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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全文阅读

作者:常书欣     余罪txt下载     余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93章 费尽心机

    协办里,发闷着呢。

    从开始的兴奋到失望,再到兴奋,再次失望,把哥几个搞得是****虚起几回,明明觉得女骗子就在眼前了,可一转眼,又云里雾里搞不清了。

    本来觉得奶上能有点文章,可逛了一圈才发现,买那类罩罩的女人还真不少,就不够大,垫起来也得撑场面,这和男人打肿脸充胖子是一个道理,胸不高臀不翘,严重影响女人的自信呐。

    本来觉得美容美体上可能找到点线索,可查来查去才发现,现在这个行业已经膨胀到火爆的地步,在这个上面挥金如土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具备可查性。

    本来觉得扩大受害人的搜索能有发现,发出函几天后就出事了,各地咨询的络绎不绝,知悉的案情乱成一团糟了,ktv被宰的、酒店被仙人跳讹的、甚至还有被****的妞坑走车房的,都闻讯来了,这才发现吃逼亏上逼当的受害男人太多了,筛选都筛不过来。

    连着几天主心骨余罪又神龙见首不见尾,这队伍的士气,又快降到冰点了。

    这不蔺晨新在点瞌睡,杜雷在看着自己刚领到的协警服装,嫌臂章不爽,撕了,正恬着脸要和鼠标换。鼠标显得病秧秧的,这事对他的打击有点大了。汪慎修吧……这人还是不说了,好好的一个人,学会迟到早退了,大家心里都知道他可能勾搭上那个富婆了,都不好意思问起。

    骆家龙心里也有点事,还沉浸在余罪带他查到的星海投资的秘事,昨天余罪只身去星海和人谈什么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他在寻思这事里透着蹊跷,这种事,聪明点的,应该躲远点。

    各有各的心思就不好说了,气氛显得有点沉闷,大热天的,这鬼地方又没空调,别说空调,电风扇也没有一台,没乘凉的也罢了吧,还尼马有蚊子,公安局的蚊子都够吊,大白天都敢出来咬人。

    啪唧,杜雷直接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看着手上沾的蚊子,得意地道着:“小样,想咬哥们一下,弄死你。”

    “小声点,不要打扰别人休息。”鼠标懒洋洋地道。

    杜雷对这个不敬业的警察竖了根中指,催着骆家龙问着:“这咋办涅?”

    “别急,汪慎修和余罪一会儿就回来了,再商量商量。”骆家龙道。

    “回来管屁用啊,这两天我们看了数百对****、找了几十家美容以及美体,就是没头苍蝇乱转修悠,余罪他成天瞎晃悠,能有办法?”杜雷不屑道,这么心揪案子,骆家龙笑了,反问着:“哟,这协警才当几天,都这么想立功啊。”

    “也不是,就觉得很好玩,心里有事想着,总比一天没事喝得晕三倒四找不着家强。”杜雷撇着嘴道,像是找到人生的目标了,不过感触一般化,他补充着:“忙了这么多天才发现,还是一天没事,喝晕乎了啥也不想舒服。”

    “你好歹混够一个月,领上点工资,将来说起来,也当过警察不是?”蔺晨新睁开眼了,知道这货快撂挑子了。

    “啧……这真不是尼马光彩的事,昨天大鼻豆他们找我喝酒,看我穿这身警服,差点没把他们大牙笑掉,他们说啥了你们知道,逗逼****、渣男协警……哎哟,把我给臊得咋这么脸红涅?标哥,咱们把臂章换换呗,要不换换肩章也行,我戴个警司衔出去唬唬他们去……”杜雷的怨念不浅,又缠着鼠标要换臂章了,气得鼠标呸了口,不理他,纠缠无果,又来缠骆家龙了。

    没正事,就要生邪事,乱着的时候,脚步声起,推门而入的汪慎修和余罪一见这场面,愣了。

    人活得没有精气神了,就这个鸟样,一个一个看上去病恹恹的,蔺晨新须是知道余罪的本事,看余罪进来,他提醒着:“老大,我们把能走的路都走过了,还是没找着,咱先别折腾了成不?我是不受你蛊惑了啊。”

    “你看你这人,好歹你现在已经是人民警察的一员了。协警也算啊。”余罪严肃地道,不过这种严肃只是换来了一阵笑声,余罪笑着鼓舞着众人道:“再怎么说成绩是主要的,我们最起码已经知道了n种无效的排查方式,包括我们认为最可能的,从受害人入手的办法。”

    “不用打官腔吧?兄弟们都这样了。前两天还信心百倍的。”鼠标道,看不惯余罪的领导样子了。

    是啊,看来鼓舞一点都不起效,余罪想了想,笑着道:“别灰心啊,我又找到了新的途径,而且有了更有力的线索。”

    哦,shot!……众人齐齐伸脖子,懒洋洋一呼,无视他的忽悠了。

    “真的,这一次我是志在必得了,十拿九稳了,万事俱备了,就欠哥几个的东风了,不能这节骨眼上,你们临门萎了吧?你说这么大案将来让我一人侦破了,那我得多不好意思啊?”余罪痞痞地,****地道。

    “什么线索啊?除非你那天晚上现场有监控,否则这乱七八糟的描蓦,很难鉴别对错。”骆家龙道。

    余罪笑笑,踢了鼠标一脚,把鼠标撵走,坐在椅子上,一掏口袋,啪声一个u盘拍到了骆家龙的面前,笑着道:“那你以为,我找戈战旗干什么去了?”

    “啊?还真有?”骆家龙吓了一跳。

    “不配合警察办案,不等于他们没有拍现场的监控,万一有什么事兜不住,他们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我想他们应该有,只是轻易不给警方提供而已……怎么样?这个份量够吧?”余罪得意了。

    “尼马不早拿上,跑了这么多冤枉路。”鼠标苦不堪言地道。

    “就早拿到这个,冤枉路还是要跑的。”余罪笑着道。

    这个冒出来的证据可把众人的信心都勾起来了,骆家龙调试着电脑,播放着星海提供的视频,没错,正是那晚投资答谢宴会的,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各自的丑态,当屏幕上重现鼠标那载歌载舞的样子时,都呵呵笑了,没说的,那晚上标哥真的很入戏,玩得嗨到极点了。

    快进…快进…进到一个画面时,骆家龙停下了,看着鼠标,鼠标无语地点点头。

    就是她,一个侧影,蔺晨新忙乱地找着肖像描蓦,心里暗暗赞叹,警方的描蓦师还是相当有水平的,侧面看着都有七八成像了。

    走……走……一帧一帧走,奇怪的是,两个隐藏的摄像,只拍到了她的侧面,正如标哥所说,黑裙、挽发、即便是长镜头,也能看到她傲人的胸,从遇到这位美女,两人就一直停留在窗边……可惜了,那是监控侧角的位置,灯光又暗,根本看不清楚。

    “是个老手,她在刻意地躲避着监控的位置……隐藏监控的地方应该在水晶灯上做了相对的两个广角,能发现这种监控的位置,估计没少作案。”骆家龙叹道。

    “没办法了吗?”汪慎修紧张地问。

    “难不住我技术狂人运指如飞……”骆家龙开始忙碌了,一帧一帧搜起,一帧一帧保存,最终在中场数分钟里,捕捉到了这位女嫌疑人进门的监控,虽然低着头,可拍到半个脸了……十几张捕捉各个角度的照片开始重合,摸拟,十分钟后,一个脸部的轮廓,显示在他的电脑屏幕上,骆家龙拍手道:“差不多了,相似度最少百分之九十。”

    “哥哥呀,未必啊,眼影很深,这儿有一块暗影……眉毛,你敢保证她没修过,弯弯细眉,在化妆的角度,可能有十几种弯度可选……还有脸型,脸型是随着发型变化而变化的……不信你对比交通监控上捕捉到了影像,看看像一个人不?”蔺晨新道,这些天因为查女疑人,对女人的化妆,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一想也是,骆家龙反查着电脑里存的几幅图片,这个嫌疑人在开走车后,被交通监控捕捉到了几个画面,戴眼镜、竖领……一直用不上这个照片,现在排出来,杜雷惊呼着:“哎呀妈呀,这简直就是两个人嘛。”

    可不就是,一个顾盼生辉,艳光照人;一个遮脸散发,面目不清,几乎无法分辨是同一个人。可打开面部识别软件,两人的脸型却是重合的。

    啧,骆家龙发现了,束发和散发,眉浓眉淡,粉底变化、对脸型视觉影响很大,束发脸显得尖,而散发,整个面部线条就被遮住了,更像一个椭圆,整个一换,形象几乎是颠覆的变化,除了软件,肉眼恐怕很难识别出来。

    “哇,高手中的高手……这样也行?”骆家龙被发现了事实惊呆了,如果不是鼠标躺枪,恐怕这种事就在眼前发生,都会被忽略。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鼠标插话了,对着众人问道:“就即便拍下她正面的照片,难道你能发通缉令?”

    噢,几乎把骆家龙给气糊涂了,就是啊,忽略了一个最简单的事实,从法律意义上讲,这不是案发现场的照片,也没有提取到任何与她相关的证物,所以连嫌疑人都称不上,只能用于排查,顶多作为一个旁证。

    但排查……在这么高超的化妆技术面前,似乎又一次走过死胡同了。

    “对呀,就抓到,就认罪,就法庭采信鼠标的单方证词,也罪过不大呀,骗走的东西都是假的,车扔在郊外……整个尼马一个恶作剧,派出所都不处理。”汪慎修哭笑不得地判断着。

    “这个不可能,就标哥也不会承认被骗滴。说出去多难听啊,都要当标哥长相和智商有问题了。”杜雷道,本来帮着标哥说话的,却惹得了标哥喷着唾沫的一句:“滚粗。”

    卡住了,骆家龙觉得此路不通时,看向了余罪,这才发现,这家伙在悠然自得地抽着烟,他不屑地问着:“余神探,好像你又白忙乎了?!”

    “未必,发现不了问题,那是因为你们的眼光只盯在那个女人身上。”余罪笑着道。

    “不盯那那个女人,难道盯男人啊。”骆家龙诧异地问。

    “对,男人……你们可能忽视了,这个破绽,恰恰不在这个女人身上。就即便在,她是作案人,肯定也是千方百计地隐藏,那,你们都试过了,怎么查找都无效!”余罪笑着。迷死人不偿命地笑着,那贱笑,让这个谜,显得更让人头疼了………

    ………………………………………

    ………………………………………

    此时此刻,一辆白色的现代驶在滨河路上,驾驶员,男性,三十岁左右,都市惯常的白衬衫、西裤打扮,正专心致志驾车,红灯堵路时,他平稳地停下车。

    副驾座位上,女性,年纪尚轻,或者看不出年龄,她戴着墨镜,胸前颈项露着洁白的一片,正拿着一份报纸看,白皙的手,染着好看的美甲,五指均不相同。

    “找到了么?”男子问。

    “哪有那么容易啊,图书展销会、儿童作家签售会、人才交流会……都是些苦逼排队,穷鬼开会。”女子不屑地道,她有点憧憬地,像在自言自语地说着:“……我还是怀念煤老板那些爷来市里嗨皮的日子啊,有些车里直接就有半麻袋现金,什么事都省了。”

    “那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搞煤焦生意的,一多半赔得连裤子都提不起了。”男子笑道。

    “那可就不好找了。”女人一合报纸,扔过一边了,她侧脸,是一张锥形、白皙、媚眼如花、俏眉如柳的靓妹,只不是眼神没有那么多含情脉脉,提起这事,旧怨又生,她声音很怨恨地说着:“……不是我说你啊,星海投资多好个机会,好容易混进去了,你给挑出个浑身假货的土豪来?”

    那趟她如此地投入,甚至宽衣解带把演技发挥到极致,可连油钱也没挣回来的生意,看来是姑娘心里难以忘却的耻辱了。男子脸色泛苦,低声下气说着:“瑶瑶,咱别提那事了成不?星海那么大的摊子,谁可能想到那地方还有浑身山寨的假货!?我还真是头回碰到,真他妈晦气。”

    是啊,谁能想到。可想不到的真让人郁闷,满场的土豪随便拎一个,那个不是家财万贯,那个不是手到携来,还让姑娘浑劲浑身解数,结果骗子了个……比她还假的骗子。

    “算了,还是你安排吧……不费这脑细胞了。”那女子想想,车动时如是道,不管怎么说,合作还是必须的,不过她警告着男子道:“不过我把丑话说前头啊,再特么走眼,别怪我跟你一拍两散啊!肥桃那一老娘们丑成那样,她去年赚多少?快一百万了……不能我一花容月貌的大姑娘,跟着你混,连个梳妆打扮钱也挣不回来吧?还说教我辨人呢,我自己挑都不比你差。”

    “好好……找到活之前,所有开支算我的成不?”男子几近哀求的口吻道,这是他的绝色利器,确实还没有发挥到物超所值的作用。

    “这还差不多。”那姑娘稍慰了点芳心,掏着妆盒,补着汗迹处染道的妆,指挥着这位男子,往左拐,拐进了岔道,驶近了目的地。

    贵妃妆园,一个综合性美容美体的大型美容院。

    枯等的男子脚搭在窗外,无聊地抽着烟,大把大把地擦着汗,这天热得啊,****没感觉,做案没机会,只能陪着娘们做美容,真尼马郁闷啊………

    …………………………………

    …………………………………

    贼在发愁未竞的犯罪事业。

    警察却在发愁,这些毛贼的神出鬼没。

    协办的讨论到了关键时候了,所有的路都证明无法通过后,只能靠你思维的出路。

    余罪道着:“对于所有的嫌疑人,在作案和准备时间,都会刻意地隐藏现场可能留下的痕迹……化妆、清理房间的指模、特别是利用蒸汽挥发麻醉药……这个作案过程能体现出的,这个嫌疑人的反侦察意识相当强……但是,我就要问了,反侦察意识这么强的人,和这位年龄不大、貌美如花、会勾搭男人的尤物,行为习惯以及特征,能合到一块吗?她难道是天生的会作案,还是上过犯罪大学?”

    咦?对呀,这是漏掉的一个盲点,年纪不大,而且没有从犯罪信息库找到匹配对象,无从说明她的反侦察意识是如何养成的?

    有人责难了,杜雷小声说了:“这个不难吧,那些鸡什么没干过?她们不比谁见多识广?”

    众人呲呲笑了,余罪笑着道:“说得太好了,我也这样考虑过,不过有下面几个问题你回答一下。第一,星海投资答谢宴会那种场合,可不是多露点大腿就能进去的,那些保镖也是市井里打滚的,真有野鸡到那儿拉活传出来,名声恐怕不好听吧?所以,假如是鸡,也应该是高档鸡,她得有接触这种上流氛围的机会,否则总不能在宴会那地方撩起裙子,拍拍腿喊:哥,你来吧……”

    哈哈笑声大起,杜雷倒脸红了,余罪又竖一指道:“第二,鸡懂麻醉品,这个没问题,但用蒸汽挥发麻醉品,可就难了,不是那一种都可以挥发,也不是那一种都能挥发到气味不重的程度的……这需要很专业的药理知识,而且有得到处方类药物的渠道,这对于站街鸡们,是不是太难了点?”

    “第三,卷走了东西,就数那辆车还值俩钱,可偏偏那辆车都给扔了。这个怎么解释,放着现货不要?卖铁也值俩钱吧?难道是一只有追求的鸡?”

    众人笑声再起,不过分析到这儿也很明了了,肯定不是简单的失足女那么简单,实施这类犯罪,需要的准备的东西太多,根本不会是个临时起意,麻醉抢劫。

    “你说男人……难道,你在现场发现她的同伙?”鼠标换着话题,以他的了解,直接走进正点了。

    “对,我歇了两天,一直在等着你们处处碰壁的消息,这些消息告诉我,找这个千变万化的女人,难度太大。”余罪道。

    这么贱,敢情就看着大伙碰壁,众人对他齐竖中指。

    “不要客气,对我表达这么强烈的感情……我比你们想像中还要贱,那是因为,我站到了你们这帮贱人的肩膀上,所以就看得更远了,既然这个女人不是鸡,不可能有混迹市井更多的经历,不可能有反侦察意识的来源……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了。”余罪道。

    “同伙,有人带着她!?”骆家龙道,他似有所省,回放着视频,所有的视频,包括从酒店提取到案发前几日的,有的看了几遍,等找到第一个、第二个……第n个时,他瞠然地看着余罪,又竖了一根中指。

    “啥意思?这都是说啥暗语呢?”杜雷竖着中指,问汪慎修,汪慎修握着他的手,中指指向余罪,笑着道:“这是对领导英明的一种认可。”

    这时候,鼠标的眼睛也睁大了,表情显得好难堪,就像智商捉急,被人坑了那么难堪的样子。

    蔺晨新却是不懂了,他凑上来,就捕捉到了几帧图像,又能证明什么?

    而且是一个男子图像,好像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这什么意思?”蔺晨新虚心求教着。

    “当天宴会一共有一百六十人左右,不带后来进去的外围女……这种情况下,你和一个陌生人撞到了概率是多少?”骆家龙问。

    “那个……应该不少吧?”蔺晨新道。

    “如果这个陌生人很关注你呢?关注还不止一次。前提是,一边是载哥载舞的美女,一边是投资新贵的出现,还有一边是他注意的:标哥。”骆家龙道。

    再看截屏图像,蔺晨新明白了,啪啪啪拍着自己额头,很肯定以及确定地道:“同伙,绝对是女骗子同伙,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专注地看标哥,也不嫌恶心?”

    “滚粗。”鼠标喷了句。

    这就是答案!?

    屏幕上,在宴开时一个小时里,有一个削瘦、长脸、戴着眼镜的男子,有三次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眼光的方向是鼠标的站位;剩下的数帧,都是案发前出入酒店的记录。

    这就是答案?他就是嫌疑人?

    “这是案发前两天的监控,没有发案前,这个人出入天外海酒店,留下了他很多画面,很多帧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摄像探头的位置,前后对比,这个人的可疑程度,就无限加大了。”

    又是一个疑点,在案发前的监控,这个男子对上号了,数次进出电梯,显得很匆忙,如果不是住客,不是访友,那只能有一种解释了:踩点。

    在疑窦重生的时候,在等着余罪解谜的时候,门哗声推开了,肖梦琪匆匆进来了,余罪嘎然而止,看肖梦琪的表情,知道发函的事,又要给思想教育了一番了,这不是最重要了,一下子思路被打断,让他很恼火,满眼忿意看着肖梦琪…………我就要问了,反侦察意识这么强的人,和这位年龄不大、貌美如花、会勾搭男人的尤物,行为习惯以及特征,能合到一块吗?她难道是天生的会作案,还是上过犯罪大学?”

    咦?对呀,这是漏掉的一个盲点,年纪不大,而且没有从犯罪信息库找到匹配对象,无从说明她的反侦察意识是如何养成的?

    有人责难了,杜雷小声说了:“这个不难吧,那些鸡什么没干过?她们不比谁见多识广?”

    众人呲呲笑了,余罪笑着道:“说得太好了,我也这样考虑过,不过有下面几个问题你回答一下。第一,星海投资答谢宴会那种场合,可不是多露点大腿就能进去的,那些保镖也是市井里打滚的,真有野鸡到那儿拉活传出来,名声恐怕不好听吧?所以,假如是鸡,也应该是高档鸡,她得有接触这种上流氛围的机会,否则总不能在宴会那地方撩起裙子,拍拍腿喊:哥,你来吧……”

    哈哈笑声大起,杜雷倒脸红了,余罪又竖一指道:“第二,鸡懂麻醉品,这个没问题,但用蒸汽挥发麻醉品,可就难了,不是那一种都可以挥发,也不是那一种都能挥发到气味不重的程度的……这需要很专业的药理知识,而且有得到处方类药物的渠道,这对于站街鸡们,是不是太难了点?”

    “第三,卷走了东西,就数那辆车还值俩钱,可偏偏那辆车都给扔了。这个怎么解释,放着现货不要?卖铁也值俩钱吧?难道是一只有追求的鸡?”

    众人笑声再起,不过分析到这儿也很明了了,肯定不是简单的失足女那么简单,实施这类犯罪,需要的准备的东西太多,根本不会是个临时起意,麻醉抢劫。

    “你说男人……难道,你在现场发现她的同伙?”鼠标换着话题,以他的了解,直接走进正点了。

    “对,我歇了两天,一直在等着你们处处碰壁的消息,这些消息告诉我,找这个千变万化的女人,难度太大。”余罪道。

    这么贱,敢情就看着大伙碰壁,众人对他齐竖中指。

    “不要客气,对我表达这么强烈的感情……我比你们想像中还要贱,那是因为,我站到了你们这帮贱人的肩膀上,所以就看得更远了,既然这个女人不是鸡,不可能有混迹市井更多的经历,不可能有反侦察意识的来源……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了。”余罪道。

    “同伙,有人带着她!?”骆家龙道,他似有所省,回放着视频,所有的视频,包括从酒店提取到案发前几日的,有的看了几遍,等找到第一个、第二个……第n个时,他瞠然地看着余罪,又竖了一根中指。

    “啥意思?这都是说啥暗语呢?”杜雷竖着中指,问汪慎修,汪慎修握着他的手,中指指向余罪,笑着道:“这是对领导英明的一种认可。”

    这时候,鼠标的眼睛也睁大了,表情显得好难堪,就像智商捉急,被人坑了那么难堪的样子。

    蔺晨新却是不懂了,他凑上来,就捕捉到了几帧图像,又能证明什么?

    而且是一个男子图像,好像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这什么意思?”蔺晨新虚心求教着。

    “当天宴会一共有一百六十人左右,不带后来进去的外围女……这种情况下,你和一个陌生人撞到了概率是多少?”骆家龙问。

    “那个……应该不少吧?”蔺晨新道。

    “如果这个陌生人很关注你呢?关注还不止一次。前提是,一边是载哥载舞的美女,一边是投资新贵的出现,还有一边是他注意的:标哥。”骆家龙道。

    再看截屏图像,蔺晨新明白了,啪啪啪拍着自己额头,很肯定以及确定地道:“同伙,绝对是女骗子同伙,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专注地看标哥,也不嫌恶心?”

    “滚粗。”鼠标喷了句。

    这就是答案!?

    屏幕上,在宴开时一个小时里,有一个削瘦、长脸、戴着眼镜的男子,有三次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眼光的方向是鼠标的站位;剩下的数帧,都是案发前出入酒店的记录。

    这就是答案?他就是嫌疑人?

    “这是案发前两天的监控,没有发案前,这个人出入天外海酒店,留下了他很多画面,很多帧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摄像探头的位置,前后对比,这个人的可疑程度,就无限加大了。”

    又是一个疑点,在案发前的监控,这个男子对上号了,数次进出电梯,显得很匆忙,如果不是住客,不是访友,那只能有一种解释了:踩点。

    在疑窦重生的时候,在等着余罪解谜的时候,门哗声推开了,肖梦琪匆匆进来了,余罪嘎然而止,看肖梦琪的表情,知道发函的事,又要给思想教育了一番了,这不是最重要了,一下子思路被打断,让他很恼火,满眼忿意看着肖梦琪…………

第494章 侃侃释疑

    “继续,分析的很精彩………看来你又给大家带回惊喜来了。”

    肖梦琪笑着道,走到了电脑旁边,蔺晨新赶紧讨好似的让座,请肖政委坐下,肖梦琪看着截屏,又看看余罪,她笑着道:“怎么了?我好像欠了你八百吊似的。”

    “哦,我有点讨厌****被人打断。”余罪笑了,掩饰着不悦,不过嘴不饶人。

    “但我喜欢在****中出现……你确定要把我排除在团队之外?这些天他们排查与女人美容相关的场所,还有你们发的那纯属杜撰的函,我可没少帮忙啊。”肖梦琪笑着道。

    这一笑的风情,蔺晨新和杜雷,无原则地跟着谄笑,鼠标、骆家龙、汪慎修,似乎都和肖梦琪有了一种默契,会心地笑了笑。

    “耶?集体倒戈了?”余罪讶然了。

    “三天两头找不着你,只能找肖政委汇报了。”蔺晨新道,兴奋得两眼放光,现在接触的机会无限制扩大了,而且不像以前,天天被无视了。

    “认命吧,你就是个被女人骑在身上的命。”鼠标道,这话听得肖梦琪不悦了,剜了他一眼,不料标哥笑着向政委解释着:“别误会哈,肖政委,我是指余罪同志的家庭生活。”

    余罪老脸一红,这群贱人嘻嘻哈哈笑得浑身直颤,都知道鼠标惧内,鼠标义无返顾地把余罪拉到他的同列了。

    “好好,大家静一静,这个案子值得关注,作案手法精妙,危害程度很大,做得还很隐敝,我和市局领导汇报,他们都不相信有这么高超的作案技巧……看来我们有必要一鸣惊人一下。”肖梦琪拍着手,鼓舞着士气,回头看余罪,余罪却是兴味索然。

    她无视了,这个案子渐渐深入,引起她的兴趣时,却发现处处碰壁,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却不料又冒出来了男嫌疑人,她直接进入主题问:

    “这个人不涉案,甚至没有发现和女嫌疑人有瓜葛。不能凭着多看了鼠标几眼,就有嫌疑吧?”

    “当天现场的宾客很乱,如何鉴别这种事是巧合?还是蓄意?”

    “还有,这样一闪而过的面孔,如何查找呢?如果他也隐藏了身份,又是这种环境露了一下面,对于我们查找的信息是远远不够的,难度有多大,我们查这个女骗子已经尝试过了。”

    盯着骆家龙截到了屏像,肖梦琪连珠炮似地发问了几句,众皆默然无声,她摊手问着:“谁来说服我一下?”

    这话一问,众人齐齐看向余罪,在场贱人加起来,恐怕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都不及他一半,只是看不明白,为什么他对肖梦琪莫名其妙地有点反感似的。

    这不,他歪着嘴,脸上带着贱笑,不怎么客气地对肖政委说着:“别看我,我没兴趣说服谁,想不想赌一把,赌这个案子很快就见分晓,赌屏幕上这个男人就是同伙,赌作案的女嫌疑人不止一个……赌注嘛,就是,输了我夹着尾巴走了,万一赢了,作为主管思想政治工作的政委,不要乱掺合案情。”

    呀咦?搞内部矛盾了,而且摆到桌面上了,众人的眼光又看回肖梦琪了,这是明打明的叫板了,嫌她干涉过多指手画脚了,肖梦琪脸上微微变色,鼠标有点心揪了,一般情况下,差不多都得被余罪的贱损给气跑了。

    起身,肖梦琪像是被刺激到了,她很庄重地起身,严肃地道:“赌了!”

    “你确定?别到时候输不起啊。”余罪挑恤似地道。

    肖梦琪一指余罪,眉眼眯笑、俏脸含笑,她道着:“我赌你赢。”

    余罪愣了下,众人一愕,没整明白,回头时,肖梦琪早笑吟吟地坐下了。

    哎呀妈呀,政委啥时候也沾染上这号贱性了,撵不跑、气不走,还黏上了,瞧人家那样子,根本不忌讳你说什么呢,余罪这下倒没治了,撇撇嘴,思忖着,准备开始了。

    没错,这才是他喜欢的方式,真我,不是做作。

    肖梦琪微微笑着,如是想着,矜持和规则,都是彼此间的隔阂,这种背靠背的友谊需要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只是有点可惜,发现的有点晚了……

    ………………………………

    ………………………………

    时间,指向上午十一时,天气更闷热了。

    滨河路、汾阳街,毗邻贵妃妆园的小卖部。那位从车上下来,遛达到小卖部的人,掏着零钱,随口说着:“报纸一样来一份……再来瓶可乐,冰镇的。”

    付了钱,卷着那摞厚厚的报纸,抿着可乐,他四下看着,找着荫凉的去处,他其实很反感妆园里的氛围,从来都不愿意跨进那个空调和着女人化妆味道的地方。

    或者,是不愿意出现在那种他能嗅到危险味道的地方。

    没有荫凉地,地面烫得快能烤肉串,脚底板都是热的,他还是回到了车上,大开着空调,擦了把汗,抿了口冷饮,开始看报纸。

    不看新闻,满纸都是幸福指数,骗人涅。

    不看报道,满纸都是胡编乱凑,哄鬼涅。

    不看娱乐,都是有钱人的没节操故事,没意思。

    不看体育,都是外国人在蹦达,没劲。

    哟,那就没什么看的了?

    好像,这人翻看的,都是普通人根本不看的东西:广告!

    太极植物伟哥,成就真汉子,配对,一男一女在模拟xo!广告词:坚挺有力、持久延时、二次发育!

    美时美刻,储师傅狗肉褒开业庆典。(饭店广告)

    金阳光俱乐部,财富的盛宴。(小额贷款,放高利贷的)

    爱你,最懂呵护你。(别理解错,卖****的。)

    早操!晚操!必不可少!(不是做操,是卖高档安全套的)

    ……………

    他在广告里寻觅着什么,像一个淘金者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很专注,就像句广告词说的,成功源于专注。那怕他的事业,并不构建在阳光下。那怕他的事业,从来不被人了解。

    ………………………………

    ………………………………

    专注,此时同样出现在肖梦琪的眼中,她仔细研究过这个没头没脑的案子,也接触过蔺晨新、骆家龙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所有的奇思妙想都碰壁后,她以为又要成为死案了,今天是抱着试探的心态来了,却不料又一次见识到了余罪绝处逢生的本事。

    对,这个男人,这个可疑的男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和鼠标走得这么近。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多次出入酒店,时间段,掐得太让人怀疑了。

    “疑点之一,如果是一次两次和鼠标保持近距离观察,是巧合,可是他数次出入酒店,又没有入住,就不能是巧合了吧?莫非他就是为了来邂逅标哥来了?

    余罪道,鼠标翻了他一个白眼,其他人乐了。

    “疑点之二,这个人有头没尾啊,当女嫌疑人接近鼠标的时候,画面上就再找不到他了,可能是趁着灯光暗时消失了,为什么要走?美酒、美女、投资,多好的环境,我都不想走。”

    余罪又道,他向肖梦琪做了个鬼脸,肖梦琪直接无视,说着疑点不够。

    “疑点之三,请柬里没有找到这个人的登记,他怎么进入的,就成谜了。”

    余罪再道,看着众人,疑点足够多了,而且这种捕捉到的面孔,相对那个千变万化的女嫌疑人,要好查多了,因为他并不需要化妆。

    “你就凭这个判断,他和女嫌疑人是同伙?”肖梦琪问,不管怎么说,这个推断,仍然立足于猜测,而不是证据,甚至连有根据的线索也算不上。

    余罪又被问住了,他斜斜地瞥着,一直在试图难住他的肖梦琪,肖梦琪笑了笑,呶了呶嘴,似乎已经从精神上加入了这个贱人团队,标准的行事方式为,那怕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可嘴上照样不饶你。

    又来一个,蔺晨新无条件的支持肖梦琪,提着疑问道:“你不得不承认,当天标哥确实够骚,虽然大部分女人看不上他,可确实还有一部分男人被他吸引目光了。”

    这判断得,标哥哭丧着脸,不予解释了。众人呲笑,要说这还真是实情,标哥当天那土豪扮得,绝逼是超水平发挥了。

    难住了,余罪保持着斜觑的动作没动,其他人盯着他,虽然有点吹毛求疵了,可并不意外,他们对于案情的推进,大多数时候就是在这种相互为难中开始的。肖梦琪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怎么看,都觉得被孤立的余罪,翻盘无望,毕竟仅仅是个嫌疑而已。

    “呵呵,这个好像真把我难住了啊,看来我无法说服你们哈。”余罪笑了。

    “有嫌疑是肯定的,不过意外无处不在啊,别让兄弟们再白忙乎几天。”骆家龙道。

    啊哟,这可说到点子上了,杜雷诉着苦,蔺晨新摆着功,两人不喋喋不休地给政委汇报着,汪慎修保持着座上观的表情,偷笑着,这两货那点小心思倒是容易看得出来,蔺帅哥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事向肖政委汇报呢。

    这时候,鼠标挪了挪身子,颓丧地道着:“要不换个案子吧,这个有点难了。”

    估计有点畏难,但也有点羞于启齿,说实话,鼠标似乎还真怕余罪贱性大起,一古脑刨个干净。他看向余罪时,余罪正微微地笑着,鼠标凛然倒吸凉气,紧张地看着余罪,以他的理解,这贱相一出,真相就不远了。

    “怎么了?”骆家龙发现不对劲了。

    鼠标指指余罪的表情,骆家龙稍稍惊讶,不过还是不相信这么多人没查到线索的事,余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能有发现,他不屑地道着:“就那贱性。他有消息早得瑟起来了。”

    “呵呵,不贱不从警,你怎么知道我不得瑟呢。”余罪笑着道,众人一惊,再愕然看这货时,他不装深沉了,成了一副贱笑的样子,他说着:“我已经估计到这些疑点说服不了你们这群追查****的贱人,所以,我就找了点更确定的线索……想听么?”

    咝……肖梦琪给气得直瞪眼,敢情是故意的啊,要和他对赌,今天是必输无疑了。

    “吹牛逼不上税。”杜雷不服气了。

    “装逼谁不会?”蔺晨新更不服气了,他尝试过了,知道有多难。

    “呵呵,接下来我保证把你俩人吹成****,你们千万别震惊啊,千万别摆了个张口结舌的****造型哈,自己看吧。”

    余罪拿出了手机,递给了骆家龙,骆家龙翻查着信息,直向余罪竖中指,是肥姐查的消息,汪慎修和鼠标直骂余罪这贱人作弊开挂,不过几个人凑一块读着这则查到的信息时,还是不自然地……做出那个张口结舌的****造型了。

    商小刚,男,32岁,20**年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被吊销医师资格,**年,又因非法行医被处拘役三个月,罚金两万元。

    “前医生?”骆家龙吃惊不已了。

    “特么滴,还开过黑诊所?”鼠标愕然了。

    “怎么查到的?”肖梦琪果真是惊愕得合不拢嘴了,这作案嫌疑,已经是十有**了。

    余罪笑着道着:“昨天我得到这份监控,发现这位可疑人物,没有出入记录,他躲过了酒店大厅的监控,不过可惜的是啊,他没有能力躲过交通监控,我找肥姐查了出事前后,通向天外海酒店的三个路**通记录,当天到场记录没找到,不过找到了他离开的记录,在晚上十点三十七分,正是那位女嫌疑人已经和鼠标接触之后……女嫌疑人需要化妆隐藏,这位可不需要,肥姐回溯到了他停车的地方,在离天外海酒店后门不远的人行道上,三天里有数次停泊在那个地方……我其实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用他的面部识别的,没想到,却来了个意外之喜啊。”

    “我明白了,这能说明,这个人肯定有处方类药物的来源渠道,药理知识更不用说,就是他的专业。”蔺晨新好歹学了点,有模有样了,肖梦琪给了他嘉许的一笑,不料这货又犯疑了,问着余罪道:“可又被吊销资格,又被关了几个月,这么重处罚,没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

    外行一发问,内行就发笑,大部分犯罪,还不都是在这种打击中逐步升级的,汪慎修笑着道:“这不很正常嘛,大学都没拔高你的德智体美修养,监狱改造脱胎换不了骨,都是可以理解的。”

    “哎呀,早知道这样,让我们跑这么多冤枉路。”杜雷懊丧地道。

    “错了,兽医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你们看……”骆家龙搬过电脑屏,让蔺晨新看着,哇哦,惊愕再起。

    回溯他的行车轨迹时,这辆车经常去贵妃妆园,肖梦琪和蔺晨新前天才去查过那儿;这辆车去过金威商厦,鼠标和杜雷不止一次查过金威商厦;这辆去过五一商城、淑女坊、lv专卖店、周大生珠宝、老庙黄金等等,所有的去处几乎就是这几位刑警懵头懵脑的提取消费记录的地点,几乎就是前后脚的进入。

    余罪又在贱笑了,众人回报他一圈中指,这贱人,还是作弊开挂了,把大家所有查过方向,都作为比对资料了,而且可能私下里,早和那个巨肥的李玫商量过了。

    肖梦琪舒了一口气,知道这个目标,十有**错不了了,只是有点遗憾,得到这份现场的监控记录太晚了,她问时,余罪似乎已经知道她的疑惑了,解释着:“这是做了很大的让步,星海才同意提供这份宴会现场记录……不要郁闷,兄弟们,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的,你们一点冤枉路都没有跑,没有你们跑的这么多重合地方,我还不敢马上断定就是他。而你们几乎和他跑到一条路上,那说明,你们思维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只差那么薄薄的一层纸了,一旦在某个点被揭穿,他们就无所遁形了。”

    这话带劲,蔺晨新跃跃欲试,直说抓着人,一定检查下她的胸围以及那什么,证明自己的判断,惹得肖梦琪白了他一眼,赶紧把不合适的词和谐掉,鼠标显得有点紧张且脸红,关于本案他发言少之又少,骆家龙已经在联络着肥姐了,要更详细的追踪资料,这时候,汪慎修思忖着,问着余罪:“可是还有个小问题……这些没头没脑的旧案,没有搞清楚的受害人,甚至鼠标这个损失很小的麻醉抢劫案……都不足以钉死他们,我是说,假设就是他。”

    “抓捕无非是围追堵截,没有定罪没关系,只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作案手法,那我们就完全有可能在犯罪现场抓到他们。”余罪道。

    “确实还没有掌握啊,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作案?”杜雷道。

    骆家龙却是惊讶地喊了声余罪,然后没音了,他惊讶地看着余罪,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出现了海量的各类会议信息,那是在他的收集基础上筛选的,第一时间,骆家龙带着几分嫉妒地口吻道着:“不赖啊,大信息研判也用上了。特么的,剽窃我的劳动成果。”

    “那当然,不站到你的肩上,我够不着功劳啊,这一次,我们要走到他们前面。”余罪笑着道。

    众人讨论着,这个大信息研判的作用,七嘴八舌的争辨着,余罪的分析绝对地站在上风,他说了,作案环境的选择,就是各类高档酒店,各类聚会,所以很多可以剔除,重点盯那些定货会、销售会、发布会等等,简单地讲,他们盯的就是钱多人傻的土豪聚会。

    侵害目标的选择,都是相貌呵碜、身家不菲的土豪,因为这种土豪大多数都缺乏那么点男女感情,男女之间的事对他们来讲,不过就是扒光开干,提裤结算……所以他们对于被****这种事,不会意外,那就是他们生活方式的一种。

    作一个麻醉抢劫案不难,但做到这些案子如此精妙,不但收获不菲,而且少有人报案,难度就大了,恰恰在这一点上,暴露了作案设计者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一味求财的土贼,从选址到实施到二次欺诈,一环扣一环,充分抓住了受害人的心理特征,正符合商小刚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思维方式。

    秀才造反难,可秀才作案并不难,知识的力量很强大啊,否则也不会现场几乎没有什么痕迹。否则也不会诈骗得没有敢报案了。

    肖梦琪静静地听着,侃侃而谈的余罪,不时笑意盈然的同伴,她似乎揣摩到为什么这个小团队的凝聚力如此之强了,那是因为。余罪总在用不同的方式激发着别人的兴趣,那种驱使着你去寻找真相的兴趣,就像此时,她闪烁的眼光,一直在试图看穿余罪,因为他身上那些变化,她一直没有看懂。

    看不穿,似乎也是一种兴趣啊!

    ……………………………

    ……………………………

    长长的三个小时,头发做了、面膜作了、美体做了、等瑶瑶这位漂亮姑娘从妆园出来的时候,那位男子已经开车泊到了台阶之下了,殷勤之意,让瑶瑶觉得很满足,她坐到了副驾上,要开车的男子呶嘴凑上来想香一个,被姑娘推开了。

    “讨厌,刚做的护理……一身汗。”瑶瑶姑娘道。

    “呵呵……晚上哥给你做深入护理啊。”男子淫笑着,发动着车驶离了,问着到什么地方吃饭,就近选了个饭店,瑶瑶姑娘突然省悟道这么兴奋,像是又找到目标,她问时。男子神秘地道着:“这次咱们玩把大的怎么样?”

    “有好事你都送肥桃了,还能想起我来。”瑶瑶不屑地道。

    肥桃是另一位女人,女人间的相互吃醋很严重了,这种心理不能不关注一下,男子笑着道:“肥桃都不干一年多了,我都不想她了,你还想着啊……我跟你讲啊,这回我想换换地方,咱们到长安做一票大的怎么样?”

    “行吗?”瑶瑶问,跨省了,总是要有一定难度的。

    “我刚搜到的消息,七月份,那边有个房地产商的财富峰会,三天时间,足够咱们准备了。”男子道。

    瑶瑶想了想,不确定地问着:“刚儿,我好像听你说过,长安有一次差点出事。”

    “那是她太贪了,藏了人家的一个板指自己卖,前头卖后脚就有人跟上来了,差点被人砍死回不来了,妈的,也不想想,那个有钱的主能没点背景。”叫小刚的男子愤然道,你不可能控制所有的细节,特别是女人爱贪小便宜这毛病。

    “反正啊,咱们干这些,都不得好死。”女人概叹道,似乎得到的,除了满足,还有让她时不时感觉到了恐惧。可这种事却像毒瘾一样,很难戒掉。

    “可不干,也特么好活不了啊。”男子同样嗤鼻不屑道。

    “那好吧,不过这次活你不能跟着我,目标我自己选,好像这种事谁不会似的,你还你手把手教。”女人有点怨气。

    “行,你也该出师了,这次咱们聚一块,做票大的,三两年光景就不用冒险了。”男子道。

    事情就么这定下来了,像所有时候一样,男子在给她讲着从进入到离开的注意事项,而且千万不能再犯上一次同样的毛病了。

    这辆车,泊在一家叫山城印像的饭店门口,两个人踱步进去了。

    也是这辆车,在讨论追踪方案的时候,李玫从交通监控到信通部,到鼓楼分局,已经传到了骆家龙电脑屏幕上。

    车号晋kc20*3,二手置换车,车主姚瑶,不是本地户口。

    错过了无数次之后,侦破所向终于对准了这个目标,两个小时后,商小刚和这名女子饭毕出来,他们没有注意到,两人说笑的样子进了街边车里的监控视线,在拍摄的镜头里,那位女人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低胸、胸前坠着金灿灿的饰物,远景都拍到了若隐若现的胸罩。

    根本不用面部识别,那胸罩就是困挠蔺晨新好久的款式:刺绣、****、酒红、聚拢深v款………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只差那么薄薄的一层纸了,一旦在某个点被揭穿,他们就无所遁形了。”

    这话带劲,蔺晨新跃跃欲试,直说抓着人,一定检查下她的胸围以及那什么,证明自己的判断,惹得肖梦琪白了他一眼,赶紧把不合适的词和谐掉,鼠标显得有点紧张且脸红,关于本案他发言少之又少,骆家龙已经在联络着肥姐了,要更详细的追踪资料,这时候,汪慎修思忖着,问着余罪:“可是还有个小问题……这些没头没脑的旧案,没有搞清楚的受害人,甚至鼠标这个损失很小的麻醉抢劫案……都不足以钉死他们,我是说,假设就是他。”

    “抓捕无非是围追堵截,没有定罪没关系,只要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作案手法,那我们就完全有可能在犯罪现场抓到他们。”余罪道。

    “确实还没有掌握啊,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作案?”杜雷道。

    骆家龙却是惊讶地喊了声余罪,然后没音了,他惊讶地看着余罪,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已经出现了海量的各类会议信息,那是在他的收集基础上筛选的,第一时间,骆家龙带着几分嫉妒地口吻道着:“不赖啊,大信息研判也用上了。特么的,剽窃我的劳动成果。”

    “那当然,不站到你的肩上,我够不着功劳啊,这一次,我们要走到他们前面。”余罪笑着道。

    众人讨论着,这个大信息研判的作用,七嘴八舌的争辨着,余罪的分析绝对地站在上风,他说了,作案环境的选择,就是各类高档酒店,各类聚会,所以很多可以剔除,重点盯那些定货会、销售会、发布会等等,简单地讲,他们盯的就是钱多人傻的土豪聚会。

    侵害目标的选择,都是相貌呵碜、身家不菲的土豪,因为这种土豪大多数都缺乏那么点男女感情,男女之间的事对他们来讲,不过就是扒光开干,提裤结算……所以他们对于被****这种事,不会意外,那就是他们生活方式的一种。

    作一个麻醉抢劫案不难,但做到这些案子如此精妙,不但收获不菲,而且少有人报案,难度就大了,恰恰在这一点上,暴露了作案设计者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一味求财的土贼,从选址到实施到二次欺诈,一环扣一环,充分抓住了受害人的心理特征,正符合商小刚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思维方式。

    秀才造反难,可秀才作案并不难,知识的力量很强大啊,否则也不会现场几乎没有什么痕迹。否则也不会诈骗得没有敢报案了。

    肖梦琪静静地听着,侃侃而谈的余罪,不时笑意盈然的同伴,她似乎揣摩到为什么这个小团队的凝聚力如此之强了,那是因为。余罪总在用不同的方式激发着别人的兴趣,那种驱使着你去寻找真相的兴趣,就像此时,她闪烁的眼光,一直在试图看穿余罪,因为他身上那些变化,她一直没有看懂。

    看不穿,似乎也是一种兴趣啊!

    ……………………………

    ……………………………

    长长的三个小时,头发做了、面膜作了、美体做了、等瑶瑶这位漂亮姑娘从妆园出来的时候,那位男子已经开车泊到了台阶之下了,殷勤之意,让瑶瑶觉得很满足,她坐到了副驾上,要开车的男子呶嘴凑上来想香一个,被姑娘推开了。

    “讨厌,刚做的护理……一身汗。”瑶瑶姑娘道。

    “呵呵……晚上哥给你做深入护理啊。”男子淫笑着,发动着车驶离了,问着到什么地方吃饭,就近选了个饭店,瑶瑶姑娘突然省悟道这么兴奋,像是又找到目标,她问时。男子神秘地道着:“这次咱们玩把大的怎么样?”

    “有好事你都送肥桃了,还能想起我来。”瑶瑶不屑地道。

    肥桃是另一位女人,女人间的相互吃醋很严重了,这种心理不能不关注一下,男子笑着道:“肥桃都不干一年多了,我都不想她了,你还想着啊……我跟你讲啊,这回我想换换地方,咱们到长安做一票大的怎么样?”

    “行吗?”瑶瑶问,跨省了,总是要有一定难度的。

    “我刚搜到的消息,七月份,那边有个房地产商的财富峰会,三天时间,足够咱们准备了。”男子道。

    瑶瑶想了想,不确定地问着:“刚儿,我好像听你说过,长安有一次差点出事。”

    “那是她太贪了,藏了人家的一个板指自己卖,前头卖后脚就有人跟上来了,差点被人砍死回不来了,妈的,也不想想,那个有钱的主能没点背景。”叫小刚的男子愤然道,你不可能控制所有的细节,特别是女人爱贪小便宜这毛病。

    “反正啊,咱们干这些,都不得好死。”女人概叹道,似乎得到的,除了满足,还有让她时不时感觉到了恐惧。可这种事却像毒瘾一样,很难戒掉。

    “可不干,也特么好活不了啊。”男子同样嗤鼻不屑道。

    “那好吧,不过这次活你不能跟着我,目标我自己选,好像这种事谁不会似的,你还你手把手教。”女人有点怨气。

    “行,你也该出师了,这次咱们聚一块,做票大的,三两年光景就不用冒险了。”男子道。

    事情就么这定下来了,像所有时候一样,男子在给她讲着从进入到离开的注意事项,而且千万不能再犯上一次同样的毛病了。

    这辆车,泊在一家叫山城印像的饭店门口,两个人踱步进去了。

    也是这辆车,在讨论追踪方案的时候,李玫从交通监控到信通部,到鼓楼分局,已经传到了骆家龙电脑屏幕上。

    车号晋kc20*3,二手置换车,车主姚瑶,不是本地户口。

    错过了无数次之后,侦破所向终于对准了这个目标,两个小时后,商小刚和这名女子饭毕出来,他们没有注意到,两人说笑的样子进了街边车里的监控视线,在拍摄的镜头里,那位女人穿着一身浅色的连衣裙、低胸、胸前坠着金灿灿的饰物,远景都拍到了若隐若现的胸罩。

    根本不用面部识别,那胸罩就是困挠蔺晨新好久的款式:刺绣、****、酒红、聚拢深v款………

第495章 追之尚及

    六月二十九日,睛转多云,宜嫁娶、祭祀、出行………

    许平秋翻到了这一页日历,百无聊赖地看了眼,又翻翻前一日的日程安排,党办的庆典在明天、省厅的月会下午四点、消防安全工作会议上午十一点……噢,对了,还有离退体座谈会在晚上。粗粗一数,头有点大,开不完的会呀,比他在基层当刑警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还累。

    翻翻内网日报,纪律作风的整顿收效还是明显的,从接警和投诉就能看得出来,只要自上而下规范一次,水平就能拉上一大截来,可是就怕惰性,过不了多久,又要重态重萌了。

    这个他可以不关注,这么大的公安系统,紧紧松松都过得去,他估摸着省厅新领导差不多就要朝他要成绩了,翻开了反欺诈专栏,点击着各分局、刑警队处理的案子。

    小店分局,刚刚处理了一起保险诈骗案,看案情,是汽车修理厂的投保人合谋,假造车损骗保。

    略过,这种事不稀罕,太多了。

    缉虎营分局,集中清理了数起辖区多发的中介骗订金、婚托、房托案件,这明显是聊胜于无,把日常案件报进反欺诈专项行动里了。

    略过,下面的各单位想像力比执行力可要丰富多了,什么日常工作都能和专项行动挂上钩。

    经侦支队,又上一起银行骗贷案,看案情,是一家跑路的开发商,身后留下了八千多万的贷款无法收回,再查时,他用于抵押的一幢房产,根本就是重复抵押,重复贷款,还贷的不是一家银行的。

    略过,这种事能圆满处理,恐怕比上访讨个说法还要难。

    刑侦支队也有,他们把近一个月来各队的工作总结了一下,主要是协同辖区各派出所、治安队,清理街头设局的、流窜售卖假货的、还有在广场专门针对老龄人群以健康为名的医药、护理器械类的欺诈,抓获嫌疑人若干,缴获各类三无产品若干。

    继续略过,许平秋这时候感觉稍有失望,邵万戈这是个将才,的的确确不是个帅才,否则这种事,完全可以督促各派出所去干,根本不必要动用刑警上紧张的警力。

    有点大炮打蚊子的感觉了啊,他看看技侦和网警的,由于电信诈骗案的影响,两队联系对全市各各辖区露头的短信炮、伪基站、电话营销等等新式诈骗进行了拉网搜索打击,全市缴获各类用于非法用途的作案工具一百余件,全部是电子类三无产品。对付已经泛滥的电信诈骗,每年省厅的统一行动能清扫一批,除此之外,大部局、分局、刑警捉襟见肘的警力和经费,根本不足以办理这种案子。开化路刑警队侦破的那起案子,纯属意外。

    不管什么时候看,形势一如既往地严峻,不管警察的打击力度有多大,总不缺少那些敢于以身试法的人,特别是骗子这一行,根本就是一种生存方式。

    每每这个时候,许平秋心里总是生出一股子浓浓的无力感,层出不穷的犯罪方式、前仆后继的犯罪人员、日新月异的作案工具,让处在执法位置的警察永远是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因为那个警察,也不可能洞悉所有犯罪的实施,这个层面上讲,有罪必罚,大多数时候是一句空话。

    于是就有了怀疑、诘难、攻讦,没有人觉得一面打击犯罪,一面还小心翼翼应对群众和媒体的警察有多辛苦,可所有人都觉得警察都是尸位素餐,否则治安怎么可能这么差?

    敲门声起时,许平秋随意叫了声,办公室的吴主任进来了,安排着日程,如果有临时更改,他会及时通知领导准备,很多讲演稿子,几乎都是改头换尾,几年不变的内容,许平秋抬头询问时,吴主任汇报了一条突发情况:市委办公厅来电,要公安交警部门派出一支上规格的迎接队伍,机场等待。

    “接谁啊?还上规格?这儿再往上规格,就是部级领导了。”许平秋斥道,要部级领导,早接到通知了。

    “不清楚,成秘书长通知的,应该规格低不了……我听他说,好像是一位咱们省在外面很出名的商人。”吴主任道。

    “商人!?衙门里的老爷们还要不要脸了?派交警迎接一个满身铜臭的富商?”许平秋愤满地道。

    “好像是星海集团的总裁,在咱们省房地产、煤矿、焦化,都有投资,不久前警民共建,给咱们二百多万技术设备赞助的,就是他们。”吴主任道。

    许平秋翻白眼了,这是一锅浆糊事,市局朝市财政要经费,市财政那些神通广大的,自己一毛钱没掏,拉了几百万企业赞助给公安局拔到经费户上了。

    想了想,许平秋还是妥协了,摆手道着:“那通知交警支队吧,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私事也得当公干。”

    一副面苦的表情,穿这身制服,必须得顺应时势国情呐,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这样的妥协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对了,许局长,还有件事,省报记者又来办公室纠缠了,非要采访咱们的反欺诈行动。”吴主任将走时,又请示着,最难缠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上访的,一种就是采访的。

    “不是让他们采访过了吗?”许平秋瞪着眼,很生气地问。

    “那省电视台采访开化路刑警队,这次是省报记者,都从省厅宣传部拿到批示了。”吴主任道,领导健忘时,有必要提醒一下。

    这个稍稍难办了,上访惹不起躲得起,采访的惹不起也躲不起,今天给人家吃闭门羹,来日人家还你一个负面新闻,那会更头疼,许平秋想了想,太重要的部门肯定不敢接、大案情的支队出面保密性,又不愿意接,眼光扫到屏幕时,他灵机一动,笑了。

    “安排到鼓楼分局,反欺诈专案组在那儿协办有蹲点,告诉他们,那里就是侦破电信诈骗案的小组。”

    他如是安排道,吴主任领命匆匆而去。没有注意到,领导的脸上,怎么还有狡黠的笑容呢?

    协办那帮子人,闲了有些日子了,该动动了,作为一名老刑警他懂得,最出成绩的就是那些悬案、积案、旧案,那一件侦破都伴着轰动效应,可最难的也是这些案子,否则它们就不可能躺在那儿无人问津了,他现在最担心是,这些人被旧案难住了………

    ……………………………………

    ……………………………………

    整十时,一列车队从地勤直通停机坪,接走了航班上下来的一位女人,车前后各有三辆警车开道,把一干扛着大小包行李往候机楼走的旅客看得好不羡慕。

    这才是真正的土豪啊,比包专机的明星都牛逼,直接包警车了。

    作为地方上的公司经理,戈战旗是无缘和总裁同乘一车的,他很知趣地跟在最后面,看着几位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和总裁握手寒喧,最终坐在总裁车里的,一位是银监会的主席,另一位是主管招商的副市长。

    这个规格啊,在省会城市差不多就登顶了。

    戈战旗看看车前后,鸣着警笛的数辆警车,心里概叹地想着,总裁坐的车一般化,普通奥迪而已,但要论这样的规格,还真不是开辆什么豪车能比得上的。

    权力,才是财富的最好伴侣啊。

    “戈总,咱们这位总裁,看着挺年轻的啊。”开车的殷蓉问。

    “四十多了,商界奇人,很低调的。”戈战旗道,问了句公司的筹备,大韩在那边忙乎呢,早准备迎接了。

    殷蓉说着,不经意从倒视里看后座的戈战旗,那眼神仿佛有点嫉意,弦梯上下了宋总裁,温婉一笑,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一下子把她比得像丑小鸭一样,女人呀,活到这个份上,才不算白省一回,车行不远,看到一处执勤的交警,两侧等待的车,她如是想着……因为这位总裁,都交通临时管制了。

    “这还算低调啊?”殷蓉笑道,大韩不在时,谈话有时候很随便点了。

    “我要告诉你,现在这位市长上台阶,都是通过好扶上去的,你一定不相信吧?”戈战旗笑道。

    “怎么可能?”殷蓉自然不信了,不过旋即又惊讶地问:“真的么?”

    “假不了,否则你以为我有多大能力,在省里那个部门都说得上话?办这些事,基本都不用宋总出面,她的助理打个电话就ok了。要让我搞这个投资公司啊,累死我也做不到这么大。”戈战旗道,话里透着浓浓的羡慕,宋总不但发家的历史是个谜,就现在,对大多数人,仍然是个谜。

    “哇塞,女人要活到这种份了,一辈子就值了啊。”殷蓉艳羡地道了句,耳闻目睹的豪门不少,但豪到这种程度的,还真想像不出。

    “不用羡慕,各有各的精彩,各有各的无奈。”戈战旗笑道。

    这话惹得殷蓉又从倒视镜里看了眼,那一眼的温柔,似乎对戈总有很深的情愫啊,她压低着声音问着:“哎……战旗,这位宋总到底怎么发家的?我听说后台挺硬的。”

    这个突兀转折的口吻似乎并没有让戈战旗觉得惊讶,不过他没有回答,殷蓉似乎生气了,道着:“不说拉倒,估计你也不知道。”

    “呵呵……女人的发迹无非是两种,一种是被逼出来的。”戈战旗道。

    “另一种呢?”殷蓉问,绝对是另一种,就被逼无奈,也走不到这种高度,这不是靠能力能达到的高度。

    “另一种也差不多:是靠逼出来的。”戈战旗严肃地道。

    噗哧,殷蓉喷笑了声,然后她及时刹住,不敢再问了,很多让人意外的真相,是不能摆出来的。

    比如,这位女总裁的出身;比如,这位戈总居然也会说粗话;再比如,在无人的时候,殷助理总会给戈总来一个甜甜着,包含着****的笑容。

    这一切,好像都是被掩盖着的真相啊。

    …………………………………

    …………………………………

    午时刚过,协办里咀嚼声不断。

    这儿忙碌起来了,饭是杜雷打的,他见识到这几个人的拼命劲了,抓着这条线索简直就是不眠不休了,所有嫌疑人到过的地方,差不多都摸了一遍,但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连受害人的指认都不敢保证,所以未敢惊动,一直在做外围的侦察。

    “骆哥,抓人还需要多长时间?”杜雷好奇地问。

    “快了快了。”蔺晨新兴奋地道。

    “滚粗,你懂个屁,协警没有执法权滴。”杜雷协警骂了另一位协警一句,好奇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资料,他不得不惊叹于这些人的生活,出入酒店、奢侈品专卖店、租住的地方,居然是一幢月租金九千多的复式别墅,那地方太敏感,刑警都没敢去查。羡慕之余,他感慨道:“我发现了啊?”

    “有疑点?”骆家龙神经质地问。

    “不,我发现当骗子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花别人的钱、住别人的房子,睡别人的老婆……哎尼马,过得真潇洒。”杜雷感慨道。

    蔺晨新和鼠标笑喷了,一要粉条蹿鼻孔里了,鼠标剧烈的咳嗽着,骆家龙放下饭盒,作势要打,杜雷端着饭盒就跑,笑得骆家龙斥着:“以后吃饭时候不许说话啊,影响消化呢。”

    “哎,说真的,骆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啊。”蔺晨新也有点等不及了。

    “再次犯案时候呗。”骆家龙道。

    “他们要不做案呢,那就不抓了?”蔺晨新道。

    “做案和****一样,想戒那么容易啊。”鼠标道。

    骆家龙刚拿饭盒,又噎住了,他气愤地放下饭吼着:“谁再影响我吃饭,我扣谁脑袋上啊!”

    好好,不说了,几个呲笑着,刚吃开事又来了,外勤在手机上直接汇报着,目标离开租住地,驾车出去,出城了,去向不明。

    哎哟,这可真顾不上吃饭了,骆家龙通知着肖梦琪、余罪,那两位在餐厅一听到消息,匆匆就奔着回来了,此时,实时的图像已经传输回去了,从别墅出来,一副远行的打扮,男的长裤、凉帽;女的挽发,运动衣,两人亲昵着上了车,却不像监控这几日来吃喝玩乐去了。

    “哟,上了机场路,他们要走?”骆家龙愕然道。

    “避暑去了吧,五原热得跟逑样。”杜雷擦了把汗,判断道。

    有可能,蔺晨新点点头,头回同意发小的意见,这一对骗子早就过上了欧美中产惬意的生活了,想去哪去哪,想吃啥吃啥。

    鼠标狐疑地道着:“狡兔三窟啊,不会还有其他窝点吧?”

    “一公一母,走到哪儿就是窝啊。”杜雷道,背后有人摁着他脑袋,直接禁止他发言了。

    “等等,再等等消息……慎修在外勤跟踪着,让他直接进机场,联络下机场公安分局,查找今天起飞的航班。”肖梦琪道。

    这个过程很繁复的,通过不同部门之间的协调远没有追踪来的快,直到候机厅的画面传回来时,民航还没有查到这两人具体的航班,毕竟案情保密,身份还未说透。

    不过看到候机画面时,余罪微微地笑着,他指摘着:“要做案了。”

    “你怎么知道?”肖梦琪问。

    “他们俩不在一个登机口,分开了……不过肯定要搭乘同一班机,你们这个女的……”余罪指着画面道,那位女人,戴着大墨镜,遮了大半个脸,头上还扣着长舌帽子,可在这种天气,在那种环境并不显得突兀。

    “什么意思?”骆家龙问。

    “机场的监控条件是最好的,他们如果是出行,就没必要刻意分开,还遮这么严实了……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了,要开始作案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隐藏形迹,即便将来案发,也回溯不到机场,即便回溯到机场,也不可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你们看她的形象,和平时迥然不同了。”余罪道。

    “看来,我们要准备下异地办案了。”肖梦琪看着民航迟到的查实信息。给余罪亮着结果:

    到达的:长安市!

    商小刚和姚瑶都没有隐藏身份,购买机票赫然都是本名,这也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已经进入警方的视线了,如果真是作案,要抓到一个隐藏很深的惯犯,那情形,想想就让在场的人血脉贲张啊。

    “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出发。”余罪起身道,匆匆拿起电话,要调车了。

    肖梦琪起身时却愣了下,蔺晨新和杜雷期待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两位正义感爆棚的,就等抓回人过警察瘾了,两人还没开口,她摇头道:“不行!”

    没理会,急步走了。哎呀,把哥俩郁闷的,杜雷气咻咻一甩协警帽子道:“太不给面子,妈的不干了。”

    “好歹干一票再走啊,找余罪去。”蔺晨新道。

    两人奔出去,心痒难耐地纠缠余罪去了………即便回溯到机场,也不可能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你们看她的形象,和平时迥然不同了。”余罪道。

    “看来,我们要准备下异地办案了。”肖梦琪看着民航迟到的查实信息。给余罪亮着结果:

    到达的:长安市!

    商小刚和姚瑶都没有隐藏身份,购买机票赫然都是本名,这也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已经进入警方的视线了,如果真是作案,要抓到一个隐藏很深的惯犯,那情形,想想就让在场的人血脉贲张啊。

    “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出发。”余罪起身道,匆匆拿起电话,要调车了。

    肖梦琪起身时却愣了下,蔺晨新和杜雷期待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两位正义感爆棚的,就等抓回人过警察瘾了,两人还没开口,她摇头道:“不行!”

    没理会,急步走了。哎呀,把哥俩郁闷的,杜雷气咻咻一甩协警帽子道:“太不给面子,妈的不干了。”

    “好歹干一票再走啊,找余罪去。”蔺晨新道。

    两人奔出去,心痒难耐地纠缠余罪去了………

第496章 远来有意

    “标哥,你瞅我,对警察事业一片赤胆忠诚的,出门怎么可能不带上我?”蔺晨新拽着鼠标。

    “骆哥,你瞧我,威风凛凛的,出门我就没碰见过坏人,带上我多安全。”杜雷拽着骆家龙。

    这哥俩不敢缠肖梦琪,敢缠余罪,更敢缠下面这些朝夕相处的哥们了,何况这些日子摸爬滚打在一起,现在又有协警名头了,追了半截的案子让人放下,可不比临门萎了还让人难堪。

    “协警,是不能参与立案、正在侦破的案情的。”骆家龙道。

    “瞎扯淡不是?抓李红斌还是我找的线索,不告诉你们他jj特别,你们找得着么?”蔺晨新火大了,杜雷掺合了:“揍是啊,你们说了,失足女都有人格,不能我们大老爷们没点人格吧,让来就来了,不想让来了,就让我们滚蛋。”

    “没让你们滚蛋。”鼠标解释着。

    “你们都走了,留我们俩,还不相当于滚蛋了。”杜雷辨道。

    “这哪儿跟那儿呀?”骆家龙头大了。

    鼠标又是语重心长道着:“就在本市吧,还凑合,出省执法……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你们俩个协警身份真不好办。”

    “那给我们发个警官证不就行了。”杜雷道。

    这货脑袋一根筋,气得骆家龙和鼠标牙疼了,拗不过两人,又翻不了脸,这哥俩自打被诳到鼓楼分局,就没少被当牛当马使唤,无奈之下,骆家龙和鼠标一起去和余罪说情了,央着余罪去和肖梦琪讲,这事余罪通融问题不大,但肖梦琪这一关,恐怕不好过。

    楼下说的,余罪抬头看看楼栏上翘首期盼的二位,实在于心不忍了,直朝肖政委的办公室走去,后面那哥俩,直得瑟地击掌相庆。

    敲门而入,肖梦琪刚安排了车辆,正准备和分局长张如鹏打个招呼,余罪进来,她堵着话道:“别来说情,出省办案你们我都不放心,何况多这两个活宝。”

    “打击别人的热情不太好吧?这几个案子,两个活宝,比两个干警还管用得多。”余罪倚着门框道。

    “就个挂名的协警,上案子不怕人家笑话啊,再说了,他俩这品行,捅出其他娄子来,我可怎么交待?”肖梦琪道,她放下了电话,似乎不准备通融了。

    余罪轻轻地掩上门,坐到了她面前,盯着,盯了好大一会儿,肖梦琪噗哧一笑斥着他道:“耍赖是不是?”

    “出于对你的尊重,所以来请示你,坦白地讲,我倒认为他们在案子中,能发挥的效果比你大,你可以不去,他们俩,可以去。”余罪道。

    “你……”肖梦琪被余罪后句噎住了,瞪着眼,憋不出那句赃话来。

    “出了问题,把俩临时工开除不就行了,不都这么干的?早点开了不省心?”余罪又道。

    肖梦琪瞬间又哭笑不得了,她摆手道着:“好吧好吧,你看着办吧,不过我丑话说前头啊,出了事,别再来找我说情。”

    “谢谢啊,肖政委。”余罪道,伸手,握势,肖梦琪没接,余罪笑眯眯地道着:“怎么,不准备合作愉快?多两个拼命干活的,又不是坏事。”

    “别酸了,赶紧准备吧。”肖梦琪摆手道,拿起了电话,不料余罪一摁,看着她,她不解地看着余罪:“什么意思?”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请示,做到了再说,比说了做不到,效果会更好。”余罪道。

    想了想,肖梦琪真把电话扣下了,此时她又有点怀疑余罪是不是不确定了,她问着:“你是不是根本不确定他们是去做案?”

    “就确定的事里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所以,话别说满了……你这个年纪上副处算年轻的了,无过就是功,千万别有过,所以,就当一个重要线索的排查,别漏口风。”余罪笑着道。

    肖梦琪一吸气,梗脖子,直腰,又一次对余罪有刮目相看的感觉了,说起来,也许自己急于向上级汇报这一案情,确定有点操之过急了,她想了想,意外地很客气道:“谢谢你的提醒。”

    “别客气,我吃得亏比你多,经验还是有的。”余罪笑了笑。

    两人刚刚缓和,又有捉急的来了,嘭嘭嘭乱敲门,一开是杜雷,余罪刚说肖政委特批你们随行了,杜雷一乐呵,兴奋地道:“还有几个记者,美女记者嗳,一起都去成不?人多热闹。”

    “哦哟,杜蕾丝啊,这尼马是凑热闹的事?”余罪哭笑不得了。

    “什么记者啊?”肖梦琪不解了。

    “女记者啊,标哥相好。”杜雷兴奋地道,气得肖梦琪有把他踹出去的冲动了。

    说着就来了,鼠标带着人,两位女人,说说笑笑的一看就是熟人,进门一介绍,省报社会新闻部主编和她的小编,来文,连余罪也认识,取笑着余罪道着,你不帮我也有办法,看看,省厅宣传部的批文加上你们市局办公室的函,不给我们点像样的东西,我们直接找你们领导啊。

    说来说去,居然都是熟人,居然是曾经猎扒系列报道的主笔,肖梦琪的态度缓和了好多,毕竟现在给你报道正面东西的记者不那么好找了,不过她很难为地解释着:“实在对不起啊,来主编,我们正要出差,要不,等我们回来。”

    “肖政委,别逗我啊,我和你们警察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查积案旧案出什么差?就出差也是有眉目了,我们不介意随同的啊。”来文笑着道。

    肖梦琪给鼠标使着眼色,鼠标会意,赶紧道着:“来姐,那出去日晒雨淋蹲坑的,可比当年咱们反扒队累多了。”

    “小看我们吧,卧底黑作坊的事我们都干过,不比你们差。”来文不在乎了。

    “可我们现在没有代表性的案子啊?”肖梦琪道。

    “驻点蹲守,直到你们有了。”来文笑道。

    有省厅和市局的两张鸡毛令箭,来文把这干警察可难住了,眼看着时间都快到了,肖梦琪征询着余罪,余罪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来文,似乎在审视着说谎的嫌疑人一样,来文不客气地道着:“你这人真不够意思啊,你要找东西,我全力配合,我请你****新闻,你是死活推托……一点人情也不准备还我是不是?”

    女人诘难有天生的优势,怎么听也觉得余罪做得不对,余罪仰身起时,决定了,很严肃地问着:“真不是不带你,我们经费很紧张。”

    “我们又不需要你们招待。”来文道。

    “可我们连自己的经费都不足啊。”余罪强调道。

    “这个我来解决,太容易了,不就几个人的食宿么。”来文道。

    “可车呢?”余罪摊手问。

    “我们报社有车,这次是报社全力支持,新闻采访车、商务车都可以调用。”来文道。

    “那要不这样?咱们警民联手,来一次化妆侦察?我们提供案情线索,你们跟踪采访……不过说好,我们的费用真没批下来,得全由你们负责。”余罪道。

    “没问题。”来文迫不及待道。

    “好嘞,准备出发……全部轻装简从,除必要的设备,一律不带,咱们全部乘报社的车,便于隐敝,半小时后出发,都准备一下。”余罪道,一挥手,齐齐准备去了。

    肖梦琪明白了,知道这一大笔经费又省掉了,她尴尬地看着来主编,然后低着头,奔着出去了。

    “来姐,我怎么有上当的感觉?”小编貌似被这群无底线的警察给惊呆了。

    “赶紧回准备,上什么当啊,警察还不跟咱们的工作性质一样,逮谁宰谁,不拿好处,都不会给你行方便。”来文一点也不介意,联络着报社,汇报着这里的情况。

    报社的动作居然比警务调车还快,不到半个小时,来了一辆商务,一辆采访车,半个小时后,这一行特殊的队伍准时开拔,这个时候,司机都纳闷了,连目的地都不知道………

    ………………………………

    ………………………………

    午后十四时,忙了大半天,饭也没破上吃,一直守在锦泽苑公司的韩如珉,终于等来了总裁视察的车队。

    门厅的欢迎条幅、走廊星海的logo、迎宾台直到门厅的的鲜花、还有二十多人的礼仪队伍,这准备得在她看来,已经是相当精致了。

    匆匆数分钟人车已到,戈战旗奔着去开车门,轻车简从,只有两位助理随行的宋总让韩如珉咂咂称奇,平跟鞋、普通的长裤、月白缕衫,顶多那条披肩还有点时尚感,面貌虽然精心打扮,不过以韩如珉混迹夜总会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得出,这位韶华已逝的宋总有点憔悴,远不像外表这么光鲜。

    精心的准备,只赢来了宋星月匆匆一瞥,和分区的经理、员工见了个面,鼓励的话简单讲了几句,宋总直接就被请进戈战旗的办公室了。

    韩如珉给总裁的助理倒了茶,安排在隔间的办公室,出门时,恰碰到殷蓉出来,她悄悄拉着殷蓉问着:“接机怎么这么久?”

    “拜托,咱们在集团公司顶多算这个。”殷蓉竖着自己的小拇指道,指指房间里解释着:“接机的都是市里几位领导,中午饭他们早安排好了……要不是宋总就是本省人,估计这种分公司,人家来都不来看一眼。”

    “不会吧,好歹咱们的蓦资也过亿了。”韩如珉道,有钱的人思考方式,你永远看不懂。

    “星海旗下的生意,有不过亿的么?咱们算是少的了……大韩,对了,戈总问,你和那位警察关系发展得怎么样?”殷蓉小声问。

    “怎么问这个?”韩如珉不悦了。

    “可能……宋总的事还有点麻烦,可能,戈总说有必要的话,想和那边拉拉关系,人熟好办事呗。怎么样?为公司效忠的机会到了,你不会坐视戈总为难吧?”殷蓉隐晦地说道。

    “是你让我为难。你觉得被窝里谈公事合适啊。”韩如珉生气了,一扭身,走了,不理会姐妹了。殷蓉耸耸肩,似乎并无介意。

    办公室里,这位拥资亿万的女富豪在做着一件和她身份不相干的事,仔细地、一页一页地看戈战旗整理的东西,有关那位小警察、有关他击退几位保镖的合围,有关他主动上门讲明这些情况,那些录音她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听过,几次暂停,紧锁着眉头,像是在判断真假。

    戈战旗未敢插话,一直保持着恭立的姿势站在桌前,就像每天助理这样等着向他汇报工作一样,面前这位,是改变他人生轨迹的一位,否则直到现在他仍然是落魄在京城,处处递求职简历的北漂一员。

    星海筹措投资公司的时候,他还是个国贸大厦里某层看盘的操盘员,那是个处处充满着一夜暴富神话的地方,不过身在其中却看得更清楚,危机要远大于机会,一夜赤贫总比一夜暴富的机会要多得多,那像一个被诅咒的地方,经常有走进大楼,直接从顶层跳下来完成人生最后一次飞跃的人。

    他属于幸运的一位了,入职到星海麾下,其实同行里没人看好这家来自外省的公司,而他入职也发现,这位总裁根本就不懂投资,或者,她根本不需要投资。

    那像一个魔幻的故事啊,一个刚刚注册不久的公司,转眼成交上亿的金额;一个空空如也的账户,转眼有数以亿计的资金进入,而交易方居然都是名闻瑕迩的国企,而且都是合理合法的生意,合同齐备、照章纳税,谁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当然,也没人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后来,总裁的助理无意中透露,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他没有任何背景。

    也是后来,他发现在这种环境,沉默是最好的品格。

    所以,每次的见面就像这样沉默着,等着宋总偶尔问及一句两句。

    看完了,宋总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看看一直恭立的戈战旗,似乎很满意,慢慢地拔出了那个保存着所有东西的u盘,放进了精致的女包里,一托腮,好奇地看着戈战旗,像是询问。

    “对不起,宋总,我没能办好这件事,这些人实在太难打交道了。”戈点旗低头道,主动认错,比领导批你总是好一点。

    “你没做错什么,相反,你做得很好,不管是投资,还是这件事。”宋星月道,美目眨着看着面前这位年纪不大,城府不浅的分公司经理,或许是因为同是出身寒门的缘故,她对这位口风严实,做事稳当的年轻人,一直抱之以很大的期望。比如此时,都看不到小伙子脸上露出点好奇、惊讶,或者其他表情来,这才是她最喜欢的,她道着:“公司的事,既然交给你了,我就不准备操什么心了,底子打好,路子摸熟,万一实业滑坡,我希望你这里会是一个惊喜……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点其他的小事,坐,戈经理。”

    戈战旗此时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倒了杯水,恭敬地放到女总裁面前,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椅子,坐到了办公桌前,此时宋星月才收回了眼光,像是漫不经心地道着:“这位警察……叫余罪是吧,你和他接触过,感觉怎么样?”

    戈战旗知道,也许真正的兴趣在这位警察身上……或者,在他知道的东西上。他思忖片刻道着:“很精明一个人,说话不多,但句句中要害,第一次打交道,胡子他们失了手,我以为会有麻烦,没想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过去了。”

    “这才是最精明的地方,他要真到公司闹事,反而好解决了。恰恰他这样不声不响的,让我们摸不透深浅啊。”宋星月道。

    这一点,戈战旗早意识到了,因为不知道对方会出什么样的招术,所以他把能想到了漏子都补上了,包括送走人,包括派出所公关,甚至包括和市局、和警校的搭上线,就为了以防意外。谁可知道最后是那样一个结果,人家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来了,让整件事觉得有点虎头蛇尾了。

    “也许……他没有想这么深吧?据他所讲,就是见过一个监狱里的嫌疑人,我们和他是个误会。”戈战旗道。

    “如果你知道监狱里的那个人是谁,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宋星月莫名其妙来了句,没等戈战旗听懂,她笑着转着话锋问:“看样子,你相信他,他也说服你了?”

    嗯,戈战旗点点头。

    “作为一个投资人,应该知道,人的品质里最可不信的就是诚实。其实误撞这件事可以有这样一个版本,事发后,他通过正常渠道对我们施压,我们也通过正常,冰释这个误会,很简单,无非付出点代价,这种事摆平不难。”宋星月坐在摇椅上,慢慢地转着,以她的经验在描述着没有发生的版本,这个最应该发生的版本却没有发生,让她的心揪起来了,疑问的眼光再一次投向戈战旗问道:“可他为什么不声不响呢?”

    “难道,宋总您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戈战旗顺着宋星月的思路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明天回老家,今明两天,你试着帮我约一下这位警察,我想和他当面谈谈。”宋星月道,下这样一个决心不容易,最起码对她现在的身份很不容易。

    “好的,我马上去办。”戈战旗起身道。

    “就在这儿打电话约他吧。”宋星月意外地道,像监视。

    戈战旗虽有不解,不敢多问,直拔着余警官的电话,他开着免提,对话很简短,在出差的路上,暂时回不去,挂了电话,戈战旗生怕是个籍口,又绕了几个弯,找到了分局长张如鹏,这位分局长的回答和余罪如出一辙,出差了!

    就像故意躲着一样,你要找的时候,偏偏就不在,戈战旗扣了电话,好为难地看着宋总裁,宋总裁抿着嘴,咂咂有声,面色懊丧,就生意上损失个千万大单,都没见宋总如此懊丧过。

    不过戈战旗未敢出声,他知道,不该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方式,尽管他心里清楚,那个警察比想像中要狡猾得多,但问题是,在这种事上,他觉得最精明的方式应该是:笨一点。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告诉我的助理,一个小时后再叫我。”宋星月几次眼光瞥到恭谨的戈战旗,如是安排着,戈战旗长舒了一口气,喏喏退下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不过他知道,事情已经开始处理了,对于宋总这种身份,永远是在电话上解决问题,根本不必要露面。

    果然,掩住了门内传来了断断续续宋总亲切的声音:……老公…是我……你得帮我说句话啊,司法厅……我不认识谁啊……

    厉害,这是要把手伸手监狱的节奏啊,戈战旗心下凛然,不敢往下听了,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样的是非,最好的方式是:别知道!了以防意外。谁可知道最后是那样一个结果,人家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来了,让整件事觉得有点虎头蛇尾了。

    “也许……他没有想这么深吧?据他所讲,就是见过一个监狱里的嫌疑人,我们和他是个误会。”戈战旗道。

    “如果你知道监狱里的那个人是谁,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宋星月莫名其妙来了句,没等戈战旗听懂,她笑着转着话锋问:“看样子,你相信他,他也说服你了?”

    嗯,戈战旗点点头。

    “作为一个投资人,应该知道,人的品质里最可不信的就是诚实。其实误撞这件事可以有这样一个版本,事发后,他通过正常渠道对我们施压,我们也通过正常,冰释这个误会,很简单,无非付出点代价,这种事摆平不难。”宋星月坐在摇椅上,慢慢地转着,以她的经验在描述着没有发生的版本,这个最应该发生的版本却没有发生,让她的心揪起来了,疑问的眼光再一次投向戈战旗问道:“可他为什么不声不响呢?”

    “难道,宋总您要的东西,在他手里?”戈战旗顺着宋星月的思路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这样吧,我明天回老家,今明两天,你试着帮我约一下这位警察,我想和他当面谈谈。”宋星月道,下这样一个决心不容易,最起码对她现在的身份很不容易。

    “好的,我马上去办。”戈战旗起身道。

    “就在这儿打电话约他吧。”宋星月意外地道,像监视。

    戈战旗虽有不解,不敢多问,直拔着余警官的电话,他开着免提,对话很简短,在出差的路上,暂时回不去,挂了电话,戈战旗生怕是个籍口,又绕了几个弯,找到了分局长张如鹏,这位分局长的回答和余罪如出一辙,出差了!

    就像故意躲着一样,你要找的时候,偏偏就不在,戈战旗扣了电话,好为难地看着宋总裁,宋总裁抿着嘴,咂咂有声,面色懊丧,就生意上损失个千万大单,都没见宋总如此懊丧过。

    不过戈战旗未敢出声,他知道,不该说话的时候,保持沉默就是最好的方式,尽管他心里清楚,那个警察比想像中要狡猾得多,但问题是,在这种事上,他觉得最精明的方式应该是:笨一点。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告诉我的助理,一个小时后再叫我。”宋星月几次眼光瞥到恭谨的戈战旗,如是安排着,戈战旗长舒了一口气,喏喏退下了,轻轻地掩上了门。

    不过他知道,事情已经开始处理了,对于宋总这种身份,永远是在电话上解决问题,根本不必要露面。

    果然,掩住了门内传来了断断续续宋总亲切的声音:……老公…是我……你得帮我说句话啊,司法厅……我不认识谁啊……

    厉害,这是要把手伸手监狱的节奏啊,戈战旗心下凛然,不敢往下听了,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样的是非,最好的方式是:别知道!

第497章 初到贵地

    一把汗,又一把汗,袖子都被擦湿了一片。

    骆家龙挥汗如雨的盯着电脑屏幕,鼠标、肖梦琪站在身后,不时的揉着眼睛看看。

    汽车轱辘追飞机,晚了足足几个小时,到长安市就马不停蹄地联系机场公安,从落地监控寻找嫌疑人的去向,找到出租,又接着到市公安局交通指挥中心,追查这辆进入市区的出租车落脚地,居然还不是坐了一辆,市区换乘了两次车,让骆家龙头上的汗多冒了几两,生怕错失目标。

    现在肖梦琪更确信要来作案的判断了,上飞机后,已经查到的两人手机号码,再没有开机,肯定是已经换号,由于人家去机场才发现动向不对,追得迟了几个小时,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现在她最怕是,两人用假身份消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那可不好找了。

    陪同的地方警察很客气,老规矩,给三人搞了点外卖,也就鼠标有心思吃点,同行的来文记者看几位警察满头冒汗,她估计着这可能要掉链子,没追没问,只是剪辑了几个场景,先安排报社同行去安顿了。

    几个小时后,就剩肖梦琪三人了,汪慎修留守五原,他提议了,余罪同意了,至于跟来的那俩坑货,不是警察、又没有什么正式身份,带到外地同行面前总是不合适,结果让余罪带着,去逛长安的夜市了。

    开局就有点不利啊,肖梦琪有点急躁了,在交通监控辟出的休息室,一步一步踱着,这人影在面前晃晃去的,晃得鼠标消化也不好,他吃了一盒,把骆家龙那份消灭了一半,吃得急了,有点噎着了,肖梦琪瞪了他一眼,得,惊得标哥开始打嗝了。

    这算是真把肖梦琪惹毛了,她不顾形象了,拽着鼠标,走走走,外面去,别在这儿影响家龙工作。

    拽着出了满是设备的房间,出门要训着,鼠标嗝着道:“我真饿了,吃饱了好干活嘛。”

    “有点形象好不好,这出门在外的,也不怕人家笑话。”肖梦琪小声斥道。

    “饿着肚子,要那形象干吗?早知道我就和余罪去逛了。”鼠标不服气地道。

    “你……”肖梦琪被这家伙的惫懒样子气着了,生气地道着:“你好歹已经是指导员了,不能和兽医、杜蕾丝一个水平吧?”

    “嗯,那倒是。”鼠标点点头,好容易肖梦琪觉得有点认识了,却不料鼠标诚恳地道:“我水平还真不如他们。”

    算了,气得肖梦琪全身都是无名之火,她焦躁地踱着步,几步之后,鼠标又打一嗝,她瞪时,鼠标却说了:“你离开一线太久了,沉不住气了,这不是着急的事。”

    嗯,肖梦琪奇也怪哉地看了鼠标一眼,突然想着,就再惫懒,这位也是经历了不少大案的刑警,否则就不至于破格到那种地步,能坐到指导员的位置了。

    “你以为余罪去玩了?他带着那俩肯定也在摸查,加上骆家龙这个技术宅,内外夹攻,他跑不了,除非这里是中转站,而不是终点站。”鼠标道。

    继续把肖梦琪惊呆了,是啊,她离开一线是很久了,久到失去了起码的判断和耐心。

    “有消息了。肖政委、鼠标……”

    有人喊着,是骆家龙,两人急匆匆进去了,骆家龙终于不再满头冒汗了,头仰在椅背上,描出来的行进了路线,在电子政区图上画了一个红圈,最后消失在距离市区以北,长安大道附近。

    “从机场到市区,绕这么大个圈,有什么意思?”肖梦琪不解道。

    “反追踪吧?看看有没有可疑迹像?”骆家龙道。

    “啊呸,笨鸟……这是熟悉路线,看……南北四个街道,通市区以外,绕的两个圈,中心地点都在长安区,这里接近市中心了,是酒店、商铺密集的地带……很可能就是做案点。他怎么不往南遛达,那儿是是老城旧街还有旅游区。”鼠标直观地判断道。

    “对,应该是熟悉路线。”骆家龙说着,拷贝着这个发现。

    两人没注意到的是,肖梦琪愣愣地看着鼠标,着实被他的快速反应惊了一下下,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她安排着联系余罪,消失点汇合,接下来,可能还要继续忙碌,尽快找到那两位神出鬼没的骗子。

    “喂……余儿,你在哪儿,肖政委通知你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汇合点?什么?你们正搁那儿吃烧烤呢?嗨,你大爷的……”

    骆家龙边走边骂,完事扣了电话,瞠目结舌看着肖梦琪道:“邪了,余罪带着那俩坑货在民乐园小区附近吃烧烤……那儿就是出租车的最后消失地点。”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在哪儿?”肖梦琪愣了,这可是骆家龙动用交通监控,三个多小时的追踪结果。

    “他让赶紧去给他埋单,掏了饭钱再告诉我。”骆家龙笑着道,知道这个贱人,但凡有籍口,总不介意坑谁一下。

    “习惯就好,余儿越来越邪了,有时候错得离谱,可有时候,准得吓人。”鼠标道,看着目光发滞的领导一眼,和骆家龙并肩走着。

    可把肖梦琪郁闷的,一路上不服气,把所有知道的情况都想了一通,可就是没想通,余罪是怎么猜到消失地的…………

    …………………………………

    …………………………………

    “猜准了吧!?酒钱,你付;烧烤钱,你付!”

    余罪啃着羊肉串,坏笑着道。

    左边蔺晨新,嘴里咬了半颗羊蛋,震惊得忘吃了;右边杜雷,咬了半截羊鞭,震惊地也忘吃了,直在舔。两人面面相觑一眼,眼里的震惊更浓,本来被撵出核心之外很不高兴,好在余处顾忌两人感情,陪同着先下车,坐了两站公交,又雇了辆人力三辆,遛了一圈夜景,坐下吃时就开始打赌了,余罪说他打了个盹,梦到嫌疑人就在这一带落脚,一起遛达的哥俩自然不信了,别说赌顿饭钱,赌jj都不在话下。

    还好,没赌jj。

    “余处,您是怎么猜的?”蔺晨新倒着酒,殷勤地问。

    “就是啊,这么拽。回去我也打盹,猜猜我爹手里还存了多少钱。”杜雷谦卑地直给余罪敬吃的,羊鞭,他说了,多吃点余处,回头对您交公粮,很有帮助。

    拗不过这两人,余罪且吃且喝,玩笑似地给两人讲着:“兽医你想得太复杂,所以事倍功半;我呢,尽量往简单处想,所以事半功倍……其实案子里十有**都不复杂,只是在你未知道真相之前,觉得它复杂而已。”

    也是,蔺晨新想想找到线索的过程,他太专注于从性格、服饰、品位去揣摩那位女人,谁可想余罪直接是想办法掏走星海自留的现场监控,又从随行的男人直接找到了目标。

    有人不同意了,杜雷支着脖子问:“我想的也简单啊,为啥就没想着。”

    “你都没经过大脑,那能叫想?我都能判断出来,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一定是长安这个市区,哪儿找妞最方便。”余罪笑着道。

    杜雷大惊失色景仰道:“哇,这你都知道?神了。”

    “去,你除了这个还想什么,不神都知道。”蔺晨新斥过一边,问着余罪道:“那这次呢?怎么可能推测到,落脚地在这一带,蒙的吧?”

    “错了就是蒙的,对了就不是了………我问你,这一带周边是什么地区,什么建筑最多?干什么最方便。”余罪道。

    一问这个,蔺晨新赶紧掏手机,看了几眼,有点恍然大悟了:“哦,周边有几所酒店,最近三点六公里,最远八公里稍多,上档次的酒店都在这一带……难道,这不是落脚点?是做案点。”

    “简单点想,就是方便做案而已,你查查,近期肯定有土豪聚会,一般这种大型酒店的涉外业务都有这个类型。”余罪问。

    “我日……好几家呢,房地产财富峰会、证券业20**年峰会、西部能源论坛……”蔺晨新看着搜索到的结果,虽然不知道哪一家,可很明显,是冲这些聚会来的。

    “所以就住周边,那不住远点,更安全?”杜雷不信了。

    “交通,大哥,这老城区还是四门城,最长交通堵塞四个小时,真碰到点上,那不连作案也误了?”余罪道,惹得杜雷又是直竖大拇指:“高见。”

    “可是,他们到这儿,换手机卡、说不定连身份证也变换了,要在这一片,好像还真不好找啊……”蔺晨新看着地图,又看看这时路边嘈杂的环境,那连绵的灯海和黑暗里,你可能知道有多少藏身之地。

    “还是往简单处想,第一,要出行方便,门禁太严,遍地监控的地方他们肯定不会选择,以防万一走水,擦不干净手脚;第二,高危地区不能选择,比如环境复杂、人员复杂的地方可以不予考虑,那种地方警察盯得紧,一有大型会议,为了城市形象,肯定要定期清理;第三,考虑到他们的经济实力,太差的地方也不用考虑,最起码不住百把十块钱普通酒店;这一片把这种地方清理一下,也就没什么地方了。”余罪道。

    这听得兽医那叫一个醍醐灌顶,杜雷更是佩服无比了,两人殷勤地劝着酒,又烤几分肉食,再行请教时,余罪却是淡淡地道着,这根本没啥啊,老侦察员都是凭着经验和感觉判断,就像兽医你对女人这么有研究,没什么奥秘,看的多了而已啊。

    “惭愧惭愧。”兽医小脸有点酒红,不好意思了。

    杜雷抓住这个难得地机会了,打着酒嗝,握着余罪的手,旧事重提了:“余处,我跟你说啊,我真想当警察啊……到时候,你得帮帮忙啊。”

    “我这能力真解决不了你们的就业问题。”余罪讪笑道,对蔺晨新说着:“兽医,劝劝你这位兄弟啊,别光见警察威风,不见警察受罪受气啊,亏是你们俩在哈,没你们俩,我们出门,顶多敢吃盒饭。”

    崇高的理想从来和享受是不沾边的,而且有了崇高的理想,往往会忽视其他方面的,兽医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着:“余处啊,其实…我也想当警察滴,这和想泡警花真无关啊……人这辈子那谁说的来着,要有一次想走就走的旅行、有一个想干就干女人、有一件想做到事,就拼命做到的疯狂,对不对,杜雷?”

    “对,下个月公开招聘警察,我们俩一起报名去。”杜雷信心百倍,估计已经志在必得了。

    余罪这一次一点也没有惊讶,也没像以往那样老泼凉水,而是提前和两位祝贺了一番。

    一个血性、侠义、勇敢、无畏的英雄之梦,谁能没有过呢?梦想,值得追求,也值得尊重!

    两组人员汇合后,开始了连夜排查,这两位协警真是揣上梦想了,干得老拼命了,就是喝得稍多,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走着走着就走错路了………

第498章 奇葩之极

    “卞双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位司法警察,温和地道。

    “没有。”卞双林机械地道。

    两位司法厅的警察。专程从省城赶来,询问在押人员卞双林请假期间的具体情况,还有在狱中的表现,似乎是这位“改造”相当成功的服刑人员,让他们严肃地脸上,难得地多了几分笑容。

    不过,惯于阴暗思维的卞双林可不这怎么想,他正襟危坐,双手扶膝、目光平视,不过思维早飞了很远了,监狱管理局的老爷警,专程到监狱拜访的犯人,那肯定非富即贵,大部分时候,就即便有大事,以现在的通信手段,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何至于跑这么大老远,就为了核实他在狱中的表现?

    他隐隐地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心里暗道了句:福兮,祸所依!

    这个想法让他心揪起来了,他知道起效了,可绝对不是他期待的效果,可能他有点小觑那位警察了。

    “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服刑人员在服刑期间有重大立功表现,可以给予减刑的奖励,根据我们调查,你完全符合减刑条件,你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吧?”法警问。

    这怎么可能有异议,卞双林笑着点头示好:“感谢政府宽大处理我这个有罪人员。”

    “认真改造,好好表现……减刑通知会很快下来的,我们是做一个前期调查。”另一位法警道,看看时间,询问时长不短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让卞双林浏览了一下询问笔录,签名留印,那两位法警示意:你可以走了。

    卞双林连连鞠躬,慢慢退出了询问室,临走时,好复杂地回瞥了一眼,入狱十年,他莫名地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他在想,也许小觑的,不止那一位警察。

    一切都是例行公事,法警告辞了狱方,连夜赶回五原,上车坐定,无人之时,司机百无聊赖地驾着车,且行且牢骚着:“高哥,怎么回事啊,就个犯人,至于咱们来回几百公里询问点这些淡事么?”

    “领导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要减刑了呗。”另一位道,话里似乎也有点怨气。

    “就不剩几个月了,还减什么刑啊。”司机道,有点违反常规了,像这种犯人,都没几天可坐了,家属才不愿意花那冤枉钱呢。

    “就减一天,也是体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法治精神啊,别说啊,这老骗子表现还真是不错,特么的都有双学士学历了,我搞了函授,都快累死我了,还没拿上文凭。”另一位笑着自嘲道,无论谁看看这个人十年的狱中生活,都会感动惊讶的。

    “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再多学历还有什么用?好像也不对啊,他没什么家属嘛,怎么可能关系通到省里。”司机问。

    “你看你这人,想不通的事,干嘛一直费脑细胞呢,赶紧回去,还能赶上宵夜呢。”另一位打着哈欠道。

    这辆载着特殊使命的车急速地回返,两个小时的连续行驶回到了市区,单位,询问的录像上交,简要地电话向上一级做了个汇报,匆匆离单位了。

    很快,单位又去了一辆车,似乎是领导的司机……似乎很快又离开了,这辆车在市区转悠了几个地方,听凭着电话里的指挥,最后停在广场,司机在林立的泊车里找到一个京牌的车号,敲敲车窗,把对方要的东西递进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于是这份无关痛痒的录像又易了一次手,车上播放着卞双林交待的画面,声音被关掉了,只是前座的人拿着dv,一直让后面的随从认真地看:

    “多看几遍,记清楚了,就是这个人……”

    他如是交待着,没说原因,后面的人喏喏应声,没问要干什么,更不问原因。

    对了,这是规矩。

    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都可以问,唯独原因,从来都不问。

    …………………………………

    …………………………………

    月高风黑,处处黑影,这时间段出来的,非警即匪。

    还好,是警察,时间渐渐指向零点,两位嫌疑人还没有下落,骆家龙和肖梦琪跑了一趟辖区的派出所,从中小旅店人口记录上提取资料,范围扩大了方面十公里,所有的酒店。

    不过效果打折扣了,根本没有发现。

    换,马上换思路,根据余罪的思路,很可能住进了高档酒店,这两人的消费水准,不会进小店。

    找,几个分头找,一个小时连跑数家酒店,在出租车消失的时间段,查到了数字酒店的监控。

    又傻眼了,根本木有见人。

    特么滴,难不成上天入地了,几人头碰头,钻在采访车里研究,

    骆家龙说了,会不会虚晃一下,住其他区去了。

    不可能,余罪马上反驳,他根本不知道咱们追到他后面了,虚晃等于脱裤放屁。

    鼠标提想法了,会不会狡兔三窟,在这个城市,也有个窝?

    可能,哎呀妈呀,众人齐齐拍脑门,那可惨了,这周边尚林、光华、幸园等等七八个小区,尼马那得多少户啊?就查也来不及啊,等查着了,案也做完了。

    不可能有窝,绝对不可能。余罪越到急的时候,脑筋反应更快,他排着判断:这个房价比五原高,一平米小两万,一套房得二百多万吧,这男的至于还需要置业么?何况还带着个那么能花钱的败家娘们,绝对不可能,他就挣够这么多,也供不住花销,光五原一个月得花多少钱?

    那可能是什么?

    有可能租的,像五原一样,临时落脚点,在这种旅游城市里,真租一套房,比住店绝对安全。

    这一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于是就查,可派出所就剩个值班的,租住房屋的登记都提取不出来,只能从联网的信息上查到一个地址和房主名称,这对于查嫌疑人,几乎形同虚设,尼马太多了。

    这时候有个神转折了,兽医翻着手机大惊小怪地道着:“你们说这样有没有可能,临行前一天,订个房间……这儿的家庭旅馆很发达的,统一有个公司经营者,信用卡直接可以交订金……哇塞,几小区里都有幢楼,专为对外出租。”

    众人一愣,余罪抢过手机,眨巴着眼看着,对比着电脑上的行政区图,眼睛越来越亮,兽医紧张地问:“余处,可能么?你不是说往简单处想么?这就是个最简单的方式嘛。”

    “神探……你也能当神探了,走,往前走,到吃烧烤那地方……离出租车下车的地方,500米就是幸园小区入口,说不定就特么在眼皮底下……不对,肯定就在。”余罪道。

    群情激动,驱车绕了个圈又回原点,半路骆家龙直拍额头,后悔不迭地道着,应该就在这儿,你们看他们两走去的方向……西北方,虽然很快出和监控范围了,但那儿的去向,正是幸园小区入口。

    靠!现在才说。

    那几位跑得腿酸脚疼的,齐齐朝骆家龙竖中指。

    有时候就是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只缘身在此山中啊,骆家龙网上查找了小区内建的家庭旅馆,五原方反查着联网的付款记录,前一天还真有五原六位旅客入住,都是网上付款,就即便两位嫌疑人隐瞒身份,可银行的双向结算记录是做不了假。

    结论是:很可能就在这儿。这个离出租车消失地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这个氛围肖梦琪也被刺激得一点疲累没有,她安排着骆家龙和她一起再到派出所请位民警,以查房或者其他名义,到这幢小区里转一圈,最好能尽快查实落脚地,否则睡都不安生。

    对了,还真麻烦,小区有保安看着,估计门都不好进,可真拿着警证进去,一查鸡飞狗跳的,又担心打草惊蛇,这时候很敏感,就像鱼儿咬钩那一刹那,真发现危险脱了钩,那可惨了。

    肖梦琪一下给吓住了,反倒不敢按常规的方式来,她瞪着余罪问着:“可这大晚上的,能怎么办?”

    “我有办法。”余罪一把揪着骆家龙,耳语几句,直撵着骆家龙下车,装模作样的背了个背包,以住店的名义进这个小区了。

    “什么意思,这光景应该早睡了吧?”蔺晨新不解道。

    “热逑成这样,睡个屁。还不到零点,没看好多房间亮着灯。”余罪抹着汗道,其他人问,他不说,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骆家龙又背着包屁颠屁颠跑回来了,说着里面的电话多少,内线怎么拔,然后房间一共而十七层,每层都有六个房间,今天登记入住呢……他翻着手机,偷拍了一张记录,给余罪了。

    残缺不全的,到底怎么办呢?余罪和骆家龙像是同时热恋一般,脉脉含情地看着肖梦琪,肖梦琪讶异地直看自己,傻眼问着:“怎么了?”

    “打骚扰电话怎么样?问里面要不要特服。”余罪道。

    “声音咱们采集过,可以对比。”骆家龙道。

    肖梦琪气得眼一瞪,兽医、杜蕾丝、鼠标一听这办法,蓦地喷笑了,笑得弯腰蹲在车里,咚咚擂得车身直响。还有随行记者都不在,要在恐怕得笑翻了。

    面红耳赤的肖梦琪可接受不了这个提议,她摇着头道:“你们就不能想点正经办法……至于么?”

    “可是这三更半夜的,就地方警察也来不了人啊,何况保密起见,我们尽管还是不要和他们联系。”余罪道,刺激着肖梦琪道:“那我没其他办法……你想一个。”

    “可我……我有什么办法?”肖梦琪气得跺脚了。

    本来准备逼宫肖政委的,谁可知道救场的来了,兽医分开几人,站到肖梦琪面前道着:“你们别难为肖政委,有什么我来。”

    “你确定你行?”骆家龙笑着问。

    “小看兽医兄弟,女人的事,除来来月经和生孩子不来月经,他不行,其他差不多都行。”杜雷道,肖梦琪瞪了他一眼,他讪讪不敢说话了。

    没女的,就男的将就了,骆家龙安排着众人噤声,离车头地方远一点,把电话给蔺晨新,让他试试,反正就是骚扰,错了也无所谓。

    然后,异相出现了,蔺晨新严肃地看了一眼众人,一捏鼻子,尖声细气地道着:“谁也不准笑啊。谁笑人家就不理他了。”

    声音又细又尖又嫩又嗲,刺激得众人张大嘴了,那还笑得出来,众人面面相觑,这比真妞还好使啊。

    蔺晨新接着拔电话,又嗲又浪地说着:“喂,先生您好……需要按摩服务吗?有的……那您要什么价位的……688快餐、988包夜……不贵啦,这是在市中心区……讨厌。”

    骆家龙摆着手,录音一听不是,不过挂电话时,他还是笑喷了,边笑边抽,看着装腔做势的兽医,真想不出来,这货还有这本事。

    继续,兽医哥剜着众人,都憋着笑,下一位又开始了:“喂,先生您好……需要按摩服务吗?……您说什么按摩,全身按摩呗……服务挺好的,您用过就知道了……”

    又不是,兽医扣了电话得意地道着:“他妈的,这老头,还想要冰火双飞。”

    众人笑着肚疼加牙疼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七个电话过后,兽医又问着:“哎,兄弟们,问了七个人,就有六个要特服,这特服送不进去,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骚扰电话能查到这儿?”余罪道。

    “不是,我是说这漫漫长夜的,心痒难耐地等不来妞,得多难受啊。”兽医得瑟道。

    “继续问,你管他呢。”骆家龙催着。

    第八个,兽医又开始了,对方一开口却是个女声,笑着问:“要啊,你上来让姐瞧瞧。”

    “哎妈呀,是个女的。”兽医捂着电话对大家,一拧身子,又是很嗲地对电话道:“对不起啊大姐,人家又不是拉拉,不能给你提供服务的。”

    电话里哈哈笑声不断,扣了。这边早把众人笑得东倒西歪了,现在连肖梦琪也庆幸,带了这么个坑货,这说话,比女人还像女人,比女人可浪多了,恐怕大多数精虫上脑的男人,听声音根本不辨雌雄。

    说说笑笑,直到第21个人,电话里传来了一声简短的声音:“不要!”

    扣了。

    哦,声音很像,房间在1203,骆家龙对比了几遍,轻声说着不能确认。

    “看我的。”兽医又来办法了,拔通,嗲声嗲气道着:“大哥,你别这样吼人家好不好,人家好怕怕呀。”

    “大半夜的你骚扰什么呢?”男子很生气地道。

    “长夜漫漫,大哥你难道不想让小妹安慰安慰你孤独的心灵。”蔺晨新道。

    “滚!再打骚扰电话,信不信我报警啊。”对方的电话,在电话将扣的时候,又听到微微的一声:谁呀。

    这边扣电话,那边忙起来了,骆家龙把在五原盯梢采集到的几个音频放一块对比,相似度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他兴奋地直朝兽医竖大拇指:“1203房间,应该就是他们。”

    “看看,说什么来着,兽医哥这水平,专治各类妇科疑难杂症。”杜雷笑歪嘴了。

    “厉害,厉害,真尼马厉害。”鼠标愕然道,这本事,全警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兽医这性子,你说胖就喘,他一耸肩,一****,欲火焚身的样子喊着,哦…耶…呀蔑嗲…那涅…一阵**蚀骨的**,把鼠标几个听得,直接笑趴在车上了,肖梦琪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她看看表,神人的神技呐,十分钟就找到准确的房间了。

    还真没错,第二天清晨,设在对面楼层的观测点捕捉到了1203房间的景像,正是换了手机卡、换了身份,消失在长安的两位嫌疑人:

    商小刚、姚瑶………

第499章 挥汗如雨

    “来来,你来……摆个poss,聚精会神观测的样子。”来文招手叫着蔺晨新。

    “我吗?”蔺晨新乐了,这是要上法制专题片的节奏嘛,他一征询旁人,都没意见,这下得瑟地站在一米长的潜望镜后,果真做了个很规范,很帅气的姿势。女记者直朝着他竖大拇指。

    就是,比鼠标粗腰肥臀的,别提强多少倍了,这才是警察的样子嘛。

    乐滋滋地坐回去,鼠标接了他的位置,继续监视着目标的房间,来文坐到了肖梦琪面前,拿着录音,话筒,轻声问着:“肖政委,我的想法是,咱们按一部纪录片的程序拍,效果要一般,就做专题;效果要好,我们直接和电视台交涉,现在这种正能量的纪实专题,是很受大众青睐的。”

    “可……要没效果呢?”肖梦琪不确定了,她再来文一皱眉,干脆不客气地道着:“谁也不敢保证侦破和追踪是一定有结果的,这两人仅仅是重点嫌疑,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嫌疑人,如果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罪案现场,我们可能白来一趟。”

    “没事。”来文笑着道:“我请示过报社了,有效果咱们就是双赢,没效果就当我们休假了……费用我们全支,这总没问题了吧?”

    肖梦琪微笑着,回头看看余罪,点点头道:“好像没问题了。”

    “那好……你这儿做个分镜头,回溯一下大致案情……”来文摁着录音,助手架起了摄像。肖梦琪一回头,看着余罪四仰八叉躺着,杜雷靠着床边,光着膀子在擦汗,就蔺晨新还有个人样,偏偏这贼眼溜溜,净往女人身上瞅。

    “这样,咱们到外间……”肖梦琪起身道。

    “好的……那出来……你们几个别跟着啊,形象太差了,整个像个流氓窝点。”来文看着那几位,开了个玩笑。

    出去采访了,房门给关上了,这天气热得啊,头顶的电扇呼哧呼哧扇着,身上的汗落得,比风扇叶子转得还快,哥几个累得话都不想说,这种蹲坑的过程就是一个字:熬!

    “标哥,标哥……我会不会上电视啊?那样肯定很多泡妞粉丝能认出我来。”蔺晨新得瑟了。

    “肯定会上,不过你这张帅脸上会打上马赛克的。”鼠标道。

    是吗,那可太伤心了,蔺晨新看着玩电脑的骆家龙,骆家龙正在看什么片子,随意道着:“就和有码的tokoyhot一样,需要保密以及勾起别人的幻想。”

    “笨蛋,这都不懂,你的脸相当于妞的****。不可曝光的。”鼠标笑着道。

    哈哈哈……杜雷仰着头,张着血盆大口,狂笑了,余罪在床上踹了他一脚,他才省得安静,这时候,哥几个都不怀好意地看着蔺晨新,仿佛在看个av妞一样,蔺晨新哭丧着脸坐墙角了,懊丧地道着:“就知道没好事,跟着警察混,揍尼马不会有好事。”

    众人取笑不断,余罪可看不过眼了,一骨碌起身,斥着众人道着:“安静,都安静……也不想想,要不是兽医昨晚大发神威,找到的住址,咱们能这么消停好好睡一觉,还没准在哪儿排查呢。”

    哟,这倒是,说起这个来,骆家龙不得不服,直竖大拇指,谁可知还有插队的,杜雷吐着舌头,笑着道:“兽医哥,来呗,这么无聊,给大伙叫两声床听听。”

    “我特么……我掐死你。”兽医直接扑上去了。

    两人不**了,直接肉搏上了。没人劝解,这天气热得,估计就真搏也搏不了几下,果真如此,两人没几下,就累得挥汗如雨,哧哧喘气。

    气温三十九度二,这还不到中午呢。余罪到鼠标的方位看了看对面两人,这两位短袖轻衫的,吹着空调正在看电视,看那打扮,估计没准备出门。

    熬……从现在开始就要熬了,找到的这个狭小房间,还是花高价租的,报社的几位安排在宾馆,这里可就得轮班倒了,可这地方呀,就一台吱吱哑哑乱响的电扇,一张床,估计肯定白天酷热难当,晚上蚊虫成群。

    这得鼓舞两句,否则士气会很快落下去的,长年的外勤余罪知道这种情况下,越到最后越难捱,他斟酌着正要说什么时候,闲不住的杜雷凑到骆家龙跟前问着,看啥呢?

    “速度和激情。”骆家龙道。

    “警察也看犯罪片啊。”蔺晨新随意道。

    “没犯罪机会,所以只能意淫下喽。”骆家龙笑道。

    鼠标却是盯着那对犯罪嫌疑人的场景感慨道:“不得不承认,犯罪还是有美感的哦……你们想想,陌生的城市、漂亮的女人、一箱子钱、一辆牛逼哄哄的车……让大批的警察束手无策,真特么有成就感啊。”

    “你指这两位?”骆家龙问。

    “难道指你们几位?”鼠标好苦涩的表情,看着狼狈不堪的哥们。

    也是,臭烘烘、乱嘈嘈的房间都没来得及清理呢,杜雷懊丧了,看看自己光着膀子,露着小肚腩,他感慨地道:“这么讲啊,我还真觉得咱们警察活得太猥琐了啊,所有的故事里,警察都是反派角色,被人扁的货……就即便出场很牛逼,最后也要被人揍成****。”

    好像很正确,蔺晨新已经和杜雷争惯了,一听这话,愣了下,指指杜雷道:“我日,总结水平这么高,能拍好来坞大片了。”

    “还用欣赏吗?看咱们现在多猥琐,人家搂着睡觉,咱们隔窗盯梢;人家打情骂俏,咱们偷偷拍照……太尼马不道德了……标哥,换人,我不道德一回,看看那妞水灵不,找找性冲动,别和你们一块呆傻了。”杜雷一骨碌起身,屁股撅过鼠标,盯着看那一对亲昵的场景了。

    “贱人。”鼠标无语地给了个评价。

    “一个人单挑一群人,或者一个人挑战一个制度,这叫虽败犹荣,也是犯罪的美感所在,没有战争、没有迫害、人的血性和勇气就有可能通过犯罪的形式压榨出来,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美感……”余罪道,坐到了蔺晨新身边,拍拍肩膀,笑笑。

    或许笑里多有欣赏的意思,蔺晨新不知何意,弱弱地问着:“余处,那警察的美感在哪儿呢?”

    “想体会一下吗?”余罪问。

    “当然想。”蔺晨新好奇了。

    “那从现在起,值四十八小时班,足不出户……相信我,你的体会一定会更深刻。”余罪拍拍蔺晨新,深沉而严肃地道。

    这么严肃,让蔺晨新不由自主地沉思了,对于警察,他的认识也许真的很肤浅。还没想出美感何在,倒听到噗噗的笑声了,侧头,鼠标和骆家龙笑得直抽,他反应过来,在这种地方窝四十八个小时,会有什么狗屁感觉?哄着好好呆着呢。他要说话时,余罪早掩门出去了。

    鼠标在呲,骆家龙咬着下嘴唇在笑,蔺晨新好不懊丧地道着:“我算明白,你们为什么讲,蹲坑、蹲坑、蹲坑了。”

    “耶?这么快就有感悟了,素质不低啊。”骆家龙奇怪了。

    “你明白蹲坑啥意思?”鼠标问。

    “就搁一边悄悄蹲着瞅,坑谁一把是一把呗,我以前就够不要脸了,自打被你们骗到分局才发现,我太纯洁了。”兽医感慨地道。

    “哟,这货上路了啊,差不多能当警察了。”鼠标呲笑着,评价了句。

    “可不,素质这么高,打着灯笼都难找啊。”骆家龙赞着,绝对不是好话。

    几个人吃吃笑着,就兽医这么不要脸的,都觉得有点面红耳赤,相比警察,确实还是纯洁了点。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饭是肖梦琪和余罪带回来的,老三样,矿泉水、盒饭,加上几包那种一块钱的学生泡菜,米肯定是旧的,菜肯定是没有肉的,不过鼠标、余罪、骆家龙包括肖政委这当警察的,都吃得津津有味,于是让已经惯于胡吃海喝的杜雷和蔺晨新面面相觑了。

    之于警察,他们看不懂的太多了,比如为什么那么要面子,要荣誉的,偏偏办啥事都有点不要脸;比如挣不得三两千工资的,偏偏还这个样子拼命。

    不理解归不理解,饭后,拼命的工作仍然在挥汗如雨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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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比于外勤的风餐露宿,内勤就要好上许多,留守的汪慎修快到中午时,按部就班的在工作日志上画了几行字,合上档案,离开了协办,下班了。

    案情不会那么快有进展的,两头的同时推进,需要在那边露出端倪时,这边才能组织对租住地的搜查,在此之前,肯定不会打草惊蛇,他知道,这是难得的几天清闲时间。

    出了鼓楼分局,挤上了公交,十一站路,用时半个多小时,锦泽苑大厦一公里多外的公交站下车,他刚走不远就停下了,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前方,街树荫下,粉色的伞,像一朵盛开的花,而伞下,是比花还美的娇厣。韩如珉浅浅笑着向他招手,他快步走上前去,韩如珉顺势挽着他的胳膊,在他的面颊上啄吻了一下。

    “对不起,来晚了。”汪慎修不好意思地道。

    “来晚不是故意,可道歉就有点做作了。”韩如珉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汪慎修笑着问。

    “因为你的眼光里,饱含着饥渴啊,恨不得现在天黑吧?”韩如珉悄悄附耳道。

    汪慎修倒不好意思了,有点脸红,被韩如珉挽着,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上车,消失在拥挤的车流中。

    又一辆suv从街旁的泊位中慢慢的开了出来,殷蓉驾着车,看了眼副驾上的戈总,她促狭地笑了笑问着:“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下属的私生活我需要关注吗,无聊。”戈战旗面无表情地道。

    提前二十分钟下楼,殷助理就为了给戈总看这样一个场景,一听戈总这话,殷蓉笑着问:“我怎么听着话里有股浓浓的酸味啊……戈总您可是处处被置疑啊,一位警花,对你不屑旁顾;一位助理,弃你而去哈。”

    “不是还有你吗?你什么时候弃我而去啊。”戈战旗笑道,似乎独处时,两人比普通的上下级关系更显得亲蜜。

    “我得确认,你心里没我才走。”殷蓉揶揄地道,侧头时,又酸酸地问着:“大韩又漂亮又温柔,还善解人意,你说呢?戈总。”

    “是啊,否则凭什么拉到那么多投资啊。”戈战旗道。

    殷蓉蓦地一笑,被这个解释冲淡的酸意,她再要问时,戈战旗警告着:“以后你不要在我面前谈这些烂事好不好?其实你可以直接点问我,或者问她,我们俩上过床没有……我可以严肃地告诉你,没有。想问我原因吗?我也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经常能碰到跟她上过床的男人,对她赞口不绝,我会感觉恶心的……够了吗?”

    话很生气,不过很意外地,殷蓉却软下来,撒娇也似地解释着:“没有啦……你别生气嘛,我就是觉得好玩而已。”

    “闭嘴。”戈战旗训道,电话铃声响了。

    殷蓉知趣地闭嘴了,她侧瞥着戈战旗,那潇洒自如,那帅气逼人,让她有点目眩,有点窃喜,戈战旗看看电话号码,似乎并不避讳殷蓉在场,他接着电话道着:

    “马老板啊……您好您好……一千万的量,我可以考虑一下,您准备做长线还是短线?星海在株洲的高铁信号项目确实在筹资,这个是比较有保障的,期限是一年,截止期是七月底,目前还缺一个亿左右……如果做短线理财,那选择就多了,不过咱们自己人,我丑话说前头啊,风险和收益是均等的……好的,我抽时间过去一下。”

    大户的业务咨询,戈战旗表现平平,并不显得十分热心,扣掉电话时,殷蓉好奇地问着:“一千万的大户,你好像往外推人家啊。”

    “你以为他们傻啊,我要表现的过于热情,那才是往外推呢,放心吧,他们会三番五次考证,然后再回来找我。”

    戈战旗很确定地道,那股子自信是在生意中历练出来的,连殷蓉也丝毫不觉得他的话有假。

    中午饭局、下午休息、晚上饭局、午夜宵夜,身边走马灯似的换着富商巨贾,日复一日的应酬,这也是一种工作,工作的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

    这一日,星海投资的官方网站高调向外宣布,蓦集的资金突破到两亿元,累计为多少多少用户赚到了多少钱,那一串眩目的金额,在小范围里,又引起了新一轮的轰动………

第500章 戏里有戏

    7月3日,到长安的第二天。

    城市像个火炉,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把大多数人都赶进了带着空调或者风扇的房间,即便路人,也愿意钻进商场、酒店,避一避炙热的温度,享受那怕一下下清凉。

    肖梦琪钻在车里,空调一直就开着,偶而她会摇下车窗换换气,看看未央酒店的方向,这个地方商小刚上午来过一次,据查,两天后有一次名为“房地产与投资发展的论坛”邀了北六省的房地产商以及民间投资商人参会,追捕组判断:这里很可能就是下手目标。

    不过仅仅是可能,每年七八月份和年底都是各类商务会议的聚集时间,在近期组织的各类商务聚会,昨晚骆家龙清理了一下,能搜到消息的,就不下十家,具体是哪一次,会不会下手、在哪儿下手……种种问题,肖梦琪觉得就骗子都没拿定主意呢。

    免不了有点畏难和犯愁,她现在倒期待着,骗子早点动手,好早点离开这个酷热难耐的鬼地方。

    看到了,余罪和蔺晨新从酒店里出来,乍到阳光下,明显觉得不适应,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匆匆走着,直钻进车里,肖梦琪倒着车随意问着:“有发现么?”

    “客几乎满了。”余罪道。

    “会议为期三天,明天是第一天。”

    “报到席接待人员有四个。”

    “有后门,货梯,混进去不难。”

    两人轮流讲着,听得两人居然从员工通道混进后厨,然后被保安撵出来了,肖梦琪哑然失笑了,余罪还真是当卧底上瘾了,凡事总想亲自试一试。

    “我觉得,就商小刚本人,也没有看准下手的目标吧?”肖梦琪道。

    “也是,好几次商务会呢,那个能没几个土豪……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产业啊,在这和地方找有钱人真不难啊,光停车场里,一百万以上的豪车,不下二十辆。”蔺晨新道。

    “骗子要利用的,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啊,我看酒店里面的美容保健就有问题………其实都不用这么费劲,晚上骚扰电话说不准都能骗倒很多个。”余罪皱眉道,这方面。男人的防范意识为零。

    “那不一样,酒店里的妞是明码标价,她们不敢做案吧?那不等于兔子吃窝边草吗,一出事,先遭殃的是她们。”蔺晨新道。

    “我是说假如,女人搞这个优势是天生的,防不胜防啊,咱们得选准切入点啊,否则追在人家背后,还是处处慢一步。”余罪道。

    “啧,这好办,现在就抓起来呗……严刑拷打,这一对狗男女肯定没少做案。”蔺晨新提议道,不过他被余罪一盯,马上又省悟了:“哦对,不能这样子啊,咱警察得重方式、重证据哈。”

    开车的肖梦琪笑了笑,换着话题问着:“余罪啊,那商小刚上午来这儿一趟,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踩点吧,那会议很高端的啊,按人头算会务费用,八千六。”余罪道。

    “还没说这个呢,太坑人了。”蔺晨新道。

    “这个高档酒店还不一样,不坑都不叫上档次,你不应该介意啊,你承受力应该比我们强啊。”余罪笑着道。

    “那有啊,一晚上房费就一千多,我得收多少泡妞注册会员才能挣够呢?”蔺晨新道,极力拉低自己的水平。

    “一样的,你那不也是坑人。”余罪笑道。

    “胡说,我们那是凭本事挣钱,童叟无欺。接受我们泡妞课程培训的,有很多人重塑自信。”蔺晨新得瑟着,正要和余罪摆乎一番时,他又知趣地住口了,肖政委在场,余罪又是个不解风情的,他摆摆手道着:“算了,对你这种被老婆欺压,严重缺乏自信的,什么课程也没用。”

    “小子,你找抽。”余罪咬牙切齿威胁着。

    肖梦琪却是哈哈笑了,直赞兽医有眼光,这么**的事都看得出来,她打断了两人的内讧,直问着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比如今天好像就很奇怪,女嫌疑人一个人去逛街了,骆家龙在盯梢着,一上午一个商场还没有逛完;而商小刚,来这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又乘着大巴返回机场了,杜雷和鼠标追着,还以为这货要乘机离开,不料意外的是,这家伙就等在机场,把两跟踪的都跟傻了,坐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愣是不知道下文。

    “不可能发现咱们吧?”蔺晨新心虚地道。

    “要发现了,那女的还在逛街?早溜了。”余罪道,他思忖着,不敢妄下断论了。

    “可说不通啊,如果以你的判断,要准备作案了,最快明天就可以开始,不能今天还等在机场吧?定返程机票?那不需要啊,网上一点或者找代购,分分钟的事啊。”肖梦琪狐疑地道,现在倒不确定,是直接回去呢,还是到机场和鼠标、杜雷汇合。

    她把车停在路边,给骆家龙去了个电话,还好,那位女嫌疑人没有变化,仍然逛地女装区里挑衣服。

    他要干什么?

    女的在挑衣服,而男的却等在机场。肖梦琪拿着电话,回看余罪,余罪沉思着,眼神狐疑着,蔺晨新要说话,肖梦琪嘬嘴吁一声,让他噤声。

    神探要思考,兽医就发笑,半晌不见回音,他笑着道:“你以为你是巫婆啊,未卜先知?”

    “不一定非要巫婆才先知啊,不是巫婆也行……我想,是不是还有其他同伙?”余罪不太确定的口吻问。

    “啊?还有?这两人都监视不过来了,再来个?”蔺晨新吓了一跳。

    “刘二虎、大金碗、鼠标,三个受害人口供可对不上号啊,而且这个作案时间长达三年,别说搞个仙人跳,就组织个专业仙人跳的娘子别动队都够了。”余罪道。

    蔺晨新哭笑不得了,这奇思妙想的,咋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呢?肖梦琪眼色泛难,很貌似完全不可能的判断,有时候恰恰证明是正确的,她想了想问着:“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个组织者,下面还有数个被他控制,实施色骗的女骗子?”

    “对。”余罪点点头。

    “可能么,这个难度可不小,何况作案时间又长达数年。”肖梦琪道。

    “我们警察看不到的阴暗角落太多,在犯罪领域,可能性永远大于合理性,比如前一段云城发生的绑架案,那些打工的孩子,居然能被骗到境外缅典,他们在境外勒索汇款,咱们的执法都鞭长莫及……你应该这样想,正因为有长达数年的作案时间,他才可能组织起一个专业色骗的团伙。”余罪道。

    “我觉得不可能。”蔺晨新道。

    “为什么?”余罪问。

    “能组织起那种质量的妞,还几个,那不鸡头了?还需要色骗么,直接搞大保健多来钱啊?”蔺晨新呲笑着道。

    余罪和肖梦琪同时笑了,余罪淡淡地道着:“兽医啊,你还年轻,那种生意普通人想做,不是找钱,是找死。没有一定的涉黑背景,这种场子你镇得住?到时候,一个片警就整死你了。要不你遇上杜雷那种吃嫖不掏钱的烂货,生意怎么往下做?”

    也是,这种低风险、高收益的生意,还真不是商小刚这种人能干了的。

    “我还是想不通啊,怎么可能?麻醉抢劫加上再次诈骗,这罪名可比****危险多了,找敢干这种事的女嫌疑人,可不容易。”肖梦琪道,在她的认知领域,一个被吊销资格证的医生,组织这样一个色骗团伙,可能性远远不够,她甚至觉得余罪有点危言耸听。

    “我也觉得不可能,这太吓人了,一群搞这个的,那还了得。”蔺晨新道。

    “那他等在机场就说不通了,来这儿肯定不是旅游,既然不是旅游,有作案嫌疑,在作案之前又等在机场几个小时,除了等同伙,我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来,凡事就是直观的判断最准确,这是我想到的第一种可能。”余罪道。

    “缺乏合理性啊。”蔺晨新争辨着。

    “你靠泡妞都养家糊口,有什么不可能的。”余罪道。

    “不要提以前的事好不好?我都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蔺晨新发飚了,在女政委面前提这事,有损他的形象。

    争辨未明,手机已响,肖梦琪看看是鼠标的电话,一扬道:可能有结果了,我还真怕又有同伙来,那咱们就快吃不消了。

    一摁接听,余罪和蔺晨新不自然地凑上去,然后听到了鼠标在电话里惊讶的破锣声:

    “哎呀妈呀,肖政委……坏事了,又接了一个女的来了。”

    余罪蓦地笑抽了,指指蔺晨新,眼神问着,你小子服不服吧?

    服是服了,蔺晨新和肖梦琪可苦脸了,两个嫌疑人就跟不过来,别说又增加一个,这是准备做大案的节奏呐!

    …………………………

    …………………………

    两个小时后,熬过了午时交通的堵塞,就在车上胡乱凑和了午饭,两队人员在长安市南郊大唐芙蓉园边上见面了。

    鼠标一行坐的是采访车,那大依维柯很隐敝,随车的来文捕捉到了几个图像,记者偷拍的设备居然比警用的还先进,从停车场远距离就抓拍到了。

    是位留着齐耳短发、脸蛋圆型、身材火爆的妞,穿着短裤、汗衫,露着雪白的胳膊腿,怎么看也是个靓妹的水平,还是蔺晨新对女人见多识广,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要比第一位年纪大,从哪儿看出来了呢?

    腿型,一看腿型、腿缝,差不多是个熟女类型,别看外表嫩,可能已经是孩子他妈了。

    “这是嫌疑人吗?”来文奇怪了,一窝警察看捕捉的图像,她似乎无法理解。

    “目前还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余罪道,鼠标和杜雷跟了一上午,却是没料到这种变故,把杜雷哥惊讶地喃喃着:“嗨,我说这人真拽哈,又搞个女的过来,晚上都能双飞了。”

    吧唧吧唧,鼠标和余罪一人扇他一巴掌,直和来记者解释,别听这货说话啊,协警临时工,不代表警察形象。

    “别光训我成不,这还是标哥先想到的。”杜雷不服气地道。

    众人笑时,来文也算是混迹日久,不介意这帮人的诨话连篇,她意外的对这起案子是相当期待了,要是要拍到诈骗和抓捕现场,这新闻性,足够震憾了。

    “出来了……注意……换位一下,你们这一组把车开回去,换我们这辆。”

    屏幕上看到了商小刚出现时,肖梦琪安排着,她小心谨慎的安排着,只等此人拦了辆出租,上车走了很远,才带着诸人换乘了车,安排蔺晨新去接应骆家龙,这一组,直追着商小刚的去向。

    又是一个大跌眼镜的去处,居然是高铁车站,这家伙安安生生的坐在候车厅里,根本不用你监视,他悠闲地品着冷饮,看报纸呢。

    刚刚安顿下一个远来的女人,还没来得及查清身份,又到高铁车站,难道是?

    肖梦琪想到了一种惊恐的结果,他半张着嘴,眼里有点惧色地看着余罪,被热得痛不欲生的鼠标擦着汗,难受地道着:“总不成还有女的来吧?”

    “一般情况下,你们怕什么,就来什么。”余罪笑道。

    “如果这是个团伙,那可就太刺激了。”来文却是意外地兴奋了,杜雷好奇地问着:“来姐,这有什么刺激的。”

    “美女组成的色骗团伙,多抢眼球啊,哎肖政委啊,能确定么?在案发前找到她们的踪迹,可是相当不容易的。”来文兴奋地道。

    肖梦琪苦笑了笑道着:“确实刺激,要真再来几个,恐怕我们都支持不下来了。”

    “赶紧调警力啊,多来几队,而个天罗地网,我好拍个让人心潮澎湃的抓捕现场。”来文拉着肖梦琪恳求道。

    “可能来不及了,案发前调拔,得向上请示,最快也得到明后天……当地的我们暂时不敢惊动,万一动静太大,把她们惊走,那就不好找了。”肖梦琪思忖着,要是来一个团伙同时作案,还真不好控制。

    可问题是,现在仍然无法确定,他们的目标究竟在哪儿!

    两个小时后,从候车厅出来的商小刚,身边又多了一位女人,高个、披肩发、墨镜、穿着碎花长裙,两人像情侣一样,搭乘着一辆出租车离开车站。

    团伙……绝对是一个团伙,三个女人被他安排在不同的地方,盯梢的惊讶到无语的程度,可能连三个女人彼此都不知道同来长安市,这要怎么组织犯案,怎么组织监控,怎么分配人手,肖梦琪和余罪一下子都头大了。

    只有杜雷兄弟没心没肺地在车上哈哈贱笑,边笑边刺激着众警:

    “看看,都傻眼了吧,我都说了吧,骗子是个多么有前途的职业哈,双飞成三p了,真尼马牛逼!”

第501章 共商鬼计

    一页、两页、三页……慢慢地翻过去了。

    万勤奋表情没有变化,每每汪慎修征询,他都在摇头,或者根本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很多张女人、漂亮女人照片,早把万老板看花眼了。

    这是长安回传的照片,要让万勤奋这位受害人辨认一下,连汪慎修也在奇怪,怎么可能又多了两个嫌疑人的面孔,他按着前方的要求,专程到学府路上万老板的店里来了。

    照片也是经过处理的,没处理内容,而是多加入的几张,按照辨认嫌疑人的经验,即便说不清长相,但在乍看到时,那个目击形象,会从唤起受害人的视觉反应。

    案发时间最短,他应该记得很清楚。

    没有,一直没有,那个形象应该在万勤奋记忆中消失已久,这货根本是漫不经心地往下看。

    下一张就是了,汪慎修故意打扰着问着:“喂,万师傅,您看清点啊,可别漏了。”

    “没漏啊,都不是啊……我咋就搞不明白呢,我明明说是个圆脸滴,你们非把瓜子脸的放我面前,那肯定不是么。”万勤奋也有点不耐烦了,看样甚至有点后悔把这事捅给警察了,自从警察上门就没安心过,多影响生意呢。

    “那这张呢?”汪慎修把机场偷拍到的那张,毫无征兆地放到了万勤奋面前。

    突变猝来,万勤奋惊得呃声,全身抽搐了下,然后瞪大眼睛,拿着照片,咬牙切齿地,手指发颤地,嘴唇哆嗦地,整个人激动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来就是了,汪慎修笑了,慢慢地拿回了照片,他笑着道:“这么漂亮,怨不得您激动啊。”

    “我不是看着她激动,我那车和钱有希望找回来了,能不激动么?哎,警察兄弟……啥时候能找回来啊?给退车时候要钱么?……您别走哈,晚上请你吃顿饭咋样?……警察同志,您看您这人,等等,我给您整两条烟,多照顾下哈……”

    万勤奋殷勤挽留着,汪慎修却是急急地奔着要走,等万老板夹着两条好烟追出来,汪慎修已经离开了,把万勤奋给激动的呀,扬着烟大吼着:“警察兄弟啊,多少给退点就成啊……谢谢了啊……”

    此时,下午15时,第一个确认的消息传到了长安:机场接到的女人,是对万勤奋实施麻醉抢劫的和欺诈的嫌疑人,确认。

    ……………………………

    ……………………………

    画面,在李玫的电脑屏幕上飞速的切换着,对比着,从十五时收到几个图像,就按着前方的要求,全部放进信息库里对比,但这个面部识别需时很久,而且很不确定,这几位女人是不是在犯罪信息库中有记载。

    半个小时过去了,李玫添上了另一咖啡,坐回到办公桌前,眼花缭乱的屏幕有点晃眼,她看看现在自己工作的环境,空调、隔断、玻璃隔间、每天在适宜的环境中,大部分时间无所事事,可以看看小说,上上网或者看看美剧,即便警容警纪查得最严的时候,督察也查不到信通处这些电脑高手身上,这里的人身上总有n个设备可以联网,干自己喜欢的事。

    不过她觉得好像仍不快乐,眯着眼的时候,总能想起在一线,和那些摸爬滚打的小伙子们在一起,和他们一起拌嘴、一起发愁、一起兴奋……偶而还会一起疯狂几把,那些激情满怀的日子,就就即便感情无所寄托,也让她感到如此的充实。而不像现在,无所事事清闲和优越,一成不变的程序,在慢慢地消磨着你对生活和工作的激情。

    她有点憧憬这个时间,又不知道窝在那个角落里,追踪着嫌疑人的那些伙伴们,鼠标肯定在发牢骚、余罪肯定在出鬼点子,还有那个电脑高手,肯定早被余罪和鼠标带坏了,没少在电脑上干出格的事……她笑了,笑的时候又有点涩涩的味道,随意的拿起了桌上的照片,余罪、曹亚杰、俞峰、鼠标,都围着她,那是从警最弥足珍贵的记忆,在她心里,永远还没有过去。

    嘀……一声长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图像重合了,李玫看着结果,惊讶得手一颤,一杯浓浓的咖啡,全洒在光滑的地面上。

    最先对上号的,居然是高铁站捕捉到的女人影像,候迎春、女,31岁,湖南籍,20**年因贩卖毒品罪被判处三年监禁。

    …………………………

    …………………………

    楚湘萍,女,29岁,四川籍,20**年因容留他人****,被判一年零六个月劳动教养。

    姚瑶,女,24岁,西山省艺术学院0*届学员,后因长期旷课被学校开除,辍学后再无记录。

    肖梦琪在下午十八时,拿到了全部的记录,微微舒了口气,她很直观地感觉到,这一次方向没有错,这样几位奇葩组合聚到一起,十成十不会干什么好事。

    她把pda递给了其他几位浏览,随意地坐到窗前,帘子掀了一道缝,透过车窗,能看到已经回返的商小刚,正和那位高铁接到的候迎春在吃饭,他们也坐在临窗的位置,看上去像一对情侣。

    车上很沉闷,随行的来文几次想问余罪的,不过看他专注思考的样子,又没敢打扰,她只能透过窗户,拍下几组这样无关痛痒的画面,现在连她的激情也在被消磨,从来没有想像到,神马侦破会是如此地枯燥,就是一路追着人家,看着人家吃喝拉撒,而自己却不能随便吃喝拉撒。

    吃饭用时一个小时,商小刚把楚湘萍送回住处,也是预先租好的,离他和姚瑶的住处相距离不到十公里,等跟着商小刚回到原住处,逛完街回家的姚瑶已经等在那儿了,监控里,能捕捉到两人亲昵的样子,姚瑶正在换着不同的衣服,在商小刚面前展示。

    几个女人之间穿梭,这位男子,羡慕得哥几个直撇嘴。

    “兽医,过来看。”鼠标嚷着。

    蔺晨新应声而起,端着盒饭,眼睛凑到了孔上,观测着,片刻后他道着:“咦?嗨,你们看,她好像这次准备打扮成职场丽人啊,换上职业装了。风格多变啊,不是一种风格,又是一套旅行装……好像真准备做案了。”

    蔺晨新说着,几个吃饭的轻番来看,果真是职场打扮,深色的职业装、筒裙、就是发型还不太合适,两人似乎商议着什么,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可能的出现的作案形象、作案地点,看现在这样,当个办公室恋情的女主倒是蛮合适的。

    “这样子?难道是准备混进会议场所?”

    “样子一点都不骚,怎么勾搭人呢?”

    “笨蛋,不骚才更容易引起男人发骚,看你就是喽。”

    “滚…”

    “你俩激动个毛啊,又不会勾搭你们。”

    “去一边去,我再看看……哎妈哟,我为毛看见职业装的,就有性冲动呢?”

    “………”

    鼠标、骆家龙、兽医、杜雷,几个货窝在镜后,边看边评头论足,差不多把来文笑得要岔气了,她不好意思加入这个讨论圈,看看肖梦琪,肖梦琪却是笑了笑,对此,她已经习惯了,不去打扰这群精力过剩的发泄。

    她在注意着余罪,几次要说话,余罪漫不经心地,似乎根本没看到她一样,直到她把一瓶水放在余罪面前,笑了笑,余罪低头看时,菜早吃完了,只剩白饭了,吃饭实在有点走神了,他干脆放下盒饭了,拧开瓶盖,抿了口。

    “想什么?分享一下,我可是有点头大啊,本来以为对付一对,结果来了一群。”肖梦琪道。

    “我也没想到,这家伙比想像中玩得大。”余罪道。

    “我真有点怀疑,怎么把这几个人组织起来的,艺校一位缀学的、一位贩毒前科的,还有一位组织过****的……理论上讲,不同犯罪层次之间,也是很难有交集的。比如盗窃的看不起抢劫的,嫌他们没有技术含量,而抢劫的也看不起盗窃的,嫌他们胆小如鼠……呵呵,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犯罪行当,也是隔行如隔山。”肖梦琪笑着,话题尽量往轻松的上走。她知道,今晚肯定是个轻松的前夜了。

    “你忘了他的职业了。”余罪道。

    “职业?你指医生还是骗子?”肖梦琪笑问。

    “被吊销医师资格,那可就拿掉他做人的底线了,你想想他会靠什么生活?很容易想的……比如,堕个胎了、治个炎症了、治个什么脏病了,很容易让他这样的身怀医术的人,成为妇女之友的哈。特别是这类女人。”余罪贼忒忒地笑着道。

    肖梦琪脸一苦,旁边的吃吃笑声已起,回头看时,鼠标和骆家龙捂着嘴在偷着乐,她翻了余罪个白眼斥着:“你可真会想,也不嫌恶心。”

    “你非要追问,我总不能不好意思不回答你吧。”余罪瞠然道,蔺晨新捂着嘴,已经呵呵笑起来,笑着还不忘跟杜雷交流一句:这个推测相当有合理性啊,全国各地电线杆上,都有广告。

    “说个事。”肖梦琪看看众人道着:“现在出现的一男三女,四个嫌疑人,我们明显力量不足,我刚才考虑下,两个方案,一是连夜从五原调人,这是首选,可能麻烦点,不过用我们自己的人放心;二是和当地警方取得联系,用当地的人,这个虽然方便,但后续可能更麻烦,案发地在这儿,等我们解押回去,可能得这里的事查清,估计得几个月了……大家说说,怎么办?”

    这一说,炸锅了,首选的自然也是用自己的人,就连来文也支持,真要是个案子,又没有花落五原,她这报道的意义都失去了,众人意见出奇地一致,肖梦琪回头看余罪,直道着:“你呢?”

    “你们考虑没有,现在贸然调人,万一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目标、万一跟踪出了纰漏惊走了人、万一他们临时起意,又想换个地方,万一……反正有很多万一,那不成了我们带着个雍肿的大部队,疲于奔命?当地就更不用说了,这种案情告诉他们,肯定是如临大敌,一加强排查,这些人会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四个人里面除了姚瑶,其余三个人都有入狱经历,反侦查意识应该比想像中强,否则就不会连续作案多年了。”余罪道。

    这一瓢冷水,泼得众人没音了,也正是肖梦琪最担心的事,她踌蹰着,难为地道着:“可是,追踪需要人手、布探需要人手、如果不是同时做案,那更需要人手,否则四个人分开几个地方,我们怎么办?”

    “可光在未央酒店的参会人员,就有二百人,他们中间房地产商、有投资商、年龄段各不相同,谁将成为下一个侵害目标,我们同样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你调多少警力也不够,我刚才也在想,怎么做这个案,不过不管我怎么想,都非常容易,只要有办法把人骗走实施麻醉,他们就有几个小时的时间逃走,几个小时啊,出市区夜间只需要十五分钟,出市界从这儿向南,高速四十五分钟;出省一个半小时不到。”余罪道。

    “也就是说,给我们抓捕机会并不多?”肖梦琪问。

    余罪点点头,蔺晨新插话了:“咱们跟着,她勾搭到手,各位尾随抓人啊。”

    “呵呵,你太聪明了。”余罪笑着问:“你破门而入了,如果还没有开始,麻醉抢劫很可能就是一起简单的****,甚至连****也算不上,他们是两情相悦,开个房赤裎相见,你怎么办?未央酒店你去过了,一个楼屋几十个房间,像迷宫一样,进出四道回廊,在夜间,别说你跟踪盯梢,那怕就走廊里有人声,也会引起警觉……五星酒店的保安,带个女人开房对他们而言太正常了,可要是一对男人贼头贼脑,你觉得会出现什么情况?”

    肯定要出意外了,蔺晨新一下子难为了,直挠脑袋,这种细节他没想过,不过他一想觉得余罪不是危言耸听了,真要尾随在人家一男一女后面,指不定得被保安当贼抓呢。

    “对,大型酒店,除了临检,是大批量使用警力的禁区。”骆家龙道,那种地方对于警务来讲也是高危地区,不但藏污纳垢,而且人员复杂,影响又大,但凡在这种地方使用警力,得经过市一级的公安部门批准。

    “等她出来抓啊!?”蔺晨新小心眼动了,兴奋地道:“等她们得手了,得意洋洋从酒店出来,咱们一个饿虎扑食,全部扑倒。”

    “对对……这事我来办哈。”杜雷兴奋地道。扑倒女嫌疑人,想不兴奋也难哈。

    余罪不说话了,拿着手机,翻着几个屏幕,亮出来了,一看,蔺晨新又萎了。

    是五原天外海酒店案发时找到的照片,进场、离开、宴会、同一个人整个就是迥然不同的形象,如果无法跟进的情况下,乍一眼还真不敢确认。

    就是哈,总不见女人从酒店出来,就先扑倒查查吧。

    肖梦琪想通此节,摇摇头道着:“好像也不行,依照上次发现她们的作案方式,进入的时化妆、出来的也化妆、风格和形象迥然不同,在酒店那种24小时都有人出入的环境,只要稍一闪失,一错过可就没地方找了………而且,咱们的跟踪肯定到不了楼层的甬道,咝……这个作案环境是经过详细设计过的。他们之相互联系,抓一个,其他的就溜了。”

    “对于作案环境的选择,嫌疑人不但设计,而且要经过实地考证,多数情况下,他们会选择一种简单、直接、有效的方式。现在的高档酒店越来越注重客人的**,尊崇对客人的服务……这些恰恰成了他们的护身符,我们可能根本无法进入,偷偷摸摸进,服务生或者保安肯定会发现,大张旗鼓进,酒店都不会协助我们办案的……何况只要稍大张旗鼓一点,惊动他们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余罪抚着下巴,狐疑地道。

    这仿佛一个步步小心的局,一步不慎,就要前功尽弃,那些风尘里打滚的女人,对付警察和对付男人同样有办法,只要不伸手不作案,这就是个连治拘也够不上的乱搞男女关系而已。

    可恰恰乱搞关系,又是金主们的最爱呀。

    所以,人多效果未必会好。可人少,这事似乎根本办不了啊,鼠标沉吟了好久,此时插话了:“办事不在人多,抓住关键,牵着他们……车,他们肯定要带走车,这个上面能不能。”

    “大哥,光未央酒店就泊了二百多辆,申请几百个追踪仪器呀?还不如调人呢。”骆家龙烦躁地道。肖梦琪也补充着:“就即便可行,如果几个嫌疑人走得不是一条路,那得分出多少警力来找她们?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公安上这些破车,不抛锚就不错了,路上还想追上豪车?”

    鼠标抓挠着腮,被置疑时,他嘴巴撇得啧啧有声,一下子想不出更好的方式。

    说到这儿时,肖梦琪又发现了这种作案方式隐藏的一层,如果是前后脚做案,一个出事,那其他的人,完全有充裕的时间逃走,而这样的案子,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物证和受害人,所以结果,仍然是他们逍遥法外。

    “最好的方式,是人赃俱获啊。”来文道,她录着几个人的判断,以待日后对证,此时她思来想去,貌似没有更有效的方式,此时方觉,作案……也是一门好深的学问呐。

    “我有个想法,还不成熟。”余罪凛然道,眼眸坚定、表情肃穆,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道:“放开跟踪和监视,让她们自由发挥,大胆作案,她们作案后肯定会马上离开长安……咱们路上堵,连人带赃一起抓。”

    哇,鼓噪声起,这想法太不成熟了,酒店那么小地方都抓不住,何况四通八达的道路上,你可知道他设计的是那一路逃走路线。

    余罪不急不躁,二话不说,一招手,摊开纸张,拔下笔帽,一笔一划地开始画着几条道路、建筑的方位、逃匿的方向,慢慢地,众人都听得入迷了,慢慢地,反对的声音消失了,似乎那股子激情,又被这个突破常规的方式唤起来了………就大多了。”余罪抚着下巴,狐疑地道。

    这仿佛一个步步小心的局,一步不慎,就要前功尽弃,那些风尘里打滚的女人,对付警察和对付男人同样有办法,只要不伸手不作案,这就是个连治拘也够不上的乱搞男女关系而已。

    可恰恰乱搞关系,又是金主们的最爱呀。

    所以,人多效果未必会好。可人少,这事似乎根本办不了啊,鼠标沉吟了好久,此时插话了:“办事不在人多,抓住关键,牵着他们……车,他们肯定要带走车,这个上面能不能。”

    “大哥,光未央酒店就泊了二百多辆,申请几百个追踪仪器呀?还不如调人呢。”骆家龙烦躁地道。肖梦琪也补充着:“就即便可行,如果几个嫌疑人走得不是一条路,那得分出多少警力来找她们?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公安上这些破车,不抛锚就不错了,路上还想追上豪车?”

    鼠标抓挠着腮,被置疑时,他嘴巴撇得啧啧有声,一下子想不出更好的方式。

    说到这儿时,肖梦琪又发现了这种作案方式隐藏的一层,如果是前后脚做案,一个出事,那其他的人,完全有充裕的时间逃走,而这样的案子,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物证和受害人,所以结果,仍然是他们逍遥法外。

    “最好的方式,是人赃俱获啊。”来文道,她录着几个人的判断,以待日后对证,此时她思来想去,貌似没有更有效的方式,此时方觉,作案……也是一门好深的学问呐。

    “我有个想法,还不成熟。”余罪凛然道,眼眸坚定、表情肃穆,看着众人一字一顿地道:“放开跟踪和监视,让她们自由发挥,大胆作案,她们作案后肯定会马上离开长安……咱们路上堵,连人带赃一起抓。”

    哇,鼓噪声起,这想法太不成熟了,酒店那么小地方都抓不住,何况四通八达的道路上,你可知道他设计的是那一路逃走路线。

    余罪不急不躁,二话不说,一招手,摊开纸张,拔下笔帽,一笔一划地开始画着几条道路、建筑的方位、逃匿的方向,慢慢地,众人都听得入迷了,慢慢地,反对的声音消失了,似乎那股子激情,又被这个突破常规的方式唤起来了………

第502章 后院火起

    叮…铃…铃…办公室电话急促地响起,许平秋抬了抬眼皮,看看号码,他认识,是新闻媒体的,只是瞟了一眼,根本没有准备去接的意思。

    正烦着呢,他的手里现在拿着一封铜版、彩印的、像广告一样的函,文字配着几张女嫌疑人的照片,加盖着开化路刑警队的公章,以他多年老刑侦的眼光看,这文字纯属扯淡,“据调查”、“基本属实”、“正在进一步深入调查”等等字眼,都是应付新闻媒体,模棱两可的字眼,那嫌疑人的照片更是扯淡,对外公布,根本不可能用全貌,可这张协查函,是清清楚楚、活灵活现的一个女人肖像。

    他知道,是协办那拔人查不到嫌疑人,出的损招。

    不挖出来,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这张协查函放到他办公桌上了,那就有事了。

    函是省厅转回来的,省厅是收到晋中公安局的汇报转回来的,晋中公安局,又是从几个刑警队收到的函,懵头懵脑向上一级请示,这才知道是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敢情是开化路刑警队擅自搞的,那刑警队连个大队算不上,顶多一个小中队,连派出所的编制都不如,愣是向全省十一个地市的刑警队发函了。

    这么出格的事啊,许平秋知道熊剑飞那笨脑瓜干不出来,是谁他很清楚,副作用有多大,他可不太清楚。

    目前看来不小,这个扯淡函告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解读,那可能就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啊,“诈骗犯罪团伙”、“麻醉抢劫”、“主要侵害各类展会的商人”、“作案十数起”,这字眼怎么这么吓人呢?

    这可是省城啊,省厅里不少大员过问此事了,可哭笑不得的是,开化路刑警队都讲不清楚来龙去脉,说是协办的案子,一问那边没人在,负责的余罪处长隶属总队,暂时找不到人,于是这黑锅扣到万瑞升总队长脑袋上了,老万咬牙切齿地在四处找余罪,都两天了,愣是没找到下落。

    这不,状告到许平秋这儿了,拿着函半晌无语,坐在沙发上的万总队长气鼓鼓地道着:“许局长,您看看……太不象话了,无组织无纪律,这么大的事,居然敢假借开化路刑警队的名义给全省发函……我早问过了,他们别说嫌疑人,一根人毛都没有,现在好了,省厅追着我问责呢,这么破坏和谐、破坏城市形象的言论,我成罪魁祸手了。”

    许平秋没吭声,慢慢地放下了那张函,他思忖着,对于警务工作,大部分东西是不能向外透露的,特别是有关一些恶性的、******的、******的罪行,都会被视作机密深藏,就这种案子,那怕是真的,也不可能向公布的,否则那些利税大户,会因为破坏企业形象把状告到了市政府也不一定啊。

    “那你说怎么办?”许平秋突然问。

    “不能袒着护着啊,这几个害虫太出格,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万瑞升火冒三丈地道。

    “是啊,就像没人敢去协办一样,也像没人敢啃那些硬骨头一样。”许平秋黯然道,每每把麾下小警赶到那些不可能的任务上,他心里总是免不了有歉疚的成份。

    “可事情不能这么办啊!?现在是地方联系到省城,省厅都知道了,偏偏他们又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可怎么交待啊?连新闻媒体也嗅到风头来,追着要我们搞个新闻发布……哎哟,您是不知道开化路那个熊剑飞,三棍揍不出个闷屁来,他就瞪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万瑞升道着,对于麾下这个小团体,他是独力难支啊。

    许平秋默默起身,倒了杯水,思忖两步,他停下了,狐疑地问着:“好像有人在兴风作浪啊,我都接到了两个电话,是我上学时候警校的同学,都快退休了,他委婉地问我这位老同学,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我还发懵呢,告诉他,根本没这回事,要有,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知道。”

    万瑞升看着许平秋,琢磨着领导的话,不知何意,许平秋接着道出原委了:“你觉得这事,是真是假?就是专门针对商人色诱、然后欺诈或者勒索?”

    “这个让我怎么下定论?”万瑞升懵然道。

    “很容易嘛,要是子虚乌有,没人当回事;可要是确有其事,恐怕就有些人坐不住了,万一真抓到这些嫌疑人,恐怕有些不上台面的事就要曝光了……我想啊,是有人不想看到案情往纵深发展吧?”许平秋如是判断道。

    好像是,这么危言耸听的故事,不管是警方高层,还是相关部门,自然是能捂就捂,何况这种事的背后会牵涉到什么人,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查到那一级也是丑闻啊。

    万瑞升想着想着就苦脸了,讪然道着:“您这么说,我现在倒希望是假的了。”

    “你了解他的风格的话,就应该知道这事假不了了,否则他们不可能齐齐消失啊。”许平秋坐下时,脸上泛着奇怪的笑容,他几乎是很确定的口吻道着:“要有大案发生了,马鹏殉职他一直没有走出心理阴影,这一次,应该找到感觉了。”

    那是个奇人,和罪犯呆在一起的时间,比在警队还长,在总队他的常规任务就是每周走访各所监狱里关押的各类嫌疑人,万瑞升对这个人不太感冒,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在对付犯罪上,确实有独到的一面。

    “那现在怎么办?如果是有人兴风作浪,那肯定是通过地方公安试探上面的态度,偏偏现在都拿不出说服力的东西。”万瑞升道。

    “老规矩,不解释、不发言,保持缄默,让他们闹去吧,不就是个小刑警队吗,大不了吃不住劲,把队长撤了吧……呵呵,这都有人坐不住了,要是出点案情,那他们等着哭吧!”

    许平秋如是道,他惬意的靠着椅背,根本没有当回事。

    这时候,电话响了,他又看了看,是霍州市的区号,他在想,应该是同行或者以前认识的人,这个电话他接了,没错,是市政法委的,曾经在省厅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万瑞升听到了许平秋对此事的处理态度:

    “……啊?楚老弟,我说句官僚话啊,我每天最少有一次会议,部里、省厅的,省厅向下面的,治安、刑事、消防、交警,那头不得操心啊,这么点小案子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您本行里的,还不知道现在的侦破水平,最难抓的就是这些骗子……哦,你的一位老同学就被敲诈过……好好,我亲自过问一下,有这种事,我派人查到底……啊?哦,明白,您放心……千万别客气!”

    挂了电话时,许平秋脸上蕴着笑眯眯的表情对万瑞升道着:

    “这位领导,想知道进展,想打探案情,却又不想追着查到底,你说这事蹊翘不?”

    两人相视都笑了,这笑得好蹊翘啊!

    ……………………………

    ……………………………

    有道是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上面跺跺脚、下面累断腰。

    开化路刑警队发得这个函,持续发酵了几天,终于像爆开的马蜂窝了,在刑警队碰壁之后,有地方告到了省厅,省厅一瞅这案子吓了一跳,麻醉抢劫、二次诈骗,又是针对各类商务会议,真要有那还了得,得多破坏城市形象和社会和谐呢!?

    于是就查,一查出笑话了,熊剑飞把这回事都忘到脑后了,协办里没人,汪慎修见机不对,溜了。问肖梦琪吧,肖梦琪含糊其辞,编了套在外地出差的说辞,一查,政委的说辞也是假话,这可把省厅几位官不大,职不小的人物气着了。

    啊,屁大点的刑警队,居然还向全省发文。

    啊,屁大个小科长,还牛逼了,不把省厅放在眼里。

    笑话就这么出来,省厅督察的调查人员到了开化路刑警队,对熊剑飞进行了询问,熊剑飞这么个老实疙瘩不怎么会说话,后来就干脆没说话,督察没治,又是省厅刚刚表彰的人员,只能向他的上一级反映,于是熊剑飞光荣地接到支队通知,让他停职反省,回支队交待问题去。

    这边没查清,不知道督察组在那儿得到了消息,又摸到协办了,一查没人,好像集体出差了,再问分局长,那个不怎么管事的分局长张如鹏傻眼了,哆哆嗦嗦,就是向省厅解释不清楚这是怎么个回事。

    从四号到五号,查了一天,尚无结果,问题似乎反映在那个松散的反欺诈的专案组身上,可查到这儿督察处的也不敢查,再往查肖梦琪政委,就得通过专案组组长询问了,而专案组组长是许平秋,省厅副厅长、市局的局长,有名的黑脸,只听他捋别人逆鳞,就没见过谁敢捋他的虎须。

    于是这一纸调查,最终放到了省厅李绩优厅长的办公桌上,看得厅长那叫一个牙酸腮疼,刚上会上表扬了开化刑警队是法制建设的楷模,这倒好,转眼就成了破坏制度的害群之马了,跨级越位的事对于任何一级领导部门都是无法容忍的,何况这个小小的刑警队,几乎是代替了省厅职能,向全省发函了。

    “这事下面有解释吗?”李厅长正反看看那张不知道传了多少手,到他办公桌上的东西。

    “没有,开化路刑警队,队长啥话也没讲,我通知他们支队处理了……据调查,应该是反欺诈专案组搞的这个,还没有得到许副厅长的回应,不过我想,应该是下面人擅作主张,市局和分局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且,根本没有发生这种案子。”秘书处长道。

    “五原的奇葩就是多啊,反欺诈的搞欺诈了。”李厅长盯着看看,眼皮抬抬随意问着:“影响有多大?”

    “是地市反映到省厅的,影响不算大,可也不小。”秘书长道,他心里很清楚,这可能是内行人看到后,直接越级反映,将了主事的一招,也许刑警队的出发点是好的,想找到类似的受害人,可惜方式不对,这种案子的受害人,谁愿意站出来?

    沉吟片刻,李厅长犯难了,这种事无法定性了,他为难地扶扶额头,询问着秘书长道着:“这种事应该怎么处理?”

    违纪轻了点,违法又重了点,就像农民工冒充联合国驻华司令官一样,徒增一场笑料,秘书长思忖道着:“各基层单位应该干好本职工作,而不是越位搞这种事,就即便是个真实的案例,也应该通过上一级单位,用正确的方式来办这件事……特别是警务工作,更应该有证有据,不能凭空猜测就搞得人人自危,这对我们的工作是极其不利的。”

    这是官腔,领导岂能不懂;不过用正确方式能做多少正确的事,作为纪检干部出身的李厅长更清楚,他想了想,东西递回去道了句:“发个传真电报吧,让市局和总队、支队,查查这事的来龙去脉。”

    淡淡一句,似乎并不准备深究,秘书轻手轻脚退出来,揣摩着领导的用意,似乎在省厅和市局的平衡之间,看得出厅长对市局的依重,并不想拿着这件事说事。

    四日当天,以省察察处向市局及刑侦总队、支队,可数的几个部门发了这个传真电报。

    那张像模像样的函,复印件就附在发文之后,行内人一看就笑得肚子疼,那刑警队的责任片区才多大,这都管上全省了。

    ………………………………

    ………………………………

    在单位,就即便不准备当件事,可事情毕竟是事情,而且是传到省厅的事,作为支队长的邵万戈就不能不管了。

    这不,五号一大早就把熊剑飞通知了支队了,支队长和政委惯例办事,先让他头脑冷静一下,怎么冷静呢,去,那审讯室安静,把情况从头到尾写一遍,说清了回去上班,就不清就呆着。

    一呆就是一上午,快到中午,邵万戈、李杰,支队两位领导踱步到一层的东头,却看熊剑飞,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爱将,大棒和胡萝卜得并用。政委还拿着饭,看邵万戈脸上像自己犯错的表情,他笑着道:“打个赌,熊剑飞绝对写不够一页纸。”

    “这能赌么,他从来就没写够过一页。”邵万戈笑笑道。

    “那再赌一个,这馊主意,绝对是余罪或者严德标那两货给出的。”政委道。

    “这个也不用赌啊,剑飞人太直,谁对他好点啊,他跳火坑都不带眨眼。可这孩子就像被驴踢了,就不觉得咱们是为他好吗?”邵万戈无奈地道着。

    “角度不一样,他们是一个盆里搅食的兄弟,而咱们高高在上,一直把他当下级看嘛。”李杰政委道。

    警中的兄弟情谊大多数时候是背靠背换来的,谁也无法阻止他们成为一个小山头,有坚强的攻守同盟。这让他们蔑视一切,甚至包括上级。

    到了审讯室门口,邵万戈停了下步子,脸上的表情敛起来了,轻轻推开门,一推,熊剑飞正慌乱地往起装手机,这一下子把邵支队长的同情给刺激得丁点不剩了,他沉声问着:“写了多少?”

    “忘带笔了,还没写。”熊剑飞翻着眼敛,逆反地道。

    “是不准备承认错误吧,熊剑飞呀熊剑飞,这是一个纪律队伍,你觉得你做得很对,我们都错了?”邵万戈愤愤不已地道,熊剑飞站起来,低下头了,知道错了,但是这表情,绝对不准备认错。

    “好好……坐坐,你也是队长了,不能像个小学生一样,天天挨训是吧,饭打来了,吃吧……嗯……吃啊,我说这一上午,应该挺难熬的吧。”李杰政委坐下来了,在熊剑飞的身边,拉着他坐下,这时候,熊剑飞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了,他没吃饭,也不敢接电话,尴尬地看着两位上级。

    手机响声停了,熊剑飞舒了一口气,却不料邵万戈很生气地道着:“让你写情况汇报,你在这儿坐一上午,让你当个队长,你蒙着眼睛胡来,看你成什么样子啊,这下好了,有不知道省厅换厅长的,怕是没有不知道你开化路刑警队的……我问你,是不是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出的馊主意。”

    熊剑飞抬抬眼皮,然后宁死不屈状,一有这表情,邵万戈基本就放弃,知道这货又是横着一条路走到黑了,刚要说话,电话又响了,这时候邵万戈注意了,他看看熊剑飞难堪的表情,出声道着:“哟,又是余罪来的吧,快接呀,他是你领导啊……连接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哼!熊剑飞被刺激了,直接掏出手机,接听了,不料一接听,他愣了,把手机递给邵万戈道:“找你的。”

    “什么?”邵万戈一愣,接下,然后面色慢慢地凛然了,他侧着身听着,好大一会儿,摁了电话,有点惊讶地回过身来了,李杰知道这是出事了的表情,惊声问着:“怎么了?”

    “还真有这种案子,他们追到长安去了。”邵万戈愕然道,他寻思着,如果案情属实,那牵涉出来的故事,可就够讲一段时间了。李杰却是担心地问着:“他们才几个人,就跨省追踪去了?”

    “呵呵,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是准备抓捕了。”邵万戈张嘴合也不拢,又愕然地看着熊剑飞,不悦地道着:“为什么不早说?”

    “你连信都不信,早说你能同意啊?”熊剑飞这时候不准备隐瞒了,呛了支队长一句,邵万戈直接要扇大耳光的姿势,他一闪道着:“从函发出来几天,找开化路刑警队打探案情就不下十家,我就觉得这事假不了。”

    “那你也应该向支队汇报一下啊。”李杰道。

    “那支队能同意么?”熊剑飞反问,一下子把政委给气乐了,这个逻辑是,你同意就干,你不同意,我偷着干也得干。政委顾不上和他打嘴官司了,直问着邵万戈道着:“现在什么情况?他们需要人手支援?”

    “对,这家伙小心过头了啊,临门了才叫人……”邵万戈回头看看熊剑飞,他故意要走,熊剑飞面色一愁,他却吼着:“熊剑飞,组织两个小组,佩戴武器、通讯器材,马上出发……晚上十八时以前赶赴指定地点。”

    “是,保证完成任务。”熊剑飞一下子兴奋了,敬礼,乐滋滋接过手机就跑,跑了几步,又奔出来敬礼,笑吟吟地道着:“谢谢支队长、谢谢政委。”

    “少嘻皮笑脸的,回来再写检查。”邵万戈训了句。

    “少来了,余罪干的,又不关我的事。有本事你处分他去。”熊剑飞掉头,嘟囊了句,飞也似地跑了。

    饭凉了,政委笑着拿到手里,拍拍支队长道着:“走吧,反正你也舍不得真处分他。老队长更舍不得处分余罪……没见上面都没表态吗,省厅发文,连抄送单位都没有。”

    “这个人有点邪啊,有些警察从警一辈子,碰上一次两次大案,他倒好,刨出来一准就是大案,没跑,你看着吧,又得来回小地震了。”邵万戈笑笑道,这种真愿意在罪案窝打滚的悍警,那一层的领导都不愿意处分啊,那怕他浑身毛病。

    “你别听他危言耸听,兴许就是想借支队伍呢。”李杰政委道。

    “错,不是他。”邵万戈道。

    “难道是?肖梦琪?”李杰愕然问,邵万戈点点头,这下子他也严肃了,要是肖梦琪借兵,那这案子,十成十没假了,而且只要浮出水平,牵扯出来的,恐怕没好事………

    ……………………………………

    ……………………………………

    “队伍快到了,现在是十七点一刻,他们距市郊还有七十公里。”

    肖梦琪看看表,道了句,又坚持了两天,监控很松懈,一对一跟着,家里就剩下她和骆家龙、余罪了,实在是捉襟见肘,连两位协警也用上了,她看余罪懒洋洋地吹电扇,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邵万戈在熊剑飞身边。”

    “不敢接电话,除了支队长在,还能有谁?”余罪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同意?”肖梦琪问。

    余罪侧侧脸,笑着道:“案子之于警察,就像美女之于流氓、金钱之于奸商一样,是挡不住诱惑的。”

    看电脑的骆家龙噗声笑了,肖梦琪不理会这货了,坐到了骆家龙的身边,他看着从外勤发回来的照片,通讯极端落后,仅仅是手机图片的传输,不过能看得清,今天中午像同时约好一样,姚瑶、楚湘萍、候迎春这三位,都进了美容院,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三个女人各自回到了住处,监视的偷拍到了她们整理行装,换上衣服的场景,三个不同的形象,姚瑶摇身一变,穿了一身富贵紫裙,像准备盛装晚宴;而候迎春却是一身职业装,像要出席商务谈判的白领丽人。年纪最大的楚湘萍,选择了一身白色夏装,蜷发,远远看去,像一名贵妇。

    这时候,骆家龙和肖梦琪互视一眼,又齐齐看看余罪,连续两日,这家伙像中魔一样,在猜测这些人要干什么,然后一步一步印证,比如他猜测,三个女人会在前一天逛街,购物,应证了;他猜测,商小刚不会和三个女人在一起,应证了;他又猜测,商小刚一定会去郊区,邪了,又应证了,现在在郊区还没有回来,鼠标盯着;几个人分开了,而就在中午,他猜测,这些女人会去美容,化妆,变换成一个全新的形象……结果,刚刚应证。

    “神贱,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线头太多。”骆家龙道。

    “后援到了,你负责联系,应该就带着等在郊区,三环路一带……离上床的时间还早,肖政委,有兴趣一起会会骗子去吗?”余罪从沉思地省过神来了,安排着道。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肖梦琪笑着起身了。

    “让他们盯住了啊,一定看准是进了那家酒店,我们俩直接吃这完饭直接去未央。”余罪道。

    肖梦琪追着他的脚步,随口问着:“为什么是未央?”

    “反正又不开房,你紧张什么?”余罪笑着道。

    “少得瑟,真开房,紧张的是你。哼。”肖梦琪得意地刺激了他一句。

    两人言不合拍,一前一后,完全不像情侣那般,步行着,遛达着朝四公里外的案发现场去了。

    对了,那个案发现场,也是……猜的!坐一上午,让你当个队长,你蒙着眼睛胡来,看你成什么样子啊,这下好了,有不知道省厅换厅长的,怕是没有不知道你开化路刑警队的……我问你,是不是你那几个狐朋狗友出的馊主意。”

    熊剑飞抬抬眼皮,然后宁死不屈状,一有这表情,邵万戈基本就放弃,知道这货又是横着一条路走到黑了,刚要说话,电话又响了,这时候邵万戈注意了,他看看熊剑飞难堪的表情,出声道着:“哟,又是余罪来的吧,快接呀,他是你领导啊……连接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哼!熊剑飞被刺激了,直接掏出手机,接听了,不料一接听,他愣了,把手机递给邵万戈道:“找你的。”

    “什么?”邵万戈一愣,接下,然后面色慢慢地凛然了,他侧着身听着,好大一会儿,摁了电话,有点惊讶地回过身来了,李杰知道这是出事了的表情,惊声问着:“怎么了?”

    “还真有这种案子,他们追到长安去了。”邵万戈愕然道,他寻思着,如果案情属实,那牵涉出来的故事,可就够讲一段时间了。李杰却是担心地问着:“他们才几个人,就跨省追踪去了?”

    “呵呵,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是准备抓捕了。”邵万戈张嘴合也不拢,又愕然地看着熊剑飞,不悦地道着:“为什么不早说?”

    “你连信都不信,早说你能同意啊?”熊剑飞这时候不准备隐瞒了,呛了支队长一句,邵万戈直接要扇大耳光的姿势,他一闪道着:“从函发出来几天,找开化路刑警队打探案情就不下十家,我就觉得这事假不了。”

    “那你也应该向支队汇报一下啊。”李杰道。

    “那支队能同意么?”熊剑飞反问,一下子把政委给气乐了,这个逻辑是,你同意就干,你不同意,我偷着干也得干。政委顾不上和他打嘴官司了,直问着邵万戈道着:“现在什么情况?他们需要人手支援?”

    “对,这家伙小心过头了啊,临门了才叫人……”邵万戈回头看看熊剑飞,他故意要走,熊剑飞面色一愁,他却吼着:“熊剑飞,组织两个小组,佩戴武器、通讯器材,马上出发……晚上十八时以前赶赴指定地点。”

    “是,保证完成任务。”熊剑飞一下子兴奋了,敬礼,乐滋滋接过手机就跑,跑了几步,又奔出来敬礼,笑吟吟地道着:“谢谢支队长、谢谢政委。”

    “少嘻皮笑脸的,回来再写检查。”邵万戈训了句。

    “少来了,余罪干的,又不关我的事。有本事你处分他去。”熊剑飞掉头,嘟囊了句,飞也似地跑了。

    饭凉了,政委笑着拿到手里,拍拍支队长道着:“走吧,反正你也舍不得真处分他。老队长更舍不得处分余罪……没见上面都没表态吗,省厅发文,连抄送单位都没有。”

    “这个人有点邪啊,有些警察从警一辈子,碰上一次两次大案,他倒好,刨出来一准就是大案,没跑,你看着吧,又得来回小地震了。”邵万戈笑笑道,这种真愿意在罪案窝打滚的悍警,那一层的领导都不愿意处分啊,那怕他浑身毛病。

    “你别听他危言耸听,兴许就是想借支队伍呢。”李杰政委道。

    “错,不是他。”邵万戈道。

    “难道是?肖梦琪?”李杰愕然问,邵万戈点点头,这下子他也严肃了,要是肖梦琪借兵,那这案子,十成十没假了,而且只要浮出水平,牵扯出来的,恐怕没好事………

    ……………………………………

    ……………………………………

    “队伍快到了,现在是十七点一刻,他们距市郊还有七十公里。”

    肖梦琪看看表,道了句,又坚持了两天,监控很松懈,一对一跟着,家里就剩下她和骆家龙、余罪了,实在是捉襟见肘,连两位协警也用上了,她看余罪懒洋洋地吹电扇,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邵万戈在熊剑飞身边。”

    “不敢接电话,除了支队长在,还能有谁?”余罪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同意?”肖梦琪问。

    余罪侧侧脸,笑着道:“案子之于警察,就像美女之于流氓、金钱之于奸商一样,是挡不住诱惑的。”

    看电脑的骆家龙噗声笑了,肖梦琪不理会这货了,坐到了骆家龙的身边,他看着从外勤发回来的照片,通讯极端落后,仅仅是手机图片的传输,不过能看得清,今天中午像同时约好一样,姚瑶、楚湘萍、候迎春这三位,都进了美容院,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焕然一新了。

    三个女人各自回到了住处,监视的偷拍到了她们整理行装,换上衣服的场景,三个不同的形象,姚瑶摇身一变,穿了一身富贵紫裙,像准备盛装晚宴;而候迎春却是一身职业装,像要出席商务谈判的白领丽人。年纪最大的楚湘萍,选择了一身白色夏装,蜷发,远远看去,像一名贵妇。

    这时候,骆家龙和肖梦琪互视一眼,又齐齐看看余罪,连续两日,这家伙像中魔一样,在猜测这些人要干什么,然后一步一步印证,比如他猜测,三个女人会在前一天逛街,购物,应证了;他猜测,商小刚不会和三个女人在一起,应证了;他又猜测,商小刚一定会去郊区,邪了,又应证了,现在在郊区还没有回来,鼠标盯着;几个人分开了,而就在中午,他猜测,这些女人会去美容,化妆,变换成一个全新的形象……结果,刚刚应证。

    “神贱,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有点摸不着头脑,线头太多。”骆家龙道。

    “后援到了,你负责联系,应该就带着等在郊区,三环路一带……离上床的时间还早,肖政委,有兴趣一起会会骗子去吗?”余罪从沉思地省过神来了,安排着道。

    “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肖梦琪笑着起身了。

    “让他们盯住了啊,一定看准是进了那家酒店,我们俩直接吃这完饭直接去未央。”余罪道。

    肖梦琪追着他的脚步,随口问着:“为什么是未央?”

    “反正又不开房,你紧张什么?”余罪笑着道。

    “少得瑟,真开房,紧张的是你。哼。”肖梦琪得意地刺激了他一句。

    两人言不合拍,一前一后,完全不像情侣那般,步行着,遛达着朝四公里外的案发现场去了。

    对了,那个案发现场,也是……猜的!

第503章 临时起意

    夏天的天气像善变的孩子脸,前一刻艳阳方在,转眼间大雨倾盆。

    骆家龙是乘着报社的采访车,绕城高速口接到了火速驰援的熊剑飞一干人,司机显得比警察们还兴奋,透过重重的雨幕,拍着这一队显得疲惫的小伙子们,还有那辆被雨水冲刷,显得几处锈迹的特警装备车,那车轱辘花纹都快磨没了,真不敢相信他们是飞驰了数百公里赶来的。

    车上的人正在吃,榨菜、面包、矿泉水,熊剑飞在吼着:“先垫巴垫巴啊,办完事我请兄弟们下馆子……咦?你是谁呀?”

    来人不认识,那人报社的司机,骆家龙赶紧地解释了几句,熊剑飞那叫一个不高兴,咧咧说着,把你们能得,还记者随行?不过又是省厅又是市局同意,这倒没说的了,他们几个跳下车,熊剑飞要问情况的进展,驾驶室的司机也蹦下来了,咦?熟人,孙羿啃着面包嚷着:“哎,他们几个呢?”

    来来来,骆家龙招手,几人同上了采访车,外围的情况一介绍,得,熊剑飞那叫一个牙疼,一号目标商小刚,鼠标一个人盯着,剩下三个嫌疑人,居然都用的是兽医和杜蕾丝那俩坑货,人还不够,居然用两女记者代劳,听得熊剑飞大眼瞪小眼,咧咧骂着,老子好歹当了几年警察了,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操蛋的,那有这么干的?

    这还不算最惊愕的,骆家龙讲了,熊哥,那可是在星级宾馆作案,用你去啊,都不用抓人,直接就把大多数人吓跑了。

    这一说,听得熊剑飞抽了抽,那种作案地,他带来的人手也不足啊。再一听说,要外围布控,人赃俱获,熊剑飞不吓了,快哭脸了,他骂着骆家龙道着:“一看你狗日就是坐办公室想出来的,这么大雨天,这么大地方,路有多少条你知道不?别说十个人,十个中队拉过来都不够。”

    真正外勤出身的,知道外勤的难处,熟悉的地形、准确的信息、压制性的火力以及快速的反应,而现在看来,任何条件都不具备了。

    “别骂我啊,我是后台支撑的,任务是保障通讯畅通……给你,你给余罪说话吧。”骆家龙提着手机,递给熊剑飞了。

    熊剑飞得到消息又傻眼了,手机里余罪安排是:让兄弟们先吃顿饱饭,好好睡一觉,还早着呢。

    “尼马滴,敢让兄弟们这几百公里白跑,回头先把你蛋黄捏出来。”

    熊剑飞扔了手机,愤然道着。

    ……………………………………

    ……………………………………

    瓢泼的大雨来得猛,街上的车人像被瞬间冲刷走了似的,显得空空荡荡的。

    余罪带着肖梦琪吃了晚饭,又逛了一趟名饰汇,买了几件打折衣服,出门就碰上这场大雨了,看看时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未央酒店的酒会即将开始,肖梦琪看余罪这么磨蹭,她都有点吃不住劲了,咬着下嘴唇,几乎是牙缝透着声音道:“你能不能快点。”

    “离上床时间还早呢。”余罪道。

    肖梦琪一瞪,余罪又笑了,补充解释着:“我是指嫌疑人和受害人,三个妞还刚出门,你急什么?”

    “可商小刚一直在郊区,这么大雨,很容易出意外啊。”肖梦琪有点紧张地道。

    “妞还在,钱还没到手,放心吧,他舍不得走。”余罪道,出门,一摁,打开了伞,示意着肖梦琪到伞下,肖梦琪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钻到伞下了。

    距离未央酒店已经不远了,雨中能看到亮起了霓虹和流光溢彩的大字,这是个凹形的双面楼建筑,三十九层,上千间客房,今晚有投资商和房地产商的酒会,三个女嫌疑人之一的姚瑶,已经两次被商小刚带到这里,肖梦琪也判断得出,肯定在寻找下手目标,只是……这么大的酒店、这么多的客房、还有满满的停车场,你可知道,那一辆将成为嫌疑人侵害的目标?

    “咱们现在干什么?”肖梦琪问余罪。

    此时蔺晨新正盯着姚瑶,杜雷盯着楚湘萍,另一位候迎春根本就没法盯,她住进了距离未央四点四公里的欧杰假日酒店,余罪干脆放弃了,扔给记者猎奇去了。对于判断在这儿做案,余罪是基于姚瑶和商小刚数次出入这里,但临到最后关头,肖梦琪却是免不了有点紧张了,万一判断失误,那可就全盘皆输了,何况跟踪用了两个半吊子协警。

    “我问你呢,咱们现在干什么?”肖梦琪又说了一句。

    “你前后问话间隔三秒,好像显得很紧张啊。”余罪问,他伞往她身边凑了凑。

    “能不紧张么?”肖梦琪道,太过尊重余罪的感受,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处处纰漏。

    “所以我就带你出来,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啊,让你等几个小时,不得等疯了?”余罪笑道。

    “你正经点好不好?”肖梦琪斥了句。

    “好,正经点就是,我带你做个游戏,尝试一下,怎么样在这种五星级酒店,不用任何证件开出房来,然后绕过监控,大摇大摆地走进酒会现场?你相信么?”余罪问。

    “我相信你行,可别人得到你那手上的本事啊。”肖梦琪道,知道余罪的贼性难改,那只手比银行卡还好使。

    “错,不用任何附加技能,任何人都可以办到。”余罪道。

    “没那么容易吧?”肖梦琪不信了。

    “要不容易,嫌疑人就没有这么潇洒地作案了……试一下,我告诉你,他们是怎么不露面不用证件开房的,再告诉你,他们是怎么轻轻松松出入这种场所的,你要有兴趣,我还可以教你在这些地方赚钱,太容易了。”余罪蛊惑道,肖梦琪翻了他一眼,没搭理,不过被蛊惑的也怀疑上了,难道真有那么容易?

    如果真有那么容易,作这种案的难度似乎不大啊!?

    两人进了门厅,人来人往的星级酒店显得忙碌非凡,精美的石材总台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能辉映出人的影像来,台上恭立着数位职装的服务生,一眼扫过这种高档的环境,肖梦琪对余罪的话又生疑了

    余罪没理会,带着她直上三层,出了电梯,一边是餐厅,一边是标着美容美体美发的隔间,透过玻璃门,能看到装潢考究的厅里,几位模样可人的女服务生。

    “等着,一会儿开个房出来。”余罪道,扔下肖梦琪,大摇大摆朝那里面去了。

    难道是?肖梦琪脸上的惊讶慢慢成了愕然,她看到有位姑娘领着余罪,余罪脸凑得很近,说什么那姑娘咯咯直笑,两人在一秒钟内变得像情侣,她吃惊地暗道……这是传说中的特服!

    这个流氓,肖梦琪脸红心跳地骂了句,好难堪的感觉。

    理发的座位上坐了片刻,转眼余罪带着那位姑娘进里面了,刺激得肖梦琪心跳加速,血液倒流,她知道余罪很不检点,可也不能不检点到这种程度吧……还好,一小会儿,那姑娘出来了,匆匆下楼,她都搞不清什么情况,胡思乱想,又没过多大一会儿,那姑娘去而复返,进屋又磨蹭了一会儿,余罪迈着八爷步,遛遛达达地出来了,临出门,还很流氓地在那姑娘的脸蛋的轻掐了一把。

    哎哟,这个祸害,肖梦琪气得直有想上去扇他两耳光的冲动了。

    走过近前,余罪一声口哨,眼色叫着肖梦琪,和他站到了电梯前,进梯,直上十六层,肖梦琪又问话时,余罪的手一翻,肖梦琪惊讶地道:“房卡?什么时候开出来的?……噢,我明白,那姑娘去办的?”

    “对呀,还打折呢。她们前台熟人。”余罪笑道。

    “她凭什么给你办?”肖梦琪问。

    “你不觉得我比较帅?”余罪以问代答。

    “你别恶心我好不好?到底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肖梦琪惊讶地拿着房卡,有点不敢相信了,如果这样也行,那就意味着商小刚或者三位嫌疑人,早就有了第二个落脚处,而且这个落脚处,很可能就在这所酒店里,且根本无法回溯。

    “其实很简单啊,这就是个小窝点,专给客人提供美容美发的,这是附业,主业不解释,你懂的……不管是你在这儿想开个房,或者想找个女人,都非常容易,我告诉里面那妞,给哥开个房,一会儿到我房里嗨皮去……她就同意了。”余罪笑着道。

    “不能吧?你这生面孔,她们能一点防范意识没有?”肖梦琪不信了。

    “脸不必信,可她们信这个。”余罪拍拍口袋里的钱,还一捋袖子,胳膊上一片纹身,吓了肖梦琪一跳,余罪解释着:“贴上去的,一会儿洗掉就行了,她们的眼光毒着呢,生打生肯定不行,不过表现的既色且****点,就没问题了。比如这样,顶多像黑涩会特派员,他们不会怀疑的。”

    肖梦琪翻着白眼盯着,余罪笑得直抽,出了电梯,进了甬道,果真是回廊式的甬道,这样的地方,恐怕你不知道准确的房间信息,根本无法建立监视,余罪根本不想这些似地,直到一间房门前刷卡,应声而开,进了门,他随手关上了,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啊?”肖梦琪一下子零乱了。

    “嘎嘎……终于被我骗来开房了,哈哈……”余罪裸着上身,淫相毕露,飞身扑上来了。

    啊~~~~~~~肖梦琪捂着眼睛,惊恐地护在胸前,叫喊出来了。

第504章 轻巧之极

    什么也没有发生!

    当姚瑶拉着行李,出了家庭酒店的大门,坐上了出租车之后,她回头看,又两侧张望,除了哗哗如泼的雨水,便只有冷冰冰的钢筋水泥建筑,这些建筑不会给她留下什么印像,生活就像一个又一个酒店的换房,相伴的是麻烦和琐碎,很少有值得让她记住的东西。

    “开车,去未央。”

    姚瑶道,她坐在后座,惬意地靠着,此时盛装已换,她有期待今晚的收获如何,会碰到什么样的男人,会出现什么样的丑态,然后,他们又会如何的刻骨铭心地记住今夜,记住她。

    很可惜,也许并不是她。

    她摁到了小小的化妆镜,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前做了一个发弯、眉毛加粗了一点点,眼影很淡,而睫毛却浓,这样显得整个人似乎要成熟了一点,妩媚了一点,不过并不是她喜欢的妆色,只是刻意地,让她的锥子脸不要显得那么明显。

    很快便到了未央酒店,车直停在门厅,她塞给了司机车钱,有门童殷勤地给了提行李,她礼貌地拒绝了,优雅地提着拉杆箱,放开,拉好,回头。

    依然是空无人迹的行道,只有一辆遍地可见的面包车晃悠悠地驶过,她笑了笑,觉得商小刚疑心过重了,这种天气,又是这种地方,谁会注意一个匆匆的过客。

    那怕你是个美女!

    优雅地进了未央,她抬腕看看表,时间指向八时整,天色已黑,进了电梯,她飞快地打开箱子,在出电梯的一刹那,已经戴上了一只宽沿的凉帽,她款款地通过甬道,到了一间房门前,刷卡,门应声而开。

    又过了不久,从房间里出来了一位红裙曳地、肤如凝脂的女人,她慢慢地走在甬道里,静静地侧耳倾听着,慢慢地,走出了安全出口,准备换一屋登上电梯。

    出了安全口,她拔着电话,轻声道了句:“没事,我准备进去了。”

    “好的,一切小心,我等你。”电话里传来了商小刚的声音。

    她步行上了两层楼,又一次等在电梯入目,背对着那个讨厌的摄像头,不过这次没关系,只能摄到她的后脑,她知道自己走步,都避开了摄像头的正面。

    进梯,有人,她礼貌地说了声:“19层,谢谢!”

    是位男士给她按的楼层,好优雅的男士,卷蜷的长发,高挑的身材,像个玩音乐的艺术家,这男人殷勤地和她搭讪,她矜持地躲开了。

    玩艺术的穷鬼她可没有兴趣,她兴趣在26层,这个开发商和投资商的酒会,那些腰缠万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下三滥,才是她的目标所在。

    出了电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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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十六层的这一间,肖梦琪正郁闷着呢,关门就脱衣服吓她一跳,不料却只是洗洗澡,换上了商场买了一身衣服;话说和他独处还真有点紧张,她还真怕这货淫心大动胡来,可这家伙除了口花花啥也没干,她又觉得心里似乎有股子莫名地怒意。

    她现在领教到余罪这个贱人的贱性了,不急不躁,洗完澡催着她去,直说窝了几天,都快发馊了,洗澡的时候她甚至怕偷窥,在卫生间半天没脱衣服,不过什么也没发生,她又觉得失落了,干脆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既害怕那样的事出现,却又期待那样的事发生。

    可仍然什么事也没发生,洗完澡出来时,余罪已经泡上了两杯清茶,悠闲悠哉地在抽烟,看到肖梦琪吹头发的样子也没的眼睛亮一亮,等她吹完头发,换上衣服时,故意只背着身,没有躲闪,露了好大的一片后背,可等穿好都没有见余罪赞一句。

    没说话,她坐下时,呷了口水,再看余罪,余罪贼忒忒的眼光瞄着她,这像个准备偷糖吃的小屁孩,她刺激道:“你看什么?又没有贼胆。”

    “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期待我扑上去?”余罪兴奋地道。

    呃,肖梦琪被反刺激的两眼直凸,愕然问:“何以见得?”

    “洗澡门没关严,又当着我面换了衣服,这是期待被非礼的节奏啊,嘎嘎。”余罪奸笑道。

    肖梦琪被揭破,脸红,眼冷,咬牙切齿道:“呸,去死啊你。”

    她有点生气地端着茶杯,喝了口却不是滋味,特别是有点受不了余罪这种语气和那痞相的刺激,她气咻咻地起身,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又克制住了,坐下来,平复着心态,看着余罪。

    对,是自己有点失衡了,相比而言,余罪的平静才是此时应有的心态,凝视半晌,她好讶异地问着:“你故意这样调戏我,有意思啊?”

    “有啊,缓解一下压力嘛。”余罪道。

    “我没什么压力啊。”肖梦琪道。

    “那就缓解下我的压力嘛,我这几天一直在摸似这些嫌疑人的心态,都不知道死多少脑细胞了。”余罪道。

    “你还会有压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除了吃就是和兽医来酒店遛达。说不定还去三层按摩了。”肖梦琪道。

    余罪笑了,肖梦琪突然喷出这话来,连她也有点脸红,两人讪讪一笑,却是不敢心有旁骛了,肖梦琪换着话题道着:“未央这个酒店,有可能成为她们的目标……可是,我刚才在想,她们三个人如果都在今天干活,而且不在同一个地方,那怎么控制?”

    “急什么,马上就见分晓了,她们差不多该出门了。”余罪抿着茶水,若有所思地道。

    “如果商小刚有你这么贼,那是不是说,他很可能在前几天,已经在酒店给这三位办好房卡了?”肖梦琪问。

    “你看到了,很方便的。”余罪道。

    “如果有另一个落脚地,那就复杂了,假如她们得手,根本不走,仅仅是换一个地方,那怎么办?”肖梦琪有点忧虑地道。

    “不不不,不会这样,应该是这样,房间肯定有,但应该仅仅用做躲避监控,改换形象之用,假如这样,进门是一个形象,出了电梯是一个形象,回房间一换,你绕开电梯走出安全口,再换乘电梯时,又是一个形象,假如这样的话,从有限的监控上,我们都无法回溯她们的活动轨迹,而且很容易错失这种形象不同的目标。”余罪道。

    “可能吗?”肖梦琪想了想,要真这样干,那监控岂不是形同虚设了。

    “呵呵,相信我,你到监狱里走一圈,连偷东西的都会告诉你好几种躲开监控的方式,别说这些天天混迹在酒店的外围女了,商小刚、楚湘萍、候迎春,可都是监狱大学毕业的。”余罪道。

    这是余罪的长项,在总队除了负责特训,就是走访各所监狱、看守所,建立犯罪档案,他有关服刑人员的特训课程,在刑警里是小有名气的,肖梦珍没有怀疑,就即便有怀疑,刚刚拿到房卡的也打消她的疑心了。

    “其实,你根本不用焦虑,他们的身份信息已经暴露了,随时都可以抓,只不过没有人赃俱获麻烦点而已。”余罪提醒道。

    哦,是啊,就即便今晚错失,明天任何一个时间点,不管在什么地方抓到,肯定也不会一无所获啊。

    想到此处,肖梦琪一下子心宽了,她摊手道着:“好吧,一切听你的,实战为王,我们这些理论派,顶多会写报告,会纸上谈兵。”

    “哟,第一次见你这么谦虚啊。”余罪呲笑了。

    “我优点这么多,你就发点了谦虚?”肖梦琪笑着问。

    “还有,漂亮、性感、有气质。”余罪心痒难耐地道,肖梦琪一下子得色上脸了,傲娇出来了,可不料余罪没好话了,他补充着:“就你这个子,这身条,一会儿上26层整个色骗,一点问题没有。”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肖梦琪斥了句,电话响时,她起到了蔺晨新的短信:

    目标,进了未央酒店,稍等片刻,照片也发过来了。

    他起身从窗户上看看,有点担心蔺晨新暴露意图,可瓢泼的雨色中,根本看不到小如豆点的街景人迹,她说了句:“果真来了,看来这里是她们的首选目标。”

    “走,去酒会,玩会儿去。”余罪道,穿好鞋,整理好的西裤衬衫,勉强像个样子,他胳膊弯成圆形,肖梦琪会意,笑着挽上了他,两人个俨然如一对情侣,在八时整出了房间。

    “酒会好像不能随便进去啊?是不是有保安守着。”肖梦琪问,这是主办方邀请开发商和投资商的见面会,会开了两天,酒会主要是联络感情,加强双方的沟通,肯定会屏敝不相干的人等。

    “当然要守着,要不乱场了。”余罪道。

    “要不,找来记者想办法混进去。你这样好像不好进去吧?”肖梦琪笑着问,在这方面,女人可能要有天生的优势。

    “打个赌,你不要开口,我三秒种把你送进去。”余罪道。

    “赌什么?”肖梦琪有点好奇。

    “输了的拍****给对方怎么样?”余罪坏笑着。

    “好啊,等着我把你的****贴到内网上。”肖梦琪不屑道。

    “那事又没报酬,我要赢了,把你****卖给兽医,那货肯定愿意出高价。”余罪笑着道,肖梦琪抬腿膝撞,撞得吃疼,直揉胯部。

    进了电梯,自动打开严肃模式,出了电梯,余罪像肖梦琪示意着,不走正门,转悠着回廊绕到安全出口,再走几步,却是后台传菜运酒的货梯,服务人员通道,有两个保安驻守,看样子看得挺严,而且,这里除了穿着工作服的人员出入,别无他人。

    “就从这儿进去?”肖梦琪有点不信了,这种高端酒会,不动声色从这里混进去,那难度好像不小。

    “闭嘴。”余罪训了句,好霸气,肖梦琪瞪了瞪眼,咽下这口气了。这种环境,她可应付不来。

    刚走到两位保安的身前不远,其中一位伸手拦着:“喂喂,这里是员工通道,请走正门。”

    “自己人,三楼美容美发的。”余罪随口道,口音已是刚学的长安风味,肖梦琪一听心开始抽了,三楼的,那美容美发里的……妞。

    可不,人家保安淫淫地一瞧肖梦琪,然后警惕地道:“没见过哈。”

    “这不见了么?那天哥们你去玩玩哈,芳芳是我妹……”余罪说着,把三层姑娘的名头抬出来了。

    保安很严肃地道着:“啧,今天不行啊,包场,来的都是有头脸的老板,出了差池……”

    不说了,保安滞滞地看着余罪的手,面对面的,卷了一个小卷的钞票,塞到到保安胸前的口袋了。保安迟疑时,余罪解释着:“这妞新人,没人认识。”

    肖梦琪气得憋一肚子气,在他背后掐了好几把,没想到余罪这么恶心。

    余罪却恍然未觉,指指肖梦琪道着:“让她进去见见世面,照顾一下,改天陪哥哥你爽哈。”

    这么殷勤的,又是酒店里熟人,保安贼贼地盯了肖梦琪好几眼,不知道是妞起作用,还是钱生效了,嘴一斜,一挥手:“成,她可以进去,你别进去拉客啊,那影响不好。”

    “好嘞。”

    余罪一推肖梦琪,肖梦琪就这么懵头懵脑地,进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场合,几台水晶吊灯,把这个偌大的餐厅洒满了柔和的光线,喁喁私语的人声、玲珑剔透的酒塔、笑意盈然的男女,对于蜗居的数日她,顿是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回头时,余罪早消失了,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那鬼东西指不定会用什么方式混进来…………

第505章 风骤雨急

    2号目标,进入皇城酒店。

    一行简短的字,杜雷的手机号发来的,旋即收到了楚湘萍的照片,雨中回眸的照片。

    此时的楚湘萍正踏入未央的门厅,她又一次回头,雨色苍茫中,只有一辆她乘坐的出租车,哦,还有一辆陷在水里的观光车,电动的,两个人正吃力地往外推。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眼睛的余光能看到停车场各色的豪车,她嘴角微撇的笑了笑,不知道今天,那辆会成为她的猎物。

    人进去了,转门合上了。

    远处推观光车的两人一泄气,哎呀妈呀,直往车里的钻。

    一位精瘦、獐头的男子,从驾驶位置问后面满身水的杜老板:“拍到了吗?”

    “嗯,拍到了。”杜雷把手里攒了**的手机拿出来了。掏钱给那人时,那人痴痴地看着他,有点怀疑地问着:“你到底干啥滴?”

    雇了他这车两天,现在才发现为了盯一个女人,刚刚还装车坏,实在不能不让这位兄弟起疑了,杜雷严肃地道:“你猜。”

    那人接过了杜雷给的车钱,狐疑地看看,然后来了神猜测:“你老婆……出轨咧?”

    咝,杜雷本来想让人猜他是戴警帽滴,可没想猜成戴绿帽地啦,他一气,张口就要骂人,那人却是会错意了,这男子这么痛苦,八成猜着了,他安慰着:“兄弟,想开点哈,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是逼,为个女人不值得啊。”

    哎哟,把杜雷听得佩服得无以复加,可算是解释不清了,那哥们看看这男子可怜成这样,却是不忍心拿那钱了,又退给他一张道着:“你这么可怜,我都不好意思收你钱了……你拿着。”

    片刻后,那电动的观光车晃悠悠走了,杜雷冒着雨,吧唧吧唧踏着积水躲到了街边商铺的屋檐下,抖抖索索地蹲在那块,哦哟,还真像个老婆出轨、无家可归,绝版加绝望流浪汉了。

    ……………………………………

    ……………………………………

    3号目标,进入唐朝酒店。

    短信发出,来文有点兴奋,从一米多长的遮光偷拍镜头里,能捕捉到三号候迎春的照片,就像一个普通的旅客,从车站或者机场匆匆赶来入住酒店,摄录里能看到她很警惕地四下看看,不过恐怕她想像不到窥探她的人就在身边,那辆也停到酒店门前的巨无霸的大越野车。

    几乎就是前后脚,来文拿着手机,背着大行李包,和助手一起下了车,进了门厅坐到了休息区的席间,像等候办理入住手续的客人,她奇怪的是,要追的那位目标,根本毫无停留,直接进了电梯,消失了。

    片刻消息回传了,来文翻查着手机,是余罪的安排:正常入住,等候目标出现。

    她想了想,然后眼睛骨碌碌转悠着,这么大人的酒店,要是消失一两个人,还真是无处可寻啊,是不是该去这所酒店的聚会上,偷拍点东西?

    一样广告递过来了,就在随手取阅的杂志栏上,助手指指一个小型艺术品拍卖会的公告,地址就在十九层,时间是……她看看表,二十时三十分,刚刚开始。

    “走,看看去,带上偷拍器材。”来文又兴奋了。

    助理整理着,小声道着:“来姐,这成不?我就觉得这群警察好像逗咱们玩似的。”

    “什么意思?”来文没明白。

    “你看啊,这么大的事,居然一个警员都不派,监控全交给咱们……他们倒好,坐家里歇着,这那像办案子,简直是开玩笑嘛。”助理牢骚道。连续两天拍这个女人,她是越拍越觉得不对劲了。

    来文踌蹰了一下,提上器材,不容分说地到电梯口了,她思忖着道着:“不对,发案地点,他圈住了七个酒店,唐朝就在其中;发案时间,他猜到了是今天晚上,绝对错不了。”

    “那为什么他们什么准备也没有?”助理不信了。

    “你没见过抓捕现场,见过你就不会这么讲了,大批警察警车包围,那是拍电视,真正的抓人,抓前根本毫无征兆,普通人根本见不着。”来文笑着道。

    “来姐,您见过么?”助理进了电梯问。

    “当然,要不当年反扒系列报道怎么来的。”来文得意地道。

    “哦,但愿这次我能见到。会不会很刺激?”助理问着。

    “当然刺激,会比初恋失恋还让你刻骨铭心。”来文笑着道。

    笑里有玩味的表情,那种堪比肉搏的刺激,恐怕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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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受刺激了。未央、皇城、唐朝,三个人进了三个酒店,把肖梦琪给刺激到了。

    设计了数种情况,这是最难的一种,三个人,三个不同地点,几乎同一时间段做案,又是在有无数封闭空间的酒店环境,而且有可能是通过非正常途径开的房间,更可能的是,她们可能离开的时间不一样,而且不排除她们相互间有联系的可能,她的头嗡一声,大了。

    对了,还得加上这个雨夜,几乎是不可控的环境因素,嫌疑人得手后,只有很短的时间抓捕,只要稍有差池,那就要成一锅夹生饭了,不是追不到人,就是追不到赃,甚至有可能人赃俱失。

    唉!肖梦琪重重地一击掌,四下看看未央酒店这个现场,到场有近百人整个宴会厅已经是跻跻一堂,这是房地产商和投资商的见面会,三五成群的、两人捉对的,轻挹着酒杯,在谈着生意,她四下找着余罪,这个时间,却有点担心,余罪混不进来了,那正门,两名迎宾、四名保安,是照着请柬名单进人的。

    她悄悄的蹙到了角落里,有点发愁地看着窗外潸潸雨色,拔着电话,接驳着外勤几位,熊剑飞已经和骆家龙汇合了、鼠标还在跟踪着商小刚、蔺晨新和杜雷发牢骚了,淋在大街上呢,就是酒店外面,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盯着,反倒是作为替补的来文一干报社记者有办法,一起进了唐朝酒店,跟着候迎春那个女人。

    对了,还有这事的安排,肖梦琪思忖着,实在是有点牙疼,三个女人的监视与追踪,余罪居然力挺用这三个外人,真说这三个人是从犯,不是主要目标……而现在,肖梦琪担心,怕是连这种次要目标也要失控了。

    可她又不敢下令轻举妄动,这种作案手法她越推敲,越识得其中的精妙性,如果你抓得早了,这一男一女,顶多算个卖淫嫖娼,甚至对于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算不上;如果抓得迟了,只要没有人赃俱获,恐怕那些有头有脸的受害人,都不会选择报案。那主犯,就更难办了,如果不是人赃俱获,他完全可以撇清和那几位女嫌疑人的关系。

    法律讲证据的,恰恰这种不光彩的事,恐怕连受害人都未必愿意提供证词!

    越想越不乐观,她不自然地看着今晚到场的商贾们,一个个油光满面、一个个大腹便便、一个个春风得意……真可怜,不知道那位要成为麻醉抢劫的受害人了!?

    嗯!?她扫视的眼光滞了一下,又返回去了十一点方向,看了两秒,迅速移开视线,用眼睛的余光,慢慢地侧身辨认,当认清时,她的心一下子悬得更高了。

    姚瑶出现了,都没注意到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此时在从侍者的盘里端走了一杯香槟。轻轻地放在唇边浅尝,那闪烁的目光,同样在扫视着全场,寻找着今夜的猎物。

    时间,指向九时整了,肖梦琪连拔了余罪的电话几次,都没有人接听,她有点烦躁了,在人群外,来回踱步,许是这个场合女人并不多的缘故,有位肥头大耳的、貌似老板的男人,很殷勤地走上前来,伸手道着:“这位女士,有幸邀您跳支舞么?”

    嗯?她愣了下,此时才发现,轻柔的音乐响起,酒会进入了联谊阶段,不少男男女女,已经开始在音乐中漫步了。

    “哦,对不起,我在等人。”肖梦琪客气地拒绝了。

    那位男子耸耸肩,好遗憾的表情,不过还有点绅士风度,知趣地退开了。

    而肖梦琪随即看到了,姚瑶已经被一位男子邀走了,正兴致勃勃地跳舞,她和两个小时前监控里的着装又不同了,低胸、红裙、胳膊上黑色的丝质纱手套,露着胸肩雪白的一大块,这打扮想低调也难呐,已经有不少淫邪的眼光,有意无意的朝她瞟了。

    根本不用色骗啊!这样猥琐男巴不得扑通扑通前仆后继往进跳呢。

    肖梦琪如是想着,对于自己履行的职责,保护这些精虫上脑的金主,实在有点怀疑了。

    “美女,有幸请您共舞一曲吗?”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肖梦琪蓦地回头,余罪贼忒忒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她剜眼瞪着,恨不得立时来个擒拿动作,余罪却是笑着道:“一点侦察员的素质都没有,太缺乏耐心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肖梦琪生气地道。

    “我正端着食盒呢?”余罪道。

    “端什么食盒。”肖梦琪没听明白。

    “哦,这个。”余罪亮亮胳膊上搭着白制服,厨师装,实在不好混进去,就摸了身厨师装,端了盆食盒,从后门混进来了,听得肖梦琪哭笑不得地斥道:“还以为你多能呢!?”

    “我是怕引起乱子,否则早摸一张请柬进来了。”余罪道,又做势请肖梦琪跳舞,这时候,共舞是最好的掩饰了,肖梦琪挽着他的手,跟上了节奏,眼光示意了姚瑶的方向一眼道:“她进来了。”

    “早看见了,你急什么,现在离上床的时间还早呢。”余罪道。

    “我刚才想了想,时机确实不好把握啊,得手到离开,可能只有几分钟时间,我们来的外勤又不熟悉这儿嫌疑人的情况,你看她的装束又变了……万一那个照面的刹那错过,可就不好找了,外面又下这么大雨。”肖梦琪连着排了几个不利条件。

    “你要怀疑我的指挥能力,现在交给你指挥怎么样?”余罪道。

    肖梦琪气得翻了他一眼道着:“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提醒你,还有,你用兽医、杜雷,还有来记者这几位当盯梢的,我都怕出问题。”

    “恰恰相反,咱们外勤那盯人贼头贼脑的才容易被人发现,反倒是这些外行她们不会起疑,你看杜雷那样,放那儿也是个地痞流氓得性,从十八到八十的女人,都会对他无视的……兽医呢,又是个见了女人就两眼放光的淫货,美女见这种男人,也会无视的,至于来记者,她们那狗仔队的本事,比咱们外勤强多了啊。”余罪笑着道,这几位还真是无可挑剔。

    “你说的头头是道,哪个行动都保证不了万无一失,今天这种环境,三个地方,不,四个地点,疏漏可太大了,现在外围连有效的监视都没建立。”肖梦琪提醒道。

    “大姐,我不是逗你……五星酒店,三千多间客房,调一个支队排查才够啊,谁能那么大能力和精力,就有,早把人惊跑了。监控更够不着,这么多楼堂甬道出口,得来多少技侦?等和酒店协调好,黄花菜也凉了。”余罪道。

    “可你这根本不监控,难道就对了?哎对了……你的手这么快。”肖梦琪悄声道。

    余罪省悟道这是想到他的偷技了,他摇摇头,小声道着:“绝对不行,我放在她身上没问题,可要换了衣服怎么办?千万别急,这还是在守候猎物的阶段,这个时候你稍有风吹草动,她们撤了怎么办?!”

    难为了,两人扭着舞步,相视无语,恰恰这时候,更坏的消息来了,肖梦琪摁摁颈间的接听,有电话打进来,一听脸色变了,她紧张地到颤抖地告诉余罪一个更坏的消息:

    鼠标把商小刚给跟丢了!

    “真特么滴,关键时候是他掉链子。”余罪也变色了,那个关键人物,连接着三位可能随时作案离开的女嫌疑人,这个目标要跟丢了,对计划的打击恐怕是致命的。

    “怎么办?家龙他们在请示。”肖梦琪瞠然道。

    “全部撤回来,接上鼠标、兽医、杜雷,隐敝待命,顾不上那货了,他肯定没走,等着接应这儿呢。”余罪下令道,肖梦琪小声重复了他的命令,关掉手机后,她痴痴地看着余罪,不时地又扫视着那位换了个舞伴,依然在谈笑风生的姚瑶。

    人近在咫尺,可仍然让肖梦琪生出一种无力感,而且她感觉到,余罪握着她的手,在微微发颤,抓捕,都清楚在越来越严格的讲证据、讲方式的执法条件下,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特别是可能牵扯到酒店的利益、富商们名誉的时候,作为警察,更得小心翼翼,否则就是个引火烧身的结果。

    余罪的心,乱了。

    最起码下了这个命令,肖梦琪已经感觉他缩手缩脚了,制定抓捕计划时,有协同地方公安的环节,这个时间就差不多了,肖梦琪轻声提醒着:“未央分局、长安分局,支队应该已经知会他们了,如果需要协助,他们会随时到场。”

    “等等……等等……”

    余罪喃喃地说着,额上微微的沁出汗来了,他看着姚瑶的方向,此时已经换了舞伴,又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那嘻笑的样子,肯定是陶醉在其中了。

    “等等……这个骗局之所以屡屡得逞,是因为他们进退从容,是因为受害人羞于启齿,屡屡得逞,一定会放大他们的自信心,而我们外勤根本没有露过面,他无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所以,商小刚不会跑……应该是,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转移地点。”余罪道。

    “可是我们的力量,恐怕控制不住这三个女人……楼层无法跟踪、得手离开时,她们一换妆,很有可能在门口错过,我们总不能把离场的所有女人,都抓起来吧?”肖梦琪道。

    “可能我们想得还是有点简单,没想到她们真会在不同的地方作案……看来盯人不是个办法,熊剑飞带来的队员大部分都是粗人,玩不了这些化妆细节,而且在酒店抓捕,影响太大,万一抓错,这么大责任又该处分老子了。”余罪道。

    “还需要通知地方吗?”肖梦琪问。他看余罪如此地犹豫,轻声提醒着:“无过便是功,过了今晚,都可以堵她们,不管是机场还是车站,堵住一个算一个,他们跑不了。”

    “不对……是你紧张了,而且把紧张情绪传给我。”余罪省悟了,像明悟一般,不悦地盯着肖梦琪。

    肖梦琪翻白眼了,她斥着:“你安排的满是漏洞,什么叫我紧张,我能不紧张吗?虽然划出了七个酒店,都对,可谁能想到她们三人是分头作案;虽然安排了盯人部署,可谁能想到,她们从进门到舞池的着装都不一样?谁又能想到,连鼠标都把主要目标给跟丢了。”

    “等等……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但凡这种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这其中,不变的环节是什么?”余罪思忖着。

    “还有什么?短时间,我们连她们一会进入的房间查不到。”肖梦琪道。

    “你不要扰乱我的思维……我们想得太复杂了,受害人有随机性、房间有不确定性、形象也有变化,唯一有一个不变的……”余罪看着肖梦琪,脸上慢慢地微笑,他想起来,好像还漏了一个最简单的方式。

    “是什么?”肖梦琪看余罪表情,她好奇了。

    “我正在想。”余罪卖关子了。

    “怎么办?通知地方吗?”肖梦琪问。

    “不通知,什么也不办,跳舞……陪我跳舞,直到她离开,我保证,她们一个都跑不掉。”余罪自信地道,从藤缠麻绕的线索中,似乎找准了,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肖梦琪在着急地追问,而余罪却一直在卖着关子,紧张的情绪,慢慢地松驰了。

    此时,九时二十分,在余罪和肖梦琪翩翩起舞的时候,熊剑飞带着一队人员,正迎着连绵的雨幕,接应搁在路上的鼠标、困在大街上的蔺晨新和杜雷,这一场雨成了抓捕不可逾越的障碍,车前的能见度不足二十米,连一向乐观的熊剑飞,在车上也变得愁眉不展………在门口错过,我们总不能把离场的所有女人,都抓起来吧?”肖梦琪道。

    “可能我们想得还是有点简单,没想到她们真会在不同的地方作案……看来盯人不是个办法,熊剑飞带来的队员大部分都是粗人,玩不了这些化妆细节,而且在酒店抓捕,影响太大,万一抓错,这么大责任又该处分老子了。”余罪道。

    “还需要通知地方吗?”肖梦琪问。他看余罪如此地犹豫,轻声提醒着:“无过便是功,过了今晚,都可以堵她们,不管是机场还是车站,堵住一个算一个,他们跑不了。”

    “不对……是你紧张了,而且把紧张情绪传给我。”余罪省悟了,像明悟一般,不悦地盯着肖梦琪。

    肖梦琪翻白眼了,她斥着:“你安排的满是漏洞,什么叫我紧张,我能不紧张吗?虽然划出了七个酒店,都对,可谁能想到她们三人是分头作案;虽然安排了盯人部署,可谁能想到,她们从进门到舞池的着装都不一样?谁又能想到,连鼠标都把主要目标给跟丢了。”

    “等等……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但凡这种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这其中,不变的环节是什么?”余罪思忖着。

    “还有什么?短时间,我们连她们一会进入的房间查不到。”肖梦琪道。

    “你不要扰乱我的思维……我们想得太复杂了,受害人有随机性、房间有不确定性、形象也有变化,唯一有一个不变的……”余罪看着肖梦琪,脸上慢慢地微笑,他想起来,好像还漏了一个最简单的方式。

    “是什么?”肖梦琪看余罪表情,她好奇了。

    “我正在想。”余罪卖关子了。

    “怎么办?通知地方吗?”肖梦琪问。

    “不通知,什么也不办,跳舞……陪我跳舞,直到她离开,我保证,她们一个都跑不掉。”余罪自信地道,从藤缠麻绕的线索中,似乎找准了,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肖梦琪在着急地追问,而余罪却一直在卖着关子,紧张的情绪,慢慢地松驰了。

    此时,九时二十分,在余罪和肖梦琪翩翩起舞的时候,熊剑飞带着一队人员,正迎着连绵的雨幕,接应搁在路上的鼠标、困在大街上的蔺晨新和杜雷,这一场雨成了抓捕不可逾越的障碍,车前的能见度不足二十米,连一向乐观的熊剑飞,在车上也变得愁眉不展………

第506章 一语破局

    熊剑飞根据鼠标提供的方位,到达了长安区以北、环城高速以南3公里的新华旧街一带,街道积水、数处施工工地、处处竖着隔离,标准的拉链工程以及城建后遗症,大多数时候会成了警务工作的盲区。车行驶的相当艰难,足足用时四十分钟才看到了车斜在路边,水已经浸了半个车身的一辆破桑塔那。

    “是鼠标么?”熊剑飞摇下车窗,准备下去看看。

    “应该是了,这货不会被冲走了吧。”骆家龙拔着电话。

    还没拔,倒有人奔出车前,张着双臂,大吼着停车,众人一看乐了,可不是标哥是谁呀?淋得跟水里煮了带毛老母鸡似的,衣裤贴在身上,显得狼狈无比,几乎是爬着上车的。

    “走……前行两公里,绕环城高速。”骆家龙指挥着孙羿,高手就是高手,还没等骆家龙问能不能过去前面积水,这货一加油门,冲上了人行道,劈劈砰砰撞了了几个垃圾桶,从斜面绿化带,通过了积水段,他得意地道着:“咱哥们从来就不走寻常路,不可能过不去。”

    吧唧吧唧,带队的熊剑飞、骆家龙一人给了他一巴掌,权当奖励了。

    让这狗日开车,保不准那天咱们非交待在他手里。

    熊剑飞骂咧咧地道,上车的鼠标被队员灌了两口酒,这口寒气总算是缓过来了,长嘘一声,骆家龙问了:“标哥,你怎么能把主目标跟丢了呢?”

    “租的那破车哑火了,你以为我想啊?”鼠标欲哭无泪道。

    “几点失去目标的。”熊剑飞焦虑地问。

    “给你们打电话那会,商小刚乘坐了一辆长安之星,应该黑面包,这条路通向哪儿?老子都迷糊了。”鼠标喘着气道。

    “九点二十分……快,加快速度,这都快十点了。”骆家龙焦急地道。

    在熊剑飞的询问,鼠标断续讲着这几日的追踪,一听用得那俩坑货、一听还用了几个外行、再一听肖梦琪和余罪根本没出门,气得熊剑飞那叫一个悖然大怒,揪着骆家龙问着:“你大爷的,这整得是什么逑事?目标已经出城了,怎么往回返?就这天气,能特么抓捕么?一淋雨,枪都要哑火……能见度这么低,怎么辨认目标?”

    “别急,别急,熊哥,就几个骗子,用不着动枪。”骆家龙掰着熊剑飞的手,让这哥们放开,熊剑飞恨恨一放,骆家龙道着:“余罪已经跟进未央酒店了,咱们听命令行事就成了,你还不了解他?他要想坑谁,那肯定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这倒是,快把老子坑死了,今天被支队关了一上午。”熊剑飞气愤地道。

    众队员吃吃直笑,鼠标好容易****说话机会,哀求着道:“兄弟们,有干衣服么?给件换上。”

    熊剑飞回头,有人要脱了给鼠标,他愤愤地吼了句:“没有,都别理他,光着屁股吧。”

    “又不是我坑你,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鼠标跳脚嚷着,果真已经脱得光屁股了,还好,随行的有人给了他件外衣,不过怎么也穿不上,使劲憋上,哧拉一声,腋下全裂了,气得他一坐,哧拉一声,裤裆裂了,气得标哥哀伤不已、欲哭无泪。

    车里嘛,差不多笑成一堆了。

    绕了十五公里,进城车少,速度稍快,停车时,守在未央的蔺晨新蹿上车来了,一看闷罐车里跻跻的人头,他兴奋地道着:“哇,大部队来啦……我特么以为组织抛弃我们了。啊?熊哥,敬礼。”

    熊剑飞没理会这坑货,把他撵到后头了,继续飞驰,距唐朝酒店不远的街路停车,黑暗中已经有人奔上来了,咚咚擂门,门一开,那人骨碌碌就爬着上车了,一上车就脱衣服,扒裤子,一拧,全是水,他骂骂咧咧地道着:“坑死你爹了……淋了俩小时,连根烟都没抽上……这尼马滴警察算是不能当了啊,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故意坑他爹呢……去去,别拉我……”

    蔺晨新一直拉,这货骂不绝口,直到蔺晨新小声道:“车里都是警察。”

    “啥!?”杜雷一惊,愕然一瞅,哇塞,昏暗的车厢里,影影幢幢十几个人脑袋,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近处还有熊剑飞的恶脸摆着,他吓得一抽,赶紧表白着:“我就发发牢骚,我不是要脱离组织啊……咱就一协警,思想水平不高可以理解哈。”

    车厢里又被新上的坑货逗乐了,熊剑飞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脚,直把他和鼠标赶到最后一排,不过三个坑货凑一块,戏份更足了,眨眼就听到了杜雷大惊小怪的声音:

    “哇塞,标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坐这儿?这胸这么大,我以为摸着个妞了……我说吗,咱们这么纯洁的组织,不能有这福利吧?”

    轰然声笑,熊剑飞指挥着车辆停到指定位置,他问着骆家龙,两人对着电脑屏幕,车厢里再热闹他们也笑不出来,相顾皆是愁容了………

    ……………………………

    ……………………………

    “他们全部汇合了。”

    肖梦琪轻声道,仅仅这一个会合,就用时一个小时,这一场大雨把抓捕的难度无限制地扩大了。

    商小刚失去踪迹,三个女嫌疑人各司一处,现在手里加上驰援的十人,也就一辆车,根本无暇分心同时去抓这四个地点的嫌疑人。

    “你听到了吗?

    肖梦琪又问,两人在一个小时里,跳跳舞、品品香槟、观察观察那位众星捧月的女嫌疑人,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听到了。”余罪看到姚瑶又被一位男子邀走,他似乎是一个艳羡的眼光在看着。

    “22点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肖梦琪提醒着,一直未见余罪实施下一步方案,总不能傻等着吧?

    “离上床的时间还早,我在想……这种天气,商小刚似乎没有时间回来接应这三个女人,咱们也没有发现,除了他们四位,还有另外的同伙,对吗?”余罪问。

    好像是,虽然监控那几位不咋地,可确确实实把这三位女人日常起居给拍下来了,就逛街、下馆子、做美容,除此之外,就是窝在家里睡觉,商小刚虽然上蹿下跳,可活动范围并不大,也就是案发前,突然消失,又碰上鼠标车坏,这才失去线索。

    “没错,最起码在长安没有,这种事,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不定这三位女人彼此都不知情。”肖梦琪道。

    “那她的离开方式,就非常有限了。”余罪倚着窗边,眼光的焦点,聚集在姚瑶的身上,他像魔症了一样,以一种近乎下流的口气道着:“高跟鞋,十公分;那条**修长,连丝袜都没有穿;裙子好薄,我能看到她的裤裤形状……胸确实很大啊,怪不得鼠标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人是肩胸齐露、衣服一半见肉,呵呵……”

    笑着,他不经意看肖梦琪,肖梦琪像看怪物一般盯着他,好责备的眼神,轻声问:“你这么下流,你老婆知道不?”

    “她不用知道。”余罪道,笑着凑上去回了句:“她永远只会嫌我不够下流。”

    “耶,你少恶心我。”肖梦琪难堪了。

    “不,我是告诉你,她不管怎么千变万化,都必须在这个雨夜里离开作案地,而离开作案地,这身行头恐怕不行,就即便变化,也不可能准备厚重的雨具或者户外装啊?或者就有准备,这么好吃懒作的,可受不了那罪。”余罪道。

    “她会乘车走的,现场你问那一个能不开辆几十万的车。”肖梦琪道。

    “你说会不会有万一,她们不乘车,改变作案方式,或者步行逃离、或者在路边等上几十分钟拦辆出租、或者,商小刚回来一个一个接走?”余罪连续排了三种可能。

    “绝对不可能,这天气步行走得了吗?拦出租?你去试试,这种天气有出租才见鬼呢,让宾馆叫车,最少也得等半个小时吧……接吧,恐怕就更不可能了,我怀疑商小刚早离开长安市了。”肖梦琪道。

    “你觉得,一点可能都没有?”余罪强调着问。

    肖梦琪把窗户拉开了一条缝,扑面而来的风声雨迹,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这下子确定了:“绝对不可能。”

    “那就好,不改变作案习惯,这是好事。我也这样想,屡屡得逞从未失手,她们可能根本没的警惕心了……跳支舞吗?”余罪邀着,像上瘾了。

    “二十二点十分了,该做决定了。我看差不多了,已经有人离场了。”肖梦琪道,现场不知道是外围女,还是同行真有生意要谈的,断续已经有人离场了,果真是个操蛋的环境,很多根本就是见面未久,转眼男女成双了,离场干什么了,就肖梦琪缺乏社会经验,也猜不错。

    “不是已经做了么?”余罪做着请势,好奇的眼神询问着。

    肖梦琪反应不可谓不迅速,隐隐地触动了余罪的想法,她眼睛一亮道:“你是说……只有一种离开途径,车……可车有很多啊,地下地上停车场,几百辆,那一辆会成为目标?我们车上的信号源不过二十几个,还是质量最差的那种。”

    “今晚离开长安,成为赃车的那辆呗,你觉得会很多吗?”余罪笑了。

    “哦,我明白了……怎么盯她们吧?”肖梦琪一下子兴奋了。

    “跳舞……不要显得太另类。”余罪又邀着,这回肖梦琪不介意了,扶着他的肩,余罪揽着她的腰,漫步而起,肖梦琪蓦地觉得,余罪那只咸手不老实了,在她的腰上轻轻摩娑着,她瞪了余罪一眼,没好气地说着:“你现在居然还有这个心情?”

    “你指什么?”余罪享受地道。

    “你说呢?手在干什么?”肖梦琪不客气地问。

    “摸摸,马上就要结束了,再摸的机会恐怕没有了……哎我说,你穿得也太多了吧,我摸的可全是布料。”余罪道。

    肖梦琪忍俊不禁,被余罪这猴急样逗笑了,她侧眼憋着姚瑶,小声问着余罪道:“告诉我怎么盯她们,我可以不告诉你老婆,你对我骚扰了。”

    “这个交换不对等……这样,反正没人认识咱们,咱们入戏再深一点如何?”余罪笑着问。

    “怎么入戏深点?”肖梦琪问。

    “看,十三点方向,你身后。”余罪坏笑着示意着,肖梦琪回头看,是一对貌似情侣的,贴得很近,面贴面的,几乎是接吻的姿势搂着,再回头,余罪奸笑着问:“这样的环境会不会勾起你这位独身女人的紧张烦躁情绪呢?”

    “紧张?”肖梦琪笑了,左右瞥瞥眼,突然间做了一个好激烈的动作,一倾身,一搂,和余罪成了面贴面的姿势,她明显地感觉余罪全身哆嗦了一下,明显地听到余罪喘息声加粗,她几乎是在耳边说着:“自然点,又不是没搂过女人……时间不多了啊,她可能随时离开。”

    “等等,让我想想……哦。”余罪心跳加速着,胸前顶着两团软乎乎的,让他喘着气下着命令道:“那个,先分开一点点,我有点紧张……别把命令下错了。”

    “你少装模作样,其实你想用最简单的方式,以为我看不出来?”肖梦琪促狭似地,搂得他更紧了。

    “哇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就你应该明白,我在拖延时间啊,亲近女政委的机会可不多哈,我得抓紧了。”余罪夸张地眉飞色舞道着。肖梦琪故意踩他的脚,踩得他呲牙咧嘴,却乐在其中。

    是啊,暧昧是最好的降压方式,现在似乎一点压力都没有了………

    ………………………

    ………………………

    “瑶啊,我猜你不是长安人吧?”秃顶的男子,笑眯眯对怀里的女人道。

    温柔的舞步间,姚瑶笑着道:“猜对了,不过没奖励哦。”

    娇嗔、声嗲、红唇贝齿的,近距离能嗅到一股子微微的幽香,秃顶男好陶醉地样子问着:“那,怎么样才有奖励呢?”

    “嗯……”姚瑶审视着这位男人,脑大颈粗、腰肥臀壮、像饲料催起来的公猪,骚起来比女人还可爱,她往前凑凑,那男人也凑了凑,将吻时,她咯咯笑着,温柔地躲开了。

    暗示,这就是奖励啊,躲开时,她看到男人腕上的表,百达翡丽,披甲黄金那一款,表比男人要可爱多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我是说,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抽时间到我公司参观一下如何?”秃顶男同样暗示道,就像女人展示脸蛋和胸器一样,男人需要展示的,是财富喽。

    “好啊,不过我可没有你们这些大老板的豪气,我经营了一家很小的礼仪公司,下个月就要在长安正式营业了,生意上,张老板您……可得关照小妹哦。”姚瑶道,这个身份已经身名片确认过了,有一个这样的身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但会在对方眼中提高身价。

    对,这可不是外围女可比的。

    “放心吧,我的楼盘促销、接待客户,都需要和这样的公司打交道……这个圈子又不大,瞧那边那群,基本就常在一块,认识一个,就把这个圈子能认完喽。”秃顶男道,指指那边端着香槟闲聊的几位男子,他们在扬着酒杯,似乎向他祝贺。

    “哦,我认识几位……不过他们一个个眼高于顶,不太好说话啊……还是张老板您随和。”姚瑶道,那一群她试过几位,很精明,不像这位这么蠢。

    “那当然,和气生财嘛……小瑶啊,要不这样,你那什么小礼仪公司,我给你投点资怎么样?算入股,以后咱们就成合作伙伴关系喽。”秃顶男问,豪爽……对于没貌没相没品的男人,只能这种豪爽,才有机会赢得女人芳心。

    “好啊,就怕您看不起我们的小生意,注册资金不过才二三十万。”姚瑶幽怨地道。

    这差不多就是一个身价了,秃顶男看看美人雪白的胸脯、傲人的双峰、水嫩的脸蛋,哎哟,还就一个字:值。

    “那就说定了,改天你去我公司,会计经理和跑腿都是现成的,注册的事交给他们就行了。”秃顶男根本不在乎地道。

    “赔了钱别后悔啊。”姚瑶道,给了一个挑逗的眼神。

    “咱们一起做生意,想赔都难啊……呵呵。”秃顶男豪爽地道,手慢慢的摸下了美女的翘臀,他悬着心抚摸了几下,好惬意的表情呐,而且紧张地看着美女,美女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他妈的,有戏。秃顶男心喜不已了,他判断准了,这女的光挑钱,不挑人,能日!

    他妈的,有戏,姚瑶也在窃喜了,她也判断准了,这男的很有钱,够蠢,能骗!

    于是**,于是水乳.交融,这个剧本终于找到合适的主角,两个人舞罢一曲,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然后姚瑶羞答答地挽着秃顶男的手臂,两人相偕离场。

    一般这种财富聚会,压轴的戏就是最后的奸情速配,两人勾搭离场,一点都没有引起注意。

    “厉害,这案做得根本不动声色啊。”肖梦琪赞叹道,她要站直,却发现还和余罪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警告着余罪道:“人已经走了啊?要开始了。”

    “紧张什么,他们和咱们一样,只**,没机会发生奸情,呵呵。”余罪笑着,放开肖梦琪了,拔通着电话,一刹那声音低沉、严肃、急促地道着:

    “外勤注意,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撤换未央、唐朝、皇城三所酒店的停车场保安,原计划更改,谁也不准进入酒店,酒店门口不要拦截……重复一遍,不要拦截,二十分钟后会合,会合点在未央酒店门口………细节已经发到你们的手机上,重复一遍,不要惊动、不要拦截。”

    两人在安排上看样子已经达成了共识,发布完命令,余罪装起手机,表情肃穆而威风,落在肖梦琪眼中,她小声地赞了句:“我比较喜欢你这个样子,像个指挥员了。”

    余罪蓦地笑了,笑着道着:“为毛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呢?像个外围女啊。”

    “是吗,好像有人很紧张啊。”肖梦琪得意地道,那紧张的情绪,让她莫名地有一种满足感,如果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才叫失望呢。

    呵呵,余罪笑着,舌头轻轻地舔着嘴唇,然后又意犹未竞的咬着下唇,期待地看着肖梦琪,肖梦琪不容分说地挽起他的胳膊道着:“快,给个嫖客的表情我看看,否则一走再没机会了。”

    “你太过分了,那有你这么流氓的。”余罪生气了,教育着肖梦琪。

    “直白,也叫流氓?”肖梦琪笑着问。

    “对呀,现在文明开房,礼貌**,一夜情那叫时尚,你这么光撩拔人家,不让上的,都是耍流氓。”余罪道。

    肖梦琪抿着嘴,憋着笑,头倚着心有不甘的余罪,就那么出了酒会厅,还真像一对文明开房,今夜耍流氓的…………。

    这差不多就是一个身价了,秃顶男看看美人雪白的胸脯、傲人的双峰、水嫩的脸蛋,哎哟,还就一个字:值。

    “那就说定了,改天你去我公司,会计经理和跑腿都是现成的,注册的事交给他们就行了。”秃顶男根本不在乎地道。

    “赔了钱别后悔啊。”姚瑶道,给了一个挑逗的眼神。

    “咱们一起做生意,想赔都难啊……呵呵。”秃顶男豪爽地道,手慢慢的摸下了美女的翘臀,他悬着心抚摸了几下,好惬意的表情呐,而且紧张地看着美女,美女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他妈的,有戏。秃顶男心喜不已了,他判断准了,这女的光挑钱,不挑人,能日!

    他妈的,有戏,姚瑶也在窃喜了,她也判断准了,这男的很有钱,够蠢,能骗!

    于是**,于是水乳.交融,这个剧本终于找到合适的主角,两个人舞罢一曲,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然后姚瑶羞答答地挽着秃顶男的手臂,两人相偕离场。

    一般这种财富聚会,压轴的戏就是最后的奸情速配,两人勾搭离场,一点都没有引起注意。

    “厉害,这案做得根本不动声色啊。”肖梦琪赞叹道,她要站直,却发现还和余罪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警告着余罪道:“人已经走了啊?要开始了。”

    “紧张什么,他们和咱们一样,只**,没机会发生奸情,呵呵。”余罪笑着,放开肖梦琪了,拔通着电话,一刹那声音低沉、严肃、急促地道着:

    “外勤注意,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撤换未央、唐朝、皇城三所酒店的停车场保安,原计划更改,谁也不准进入酒店,酒店门口不要拦截……重复一遍,不要拦截,二十分钟后会合,会合点在未央酒店门口………细节已经发到你们的手机上,重复一遍,不要惊动、不要拦截。”

    两人在安排上看样子已经达成了共识,发布完命令,余罪装起手机,表情肃穆而威风,落在肖梦琪眼中,她小声地赞了句:“我比较喜欢你这个样子,像个指挥员了。”

    余罪蓦地笑了,笑着道着:“为毛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呢?像个外围女啊。”

    “是吗,好像有人很紧张啊。”肖梦琪得意地道,那紧张的情绪,让她莫名地有一种满足感,如果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才叫失望呢。

    呵呵,余罪笑着,舌头轻轻地舔着嘴唇,然后又意犹未竞的咬着下唇,期待地看着肖梦琪,肖梦琪不容分说地挽起他的胳膊道着:“快,给个嫖客的表情我看看,否则一走再没机会了。”

    “你太过分了,那有你这么流氓的。”余罪生气了,教育着肖梦琪。

    “直白,也叫流氓?”肖梦琪笑着问。

    “对呀,现在文明开房,礼貌**,一夜情那叫时尚,你这么光撩拔人家,不让上的,都是耍流氓。”余罪道。

    肖梦琪抿着嘴,憋着笑,头倚着心有不甘的余罪,就那么出了酒会厅,还真像一对文明开房,今夜耍流氓的…………

第507章 天网成狱

    一辆加长的,十七座依维柯缓缓地驶进了唐朝酒店的停车场,看场的保安都缩在门厅的檐下,他们看到了这车歪歪扭扭,一直没有找到车位,两人还呲笑呢,车窗里伸出来脑袋吼着:嗨,哥们,给看着点,擦别人的车我们赔不起哈!

    也是,这也算保安的一项职责了,一位胖子,拎拎雨衣,跑到了车后,看着几乎与车等宽的位置,在车后比划着,却不料车后门轰声洞开,几只手毫无征兆的把他揪上车了。

    片刻,这保安像被挟持了,伸着脑袋喊了:老张,来一下。

    那一位迎着雨奔上来,以为和司机又发生口角了,要是蹭车可麻烦了,走到车前还没看清呢,也被车门里几双手揪上车了。

    “警察办案,配合点。”

    黑暗里,亮着个昏黄的电筒光,一圈脑袋,几个寸头的,这么恐怖,是不是警察都得配合啊。两人赶紧机械地点点头。

    下一句傻眼了:脱了,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快点,赶时间。

    两位保安动作稍慢了点,已经有人开始扒,转眼间,两位穿着保安服,披着雨衣的新“保安”,悄无声息地把原保安替换走了,骆家龙在车窗里瞄了一眼,还行,像模像样地在指挥出入车辆呢,尽管这时间段已经没啥车了。

    对了,那两位保安咋样了。

    也不对,好像不是两位,两位脱得只剩衩裤的保安战战兢兢,手抚胸前,被带到车座中央,却发现还有几位和他们同样装束的,隐隐幢幢间似乎认识,两家酒店隔得不远,都是挣最低工资,还搁一块喝过酒呢,新来狐疑地问:“你是二毛?”

    “啊?老张?你也被……”

    车上相见,意外连连,老张紧张地问:“咋回事?”

    “不知道啊,上来就把衣服扒了。”二毛道。

    “不是抢劫吧?”老张紧张地问。

    “不可能啊,咱穷得,衣服都是宾馆发的,抢啥?”二毛道。

    是啊,不可能性太大了,老张有点紧张地对上来的一位恶汉道着:“大哥,这到底咋回事啊?我们,没啥……可抢的啊,衣服都给你了,也不放人啊。”

    二毛也的讨好地道着:“大哥你抢车不?车场里好车多呢,你抢吧,我们不吭声。”

    “警察办案,别罗嗦。看老子像抢车的?”熊剑飞吼了声,不多解释。

    此时后座笑声起来了,几位保安回头,看到了也是几个光着身子的,笑得直得瑟。

    这诡异的场景,真个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哦。

    车驶出了酒店区域,保安才发现他们想错了,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那车在积水的路面上开得飞快,连连超车,而车却非常平稳,这驾技可不是装的……而且,有人开始后悔了,怎么一看那警证就相信了呢,现在喊也误了啊……

    下一站了,未央酒店,如法炮制,又挟上来两位保安,扒衣服,换人。换完车就走,大雨成了最好的掩护,没人注意到,停车场那些辛勤的保安,早换人了。

    二十二时二十五分,置换完毕。

    又过五分钟。车驶到了未央酒店的出口,接到了冒着雨奔来的余罪和肖梦琪,转眼,车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

    ………………………………………

    ………………………………………

    “来姐,是不是……快要动了……”

    助手快坐不住了。来文没吭声,悄悄调整着胸前的********。

    小型的拍卖会,和唐朝酒店的名字一样,充满着浓浓的文化韵味,书画、旧籍、笔墨、纸张,外行无法想像的是,一摞明清年代的明八行宣纸,都可以拍出数万元的价格,成交价都不算大,可相比于所拍物品那么偏门的玩意,就显得价值不菲了。

    来文和助理穿梭在这个相对公开的拍卖会上,可以随手取阅的册子,可以随时坐下慢饮茶座,可以和工作人员商量,随时进去商讨的雅间,服务生都是汉唐仕女风格,这时候来文也明白为什么楚湘萍那身并不耀眼的打扮了。

    她那身在大街显得有点土气的印花上衣扮相,放到这个环境里,却成为回头率最高的的形象,素色显得端庄娴淑,外衣大花大花妖娆妩媚,小花浪漫可爱,那繁复的、复古的旧式着装,似乎更体现女性妩媚,让她在这个场合,比袒胸露背的辣妹还抢人眼球。

    此时,她正和一位胡子拉碴,颇有艺术风范的男子在品着茶,那可是位不声不响的低调土豪啊,刚刚拍卖上,花四十万拍到了一枚镇纸。很不幸的是,财露白,要招灾了。

    “来姐,怎么还没动静啊,他们要走了。”助手吃不住劲了,看到两人起身,她问着一直躲着角落,扮做外行人的来记者。

    是啊,还没动静,来文看看表,已经快十点半了,她亲眼目睹了这位女人从进场到换装、到钓上一位男土豪的过程,假如是案子,那就不虚此行了,可要不是案子,那可就的跑一趟了,今晚这环境呀,她估摸着,成就一夜情的男女不在少数。

    “他们走了。”助手提醒着。

    茶座上,那位男士起身,似乎彬彬有礼地说了句什么,楚湘萍笑吟吟挽起了他的胳膊,俨然一对地亲昵走着,片刻消失在门外。

    来文再也不淡定了,她摸着手机,不管和余罪的约定了,直接拔电话,却不料还没拔出去,电话进来了,她匆匆一接,拉着助手就跑。

    快跑出了门,进了电梯,几十层的酒店,你可知道那对到那个房间办事去了,助手小声问着:“咱们接下来干什么?”

    “到外面,架监视……那边说,如果她们得手,会通知我,在抓捕时候,会让我们剪取一些镜头。”来文小声道。

    “可他们知道……在哪儿抓人?”助手纳闷了。

    “不要老问行不行?你问我,我问谁去,快走。”来文训了句,敢情也是心里没底。

    两位女士奔出了酒店大厅,上了泊在车场外的采访车,驶离,驶出去足足数百米,几乎到了拐角,夜幕和雨色遮敝着,从开的天窗里,伸出去了长达一米的防水摄制器材,两位记者坐在车里,开始从门厅出来的人里,寻找那个消失的目标了。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连出去的人也很少……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有出去的客人,有离开的车辆,但都没有看到那位女嫌疑人,雨幕是最好的掩护,不仅仅掩饰的是偷窥者,还有被偷窥者,厚厚的遮盖雨具下,远距离偷拍失效了。

    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

    捕捉新闻的激情,开始慢慢地消褪,剩下的是怀疑和焦躁在慢慢的滋长,这时候,来文拔电话,也没人接了。

    ………………………………………

    ………………………………………

    雨中在执勤的保安、车里在焦灼等待的来记者、还有在雨幕着疾驰的那辆运兵车、或者还有一位,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商小刚。

    误了,都因为这场不期的大雨,延误了,商小刚在拔着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叮铃铃响着,却没有人接。

    铃声响在一个豪华的大床间里,装饰考究床桌墙台,厚厚的地毯上零乱地扔着几件衣服,雪白的床上,一个丑陋的肥胖身躯在耸动着,****着,那位姚美女几乎要被挤得变形了,她状似痛楚地喘息着、娇啼着,不过这样只能激起她身上压着的那位胖子更强的****。

    事情纰漏太大了,本来想把这胖子勾回房间,可不料人家非要到自己房间,本来她洗白白之后,要邀请胖子进去洗的,可不料这胖子色急难耐,出来就上,没来得及催,她的嘴就被一张臭烘烘的嘴给堵上,然后又被人被强xx了。

    也罢,谁插不是插呀。

    色骗这行,**正常。

    姚瑶只得勉为其难,扮着****角色,还伪装着很快就到**了,她觉得胖子就这体格来不了几下子,可谁成想又错了,这个死胖子酒后忒能干了,摸挑捻舔插居然是个床上全才,搞得她都香汗淋淋,全身发颤了。

    啊……哦……一阵狂颤,**要来。

    饿……呀……姚瑶猛迎,知道要结束了。

    啊……一阵爽舒,这胖子终于一泄如注,倾肉山、倒肉柱一般,侧身躺下了,大喘着气,兴奋而惊喜地看看被折腾的花容失色的小美女,真不敢想像哈,无意中居然认识了位极品。

    耶,下面真紧啊,绝非****女那种享受。

    “讨厌、讨厌……你欺负人家……”姚瑶撒娇,移开了胖子的咸手。

    那胖老板嘎嘎奸笑着,安慰道:“刚才还叫哥了,这都生气了……别生气,哥养你,以后你啥也不用干了。”

    “那我干什么?”姚瑶看看手机,娇嗔地问。

    “陪我干就行,哈哈。”胖子又搂上来了,却被姚瑶拍打掉手,嗲声道着:“去洗洗啊,臭死了,一身汗……我男朋友的电话啊,这可怎么解释哦。”

    越是说这种话,越是显得无助,似乎越能勾引男人怜香惜玉心思,那胖子却也豪气,直道着:“解释个屁,蹬了。”

    “讨厌,别说话,去洗澡……乖……”姚瑶又哄又撒娇,那胖子围着单子,进了尚未关水的卫生间了。

    姚瑶拿着电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看着手机屏幕,是商小刚约定的号码,看看时间,在这里耽误了半个小时,肯定等急了,就在她犹豫接不接电话时,听到了呼通一声……然后她笑了,起身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轻声喊着:哥,一块洗不?

    应声开门,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然后看到了,水汽氤氲的卫生间地上,直挺挺倒着那个胖子,肚子凸起了一大块,已经……晕了。

    关门,穿衣,收拾房间,现成的行李箱、摘的表、首饰、片刻间她把房间里值钱的东西收罗一空,只留下了衣服,想了想,这个被强xx的意外可能导致出事,她卷起了被单,直接摁进了卫生间的洗脸池子。

    收拾妥当,从女包里刷声抽出一条布单……不,纱质的料子,肩上一披,红裙美人又变成了蓝色魅惑。

    摁了排气的开关,摁了房间的灯光,她慢慢地擦拭着痕迹,最后退出了房间,薄毛巾在头发上一挽,又成了一位束发的女人,眼镜架上鼻梁,沿着甬道一侧,悄无声息地从安全出口消失了。

    又过一会儿,准确地说是已经到二十三时了,姚瑶从一层的电梯出来,太多的变故让她显得有点零乱,不过还好,终于到手了。

    “喂,我出来了。”她对着电话说,下意识地压压女帽边沿,往厅外走。

    “怎么这么久?”商小刚问。

    “遇到点小麻烦,回去再说。”姚瑶道。

    “那好……我等你。”商小刚道。

    “她们怎么样?没出事吧?”姚瑶问。

    “她们比你快,已经到路上了。”商小刚道。

    “好,我离开酒店了,一会儿就到。”姚瑶道。

    顺手扣了电话,但保持着这个打电话的姿直出了门厅,手臂是掩饰面部的最好遮挡,这些小技巧有时候很有用的,最起码不会在这里的监控里,留下你的全貌。

    没人,背后没有,身前没人,她摁着车钥匙,停车场西北角一辆车灯闪了闪,她心里窃喜,还好不在地下停车场,省了不少事,急步匆匆地奔向车,只看到了两位守场的保安,她一紧张,那保安赶紧向她敬礼:“您好,出去啊……视线不好,倒车小心点。”

    “谢谢。”姚瑶心情大好,谢了句,上了车,一摸方向盘和档杆,心里又是狂喜,一辆雷克萨斯,她在车展上摸过。

    启动,精美的车仪表,耀眼的灯光,车后穿着雨衣的保安,在向她挥着手,往后倒,瞬间移位,车前不远,又一位保安,给她指示着出去的方向,五星服务这么好,让她全身心放松,平稳加速,驶出了停车场,长舒一口气,踩着油门,转眼急速冲进了雨幕。

    “是不是这位啊?”保安凑一块了,小声交流。

    “看不清。”另一位道。

    “我怎么觉得就不可能呢?搞这么一辆车走,得判十年八年吧?”保安道。

    “有什么不可能,逼急了什么不敢干。”另一位道。

    “也是,这些逼,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刚才还有在车上干的。”

    两人小声交流着,现在发现最后的放弃拦截还是正确的,否则这天气人脸瞧不清的,真抓错了,又是身家不菲的人,那可该着小警察们哭了。

    ……………………………………

    ……………………………………

    二十三时二十分,从宴会消失的女嫌疑人已经整整一个小时了。

    这时候,肖梦琪正单身只人进入长安市的交通监控中心,这里已经乱作一团了,因为暴雨骤至的原因,凸显出了不少城建的问题,数条街道积水,交警全部拉到一线,维持城市里脆弱的轶序去了,她是通过支队的联系的,陪同她是长安市刑侦支队长,专辟了一个坐席,当全部的大屏幕闪出各个交通路段的实时画面,谁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意外地笑了。

    “肖政委,北站往北,要是上包茂高速还成,如果走g65w国道,十公里后我们就看不到实时监控了,这大下雨天的,就市区的监控估计都要坏不少。”这位支队长提醒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案子,但像这样不要配合,不要警力的行动,让他很不舒服,提醒的目的在于,出了市区进了国道,那就鞭长莫及了。

    “没关系,咱们行动不便,他们照样跑不远。”肖梦琪仍然晦莫如深的笑着。

    五原的邵万戈也要来了,乘坐的最后一班航班,就为了来看今晚的表演。

    也在这个时候,一直窝在唐朝酒店的外围,拍了无数中雨中画面的来记者,接到了离开的通知,给了她一个不确定的地点:沿g65w国道向北行驶。

    她不解,不过还是依照肖梦琪给的信息,让司机向北,循着导航,驶上了g65w国道。

    同样在这个时候,唐朝、未央、古城三家酒店,谁也没有注意到,停车场的保安,已经齐齐消失了,他们乘上了当地来的一辆警车,也开始向g65w国道行驶。

    时间似乎都要回归到一个点上。

    此时行驶在g65w国道上的姚瑶,却是一点危险的感觉也没有,她听着音乐,随手取用着车上小冰箱里的啤酒,全身耸着跟着节奏在飞快地行驶着,偶有警觉前后看看,也看不到车辆行人,就即便有车,也是那种轰轰作响的重卡,对于她,是没有危险的。

    电话来了,她关下了音乐的声音,放慢了车速,接听着:“喂,小刚……还有多远?我到……我不知道我到哪儿了……等等,刚过草滩镇的标识,啊,还有二十公里?”

    “开车小心点啊,路上有的地点积水了。你前后看了看没有?没事吧?”商小刚在电话里道着。

    “没事,鬼影子也没有一个。她们到了没有?”姚瑶道着。

    “肥桃回来了,春儿也比你快,你怎么这么慢?”商小刚问着。

    “够快了好不好,这鬼天气往乡下跑,你以为老娘是玩速度与激情的啊。”姚瑶火了,被那个胖子强行xxoo的事,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好好好……小心点回来,就等你了。”商小刚口气软了。

    她愤愤扔了手机,一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冲破着雨幕,飞速行进。这种事对她来讲一点都不难,酒店里麻翻个客人,卷走随手东西,再开走他的车,太容易了,即便她保持一百个警惕心,不时地瞄瞄车的后视镜里,能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是啊,这鬼地方,她都不知道在哪儿,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跟着。

    又行十几分钟,她依着约定的地点,放慢了车速,看到新义村的界牌时,打着方向,上了水泥村道,车的左前方不远处,三台明亮的led灯向她指示着方向,她踩着油门,拐了几拐,驶进了一处没门的破旧院子,院子里的房间里亮着灯,已经泊着两辆开回来的豪车了。

    一辆奥迪suv、一辆昂克雷,新款那种。

    泊好车,嗒声开门,刚下车浑身寒毛倒立,一刹那像第六感特别灵敏一样,她觉得那儿不对劲。瞬间又钻回了车上,发动着。

    晚了,亮灯的屋里,已经出来的一排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院外轰鸣声起,一辆黑色的依维柯,倒着车,半个车身堵在门中间。

    此时她刚刚倒车,然后省悟已经无路可逃,她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如深的笑着。

    五原的邵万戈也要来了,乘坐的最后一班航班,就为了来看今晚的表演。

    也在这个时候,一直窝在唐朝酒店的外围,拍了无数中雨中画面的来记者,接到了离开的通知,给了她一个不确定的地点:沿g65w国道向北行驶。

    她不解,不过还是依照肖梦琪给的信息,让司机向北,循着导航,驶上了g65w国道。

    同样在这个时候,唐朝、未央、古城三家酒店,谁也没有注意到,停车场的保安,已经齐齐消失了,他们乘上了当地来的一辆警车,也开始向g65w国道行驶。

    时间似乎都要回归到一个点上。

    此时行驶在g65w国道上的姚瑶,却是一点危险的感觉也没有,她听着音乐,随手取用着车上小冰箱里的啤酒,全身耸着跟着节奏在飞快地行驶着,偶有警觉前后看看,也看不到车辆行人,就即便有车,也是那种轰轰作响的重卡,对于她,是没有危险的。

    电话来了,她关下了音乐的声音,放慢了车速,接听着:“喂,小刚……还有多远?我到……我不知道我到哪儿了……等等,刚过草滩镇的标识,啊,还有二十公里?”

    “开车小心点啊,路上有的地点积水了。你前后看了看没有?没事吧?”商小刚在电话里道着。

    “没事,鬼影子也没有一个。她们到了没有?”姚瑶道着。

    “肥桃回来了,春儿也比你快,你怎么这么慢?”商小刚问着。

    “够快了好不好,这鬼天气往乡下跑,你以为老娘是玩速度与激情的啊。”姚瑶火了,被那个胖子强行xxoo的事,却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好好好……小心点回来,就等你了。”商小刚口气软了。

    她愤愤扔了手机,一踩油门,车如离弦之箭,冲破着雨幕,飞速行进。这种事对她来讲一点都不难,酒店里麻翻个客人,卷走随手东西,再开走他的车,太容易了,即便她保持一百个警惕心,不时地瞄瞄车的后视镜里,能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是啊,这鬼地方,她都不知道在哪儿,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跟着。

    又行十几分钟,她依着约定的地点,放慢了车速,看到新义村的界牌时,打着方向,上了水泥村道,车的左前方不远处,三台明亮的led灯向她指示着方向,她踩着油门,拐了几拐,驶进了一处没门的破旧院子,院子里的房间里亮着灯,已经泊着两辆开回来的豪车了。

    一辆奥迪suv、一辆昂克雷,新款那种。

    泊好车,嗒声开门,刚下车浑身寒毛倒立,一刹那像第六感特别灵敏一样,她觉得那儿不对劲。瞬间又钻回了车上,发动着。

    晚了,亮灯的屋里,已经出来的一排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院外轰鸣声起,一辆黑色的依维柯,倒着车,半个车身堵在门中间。

    此时她刚刚倒车,然后省悟已经无路可逃,她重重地拍在方向盘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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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24/ 第一时间欣赏余罪最新章节! 作者:常书欣所写的《余罪》为转载作品,余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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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介绍:
警中有位前辈告诉我:慈不掌兵、善不从警。好人当不了警察,因为善良在作奸犯科的人看来,是一种可笑的懦弱。我很不幸,不是一个善良,也不是一个懦弱的人,那些千奇百怪的犯罪,形形色色的罪犯,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得不向他们一样思考,不得不像他们一样行事,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抓住他们。我叫余罪,我是刑警,这是我故事,一个迷茫、困惑、冲动、激烈的故事………余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余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余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