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吕氏外戚TXT下载吕氏外戚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吕氏外戚全文阅读

作者:维伤     吕氏外戚txt下载     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五章 下邳战云近,逞计尚可期

    “共商伐吕大业?”陶谦看傻子似的看着被自己寄予厚望,就算是干过无数蠢事、闯过无数大祸,也没有失却过信心的宝贝儿子,真恨不得扒拉开陶商的脑子看看,看看是不是这小子除了这满脸疙瘩以外,是不是脑袋里也长满了疙瘩。

    吕布是那么好讨伐的么?想当年,十八路诸侯带兵几十万,可谓是猛将如云,谋士如雨,浩浩荡荡的进逼洛阳,声势一时无两,尚且被这有天下第一猛将之称的吕温候挡在虎牢关外不得寸进,若非董卓自己心虚,听了自家女婿谋士李儒之策,行那烧毁洛阳迁都长安之事,使得吕布后方无援,才从容而退,就这,还将尾随追击之曹操,打了个落花流水,险些连命都交代在吕布手中。

    而现在,吕布身被诛杀国贼董卓之大功,有百万归降黄巾之人口,有徐州丰年全部两年赋税所得之储粮,又有智谋之士羽翼、虎狼之将为爪牙,率数万百战精兵雄踞青州,其势已成!便是自家这徐州治所之中,就有两万青州兵驻扎在家门口,你陶商给你家老子我说讨伐?谁讨伐谁?

    再者那袁术不过稍稍对你客气了些,你陶商便以为他袁公路是好心了?四世三公的老袁家他这一辈出过什么好鸟?河北冀州袁绍,窃居诸侯盟主之位,打着救援天子的名号会盟关东诸侯,结果呢,妄图另立天子这事便是这位现任袁家家主干出来的!而他袁术所言同袁绍之间的仇怨,不过是人家家事。拿来说说作为结盟之余联络感情之语也就是了,谁曾当过真?偏偏你这徐州大公子三两猫尿下肚,竟然还同其商量起来了瓜分青州之语。说好听点那叫与虎谋皮,说不好听就是引狼入室!袁术是什么人?之前联同外族寇略大汉州郡,已然惹得天下侧目,被人从南阳打到九江,若不是陶商当初整出的那出闹剧,没准就被曹操、刘表的联军给灭了。若非此番要算计青州吕布,实在没办法了才将这位胆大不惧吕布的袁家老二引为奥援。否则谁招惹这位谁肯定倒霉。

    “怎……怎么了爹爹?”被自家老子这横眉立目的模样吓到了的陶商,此时也终于感觉有些不妥了,眼下徐州潜在的危局。便是心再“宽”也能感觉出来了,颇有些牙颤的问道。

    “呼呼……你刚刚曾言亲眼得见袁术是派了匈奴骑兵去截杀那秦某人?而不是本部兵马?可曾看清了究竟去了多少人?”陶谦重重的喘着粗气,没理会自家这已然让自己死心的长子,冷言问道。

    “怎么也得有数千人吧?昨日天色有些昏黑。儿子没有细数……。或者千余人总是有的!”陶商本来还想继续替袁术说些好话,但见自家老子怒目而视的模样,不由得干咳了数声,惴惴的说道。

    “袁公路倒是想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啊!把我徐州摆在了吕布那厮的对立面上!却也是走了一步臭棋!”陶谦微微眯着眼睛,像是怒极而笑,斜眼看着陶商,冷冷的说道:“吕布既是敢派那秦旭来领驻防下邳的青州兵,必然是对其十分信任。绝对不会少派了护卫随从,袁术明面派出的所谓最强骑兵。却并非是其嫡系,便是存了保存实力的念头,就算是不幸失败,也能有说辞。但匈奴骑兵出现在我徐州地界,不管是否截杀成功,青州同徐州死敌之势却是已成,接下来徐州将面临的便是青州吕布的威胁,而袁术,进可同我徐州一起瓜分青州,退,中间隔着徐州,吕布的实力目前还不足以对扬州有所觊觎,所偏偏还能卖我徐州一个好,当真是好算计啊!”

    “可是爹,徐州乃是中原腹地,能有匈奴骑兵出现,必定会让那吕布想起袁术,难道不会因为我徐州同袁术的结盟,加上青州北方本州盟友公孙瓒的的存在,而有所顾忌么?”陶商好歹是头脑清醒了一会,反驳自家老子说道。

    “这些话皆是那袁公路说与你听的吧?”陶谦扶着塌边欲站起身来,见陶商欲来扶,一手打开陶商的手臂,冷言说道:“那你口口称赞的袁公,有没有教给你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只要给了吕布一个大义借口,别说公孙伯圭会不会在同那袁本初交战正酣之际响应我徐州之请,便是那些就在门外的青州兵,和那将女儿献给吕布欲谋出路的曹豹所率丹阳兵,便足以将我父子等人一举击杀!”

    “可,可那秦旭就算是再怎么得吕布信任,既然已经被吕布委以这两外身在外州的青州兵统领,又怎么会再多拨给秦旭那厮强军护卫呢?想来那数百袁术所夸称的本是匈奴王帐的精锐骑兵,定然可以一击建功。”陶商眼眸中惊惶之色一闪而过,仿佛记起了当初在历山山谷中秦某人给他的压迫感,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一般,信誓旦旦的高声对陶谦说道。

    “数百!?”陶谦听陶商所言的匈奴奇兵愈来愈少,竟是脸色渐渐平复下来,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说道:“也不知道你口中那数百匈奴骑兵,比之四万曹军精锐如何?比之十万淄川黄巾如何?比之北海城外的二十万黄巾战兵如何?”

    “这……”陶商一向恣意狂妄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几分恐怖之色。陶谦所言的几个“比之如何”皆是已然由青州传至徐州,当初秦某人的“赫赫战功”,虽然耸人听闻,但不管是作为当日人的曹操从未出言反驳过,百万黄巾被青州收降又是事实,须是做不得假。若是这么推算起来,这数百匈奴骑兵,的确还不够给秦某人送菜的。

    “罢了罢了!商儿……”陶谦的面容彻底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个愤怒的老头根本不是自己一般,颇为慈祥的看了自家长子陶商一眼,只是眼眸中的那抹冰冷刺骨的失望之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浓的化不开来,淡淡的吩咐说道:“先不去管那秦旭小厮生死如何,为父此番却是情急之下失了计较,料错了袁术的野心,未曾想这厮竟然不仅仅是为了粮草,更是看中了我徐州膏腴之地,竟是想要借此事算计我徐州,从中渔利!为父走了眼!但此番惹怒了青州吕布,眼下已然到了徐州危急存亡之际了!不过既然事已至此,商儿,徐州经为父数年经营,颇积累了一些财货,就藏于丹阳我陶家祖宅之中,足可够你兄弟二人下半生衣食无忧!你二弟现在身在临淄,多有不便,就由你带着为父的本部亲兵去丹阳取出这批财货,同你二弟从此之后隐姓埋名,做个乱世富家翁吧!”

    “爹!那你……”一向贪财,甚至连自家基业的徐州都经常想方设法的挖墙脚的陶商,听完陶谦所言之后,倒是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喜形于色,也没有计较刚刚陶谦所言中只对陶家老二陶应的关心之语,眼眶竟然有些头一次感觉发酸,跪倒在陶谦面前有些抽泣说道。

    “哼!哭什么?”或许是难得见自家这一向没心没肺的大儿子也有真情流露的时候,陶谦眼眸中的冷色却是淡了一些,微微眯着一双老眼,像是在遥望什么东西,突然开口大声说道:“不过商儿放心!不管是袁术还是吕布,还有那秦旭,想要这么痛快的从我徐州占便宜,却也没有那么简单。不管将来如何,现在的徐州之主,依旧乃是我陶谦陶恭祖!”

    “仲明,你说我们明日便到了下邳了,那陶谦会不会突然暴起发难为难与你,之后再联合袁术与爹爹为敌呢?”正在陶谦安排了后事,正有心要给秦旭给吕布甚至给袁术一个“惊喜”之时,白白让秦旭担心了许久,生怕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的小丫头吕玲绮,终于从袍泽战死的悲伤中缓过了劲来,虽然笑颜依旧,却是令秦旭真真的感觉到吕玲绮身上多了些什么,只不过见这丫头拿着小号的方天画戟,一改之前顽皮之色,谨慎的守护在自己身边,一门心思还是为自己着想,秦旭心中感动之意愈浓,也就没有太过细查探寻,左右人总是要经历一些很难接受的事情之后才会长大。

    “不怕,陶谦老儿虽然老奸巨猾,但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敢直接同青州作对,敢如你所说突然暴起,再搞个什么摔杯为号的闹剧来让世人笑话。”秦旭笑眯眯的冲吕玲绮示意了一下因为“表现良好”而没有“享受”其他同伴那样马背颠簸的待遇,只被倒缚住双手,却安然坐在马上的刘豹,说道:“更何况,咱们这次去除了接收青州兵外,还得顺便帮陶谦算计算计袁术,另外这不是还给他送了份大礼么?他就算是有心要算计青州,估计也会碍着面子下不了手的,礼多人不怪嘛!”

    “秦将军,咱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琅琊郡范围了,探马回报四方二十里内没有发现敌人踪迹,倘若我等行军速度够快的话,晚上便可以在下邳郡境内宿营,明日一早,至多辰时,便可以到达下邳城外了!”得到了经过血与火的初试炼,所锻造出的数百先登精兵的大灯泡麹义,拍马来到秦旭面前,笑着冲吕玲绮行了礼,对秦旭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六章 老贼绝户计,二让徐州牧

    ps:  感谢“幽夜雪荷香”童鞋每日打赏!维伤拜谢!

    下邳城中,日头甫上三竿,天上就仿佛下了火,烈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炙的火辣辣的疼。空气中仿佛流淌着让人烦闷的燥意,黄土铺就的地面看上去也蒸腾起一抹刺目的氤氲,凭空酝酿出几分莫名的压抑,一如现在徐州牧陶谦的心情。

    袁术的伏击失败了!数百的匈奴骑兵,被同等兵力的秦旭“卫队”击溃,死伤无数,逃者无踪,甚至连传说有着匈奴王族血统的骑兵统领都被生擒,生死不知。而前来接掌驻防下邳的青州兵的秦旭,也正快马加鞭而来,并且据探马得知,秦旭一行在昨日晚间便已进入了下邳郡境,若是愿意,不须一个时辰,便可至下邳城。

    “吕布!秦旭!袁术!哼!商儿,你兄弟二人且远观为父是怎样护得我陶家基业的吧!”陶谦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向着昨夜陶商所去的宗祠所在丹阳方向,手中轻掂了掂不知何时被陶谦拿在手中,一尺见方,封了火泥的信函模样的竹筒,眼眸中闪过一抹戾色,冷笑自语道:“某倒是要看看,你吕布对秦旭究竟信任到了什么程度?还有袁术这企图浑水摸鱼的贼厮,谁还敢打我陶家之徐州的注意!”

    也难怪老陶想不开!曾几何时,袁术尚为洛阳纨绔,吕布还在九原喂马,他老陶便已然是高官得做了。之后年过中旬时更是得天之幸,被选封州牧,进而成为徐州之主。领天下精锐之兵,雄踞中原,谁人或敢小视?那时候的陶谦,又何曾会想到,在大汉官场风生水起的混了大半辈子的自己,竟然也会有苟延残喘蜷缩于治所,空掌数万精兵而不敢轻动。连州事防务都要仰人鼻息的一天?

    “主公,据报,吕青州派来掌青州兵营。以助我徐州抵挡袁术来攻之人已到城外,是否许其入城与青州兵相见?还请主公定夺!”就在陶谦冷笑不迭的抚摸着手中被其视作珍宝的信函,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等待消息之时,曹豹在侍者的引领下。竟是亲自前来报道。青州兵虽然驻防徐州。但名义上毕竟是协助徐州抵御外敌寇略,因此四门却还是由陶谦所派丹阳兵把守,毕竟还是明面上的友邻,不管青州还是徐州又都不想背上个率先动武的名头,曹豹故有此问。

    “哦?是么?却不知令婿吕青州此番所派者为何人,所居又是何职呐?”陶谦眼角盯着这位当初为自己入主徐州立下无数功劳,被许以外姓之身,掌下邳三分之一丹阳精兵。如今却同自己貌合神离,甚至将女儿都嫁给了吕布为妾的佯昔日爱将。装作不在意的将手中竹筒拢入袖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回禀主公,来者主公或许会有些印象,乃是吕青州麾下,昔日曾劝退兖州曹操,救我徐州于危难之秦旭秦仲明!”曹豹似乎没有听出陶谦话语中的奚落之意,回答陶谦所闻依旧恭敬有加,道:“其官职乃是由吕青州举荐,任行奋武将军!”

    “唔?果然是秦旭,秦将军?之前曾任青州少府的那位吕将军的爱婿么?”陶谦闻听曹豹所言之后,老脸之上竟然略略有几分笑意,说话间更是难掩喜色,像是秦旭此番来徐州,令陶谦高兴万分似得,也不知道这老陶在发什么疯。

    “主公所言不错,正是此人!”陶谦的反应让曹豹颇为捉摸不透。刚刚还因为还没有解决的因为阚宣所藏之物而引起的青徐之间关系裂痕,而且吕布对秦旭如何青徐二州尽人皆知,曹豹也生怕陶谦借机为难秦旭而没了青州吕布的颜面,因此对秦旭到来生出的几分相帮之意,言语间维护之词也不少。只是却没有想到陶谦非但没有任何为难之色,还做出了这种异常反应,曹豹对捧高秦旭的心思活络程度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秦将军当日独身入曹营救我徐州之事,陶某已然得知了。就算之前因为秦将军作为,使得青徐二州有所误会,但也不可轻忘这等大恩,此番既然是秦将军亲来,奋武将军又是我大汉从四品上的高级将领,那……,曹将军且请稍待,容陶某沐浴更衣,摆全副徐州牧旌节,亲自出城相迎以示敬意!”陶谦注意到了曹豹的脸色变化,嘴角微微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转瞬即逝,却依旧做出一副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似得模样,竟是做出了极其超乎规格的相迎之礼,也不去看曹豹满脸难以置信之意的脸庞,开口说道。

    “主公,那秦旭虽被吕青州举为行奋武将军,但毕竟是吕青州麾下,主公这等隆重相迎,却是有些……有些……”曹豹的脸色有些变得难看起来,难以掩饰的露出几分担忧的模样,同陶谦相处的这几年,曹豹作为陶氏近臣,那可是深知陶谦为人,知道这么做八成是有什么鬼主意要使到秦旭身上,最有可能的便是要借机捧杀秦旭同吕布的翁婿关系,毕竟无论是在陶谦还是曹豹看来,秦旭在掌握了同青州本部兵力相等之军,不管是再怎么大度之主上,也很难太过放心的,更何况众人所熟知的温候吕布呢。

    “无妨!无妨!曹将军不必多说,来人,且引曹将军在耳房稍候。”陶谦一副笑呵呵的老好人模样,打断了曹豹欲再替自己这女婿的女婿说些什么的话头,并在曹豹在两名丹阳兵士的“引领”下,躬身退至门口之时,陶谦无言冷笑了一声,大声对门口侍立的家将说道:“来人,传令下去,徐州大旱,民众多忧,也是时候有些高兴之事调剂一下了。如今当日曾经只身退曹操,救我徐州万民的秦将军。已然被青州牧任命为守护我徐州民众之安危,驻防下邳青州兵之统领,正是值得全下邳民众皆欢的大喜事。且召唤城内民众,与某一同前去迎接!”

    “唔……”听着陶谦这若有所指的话语,以及身边这两名颇为雄壮的丹阳兵士冰冷的目光,这下曹豹就算是真的草包,也明白了陶谦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秦旭捧的如此之高了。不可否认,陶谦所言几事虽然有不少夸大成分。但却皆是事实,实在不好反驳。只不过之前被下邳民众将因这些事情产生的好感,都加在了吕布的身上。而高明之处却在陶谦并没有急着一棍子将下邳民间威望颇高的吕布从神坛上推下来。而是欲将秦旭推上同吕布同等的位置。其实民心这东西虽然重要却是虚无的很,感激之人多一个不多,不管怎么说也是吕布麾下不是?可却要是偏偏在秦旭被吕布封为暂领青州兵统领之时,有这等言论传到吕布耳中。那就有些诛心了。这是明摆着要捧杀秦旭!人为的制造些言论。逼着吕布对领兵在外的秦旭生疑,使得徐州可从中牟利之策!赤(果果)的阳谋!陶谦这是欲将秦旭置于死地啊!并且所谓的让自己相候,无非是想派人限制了自己的自有,以防秦旭有备,用心狠毒啊。

    “秦将军你看,是曹性将军同太史将军、臧校尉兄弟至城头来迎接我们了。”就在曹豹自投罗网,被陶谦“软禁”在身边,没有机会向外传递消息之际。秦旭一行人历经十余日,终于来至了下邳南门城下。一直负责前军的牵招回马来到秦旭吕玲绮等人面前,语气颇带激动的说道。

    “真是辛苦他们了!能在我等来前,保得下邳不失,居功甚伟啊!”秦旭在典韦和被一身戎装盔甲遮住了脸庞的吕玲绮护卫之下,拢马上前几步,右手搭着瞭望蓬,望向高高的下邳城墙之上,那一身身同徐州丹阳精兵暗红色甲胄眼色决然不同的黑衣玄甲,正是青州吕布军所特有的原羽林卫军装,秦旭淡笑了几声,若有所指的轻轻说道。

    “吱呀!吱呀!”就在秦旭的出现,引得在烈日之下依旧全副盔甲,保持着标枪一般笔直身躯的青州兵营兵士,火热堪比这骄阳的目光像秦旭行注目礼时,下邳城南门却适时发出了一声声让人牙酸的吱呀声,本是高高吊起的浮桥慢慢下落,一队身着暗红色甲胄手举金瓜飞旗持着枪戈等礼器的丹阳精兵缓缓而出,为首一人更是高举着代表徐州牧身份的旌节,身后跟着数百的仆从簇拥着一架颇为豪华的华盖马车,自城中驶出,而见那弯曲伞盖下面那人,不正是那已无昔日富态之模样,显得清癯不少,老态龙钟的徐州牧陶谦又是何人。

    “哎呀呀,秦将军,陶某盼将军之来,宛若眼前这大旱之盼云霓啊!”还没等秦旭猜出这陶谦发神经似的使出全副徐州牧旌节出城来迎的用意,就见那陶谦命人将自己从车架上搀扶下来,竟是前行了几步,冲年纪几乎比其小上两轮不止的秦旭,大礼长揖到地,而那病态潮红的脸颊上竟满是激动之意。

    “秦某年幼,陶徐州如此可是折煞晚辈了!”秦旭虽然搞不懂这老陶究竟这是要演哪一出,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心,因此也不欲平白占这老陶便宜,落入其算计之中,因此秦旭也是依足了礼节,长揖回礼说道。

    “秦将军过谦了,陶某这一礼,秦将军着实受得!不过秦将军这一回礼,却是远远不够了!”陶谦依旧做出一副笑呵呵的老好人般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甚客气,虽仅是一句话,却使得场中之气氛顿时像是凝住了一般。

    “陶徐州此言何意?莫非是有什么见教要赐教秦某么?”自打见陶谦这幅样子出城,以及不见了牵招所言之前同其接洽的曹豹的身影,秦旭就已然卯足了警惕性,闻听陶谦这幅不客气的言语,也不生气,拱手淡笑问道。

    “秦将军却是好心性!难怪颇得吕青州青睐啊!”陶谦仿佛也是料到了秦旭不会为自己言语所动,嘴角微微勾起,轻咳几声,满脸诡异的笑着说道:“不过秦将军今后在徐州,怕是要对陶某的称呼改上一改了!咳咳,也不瞒秦将军,陶某这些时日颇觉因年老体衰之故,精力已然大不如昔,常思愧对徐州父老,实乃陶某之罪也!之前也曾有过让贤之意,只因为吕青州不欲落下夺人基业之名,才令陶某窃据至今。只是陶某行将就木,深恐倘若一时便有不忍言之事,惹起徐州动乱,因此前日已然向朝廷俱表,发六百里加急送往长安,欲趁陶某尚有些许时日,推举一位贤士继任徐州之首!”

    “陶徐州此言却是多虑了,贵体不过是担忧州务而偶有微恙,且将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切不可轻语不忍言之事啊!况且徐州若是没有了陶徐州你,便就如同少了梁柱一般,且请三思才是啊!”秦旭听了陶谦所言,心中顿时一怔,对于陶谦自语所谓快不行了之言,秦旭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历史上您老还六七年寿命呢,急什么?不过秦旭却对陶谦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提出又要让徐州之事,却是提了心眼。毕竟现在吕布不在,能够有资格被陶谦举荐的,几乎就只有那位有背景,有兵力,有野心的袁家老二了。历史虽然已然变了,可不管怎样也不能让那个自大狂袁老二占了徐州啊,秦旭下意思的劝说道。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秦旭说完这话之后,怎么总感觉这陶谦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七章 玲绮巧破局,袁术挥兵至

    ps:  感谢“幽夜雪荷香”每日打赏!感谢“汉子很懒”三倍打赏!维伤拜谢!

    “秦将军就不想听听陶某所欲举荐之贤才是何人么?”面对秦旭的这般“好意”劝说,陶谦却像是浑然不甚在意似的,满是褶皱的老脸之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对秦旭说道。

    “既然陶徐州有此雅兴,秦某自然洗耳恭听。”陶谦突然在这下邳城门口当着两家兵士说出这事,本就是让人对其目的无端生疑,不知道陶谦究竟意欲何为。而且陶谦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面对猎物的老狐狸似的,特别是那眉眼间那奸谋就要得逞一般的笑意,让秦旭心中感觉很不舒服。不过现在青徐二州毕竟还没有撕破脸,身为一州汉子主,陶谦此番出迎秦旭一行的规格之高,着实算是给足了青州面子,秦旭在未明陶谦实意之时,也不好做的太过,无端留人口实,由是说道。

    “秦将军却是好说话的紧啊!想来对陶某的诚诚之意也不会推却吧?”陶谦眯了眯浑浊的老眼,若有所指的说道,将手中那紧握着的火漆密封的竹筒轻轻抽将出来,打开上面的封泥,从中取出一卷淡黄色的绢帛卷轴,不紧不慢的打开,笑道:“此乃陶某为此事上奏朝廷之副本,尚请请秦将军斧正!”

    “秦某年幼,对朝廷之事不甚知之,陶徐州此举却是问道于盲了。再者此乃徐州内政,秦某怎敢置喙?还请陶徐州莫要相戏了!”眼见陶谦掏出了这么个东西。综合之前陶谦那诡异的表情,秦旭本能的就感觉到这长不过尺余的绢帛之上,定然有诈。再说前番这陶谦不是说已经上表朝廷,此时怎得却突然又冒了个副本出来,还要在这两方军士数千人的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有好事才怪,由是假笑说道。

    “臣溧阳侯、安东将军,徐州牧守谦言……”陶谦此时却是对秦旭所言不加理会,自顾自的展开卷轴。环顾此时下邳北门数千两军兵士,嘴角处露出几分莫名笑意,大声念道:“先帝昔听善言而置州牧者。乃欲责能吏,扶天子以牧万民也。唯民教化,举贤用能,劝课农桑。此皆州牧谨守之责也。……臣陶某,年逾花甲,体衰思退,恐久窃州事,违沐天恩,欲举贤能为继,今有并州秦某名旭者,昔青州能臣也。年少多才,忠贞敏行。唯天所幸,深为青徐二州生命所仰,兹欲保举其为陶某继任,赞奋武将军,行徐州牧守之事……”

    “我了个去,陶谦这是要疯啊!”本来见陶谦不听自己所劝,执意要将其“选定”的徐州牧人选公诸于众,秦旭还打算不管陶谦属意为谁,大不了就效仿当日人妻曹逐金尚领兖州牧之事,左右不会让陶谦这欲造成既定事实的奸计得逞,却不料,陶谦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相让之人,竟然不是袁术,而是自己。

    这不是明摆要搞事么!什么用心?当初单单就秦旭被吕布委任暂掌青州兵一事,已然在青州官场引发了不小的议论,皆言吕布这是取祸之举。若非非如此不能破局,秦旭才不会在青州未稳之时,沾惹上这种事情。况且吕布为了让秦旭能够名正言顺的外领青州兵,才令秦旭代管奋武将军印信,安上了个行奋武将军的名头,这陶谦倒是大方的紧,竟然直接开口欲让秦旭接任徐州牧不说,还直接上表,欲让秦旭把这奋武将军之位给坐实了。此举置吕布于何地?莫不是说老丈人还不如个外人么?此中之意,鬼都知道他老陶没安什么好心!

    徐州牧!大汉十三州中最富庶州郡之主。而徐州作为中原大旱中唯一一个受损轻微之地,本身又是兵精粮足,这等膏腴地盘,谁不眼红?别说兖州曹操、扬州袁术,皆是用尽了心思找尽了借口,都想搀和进来了,便是青州吕布,若非本州不稳,一时无力南顾,当初也许就对陶谦的激将,借坡下驴的欣然受之了。就算是两世为人的秦旭在初闻陶谦所言之际,说不激动那绝对是假的,身为穿越客,深受前世荼毒的秦旭,怎能不被这立马可以称为一州之主,争霸天下的天上掉馅饼之事所惑?不过秦旭心中清楚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陶谦这么做若说是真情实意,谁信?就算退一万步来说,陶谦果真是真心推举,可当初吕布领数万大军,那么强势的入主青州,也颇费了许多心思,连番征战使计,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复归失地,坐稳青州牧的位子。他秦旭离了青州,徐州又人生地不熟的,单凭着陶谦手中的薄纸一张,就能坐稳?笑话!说到底秦旭瞬间生出这种激动情绪也仅仅是刹那间的自然反应罢了。

    “陶徐州真是风趣的紧,这等事情也能拿来说笑,莫不是见秦某等人远来辛苦,故意说笑的吧?”秦旭赶紧打了个哈哈,强笑着说道。陶谦的用意,秦旭用屁股想都能想的出来。汉末三国之中,凡能留下名姓之人,皆不是善茬,这老陶果然也是个操弄人心的高手,这阳谋玩的,着实直指人心,让人防不胜防啊。陶谦当着两军数千人面前,此言一出,别人会怎么想?简直就是不管秦旭做出何种反应,已然皆处于下风之中,就算是天下人皆知秦旭深受吕布信宠,但有陶谦此言在前,之后秦旭在徐州的一举一动,或许便再止不住有心人会想向别处了,端的狠毒无比。毕竟不管是秦旭所带来的先登营,还是在黄巾战兵中筛选的青州兵,皆同秦旭有着不菲的交情。在场的青州诸将之中,甚至除了曹性是久跟吕布征伐,而被早知其为历史上吕布八健将之一,而建言提拔为青州兵副统领之外。其余人竟是一水的被秦旭或是招揽,或是“诱拐”,或是逼降的。之前还没怎么觉得。现在被陶谦弄了这么一出,现在看来,便是连秦旭也不由苦笑,也由不得别人不多想了。

    陶谦所设此局,实在诛心啊!可秦旭偏偏就是明知道陶谦在一本正经的玩弄着手段,拿着不知所谓的“副本”说事,但一时间还真就无法可解。只能咬牙死撑,以期能抓住陶谦话中的漏洞,破了此局。

    身为穿越客竟然在绝对优势下。被汉末“原住民”算计到这份上,也真真是憋屈之极了。

    “仲明,既然陶公看重你之才能,竟是意属你接任徐州牧。那你便应了呗!不就是担心自己的年纪会有人不服么?有陶公和爹爹鼎力支持你。还怕得谁来?”正当因为陶谦的一番谋划,在下邳北门数千青徐两州兵士众目睽睽之下,玩了这么一出看起来几乎能让秦旭从此失却吕布信任,却偏偏无计可施的阳谋,使得两军兵士陷入惊愕噤声的气氛,皆在看秦旭如何反应之时,在秦旭身边一身戎装遮了脸面的吕玲绮,突然开口说道。清脆的声音在秦旭听来几乎都比得上九天玄音了。

    “大小姐?”一直待在秦旭身边的吕玲绮甫一出声,顿时好似在平静的湖泊之中投下一颗巨石一般。使得陶谦老脸之上两条灰白的眉毛也不经意的耸了耸。顿时也将这诡异气氛之中的“秦系”兵马从尴尬中给惊醒了过来,典韦麹义乃至城墙之上曹性臧霸太史慈等人的脸色也因为刚刚陶谦所言而颇为不自然的神色,也好转了起来。大小姐是谁?那是主公独女,秦旭正妻啊!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还说要让吕布和陶谦共同做秦旭的靠山,连倘若秦旭“真”答应下来,会受到他人指摘的解决方法都想出来了,自己这些外人操什么心。再说了,秦旭总归是吕布的女婿,现在都被委以重任,未来倘若吕温候真能成就大事,难不成还会亏待了自家宝贝女婿不成?想都多余去想。

    “莫非是奉先爱女吕小姐么?”陶谦机关算尽,使出这种不管秦旭作何反应都能成功挑拨秦旭同吕布关系的阳谋,却不想到头来竟是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轻轻巧巧的几句话给破了,这还不说,还直接逼得陶谦有苦难言。

    “恭祖公,你真好眼力,这位正是我家主公独女,秦某之妻。”秦旭见陶谦动作,心知这老陶就算想破了脑袋,再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也不会想到吕玲绮这次竟然跟了来,而且自己乍闻陶谦之谋,心忧之下,竟然也忘记了吕大小姐这茬,说来若非如此,刚刚还就真着了道,当下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是做出一副笑眯眯的姿态,伸出手去欲接陶谦手中那所谓的表奏朝廷文表的“副本”,故意说道:“说来惭愧啊,小弟一向有些不太会照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总是出门在外,惹家人担心,这番来助徐州,不管是家中岳父母,还是拙荆,都放心不下。其实之前秦某一直不肯言明,是怕犯了军规挨罚,可现在既然已然被恭祖公看破,也就没什么再好隐瞒的了。说来此番能得恭祖公这般厚爱,让我夫妻二人能第一时间得此‘好消息’,当真是感激不尽啊。您看,咱们是不是这就进城?也好让秦某派人向主公报喜,省的秦某那老丈人总是骂咱没出息。”

    “这个自是当然,当然!秦将军同吕小姐远来辛苦,却是该让陶某略尽地主之谊。”陶谦满是褶皱的脸颊抽动了几下,艰难的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容,说道。

    “陶公既然如此客套,奴同仲明无以为报,盼您告知您所派朝廷信使大概走了几日?奴也好如实禀明父亲,派人快马持节同去,左右就算是再费力气,也要帮陶公了却了这桩心愿。”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连一向性子娇憨的吕玲绮,在同汉末天下第一女间谍貂蝉、腹黑美女蔡琰呆久了,也沾染上了些“不良习气”,像是对陶谦这番客气的邀请十分感动似的,下马来握着秦旭的手,对一脸灰败的陶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满脸诚恳的说道。

    “这个……”陶谦万万没想到,天衣无缝的阳谋,结果却是“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间也体会到了刚刚秦旭那有苦难言的滋味。

    “主公,南门急报!”正当陶谦被吕玲绮所问不知如何作答时,一名丹阳兵校尉突然自城中驰马而来,却是恰恰给陶谦解了围,来人满脸惊惶愤怒之色,也顾不得看场中情形,大声说道:“前番劫掠我徐州郡县之贼袁术,竟然率领大军突然出现在了南门之外,扬言要主公携公子上前答话!”

    “什么?竟有此事?贼子竟敢如此放肆!莫非当我徐州无人么!”陶谦佯作出一副惊诧之色,看了一眼一旁的秦旭,怒问道。

    不过陶谦这话,究竟是说的袁术,还是借机说的某人,或许也只有他老陶自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八章 陶袁假交兵,阵中现孙氏

    袁术来了!其此番为何而来没有人比陶谦更清楚。

    本来若是秦旭成功的被袁术派去的南匈奴骑兵伏击成功,陶谦倒是不介意同这故友之子在下邳城外叙叙旧。就算是明知这袁家老二其实也并不怎么地道,打着连徐伐吕的名头在自家长子陶商面前招摇撞骗,其实也是一门心思的想从徐州得些好处。但至少短时间内,袁术的根本还是在扬州,轻易不会对徐州兴起染指之意。毕竟徐州的数万丹阳精兵也不是吃素的,仅凭着袁术那几千残军,真要较真起来,根本不够看。

    徐、扬两州之间,最不济的结果,无非是陶谦给些粮草与袁术,互为同盟引为奥援罢了,这也本就是陶谦主政徐州的外交策略。对于能够牵制住对徐州有觊觎之意的周边几家势力,特别同对曹操、吕布不怎么对付的势力,陶谦一向大方的很。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秦旭非但没有被那袁术派去之人伏击斩杀,反倒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下邳城外;正如陶谦这次用来当做杀手锏的“明间”之计一般,甚至眼看着已经开始凑效,也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黄毛丫头,轻轻几句话给破了个干干净净。一时间被打混了思绪,乱了手脚的陶谦,不得不在两万余青州军的注视下,对“来访”的袁术军,做出些明面上的动作来了。

    “来人,传我军令,此番袁术贼子。藐视大汉律法,无端寇略徐州,着实可恨!着命部将曹豹引本部精兵为先锋。集结南门,会同中军,且同某去会一会那袁公路!”陶谦就算是心里对秦旭等人轻易脱了自己的算计而愤恨,为偷鸡不成蚀把米,无端给了秦旭好大的口实而恼怒,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在秦旭和吕玲绮以及一众青徐两州兵士众目睽睽之下,将紧紧握在手中没有被秦旭拿去。上面实打实的盖着徐州牧一应印信,所谓表奏朝廷请封秦旭为徐州牧的公文副本,佯作不甚在意借着背手发令之机。将之匿于身后。

    “这袁术贼子着实有几分本事啊!前日秦某还有消息说其在徐扬州境,却不料区区一日夜的功夫,竟然能凭着数千残兵,攻至下邳城外。看来的确不能小视天下英雄啊!”秦旭眼见着陶谦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灰白无光却又隐隐潮红的病态面庞,以及刚刚倒背手趁机将那公文副本藏于身后的无奈举动,竟是对陶谦生出了几分怜悯之意,从未如此正色的说道:“牵招!你持我手令,请曹性将军并子义、宣高来见秦某;典韦、麹义!持我将印前去联络青州兵营驻兵,点齐一万兵马于南门候命,为恭祖公压阵。即刻吩咐全军,并且贴出安民告示。就言此番秦某人能得恭祖公如此厚爱,慨然欲将徐州牧之位相赠。秦某念自己年幼几推不受。眼下又逢贼军寇城,威胁无辜生民性命,秦某决意全力助恭祖公之后再行商议。”

    “我呸……佩服啊,秦将军不愧是少年英雄,这一番布置简直可称的上毫无纰漏……”陶谦听了秦旭一番话,几乎是强忍着想吐秦旭一脸口水的**,已然干瘦下来的身躯,仿佛每一条褶子都被气的发抖,强行改口脱口而出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如此也好,就烦劳秦将军率军给陶某徐州之军压阵!也让秦将军看看我徐州丹阳精兵的战力!”

    陶谦委屈啊!自己已经六十岁了!自打十七岁被郡中举为孝廉入朝以来,党人、阉竖、黄巾、乱臣各色人物,也经历了不少,朝堂宦海沉浮了几十年,老陶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要说这一辈子,见过不要脸的人海了去了,还真就没见过秦旭这么不要脸的!

    刚刚还是一副被自己欲让徐州牧的阳谋震慑,几番退却而无计可施的“可怜”样,怎么就转眼间就在他口中说出什么几推不受稍后再议?仿佛被咱老陶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待袁术退却之后便生受了的样子,而且自打老吕家的死丫头开口说破了关节之后,便是连之前口称的“陶徐州”也变成了“恭祖公”,竟然还打算将此事在下邳城中张榜相告,难不成真像来个错打错招么?

    难怪近些年这大汉总是天灾**不断,乱象频显,合着净出妖孽了。贼心不死的曹操念着曹操,寡恩少义的吕布想着徐州,自大狂妄的袁术就在城外,眼下秦旭倒好,竟然直接想把咱老陶算计他的敷衍之语坐实了!

    刚刚自己的话已然说出口去了,没意外的话,不消月余便会传遍天下,好在所谓文书副本其实是前夜才刚刚写就的这次阳谋的道具,只要能够成功令袁术闭上不该开的嘴,大不了将来多给他些好处,将这番谋划青州,算计秦旭之事遮掩过去,再将手中这令自己转喜为忧的“物证”销毁,便能以长安事乱,道路阻隔为由拖延些时日,只待缓过气来,便可施展手腕,接连周边势力以图后计。

    下邳城乃天下有数的坚城,南北门更是横贯近十余里,陶谦拖着垂垂老矣的危病之躯,唯恐袁术大嘴巴将事散播的尽人皆知,令已然开始集结的青州兵两万余人突然来个兵不血刃,逃也似的率着全副旌节仪仗前去调兵整军,刚刚还热闹非凡的下邳北门顿时冷清了不少。

    “玲儿,谢谢你!”看着陶谦扬尘而去的背影,秦旭轻轻捏了捏吕玲绮的小手,颇有些后怕的说道:“若非不是你及时站出来,恐怕这次你家夫君我在这陶谦老儿的阳谋算计之下,此番算是在劫难逃了。”

    “嘻,这回你和爹爹都要成一州牧守了!你以后不要对我太凶就好了!其实这些都是琰姐姐教的啦!”吕玲绮倒是不居功,靠在秦旭身边,甜甜笑道:“在来徐州之前,琰姐姐便已然料到陶谦定然不会轻易让爹爹凭空得了好处去,还说你此番独自领兵在外,必然会被有心人大放阙辞,着意要离间你同爹爹的关系,刚刚那番话琰姐姐可是特地嘱咐了我好多遍呢,对了,她还夸你这次能想到带我出来是好算计呢!”

    “唔……玲儿!那陶谦不过欲借我这个乍然领兵在外的小人物和主公的关系,意图搅乱青州军势以图达到其目的罢了。便是那所谓的文书副本,想来也是仓促写就罢了,真当这帮人是傻子呢。”秦旭苦笑不已的看着娇憨的吕玲绮,看来就算是近朱者也未必赤,近墨者也未必黑啊,之前还在为吕玲绮的智计也变得如此厉害而惊讶呢,合着背后竟然依然有腹黑姐姐蔡琰的影子在。好厉害的心计,好精准的预见,几乎不下小说中猪哥给云哥的锦囊妙计了。看来的确要抓紧把后堂几位女子的“暂住证”变成“绿卡”了,要不然有这么个令贾诩这老狐狸都着过她的道的腹黑美人在侧,一日不真正属于自己,秦旭总是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那陶公岂不是骗人么?”吕玲绮被秦旭一番解释,直到现在才算是想明白了一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怒道:“哼,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怎得说话这般不算数?这徐州活该总被人惦记!”

    “玲儿!恭祖公毕竟年过花甲,我等敬重之意也终归还须有的!不过既然他话已然说出口,为了恭祖公之贤名不被人误会成信口雌黄之辈,你家夫君我少不得要帮他纠正自己的不妥之处,断然不会让人对恭祖公的品行失望的!”秦旭笑眯眯的说道。

    “大小姐!秦主簿……哦不,秦将军!您命牵招将军吩咐所言的布告性已然命人开始对下邳城民众布置张贴宣讲,而下邳南门离着我军驻地不远,所需一万青州兵精锐也已然同典韦麹义两位将军就位,只是……”正当在卫队护卫之下,悠然向着南门走去的秦旭,在对吕玲绮用极其正义的语言诉说着自己的“险恶用心”之时,曹性太史慈臧霸等人,在牵招的引领之下,前来相见。臧霸等人同秦旭几番出生入死,太史慈更是差点便和秦旭成了结拜兄弟,私交都很不错,唯独曹性虽然因为吕玲绮这吕布爱女的原因对秦旭也颇为恭敬,但毕竟关系疏远了些,说话也没有前面几人随便,见礼过后说起秦旭的安排,流露出了几分支吾之意。

    “曹将军,若是从主公和高将军与您的交情论起,秦某说不得还要跟着玲儿称呼你一声曹叔叔,倘若有什么话,便请直说便是!”秦旭见曹性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冲吕玲绮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

    “是啊,曹叔叔,仲明这人对爹爹身边的老人一向十分尊重,你若是有什么要教训他的直接教训便是!”吕玲绮显然再次照本宣科,不太熟练的表达了善意之语,却是将曹性感动的有些脸色潮红。

    “大小姐,秦将军,是末将失态了!”好歹曹性还记得身边尚有旁人在,忙收摄了心神,冲吕玲绮温和一笑,说道:“其实也许是末将多心了。此番袁术来军,总令末将感觉其似乎并非来攻城的,想来那袁术毕竟也是出身四世三公之家,身份尊贵无比,应该不会傻到仅仅带着满打满算不过五千人的军队而来,就欲攻袭下邳城吧?更何况其军中更有半数将领乃是昔日吴郡孙家旧将,谁又会真的为他这曾经算计过其旧主之人卖命?所以,依末将推断,这陶谦同袁术之间,必然有龃龉之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九章 秦旭谋陶谦,曹豹斩刘豹

    曹豹斩刘豹,子义斗伯符

    曹性所言之发现陶谦同袁术龃龉之事,其实眼下已然不怎么重要了。陶谦算计人不成反倒将自己陷了进来,眼下正是骑虎难下之时,特别是得知了秦旭途中遇到南匈奴骑兵伏击被突袭之事后,正急于撇清同袁术的关系,以防被成功手握两万青州兵,又得了他陶谦举荐“认可”的秦旭,得了借口对徐州来个兵不血刃。以至于刚刚陶谦甚至不顾年老体衰,以不亚于年轻壮小伙的速度,义愤填膺的要同袁术开战,正是出于此。

    “曹将军勿忧虑,不管他陶谦想不想和袁术开战,这一仗,即便是为了打给我们看,他也是必须要打的。不管他之前同袁术有什么协议,只要战事一开,就由不得他了。战场上的事情,又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控制的?”听了曹性的分析之后,秦旭略顿了顿,笑着说道:“让秦某感兴趣的是,也不知道最终会是这将弱兵强的天下精锐丹阳精兵获胜,还是有孙家一众旧将助阵的袁术残兵获胜。”

    相对于陶谦同袁术的龃龉,孙家旧将的出现,才是秦旭关注的焦点。说起来,秦某人也真是挺对不起人家老孙家的,历史上曾提三尺剑助孙策扫平江东,居功至伟的东吴大将太史慈,此刻甚至就在身边;辅佐东吴三世,内事不决尽可问之的江东二张,被有升级版“人贩子”雅号的秦某人丢在稷下学宫之中磨性子,听说近日因为贾诩的原因。竟是同自家另外一位老丈人蔡邕打得火热,同时常拜访的青州司马臧洪私交也处的不错,估计出仕青州的可能性不小。也就是差点火候而已了。未来江东顶梁柱被秦旭仗着先知先觉和逆天的运气,招揽了这么许多,也不知道这个时空的老孙家,还能不能如同历史上那般割据江东,三分天下了。

    “那我等……便只能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听秦旭这么一说,臧霸的脸上露出几分懊恼之色。不悦的开口问道。

    “陶谦估计也是打的你这主意!”和臧霸关系不错,秦旭说话随意了许多,笑着解释道:“眼下陶谦欲出城对敌。为保证兵力优势,至少要花费大量时间,集结万余人以上!到时候加上我军压阵之兵力,最少也会有足足两万人出阵。而袁术兵力不过五千。面对这么浩浩荡荡的杀出来的战兵,倘若你是袁术,便会怎样?”

    “跑啊!那还用说!我又没有主公的武力和秦将军你的脑子,这种一比四的兵力比,某可没有必胜的把握能够硬拼得胜。”臧霸倒是干脆,直接将实话说了出来,惹得几人一阵轻笑。

    “没错!这也许就是陶谦的目的!”秦旭皱了皱眉头,说道。看着二三十人一队。不停向着南门处集结的丹阳兵,秦旭等人久在兵营。都能推算的出来,就这速度,等集结了一万大军,估计都该吃明天的午饭了。

    “陶谦这是在拖延同袁术交兵的时间?”曹性不愧是追随吕布许久的沙场宿将,立马反应过来,怒道:“看来这陶谦同袁术之间竟然真的有龃龉,借着这兵力集结的空挡,就是在给袁术传递消息,使其有所准备,就算最后迫不得已要同其打一仗以取信于我等,也必然做戏的成分最大。秦将军,我等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然咱们去‘帮’陶谦那厮一把?”

    “曹将军所言正合我意!”秦旭笑眯眯的同意了曹性这吕布军宿将的提议,笑着说道:“不过人家陶恭祖都不着急,我们也不要太过主动,且先给袁术来点开胃菜,同时也给陶谦送点小礼物!牵招,那於夫罗之子刘豹等南匈奴骑兵可还能走路?既然陶谦意命曹夫人之父曹豹将军为先锋,便将这些人送去他的军中吧。”

    “秦将军,难不成你是想……”牵招的脸上也露出几分意会之意,笑问道。

    “不错!”秦旭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脸庞露出几分杀气,冷笑说道:“既然陶恭祖做的了初一,也就别怪我秦某人做十五,我倒要看看,袁术会不会不认识这些自家麾下骑兵了!再者,匈奴人乃是我大汉宿敌,即便是南匈奴早附,数百年也常常叩关劫掠我大汉边境,也是时候让其还些利息了。曹豹将军既然为先锋,正好拿这些养不熟的狼崽子斩了祭旗!”

    “诺!”想起惨死的昔日同袍,牵招也是满脸冷意的应诺道。

    正当青州兵结阵待命,徐州丹阳兵陆续集结之时,下邳城南门之外,袁术却是被陶谦的这幅举动弄的满头雾水。

    “纪灵,伯符,你们看这陶恭祖究竟意欲何为?”相貌俊朗,年过四旬的袁术坐在帅帐之中,听着探马回报下邳城中兵马调动的消息,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之意,问此番出阵带出来的自家两员猛将说道。

    “主公,依灵看,当日那自称是徐州大公子陶商之人,定然是虚言谎骗了我等,说什么徐州欲同主公永结盟友,便是有这番对待盟友之人么?”身高九尺有余,相貌颇为威猛的纪灵愤愤的说道:“主公且看那下邳城南门之外,已然集结了万余大军意图不明,而距离我军营地不过两三里的卫城处,也已然集结了不下五千丹阳兵,而那主将正是号称徐州第一战将的曹豹贼厮,某已然注意良久了!虽然这两支兵马其目前未有所异动,但必定是在积攒战力,等待同中军会和,意图集结优势兵力,一举歼灭我等。”

    “哦?徐州第一战将?不知比之纪灵你如何?”听纪灵的分析不似没有道理,袁术微微的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将这已然有一万五千兵力之数给吓到,笑问纪灵说道。

    “一合之将耳!”纪灵仿佛被袁术询问的口吻给激怒了。盎然抬头说道:“若非探马回报,对方兵力乃我军数倍,某早就一刀斩了他的狗头!”

    “未想徐州首将竟然如此不堪。倒是可惜了当年威震天下的丹阳精兵了。”袁术似乎对纪灵这极似自夸之语并无半分疑惑,叹了一声,旋即换上一副笑颜说道:“如今徐州没落,这膏腴之地被周边势力窥伺,只恨之前刘表袭我后路,导致攻略陈留之事失败,我等落得如此狼狈。否则,这徐州之事,我袁术说不得也要去分一杯羹的。不过还好。人言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有纪灵与伯符两位万人敌在,仅凭数千残军便在淮泗之地站稳了脚跟,便是此番来徐州借粮。那下邳、广陵十余县也是应声而破。有两位相助,便是有朝一日拿下徐州全境,横扫中原也并非难事啊!”

    “多谢主公夸赞!”两人躬身称谢道。只是还没有等这两员猛将起身,突然就听得帐外一阵喧哗之声,袁术正自疑惑,便见一名探马闯帐而入,神色惶急,伏身禀报道:“报主公。大……大事不好,我军骑兵……匈奴骑兵……”

    “究竟发生了何事?”袁术也被这人的神色给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主公,我等奉命监视徐州兵马动向,就在刚刚,那徐州卫城之中,突然有异动,我等冒死近前查看,却是那曹豹正在祭旗,而所斩之人乃是……”这探马稍稍抬头,偷偷撇了一眼袁术的脸庞,支吾不语,似乎不敢继续说下去。

    “乃是何人?快说!”袁术自这人闯进来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此时又见这人支吾不言,顿时被这人的动作激怒,一脚将这探马踹翻,怒道。

    “主公息怒!你这小厮,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纪灵两人也是目目相觑,赶忙上前拦住还欲继续殴打这探马的袁术,对这人说到。

    “被斩首那几人,极……极似主公麾下骑兵,被枭首挂于旗杆之上者,正是旬月之前,被主公派出去的那位匈奴殿下。”探马见袁术被两人拦住,似乎才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也不等袁术吩咐,便偷偷的溜了出去。

    “陶谦!陶谦!”袁术直到那传令的探马出帐后良久,才好容易喘匀了气息,指着下邳城方向,破口大骂道:“陶谦你这老贼,我好心帮你,你却这般待我所派兵将,简直辱我太甚!纪灵,速去点齐兵马……”

    “主公!我军不过四千余人,对方三倍于我,又有坚城为依,其势不可强攻啊!”纪灵虽然刚刚一直口中小视曹豹,但此时见袁术竟然发疯了一般欲凭着这么点家底攻城,赶忙劝道。

    “主公!大事不好!下邳城南门方向,那不明意向的兵势,打出青州兵营、先登营等旗号,约有万余人正向我军行进而来,请主公定夺!”还是刚刚那名被袁术暴揍一顿的探马再次闯帐进来,不过这回这人倒是学乖了,一口气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也没等袁术有所动作,竟像是逃跑似得,再次溜了出去。

    “青州兵?先登营?这,这是吕布的军队!难不成这陶谦果真如同纪灵所说,并非欲连同我等伐吕,却是要算计我等不成?”袁术终于也是慌了。他是纨绔不假,但绝对不是傻子。徐州无大将,曹豹做先锋,可以欺之,但青州吕布军中最不缺的就是大将,更何况还有盛传曾经以八百人众,打败过公孙瓒五千白马义从,后来投降吕布的先登精锐。一万青州精锐对上自己带来的这么点人,怎么打?袁术还没疯呢。

    “事况紧急!纪灵将军,你护着主公先走!便由末将孙策率本部兵将,为主公断后!”孙策见袁术竟然还没等吕布军攻打过来,便先乱了手脚,一无之前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眼眸中深掩着一抹蔑视,脸上却是透着几分大义凛然的忠贞之情,满面焦急的说道。

    “好,好,伯符,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放心!只要某能逃过这一劫,一定会好好考虑你所言前事的!这回绝对说话算话!”袁术此时的心思已然不在此处,见年纪轻轻的孙策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问他袁术是怎么和青州结下怨仇的,就欲留下抵抗吕布军,顿时满面喜色,口不择言的连连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青州兵威盛,子义战伯符

    ps:  感谢“笨鸟未飞”月票支持!感谢“幽夜雪荷香”每日打赏!维伤拜谢!

    所谓骑虎难下,现为徐州牧的陶谦,估计现在是有了深刻的体会。先是算计青州,离间吕布同秦旭的阳谋,被个丫头片子吕玲绮成功破局,险些让陶谦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而现在,一心想着利用集结兵力的借口,希望被自家长子陶谦引来的“同盟”袁术,能够明白自己都做的这么明显,就差站在下邳城头高声告诉袁术,吕布派人来了,点子扎手,老弟你先躲躲再图后事吧。

    可袁术的动作却明显让陶谦失望了,事实也证明了陶谦所期望同袁术的默契,根本也不过只是臆想而已。数千人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领会陶谦自认为十分露骨的隐意,也不知道是袁术军太笨,还是这袁家老二此番应陶商之约而来下邳的意图本就不怎么“良善”,总之是没有第一时间退走,反而在徐州丹阳兵前锋曹豹兵屯下邳卫城意为先锋之时,还在观望,凭空错过了最好的退兵时机。于是乎,现在想走也走不轻松了。

    驻守下邳的青州兵,其前身本就是北海归降的黄巾战兵,近二十万人经过了几轮的筛选,才组成了这么一支两万人的步卒,其战力自不必言。又因为当初吕布为了安北海城外八十万黄巾降兵之心,曾经刻意的神话了在十数万人面前,引过“天雷”的秦旭。使得秦旭有这般神奇手段的原因乃是大贤良师张角转世的流言,在占据了青州一多半人口的黄巾降兵中,颇有市场。并且随着秦旭之前所立奇功也被人翻出来说事,甚至有越传越离奇之势。秦旭当初以两千残兵破曹操四万精锐;秦旭“单骑”入临淄,说服十万黄巾;秦旭阵前垒高台,发天雷慑二十万黄巾战兵阵前请降种种,都被冠上了神话般的色彩。而现在,传言中手段惊人的秦旭秦将军,成了青州兵统领。竟然无端使得本就气势高昂的青州兵,士气凭空拔高了三成,一万人的集结速度。估计都可以刷新大汉记录了。这些亲眼所见秦旭携吕玲绮同徐州牧陶谦在城门口斗法,虽然距离远不甚清楚其中内情,但最后让陶谦“落荒而逃”的场景,却是一个个都看在了眼中。面对秦旭传下的。不管徐州丹阳兵是否集结完毕。先自出兵打疼袁术,逼陶谦同袁术交恶的命令,执行的那叫一个一丝不苟。

    俗话说,兵力过万,无边无沿。下邳地处平原,临沂水、泗水,沃野千里,极目可见处视野极广。在下邳城南门之外,得了秦旭这名义上的首领和精神上的“领袖”信手所指。这一万身着黑衣玄甲,没有旌旗,没有号角,没有监军呼喝之声,没有鼓点催行之事,唯有令人恐惧的沉默的青州兵士,在臧霸、曹性、太史慈三将为首的带领之下,步伐万人如一,几乎每一个普通兵士的脸庞之上,都能从身边弟兄的身上,看到刚毅和幸福的神色,几乎让人产生了错觉,仿佛又见当初大贤良师登高一呼,八州纷纷响应,景从者以百万计,其势摧枯拉朽,直欲席卷天下时的盛景。而这种感觉就像是天下最恐怖的瘟疫一般,以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军中传播,使得一时间,愈发高昂的士气,宛如实质的腾腾杀气,仿佛直欲令天地都要为之变色一般。

    “踏!踏!踏!踏!”袁术此番托大,所设军营不过离城三里,这点距离对当初凭借一双赤脚,仅用了三天时间便强行军千余里,从临淄赶至下邳,竟无一人掉队的青州兵来说,不过就是喘口气的功夫而已。广袤的原野之上,大地仿佛也要被这愈来愈重,越来越快的步伐所震颤,袁术的军营近在眼前,营中不少尚且来不及随袁术撤离,以避青州兵锋芒的兵士,脸上惊惶之色,潸然可见。

    “敌军听着,尔那后将军袁术,狂妄无悖,倒行逆施,竟置天威于不顾,无视大汉律令,擅起兵锋,攻伐他州,劫掠郡县,荼毒生灵,早已为天下人唾弃!尔等倘有明悟,现在放下兵刃请降,或有活命之机,如若还有反逆之心,顿时便为齑粉!”青州兵杀至袁术兵营之前,虽然杀意已然浓厚的几乎肉眼看见,但还是记得秦旭之前所言此次首先挑起战端的目的,因此仗着马快,最先冲至营前的太史慈,一拢马首,手中铁枪指着营中袁军兵士大喝说道。

    太史慈蓄有美髯,本就仪表不俗。此时率杀气满溢之兵堵在营前,立马横枪端的是威风凛凛,而其背后一双露出长柄的大铁戟更是平添了几分杀气。

    “子义却是马快!”太史慈话音刚落,被袁术刻意落在后面的袁军兵士,面对突然杀至的太史慈所说话语尚还没有反应,便听到身后臧霸的笑声道:“要不说咱们秦主簿,咳咳,秦将军会对子义如此推崇,便刚刚这一番话,足见文武双全,若是咱老臧来说,必定不会有子义这般能直入人心。”

    “宣高这是在夸某还是在骂某?”数月的同吃同住,加上臧霸向来又是豪爽的性子,便是一向待人处事十分淡然的太史慈也没有能逃过臧霸的“魔爪”,关系处的不错,此时见臧霸还有心玩笑,淡淡一笑说道:“此番事首恶乃是袁术,这些人不过也是被其蒙蔽之徒,倘若能幡然悔悟,少些杀伤,某项秦将军也必然会乐见其成的。”

    “哼!这话说的轻巧!袁将军挥军至此便是首恶,那你们那强据青州意图徐州的主公吕布,难不成就是良善了不成?这般无耻之语也敢大言不惭说出,真真徒惹人笑!”就在臧霸欲对太史慈所言之语表示赞同,正想也效仿一下,冒充一下儒将风范,不让自家在青州当司马的老爹因此自己之前的不学无术而再丢脸面之时,一个不怎么和谐的话语,突然自两人身侧传来。

    “贼将何人?满嘴喷粪!可敢报上名来?你家臧爷爷叫人给你松松骨头!”臧霸性子有多坏,从之前敢在明知道秦旭将是吕布女婿的情况下,还敢打主意“欺负”秦旭,便可看的出来,此时突然听被己方突至的青州兵几乎要吓傻了的袁军兵士中,竟然还有这般胆色之人,顿时将本来心情很不错的臧霸给激出了火来,对这似乎是突然冒出来,没注意究竟是何时出现在此地的来人怒道。

    “色厉内荏!怎么?被某说中事实了?恼羞成怒了?想知道某的名字?简单!只要胜过某手中长刀便可!贼将,可有胆量一试啊!”这人挑了挑帅气的眉毛,根本不将臧霸放在眼中似的,斜着眼睛只用余光扫过臧霸的马身,挑衅似的掂了掂手中长竟有四尺的古怪长刀,对臧霸说道。

    “宣高,这人在使拖延之计!意在给袁术断后,切勿上当!”正当臧霸被这长相颇为英俊,一身红袍的小将激的方寸大乱,眼看就要拔刀冲过去时,太史慈来不及细思,下意识的提醒说道:“宣高莫要理会此人,且饶营去追,这里交给某便好!”

    “若非子义提醒,几乎中了这小贼的激将之计。”得了太史慈提醒的臧霸陡然一惊,欲往那小将所在袁术空营中闯的步子也顿了一顿,冲太史慈点了点头,颇有些尴尬的说道:“子义也须得小心这厮,端的是邪门的紧。”

    “你这汉子不趁人之危,倒是对某脾气,不过却是可惜错投了路径!”红袍小将见太史慈并没有仗着兵多冲进空营,把自己抓住,反而是将身后所有青州兵交给了臧霸去追击撤退的袁术,身边只留下了十余人压阵在营外同自己对峙,嘴角露出几分古怪笑意,竟是一擎手中怪异长刀,直言说道:“袁术远遁,身边有纪灵在侧,你们皆是步卒,焉能追上快马?此举必然无功而返。倒不如早早收兵去找陶谦‘谈谈’才是正途。”

    “你这小伙子说话忒不靠谱,谁说我等无功而返!”太史慈听这英俊的不像话的小将这几句说辞,竟然像是对那袁术的生死不甚在意一般,还以为这小子仍旧在搞刚刚对臧霸那一套,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指着这名小将说道:“看你谈吐说辞,在袁术军中地位应该不低,只要擒住了你,怎么会无功呢?”

    “左右正好无事!便与你耍子片刻又有何妨?”这小将话未说完,胯下战马已动,向着太史慈扑来。

    “正合我意,某便会会你这狂妄的小子!”太史慈也不知道是如何做想的,在见这小将的动作引得身后青州兵兵士勃然大怒,就欲乱刀将此人斩于马下之时,太史慈反倒是止住了这些人的动作,见这几人迷惑的样子,太史慈一面横过铁枪欲架住来刀,一面抽空说道:“你等且为某掠阵便是,切切不可出手。此中不甚合规矩处,回头某自然会向秦将军解释!”

    “嚓!”

    只是让太史慈万分惊愕,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杆精铁铸就的铁枪,虽然不是什么神兵,但却造就了自己所为枪戟双绝名号的利器,在同这小将第一个回合的照面中,就在一声让人牙碜的声响过后,被那小将手中怪异长刀借着冲势一刀斩断,眼见着刚刚斩断了铁枪的刀锋就要顺势借力而下,斜斜欲削的目标正是自己毫无防备的脖颈。

    “轻敌了!”太史慈心中一凛,眼见刀锋就在左侧,若是被削实了,看这怪异长刀刚刚借力斩断自己铁枪之事,自家的脖颈之上的大好头颅,绝对不会比那铁枪硬实多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一章 小霸王使计,太史慈回兵

    ps:  感谢“幽夜雪荷香”每日打赏!感谢“vectorchange”打赏!感谢“victorv”月票支持及长久关注!感谢“大过招”月票支持!维伤感激不尽!鞠躬致谢!同时祝愿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幸福!顺便给大家拜个早年!

    小霸王使计,太史慈回兵

    单以武力高低而论,惯使铁枪双戟的太史慈,战力绝对可列前五,在驻防徐州的青州兵营之中,武艺更是可称第一。可就是这名袁术军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将,这才刚刚交手,便让太史慈险象环生,甚至连手中大枪都被这人手中怪刀斩断,若非太史慈及时抽出背后双戟贴着刀锋消去了力道,差点就令太史慈有些招架不住。

    “足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战力,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得,为何偏却助那袁术作恶?端的污了这身武艺。”太史慈双手持戟,倒转马身,架开这人兵器,趁两马交错回击之际,拢住缰绳,大声说道:“眼下袁术失道势微,败亡只在顷刻,你孤身断后,徒逞匹夫之勇,足见不智。倘若亡命兵乱之中,甚为可惜,不若听某良言,及时归降,某家乃青州太史慈,愿力荐你于秦将军处,定然保你不失将军之位,如何?”

    “哈,太史慈?莫非是助那青州吕布,意图窃取徐州之青州兵大将?某听说过你的大名!”这小将在马上挽了个刀花,见太史慈竟然能够在失却长兵于自家家传宝刀之后。还能以副兵抵挡,且有愈战愈勇,搬回下风之势。心中惊讶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正欲再战时,却见太史慈忽然守住架势,说出此话,脸上顿时闪过几分讥讽笑意,斜举手中大刀,也不忙着出招。冷笑说道:“你言袁公路兵临徐州所行乃失道之举,那你家主公吕布所行之事,莫非就是大仁大善不成?要战便战。莫以这等骗小儿的言语相欺,正如你之善言,某吴郡孙策,既然能凭手中古锭刀。天下大可去得。又何必屈身侍奉吕布,空惹天下人所笑。”

    “昔日乌程侯之子,孙策!?”太史慈之前就听秦旭在同曹**谈中所谈袁术所倚者,多为昔日长沙太守,乌程侯孙坚的旧部,也曾留了心思。而对于和自己同样侍母至孝的孙策,太史慈更是尤为关注,虽未曾谋面。却是知之甚深,不料今日所遇到的这名于自己颇对眼缘的这员年纪不过双十。武艺已然不逊自己的小将,竟然便是那位令袁术长恨生子但如孙策,则死而无怨的孙坚长子孙伯符。太史慈本来见孙策少年英俊,于万军来攻之际浑然不惧,敢孤身据守空营为袁术断后,意气英勇,颇有英雄之风,令太史慈心生喜爱之意,不忍其殁于兵乱之中,由是生了招揽之心,打算借用秦旭常用的手段,为青州再添一员大将。此刻得知道了孙策名姓之后,立时便知自己这番打算八成是要落空了。孙策之父孙坚于当时诸侯讨伐董卓时,得玉玺而私藏在手,因此死于刘表麾下黄祖乱箭之后,老孙家便因传言有这逆天之物,成了天下诸侯皆欲得之的香饽饽,相信便是连袁术在内,也对这东西垂涎不已,其他凡是有些“心思”的势力,八成也都或明或暗的开出过条件,相对于自己刚刚所言的“诚意”,孙策此时仍旧在袁术军中被其所用,足可见若不是孙策有称雄之心,那必然便是对他人开出的“价码”不甚满意。

    “太史将军知某来历?”孙策见太史慈在听到自己自报家门之后,竟然一口道破自家跟脚,也是露出几分惊讶之意,此时的孙策尚且屈居袁术麾下,虽一直想要回孙坚旧部以自立,但名声毕竟不显,根本没有料到身为青州大将的太史慈会知道他,开玩笑似得笑道:“既然策蒙将军如此关注,想必将军也必然知晓策之为人,不若太史将军索性弃了吕布这寡恩少义之徒,随某一同共图大事如何?”

    “唔?”太史慈着实是没有想到孙策竟然在这双方皆持兵器利刃,直欲搏生拼死之际,还能有心思和自己开这种玩笑,嘴角也不由露出一丝笑意,叹息了一声,双手一擎铁戟,说道:“除了青州兵统领秦旭秦将军之外,某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如足下般颇有眼缘之人,不过既然你我之间志趣不同,那便多说无益,今日足下怕是走不了,手上见个真章吧!”

    “秦将军?秦旭?青州兵统领?莫非这番使出不同寻常手段,令袁公路仓惶离去之人,便是贵军那位相传曾经以两千残兵大破了曹操四万精锐的秦旭不成?哈哈,倒是条大鱼!”孙策见太史慈挥动双戟,拒马杀来,脸上丝毫不见惊慌,便是连此刻场中因为太史慈的暗示而使得被十余名青州兵士将之围住也丝毫不见惧色,仿佛更多的是武将身在战场之上的欢畅之感。但闻听太史慈所言秦旭的名字之后,却是在英俊的面庞之上,闪过几分古怪的笑意,说道:“难怪有人说此番如此用兵,怎么也不像那陶谦老儿的手笔,之前某还以为是吕布到了,正想会会这号称天下第一猛将之人!却没想到竟然是那个秦旭!唔!某明白了,太史将军想必同那吕布之辈并无恩义,甘为所驱者竟然是此人!不过倘若这秦旭身死,想必太史将军或能考虑下孙某之前的建议吧?”

    “什么?不好!”突然听到现在被自己等人团团围住,已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孙策说出这番话,太史慈却是猛然一凛。心中一直存在着的一个疑惑,顿时明朗。之前一直以为孙策孤身在这,名为诱敌,倒有几分像是在见识了青州兵势之后,想要投靠之意。因而才有这番交际对话。可既然这孙策乃是吴郡孙坚之子,一心想复父辈荣耀之人,投靠青州便已然成为不可能之事。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轻易犯险,孤身退敌之举?而现在听了孙策这半开玩笑半是奚落的话之后,恍然明白了孙策为何会要凭着马快刀利敢独身在此了,原来竟是有恃无恐!

    “太史将军,记住某的名字,日后若是在青州不甚顺遂,可来寻某!某也定然如你刚刚所言一般。保你不失将军之位!哈哈!”见太史慈神色大变,战中不停望向下邳南门处,似乎明白了自己话中之意。戟路都有些散乱。孙策大笑数声,打眼看了看身后已然因为追击袁术溃军而离下邳城愈远的青州兵士,以及因为没有得陶谦军令,这种必胜态势之下。仍然守在下邳卫城之中不敢轻出的丹阳兵前锋。孙策卖了个虚招,一反之前孤身诱敌时的搏命打法,趁太史慈心乱招架之时,竟是凭着古锭刀之利,逼退了围拢过来欲将其困在此处的青州兵众,拨马向袁术所退想反方向驰去。

    “莫要追了!”眼见孙策潇洒而去的背影,刚刚竟然被孙策逼开缺口的青州兵士露出几分愧色,正欲急追。却被看向下邳南门之处,面带焦急之色的太史慈叫住。命令道:“孙策既然敢单身在此,定然会有所凭借,刚刚所言或许并非是假,怕是有人真的意欲不利于秦将军,敌暗我明必然有失。此番秦将军身边此番带来大将中,典韦、麹义两位也被派入战中,身边大将仅牵招一人在旁,实难护得周全,恐为贼人所趁,我等离城不远,且速速回去为是!”

    “诺!”十余名太史慈麾下青州兵士应道。孙策跑就跑了,不过就是个小将而已,对他们来说其是生是死都无甚干系,可若是这孙策刚刚或许只是为了引开大家注意力以求脱身之言是真的话,那秦旭的处境可就危险了。为了能够成功逼袁术认为陶谦这回是真的要借青州之力下死手对付本军,让有希望成为陶谦盟友之势力彻底同陶谦反目决裂,秦旭除了命牵招给曹豹送去南匈奴人祭旗以激怒袁术顺便稍解“后顾之忧”以外,集结了南门青州兵军营中足足一万兵士作为打疼袁术此番“下邳之旅”之用,更是不顾他人劝阻,硬是用上了典韦麹义这两员大将,应对可能出现在袁术军中的孙氏旧将。却没想到这般重视孙氏旧将的秦旭,最终竟然真的被孙策所言的“某人”也给算计上了。现在太史慈也不知道是该佩服秦旭的先知先觉,还是该担心秦旭这貌似只针对远处逃离中的袁术的计策,能不能抵得孙策所言有可能会导致秦旭身死的谋划,虽然孙策份属敌对,但太史慈却是直觉的对他临走前所言深信不疑,心中只期望秦旭能够老老实实的呆在城中青州兵兵营之内,切莫如了他人之意。

    “秦将军,我家主公让某来问将军,为何之前答应只为我军压阵,却不等我军集结悍然攻击袁术?”正当太史慈深信了孙策之言,急匆匆命人传信本军赶回下邳之时,几乎派出了大半护卫,身边只有百余先登营兵士护卫的秦旭,正待前往青州兵兵营之中时,却被一名丹阳兵将校模样之人挡住了去路。

    “将军乃是何人?身居徐州何职啊?”面对这人贸贸然颇为不客气的施问,秦旭身边的先登营兵士顿时勃然变色,便是连吕玲绮也是秀眉微蹙的看着眼前这位身材颇为雄壮,看上去甚有威仪,做陶谦麾下将校打扮,却是一副汝南口音的来人。只有秦旭上下打量了来人几眼,却是丝毫不见恼怒之意,竟然还轻吁了一口气,就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人出现一般,笑眯眯的问道。

    “末将姓吕,贱名不敢污秦将军耳目,在陶徐州麾下丹阳兵中为校尉,归属曹豹将军麾下……。”这人面色沉稳的迎着秦旭满是笑意的目光,语气丝毫不乱,十分肯定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二章 将计求破计,图穷匕乃见

    ps:  唉!年三十了!别人在欢欢喜喜过年,维伤在键盘十分不好用的老电脑上码字!可能连晚上的春节联欢晚会都看不了,真……,不过还是祝福大家,新年新气象!马上有一切!

    “足下既是曹豹将军麾下丹阳兵校尉,且姓氏竟同秦某家岳同宗,那便更与秦某不是外人了。”秦旭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如同身边人一样被这人不甚客气的质问般的语气所激怒,反而着意放低了身段,客气的暗捧了此人一把,但却对此人之前所言陶谦有命之事并不搭茬,笑眯眯说道:“只是不知道将军能否告知名、字,也好让秦某好生亲近一番?”

    “秦将军……”这人对秦旭的举动也像是颇为惊讶,一时间对于秦旭的用意也是搞不清楚,略一沉吟,抱拳对秦旭颇为矜持的说道:“吕某多承秦将军眷顾相问,实在不敢当,之前久闻主公及曹豹将军说起秦将军往事,某甚是佩服,唯恐贱名污了将军耳目而已,并非故意不相告,某实名范,字子衡。”

    “吕范?吕子衡?呵,子衡啊,你家主公和贵上‘曹豹’将军,除了问询这事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事情么?比如请秦某去下邳卫城一趟,亲自向其解释之类的吩咐?”秦旭听了这人一本正经的自报家门,言语流畅毫无迟滞之色,便知所言非假,随即状似随意点了点头,看着这人似笑非笑的问道。

    “这……秦将军果然当得起主公和曹将军的经常夸赞,事实的确如此。主公的确曾说若是秦将军有瑕,能亲自过去一趟,自然是极好的!”吕范听闻秦旭所言之后。脸色倒是在一瞬间稍变了一变,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不少。

    “如此也好,秦某也正有事情要向恭祖公和曹豹将军请教呢!”秦旭像是没有听出吕范话中的自相矛盾之处,依旧一副十分客气的模样,对吕范之语毫不加防范的答应了下来,说道:“烦请子衡稍待,秦某这就前去。”

    “如此。既然秦将军已然答应亲自前去,吕范尚有军务在身,便自告退了!”吕范像是不相信会秦旭答应的这么痛快。竟是迟疑了一下,抱拳说完就欲离去。

    “子衡何必如此着急要走?既然陶谦同曹豹都在卫城之中,想必丹阳兵也已然完成集结,再大的军务也不过如此。子衡且与某同去便是!”秦旭给护卫在身边。本就对这吕范一上来便是极不客气的质问十分不爽的先登营兵士使了个眼色,顿时就有人闪出挡住了吕范的去路,秦旭却佯作没有看到似的,对吕范说道。

    “秦将军这是何意?莫非要强留吕某么?”吕范见被人挡住了去路,再看秦旭那根本就是装没看见的欠揍模样,脸色顿时一变,冷声说道:“难道秦将军就不怕你这番举动,惹恼了陶徐州。使得青徐二州兵锋再起么?便是曹将军在贵主吕将军面前说上几句,秦将军也须得好好思量思量!”

    “噗嗤!”吕范话音刚落。这下别说是秦旭左近愕然的先登营兵士了,便是连依旧一副面甲遮住了面庞的吕玲绮也是忍俊不禁,最后竟是笑出了声来。

    “吕将军此前恐怕甚少来下邳吧?”秦旭一面给身边的先登营兵士指着城外低声吩咐了几句,一面对吕范笑眯眯的说道:“或许吕将军对秦某之名,也是才得知不久吧?”

    “秦将军所言何意?吕某不甚明白!莫非将军独自领兵在外,竟然不顾本州事情,意欲为青州接下大敌不成?”见了秦旭的这番动作和说话,吕范颇有威仪的面容之上,闪过几分惊讶,却还自强留着几分镇定之色,淡淡的问道。

    “吕将军看来真是久不来下邳城了!”秦旭冲强忍笑意的吕玲绮以及先登营兵士看了一眼,见不远处刚刚被秦旭耳语之人冲这边做了个旁人不明何意的“剪刀手”,秦旭方才点了点头,再次强调似的笑着对吕范说道:“别的就由贵上给你解释吧,来人,请吕将军上马,咱们一同去卫城见见欲见秦某之人。”

    “秦将军这番举动,吕某定然会如实的禀告主公,他日见到吕将军后,定然会请吕将军主持公道,言尽你秦旭有反青州欲自立之心,否则,如何会想着着意挑起两州争端?倘若我是你,定然会……”从下邳南门到卫城的距离不过五六里,比之袁术托大舍弃本营,大意之下,竟然来下邳城外三里处等陶谦“消息”而被青州兵万人阵势吓退的距离要短上许多。自从被先登营兵士“请”上马之后,吕范便似在演讲一般,言里话外不离要禀告陶谦,向吕布讨要说法之语,像是为了徐州青州两势力之间的“友好往来”而受了秦旭多大的委屈一般。

    “吕将军你定然会怎样?说来听听!不如吕将军也顺便教教秦某,什么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什么叫坐山观虎斗!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何?”直到带着这吕范出了下邳城南门,秦旭才对这位刚刚还一副居高临下以上官姿态对待自己的吕范笑眯眯的问道。

    “秦将军此言何意?……”吕范听了秦旭口中这一连串的名词典故,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慌色,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四下看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的先登营兵士,却是再也难做出之前那种恣意刚强的模样,勉强笑问秦旭说道。

    “观吕子衡宁当久贫者邪?”秦旭却是没有做任何回答,反倒是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吕范闻言之后脸色大变,一脸诧异的脱口问道,看向秦旭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惊疑之色。

    怎么得知?当然书上告诉的咯!秦旭嘴角微微翘起,并没有回答吕范的话。难不成告诉吕范。你曾经是上辈子秦主任常常自勉时的崇拜对象?曾经成功的上演了汉末三国版**丝逆袭白富美的完美案例,以一介寒门小吏出身,辅佐孙氏二主。最终成为连陆逊、全琮这等三国时期吴国的世家大能都不敢稍有不敬的国之重臣。

    只是此时的吕范,虽然已经成为东吴前期铁三角之一,但因为其出身问题,在此时尚不被他人看重,乍然听秦旭说起自家最引以为豪,却仅限于小圈子知道的密事,焉能不明白秦旭怕是在自己报出姓名之时。便已然有所警觉了。不过吕范不知道的是,或许是因为忙于避难而消息闭塞,加上久不来下邳。还不知道陶谦被青州欺负的有多惨,因此对此番来徐州的秦旭,虽然明知青州兵驻于徐州之事定有蹊跷,但时间紧急。打探消息中除了知道秦旭是吕布女婿之外。其他知道的并不怎么清楚,加上刚还听说秦旭来徐州还带着女子随军,还道秦旭乃是如同之前所见过的通过裙带关系上位的一些人一样,也是银样镴枪头,随便轻易搬出些事关两州的大事项便能镇住呢。却没想到不但曹豹这吕布三夫人的父亲像是镇不住秦旭,便是陶谦好悬都在被吕玲绮扭转了局面之下,差点就被秦旭给带到沟里呢。

    “难怪秦将军年纪轻轻便已然是一营之首,单就这份眼力和情报能力。吕某便自不如。只是不知道秦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了某之目的,却为何还要……不好。秦旭,你这竖子,莫非竟然打算要将计就计,欲……”吕范脑补了秦旭为何会知道这才发生不久,绝对不会传出的自家之事的原因,却猛然想通了为何秦旭会在得知自己的姓名之后,便是那样一副虚与委蛇的姿态,直恨自己这回算是被秦旭年轻的面容和故作谦卑的语气给涮了。

    “吕将军,不知道这次你潜入下邳,作为那些匈奴人的后手,意欲对秦某不利,究竟是谁的主意?这么一环扣这一环,总是想要秦某的性命。不太像是那袁术的作风啊?”见吕范被先登营兵士控制的不可轻动,秦旭也放心大胆的驱马来到吕范跟前,笑问道:“倘若袁术有这般算计,哪里还会选择和南匈奴人合作这么自毁名声根本没有后手可选的招数?估计早就在当初兖州空虚时,就将陈留攻破了,如何还会如此狼狈?为了几千石的粮食,为了所谓的强邻,这么轻易的就来冒险?袁术虽然秦某没有见过,但出身四世三公之家的这位公路公,应该不会这么没有脑子吧?必然是被人所惑!不知道吕将军可否告诉秦某,究竟是哪一位大能在故意给袁术出这些馊主意啊?”

    “秦旭,不得不说,你的智计和眼光着实令吕某佩服,但可惜的是,你带出来的人太少了!”吕范听了秦旭这番连斥带讽的话后,正欲出言反驳,却突然好像周围有什么异动引得吕范心情大好一般,话锋陡然一变,胸有成竹一般,淡笑着说道。

    “看来吕将军的确是累了,连这最简单的算数都不清楚了,要不要秦某借给你几根算筹算算两万驻扎军队出去了一万常备之后所剩几何啊?”秦旭笑眯眯的随着吕范的目光,看向已然是发现了吕范的异样,竟是直接冲上来的几名衣着丹阳兵服饰之人,尽管在第一时间内被吕玲绮护在身前,却丝毫不见慌乱,兀自说道。

    “取秦将军你的性命,片刻而已,只是不知道你那所谓的余下之兵士,可能敢在你身首异处之前赶过来么?”吕范倒是没有发现,就算是秦旭在看到了这几名来人之后,仍然没有惊慌之意,甚至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重,犹自在好心的“提醒”秦旭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你与那孙策的挚友,号称一步一计的周郎公瑾,计策如何吧!”秦旭不置可否的给身后的先登营兵士使了个眼色,笑着对勃然变色的吕范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三章 青州意不明,臣谏惑袁术

    ps:  感谢热心书友“metatron”两票月票支持!感谢“charliang”打赏!维伤拜谢!祝福大家新年快乐!

    说来秦旭来徐州之前,便是打着所谓三分战事,七分政治的打算。战争就要死人,虽然在言辞上逼的陶谦骑虎难下,有苦难言,但毕竟现在徐州还在陶谦手中,青徐二州明面上还是友邻,并没有撕破脸,尽管是打着救援徐州被袁术寇略之名而来,但若因此死伤了哪怕一个青州兵兵士,秦旭都会觉得不划算。何况一个没有了外敌威胁的徐州,对于青州来说,并不是个好邻居。

    秦旭命令青州兵率先进攻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搅乱陶谦同袁术军有所龃龉的念头,让袁术生出徐州已然同青州联盟,着意对付自己的念头而已。对于杀伤多少袁军的有生力量,倒是没有太大的奢求。太史慈麾下三千青州兵已然回兵了,对于成建制撤退的袁术军,臧霸、曹性所率领的青州兵,仅仅是紧咬着袁术军的尾巴,逼其不停逃窜,在已然可以远远看到袁术本营的灯火时,步伐也就逐渐慢了下来,按照战前秦旭同青州兵众将商量后的布置,开始收拢军势,积蓄战力,以待其变。

    “快,快拿蜜水来!”眼下已是七月末,肆虐中原的大旱已然呈现出些微的颓势,经过白日间日头的烘烤,烘热的夜风中,难得得夹杂着一丝凉意。可就算如此。骑马奔行了近三十里,还是让袁术这养尊处优惯了的老公子哥儿有些吃不消了,在进入了本营之后。眼见一直尾追青州兵并没有趁机袭击营寨的打算,总算这才松了口气,扯着干渴冒烟而嘶哑的喉咙骂道:“陶谦老儿端的好算计,才是派儿子来取得某的信任,先是骗走某麾下最精锐之骑兵,又诱骗某亲自率军前去,却没想到竟然打得利用青州兵势对付我等的主意!莫不是也被曹操打怕了。意欲拿某之头颅来卖好曹操不成?幸亏某见机得快,没有同青州兵力硬抗,否则岂不是遂了这老贼的心意。”

    “主公说的是。早听说青徐二州交情匪浅,便是青州粮主也在徐州为官,并且驻防徐州治所下邳之兵,亦是青州兵士。足可见两州其实并非世人所传那般水火不容。主公您想。连本州的防御都能托付外州,这交情,岂能是三言两语便能被他人所破的?而且某听可靠消息说,那陶谦老贼,其实也早有心思将徐州托付吕布那厮的,只不过是吕布不要罢了。因此此番那陶谦用此计策,借青州兵势而算计主公,所图甚大。幸亏主公见识远超那老贼,一眼便看破了其奸计。才能似的我军兵士免受损伤,不过先前纪灵将军所言追击我军的青州兵似有万余,现在经探马细查,其实不过五千余人而已,而且皆是步卒。想必是奔袭这近三十里已然是强弩之末,现已然在我军本部营地外五里处停军休整,意欲不明,如何应对,还请主公示下!”本被袁术留守大营的心腹陈纪,在袁术大发雷霆之时,进得帐来,见袁术正在为自己这番被他人一般称呼为“落荒而逃”的“战略性撤退”找“理论依据”,陈纪本在袁术尚未入朝为官时,就是袁术的门客,对袁术的心思摸得很透,此番见袁术对自己被吓走之事担心为世人所笑而耿耿于怀,由是说道。

    “什么?竟有此事?你却缘何不早说!我说怎么千余匈奴精骑,竟是连个顺着裙带关系被吕布信宠的奶娃子都拿不下来,全军覆没不说,那对我们尚有大用的匈奴王子刘豹也被人枭首,原来竟是这样!难怪那老贼命他家小贼来许下那么多好处,原本某还纳闷怎么这老贼这么大方,原来竟然是计!倒是某小看了这厮的心思!这陶谦老贼着实该杀!”袁术听陈纪所言之后,本自尴尬不已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佯作埋怨的说了陈纪几句,脸色数变,冷笑着吩咐道:“去问问孙伯符回来没有,让程普、黄盖、桥蕤、张勋整备本部兵马,随时准备出击。陶谦老儿这次竟然敢戏耍我等,借青州兵马突袭,斩我大将,此仇不报,真以为我袁某人好欺负不成么!”

    “主公且慢!”陈纪见袁术听了自己所言之后,竟然要立马兴兵对来追的青州兵开刀,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连忙说道:“敢问主公,这一路之上,这些青州兵士可曾有过杀伤我军士卒之举动?”

    “你这么一说,某也奇怪的紧,这些青州兵士虽然杀气腾腾而来,看似一副要将某生擒活捉的样子,其实却只远远的吊在队尾,却不知是何用意!莫不是不想同某为敌么?”陈纪所言确实说到了袁术的心坎里。袁术自诸侯讨伐董卓时是见过吕布的威风的,对上吕布,袁术就算再怎么自大,也是知道自己同吕布的差别的。此刻听陈纪所言之中,颇有他意,于是问道:“不过若是那吕布不打算同某为敌,这一番配合陶谦的布置,却又是为何呢?”

    “主公却是不知那吕布的用意么?”陈纪说道:“青徐二州毗邻,徐州又是富庶膏腴之地,向来为周边势力所窥久矣,那吕布所据青州虽然善出精兵,但毕竟州事贫瘠天下皆知,便是曹操曾经意欲诈取徐州,都被吕布所止,主公此番来徐州借粮又同陶谦交互的举动,焉能不被吕布所忌而为陶谦所用呢?”

    “依你所言,吕布这是怕某趁机取徐州,因而也落入了陶谦老贼的算计之中?”袁术总算听明白了陈纪话中之意,脸色阴晴不定,已然忘记了刚刚被青州兵追的狼狈之事,不悦的说道:“这也活该吕布这厮只准他这子烝父妾,寡恩少义的贼厮觊觎。不准他人染指之因!忒也霸道!”

    “主公且莫动气!其实纪明白,主公所虑,不过是为我等麾下有立足之地而忧心。纪实感佩莫名,深感主公之恩!时觉无以为报!不由日夜夙叹,终于细思之下,有些明悟,其实我等也不是没有办法既能得一安身以谋大事之地,又能接连中原豪强,对抗曹操袁绍!”陈纪冲袁术长揖为礼。说道。

    “哦?汝之所言,倒是深明我意,倘若所有将校皆有这种心思。袁某又何惧那袁氏庶子,又何愁大事不成?”对于陈纪这自白身时便在身边,一路追随从洛阳到南阳再到如今的心腹重臣,说出这种感恩之语。还是颇对袁术心思的。语气上也不由软了下来,抚慰了几句,问道:“只是你也知道,这曹操刘表之流同那袁家庶子关系颇好,又是同盟,雄踞中原河北之地,又是何人能够……唔,你之意莫非是让某同吕布?”

    “主公英明啊!”陈纪口中不要钱的奉承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说道:“其实主公若是有心同吕布和好,又难咽今日之辱的话。其实大可双面而为,所行并不冲突!”

    “哦?此言何意?”袁术被陈纪今日所言的情况顿时觉得彻底的看透了中原形势,心情大好之下,也没有去想为何这位平日间小聪明不少,大智慧甚缺的心腹武将,怎么会有这么一番见识,又见陈纪对自己所虑之事竟然全有对策,竟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其实主公也是平日只顾着大事,身处局中于细微处稍有不察啊!”陈纪暗暗吁了口气,下意识的向着帐外看了一眼,说道:“主公目下所虑者,不过是既担心刘表曹操陶谦之流趁我军疲惫之机来袭,又担心目前我军所据之地粮草军资不足以维持主公意图大事之根本,所以才将目光转到了这被中原豪强所觊觎的徐州上。其实这天下又何止只有徐州一地富庶?”

    “你是说,扬州?”有了刚刚陈纪一番话的铺垫,此时袁术心思也顺着陈纪所言不停点头,脱口而出说道,旋即皱眉又言道:“只是你也深知,南人多有大族世家名望甚隆之辈,远离中原战祸,各蓄私军,且把持州政日久,向来排斥外人,又是长江天险在,就凭我等这些兵力,着实难以短时间内建功啊。”

    “主公多虑了,对于别人来说,江东之地轻易不可速得!”陈纪小心的打量着袁术的表情,咬了咬牙,说道:“可主公不同,主公其实只需要派出一人,便可以在不损主公分毫兵力之下,为主公谋取江东之地!”

    “哼!孙策久有讨回其父旧部之意,你莫非也受了孙伯符好处了不成?”袁术虽然自大,却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又同袁绍争夺袁氏家主之位上斗了数十年,说实话陈纪这点小心思还真就瞒不了袁术,只不过是听陈纪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前番孙策主公孤身断后让袁术对自家这个旧将之子是既防备甚深,又喜爱备至,情绪着实复杂的紧。孙策之勇,袁术当然知之甚深,对于陈纪所言孙策能够迅速扫平江东之语,袁术虽不尽信,但也知道若是真有这人,或许也就只有孙策而已了,就在被曹操、刘表逼走南阳而来淮泗之地时,孙策便已然以令人瞠目的速度,为袁术打下了九江、曲阿等地,足见其能力。但这却也是袁术难以放心的地方,孙策是头老虎,若是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来,可就难了!

    “主公!”袁术还只不过是冷笑问了一声,陈纪却像是听了极大的侮辱之语似的,脸上露出几分悲愤之意,说道:“陈某自随主公以来,是何心性,主公不会不知,此番陈某不过是不想让主公凭空落入了陶谦算计不说,还被其继续算计下去,用未来基业作为代价为这老贼建功,实无分毫私心在内,还请主公明察!”

    “唔?”袁术也像是被陈纪这么激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眼眸中犹疑之色一闪而过,佯作不在意的说道:“此事某自有区处,你不必再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四章 劲弩失复得,纵敌擒且去

    ps:  还有二十三分钟就大年初一了……家人在看春晚,维伤在小黑屋中码字,唉!

    下邳城外,就在被曹操及刘表的联军一路追杀有些杯弓蛇影的袁术察觉不对,当机立断命所率近五千百战之兵,避开了同青州兵一万战兵的交战,退回本营之时,正是秦旭识破吕范没有搞清楚内情,便冒充陶谦麾下丹阳兵校尉来诓秦旭出城之时。

    吕范其实冤的很。作为汉末著名“帝奥斯”的代表,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办过一回两回了,从他用这杜撰出来的身份,成功的套出了陶谦同秦旭之间,极少有他人得知的,关于此番如何应对袁术来兵的兵力分配,并用此来设计诓秦旭入彀,便足可见此人着实是个此道高手。倘若不是太过于正常化了秦旭这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无名小卒同陶谦这成名已久的徐州牧之间的对等关系,以为就算是徐州同青州交好,陶谦对吕布如何都不过分,但对于秦旭,尽管听说在城门口陶谦似乎吃了点小亏,但吕范着实想不出究竟有什么理由能让陶谦对当时对自己都那么“谦卑有礼”的秦旭有客气的理由。

    却不料,吕范遇到的是个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怪胎。这点常识性的惯性思维却是令不光秦旭,甚至护卫在身边的先登营兵士,在吕范一开口之时,便已然对吕范有了怀疑。在徐州,在下邳,在曹豹军中。就算有人看秦旭不甚顺眼,但对于站在秦旭背后青州吕布军的势力,却是没有人会在吕布女婿面前这般放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吕范在被先登营兵士控制住时。眼眸中大都带着几分轻蔑之色,似乎在嘲笑吕范就点水平就敢来对素来惯于算计他人的秦某人下手。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吕范倒也光棍,自被控制住之后,也没有学什么忠臣孝子,舍生取义之类,乖乖的配合着身边先登营兵士的动作,直到在秦旭故意拖慢速度。等待良久的满身丹阳兵装束的伏兵出现,才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来人不多,不到二十人而已。却被吕范笑秦旭身边这一百余的先登营兵士人数太少,也不知道吕范哪里来的信心。但看到这些人手中那熟悉的利器之时,不单单是秦旭,甚至连护卫秦旭的这些先登营兵士。也是皆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直想说一句:久违了,老朋友!尽管是在敌人的手中。

    看的出来,袁术对于袁绍的手段真可谓层出不穷,但凡只要袁绍有的,袁术都会想法设法的弄来。想必是先登营投降了吕布军之后,袁绍痛心于先登营的背叛,对于这利器先登劲弩的管制也松懈了许多,终于被眼馋已久的袁术弄到了手。不过这东西造价昂贵。且保养上极端不易,先前便是借此利器大败白马义从。闯出了偌大的名声先登营也只有在大战之时才能领到使用,平日间的训练也只是用普通弩箭加重练练准头而已。而从这些人能人手一具装备这金贵玩意来看,难怪袁术本就不多的军力,被曹操、刘表几番围剿之后,还有能力占据淮泗之地,劫掠徐州,袁术其实亦有过人之处。而这些人对秦旭“重视”的背后,也足可见这些孙氏旧臣其实在袁术军中也是颇受重用的。别人不知道所谓袁术麾下孙氏旧将的能力有多大,只是以为是一群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可秦旭却是知道前世历史上,这些不怎么被重视的孙坚旧部,却恰恰就是奠定了三分天下有其一格局的最大功臣。袁术一直非常重用他们,连肯定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换取的先登劲弩都让这些人得了,难怪被孙策“借走”之后,只剩下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虾米,最终落得个呕血而死的下场。不过袁术的儿孙辈却是被日后的孙策收留,孙女还嫁给了孙权之子,也不知道这两家之间的恩怨究竟该从何算起了。

    “子衡啊,这就是你所依仗的伏兵吧?”秦旭在面对这些手持先登劲弩的死士,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重了,笑着摇头说道:“看来子衡多秦某此番来徐州之事也是多有探寻,知之甚深啊!”

    “秦将军莫非以为刚刚吕某所言皆是笑言么?吕某也不瞒秦将军,这五连弩的威力极大,十步之内,可穿十甲。但就你这些护卫,哼哼……”秦旭的知名度毕竟还是太低了,吕范还以为秦某人从未见过这得自袁绍处的利器。

    “玲儿,我们退后吧!”秦旭先是没有搭腔,拍了拍挡在自己身前的吕玲绮,示意退到面色兴奋无比的先登营兵士后面,对满脸不解的吕范笑道:“子衡啊,你那主公孙伯符,好歹也常自称是孙武的后代,这家学渊源之下,难不成就没有告诉过足下,什么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什么意思?……”吕范正待发问,可刚刚还是一副恪尽职守样子的秦旭护卫,除了限制吕范的四人之外,所有人皆在得了秦旭的命令之后,好像根本无视这威力极大的“五连弩”似的,摆出冲锋阵势,擎着手中多出来的长形皮盾,冷静的注视着冲向这边来的身着丹阳兵衣甲的袁术军士。

    “先登劲弩,力足五石,五矢连发,二十步内无敌于阵前,子衡,我没说错吧?”秦旭好整以暇的看着先登营兵士等待时机的动作,笑着对身边的神色微变的吕范说道:“子衡刚刚说向来听陶谦和曹豹二人‘夸奖’秦某,可曾探听出此番秦某带来的护卫兵士,之前乃是何军么?”

    听着秦旭拿自己之前自认为没有暴露时的话语,嘲讽般的问话,吕范正自不想理会之时,却突然看到自己托付以希望的所来袁术军士在将近行近五十步时,秦旭的这些护卫动了。并且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让吕范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真心认栽的口号。

    “河北称雄!唯我先登!”

    说实话这句口号在吕布军中稍有些犯忌讳,毕竟现在先登营已然投降了青州。因为当初无名山谷抗曹时同秦旭相约生死,并且因吕布的默许,之后有事又每每被秦旭所用,几乎已然是秦旭的私兵不差仿佛了。但秦旭却并没有计较,先登死士,作为大汉有记载以来的第二支弩骑兵,凭借着马斗之术和强弩。绝对是敌方骑兵的噩梦。历史上在麹义因功高被袁绍所忌被杀之后,这支只凭借八百人,便将公孙瓒万余骑兵。数千天下精兵白马义从击溃的强军便淹没在了历史尘埃之下,而在现实中,虽然自麹义如今皆在青州效力,并没有走上历史的老路。但没有了先登劲弩。便如同老虎没有了爪牙。虽然依旧可称精锐,终归还是少了些什么,为了这事,秦旭可没少腹诽吕布和成廉当初在怀城俘虏了当时来袭的先登营后,竟然为了尽快运走辎重,见麹义当时失策于失却了五只弩箭便成废物的这般缺陷颇多的利器,竟然泄愤似的,连一具的先登劲弩都没有留下。全部销毁。若是早知道先登营会降,秦旭当时想什么法子也得弄些来请人研究一下啊。省的没有了先登劲弩的先登营。尽管人数已被补齐了满编一千人,但还是总觉得不甚完整,再不是那个令公孙瓒闻之色变的先登死士。不过现在好了,近二十具先登劲弩,应该足够请高明匠人用作参照物仿制了,相信以青州目前的财力,和制海盐策带来的收益,吕布应该会支持这个提议的。

    “先登营,竟然是先登营?”吕范的脸色难看之极,这才叫小偷遇上贼祖宗呢,自己这边人拿了这利器不过数月,可人家呢,这可是成名的东西。眼见秦旭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吕范俊朗有威仪的面容上,终于闪过几分阴狠之色,虽然明知这东西被先登营兵士浸淫良久,必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破解之道,但还是强作愤愤状,说道:“便是先登营又如何?左右在这利器齐发之下,也能伤人无数了。”

    “子衡,我们打个商量如何?”秦旭却好似没有听到吕范这般气话似的,没有理会场中已然在五十步外出现僵持状态,几乎一触即发的战事,对吕范说道:“你要说这先登劲弩便是你那旧友孙策和周瑜的计策,秦某却是不信的。别说秦某此番所带的护卫乃是善使此物的先登营,有破解这十余劲弩之法,便是换做我青州任何一支军队,相信也不会让你仅仅凭着这十几人便能讨了好去。秦某倒是可以猜的出,这定然是你那周郎计策中的一环而已,目的嘛,也很好猜,无非就是同我军一样,让袁术放弃对徐州的奢望而已。不同的是,我军很友好,而你们很暴力!”

    “秦……秦将军所言何意?”吕范作为这个时代逆袭成功的典范,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就这听话听音的本事,便是寻常武将所不能及的,立刻听出了秦旭话中有外音,自动将秦旭暗讽之语过滤后,吕范问道。

    “留下兵器,秦某放你们走,并且可以派人助你们逼袁术达成你们的愿望!”秦旭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不可能!秦将军简直是在说笑!”吕范脸色不变,想也不想的回绝道:“这五连弩乃是我军利器,如何可以给你们?再者什么叫我们的愿望?秦将军莫要狂言!”

    “既然如此,那也好办!”秦旭也是一副痛快的紧的模样,冲吕范身侧一旁努努嘴,说道:“既然子衡你不吃敬酒,秦某这个做‘地主’的,怎么也得想别的方法招待一下你这位客人不是……”

    “啊?!秦旭,你……”吕范顺着秦旭的示意向身侧不远处打眼望去,顿时明白了秦旭所言那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什么意思了。场中先登营兵士还在好整以暇的同手持先登劲弩的袁军兵士对峙,但就在这两拨人左右,却猛然出现了当初没有发现在秦旭身边的典韦、麹义、牵招三人,正各自率领着剩余的七百余先登兵士和一千青州兵,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宛如惊涛中一页小舟似的那几人。

    两千比二十!!这等兵力对比之下,恐怕由不得吕范不答应啊。甚至说现在只要秦旭一声令下,就算是这些袁家兵士瞬间将劲弩中箭矢全部激发,也不过百余支而已,没准先登营真的有躲开先登劲弩之法,毕竟是人家看家立命的本事么。可这些心向孙家的袁家士兵,包括自己,可就全部要交代到这里了。

    “秦将军!”正在吕范犹豫于秦旭刚刚所言,乍听之下其实并不对孙家会有什么不好影响的“建议”时,不远处奔驰而来的一队不下三千人的青州兵步卒,赫然正是回兵来援的太史慈所率之前势压袁术、孙策的青州兵。兵力比瞬间变成了五千比二十,却没有另加条件,秦旭的诚意有此可见!可以说太史慈的此番到来却成了压垮吕范心思的最后一根稻草,由不得吕范不就范了。

    “孙河!秦将军乃是我军友军,放下兵器!”吕范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昂首对阵中最前一人大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五章 堂堂周郎计,邪邪秦旭谋

    ps:  感谢“幽夜雪荷香”每日打赏!感谢“碧血☆寒星”打赏!感谢热心书友“harry-jun”两票月票支持!维伤鞠躬拜谢!祝大家新年快乐!马上得偿所有心愿!

    “伯符,公瑾,范此行所为擒杀那青州来者秦旭之事败了……”吕范趁着夜色,回到袁术军中孙策营帐之内,正碰上刚刚回营的小霸王孙伯符尚未去向袁术回禀,正和一位年纪同孙策不差仿佛,风姿俊朗的男子低声交谈。两人见到吕范垂头丧气的模样,对视一笑。

    “子衡此行甚为隐秘,所带者除了伯符族亲孙河外,皆是从吴郡带来的家兵,又携着袁军买通原本先登营校尉张南处得来仿造的五连弩,却是如何会失败?莫非是那秦旭并未入彀,亦或是有刀枪不入之能,才躲过此难?”年仅十八岁,便已经被袁术所倚重的周瑜佯作疑惑的问道。

    “公瑾休要取笑!”吕范脸颊通红,显然被周瑜这似讽非讽的语气说的有些羞恼,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非是某乱言脱责,此次不管是潜入下邳,诈出军情,以至于安排引诱那秦旭入彀伏击,一环环本无甚可说之处,只是……”

    “只是在子衡你即将成功之时,却突然有一军突然而至,致令子衡你功败垂成是也不是?”吕范还没有说完,孙策却已然打断了吕范的说辞,言语揶揄的问道。

    “伯符,你怎么知道?”虽然不知道孙策为何会这样想。但想起最后秦旭摊牌时,的确有典韦、麹义所率本在旁人看来是秦旭派出追击袁术的先登营兵士,以及率领三千青州兵赶至将他们这不过二十人团团围住的青州兵大将太史慈出现。孙策所言也并无差错之处。

    “哈,某当然知道,否则在事前也不会让公瑾将将袁公好容易造出的二十具五连弩悉数借来于你,就是让你此行得脱所用的!”孙策将满脸迷茫之色的吕范按坐在行军马扎之上,看了眼点头微笑的周瑜,大笑说道:“子衡有所不知,此皆乃公瑾之计也!你也知道。袁公虽待我等甚厚,但行止之间却并未将我等视作心腹之人,如今大汉已乱。天子陷于贼手,若欲效大丈夫建不世之功业,还需我等自励。然此必要有得力强助方可功成。策曾几番欲借家父生前旧部,借口替袁公攻略江东富庶之地以求用武之地。皆不可得。如今中原大旱。青州、徐州生出乱象,而袁公却恰恰在此时劫掠徐州,更是搅浑了此中局势。恰逢那陶谦长子夜来,欲同袁公结盟共讨吕布,于是公瑾这才用计,令子衡你利用青州来人身份特殊之机,制造同徐州的矛盾,以引得那青州吕布强力介入此事。破坏袁公同陶谦的结盟之机,令袁公的目光从徐州转到扬州上来。同时也吸引吕布的注意力到袁公身上,使得袁公本部无暇,唯有指望我等效命!”

    “也就是说,其实某这一次,也是为了作饵,引那青州吕布干涉陶谦同袁公之间之事?”吕范听完孙策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皱眉问道。

    “子衡可莫要怪罪公瑾!此事他也皆是为了孙某!”孙策见吕范神色古怪,还以为这个在自己刚刚服完重孝尚未建功,只有族人孙河跟随身边时便已然全心投靠的重臣心中不爽,脸上也是闪过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略为尴尬的笑道:“子衡有所不知,此番其实策也是公瑾此计中的一枚棋子。在袁公不停良言相劝,执意深信那陶谦之意,而引得青州兵士进攻之时,策不是也为了大局,而孤身留下诱敌么?还是因为公瑾所言,同青州可以为敌但不可成死敌,所以子衡最后功败垂成所遇到的那支青州兵军队,为首一人名太史慈者,其实,其实就是策相告的消息。不过策也知子衡此行辛苦之极,倘有什么不满之意,尽管向策而来,要打要骂,悉听子衡心意,如何?”

    “伯符!某其实并非有怪罪之意!只是有一事想不通而已。”吕范本自听了孙策所言之后,脸上犹疑之色更重,但见孙策误会自己尚在气愤之中,已然长揖到地赔礼致歉了,吕范赶忙回过神来,慌忙将孙策托扶起来,说道:“伯符,某自在决意追随与你之时,便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你效死本是臣责而已,自不会有所怨言。再说公瑾此计所图者之大,倘若成功,足可令伯符你有处用武,我等也可有立身之地,范非痴顽,怎会怪罪于他?只是……”

    “子衡若有什么疑虑,尽管直言无妨!”孙策听吕范所言不似做假,而且之前见族人孙河等二十人竟然是满员而回,未受丝毫损伤,也是奇怪,于是问道。

    “伯符有所不知啊!”吕范苦笑着看着孙策周瑜两人,说道:“此番某按计行事,之前倒是颇为顺遂,不但从城中得知了青州所来之人同陶谦之间针对袁公的布置,而且也知晓了那秦旭的来头及陶谦的态度,只是这秦某人虽然年幼,又听人言乃是凭借着同吕布的翁婿关系上位,但范见此人,却是邪门的紧,似乎自见到此人之时起,范便已经落入了此人的算计之中。这秦某人非但从只言片语之中,便知道了范之来历,甚至连伯符你也未必知道的一些某自家的私密事,这秦某人也知之甚详。而且与其说这秦某是被范诱去我等伏击之地,还不如说是这秦某人才更像是主使之人。孙河等人甫一出现,还未及至秦某五十步内,竟然就落入了好似早就布置好的圈套之中!先登营、青州兵像是早就等候良久了似的一涌而出,将孙河等人团团围住,皆是皮盾在前,相距三十步有余,连弩无用,轻易不可得脱,而伯符刚刚所言告知的那位青州兵大将太史慈,却还是最后才到的。”

    “唔?竟然有此事?难怪子衡说那秦某人邪门的紧。如此说来,到好似周某所计,竟是皆在其算计之中了?”孙策还在消化吕范所言,周瑜俊雅的面容之上却是脸色凝重起来,问道:“那子衡可曾还听那秦旭说了些什么?且细细说来,某倒要看看这位吕布的乘龙快婿,究竟为何如此能猜透某之所想。”

    “那秦旭见我等未尝轻动,只是将我军那些五连弩留了下来,并且还说伯符之望,他已尽知,而且在阻止袁公觊觎徐州问题上,青州与我等所求其实相同,愿意从旁相助逼袁公答应伯符所求之事!”吕范似乎又想到了当时被秦旭大军钳制,不得不答应的窘迫之状,颇为羞愧的说道。

    “这秦某人孙某从未见过,他却是如何知我之志?”孙策一直在听两人对话,此时也是满头雾水,自嘲般笑问道:“莫非这秦某人是孙某腹中虫儿不成?”

    “见子衡便知子衡秘事,不识伯符却知伯符之志,这秦某人倒是有几分能耐啊,倘若不是青州之耳目已然遍布天下,瑜实不敢想是否还有第二种解释!不过如若果真如此的话,青州所图当不在小,既然其有此善意,至少短时间内,在伯符有所功成之前,却也只可与之为友为盟,不可轻易敌对啊!”周瑜俊秀的脸庞上竟是露出几分棋逢对手的欣喜之意,对吕范说道:“子衡也切莫因为此事而过于耿耿于怀了,青州越发强势,袁公便会越发重视,我等所图之事,成功几率也就越大一些。说来子衡可能绕路而来,并没有注意到,离我等本营五里之外,尚有五六千此番逼得袁公仓皇而逃的青州兵驻营而望,意图不明呢。区区十余具五连弩失却而已,瑜自去同袁公说便是,左右这东西本就是极易损耗之物,本不适合南方水战,既然能助我等多一强援,丢了便丢了吧。”

    “公瑾,你说这青州来者秦某人,究竟是何用意?我等与他非亲非故,他又缘何要这般相助我等?再者袁公已知营外青州兵只有五千之数,若是欲招某去攻,又是如何是好?”在吕范之事情解决之后,孙策也没有了谈性,他这番“孤身诱敌”回来已被袁术得知,想必不久便会被袁术召见,由是急急问道。

    “这秦旭同吕布之所以这般相助我等,也不过是不欲在有所动作之时被人搅局,要知道这陶谦几番撩拨那吕布,先是让徐州,又是答应青州兵士驻守下邳,自以为用些空头许诺,便能借机同青州捆绑在一起,借吕布之威震慑周边势力,以全他徐州之境,将青州吕布玩弄于掌中,却不知道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虽然无甚错处,也是精妙的很,但陶谦却是善谋一地者难以谋全局,那吕布的性子,又岂是个好像与的?便是那秦旭,也不是个善茬,陶谦这回能不能守住徐州,却是还需看他的造化了。”周瑜随口说道,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说道:“而此番伯符孤身诱敌功成身退之事也无须忧虑,袁公处自然会有人替我等说项此事!眼下所虑者,乃是眼下形势对伯符正是关键时机,我等也需要抓住眼下这个契机,寻机让袁公能痛快答应借兵才是重中之重。”

    “是啊!”孙策也皱眉说道:“袁公麾下,有纪灵、桥蕤之辈也是勇武非常,虽然我等能借现在的情势说服袁公将目光转向江东,却无一凭证让其信孙某没有二心,却是此中最难之处。”

    “伯符,其实若让袁公答应借兵之事,并不难!其实只需要一物即可!只是不知道伯符舍不舍得!”孙策话音刚落,周瑜正在凝眉细思之时,吕范却是突然说道。

    “子衡莫非说的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六章 临终让徐州,迫立桃花誓

    陶谦又病倒了!当五千人进入到下邳城卫城,在曹豹所属丹阳兵军营中见到潜逃形销骨立的模样时,尽管秦旭对老陶时不时使些下作手段算计青州而观感不佳,但陶谦终究是将一个曾经同样黄巾肆虐的徐州,治理成了州府富庶、物阜民丰、让周边势力垂涎不已的膏腴之地,单就凭这一点,就值得秦旭暂时放下算计人的心思,坦然面对这位年已六十的徐州之主。

    人说“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老陶其实也够倒霉的!

    年少举孝廉时,正逢外戚同宦官争权最激烈之时,皇帝如同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年纪是越来越小,掌权者是越来越不靠谱,朝事糜烂之极;青年入朝为官时,却偏偏赶上了党锢之祸,凡饱学之士几乎皆被牵连,无端受灾者不知凡几,株连之广令人瞠目;好容易熬到中年,大汉朝四百年江山却是被一场几乎波及全境的黄巾之乱击得千疮百孔,不过这次倒是被陶谦抓住了机会,趁着居心不良,一心想得有天子气的益州的时任冀州刺史的刘焉上书劝皇帝置州牧一职,老陶这才算是老树发了新芽,使尽了手段,用绝了心思,才在年已过了知天命之年时,得了这徐州牧的职位。

    不过五年时间,陶谦为了这徐州可以说是殚jīng竭虑。募丹阳兵以保境,劝农桑兴商事以富民,清剿黄巾,四方征伐,好容易才将徐州给治理成了如今的模样。看透了这世道的陶谦本想着趁这大汉朝已有气数将近之时,留下一个铁桶一般的基业给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却不料,这个世道其实早在十年前黄巾乱未起时,便已经有了颠倒伦常、礼乐崩坏之乱象,生民涂炭,群雄哄起之前兆,想凭着州藏富裕施展连横之策和虽号称天下jīng兵,却并无一将可谓良才的州政军力,在这连天子都先后被董卓及李傕郭汜二贼视为私有之物的世道保住基业,也着实是糊涂了些,也天真了些。

    尽管如此,但仍然不能否认,不管是曾经及时退出争夺青州这摊浑水的战略眼光,还是不惜巨资结连徐州周边势力的策略,以及究极算计yù保徐州的计谋,就算是现在落得被想乱青州却被青州压制,想交兖州却被兖州欺负,甚至连袁术这般丧家之犬一般的人,在被人追的落荒而逃之时,都敢来徐州“借粮”,并打算在徐州事上搀和一脚,但陶谦仍然可以算的上是一时之豪雄,只不过生错了时候。

    “陶徐州!”看着躺在行军塌上的陶谦,头上紧紧绑缠着白布以减轻痛楚,发sè枯槁而杂乱,嘴唇苍白干裂,脸sè蜡黄而无一丝血sè,唯独脸颊下积郁着一团刺目的cháo红,原本富态的身形也已然瘦弱不堪,已然宛如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秦旭本来还打算在逼走袁术之后,好好和这老陶言辞之上再交交手,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老贼过的太过舒坦,但见了陶谦已然是这幅模样,秦旭已然再提不起一丝这念头。

    “秦将军,你既然来了,想必那袁术定然已是入了你的算计,把陶某恨到了骨子了吧?”还没等秦旭想好要对这位和青州明里暗里斗了这么久的老贼说些什么,陶谦却是在见到被神sè颇有些哀伤之sè的曹豹引进来的秦旭后,挣扎着在秦旭和曹豹赶上来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浑浊的一双老眼,带着深邃莫名的目光,盯着秦旭看了许久,缓缓的说道。

    “陶徐州,莫要多言,莫要多想,将养身体要紧。眼下袁术已退,徐州已无战事,秦某不rì便要回青州去了。”秦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丝毫不怯的同陶谦看过来的双眼对视,说道。尽管秦旭同吕布一直以来的念头,都和曹cāo、袁术等人差不多,想要将徐州这富庶之地占为己有,但眼下其实并非是最好的时候,吕布和秦旭不止一次的论证过,目前青州局势不稳,与其占有徐州被其他势力所怨,倒还不如仍旧让陶谦来做挡箭牌。左右现在徐州治所下邳城的防御由青州兵说了算,主掌政务民事的陈家父子也有投诚之意,而丹阳兵中三分之一由吕布的便宜老丈人曹豹据有,更遑论早就投靠了青州的掌管徐州钱袋子的糜家了。而且秦旭此番前来的目的,也一直都是想法设法的想要陶谦打消追究阚宣劫掠徐州二地所藏军资粮草被青州所得之事,省的有人总是拿这事做文章,趁着中原大旱之机,总是想要算计青、徐二州互斗以坐收渔翁之利,秦旭前番能用三万石军粮稳住被长安战事困住的兖州曹cāo,却不敢保证仍然还能用这么点的代价,搞定直到现在还被吕布谅在一旁的冀州来使。因此,尽快的解决徐州之事,保证徐州的稳定和“听话”,其实才是秦旭的最终目的。

    “看来陶某是真的老了!秦将军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吧?”陶谦终究是病重体虚,不耐久坐,同秦旭对视了良久也没有发现秦旭听了自己话后有何异状,疲惫的靠在了长枕之上,闭上了眼睛,却是突然和秦旭聊起了家常。

    “年底就十八了!”秦某人睁着眼说瞎话。加上前世活的那三十年,其实秦旭的“实际”年龄,也不比陶谦小了多少,可谁叫上辈子的秦主任来到汉末之后,这具身体原本主人的年纪这么小呢,也不算是骗了陶谦。

    “老夫如秦将军这般大时,还在乡中放浪形骸,后耻于嬉戏,才发奋向学,被老夫岳父苍梧太守甘公看重,尤是发迹,历诸生、茂才、而为尚书郎,转任舒县令、卢县令,后迁幽州刺史、徵拜议郎,因军功而为扬武都尉,迁徐州刺史,后领徐州牧。说来秦将军在此事上,却是和老夫所历略同啊。”陶谦闭目微笑,似乎面前坐着的并不是那个常常令老陶恨不得掐死的秦某人,倒像是自己的子侄一般,竟是有闲心说起了往rì之事。

    “能与陶徐州经历有相同之处,秦某也是与有荣焉。”秦旭实在搞不懂这老陶究竟想要做什么,怎么突然扯到了这上面,但见陶谦这幅随时都有可能“过去”的样子,也只能暂时的压住心中疑惑,附和说道。

    “说来老夫愧对亡妻久矣,当初家岳甘公对某助力良多,可陶某却鲜有惠泽妻族之事,说来惭愧之极啊!”陶谦仿佛根本没理会秦旭疑惑的情绪,自顾自的说道:“在这点上,陶某却是不如秦将军多矣。想必这次从徐州回去,吕青州也该为秦将军主持大婚了吧?”

    “这个……大概是吧?”秦旭被陶谦越绕越糊涂,直将问询的目光撇向侍一旁的曹豹。但令秦旭失望的是,曹豹也被陶谦这突然转了xìng子似的言行所惊,隐晦的冲自家女婿的女婿秦某人摇了摇头,使得秦旭也只能附和着陶谦点头说道。

    “呵,陶某年老多言,却是忘记了秦将军根本不爱听某这个糟老头说些废话。说不定秦将军你心中早就期望陶某早死久矣吧?”陶谦虽然闭着眼睛,但却好像是察觉到了秦旭刚刚的举动似的,嘴角露出几分自嘲的微笑,没等秦旭辩解,淡笑说道:“罢了罢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陶某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时间或许不多了,说些正事吧,相信瞒不过秦将军,白rì间陶某所言将让徐州之文书上表之事,其实乃是诈言,陶某一心想着要算计青州吕布同秦将军你们翁婿俩呢。”

    “陶徐州向来诙谐,秦某自然省得!说来秦某也挺喜欢同陶徐州请教这些手段,着实获益良多啊!想来陶徐州也对秦某愤恨良久了吧,正该好生将养身子,秦某还待陶徐州大好之后,与您再行切磋呢!”眼见陶谦的气息越来越弱,却还强撑着说这些话,秦旭现在也没有心思再争论些什么,顺手替陶谦将靠枕垫高了些,顺着陶谦所言委婉的说道。

    “秦将军同陶某最大的区别就是心太软了!”陶谦像是被秦旭这般动作给弄怔住了,屏息良久后,突然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叹息道:“陶某身子如何,自己焉能不知?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秦将军能不能答应陶某一个小小的要求?秦主簿放心,此事无关青徐两州之事,只不过是我一个将死的老头最后的一点心愿罢了,当然,倘若秦主簿不放心,大可不必答应。”

    “陶徐州若是有事交代,秦某可以代为请到大公子或是二公子前来便是。”开玩笑,虽然陶谦现在的这幅垂死的样子,让秦旭物伤其类有些心酸,但对于陶谦这老狐狸的每一句话都要提防,却是常识问题,眼见陶谦什么事情都不肯明说,便直直要自己答应,秦旭说什么也不会上当,说道。

    “呼……呼……秦……秦将军,老夫所求,必然不会令秦将军你为难,而且还有,天……天大的好处。”陶谦的呼吸越来越重,似乎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一般。

    “秦将军……”毕竟是五年君臣,眼见着身为吕布便宜岳父的曹豹也是对他自己已然背叛的主公陶谦如今的模样十分心痛的样子,望向秦旭的目光中也是有着哀求之意,似乎在劝说秦旭何不先行答应下来,等陶谦故去之后,到时候究竟要不要陶谦所谓的天大好处,还不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这,好吧!陶徐州,只要是不令秦某违背本心,不会让青州有分毫受损之事,秦某应下了便是!”秦旭终究不是汉末土著,并不怎么把这种被逼应下之事是否应诺看的太重,既然来呢曹豹都开了口,且先应下听听究竟是何事再决定也不迟,秦旭说道。

    “好!好!好!陶某信秦将军必是守诺之人!”陶谦伴着剧烈的咳嗽,强撑着大叫三个好字,冲榻后屏风处喊道:“倩儿,你且出来,老夫当rì对不起你姨母,害的甘氏一族泯于战乱,令家岳甘公一脉除你这弱女之外,子息尽皆断绝,十余年来尝自愧于心。当**在襁褓中时,老夫便承诺为你寻一位大英雄为夫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什么?!”其实自打陶谦大声叫好之时,秦旭就已经开始后悔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就被曹豹影响而被陶谦给说动了,而在看到屏风后竟然走出了一位年方二八的俏佳人时,甚至来不及看这名倩儿的女子容貌,秦旭便已经陡然惊叫出声来。老陶这是要害人啊?之前来徐州时领回个糜贞,就已然令家中腹黑美人琰姐姐掉进醋缸了,得亏是老丈人蔡中郎家教好,吕玲绮又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没闹出什么事来。可若是再带一个回去,而且还是陶谦的妻族之女,那还不得闹翻了天?秦旭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吕玲绮带进来了,太尴尬了。

    “主公,这……”曹豹也被这陶谦突然转了戏码的所为给惊住了,开玩笑,吕布之女,秦旭之妻吕玲绮可就在左近,陶谦就这么大而张之的给秦旭张罗了这么一桩婚事,且偏偏是在自己的“撮合”之下,“逼着”秦旭答应了。倘若被吕布得知了自己在其爱女面前,为女婿秦旭保媒拉纤,曹豹可不敢保证自己在吕布心中的地位会比吕玲绮要高。

    “长安其远,天子有难,势必多有周折,陶某自知大限已到,怕是难等回书,此前业已将已将那份让徐州与秦旭秦仲明的所谓文书副本明发天下,三万丹阳兵符印信也在此,rì后徐州便托付仲明了!”陶谦没有理会曹豹和秦旭的异样,竟然好似突然病情大好一般,强撑着座了起来,面带慈爱的抓过名“倩儿”的女子的手掌,就yù塞给脑海中陷于混乱的秦旭,大喘大笑道:“某有两子,商儿愚鲁,不成大器,已令其谨守丹阳祖宗家业,应儿好学,然心思深沉,还望善诱之,此番两人皆已是仲明内弟,吾无忧矣!万望仲明怜某不易,多加照拂陶某两子,善待倩儿,谨守徐州,万万小心青州孔……”

    “主公!!!”

    “姨夫!!!”

    “陶公!!!”

    一代豪雄陶谦话未说完,yù将甘倩手臂塞到秦旭手中的举动嘎然而止,径自没有了气息。军帐内顿起哀声,可陶谦却仍旧双目怒睁不闭,直到曹豹双目含泪,祈求般的看向秦旭,本就在这时代来的蹊跷的秦旭深叹了一口气,将根本不看秦旭,面含悲戚中隐有几分倔强之sè的甘倩之手强行握于手中之时,陶谦才仿佛放下了所有的心思,竟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百三七章 名动天下知,温候传书信

    徐州牧陶谦死了。比历史上因为曹操兴兵讨伐徐州,致使徐州大半遭兵祸所害忧郁而死,早了足足五年,令中原本就混乱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起来。也使得秦旭同吕布所商议的针对徐州的战略不得不被迫改变。

    现下的大汉王朝已经走向了垂暮,天子困于二贼之手,诏令君命不出于未央,所谓的大汉州郡怎可私相授受之语,也早就是空话一句,各州郡也隐隐已经成为了各地势力之主的私有之物,徐州牧陶谦也是自打一开始,便将徐州视作自家之物,周边如曹操、吕布、袁术等等豪强,对徐州这富庶膏腴之地的垂涎,也从未改变过。

    陶谦就是在这群狼环伺之下,施展各种手段远交近攻,合纵连横,总算没有在生前让徐州被谁人得了去,直到临终还是算计了一把,将徐州这三郡三地,以明发上书表文于天下的手段,交到了一个名声仅限于青兖二州之地的小子秦旭手中。

    秦旭是谁?一时间成了关注此事的诸侯们想要探寻的问题。

    之前不过曾经因为为青州起获了阚宣劫掠徐州彭城、东海二地所藏的消息,而致使青州陷入被周边势力眼红来敲竹杠的困扰而使得天下皆知,听说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就被其岳父,那位天下第一猛将,出了名寡恩少义的吕布吕奉先恼怒之下,将本是青州牧府少府,左将军府主簿的官职给一撸到底。给天下诸侯的印象中,大体只不过是个运气好到爆棚也衰到极点的年轻人而已。

    可随着陶谦的表文明发天下。秦旭身上的标签逐渐多了起来,也不得不令人讶然于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竟然在短短一年内。做了这么许多大事。他是令兖州牧曹操将名字记在袍底之人,曾经以两千残兵击溃过曹军四万精锐,曾经“导演”过青州淄川国黄巾韩广部十万黄巾围城请降的戏码,曾经在北海城外迫使二十万黄巾战兵阵前归降,现在正以行奋武将军的身份,独自率领着几乎等同于本州所有兵力的青州兵精锐助徐州“抗敌”。而最新的身份就是,被陶谦这徐州旧主所承认的。并且已然走过了上表朝廷形式的,徐州新的主人!

    当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位徐州之主究竟是何样人物时,秦旭却是为当初一时心软被曹豹所惑。而答应了此事而后悔不已。

    陶谦这招太狠了。尽管之前因为吕玲绮的原因,陶谦欲将徐州交给秦旭的说辞,被徐州、青州方面数千将士听的清清楚楚,差点当时就给坐实了。搞得陶谦很是下不来台。但当时的情形。只要是不傻之人都能看的出来,陶谦当时那么说的用意,其实就是为了离间领兵在外的秦旭和吕布的关系,只不过是被吕布爱女,小丫头片子吕玲绮找到了其话语中的破绽之处,最终不得不顺着说下来的应付之语,其实并当不得真的,就算是吕布知道了此事。大多也不过是莞尔一笑,至多也就是笑骂几句陶谦老贼可恶。自家宝贝闺女硬是要得之类。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既成事实,陶谦真的将徐州给了这么个小子,那吕布会怎么想?陶谦此举倒是还真有些颇得历史上郭嘉遗计定辽东计中之三味。实打实的让尽管吕布爱女吕玲绮在侧,也得逼着吕布面对已然同自己同为一州之主的女婿多几分心思才行,更何况 ,陶谦还加了“双保险”,将自己妻族唯一之女许配给了秦旭的消息,附带着弄的天下皆知。明摆着既要秦旭念着他的好,还要让秦旭下不来台,要么就舍弃徐州大好基业,要么就和自家岳父闹翻,二选一,用心何其毒也!

    “玲儿,青州方面,主公还没有消息来么?”秦旭现在着实是被自己的一时心软“困”在了下邳城中。因为青州吕布一直没有对徐州之事表态,现在的徐州表面上平静非常,各郡县虽然也皆上表州府致哀,却并没有因为陶谦的去世换了秦旭上台而有纷乱之象。这倒是多亏了本就是当初陶谦入主徐州之时所借重的曹、陈、糜三家徐州本地土著的压制,才没有弄出乱子来。只不过秦旭清楚明白的很,这三家虽然能够暂时弹压一时,但以吕布对于徐州的震慑力,只要有所异动,那仅凭着陶谦留下的三万被曹豹暂时收编的丹阳兵,根本不会是驻守下邳的青州兵一合之敌。吕布倒是不知为何,竟然颇为沉得住气,可秦旭可就有些麻爪了。虽然为了避嫌一直没有入住州牧府邸,而且不管是青州兵还是先登营,也都因为之前同秦旭的关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甚至青州兵这些曾经是黄巾战兵出身的精锐们,在此事之后,看向秦旭的目光中也多了几份莫名的狂热,害的秦旭除了去得空就去找问询消息之外,几乎是寸步也不敢久离军帐,略通历史的秦旭,很是担心会不会被这些本就将自己视为精神领袖的青州兵们,搞出一出汉末版本的黄袍加身来,那可就彻底玩完了。

    “哼!琰姐姐来信说了,不准我理你了!”吕玲绮被曹性以徐州不定的名义给保护了起来。其实也不能怪曹性多心,这个年头,老婆多的是,可功名地位又有哪个男人会舍得放下?曹性着实担心秦旭这小子会不会也被权势所迷,一时间头脑发热,以吕玲绮为质做出要挟吕布的事情来,曹性久在青州兵中,可是知道青州兵这些曾经的黄巾战兵们,可是对秦旭的认可程度是远远高于正牌主公吕某人的。因此哪怕是每次秦旭来看自家未婚妻,曹性这原本关系不错的吕布军高级将领,也是一副防贼似的远远跟在两人身侧,唯恐手无缚鸡之力的秦旭会对得了吕布武艺真传的吕玲绮有所不利。

    “琰儿来信了?可曾说了主公究竟有何对策?之前我派人送去的详细所言徐州事的信函可曾看到?”秦旭着急的问道。自家斤两自家知,虽然秦旭颇对一些“前辈穿越客”在这汉末混的风生水起之事很是羡慕,而且他秦某人的名声也隐隐因为之前“作弊”得来的几场胜利加上这次陶谦的算计,而有名扬天下之势,但秦旭毕竟心思上是个成年的不能再成年的成年人,这种奇思妙想还是留给舍得玩命之人去做吧。也不看看徐州虽然富庶,是所有人眼中的膏腴之地,可周边这些邻居究竟都是谁?人人皆知的徐州乃四战之地一点也不错,曹操、吕布哪一个是好相于的?便是那依旧在下邳、广陵交界处扎营同青州兵成对抗之势以观形式的袁术,其手下有孙策、周瑜、纪灵之辈,也不是秦旭这光杆司令能够招惹的啊。眼见着吕玲绮所言似乎有隐意,秦旭赶忙在不远处曹性警惕的目光中,凑过来问道。

    “琰姐姐说了,你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什么“贞贞”、“假假”的无所谓,但这个陶谦的外甥女,是无论如何别想叫她姐姐的!倘若某人执意要有所动作,后果自负!”吕玲绮促狭的眨着眯成弯月般的大眼,竭力学着蔡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秦旭十分严肃的说道。

    “琰儿当真如此说?莫非主公也有消息来了?”虽然吕玲绮表演的蔡琰的威胁说辞让秦旭无由的后脖颈发凉,但从蔡琰这话中传递的信息来看,想必吕布已然有了对策,而且很有可能不会让秦旭为难,此刻秦旭也顾不得配合小丫头演戏的**,急忙说道。

    “哼!难怪琰姐姐说男人都是有了新人忘旧人,看来果真如此!”吕玲绮见秦旭根本不配合自己的“演技”,嘟着小嘴不悦的说道。好在吕玲绮得严氏家教良好,撒娇不忘正事,这几日也知道秦旭被此事弄的焦头烂额,还是痛快的将一封窄窄的火封绢帛书信递给了秦旭。

    “瞎胡闹!吾已上表,请封青州兵统领秦旭为奋武将军领徐州刺史,见信之日,马上处理好身边腌臜之事,滚回来成亲!”秦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读完,总算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顺势抱起了整歪头凑过来看这充满了吕布风格书信的吕玲绮,狠狠的亲在了小丫头红润的樱唇之上。

    “唔!讨厌!”吕玲绮哪里有过这等经历,之前最亲密也不过被秦旭拉拉小手挨的近些而已,此番乍被突袭之下,下意识的就要用脚招呼秦某人的“薄弱环节”,但好在清醒的快,堪堪沾上之时便收住了力道,娇嗔一声,满面羞红的扭身逃也似的跑开了去,只留下差点因为“意外”而导致“意外”发生的秦旭,颇为尴尬的瞄了不远处装看不到的曹性一眼,抹去了额头惊出的虚汗,可心中却是在为另一件事担忧。

    吕布说要秦旭抓紧处理好身边的腌臜之事,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吕玲绮转述蔡琰的话中,秦旭却是知道吕布指的只怕是陶谦的那位外甥女,并且看此番陶谦的作为,极有可能会是历史上未来陶谦让徐州给刘备时,为保宗族而令刘备所娶的那位蜀汉昭烈皇后,甘夫人!

    事情貌似越搞越大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八章 美人论英雄,秦旭夺路逃

    作为老丈人,吕老板做的已经相当够意思了。对于秦旭这个女婿隔三差五的越权行事,时不时的恣意“胡闹”,吕布都表现出了相当的包容心。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不是都被证明了秦旭所做皆有所指,单就这不报而为一项,要是其他势力的诸侯碰到这事,才不会管你是不是真心为自家势力着想,估计秦旭就算是八颗脑袋,也早就被砍的干干净净了。

    徐州之事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件事情。秦旭在陶谦临死前还被狠狠的算计了一把,将秦旭推到了同吕布等同的位置之上,这可不是安了什么好心。两万对秦旭忠心耿耿的青州兵,身边又几乎皆是秦旭一系的大将,连同三万虽然被曹豹趁机暂时掌控,但调兵兵符却在秦旭手中的丹阳jīng兵,再加上陶谦所明发天下的让贤表文,明面上秦旭所能够调用的实力,已然超过了青州本部良多。这种事情若是放到曹cāo、袁绍等势力处,下场定然会是被主上所疑,在已成既成事实的情况下,趁着立足未稳军心不定而强力绞杀。

    哪里会像吕布似的,简单单一封信函,不但从侧面坐实了秦旭所得的“便宜”,也没有将秦旭青州兵统领一职剥夺。甚至连秦旭可能会遇到质疑之声的顾虑,也给解决了。一州刺史,虽然没有州牧那么看上去威风,官秩也只有正四品下,同为秦旭所表的奋武将军之位等同,但在这汉末乱象已显的时代,实际上的权力却是等同的。吕布的这一做法,也不知道是贾诩或者郭嘉谁的手笔,将陶谦这临终都不消停强加给秦旭的糖衣炮弹,糖衣留下来,炮弹打回去。免去了秦旭年纪轻轻就被逼这么锋芒毕露而被小人所嫉的隐患。

    对吕布的叫秦旭处理好身边的琐事马上回青州成亲的做法,秦旭倒是没有丝毫见疑之处。倒不是秦旭对自家老丈人多放心,那种诱领兵大将回朝,结果或是秘杀于暗室,或是软禁于后庭之事,一向只会出现在话本小说之中,在这个名声很有可能决定一切的时代中是不太可能出现的,历史上曹cāo青梅煮酒之时,尽管已然知道当时假意投奔他的刘备是最有可能成为自己最大威胁之人,但还是没有杀之,反倒是锦衣美酒的伺候着,行动颇为zì yóu,连软禁都算不上,轻易就被刘备带着衣带诏跑了一事,足可以看得出来,在这个时代若是做出这种事,同自绝生路没有什么两样,估计rì后就别想着再有人会忠心为己了。

    不过吕布尽管对自家宝贝女婿秦某人过分的信宠,但其实也是有极端不满之处的。从信函之中的语气便可以看的出来,而且连一向不怎么在意某些事情的吕玲绮都开始给秦旭脸sè看就足以得知,吕老板对秦旭这还没有同自家宝贝闺女正式成亲,就已经往后宅之中“收集”了两个了。蔡琰不必多说,蔡邕同吕布私交甚好,同秦旭两人之间的事情吕布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都一年多了,吕玲绮都不反对,吕布也就默认了;而糜贞也是秦旭翁婿俩为了徐州而被人“算计”的共同结果,况且糜家同青州关系紧密,眼下中原大旱青州受损颇轻,糜家居功至伟,有秦旭和糜贞这层关系在,吕布用的也放心,在吕布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便如他同曹氏一般,若是因此事而责备秦旭,搀和进老秦家家事之中,着实理亏的紧,也就不去计较什么。可现在陶谦临终前将妻族孤女甘倩硬塞给秦旭,秦旭竟然生受了,这却使吕布却是真的火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有完没完?天下所有的老丈人没有一个能忍得了女婿这么肆无忌惮的!话说咱老吕这么的英雄人物,才不过三个而已,秦旭却是还没有成为自家真正的女婿,这妻妾的人数,却是已经赶超了上来,这还得了?因此才有了那封让秦旭感动不已却又哭笑不得的信函经由吕玲绮之手送到秦旭面前。也算是吕布间接的表明了态度,让秦旭看着办!

    看着办?怎么办?吕布的意思秦旭不是不明白?就差明着说咱这做老丈人的该做的都做了,就看你秦某人识相不识相了!可问题是已是两世处级干部的秦某人虽然仗着金手指在对待汉末豪强之人已然不会再如同当初初来乍到之时一般无措,但对上和自己有“关系”的女子,却是典型的菜鸟一只,根本无计可施。要不然也不会都认识腹黑姐姐蔡琰这么久了,还没有将之拿下便可得知,秦某人一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更别提什么经验了。

    况且这甘氏甘倩在历史上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仅仅寥寥数笔,但作为刘禅生母,被诸葛亮称赞不已,甚至和当时称帝的刘备加上了同样的尊号来看,便可知道这位在徐州时嫁给刘备的甘氏之女,在陶谦病故,陶商陶应不可依靠的情况下,能够一直令一贯视妻子如衣服的大耳刘捧为至宝,除了其美貌之外,其实也是很有些手腕的。甚至野史中还曾经记载其因为规劝刘备而被称为“神智夫人”,岂会是个平凡少女?而现在被陶谦托付甘氏的人从刘备变成了自己,秦旭在如何理解吕布“处理好身边腌臜之事”这句话上,却是犯了难。

    “秦使君可是为如何安置奴而忧心?”秦旭被陶谦临终算计,被迫领了这表面上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波诡云谲的徐州,却并没有缺心眼的就去住了州牧府邸,而且因为这事情敏感的很,既没有麻烦糜家,也没有敢住在军营之中,反倒是在之前第一次遇到糜贞的酒肆之中附带租赁了一间跨院居住,随行也只留了典韦和数名青州兵护卫之外,连曹xìng麹义等人也别秦旭借口避嫌而没有再行相见。而且自得了吕玲绮转来吕布的信函之后,秦旭已然有数rì没有出门了。不过秦旭不出门不代表有人不会来,就在秦旭为难之际,典韦却是一番平rì憨厚沉稳之态,颇有些挤眉弄眼的来告秦旭,说甘倩来了。这少女倒是没有再如同那rì在陶谦病榻前静寂无语之态,反倒是落落大方的一进门便开门见上的问秦旭说道。

    “唔?甘姑娘却是聪慧的紧。”秦旭被甘倩问得一怔,不仅仅是对“使君”这个陌生的称呼然秦旭很不习惯,而且看着这位皮肤白皙,嫩若凝脂,面容姣好,几乎不亚于自家后堂那几位的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白玉美人”,秦旭本想说的委婉些,至不济也是在陶谦这老贼病榻前承诺过的,可话到嘴边,却是鬼使神差的承认了,眼见自己失态,秦旭颇为尴尬的干咳了两声,索xìng直接说道:“甘姑娘有所不知,秦某家中已然有未婚妻三名,且正妻乃是我家主公之女,这不本来想着解决了徐州之事就回去成婚的,却不料……”

    “莫非秦使君在原徐州牧陶使君榻前所应之诺,皆是为了得这徐州基业而随口言之的么?”甘倩绝美的面容上不见一丝波动,竟是笑意妍妍的对秦旭这托词丝毫不见恼,可这话从哪樱桃小口之中说出来,却是字字如刀,令秦旭yù要反驳却又偏偏感觉无从说起,甚至连对这有着白玉美人之称的甘倩连怒意都生不起来,被这一顿问询,颇有些招架不住之感。

    “陶公生前的确是要某照顾姑娘,为姑娘寻找一位大英雄为夫君,却并未说便是秦某自己啊!”秦旭隐隐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些招架不住这位烈xìng的未来昭烈皇后,没想到这少女娇娇柔柔的外表之下,或许是多年来的孤苦生涯,使得这位少女比别人经历了更多事情,使得攻击xìng却是这么强。看来就算吕布不说,秦旭也是不能给自家宅院之中硬塞进这么一颗炸弹,使得后宅不宁啊,因此也只能拿着陶谦临死前未能尽言,也没有等将甘倩的小手递到自己手中便已逝去之事而狡意推脱,但毕竟是理亏,秦旭颇为尴尬的说道。

    “哦?那既然这样,秦使君且为奴说说,这天下谁可称英雄?秦使君倘若不想rì后唤奴庶母,便不要说吕将军了。”甘倩却像是依旧没有因为秦旭的推脱之语而恼怒,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和秦旭讨教学问似的,甚至有些促狭的追问道。

    “姑娘说笑了!”秦旭大汗,还别说,之前的确曾经有过这种想法来着,秦旭又不是sè魔,已然有了吕玲绮蔡琰糜贞这各有风姿的三女,后院还有位寡居的美艳嫂嫂在考验着秦旭的承受能力,对于这美艳绝伦,极容易让人心动,却是需要实力才能护住的女子,秦旭第一个念头当然会是自己的老丈人,可甘倩一句话便将秦旭的思虑给堵住了,只能讪讪的笑笑,说道:“以姑娘的见识和眼光,yù寻一位大英雄为夫君,当不会在意年纪了吧?你看兖州曹cāo如何?这位曹公可是个大英雄,连陶公生前也是知道的,这曹孟德曾经……”

    “秦使君所言可是那曾经扬言要尽屠徐州之民以报无名之仇,曾经被秦使君你几次三番打败,将使君的名字都记在袍底之人么?”甘倩没等秦旭打算将老曹的劣根xìng先行避去,意yù先往大了说老曹的好,先打发了这甘倩的追问再说的念头通达,便略掩着樱桃小口吃吃而笑,看的秦旭心里直发毛,深恨自己怎么这么嘴欠。

    “咳咳,甘姑娘看那幽州刘备如何?此人乃是汉室宗亲,目下正在幽州公孙瓒处相助其对抗袁本初,立下无数大功,且向有英雄之志,可为英雄?”秦旭无法,想来想去,都怪自己之前太过招摇,招惹过的人又多,而且随着陶谦的举荐,秦旭的这些前事,皆已然在徐州流传开来,也着实不好从就近选择挡箭牌,由是将本是甘氏历史上的真命天子大耳刘说了出来,心中祈祷历史的车轮惯xìng此刻最好大一点,让甘倩能够对刘备感点兴趣,先让秦旭躲过自家后院这一劫再说。

    “便是那个因为秦使君你逼得北海二十万黄巾战兵临阵请降,而被吓得连照面都不敢照面,便擅自弃置青州平原国于不顾,逃奔幽州苦寒之地去的织席贩履之徒么?”甘倩佯作不满的说道,那微微的撅起小嘴,更是平添几分诱惑,看的秦旭差点失态,虽然见甘倩仍然不为所动而有些失望,但甘倩所言对刘备的观感,倒是令秦旭对这姑娘当初为何会嫁给刘备之事有了些兴趣。

    “那个……那个……”秦旭本来还想将袁绍袁术哥俩拉出来凑个数,但见甘倩这幅不满的样子,秦旭也是尴尬的紧,一时情急之下,也着实想不出几个人名来,眼见这额头的虚汗都要漏出来了。

    “仲明,你在么?”就在秦旭被甘倩注视的美目看的浑身不自在之时,吕玲绮那堪比天籁的嗓音就像是仙乐一般传到秦旭耳中,也顾不得怎么和吕玲绮解释自家房间内有甘倩这么个大美人在,急忙将吕玲绮迎了进来,说道:“玲儿,你来的正好,这位甘姑娘便是之前曾经误传的陶公yù要拿整个徐州作为嫁妆,将之许配给某的甘倩,甘姑娘,你们……”

    “甘姐姐是吧?我知道了!”可吕玲绮像是对房间内,因为秦旭正妻吕大小姐进来而使得白玉般的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羞红,此刻正低首丝毫不像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之势的甘倩并不怎么太过敌视,而且对之前被秦旭沾了好大便宜之事也没有提起,反倒是语气颇有些焦急的拽着秦旭的手,低声说道:“爹爹又有信函来,只不过这次却是六百里加急吗,也没有言明究竟何事,只叫你不管现在手头有何事,立刻独自赶回青州!仲明,是不是青州有事发生了?我刚刚已经叫典统领为你备马护送你回转临淄了,你快收拾收拾,尽快起身吧!”

    “可是……”秦旭看了犹自垂首装作没有听见样子的甘倩,正想私下问询一下青州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两封催促之意截然不同的信函会前后脚到达,却不料就这么一瞥却被吕玲绮会错了意。

    “行了行了,仲明,你且放心前去,这位甘家姐姐自有我照顾便是,琰姐姐又怎会真的责怪你,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会错意的吕玲绮薄嗔不已的推着闻言愕然不已却又带着几分庆幸之意的秦旭向外走去,却是在房中只留下了玉颊粉红的甘氏,悄悄的摸了摸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九章 中原大势乱,青州陷危局

    大汉初平四年八月,随着席卷了中原大地百年不遇的大旱灾肆虐更甚,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青州起获了阚宣劫掠徐州二地的所得而导致的青徐二州关系紧张,引得周边势力无不觊觎之事,因为陶谦的辞世和玩笑般的让徐州于青州牧吕布之婿而虎头蛇尾的结束。陶谦临终时用意难猜的明发天下的表文和吕布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应对措施,也着实惊掉了关注此事之人一地眼球,也算是继袁绍之后,大汉朝甫开了置天子与事外,州郡私相授受的乱世开启之象。

    而正在天下人注目在被秦旭这么个有着浓厚的青州背景,之前从未听过的无名之辈,得了令徐州周边势力垂涎不已的膏腴之地,而等着看吕布将要面临何等样的责难攻伐之时,接连而至的几件大事,却是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也使得本来因为陶谦之死打乱了青州所有布局而有些手忙脚乱的秦某人,在庆幸之余,也颇有些为现在愈发难明的未来局势,多了几分担忧。

    自吕布那充满了老丈人拿乔为难女婿意味,让秦旭处置好徐州的腌臜事带吕玲绮回临淄大婚的书信之后,却接连又发来了几封语焉不详的加急信件,只是催促秦旭马上放下徐州所有事情,将州务交给已然因为陶谦之死而为徐州世家之首的糜家,连同久掌政事的陈家父子、手握军权的曹家共同署理,尽快赶回临淄。

    而在秦旭被白玉美人甘倩责难之时,由吕玲绮之手转给秦旭的吕布发来的六百里加急信函之后,贾诩所掌控的情报源暗影,在第一时间送来的贾诩信函,却是令秦旭明白了吕布为何在有郭嘉这等天生之才在身边为谋主的情况下,却还是这般着急的让秦旭回去了。

    自来到汉末之后,为了使吕布摆脱几乎是注定一般的白门楼殒命的命运,秦旭在一开始就玩命的搀和,袁绍、曹cāo、陶谦、刘备、袁术,几乎凡是有可能同此事沾边的势力,皆在秦旭的算计之中。可问题是,秦某人在前世虽然自诩“成功人士”,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公司中层,从政、治军的经验无限趋近于零,所有的手段策略,皆得自超越了一千八百多年的见识使然,在时局清明时,或许还能从大局上有所建树,也就是有吕布在后面顶缸,才使得秦旭乱打乱招之下,促成了吕布军现在的格局。但随着吕布的命运逐渐脱离了历史上的老路,秦旭这一番胡乱搅合的后遗症便逐渐的显现了出来。

    先是长安方面,因为当时秦旭建言吕布奔出长安以求变机,加上因为走得急,湄坞并没有被吕布搬空,使得快速占据了长安城意图效仿自家原本主子董卓那般把持朝政的李傕郭汜二贼,并没有太过为难长安民众,而且因为二贼毕竟不敢同董卓那般太过放肆,虽然变相“软禁”了天子,秉持了大汉朝廷中枢,但总归还是在董卓同族、国舅董承的调和之下,没有令天子刘协太过受委屈。虽然两人因为骤登高位,已然难免生出互相猜忌之心,但因为对天子、朝政的掌控未久,尚且没有如同历史上那般闹出因为两人生出龃龉,闹出一人劫持天子,一人劫掠公卿之事来。就因为马腾韩遂因私事求于二贼而不得允,打着营救天子的旗号攻击长安之后,接连着席卷天下的旱灾连长安也受到了影响,再加上曹cāo得了吕布之“助”,击破长安封锁外围,击溃了杨奉所部,得了大将徐晃,又从前番青州事中得了秦旭所许的三万石军粮的“好处”,提前搀和进了这件事情中来并且攻势正猛,而使得长安局势陷入了两面受敌的胶着状况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秦旭算计狠了袁绍方面,在同公孙瓒的战局中,也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局面。之前在占据幽州全境之后,公孙瓒又得了大耳刘哥仨相助,在同袁绍的战事中隐隐有势均力敌之象,可因为得幽州太急,又一直令幽州处于战事之中,人心不稳,使得原本刘虞麾下幽州从事鲜于辅在两月之前,趁公孙瓒在同袁绍战事中因为扭转了战局而举全州兵力进攻冀并二州,yù一举功成之际,纠合因为原幽州牧刘虞久施仁政而感恩不尽的州兵,推举素来在乌桓等外族中有恩信的阎柔为乌桓司马,借乌桓骑兵组成数万人的胡汉联军,推举身在冀州袁绍处避难的刘虞之子刘和自领幽州牧,联合袁绍所派大将颜张颌所率三万冀州jīng兵,共计近十万人,旬月间便接连攻破蓟城、渔阳等地,逼得幽州代郡、广阳两郡就地易帜反叛公孙,若非有刘备哥仨据守的上古、右北平两郡死死抵挡住了联军攻伐的锐气,怕是公孙瓒本部所据的易京,也难逃兵临城下之忧。而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此番受足了这跌宕起伏战事打击的公孙瓒在发什么神经,竟是不知听了谁人的谗言,将幽州军政之事全盘交给了在抵抗三方联军中立下大功的大耳刘,表刘备为幽州别驾,比历史上提前了两年在本部易京周围挖掘了十道堑沟,建城塞于其内,命白马义从为驻守其外,以铁为门,远绝宾客,不理政事,无所亲信,除了给付刘备应付军事之粮外,贮幽州存粮百万石于其内,竟是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使得刘备成了实际上的幽州之主,借重公孙旧臣和两位义弟以及新得大将赵云之助,占据幽州半境,同三方联军勉强胶着。

    而在同幽州战事上逆转了胜负之事的袁绍,在此番得了空暇之后,竟然也将目光转到了长安之事上。说来本就有前科的袁绍能有闲心再搀和这事,也和秦旭脱不开干系。原本历史上因为麾下谋士派系争锋,而导致好谋无断的袁绍,因为冀州四大谋士被秦旭连劫带吓的弄走了仨,仅留下了善谋的田丰和主政冀州的从事沮授,在用计之上少了不少反对之声,军势隐隐比之历史上同时期还要强上许多,尽管在同公孙瓒的战事上起起伏伏,但在幽州突发内乱之后,综合实力已为现下诸势力之首。

    吕布此番急招秦旭回临淄,便是因为贾诩麾下暗影得到了冀州消息,言沮授已然趁着中原大旱,诸侯疲敝之机,上言袁绍,趁机出兵河内,占据洛阳,并借着前年诸侯讨伐董卓时,袁绍身为盟主的威望,明发号令,yù集结天下英雄和大批军队,在长安战事焦灼之际,再抢一回自家盟友曹cāo的风头,迎汉帝复归洛阳。并且檄文已然由此刻就在临淄的袁绍使者传至青州,逼吕布表态。

    吕布之前作为前番诸侯联盟之时的对立方,倒是对这次袁绍的“好意”颇为意动,一来之前长安之事的确是吕布心中一块心病,再者若是能因此事使得天下群雄在大义之上正式接受吕布成为汉末诸侯之一,坐实了吕布军势力实际上已然占据了青徐二州的事实,也是一举两得之事。但就在吕布将此事说出之时,却不管是作为吕布军谋主的郭嘉,还是青州司马臧洪,都对此表示了反对之意,认为青州之前之所以虽然被周边势力所嫉,但却不敢兴兵动武,就是因为吕布之于长安方面态度的特殊。在吕布奔出长安之前,正同当时的司徒王允一武一文“辅佐”汉帝,当时被逼出奔的借口,包括在同曹cāo就长安之事的说辞上,也是占据大义,言说在这时局不明之时,为汉帝留一支奇兵在外,以备有变。可若是答应了袁绍的“邀请”,先不说袁绍之前就曾经有过yù另立天子的前科,单就曹cāo方面就不好解释,毕竟老曹早就在布局此事,眼看即将功成,却被自己盟友半路摘了桃子,相当于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说,不但得罪死了同青州关系本就微妙的兖州曹cāo,还将已然占据的大义拱手让人,虽然能够在明面上可以借机洗脱之前不怎么样的名声,得到同袁氏交好的诸侯承认,但从长远来看,失却了中立地位的青州,在未来倘若袁氏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名义之后,很可能第一个就会被之前已然得罪死了的袁绍首先动手开刀。

    事情紧急,是顾虑可以即得天大好处的现在,还是担忧或有极大隐患的未来,是选择得罪袁绍还是得罪曹cāo,亦或是索xìng两家谁也不理,犹自保持超然中立,各有各的优势,各有各的弊端。眼下袁绍、曹cāo的使者皆在临淄,催促青州表态,吕布这回也有些拿捏不准了,大事当前,也就没有了再拿乔为难自家宝贝女婿的心思,只能急召至今看来,眼光还未有人能出其右,且同这事有着千丝万缕关联,远在徐州“闭门思过”的秦旭急急回转临淄,应对此事,看看秦某人能不能有两全之法,来解了这关乎吕布军未来的危局。

    “刘备实际得了幽州,袁绍、曹cāo变着花的争夺长安,袁术意图未明,孙策又要得势,怕是天下从此更乱了!”得知了因由的秦旭,甚至等不得吕玲绮同行,便匆匆安排好曹xìng、太史慈在等同袁术对峙中缓缓撤军,谨守下邳,在典韦的护卫下,快马奔回临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14460/ 第一时间欣赏吕氏外戚最新章节! 作者:维伤所写的《吕氏外戚》为转载作品,吕氏外戚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吕氏外戚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吕氏外戚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吕氏外戚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吕氏外戚介绍:
吕氏外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吕氏外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吕氏外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