余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余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