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吕氏外戚TXT下载吕氏外戚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吕氏外戚全文阅读

作者:维伤     吕氏外戚txt下载     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章 孔文举素衣请降(上)

    孙仲没想到吕布竟然连见都不见他本人,就委以“重任”,令他依旧率领昔日部下,当下喜形于色,没口子对吕布大言感恩戴德之语表忠心,只恨不得将心掏出来似的。面对着吕布帅帐的方向,大礼拜谢,却是没有发现前去传令的司马冒眼中的轻蔑之意。

    这当日北海数万黄巾的头目,昔日虽然托庇于管亥手下,也毕竟曾经是一方人物,如今却乐得摇尾乞怜,做出这幅委屈媚上的丑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吕布拉进了“黑名单”,笑逐颜开的去赴那黄泉之任,实在令知情者唏嘘不已。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这孙仲对管亥起了杀心的那一刻,也许就注定了要受到这等报应。

    待司马冒脸庞抽动不已的来回报孙仲的惨状时,吕布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倒不是因为吕布不上心,而是这般大胜之后的善后事宜,令这天下第一猛将挠头不已。

    数十万黄巾男女的安置,十余万黄巾战兵的筛选,着实不是个轻快活计,吕布军中大老粗忒多,上战场打仗那是没得说,绝对一个个嗷嗷叫,但指着这帮人去做这种细碎的活计,还不如杀了他们痛快。而算得上文官的,在场的也就秦旭、郭嘉两人而已,一个年纪小,一个身子弱,却是交给谁都不太合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再者此番黄巾虽降,但北海城却依旧态度暧昧,就连那震天一般的巨响,也没见城中有什么异常,也是颇为出乎意料。

    “主公,依某看,这黄巾之事解决之法说来简单之极,只需派遣一将,领着数千兵丁送回临淄便可解决了!何必如此发愁?”见营帐之中自吕布以下皆是愁眉苦脸的模样,就连众人眼中智计无双的秦旭郭嘉也在那襄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哪还有半分大胜的感觉,一向作为吕布军统领辎重营等非战兵的郝萌,带着几分烦躁的舔了舔嘴唇,大大咧咧的说道。

    “去去,什么馊主意?子源治理临淄颇为劳心,这等事情还要麻烦他?况且这里离着临淄不下数百里,谁能保证这数十万降军真要是到了临淄还能剩下多少?”吕布头也不抬的否决了郝萌的提议,不耐烦的说道:“安心管好你的辎重营就是了,这几十万张嘴若是因为饿肚子闹出事来,某定拿你治罪!”

    “诺!”郝萌无端撞到了吕布枪口上,又不敢顶嘴,只能闷声回道。

    “主公,嘉倒是觉得郝萌将军这个提议甚好!所见倒是比嘉还要高明许多!”正在郝萌被吕布骂的郁郁不乐之时,郭嘉却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咳了一声,说道。

    “哈,我就说这事要解决简单的很嘛!唔!郭军师,你果然……果然是个好军师啊!”郝萌没想到吕布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郭嘉竟然会出“口”相救,刚刚还满是郁闷的脸上顿时露出大喜之色,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一心想要找个词奉承奉承郭嘉,却苦于词汇匮乏,红着脸憋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好词,只能讪讪的说道。

    “行了,滚出去!”吕布对郝萌这幅惫懒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没好气的冲洋洋得意的郝萌喊了一嗓子,颇有些责怪之意的转过头来对郭嘉说道:“奉孝,这等粗人无心所言,你却何苦要附和?你定然是已经有了好计,快快说与某听听!”

    “主公莫要见疑,嘉所言并非是为了给郝萌将军解围,而是其之前所言虽然可行性不高,但只要稍微变通一下,倒的确不失为一条好计!”郭嘉信心满满的说道:“现下虽然北海未明言复归,但主公大军挟大胜之威已到城下,北海服软,东莱复归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而北海因孔融主政之因,乃是青州文风最盛之地,只需主公施以恩威,令北海上下官员为我所用,倒是可以稍解青州官员不足的弊端。而这解决黄巾降兵之道也就简单了。青州六郡三地,主公已得其八,以这八地之阔,安置这几十万人口,又有何难?”

    “嘭!”吕布眯着眼睛听完郭嘉这一番话,顿时一拍桌子,笑道:“仲明常对某言,郭奉孝乃是天生聪慧之人,任何难题到了奉孝这里,均可迎刃而解。昔日某还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说,的确如此了!哈哈!”

    “吕将军,郭军师,此策虽然可解数十万黄巾降军的去向问题,但这北海城被孔文举治理的颇为富庶,民心皆附,官员咸服,其官员僚属大多是当下之名士,对于能否甘心侍奉吕将军,却是一桩难事啊!”一心想着要来救援北海,到头来却没有机会动刀兵的太史慈,脸色动了动,突然开口说道。

    “子义?”秦旭当日针对历史上对太史慈的盖棺评价,以义之一字相逼,又拿太史慈所任的东莱功曹之职拿乔,好容易令太史慈不好推脱之下,半推半就的成了吕布军一员编外将领。但这终究不是太史慈本心相投,秦旭虽然不担心太史慈的忠诚问题,但吕布能不能重用太史慈的才能,便不太好说了。秦旭没有想到自入吕布军帐后便缄口不言的太史慈此刻竟然开了口,简直是大喜过望,说话都带上了几分笑意,有心在吕布面前凸显一下太史慈的能力,冲太史慈拱了拱手,道:“奉孝之策虽是大善,不过子义兄此言却的确是查缺补漏之语,这孔文举之前便对主公不屑一顾,让他全心为主公效力,尚且不太容易,更何况其属下那帮子狂士呢?不过既然子义兄能想到此处,莫非是有了解决之法么?”

    “秦主簿之言太过高看在下了!”太史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连忙回礼道。对于吕布军,太史慈的感情很复杂。吕布之前的名声烂遍天下,说实话太史慈对加入吕布军一事并不感冒,之前只不过是碍于秦旭拿去救北海的大义相逼,又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才使得太史慈难以推辞之下,临时加入了进来;此后被秦旭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拿自己官职相说,又逢秦旭丧兄之痛,再加上吕布军兵力同黄巾相差太多,根本没有什么胜算,左右是个为大义而死而已,才没有再次提出离开之语,直到亲眼所见了来势汹汹的百万黄巾不过数个时辰的功夫,就在秦旭神鬼莫测的手段下,用几千兵马逼得逃的逃降的降,几番震撼之下,才略有了几分留下之意,在刚刚吕布军上下为黄巾降军安置问题上争论时,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子义有话直说便是!在某这里,只要是军帐议事,无须估计身份官职,可尽抒己见。”吕布不知道太史慈的情况,只当是被秦旭新举荐的这个相貌颇为英武的年轻人性子有些腼腆而已,当下笑颜道。

    “这……诺!”太史慈此刻实在拿不准主意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和传言大为不同的吕布,而且对秦旭这般大力举荐之举也颇为不好意思,只恐刚刚自己脱口之言贻笑大方,令秦旭丢了面子,但此刻已然箭在弦上,当下略一沉吟,说道:“吕将军,孔文举对家母有赐赡之恩,论起来与某也算是有神交之谊,某之前也对其有过了解。其乃是孔夫子二十世孙,生性豪阔,善交友,性刚直,又常有惊人之语,因此在被国贼董卓贬为北海国相,继任太守之后,每日谈笑饮酒,贬斥时政,所聚揽名士颇多,皆推孔文举为首。慈之鄙见,若是吕将军大军挟大胜之威兵临北海,怕是就算北海服软也会尽失民心,于将军大业不利。不过此时青州一统之势已成,这些黄巾若是不安置也会对北海再次造成不利,吕将军不若先退兵数里以示诚意,再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借此势入城晓以大义,言明此中利害,或许可以不动刀兵,不伤大义而下北海。”

    “子义对主公名声拳拳爱护之意,旭尚不如啊!”秦旭看了眼笑着点头的郭嘉,没忘记顺手给太史慈带上顶高帽,听完太史慈绞尽脑汁说出来的这番话,连连点头说道:“子义刚刚所言的确不错,主公入主青州以来,收流民、抚黄巾、置新法、安民心,青州新象已显,主公仁义之名渐传,的确不太值当为了一个区区北海而惹恼那帮狂士。再者,某相信这孔融也应该不是那不识抬举之人,主公此番对北海有大恩,知恩不报可是他家老祖宗严词厉语鄙视有加的,想必这孔融应该不是那不肖子孙吧?”

    “唔!既然仲明和奉孝都赞同子义之言,我看就这么定下吧!仲明,你准备带何人前去啊?”太史慈这一番磕磕巴巴的言论,明显是临机应变才想出来的说辞,却能得到自家军中两位智囊人物的首肯,吕布对太史慈满意非常,当下就拍板说道。

    “我准备带……什么?我?”秦旭本以为吕布会派郭嘉前去,毕竟现在看吕布对郭嘉这军师的认可程度越来越高,像是这种难度虽大,但危险颇小的“买卖”,八成会落在郭嘉头上呢!

第一百五一章 孔文举素衣请降(下)

    两个时辰!仅仅两个时辰!

    这号称百万的黄巾贼寇也实在太不禁打了吧?

    北海城中,太守孔融很纠结!

    半月来北海城之危终于化解了,尽管不知道吕布这匹夫究竟用了什么妖法,比那些专业装神弄鬼的黄巾信徒还能折腾,竟能令晴日惊雷,又一把大火烧了几乎是围北海而建的黄巾连营,逼得这群杀千刀的黄巾贼寇心神俱怕,竟在阵前纷纷请降,轻而易举的让吕布获得了数十万人口,既得了名声又得了实惠,平白让人妒忌。但这好歹也算是帮了孔融一个大忙,总算是没有令孔融担上一个破城太守的名号,被这帮黄巾贼子坏了名声。这这点上,虽然孔融看不起出身低微,又曾经是对立面的吕布,但总归还是心情不错的。

    可另一方面,孔融却是郁闷的不能再郁闷了。就像是和吕布约定好了似的,几个时辰之前,为了敷衍以王修为首劝其放下成见,同吕布联手对抗黄巾的北海官吏,孔融情急之下,当着北海一众官员面前脱口而出,让他向吕布服软,除非天意示警,而且吕布能击溃黄巾,否则免谈。而且信誓旦旦的指天盟誓,倘若苍天真的“示意”让吕布得势,到时候别说是合作剿灭黄巾,就是让他孔融素衣出城,自缚双手请降,也心甘情愿。一辈子给他吕布卖命也认了。

    孔融这话可以理解成气话,也可以算做是为了堵住不停苦劝的王修等人再三烦扰的借口。总之不过是个学鸵鸟躲清静的由头而已,孔融本心其实根本没拿这话当回事。

    开玩笑,且不说这黄昏的天空中冷星点点。夜风呼啸,根本就不像是个能打雷的天气,单就论吕布军和黄巾军的兵力对比相差之大,别说击溃黄巾了,在黄巾惯用的人海战术之下,若能勉强保住本源不失,就已经是吕布军战力强横的表现了。

    这样一来。既能示自己不屈之意,又能有个让这些手下官员闭上嘴。双保险!

    可令孔融没有想到的是,这世道本就无常。越是邪门的许诺,现世报来的就越快。孔融这番情急之下的应付之语,不知怎的,偏就和城外秦旭的大动作对上了号。时间拿捏之准。纵使反复操演过数遍也未必能有这么凑巧。这厢话音刚落。那边丢在黄巾战兵中的土炸弹就爆了响,倒像是早已经写好的剧本,让孔融及来探听消息的北海上下官吏,见识了什么叫做天意。

    “主公,吕布军在收拢了黄巾降兵之后,已经开始缓缓后撤了!咱们该如何动作?还请主公示下!”王修作为孔融属下的第一干吏和至交,此番也有些对自家这位好友兼主公的运气有些慨叹了。这就叫不做死就不会死啊。当初你若是性子转圜一些,心胸宽广一些。在吕布军前军杀破重围临近北海之时派人接洽一下,至少也装作接洽一下。那就算是北海最终也难逃复归青州之命运。但好歹面上会也好看一些,对北海上下官员也算是有个体面的交代。借着你孔融在北海的威望,难道那吕布还会薄待你不成?哪里像现在,主动权已经完全归到了吕布那边。北海本就是青州治下,你老大看不起作为青州牧的吕布,不肯与之同流,已经在道义上处在下风了。这番黄巾围困北海,之前的盟友也好,至交也罢,苦等了这许久,却没有一个来救援,偏偏就是这个让你看不顺眼的吕布来了,但就这一举动,之前所谓险恶用心什么的话便再也站不住脚了,青州牧来救治下郡县难道还有错不成,若是仍旧强自撑着不开城门,怕是就要被有心人冠上顶心怀不轨的帽子,要和已经传承了四百年的大汉律法较劲了。看看前后,何苦来哉!

    “叔治啊!某是实在不甘心啊!你说这吕布哪里来的这般好运?偏偏在某起誓之时,凑巧就弄出那么大的声响?平白让某丢了面子不说,难不成还真要某去给他做牛做马不成?”孔融苦着脸摇了摇头,低声道:“可吕布这厮,当日我率军在虎牢关前就会过面,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个忠君之人。若是真将北海交予了他,某实怕助涨了这贼厮的野心,会行那董卓之事啊!”

    “主公!其实修有一语,不知当不当讲!”王修沉吟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孔融说道。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能讲不能讲的?尽管直言便是!”孔融见王修说的郑重,也不由得一怔,说道。

    “某以为,吕布此番没有挟大胜之威逼迫北海,或许就是一个信号!”王修小心的打量着孔融沉静的面色,轻咳一声说道:“以修度之,吕布这是在变相的向主公示好之举动。否则以此番吕布未伤及根骨的大军战力,加上以善于攻城而闻名天下的陷阵营在侧,就咱们这区区几千弱兵据守的寡城,说实话,吕布要取之并不比之前对付黄巾之事难多少。而吕布却偏偏没有兵临城下,大概就是想同主公取得共识,不欲令北海生灵再加涂炭。从吕布在临淄颁布的流民策,以及这半年多治理临淄名声渐起的情况来看,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叔治不须绕弯子!若是劝某施行诺言,便直说便是!”孔融长吐了一口气,负气似的冷笑道:“反正某之前言已被北海上下文武听了个清楚,若是某不兑现,便成了无信小人。却偏偏吕布那厮成了正人君子,着实令人可笑的紧!”

    “主公却是在责怪与修了!”王修略有些尴尬别过了头去,对孔融说道:“主公乃至诚君子,不肯委身之举,修实佩服。这等心系大汉安危之念,也实为我等文人楷模。但既然话已至此,修也不得不僭越一问,倘若那吕布占据青州全境之后,真的有了董卓之心,主公打算如何处之呢?”

    “哼!”孔融猛的立起身来,一甩宽大的袍袖,昂然道:“大汉江山四百年传至今日,某还就不信没有几个忠君之人在。孔某虽是无用之身,但也曾经秉承大义对那国贼董卓行过讨伐之举,自负不曾辜却了祖上之名。若是吕布得了青州全境之后敢行那祸国之举,某便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寻地择机,联络豪杰,便是再行一次关东义举又有何妨?”

    “主公休要诳我!”王修也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保持臣下的礼节,厉声问道:“主公既几番言及董卓之事,修倒是有一事请教!却不知董卓这国贼被诛,究竟是所谓关东义士所为还是在天子面前舍身饲贼的王司徒之功?”

    “这?”孔融见平日间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坦然模样的王修竟然也有这么大的火气,倒是一时有些惊愕,但王修的话中似乎隐含着的用意,却是令孔融渐渐冷静了下来,凝眉道:“叔治方才之言究竟何意?融性燥愚钝,还望叔治不辞以教。”

    “关东诸侯当日讨伐董卓之举,修人微言轻不敢轻言结论!但兵戈一起,旧都洛阳瞬间付之一炬,皇陵尽毁、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之事,却是历历在目,使修不敢稍忘。”王修深吸了一口气,冲孔融深深一揖,朗声问道:“不知文举是欲效那盟主袁绍明为诛国贼清君侧救天子于危难之中,实际上却是存了弃旧皇而立新帝夺盟友基业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举,还是要学那舍身为国,甘心自污,护天子与豺狼身侧,诛国贼与方寸之间呢?”

    “叔治住口!”孔融被王修这番话说的冷汗几乎都要掉了下来。孔融在历史上本也是个争议人物,虽是文人却几次兴兵,阉宦、黄巾、董卓、曹操,大汉末年历史上这几个关键性的字眼之中,总能看到这位仁兄的身影。对大汉,孔融作为孔夫子二十世孙,这忠君之念却是自打生下来便铭刻在骨子里的。而且孔融的性子说是刚直不阿,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愤青似的人物,这大汉主人翁精神的实际捍卫者。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击鼓骂曹的狂士祢衡结成至交的孔融,自有其一套世界观理论。

    王修作为孔融手下左膀右臂,对自己这位至交好友的性子了解的紧,果然,这番以已然身死的诛董功臣王允之事和袁绍之前做过的腌臜事情一对比,顿时就让孔融不自觉的代入了自己和吕布之间。

    “主公,修狂言造次,惹得主公嗔怒!自知罪莫大焉,还请主公治罪便是!便是主公令某身死,修绝无怨言!”王修见孔融脸色有意动之色,索性再加上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起身作势欲冲向两厢立柱,语含悲怆道:“只是关乎这北海,这青州,这大汉生死存亡之事,还望文举你慎思!修去了!”

    “叔治且住!”孔融见王修此刻竟然要行那撞柱死谏之举,连忙一手拉住王修,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叔治之言,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也罢!来人,与我更换素衣!融向来秉承家训,信之一字,从不敢稍忘!某倒要看看,这吕布贼厮,能将孔某如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二章 平原酱油党(上)

    吕布军得天之助大破百万黄巾,非但没有趁势兵临城下,威逼北海降服的消息,不消半个时辰,便已经传遍了北海城中。

    当时对吕布不过率领了万余人来救被黄巾围城的北海之事嗤为送死折戟之举的人哑火了。什么叫做战力强横?什么叫做以弱胜强?此刻从吕布军这一战之中有了新的诠释。

    不过更多人在意的是那令十余万黄巾自溃的惊天巨响和刺目火光究竟是什么东西。不少关注于此的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曹操四万精锐被吕布军中一人以区区两千残兵击溃之事,听说当时就有如同今日这般异常之事发生。

    在这些人想来,两千对四万,在一比二十的兵力比例之下犹能大胜,本就已经惊掉了一地眼球,现如今更是整出了一万对百万,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知道,在这个以智谋高下和兵力多寡为制胜必要因素的冷兵器时代,若是有人掌握了非人力可能为之的能力,那么对与之为敌的势力来说,所将面对的绝对是不可置疑的碾压,甚至可以说是灭顶之灾也不为过。

    吕布军本就以战力强横称雄天下,如今又得了这般逆天的利器,那这大汉天下还能不能约束的了这位虓虎之士,仅仅一个青州,能不能令其满足胃口?在绝对的实力之下,神马都是浮云啊!

    可就在所有目光都将焦点都放在了北海黄巾退却之后吕布将如何行事时,吕布军的退军举动。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急流勇退,见好就收,点到即止却又以势隐迫。北海不乏智谋之士,吕布这番毫不掩饰的举动之用意,对这些人来说并不难看出来。无非是霸占着大义之名,不想擅开对本州郡县动兵先例,既想当那啥,又想立那啥之举而已,倒是不足为怪。不过这似乎不是为众人所熟悉的温候吕布的作风啊!一向攻城拔寨所向无敌,赖无双武力横行天下的绝世猛将,又要整出些什么幺蛾子?难不成这位有过杀义父投贼之举。行过子烝父妾之事,又做过诛国贼功臣的复杂人物,在担任了青州牧之后,也开始玩那些动不动就妄托大义行事。虚伪不堪的手段了不成?

    就在此番北海一战前后的诡异被人揣测琢磨之时。北海文武上下却是在惊诧于吕布军的战力和此番反常举动之余,对于自家太守孔文举将接下来将如何应对,都保持了足够的关注。

    北海虽不过是大汉青州治下一个小城,但因为太守孔融这圣人之后的名头和他那善交朋友的性格,也着实聚集了不少才俊名士,甚至同孔融交好的郑玄、边让,之前也被困在北海城中。可以说北海城中的一举一动都甚为引人注目。此前北海是作为反吕先锋般的存在为世人所知,此番若是真被吕布挟大胜之威强行得了去。因而恶了这许多名士大家的话,以这些人在士人中的影响力。相信至少吕布军日后治理青州将面临的困难将包括但不限于无官可用之忧了。

    “叔治兄,你就给小弟透露一下,主公此番急召北海众官究竟何意啊?”天都快亮了,在孔融的北海太守府中,一众文武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睡意,人人都有些不安的等待着孔融的到来,有几位同王修相熟的官员,凑近了王修身边,低声问道。

    “主公之意,修岂能得知?”王修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一点端倪,淡淡的说道:“我等身为主公手下之臣,麾下之将,只安心待主公吩咐便是,又何必多问?”

    “这……叔治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这人讨了个没趣,见王修这幅缄口不言的样子,越发犹疑起来,但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只能作罢,讪讪而退。

    “主公来了!”正当太守府政务厅中众人低语之声嗡嗡不绝之际,突然武安国的一声暴喝,却是令场面为之一静,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一个个争相打量被孔融单独叫进去密谈的武安国脸色,以期能提前看出些什么。

    “诸君久等了!”当孔融带着淡淡疲惫的声音传来之时,却是令下首这些文武官员对孔融的装束吃了一惊。孔融没穿官服,只穿着一身素色的儒衫,但在这个崇尚大红大黑颜色的汉末来说,出现在一位势力之主身上,代表的却不仅仅是其淡然之意了。难不成,孔融当真是想对吕布服软称臣,以全昨日之誓了么?

    “诸君!融等乃是大汉之臣,蒙天子信重,托付北海一郡,教化生民,唯夙夜忧叹恐有失仁政,负天子恩宠,愧黎民百姓。奈何数年之治,因融才寡智短,上不能救天子于贼手,下不能安黎庶以保境,致使北海蒙难,险些破城于黄巾贼寇之手,融实羞愧难当!”孔融没有理会因为这身穿着而引起的小幅度骚动,顿了顿,淡淡的说道:“北海尚且如此,整个青州更是疲敝混乱不堪,使得流民四起,黄巾贼寇借机肆虐已久。之前青州牧吕将军甫入青州之时,正值混乱最甚至时,北海孤悬东北,难通消息,故而被世人讹传孔某狂妄,欲不顾大汉州郡疆界上下之分,以图自立等语,令某百口莫辩,只能寄希望于明智之士知某苦心。此番北海蒙难,吕青州倾力来救,借天子之威能,逞豪雄之手段,肃清黄巾百万,青州大治在望。融以为北海复归青州治下之时机已到,还望北海上下官员吏属,众体一心,以大汉江山为重,不负天子之恩,常怀报国之志,以堪青州大治。融之前之言,虽是戏语,但也足见大汉二十三位先帝之灵不远,必将佑我江山。明日,融意将兑现诺言。向吕青州献城托付,以白吾心!”

    “哗!”

    孔融一番话说完,顿时引得厅中文武一片哗然。长舒一口气者有之。若有所悟苦想冥思者有之,恨其不争哀声叹气者有之,总之各种作态不一而足。但唯一相同的,却是对孔融这番满是托词的服软之语说完时生出的古怪神色。你说你打算要和吕布和好,直说不就完了么?扯这些闲篇干嘛?最后竟然还牵连上了大汉二十三位先帝?这些最远的已经死了几百年的人,合着最近没事干,都凑成一块在你孔文举的院子里呆着呢?

    孔融倒是没有对这些人的议论生出兴趣。说完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吩咐王修明日将此言录于绢帛之上,遍贴四门。再遣使出城告知吕布。便头也不回的转回了内府。如今旁人无论说什么都已经入不了孔融的耳朵了,现在孔融很冷静,也很激动,或者所他孔文举自被王修一番话说动之后。就已经因为奋斗目标。是啊。便是黄巾百万之众也不堪吕布军一击,便是自己再努力自立又有何用?倒不如学那为义之所趋,万死无悔的王司徒,必将有所收获!孔融现在简直将自己当成了王允再世,司徒再生一般,满心是要学那王允一般托身贼侧,若吕布敢有异动,便行那雷霆之举。以图大事。

    “仲明?可是选好了随行的人选前来同某告辞的?这孔融老儿虽然不识抬举,但却是个有些名望的。某听说当年他恶了何进。何进想要杀他都被劝住,就是怕杀了这厮惹得四方之士不满。你此去可要注意言辞,莫像是对付曹操那般,呃?奉孝也在?”吕布一大早起来就得到卫士传报,说是秦旭在营帐之外等候,便以为秦旭是来辞行的,说了一大通之后,才发现秦旭的身边还有个郭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在那笑眯眯的看老丈人训女婿,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来,问道:“怎么了?莫非是那些黄巾降众哗变?或者是孔融这厮死了心的要同某对立下去?来人,取我盔甲来!”

    “主公!”秦旭苦笑着屏退了准备应诺而去的内侍,对吕布说道:“旭本来的确是打算同主公辞行之后,便带着用惯了的陷阵营老许死猫等人连同子义一同前去,料想有这几人在,定然能够护得某安全,但没想到有人比我等还早,这次北海之旅,旭恐怕是去不成了!”

    “此言何意?”吕布越听越是奇怪,笑骂道:“少学奉孝般说话恁地兜圈子,多和人家学学这一步三计的本事,速速说来,究竟是怎么了?”

    “主公忒也错怪了郭某!”没等秦旭继续这一大清早逗吕布闷子的大计继续实施下去,郭嘉佯怒插口道:“仲明这小子忒也惫懒,北海来使言孔融欲献城之事,他便同主公说了就是,偏生扰了郭某的美梦不说,还被主公好一番奚落!嘉实不服!”

    “孔文举竟然服软了?可是有诈?”吕布听到此言,也顾不得郭嘉同秦旭的笑闹,急急问道。现在黄巾数十万口虽然归降,但仅仅凭着临淄、济南二地是容纳不下的,其他地方虽然复归,但毕竟没有个能放心的官吏主政。之前还在嘱咐秦旭对孔融别再犯邪劲,向“欺负”曹操似的将人家孔融整的下不来台呢,这转眼间,孔融竟然派使者来要献城了?由不得吕布不多心。

    “这事是奉孝的强项!”秦旭一推六二五,指着郭嘉笑道,令吕布和郭嘉苦笑不已。

    就在吕布对孔融欲献城之事颇生出些犹疑猜测之意时,却不知就在北海西北方向,有一只两千人左右的军队,也正在向着北海城行进当中。

    “二弟、三弟!此番我等得伯圭兄长相托,言那百万黄巾围困北海,那北海太守孔融乃是当世大儒,又与伯圭是同盟,负有牵制吕布之重任,此番有难,我等不能坐视不管!务必要加快行军,尽早赶往北海城才是!”这支队伍中,为首一人面白微须,相貌不甚出彩,唯有那两个大大的招风耳和快要垂到马肚子上的一双长臂,着实引人注目。

    “大哥放心,此次我等有公孙瓒拨给的骏马千余,定然能在北海城破之前赶至便是!”这白面大耳者身边一员红脸汉子沉声说道。

    “就是!总之不能让那三姓家奴平白得了好名声去!这百万黄巾,正合着该他家爷爷我大杀一通!若是那吕布知趣则罢,要不然,咱这蛇矛,总得在吕布这厮身上留下几个窟窿!”被称作三地的黑脸汉子大咧咧的说道,貌似浑然不惧吕布的威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三章 平原酱油党(下)

    北海城门开了。一众北海官员各怀心思,以素服博袖的孔融为首,鳞次栉比的自城中缓步走出来,迎向城外不过带了两百卫队的吕布众人。

    “大汉北海太守孔融,拜上青州牧吕将军。此番黄巾猖獗犯境,北海几有陷城之危;生民何辜,平白受此危难?此皆融等无能所致!幸赖将军得天助之威,拯北海于危难之际,解生民于倒悬之间。此中功绩,融实不如也!”孔融面色整肃庄重,依足了礼节,双手捧着印信带领北海官吏向吕布长长一揖,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风范,若非事先得知,倒是根本看不出这是在献城,朗声说道:“现下黄巾已肃,北海应天命复归青州治下,此皆赖天子洪恩,社稷大幸之故;融等北海文武上下三百二十六人等,欲托庇性命于吕将军,还望将军收讫!”

    孔融这般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话,听着好像是在夸吕布此番战黄巾救北海的功绩,用词虽是极其华丽谦和,却不知怎的,总是让人感觉能咂摸出点异样的味道出来。

    “文举此番能以大汉青州疆域完整为重,率众献北海而投诚,免生民受兵戈之祸,思虑高远实堪嘉奖,布欣慰之至,前事就不提了,今后还望文举能鼎力相助,安顿青州州务,上不负天子托牧之恩,下不负黎民俯仰之望!”吕布也不是吃素的,这等官面上的话说的也是漂亮无比,一番连消带打的话赶话。却是将刚刚孔融的谦辞弄到了板上钉钉的地步,不但坐实了孔融投诚的名头,占据了绝对的主动。而且将孔融对之前不服青州管制的托词不置可否的一笔模糊带过,没有让孔融淡化影响的目的达成。

    “呃?”这些人被吕布之前的种种作为先入为主的认为吕布肯定是个傻大粗似的人物,不过是仗着逆天的运道才走到今天的地步,可这些人也不想想,能和海内大儒蔡伯喈成为至交的人,又怎么会真的有勇无谋呢?

    吕布这般轻松应对之语,倒是令孔融及北海一众官员颇觉诧异。一向奉信武力的吕布。怎么对这官场上的言辞也这么精通?对答之间毫无滞涩之意,你丫究竟是武将还是文官?不带这样玩的吧?吕布这次的表现,倒是令北海一众官员对这个以武力称雄天下的青州一把手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吕布其实不可怕。就怕吕布有文化啊。

    现在除了平原现在还在公孙瓒的势力范围之下,青州全境吕布已经得了九分之八,而且听刚刚吕布的言语,似乎对天子不以为然。必定不是个仅仅坐稳青州就能满足的。只待你功高难晋之日,怕就是显现真面目之时,到那时就看咱老孔力挽狂澜的本事了!孔融此番就像是王司徒附身一般,觉的胸中对吕布的战意更浓了。

    “报!主公!北海西北方向五十里处,发现一支两千余人的兵马,旗号为平原相刘,正在向着北海城驰来,来意不明。如何应对,请主公示下!”就在吕布刚刚同孔融状极亲热的挽手同进北海城之际。突然一骑探马飞奔而来,说出的话却是令正假意同吕布虚与委蛇拉关系的孔融面色一怔,下一刻恨不得宰了来人的心思,顿时无可遏制的胸中涌起!

    平原相?刘?这不就是自家盟友公孙瓒曾托自己照拂一二的那个整日间自诩为汉室宗亲的刘备么?不用想肯定是公孙瓒陷于同袁绍的战事抽不开身,托他这个同窗来救了。

    来的还真是巧啊!你丫早干什么去了?

    当初黄巾欲围北海的苗头刚刚漏出来就已经被孔融察觉了,求援信不知道发出去多少,连个p的回音都没有。平白便宜了吕布这贼厮得了天大的名声。

    现在倒是好了,北海城都已经交出去了,刚刚还为了能在吕布军中得到实权,实现如司徒王允潜伏董卓身侧以成大事的打算,自己是强忍着膈应,颇有些“恬不知耻”的应和吕布说了不少奉承之语,终于令吕布“答应”了自己随侍身边,为青州政务稳定而出谋划策的“诚意”。这堪比越王勾践般甘受屈辱以身事贼之事都做完了全套了,你这边人才姗姗来迟?这是打算帮我还是玩我呢?

    “平原相刘备?来的还真是巧啊!”吕布玩味的看了一眼脸色难看之极的孔融,若有所指的说道:“文举兄,其人莫非是应文举兄所邀而来?平原!平原!唔!此事该该如何处置?还请文举兄教某啊!”

    “孔某却实未向平原发过求援信函,此番黄巾动作颇大,也许是这人察觉到了异样所以才来相助的吧?”还请教?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东莱、北海、平原三地久离青州治下,独自为政,此番北海、东莱二地已然复归,仅仅剩下平原一地在公孙瓒的控制之下,这事天下皆知,就你这个青州牧不知道?骗鬼呢!不过吕布既然问起,刚刚还一副效忠模样的孔融,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至于平原,想来平原亦同北海一般,被那黄巾贼寇阻路,孤悬青州治外。此番青州黄巾被吕将军肃清,没准这平原相刘某,也如同融一般是前来见过本州州牧吕将军你的也说不定!”

    “文举兄之言甚合我意啊!既然那平原刘玄德此番来意已被文举兄得知,文举兄大才独具,此事定然已经有所对策,便由文举在同某去临淄任治中之前,将此事助某了解了吧!”吕布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略顿了顿,对孔融说道:“布也不瞒文举,这三人当日在虎牢关同 有些龃龉,文举当日也在,也当知布甚不喜这三人,此番却并非有意试探文举,还望文举莫要误会才是啊!”

    “吕将军谬言了!孔某实无此意!”见吕布这副“诚恳”的样子,孔融是明知吕布的真实用意也不好再加推辞。为了能够取得吕布的信任,从而达成成功进入到吕布军中枢之事,只得强颜恭敬应道:“吕将军且放心,平原本就是青州治下,孤悬青州治外已久,融定然不负吕将军所托。至于融不在时北海之事,此间干吏王修可为咨询,还望吕将军莫要轻看。”

    这边孔融不得不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令吕布放心,而另一边,郭嘉的计划实施的却是很顺利。不愧是极善揣测人心的绝顶谋士,尽管北海上下对吕布军的入主大有阳奉阴违,或是不以为然之意,但在孔融服软,王修鼎力相帮之下,北海这三百余官员被青州其他州郡瓜分殆尽,虽然忠诚度堪忧,但也好歹暂时解决了青州这六郡三地之中官员匮乏,有的甚至无官治政的窘状,连带着黄巾家眷分流之事也有了些眉目,反正现在青州别的没有,就是粮食多。得利于秦旭的制海盐策和糜家的商业手腕,以及秦旭秘告糜竺务必要不择手段在春末夏初之前囤积最大限度的粮食,使得单单临淄城中便囤积了五十多万石只,加上从曹操处讹来的粮食,和糜家留在济南国中尚未运往临淄的加起来也有二十万石,用以工代赈之法应之,养活这些黄巾降军的问题并不是很大,只待详细的托名改良版流民策的原历史上曹操用过的屯田策完善,青州州务便可逐渐走向正轨。

    吕布军了却了心头大患,但得了公孙瓒的托付和支援,急急点齐了兵马来北海刷声望的刘备哥仨,却是有些郁闷了。

    平原属青州治下,地处临淄正北,同兖州、冀州、幽州接壤,实为要冲之地。被朝廷表为平原国相的刘备,得守如此要冲,暗中却借着同公孙瓒之间的关系,两人互为盟助,一方面是隐隐为了遏制吕布,另一方面也要提防不方便侵入青州惹怒吕布的袁绍从后方袭击公孙势力。距离北海的距离并不近。之前孔融不是没有有过向这个当日在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时初露头脸的汉室宗亲求助的打算,但孔融当时寄希望于袁绍、公孙瓒、陶谦等大势力来救,对平原这小地方的刘备,说实话并不怎么看的上。待到得知了袁、公孙等人来不了时,却已经被黄巾将北海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二弟三弟!这厢境况有些不太对劲啊!不是说北海城被黄巾贼子围得水泄不通,战事正酣么?怎么?怎么这般宁静?”在距离北海城不到五里之处,大耳长臂的老刘下令驻扎修养军力以堪不久后的大战,在登高望向北海城打算了解一下战事之际,却发现了同情报迥异的一副场景。

    “的确有些不太对劲!”红脸老关捋着长及胸腹的胡须,眯着眼回到道:“莫非此番乃是假消息?那公孙伯圭欺骗我等不成?”

    “不可能!伯圭乃我同窗,又需我等为其守护后道,还送来了这许多的军资相助,绝不会谎言诓骗我等!”刘备摇了摇头,眉头紧皱,似乎预感到了此番最不愿意见到情景,沉声吩咐说道:“但愿不是北海城破已然蒙难被洗掠一空。唔!不对!传令,就地扎营歇息,撒出探马,探查附近可有吕布军的行军动向!”

    “大哥二哥,依我说,不管是黄巾也好,吕布也罢,怕他做niao,干脆由我和二哥直接冲进北海城去,看看那孔融老儿是否还活着不就全知道了?省的在这里瞎猜测!”黑脸老张一脸的不耐烦,嘟嘟嚷嚷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四章 孔融说刘备

    ps:  感谢大美女“幽夜雪荷香”女士每日的刷屏打赏!

    感谢热心书友“病娇吟”兄的两张月票支持!

    维伤感激之至!

    “孔文举亦知我刘备耶?”被北海城外宁静的态势搞的一头雾水的刘备,突然得了撒出去的探马来报,说北海城内有一支人马径直向自己驻地而来,本来刘备还有些纳闷,但见了来人之后,就由不得刘备不动容了。

    虽然孔融对刘备只知其名而不识其人,但刘备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孔融,在当初关东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刘备不过因为公孙瓒力推,才因为所谓的出身得了个小马扎在公孙瓒一旁坐坐,而孔融当时就已经因为偌大的名声,被盟主袁绍礼遇奉为座上客。而且就坐在被传为诸侯会盟的发起者的曹操的对面,由不得刘备不多加注意。

    要知道,在这极其讲究士族门第的汉末,这位隐为士林之首的孔北海的出身,称之为大汉最大的世家也不为过。在大汉朝自天子之下,谁还能有他孔家的名声大?再往大了说,自武帝独尊儒术一来,只要是尊崇儒道的士人都可以算是他家祖宗的门生!在这一点上,相比孔融,袁绍那所谓的四世三公的家世根本不够看!

    而现在,就这么一个汉末士族豪门圈子中的顶级人物,竟然在他刘备来救北海之际亲自来拜访了?且不论在这个诡异的时候来拜访究竟是何用意,单单就这份折节下交的面子。就足够现在的刘备引以为傲的了。

    不过刘备毕竟还是刘备,几年的蹉跎依旧没有磨灭心中的雄心壮志,反而使得刘备在待人处事上愈发的内敛。尽管对孔融的出现和来意不甚明了,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惊疑,但刘备却还是休整仪冠,依足了礼节出营地拜见。

    “公便是那景帝末裔刘玄德么?”孔融刚面对刘备时候的脸色不太好看,对刘备的全礼也是草草还礼作罢,在被刘备吩咐关羽张飞帐外守候,单独迎其入帐中落座之后。孔融直接问道。

    “是!在下便是刘备!”虽然两人现在的官职相等,都是秩比两千石的官秩,但刘备却是处处低眉耷眼。言必称是,一副下官的表现。此番刘备虽然不明白孔融既然肯屈身来此,却为何对自己这般冷言冷语,但却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唔!玄德能仗义来救北海危难。孔某足敢盛情。可惜是来的迟了些!”正所谓礼多人不怪,刘备这般多礼,用意又是好心,倒是令孔融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再借题发作了,略沉吟了片刻,对刘备淡淡的说道:“那些围困北海的黄巾贼子,已然于昨夜被青州牧吕将军一举击溃收降,此番却是令玄德空跑这一趟了!”

    “什么?吕……吕将军击溃了百万黄巾?可他吕布一共才有多少兵力?这么快就击溃还收降了百万黄巾?”饶是刘备自小便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也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之前见盛传围困北海的百万黄巾不见了踪影,刘备就对此有了几分犹疑。相对于孔融所说的这个最难以令人相信的消息,刘备其实倒是希望孔融说是因为围城的黄巾贼攻破了北海城已然劫掠一番而走,还比较容易让人好接受一些。

    “不错!吕布将军借其军中主簿秦某之奇计,借上苍之威势,陡然间突降神雷,逼得黄巾战兵近二十万尽皆震粟,于阵前十步外请降!”孔融一字一句的阖目言道:“此番因为黄巾退却,北海同临淄之间已然无拦阻之势,故而已然复归青州牧吕将军治下,所以对于玄德和伯圭来援,融深感感激之余,亲自来谢。还望玄德尽快返回平原,莫要耽误了本郡政事,令青州牧失望!”

    什么?百万黄巾真的已被吕布收降?北海、东莱二郡已然复归青州牧吕布的治下,青州六郡三地,此刻唯余平原一地尚且没有表明态度。看那吕布这般态势,想来对青州全境的收复很是上心啊。接下来的目标是哪还用想么?

    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这大幸突然变成了大不幸的心情,正是现在大耳刘最真实的写照!

    想他刘备,既是皇亲贵胄,虽然考据上有些困难;又是剿灭黄巾的功臣,虽然最终还是因为老同学的举荐任命才当上了平原国相;还是参加过诸侯讨董的英雄,虽然当时同样托庇于老同学公孙瓒之下!但好歹这是自涿郡起义兵以来,咱老刘哥仨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功名啊!怎么到头来,反倒落得如此尴尬的地步?

    吕布!三弟张飞口中的三姓家奴!这个曾经被咱哥仨在虎牢关耍赖群殴刷下好大声望的反派**oss,祖上最大不过是个越骑校尉而已,在杀其义父投贼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平黄巾之乱之功没他的份,至于诸侯讨董他有是帮凶,怎么却偏偏因缘际会之下,先是拜将封侯,之后直入朝廷中枢,现在竟然成了左将军领青州牧!做了名义上平原国相的顶头上司!此番又击溃了百万青州黄巾,目标直指最后尚未复归的平原,他老刘的命运怎么这般多舛啊!

    “玄德?玄德?”孔融见刘备竟然在听到吕布大胜的消息之后,变成了这幅样子,也有些物伤其类的感觉。不禁让孔融想起了几年前诸侯会盟讨伐董卓之时,好像就是这个刘备和他俩兄弟,三个人合力围攻之下才勉强逼退了吕布的事情。想来这哥仨和吕布也不是一条心啊,并不仅仅因为是公孙瓒的原因才对吕布入主青州持不合作态度。有这事情为前提,难怪之前吕布在听到刘备的名字时面色古怪之极啊。

    “啊!文举公见笑了!备一时失态。还请文举公见谅则个!”刘备被孔融一语惊醒,连忙整肃面容,连连说道。只是脸上郁郁愤懑之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莫非玄德对吕青州有成见不成?”孔融在王修的那一番劝说之后,早已以司徒王允之事为楷模,此番见刘备的状态不似作伪,而且同吕布之前又有过节,对吕布入主青州之事也十分抵触,心中蓦地一动。试探问道。

    “这……文举公莫要相戏!备乃青州治下平原国相,对本州上官怎么会有成见?”刘备干笑了几声,神色不太自然的回答道。

    “融听闻玄德乃是景帝后裔。天潢贵胄?”刘备的这一番似有意似无意的作态,倒是令孔融心思定了定,摆出一副拉家常的口吻,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是!承蒙文举公垂问。备的确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少时因家道中落,无奈以织席贩履为生,虽时常怀有报国安邦之志,却也只能落得个蹉跎年华而已,诚为天下人所笑。”刘备说起自家出身这番话时,倒是好像立刻进入了某种神圣状态,颇有种难以言明的气势。就在孔融颇为惊异之时,刘备却突然话锋一转。顿时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又恢复了之前毕恭毕敬。说道:“不过现在备受故友举荐,蒙天子信重,托付平原一国,也算是可以算是能一展平生之志了!”

    “原来玄德竟然真是汉室帝胄,倒是融失礼了!”孔融对刘备这般两项不一的态度丝毫不以为唔,佯作感叹之意,起身冲着慌忙侧身不敢受礼的刘备深深一揖,感叹道:“融未想这大汉除了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季玉外,竟然还有玄德这般英雄,当真是天不绝我大汉啊!”

    “嘶!文举公此言何意?”刘备没想到孔融从一开始的爱答不理,到对刘备对吕布态度的试探,现在竟然还因为自家身世扯上了大汉江山,这跳跃性思维,饶是刘备城府极深,也有些对孔融这似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绕不过圈子来,但因为刚刚被问及家世时不小心露了底却似乎并没有引起孔融的注意,因此忍不住问道。

    “玄德啊!自从那董卓奸贼劫天子幸长安之后,李傕郭汜二贼继之以欺天子,使得如今这大汉州郡各自为政,天子政令难出未央,难道玄德作为汉室后裔,就不想有一番作为,以图扫平天下,匡扶汉室么?”孔融语出惊人,但仿佛早有准备的刘备反应却是出乎孔融意料之外,在听了这番话后,只是眉头微微一凝,便自垂目不言,似乎对孔融说的这番话没有任何感触似的。

    “哈,玄德莫非以为孔某是那吕布派来相试的么?”见刘备如此作态,孔融也不着恼,倒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交浅言深了,当下笑笑,说道:“不管玄德如何做想,在融看来,这吕布,不过一匹夫而已,以逆贼之身将微功而惑天子,骤登高位,在融眼中,便如那沐猴而冠一般。奈何势大,又负青州之地,妄动干戈而伤生民性命,非圣人门下所取。玄德可知王司徒乎?在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融此番前来,也的确是奉那吕布之命,劝玄德复归青州治下。不过融有一言,倒是希望玄德听之。”

    “请公试言之!”刘备对孔融的话不置可否,一双深若潭渊的眼眸却是在微阖之中,暗中打量着孔融的表情。

    “不知玄德可知晋时申生重耳之事?青州一统已然成无可挡之势,徒然抗暴,只能令本境生灵涂炭,现在幽冀二州战事正酣,袁绍势大,公孙势微,玄德久蒙伯圭大恩,如何不趁此时相报呢?”孔融见刘备虽然没有当即表态,却已经听明白了他话中之意,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若有所指的说道:“便是以后,青州倘若有甚变数,也需要有人做那重耳呢!”

    “诺!”刘备收摄所有情绪,面不露一丝表情,也不多言,只淡淡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五章 策中有良谋

    ps:  感谢热心书友“mouse76”兄月票支持!!维伤感谢之至!

    当进入到北海城中,听吕布颇有些得意的说了逼孔融去见刘备,其意接孔融之事威慑平原之事,秦旭实在不想打击吕布的成就感。可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

    就算是秦旭实话实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对于还没发迹的刘备这么一个小小的平原县令,兵不满三千,将不过两员,这等小势力,现在自然是没有人会将他放在眼中,没有人会相信这么一个文不能写,武不能提的人会成为日后历史上和曹操孙权三分天下的蜀汉昭烈皇帝。

    对于刘备,秦旭自一开始就防备的紧,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若不是因为之前青州的乱象,各种意外状况频发,一时没有抽出手来,在吕布一统青州全境的统筹之中,无论是其所处的位置和在未来有着巨大潜在威胁的刘备,秦旭极力主张的攻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平原国,趁着刘备还没成为那个连曹操都不敢轻易杀之唯恐失却天下人心的英雄之前,消弭祸患于未然。

    “这可是连奉孝都说是一招妙棋呢!既能试探出孔融之诚意,又能免却青州兵戈。这不是你一直都在主张的么?”吕布见秦旭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眉头一皱就要发作,没好气的说道:“为了这事某可是连当日虎牢关之事都不计较了,怎么看你小子对某的这妙计似乎不太满意?”

    “旭不敢。主公真是大度!”秦旭看着对此计能得郭嘉称赞而沾沾自喜的吕布,心中苦笑不已,郭嘉虽然智谋绝顶。心计过人,但毕竟不是神仙,预料不到此时这个落魄的刘备,会有乘势飞天的一日,轻叹一声道:“但愿这孔文举不要得了平原而放走刘备吧。”

    “什么意思?你是说孔融会放刘备走?去哪?”吕布见秦旭对此事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皱眉问道。

    秦旭还没答话,就有家将回报孔融已然回来的消息。说有要事要求见吕布,秦旭也就借势止住了话头。

    这事没法解释啊,难不成告诉吕布。咱是来自一千八百年后,对这个时代的历史门清?估计这话说出口,肯定会被人当做疯子看待。

    不过好在此时汉末的历史,在秦旭的搅合下。已经开始有所转变。几件关乎刘备能否成事的事件尚且没有发生,也不是没有机会,至少在日后争雄天下的诸侯中,原本应该狼奔豕突,最终殒命白门楼的温候吕布,现在不但成功的占据了青州,而且,无论袁绍、曹操这同青州接壤的势力。在经过几次交锋之后,都对吕布忌惮不已。袁绍的心腹谋士现在就在青州济南国“为官”。曹操更直接,长子都派到了临淄友好交流了。至于徐州陶谦,对属下私通青州之事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躲着都来不及,更遑论招惹吕布了。

    眼下青州六郡三地已得其八,平原复归只是个时间问题,又因为得了冗官的北海郡,想来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政务方面的压力会有所减小,被搁置良久的重建稷下学宫之事也该开始提上日程了。

    北海城中因为孔融之故,名士聚集颇多,诸如郑玄、边让等孔融好友,也因为黄巾围城之事被困于此地,尽管对吕布的观感不怎么好,想来通过孔融的面子,请这些人去临淄帮自己另外一个老丈人蔡邕的忙,问题应该不大。若是单单靠年已过知天命的蔡邕,就算累垮了他,那也只有鬼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为吕布军培养出自己的官员来。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刘备会舍弃平原,而孔融也必定会放刘备走?”晚间秦旭刚刚同新任命的北海太守王修打听好了城中名士的消息,正打算明天告知吕布命孔融代为相请呢,却冷不丁在回住处的路上被吕布逮住,提溜着回到住所,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吕布脸色铁青面色不渝的问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孔融和那刘备之间有什么猫腻?为何不早言之?”

    “主公没把孔融怎么样吧?”秦旭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吕布的怒气所在,没有正面回答吕布所问,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孔文举出身儒门世家又是士子领袖,现在既然已经某属下官员,此番又有令平原复归之功,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某又怎么会轻易降罪?”吕布对秦旭的担心颇有些不快,皱眉胡乱解释了几句,又追问道:“莫以为某看不出来,白日你听到某派孔融去逼降刘备,就满脸的不自在,言这孔融必然会放走刘备,此中必然有原因,是不是你得了孔融欲不利我军的消息?快说别卖关子,否则军法从事!”

    “刘备此人一向自诩英雄,到哪都鼓吹自己那汉室宗亲的身份,又有关张二将为其羽翼,岂能是那种甘于人下之人?”秦旭虽然对刘备的戒心很高,对孔融也没什么好感,但当下青州重开稷下学宫之事情还要孔融出面,生怕吕布激愤之下拿孔融出气,只能斟酌着词句,对吕布说道:“再说刘备哥仨同主公自虎牢关之时就不睦,虽说当时各为其主,但谁又能真的如主公一般放得下呢?以己度人之下,主公又已得青州六郡三地之八,不可争锋之事已成,刘备能留在平原等死才怪。至于孔文举,虽然已献北海托庇于主公属下,但其之前同公孙瓒份属同盟,刘备当年同公孙瓒一同在子干公处求学,交情颇厚,这番又是为救北海而来,若是那刘备要走,想来以文举公的性子,定然会放任其一走了之的。”

    “果真?”吕布听了秦旭的解释,半信半疑的打量着秦旭,问道:“你小子莫不是收了孔融什么好处吧?之前可不见你对孔融这般维护!”

    “主公说笑了!之前北海城对主公入主青州之事十分抵触,旭自然不会对孔融有什么好气。但现在北海复归,孔文举已然是我青州治中,旭又怎么会如前般待他?”秦旭没料到连一向粗豪的吕布疑心也这么不好忽悠了,苦笑道:“在者主公可要知道,虽然现在青州六郡三地皆已入得主公手中,可现下青州官吏紧缺,在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各郡县的官员可大部分出自北海,在没有一个成熟的官吏培养渠道之前,旭可不敢招惹这位大能。”

    “唔?你的意思是说,青州在将来一段时间内,政务风向有可能会被孔融左右?”吕布闻听此言之后眉头紧皱,轻吸一口气,道:“那有孔融在临淄,岂不是要令某这州牧被架空了么?”

    “主公多虑了!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秦旭还真就怕吕布听了这话之后二话不说就把孔融给咔嚓了,那对青州的损失才叫一个大,连忙说道:“孔融虽然出身圣人之家,在世家士族之中颇具影响力不假,但说到左右政治风向,却是高抬了他孔文举。这些答应被派往其他郡县的官吏虽然出身北海,有可能在起初一段时间内对孔融马首是瞻,但其俸禄却是出自青州府库,只要主公谨守青州实力不减,再施恩威以服,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尽心为主公所用。更何况对于官员的续任问题,主公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么!”

    “你是说伯喈在临淄主持的重开稷下学宫之事?”吕布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说道:“可此事所需时日尚久,看来布答应任命孔融为青州治中,同子源共理青州政事之举,的确有些轻佻了。”

    “主公不必自责,其实在旭看来,主公此举也可以变为一招妙棋!”秦旭有心将孔融的剩余价值榨干,笑眯眯对吕布说道:“正所谓堵不如疏,由孔融同臧司马一同主政也不是没有坏处。至少他孔文举头顶的光环,可以为青州日后的发展平添不少助力。依旭看,倒不如索性连稷下学宫之事也让孔融搀和进来,哪怕让他主持也不是不可以,总不能让他闲着便是!”

    “你小子有要出什么鬼主意?”吕布在刚开始听秦旭这般捧孔融之时还有些不解,但此时见了秦旭招牌似的诡笑,顿时没好气的问道。

    “不管白猫黑猫,只要能抓住老鼠,那就是好猫!”秦旭无耻的盗用了后世某圣人的明言,面带诡笑,对吕布说道:“眼下只要青州能稳定发展,使主公麾下势力增强,那么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是划算的!况且主公若是将重开稷下学宫的重任交给出自圣人之家的孔文举,一方面能吸引一些名士大儒前来增强青州底蕴实力,另外还有一桩好处,他老孔家不是奉行有教无类么?重开稷下学宫之后,我等所收录的大多是有安民之志被士族排斥的寒门子弟,他孔融若是推脱便是有违组训,若是教的话,日后这些人心中感激的却是主公,待学成后充斥到青州各郡县,乃至其他州郡治政,某倒要看看那些将孔融奉为世家之首,士族领袖的豪族中人又会有何感想?”

    “你小子这是要把他孔文举放到火上烤啊?孔文举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般算计与他!”吕布笑意难掩,长吐了一口气,惬意的说道:“若是伯喈知道你用他看的比老命都重要的重开稷下学宫之事行此举,也不知道是该谢你为稷下学宫之事出力,还是怪你小子奸诈!只是却平白让某做了帮凶!既然如此,待回临淄之后,某便命人传遍天下,为了弘扬我大汉之圣人儒道,奉行圣人有教无类之训,特命青州治中孔文举为山长,连同蔡邕一同主持重开稷下学宫之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六章 稷下学宫开,名将美人来

    ps:  再次感谢大美女“幽夜雪荷香”女士,每日坚持不辍的刷屏打赏!维伤感动之至啊!

    稷下学宫开,青州战兵立

    此番因为吕布军在北海的大胜,祸乱青州多年的黄巾贼寇大部被收降,东莱、北海、平原三郡重归治下,使得自初平三年八月初吕布入青州至如今初平四年二月底,仅仅用了半年的时间,青州终于结束各郡国各自为政的乱局,全境复归,吕布这青州牧至今才算的上是名副其实。

    而今吕布军已然回军数日了,可临淄城酒肆之中,讨论最多的,却不是前几日盛传的好像每个人都亲眼所见的“吕青州大破黄巾贼,孔北海素衣献北海”的yy段子,却偏偏是看似再平常不过,由青州牧吕布签发,青州牧府司马领临淄太守臧洪颁布的一纸言简意赅的公文,成了此时的焦点。

    “兄长,听说了么,咱们吕将军马上要重开稷下学宫了,由海内大儒蔡邕蔡伯喈为山长,文坛领袖孔融孔文举为祭酒,秉承孔圣人有教无类之训,凡是年不及冠,粗通文字,身家清白的良家子都可以自愿入学,成绩优异者更是可以免除学费,而且可以在青州各郡国观政学习,日后优先举荐为官呢!”

    “贤弟,你这消息过时了!某听说,咱们秦主簿上书吕青州,凡是成绩优异者,不但免除学费,而且还可以在临淄太守府中领一个书佐的活计,叫。叫什么勤工俭学?官府管吃住不说,也可以得几文五铢钱贴补家用呢!”

    “你这厮忒也惫懒,这等好机会还想着那些铜臭之物。若是我当尽力令上官留个好印象,比得多少赏钱可都有用处的多!”

    “……”

    “……”

    “仲明,这都是你派人暗中散布出去的消息吧?哪里来的这么许多怪招?使者这几日父亲可是因为这事忙坏了,本打算只招三百名额,却偏偏第一日便来了七百多人,附和条件的也有四百多,眼下这稷下学宫尚未重开。便不得不因为人满为患,上请吕将军增大名额。父亲说了,等忙过这一阵可是要找你的麻烦呢!”就这些衣着略显寒酸。三五成群聚在酒肆之中,一碟豆腐干就着二两浊酒都能坐上一下午,却偏偏一副儒士打扮谈论时政的人群背后,马车中的蔡琰脸带薄羞。将秦旭揽在腰上作怪的大手打掉。佯作嗔怒的说道。

    “昭姬放心,咱那老丈人经过了董卓之事之后,现在满心思的都是将其所学传承下去,以期望日后史书中多个‘蔡子’,此时来人越多,估计他老人家越是高兴,哪里会有往外推的道理!是不是啊玲儿?”秦旭浑不在意蔡琰话中的蔡邕的威胁之语,同吕玲绮饶有兴致的看着临淄大街上越来越多的向着城北新筑成的稷下学宫方向脚步匆匆的寒门士子。

    招个生而已嘛。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无非就是弄了点奖学金,画了几张饼而已。在这汉末世家门阀掌控时政的年代。有这么个好机会出仕为官,光宗耀祖,傻子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呢。而秦旭只不过利用了后世的一些小手段,悄悄的做了几回幕后推手而已,其中也不乏恶心恶心某些人的念头。

    “是啊!我看蔡伯伯昨日去见爹爹的时候,满脸红光的样子,肯定是因为此事顺心之极,哪里还会舍得责骂仲明?”吕玲绮冲虎着脸的蔡琰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附和秦旭说道:“再说蔡伯伯因为此事多在学宫之内,秦旭也敢多往蔡府跑几趟,琰姐姐应该高兴才是呀。”

    “玲儿!你啊!仲明迟早要被你宠出毛病来!”蔡琰对吕玲绮对秦旭总是无条件支持的态度弄得郁闷不已,说来也真是怀念吕玲绮当初对秦旭是要打要杀的日子啊……,唔?蔡琰用力将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淡笑一声,向马车帘外瞄了一眼,旋即正色道:“仲明,我知你此番为了满足爹爹愿望之事奔波出力颇多,而且此事从长远来看对青州发展也极其有利,可你想过没有,这般做,却是将那些人得罪透了!”

    “谁?我又没做什么?我得罪谁了?”秦旭佯作迷茫,在无奈于秦旭这幅惫懒模样而苦笑的蔡琰面前,犹自装无辜的说道:“明令糜家商行利用关系网将此事通传天下的,可是咱家主公,发布这条政令的是臧司马,真正令一众寒门士子趋之若鹜的是圣人世家的孔文举,便是这稷下学宫的山长,也是咱的老丈人蔡中郎,这之中有我什么事?充其量也就是帮咱自己的老丈人找了个好招牌好搭档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就是,这事是爹爹首肯的,和仲明又有什么关系!这些人要是有不满,冲着我爹来好了!”吕玲绮满不在乎的替秦旭整了整略歪的发髻,娇躯动了动,让秦旭在自己身上靠的更舒服些,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玲儿!”蔡琰是实在看不下去吕玲绮这个样子了,对秦旭说道:“仲明,你难道就不知道这番大力培养寒门士子之举动,对这些已经已经传承了百余年乃至更久的世家豪族是怎样的打击?现在青州尚未稳定,若是这些人被逼到墙角联手一击,吕将军又不妥协,怕是这战事刚平的青州,又要有一番腥风血雨了!”

    “昭姬!”秦旭听蔡琰说的郑重,也知道蔡琰的担心全是为了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从靠在吕玲绮身上直起身来,轻笑着凑到蔡琰耳边说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旁,你可知我为何明知道咱老丈人的宏大理想,却只是勉强让其担任了个山长,却是力主由孔文举担任祭酒么?”

    “唔?”蔡琰关心则乱,听到秦旭这番话之后也有些明悟,直到被秦旭凑近偷偷舔了舔耳垂才羞红了脸惊叫出声,惹来吕玲绮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孔文举惹到你了?”之前不过是因为关心则乱,此番平静下来的蔡琰在听了秦旭此话之后,瞬间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后关节,脸色颇为古怪的说道:“不对!以孔文举的阅历,应该不难看出此中的关节啊,怎么还能顺着你的意思答应下来?”

    “当然是因为他那孔夫子二十世孙的身份咯!他家老祖宗有训,要有教无类!他怎么好拒绝?”秦旭略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意味深远的笑意,说道:“反正当时主公和他说起此事时,孔融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啊!太痛快了!搞得主公不答应反倒像是对不起他那圣人家世似的。或许就是因为他孔融太看的清此中的关节了吧……”

    “……”

    “秦旭,这番你究竟要带我和琰姐姐到什么地方去啊?”见因为秦旭的话,蔡琰陷入沉思不再说话,吕玲绮百无聊赖之下,问秦旭道:“出门时问你也不说,这都快出临淄城了,你不会要带我们去,去你说的那什么野餐吧?这天可不是打猎的好天气,再说我穿着襦裙,也没带着弓箭啊!”

    “……”秦旭真是服了这大小姐的小脑袋,都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了,才想起问此事,你看人家琰姐姐,多淡定,云淡风轻的问也不问,只顾着在那想事,秦旭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们去接一个人!我一个人去不太方便!”

    “秦主簿,这里是济南国入临淄的必经之路,若是按照那人书信上所言的路途,应当就是今日到临淄!”临淄城因为后日,也就是初平四年三月初一要重开稷下学宫之事,比之往常更加的热闹,城门口往来的行人密集,因为没有任何的标识标记,秦旭的马车驶临临淄城门口,客串了一把车夫的老许好容易才找到了个停车的地方,对车厢中的秦旭说道。

    “咳咳!老许,当年某年幼,对这来人已经记不清容貌了!听主公说你同秦谊的私交不错,应当还认得来人相貌吧?”秦旭等人没有惊动守军,自寻了个人流略少之处,将带上了遮颜纱帽的蔡琰吕玲绮二人扶下了马车,颇有些尴尬的问老许道。

    “这个……秦主簿,某同秦谊确实是旧识,但那人某却只在当日秦谊定亲之时见过一次,这个……这个……”老许难得也有支支吾吾的时候,倒是令秦旭对来人很是期待。

    此番北海城外,秦谊战死,无论此身之前同秦谊有什么过节,皆已经随风而去,更何况现在的秦主簿严格说来算是二手货,本身和秦谊又没有什么过节,更遑论记仇什么的了。但作为他人眼中秦谊血缘上的至亲,在这个时代秦旭却是有着替秦谊赡养家眷的义务的,否则恐怕不用别人,就连可以算的上秦谊亲姨丈的吕布也不会轻饶了秦旭。

    只不过这来人的身份对于秦旭来说有些尴尬。说起来对于这位可以说是秦谊唯一的亲眷之人,秦旭也算是久仰大名了。不过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尴尬的身份,来面对这位把那人妻曹连同那义薄云天的红脸关都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奇女子。

    “秦主簿,您那寡嫂杜氏来了!某认得那赶车之人,当日曾在令兄秦谊订婚之时见过,几年来容貌却是未变,正是那杜氏娘家表弟,郝昭!”

    “噗!咳咳!谁?”秦旭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在吕玲绮一边给自己拍着背一边责怪的看着老许的时候,秦旭盯着那不远处马车之上,面容尚显稚嫩,身材却是颇为雄壮异于常人的少年,难以置信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七章 豪杰尚稚龄,文和有大礼

    ps:  感谢热心书友“秋月俊太”兄月票支持!维伤拜谢之至!

    郝昭?那个在历史上镇守陈仓,以一千陷于无援之地的兵众,将用兵大家诸葛亮的数万精兵硬生生拖了二十多昼夜不得寸进,逼得诸葛亮最终无奈退兵的曹魏名将郝伯道?

    不会这么巧吧?郝昭竟然是秦谊之妻杜氏的表弟?老天爷也太能搞了吧?虽然在籍贯上倒是对的上号,并且郝昭在历史上同杜氏之子何晏的关系的确也非常要好,不过秦旭听了老许的介绍后,看着这位看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却生的比秦旭还要高上一个头的少年,还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运气不要太好哦!

    要知道当日吕曹二军无名山谷一战,秦旭不过借着“外挂”取巧,才能以两千残兵击溃了曹操四万精锐,便一战而为天下惊,但说来和这位的事迹相比,秦旭真还有点不太够看。

    倘若这少年当真便是日后的守城名将郝伯道的话,那可当真是捡到宝贝了!

    “许叔!这里!”郝昭显然是认得老许的,远远的见到站在秦旭等人马车前的老许,这个稍有些腼腆的少年顿时大叫道。

    “秦主簿,的确是他们!”老许冲郝昭驾的马车招了招手,回头对秦旭三人说道。显然相比于秦旭三人,老许反倒像是更为高兴似的。

    “仲明,这就是你要接的人?是大哥秦谊的家眷?”吕玲绮倒是对马车中人的兴趣不大,只是见到郝昭年纪轻轻却是孔武有力的手臂。显然是练过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满含战意的兴奋,问道。

    “呃。大概是吧?”秦旭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印象中竟然没有一丝关于这个寡嫂的印象,令秦旭颇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吕玲绮的询问,胡乱应承了几句,说道。

    “郝昭,别愣着了。这位便是秦主簿,快快上前见过!”马车停在了秦旭等人的身旁,老许向见了秦旭和两女之后有些赧然的郝昭介绍道。

    “昭见过秦主簿!”郝昭不过是个少年而已。见了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秦旭之后,竟也有些放不开手脚,很显然是听说过之前秦谊和秦旭之间的过节,支吾了许久。才在老许眼神的催促下。闷声闷气的冲秦旭见礼道。

    “都是自家兄弟,何需如此客气?这是你的两位嫂嫂!”秦旭早已人是魂非,在得了眼前这个有些沉默寡言的少年很有可能就是日后被魏明帝称之为国之坚石的大能之后,更是不会轻易放过,十分亲热的拉过郝昭的手臂,指着身后的蔡琰和吕玲绮说道。

    “呃……小弟拜见两位嫂嫂!”郝昭被秦旭这亲密的姿态给弄懵了,自从自家姐姐口中得知了秦谊哥俩的事情之后,在路上之时郝昭就想过不少和这位便宜“二哥”见面的场景。甚至做好了若是秦旭翻脸又该当如何的准备,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越是临近兖青二州。名声就越大的秦主簿,竟然还没来得及见过秦谊之妻杜氏,便对自己这般热情和亲密,直接就以兄嫂之礼令郝昭拜见家眷了。

    看的出来郝昭显然没有经过类似的事情,被秦旭这般态度一对待,就要对蔡琰和吕玲绮两女大礼参拜。

    “小弟不需多礼!”吕玲绮倒只是对郝昭颇有兴趣点了点头,可蔡琰却是出身名门的,见秦旭在这大街上便做出如此亲近的一番举动,便知道这个看上去颇为腼腆的少年,八成是入了秦旭的眼了,虽然对秦旭这识人的本事颇为赞叹,但还是略带嗔意的看了秦旭一眼,对郝昭欠了欠身子回礼道。

    “秦夫人!看来秦主簿对郝昭那孩子还是十分喜欢的!”这边郝昭因为秦旭的热情给弄的有些手足无措,老许却是一直守在马车旁边,低着头对车内走出来的女子行礼说道。也算是变相的替秦旭没有及时上前拜见解释了一番。

    “早就听亡夫西明说过叔叔率性天真,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能和小弟合得来的,我也就放心了!”杜氏倒像是不在意似的,也不需要不敢抬头的老许相扶,兀自带着遮面纱帽,自马车之上下来,微微笑着看着秦旭和郝昭亲热。

    “姐姐你就是嫂嫂吧?真是漂亮呢!嫂嫂便叫我玲儿吧!”吕玲绮虽然向来没有什么心机,但也明白了秦旭为何会叫自己和蔡琰两人一同来接此人了。没看老许这般铁血军人,自见到杜氏之后便没敢抬起过头来么?此番杜氏虽然带着纱巾,但这薄纱却是掩盖不了堪称绝世,甚至同貂蝉相比也难分伯仲的美貌,便是同为女子的吕玲绮也难免有些心折之意。此刻见了自马车上的杜氏自己下来了,虽然不知道秦旭为何自见到郝昭之后便有如此轻此而重彼的失礼举动,但还是为秦旭不为美色所动的行为颇有些窃喜,主动的和杜氏示好道。

    “奴小字名嫣,实不敢对大小姐如此失礼!”杜氏显然对吕玲绮的身份还是了解过的,虽然握着吕玲绮的小手,却还有些矜持。

    “嫂嫂自然当得,常闻听人说长嫂如母,一声玲儿自然是叫得的!你说呢,仲明。”吕玲绮正不知道该如何对杜氏,蔡琰却已经同郝昭一左一右跟在秦旭身后,来到杜嫣面前,轻笑说道。

    “咦?琰儿,嫣儿,嫂嫂的闺字倒是和琰姐姐颇为相似,仲明日后若是叫岔了可如何是好?”吕玲绮见蔡琰过来,忽然一拍手,浑然不顾老许、蔡琰等人的古怪脸色,脱口而出道。

    这大小姐看来是真被吕布和严氏貂蝉给宠坏了,这种有内涵的话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么?这不是平白令人增加尴尬么!

    “嫂嫂,在下秦旭,给嫂嫂见礼了!”秦旭一脸平静,注视着杜嫣的眼眸中清澈无比,倒像是丝毫没被杜氏的容貌所惑似的,对吕玲绮的话充耳不闻,正儿八经的行礼道。这番举动,看的不论是杜氏还是郝昭,亦或是老许和两女,都不由自主的对秦旭这“君子之行”有了几分感佩之意。

    秦主簿硬是要得啊!

    “叔叔有礼!”杜嫣款款施礼,软绵绵的话让人听到耳中,颇有些酥软的感觉,饶是在后世网络上见识过无数精致美女,在这时代又有蔡琰、吕玲绮这等红颜知己的秦旭一时间也有瞬间的神迷,即便当初第一次见了貂蝉之时也没有这般感觉啊,难怪即使是关公这般号称不近女色之人,对当初已然怀上何晏的杜氏也被迷的五迷三道失了体统呢。好在自己在尚未见到这杜嫣之前,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又有郝昭这么个大惊喜在前,此番被杜氏这略带娇嗲的嗓音和容貌惹得心神失守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倒是没有被人发现而出大丑。

    “这里人多风大,咱们还是回仲明府中再详叙吧。”面对像是杜嫣这样媚骨天生的女子,蔡琰见秦旭表现竟是这般“良好”,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就没有消下去过,对众人招呼道。

    “对哦!爹爹新给秦旭的府邸虽然就在左近,但我还没去过呢!正好一起去看看!”吕玲绮挽着杜氏的手臂,听了蔡琰的提议之后,率先应和道。自从秦旭被蔡邕取字加冠之后,就可以算是成人了,特别是秦谊战死后,家眷又被接来了临淄,再住在吕布府中已经不太合适了,因此吕布索性命兵士将附近一处因战乱失踪的世家弃置宅邸修葺了一番,作为此次北海之战因公嘉奖,送给了秦旭,一直在整理,就连秦旭还没有去过呢。

    “大小姐,秦主簿,小的跑了大半个临淄城了,好歹找到您了!”正当秦旭这番正人君子作态惹得众人暗瓒不已,正待一同回秦旭的新府邸时,一名书童打扮之人气喘吁吁的拦下了秦旭上马车的动作,忙中竟然还不忘冲蔡琰施礼,随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是你?怎么?文和先生回来了?”此人秦旭认识,本是当初蔡琰执意以一己之力去长安救蔡邕之时接受的手下,

    正是当日蔡琰用以绑了贾诩至河内的书童,自到临淄之后,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被贾诩留在了身边。之前秦旭回到临淄时候,倒是去找过贾诩兑现“承诺”,却得知消息说自吕布出征北海之时,贾诩便将家眷安置在臧洪暂领的神弓营中,外出访友去了,因而作罢。此番见这书童这般火急火燎的来找秦旭,八成是贾诩此番出游归来了。

    “是!此番先生还带回来了几位朋友,让小的前来相请秦主簿前去。”书童理顺了气息,毕恭毕敬的对秦旭说道:“据小的听先生和那几位谈话,似乎说是有大礼要借您手送于吕将军。”

    “大礼?可曾听到是什么?”秦旭听闻这两个字之后忍不住眼神一亮。以贾诩的眼力和阅历,能被贾诩称之为大礼的,绝对不可能是小事,也难怪此人这般着急。

    “秦主簿恕罪,小人着实不知!”那书童摇头垂首答道。

    “秦……二哥,嫂嫂有言,二哥你有事自去便可,无须顾念我等!”刚刚秦旭一番推心置腹的亲密举动看来对郝昭这未来名将的影响颇大,言辞中也亲密了许多,对秦旭这么得人看重,也有几分艳羡之色,在马车横架上说道。

    “仲明,嫂嫂和小弟便有琰同玲儿招呼便是,贾先生既然相请,必有要事,你快去吧!”见杜嫣这般知情达理,蔡琰也随之说道。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八章 大礼需自取,徐州意求援

    ps:  当每日感谢大美女“幽夜雪荷香”的刷屏打赏成为一种习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秦旭还没有成亲,新搬的宅子里就住进了一个大美女,虽然名义上是秦旭的嫂嫂,而且还带了个未来名将的“拖油瓶”,但依旧令秦旭有些不自在。

    杜嫣的魅力如何?历史上曹操因为对她的喜爱,疼爱杜嫣前夫的遗腹子何晏比自己的亲儿子都强,就是明证。而且据野史记载,若非因为红脸关几次三番向曹操索要杜嫣不成,没准关羽真就投了曹操也说不定。且不去说真相究竟如何,秦旭的这位便宜嫂嫂,却的的确确是个有着天生的媚骨,祸国殃民姿色的女子。

    看来真得抓紧将蔡琰和吕玲绮娶进门了,这是秦旭在借着贾诩相寻之事为借口离开众人前打定主意的想法。

    贾诩的住所其实离着吕布的府邸并不远,但却十分僻静,在秦旭到来时,还没进得前厅,就听到了里面一阵爽朗的笑声,绝非出自贾诩之口。想来就是当日淄川国黄巾韩广部围城请降之时,贾诩应下秦旭的“包满意”的大礼了,也不知道一向秉承着明哲保身理念的贾诩能举荐什么人出仕青州,秦旭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期待之意。

    “先生,秦主簿到了!”秦旭正待听听贾诩在和人谈些什么,也好有个准备,却被书童好心办了坏事,见秦旭杵在门口。以为秦旭是怕无人引荐而在客人面前失礼,遂大声报道。

    “咳咳!”咱是这么矫情的人么?秦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满脸讨好之色的贾诩书童,没奈何之下也只能轻咳了两声。迈步走了进去。

    “秦主簿!贾某闻之你这次北海之行又立大功,竟然仅凭五千劲卒,便在阵前逼降了黄巾二十万战兵,诩还没来得及恭喜,还请莫怪啊!”贾诩也不急着向秦旭介绍在座的三位中年文士,倒是一反平日间同秦旭谈笑无忌的做派,有些古怪眨了眨眼。的对进得门来的秦旭说道。

    很显然,凭着贾诩的智谋算计和手握暗影的实力,看样子也没有说服今日在座的这三人投效青州。看来贾诩所谓的“包满意”的大礼,不过就是给秦旭一个说服这些人的机会罢了。

    “文和先生说笑了!”秦旭对在座三人拱手为礼,对贾诩说道:“秦某所谓功劳不过凭着侥幸而已,实不值得一提。真正有功的却是被文和先生忽略的那五千精锐罢了。若非他们为主公效死。这四分五裂的青州六郡三地,哪里能在半年内被主公重新收归我大汉治下?”

    秦旭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你贾文和当日可是答应过,只要青州全境复归治下,那么就以秦旭家将的身份投效青州的,而且还附送一个包满意的大礼。就算这些人就是那“添头”,难不成连这些人是谁都不让咱知道,便出言挤兑么?

    “秦主簿小小年纪便能入得青州中枢。单就这份对功名的漠视,便是令诩拍马难及啊!”贾诩假意赞叹道。突然拍了下脑门,佯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惭愧的对在座三位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演戏的文士说道:“让诸兄见笑了。某对秦主簿此次北海收降黄巾之功颇为惊讶,便是之前秦主簿逼降淄川国十万黄巾围城请降也没有让贾某这般惊讶过,倒是怠慢了贵客了。”

    “文和先生唤旭来,莫不是要向旭介绍这几位高士么?”贾诩若论计谋,秦旭十分推崇之至,甚至认为纵数汉末大部分同时期的顶级谋士,除了郭嘉之外,再无一人能有贾诩这般心思,但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贾诩这演技的确有些糟烂,假的令人发指,说话完全不走心,也不知道平日间总是小心谨慎,处处明哲保身的贾诩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秦旭是有些配合不下去了,直接开口问道。

    “你看看,你看看,贾某刚刚说怠慢了贵客,秦主簿也与某见相同啊!”贾诩对秦旭这略带不爽的语气颇不在意,指着厅中看笑话的三人对秦旭说道:“这三位乃是诩之故友,或许你家夫人蔡小姐也知这三人,皆是先帝义臣。此番诩南下徐州,便是应者三人传信之邀。容贾某给秦主簿引荐,此三人乃是广陵赵昱赵子巽,彭城张昭张子布,广陵张纮张子纲。”

    一开始贾诩所说的先帝义臣,秦旭在之前也听蔡琰提过一次,不过都是些旧事了,而且据蔡琰所说,贾诩所证,那一分为二的名单上之人,大多都已经去世,没想到此番贾诩却推举了这三位年岁刚刚不惑之人。秦旭虽然奇怪,但也知道贾诩手中握有一支几乎掌控了大汉三分之一消息来源的奇兵暗影,能找出这么几个人来也不怎么出奇。但当贾诩一个一个的说出名字,这三人纷纷冲秦旭善意的点头微笑之时,饶是今日秦旭已经见过一次还未长成,却在未来赫赫有名的名将,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却也还是被这三人的名头给大大的震了一下。

    赵昱?张昭?张纮?我了个去!老狐狸贾诩这哪里是送大礼啊!这简直就是送给了青州一个稳定的后方,一个争霸天下的希望啊!

    谁说贾文做事凡是事不关己之事一概不管来着?历史经验害死人啊!原本秦旭也没指望在这个时候能令贾诩多么费心巴力的替吕布谋划青州,而且在有了郭嘉之后,更是将贾诩当成了手中最后的底牌,却没想到当初秦旭只当笑谈一般向贾诩提了这么个要求,就得了这么大的回报。

    赵昱在历史上被陶谦征为广陵太守,为徐州下邳相笮融所害,所以名声不显。但却是个出了名的大孝子,其治政的能力也是史书有载,再说能和贾诩、二张为友。这能力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而张昭张纮更不必说了。这两位未来东吴绿眼孙麾下的有宰辅之才的顶级重臣,此番因为青州兵的投诚,并没有使得徐州黄巾来得及响应,兵祸未起,也就还没有避祸江东,依旧在家中读书,也就还没有来得及和尚且在袁术麾下抗长活。却一心想着去江东的老孙家那帮人相遇,却被贾诩给忽悠带到了青州来,看来运气真的是相当的好。虽然三人没有明说要投效青州,但就算仅仅是一个机会,那也是相当的满意啊!

    “后学末进秦旭,字仲明。见过三位前辈!”面对这三位牛人。当然是遇到了就绝对不能放过啊,秦旭可是一心打着想要拉拢道吕布阵营里来的,摆足了后辈的面子,对友好的看着自己的三人再次长揖施礼道。

    “某等可当不起秦主簿这般大礼!”张昭此时还不是那个被孙策称之为内事不决可以相询的东吴重臣,对秦旭这个可以说在青州吕布军内威名颇重的秦旭,一向谦逊的张昭没有半分因为秦旭年幼而有所轻视,连忙起身回礼道:“之前还在听文和说起同秦主簿的趣事,对秦主簿之前的赫赫战功。昭也是敬仰之至啊。此番前来,也还要仰仗秦主簿多多在吕将军面前美言呢!”

    “唔?子布先生所言何意?”秦旭刚要谦辞。却突然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啊!怎么个情况?在吕布面前美言?秦旭可不会以为张昭这三人是要哭着喊着投奔吕布,才让自己美言的。难不成自己会错了贾诩的意思?而且刚刚贾诩那一番漏洞百出,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在卖力为秦旭吹嘘战功的话,还有别的意思不成?

    “莫非是文和所派去之人,还没有来得及向秦主簿说明?”张纮淡然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潮红,仿佛有些话不太好说出口似的,皱眉问道。

    “说明?”秦旭看了一眼阖目眼神当做没看见自己问询目光的贾诩,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那书童只是说有份听到有份大礼要借着自己之手送给吕布,现在想来,也好像的确是自己会错了意。以贾诩的性格,和这三位的身份,再不济也不会把自己讨论把自己卖给吕布之事当成是大礼啊。

    看秦旭的确是一副不甚明了的作态,并不像是做假推脱,张纮才舒了一口气,向秦旭说起了随贾诩来青州的真实用意。倒是令秦旭欣喜之心慢慢的淡了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

    “子纲先生的意思是,你等三人其实是作为陶谦的求援使者来青州求援的?”秦旭听完了张纮所言,对贾诩的用意也有些猜不透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不瞒先生,旭对徐州也有过了解,知道这下邳城乃是徐州治所,彭城、小沛更是其左右翼城,一向通衢,快马一日便可来回,陶谦毕竟也是一方豪雄,丹阳精兵也是天下闻名,怎么对付这么小小的一股蟊贼,也需要向青州求援,而且还派出先生三人为使呢?”

    “秦主簿误会了!这阚宣本来不过数千人而已,的确不足为虑,可因其起事,本与其不相统属的徐州黄巾竟然纷纷响应,丹阳兵不过两万余人,陶恭祖应付吃力,这才……咳咳,这才愿以粮食十万石为谢礼,请吕青州出兵相助!”赵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至于二位张兄,实乃应昱之邀,一同前来,一则是与某相伴同行,二来也是拜访文和这故友!之前文和曾大力向我等说明秦主簿之功,所以……”

    “三位老友放心,秦主簿定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见秦旭在得知三人的真实来意之后有些情绪失落,贾诩这才睁开佯作养神的双眼,微笑着说道:“只是此中干系重大,莫不如先请三位仁兄客房歇息一下,也好给秦主簿一个思考时间,如何?”

    “文和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赵昱和二张三人没有当堂得到秦旭的应诺,略有失望之色的随着书童去歇息,秦旭顿时丢了刚刚苦装的沉吟,没好气的问贾诩说道:“这就是文和先生所谓的大礼?”

    “秦主簿觉得这三人之才如何?”贾诩丝毫不被秦旭有些恼意的话所动,依旧笑吟吟的问道。

    “三人皆有济世安邦之才,这还用问?”秦旭觉得贾诩话中有话,但一时间没想明白究竟是何意思,胡乱应道。

    “人都到了,还能让他跑了么?”贾诩若有所指的冲三人离去的背影瞄了一眼,笑眯眯对秦旭的说道:“那许子远、逢元图、审正南之事,尚不远啊!秦主簿可莫要辜负你那雅号咯!更何况,徐州乃是糜家根基,也可算是我青州粮仓,容不得乱啊!这个机会作为大礼,不知道秦主簿满意么?”

    “赵昱、二张!徐州!”听贾诩话中好容易出现“我青州”之语,又听贾诩这般一解释,秦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现在青州未稳,不宜太快扩张版图,但徐州有糜家在,正如贾诩所说,乃是青州粮仓,灾荒将近,的确不容有失。或许倒是可以因为此事,对徐州进一步渗透一下影响力,只待将来天下有变,也好有个准备不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九章 吕布论徐州,青州战兵立

    ps:  依旧感谢“幽夜雪荷香”大美女,每日坚持不辍的刷屏打赏,鼎力支持!维伤感激不尽!!

    虽然现在青州六郡三地刚刚平定,民心尚未安稳,又值春耕,的确不太适合再起战端,徒然耗费民力;但正如贾诩所说,这并不影响在吕布军在青州境外赚些“外快”。今岁大灾将至,非人力可以阻挡,青州虽然早有准备,但仍需要海量的存粮才渡过灾荒,因为糜家的原因,徐州已然可以说是青州的粮仓和钱库,绝对不容有失,否则对青州的损失肯定不小,更何况人家陶谦也大方的掏了十万石粮食的“劳务费”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看来这回阚宣起事,闹得的确不小。陶恭祖已经慌了!要不然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竟然向主公求援了!”秦旭没理会贾诩对于秦旭那个“谋士贩子”雅号的调侃,算是默认了对贾诩的这份“大礼”的确非常满意,笑道:“我猜这中间文和也定然出力不少吧?要不然陶谦为何不向扬州刘繇、兖州曹操求援?反倒是舍本逐末,竟然派了同文和先生相熟之人来青州,还要通过某这小小的主簿来求主公出兵解围,要说那十万石粮草虽然对徐州来说不多,但毕竟也是一大笔军资,谁看了不眼馋的紧呐!哪里需要如此麻烦?”

    “诩哪有出什么力!不过就是顺手推了一把罢了!”贾诩淡淡一笑,对秦旭的话不置可否。略顿了顿,说道:“那徐州南临扬州,那刘繇不过守成之主。又有宗贼之乱,自顾尚且不暇,根本无力相援;而曹操虽然势大,但目前正全力进剿袁术,兵力空虚,也断然不会在此刻抽兵。而青州之前虽然有北海之乱,州境也初定未稳。但毕竟元气未伤,现下除了吕将军,他陶恭祖还有谁人可求呢?”

    “看来主公这次于公于私都是要出兵相助的了?”秦旭轻呵了一声。冷笑说道:“那陶谦倒也聪明,想必是明知道糜家同青州交情匪浅,糜芳更是在青州为官,才派了这个和青州无甚牵扯的广陵太守赵昱为使。其下之意也难免有软中带刀之意吧!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赵昱交友广阔,不但有二张这等陶谦几次相召都婉拒不就的高士相助,更是同文和先生相熟,倒是其中失策了。”

    “哎呀,秦主簿之智,诩真是万万难及,竟然还能想到这厢,真是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啊!”贾诩脸色夸张的大声说道。揶揄之意尽显。

    “文和先生先生才是好算计,倒是令秦某险些出了个大丑!”想起自己一进贾诩府邸客厅。就一副对三人“饥渴”莫名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烦请文和先生转告赵太守及二张先生,旭去说服主公出兵可以,但除了陶谦那十万石粮食之外,还请三位大才在青州重开之稷下学宫执教一年,少一人也别想令主公答应!”

    既然这赵昱三人一个是陶谦属下官员,两个是数辞不就徐州的贤士,而且又曾经是灵帝当初为刘协选定的班底,估计劝说其到青州为官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也只能先用计稳住这三人,日后再慢慢图之了。相对于历史上当时弱小的孙策势力以及江东少受战乱,世家林立的乱局,青州虽然也身处四战之地,但毕竟有吕布军这般蒸蒸日上的强势势力在,相信这三人最终的选择必定是令人满意的。

    “诺!诩自当转达秦主簿之意!”贾诩见秦旭根本不把自己的“奉承”当回事,点了点头,言语间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微笑应道。

    “主公,事情就是这样了。据文和先生手下暗影的消息,现在徐州下邳人阚宣聚集数千人起事,自称天子,又得徐州各郡黄巾余部迎合,势力发展到了近八万人,攻破东海、泗水、彭城小沛等郡县,兵势直指下邳城,除了临近青州的琅琊郡外,下邳城求援无路,老陶这回算是麻爪了。”在离开贾诩府邸之后,秦旭也没有来得及回自家的新府邸中,径直到了吕布府上,将今日在贾诩府上发生之事对吕布说了一遍,最后带着冷笑说道:“这回老陶肯出十万石粮草请主公出兵相助,但派出的却是在下邳述职的广陵太守赵昱,或许是糜家的动作早已被陶谦得知,这番也是隐约向我青州讨取之前一直对糜家和青州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报酬了!”

    “陶谦敢用糜家要挟于某?”果然不出秦旭所料,吕布根本就对下邳城破不破不甚在意,甚至若非糜家源源不断的给青州输送粮草钱币,估计也入不得吕布之眼,却是对陶谦这回不太地道的手段十分恼怒,冷笑道:“莫非这陶谦还真以为青州没了糜家,便要垮了不成?敢对某施用这等下作的诡计,某之前还想念着同为大汉州郡的情谊,出兵相助来着,既然如此,这回某还就真不出兵了!某倒要看看,他陶谦下邳城破之日,还能不能使出别的招数!”

    “主公息怒!”秦旭苦笑的看着好像是被火点着了的炮仗似的吕布,对自家这位老丈人时而整治智慧惊人,时而完全是意气用事全凭喜好的性子唯有苦笑,赶忙说道:“陶谦这回确实做得有些不太地道,换了谁也会恼怒。但主公且莫拿咱青州的发展和他对赌啊。糜家虽然身在徐州,却是在全心全意的为我青州做事,通过其通商网络将海盐得的钱可是全部换成了粮食运来临淄,也算是对我青州之发展有功。此事被陶谦所知,必然会拿来要挟,本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主公视若不见,恐怕对有心归附之人不利啊!”

    “那就眼睁睁的容那陶谦老儿奸计得逞么?”吕布听了秦旭的话后,冷哼一声说道:“有一必然有二。此番陶谦得了好处,若是下次徐州再有事端,那是不是还要某去跑腿?他倒是好算计啊!”

    “主公所言极是啊!”见吕布的话头已经被带到了自己和贾诩之前所言的事情之中。秦旭趁热打铁的说道:“徐州不同于青州之贫瘠,乃是中原产粮要地之一,虽然战祸不少,又临近被黄巾肆虐的豫州,但却凭着丹阳精兵的底子力保不伤元气,实在是块令人垂涎的膏腴之地啊。”

    “你小子少打马虎眼!徐州虽好,但同青州同属四战之地。现下青州州务未调,郡县未稳,我军兵力本就捉肘见襟。若说是看在那十万石粮食的份上。派一营兵力去帮一帮陶谦倒还能勉强应付,倘若有心将徐州握于我手,不说这征战徐州三郡三地的战力损耗,就算是打下来。也难以有这么许多兵力防守。更别说又哪里来的这么多官员去治理?”吕布闻弦歌而知雅意,秦旭的话音一落,吕布就已经听出了秦旭的意思,凭什么袁绍可以占据冀并二州,就连那李傕郭汜二贼也据有雍凉,偏偏他吕布现在有机会掌控青徐二州却不去拿呢?虽然对秦旭话中之意也颇为心动,但吕布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咋了咋嘴巴。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主公却是想岔了!”秦旭见吕布在这般诱惑之下,都没有如同历史上一般被徐州这块大肥肉迷昏了头。顿时颇有些想要大笑三声的感觉,对吕布说道:“旭自然知道以现下主公麾下这两万战兵来说,趁机拿下徐州之事的确有些不太稳妥,但也不妨用别的方式来取得同样的成效啊,既然已经有糜家这般身在徐州心在青州,却令陶谦除了使些下作手段出出闷气之例,怎不多借着这次出兵的机会而有所作为呢?陶谦年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手下二子皆是碌碌之辈,现在徐州乱象已显,想必那些陶谦麾下之臣,也有心思萌动之人吧?”

    “这陶谦不就是纵容了长子因为你弄了个劳什子黄巾追杀令的玩笑么?你小子这般记仇?”吕布心思听秦旭所说有些意动,假意沉吟了一番,笑道:“罢了,既然你同你那家臣贾文和都已经谋划好了,某若是不答应也难免让那老狐狸空忙活一场,便遂了你的意吧!你打算让哪一营前去?老高或者张辽?”

    “陷阵营是主公军中王牌精锐,需要坐镇临淄为机动,以备曹操再次毁约,虽然其长子曹昂在蔡中郎处,也不得不防;文远将军的骁骑营又要驻守平原防备袁绍、公孙瓒,以旭之意并不宜轻动。”见吕布刚刚还说陶谦不地道,不肯相助,这番答应了下来,却一开口就是手中两支王牌精锐,其意哪还能不知是为了他秦旭的安危着想?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秦旭此番令有所想,将主意已经打到了别处,对吕布说道:“此番虽然不过是阚宣的几千人和徐州黄巾联军,战力相对来说根本不够看,但旭此番却仍旧想要多带些人去,无论对陶谦或是其反面势力都是一个震慑,反正所有的军资开销都有陶谦听着,主公何不趁此难得机会练练兵呢?”

    “你的意思是?”吕布最近最头疼的事情,便是那些在北海城外归降的黄巾战兵的安置问题。若是如同上次淄川国黄巾降军那样青壮直接充补各营的做法,已经不可取了。否则也不会因为战力不齐,导致张辽当初充任前锋攻北海黄巾之时损了部将秦谊,这对自掌军以来,从未有过兵力未损而先折大将的吕布军来说,的确是个教训。

    “旭请主公在麾下众军中暂时再立一营,尽选此番所降北海黄巾战兵为步卒,择心腹大将为统领,借徐州此番战事为砺石,为主公麾下再添一只精锐战兵!”秦旭见时机差不多了,将心中老早之前便已经有腹稿的想法说了出来。

    “再立一营?”不得不说,秦旭的这番话的确说到了吕布的心坎之中,与其让这些黄巾战兵充斥各营之中,短时间内的确难以磨合,凭空拉低战力,倒还不如秦旭所言自成一营。更何况,吕布麾下除了神弓营外,全是骑兵,每一战虽然优势凭显,但也损耗颇大,而这些黄巾战兵却大多骑不得马,也算是补上了吕布军中少步卒的缺憾,当下道:“也好,只是这新立一营取为何名?”

    “青州兵!”秦旭心中对老曹说了声抱歉,朗声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秦旭讨薪记,军中流言起

    ps:  大家圣诞节快乐!维伤在此祝愿大家事事顺心如意!

    早在北海城外之时,这十余万黄巾战兵降军就被当做预备补充入现下吕布军各营之军,而进行了简单的筛选。因此,秦旭提出新立青州兵营驰援徐州之事,倒也不会因为突兀和仓促乱了手脚。只是这将领的选择却令吕布和秦旭都犯了难。

    按说这吕布军中战将不少,但能够有资格又有领兵经验的,只有麾下的六健将而已。其余人要么就是资历太浅,不好骤升,要么就是太过年轻,难以服众。就算是秦旭有心提请吕布将目光放在新投将领身上,也不太好开口。毕竟黄巾战兵的基数太大,就算是经过重重严格的精筛细选,组成的青州兵营也有足足两万余人,同现下吕布军战兵总数持平,骤然将如此重兵轻易托付他人,换了谁也不会放心得下。

    “忒也麻烦!某竟然也有无将可用之时?某便自领此军,不设统领,暂调典韦、臧霸、曹性、牵招、太史慈等将为此青州兵营副统领,此前不是一直由高顺整训这些人么?索性就由老高统帅,随你去徐州便是,具体事宜,且看看这些人能在战场上活下多少再说!”前后同秦旭商议了小半个时辰,直到严氏来催这翁婿二人吃饭,吕布的耐性终于被秦旭给磨完了,不耐烦的说道。

    “诺!暂时也只能如此了!”秦旭看着吕布烦躁的脸色,听吕布对这新立的青州兵营不信任的话语。只余下偷笑。在北海城外这些青州兵的前身表现不佳,使得吕布对这经过层层筛选留下的青壮信心不大。因此虽然因为人数众多不放心交由他人,才自领此军。但设下的几个副统领,却除了曹性久为神弓营副统领算是老人之外,几乎清一色的全是秦旭近期招揽进来的新人,明摆着就是拿这些被吕布看不大起的黄巾战兵降军组成的青州兵,陪秦旭去徐州耍威风用的。也不知道若是吕布见识了这些青州悍卒不下于任何一支吕布军精锐的战力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咳,听说你把秦谊的家眷接到府上了?有姐弟两人?”公事谈完了。吕布好歹还算记得眼前这个小子是宝贝闺女的心上人,略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对秦旭说道:“你之前一直在军中职位微小。俸禄也不甚多,西明毕竟是某外甥,又是因公战死,他的家眷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只管到府中支取。不必告我。”

    对啊,吕布这么一说,却令秦旭突然想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自己现在虽然已经是青州牧府少府,左将军府主簿,不管是身兼两职还是按照官秩,按理说俸禄应该挺多的,可好像自打来到汉末出长安走河内再到青州,俸禄却好像从来没有变过啊?以前一直住在吕布府上。吃喝穿戴都由严氏安排的周到无比,兜里余钱不少。倒还不觉得怎样,现在因为加冠独立门户了,仅凭着那甚至连老许和司马冒等人都比不上的微博俸禄,别说娶吕玲绮和蔡琰了,养活自己和秦谊的家眷看起来都不大够啊!

    “怎么还不走?真要留下吃饭啊?”吕布见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又好容易等到吕玲绮这精力充沛的丫头不在府中,正打算和两位夫人温存一番呢,却见秦旭在哪里愣神,顿时没好气的喝道。

    “主公,旭这都独立门户了,这俸禄是不是?咳咳!”见吕布都这般明白的下了逐客令,深知吕布“嗜好”的秦旭又怎能不知趣,但为了日后生活幸福的大计,也只能硬着头皮看向吕布逐渐有铁青趋向的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胡闹!俸禄?你如此年纪便已经身兼两职还缺钱么?两个职位,可都是实秩六百石的官职。加起来比之一些郡太守也不遑多让了,而且我好像听郝萌说过,你在他那里存而不领的这些俸禄,已经有数百万钱了啊?你还要加俸禄?某刚才也只是客气一下,你小子还当真了?你哪来的这么许多花钱的地方?”吕布见秦旭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要是捱到吕玲绮回来,那可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脸上已然露出了要发作前的征兆,不耐烦的说道。

    “主公……”秦旭差点没哭出来。合着自己俸禄原来这么多,每次却只在掌管军中将领俸禄分发的辎重营郝萌那里按照原来四十石的俸禄领取钱粮,这不是缺心眼么。连带着吕布刚刚说过的肯给秦谊家眷的花销报销之诺也成泡汤了,这不是缺心眼自找倒霉么。

    “仲明,你回来啦?你快看爹爹给你的这府邸好大啊!”天色渐晚,被吕布“无情”的轰出府邸的秦旭,正一边暗骂自己没事找抽,一边算计着什么时候将连郝萌都眼馋的未曾领取的俸禄尽快领回来,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走到了吕布拨给自己的府邸所在。正巧碰上了准备回府的吕玲绮和蔡琰两人。

    “我刚从主公那出来,现在军中事多,过两天又要出门,我还是等回来再仔细参观吧。嫂嫂和小弟此番新来,却是要麻烦你两人帮你家夫君照顾好了,主公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而且这几日蔡中郎多在忙稷下学宫之事,昭姬你便和玲儿暂时在此尽尽未来女主人的责任吧!”不知是因为秦谊还是因为中午见杜嫣险些失态之事,总之现在秦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扮演好一个做为秦谊的弟弟照顾嫂嫂的角色,也只能托词徐州之事,对两女说道。

    “爹爹怎能这般待你!这才刚从北海回来没两天便又要出门,哪里有这样的,我找他去!”蔡琰倒是没多么惊讶,只是对秦旭这女主人之语弄的有些脸红。却难得的没有发扬腹黑特性出言反驳,倒像是生受了一般。秦旭这般得吕布看重,作为一步步看秦旭成长起来的蔡琰倒是欣慰之余有些甘心为秦旭做幕后之人的念想。听秦旭这话只是点了点头应允下来,但吕玲绮却是不同,听到这才回来没几天,吕布又要秦旭去做这些危险之事,眼圈顿时就有发红的趋势,小蛮腰一拧,就要去找严氏告小状。

    “玲儿!这次不干主公的事。是我主动要去的!”秦旭赶忙拉住吕玲绮的手,急中生智,低声凑在小丫头耳边。安慰道:“主公也是为我们着想啊,你想,若是青州牧的女儿所嫁之人碌碌无为,别说主公。便是我们脸上也不好看不是!所以这次你就安心的和昭姬在这里先练习下怎样当好秦府的女主人。等我回来!”

    看吕玲绮听了这话小脸微红,一向英姿飒爽的巾帼红颜此刻竟然颇为扭捏的躲在嘴角噙着笑意的蔡琰身后,秦旭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乖乖,若是再一次被吕玲绮如上次一般撞破吕布的“好事”,估计自家这老丈人十有**会将这火气撒到自己这毛脚女婿头上。

    发扬了大禹过家门而不入的精神,辞别了折身回府的两女,秦旭一时间也无处可去,索性真如刚刚对两女的托词一般。来到临淄城东的新开始组建的青州战兵营之外。

    “军中重地,来者止步!”还没走到门口。便见这原本是黄巾战兵降军营的青州兵营别看只换了个名字,这新气象却是显现了不少。至少这营防严密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被高顺操练的已经颇有成效了。

    “是我!主簿秦旭,要见高将军!”秦旭亮明了身份,正待按规矩拿出印信给这十人小队的守门兵士验看,却不料对方却好像有什么顾忌似的,看向秦旭的目光充满了戒备、恐惧之色,好悬连手中战戈也有些拿不稳当了。

    “秦……秦主簿,您肯定做不了假,某这就去通报高将军!”像是这守门兵士小队长之类的为首之人,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起来,以完全不符合他那雄壮身躯的速度,飞也似的向着中军营帐飞奔而去。剩下的一众身材高大的兵士竟然也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看着略显瘦弱的秦旭,直到秦旭见到正在军议的高顺时,还没有闹明白这究竟是在演哪一出。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当日北海城外阵前请降的黄巾战兵。说来这些人能这么快形成有效战力,可塑性如此之高,还要拜你所赐。这些人中刺头不少,但只要一提你的名字,一个个乖的和羊羔似的,随便摆布也不敢有半句怨言!甚至因为当日你在高台之上的一番‘演法’,近日还有传说你就大贤良师转世的说法在军中很得人心呢。”高顺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对秦旭解释道。

    “这不是要害我么!”秦旭闻听此言顿时一惊。之前不管是掌陷阵营也好,先登营也罢,一个本身就是跟随吕布日久的百战精兵,一个是不管人数或者战力上难对吕布军造成实质性的威胁,这些秦旭将指挥权握在手中,倒是没有什么压力。可现在这些人数众多,连高顺也赞叹可塑性极强的青州兵,竟然传出了这等话,尽管秦旭深信吕布不会因为这些流言而疏远了自己,但毕竟也是个隐患。三人成虎啊,秦旭可不想令吕布无端生出猜疑之心,情急之下,连忙问高顺道:“这是哪个wbd要害我啊?这不是成心的么!”

    “咳咳!这个高某倒是真的知道是谁!”高顺的脸色愈发的古怪起来。

    “高叔!你快就告诉小侄吧!谁干的这么缺德的事儿啊?我招谁惹谁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秦旭苦着脸对高顺说道。

    “……”高顺平日间一向波澜不惊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了,像是强忍着狂笑之意似的,耳中听着秦旭情急的怒骂,眼睛却是不停像着秦旭的身后看去,还不忘冲秦旭努努嘴!

    ……

    “就是某这个wbd当日为了约束这些黄巾降兵命人传出去的!怎么了?你小子有意见?”秦旭身后这人发髻有些散乱的迹象,一身常衣也多褶皱,脸色铁青,双眼通红,正怒极生笑的盯着秦旭,接着秦旭的话音说道:“不就是没答应你增加俸禄之事么?竟然唆使玲儿搅了某的……咳咳,正事!害的某有家回不得!秦旭!你该当何罪!”(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一章 父子同丘貉,陶谦乱阵脚

    ps:  感谢热心书友“游荡达达”月票支持!维伤感激不尽!依旧感谢大美女“幽夜雪荷香”坚持不辍的每日刷屏打赏,维伤拜谢!!

    青州如约出兵了!

    这个消息传回徐州,总算是令好几宿没有睡好觉的陶谦感觉浑身一阵轻松。虽然又附加了要求,要赵昱和他的两个“友人”要在青州重开的稷下学宫执教一年。虽然不明白吕布怎么会开出这样古怪的条件,但对陶谦来说,还是划算的。

    赵昱虽然是徐州名士,但才名仅限于徐州,况且家眷老母俱在广陵,而赵昱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陶谦并不担心赵昱会转侍吕布。至于回来之人传报之人提到的赵昱友人,陶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一向同赵昱交好的张昭、张纮二人。这两人对陶谦来说实在是鸡肋,名气虽大,却总是召之不来,张昭之前更是在言辞中对自己颇为轻视,若不是赵昱苦劝相护,陶谦都有将之下狱问罪的打算了。此番去青州就去青州吧,眼不见心不烦!在陶谦看来,就张昭这个脾气,遇上吕布那个性格,实在没有投效的可能性。左右不过是一年而已,这次这两人之举也算是帮了自己大忙,陶谦也就“大度”的不再计较了!

    其实对于吕布,陶谦倒是没有如同其势力一般的恶感,两人之间严格说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更遑论仇怨了。即便是之前同青州有些龃龉,那也是吕布入主青州之前的事情。自从公孙退却,袁绍服软,曹操求和。陶谦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继续撩拨吕布的打算,即便是自家属下的别驾糜竺有私通青州的嫌疑,其弟糜芳就在青州任职,陶谦佯作不知也没有多问,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搀和!不得罪!

    这就是陶谦的处事哲学。

    陶谦是个明白人,年纪愈大,对目前的形式也就看的越发明白。自当年黄巾起事之后。大汉八州从贼,天下震动,虽然被迅速剿灭。但仍旧余乱不断;紧接着便是阉竖之变,连权倾朝野的大将军都无法保证自身安全,被一群阉人所杀;再之后,董卓进京威逼百官。改立天子。迁都长安,直到现在长安被李傕郭汜二贼所据,天子蒙尘,政令不出未央,各州郡各自为政!这天下大乱之势已生,已经绝非人力可能逆转,还谈什么只手擎天力挽狂澜之语,倒不如积攒实力。保全自己为上。

    因此自当初升任徐州牧之始,陶谦就打着守住徐州。将这一亩三分地同儿孙传下去的算计。一边大力整饬民生,推广屯田,除了州内生乱,一般不怎么轻动刀兵,几年间倒是将徐州打造的颇为富庶,虽然境内也有黄巾活动,但却都是些小打小闹,不伤元气;一边打着四面结好,谁也不得罪的念头,就连之前闹得浩浩荡荡的关东诸侯会盟讨伐董卓,就连千里之外的长沙太守孙坚都赶去了,徐州离得这么近,陶谦也托病没去凑热闹。直到见这会盟虎头蛇尾的结束,十八路诸侯分崩离析,自相残杀,陶谦更是坚定了自己之前不搀和的想法。

    陶谦一直避免的就是招惹上麻烦,而吕布偏偏就是个大麻烦。名声不好又四面树敌,虽然战力强横,但青州边上的袁绍、曹操、公孙瓒哪一个是好惹的?

    连这次阚宣起事,若不是变生肘腋,乱自徐州治所下邳而起,又有徐州黄巾数万为援,只区区几天,除了下邳城之外,彭城、小沛皆被攻破;独余下邳孤城一座,虽然城坚却地处平原无险可守,步步紧缩的两万丹阳兵只能苦苦据守以待外援来救。事态紧急,若非如此,陶谦也断然不会赌博一般的向离着徐州最近,黄巾不敢阻其路的吕布开口求援,之所以一开口就许以十万石粮食,也有为了撇清此中的关系的原因在,好在吕布答应的痛快。

    “主公!大公子求见!”正当陶谦因为吕布出兵的消息,好容易松了口气,就听得府中家将来报。

    “这孽子,现在下邳城中乱作一团,他却整日间不见身影,真是成何体统!”陶谦听到是自家大儿子陶商求见,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怒气。陶谦老来得子,四十多岁才有了这么两个儿子,难免平日间对这两兄弟骄纵了些。老二陶应还算争气,虽然平日间纵使一副有些阴柔的样子,但总归在徐州也算是薄有才名。但这陶商,除了每日间和那黄巾降将张闿厮混,就不干一点正事。之前总是不停报上今日此地剿灭了黄巾多少多少,明日驱逐黄巾几多几多,可现在呢?下邳城外得了彭城东海小沛等地储粮,士气正盛的黄巾贼寇少说也有七八万!难不成这徐州也如同那青州一般成了贼窝了?动不动就这么许多黄巾生事?骗鬼呢?

    “爹!你怎么突然下令不给孩儿手下军士足额拨发军粮了?”没等陶谦吩咐,陶商便急冲冲的闯了进来,也不顾那家将在场,大大咧咧的敞开公鸭嗓,对陶谦嚷嚷说道:“我那手下弟兄可都在饿肚子呢!”

    “足额拨粮?”陶谦似笑非笑的看着之前凭着那些虚假剿灭黄巾的战功,而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长子,冷笑道:“你这孽子先将你手下的空额补足再说不迟!”

    “爹,你听谁说的?这不是陷害我么?”陶商听陶谦突然说出了这话,顿时脸色一变,眼眸中惊慌之色一闪而过,但见陶谦一副证据在手的样子,也不知道陶谦究竟知道了自己多少事情,犹自强辩道:“爹你难道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信不过?爹你给我说,究竟是谁在编排于我,我找他理论去!”

    “孽子!你糊涂啊!”陶谦真不知道该说自己这长子什么好了。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七八万得了徐州军粮给养的黄巾贼寇正在围城。之前一直在吹嘘其剿灭黄巾战功的陶商却偏偏视而不见,一心只想着吃空额。陶谦倒是真想打开陶少的脑袋看看其中究竟都长了些什么。就现在这世道,天下各州郡各自为政。已然隐隐有战国乱世的迹象,他陶谦虽然不是徐州土著,但凭借着手腕和徐州世家的联姻,已然稳稳的将徐州牧握在了陶家的手中,陶商是长子,日后这徐州基业不都是你陶商的?怎么偏偏稳守徐州,接手家业的事情不去想。却总在这些歪门邪道上下心思呢?

    “爹,我可给你说了啊,就是因为你不足额拨发军粮。儿子手下的弟兄们没了吃的,已然出城自己去寻了!”陶商根本对陶谦的心思不加理会,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盘坐在几案之上,不耐烦的说道。

    “你……你这孽子。不是之前总在吹嘘你今那令黄巾战栗的手下么?他们因为没饭吃出城了是么?现在黄巾贼寇都打到家门口了。你倒是正好打给我看看啊?”陶谦被陶商这幅样子气的手都在发抖,怒极而笑,指着门外天空喝道:“我倒要看看,你陶商陶大公子手下的战力!是不是真如你报上来的那般厉害!”

    “哼,看就看!爹你还别不信!再说之前儿子所报的是驱逐黄巾,又不是斩杀,谁知道这些黄巾贼从哪冒出来的?前几日儿手下战将张闿,便已经杀退了一股豫州沛国欲借道我徐州的黄巾贼寇呢。缴获金银钱币都有数车!本来儿子还想着分润一些孝敬给爹你呢,哪料到爹爹竟然只肯相信一个外人!”陶商见自己老爹陶谦动了真怒。而且之前由张闿操作演给陶谦看的剿灭黄巾之事说不好已经漏了馅,当下也开始耍起了无赖,强顶说道。

    “什么?张闿出城去了?还缴获了数车金银钱币?”陶谦闻听陶商此言,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安的疑惑,急忙厉声问道:“你莫欺我不知,豫州黄巾肆虐最为严重,那些黄巾贼寇皆是些穷哈哈,哪里会有数车财货借道徐州之事,你老实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等杀良冒功?”

    “这个……”见因为自己一时图痛快,没有注意到此中竟然有这么一个大漏洞,被陶谦揪住漏洞如此疑问,顿时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来。最后不得已,才皱着脸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陶谦的猜测。

    “你……你这孽子!堂堂徐州牧的大公子,怎么也学那些黄巾贼寇行事?这要是传出去,你爹我一世英名,便尽皆毁于你手了!”陶谦本以为陶商会狡辩几句,哪怕是再如同之前一般编出几句谎话来也好啊,却没有想到自家儿子这回竟然难得的诚实了一次,顿时心中郁意充塞,良久来阴沉着脸,怒问道:“你等做的干净不干净?那些人可有活口?可知是些什么人么?”

    “哈,爹爹莫要担心!那张闿做这些事情是行家里手,绝对做的干干净净!只是……”见一向在自己眼中“谦谦君子”的老爹为了名声竟然问出了这番话,陶商之前还有些紧张的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几乎要拍着胸脯给陶谦下保证了,多少年了,终于和自己老爹有共同语言了。但话一说出口,陶商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札,对陶谦说道:“只是这次那张闿没留神,最后销毁尸体的时候好像是少了为首那老头的,不过那老头之前已然被张闿刺了一枪,估计就算是逃走这天寒地冻的,又值这徐州黄巾作乱,想来也不会有活路了。这信札是从哪老头马车中搜出来的,和一堆珍玩金银放在一起,像是一封家书,张闿不认识字,就给了儿子,要不是爹你提起来,儿子险些都给忘记了。”

    “拿来我看!”陶谦听完陶商的话,阴沉着脸庞接过信札,仔细从头看起,不过是些儿子思念父亲之语,只是其中一些话诸如“兖州已定,青州事了”之类的话说的语焉不详,倒是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当陶谦看到落款之时,却是眼睛蓦地睁大,好悬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儿孟德百拜敬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二章 毒计岂无疵,吕布入徐州

    ps:  感谢大美女“幽夜雪荷香”和帅哥“阿狸爱桃桃”两位热心书友每日刷屏打赏!

    孟德!无非就是家中排行老大,以德名志之意而已。这作为一个人的字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问题是出现在了这封侥幸没有被陶商丢掉的绢帛之上,就不由得陶谦不心惊了。更何况这家书模样的信上字里行间谈到的兖州同青州的战事及和谈之事,绝非一个普通“商人”之子会提到的事情。

    陶谦不傻,傻子也不会做到州牧的位置上。尽管这绢帛之上的信息有限,但一个名字还是出现在了陶谦的脑海之中。

    曹操!

    除了这位兖州牧,曹孟德之外,陶谦还就真想不出别人来。

    可问题是这位是好惹的么?战黄巾、谋阉竖、刺董卓、盟诸侯,据兖州,使得曹操之名天下皆知。虽然听说在争夺青州上几次三番吃了吕布的大亏,可陶谦却仍然对这位同僚不敢有丝毫的小觑。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吕布是谁?那是天下第一猛将,当初在虎牢关几乎以一人之威,阻得关东诸侯不敢寸进的人物,麾下精锐战力之强,天下少有,青州百万黄巾都被人家给收拾了,败给吕布不丢人。

    可他陶谦呢?手头上有两万号称天下精锐的丹阳精兵,还被七八万黄巾堵在下邳城中不敢露头,这上下一对比,高下立见。

    “爹,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人你认识?”陶商见陶谦见了这绢帛上的落款之后。竟然瞬间像是老了十岁似的,浑身的精气神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流逝,一双干瘪的手捏着这轻如蝉翼的上好绢帛。竟然像是拿着一份无常使者的催命书一般,剧烈的颤抖着。这下连陶商也有些懵了,急忙问道。

    “孽子啊!孽子啊!”陶谦被陶商的话惊醒,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家长子,嘴里喃喃有声。咱老陶容易么?自打外放为徐州牧以来,那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闷头求发展,是谁也不敢得罪。费了多少心思才有了今天这徐州富庶。左右逢源,陶家居中稳坐,安如泰山的局面?以前看自家这两个儿子虽然都不成器,但若是能善待徐州本地士族大家。结好四邻。再有丹阳精兵为羽翼,至不济也能做个守成之主,传承世家啊。可哪成想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看这家书中所言说,就连青州吕布那么强的势力都有意同兖州言和,你说你没事好端端的偏去招惹曹操做什么?眼下这下邳之乱尚且还未解呢,又惹出这事,可他陶谦招谁惹谁了?简直就是闭门家中做。祸从天上来啊!

    “爹,这老头到底是谁啊?是不是儿子这回……这回真惹了大麻烦了?爹。你得救我啊!爹!”陶谦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倒令陶商心中越来越没底,自己虽然纨绔蛮横,但终究还是知道这世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见陶谦竟然只看了这绢帛之上一个落款,就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陶商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被张闿刺了一枪的老家伙来头绝对小不了,也慌了神,语无伦次的问道。

    “嗯……!商儿,你能确定那老者当真被那张闿刺成重伤?”毕竟是自己的长子,陶谦终究还是心软了。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暂时也只能想办法瞒住了。此刻陶谦听了陶商的话,闭目沉吟了良久,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郑重其事的问道。

    “这……儿子却是见那老头被张闿一枪刺中了左肩,本是晕倒在地上的。却不想最后收拾尸体的时候,偏偏就不见了这老头的,想来……想来也活不了了吧?爹,这人究竟是谁啊?就算死也让儿子死个明白不是?”陶商再次听陶谦问题,脸上也闪过一丝疑虑之色,回答却不如上次那么干脆和肯定了。

    “住口!今后你莫要打听此人是谁!记住,这次的事情就是黄巾贼寇所为!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你这一个,不,两个月也从来没有出过徐州城!记住了么?”陶谦眼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右手猛地向下一切,压低声音对陶商说道:“至于那个张闿,其本身就是黄巾贼寇出身,贼心不死,贼性不改,你找个机会……嗯?”

    “爹……,张闿是儿子至交好友,这么做会不会……”陶商直到今天才见识了平日间总是一副谁也不肯得罪的老好人模样,被自己看不大起的老爹真正狠辣的一面,惊诧之下,心跳都似乎慢了一拍,但还是有些犹豫的说道:“莫不如儿子给张闿一笔钱,让他远走高飞得了?只要张闿离了徐州……”

    “哼!若容他张闿活着,便如同在你我父子脖颈上架上了一把剑!半夜睡觉都睡不安生!”陶谦怒哼一声,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长子,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为张闿说情,当下怒不择言道:“那张闿不过一个区区黄巾降将,难不成性命比你我父子,比整个徐州还要金贵么?若你今日不斩他,便买上几口好棺材,你我父子一同等死便是了!”

    “这……诺!”陶商见陶谦动了真怒,在性命和交情之间,终于做出了选择,眼中一丝狰狞狠厉之色一闪而过,默然冲陶谦点点头,应和道。

    “孽子啊!!”望着陶商远去的背影越来越模糊,陶谦重重的叹了口气,咱老陶眼看就要六十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当儿子!刚刚陶商在还能强撑着,这番精气神一泄,陶谦顿觉头晕脚软,一个趔趄,摔倒在案几之上。

    陶谦病重不起,就在其六十大寿的前一个月。这个消息没多少功夫就传到了正在行进的吕布军中。

    “主公,咱们现在已到了琅琊郡境地,再向南走不到两百里,就到了下邳了!天色已晚,是不是扎营歇息一下?”秦旭骑在马上,满脸疲倦的看着身后已经疾行了一日仍然无一人掉队的两万青州兵卒,不得不佩服这些出身黄巾战兵的精壮步卒的耐力,紧催了几步马,对吕布说道。

    “眼下陶谦病重,徐州定然群龙无首,倘若下邳城破,我看你还想不想休息!”吕布斜着眼扫了秦旭一眼,犹自对那日被吕玲绮撞破自己好事之事耿耿于怀,迁怒于秦旭,没好气的说道。

    “这……”自前日从临淄出发,这一路之上吕布就没有给秦旭过好脸看,秦旭也是唯有苦笑而已。本来明明已经吩咐了吕玲绮和蔡琰留在秦府之中替自己照顾秦谊的家眷,就是知道吕布有“要事”要办,可谁能料到吕大小姐竟然当真有长期当秦旭女主人的心思,待秦旭走后,二话不说就回家禀明严氏拿行李搬进秦府居住,好不巧的再次撞了个正着。害的好容易才劝得严氏和貂蝉答应重温“前事”的吕布老脸几乎丢到了爪哇国,被羞愤难堪的严氏和貂蝉联手弄的是有家难回,连带着将秦旭也给恨上了。

    再加上本打算到军营中对付一宿的吕布,又恰巧听到秦旭对自己当初的“妙计”骂的那叫一个痛快,虽然知道秦旭是为了避嫌,再加上本身对这事也不知道,倒也算是有情可原,毕竟在秦旭那些“手段”太过惊世骇俗,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加在一起,便能有这般威势。在他人眼中这看似神神鬼鬼的门道,的确很能蛊惑人心,特别是这些对张角死心塌地的黄巾战兵,只要认准了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秦旭乍听此言之下,有这种反应倒也无可厚非,也足见秦旭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但心中本来就因为被宝贝闺女再次撞破而扫了“雅兴”,丢了面子却偏偏发作不得的吕布,正愁找不到个怒气的宣泄口,秦旭自己就撞到了枪口上……

    “罢了,去通知老高传令,全军准备宿营歇息!”见秦旭满脸郁闷之色,吕布总算是心里舒坦了一些,便暂时绕了秦旭这一遭,没再继续甩秦旭脸子;再加上这几日见到这些青州兵卒别的不说,单单这耐力和毅力的确颇为难得,吕布也心惜不已,若是在日后好好磨砺一番,说不得还真如秦旭所言,会是一只不弱于陷阵营的步卒也说不定,但此事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所需时日尚久,倒也不用急着太过苛求,当下说道。

    “多谢主公体谅!”秦旭算是对吕布的性子摸了个通透,这位大爷就是典型的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只要把他“毛”捋顺了,自己这个老丈人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主公!秦主簿!我军探马在前方发现一名重伤垂死老者,像是受了枪伤!末将不敢擅专,请主公决断!”见吕布答应了下来,秦旭立马在马上大大的行了个礼,就待去派人给在中军压阵的高顺传信,却突然见牵招来报。

    “去请军中医者救治,问清伤从何来;若是和徐州无干,给他治好伤势之后,问清去处随他自去。”吕布对这种小事一向没心思理会,示意秦旭解决就是。其实在这个世道,路边死个把人,本不足为奇,但此番吕布秦旭等人是为救下邳而来,琅琊郡作为唯一一个徐州黄巾和阚宣叛军不敢轻犯,唯恐青州吕布误会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受枪伤的老者,也由不得秦旭不怀疑会不会是阚宣那疯子知道吕布来救下邳,情急之下胆子长毛,敢来捋虎须,欲行那伏击之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三章 曹父逃厄运,张闿夜遁逃

    “秦主簿,那老者已经醒了!要说就他这般年纪,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竟然还能醒过来,当真是命大啊!”秦旭骑了一天马,疲惫之极,正准备休息,牵招突然来报。

    “醒了?走,去看看!”对于这个被探马发现的重伤老者,秦旭亟需知道他身上的伤情究竟是否是阚宣叛军所为,以免这聚结了几千人就敢自称天子的疯子,做出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来。尽管因为吕布击败收降了青州百万黄巾之事使得盘踞徐州的黄巾贼寇将临近青州的琅琊郡视为禁地,生怕惹祸上身,但这并不就代表那些人在得知吕布援下邳之事后,还能保持淡定;再说疯子的世界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这两厢不确定因素,使得秦旭不得不谨慎起来。因此特地嘱咐过牵招,若是这人醒过来,无论如何也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秦主簿,这老者像是受了风寒,额头烫人的紧,刚刚清醒了片刻,此番又开始说起胡话来了,总是在叫嚷着什么瞒啊德啊的,道像是在喊谁的名字?”军中的医者见秦旭和牵招到来,连忙起身,指着行军床上侧身而卧,头上盖了块湿布的重伤老者说道:“这也难怪,背心好大的一个枪伤,能在某的医治下挺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他现在这个状态,能听到我们说话么?”秦旭没理会这医者的一通解释,直接问道。这年头。吕布军中的这些医者,不过就是上了些年纪,略识几个字能看几本残篇医术的老军而已。能帮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的弟兄挺过来,便已经可以被军中称呼为神医了。

    “若仅仅是问话,大概是可以吧?”这医者见这一番隐含表功的话根本没被秦旭听进去,脸色略带了失望,不过也知道秦旭虽然只是个左将军府的行军主簿,但在吕布军中威望极高,见秦旭发问。也不敢多言其他,解释说道:“这老者虽然身受重伤,又着了风寒。但看的出来之前身体底子打得极好,而且求生之年极强,倘若能挺过今晚,再施以金创。当无大碍。现在虽然偶尔说些胡话,但简单的识人问答还是做的到的。”

    “既然如此,这人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回头某定然在郝将军处给你表功,你且退下休息吧!”秦旭闻听这老者无大碍,顿时松了一口气,想起这人刚刚失望的表情,当下面色温和的对这名医者说道。

    “老先生。可能听到某说话么?”百般保证定然尽力让这老者好转起来的医者,面含喜色倒退着出去了。秦旭略打量了一下这老者华贵的衣着和配饰,凑近轻轻拍了拍老者的手臂,低声问道。

    “唔,阿瞒……可是你么?”那老者慢慢的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怔懵了好久才集中了视线,打量了一下四周,深吸了一口气,深皱着眉头,似乎在强忍着疼痛对秦旭缓缓说道:“这位小哥,老朽这是在何处?可是蒙小哥你搭救?”

    “老先生放心,这里十分安全!”秦旭刚刚听到了老者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结合之前那名军中医者所言,嘴角微微勾起,笑眯眯的说道:“某看老先生受伤颇重,又无家眷随行,此番可是遭了兵祸?”

    “唉……”老者听了秦旭的问话,脸上涌出一片潮红之色,喘了几口粗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令其十分愤怒之事,嘴唇懦了懦,却最终叹息道:“小哥所言不假,徐州此番遭了黄巾之祸,老朽携家带口欲往琅琊避祸,却不料途中遇到了乱军,财货尽失不说,家眷也遭了毒手,唯独老朽得天眷顾,侥幸不死!可怜我那孩儿一家……我那年仅五岁的孙儿……”

    “老先生节哀顺变,且保重身体要紧!”见这老者情绪十分激动,紧绷在背后的布条似乎有血色渗出,秦旭赶忙安慰道:“某刚刚一直在听老先生在喊阿瞒?莫非这阿瞒便是老先生那遭难的孙儿不成?待天亮某请匠人给其制作一幅灵位送于老先生缅怀就是了!”

    “老朽呼喊阿瞒?”老者似乎有些困倦,听了秦旭的话后闭目良久才说道:“想必是小哥听岔了,老夫并不认得此人。咳,便是老朽得小哥你相救,本就感激之至了,怎敢再劳烦小哥破费?还是不用了吧……”

    “或许真是某听错了吧!”见这老者言语中似乎防备之心甚重,也不知道是病重气力不足或是有意为之,秦旭也不在意似的,微笑起身说道:“不管如何,逝者已矣,老先生莫要太过伤怀,且安心养伤,明日某再来看望。”

    “这老者身上可有什么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秦旭见这老者时而情绪激动,时而沉闷不语,只说是遇上了乱军,才罹遭大祸,一时间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而且这老者重伤之下又染了风寒,身体虚弱的紧,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方才作罢。只是此人之前无意识的呼喊有点意思,秦旭走出医者的军帐,对侍立在一旁的牵招问道。

    “这老者被救起时某就在场,除了这身衣衫,什么也没有啊?莫非就是个遭了兵灾的流民?唔,要不末将再去问问?”见秦旭似乎对这老者的什么十分感兴趣,牵招赶忙说道。

    “不必了!”秦旭向身后帐中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对牵招说道:“流民?你见过哪个流民能身穿价值数万钱的绫罗中衣?还有其腰间那只剩下残角的玉璧,怕是也值得千金!还有那双手,和一身的肥肉,要是这也算的上是流民,我等这般又是什么?”

    “秦主簿明察秋毫,末将佩服之至!”牵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说道:“那这人该如何处置?莫不是要带到徐州去?可这人身份不明……”

    “无妨,我想,这人定然很快就会自己告诉我等的!”秦旭若有所指的笑着说道。倒是看得牵招莫名其妙。

    ……

    “张都尉!此番出城得了如此多的财货。某献与父亲一批珍玩,难得受了不少夸赞,这皆是你的功劳啊,且请满饮此杯,以表商之谢意!”徐州治所下邳城内,因为黄巾袭城之故,天色刚刚擦黑就已经满城戒严。禁点灯火,以防止有人通贼,向城外传递消息。但这道军令对陶商这位徐州大公子来说无效。此刻的陶商正在如往常一般,在自己府中宴请又要出城“找食”的麾下干将张闿。只是此番陶商好像是有心事一般,举动浑然不似前几次那么兴奋不已,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大公子能得主公夸赞。对某来说便如同身受了一般。高兴的紧!”张闿盘坐在案几之后,听陶商如此说,一张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高高举起酒盏说道。

    “哎……”

    张闿正待饮下,却不料陶商就像是被吓到似的,突然猛的叫了一声,张闿手一抖,手中酒樽好悬没拿稳。讪笑着问道:“怎么?大公子还有话说?”

    “这……是啊!”陶商见张闿浑然不觉的样子,略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某对那糜家小姐一向倾心,之前更是有结连秦晋之好的打算,怎奈突然杀出个秦旭出来,生生搅合了某的好事。某是这样想的,此番黄巾围城吕布来救,估计也带不来多少人,倒是个很好的机会,能不能再托张都尉你同你那些黄巾兄弟说上一句,阵前帮某出了这口气可好?”

    “这个……”张闿放下酒盏,自顾自的砸吧砸吧嘴,脸现难色,说道:“大公子也不是不知道,这次因为青州黄巾覆灭,徐州这些兄弟人人自危,又有那阚宣有意接连与他们,共图富贵,怕是也看不上大公子之前出的价码了啊!再说现在黄巾袭城,攻势甚猛,某这个时候去联系他们,若是被主公知道了的话……”

    “哈,某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此番黄巾与我徐州交战,的确不太方便,倒是让张都尉为难了啊!无妨!无妨!”陶商眼眸中闪过的一丝冷意,咧开一嘴黄牙大笑道:“就当某没说过吧!不过张都尉也放安心,家父这两万丹阳兵也不是吃素的,加上那吕布的援军,这仗有的打呢,这正是我等趁机捞取好处的大好时机,至于那秦旭之事,日后再谈便是!来,某敬张都尉一盏!”

    “多谢大公子!”张闿举起酒盏一饮而尽,一脸豪爽的说道:“日后某定然时刻注意那秦旭的动向,伺机帮大公子了了心愿!请!”

    “某这心愿之事,还是某自己了却了吧,就不劳张都尉你费心了,且请安心去吧!”陶商见张闿丝毫不见疑的将酒一饮而尽,脸庞突然变得有些扭曲,语带狰狞的说道。

    “大公子这话何……噗……”张闿话音未落,脸上突然露出极端痛苦的神色,捂着小腹难以置信的看着冷笑不已的陶商,蓦地喷出一口血雾,想要站起来扑向陶商,却好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身子晃了几晃,重重的摔倒在案几之上。

    “张都尉,莫怪某心狠不顾情谊!只是这次你招惹上的人来头太过巨大,连家父这次都自顾不暇,某不想给你陪葬,也不想让某的徐州给你陪葬!”陶商从墙壁上摘下一把长剑,缓缓的抽将出来走近张闿,叹了口气说道:“原本看在你我至交的面上,想要给你留个全尸,奈何父亲非要你的头颅一观才放心,某也只能得罪了!”

    “大……大公子且让某……做个明白鬼,那人,究竟是谁……”张闿四肢都在抽搐,口歪眼斜,强自挤出这番话道。

    “某倒是真想告诉你,但可惜真是不知啊,当初你若是拆开那老头的信札也许会知道。”陶商一步步的走近张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高举剑刃说道:“不过家父倒是重复过一个名字,好像是姓孟,对,叫孟德还是什么?大概就是这老头的儿子,你到了九泉之下,可别忘记去给人家道个歉!”

    “大公子!大事不好了!主公晕倒了!”正当陶商一剑坎偏,落在了张闿肩膀之上,待要再补一剑取其头颅之时,突然在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拍门声和不安的大叫!

    “什么?”陶商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亟,手中剑落到地上也浑然未觉,也顾不上倒在地上仿若没了气息的张闿,急忙将人胡乱向案几下一推,吩咐家将传令谁也不能进去,夺门而去。

    “孟德……哼!陶商!陶谦!徐州!用我时如犬使唤,临危难时又将某弃之如敝屣,等着吧,我张闿一定会回来的!”就在陶商夺疾奔之际,刚刚躺在地上一副中毒模样的张闿,竟然突然动了动,猛的跳将起来,吐掉嘴中的血沫碎肉,眼中怨毒无比的看着陶商离去的方向,捂着肩膀跟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四章 城托陈元龙,悍卒初显威(上)

    ps:  感谢大美女“幽夜雪荷香”每日坚持不辍的刷屏打赏!

    下邳城此番因为陶谦病倒,顿时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似的。消息传到城外,只两日间,号称天下精锐的丹阳兵不眠不休,其据守的下邳城墙,竟然几次险些被疯了一般日夜强攻的阚宣同徐州黄巾的联军攻下城头,好在城中士族之首陈家的少主陈登及时率领三千家兵增援,才算是暂时缓解了险势。而尚在养病的陶谦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险些背过气去,将号称徐州第一战将的曹豹叫来狠狠的骂了一顿,犹不解气,拖着抱病之躯,强自登上下邳城墙,好容易才使得士气低下的丹阳精兵勉强恢复了几分气势。

    “元龙,这次多亏了你啊!”陶谦死撑着上城墙鼓舞士气的举动,其直接后果就是病情愈发的加重了,回到府中便觉得头晕目眩不能视物,之后又接连呕血,眼看着几日前还算得上富态的身躯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握着来探望的典农校尉陈登之手,颇有几分托孤的意味说道:“此番徐州之祸,皆因陶某无德所致,导致下邳孤城被围,黄巾贼子嚣张于外。可这下邳城中数十万生民却要遭某牵连,谦实在于心不忍!元龙你向有扶世济民之志,现下徐州多难,虽有丹阳精兵却无一能将可用,满城上下,也唯元龙你深知兵略,智谋无两,谦与徐州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元龙你了。”

    “主公莫要说此言语!”陈登不着声色的将手从陶谦紧握中抽出来,顺势拱手。恭敬的说道:“登年少轻狂,怎堪大任,前日不过时机凑巧。那些黄巾贼子两日间日夜强攻,已成强弩之末,加上主公麾下丹阳精兵用命,才能使得黄巾暂时退却,登实不敢居功,万不敢当主公如此夸赞。况且主公此番不过小疾,将养数日便可痊愈;现在下邳上下皆翘首以盼主公尽快痊愈。将这些黄巾贼子击退呢。”

    “元龙就不要安慰与我了!”陶谦直勾勾的望着床顶,眼眸中漫无焦点,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显的一副老态龙钟之态,缓缓说道:“陶某年逾六十,早已知了天命,倘若倒退十年。哪里容得阚宣这奸贼狂妄。可惜现在某垂垂老矣。二子又皆不成器,徐州早晚必是他人怀中之物,现在唯一所愿便是这富庶之地莫要陷落贼首,元龙,你要助我啊!咳……咳!”

    “主公且安心休养,登虽无甚谋略,但好歹尽力保得下邳撑到青州之援便是!”见陶谦咳的撕心裂肺,满脸痛苦之色。陈登眼眸中也闪过一丝不忍,连忙呼人来服侍陶谦。低声对陶谦言道。

    “好!好!元龙之才,定能保得下邳不失,某放心的下!咳咳!”陶谦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咳出血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登定然不负主公所托!就算是同那城外贼寇战至最后一人,也必然撑到吕布到来,主公便安心将养吧!”陈登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郑重的给目不能视物的陶谦行了个大礼,毅然转身离去,浑不见刚刚还一副垂垂欲死模样的陶谦嘴角,那抹颇为无奈的苦笑之意。

    被陶谦、陈登等人托以厚望的吕布军此番虽然皆是步卒,但行军速度依旧很快,日日强行军竟然没有一人掉队,便是吕布也不得不佩服这帮由黄巾战兵降军筛选出来的青州兵之耐力和意志力,赖琅琊郡路行通常,又没有袭扰,只用了不到五日时间,便已经距下邳城不过十余里了。这种行军速度,虽然在吕布军中并不算是拔尖,但作为步卒来说,已经是个可以骄傲的成绩了。直到隐约能居高临下看到下邳城外的阚宣同黄巾联军的营地星罗密布了,吕布才下令就地休整,择机而动。

    “仲明,这次你不会还要劝降这些徐州黄巾吧?”看得出愈发临近下邳城,吕布的战意愈发的高昂,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竟然有了同秦旭开个玩笑的心思,笑着说道。

    “主公说笑了!”秦旭无奈的撇撇嘴,正色说道:“青州多山,少有良田,州力疲敝,本就无甚可掠之地,青州黄巾又多是本地流民为求自保而无奈附贼,恶迹其实并不多见。若能招抚以充实我军实力,自无不可!但这徐州黄巾却是不同,虽然同青州黄巾份属同支,但徐州乃富庶之地,这些黄巾贼寇平日间尽是行那烧杀抢掠以充实己军之事,民怨已是极大;倘若如青州那般招降,不但对我军不利,也容易令我军失了徐州民心,划不来啊!而且对于穷凶极恶之徒来说,便是一时被迫放下了屠刀,依旧本性难改,留之必是祸患,亟待主公手中方天戟行那雷霆之怒才是!”

    “看咱们秦主簿竟然也有起杀心时候?当真是难得啊!”吕布看来心情的确不错,吁了口气,笑着对身边等候命令的高顺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这天下乱世之像已显,人心已然不古,你不忍心去杀别人,就要有被别人杀的准备,我意唯有以杀止杀,才能令这大汉天下重归太平。仲明今日既然能看清这些,日后某将玲绮托付与你,也就能放下心了!”

    吕布今天很有谈性,而且这还是第一次在秦旭面前吐露心声,倒是令秦旭对吕布这个世人眼中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天下第一猛将,有了更新的认识,没想到一向被称之为世之虓虎,出了名的寡恩少义,桀骜不驯的吕布竟然也有这等大志!而且从吕布之前的行事来看,想来所谓以武止戈,大概就是吕布这番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吧?

    “主公此言当真是振聋发聩,旭受益匪浅!自当为座右之铭!”秦旭熟练的奉承了吕布一句,见吕布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借着说道:“此番就赖主公这以杀止杀之论,让这些新立的青州营精兵以这徐州黄巾为砺石,成为主公手中的利刃吧!”

    “唔!不错!某之军中多是骑兵,虽然战力强横但损耗颇大,青州并不产马,对他州依赖过大,的确是个大问题!”成功因为秦旭的奉承而转变了话题的吕布,看了一眼身后静立不语只待军令的青州兵,对着单凭着高顺月余的训练就能达到这临战不惧、不发一声的素质,就可见这只精兵的可塑性之强了,吕布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主公!探马来报,贼寇营地有所变化,看样子是要开始攻城了!”正在吕布对青州兵营新立便有如此威势而颇为满意之时,臧霸突然快马来报,道。臧霸在营救入狱的臧洪前,便已经是徐州骑都尉了,对徐州地形十分之熟悉,此番因为牵招被秦旭安排保护时而昏迷时而苏醒的重伤老者,这传报探马消息的重任便落在了臧霸的身上。

    “唔!动作倒是挺麻利!不过也就只有如此了!至少我军两万余人都到了距离其营地不过十余里之处,尚未被其发现,可见这帮人成不了什么气候!”吕布居高望远,看一窝蚂蚁啃骨头似的阚宣黄巾联军扛着建议的攻城木梯,一哄而上的扑倒下邳城前,企图以人海战术取胜,嘴角露出几分不屑之意,肃然下令道:“我令,典韦、曹性同某领一万青州兵为前锋,臧霸、太史慈分领五千青州兵为侧翼,高顺、秦旭、牵招率余众固守本营,务使粮草不失!诸君!随某强攻,给这帮乱臣贼子来个前后夹击!让某也看看尔等的战力如何!”

    “诺!”不但得了前锋位置的典韦曹性高声应诺,就连臧霸和自到吕布军中一直由些心不在焉的太史慈,第一次出战就被吕布分派了两千多名青州兵统率为侧翼直击,这简直可以算是惊喜了,就连太史慈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亦是战意盎然。

    锋矢阵!只攻不守的军阵!这本是骑兵在占据优势的状况下,撕毁对方防御进行有效歼灭的军阵,攻击力虽强但却一般只有机动性极高的骑兵才能发挥出其全部威力,却没想到被吕布故意为之的用在了这里。看来吕布当真有好好磨砺一下这些青州兵的意思,在有近四比一的兵力对比下,而且还是统率的还是全由步卒组成的青州兵,这等足可见称之为战略失误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吕布的身上,可见吕布对阚宣黄巾联军的蔑视之意。

    “咚咚……呜……”沉重的鼓点,伴随着牛角号浑然的闷响在下邳城外响起,飘出极远,顿时就使得刚刚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冲向下邳城墙的黄巾贼寇和阚宣叛军脚步顿了顿,被缓过神来的丹阳精兵瞬间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援军!是青州援军!”

    “弟兄们!吕将军来了!吕将军当真来救下邳城了!”

    早在之前陶谦强托病体上城墙劳军之时,便已经对当时几乎毫无士气可言的丹阳精兵说过吕布会来援下邳。可奈何没有人相信啊!青州北海之乱天下皆知,就算吕布当真是那种急公好义的主儿,估计也不可能带着疲惫之兵前来救援一个之前还隐约给他唱反调的毗邻州郡吧?

    可眼下刚刚还疯了似的强攻下邳四门的黄巾,肉眼可见的以潮水般的速度退却了下去,六七万人仿佛黄浪一般源源不断的在下邳城北门前的平原之上集结,对越来越近的打着黑底白是吕字大旗的玄色轻甲兵士,严阵以待!

    “吕布,你终于来了么?”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恶仗,已然满身血迹有些脱力的陈登,强立在下邳城墙之上,看着缓缓涌动的黑色箭矢,马上就要和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黄色人群碰撞上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460/ 第一时间欣赏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作者:维伤所写的《吕氏外戚》为转载作品,吕氏外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吕氏外戚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吕氏外戚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吕氏外戚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吕氏外戚介绍:
吕氏外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吕氏外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吕氏外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